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210 把她喂飽

第210章 210 把她喂飽

對于所有的秦家人,慕寒川都不感興趣!自然,也懶得去向紀墨涵打聽,他是巴不得葉綿綿從此能夠跟秦家斷了關系才好。

雖然在外面玩了兩三天而已,但是跟她關系有所緩和,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車子在城市的夜色之中靜靜穿行,身邊的小女人已經睡着了。

坐了兩三個小時的飛機,她十分疲憊。

她的小腦袋就靠在他的肩膀上,随着車子的前進而輕輕地搖晃着,他微微擡起手臂,她便整個人都滾入了他的懷裏。他脫下西裝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伸手揉着眉心,看着遠處的城市的燈火,在進入了這座城市之後,他總能感覺到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

半個小時之後,看門的保安打開了自動電欄門,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入。

溫穎在卧室裏就聽見了車子入庫的聲音,她心裏一陣欣喜。

趕緊從包包裏拿出來一支口紅,給自己塗抹上。

拉開卧室的門,匆匆地走出來,這便看到了讓她十分郁悶的一幕。

慕寒川的确是回來了。

他穿着一件白襯衣,高大挺拔的身姿依舊是玉樹臨風,讓她臉紅心跳。

看到他,她心裏仿佛揣了一頭小鹿,砰砰地亂跳個不停。

然而,當她看到他手裏抱的人時,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他從正門走進來的時候,懷裏抱着一個嬌小的身影,他的西裝外套十分貼心地蓋在她的身上。

顯然,他是對懷裏的女人呵護至極。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葉綿綿。

溫穎咬了咬下唇,原本以為在挑拔了兩個人之間,慕寒川會與葉綿綿分手的。

哪知道,兩個人出了一趟差之後,再回來又親密成這樣了。

她所設計的一切都白費了。

“寒,寒哥哥,你回來了!”

她笑着向他打招呼。

他只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似乎擔心她會吵醒了他懷裏小女人。

她尴尬地點頭,然後退到了一邊,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漸漸地上了二樓。

她生氣地纂緊了掌心。

她知道慕寒川是一個有感情潔癖的男人,明知道葉綿綿背叛了他,跟別的男人玩暧昧,他居然還能接受她。

這說明,葉綿綿在他的心裏究竟深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步?

這想法讓她痛苦不堪……

十幾分鐘之後,慕寒川下樓來了。

他吩咐劉媽做一些吃的……

溫穎守在門口,直到劉媽走進了廚房,她這才笑盈盈地湊了過來,一臉的關切。

“寒哥哥,這兩天在外面有沒有記得吃藥?你身體不好,我很擔心,也不知道葉小姐有沒有那麽細心地照顧你。”

“有!”

“對了,寒哥哥,今天白天阿姨回來過來了,她帶走了晨星……”

慕寒川正準備去看望分別了幾天的兒子,聞言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溫穎,伸手解領帶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長眸微凝,“你說什麽?”

“就是你的母親……說是接晨星過去住一段時間,下周是她的壽辰,讓你帶好禮物去看她。她還說了,你一個單身的男人要是談戀愛的話,肯定是沒有時間管教孩子的。那樣的話,她來幫你管教孩子……”

慕寒川聞言皺緊了眉頭,看來是母親在擔心他會因為女人而分心,無暇顧及晨星?

他也深知母親這樣的作法為了慕晨星好,但她的做法有些過了,他自己的兒子自己會管教的。

看着慕寒川臉色不太好,她又道,“我當時也有勸了阿姨的,晨星還小,必須跟自己的爸爸在一起成長會更好一些……”

“好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慕寒川就這麽留下了這句話但冷漠地轉身而去。

溫穎看着慕寒川走進了書房。

她雙手扯着裙擺,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的。

身為慕晨星的小姨,她自然也是在邀請之列。

只是,這樣一直下去的話,她終究是不甘心的。

她不能讓慕寒川跟葉綿綿這樣好下去,顯然慕夫人是故意借着過生辰來考驗葉綿綿。

但她絕不對讓葉綿綿的風頭出得太大,一旦連慕夫人都喜歡了葉綿綿,那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許久,她看着慕寒川微微半敞的書房門,這便泡了一杯養胃茶進去。

葉綿綿真是累到了,這一頓睡得是天昏地暗的,連自己被慕寒川抱下車的都不知道。

其實也是因為有暈車暈機的毛病,每次出遠門總感覺哪裏都不對勁,需要好好睡一睡才能緩過來。

正睡得香,迷迷糊糊就被驚醒了……

卧室裏朦胧光線中,那張俊臉近她很近,他熟悉的氣息籠罩着她。

似乎為了吵醒她,他的大手有些不規矩,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地撩着。

“慕寒川,你別吵我,我還想再睡一會……”

“乖,吃飽了再睡,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她抱着被子翻身,他從身後抱住了她,将她從被子裏抱了出來。

她半睜着眼睛,發現自己的身上,原本的長裙已經被他換成了睡裙。

“我不餓,真的……”

她軟軟地說着。

然而,這些小抵抗根本沒有用,他将她換在了懷裏,就像抱小朋友那樣。

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抱着她坐在沙發上面,手裏的勺子舀了一勺子粥過來,“乖,少吃一點,不然會胃疼的。”

他的胃不好,所以對她的身體也是格外的關照。

“我真的不餓,我不想吃……”

她的話音剛落,他但捏住了她的下巴,随後,他的熱唇便湊了過來。

相互纏吻的瞬間,她感覺到了嘴裏多了一股酸辣的薄荷味道,頓時整個人都清楚了許多。

“你給我吃的什麽呀?”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薄荷糖,現在感覺怎麽樣?”

他的俊臉近她那麽近,她感覺到了她要是不吃的話,他肯定會嘴對嘴的喂給她吃的。

“我吃,我吃,行了吧……”

她乖乖端起粥碗吃,他仍舊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就像抱洋娃娃似的抱着她,大手圈着她的小蠻腰,鼻尖深埋入她的後頸窩。

第 210 章 鬥蠱大會

方蕩這一次沒有隐藏自己能易容的手段,直接用微弱的毒性将母蛇蠍還有丁苦兒和丁酸兒的面孔給變了模樣,如此一來,誰都認不出這母女三人了。

至于方蕩自己反倒有些麻煩,因為他臉上本就有一張面具,按照大王子的話說,這面具價格不菲,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方蕩還是直接震碎了這張舒服的如同自己的臉皮一樣的面具,毒性湧動,方蕩的容貌變得古怪醜陋起來。

大王子眼睜睜的看着方蕩改變容貌,簡直神乎其技,啧啧連聲道:“白瞎了我一張好面皮,妹夫,你有這樣的手段怎麽不早用?怕我知道麽?”

方蕩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大王子露出一個傷心欲絕的表情來道:“我這麽信任你,你竟然如此防備着我?”

方蕩沒有接大王子的這個話茬,四人變了一番模樣後,在大王子的帶領下朝着鬥蠱大會所在的位置走去。

頭頂上的烏雲越來越密,這樣的烏雲在別的地方會叫人不安,但在這厚土城中卻是難得的好日子,守衛說得不錯,今天是滿月,只要烏雲遮月,厚土城外就安寧,若是滿月當空的話,厚土蛛王就要鑽出來拜月,那個時候,密密麻麻的所有的厚土蜘蛛都将鑽出來,弄不好兇性大發的厚土蜘蛛還會沖擊厚土城,當然,這種情況并不長出現,至少已經數年不曾發生了,不然城中一定是另外一種戒備森嚴的光景。

鬥蠱大會位于厚土城的最中間,寸土寸金的地方,鬥蠱大會是一個長期開放的鬥蠱比賽,一年中有六個月都會上演鬥蠱比試,猶如一場狂歡。

厚土城中的鬥蠱場就如同一塊磁石,吸引着周圍大大小小城池的蠱修們。

走進鬥蠱大會,出乎方蕩的意料之外,第一個感覺一點都不高大上,反倒生出一種這裏分明就是一個大賭場的想法來。

到處都是亂哄哄的叫嚷聲,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拼命的叫喊着,有不少看得出已經在這裏熬了不知道多少個夜晚。

人群一堆一堆的擠在一起,不得不說,這裏确實是藏身的好地方,就算方蕩和母蛇蠍等沒有改變容貌,在這裏也不容易被認出來,因為根本沒有人關注別人的模樣。

方蕩好奇的走進人堆,就見人群之中放置着一個蠱盅,蠱盅在輕微的晃動着。

方蕩盯着蠱盅觀瞧,他知道這裏面現在在正在進行着激烈的搏殺。

在蠱盅周圍坐着六個神情各異,衣着各異的蠱修,他們有的泰然自若,有的則盯着蠱盅緊張得直搓衣角,更多的則是眼神焦灼,額頭上汗珠滾滾。

蠱盅中應該就是他們六個的蠱蟲了,不過他們和周圍吼叫亢奮的人群不同,他們沒有人發出半點聲音。

這是一場蠱修之間比試蠱蟲,其他人進行豪賭的比賽,六位蠱修之間只有一個能贏,周圍的賭徒們大體上也是如此。

這六個蠱修是将身家性命都拼上了在玩命,一個低級蠱修一輩子也養不出幾條像樣的蠱蟲來,一旦輸了,就是四五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和大量的金錢被浪費掉。

一直都在不斷震顫的蠱盅忽然停止了搖晃,四周吶喊的人群猶如一下被捏住了脖子一樣,齊刷刷的靜寂下來,随後一起扭頭,看向蠱盅旁邊的一個沙漏,沙漏上有一層層的刻度,此時沙漏上的刻度在一刻鐘的位置,也就是說明蠱盅之中的最強大的蠱蟲用一刻鐘的時間就幹掉了其餘的六只蠱蟲,這個速度相當不錯了。

