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 縱火犯

本來喜氣洋洋的昆侖山,現在已經被攪得烏煙瘴氣,歡樂的氣氛被滔天的殺氣所取代,空中飛劍和法寶亂飛,地面上的建築紛紛坍塌,一片混亂。

其中,牛頭和天涯子鬥得最為激烈。老牛身體強悍,頭上的兩把圓月彎刀無往不利,天涯子也不敢硬扛,只能和他游鬥,牽制住這個殺人狂。

牛頭鬥得興起,兩個粗大的鼻孔直噴白氣,手中又忽然變幻出一個三股鋼叉,卷起漫天黑氣,将天涯子鎖定:“小子,這回看你往哪跑,吃牛爺爺一叉!”

天涯子也不敢怠慢,身後的五色神光閃現,老牛勢大力沉的叉子,竟然當啷啷掉落在地,被天涯子用腳挑起,遠遠地飛到一邊。

“哇呀呀——”老牛口中咆哮一聲,向着天涯子沖撞過去。這時候,頭頂忽覺一陣惡風襲來,顯然,又有人用法寶偷襲。

老牛看也不看,一甩頭,兩只彎角迎上去,準備硬拼一記。不料,只聽咔嚓一聲,堅不可摧的牛角竟然被齊根打斷一只,而且,飛來的法寶勢頭不減,又打在老牛的頭頂。

一陣刺痛伴随着天旋地轉,叫老牛也吃不消,一屁股坐在地上。低頭一看,一只寶貝牛角掉落在地,根部還沾着模糊的血跡。

天機子一見自己的打神鞭一擊奏效,立刻再度祭起,向牛頭砸去。老牛也曉得厲害,剛才那一下,裏面竟然包含着一股神力,要不是太弱,估計自己的腦袋就開瓢了。

匆忙之間,老牛身子就地一滾,消失不見,打神鞭重重擊在地上,轟然爆裂,地面被砸出一個大坑。

原來,打神鞭确實名副其實,裏面的神力專門對仙人以上的級別才奏效。不過,後來經過改制,裏面的神力大多被壓制,所以牛頭這才撿了一條命。

天機子收回打神鞭,四下搜索牛頭的蹤跡。猛然間,遠處的昆侖弟子一片大亂,只見牛頭忽然出現在其中,頭上一角,手中還揮舞着另外一只,正在發瘋地攻擊昆侖弟子。

老牛在地府也是有名有號的人物,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牛脾氣發作,開始用昆侖弟子來出氣。他虎入羊群一般,瞬間就殺死十幾名昆侖弟子,就連對方的元神,也直接吞掉。

天機子和天涯子一見,連忙又追擊上去。不料,老牛被重擊一下,頭腦反倒清醒,也不和他們糾纏,直接鑽入地下,然後又從另一處鑽出來,繼續屠殺一陣。

“昆侖弟子聽令,全部升空!”天機子無奈,只好命令門下弟子飛天躲避。很快,地面上就只剩下寥寥幾人,那些前來賀壽的修真者,也早就遠遠地躲到一邊,熱鬧要看,但是受到池魚之殃可就不合算了。

牛頭又從地上冒頭,卻驚愕地發覺,已經沒有攻擊的目标,老牛不由惱羞成怒,正要升空,卻又見打神鞭飛來,只好再次入地逃遁。

他這邊被打神鞭吃得死死的,劉辛那邊也遭遇到困境。随着地面上越來越開闊,劉辛也只能和白面散仙硬拼。雖然有杏黃旗護身,但是雙方在修為上的差距實在太大,劉辛也只能被迫全力防守。

劉辛知道,這次也只能鬧成這樣了,再堅持下去,把人搭上就不合适。本來以為憑着老牛的修為,能大鬧一場,不料一物降一物,卻被打神鞭克制,只能見好就收吧。

于是,劉辛從乾坤戒裏面召喚出九條小火龍,向白面散仙游動過去。白面散仙上次被九陽離火陣困住,燒得極為狼狽,到現在頭上還戴着帽子,遮住光頭。一見那些讨厭的小火龍又往身前湊合,連忙倒退,免得再陷入陣中。

劉辛也意在退敵,見成功将白面散仙逼退,立刻高呼一聲:“老牛,鬧夠了,走人!”

說罷,手中印訣一轉,九條火龍歡呼着四散而去,目标就對準了那些坍塌的或者沒有坍塌的建築。轉眼間,烈焰升騰,地面上迅速蔓延成一片火海。

九條小龍顯然完全能勝任縱火犯的角色,它們吐出一條條火舌,游動到哪裏,就燒到哪裏,昆侖幾千年的古跡,就這樣毀于一旦。

牛頭聽到劉辛的呼喊,連忙鑽到他的身邊,兩個人沖天而起,沿着來路飛去。劉辛在天上飛,火龍在地上放火,聲勢浩大地展開撤退行動。

天機子等人也顧不得追趕,連忙指揮昆侖弟子救火,白面散仙運起仙力,從遠處的河流中攪起一條條水龍,然後滅火,整個玉虛宮,被升騰的白色煙霧所籠罩,根本就看不到人跡。

這無形中給劉辛和牛頭撤退制造了很好的氛圍,兩個人并沒有遇到多大的阻力,零星也有昆侖弟子上來阻攔,立刻就被老牛打發掉。劉辛也喚回火龍,免得遺失,這幾個小縱火犯也顯得異常興奮,口中還不時吞吐火苗,劉辛只好把它們都收回乾坤戒。

正飛行間,只見前面一大堆人沖過來,當先一匹骷髅馬,正在玩命地飛奔。而馬後面,則跟着上百修真者,追得十分起勁。

原來,崔判官一聽要開打,駕駛着骷髅馬就開始溜邊。在戰鬥的開始階段,因為他高深莫測的模樣,并沒有人來找麻煩。可是後來,有一批其他門派的修真者看出便宜,試探着向崔判官發動攻擊,這才摸清他的老底。

幸好骷髅馬十分神駿,馱着崔旁在天上飛來飛去,迅捷無比,那些修真者只能在後面不停地追趕,不過,聲勢卻是極大,這也給崔判官增加了不少前進的動力。

看到劉辛和老牛迎面飛來,崔判官總算找到組織,連忙大叫救命。而那些追得正起勁的修真者看到劉辛和牛頭,曉得厲害,慌忙向兩邊散去。氣得崔判官破口大罵:“你們這幫欺軟怕硬的東西,來呀,有種的別跑。”

劉辛在他的肥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快走,再叫喚就把骷髅馬收回來。”

崔判官一聽,連忙将嘴捂住,要是沒有了坐騎,憑自己的兩條小短腿,估計跑不出去。

眨眼間,三人就沖到來時的入口處,卻見數百昆侖弟子手舉長劍,各據方位,隐然布成一個劍陣。為首一人,正是天風子,只聽他高聲喊喝:“劉辛小賊,哪裏逃,今天叫你嘗嘗昆侖的兩儀微塵大陣。”

牛頭哪裏肯聽他吓唬,怒吼一聲就沖上去。忽然間眼前萬道劍光閃爍,也分不清是真是假。随後,叮叮當當的響聲不絕于耳,牛頭的身軀雖然強悍,卻也被割開幾十道口子,裏面冒出滾滾的黑氣。

天風子哈哈大笑:“無知小輩,也敢闖陣,告訴你吧,今天就是大羅金仙也插翅難逃!”

劉辛連忙扔給牛頭一粒青皮丹,幫他加固身體,這才止住傷勢,不過,牛頭的陰氣消耗太大,神情也有些委頓。

再向後面一看,只見天涯子率領幾十名昆侖高手,也緊追過來。一個個殺氣騰騰,恨不得将這幾個恐怖分子殺之而後快。

崔判官只覺得渾身冰涼,戰戰兢兢地向劉辛說道:“劉——大人,腹背受敵,如何是好?”

劉辛看他的孬種樣,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上地府還需要借助他,早就一腳把這個讨厭的皮球踢飛。

不過,現在形勢确實嚴峻,如果沖不去去,陷入重圍,面對昆侖那麽多高手,肯定難以幸免。

關鍵時刻,劉辛也只好使出亂戰的絕招,只見他将手一揚,幾粒彈丸向對面的天風子等人射去。彈丸一接觸大陣,立刻被劍光攪碎,頓時,空氣中煙霧彌漫,一股淡淡的香甜散發開來,聞者立醉,迷迷糊糊的昏死過去。

天涯子見識過這種東西,連忙高呼:“這是銷魂丹,大家不要呼吸,緊守劍陣。”

可是,對面已經有大半昆侖弟子中招,如同下餃子一般從空中向下掉落,剩下的弟子,連忙救助,一時間陣法大亂,兩儀微塵大陣不攻而破。

劉辛見機會難得,帶領牛頭直接沖殺過去,天風子還想抵抗,被老牛含憤出手,一角将他的腹部劃開,腸子都流出肚外。

天風子也顧不得退敵,雙手捂着肚皮,向下逃遁。劉辛見牛頭還要去追,連忙拉着他沖出劍陣,重歸外面的冰峰雪山。崔判官更是知道好歹,早就騎着骷髅馬沖出來,動作比劉辛還快。

劉辛回望昆侖,哈哈大笑:“天機子,今日就此別過,等到來年你的壽誕之日,劉辛再登門拜訪,哈哈哈——”

然後,三人就如風一般而去,只留下劉辛響亮的笑聲,在雪峰間回蕩。

出乎意料的是,飛越幾座雪山之後,并不見昆侖的弟子追來,崔判官這才安心,回想起剛才在昆侖的遭遇,實在有些後怕:這個劉辛,膽子太大,一共三個人就敢登門鬧事。不過,總算是逃出來了,謝天謝地,謝謝閻羅王保佑。

就在崔判官以為已經逃脫升天的時候,只見前面的劉辛和牛頭忽然停住身形,連忙向前觀看,只見一個白衣人立在空中,背轉着身體,只能看到随風飄舞的頭發和瘦削的背影。此人背着兩只手,手指很細,只剩下皮包骨,他屹立于雪峰之上,竟然透着說不出的寂寥。

第 222 章 222 她若乖巧安份,他便寵她入骨

第222章 222 她若乖巧安份,他便寵她入骨

葉綿綿的話,讓唐薇侬有些難堪,心裏藏着小九九怕是要被葉綿綿揭穿了。要知道,葉綿綿可不像紀喬希那麽好糊弄的。而且眼前是以二對一,她明顯沒有勝算。

“我不跟你們說了,總之,我這一次算是我對你的警告。如果下次再花心思接近梓熙,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薇侬的态度依舊嚣張,雖然羅梓熙是億皇旗下的簽約藝人,但最近很是紅火。

唐薇侬也是狗仗人勢。

“喬喬,沒事的,我改天想辦法制造一些,讓你單獨跟羅梓熙接觸一下!”

