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 美食節目錄制

說到美食節目,就不得不提到東京電視臺。

這是一朵奇葩呀。

今次土肥原泰二帶來的節目組,就是東京電視臺的《分享的美食家》攝制組。

這個欄目勉強也能算是人氣節目,已經有十幾年的歷史,主題是挖掘東京大街小巷裏的美食。

無論是價格高昂的,還是價格低廉的,只要有可取之處,都有可能被攝制組選中。

同時欄目組還會不定時邀請知名美食家跟攝制組一起行動,品鑒美食,讓電視機前的觀衆能夠更直觀的了解到節目中所介紹的美食到底是怎麽樣的。

土肥原泰二參加過不少次《分享的美食家》的攝制了,自然是輕車熟路。

一行人一邊拍攝,一邊前往近江居酒屋,作為本期節目的特邀嘉賓,土肥原泰二則是先介紹起了近江居酒屋的情況。

“今天我要跟大家分享的,是位于杉并區三町目商業街的近江居酒屋,說實話,原本我是不太想把這家店分享給大家的。”

“诶,土肥原先生居然不想分享的嗎?”節目組女主持結野很聰明的接上了話。

“是啊,原本我是把這家店當做是自己秘密的美食之家的。”土肥原泰二笑着解釋起來,“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深受食欲不振的困擾,每一餐對我來說都像是一種折磨,單純只是為了活着而進食,根本享受不到美味帶來的快樂。那時我的心情非常糟糕,跟妻子和女兒的關系也陷入僵局。”

“可是土肥原先生看起來春風滿面,不像是深受困擾的樣子。”

土肥原泰二爽朗大笑:“因為美食啊!美食不僅讓我重新有了食欲,也讓我和妻子、女兒的關系得到了緩和,現在的我,可是非常幸福的,所以我想要把這份幸福,也分享給大家。”

說罷,土肥原泰二又道:“順便提醒一句,這家店的大将非常年輕,相信大家看到他的時候,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他的。”

“诶?很年輕嗎?那應該只擅長做一兩道菜吧?”結野有些不信。

土肥原泰二也不多說,反正這段在節目播出的時候是會進行重新編輯的,是用來引起觀衆懸念,吸引觀衆繼續看下去的噱頭而已。

但攝制組還是很用心的,跟拍了一段之後,到近江居酒屋所在的商業街,又重新開始了拍攝。

今天他們要來一次突然襲擊!

這也是島國電視節目常用的手段,用這種突然襲擊的方式,突出一個真實性,但實際上接受采訪的目标早就已經被打過招呼。

一行人推開店門,首先聽到的就是甜膩又元氣滿滿的招呼聲:“歡迎光臨。”

結野主播輕聲驚嘆:“這聲音真好聽,像是走進了二次元。”

土肥原泰二介紹道:“這位是主要負責迎賓的東山奈奈,她和茅野愛都是以聲優為夢想的年輕人,目前在這裏打工,在店裏的常客中人氣可是很高的哦。”

東山奈奈演技不俗,看到結野主播,立刻瞪圓了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污嗦,你們是《分享的美食家》節目組?我是你們的忠實粉絲(實際上根本沒看過)!”

結野主播也跟着飙演技:“真的嗎?真是太巧了。”

幾句話說完,攝制組正是進入近江居酒屋,開始了拍攝。

此時還不到用餐的晚高峰,居酒屋內卻已經有不少客人,幾個時尚靓麗的女白領坐在廚臺前的位置上,正在輕聲聊天。

廚臺邊忙碌的身影高大帥氣,結野主播畢竟是混媒體的,一眼就認出了年輕主廚的身份,驚呼道:“呀,居然是真輝君!”

因為澤井浩二被反殺的案件,彥真輝的名氣現在不小,尤其是媒體人,幾乎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似乎是驚呼聲吸引了彥真輝的注意力,他擡起頭來,微微一笑:“歡迎光臨。”

那陽光帥氣的面容,充滿親和力的笑容,都讓結野主播的小心肝兒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攝影師甚至在一邊補了一句:“回去之後在這裏給笑容補一個光暈的特效,簡直完美。”

導演則是微微有些驚訝,輕聲道:“真輝君的鏡頭感很好啊,剛才他并沒有去看鏡頭,但那個笑容卻堪稱完美,表情、眼神都非常自然,絲毫不像是一個少年人面對鏡頭的樣子。”

結野主播微笑着肯定道:“那是當然,畢竟真輝君可是全能超級天才呢。”

确認了,這位結野主播居然也是彥真輝的粉絲。

《分享的美食家》除了嘉賓之外,只有導演、攝影師、主播三人,一般是由嘉賓的美食家負責點一些菜品,給三人品嘗,當衆人在茅野愛的引導下落座之後,土肥原泰二當仁不讓地點起了菜:“首先請給我們來一份毛血旺!然後是今天供應的糕點各來一份,剩下的請真輝君按自己的心情做三人份的料理就行了。”

結野主播立刻插話道:“土肥原桑,毛血旺是什麽料理?”

“是一種火鍋類的料理,味道跟正宗的火鍋非常相似,重麻辣!非常美味。”

結野主播立刻做出要死的表情:“土肥原桑,我懷疑你在整我,我最讨厭的就是辣椒了。”

土肥原泰二笑意吟吟:“其實我也讨厭辣椒,除了真輝君做的麻辣料理,其他的我都不吃的,結野桑請相信我,當你品嘗過毛血旺之後,一定會愛上它的。”

因為早就料到土肥原泰二會點毛血旺,食材什麽的都有準備,彥真輝在廚臺忙碌的時候,攝像師也在忙着進行拍攝。

彥真輝低着頭忙碌着,神情平淡專注,就如同平時一般。

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以至于攝影師有些疑惑,甚至看了一眼攝影機。

難道我扛着的是個假貨?

為什麽真輝君會這麽淡定的?

這鏡頭感天生的?

簡直有點完美過頭了吧。

不一會兒功夫,一份毛血旺、一份青椒炒肉絲、一份鳗魚和一份天婦羅就做好了。

兩樣上國料理,兩樣島國料理,很完美。

第 229 章 心事

陸花暖假裝看天,看玉寧不已經追加自己的作業又陷入深思當中。陸花暖小心翼翼地湊到了玉寧身邊,讨好地問道:“玉寧,你到底有什麽心事呀,悶悶不樂。不會做飯,難道這件事就能把你打擊了?這不可能呀。”

玉寧伸出手指戳戳陸花暖的腦袋說:“你的小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別胡思亂想了,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感傷,不知道這樣跟你們在一起悠閑自在的日子還有多少久?”

“哎呀,別戳我了。我不是小孩子。”陸花暖打掉玉寧的手,“我覺得你才胡思亂想呢,這樣的日子當然會一直過下去。只要你不離開。”陸花暖仰起頭沖着玉寧露出燦爛笑容。

在陽光上閃閃發光的笑容,似乎吹散了玉寧心中的一些霧霾,玉寧也對了陸花暖笑了起來,“你說的對。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目前的目标就是讓你減肥,陸花暖你加油吧。”

陸花暖一聽減肥現在就有種胃疼的感覺,不由抱怨道:“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在說讓我減肥。”

“不行,當初可是你自己說要減肥的。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吩咐而已。難道說你不想減肥了嗎?”玉寧挑着眉毛問道。

“沒,我還想減肥。”

“那不就得了。”

陸花暖還打算再與玉寧商讨一下,墨軒出廚房裏走出來,冷冷地說:“吃飯。”

陸花暖如夢方醒地大喊着:“吃飯啦,開飯啦。快點來人幫忙端菜啦。”

在陸花暖的招呼下,大家趕緊沖到廚房,把菜飯端到桌子上。

等所有人都入座的時候,大家都大吃一驚,剛剛忙着端菜,都沒有注意到墨軒到底做了什麽。沒有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墨軒竟然做出了四菜一湯,而且這些菜色一看都是讓人胃口打開。沒有一個人動筷子,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墨軒。墨軒嘴唇微動,“吃飯。”

大家拿起筷子,卻不知如何下手。雖然這些菜看上去都非常好吃,可萬一一入口難吃了怎麽辦?難道說要礙于墨先生的面子,每一樣菜都要說好吃嗎?

在大家還在糾結的時候,陸花暖可不管這些了,自己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把菜吃到肚子裏才是正經的。陸花暖夾了自己面前的青菜,嘗了一口。大家都在密切關注着陸花暖的反映。菜剛剛入口,陸花暖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把菜努力的吞進肚子,又趕緊夾了一筷子,完全不管周圍的人反映。

其他人認為,陸花暖現在完成是為了捧墨軒的面子,才如此狼吞虎咽的。雲皎月在桌子下面悄悄拉了拉陸花暖的衣袖,小聲喊道:“陸花暖。”

陸花暖對于這種打擾自己吃飯的人都沒有好臉色,不耐煩地問道:“怎麽了,有事不能等我吃完飯在說?”

雲皎月心想:“等你吃完飯就吃了。”不顧得陸花暖的态度,小聲問道:“陸花暖,這飯菜如何?好不好吃?說實話!”

第 219 章 鐘鳴聲起

第二百一十六章 鐘鳴聲起

“封山至今日為止。領地內的各處靈田之前一直荒廢,孫不正,此後你帶些人開始着手打理這些靈田。”韓立略一沉吟,吩咐道。

“是。不知厲長老打算讓我們種植何種靈草?”孫不正應了一聲,又問道。

“你們先将荒廢的靈田開辟出來,至于種些什麽,我後面自有安排。”韓立如此說道。

衆人立刻答應了一聲,正要轉身退下。

“淺淺,你随我來一下。”韓立驀然開口,随後轉身朝着洞府方向走去。

“是!”夢淺淺微微一怔,繼而臉閃過一絲欣喜的跟了去,身傳來一連串清脆的叮咚聲響。

不多時,二人出現在韓立洞府內的一間石室。

石室央有一個約莫三丈大小的小聚靈法陣,使得室內天地靈氣充沛,而在法陣央,靜靜躺着一枚白色的巨蛋。

夢淺淺在剛剛踏入石室內,還顯得有些興奮和好,但接着一雙美眸便被那枚白色巨蛋吸引住了。

經過這三十餘年的蘊養,此蛋蘊含的生機越來越盛,但至今卻仍舊沒有一絲孵化的跡象。

少女杏口張了張,似乎想要問些什麽,但接着似乎想到了兄長的叮囑,連忙閉了嘴巴,靜靜的站在一旁,眨動着一雙大眼睛,等待着韓立的吩咐。

“淺淺,接下去你的任務,便是想辦法替我将此蛋孵化出來,你修煉的是火屬性功法,如今元嬰既成,或有所助益。在此期間,你可以zì yóu出入這座洞府和這間石室。記住,此事不允許對外人提起,即便是你兄長也不行,明白了嗎?”韓立望着白色巨蛋半晌,開口吩咐道。

話音剛落,其袖袍一抖,一枚玉牌和一個儲物镯落入了夢淺淺手。

“是!淺淺定會守口如瓶,竭盡全力完成厲長老交辦的任務!”夢淺淺雙手捧着玉牌及儲物镯,連忙應道。

韓立點了點頭,随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洞府朝着山下而去。

片刻之後,他出現在了地下火脈所在的溶洞之。

此處與數十年前相,顯然空氣蘊含的火屬性靈力要穩定了不少,但仍是炙熱滔天,連虛空都仿佛在燃燒。

翻滾不已的岩漿湖泊空,火紅巨繭表面赤霞流轉,有節奏的漲縮着,仍在不斷吞噬着周圍的火焰之力。

韓立放出神識略一感應其的精炎火鳥,面閃過一絲喜色。

吸收了這麽多年的地底火脈充斥的精純炎火之力,精炎火鳥已經恢複了不少,相信只要待足夠時日,威能及靈性再增幾分也不是不可能。

似乎感應到了韓立到了附近,巨繭傳出幾聲清脆鳴叫,并輕微的晃動了幾下。

“你好好在這裏恢複,不必急着出來。”韓立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似乎是他的話起了作用,巨繭安靜了下來。

韓立又看了巨繭片刻,正要轉身離開。

在此刻,整個地下洞窟猛地晃動了一下。

一股無形但是無法言喻的巨大力量從地底迸發而出,仿佛滾滾洶湧的巨浪海潮一般。

洞窟頂端猛的晃動了一下,無數赤紅色的碎石如雨落下。

即便以韓立現在的修為,也被這股巨大力量震懾的臉色微微一變。

下一刻,異變再生!

