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 蠱族情蠱

依山寨在末世前是旅游之地,規模不小,但前幾天的大地震,把許多建築震塌了。

白依依安排了一間屋子給聶雄幾個去審訊,交代底下幾個女性族老收拾殘局,然後帶着田末和蔣鐵軍去她的居所。

田末知道兩個老情人重逢,定有千言萬語要說。他也不想做電燈泡,不過有些話必須問清楚,便不急着回避。

三人落座,田末問道:“白姑娘,這些入侵者是怎麽回事?”

白依依又看了蔣鐵軍一眼。雖然田末救了她們,雖然田末表現得不可思議的強大,可是她不清楚田末的來歷,不知道他是否可以信任。

這個每天都要害死很多人的末世,外面的世界,還有好人嗎?

白依依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蔣鐵軍了……這個跟她纏綿過三天的愛郎,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欺騙她、傷害她的。

蔣鐵軍抑制住想擁抱她的沖動,說:“依依……我現在是春城戰區準将旅長了。這位是我的長官,我們都叫他末爺……”

白依依美眸一閃,說:“你當将軍了?末爺是你的長官?這麽說,你們是聯盟政府的人?”田末點點頭:“可以這麽說……白姑娘,現在漢唐聯盟已經全面實行軍管體制,最高權力機構是統帥部。我可以代表統帥部跟你說話,你不要有什麽顧忌……末世到來,天下大亂。你們在這裏生存艱難,聯

盟的力量保護不到你們,請多多諒解。”

“我明白……”

白依依淡淡一笑,放下戒心,說起這場災難的由來。

女族原本有五萬多族人,分布在滇女靈池周邊幾十個村寨。末世狂災,讓女族的人口直接減少一半,白依依的族長母親也死了,于是她便繼任了族長,下令讓各村寨的幸存者,都聚集到依山寨。

當初做這個決定,是方便在政府來救援他們時,能以最快的速度撤走。沒有想到,這裏根本等不到任何官方的救援。不過也是誤打誤撞,雖然沒有等到官方的救援,但是當山區森林植被瘋長、喪獸繁殖進化成災之時,各村寨的幸存者聚集在依山臨水、儲備糧食充裕的依山寨,集中了抗衡的力量,避免了被各個擊破的大

災難。

然而随着時間推移,兩萬多人所需的物資和超能強化資源,迫使白依依派出大量青壯出去冒險。

男人們去獵殺喪獸、靈獸,搜集獸晶,女人們則用山中的變異藤蔓,在依山寨周邊編織成三層巨大的“鳥巢”,抵禦兇禽猛獸的侵襲。

到四級喪獸出現以後,他們原有的普通刀槍弩箭冷兵器,已經不足以斬殺四級以上喪獸了,因此白依依又被迫派出一批人離開家鄉,出去求援。

這批人,很多死在步步兇險的路途中,也有很多人進入了郎溪三角,混進了那裏的黑幫勢力,然後伺機為依山寨帶回所需資源。

今天給入侵者帶路的女族叛逆張洋就是其中的一員。他是女族的上門女婿,一貫都是表現良好的,也是第一批混入黑幫的骨幹,給族裏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沒有想到,他竟然出賣了山寨,帶了一批黑幫高手殺到這裏。要不是田末幾個及時救援,整個女族就完了。

田末聽白依依說完這些,皺起眉頭,沉吟說:“白姑娘,我有一個疑問……你們女族的所謂母系氏族社會,在正常狀态下,或許可以維系正常秩序……但是進入亂世,你們族裏的男人為何還要服從女人?”

亂世之中,以武力為尊。

在外面的世界,當法律和倫理道德秩序崩潰以後,混在社會最底層的流氓地痞反而風生水起、最為得勢,靠着武力,破壞一切、摧毀一切、占有一切,形成各種各樣的黑幫……

那麽為什麽在這裏,力量弱小的女人,還能得到男人的服從和保護,還能保持着女子為尊的母系氏族社會秩序呢?

要知道,他們聚集在依山寨的時候可是有兩萬多人,現在只剩下四千人不到,也有九成都是女人,很顯然大多數男人為全族犧牲了……

就算剛才,面臨入侵者的血腥殺戮,剩下的幾百個男人,也有許多比白依依這個女族長更加強大。但所有人都下定死戰到底的決心,也沒有人背叛出賣她來保命。

這些疑問,的的确确是不合常理啊……就算都市裏最悍不畏死的黑幫分子,到了保命的時候,也會犧牲兄弟乃至抛出自己女人的啊!

白依依不用田末進一步解釋,也知道他的實際問題是什麽了。

絕美的粉臉,瞬時通紅,輕輕咬着嘴唇,白依依再度望向蔣鐵軍。

猶豫片刻,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白依依毅然說出了女族的最大秘密:“其實,我們女族,在更早的時候,應該叫做蠱族!”

“蠱族?”

田末和蔣鐵軍,聞言俱是眉頭一挑。

在漢唐的民間傳說中,西南地區确實有“蠱”這個神秘而又詭異的概念,在各種小說和野史當中,記載一些少數民族,飼養、驅使各種蠱蟲殺人、控人,但也僅限于野史傳說,真實誰也沒有見過。

而眼前的女族,竟然就是傳說中的蠱族?

“蠱”之傳說,竟然是真的?

白依依看到兩人反應,也不知她說出這個重大的關系到女族存亡的秘密,是對是錯……但是沒有眼前這兩個男人相救,女族已經亡了,她只能把全族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必須坦誠相告……“其實蠱族并不是野史傳說中那樣飼養驅使毒蟲害人,而是有幾種異能,乃是血脈中傳承下來的,比如我們女族……大軍,請你不要怪我……其實我們女族的女人,天生有一種異能,就是能讓有過肌膚之親

的男人,終身對我們死心塌地、至死不渝……”“我們的這種異能,又叫做情蠱……大軍,我們在一起三天,我讓你離開,其實我也懷有私心的,我知道你中了我的情蠱,不可能再對別的女人動心……你就算有各種顧忌不能做我的上門夫婿,也會一世孤苦,遲早有一天會回來找我……”說到這裏,白依依已是潸然淚下。

第 211 章

紫玄君沒有反駁, 仍舊是跪在地上啜泣。

女皇問道:“你莫不成是真的想讓銘兒做儲君?”

紫玄君匆忙搖頭,“臣從來沒有過此等的想法。”

“那事情到底如何,你說來聽聽。”

紫玄君聞言掉下了兩滴淚水, “臣從來沒有肖想過皇位, 銘兒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我去讨好那些大臣也從來沒有抱着什麽別的想法,我只是太想銘兒了,如今又到了年下, 銘兒遠去封地, 這一走走了那麽多年……如今謝宸安回來了,謝宸風回來了, 而銘兒卻仍舊在封地,這麽多年我連她一眼都沒能看到,我實在是太想她了。”

女皇這麽一想, 事情倒也的确是如此, 除了此前一直在京城中不曾離開的幾個之外,去往封地的幾個也都回來了,只剩下謝宸銘還呆在封地, 而且一呆就是這麽多年,也的确是許多年都不曾見過了。

她對謝宸銘雖然說不上多寵愛,但早年她還在皇宮的時候,因着她在詩書上很有造詣, 女皇也是對她有些偏寵的。

紫玄君繼續說道:“我之前跟皇上說過, 想讓她回來京城看看,但皇上拒絕了, 我只想着,如果有其他朝臣願意為她說說話, 她指不定就能回來一趟,就能讓臣再看看她……皇上,我只是太想她了。”

女皇倒是想起來之前的确是有這回事來着,之前紫玄君提過讓謝宸銘回來京城的事情,但是她當時因為紫玄君慫恿謝宸銘和烏木族通婚一事而正在氣頭上,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事到如今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

封地之王沒有诏令不得離開封地,謝宸銘沒她的命令也的确是回不來,這麽想着,女皇心中原本的猜忌和怒意倒是逐漸散了。

紫玄君實在是哭得太慘了,這會兒兩只眼睛通紅,臉上不停有淚水滑落,頭發也略微有些淩亂,女皇到底是升起了幾分恻隐之心,她說道:“起來吧,朕也不是真的怪你,只是下次這種事你直接跟朕說就是了,何必搞成這樣。銘兒也的确是在封地呆了太久了,你想念她也是正常,這樣吧,朕讓她回京述職,也好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也算是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紫玄君聽言喜出望外,匆忙道謝。

謝宸安原本聽說紫玄君被彈劾之後對這事兒還挺好奇的,想知道女皇會怎麽處置紫玄君,卻沒想到紫玄君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的處罰,女皇還準許謝宸銘回京了,這倒當真是讓人意外。

謝宸銘那邊若是真的有什麽想法的話,那等謝宸銘回京,京城就又熱鬧了。

紫玄君那邊雖然憑借着此等的說法給蒙混過關了,但是籠絡朝臣的事情到底是就此收手不能再做了,女皇都已經答應讓謝宸銘回來了,她已經沒了再這麽做的理由,而且被朝臣彈劾之事也讓他意識到了,他此前的行為有些太大張旗鼓了,這個時候為了不再引來注意,還是銷聲匿跡為好。

馬上就到年下,想孩子的可不止是紫玄君一個,有了紫玄君開頭在先,鳳後便在秉明後宮諸事的時候在女皇面前提了提謝宸意的事情。

謝宸意去了封地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從小就是在蜜罐裏長大的,雖然父女兩人也有通信,但不能親眼見到她到封地之後過得如何鳳後終究是不能放心的。

