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章 王揖唐

8月8日上午,關世傑處理完一些關于滿洲國辦事處的事務,帶着汪僞政府的委任狀來到北平市政廳與王揖唐接洽。7日,關世傑就以電報的方式給滿洲國總理大臣張景惠發過辭職報告,書面的文字報告也通過郵局寄往滿洲國,等到接替人員到來,再進行工作上交接。

關世傑原打算等滿洲國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到北平政府找王揖唐接洽,但昨天就接到周佛海的電話,讓他盡快在北平成立特派員專署,敦促王揖唐等人做好中央集權工作,改變不受汪僞政府統治的自治體系。

周佛海在電話裏反複強調,在日本內閣重新改組,王揖唐又服從汪精衛的領導等有利條件之下,處理好河北、山東、山西三省,以及北平、天津、青島三個特別市管轄區的政治、軍事、經濟相關工作。以**、反蔣,和平救國為指導方針,取締華北地區所有不合法組織。控制關稅、鹽稅、煙稅的合理使用,确保稅賦的百分之四十,上繳到中央政府國庫。地方武裝要歸屬于國民政府的和平救**等。

關世傑暫時對華北地區的政務不是十分的了解,比如周佛海所說的不合法組織和地方武裝,具體說的是什麽組織,地方武裝又指的是什麽武裝?特務機構,還是軍警?

周佛海就此給關世傑做了詳細的解釋,所謂不合法組織,就是指反對政府的抗日組織,以及新成立的黨派,主要是何佩的共和黨。地方武裝,指的是原有王克敏保留的,歸地方政府指揮的,直屬的綏靖軍。

關世傑要求周佛海列出特派專員署機構人員職務名單,以便于安排人選,或是從高等院校直接招聘。還需要有一支能随時調遣的警衛隊,負責保護自身和工作人員的生命安全。

還有一點,關世傑提出現在的住所和車輛,以及住所工作人員薪資,都是由滿洲國出資購買和負擔的,自己從滿洲國辭職以後,滿洲國一定不會再承擔所有費用和車輛住房。要求民國政府安排妥當。

周佛海說已經跟滿洲國總理大臣張景惠談過,國民政府将出資購買下住房和車輛,承擔住所工作人員的薪資等事宜,讓關世傑安心工作。至于特派專員署工作人員的名單随後就會傳達到北平政府,關世傑找王揖唐就能拿到名單,可以進行後續的工作。還有警衛隊的問題,陸續也會安排穩妥。

有了周佛海的承諾和安排,關世傑才來到北平政府與王揖唐接洽。

在北平政府辦公大樓的門口,關世傑跟門崗警衛說明了來意,照例經過搜身,出示證件等程序走進了大門。剛走到樓下,王揖唐就帶着兩個随從迎了過來。

“我是王揖唐,我接到警衛的電話,就趕來親自迎接關特派員了。”王揖唐滿臉笑容地說。

“多謝王委員長,以後的工作還要靠委員長多支持。”

“一定一定,咱們相互配合工作,讓中央政府放心。特派員請!”

王揖唐走在前面,關世傑跟随在他的身後,來到二樓的辦公室。

關世傑從公文包裏掏出汪僞政府的委任狀遞給王揖唐,王揖唐看過之後說:“汪主席打電話給我,要我積極配合專員的工作,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關專員的辦公室就設在三樓,我按照周部長給的工作人員名單,安排好了十幾間辦公室。關專員看一下,要是不夠用的話,我再安排人去辦。”

關世傑接過王揖唐遞過來的工作人員名單,上面寫着民國政府華北特派專員專署機構人員如下:設立專員一名、秘書一名兼後勤、主任一名、副主任三名,分管政治、軍事、經濟。下設督查十五人、電報員一人、檔案一人、警衛隊若幹人。車輛五臺、電臺一部。

“車輛、電臺等辦公用品由我們北平政府提供,車就停在後面的車庫,關專員有空去看看。”

“讓王委員長費心了。車輛先不急着看,我們先去看看辦公室吧。”

王揖唐帶着關世傑有來到三樓,在左側從西往東十幾間辦公室,關世傑大概看了看,都是朝陽面。與之對應的是北平政府一些部門科室。

“我接到汪主席和周部長的指示後,就把朝陽的一面安排給了專員署,希望特派員能滿意。”

“非常滿意,王委員長辛苦了。”

“關特派員,下面的工作人員是否安排妥當了?”

“我這不是剛從王委員長這裏拿到名單?部門人員到崗的話,至少也要十幾天左右吧。”

“如果特派員缺少人員的話,我是否能幫你推薦兩個人?”

關世傑聽王揖唐這樣說,分明就是想安排人進入到特派員專署。倘若讓他的人安插到自己機構工作,無疑是給自己安插了一枚釘子,這對自己以後開展工作,有着直接利害的關系。但如果不答應,想讓王揖唐以後支持和配合自己的工作,恐怕會出現一定障礙。

關世傑考慮了一下說;“要是王委員長的直系親屬,學歷年齡、還有政治清白的的話,我會考慮錄用的。”

這樣說,這一方面是給了王揖唐面子,另一方面又制約了王揖唐安排自己的心腹進來的企圖。安排上兩個無關重要的角色到部門來工作,不讓他們接觸到核心的機密,應該是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法。

王揖唐聽關世傑這樣說,遲疑了一下道:“說起來,我想安排的兩個人是我的遠房侄子,一個人剛大學畢業,另一個在下面的部門工作。學歷差了些,高級中學畢業的。”

“好,有時間讓我見見,最好帶上他們自己的簡歷。”關世傑答應了下來。

“那就先謝謝特派員了。”

“簡歷最後還要上報到南京政府方面審核,我争取把人留下吧。”

王揖唐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那就仰仗特派員了,晚上我代表北平政府為特派員接風洗塵。”

“等到一切都就緒以後吧,晚上我還有一點私人的事情要處理。”

關世傑想,在沒有了解清楚北平官場的情況之前,最好還是避免這種應酬,一來是出于安全上面的考慮,二來關世傑還不想跟北平政府的其他人接觸,因為特派員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不能跟北平政府的相關人員交往過密。

玄而又玄,衆妙之門。保持一點神秘,有助于自己工作的開展。這裏所說的工作,當然是軍統局的工作,而不是為汪僞政府服務的工作。不過,既然做了汪僞政府的特派員。表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足,做好,做得轟轟烈烈。讓汪精衛和周佛海看到自己是盡心竭力的為他們賣命。

關世傑相信,自己處在這個位置上,以後前來巴結自己的人一定絡繹不絕,只要好好運用手裏的權力,一定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也不排除會有障礙,比如趙家父子以及相關利益人員,會制造麻煩,讓自己陷入困境之中。

但是總體來說,此一時彼一時,以特派員的身份,更适合去扳倒自己的敵人,更适合開創一個嶄新的局面。

第 237 章 呼叫的聲音

試膽大會其實早就已經在修學旅行的節目單裏,甚至是同學們最期待的活動之一。

這可是一個讓異性之間正大光明近距離接觸的好機會,大家自然非常期待。

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佐智子的鬼影事件,給這一次試膽大會蒙上了一層陰影。

金田老師就好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拿出一個箱子:“诶……接下來大家分別上來抽簽,按照數字進行匹配。”

看到老師們似乎不為所動,古河勇人不由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勇人,你怎麽了?”