鬥蠱的賭注分兩種,一種是賭時間,一種是賭勝利者,還有兩者全都賭的,賠率更高,一旦猜中,一把就是數十倍上百倍的回報。這種賭法能叫人瘋狂。

觀戰中有幾個人發出一聲聲怪叫,興奮地似乎要将自己的皮給剝下來。

随後聲音消失,所有的賭徒全都伸長了脖子等着蠱盅開啓。

尤其是那六個蠱修,此時都一臉緊張,坐在那裏一張臉都皺巴起來,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們呼吸都變得灼熱起來。

一名身段婀娜一襲藍衣的女子走上蠱臺,拉起一根繩子,這繩子越過衆人頭頂,尾端系在蠱盅蓋子上。

剛剛經歷了最殘酷的地獄争鬥的蠱蟲最具攻擊力,甚至有可能弑主,生人勿近。

女子纖手一拉,蠱蓋一下彈起,方蕩清晰的感受到蠱盅之中竄出一道凜冽的殺機,如同漣漪一般蕩漾開去,方蕩同時摸了摸鼻子,香氣襲來,方蕩驚訝的發現他現在能夠辨識出這毒味之中的殺機的味道,有了濃烈的殺機融入毒之中,毒的味道變得更加濃稠,更加醇厚,略微有些刺鼻,雖然這蜈蚣的毒性只算是一般,但卻已經吸引了奇毒內丹,開始在方蕩口中微微震顫。

方蕩心中頗為驚訝,這都是他以往從未見到的,似乎他對殺機變得格外敏感,随後方蕩就了然了,一定是奇毒內丹之中那蒼老的聲音所說的‘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這三句話,使得他對殺機格外敏感。

殺機,或許是破解這三句話的關鍵。

這樣一想,方蕩忽然覺得,自己來這鬥蠱大會實在是來對了。

因為除了戰場外,方蕩想想不出還有哪裏會有這樣高昂的殺機殺念。

蠱盅開啓,略微頓了下,便噌的從蠱盅中竄出一只翡翠頭的血紅蜈蚣來。這頭翡翠頭蜈蚣,受創不輕,搖搖晃晃,但依舊信信發威,似乎還在尋找攻擊的目标。

在方蕩眼中,這家夥渾身上下包着一層粘稠的血氣,那就是殺機。

一直坐在一邊上的六位蠱修其中一個猛地大叫起來,一下從座位上彈起,興奮無比,不管不顧的沖上去,将翡翠頭蜈蚣一把抓起,蜈蚣扭頭就一口咬在蠱修的手指上,蠱修顧不得痛,将手心中一直捏着的一顆丹丸塞進蜈蚣嘴裏,蜈蚣當即僵死過去,被起小心翼翼的收入蠱匣中。此時蠱修的半條手臂都開始腫大起來,蠱修對于自己的蠱蟲的毒性都相當了解,備有專門的解藥,但剛剛吃了五只蠱蟲後的這頭翡翠頭蜈蚣已經身兼六種毒素,毒性變化莫測,這也正是鬥蠱最奇妙最吸引人的妙處所在,一份投入,就有可能得六倍回報。

一只蠱蟲鬥蠱一次勝利之後,被稱為兇兵、贏了兩次被稱為厲甲,三次則叫做烈将,四次是巨爵,五次就可以稱蠱王了,六次就是蠱皇,至今整個百象帝國就只有一只蠱皇,在陰羊聖皇手中,那是真真正正鎮國兇器,方蕩之前面對的一丈青,不過是勝了四次的巨爵。

有勝利者,自然就有失敗者,并且勝利者永遠是極少數,其餘的五位蠱修此時一個個面色極差,神情頹喪,有幾個歲數大一點的,甚至整個人都空洞了,猶如一具屍體,他們沒有機會再煉蠱了,在蠱道上他們已經沒有未來了。

方蕩周圍的賭徒中也爆發出一聲聲歡呼,當然歡呼的是極少數,更多的人則垂頭喪氣,将手中的賭票撕個粉碎。

看到了這麽一場比試,方蕩又在鬥蠱大會之中轉了幾圈,觀摩了幾場,方蕩發現自己對于殺機的敏感度越來越高,甚至能夠透過蠱盅感受到內中不同蠱蟲展現出來的殺機,從而辨定究竟誰能勝利誰會失敗,當然影響勝利的因素有很多,光是殺機強烈的不一定就會贏,所以方蕩大體上只能十猜六中。

母蛇蠍母女三人雖然也是煉毒的,但是對于養蠱興趣不大,她們感興趣的是鬥蠱大會衍生出來的販賣毒丹毒丸還有各種蠱具的交易市場。

這種交易市場很小,但卻比外面的交易市場更有針對性,更豐滿,不會什麽東西都有,看上去琳琅滿目,實際上真正的好東西屈指可數。

不過,可惜的是,母蛇蠍母女三人現在就只能看看,她們為了湊出飯錢,将未來的嫁妝都典當了,身無分文用來形容她們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

其間母女三人看到了不少愛不釋手的東西,卻只能惋惜,雖然旁邊有個錢串子大王子,但母女三人是絕對不會用大王子一文錢的,畢竟,她們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方蕩和大王子之間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關系,是敵是友。

不過母蛇蠍母女三人也不是沒有收獲,母蛇蠍不斷的給兩個女兒講解這些毒物的用法和名稱,遇到不認識的直接問那些商販,總之在這裏轉幾圈,極為開闊眼界。

大王子則對賭博相當感興趣,先後押了數次,結果全都輸了,搞得大王子心疼不已,他雖然是洪正王的兒子,但洪正王對自己的子女極為苛刻是人盡皆知的,他可沒有太多的錢能夠揮霍。

長夜漫漫,時間尚早,他們所處的地方只是最底層的鬥蠱場,這裏人人可進,賭注也非常小,蠱修的蠱蟲也都只是初級階段,這從蠱盅的大小就能看出來,六七只蠱蟲争鬥卻只有臉盆大小的蠱盅,據說這鬥蠱場中有一座數百米的蠱盅,那是烈将們争鬥的場所,能夠帶着自己的蠱蟲進入那裏,是每一個蠱修的終極夢想。至于巨爵、蠱王和蠱皇的争鬥地,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在哪裏,總之不可能在城中,不然城池都要被夷為平地。

走到鬥蠱場內場的部位,幾個人都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大王子很想進去看看,母蛇蠍三女也想進去見識見識,畢竟從這裏就能看到那裏有一個小小的交易市場,那裏的東西肯定遠比外面的要好,方蕩就更不用說了,鬥蠱場中的濃烈殺機和毒香是外面的幾倍,就算方蕩不想起,方蕩口中的奇毒內丹也已經對那裏充滿向往,丢丢亂轉。

不過四個人都很理智,很快就戰勝了內心中的渴望,大王子嘆息一聲道:“鬥蠱大會又不是只有這座厚土城中有,咱們此行後面還有一座甲候城,咱們到了那裏再去觀摩玩耍吧。”

幾個人都知道現在重要的是低調,那鬥蠱內場之中人流銳減,和外面的混亂完全不同,萬一被有心人察覺什麽,就是糟糕的事情,這裏畢竟是唐門的地盤。

所以三人便舉步離開,剛走出去兩步,就見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爽朗笑聲,“那不是夏國的豬頭王子洪熙麽?怎麽在這個時候也敢來我百象帝國?不怕我百象帝國的蠱修們将你嚼碎了喂蠱麽?”

大王子聽到這個聲音一張臉立馬就垮了下去。

第 209 章 教訓

“好了,第一輪比試結束,接下來是第二輪比試了,因為現在有十一個人,所以一人輪空,抽到數字六的人,第二輪就輪空,來吧。”說完,李執事雙手一晃,手中出現了十一塊令牌。

葉桦等人走了上去,紛紛選擇了一塊令牌,拿在手中,葉桦看了一眼,頓時一愣,這令牌上的數字,赫然是“六”,葉桦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的運氣總算來了。

“你們誰拿到了數字六?”李執事問道。

葉桦立刻舉起手中的令牌,将數字給李執事看了一眼。

李執事輕輕點頭,讓其餘的人下去,抽到數字一的人,留在這裏,而當葉桦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聽到軒轅鑫說了一句,“狗屎運。”

葉桦笑笑,連理會他的意思都沒有,運氣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戰鬥一觸即發,其中一個赫然是李家的李泉,這裏李泉得到了傳承,對面是一個女修,不過這個女修也得到過傳承,兩人開始戰鬥。

一陣靈光不斷在天空劃過,最後,李泉勝利了,實力僅僅比這女子略高一籌。

第二場比試開始,徐文和一個沒有傳承的江家的修士對上了,兩者實力相差不多,最後,徐文險勝。

第三場比試,軒轅鑫上場了,在他的對面,赫然是一個有傳承的修士,而軒轅鑫沒有得到傳承,這場比試不知如何。

軒轅鑫是軒轅家的人,葉桦對他的關注也比較多,比試的結果很令人驚訝,軒轅鑫的實力比這個有傳承的人,高出了很多,可見其實力和天賦都不錯。

葉桦也是略有驚訝,不過,這個軒轅鑫依然沒被他放在眼裏。

很快,第二輪也過去了,現在有資格繼續比試的人,只剩下六個,有葉桦,李泉,陳子實,徐文,軒轅鑫,還有一個張家修士,這五個人,不是有傳承的人,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可見,若不是有傳承,能和四大家族對抗的修士幾乎沒有。

“好了,來抽簽吧。”李執事淡淡地說道,手中多了六個令牌。

葉桦這次抽到了數字“三”,也是輪到最後了,突然一個聲音在背後發出,“哼,算你好運,竟然沒遇到我。”這個聲音自然是軒轅鑫了,他抽到的數字是“一”,第一個上,沒有碰到葉桦,他心中不提有多失望了。