不過女皇面對鳳後的時候态度明顯就沒有那麽柔軟了,想到了謝宸遠的死,她心口更是覺得憋氣,對此理也沒理,直接就帶人離開了。

鳳後對此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能寫信給謝宸意,讓她照顧好自己,同時提點她往宮裏送些年禮過來讨女皇歡心。

謝宸意明知道謝宸遠的死和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卻仍舊是被貶到了封地,心裏一直憋着一股氣,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串通謝宸風陷害她,她只想将那人扒皮去骨,只有如此方才能夠解除她心中的怨恨。

只是她心中再怎麽惱火也沒有辦法,女皇不相信她的說辭,她也拿不出什麽證據。

想到在後宮被禁足了多日的父後,再想到驟然間變得分崩離析的沈家,還有自己身上的污水,她越想越恨,這個時候收到鳳後的信,知道母皇願意讓謝宸銘回京都不願意讓她回去,她心中的惱火更甚。

她怒急攻心,想救鳳後,想救沈家,想拿到儲君之位,然而她現在被困封地,卻是什麽也做不了。

她憤而将那封信撕碎,但除了如此之外她卻再也做不了什麽,在她身邊的侍從見此上前寬慰她,讓她按照信中所說給女皇送去年禮,争取女皇的寬恕才是重中之重。

謝宸意聽言不免又發了一頓脾氣,但雖然如此卻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最後她還是按照鳳後所說,讓人找了些奇珍異寶連帶着她親筆寫的信送去了京城。

謝宸安對于謝宸意這邊的事情倒是不知,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許靖這邊,年前這兩日許靖的事情終于有了着落,得益于禦史大夫葛林的參奏,許靖被罷免職務入了獄,而她本身的禁衛軍統領一職由姬丁山擔任。

姬丁山這個名字謝宸安此前倒是還未曾聽聞過,此時不由問道:“這姬丁山就是你之前所說的那人麽?”

蕭敬之點頭,“姬丁山此前一直身在樞密院,乃是樞密使龔奕的人。”

謝宸安想到之前的時候蕭敬之說過樞密使龔奕和蕭戰交情甚密,這個時候也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系。

這次許靖這邊的事情得見天日,自然也就難免牽扯進謝宸遠的事情,謝宸遠此前在獵場做的事随之被曝光了。

女皇親耳聽到這些的時候只覺得猶如晴天霹靂,一連幾日都打不起什麽精神,後來所幸把許靖交給了三司會審,讓她務必将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她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要從頭到尾,仔仔細細,沒有一絲遺漏的那種。

所謂三司便是大理寺、刑部和禦史臺了,而女皇這次這麽重視這件事,那自然是三司長官親自審查。

謝宸安盤算了一下,三司之中除卻大理寺卿祝傳是謝宸風的人之外,刑部尚書家雲平和禦史大夫葛林都是她這邊的,如果是這樣的話……

謝宸安湊到蕭敬之的耳邊問道:“你覺得許靖除了被謝宸遠收買了之外會不會之前的時候跟謝宸風也有接觸呢?真的三司會審的話,能不能撬開她的嘴,把謝宸風之前企圖刺殺女皇的事情公之于衆呢?”

許靖這個人不是那種特別硬骨頭的人,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輕易的就被收買了,但若是想要往此處發展的話,卻仍舊不是那麽容易的,她到底有沒有真的跟謝宸風有所往來是一方面,她願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得罪謝宸風又是另外一方面了。

而且若是她真的知道些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已經變成了一個無用之人,謝宸風願不願意留她一條命那就兩說了……

“若是我們以保證許靖的性命為前提,你覺得能不能從她嘴裏再掏出些什麽東西?”謝宸安興致勃勃的問道。

蕭敬之聞言笑了,“這件事不勞妻主費心,刑部尚書和禦史大夫都是其中的老手。”

謝宸安聽蕭敬之這麽說也不由笑了,這倆人一個在刑部一個在禦史臺,平日裏都是常接觸這些的,真的論起審問犯人那的确是內行,也的确是用不着她操心才是。

此後沒多久就到了年關,宮中過年是很熱鬧的。一般的宴會都是分為兩種的,一種是宴請文武百官,另外一種則是後宮之宴了,唯獨這年宴不同,這年宴是文武百官和後宮衆人都能參與的。當然,兩邊還是要分開坐的,不過即使如此,也是一年到頭難得的大宴了。

謝宸安前些年的時候年齡小,基本上宴會上的事情都和她沒什麽關系,她只要呆在靜宜君身邊安心吃喝就行了,但是這次回來京城就不一樣了。

如今她年齡已經不小了,自然不能如同早些年那樣坐在靜宜君的身邊,而是要帶着蕭敬之坐在文武百官一側的。

雖然說她回來京城之後一直是空有宛臨王的頭銜,女皇一直沒有給她賦予實權,也一直沒讓她怎麽參與朝堂之事,基本上是把她當成謝宸慶一樣當做閑人來養的,但是這宛臨王的頭號到底在這兒,她這身份也是不可忽視的。

再說了,如今謝宸風就在京城之中,就算是她想安生,謝宸風估計也不會同意。

以前參加宮宴是純粹的無聊,今年參加宮宴怕是既無聊又要提着一顆心随時準備對付有可能會出現的突發情況了。

蕭敬之今日穿得隆重,乃是命夫入宮的固有裝扮,倒是顯得他越發的雍容華貴、氣質不凡了。

這樣的蕭敬之總是讓她忍不住多看幾眼。

兩人先是到靜宜君和白華君幾人身邊問好之後又到範永熙和呂歸成身邊敬了酒。

其實這席間謝宸安熟悉的人還有不少,按理來說青安王、禦史丞、禦史大夫、兵部尚書等這些人,此前跟她關系都不錯,這個時候也該是聚在一起聊聊才是,但是在這種衆目睽睽的情況下,她要是真的這麽做了,那就等于直接告訴了謝宸風這些人是她的人了。

範永熙和呂歸成倒是不用忌諱這些,畢竟兩人是她的夫子,這個大家都知道,不用旁人多言,而且大饒本就重視尊師重道,這方面倒并不會讓人多說什麽。

所以她并沒跟這些人打招呼,而是就這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兩人落座之後便聽到了周圍一片的嘈雜聲,女皇這個時候還沒過來,群臣間就是自由的聊天,所以沒有多少顧忌,便顯得有些嘈雜了。

謝宸安坐下之後側目看了看,謝宸風這個時候還沒過來,方德貴君也不在,想來他們兩個一會兒應該是會跟女皇和鳳後一同過來。

謝宸安看向了紫玄君的方向,紫玄君這個時候倒是來了,不過眉目間卻看不出什麽,女皇雖然已經下令将謝宸銘召回,但是這诏書一來一回也沒那麽快,這過年期間謝宸銘肯定是趕不回來了,真的回來的話估計也要兩三個月之後了。

蕭敬給謝宸安斟了一杯酒。

謝宸安接過,一只手端着酒樽,另外一只手則在桌子下拉住了蕭敬之的手。

這些年過年的時候都是她跟蕭敬之在宛臨過的,驟然這麽多人倒是覺得不太舒服。她還是更享受此前在宛臨的時候跟杜恒等人一個桌子吃飯笑鬧,而後兩個人靜谧獨處的日子。

謝宸安拿着酒樽輕抿了一口酒,蕭敬之小聲道:“妻主宴會上少喝些,當心醉了。”

謝宸安的酒量的确不好,是以聽到蕭敬之的話之後就乖乖的将酒放下了。

蕭敬之忍不住笑了笑。

正在這時女皇和鳳後、方德貴君、謝宸風一同過來了。

謝宸安跟着衆人一同跪拜。

女皇似乎是精神欠佳,說話也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的,大概交代了一下就讓開席了。

席間樂聲不絕于耳,面前跳舞的男子也是讓人覺得眼花缭亂。

衆人觥籌交錯,倒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謝宸安就在一邊靜靜看着,只覺這宴席上不可能什麽事都不發生,果然,等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紫玄君便突然離席往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竟然寫到了兩百章……TUT我會說我其實寫大綱的時候預估這文是六十萬字麽……居然寫到了八十萬字還沒寫完,哭唧唧……感謝在2020-09-02 20:23:41~2020-09-03 21:21: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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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213 章 正義到來

而這時李翺雖然是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無奈是雙拳難敵四手,面對着對方六個人的包包抄,那李翺避開了三個人,卻沒有發現身旁,身後還有三個人。

此時那對方一人一腳,便将李翺給踢翻在地了。

這時那三個人依然還想沖李翺不依不饒,而此時蘇亞、唐尋路、馮埠也立即沖了過來,随即便将那在幾名球員給拽開。

然後便沖那幾名球員,展開了拳打腳踢,因為蘇亞、唐尋路、馮埠可是李翺的好兄弟。

如今他們一經見到這對方的球員,居然敢對自己的好兄弟動手,還用這種犯規的手段,他們怎麽能夠容忍呢?