紀喬希搖頭,“我只是很難受,兒時的玩伴,小慧曾經給我留下了很多回憶……算了,你別替我擔心,我不怕她的。”

然而,唐薇侬走了沒有多久,大概十分鐘不到,她又折返回來了。

而且,這一次她的态度竟然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

“抱歉,喬喬,剛才有點小誤會,可能是我的态度不太好,我不該那樣說你的。葉小姐說得對,什麽事情還是讓羅梓熙跟你當面說清楚比較好。這樣吧,這周末是我的生日,到時候梓熙也會來,要不然,就趁這個機會,大家把話說清楚,免得有什麽誤會。”

紀喬希微微一怔,看了葉綿綿一眼,這又看向唐薇侬,“好,就這麽說定了。”

“那就這樣啊,我先走了,拜拜!”

唐薇侬面帶微笑地離去。

葉綿綿許久收回眸光看向紀喬希,咬了咬手背,“你不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嗎?她明明霸占欲那麽強烈,又怎麽會給你機會。要不然,你別去了。指不定她又想玩什麽花樣?”

紀喬希雙手合在一起,放在了下巴上,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要去,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

是啊,她喜歡了他這麽多年,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她要弄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如果他真的失憶了,她會想辦法喚醒他的記憶。

“可是,萬一羅梓熙真的喜歡唐薇侬,你打算怎麽辦?”

“不要緊,如果他們是真心真愛的。唐薇侬又是真心待他,我就退出,當個朋友就好了。”

葉綿綿拍了拍她的肩膀,“到時候我陪你一塊去吧!”

“好!”

葉綿綿從茶水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慕寒川還在打電話……

這個電話結束之後,兩個人便一起下班回家。

晚餐,依舊是在外面吃的。

慕寒川沒有吃什麽東西,就完全是陪她一樣。

雨依舊在下着,到家之後,他便去了書房,她在卧室裏玩手機。

晚一點,她又給安瀾打了個電話,探讨着秦烈那幾天的表現。

通過跟安瀾溝通交流之後,她基本可以肯定秦烈的病了。

夜色了,她正睡得迷迷糊糊。

一只手臂伸過來,将她攬到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

“在生氣?”

被子裏有了兩個人之後,那溫度是明顯的攀升。

男人的聲線在夜裏顯得十分低沉。

許是他洗過澡,身上還散發着清醒的肥皂水香味兒。

她原本也沒有睡得很沉,被他這麽一弄,便醒了。

“怎麽不說話?”

他一只手輕輕地撚着她的耳珠,他很喜歡撫玩着她身上的小零件,這裏摸摸,哪裏捏捏,有時候會含在嘴裏咬咬。

她沒有睜眼,仍舊鎖着雙眸。

他輕笑了一聲,身子往下移了一些,然後湊近了她粉粉的唇瓣,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厮磨了一會。

她還是裝睡,對于他的動作根本不回應。

他便索性将手伸入了她的睡衣,在她的胳膊窩裏搔弄了一把。

她被他弄得癢得不行,不得不伸手推開他了。

“慕寒川,你幹嘛,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今晚的功課還沒有做!”

他離她很近,熱辣的嗓音就貼着她的耳際,她的小臉被他的聲音都燙到了。

“我問你,生氣了?”

今天一整天,他便一直守在她身邊。

連她接電話他都清清楚楚。

她白天規規矩矩,晚上也安安份份的。

他這便放心了,他要的就是這樣。

她若乖巧安份,他便寵她入骨。

他又問了一次,她還是沒有回答。

他有些惱了,這便直接欺身而上了,将她罩在身下,狠狠地吻了個夠。

她無法逃避了,只得嬌喘籲籲地應對着。

此時,窗外的雨終于是慢慢地停了下來,原本是盛夏的天氣,那烏雲散去之後,竟然有一抹彎月從雲端鑽出來,将一抹朦胧的光暈灑向了卧室。

風吹動着窗簾中,原本漆黑的卧室終于有了一些光亮。

男人的呼吸聲很沉重。

這一吻,差點讓她無法呼吸了。

許久,他才松開了她。

離得近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明亮的眸子,那一雙嫩白纖細的小胳膊橫在柔軟的秀發之間。

此時的她,在月光下,如同妖精般的誘人。

他将額頭抵在她柔軟的小額頭上,滾燙的聲線卻是落在了她的耳珠處,“我知道你沒睡……昨晚上弄疼了你,今天補償好不好?”

“不好!”

她終于說話了。

“這裏還疼?”

他的大手動了一下,她趕緊伸手将他推開。

“別碰!”

“我輕一點……”

他的聲音十分溫柔,她拒絕了幾次。

可這男人的力氣很大,她始終無法将他推開,只能由他去了。

夜更深了。

她累極了。

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而他,則幫她擦洗了身子,又給她細致地塗抹了一次藥之後,這才睡下來。

她動來動去的,有時候離他遠一些,又會被他長長的手臂給勾回來了。

第 230 章 致命大餐

與那美女城主畢竟比別人熟些,李雷要親自問問,可不論什麽結果,撕破臉是肯定的了,火鳥城這塊肥肉決不能讓其他人染指,不能獨占的話,寧可毀了它。

再次來到火鳥城,心情已經大不一樣,火靈兒就是被貶到上次那座火山山腹裏,去尋找那并不存在的怪物,當李雷大步走進,又遇到了那個被自己踹過的家夥,還被他攔住了去路。

“哼,這裏不歡迎邪魔,城主有令,限你們今日消失,若不然就大開殺……”

話都沒說完,李雷擡起了手指,狠狠的戳中對方的腦門,拔出手指後,這家夥腦門上就出現一個洞,李雷側步走了過去,接着那作死之人的腦袋就整個爆開了,吓壞了山腹中所有人。

人們似乎已經知道李雷是域外邪魔,可沒人挑頭迎戰,全都看向了坐在岩漿池邊,還把雙腿伸進岩漿的火靈兒,可火靈兒只是回頭看了眼李雷,并拍拍身旁,示意他過來坐下。

沒那本事把腿伸進岩漿泡腳,坐在旁邊還是可以的,李雷來到近前盤腿坐下,不過屁股确實懸浮着,離地足有兩寸,這都感覺烤的慌。

“你欠我一個解釋。”

“咯咯,我無緣無故的被解除了城主職位,誰又能給我一個解釋?”

火靈兒輕笑一聲,卻笑得有些凄涼,朱雀神殿的人僅僅一句話,自己的城主之位就沒了,換成一個自己平時就很讨厭的人,想想對方以後會住在自己的房間裏,火靈兒就感到一陣惡心。

“都是那老妖婆搞的鬼?”

知道李雷指的是誰,火靈兒嘆息一聲,“除了她還有誰,口口聲聲說你是域外邪魔,自己卻派人主動聯系了其他邪魔,殿主才不會過問這種小事。”

“我搞死她怎麽樣?”

“喜聞樂見,可是她再神殿中地位很高,是世襲的醫師,你知道長期過多的服用火之精華,人們很容易被影響的脾氣暴躁,族裏人全靠她用秘法調理,她要死了,會很麻煩,殿主絕對會過問。”

倆人就這麽直截了當,又是大庭廣衆之下讨論是否弄死對朱雀一族很重要的醫師,使得岩漿池邊上的人們感覺到了不妙,有人要腳底抹油開溜,更有人想去禀告醫師領賞,可根本就不用李雷動手,他們孩子感覺一道紅影在山腹內急速亂閃接着就感覺胸口一疼,再一看之下,胸口已經出現一個透體的大洞,火鳥就讓将除了李雷的所有人全部擊殺了。

面對這一情景,李雷毫不在意,樂呵呵的看向火靈兒,“你這是打算造反了?不行的話以後跟我混吧,絕對比你跟在朱雀神殿屁股後面強。”

“好啊!我早就想離開這裏透透氣了。”

火靈兒幹脆的答應,可李雷卻心中一顫,不會是朱雀神殿用的苦肉計吧?可轉念一想,苦肉計又如何,一個妖聖在浮空仙島裏,根本就翻不了天,已經收了一個青龍神殿的人,再收個朱雀神殿的也無妨,不過這種事還是确定下好。

“相投靠我是需要投名狀的哦,你那麽看我幹嗎?別脫衣服啊!不是跟你上床,是咱倆去弄死那醫師,那老賤人攪黃了咱們的買賣,必須給她個承受不了的代價。”

“你說了算,我早就想弄死她。”

又是幹脆的答應,李雷笑着身後拉起她,還幫她穿上了脫了一半的衣服,那大半個雪白胸部已經露了出來,還真夠誘人的,邁過地上的屍體,倆人走出火山直奔城主府飛去。

“下來,誰讓你們亂飛的,呦喝,原來是前城主啊,怎麽還擺你那臭架子,還是低調點好!”

“咔嚓……”

在城主府上空降落而下,一個侍衛跑到近前就大聲的呵斥,這家夥也是個勢利眼,竟然開始言語不敬,李雷直接一刀就砍掉了他的頭顱,接着就像傳送陣竄了過去。

“那女人在議事殿,你……你要幹嘛?”

竄到傳送陣邊上,李雷就打開了黑色傳送門,一隊隊修士就跑了出來,領頭的還是三位仙境強者,火靈兒立刻意識到李雷不光是要殺死那醫師,而是要屠城!

