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 章 274 是你兒子纏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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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274是你兒子纏着我的

葉綿綿突然想笑,剛剛還問她在哪裏上班。現在又來找她做衣服,這話裏明顯是自相矛盾的。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慕寒川一眼,又微笑地看向慕晨星。

慕寒川臉上始終沒有太多的表情,一雙深邃帥氣的眸子,看似漫不經心,但卻又在觀察着她。

葉綿綿何其聰明,一眼便看懂了葉婉清的意圖,“我的手藝不精,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您做一件!”

“挺好的,要不然,你現在幫我量個尺碼?”

葉婉清似乎興致勃勃的。

“好啊!”

葉綿綿放下了碗筷。

“寒川啊,你們先吃着,我就耽誤綿綿一點時間……”

慕寒川微微颌首,葉婉清這便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然後優雅地離開了席位。

葉綿綿緊跟其後,剛走了兩步,一只小手便拉住了她的裙擺。

她轉過身看過來,慕晨星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葉姐姐,你快點喲,我等你!”

那急切的小模樣,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跟葉綿綿一塊出去玩了。

葉綿綿捏了捏慕晨星的小臉蛋,“嗯哪,我一會就來。”

慕晨星這才松了手,站在原地,朝着葉綿綿消失的方向張望着,巴巴地等着她回來。

慕寒川的濃眉緊皺了起來,對于早餐,他似乎并沒有什麽胃口,一杯牛奶才喝了一小半。

“大哥,要不然,我放棄秦烈的案子吧?”

慕司皓繞了一整圈,最後還是回到了這個點上。

慕寒川白了他一眼,“花了那麽多錢供你上大學,鬧了半天,你連個女人都幹不過?”

慕司皓将手裏的杯子重重放下,“你不知道,關琳這個女人有多麽可怕……好了,不說她。我的意思是,你明知道葉綿綿想要讓秦烈脫身,而你卻讓我跟對着她幹。萬一将來她嫁進了慕家,那不是要整死我啊?你也瞧見了,她現在看我那眼神……”

“少廢話!你要是再把官司輸給了一個女人,看看我弄不弄死你!”

“喂,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這明明都不是我的事,卻讓我得罪了所有人……”

慕司皓是有苦難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敗給關琳,以後還怎麽在關琳的面前立足。

那個一直被他瞧不起的小黃毛丫頭,現在竟然牛逼得不行了。

他表示壓力很大!

此時,客房卧室內,葉綿綿拿起了桌面上的軟皮尺,正準備給葉婉清量尺寸。

葉婉清卻是輕輕地推開了她,此時,葉婉清的臉上再無半點笑容,而是跟所有貴婦人一樣,那般瞧不見人。

“我知道你!”

葉婉清端起了茶杯,淡淡地看了葉綿綿一眼,“你的事情,寒川已經大致地跟我說起過了。深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算起來,我跟你父親還算是個本家的親戚!雖然血緣關系是遠了一點,但還算是同一個祖宗。所以,我不太贊成你跟寒川在一起。晨星是個不幸的萬幸,不過,既然生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以後你們就不要在一起了,出于大場面的考慮,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告訴晨星,你是他的生母。免得他将來心裏有陰影。”

葉綿綿心裏冷笑,雖然父親也姓葉,即便跟葉婉清是遠房的親戚,但她根本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也就是……她跟慕寒川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親戚。

葉婉清垂着眉目,看着杯中的清茶。

對于慕寒川的婚事,她心裏早已經有了人選。

慕寒川現在正跟慕淩峰争奪繼承權,慕老爺子是個扶強不扶弱的性子。

慕寒川必須找個家世相對等的女子結婚,只有強強聯手才能夠穩固地位。

而葉綿綿的父母早已經去世了,她就是孤兒,沒有背景,沒有地位,沒有權勢……雖然徒有個設計師的頭銜,但說白了也就是個裁縫而已。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想要跟慕家争奪晨星的撫養權。慕晨星是慕老爺子的心頭寶,哪能随便讓人搶走了。

所以,她刻意跟晨星一起回來,就是想要勸葉綿綿打消這個念頭。

剛才嘴裏所說的什麽遠親,同祖宗之類的,都是借口。

葉綿綿張了張嘴,一聲阿姨已經喊不出來了。

“慕夫人,您恐怕誤會了。我并沒有打算嫁給慕寒川,所以,這個您放心,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但是,晨星是我生的,他有資格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而且,我以後會想辦法争取他的撫養權的。”

“唉,你這個丫頭,怎麽說話的。你的确是晨星的生母,但是這五年來,你沒有養他一天,你現在突然跑回來,就想這麽把他帶走,未免太自私了吧!”

“慕夫人,如果是我抛棄了他,五年不管不顧的,那的确是我的錯,我也沒有臉要他。但是!事實是你們從我身邊把我的孩子搶走了,還搶走了五年,現在難道不是應該歸還給我才對嗎?既然你們覺得我配不上你們的兒子,那你們大可以去找個配得上他的人,給他生一堆的孩子。為什麽非要霸占我的兒子啊!”

葉綿綿也不怕事,挺直了胸脯跟葉婉清幹了起來。

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唯獨在兒子的撫養權這件事情上,她不能妥協。

她是不會讓兒子被後媽虐待的……

葉婉清也沒有想到看似溫柔的葉綿綿竟然膽子這麽大,直接撕破臉跟她幹上了。

她重重地放下了手裏的茶杯,“好,你這般的自不量力,非要以卵擊石,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說,我慕家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晨星的……還有,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跟我兒子在一起。”

葉綿綿感覺到胸悶,呼吸有些困難了。

她都沒有追究慕家的人搶走她的孩子,而他們居然得寸進尺地讓她不讓孩子認這個媽。

這些人怎麽都這麽惡心?

“那麽,我再提醒一下慕夫人,是您的兒子纏着我。不是我纏着他的,而且,我喜歡的人也不是他。”

“你!你說什麽!你喜歡的是誰?”葉婉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葉綿綿。

葉綿綿冷笑,“你自己去問問你的兒子就知道了!”

第 275 章 師徒重逢

豬悟能離開大唐國境,來到了福陵山,站在雲頭之上俯瞰着下方。嘆道:“想當年。我就是在這裏發家起業的。看樣子這裏發展的不錯。”

路過流沙河,豬悟能被震驚的久久不能言語。現在想想,那也是正常的。畢竟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

沒有再過于留戀沿途的風景,豬悟能火速前往了女兒國……一別十年。不知道師傅有沒有變化。弟兄們是不是還在一起,悟空是不是重建了花果山。

女兒國已經越來越近了。依稀可以看得見模糊的輪廓。為了避人耳目,豬悟能重新穿上了黑袍,落到了女兒國。穿梭在人群中。

此時的女兒國雖然名叫“女兒國”但是國中的男女比例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平衡。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在這裏出現。也并不是十分的顯眼。

女兒國皇宮內的一間屋子中,唐三藏的頭上已經開始生發,身上的袈裟已經褪下。被重新打做成一副軟甲,穿在身上。看着桌子上的信件沉默不語。

一旁穿着銀色盔甲的小白龍倚在牆上撫摸着下巴,同樣的是沉默。房間內充滿了壓抑的氣息,而這一切的來源。便是桌子上的信件。

……

大街上沒有多久便出現了一副經典的現象,一個身高兩米多的大漢拖着一只……豬悟能并沒有看出大漢是誰。但他認出了大漢拖的是什麽,“山妖。”

難道女兒國也有山妖嗎?難道這一切真的就是靈感大王所做的。他一個箭步。沖到大漢面前,揚起頭看到了大漢的面容,驚訝的叫道:“老沙!”

拖着山妖的大漢是沙悟淨,本來看到有人攔住自己路惱火不已,但聽到是熟悉的聲音叫喚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的騰出一只手把面之前的這個“矮子”頭上的兜帽掀開……“豬頭!”

……

皇宮內,唐三藏見豬悟能到來,有意的将信件收了起來,豬悟能沒有看到這一幕,那時他正在忙着與小白龍打招呼,最後來到唐三藏面前,眼角噙着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師傅,徒兒來看你了。”得到的卻是唐三藏無奈的一巴掌,豬悟能擡頭不解的看着師傅,後者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靠!你的這語氣我總感覺自己要不行了。”

豬悟能尴尬的笑笑,也不說話。唐三藏伸出手将他拉了起來,拍着他的肩膀說:“悟能,好久不見了啊!這次找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豬悟能沒有任何的猶豫,将自己在長安發生的,做過的,遇見的通通向屋子裏的另三人敘述了一便。

唐三藏震驚的看着豬悟能,小白龍和沙悟淨也是如此。豬悟能見次情景,問道:“師傅,其實我發現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便又将來長安之前發生的事情也說了一便。

唐三藏聽罷,捏了捏藏在身後的信件,看向了知曉事情的小白龍。後者點了點頭,唐三藏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又看了看沙悟淨,沙悟淨也點了點頭,走出了屋子。

豬悟能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多時,外出的沙悟淨折了回來,對師傅說“附近的人已經都被撤離了,現在這裏沒有‘耳朵’。”

豬悟能聽到這麽句話,豬悟能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更加困惑,唐三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件事關乎天下蒼生,不能大意。你且坐下,我把這件事慢慢告訴你。”

豬悟能照做,但還是不能明白師傅到底是什麽意思。四人圍着一桌子坐下,唐三藏将別在後腰上的信件放到桌子上,說:“悟能,你自己先看看。”

豬悟能将信件抓在手裏,看着上面的痕跡,發現這封信被打開的頻率不下三次。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将信件翻開。

“尊敬的聖僧,您應該還能記得我,我是黃風嶺的黃袍怪,就是您當年在嶺內饒我一命,我才能有今天的這種成就。”

“聖僧之恩,小人沒齒難忘。再此之前,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訴您。”

“經天庭一戰,我們威名大增,野心也随着實力的擴張而增大。近日我收到靈感大王的結盟邀請,共同制霸妖人兩界。”

“我沒有答應他的邀請,緊接着屬于我附屬的山頭的人馬與他的人馬産生沖突,之後二人被殺,他一口咬定是我幹的,要向我宣戰。”

“緊接着,我在黃峰嶺附近經常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山妖在徘徊。山妖是屬于黑山老妖的,我猜想……小人不敢妄下定論,所以寫信給聖僧,希望您能出面解決。”

豬悟能看了信之後,眼皮跳了跳,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三個人。“師傅,我就是為了這種事情來找你的,可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們呢!”