而此時那名裁判,卻是已經見到機會來臨,當即便再度出示了紅牌,将李翺、蘇亞、唐尋路、馮埠也給罰下場了。

如今這場比賽,那裁判可是有史以來出了五六張紅牌啊,這些破了那紅牌的紀錄啊。

而這時那李翺、蘇亞、唐尋路、馮埠等人,已經是怒不可遏了,他們知道這些全都是那裁判,和大會主辦方,以及那對方球員們的詭計。

因此他們就不管這裁判的紅牌,還是黃牌,于是立即沖這名裁判毒打了一頓,沒過多久,便将這名裁判打的是鼻青臉腫。

而這時先前還嚣張不已的裁判,如今一經見到李翺等人居然是這般牛逼,這般厲害。

自然是吓得落荒而逃,而這時那名球賽大會的主辦方,見到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居然敢在自己的地盤張嚣張跋扈。

于是立即便指着他們的鼻子罵道:“我說你們這群球員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的裁判都敢打,我告訴你們,現在我馬上就要報警,讓你們終身禁賽,并且還有将你們再次關進監獄裏”

“呵呵噠,我看你的計策可是落空了”

這時林啓明立即見到了這名大會主辦方在人員身後,沖他冷冷的罵道。

“我告訴你林啓明,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如今可是你們的球員打人在先,你沒有任何的資格在我面前胡言亂語”

“少給我廢話”

聽聞這名大會主辦方死到臨頭,還敢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

林啓明立即飛起來一腳,便将這名大會主辦方的人員踹翻在地。

而這時那名大會主辦方,也是心中驚恐不已,因為他先前就已經被林啓明踢翻在地了,令他感覺道到非常沒有面子,如今又見到林啓明還敢在還敢對自己動手。

當今是惱羞成怒,随即便朝那林啓明撲了過來,但是他卻忘了,那林啓明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散打高手。

因此沒過多久,他便被那林啓明打的連連敗退,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林啓明銘的對手。

最後無奈之下,這名大會主辦方人員,只能是趕忙沖着林啓明說道:“我說林老板啊,再怎麽說我們也都是文明人,也不需要老是動手動腳吧”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林啓明是一個文明人,而你則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因此說現在我不管你到底是有什麽計打算,你現在馬上給前去有關部門,将你的罪責全都說出來,否則我一定不饒你”

“我告訴你林啓明,先前我已經是跟你求饒了,但是你卻非要在我面前不依不饒,好啊,既然你要在我面前不依不饒,那麽我也偏不給你去那有關部門,我看你能奈我何,反正你也沒有我的證據”

“呵呵噠,我告訴你,我林啓明若是想要證據,那可是多的很”

林啓明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手機,而這時那大會主辦方萬萬沒有料到。

林啓明居然是留有後手,居然是先前就錄下了自己的聲音,這可頓時令他心中驚恐不已啊。

随即這名大會主辦方也知道,如果真的讓有關部門,得知了他的詭計,那麽他這大會主辦方的資格,那可就要不保了。

因此這大會主辦方,便趕忙滿臉陪笑的沖那林啓明說道:“我說林大老板啊,我剛才不是都跟你道過歉了嗎?你也沒有必要這般惱怒吧”

“呵呵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這個人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我告訴你,如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來饒恕你的,現在你如果不想被我打的鼻青臉腫,那就馬上跟我前到有關部門,被我繩之以法,如果啊你執意不去的話,那麽我就要運用武力,讓我家的保镖将你強行帶到那有關部門”

這時未能那球賽大會主辦方的人員反映過來,這林啓明立即吩咐自己手下那幾名彪悍的保镖,當即便将這名癱倒在地的大會主辦方人員,帶到了有關部門。

那有關部門一經見到這名大會主辦方,居然是做出了這種不十惡不赦之事,自然是心中大怒。

立即便下令,将這名大會主辦方人員的資格剝奪,然後又将他關到了監獄裏面。

這也算是這名大會主辦方人員的咎由自取。

而此時那李翺等人,也算是戰勝了對手,因為他們先前都是受到了那名大會主辦方的迫害,以及那名裁判,以及對方球隊的侮辱。

所以說他們如今在場上毆打裁判,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這時那名裁判,也是被有關部門給取消了裁判的資格,終生禁賽。

而在那對方的球隊,雖然是對着有關部門苦苦求饒,但是因為他們先前做法太過可惡,因此那有關部門,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們。

但是因為李翺等人,也不是那趕盡殺絕,所以說也為他們求了一些人情。

而這時那有關部門,看到李瑤等人求情的份上,這才沒有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但還是取消了他們那俱樂部的承辦資格。

這也直接導致了那俱樂部裁判的失業,而此時那名裁判失業之後,不但是沒有認清到自身的錯誤,反倒是還以為是那李翺等人陷害了他。

于是便立即沖那李翺等人,離去的背影大聲罵道:“行啊,你們這些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狗雜碎,你們給我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将你們這些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成員,全都是打成狗雜碎”

這名裁判一邊,說着一邊狼狽的離開了俱樂部之內。

而此時那其餘的隊員,卻随即攔住了他,這時那名裁判,還以為自己的這些隊員舍不得他走。

于是便滿臉高興地,種這些隊員說道:“怎麽樣?各位小兄弟難不成你們舍不得我走嘛?如果你們舍不得我走,那麽你們便聯名上書,讓我們俱樂部的老板将我留下,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呵呵噠。真是異想天開”

未等這名裁判說完,那群球員一人一腳,便将這名裁判摔翻在地。

“什麽?你們居然敢打我?”

“不錯,我們就是要打你,因為你是一個無恥之徒,你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

“什麽?你們居然敢這樣罵我,要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可是你們教練啊”

“閉嘴,你算什麽狗屁教練,你要知道沒有一個教練,會讓自己的球員去主動将別人的對手踢成殘廢”

這些球員一邊說着,一邊将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洩到了這名裁判身上。

因為要不是這名裁判,他們這些球員也不會被剝奪參賽資格。

他們這些人全都是好不容易,加入了這個俱樂部,但是如今卻因為這個裁判的愚蠢決定,而導致他們全都是從一個運動員,而變成一個凡人,他們怎麽可能會饒恕這名裁判呢?

第 227 章 :大婚與來客

不愧是被稱為“聯姻直至無量山”的洛神閣。

這天,洛神閣的山門一經打開,前來觀禮的修士就絡繹不絕。

而今天的主角绛靈,卻是穿着那件鳳凰吉服做在自己的閨房裏,在她旁邊的桌上一個紅彤彤的大紅蘋果,正端正的壓在疊放整齊的蓋頭上。

绛靈看看左右,那些吵鬧的師姐們,終于離開了,她無聊的拿起一個大紅蘋果,放在嘴裏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起來。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笑,绛靈吓了一跳,還以為是其他同門師姐去而複返,她轉過頭去,就見燕九撐着那把黑色紙傘,站在身後。

“九姐姐!”绛靈高興的驚呼起來。

“這蘋果,可是所有新嫁娘需要捧放在手裏的,怎麽你現在就吃起來了?”

燕九看看那個被绛靈啃出缺口的蘋果,顯然已經不能再用了。

绛靈卻是無所謂,她拿起那個蘋果,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明明是那個家夥入贅,怎麽要我捧着這麽個玩意?要是這東西真的有用,還修習什麽法術,出門時直接挂滿蘋果不就好了。”

燕九打趣的看向绛靈,“你真的不想要?”

“當然了!”绛靈啃着蘋果說到,“我以為嫁人只要打扮的美美的就行了,可是誰想到會這麽麻煩!”

燕九搖頭不語,卻是将一物重新放到了那蓋頭上。

一時之間整間閨房裏紅光瑩瑩,靈氣氤氲可見。

“哐當”被啃的殘缺不全的蘋果在地上滾出很遠,绛靈不管,卻是直接趴到蓋頭上想要看的更仔細一些。

“九姐姐……”绛靈不确定的喊到,“這是不是我的錯覺,這難道就是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才結果的八階靈藥——并蒂麒麟果?”

燕九卻是沒有回答,她做勢伸出一只手去:“你若是不想要,我可以收回的。”

“不!不!不!我要!”绛靈誇張的伸出手臂去護住桌上的并蒂麒麟果,開玩笑,這八階靈藥可是有價無市。

燕九當然不會真的收回,她看着绛靈卻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你說你想要娶觀自意?我問你,這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那家夥的救命恩人,修為也比他高,就算是嫁人,也該是我娶他才是。”

绛靈說着看向燕九,燕九為什麽要這樣問?

卻見燕九站在那裏神秘一笑,“那就好……”

日上正午,吉時已到,賓客大多以至,不過,還是時有賓客從門外帶着自己門下弟子進入。

常生本來也是,只不過他現在正模樣狼狽的被自己天下第一的漂亮娘親,提着耳朵訓斥。

“我說你身上帶着賀禮,要随同其他弟子随行,可你偏偏喜愛玩鬧,這下可好,雞飛蛋打,還要我拿出東西來在你父親面前替你掩護!”

習慕容氣的柳眉倒豎,它在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自己的兒子:“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争氣的東西!”

常生揉着被捏的通紅的耳朵,縮在一旁小聲的嘀咕,“也不是雞飛蛋打,至少“雞”還在。”

習慕容聞言更是氣急,簡直恨不得打死他,不過,不能否定的是,至少自己的兒子還活着。

“你再給我說一遍,那搶了你的女修究竟是何模樣?怎的連衣服都被任給扒了?”

常生聞言很是無奈,自己這個娘親那裏都好,就是人前人後兩幅模樣,變化太大頗讓有些自己吃不消。

“那女修長的很是漂亮,她手上拿着一柄黑傘,在她身邊還跟着一名小童,別的不說,那小童的力氣當真是大的很,我在它手上恐怕撐不下五招。”

誰知習慕容卻是一聲冷笑,“呵,打不過一個小童,你倒是還有臉提?”

