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沒什麽不同

靖公主一愣,好奇的看向黑叔,黑叔的情緒未免有些太激烈了,她很少看到黑叔這個樣子。

盯着方蕩面容的黑叔面色煞白,但随即便恢複如常,緩緩收了一口氣,語氣變得平靜下來,解釋道:“這卑賤的家夥身上的爛毒已透骨入髓,壽命最多還有月餘而已,并且一日、比一日虛弱,除非有回生丹救他性命,否則公主你将其帶回去,只是一個廢物罷了。”說着黑叔手指隔空一抹,方蕩的胸口處立時顯現出密密麻麻的可怖漆黑血管,這些漆黑的血管已經蔓延到了方蕩的心髒邊緣。

方蕩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回生丹?能夠救他性命的回生丹!

靖公主聞言一看,果然是個将死的,不過靖公主盯着方蕩看了又看,随後道:“反正父王給我十個火奴,這個我看着順眼,就叫他給我當個奴仆吧!”

黑叔勸阻道:“公主,這家夥身體素質連平常人都比不上,除了身上有毒外毫無用處。”

靖公主又看了方蕩一眼,不得不說方蕩那雙如同寶石般的閃亮的眼睛吸引了她,別的火奴的眼睛如同石頭一樣,呆滞木讷,而這個家夥的眼睛卻比正常人的眼睛還要明亮,不,不能說是命令,或許純淨這兩個字更适合這雙眼睛,這是個與衆不同的火奴。

別看靖公主年紀小,但卻是個倔強性子,認準的事情輕易不會變更,當即道:“黑叔,不管有用沒用,這個奴我要定了。”

方蕩的目光此時卻并未看向黑叔和靖公主,而是投向了那遠遠的奴狗大街盡頭的雲镌丹爐上,那爐中煉制的就是回生丹!

“喂,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奴仆了!你聽到沒有?”雖然明知道火奴不會人言,但靖公主還是感覺到了方蕩對她的無視,這叫她心中微微不爽,揚聲強調道。

方蕩緩緩轉過頭來,明亮的眼睛和靖公主那陰沉的眼睛碰撞在一起,随後,方蕩的嘴中緩緩吐出生澀的幾乎不可辨別的幾個字來:“我,才不要做任何人的奴仆!”

靖公主愣住了,這個火奴竟然會說話?

甚至連黑叔的眼睛都微微一眯,內中有兇芒電流般的閃過。

“不識擡舉!”說着黑叔手掌捏動,方蕩的脖子立時咯咯作響,黑叔碾死這個火奴如同碾死一只螞蟻般簡單。

靖公主一把按住黑叔的手腕,若是尋常螞蟻,靖公主也不會去管,但這只螞蟻與衆不同,靖公主對其相當感興趣。

“你不想當奴仆?一只火奴賤狗最偉大的理想難道不是做一個火毒城貴人們的奴仆麽?好,我給你一個機會,黑叔說你最多還有一個月的壽命,一個月後,我來找你,你若還能活着,我想辦法幫你驅毒,你就當我的侍衛,侍衛不是奴仆,你明白麽?”

方蕩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他能夠聽懂的不多,但大概的意思他明白了。

靖公主沒有繼續關注方蕩,而是将目光扭轉看向其他的火奴。

黑叔丢垃圾般的将方蕩摔在地上,雙目依舊眯着,深深地看了眼黃三,黃三愣了愣,隐約間明白了什麽,連忙微微點頭。

随後黑叔給靖公主選了九個強健火奴,黑叔本想選夠十個,靖公主卻終究還是給方蕩留下了一個位置。

臨走之前,靖公主再次看了方蕩一眼,黑叔在旁邊低聲道:“公主,這家夥沒希望的,一個月內必死,不要白白浪費了王爺給你的火奴名額。”

靖公主收回目光,沉默片刻後道:“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一個機會,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要想在一年之內接連突破鑄骨、強筋達到煉氣境界,根本就沒有可能,世上只有那些天才或許才能做得到,我不是天才,希望渺茫,我只是想給這個火奴一個機會,看看他能不能逆天改命,在必死之中走出一條生路來。”

黑叔沉默下來,半晌後默默點了點頭,若不是那個火奴身份特殊,黑叔此時真想偷偷的幫那火奴續命,好叫靖公主能夠對自己多點希望。

被摔得小腹中噬命蟲不斷爬動,心腹劇痛中,方蕩卻沒哼一聲,舌尖轉動那枚奇毒內丹,盯着黑叔的背影,他覺得這個黑叔大有古怪。

眼瞅着黃三再次走來,方蕩連忙爬起來,去扛那巨木還有都咖戰神的屍體。

方蕩一邊扛着碩大圓木,一邊拉扯都咖戰神足足四百斤的屍體,還要忍受肩膀上的傷痛,這個時候方蕩要好好感謝他肚子裏面的那條噬命蟲。

相較于噬命蟲每三十天一次的叫他生不如死的叫人絕望的劇痛來說,眼前這些不過是個小坎兒罷了,咬咬牙總能挺過去。

四周的火奴們明顯對方蕩多了幾分恭敬和畏懼,再也沒有人膽敢走在方蕩旁邊,更沒有人走在方蕩前面,大部分火奴都跟在方蕩後面,甚至有些開始試探着幫助方蕩推動都咖戰神的屍體。

在火奴眼中,力量就是衡量一切的标準,誰有力量誰就是王。

穿過髒污不堪,專門用來從城外運送圓木的奴狗大街,咬着牙渾身青筋高高彈起的方蕩,那雙明亮的眼睛卻在觀瞧那座矗立在道路盡頭,簡直猶如一座小山,足足有三十多米高的火爐。

熊熊的火焰蒸騰而起,将夜晚的天空燒灼得一片猩紅。

在爛毒灘地上看到的那團叫方蕩向往不已的火焰,就是來自這裏了!

只有回生丹能夠救他的命!

黑叔的話,方蕩牢牢地記在心中,或許回生丹還能救石牢之中的爹娘。

原本方蕩一直想逃,但是現在,方蕩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丹爐中的回生丹,就算現在有人攆他走,他都絕對不走,回生丹,他無論如何,一定要弄到手!

方蕩擦了擦嘴角不知不覺間溢出的黑色鮮血,喘息一下,将一人合抱粗細的圓木丢在地上。

方蕩肩膀上酸疼的厲害,自從黑叔他們來過之後,黃三似乎專門跟他過不去,如影随形般的緊盯着他,只要他有稍許偷懶,便皮鞭如雨。

方蕩不敢怠慢,連忙滾動幾下将圓木推入下陷地面的專門堆放薪柴的巨大火坑之中,随後将受到毒性侵蝕已經開始腐爛冒泡的都咖戰神的碩大身軀也手腳并用踹進了火坑中。

火苗竄動中,方蕩再次看了看那座巨大的被燒灼得微微發紅的雲镌丹爐,方蕩略微出神,随後就聽到啪的一聲,背後撕裂一般的一陣劇痛。

“腌臜的東西,站在那裏找死麽?想當柴禾的話就自己滾下去!不想當柴禾就趕緊幹活!”

黃三是個很靈透的家夥,黑叔的一個眼神就叫他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麽,有些人殺人,用刀,有些人殺人,用毒,有些人殺人,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不需要一個月,黃三可以保證,七天之內就将這個家夥活活累死。其實黃三完全可以現在就一腳将方蕩踹下火池,但方蕩是靖公主要的人,他這麽做,靖公主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他絕沒好下場,所以,還是将方蕩活活累死,神不知鬼不覺,要怪就怪方蕩自己身子差。

眼瞅着黃三的鞭子再次抽來,方蕩抱頭疾奔,好歹這第二鞭子算是沒有挨着!

感受着後背撕心裂肺的疼痛,方蕩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瘦弱的黃三,在方蕩的腦海之中,一個疑惑輾轉不休越來越清晰。

不斷的有火奴死掉,每天都有,甚至每一刻鐘都有卑賤的生命逝去。

原因各種各樣,有的在滾動圓木的時候,不小心滑下火池,被燒灼成灰,畢竟不是每一個火奴都很靈活,有些火奴确實蠢笨的可以!

也有的砍樹時被巨木砸死,當然,大多數都是被活活抽死的。

而被累死的暫時卻還沒有,連方蕩這樣贏弱的身板都沒有被累死,別的火奴自然沒問題。

死掉的火奴也是一把好薪柴,貴人們是從不會浪費掉的,直接丢進火坑之中,聽說被燒死的火奴神魂會化成一團泥巴,糊在爐中,對于雲镌丹爐之中煉制的丹藥大有好處。

深夜時分,四周全是震天一般的呼嚕聲,方蕩的眼睛在這一片呼嚕聲之中顯得格外明亮。

這雙眼睛中倒映着一團火焰,一眨一眨,忽明忽滅。

方蕩睡不着覺,雖然身子已經疲累得要散架了,但是方蕩就是睡不着。

他抱着腦袋,剛好能夠看到遠處的那座雲镌丹爐,爐火依舊蒸騰着,将四周照得猶如白晝一般,他們這些守爐奴們在睡覺,還有一撥火奴在不停的扛着圓木投入火池之中。

睡覺的時間對于他們來說十分難得,一般三天才有兩個時辰的睡眠時間。這段時間珍貴無比,方蕩卻在肆意的浪費着。

方蕩看着那座高大的火爐,晝夜不息的大火将那雲镌丹爐的碩大肚腹燒得發紅發亮,丹爐之中傳來呼呼嚕嚕的聲響,丹爐頂端有個出氣孔,燒煉藥材産生的廢氣就是從那個孔中噴湧出來,漆黑的粉塵漂浮的到處都是。

方蕩用舌頭輕輕晃動嘴中的那顆珠子,方蕩已經習慣了珠子碰撞牙齒的聲音,咯叻叻、咯叻叻,這聲音叫方蕩安心,就好像娘親在身邊和他說話一樣。

方蕩一只手輕輕地撫摸着肚臍下的那個結痂的可怕傷口,內中隐隐作痛。

看着看着,不知什麽時候方蕩終于沉沉睡去,不過沒睡半個時辰,就被一頓鞭子抽醒,剛巧不巧,方蕩一睜眼就再次看到了頂着兩個黑眼圈的黃三的那張猥瑣面容。

鞭子雨點般的落下,方蕩再次抱頭鼠竄。

平時黃三下手就不輕,現在下手格外狠辣。

倒不是特殊對待方蕩,而是因為現在正有兩位小藥師在守爐閣上看着,他怎麽能不多賣些力氣?要不然飯碗都保不住了。

不光他,別的看守們也都将吃奶的力氣拿出來了,大聲吆喝罵娘罵祖宗,鞭子揮舞得啪啪作響,此起彼伏從不間斷。

方蕩別的本事沒有,就是一個會跑,這是身材瘦弱的他在爛毒灘地的保命本錢之一。

所以黃三卷過來的十幾鞭子,真正打在他身上的也就兩三下,剩下的全都抽在了地上,炸起一道道的塵土。

方蕩痛呼之中翻滾一下,擠進了火奴裏,消失不見了。

黃三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眼中滿是陰沉冷厲,如同惡鬼一般。

方蕩擠在火奴之中,鞭子抽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方蕩的舌頭轉動着碧綠色的珠子,再次朝着黃三看了一眼。

眼睛一樣的人會有什麽樣的不同?憑什麽那家夥敢抽他方蕩?

第 15 章 豹貓

第15章 第十五章豹貓

花花不對勁!

文林琳發現這兩天晚上花花的行為鬼鬼祟祟的,白天還沒什麽精神,連它最喜歡的巡視雞圈活動都取消了,它肯定背着我幹壞事了,是不是勾搭其它小母貓了?還是偷偷給自己找了個新主人兩邊騙吃騙喝?

文林琳腦洞大開,胡思亂想了一通,最後決定拉上肖立一起跟蹤花花。

這天晚上,文林琳和肖立在卧室裏輪流盯着院子裏的攝像頭畫面,果然,晚上10點鐘左右,肖立發現花花偷偷溜出去了,肖立趕緊推了推文林琳,拿上手電筒放兜裏備用,拉起文林琳跟上去。

走出院子,今晚的月光正好,肖立眼尖地看見花花往小山坡的方向去了,兩人小跑着跟過去。

清冷的月光下,一男一女手拉着手鬼鬼祟祟地追着一只貍花貓,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哦,他們只是好奇心重。

文林琳他們追到山腳下就失去了花花的蹤跡,沒辦法,夜色給了花花最好的掩護,兩人只能上山慢慢找,幸好這個小山坡,文林琳每天上上下下的,路況熟的很,閉着眼睛都能走。

兩人先去了雞棚,剛走近大黃小白就警覺地叫了起來,現在大黃小白晚上都住這邊,兢兢業業地守着雞棚,辛苦大黃和小白了,一定要給它們加雞腿。

文林琳小聲開口:“是我。”

大黃小白聽到文林琳的聲音就不叫了,跑過來蹭蹭文林琳。

文林琳輕輕地問道:“你們有看到花花嗎?”

大黃小白沒反應。

肖立現在大概也能讀懂兩只狗的行為了:“看樣子不在這邊,我們去瓜地那邊看看。”

兩人繼續朝瓜地走去。

突然,肖立停下了腳步:“你聽,那邊是不是花花的叫聲。”

随着晚風吹來的方向,文林琳隐約聽到了花花的叫聲:“好像是的,我們往那邊走。”

有線索了,兩人興奮地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小跑前行。

随着距離的拉近,花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文林琳都聽出花花的聲音裏有點氣急敗壞。

近了,近了。

文林琳看見花花了。

花花正在爬樹。

咦?花花爬不上去。

花花掉下來了。

花花在樹下氣急敗壞的叫。

文林琳和肖立跑近了才發現,花花是在對着樹上叫,樹上有什麽

肖立指着一根粗樹枝丫上蹲着的一團示意文林琳仔細看:“琳琳,你看那,是不是有一只貓頭鷹?”

