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 輪回

“哈哈哈,冤家路窄,洪淵,你這次死定了!”

獸血太師哈哈大笑氣勢逼人,踏前一步,“可惜啊,堂堂一代洪門家主,就要死在這裏葬身失落原了,哈哈哈!”

和獸血太子一樣,獸血太師敖山自信狂妄,極其的霸道嚣張。靈武七重天巅峰的威壓一釋放出來,李淩和洪門弟子等人齊齊身體一沉,似乎身上壓着一座無形的大山脊椎都要彎了下去,唯一還挺直腰身的只有洪淵和宇文秀兩人。

獸血太師敖山有些意外地上下大量宇文秀一眼,再次踏前一步,但沒等他出手,洪淵就側身站在了宇文秀身前擋住無形的鋒芒。

“老家夥,要戰便戰,少廢話!”

洪淵目光銳利,深深吸一口氣,大周天力量潮汐的聲音驟然加劇,體內如充滿雷霆般呼隆隆作響。

短暫的猶豫後,洪淵毅然應戰。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擺脫敖山這個老家夥應該不會太難,但随行的宇文秀等人和洪門弟子們就難以全身而退了,十有八九被對方各個擊破。

“短短時間內就修煉到了靈武七重天前期,果然是個天才!不過,小子,你真以為靈武七重天巅峰和前期相差不大,人多可以彌補麽?”獸血太師敖山猙獰一笑,體內澎湃的力量波動再次攀升。這一次,就連洪淵也身體一沉。

“廢話真多!”

洪淵一聲厲喝,身體一晃飛身沖了出去,呼隆一聲,沉重的真武鼎突然升空,随即狠狠地向獸血太師敖山壓下去。

“動手!”

“先把另外兩個家夥殺了!”

人們大聲吶喊,同一時間沖了上去。

宇文秀、李淩、拓跋圖和步風雲飛身沖向獸血太師敖山,和洪淵聯手攻擊這個大魔頭;洪門弟子們則默契地分成兩隊,分別沖向獸血太師敖山的兩個随從。

亂石叢生的石林內,一場血戰驟然爆發。

天邊,越來越紅并迅速蔓延,天上的烏雲就像柴火一樣被點燃也火燒般通紅。

身穿一襲血紅色戰袍的獸血太師敖山,突然動了起來,在洪淵和李淩等人的包圍中四下游走。赤手空拳,一雙大手就是他最厲害的武器,輕輕一掌就可以把沉重的真武鼎震出百米。掌心殷虹如血,說不出的詭異和妖豔。

“這是化血掌,大家小心!”

洪淵臉色凝重,每每在關鍵時刻殺到,替李淩等人擋下獸血太師敖山的化血掌。

不幸被一掌拍中,身體立刻化成一灘血水,老家夥的攻擊無比兇狠。無意中獲得曾經的獸血武府大弟子血清風的傳承修煉化血大法後,洪淵對這一門功法的陰狠最為清楚。不過,化血掌雖然兇猛,但暴血真經的暴擊也非同小可,老家夥也不敢輕易硬接,一時之間旗鼓相當僵持下來。

天空越來越紅,地面開始微微顫動,失落原的浩劫越來越近。僵持一會,咄咄逼人的獸血太師敖山率先失去了耐心,虛晃一招後突然轉身,和洪淵一招硬碰。

嘭,石林上空響起一聲悶響。

獸血太師敖山身體接連倒退幾步氣血翻湧,嘴角滲出一縷血跡受傷不輕,洪淵一雙手掌卻是嗤嗤作響要化作一灘血水!

正面硬碰,洪淵吃了不小的暗虧,靈武七重天巅峰和初期果然差距甚遠。

還好,洪淵早有準備逆轉化血大法,沒有被獸血太師敖山這一掌傷筋動骨。

“哈哈哈,小子,再來!年紀輕輕就不知天高地厚,武百裏那家夥親自來還差不多!”

獸血太師敖山哈哈大笑欺身疾進,全力以赴狠狠一掌拍向洪淵的胸膛,要一掌殺了他,攻勢兇猛,身體輕輕一晃就接連閃過李淩和拓跋圖等人的攻擊繼續撲向洪淵。

在他眼裏,只有洪淵才有真正的威脅,其他人都不值一提。只要把洪淵殺了,流雲戰隊和洪門弟子們都要全軍覆沒!

洪淵轉身急退,似乎被一招吓怕不敢再和獸血太師敖山硬接,後者臉色越發猙獰,加速追上去。眼看就要一掌拍在洪淵胸膛的剎那,眼前突然寒光一閃,一杆通體漆黑如墨的長槍出現在眼前,呼的一聲勁風撲面,長發陡然向後一甩高高揚起,臉上肌肉變形顫抖,滔天的殺氣撲面而來令人窒息。

洪淵這一槍,來得無比突然和兇猛。

獸血太師敖山一掌拍下去,只怕還到不了洪淵胸膛掌心就要被這杆長槍洞穿,連同身體都要被挑起來!

“霸王槍,狀元候沐沉山那家夥的霸王槍?怎麽可能?”

獸血太師敖山失聲驚叫,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大魔頭身手也極為了得,剎那之間身體微微一晃閃過近在咫尺的霸王槍,狠狠一掌拍向洪淵的肩膀。電光火石之間就變招,來去自如。

一股強烈的危險,恰在這個時候在獸血太師敖山心頭浮現。

手持雙刀的宇文秀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不見,空中多了一片悠悠蕩蕩的落葉來到了身後。在火紅色天空的映襯下,這片落葉也蒙上了一層紅色,看上去格外的詭異和兇險。

慢悠悠地飄蕩的落葉,突然加速在空中劃過,緊跟着寒光一閃,宇文秀突然出現在獸血太師敖山身後,手起刀落,在後者背上留下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洪淵一示弱祭出狀元候沐沉山的霸王槍反擊,宇文秀就默契地施展九天落葉訣突襲。

李淩、拓跋圖和步風雲三人和洪淵相識多年,一起組成了流雲戰隊志在高遠,但在生死關頭,反而是剛認識不久的宇文秀和他最為默契。

“啊……,我要殺了你!”

獸血太師敖山一聲慘叫,劇痛之下霍然轉身一掌拍出。宇文秀身體突然暗淡,再次施展九天落葉訣化作一片落葉飄蕩出去,獸血太師敖山雙眼通紅,正要不顧一切追上去,身體突然一頓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杆長槍從背後刺了進來洞穿了胸膛。緊跟着,一股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傳來,大海潮汐般一浪比一浪高。

洪淵果斷出擊,一槍重創獸血太師敖山這個大魔頭。

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動了獸血太師敖山兩個正在苦戰的親随,不顧一切沖過來。洪淵冷冷抽出鋒利的霸王槍,正要繼續一槍刺出洞穿獸血太師敖山的頭顱,後者一聲厲叫,霍然轉身一掌拍在一個親随身上,在後者瞪大雙眼死不瞑目倒地的瞬間,擄走後者身上的腰牌。霎時間,一道光柱從天而降,身體陡然升空黯淡下去觸動了古禁制。

“啊……,洪淵,我在浮屠塔等你!到時,一定要将你和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撕成碎片!”

獸血太師敖山的身體迅速消失無影,剩下凄厲沙啞的怒吼在空中飄蕩。

天空越來越紅,地面突然一個震蕩出現數不勝數的裂縫,整個大地開始坍塌。天邊,出現了一抹黑線,那是席卷整個世界的大洪水。

最後時刻終于到來,懸空山上下,還來不及觸動古禁制的武者們失聲驚叫四下奔逃。獸血太師敖山的另一個親随也要逃出去,但還沒走幾步就被宇文秀和李淩等人聯手斬殺,并意外地在其背後的包裹發現了幾十塊腰牌,剛好讓流雲戰隊湊夠了整整兩千塊腰牌,每人一百塊。

“走!”