“娘親,我天下第一的漂亮娘親,那女修真的很詭異,我本來是要乘着極光梭離開的,誰知就連極光梭都被她給收入囊中,娘親,你兒子可是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性命的。”

習慕容聽着還是氣急,她修仙千載,還沒聽說過能控制極光梭的修士哪,就算能,那也是雲仙界不過一手之數的隐世大能。

她習慕容才不信,那幾個大乘修士會為了搶奪幾件東西出山,準是他這兒子不知怎麽弄丢了賀禮,在這裏胡編亂造。

習慕容還想再訓斥上幾句,就聽得門外弟子來報,“回禀宗主夫人,洛神閣到了。”

那寶船模樣的飛行法寶一落地,衆人就知來的是誰,不說那寶船上飄揚的“丹符”二字,只說從那寶船上下來的美人,也能讓人猜出來者是誰。

洛神閣在山門處用作登記的弟子,剛剛題寫上“丹符宗”三個大字,就見一隊修士自天外而來。

領頭那人乘坐着牛犀寶象拉着的銮駕,幾只鸾鳥圍繞左右,不過最讓人吃驚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這一行人乃是妖修。

洛神閣接迎賓客的弟子見此,只能将此報給花尚,聽到消息的花尚,卻是眉頭一皺,“他怎麽來了?”

那禀事的女弟子疑惑道:“師父,來人是誰?”

花尚卻是沒回,“你囑咐下去,将那人好生招待,其餘的不許多問。”

那女弟子雖然尚且疑惑,但還是低聲應到,“是。”

見這陣仗,衆人直覺來者是為鬧事,也有幾人認出那領頭之人的身份。

“那不是,妖主晝夜?他怎麽會來?”

不過也有人暗暗贊嘆花尚神通廣大,竟然連妖主都能請來,若是花尚在此,還不知如何做想,要知道,她根本就沒給晝夜發過請柬。

就在衆人觀望妖主會有何動作時,卻見那一行妖修卻是立在洛神閣對面,與洛神閣隔着一段距離停下。

洛神閣弟子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再次報給花尚。

“随他去吧,”花尚一甩拂塵說到,她也猜不透妖主為何會如此作為。

那女弟子剛要退下,就聽得花尚再次開口,“還是我親自去吧。”

而就在此時,卻見一架機械傀儡載着秘偶院衆人從天而降,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季風……

第 213 章 祭鼎

西陵城內城北為坊市,城西為居所,城東設有學坊,而西陵皇城則位于西陵城南,九鼎所在的位置,便是西陵皇城之內,百官奉朝必須經過的帝王臺。

因為當年森羅在西陵皇城弑父入魔之故,西陵皇城內部基本将原來古皇陵的魔氣聚于城內,原本用來護衛西陵皇城的禁制,在太康帝遷都鳳凰城之後,便被蓬萊仙居将之用來禁锢魔氣的擴散。

而九鼎也不愧是集三派之大成打造的靈器,在比外界要濃郁數倍的西陵皇城之內,九鼎不僅沒有被魔氣侵蝕,反而在魔氣的包圍下,被打磨出了淡淡的金色靈芒,将周身的魔氣逼退一旁。

而在谷璃等人打開西陵皇城的禁制,進入皇城之時,九鼎之上的金芒更是閃耀了一下,似乎在為終于有人出現而歡喜。

除開那五名單系靈力修士之外,各派此來百名修士均為真元修士。為了保證這五名單系靈力修士進入魔氣所在之地,不會被魔氣侵蝕,谷璃的那一塊五彩玉碎片也貢獻了出來。當然,她那一塊也只夠一個人用的,另外四塊乃是元嬰修士手中所得。

西陵皇城之內魔氣濃郁至此,顯然是不适合直接祭煉九鼎的。

進入西陵皇城之後,蓬萊仙居的百名結丹修士,将西陵皇城勘測了一番,便以九鼎為中心,開始在皇城之內設下陣法,此法并不做他用,而是為了要封印皇城之內的魔氣,以便有更好的環境來幫助五行修士和白小凡幾人。日後祭煉九鼎所用。

淨化魔氣所要用到的最關鍵的東西,自然還是封魔石。這封魔石自然不是一塊兩塊,蓬萊仙居修士便是以大量的封魔石來直接布陣。而這些封魔石也是九派共同出資。

镌刻了小型陣法的金黃色封魔石,被蓬萊仙居的弟子以一定的規律鋪陳在西陵皇城之內,随着蓬萊仙居修士真元的發動,西陵皇城之內盤踞了幾十年的濃重魔氣,以極快的速度被封魔石吞噬。

久不見天日的西陵皇城,終于慢慢出現了略帶灰色的藍天,數十日後,當最後一縷魔氣也被封魔石封印後,西陵皇城之內雖然仍有濁氣留存。這些濁氣卻也影響不了衆結丹修士對靈力的使用。

結丹後期的谷璃,在此次同來的衆結丹初期以及中期的修士中,修為算是拔尖的。尤其在鈞天儀選擇了谷璃,以及谷璃近年來的所為,谷璃又在短期內晉階後期之後,谷璃的個人聲望在九派修士中,實際上已經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改變。在這個極度需要信念的時代,在元嬰修士的默許下,一些關于谷璃的傳言。在衆修士中慢慢的流傳開來。

此次從昆侖境一路行來,一是因為谷璃的修為最高,二是因為谷璃在劍閣古城中掌劍的身份,三來則是鈞天儀在谷璃身側。這一路上許多事情都是問過谷璃之後,衆人才一一執行。

皇城內魔氣已經被封印,被魔氣經年日久侵蝕的西陵皇城之內。還是彌漫着一股陰沉沉的味道。就連西陵皇宮那原本該是流光溢彩的彩色屋檐,也變成了斑駁的雜色。

谷鐐白小凡并肩踩過帝王臺下青苔遍布的石板。往帝王臺上而去。

方形的帝王臺分為三層,每一層有兩丈的落差。從四個方向都有臺階可供拾級而上。金色的九鼎便置于帝王臺的最上一層。

大鼎九足,高三丈,圓形。每一足乃是一雙龍爪,九龍環繞大鼎顯出追雲踏月之姿,龍口含珠,九龍龍首卻以憐憫神色看向一步步走上帝王臺的谷璃等人。

與谷璃一起踏上帝王臺的,除了白小凡之外,便是小七、飄飄和落葵,以及其餘五派新結丹的單系靈力修士。

待諸人都在帝王臺上站定之後,白小凡一雙重瞳從幾人面上一一拂過,最後看向谷璃。

谷璃道:“白師弟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既然大家都已經到了這裏,想來是已經不會心存猶豫了。”谷璃說這話的同時,也從飄飄臉上瞥過,雖然飄飄臉上沒有什麽赴死的從容,卻也看不出什麽異樣來,似乎經過這麽多年的緩沖,已經心無芥蒂。

至于谷璃自己,雖說她并不認為自己可以平安無事,卻也不覺得她的情況會比白小凡等人還要嚴重。當日與落葵那一番話,對于谷璃來講,并不只是對飄飄有效,對她也是同樣的意義。

谷璃心中這些計較,白小凡自然是不知道的。雖然多了讀心之術,白小凡卻因為生性太過單純,至今也依然如同之前一樣,潔淨如白紙。谷璃話音落後,白小凡便對其餘幾人道:“四象之力位于我們幾人身體之內,因為不知如何将四象之力激發,所以只能以我們的精血為引,将四象之力引發出來,則九鼎在五行之力的運作下,便會主動吸收四象之力。”

而五行四象必是以一定規律排定,白小凡将五位單系靈力修士以相生之道圍繞九鼎,各選一龍首相對的位置坐下,又指引小七和飄飄等人各自就位,随着白小凡一聲唱喏,五行單系靈力修士便将體內靈力,往五龍口中金珠內貫入靈力。

九鼎未被祭煉為九州鼎之前,是沒谷璃什麽事的。九百修士在西陵皇城之內,各自打坐入定,同時預防突發事件。

谷璃則在白小凡等九人開始祭煉九鼎之後,在帝王臺下盤腿而坐。

不知道諸派是故意還是無心而為,除開白小凡幾人之後,兵書亭的單系靈力結丹修士,着一身紅甲,貫入九鼎的靈力也是紅色的火屬性靈力;蓬萊仙居修士一身杏色道袍,貫入九鼎的靈力則是金色的金屬性靈力;白水觀修士一襲藍色道袍,貫入九鼎的靈力便是藍色的水屬性靈力;妙音宮的女修所屬為木靈力,一身彩紗也以綠色為主。只有天玑樓的男修士靈力為土屬性,一身紫袍不太相合。

祭煉九鼎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而五位結丹修士為了有充足的靈力能從他們手中融入九鼎,出發之時乾坤袋中就備下了數量吓人的靈石。

随着時日的流逝,五位單系靈力修士身邊,已經堆滿了被抽空了靈力的靈石。慢慢九鼎從被迫接受五行靈力,變得開始從五位修士身上吸去靈力。五人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九鼎之內似乎已經自成乾坤,有一種他們能夠感覺到的東西在運轉。

兩個月很快過去,到第九九八十一天之時,九龍口中的另外四枚金珠,忽然泛起了金光。

白小凡那雙重瞳在見到那金光的瞬間,好聽的男聲從他口中流瀉而出:“以精血為引,動四象之力。”

谷璃在聽到白小凡的聲音時,差點因為那頗有誘惑力的聲音,将自己的心頭精血也逼出來,幸而她并無四象之力,被後面一句話及時穩住了行動。

飄飄等人卻在白小凡話音落時,從口中吐出了一滴渾圓的血珠,若非人類修士并無元魂珠,谷璃甚至要以為這泛着真元白芒的血珠,便是他們幾人的元魂了。

這被真元包裹着往龍口內金珠飛去的精血,接觸到九鼎之後,飄飄等人立時渾身一震,體內有一種不受他們控制的力量,很快的從他們的體內流逝,而體內真元卻絲毫不曾受損。但是很快的,體內的這點歷練完全不滿足九鼎的需求。體內的力量被九鼎完全吸收之後,九鼎內傳來的吸引力并未停止。