文林琳順着肖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靈活的脖子可以270度轉動,褐色的羽毛上點綴着淺色的細小斑紋,啊,是貓頭鷹,霍格沃茲的信使,這是來給誰送魔法學院的通知書了?

反正不是給花花,花花早就看到了文林琳和肖立,瞟了他們倆一眼,對這兩只兩腳獸沒興趣,繼續爬樹。

花花爬到一半時,貓頭鷹動了,撲扇着翅膀下來,朝着花花俯沖,想要把花花扇下去,花花也毫不畏懼地亮出了爪子,雙方過了兩招,以花花不敵落地告終。

空戰還是有翅膀的占優勢啊。

原來花花晚上不睡覺是來找貓頭鷹打架了啊。

花花,你怎麽那麽虎啊,人家可是國家保護動物,牢底坐穿鳥,你把它弄傷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了,主人我是不是要負責啊?

這麽想着,文林琳趕緊跑過去抱住花花。

“嗷嗚。”花花不滿地叫了一聲,這只兩腳獸抱住我幹嘛,沒看見我在和那只貓頭鷹幹架嗎?我還沒和那只膽敢挑釁我的貓頭鷹決出勝負呢。

文林琳趕緊順毛撸:“花花啊,人家是國家保護動物,不能吃的。”

“喵?”為什麽不能吃,它像小公雞一樣要養大了再吃嗎?可是它挑釁我!

文林琳使出渾身功力安撫花花,撸貓毛,揉捏耳朵,撓下巴:“花花乖,咱們不跟它計較。”

花花被文林琳伺候得眯起了眼睛,舒服地發出了呼嚕嚕聲,文林琳見狀準備帶花花回家。

“嘎!嘎!”這時貓頭鷹發出了聲音,文林琳條件反射地擡頭一看,這只貓頭鷹怎麽用一張那麽呆萌的臉,擺出一副嘲諷的表情的?

“嗷嗚!”花花又激動了。

文林琳趕緊抱起花花回家:“花花,花花,我們不理它,我們回家吃貓條了。”

哎呦,花花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好重啊。

回到家,文林琳喂花花吃了貓條,看花花情緒平靜不打算再去找貓頭鷹幹架了,才敢回房間睡覺。

回到卧室,肖立拿出手機給文林琳看視頻,肖立可真是個機靈鬼,他從看到貓頭鷹就機智地拿出手機開始錄視頻了,視頻裏有貓頭鷹和花花大戰的姿态,有貓頭鷹在樹上啄羽毛的樣子,還有貓頭鷹擺出嘲諷臉的表情。

兩人一起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視頻,反複觀看了好幾遍,還偷偷嘲笑花花,睡覺前文林琳讓肖立把視頻轉發給自己,打算明天找林業局的工作人員問問貓頭鷹怎麽辦。

第二天,文林琳百度找到當地林業局的電話,打電話過去說自己發現了貓頭鷹。

近年來生态保護有所成效,貓頭鷹也漸漸多了,林業局接到這種電話也習慣了,先是問:“貓頭鷹沒受傷吧?”

文林琳不敢說自家貓已經和貓頭鷹幹過一架了,可能還不止一次,只能委婉地說:“我也不太懂,但我錄了視頻,我發給你看看?”

加上工作人員微信,文林琳把視頻發過去,沒多久微信就有了回複。

周幹事【看着挺健康,沒事。】

文林琳【那貓和貓頭鷹打架,沒事吧?】

文林琳【不好意思,那是我養的貍花貓,我以後一定管好它。】

周幹事【國二和國二打架,你一個普通人類能幹什麽?】

兩條微信消息是同時發出的,周幹事馬上意識到不對,一串問號打出來,接着文林琳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文林琳還迷糊着呢,國二和國二打架?什麽意思?

接起電話就是周幹事的一連串追問:“你剛剛說那是你養的?那只豹貓?怎麽回事”

文林琳有點茫然:“你說什麽?什麽豹貓?”

周幹事提示:“就是那只和貓頭鷹打架的貓。”

文林琳迷茫中:“那是我養的貍花貓啊。”

周幹事急了:“那不是貍花貓,那是豹貓!豹貓!”

文林琳:“啊?”

周幹事繼續追問:“你什麽時候開始養的?在哪買的?”

文林琳老實回答:“從它出生沒多久就養了,撿、撿到的。我還有它剛撿回來時的照片,你等等,我發給你。”

文林琳也不挂電話,直接把微信界面調出來,把花花剛撿回來時,像小耗子一樣的照片發過去。

對面收到照片,給文林琳留了一句:“你等等,我先去向領導彙報這件事。”說完就挂了電話。

文林琳茫然地看着手機,過了一會,才突然反應過來,打開百度搜索豹貓,點擊圖片放大,怼在花花的臉旁邊,看着百度百科一條條對比。

【耳朵大而堅】嗯,好像是的。

【體側有斑點】咦,花花身上的是斑點?還以為是條紋沒長好呢。

【白色條紋從鼻子一直延伸到兩眼間】貍花貓不都這樣嗎?

【尾長,有環紋,至黑色尾尖】花花你動一下,別坐着尾巴,把尾巴露出來。

“嗷嗚!”花花不耐煩地叫了一聲,這只兩腳獸在幹什麽,又是捏耳朵又是摸尾巴的。

文林琳比來比去,發現好像真的是豹貓,事情大條了,怎麽辦?花花是國家二級保護野生動物,身價倍增,關鍵是國二不能飼養,飼養要野生動物保護主管部門批準,要□□的。

心驚膽戰的文林琳終于等來了工作人員的電話。

周幹事在那邊念文件條例:“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野生動物保護法》規定,禁止出售、購買、利用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人工飼養繁育是要□□。”

文林琳:“啊?那花花怎麽辦?你們要來把它領走嗎?”

周幹事:“你記住,你這是發現了受傷的保護動物,進行及時妥善的救助,确認它身體健康後就放回大自然了。”

文林琳:?

周幹事:“記住,你已經把保護動物放歸山林了!已經放了!”

文林琳:“好好好,明白,我放到後山了。”

周幹事:“嗯,記住,不準買賣!不準宣傳!不準牟利!如果後續有科研團去考察,我再聯系你。”

文林琳:“謝謝!謝謝!”

文林琳挂了電話抱起花花就是一個猛吸:“太好了,花花你沒事了,我還以為要失去你了。”

文林琳揉着花花精致小巧的臉蛋:“花花,花花,你是豹貓,你是國二呢,你怎麽那麽厲害呢,你好棒棒喲。”

文林琳抱着花花轉圈,開心的發瘋了:“喵喵喵,嗷嗚,嗷嗚,嗷~”

花花從文林琳懷裏掙紮出來,抖了抖被揉亂的毛,甩了甩尾巴,輕巧地跳到了貓爬架高處,居高臨下地俯視文林琳,今天這只兩腳獸真奇怪啊!

第 8 章 節

第 8 章節

緊從小說的旖旎世界回過神來,不忘暗罵自己神智錯亂。

可一想到西裝筆挺的他扛着攤架走在東區的畫面,她忍不住當場笑了出來。

“笑什麽?”他有預感她肯定是在笑他。

他龔司浚這輩子只接受別人崇拜的眼光,拒絕他人讪笑,尤其是女人,更重要的還是個強吻過他還壓根認不出他聲音的女人。

“沒有啦,只是覺得你穿着西裝扛着攤架的樣子,肯定很吸引目光。”

可惡,他就知道!

觸及他銳利得像是要殺人的眼神後,她乖乖收起笑容,動作敏捷的開始幫他把每一樣點心都裝進可愛的特制紙盒裏,可又忍不住揚着嘴角,因害怕再次惹怒他,只好扭曲着嘴角強行忍住。

龔司浚當然注意到她那顏面神經失調、嘴角抽搐的表情,要不是擔心自己會一時失控掐死她,搞砸整個計劃,他怎麽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終于,攤子上的甜點清空了,人也該乖乖跟他走了。

“你住哪?東西收一收,我送你回去。快點,我有事要跟你談談。”他受夠她不停發愣,現在時間很緊急。

他要跟她談什麽?他們之間除了九百塊的債務,能談的恐怕不多。難不成他要跟她談甜點?等等,該不會是想請她幫忙制作甜點吧?那他可真是找對人了!何樂霏仿佛看見新臺幣在跟她招手。

“等我一下,馬上好。”事關生意,何樂霏趕緊收拾剩下的東西,乖乖尾随離去。

再者,他還自願送她回家,她也正好省了捷運的車資,算是小賺一筆。

嘿嘿,貪財貪財!

拎着生財工具,何樂霏喜孜孜的坐上車子。

“你肚子餓不餓?渴不渴?有沒有想要吃點什麽或喝點什麽?”剛駛離喧鬧的東區,駕駛座上的龔司浚便問。

怎麽突然這麽客氣,居然問她餓不餓、渴不渴的,讓她有點不習慣,忍不住納悶的看了他一眼。

“啞巴啊,幹嘛不回答?”

“我不餓也不渴,謝謝。”她冷下臉,才剛說他善良,跩個二五八萬的性子又發作了。

“那我們就直接在車上談。”說完,他轉動方向盤,車子旋即在路旁的停車格裏停下。

好好好,車上談就車上談,只要可以賺錢,蹲在路邊也可以談,何樂霏才剛要拿出紙筆好記載他老大的訂單細目,耳邊便響起他低沉的嗓音--

“我想請你假扮一個人,跟我回家去見我母親。”

“啥?”何樂霏的下巴掉了下來。他不是想和她談甜點生意,居然是要她去假扮別人?這、這、這……她腦中閃過某個電視情節,“你不會是要我假扮你的女朋友吧?”

但他明明長這麽帥,還需要這樣大費周章找人假冒身份應付他母親,敢情他是同性戀?

何樂霏痛心疾首問天公伯,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天理啊?長得這麽出色搶眼的男人居然喜歡男人,這教所有形單影只的女孩情何以堪?

“你在想什麽?”龔司浚當場傻眼,俊容出現裂痕輕斥。

“難道不是嗎?”她瞬也不瞬的瞅着冒火的他。

“請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行情差到需要請你假扮我女朋友?”

他可是被一大堆行星圍繞的太陽啊!再說,這女人憑什麽以為她有那種姿色假扮他的女朋友?

“你行情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現在知道,長得帥氣的男人未必喜歡女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不解的皺起眉。

“不要逞強了,喜歡男人不是你的錯。”她憐憫而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龔司浚感覺額側的青筋正在暴突,激動贲張的只怕随時要撐破他的皮膚。

“何樂霏,是誰告訴你我喜歡男人了?”

“你不是要我假扮別人,好跟你回家見你母親?”

他沉痛的閉上眼睛,許久才緩緩睜開。“我是要你假扮一個人,但不是要你假扮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是因為喜歡男人才沒有女朋友,請你不要胡說八道,也不要侮辱我的眼光!”

咦,說這什麽話?她何樂霏長得也不賴啊,還有一身制作甜點的好手藝,是未來的新世代甜點女王,哪裏配不上他了?

是啊,他穿着知名品牌的手工西服,開着昂貴的百萬名車,可她何樂霏也是千金小姐來着!呃……好吧,曾經是。

“先生,這好像不是求人幫忙該有的口氣吧?”她好心提醒他別太超過。

龔司浚忍住罵人的沖動,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恕我失言。但我真的不是想找你假扮我女朋友,我是要請你冒充我母親友人的女兒,去見我母親一面。”

“冒充你母親友人的女兒?等等,我又不是演員,最好演技有好到可以去冒充別人啦。再說,這是欺騙的行為,不行不行,這事你找別人,我不要。”她聽了連忙搖頭,急着開門下車。

還沒有誰敢在他話說一半的時候當着他的面落跑,她真是史上第一個。

如果不是因為找不到真正的何樂霏,他需要出此下策嗎?

龔司浚一把拉住她--

何樂霏被那炙熱的溫度與強勢的力道吓了一跳,一臉無辜的望着他帥氣臉龐的同時,不争氣的心居然蔔通蔔通狂跳個不停。

她抵抗力未免太弱了,遇到長得像太陽的男人居然就招架不住,她懷疑他在漏電,以至于被緊緊握住的手腕一陣酥麻,像有電流通過似的。

“你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喔。”她能說不嗎?不敢再看他一眼,她只好別過頭偷偷籲了口氣。

壓下滿腹的鳥氣,龔司浚索性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對她娓娓道來,包括尋人失敗,包括他為什麽需要她的幫忙。

“所以,你是因為一直找不到那個跟我同名同姓的女孩,又擔心你母親的身體承受不住打擊,不得以才找我去冒充?”

看不出來這跩兮兮的男人居然有顆孝順的心,她對他的好感頓時急速竄升。

“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謝酬,不會讓你做白工的。”他一臉誠懇道。

啊,什麽話,她何樂霏是那種勢利鬼嗎?別說他正用兩只誠懇的眼睛這樣瞅着她教人難以拒絕,何況他還是為了他母親。

“現在不是謝酬的問題,你母親應該見過對方的模樣,我又沒易容術,怎麽可能冒充?”她理智尚存的提醒。

“就算見過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霏霏很小的時候就跟着她爸媽離開臺灣,這中間十多年我們全都沒再見過她,再說,女大十八變,誰知道她現在長得是圓是扁?”