二年A班正不情不願抽着簽,村上直也也沒去看,詢問起古河勇人。

古河勇人就是沒頭:“奇怪呀!按照道理來說,桐須老師可是親眼看到了佐智子的影子,差點被吓暈過去,為了學生們的安全考慮,試膽大會應該中止才對,但是金田老師依舊按照原計劃進行了,這不符合常理。”

旁邊大島廣人皺眉道:“莫非金田老師被佐智子控制住了,他想把我們所有人都變成祭品?”

“這都是darkside的陰謀!”

古河勇人哭笑不得道:“你們就別在這兒犯中二病了,金田老師被佐智子控制是不可能的,畢竟金田老師又老又醜,不過我覺得,佐智子可能是學校故意搞出來的,是為了增加這一次試膽大會的氣氛。”

衆人一想,紛紛覺得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只有戶門健吾,一臉疑惑:“可是我們都看到了空中飄着的白色影子。”

“當時應該是有其他老師在做手腳,只是我們沒有看到而已。”

很快,古河勇人的分析就傳進了其他學生耳中。

衆人也都認為,古河勇人說的沒錯,佐智子的故事,應該是為了試膽大會增加氣氛。

于是原本不安的情緒,很快就重新平靜了下來。

抽簽很快就輪到了C班,彥真輝抽到了7號簽,跟他分在一組的是九條紗矢華和白石千早。

大小姐和女仆的組合,要說這裏面沒耍手段,彥真輝完全不相信。

“真輝君,看來這就是命運的安排,我們兩個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九條紗矢華嘴裏含着紙條,一臉的妖媚。

只可惜她身材一般般,胸前一馬平川,比起天然具有魅惑力的近江由衣,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像你這樣的超級大小姐,居然也會參加平民學生的活動,這才是讓我最意外的。”

九條紗矢華轉學過來之後一直都很老實,彥真輝從最開始對她異常警惕,到現在已經可以正常聊天了。

只是每次九條紗矢華總是說自己喜歡彥真輝,讓他很為難。

這讓彥真輝想起了自己當初,動不動就去找古河凜表白的情景。

原來當時古河凜的感受,跟自己現在差不多呀!

白石千早依舊穿着萬年不改的女仆裝,神情恬淡的站在大小姐身邊,微微閉着眼睛,就好像是一個機器人偶。

這位白石千早相當厲害,當你需要她的存在的時候,你會覺得這個人簡直光芒萬丈,當你不需要她存在的時候,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彥真輝早就已經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被抓的時候,白石千早就曾經出現過,可見九條紗矢華其實早就已經在關注着自己,并且默默為自己做了很多,但她從來沒有主動提過。

彥真輝也不好直接給人家甩冷臉,只是淡淡回應道:“如果你不總說這些讓人難為情的話,我相信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诶?可是我聽說你向凜姐表白的時候,就是用的這種方式啊。”

“但你不能學我呀!”

“為什麽不能,我也喜歡你呀!”

說話間,衆人已經分配完畢。

金田老師抓了抓後腦勺:“好的,下面按照分組順序,先後進入林中。”

學生們三人為一組,各自拿着手機照明,走進了神社深處的樹林。

島國的綠化做得非常好,綠地占有率非常高,旅社附近的神社并不大,後面的樹林卻不小。

沒過一會兒,就輪到了彥真輝這一組。

大小姐不動聲色地抓住了彥真輝的手:“真輝君,一會兒記得保護好我喲!我可是超級膽小的。”

“我看你不是膽小,而是故意吧。”

“嘿嘿,被真輝君發現了呢。”

這位小姐,臉皮厚度也是無敵。

一邊近江由衣默默看着九條紗矢華抓着彥真輝的手,心裏羨慕極了,彥真輝還從來沒跟她牽過手呢。

一行三人走進樹林,視野瞬間變得陰暗到了極點。

夏季的蟲鳴,偶爾響起的貓頭鷹啼聲,給這片普通的樹林帶來了幾分陰森之感。

九條紗矢華抓着彥真輝的手,又是開心,又有些緊張。

剛才在女生中間盛傳的佐智子的事情,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

“真輝君,佐智子不會找過來吧?畢竟故事裏的佐智子,喜歡的男生是個超級帥哥,真輝君你也特別有魅力。”

因為抓着彥真輝的手臂,九條紗矢華明顯感覺到他的胳膊僵硬了一下。

咦?

真輝君居然會怕鬼?

不過這樣也好,否則以彥真輝目前的表現,簡直就像個完美超人(其實某些性癖早就已經暴露無遺)。

彥真輝拿着手機進行照明,左邊是抱着自己胳膊的大小姐,右邊是進入氣息遮斷狀态的女仆姐姐,走了差不多一兩百米的距離,九條紗矢華突然停下了腳步。

“真輝君……我……我好像聽到有什麽聲音。”

一直沉默着當透明人的白石千早也低聲提醒:“大小姐,小心。”

彥真輝側耳傾聽,好像從旁邊的樹林裏,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應該是其他組的人吧?”

“不,不像。”

九條紗矢華輕輕噓了一聲:“注意聽。”

風聲漸漸平息,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隐隐約約傳了過來:“輝……輝……”

九條紗矢華不由驚異的擡起了頭:“好像是在叫真輝吧?”

白石千早道:“不,大小姐,那個聲音叫的是AKIRA,不是MAKIRA。”

九條紗矢華頓時渾身一抖:“不會是佐智子吧?”