“希望你能堅持到下一輪,否則我可怎麽教訓你啊。”軒轅鑫惡狠狠地說道,随後,開始去比試了。

葉桦頗有興趣地看着他們比試,這第一場是徐文對上軒轅鑫,這徐文老實說實力不錯,從氣勢來說,很适合劍修,孤傲的那種,能進入內門,基本上可以稱作天才,得到了傳承,前途自然無量。

軒轅鑫冷笑一聲,便發動了攻擊,經過一番戰鬥,軒轅鑫毫發無傷,而徐文身上卻挂了彩,軒轅鑫勝。

第二輪,陳子實對上李泉,最後結果,陳子實比李泉厲害一點,勝利了,說到這個李泉,自從上次大殿內協同軒轅鑫撒謊,企圖奪取葉桦的傳承,回去之後,被老爹訓了一番,還被禁足了。

如今,李家保葉桦,軒轅家對上葉桦,這其中李家和軒轅家自然就有矛盾了,而且四大家族傳承很久了,始終掌握着蜀山的大權,許多年來,不時地碰撞,兩家自然有些矛盾了,這樣一來,兩者矛盾就被激化了,現在兩家可以說處在矛盾爆發階段,而李泉竟然和着軒轅家的人去和圖謀自家保的人的傳承。

自然受到一些人的議論了,當然,李家雖說和軒轅家有矛盾,但兩家絕不會真正開戰,這是萬年來得出的結果,兩家都是蜀山的掌權家族,說白了,利益共同體,在加上其他家族的潤滑劑作用,矛盾争鬥的最後結果,只不過是一些權力的讓渡罷了。

接下來,就輪到葉桦了,站了出來。

又給自己施展了一個護罩,然後用紫霄出戰。

結果自然是葉桦贏了,這次葉桦使用了一分為二,纏鬥了一會,就憑借紫霄的鋒利,将李泉的護罩給擊破了,當然,這期間,葉桦自己的護罩同樣給擊破了,用上了天羅盾。

“好,這次比試的結果出來了,軒轅鑫,陳子實,葉桦,這是你們獲勝的獎勵,請來領取。”李執事面帶笑容地說道,雖說這次他們李家的人沒有進入前三名,但是葉桦足以代表他們李家了,因為葉桦是他們李家護的。

“什麽?就這樣結束了?”軒轅鑫大聲地叫了起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這個結果,他剛剛還替葉桦的勝利高興呢,這樣一來,他就能親手教訓葉桦了。

上次圖謀葉桦的傳承,本來是想着欺葉桦沒有勢力,而他身為軒轅家的人,掌門在如何都得給軒轅家一個面子,更何況他還請出了軒轅空,只是沒想到,葉桦竟然有這樣一個身份,這才讓他的圖謀失敗了。

這件事情,怎麽說都丢了自己的臉,對付一個外門弟子晉升而來的弟子,竟然失敗了,不過,這件事情在葉桦的身份出來之後,就與自己無關了,這已經上升到整個軒轅家的事情了,如若自己教訓了葉桦,或者失手殺了他,必然會給家族贏來臉面,說不定自己的地位直線上升,所以,軒轅鑫對教訓葉桦這件事情,很是上心。

這些年來,不知有多少個軒轅家的子弟,想要出手對付葉桦,但葉桦如耗子般躲了起來,他們也沒辦法了,這樣,若是自己教訓葉桦,就成了第一人了,想想都激動。

可是沒想到,這件事情就這樣泡湯了,軒轅鑫當然不肯,頓時嚷了起來,“李執事,不是還要進行前三名的排名嗎?難道你為了保護這小子,給取消了?”

“如若往年一樣,這比試就是這樣的規矩,我沒有變動,你若有異議,找你家長輩來,你還不配。”李執事冷聲道,身上氣息一卷,沖向軒轅鑫,軒轅鑫一驚,來不及閃躲,就被這氣息碰到。

“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出,臉色有些蒼白,只是輕傷。

“這只是給你一點教訓,雖然我不是你家的長輩,但我是結丹修士,不是你一個築基修士能夠懷疑的,這件事情,即便是你家長輩來,都不能說是什麽。”說完,轉身離去了。

如同李執事說的一般,即便軒轅家的長輩來,也不能說什麽,對強者的尊重,這是修仙界的鐵律。

第 206 章

第193章

謝宸安想到這, 突然又想到此前的時候白華君說懷疑謝宸雅是被紫玄君毒死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為謝宸雅當時的确有中毒的跡象,但懷疑紫玄君這件事情本身卻是沒有依據的。

根據白華君此前所說的那些情況來看, 白華君之所以懷疑紫玄君, 主要是因為紫玄君出身烏木族,烏木族本身就擅長使毒。

而當時烏木族和大饒的戰事剛結束不久,烏木族戰敗後為了求和主動将紫玄君獻上,白華君懷疑烏木族此番舉動本身就是包藏禍心的, 所以他對于紫玄君的異族出身本身就有些在意。

紫玄君進入皇宮後不久便又恰好跟白華君同時有了身孕, 後兩個人更是幾乎同時産下了皇女。兩個都是皇女,女皇自然都喜歡, 不過據說當時謝宸雅因為聰慧愛笑,更得女皇喜歡些。

白華君覺得紫玄君之所以害死謝宸雅,主要是因為嫉妒。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在紫玄君入宮之前從來不曾有過皇女夭折, 所以這一點更加讓白華君加深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人有制毒能力, 有嫉妒作為下毒的理由,又有複雜的政治背景,在他出現之前又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這樣粗略從這幾方面來看,白華君對紫玄君的懷疑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但話又說回來了,紫玄君當真會只因為嫉妒謝宸雅比謝宸銘更得皇寵就害死她麽?

若真的這麽說的話,當時謝宸遠和謝宸錦無疑更受皇寵, 而且只要這兩人不死, 皇位很難輪到其他人身上,所以紫玄君或者烏木族當時若是真的包藏禍心或者是有野心的話, 要害也該害她們才對,沒道理去害謝宸雅。

就僅僅因為謝宸雅和謝宸銘同時出生, 謝宸雅又比謝宸銘優秀更得皇寵所以就害了她?這件事本身上就說不過去。

再說害了謝宸雅之後紫玄君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紫玄君當時的身份比白華君高,兩個人那個時候就已經一個是君,一個是侍君了,紫玄君從位分上就已經壓了白華君一頭。

白華君本身又沒有母家做支撐,就算是謝宸雅略得皇寵,從各方面來講也對紫玄君起不到任何的威脅。

此前白華君看似很嚴密的推測,這個時候來看卻有些站不住腳。

除了謝宸雅中毒身亡這件事本身是确定屬實的,其他的事情基本上就全是白華君的推測了,這其中的內容并沒有任何的依據。

白華君盯了紫玄君這麽多年,也沒能從他身上找到什麽切實的證據,本身也能體現出一定的問題,那麽如果換種思維來想,如果後宮之中會用毒的不止紫玄君一個人呢?如果當初不是紫玄君下的毒,而是其他人做的呢?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在謝宸銘和謝宸雅誕生之前宮中是已經有了三個皇女的,分別是謝宸遠、謝宸風和謝宸錦。

她們背後的分別是清平皇貴君、方德貴君和鳳後。

在當時紫玄君和白華君、靜宜君這些人都算是新人,他們入宮時間相差無多,女皇對于新人的寵愛想必是更多些的,紫玄君和白華君兩人入宮後沒多久就都有了身孕本身就是一重的證明,若是有人不想再見到後宮之中有其他的皇女誕生,不想有人與之争奪儲君之位,所以先下手為強,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按理來說這件事本身清平皇貴君、方德貴君和鳳後擁有同樣的嫌疑,但清平皇貴君和鳳後兩個人一個生下嫡女,一個生下長女,又都身居高位,有着同樣強有力的母家做靠山,他們本身已經站在了頂端,對于他們來說,其實其他人的存在和其他皇女的存在起不到什麽威脅,他們彼此才是對方最強有力的對手,也是最需要警惕的對象。

其中方德貴君按理來說沒有下毒的理由,畢竟有謝宸遠和謝宸錦在,謝宸風基本上就沒有奪儲的可能,但若是換個方向來看,謝宸遠和謝宸錦遲早會有一戰,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那麽兩個人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兩敗俱傷,方德貴君向來左右逢源,在這方面自然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他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抱着鹬蚌相争漁人得利的想法呢?

若是兩個人都出了問題的話,那按照排位,的确就輪到謝宸風了。

這事如果是方德貴君做的那就可謂是一箭雙雕之計了,用這種手法殺死在當時比較受寵的謝宸雅,然後陷害紫玄君,讓紫玄君和白華君兩個人鬥起來……

謝宸安想到這越發覺得這可能比白華君此前的推斷更加靠近事實真相。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方德貴君當真會用毒。

如果她的推斷是正确的話,若這事真的是方德貴君做的,那麽他會在謝宸雅的事情之後便就此停手麽?

謝宸雅之後出生的就是謝宸意了。

鳳後那邊方德貴君就算是想要動手,怕也沒有機會,而且謝宸意和謝宸錦本身都是鳳後的子嗣,有了謝宸錦,謝宸意在很大程度上是沒有奪儲的可能性的……

在謝宸意之後就是她自己了……

謝宸安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曾經對自己行動遲緩一事起過疑心,尤其在知道原主在年幼就變得癡傻之後,她就曾經懷疑原主是在年幼的時候就被人下毒了,她也認真調查過,但因為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調查上很費力,她那個時候一直沒有找到證據。

而在她之後就是謝宸慶,不過謝宸慶太小了,在謝宸風十二歲的時候她才出生,謝宸風去往封地的時候她才四歲,在年齡差這麽大的情況下,她的存在已經不會再造成什麽威脅了。

謝宸安這麽想着,心頭突然有點兒發寒。

當初都說是清平皇貴君和鳳後兩個人幾乎同時嫁給女皇,一個做正君,一個做側君,女皇與他們二人情深義重雲雲……那這排行第二的謝宸風又是怎麽來的?方德貴君又是什麽時候入門的?

