第 218 章 差點被賣掉的陸老爺

玉寧一下慌了,手忙腳亂地安慰陸花暖,說道:“我不是沒有走了嗎,你怎麽又哭了。”

陸花暖惡狠狠地瞪了玉寧一眼說:“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你為何不派個人來給我送信?讓我傻傻地問了一天的人,你就開心了?”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減肥嗎?好不容易你主動要出去走走,我怎好破壞你的興致。”玉寧連忙給陸花暖順毛,以防她在炸毛。

“減肥,減肥。你整天都說要我減肥。你不喜歡見胖子,那你就離我遠一點!”陸花暖氣呼呼地說道。陸花暖還準備說些什麽,正好陸老爺哼着小曲走進來,臉上的喜色是怎麽隐藏也藏不住。見玉寧也在自己家,高興地打招呼說:“賢侄,你來了。說真的,幾天不見你,真是感覺少了些什麽。要不然咱們再聊聊生意經。”

“長輩邀請怎敢不從,那咱們這就走吧。”玉寧非常感謝陸老爺,真是自己瞌睡馬上就有人遞枕頭。

“慢着,你們都不許走。”陸花暖走到陸老爺和玉寧面前說道,“你們都當看不見我嗎?爹,你現在眼裏是不是只能看見玉寧,看不見自己的女兒。進門連一聲照顧都不打,直接拉這玉寧走!哼!還有你玉寧,我還沒有跟你理論完,你自己都想逃跑!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你們竟然都不陪我!”

陸老爺忙低聲說道:“怎麽會呢,我的乖女兒。賢侄,咱們先花暖吃完飯再談吧。”

等陸花暖坐到飯廳,才發現今天的晚飯就一人一碗白面條,上面再漂幾顆青菜葉。陸花暖不敢置信地指着碗裏的飯,“怎麽就給我吃這個,前幾天還有幾樣菜。爹,家裏是不是破産了,所以只能給我吃這個。”

陸老爺呵斥道:“別胡說!咱家好着呢。這可是玉寧精心為你準備的晚飯,本來他打算只放青菜,連面條都沒有。面條最後是我硬讓放上的。”

陸花暖委屈道:“可這我也吃不飽,爹你怎麽什麽都聽玉寧的。”

“為你好的,我都聽。”

陸花暖見說服不了自己的爹爹,扭頭盯着玉寧看。玉寧放佛沒有聽見陸老爺和陸花暖的對話,表面還是安靜地吃着自己的面條,心裏已經樂開花了,“花暖,我給你的這份禮物不錯吧。”

陸花暖盯了玉寧半天,都不見玉寧理她,自己無聊地哼了一聲,吃自己這個快要坨掉的面。陸花暖咬牙切齒地吃着這個面,把這個面當成玉寧,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這樣才能解恨。

“對了,爹。今天看你心情不錯,是不是有什麽好的事情發生。”陸花暖見吃飯太安靜,挑了個話題問道。

陸老爺心情不錯,但是還是回避了花暖這個問題,“沒事,來吃面吃面。花暖,你再不吃,爹就把你碗裏的面條吃完了。”陸花暖一聽抱緊了自己的碗,生怕陸老爺搶去。

吃過晚飯以後,玉寧就被陸老爺拉走去書房談事情。

無聊的陸花暖只能在府裏轉來轉去,看看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突然門房的人來報,說書院的墨先生來訪。陸花暖趕緊吩咐道,快點把墨先生迎進來,自己也跑到大門口去看墨軒。

墨軒正被下人迎進大門,聽到一陣腳步,擡頭看到陸花暖像一陣風似地沖到自己的懷裏。冰山臉墨軒嘴角似乎微微翹起,但是一閃而過沒有被人發現。墨軒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陸花暖說道:“我來了。”

簡單的三個字,陸花暖就有想哭的沖動,紅着眼睛說:“嗯。”一股溫馨的氣息彌漫在兩人之間,但是不長久,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當我不存在呀。這麽大的一個活人在這裏,你們不要無視我好不好。”連清這輕佻在兩人耳邊響起。“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大門口堵着,讓別人圍觀呀。”

陸花暖沖着連清翻了一個白眼,極不情願地說了一句:“請。”引着兩個人進陸府來。一路上就聽見連清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我這第一來陸府,陸花暖你怎麽都不給我介紹一下風景呢。沒有想到在這偏僻的小地方還有如此的景觀,這花養的不錯,修剪的不錯,很有風格呀。陸花暖,要不然你把你家的這位花匠轉讓給我,你開個價。”連清想自己母親大人非常喜歡養花,如果把這花匠弄回去,說不定娘一高興,就會攔住爹,自己的懲罰也就沒有了。

陸花暖一聽連清要買自己家的花匠,頓時臉一黑,兇巴巴地沖着連清說道:“不賣!”連清摸摸鼻子說道:“真是的,不賣就不賣,幹嘛對我兇。”心想陸花暖這麽不給面子,還是等一會見了陸老爺再跟陸老爺說一下,估計像陸老爺這麽通情達理地人,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

陸花暖把兩人引入正廳,聞訊而來的陸老爺和玉寧也趕到了。

“陸老爺,玉兄好。”

“好好,來快坐下。管家吩咐上好茶,”雙方入座。

連清又提了提剛才的話題,“陸老爺,我見府上的花草養的真是好,風格獨特,又賞心悅目。真是難得一見。”

陸老爺一聽有人誇他的花草,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說:“哪裏,哪裏。”

連清繼續說道:“我有一個請求,希望陸老爺能成全。”

陸花暖聽到這裏想阻止連清,“爹,別聽他胡說。”

陸老爺真高興,大手一揮,“花暖不得無禮,連公子請說吧。”

“我母親大人也對這花草感興趣,不知陸老爺可否割愛,把這個花匠轉給我,必有重謝。”

陸老爺一聽,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半天不說話。連清又問道:“不知陸老爺意下如何。”陸老爺臉色一紅,說道:“這個要求,我恐怕不能答應。”

“為什麽。”連清不想放棄,追問理由,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因為府上的花草都是老夫平時在照看的。”陸老爺開口回答道。

連清一聽也傻眼了,終于明白為什麽陸花暖對他沒好氣,陸老爺也面色古怪了。自己要花錢買陸花暖的爹爹,陸花暖能對自己好言相向,那才叫奇怪呢。“陸老爺,不好意思。真的對不住。”

“沒事,不知者不為怪。你想花錢買老夫,老夫還是很開心的,正好老夫侍弄花草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陸老爺寬慰連清說道。

連清臉紅的便不再開口。陸老爺看出連清的尴尬,起身說道:“你們這幾個年輕人在一起聚聚就好了,我個糟老頭子就不來湊熱鬧了。”

其實連清臉紅不是因為陸老爺,像連清這麽厚的臉皮怎麽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情就臉紅呢。陸花暖家的正廳裏沒有放冰塊,雖然天氣慢慢轉涼,但是秋老虎還是很厲害,他是悶熱而臉紅的。

陸老爺走後,玉寧看着墨軒說道:“墨先生,來陸府有何貴幹。”墨先生用冷冽的目光瞥了玉寧一眼,“玉寧來陸府做什麽,我就是來做什麽,目的一樣。”

“那墨先生已經見到人了,又為何不走。”

“你沒有走,我為什麽要走。”

……

兩人繞來繞去陸花暖都沒有明白什麽意思,只是感到頭暈。陸花暖揉着太陽穴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有話直說,我都沒有聽明白,還把我繞的頭暈。”

墨軒聲音中帶着一絲溫度對陸花暖說:“沒什麽,好久不見玉寧,心生想念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對玉寧又轉回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聽話玉寧家裏有事,不是要回家了嗎?怎麽還留在這裏。”

玉寧雙手抱拳,“多謝墨先生關心,家裏來信說沒有多大的事,我又不放心花暖,所以不回去了。聽說墨先生也是打算離開的。”

“哦?看來玉寧對我的行蹤十分關心。”

“那是當然,墨先生是在下的先生,自然要多關心一點。”

對于兩人不停地鬥嘴,陸花暖實在是不想管,她自己也去找連清說話去了。陸花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挑着眉毛說,“連清,你可知道皎月去了哪裏嗎?”

“雲小姐,去哪裏與我有何相幹?”連清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贊嘆道:“好茶。”

“虧皎月心裏還一直惦記着你,你竟然一點都不關心他。”陸花暖見連清不關心自己的好友,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想上去暴打他一頓,但是陸花暖想想算了,自己哪裏是連清的對手。

連清擺弄自己的頭發說道,“難道說每一個惦記我的人,我都要表示在乎嗎?我連清英俊潇灑,風流倜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天低下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每一個人我都要喜歡嗎?”

“你……”陸花暖自己說不過連清,反倒把自己氣得兩腮鼓起,和青蛙一樣。

“你什麽你,你別這樣瞪着我。你再說什麽我也不可能去關注了,要是白白給了她希望,最後又不能對她怎麽樣。這多不公平。陸花暖,你身為一個女孩子,希望這樣的道理你還是懂得。”連清不安慰陸花暖,還教育了她一頓。自己心裏還感覺還是不錯的。

墨軒與玉寧針鋒相對,誰也不願意讓誰,僵持不下去的二人,決定止戰。玉寧見陸花暖說不過連清,便開口幫忙,對墨軒說道:“墨先生,書院被燒,還不能開課,不知道先生可願跟着我和花暖去鄉下看看。正好雲小姐,屈正文,丁俊明都在,咱們可以體驗一把農耕的樂趣。墨先生意下如何。”

墨軒瞟了一眼連清,連清沖着他擠眉弄眼,希望他拒絕,見連清越是如此,墨軒越是想去,“好,正好可以看看鄉下的風土人情,領略一下大自然的神奇力量。我會帶着連清一起,不知你們打算何時出發。”連清聽見墨軒也要帶着他,頓時跟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

“如果先生覺得可以,我想明天就出發。”玉寧用眼神詢問陸花暖的意見,但是陸花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墨軒的身上,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一切都聽從玉寧的安排。”墨軒微微颔首。

“好,就這麽說定。天色已晚,我就不留墨先生了,明天一早我回派馬車去書院接先生的。”玉寧與墨軒達成共識,起身就要送墨軒出去。

“慢走!這裏是我家,主人還沒有說話呢。”陸花暖一下子跳起來,“天都黑了,墨先生和連清就住下來吧,正好明天可以一起走。”

玉寧勸道:“這不方便吧,比較兩個大男人。”

“有什麽不方便的。”陸花暖皺着眉頭說道:“你不是也賴在我家嗎?你們三個住在一個院子裏就好了。再說是先生住在我家,又不是別人。湯圓帶着他們三個人下去安排一下。”

“是的,小姐。”

第二天,又是天不亮的時候,陸花暖又被玉寧叫了起來,去花園打《五禽戲》。陸花暖打得時候一肚子的火氣,做完話也沒跟玉寧說一句,轉手就走了。

玉寧去飯廳吃飯,發現陸花暖還沒有過來,便問了一句,“花暖怎麽還沒有來。”

在一旁服侍他們吃飯的管家說道:“小姐剛剛出門去了,說是去什麽馬車行?玉公子先坐下來吃飯吧,小姐說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話說陸花暖帶着湯圓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馬車行,但是發現都沒有開門,街上的行人都非常的少。湯圓拉拉陸花暖的袖子,說:“小姐,需不需要我去砸門?”

