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背叛

這些小魔煞,本質是黑森林秘境裏的傀儡小人,無生命,無痛感,更談不上癢……

何以開始拼命的抓撓了起來,像是中了大蛾子長眉娘子的毒一般。

可即使是大蛾子長眉娘子的毒,那也只對有生命的個體産生作用,死人是不會癢的。這些面目猙獰醜陋的魔煞,連神經都不存在。

可現實往往就不按常理出牌,這幫小怪物一個個癢的抓心撓肺,把身體都快撕爛了,露出了體內一堆堆還帶着“金屬光澤”的黑砂糖來。

這可不是什麽“黑砂糖”,放大十倍後可以清晰的看見,全都是一群小跳蚤,密密麻麻,成團成簇……傷口劃開後,它們如油鍋濺水般的崩散湧出,四處跳竄,霎時升騰起了一股股“跳蚤黑煙”。敢情……那老頭子的煙袋鍋子裏,裝的全是跳蚤籽兒……感染了這些小魔煞後,讓它們的身體發生了質變。

一瞬間,原本陰森恐怖的“南美剝皮小叢林”,成了鼠疫跳蚤的地獄。

一排接一排的小魔煞開始“手舞足蹈”,自顧自的抓撓,卻又一個個像是被破壁的真菌孢子一樣釋放出跳蚤來,将瘟疫無限制的擴散。縱然這些寄生在黑壤中的“小魔怪”可以死後重生,但也架不住如此數量級的跳蚤繁殖速度!金蠍娘娘自信滿滿的第一關,就這樣土崩瓦解了。

無限的絕望和恐懼,像烏雲一樣籠罩在駐守第一關的…..萬子地龍母的腦海!

這怎麽打?沒法打!姑且不談銅鑼敲響的威力,光是煙灰跳蚤術,就足以瓦解整個金蠍秘境!誰能扛的住這個?

這千年大佬此刻才有了清醒的認識,任何僥幸的想法都是愚昧的!人家算卦老頭進來,就是“玩”來了,什麽狗屁金蠍娘娘,在這老家夥面前,連個屁也算不上!還是風緊扯呼,逃命要緊!

但是她想逃……卻吃驚的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退路了!金蠍娘娘設定的機關結陣,只能前進,無法後退,如果硬是往後撤,還是會被“傳送”到原來駐守的區域。守将不死,敵軍永遠也無法進入第二關!

往下鑽也不可能,地面變得堅硬如鐵,自己四十八根觸手嘩啦嘩啦的劃了半天,竟然還迸濺出火花來!她也明白了……所謂的部署陣眼,其實就跟當年小鬼子的自殺飛機一樣,一旦被關進了機艙,門窗也就焊死了,根本出不來!

萬年俱灰的萬子地龍母,牙關一咬!心說去你大爺的!事到如今……也只有反水叛變了!不管這個老頭是何來歷?自己跪下求饒,表示願意給他做牛做馬,不信保不住這一條命!

于是乎……這個千年大佬于陣法隐遁中顯出了身形,沖對面的算卦老頭大聲疾呼:“老人家,我不打了,甘願給你做牛做馬,但求饒我一命!”

她的這番舉止,震驚了己方陣營的所有人,駐守第二關的碧頭青大元帥還有第三關的金針娘娘都是倒抽一口涼氣,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是啊!光棍不吃眼前虧……這老家夥厲害的太邪乎了,根本不是自己這倆下子能扛的住的,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行自己也叛變得了!不要再給這個落魄的大佬金蠍娘娘賣命!

話雖這麽說,但畢竟自己身在關卡陣眼中,還出不去…….只能等着算卦老頭攻破前關,殺到眼前後才能招降收編了自己。最鬧心的當屬金針娘娘,因為她離金蠍宮最近,駐守最後一道防線……如果讓大姐看出了自己有反意,提前殺出來“清理門戶”那就倒黴到家了!

又或者是…..人家根本不用殺出來,催動金蠍毒發,照樣也是死路一條!

實際上…..心思細膩的金針娘娘猜測的一點也沒錯!他們吃的,喝的…..那些“百龍宴”上的酒與肉,其實都是有金蠍毒的。賣力替自己殺敵就什麽事兒也沒有,倘若有其他的想法……金蠍娘娘一發狠,登時就會毒發,這些來幫忙的朋友們,一個個都會變成石頭!

就算是有一定的抵抗力,不會100%的全盤石化,也會僵直猶如朽木,再也沒有任何的行動能力,作為最狡猾歹毒的金蠍子……做什麽事兒都是要留一手的。

按道理來講……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金蠍娘娘但凡有點理智的話,也該考慮撤退的事了。但這家夥……是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就算是撤退……也要以這些朋友們的生命為代價,徹底摸清這個老家夥的底,搞明白他的功法系統,還有邪法種類,算是為以後報仇積累最寶貴的經驗!

這才攻破了第一關……後面兩關還有各種機關,老家夥的底并沒完全探出,她怎麽能死心呢?

只是沒想到……這個萬子地龍母竟然敢背叛自己,真是可殺不可留!正好趁這個契機,殺雞給猴看,弄死這個雜碎,讓其他兩個大佬也明白,除了拼命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然而…..還沒等金蠍娘娘催動毒發,“剝皮小森林”裏,那算卦老頭已經對萬子地龍母發招了。

和對付踏梅雪無痕魅三娘的手段類似……這人形化的萬子地龍母想要給算卦老頭下跪,膝蓋還沒挨地呢。人家的“索魂幡”就像蛤蟆舌頭一樣已經伸了過來!

那一道算命旗布又寬又展,宛如飛天白練……于電光火石間将萬子地龍母纏成了“人形繭”,然後反方向用力一抽!這千年大佬直接就像轉地陀螺一樣被甩飛,狠狠摔砸在一棵大樹上,力道極猛,樹幹登時被撞的稀碎!

此情此景…..把觀戰的所有人都看懵了!

這老家夥……當真是“滾刀太歲”轉世啊!油鹽不進,好賴不依,甭管你是戰是降,他都要弄死你!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不人揍兒(方言:不是人的意思)的畜生。

碧頭青和金針娘娘只覺得心頭一陣痙攣,看來今天…..只有拼死一戰了,絕無其他的退路可言!

那被摔砸的萬子地龍母在落地後也同時顯出了原型,化作了一只二十四節兒的大蜈蚣!每一節兒都有鐵鍋那麽大,黝黑發亮,觸腳還透着劇毒的猩紅,和魅三娘當時的情況一樣,也是渾身顫抖,關節僵直…..宛如通了電一般。

接着,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石化,原本花裏胡哨保護色褪去,變成了蒼白斑駁的石頭…….

很明顯,在算卦老頭收拾她的同時,金蠍娘娘也下手了!

看着這獵物的身體變化,算卦老頭微微一皺眉,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很明顯……他對金蠍娘娘的插手,很不滿意!

這黑森林的秘境玄陣,金蠍宮和外圍三道關卡雖然地理位置不同,但陣法這東西,從來都是共生共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故而…..其他幾個大佬雖然身不在現場,但也能從兩樹間“天涯若比鄰”的隔空觀摩發生的一切!

他們都光顧着緊張震撼,胡思亂想了,完全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琢磨人家的功法套路,以及破解玄機。心一開始就亂了…..這往後的仗還怎麽打?

不像是那隐藏在黑木樹洞裏的一對主仆,正在認真的分析着,如何才能打敗這個老頭!

第 250 章 曲折

誰知天無絕人之路,秋天時他那外甥進山采參,囫囵去了,結果卻是帶着重傷回來。劉忠反正也沒有事做,自然要幫着妹妹妹夫一家照料下這個外甥,卻因此讓他得知程七和總兵府搭上了線。

老頭一下子就心動了,暗道那鎮北候爺年紀輕輕就憑戰功封侯,他的姐夫又是太子,難道那顏如玉的靠山再大,還能大得過太子爺嗎?只要我和蕭府拉好了關系,到時候拼着老臉求他們一求,不怕他們不為我做主,就算人情不到這個地步,只要顏如玉被繩之以法,她名下那些老爺的産業我全都可以以老爺的名義給蕭家,反正老爺已經死了,如果他九泉之下有知,應該也是願意用這些家産來換害他的人伏法這個結果。重利之下,又不是讓他們犯法,只是讓他們幫忙,不信他們不心動。

因着這些,方下定決心進京,恰好顧绮羅那時因為京城侯府的亂象決定回京,他就找到外甥好一頓央求,讓程七把自己托付給應飛鴻,這才順利混進了顧绮羅的車隊。一路上暗中觀察着,越觀察就越心驚,顧绮羅對商業的天賦讓老頭兒無比驚嘆,他不能想象這麽年紀輕輕的一個女子,卻能做出許多富商巨賈一輩子都不敢想的構想,最重要的是,她這些構想并不是憑空想象一座座空中樓閣,而是都有無數踏實的基礎。劉忠有理由相信:鎮北侯府的勢力加上那位年輕侯爺對自己夫人無原則的寵溺愛護,能夠讓這女人在未來成為整個大夏商場上最閃耀的明星。

原本顏如玉就是劉忠心中最厲害的女人了,她本來只是劉三川買來的一個奴婢,但慢慢地就成了老爺的心腹大丫頭,等到把老爺弄上床後。更是讓劉三川對她言聽計從,甚至不顧臉面的讓她做了自己的繼室,這可不單單是狐媚功夫了得就能做到的。劉三川身家巨富,身邊美人還少嗎?為什麽只有顏如玉能修成正果?因為是劉三川最心腹的人,所以劉忠也知道一些這女人的事,劉三川喜歡她可不單單是床第那點事,最重要的是這女人對人心的把握簡直登峰造極。人又聰敏。不過跟着劉三川學了幾日,便能幫劉三川處理生意上的事,甚至還時常會有自己的獨到構想。這怎能不令劉三川欣喜若狂?直把她當做紅顏知己,甚至還在劉忠面前自豪地誇口說:天下女人,沒一個能比上如玉的。