“放心那賤人跑不了,收了我的貨不給錢,只殺了她一個太便宜了。”

說話的功夫,陰老已經把傳送陣徹底破壞,獰笑着陪同葵水飛向議事殿,而且與人已經在城內大開殺戒。

“別怪我,要怪就怪那賤人把其他邪魔請了過來,事關生死,這地方我得不到,其他兩座仙島也別想得到。”

見火靈兒臉色不好,李雷出言安慰,卻不曾想火靈兒展顏一笑,“你還真是個大邪魔,我是怪你怎麽不提前通知我,趕緊跟我去保護護城大陣,若不然護城大陣一被關閉,這裏将是一片火海,你的人可就危險了。”

護城大陣才是這火鳥城的殺手锏,也幸虧火靈兒已經決定投誠,若不然李雷的這次行動将會損失慘重,弄得他心驚肉跳的趕緊跟随着前往。還好的是護城大陣的中樞是在火靈兒原先的卧室中,外面大亂之後也沒引起新城主的足夠重視,她正在享受兩位美男的按摩,被闖進來的李雷和火靈兒一起幹掉,緊緊剛來的及穿衣服,以後永遠都不用再穿了!

這大陣中樞在床下的暗室中,複雜的陣圖上鑲嵌着數顆李雷不認識的寶石,取下來任何一顆大陣就會關閉。李雷一邊催促衆人加快洗劫的速度,一邊緊張的守在這裏,這裏要是出了變故,可不是開玩笑的。

“島主,發現了妖島之人,他們正在和我方對峙。”

李雷聽到腦中玉管家的彙報,狠狠地一攥拳,這混蛋古月一攙和,自己又少了一個發財之地,相對城市劫掠都不順利。

“命令部隊撤退。”

毫不猶豫的就下令撤退,他要給古月來頓大餐,唯一可惜的是那個醫師還沒擒獲,展開襲擊時正跟古月進行交易,還為自己壓價成功很是得意。對付地球人來說,李雷的命令就是一切,不停從的話,下場會很慘,與之對峙的人快速撤離,對着富得流油的城市不能洗劫痛惜不已。

看到李雷的人竟然撤了,弄得古月一頭的霧水,一踏對李雷的了解,這家夥可從不認輸,不過這樣更好,自己可以獨占這火鳥城,這地方除了熱點可是太棒了。可接着臉色一變,只感覺大地正在劇烈的顫抖。

想占李雷的便宜不付出代價,答案是絕對不可能,當部隊全部撤離,李雷就第一時間拿起了城防大陣上的寶石,拉着火靈兒就跑進了浮空仙島,這還沒完,還讓管家暫停了島裏的時間流速,讓全島人看一看外面的實況轉播,那可是個大煙花。

火鳥城坐落在一群火山之中,全由這城防大陣這壓着不被摧毀,由于常年的鎮壓,城市底部已經積攢了恐怖的能量,可以說整個城市就建造在無數顆原子彈上,大陣一消失就爆了出來,讓人們看到了一幅天崩地裂的末日景象。

先是大地顫抖,下一秒整個城市就四分五裂,恐怖的岩漿噴出數百米高,岩漿噴出之後,周邊的地面快速塌陷,轉眼間就淹沒在岩漿之中,現在的形式連火修都扛不住,城內低境界的人直接化成飛灰,稍高些來不及跑就被淹沒其中,剛要起飛逃走就被岩漿泛起的大浪拍入地底。

古月的人更慘,雖然意識到了不妙,也有人打開了傳送門,可地面的晃動讓他們無法站穩,有的掉入裂縫,更多的被岩漿直接噴死,更慘的是傳送門沒來得及關閉,岩漿直接就噴進了妖刀之內,傳送門另一邊可就是最熱鬧的廣場,一下造成更慘中的二次傷害,就連古月也直接被打沒了一條命強制拉回了仙島之內,清醒過來的他這才趕緊下令關閉所有傳送門,就連還沒逃回來的人也顧不得了。

人們以為這就夠慘了,可還不夠,火鳥城地下開始噴發,似乎是起了連鎖反應,城外的岩漿河随着地面震動也開始泛濫,更恐怖的是,數十座火山竟然一起噴發,徹底把周邊變成了岩漿的世界,有的火山還一邊噴發一邊倒塌,連裏面撈取火之精華的人一起全都遭了滅頂之災。

數千妖島之人就這麽飛灰湮滅,跟他們陪葬的還有整個火鳥城,看得人們心驚肉跳,在大自然的憤怒面前,什麽修士都是扯淡,能逃出去的沒有幾個,讓李雷不爽的是,那醫師就給逃了。

當然不是憑着她妖聖的修為,而是本命獸竟然是一只真正的朱雀,躲過了天崩地裂後,那些岩漿對她來說還不足以将她殺死,但也被弄得狼狽萬分,周身被濃煙弄得烏黑,身上的裝備也變得破爛不堪,一邊逃一邊撕心裂肺的吼叫,徹底成了個瘋婆子。

“我感覺你玩大了,朱雀殿主絕對會過問此事,弄不好會親自找你。”

“切,狗屁的店主,就是一個死鬼的管家而已,早晚她的求我。”

對于四大神殿,李雷感覺早晚都有一戰,自己的命運可不想受他們的掌控,不屑的說完轉身看向玉管家,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浮空仙島升入七級,建造七級島主府,靈氣池,練功房,增加一棟島衛營,建造宣戰石碑。留下三千萬靈魂之力備用,其餘全部提升建築等級。”

“通告所有人,對妖島宣戰,搗毀妖島在妖修大陸的老巢。”

趁他病要他命,就算一下鏟除不了妖島,也要把他打殘實力降到最低,這次他高手損失慘重,決不能放過這個時機,而且就不信緋夢不來分杯羹。

對于這個命令,島裏人有人歡呼雀躍有人唉聲嘆氣,大戰起,不知道多少人又會戰死沙場,可也知道不趁此機會,那以後的戰鬥就會更加的慘烈,打起精神準備參戰。

而宣戰石碑的功效就是為了三個島嶼相互厮殺準備,在其他島嶼人員進入自己方圓一千米內,自身會受到提示,并從人群中把對方用紅色标記顯示出來,這時就可以選擇宣戰,宣戰後除非一方逃離千米範圍之外,要不然不死不休,根本無法進行傳送,就算別人打開了傳送門也回不去。

第 222 章 太神奇了

“那以後就要有勞陳教授了!”

歐曉娜在這個時候笑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其實這次叫陳教授過來,其實也是為了抓緊研制雪顏膏。畢竟明天還有一個發布會要開,讓一些記者朋友使用,所以今天得辛苦一下,研制出一些來供明天使用。”

秦凡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道,随即就示意歐曉娜将雪顏膏的藥方給了陳教授。

“好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陳光耀聞言随即笑道,然後有些激動的結果雪顏膏的藥方。

“好!”

……

次日中午,公司內的發布會。

“好了,今天就是我們雪顏膏的試用階段,現在有請在座的各位來賓,請你們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上臺,親自試用一下。”

歐曉娜站在臺上,舉着話筒,熱情的說道。

“關乎于我們公司雪顏膏是否真的就這麽的神奇,還需要眼見為實,所以這次我們公司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這麽自信的向大家展示,目的就是讓大家親眼看看我們的雪顏膏是不是就是這麽的神奇。”

歐曉娜說完,頓了下,随即繼續說道:“昨天的鬧劇,雖然已經被證明為時有人居心不安,故意的這麽做的,但是這多少也對我們公司的雪顏膏造成了一些影響,所以今天我們公司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徹底要将外面的各種流言蜚語給擊破!”

“我們公司的雪顏膏絕對是最好的!你們買到手裏絕對是物超所值!”

“嘩……”

林可一說完,在場的衆多記者皆是錯愕。

他們也是從事記者行業多年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企業膽敢在媒體面前說出這麽樣的話語。

這簡直就是不留餘地啊!

難道是因為這個雪顏膏真的就這麽的神奇麽,所以歐曉娜才這麽的自信?

對!

沒有錯!

歐曉娜就是這麽的自信。

昨天在陳光耀教授來了以後,經過一晚上的忙活,終于将秦凡藥方中的配置嚴格的要求,完成了這個雪顏膏。

她用了以後都覺得好,所以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萬一有什麽副作用呢?”

這個時候,有個記者有些狐疑的問道。

雖然已經證明了昨天那個女的就是故意過來鬧事的,但是心裏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來一些陰影。

“不必擔心,這一點我以我陳光耀的名譽擔保,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不知道什麽時候,陳光耀突然出現在了臺上,望着剛才質疑的那個記者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是陳教授?”

“是他,沒有錯,我曾經采訪過他!”

“陳教授不是從來就不從事一些商業活動麽,今天怎麽過來了?”

……

這些記者的消息極為的靈通,一聽到是陳光耀本人的到來,立即就議論紛紛,顯然也是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畢竟陳光耀可是一個教授,還是著名的藥品研究人員,曾經發表過的論文跟資料都在國內醫學界內引起轟動。

他的名氣在國內,甚至世界範圍內也是極大的。

不過他就是一直低調生活,醉心于研究,從來都不參加任何的商業活動什麽。

今天他突然出現,确實是給了在場的衆人一些驚喜。

陳光耀環顧四周,然後在衆多錯愕的目光之中,緩步走到了臺山的一派櫃子面前,低頭望着櫃子上的雪顏膏,接着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将雪顏膏扭開。

在身後沾了些雪顏膏,随即就在在場衆多記者的目光下,抹在了自己的臉上。

周圍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什麽聲音,将全部的注意力頓時都是放在了陳光耀的臉上。

他們明白,這是陳光耀教授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向他他們證明自己的雪顏膏,到底是有多麽的神奇。

“嘩!”

在陳光耀将手中的雪顏膏抹在臉上以後,過了不久,人們清晰的看見在陳光耀臉上那之前有很多的皺紋的臉,上面的皺紋正在一點點的消失不見,轉眼間就只留下一個個小小的痕跡,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這一現象頓時就讓在場的衆多記者們震驚,在會場中頓時一陣陣喧鬧的聲音随即響起。

“哇,太神奇了吧,竟然這麽快就好了?”

