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挂牌經理

皇甫凝打量了一番石浩,咧嘴一笑,說:“好,沒問題啊,我幫你問問!”

說着,皇甫凝就撥通了電話,對另一頭說到:“喂,忙完了就過來一趟。”

挂斷電話之後,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老頭走了進來。

“你好啊皇總,找老朽所為何事啊?”那老頭雖然已經年高,但說起話來卻是中氣十足,就連一般的年輕人,都不見得有這種底氣。

皇甫凝淡淡一笑,說:“是這樣,于師傅你幫忙看看這位兄弟帶來的藥材,順便開個價。”

“嗯,沒問題!”

于師傅走到了石浩身旁,拿過皮箱之後放在地上打了開來。

他第一眼并沒有去拿任何藥材,而是拿起了那兩張藥方,這仔細一看,于師傅的神色可是越來越凝重,最後,他轉過頭疑惑的問到石浩,說:“你這藥方哪裏來的?怎麽跟我所認知的有些不同呢?”

“哦?這是為何?”

于師傅的話引起了皇甫凝的注意,他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于師傅的身旁。

“咱們所煉制出的聚氣丹和回元散,都是屬陰性藥材居多,可這藥方上卻是陽性藥材居多,而且搭配的劑量,都是我聞所未聞的,所以我還不太确定,這個藥方是真還是假。”于師傅死死盯着手中藥方,這般說到。

“哦,對了,我這有煉制成功的丹藥,你可以拿來驗證一下。”說着石浩就将之前陳賀江親自煉制的那枚完美品質的聚氣丹拿了出來,遞給了于師傅。

于師傅拿過之後,放在眼前仔細觀看着,不時拿到窗邊,不時又放在鼻間聞一聞,最後竟然是直接張口就吞了下去。

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于師傅面帶震驚的說到:“這的确是聚氣丹不錯,而且還是完美品質的,雖然用藥不同,但功效卻沒有區別,甚至,比我們藥鋪的聚氣丹要好上了許多,如果将這聚氣丹作為新研制出來的丹藥賣的話,價格可以是現在聚氣丹的兩倍。”

聽到這裏,皇甫凝緩緩點了點頭,這種新鮮事物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商機,這要是大肆研發出來,那收益絕對不會是一個小數。

最後,于師傅開口說到:“這藥方很是獨特,如果你能保證全天下只有你一個人有的話,那麽可以給你高價,甚至還可以給你申請股份。”

話音剛落,石浩的心就砰砰的跳了起來,這藥方可是自己在異界裏買來的,要說這個世界還有第二張,那簡直是做夢,所以說,現在全世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有這個新聚氣丹的藥方,這麽說來,這聚氣丹自己就有股份了,皇甫集團的銷量他從來都不會擔心,能夠在這持有一定的股份,那八十億就有希望了。

“當然,整個世界就只有這一張,而且還是我精心研制出來的。”石浩一臉自信的說到。

“嗯,好,皇總,如果我們能将這個藥方批量生産的話,那麽舊一代的聚氣丹很快就會被淘汰掉,到時肯定能大賣,所以,這張藥方,保守估計價值兩千萬,至于股份,這就需要你來拿主意了。”于師傅一臉鄭重的說到。

“那就百分之十吧,如何?這可是都跟我差不多了,丹藥方面,我個人才持有二十股份。”皇甫凝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給了石浩百分之十的股份,是自己個人的一半。

“呃…….”

此話一出,忽然傳來一聲驚呼,辦公室內的三人頓時轉頭向門外看去,皇甫凝輕輕皺了下眉頭,想要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石浩轉過頭來,說:“好,那就百分之十。”

此時,在皇甫凝辦公室門口,拿着一疊文件的劉黎裳心虛的拍了拍胸口,暗嘆到“還好沒被發現!”。

這聚氣丹石浩就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就是說,這聚氣丹你賣一個億,自己就有一千萬,更重要的是,這皇甫集團這麽大,一年下來,少說也能賣三五個億,而且還是永久性的,只要這集團不倒,那麽石浩就永遠有源源不絕的收入。

在确定好聚氣丹藥方之後,于師傅又拿來了回元散的藥方,打量了一番之後,緩緩說到:“這回元散雖然也比較特殊,但僅僅只是屬于罕見,所以價格高是高,但卻不能持有股份,勉強能值個一千五百萬吧。”

之後,于師傅又在這皮箱裏翻了翻,最後拿起計算器算了會,說:“聚氣丹藥方兩千萬,回元散一千五百萬,加上這麽多藥材,一共五千萬。”

“嗯好,辛苦了。”定價完畢,皇甫凝謝過于師傅,之後他就拎着皮箱走了出去。

“進來吧!”

于師傅剛走,皇甫凝就開口說到。

過了好一陣子,劉黎裳才畏手畏腳的走了進來。

“皇總!”

劉黎裳輕聲問候了一聲,低下頭去,有些不敢看皇甫凝的臉色。

皇甫凝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的問到說:“咱們公司還有哪個部門經理空缺?”

“你好皇總,公司采購部經理前段時間剛辭職,所以一直空缺着。”

“行,那石浩兄弟,你就擔任挂牌采購部經理吧,月薪我就給你開三萬,一半走公司,一半我個人出,如何?”

聽到這,石浩急忙就答應了下來,這麽好的職位,那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所謂的挂牌經理,就是說你什麽都不用幹,你愛幹什麽幹什麽,只要在公司裏登記入職,那麽每個月就會有月薪打到你的卡裏。

同時,他也明白皇甫凝為什麽會個人掏一萬五每個月給自己,那無疑是将自己無形的綁在了他的身邊,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就是這個道理。

一切安排完畢之後,皇甫凝對劉黎裳說到:“行了,你先帶石經理去上任吧,然後把今天的賬做一下,一共五千萬。”

“是,皇總!”

就在劉黎裳剛要帶石浩離開的時候,石浩忽然說到:“等一下,皇總,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我想買個手機……..”

說到這話的時候,石浩臉都紅成了豬肝色,一時間又是害羞又是後怕的。

“好啊,借一還二!”皇甫凝很快就答應了,露出了一副奸商的嘴臉。

“啊?我只是買個手機而已,你……..對了,那皮箱,那皮箱還值兩萬呢,你先把皮箱錢給我。”

“哦?哈哈哈!”石浩的話逗笑了皇甫凝,他笑着搖了搖頭,說:“好啊,你比我還會做生意啊,行,劉經理,一會就給他拿兩萬現金,走我個人賬戶。”

第 228 章 楊弘的殺機

楊弘身化長虹,破空飛行。

他的心情很不好。西部爆發瘟疫的這件事情,是由他全權負責的。但因為四頭妖猿,這件事情平白生了許多變故。回去上京城後,恐怕很難交待。

他武侯的位置,才剛剛坐穩。如今出師不利,免不得在軍機處中,被其他七位武侯輕視。

“這四頭牲畜,總有一件,我要生生剝了它們的皮!以報今日之辱!”

楊弘心中恨恨道。以他的高傲,今天被四頭猿王硬生生逼退,這口氣哪裏忍得下。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不過,當楊弘看到只有三名監察使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雷監察使呢?”楊弘沉聲喝道。

風、雲、水三使眼睛紅紅的,四個人雖非親生兄妹,卻勝過親生兄妹。如今雷監察使生死不明,心裏哪裏能不悲傷。

“侯爺,大哥他……他恐怕是遭了毒手了!”水監察使哽咽着說。

“什麽?!”

楊弘雖然有些猜測,但聽到水監察使的回答,依然很震驚。震驚之後,無比的惱火。四個地變級強者,加上四件地元級法器。就算對上四名地變級武者,都掃平了。讓他們去追殺一個方雲,居然還出了這麽多差錯。

楊弘強忍着心中的震怒,沉聲道:

“方雲呢?……我問你們方雲呢?”

三人心中微微一冷,這種時候,英武侯關心的不是雷監察使,卻是方雲。

“方雲,方雲他不知生死!……”雲監察使道。

聽到這句話,楊弘再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手一伸,啪啪啪,三掌扇在三使的臉上。巨大的力量,将三人像斷線風筝一般扇了出去。一邊臉,立即高高的腫了起來,嘴中更是流出了血水。

“廢物!廢物!廢物!都是廢物!……”

楊弘怒火沖天,他的眼色陰沉的可怕。種種的不利,全部湧在一起,讓他心中煩躁難耐。

四大監察使實在是讓他太實望了。為了讓他們萬無一失的擊殺方雲,他甚至剛剛鎮壓了聚寶閣地下的四尊地元法器,就把這件四件地元法器,送給了他們四個。

四個地變級強者,加上四件地元法器,去追殺一個方雲。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讓他殺了一個。雷監察使一死,那件地元法器自然也落在了方雲手裏。他楊弘白白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侯爺,我們發現了方雲搏鬥時留下的血跡,他吞服了血魔丹……”

水監察使低聲道,她也不敢去碰臉上腫起的一塊。

盡管心中對于楊弘的行為有些心寒,長積的時間,更多積累下來的,卻是對這位主公的畏懼。楊弘此刻的氣息太可怕,三人甚至有種感覺,如果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憤怒的楊弘,恐怕會把三人都殺了。

“血魔丹?……”

楊弘憤怒之中,聽到這個名字,終于恢複了一絲冷靜。

“是的,侯爺。我從他留下的血液中,聞到了血魔丹的氣味……”雲監察使趕緊道:“方雲原本有四十龍之力,得了一粒血魔丹……”

雲監察使沒往下說,他的意思很明顯,方雲有四十龍之力,實力暴漲一倍,就有八十龍之力。這樣的力量,我們不是對手,也不奇怪。

“血魔丹……”楊弘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半年前,他被人皇囚禁到地底之前,曾經派武七去追殺方雲。當他出來後,賈福曾告訴過他。武七失敗了,他身上的東西也不見了。那裏面,就有三顆血魔丹。

武七是去追殺方雲的,他死後,血魔丹落到誰手裏,就不用而知。

“難道……這個賤種用的還是我的血魔丹!”