第 247 章 兩百四十八章:大乘

中洲大陸南面有一片荒海,那裏海水泛黑,惡獸良多,所以人跡罕至,可就在今天,卻是有萬千黑紅劫雲聚集而來。

雷聲湧動當中,電光閃爍,海上狂風驟起,天地為之變色,就連經常在這裏出沒的惡獸,都蜷縮在自己的巢穴裏瑟瑟發抖,不敢外出。

有人在渡劫。

正元看向劫雲彙聚的地方,而他手中那把泛着青光的長劍,直指地上的禦雪姬。

禦雪姬擡頭看向劫雲聚集的方向,她臉上帶着惑人的輕笑,可眼角眉梢卻全是冷意,“你真是選了一個渡劫的好時候,我正想離開這裏。”

此時的禦雪姬,那裏還有原先蒼老衰敗的樣子,她就像是浸潤在屍體裏開出的鮮花,因為有了血肉的滋養,而綻放出萬千風華。

“你這劍修不聲不響的追了我許久,如今卻是殺不了我了。”

正元看了一眼被自己用劍指着的禦雪姬,劍尖往前遞了一分,直至禦雪姬眉心。

“交出《星河圖卷》。”

“你當我傻了不成,”禦雪姬笑得肆意,“我要是拿出來,還能活下去?”

“不交,你也活不下去。”

正元手中劍光一閃,卻是于剎那間揮出千萬劍,劍尖點到即止,卻是劍劍截斷禦雪姬周身靈脈。

禦雪姬的皮膚寸寸綻開,卻是一絲血跡都沒有流出來。

至此禦雪姬臉上才有了一絲震驚,“一劍化青光,你是青光劍尊的傳人!”

“你是誰?”正元的劍尖指向禦雪姬的眉心,眼前這人絕對不是禦獸宗宗主。

“我?”禦雪姬聞言卻是輕聲笑了起來,“你師父青光劍尊來雲仙界時,我可是見過的,你說我是誰?”

只是那時候他還居住于幽天的體內,世人尊稱自己一聲仙帝。

沒錯,此時掌控在禦雪姬體內的就是“自我”。

正元的神情并無半分波瀾,對于過往,他并不在意,無論是關于自己的師父,還是關于《星河圖卷》。

手中劍光遞出,青光劍的劍氣攪碎了禦雪姬的識海,識海一破,一張合起的卷軸倏忽跳出,滾落一旁。

禦雪姬睜着那雙美眸,直直的躺了下去,可是她的唇角卻是詭異的笑着。

“母親!”禦雪疏從遠處趕來,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

正元收回手中的青光劍,看也沒看身後的禦雪疏,他剛想拿起那張《星河圖卷》,就見一道黑氣卷着那《星河圖卷》向着遠處遁去。

正元正想去追,就見禦雪疏舞着一條繡滿符篆的光帶向着自己襲來,正元一震衣袖,禦雪疏就被震出十幾丈。

他剛想起身,就被正元的威壓碾壓在地,他卻是忘了,無論如何,正元的境界都高過自己太多。

而正元站在那裏,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憐憫:“無心被殺,你就站在一旁,你的母親修煉邪法,你也看着她一錯再錯,像你這種人,就不應該存活于世。”

正元的劍尖對着禦雪疏的方向狠狠一劃,就見禦雪疏左邊的臂膀倒飛出去。

“斷你一臂,權當警戒。”

正元一點腳尖向着黑氣消失的方向追去。

身上威壓被人撤去,鮮血噴濺之間,是禦雪疏凄厲的嘶喊。

“正元!只要我禦雪疏不死,我與你昆侖不死不休!”

正元停下将要離去的腳步,這種話他聽過太多,上一個這樣說的大約已經化成灰了。

手中青光劍隐隐跳動,風揚起他鬓邊發絲,他卻像是透過這虛空看見了那個不修邊幅的女子。

她穿着灰色道袍,可是卻笑得眉眼彎彎,“我叫無心,師父說無心便無情。所以,這個名字我不喜歡……”

正元按下跳動的青光劍,“留他一名,再見,他必死。”

正元沒有再多加停留,直接循着那道黑氣而去。

可是越靠近,他越覺得奇怪,這道黑氣遁去的地方竟然是有人渡劫的方向。

此時雷劫已至,燕九卻是負手站在那裏,天都傘已經被她早早收起,這場雷劫五十年前就該來的,她等待的實在是太久。

雷聲震耳之際,第一道劫雷在雲層翻滾之中醞釀完畢,水桶粗細的雷光從天而降,将底下的燕九淹沒其中。

劫雷中蘊含的雷霆之力,沿着燕九的靈脈,直至眉心紫府。

這是一場毀滅與修複的比賽,劫雷将一切摧毀,而身為妖修的強大修複能力,會将靈脈修複,使得它變得更加堅韌強大。

燕九現在正在經歷的,乃是化神邁入大乘的雷劫。

對于燕九來說,基于自己種族的強大,這些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都只是開胃前菜。

真正讓她等待思量的卻是之後飛升的雷劫,還有雷劫之後上界派下來的修士。

就在燕九思量着這些的時候,三十六道雷劫已經結束,而等待燕九的卻才剛剛開始。

天都傘一被燕九收起,她的位置暴露于天道的同時,也逃不脫天焚界主的眼線。

“界主,上次逃脫的那只吞天遺族如今已經找到蹤跡,還望界主指示。”

有人跪在天焚面前這樣回禀到,望淵沒有出聲,他當然知道底下回禀的吞天,指的是燕九,可是他什麽都不能做。

他站在天焚下側,一副眼觀鼻鼻觀心忠心耿耿的樣子。

界主逗弄着一只籠中鳥,似乎根本沒聽見低下的回話,好半響他才想起來似的,斜睨了跪着的人一眼。

“她既然還活着,那你站在這裏做什麽?”

那回禀的人,頓時面色死灰,“還望界主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願意赴湯蹈火。”

天焚聞言更加不耐,“望淵!”

“屬下在。”

“好好教教他怎麽做事,”天焚看着那只籠中鳥,眼神越發陰翳,“要在她飛升前将她帶來這裏,否則……”

那只原本在籠中蹦跳的鳥兒,“砰”的炸成一團血霧,而随着鳥兒一同炸裂的還有那回話的人。

崩裂的鮮血濺在望淵的臉上,而那人的屍體連同地上的鮮血,全被他手上的奴印給吸食的幹幹淨淨,這即是天焚的不滿,也是他的警告。

“屬下誓死完成任務!”