“可是……”她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妥。

“可是什麽?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九百塊罰金,如果不幫我這個忙,萬一我母親承受不了打擊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間接傷害我母親的兇手!”他黑眸微眯成一道細線。

啥?兇手?有沒有這麽嚴重!才剛覺得他孝順,現在又變黑心肝了,男人還真是誇不得。

何樂霏在心中偷偷腹诽。

“可是……我能冒充多久?總不能一輩子吧?”她手足無措的望着他。

“兩個月--”

“這兩個月我會繼續找人,兩個月後不管有沒有找到真正的何樂霏,後果我自己承擔。謝酬兩百萬夠不夠?”

“什麽……”何樂霏美眸圓瞠,心髒要停了,“兩、兩百萬?”

原諒她不是故意表現得如此窮酸,實在是因為很久沒聽到這種百萬以上的數字了,脆弱的心髒一時有點招架不住。

“你今天又被開了幾張罰單?”龔司浚陡地換了話題。

何樂霏不懂他為什麽突然這樣問,但仍誠實的舉起一只可愛的食指。

“所以一千兩百塊又不見了?”他撇嘴輕哂。

唉,沒事幹嘛提起,提了就心酸吶!何樂霏不好意思反駁什麽,只能縮縮肩膀吐舌頭。

“你每天辛辛苦苦做了一堆甜點,不只要想盡辦法把它們賣出去,三不五時還得跟警察大玩追逐戰,請問你一個月淨利有五萬嗎?”

“你、你在開玩笑嗎?如果一個月可以淨賺五萬,我早把九百塊還你了。”她啼笑皆非道。

“你該不會想一輩子擺地攤吧?難道沒想過自己開一家店,不管刮風還是下雨,都可以舒舒爽爽開門做生意,不用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跑給警察追,還是說你當跑給警察追是在練身體?啧啧,現在年輕力壯還可以跑個幾趟,以後人老珠黃了,你還跑得動嗎?”

居然連人老珠黃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何樂霏被打擊得很徹底。

“我當然想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店,白手起家是我這輩子的夢想,擺路邊攤是為了累積開店資金。”她堅定的宣示。

“那你還猶豫什麽?只要幫我這個忙,做了一樁天大的好事不

第 10 章 剝奪靈根

言語間很溫柔開朗,李雷趕忙上前把脖子間的皮質鐐铐給她綁好,又把她的右手同樣綁上,全都檢查了一遍後,讓她張開嘴要把嘴也勒上,潘曉璇有點擔心的開了口。

“千萬別剝奪錯了,我要留着等級最高的水系靈根。”

“我辦事你放心,絕對沒問題。”

說完把皮套勒住她主動張開的嘴上,不放心的又檢查了一遍,這才神情嚴肅的看向潘曉璇,這是第一次剝奪別人的靈根,後果應該不會出錯,但過程會有多大的痛苦誰也不知道。

“準備好了嗎?”

随着他發問,已經無法說話的潘曉璇勉強點了下頭,李雷也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

“管家,剝奪她的木系和土系靈根。”

“嗚……”

話音一落,就傳來潘曉璇痛苦的嗚鳴聲,原本漂亮的娃娃臉變得非常恐怖,雙眼外鼓,渾身掙紮的鐐铐摩擦着刑架嘩嘩作響,新換上的米黃色長裙立刻被汗水打濕,接着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時間也就幾秒鐘,但可以看出潘曉璇承受了非人的痛苦,原本吹彈可破的嬌媚容顏變得煞白,汗水還在滴趟而下,李雷趕緊上前要把她從刑具上解下。

“島主,可花費100靈魂之力治愈,是否治愈?”

靠!李雷心中暗罵,剝奪靈根不需要費用,感情剝奪後在醫藥費這等着呢,但這靈魂之力還得花,靠潘曉璇自己慢慢恢複,還不知道的多長時間,也不忍心一個大姑娘忍受痛苦。

“疼死我了,打死我也不再試了。”

被治愈完畢,潘曉璇醒了過來,立刻就哭出聲,李雷只好一邊解鐐铐一邊安慰,全部解開後抱着她就往島主府跑。

“島主,把她放靈氣池裏吧,在靈氣池浸泡可以緩解身體的不适感。”

管家再次提醒,李雷把潘曉璇輕放進靈氣池,看她一身的長裙被浸濕很礙事,伸手就要幫她脫掉。

“你果然是流氓,我想回家……我想我媽……我不要男人幫我洗澡……”

雖然治好了傷勢也沒啥後遺症,可潘曉璇渾身仍是有些癱軟,無力阻止李雷幫她脫衣服,只好哭着抗議,這才讓李雷意識到不妥,尴尬的站起身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島主不用擔心,過會兒她就能自由行動。現存一級木土靈根各一枚,請問怎麽使用?”

一級靈根用處不是很大,只比沒有強上那麽一點,想了想剝奪靈根之後就成了這樣,賜予估計也差不多,自己在癱了肯定沒人照顧,而且他有點不喜歡木系和土系,打算先留着兩枚靈根,看以後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見潘曉璇的樣子有些心疼,留下三百靈魂之力備用,其餘的全都強化了她的體質。

體質被強化,原本渾身無力的潘曉璇立刻坐直了身體,兩眼逐漸放光,沒人能拒絕力量暴增的快感,那種感覺是種無法言語的舒爽,蒼白的臉孔也逐漸恢複了血色,天生性格開朗的她笑盈盈的看向李雷。

“島主大哥,謝謝你哦,你能不能……能不能回避下?”

“回避幹嘛?你要上廁所啊?咱這島上可沒那玩意,改天有時間我弄點材料建一個,你先到靈根閣後邊湊合着吧,放心我不會偷看。”

這貨在那侃侃而談,潘曉璇的臉越來越紅,雙手一潑水弄了李雷一臉。

“壞人,廁所管家早就免費建好了,我要洗澡啦……”

用袖子擦了把臉,“你來時不剛洗了嗎!島主府有吃的,餓了自己去找,那我出去了。”

又嘟囔了一大串,見潘曉璇沒有阻止,苦笑一身傳送離開,再次出現在那無人的死胡同裏。掏出懷裏的金票數了數,連上零錢只剩下不到三百兩,已經臨近負翁的邊緣,晚上還答應了丁四甲五請客,男人一個吐沫一個釘絕對不能反悔,吃過晚飯就得徹底變成窮光蛋。

耷拉着臉向衙門走去,浮空仙島的時間流速比外邊慢一倍,折騰了這麽久外邊剛剛下午,又讓管家把天罰令傳送到懷中,傳送物體倒是不用耗費靈魂之力,摸了摸冰冷的天罰令,想着可不可以靠這玩意敲詐錢主判一筆。

進入丁四甲五所在的門房,兩人熱情的接待了她,一個拿出珍藏的茶葉趕忙沏茶,一個用袖口擦了下一個破舊板凳讓李雷坐下,接着丁四一抱拳就開始恭喜。

“恭喜雷哥喬遷之喜,改天我們兄弟一定把賀禮送上。”

他這麽一說,甲五也抱拳作揖一臉憨厚的笑意,可李雷耷拉着臉就咧了嘴。

“你倆別耍我了成不?就這縣城的房價,我就是攢一輩子錢也買不起啊!”

一聽這話丁四甲五愣了,相互看一眼,丁四小心翼翼的開了口:“不知錢主判給了你多少?被貪墨一些很正常。”

聽他發問,李雷用手指比劃了個八字,那兩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

“黑……這錢主判真黑,連國師賞的錢都敢貪墨,怎麽才給你八百晶幣,連人頭錢都給吞了,衙門早就得到通知,戰天王府一家直系親屬一千兩黃金一顆人頭,連家奴都有三百兩的高價,這錢主判以前也只是抽成,這次有點過頭了!不過這八百晶幣也夠雷哥逍遙一生了,要知道萬金難換一晶幣!”

丁四在那感慨萬分,李雷聽着卻有點不對味,光人頭錢就差了大數,別說什麽從未聽說過晶幣了,趕緊反問。

“什麽是晶幣?我只見到八百兩黃金。”

“咣當……”

話音一落,甲五正拎着鐵茶壺要給李雷倒茶,直接就掉到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撒了一腳面都不知道疼。而丁四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張着大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見李雷滿臉殺氣的起身拎刀就要向院內走去,趕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雷哥,你這麽去沒用的,他不會承認,反而會治你個污蔑上官的罪名。最好的方法是去郡裏的天龍分教告狀,國師的賞錢被人貪墨肯定有人會管。但千萬別去郡衙,天龍律規定,要告上官需先受三道酷刑,那郡守是個酷吏,肯定會弄死你的。”

我要弄死那錢主判!

李雷已經陷入了暴怒中,大口的吸着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思索一下,又摸了摸懷裏的天罰令,憑着牌子去趟天龍分教告狀絕對沒問題,那些修士根本不把凡人當人看,就算是主判也一樣。可他想得更多,一個主判就感貪墨了自己的錢,這錢要是在一經天龍教的手,落地自己手裏肯定也是沒幾個。

怎麽辦?

李雷眼中的殺機越來越濃,再次摸了摸懷裏的天罰令,連天龍教外門弟子都怕這玩意,只要自己占理,把這錢主判弄個半死應該沒事,但事先得把這倆衙役擺平,想到這裏殺機收去,沖兩人一笑。

“多謝提醒了,無以為報,咱們三兄弟先好好喝一頓,我就去郡府天龍分教告狀。”

“事不宜遲,我看雷哥你還是先去,以免夜長夢多,等要回錢來別忘了我兄弟二人就成,只求到時候能跟着您混口飯吃。那錢主判要是有事找您,我們倆自會應對過去。”

這話說的很透徹,之所以願意幫忙出主意,就是也不想在這衙門裏混了,可架不住李雷熱情萬分,拉着兩人就來到街上。正點的飯口時間還沒到,不過也有些小酒鋪已經開了門,丁四無奈的引着李雷來到一個相熟的簡陋酒鋪中,一張陳舊的方桌,點了幾個最便宜的小菜,要的是最劣質白酒,大碗的喝起來。

這就說實話,這酒是真拓麻難喝,最讓李雷接受不了的就是那股子酸味,可丁四甲五喝的津津有味,他也只好舍命相陪。這酒沒啥度數,也就跟地球時的啤酒差不多,對那兩人的酒量心裏沒底,灌多了他們才是自己的目的,可這倆家夥根本不用自己勸酒,一碗碗的喝幹,對那沒什麽油水的小菜也是風卷殘雲,李雷讓老板弄來一盆大塊的炖肉,這都感動的倆人稀裏嘩啦的,看來這衙役當得苦透了。

這酒喝到深夜,就算度數再低,李雷喝的不多也腦袋發暈,而倆衙役早就腦袋一直轉圈,随時都會喝躺。

這酒鋪的生意不算好,天色一徹底暗下來就慢慢沒了人,老板跟倆衙役很熟,知道他們沒啥錢,直到李雷把所有的金票全都交給他,讓老板先去睡,明天在多退少補,老板點了點金票,簡單收拾下東西就上了樓。又拎過來兩壇酒放到桌案上,給兩人倒滿,賊笑的看了看他們。

“你們倆先喝着,我去上趟茅廁。”

說完拎刀向外走去,再一回頭就看到兩人已經爬倒桌面打起了酣,這下笑的更賊了。

這裏離衙門不算遠,錢主判的位置是世襲而來,衙門就是家,家就是衙門,晃晃頭大步向那個方向走去,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錢一到手就立刻出城去郡府天龍分教,到了那裏看誰敢惹他。

第 14 章 都是演技派

學會了一個技能點當然要立刻使用。

吞了妖丹雖緩解了疼痛,可樹幹上被打出這麽巨大的一個洞,怎麽着也得治療下啊!

淼淼将意識掃到自己的枝幹上,剛準備給自己治療呢。哪知意識一掃到那兒,忽然覺得意識陷入了一個無邊空間。

她吓了一跳,可随即意識海裏閃出的字告訴了她這是怎麽回事。

原來靈妖一族都會自帶一個類似乾坤袋的東西,到了一定時候就會打開。剛剛妖王的妖丹被她吞了下去,修為大漲,所以開啓了她自帶的異空間。同時因吸收了鱷魚妖王的妖丹,所以她的空間要比別人大不少。

淼淼感受了下,大概有3立方左右。随着修為的提升還能擴展。她是菩提樹,根系發達不說,就是天賦空間的領域也要比旁的靈妖大,再加之鱷魚妖王的能力,她的異域開啓就有三立方,這能放不少東西了!

想到自己也有空間了,淼淼很高興。而且妖丹才吸收了這麽一點,她就感到了“質”的提升。若是全部吸收完畢,自己也許就能化形了?

靈妖修煉的過程都是一樣的。分別是:聚靈、通智、鍛體、煉骨、妖丹、化形、凝魄、神游、淬體、煉虛、大乘、渡劫。

淼淼現在還在鍛體階段,若是将妖丹全部吸收,估計能到凝出妖丹了。等凝出妖丹就離化形不遠了。要知道自己吞下的這妖丹可是大妖王的妖丹吶!相當于人類半步化神的實力!自己要完全吸收估計也得花上好幾年的時間。

聽着挺長。可想想正常靈妖就從鍛體到煉骨都要幾百上千年的時間,再對比下淼淼這修煉速度,就知道今日是撿了何等寶貝了!