這個念頭掠過腦海,楊弘頓時血往上沖,氣得全身發抖。

“這個該死的……”

想到,方雲吞了自己的血魔丹,殺了雷監察使,然後奪走了自己的地元法器,楊弘就喉頭發甜,眼前發黑。一種莫大的恥辱湧上心來,這種恥辱甚至還要遠于三堂會審之上。

為他人作嫁衣裳,還有誰能做到自己這種地步啊!

“咔咔!”

楊弘的大袖內,雙手握成拳狀,拳背上青筋暴起,骨節裏,發一陣咔咔的脆響。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睛裏更是殺機陣陣。

“侯爺,八十龍之力遠遠超出方雲的承受範圍。屬下認為,方雲有九成以上的概率死了!”

雲監察使立即道,接着把現場情況,簡略而快速地說了一遍。

“這件事情,你們不要插手了。方雲如果死了,那最好。如果沒死,我會親自出手殺了他!”

楊弘強自冷靜下來,說完這句話,轉身破空飛去。

三大監察使并沒有發現方雲的屍體,沒有屍體,就無法确定生死!

楊弘心中有種感覺,方雲不會這麽輕易的死掉。但這些已經無所謂了。

這一刻,他終于舍棄了種種顧慮,下定決心,要親自擊殺方雲!

在雷監察使被殺,地元法器五獄峰消失的一刻,楊弘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個方雲,絕不像自己以前認為的那麽無關緊要。輕視他,任由他發展,最終只會是自食苦果。

“這三粒丹藥給你們,吞下吧!”

浩浩大風中,三粒丹藥分明沒入風、雲、水三使手中。風、雲、水三使擡起頭來,發現楊弘已經不見了蹤影。三個人望了眼手中的丹藥,面面相觑。

……

“我的意志……無可征服!……哪怕死亡!……”

一股強大的意志,在虛無與黑暗中沖撞。

方雲感覺自己再次回到了重生前的世界,四周的黑暗和虛無,無邊無際,仿佛一只只巨手,無數次的,試圖把自己拖入黑暗深淵。

方雲就那麽橫亘在黑暗中央,憑借着一股絕大的意志,抗拒着這股力量!

“師姐……他好像醒了!……”

迷蒙中,方雲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道。

“嗯,師叔說他的意志力非常強大,應該再過幾天就會醒來!”另一個好聽的聲音回應道。

聽到這個聲音,方雲突然感覺到一種異常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聽過。但他很确實,自己身邊絕對沒有這樣一個女子。這種感覺非常矛盾!

“這個人是誰?為什麽我感覺很熟悉?”

方雲想到,試圖睜開眼睛。

“師姐,你已經照顧他好幾天了。你也累了,就下去好好休息吧。再說了,師姐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這麽費心。”

那最開始說話的女子繼續道。

“沒關系的。反正,再有一段時間,他就好了。”

被稱之為師姐的女子道。

“師姐……”第一次女子一臉羨慕道:“你人真好,怪不得天星宗的白鳳公子會瞧上你!……”

房中一片沉默。

“啊,對不起。師姐,我說錯話了……”

那女子驚呼一聲。

“沒事的……”

“師姐”柔柔道,聲音中嘆息一聲,帶着無限的惆悵。

“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聽到這番話,方雲終于忍不住産生一股強烈的欲望,想要睜開眼,看看這個讓自己感覺極其熟悉的“師姐”。

“咦!師姐,師姐……你快看,他睜開眼睛了!”

房中響起一聲驚呼。

方雲終于睜開了眼睛,一張國色天香、楚楚動人的臉龐,映入臉龐。這名女子氣質溫婉而安靜,眼神靈動中,卻帶着一股淡淡的惆悵。

“藍黛月!……”

方雲認出了這張臉孔,他的嘴唇動了動,剛想吞出這三個字。立即一陣無邊的疼痛如海水一般,從全身湧來。腦袋裏,暈暈沉沉,痛得要死。

方雲悶哼一聲,便暈了過去。在暈迷前的剎那,方雲看到,自己是躺在一個女子的閨房裏。

朦朦胧胧的狀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方雲中間醒過來幾次,每次醒來,看到的那是那名叫藍黛月的美麗女子。有好幾次,方雲感覺到她似乎在替自己擦臉。但他什麽也不能說,很快就又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雲終于悠悠醒轉。睜開眼來,與意料中的古色古香的閨房不同,入眼的,是一片布滿蛛網的老舊房梁。

“柴房?”方雲怔了怔,認出了自己的環境。他又掃了一眼周圍,幾堆柴垛尖子,出現在眼角的地方。沒錯,就是柴房!

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方雲并沒有非常吃驚。他試着活動了一下手腳,雖然動作有些僵硬,但卻沒有了以前那種海水般湧來的痛苦。

方雲吸了口氣,然後緩緩起身,坐在床邊。他感覺了一下,身子雖然還很虛弱,但總算還能行動了。

“不管怎麽樣,總算活下來了!”

方雲松了口氣。活下來,就有希望。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只要他還活着,那麽這次就是賺了。用一次重傷,加一粒血魔丹,換了雷監察使一條命,加上一件地元法器。

“吱啞!”

就在此時,柴房的房門突然打開,門口處,一個青衣仆人跨過門檻,走了進來。他在手裏,托着一個木盤,上面放着飯菜。

“東西放在這裏,你傷養好了。就離開吧。”

來人掃了一眼方雲,把木盤放在床邊一個跛腳的老木桌上,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第 239 章 悲催的陸花暖

陸花暖啊一聲大叫出來,疼得站不住就要往地上躺了。雲皎月見狀趕緊扶住陸花暖,結果差點就被陸花暖也帶倒了。

雲皎月用力扶着陸花暖,“陸花暖,你怎麽了,有沒有讓你割麥子,你怎麽還會受傷?”雲皎月嘴上說着嫌棄陸花暖,還是扶着陸花暖坐在了地頭。

陸花暖坐下以後,輕輕地用手慢慢地一點一點把自己腳上的鞋子脫掉。陸花暖只看了一眼,便趕緊轉頭過去,白色的襪子和鞋底全都被鮮血滲透了。

雲皎月被吓到了,後退幾步,指着陸花暖的腳說道:“這這這,怎麽回事?地裏也沒有刀子,你的腳怎麽會傷成這樣?”

陸花暖撇着臉不忍看但是還努力地把自己腳湊到自己的面前,說是面前不過這距離有點遠,肉太多實在是搬不過去。陸花暖大口吹起,想讓自己的腳疼痛感減少一些但是沒有用。

陸花暖欲哭無淚地說道:“昨天走太多路,鞋子破了我也沒注意。結果今天來的路上就被石子磨出了泡,剛剛有被麥稭稈戳破了腳。”

“你讓我說什麽好?”雲皎月無奈地看着陸花暖。

聽到了陸花暖的驚呼聲,其他的人也紛紛趕過來,問怎麽回事。等到了跟前,都看見了陸花暖的腳沾滿了血。

玉寧陰沉着臉,走到陸花暖的身邊,蹲下一把抓住陸花暖受傷腳的腳腕,“不是告訴過你讓你小心了嗎,不要什麽事都逞強。現在把你的腳傷成這樣,你這幾天還怎麽走路?”

陸花暖見玉寧黑着臉,尴尬地沖着玉寧傻笑到,“拾麥穗,又不是什麽重活。嘿嘿,我沒看着那個麥稭稈……”

“沒看到就是有理了?”

“沒,沒,我沒這樣說。”陸花暖惶恐道。

玉寧搜尋了一下附近看有沒有能給陸花暖包紮傷口的東西,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玉寧打算送陸花暖回家處理一下傷口。

陸花暖義正嚴詞地拒絕了,“我怎麽能先回去呢,我就坐在這裏等着你們幹完活一起回家。不要擔心我的腳,我現在坐在這裏不動,腳一點都不疼,真的。你們快去幹活吧,等中午一起回家。”

玉寧不相信,又再次問了一下陸花暖,“你确定真的沒有事?”

“我真的沒有事。”

“那你保證你在這裏不要亂動。”玉寧再三叮囑陸花暖。

“相信我,不信我就發誓給你看。”陸花暖舉起了右手。

“行了,我相信了。你就乖乖坐在這裏,等大家一起回家。”

陸花暖用力地點點頭。

得到了陸花暖的保證,玉寧才放心的離開。

剛開始的時候,陸花暖還關注着其他的人在地裏勞作的樣子,看看天數數雲,用力吹靠着的大樹的葉子,一切都表現的很聽話。

天空中的雲,數來數去都是那個樣子,變化很小。夏日裏的陽光很毒辣,陸花暖只能透過樹冠來看天空,但是陽光依舊刺眼。漸漸地陸花暖感到無聊,後來發現他們把割好的麥子放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陸花暖趁着沒有人注意她,不留痕跡一點一點地往過移。陸花暖看着金閃閃地麥稈,心裏想到自己不管怎麽樣都要出一份力。

陸花暖看見旁邊田裏的人,把割好的麥子捆成一捆,陸花暖想這個活她還是能幹了得。

陸花暖隐隐約約看到旁邊田裏的人如何捆綁,她也照貓畫虎地坐起來,研究了好久終于成功的捆成了一捆。陸花暖幹勁更足了。由于陸花暖腳受傷,只能坐在地上,夠不到高處的麥稈。所以陸花暖就不停在下面掏麥子捆成捆。

掏着掏着下面的麥子被掏空了,陸花暖不知道還自己捆着,誰知麥堆子重心不穩,一下子把陸花暖埋在裏面。這輕飄飄的麥稈,數量多了還是很重的,壓得陸花暖翻不了身。

陸花暖大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小,被重物壓着提不高聲音。

陸花暖想自己一世英名就要葬送在這麥稭稈堆裏了嗎?陸花暖實在提高聲音,但是還是不行。在太陽的暴曬下的麥稈非常燙,被埋在裏面的陸花暖被悶得開始喘不過氣來,求救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有氣無力,救命兩個字喊出來大概也只有自己能聽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陸花暖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個時候陸花暖想着自己大概會死在這裏了,便失去知覺。

等陸花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環境都如此的陌生,陸花暖心想這一定是陰間了,不過為何這陰間的房屋也如此的寒酸。

吱的一聲,她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個跟雲皎月長得很像的女子走了進來,對她說:“陸花暖起來喝藥。”這口氣和雲皎月一模一樣。

陸花暖忍不住問道:“皎月,你怎麽也死了?”