陸花暖吞了吞口水,看着空蕩蕩的整條街,說道:“算了,現在敲門,會擾民的。今天算他運氣好,下次咱們再來找他的麻煩。咱們現在還是回家吃飯吧,一會還要去鄉下。”

“是,小姐。”

陸花暖出來轉了一圈,什麽事都沒有做,就帶着湯圓打道回府了。

陸花暖一來飯廳,便收到了其他幾個人的注視,“花暖,你去馬車行做什麽?家裏的馬車不夠用嗎?”陸老爺關心的問道。

第 208 章 風波再起

“趙伯言,管公明,周昕和楚狂不清楚,你們兩個也不清楚嗎?”

方雲道。

管公明和趙伯言一臉尴尬。他們不是不了解,只是壓根沒聯想到一塊。

“好了,出去吧!”

方雲揮了揮手,說道。

“是,大人!”

一行人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等管公明等人退出去後,方雲坐到金屬寶座上,陷入了思考。

“要達到地變級,看來需要分別吞噬,足夠七十二種地底陰魔。七十二層啊,我才不過達到七層!”

方雲終于感覺到沖擊地變級的兇險和困難。

英魄進入地底,碾壓陰魔需要消耗能量,穿越層與層之間的光膜,也需要消耗能量,進入地底需要消耗能量,返回的時候,還需要消耗能量。而且,武道修為越深,需要的能量越龐大。

地底世界無窮無盡,一旦能量耗盡,就要迷失在七十二層地底世界之中,迅速被無窮無盡的陰魔潮汐吞噬。此間的風險,難以言喻。武道修煉的前面幾層,沒有任何一層,能夠與此相比。

“怪不得,父親一直對我們強調。修煉武道,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和意志!沒有強大的精神和意志,不但無法碾碎陰魔,吸納地底陰煞之氣,反而要被陰魔占據,控制,化為行屍走肉!”

方雲從沒有一刻,像這樣深刻體會到父親所說的“精神”和“意志”,四個字的深刻含義!

武道高手修為深,穿過光膜消耗的能量,相對也深。這個時候,內力的深淺已經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武者的那股意志!

“武道修為的高低,在地變級之前,更多的講究的是際遇。際遇好,得傳頂尖的功法,就能夠突飛猛進。但意志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傳承的。父親一直貫輸給我們武道精神和意志四字,其他武功,卻傳得極少。我以前還不太理解,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父親已經把重要的東西,‘傳’給我們了!”

想到此處,方雲心中感慨不已,這才體會到父親當年的苦心!

方雲又想了一陣,突然感覺到腹中,一股極度的饑餓。那種來勢洶湧,讓方雲有種,吃掉一座大山的沖動。

“侍衛!”方雲叫道。

“屬下在!”一名住胎級的大周甲士,執戟走進了大殿。

“讓夥字營給我準備食物,盡量的多!”方雲道。

“是!”侍衛應了聲,匆匆離去。

軍隊之中,所有的夥食,都是由夥字營所做。連将軍府也不例外。半炷香後,一碟碟食物送進了将軍府,全部都是大魚大肉,還有一個木桶裝的木飯。

方雲在地底世界,遨游了兩天兩夜,此時的饑餓難以形容。內力消耗了,修煉一下也就補過來了。食物這種東西,是沒辦法通過修煉補充的。

只要方雲還不是神仙,就得吃飯。

一碟碟魚肉,很快告罄,木桶內的飯也吃光了。但方雲也就只了個半飽。他感覺自己比普通餓了兩天的人,要餓了十倍。

“讓夥字營的人再準備兩份這麽多的食物!”

方雲一張口,夥字營的士兵,都面無人色。都聽說,将軍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但這個胃口,也真的是吓人。不過軍令如山,雖然是吃飯的軍令,也沒人敢違抗。

“是,大人!”

夥字營的士兵領命而去。

等一幹人出去了,方雲目露思忖,也感覺到自己這種狀況不對勁。

“應該是和這次沖擊地變級,英魄遁出體外有關!”

又吃了兩份同等的食物,方雲這才感覺沒有那麽饑餓了。這麽多的分量,若是普通人,別說吃,早就被撐爆了。不過,武者身體素質,遠遠強過普通人,相應的消化能力也強。倒不會有這種問題。

此後幾天,方雲每天都嘗試着,将英魄遁出體外,進入地底世界之中。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不斷吞噬地變級前七層的陰魔,将這些陰魔碾碎之後,納入七個穴竅之中。

在吞噬陰魔的過程中,方雲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和英魄,居然在這種吞噬和碾壓陰魔的過程中,慢慢得到壯大。發現到這點,方雲更是樂此不疲,通過這種和地底億萬陰魔對抗的方式,來鍛煉自己的意志!

不過,每次從地底遨游回來,方雲都感覺到極度饑餓。這是怎麽都沒法控制的!

時間在修煉中不知不覺的過去,方雲過得倒也平靜。他對于地底世界的感知,漸漸地越來越清晰。

……

時間到達第七天,正是上午辰時,太陽斜斜升起。

“轟隆隆!”

一陣強烈的震動從城外傳來,西洱城就像一個握在巨人手裏的玩具,劇烈的搖晃着。

“希聿聿!”

戰甲嘶鳴,鐵甲震動,塵土驚起數十丈高,也不知城外來了多少大軍。

“平北将軍方雲聽令,速速率軍來城外接令!”

一個雷霆般的聲音,從城外大軍中傳出,瞬間掠過西洱城上空,在整座城池上空回響。

“嗯?”大殿中,方雲霍地睜開眼睛,眉頭微微皺起:“軍令?”

大手在座椅上一拍,方雲立即從殿中飛起,向城外飛去。

西洱城外,旌旗招展,鐵騎森嚴,一只鋼鐵洪流,浩浩蕩蕩,排布在西洱城外。這些士兵身體外,散發着一道道空氣漣漪。

這赫然是大周的精銳鐵騎!

在這支鐵鋼洪流的前方,一名身穿烏金索子铠的大将軍,傲立馬上。一人一馬只是随意的往那裏一站,就流露出一股雄渾的氣息,如同一座山峰,橫亘在天地之間。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名副将相随,氣息都極為強大!

“呼!”

風聲一掠,方雲跨過城頭,出現在西洱城外。

“咔!咔!”

方雲剛剛出現,就聽到一陣機刮聲,馬上的騎兵,紛紛亮出臂弩,對準了天空的方雲。

“平北将軍方雲在此,不知道前方是哪位将軍?”

方雲也不驚慌,氣沉丹田,宏聲道。

“收弩!”

馬上的大将軍手臂一揮,身後的騎兵頓時整齊地收起了臂弩。

“啼噠!”

純白色的烈馬往前一跨,鬃毛抖動,頓時騰空而起。飛落在方雲身上。

“居然是一匹神駒!”

方雲微微吃了一驚,這天地間,有不少異種馬匹,能夠踏空而起。眼前這匹純白烈馬,無疑擁有這種血統。大周的武将,多如恒砂。安蘇城中,就有不少大将軍,但能有這種騰空飛駒待遇的,方雲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個大将軍,可不簡單。我得小心點。”

方雲心中暗暗留了一份心思。

“你就是方雲?”

馬上的大将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着方雲。

“不錯。”方雲道。

剛說出兩個字,一道黑色令牌迎面飛來,方雲伸手接住,耳中就聽到這名大将軍道:“方雲聽令。西洱城被宗派把持,有違朝綱。此地現在由我接管——你把軍權和印玺交出吧!”

說罷大手一伸,就要讓方雲把印玺交出來。

方雲臉色大變。他來西洱城已經三個月了,軍機處一直沒有動靜。現在,他已經全部控制了西洱城,軍機處才想到要接管這裏。

“軍機處,軍機處,這分明是楊弘執掌的地方。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分明是想要等我鎮壓了西洱城,他再來收獲。不止如此,他居然還想要奪我的兵權!”

方雲這段時間,得了聚寶閣的丹藥,軍隊的實力大為提升。若是将軍權交出,他從軍後的一番心血,豈不是全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你回去吧!西洱城已經被我鎮壓了!宗派之亂已經消彌了!”

方雲沉聲道。這八萬士兵,是他在軍中立足的根本,怎麽可能交給別人。

“放肆!”

這名大将軍臉色一變,眼睛一眯,目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神色,突然後退一步,冷聲道:“方雲,侯爺果然沒有說錯。你已經和西洱城的宗派之士勾結起來了!——侯爺早就說過,只要你将兵權交出。就說明你問心無愧;你若是拒絕,那必然是心中有鬼!”

“荒謬!”方雲怒喝一聲。

“大周律歷,勾結方外宗派就是死罪!”聲音一落,這名大将軍,把手一指方雲,沉聲道:“擒下!”