一名女記者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簡直就是……”

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望着陳教授的臉,喃喃自語,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太神奇了!如果我要是能用上的話,一定會更加的美麗!”

一名打扮時尚的美女滿是興奮。

……

“好了,我想大家已經都見識到了雪顏膏的神奇了吧,大家可還有什麽疑問麽?”

陳光耀望着下面在場的衆多記者,笑着說道。

“沒有了!”

下面的衆多記者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好吧,現在就開始我們雪顏膏的試用環節,有哪位感興趣的朋友,想要過來嘗試一下?”

歐曉娜在這個時候也是極為恰當的站出來,開口說道。

“我我我!!”

……

在歐曉娜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衆多記者頓時瘋狂了起來,其中就以女性最為瘋狂。

“好,那就選……”

歐曉娜看了一會,随即笑道,然後在場中指出了幾個人,其中就包括蘭陽大事件的首席記者譚素楠。

“現在可以試用了沒?”

譚素楠站在櫃子的面前,望着歐曉娜說道。

“請用!”

歐曉娜也是笑着說道。

“好!”

譚素楠說完,就用手指粘了一下雪顏膏,然後小心翼翼的抹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随即手背上的膚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頓時變白。

“真的是這樣啊!”譚素楠驚呼道。

雖然剛才見過陳光耀用過了雪顏膏的神奇,但是心裏好奇激動的同時,還是有那麽一點的懷疑。

直到她現在自己用了以後,才徹底的相信了雪顏膏的功效!

随即她不禁下意識的低頭看着眼前擺在櫃子上的雪顏膏,眼中一片的火熱。

第 223 章

第 223 章

“修女們幫了我不少忙,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去看看她們,走吧。”

梅爾神父将書桌上的工作收拾好,交代阿拉托爾守着,自己去牽了小灰馬跟着埃克特的戰馬慢慢跑。

從塔米亞城通往巴斯修道院的路正在修繕中,來自北方大陸的戰俘施工隊發揮各族特長,工程進度相當喜人。

走在路上,埃克特還看到了幾個被自己親自拎回來的俘虜,這位戰場上強拆毫不含糊的騎士心情極好的笑着朝“熟人”揮手,獸人戰士們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想被梅爾神父抓,不想被他的聖騎士長抓,感覺好像低了別的工友一頭,怪怪的!

沿着修繕中的路很快就來到巴斯修道院,與之前聖騎士在這裏暫住時不同,大量馬匹遷出到人工草場上後佃農們補種了不少花草,由于地熱的緣故這裏仍舊一片郁郁蔥蔥。

艾爾洛斯把馬停在修道院外,埃克特守在旁邊扶了他一下,兩人向坐在庭院裏曬太陽的年長修女問起艾瑪女士,修女笑着指指修道院背靠的一座小山丘:“艾瑪和皮特太太在山上,和其他修女一塊練習如何快速校準。”

“什麽……校準?”

埃克特心頭升起一個危險的念頭——聖騎士們能在北方大陸的草原上如入無人之境進去又出來,仰賴的其實是一種新款煉金炸1彈。它們從很遠的地方打過來,精準命中目标,吓得要塞裏的獸人哇哇大叫,自然喪失鬥志像羊群一樣容易打散。

騎士們絕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趕路上,打完第五座要塞轉頭就撤的主要原因也是再往前超出了煉金炸1彈的射程,而且還很有可能遇到獸人薩滿。

要不是梅爾神父提前交代,他怕是也會和那些獸人一樣誤把煉金炸1彈認作聖主的怒火。

就……這事兒應該和艾瑪女士沒有太大關系,對吧?埃克特對母親的所有印象都是“溫柔”“善良”“憔悴”和“痛苦”,無論如何她也不像是個能眼也不眨就把獸人們炸上天的狠角色。

對于艾瑪女士來說,如果領兵上戰場的人不是自己的兒子她确實會是個溫柔又善良的柔弱女人,顯然沒有這個“如果”。

拉萊納先生來安裝武器時她本來只是個幫忙速記的臨時工,那位煉金術導師嘴裏玄之又玄的理論她聽過之後只覺得又簡單又明了,照着做就行了,完全搞不懂為什麽梅爾神父和苦修士們為什麽滿臉都是迷茫。然後這批煉金武器的使用權就從苦修士們手裏轉移到修女,大家通力合作之下不說指哪兒打哪兒吧,至少不會偏離的太離譜。

嗯,确實偏的不多,前後兩枚炸1彈的彈坑相差距離不到一米。

他們在山頂上找到了艾瑪女士、皮特太太,還有一種修女們。山腳下就是熟悉的二號佃農新村,幾個小孩子坐在自家門口扒甘藍葉子,山上面女士們身邊堆疊着大量草稿紙,瞭望鏡随便扔在手邊,漆黑的煉金武器沉默的立在她們背後。

埃克特:“……”

他輕輕嘆了口氣,把身上的鬥篷脫下來搭在認真計算的母親肩頭。都四十歲的人了,還坐在山頂任由冷風吹拂,晚上非得頭疼不可。

直到視線被黑色鬥篷遮擋,艾瑪才擡起頭,她看到自己最牽挂的孩子正蹲在面前眯着眼睛笑,無憂無慮就像還不知道“私生子”三個字是什麽意思時一樣。

“哎呀,你有空過來了?受傷了嗎?讓我看看!”

說着她就往兒子身上拍,聖騎士長大人怪叫着一溜煙就跑遠了,堅決不肯讓親媽當着那麽多修女的面掀自己衣服。

修女們不約而同用手捂住臉,除了指縫張得有點大以外什麽毛病也沒有。

艾瑪笑着彎下腰把自己那堆資料整理好:“今日我先走了,過幾日有了新想法再來!”

“好啊好啊,順便幫我們帶些城裏的東西!”修女們一點也不和她客氣,看來關系處得相當好。

她像個年輕姑娘那樣把紙張工具扔進袋子裏背着跑向早已長大的兒子,離修女們有段距離後又把他攔下來非要問清楚有沒有被獸人戰士欺負。

埃克特:“……媽媽,你問反了,你該問有多少獸人戰士被我打哭。”

“那是他們活該挨打,誰叫他們企圖搶走梅爾神父辛辛苦苦一整年才種出來的糧食!”艾瑪女士斬釘截鐵的表示她一點也不同情要塞裏的獸人:“梅爾神父還只是個孩子!他們居然不要臉的欺負那樣一個柔軟又善良的孩子,聖主知道了也不會原諒的。”

聖主原諒不原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後在媽媽面前我的地位恐怕得排在梅爾大人後頭。聖騎士長偷偷翻了個白眼,留在山頂和修女們說話的艾爾洛斯若有所覺,轉頭看向已經走到半山腰的聖騎士長:“?”

“梅爾大人,我去看看溫泉!”他絲滑的找了個借口轉移話題,艾爾洛斯想也不想就點頭:“好的,稍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說完他轉回去繼續認真聽修女們闡述煉金武器的原理,額……還是沒聽懂。

度過了難熬的四十五分鐘後,修女們臉頰紅紅的放過了滿腦子漿糊的梅爾神父,目送他與聖騎士長彙合一起去看溫泉的背影,一位修女輕聲嘆息:“他真不應該是個神官啊……幸好梅爾大人是位高潔的神官。”

艾爾洛斯頂着後背針紮一樣的目光一溜煙跑去找埃克特,兩個人先送艾瑪女士回修道院,然後騎上馬繼續向平原盡頭的峽谷走。

巴斯修道院的溫泉水就是從峽谷中流出來的,經過蜿蜒曲折的河道後冷卻到适合的溫度被修道院圈進圍牆使用。梅爾神父打算進一步開發這片小山谷,那麽就要先一步确定它的安全性。

修道院本身并不合适像個公共浴室一樣向大衆開放,不如因勢利導修建一處專門供有錢富婆們休養玩樂的溫泉療養院。地面整一整,花木種一種,燈光搞一搞,人工多砌幾個池子再想幾個能夠匹配的本地故事,這不就行了?引流溫泉水的水道多拐上幾彎,捏些好看的造景,低度酒、甜品、水果往上面一擺,可以依據客人需要往池子裏添加花瓣牛奶油鹽醬醋等各種常見物品,打上聖光教廷的名字後錢并不難賺——只要富婆姐姐能出得起足夠價碼,梅爾神父甚至願意親自騎着小灰馬上門給釋放治愈術!

馬蹄踩踏在灰白色的堅硬岩石上,發出踢踢踏踏的聲音,能夠嗅到空氣中的硫磺味,但還沒到完全無法忍受的程度。

“看來得想個通風的法子,不然就只能再炸一座山了,我覺得在這裏埋炸藥不是個好主意。”

艾爾洛斯牽着馬,時不時蹲下摸摸地面。

看情況不像是危險的地方,塔米亞本地人也說幾輩子都沒有關于山谷發生異常的傳說,初步看上去值得投資,後續還得請專業的拉萊納老師過來再次确認。

不過山谷裏的水溫度有點高,有必要修建水道引來些冷泉稀釋溫泉水,移栽花草樹木也得考慮耐熱耐潮的品種。

走遍整個小山谷花費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艾爾洛斯和埃克特騎馬返回主教堂,守着書房的阿拉托爾前來向梅爾神父報告他收到的傳信。

“梅爾大人,哈蘭德隆與獸人聯盟達成一致,十一月初在塔米亞城和談,另外教宗冕下拟将北方四國所覆蓋的教區與威蒂拉教區劃分開來單獨列為北方教區……事情大概會在聖恩節向外公布具體細節。”

北方教區被列為獨立教區,也意味着負責人梅爾神父要升職了。

聽到這個消息艾爾洛斯并沒有覺得多高興:“牧首閣下恐怕遇上大麻煩了,否則冕下沒必要這麽早就把消息透出來。一方面增加了教廷在北方的權重,另一方面我畢竟是牧首助理,如果我成為主教……”