咚!

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音,仿佛巨鐘敲響一般,從地底深處傳來。

地下洞窟又是劇烈一震,洞的岩漿湖泊更是一下騰起一道數十丈高的巨浪,熾熱岩漿四散飛濺。

懸在半空的巨繭也随之晃動了數下,不過随即便恢複了平靜。

“這是……”

韓立心一動,腦海立刻想起關于鐘鳴山脈的傳聞。

據說此處是因為地下有時會傳出一兩聲怪的巨響,和鐘鳴之聲相似,因而得名。

他來到燭龍道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聽到那所謂的地底鐘鳴,想不到今日竟然恰巧碰到,果然如傳言一般。

只是剛剛那股從地下噴湧而出的力量,似乎并不像地殼震動。

韓立擰眉思量,旋即搖頭一笑。

管他是什麽緣故,這些事情和他都沒有什麽關系,他如今要頭疼的事情多着呢。

韓立又望了巨繭一眼,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在他邁步的剎那,身體豁然閃電般回轉,目藍芒一閃即逝。

由于他轉身太快,以至于空氣也發出唰的一聲脆響,目光炯炯的盯着遠處的岩漿湖面。

雖然只是一瞬,剛剛他眼角餘光看到岩漿湖泊底部,隐約有一條巨大紅影一閃而過。

那紅影仿佛什麽東西的尾巴一般,一閃而逝,速度快的驚人。

韓立臉色微微一凝。

早在發現端倪時,他的神識便已蔓延開來,只是探查不到那紅影的蹤跡了。

此刻乃是地下,地底各種氣息雜亂,極大的影響了他的神識感應範圍。

“那是什麽東西?”韓立心充滿疑窦。

他在原地沉默的站立了良久,這才擡頭看向周圍,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看來這座鐘鳴山脈,遠自己想象的複雜,不過即便有什麽異常,對于精炎火鳥而言,應該構不成什麽威脅。

韓立一念及此,當即轉過身子,朝着洞窟外面走去。

幾個時辰後,驚雲峰太玄殿。

大殿之內,白、青兩塊石壁之前擠滿了形形sè sè的長老和弟子,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朝着石壁之張望着,想要從選取到适合自己的任務。

而在大殿後方的暗金色石壁前,沒有了那種熱鬧景象,只有寥寥數名真仙境修士站在那裏,一個個眉頭凝成了疙瘩,沖着石壁直嘆氣。

“想要找個錢多事少的任務,怎麽這麽難呢……”一名身着長老服飾的白須老者重重嘆息一聲,拂袖轉身離去。

另一名同樣身着長老服飾的青年男子,卻與其錯身而過,來到石壁前方停了下來。

正是韓立。

他仰頭望向石壁,從最方一條條看了下來,眉頭也如同其他人一樣,漸漸蹙了起來。

這石壁之所記載的任務,不是獎勵與執行難度不相符,是耗費時間極長,也難怪那些真仙境長老一個個搖頭嗟嘆不已了。

當然其最顯眼的一條,自然還是将《真言化輪經修煉至第二重了。

在此時,一聲輕咦從背後傳來。

“咦,這不是厲兄嗎?”

韓立聞言,回身望去,卻是兩個聯袂而至的熟悉身影,說話的是左手邊的一名虬須大漢,正是當日與自己一起參與熊山任務的南姓內門長老。

“呵呵,原來是南兄,盧兄,許久不見了。”韓立沖二人拱手行了一禮。

“是啊,前些時日聽祁兄說你還在閉關,想不到今日已經出關了。”虬須大漢還了一禮,笑着說道。

“厲兄,你可真是勤快地有些過了頭,剛出關也不快活幾日,立即趕來接任務?”盧姓長老同樣笑着拱了拱手,打趣道。

“這不是宗門的常規執事級任務期限将至,想着過來領取了任務,好盡快去完成了好交差。”韓立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結果那二人聽罷,互望了一眼,臉都露出一絲怪異神色。

“咳咳……厲兄,你當真要去做這三次任務?”虬須大漢幹咳了兩聲,開口問道。

“是啊,當時入門時便如此選了……可是有什麽不妥?”韓立見其神色有異,疑惑道。

“這個……宗門頒發的常規執事級任務雖說獎勵一向不錯,但達成條件向來都頗為苛刻,要想完成可并不容易,不是耗時耗力,是風險不小啊。”虬須大漢解釋道。

“是啊,這遠不如在千年間擔任百年執事來的輕松了。畢竟常規執事級任務派發一向看運氣,功值冊排到什麽任務,得接什麽任務,不能更換。依盧某之見,倒不如在這裏接幾個任務,賺取足夠的功績點來抵償了。”盧姓長老補充道。

“原來如此……多謝兩位好意相告。如今這石壁暫時沒什麽合适的任務,在下先去看看情況再做權衡吧,只是在下還不知何處領取?”韓立輕嘆了口氣,随即問道。

“既如此,我們也不多勸了。太玄殿後殿左側有一耳室偏殿,厲兄去那裏便可領取。”虬須大漢開口說道。

“多謝,那厲某這便去了。”韓立沖二人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了。

他繞過那面寬大的暗金色石壁,從殿內後牆的一道門內走了出去,來到了太玄殿的後殿,向左側望去,果然看到了偏殿的入口。

他擡頭看了一眼略微半掩的殿門,走了過去,輕輕一推,便進入了殿內。

偏殿面積不大,與韓立自己的院落客室相差無多,屋頂方還開有一架天窗,此刻正有一束天光從垂落,不偏不倚,正映照在殿內的一架紅木案幾右側角的一株盆栽。

此株盆栽不過半尺來高,形如古松,通體瑩綠,在陽光映照下顯得晶瑩剔透,一根根淡金色的脈絡從根部一直延伸到每一處枝杈,閃爍着點點星辰般的光芒。

韓立一眼望去,發覺此物靈氣盎然,竟似乎是一株頗具靈性的靈藥。

只不過,這株靈藥他卻并不認識,這種種植之法,他也從未見過,一時間卻看得有些移不開眼了。

第 223 章 海上妖獸

原本是一處分舵所在防禦堅固的地方,如今卻夷為平地變成一片廢墟,整個分舵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在這一地碎片當中,許久飛出一個灰頭土臉的小人來,定睛一看卻是那舵主的元嬰,與那舵主的長相一般無二,就如同是縮小了數倍的舵主一般,煉虛期的修士果然厲害,在這樣厲害的自爆中心竟還是能逃脫出來,雖說身軀被毀修為大損,但是煉虛期的修士元嬰幾乎等同于本身,只要再找到一個合适的身軀奪舍,還是有很大可能恢複原本的修為的,這舵主一臉的恨意。

“這周東竟然自爆!毀了這一處分舵,還毀了我的肉身!當真是太可惡!那一個賤人也不能放過,一定是要禀告給教中的!”這舵主的元嬰在原地恢複了一些之後,拿出一節翠綠欲滴的竹子來輕輕一抛穩穩的停在了空中,坐在這竹子上遁速比那元嬰之身飛起還要快,立即破空而去。那白鶴并沒有将林采蘋帶到那大海的方向,反而是帶向了那森林之中,在一棵巨樹上停下,這時林采蘋已經完全恢複了。

從這白鶴身上跳下,在這巨樹處一感應,這巨樹的樹冠之上竟是有陣法波動,那白鶴悲戚的鳴叫了一聲,拍打着翅膀飛走了,林采蘋來到這陣法之上,想來這都是周東安排好的了,一想到周東林采蘋心中萬千的感受,過了這麽久林采蘋已經冷靜下來了,不再有當初想要回去的沖動了。周東已經為了自己犧牲了,若是自己現在回去那他的一切犧牲全都白費了,現在唯有帶着周東的希望一起活下去!

從袖子中的口袋裏拿出那龍形玉還有那一枚玉簡,其中記載了這陣法會通向的地方,還有那岚語真人也就是白豈常的門派所在,周東說白豈常修為盡失?怎麽會如此,白豈常修為那樣高深至今自己都不知曉他的境界,就算是在人間界中受到那教主還有錦兒的攻擊。也不至于受如此重的傷啊,難不成自己那日傳送走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麽?還有錦兒的事情,那白豈常雖然當日給了自己一個玉簡說明一切,可是在那虛空之中根本就沒有讀到,白豈常為何會與錦兒成親,一切自己只能等到見到白豈常才能知道了。

不過林采蘋卻是隐隐有一種感覺,白豈常修為盡失必定是與自己有關系!唉,林采蘋心中就算是已經看開可是還是無比難過,為何自己來到這世間總是會有人為自己犧牲。父母,周東還有白豈常,很多時候林采蘋更是寧願是自己犧牲。而讓那些親人朋友活下來。可是這一切就如同早已經有一雙手安排妥當。任憑自己如何去做都是無法擺脫已經定好的命運,不!我不信命!我的命只能由我自己把握!