第 238 章 上山

“大……大王,大王!找到了,找到了!有一個光頭。而且他們好像都喝醉了。”小妖顯得十分的激動。這可是立功的事情啊!沒準自己也可以分得一塊唐僧肉。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下面的三個犀牛妖大驚。沒有想到這還是真的。頓時三個兄弟大喜,大哥對自己的兩個弟弟說:

“兄弟們啊!看到了嗎?屬于我們的時代來了啊!什麽獅駝嶺,都将拜服在我們的腳下!稱霸妖界。一統六界。”

“快快!把唐僧,也就是那個光頭都抓起來。押到洞裏去。”犀牛妖老大興奮的說道。

“是!”一群小妖也十分的興奮。俗話說的話,老大吃肉。咱們也可以喝口湯嘛!反正多少是有些好處的。

爬上屋頂的小妖們,接到大王的指示,七手八腳的把唐僧綁了起來。把屋頂的酒壇踢得“丁零當啷”“噼裏啪啦”的。感覺到有聲響。師徒五人不禁大聲嚷嚷,卻不曾真正的行動,只是嚷嚷。

畢竟現在幾人的實力。一般的妖怪根本不能對他們怎麽樣,更別說凡人了。衆多小妖發現這些人醒了。都有些害怕,瞬間把刀子都抽了出來。怔怔的看着五人。

可過了一會,發現他們只是嘴上嘟囔。連眼睛都不帶喳一下的。衆小妖也都放下了心,在唐僧嘴裏塞了一塊破布。擡着他,大搖大擺的走了。留下了仍然熟睡的孫悟空四人和破碎的酒壇。

……

天逐漸的亮了,有些大膽的居民們小心翼翼的将頭探出了大門,看看昨晚的那些妖怪離開了沒有。

得到安全的消息後,人們紛紛我太了家門來到了街道上,講述着昨晚發生的事情,在除夕夜妖怪出來抓人吃,這可是駭人聽聞的事件。

沒多久,在街上四處游蕩的人們,發現了被破壞成廢墟的酒館,發出了唏噓聲。全都為店家的遭遇感到了痛心,可是他們是凡人,拿什麽和妖怪去鬥。

可憐的酒館老板跪在自家酒館門口哭泣,衆人上前将他扶起,不斷勸說着他。

沒有什麽效果,人們越是勸他,哭聲就是越大……“啪!”一個空酒壇從天而降,砸到了酒館老板的頭上。現場的人們全都愣住了,這是從哪裏來的酒壇啊!

“喂!別在這裏吵,行不行?我們還要睡覺!”,聽到上面傳來聲音,人們仰望着上空。

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鬥篷和兜帽的人站在酒館屋頂的邊緣,俯視着他們。“我說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不要在這裏吵!聽到沒!”

衆人被他的氣勢給吓到了,一時間通通說道:“是是,我們知道了,快走快走。”人們不斷招呼着旁邊的人,拉着哭泣不斷,捂着頭的酒館老板走了。

“呼!終于安靜了,接着睡吧!腦袋太疼了。”說話的人是孫悟空,幾人再一次睡下,濃烈的酒勁致使他們現在看世界還是天旋地轉的。

幾人胡亂嘟囔一聲,再一次倒在酒館的屋頂上,誰也沒有發現唐僧已經不見了。

而此時,青龍山玄英洞內的唐僧,被關在地牢內,同樣是呼呼大睡,在地勞的外面,是那三頭犀牛妖。

犀牛妖三兄弟,老大避寒,老二避暑,老三避塵。三人盤踞青龍山已經有百十個年頭,奈何在妖界沒有一點名聲。

十幾年前就聽說,有一個從東土大唐回來西天靈山取經的和尚,倘若吃他一塊肉,就可以長生不老,功力大增。本以為只是傳言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現在就在自家的地牢裏。

避暑:“大哥!你說……這和尚,也就是那個唐僧該不會是假的吧!”

避寒沒有言語,避塵說道:“大哥,我覺的二哥他說的沒有毛病,你想想,有哪個和尚會喝酒?”

避寒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說:“但是你們要這麽想,他可是去西天取經的和尚,能和拿着整天吃齋念經收香油錢的和尚一樣嗎?”

經過避寒這麽一說,避暑和避塵接受了大哥的理由,避暑說:“大哥,我的意思是還得等他清醒後再問問他,以免抓錯人,不然那就尴尬了。”

避寒點了點頭,弟兄三個離開了地牢,回房補覺去了。

金平府內,離開的酒館老板有氣沒有地方撒,便認定酒館屋頂上的那個人是毀壞自己酒館的人,接着他就報官了……

沒過多久,酒館便被一大群差役包圍了,酒館老板在差役堆裏大聲的嚷嚷着,孫悟空捂着耳朵還是能聽到那刺耳的聲音。

“靠!再特碼的多嘴,我殺了你!”孫悟空怒吼一聲,探出了頭,這一下子,他是徹底的清醒了。

兜帽都被他的氣勢給撕裂了,露出了一顆毛絨絨的猴腦袋。龇牙咧嘴的怒視着下面嚎叫的酒館老板。

下面的差役,酒館老板,看熱鬧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吓懵了,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尖叫,瞬間,整個街道空無一人。

孫悟空疑惑的抓着腦袋上又長長的猴毛,摸不清楚狀況,後面的幾人也相繼醒了過來,紛紛過問發生了什麽,孫悟空說他不知道,說完又躺下了。

随後猛的睜開眼睛,問道:“師傅呢!”幾人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麽背靠不上背了,原來少了一個人。幾人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小白龍突然說道:“昨天晚上好像有人把師傅抓走了。”

“你這麽說,我好像也記得有這麽回事。”豬悟能道,“沒準又是取經路上的妖怪幹的,我們去找找吧!”

幾人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用法力把殘餘的酒力逼出了體外,頓時精神抖擻。

“猴哥,我們出發吧!”小白龍喚出了寒龍,說道。

孫悟空也抖擻精神,說:“把行李帶上,和師傅彙合之後,我們就不回來了。”

豬悟能點了點頭,把行李收到了“後天人種袋”裏。幾人将身上的鬥篷和兜帽卸了下來,朝着縣衙去了。

一刻鐘後,伴随着縣衙內傳來的一聲聲尖叫,孫悟空四人重新走了出來。孫悟空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一只手指着西面說:“目标青龍山,出發!”