如果教宗短時間內突然接連提升他的職級,那就說明休伯安大概率無法再履行牧首職責,需要有人全盤接下他的事業。

埃克特也如此認為,兩人一并陷入沉默。

龍島,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埃克特,我打算發一封公開信,如果龍島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要把那具龍骸挫骨揚灰灑在農田裏做肥料。本想燒掉,後來想想燒掉還是有點浪費。另外……白狼們幫我弄來了不少魔法生物骨骸,委托安普頓商團組織一場拍賣會怎麽樣?就在拍賣會上把前面那個消息放出去。”

梅爾神父只是不喜歡與人争鬥,不代表他不能挽起袖子和人幹架。

“您先等等格魯亞森精靈的回信,如果他們也沒有任何回音……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埃克特本來是想繼續勸的,可是現在聖地也拿不出應對方法,如果不兵行險着逼龍族出面,休伯安牧首就真的很危險了。

梅爾神父太年輕了,驟然登上高位對他将來的發展并沒有什麽好處。出于對神父的忠誠,聖騎士長由衷希望老人能平安無恙。

第二更~

第 232 章 我在木**好的

二尾将龐大的查克拉集聚在身前,然而它卻未等尾獸玉徹底成形狀,接着就嘴巴一合、牙齒緊咬,就像是刺破氣球一樣,猛然将尾獸玉給咬爆了。

就像是狠狠地啃了一口從滾燙的火鍋裏撈出來的撒尿牛丸一樣,熾熱的激流呈着廣闊的扇面對着霧隐的忍者覆蓋了下去。

這才叫真正的嘴炮,堪稱劈頭蓋臉。

于是接下來,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接下來,二尾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現場,接着猛地抖了抖身體,随着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當它身上的手裏劍都被甩掉之後,它重新向着羽生等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時候,木葉的小隊已經來到海邊了。當第二聲爆炸聲傳來的時候,羽生猛地回過頭去,他只看到了一片光芒,同時還隐隐約約看到了光芒之中有人被高高的炸飛的場景,然後……他強忍住了飛回去的沖動。

衆所周知,羽生是個風遁忍者,而但凡玩風元素又用劍的人都有一個通性,那就是當他看到自己的對手被擊飛的時候,他的腎上腺素水平就會激增,勇氣也會突然增加百倍,整個人都會變得沖動而富有攻擊性。

好在羽生忍下來了。

“二尾呢?”

他對着日向的忍者問道。

“剛剛遭到了我們的陷阱沖擊,似乎受了一些傷,但沒有影響到它的行動,接着它對霧隐的忍者發動了攻勢,初步判斷霧隐小隊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現在它再度向着我們這邊追了過來。”日向蒼耳說道。

兩個日向忍者,兩雙白眼,一人注意力在前一人注意力在後,那周圍的世界對木葉小隊來說幾乎是無死角的,一切的風吹草動他們都能關注到。

羽生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繼續,二尾格外喜歡我們,這很好。”

然而除了羽生之外,不會有人覺得受尾獸喜歡是一件好事,而且二尾肯追過來,也絕不是因為喜歡……木葉小隊離開了湯之國的土地,轉身走進了大海之中。

而如同他們判斷的那樣,此時霧隐小隊是有點慘的。

二尾的憤怒一擊讓他們失去了再繼續行動的資本,甚至因為受到了重創,他們已經無力再跟木葉或者雲隐發生沖突了……能在那種攻擊之中活下來的人,是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現在不管是木葉還是雲隐的小隊,都能夠輕松的吃掉他們。

“咳咳”,霧隐隊長推開擋在身前殘破不堪的土遁岩壁,環視周圍之後,先是沉默,接着又滿是無奈和不甘說道,“任務……已經不能繼續進行下去了,還有行動能力的人,帶上還活着的人,我們要立刻撤退。”

霧隐的隊伍被尾獸減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是半殘,所以立即撤退是明智之舉。

總的來說,這群人運氣不錯,他們只是挨了半顆能量不是特別集中的尾獸玉,所以一部分人才存活了下來……二尾剛剛是為了清場,而不是非要把這群忍者弄死。

某種意義上來說霧隐小隊是“代人受過”,多少有點無妄之災的意思,然而既然要對尾獸出手的話,這種後果肯定是有所預想的。

但對于木葉這邊來說,這個結果就有點一舉兩得了——一方面進一步的削弱了二尾的查克拉,另一方面則是讓一個競争對手退場了。

為了不至于被正在趕過來的雲隐小隊一鍋端掉,霧隐這邊撤退的非常果斷而及時。

等他們離去之後,羽生留在這邊的分身才再次現身出來。

尾獸向前,霧隐向右,羽生獨自守在這裏。沒過幾分鐘,雲隐的隊伍終于趕過來了,遠遠地他們就發現了阻攔在前方的僅僅一人。

随後,這支小隊在距離羽生十多米的的位置停了下來。

“雲隐的各位,你們好……多年不見,你們之中還有人認識我嗎?”羽生笑着跟對方打招呼。

反正這邊只是分身,且能多牽制一分鐘就是賺一分鐘,所以他可以随便浪。

對面的衆人,眼神立刻變得古怪了起來。雲隐隊長心說這哪來的腦癱,上來送人頭的吧,你難道還能1V20?

要知道他們這邊正趕時間呢,可沒有理由在這裏浪費工夫。

然而就在這位隊長準備命令所有人一擁而上,解決這個試圖螳臂當車的家夥的時候,他身邊卻突然有人提醒道,“隊長,這個人是木葉上忍……羽生雨。”

這話羽生自然也是聽得到的,于是他暗中松了一口氣,心說有人認識我就好……理論上他的名頭是應該能唬人的,尤其是唬雲隐的人。

隊長的神情微微一沉,望向羽生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你就是那個羽生?”

“雖然不知道你們特指的羽生是哪個羽生,但我從來都是羽生。”羽生說道,他這是明擺着巴不得跟這群人多說幾句廢話。

這時候,雲隐的隊長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數年前的霜原之戰對于雲隐來說是個難以磨滅的恥辱,而現在不正是一雪前恥的機會嗎?只要在這裏将眼前這個忍者解決掉,那村子丢掉的聲望與威懾力不就重新拿回來了?

這是一種相當典型的雲隐式思考問題的方式,盡管一直以來在雲隐的官方說法之中霜原之戰是不存在的,然而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真正的雲隐精銳忍者,不可能真的當它不存在。

雲隐向來很勇,知恥而後更勇。

“隊長,”

好在每一個肌肉腦袋的身邊,總會有一個聰明人能提醒他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就算我們在這裏與這個人開戰,然後贏了他,可只要我們的任務失敗了,那依然是失敗……尾獸,才是現在至關重要、不可遺失的。”

這話讓這位隊長勉強冷靜了一下,然而他還是這樣說道,“我知道尾獸很重要,但這個人攔在我們前面,除了解決他之外,我們是沒有其他辦法跟上去的。”

霧隐小隊的撤離對于雲隐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然而壞消息是前面還有木葉的小隊,而更壞的消息則是還有對雲隐戰果彪炳的木葉上忍羽生攔在這裏。

有選擇的話,那雲隐隊長肯定會選擇舍棄羽生去追二尾,他明白任務更重要,但問題是現在沒有選擇——不是雲隐要主動找羽生麻煩,而是羽生主動來找雲隐小隊的麻煩。

“你們不要把我想的太壞,戰鬥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我們可以談談……”

“談談?”

“對,實際上你們只要把封印班的忍者留下來跟我聊聊天,剩下的人就完全可以從我這裏通過,而且我以人品保證絕不會傷害封印忍者,只要把他們留下個一兩個小時,那我就會放他們離開。”羽生說道。

一介分身,該裝X的時候自然是不用客氣的,反正死了也就死了。

“……”

雲隐忍者倒是沒有料到還有這麽無恥的說法,留下封印班?那他們還去追二尾幹什麽,真的去逗貓嗎?

雙方都知道,這種交涉沒有一絲一毫達成共識的可能性。

于是就在這一瞬間,羽生身上亮起微弱的電弧,接着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雲隐忍者的人群之中。

“我沒猜錯的話,這一位就應該是封印忍者吧。”

如果一個分身能夠換掉雲隐的封印班的話,那羽生也算賺大了。

而且不用雲隐把人留下,羽生自己就能分辨出什麽樣的忍者是封印忍者來,然後他準備将這些人永遠的留下來。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就要觸及那個有點愣住的封印忍者的時候,一個拳頭卻在他的眼中迅速放大,于是羽生只得以更快的速度閃開……他只是分身,一戳就破的。

帶着巨大力量的拳頭擊打在羽生剛剛出現的位置,一時間塵土飛揚。

雲隐忍者算什麽忍者?有實力的都是狂戰士。

那個雲隐隊長攔下了羽生,然後又看向他逃開的方向,命令道,“二隊保護封印班,一隊跟我來……動手吧,速戰速決。”

這樣的戰鬥,雲隐隊長求之不得,而羽生……更是求之不得。

第 221 章 五色玉髓

貴梵往其他諸位元嬰修士以眼神确認過一番之後,方道:“谷師妹應該已經聽止水師姐說過,當年之事乃是因為天柱被挪開,補天封魔印破才導致後來的魔氣滅世,如今雖然補天封魔印破,天柱卻還是在的。,九鼎之事雖然也抱了希望,但那時候看來卻是極為飄渺的,是以,各派元嬰修士,更多的是将希望寄托在天柱和重塑補天封魔印之上。”

“如今五色石都已經不存在了,補天封魔印重塑也不容易吧?”谷璃帶着疑惑問道。

衆人卻都看向了君小醉,君小醉見狀,便對谷璃道:“如今九鼎祭煉成功,雖然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對于重塑補天封魔印也是有好處的。五色石雖然沒有了,世間有些東西卻是可以代替五色石的。”

谷璃越聽,腦袋裏的問號越多。

君小醉到底比谷璃結嬰要早,對于元嬰修士正在忙碌的事情也要了解的多一些,自然對于這些東西涉及到的其他信息也要多了許多,遂對谷璃道:“谷師妹可知五色石是如何形成的?”