看着這天,自己若是有足夠的實力就是能夠與天鬥,一切都是要實力,實力!縱然那一日遙不可及,林采蘋也還是要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這陣法沒有靈石,故而沒有任何陣法的波動,不過這一切都難不倒林采蘋。站在這陣法之上在特定的位置上放置數塊中品靈石催動了陣法,轉眼間林采蘋的身影就消失不見,等到林采蘋睜開眼來。眼前是一片茫茫無際的大海。這陣法的另一端竟是在這海中的一個孤島之上。

不過林采蘋事先已經知曉,此刻也沒有任何驚奇的神情。一轉身毀了這一處陣法。這一處小島距離那人族的領地還剩下一半的路程,從那周東給的地圖上看大概需要一年的時光。卻是比從那木族得到的地圖要遠上許多,只不過周東這是讓自己到那白豈常的門派中去,而不是距離此處最近的人族領地當中,這海面上看似平靜卻暗地裏波濤洶湧,林采蘋從那地圖上得知這一處海域名為星海,其中多的是那四級五級的妖獸,極其偶爾還會出現六級甚至于七級已經化成人形的海底妖獸。

若是遇到這樣的妖獸那自然是有多遠就躲多遠,若是四級妖獸還不在話下,五級妖獸勉強也能擊殺,那六級妖獸林采蘋就已經不是對手了,故而這一路之上林采蘋一直都乘坐那碧葉飛車,将全部的氣息都隐匿起來,一直以極快的速度從這海面上飛馳而過,若是感知到有些恐怖的氣息都是寧願繞開遠路,也不願與之碰撞上,還好這海面之上還有許多小島,林采蘋在極其困倦之時就會落在一處小島之上打坐調息,等到法力恢複鼎盛之後再行走。

一路之上倒也平穩,那六級的妖獸若是遇到遠遠的躲開也沒有争鬥,那四級五級的妖獸林采蘋也是遇到不少,能避免打鬥林采蘋就盡量避免,不過卻是有一些不開眼的妖獸要将林采蘋當做食物,自然都是被林采蘋斬殺在列罡劍下,這樣一路來卻也收集了不少那妖獸的妖晶,在這一路之上不斷的消耗法力再恢複,期間還有無數與兇惡妖獸的打鬥,對于林采蘋法力的凝練極有好處,現在經過這一年在海上的飛行,林采蘋的法力卻是比剛剛突破之時凝練了兩倍還不止。

就連那打鬥的經驗也增加許多,妖晶更是多了近百塊。縱然這大海的風光無限美好,但是終日只能看到這碧綠的海水,還是讓人覺得疲累,更何況這海水之中還不知隐藏着什麽樣的恐怖妖獸,林采蘋自然是希望早些到達那陸地才好。終于有一條線出現在天邊,那就是陸地了!飛行了一年半,終于是要到達陸地了,只是只能遠遠看見,想要真正到達恐怕還要飛上幾日,不過這也足以讓林采蘋精神振奮了,腳下的碧葉更是快了許多,突然從這海水之中飛射出一條觸手來,将林采蘋的碧葉纏住,竟是就要将林采蘋拉入水中。

林采蘋面對這突然的襲擊絲毫不驚慌,“哼,不過是四級妖獸,海章獸也敢張狂。”列罡劍上的火焰随着林采蘋修為的加深也精純不少,這一劍斬下,那一節觸手立即斷開,那傷口之上竟也是一直在燃燒着,浸入到海水當中也是沒有熄滅。這海章獸斷了一觸手,十分惱怒,整個身軀從海中浮現出,竟是有數十條觸手,統統飛射向林采蘋,要将林采蘋層層勒住,林采蘋只是将手中的烈罡劍猛然變大,對着那觸手一斬,所有的觸手全都應聲而斷,更是一劍插入那海章獸的四只眼睛當中。

這海章獸哀嚎一聲,沒了動靜,林采蘋将自己的列罡劍拔出,對着那海章獸的屍體伸手一吸,其中飛出一塊粉色的晶石來,正是這海章獸的妖晶。這妖晶一入手林采蘋還有些吃驚,這妖晶的品質如此只好,比自己得到的那許多五級妖獸的妖晶還要好上許多呢,當真是有些奇怪,不過林采蘋也沒有在意,收入指環之中繼續趕路,可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接近林采蘋。

林采蘋大吃一驚,這來勢洶洶,而且氣息如此強大,定是六級妖獸!林采蘋連忙催動碧葉飛車想要飛走,卻是來不及了,那強大氣息只是轉瞬之間就來到這戰場,在那海章獸的屍體處,猛然爆發一陣強烈的嚎叫聲,與狼的嚎叫很相像,只不過這嚎叫聲卻是引發了一陣巨大的海嘯,這滔天的巨浪如同猛獸一般吞噬了林采蘋微不足道的小小身影。這一聲吼叫之下掀起的波浪竟是直接将林采蘋掀翻在海水當中。

這妖獸的等級必定是在六級之上無疑了!林采蘋心中一直在想着要如何才能夠逃脫,從那海水之中再次飛起,卻是終于見到了這猛獸的真正模樣,只見它是那海章獸的變大版一般,足足大了上百倍,從海面上浮起,四只眼睛瞪得溜圓,從那眼中能夠看出沖天的怒氣,林采蘋心中暗道糟糕,剛剛那小個的海章獸莫不是這妖獸的孩子,自己就是殺子仇人,如何能夠放過自己,什麽逃跑,在這海中自己的遁速還能比過一只六級海章獸那可就真是笑話了,雙手猛然掐訣,林采蘋身上的氣息劇烈增強,卻是有一道道龍氣顯現。

在一轉眼間林采蘋就已經施展那驚龍訣變身為龍,面對六級妖獸,林采蘋一開始就使出自己最厲害的法術,沒有一絲花招。這變身之後巨大的龍身,在那海章獸面前卻如同一條細小的蛇一樣,可是林采蘋沖着那海章獸撞去,還是将那海章獸撞翻在水中,只是這時那海章獸的觸角卻也是纏到了林采蘋身上,這觸手力道之大竟是以肉身最為強橫的真龍化身,也覺得有些受不住這巨力,而想要吐出血來。

林采蘋施展全身的力氣,要從這觸手掙脫出來,可是剛剛掙斷一根,又有數根纏上來,這海章獸的觸手竟是如同無窮無盡一般,将林采蘋層層纏住,根本不給林采蘋一絲喘息的機會。這一條金色的小龍一張口吐出一團火焰來,落在這些觸手之上,那些觸手被燒斷了許多,可又在幾個瞬間當中長了新的出來,那新的觸手細了一些,卻依然能夠将林采蘋僅僅纏住。以往無往不利能燃萬物的離朱火,在這充滿水氣的大海之上,也是極受克制,竟是只能發揮出神通的一半。

第 221 章 火山預兆

剛才被田末暗譏為沒見識的大頭兵,方紅兵冷靜下來,用他并不輸給蔣鐵軍的眼界,憑着他對郎溪三角的了解,分析眼前的形勢。“你們應該是為蘭花谷噴發的稀土晶礦而來吧?動用我昆侖幫全部力量,也沒法從三夥洋鬼子手裏奪下那些稀晶……如果要派正規部隊來強攻,我估摸着,起碼需要兩千機甲戰隊或者兩萬武裝直升機戰隊,

才能啃下這裏的聖火堂、三印幫、兄弟會這三個裝備精良的國際黑幫,而且會把這裏打成一片廢墟,最終聯盟什麽也得不到……”“但是在這個區域大規模動用機甲戰隊的話,恐怕會引起印支聯盟和西域聯盟官方的強烈反彈。聖火堂和三印幫來這裏盜采走私稀土,背後都是由他們的聯盟政府撐腰的,缺乏稀土的印支聯盟和西域聯盟,

都需要這些資源回去生産機甲……”

“根據末世之前漢唐聯盟與印支聯盟、西域聯盟達成的軍事互信協議,雙方在交界的這一片區域……”

方紅兵一邊說,一邊打開牆壁上的一面電子視頻,調出郎溪三角到印支聯盟境內、以及西瑪拉雅山脈與西域聯盟交界的地形圖,用一支電光筆,把錯綜複雜的三盟邊界态勢介紹給田末。

“在這一片區域,三個聯盟的機甲禁飛,無論哪一方,如果有需要在這片區域各自領土內動用機甲,必須提前照會對方,否則就是違反軍事互信協議,視同戰略威脅……”

田末不懂軍事,看着這幅三大聯盟的接壤态勢圖,聽着方紅兵的講解,也明白,在這一大片區域內,機甲只要在這裏活動,以機甲的速度,只要一個俯沖就能殺入對方境內,對方很難做出及時反應。

所以,這一片機甲禁飛區看似地域遼闊,但作為彼此的戰略緩沖區禁飛機甲,還是基本合理的。

“我們大規模在郎溪三角動用機甲,印支聯盟和西域聯盟極可能做出強烈反應,以我們違反協議為由,也派出機甲戰隊,直接演變成二打一的局部戰争……結果是把郎溪三角徹底打爛!”“聖火堂、三印幫、兄弟會在印支聯盟和西域聯盟甚至包括西洋聯盟官方暗中支持下,以黑幫盜采走私的形式入侵郎溪三角,實質上是聯手對我漢唐發動的不對稱戰争。我們要用常規軍隊對付他們,在末世

局面下,不是獅子搏兔,而是……獅子和食人蟻的較量!”

方紅兵的比喻很貼切。在自己境內,漢唐的正規軍當然比黑幫強大得多,但是在末世條件下,在到處都是喪獸兇禽肆虐的危局下,在郎溪三角的漢唐子民都變成了漢奸國賊和黑幫暴徒的前提下,出動正規軍用常規手段來剿滅盜

采走私集團,那真的就是獅子對食人蟻的較量……

獅子雖然強大,卻無處着力啊,能踩得死幾只螞蟻?

讓群蟻纏上身,獅子不死也得脫層皮,什麽好處都得不到。

方紅兵能分析出三大國際黑幫入侵郎溪三角是一場不對稱戰争,他的戰略眼光,還是很高的啊。

同時,他掌握的郎溪三角機密比N局特工老狼多得多,把三大黑幫布局的激光炮據點一一标注出來。三大黑幫的激光炮雖然數量不多,但是都占據着易守難攻的戰略要地……

末世的一切每天都在變異,植被如此,泥土、礦藏、岩石也是如此!以前激光武器無堅不摧,但是現在,激光武器對于變異得極為堅固的一些特殊岩石的攻擊力,起碼降低了七成!

三大黑幫的激光炮據點,就安置在這些有特殊岩石屏障的戰略要地,如果漢唐有大批直升機戰隊攻進來,需要大量的激光炮火覆蓋,才能把這些據點拔掉……

而在此之前,自己的攻擊直升機,首先要成為螞蟻一般分布各地的黑幫分子的活靶子了,一把激光手槍就能把武裝直升機擊落!如果是在末世之前,當然可以用衛星制導的導彈直接精确的将這些據點摧毀,可是在末世的陰霾和各種變異磁場幹擾下,連地面上的電波通訊都深受幹擾,很多人造衛星已經失效了,沒有失效的信號也相

當紊亂,所以遠程導彈打擊,在這裏不會起到有效作用。

所以方紅兵才判斷,需要兩萬架武裝直升機,才能消滅三大盜采走私集團,而且恐怕還得犧牲百萬精銳士兵,才能收複占據郎溪三角。

如此高昂的代價,對于目前已作出收縮力量決策的漢唐而言,是很難付出的。“我手下有一個地質專家,他雖然沒有去蘭花谷實地看過,但是根據那裏流出來的視頻畫面,綜合其他的信息分析,他認為蘭花谷噴發的稀晶礦,是火山爆發的前兆……有很大概率,不久之後郎溪三角會有

強烈的火山噴發災難,那時這個區域将成為一片死地!”