四人駕着雲,騰空而起,向着青龍山去了,而身處青龍山玄英洞的唐僧,也恍恍惚惚的睡醒了……

第 241 章 強壓

夜色籠罩的懸空山,上演最後的瘋狂。

歷經荒原、大草原和冰川而來的三大皇朝的武者,在這裏殊死搏殺,各展神通。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期限一到,失落原就要發生翻天覆地的劇變,有可能是滔天的大火,也有可能是席卷一切的大洪水,然後迎來一個新的輪回。不想死的,就只有拼死一搏。

洪淵率領流雲戰隊四下游獵,斬殺一個個青木皇朝和獸血皇朝的高手。濃濃夜色中,一行人遇到了青木皇朝和獸血皇朝的大高手,也遇到了不少風雲皇朝的武者,其中還有不少洪門弟子。許多人都是剛剛從冰川而來,手裏的腰牌還寥寥無幾遭到敵對皇朝高手的追殺。

對同樣來自風雲皇朝的武者,洪淵網開一面甚至助他們一臂之力,一路上遇到的洪門弟子則全都聚攏起來。慢慢地,隊伍從五個擴充到了十幾個,聲勢浩大斬殺的敵人越來越多,但人數多了,一個巨大的難題也随之而來,收集到的腰牌遠遠不夠。

如果只有風雲戰隊五人,早就收集到足夠的腰牌觸發古禁制離開失落原了,但多了衆多新加入的洪門弟子,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歷經艱辛來到懸空山後,不少洪門弟子已經是筋疲力盡油盡燈枯,失落原的最後期限馬上就要到了,許多人本已經以為必死無疑,驟然遇到洪淵這個家主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人人精神大振奮勇殺敵。隊伍越來越龐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碾殺青木皇朝和獸血皇朝的高手氣勢如虹。可惜,留給衆人的時間已經不多,形勢不容樂觀。

天亮後,流雲戰隊收集的腰牌增加到了一千多塊,隊伍也擴充到整整二十人。

在一座山谷略微休息後,洪淵等人手持武器繼續戰鬥。遠方,不時青光暴漲伴随着激動的長嘯,那是一個個幸運的家夥順利收集到足夠的腰牌觸發古禁制離開了這片土地。幸運的武者為數不少,但不幸的武者更多,每一個幸運的武者背後都是上百具不幸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青殺口一戰,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能來到失落原;失落原一戰,又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能觸發古禁制前往浮屠塔。一萬個武者,頂多只有一個能離開這片被人遺忘的土地,萬中之一的機會。三大皇朝加起來浩浩蕩蕩幾百萬人,能進入浮屠塔的只有幾百個。

到了浮屠塔還不是終點,迎接人們的将是更加兇險的決戰,最後能登上浮屠塔之巅并活下來的,也不知有沒有十個。

在青殺口一戰,不少人還結成戰隊聯手作戰,到了失落原,尤其是在最後期限快要到來的時候還組隊作戰的已經是鳳毛麟角,洪淵無疑是一個另類。聚攏到身邊的洪門弟子受傷的不在少數,在不少人看來完全就是累贅,他卻一個都沒有放棄,也因此徹底點燃了洪門弟子們流淌在血脈中的血性。

随着最後期限的臨近,懸空山上的殺戮越發瘋狂。

許許多多的武者,開始失去理智瘋狂厮殺,就算實力高出幾個等級也沒有十足的勝算。洪淵一行實力強大,但也頻頻遭到兇猛的伏殺。其中,甚至包括一些風雲皇朝的武者,從原來的畢恭畢敬變得猙獰兇殘,原形畢露。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三大皇朝的武者開始不惜自相殘殺。有些已經收集到九十多塊腰牌的大高手,沒有死在敵對皇朝武者手裏卻突然從身後中刀身亡,死在了自己人手裏。厮殺之兇猛,到了後來就連步風雲等人看了也為之心驚,比青殺口的大混戰兇險十倍。原本雲霧籠罩的天邊,不知什麽時候紅通通的似乎被大火燒紅,紅得妖豔,紅得瘆人。

洪淵率衆人一路殺上懸空山的山頂,然後轉身向下,掠過一片亂石林,向一群青木皇朝的武者追過去。速度越來越快,準備速戰速決。

這群青木皇朝的武者約莫有十幾個,原本正在混戰,突然間丢盔棄甲亡命狂奔,明顯看到了洪淵一行的行蹤并心中慌亂。除了少數修煉到了靈武五重外,大部分都只有靈武三重的修為。能通過青殺口來到這裏已經實屬僥幸,要順利再通過失落原前往浮屠塔絕無可能。

咚、咚、咚,洪淵肩扛數萬斤重的沉重的真武鼎,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沉重的腳步聲在十幾個青木皇朝武者聽來猶如死神的呼吸,每一聲腳步聲傳來都心驚肉跳。雖然咬牙亡命狂奔,但雙方的距離仍然越來越近,兩百米,一百六十米,一百一十米……,洪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可以逐漸聽到了洪淵體內血脈噴張的汩汩聲和巨浪拍岸的聲音,那是一輪輪大周天力量潮汐重重疊加的悶響,蕩漾在空中的殺氣越來越濃。

再次加速把距離拉近到五十多米後,洪淵開口吐聲呼出一口濁氣,猛然吸氣腹部高高隆起,扛在肩上的真武鼎紅光大作嗡嗡作響。正準備全力祭出這件大殺器速戰速決,莫名狂奔的十幾個青木皇朝武者突然齊齊一聲慘叫屍首分離,身體順着慣性沖出去十幾米遠,碩大的頭顱卻齊齊啪的一聲倒在地上。

那是什麽?

一根絲線?

洪淵眉心一跳霍然停下腳步,右手一舉,緊随其後的宇文秀等人和洪門弟子全都停了下來。

前方,一條半透明的絲線纏在兩塊亂石之間,沒有凝神觀察根本無從發現。衆多倉惶逃命的青木皇朝武者,就是瞬間被這根絲線切開喉嚨,把整個頭顱割了下來!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亂石林上空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血氣,伴随着一股令人躁動不安的莫名的壓抑,似乎亂石林內潛伏着什麽上古嗜血兇獸。這股氣息,隐隐約約的給洪淵一股熟悉的感覺,但無論凝神觀察還是展開神識,都沒發現可疑的目标。

“好強的獸血威壓,是獸血皇朝哪個高手?我洪淵在此,出來吧!”