“是!”兩名副将,連帶許多高手,立即沖了上來。

同一時間,大将軍長戟一指,人馬合一,化為一道怒龍,刺向方雲。

“找死!”

方雲暴喝一聲,他這段時間,天天遨游地底,實力又有了很大提升。眼見這名大将軍撲了過來,方雲心中湧起一股怒氣,直接一掌拍了過去。

“轟!”

長戟斷折,戰馬悲鳴,方雲這一掌有如摧山崩岳,直接把這名大将軍,連人帶馬,一掌劈落塵埃。原本神駿異常的飛馬,腰身斷成了兩截止,壓在這名大将軍身上,鮮血、腸子流了一地。

方雲總算顧念着,他還是大周朝的将軍,留了他一條性命。

“你,你!——”大将軍雙目暴睜,眼中又是震驚又是不可思議:“你敢以下犯上!”

第 208 章 逆元石劍

第二百零五章 逆元石劍

衆人又等了約莫一個時辰,伴随着一陣腳步聲從殿內傳來,熊山矮胖的身影這才緩緩走了出來,一臉肅然。

看到殿內濟濟一堂,他眼這才浮現出幾分滿意神色。

“參加熊副道主!”殿內衆人不約而同的同時起身,朝熊山躬身行禮。

“不必多禮了,都随我來吧。”熊山略一擺手,便自顧自自的轉身朝着大殿的一個角門走去。

殿內衆人急忙跟,一路無言的随着熊山走過角門,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座彷如演武場般的地方。

此處約莫千餘丈大小,但除了平放于地的十柄巨大石劍外,看起來空空蕩蕩,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

這些石劍,每一柄都有七丈高,劍身也極厚,面銘刻了一道道複雜無的花紋,散發出一股莫名氣息,像是劍氣,但又和劍氣截然不同。

韓立目光在這些石劍掃過,眼露出些許詫異之色,随即似乎明白了什麽。

“關于此次任務的內容,你們也都知道了。本座需要十個精通劍道之人輔助,助我祭煉一件法寶。你們這裏既然有四十幾人,所以我安排了這麽一個測試,來考量一下你們劍道方面的修為。”熊山開門見山的說道。

在場衆人在此前對此便有了一些猜測,并沒有多少人露出驚訝之色,只是那些土生長老和祁良等非土生長老互望時,敵意更深了幾分。

“熊副道主身為本宗三十六副道主的劍修第一人,相信即便只是參與了這一次測試,對于我等往後的修行參悟也大有好處。正可謂用心良苦。”逐鋒突然越衆而出,朗聲笑道。

他面對其他人時一副傲然的樣子,此刻卻是滿臉堆笑,一副十分謙恭的模樣。

此話一出,頓時有不少人紛紛轉首,看了逐鋒一眼。

熊山的目光也朝逐鋒處掃去,神色雖沒有太多變化,但原本冷淡的目光不覺溫和了幾分,随後淡淡開口道:“本座安排的這次測試內容其實很簡單,想必你們也看到旁邊的那些石劍了,那是本座以獨門手段煉制的‘逆元石劍’,裏面設有特殊禁制,只有真正精通禦劍之術的人才能操控。你們一一前嘗試吧,測試的結果,便以操控的石劍數量而定。”

韓立見此,與其他人一樣,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石間。

這個測試方法确實新。

不過逆元石劍的名字,在場衆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雖然只有區區十柄,但熊山說的這般鄭重,衆人彼此相望,一時都有些猶豫起來,沒有人前嘗試,連那個逐鋒也面露一絲遲疑。

“厲兄,你覺得如何?”祁良眼神有些不安的靠近了韓立,傳音問道。

“暫時還看不出什麽。不過這逆元石劍絕對不是表面看去那麽簡單,恐怕要催動并不容易。”韓立微一沉吟,傳音回道。

其他人也都在神念交流,議論紛紛。

“本座只要找十個達到我心意的人,當十個人選滿的時候,測試便宣告終結。”熊山眼見衆人如此遲疑表現,頓時有些不悅,冷哼道。

此言一出,衆人臉色都是一變,顧不得再猶豫,當即便有一名禿頂內門長老飛身來到了那些石劍前。

“我先來!”

熊山見此,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厲兄準備何時入場一試?”祁良望了一眼周圍目光熱切的衆人,向韓立傳音道。

“不急。熊山話雖如此,但這‘心意’二字,完全由他自己說了算。既然有這麽多人來了,他必是擇優而取,肯定會看到最後的。讓前面這些人探探這些石劍的虛實,正好多觀摩一二。”韓立傳音回道。

“厲兄高見!”祁良一怔,立刻也明白了過來。

還有幾人似乎也有着和韓立一樣的看法,一臉悠然之色,似乎并不急着前。

此時,身處場的禿頂長老輕呼一口氣,一股淡淡白光從其身散發開來,周圍頓時浮現出一股刺骨寒意。

嗡!

耀眼白光從此人身爆發,凝聚成一柄雪白巨劍虛影。

一股森然的寒冰劍意散發開來,附近虛空立刻浮現出無數晶瑩雪花,漫天飄舞,美輪美奂。

韓立眉梢微挑,這禿頂長老的劍道修為不弱啊。

這些雪花看似尋常,但并非寒氣凝結虛空的水氣形成的,而是釋放的一道道劍氣所幻化而出,這種手段須對于劍道有極精妙的把控,并不簡單。

“起!”

禿頂長老低喝一聲,手掐劍訣,一指點出。

頭頂巨劍虛影立刻分化開來,一道雪白劍影飛射而出,沒入了一柄石劍內。

巨劍虛影一閃,立刻縮小了一些。

石劍之頓時浮現出一層雪白光芒,在此刻,劍身的那些符圖案驟然亮起道道黑色幽光,并且飛快閃爍起來,仿佛火焰跳動。

劍身的雪白光芒仿佛遇到了克星,立刻被沖散了大半。

禿頂長老見此情形,急忙再次連連掐動劍訣,身周的巨劍虛影一亮,又是一道劍影分裂而出,之前的大了數倍,一閃而逝的沒入了石劍內。

巨劍虛影猛地一顫,立刻縮小了一大截。

石劍浮現出濃郁的雪白光芒,光芒隐現無數白色小劍般的符。

石劍表面的黑色幽光雖然再次閃爍起來,沖擊這那雪白光芒,但是雪白光芒此刻卻堅韌的多,并沒有一下子被沖散,似乎在頑強的抵擋着。

“起!”禿頂長老雙目微瞪,再次輕喝一聲。

巨大石劍一陣顫抖,緩緩懸浮了起來。

雖然飛了起來,但是石劍劍身的幽光并未停止,反而更加劇烈的閃動,使得其顫抖不穩起來。

禿頂長老臉色一凝,手飛快掐訣,連連施展秘術,好不容易才讓石劍穩定下來。

他呼出一口氣,額頭微微見汗,目光看向另外的石劍。

後面的衆人眼見禿頂長老的情況,臉色紛紛沉重下來。

韓立雙目浮現出一層淡淡的藍光,緊緊盯着懸浮在半空的石劍,似在揣摩着什麽。

禿頂長老并沒有多做停頓,再次掐訣施法,一道白色劍影沒入第二柄石劍,手車輪般掐訣,臉色逐漸由紅轉白。

第二柄石劍表面白光狂閃,好一會,終于也慢慢浮了起來。

禿頂長老額頭浮現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面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仿佛背負了極大的重負。

他口略一喘息,一咬牙,猛然轉頭看向第三柄石劍,兩手掐訣。

驅動兩柄石劍,原本已經接近禿頂長老的極限,再次分心施法,半空的兩柄石劍立刻顫抖起來。

他低喝一聲,雙目圓瞪,一邊竭盡全力穩定半空兩柄石劍,最後一點心神施展禦劍之術。

嗡!

禿頂長老頭頂的已經縮小了大半的巨劍虛影一顫,盡數飛射而出,沒入第三柄石劍內。

石劍表面白光狂閃,眼看便要懸浮起來。

在此刻,三柄石劍表面黑光猛地同時一顫,仿佛互相呼應一般,光芒同時大亮。

砰砰砰!

三柄石劍表面的白光盡數碎裂開來,撲通一聲悶響,重重掉落在了地,将地面砸出兩個深坑。

禿頂長老大口喘息,眼浮現出濃重的失落。

“兩柄石劍。”熊山淡淡開口,微微搖了搖頭。

後面的衆人鴉雀無聲,一個個神情沉重。

禿頂長老看到熊山搖頭,心一沉,知道自己恐怕無望當選,輕嘆一口氣後,走到了一旁。

“我來試試!”

結果他剛一下來,一名濃眉赤發的青年輕喝一聲的飛身入場,耀眼紅光頃刻間從身綻放開來。

嗤嗤嗤!

一道道劍氣飛射而出,在其身周凝聚成一朵巨大的赤色蓮花,每一個蓮瓣都是由無數赤色劍氣組成,将其身影淹沒。

嗡!

蓮花猛地一亮,一股赤色波紋從蓮花花蕊飛射而出,沒入一柄石劍。

石劍之頓時浮現出一層赤芒。

在此刻石劍表面的那些紋路一閃,浮現出一層黑色幽光,只是此刻的黑光隐隐呈現出流水般的形态,狠狠沖擊着那些赤芒。

“原來如此……所以才叫逆元石劍。”韓立眼藍芒閃動,微微點頭。

“厲兄,這石劍果然古怪,你可有看出什麽端倪?”祁良傳音問道。

“石劍的那些紋路,如果我沒有看錯,并非單純的一種禁制,而是會根據驅動之人的情況,做出不同的反應,幹擾施法。”韓立緩緩傳音說道。

祁良聽聞此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二人交談之際,那赤發青年已經接連驅動起了兩柄石劍,但到了此刻,似乎也達到了極限,身周的赤色蓮花光芒已經開始不穩起來。

嗡!

又是一道赤色波紋從蓮花飛射而出,沒入第三柄石劍裏。

第三柄石劍一陣顫抖,似乎要馬懸浮起來。

三柄石劍表面的黑光再次共鳴,光芒大放。

砰砰!