“第一:這件事關乎天下蒼生,難免有人偷聽。我在妖界有些威望,他們有争分,肯定會來看看我的眼色。”

“第二:你和悟空一樣,用凡人的話來講,就是戎馬半生,是該歇息歇息了。我……不想在讓你們卷入糾紛之中,忙了那麽長時間,該過過平靜的日子了。”

聽了唐三藏的兩點理由,豬悟能不免的眼角有些濕潤。吸了吸鼻子,不滿的說道:“師傅,我在長安已經幹掉了長安城的三只山妖,已經卷進來了。”

“再說了!”豬悟能狠拍了一下桌子,“師傅,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徒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麽不能把我卷進來!”

桌子“咔嚓咔嚓”的裂開,随後碎成一攤爛木。看着豬悟能的樣子,讓唐三藏懵了,小白龍和沙悟淨兩人大聲笑了起來。

過了許久,唐三藏過來狠狠地拍了拍豬悟能的肩膀,卻一句話沒有說,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是真誠的表現了出來。

小白龍望着花果山的方向,幽幽的說道:“現在就差猴哥沒有歸位了。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師徒就真的湊齊了。就可以回到以前一起冒險的日子了。”

遠在花果山的孫悟空,此時穿着紫霞為自己編制的軟甲,不滿的怒囔着:“我有金剛不壞之身,不會受傷的。”

紫霞發揮了每一個妻子都會說的話,“以防萬一。”為孫悟空收拾好,紫霞将孫悟空放了出去,說必須在三個月之內返回花果山。

孫悟空點頭答應,他知道唐三藏遇到麻煩了,事情已經在妖界傳開,靈感大王将邀請函分別給了妖界拔尖的人物,其中就包括六耳猕猴。

他自然不會與靈感大王同流合污,現在的他,和孫悟空可以說的上是親兄弟,和牛魔王關系也出齊的鐵。他将邀請函給了孫悟空,說他師傅可能會出事。

孫悟空便收拾起行裝,前往長安城尋找師傅……

第 274 章 複活什麽的已經熟練了

一豐看了一眼,又扭頭問千手柱間:

“柱間,你那邊還要多久?”

雖然稍微有一點沒大沒小的感覺,不過兩個人确實是平等合作的關系,也都更習慣于用名稱呼。

千手柱間的戰鬥力更強,黑鐵一豐的特殊能力有用,合則兩利的關系。

柱間擡了下頭:

“馬上就結束,內髒機能可以恢複,剩下的病就不是我能處理的了。”

一豐點點頭,再對塔茲米說:

“好了,你讓一讓,我來看看。”

把塔茲米輕輕推開,來到桌子前,稍微按壓了一下莎悠的屍體,判斷了一下死亡時間。

還好,應該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看伊耶亞斯的樣子兩人是被囚禁了幾天了,這個少女應該是受了幾天的折磨才去世的。

按照時間來看應該是塔茲米來了之後,這家的人看到有新“玩具”了才下的殺手,死了不是太久,還沒來得及從吊繩上接下來。

一豐從懷中掏出一個試管來,其中有着水銀一樣的液态金屬,将試管打開,将其倒在了屍體的大腿的傷口處,然後又抽出Azoth來,操控着魔術。

帕拉塞爾蘇斯制造的賢者之石,煉金術的大靈藥,在一豐的操控下立刻從傷口處深入屍體,并且開始修複,先從大腿根處開始,一整銀色的絲線将短腿連接上來,絲線一拉,整個斷腿就接上了,而後傷口處閃過一陣銀光,形成一層銀色的結痂。

接着液态的賢者之石開始打開已經開始産生屍斑的血管,修複着屍體。

銀色的光芒時不時地從屍體的皮膚下面顯現,看得一撥人直愣神。

柱間已經知道了這個臨時的夥伴有不少手段,這個時候剛剛給治療收尾,也在一邊興致勃勃地旁觀。

一豐對治療的水準肯定是比不上帕拉塞爾蘇斯的,帕拉塞爾蘇斯用賢者之石修複過言峰绮禮的身體,還複活了他,即使有着同樣的賢者之石,想做到他的程度,一豐是辦不到的。

不過好在他手裏有比賢者之石更适合的東西。

“歸于此處吧,天生牙。”

固有靈裝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

雖然很像殺生丸的那把武器,但是畢竟不是那個天生牙,本來天生牙是靠着斬殺冥界使者來讓亡者獲得重生的,但是到了一豐的手裏,則是直接将“死”這個概念從屍體中斬殺,獲得複活的效果。

揮動刀身,利刃毫無阻礙地切入屍體之中,吓得塔茲米驚叫了一聲上來阻攔,被一豐一掌拍到胸口摔倒在地,同時控制着賢者之石,配合着天生牙的能力,加速了軀體的修複。

很快,剛才還冰冷的莎悠眼皮微微動了一下,緊跟者突然抽搐着坐起來,大聲咳嗽着将氣管中的淤血和髒東西咳嗽了出來。

看着一夥人陷入震驚無法言語,一豐向後退了兩步,掏出一張紙:

“Set”

強化魔術的痕跡蔓延在紙張上,紙張變得非常平整而且堅韌,随手一扔,薄薄的紙如同飛镖一樣脫手飛出,一角紮在地面上直立着。

兩秒鐘後,紙張再次軟了下來,但是一角仍然插在堅實的地面中:

“在下黑鐵一豐,這位是我的夥伴千手柱間。

我們兩人承接各種治療和複活業務,臨時地址在這張紙上。

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明天聯系我們。

這兩個患者一個剛搶救過來,一個剛複活,還需要進一步治療,不過已經恢複到這個程度,剩下的應該用不上我們出手了你們自行治療即可。

好了,夜襲的各位,告辭。”

柱間收到信號,走到一豐身邊,雙手結印,兩人腳下的地面變得如同稀泥一樣流動,兩人緩慢沉入土中,夜襲的人正在思索着對方是不是有控制泥土的帝具,依舊沒有行動。

直到兩人消失之後,地面又恢複了堅實的質感。

雷歐奈扭頭看了一眼赤瞳:

“赤瞳,你打我一巴掌,我不是在做夢吧?”

赤瞳随手就是一巴掌,不過被雷歐奈一個後仰躲過去了。

獅子王狀态的雷歐奈敏捷還是非常高的:

“你還真打啊!

布蘭登,你看怎麽辦?”

布蘭德的帝具“惡鬼纏身”是铠甲型帝具,他正在铠甲之中,甕聲甕氣地說道:

“複活型的帝具嗎,從來沒有聽說過。

如果有這樣的帝具,肯定會留下記載的,連打造帝具的始皇帝都沒有重生的傳聞,這個我也想不清楚。還是回去彙報一下Boss吧。

現在還是先撤離地好,雖然下手很利落,但是也說不定會有巡邏隊的人發現。”

說着彎腰将地上的紙片從地面上抽了出來,交給了蕾歐娜。

雷歐奈也贊同,接過紙條夾在胸口的縫隙中,而後指了指正在着急忙慌照顧兩個傷病號的塔茲米:

“他們三個呢?不僅見到了我們,還經歷了複活的事情,留在這裏肯定不行吧?”

布蘭德當即下了決斷:

“全部帶走,回去讓Boss做決定。”

其他幾人也贊同,大家沒有詢問塔茲米三人的想法,雷歐奈找了條窗簾裹住莎悠,抱了起來,布蘭德抱起伊耶亞斯,而拉伯克則用絲線拽着塔茲米,夜襲一行人将三人帶走,并且放火燒了這個府邸,讓刑房中的死屍和這個富商家族都沉入烈焰之中。

他們迅速地撤離,在離此地很遠的一座房子的屋頂上,一豐和柱間兩人正字駐足看着這些黑影遠去。

由于拉伯克的交叉之尾可以利用絲線在房屋之間的半空制造落腳點,他們幾乎可以淩空而行,離開的速度非常快。

一豐看着手中的一個水晶球上的一個移動的亮點:

“嗯,在那個少女體內的賢者之石可以追蹤得到,柱間,有興趣跟過去嗎?”

柱間搖了搖頭:

“算了吧,我覺得他們肯定還會來的,畢竟殺手這個職業,肯定會遇到生離死別,這一點和忍者一樣。

我要是活着的時候知道有人有複活的能力,恐怕也會讓他先把我的兩個弟弟複活的。

他們經受不住這個誘惑的。

話說回來,這個世道真的太黑暗了,原本我還以為一個統一的國家怎麽也不會太差,沒想到比戰國時代還要亂。

就算是一些喪心病狂的浪忍都沒有做過這麽,忍村的忍者如果欺負平民,就收不到任務委托了。”

一豐稍微有點無奈:

“你還是那麽博愛啊,柱間。

的确,雖然和我沒有什麽利害關系,但是這裏還真的有點讓人不舒服呢。

如果你想要做什麽的話,只要不影響我們的原定目标,還能收獲到帝具,其他的我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我們不從夜襲手裏奪走帝具,本來就是為了獲得本地人的協助,以及看不下去帝國的腐朽樣子罷了。

這些都可以以後再說,你先幫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斬首紮克吧。”

柱間也有點無奈地聳了聳肩:

“就是你說的持有視覺類帝具的殺人狂嗎,這個地方怎麽殺人狂這麽多?

只有通緝畫像,我又沒見過他,而且這個世界的自然能量性質完全不一樣,我現在無法進入仙人模式,怎麽在這麽多人的帝都中找到這個人啊?”