關于這一點,谷璃卻是聽相盤說過,應道:“天地初開之時,五色靈息在鴻蒙之間相互碰撞,其中一部分不死不休,一部分卻頗為和諧的共存了,這些共存下來的五色靈息,經歷了億萬年的變遷,便形成了後來的五色石。”

君小醉颔首道:“不錯,五色玉便是集當年和諧共存的五色靈息形成的五色石所成。現在雖然沒有五色石了,不過。近年來各派在開采靈石之時,卻從靈石礦脈之內發現了靈髓。”

谷璃開始滿腦袋黑線了:“靈髓和九州鼎又有何關聯?”

貴梵笑道:“谷師妹。就算目前這九州鼎,無法以之調動天地靈氣。恢複當年魔氣未入世之前的情形,它終究是個鼎啊,那就先把它當鼎用嘛。”

貴梵說完,那九州鼎便發出一陣帶有銳意的白芒,将谷璃等人逼得不得不離它遠點兒。

蓬萊仙居的那名元嬰女修見狀,掩唇一笑道:“貴梵師兄,你這句話似乎惹得這九州鼎頗為不快啊。”

谷璃跟着君小醉離開九州鼎一段距離,站定之後,略微沉吟。對君小醉道:“還請君師姐為我細說這靈髓由來。”

君小醉本來也是還未講完便被貴梵插了話,便耐心的對谷璃道:“這靈髓生于靈石礦脈之內,若非世間靈氣枯竭,也沒有誰會發現靈髓所在。以中原之地為例,我白水觀便在北皇山礦脈之內發現了金靈髓。谷師妹應該知道礦脈是如何形成的吧?”

谷璃略一思索,便問道:“鈞天儀将暴虐的靈氣封存到山脈,莫非這些靈氣在山脈之內,慢慢就化為了如今的靈石?”

君小醉含笑點頭道:“不錯,暴虐的靈氣經歷了億萬年的禁锢。慢慢平靜下來之後,便首先化為靈髓,繼而固化為靈石。固化為靈石之後的靈氣,便失去了活性。而尚以靈髓狀态存在的靈氣,卻可以與其他靈髓相融合。”

君小醉說到此處,便頓住不語。

“若将五種靈髓融合。豈不是可以得到五色石?”谷璃略有所思,繼而恍然大悟。言罷便看向君小醉。

君小醉笑道:“雖不會得到五色石,但五種靈髓融合之後。會形成一種與五色石頗為相似的玉髓。但是要将五行靈髓融合,卻對外界的要求非常嚴格。此前雖然各派的元嬰修士已經找到了正确的融合比例,卻對于容器頗為犯愁,如今九州鼎祭煉成功,而且靈氣如此純粹,就算尚不知九州鼎的真正用途,對于目前的狀況來講也是一大助力。”

兵書亭的元嬰修士卻開口道:“當然了,這也只是無奈之舉,若是能知道九州鼎的真正用途,也用不着這麽麻煩了。”

玉壺冢一直沒開口的那位元嬰修士忽然道:“葉騰天君此言差矣,就算知道九州鼎的真正用途,如今的各大裂隙僅以方寸之地勉強支撐,也是頂不住九州鼎這翻天覆地的大動作的。”玉壺冢的修士這一開口,谷璃也知道為何此前他并不說話了。雖然身量是成人體型,這位玉壺冢的元嬰修士也極力控制了自己的聲音,但無論他如何勉強,那聲音總顯出一分奶聲奶氣來。而那,麽一番話以這種聲音講出來,便顯得毫無氣勢了。

玉壺冢修士以天君稱呼兵書亭的元嬰修士,谷璃便知道玉壺冢的這位修士與兵書亭的葉騰天君大約關系是不太融洽的,否則便會像君小醉他們這般,以師兄師妹相稱了。

谷璃雖然有些詫異,卻也并沒顯出來。而君小醉和貴梵大約是早已熟悉,也并不以為意。

葉騰天君道:“阿魏言之有理。”此言一出,玉壺冢元嬰修士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聽了葉騰天君的回話,谷璃又迷糊了,這葉騰天君對于玉壺冢元嬰修士的稱呼似乎太親切了些。

許是因為場面一時間有點怪異,蓬萊仙居那位元嬰女修忽然湊過來對谷璃道:“照面之後只聽貴梵師兄稱呼你谷師妹,尚未請教師妹尊號。”

葉騰天君那邊的空氣都快凍上了,谷璃自然知道她此舉為何,便笑道:“劍名無鞘,吾名谷璃。”

蓬萊仙居元嬰女修便嫣然一笑道:“你喚我惜蓮師姐便好。”說着,便甩了甩手中拂塵,谷璃便見那拂塵柄尾墜了一塊玉石,其上刻了惜蓮二字。

惜蓮見她看向拂塵,便又道:“此拂塵便是以吾名姓來命名的。”

言罷便很是親熱的一手搭在了谷璃肩上,對着葉騰天君那廂甩了甩拂塵道:“兵書亭這位,名喚葉騰。若是不想讓他欺負你,千萬別學惟謙師兄叫他天君,喚他葉騰就好。”

按說,惜蓮這樣甩着拂塵介紹人的舉動是頗為失禮的,葉騰卻只是沒好氣的瞪了惜蓮一眼,并無他話。

惜蓮也不理他,湊在谷璃耳邊道:“惟謙師兄有只玉壺,那玉壺名為惟謙,裏頭好東西不少,最是他的寶貝,你稱呼他惟謙師兄就好。”

惜蓮言罷,那位玉壺冢的修士便對着谷璃微微一拱手,算作見禮。

谷璃此時方知,惟謙師兄說得便是被葉騰天君叫做阿魏的玉壺冢修士。惜蓮見她在這稱呼之上并不多問緣由,便微微一笑,退了開來。

貴梵帶着些笑意的聲音便鑽進了谷璃耳內:“阿魏本是西北戈壁灘之地的一種草藥,味道不太好聞,你聽惜蓮師妹的沒錯。”

貴梵這句話是傳音入密而來,谷璃便只做不知,對惜蓮拱手為禮之後,對剩下未被介紹的幾人道:“師妹谷璃,劍名無鞘,還未請教各位師兄尊號。”

餘下幾人便紛紛報了名號。妙音宮修士名為宮卿,天玑樓修士叫做趙翟,射月山莊的商飙,獸王殿的東野。

一一見禮之後,最滿意的則是貴梵。

如谷璃這般晉階元嬰之後,初次與他人見面之時,倘若一直便和之前一樣,見着谷璃只是微微一點頭,那麽從某種意義上講,便等于是不承認谷璃元嬰修士的身份。

一如此前君小醉所言,元嬰修士雖然也會為門派考慮,卻因為到底已經有了飛升的可能,很多事情上便不如結丹修士那般謹慎,而是更加的肆意妄為。

惜蓮那般介紹葉騰,葉騰卻并未發作,并非是他容忍了惜蓮,而是若反駁了惜蓮,便等于不認可谷璃。其他幾位修士其後的見禮,自然也是對谷璃的認可。

而這種認可,則代表在此後遇事之時,谷璃的言論也會被納入大家的考慮範圍。

此時的谷璃堪堪跨入元嬰之境,對于大荒之上這些元嬰修士的相處尚不了解,不過在貴梵看來,也算是已經開了一個好頭。

葉騰和惟謙之間的那點矛盾,被惜蓮已經順勢化去。谷璃與各人見禮已畢,宮卿便首先道:“九州鼎與鈞天儀之事稍後再提,只說這九州鼎如今碰也不讓我等碰,想拿它煉制五色玉髓,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君小醉對宮卿道:“宮卿師兄,這不就是我等此來的真正目的嗎,事已至此,我們也用不着藏私了吧。這九州鼎乃是我白水觀當年提倡要鑄的,今日便也由我白水觀來抛磚引玉吧。”

言罷,君小醉便取出了八塊玉簡,對在場的幾位元嬰修士道:“此為我白水觀對九鼎以及九州鼎用法的記載,當然,對于九鼎的記載多是當年設想,實際上鑄成之後,并未達到實際的效果。不過,如今九州鼎已經祭煉成功,或多或少也能作為參考。”

八塊玉簡分發完畢之後,君小醉對谷璃歉意的一笑:“準備不足,要讓谷師妹多等些時候了。”

谷璃結嬰她自己都不曾預料到,君小醉又如何能夠想到,這中原之地對于九州鼎一事,會忽然多出一人來。

谷璃笑道:“有貴梵師兄在,我聽候吩咐就是。”

第 221 章 驚嘆

今天的主菜,顯然是土肥原泰二強烈推薦的毛血旺。

看着那超大的海碗,還有那紅通通的辣油,結野主播細細的美貌已經鎖在了一起。

俏麗嗎!

土肥原泰二俏麗嗎!

我們是錄制美食節目,不是整蠱節目啊!

可惜結野主播得注意形象,否則她早就已經暴走了。

偏偏土肥原泰二卻像毫不知情一樣,還熱情地拿着筷子招呼大家:“我真的向大家強烈推薦這道美食,價格不貴,分量十足,最重要的是,他能夠極大刺激人的食欲,我知道各位不信,大家嘗一嘗嘛。”

說着,土肥原泰二首先做出動作,他把筷子伸進大海碗裏攪了一下,把蔥、辣椒、花椒等作料徹底拌勻,随後夾起一塊魚肉,輕輕吹了吹,緩緩放進嘴裏。

結野主播的表情精彩極了,就像是在看土肥原泰二吃炸藥一樣。

土肥原泰二閉着眼睛,緩緩拒絕着魚肉,不停點頭:“嗯,就是這個味道,雖然很辣,但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說渴望更多。”

結野主播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還渴望更多!

才剛吃了一塊魚肉而已,額頭上的汗水就下來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想要更多。

反正結野主播覺得,這麽重口味的料理,自己肯定是不會吃的。

我結野七奈就算被車撞死,也不會吃這種辣死人的料理。

攝影和導演卻不同,如果他們也不吃,只看土肥原泰二一個吃,很影響節目效果。

兩人對視一眼,咬了咬牙。

吃!

