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

第 221 章

“獸人慫了?”

“我們把獸人摁在河對面不敢過來了?”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真的假的?”

塔米亞城的居民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梅爾神父別是光明與契約之神的私生子吧?怎麽今晚決定突襲獸人要塞,剛好就有流星從天而降?還是兩個!

“好了,臨時空出來的獸欄沖幹淨了嗎?咱們得招待些毛茸茸的客人了。”

歡呼聲中梅爾神父淡定的安排起打掃戰場的事。能撈能救的獸人戰士還是得撈一下救一下的,不然死的太多就真弄成死仇了,給自己添麻煩。

上游修了浮橋下游修得自然也有,他早就安排了人在下游淺灘處“撿屍體”,包括落在大家面前的那頭大老虎,看着就很值錢!

虎族願意花錢贖就把他賣回去,不願意花錢贖就留下幹農活,瞧瞧這身腱子肉,一看就是拉犁的好手。

居民們自告奮勇奔出來幫忙拖受傷的獸人,拖上來一個算十銅幣,哪怕幾個人分也行啊!

苦修士們手裏拿着從奴隸販子哪兒“征用”的、專門用于束縛獸人的項圈,拖上來一個扣一個,扣好了就扔在旁邊等梅爾神父統一掃治愈術。俘虜的待遇可沒有居民們高,單人的好處想都別想,一堆一堆蹭着照一下死不了就行。

不得不說,獸人的生命力實在頑強,只要不是正中要害那樣倒黴,基本上都能熬到神父大發慈悲。

一小時後下游的撿屍隊也回來了,小型獸人的原型扔在牛車上一車一車往回拉,跟打獵似的……

苦修士們換班值守,其他人回去煮飯休息,飽飽吃了一頓再回到河邊一看,對面的獸人正在啃草皮。

“去和啓說一聲,問問他願不願意讓羯過來一趟。問完就去睡覺,你上午睡,我下午睡。”

艾爾洛斯研究了一下獸人們的情況,頭也不回打發小彼得跑腿。

昨天晚上激動得一夜沒睡,小執祭困但睡不着,領命轉身直奔獸人們居住的地方。

白狼已經等待了許久,按道理講夜間伏兵頭一個該考慮的就是狼族,可梅爾神父硬是撐到天亮,顯得白狼戰士似乎沒什麽用。

奈已經忍不住第二十次在門口轉圈圈了,聽到腳步聲猛然擡頭看着彼得的眼睛裏直冒綠光。

“需要我們上陣殺敵了嗎!”他一張嘴血腥味兒就透了出來,結果小少年直搖頭:“梅爾神父讓我問問啓能不能把羯借過去,順便再借口鍋,羊我們自己出。對了,你們要是願意就一起過來吃吧。”

“啊?”奈發狠發到一半卡住了,歪着頭看上去有點傻乎乎的。

啓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從屋子裏走出來,羯一直跟在他身後,聽說要到塔米亞河邊煮羊湯吃,他立刻想起兔狲少年萊爾:“讓他們也過來喝完湯就睡覺嗎?可以可以!”

奈:“……”

最後三個白狼獸人端着鍋扛着羊一塊出現在河邊,羊肉炒香加開水炖,還放了葡萄酒和難得的香料,小風一吹,河對岸啃草皮的獸人們眼前飄的全是羊腿。

“咕嚕。”

“吸溜。”

胃和口水,總會有一樣誠實。

羯有一項無人能及的特長,就是他吃起東西總會讓看着的人覺得那東西非常非常香,哪怕才剛吃過飯也願意坐下再跟着吃幾口。有這麽一個人坐在又怕又餓硬抗了一宿的你面前大快朵頤,簡直是種難言的酷刑。

“多吃點,夠吃嗎?不夠再加。”

艾爾洛斯坐在另一邊笑着看他吃,時不時低頭抿一口碗裏的熱湯,坐在阿拉托爾專門找來幹草鋪墊的木樁上,殷勤勸飯。

啓一聽彼得來借羯就猜出大概怎麽回事了,無奈笑笑跟着吃,奈吃一口看一眼對面,似乎在拿敵人的慘狀下飯。

白狼在塔米亞河畔吃了半頭羊,要塞裏的人手跑了一小半。

多格愁眉不展。

蒙哥的傷勢越來越重,無論如何血也止不住,賽爾落在人類手裏生死不知,多格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附庸家族的獸人戰士看他的眼神充滿質疑,雖然沒人說出口,但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小型獸人快要跑光了,咱們是打還是跑?

繼續打,明顯吃虧,就這麽跑,臉不要了?

多格本來想撤現在也不能撤了,否則回到族地族長頭一個饒不了他。

相安無事的一整個白天就這麽過去,黃昏時一個小個子獸族報告說他聽到馬蹄的聲音,多格立刻要他仔細報上數量。聽說聲音很小後他放了心,想着最多再僵持兩天,等蒙哥熬不住了就立刻返回草原去找巫醫。到時候族長問起來也好說是為了挽救族人才撤退……

薄暮時分,埃克特帶着數萬聖騎士緊趕慢趕從北方四國腹地抵達塔米亞城。他提前讓所有人用布裹住馬蹄子,将聲響降到最低。本想着怕是要打一場艱難的救援戰,沒想到塔米亞城居民該幹什麽幹什麽,聊天的曬太陽的打瞌睡,樣樣不缺。

“直接去塔米亞河畔……”他剛想下達命令,和居民一塊聊天的小彼得跳起半天高:“埃克特先生,梅爾大人還在休息。他讓我把話傳給你,咱們先去那邊。”

少年指指一處蒙着草墊的畜欄,聖騎士長不明所以但還是下令其他騎士原地駐紮,自己跟着彼得去他說的方向。

“戰況如何?”他才問完這句話,就被畜欄裏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

就……打獵去了?這麽多獵物品種都還不一樣哈?

“昨晚上可精彩了!修女們準頭真好,這些全都是俘虜的獸人戰士。先不說這個,梅爾神父要我問問您,聖騎士沖鋒的最快速度能有多少?”

埃克特:“……”

這玩意兒,沒算過啊!

“我還是先去見見大人,具體需要我做什麽也好問清楚。”

他站下頭盔抱在懷裏,彼得噘噘嘴,到底沒有反駁。雖然他很心疼大人希望他能多睡一會兒,可是難得的戰機一旦錯過可就糟糕了,将來大人不知道又要熬多少夜才能再次讓昨晚的奇跡重現,他可不能拖後腿。

埃克特還沒走進主教堂,聖騎士隊伍回歸的消息就已經傳到艾爾洛斯耳邊,少年顧不上喝到一半的水,放下杯子趿拉着寝鞋跳下床往外跑,阿拉托爾一個苦修士攔都攔不住。

“大人,我回來了,幸不辱命!”聖騎士長激動的敲敲胸前盔甲:“請您向我下達命令。”

聖騎士長進入中庭就看到神父從樓上跑下來。

艾爾洛斯激動地來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肩甲上下看看:“太好了!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說完他把埃克特拉上塔樓指給他看兩邊浮橋的方向:“隊伍分成兩股過河,東西合圍包抄這股殘兵,将他們吃掉後直接北上,我給你們每人配備十天糧草,十天內沿着這份地圖北上能沖多遠沖多遠,十天後立刻掉頭返回。”

埃克特低頭一看:“草原深處的要塞分布圖?您怎麽弄到這個的!”

“嘛……這你就不用問了,切記只能沖十天,再往深處去輔兵的供給就跟不上了,孤軍冒進極度危險。我讓你去只為了狠狠抽獸人一耳光好為接下來的談判定下基調,不是讓你們去送死的。另外還有四百輔兵被改成輕騎兵了,會跟着你們一起,額,抓俘虜。”

埃克特:“……”

突然有了種不大好的預感,梅爾大人不會自己偷偷溜進北方大陸了吧?

不過他還是領下命令轉身出去,艾爾洛斯緊急集合居民們幫忙運送已經準備好的軍糧。

又是入夜之後,聖騎士兵分兩路悄悄過河。西邊草場是自己人兔狲的領地,東邊草場由于要塞中的輔兵快跑完了根本無人巡邏,兩支隊伍悄無聲息的踏上了北方大陸的土地。輔兵全部走了西邊浮橋,開戰前都藏在大樹林裏,等河邊這個要塞被拔除後再遷過去安營紮寨。

趁輔兵們慢慢趕着馬運着糧過河的時候,埃克特帶領着西路聖騎士直沖獸人要塞——聖騎士都是重甲騎兵,打得就是一寸一寸碾碎敵人骨頭的殲滅戰。

虎族獸人多格還在琢磨如何收攏殘兵壯一壯聲勢,人類的喊殺聲突然炸響,隆隆馬蹄猶如雷鳴,銀白盔甲上反射的光讓他頭暈眼花。

“怎麽回事?怎麽會有這麽多聖騎士出現?負責瞭望的人呢?為什麽不早點報告!”多格就地變回獸形咆哮怒吼,可惜戰馬的耳朵都用白團花堵了,根本聽不見。

眼看聖騎士的沖鋒越來越近,他正想迎頭痛擊對方,卻見聖騎士方陣側翼突然跑出來兩隊怪模怪樣的騎兵,甲也不全,士兵手裏抱着個有點奇怪的圓筒,這是什麽?