洪淵沉聲下令,一道道耀眼的光柱從天而降,率人們觸發古禁制離去。

在身體就要徹底消失的剎那回頭一看,短短瞬間整個失落原就已經坍塌下去變成了汪洋大海,遙遠的天邊呼隆隆作響,一座新的大山逐漸隆起。千百年後,也許就變成了另一座神山,失落原土著們的傳說繼續一代又一代傳下去,迎來一個新的輪回。

第 242 章 困難

僞國民政府在華北地區的特派員專署,是政府對轄區的三個省,三個直轄市進行管控和監督的部門機構。總部設立在北平,下設行政督查在各地區建立辦事處,配備交通工具,電臺等辦公設施。

鑒于關世傑特殊的掩護身份,軍統局總部同意吳彥章調入北平站,配合關世傑在特派員專署工作。因此,吳彥章被委任為專署主任,副主任齊統領、遲天昊、還有王軒。

王軒是王揖唐的堂侄,從燕京大學剛剛畢業。關世傑見他的第一面,就覺得他跟王揖唐不是一路人。這個年輕人很有思想,雖然口中說支持汪精衛的曲線救國政策,但總是不忘記說大學的校訓: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務。

王揖唐的另一個親屬顧言明,一個老于世故,精明過人的人,被關世傑安排在督查室,做了一名督查。其他督查室成員,電報員、檔案員都已經上崗,秘書一職暫時空缺,關世傑想找到一個有實際工作經驗的人來擔任,并且這個人一定要用自己人。

也許是出于對關世傑安排自家親屬的感激,王揖唐抽調綏靖軍三十五個人,改編成專署的警衛隊,隊長暫時由吳彥章兼職。

9月20日8.00,國民政府華北特派員專署正式挂牌成立。北平政府以王揖唐為首的一些主要官員參加了挂牌儀式,王揖唐和關世傑兩個人分別在儀式上講了話。講話的內容無非是官話套話廢話一堆,加上一些修飾詞,包裝得冠冕堂皇罷了。

趙文軒作為北平市副市長也參加了儀式,他想不通這個叫關傑的年輕人,憑借什麽能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從一個锒铛入獄的階下囚,搖身一變成為了滿洲國經濟部大臣,而後又受到南京國民政府的青睐,成為了華北特派員,監管,督查華北地區的政務。

這一刻,趙文軒後悔了,他後悔當初沒有盡快下手,除掉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他已經感覺到了來自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敵意,還有隐藏在他笑容背後的殺機。

趙文軒在聽說汪精衛的國民政府要成立一個特派員專署,并且指定關傑為特派員的時候,他就把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資料,還有通過職務做過的一些錢權交易等相關人員,訂立了攻守同盟。他深知自己稍有疏忽,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今後如何對付這個關傑,趙文軒也有自己的打算,一昧被動的防守,無異于坐以待斃,萬一哪個環節出現了纰漏,也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譬如張五事件,沒有及時地跟張家人溝通,眼睛只盯着上面的人,以至于損兵折将。兒子丢了官職不說,還耗費了大量的金錢。

從這一件事兒上看,這個關傑就不簡單。運用輿論和民衆的力量,達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在某個特定的環境裏,趙文軒會主動出擊,以抗日鋤奸的名義,讓這個關傑死于非命。當然,這是趙家父子和沈文孝共同的想法,也就此事進行過商讨,一致認為栽贓嫁禍是最好不過的方法。原以為關世傑會雇傭三五個保镖,來保護其生命安全。而特派員專署能擁有自己的警衛隊,這是趙文軒他們沒有想到的。

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趙文軒相信,無論多麽嚴密的安保措施,也會存在了漏洞。

就在同一天,汪僞政府發來賀電,祝賀華北特派員專署成立,汪精衛手書的匾額也将在近日送到北平。周佛海在電話裏暗示,讓關世傑盡快處理之前他交待過的幾個問題,

王揖唐參加過挂牌儀式後,代表北平市政府把五十萬大洋撥付到專署賬號,用于工作的啓動資金,這筆款項将來會從上繳國庫中的稅金中扣除。專署的會計和出納則由電報員和檔案員兼任。如專署秘書一樣,陸續會有專業的人員來擔任。

當天下午,關世傑在王揖唐的辦公室進行了第一次正式的工作談話。

“王委員長,我接任了特派員的職位,也是感到很棘手,這之後的工作還有委員長多支持。周部長之前跟你已經探讨過綏靖軍的事情,他說委員長一定會盡快把綏靖軍收編入和平救**。我想聽聽王委員長的意見。”關世傑單刀直入地說。

“這件事兒,我已經跟周部長說過,不可操之過急。因為綏靖軍齊燮元總司令不同意改制。我跟日本顧問田島還有齊燮元都談過,日本顧問服從日本軍方的命令,倒是齊燮元這邊不太好處理。”

“齊燮元的理由呢?”

“華北地區各大城市的防務空虛,一旦國共的正規軍和游擊隊。繞過和平救**的防線,這些城市危在旦夕。”

“王委員長不是跟日本顧問談過嗎?日本軍部也同意把綏靖軍改編入和平救**的編制,齊燮元還敢于抗命不成?”

“我雖然是北平政務委員會委員長,但綏靖軍的實際軍權還在日本顧問和齊燮元手裏,至于讓軍方和齊燮元之間怎麽談的,我還不是很清楚。據說日本軍方有可能改變意圖。所以,這件事兒一直拖着。”

“齊燮元手上有多少人?”

“十四個團,現在約二萬六千人。還在不停的擴招,到年底預計能達到三萬人以上。”

“還有一件事兒,何佩的共和黨總部設在北平,汪主席的意見是取締這個組織。我對何佩不太了解,不知道王委員長有何見解?”

“何佩是湖北省高官共和黨總裁,最初共和黨經日本人同意在漢口成立,因為他的兒女親家石星川,擔任共和黨副總裁主管共和黨的大部分事務,又常年居住在北平,就把共和黨的總部建在了北平。你要是想取締這個組織,一定要先經過石星川的同意。”

關世傑想,這兩件事兒都是極為難辦纏手的,說來說去都是日本人在背後操縱,日本人要顧全最先投敵漢奸的顏面,一方面還要顧及到汪精衛的所謂和平政府的建國理念,就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了汪精衛自己去處理。

王揖唐在這其中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他是不是也像王克敏一樣,想要擁有高度自治的權利,脫離汪僞政府的控制也未可知。從綏靖軍的問題上看,綏靖軍的所有軍費開支,都出自北平政府,而北平政府的財政大權又在王揖唐的手裏,不言而喻,齊燮元要依賴王揖唐的軍費,去維持軍隊和幾所軍事院校的開支。

至于共和黨的問題,王揖唐應該是全力支持汪精衛,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組織,在華北地區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關世傑也是這樣的想法,認為何佩的小黨派無足輕重,但汪精衛可能秉承了蔣介石一黨獨裁的**制度,在自己地盤,容不得其他黨派的存在。蔣介石一方面聯共抗日,另一方面也在積極促進融共的計劃。建立起一個以三民主義為核心的政府。

前者綏靖軍的問題是最為棘手的,後者共和黨的問題應該相對容易一點,但也是困難重重。如何突破眼前的困境,撕開一個缺口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第 239 章 英雄王退場

在牛車上的伊斯坎達爾,在牛車沖向吉爾伽美什的時候,用牛車擋住了對方的視野,趁着這個時候用自己的大劍在身後一劃,空間割裂而開,一匹馬從中一躍而出。

伊斯坎達爾的寶劍遙遠的蹂躏制霸(Via Expugnatio),本身也是連接着他的固有結界的武器,每次召喚牛車的時候,都是用這把劍切開空間,将牛車放出來。

原本時間線中,在牛車被毀的時候,也曾經用這把劍用同樣的方法召喚自己的愛馬布西發拉斯(Βουκ·φαλο)。

這匹馬也作為王之軍勢的一員,以英靈的身姿被召喚而來,但是卻沒有被放出來參與到剛才的圍攻之中,作為主人的伊斯坎達爾在空中翺翔,布西發拉斯就留在了固有結界之中。

此時在空中,伊斯坎達爾利用寶劍将愛馬召喚出來,用牛車吸引英雄王的注意力,一手抄起自己的禦主,夾在腋下,一手抓住馬缰繩,踩着馬镫上馬後,愛馬用力一踏,高高躍起,正好避開了EA襲擊而來的魔力洪流。

獵人最容易疏忽、放松警惕的時候,就是他打下獵物的那一刻。

吉爾伽美什也是如此,在他用乖離劍摧毀了牛車之後,自認為已經将Rider消滅的時候,才發現一團陰影從上而下墜落向他的飛舟,那正是靠着寶馬飛躍而來的征服王。

他的禦主韋伯坐在馬他身後,死死地抱住他的腰,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讓自己尖叫出來,任由眼睛流出的淚水被風吹走也不敢出聲,防止提前被敵人發現。

此乃奇襲也!