洪淵冷冷一聲厲喝,暗中施展了太古魔音,聲音在亂石林中不停地回蕩。站在他身後的洪門弟子都突然神魂震蕩,血液翻滾說不出的難受。

“哈哈哈,好,好,一代洪門家主果然就是厲害!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一把陰冷的笑聲傳來,百米外的一塊亂石下方,三個身影霍然飛身破土而出,殺氣滔天。為首的中年人身穿一襲血紅色戰袍,身材不高,臉龐漆黑如墨,雙眼狹長銳利有神。不是別人,正是在鼎天大陸縱橫大漠的獸血太師敖山!和上次相比,這家夥的修為似乎更加精湛突破到了靈武七重天巅峰,離半步飛升境界只剩下半步之遙,體內澎湃的力量波動讓洪淵眼皮一跳。

眼看最後的期限就要到了,這個時候不僅沒收集到足夠的腰牌,反而遇到了獸血太師敖山這個大魔頭,怎麽辦?

洪淵心頭越來越沉。

第 237 章 ∶絕望

第二百三十六章∶絕望

陳飛又做夢了…

對于每天淩晨幾點以後才會睡着的現狀他已經不感到奇怪了,可讓他有些不解的是…他此刻又做夢了,而且他目前所做的這個夢竟然和之前做的那個夢一模一樣!

依舊是那棟高樓,依舊是那個天臺,依舊是那一男一女,以及…他依舊他天臺邊緣的遠處觀看…

陳飛感到極為不可思議,因為…

這一次夢裏的他竟然在知道這是在夢裏!

明亮的月亮之下,望着天臺冷風中刮來的這片落葉,這一次的陳飛特意彎腰撿起來一片,借着月光,他發現這是一片櫻花,一片根本就不屬于中國的花葉。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一次的他開始慢慢的朝着天臺中間那兩個看不清樣貌的男女方向走去,是的…他要看清這兩個人的樣貌!

可接下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是每當他越接近天臺中間那兩個人時而那兩個人的身型卻是越模糊,直到他完全走到天臺中間的時候他卻在也看不到那一男一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只剩下漫天的櫻花飛舞…

看到着這裏,陳飛卻反而很沉默,也并沒有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僅僅只是一臉平靜的擡起頭看着那漫天飛舞的櫻花,并且口中始終重複念叨着兩個字…

“鄭璇…”

呆立了一會之後,他的臉上卻是逐漸露出了些許痛苦的神色,他慢慢的蹲下身雙手抱着腦袋…

(我…我是誰?為什麽那個女人的名字那麽的熟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我的心裏為什麽會莫名産生一股難以抑制的痛苦?)

(可我卻為什麽完全想不起來了呢?還有那個男人…他的背影為什麽卻又和我這麽像?)

噠…噠….

正當陳飛抱着腦袋使勁回憶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的不遠處傳了過來,聽到這聲音後的陳飛慢慢轉過頭向着身後看去…

前方遠處,一個看不清男女的黑色身影正站在遠處,這個身影很纖細,似乎在看着他,但卻是在也沒有動作,似乎…似乎就打算這樣一直站在天臺旁與天臺中間的陳飛對視一樣…

噠…噠…

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而這一次卻是從不同方向分別都傳來了腳步聲,陳飛忙分別朝着其餘幾個方向看去…

在他的右方,有一個身材魁梧的身影在走來後便站在距離他20米外的地方默默地停住了。

在他的左側,有一個身材中等的身影也是在出現後便站在距離他20米外的地方默默地停住了。

加上之前在他的正前方出現的那個身材纖細的身影,此刻這三個身影就這樣在漫天櫻花的飄落中從三個不同的方向默默地看着位于中間位置的他。

早上,陳飛醒了,但這一次竟然是自己主動醒過來的而不是被鬧鐘吵醒的,醒來後的他轉過頭看了眼鬧鐘上的時間,時間恰好是6.30分。

但他每天早晨的疲憊感卻是依舊如此,他穿上拖鞋走到洗刷間的鏡子旁看到了自己那張比前幾日更加憔悴的臉。

(這已經是我記憶出現問題的第五天了吧…)

想起這一點的陳飛其內心卻是愈發的不安,而且不知怎麽的,他隐隐發現…似乎随着天數的延長他那內心的恐慌感卻是持續增加。

懷着複雜的心情,陳飛在吃完早點後便騎着電動車朝着學校的方向行駛而去。

今天是周六,按照學校的規定,上午學生們在教室自習,下午放假,明天的周末則是全天休息,所以一般情況下一旦到了周六,學校裏除了一些值班的教師與員工外,絕大部分的教職員工們都是不來學校的,唯獨苦逼的學生們卻還要按照學校的要求在學校裏呆一上午。

過了約二十分鐘後,陳飛走進了自己的班級之內,可當他即将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後卻注意到今早的教室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充滿了學生們的喧鬧之聲,這一次竟然出奇的安靜!

他先是咽了口唾沫,随後懷着不安的心理走進了教室。

進入教室後的他頓時就大吃一驚!

因為偌大的教室裏…學生竟然只有寥寥的十幾人!!!

整個教室內空蕩蕩的,絕大部分的課桌都是空位子,陳飛略微掃了一眼,發現教室內僅剩下13名學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該死的!沒想到昨天的那些同學居然在一次和之前一樣不見了,這一次可是在他們都有準備的情況下啊!居…居然依舊消失了!)

陳飛憤恨的想着,接着他又看到…目前教室內這僅剩的13人…他們的臉上似乎也都個個充滿了一臉的驚慌之色!

那是因為…

昨天陳飛對他們所說的關于學生消失的事情他們到現在依舊記憶猶新,不過今天早上他們卻僅僅只是記得班級的學生又失蹤了7人,但詭異的是…剩下的這13個人卻是無論如何都記不起失蹤的那7人的名字了,是的…一絲一毫的印象都沒有了。

這如何不讓他們驚恐萬分!?

第一個看到陳飛進入教室的是田大虎,當發現陳飛走進教室後,田大虎便猶如看到救星一般的喊了起來“陳飛!陳飛來了!”

聽到田大虎的聲音,随即其餘的人都喧嘩起來,他們紛紛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到了陳飛的身前形成了一個交流圈子。

他們來到陳飛的身旁,不料接下來當人群中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陳飛的視線中時,陳飛卻是猛然一驚!!!

這個人…赫然便是田小雅!

沒錯,之所以看到田小雅會讓陳飛震驚不已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昨天傍晚課桌上出現阿拉伯數字的八個人裏其中就有田小雅,不料今天一早其餘的7個人都消失了卻唯獨田小雅一人依舊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教室裏,這如何不讓陳飛震驚!?