謝宸安突然發現她對于方德貴君本身的了解并不多。

謝宸安出神了有一會兒時間了,蕭敬之不曾出言打擾,是以謝宸安從雜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倚靠在一邊,靜靜看着她的蕭敬之。

她對蕭敬之伸出了手,蕭敬之拉住她,将她拉到了懷裏。

謝宸安坐在蕭敬之懷裏,将自己剛才的推斷跟他講了。

蕭敬之聽完之後思索了片刻,随後說道:“這件事我派人去查,的确是個突破口。”

謝宸安一尋思也是,“我的猜測要是真的,下毒害死謝宸雅和謝宸遠、栽贓紫玄君、毒害我,這幾條加起來足夠讓方德貴君被賜死了。”

若這些事真的是方德貴君做的,雖然不見得借此能直接把謝宸風給怎麽樣,但要是方德貴君真的不行了,那謝宸風自然也免不得會受到波及。

想到這謝宸安又想到了謝宸風那陰冷的性格,和她此前在獵場中想要置女皇于死地的行為,若這件事真的被挑出來了,她說不定會先一步害死女皇,如今她已經是太女了,女皇一旦身死她就是順理成章的繼承人。

謝宸安将這電石火光之間的想法也和蕭敬之說了。

蕭敬之輕輕在謝宸安的頸邊啄了啄,說道:“我會小心行事的。”

蕭敬之的鼻息噴在謝宸安的頸項,讓她微微有些發癢,她笑着問道:“做麽?”

如今兩個人的□□已經沒有那麽頻繁了,基本上幾天才會有一次,按理來說今日她入宮之前方才與他做過了,今日理當是不會再做了,但是蕭敬之現下的動作實在是顯得額外的勾人。

蕭敬之在謝宸安頸畔輕吻,“随妻主的意。”

謝宸安笑了,随她的意,那她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一場性-事過後,謝宸安躺在蕭敬之的懷裏,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他容顏精致,鳳目溫潤,眼眸之間具是溫柔,成婚這麽多年以來,蕭敬之的美貌尤甚,并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有半分的遜色,對她的吸引力也是絲毫不減,兩個人的感情也是日漸深厚。

此前的時候性-事日少她并不覺得有什麽,現在仔細思量起這件事反倒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時間竟然想不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又是因為什麽,兩個人之間這種事情就逐漸少了。

此時時間還早,外面傳來幾聲孩子的嬉笑聲,聽聲音來看似乎是陸知行和刑蘊。刑蘊現在長大了些,陸知行對他的熱情勁兒卻一點兒也沒退下去,仍舊是有事沒事就跑過去陪着他,帶着他一起玩。

說起來也是奇怪,刑戮的性子那麽冷,百泉的性格那麽跳脫,刑蘊卻不像他們兩個之中的任何一個。他的性格真的說起來的話,反倒是有些溫潤乖巧的。

他這性子,加上他從小就長得好看,倒是使得府上的人沒事都喜歡逗逗他,他對誰都帶着笑,但真的說起來,整個府上除了刑戮和百泉之外,他還是最親近陸知行了。

之前離開宛臨的時候歸寧、時夏、德音、百泉、刑戮、陸知行、刑蘊……這些人都是跟着她一同回來京城的,他們明明一直都在府上,而她回來這麽久了,卻是第一次注意到兩個小的的笑聲,而旁人她注意到的時候也很少,不說是他們,便是連身側的蕭敬之她也是有所忽視……

回來京城後總不似在宛臨的時候那般的輕松自在,尤其是從獵場回來之後她心中全是各種瑣事,已經不知有多久沒能徹底的放松下來了,有時候在睡夢之中都不太-安穩,更沒了在宛臨的時候那等風花雪月的心情。

謝宸安輕輕吻着蕭敬之,在這一刻心中有些柔軟,又有些歉然。經年日久,這人的陪伴已經成為了習慣,如今她心思全在旁處,雖然蕭敬之時常陪在她身邊,她更多的卻都是在詢問蕭敬之的想法,與他商量種種事情,真的細心體貼他卻是已經很久都不曾有了。

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處,謝宸安用頭在蕭敬之的手上蹭了蹭,“是我不好,這段時間心裏很慌,也一直在忙亂着,有些疏忽你了。”

蕭敬之笑着搖頭,在謝宸安額頭輕吻。

第 209 章 圈養

若說這鼓聲有多麽激越動聽自也不是,紅箋可以肯定這老修士不是個器樂高手,比當年的季有風差得遠。

但他這鼓無疑是件十分了不起的法器法寶,不需要節奏有太多變化,鼓聲自然便起到迷惑引誘他人神魂的作用。

越來越多剛結丹的修士神識受不了如此急劇地震蕩,站立不住,勉強就地打坐相抗。

大家這才知道樂游為什麽突然下令叫築基修士們撤走,以他們那修為,若現在還留在島上,只怕輕者神識遭到重創,重則迷失心智,不定能幹出什麽事來。

鼓聲對圍島的妖獸影響更加明顯。

萬賢來擔心這神識之鼓太過消耗老修士的真元,眼見鼓聲有了效果,海面上妖獸攻擊緩了下來,便驅使飛行法寶離開原地,在天上慢慢繞了一個大圈,往小瀛洲方向退去。

如此一來,剩餘的數百只妖獸便分成了兩波,二三十只“桃花長尾蛙”一跳一跳在海面上追逐着鼓聲,以它們為首,大約有百餘只妖獸離開了雙鹄島,追着萬賢來的飛行法寶而去。

還在攻擊法陣的多是像“血奴長藻樹”這類的妖獸,因為不擅長神識攻擊,被修士們留到了最後,但這些妖獸對鼓聲反應極為遲鈍,樂游一看便知是因為它們本身木化嚴重,不但是神識,對外界的所有刺激都變得不再敏銳。

既然操控不了它們,那就盡快除掉。

樂游下了命令,只是師叔和萬賢來那邊亦急需幫手,他将幾個元嬰盡數派過去,雙鹄島這邊他親自率衆迎戰。

此時雙鹄島法陣崩潰,上百只妖獸湧上島來,不少金丹修士受鼓聲影響還未恢複過來便要參戰,實力大打折扣,小瀛洲人手一時有些相形見绌。

謝俠真眼見元嬰們都走了,宗主不得不親自出手,心懸了起來,搶過去接下樂游身前的幾只“血奴長藻樹”,道:“宗主,對付它讓我來即可。”

雖是如此說,此時島上情形十分混亂,謝俠真再拼命也不可能把妖獸都接手過去,樂游仍需時不時出手為弟子們解圍,他不甚在意:“不用,我的病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麽嚴重。”

兩座島上的戰況都在樂游眼中,門人如何施法,如何對敵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數根長藻觸手般向一名水靈根金丹卷去,自綠油油的海藻間飛出了近百只毒蟲,那修士疾向後退,擡手祭出一面盾來擋了一擋,指間寒光一抹,割向那長藻。

一只“長吻花蛛”在那些揮舞着的長藻掩護下悄聲無息到了近前,突然自旁側跳起,如一道顏色斑斓的利箭,咬向那修士脖頸。

樂游掐法訣正要出手相救,修士旁邊一道白光飛來,“長吻花蛛”毫無防備徑直被它洞穿,飛劍明顯猶有餘力,深深沒入“血奴長藻樹”的主幹,“砰”的一聲,厚厚的沙石和海藻殘莖飛濺起多高,那株“血奴長藻樹”主幹缺了好大一塊。

其實樂游早留意到人群中的紅箋,這個丹崖宗女修實力非凡,神識之強也遠超同階,方才那陣鼓聲許多金丹中期的修士都表現出不适來,只有她渾若無事,這叫樂游想不注意都難。

不過再多估量也沒有這一下來的直觀,水真元暴發出如此強大的殺傷力頗有些違背常理,縱是樂游,也不由心生驚訝。

他見方才遇險的修士危機已解,向謝俠真道:“回頭你去找老任他們,商量着給丹崖宗那小姑娘挑一件防禦法寶。”

謝俠真聞言大喜,闫師兄的寶貝徒弟缺少防禦法寶,他本想自己好好給她準備一件,沒想到宗主只看了這麽兩眼便想到此節,任長老是水靈根元嬰,手裏的好東西自然不少,有宗主這話,他肯定不會随便應付了事。

謝俠真猶豫着想替師侄道一聲謝,又覺着依樂游的脾氣不一定愛聽,最後只應了聲“是”。

一番惡戰,樂游盯得再緊,門人弟子還是不可避免出現了死傷。樂游沒有下令退守小瀛洲,就在雙鹄島頂着殘餘妖獸,一直殺到此戰結束。

雙鹄島已經被踐踏得一片狼藉,海裏到處飄浮的都是妖獸的殘肢,泛着刺鼻腥臭。

塵埃落定,衆人四散出去打掃戰場。

樂游站在島上,有弟子過來禀報此戰的損失,受傷的不少,好在都不嚴重,真正叫他心疼的是死了一個金丹初期。

金丹修士在哪家宗門都極為寶貴,如今卻死在妖獸的圍攻之下,這叫樂游的心情很是沉重。

好在片刻之前萬賢來那邊傳回訊息,被鼓聲引走的百餘只妖獸已被成功關入幽漣絕谷。

幽漣絕谷與雙鹄島都是樂游還沒有得這怪病之時,合宗門幾大元嬰之力,由他施展土系法術開山辟海建造而成。

雙鹄島成為了小瀛洲的一面屏障,而幽漣絕谷裏種植培育了許多罕見靈草,輔以五行法陣促其生長,本已大有收益,這次事起倉促,只有那裏的地勢才有可能圈住這批妖獸,不得已将它改做了養獸之所。