早就不是兩眼一抹黑的淼淼對于樹幹上多出來的洞這下完全無視了。哪個千年古樹還沒個樹洞啥的?再者姑娘以後可是要修煉成人形的,本體多個洞怕什麽?

這一想就美滋滋的了。

剛準備繼續吸收妖丹,可一想怎麽覺得哪裏怪怪的?好像還有什麽事沒做?現在不應該修煉?

哦,對!

想起來了,掌門剛剛把大妖王打死了!掌門怎麽樣了?

淼淼放出神識一看,卻見掌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忙将神識鎖到玄心身上,凝聚精神力感受了下,發現有呼吸,大概是靈力枯竭才暈過去的。

抽出枝條将掌門大人翻了個身,這一看,有些發抖。

原來掌門也沒讨到什麽好,渾身都是傷,衣袍都被大鱷魚王給打了個稀巴爛。如今兩條長滿腿毛的腿正赤ll的露在外面,上面也全是傷痕。

明明是個老頭模樣,可這腿看着卻像是年輕人的。感情掌門是容老身不老,難怪芨芨草會對掌門發情了。

“芨芨草,你的機會來了。”

想到這裏,淼淼起了捉弄心,“快把你的情郎拖過去啊!救了掌門,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是事兒!”

“哈哈!”

小蘑菇促狹的笑聲響起,不過很快就轉了個彎道:“大樹你沒事吧?嘤嘤嘤,我的好多子孫剛剛都死了……”

淼淼嘴角抽了下,無言以對。

剛剛那一下,小蘑菇倒是替她擋了不少沖擊力。共生這麽久,發現其實小蘑菇還是挺有好處的。那些子子孫孫雖然現在還只是普通的植物,但怎麽說也是小蘑菇的孩子啊!

得,安慰下吧。

“別難過了。小蘑菇,我剛剛得到了一個傳承,可以給人治傷了。”

她說着便是展示神通。只見一層瑩瑩綠光覆蓋上她自己的傷口,被打出的大洞邊緣變得光滑起來,汁液也不再流了。

沒一會兒,淼淼便覺得不再疼了。初級就有這樣厲害的功能,真是了不起的技能啊!

而且她還能恢複其他草木的生機。妖王入侵把險象峰搞得一塌糊塗,這可是她的家呢,得拾掇下。

在幾個植物的驚嘆中,淼淼施展萬物生,很快險象峰上的花花草草又恢複了生機。

做完這一切,她的目光落在了掌門身上。

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便果斷抽出枝蔓将人卷吧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樹蔭下。施展萬物生,替玄心療傷。

自己不醫治,玄心一時半兒也死不了。他不死,自己吞下妖丹的事就會被發現。半步化神妖王妖丹何等珍貴?且那個穆修也不懷好意,與其被他揭發,不如趁這個機會讓掌門欠下自己一個人情,為以後鋪路。

到底幾十年時間過去了,淼淼的心志也不像年少時那麽白癡了。盡管她作為一棵樹度過的年華中依然無甚閱歷,可卻不妨礙她回念過去。

在回念的過程中總是能總結點出什麽,進而激勵自己成長。

想通了一切關節後,淼淼打算用新技能醫治掌門。

除了想做個人情外,也想看看自己這技能對人類醫治效果如何。沒準以後還能靠這個吃飯呢!

瑩瑩綠光萦繞在玄心周身。昏迷着的玄心身子微微震了震,只覺渾身上下好似被什麽拂過,特別是傷口,清清涼涼的感覺撫平了疼痛。

淼淼感到吃力了。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哪怕自己靈力發達,可這玄心也太坑了吧?怎麽像個無底洞似的?不住地在吸取自己的靈力修複傷口?!

轉眼已是近黃昏,淼淼也有些吃不消了。把常在留下的靈泉喝了一瓶,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玄心的傷勢,發現內裏還是損毀得厲害。特別是丹田處。

那個鱷魚王也不是蓋的。也難怪玄心要取它妖丹了,感情它先攻擊了人家的丹田啊!

丹田可是修士的生命之源,丹田被毀,也就沒了修道的可能。玄心此番若不是遇上自己,就算傷好了也得跌一個大境界呢!

想到這裏淼淼也不再嫌辛苦了!這麽大的人情,既然做了,自然就要做到最好!

骨子裏還是有些耿勁的淼淼努力地醫治着玄心。就在這時無數弟子沖上險象峰,見到自家掌門倒在地上,周身熒光浮動,全都驚呆了!

趕來的何常在呆愣了一會兒,忽然抽風似的大喊,“聖樹,聖樹開啓靈智啦!聖樹救了掌門!”

正在專心治療的淼淼聽了這話好懸沒跌過去!

這小眯西眼是影帝,感情門下徒子徒孫也是超級演技派啊!

很顯然,何常在小姑娘意識到了“事将敗露”,在短短一瞬間就分析出了淼淼的心思。并且又在極短時間內将利益擴展到最大化,讓在場子弟都意識到一個事實:聖樹開啓靈智了,并救了掌門!

啧啧,修真的人果然也沒幾個簡單的!大概也就陳獨眼龍才那麽中二吧?

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随即爆發出一陣陣驚嘆!

繼而又有小弟子跪下,虔誠拜服。一些金丹,元嬰長老也趕了過來。上前神識一掃,紛紛大吃一驚。

掌門傷成這樣,丹田都受損了,居然還能救?

大陸不乏名醫。事實上,在無極門就有許多以醫入道的修士。修真者雖不像凡人那般嬌弱,但也就是肉身比凡人強悍罷了。

受到同等實力的擊打乃至中毒那也是會死人的。

能量守恒原理适用大小三千界。丹田乃修士固原之根本。如今掌門丹田損毀成這樣,不但沒死且還有修複的跡象怎能令一幹長老不驚奇?

淼淼既然想通了便也不會再有顧忌。當着大小子弟與長老的面繼續施展神通,并且還放出神識,罵道:“都眼瞎麽?!去給本尊拿靈泉水來!”

“額……”

一群大小長老傻眼。一是驚奇聖樹開啓了靈智,二是驚嘆此樹那頗為不凡的口氣……

本尊……

好吧!

能開啓靈智的靈妖那便已不是凡物。更別提這還是無極門的聖樹。眼下大戰剛過,掌門受傷,也不是計較的時候。

地位最高的某元嬰長老立刻揮手,讓子弟去打靈泉水來。

待水來了,這位長老估計也是個行家。從自己的乾坤戒裏拿出了幾顆極品聚靈丹,往泉水裏一扔,又掐了個法訣,将靈丹徹底融化後道:“去給聖樹澆灌。”

“是!”

幾個小弟子給淼淼澆水的時候,臉上的肉都在疼。

我的天!

聖樹不愧是聖樹,澆了一小桶靈泉水居然還喊不夠,果是上古之物,不同凡響啊!

天色暗了下來,幾個長老留下,其他弟子都下險象峰去了。

獸潮并未随着妖王的死去而敗退。他們還得繼續提高警惕,以免再有妖物入侵。

如此過了三日,在一個黃昏時分,掌門總算是醒來了。

他之前其實有意識,只是傷勢過于沉重睜不開眼罷了。對于發生的一切心裏都十分清楚。因此一醒來,便是在衆長老攙扶下給淼淼行了一個大禮,道:“多謝聖樹救命之恩。”

“掌門言重了。本尊受無極門恩惠,在此修煉,如今無極門有難,我怎可袖手旁觀?”

淼淼說的話動聽極了。一副大義凜然,高風亮節的樣子。可心裏卻是暗搓搓地盤算着:該敲詐些啥好呢?起碼天天也來一桶靈泉水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掌門卻将一個乾坤袋拿了出來,神識在淼淼聲上一掃,便将乾坤袋放入了樹洞裏,嘴裏道:“聖樹既開啓乾坤異域空間,這袋靈藥便贈予聖樹吧!”

第 62 章 宮宴二

“鳳兒,快到哀家身邊來”。公孫太後遠遠招手。

原以為訾鳳定是像流落在外的狼崽撲回母狼身邊一樣急切,雲歡怎麽也沒想到他卻冷着臉,似乎不甚高興。

“母後,本王自己會走,你坐下行不行!”他不耐出言。

這話要是在場任何人一說,公孫太後絕對勃然大怒,然而舐犢情深,她只是讪讪一笑,點頭,依言落座,靜靜等着他過去。

“給皇兄請安”,行到中途,訾鳳微微躬身,面帶意味不明之意。

一時,衆人肅靜。

他可是與皇上對峙兵刃的人,流放多年,竟然能回來,還能如此大大咧咧向皇上請安,這可真不簡單。

皆恐皇上會當衆發怒,屏氣觀望,卻不想皇上只是淡淡,隐隐含笑,“皇弟連日車馬勞頓辛苦,免了吧”。

訾鳳直起身子,與皇上對視,兩人皆凝神靜氣,良久。

“啊呀!”

劍拔弩張之勢瞬間破滅。

不知是誰因為跑的急,入宴之時不慎跌了一跤,痛叫聲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去,原來是公孫才人。

公孫婉容扶着宮婢起身,臨了在宮婢細滑白嫩小手上重重一扭,輕罵,“賤婢”。

宮婢知道她這是為摔倒丢臉之事拿她出氣,忍着眼淚不敢吭聲。

連三殿下都到了,公孫婉容面色慘淡,眼含委屈,“姑母”。

這是為鳳兒舉辦的接風洗塵之宴,別人還能理解,她卻遲來。

“還不快過來”。太後十分不滿,卻看在她是自己親侄女份上,不好當衆發作。

如此鬧騰一番,宮宴終于開始,宮廷舞姬們陸陸續續進來表演,吹拉彈唱,奏個不停。

清楚三殿下在太後心中的分量,躊躇不安的公孫婉容一直在悄悄觀察姑母面色,見她始終不看自己,心知她定是氣惱自己。

随在歌舞停頓之時,她端起一杯酒,起身,盈盈笑開。

“姑母,三殿下,方才婉容在半道遭遇一些事,故而來遲,現在婉容以此酒向三殿下賠罪,望三殿下原諒婉容的失禮”。

“嗯”。太後默默點頭,總算她還知道挽回鳳兒的面子,畢竟是哥哥的女兒,她也是要顧着,随轉頭輕道,“鳳兒,你表妹想來也不是故意遲來,你便與她喝一杯吧”。

太後發話,公孫婉容微微放心,姑母原諒她就好。

“三殿下,婉容先來”。

見三殿下半響并無起身之意,她也羞于一直孤立站着,便想自己先喝了緩解尴尬,不想卻被他打斷。

“慢着!”

訾鳳慢慢拂袖,端起面前一盞美酒,湊到鼻間深深聞着,面上肆意銷魂的妖冶俊美,讓在坐嫔妃女眷們不自覺臉紅。

公孫婉容大喜,表哥願意陪她自然是好。

“若本王沒記錯,你是位才人吧?”訾鳳擡眉問。

“是,殿下記性真好”。公孫婉容心下不悅,面上依然輕笑。

“本王記性當然好”,他起身,立在案前,文雅超然,冷笑,一步一步走出去,“本王不僅記得你是位才人,還記得你方才在禦花園外的小道上,因為懼怕髒了鞋底而繞道才遲了此宴”。

聞言,公孫婉容面色一白。

太後雖不知始末,但也猜想一二,估摸不過是路上落什麽髒東西,她懼怕,便不顧遲來繞行了。

剛剛消下的怒火一下又竄上來,這可不是一般宮宴,是對鳳兒的認可。

不過她盡管怒氣難消,面上依然想化解場面,“好了,好了,此事便不提了,鳳兒與婉容對飲一杯回來吧”。

“三殿下,請”。公孫婉容擡腕。

然而三殿下卻當沒看見她一般,掃過一陣風,傾身對着後邊前端的雲歡舉杯。

“皇嫂,你不懼泥土髒腳,準時赴宴,本王不甚欣慰”。

什麽?

就這樣将她涼在一旁!公孫婉容煞白了小臉,羞憤卻又懼怕三殿下,進退兩難的站着。

不同公孫婉容的難堪,所有人驚奇的望着皇後娘娘,尤其皇上,尤為疑惑,雲歡什麽時候與老三有交際?

雲歡側目探視,他這是什麽意思?

如此一說,便是知曉剛才她的故意為之了,也明白是她故意阻攔公孫才人遲來,按說他不應該和公孫婉容一邊,仇視自己嗎!

不等雲歡再想,太後頗為不悅出聲,“鳳兒,你才回宮中,不知宮中境況,婉容還在等你呢”。

呵!

誰願意他過來一樣,雲歡挑眉,“太後娘娘說的是,三殿下,公孫才人正在等着與你對飲”。

訾宜低眼,淡淡的臉終于笑了一下。

“是,三殿下,既然你看到方才之事,該明白有人故意的”。公孫婉容還不明白情況,竟還想挽回三殿下。

可是訾鳳只是緊緊盯着雲歡,連搭理都未搭理。

婉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太後認為哪怕先前她再不對,她也是親弟丞相之女,對上雲歡,她還是希望鳳兒轉與婉容交好。

“鳳兒,你是表兄,婉容是你表妹!”

訾鳳依然不搭理。

半天,宮宴的場面就這樣僵着,有太後發話,公孫婉容抱着僥幸的心等着,太後靜靜看着自己的兒子,三殿下的手定在半空。

訾鳳雙眸眯起,薄唇勾起邪魅衆生的微笑,反問,“皇後娘娘,不願與遠道而來的本王對飲一杯?”