一豐拍了拍他的肩膀:

“分身呗,慢慢找,你查克拉那麽多,分個三五百的木分身出去找呗,我看好你哦。”

第 275 章 生擒

(更新時間:2005-9-1911:41:00本章字數:6669)

沒有半點腳步聲,薩摩就是知道魍丹已經來到身後。

該怎麽稱呼這個人呢?他所釋出的魔能,能夠讓魍丹相信他是魔王嗎?面對這個理該熟知魔王的人,薩摩有著無處著力的無力感。正因為不知如何面對,所以薩摩選擇沉默。

魍丹凝視著薩摩背後那一頭長及膝蓋的淡金色長發,心裏十分混亂。多孟的記憶中,此人是神王?絲妲兒卻說此人是魔王?而他追著接近魔王的氣息而來,見到的也是此人。此人如今散發著魔能的氣息,應該是魔王了,難道,多孟的記憶有錯?還是神王與魔王先後都去過缺之都?魍丹心裏還是多少有些疑惑。

魍丹似乎是個少言的人啊!薩摩在背後的人跟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時,下了這個結論。

“王……”在魍丹好不容易開口,卻僅是輕喚一聲。如果是神王,該不會容忍他在這裏這麽久吧!魍丹姑且認定眼前此人應該是魔王。

“你來做什麽?”薩摩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冰冷,符合魔王冷情的印象。

“王該回族了。”魍丹不只話少,而且講話還很直接,竟然就這麽丢下一句近乎命令的話。

這種近乎冒犯的語氣,讓薩摩極為納悶,魍丹如何能在喜怒無常的魔王手下活得那般久?但轉念一想,薩摩又想通了。也許,正因為魔王身邊沒有這樣的人,讓他覺得這種人很有趣,才會破天荒留下這樣的人吧!

這麽一想,薩摩發現,他也沒有對魍丹無禮的發言感覺不悅。薩摩當然不知道,在這一刻,他的想法竟與魔王當初的想法不謀而合。

“回不回去我自會斟酌。”薩摩也丢下這樣一句毫不負責的回答。魔王既然喜怒無常,那回答也應該不會順著他人的語氣吧!

“絲妲兒已經為您管理魔族許久了。”魍丹提醒薩摩,雖然他不在意是誰管理魔族,但老是看到那些人盡是把腦筋往乇座上打,他也實在是厭煩了。

絲妲兒就是那個魔王的寵妃吧?活了千萬年,真不曉得成了什麽樣的妖怪了。

想到這裏,薩摩突然感覺好笑,但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

連忙壓下笑意,薩摩刻意冷哼一聲:“你是怕絲妲兒壓小住那些人?”

魍丹搖搖頭,低沉的聲音,總算有了一點激情的波動:“不……屬下認為您該回去讓他們知道,您才是最強的!”

那又如何?薩摩一點都不想回那個魔王的地盤!正因為不想,所以薩摩刻意忽略魍丹的要求,轉而追問他最想知道的事情:“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絲妲兒給了王的影像,屬下到缺之都去記憶您的氣息,才追到這裏。”魍丹簡單解釋。他完全沒有提及龍族王宮的事情,更沒提到他會到缺之都,是因為多孟的記憶,因為,在他眼中,那些都不過是他追蹤過程的小插曲罷了!不值得詳細交代。

絲妲兒怎麽會有他的影像?薩摩想不通,正想問渥德,渥德便傳來答案:“絲妲兒是王的寵姬,只要王願意的話,随時都可與她們聯系。”

自從從缺之都出來之後,魔眼對薩摩的任何問題有問必答,盡管只是魔族的一般常識也沒有例外。薩摩沒有追究,自然也就不知道魔王在退離之前,還與渥德進行了一段對話。

“你叫……渥德是吧!”

“王,您是真正的王!那……那原來那人呢?”渥德很困惑。

“他也是我,他是我的分身,雖然他實在太過軟弱了。”

“那,屬下該聽他的命令嗎?”渥德遲疑了一下問。

“當然。他想要知道什麽,你就告訴他吧!知道越多魔族的事情,他才有機會越接近我。”

“屬下聽得……不很明白。”渥德覺得混亂。既然是分身,為何有接近不接近的問題?何況,薩摩曾經說過,他也是神王不是嗎?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照我的話做,盡量滿足他的需要,讓他越來越依賴魔族的一切。”

“屬下遵命!”渥德連忙答應。

“等到他接近我,我就會回來。”魔王丢下這句話之後,便單方面中斷了對話。

正因為有這段插曲,所以渥德不再追問薩摩的無知,也不再疑惑於薩摩的奇特行動,只管将薩摩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王的命令是,讓薩摩依賴魔族的一切,不是嗎?

終究還是魔王占據他的身體壞了事嗎?得知真正原因,薩摩非常無奈。

“還有多少人知道我在這裏?”薩摩問o/心中期望魍丹不是那麽多嘴,已經将他的行蹤全說出去了。

魍丹也很乾脆,老實回覆:“沒有。”魍丹從沒想過要告訴魔王,族內根本沒有其他人敢來找尋魔王,這不千他的事,不是嗎?

薩摩松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一切都好辦了。如果想要徹底解決,那……他應該殺了這個知道他行蹤的人吧!

薩摩殺意才起,渥德便連忙阻止:“王!不可。”

“為什麽?”薩摩不以為然的在心中反問。

渥德連忙解釋道:“魍丹是三輔五羅裏,對王最忠心的,若是王有朝一日回族了,魍丹是王最得力的助手啊!”

魍丹力量強大,追随他的高等魔族,也是高等魔族裏的佼佼者,加上完全的鐵血手段,讓魍丹一向都是魔王的左右手,實在殺不得。

聞言,薩摩當真遲疑了。他不想追究遲疑背後的真正原因,他想的是,琉璃如今是魔後,他實在無法肯定,他當真永遠不會面臨必須前往魔族去的地步?所以,他該留下魍丹?為此,薩摩思索起來。

薩摩二仉默,魍丹也跟著沉默,只以若有所思的眼神,注視著薩摩的背影,和那一頭剌目的金發。

終於,兩人都開口了。

“魍丹……”

“王……”

兩人同時閉上嘴。頓一頓,又同時開口“你先說。”

“您先說。”

這情形讓薩摩忍不住輕笑出聲,笑聲讓背後的魍丹當場怔愣。王……會這樣笑嗎?

“你說吧。”薩摩很大方地将機會讓給魍丹,橫豎他也還未決定要不要留下魍丹。

薩摩此話一出,魍丹沒有絲毫猶豫,即刻便道:“王,請讓屬下見您的容貌。”

這個要求讓薩摩心頭一跳,直覺告訴他,事有蹊跷。緊張之際,薩摩靈機一動。

“魍丹,你的要求逾矩了。”薩摩以著冰冷而嚴峻的聲音道。感謝皮喇對他的潛栘默化,讓他臨時想到這種轉移話題的說法。

魍丹好似沒有因此而感到惶恐,反倒是一本正經地道:“王如今的容貌,與神王極為相似,屬下必須确認。”

魍丹倒是老實,乾脆把他的疑慮挑明了說。不過,這一來反而讓薩摩無法回避這個問題。

何只是相似,他們根本是同一人!薩摩根本不知道魔王傳給絲妲兒的影像長什麽樣子,不過多孟完全看到了他的模樣,卻是肯定的。

無計可施之際,薩摩只好故作憤怒:“你以為,本王會是那個家夥?”這裏,薩摩學足了魔王稱呼神王的輕蔑口吻。

“不。”魍丹回答得也很肯定。魔王眼神王哪有可能共容?

“屬下只是認為,神王如今的容貌,甚至是身分……與您有高度關聯。神王毀了缺之都,我們需要線索找到神王。”魍丹回答的義正辭嚴。

找神王?那怎麽可以?找來找去,最後還不是找回來?不能讓魔族人找!薩摩心一橫,立刻強硬地道:“那家夥的行蹤在本王的掌握當中,你們都不用管。本王還有另外的身分,你別來礙手礙腳,回去吧!”

魍丹沒追間薩摩的另外身分是不是龍人族王子,更沒追問神王的行蹤,只是很理所當然地要求道:“王既然已經掌握神王行蹤,就讓屬下協助王吧。”

“你以為本王不能自己處理?”薩摩冷聲道。

“不。有些事情屬下去處理比較适合。”魍丹依舊沉穩。

從見面迄今,魍丹的表現一直都是冷靜,毫不惶恐、畏怯,回異於一般魔族人面對魔王的态度,讓薩摩苦惱之際,又不禁贊賞。不知那個沆羅是不是也是如此,若是,沆羅的實力恐怕得重新評估。

但是,不管如何欣賞,薩摩是絕計不能讓這個三輔五羅裏最強的人留在他身邊的。此人不同於龐希爾斯,龐希爾靳有血誓握在他手仁,這人可沒有。

“不必了。回去。”薩摩強硬地道。

魍丹沉默了起來,好半晌才道:“就算您不讓屬下跟随,屬下還是可以跟随您。”語氣同樣堅持。

這……不能明跟就暗跟嗎?他好不容易才打發一個龐希爾斯,又來了一個魍丹!若非必要,薩摩根本不願意接觸魔族,何況是讓魔王的心腹魍丹跟随?但要是魍丹非跟不可,還暗中跟随,難保不會妨礙他的行動,甚至,龍人族、精靈人族與他的牽扯,都會被魍丹知道。何況,若是不管,要是魍丹将他的行蹤告知魔族,那問題就大了。

看來,顧不了那麽多了,先動手再說,再拖下去,魍丹就會有防備了。

念頭一轉,薩摩體內緩緩運行的魔能,瞬間近乎停滞,另一股更龐大、更穩定的力量接著急速運轉。與此同時,薩摩倏地轉身,兩手平舉。

魍丹在薩摩收回魔能之時微微一愣,但是,當薩摩全身突然爆出一股更強大的力量之際,魍丹臉上的平靜終於無法維持。

迅速彈身而退時,薩摩轉回身了,金色長發、俊美的容貌,而最令魍丹詫異的,卻是那一雙屬於神族的金色雙眼!

神王?方才還是魔王的人,如今成了神王?劇烈的反差,以及完全不合理的變化,讓魍丹完全無措。

正因為太過驚訝,又太過無措,所以當薩摩雙手平舉時,魍丹并沒有及時反應,直到薩摩微抿的雙唇,綻出一串奇特的音節。

換成別人也許聽不懂,但落在魍丹耳裏卻是清清楚楚的三個字:“破。魔。

罩。”

破魔罩三字一出,魍丹便知不妙,瞬間,強大而高密度的能量,已經籠罩住魍丹的頭頂和四周!