恨歸恨,劉忠卻也同意這句話。他闖蕩了這麽多年,還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女人。不過這個想法在今天被打破了。雖然蕭顧山莊現在的産業還沒辦法和劉三川留下的龐大家業相比,然而他相信,在這位侯爺夫人的步步為營下,不用十年。蕭顧山莊的規模就将超過老爺在世時家業最鼎盛的時期。

于是劉忠便有意無意開始在顧绮羅面前表現自己的商業頭腦,終于讓這位侯爺夫人對他起了愛才之心,進京後順利打入蕭顧山莊的小集團內部——百味館居住區。并且憑借着那一場出色的拍賣會。讓顧绮羅放心大膽的把京城蕭顧山莊的事業交給他總管。

這一切都比劉忠預想的還要好,也讓劉忠放下了所有的顧忌。然而綠珠和紫蕊也是十分小心的人。劉忠追查她們許久,才知道她們竟是鎮北侯府的人,這讓他十分驚愕,不知道是這兩個能幹丫頭改換了門庭,還是顏如玉與鎮北侯府有了勾結。

突如其來的發現打亂了劉忠的步驟,而接下來更讓他五雷轟頂的是:顏如玉竟然成了鎮北候爺父親的繼室。他這裏還想依靠蕭家來鬥顏如玉的靠山呢,想一想簡直是笑話,幸虧這一次沒有貿然行事,不然撺掇着蕭江北和顧绮羅去把他們繼母給繩之以法,那不純粹是找死嗎?

一時間,劉忠心都灰了,老天不帶這麽捉弄人的。然而就在此時,他通過舊日渠道發現京城蕭顧山莊內混進了一些形跡不明的可疑人物,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人和紫蕊綠珠脫不了幹系。這讓劉忠心裏又升起一絲希望,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顏如玉是個多麽貪婪虛僞的女人,或許這女人看着兒媳婦的生意眼紅,生怕對方超過她去,所以才想方設法要打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将來肯定會和顧绮羅有矛盾,到那時,自己就有死中求活的機會了。

雖是這樣想着,但劉忠沒有為了一己之私就放任那些可疑人物沒有底線的搞破壞,不用說別的,只說百味館的飯菜,如果真被這些人下毒害死了人命,那自己可就成了間接兇手。因此他才會利用手中的信息将這些可疑之人盡數清除,但因為搞不清楚侯府內部的情形,所以他又利用職權請京城這些掌櫃的保密,卻不料今天竟被蕭江北顧绮羅找上門來。

顧绮羅一直認真聽着劉忠敘述的經過,聽到此處,并沒有什麽破綻,她心中已經信了對方這套說辭,只是還有一點疑惑的地方,因沉聲問道:“老先生一直說你有自己暗中的渠道,但不知這渠道是什麽?”

劉忠笑道:“東家,我跟了恩主二十年,他外面所有的生意都是我在幫他打理,這麽多年,你說我積攢了多少人脈?顏如玉再厲害,她繼承了這些家業後,也不能把所有人都給辭掉,換成她自己的人吧?她也沒有這麽多的人手啊。老頭子我向來與人為善,所以這些年來,看着我過去的老面子,得點兒消息也不算什麽。”

顧绮羅點點頭,她沒有問劉忠既然和這些渠道有聯系,為何他的身份一直沒有被方瓊華知道?很明顯,能給劉忠提供消息的人,肯定是和方瓊華不對付的,當然不會把他還活着的消息透給對方知道。

“绮羅,我們趕緊回府,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公布于衆,讓父親一紙休書休掉她,然後交由順天府處理吧。”

知道了事情經過,蕭江北對方瓊華的狠毒陰險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他真是片刻都坐不住了:糊塗爹再糊塗,那也是自己的爹,能不擔心嗎?

第 241 章 若是擊敗你呢

第二百四十章 若是擊敗你呢

出乎意料的是,衆多內門弟子皆是很安靜,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上前,就連藍畫長老都無比緊張的看着童衛,他給衆人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仿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一般。

沒有人覺得他這句話太過狂妄,他身上的血煞之氣足以告訴所有人,他擁有狂妄的資本。

“既然你們不來,那我就只好主動了哦。”童衛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驀然,他揮舞着長槍沖了過來,雪白色的長槍化作一根根槍影眨眼之間便已經到了面前。

“殺!”

他冷喝一聲,宛若變成了一尊嗜血兇獸一般長槍直直向着一個內門弟子戳了過去。

那內門弟子驚恐的看着童衛,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抵抗,長槍從他張大的嘴巴刺入,直接貫穿了他整個頭顱。

将槍上的屍體一扔,他的身影已經再向着另一個內門弟子沖了過去。

殺死一個內門弟子,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殺死的只是一只螞蟻罷了。

讓衆人心驚不已的是,那長槍明明殺了人,上面卻幹淨如鏡,宛若流光一般。

他手中拿着的居然是玄兵!

衆多內門弟子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之色,武器一旦達到玄兵之境,便可以擁有殺人不沾血的效果,異常鋒利。

這在天靈宗至少也是牧天等人才能擁有的武器,可是在童家,一個靈師六重天之境的修士便可以擁有玄兵,高下立判。

“大家別慌,一起上。”看到童衛如此可怕,藍畫站不住了,現在還有可能利用人數優勢擊敗童衛,若是等到所有內門弟子死完,讓他一個人面對童衛,他沒有絲毫的把握。

聽到藍畫的命令,剩下的衆多內門弟子頓時将童衛圍了起來,饒是這麽多內門弟子一起進攻他們還是無比緊張。

藍畫有些惋惜的看着被抓在童正陽身邊的林炎與展鵬兩人,若是林炎能夠與他一起動手,他或許會多幾分勝算,只是眼下童正陽似乎并沒有這個打算放林炎兩人進來。

看着将自己圍起來的衆人,童衛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冷笑,他挑釁般的對着衆人勾了勾手指。

他們雖然實力比童衛弱不少,但勝在人多,再加上在天靈宗之中他們都是天之驕子,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欺辱,頓時所有人提劍向童衛沖了過去。

“太弱了。”童衛冷笑一聲,長槍一揮,寒芒頓時将身邊的幾個內門弟子擊退。

緊接着一個轉身,手中的長槍一個旋轉,用力一刺!

咔嚓——

一位內門弟子連同手中的長劍與胸膛直接被刺了過對穿,童衛不屑的搖了搖頭直接将長槍上的屍體扔了出去。

就在這時,身後的衆多內門弟子向他劈了過來,各色靈力洶湧澎湃着。

感受到身後的壓迫,童衛冷哼一聲,長槍之上陡然出現丈餘銀白色的玄奧匹練,呼嘯着向衆人刺了過來。

只差一絲就達到大成的玄奧匹練!

衆多內門弟子想要逃,卻已然來不及,玄奧匹練所到之處,每一個內門弟子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直接化作了一團團血霧。

剩下的幾個內門弟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童衛實在太強了,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就是現在!”

藍畫看準時機,一道青色的玄奧匹練從側面對着童衛劈了過去,衆多內門弟子的死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此刻他必須利用這個機會一舉擊敗童衛。

童衛剛剛擊殺了衆多內門弟子根本不可能來得及防禦,他只能盡力去避開藍畫的攻擊。

轟——

青色玄奧匹尖端狠狠的劈在了童衛的靈甲之上,童衛的身影也被這一擊直接轟飛。

剩下的玄奧匹練餘勢不減繼續劈向底下的平地。

轟隆隆——

原本的平地上居然被生生劈開了一道數十米長兩米寬的溝壑,宛若一道巨大的傷疤生生刻在了平臺之上。

剩下的幾個內門弟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玄奧匹練的可怕之處,全力一擊竟然擁有如此威勢。

童衛滾在一邊,站起身來冷眼盯着藍畫。

原本覆蓋在左肩上的靈甲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豁口,肩上也出現了一道殷紅的血跡,若不是有靈甲防禦,他已經死在了藍畫的手中。

一擊未能将童衛擊成重傷,藍畫的心中不禁有些惋惜。

因為顧慮太多,他并不敢真正殺了童衛,所以才導致他出手慢了片刻,否則這一擊童衛非死即傷。

而這一切,一旁的童正陽看在眼中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仿佛受傷的人與他無關一般。

第 238 章 糾纏不清

但是這個吳昊元,卻是一個狗改掉吃屎的王八蛋,他雖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服務員,但是他卻不認命,不認命這也沒有什麽錯,但是他這個不認命,卻不願意走上正途,而是非要搞一些歪門邪道,以此來讓自己變得富有,讓自己變成人上人。

因此這個吳昊元先前之所以,來到那個最頂級的大飯店當服務員,其目的就是為了想要找某些富婆包養,但只可惜如今他惹怒了唐尋路這個富二代,而且還沖着李翺等人大罵,因此這才斷送了他的前程。

這時那吳昊元雖然是身受重傷,被送往到了醫院裏面,但是他卻依然是怒不可遏,于是他心中不停地罵道:“唐尋路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不要以為你是一個富二代,家中有錢,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吳昊元雖然說上一輩子不如你,但是這一輩子我肯定不會饒了你的”

這吳昊元一邊說着,一邊準備想出什麽計策,以此來逃到醫院外面,然後再對那唐尋路伺機報複,而最後到了到了淩晨兩三點之時,那吳昊元當即便悄手蹑腳地來到了醫院門口,雖然說那門口還有警察的把守,但是由于現在已經是淩晨,那正義的警察也是人,他們也會感到疲憊,也會感到困倦,所以說他們的防守力度,也多多少少有些薄弱。