喝酒而已,誰怕誰!

“豈敢,皇弟執意盛情,皇嫂自然奉陪”。雲歡同樣舉杯,與他一起飲下。

“皇嫂好氣魄”。

訾鳳端着空盞,眼眸裏的笑意,光彩灼人,他自然明白她言下之意,這是警告他,若他再敢做出當年之事,她會與皇兄并肩與他對戰。

心中翻起酸味,他嫉妒了!

他疑惑皇兄從哪裏找來如此佳人?

第 14 章 全魚宴

第14章 第十四章全魚宴

被衆多食客羨慕的,吃西瓜吃到打嗝都是西瓜味的文林琳家,如今鬧哄哄的,文爸帶着一群釣魚佬,正圍着一條大魚品頭論足。

事情要從今天早上說起,肖叔最近退二線閑下來了,想着和親家多聯絡聯絡感情,于是約着文爸一起去釣魚,文爸那可是老空軍(釣魚者沒有釣到任何魚,空手而歸,調侃為空軍)了,欣然答應邀請,兩人約好了今天一大早去水庫釣魚。

兩位爸爸去釣魚,肖立既要照顧自己老爸,又要讨好未來岳父,當然得跟着去了。

肖立為了好好表現,還好好學習了相關知識,提前一天去文林琳山上摘了新鮮的玉米,專門做釣魚打窩的餌料。

文林琳看着他在廚房裏折騰,搞得可複雜了,又是玉米粒,又是米糠,加水拌合揉捏成團,還要上蒸籠蒸,蒸好後還要加入甜酒糟之類的東西,文林琳光看就覺得麻煩,心裏還在嘀咕,反正都是空手而歸,準備那麽多東西幹嘛?

今天早上一大早,三人就出門了,開車到水庫時還不到早上9點鐘。

文爸找了個他認為的風水寶地,按照文爸的說法,水至清則無魚,釣魚不能在水太淺的地方,也不要在陽光直射處,要選擇特殊的地形,讓魚兒有安全感的地方,魚才容易上鈎,比如在水草處,洄水灣,河彎處。

文爸就看中了一個水草豐茂的地方,肖立趕緊去幫文爸打好窩,文爸把折疊小板凳攤開往那一放,挂上餌料,甩杆釣魚。

肖叔也在文爸旁邊找了個位置,兩人還能時不時聊兩句。

兩人就這樣空坐了一個多小時,換了幾次魚餌,魚漂一點動靜都沒有,本來以為今天上午又要空手而歸了。忽然之間,文爸的魚餌動了,而且是大力往下扯,文爸意識到,這次有貨了,而且是大的。

釣大魚要擡臂雙持豎杆釣,否則容易斷線,怎奈這時,咬餌的魚已經發力了,文爸不僅無法把竿子豎起來,甚至被魚拖着往前滑了一步,已經半坐在了地上。

即使這樣,文爸還死死地拽着魚竿,一點也沒松開,旁邊肖叔聽見動靜,趕緊過來幫忙拉住魚竿,同時大聲高呼:“阿立,快過來幫忙!”

肖立此時正在附近摸螺蛳,琳琳喜歡吃螺蛳呢,聽到老爸的叫聲趕緊跑過來,一看這場景,下意識就想着先去扶快要摔倒的文爸。

但文爸一心只想着大魚,看都不看肖立,嘴裏喊着:“別管我,魚,魚呀,快拉住魚。”

肖立一把拽起文爸,再拉住魚竿,接下來就是三人和魚拉鋸的過程了。

文爸雖然從沒釣到過大魚,但理論知識那是相當豐富的,談起遛魚那是一套一套的。

“舉杆向上,保持魚杆的彎曲度成半圓形,很好,保持這個彎曲度不變,對魚的拉力不要變,不要驚了魚。”

“放松放松,兩只手拿着魚竿,慢慢放線,好,停!”

“慢慢遛,要記得,魚動人不動。”

“握緊魚竿,魚竿要始終保持弓形。”

“好好好,累了吧,換人,我來遛。”

就這樣,在文爸的主導下,三個人輪番遛了半個多小時魚,直到魚被遛得無力掙紮,才慢慢地拉魚線,拉到岸邊,終于把魚釣了上來。

把魚拿上來一看,好家夥,那魚比魚簍還大,青魚,手臂長,約莫20公斤!

文爸高興地拉着肖叔肖立各種拍照。

“咔嚓!”文爸雙手把魚抱在胸前拍一張。

“咔嚓!”這是肖叔和魚的單人照。

“咔嚓!”肖立把手掌張開放在魚肚子上,魚肚比手掌還大,值得拍一張。

“咔嚓!”把魚擺中間,文爸和肖叔站兩邊扶着魚拍一張。

“咔嚓!”把魚簍子和魚擺在一起,魚比魚簍還大,哈哈哈,拍一張。

“咔嚓!咔嚓!咔嚓!”文爸激動地拍了不少照片,挑了最能突出魚之大的三張照片發到朋友圈。

不出半個小時,文爸朋友圈裏的釣魚佬都沸騰了,文爸也高興得不行,回程的路上,一個個地打電話叫他們來看大魚。

“老張啊,我今天在水庫釣了條大魚,遛魚都遛了快一個小時呢,那魚大啊,魚簍子都裝不下,我敢打賭,你肯定沒見過那麽大的魚。”

“老李,你今天忙什麽呢?你看到我發的朋友圈了嗎?我釣了條大魚,真的大,大青魚,你一定要來看看。”

“王哥,你知道嗎?我釣到一條大魚,哎呦,為了釣那魚,差點把我老腰都給閃了。我告訴你一個秘訣,釣魚還是要打窩,我以前就是太懶了,今天阿立幫我打好窩,這不,大魚就來了。”

……

文爸把他認識的釣魚佬都通知了,這天中午,文林琳家的院子可熱鬧了,文爸帶着人轉着圈看這條大青魚,又是稱重,又是擺造型。

文林琳也擠進去看了一眼,嚯,這魚确實不小:“這麽大的魚,得吃多久?”

文爸不高興地瞪了文林琳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肖立拉了下文林琳,笑着對文爸說:“文叔,琳琳的意思是,難得釣到魚王,不如做成全魚宴,再把魚骨制成标本,好保存。”

現在文爸看肖立,那是哪哪都順眼,這個未來女婿真的不錯:“阿立說得對,我們就吃全魚宴,大家都別走啊,留下來嘗嘗魚王的味道。”

圍觀的釣魚佬也覺得這個主意好,七嘴八舌地提出意見。

“這麽大的魚,要把魚骨完整剃下來,得找個厲害的廚師。”

“給下河村老李頭打個電話,讓他來,他殺了幾十年魚了。”

馬上就有人把老李頭叫來了,老李頭殺魚殺了幾十年,拿到一條魚,掂量一下,心裏就大概有數了。

把魚擺上案板,先去鱗,為了不破壞中間那根大魚骨,從魚背入手,先切一大塊魚肉下來,魚背魚肚魚尾巴一溜下來,魚肉和魚骨就分離開來了,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衆人連聲稱好。

老李頭停下來緩一緩:“吃不吃魚片?”魚肚這一塊肉質不錯,脂肪含量高,幾乎呈透明狀,适合做魚片。

“吃吃吃。”文爸連忙回答。

去掉魚下水,剩下魚肉還有很多,這群釣魚佬裏面不少人想露一手的,畢竟對于釣魚佬來說,最開心的事情莫過于吃到一條自己親手釣上來的魚,做得多了,總有一兩道拿得出手的菜。

“魚背上的肉分我一塊,我給你們做個紅燒魚塊。”

“也分我一塊,這魚肉打成肉泥,做出魚丸湯肯定好吃。”

“把魚肉腌好了做油炸魚塊也行的,吃起來一定很過瘾。”

……

幸好這是在文林琳家村裏的老宅,這裏廚房夠大,煤氣竈電磁爐微波爐烤箱廚具一應俱全,幾個竈臺同時開火,一切忙完之後,也到了下午兩三點了。

此時大圓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魚。

紅通通的水煮魚片,金燦燦的金湯酸菜魚,色澤鮮亮的紅燒魚塊,噗噗噗冒着熱氣的烤魚,裹了澱粉炸到金黃的炸魚塊,酸甜口的糖醋魚,酥脆的茄汁魚塊,滋滋冒油的香煎魚塊,辣味沖天的剁椒魚,最後端上來的是一碗魚丸湯,湯已經炖成濃白色了,味道鮮美。

桌上全是下飯的大菜,要麽是濃油赤醬,要麽是重辣重口味,只有一個稍微清淡點的還是魚丸熱湯。肖立看着情形不對,趕緊去摘了幾根黃瓜,匆忙做了一大盤拍黃瓜,這就是這一頓全魚宴唯一的素菜了,還是用來解膩的。

菜式之多文林琳每樣菜嘗了兩口就飽了,說了一聲就下桌去忙活自己的事了,剩下漫長的一個多小時,就是一群大男人偶爾吃一口菜,聊天吹水的時間。

這個說以前還沒手機的時候,他在一個老塘子釣到了一條一斤的土鲫魚,那叫一個稀罕啊,全村人都來看,太少見了,少見到村裏的老奶奶都勸他放生,他琢磨着大家都看過了,放了也就放了。

那個分享了自己出船釣魚的經歷,一夥人裝備齊全經驗豐富,但一天都沒釣上一天魚,眼看着就要空手而歸,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發動機一響,一條魚吓得跳到了船上。

還有人爆料某某初學釣魚抛竿時,勾到了自己的後背,慌慌張張地找路人求助的糗事。

釣魚佬吃着全魚宴還能聊什麽,話題全是那些年我釣到的那些魚。

大家都盡興而歸,只有肖立,抱着文林琳發愁:“琳琳,好幾位叔伯約了我下周釣魚,他們還說要向我學習怎麽打窩,怎麽辦?我都是臨時在網上找資料學的。”

文林琳給肖立出馊主意:“哈哈哈,你就是新手光環,還被我爸用掉了。要不你出去躲一陣子吧?”

沒想到肖立真的采納了這個建議:“正好外省有個少年武術比賽,要不我帶着學生走一趟,避避風頭。”

文林琳:“啊?”

肖立親了親文林琳:“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第 15 章 (15)

享受夏州城一年裏一成的資源。往年我們北府就只有你兄長一人,源師比不得修士,所以也就沒有讓他去參加。”

樓婉君一聽,頓時就明白過來了,父母不提,估計也是擔心見着自己傷心,現在她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樓婉君,今年的八宗秋獵她是一定要去參加的。

有她在,就絕對不會讓樓宗有任何機會得到這一成的資源,雖然她想象不到這這一成的資源有多少,但是她是不會讓這樣的好事落進樓宗的手中的。

“那我今年定要去參加!”她口氣铿锵,帶着一絲躍躍欲試。

慕妤薔本是想要阻止的,那可是秋獵,是要見血腥的,稍有不慎是會丢了性命的。

但是樓胤卻是輕輕搖頭,動手在宣紙上只寫了一行激勵樓婉君的話。

“可是……我們現在脫離了樓宗,不在八宗之列呀。”慕妤薔無奈,随後将問題的關鍵說了出來。

她話一出,樓婉君也愣了一下,忽的腦海裏一下浮現出了楚北陌的身影,又想到他是提議自己去的魔勒森林,就開口道:“這個我自有辦法!爹、娘,這件事情你們就不必擔心了。”

樓胤和慕妤薔相視一眼,臉上有些無奈,這個女兒終是長大了,只是這心底總是空落落的。

“罷了,就随她去吧。”慕妤薔看着樓婉君離開院子,輕嘆了一聲,靠在了樓胤的肩膀上。

樓婉君心情不錯,想着自己還缺一把弓箭,多買幾樣法器放在身上總是好的,就轉身離開了府邸去找樓文淵和慕雲飛兩人。

樓文淵和慕雲飛兩人在得到唐莫寒的提點之後,就立即動手去辦事情了,而唐莫寒那邊的動作也很快,這才傍晚時分,西山唐氏開設的玄鐵就在招人合作了,而最大的合作商就是樓府,卻并不是樓宗,而是脫離了樓宗的北府。

在利益面前,有些東西總是脆弱的,之前那些一直拒絕跟樓文淵簽訂租賃合作的都紛紛找上門來了,但是這一次慕雲飛卻是出了主意,不租賃,直接買下來。

“可是我們手頭的資金不夠……”樓文淵也有些犯難,若是可以的話,他當然也是想将鋪子都給買下來,這樣一勞永逸。

慕雲飛頓時黑臉,瞪了他一眼:“當你小舅我是死的嗎?”

樓婉君站在一邊,摩挲着下巴道:“小舅,我還是同意哥哥租賃鋪子的想法,只是小舅你在慕府将來的開銷必然也不小,這些錢我們是不能要的。”

慕雲飛頓時氣結,這兩個小東西一個比一個還要客氣,他這是有錢都送不出去!

“不過小舅你要是想出資也行,你可以入股,條款上我們可以寫清楚的,小舅,這親兄弟尚且都要明算賬,這樣才不傷和氣,我不想因為有一天是在錢財這上面傷害到了我們兩家的感情。”

見慕雲飛要發作,樓婉君立即又開口了,她這一說,也算是變相地承認了慕雲飛。

慕雲飛心頭大喜,樂滋滋地點頭:“那好,那我就入股!”