魍丹大驚失色。面對神王,卻失先機,還有什麽勝算?只是,坐以待斃并不是魍丹的個性,所以,盡管已經失了先機,魍丹卻一咬牙,鼓動體內所有魔能,源源湧出抵禦。

薩摩看著魍丹表情嚴肅專注地看著不斷逼近光罩,心裏多少有些僥幸。這次的破魔罩因為有前一次失敗的經驗,所以薩摩加以改進,成了這樣由上至下,由四周到中心的模樣,讓被鎖定的人幾乎無處可逃。但,只看魍丹并沒有如多孟般逃亡,甚至拚著毀掉身體逃得生天,而是果斷的以能量對抗,便知魍丹對自己的力量,有相當的自信!

事實也證明,魍丹的對抗的确是有效果的,因為,破魔罩已經成功被阻在魍丹三尺之外,無法再逼近。由此看來,若非薩摩出其不意,要成功,恐怕還要更大費周章。

薩摩皺皺眉,體內神能疾轉,光罩再度縮緊,逼近魍丹兩尺範圍內。

這範圍,薩摩自然是不滿意的,讓體內神能更高速的流動,薩摩周身随即散出微微白光,金色雙眼更加燦亮。随著薩摩周身光芒的增強,光罩的光芒也更加耀眼,照亮了大片森林,宛如深夜裏的一片白畫。

光罩中,魍丹的臉因為施力過度,而開始出現扭曲,額上的汗水不停淌流,順著眉眼往下滴,一些汗水流進了魍丹的眼睛,魍丹卻連眨眼也不敢,還是瞪大眼看著燦亮的光罩。他很清楚,這種時候,只要他一個不專注,他便有可能在這個—眨眼間,被破魔罩絞碎!

光罩外,薩摩金發飛舞,光芒透體而出:光罩內,魍丹汗流浃背,神情凝重。

一內一外,陷入對峙。

這片光亮已經引起穆答鳥普的注意,薩摩知道,他應該想辦法阻止族人接近,免得遭到池魚之殃,但他卻同魍丹一般,分身乏術。

喧嘩的人聲、火炬燃燒的特殊焦味,都讓薩摩如今異常敏銳的感官感應到了。

薩摩有些焦急,更是奮力運轉神能,同時迅速吸收初始能轉為神能,平舉的雙手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越變越透明,竟隐約能看到神能在筋脈裏,迅速流動、擠壓所造成的閃光。處在焦急心情中的薩摩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體內此刻的神能運轉之疾,已是空前,在這樣的局勢下,本來居於弱勢的魔能,幾乎被壓縮到沒有半分空間。

光罩勢力逐漸增強,位在光罩內的魍丹,卻連唉聲叫苦的時間都沒有,強大的壓力已經将魍丹高大的身軀壓得半屈,魍丹知道,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薩摩體內的神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度運轉,盡管讓光罩更加成長,還讓薩摩體內的神能與神能周天更加成熟,但屬於人類的軀體筋脈,卻已無法再負荷下去了。

“主人,不能再下去了!您的身體快受不了了!”危急中,小白的聲音自薩摩腦中響起,将薩摩完全震醒了!

一回神,薩摩立刻冒了一身冷汗。方才,他只想著催動神能殺了魍丹,卻沒考慮到筋脈是否能夠負荷。他怎會這麽莽撞!

薩摩當然不知道,當他在神王狀态時,對於魔族的本能敵對,定會讓他對魔族人産生一種除惡務盡的急迫感,才會完全忘了己身的狀态。

既然知道即将超過身體負荷,薩摩連忙壓制神能運行的速度。沒想到,也許是因為神能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薩摩只覺得要讓神能慢上一分,都要使盡全身氣力。

汗,從額際冒出。

“小白……幫我!”不得已之下,薩摩對體內的精靈求救。

回應的是黑色精靈:“主人,白的已經在做了。”

有了光精靈的協助,神能總算有放緩的趨勢,避開了筋脈盡毀的危機。好半晌,薩摩總算完全穩住神能,不由得暗叫了聲僥幸。

光罩內已經半跪在地上,汗濕重衫的魍丹,則是詫異地看著光罩外的薩摩。他感覺到壓力減輕了,但是,為什麽?方才,他就差一點便撐不住了啊!

其實,薩摩現在也很苦惱。因為,過度催動神能會超過身體負荷,但,要是不這麽做,魍丹便殺不死,難道,要在這裏耗到魍丹力竭?薩摩對此并不樂觀,因為,方才過度催使神能,已經讓薩摩從體內湧起一股疲倦的感覺。

乾脆,他用神劍一勞永逸的解決魍丹吧!其實薩摩自己回頭一想也覺得奇怪,為何方才他選擇了破魔罩,卻沒選擇最便捷的神劍呢?看來定是自己急昏頭了。

就在薩摩準備取出神劍,結東這莫名其妙的對峙時,渥德的聲音又再度響起:“王,不行。魍丹是三輔五羅裏最中立的,留下他對您是有用的。”

早在渥德尚未被薩摩吸納為魔眼之前,就是一個巾立的高等魔族,他很清楚,擁有巨大的力量,卻不偏於任何一方的魍丹,一直是中立魔族們心中的典範。也因為魍丹的背後支持,二王和三王才不敢以強硬手段逼迫這些中立魔族。

又聽到渥德的阻止,薩摩有些不耐煩了:“除非殺了他,否則我的行蹤難保不會被其他魔族人知道。”

說完,金光一閃,燦亮長劍随即閃現。光罩中的魍丹自然看到了,他心頭一緊,卻沒有太多的意外。早在無法成功将破魔罩逼出空隙,好趁機逃走時,魍丹就知道此行兇多吉少,他只是不解,魔王為什麽成了神王?難道魔王是假的?但,魔能怎麽假的來?

薩摩這番話很有道理,渥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直到薩摩喚出神劍,一步步往破魔罩行去時,渥德才連忙道:“王!把他抓起來吧!不要殺他,只要讓他不能回去就好了。”

抓起來?薩摩腳步一頓。

“怎麽抓?”薩摩好奇地問,視線則飄向逼近的火炬光芒。

士兵已經接近了,領兵的是誰呢?薩摩仔細感應氣息,這才發現,來得人不少,尼路等六人全到齊了,琉璃估計還在他結界保護之下,沒有醒來。

其實,這片光亮不只驚動了整個穆答鳥普,也驚動了土宮。了解內情的圖蘇等人,很快就猜到這情況必與薩摩有關,但為了不讓士兵大驚小怪,才只讓尼路等人領兵前來。

确認來人身分之後,薩摩随手打出一只光鳥,讓它劃過黑夜往火炬光亮處而去。

與光鳥劃過黑幕同時,渥德的聲音也在薩摩耳邊響起:“封住魔能。沒有魔能,他就跟一般人沒有兩樣了。”

封住魔能?薩摩認真考慮起這個方法。不論是神族和魔族都有類似的能力,只是薩摩一時沒想到這個方法罷了。若以薩摩如今神能的水準,封住魍丹魔能的成功性極高。封住魔能之後,薩摩一來不用擔心魍丹逃走,二來也不怕魍丹以魔能吸引魔族人前來,倒是與殺死魍丹效用差不多。但是,魍丹留著畢竟還是後患啊!

感覺到薩摩的猶豫,渥德連忙再道:“王,萬閻和多孟都對魍丹十分忌憚,就連五羅在魍丹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魍丹活著才能制得住那些人啊!”

渥德這番話讓薩摩靈機一動,終於決定留下魍丹一命。他是絕計不會成為魔王的,若是如此,魔族就需要一個具有足夠約束力的人來領導,否則,這天下恐怕會給一盤散沙的魔族人,給攪得一團糟。

就是這個想法,讓薩摩改變主意。

第 275 章 孤注一擲

四月末,金城,鹽業兩家民營銀行,在金融債券的壓力下,被迫退出上海、北平、南京、青島、天津等汪僞政府的管轄區。其後,中南,交通等幾家銀行,也因為承擔不起中央儲備銀行的巨額的債券,相繼退出汪僞政府的地盤。

金城,鹽業兩家民營銀行的撤離,給趙文軒以致命的打擊。雖然他是這兩家銀行的股東,但是按照股東大會的合同規定,他的股份不能變換成現金,只能變為有形資産。因此,金城和鹽業兩家民營銀行,給趙文軒留下了幾棟辦公樓和營業廳,作為股份的本金和利潤。

而當時購買這些固定資産的價格,跟現在的市場價有着天壤之別,價格縮水了一倍還多。趙文軒舍不得低價出賣,就在報紙上做廣告出租辦公樓和營業廳。時局動亂,做大生意的都唯恐避之不及,哪裏還會擴大生意。因此,這些辦公樓和營業廳大多閑置起來,還要雇人看守,無形之中又多了一筆開銷。

屋漏偏逢連陰雨。此時,日本國內近衛內閣被東條英機內閣所取代,趙文軒最強大的政治後臺也垮掉了。汪僞政府只有一個陳公博支撐着趙文軒的仕途,等于瘸了一條腿。再想翻身恐怕是非常難了。

趙文軒把希望寄托在喜多誠一身上,喜多誠一念在趙文軒多年孝敬的份兒上,答應趙文軒跟東條英機接上頭,然後圖謀東山再起。

人在苦悶的時候,都喜歡找一個親近的人傾訴。說一說心裏話,心情會變得輕松一點。

趙文軒也不例外,他總是找湯珊傾述,湯珊也不厭煩,每次都是寬慰他,陪趙文軒吃飯喝酒聊天,幫助趙文軒排遣郁悶,努力讓趙文軒開心。

随着時間長了,趙文軒越來越依賴湯珊,兩三天見到不到她,就像丢了魂兒一樣。

這天晚上,趙文軒跟湯珊吃飯的時候吐露心聲說:“我入股的兩家銀行被擠出現在南京國民政府的金融市場,股份抵成了幾棟不能生錢的辦公樓。每個月維護費人工費都是一筆開資,房子又賣不出去,現在就是坐吃山空,沒有額外的收入。日久天長的,總不是法子。”

“現在時局動蕩,美英法等國都對日本國宣戰。單憑着滿洲國和汪的國民政府支持,不知道有沒有勝算?”