這令吳昊元見後頓時心中大喜,于是立即是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便逃脫到了醫院外面,而此時那吳昊元因為知道那唐尋路乃是青雲大學的學生,所以說他便立即來到青雲大學。

他想着雖然自己不知道唐尋路的家到底在什麽位置,但是他深知唐尋路既然是那青雲大學的學生,那麽他就一定會來上學,只要他敢來上學,那麽這那麽這吳昊元就決定對唐尋路下手。

而這時沒過多久,這吳昊元沒有等來唐尋路,反而是等來了另外一名鬼鬼祟祟的身影,這可頓時令那唐尋路心中震驚不已。

随後那唐尋路立即對來人喝道:“你是什麽人?居然敢來到這裏,莫非你是小偷嗎?”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小子,如今我們兩個人都是敲手捏腳的來到了這青雲大學,你居然敢質疑我是小偷,好啊,那我是小偷,你報警将我我抓進去吧”

那吳昊元沒有料到,這人居然是一個青皮,說話居然這般哏,于是那吳昊元再度沖來人說到:“呵呵噠,我告訴你,我可沒有閑工夫将你給抓到警局裏面,現在你馬上說你是什麽人,如果你不說,我就将你打得鼻青臉腫”

“我告訴你,我再怎麽說也是先前那帝國俱樂部的教練,你有什麽資格将我打的鼻青臉腫”

“什麽,你就是那個被那小男孩兒俱樂部踢成了四比零,後來又被那衆多隊員背叛的帝國俱樂部教練嗎?”

“你居然敢羞辱我?”

一經聽聞吳昊元此話,那帝國俱樂部的教練當即是勃然大怒,立即便對着吳昊元展開了拳打腳踢,而這時那吳昊元雖然想還手,但是由于他先前已經是被那飯店老板打了個鼻青臉腫,打了個苦爹喊娘,所以說他如今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還手。

随後無奈之下,這吳昊元便趕忙沖那帝國教練開始了磕頭求償,而那帝國教練一經見到這吳昊元還挺會做人,能大能小,能屈能伸,所以說立即便對這吳昊元停止了攻擊。

然後再度沖他說道:“我告訴你個小子,我乃是帝國俱樂部正兒八經的教練,雖然說我如今被那帝國俱樂部的高層開除了,但是我依然是教練,我依然是有輝煌的過去,所以說你最好不要看不起我,如果你看不起我,那我就要叫你打的鼻青臉腫”

“呵呵噠,好的教練,我知道你特別牛逼,我也并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如今你既然現在帝國俱樂部正兒八經的教練,那麽為什麽你又要來到這裏呢?你來到這裏又是幹什麽呢?”

“我告訴你這個小雜毛,我如今來到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李翺那個王八蛋”

“哦,你跟李翺有什麽仇怨嗎?”

“廢話,這個李翺将我的帝國俱樂部球隊踢成一個四比零,徹底羞辱了我,你說我能饒恕他嗎?”

“我說你都不是那帝國俱樂部的教練了,你還管他李翺羞辱不羞辱你呢?”

“廢話,我告訴你,我們的足球運動員都是非常愛面子的,只要我一天是足球運動員,那麽我這一輩子都是足球運動員,我不允許任何人來羞辱我,對了,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小雜毛兒叫什麽名字,是什麽身份?你又來這裏幹什麽呢?”

“呵呵,那麽我也告訴你這名教練,雖然說我不是那足球運動員,但是我跟你也有共同的敵人”

“哦,你也要對付李翺嗎?”

“不錯,我要将李翺打的鼻青臉腫”

“莫非那個李翺小雜毛也在球技上面羞辱了你?”

“他并沒有在球技上面羞辱我,而他卻在尊嚴上面羞辱了我,他令我非常的沒有面子,還領我丢了工作,沒有了飯碗,讓我去喝西北峰,那你說我能饒恕他嗎?”

“好,這個李翺居然是這般嚣張跋扈?”

“呵呵噠,那是當然的啦,而且我如今不但要對付李翺,而且還要對付那個唐尋路”

“什麽?這個唐尋路可是正兒八經出了名的富二代,你能打的過他嗎?”

“呵呵噠,我正面打不過他,難道我還不能用詭計嗎?”

“嗯,不錯,不錯”

聽到了這吳昊元的話後,這俱樂部的教練立即沖那吳昊元上下打量起來,然後便暗暗嘆道:“看來這個吳昊元還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既然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那麽我不如到利用一下他,然後讓他來幫助我報仇,如果能成功,我也能夠出了心中一口惡氣,如果失敗,那麽就把他推出去,這樣一來我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帝國俱樂部的教練想到此處,立即便拍了拍馬吳昊元的肩膀,又沖他說道:“這位小兄弟呀,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那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聯合一番呢?”

第 249 章 往事

顧绮羅笑呵呵道:“你也別管這些了,有數的,兵不厭詐,誰讓你上我當了呢。現在坐下來,好好兒和我們說說是怎麽回事吧?你說殺主之仇,你的主人是誰?又是誰殺了他?總不會是……我們……太太吧?”

最後一句話**奶說的無比艱難,實在是這事兒太匪夷所思,雖然對方瓊華恨之入骨,知道那就是個陰險狠毒的女人,然而怎麽把對方往壞裏想,也沒把她想到這麽壞啊。

顧绮羅知道那個女人一旦要害起人來不會手軟,當日李氏的兄弟來府裏大鬧,若不是她處置得當,只怕李氏那麽個敏感脆弱的女人早就熬不住了。只是,這終究只是陰謀詭計的害人,不是自己動手,可劉忠此時所說的殺主之仇,那樣的咬牙切齒,好像他的主子不是死于陰謀中,而是……被人謀殺。

這怎能不令顧绮羅悚然而驚。但劉忠卻是一臉坦然,苦笑道:“東家,其實此事不說也罷,蕭夫人如今是官家女眷,一品诰命,我知道我說什麽,你們也不會信……”

“你只管說,我們未必不信。”

蕭江北忽然開口,看到劉忠驚訝的神情,他便冷冷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

一句話就道盡一切,劉忠瞬間了然,暗道是啊,自己真是糊塗了,侯爺已經長大成人,怎麽會對繼母有感情?不過就是面上維持着尊重罷了,而且聽這話裏意思,似乎雙方還鬧得有些不愉快,這倒也不難猜測,諾大一個侯府。東家是侯爺夫人,那一位卻是名義上的婆婆,這誰來當家掌權,豈能沒有一番争執?難怪之前東家一直忙于府中事,看來她那位婆婆怕是不太得人心啊。

想到此處,不由自嘲一笑,似是喃喃道:“是了。還有誰能比我更了解她的性子?似她那樣自私狠毒的人。走到哪裏都是個禍害,雖然蕭将軍對她一往情深,可侯府中人又不都是瞎子。豈能分不出好歹來?這樣一想,竟是我自誤了,我只想着侯爺和東家怎麽說也和她是一家人,無論相處的是否愉快。一旦有事,那也是要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的。錯了,真是錯了。”

顧绮羅疑惑道:“聽你老這意思,你竟然還認識我們太太?這可奇了,你怎麽會認識她?”

“我怎麽會認識她?我當然認識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她。”劉忠忽然又激動起來,咬牙切齒的模樣顯示出他對方瓊華是多麽恨之入骨。不過到底是經歷過大場面的。老頭兒很快就又平靜下來,目光在蕭江北和顧绮羅的臉上轉了兩圈。他輕聲道:“劉忠是小老兒的本來名字,我還有另一個化名,侯爺和東家未必聽說,不過知道那個名字的人應該不會少,尤其是商場上的各位同僚。畢竟滿打滿算,此事也不過是剛剛過去四年,大家應該不至于就把呂楊這個名字給忘了。”

“呂楊?”

蕭江北和顧绮羅面面相觑,他們是真不知道這個名字,但卻又隐隐覺着有些熟悉。忽然,顧绮羅終于想起是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一時間不由得花容失色,驚聲叫道:“呂楊?莫非就是當日川蜀劉三川案中那位狀告當家主母的大管家?”

“原來連東家都知道小老兒的化名。”劉忠慘笑一聲,但随即鄭重了面色,站起身沉聲道:“沒錯,好教東家知道,在下正是當年化名呂楊,跟着三川老爺走南闖北近二十年的那位大管家。”

蕭江北也終于想起來了。當年劉三川案轟動一時,不過他也只是聽說,并沒有過多關注。之後還是那次冰河釣魚時,程統和鐘春風等人說起此事,他才了解了來龍去脈。一念及此,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只驚得這位定力如山的鎮北候爺也不禁跳起來,急促道:“如果……如果你是呂楊,那……你是說……我們府裏的太太……就是……就是那個……”

後面的話,就連蕭江北用盡力氣,也覺着說不出來。卻聽劉忠沉聲道:“沒錯,如果我沒認錯人的話,貴府那位将軍夫人,便是當年三川老爺的繼室顏如玉,三川老爺也正是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裏。”

“你等等……等等……這事兒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老先生你讓我們冷靜一下。”

顧绮羅也覺着渾身發冷,如果劉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他們豈不是和一條随時都可能咬人致死的毒蛇生活在一起?最可怕的是公爹那個糊塗蛋,人家與狼共枕已經夠悲催了,他更悲催,竟是與毒蛇共枕,與狼共枕的升級版啊,泥馬這是玩游戲嗎?