很快他就知道了,同時他也體會到了蒙哥和賽爾的感受。

被那管子瞄一下身上就會有個地方疼一下,沒過一會兒幾乎處處都疼。

煉金武器他不是沒見過,無非就弄點聲音和火光出來,這些人類手裏的為什麽會這麽厲害?照這樣繼續下去……

這世上還能有獸人的活路嗎?

第二回加更

加更還剩八章哈。

第 213 章 兩百一十三章:賤人

第兩百一十三章:賤人

袁怡珺沉溺在李景淮的柔情蜜意裏,并未察覺到他對她百依百順背後的目的。

屋內一片悶熱,落下紗帳後倆人困宥在一方天地內,袁怡珺的眼裏只剩下他,耳鬓纏綿間,她認定了李景淮,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他身邊只能留下她一人。

後半夜,碧珠推開屋門進來,見到地上随意丢棄的衣袍,趕忙拾起來放好,命人進來給他們放好熱水,便又悄悄退出去。

“殿下可是籌謀好了?”

倆人來到淨室,泡入熱水中,看着袅袅升起的霧氣,袁怡珺回想起倆人雲雨前李景淮對她說的那些話,心下不免遲疑。

若是李景淮真做了決定,她也得做好準備。

“在這之前,本王先弄清楚件事。”

在趙家時,李景淮記得慕容淵提起過沈樂窈和蕭千帆,既然沈樂窈知道李承硯和阮莞兒的關系,那她也一定知道許多自已不知道的事。

恰好蕭千帆又時常幫阮莞兒請平安脈,那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來歷他也一定知曉——

“什麽事呀?”

袁怡珺倚靠到他胸膛上,手指尖在水面上劃動,顯露出別樣嬌俏。

“這些事你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這句話李景淮倒是沒說錯,他是想好好保住袁怡珺,若是自已出了事,還能指望袁怡珺拉他一把。

“難道跟女人有關?”

袁怡珺豎起耳根,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你想哪兒去了,本王的心裏只有你一個,方才不是剛說過嗎?”

李景淮扣住她柔嫩指尖,握進掌心,含情脈脈盯着她。

“妾身信你的便是。”

見他眼裏溢滿情意,袁怡珺這才放過他。

“這才對。”

李景淮吻了吻她手背,翻身将人壓到身下。

與他這一番攻勢下來,袁怡珺累得頭沾枕頭便睡過去,什麽也不想再深究。

如此安靜了幾日,這一日沈樂窈剛從翠荷庭同秦氏請安出來,便見楹月焦急走來,給她遞上一張紙條。

見到上面的字,沈樂窈眉心猝然生出冷色。

‘想救蕭千帆,速到汴河岸來。’

上面落下的這行字,分明是李景淮的字跡。

沈樂窈已有許久沒同李景淮打過照面,她想不通他為何會突然找到她,還抓走了蕭千帆。

“快走——”

沈樂窈匆忙叮囑楹月。

楹月點點頭,跟在她後邊出府。

來到汴河岸邊,遠遠便見到李景淮的車辇,淩霄走上前,對着沈樂窈道:“蕭夫人,請随我來。”

沈樂窈橫他一眼,随他來到岸邊停着的船上,李景淮已經在裏面等着她。

想當初,亦是在汴河岸邊,沈樂窈中了李景淮的圈套,差點被他奪走身子,如今再來,倒讓沈樂窈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本王細想想,咱們倆人還真有好一段日子沒見了。”

坐在船內,李景淮亦是和她一樣,想起當初那不堪的一幕。

“原以為你擺脫本王能嫁門了不得的親事,不想還是嫁入破落的蕭家。”

李景淮睥睨坐在自已對面的人,眼神間滿是輕視。

“我夫君呢?”

看到船內只有李景淮一人,沈樂窈沒好臉色問他。

“你回答本王的問題,本王自然會讓你見他。”

李景淮語氣嚣張。

“他可是阮妃娘娘親指的禦醫,是要替阮妃娘娘安胎的,若他出了事,非但阮妃娘娘不會放過你,就連陛下,也不會讓你好過。”

北齊帝有多寵愛阮莞兒,不必沈樂窈說李景淮也一清二楚,沈樂窈不信他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怎麽?你威脅本王?也不看看你們倆夫妻夠不夠格?”

“蕭千帆不過是一介小小禦醫,阮妃能将本王怎麽樣?除非她不想活了。”

提到阮莞兒,李景淮便想到北齊帝對李承硯的态度,他正恨得牙癢癢。

沈樂窈聽出他話裏深意,沒再要強同他争執,靜靜看他要玩什麽花招。

“本王知道,你早就得知李承硯和阮莞兒有奸情的事,如今她肚子裏懷的,是不是李承硯的孩子?”

李景淮也不願在她身上多費功夫,冷冷盯着她問。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殿下也敢說出口?”

沈樂窈哼聲。

他既沒有把握,沈樂窈便篤定他沒從蕭千帆身上問出他想要的答案,否則又何必多此一舉将她找來。

“你說是不說?”

驟然間,李景淮捏碎他眼前茶盞,将一片碎片捏在指間。

“殿下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沈樂窈眼神落到他緊緊捏着的碎片上,她沒把握他預備做什麽,只得搶先出言警告他:“方才從蕭家出來,我可留了口信。別看蕭家如今落敗,可殿下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早就不可同往日而語,便是瘦死的駱駝,也能給殿下一頓重擊。”

“是嗎?”

“本王随時恭候,看看蕭家能有多大本事——”

話落,他伸手捏住沈樂窈細頸,将她拖拽到身邊,指間碎片抵在她喉間,冷笑:“當初讓你從本王手底下逃脫,可惜了這副姣好面容,既給了江雲岫又給了蕭千帆,本王如今也沒興趣了,但是嘛,還算有幾分用處。”

“光天化日之下,殿下想對後宅婦人滅口嗎?!”

沈樂窈眸間露出狠厲,惡狠狠瞪他,雖手心冰涼,但眼裏氣勢半分不減。

“別急,看看你的命數是不是要在今日了結。”

李景淮揚臉笑了笑,便聽到外邊傳來陣急切聲:“你給我滾開——”

那分明,是蕭千帆的聲音。

沈樂窈臉色驚詫,想不到自已竟然上了李景淮的當,他給她和蕭千帆都送了紙條,便是要用她來拿捏蕭千帆,逼他說出阮莞兒腹中胎兒的事。

沈樂窈猛一咬唇,突然低下頭對着李景淮的手腕用力咬下去。

“啊——賤人!”

猝不及防的變故讓李景淮手腕上傳來陣痛楚,他扼住沈樂窈細頸的手松開,但指間碎片卻刺入她手臂,疼得她身子踉跄一下,還是摔回李景淮懷裏。

這下李景淮豈能再容她逃脫,将她狠狠扼在手中,不容她再掙脫分毫。

第 216 章 各方反應

衛宮切嗣看到對方十分坦蕩的樣子,稍微有些不适應。

習慣了和敵人鬥智鬥勇,這次被正大光明地擺在明面上,切嗣的頭腦急速運轉,開始分析利弊。

他有自信,在雁夜召喚Berserker之間擊斃對方,這樣就能加快聖杯戰争的進程,不過那樣的話,他仍然沒有辦法對付那個強大的Archer。

他原本的計劃是,避開難以戰勝的從者Archer,直接擊殺他的禦主遠坂時臣,如果時臣死亡,從者再強大也無濟于事,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眼前的禦主如果是時臣,這個時候早就起源彈伺候了,不過對方是雁夜的話,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利用對象。

雁夜的履歷他早就調查清楚,原先有些信息缺失,從雁夜的自述中得到補全,他分析出來,雁夜參加聖杯戰争的目的,應該的确如他所說。

有一個八歲的女兒的切嗣,對于對方的心情,非常理解。

要不是此時進入工作狀态的他,抑制了個人感情,說不定早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再三思考後,切嗣按下了槍殺雁夜的想法:

“那麽就暫時結盟吧,我們暫時不會對Archer動手的,也請你先停止活動,等我的通知,我會給你創造機會,對付遠坂家的。

至于Rider和Caster,如果有一定需要Berserker出場的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如果你能控制住Berserker的話,就控制着他和Saber說說話吧,讓他們兩個相互交流一下,提高他們之間的配合度,防止在合作的時候Berserker不聽命令,盯着Saber不放。”