準備扶陸花暖起床的雲皎月一愣,立刻破口大罵,往日的淑女形象都不複存在。“死,死什麽死!小姐我還活得好好的!”

“這麽說我也沒有死了?”陸花暖問道。

“你怎麽會死?”

“你沒有騙我嗎?”陸花暖扶着雲皎月的手慢慢坐了起來,腳底鑽心的疼證明她還活着。

陸花暖嘶了一聲,五官都快縮成一團。

雲皎月喂陸花暖喝藥說道:“知道疼了吧,讓你再不聽話。”

陸花暖聞到這藥的氣味都覺得苦兮兮的,皺着眉頭躲避雲皎月遞過來的藥碗。還等陸花暖說出拒絕的話,雲皎月說:“如果你把這個藥喝了,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

陸花暖一聽二話不說接過藥碗,端起來一口氣喝光。一旁的雲皎月趕緊遞過去一碗水讓陸花暖漱口。

嘴裏的苦氣終于消了下去,陸花暖立刻問道:“皎月,你要跟我說什麽事情,快,快,不要挑起我的好奇心不說了。”

雲皎月一臉你完蛋了的樣子,對陸花暖說:“你知道自己是怎麽得救的嗎?”

陸花暖搖搖頭表示不記得了。

第 242 章 兩百四十三章:金烏朱雀

火光蔓延。

整座城都在燃燒。

那是虛無的火,亦如它虛空中的魚。

這是趙襄兒的世界。

她瀕死的狀态在此處頃刻複原。

白貓立在火焰中,它長長的毛發無風自舞。

“神國?”魚王擡起頭,望着神殿門口的少女。

趙襄兒立在殿前,飄揚的嫁衣與火焰融為一體,放肆地在風中燃燒。

她冷漠道:“你只有一個時辰時間了。”

一個時辰過後,趙襄兒完璧歸趙,除非白藏國的神使親至,否則無人能擋。

說完這句,趙襄兒轉身回過殿中。

恢弘的神殿也随之消失在了天際。

魚王踏上了街道。

虛空無聲裂開,一柄刀探出,刺向了它。

魚王看也沒看這些鬼魅般到來的刀,因為每有一柄刀出現,它的對應位置便會出現一條魚。魚唇張開,将那些刀活吞入體內。

魚王貓下了身子,矯健地走過了街道。

金色的戰車向它馳騁而來。

它伸出手,直接按住了那六蹄的駿馬,金色戰馬前蹄奮起,卻不能撼動白貓絲毫。魚王的利爪刺破它頑石般的肌肉,将心髒捏得血肉爆裂。

在金色戰馬死的瞬間,街道兩邊,蹄聲劇烈響起。

那些奔馳而來的戰馬,都是神國之中神使所駕的古獸。

魚王如同撕紙般随意殺死了幾頭神獸,接着,它貓瞳眯起,顯然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魚王看着周圍高高的院牆,靈巧地上了牆壁。

那些戰馬和古獸不會破壞這裏的牆。

它望向了深深的院子,沒有貿然進入,而是沿着圍牆無聲地走了一圈,一幕幕人間人間慘禍在院牆內發生着,他平靜地看着,神色冷漠。

這是所有的院子共同的悲劇。

老人,女子,小孩,他們披頭散發地從古井中爬出,腐爛的血肉摩擦着粗糙的井壁,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只是這些慘劇再慘,又豈能比它千年之前經歷的更加殘酷?

魚王不為所動。

它知道這是趙襄兒的世界。

這個世界或許可以給所有紫庭境的修道者碾壓式的恐怖,但趙襄兒的權柄并不完整,它以五道境界行走此間,甚至可以無視這些虛無的火焰。

但他必須将趙襄兒從這個世界裏揪出來。

魚王這個境界的,多多少少都能夠了解那些神國。

趙襄兒的權柄創造的不是神國,但這個嶄新的世界在規格上也與神國有着千裏萬縷的聯系。

創造一個世界需要哪些條件?

魚王一邊行走着,一邊想着。

世界從不是憑空創造的,它需要找到這個世界的“神柱”,也就是它的神話邏輯。

而這些神柱毀去,世界也會随之消亡。

那麽,這個世界的神柱又在哪裏呢?

白貓躍上天空。

無窮無盡的火雀從焰火中飛騰而來,遮住了它的視線。

白貓熟視無睹,反而以那些火雀背脊為臺階,靈巧躍動,幾個竄身之後,便來到了天空的極高處。

自皇城的上空俯瞰,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燃燒的煉獄。

它望向更高處。

天空像是顏料塗抹的一樣,白蒙蒙一片,泛着不均勻但大體蒼白的色調。

它的貓眼泛起了明亮的白光,就像是點燃的劍氣。

它随手撕去那些火焰中撲來的鳳凰與鳥雀,目光掃視過皇城。

“原來如此。”

魚王說了一句,身子一躍而下。

轉眼之間,它來到了不死林中。

穿越不死林,便可看到一口古井和與之相鄰的巫主殿。

古井仿佛連通的也是地獄,井下沒有水,唯有噴湧而出的紅蓮獄火。

它來到了不死林外。

不死林外,侍衛般立着一個老者虛幻的身影。

那是早該死去的巫主。

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裏,巫主的境界也極高,堪稱頂天立地。

但魚王是外來的生物,是入侵這個世界的異種,這裏除了世界加持之下的趙襄兒,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它的對手。

巫主生前死在了老狐的手上。

他死後再次死于妖首之手。

魚王殺死巫主只花費了三爪,但這依舊超出了它對于這個世界強度的預估。

巫主死去,它踏入殿中,取走了那本與巫主殿頂端光束相連的古書。

接着,它感應着這個世界的氣息,瞬息數裏,又來到了國師殿中。

老國師正在書房中讀書,他似乎看不見燃火的屋子,他手中捧着的書本也是紅色的,那些書頁的邊緣舔上了火焰,每一個字都在燒着。

老國師讀得津津有味。

然後他趴在書桌上進入了夢鄉。

他在夢鄉中消散。

魚王看了他一會兒,直到他身影徹底散去,它才奪走了國玺。

接着,他通過國師府的井來到了地宮深處。

地宮深處,它看到了那個數個金屬圓環構建出來的囚籠。

囚籠巨大,撐滿了整個地宮,裏面已空無一物。

魚王凝視了一會兒,對着這個囚籠點了下頭,然後轉身,自另一個出口離去。

那是皇宮的後門處。

這座城再如何遼闊,森嚴,恢弘,它構築的本質也只有那些,只需要拆解掉最關鍵的部位,它也只有轟然坍塌的命運。

它能感應到這裏的氣息。

那頭趙襄兒口中的老狐貍,曾在這裏與她發生過一次驚天動地的戰鬥。

魚王嘆了口氣。

如今的天下,最強的老妖們都在各個皇城之下關押着,妖道不知已經式微到了何種地步。

“聖人啊……”

聖人曾許諾了五百年。

如今五百年已至,你還會再次出世麽?

魚王看着火焰灼燒的天空。

那頭老妖狐在這裏敗了一次,那就由它幫着贏回來吧。

白貓擡起了手掌。

它的毛發很長,幾乎遮住了整個肉墊。

它的爪子落下之時,身形已然暴漲了上萬倍,那個大殿都只有它身子一半高。

它對着大殿踩了下去。

朱雀神陣再破。

殘碎的大殿裏,魚王擡起了爪子,掌心捏着焚火杵。

這一刻,整個王城都開始震動。

白貓擡起頭,望向了天空的某處,淡漠道:“找到你了。”

它的身邊,虛空般擴散出的洞窟裏,成千上萬的魚游了出去。

它們穿越過廢墟般的宮殿,搖動着魚尾,緩緩駛向了天空。

那是它的千軍萬馬。

白貓跳了起來,它将雙手放在身側,拉長了身體,搖動着向天空中游去。

這些魚每一條它都能叫出來名字。

它們早已死去,如今成為精神構築的虛幻,在它的虛空中不朽。

事實上,這些魚排場雖大,卻沒有什麽殺傷力,它将它們始終帶在身邊,也只是緬懷。

天空中,随着三根柱子倒塌,整個世界都已搖搖欲墜。

上空的神殿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

它像是一個輝煌的空殼。

神殿的大門打開。

幽暗的殿門中,少女徐徐走出。

趙襄兒穿着那身紅色的男裝嫁衣,束緊了腰,身段顯得更加纖細高挑。烏雲般的秀發綁成了高高的馬尾,幹淨利落地垂下。而她的腰間系着兩把刀。

雙手的左右手交錯搭在腰間的刀柄上。

那是神荼與蒼鸾。

這兩柄絕世的名刀從鞘中抽出,她的握刀的雙手在胸前畫了一個流暢的圓弧,如水的刀面劃出了纖細的線,将滿城的火光映出了鋒利的色澤。

“你是神的女兒,但身體裏的心卻還像人一樣懦弱。”白貓看着絕美的少女,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殺死巫主的時候,你就該出現的,那時,我或許還有所忌憚。”

趙襄兒道:“我不在乎。”

她馬上就要離去,這個世界的存與毀她并不在乎。

她只需要拖延足夠的時間,拖到子時之後神雀降臨,到時這頭白貓必死無疑,而她雖要走了,但至少可以保住寧長久和陸嫁嫁的性命,臨走之前說不定還有機會說上聲百年好合之類的祝福語。

她緩慢地走下神國的臺階。

少女似是想試一試這刀趁不趁手,手腕靈動地斬切了一番,留下了數百道缭繞的影。

“這是我的世界,我是主,你是客,哪怕是畜生,喧賓奪主也是無禮的。”趙襄兒淡淡說着,她自火海中走來,衣裳蝴蝶般舞着。

魚王沒有說話。

它的眼睛一點點眯起。

“可別像師雨那樣,一下子就死了。”

破開虛空的魚群千軍萬馬般壓了上去。

神荼泛起了血紅的光,蒼鸾則化作雪白的顏色。

她于空中躍起,身影劃過鐘靈的弧線,雙刀的刀刃拖出細長的線,當空斬落。

刀身振鳴。

魚王的利爪撞上了她的刀刃。

它陡然一驚。

撞擊的那刻,趙襄兒收斂了所有悠然的神情,刀鋒大放光明。

這股刀意在她的世界裏,瞬間來到了紫庭巅峰。

然後……越了過去。

鮮血在火光中盛開。

千軍萬馬般的虛空之魚紛紛破碎,好似一場純黑的煙花。

……

……

外面的世界裏,火同樣在燒着。

那裏燃燒的,是雪。

整條冰河都燒了起來。

……

陸嫁嫁白暫的劍體上留下了許多細密的傷口,那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着,她與寧長久握着手并肩立着,相互治療着對方的傷。

整個趙國的靈氣便都朝着這裏湧了過來。

五道境界的一擊在他們的身體裏造成了短時間無法愈合的傷。

但雪鳶同樣沒有發動進攻。

她似是打定主意要嚴防死守。環繞在她身邊的冰河好似一座固若金湯的城,那個城是由一個接着一個的領域圍成的,哪怕他們聯手,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摧破任何一個。

“襄兒妹妹還是完璧之身麽?”陸嫁嫁忽然問道。

原本殺氣淩人的寧長久聽到這個問題,氣息一下子低了半截,他問道:“這種時候,你問這個做什麽?”