劉忠果然就不說話了,好半天,蕭江北才緩緩坐下身子,沉聲道:“你先把你認識的那位劉夫人的相貌說一下吧。”都到現在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方瓊華竟會是一條可怕毒蛇,一想到父親和這種毒蛇般的女人在一起,他就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劉忠眼也不眨的将當日劉夫人的相貌說了一遍,只說到一半,蕭江北和顧绮羅就已經确定:這就是方瓊華無疑。

好在經歷了這麽長時間,一道雷接着一道雷的轟,夫妻倆都被轟得麻木了。于是顧绮羅便請劉忠把當年的事情經過再說一遍。

原來劉忠年輕時就是個不安分的,走南闖北做買賣,經歷過許多次失敗,但也有成功的時候,這為他積攢下了相當多的行商經驗和思路,眼看着時機成熟,正要大展拳腳實現畢生抱負,不料一紙家書捎來,竟是妻子和兒子在家中一起暴斃。這個打擊當即就讓劉忠卧床不起,眼看就要跟了那娘兒倆去時,劉三川出現了,這個自私狠毒了一輩子的家夥不知怎的忽然發了善心,竟然阻止客棧掌櫃的将劉忠扔出去,救了他一命。

痊愈後的劉忠內疚于妻兒的死,再也不提自己的壯志抱負,心甘情願跟着劉三川做了他的跟班。然而這位大老爺名聲在外,他也不得不防備,所以用了個假名字,只想着一旦兩人發生矛盾,便抽身而去。卻不料生性多疑狡詐的劉三川不知怎麽偏偏和他對了緣法,這一跟随便是二十年。劉三川對別人都是無情無義,唯獨對呂楊這個大管家,确實信任器重得很。也因此在無兒無女的老家夥被害死後,劉忠是唯一一個深挖真相為他喊冤報仇的人。

然而就連劉忠也沒有想到,那顏如玉明明只是一個女人,也沒看出她和什麽勢力有瓜葛,卻沒料到她背後竟隐藏着一座恐怖的大靠山。

劉忠費盡心機總算是搜集了他認為足夠的證據,畢竟他不是劉家人,再怎麽受器重,也不可能光明正大進內宅探查線索,他甚至連劉三川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那位恩主就被匆匆下葬了。後來他多方打聽查探,才從幾個下人口中得知老爺生前死後的情形,花了無數錢財,才換來那些人願意作證,覺着有了把握,這才擊鼓鳴冤。

論理,有了這些證據,衙門即便不能馬上就給顏如玉定罪,也要開始慎重立案追查了,一開始那位縣太爺也的确是這麽做的,正當劉忠積極奔走準備助官府一臂之力,讓恩主被害死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時,衙門卻忽然轉了态度,不但沒有顏如玉什麽事兒了,反而說劉三川的死是因為和他大吵一場後心裏窩火,遂一病不起,最終逝世,而他不但不思悔改,還誣告女主人,密謀侵吞劉家財産,因此判了個斬監候,将他投入大獄。

這麽多年走南闖北,官府颠倒黑白的事劉忠見多了,卻沒想到最猖狂的這一次竟是被自己親身體驗了一把。在獄裏他想了很久,終于确定顏如玉自己肯定沒有這麽大能量,由此可見,在她背後一定是有一座不為人知的恐怖靠山,這一次卻是自己因為劉三川的死而輕敵了,一着不慎便落了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只是劉忠怎麽能甘心?更何況劉三川是被害而死,兇手卻繼承了他所有家産事業逍遙法外,不能替這位恩主伸冤報仇,他死不瞑目。于是劉忠用最後的積蓄買通獄卒,在監牢中找了個罪犯做替死鬼,那罪犯不是死刑,然而因為犯的罪比較重,所以判了二十年,想着未必能熬到出獄,不如代人死了,家中娘子和兒子還能得一筆錢過日子,所以痛快答應下來。

這些操作自然艱難繁雜,個中種種也不必細說。總之最後劉忠逃出生天,一路小心謹慎回到遼東恢複本名隐匿起來,這幾年他不敢公然打聽顏如玉的行蹤,卻也能通過一些自己的隐秘渠道得點有用的信息,去年春他就接到信兒,說顏如玉在京城出現,只是他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前往京城,如今兩方勢力此消彼長,他生怕再把自己搭進去,真到了那時,別說自己沒錢了,就是有一座金山,只怕也在劫難逃。

第 240 章 玉兔

豬悟能結果了三只犀牛妖,孫悟空沒有多久便回來了,也就意味着沒有漏網之魚。

唐僧滿意的點了點頭。招呼着幾人再次上路了。

走了有一個多月。唐僧愈發覺得心神不寧。豬悟能亦是如此,夜間的月亮也暗了許多,幾人都感覺近幾天會有大事發生了。

路上過往的商隊越來越多。也就意味着,他們離天竺國王城。越來越近了。心神不寧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了。

“師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豬悟能問道。

這已經是豬悟能這個月第二百一十四次問起這句話了。即使問了這麽多次。但是幾人依然還是沒有厭煩,可見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唐僧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說:“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六界之間的大戰。快要開始了。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的為好。”

三天前,唐僧已經向孫悟空訴說了這件事情,并且命令孫悟空去通知各路人馬。四海龍宮;冥界兩大勢力;取經路黃風嶺,通天河。獅駝嶺等地的降妖做好戰争的準備。

還有妖界各地不滿天庭的妖王,與妖界霸主牛魔王彙合一處。随時做好戰争的準備,由孫悟空通知。由牛魔王率領。并且通知了灌江口,萬壽山等地。

……

戰争。已經在悄無聲息中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就差一根導火索來點燃它了。天竺國王城。越來越近了,在這裏,唐僧他們……

“師傅,這裏是天竺國的王城,和大唐的長安相比,有什麽異同嗎?”小白龍摸着一個陶罐,好奇的問着唐僧。

而唐僧本人卻是低頭徑直往前走着,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一人一樣,就算是撞到人,也不會道歉,悶聲往前面走着。

而高大的沙悟淨變作人形,在後面不斷與路人道歉,再往後就是豬悟能和小白龍。

“聽說了,公主要出嫁了!”

“是嗎是嗎?那可真是一樁大喜事了。”

“可不是嘛!沒準這次又是在路上撒錢。”

……

路人們不斷圍繞着這個公主出嫁的事情。唐僧這才擡起了頭,喃喃自語:“出嫁嗎?”

沙悟淨湊到唐僧身邊問道:“師傅,我們找一家客棧休息一會,順便等等猴子吧!”

唐僧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們走吧!前面的那一家就很不錯。我們過去吧!”

……

四人走進客棧,沒有選擇坐雅間,而是選擇了喧鬧的大廳。聽這裏的酒客聊着城內的閑文趣事。

而返回的孫悟空,卻在半路上被六耳猕猴攔了下來,要與孫悟空再切磋一次,孫悟空原本是拒絕的,在聽說六耳猕猴已經擁有了幾座山,千數妖兵之後,無奈答應了六耳猕猴的請求。

二人分別開出的條件是孫悟空贏,六耳猕猴帶着自己的勢力加入牛魔王;而孫悟空輸掉的話,将鬥戰神佛的力量還給六耳猕猴。

……

天竺國王城,幾個閑漢跑進了唐僧師徒所處的客棧,說:“喂喂喂!都別在這吃了,走去皇宮吃一輩子的機會,你們去不去?”

衆人紛紛問是什麽事情讓他們這麽激動的。一個閑漢說到:“是這樣的,公主說嫁人,沒有錯!但是沒有說怎麽嫁!對吧?

“是啊!但是和我們這有什麽關系呢?”

“就是,說的盡是些廢話!”

……

“可是,公主要進行比武招親選擇驸馬!”看着衆人驚愕的眼神,閑漢似乎很享受,他接着說:“只要贏得比武,那不就……”

“我靠!還吃什麽,我要去比武!”

“我也去!”

“我也去!”

“完全跟我來!”閑漢對着客棧內吼道。

客棧絕大多數的人們紛紛扔下了筷子,跟着閑漢跑出了客棧,向着比武招親去了,店小二在後面大喊:“還沒給錢,話沒給錢之類的。”

留下的都是已婚男子和唐僧師徒。店小二一臉的沮喪,不過也不算是絕望,畢竟店裏還有一些客人。

豬悟能問:“師傅,我們不去看看嗎?應該會很熱鬧的。就當我們是在等猴子吧!他都去了三天了,不知道上哪去了。”

唐僧微微點了點頭,說:“我們吃飽了再去,看看他們是什麽情況。公主也會比武招親,還是第一次聽說,挺新奇的,該去見識見識。”

因為沒有喝酒的緣故,幾人沒過多久便結了賬,離開了客棧,與路人打聽找到了比武招親的場地。

“嚯!人還真不少!”豬悟能贊嘆道,“看來這個公主很受歡迎啊!”

小白龍搖了搖頭,說:“豬哥,你錯了。這些人都是奔着驸馬之位來的,有這個稱號撐着,就算公主是頭豬,他們也會也會為此拼命的。”

其餘三人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這時候,一名宮女走近了他們,拉了拉唐僧的袈裟,見唐僧轉過了頭,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

唐僧見此,也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施主,不知道有什麽事?”

“請問你們是來自東土大唐嗎?你們其中是不是有一人叫天蓬?”宮女謙卑的問道。

唐僧幾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小白龍率先醒悟,問道:“我們就是,你有什麽事情嗎?”

宮女驚喜的說道:“太好了!我找了整個場地,才發現你們幾人,你們是才來的嗎?”

唐僧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問道:“施主,你到底是什麽人,尋找我們又是為了什麽?”