可在次看去,人群裏的其他人似乎并沒有因為田小雅而吃驚,其實這也很好理解,之前已經說過,凡是消失了的學生,那麽其餘的人全都會對這個人完全失去所有印象,因為目前班內的這些人已經完全忘記了關于昨天那7個消失同學的印象,所以對于田小雅為何沒有消失自然也是印象全無。

正當陳飛陷入驚鄂中的時候,人群中的李斌便首先對着陳飛用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你昨天的話果然應驗了,班級內果然又少人了…今天又有7個人消失不見了!”

說到這裏,李斌先是頓了一頓,可接下來他卻是用一臉疑惑的神情繼續說道“可…可是奇怪的是我卻對消失的那7個人完全沒有印象,甚至連他們叫什麽名字以及是男是女都忘記了。”

李斌在說完上面這些話後,陳飛注意到…往日李斌那充滿陽光的模樣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恐懼。

沒錯,李斌的不解同時也是其他人的不解,當李斌的話說出口後其餘人也是紛紛七嘴八舌的訴說自己記憶的事情,唯有田小雅一人待在人群中默默不語。

目前陳飛是班內唯一一個知道田小雅沒有消失的人,一直處于人群中間的他其目光也一直偷偷關注着田小雅。

(為什麽?為什麽唯獨她沒有消失?難不成她知道如何躲避鬼的襲擊?)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陳飛心裏的聲音,而看着身旁那些個個滿臉恐慌的其他同學,陳飛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望着身旁依舊默默不語的陳飛,他身旁的那些學生們也都漸漸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因為從陳飛的沉默就可以得出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結論,可就在這時,人群中的張坤卻是猛地大叫道“他嗎的!早知道大家誰都沒有辦法我今早就不來學校了,反正早晚都要死,我還不如趁着現在還活着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呢!”

張坤說這句話的時候其面容可謂是一片猙獰,也足可以看出他目前的絕望程度,其實這很好理解,當一個人在得知在過不久就必死的時候,絕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充滿着痛苦與絕望,并在死亡來臨的時候做一些無畏的掙紮最後死去,不過…卻也有那麽一部分人在得知自己在過不就便會必死的消息後卻是會瘋狂起來,他們往往會在死前做出一些平常所做不出也不敢做的事,從剛剛張坤那瘋狂的樣子便可以看出來。

其實話又說回來,發生了這種恐怖無比的事,他們這些學生根本就完全沒必要在來學校了,命都快沒了更別談學習了,之所以他們依舊還來學校上課,主要是因為目前他們這個班的學生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所有人都面臨着共同的死亡危機,而且他們也只能在學校裏才可以聚集在一起,更何況人多力量大,群策群力,萬一有人想出解決的辦法呢?然而失望的是…目前最被他們給予厚望的陳飛卻是完全沒有辦法。

話歸正題,當張坤在咆哮着說完這句話後,緊接着後他便從兜裏掏出香煙并當着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吸起了煙,完全不在顧忌學校規定。

可他的這個行為卻沒有引起班內其餘學生們的任何議論與反對,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人都快死了,還談什麽校規?

未完待續…

第 248 章 有人向陸花暖提親

玉寧送走陸花暖,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玉寧身邊,單膝下跪,說:“主人有什麽吩咐。”

玉寧從身邊的柳樹下摘下一片柳葉,端詳道:“陸府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啓禀主人,昨天有人給陸府通氣,說今天早上要派媒婆上門提親。”

“可知是哪一家向陸府提親。”玉寧一聽有人向陸花暖提親,無意識地捏爛手中的柳葉。

玉寧的屬下說有人向陸府提親,他便感覺玉寧渾身散發着陣陣寒氣,更加小心低着頭回複道:“回主人,是鎮上的王府。”

“呵呵,好樣的。去給我備好馬我要回去。”玉寧一揮手讓屬下退下。

正準備退下的影子,突然警戒地看着一個地方說:“什麽人。”

連清妖嬈地搖着芭蕉扇扇子走出來,說:“呦,你家的屬下警戒性真高。”

影子見連清走出來,還是保持警戒狀态。

玉寧發話說:“沒事,你下去準備吧。”

影子這才告退。

玉寧斜睨了一眼看着連清說:“你為什麽跟蹤我。”

連清走到玉寧身邊,說:“我只是好奇什麽事情,能讓你臉色這麽難看,你不是一向喜怒無色嗎?”

“有人去陸府提親。”玉寧臉色陰沉地說道。

連清用扇子擋住嘴,噗嗤一聲笑出來,說:“怪不得,怪不得。此等好事,我怎麽能不告訴墨軒呢?我要去看看墨軒的表情,哈哈。”連清仰天大笑地朝着屈正文家走去。

回到屈正文家,連清直徑走進了墨軒的房間,都沒有理會在院子裏喊他的雲皎月。

雲皎月見連清不理她,生氣地跺了跺腳,看見連清這麽開心,便悄悄地走到墨軒的窗下偷聽連清要和墨軒說什麽。

連清走進墨軒的房間,看見墨軒正專心致志擦拭着一把古琴,“墨軒,你現在已經不彈琴了,那你還每天擦琴幹嘛,觸景傷情嗎?在書院裏我見你帶琴課,我以為你會彈琴,結果你每次示範都讓我上手。都這麽久了,你該走出來了。”

墨軒沒有擡頭,認真擦着琴身,沒有理會連清。連清也深知墨軒的脾氣,便走到桌子的一旁坐下,等墨軒把琴擦完。房間裏只能墨軒擦琴細微的聲音。

雲皎月在窗下蹲了半天都不見聲音,但是覺得連清一定是有事,便耐心地蹲下去。屈正文和丁俊明去廚房收拾這些山貨,但是半天弄不好。屈正文便出去找人,一出廚房就看見雲皎月蹲在墨軒的窗戶下面,正要張口問,就看見雲皎月沖着他使眼色,手指做出噓的樣子。

屈正文見狀就不說話了,也悄悄走過去,學着雲皎月蹲在牆角。丁俊明在廚房裏半天等不到屈正文,心想也就是出門找個人嗎,怎麽還不見回來了。于是丁俊明從廚房出來,打算找屈正文,也是一出門看見兩人蹲在墨軒的窗下。一看便知他們二人在偷聽着什麽,心裏一邊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卻也輕輕地走到墨軒的窗下,加入偷聽的行列。

終于墨軒把琴擦拭好了,開口說話:“看你一臉喜色,可有什麽事情發生。”窗下偷聽的三人組心裏一陣激動,終于要開始了,一個個都豎起耳朵,聽裏面要講什麽。

連清賣了一個官司說:“你猜猜看,我為何這麽開心?”