陸嫁嫁道:“只是想知道……萬一我們輸了就沒有機會知道了。”

寧長久牽着她沁涼的手,輕輕搖頭:“沒有。”

陸嫁嫁嗯了一聲,談不上高興還是失落。

她目視前方,所有的情緒皆在臉頰上淡去,她的身體愈發寒涼,仿佛即将化作一柄真正的劍。

“殺了她。”陸嫁嫁低語了一句。

寧長久點頭之間,陸嫁嫁已松開了手,她以身為劍,沖入了那冰雪皚皚的城牆裏。

雪白的劍裳之外,赤色的劍火燃燒着,她鑿向了雪鳶創造的冰河,像是撞向茫茫冰山的大船。

劍刃的尖端刺入其中。

數十座雪山同時震動。

其餘的、所有雪白的劍芒都似化作了劍氣的焰浪,随着陸嫁嫁的身影向前推入。

嚴寒的場域裏,雪鳶将手按在了刀柄上,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選擇貿然出手。

因為她知道,以陸嫁嫁的碎冰速度,想要穿越十餘個領域近身,至少得花費兩個多時辰。

而她真正忌憚的,是那個懸立在遠處的少年。

她幾乎感受不到他身上散發的殺意,但越是如此,才越令人畏懼。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

寧長久的瞳孔中燃起了金焰。

雪鳶看着他的瞳孔,心神微動。

恍然間,她明白了過來,在趙襄兒與魚王一同進入城中的時候,她便已經敗給了趙襄兒。

此刻她的道心是不穩的。

這與當初在北國寒歲國征戰殺伐的自己根本不同。

不知不覺中,她發現自己已經變了,變得怯懦了,她甚至明白這種怯懦的來源——因為她的身後多了一只五道境界的白貓。它在身邊時,自己可以無所畏忌,而當它消失時,底氣便也沒了,畏懼便自然而然地于心底滋生。

雪鳶的心中下了一場雪。

寒冷雪暫時壓下了埋藏于深處的怯弱。

寒冰之雀飛出衣衫,沖天而起。

神雀羽緣如劍,歷歷分明地展開,它頭頂短匕般的關羽變長了數倍,尾羽綢緞般柔軟,它垂落下來,像是條蜿蜒的瀑布,也好似嶄新的銀河。

這是是她自幼的信仰。

神雀展翅,高懸頭頂。

雪鳶終于重新找回了那種一往無前的無畏信念。

寧長久看着那只雪鳥,他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你這樣的人,怎配是襄兒的姐姐?”寧長久淡淡開口。

雪鳶毫不忍讓,她的聲音也穿風透雪而來:“你這樣的人倒确實配娶趙襄兒,一對奸夫淫婦……”

寧長久看着那只飛來的,帶着雄碩之美的雪鳶鳥,高高舉起了一只手。

接着,神雀飛行的身影慢了下來。

雪鳶心弦緊繃。

她仰起頭,看向了寧長久手臂指向的上空。

他的掌心上,托着一輪太陽。

那是一輪赤紅色的太陽。

太陽的正中心,好像還盤踞着一個黑色的影子。

那是……

不待雪鳶猜測,一聲令她心驚肉跳的唳鳴聲猝然響起,刀一般割開夜色。

就是這種聲音!

這該死的鳥叫聲……

雪鳶也感受到了畏懼。

冰河之中,陸嫁嫁穿行的身影卻覆上了一層金光。

她的劍體與那輪紅日相映着,散發出了璀璨奪人的光芒,她手臂輕揮,層出不窮的數百根冰牙被她瞬間斬斷。

雪山斷裂聲雷鳴般響起着。

雪鳶無暇去看那邊了。

“金烏……金烏!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她失控般忽地嘶喊了起來。

她終于明白了這種恐懼的來源。

那個金影竟然是傳說中的金烏。

難怪它可以壓制雪鳶的血脈。

可是……最後一頭金烏不也在千年之前滅亡了嗎?

這又是什麽?

為什麽這種上古的太陽國的神鳥,還殘存于世間?

史書中,當年太陽神國的國主“相”可是能與朱雀神捉對厮殺的恐怖存在啊!

雪鳶感覺自己的信念被颠覆了。

但此刻哪怕是朱雀親至她也要硬着頭皮作戰……

她強忍着克服了心中的恐懼,操控着雪鳶,将風雪催發到極致,試圖遮蔽那輪紅日的光芒。

寧長久頭懸紅日,筆直地沖入了風雪之中。

熾烈的火光炸了開來。

雪……燒了起來。

紅日與雪砸在了一起,翻滾着碎金般的光。

寧長久拔下了一根金烏的羽,羽毛在手中變長,化作了令箭般的模樣。

那是他的劍。

金烏現世,照徹了黑暗,卻未能立刻穿透飛雪。

先前金烏在趙襄兒世界中的一戰造成了難以修複的創傷。

他們互相消磨着,厮殺着,雪與雪相撞,光與光相融。

半個時辰的時間在對峙中過去了。

陸嫁嫁沖擊着她的領域。

寧長久則耗在上空的風雪裏,試圖以這柄金烏羽劍刺破厚重的雪幕。

“呵呵呵……”雪鳶看着金烏,瞳孔中重新煥發了神采,她笑道:“原來是幼雀,原來只是幼雀啊……一只不滿二十歲的金烏,逞什麽威風?”

“明明是雪鳶,卻聒噪得像烏鴉似的……”寧長久冷冷道。

他的劍一寸寸推過厚重的風雪。

“呵,烏鴉聒噪,你是在罵自己?火鳳和金烏相配?你們可真是天作之合啊……”雪鳶冷笑道。

“火鳳?你果然眼瞎。”寧長久說道。

“嗯?什麽意思?”雪鳶不以為意,只當他是想激怒自己。

“你以為,火鳳凰能擁有世界的權柄,能創造出這樣的國?”寧長久道。

雪鳶眯起了眼:“她若不是火鳳凰,那她還能是什麽?”

寧長久道:“襄兒早就與我說過,我們眼中的火鳳,在她的眼裏卻是朱雀,你與她……根本不在一個世界裏。”

“朱雀?怎麽可能?!”雪鳶知道自己需要冷靜,可她還是忍不住嘶喊出聲:“你休要唬我!”

寧長久道:“在最初的年代裏,第一只浴火涅槃的鳳凰化作了朱雀……那是三千神國唯一的神,而襄兒是神唯一的、真正的傳承,你自始至終蒙在鼓裏,你是白藏神國的棋子,也是岳母娘娘的棄子!”

“仔細想想吧,想想趙襄兒展現的元素和力量,那些力量,真的是一只年幼的火鳳可以擁有的麽?”

“這個時候了,別騙自己了……”

寧長久的話語雷聲般在她耳邊炸開。

“胡說八道!”雪鳶怒道:“你休想詐我……白藏,你怎麽知道是……”

她話到了一半,恍然明白對方就是在詐自己。

她的精神崩到了極點。

月滿則虧。

也是此刻,風雪中露出了一絲裂縫。

寧長久等這一刻等了許久。

劍尖紮入了破綻之中。

雪幕終于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灼灼光芒照徹了風雪。

他的劍刺了出去。

這一劍沒有一丁點殺意,就像是無意掠過湖面的,白雲的倒影。

這是天谕劍經下卷的劍。

自劍靈離開身體後,這是他第一次真正使用此劍。

劍向着雪鳶的咽喉刺去。

與此同時,那一道道環形的領域中,陸嫁嫁碎冰踏雪而來。

她身影所掠過之處,冰塌雪陷,發出了節節雷鳴般的驚響。

……

……

(兄弟萌晚安)

(感謝書友秦糯米打賞的一個舵主呀!謝謝書友深夜支持~)

第 232 章 扇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這名學生的驚呼,說出現場所有人的心聲。

是啊,淩霄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啊!

“難道是湊巧?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怎麽可能是湊巧!如果真是湊巧的話,淩霄怎麽會這麽鎮定。”

“要說不是湊巧的話,難道是淩霄真一下子就找出陣眼了?”

“……”

現場的學生們驚疑不定,回答他們疑惑的,依舊是之前那名大三學生。

“我想,這跟淩霄今天去陣法修煉室有關系吧。”大三學生苦笑着說道。

一衆學生們聞言,先是一怔,随後就是一陣失神。

排除了各種可能,剩下的就算再不可能,那也是唯一的真相!

淩霄真的僅僅只用了幾個小時,就在陣法之道上有所斬獲!

或許不單單只是有所斬獲那麽簡單,更準确的來說應該是淩霄在陣法之道上天賦頗高。

現場衆人仰頭看向決鬥臺上的淩霄,眼神裏所蘊含的情緒,根本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用個最接地氣的說法,那就是羨慕嫉妒恨!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系統獎勵沒有遲到,淩霄平靜的臉上,也是有了一絲笑意。

而魯源根本無法接受這一切,他狀若瘋魔地咆哮道:“這……這怎麽可能呢?憑什麽你能這麽幸運!

擁有強大的武道天賦的同時,又有這麽高的陣法天賦!”