“鋪子我們可以暫時租賃,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建議我們自己買一塊地,自己造。”

樓婉君看着兩人又補充了一句,若是換做前世,她肯定是沒有這麽大的膽子的,但是現在她有能力改變現狀。

她不會讓前世的悲劇重演,也不會讓樓宗活得如此滋潤,還有青陽宗,他們也該死!

他們不都是很在乎家族産業嗎?不是都在乎資源嗎?那自己就讓他們一個也都得不到!

樓文淵眼睛一亮,就連慕雲飛都拍了一下手掌,立即道:“這個我贊同!就憑你爹的名氣,完全就可以在夏州城坐擁自己的實力,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你們不要說舅舅勢力,若是你們沒有實力,就會受到別人的碾壓,只有自己強大才是道理。”

樓婉君點頭,略帶些許嬰兒肥的臉頰上露出一抹認真之色:“我知道小舅的意思,我的意思也是這樣,既然我們有實力,為何不可以做那頂端上的人?憑什麽就要仰人鼻息?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咱們樓府在夏州城成為霸主!”

她這番話說得铿锵有力,樓文淵頓時就愣住了,這個小妹……似乎變得越來越堅強了,也越來越有自己的心思了。

不過既然這是小妹想要的……那自己就傾盡全力來做到!

“不錯!不過這會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越是往上走,遇到的阻礙就會越多。”

慕雲飛露出贊許的神色,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樓婉君的頭發,眼底滿是欣慰之色地說道。

兄妹倆都認真地點頭,樓婉君想到了侯府,既然他要這樣偏袒樓宗的話,她也不介意讓他這個侯府難看。

“舅舅,我能不能拜托幫君兒做一件事情?”她眼底露出一抹狡黠,唐莫寒給的線索她當然要好好利用才行。

慕雲飛點頭,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冷笑,神色也有些期待:“這個辦法好,除了墨宗和樓宗之外,其餘六宗也不是好惹的,這樓宗已經違反了條例,侯府這是自己在作死。”

樓婉君嘴角上揚,是不是作死她就不知道了,但是只要幫着樓宗來欺負他們的,她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商量好計劃之後,三人這才離開了酒樓,樓婉君到煉器行買弓箭,《小七道寶術》她很看重,總覺得這箭法玄妙得很。

在煉器行選了一把由源獸獸骨煉制而成的白弓之後,又在老板那裏訂了三百支的羽箭,這才随着樓文淵和慕雲飛兩人一起回了府邸。

而此時的樓甫怒不可遏,因為唐莫寒給了樓文淵最大的受理權,想要利用玄鐵的誘惑來阻止夏州城的人給他們租賃鋪子的事情看樣子是行不通。

068在你面前

晚上的時候楚北陌照例來了她的院子,聽見響聲,樓婉君也沒有動,繼續鑽研父親給手劄。

不得不說這手劄對她來說真的是及時雨,而且她發現了《六道天紋圖》很逆天,似乎能夠修補殘缺的源紋,雖然今天她沒有太仔細去看唐莫寒給的獸骨源紋,但是卻隐隐覺得自己應該是能摸索出幾分的。

只是想到六屠老祖當初叮囑過自己,這《六道天紋圖》不能洩露,想來這來頭甚大,所以她就沒有看下去,不過等父親得到臨摹的源紋之後,她倒是可以看上一眼,若是《六道天紋圖》真有這麽逆天,對自己來說是福也是禍,就要看自己怎麽運用了。

“宗主大人,你是越來越喜歡半夜翻牆了。”感受到楚北陌站在床邊,她嘴角扯了扯,放着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翻牆。

“嗯。”楚北陌哼了一聲,似乎并不在乎她話語裏的打趣意味。

只見楚北陌忽的手一揮,七八顆顏色不一的源珠就朝自己砸了過來,樓婉君一時沒防備,被砸得七葷八素,氣得要炸毛。

“楚北陌!你過分!”她捂着紅腫的鼻子,烏黑的眼眸兇狠地瞪他。

“是你笨。”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深邃的鳳眸潋滟,那張俊美得有幾分妖治的面孔帶着戲谑的笑意。

樓婉君氣得磨牙,捏緊了拳頭,一口氣堵在胸口裏上不去下不來。

算了,誰叫他對樓府有大恩呢?

“好好研究,盡快進入中級源師。”楚北陌沒在惹惱她,口氣帶着些許嚴肅地說道。

樓婉君将床上這七八顆源珠撿起來,一顆一顆地觀摩,半晌就黑臉了,那巫骨雪影鳥修為并不高,也就是合虛層次後期巅峰而已,只不過是它飛得比較快而已,但是自己也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琢磨出來的。

這家夥現在給自己的源珠都是什麽層次?金身、亞聖的就不說了,甚至還有聖者級別的,這是對自己多有信心?

這觀詳繪制高等級源紋并不會對源府造成傷害,只有镌刻高等級的源紋才會遭受反噬,只是現在這些層次的源珠,對她來說,都是‘高級貨’,這家夥這是想自己一口吃成胖子嗎?

“楚北陌,你要謀殺我也不是用這麽兇殘的手段的……”她幽幽地說道,但還是很老實将源珠給收起來,仔細觀摩,不由自主的,她腦海中的《六道天紋圖》又開始在牽引她去發現源珠裏源紋的奧秘。

楚北陌看她漸入佳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弧度,見她身上的源力波動,他眼眸半眯,似乎這小貓有不同尋常的法門。

這一晚樓婉君直接鑽研到天色大量都還意猶未盡,因為看了樓胤給的手劄,又有《六道天紋圖》的牽引,她很快就能發現源珠裏源紋的玄奧。

這一晚上,就在《六道天紋圖》的指引下,她居然已經成功領悟繪制出了兩顆源珠的裏的源紋,一共有四種。

這四種源紋分別都是這兩種源獸身上附帶的,威力極強,只是可以她還還不能直接發動,因為她的源魂和源府遠還沒沒有那麽強大。

只有達到源師中級,她才能用徒手繪紋,并且能讓源紋爆發出原本該有的力量,只不過這本身是需要消耗源師自身的源力的。

即便如此,樓婉君已經是大感意外了,一晚上的時間而已,她就領悟繪制出了四種源紋,這簡直就是逆天!

要知道有的時候源師在觀摩源紋的時候,有時候會有運氣爆棚的時候,幾天或者是數月就能有所成就,倒黴一點的,或許就要一載兩載,更甚至或是數年。

她一晚上就能領悟并且完美地繪制出四種源紋,這絕對是逆天的存在,只怕就連源宗都沒有這麽可怕的存在。

楚北陌是親眼見證了她如此逆天連續繪制四種源紋出來的,饒是一向冷酷,波瀾不驚的他也被震驚了。

但是對她卻是愈發的驚喜了,看樣子,他的這只貓是真的非比尋常呢,自己似乎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寶貝。

“楚北陌!你看見沒有?!我繪制了四種源紋出來!”樓婉君興奮不已,一雙烏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沖他招手,她這才發現這男人似乎坐了一晚上……

楚北陌嘴角微翹,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弧度,起身靠近了她的床榻,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雙深邃的鳳眸猶如亘古那般幽深。

樓婉君看得心慌,她似乎看見了他眼底深處的孤寂,那是一種怎樣的荒涼?

“楚北陌……”見他不說話,樓婉君頓時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楚北陌這樣沒有預兆的靠近。

“嗯。”楚北陌應聲,低醇如陳釀的嗓音緩緩闖進她的鼓膜。

“你……”

“今後除了我,不許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這樣的天賦,明白?”

不等她說話,楚北陌神色認真又嚴肅,就連那雙漆黑的鳳眸都染上了一層冷冽之色。

樓婉君下意識傻愣愣地點頭,手裏還抱着源珠,不太适應這樣嚴肅冷峻的楚北陌。

男人看着她傻愣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伸手大掌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道:“你這樣的天賦太逆天,會讓人想要得到你的法門,從而不擇手段你明白嗎?”

他是何等驚豔的天才,這一晚上他怎會感受不到她身上不同尋常的源力波動?自己給她的法門,他心中是有數的。

只不過這小貓似乎有更好的法門,雖然自己沒能瞧出來,卻也能夠感受到那法門的玄妙,并非一般的法門能夠相比的。

樓婉君臉頰吃痛,頓時驚呼一聲,沒有想到楚北陌竟會這樣幼稚的動作,不由得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了,這不是在你跟前麽……”

她這句話讓楚北陌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麽說來,這小貓是信任的自己的對嗎?

“知道就好,我餓了。”他嘴角上揚,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樓婉君簡直是一口老血要噴出來,非常不高興地怒瞪他:“我這觀摩了一晚上,已經很累了好嗎?”

楚北陌嘴角微扯,倏地上前,溫厚的大掌一把将人給抱住,圈在自己的懷裏,抱着她閃身就離開了她的院子。

069求他被拒

被楚北陌給抓到酒樓的時候,樓婉君還是一臉的懵,直到飯菜上桌,她肚子裏的饞蟲被勾出來,這才回過神來,聲音怯怯道:“早說你要帶我來吃好的不就行了嗎……”

男人氣質尊貴,聞言,頓時斜睨了她一眼。

樓婉君頓時噤聲,自己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但是那雙烏黑的眼睛,帶着些許水霧,看起來格外的動人。

楚北陌看得心頭癢癢的,耐着性子沒有伸手去捏她的臉頰,這幾天接觸下來,他似乎發現自己很喜歡捏她的臉頰。

那種滑滑的,細膩得不可思議的手感,讓他有種錯覺,這手都快要不是他自己的了。

“吃飯。”他瞥了她一眼,就見她一副想吃又不敢動的模樣,想來這小貓還是有些有害怕的自己的,心底微微有一抹不舒服。

任何人都可以忌憚他,都可以害怕他,但是他的貓不行,絕對不可以害怕他。

頓時他姿态就放了下來,低醇的嗓音放軟了許多,又道:“你無須怕我,誰都可能會傷害你,我不會。”

楚北陌不知道的是,就因為他自己今日這句話,注定了他下半生……嗯,會比較坎坷,例如暖床這類的,以至于他的貓,使他成了貓奴……

樓婉君一聽,頓時眼眸就亮了,烏黑的眼眸就像是瞬間被點亮的星辰似的,小心翼翼又帶着幾許希翼問:“真的?”

楚北陌見她這副嬌憨的女兒态,忍不住伸手又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嗯,跟豆腐一樣,真好。

還得再好好養養才是,他的貓就得要最尊貴的。

“幹嘛老是捏我臉,都要被你給捏醜了。”樓婉君吃痛,頓時皺眉,眼神幽怨,俏臉上充滿怒氣地瞪他,伸手拍了他的手背。

“跟我要福利,就要有點付出才是。”楚北陌看着自己紅紅的手背,也不惱火,嘴角微翹着說了一句,随後拿起筷子,優雅地用餐。

樓婉君氣結,這男人一定是有病!在心中惡狠狠地将他給蹂躏了七八十遍,這才覺得舒心,往嘴裏塞了一口美食,将話題又繞道了剛才那句話上去:“楚北陌你剛才說的是認真的?我可以不用怕你,做什麽事情都可以?你不會懲罰我?”

她不知不覺的已然将楚北陌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只是她自己不自知罷了。

楚北陌沒有看她,而是丢了一個醇厚的鼻音給她,深邃的鳳眸潋滟着,顯然心情極好。

“什麽嘛,多說幾個字會死呀?”樓婉君嘟嘴,不過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兒,心底是說不出來的甜滋滋。

随後想到八宗秋獵,她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道:“那我現在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嗎?”

她再次發揮自己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水霧蒙蒙的,楚北陌完全沒有抵抗能力,耳根子不可察覺的薇薇泛紅。

“說。”依舊惜字如金,卻是豎起耳朵認真聽她說話。

“那個你可以不可以給我一個墨宗弟子的身份?我想去參加八宗秋獵。”她倒是不客氣,直接開口就問了。

楚北陌眼眸微動,只是略微思索數秒,就知曉這小貓想要幹什麽了,頓時道:“不可以。”

頓時樓婉君洩氣,一臉的可憐巴巴,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楚北陌看了她一眼,心底的某處柔軟像是被輕輕撞擊了一番,她這副樣子,自己怎麽好逆了她的心思?

“你不需要去參加那樣的雞肋賽事,他們秋獵,不過就是會在外圍而已,并不深入,對此于你沒有多大的好處。”

樓婉君輕嘆一聲,聽了他的解釋,心底的那抹難過倒是稍稍減退了少許,但臉上依舊帶着不甘和可憐巴巴的神色,道:“可我就是不甘心呀,我不想讓樓宗和青陽宗得意。”

楚北陌聞言,就知道跟自己想的是一樣,這小貓開始知道磨爪子了,這是好事,自己當然不會阻止的。

“你是想要資源還是讓樓宗和青陽宗難堪?”他沒有給她念想,而是給了她選擇。

樓婉君放下筷子,杵着自己的下巴斜睨他,一臉的生無可戀之色道:“這有區別嗎?我兩樣都想要。”

男人頓時輕笑一聲,真是只貪心的小野貓。

“那如果你不參加八宗秋獵,就能得到這兩種結果呢?”楚北陌開口道。

樓婉君看了他一眼,幹脆是将自己的下巴給杵到了桌子上,整個人就跟耍賴的小貓似的,一臉的委屈,道:“怎麽可能……”

楚北陌哭笑不得,這小性子真是愈發調皮了。

“這次秋獵,墨宗會有弟子去,資源不會落到他們任何一個人手中。至于你要給他們的難堪,你沒有參加秋獵,動手是不是要更加方便?”