方紅兵短時間內做出歸順田末的決心,一個是為了他的摯愛女人艾梅,再一個,就是一旦郎溪三角爆發火山災難,他和幫中的兄弟,将失去這一塊容身之地……能夠回歸漢唐,自然是最好的出路。

“哦?火山爆發?這個預判信息流傳出去沒有?”田末生出濃濃興趣問。

方紅兵搖頭:“我怕動搖人心,造成不可控的混亂,暫時把那個地質專家隔離起來了。”田末點點頭,說:“我沒想收複郎溪三角……我只要蘭花谷的稀晶!我只想搶回洋鬼子從我漢唐領土上盜采的資源!方幫主,把即将火山爆發的消息盡快傳出去,讓這裏各路牛鬼蛇神人心惶惶,我許諾給他

們歸返漢唐重新做人的機會,你覺得,能有多少人為我所用?”方紅兵說:“末爺,不見外的話,你就直接叫我大兵吧……我實話實說,郎溪三角大多數冒險者、傭兵團都爛透了、無藥可救了,你就算有慈悲心腸寬恕他們在末世中的罪惡,回到漢唐,他們也是制造麻煩、破壞秩序的人渣、惡棍!”

第 230 章

範錦華伸出手拽住禿鷹:“你幹嘛?”質問道。

“我看看有沒有吃的,它可能是餓了。”禿鷹說着拉開冰箱,拽開所有的櫃子。

裏面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努下嘴,對範錦華伸出手:“給我點錢。”

範錦華眉頭一皺:“你打算給它買點吃的?”

“嗯。”

“不得不說,我們禿鷹愛狗那可不是吹出來的。”雪鷹打趣着說道。

禿鷹翻了個白眼:“你看看那個小家夥多可愛,你們忍心讓人家餓肚子嗎?”

範錦華從兜子裏面拿出一些錢遞給禿鷹:“路上小心點。”叮囑道。

禿鷹點點頭:“放心吧。”

說完跑出家門,繞道房間後面,抱起小狗就離開院子。

看到他離開,範錦華無奈的搖搖頭,碰見這麽愛狗的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

剩下的四個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範錦華用手托着下巴:“雪鷹就你說的那個D…DDOS進攻他們是不是養了一批這樣僵屍主機?”

“嗯,我想應該是的。”

“那我們能不能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們癱瘓?”範錦華繼續問道。

雪鷹聽完猛然一愣:“你也打算用DDOS進攻他們?”驚愕的問道。

“不可以嗎?”

“可以,但是這需要很大一筆錢,而且還需要很厲害的黑客高手,用來發來指令。”

範錦華對于這樣的問題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是雪鷹說到黑客。範錦華心想,你和黑狐兩個人不就是嗎?難道你倆的能力還不足以辦成這件事?

“我無法完成這件事。”黑狐最先做出答複。

雪鷹猶豫一下,搖搖頭:“我也完成不了,這樣的進攻模式太過于複雜,我根本沒有研究過。”

範錦華舔下舌頭:“那看來只能換個思路了。”無奈的嘀咕一句。

“我認識一個黑客,你們要不要試一下?”斯坦卡突然插上一句。

範錦華他們三個人的眼神全都看向他:“你認識?”

“對,我認識一個黑客,他曾經入侵過我們警察局系統網,而且有一次讓我們一個街區的電力系統全部癱瘓。”斯坦卡說出他的能力。

雪鷹和黑狐紛紛對着範錦華點點頭,這個人能做成這樣,絕對是用的DDOS進攻。

“你現在還能不能聯系他?”

“可以,不過我只能自己去。”斯坦卡提出要求。

範錦華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下來:“好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範錦華對于斯坦卡的信任,也讓他得到一絲的溫暖。

禿鷹抱着狗從外面走回來,看着它美滋滋的抱着一根香腸再吃,範錦華對禿鷹問道:“你有沒有給我們帶晚飯?”

禿鷹用手撓撓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忘了。”

“禿鷹你可以的,一條狗你都能想着,我們四個大活人你竟然忘了。”雪鷹帶着一絲埋怨的口吻說道。

禿鷹吐吐舌頭:“我去的時候你們又沒說。”

“哦,看來你不餓,那好吧,你在家裏吧,我們出去吃。”範錦華說着對雪鷹他們擺下手。

四個人一前一後往外走,禿鷹掉頭就追上來。

“哎哎哎,別這樣嘛,別這樣。”

“哈哈哈,你小子。”

大家有說有笑的離開房間,開車在街道上轉悠一圈,最後看到一家小菜館,把車停下來,五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餐館。

餐館內的老板和服務員對他們五個人的到來,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們五個陌生人很快就引起這裏面人的注意,餐館的服務員拿着菜單走過來遞給斯坦卡。

斯坦卡翻開看了一眼:“這裏的菜價格挺實惠。”對範錦華說道。

“那我們就多吃一點。”範錦華玩笑着說道。

斯坦卡點點頭,給自己點了一些飯菜,随後遞給範錦華,範錦華點完之後給了雪鷹,五個人全都點完之後服務員露出更為驚訝的表情。

斯坦卡點的飯菜就已經夠多的了,沒想到剩下的四個人點的還要多,他們是有多能吃?

飯菜上齊了,整整一張桌子拍的滿滿當當。

範錦華又叫來幾瓶飲料,大家一邊開懷暢飲,一邊大口吃着飯菜。

“哎,要是能吃到餃子該多好。”禿鷹吃了一口咖喱飯咂咂嘴說道。

“我想吃手擀面。”雪鷹附和一句說道。

“那好,這次任務完成了,你們兩個就可以回去吃餃子和手擀面了。”範錦華小聲回答道。

兩人聽完紛紛怒視範錦華一眼。

範錦華咧下嘴,繼續低頭吃飯。

吃完飯,結賬離開飯館,範錦華開車回到住處停下來:“斯坦卡小心一點。”對他說話的同時,遞過去一把手槍。

斯坦卡接過槍點點頭:“放心吧。”

範錦華他們四個人從車內走下來,斯坦卡啓動汽車離開這裏。

回到房間,剛剛還在這裏吃東西的小狗不見了蹤影,禿鷹樓上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有些納悶的撓着頭從二樓走下來:“邪門了,難不成它還能飛出去?”嘴裏嘟囔起來。

“哈哈哈,小狗小狗吃完就走嘛,放心吧,等它在餓了的時候一定來找你。”雪鷹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們不感覺到很邪門嗎?一條小狗,怎麽可能從關着門窗的房間出去?”禿鷹很認真的走到範錦華面前說道。

範錦華起初并沒有很認真的去聽禿鷹的話,但是當他說完的時候,範錦華猛然一愣,皺起眉頭。

是啊,一條小狗怎麽可能會從這裏跑出去?

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帶着雪鷹和黑狐,四個人開始對房間進行逐一檢查。

把房間裏裏外外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小狗的下落,禿鷹有些驚恐的看着範錦華:“這他麽該不會是個兇宅吧?”

“不要迷信知道嗎?”範錦華很認真的說道。

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間二樓傳來一陣犬吠聲,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快速沖進房間。

循着聲音來到二樓盡頭的書房,推開書房門,發現屁股一半在外面,一半在書櫃裏面的小狗,正在那裏撅着屁股對立面叫喊。

範錦華眉頭一皺,這個房間自己剛剛來過,絕對沒有看到小狗的身影,這怎麽可能又冒出來了?

禿鷹快步跑過去,從書櫃裏面拽出小狗。

181:這不可能

第 232 章 兩百三十三章:襄兒的馴服手冊

這一幕曾經真切地發生過。

當時寧府的大宅裏,寧長久醒來之時,便見趙襄兒端着把刀對着自己,她提出了幾個問題,讓他誠實回答。

螺旋發展的歷史終于在此刻發生了扭轉。

少女的千褶香裙已經随着世界的崩塌而消失,此刻穿着的,依舊是純白纖淨的棉裙子,棉裙子上勒着紅繩,與肌膚緊貼,青春靓麗的曲線帶上了誘惑的美。

曾經威嚴尊貴的女帝此刻就被這樣捆在床榻上。

趙襄兒的修道之路青雲直上,如今更是達到了堪稱仙人的紫庭境,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所幸她還能動彈,她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随着她坐起身子,那綁法古怪的繩子竟還收緊了些,于是她連跪坐在床上的姿勢都維持不了,雙腿向着兩邊一屈,就像一只小鴨子。

她也漸漸地想起了當時的場景,想起了被寧長久騙入十目國,想起了被他封住七十二竅穴和……九竅,還有最後決戰來臨的那個剎那。

若是寧長久不耍賴,封住自己的竅穴,她此刻明明還有再戰之力的……自己還有絕招沒用呢!

這……這也太可惡了!

世上怎麽有這麽無恥的人!娘親怎麽給我找的夫婿,我……我竟也瞎了眼還為他傷心了許久,真真是頭人面獸心的大白眼狼!

可惜她此刻力量與尋常的習武之人無異,更是受人所制,姿勢羞恥。她也明白,寧長久這無賴再十惡不赦也不是真正的壞人,自己為了家國大義低一下頭也沒什麽……嗯,緩兵之計!

她水靈靈的眸光愈發婉轉動人。

寧長久看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哪怕他已有心理建設還是險些沒有抵抗住……好一個小妖精。寧長久想着,抽出了一條布,直接給她眼睛再次蒙上。

“問你幾個問題,請女帝陛下好好回答,要不然就揍得你坐不上龍椅。”寧長久冷冷發話。

趙襄兒心中哀嘆,想着十多年的修道生涯,想着娘親對自己期許,想着世界展開困住寧長久時的勝券在握,所有的絕代風姿此刻盡如煙花散去,這頭曾經被自己當狗揍的白眼狼,如今竟僥幸騎到了自己的頭上,她哪怕有了“緩兵之計”作自我安慰,但十數年的驕傲如何能令她低頭。

“聽懂了嗎?”寧長久又問了一遍。

趙襄兒低下頭,點了點。

寧長久道:“第一個問題,梧桐樹上的麻雀到底算不算葉子,算就點頭,不算搖頭。”

“???”趙襄兒有點崩潰,心想歷史上便有指鹿為馬的荒唐故事,怎麽你也當起了佞臣呀?

這種事情……

趙襄兒妥協着點頭。

寧長久展顏一笑,繼續問道:“把我騙入城中暗算我的一事,可知錯了?”