雁夜沒有反對,他的說辭大部分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的,但是心情是真的,他也确實非常同情共享了一點記憶的Berserker,如果能幫上他一把,就幫上他一把吧。

這個時候控制着Berserker從地下室上來,壓制住他的暴走,控制他和阿爾托莉雅“交流”。

這一點讓阿爾托莉雅非常感激自己的禦主切嗣和蘭斯洛特的禦主雁夜。

目前衛宮切嗣在阿爾托莉雅面前做的事情還不是很多,Lancer早早退場,也沒有用到他特意去二次算計肯尼斯,Saber還沒有看到切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一面。

之前由于迪盧木多對阿爾托莉雅的誤會,兩人也沒有惺惺相惜,切嗣也沒有覺得Saber的光明磊落的作風會極度影響他的行動。

雖然二者之間還有些小偏見小摩擦,之前聯手尋找失蹤的愛麗斯菲爾的時候配合得還不賴,矛盾沒有激化,現在相處得還算可以。

切嗣提供給阿爾托莉雅的和蘭斯洛特交流的機會,一下子提高了她心中的好感度,趕快和蘭斯洛特敘述衷腸了。

生前,掀起叛亂之人乃是莫德雷德,并非是蘭斯洛特,然而他劫走王後格尼薇兒,并且對其他圓桌騎士動武,确實是給叛亂帶來了先決條件。

同時圓桌騎士中,大多數人都不希望看到高尚的王背負這個國家的一切,又對王抱有各種不同的期待,才導致了卡梅洛特後期的內部分裂。

不是阿爾托莉雅嘴笨,也不是蘭斯洛特被Berserker的靈基影響太深,主要是其一,蘭斯洛特承認自己的确有罪,其二,他不希望亞瑟王否定自我、不希望看着王如此辛苦,沒有體會到這份感情的阿爾托莉雅越說,蘭斯洛特越煩躁,偏偏身為Berserker,沒法好好表達自己,發出的聲音,除了嚎叫就是“亞瑟”,兩人雞對鴨講,難以交流。

不過蘭斯洛特好歹接受了一點,就是在贖罪之前,再次為亞瑟王奮戰,在戰場上為王前驅,如果有幸在戰場上活下來,再到亞瑟王面前贖罪。

阿爾托莉雅在艱難的交流中取得了一些成果,心中的擔憂減輕,更堅定了取得勝利、許下願望的決心。

在禦主的提醒下,依依不舍地告別了Berserker,跟着切嗣離開了間桐宅。

告別了Saber和她的禦主,間桐雁夜檢查了一下周圍,确認沒有使魔、也沒有現代的監聽設備後,離開房間,來到地下室。

原本這裏是間桐髒硯的蟲穴,上次被Caster清洗一空後,蟲子大大減少,剩下的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伸手,幾只大號飛蟲提着一個水晶球飛了過來,将水晶球放在了雁夜的手上,雁夜向其中輸入了魔力,水晶球開始閃爍,然後雁夜沖着水晶球說道:

“已經和Saber組達成初步同盟了,似乎近期沒有打算和Archer對抗,還要再觀後續。”

這個時間的Caster與Rider兩組人,也已經完成了信息分享,和平地分開,一豐和Caster也到了臨時的魔術工房,找到了肯尼斯,現在的他,既需要Caster進一步的治療,也在不斷安慰着失去了Lancer的索拉。

肯尼斯對索拉是真愛,他覺得索拉的狀态完全是被魔術魅惑的表現,只要他時刻陪伴,就能一點點幫助她走出這個傷心的境地。

何況他需要隐瞞自己魔術回路毀壞的消息,這個時候還不能讓知道消息的索拉回去。

Caster繼續一點點地疏通肯尼斯被起源彈弄短路的那部分魔術回路,而一豐則在另一個房間,聽着一個水晶球中傳來的間桐雁夜的聲音。

一豐向水晶球中輸入了魔力,回複了一句“靜觀其變,先從密道離開,到上次見面的魔術工房等我消息”後,去幫帕拉塞爾蘇斯打下手去了。

現在他的人設可是調律師,對于精通煉金術的他,還真的有些操控的空間,為了在聖杯戰争後能在時鐘塔有個立腳的名分,他也要好好學習一下調律師的相關操作才行。

此時的遠坂時臣,正在家中和言峰绮禮對話:

“Assassin和Lancer都已經退場,作為監督方的你的父親遭到襲擊,襲擊方奪走了所有的庫存令咒,卻又治療了璃正神父,還封印了他的記憶,用魔術都解不開。我認識的禦主中,沒有會這麽做的人。”

言峰绮禮也補充道:

“現場有戰鬥痕跡,家父一點都回想不起來,但是從破壞的痕跡看,家父說他當時應該是沒有來得及多反抗就被突然擊潰了。”

時臣想了一下:

“推斷一下發生的時間,大多數的從者都在參加宴會,剩下的人中,最近Lancer剛剛死亡,肯尼斯的可能性不高了。

而間桐雁夜又沒有這個能耐,除非間桐髒硯那個老家夥收養了櫻之後不顧約定,親自出手了。

剩下的,只有那個沒有見過面的Caster的禦主了。Caster不在場,這個可能不是很大,不過我們不知道Caster的禦主是什麽水平的魔術師,又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所,無從下手,只能先從間桐家開始調查了。

剛才從使魔傳來的信息,Saber和衛宮切嗣進入了間桐宅又離開了,恐怕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绮禮,你暗中調查一下,随時向我彙報。

不論是誰,奪走令咒之人,都獲得了極大的優勢,會成為此次聖杯戰争的關鍵一方,這個消息暫時不要洩露出去,防止這些令咒被他人搶走。”

心中卻有些抱怨:

“聖堂教會明明已經達成同盟,卻還要保持超然的地位,要是早早地将這些令咒給我,我哪裏還用得着向英雄王低三下四的,結果還讓令咒的消息被別人弄到,白白丢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得先找到奪走令咒之人,将令咒據為己有才行。”

第 227 章 大戰開始

其實早在喪門血神赤元子和長眉娘子入駐金蠍娘娘陣營的時候,花大仙這邊……就仔細研究分析了這兩位特殊的大佬!

他們是可以飛的,鬼打牆的迷蹤術奈何不了他們。既然如此…..那突襲的防禦工作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這環繞山村的玄冰陣,就是專門對付空中目标的。由請來的靈獸中,修為最高的松山老者毛毛上人(刺猬大仙)親自挂帥布陣!融彙了950年的智慧和經驗,結合秘境的天時地利,精心打造而成!

別說赤元子和長眉娘子繞到後山,他們在離山村還有好幾裏遠的時候,花大仙這邊的偵察兵就已經發現了!因為知道對立面有這種會飛的東西,幾只貓頭鷹大仙晝夜值班巡邏。想逃過他們的眼睛,勢比登天!

兩位大佬早就入陣了,卻渾然不覺。毛毛上人也沒有急于催動陣法,一切…..都故作祥和安寧狀。直到二位魔頭滑翔下落,距離山坡只有3-4米的高度,心态完全放松時……萬箭齊發,令兩位三難聖獸猝不及防,直接被紮了個萬朵兒桃花開!

也得虧這是兩個三難聖獸,換做其他的“高人”,絕對沒有能活下來的可能!靈獸大仙的修為雖然不如他們的高,所布的陣法…….實力也有限,但貴在出其不意!想擊中敵人……就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對方靠的夠近才行!

喪門血神赤元子和長眉娘子,主要是以飛行見長的高手,若論地面上的打鬥能力,其實并不怎麽樣。毛毛上人把他們射下來,跟打折了腿也沒啥區別。

盡管如此!畢竟是千年大佬,赤元子踉跄落地後橫劍一掃,七七四十九道血符隔空祭出,飄飛空中猶如鬼火一般,又好似圍繞原子核快速糾纏的電子雲,将繼續射來的冰刃一一格擋開,崩飛落地!

與此同時……這個吸血狂魔“腳下生根”,無數道“根須血管”宛如墨汁入水,瘋狂的侵入土層,開始反客為主,布自己的血魔陣!

長眉娘子也沒閑着,雙手各拔下一面背旗,來回揮舞。白雪皚皚的山坡上立刻像是開了染鋪,紅的,藍的,綠的,紫的…….各種顏色絢麗缤紛,雪層唰唰唰的融化,嶙峋起伏的土石也露了出來!

這暴露出的土層并非土壤應有的顏色,而是像澆了油漆,或是被“核洩漏”污染了,整個一片大花臉!那絢麗的色斑都是長眉娘子撒下的毒沫,一旦被侵染,定叫目标痛不欲生!