楚北陌耐着性子道,似乎遇到這個莽撞的小貓之後,他連說話都變得啰嗦了。

果然,樓婉君一聽,一雙烏黑的眼眸都亮了:“你沒有騙我?!往年裏墨宗不是都不參加這樣類型的賽事嗎?”

男人淺笑,抿唇不語,那是從前,他只是覺得無聊,那樣檔次的賽事,他根本就不會去關注。

只是現在她需要,那自己也不介意陪着她降低自己的要求和檔次。

“吃飯,等會去買弓箭,你的弓箭太差。”楚北陌沒有理會她在這件事情上的疑惑,而是繼續吃飯。

樓婉君倏地就瞪圓了眼睛,怎麽自己做什麽這家夥都知道的?

不過随後一想,這男人幾乎是每日都來自己的院子裏,就算是知道對自己的事情知道得那麽清楚,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這好端端的又被嫌棄了一通,樓婉君表示十分郁悶。

兩人吃了飯之後,楚北陌将人送回了院子裏,“我在府外等你。”

“嗯!”樓婉君點頭,旋即轉身進房間洗漱,将自己拾掇 幹淨,換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裙,剛離開自己的院子沒幾步,就見巧玉急匆匆地朝自己這邊跑過來。

“小姐!”巧玉見到樓婉君已經起床了,頓時心頭就松了一口氣,小跑着到了她跟前。

“出什麽事情了,跑得這麽急?”樓婉君微皺眉頭。

“有人要見小姐你……”巧玉喘着氣說道。

070寶閣邀請

樓婉君頓時有些疑惑,問道:“什麽人呀?”這一大清早就來找自己?

忽的腦子裏想到剛才楚北陌說等自己,難道是他不成?不過只是一想,她就否定了。

楚北陌那種人才不會這麽無聊的,不過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她也還沒有什麽印象,若是唐莫寒的話,那也應該不是來找自己的呀。

跟着巧玉來到了前廳,就見一個穿着灰衣,似乎是管事之類的男子正候着,慕妤薔和樓胤兩人正在接待。

“爹,娘。”樓婉君喚了一聲,前廳裏不見樓文淵和慕雲飛,估計兩人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去了。

“君兒這位管事有事情找你。”慕妤薔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她,眼神中透着疑問。

樓婉君聳肩,她自己也疑惑着呢。

“樓姑娘,在下是覓寶閣的管事,三天前樓姑娘在藍湖得到了一塊藍牌,此事姑娘可否還記得?”

那管事的态度很卑謙,連身子也是略微半弓着的。

他這麽一說,樓婉君倒是想起來了,腦海中一瞬又想起了那個長相柔美又妖治的男人,硬生生就起了一層雞皮。

下意識的,她是不想再去覓寶閣的,那個漂亮男人太深不可測了,她不喜歡被他盯着的眼神。

“啊……這個事情呀,算了吧,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那件東西就算了吧。”

樓婉君拒絕,并不想再去覓寶閣,再見到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

她這話頓時就那管事驚愕了一番,竟然還有人會拒絕覓寶閣的東西,并且那東西還是從藍湖裏面出來的。

這整個夏州城中,他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下意識就問了一句:“樓姑娘,您是認真的嗎?”

慕妤薔和樓胤也是知道覓寶閣的藍湖的,一聽自家女兒拒絕了要藍湖的東西,也是不由得一陣錯愕,疑惑地看着她。

樓婉君理所應當的點頭,認真道:“當然是認真的,勞煩你跑一趟,也是不容易。巧玉,給這位管事一點跑腿費,算是我的一點小心意,管事莫要見怪才是。”

那管事就愣住了,直到巧玉将銀兩塞到他的手中,他才恍悟,急急将那錢袋子塞回了巧玉的手中,對着樓婉君就是‘撲通’一聲,直接就跪了下來。

“樓姑娘,請您息怒,若是在下哪裏惹您不愉快了,您盡管打罵便是,還請您到覓寶閣一趟,小的也算是好交差了。”

樓婉君頓時被吓了一跳,急急道:“管事你還是趕緊起來,并非我不去,而是那物件我的确不稀罕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去了,你将我的話原本轉告你們閣主就是,我相信他是不會為難你的。”

“不是啊,樓姑娘,您要是不去,小的就沒了這飯碗,小的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樓姑娘您就可憐可憐我……”

那管事死活就是不起來,還砰砰地磕頭。

慕妤薔實在看不下去了,對她說道:“君兒,我看你要不還是去一趟吧?不想要的話就算了,反正也沒事的……”

樓婉君無奈,她還能說些什麽,都這架勢了,自己能不去麽?

“好吧,我跟你去一趟,你趕緊起來吧,不知道還以為我樓府欺負人了呢。”

她輕嘆一聲,感到十分無語,打從心裏就抗拒去覓寶閣,這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會差人過來請過去,這服務……是不是太周到了一點?

那管事的聞言,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腦門都磕紅了。

樓婉君看了一眼這管事,道:“勞請管事的帶路吧,爹,娘我去去就回。”

樓胤和慕妤薔點頭,倒是很放心,畢竟這覓寶閣在夏州城已經屹立十幾載了,這信譽還是有的。

出了府邸,樓婉君就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早早就候在了門口,引來了不少路人和街坊領居的圍觀。

樓婉君想到楚北陌說的話,頓時就環顧了一眼四周,忽的瞥見帶着銀色面具的楚北陌從幽深的巷子裏走了出來,似乎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

“楚……這邊!”她下意識就要喊他,但是話音一出她就改口了,只是沖楚北陌招了招手,有楚北陌在身邊,去覓寶閣她就不害怕了呀。

相較于覓寶閣那個漂亮男人來說,她更加喜歡帶在楚北陌的身邊,楚北陌這家夥雖然是冷峻了一點,但絕對是可以信任的。

但她腦海裏只要一想起那天那個漂亮男人看着自己眼神,她心都就一陣陣發毛,感覺很抵觸,也很抗拒。

“樓姑娘這是……”那管事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樓婉君見楚北陌沒有發怒,還是走了過來,心頭頓松一口氣,看着那管事道:“這是我朋友,本來我們是約好了一起有點事情要處理的,管事不介意我帶上我朋友吧?”

那管事哪敢不同意,這要是沒将人給帶回去,自己真的是要丢掉飯碗的。

“覓寶閣。”楚北陌戴着面具的俊臉上看不見他的神色,但是一雙深邃的鳳眸潋滟,瞥見了那管家領子上的繡紋,正是覓寶閣的徽記。

“陪我去一下。”樓婉君趁機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着幾許哀求。

似乎是感受到樓婉君的不安,楚北陌心底的情緒很快就平複了下來,丢了一個醇厚的鼻音給她,随後兩人就上了覓寶閣準備好的馬車。

從樓府到覓寶閣花不了太長的時間,差不多兩盞茶的時間他們就到了。

見到金碧輝煌的覓寶閣,樓婉君的心境與之前的不同。

若是沒有見到那個漂亮的男人,她也許還會經常來這裏,但是那個男人讓她心生忌憚,并且感覺很不妙,她就不想再來了。

“樓姑娘這邊請。”那管家安全将人給接過來,立即就昏恭敬地安排了起來。

樓婉君和楚北陌相視一眼,兩人跟着管事朝樓上走去,直到了一間寬敞又明亮的房間裏,她又見到了那個長相柔美而妖治的男人。

樓婉君下意識就不想迎着他的目光,微微朝楚北陌身上靠了靠。

感受到她的不安,楚北陌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低聲道:“別怕。”

071巫仲逼迫

樓婉君微微點頭,旋即只感覺到楚北陌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直碾那個漂亮男人。

漂亮男人臉色微微凝滞,朝那管事掃了一眼,這管事急急就退了出去。

漂亮男人似乎并不太在意楚北陌身上散發的氣息,眼底是是略微露出一抹吃驚之色,随後淺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樓婉君道:“樓姑娘似乎很害怕我?”

樓婉君被他這種眼神看得心中直發毛,又是忌憚又是不滿,感受到手上傳來楚北陌的體溫,頓時就心安了。

只見她略帶稚嫩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禮貌性的微笑,看着漂亮男人道:“倒不是怕,只是閣下請人的方式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那藍牌上的物件也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不知道閣下為何要如此執着呢?”

四兩撥千斤,她似笑非笑的神色,那雙烏黑的眼眸明亮又狡黠。

巫仲見她如此防備自己,頓時淺笑一聲,那雙含笑的眼眸落在了戴着面具的楚北陌身上,一時也瞧不透他的來歷。

“東西拿來。”楚北陌聲音幽幽的,一雙狹長的鳳眸半眯着,折射出一抹寒芒,一股莫大的強勢壓力沖巫仲襲去。

巫仲也不惱,含笑的眼眸看着兩人道:“樓姑娘想要的東西沒有,不過覓寶閣為姑娘準備了一件法器,想來樓姑娘應該會感興趣的,只不過需要姑娘自己去取。”

聞言,樓婉君登時就不想要那件東西了,既然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她還去取個屁!

她一刻鐘都不想見到這個男人,長相如此也就罷了,偏生那雙眼睛盯着自己,她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既然不是我想要的,那就算了,閣下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說完就想要拉着楚北陌離開。

巫仲見她竟是真的毫不留戀,含笑的瑞鳳眼中深處露出一抹詫異,又道:“姑娘缺一把好弓,實話告訴樓姑娘罷,那《小七道寶術》是覓寶閣特意隐藏武技之一,此武技是從一支妙術中演變而來,有故人所托,得此武技之人,覓寶閣必會為她尋一把好弓。”

巫仲見她還是一臉的警惕,那張妖治而柔美的面龐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然而對于他的解釋,樓婉君卻并不相信,那《小七道寶術》真這麽珍貴,他們自己怎麽不留着?

“樓姑娘不信?”巫仲見她依舊不為所動,是真有點無奈了,他都不知道哪裏出錯了,會讓她對自己如此防備和警惕。

樓婉君直接點頭,而後她直接将那《小七道寶術》武技從源戒中拿了出來,直接丢給到了桌子上,冷笑一聲:“我還以為貴閣與別的不一樣呢,看樣子也不過如此,強買強賣麽?我不稀罕,既然此術如此珍貴,你們就留着自己用吧。”

她就是不喜歡被人逼迫,這個男人背景不凡,雖然她清楚自己在了覓寶閣買的東西肯定會被人知曉,但是被他這樣用來做文章,找借口,她就不爽了。

有事情就直接開口,搞這些彎彎繞繞的,當自己好欺騙嗎?她在藍牌上就只寫了‘法門’二字罷了,既然沒有,她也付錢了,自己想不想要給輪得到他們來指手畫腳不成?

戴着面具的楚北陌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貓就該當如此。

巫仲聞言,那張妖治的面孔神色微微有些陰沉,那雙一直含笑的眼眸也流露出一抹冰寒之色,他不過是看中了她的鳳命之靈,給了她一點臉面,卻敢如此放肆!

樓婉君不是沒有感受到巫仲身上那一瞬的寒意,心中凜然,一手摸着源戒,警惕着他。

楚北陌卻是緊握着她的手,深邃的眼眸折射出更冷的鋒芒,轟的一聲,他渾身氣勢陡然釋放,一種極其恐怖、如死神降臨的壓迫感洶湧襲來,即便是有楚北陌護着自己,樓婉君也只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來。

她的脖子就像是有人硬生生扼住,那種心悸、驚恐,透着亘古的滄桑感,戰場上血腥彌漫的荒涼感,讓她神智都有些恍惚了。

巫仲臉色驟然一變,那張柔美的面龐泛着慘白之色,一向含笑的瑞鳳眼露出驚懼之色,心中大駭不已。

早先他只是覺得此人不簡單罷了,并沒有将其給放在心上,卻不想對方竟如此強悍。

“本尊的人,豈是你這種喽啰膽敢放言恐吓的?看樣子巫湛的手下是越來越放肆了。”

男人的聲音極冷,一雙深邃的眼眸斂着比刀子還要鋒銳的寒芒,只見他微擡起另一只手,那巫仲倏地身體離地,沒有半分的反抗力度。

巫仲心中大駭不已,眼前這位竟是那位……一瞬間他就淩亂了,這樓婉君究竟是如何跟這位在一起的?