“日本人龐大的軍費開資,早晚會拖垮滿洲國和現政府的經濟,包括日本本國。一旦經濟崩潰,後果不堪設想。美英法等國無論是經濟,軍事都強于日本國。如今又跟蔣政府結成同盟國,未來之路怕是越來越難走。”

“那你有什麽打算?”

“若不是這些房産還在,我早就想帶你遠走高飛去中立國安度餘生。”趙文軒頗為感慨地說。

“言歸正傳,你帶我走,你的三個太太怎麽辦?”

“一起帶走吧。”

“你的錢不是都壓在房産上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說到這兒,我實話實說。現在我手上還有一千多萬放在花旗銀行,但是利息太低,放一年也生不了幾個錢。如果有合适的投資,還想再拼一次。”

“你要是想投資賺錢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你知道大澤銀行購買中央儲備銀行債券的事情吧?”

“我知道,就是因為金城,鹽業兩家民營銀行沒購買國債,然後就被迫撤離了汪國民政府的地盤。你說債券怎麽了?”

“大澤民營銀行購入一年期限的國債一億五千萬,為了照顧內部的管理人員,發放五千萬債券。我們特派員專署已經有人購買了,購入價是1:0.8,到期兌換價是1:1.3,我都買了三十萬元的。”湯珊說。

趙文軒在心裏默算了一下,假如購買一千萬,到期就能拿到一千五百萬,這可是暴利中的暴利。他之前也聽說過,大澤民營銀行依仗着入股中央儲備銀行的優勢,拿到了債券的最優惠待遇,不僅僅返利高,而且購入價也極低,現在看來所言非虛。但是自己若是從大澤民營銀行購買債券,關世傑一定不會答應。

而且這屬于內部購買價,自己要從中央儲備銀行直接購買債券,也沒有一年期限的。五年的倒是很多,人人都可以購買,但是到期的利息,也跟大澤銀行內部一年期的差不多。況且五年之後會是什麽樣?誰的心裏也沒有譜,不然的話,金城,鹽業兩家民營銀行,也不會退出汪政府的金融市場了。

趙文軒考慮良久,一咬牙說:“湯珊,我手上還有一些錢,看看幫我買一些內部的債券吧。”

“這可是內部人員的內部價,你要考慮好,買的話只能以我們內部人員的名義,我幫你找個人代替買吧。”

“我的意思,就以你的名義去買,到期分紅有你的一半。”

“那你打算買多少?一百萬差不多吧?”

“一千萬。”

趙文軒現在也是有病亂投醫,好不容易能遇到一次賺大錢的機會,怎麽能投資那麽小。因此,就孤注一擲,一張嘴壓上了全部身家。

“一千萬?”湯珊吃了一驚說:“你要買這麽多啊?”

“就買這麽多,我決定了。”趙文軒毅然決然地說:“湯珊,我相信你,所以這1000萬的債券,就用你的名義去買好了。”

“你就這麽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也相信我們未來一定會生活在一起。”

湯珊感動得淚眼婆娑,有些哽咽地說:“謝謝你,從來沒人對我這麽好。”

趙文軒不失時機地走到湯珊身後環抱住湯珊的肩膀說:“有紅顏知己如此,夫複何求?”

湯珊掙脫了趙文軒的懷抱不滿地說:“我就是你的紅顏知己啊?”

“你看看我這張嘴,總是惹你生氣。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是要娶你做我的太太的。”

“那咱們事先可得說好,你要娶我進門可以,我要做正房,不要做偏房。”

“好好好,都随你願,那咱們就定下來個日子,我用八擡大轎娶你進門。”趙文軒猴急地說。

“現在不行,等到讓我看到了你的真心,我再答應嫁給你。”

“寶貝兒,怎麽能看到我的真心呢?”

“那你把債券放在我手裏,我就相信你是真心待我的。”湯珊嬌嗔地說。

“我的都是你的,那就放在你手裏好了。本來也是以你的名字買的。”

“那你可不要反悔。”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就依着你說的是了。那這回可以娶你了吧?”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父親剛過世不久,做子女的要為老人家守孝,不說守孝三年,怎麽也得過了今年。”湯珊說。

前不久,湯珊的便宜老爹在醫院病逝,從頭到尾都是趙文軒張羅着,把湯珊老爹的喪事辦了。因此聽到湯珊這樣說,趙文軒對湯珊更是多了幾分敬重。

“那好,就等來年,咱們就把婚事辦了。那我今晚可不可以去你家裏住?”

“不可以,我不是一個輕浮的女子。在沒有結婚之前,我不會那樣做的。如果你真的喜歡你我,就尊重我的選擇。”

趙文軒盡管心急如焚,一心想占用這個女人的身體,但他自認為自己是紳士,絕不會霸王硬上弓,違背女人的意願去亂來。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第2天,趙文軒親自開着車,跟湯珊一起把一千萬元現金,送到大澤民營銀行北平分行的辦公樓,買下了一千萬的債券,而後在銀行租下來一個保險櫃,把一捆捆的債券存入了進去。

趙文軒鄭重其事地把保險櫃的鑰匙,交給了湯珊。作為回報,湯珊第一次主動獻吻,擁抱了趙文軒。

趙文軒美人在懷,在軟玉溫香的身體和吐氣如蘭的呢喃中沉淪了。

這一刻,他覺得世間的幸福莫過于此了。

第 274 章 我這是被揩油了!

幾個小時之後,淩霄一行人就出現在了咖喱國東部一個小城鎮的大山深處。

出現在在這個大山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各國武大的師生,以及各國化靈境武者,少量超脫境強者。

華夏利劍部隊的一些成員,還有華夏其他武大的師生,自然也在這裏。

當淩霄一行人到達目的地之後,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他們。

随後全場衆人,都将目光鎖定住了淩霄。

那目光灼灼的眼神,就跟看什麽大熊貓似的。

寒國武者們看向淩霄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善。

各國的武大女學生們,則是饒有興趣地看着淩霄。

淩霄也不慌,他笑呵呵地說道:“我知道我很帥,但是你們再這麽看下去的話,我可就要收費了。”

這話一出,身旁的京都武大師生有點懵。

看兩眼都不讓看了嗎?還想着收費?你咋不上天呢?

還有有人說你帥了嗎?你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淩霄這話是用外語說的,現場其餘人先是一愣,然後現場就是響起了各國武大女生的笑聲。

各國武大男生們見狀,神色就有些不善了。

都是年輕武者,憑什麽你一出場就引得全場矚目?

就算是你一人鎮一國,那又怎麽樣?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腦海裏傳來系統提示音,淩霄有點兒沒明白,他這麽也做什麽呀,怎麽就來了一波系統獎勵呢?

随後他一看現場各國武大男生的臉色,立刻就明白了。

旋即,淩霄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羨慕嫉妒恨是吧?那你們可就恨着吧!

只見淩霄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去,到了西歐大陸一個小國的武者團隊面前。

“美女們,請問你們要不要和我來個合照?”淩霄說着話,就把手機拿了出來。

話音落地的瞬間,這個武者團隊中的八名女武者,當即歡呼雀躍地跑了出來,來到了淩霄身邊。

淩霄只感覺各種香水味,往自己的鼻子裏面鑽。

下一刻,淩霄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各處,都爬上出現女生纖細的手臂。

淩霄瞬間瞪大了眼鏡,我特麽這是被揩油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好像他不虧啊。

随後,只聽咔擦一聲,淩霄按下了拍照鍵,一張自拍照就此出爐。

“淩霄,記得聯系我。”一個身材火爆的女生,在拍照完成後,将一個紙條塞到了淩霄的口袋之中。

參與自拍的其餘女生見狀,也拿出了紙筆,寫下各自的手機號碼和姓名。

不過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淩霄就得到八位美女武者的號碼。

八名美女武者離去的時候,還不忘朝着淩霄扔出一個飛吻。

淩霄感覺有點迷,這是怎麽回事兒?

我也沒向你們要號碼啊?你們這麽主動幹嘛?

而其餘武大男生,已經用殺人般的目光看向淩霄了。

第 284 章 你是想把我圈養起來嗎

“對,五王爺說的真好”陸花暖瞪了一眼說自己壞話的玉寧。

玉信笑了笑說:“既然陸小姐覺得我府上還不錯,留下來如何。天天都有好茶喝。”

“那可不行。”陸花暖連忙擺手拒絕,“剛剛玉寧,不,七皇子也說了,我就是一個鄉下人,一點也不懂得茶,讓我喝一兩次還行。讓我天天喝,那可就不行了。你,五王爺讓我天天喝茶,還不如讓我去死了算了。我可不敢留在府上。”

“哈哈,陸小姐真是有趣。”玉信一點都不在意,仿佛玉信只是鄰居家的大哥哥,只是關心一下小妹妹而已。“對了,陸小姐一直說你是鄉下來的。正好我對鄉下也很感興趣,不知道陸小姐能不能給我說道說道呢”

陸花暖心裏的弦繃緊了,裝作不在意說:“什麽五王爺對鄉下感興趣那鄉下也沒有什麽意思。而且也不符合五王爺的身份嘛。”陸花暖趁機瞟了一眼玉寧,發現他在那裏淡定地喝着茶,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不是說要好好保護我嗎怎麽跟沒事人一樣坐在哪裏喝茶”

五王爺笑着說:“哪裏哪裏,如果沒有鄉下的人種田,我們哪裏能有糧食吃。所以我對鄉下可是很有好感的。不知道陸小姐的家鄉在哪裏呀。”

“五王爺高看我了,我一個女孩子,哪裏會管這些呀,我只是覺得自己有的吃,有的穿就不錯了。日子這麽過才舒服。”陸花暖現在還能保持鎮定,心裏謹記玉七說的話,不要能透露出有關半點水峪鎮的事情。

“那陸小姐可否寫下你們家鄉的名字,到時候我好派人勘察一番。也順便到陸小姐的家鄉一游如何”玉信像只笑面虎一樣對陸花暖步步緊逼,可是玉寧半天也不替陸花暖說一句話。

陸花暖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的時候,玉寧終于說話了:“五哥,你太看得起她了。她一字不識,都是我把她接到京城以後才教她的。你可知道她有一首經典的詩嗎”