知錯個鬼……趙襄兒再次點頭。

寧長久道:“過去臨河城時,女帝陛下對我頗為不敬,是不是也應該好好道歉一番?”

趙襄兒心想那時候不是你求我幫你開鑿體魄麽……況且,你要我道歉也先把我嘴巴裏的布團子取了啊!

寧長久每問一個問題,她心中的惱與恨便攀高一分。

但形勢比人強,趙襄兒只好乖乖點頭。

寧長久還算滿意地嗯了一聲,道:“看來陛下的覺悟很高啊。”

每每聽到他說陛下二字,趙襄兒的心便不由微顫,這哪裏是尊稱呀,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趙襄兒希望自己做的是個夢。可是她此刻雙手被反剪身後,連掐醒自己都做不到。

趙襄兒繼續點頭,表明自己覺悟不低。

寧長久接着問道:“那麽按趙律,這該如何發落呢?”

趙律哪有講這個的呀……更何況她也回答不了。

寧長久自言自語道:“掌責八十,陛下可有意見?”

掌責?你這分明……趙襄兒的身體向後縮了縮,這次她可不願意點頭了,若真點下去,可就不是皮肉之苦那麽簡單的了。

寧長久倒是沒有深究,繼續道:“那麽這份婚書,你還想不想退了?”

趙襄兒沉默不語。

她知道,無論退與不退,她都必将離開的。

短暫的思緒間,趙襄兒身子繃緊,因為她聽到了床榻嘎吱作響聲,她知道,寧長久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了。

趙襄兒原本是在默默地努力,打算沖破自己被封的竅穴,此刻寧長久靠近,她立刻斂去了氣息,裝出一副束手就擒的乖巧樣子。

“唔唔唔……”趙襄兒似是在說你來幹什麽?

寧長久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細秀的發絲,手指如梳般落下。

趙襄兒的發很是烏黑,又軟又韌,柔柔地披下時仿佛淌下的雲,末梢婉約。

她沒辦法反抗,任由他撫摸着自己的發,這番情形就似寧長久在撫慰一只小貓。

“襄兒……”寧長久的話語竟柔和了下來:“如果我再也沒辦法回來,你會一直記得我嗎?”

趙襄兒心想這是要軟硬兼施用感情動搖我?

但聽着他的問話,她的心也靜了許多,以後的事情誰能确定呢?但她仍舊點了點頭,鼻間輕輕嗯了一聲。

這是她唯一帶點誠心的點頭。

寧長久看着她秀美的臉,道:“過往的許多日子我都記得的,我很高興能遇到殿下,對師尊給我挑選未婚妻的眼光也很滿意,只是你這丫頭太過吓人,所以我現在只好将你這般捆着,還望殿下不要見怪。”

不要見怪?趙襄兒心中好不容易騰起的一丁點感動再次掃去。

“嗯?襄兒這是在見怪?”寧長久看着她的臉色,笑着問道。

“唔唔唔唔……”趙襄兒連連搖頭,表示否定。

寧長久又問道:“所以這次三年之約,襄兒認輸了麽?”

趙襄兒一聲不吭。

若是認了,可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襄兒慢慢想,我先執行趙律。”

寧長久摟過身邊的少女,一把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巴掌落下之時不忘言語刺激。

“還敢不敢騙我了?”

“唔唔……”

“還敢不敢退婚?”

“唔唔……”

“認不認輸?”

“……”

趙襄兒嗚嗚地叫着,她從來都是穿着漆黑描金龍袍,高高立于金殿的神子女帝,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呢?突如其來的訓誡在寧長久振振有詞的問話中加劇着羞恥,她恨不得堵住自己的七竅,這樣就聽不到那清脆的聲響。

可她偏偏可以聽見。不僅如此,眼睛被蒙上了之後,其餘的感官更敏銳了許多。

“不敢了……”趙襄兒檀口張大,艱難而含糊地出聲。

寧長久停下手,攏了攏少女秀美的發,問道:“那認輸了嗎?”

“嗚嗚……”聽不清說的什麽。

寧長久重新将她身子扶正。

“你這小丫頭,平日裏傲得不可一世,可別當你有一個厲害的娘親就沒人治得住你了。以後除了聽你娘親的話,還得聽你未來的夫君的,知道了嗎?”寧長久捏了捏她粉粉嫩嫩的臉頰。

此刻這絕美的少女臉頰緋紅,她低着些頭,半跪床上,仿佛做錯了事的女弟子,哪還有半點女帝的傲氣與威嚴。

“嗯……”趙襄兒鼻尖輕輕哼了一聲,被脅迫着同意。

寧長久這才解下了蒙在她眼前的布帶,取下了少女口中塞着的布。

趙襄兒這才猛地松了口氣,她抿了抿幹燥的薄唇,她擡起頭盯着寧長久,細長的睫毛不停地纏着:“寧長久!你這也太過分了!”

寧長久捏了捏她的瓊鼻,道:“不過分些,你以後怎麽記得住我呀。”

“我……我化成灰也記得你!”趙襄兒氣憤極了,此刻她雖還未被松綁,但實在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寧長久笑道:“化成灰?這可不簡單。你是小鳳凰啊,會一次次浴火涅槃的。”

小鳳凰?哪有小鳳凰這麽慘的啊!

趙襄兒心想幸虧自己足夠堅強,若是換了其他女子,遇到這般過分的未婚夫,恐怕早就聲淚俱下悔不當初了。

趙襄兒看着自己身上綁着的紅繩子,氣憤道:“你……你這是哪裏學來的歪門邪道啊,你這兩年到底去做了些什麽?你現在該不會是哪個邪教的掌門人吧?”

寧長久想着若是合歡宗掌門人,自己似乎真有資格去試試。

這可是他苦練數月的功法,到時候可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嘗嘗鮮。

寧長久道:“襄兒姑娘怎麽還是這般蠻橫啊?”

“這些欺負小姑娘的手段就想讓我真正屈服,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些吧?”趙襄兒實在壓不住心中的火了。

寧長久微笑道:“是嗎?”

于是這位女帝陛下又被扯了過去,噼裏啪啦揍了一頓。

趙襄兒重新跪坐在床上,委屈極了,她被反剪的手死死握着,臉上看着可憐兮兮的,內心卻已想好了,以後若自己得勢了,該如何找回場子來。

趙襄兒鼻子抽了抽,環視四方,她原本以為這是皇宮裏,但此刻聽着外面傳來的聲音,不解道:“這是哪裏的客棧啊?”

寧長久淡淡道:“這是青樓。”

“嗯?”趙襄兒微愣,旋即一下子傻了:“你……你帶我來青樓?”

再怎麽說她也是皇帝啊,皇帝怎麽可以來這種煙柳之地啊!

嗯……好像不乏微服逛青樓的皇帝……但自己是女皇帝啊!

趙襄兒看着自己的模樣,想着這間屋子裏可能發生過的事情,再難自持,俏臉一瞬緋紅。

寧長久道:“襄兒應該是第一次來吧。不是說要把我賣去樓裏麽?怎麽沒動靜了?”

趙襄兒的氣勢在對方連番的話語中越來越低。

“青樓……”

一定是故意的……其心可誅!

趙襄兒氣結,別過了頭,掙了掙自己反剪着的手,道:“你先給我松綁了。”

寧長久問:“你這丫頭不老實,得多綁會兒。”

趙襄兒沉默片刻,軟語道:“好啦,我知道了,輸了就是輸了,我會信守承諾的。”

寧長久道:“陛下九五至尊,可是一言九鼎?”

“嗯……”趙襄兒妥協道。

寧長久這才給她松綁。

被紅繩緊縛的曲線終歸平滑。

趙襄兒終于重獲自由,她擰了擰自己的手腕,恨不得像只小獅子一樣沖上去,直接把眼前這可惡的少年撕成碎片。

只是她此刻實力不濟,有些不敢招惹他。

“你現在是贏家了,你到底想怎麽樣啊?”趙襄兒頭稍低着,目光向上,看了寧長久一眼,道:“以前你可是說要退婚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怎麽能不算話呢?”

寧長久置若罔聞,取來了一本黃歷,道:“挑一個良辰吉日吧。”

趙襄兒香腮微鼓,她抱着自己的赤着的玉足坐在榻上,目光幽怨。

“嗯?又要反悔了?”寧長久問。

趙襄兒揉了揉自己,敷衍道:“我哪裏敢呀……”

寧長久微笑道:“擇日不如撞日?”

趙襄兒心緒一凝,擺手道:“不行!”

“那你挑一個。”寧長久道。

趙襄兒接過了那本黃歷,假意翻弄了一番之後,伸出手指,點中了之後第七天的日歷,道:“我覺得這天不錯!”

寧長久接過日子,看着上面“大兇,諸事不宜”六個字,陷入了沉思。

他嘆了口氣,看着趙襄兒,将日歷向前翻了一頁,道:“原來你是第七天離開呀。”

趙襄兒沉默半晌,輕輕點頭:“嗯,到時候娘親會引神雀來接我,你……攔不住的。”

寧長久早有預料,他雖有遺憾,卻道:“人生總會相逢的,對吧?”

“嗯。”趙襄兒點點頭。

“那就第六天吧。”寧長久認真道:“你走之前,我們辦一場婚宴。”

趙襄兒問:“這有什麽意義呢?”

她去往了神國,很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

寧長久笑道:“這婚約是你娘親定的,難不成不是讓我們成親,而是讓我們打生打死的?”