圍觀的學生們聞言,也是滿心苦澀。

他們跟其他武者相比,也能算是天才。

但是要他們跟淩霄一比,或許兩者連相互比較的資格都沒有,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這還怎麽比?

淩霄開口道:“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你可以送上的臉過來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碰巧遇上一個你了解的陣法,只要我換個陣法,你就完了!我才不會輸!”魯源矢口否認,還想拿出其他陣盤來。

現場學生們聞言,頓時噓聲一片。

先前答應的那麽快的是你魯源,猖狂無比的還是你,現在卻不認賬了!

魯源面對滿場噓聲恍若未聞一般,他手還在往裏背包裏拿陣盤,但是因為淩霄一句話,他的動作立刻就停住了。

“想賴賬,可以!只要你能破了我的陣法,那麽一筆勾銷。

如果不能,那就別怪我扇到你生活不能自理了!”淩霄冷冷地說道。

沒有任何人能賴淩霄的賬!

如果想賴賬,那就做好付出更大代價的準備。

淩霄不僅要扇魯源耳光,還要将魯源引以為傲的陣法天賦踩的粉碎!

現場學生們又是一呆,淩霄才學了幾個小時陣法。他現在就要布陣,這陣法恐怕魯源随手就能破掉吧?

魯源聞言,面露狂喜之色,立刻答應道:“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淩霄言簡意赅。

魯源哈哈大笑,“那就趕緊來吧。”

淩霄點點頭,嘴角浮現出一絲嘲弄。

第 228 章 差點打哭了

彥真輝用殘暴的方式碾壓了大石隆,輕松拿到一本,無疑就像是一計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所有賽前看好大石隆的人臉上。

柳生靜嚴臉黑如墨,場面太難看了,他擔心上野新陰流也因此受到影響。

當代戰神宮崎裕也甚至忍不住直接站了起來。

劍之奧義呢?

大石隆的劍之奧義呢?

怎麽會被這麽看似簡單粗暴的戰法打敗了?

作為已經完全掌握了劍之奧義的真正高手,宮崎裕也深深明白,劍之奧義其實有三個發展方向,心技體,在任何一個方面達到極致,都可以成為真正的劍道高手。

可在剛才的交手裏,宮崎裕也沒有看到交手雙方任何一人,表現出觸摸到這三項中的任何一項。

倒是彥真輝,身體素質好到了一定的極限,居然有了幾分返璞歸真的味道。

現場觀衆不會想這麽多,他們只看到自己支持的大石隆,被狠狠教訓了。

有一些激進的,已經大聲喝罵了起來。

現場解說臺拼命想詞,幫大石隆圓場:“看起來我們的彥真輝選手發揮得非常不錯,他瘋狂的戰術很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思,這導致我們的大石隆選手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希望他能夠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對自己的戰術做出調整。不過我相信大石隆選手還是能夠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的,畢竟彥真輝選手這種打法更加出其不意,一旦對手有了防備,他就很難再獲得優勢了。”

坐在觀衆席裏的汀白空輕輕撇了撇嘴。

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彥真輝。

他們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當比賽一旦進入了彥真輝的節奏,沒有人能夠翻盤。

哪怕是大石隆也不行。

沒人願意被打臉,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現場為大石隆加油的聲音更大了。

真學來支持彥真輝的畢竟只是少數,盡管他們依舊大聲呼喊,卻還是被為大石隆加油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大石隆也在這短暫的時間裏,對自己的戰術進行着調整。

對手的實力非常強大,居然單純憑借身體素質上面的優勢就把自己的劍術壓制住了,而且也正如解說所說的那樣,大石隆有點無法适應彥真輝的攻擊方式,他認為自己甚至沒能發揮出自己全部實力的一半。

大石隆感覺時間不太夠,主動向裁判請求了暫停(劍道比賽是可以請求一次暫停的,但時間很短)。

經過短暫調整,雙方重新回到賽場。

大石隆開場就對自己的戰術做出了調整,他并沒有如同大家想的那樣,選擇穩固防守,他試圖奪取賽場上的主動權。

但是彥真輝的打法早就已經非常成熟,短時間內又拿你那麽容易能夠想到針對的策略。

而且彥真輝的進步速度完全超出了大石隆的預料,這導致他在賽前布置的很多戰術都完全沒辦法使用。

一步錯步步錯,此時場邊觀衆都已經看出來,大石隆今天根本就不是彥真輝的對手。

解說臺那邊已經想方設法增加懸念,結果卻是顯而易見,彥真輝根本就沒有改變自己的戰術,還是用他那一套讓人瞠目結舌的狂暴攻擊方式,狠狠壓制住了大石隆。

大概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大石隆是彥真輝所有對手裏面支撐時間最長的。

昨天彥真輝揚言,只要有誰能夠在他手裏拿到一本,他就當場跪地認輸,當時很多人還以為他只是一時憤怒沖動之下的胡說八道,但現在很多人都不得不在心裏承認,彥真輝的确有說出這種狂言的資本。

最受打擊的還是大石隆。

從開始接觸劍道以來,他就是毫無疑問的超級天才。

尤其是最近更是觸摸到了劍之奧義的門檻,可他卻發現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沒辦法完全發揮出來。

随着裁判宣告彥真輝獲得勝利,現場貴賓席的劍道名家們,一個個如喪考妣,甚至有人忍不住發出了疑問,難道在劍道上,我們島國的天才還是不如上國的天才嗎?

宮崎裕也卻是雙眼放光,他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在顫抖。

那是在渴求着自己渴望已久的對手。

彥真輝的年紀雖然還小,但實力絕對已經超過了他年輕的時候,甚至于現在的他都足以一戰,宮崎裕也敢肯定,彥真輝肯定也掌握了劍之奧義,而且看起來在這方面還有所領悟,絕對不是大石隆那種剛剛觸摸到門檻的劍手能比的。

大石隆差點哭着走下賽場,柳生靜嚴急忙上前安慰:“隆君,勝敗乃兵家常事,沒有人能夠百分百戰勝自己的對手,這一次我們輸在自己準備不足,相信自己的實力,我們還有敗者組,只要接下來能夠全部獲勝,冠軍依舊是屬于你的。不要在意這一次的勝負,沒有人會記得第二名,只要你能夠拿到冠軍,整個世界都會稱贊你。”

幾碗心靈雞湯灌下去,大石隆總算好受了一些。

他必須盡快調整好心态,在接下來的敗者組比賽中,絕對不容有失。

彥真輝走下賽場,迎接他的是古河凜大大的笑臉。

“真輝,打的很漂亮。”

古河勇人在一邊插嘴:“差點把那家夥的屎都打出來了,看到他快哭出來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什麽超級天才,在真輝你的面前,通通都是垃圾。”

“不,他其實很強,在劍道上非常有天賦,在我所有交手過的同年齡的對手中,他的實力明顯比其他人要勝出很多,如果是在東京選拔賽的時候,我不見得能夠擊敗他。”

“哎呀,真輝你就別謙虛啦,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僞,反正我們看到的是你教訓了大石隆,這就夠了。”

可能是因為昨天說的話刺激到了其他選手,來自北海道的井野惠輝在一旁不滿的撇了撇嘴:“用身體素質欺負人算什麽手段,劍道比的是劍術的較量。”

彥真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盡管奪冠大熱門輸掉了比賽,但比賽還是繼續進行着。

大石隆實力的确比其他人要更勝一籌,加上輸給了彥真輝之後知恥而後勇,在敗者組的比賽中盡現統治力,很快就從敗者組殺了回來,闖進決賽。

彥真輝将會在決賽中第二次對陣這位超級天才小劍鬼。

第 231 章 :能不能在你們公司兼個職

“哼,給我少裝蒜,老二,給我搜!”這時,那精瘦青年厲聲呵斥一句,吩咐旁邊的那個矮小的青年上來對石浩進行搜身。

見到這故作鎮定的青年拿着把蝴蝶刀緩緩向自己走來,石浩緩緩的,将雙手舉過了頭頂。

個子矮小的青年一把将蝴蝶刀抵在了石浩脖子處,另一只手随即在他身上的口袋裏摸索着。

忽然,石浩雙眼冷光一閃,左手如閃電一般一把就抓住了那矮小青年拿着蝴蝶刀的手腕,幾乎是絲毫不費力的就将其反手制服,不顧對方臉露痛苦之色,那沙包大的拳頭一拳就給了上去。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從抓手腕到揮拳,所有動作如同一撤,根本沒有片刻間隙,看到這一幕,那精瘦青年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同伴已經倒在地上疼的打滾了。

見同伴被瞬間打倒,精瘦青年深吸兩口氣,胸口劇烈起伏着,随即怒喝一聲,一把從褲兜裏掏出一把一尺長的軍刺,大叫着就向石浩刺了過來。

雖然對方的速度已經很快了,而且這兩步的距離幾乎瞬間就可以略過,可在石浩眼裏看來,這家夥的動作那簡直就跟廣場上的老頭老太太打太極一樣,非常的緩慢。

這到不是說石浩有放慢對方速度的能力,只是因為他的靈魂力太過強大,幾乎是在對方剛有動作的時候,就已經捕捉到了他下一步的運動軌跡,加上自身反應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人,所以看起來才如此緩慢罷了。

“嗖”的一聲,軍刺擦着石浩耳邊而過,還不等對方有下一步動作,石浩那帶有百公斤力量的右拳就擊中了對方腹部。

“嘭!”

那青年只感覺到腹部遭受重創,疼痛感瞬間游遍了全身,導致自己渾身都動彈不得,保持着向前刺的動作很久很久,四肢才終于有了知覺。

可惜的是,不等這青年反應過來,石浩一鞭腿就迎了上來,直接将對方踢倒在地。

“哎呦,疼死我了,你大爺啊下手這麽重…….”

不出半分鐘,這兩個十八歲青年就給石浩打倒在地,再也起不了身,一個個躺在地上滿地打滾,不時還叫罵幾聲。

“還不快滾?”一聲厲呵,這兩個小毛賊就跟見了鬼似的,一個個連滾帶爬的就跑出了門口。

“你、你給老子等着,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跑出二十米之後,那精瘦的毛賊還轉頭對石浩扔下一句狠話。

“下次再敢進這個村子一步,小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滾!”