玉信來了興趣問道:“哦什麽詩。”

玉寧仿佛想到了什麽非常有趣的事情,自己先笑個不停。

“五弟,你快些說,我想知道。別賣官司了。”玉信催促道。

“憫農。鋤禾日當午,一歲一枯榮。床前明月光,對影成三人。五哥你說好不好笑。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麽背詩。”玉寧笑得都抱着肚子。

陸花暖生氣了,臉紅得都可以滴出血來了,握着拳頭想打玉寧說道:“玉寧,你不要在說我以前的糗事了”一着急陸花暖也忘記稱呼玉寧為七皇子了。

玉信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笑着點點頭說:“果然有趣,看來七弟和陸小姐的關系是非常的好了。陸小姐竟然可以直呼你的名字。”

“怎麽可能。”陸花暖還沒有發現玉信話裏面的意思,說:“我怎麽會跟這種人關系好別看他平時很溫和,一不對他的性子他就傲嬌你說你是當哥哥的怎麽就不能管管你弟弟嗎”

玉信對陸花暖的說法很興趣,感嘆了一句說:“唉,可惜我弟弟大了,我都管不了了。以前這七弟還願意給我說他的小秘密,自從他被送到山上學藝回來,跟我一點都不親近了。”

“五哥這話可是說重了。小弟一回來,不是就拜訪了五哥嗎”玉寧說道。

玉信哼了一聲說:“在皇宮裏你每個人都拜訪了,如果我要不是把陸小姐請到我府上來,我估計還是見不到五弟你吧”

“五哥公務繁忙,小弟怕貿然來訪會打擾到五哥的。”玉寧表現得很惶恐。

玉信揮揮手,說:“行了行了,你如果跟我親近,相信我。我只不過是請陸小姐來我府上,看把你就緊張的跟過來。看來你在外面那麽久也是相信了他們的傳言。認為五哥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嗎”

“不,小弟不敢。”玉寧抱拳向玉信賠禮。

陸花暖被他們倆五哥七弟的給繞暈了,不禁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表演什麽兄友弟恭了。我餓了我一大早就被拉起來到五王爺的府上。到現在為止我就喝了幾口茶,一點飯也沒有吃。你們能不能先讓我吃飽”陸花暖餓了,才不會管其他人什麽身份,什麽地位,她現在只是要吃的

“唉,我們聊得太開心了,竟然沒有照顧好陸小姐,我該罰。正好讓我府上的廚子給陸小姐做一下好吃的。”玉信說道:“來人吶,吩咐廚房做一桌美食,我要請七弟和陸小姐吃飯。”

“那咱們能不能先坐到餐桌前面等”陸花暖聽到有美食,忙用衣袖擦了擦口水。

玉寧一聽這話,忍不住扶額說道:“陸花暖,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看你口水流成什麽樣子了。這幾天給你惡補的禮儀,都喂狗了嗎”

“七弟,不要說陸小姐,我倒是挺喜歡陸小姐這樣的性子的。我們就聽陸小姐的,去偏廳吧。”玉信仰天哈哈大笑。

雖然到現在為止,玉信對陸花暖都表現的非常友好,可是陸花暖聽到玉信說喜歡兩個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但是看見玉信往出走了,陸花暖還是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玉寧真的恨不得挖個坑把陸花暖埋下去,怎麽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呢

陸花暖坐在飯桌上不斷地朝門口張望,看飯菜好了沒有。完全不理會玉寧和玉信在說什麽。

突然好好的,陸花暖問道:“五王爺,是不是想把我圈到你的府上”

“怎麽可能。”被陸花暖說中了心思玉信嘴上還是否認了。

陸花暖拍拍胸脯說:“那就好,一會吃完飯,你不會攔住我吧。我還打算去長安大街上再逛一逛呢,上次沒有逛,我就回去了。長安就是大,不是我那個小地方能比的。而且還有那麽多的美食。”說着陸花暖的口水又流了下來。

第 275 章 踢到鐵板上

“待會兒我看你到時候出了洋相怎麽辦!哼!”

看到秦凡真的就開始調酒,酒保的心中頓時不懷好意的想着。

而此時的秦凡,剛開始的時候卻是有些笨拙,就像是一個小醜,引來酒保的眼神嘲笑。

但是接着,酒保的眼中就是再也沒有了這種嘲笑的神色,反而露出了震驚。

只見秦凡從開始時候的笨拙,就逐漸的熟練了起來。

随即動作越來越快,簡直就是看的讓人眼花缭亂。

而因為秦凡略顯花哨的動作,也是吸引了周圍不少的人的目光。

不時,還傳過來一道驚嘆的話語。

接着,以一個無比華麗的動作收尾,秦凡手中的酒也已經調制好了。

然後倒在一個空杯中,擺在了江雨柔的面前。

“這……”

酒保望着眼前的那個晶瑩剔透的酒水,頓時大驚。

他自問就算是自己,都無法調制出如此完美的酒來。

而此時的江雨柔看到了秦凡剛才的表現,也是美目中泛起了一陣的漣漪。

望着面前的兩杯酒,毫不猶豫的拿起來秦凡剛才調整出來的酒,直接就喝了下去。

“怎麽樣?”秦凡笑着說道。

剛剛喝完了秦凡的酒,江雨柔臉上卻是泛起了紅暈,重重點頭道:“很好喝!是我喝過最好的酒了!”

酒保見狀,也是自愧不如,灰溜溜的走了。

再沒眼力見的留下來,只能是自讨沒趣。

“最近有什麽煩心事嗎?”

秦凡在這個時候,極為敏銳的注意到了江雨柔的臉上卻是浮現一絲憂愁。

“是這樣的,最近我接到一個案子,說是有人正在蘭陽做生化武器的試驗,但是我查了很久卻是沒有什麽收獲……”江雨柔有些憂愁的說道。

“哦,這樣啊!”

秦凡頓時笑道,“所以你就過來找我喝酒,是想要緩解一下壓力,對麽?”

“是啊!你能舍得你寶貴的時間過來陪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更何況你還親自給我調制了一杯酒,我真的可是受寵若驚啊!”

江雨柔也是笑道,說完還喝了一口秦凡給她調制的酒。

“哈哈,難得你這麽高興,不如你這次的調查來幫你好了,定然能幫助你調查出來。”秦凡笑道。

“真的麽?”

江雨柔一聽頓時大喜過望。

秦凡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有了秦凡的幫助,對她的案子絕對能有所幫助。

“小妹妹,你長得可是真漂亮啊!有沒有興趣跟哥哥我喝杯酒啊!”

還沒等到江雨柔答謝,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突然突然走了過來。

在江雨柔的面前停下,一臉猥瑣笑容。

看到這個男人的表情,江雨柔一看就知道是不懷好意過來搭讪的,冷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有朋友陪我,你走吧!”

“哼!”

這個男人一聽,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秦凡,随即就從自己的兜裏直接就是拿出來一塌錢,直接放到吧臺上,說道:“不要不識擡舉,只要你跟我走,這些錢都是你的!”

說完還極為不屑的望了一眼秦凡,十分傲慢的擡起了自己的頭。

“呵呵……”

不料,這個時候,秦凡卻是突然的笑了。

然後搖搖頭,起身說道:“就拿出這麽一點錢過來,真的是有夠丢人啊!”

“你說什麽?”

這個男人一聽這話,頓時勃然大怒。

他剛才拿出來的那一塌錢,足足有三萬啊!

相信對于很多人來說,都不會是一個小數目。

但是卻是被秦凡說的一文不值,就好像只是三百張廢紙一般!

“小子,你要是有錢的話,不如拿出來亮亮,不然就不要裝!”這個男人冷笑着說道。

“跟我比麽?好啊,我就讓你這個窮逼開開眼!”

秦凡說完這句話以後,向前幾步,對着這裏的所有人大聲說道:“都聽着,今天我高興,請大家喝酒,所有人的消費,都算在我的頭上,盡情的玩吧!”

“啊?什麽鬼?”

“請我們喝酒,這不是真的吧?”

“天吶,這是一個土豪啊!土豪你好,我們做朋友吧!”

……

一聽秦凡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震驚,之後就是大喜,對着秦凡感謝的說道。

天上掉餡餅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你……你!”

這個男人看到了秦凡說出來這個話,頓時說不出話來。

在muss酒吧的消費可是很高的,光是一晚上的流動酒水消費就有好幾百萬!

對他來說,這些錢雖然也能拿得出來,但畢竟不是大風刮來的,如果讓他這麽揮霍的話,肯定會極為的肉痛。

絕對不可能像是秦凡這樣的不以為意,輕描淡寫的神态。

“現在你該滾了吧!”

秦凡說完這句話,拿起吧臺上的這一塌錢,直接就摔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尼瑪的!臭小子竟然敢侮辱我!兄弟們都給我過來!”

這個見狀頓時大怒,随即一聲招呼,周圍頓時就圍過來十幾個男子,面色不善的将秦凡給圍住了。

“小崽子,現在趕緊跪地給我道歉,然後讓這個小美女陪大爺我好好的爽一下,我就放過你!”這個男人頓時極為的嚣張的說道。

秦凡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怎麽回事,誰讓你們在我的場子裏動手的?”

就在秦凡想要狠狠的教訓一下他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

這個男人回頭一看,頓時就将自己的嚣張表情收斂了起來,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一臉谄媚的對着來人說道:“沒事的權哥,我就是過來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小子而已,你見諒!”

而見到了走過來的這個人,秦凡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這個世界也真是巧,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丁權。

“是麽?別在我的場子裏鬧事知道麽?讓我看看是誰惹得你不高興了。”

丁權說完,慢悠悠的走了進去,大佬氣勢十足。

但在見到秦凡的時候,他的身體卻是猛然一頓,旋即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秦……秦少!”

丁權臉色有些發白。

“嗯,知道怎麽做了麽?”