就連封谷的大陣也是由任公兒幾個元嬰剛才匆匆趕了去布置的。唯一的出口被大陣鎖住,這些妖獸要想出來,除非裏面哪只突然晉階,有了化神的實力。

樂游剛才接連施法,現在覺着有些力乏頭暈,堂堂元嬰圓滿卻要面對如此肘腋,實是令人厭煩。

樂游知道留給他在此處理這件事的時間不多了,匆匆交待了幾句,打發了兩位水靈根元嬰循着妖獸來處去探看究竟,又将收拾殘局的擔子交待給了萬賢來,他才放心離開雙鹄島,返回住處休息。

此番雖說死了人,總的來看小瀛洲收獲非常大。萬賢來對死去的木靈根金丹印象不錯,暗自惋惜一番,跟着便想起那丹崖宗的小姑娘來。

樂游打發兩位水靈根元嬰出去,是考慮到水靈根在無盡海中有着天然的優勢,遇上意外更容易應對,萬賢來卻覺着那兩個不在,實是太好了。

他自幽漣絕谷返回之後很快便找到了謝俠真,指使謝俠真下大力氣去說服“南蕭”加入小瀛洲。

萬賢來大方許諾:“我看那姑娘挺喜歡今天這種場面,她的根基打得也極是不錯,你叫她來,來了之後我會親自指點她。”

謝俠真詫異地道:“師叔,您這是……您該不會是想收她為徒吧?”

萬賢來點頭:“她若有意,有何不可?”

謝俠真反應過來不由暗自苦笑,這哪是南師侄有意,根本是你老人家的意思吧,只聽說過有橫刀奪愛的,還沒聽過從旁人門下搶徒弟的,闫長青可就這麽一個徒弟了,這事不成還好,若是成了,他不得恨自己一輩子啊。

不過萬賢來輩份在那裏,難得開一次口,他又不能不應。

這會兒紅箋在哪裏?戰鬥一結束,她便乘着法器跟着大夥兒一同出海去打掃戰場去了。自雙鹄島一直到月沙島,飄着數不清的妖獸屍體,其中絕大多數妖丹還都在呢。

上百人分散到這麽大一片海上,很快大夥兒就散開各忙各的了。只有江無非擔心她人地兩生不習慣,執意要陪着她。

等一路打掃到月沙島附近,正好遇見那大隊退回宗門的築基修士亦奉命出來收屍,紅箋終于有暇放開神識,将諸人都挨着察看了一番。

不出她所料,她在隊伍中看到了巫錦,看到了來自丹崖宗的好幾位師兄,甚至上回在跹雲宗見過的那金靈根築基圓滿高鴻禮,就沒見到有哪個可能是方峥喬裝改扮的。

分開二十年,方峥總不會笨到連基都沒築吧?

那朵仙昙花,現在還在奚旭長老手中嗎?

紅箋意識到自己對小瀛洲的長老們實在太陌生了,只能以常理來推測,按理說奚旭回到宗門,這朵被寄予厚望的仙昙花應該便交到樂游手中了,但事無絕對。方峥若想打這花的主意,只能從樂游或是奚旭身上下手,相較而言自然是奚旭好接近得多。

弟弟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實心眼,紅箋實在難以想象他會跑來小瀛洲折騰着盜花,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決定先想個辦法認識一下奚旭的弟子高鴻禮。

因為是打掃戰場,小瀛洲的築基弟子沒有再五人一組,而是全部散開,各忙各的。

孤零零的高鴻禮正自海中撈起一只“鬼面鵝”的屍體,紅箋神識鎖定了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靠前。

搭讪也是需要機會的,這麽上去打個照面,有師兄江無非在旁,挺多幫着介紹幾句,接下來沒什麽事情可做,賴着不走徒惹人懷疑,只能分開。

這樣的“認識”距離紅箋的設想可相差太遠了。

不着急,按紅箋的經驗,總會找到一個更好的時機,她一邊和江無非說笑,一邊假裝尋找妖獸,遠遠吊着高鴻禮。

紅箋的神識比高鴻禮強大太多,高鴻禮對她的窺探毫無所覺。随着時間推移,搜尋的區域擴大,附近一時再看不到其他修士。

第 207 章 大肥羊

劉辛見到赤鐵玉,立刻又引起極大的興趣:這裏面,不知道又蘊藏着什麽異寶?

他仔細查看一下,上面還留有一層淺淺的抓痕,顯然,妖皇也曾經試圖将它破壞,不過,因為太過堅硬,所以妖皇也無能為力。

難道,妖皇的目的不是外層的萬年玉乳,而是這裏面的東西?一個大膽的推測浮現在劉辛的腦海中。

想到這裏,他對這裏面蘊涵的東西更加感興趣,于是就使勁折騰一番:用翻天印砸,用混沌玄火燒,用洪荒之力砍,除了洪荒之力在上面留下淺淺的痕跡之外,石壁絲毫無損。

劉辛只好無奈地放棄,就和以前無法打破黑鐵玄晶一樣,現在也同樣打不開赤鐵晶。所以,劉辛只好把重點又放回到玉乳上面,既然現在已經有目标,那麽就只有到妖皇殿去闖一闖。

兩個人出了山洞,就坐在地上開始籌劃,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良策。考慮到時間緊、任務重,劉辛說出一個最直接的方法:“冒充飛仙界蜀山的弟子,直接拜見妖皇。因為有長眉祖師的玄鼋劍作為信物,應該可以博得對方的信任,然後直接讨要玉乳。如果這樣還不行,就設法盜取。”

蛤蟆聽了,大眼珠子轉動幾下:“據我所知,妖皇這個人是個貪婪的家夥,肯定不會白白把玉乳送人。”

劉辛微笑點頭:“這個不難,就以丹開路,大不了,浪費幾顆靈丹。老哥,你把我帶到妖皇殿附近,然後我進去和他周旋,你在外面給我把風,不必現身。”

“那怎麽行,好兄弟講義氣,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當。”蛤蟆十分義氣地拍着胸脯。

劉辛只是擔心萬一雙方鬧僵,蛤蟆是靈妖界的坐地戶,容易受到牽連,所以劉辛執意不肯:“老哥,你要還當我是兄弟,就聽我的,不然,大家連兄弟都沒的做!”

蛤蟆見劉辛臉上露出決絕之色,只好氣鼓鼓地在前面引路。劉辛見他不再堅持,心中稍定,一邊飛,一邊琢磨該給妖皇送什麽樣的丹藥。

……

妖皇殿是靈妖界最為宏偉的建築,坐落在三威山中央的廣闊山谷上。這裏三面環山,一面臨水,是靈妖界靈氣最為充沛的地方。劉辛随着蛤蟆一進入山谷,馬上就感覺到這裏的與衆不同之處。

因為妖皇殿坐落此處,所以萬妖雲集,慢慢就發展成一個規模極大的聚居地,在劉辛眼中,有些類似于人間界的城市。

不過,妖族因為本性接近自然,所以這座城市實在有些特別。劉辛放眼望去,一派原始風光,山石草木都保留着原來的風貌。

房屋建築一律是用巨石壘砌,極為粗犷豪放,劉辛甚至看到,有的則依舊保持着原始的穴居形式,在地下開辟出寬敞的洞穴。想來,生活在這裏的妖族,都是對洞穴有偏好的族類。因為劉辛看到一個滿身鱗甲的黑大漢就從一處洞穴鑽出來,而他的本體正是一只穿山甲。

而且,房屋洞穴的分布也是雜亂無章,一般都是順着地勢建造:大樹下面的樹洞裏可能居住着熊妖,枝葉掩映的樹冠就可能會有一個巨大的木屋,色彩缤紛的禽妖進進出出。

劉辛一邊走一邊贊嘆:這才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範例,妖族雖然不是很開化,但卻是最接近自然的一個種族。

一路走來,劉辛大開眼界,許多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妖族,在這裏随處可見,其中很多,都是在地球已經絕跡的靈獸所化。

這些妖族大多一副桀骜不馴的架勢,這不,劉辛就差點被迎面沖過來的一只赑屓撞個大跟頭。蛤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講理,當然是用拳頭講理。不料,那只模樣和老黑有幾分相似的赑屓卻盯着劉辛直看,小眼珠轉動幾圈,然後問道:“你是飛仙界來的?”

劉辛還未等答話,蛤蟆就竄到赑屓的面前:“怎麽樣?你要是不服,咱倆先比劃比劃。”妖族中好勇鬥狠之輩甚衆,所以在這裏打架是家常便飯。一般時候都是兩個人打架,數百人圍觀,勝利者越發會贏得尊敬,失敗者只好灰溜溜走人,永遠離開此地。

赑屓橫了蛤蟆一眼,也看出他修為不低,沒敢動手,轉向留心道:“你既然是飛仙界來的,帶來什麽好東西沒有,我跟你交換?”