毛毛上人也知道千年大佬不好對付!但沒料想…..這倆毒物反擊的這麽猛!那大蝙蝠腳下的血絲根須,像黴菌病毒一樣,幾乎要侵染整座山!還直接感染了大片的樹木為己所用,以為傀儡道具!

但見那些山坡上的樹木,一顆顆漸漸都成了血紅色,微微的蠕動……仿佛都成了自主能動的生命體!

必須要立刻采取行動!兩個三難聖獸相互配合,一旦他們的陣法成了氣候,後果将不堪設想!

于是乎,布置玄冰陣的十八個陣眼同時從地下破土而出,由死陣變活陣!齊刷刷的朝兩位大佬奔襲而來!

這十八個陣眼,實則為十八個修為700-900年的刺猬大仙!由毛毛上人統一調配管理,藏身于雪山掩體中,分布在整座大山前後,操控着玄冰大陣!

他們的主要職責其實就是防空。布置玄冰陣…..也是專門為這倆能飛的家夥準備的!現在把他們射了下來……按理說,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毛毛上人的陣法,可遠沒那麽簡單!他們要趁熱打鐵,一舉擊殺這倆折翅的妖怪!

所謂死陣和活陣的區別,其實也不複雜!死陣者,以困為主!一旦敵人落入了陷阱,各個陣眼激活,“法門機關”齊發,不斷的打擊對方!尋常的八門金鎖陣,七煞鎖魂陣全是此類,特點是關門打狗。

而活陣就要靈活的多,以攻為主!不再考慮困的問題,十八個陣眼也好,二十四個陣腳也罷,渾然構成一體,靈活多變,招式萬千,對目标采取有機性的打擊!無論是武當的七星劍陣,還是少林的十八羅漢銅人陣俱是此類。旨在糾纏與消滅!

這十八個700-900年刺猬大仙,如果是單純實力的疊加,連一個千年大佬也打不過!但有機的糅合起來,形成活陣!那就厲害了!能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更何況…..這倆妖怪,已經喪失了飛行的能力,實力大損。即便只有十八個靈獸,消滅他們……應該也不是問題!

再說這赤元子,揮舞着寶劍……繼續祭出一道道的血咒,這些鬼火般的血咒從一開始的四十九個,變成了六十四個,再成了七十二個,一百零八個,像是下崽子一樣,“原子核”周圍的“電子雲”越來越密集,直到數不清!

遠遠看去,這倆魔頭好似被一個燃燒的蟲巢給裹住了一般!

“無量天尊!急急如律令!”

吸血老道高念法號,但聽“嗖嗖嗖”….一串串骷髅嘴臉的火影兒如鬼魅般從“血咒蟲巢”中離散飛出,奔向這一片被感染大地!登時潮濕染色的土壤凸起翻開,鑽出了一個個渾身“血管”遍布,猙獰可怖的泥屍,張牙舞爪,“肌肉”健碩,就像是……高度腐爛的死人一樣!奔走跳躍,爬行翻滾!

它們動作敏捷,力大無窮,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就仿佛,這冰雪後山的山坳,是一片亂葬崗子,裏面的屍體全都梗醒屍變了一般!

就連此刻在金蠍宮密室裏,一起觀摩戰況的其他四位大佬都頗感唏噓!大元帥碧頭青感慨道…….這赤元子別看修為不高,還真有些歪魔邪道的本領。此番觀瞧,其陸戰的本事應該也不弱!

這些泥土凝聚而成的血屍,原本都是肮髒黑紅的顏色,浸透沾染了長眉娘子的蛾子毒,更加的臃腫“多彩”了!在擁有了力量和速度的同時,全變成了毒“屍”!

話說……這赤元子的血魔陣,究竟是個什麽陣法?到底是活陣還是死陣?其實都不是!

這蝙蝠老道的毛絲血線,平日裏可以鑽入樹木,潛游地下,進入老百姓家裏吸血,但這只是進食的功能。

當遇特殊情況時,也可以占領一片區域,讓一定範圍內的土地成為受他控制的有機“活體”,構築屬于赤元子自身的“血煞地獄”!

在這個“血煞地獄”裏,泥土,石塊,樹木,房屋,全部都化作了“血魔”,不但可以利用,還能創造出各種自己想象的…..乃至需求的事物,簡直和女娲捏人一般。這些三難大佬裏,叫娘娘的不少,還有叫元帥的,但敢稱呼自己為“神”的,只有喪門血神一位!這個稱呼也不是空穴來風!

土石之屬,本無生命,但是貫穿了赤元子的血管線落以後,它們全部都活了!宛如一片片可以随意構型的血肉!并且整個地獄,也随着赤元子的移動,産生範圍性質的遷移……..

要說…..這赤元子的血管絲線,雖比不上紅村山裏的那紅蠟魔邪性,但也有自己獨到的恐怖之處!就連此刻…..站在山頭上觀敵瞭陣的魅三娘都頗感唏噓!這大蝙蝠,還真不好對付!

片刻間,那十八個刺猬大仙構築成的“玄冰活陣”已然殺入了赤元子的血煞地獄中!兩股勢力正面碰撞,開始了驚天動地的厮殺!

第 219 章 八方雲起

那種酸爽啊,一般人還真是不能夠體會,只不過爽過頭的後果就是,自己現在四肢無力,渾身癱軟,起床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睡睡睡!你小子就知道睡,在這樣睡下去老婆都被別人娶回家了!看你還睡不睡!”見自家兒子這般不争氣,白太醫的火就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便從袖口之中抽出一根銀針,便是紮了下去,只聽得一聲慘叫!

白冰跳着便從床上而起,一伸手便将那根銀針從身上拔了下來,扔到了一旁,惡狠狠看着自己面前的老頭。

“老頭你耍詐!你怎麽可以偷襲別人!”白冰氣憤難當,平日裏也就算了,可是誰曾想這老頭,竟然會在自己是剛剛被叫醒的時候偷襲自己!

簡直是忍無可忍!難不成以為他這幾年學的都是白菜不成!擡手剛想要反擊,卻不想,白太醫再次開口。

“卿思遠那個老玩意,要給他家卿瑤音招夫。”一句話,白冰瞬間便安靜了下來,風流倜傥斜靠在床榻之上,衣衫也風騷的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精致而又白暫的鎖骨。

白太醫只覺得自己的老眼在一瞬間突然就瞎了。

一巴掌抽在了白冰的後腦勺之上,“你丫的在你爹面前賣騷有個屁用!有本事把兒媳婦給我搶回來!”白太醫也是無語了,想他一向為人正直,有的一手好醫術,怎麽就養出了這樣一個不正經的兒子呢!

白太醫百思不解其解,最後也只能夠将所有一切都歸罪與,自己兒子在外面跑的太多了,自己把自己給養歪了。

恩,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那個孽子不争氣。

“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看看你兒子我這張臉,不知曉迷倒了多少少女,還搞不定她卿瑤音,你就在家安生等着給我辦婚禮吧。”說着,白冰洋洋得意便晃着朝外而去。

心中卻不想他自己說的那般肯定,啧啧天下美男衆多,他雖說也算其中拔尖人物,但是吧凡事都有一個例外不是嗎,萬一這個例外出現在這裏了,就不太好辦了,自己總是需要好好準備一番,畢竟是要娶老婆怎麽能夠馬虎呢!

白冰連忙朝着府外而去,而此時徐府之中徐戈正襟危坐在燭臺後,心中不斷思量着手下對她的彙報。

經過多方分析之後,他們将那日極有可能闖入徐府之人列了一個名單,可當徐戈拿到這份名單之後,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了卿瑤音的名字之上。@&@!

這個女人,似乎很有趣?

徐戈白玉一般的面容之上,透露出了一份興趣,他實在想不出對方不過是一個女子,為何在她回到都城之後,竟是能夠掀起這般多的軒然大波,似乎國中每一件大事,同她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一點着實讓徐戈好奇萬分,且聽說對方似乎要在今日招夫?

“來人,準備一些禮品。”招夫的話,或許能夠同這個有趣的女人進一步接觸一下,徐戈十分好奇,對方真的如同傳言那般?

百裏池淵靜靜望着窗外天空,那日卿瑤音要邀請他參加招夫之時,百裏池淵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她這樣做,自己是否可以幻想對方似乎對于自己又那麽一絲絲的意思?*&)

或者說,她已經對自己動了心?一想到那女人氣鼓鼓的模樣,百裏池淵便是覺得心情大好,不過讓他更加煩躁的是,這個小女人似乎也給自己招惹了不少的情敵?

這幾天,可是有很多人都不怎麽安分!

一想到都是因為這個小女人才折騰出來的,百裏池淵便有一種将她按在腿上好生打一頓屁股的想法,看看到時候她是不是還這麽勾人!

都是孩子的娘了,整日裏也不知曉安分一點!