趙襄兒看着寧長久,她越來越覺得娘親眼光問題極大,這未婚夫挑得……她對于娘親的崇拜都開始緩緩崩塌了。

“是。你說的都是。”趙襄兒随口敷衍,她努力沖撞着竅穴,試圖早點擺脫。

寧長久卻忽然抱住了她,道:“陪我睡一覺。”

“!”趙襄兒按住了他的胸膛,道:“不行!我要保持完璧,這是底線,要不然我真的恨你一輩子。”

寧長久不知為何,神色看上去很是疲憊,他說道:“你這腦袋瓜在想些什麽,我說的睡覺當然只是睡覺。”

趙襄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寧長久擁着枕到了榻上。

少女尚有些懵,她感受着對方溫暖的懷抱,心裏怪怪的,她正想要斥責,卻發現對方在随手蓋上被子之後,真的睡着了……

他們就一樣,在青樓的繡床上,睡在了一起。

趙襄兒剛剛睡醒,如今更是清醒極了。

她蜷着纖細柔軟的身子,與他靠得很近很近,這種感覺……很奇怪。

寧長久睡着之後一臉平靜,趙襄兒卻是原形畢露,一臉兇相,那滿頭漆黑的秀發幾乎要觸電般炸起來了,很是吓人。

趙襄兒生怕他是欲擒故縱,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确定他真的睡着了。

雖然紫庭境的修士哪怕睡着之後,依舊可以探查方圓百裏的殺機,但趙襄兒自認可以僞裝很好,不流露半點多餘氣息。

她縮緊了軀體,轉過了些身子,她一手扶在枕頭上,一手握着寧長久的手臂,讓他的手稍稍擡起,然後自己的身子一點點向後弓,悄無聲息地穿過寧長久糾纏的手。

一切比她想象中更為順利。

她坐在床上,看着這個可惡的少年,卷起了自己白裙的袖口,心想一定要抓緊沖破竅穴,在他醒來之前給他一個驚喜。

說着她開始打坐。

但寧長久似乎在昨夜又加厚了一層封印,她僅有的靈力在府內撞着,杯水車薪,費了半個時辰的勁,也未能重開哪怕半個竅穴。

趙襄兒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微紅,有些氣急敗壞。

柔軟的足底觸及地面,趙襄兒靈巧地下了床,開始在屋中翻找,希望看到可以讓自己反敗為勝的奇跡道具。

青樓不愧是青樓,奇跡沒有找到,道具倒是見到了不少。

趙襄兒面無表情地将那些翻出來的奇怪東西推了回去,假裝什麽也沒見到。

她坐回了床邊,看着睡得安逸的少年,怎麽看怎麽生氣。

忽然之間,她眼眸微眯,看到了寧長久後領處似露出了黑漆漆的痕跡。

那……好像是被灼燒的痕跡。

趙襄兒抿起唇,湊近了一些,她一手支着床板,一手攏着自己的發絲,生怕長發垂落把他弄醒。

趙襄兒探出纖長的手指,拈起了寧長久的後領,微微提起了一些,随後怔住了。

寧長久的後背上,盡是烈火灼燒血肉留下的痕跡。

那些傷肌膚覆蓋了他整個後背,猶若龜裂,看上去就像是被烈火灼燒過的龍鱗。

這……這麽重的傷?

為什麽衣裳卻完好無損?

趙襄兒遲疑稍許,腦海中立刻翻湧出了世界中最後的場景。

當時吞天的火焰砸落下來,那火焰中有金烏世界的,也有朱雀世界的……火光中,他猛地抱住了自己,像是護小雞崽那樣,用自己的後背去迎接了那團落下的烈火。

世界是虛幻的,火焰也是虛幻的,但傷卻是真實的。

這種世界攻擊留下的創傷是在體內激發出來的,一點點向外開裂,然後蔓延至整個後背。

趙襄兒慢慢抽回了手。

她坐在錦被上,雙手握拳按着膝蓋,方才對于自己的懲罰她當然是不能原諒的,但過往他們并肩作戰,同生共死的場景又忍不住浮上了心頭。

自己在意他嗎?如果不在意,得知他的死訊之時為何要傷心呢?只是因為那朵幻雪蓮麽……

是了,還有朵幻雪蓮呢……

這人怎麽這樣子啊!

趙襄兒看着他背上的傷痕,惱怒地想着,你現在都是紫庭境了,又有了時間權柄,就不能将這些傷盡數複原嗎?你這是裝樣子給誰看啊……

嗯,給我看,可我還偏偏看到了唉。

年紀不大,心機深沉,準不是什麽好人!

趙襄兒看着他的臉,恨不得伸出手指,将他的臉頰劃成大花貓。

“襄兒……”寧長久嘴唇翕動。

“嗯?”趙襄兒微微回神,目光望了過去,卻沒見什麽反應。

原來是夢話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趙襄兒對于他充滿了不信任。

“襄兒。”寧長久又含糊地喊着一聲,手臂輕動,似是在尋找什麽。

趙襄兒看着他後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目光幽幽道:“騙鬼呢。”

……

寧長久醒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張靜谧的睡顏。

趙襄兒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身子微屈着,眉眼靜谧,似也進入了夢鄉,寧長久看着她均勻的呼吸,似是在看一朵世上最嬌嫩的花,輕輕一嗅便能聞到芬芳。

許久之後,趙襄兒眉眼顫動,悠悠轉醒。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想自己明明只是想躺一會兒的呀,怎麽就睡着了呢,嗯,一定又是他搞的鬼!

“襄兒睡得還好?”寧長久問道。

“好得很。”趙襄兒沒好氣道。

“怎麽了?”寧長久問。

“你……你老說夢話。”趙襄兒冷冷道。

寧長久疑惑道:“我說了什麽?”

趙襄兒緩緩起身,眼睑下垂,話語淡漠道:“就一直喊陸嫁嫁的名字,喊個不停啊。你既然這麽想她,在這裏浪費什麽時間?”

寧長久揉了揉腦袋,他緩緩起身,背上的傷雖不算多麽重的傷,但畢竟是精神與肉體雙層面的攻擊,對于他精力的損耗是巨大的。

“對不起啊。”寧長久說。

趙襄兒道:“不用和我對不起。”

寧長久道:“我們下去走走吧。我請你吃糖葫蘆補償一下。”

趙襄兒冷哼道:“誰要吃你的糖葫蘆?”

……

趙襄兒将一顆紅潤剔透的糖葫蘆送入了口中,外面的糖皮很甜,裏面的果肉有些脆,微酸,她走在寧長久的身邊,一顆接着一顆默默地啃着。

寧長久道:“皇城待了這麽久,會不會太無聊了些?”

趙襄兒含糊道:“那你想去哪裏?”

寧長久問:“要不回臨河城看看?”

趙襄兒道:“那裏百廢俱興,過往的樣子全然看不到了,有什麽好追憶的?”

“那去不去?”

“嗯……去。”

趙襄兒答應之後就後悔了。她發現自己似乎又上當了。

臨河城離這裏很遠,只好禦劍去,她此刻靈力被封,只好立在寧長久身後,雙手死死地摟住他的腰,飛到高處時,她的前胸和他的後背都要貼得嚴絲合縫了。哪怕寧長久不說話,她也知道這個大惡人心中在翻滾些什麽念頭。

趙襄兒一路上一直冷着臉,不太說話。

“這裏……是當年我們和白夫人退居沙河兩岸的地方。”寧長久立在岸邊,看着澹澹而去的河水,追憶道。

趙襄兒當然記得,當時她和白夫人打了一架,半身是血,衣衫不整倒地不起,便是寧長久背着自己回去的。

見少女不說話,以為是讓她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

他輕輕笑着說道:“這些都過去了。這六天你想去哪裏我都帶你去。”

趙襄兒輕輕搖頭,她忽然張開了手,面無表情道:“我走累了,背我。”

……

……

(感謝堂主血羽菌打賞的大俠呀~~謝謝大大的打賞支持~麽麽噠)

第 218 章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方峥最近心情十分低落。

他感覺諸事不順,倒黴透了。

首先,姐姐留給自己的那件重要法器“福疆”莫名其妙失了蹤,就在自己來小瀛洲的當天晚上,不知道怎的坐在床榻邊就睡着了,等他醒來,将住處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那個小海螺。

他懷疑是被小瀛洲弟子偷走了,但這事一無對證,二來他拿着“福疆”偷窺,本來就理虧。所以他只能悄悄留意,結果小瀛洲弟子們一見他就臉色有異,竊竊私語,導致他看誰都像小偷。

再者,他聽說那姓戴的老賊竟然給小瀛洲宗主寫了封親筆信,派弟子大老遠送來,也不知信裏都說了些什麽。都說小瀛洲和符圖宗有矛盾,看來事實未必如此,這些所謂的大宗門說不準都是一丘之貉。他想起姐姐當年告訴他淩虛子、孫幼公等人的真實死因,心情怎麽可能會好?

最叫他惱火的是,小瀛洲有個叫宋回的混蛋不知從哪裏找來了幾個見風就倒的老頭兒,在他們門口又哭又鬧,非說是被什麽“妙爐鼎”害的,言詞不堪入耳,其中有一個老家夥更過份,竟然搬出一個白玉雕成的裸女,方峥看到那玉像的模樣險些氣炸,當下奪下來砸了個稀巴爛。

面對他的質問,宋回振振有詞,狡稱那約法三章說好了是小瀛洲的人不打擾不阻止不窺探,這幾位老者并不是小瀛洲的,所以不包含在內。

方峥認識黑衣女修二十年,那女修向來對他冷冰冰地不假辭色,所以哪怕那玉像與她一模一樣,方峥也覺着是小瀛洲的人搗的鬼,根本不相信她是什麽“妙爐鼎”仇嬌。

黑衣女修的門口設着禁制,不過方峥不相信她在裏面不知道,他好容易克制住殺意,将幾個老不死的推作一團,鐵青着臉穿過禁制進屋。

黑衣女修正在修煉,方峥氣鼓鼓地道:“小瀛洲的人太過分了,虧咱們先前還覺着姓樂的是好人。他就不怕咱們一怒之下離開,不同他交易了嗎?”

黑衣女修睜開眼睛,不以為意道:“不用理會,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方峥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才敢問:“你不生氣?”

黑衣女修淡淡吐出一個字來:“不。”說完她垂下眼睛,繼續運功修煉去了。

方峥見了她這不動如山的模樣大為欽佩。

不過他是個男人,不能眼看着同伴受到如此侮辱卻聽之任之,方峥想了想,覺着先前接待他的那個姓高的弟子人還不錯,便準備去找了他說道說道。

此時紅箋在高鴻禮處已經呆了大半天,她裝作好奇問了問仇嬌那邊近來的情況,高鴻禮愁眉不展。

宋回帶了人就在他師父奚旭的地界鬧,他早知道得一清二楚,同紅箋道:“真是服了,我都替她覺着害臊,這女人愣是無動于衷。既不要命又不要臉,軟硬不吃,還有什麽辦法?”

紅箋就勢問道:“她到底要‘仙昙花’做什麽?”

這高鴻禮哪裏知道,猜測道:“大約是怕別人看出她年紀大了,想煉駐顏丹吧。”

“我看和她一起的那小子,到是憨厚老實,仇嬌怎麽突然轉了性,不曾向他下手,不會是這其中有什麽誤會吧?”

“你看外邊那幾個,叫他們說當年和那仇嬌也是真心實意相好。那小子若不是來了小瀛洲,過不多久也必然同他們一樣的下場。當年那麽多人深受其害,如今能找到這幾個活的可不容易。說起來,咱們實是自懸崖邊上拉了他一把。”

紅箋別有深意笑了笑:“只怕他未必感激。”

果然過不多久方峥便找了來,向兩人抗議小瀛洲近來的種種過分之舉。

紅箋向高鴻禮眨了眨眼睛,意為:“看,我沒說錯吧。”便作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撇清道:“上回見面的時候沒有說清楚,其實我不是小瀛洲弟子,我的師父是丹崖宗闫長青。這些事情,你同高兄說就是。”

結果方峥還是太嫩,一聽丹崖宗闫長青便露出驚訝之色霍地向紅箋望去,紅箋早料到他這反應,笑盈盈十分友好地沖他點了點頭。

方峥顯是想起姐姐來,臉色變了幾變才勉強恢複了冷靜,他不知道說什麽好,張了張嘴,說出一句在高鴻禮聽來挺不合時宜的話:“闫長青他……怎的又收徒弟了?”