下一瞬,西陵皇城之內,谷璃等人肉眼不可見,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氣場猛然一變。

白小凡等四人臉上出現了極為痛苦的神色,很快,飄飄和落葵兩女便受不住痛楚呻吟出聲。

包括谷璃在內,衆修士都從入定中清醒過來,神色間頗為戒備的打量着四周,但是除了那種玄妙的感覺之外,并無其他異樣。但那種玄妙的感覺,随着飄飄和落葵的呼痛聲逐漸變大,也慢慢多出了一份詭谲的氣氛。

微微的風在禁制之內拂動,很快微風就變作了狂風,西陵皇城上空這時忽然陰暗下來,衆人擡頭看去,頭頂之上烏雲聚集,随着雲層的變厚,兩塊碩大的烏雲猛然撞擊在一處。“轟隆”一聲,一道青白色的雷電打在了九鼎之上。

這一道雷擊顯然不是白小凡幾人此時能撐得住的,一道雷電劈下,天空中的濕意也在西陵皇城內迅速彌漫開來。

從高空墜落的雨滴,便成了白小凡等人無法承受之重,四象之力盡失,雖然真元并未受損,身體卻因為四象之力的剝離,受到了不可見的傷害。随着雨珠的落下,白小凡等四人也倒在了帝王臺之上,同時,從四人的七竅之內,流出了殷紅的血絲。

神奇的是,白小凡等人深受重創,單系靈力的五名修士卻毫發無損,唯一的不同,僅僅是加快了從五人體內吸收靈力的速度。

第 210 章 ∶自殺

第二百零九章∶自殺

靈異任務第四天,淩晨4.30分…

當趙平的話說完後,雖說何飛依舊非常難過,不過他可不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所以在得知他們的時間不多後,何飛先是深深的呼了口氣,随後他便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并看向了四周。

果然正如趙平所說的那樣,在天臺與20樓的連接門處,俊雄與黑貓正蹲坐在那裏,也就是說他們如今唯一的逃離這座天臺的出口已經可以說此路不通了。

在看前方,伽椰子與楚人美的纏鬥似乎也已經朝着對他們這些輪回者們不利的情況發展…

是的,別看楚人美是一只極為惡毒的女鬼,殺人無數,碰到它的活人幾乎都無幸免之理,不過就目前來說,在何飛的內心深處他卻是希望楚人美能贏的。

那是因為…他何飛已經對伽椰子恨到了極致!!!

因為就是這只鬼将鄭璇從他的身邊永遠的奪走了!!!

然而可惜的是,也正如剛剛趙平所說的那樣,人世間裏往往事與願違的事情太多,真實情況則是…楚人美似乎就快被伽椰子消滅了。

這時可能有人會問了,雙方同為可怕的女鬼,為何楚人美就敵不過伽椰子?其實答案很簡單,不過在回答這個問題前則必須要解釋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靈異任務的難度高低是如何劃分的。

有一點首先可以确定,那就是靈異任務的難度等級并不是完全以任務裏鬼的強弱來衡量判定的,而是主要以任務裏鬼對輪回者的威脅程度來定的,舉個例子,就比如一個場靈異任務裏,裏面的一只鬼很厲害能力也比較強大,不過這只鬼卻是智慧較低亦或是不太會利用智謀,最終沒有合理的利用自己的能力,空有強大的能力卻不會合理利用,這樣對任務裏的輪回者們所造成的威脅自然就會低,所以在這個時候詛咒空間很有可能就會将這場靈異任務劃為普通級。

但是有些鬼別看能力或許較弱,但是卻是非常擅于合理的利用自己的能力,而且智慧也不低,那麽這樣一來就會對輪回者造成了嚴重的威脅,所以在這個時候詛咒空間很有可能就會将這場靈異任務劃為超越普通級的中上級,有些時候甚至還會出現普通級任務裏的鬼比一些中上級任務裏的鬼還強,但卻由于對輪回者造成的威脅低而被詛咒劃歸了普通級。

但是話又說回來,靈異任務的等級高低鬼的實力其實也是占據一定比例的,記得有一句名言說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智慧與陰謀都是浮雲,而這句話就極度适合困難級的靈異任務,與普通級與中上級最大的區別在于…凡是困難級靈異任務,先不談鬼的智慧高低,最基本的就是裏面的鬼都必定具有強大的能力,這也是困難級靈異任務的最基本前提,注意是最基本三個字,其餘的更是不必多說。

至于伽椰子這只鬼,不僅能力極為逆天,而且還是個不死不滅的詛咒,雖說厲鬼的強弱是以怨氣的高低來衡量,楚人美的怨氣之深更是不必多言,可是它畢竟還只是一只僅靠自身怨氣作戰的厲鬼,但伽椰子卻是一只厲鬼裏的異類,伽椰子已經偏離了鬼的正常等級體系,屬于變異體,它能夠吸收人世間的負面情緒而不停地成長強大,也就是說…說句讓人絕望的話…只要人世間亦或是日本還存在負面情緒,那麽…咒怨就會永遠的存在下去!!!.

所以,對于不死不滅的無解咒怨來說,楚人美終究不是伽椰子的對手,或許一開始還能依靠自己的滔天怨氣與伽椰子拼一拼,不過一旦陷入持久戰,無法獲得能量補充的楚人美自然很快就會在能量可以無限補充的伽椰子面前敗下陣來。

更何況伽椰子本身的怨氣就在楚人美之上,恐怖的能力也更是比楚人美要強大得多,所以就目前來說楚人美不敵伽椰子也是理所當然的,被消滅或許也就是時間問題。..

話歸正題,看着前方已經被伽椰子牢牢壓制住的楚人美,何飛額頭上的冷汗不由的冒了出來,是的,看着眼前的場景,何飛自然也明白當楚人美被消滅的那一刻,也就是他們這些輪回者們的死期!

(鎮魂镯碎了,達摩珠的一次使用機會也已用完,目前身上僅僅還只剩下一瓶體能增幅藥劑,這玩意逃跑時用還不錯,但在被限制住且無法逃離的天臺內卻是沒有什麽暖用,這下麻煩了,或許真的只有按照任務目标B那樣找出脫離這場靈異任務世界的辦法,才能夠真正的完成這場任務并活下去!)

不過這麽一來的,那則又一次陷入了之前的思維死角裏,是的,一群凡人怎麽可能會直接離開空間!?別說普通的凡人了,估計就算是美國漫畫裏的超級英雄們都辦不到吧?

看着身旁的何飛低着頭一臉凝重的樣子,趙平也知道何飛正在陷入極深的思考之中,趙平沒有打擾何飛的思考,而是看向了四周,不過随即遠處卻有一個小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到在鄭璇屍體的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個非常不起眼透明的玻璃珠…

他先用雙眼掃視了下衆人…程櫻正跪在地上抱着鄭璇的屍體不停抽泣着,張虎則也在其屍體旁與程櫻一起哭着,至于他身旁的何飛更是眉頭緊鎖的思考着什麽。

觀察到這裏,趙平先是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接下來他就不在猶豫的走到那個玻璃珠前彎下腰将其一把撿了起來,也不觀察就一把塞進了自己的褲兜之中。

何飛此刻的表情可謂是極為的難看之極,他的臉上一片的蒼白,眉頭也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并非是他如何痛苦,而是因為他現在知道自己陷入了思維的死角之中。

沒錯,何飛可不是那種不懂得變通之人,剛剛他也已經在腦海裏參考過曾經所經歷過的一些靈異任務,其中就不乏利用人的思維死角而存在的靈異任務,最标準的例子就是上一場他所經歷的死亡賽跑,如果不是在即将被鬼追上的最後時刻他想到了用自己的血自己畫一條終點線,那麽或許他們那夥人早就死了,沒錯,那一場任務就是标準的利用人的思維死角而劃定的任務,所謂思維死角其實很好解釋,什麽是思維死角?何飛曾在大學期間聽過這樣一個故事,某監獄裏的囚犯經常聚衆賭錢,于是監獄長便帶領獄吏們嚴密搜查,連老鼠洞都刨了,但總是找不到作為主要賭具的那套撲克,後來,獄方提出優厚條件誘人告密,結果曾是高明小偷的那個收藏撲克的犯人透露了絕招兒,原來,每當搜查時,那犯人就把撲克偷偷塞到帶隊的監獄長大衣兜裏,等搜查完了,他在把撲克重新偷回來,監獄長萬萬沒有想到,贓物每次就藏在自己身上。

這就是所謂“燈下黑”或“盲點”,也可以說是思維死角,思維死角與我們常說的思維誤區有些類似,但不完全是一個意思,後者是指思維産生某種錯位,而被引到不正确的方向,而思維死角是指思維掃描功能在某一特定的時刻、階段、範圍或落點上發生中斷,說白了就是根本想不到的地方。

想到這裏,若有所思的何飛先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在下一秒卻不由自主的又聯想到了任務提示B:不要被鬼殺死!

(如果說用思維死角來判定的話,那麽任務目标B與任務提示B或許真的存在着莫大的關聯,如果能夠想通這一點,那麽或許就能找出這場靈異任務的真正的生路!)