等吉爾伽美什意識到的時候,戰馬已經離飛舟很近了,布西發拉斯可是伊斯坎達爾馴服的第一匹嗎,二者心意相通,在跳躍的一瞬間就已經計算好了飛舟的速度和大致的落腳點。

吉爾伽美什唯剛剛用完EA,來不及再積累魔力,只好立刻打開寶庫,這個時候的他是多麽懷念天之鎖,要是有天之鎖在,不論是多麽麻煩的敵人都不會近身,更何況是這個有神性的家夥。

寶具剛剛從寶庫中探出來,戰馬就用身子撞在了金色的傳送口上,用身體保護住自己的主人,順勢一低頭,伊斯坎達爾将自己的禦主留在馬背上,直接借着這個沖力從馬背上滾了下來,一個打滾出現在英雄王的面前,順着這個速度将寶劍刺入對方的心窩。

失去慣用手的英雄王都沒有來得及格擋,就在重傷、沒有铠甲、失去禦主、缺少魔力的情況下,被刺了個對穿,劍尖從背後透過。

感受着迅速從身體中失去的力氣和崩壞的靈基,不知為何,他心中的憤怒反而平息了一些,甚至能心平氣和地說話:

“想不到本王竟然被僞王打敗,征服王,引以為傲吧,但是可不要把本王的花園弄亂了,早晚有一天,本王還會再從你手中取回的。”

征服王呼了一口氣:

“當然,英雄王,我還等着你在未來和我一起分享着征服的喜悅呢!能遇到你這樣強的對手,真是幸運啊!”

“幸運……嘛……”在感嘆中,吉爾伽美什化作了靈子消失,伊斯坎達爾看着飄落的靈子,也嘆了口氣,将劍收起來。

随着吉爾伽美什的落敗,作為寶庫中的寶具,腳下的飛舟也開始崩潰成靈子,在馬背上一直忍着的韋伯開始尖叫了起來:

“啊,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伊斯坎達爾一把拉過馬缰繩,剛才戰馬用身體擋寶具受了些傷,現在有點乏力地呵斥道:

“冷靜點,小Master,摔不下去的。”

說罷,調動體內的魔力,馬背上的韋伯感覺一陣眼暈,再睜眼,就發現此處又從黑夜變成了白晝,從荒郊變成了平原。

他們又回到了固有結界中,腳踩在平地上。

沒辦法,能飛的牛車已經毀掉了,戰馬又不能飛,從高空落下來的話,伊斯坎達爾還真沒有把握在這個高度下保證自己的禦主無傷,索性耗費魔力,再次使用出固有結界,将幾人轉移回結界中,等出去的時候,将出口安排在地面就好了。

這次開啓結界,順便也将麾下的士兵們帶回結界中去,士兵們只有E等級的“單獨行動”技能,估計再過幾個小時這些屬下們就要消失了,從吉爾伽美什飛上天之後,軍隊的戰鬥力就沒發揮出來,好歹也吸引了部分火力,幫上了忙,伊斯坎達爾一邊召回自己的屬下,一邊讓自己的戰馬修整。

用兩條令咒、整個牛車和大量的軍隊傷亡,才換來的這場勝利,的确來之不易。

吉爾伽美什的退場,代表着此次聖杯戰争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已經有了四名從者退出,而剩下的三名從者中,以Caster的攻擊力最弱,現在Caster組正式成為了軟柿子。

當然這個消息還沒有傳開,因為征服王選的位置實在太偏,不在切嗣與帕拉塞爾蘇斯這兩方的監控之下,雖然雙方都知道有一場生死大戰發生,卻都不知道結果是什麽。

切嗣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愛麗斯菲爾等人,帶着雨生·小聖杯·龍之介,來到了柳洞寺。

遠坂宅已經聚集了一大群警察,正在調查此處發生的爆炸事件。

聖堂教會這個監督方一點都不公正,更何況教會本身對魔術師就不友好,切嗣也沒選這裏。

新都會館那裏是Caster的前魔術工房,很難确保他有沒有留下後手,一貫行事謹慎的切嗣也排除了那裏。

只剩下柳洞寺這個還沒有被魔術師占據的位置了。

因為柳洞寺本身被結界籠罩,想要上下只能通過山門,要是前期占據,就會造成敵人堵門的情況。

當前卻無妨,戰争已經進行到了後期,有小聖杯的Saber組,不論在哪個靈脈落腳,都會面臨其他組的攻擊,那麽就不如直接用柳洞寺的結界來防守,只要守住山門就能抵擋其他的從者。

目前為止的一切都在切嗣的計劃之中。

一行人匆匆從山道上了柳洞寺,由愛麗斯菲爾出手給寺廟中的人下了暗示,讓他們認為有急事要離開柳洞寺幾天的時間,然後開始布置小聖杯。

第 242 章 :鎮國公夫人醒過來了

“怎麽?”江貴妃見鳳王還沒離開,心中有些微甜,又有些苦澀,一種她說不上來的滋味,她的聲音裏有她自己都沒發覺的緊張和忐忑。

鳳王走到江貴妃身邊,從懷中拿了一把精致地鑲藍玉匕首恭恭敬敬地放到旁邊的桌案上,“這是我給貴妃娘娘帶回來的禮物,可以防身之用,雖然……可能沒什麽用處。”

給祝麗華打造匕首的時候,他心中想的另外一個人,便是江貴妃。

但是等到匕首打完之後,他就忽然想起來,江貴妃常年待在宮裏,宮中守衛森嚴,哪裏會需要用到匕首?這個禮物,倒是有些多餘了。

可不知道為什麽,鳳王覺得,這個匕首,應該交給江貴妃,這本來就是給她的。

匕首上的藍玉散發着藍光,江貴妃的眼睛裏泛上一層濕意,好一會兒,她才沙啞着嗓子道,“就放那吧,你快回宮吧。”

沒有感謝之詞,聽不出任何情緒。

鳳王心中有些失望,他很快離開了明心庵,急急往宮中趕。

鳳王前腳剛走,殿廳的屏風後就轉出一個人來。

她輕笑一聲,“看你那樣,不過是把普通的匕首,就騙了你的眼淚。”

敢跟江貴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自然是法月師太。

祈福大典出了事,她在明心庵中,自然很快得到消息。

“也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眼淚。”江貴妃笑着起身,一把将匕首拿在手裏,左右翻看,“樣式倒是不錯,可見是用了心的。”

法月“啧啧啧”了幾聲,卻是但笑不語,只道,“看你這樣,該是沒什麽事,那我便回去了。”

言罷,就作勢要走。

“法月。”江貴妃喊住了法月,“你當真舍得走?”

“怎麽舍不得?”法月停了步子,笑呵呵地看着江貴妃,“難道這裏生了寶不成?”

“寶倒是沒有,但你肚子裏的蛔蟲,倒是有一條。”江貴妃将匕首收進懷中,走到法月身邊,“你是想來問我,今天這事是怎麽回事吧?”

法月輕笑一聲,“你這心思,當真是有些可怕,可見宮中是個磨煉人的地方。”

“這話倒是沒假,這庵中也很是養人。”江貴妃拉了法月到一旁坐下,這才肅容道,“今日這事十分蹊跷,只怕黎晟知道一二,卻沒有告訴我。”

“你心中怎麽想的??”法月也收了面上的笑容。

“這個人的目标不是我,卻是黎晟。”江貴妃想到那姑娘喊的話,杏眼微微眯起,“他們圖謀的東西,恐怕不簡單。”

“昨日,法虔忽然來找我。”法月沒有接江貴妃的話,卻忽然說起其他的事情,“她問我,今日要不要去大典。”

誰都知道,法月為什麽會來明心庵,法虔身為師太更不可能不知道,她卻開口邀請法月去參加祈福大典。

江貴妃面露愕然,“這事,法虔竟然也參與了?這明心庵中,只怕要亂了。”

“早就亂了,不過外面看着安和。”法月嘆了口氣,“我最近總感覺不安,總是夢見明心庵中起火,這實在不是什麽好兆頭,上次你來見我,我也沒跟你說。”

“夢中起火?”江貴妃有些訝然,“這可是大吉大兇之相,倒不是一件壞事,只這兇險,不知道是什麽。”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法月閉了眼睛,“要是我能看透,那就好了。”

江貴妃知道法月說地是什麽事情,她垂了眸子,心中思量着黎晟最近的行為有哪些詭異之處,又想着吳寧侯府是否會被牽連,接着便想起了仍舊未回京的寄梅,黎晟忽然指派了寄梅出京,到底是要做什麽?

***

鎮國公府。

坤榮院。

鎮國公夫人的眼皮動了動,然後緩緩地睜開了。

入目的是榮華景和鎮國公擔憂的面色,還有他們身後的江盈惠。

不同于榮華景和鎮國公的擔憂,江盈惠的面上挂着一絲自信的笑容,十分刺眼。

鎮國公夫人移開目光,視線放在榮華景身上,溫柔地喊了一聲,“雲寒。”

這一張口,她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地厲害,好像那破鑼鼓。

她記得,自己正在指責江盈惠,然後就暈過去了,自己這是暈了幾天了?