被石浩這麽一吼,兩人就跟沒命了一樣,撒丫子就跑,沒過一分鐘就消失在了石浩的視野當中。

确定兩人已經出村了之後,石浩拍了拍手,準備回到家中,而就在這時,隔壁的燈忽然亮了起來,不一會,就傳來鄰居阿姨的聲音。

“喂,是小浩嗎?”

“哦,阿姨是我,我剛回來碰見了幾個小毛賊被我趕走了。”石浩回答到說。

“嗯,這幾天村裏經常鬧賊,你爸媽不在家,一個人可要小心點啊。”

“好的知道了!”

石浩重新回到了家裏,在床底下拉出來了一個大皮箱,将自己從異界蒼耳山中采集來的草藥全部放了進去,同時,還有自己在名流拍賣那買來的兩個藥方,心想自己花銀子從異界買來的東西拿到皇甫集團裏在賣掉,那不也挺好麽?

收拾完畢之後,石浩重新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随後又去母親的房間裏搜索了一番,最後在褥子下面找到了兩百塊錢,拿着這兩百塊錢,石浩連夜就出了村。

通常情況下,母親的床底下一直都會放上兩百塊錢的,一個是為了自己平時打麻将零花,二一個也是為石浩準備的,早就知道石浩是一個月光族,每次回來必定會身無分文,所以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出了村子之後,石浩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趕往了寧海市市區。

當來到皇甫集團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三點多了,皇甫集團大門緊閉,所有員工都已經下班了,本來打算先找一個酒店住下,可這才發現自己也就剩下了不到二百塊錢,根本就住不起酒店,不過也好,在異界裏鍛煉了這麽長時間,這風餐露宿早已成了習慣,于是石浩就找了一處花園,躲在草叢裏開始打坐調息了起來。

一夜過後,當石浩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看到皇甫集團大門已經打開,石浩便拎起皮箱走了進去。

剛一進大門,就碰見了上次招呼自己的那個美女迎賓,她自然也認出了石浩,随即就走了過來,面帶微笑的說:“你好石先生,請問這次還是找皇總嗎?”

“嗯,正是!”

“好的,你坐電梯上去吧,我這就打電話通知。”

有了第一次,這一次已經不需要在确定石浩的身份了,那美女迎賓直接就讓石浩坐進了電梯。

來到頂層之後,剛出電梯就跟一個身穿職業裝的美女碰了個正着,仔細一看,這正是皇甫集團的總經理兼皇甫凝的秘書劉黎裳。

“早啊劉經理!”

“嗯,早!”

劉黎裳似乎還有事情要忙,簡單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匆忙離去了,石浩看着那曼妙的背影,暗暗吐了吐舌頭。

見皇甫凝凝辦公室門開着,石浩也就直接走了過去,來到門前,皇甫凝似乎早已等待許久,直接就點頭示意讓石浩進去。

“皇總,我拿了些上好的藥材和丹藥,你看看能值多少錢。”石浩拍了拍手中的皮箱,這般說到。

皇甫凝淡淡一笑,看都沒看一眼,就拿起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待電話接聽之後開口說到:“讓鑒定師上來一下。”

其實在來的時候,石浩已經将這些藥材估算過了,三級奇珍五斤,二級奇珍十二斤,其中還有一株百年野山參,應該屬于四級,加上藥方,和自己煉制的丹藥,少說也能值個幾百萬,不過這對八十億來說,卻只是冰山一角。

“皇總,你看我能不能在你們公司兼個什麽職位?有了月薪我也方便給你還錢不是麽?”就在二人幹等無話的時候,石浩忽然開口說到,其實這個想法已經在他心裏隐藏了很久了,一來自己現在沒有什麽正式工作,母親那邊不好交代,二來自己有了穩定收入,平時也好有個零花錢,總不能自己拿來的所有東西都用來抵債,那自己豈不是一直都是身無分文麽?

第 233 章 打你也是白打

太子殿下和三個女人的秘密情史!這是所有人看到後第一眼的想法,要知道這宮裏宮外誰不知道,那蘇家大小姐,整日追着太子殿下跑,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和太子殿下有一腿。

可說來也奇怪,那蘇家大小姐也算是個美人,雖然比不上夢瑤公主的崇明第一美人的名頭,可以算是休花閉月,人又是嬌滴滴的一個大美女,蘇家更是有實有利有權,但為什麽太子就是看不上人家呢,這件事情一直成為大家心中的一個謎團。

畢竟換做了是誰,有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整日追着自己跑,早就樂不思蜀将對方娶回家去了。可太子,也就是硬氣。你一直沒有行動。

反而一直躲着對方,和對方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衆人都在懷疑,或許太子真的看不上人家。

想想或許也可能,畢竟是一國太子,眼光定是要高一些的,做人也是要矜持一些的,不能夠誰追你,你都答應嗎?就算對方是個美女又如何呢?

原本太子,只不過是因為不想要娶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回來,反而變成了太子眼光極高,要有自己的矜持,對此太子表示自己很無辜,并不是這樣的。

“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明明就是你打了公主殿下,現在卻要把這些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來,你究竟安的什麽樣的心。”見圍在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一些宮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了過來。蘇小姐的心裏越發的慌張。

她恨不得今日自己不曾見過卿瑤音,對方不過是和別的男人私奔,甚至還有那個孩子又被抛棄的女人,有何臉面同自己相提并論,她就搞不懂了,為什麽太子哥哥非要抓着這個女人不放。

原先他就聽說過是這個女人救了太子哥哥一命,而因為這個原因,太子哥哥竟然親自上門去感謝,當時他就覺得這二人之間有了什麽不可告人之事。剛剛又在花園中看到那一切,更讓她堅信太子哥哥對這個女人之心,只恐怕太子哥哥現在甚至想要将她娶回去做太子妃。

這是她根本不能夠容忍的事情,太子哥哥是自己的,就算他将來娶了女人也只能做為妾室!正妻之位必須是自己蘇伊然的。

這個女人又算是什麽東西?不過是父親被罷免了将軍之職的一個廢物罷了!

雖然崇明國十分推崇武力。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甚至是小孩都會對玄力進行一定的學習,可在一些貴族的心裏認為,女子應當溫婉如水,不應該打打殺殺更不應該去學那些玄力。

在他們眼裏,那些是武夫是粗魯的,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學習四書五經,女戒。詩詞歌賦音律,這才是女子應當做的事情,而打打殺殺,皆是男子所為。

所以對于一些家族讓女子自小就學習玄力和功法之事。在一些大家族或者是貴族心裏都是十分不齒。

所以蘇伊然是打心眼裏看不起一身蠻力的卿瑤音。

在她看來,對方是一個女子,就應該好好的在家學習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面抛頭露面,打打殺殺。尤其是卿瑤音,這段時間回到京都之中做的種種事宜,更是讓她感覺對方為女子丢臉,一個性情溫和乖巧的大家閨秀,又怎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蘇小姐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我承認我剛開始是對公主殿下不敬,但我也是為了救她的命,可你現在都速度所為,又是為了什麽呢?”卿瑤音簡直都快要哭了,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一副嬌滴滴的柔弱模樣。

可心裏簡直就是快樂開了花,讓你诽謗我,我讓你诽謗我,我讓你沒事兒找事,我就是陰死你怎麽啦?

本寶寶陰你可算是看得起你哦。

太子左看右看,看了看被蘇伊然壓在身子下面的夢瑤,總算是有了動作,像一個木頭樁子一樣繼續站在原地了。

在卿瑤音眼裏,這個太子也是傻的出奇。他就沒有看出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嘛,反而傻乎乎的一直站在那裏,像個呆子一樣,真搞不懂為什麽司寇哲那個老狐貍精,會生出這麽一個很呆的太子來。

不過既然對方沒有搞懂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反而幫了卿瑤音的大忙,本以為可以再借助太子的口,好好在給蘇伊然加點料,卻不想她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竟然這麽不中用!

連幫她的話都不說,這分明就是沒有将人家放在眼裏嘛,可惜了這個傻女人很傻呼呼的以為,自己會成為太子妃,這可能就是天真吧。

太子一步一步來到蘇伊然面前,看着太子那張俊秀的面容,蘇伊然心中猛的升起一抹嬌羞,太子哥哥要來将自己從地上拉起了嗎!他是不是心疼自己,不願讓自己繼續在這裏受到別人的嘲諷了!

想到這裏,蘇伊然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卿瑤音,那眼神之中滿是挑釁。

卻就是這一眼,硬生生讓卿瑤音笑出了內傷,這個女人是不是傻。對方很明顯就不是為了她來的,要知道她的屁股底下,現在壓的可是崇明國的公主。她為什麽就不能動腦子想一想呢。

果不其然在蘇伊然幾乎快要溢出來的愛意眼神之中,太子終于走到蘇伊然的身旁。對方心中一動,迫切的朝着太子伸出的雙手,等待着太子哥哥愛的抱抱。

卻不想,原本應當一把将她從地上抱起的太子哥哥,竟猛地将她推開,然後把被她壓在地上的夢瑤抱了起來。

那珍重的模樣,幾乎要讓她爆炸!夢瑤那個賤女人,她憑什麽能夠得到太子哥哥的懷抱!

而自己卻如同垃圾一般被丢棄在一旁!她不甘心,不甘心!

這一切本應當都是屬于自己!

蘇伊然趴在地上不斷的撒潑,可衆人除了嘲諷以外,卻沒有在多餘的施舍給她任何東西。

她屁股底下坐的可是公主啊,太子卻只是輕輕的将她扔到了一旁,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第 242 章 出糗

“古小姐,奴婢沒什麽好辛苦的,只是娘娘既然吩咐了,那麽奴婢就一定要好好的陪着您,絕不敢離開半步。不然顧小姐要是出了事情的話,奴婢萬死難辭!”張嬷嬷低垂着頭頸,然而語聲卻很堅定。

古月彤聽了這話,心中實在是氣憤已極,倘若這是在府中,張嬷嬷不是皇後身邊的人而是古家下人的話,她肯定會破口大罵,命人将這張嬷嬷拖下去亂棍打死了!但此刻,她唯有将心中的怒氣壓制下去,努力維持着她古家大小姐,未來太子妃的威嚴,聲音平靜道:“嬷嬷的好意我也知道,只是,那邊大殿前頭的确是有世家公子在那裏玩耍。瞧,聲音都傳過來了,嬷嬷沒有聽到麽?”