半空的兩柄石劍立刻失去控制,掉落了下來。

“兩柄石劍,下一個。”熊山面無表情的說道。

蓮花一閃隐去,現出赤發青年的身影,臉露出無奈之色,走到一旁。

“看來同時驅動三柄石劍是個瓶頸……”韓立暗道。

當即便有第三人走了來,此刻劍道修為頗弱,只驅動了一柄石劍便到了極限,一臉羞愧了退到了一旁。

緊接着,第四人,第五人……

很快,足有人參加了測試,可惜所有人最多都只能催動兩柄石劍,第三柄石劍仿佛一堵無形的牆壁,攔住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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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6 章 信心不足

彥真輝順着古河勇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是班主任桐須加奈美。

因為顏值出衆,加上才剛剛二十四歲,跟學生們的年紀差距不大,桐須加奈美一直是真學人氣最高的老師。

但這也是她的劣勢,容貌漂亮,容易讓男學生想入非非。

畢竟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對異性充滿了好奇的時候,光是用強勢是抑制不住這種年輕人本能的荷爾蒙沖動的。

于是在大多數時候,桐須加奈美都是板着臉,尤其是在升級成為班主任之後,她特別在意自己在學生們之間的威信。

桐須加奈美出現在學校附近的小賣部,顯然有些反常。

島國的學校,校規也是非常嚴格詳盡,雖然大多數時候跟上國一樣都只是個擺設,但卻明确規定了學生在上學和放學的期間,不能随意購買零食。

但這種規定,大多數學生并不放在心上。

依靠這些學生,養活了不少小賣部。

倆人說着話,桐須加奈美正好轉過頭,看到了古河勇人和彥真輝正看着自己這邊,急忙慌慌張張的把雙手背在背後,似乎是在隐藏什麽東西。

古河勇人急忙跑了過去:“桐須老師,你藏着什麽?”

桐須加奈美臉上有着明顯的慌亂,額頭上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結結巴巴說道:“沒……沒有啊!你會不會是看錯了?我……對了,我是來巡查的,看同學們有沒有違反校規,古河同學你才是,為什麽要到這裏來,居然跑到這麽偏僻的小賣部,是不是忘記了校規的規定?”

她慌慌張張的樣子,怎麽看都像是虛張聲勢。

古河勇人又不蠢,當然看得出來她的緊張,急忙說道:“老師別緊張啊,你也沒比我們大幾歲,饞零食我能理解,完全不用藏起來嘛。”

桐須加奈美冷汗更多,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紅暈:“誰……誰饞零食了,我就是來巡查的。”

彥真輝急忙上前,幫桐須加奈美解了圍:“勇人,老師都說是來巡查的了,你就別胡亂猜了,咱們趕緊走吧,你還得抓緊時間複習呢,難道你真的想留級嗎?”

一說到留級,古河勇人立刻慌了。

尤其是當着自己班主任老師的面,拼命給彥真輝打眼色。

桐須加奈美在小賣部幹啥呢?

其實她就是來買零食的。

畢竟也是個年輕人,饞小賣部的零食很正常,有的大叔四五十歲了不還天天瓜子花生不離嘴嗎?

被自己的學生發現自己饞零食,讓桐須加奈美十分慌亂。

這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在學生之中的威信,甚至于破壞她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嚴師形象。

彥真輝幫桐須加奈美解圍,卻讓她本能地作出反應:“真輝同學,你不要光想着教訓別人,你自己的問題也很大。之前澤井浩二的事情,責任不在你身上,老師也不會責怪你,但是最近幾天你自己看看,你花了多少心思在複習功課上?老師甚至聽說你最近幾天還連夜跑去拍戲?老師知道你的成績很好,不論做什麽都是天才,也不用擔心考試的問題,但是作為一名學生,老師想提醒你,不要忘記自己的任務是學習,讀書的目的不是為了應付考試,而是為了充實自己,真輝同學,老師對你真的很失望。”

彥真輝沒想到自己幫忙解圍,居然還能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不過他畢竟不是一般的少年人,能夠理解桐須加奈美現在的慌亂。

但這并不表示彥真輝就要任由桐須加奈美說教,見她進入說教狀态,似乎有滔滔不絕的跡象,彥真輝急忙打斷道:“桐須老師,謝謝你的好意,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明白,如果我現在辯解的話,相信以老師現在的狀态,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咱們就用事實說話,這一次的期末考試,我一定能夠拿到好成績。”

桐須加奈美頓時臉色一僵,為了維持老師的尊嚴,她已經騎虎難下。

“好,老師就跟你打個賭,如果你這一次的成績沒能拿到全校第一,老師希望你能夠放下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把所有心思都花在讀書上,或許讀書不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但讀書卻是改變一個人命運最好的方式,希望你能明白老師的苦心。”

說罷,也不等彥真輝答應,匆匆跑了。

古河勇人撇了撇嘴:“還以為桐須老師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和其他老師不一樣呢,結果居然也跟其他老師一樣喜歡長篇大論,我突然覺得桐須老師沒那麽可愛了。”

彥真輝斜眼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呀?桐須老師本來就有點愛面子,被你抓到她在小賣部買零食,你覺得她會怎麽反應?”

“诶?是這樣嗎?”

彥真輝搖了搖頭,對古河凜道:“凜,要不想辦法給勇人介紹個女朋友吧,要不然他這樣,畢業以後可能會吃虧啊!”

“不行,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

彥真輝心想,咱倆都交往這麽長時間了,你自己說這話不虧心嗎?

古河勇人倒是渾不在意,甚至隐隐有些興奮:“真輝,幹得好,老姐就是這樣,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經過桐須加奈美的這個小插曲,三人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離開考時間不遠。

彥真輝和古河凜分別,跟古河勇人走進教室,笨蛋三人組率先打起了招呼。

相互問好之後,大島廣人首先開口:“真輝大人,最近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應該沒怎麽複習吧?這一次考試有把握嗎?”

“問題不大。”彥真輝略作謙遜。

不料笨蛋三人組顯然不信,戶門健吾聲音極大:“真輝大人,你盡管放心,就算這一次考試成績不好,我們也一樣支持你。”

班長水野紗織挪了過來,細聲細氣地插嘴道:“真輝同學,我們都支持你。”

彥真輝哭笑不得,朝夕相處的同學們,似乎對自己信心不足啊。

看來得拿出點真本事,讓大家看到自己并沒有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而受到影響。

第 220 章 青龍祭

李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反擊,這四大神殿有些偷偷摸摸,不公開露面肯定有其原因,就算他們實力深不可測,可人員畢竟有限,找不到神殿,就對付他們的城市。

上次與青龍神殿的人接觸後,還避諱些事情,最起碼的就是不在屠殺妖修大陸上與蛇或龍有關的部族,這次地球人損失巨大,不管是不是青龍城幹的,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螞蟻撼樹雖然可笑,可不介意一口一口的将他們咬死,禁令立刻被解開,先拿那些部族開刀,自己更是親自帶隊,要拔出一座青龍城的外圍城市,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更是向世人宣布,不管是誰謀算地球人,都要迎接瘋狂的報複,既然已經被稱作了域外邪魔,那就不介意徹底邪惡一把,炫耀一下武力,展現一下地球人的殘暴。

蛟龍城,已知的青龍城外圍城市,在妖修大陸南部的海岸邊,當李雷孤身一人來到這裏,讓他看到了意外的一幕。這裏竟然有沒有任何獸化的普通人類,他們祥和的和妖修們生活一起,每天一起出海打魚,晚上滿載而歸後把所有魚貨與城裏人一起免費分享。

當李雷這個外人進入城內,沒有引起任何的警惕,不管認識不認識,人們都笑容滿面的跟他打着招呼,因為城裏沒有酒樓,還有人熱情的邀請他共進晚餐。

看到這幅場面,一改李雷對妖修的印象,在他眼中,妖修一直是吃人的怪物,雖然這也是為了生存,可同類相食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早就下了毀滅掉他們的決定。可這蛟龍城跟其他地方根本就不一樣,故意抓住一個妖修,詢問他吃沒吃過同類,卻得來一陣咒罵,青龍城數千年前就禁止了捕殺同類,甚至都不允許為了口腹之欲捕殺人形生物,也就有了普通人也能生活下去的場面。

看來這青龍城還算是文明些,沒過着茹毛飲血的生活。李雷一直在城裏生活了數天,甚至解除獸化就那麽閑逛,也沒有被欺辱的事情發生,城裏人相互間都很和諧,是個不設防的城市。這讓他不知不覺間有了些改變,打算放棄攻打青龍城的事情,其他神殿還有城市,再換一個目标也無妨。

信步來到一棟石質房屋前,這是他這幾天借宿的地方,讓人蛋疼的是,這城裏不光沒有酒樓,連個客棧都沒,夜晚沒事游蕩時,讓一個沒有一絲獸化痕跡的老漢拉進了屋。

“雷,你回來啦,快來吃飯,我今天出海打了條大魚。”

寬大的木桌前,面貌有些蒼蒼的老漢正好把一個木盆端到桌上,見李雷回來,熱情的讓他就坐。那是盆清水煮魚,除了放了些鹽,沒有任何作料,可那種原味的清香立刻吸引了李雷的味蕾。大步過去坐了下來,看着老漢期待的樣子,一壇火在燒取了出來,不拿靈酒是怕吓到對方,這火在燒讓老漢嘗過一次後,已經把他饞得要命了。

打開壇子,老漢深深的聞了一下露出陶醉的樣子,可壇子卻被他女兒搶了過去。這老漢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已經成家單過就住旁邊,老伴早就去世,清貧的他沒有再娶,小女兒還沒出嫁跟着自己生活,這女孩長相還算俏麗,由于長期在海邊生活,皮膚有些黝黑粗糙,一雙大眼睛很有神,透出青春的氣息。

“今天只能喝一碗,可不能像昨天一樣喝多了。”說到這裏,她的臉有些發紅,昨晚老漢一口氣和李雷拼光了一壇,結果沒一點修為境界的他絕對的喝大了,硬要把女兒推進李雷的房間要把生米煮成熟飯,好把李雷變成自己的女婿,那樣長期就有酒喝了。