“母親!”

“夫人!”

聽到鎮國公夫人的聲音,榮華景和鎮國公兩個面上都十分驚喜,沒想到江盈惠提供的藥還真這麽靈,說醒就醒了。

“老爺。”鎮國公夫人看了鎮國公一眼,“我想喝口水。”

“水,快上茶水。”鎮國公忙對身後的紅嬷嬷喚道,紅嬷嬷當即端了茶水上來,鎮國公親自端了茶水到鎮國公夫人的嘴邊,喂她喝下。

鎮國公夫人喝了水,昏昏沉沉的腦子才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她看着得意洋洋的江盈惠,眼中閃過一絲不喜,當即将茶杯甩地砰砰作響,“紅嬷嬷,怎麽回事,這茶水怎麽這麽澀。”

“澀?”鎮國公聽得這話,便端了茶水試了試,一股甘甜,并沒有澀味,他奇怪地看着鎮國公夫人,“夫人,這茶水……”

話沒說完,就被鎮國公夫人打斷了,她掙紮着要起身,近前的榮華景忙伸手去扶她,她斜睨着江盈惠,口中語氣生硬,“可不是不對胃口嗎,看着就糟心!才醒來就給我端這種茶水,這是存心要讓我不好的嗎?”

……

一室的安靜,紅嬷嬷十分識眼色地退了下去。

誰都明白了鎮國公夫人的意思。

就連遲鈍的江盈惠,也明白了過來,她面上的笑容有些凝滞,不可思議地瞪着鎮國公夫人。

就知道這個老虔婆會作妖!早知道就不這麽爽快地給她靈藥了!随便整點瀉藥在裏面,拉死她!

榮華景面上有些讪讪的,他溫和地看着鎮國公夫人,語氣無奈,“母親,你才醒過來,有沒有覺着餓?要不要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你這麽一說,倒是真有些餓了。”鎮國公夫人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目露慈愛地看着榮華景,她的兒子,總是這麽貼心。

榮華景聽得這話,便笑着對身後的江盈惠道,“惠兒,你不是給母親準備了吃食嗎?還不去端過來?”

鎮國公夫人的臉頓時就落了下來。

第 249 章 提親

偷聽三人組,一個一個都冒出頭來說:“哎,那個玉寧,你也把我帶回去吧。我想我出來這麽久了,我爹也一定會想我了。”

“屈正文,你家不是就在這裏嗎?你還回去幹什麽?”雲皎月嫌棄地問道。

“怎麽?不行嗎?我是想回鎮上看看書院建的怎麽樣了。而且地裏的活已經幹完了。難道我這個心願都不能滿足嗎?”屈正文也想回鎮上去。

“既然屈正文都走了,那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也沒有意思了……所以我也要回去,能麻煩玉寧也把我稍帶回去嗎?”丁俊明不想回去也要回去了。

連清樂了,搖着他的芭蕉扇說:“我看你們都是聽說了陸花暖有人提親了,你們都是要回去看熱鬧的吧。”

雲皎月仰着臉說:“才不是呢,我爹一定想我了。”

“你爹想你,難道你爹也找人給你提親了嗎?”屈正文擠兌雲皎月。

“你……”雲皎月不知道要說什麽了,眼珠子一轉,說道:“哼,就算我爹找我回去提親又如何,反正我爹給我找的提親的人一定不差。”

這下換屈正文無話可說了。

玉寧揉了揉眉心說道:“我知道了,你們等下,我找馬車過來。”說完玉寧就轉身離開了。

丁俊明對屈正文說:“你還不去找一下屈大伯,告訴他你要去鎮上了嗎?”

“哦,對。我都忘記了。”屈正文一拍額頭也跑了出去,趕快去找他爹了。

墨軒環視一周,說:“如果你們幾個沒有事的話,可否幫我整理一下我的行李。”

大家一起動手,很快就把行李都放到了屈正文家大門。放好行李大家就在門口等着屈正文,老遠就看見屈正文帶着屈村長跑過來。

屈村長一見到大家就說:“你們都還沒有停幾天,怎麽好好得都要走了?難道嫌棄大伯家太簡陋了嗎?還是嫌棄大伯沒有照顧好你們。”

“怎麽會呢。我們真的是有事,不然我還想繼續停下呢。大伯家多好玩,還有野味可以吃。”雲皎月不由地在心裏對屈正文翻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對屈村長說的。

屈村長看着屈正文說:“正文慌慌張張去找我,說你們要走。我這就趕緊趕回來了。”

墨軒冷冷地說道:“屈村長多慮了。屈正文也想跟着我們回鎮上。屈村長照顧的很周到,只是我們真的有事。”

“墨先生這麽一說,我就放心了。這熊孩子,竟然連話都不會說。”屈村長憨厚地一笑,拍了一下屈正文的頭。

這是玉寧帶着馬車過來了,屈村長看見馬車,立刻張羅道:“來來來,把這些都拿回去吧。”屈村長把廚房裏的野外都拿了出來給雲皎月他們帶回去。

“這樣不好意思吧,大伯。”丁俊明擺手拒絕。

“拿上,拿上。正文這孩子到鎮上有要麻煩你們照顧了。”屈村長硬塞進放行李的馬車裏。

就這樣三輛馬車浩浩蕩蕩地朝水峪鎮走去。

陸花暖這邊剛到達了陸府門口,一下馬車陸花暖就感到奇怪了。往常就算陸老爺不在大門口等自己,也會派陸管家在門口,就算陸管家有事,她的丫鬟湯圓也會出現在門口。可是現在陸府的大門口空無一人。

陸花暖納悶地回頭問道:“十六,你确定是我爹讓你接我回來嗎?可這門口連一個人都沒有出來迎接我。”

“小姐,真的是老爺吩咐我接小姐回來的,可能今天府上的人顧不得出來迎接小姐。小姐你快些進去就知道了。”陸十六催促陸花暖進去。

陸花暖疑惑地走進陸府,去正廳找她爹爹。可她前往正廳地路上,府裏的下人看到她,行禮以後退下都悄悄地偷看她,臉上還帶着喜氣。陸花暖這就更加疑惑了,這是怎麽一回事,陸花暖抓了抓頭發,加快腳步想趕緊見到她爹問問怎麽一回事,剛一走快,腳上的傷口馬上提醒她要慢行。

陸花暖疼得彎下了腰,指着旁邊一個偷看的丫鬟,“你過來一下,別看了,就是你。來扶着我去正廳。”陸花暖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正廳。

一進正廳,陸花暖就被滿滿的箱子吓住了,同時正廳裏還有一個頭戴大紅花,臉上不知道摸了幾層粉,嘴角還有一顆黑痣,手裏拿着煙槍的,陸花暖不知道該叫她妖怪呢,還是大娘。在陸花暖看來,此人正張牙舞爪地不知道在跟她爹爹講些什麽。她爹爹聽着還滿臉笑容,不住的點頭。

陸花暖見自己走進來,陸老爺還沒有看見她,撒嬌地喊了一聲,“爹爹。”

陸老爺和那個怪人同時轉過來,一見陸花暖都面露喜色。那怪人直接走過來拉住陸花暖的手,對陸老爺說道:“這就是令千金吧,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人,跟那王府的少爺真是天作之合呀。陸老爺,你還在猶豫什麽呢。”

陸花暖被這怪人一拉着走,腳上的傷口便開始疼了起來,陸花暖生着臉。但着怪人還沒有看見陸花暖的表情,陸老爺一見陸花暖的表情不對,趕緊上來接住陸花暖才發現陸花暖的腳被包紮起來。

陸老爺臉色一變,趕快把陸花暖從這怪人的手上解救出來,不開心道:“李大娘,你就沒有看見我們家花暖受傷嗎,還一直拉着她走。”

“哎呦,這我真沒注意到,還不是因為我太高興了。”這李大娘趕緊解釋道,她可不想得罪這個大財主。

陸老爺不想聽這李大娘的解釋,慢慢地扶着陸花暖到椅子那裏坐下,心疼地說:“你不是去個鄉下嗎?怎麽就把你弄成這樣了,怎麽還腳受傷了?不知道送信回來,看樣子不是我派人去接你,你瞞不住了,不然我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陸花暖傻笑道:“嘿嘿,爹你想多了。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嘛,這說也沒有多大的事。你看看我這就是腳受傷了,其他地方都沒有事。”陸花暖還想掙紮着站起來,給陸老爺表現一下她很健康。