(不要被鬼殺死?表面上看這是一段完全多餘的信息,不過這卻是絕大多數人的正常思維,如果更進一步以本場靈異任務為背景來的解釋的話…也就是從字面意思上來解釋的話…不要被鬼殺死?那豈不是說可以自殺亦或是被別人殺死了?只要不被鬼殺死就行?但這樣一來的話這他嗎還有什麽意義?被鬼殺是死,那自殺亦或是被別人殺死就不是死了?)

(退一步說就算這是生路,可這他嗎的都已經死了還算哪門子的生路!?)

“咦…?”

想到這裏,下一瞬間,何飛那本來糾結的臉上卻是忽然間露出了一絲呆滞的表情…

是的,那是因為剛剛何飛在将自殺與任務目标B聯系起來後得到了一個讓任何人都絕對不會去嘗試的——生路!亦或是說必死無疑的生路!

也正因為這條生路是必死無疑,就連何飛都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可行,所以他才沒有像往常一樣露出了得到答案後的喜悅,他的面容依舊是陰沉不定,不過就目前為止,除了這個方法是何飛絞盡腦汁在繞過自己的思維死角想出的答案外已經再無別的方法,同時這個方法或許就是本場靈異任務的——生路!

想到這裏,何飛才終于恍然大悟!

(萬萬沒想道…只有死!才能生!難怪…難怪這場靈異任務被稱之為無解咒怨!原來果真是沒有一絲破解咒怨的方法,繼續待在這個咒怨世界裏真的除了被鬼殺死別無活路,然而這卻又和詛咒空間絕不會發布必死任務的理論産生了沖突,所以任務才會特意附加了一條能讓輪回者們直接脫離這場靈異任務的生路提示!或許也只有自殺才可以脫離這場靈異任務的世界!不過…這條生路卻是以死為代價!想存活下去就必須先死,估計別說是正常人了,就算是瘋子也不會這麽做的!人最怕的是什麽?自然就是死亡!那麽試問…又有哪個人願意死呢!?退一步說,如果這真的是100%正确的生路,那麽就算他們自殺了也不會真死而是會被傳送回詛咒空間的列車裏,但是一旦判斷失誤…這并不是真正的生路呢?那豈不是真死了!?)

這才是這場靈異任務裏最大的思維死角,亦或是說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思維死角!一個就算被看出來但也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敢嘗試的思維死角!!!

不愧是困難級靈異任務,生路隐藏的極深不說,就算是找到了生路…又有誰敢去嘗試!?

想通這一點後,下一刻的何飛就猛地轉過了頭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這場靈異任務的生路我找到了!”

何飛此言一出,正抱着鄭璇的程櫻與旁邊的張虎都是赫然一驚,趙平也是匆忙的走到何飛的身旁對其焦急的問道“什麽辦法?你得知逃離這個咒怨世界的方法了!?”

何飛點了點頭,随後他則是面無半分喜色的對其餘三人說道“生路已經找到,不過我也并不敢100%肯定,而且還要看我們這些人敢不敢嘗試了!”

聽到何飛這麽一說,其餘人都用疑惑的神情看着他,但何飛卻是在下一刻對着幾人說道“能夠脫離這個咒怨靈異任務世界的辦法與生路就是——我們所有人全部自殺!亦或是被別人殺死!”

何飛此言一出,衆人全部大吃一驚!!!

嘩啦!

就在何飛的話剛說出口後,趙平卻用他僅剩的一只左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衣領,随即就将他的臉貼近何飛的臉并且看着何飛的眼睛憤怒的問道“你他嗎什麽意思!?啊!?是不是看到伽椰子就快把我們殺了所以你打算自殺解脫?還要拉上我們?要自殺你自己去自殺吧,我可不想死!”

趙平的這段話可謂是極為憤怒,是的,對正常人來說哪怕是在聰明的人都不會認為何飛說的這句話會是真正的生路的,因為誰會好端端的去自殺?估計連瘋子都做不出來,所以将自己的生存完全擺在第一位的趙平不理解了,不理解自然就憤怒了。

“額…啊啊啊啊…呀…啊…. 啊啊啊!!!”

正當何飛打算解釋的時候,忽然間…身後卻傳來一聲極為凄厲的鬼叫聲!這也讓一種人全都忍不住回過了頭去!

視線之中…不知什麽時候,只見之前被從體內伸出的幾十條手臂禁锢住楚人美其上空以及四周竟然憑空出現了十幾顆的人頭,這些人頭有男有女且個個面容猙獰到了極致,并且這些人頭都無一例外的朝着被禁锢住的楚人美飄去…緊接着那些人頭們便狠狠地在楚人美的身上撕咬了起來!

未完待續…

第 216 章 怨念頗深

小孩子,便是應該整日無憂無慮歡樂的狠,若是整日将自己置身于仇恨之中,死氣沉沉的,哪裏還有一個小孩子應當有的模樣。

卿瑤音用力捏了一下卿小北嫩嫩的臉頰,果然小孩子嘛,還是軟糯一點的好。

随意在自己碩大衣櫃之中,挑選了一件布料相當差的衣裳換上後,卿瑤音又将頭上的首飾全部取下,只留了一根銀釵子,手上也不過是一對镂空銀镯子。

看樣式雖有些老舊,但保養的卻不錯。

對于卿瑤音種種行為,玉琴池雖不理解卻不曾說什麽,這個丫頭看似天真無邪,肚子卻是一肚子壞水,如今指不上又是誰被她盯上了。

見自己的裝備已經準備完畢,卿瑤音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拉着小北的手,一同朝自己哪位父親院落而去。

卻不想等卿瑤音到時,晚飯已經撤了下去,只留下空蕩蕩的桌子,和卿思遠一人坐在大廳之中,似乎是在等她?

只不過,那臉色可是真難看,尤其是看到卿小北的時候,卿思遠恨不得上來生撕了小北。

“誰讓你把這個孽種帶過來的!”卿思遠一開口,卿瑤音就變了臉,一把将自家兒子抱了起來,舉到卿思遠面前。

“這可是你外孫,他要是孽種,那你又是什麽!”說罷卿瑤音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麽多年過去,這個老東西依舊沒有學聰明,反而越來越傻了?

就這樣還妄想着管好卿家,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情?”将兒子收回,卿瑤音重重在兒子白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她兒子,她的心頭肉,誰也別想欺負。

得到了寶貝娘親的吻,小北臉頰瞬間通紅一片,将頭埋在卿瑤音懷中不動了。

唔,至于那個總是不喜歡自己的老東西,還是交給娘親好了反正小北也不喜歡他,別以為他還小,他就不懂了,這個老東西總是想把自己給處理掉!

哼,他才不會離開自己的親親娘親呢!就算對方是娘親的爹也不可以!哼,誰也不可以讓小北和娘親分開。

見她母子二人關系親密,卿思遠重重嘆了一口氣,你說好好一個孩子怎麽就多了一個小拖油瓶,不然卿瑤音想要嫁一個好人家也是一件極其輕松地事情,如今母親雖說是要給卿瑤音招親,可她終究是帶着一個孩子。

究竟能夠招到一個什麽樣的,卿思遠心中也沒有什麽底。

“過幾日你就要招親了,心中可有打算?”猶豫再三,卿思遠還是開了口,就算他如今在怎麽不喜這個女兒,她終究還是卿家的女兒,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改變。

“沒什麽打算,一切聽祖母的。”卿瑤音低着頭,淡淡的回了一句。她能夠怎麽辦啊,難不成直接的說她對百裏池淵有點意思?

嘎!一想到百裏池淵,卿瑤音突然臉色爆紅,誰誰誰對那個該死的家夥有意思了!

一想到自己同他說,自己招親之事,那家夥一副冷淡模樣,卿瑤音心中只覺得一堵。

那個家夥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他的小師妹吧!尤其是想到那個家夥親密的叫着別的女人,瑩瑩!瑩瑩!

卿瑤音只覺得怒火中燒,早知曉自己就應該趁早結果了那個該死的白蓮花!她還敢把手放在百裏池淵的胸肌上面!

想想卿瑤音就覺得自己牙根癢癢的狠,百裏池淵的胸肌她可是見過的,那麽飽滿,那手感一定棒極了!

可是她還沒有嘗試過,就被鐘瑩瑩那個白蓮花給搶了先,這讓卿瑤音想想就覺得好難受。

以至于這種怨念竟在一瞬間竟轉化成了實體,從卿瑤音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最開始感覺到的便是卿小北。

“娘親!娘親!”小北用力搖晃着卿瑤音的手臂,娘親這是怎麽啦,怎麽會突然迸發出如此強烈的怨念,難不成是因為,口袋裏沒錢了?

小北認真的的思考了一下,似乎只有這個是最有可能的,畢竟她娘親那麽愛財一個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坑被人的金子,這樣想來,小北越發覺得自己猜測是正确的。

只可惜了天真,不斷為自己母親考慮的小北,竟然沒有發現他娘親,只是單單因為,有人在她之前,摸了某人的胸肌這才使得怨念頗深。

“卿瑤音!”見自己這個女兒在自己面前還能發呆,卿思遠心裏就是忍不住想要發火,尤其是卿小北又在哪裏不停搖晃對方,可卿瑤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之後,卿思遠終于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大吼一聲。

他剛吼完,就後悔了,可為時已晚!

卿瑤音眼淚巴巴可憐兮兮望着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不過在卿瑤音心裏,自己确實受了天大的委屈。

至于卿小北,見娘親瞬間變了模樣,自然是跟着娘親一起,眼淚巴巴的望着這個不怎麽喜歡自己的外祖父。

恩,娘親已經很久沒有坑別人的金子了,以至于都有深深的怨念了,所以為了能夠讓娘親不在有怨念,便宜外祖父是不是也要奉獻一點金子出來。

不過,就算是不奉獻金子出來,奉獻一點別的東西出來也是可以的,就當做是給他們母子兩個的補償好了!