宮女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大師,不是我要尋找你們,而是我們公主,我們公主要找你們。”

唐僧幾人更加的懵逼,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公主之類的,這個公主尋找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麽。

宮女接着說:“大師你們快跟我來,公主交代了,一但找到你們,就趕快把你們帶過去,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交代。”

出于對整件事情的好奇,唐僧幾人最終還是跟着宮女去了……

一見到公主,宮女退了下去并且關上了門,幾人還沒來得及行禮。公主卻先跪了下來,淚水不住的流着。

幾人齊齊懵逼,“求……求聖僧一定早救救主人,救救主人啊!”

“咚咚咚!”連着三個響頭磕下。把唐僧都吓懵了,問道:“你……你家主人究竟是誰啊?我還不知道自己認不認識呢!”

公主搖了搖頭,說:“聖僧可能不認識我的主人,但是聖僧您不認識天蓬元帥嘛!那就一定聽說過我家主人的名字。”

唐僧小白龍和沙悟淨三人将眼神齊齊送給了豬悟能,就連公主本人帶着滿臉的淚花看着面前這個“胖子”。

豬悟能顫抖着嘴唇,說:“……主人……你……是……玉兔?”說完,豬悟能死死的盯着面前這個滿臉淚花的公主。

在唐僧三人驚愕的目光下,公主緩緩的點了點頭……

第 239 章 貪婪不可恕

“呼!”醒來的唐僧首先吐出一口濁氣,倚着地牢的牆壁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我去!這哪裏啊?我喝醉之後……還有夢游的操作?額……”

想到這裏唐僧捂住自己的腦袋。低聲呻吟着。暗罵:“怎麽還腫了嗫?這什麽情況啊!”

“額……這裏……”

“唐僧!我說的沒錯吧?”唐僧正在琢磨這裏究竟是個什麽地方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犀牛妖,“在下是青龍山玄英洞的三大王避塵。”

“哦!那意思是你們把我抓來喽?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唐僧得知自己的處境後。一臉的懵逼。

避塵有些發愣,這還是唐僧嗎?沒有一點的膽怯。搞得和串門子一樣。該不會就是二哥說的。取經的和尚就是和一般的不一樣啊!

“嗯,是我們抓來的。先別說怎麽把你抓來的。我就有句話想和聖僧您說,俗話說得好,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施舍我們你身上的一塊肉呗!”

唐僧支撐着牆壁站了起來。扶着頭,說道:“昨晚喝的實在太多了,給我先來一碗醒酒湯。其餘的事一會再說。”

“額……知道了,我這就去辦。”避塵應付一聲。走出了地牢。

另一頭,以孫悟空為首一夥弟兄已經來到了青龍山。開始四處搜索玄英洞的具體位置。

……

“聖僧,您要的醒酒湯。”一只小妖端着醒酒湯走進了地牢。将其交給了唐僧。唐僧答應一聲将湯接了過來。

地牢門外,玄英洞的三個大王駐足觀望着。避寒:“這個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唐僧。讓弟兄們收拾鍋碗,準備吃飯。”

避塵驚喜的說道:“是。大哥!我這就去準備。”

“哼!唐僧,真是辛苦你了,歷經千辛萬苦來到天竺,到頭來還是落在了我們弟兄的手裏,天命所歸,你終究會成為我們的腹中之食。”

唐僧在喝了一大碗醒酒湯後,精神好了很多,聽到三只妖怪的談話後,臉色一沉,說道:“把你剛才說過的話,請再說一次遍。我沒有聽清楚。”

避寒輕蔑的說道:“哼?唐僧,是誰給你勇氣這麽嚣張的。你以為你是你的大徒弟孫悟空嗎?可惜了,你有他的膽子,沒有他的本事。”

“是嗎?”唐僧将手裏的空碗遞給了旁邊的小妖,徑直走到地牢門口,迎着避寒的目光看了過去,道:“有沒有那個本事,只有試試看才知道啊!不是嗎?”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唐僧。不過說實在的,我很喜歡現在的你。敢揚言要走十萬八千裏去取經的男人,可不是什麽若不經風的文弱書生。”

“哈!那是自然,我也不喜歡那個樣子啊,所以!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聊一聊了嗎?”唐僧平淡的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還是剛才的話題,想你是佛門中人,應該是知道什麽叫‘慈悲為懷’,所以……你懂的!”避暑在旁邊說道。

唐僧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卻輕輕的将唐僧推到了一邊,徑直走了出去,留給兩個大王一個嚣張的背影。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沒時間和你們玩。奉勸你們,不要打我的主意,不然你們會死的很慘。”

“我靠!威脅我們?”避暑一臉的驚愕,避寒臉色陰沉,吼道:“唐僧!”

聽到後面的聲音,唐僧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說:“當我就沒有來過!別再做一些自找麻煩的事情。這是我最後的警告!”

唐僧的語言中已然開始散發着殺氣。

“特碼的!威脅我?”避寒嘟囔一聲,避暑在一旁不斷勸說着自己的大哥,避寒現在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聽不進任何勸告。

“兄弟們,都給我出來把他攔住!到嘴的鴨子怎麽能讓他說飛就飛。”避寒吼完這句話,洞內便開始騷動起來。

唐僧停下了腳步,握緊了拳頭,猛的一個轉身,指着避寒怒喝道:“貧僧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唐僧!你……終究還只是一盤食物!亂刀砍死,炖湯!”避寒吼道。

幾十只小妖慢慢的湧了過來,手中舞着刀,耍着槍,靠近手無寸鐵的唐僧。唐僧的嘴臉咧出一絲冷笑,“哼哼!自不量力的一群家夥!”

“南無阿彌陀佛!唵!不動金身。”唐僧的周圍開始散發着淡淡的金光,替他抵禦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阿彌陀佛!呢!動如雷霆!”唐僧反轉語氣,避寒瞳孔收縮,大吼一聲,“弟兄們都快散開!”

“轟!”

……

“嗯?”看着遠處的傳來的震動聲,孫悟空幾人擡起了頭,“那裏……應該就是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玄英洞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一窩妖怪也死的死,傷的傷。所剩無幾,不過玄英洞的三個大王卻沒有事。三人惡狠狠的瞪着一臉坦然的唐僧。

唐僧道:“我提醒過你們,可是你們并沒有聽。不是嗎?”

唐僧的話讓三只犀牛妖無話可說。怔怔的看着唐僧遠去。“給我站住!”突兀的,避寒吼了一句。

唐僧再一次回過了頭,怒喝道:“沒完了是吧!那好,貧僧現在就成全了你。”

避寒強笑道:“剛才的那一下攻擊,應該可用盡你的力量了吧。現在……你應該就是強弩之末了。”

“呵呵!我是不是強弩之末,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唐僧邪笑道,似乎認定了自己可以吃掉他們了。

“哼!那好!本王就試試你有多少斤兩。接招!”避寒大吼一聲,向唐僧撲了過去,避暑避塵緊随其後。

“你們的對手是我……們。”從唐僧身後向三只犀牛妖飛過來一個輪子,上面插滿了九把刀。

唐僧笑了笑沒有說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三只犀牛妖躲開了輪子,憤怒的吼道:“什麽人搗亂,速速出來受死!”

“大言不慚!受死!”輪子過後,三只犀牛妖又迎來了數十道劍氣,來的很快,他們只能慌忙招架。

這時候從天上落下了四道身影,就是孫悟空四人。看着已經亂了手腳的三只犀牛妖,孫悟空問唐僧:“師傅,怎麽處理他們?”

聽到孫悟空的話,本來就不多的小妖們已經四處逃散,不知所蹤,只剩下三只犀牛妖,惡狠狠的瞪着半路殺出來的孫悟空幾人。

唐僧笑了笑,道:“我給過他們機會,可是他們沒有珍惜,這就不怪我了!全部幹掉不留活口,這裏是天竺,以免走漏風聲。”

“是!”孫悟空拔下一撮猴毛,分別去追那些跑掉的妖精,而豬悟能三人,十分痛快的在三只犀牛妖不甘與悔恨的目光下,把他們送走了……

第 237 章 土崩瓦解

奚旭哪還顧得上井白溪态度如何,眼見紅箋掏出了一個玉盒,激動地手都有些哆嗦,上前兩步一把便将玉盒搶到手裏,也不說話,掉頭就往洞府裏跑,邊跑邊喊:“紫慧大師,且慢動手,快來看,‘七線冰蟲’來了。”

謝俠真見狀心裏發酸,口中為奚旭的失禮彌補:“大師兄勿怪,長老太激動了。救治樂宗主一直都是他在跑東跑西……”

洞府裏一個蒼老的聲音将他打斷:“俠真,帶客人進來坐。”

謝俠真應道:“是,師叔祖。”

紅箋聽這稱呼便知洞府裏的是那日擊鼓的盲修士。她手捧壇子,跟在謝俠真身後進了洞府。

紅箋對這老修士其實頗有幾分好奇,那天離得遠沒能看仔細,難得此次有機會與這位陣法大師當面接觸,她如此想着,卻聽那老修士道:“老頭子眼睛看不見,不便迎接,客人勿怪。”

紅箋沒有作聲,這話是對井白溪說的,她來回答并不合适,以她的身份,可當不起樂宗主的師叔親迎,只有大師伯,将“七線冰蟲”慷慨相贈,才會令這老人如此客氣。

井白溪直到紅箋進到洞府裏,他可以不費力氣以神識打量洞府中的兩個人,方才道:“丹崖宗井白溪見過前輩,原來管長老也在這裏。”他是認得跹雲宗管儀白的。

管儀白早已經站起來,他本是聽說井白溪來了想要迎一下,突見到紅箋,吃了一驚,以手指着她:“你……怎麽是你?”