但為了節目效果,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土肥原桑,您這樣的美食家推薦的料理,我們當然願意嘗試,但這個也太辣了,而且看起來好油膩的樣子。”

“是啊,這湯油紅的吓人,不會全部都是用辣椒油制作出來的吧?”

兩人一人一句,咬着牙拿起筷子,一人夾了一點豆芽,痛苦地張開了嘴。

兩個人的表情很誇張,節目效果很不錯。

豆芽剛放進嘴裏,導演就直接大叫起來:“好辣!”

這一次還真不是表演,而是真的太辣。

結野主播心中暗笑,誰讓你們這些男人抹不下面子,反正我是不會吃的。

誰知她竟看到,導演再次拿起了筷子,将罪惡的手伸向了那個紅通通的大海碗。

“等等,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手自己動起來了。”

“天啊,是美食!美味的料理正在誘惑着我,讓我連可怕的辣味都已經顧不得了,我還想再吃。”

結野主播目瞪口呆看着隊友表演,心中想,雖然我們做的是美食節目,可是我們也沒收人家錢啊,表演用的着這麽賣力嗎?

看着導演夾了一筷子鴨血放進嘴裏,學着土肥原泰二一樣閉着眼睛,細細品味,臉上流露出痛苦中夾雜着滿足的表情,讓結野主播甚至以為對方覺醒了什麽不得了的癖好。

“結野主播,你也嘗一嘗吧,剛開始的确很辣,但真的非常美味,我感覺自己現在整個口腔,都已經被強烈的味道填滿,那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還有那種刺激,真的從來沒有體會過。”

結野主播吐槽道:“導演,我們沒收人家錢,不用表演的這麽賣力。”

“我這不是表演,真的是發自肺腑,非常美味,你細細品嘗一下,就能夠感受到廚師在這份料理中的匠心。”

結野主播不停搖頭:“不要,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吃的,就算讓我現在出去被車撞死,我也絕對不會吃這種東西。”

土肥原泰二也勸道:“結野主播,請你相信我們,我們真的不是在整蠱你,這裏的料理真的都非常美味,如果你不願意嘗試毛血旺,你可以試試其他的。”

結野主播這才松了一口氣,拿起筷子猶豫了一下,選擇了自己平時最愛吃的天婦羅。

火候剛剛好,外焦裏嫩的口感,讓結野主播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做了這麽多年的美食節目,結野主播同樣也是一個非常善于鑒賞美食的人,近江居酒屋的天婦羅使用的只是非常普通的食材,但因為廚師經驗豐富,處理手法非常老道,不僅将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也将食材最完美的地方全部發揮出來,能夠讓食客完全品味道食材中的那種美味。

結野主播輕輕捂住嘴,低聲驚呼:“真的超級好吃诶!雖然以前就聽說過真輝君的廚藝非常棒,但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出色,這份天婦羅如果不是我親眼看着他做出來的,我甚至會懷疑這是一個從業二十年以上的優秀老廚師的作品。”

“天才,真的是超級天才。”

“結野主播也請嘗嘗這個青椒炒肉,這是真輝君平時最喜歡做的料理之一。”

“青椒啊?”

結野主播露出了幾分為難的神色。

她的确不喜歡辣椒(青椒能算辣椒嗎)。

不過青椒的辣度,她還是勉強能夠接受的。

猶豫片刻,她夾起了一根青椒和一根肉絲,一起放進嘴裏。

青椒輕微的辣味以及豬肉的鮮嫩,立刻充斥着整個味蕾,讓她感覺整個精神都為之一松。

在輕微的辣過後,青椒的甘甜也慢慢出現,讓結野主播眼睛開始放光。

這種青椒炒肉絲,跟島國處理青椒的方式截然不同。

為什麽很多島國人不喜歡吃青椒?

完全就是因為處理方式不得當,以至于青椒非常難吃。

結野主播不停驚嘆着,又嘗試了鳗魚,同樣是美味到無可挑剔,至少在結野主播開始主持美食節目以來,彥真輝的廚藝絕對能夠排得上前列。

他可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這份天賦,讓人難以置信。

“真輝君真的太厲害了,這麽多年,我也吃過不少名廚的料理了,但真輝君的料理,真的超級棒,無論是口感,還是處理方式,都讓人無可挑剔。”

聽她這麽說,土肥原泰二再次勸說:“真的不試試毛血旺嗎?”

這一次結野主播猶豫了,有另外三道料理兜底,結野主播開始對那份讓人望而卻步的重麻辣料理好奇了起來。

第 220 章 去而複返

谷璃正要接話,君小醉眉目之間卻是微微一黯,随即便聽她道:“可惜餘申沒有谷師妹這般好的運氣。”

“餘申?”谷璃随即便了然,這個名字是屬于白水觀那名結丹靈修的。

君小醉見谷璃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往白水觀衆修士的方向瞥了一眼,才輕聲對谷璃道:“餘申是我徒兒。”

如此一來,谷璃便不知該說些什麽了,只得伸了手将君小醉的手輕輕一握。君小醉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對谷璃道:“方才若是我們不到,谷師妹是帶着人準備回去了麽?”

谷璃應道:“落葵等人的異能消失,這九州鼎又帶不走,鈞天儀雖然能收入囊中,卻并不知如何使用,便準備先回派中。如今各派既然來了人,自然另做打算。”

君小醉方道:“關于九州鼎,幾乎各派都有記載,不過各有偏頗,此次我們來,便是将各派對九州鼎的資料都帶過來了。”

言罷君小醉微微一笑:“谷師妹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了劍閣古城了。”

君小醉與谷璃說話間,諸位元嬰修士已經将想問該問的都了解清楚了。

白小凡等四人如今雖然異能盡失,卻被元嬰修士安排暫時留下。貴梵身為元嬰長老,加上此前谷璃本也是準備帶人回去的,不用詢問谷璃,貴梵便毫不客氣的吩咐劍閣古城的衆結丹修士即刻回返昆侖境。

宋瓷遠遠望了谷璃一眼,在谷璃對她微微一颔首之後,那舍不得的情狀立刻變得眉飛色舞。繼而跟着農鋅等人踏着劍淩空而去。

将衆結丹修士送走之後,包括谷璃在內一共十名元嬰修士。帶着白小凡等四名結丹修士,便往九州鼎所在的位置飛去。

西陵城此前被谷璃毀于一旦。衆位元嬰修士卻仿佛任然知道那城牆原本的所在。甫一進入西陵皇城的內牆,谷璃便感覺身旁幾位元嬰修士顯出頗為戒備的氣場。

就連與谷璃并行的君小醉,臉上神色也驀然變得嚴肅了些。谷璃感覺一陣靈息從自己周身往四周蔓延,不過片刻,君小醉望向谷璃的神色便顯出了一份詫異。

而此前對谷璃顯得頗為不以為然的幾位元嬰修士,看向谷璃的神色也沒了那般毫不在意。貴梵卻是對谷璃微微一笑,在谷璃看來,那一笑顯得有些莫名深奧。

相比起貴梵,谷璃與同是女子又相識多年的君小醉更加親近。遂傳音入密道:“可是發現了什麽異樣?”

君小醉此時早已将眉目間的詫異斂去,對谷璃眉目彎彎的一笑道:“異樣倒是沒有,只是沒想到谷師妹結嬰的動靜這般的大。”

元嬰修士的腳程之快,谷璃剛剛已經試過。而她結嬰之時君小醉等人分明是不在的,遂問道:“你又不曾親見,何以這般肯定?”

君小醉笑道:“一城之地毀于一旦,對于結嬰雷劫來講不足為奇,但皇城之內靈息走向非常一致,而且皇城之外城破之後多少有留下痕跡。若我沒有猜錯。谷師妹你不僅将雷劫承受了下來,還将那雷劫給擋了回去,是也不是?”

君小醉推測的如此準确,谷璃不禁好奇道:“那你是如何得知?”

君小醉見谷璃并不否認。便接着道:“靈息走向一致,說明谷師妹你結嬰非常順利。城外那些痕跡卻可以看出,導致破城的力量并非是在城內。而是從半空之中陡然發難,是以推測你結嬰之後尚有餘力。将這雷劫擋了回去。”

谷璃聽君小醉說得仿佛親見一般,雖然她也已經結嬰。卻讓她同時更明白果然人外有人,繼而點頭道:“說的不錯。”

君小醉疑惑道:“但結嬰較之結丹卻是不易,谷師妹如何在數月之內便成功結嬰的?”

貴梵聽兩人交談至此,忍不住插話道:“劍閣古城修士結嬰,較之其他各派結嬰還要麻煩。靈劍之內的雜質若是不能以真元一點點剔除,想要結嬰便是難于登天啊。無鞘靈劍是以五行靈材鍛造而成,卻到底比不過當年由五色石所成的靈劍那般容易淬煉。”

谷璃猶豫片刻,答道:“祭煉九鼎之時,雷雲之劫帶來了靈明之火,靈明之火将我無鞘靈劍之內的雜質煅燒一淨,想來應是如此,所以才能這麽快結嬰。”

谷璃這般說法卻也沒用騙人,貴梵聽過之後,卻是連連嘆道:“靈明之火,竟是靈明之火。”自己念叨了幾遍之後才轉頭對谷璃道:“谷師妹真是好運道啊。”

那廂兵書亭的元嬰修士也開口道:“谷師妹确實好運道。”另外幾人也是大加附和。

此前剛剛照面之時,幾人表現的頗為冷淡,此時卻忽然都跟着貴梵長老一起稱她為師妹,谷璃心下微微一挑眉,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就以貴梵來說,這位元嬰修士雖然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的模樣,卻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年了。谷璃與君小醉嚴格說來,不過一百多歲的年紀。可能她倆剛剛入門之時,這些人是他們的師祖爺,他們築基之後,這些人是他們的師祖,他們結丹之後這些人就變成了他們的師叔,現在結嬰了,在這些動不動就已經上千歲的老妖怪眼裏,真的有把她當師妹麽。

君小醉與谷璃相識多年,如何看不出谷璃的這點糾結,對谷璃密語道:“元嬰修士大多超然物外,雖然仍然會為門派考慮,很多時候卻比結丹修士要随心所欲得多,想要被這些人親熱對待,大概就要看修為說話了。”

谷璃便也密語回道:“那是覺得我的修為夠看了麽?”