卿瑤音表示,安分這是什麽鬼東西,她的字典裏面從來都沒有安分這兩字!再說了,百裏池淵你個老悶騷,哪裏看出來她就不安分了啊!

她明明就是一個極其安分的良家婦女好不好,都是那些男人非要貼到她身上來的,那她又有什麽辦法類。

不過,有美男可是一件好事,她卿瑤音是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逼近世上又三樣東西不可辜負,美食,美男,錢。

“娘親,你真的要給小北找一個便宜爹嗎?”小北緊緊抱着卿瑤音的腿,平日裏雖不說,可在小北的心中卻是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父親。

唔,至少娘親可以不用那麽辛苦,小北也可以多一個人陪自己玩。

卿瑤音輕輕揉了揉小北軟軟的頭發,重活了兩世,她怎可能不懂小北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這時候可是最需要父親的時候。

“小北是不是想要一個父親啊。”看着兒子稚嫩的面容,卿瑤音第一次開始考慮祖母所說的話。

或許對于她來說并不需要一個男人相互扶持下去,可是小北卻需要一個父親,需要一個完整的童年。

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沒有父親的童年是不完整的,卿瑤音不希望自家兒砸缺少點什麽,或者是有什麽遺憾。

小北沒有說話,只是将自家埋在卿瑤音懷中,不點頭也不搖頭,雖沒有表态,可對方終究是自家身上掉下來的肉,卿瑤音怎不知曉他心中所想和擔憂。

“小北自己挑爹爹好不好啊。挑一個小北喜歡的爹爹。”緊緊抱着懷中的團子,軟軟的很貼心,這種感覺讓卿瑤音十分受用。

卿小北乖巧的點了點頭,卿瑤音本以為自己把兒子哄好了,卻不想卿小北再次開口了。

“娘親,以後是不是還會有小寶寶,然後就不要小北了!”卿小北一句話,讓卿瑤音震驚不已,他怎麽會這樣想!

就算是她接受了家中安排,可她卻是萬萬沒有想過,不要小北這件事情,不過若是她這個年紀嫁人,只怕再次生子是無法避免之事,可這并不會影響小北在她心中的地位和位置,更不會讓她抛棄小北。

小北怎麽會突然這樣說!

第 218 章 一擊傷百人!

沖在最前頭的數十名新生,眼睛驀然間睜大,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龐然大物。

命魂之力凝聚的巨鲲,帶給他們難以想象的巨大壓力。

此刻,他們的心中滿是懊悔。

但是現在後悔有用嗎?顯然已經遲了!

“去!”淩霄一聲冷喝。

巨鲲恍若活物一般,尾巴略微一擺動,龐大的身軀便朝着前方幾十名新生沖去。

其速度之快,與龐大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轟!

巨鲲所過之處,許多的新生被直接撞飛,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的力量。

而那幾十名沖在最前頭的新生,更是口吐鮮血,痛楚堆滿他們的面龐。

一擊之下,受傷者足有百人以上!

那些沒有受傷的新生,則是滿臉驚恐地看着淩霄。

他們的眼神裏的震驚與驚駭,根本無法掩飾。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腦海中傳來系統的提示音,淩霄平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這一切本該如此一般。

“沒人上來了嗎?”淩霄淡淡地說道。

現場無人應答,就連受傷的新生,口中的呻|吟聲都變得小了幾分,就像是他們的音量稍微大一點,都會惹怒淩霄似的。

淩霄徑直朝着底角處一步一步走出,并沒有避開任何人的意思。

但是一衆新生卻是極為自覺的走到一旁,給淩霄讓開了一條路了。

就在淩霄走到距離底角十幾米遠的地方時,三十來名新生猛然從人群裏蹿了出來!

他們速度很快,境界全部都是命魂九階!

“給我留下來吧!”一人冷聲大喝,右手成爪朝着淩霄的肩膀攻擊而去。

刺啦!

尖銳的破空聲,鑽入衆人的耳朵之中。

淩霄二話不說,一記龍神腿直接抽了過去。

咔擦!

這分明就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的手!”這人痛呼一聲,巨大痛楚讓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淩霄卻是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右臂往前一推。

只聽嘭的一聲,這人便飛出去數十米遠。

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面對大量修煉資源的誘惑,沒有任何武者能夠輕易抵擋誘惑。

就這麽略微一耽擱,其餘二十多名新生就已經趕到。

瞬間戰鬥再次開始,空氣撕裂,命魂之力碰撞轟鳴。

淩霄的速度催動的極致,即便是面對二十多名的命魂九階也不落下風,甚至還隐隐有幾分壓制對方的意思。

短短一分鐘戰鬥,對方二十多人心中的震驚就已經無以複加。

哪怕此前淩霄一擊擊敗上百人,他們也不會太驚訝。

因為那些被淩霄所擊敗的,絕大部分都是在命魂七階以下的武者。

命魂境每一階差距都是極大,再加上淩霄雙命魂,這樣的戰績也不算太誇張。

不過就算是這樣,在他們想來這對淩霄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但是現實卻告訴他們,淩霄強大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第 218 章 億兩白銀

沙漏之中的沙子越聚越多,如同墳茔一般不斷的成長。

蠱盅內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少,從最初的亂成一團,到現在,似乎可以分辨出僅有的兩三種活物的聲音。

那三名蠱修一個個此時已經全部頹然,不論現在如何,不論現在蠱盅中誰活着,都改變不了最後他們三個蠱蟲必死的結局。

唐門的兩個蠱修微微皺眉,從聲音中他們能夠聽出蠱盅內至少還有三種蠱物,他們可沒有料到其他的蠱蟲可以和他們的蠱蟲鬥得這麽激烈,按照他們的估算,這場鬥蠱應該一開始就結束了,就算有什麽特殊的問題,也是他們他們唐門弟子之間的蠱物争鬥,完全不應該有第三者的聲音響起。

不過,雖然有些情況叫他們感到意外,但終究不是問題,在他們看來結局不可改變。

眼瞅着沙漏已經到了一盞茶的時間,蠱盅內的聲音依舊紛亂無比,一直緊張的盯着沙漏的大王子搖了搖頭,雖然他并不對方蕩能贏報什麽希望,但人總歸是有僥幸心裏的,現在這點僥幸也沒有了。

此時注視着沙漏的不光是大王子,所有的人都在注視着沙漏,畢竟鬥蠱這東西都是在蠱盅內進行外面什麽都看不到,沒什麽可以注意的,大家就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一切能夠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地方。

這畢竟是一億兩白銀的賭注,沙漏上的時間至少代五千萬兩白銀,那沙漏流淌的不是沙子,是滾滾的白銀。

眼瞅着沙漏的中沙子的刻度正在一步步的向上升,不知道誰先喊了出來。

十……

九……

八……

不知不覺的,蠱場中所有的人都開始跟着數起來,他們每一個臉上都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并且齊齊的盯着方蕩的臉,雖然他們都早就料定方蕩必輸,但在這個時候打壓一下方蕩,叫這個夏國醜鬼狼狽不堪還是很有必要的。

殺人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但殺人之前,看将死之人那絕望的眼睛和凄厲的慘嚎,才是真正的樂趣所在。

子妖妖看着沙漏眼中冷芒緩緩醞釀,這個夏國醜鬼輕視她蔑視她,她要叫這個醜鬼付出代價。

六……

五……

整個蠱場之中響起震天價的喊聲,丁苦兒、丁酸兒兩姐妹在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中額頭上冒起一層的冷汗。

兩女看着方蕩,就見方蕩坐在那裏面無表情,對于周圍的吶喊聲完全不以為意,旁人或許以為方蕩是真的面無表情,但兩女卻知道,方蕩給她們易容之後臉部就是麻的,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來,所以方蕩就算想緊張也不能表現在臉上。

似乎這不是一盞茶的時間到了,而是斬掉方蕩腦袋的時間到了。

三……

二……

咚!