給自己父親倒上一碗,又給李雷滿上,看着李雷的樣子,其實心裏也有些期待,可心中知道,自己配不上他,這絕對是個游歷天下的貴公子,父親老眼昏花看不出,可自己能看到,這李雷就算在僞裝,渾身也透着上位者的氣息,甚至比城主還要高貴。知道他愛吃魚頭,把那大魚頭單獨裝到一個小盆裏給他端了上來,弄得李雷食指大動。

“一碗太少了,最少也要三碗,明天青龍城就會開放,你和雷就去青龍祭祀的現場,如果被龍神選中,就可以改變血脈一步登天了,到時候給我生個外孫,我死也就能瞑目了。”

“父親,你又胡說,在這樣我就不讓你喝酒了,免得讓人笑話。”

女孩作勢要槍自己父親的酒碗,可眼睛卻看向李雷,李雷一直對着那大魚頭大快朵頤,就當沒聽到,弄得她有些失望。

李雷之所以還留在這裏,就是等明天青龍城開放去見識一番,上次白虎城沒去成,這次絕不能錯過。

其實老漢也是在試探李雷的态度,看他不吭聲,遺憾的嘆口氣不在說些什麽,低頭開始喝酒,連魚都沒胃口再吃。

晚飯在沉默中渡過,李雷吃飽喝足,用手帕一擦嘴,看着皺着眉頭的老漢和女孩他笑了。

“我在這裏住了四天,為了多謝你們的款待,可以滿足你們四個要求。當然除了娶你女兒除外,不是她不夠好,是我的妻妾實在太多了,除了這一點,我可以滿足你們世間任何的要求。”

老漢和女孩一愣,驚愕的擡起頭,滿臉的不相信,老漢更是如此,這家夥衣服普通,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大財主。

“呵呵,不知道選什麽好?這樣吧,你一直不是希望自己女兒獲得血脈之力嗎,這個我可以滿足,算是一個要求吧,其他三個你們要想好。”

事情來得太突然,兩人全都被李雷弄懵了,老漢張口結舌不知所措,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個了不起的人物,而那姑娘眼睛放光,她相信李雷絕不會撒謊騙自己,因為自己這一家人,根本就沒什麽值得可騙的。

“我要你陪我去青龍城,剩下的兩個要求可不可以到了那裏再提?”

女孩急不可耐的提出了新的要求,而這要求是那麽簡單,只是順路就可以,見她不貪心,李雷滿意的點了下頭,接着取出一個小箱子推到老漢面前。那是一箱子靈幣,只有三百多枚,對李雷來說不如九牛一毛,可對一個普通家庭,那是一筆龐大的財産。

不是舍不得給更多,給了多不是幫他而是害他,他早已看出,城裏的人們普遍清貧,這才無欲無求的生活在一起,如果某人暴富,難免會早來猜忌和嫉妒。

“這個我不能要,你只是住了幾天,打死我也不能要。”

老漢打開箱子看了一眼後,有點語無倫次的推了回來,推到一半就推不動了,被李雷伸手擋住。

“相聚就是緣分,那這些錢再娶個老婆,多餘的也能讓你倆兒子日子好過一些。我沒有被人拒絕的習慣,拿着吧。”

一股威嚴從身上散發而出接着收斂不見,老漢只好有些忐忑的收了起來。而那女孩則感到有些可惜,嘴有些努了起來,“這樣的話,只能剩一個要求了,我得好好想想。”

她的話語很直接,沒有掩飾自己所想的,弄得李雷一笑,“放心吧,這個不算,你還是有兩個要求可以提的,今晚好好想想吧。好了,我去睡了。”

留下女孩和她父親收拾餐桌,李雷轉身進了屋,關好房門就會到浮空仙島之內,屋裏的孤單單的只有硬板床,哪裏有回島主府摟着美嬌娘睡得好。外界半夜的時候,李雷再次出現,還帶來了陪睡的嬌嬌和潘曉璇,這倆人負責把那老漢的女兒弄到浮空仙島中賜予血脈,自己半夜跑進一個姑娘家的屋裏将其弄走總歸不好。

這姑娘的房門都沒鎖,兩人輕易的進入到了房間,簡單的弄暈後就帶到了浮空仙島之內,沒有賜予太高級的血脈,只是賜予了青龍城最多的蛇類血脈之力,還挑了條可愛的五階綠色劇毒蛇類當成了她的本命獸,之後就弄回了房間之內。

“啊……”

清晨在那姑娘驚喜的叫聲中到來,李雷在床上盤腿坐着,聽到叫聲後笑着就要起床,可房門猛的被推開,那姑娘直接沖進來抱着他就狠狠親了一口,妖修大陸的人都是敢愛敢恨,雖不知道李雷是怎麽做到的,這姑娘實在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咳咳……”

父親的咳嗽聲傳來,這姑娘才發現自己整個把李雷壓倒了床上,自己不知道親了他多少口,臉紅紅的趕緊下來站起身,一條一米多長細長的蛇吐着蛇信,從地上爬到了她的身上。看到這一幕,那老漢一下充滿狂喜,腿一軟就要給李雷跪下,卻被他阻止了。

“好了,我們去青龍城吧,我對那青龍祭可期待的很。”

一臉淡然的跟着小姑娘走出房門,這姑娘倒是知道不能一下就讓鄰居們知道自己有了血脈,把綠蛇當成腰帶盤在衣服下邊,一路蹦蹦跳跳的在前邊引路,直奔城主府而去,有這個原住民帶路,一路上少了很多麻煩,輕易的就走入城主府內踏上了傳送陣,可當出現在青龍城,這青龍城的位置讓他大吃一驚!

第 221 章 借題發揮!

第221章 借題發揮!

第221章 借題發揮!

廣場上,洪陽正頂着大太陽,在教夏陳浩一套拳法,卻是忽然看到了那走來的李尋河。

倒不是洪陽感官多敏銳,實在是今天的李尋河,穿的也太豔紅了些,大白天的,這種顏色無疑是非常矚目的。

瞧着李尋河走到面前,洪陽咧開嘴發笑:“喲,這是咱們公司新上任的副總裁吧?第一天來上班就穿的這麽紅,是想要開門紅?”

“是這樣的。”

李尋河點了點頭,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随後皺起了眉頭,忽然間好像有了幾分嚴厲之色:“你們在做什麽?”

“練武啊。”

洪陽坦然道:“夏陳浩練武,我教他…副總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也可以教你幾招,看在總裁的面子上,不收你錢。”

“很抱歉,我并沒什麽興趣。”

李尋河搖頭,笑聲幽冷:“不過工作時間,你們沒有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卻在這裏練武,是不是有些對不起公司給你們的工資了?”

“副總這是什麽意思?”洪陽面色不改,問道。

“什麽意思?”

李尋河冷笑道:“我們李氏集團,那是有規矩有制度的上市公司,各個部門都有着明文規定,包括保安部在內。”

“據我所知,你們在李氏集團上班,應該也有一個多月了吧?這麽久過來,連自己該做些什麽都還不知道麽?”

李尋河原本還愁惱該怎麽教訓洪陽呢,沒想到,這家夥大白天的,居然帶着夏陳浩在這練武,這也算是讓他有了借題發揮的機會。

只是洪陽并沒那麽好對付,聽李尋河把話說完後,洪陽挑了挑眉頭,一臉奇怪的看着後者,道:“我們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啊,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該做的啊。”

“你是在逗我笑麽?”

李尋河一愣,旋即不由笑出聲來:“保安的職務,應該是保衛公司各方面的安全,你們在這練武,是應該做的事情?”

“我覺得練武,的确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洪陽若有其事的說道:“剛剛副總你也說了,保安的工作就是保衛公司各方面安全,我們練武,那也是為了讓自己能力提升,可以更好更有效率的保衛公司啊。”

李尋河皺眉,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當然,他是堅決不會認同的。

目光一轉,李尋河的眼神更是冷肅了,他說道:“工作時間練武,究竟能不能更好更有效率的保衛公司,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難不成是你說了算?”洪陽搖頭發笑。

“我是李氏集團副總裁,以後沒準會是更高職位的人,你說,是不是我說了算?”李尋河冷冷的看着洪陽,嗤笑道。

“要我說,當然不是你說了算。”

洪陽看待李尋河的眼神中,也是出現了些許冷意:“以後會如何,誰也算不到,沒準副總你大冬天感個冒就翹辮子了…咱們就說現在,李氏集團做主的人,應該還不是你吧?”

“的确是這樣,不過管管你們保安,我想我這個副總裁,應該是夠了。”李尋河眯了眯眼,語氣中,不乏怒意。

“可能也不夠。”

洪陽撇了撇嘴,接着道:“前些天我就和總裁商議過,上班時間練武的事情,她非常認同我的觀點,也覺得咱們公司的保安,有必要在身體實力方面得到提升。”

“不才,我就是總裁欽點的保安教官,負責教公司內部保安武術,更好的保衛公司…不信的話,要不你給總裁打個電話?”

“……”

李尋河一愣,李若曦欽點的保安教官?什麽鬼?

瞧着李尋河那有些僵固的臉龐,洪陽心裏也是頗為爽快,早就知道這家夥會和那李尋媛一樣,肯定不會是安分的主,所以這保安教官的身份,也是洪陽主動和李若曦要的。

簡單點來說,所謂的保安教官,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大體來講和保安沒多大區別,但卻有着訓練保安的權力和責任,只要是在教李氏集團的保安練武,洪陽都算是在工作。

不論在這個過程中,他是抽煙還是喝酒…只要在教,那整個公司上下,也就只有李若曦一個人能管得着。

“理論上來講,我正在教保安練武,這個時候的我,只有總裁能夠管我…是正總裁,不是副總裁。”

洪陽眼神戲谑的看着李尋河,再次開口道:“再嚴重些來講,副總裁你現在這樣打擾我,要是讓總裁知道了,給你按一個對公司不利的罪名,也是說得過去的。”

李尋河這才回神。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啊。”他嘴角抽了抽,看待洪陽的目光中,陰郁之意是愈發凝重了。

“只是在和你講道理。”

洪陽聳了聳肩,在門口站崗的時候,看到李尋河姐弟還得做做樣子,現在他可是一人之下的保安教官,那還能讓這李尋河欺負了不成?