第 239 章 靈将強者

第二百三十八章 靈将強者

展鵬憤怒的看着藍畫,卻又無可奈何,不要說他,連林炎恐怕都不是藍畫的對手。

“你如此深明大義,我很是欣賞,只不過以我的實力恐怕還要廢一翻手腳才能将兩位狂徒制服,不如這樣,你我各對付一人如何?”蘇亮微笑着說道。

藍畫心念急轉,他原本是打算借此機會脫身,只是既然蘇亮已經開口,他就沒辦法拒絕了,只能之後再做打算了。

“全聽蘇大人的。”藍畫很是軟弱的說道。

“哈哈哈,好!好!”蘇亮大笑道,他的實力只有靈師五重天罷了,屬于扔進童家這個巨大的勢力都找不見人影的那種,兩人一起對付二人便可以保護童安的安全,這樣以來只要童安心情一好,自己的地位立刻水高船漲。

“無恥!”展鵬怒道。

“身為天靈宗內門長老,居然幫助外人抓拿自己的弟子,你可真是天靈宗的好長老。”林炎也是冷哼一聲譏諷道。

“閉嘴,得罪了童家還不主動認錯,要不是童安大人寬宏大量,你們就算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彌補這次的過失。”藍畫怒道。

童安将這一切看在眼裏,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別人為了避免得罪他然後與自家人鬥個死去活來了。

“蘇大哥,記得将那小子留活口。”童安叫道。

蘇亮與他不同,那可是實打實的修煉到了靈師五重天之境,更是擁有小成的玄奧,恐怕那小子在蘇亮的手中連一招都撐不下去。

“你讓蘇大人對付林炎?”藍畫吃驚的看着童安,難以相信。

他的本意是自己對付林炎,蘇亮對付展鵬這樣都可以擁有絕對的優勢,卻沒想到兩人與自己想的截然相反,恐怕他們是看林炎兩重天的修為好欺負。

“怎麽,你小看我的實力?”蘇亮冷哼一聲,不屑的看着林炎,他可是五重天強者,對付林炎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敢不敢。”藍畫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又咽進了肚子。

蘇亮滿意的點了點頭,從當童家家族軍隊小隊長的時間起,今天是他最高興的一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圍繞他轉一般。

“小子,惹了我家少爺,就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吧。”蘇亮大吼一聲,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直襲林炎。

與此同時,藍畫也是逼向展鵬。

林炎神色一冷,将背上的魔山抽了出來,他必須在蘇亮擊敗展鵬之前取勝,他不敢做任何保留,五大玄奧同時湧上魔山,直接對着沖過來的藍畫砸了過去。

呼呼——

兩人的速度太快引起陣陣風聲。

“蘇亮大人,小心。”藍畫不由好心提醒到,若是蘇亮被林炎殺了,恐怕包括他在內的天靈宗一衆人都脫離不了幹系。

蘇亮冷冷看了藍畫一眼,顯然對他小瞧自己很是不滿,他長劍上一尺長的玄奧匹練猙獰撲向林炎。

蓬——

兩人的劍在空中相遇,頓時可怕的沖擊氣浪直接将街道兩邊的衆人吹倒在地。

兩劍相交的一瞬間,蘇亮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以他小成境界的風系玄奧對上林炎居然有一些不敵的跡象,這一切怎麽可能。

“雷之玄奧——雷奔鳴!”

就在這時,林炎突然低吼一聲。

數道胳膊粗細的雷電透過兩人的長劍直擊蘇亮,在蘇亮無比震驚的眼中那些雷電居然直接透過他的靈甲狠狠的劈在了他持劍的右手上。

下一刻,他的右手已經喪失了直覺,那長劍也不受控制的向地下掉去。

與此同時,林炎手中的魔山對着他直直砸了過來。

“不!”蘇亮驚叫一聲,眼神之中已經全是驚恐之色。

但是伴随着如同門板一般的魔山狠狠砸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靈甲宛若玻璃一般不堪一擊,身體在瞬間便化作了一堆碎肉。

林炎冷笑,吳天他都可以斬殺,何況是剛剛踏入小成境界的蘇亮呢。

衆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五重天靈師的蘇亮居然被林炎一擊擊殺,這未免太過駭人聽聞了。

藍畫剛剛擊敗展鵬,将長劍架在了展鵬的脖子上,看到這一幕徹底僵在了原地。

“你……你居然殺了他!”藍畫震驚的看着林炎,那可是童家的人啊,打傷也就罷了,若是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将童家的人殺了,以童家的這樣的大家族,怎麽可能容忍外外人扇自己耳光。

第 238 章 惹大禍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惹大禍了

直到這時,童安才慘叫一聲,用顫抖的手指指着林炎,眼神之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圍觀的衆人也是呆呆的看着負手而立的黑衣青年,他難道不知道童安的身份嗎?就算不知道難道那火雲馬還不能證明這一切嗎?

“乃(你)居然汗(敢)偷襲我?”童安氣急敗壞的說道,因為門牙被打碎,他說話頓時也有些吐字不輕,圍觀的一衆人頓時被他逗的哄笑起來。

“老大,你這一招實在太絕了。”展鵬笑的直不起腰來,同時有模有樣的學着童安說話的樣子,周圍的衆人笑的更大聲了。

“都給比憋(閉)嘴!”童安怒吼一聲,只是他這一吼卻是沒有絲毫的威壓,圍觀的衆人笑的更加開心了。

童安頓時大怒,提着馬鞍上的長劍跨過馬頭向着林炎沖了過去。

他好歹也擁有靈師四重天的修為,被兩重天境界的林炎偷襲打碎了門牙簡直是巨大的恥辱。

“乃給我去死!”童安手中的長劍一揮,近半米長的土黃色劍芒直直劈向林炎的面門。

噗——

伴随着一陣沉悶的氣爆聲傳來,衆人不由看去。

只見童安的長劍居然被林炎用兩只手掌夾在了手中,童安想用力扯回去卻是紋絲不動。

“繡花枕頭罷了。”林炎不屑道,用丹藥堆積起來的靈師四重天恐怕連正常修煉而成的三重天都不是對手,更別提他了。

“乃(你)放開!”童安氣急敗壞道,他有些心驚的看着林炎,原本以為他們一行人中以擁有三重天修為展鵬的實力最強,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頭發發白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如此可怕,就

算是他這個四重天修為是用丹藥堆起來的,但是以他兩重天的修為也應該沒有那麽輕松啊。

聽到童安的話,林炎笑了笑,雙掌瞬間松開。

蹬蹬蹬!

原本正在用力往回扯的童安頓時失去了重心,向後倒退幾步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皆是被眼前的一幕逗笑了。

“說(誰)讓乃放的?”童安無比氣憤的說道。

“這不是你讓我放的嗎?”林炎冷冷問道。

童安一想,臉漲的通紅,他冷哼一聲對着林炎說道:“乃給我等着!”

他慌亂的爬上火雲馬,将馬背上的女子直接扔了下來,被當衆羞辱,他早已經沒有了調戲美女的興趣,此刻他只想回到家族找人來殺了這些無知的賤民,讓他們知道惹了他童安的下場。

看到童安離開,衆人也失去了看熱鬧的興趣紛紛離開,有些人嘆息着看了林炎兩人一眼,皆是覺得他們惹上大麻煩了。

“老大,謝謝你。”展鵬感激着說道,他雖然已經擁有了三重天初期的修為,但是想要打敗童安,似乎還是有些困難。

“應該的。”林炎笑了笑,他目光盯着童安離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個只知道玩弄女色的大家族弟子便可以輕輕松松達到他們這些所謂宗門最傑出弟子的境界,這個家族似乎有些大的離譜了。

看到童安離去,那被摔在地上的女子趕忙逃去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你們惹了大禍了。”藍畫嘆息一聲,有些憤怒的看着展鵬林炎兩人。

“切,一個用丹藥堆起來靈師四重天的好色之徒罷了。”展鵬不屑的說道。

“你懂什麽!不要說我們天靈宗,整個德林行省之內都沒有哪個宗門敢惹童家,如果是以前的童家很可能就此罷手,但是最近不知道什麽原因,童家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嚣張,宗主在我走之前特意讓我不要惹到童家,現在倒好,還沒進神魔戰場,已經徹底得罪了。”藍畫冷哼一聲,怒視着展鵬。

展鵬震驚的看着藍畫,他原以為那童安只是某個宗門的宗主之子或者什麽的,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惹到了這樣一個大人物。

整個德林行省面積足足上有上百萬平方公裏,其中比天靈宗強大的勢力至少有上百家,無疑,童家屬于最強大的那一種。

一時之間,展鵬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如今之計,只有将你們二人綁起來前往童家請罪了。”藍畫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突然說道。