随着一字還在一衆人口中徘徊尚未吐出,蠱盅的蓋子咚的一下彈開,如同和在外場鬥蠱的時候一樣,只不過,這個十米寬的蠱盅的盅蓋足足有數百斤重,被生生彈起三四米,最後重重的砸在地上,震起大片的灰塵和碎石。

原本還喊聲震耳欲聾的蠱場剎那之間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如同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一個個瞪着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蠱盅的盅蓋。

蠱盅內再無聲息。

兩個唐門蠱修此時都激靈一下站了起來,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別的對手就算再一般,畢竟還有一個同門的蠱蟲在,原本他們只将自己的同門當成對手,但是現在,他們兩個齊齊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來。

遠處一直在緩緩品嘗侍女手中紅羹的唐三公子停住了嘴,任憑紅色的羹放在嘴邊。

子妖妖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來,畢竟這場面她之前在外場就見識過一次了,尤其是這件事卡在一盞茶的時間邊緣發生,就更加叫子妖妖心神微顫。

整個蠱場中,人們呼吸的聲音都停止了,有個肉肉的腦袋緩緩從蠱盅中鑽出來,腦袋很小,如同蚯蚓,但這腦袋下有一個大大的嘴巴,嘴巴緊閉着,內中撐起了一直蜥蜴的輪廓,咕咚一聲,那只蜥蜴的輪廓被咽了下去,消失無蹤。

那一身綠毛一下就刺傷了在場的所有的百象帝國子民的眼睛。

爬出來的果然是綠袍郎中。

此時的綠袍郎中比之前足大了數十倍,之前方蕩可以将其攏在袖子中,但是現在,這綠袍郎中足足有一一米多高,兩米多長,如同一只巨大的白胖肉、蟲,緩緩的,肉肉的從蠱盅內爬出來,蹭到方蕩身邊,相當讨好的依偎着方蕩。

此時的綠袍郎中後背上的綠毛變得相當長,柔順披散在綠袍郎中的身上,這綠毛雖然乍一看還是綠色,但其中從毛根到毛尖總計有十一種顏色,分別代表一種毒性。

方蕩伸手輕輕一戳綠袍郎中,綠袍郎中猶如被戳了的氣球一般,迅速塌憋下去,剎那後,這綠袍郎中就恢複了巴掌大小,被方蕩收入手中,袍袖一攏,消失不見。

一盞茶的時間,綠袍郎中獲勝!

一億兩白銀!

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的心情實在是太沉重了,每一個都好似被千斤巨石壓在頭頂上一樣,百象帝國的人天生有一種驕傲,尤其是在面對夏國這樣的小國的時候,更是自信心爆棚,在他們眼中夏國就是一只螞蟻,只要有需要,随時都可以一覺踩死,而夏國人,都應該匍匐在他們的腳下,敬仰他們。

但是現在,他們最驕傲的蠱道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一個夏國的醜鬼,在路邊随便捏了一只蠱蟲,參加鬥蠱,竟然就連勝兩場,甚至将唐門的弟子都給贏了,他們此時簡直無私自容。

那震耳欲聾般的倒數聲音似乎還在蠱場中回蕩,

此時方蕩的目光緩緩轉動,看向那裏,那裏的人們便紛紛低頭,最終,方蕩的目光落在了那位曾說自己絕對不會食言的子妖妖身上。

子妖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連番變化數次後,子妖妖終于深吸一口氣道:“老娘就是不認賬!”這是要玩賴到底了。

方蕩依舊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子妖妖會不認賬,嗤笑一聲,不再理會子妖妖。

此時的子妖妖無地自容,她更希望方蕩氣急敗壞的大叫幾聲,但這個夏國醜鬼沒有這麽做,從始至終,都将她當成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來看待。

子妖妖雖然本來就是個說話不算話的性子,但連續兩次說話不算話,子妖妖也覺得臉面受損。

方蕩的目光落在了唐三公子身上。

唐三公子雙目微微眯着,随後緩緩将侍女舉在他唇邊的紅羹吞入口中,慢條斯理的咽下去後,才緩緩站起身來,開口道:“一億兩白銀,本公子現在拿不出來,賬房許給你一個一億兩白銀的籌碼,天下唐門開的蠱場通用,你若願意等,一個月內湊齊,你若不願意等,可以去甲候城,或者其他更大的蠱場一點點兌換一次一萬兩白銀不成問題。”

唐三公子好氣魄,一億兩白銀輸出去了,竟然面不改色,也就只有唐門的修仙人物才有這樣的氣度,下面的也一衆賭徒紛紛在心中稱贊起來,也只有唐三公子這樣的人物才能撐得起這樣的蠱場,只不過,接下來怎麽辦?

唐門真的能拿出一億兩白銀來給這個夏國醜鬼?不過一想到唐門是修仙門派,同時又專門做經營,就覺得沒什麽不可能,別的修仙門派或許拿不出來這麽多的銀錢,但唐門是一定能拿得出來的。

一枚暗紅色鑲着金邊的籌碼送到了方蕩面前。

這籌碼價值一億兩白銀。

方蕩看了唐三公子一眼,随後呵呵一笑,唐三公子表面上豪氣沖天,實際上,方蕩從唐三公子身上嗅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機,這殺機将唐三公子包裹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繭子一樣,方蕩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繭子之中會孵化出什麽可怕的怪物。

方蕩并未接過籌碼,而是朝着四周望了望,開口道:“第三場鬥蠱比賽在那裏?我押一億兩白銀,五千萬兩押我勝,五千萬兩押在一盞茶的時間內!”

下面的人聞言嘩然,這個夏國醜鬼竟然還不想收手,還要繼續鬥蠱下去,要知道他的那只綠袍郎中連休息都沒有休息,換成別的蠱物兩次鬥蠱之間至少要相隔數年,甚至十數年,亦或是更多,而且,夏國的醜鬼這一次竟然壓了一億兩白銀,若按照之前的翻倍方法,那豈不是還要翻上一百倍?

一百億兩白銀!

不少人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了。

唐三公子開口道:“本公子也很期待能夠看到你繼續鬥蠱,可惜,第三等級的鬥蠱,我這座厚土城沒有資格舉辦,甲候城才有這個資格。”

方蕩聞言,露出一臉惋惜的表情,看了看那捧着一億兩白銀籌碼,如同捧着一座大山的滿頭大汗侍者,将那價值一億兩白銀的籌碼用兩根手指夾起來。

随後方蕩直接将籌碼丢給大王子。

大王子雙目瞳孔一下收縮如針芒大小,那飛過來的不是一個小小的籌碼,大王子激動地連忙伸出雙手,生怕玉質籌碼掉在地上,那樣的話,這一億兩白銀唐門願意認賬就認賬,不願意的話,誰都不能将他們怎麽樣。

大王子雙腳離地一下就将籌碼捧在手中。

方蕩道:“我跟你借了一萬兩白銀,還有一只蠱蟲,一枚蠱丹,這一億兩白銀,你要一半還是要八成。”

什麽?

人群之中暴起一聲聲尖叫。

第 226 章 打頭陣(第三更,求推薦票)

這些請來的三難聖獸,并不了解金蠍娘娘和花大仙夫婦簽訂的協議細節。

自然也不清楚他們只要一露臉,那貓仙夫婦就可以按照協議撕票了。這幫大佬的腦子裏,還想着如何聲東擊西救人呢?

花大仙惦記着能夠将敵人分而化之,逐一消滅。金蠍娘娘換位思考……能想不到?她已經徹底高度警醒了,不再是之前馬虎大意的時候。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采取分兵的策略,那是因為金蠍娘娘有自己缜密的思量和惡毒的打算!

那些觊觎自己秘境的癟三們,都是些窮兇極惡的亡命徒!如果得不到這樣的好地方,那短則幾十年,長則1-200年,都要死于非命!故而…..它們打鬥起來會格外賣力。

而自己請來的這些幫手,純粹就是礙于情面湊過來的酒肉朋友。別看一個個拍胸脯,表決心的!真的到了戰場上,也是觀察着形勢作為,出工不出力的可能性很大!而且還會相互比較,憑啥你不賣力,讓我賣力?

他們沒有必須要贏的渴望,都是在觀摩中……品兌着勁兒來。這就大大的影響了實力的發揮!即使真的想打,也不可能玩命的打!

除非是将他們置于絕境之中,別指望其他的大佬能幫你,要想活……必須戰勝對方,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發揮出100%的戰鬥力。

雖然金蠍娘娘也知道,分兵是大忌,很容易讓這些朋友逐個兒被吃掉,但被吃掉的同時,也能充分“燃燒”他們的生命力,用于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總比大家都湊在一起耍貧嘴強!

故而…..花大仙渴望的上策,同樣也是金蠍娘娘想要的上策,雙方幫手的性質和出發點不同,反而巧妙的達成了共識!

從金蠍娘娘安排的先鋒官就能看出來!空空和尚,是從萬毒潭裏蹦出來的大蛤蟆,渾身髒兮兮,臭烘烘的。而花面小太歲玉琵琶雖然是個二椅子,卻極愛幹淨!說話手裏都拿着個香香的帕子半遮半掩,跟林黛玉似的。這倆貨擱在一塊兒,能有啥好配合呢?

特別是在百龍宴上,這玉琵琶總是流露出對空空和尚的嫌棄和不屑,這倆人當先鋒官,肯定是你打的,我打我的。

至于喪門血神赤元子,和長眉娘子兩個,倒是沒必要刻意把他們分開。他們執行的是特殊任務,深入敵巢,群賊包圍,由不得他們不拼死賣命。另外金蠍娘娘許諾,倘若救出了自己的女兒,自己寝宮內還豢養着兩個三世血童化作的畜類,可以作為獎品賞賜給他們。

這三世血童對于其他大佬來說,并無太大作用。但對于吸血系修煉的物種而言,那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神物!可以直接增加50-100年的修為。這對于其他大佬來說,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

要知道……動物修行,一旦過了三難劫,再吞吃對方的內丹,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因為自己的內丹已經和本尊高度契合,處于封閉狀态,容不下別人的修為,還會産生強烈的排斥反應。只能靠年頭一點點的熬,還有秘境的輔助加持,以及功法系統的跟進!