不過,李尋河也沒那麽簡單,至少比那李尋媛是要難纏多了。

“呵呵。”

李尋河笑了笑,語氣古怪的說道:“既然這是總裁批準的,那我自然是不會反對,但總裁不是神,也會有看錯人的時候…訓練保安這個策略沒錯,但是,你有這個能力麽?”

“或者說,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李尋河目露譏肖的看着洪陽,道:“你好像是個醫生吧?什麽時候開始,醫生還跑過來教別人武術了?還有,既然是要提升保安的實力,為什麽你只教一個?”

不得不說,李尋河的智商,的确要比李尋媛高出好幾個層次,短時間內能找出這麽多問題,也算是不容易了。

“問題有點多,我慢慢回答吧。”

洪陽也不慌,淡笑道:“我是醫生沒錯,但沒人規定醫生就不能習武了,還有就是我為什麽只教夏陳浩一個的問題。”

洪陽神情忽變,瞪着李尋河一點都不給面子。

“這種問題虧你也能問得出來,你是不是傻?你說為什麽?我要是把保安都拉出來訓練了,誰保護公司?靠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嗎?”

洪陽很認真的搖了搖頭:“我百分之一億肯定,你沒那個能力。”

第 220 章 弟弟要給姐姐出氣!

第220章 弟弟要給姐姐出氣!

第220章 弟弟要給姐姐出氣!

李尋媛狼狽而去後,公司大廳中,氣氛仍然是有些僵冷。

一道道目光彙聚在洪陽身上,不論男女,不論是誰,此時在他們的心裏,都是有着一抹驚駭回蕩着。

難以想象,一個在門口站崗的小保安,竟是敢那般不客氣的和執行總監說話,雖說也不算當面指着鼻子罵,但那些話語,擺明了是在羞辱李尋媛啊!

他就不怕這事情之後,李尋媛以後會讓他在公司裏混不下去麽?

“膽子是真大,不過往後,這保安部的神人,在公司裏頭怕是不好受了,也不知道他還能在咱們公司當多久的保安。”

“倒是可惜了啊,現在很少人能有他這樣,不畏強權,不爽就反擊的魄力了。”有人嘆息。

“沒什麽可惜的,這世界就是這樣,沒有那李尋媛的身份和背景,不管她多麽過分,都是得乖乖受着啊。”

“聽說新來的副總和執行總監,和咱們總裁頗為不和,以後公司裏,怕是不會安寧了啊。”

“……”

衆人竊竊私語一番後,氣氛也是緩緩恢複了自然,各自多看了洪陽幾眼,最後還是各就其位,繼續自己該做的事情。

門口,夏陳浩也是緩緩回過神來。

“陽哥,還是你厲害啊,欺負人都不帶留證據的!”

回想到方才李尋媛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夏陳浩原本郁悶的臉色,終于露出開懷的笑容:“嘿嘿,剛剛看到那女人扯高氣昂的樣子,我都差點看不下去了,陽哥,欺負的漂亮!”

“說什麽呢?我可沒欺負人啊,是她自己摔倒的。”洪陽撇嘴道。

“呃…對對對,是那娘們走路不長眼,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夏陳浩大笑,也是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在這多說這事情,沒準就給洪陽帶來麻煩了,于是也就沒多說。

不過他這種話,在整個保安部,大概也就他這個夏家大少爺敢說了。

洪陽看了夏陳浩兩眼,開口道:“行了,傻站在這門口也怪無聊的,找兩個弟兄來頂一下,我們出去透透氣。”

“啥?”

夏陳浩一愣:“陽哥,你沒搞錯吧?這才第一天啊!”

“管他第一天第二天?還要不要學功夫了?”

洪陽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放心吧,老葉辦公室雖然坐不了了,但門口這廣場,咱們還是可以随便玩的。”

明知道那李尋河姐弟,到公司上任後會找他麻煩,洪陽怎麽可能會完全沒準備?即便他無所謂,李若曦也一定會給他強行準備一些,預防被欺負的招數。

今天,對于李尋河來講,是個重要的日子。

出生在羊城李家,李尋河長這麽大,去過李氏集團的次數,到現在還是屈指可數,如今從蘇杭回來,他将要在李氏集團上班。

這是到李氏集團上班的第一天,也是他争奪這李家核心公司的開始。

對于這重要的第一天,李尋河還是非常重視的,為此他特地穿上了一套火紅的西裝,寓意是開門紅,往後,一切順利。

在家打扮了好久,李尋河終于是坐着保镖開的車,來到了李氏集團,下車後,他臉上不禁露出舒服的笑容:“這李氏集團的空氣,就連停車場中都這麽好,我很喜歡。”

褲兜中的手機響起,李尋河動了動眉頭,摸出來一看,是李尋媛打來的電話。

接起電話,李尋河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便是率先傳來李尋媛的聲音:“尋河,你到公司了沒有?”

“剛到,大姐你還沒到麽?”李尋河一邊往外行去,一邊溫文爾雅的微笑道。

“我剛才去過公司了,不過在公司門口的時候,被那龍虎山的土包子擺了一道,現在正準備去醫院。”李尋媛咬牙切齒道。

“去醫院?你怎麽了?”李尋河皺眉。

李尋媛将今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李尋河說了一遍。

說完後,李尋媛不忘補充道:“尋河,我受不了這個氣!給那李若曦欺負就算了,現在就連那土包子都欺負我…我不管,你這個做弟弟的,必須得給我欺負回來!”

“這是當然。”

李尋河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子中,也是閃爍出冰冷的寒芒:“在這個世界上,連我都不舍得欺負的女人,怎麽能讓一個土鼈給欺負了?”

“我就喜歡你說這種話!”李尋媛終于開心的笑了,對于李尋河的能力,她似乎一直都有着足夠的相信。

“放心吧大姐,待會兒我就給你讨回公道,你也先別在這事上糾結了,先去醫院好好看傷吧。”

李尋河安慰了幾聲,最後挂了電話,轉頭看向那跟在他身邊,卻沉默不語的黑衣保镖,微笑道:“瘋狗,待會兒如果有需要動手的時候,別害怕,沒打死人都沒事。”

叫瘋狗的保镖點頭:“是!敢欺負大小姐,看我不把那所謂的神醫給打殘了!”

李尋河淡然輕笑,嘴角拉出一抹陰冷的弧度。

那天在李家老宅,老爺子忽然吐血,對他而言倒是一個驚喜,當時如果洪陽沒趕到插手,沒準,老爺子現在都已經‘病倒了’,那樣的話,他也不用費盡心思的來李氏集團上班。

“不知死活的土包子,多管閑事又欺負人,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李尋河冷哼兩聲,恰好是帶着瘋狗走出了停車場,進入眼簾的,自然是李氏集團大門口的廣場。

廣場略顯寬敞大氣,烈陽普照,此時正有着兩道身影,在廣場中央活動着。

“哦?”

李尋河看到廣場上的兩人,不由動了動眉頭:“夏家的這位胖哥,什麽時候也喜歡做保安了?還和洪陽這麽玩得來麽?”

“這小子,巴結人倒是挺厲害。”

李尋河覺得洪陽是巴結了夏陳浩,他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随後目光一閃,忽然生出了計謀。

“喔!明知道我要來公司上任了,還敢這麽懶散的玩,啧啧,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一點腦子都沒有!”

李尋河搖了搖頭,旋即帶着保镖,朝洪陽那邊走了過去:“機會來了。”

第 209 章 209 摸摸你的心

第209章 209 摸摸你的心

在水中,她的身子更輕盈,就像一只靈活的小魚兒。在他技巧性的調教下,她有些生澀地回應着。

一個吻,讓她身子有些發軟,飄然欲仙一般。

許久,他才松開她的唇……

月光下,他濕透的黑發粘在輪廓分明的額角,帥氣而又性感。

黑眸裏仿佛藏盡了萬千的星光,她多看一眼都會迷失一般。

“慕……寒川……你好壞!”

她微微喘着氣。

剛才被他吻得都喘不過氣來了,小粉拳直接揮過來,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壞?哪裏壞了?”

他邪氣地勾着唇角。

“我還以為是章魚纏着我的腿,我吓到了……”

她還是有些小生氣,剛才是真的好怕。

“你連我的手跟章魚也分不清麽?”

他的手又攀了上來,其實的确是有很大的區別,只是一個人在害怕的時候,就會胡亂猜測。

“好了,別玩了……我有點怕,我不喜歡水裏,總感覺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畢竟是海裏,總存在着未知的風險,她不願意繼續呆下去了。他便伸手将她抱了起來,就這麽一個公主抱,抱着她從海裏走出來,燈光下,兩個人身上都是濕淋淋的。

靠着欄杆有一張圓形的軟皮沙發上來,他也不想進室內,就直接将她放在了沙發上,随後他自己也欺身而上。

夜色更深了……

兩個人的呼吸聲漸亂,她閉上眼睛,任由他抱着她一點點沉淪。

次日上午。

慕家。

溫穎早早起來,梳妝打扮好,正準備去上班。

一走進客廳,便看到家裏多了一個人。

客廳沙發上面,坐着一個四十左右的女人,只見她保養得當,一身旗袍顯得十分貴氣。

雖然上了年紀,但五官仍舊可以看出年輕時的美貌。一身珠光寶氣,十足的貴婦。

劉媽在旁邊恭恭敬敬地奉着茶。

“太太,小少爺正在睡覺,最近幾天慕先生不在家呢……”

溫穎一聽便知道是慕寒川的母親,趕緊放松了腳步,悄悄地繞到了慕晨星的房間。

片刻之後,慕母走進慕晨星的房間時,便正好看到溫穎正在幫慕晨星收拾房間,整理書本。

“阿姨,您好!”

溫穎非常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她早前就聽下人們說起過,慕母平時最疼愛的就是慕晨星這個小孫孫。

只要是慕晨星喜歡吃的東西,她都從國外買回來,每次逢上節假日,更是親自帶着慕晨星去外面玩耍。

她只要表現得把慕晨星照顧得更好一些,那麽慕母便會對她刮目相看了。

“你是?”