“你說要綁我和林炎老大?”展鵬難以置信的看着藍畫問道。

怎麽說他們也是同屬于天靈宗的師兄弟,怎麽也不會想到藍畫居然想要出賣他們兩人求安。

“難道你想讓我們所有人給你們陪葬嗎?”藍畫冷冷盯着展鵬問道。

第 253 章 絞肉機

時間逐漸流逝,全都在尋找島嶼和大陸上存活的生靈上渡過,三方終于達成協議,只在各自所在海域尋找,遼闊的大海要比陸地大得多,短時間內根本搜索不完,也就痛快的把協議簽署了。更是假惺惺的補充了一條,今後誰也不進入對方的大陸,把外界戰場定在了血戰之地。

現在的三座大陸,到處是殘垣斷壁,千裏無人煙,去了也沒意思。不過到方便了各自資源島上的一些人,和仙島內的附庸被遷徙回來繁衍生息,讓他們種植靈藥,以供煉丹和釀酒之需,大批的靈獸也被放養出來。

李雷巡視着已經完全歸自己的靈修大陸,心中不由得感慨,也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所有的外界之人也是這麽繁衍出來的,人類才是最頑強的生物,只要有一點星星之火,就滅絕不了,只不過想要恢複到以前的盛況,還不知道需要多久!

光感慨是沒用的,再次三島血戰的日子慢慢的臨進,浮空仙島內緊張的備戰,事關生死,人們日以繼夜的修煉,島外一年島內八年,足夠所有人都把境界提升不少,大批的靈帝與靈聖湧現出來,可這并不是只代表好現象,更代表下次的戰鬥會更加的慘烈。

而李雷通過與衆女雙修,又閉關了幾天,終于升入聖境大圓滿,只差那最後的臨門一腳,之所以沒有踢出去,就是因為不想讓古月和緋夢知道,等大戰完畢在進行突破,而且仙境強化體質所需的靈魂之力過于龐大,不如大戰前先用來擴充仙島,多召喚一些地球人前來,讓他們早一天修煉,今後的戰鬥就多一分保命的資本。

可各種庫存的資源早已經枯竭,全靠大批人在海底和資源島上不間斷的挖掘和采摘,靈藥園出産的靈藥更是供不應求,成了讓人最為頭疼的問題,一年一戰,給的時間實在是太緊了。

時間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定的,人們無力反抗,只能是拼盡全力各自分工,當時間越來越近,四處游玩的仙境強者們被叫了回去,接下來的主力将是他們。大批的新人和重點培養對象則被送出了島外,新人在戰鬥中只能是添亂,白白犧牲,而那些重點培養對象,則是李雷的底牌,不能輕易參戰死去,要留着他們沖擊仙境,最後的決戰時在參戰。

其中就有一幹将領和地球人裏境界最高的一批人,現在已經收集來近百位仙境強者,對方的數目估計也相差不大,這些人參加過于危險,也沒必要在參加。

“姐姐,雷哥是不是真的沒有危險?”

在一座高山之上,李雷最親密的一幫女人全都坐在山頂,連葵水都被李雷轟了出來,她們正觀望着天空極遠處漂浮的紅雲,那裏三朵紅雲幾乎快碰到了一起,代表着血腥大戰即将開始。羊羊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由擔心的問向身邊的囚囚,她雖然歲數大,可心智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是女人她都會叫做姐姐。在浮空仙島內生活了一段日子後,早就喜歡上了很關心自己的李雷。

囚囚一直一臉緊張的看着,手緊緊的抓着衣角,對羊羊的問話并不理會,對李雷不讓自己參戰很是不滿,現在的她竟然誇張的已經升入了靈仙,不但在陸地上攻擊凜利,在水中更是沒有碰到過對手,把那些投靠而來擅于水中作戰的仙境強者們都打服了。

見她不理自己,也習慣囚囚不愛說話,羊羊有望向了另一邊的嬌嬌,可嬌嬌雙目緊閉,一直在念念有詞的祈禱着什麽,見都不理自己,有些委屈的低下頭,眼眶立刻就紅了。

“乖不哭,你雷哥有九條命,是死不了的。等他回來,咱們一起打他屁股,讓他不許咱們參戰。”

葵水把羊羊僅僅的抱在懷裏,說的雖然輕松,可有些僵硬的身體出賣了她的緊張,在放眼望去,所有人不是緊張地看着紅雲,就是閉目不敢看的在祈禱。

“我舍不得打,我要向囚囚一樣抱着雷哥睡,再也不跟他分開,555……我想他了……”

哭聲響起,引得很多人鼻子一酸全都無聲的留下了眼淚,恨不得立刻回到仙島內與同伴們一起浴血拼殺,可她們做不到,浮空仙島這時已經關閉了傳送功能。

“霍嚓……”

天空中突然電閃雷鳴,三朵紅雲狠狠的撞到了一起,緊接着瓢潑大雨潑灑向大地,像是在為即将戰死的無數人哭泣,葵水揮手升起保護罩把人們護在裏側,卻看到下的竟然是血雨,把水藍色的護照都染紅了!心裏沒來由的一緊。

“殺啊……”

随着雷聲,隐隐的喊殺聲也傳入耳中,什麽也看不到了,葵水也學着其他人閉目祈禱。

這時的天空之上,李雷已經帶人沖進了魂島之內,緋夢沒想到他會突然改變策略,不在防禦自己主打古月,防線在李雷與近百名仙境強者的帶領下,像塊破布般撕裂了,在想堵住已經來不及了,由人形成的海嘯已經拍打過來,當她飛入高空,看到了打頭的李雷正張嘴噴出雷電洪流清掃道路,臉色立刻就變了。

剛要飛身迎戰,讓她更驚悚的一幕出現了,另外一邊的防線同樣被突破,古月化身嗜血魔猿,手中粗大的金屬棍來回亂掃,途徑的一切人員全部被拍成了爛泥,而自己派去攻打兩座島嶼的仙境強者,全都被李雷和古月的人二打一糾纏在一起,沒人能阻擋他們的腳步,就像兩把尖刀向心髒同時向心髒叉來。

“怎麽會這樣?”

徹底驚呆了的她囔囔自語亂了分寸,不知道該迎戰誰好,不但她驚呆了,古月同時也驚呆了,邀請李雷共同對付緋夢,他想過很多結果,就是沒想到李雷會全力以赴,把幾乎所有人鋪天蓋地的就砸了過去,幾乎沒留多少人防禦自己。

感動嗎?似乎有那麽一點,可也知道,李雷這是不但要把緋夢打殘,更想一舉滅掉對方。妖修大陸上從不缺勇武之人,他們敢拼命,敢去死,卻從不同情弱者,妖島之人大多也受此影響。由此大好機會,當然不會錯過,不用古月吩咐,嚎叫着就沖了過去。

古月倒也幹脆,徹底放棄了對李雷的防禦,所有的兵力全都調了過來,天上地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掉落的屍體都能把人活埋了。

“擊殺緋夢……”

緋夢錯誤的把近百位仙境強者一分為二的同時攻打兩座島嶼,卻遭到了李雷和古月的人二打一,當一些人被擊殺,更多的敵對仙境強者騰出了手,更加速了己方的滅亡速度。殺再多的人也沒用,只有徹底殺死緋夢,才能将魂島摧毀,随着李雷嘶吼出聲,他手下的仙境強者們留下一部分對付殘敵,其餘的全都向着緋夢殺去。

“保護島主……”

島主的性命是重中之重,魂島的人同樣嘶吼着把緋夢圍在了中央,更有很多人向那些仙境強者沖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消耗那些強者體內的靈氣,只要耗光了,就算他是仙境強者也得任人宰割。

仙境強者只攻進來幾十人而已,可周圍如螞蟻搬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殺都殺不幹淨,無奈的被阻擋在了魂島的邊緣。

“擊殺緋夢……”

又是一聲震天的嘶吼,古月稍晚了些才下令強者們沖鋒,可這時候他們那些對手同境界對手已經擊殺幹淨,一沖之下,比李雷及屬下突進的更加深入,但結果一樣,還是陷入了重重的包圍之中。

混戰之中他們無法發現,李雷手下的強者正在邊打邊退,目标也從擊殺緋夢,變成了擊殺吸引而來的敵人,就連地面上李雷帶領的人,也停住了前進的腳步和沖擊而來的魂島之人展開了厮殺,不時有受傷者在同伴的掩護下退回自己的地盤。