即使有天材地寶的喂養,和僭越人類的邪惡操作,其根骨增益的效果也極為有限。不可能像以前吞內丹的時候那樣,幾十年,上百年的補!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金蠍娘娘請不來以前圈子裏的好朋友。因為自己已經掉了梯隊了,而且似乎永遠也追不上,喪失了利用價值!人家憑啥幫你呢?

其實…..不用說到三難劫這個坎兒,靈獸之間過了7-800年的修為,根基就已經打穩,吞吃其他靈獸的內丹就已經沒有太大作用了!除非你是吃聖獸的,但這種得手概率極低極低…….

另外…..納入了別人的修為,會讓自己的真元系統紊亂。到了三難劫的時候,抗災能力會更差!所以,大仙們即使吞丹速成,快到三難劫的時候,也要趕緊找“替身”,或者“秘境”避災。實在找不到的…..那只能硬扛,提升的越快的,死的越沒懸念!

因為老天爺原則上……是不支持吞吃內丹這種野蠻伎倆的。靈獸階段混沌無規則,越是低級的,越相互殘殺。到了聖獸階段,都是“體面人”了,功法修煉才是提升實力的真正法門。

另外……這金蠍娘娘真缺德,她策劃的很絕戶。空空和尚,玉琵琶,還有赤元子以及長眉娘子,這四個貨既然去了,就沒有回頭路了,必須死在冰雪小世界,流幹最後一滴血。盡可能的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只要前腳他們一走,金蠍娘娘立刻催動秘境法陣,把土壤層封死,猶如鐵板一般,想回都回不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百龍宴上諸位大佬已經吃飽喝足!正是子夜時分,金蠍娘娘提議,說幹就幹,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四位先鋒大佬,兵分兩路,從金蠍宮地下密道直接鑽入了冰雪小世界!

雖然說…..兩邊的獸修們都有夜視的能力,但畢竟夜晚還是不容易看清。對于“營救行動”來說,還是更方便一些,特別是金針娘娘剛剛到來,這幫癟三們絕不會想到“體面人”行動的如此迅速!

四位大佬進入了冰雪小世界。按照原計劃,赤元子和長眉娘子先飛到神廟周圍隐藏起來。一刻鐘後,空空和尚在林子裏蛙聲啼鳴,引癟三們下山應戰。趁着防守空虛之際,赤元子和長眉娘子趕緊進廟救人!

這冰雪小世界的迷宮系統,雖然是套不錯的防禦體系,但也是有缺憾的!

那就是對于空中飛行的事物,做不到鬼打牆!這一點很要命,對方只要能飛起來,完全就可以直抵患處,打伐攻殺!

所以,赤元子和長眉娘子,可以很輕松的就發現冰雪娘娘神廟。二人迂回低空飛行,直接繞到了後山,準備從後山逆飛而上,蟄伏在山頭,居高臨下觀察情況。

然而……剛剛飛到了後山的山坳裏。但見地面上皚皚的白雪間,突然鑽出了無數根冰溜子!宛如雨後的春筍,鱗次栉比,密密麻麻,滿山坡都是!根根有一米多長,鋒利至極!又好似搭滿弓的無數支利箭!

剛剛意識到上當了,“嗖嗖嗖”無數根冰溜子已然萬箭齊發,密集的射向了空中!

在如此密不透風的攻擊下,赤元子和長眉娘子再想躲……已然是不可能了。他們連忙揮舞手中的兵刃擋箭,也只能護住要害,翅膀卻被鋒利的冰刃刺穿,撕扯的亂七八糟,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但凡獸修之間惡鬥,一開始以人形打,那是因為可以借助兵刃之力。但打到了白熱化,之所以要顯出原型,是因為氣急敗壞,想用本尊最熟悉的身體結構發起攻擊!

然而這個規則,只适用于地面的動物。對于這種空中飛行類而言,如果不能飛的話,人類的身體結構反而要比他們本尊強的多!

故而,這赤元子和長眉娘子落地後,其身體造型,還是那個持劍長袍的老道,和插着四面背旗的青衣戲子!所不同的是,他們的衣服都被戳的破破爛爛,宛如花兒乞丐一般。

這個虧吃的那叫個暴啊!事情來的太突然!躲都躲不及!

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這群短命的癟三兒,真是刁鑽陰險,狡詐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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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6 章 做飯的時候想王樂2

等陸花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其他幾個人放聲大笑,連清更為誇張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陸花暖更不好意思出門,躲在房間裏說:“笑,笑笑。你們就知道笑,我不出門了。”

玉寧強忍住笑容說道:“花暖,你出來吧,我保證大家不笑你了。”

“真的?”陸花暖懷疑地邁出一步,結果屋外爆發了比剛剛更大的笑聲,陸花暖氣得又縮回到房間了。“你們一群壞人,我不跟你們玩了,我要回家!”

“好了好了,陸花暖這次我真的不笑你了。真的,我發誓,如果我再笑你就罰我不能吃飯。”屈正文說道。

“事不過三,我再相信你嗎一次。”這次陸花暖走出屋子,果真沒有一個人笑她。但是陸花暖看着這幾個人都是強忍着笑意,而且看樣子還是忍得非常辛苦。

陸花暖自暴自棄地說:“算了,算了,你們笑吧。反正我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不穿這件衣服我就沒有其他衣服了。”說完陸花暖徑直地朝着井邊走去,拿上剛剛洗好的菜,往廚房走去。不知道想到什麽,陸花暖停住腳步,對後面笑個不停的人說:“你們再不來廚房幫我做飯,等到下午飯的時候,我一個人還沒有把中午飯做好。”

其他幾個人才恍然大悟,趕緊跟在陸花暖後面去廚房做飯。陸花暖看着切菜好不利索的丁俊明,和炒菜離着鍋八丈遠的連清,更有在研究這是什麽菜的玉寧,不由嘆氣道,“還是王樂靠譜,看這些人,我對中午飯也不報大多希望了。”

雲皎月也深有體會地點點頭,看着窗外的屈正文說:“是呀,唯一一個還能把菜炒熟的人,還在外面劈柴。”

“沒有辦法,如果屈正文不去劈柴,我估計裏面這幾個,可能會把自己的腳劈掉……”陸花暖聳聳肩,無奈地說道。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上來幫幫忙,不要在那裏說風涼話了。不要以為把菜洗完就沒有事。”連清每用勺子翻炒一下菜,都立刻用輕功躲開,再用輕功回去。看得陸花暖都替他累。

一聽見連清的召喚,雲皎月立刻上去幫忙,“連清,我來幫你了。”結果雲皎月剛走到爐子旁,就被鍋裏飛起的油點燙了幾下。雲皎月燙得嗷嗷直叫。

屈正文聽見了聲音,趕快跑進廚房緊張地問:“怎麽了,怎麽了。”

陸花暖指指還在叫喚的雲皎月說:“她被油燙到了。”

屈正文二話不說從門口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一個罐子來,眼睛看着陸花暖,卻把手伸到雲皎月面前說:“給燙傷的地方抹上蜂蜜就不疼了。”

雲皎月半信半疑地接過罐子,把死馬當成活馬醫,誰讓這次來鄉下她沒有帶燙傷藥,也不知道屈正文是不是害她。陸花暖見雲皎月半天不行動,忙催促道:“你還不快點試試,你不是疼得不行了嗎。蜂蜜這麽貴,屈正文竟然舍得。”

第 220 章

第 220 章

“你們都看清楚了?對面的人類今年收獲了很多糧食和牛羊?”

蒙哥拽着一個獸人的頭發将他拽到自己面前盯着,被虎族把爪子摁在腦門上的倒黴蛋戰戰兢兢點頭:“沒錯!還有小麥,有土豆,還有燕麥和黃豆。棧道上看得清清楚楚!”

“看來這一趟能弄到不少好東西,今年族裏能過個舒舒服服的冬天。”另一個虎族獸人舔舔嘴唇,“破城之後先弄頭牛吃,再弄幾個人類唱歌跳舞,來勁!”

“哼,出去吧。”猛哥把手裏的獸人扔出去,對方屁也不敢多放一個,弓背縮腰,唯唯諾諾陪着笑往後退。

“對面的神父換了,前年那個嚣張的小子不在,沒什麽可怕的。聽說現在塔米亞城的神父軟綿綿跟個姑娘似的,你怎麽看,多格?”