慕母微微擰起了眉頭。

“阿姨,我這是晨星的小姨,我叫溫穎……平時就在這裏照顧他。”

“小姨?”

慕母聞言之後,微微颌首,略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慕晨星這便退了出來。

溫穎趕緊跟着追出來,上前陪着笑臉,“阿姨你身上這旗袍可真好看,襯着您氣色好,氣質高雅。要不是劉媽介紹,我還以為您是寒哥哥的姐姐呢!”

溫穎巧舌如簧,這一翻話倒是讓慕母心頭大悅。

慕母臉上的笑容和顏了許多,“對了,我現在聽到了一些傳聞,說是我兒子跟一個姓葉的女人走得很近……”

天底下到底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慕母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傳聞,這便借着看孫子順便來看個究竟。

待慕母坐下來之後,溫穎趕緊上前幫着她按摩肩膀,“阿姨,有些話我不太好說……畢竟我跟她同一家公司,如今又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說多了怕是會得罪人的。”

慕母眯起眼睛看了她很久……

“呵,你怕什麽,有我給你撐腰呢!”

“謝謝阿姨這麽護着我,這下我就底氣足了……哎,我也是替寒哥哥不值啊,那個女人長得還算漂亮,人也挺玲珑,會哄人,不僅把晨星哄得團團轉,還把寒哥哥哄得死心踏地,若是個好人家的姑娘也就罷了,卻偏偏是個名聲爛臭,以前以婚禮上被人給甩了,現在又跟自己的初戀情人糾纏不清。像我寒哥哥這麽好的男人,深城的好姑娘排着隊追他都追不上,卻偏偏栽在了她的手裏。本來我跟寒哥哥的關系還算好,不知道她使了什麽手段,讓寒哥哥最近對我很冷漠,我這都在他面前說不上話來了。”

溫穎是口若懸河,極盡所能,将自己對葉綿綿的不滿全部發洩出來了。

慕母聽完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難怪這小子最近都不去看我了,看來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會會那個姑娘啊。”

“阿姨,您在這裏多呆幾天,便能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

溫穎嘴角浮現一絲微笑,心裏已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這一段時間,因為她的挑唆,慕寒川跟葉綿綿明顯有了感情的危機,葉綿綿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回慕家。

她心裏是爽快極了……

如果能夠順水推舟讓慕母讨厭葉綿綿,那麽最後的勝利者就是她了。

葉綿綿與慕寒川抵達深城的機場是晚上八點!

下飛機的時候,他緊緊地拉着她的手……

在伊夫島上的最後一夜,她簡直不敢去細想,這個男人或許是太久沒有發洩,差點把她的腰都給弄腰了。

原本,她還以為他會繼續留着她在島上玩上十天半個月的,沒有想到,到天亮之後,他便主動要求帶着她回來了。

自從他跟她解釋清楚跟溫穎并沒有什麽發生什麽之後,她心裏對他也沒有那麽抵觸了。

有司機開車,慕寒川坐在車後座上面,大手緊握着她的手,俊臉一直看向車窗外,似乎在思考什麽。

“慕寒川,你跟紀墨涵關系好,秦疏影有沒有找到?”她試探了一下。

慕寒川轉過頭,眸光幽幽地看着她,“別人家的事情,你別操心了……從現在起,你的心思必須都在我身上。還有,以後不許再跑到外面去過夜!”

她揚了揚眉毛,沒有跟他頂嘴……可以不在外面過夜,但是去見秦烈那還是要去的。

第 220 章 劫後餘生

程統那是精明的尾巴尖上長白毛的家夥,一看蕭江北這表情明顯是欲求不滿瀕臨狂暴,于是連忙哈哈笑道:“行了,江北別見怪,我今天來找你,卻是給你報喜的。”

蕭江北一翻白眼,冷哼道:“喜從何來?”

程統見外邊沒人,便湊過去嘻嘻笑道:“恭喜你就快調回京城了。”

“呼”的一下,蕭江北猛然坐直了身子,沉聲道:“這事兒不能開玩笑。”

“拿這事兒開玩笑,我嫌命長嗎?”程統好整以暇坐下笑道:“是朱龍用快馬小心透過來的消息,說皇上之前微服出宮,與太子在京城轉悠了一圈,也偏偏這麽巧,就撞見了一起天仙閣豪奴仗勢欺人的戲碼,皇上大怒之下命人要一查到底。雖然現在皇上那邊還沒查出個結果,不過我卻是知道這天仙閣的底細,那是裕親王府裏的産業,除了斂財之外,應該也是他一處打探消息的所在。只要皇上查出端倪,勢必要對裕親王起疑心,如此一來,必定會調你回去執掌京營。”

蕭江北聞言十分振奮,忽聽身旁鐘春風幽幽道:“大人,你眼裏這光火都可以點蠟燭了。”他這才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冷哼道:“要是你處在我這個境地,聽見這樣好消息,眼光也可以點蠟燭。”

鐘春風興奮道:“不用處在大人的地位,我現在眼睛裏的光就可以點蠟燭了。天可憐見,只要大人回京,我也終于可以離開遼東了。”

他一邊說,就一邊用眼角餘光去偷看程統,卻見對方嘴角噙着一絲冷笑。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心裏不由“咯噔”一下,便硬着頭皮道:“你看我幹什麽?我當初是跟大人和奶奶一起來遼東的,如今他們都回京了,我……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為人處事,千萬莫要得意忘形,不然就容易樂極生悲。”程統站起身悠悠說了一句。然後看也不看鐘春風一眼。便陰沉着臉出門而去。

他這樣一作勢,倒讓鐘春風坐立不安,眼看着蕭江北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這貨想來想去,到底還是畏懼程統“淫威”,生怕那家夥狗急跳牆,于是結結巴巴找個了個借口。便也偷溜出去。

這裏蕭江北才沒心思管他們兩個狗屁倒竈的事兒,他只要一想到可以盡快回京。見到朝思暮想的愛妻,便振奮不已。

從抽屜裏取出五封信,他輕輕撫摸着,喃喃道:“绮羅。我真是很想你,太想你了。蒼天垂憐,終于讓我可以再見到你。不知道你過得怎麽樣,府裏如今不比從前。你每次信上都說得好,可我知道,那個女人必定會給你氣受,沒關系,等我回去,反正我是武夫,莽漢,等我回去給你出氣。”說到後來,語氣中已經是帶上了騰騰殺氣。

而讓蕭侯爺差點兒起了殺心的女人這會兒正氣得有進氣沒出氣,半倚在榻上直哆嗦。蕭江北說她不知給了顧绮羅多少氣受,這可真真是冤枉了人家,因為陰險狠毒的方瓊華這會兒都快讓顧绮羅給氣死了。

百味館的事铩羽而歸,就讓她被裕親王的管家在信裏罵的狗血噴頭。這也罷了,偏偏裕親王接連失利之下,竟遷怒于她,她這才知道顧绮羅給太子獻了肉靈芝,讓太子在皇上面前讨了歡心,還順帶着一招連消帶打,就把裕親王給置入險地,裕親王如果倒了,自己也肯定要萬劫不複,這怎能不讓她急怒交加。

“紅露,給我下令,讓那些人立刻動手。”

方瓊華緊緊握着拳頭,指甲把手心都掐的通紅一片,看着替她撫心口并小聲勸慰着的紅露,她忍不住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下子坐起身來低低吼叫了一聲。

紅露的動作一頓,接着不敢置信的擡起頭問道:“太太,當初不是說……不是說要等年後再動手嗎?”

“等不得了,我不能讓那個女人這樣得意。”方瓊華臉上滿是暴戾之色,站起身抓着胸口喃喃叫道:“讓他們快動手。哼哼!不過是個老頭子,還有一個弱智女流,加上幾個沒用的下人,用得着什麽安排?現在就動手,把人抓了賣的遠遠兒的,敢斷我的後路,我就讓他們阖府雞犬不寧。”

“可是太太,這明天就是除夕了,何必非要在這個時候鬧将起來……”

紅露不等說完,便見方瓊華猛然紅着眼睛回過頭來,咬牙道:“就是要在這個時候鬧,我就是不想讓她們過個好年,按我的話去做。”

看見方瓊華那幾乎歇斯底裏的模樣,紅露只能在心裏嘆氣,暗道主子真是被氣瘋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她也做得出來。一面替彭櫻桃悲哀,一面卻只能出去執行方瓊華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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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怎麽又看起爺的信了?這些天您都看不下十遍了,就是背出來也沒問題吧?”

秋容和綠兒走進屋裏,就看見顧绮羅正在椅子上看那幾封她視如珍寶的信件,聽見她們的話,顧绮羅臉上一紅,連忙強詞奪理道:“可不許胡說,我不過是看你們爺的字兒寫的還蠻好,所以才拿出來想學習學習,這些日子沒有事做,我打算把字練一練。”

“爺明明說奶奶的字兒寫的比他好,怎麽還想練字?再說哪裏有這功夫,明兒就是除夕了,除夕過後,正月裏雖然不動針線十分清閑,但那是對別的閨閣千金來說,我不信奶奶也能清閑到練字兒打發時間的地步。”

“我就是随口一說,你這丫頭那麽較真做什麽?”顧绮羅被秋容戳穿了謊言,立刻惱羞成怒,卻聽秋容笑道:“是是是,奴婢就是心太實了,也不知道幫奶奶遮掩遮掩,還把您給戳穿了,奴婢給奶奶賠罪。”

“賠罪就這麽口頭上賠了?哪有誠意?好歹送點什麽東西來表示一下誠懇認錯的态度才好吧?”顧绮羅冷哼一聲,卻聽秋容笑道:“奴婢可沒有能拿出手的,後日就是大年初一,少不得還要從奶奶這裏讨個紅包花花。”

“呸!還有臉說。”顧绮羅啐了她一口,話音未落就聽外面有人跑動的腳步聲,秋容面色一整,連忙快走幾步到門邊打起簾子,就見小丫頭柳兒一頭闖了進來,小丫頭跑的滿臉通紅,汗都出來了,看見顧绮羅便慌張叫道:“奶奶,可了不得了,奴婢剛剛去給老太太屋裏送點心,結果正巧趕上人來報說……說是表姑娘家進了賊人,把……把姑老爺都給打傷了。”

“什麽?”