君小醉莞爾,故意搖着頭道:“夠不夠看不知道,但這與雷劫都敢對着幹的性子,卻是輕易招惹不得的。”

谷璃哪裏聽不出來君小醉是在取笑她,這般場合卻也不能将君小醉如何,只得暗暗瞪了君小醉一眼,做了個蹙鼻子的鬼臉做罷。被君小醉這麽一鬧,她心裏的那點別扭自然消弭于無行了。

這時,便聽行在最前面的那位妙音宮修士道:“君師妹,這九鼎之上原本不是镌刻了法紋的麽?”卻是衆人已經将注意力從谷璃身上轉移到了九州鼎之上。

君小醉聞言,便踩着腳下的葫蘆,往九州鼎掠去。

這一觀之下也是吃了一驚,原本青銅色的九鼎,如今化作玉白之色也就罷了,此前镌刻在鼎上的各色法紋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鼎上只餘下九龍的龍鱗和那些裝飾用的雲紋。君小醉愣了愣,伸手往九州鼎之上觸去。

這一觸不打緊,九州鼎之上那層柔和的元芒猛然暴漲,将靠近九鼎的君小醉和那名妙音宮男修給彈了開來。尤其是君小醉因為伸了手,那看似毫無威脅的九州鼎打擊君小醉所用之力格外猛烈。竟将君小醉退開了數十丈,君小醉才堪堪穩住腳步。

當然這一下也不是毫無所獲,彈開君小醉等人之時,九州鼎那玉白色的鼎身之內,原本镌刻在表層的法紋隐隐亮起,卻在彈開君小醉兩人之後即刻又不見了蹤影。

君小醉雖被那九州鼎彈開,卻因為這個發現喜形于色,歡喜的道:“法紋深蘊鼎中,這與古書之上所述九州鼎的情況一模一樣,果然祭鼎成功了。”

這時,兵書亭的那名元嬰修士也開口道:“不錯,按古書所述,九州鼎便該是這種玉白之色,九州鼎運轉之時,其內霞光氤氲,其外靈息純粹。此鼎以這些特征來看,确實是祭鼎成功了。”

谷璃聽得他們言語,心中不由疑惑上了,忍不住開口道:“難道諸位師兄此前并不以為九鼎會祭煉成功麽?”

谷璃此言一出,卻是在場的幾位元嬰修士都愣了一愣。幾人面面相觑一番之後,貴梵首先道:“小凡,你且先退下。”

白小凡一雙重瞳往衆人身上掃過,見氣氛頗為嚴肅,便極為乖覺的一拱手,應道:“是。”禦起靈劍往外遁去。

玉壺冢的那名元嬰長老想來是服了藥物,并不如傳說那般是嬰孩形貌,他并不開口說話,僅是看了落葵一眼,繼而微微一擡手,落葵便心領神會的斂腰一禮,随着白小凡離開了。

小七是個精靈的人物,不等射月山莊的長老開口,便道:“長老,此處雷劫餘威令我頗為費神,且容我與白師弟一同告退吧。”

射月山莊的長老極為滿意的點頭:“你自去吧。”

小七便踩着風輪朝着谷璃微微一揮手,追着白小凡而去。

獸王殿的長老幹脆便對飄飄道:“你先跟他們去吧。”将飄飄給遣了開來。

谷璃見着情況,有些不明白的往君小醉遞了個眼色,君小醉回了她一個頗為恬淡的微笑。

便聽那廂貴梵道:“此事便由我來與谷師妹說明吧。”貴梵與谷璃同出一門,谷璃這種疑惑由他來解答,自然顯得更為合适。

谷璃應道:“還請師兄解惑。”

第 225 章 其實我想弄死你

也不知道這司寇哲究竟是怎麽想的,要說對方長得确實也不差啊,要身高有身高,要臉有臉的,就是審美讓人…啧啧啧也不知曉他後宮之中的嫔妃們,究竟是如何接受司寇哲這個十分奇怪的審美!

在卿瑤音的理解之中,後宮的妃嫔們,可都是要費勁了力氣去迎合皇上的審美,根據皇帝的喜好打扮自己,從頭到腳。

卿瑤音完全無法想象,一個人從頭到腳都是紅配綠!然後在配上一張雪白雪白的面容,上面兩坨讓人迷醉的高原紅!

那簡直就是辣眼睛!辣眼睛!

她的一雙鑽石眼都要被辣瞎了,好好一個還算是入的了眼的老美男子,就這樣硬生生被廢了。

卿瑤音無奈嘆息一聲,雖然見過司寇哲很多次,但是這一次卿瑤音從心底裏并不想要同這位帝王有太多的牽扯。

對方,不僅僅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帝王,也是一位十分善于攻人心計的謀略家,卿瑤音從不認為自己會膽怯什麽,甚至面對數十位修為在自己之上的人,卿瑤音都不會有任何壓力。

可司寇哲不同,這個家夥就如同一只将自己毒牙隐藏起來的毒蛇,它的毒牙不知被它藏在哪裏,你雖不曾看到它的毒牙,卻要十分小心,對方不知何時便會置你于死地,運氣好或許能夠尚且留下一個全屍,若是運氣不好,灰飛煙滅只不過是常事。

對于這種人,卿瑤音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的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要跟這種人有任何的牽扯,如果可以的話,把這種人丢出去,讓他死一死是最好的喂!

只可惜司寇哲完全不清楚,卿瑤音腦海之中究竟在想些什麽鬼東西,不然定不會就這般輕易的放過這個沒事就诽謗他的女人!

要知曉,皇帝就算是一個玄力廢人,沒有一丁點的玄力,依舊不能夠改變人家是皇帝的這一點。

沒辦法,人家的身份在哪裏擺着呢,這就是帝制的悲哀。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卿瑤音十分排斥這種制度,在卿瑤音眼裏應該是人人平等的嘛,不過她有時候卻又不得不承認,這種尊卑制度,曾經讓她心中暗爽,有氣勢在打壓那一群小賤淫的時候,那感覺別提多爽了。

想到這裏,卿瑤音情緒突然在一瞬間暗淡下來,她似乎越來越被這個世界所同化,她越發适應這裏的一切,甚至連想法也在緩慢的發生轉變,這種改變就連卿瑤音自己也無法确定,是否是一件好事。

“卿小姐,聖上讓您進去。”

公公獻媚一笑,連卿瑤音請了進去,并體貼的将大門替她關好,對此卿瑤音心中暗暗翻了一個白眼,若是對方知曉自己一心謀反想要搞死當今聖上,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想想就感覺刺激的狠啊。

司寇哲雖是将卿瑤音叫入宮中,可心裏卻還是煩躁不已,淳于瑛的死,徹底打亂了司寇哲心中計劃,而他的到來本應當是有另外一番事情,如今倒也是前功盡棄。

徹底毀了一切,司寇哲不停在禦書房之中踱步,若淳于瑛的死果真同卿瑤音有關那又該如何是好。

他剛剛罷了卿思遠的官,若是如今對他的女兒動手,先不說卿思遠會如何,只怕世人都會唾罵于他。

若是因此失了民心,那便是司寇哲萬萬不想看到的,可若真的肯定卿瑤音是兇手,不處罰,那他又應當如何跟乾國交代,那可是對方的二皇子。

怎可能這樣白白死掉,司寇哲只覺得頭痛萬分,如今倒是希望,卿瑤音跟淳于瑛的死沒有什麽關系。

卿瑤音大步朝着司寇哲而去,在距離司寇哲不遠處時,停下腳步,一雙美眸之中,滿是冷意。

整個人如同一把筆直的利劍一般,站在這裏,絲毫沒有想要行禮或者是下跪的意思,墨羽默默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為什麽她有一種自己的外貌被人剽竊了的感覺。

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她是不是應該問卿瑤音收點錢神馬的,畢竟自己為了修複劍身可是還缺了很多東西的。

司寇哲眉頭緊縮,這個卿瑤音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就算是卿思遠在自己面前都不敢如何放肆。

卿瑤音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卿瑤音,見了朕都不行禮?”司寇哲冷笑一聲,卿瑤音朕本不想你死,可你若是自己作死,那就休要怪朕。

卿瑤音淡淡一笑,“家父已經被皇上罷免,如今家父已不算是聖上的臣子,我自然是不在需要以君臣之禮相待。”

卿瑤音承認,就算她心裏再怎麽不待見卿思遠這個老家夥,再怎麽不喜歡他,可他依舊是自己的父親,是自己生母深愛之人,平日裏她可以忍耐卿思遠在外面吃點小虧。

也算是懲罰了卿思遠這麽多年對自己的不管不問,但是!這并不說明她可以容忍任何人都對卿思遠踩上一腳。

就算對方是皇帝那又如何,也不能用完就将她父親丢在一樣。

卿瑤音是一個非常非常護犢子的人,在她眼裏,就算是自己的人得罪了自己,那也只有自己可以欺負!其他人要是敢碰一指頭,她一定會狠狠報複回來!

哼,卿思遠就是這樣。平日裏她怎麽怼怎麽氣卿思遠都可以,但是她絕不有人把卿思遠欺負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哦?”司寇哲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探子不是說這卿思遠和卿瑤音父女二人之間矛盾頗深,卿瑤音恨不得自己父親去死,現在看來似乎探子所說有誤啊。

卿瑤音也可是在為卿思遠出頭。

下意識将自己小巧的下巴揚起,卿瑤音絲毫沒有掩蓋自己對于卿思遠的維護。

司寇哲淡淡一笑,“卿将軍年事已高,已經不适合領軍作戰,若是在軍中受了重傷,只怕…”

後面的話司寇哲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但卿瑤音卻從中聽到了對方的威脅。

年事已高受了重傷,到時候若是不治身亡,也不是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