秦凡說完這句話,回到吧臺坐下,然後喝了一口酒。

第 275 章 我和你換

得不到的困境,是一個充滿惡意的世界,到處都是戲耍的玩弄。

一次次的得不到,一次次的惡意,不斷的極起方蕩的殺機,但方蕩還未曾将殺機宣洩出去,就轉換了場景,使得殺機在方蕩的心中不斷堆積起來,終于,爆發了。

光門憑空出現,內中一片鮮血淋漓的慘紅。

一個人影從中緩緩走出,這是個怪物,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滴血的怪物。

巨大的壓迫力使得四周花海桃花都被染紅了,随後紛紛從樹枝上剝落下來,尚未落在地面就枯萎。

在後面苦等的修士們驟然遇到這樣龐大的殺機壓力,一個個都面露痛苦之色,尤其是那些修為低的或者沒有修為的,更是眼中一片血海,感覺自己要被那殺機巨力碾成面粉了,動都動彈不得。

不過好在這殺機壓力來得快去得也快。

那渾身滴血的怪物消失不見,從光門中走出的,是那個原本目光清澈見底,現在卻多了一絲深邃的潇灑少年。

此時的方蕩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和之前那個毛孔滴血的怪物完全不同,甚至身上多了一些平和,一絲久經風雨之後的堅韌,一種雲淡風輕,整個人身上的氣質溫潤起來,猶如一塊久經盤磨的玉石,根本就沒有什麽壓迫感。

此時的方蕩身上多了一種氣質,一種了然看透的氣質。

一個人經歷了人生的五大困境之後,當然會變得成熟起來,将世情看透,明晰人間道理。

人生五大困境,本就是妙法門用來修煉的一種方式。

方蕩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現在他知道了,赤化和黑化完全不同,黑化一次會幫助他淬煉身體,但赤化不同,赤化是一種劇烈的情緒波動,赤化會給他**乃至心神帶來損害,這損害不小,他現在應該找個地方好好修養,不過眼前還得繼續堅持,因為他有必須咬着牙挺住的理由。

不過好在在玄妙之門五大困境之中消耗的十萬陰兵還有萬靈浮屠一下都恢複如常,諸多手段也重新回到方蕩身上,這樣的方蕩有自信,面對任何情況都還有一戰之力!

看着溫潤如玉的方蕩走出光門,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

就連後面那些看不到鏡中情況的修士們也都呆住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方蕩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他怎麽可能從玄妙之門中活着走出來?”

三個龍女臉上露出死了至親般的失望神情,那大大的眼珠一下就垮掉了,整個人看上去都洩氣了,顯然她們實在是太想要方蕩的屍體了,現在到手的屍體飛走了。

而其他的修士們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尤其是大王子洪熙。

方蕩能夠活着走出來,就意味着,夢仙子将變成方蕩的女人!

該死,該死,該死的方蕩!該死的蔫壞兒方扒皮,該死!

我剛才竟然還支持他,我當真是瞎了眼睛。

原本他們以為大皇子是個十足的惡棍現在才知道這個方蕩才是不可赦的魔鬼,甚至現在看受害者大皇子竟然也有些順眼了。

原本一致支持方蕩的修士們瞬間倒戈,但方蕩從玄妙之門中出來的時候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太大了,大得使得他們現在就算對方蕩有諸多不滿,依舊不敢造次,不敢聲張,他們并不知道方蕩曾經黑化一次砸碎了親人反目困境,現在又赤化了一次砸碎了得不到困境,所以他們現在還在懷疑自己之前的感覺是不是出了什麽錯誤。

反倒是洪熙咬牙切齒之後無奈一笑,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至少夢仙子嫁給方蕩比嫁給那個在他心中什麽都不是的大皇子強那麽一點點。原本以為方蕩和他同病相憐,都只能舉頭望明月般的暗戀夢仙子,現在洪熙才知道,得病的其實只有他自己而已,算了,“算了,祝福方蕩,也祝福靖公主。”洪熙心中一片釋然。

随着洪熙這麽想,不少咬牙切齒的修士們忽然也想開了,對他們來說夢仙子就是一個永遠不能實現的夢想,這個夢想叫方蕩這個窮小子實現了總比被夏國大皇子實現了要好,至少方蕩實現了夢想足夠勵志,這樣一想,不少修士紛紛長籲一口氣,心态變得自然放松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和善起來。

算了算了,能夠看到一場搶婚大戲他們應該已經滿足了,反正無論就夢仙子嫁給誰,他們也永遠不可能成為主角。

方蕩,成為妙法門建派以來,第四個從妙法門中娶走女修士的男子。

三位長老相視一眼,這個結果是她們都不曾料到的。

夢紅塵此時心中複雜無比,她是個随遇而安的溫吞性子,原本已經決定就這樣和從未見過面的大皇子結成道侶了,誰知道方蕩橫插一手,竟然從玄妙之門走了出來,這就等于方蕩将他從大皇子手中生生搶走了。

有些人喜歡被人争搶的感覺,比如煙波仙子,但夢紅塵卻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被人從另外一個人手中搶走的感覺,實在不舒服,好似她只是一件貨物似地。

此時她反倒有些可憐大皇子,可以想見,大皇子将成為天下笑柄,被人在婚禮上當衆搶走了自己的未婚妻,那是一種怎麽樣的羞辱?

大皇子此時面上陰沉無比,呼吸變得極為深沉,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動着。

四周所有的修士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着大皇子,但大皇子寧可他們對他冷嘲熱諷,那樣反而還舒服些,現在這種憐憫的目光似乎在告訴他不光輸了方蕩一次,還要輸給方蕩一輩子!

為首的摘花長老開口道:“方蕩,你可以帶走紅塵了。”說完三位長老齊齊閉目,枯坐如同雕塑一般。與此同時,桃花殿外的一口落地大鐘當的一聲響起,悅耳清脆的嗡嗡顫音直上九霄,似乎在向天下宣布這個喜訊。

鐘聲一響,大皇子腦門上的青筋突地彈起一條,眼角也緊跟着蹦起幾根。

這鐘聲原本應該是為他和夢紅塵大婚響起,現在卻成了對方蕩和夢紅塵的祝福。

袅袅鐘聲中,圍觀的衆人心中一片平和,他們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現在就只希望方蕩能夠将他們的夢中情人夢仙子視若珍寶,叫夢仙子一生幸福。

不過方蕩随後一句話,就驚得三位長老詐屍般的齊齊張開雙目還瞪圓了雙眼,搞得一衆将心态放得平和的修士們怒從心氣,齊齊破口大罵。

方蕩沒有看向已經成為他妻子的夢仙子,而是看向大皇子,開口道:“大皇子,你拿走了我最寶貴的東西,現在我也拿走了你最寶貴的東西,如果你将十世大夫玉還給我,我就将你的女人還給你!怎麽樣?”

方蕩的這句話震呆了在場的所有的人。

就算是當初蛛王自爆內丹,也比不上方蕩這句話的威力,如此震撼人心。

幾個意思?

方蕩将夢仙子當成什麽了?剛到手就拿來換東西?

方蕩要将他們的夢中女神換東西!

該死!該死!該死!

狗日的方蕩!

狗日的方扒皮!

狗日的蔫壞兒方扒皮!

原本所有的修士都已經放棄了自己對夢仙子的執念,轉而祝福夢仙子,看着夢仙子出嫁,就像是對自己曾經的暗戀歲月的告別,就因為方蕩一句話,使得他們剛剛放平穩的心态一下變得不可遏制的傾斜倒塌。

反應最激烈的是大王子洪熙,他簡直要瘋了,餓狼一般嗷嗚大叫:“方蕩,我和你勢不兩立!來來來來,咱們決生死,今天有你就沒有我!”

随後所有的修士都大叫起來,方蕩氣死他們了,氣死了,真的要氣死了!

現在什麽都不重要了,殺了狗日的方蕩最重要!

方蕩就算是金丹修士,他們也得噴他一口老血在臉上。

方蕩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洪熙,不知道他發什麽瘋,不過他沒有理會那些山呼海嘯的般的叫聲,方蕩眼中的世界一下變了模樣,到處都是鼎沸的殺機,每一個修士都爆發出如同火焰一般的驟烈殺念,看樣子就算将他方蕩剝皮拆骨都不足以平息他們的憤怒。

方蕩沒有理會四周的野狗亂吠,而是看向大皇子,他在等着大皇子的答案。

大皇子覺得自己被方蕩羞辱到了極致。

這不是當着整個玄天大陸所有的皇族搶走了他的未婚妻那麽簡單,如果方蕩真的珍視夢仙子的話,倒也罷了,現在方蕩擺明了根本就沒有看上夢仙子,将他的夢中女神當成是草芥一般的踐踏,這比直接踐踏他還叫他憤怒!

人怎麽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而事件中的主角一向溫婉的夢仙子終于憤怒起來了,夢仙子是個不會恨的人,天生的七情六欲就少了這麽一條,但今天,夢紅塵終于學會了恨,她恨透了眼前這個人,恨不得殺了這個人,甚至是千刀萬剮。

怒火中燒的夢仙子整個人都快要被憤怒焚毀掉了。

本來方蕩将她從大皇子手中搶走,就已經叫她有種自己是貨物被搶來搶去的感覺,絲毫得不到尊重。

現在這已經不是一種感覺了,而是成真的了,她真的變成了一件貨物,方蕩從大皇子手中搶走後,一轉手就被方蕩拿來換東西。

夢仙子的頭發絲都一根根的豎立起來,一雙秀氣的眉毛從一字緩緩豎起變成了1字。

“我說過了,十世大夫玉已經被毀了!”大皇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換了?”

“就算十世大夫玉在我手中,也不換!”

夢仙子猛的看向大皇子,她忽然覺得自己連一塊玉都不如。

好在大皇子還有後面的話:“夢紅塵是一個人,是我心中的至聖女子,怎麽能用來換東西?”這句話對于夢紅塵來說妥帖到了心底。

對!她是一個人,怎麽能用來換東西?該死的方蕩将她當成是什麽?

方蕩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三位用殺死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妙法門長老道:“現在大皇子應該已經不是妙法門的女婿了吧?”

三位長老此時和所有的修士一樣,恨不得捏死方蕩,方蕩将她妙法門女修看得如同弊履一般,想要就要想丢就丢,可惡至極,這樣的大道種子,她們更願意一只手親自捏死!一點都不值得惋惜。前三位将妙法門女弟子娶走的修士,每一個都有經世之才,天縱之資,也沒見到他們膽敢如此對待妙法門的女弟子。你方蕩和那三位比起來算得什麽?竟敢如此?