“宗……宗、宗主請手下留情,是巫仲失禮……”

巫仲求饒,那張柔美得過分的臉龐陣陣慘白,那雙瑞鳳眼中滿是驚駭敬重之色。

“失禮?本

第 12 章 重創

“葉哥,你還沒吃吧,我給你帶了饅頭。”回到住處後,小朱又從衣服中取出用白布包裹着的饅頭,遞給了葉桦。葉桦奇怪的問道:“小朱,你怎麽每次都能拿回饅頭啊。”

“我在廚房做事,所以能順手拿幾個饅頭,廚房也是同意了。”小朱得意地笑道。

“你跟趙元關系好嗎?他怎會讓你去做這等好事。”葉桦有些疑惑,像趙元這種人,沒有利益怎會給人輕松的活幹。

“這與趙元沒有關系。我當初剛來冥界的時候,就遇到一個魏府的一個廚子,機緣巧合下與他結識,所以,進魏府後他便将我弄到廚房工作,廚房的權利是很大的,畢竟廚房管着老爺的吃喝。”

“原來如此,你倒也好運。”葉桦點了點頭,小朱的運氣确實很好。

夜深了,小朱躺在床上睡着了。而葉桦呢,此時正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個玉簡。這枚玉簡正是李秦所送的功法,葉桦此時激動不已,能不能修煉馬上就可以知曉了。葉桦将玉簡貼在眉頭,将念浸入,過了一會兒,葉桦能夠看到玉簡的內容了。此時玉簡內呈現出一本金光閃閃的書,封面上寫着《凝魂訣》,打開首頁,只見上面寫道:

“魂為本,所以殘存于世界,固本守元為首則,取天下鬼氣以凝練之,此為正道。”

葉桦往後翻,将整本看了一遍,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終于,葉桦放下了玉簡。他大致知道如何修煉了,這本功法講的是用冥界的鬼氣(與靈氣一樣,為能量存在)在魂魄身體內運轉,按照一定的途徑在經脈中運行,稱作周天。這能使鬼氣能快的被靈魂吸收,從而凝練魂魄。書中介紹,鬼奴期分為十層,有鬼奴一層類推至十層。

接着,葉桦按照書中記載的圖像進行打坐,盤起腿,将手放好。據書中所說,從一個普通的鬼魂修到一層,需要先感應得到鬼氣的存在,就是所謂的氣感,能夠感應到鬼氣的存在,才能将其引入體內,進行大周天。所以,現在的葉桦需要先感應到鬼氣,這也是最重要的,能不能感應到鬼氣,決定着能不能踏入修煉之路。這感應到鬼氣需要天賦,有天賦所決定。據《冥界記事》中所說,魂魄的天賦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另外還有一些特別的天賦。

有用上面說到的天賦,就能夠修煉,且根據天賦可知其修煉的速度,級別越高,修煉也就越快。但在下品之下還有一種,不能稱之為天賦,就是無品,顧名思義,就是沒有修煉的天賦。這種體質,也是鬼魂中最多的。

葉桦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體質,聽聞有一種法寶叫天賦石,可以測靈魂的品質,這種東西很常見,可惜,卻不是葉桦所能擁有的。所以,葉桦也只能直接修煉了。

漫長的夜總是過得很快的,轉眼間,天色變暗了,看來,是太陽升起了。而葉桦呢,打坐了一夜,卻未曾感受到鬼氣的存在,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只有極品的天賦才能在一夜中感受到鬼氣。

過了一會兒,小朱也起來了,兩人進行一番洗漱之後就前往雜役院集合了。

“呵呵,葉桦,你膽子很大嘛,公然挑釁我。”雜役院中,趙元帶着戲谑的表情看着葉桦。葉桦沉默,他知道趙元肯定會為難他,所以他說不說話都一樣。

“好啊,不好好懲罰你,我看你是不知道什麽叫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趙元猖狂的大笑道。“你們給我讓開,我要好好教訓他。”大手一揮,讓附近的鬼魂讓開。而那些鬼魂也不敢呆在葉桦旁邊了,仿佛葉桦帶有瘟疫一樣。唯獨一個鬼魂還停留在葉桦身邊,那個鬼魂便是小朱。

趙元沉着臉,沒想到竟有人敢違背他的命令。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葉桦看到趙元陰冷的眼神,連忙推了小朱一下,對着小朱說到:“小朱,快走。”小朱也注意到趙元的臉色了,可是他還是遲疑道:”可是,……。”葉桦見到小朱還在遲疑,急忙說道:“沒什麽可是,在不走他要發飙了。”聽了這話,小朱也知道自己錯了,他剛才的行為只會讓趙元更加生氣,心中不由自責。

“哦?不錯嘛,剛來就有人為你挺身而出了。”趙元對葉桦說到,“科協我不喜歡。”趙元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條鞭子,赫然就是上次打葉桦的打狗鞭。突然,趙元揮動打狗鞭,對着葉桦抽去,而葉桦看到鞭子向他抽來,便立即向後退去,閃過了趙元這來勢洶洶的打狗鞭,顯然早有準備。

”不錯,竟能夠躲過我這一鞭,可是,我是個修士。”說完,一股黑色的能量從趙元手中向鞭子湧去。接着,趙元再次揮動鞭子,像葉桦抽去,葉桦看見,立馬向後倒去,只是,鞭子經過鬼氣的灌注後,速度奇快,且變得更粗了。“啊”,一道慘叫從葉桦口中發出,只見葉桦的靈魂搖搖欲墜,跪坐在地上,顯然遭到重創。經過鬼氣注入後的鞭子威力遠超從前。

“還沒死啊,那就太好了。我告訴你,在這裏,我的命令不可違抗。”趙元面露邪笑,将鞭子收進儲物袋。“還有你,別以為有廚子罩住就能違背我命令;記着,下次再這樣,連你一同懲罰。哈哈哈“趙元指着小朱說到,哈哈大笑,顯然,打了葉桦讓他心情舒暢了許多。

“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違反規定的後果。”趙元對着周圍的鬼魂說到,然後甩了甩衣服就走了。

周圍的鬼魂害怕的看着趙元,心中對趙元的敬畏有高了一分,很顯然,趙元的殺雞儆猴效果明顯。對于葉桦,那些鬼魂可沒有什麽同情,還生怕被他牽扯到,始終跟葉桦保持着距離。漸漸的,周圍圍觀的鬼魂也少了,都去忙自己的事了,忙不完,就是和葉桦同個下場。

最後,原地只剩下葉桦和小朱兩個鬼魂。“葉哥,你怎麽樣了?”小朱扶着葉桦問道。他感受到葉桦身體的顫抖,而且葉桦的靈魂變得很透明,仿佛随時消散一樣。

“沒事,還死不了。”葉桦咬牙說道。嘴角處流出綠色的液體。這種綠色的液體相當于人類的血液,靈魂的血液是能量的溢出,血液流出多了,靈魂本體能量就少了。

“葉哥,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你這樣是幹不了活的。”小朱扶着葉桦就要往住處走。這時,葉桦擡手阻止道:“我自己回去就習慣了,你去忙你的事了。”葉桦也知道自己現在做不了事了,上一次被趙元打,只是受了輕傷。而這次,趙元用上鬼氣,直接将葉桦打到重傷,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是無法幹活了。

“葉哥…….,”小朱還想說什麽,就聽到葉桦再次說到:“放心吧,我回得了住處的,你要是扶我回去的話,只不過是給趙元借口為難你。”

見葉桦心意已決,小朱也只能點頭。不過,還是不放心的說到:“那你自己可要小心,照顧好自己。”

“嗯”葉桦點了點頭,答應道。小朱确實對他很關心。說完,葉桦勉強站了起來,身上的疼痛讓葉桦不得不咬緊牙關,不發出聲來。接着,慢慢的挪動腳,走向院門口。

而此時的趙元正站在門口處,看着葉桦狼狽地走動,心中充滿快感。當葉桦經過他身邊時,趙元冷笑道:“要回去休息也可以,午飯晚飯沒你的事。”

聽到趙元這樣說道,葉桦頓住了腳,接着,有慢慢地向住處走去。趙元戲谑地看着葉桦的背影,他自己出的手他自己知道,葉桦這一次是招了重創,沒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之所以放他回去,是怕葉桦一不小心死掉了,那不得害得他賠錢。

而葉桦心中對自己受傷也不是很在意,他此時正需要時間去感受氣感,而趙元給了他這個時間,如今,他起碼擁有半個月的時間去感受氣感,這讓葉桦心情不是那麽差。

回到住處後,葉桦爬上了床,盤坐在上面,不顧傷痛進行打坐,用盡心思去感受天地間的鬼氣。可是,這鬼氣哪有那麽容易感受得到。

修煉無日月,轉眼間,太陽已經下山了。“嘎”門打開了,葉桦睜開眼,看見小朱端着一個碗走進來,小朱剛一進門,葉桦感到一股藥味撲面而來,看來,小朱手裏端着的碗盛放着藥。果然,小朱小心的端着碗,将其放在桌子上,對着葉桦說到:“葉哥,我給你帶了藥,這藥能夠治療你身上的傷。”

葉桦感到奇怪,問道:“小朱,你哪來的藥。”

“這藥是我買的,府上有藥鋪,所以就去買了,然後拿去廚房煎藥,幸虧孫師傅好人,同意我煎藥。”小朱口中的孫師傅就是當時小朱初來冥界時遇到的,在小朱來魏府後,孫師傅對小朱很是照顧。

“原來如此,小朱,太麻煩你了,還讓你為我花錢。”葉桦挺羞愧的,小朱一直在照顧他。“沒事,葉哥。”小朱擺了擺手。

小朱溫馨的照顧讓葉桦心中暗下決心,将來一定要報答小朱,只是,拿什麽報恩呢?他現在什麽都沒有。

第 2 章

第二章

這天剛面試結束,季夏在考慮要不要去這家公司的時候去了表姐打工的咖啡館,也許是今天因為要面試,細心畫了一個妝,整個人看着有精神多了,季夏徑直走到表姐站着的櫃臺,路上還有人不斷看她,她暗自高興是不是今天收拾一下整個人有精神多了,都有人看她了,走到櫃臺,看到表姐一直給她使眼色,她懷疑自己是有哪裏不妥,疑惑地看向表姐,表姐偷笑着說:“快,往第三排桌子那兒看,有個男生超級帥!”

季夏扭頭望去,只見昏暗的咖啡館中,第三排的桌子那裏坐着四個人,兩男兩女,二十多歲的樣子,穿着時尚鮮麗,相貌昳麗,倒是給這座小城市增添了點光,四人相對而坐,桌子上放着幾臺電腦,幾張白紙,幾杯咖啡,四人說說笑笑,不知是在讨論什麽,其中一人更是氣質出衆,穿着白襯衫,懶懶得低頭打字,不時看一眼其他人,說幾句話,笑起來如夏日冰凍的礦泉水,幹淨、舒适、清爽,一看就是優秀人才。

她收回視線看向表姐。

“怎麽樣,是不是很帥”表姐笑問。

季夏點頭“嗯,這小哥哥太帥了,怎麽樣問問有沒有女朋友,沒有趕緊上啊!”

表姐搖頭“不了,沒有也不上,這種人一看就很優秀,配不上配不上,你上!”

“我?想到是想,那你去要聯系方式。”

表姐笑“我不敢”,她也望着又看了一眼笑笑不說話。

這屋子本就偏暗,每個桌子上僅有一盞小小的臺燈,那個男生偏偏就坐在離燈最近的位置,昏黃燈光灑下,從頭發到臉,亮亮的,暖暖的,可真是好看。

這種人啊,這半年的現實讓她不再做夢。

許是二人說話有些久,被店長盯見了,表姐不再跟她閑談,工作去了,她也拿了本書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思考工作的事。

季夏坐的位置有點巧,正好一擡頭的斜對角就是他們那桌,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

許是有所察覺,他瞥了一眼過來,眼裏帶着跟朋友聊天尚未褪下的笑意。

季夏趕緊轉移視線,假裝在思考人生,她餘光看到他身邊的朋友好像朝自己這裏看了幾眼,然後笑着對他在說什麽,他擺了擺手,搖了搖頭,嘴邊的笑有點無奈之感,他又看她一眼,笑着想她點了點頭,她震驚了幾秒,忙回之以點頭。

驚鴻一瞥随着時鐘的搖擺慢慢平靜下來,季夏開始思考工作的事,接連着詢問了幾位朋友,關于合同有沒有問題,關于辭職的法律問題,關于公司的可靠性問題,關于畢業迷茫的問題,關于何去何從的問題。等到終于思考完時,已經到了6點,想到等會兒合租的朋友就要回來了,跟表姐說了一聲便準備回去,沒有看到那群惹眼的人,想是因為後來她一直低着頭,又帶着耳機,竟是連這群人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從表姐那裏出來之後季夏想起之前眼鏡店打電話來說有免費清洗眼鏡的活動,由于時間一直沒能湊上,趕巧今天要等的公交站牌就離眼鏡店不到100米,便拐彎去了眼鏡店。

走進店門,季夏跟着迎上來的店員走到清洗區,看到許多營業員湊了好幾堆在說話,隐約聽到什麽“好帥”的字眼,她想,難道又有帥哥了?她今天運氣這麽好的嗎?

正想着,聽到清洗的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叔問她“你在讀高中?”

季夏…微笑道“我已經大學畢業了。”

透過模糊的視線,她看到大叔靜默了一下,然後再也沒有聽到大叔的聲音。

她沒有聽到大叔的聲音,卻聽到了一生從左方傳來的一聲“诶?”

她扭頭過去,正正對上了他們一群人的視線。

是咖啡館的那四個人。

許是其中一人剛測試了眼鏡度數出來,那群極其惹眼的人就站在測量室門邊,笑着交談,頭頂白亮的燈光灑下,讓那群惹眼的人更加惹眼了。

許是兩邊位置離得太近,她和大叔的話被他們聽到了,右邊一陽光笑起來帶有小虎牙的男生正驚訝地往這邊看。

看見她轉過頭來便友好的笑了一下,季夏卻被左邊那人吸引住目光。

是那個像冰凍礦泉水的男生!

那人穿着白襯衫、牛仔褲、白色板鞋,就那麽站在白熾燈下,白色的燈光幹淨又溫和,燈光徐徐灑下,讓那人白淨的面龐更加白淨,周身的氣質也更加清爽。

季夏感覺自己好像聞到了春日裏曬過的皂粉的味道,又碰到了夏日冰凍礦泉水,溫暖之際卻又涼爽至極,沁人心脾,不多不少,恰到好處,令人極其舒适。

這個夏天好像也沒那麽熱了,季夏心想。

冰凍礦泉水此刻便也看了過來,朝她微微點頭,季夏忙回以點頭。

這是第二面了,季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