顧绮羅猛一下站起身,到了柳兒面前一把抓住她胳膊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表姑娘怎麽樣了?”

柳兒急急搖頭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奴婢也不知道,只聽說這一句,奴婢的心就吓得跳出腔子了,又說表姑娘也差點兒被擄走。這會兒三爺已經帶人趕過去了,老太太險些昏厥過去,香姨娘和容姨娘正在那裏忙乎着,讓我趕緊回來請奶奶去主持大局。”

顧绮羅也顧不上換衣裳,披了一件貂皮鬥篷便急匆匆來到北院正堂,這會兒大夫還沒到,許老太君卻是已經醒了,看見她便拉着她的手哭道:“櫻桃這個苦命的孩子,這一次差點兒遭了大難,绮羅,你可得好好兒想個法子,再不能讓她離開咱們府了,不然還不知道有什麽劫難要降在那孩子身上。”

顧绮羅連聲道:“老太太放心,三弟已經去了,想必很快就能把姑老爺和表姑娘接過來,這一次咱們就不讓他們走了。”說完起身問香姨娘道:“通知太太了嗎?老爺那裏有沒有人去報信兒?”

香姨娘沉聲道:“太太今天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老爺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只是不知姑老爺和表姑娘怎麽樣……”

不等說完,外面人說大夫來了,于是女眷們忙都躲到屏風後,只留下兩個婆子和丫頭。那大夫看完,只說許太君是急火攻心,不妨事,便開了張藥方,拿了診金走了。這裏李氏便道:“弟妹不是說應大夫回京了嗎?該請他過來看看,哪怕老太太只是一時急火攻心,姑老爺這會兒還不知怎麽樣呢。”

顧绮羅道:“這事兒我出來後就想到了,所以已經打發人去百味館叫他過來,放心,等一下就到的。”接着又皺眉道:“怎麽好端端會出這樣事?報信的人在哪裏?讓她來說說,我聽聽究竟是怎麽回事?”

香姨娘道:“之前來的這個婆子我們已經問過了,并不知道什麽。我想着姑老爺家裏人手本來就少,這會兒得用的只怕都在他們父女兩個身邊,不如等她們過來了,再找那可靠的人來問,想來她們知道的會多一些。”

顧绮羅想想是這麽個道理,也只能按捺下急切之情,一時間,諾大一個廳堂裏靜悄悄的,可見大家心情都十分沉重。

第 220 章 桃源三……人想桃子(月票加更)

木葉二十四年,冬,小雪。

羽生腳踩着拖鞋,身上穿着一件很單薄的白色浴衣,他伸手拉開房門,然後打着哈切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樓梯。

他手裏端着一個木盆,裏面擺着幾個瓶瓶罐罐,同時還趴着一只黑色的貓,而他的肩膀上搭着一條長毛巾,毛巾下面還藏在一只蛞蝓。

外面的天氣比較涼,好在羽生的目的地也不遠,就在街對面而已……嗯,不要瞎想,他只是想去泡個澡而已。

甚至羽生還約了兩個朋友來一起泡澡……準确的說,是有個朋友約的他一起去泡澡。

“羽生,不至于吧,泡個澡你還要帶上全家老小。”自來也站在了風俗店門口的旁邊的普通溫泉澡堂前,對着有些來遲了的羽生抱怨道,顯然他看到了羽生端着的黑貓。

“你懂個什麽,你們兩個加起來也沒有我的寵物有價值。”

黑貓無力的擺了擺尾巴,一直心驚膽戰的活着,它能體會到自己的價值——儲備糧嘛,當然值得主人看重。

現在羽生越發的嫌棄起對面這兩個貨來了,畢竟他們遠不如小時候可愛了……從木葉二十年到二十四年,羽生勉勉強強算是長了回來,但實際上他還是比霜原之戰那時候的自己要小那麽一圈。

不過在遭到那種侵害的情況下,他的再生長速度受到影響也是正常的。

而在羽生艱難的再發育的時候,自來也和大蛇丸自然是發育的非常順暢的,這兩人現在十五歲,身高甚至超過了羽生……這是多麽痛的教訓。

“不要站在這裏聊了,外面有些冷,我們進去吧。”大蛇丸冷冷淡淡的說道。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他口中呼出的白氣就那麽融進了飄落的雪裏。

大蛇丸一條黑色長發,在潔白的雪地裏絕然獨立,如果去掉有點詭異的眼影,那從背影看,他就是标準的身材纖細的知性美女……除了有點平。

喔,羽生瞬間明白了,所以自來也才邀請了明明跟自己有點不太對付的大蛇丸嗎……嗯,有點危險了。

不過羽生倒是不覺得大蛇丸在怕冷,畢竟這貨越來越像是冷血動物了,他應該只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站在這種地方、進而引起誤會而已。

羽生能理解這種心情,因為他也不想被人誤會。

“那走吧,不管你們在這裏傻站多久,未成年人不能去的地方,也是去不了的。”

說着,羽生掀開了攔在前面的帷幔,當先走進了店裏……當然是那家普通的店。

這種地方,理論上是不允許帶寵物進來的,然而這種規矩攔不住那些就是想要違反規矩的忍者,畢竟把通靈獸藏起來的方法多得是。

交錢,往裏走,然後泡池子……

這種天氣,羽生腦子又沒毛病,所以他選擇了室內的溫泉池子。

他的木盆飄在溫泉裏,不過現在裏面已經換成了蛞蝓,而那只黑貓已經很缺心眼的在泉水裏開始了自由泳。

大蛇丸往旁邊靠了靠,似乎在躲避這只貓,鬼知道這東西身上究竟有多少病原菌……這時候,他該豎跟蘭花指的。

這種反應被羽生看在眼裏,心說這貨果然不如幾年前可愛啊,“你這家夥,為什麽要嫌棄我的五更琉璃?”

“……羽生,你的貓不是叫做奇多嗎?”

“是嗎……那是我記錯了。”

黑貓:“……”

對,不管怎麽說,它都是不能說話的,必須得忍住。

總的來說,這種溫馨的時光在忍者之間可不多見。然後,羽生發現大蛇丸有條小蛇蛇,而自來也倒是真豪傑。

不過沒關系,大蛇丸的某些器官就跟闌尾一樣,一點用都沒有的……還是說,這就是大蛇丸開發不屍轉生的理由?

“羽生最近在忙什麽嗎?”

自來也倒是不嫌棄羽生的貓,不過這也能理解,他的接受下限本來就低。蛤蟆那樣的兩栖動物在自來也的眼中都是無敵可愛的,那貓咪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的。

“倒是沒什麽特別專注的事情,先前我終于算是完成了一個忍術的開發,它叫做‘飛雷神·移宮換羽’,該怎麽說?明明是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最後終于靠努力完成了,所以還蠻有成就感的。”羽生這樣說道。

可他有個屁的成就感,如果二代火影知道他的飛雷神被人往低端版本裏開發的話,那當時被火葬的時候就該把羽生也拖進去暖和緩和。

不過實際上羽生到沒有他嘴裏說的這麽閑,因為最近忍界發生的某種變化,現在影流正在做着異常嚴肅的準備,只不過這樣的事情是沒必要跟自來也說的。

“接下來,如果還有時間的話,我準備開始學習你正在學的那種很特別的術了。”羽生又接了這麽一句。

“那個術麽,你連那個都要學?拜托,給我一條活路吧。”

自來也瞬間明白了羽生在說什麽,然後緊跟着就抱怨了起來。

羽生和自來也正在打啞謎,大蛇丸在一旁聽的一臉懵逼。他們兩人說的是仙術,而大蛇丸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接觸過仙術,他還以為龍地洞就是一個有些大的蛇窩呢。

…………

溫泉街的溫泉很密集,有時候兩個不同性質的店家之間就隔着一面推拉的、糊着紙障的木門,有時候甚至只有一道寬布的帷幕,所以很快的,自來也的注意力就不在這邊的談話上了。

“自來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品味,看人不要老看胸,真正漂亮的是腿。腿不好看,一切白搭,懂麽。”

終于,羽生作為一個老紳士忍不住開始糾正小紳士的審美了。

為什麽從來沒接觸過萊莎前作的人,要花400大洋買新作呢,還不是為了女主角的腿麽?

然而自來也現在這個年紀,明顯還沒有發展到羽生所說的那種欣賞階段,于是他只是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巴。

不過……過了一會之後,他又突然對着羽生說道,“羽生,你喜歡綱手嗎?”

羽生楞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自來也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于是他的腦海裏默默浮現出綱手的形象……綱手啊,腿一般,不過這些年倒是從AA努力發展到了CC,這一點确實蠻讓人感動的。

等會,說好的要看腿呢?

“喜歡不喜歡,倒是一個挺抽象的概念。”

羽生開始說話,于是這時候非但自來也和大蛇丸在認真聆聽,就連黑貓都伸直了耳朵,蛞蝓都扽直了觸角。

“但怎麽說呢,不管是容姿還是才能,最出色的那類人往往是最吸引人視線的,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誰都是趨向于優秀個體和優秀事物的,就跟忍者會追求強大的術與實力一樣……一切都是本能。”

羽生似乎什麽都沒有說,但他似乎又什麽都說了。

大蛇丸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然後他接着開口說道,“這麽說的話,我肯定是喜歡綱手的。”

因為……同世代裏再也沒有比綱手更加優秀的女忍者了。

羽生和自來也同時瞥了這貨一眼,心說你倒是敢愛敢恨,但是還是閉嘴吧。

後來的大蛇丸也确實對綱手說過“唯獨你我是不想殺的”,這句話是實話,但他下手的時候也根本不留情面。

然而他說的喜歡,跟自來也的意思以及羽生的意思完全不是一回事。

大蛇丸……算什麽男人,他只是一條小蛇而已,所以這些方面的态度可以無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