當日紅箋在跹雲宗雖然特意往醜裏打扮,但架不住與這位管老先生實是打了不少交道,管儀白對這添亂的丫頭印象實在太深了,一接觸到她的氣息,立刻便認了出來。

謝俠真奇道:“管長老認得我這師侄?”

管儀白很快冷靜下來,皮笑肉不笑地道:“怎麽不認得,我和你師叔祖正研究的東西,還是托了她的福。”

紅箋茫然,她就算還記着當日在跹雲宗殺死蒲平平之後,将他身上的兩張符送給了管儀白,也不會想到那符箓會引得管儀白如此大動幹戈。

那盲修士接過話去:“奚旭進去了,有了‘七線冰蟲’,相信憑紫慧的手段,今天便能暫且控制住瘴毒。這是極大的恩情,兩位可以想一想,只要是我們小瀛洲有的,除了那‘仙昙花’,任何要求我們都會答應。”

說出這承諾的人雖然不是樂游,但以盲修士在小瀛洲的地位,自然不是玩笑話。

紅箋滿懷希望,搶在師伯前面開口:“不知前輩可有辦法解決我師伯眼下的難題?”

盲修士神識很強,早查探過井白溪此時的情況,他沉吟片刻,道:“倘若奪舍那麽容易,天下哪還有老死的元嬰?二十年,我早為樂游另選一具身體以徹底解開他的瘴毒。更何況你師伯這是二次奪舍。他的元嬰能維持到現在不滅不散已經難得,我能為他做的,也只是完善一下那個法陣,叫他能多保持一段時間。”

雖在意料之中,仍不免有些失望。師伯修煉“大天魔三目離魂經”目前還看不出效果來,若以後只能在小小的法陣中以元嬰活着,對師伯而言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

紅箋猶不死心,追問道:“那前輩是否告知,天底下還有哪位高人或許能有辦法?哪怕是一線希望也好。”

盲修士雖然很不想說,但他不屑于撒謊:“別看季有雲有許多古怪,但二次奪舍,不是我小瞧他,需得等他修煉到了化神再說。若說誰還有辦法,”他頓了頓,将臉轉向管儀白,使得衆人一時都忘了他其實看不到,以為他在征詢管儀白的看法,“戴明池用上符箓的話,或者還有可能。”

這話同沒說一樣,不管是戴明池還是季有雲,井白溪都恨不得将其剝皮剔骨,哪可能去找他們求助。

紅箋默然,還是井白溪開口:“那便請前輩為我完善一下法陣吧。”

盲修士和顏悅色:“這個好說,我需得先做些準備。其實你這情況,不如今後就留在我這裏,我會盡全力保住你的元嬰。”

井白溪想都未想便一口回絕:“多謝前輩,這個到是不必。”

謝俠真急道:“大師兄,那你要去哪裏?”

井白溪回答他:“方師侄要帶我回丹崖宗去。”

謝俠真眼睛一紅,險些落下淚來。

紅箋手捧壇子,此時擡起頭來,目光明亮:“師叔放心,我會照顧好大師伯的。”

謝俠真勉強點了點頭:“那你們都要小心。”他幾乎說不下去,匆匆将臉轉到了一旁。

外邊戰情如火,符圖宗的敵人眼看要殺到小瀛洲主島,洞府內盲修士、謝俠真等人在焦急地等待。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內室的門打開,奚旭先自裏面出來。

衆人問詢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但緊跟着一個胖大的身軀出現在了門口,管儀白、紅箋等人紛紛站起,臉上皆現緊張之色,樂游出來了,不知“七線冰蟲”是否起到了作用。

樂游顯是已自奚旭嘴裏知道了井白溪的事,不過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趕着做,只匆匆說了一句:“多謝井先生不計前嫌,大義成全。你的事情咱們回頭再商量,”他向着管儀白颔首示意,“我先去前面看看,奚師弟代我好好招呼客人。”

管儀白知道他趕着出去主持大局,連忙道:“樂宗主你先忙。”

樂游轉向盲修士:“師叔,咱們出去會會符圖宗的人。”

盲修士沒有起身,卻道:“不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眼下誰都能出事,唯獨你不行。你身體到底怎麽樣了,不要因小失大。”

樂游哈哈一笑:“放心吧,師叔。我現在好得很。”

紫慧在他身後出聲解釋:“根除瘴毒需要時間,我暫時将毒素集中于他體內七個地方,以真元封存起來,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樂宗主會一切如常,本來這辦法不敢使,是因三天之後瘴毒發作,毒性直攻心脈,不過現在,‘仙昙花’和‘七線冰蟲’齊了,打完這一仗,咱們拿出時間徹底醫治就是。”

樂游感覺到久違的力量,煞是開心,道:“走吧,先打贏眼前這一仗,叫戴明池栽個大跟頭。”

他說得豪邁,紅箋、管儀白幾個外人卻都覺着外邊那麽多符圖宗修士困島,想打勝仗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謝俠真見宗主和盲修士迎敵去了,哪還呆得住,打了個招呼匆匆跟去。

紅箋心裏癢癢的,悄聲道:“師伯,咱們也去瞧瞧吧。”

這話正合衆人心意,管儀白不方便露面,也找了頂帽子遮住臉,一齊跟着奚旭出來觀戰。

滄浪諸島之後的第二道關口名叫桃花臺。

這片狹長的島嶼遍栽桃樹,離遠看像是小瀛洲飄浮海面的粉紅腰帶,豔如霞光,風一吹數裏海面落英缤紛,煞是美麗,不打仗此地乃是小瀛洲一景,常有弟子趁着閑暇時在此流連。

但這會兒數裏桃林一片狼藉,桃花被踐踏在泥土中,小瀛洲出動弟子數百,借助桃花臺法陣阻擊着對方。

管儀白離遠站定,紅箋需護着手裏的法陣,也不敢靠前。

法術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小瀛洲這邊人多,散在桃林之間看上去頗為混亂,但紅箋很快便發覺小瀛洲弟子們大多五人一組,亂中有序,築基弟子法術距離雖近,但傷害并不低。

陣外的符圖宗弟子不時有人因沖得太近受傷墜落,南宮久指揮着衆人退後稍作集結,很快又是一撥劇烈的攻擊。

雖是相持,但因為符圖宗有五位元嬰在不惜法力地攻擊,桃花臺法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轉薄。

破陣是早晚的事。

管儀白看得有些發怔,晃了一下神才道:“奚兄,快去吧。不必管我們。”

南宮久停在高處,聲傳數裏:“萬賢來,宗寄春,你們幾個竟敢趁着樂宗主生病不能管事,竊取大權,罔顧門人意願,與我符圖宗為敵。你們藏下刑無涯的法寶,卻叫小瀛洲弟子上來賣命送死,與心何忍?”

仿佛為壯其聲威,“轟隆”一聲巨響,桃花臺北端法陣被毀。

那大胡子哈哈大笑,手起招落,一道金光轟然落到地面上,泥土飛濺,桃花臺被削掉了一角,沾到這一招的兩個修士未及抵抗,命喪當場。

奚旭顧不得再陪客人,飛身往那缺口撲去。

但他快,快不過先于他來此的樂游。

這一片混亂中衆人甚至都未注意樂游是由何處蹦出來的,大胡子笑聲未畢,眼前人影一晃,空中那突然出現的胖大身軀如一座山一樣壓過來,如此突兀。

南宮久的叫聲聽上去有些倉皇:“快,‘心劍’!”

但遲了,桃花臺上早有準備的任公兒趁隙搶出了一記“冰封術”,那大胡子只覺身上一寒,緊跟着就見淩空飛來的樂游向着他伸出了粗大的手指。

這一指,點中了,還是未中?

他沒有弄清楚,只是聽着四下裏一片驚呼之聲,他駭然低頭,卻見自己的身體正如風中飛沙一樣在快速消散,化為烏有。

第 234 章 地變級

沖擊地變級時,持續的時間會很長,而且受不得幹擾。方雲黃金畫卷中,封印的精魄級高手,已經全部死傷殆盡。現在,也只能封印這頭毒蟒,來替自己看守洞口,同時驅除這深山大澤裏的毒蟲毒物了。

“出來!”

方雲大手一招,被封印的毒蟒,立即又出現了在洞內,原本兇惡的眼神,變得溫馴了許多。

“這幾天,你就替我守護洞窟吧。”

方雲揮了揮手,這條毒蟒就游進了洞窟深處。方雲昂首闊步,踏入了陰暗的洞窟之中。這裏距離最近的驿道,都在百裏開外。倒是沖擊地變級的好地方。

洞窟裏四通八達,方雲尋了一個幹燥的甬道,立即盤坐下來。

“吞服血魔丹後,我的潛能被激發出來。精神力暴漲了一半以上。不過,沖擊地變級的事情,關系重大。一個不小心,就要被萬萬的陰魔、煞魔、地魔吞噬。我得謀定而後動,好好準備才是!”

方雲心神一動,天地萬化鐘中鎮壓的“蜚”的精血,立即飛了出來。這滴精血逞赤黃之色。赤色,代表的是這頭兇獸吞噬萬種靈物,積累的狂暴氣息。黃色,正是它的瘟毒來源。

這滴精血仿佛有生命一樣,在方雲的內力中,蠕動掙紮,變幻出一張張魔神面孔,嘶聲咆哮,似乎想破空而去。

“兇獸的精血,果然厲害。即便死了,也保持着兇獸的傲性,不願意降服于人!”

方雲心中暗道。在這滴兇獸精血出現的時候,他感覺到體表某個穴竅似乎生出感覺,突然顫動了一下。方雲心中立即知道,這個穴竅正是“地變之法”中,對應這滴兇獸精血的穴竅。

“藏血于竅——疾!”