“好東西?不知道你說得好東西是指什麽?”劉辛也怦然心動,靈妖界範圍廣大,各種天珍地寶數不勝數,要全靠自己搜羅,畢竟含有撞大運的成分。

“只要是什麽法寶、飛劍,丹藥之類都成。”赑屓兩只小眼睛開始爍爍放光,靈妖界最為短缺的就是這一類的東西。大凡妖族,受先天所限,在煉丹制器方面存在嚴重不足,除了上古流傳下來的,就是千辛萬苦從飛仙界淘弄來的,都十分稀少。

劉辛臉上立刻露出為難之色:“道友,這個不好辦啊,飛劍法寶都是自己使用之物,丹藥就更為難求,只怕道友要失望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卻已經樂開花,只不過是欲擒故縱,在交換的時候多争取一些利益罷了。

赑屓不禁有些着急,要是在山野中遇到從飛仙界過來的偷渡客,自然就會毫不客氣地動手,打悶棍也好,明火搶劫也好,總之可以采取強硬的手段把對方搜刮幹淨。

但是在這裏不成,畢竟妖皇還是有明文規定,要善待其他各界的道友。而且,人多眼雜,這樣的肥羊誰不想宰,一會人多就麻煩了。他把劉辛看成是肥羊,卻不知劉辛也把他當成肥羊,雙方各取所需。

于是,赑屓伸手拉住劉辛:“道友,這裏不是講話所在,咱們到我家去商量如何?”

劉辛當然不會同意,排除安全方面的考慮,他還想多換點好東西呢,當然是人越多越好:“道友住手,大家公平交易,成交皆大歡喜,不成一拍兩散,你把東西拿來,我先驗驗貨再說。”

赑屓雖然天生神力,但是也不敢用強:“我的那些貨物不便攜帶,所以放在家裏,道友榮我去去就來,千萬不要走動。”說完,黑光一閃,消失不見。

劉辛也就好整以暇,和蛤蟆找了一塊幹淨的草地,剛要坐下,就見旁邊的樹上掠下一道黃光,一個猴頭猴腦的家夥出現在劉辛面前,一雙眼珠骨碌碌亂轉:“道友,我先跟你換。”

劉辛擡頭一看,樹冠上現出茅屋一角,原來,這家夥就在樹上栖身,把剛才的談話都偷聽去。

猴妖說完,在身上掏出幾塊亮閃閃的石頭,遞到劉辛面前。劉辛捏起一粒,放在眼前觀看,只見石頭呈五色,光彩奪目,熠熠生輝,不由奇道:“這是何物?”

猴妖的眼睛飛速閃動幾下,尖聲尖氣地說道:“這是五色石,傳說是當年女娲娘娘補天的時候,嘀嗒到地上,極為罕見。”

劉辛用靈識掃了一下石頭,只覺得裏面的靈氣十分充沛,只是都聚而不散,所以從外表感覺不出絲毫靈氣波動,于是又問道:“五色石有何妙用?”

猴妖撓撓腦袋:“據說可以煉制各種器物,還可以修補一切法寶,你想想,天都能補好,更何況別的東西了。”這家夥口齒伶俐,說得劉辛都怦然心動。

“我就這麽一把飛劍,要是換給你連自己都沒有用的,不如你再加點東西。”從乾坤戒裏取出一把飛劍,劉辛在手上耍了幾下,銀光閃爍,晃得猴妖有點眼花。

“好好好,幹脆你上我家裏轉轉,看上眼的東西随便選。”猴妖倒是急脾氣,知道機會難得,再說,家裏也沒啥好東西。

劉辛當然不會客氣,和蛤蟆一起飛到樹上,在猴妖的引領下,走進它的樹屋。屋子不大,但是生機盎然,半人工半天然,牆壁基本都是樹葉,還垂着藤條,點綴不少紫色的小花,看不出,猴妖還是個很有情趣的人。

屋子裏面陳設簡單,或者說極為原始,一張木頭桌子,一個用藤條吊在空中的床鋪,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怪不得猴妖大大方方就把他們領進家門。不過,人家這麽大度,劉辛要是再挑三揀四,未免顯得小家子氣,所以,他已經決定進行這筆交易。

這時候,劉辛的目光忽然停留在吊着床鋪的那幾根藤條上:“道兄,這個一起送給我如何?”

猴妖并無異議,這幾根藤條除了比較結實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于是手腳麻利地将藤條解下來,連同五色石一同遞給劉辛,也換回了自己心儀的那把寶劍。

這時候,樹下忽然傳來呼喊聲:“道友,我回來了,你怎麽跑了,真是——遲了一步!”

劉辛一聽聲音,正是赑屓去而複返,于是向猴妖一拱手,然後飄出樹屋。向下一看,只見赑屓已經現出原型,形如巨龜,後背上馱着一塊小山大小的石頭,正抻着脖子東張西望。

看到劉辛從天而降,赑屓一翻身,将石頭卸到地上:“道友,這是當年女娲娘娘補天的時候剩下的五色石,只此一塊,你可願意與我交換?”

劉辛取出剛才和猴妖換的幾顆五色石,又看看赑屓弄來的這個大家夥,一時間被弄得有些糊塗:不會是弄塊石頭就是五色石吧?

第 218 章 隊伍彙合!

等那怪魚死了,然後就看着水生阿凜直接用刀将那怪魚的肚子剖開,把她覺得有營養的東西“獻祭”了回去,借以提升自己的能力。

而趙一兩則把鋼叉拔了出來,幹脆撲在了鋼叉刺出的傷口處,大口大口地吮吸怪魚的血液。

顏沖看着現在的趙一兩,就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水生阿凜是女鬼,需要吃血食也就罷了,但是趙一兩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變态。

自己當初喝血時的樣子,在別人看來,是不是也像一個變态?

顏沖對趙一兩現在的樣子有多反感,對楊大春的恨意就有多深!

等這個副本完事兒了,一定要找他算賬!

“我們這就算是把漢江怪物解決了吧?”顏沖說道,“不管江裏還有沒有其他的怪物,我們都應該先離開這裏。”

趙一兩喝完了血,神智逐漸恢複,殺心也收斂了起來。

他覺得顏沖說得對。

但是到了這裏,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了幾把M16,為什麽顏沖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地随手就發放給了NPC呢?

這得是什麽樣的胸襟氣度?

而且他是什麽時候弄到這麽多槍的呢?

也沒看見他拿啊!

難道在軍火庫中,把那些軍火全變沒人,真的是他?

你有那麽多的軍火,你咋還管我要分成呢?

太不要臉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之所以敢這麽幹,是不是說他現在已經放棄了單人的行動計劃,開始準備以兵團的形勢戰鬥了?

如果說能有一支完全由NPC組成的,手裏都拿着M16的部隊,對付美軍基地當然是不行,但是普通的五人小隊,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在此之前,趙一兩還一直覺得顏沖是因為個體實力強大,所以不願意跟其他人組隊,還覺得他只是一條強大一點的獨狼而已。

但現在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兒啊!

這家夥得是個狼王啊!

顏沖卻不知道趙一兩肚子裏面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只是把水生阿凜收了回來,讓她好好休養,自己帶着趙一兩原路返回。

當他們回到之前那些喪屍喝水的地方是,那些喪屍人都已經不見了。

看起來,随着怪魚的死亡,他們肚子裏的寄生蟲也沒有了力量。

原來這只怪魚因為不方便上陸地,便通過污水将擁有控制人思維的寄生蟲擴散了開來。

等這些宿主們來到江邊紛紛溺斃的時候,它便可以輕易地游出來,獲得大量的食物。

因為它釋放的寄生蟲還能自行繁殖,所以這樣下來,它的食物就是近乎無限的!

哪怕這條怪魚的食量再大,幾百個喪屍也夠它吃一陣子的了。

好在顏沖現在擊殺了它,也算是為好人做貢獻了。

顏沖帶着趙一兩回到了火車站,果然有一些已經恢複了理智的喪屍人也來到了這裏。

雖然比之前的數量少了許多,但也能有二三十個。

他們看到了楊順昊等人手裏的M16,全都變得非常冷靜。

之前為了一口水,他們不惜自殘身體。

現在卻對M16保持着足夠的敬畏之心,看來他們是徹底康複了。

于是顏沖便問他們想要幹什麽。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連忙把自己的情況說了。

原來在霧津這個地方,近些年連續發生了幾件怪事兒。

不只是這次他們得了寄生蟲病,變得好像喪屍一樣。在此之前,也有人得過類似的病,而且每年起霧的時候,都會有人失蹤。

只不過政府和警方為了維持統治的穩定,沒有對外宣布罷了。

現在看起來,慈愛聾啞人學校裏面發生的事情,都只能算是小兒科了。

在這麽一個朝不保夕的環境下,産生一些變态也是非常正常的。

這些人要不就是親人死光了,無家可歸,要不就是欠了一身債,沒有顏面回去。

他們紛紛表示自己在霧津這個鬼地方待的時間已經夠久的了,這次多虧了顏沖,才能留下一條活路來,希望能跟着顏沖一起讨生活。

他們都是鬼門關裏走過一遭的人,無論刀山火海,都不畏懼。

顏沖對他們的話倒是沒有多相信,總覺得這些人像是一群騙子,好像是想訛詐自己。

不過顏沖在美軍基地裏面收獲頗豐,對錢看得已經很淡了。

于是他拿出了一大捆鈔票以及一些食物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你們不要沮喪,生活是美好的。”顏沖勸說道,“來吧,每人來領一百萬韓元,再拿三天的口糧,大家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一百萬韓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合通用幣大約五六千塊的樣子,對一般的家庭來說,也能解決不少的問題。

所以當時就有一大半的人,過來乖乖地領了錢,拿了吃的走人了。

但是竟然還真有十個人,态度非常的堅定,表示他們看中的根本就不是錢,而是顏沖。

他們堅信跟着顏沖,一定能有美好的未來。

“好吧。”顏沖點了點頭,然後詢問了一下楊順昊的意見。

“我會看着他們的。”楊順昊保證道。

“那就好。”顏沖點了點頭,“他們就交給你了。”

然後他回身道:“下一步,我準備去首爾。先跟你們說好,可能會打仗,可能需要殺人,甚至可能要對付比人類更恐怖的敵人,比如喪屍、怪魚、石像鬼等等。你們若是害怕了,就提前說出來,我不會勉強你們的。”

他們紛紛表示沒有關系。

現在多了十幾個聾啞人學生,再加上這些仰慕者,原來的火車車廂就拉不下了。

倒也不是坐不下,而是宮之櫻牛也拉不動……

只可惜顏沖并沒有在美軍基地裏找到太大的運兵車。

當然這事兒也不是絕對的,因為他們既然已經來到了一個城鎮,那麽哪怕火車都已經停了,那麽能拉車的也不只有牛!