仿佛為了配合她似的,不遠處的宮殿那邊果然響起了幾道隐隐約約的說話聲,聲音低沉醇厚,一聽便是男子。

然而張嬷嬷卻面不改色:“古小姐,那不過是宮人與侍衛的聲音,小姐多慮了。”

“哦?宮人與侍衛們居然可以在距離皇後娘娘不遠處的宮殿裏大聲喧嘩?這是誰給他們的特權?”古月彤眨眨眼睛,諷刺的一笑。

張嬷嬷想了想。道:“古小姐,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只是,皇後娘娘吩咐您就在那邊更衣,如今您不想過去,這如何是好?”

古月彤站在那裏,側頭瞧了張嬷嬷一眼,淡淡道:“嬷嬷,剛剛在大殿之上,皇後娘娘親口所說,讓我在這處更衣就可,可嬷嬷卻偏偏讓我去那處分明有男子的宮殿裏更衣!不知道嬷嬷到底是什麽意思!”

“古小姐,奴婢還是那句話,這是娘娘吩咐的,小姐願不願意更衣,那在于您。”見古月彤明顯生氣,但是張嬷嬷卻依舊平靜無波。

“呵呵!”古月彤冷笑一聲。頓時便想起今日出門之時,母親對她的囑咐。

她是未來太子妃,而皇後膝下卻是四皇子趙淳,立場不同,又是對立面,皇後絕對不會幫她,暗中算計她還差不多!

因為這句話,古月彤才會拒絕張嬷嬷硬要帶自己去那處有男子出沒的宮殿裏更衣,事到如今。她已然明白自己今日是讨不了好了,她出來這麽久,皇後自然不會幹等,此刻大殿內肯定有別的千金小姐在表演節目,而她,卻是衆人私底下談論的笑柄!

古月彤越想越氣,簡直恨不得沖回去狠狠的責問皇後娘娘一番!但是,她忍住了,那是當朝的皇後,與她鬥,那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想法子解了眼前的危難。

她的裙子破了,而她又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更衣,怎麽辦?她要怎麽辦才好?

古月彤憂心如焚。正在無計可施之際,一旁的如意忽然低聲道:“小姐,要不咱們就不更衣了,奴婢包袱裏還帶了一件披風,您先披上,好歹可以抵擋一陣兒,等回去再說。”

就連如意,也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來了。

古月彤聽了這話,頓時皺眉:“既然有披風,你怎麽不早說!”

如意低頭看了她一眼道:“小姐,不是奴婢不肯說,您要知道,等下您是要回去大殿上的,那裏烤着肉,放着火盆,房間裏熱的很,所有小姐都将披風解下來了,而您卻穿着披風,這樣不僅會熱,還很窘迫。”

古月彤一聽便開始搖頭:“不成!這事兒怎麽能這麽做!”她可不想回去以後繼續當大家的笑柄。

在她們主仆倆低頭竊竊私語之時,張嬷嬷不僅沒有上前,反而還往後退了一些,她也不着急,就那麽笑眯眯的站在不遠處等着。

如月瞧了張嬷嬷一眼,心中安心了幾分,低聲對着古月彤道:“小姐!被人笑話總好過丢了名聲要緊!前面那處宮殿可是有男子出沒的,小姐您真的去換衣裳了,萬一被人瞧見,您的太子妃之位,就會不保啊!”

古月彤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凜,她順着如意的話想了一下那個後果,頓時便覺得心驚肉跳,相比之下,裹着披風回去被衆人嘲笑根本就不算什麽了。

想着,她便對如意道:“快點,将披風取出來!”

如意點點頭,動作迅速的将衣裳從包袱裏取了出來,古月彤接過去連忙披上。

“張嬷嬷,還是算了,我不更衣了,咱們這就回去吧!”古月彤轉過身來,對着張嬷嬷道。

張嬷嬷似乎知道她會這麽說一樣,笑眯眯道:“我們娘娘也是一番好意,既然古小姐不想要這份心意,那麽奴婢也不會勉強,咱們這就回去吧!”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古月彤點點頭,朝着來時的路走去,如意充滿警惕的跟在她的身旁。

就在這時,一旁的連廊上忽然便走過來一個人,華服玉冠,身長玉立,看那走來的方向,正是張嬷嬷剛剛所指的那處宮殿。

來人不停,一直走到古月彤三人面前才像是猛然發現自己面前站了三個人似的,頓時愣了一下:“古大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古月彤一看見來人,一張臉頓時變黑了!廉親王趙恕!她怎麽會在這裏遇見他!

趙恕在瞧見古月彤之時,雖然錯愕,但眼中卻有一絲不加掩飾的驚豔一閃而過,在狩獵場那夜,他摸到的那股軟玉溫香的滋味,一剎那再次湧上心間,他的眼眸瞬間暗了暗,只是唇畔卻漸漸的浮現出一絲笑容來:“古大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一連問了兩遍。然而古月華卻是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便垂下頭去,再不肯多看他一眼。趙恕嘴角上翹,慢慢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來:“哦,是了,皇後娘娘舉辦賞花會,古小姐自然也是被娘娘給請回來的。”

張嬷嬷上前請安:“奴婢參見廉親王!”

“嬷嬷不用多禮。”趙恕擺擺手,命張嬷嬷站起身來,這才緩緩而道:“母後在招待衆位小姐吧!本王現在不方便去給她請安,等到回去了再去看望她。”

“廉親王一片孝心,皇後娘娘自然是知曉的。”張嬷嬷笑眯眯道,她似乎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是這幅模樣。

可稍稍有些常識的人,就都會明白,這張嬷嬷要是一點本事都沒有的話,又怎麽可能安然無恙的呆在皇後娘娘身邊呢?

趙恕轉頭瞧向古月彤,笑眯眯問道:“古小姐,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有需要本王效力的麽?”

他一連問了好幾聲,古月彤都不做回答,只垂着腦袋站在那裏,張嬷嬷等人看不見她的表情,那上頭寫滿了憤恨。

如意看不下去了,悄悄的拉了拉古月彤的衣袖,示意她還沒給趙恕請安呢!無論眼前之人是不是畜生,他的身份尊貴,她們都必須要請安。

古月彤明白過來了,她不情不願的福了福身,低低道:“參見廉親王,王爺安好。”

“好說好說!”趙恕呵呵一笑,并不介意。

張嬷嬷站在一旁,瞧着她們這相處的模式,不由的覺得有幾分好奇。扔雙夾技。

古月彤實在是不想在這裏多呆一刻鐘,只要趙恕在這裏,她就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一夜,她昏迷不醒的躺在趙恕的身旁,差一點就被他給掠奪了身子!

“廉親王,小女的确是來參見皇後娘娘的賞梅宴的,只是大殿裏悶熱,我出來走走而已,沒有什麽事情。”古月彤盡量壓抑下自己內心深處的憤怒,聲音平淡道,說完,她便站起身來沖着趙恕點了點頭,轉頭對着張嬷嬷溫和一笑道:“嬷嬷,咱們這就回去吧!”

然而張嬷嬷聽了這話,面上卻是出現了一絲愁容來:“可是古小姐,您的裙子破了,還沒換呢!”

此言一出,趙恕的目光頓時落在古月彤的衣裳上,從上到下的打量,面上出現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古月彤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全身的血液一起往臉上湧來,她面紅耳赤,不由的心中暗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不想讓趙恕知道自己衣裳破了!

然而張嬷嬷卻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依舊笑眯眯道:“古小姐,奴婢也是為您好,雖然說穿着披風并不礙事,但是衣裳破了就是破了,您這樣回去,就等于是在皇後面前失儀,這樣子到底不妥。”

“張嬷嬷!”古月彤有些憤恨的轉頭道:“您到底是何意思?在個外男面前說我衣裳破了,故意給我難堪,難道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就是這麽不懂得禮數麽?”

張嬷嬷委屈極了,低低道:“古小姐,奴婢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奴婢只是想為小姐您分憂而已……”

趙恕聽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古月彤的衣裳不知道怎麽樣破了,偏偏皇後身邊的人不願意帶她好好去換衣裳,正好遇見了自己,張嬷嬷便故意在自己面前露出口風,目的就是叫這古家小姐難堪,而且是在自己面前!

想着,趙恕轉頭瞧了古月華一眼,卻見她一張臉上滿滿的都是委屈之色,眼中浸潤着水珠兒,似乎都快要滴落下來了,那副模樣瞧着可憐極了,他不知道怎的,心中一軟,轉頭便對着張嬷嬷道:“既是如此,嬷嬷便帶着張小姐去換衣裳吧!”

“可是古小姐她不願意啊!奴婢好說歹說,她都不肯。”張嬷嬷似乎是無可奈何極了,嘆息道:“畢竟皇後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要照看好古小姐,她不願意,奴婢回去肯定是要受罰的……”

“她不願意更衣?”趙恕聽了這話,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嬷嬷不如遵從她的意見如何?古小姐畢竟是母後請來的客人,您要聽從母後的話,當然也要遵從客人的意願,這樣才能給人賓至如歸的感覺,嬷嬷您說是麽?”

張嬷嬷聞言,深深的瞧了趙恕一眼,好半響才低頭道:“廉親王說的是。”

古月彤站在這裏聽他們說了這麽半天,卻都是關于自己的事情,早就已經無地自容,張嬷嬷話音剛落,她便擡腳往衆人所在的大殿走去,想盡快的離開這裏,她一眼也不想多看趙恕!更不用說跟他呆在一個地方了。

但不知道是因為她走的太急了還是怎的,竟一下子踩住了自己的衣角,下一刻,古月彤便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

趙恕離的近,在古月彤落地之時,他閃電般的出手,但衣袖在即将挨到古月華的身子之時,不知道想到什麽,他忽然閃電般的縮回了自己的手掌,眼睜睜的瞧着古月彤在自己面前摔了個狗吃屎。

堂堂世家大小姐,如此狼狽不堪的跌落在地,摔的哀哀直叫,灰頭土臉的模樣一霎時便看傻了趙恕等人。

“小姐!您怎麽樣?”如意看到自家主子跌倒,頓時吓了一大跳,忙伸手将古月彤從地上攙扶起來,那披風掉落在地上,古月華破了的裙擺便完全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內。但是下一刻,如意便連忙撿起披風披在古月華的身上,遮住了那處破損。

但是已經來不及,趙恕一眼便看見了那裙子的破處,他眸光閃了閃,卻聳聳肩道:“古小姐,不是本王不肯幫你,只是男女授受不親,你畢竟是本王未來弟媳,這規矩還是要守的。”

張嬷嬷眼睜睜的瞧着古月彤在自己面前出手,而趙恕想要幫忙,但卻在關鍵時刻住了手,任憑她摔倒在地,心中頓時樂開了花,她心想,如此精彩的場面,皇後娘娘沒有瞧見,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過沒關系,她會禀報給她聽。

“王爺,您說的對,男女授受不親!”古月彤幾乎是咬牙切?的說出這幾個字來,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灰塵,轉身對着如意道:“我們走!”