方雲心念一動,立即把這滴兇獸精血,往感應中的穴竅一送。這滴兇獸精血,立即化成千絲萬縷,如飛鳥投林般,飛向這處的穴竅。

在這個過程中,精血迅速濃縮,所有的雜質全部自動蒸發掉,最後變化成一個微小的“蜚”,懸浮在這處穴竅之中。

人體有七十二個地煞穴,和三十六個天罡穴。分別對應地底的七十二層,和天空的三十六層!

上古兇獸“蜚”排名六十三,它的力量來源,則是地底七十二層中的第九層陰暗之氣。方雲的這處穴竅,對應的,正是地底世界的第九層。

兩者力量同源,這也是兇獸精血把這個穴竅,當作巢穴的原因。

“轟!”

這滴兇獸精血,變化的微小“蜚”獸,一盤踞其中。方雲立即感覺到腦海一震,原本模糊的感知中,立即清晰的浮現了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無邊無際,到處都是嘶聲咆哮的陰魔。

“這是地底世界第九層!”

方雲英魄出體,遁出玄關,進入地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于地底的世界,他現在已經非常熟識。只是看一眼,立即就通過陰魔的形态和氣息,判斷出了這是哪一層。

“吼!——”

就在此時,一陣洪亮的咆哮聲,從腦海中響起。無邊的殘暴和兇戾氣息,如同潮水一樣,鋪天蓋地,漫卷而來。

這股氣息中,只有一個意志,那就是占據!

占據方雲的身體,由冥冥的虛無中,重返人間!

“來得好!”

方雲盤坐洞中,目中暴過一抹精芒。一股無邊無際的精神力量,迎着“蜚”的意志,撲殺而出。方雲的意志,非常純粹。那就是“征服”!

征服這頭兇獸,讓它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轟!”

一眨眼間,兩股強大的意志,如同兩支軍隊,以方雲的腦海為戰場,展開了厮殺!

“蜚”的意志,兇暴殘忍,充滿了無盡殺戮的欲望。殺戮,是所有兇獸的本能。它們所代表的,弱肉強食的天地法則。

“殺!殺!殺!——”

“蜚”所有的意志,所彙成了一個字,如洪鐘巨呂般,在方雲的腦海裏咆哮。

兇獸的意志,融入精血之中。只要精血不枯,這股意志便如江河般,綿綿不絕!而如果說,兇獸的吞噬的意志,如同江河的話,那麽方雲的意志,就如同江河中的中流砥柱。

江河再湍急,再兇暴,也無法奈何這根中流砥!

方雲獨自面對着這股狂暴的兇獸意志,他的心中,不動如山,平靜淡然。任由“蜚”的意志如何沖擊,都無法動搖。方雲借藉由着這股精神的對抗,來鍛煉自己的意志。擴散着自己的精神力。

兇獸的意志,永不會衰落,永不會枯竭。除非方雲将穴竅中的精血蒸發掉。但方雲的精神力,卻會慢慢減弱。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雲的精神力量已經越來越微弱了,似乎要支撐不住了。但方雲心中,始終平靜如初。在和這頭兇獸的對抗中,方雲的意志得到了鍛煉,變得越來越堅定,越來越凝結。

冥冥中,方雲心中産生了一種奇妙的感悟,似乎找尋到了某種真正的力量。

他的精神力量在對抗中,迅速衰弱,似乎即将要被兇獸的意志吞沒。但那種奇妙的明悟,卻在精神衰弱的同時,愈發的強烈。

終于,方雲猛的踏出了一步,同時,一個浩蕩如天威的聲音,在整個意識海中回蕩:“我的意志!如同磐石,永不轉移!……”

“我的意志!如同天地,不可戰勝!……”

“我的意志!如同天柱,永不屈服!……”

……

方雲的腦海中,每回蕩起一個聲音,那股狂暴的兇獸意志,就猛烈的震顫一下,像是被人重擊了一樣。當第三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那狂暴的精神力量中,突然響起一聲兇獸的哀鳴。

而方雲的精神力量,就在即将的枯竭的那一刻,突然生出滔天的變化。一股強大的,無可匹敵的,新的精神力量,突然洶湧而出。這股新生的力量,比之兇獸精血的意念,還要強大可怕。

“我的意志!如同箭矢,無可阻擋!……”

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方雲的意念如同一波更加強大的潮水,漫卷過去,徹底的鎮壓了“蜚”的意志!同一時間,方雲心中升起一股明悟:“到時候了!”

聲音一落,方雲的意識猛的往下一沉,彙入英魄之中,然後化為一股強大的力量,接連貫穿幾十層地底屏障,向地底最深處沉去。所有擋在他前進方向上的陰魔,不管多少,全部慘嚎着,化為飛灰!

四十五層,四十六層,四十七層,四十八層!……

無數的煞魔,連煞魔們組成的國度,全部被方雲震成了飛灰。第四十八層過後,一個新的世界映入方雲的世界。

這個世界,浩浩蕩蕩,無邊無際。充斥其中的,全部都是變化成妖魔形狀,渾身漆黑,散發着黑暗、陰冷、貪婪、殘暴、嗜血等等負面欲望的地魔。

與陰魔的無形無相,煞魔的半流質相比,地魔凝如實質,幾乎和人一模一樣。

在這個地下世界,一眼望去,無數宏偉、龐大的宮殿,矗立在虛無中。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從各處的宮殿中沖天而起!

方雲只是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如果是之前,他或許會很好奇,會去打探一下,但現在,但已經沒有好奇心了。不管是陰魔,煞魔還是地魔,在方雲眼中,除了形态不同外,其他并沒有任何區別!

“是時候了!”

方雲漠然的收回目光,然後猛的化為一道黑色的匹練,轟向地底最深處。

砰!砰!砰!

四十九層,五十層,五十一層……

數以萬計地魔,被方雲震成粉碎,他們的精華,全部沒入了方雲體內。方雲所過之處,無數地魔咆哮着,如同人類的武者,勾動滾滾的地氣,試圖攻擊方雲。但全部被方雲震碎了。

方雲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勢如破竹。無數強大的地魔,還沒有靠近,便被一股可怕的意志,徹底的撕碎了。

“轟!”

終于,方雲的意識破開重重屏障,出現在了地底第十二層。這裏魔氣濤濤,暗無天日,無數可怕的咆哮聲,此起彼伏,在虛空中連成一片。

“武者,人類的武者……”

“很強大的力量,非常強大的力量!……”

“可怕的意志,不可抵抗!……”

……

無數陰冷而沙啞的聲音,在滾滾的魔霧中回蕩。當方雲出現在地底最深處時,這些實力極強,同時智慧也是極高的地魔,立即發現了他的厲害!

無數地魔,圍了過來,立即又退了出去!

“人類,你不該來這裏!……”

一陣沙啞而低沉的聲音中,距離方雲不遠處,如潮的魔氣分開,一頭長着兩根犄角,蝠翼、牛尾的妖魔,踏出身來。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光芒,猙獰而殘暴。

“現在,我需要你的軀殼……”

聲音未落,一股散發着冷光的巨大烏爪,裹着滾滾的魔氣,在刺耳的音嘯中,抓向方雲。

方雲神色漠然,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俯視着這頭妖魔。在他的眼中,這頭地魔卑微如蝼蟻。

“脆弱的生命……”

當妖魔耳中猛然聽到這聲音低喃,不由怔了怔。這句話,一般是它們地魔一族用來形容,進入第七十二層的人類武者。

以魂魄狀态進入地底世界的人類武者,在它們看來,極為的脆弱。

“你在說什……”

這頭一丈多高的地魔,心中有些惱怒,怒叫了一聲。話還沒說完,猛的一股可怕的力量從身前輻射而出。

這股力量,砰的一下,震散了它的烏爪後。發同一樣雄偉的山脈,重重的壓在它身上。這頭地魔悲號一聲,跪在了地上。這一刻,它感覺到了一股山崩海嘯般的精神力量,在這股神靈般的意志面前,地魔的意志,真的是卑微而渺小!

“怎麽會這樣,一個人類怎麽會有如此可怕的意志!”

地魔全身顫抖,它在恐懼。這個人類身上散發出的威壓,讓它想到了這片空間的地魔君王。在地魔君王面前,沒有任何地魔能夠站立着。

“生命的強大,決定于意志!……真是卑微的生命!”

方雲走過去,一步踏碎了這頭地魔的頭顱,然後将它的力量,吞入了體內。吞了這頭地魔後,方雲的英魄中,終于聚齊了七十二層地底世界的力量。

一種玄妙的感覺湧上心來,在到達這最後一層的時候,方雲感覺到自己觸摸到了某種規則。

原本黑暗的地底世界,在他眼中突然變得清晰起來。透過一層層屏障,方雲感覺到了自己地站立在洞窟中的身軀,也感覺到了散發着淡淡光芒的“玄關”!

方雲知道,自己終于成功了。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

“唳!——”

一聲高吭的長嘯,突然從地底最深處發出。這聲長嘯,如同離弦之箭,震破層層地底屏障,直達地面。在嘯聲響起的剎那,方雲猛的化為一道滾滾長虹,緊随着嘯音之後,向地面沖去。

轟隆隆,方雲沖天而起的剎那,整個地底七十二層空間都震蕩起來。七十二層空間中,黑霧滾滾,一股股不同的力量化成的霧氣,如萬馬奔騰,湧向方雲體內。

砰!砰!砰!

方雲每穿過一層,承載的力量便強大一分。和地下世界的聯系,也強大一分。巨大的動靜,驚動了無數陰魔、煞魔、地魔。

“啊!——”

就在方雲消失的剎那,第七十二層的中心,黑暗氣息最為強大的地方,突然傳出一個低低的長吟。仿佛是某種非常強大的存在,正從黑暗中蘇醒過來。

“人類,好強大的人類!——”

一雙眼睛在黑暗緩緩張開,在這雙眼睛張開的剎那,周圍的虛空,都扭曲起來。一圈圈漣漪在地下空間,向着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祭品,祭祀遠古魔神們,最佳的祭品!——給我留下來吧!”