殺殺殺……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可管家的提醒一直在地球人腦中響起,緩慢推進,就地擊殺敵人,能殺多少就殺多少,量力而為。兩天之後,由于古月的攻擊實在猛烈,緋夢不得以下調派了大批人前去阻擋,想集中優勢兵力先擊退一方,可這時一直不緊不慢的地球人突然發力,再次狂沖而來,一下推進了十多公裏,不得不把人又調了回來。

“霍嚓……”

李雷揮手連續數道暗獄天雷,大批的人不是被電成焦炭,就是處于雲層之內被絞成碎肉,發射完畢,李雷往嘴裏狂塞靈氣丹,竟然帶人快速後退,魂島的人趁機狂追,想一口氣把他們趕出去,擁擠的區域立刻稍微寬松了些,不少等候對付妖島的人趕緊填充了過去,可這時古月再次爆發了沖擊力,又往前推進了一大截,原本退後的靈島人停止後退再次前沖,弄得魂島人疲于應對。

“堅持住……”

李雷的人來來回回如割肉般,擊殺着自己人,古月則是一步都不後退,能前進一些是一些,緋夢的嗓子早已嘶啞,一遍又一遍的打氣嘶吼着,時間一分一秒的艱難過去,已經堅持了四天,只要再過三天就能挺過去,明年再想辦法找他們算賬,自己的主力同樣沒有參與這次的戰鬥,只要他們不死,就有翻盤的機會。

第 237 章 引力

在鹽亭上人和澄澈上仙的安撫下,終于将各派的活書和元嬰修士留在了建木之樹上。

等谷璃一行人站在建木樹底時,澄澈上仙拂塵一甩,手上便多了一個陣盤。這個陣盤比谷璃平常所見的防禦陣盤符文繁複的多,俨然是一個縮小版的傳送陣。澄澈上仙将這個陣盤放在地上,手中一串帶着符文的靈氣打在了陣盤上,陣盤便從最初的三寸大小開始變大,片刻後變得已經足以讓十多個人站在陣盤上。

澄澈上仙走到陣盤上,将幾塊顏色各異的靈石分別放在了陣盤上的凹槽處,一陣光芒閃過,靈石內的靈氣被陣盤上的符文吸收,化為無色的玉石,換過數十次的靈石後,傳送陣盤上的符文才終于全部亮起。

澄澈上仙對衆人道:“上來吧,準備走了。”

谷璃頓了頓腳步,道:“那個,在走之前,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鹽亭上人停住腳步,問:“什麽?”

“獨醒者到底是怎麽回事?”

鹽亭上人轉身與已經站在陣盤上的人對視了一番,轉身對谷璃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就長話短說。簡單的來講,斬天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年各派除了閉關和值守的修士,元嬰期修士都參與了這件事,而參與了這件事情的元嬰期修士,除了一個人之外,都被封印在天階內陷入了沉睡。這餘下的一個人,便被稱為獨醒者。當然。我們并不是當年參與此事之人,但是各派獨醒者不陷入沉睡,要付出壽元為代價。而各派獨醒者的生命走到盡頭時,會在各派的活書中,選一個人來傳遞自己的記憶及修為,這一代的獨醒者,就是我們。”

桉桤天君接道:“各代獨醒者的記憶和修為傳承到我們這裏,有些超過了如今這九州之地的承受力,所以,一旦走出建木之樹的範圍。便會引發雷劫。大概只有蓬萊仙居的所在一直徘徊在九州之外。所以,在海外不會引發雷劫。”

澄澈上仙接着說道:“但是,離開天階,壽元的流逝則會加快。而且本來。關于天階的記憶是無法通過其他方式來記載和傳遞的。大約是因為近些年九州大亂。八零電子書天階的力量也受到了限制,如今各派的活書們,都可以通過我們記憶複制出的觀影石來知曉之前的事情。”

桉桤天君笑道:“所以如果是其他地方。我們還真沒法去,大概也無法說服他們讓我們去,但是歸墟之海……”

玄戎:“被關膩味了想出來走走而已,能不給自己擺那麽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鶴印扶額:“好吧,就是這樣。”

鹽亭上人一臉抱歉:“不好意思,每天都被人供着,有點太融入環境了呀。”

玄戎:“沒做獨醒者之前的你和澄澈比較讨人喜歡。”

“那每次我們放松放松你還都不讓?”

“做獨醒者之前你和澄澈也沒有見面就吵。”

“平時要維持所謂獨醒者的威嚴啊。”桉桤天君正色道。

“其他人也沒像三個你們這樣。”

“對不起呢,我們三個本性這麽活潑。”澄澈上仙的表情非常誠懇。

但是完全沒辦法從這三個人的語氣中感覺到他們的誠意。

“……”谷璃。所以其實這才是你們三個人一直說說說,其他人都沒機會開口的真相?

鶴印:“玄戎,算了。”

玄戎連一點停頓都沒有,直接問澄澈上仙:“可以走了嗎?”

話題轉換這麽快,簡直收放自如,谷璃總覺得剛剛有什麽東西又碎成渣渣了。

澄澈上仙問谷璃:“可以嗎?”

“……”谷璃跟着鹽亭上人站在了陣盤上:“走吧。”

澄澈上仙确定幾個人都站在了陣盤以內,拂塵一甩,便發動了陣盤。

谷璃只覺得眼前一暗再一亮,已經不是在建木樹底了。周身剛剛接觸到外界的一瞬間,谷璃便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強大的引力,整個人瞬間向後退了數十丈左右,而周身的人也和她一樣。

人在失去平衡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抓住身邊的東西,而此時,剛剛在陣盤上站成三排的人,便都下意識地抓住了身邊的人,十多個人三三兩兩的抱成幾團。

待身形稍微穩定一點之後,已經離他們傳送出來的位置,隔了數百丈。

桉桤天君語帶驚慌,大叫:“澄澈,你現在回頭看看你身後,那是什麽玩意兒?”

鹽亭上人已經答道:“還能是什麽玩意兒?不就是歸墟之海嗎?”

方才與桉桤天君對面站着的澄澈上仙,一邊控制身形,一邊轉身往後看去,和澄澈上仙一起轉身的谷璃,便看到不遠處便是泛着七彩霞光的一個大漩渦,已經在蠶食蓬萊仙島最南端的土地。而他們所感覺到的引力,便是來自于這個已經大的遮天蔽日的漩渦。

蓬萊仙島周圍的天空,連一絲雲彩都沒有。蓬萊仙島之上,所有能夠移動的東西,大約都已經被這個漩渦給吸走了。島上剩下的只有一些搖搖欲倒的大樹,和已經匍匐在地的草叢。

谷璃下意識便提起體內靈氣,想要抵抗這道引力。周圍人也和她一樣,豈料似乎是有靈氣的東西,歸墟之海的引力越大,幾個人靠近的速度不僅沒有變慢,反而更快了。

鹽亭上人已經吼道:“不要運轉能靈力。”

誰都沒有想到,歸墟之海還會有這個特性。

修仙之人比普通人之間的區別,除了體魄強健之外,便是能夠運轉秘靈力施展大神通,而此時不能使用靈力,衆人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桉桤天君叫道:“不是說二十年才會到你們蓬萊仙島嗎?”

澄澈上仙目瞪口呆了一會兒之後,轉回頭對着桉桤天君大吼道:“你的數術跟着誰學的?當年是二十年,如今昆侖境都封鎖十多年了,怎麽還可能是二十年。”

桉桤天君說道:“你管我數術跟誰學的?你就說現在怎麽辦吧??”