想到這裏,秉承着一定要讓娘親高興的意念,小北眼眶之中的眼淚更多了。本就是一個圓嘟嘟還不曾長開的肉丸子,如今更是眼淚汪汪的望着你,就算卿思遠在怎麽不喜歡這個外孫子。

心也逐漸軟了下來,更何況旁邊還有另外一個,這一大一小幾乎同步的表情,着實讓卿思遠沒有什麽招架之力。

“婚姻之事,怎能兒戲!”卿思遠繃着臉教訓了一句。可還不等他在開口斥責,卿瑤音卻是大有一副,你若是在訓斥我,我便哭給你看的模樣。

至于卿小北更是如此,卿思遠只覺得自己頭痛不已,只能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下來。

只不過對方可是一個馳騁沙場的大将軍,哪裏溫柔的對他人說過話。

第 212 章 互相犯規

雖然說他們先前,标榜自己乃是正兒八經的铮铮鐵骨男子漢,但是這些人心目當中,還是非常惱怒李翺等人的。

畢竟那李翺的年紀,和他們這些人的年紀都相差不多,但是他們卻見到李翺的球技這般高超。

他們自然是想要羞辱一番李翺了,但是他們也知道,在那球技上面,他們根本不是李翺的對手。

因此他們只能耍些小動作,以此來侵犯李翺。

下半場一經開始,這些球員再次加大了他們的犯規力度。

而如今李翺等人,雖然是事先做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些人踢翻在地。

這時那李翺等人當即是心中大怒,于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另外幾名球員,便立即沖場中的裁判說道:“我說你這個裁判,難道沒有看到這些球員們的犯規幅度這麽大嗎?你居然不管”

“少給我廢話”

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還未申訴完,便被這名裁判再次出示了黃牌。

“什麽?我說你這個黃牌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能夠說拿就拿呢?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判罰的标準嗎?”

“呵呵噠,我告訴你們這些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狗雜碎,我是裁判,我就是這個球場的王者,我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你們不服氣嗎?”

“我們就是不服氣:”

“好啊,那麽我現在就讓你們好看,我要告你們侮辱裁判“

這名裁判一邊冷笑着,一邊掏出一張黃牌。

立即便将其中一名的小男孩兒俱樂部成員,當即罰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頓時令李翺等人心中大怒不已。

他們萬萬沒有料到,這名裁判居然敢這般嚣張跋扈。

先前自己的球員,只不過是跟他頂撞了幾句,他居然敢真的将自己的球員罰下場,這真的是前無前所未聞的事情啊。

而這時那對方的球員,一經見到下半場剛一開始,他們便面對的少打一人的局面,當即是心中狂喜不已。

而這時那李翺再度沖這名裁判說道:”我告訴你裁判,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的做法,難道不怕遭天譴嗎?“

”呵呵噠“

聽聞李翺此話,這名裁判當及時笑的前仰後合。

“我告訴你李翺,我不怕遭到天譴,我就怕遭到沒有錢過日子,我告訴你,只要有錢,我才不管什麽天譴呢?”

“哦,既然這樣,那你豈不就是有奶便是娘嗎?”

“呵呵,有奶便是娘也好啊,總之我這個人為的就是錢,如果你有錢,我也可以被你收買的”

“你這個裁判,我根本不想搭理你”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揚長而去,。

“哼!”

看着李翺如今故作清高的樣子,這名裁判可是恨到了極點。

随即便沖那李翺離去的背影小聲罵道:“行啊李翺,你牛逼,你居然敢看不起我,你給我等着吧,接下來的比賽,我肯定想方設法的将你罰下場”

而這時下半場再次開始後,那裁判的判罰标準便更加嚴厲了,但是這種嚴厲只是對于那裏李翺等人家小男孩兒俱樂部來說。

而對于那對方的俱樂部,那裁判根本就是不管。

因此叫對方的俱樂部無論是拳打腳踢,還是生拉硬拽,那叫名裁判都是視而不見。

而李翺媛等人沒過多久,便被這些球員搞得暈頭轉向。

随後就連馮埠這個守門員,也被這些人的故意犯規而進了一個球。

這時那對方的球員,一經見到自己如今,真的在這強悍的小男孩兒俱樂部球員面前,踢進一個球,當即是心中狂喜不已。

而這時那對方的教練,也是長吐了一口氣。

因為他知道按照這個形式走下去,那麽他自己可能就真的能夠贏得比賽了。

而這時那球賽大會的主辦方,一經見到自己的這個計策真的生效了,當即是哈哈狂笑不已。

随即便立即飛身,來到了那下方林啓明身旁,沖着那林啓明說道:“林大老板,你不是很牛逼,你不是很歷害嗎?你不是目中無人嗎?怎麽樣現在?你這小男孩兒俱樂部不是我的對手了吧?”

“我告訴你這個主辦方狗雜碎”

這時那林啓明勃然大怒,立即一把便抓住了這個球賽大隊主辦方的衣領,朝他大聲罵道:“不要以為你這種奸奸佞小人的計策,就可以贏得過我們,我告訴你,我們的足球比賽乃是公正、公平、公開的,但是你卻是将它變得自私自利,因此說無論這場比賽我們是輸是贏了,接下來我都要将有關部門去告你,将你将你高得體無完膚”

“呵呵,你可以告訴我,你可以盡情的告我,總之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呵呵噠”

這名主辦方人員一邊說着,一邊再次大笑的離開。

而這時那林啓明已經是非常惱怒了,但是卻又無計可施。

此時随着接下來的比賽開始,那李翺等人本來也想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就是用着對方球員的犯規方式,來沖他們犯規。

但是李翺等人卻沒有料到,這名裁判的眼睛,那可是非常眼尖的,随即便發現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幾名隊員的動作。

因此又連續罰下了,小男孩兒俱樂部幾名隊員。

如今李翺這邊已經是七個人,而對方則是由十一個人對戰了。

這怎麽可能會有獲勝的能力呢?

而這時那對方球員,更是笑的喜笑顏開。

此時那對方球員,一改先前那擔驚受怕的模樣,直接是耀武揚威地,沖着李翺等人說道:“我說你們這些小王八蛋,你們如今人數比我們少了整整四個人,你們還有什麽能力?還有什麽資格敢在我們面前踢球呢?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識相的話,馬上給我主動退賽,否則我們就要踢一個一百比零”

“少給我廢話”

一經聽聞這些球員,居然是這般嚣張跋扈,那李翺接球之後,直接一條龍獨自帶球,朝着那對方球網之內沖了過去。

而這時那些對方球員,知道如今将李翺變成殘廢的機會來臨了。

于是一個飛身,也立即跟那李翺鬥了起來。

第 215 章 生氣

瑩瑩?叫的那麽親切幹什麽,剛才還為了要解藥把你的瑩瑩打傷了,是不是很心疼啊!

百裏池淵看着像炸藥桶一樣一點就着的卿瑤音,有些無奈。

“想什麽呢!真想把你這個小腦瓜子給撬開,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什麽東西。”

百裏池淵擡手摸了摸卿瑤音的腦袋,揉亂了她的一頭秀發。卿瑤音小聲嘟囔着。

“當然是腦子了,還能有什麽,難不成還能夠裝進去一個人似的?”

“你說什麽?”

百裏池淵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沒什麽。”

百裏池淵看着鬧別扭的卿瑤音寵溺一笑,心情莫名的就變好了。

“別誤會,只不過鐘瑩瑩的父親當年對我有恩,有些事情,我不能做的太過,就像是今天,我并不想和鐘瑩瑩一起去,如果換做是別人,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她交出解藥,但是有些事情,你可以做卻不能去做。”

當年對百裏池淵有恩?這都牽扯到上一輩子的事情去了!

“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呀?”

百裏池淵願意把這些都告訴她,是不是就證明他已經喜歡上了她呢!卿瑤音傻兮兮的笑着,百裏池淵看着卿瑤音,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樣。

卿瑤音看向百裏池淵的面具,他出生在皇族,從小就背負了很多本不應該屬于他那個年紀的負擔,想必這也是他僞裝自己的衆多條件之一吧?@&@!

“能摘下來看看嗎?”

卿瑤音問道,百裏池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卿瑤音,這個動作,卿瑤音就當他是默認了!

手指輕輕在面具上游走,卿瑤音抓着面具的邊緣輕微用力,一張她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的臉果真是這樣,可是整天帶着面具不悶得慌嗎?如果實在是要掩人耳目,不想被仇家尋到的話,還沒不如直接戴個人皮面具,那樣還可以經常換,不容易被認出來。”

人皮面具,雖然是這樣叫,但卻并不是用人皮做成的,而是用一種類似于橡膠的東西,但是更為精細的一種樹的汁液凝固之後做成的,雖然說卿瑤音曾經見過人皮面具,但是對于它是怎麽做出來的倒是不知道。*&)

“哪有那麽容易。”

百裏池淵輕輕勾起唇角,卿瑤音看着,想起了一個特別不合時宜的詞語,姿色誘人。

并不帥的很突出的臉上的表情,深得卿瑤音的心。百裏池淵從卿瑤音的手中接過面具,重新戴到臉上,又恢複到了那個不茍言笑的皇上。

“走吧我送你回去,待會兒還有事情要做。”

他調動京都裏的兵力,可不是什麽小事,那些都需要他去處理。

“我的征婚大典你會來嗎?”