為首的摘花長老平複了一下情緒,看都懶得看方蕩一眼,開口道:“當然!”

方蕩點了點頭,看向大皇子道:“你不給,我就從你的屍體上取走,你現在不是妙法門的女婿,所以我殺了你,和整個妙法門無關!”

第 271 章 獵鯨

随着飛舟離島越來越近,紅箋恍惚看到那島上一排排高大的針葉樹在晃來晃去。

陷入昏迷前的最後時刻,她忽起一念:咦,這小島怎麽看上去有些眼熟?

不知過了多久,紅箋突覺有水珠滴在臉上。

她此時由頭發梢到腳後跟,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難受到了極點,實是一動也不想動,躺在那裏懶洋洋地想:“竟然還活着,這是要下雨了麽?”

但随即紅箋意識到不對,她躺着的這塊地方十分平穩,不再随着海浪起伏,似是已着實地,在她的身邊有細微的呼吸傳來,更重要的是,落在臉上的水珠黏黏的,帶着甜腥味兒,分明是血。

紅箋霍地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個大大的藍色腦袋,“寶寶獸”瞪着一雙比她還大的眼睛與她四目相對。

“寶寶獸”見紅箋“活了”,咧開細長的嘴巴“吱吱”歡叫,蓬松的大尾巴使勁地搖着,黑如寶石的眼睛裏透出了晶瑩濕意。

紅箋瞧見小家夥一只胖乎乎的前爪還在滴着血,頓時想起前幾天她和石清響為叫“寶寶獸”貢獻出鮮血來所做的那番表演,不由心中一悸,不用看,适才滴在自己臉上的定是小家夥的血,它在學着用同樣的方法試圖救活自己。

這大半天她漂流海上,苦苦掙紮在生與死的邊緣,這個漫長的過程雖然萬分痛苦,但她一點也沒想到流淚哭泣,可是當着眼前這渾身透着興高采烈的“寶寶獸”,她卻鼻子發酸,忍不住一下子緊緊抱住小家夥,頭挨着頭,臉貼着臉,淚水奪眶而出。

這個時候,遇到“寶寶獸”,對紅箋而言就像歷經了生死劫難之後陡然間見到了親人。

紅箋情緒大起大落,到把全無防備的“寶寶獸”吓了一大跳。

它“吱吱”而叫,從紅箋懷裏掙脫出去,想跑遠些又不舍得,挨挨蹭蹭呆在紅箋身邊。

紅箋眼睛鼻子俱是紅紅的,可憐兮兮望着“寶寶獸”,“寶寶獸”不知出于何種想法,原地繞了一圈,掏出一個硬皮果子來,便用那只帶着傷的前爪捧着,送到了紅箋眼皮底下。

紅箋接過果子,順便抓住“寶寶獸”的前爪,幫它處理了一下傷口,她有些擔心“寶寶獸”借機撒嬌要洗澡,而自己無法滿足它,會叫它大大失望。

不過許是“寶寶獸”乖覺地發現今天晚上紅箋有些不對勁兒,并沒有把自己的大腦袋往紅箋手心上蹭。

紅箋這次在瓊壺島上醒來,不知是那顆丹藥的藥性已經散發出去,還是因為“寶寶獸”在旁,她竟難得地一直保持着清醒。

這叫紅箋暗自大大松了口氣,雖然沒有記憶,但這種時時失控的滋味實在難受,事情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不,副作用如此大的一顆丹藥,也被她盡數化解掉了。

接下來神識的傷大可以慢慢想辦法,不是說這小家夥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麽?

大暴雨來得比預計要晚,天快亮時一道道的閃電接連劈落在針葉樹上,映得瓊壺島亮如白晝。

島上沒有山洞可以藏身,“寶寶獸”表現得有些不安,紅箋抱着它,柔聲道:“寶寶,要下大雨了。”

若在平時,她施法無礙,再響的雷再大的雨她都不會當回事,随便哪個法器法寶祭出來往裏面一躲足以應付,可這時候她卻在想要不要趁雨還未下大趕緊帶着“寶寶獸”換個地方。

來時所乘的飛舟擱淺在岸上,紅箋怕它被巨浪卷走,又往島上拖了拖。

大顆的雨滴落下來,“噼裏啪啦”,越來越疾,打在身上竟隐隐有些疼痛。

一道閃電劈在針葉樹上,林中冒起火光,随即被雨澆滅。

大風卷着巨浪撲到島上,将高大的針葉樹整棵整棵卷走。

眼前白茫茫一片,到處都是水,眼看瓊壺島要被淹沒,紅箋道:“走吧,這裏沒法呆了,我們到別處去。”

“寶寶獸”眨着大眼睛老老實實呆在紅箋懷裏,紅箋并不知道,若不是因為她,這小家夥老早就離開瓊壺島,跑得不知去向了。

紅箋将“寶寶獸”放在飛舟上,冒着大雨把船劃向了大海。

如此惡劣的天氣,又是在夜裏,海上行船很難辨別方向,紅箋只能控制着船盡量遠離風暴的中心,大海一旦發怒,驚濤駭浪的力量不亞于一只只金丹期妖獸,有時迫不得已,紅箋還需調動真元與之周旋一二。

不過這一次,紅箋一直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抽着空向船頭的“寶寶獸”望去,淺藍色的“寶寶獸”無遮無擋坐在大雨裏,大尾巴被它壓在屁股底下,兩只胖嘟嘟的後肢撐起身體,正探頭向着迷離的前方做翹首企盼狀,腦袋上的那撮藍毛被雨水澆得耷拉下來,垂在腦門上,模樣看上去有些滑稽。

紅箋抿着嘴微微而笑,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這小家夥她心裏就有一種要軟化成水的感覺,應該是因為它吧,所以自己為丹藥激起的那股暴戾之氣才被徹底地壓制住,不再作怪。

怪不得聽前輩們說在無盡海中遇見“寶寶獸”,便是了不起的好彩頭,自己每回和這小家夥在一起,總是會得到它的幫助。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紅箋和寶寶獸終于駛離了暴風雨的中心,按說這時候天早該大亮了,可天空烏雲密布,雨還在下個不停,叫人恍惚覺着距離天亮還早。

紅箋十分疲倦,閉了眼睛,仰面躺在船頭任由雨水淋在臉上,手伸到一旁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擺弄着“寶寶獸”身上的濕毛。

這是難得的平靜,不用理會船行何處,有小家夥在,也不用擔心會受到妖獸襲擊,紅箋不由朦胧欲睡。

便在此時,由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其中還雜夾着“轟隆隆”的法術轟鳴。

紅箋睜開了眼睛,慢慢坐起身來側耳細聽。

由呼喝聲判斷,對方距此尚有數裏,大約有十幾個人之多。

紅箋聽了一陣心神微松,這十幾個人不是在打架,到像是一夥人呼朋引伴在冒着雨抓捕什麽東西。

這片海域出沒的大多是金丹初期妖獸,紅箋雖然不能放出神識察看,也估計得到這夥人同自己相距都這麽近了,還沒有一人發現自己,顯是修為都不高。

果然再往前不遠海面上出現了零星幾座小島,其中一座島附近,有一群人正乘着法器聚集在半空,不時向着水裏發動攻擊。

這十幾人穿戴都差不多,身上衣裳似蓑非蓑,短襟窄袖,下邊都是褲腿高挽,說是道修卻更像漁夫,說是漁夫吧,看他們正在做的事,又分明是以各系的法術在截殺着水中的妖獸。

紅箋連此時船漂到了哪裏尚且不清楚,更加無法判斷這些人是何方勢力。

十來個人應該都是築基,偶爾幾個達到了築基圓滿,論實力紅箋比他們高出一大截,只是她此時受着這麽重的傷,不想惹事,便欲駕着飛舟由旁邊悄悄繞過去。

“衰七,沖你們那邊去了,快點攔住!”

“奶奶的,這頭‘飛胡鯨’好強的防禦,老子的法術打在它身上跟撓癢癢似的。”那“衰七”嘴裏罵罵咧咧,顯是未從妖獸手下讨到便宜。

“讓開我來,就知道你個水修一到動真格的就是廢物。”

原來是在截殺“飛胡鯨”,“飛胡鯨”是金丹初期妖獸,體格龐大,通常成群結隊出現,這一只不知怎的掉了隊,被人攔下。

這些人配合熟練,看樣子常在海上做這種事。

“好,這話我記下了,有本事你當着島主夫人的面說去。”“衰七”沒把眼下的獵鯨放在心上,和同伴笑罵道。

紅箋聽着身後一陣哄笑,心中微動,暗忖:“這些難道是南屏島的人?我這是順着水漂到南屏島附近了麽?”

不容她多想,一旁的“寶寶獸”突然發出“吱吱”尖叫,跟着遠處那群人中有人驚奇地叫道:“咦,你們快看,那是什麽?”

紅箋道是自己和“寶寶獸”被那幫築基修士發現,她調轉過頭來準備迎接麻煩,誰知便聽“轟”的一聲巨響,身後一道巨大的水柱直沖天際。

一時間空中驚呼聲四起,大多數修士受到突然沖擊,在法器上站立不住,登時像下餃子一樣墜落到海中,就連紅箋所乘飛舟也在劇烈搖晃。

“寶寶獸”“吱吱”又叫了兩聲,叫聲中透着不安與困惑。

水柱沖到高空四散落下,宛然下了一場瓢潑大雨,紅箋眼前白茫茫一片,但覺所乘飛舟一個大的颠簸竟然自行升到了半空。

妖獸就在飛舟之下!

紅箋立時運轉真元,駕着飛舟飛了起來。

平靜的海面突然中間下陷,兩側升高,宛如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山谷,谷中露出妖獸那巨大的頭顱。

光是頭顱看上去已像一座小山一樣,整只妖獸得有多大?

毋庸置疑,這是一只貨真價實的元嬰妖獸。

這個念頭剛一轉起,那妖獸探頭鯨吸,數裏之內的海水為之牽動,紅箋但覺一股不可抵擋的大力傳來,不等她作勢抵抗,已連人帶舟被吸入了妖獸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