顏沖沒有暴露自己偷了幾輛軍車的事情,所以就帶着趙一兩去了一趟慈愛聾啞人學校,經過一番翻找,把校長兄弟的私家車全都偷了出來。

他們兩個身為校長,開的車子自然不是那種小馬力的經濟車,而是一輛豪華的奔馳,和一輛大馬力的SUV,正好符合顏沖現在的需求。

顏沖又派人去五金店買了一些大鐵鏈子,将兩輛車跟火車車廂拴在一起,讓兩輛車在火車道的兩旁開動,中間則依然是宮之櫻牛。

第 208 章 簡單比試

一會兒後,又有不少修士從天而降,踏着飛劍,這其中一個修士,卻是軒轅鑫,連同他身邊的人,一同向着這邊走來,一時還未看到葉桦。

“李執事。”沖着李家修士行了一禮。

“嗯,先在旁等候,人還沒來齊。”李執事淡淡地說道。

軒轅鑫聽後,便站在一旁,兩只眼睛卻閑不住,向着周圍看了起來,不時地轉動,似乎在尋找着什麽,很快,便落在了葉桦身上,雙目精光一閃,帶着些喜悅,還有些怨恨。

當即大步朝着葉桦走去,在場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一場好戲的到來,軒轅家與葉桦的矛盾早已被衆人知曉,一時間,軒轅鑫身上聚集了全場大部分人的眼光。

“你終于出來了,像個耗子躲了五年,終于敢出來啦。”軒轅鑫猖狂地笑道,來到葉桦的面前,趾高氣昂,用鼻孔在看葉桦。

“嗯。”葉桦吐出了一個詞,自己好像和這個人沒什麽可聊的,說實話,這人還不配。

“你。”軒轅鑫直接被葉桦這幅無視的樣子給引爆了,怒氣似乎從頭上升騰而出,不過,他壓制住了自己的憤怒,轉眼一想,憤怒頓消,獰笑道:“你突破築基境界了,哈哈,那你就祈禱等下比試不會遇到我吧,否則我一定讓你知道惹火我的後果。”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

若非門派不允許私鬥,軒轅鑫早就動手了。

時間緩緩而過,不時有人來到這裏,有要參加比試的,有的只是來觀戰的,而在觀戰的人群中,葉桦看到了陳流水,陰冷的笑容挂在他的臉上,葉桦一想,只是知道陳流水與自己有仇,因為楊雪兒,但是葉桦還不知道這稱流水背後是誰呢。

“好了,人都到齊了,不是我找來的,都給我退到一邊去。”李執事不客氣地說道,但沒人敢有意見,許多人都退後,給李執事周邊留下一個很大的空間。

李執事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說道:“這次找你們來,是為了檢驗你們五年的修煉成果,要知道,我們蜀山不養廢物,你們這些已經成為築基修士的弟子,顯然,成果顯著,這不容置疑,但你們要知道,境界不是唯一,伴随着境界的,還有實力,所以,才舉辦了這次比試。

為了讓你們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來,這次比試前三名者,獎勵一瓶築基前期修士所用的丹藥,老夫是這次比試的裁判,這次比試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比試,所以,簡便為主,總共二十二個築基修士,抽簽對決,一次通過,好了,現在來這裏抽簽。”說完,李執事手中多了一些木牌,上面有着十一個數字,每個數字有兩個,抽到共同的數字,則是對手。

葉桦等人依次上前抽取,葉桦抽到一個“六”,緊接着,比試就開始了,從“一”開始,因為只有一個裁判,所以同個時間只有一場比試。

首先上場的,竟然有一個是徐文,許久不見,其孤傲的氣息愈發濃郁,站在那裏,如同一把利劍,氣勢很足。

僅僅片刻,差距就顯現出來了,徐文的攻擊更加恐怖,禦劍的速度比對方快多了,沒過多久,另外一名就敗下陣來,比試一輪一輪地過去了,轉眼間,就輪到了葉桦了。

對手竟然不是劍修,他的法器竟是一把大刀,蜀山雖然以劍為主,但其餘的法器也有,只是關于劍的功法比較多,而且更為厲害,不過,這差距随着境界的推移,越來越大而已。

對方連傳承都沒有,而且看其修為,也不過突破不久,對于葉桦來說,沒有問題,葉桦這次閉關出來之後,可沒想要在隐藏實力了。

葉桦将紫霄給拿了出來,他的極品攻擊法器,有魔劍,古劍,不過,葉桦可不敢用,蜀山也是自稱正道,斬妖除魔的名義少不了,而古劍又是從柏鴻飛的,萬一被人認出來了,絕對是一個麻煩。

所以只有拿出紫霄了,紫霄屬于法寶,但因為傳承所在,倒也勉強能夠控制,只不過,暫時認不了主,待以後突破結丹境界之後,才能真正的使用這紫霄。

現如今,他發揮不了紫霄多大威力,控制也有些難,但葉桦用龍澤給的辦法,将紫霄大部分威能能封印起來了,這樣一來,它的威力也只有極品法器那般,同時操控起來更為舒暢。

随着一聲“開始”的聲音從李執事的口中發出,兩人同時動了,紛紛給自己加了一個防護罩,便開始驅使法器,發動攻擊了。

“烈炎刀。”那刀修輕聲喊道,就見刀身猛地燃起火焰,對着葉桦的護罩砍去,葉桦沒在意,繼續驅使着紫霄。

“劍舞。”葉桦心中念道,一道紫色的光芒從劍尖發出,直沖刀修的護罩。

“卡擦。”刀修的護罩直接碎開,可以用不堪一擊來解釋。

而燃着火焰的大刀砍在葉桦的護罩上,卻只是引起了一陣激蕩,卻毫發無損,一下子,讓刀修一頓愕然。

接下來的結果自然一目了然了,葉桦輕松地解決了對方,而對方,連他的護罩都沒有破開。

他給自己施展的護罩,是二階法術,也是極為普通的法術,但護罩的防護能力,還與自己體內的靈氣有關,這護罩是葉桦用陽氣施展的,論體內陽氣的濃厚,一般的築基前期修士劈開自己這護罩都得需要一段時間。

這麽簡單地解決對手,讓一旁觀戰的人驚訝起來,不過,這也僅是驚訝而已,這刀修突破築基境界不久,在他們眼中,也是很弱的存在,擊敗一個弱小的修士,又有什麽難的。

像軒轅鑫和李泉這些人,自然是不在意的。

比試繼續,接下來,陳子實也通過了,當初得到傳承的人,這一輪結束的時候,當初得到傳承的人,都獲勝了。

其實,傳承中蘊含着一些法術和一些功法,一些人得到了,修為和實力自然遠勝他人,然而,葉桦到現在還沒有拿到傳承,或許是修為未到吧。

第 222 章 你這保镖太垃圾!

第222章 你這保镖太垃圾!

第222章 你這保镖太垃圾!

真正了解洪陽的人都知道,他是個非常毒舌的男人。

李尋河以前不知道,現在他是親身感受到了,這張嘴,是真的毒!

不能好好說話麽?我不行就不行,為什麽非要說我是廢物?你才是廢物,你全家都是廢物!

“呼——”

李尋河偷偷吐了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随後,他擡頭看着洪陽,冷聲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我認為,在和公司副總裁說話的時候,你應該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

“态度?我的态度怎麽了?”

洪陽卻是一臉疑惑,旋即就好像驚覺什麽一般,發笑道:“哦,你是指我說你廢物的事情吧?哈哈,這個你完全不用放心上的,我是醫生,也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說話都比較直,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

“……”

李尋河臉色僵化,嘴角直抽,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習武之人說話直,幾個意思?這是在告訴他,說他廢物,只是洪陽的大實話?

混蛋!

李尋河氣的牙疼,但他又不能爆發,因為這種時候他要是爆發了,反而是會顯得他沒氣度沒胸懷,被人恥笑。

無可奈何,只能是忍着。

李尋河目光一轉,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接着道:“行了,就算其他沒什麽問題,但我還是懷疑你的能力,你确定你有本事教別人武術?”

“我确定。”洪陽道。

“我不信。”

李尋河搖了搖頭,道:“正好我今天帶了一個保镖,他叫瘋狗,也是個練家子,不如你和他過過招?證明一下你的實力,你看怎麽樣?”

“瘋狗?”洪陽這才将目光落到那瘋狗的身上。

這瘋狗,身材看起來有些高大健壯,面龐上毫無表情,一雙不大的眼睛中,卻是隐隐泛動着凜人的精光,雙腿站地下盤紮實,氣息沉穩,的确是個挺出色的練家子。

“如果你能打贏瘋狗,就算你的确是有着指導別人武術的能耐,這個事情也算過去了,以後随便你如何,我都不會多管。”

李尋河冷冷的看着洪陽,挑釁道:“可如果你不是瘋狗的對手,那我就得懷疑你的能力了,總裁的這個對策,我也會找她重新商議,我相信…總裁也不會讓一個廢物,在我們公司裏誤人子弟。”

“你确定?”洪陽挑眉。

“還能和你說笑不成?”李尋河聳了聳肩,對瘋狗的實力,他有着絕對的自信,而對洪陽,他則是完全不放眼裏。

李家的人都知道,這龍虎山下來的土包子,精通的是醫術,籠統歸類應該是屬于文類,一個勉強可以說是文人的土包子,難不成還真的會武不成?