嚷嚷着吃牛的虎族看向最後一位:“你說我吼一聲會不會吓死他!”

“耶倫蓋爾的艾爾洛斯,和前年的西裏爾一樣,也曾是聖光教廷的聖子候選,我勸你不要小看他。”

多格看着面前的食物,面色平靜中隐藏着一絲戾氣:“白狼和蛇族都跑去投奔他,此人必然有些本事。”

“他媽的那些灰狗子,給臉不要臉。”塞爾恨恨罵了一句,白狼過河投奔人類,這件事相當于把虎族的臉面撕下來扔在地上踩。牛頭人傳信問他們為何要庇護殺死了白狼幼崽的倭熊,虎族上下都不知道這都什麽事,倭熊不是熊嗎?關虎族什麽事?白狼被人弄死了幼崽是他們自己廢物,誰叫他們不聽話,被趕出去活該!

誰都不喜歡蛇族的陰險臉,這會兒反倒沒人提。

三個虎族人說到叛逃的白狼部族一個比一個窩火,塔米亞的神父都沒灰狗子會拉仇恨,明日別的不說,必然弄死幾頭白狼讓大家知道知道北方大陸上誰做主。

他們商量起該如何整隊,如何渡河,如何沖鋒,沖入城內先做什麽後做什麽,自以為準備的非常充分……什麽?你問後勤補給?直接從人類手裏搶不就行了,哪那麽多事兒!

商量到後半夜話題已經歪樓到城破後如何分配戰利品,搶上一票要向人類的國王索要什麽東西。

帳篷外突然火光四濺,夜行性的獸人戰士們慌慌張張跑來跑去滅火。沒多時火滅了,三位虎族戰士放下心重新坐回去。

秋天的夜晚已經有點冷了,在帳篷裏烤火很有火災隐患,這也不算什麽特別稀奇的事。

沒人注意小小的兔狲們躲在陰影裏悄悄溜走。

“梅爾神父說放了火三百個數內就得撤,你不要命了你!”

溫妮咬着萊爾的耳朵把他拖走,天空中自西南向正北劃過一道拖着長長尾巴的“流星”,母子倆剛撤到與阿奇彙合的地方就眼睜睜的看到流星從天而降正中方才火光冒起的位置。

劇烈的爆炸比當初巴斯修道院小山消失時還可怕,大地像是被撕裂了一樣搖晃震動,三只兔狲再也不敢看,保持着獸形迅速奔逃——梅爾神父真的只是個聖光的神官嗎?

雖然沒聽說過,也許真的有人能夠跨系釋放魔法吧!

已經跑出一段距離還曾經見識過類似東西的兔狲尚且怕得要死,要塞裏的獸人戰士就更不必提。夜行性的獸人們剛才起來滅火,警惕性還在,日行性的正值瞌睡最濃的時候,不少人夢裏被吓回獸形,頓時心慌氣短喘不過來。

三位虎族戰士也吓了一跳,地面猛烈震顫時帳篷裏不少東西都灑在地上,震動結束後外面的獸人亂糟糟哭喊,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有人叫嚷星星從天上掉下來了,有人哀嚎那是神明發怒,蒙哥變回獸形躍出帳篷直接跳到要塞低處的臺子上嗷嚎怒吼:“都安靜點!想什麽樣子!不過是隕石……”

而已。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拖着尾巴的“流星”自西南某處起,劃過半邊天空,精準掉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星星掉下來了!快跑!”

只要有人喊出第一聲,立刻就會有第二個響應,五百左右的獸人戰士驚慌失措,往東跑還是往西跑都不對,幾乎眼睜睜看着那個球形的“流星”再地面砸出一片金色火花。高熱,嗆人的煙塵與奇怪的氣味四溢,獸人只知道身體猛然傳來痛感,腳下和腦袋裏一樣暈,天旋地轉不知怎麽就躺在地上,眼睛看着星火還在忽明忽滅的黑色深坑,最後的念頭差不多一樣。

神明發怒了嗎?為什麽是人類的神明發怒?獸人的神明呢?

多格上前扶住被炸傷的蒙哥疾聲打呼:“散開!都散開!這一定是人類的詭計!過河!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他和賽爾的耳朵都出血了,身上也有些細微傷口,不過還是比蒙哥運氣好,離爆炸中心比較遠,不至于一下子就重傷至此。

這種黑燈瞎火的時候過河,中型以上的獸人勉強能行,小型獸人就是送死。方才兩場爆炸已經減員太多,更多的小型獸人戰士渾身顫抖站都站不起來,一聽又要被虎族逼着過河,真是哭的心都有了。虎族戰士來之前大家商量着熬到河面上凍再動手,那時候至少不必擔心被河水沖走或是淹死的事兒,可虎族一心想從人類身上搶夠過冬物資,竟然多一個月也不願意等。

嘴上不敢說,大家心裏都很氣憤,不得不慢吞吞散開,慢吞吞摸向塔米亞河。

河對面夜色迷茫,一點點燈光也沒有。

一些獸人戰士放心了,悄咪咪變作獸形邁入水中,呼哧呼哧踩着水朝河對面游去。

只要上了岸,連城牆都沒有的城池不就是嘴裏的肉?人類孱弱不是獸人的對手,随便搶一間屋子躺下就能休息。

多格扶着蒙哥留在最後,看着附庸族群的戰士越來越靠近對岸,突然瞪大眼睛痛拍大腿:“糟了!有詐!人類有詐!”

就剛才要塞裏發生的爆炸和火光,塔米亞人就算隔着河岸還有一段距離也會被驚醒,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全城都睡死了似的?

已經游過中心線的戰士們聽不見,剛下水的戰士們聽到了,紛紛轉頭想往回跑。賽爾上前把他們一個個重新踢下去:“給老子往前沖!沖過去不就得了!”

那你倒是沖一個啊?

第一批獸人戰士眼看就要摸到河對岸的泥土,此時刺眼的白光突然沖破夜幕,正正對上獸人們的眼睛。

“嗷!”呼痛聲接連響起,緊接着一片“哆哆哆”的怪響,獸人們落回水面砸出一片又一片水花。

白光閃了一下消失,處于暫時失明狀态的獸人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跟着塔米亞河啓航順流而下了,飄出一段距離後他們隐約看到普普通通的塔米亞居民們舉着光石木杖往河邊送光源照亮。

是……孱弱的人類,有女人,還有老者。

偉大的獸人戰士怎麽會輸給這些走路都成問題的人類呢?

這不合理啊!

渡河的獸人戰士沒有任何一個能成功上岸,還留在要塞這邊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肯再下水了,哪怕被扔下去也拼命往回游,或者直接放棄順着水逃跑。一時間塔米亞河寬闊的河面上跟動物園似的飄了一大片毛茸茸。

多格磨了磨牙,看向關系與虎族最親近的貓科附庸族群:“跳過去!賽爾,你和他們一起,過去就把那些放暗箭的人類殺幹淨!”

他看清楚了,塔米亞城的防線就只有河邊那一排,只要突破這層單薄的布置,一切都會好起來。

貓科獸人的跳躍能力非常強,而且他們一次跳過去好幾人,對面根本無法精準針對每一個。

還能出戰的貓科戰士沉默着排成一列登上要塞棧道——從高處跳,從高處跳跳得更遠。人類的城池近在眼前,她變得整潔又美好,就像是穿上了新衣的農家姑娘,生機勃勃惹人垂涎。

“哼,看我的!”賽爾變回原型往後蹲了蹲,對面河岸上掃過來一道光。本就夜視能力極強的貓科戰士們看到那是個手裏捧着光團的銀發少年,單薄又纖細,一爪子下去就死的那種。

“那就是艾爾洛斯·梅爾!活捉他!”多格是做過功課的,一個照面就認出艾爾洛斯,虎嘯驟然震開,被數雙忽明忽暗的眼睛緊緊鎖定,少年甚至有閑心一邊打光來回掃射一邊笑着朝對手點頭致意。

有本事你過來呀?

這種挑釁還能忍?

賽爾吼了一聲,騰空而起。

當他躍至最高點時主教堂的塔樓上同時劃過幾道火光,虎族戰士哼都沒哼一聲“噗通”落在對面的河灘上。

過是過去了,但也僅限于過去而已。

一個照面己方最強的三個戰士折損兩員,對手連個擦破油皮的都沒有,這種戰損比沒人能受得了。

不用多格說,那些本就是被迫進入要塞充當馬前卒的獸人戰士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往前哪怕半步了。不能渡河,重新回到要塞裏去又很怕再次“天降流星”,獸人這邊一直磨蹭到天亮,留下幾個守衛其餘全部就地休息。

獸人回家告狀:人類欺負我們!他們告家長!

密特拉:下班下班!八小時幹完就回去睡覺。

獸神:別喊我,我啥也不知道……

加更,加更還剩九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