卿瑤音挺住在百裏池淵面前,眼神裏有些渴望、希望、探究和疑惑夾雜在一起。

“知道了。”

百裏池淵淡淡的應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去還是不去,任憑卿瑤音再怎麽軟磨硬泡,也沒再說一句話。

真的是讓卿瑤音很不解啊,知道了算是什麽回答?她想知道的是具體的想去還是不想去!百裏池淵一路無話,将卿瑤音送到巷子口便走了。

卿瑤音自己走回卿府的時候,玉琴池和卿小北已經從街上回來了。

“恭喜啊琴池,這是成功突破了吧?”

卿瑤音看玉琴池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不一樣了,由衷的為她高興。

“是啊,影月境初階。”

玉琴池一邊回答一邊盯着卿瑤音在看,為什麽在自己說不影月境初階的時候,卿瑤音一點反應都沒有,要知道。影月境在東宵大陸上,可是最頂尖的境界。

自己雖然每天都在修煉,但是玉琴池知道。卿瑤音在走之前還是辟心境中階的修為。現在一下子跨度那麽大,難不成是又遇到了什麽機遇!?

不可能!又在一再二一定沒有再二再三,卿瑤音的運氣不可能那麽好!

“瑤瑤,你也突破了嗎,怎麽可以一眼看清楚我的修為?”

玉琴池疑惑的看着卿瑤音,卿瑤音笑了笑。

“可能是我出門踩到狗屎,撞了狗屎運了吧?”卿瑤音打趣道,玉琴池看着卿瑤音的目光閃了閃。

“哈哈,這個解釋沒毛病。”

“沒有沒有,其實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兩個人打趣了一會兒,卿小北就在一旁自己玩,卿瑤音将在青山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玉琴池,對于她來說,修為一點都不重要,卻又不能缺少。

卿瑤音不喜歡功利,她從來沒想過一定要榮華富貴,衣食無憂,但是我東宵大陸上,以武為尊,她必須強大到一定地步,才能保護自己和兒子不被別人欺負。

“娘親,這麽說,那小北以後教訓那些壞人,是不是就可以更加的肆無忌憚啦?”

卿小北抱着卿瑤音的一天大腿,兩只眼睛眨巴的無辜透亮。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小北,以後我們教訓壞人,可不要肆無忌憚對于那些不喜歡的。太壞人,完全可以去直接上手嘛,你娘親是影月境初階,罩着你!”

卿瑤音拍着胸脯很“大方”的保證。

“你的《山海決》練的怎麽樣了!可不要荒廢了。那可是一本很厲害不過的法訣,若是學好了,別說是欺負別人去上手,就連踩在別人頭上也不是沒可能。

“哎呀呀,你看你。”

玉琴池怼了卿瑤音一眼,小孩子可不是這麽教的,萬一長歪了那可就不好了。

傍晚,卿思遠突然差人過來叫卿瑤音一塊過去大廳吃飯,這就讓卿瑤音有點腦門納悶了。

按照這往常的道理的說,卿思遠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卿瑤音過去,在那五年裏,卿瑤音後卿思遠之間早已沒了什麽所謂的父母情。

她在被欺負,被其他人怼沽的情況下,卿思遠可不在她身旁,而且,卿瑤音可沒忘了那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如果沒有其他的情況卿瑤音說不定直接會死在外面了?

“那又怎樣,小孩子,不應該背負那麽多不開心的事情,所以那些卿瑤音從來都沒有個卿小北說過。”

第 213 章 :鳳王的好兄弟

“這話說來就長了。”見祝麗華面上的憤色消去了很多,鳳王懸着的心就放了下來。

他将彎刀拽在手裏,拉了把凳子過來坐在祝麗華身側,對她道,“我以前與你說過我在上京城有個十分要好的兄弟,你還記得嗎?”

“記得。”祝麗華略一思索,“是宋丞相家的大公子,名喚蘭澤的,對不對?”

“正是蘭澤!”鳳王見祝麗華說出宋伯遠的名字,很高興,可見他說的話,祝麗華都是記在心裏的,“我幼時常與他玩在一處的,他是個十分有意思的人。”

祝麗華聽鳳王說起過很多次這個宋蘭澤,也知道他跟鳳王之間的很多有趣的事情,她也覺得很有意思,但是她聽了太多遍了,實在不想聽鳳王再重複地講一遍。鳳王才開了口,她就先笑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宋大公子也認識尋因居士嗎?”

鳳王跟她一樣,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待在銀城,而江芙蕖明顯沒去過銀城,所以,鳳王能這麽快知道她,又提了宋蘭澤的名字,十之八九就是跟這個宋蘭澤有關系了。

“正是如此!是蘭澤介紹與我的。”鳳王一拍掌,心裏贊嘆着祝麗華的聰慧,他更高興地是,有人可以治好沙枳的腿,“她治好了唐暄的腿疾!”

“唐暄?”祝麗華面露疑惑,她對上京城中的人實在不怎麽熟悉,女子還因為嬸嬸的囑咐有些了解,這男子,她當真是不知道幾個。

鳳王這才想起祝麗華不是在上京城中長大,他剛要給祝麗華介紹唐暄,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唐暄那厮好像因為腿疾的緣故,一直未成婚!

前有一個江子青,鳳王心中有了警惕,當即不在意地笑了一聲,“是蘭澤的一個好友,自幼得了腿疾,不良于行,看了多少個名醫也沒用,沒想到居然給尋因治好了,聽說現在走路穩當地很,再養些日子,就跟正常人無異了。”

祝麗華點點頭,“居士的醫術,師傅都稱贊過的,說是當世能出其右者不多,我還未見識過呢。”

“沒事,等沙枳來了,你就可以見識到了。”鳳王忙道。

祝麗華聽到沙枳的名字,當即眼前一亮,抓了鳳王的手臂,有些激動道,“真的?沙枳的腿可以治好了?”

祝麗華亮亮的眼睛如銀水晶般清澈透明,将鳳王的情緒也感染了幾分,他的語調也不自覺地擡高了,“我問過她,她說有五成的把握治好的。”

“太好了!居士當真是個大能人!”祝麗華站起身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床上的江芙蕖。

江芙蕖感覺自己都要被她眼睛裏的溫度給燒着了,渾身都有些不舒服起來。

關于祝麗華,書中沒有記載過,所以她知道的不多,可是剛剛聽了她跟鳳王之間的對話,她多少有點猜測。

她姓祝,如果沒記錯的話,鳳王跟着的那位大将軍,也姓祝,兩個人如此熟稔,只怕這位祝麗華,跟那位祝大将軍有頗大的幹系。

祝大将軍。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今的大皇子,禧王的母親祝賢妃,就是祝将軍的大女兒。

……

為什麽在路上随便碰到的一個人,身份都好高的感覺。

江芙蕖心中頗為無奈,以後在上京城,還怎麽走路?感覺都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說話了。

“是啊,就是……”鳳王的目光從江芙蕖身上掃過,心裏的話憋着沒有說出來,就是太唯利了,有點不像個出家人,倒像個商人,一身的銅臭氣。

江芙蕖自然清楚地聽到了鳳王的嘀咕,她也能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麽,她的心裏真地是要給自己叫一萬個委屈。

真的,鳳王,你并沒有給我一分銀子,請不要說我一身的銅臭氣,要說的話,請先用錢砸我!我本來就商場裏混的人,不講錢還給你做白工啊?便宜表哥!!

“也不知道居士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瞧着她的脈息并無異樣的。”高興歸高興,可一看到江芙蕖現在的樣子,祝麗華又有點擔心起來。

人家說,醫者不自醫,居士倒是有一身的好醫術,可偏她就好好地昏迷了,她自己也沒法子。若不是她正好趕上,那個登徒子馮冕。

對了……馮冕,他說請太醫的,現在應該快到了才是。

祝麗華轉過頭看了眼門的方向。

“在看什麽?”鳳王順着祝麗華的目光往後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馮冕說去請太醫的,應該快到了才是。”祝麗華有些心不在焉,知道江芙蕖能治好沙枳的腿,她覺得應該請江芙蕖去将軍府住着,也不知道她現如今住在哪裏。

“他?請太醫?”鳳王這下完全反應過來了,難怪祝麗華臨時讓他改到這間雅房來呢,原來是在等馮冕,順便見他,這個發現讓鳳王心裏堵地慌,“他能請什麽好太醫,只怕是那二吊子,不如我去請吧。”

“他到底是護國公府的人,太醫院難道敢糊弄他?”祝麗華瞥了鳳王一眼,“你不躲着你的父皇了?”

“我本來就沒打算躲他。”現在知道了他的真實目的,鳳王恨不得立馬就飛到皇宮去請旨呢,哪裏還會想什麽躲不躲的,他腦子裏想的是見了堯明帝要怎麽說,才能讓他同意自己娶祝麗華。

畢竟,他這個父皇,總是喜歡違拗他的意思,讓他按着他的想法行事。

這是個挺大的問題,不然先去問問蘭澤,看他怎麽說。

鳳王心裏打定了主意,又想起江貴妃來。

明日,祈福大典就要開始了,到時,整個明心庵要封閉三天,這三天,江貴妃都要在佛前明心。說地好聽叫明心,說地難聽,就是不吃飯。要餓三天,她那麽大的年紀了,能受得住嗎?

要不然,自己偷偷去給她送點吃的吧?鳳王心裏有些別扭地想。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馮冕的聲音從房外傳來,“祝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鳳王立即抛開了江貴妃,如臨大敵地走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