一股殘暴、冷酷的氣息,無弗及遠,擴散開來,整個地下第七十二層空間,都在顫動。

“地魔……君王……”

無數地魔匍匐于地。

“轟!”

石道天驚,一道可怕的黑影,拔地而起。猛的化為一道閃電,向着方雲消失的方向,疾追過去。

砰!砰!砰!

所有的地底屏障,都一一震散,這道黑影響的速度,快如閃電。它所地之處,掀起陣陣風暴。僅僅只是這股風暴,就撕裂了,不知多少煞魔、陰魔!

方雲并沒有注意到這道疾追而來的恐怖黑影,他的積累太渾厚了。四十九龍之力,這樣的積蓄,已經達到頂點。簡直可以說是驚世駭俗。所以,當他破空返回地面時,速度也遠比其他突破地變級的武者,快了數倍不止。

“砰!”

方雲的帶着七十二種磅礴的地氣,一舉沖入了“玄關”。英魄返回身體,這道通往地底世界的“玄關”立即就關閉了!

“可惜啊!”

就在玄關關閉的剎那,一道近百丈高的龐大魔影,猛地出現在方雲消失的地方。

“啊!——魔王,地底的魔王!”

第一層的陰魔們嘶聲慘叫。它們還沒有靠近,立即就在數百裏外的地方,被一股股可怕的氣息,撕成了碎片。

這頭可怕的魔影,周身黑煙滾滾,它仰望着方雲消失的地方,目光中充滿了不甘。只差一步,它就可以捕獲這名人類強者的靈魂了!

天地間有許多的規則,這種規則是不可打破和逾越的。盡管地底世界和陽光世界,只相隔薄薄的一層,但強大如它,也是無法打破的。

“吼!——”

這頭恐怖的魔影,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它猛的一揮手,立即掀起了滔天的風暴。大嘴一吸,吞噬了近千萬的陰魔後,終于像魚一樣,沉入了“水底”!

……

“轟!”

方雲英魄歸位,意識歸體,同時,一股狂暴的力量,沖入了他的體內。

天地自分陰陽。日為陽,月為陰。

人體也有陰陽之分!

這股地底的力量,首先湧入了英魄和精魄之中。腎髒是水火之源,精魄有二,一陰一陽。吸收了這股來自地底的陰性力量後。首先是精魄壯大,然後是通過精魄,壯大氣魄和力魄!

方雲的力量,在達到極限後,終于再次增加。

“吟!——”

伴随着洪亮的龍吟聲,方雲雙腳叉立,站在洞窟中,猛地睜開了眼睛。在他眼睛的時候,他的身後,光影變幻,一頭巨大的飛龍,長吟着,從虛無中鑽出。

第一頭,第二頭,第三頭……

一頭又一頭飛龍,咆哮着,瘋狂的從虛無中鑽出。

五頭,十頭,二十頭,三十頭,四十頭,四十九頭……五十頭!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而廢太一!

在第五十頭飛龍鑽出的時候,就意味着,方雲打破了一層屏障。進入了另一個境界。

這個境界,就是地變級!

“嗡!”

整個洞窟都震顫起來,一絲絲黑色的霧氣,從地下滲出。

這一剎那,方雲突然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地底的七十二層,一種玄妙的感覺湧上心來。虛空中,仿佛有一縷縷看不見的規則,将他的身上的七十二個地煞穴竅,和地底的七十二層貫通起來!

第 240 章 墳

“喂,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卿瑤音戳了戳對方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滑溜溜的也不知道對方究竟用的是什麽護膚品,竟然能讓皮膚這麽好,等下的時候自己可以去問問對方。

卻不想那人竟是直接搖了搖頭,“那些凡物會劃傷我的羽毛,所以這樣很好。”說罷還朝着卿瑤音邪魅一笑,卿瑤音這才發現對方的頭發似乎很長,幾乎将對方整個包裹在其中。

所以說,在自己的被子裏還有很多頭發隔絕在其中嗎?卿瑤音瞬間不想要理對方了,不過就算是這樣,卿瑤音還是很想要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東西,又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血玉斷鳴琴又跑到哪裏去了。

那可是左丘明朗通過司寇哲之手送給自己的,萬一有一天司寇哲那個老東西突然問起來了,她又該怎麽回答!

“你是誰?血玉斷鳴琴呢?”卿瑤音簡直是欲哭無淚啊,浪費了自己一滴精血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自己這可算是賠了,而且還是賠大發了!嘤嘤嘤不帶這樣玩的,唯一知曉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的墨羽,似乎正在賭氣什麽都不願意跟自己說。

那人輕笑一聲,或許是看到了卿瑤音臉上苦惱的表情,心竟是多了幾分柔軟,真的很像啊,怪不得墨羽會這樣守在對方身邊。

“我是墳,血玉斷鳴琴不過是一個藏着我本體的外殼罷了。”墳一句話,讓卿瑤音恨不得吐血三升誰能夠告訴她,究竟是什麽需要神器作為保護殼把他藏起來啊!

嘤嘤嘤,就算卿瑤音在怎麽不想接受,她也知道作為藏東西的血玉斷鳴琴現在肯定是灰飛煙滅了啊。

畢竟對方的本體已經漏出來了,那外殼肯定是灰飛煙滅了。雖然對方是一個沒有器靈沒有神力的神器,但它也是神器好不好,要知道現在流落在整個大陸的神器幾乎一把手也可以豎的完了。

當然其中不包括那些被人藏起來的,或者遺落在其中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的,要知曉這片大陸之上那些奇怪的聖地啊,秘境啊,還是狠毒的,多到讓卿瑤音無法想象,誰知道裏面說不定真的埋了一個神器在裏面呢。

當然這一切都是不過是卿瑤音的猜測,她現在最心疼的還是自己的神器,就這樣沒有了一個啊,好心疼,最重要的是,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被藏在裏面的東西有什麽用。

似乎是墳的本體?但墳又是什麽東西,卿瑤音一臉求助于的看着墳本人,雖然她不知曉但是墳本人肯定能夠解釋,它究竟是什麽了吧。

“墳啊,是不幸呢。”本以為對方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卻不想竟是崩出來這樣一句話,一時間讓卿瑤音竟是二仗和尚摸不頭腦。

怎麽會有人說自己是不幸呢?這簡直就是太奇怪了。

“你可知神獸鳳凰?”墳輕笑一聲,緩緩來到窗前,不知何時屋外竟是一片漆黑,甚至連一絲月色都不曾有。

“恩恩。”卿瑤音點頭,就是和龍齊名的?卿瑤音一直都很希望自己有機會能夠見一見鳳凰呢。

那可是和龍齊名的生物啊,确實是有必要見一面,只不過就是不知道這裏是否真的會有。

“那你可知曉,神獸若是自甘堕落和其他物種結合,會怎樣?”墳的聲音裏面滿是嘲諷,尤其是在說到自甘堕落二字之時,其中不免夾雜着幾分恨意。

“六尾是風,而五尾便是墳,這是對于我等的詛咒于懲罰,懲罰神獸沒有擺好自己的位置,自甘堕落。”墳并沒有等卿瑤音回答,反而自顧自的訴說,“鳳凰是神獸是祥瑞,顏色永遠是五彩斑斓的,仿佛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都應當給對方,而墳則是被抛棄的,全身漆黑,五尾分別代表這人生的五種痛苦,墳永遠都象征着災難。被世人所唾棄。”

墳的聲音極低,說的話也有些斷斷續續,不過卿瑤音還是從中提取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也就是說她是神獸鳳凰不知道和什麽物種生下來的孩子,也就是俗稱的雜種,因為這個願意一直都受排斥,被人唾棄?

想到這裏,看着一人獨自站在窗前的墳,卿瑤音心中多少都有些心疼對方,她并沒有做錯什麽,出身也不是她能夠選擇的。

于是卿瑤音竟是破天荒的拍了拍對方圓潤的肩頭,“沒關系,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小弟了,有主人在,主人會罩着你的,有誰欺負你我們統統打回來!”說罷卿瑤音還下意識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頭。

但好像是感覺這樣不太合适,于是又改成了将她本就是一馬平川的胸部拍的是砰砰直響,讓原本心中多多少還有點感動的墳,瞬間就不想跟對方說話了。

那是她的胸吧,這樣拍難道就不疼嗎?還是說因為太平所以拍起來根本就感覺不到?

不得不承認,在那一瞬間墳真相了。

“我喜歡滿是寶石的樣子,我不喜歡自己黑漆漆的。”墳輕輕彎了彎嘴角,既然對方都已經這樣跟自己承諾了,那他現在提出一點點小要求也是可以的吧,而且被那些人将裝飾品搶走了的自己,真的好醜。

突然很嫌棄自己的本體怎麽辦,在線等急!

“可以啊,包在我身上!”卿瑤音再一次十分得意的将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直響。

似乎一點呢都不在意她胸前的豐盈似乎越來越小了。

“我已經隕落,本體被人煉制成了琴身,筋脈被抽出做了琴弦,如今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器靈罷了。”見她這副模樣,墳并沒有多加隐瞞什麽,在哪位隕落之後,似乎只有他混的最慘了吧。

甚至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給自己留下,唔想想就覺得自己好可憐啊。

同樣有這種感覺得還有卿瑤音,若是對方再說別人她也沒有感覺到什麽,可當這些東西是從經歷過這一切人的口中說出之時,卿瑤音突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