澄澈上仙怒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歸墟之海它又不聽我的。”

這邊幾個人正吵得帶勁,那邊與玄戎幾人抱做一團的鶴印甩出一道勾索,勾住了蓬萊仙居快要靠近大門牌坊處的一道回廊扶手,對身後已經快要被吸過去的其他人道:“先拉住我們。”

澄澈上仙甩着拂塵,一把纏住了鶴印的腰,将和自己扯在一處的谷璃、鹽亭上人、姬十三、半夏醫仙幾人帶了過來。

眼見着桉桤天君幾人就要飄遠,與桉桤天君抱成一團的紫鴻樂仙彈出一根琴弦,纏在了另一側的回廊扶手上。

等衆人都爬到回廊內側,勉強站穩了身形,終于松了一口氣。

谷璃這才有閑暇去打量周身的環境,蓬萊仙居坐北朝南,落于蓬萊仙島上,整座仙居色調為金白二色,白玉為磚金鑄廊,飛檐鬥拱雕梁畫棟。

整個建築以大門處開始的階梯為中軸線,對分為二。蓬萊仙居的這道階梯,比之劍閣古城山門外曾作為入門之試的階梯要恢宏的多,從谷璃所在的這處望去,一眼都看不到頂。

而最為奇特的,除了仙居的大門是落在蓬萊仙島之上,随着階梯向上延伸,建築物便都浮在了空中,遠遠望去,整座仙居便像都浮在空中一樣。而支撐整座仙居浮在空中的,大約便是金色廊柱底端散發着金色光芒的陣法。

這些陣法在歸墟之海的引力下,如今都散發着耀目的光芒,似乎在抵抗來自歸墟之海的力量。

谷璃在打量蓬萊仙居,其他人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此,則紛紛望着不遠處的歸墟之海。

桉桤天君抱着柱子,對鹽亭上人道:“雖然看着很吓人,其實速度并不快呢!你看它這麽半天,也沒怎麽動彈。”

鹽亭上人瞥了他一眼道:“它需要怎麽動彈?它直接就把你拉過去了呀。按這個速度,我們要是晚來一個月,估計蓬萊仙居都不在了。”

桉桤天君不以為然:“一個月嗎?我爬也爬到頂了,讓我喘口氣先,剛剛差點吓死我了,就以為要被一路拖過去了。”

澄澈上仙道:“我就擔心你還沒爬到頂,我家的這些陣法先支撐不住了。雖然蓬萊仙居,是以蓬萊仙島的靈脈為基礎的,但是以歸墟之海的這個強度,耗費似乎太大了,最關鍵的問題在于,現在是一整座仙居,都在承受來自歸墟之海的引力。而且,以剛剛對靈力的物質引力越大的情況來看,對蓬萊仙居更加不利,我派當年,用了太多的靈材來修這座仙居。”

谷璃在旁邊弱弱的問了一句:“那個,我們不是本來就沖着歸墟之海來的嗎?為什麽一定要爬到蓬萊仙居的頂上去?”

桉桤天君抓了抓頭:“對哦,為什麽一定要爬到蓬萊仙境的頂上去?”

鹽亭上人很迅速的和桉桤天君劃清界限:“沒人說要爬,就你自己一個人在說要爬,我們誰說了嗎??”

紫鴻樂仙笑着說:“反正你們怎麽說,我就怎麽做,你們先商量好了就行。”

第 240 章 240 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第240章 240 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夜漸漸深了,葉綿綿伸了一個懶腰,抱着枕頭打了個呵欠,“阿烈,我去睡覺了。”

秦烈站在走廊的盡頭,抱着手臂倚着欄杆看着外面的星空。

俊美的臉上有些憂郁的神色。

聽見她的聲音,他側過身子走了過來。

“過來,傷口再上一下藥再睡吧!”

“嗯,都兩天了,不疼了……”

“乖,聽哥的話!”

他哄着她,牽着她的手将她拖到了客廳裏。

她穿着居家的寬松上下套睡衣,然後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面。

她伸出胳膊給他。

他撕開紗布的時候,她輕輕地嘶了一聲。

他停下來看了她一眼,“吃顆棒棒糖!”

“我不疼……”

“還聽不聽哥的話了?”

他還是塞到了一顆棒棒糖在她的嘴裏。

他細細地幫她塗藥,她使勁地嘬糖,那甜蜜的滋味能夠從舌尖一直甜到心尖,似乎藥水的刺激也沒有那麽疼了。

“這兩天別碰水……”

“阿烈,你知道嗎?我不是我爸爸親生的,你說,我會不會是棄嬰啊?”

“怎麽想那麽多?”

“不啊,我在想,萬一我是你仇家的女兒,你會不會殺了我啊?”葉綿綿突發奇想。

“想什麽呢,最近越來越傻了。對了,以後不要自己去跟蹤溫穎。以後跟蹤這種事情交給我來做就好。”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

“這個還用得着懷疑嗎?不信你挑戰一下,要是能夠打得過我算你贏!”

秦烈卷起了袖子,露出手臂結實的肌膚,葉綿綿笑了,她知道秦烈不能夠露面。所以肯定是不可能讓他去抛頭露面的。當然,打肯定是打不過他的,為了讓他安心,她笑眯眯地答應了。

“行,回頭等我學會跆拳道了,再來跟你江湖一戰,嗚,我睡覺去了,晚安。”

“去吧!”

她往卧室的方向走,他一直緊跟在她身後。

有幾次想要說些什麽,但當她回頭,用烏漆漆的眸子看着他時,他又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晚安!”

她扶着門框沖着他揮了揮手,然後關上了門。

回到房間之後,葉綿綿并沒有馬上睡覺,她又打開手機看微博。

在溫穎馬甲號艾特唐薇侬666之後,一群羅梓熙粉絲在她的微博上拼命地罵,留言很多,評論很火。

然後打開後臺,私信的也有好多。

除了粉絲的質疑之外。

還有唐薇侬本尊的公共號過來私她,“你特麽到底是誰?我上面有人,分分鐘會根據你的id把你揪出來的!然後把你告上法庭。”

還有一條是溫穎馬甲發過來的,“本來還把你當人,你卻偏偏要做狗,你最好馬上收手,不然大家都不會好看的。”

葉綿綿笑了笑,沒有回複。

兩個本來就是充滿了火藥味的女人,她只需要熱熱場子,剩下的她們自己就能把自己給作死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合上了電腦,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她還有更熱鬧的事情看了。

次日上午,她抵達公司。

辦公室裏空蕩蕩的,并沒有慕寒川的身影。

出差了嗎?

也好,他不在的話,她就可以舒服一點了。

打開文件,剛開始工作,這便看到溫穎大步走進來,走得很着急。

進來之後四下掃視了一圈,許久才将目光落到葉綿綿身上。

“總裁人呢?”

“不知道!”

葉綿綿聳了聳肩膀,本來想懶得理她的。

溫穎咬了咬下唇,臉色微變,“怎麽可能不知道?葉綿綿,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你也不能公報私仇啊?我找慕寒川有很緊急的事情。”

葉綿綿冷笑了一聲,轉過頭盯自己的電腦。

首先,她根本就是不知道慕寒川去了哪兒,其次,她根本懶得理會溫穎。

現在溫穎在她面前,就像跳梁小醜似的。

“你怎麽不說話,你啞巴了?”

“喲,你眉毛底下那兩窟窿是擺設嗎?自己不知道找嗎?我是慕寒川的秘書沒錯,但又不是你的秘書。別說我不知道他在哪。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你。”

“你……”

溫穎直接就逼了上來,她也看得出來慕寒川此時不在辦公室裏了。

“我問你,是不是你指使了唐薇侬來害我?”

“你有被害妄想症嗎?我害你?我為什麽要害你?是因為你長得比我漂亮,讓我羨慕嫉妒恨?還是因為你搶走了我心愛的男人,我對你心生怨念?”

葉綿綿也是忍無可忍了,“有一句話叫什麽來着,做多了壞事就會遭報應的。”

“那你那天找唐薇侬做什麽?你給她那麽多錢!你別以為我沒有看見!”

葉綿綿看着氣急敗壞的溫穎,沖她盈盈一笑,扔給她兩個字,“你猜!”

溫穎臉色變得猙獰,當場便放了狠話。

“我警告你,我既然能夠有本事第二次進入億皇娛樂,就說明我有這個本事。雖然現在慕寒川是喜歡你,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葉綿綿,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不信走着瞧。”

溫穎的确是有些底氣的,她不僅倚仗着自己的是晨星的小姨,更依仗着自己的是慕淩峰的親信。

慕淩峰那可是慕寒川的親二叔,就憑這層關系,她也永遠不可能離開這家公司。

別說唐薇侬,就算再加上一個羅梓熙又怎麽樣?

當天中午,溫穎用自己的公衆號發布了一個申明,表示自己被污陷了,其後還收集了大量的證據。

證明當初陷害紀喬希,并且誘導粉絲,包括人肉紀喬希的地址,鼓動粉絲跟蹤傷害紀喬希。

都是唐薇侬一個人所為,不僅如此,還暴露出唐薇侬冒充紀喬希的身份來頂替紀喬希的事實。

在姜勇的幫助,那些她曾經用過的馬甲號,都變成了唐薇侬所為……反正網絡上的圖片都可以用ps僞造出來。

吃瓜群衆也無法分辨真假。

而且,似乎唐薇侬更有陷害紀喬希的理由。

這樣一來,所有的粉絲以及網友都被鼓動了,他們紛紛将矛頭指向了唐薇侬。

葉綿綿在辦公室裏喝着咖啡,跟紀喬希視頻通話,聊起這場變故,兩個人都感慨萬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直接截斷了視頻。

看了一眼那電話號碼,是慕寒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