紅箋聽懂了弟弟語氣中的悵然,想着自己無論如何,哪怕落得他埋怨,也要将這笨蛋弟弟先拖離了泥沼。口中說道:“師父先前徒弟緣單薄,收的弟子不少,可惜沒有一個能傳他衣缽,所以只得又收了我。”

方峥将目光落在她臉上,有一瞬間紅箋以為他認出了自己,但是沒有,方峥很快挪開眼睛,道:“那你怎麽一直在小瀛洲呆着?”面前這位南姑娘,叫他莫名覺着親近,只想着和她多聊幾句話。

高鴻禮接口道:“她的師叔、師兄都在我們這裏嘛,丹崖宗水修很多都入了我們小瀛洲。”

誰知他這掩護的話還是說得晚了一步,紅箋那邊已經脫口而出:“我打了符圖宗的人,出來避避風頭。”

方峥聞言眼睛一亮,他越發覺着眼前這女修雖然占了姐姐本該擁有的一切,但好歹人還不錯,姐姐的師父還是挺有眼光的。

紅箋目光灼灼,柔聲問道:“你為什麽要驚訝我師父又收徒弟呢,難道你與我的師兄師姐們認識?我聽說,我前面有位姓陳的師兄,到現在還有不少人在找尋他的下落,還有一位師姐,因為大家都說她與魔修有牽扯,被關進了煉魔大牢。”

“不……”方峥辯白的話脫口而出,但他随即發現眼前的高鴻禮正疑惑地望着他,連忙噤聲,嗫嚅道:“不認識。我就是聽說過。”

紅箋微笑着點了點頭。

方峥哪裏還有心思再同高鴻禮争執,他平靜了一下起伏不定的情緒,按原來的計劃表達了一番不滿,不等高鴻禮再說什麽,便告辭而去。

紅箋汗顏,這也就是高鴻禮,換一個非起疑不可。

她見高鴻禮望着弟弟的背影還要說話,連忙搶先打岔:“怎麽樣,這小子是個實心眼,離間計沒有效果吧?”

高鴻禮果然被她帶偏了思緒,皺眉道:“簡直是忠心耿耿,只怕這一鬧還适得其反。”

紅箋笑了一笑,卻道:“我那天聽江、巫兩位師兄談論那仇嬌,到有個馊主意,只怕高兄不肯為宗門犧牲一下。”

高鴻禮好奇地望着她,問道:“要我做什麽?”

紅箋神神秘秘揮手布下結界,道:“這主意嘛,是真的會叫你十分為難,你要不樂意可千萬別惱,就當我沒說好了。”

“哎呀,你救過我的命,我惱什麽啊。快說,別賣關子。”高鴻禮不耐煩催道。

紅箋輕拍了下手:“這可是你說的。巫師兄說那仇嬌喜歡身材高大的男子,我看高兄到是十分符合這要求。”

高鴻禮正拿起靈茶喝,聞言“噗”的一聲便噴了出來,他連聲咳嗽,連咳邊指了紅箋,說不出話來。

紅箋“撲哧”一聲笑:“放心,只是演一演戲,她不會怎麽樣你。如此一來可以離間他們二人,叫那傻小子看清仇嬌的真面目,再者,有那約法三章,總要找個契機接近她吧。你就說‘仙昙花’在你師父那裏,你有辦法弄來,願意拿這東西搏她一笑,看她會如何?”

“她當然會上鈎。只是接下來呢,她不肯把‘七線冰蟲’交出來,又有什麽用?”高鴻禮不咳了。

紅箋會出這麽一個主意,是覺着高鴻禮性情粗豪不拘小節,靠他應當可以将仇嬌騙出來,讓自己有機會施展《大難經》,而且自己還能糊弄着叫他不起疑心,此時聽得高鴻禮問,她突然心念一動,兩眼爍爍放光:“你這大宗門弟子再被美人兒迷暈了頭腦,也不會對師門那般絕情吧,你将‘仙昙花’給她,叫她解除對‘七線冰蟲’的控制,将它留給小瀛洲以全你的師徒之義。”

高鴻禮呆愣愣地道:“那不是遂了仇嬌的心願,我們還是和她作成了交易?”

紅箋連連搖頭,笑道:“有道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她将‘七線冰蟲’交出來,還有什麽可依仗的?到時候有這麽多元嬰在,難道還收拾不了她一個金丹後期?再将‘仙昙花’完完整整奪回來就是。”

高鴻禮大手一拍膝蓋,贊道:“好主意!”停了停他面露難色:“既然這樣,那叫我師父答應她直接交易就是,哪裏還用得着我……”

紅箋心中暗忖:“這怎麽行,我還要教弟弟呢。”口裏一本正經道:“本來仇嬌若是不知道‘仙昙花’對樂宗主的病同樣重要,換也就換了,可是現在你覺着她還會毫無戒心地同你師父交易?再說不叫她露出卑劣品性,長老們下得去手麽?”

她起身拍了拍一臉苦色的高鴻禮,鄭重道:“看來叫這妖婦現形,拿到‘七線冰蟲’治好樂宗主,都要看你的表現了,高兄真是責任重大啊。”

第 229 章 盡管來

匆匆起身穿衣的李雷沒穿裝備,只穿了普通的衣褲,一出傳送陣算倒了黴了,全身的衣物立刻化成了灰,要不是火靈兒手疾眼快的給他加了個護盾,估計直接就會被烤個半熟,相對于火鳥城炙熱的環境,這裏簡直就是火焰的世界。青龍城建在海底,這朱雀城倒好,直接建在岩漿之下,頭頂就是流動的岩漿,不知道被什麽秘法給隔絕了。

“咯咯,是我疏忽了,不過你身材不錯,有興趣的話,忙完事情咱倆交配一下。”

妖族人沒什麽廉恥觀念,把男女之間的事情看得很淡,只要順眼的話,不介意快樂一下,把辦事說的及其簡單,還順手摸了他一把。可李雷聽着“交配”倆字怎麽聽怎麽別扭,又不是牲口,這麽說話讓人提不起任何興趣。

快速穿完衣服,打量着眼前火焰中的城市,感覺及其不可思議。

“快點走吧,鳳凰大人已經等急了。”

火靈兒焦急的拉着他的手向城中跑去,只叫鳳凰,沒有提到天女,李雷的心裏做好了準備,現在應該是嗜血鳳凰的形态。果然,城中有個方圓數百米的大坑,坑底全是流動的岩漿,這岩漿裏的火焰,要比火鳥城邊火山裏溫度高了不知道多少倍。離近些就算有護盾在,李雷就感到有些窒息,探頭往下望去,那只熟悉的鳳凰果然躺在岩漿裏。

鳳凰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好,好多地方羽毛都沒了,差點成了脫毛雞,身上還縱橫交錯的有不少恐怖傷痕,腦袋有氣無力的搭在岩壁上,岩壁有個平臺,有人不停的往它嘴裏喂着東西。似乎是知道李雷來了,眼睛費力的睜開看了他一眼,又緩緩的閉上了,看樣子跟離死差不了多遠的樣子。

“老天爺,誰把她傷成這樣的?”

這可是一只頂級仙獸,如不是這個世界的限制,絕對是神獸級別,誰能把她傷成這樣,只能是發出驚呼詢問,腦海中閃現出一個男子的身影,難道是那家夥?

“別管是誰傷的了,趕緊救它啊,你不是有辦法嗎?”

火靈兒幾聲催促,好幾個頭頂羽冠的女子也飛了上來,不等她們詢問,李雷就說出口,“讓它變成人形,這裏救不了,我得把她帶走。”

“不行,離開這裏鳳凰大人會很危險。”

空中一個美婦人直接冷言開頭,看樣子地位很高,李雷才不管她是誰,一翻白眼,“必須跟我走我才能救它,不信你問鳳凰。”

“鳳凰大人同意我也不允許,我不能拿它的生命冒險,現在的治療雖然緩慢,可勝在安全。這裏用不着你個邪魔幫助,趕緊離開。”

“靠,你誰啊?”

好心前來幫忙,卻遭來辱罵,李雷立刻就不幹了。什麽玩意啊這是。

“醫師大人,這李雷是鳳凰大人讓請來的,還是讓鳳凰大人決斷吧。”

“閉嘴,趁我還沒改變主意,敢接帶他離開,若不然我殺了他。”

火靈兒開口後也遭到訓斥,低着頭不敢再吭聲,李雷原以為是神殿殿主,不曾想只是個醫師就這麽拽,不由的惡意猜測是怕自己搶了功勞才這麽惡言相向。

“哼,只怕是有人不想治好鳳凰!”冷哼之後,就是扯着嗓子大喊,“天女,這裏有個老妖婦不許我治好你,我只能離開了,你要是被人治死了可別怪我。”

嘶吼之聲響徹四方,言語還很惡毒,他這人就是這樣,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你辱我一句我就要你命,現在打不過,那就惡心死你。

果然,這醫師被氣得怒火沖天,周身的火焰暴漲就要動手。

“哼……”

又是一聲冷哼,醫師渾身的火焰立刻消失不見,直接就從天空掉了下來摔倒在地,狼狽的爬起身已經臉色蒼白渾身的大汗,“鳳凰大人不要聽着邪魔胡說,我對您……”

“啪……”

李雷一個大嘴巴就抽了上去,用的力氣還極大,幾顆牙齒立刻飛了出去,一個妖聖而已,這麽不識時務,到這份上了還叫自己邪魔,醫師在朱雀一族也許很牛叉,可在自己這裏屁都不是。

醫師捂着嘴瞪着大眼看着李雷,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挨打,眼中露出瘋狂之色就要拼命,可一雙潔白如玉的腿落到身前,鳳凰竟然已經變成人形,赤裸着嬌軀一身傷痕的來到李雷近前,這醫師趕緊匍匐在地,連她們的先祖朱雀都是鳳凰的手下,別提她一個晚輩了。

“你呀,跟一個晚輩計較什麽,快帶我去治傷。”

也許是受傷的原因,轉變成人形的天女後,說話要比以前溫柔得多,而且把李雷放到了跟自己平等的地位上,直接把這醫師定性為了晚輩,也向周邊的人透露出,這李雷可是自己的朋友,不得對他不敬,醫師立刻吓得大汗淋漓,向着李雷跪下。

李雷根本就不搭理她,揮手間打開傳送門,又找件防火的鬥篷把天女傷痕累累的身軀蓋住,看她走路都不方便了,幹脆橫着就攔腰抱起大步走進仙島之內,還別說這天女的屁股真翹,手感極佳。

目送他們離開,醫師才爬起了身,怨毒的表情再次爬上臉孔,向着不遠處的神殿飛去,神殿內的殿主同樣是以前一位死去島主的管家,聽到彙報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那個讨人厭的女人終于走了,如不是手下們都與她多多少少有些血脈關系,對鳳凰有極其崇拜,真想暗中弄死。

而現在李雷也想把懷裏的天女掐死,外人必須進入浮空仙島之內才能用靈魂之力治傷,原本以為天女的傷頂天幾十萬靈魂之力就能治好,沒想到用了一億多将近兩億,把積攢下來準備升七級浮空仙島的靈魂之力揮霍了大半,對此管家的解釋是越強大的存在,聊傷時所費就越多,而且鳳凰不光外表傷了,內髒也幾乎沒有完好的。

可現在想掐死也晚了,靈魂之力已經消耗,鳳凰天女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正跟許久未見到的粉色羊駝開心的玩鬧,還不忘感謝了李雷一句。

“謝啥,找機會以身相許就成了。”

這家夥純粹是跟侍女們調笑慣了順嘴冒出來,沒想到鳳凰天女也不惱,不過話語卻讓他起了一聲雞皮疙瘩,“好啊,你不怕被燒成灰,盡管找我,我随時恭候。”

沒記住別的,只記住了那句“燒成灰……燒成灰!”