“古小姐!”張嬷嬷适時的出了聲:“您如今的模樣實在是不宜回到宴會上去,還請您三思。”

古月彤聞言,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衫,見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塵,髒兮兮的,一向有些潔癖的她,在看到這個情況之時,懊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今日就不該來這裏!不該來!

如意見她眼神渙散,透着濃濃的失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代替她答道:“張嬷嬷,我家小姐如今的确是不宜回去宴會上,但是,我們也絕不會去那一棟大殿裏去換衣!”說着,伸手一指。

張嬷嬷未曾答話,一旁的趙恕便順着如意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滿臉諷刺道:“那裏是本王與衆位世家公子們賞梅飲酒的地方,張嬷嬷,您要帶古小姐去那邊換衣?難怪古小姐寧願穿着破衣裳回去,也不願意更衣了。”

張嬷嬷的目的被拆穿,但是面上卻無一絲慌亂:“廉親王,您莫要聽這個丫頭胡說,奴婢剛剛說的那一處宮殿!”說着,伸手朝着相反的一處宮殿伸手一指。

“你,你胡說八道!”古月彤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矢口否認,頓時勃然大怒,渾身都顫抖起來了,一向都是她來冤枉別人,沒想到今兒個自己卻被人給擺了一道!她又豈能不生氣?

張嬷嬷受了這指控,卻根本不見慌亂,她低了頭,聲音依舊平靜道:“古小姐,奴婢只不過是帶您出來走的慢了一點而已,您就心懷不滿,竟然誣告說奴婢要帶您去世子們飲酒的地方,您就這麽看不慣奴婢麽?還是說,您從心底裏就不喜歡奴婢?”

古月彤氣急,正要答話,一旁的趙恕便忽然插嘴道:“張嬷嬷,不管剛剛如何,現如今古小姐的衣裳髒了,頭發也亂了,當務之急,是趕快帶她找個安全地方更衣,嬷嬷,您若真的如同您所說的那樣,一心為古小姐着想,那就趕快帶她去更衣吧!”

古月彤見他說話間,隐隐在幫着自己,臉上的怒容便淡了下來。

“這個奴婢自然省的。”張嬷嬷聞言,當即點點頭,卻又看了趙恕一眼,溫柔道:“廉親王殿下,您肯定是有要事在身的吧?您去忙好了,古小姐這邊奴婢會好好照顧的,絕不會再讓她出一點差錯了。”

趙恕聽了這話,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道:“本王也沒什麽事情,既然遇見了,那就要保證古小姐安然無恙,不然等下太子殿下問起來,本王做事只做了一半,肯定要被太子殿下責罵了,嬷嬷,還請您體諒。”

古月彤聽到他說趙恬,眼中頓時出現一絲驚喜之色來。

趙恕見了,不知道為何卻忽然覺得心中一痛。

張嬷嬷聽了這話,不由的擡眸瞧了趙恕一眼,笑眯眯道:“廉親王,沒想到您與太子殿下的感情竟然這般要好,只是,您确定要跟着我們去看古小姐更衣麽?”說到這裏,她的唇畔露出一絲冷笑來。

“自然不是,嬷嬷想哪裏去了?”趙恕慢悠悠的瞧了她一眼道:“我的意思,自然是在這裏看着你們去前面那座大殿裏去更衣了,只是遠遠的瞧着,并不曾違反什麽東西吧?嬷嬷,您說是不是?”說着,趙恕轉頭瞧了張嬷嬷一眼。

這也不算是違規。

張嬷嬷仔細在心裏面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今日整治的這古家大小姐已經夠多了,當下點點頭道:“王爺說的是。”

趙恕微微一笑,道:“嬷嬷,請吧?”

第 229 章 開始飙車

這些足球流氓萬萬沒有料到,他們本來如今是仗着這裏乃是自己的地盤,想要給那李翺一個下馬威,但是如今卻反倒被李翺打了個鼻青臉腫,甚至還被撩李翺關到了監獄裏面.

這個更是令那些足球流氓心中惱怒不已,但是即便他們現在心中在為惱怒,那也是無可奈何的,因為這些足球流氓已經是被那正義的警察,正兒八經的關押起來。

既然是被正義的警察關了,那麽他們就再也沒有辦法出來了。

而這時那些足球流氓可不是什麽老實人,他們根本不想待在監獄裏面,因此便開始打電話找人。

而沒過多久,這些足球流氓被李翺關起來的消息,也随即傳到了那帝國俱樂部球員的耳中。

要知道這些帝國俱樂部球員,雖然說不認識這些足球流氓,但是他們聽聞這些足球流氓全都是自己的球迷,當即是覺得李翺太過欺負人。

再加上先前他們跟李翺也有過仇怨,因此說如今那惱怒之下,便要去找那李翺要人,而這時李李翺他們的車剛剛開開到半路,便立即被那七八輛帝國俱樂部球員們的車,攔了下來。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大怒不已,因為在這公路上飙車,那是非常危險的,因此這李翺立即靠邊停車,然後沖着那些攔住他車的帝國俱樂部球員說道:“我說你們這些球員,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是腦子讓驢踢了,你們如今好端端的竟然是敢攔着我的車,難道你們不是不清楚什麽是交通法則嗎?不知道什麽是道路規則嗎?如今你們攔住了我的車,如果造成了危險,你們要怎麽負責呢?”

“少給我來這一套”

這些足球流氓根本就沒有搭理李翺,他們也不在乎那李翺的車子會不會出問題,他們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挾李翺将那些足球流氓給放出來。

而這時李翺聽到這些帝國俱樂部球員們的來,當即是冷笑了起來。

“李翺啊,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最好不要在我們面前冷笑,要知道我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都是非常會看臉色的,如今你的冷笑,就意味着你瞧不起我們,如果你瞧不起我們這球員,那就是瞧不起我們整個俱樂部,如果你瞧不起我們整個俱樂部,那麽我們就肯定饒不了”

“呵呵噠,我說你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球技術不咋地,但是這繞口令說的還挺溜什麽,左一個瞧不起,又一個瞧不起,我告訴你,你想要讓別人瞧得起你們,那麽你們就必須幹一些讓別人瞧得起的事情,我告訴你們,那足球流氓可是正兒八經的流氓,他先前對我和我的兩個朋友攻擊,我沒有将他們打的鼻青臉腫,就已經給他們面子了,但是你們這些正兒八經的帝國俱樂部球員,如今居然是敢為那些足球流氓求饒,那我問你們你們還有臉嗎?你們還要臉嗎?你們還有資格當足球運動員嗎?”

“什麽?氣煞我也”

一經聽到李翺居然敢說自己沒臉,這些帝國俱樂部球員當即是心中大怒,立即便要對那李翺攻擊。

可是那後方的幾名隊員,則立即攔住了自己的隊長,因為他知道這裏可是在公共場合,如果在這裏對那李翺進行毆打的話,那麽肯定會引來警察的。

那麽正義的警察一經來臨,可能他們這些球員又要被抓進去了。

以此這名隊長,聽到了自己後方球員的勸說,最後無奈之下,便再度重的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如今我們帝國俱樂部的球員也非常講理,所以說先前你在那球場上面羞辱了我們,我們不給你一般見識,但如今我勸你最好馬上給我們道歉,并且将我們那些球迷給放出來,要知道那些球迷在你的眼中乃是足球流氓,但是在我們的眼中,他們卻是那正兒八經的忠心球迷,而且由于你的俱樂部,跟我們的俱樂部也是敵對的關系,所以說我們的球迷,對你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怒罵,那也是理所應當,你應該也能能夠聽得進去,畢竟你也是足球運動員,你對這當中的潛規則也是非常清楚的”

“呵呵,我李翺不懂什麽潛規則,我李翺向來都是真刀真槍的幹,所以說我不管你們那些球迷,是不是足球流氓,總之你們那些球迷先前被我攻擊了,我就必須報警,然後讓正義的警察将他們抓起來,如今你們若是不服氣的話,就去找那些正義的警察,如果你們能夠将那些足球流氓救出來的話,那麽我李翺無話可說”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準備開車離開,但是那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一個飛身,便極将李翺給拽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可頓時令那車內的蘇亞和唐尋路,二人心中大驚,因此這蘇亞和唐尋路立即便要下車追趕,可是那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動作,卻是非常之快,一腳油門兒,立即将車飚到了一百邁,直接驅車逃跑。

這時那蘇亞和唐尋路也趕忙開車去追,沒過多久,這些帝國俱樂部球員,便将李翺抓到一片廢棄屋子內。

而那蘇亞和唐尋路也是趕到了這裏,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一切全都是那帝國俱樂部球員的詭計,他們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将李翺引到這裏。

而且他們也知道,只要将李翺引到這裏,那他他的朋友蘇亞和唐尋路就會奮不顧身的來解救他們。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順勢将他們三個人全都給一網打盡了。

畢竟如果讓他蘇亞和唐尋路二人逃走的話,那麽他們就會報警,只要報警,那麽帝國俱樂部球員們的詭計就會被拆穿,如果被拆穿,那麽他們接下來就沒有辦法,戰勝這小男孩兒俱樂部了。

畢竟他們如今已經知道,這李翺乃是小男孩兒俱樂部最為厲害的球員,既然他是最為厲害的球員,那麽他們覺得只要将李翺給綁架了,那麽他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也就沒有什麽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