李尋河不信,所以,他要将這借題發揮持續到底,狠狠的教訓洪陽一番。

“行吧,不如咱們再玩大一點。”

洪陽笑了笑,道:“你這個保镖太垃圾了,還不值得我出手,就讓我剛剛教過的夏陳浩和他來一場比試吧。”

“如果瘋狗贏了,我随你處置,把我打殘開除了都沒問題,如果夏陳浩贏了,我要求也不多,你只需要到咱們公司的大廳裏,大喊三聲‘我是廢物’,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

“你看怎麽樣?”

洪陽笑眯眯的看着李尋河,他那點賭徒本性,又是被李尋河給激發了出來。

李尋河皺眉,那站在他身後的瘋狗,聞言也是面露怒色,讓一個學徒出手和他比試,居然還敢出此狂言,這不是在看不起他麽?

一直沒說話的夏陳浩,見洪陽把他推出來,頓時興致沖沖的跑來,看着那李尋河大笑。

“副總裁,陽哥可是總裁欽點的保安教官,你質疑他的能力也不能白白讓你質疑啊,這麽點小賭約,你該不會不敢接吧?”

“要是連我出手都怕,那我勸你還是別懷疑陽哥了,他的實力,打我百來個都不成問題!”

“……”

洪陽在心裏給夏陳浩點贊,這真是個好助攻啊!

果不其然,加上夏陳浩這麽一激,李尋河當場就有些受不了了,他扯了扯嘴角道:“怕倒是不至于,這賭約,也正合我心意,只是瘋狗出手沒個輕重,我怕到時候誤傷了夏大少不太好。”

“可別!”

夏陳浩擺手道:“我現在只是李氏集團的小保安,陽哥手下的功夫求學者,什麽夏大少鬼大少的和我沒半毛錢關系,盡管放馬過來,能打倒我也算你這條瘋狗的本事!”

瘋狗心塞,他只是綽號瘋狗,不是一條瘋狗啊!

“既然這樣,那好吧。”

李尋河瞥了洪陽一眼,繼而轉頭看着身後的瘋狗,道:“大少已經說了,拳腳無眼他都能接受,待會兒,你可別輸了。”

“少爺放心。”

瘋狗應了一聲,随即直接是跨步走了出來,對着夏陳浩抱了抱拳,咧開大嘴,露出陰森詭異的笑容:“待會兒瘋狗若是有所冒犯,還望大少心裏不要記恨。”

“我還不至于那麽沒氣量。”

夏陳浩聳了聳肩,撇嘴道:“不過這種事情你別擔心了,憑你還差了一點…倒是你家主子,得好好思考一下,待會兒在公司大廳怎麽喊那四個字,會更響亮了。”

退後了數步,讓出戰圈的李尋河,聽到夏陳浩這聲音,不覺眼角抽了抽。

“這死胖子,還真是不怕得罪人,若非是夏家大少,就這德性恐怕早就橫屍街頭了!”

李尋河心裏陰測測的道:“真當我是被你們激一激,就會上當掉陷阱的麽?瘋狗一個打十個都完全沒問題,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胖子待會兒被打趴下時,會是什麽表情?”

“還有洪陽,呵呵,口出狂言,不知道死字怎麽寫,既然你自己都說了,那麽待會兒…我就讓瘋狗把你廢了,然後再把你開除了吧。”

“廢你雙手,看你從今往後,拿什麽去救人!該死的老頭子要是再生病,你也只能坐在輪椅上傻乎乎的看着!”

想着想着,李尋河那張俊逸的臉龐上,都是忍不住流露出猖狂的笑意。

第 207 章 真學霸

一個半小時一個科目,上午兩科,下午考兩科,總共就一天,跟上國的考試有點不同。

因為只是普通的期末考,所以學生甚至都沒有進行打亂分開考試(別問,問就是快樂教育)。

監考老師也都是各自班級的班主任,讓心理素質差的學生不會覺得緊張。

桐須加奈美特別注意彥真輝,發現他表現平淡,下筆如飛,特意還走過去看了幾眼。

要是換了一般人學生,看到老師在自己旁邊觀察自己作答,估計會覺得緊張。

但彥真輝不會,他甚至還擡起頭沖着桐須加奈美笑了一下。

桐須加奈美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髒一下子縮緊了。

這該死的帥哥!

看了一小會兒,桐須加奈美就放心了。

果然不愧是平時小測驗都拿到滿分的真學霸,哪怕是最近遇到了一些煩心事,成績卻絲毫沒有下滑。

今年的考題難度稍大,最後的兩道題,連很多老師自己回答都有些難度,這讓很多學生都抓耳撓腮,唯有彥真輝依舊穩定,一如往日。

真學最有希望考進東大的學生,不是浪得虛名的。

彥真輝這邊既然沒什麽問題,桐須加奈美也就放心了。

成績好的學生,在老師心裏的地位是真的不一樣的。

把注意力轉開之後,桐須加奈美很快就抓到了幾個試圖作弊的學生,比如說大島廣人。

這家夥也是蠢得不可救藥了,把書藏在桌子底下,卻因為翻不到考試的知識點而急得滿頭大汗。

兩天考試結束,真學開始放假——當然不是。

島國跟上國有一點不同的是,期末考試之後三天才正式開始放假,在此之前還是要每天到學校的。

拿到期末考試成績,才算是正式放假。

古河勇人考完之後,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失魂落魄的不停嘀咕着:“完蛋了,完蛋了,我有好多題沒有答上來。”

“今年的考題難度比較大,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呢。”

古河勇人立刻擡起頭,一臉幽怨:“可是我們班上有你在啊!你一個人起碼能把平均分拉高兩三分,完蛋了!這一次我真的完蛋了啊。”

看到他這個樣子,彥真輝就忍不住唱了起來:“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

超級大小姐九條紗矢華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對彥真輝唱的歌很有興趣。

說話間,古河凜也從三年級下來,臉上挂着笑意,顯然這一次的考試,她的成績應該不錯。

“真輝,謝謝你這些日子的輔導。”

“考得不錯?”

“嗯!有很多知識點都是複習過的,只是稍微加了一點變化,雖然不敢肯定能拿高分,但應該比我以前的成績好多了。”

期末考試之後的幾天,學校方面就沒有多大的學習壓力了。

彥真輝向學校請了假,繼續去拍戲。

由于拍攝的鏡頭并不是像成品那樣,能夠讓觀衆理出一個清晰的脈絡,所以哪怕彥真輝自己,也沒有搞明白自己演的這部《求罪》詳細劇情是如何。

他只知道自己演的角色是個生活無憂,卻也失去了對生活追求的富家公子,此外跟兩位影帝的對手戲也出乎意料的多。

彥真輝的演技進步速度飛快,短短幾天時間,前後差距極為明顯。

魏武笙對比了一下彥真輝第一天拍攝的鏡頭,又對比了一下最新拍攝的一組鏡頭,摸着下巴陷入了猶豫之中。

“笙哥,有什麽問題嗎?”華叔挺喜歡彥真輝的,平時也對彥真輝多有照顧,看到魏武笙神情不太對勁,立刻就詢問了起來。

“華仔,你來仔細看看。”

魏武笙一邊說着,一邊指着攝像機裏的半成品畫面:“輝仔進步速度太快了,簡直是一日三變,他最早拍攝的鏡頭,明顯能看到鏡頭感、角色表情都到位,演技也很生澀,完完全全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外行人模樣。”

然後他又指着另外一組鏡頭:“你再來看,這是今天他跟你們兩個拍出來的鏡頭。”

魏武笙說的這一組鏡頭,是劇情中一個關鍵點,華叔和絡哥二人詐騙葉錦豪成功,拿到了一筆錢。

但葉錦豪也不是傻的,很快就發現自己上當,于是派出手下追蹤,把華叔和絡哥抓到,跟他們當面對質,期間還有一些言語沖突,對演員的表情要求比較高,必須要把控好眼神、表情的每一個細節。

說實話,這段戲當初拍的時候,還挺順利的。

華叔對這段戲的印象也比較深,主要是跟兩位影帝對戲,彥真輝演技全程被壓制,當時華仔還挺擔心,覺得這段戲可能過不了,誰知最後這個長鏡頭居然只是重拍了兩次就給過了。

現在換個角度來看這組鏡頭,華叔才發現彥真輝的表現出人預料的好。

他的演技被壓制,是理所應當的。

一個從來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外行人,單純只是因為形象出衆而出演電影,本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如果他還能跟兩位影帝對戲而不落下風,那才是咄咄怪事。

但彥真輝雖然被壓制,卻沒有預想中那麽不堪。

至少在鏡頭中,依舊能夠看到他的演技還在線,發揮出了自己的正常演戲水平。

這可就有些了不得了。

華叔眼中閃過濃濃的欣喜。

這是一個超級天才,是天生為了演戲而存在的演員。

僅僅幾天時間,他就已經摸索出了适合自己的演戲方式,從他跟自己和絡仔對戲時的表現,也能看出他的自信。

這讓華叔忍不住驚嘆道:“輝仔真的是個天生演戲的料子,他的演技進步速度真的太快了。”

魏武笙沒好氣地道:“我知道他是個天生演戲的料子,但是我讓你注意的是他的前後表現。”

華叔定睛看去,才發現在鏡頭對比中,彥真輝前後鏡頭的演技,真的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這……”

當了一輩子的藝人,華叔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在同一部戲中,一個人的演技進步到讓人覺得完全不是一個人,這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華叔沉默片刻,說道:“笙哥,之前拍的鏡頭怕是不能用了,咱們重拍吧。”

魏武笙苦笑:“怕就怕輝仔的進步還在繼續,到時候我們現在拍的這些鏡頭,怕是又不能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