重傷鳳凰天女的确實是那個血戰之地中央之城的男子,被她糾纏不清後痛下殺手,可還是把她送去了朱雀神殿養傷。

鳳凰天女很是執着,在浮空仙島休養了些日子後,不顧緋色羊駝一直掉淚就再次離去,不殺死那男子看樣子誓不罷休,對此李雷無力阻止也無力幫忙,只好由得她。

為了感謝李雷,身無長物的鳳凰天女留下了十餘滴眼淚和一桶自己的鮮血,鳳凰淚是頂級的煉器材料,煉制仙器才用得着,很值錢也很少,這輩子鳳凰天女也就掉了這麽點眼淚被她珍藏起來,卻也只能壓箱底。鳳凰血就不一樣了,提煉出血脈,可以使一個島內人成為鳳凰戰士,雖沒有鳳凰當本命獸,但實力立刻能大增。這鮮血被賜給了若夢,讓她更上一層樓。

若夢變成鳳凰戰士後,李雷才體會到燒成灰是什麽意思,若夢現在體內的溫度極高,全身的血液不用獸化都随時在沸騰,血液在血管中就像蹦騰的岩漿,把自己兩腿間的物件插進去立刻就感覺燙的要命,卻能給人帶來更爽的感受。仔細一想,要是上了鳳凰天女,估計剛進去就熟了,只能是切了,弄不好還真是進去就變成灰!

不管怎麽樣,自己花費了上億靈魂之力,自我感覺已經不欠鳳凰天女什麽了,剩下的只有她欠自己,心裏總算踏實了些,人情債最是難還。

朱雀神殿畢竟與鳳凰天女有層關系,李雷暫時打消了對付他們的念頭,讓手下人安靜的在火鳥城裏賣酒和撈取火之精華。可你不惹他們,并不代表他們不惹你,安穩日子過了沒多久,當李雷都想把攻擊的重點從新放回到血戰之地時,火鳥城做出了一個意外的舉動。

商行負責所有對外的交易,這次事關重大,元寶親自前來彙報情況,李雷這時正帶着一幫女人外出狩獵,聞訊後也緊急跑回了浮空仙島之內。

事情起因是合作制作火玉酒,協商好的是火鳥城出主料,地球人出工藝和輔料,釀造好了之後以半價賣給火鳥城,可這半價價格也極高,還是用火之精華與靈石等價付賬。雙方都以為自己占了便宜,所以前期合作的非常愉快。

可等元寶帶人一交貨,對方收取之後該付賬了态度立刻大變,說地球人在坑他們,并不認可之前的價格,把價錢一下壓低了十倍。十倍雖然還有得賺,畢竟只是負責釀造而已,可這樣毀約的事情,地球人可不幹,元寶去找那城主交涉,不曾想城主已經換了人,同樣不認同之前的交易,隐隐還透露出,這個價錢不要的話,一毛錢就不給了,他們已經找到了其他會釀造火玉酒的人。

先是聽到這次負責與元寶交易的人,正是上次那被自己抽了一巴掌的醫師,李雷就知道是他搞的鬼,眼中早就冒出了兇光,再一聽到最後,肯定有古月或緋夢摻了一手,天下間能釀造火玉酒的,只有用仙島內的靈泉水才可以,還得是六級的靈泉水。

“島主,您就下令吧,您只要下令,我立刻帶人蕩平了火鳥城。”

地球人何曾受過如此的欺辱,戰營統領劉飛得知消息後跑來請戰,戰營一直總是修煉,已經渴望厮殺很久。

李雷一擺手,“別急,先要弄清楚是朱雀神殿的意思,還是那個醫師的個人決定,火靈兒還在不在城裏?”

“在呢,她被貶去看守火山,我已經派人問過了,她根本就不開口。”

“我親自去趟吧。”

第 220 章 英雄難過美人關

讓田末驚詫的是,這個女人,長得和資料上的方紅兵初戀女友艾梅有幾分相像啊!

方紅兵冷冷地看了田末一眼,對蔣鐵軍說:“這個小白臉……是你的上司?”

舒剛幾個聽到方紅兵對田末出言不遜,都差點忍不住立刻發作。田末擺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笑道:“他們都叫我末爺。大軍現在是春城戰區甲種特戰旅的準将旅長,我們昨天晚上才認識,不過已經是生死兄弟了……方幫主還是請我們進屋坐坐吧,這一路走得我有點

乏了。”

幾句話說得不溫不火,卻讓方紅兵掂量出其中的分量。

蔣鐵軍已經是高級将官了,卻要唯田末馬首是瞻,那麽田末的身份,自然更加非同尋常,不是從他“小白臉”外貌就可以鄙視他的。

而且,剛才舒剛、聶雄迸發怒意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方紅兵竟然生出莫名的忌憚,确定這幾人的實力,是他從未遇到過的超能高手!

方紅兵心思轉動,抱拳道:“末爺是吧?方某眼拙,多有得罪,請進屋說話。”

幾人進入別墅大廳,那名女子看到有陌生人進來,慌忙遮掩俏臉向裏屋回避。

落座之後,方紅兵說:“老狼出事以後,我就猜到他很可能向軍方發送了什麽情報暴露了自己……我也猜到,軍方會派人來……沒想到會派你……還有這位末爺過來。大軍,我覺得你們不該來!”

老狼,就是N局安插打入三印幫的特工,憑着他的能力混到一個不錯的職位。借着來昆侖鎮購買刀劍兵器和玩女人的名義,跟方紅兵打過幾次交道,試探過方紅兵的口風。

雖然老狼沒有很明确的策反方紅兵為軍方效力,方紅兵也已經猜到他的真實身份了。

在郎溪三角,三大國際黑幫,都有高端電子偵聽設備,老狼向總部發回視頻情報,就暴露了自己。在被抓捕之前,他以自爆的方式消滅了一切痕跡,方紅兵同樣猜得到,老狼的犧牲真相。

田末說:“怎麽,方幫主做黑幫老大上瘾了,不願幫助我們,重新歸隊為聯盟效力?”

方紅兵氣結道:“聯盟?在我們整團兄弟被洋鬼子襲擊的時候,在郎溪三角數千萬百姓慘死在末世災難的時候,聯盟在哪裏?”田末淡淡道:“大軍跟我說,你在軍校的優異成績不在他之下……雖然你最後的軍籍還是個上尉,但我以為你能用将軍的眼界看問題呢……方幫主,你的部隊很慘,郎溪三角的百姓很慘,不是聯盟抛棄你們

,而是整個聯盟那時的處境比你的部隊和郎溪三角還要慘!”“所以,我希望你能心平氣和看待過去的慘事,別像個沒見識的大頭兵一樣怨天尤人。現在聯盟已從末世災難中恢複了秩序,在為所有漢唐人的生存奮鬥……如果,歷經九死一生的方幫主,還有一顆漢唐人

的赤子之心,還有一腔報效聯盟的軍人熱血,我們歡迎你歸隊!”

方紅兵的滿腔怨氣,被田末聲音不高卻铿锵有力的話語震懾住了。作為郎溪三角的黑幫枭雄,他的氣場走到哪裏,哪裏便要懾服一片……但是坐在這個英俊青年面前,方紅兵的氣場,完全消散無蹤。

重新謹慎地打量了田末一下,方紅兵輕聲說:“能不能告訴我,末爺的具體職務是?”田末人畜無害地聳聳肩,笑笑:“我的公開職務,是漢唐機甲特戰隊少将隊長……但是我說的話,在漢唐一言九鼎!我這幾個兄弟,完成這次任務以後,回去都将成為我的機甲特戰隊少将隊員……如果方幫

主願意重新歸隊,你可以跟他們一樣,做我的兄弟和戰友!”

一言出,舒剛、聶雄、蔣鐵軍、薛帆、童北山俱是一凜……這還是第一次,田末跟他們交底啊!

方紅兵讓人望而生畏的劍眉,也忍不住跳了跳。

——在漢唐一言九鼎?他是在暗示什麽嗎?

難道他方紅兵在部隊被打壓了五年,一朝歸隊,就能從上尉連長直接跳級晉升少将?他在軍校苦讀、在連隊打熬,這一生的夢想,不就是想成為漢唐軍界一顆璀璨的将星光宗耀祖嗎?

靜默片刻,方紅兵說:“末爺,你們來找我,應該調查過我的根底了吧?不知道我家裏的人……都怎麽樣了?”

田末向聶雄使了個眼色,嘆息說:“末世災難,讓漢唐三十六億人口,只剩下不足三億了……很不幸,你老家的整個村莊,沒有一個人幸存下來……”

對于家人在末世中的遭遇,方紅兵早已做過最壞的猜測……

可是這個猜測得到證實,他的心還是如遭重擊,虎目仰天一閉,趕忙以手扶額,不讓人看到他的兒女之态。

“不過,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不知道你還記得她嗎?她叫艾梅,她跟你同村的娘家人也死光了,她現在是個無依無靠的寡婦……”

田末說着,聶雄把他的手機開啓視頻,打開艾梅最新錄制的畫面遞到方紅兵面前。

聽到艾梅的名字,方紅兵魁梧的身軀便微微一震,急切地接過聶雄的手機,看着艾梅生動的視頻畫面,眼中竟然濕潤起來。

英雄難過美人關,方紅兵這五年在部隊的消極沉淪,都是為了這個心愛的女人……而她竟然活着,方紅兵簡直要感謝老天!

田末查探着他的反應,繼續說道:“像艾梅這麽漂亮的女人,能在末世中活下來,非常不容易……現在她的安全處于聯盟的特殊保護之下,但我想她最需要的,是一個愛她的強大男人的保護!”方紅兵粗糙的大手,撫摸着視頻中的女人,聲音有點哆嗦地打斷田末:“別說了……別說了……末爺,你什麽都別說了,我方紅兵謝謝你……我可以幫你們的忙,但是要說到歸隊,我恐怕立不了那麽大的功勳……郎溪三角,幾乎完全被三個國際黑幫控制了,到處都是有奶就是娘的漢奸、人渣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