墨軒整理桌子上的書籍說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不聽便是。”

連清裝作心痛誇張地拍着自己的心口說:“我的心好痛啊,為什麽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願望呢?總是一副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啊,我的心被你捅了一刀。”

墨軒不為所動,繼續整理。

偷聽三人組心中的那個氣呀,墨先生就不能說感興趣嗎?不知道我們幾個蹲在這裏也很難受嗎?還有連清你就趕緊說賣什麽官司呀,累死我們了。

連接見狀繼續哀嚎道:“好吧,你不理我,我只好放大招了。聽說陸花暖……”連清只說了陸花暖的名字便止住話頭不再說了。

墨軒整理書的手一頓,不經意地說:“哦,陸花暖怎麽了。她不是剛剛回家了嗎?她能有什麽事。”

“嘿嘿。”連清得意的笑起來,說:“看,我就知道一提陸花暖,你準上鈎。”

偷聽三人組,心裏說:“上鈎你就快點說呀!不要耽誤時間。”

連清喝了一口水,說:“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很吃驚的,所以我便想到也要告訴你。”

“快點說,不要吊人胃口!”偷聽三人組。

“哦?那你說吧,我聽着。”墨軒表示自己很認真地在聽連清說話。

連清咳嗽幾聲清清嗓子說:“這個嘛,我剛剛得到消息。今天有人去陸府向陸花暖提親了。所以陸老爺才把陸花暖接回去。”

偷聽三人組,對視一眼,都從別人的眼睛中看到了驚訝。雲皎月更吃驚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喊出聲來,驚擾到裏面的人。

聽到這消息以後,房間裏反而陷入一片沉寂。連清是等着看墨軒的反應沒有話說,墨軒是進入了沉思。

玉寧這是從外面走了進來,打算給這些人打聲招呼,自己要回去了。一進門就看見雲皎月,屈正文,丁俊明蹲在墨軒的窗下,出聲問道:“你們三個在幹什麽!”

玉寧的聲音不僅吓到了外面的三個人,也驚醒了裏面的墨軒。

偷聽三人組,吱吱唔唔說:“沒什麽。”

玉寧沒有繼續追究這三個人,直接走進墨軒的屋子。“墨先生,我有事就先回鎮上了。”

墨軒擡起頭說:“正好,我也有事要會鎮上,你可否捎我一程。”

連清直接噴出一口水來說:“墨軒,你直接要回去了嗎?這這……”

“這不是你期望的嗎?喜歡看好戲。”墨軒冷冷地對連清說道。

玉寧想了一下說,“那墨先生需要等一下。我再調一輛馬車過來。”

“好,我等着。”

“那也帶上我吧!墨軒走了,我再這裏也沒有什麽意思了。”連清聳聳肩說道。

第 239 章 血玉斷鳴琴

或者說自己能打架的底牌實在是太少了,玉佩雖然可以治療,但是不能夠打架啊,總不能是自己快被別人打死了,然後玉佩給自己治療一下,然後讓自己繼續跟別人打,雖然這樣也算是一種辦法,但是卿瑤音總感覺有那麽一點點操蛋。

這不是屬于自己在外面像一個血盾一樣,後面有一個奶媽一直給自己加血,這樣雖然能夠保證自己不死,可那些傷可是一直都挨在自己身上的啊。

想想就覺得很痛,所以這個辦法就算是到了萬不得已,卿瑤音也是不會同意用的!

她總要給自己找點底牌,不然真的碰到像百裏池淵那樣的變态了,她就真的玩完了。

再說墨羽那個破了吧唧的神劍,就算是神器,但素破成那個鬼樣子了以後,也發揮不出什麽作用來了。

本以為可以通過它,在收羅一點其他的神器呢,現在也不過是空想罷了,卿瑤音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原來是這麽的窮,竟然連一兩件可以用來作為底牌的寶貝都沒有。

她怎麽活的就是這麽失敗呢!嘤嘤嘤,卿瑤音欲哭無淚,連給小北洗白白這件事情都不想做了,一個人沉默的回到了房間之中,開始點查自己手裏的錢財,發現錢也不是很多了。

不過卻在無意之間看到了一直都被自己遺忘的血玉斷鳴琴,似乎還是左丘明朗給自己的。

這個贈與自己的時候,似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已經算不的什麽底牌了,再說就算這個算是一個神器又如何啊。

在得到它的那一瞬間,卿瑤音就知曉對方雖然算是神器,但是跟真正的神器還差的遠呢。

就那墨羽那把破不拉幾的劍來說,人家雖然很破,但是人家确是有劍靈的,可血玉斷鳴琴雖然說保存相對于完好,可卻是空空如也,別說器靈了,連一點神識,或者說神力都木有了。

也只能勉強算是一個神器,畢竟它的材質和制作工序都是其他比不了的,更何況,就算是沒有了神力和器靈,它依舊能夠發揮出一定的實力,只不過卻是同巅峰時期少了很多啊。

卿瑤音捧着臉,望着自己面前的血玉斷鳴琴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如果她能夠知曉這架琴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就好了。@&@!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臉懵逼,連它為何會變成現在這種地步都不曉得,反倒是墨羽,一見到這血玉斷鳴琴,竟表現的十分興奮。

一個勁的要讓卿瑤音将她放出來,當一身黑衣的墨羽出現在血玉斷鳴琴身旁時,不知為何卿瑤音似乎明顯的感覺到,那琴身似乎正在顫抖!

咦,下意識戳了戳對方,難不成這小血玉還是有意識的?

“嘿嘿嘿嘿,總算是又見面了?”墨羽笑的萬分猥瑣,那模樣簡直閃瞎了卿瑤音的鑽石眼,為什麽墨羽的畫風突然改了,好歹原來在怎麽不靠譜也是一個高冷女王。

到了小血玉的面前,竟然活脫脫成了一個二貨。而且還是一個帶有流氓興致的二貨。*&)

卿瑤音多麽想大吼一聲,自己不認識這個二貨!

“主人,用精血契約它。”墨羽猥瑣的看着卿瑤音,它可是清楚地發現,主人竟然還沒有把這個狡猾的東西給契約了,怪不得到現在它都還是這樣一幅半死不活的模樣。

不會是準備攢足了神力就跑吧!

想得美!墨羽見卿瑤音沒有反應過來,竟是一把拉過她的手指在上面輕輕一點,竟是硬生生逼出了一地精血來,滴在了血玉斷鳴琴身之上。

一陣耀眼的紅色光芒從琴身上發出,卿瑤音只覺得有什麽十分溫暖的東西,竟随着自己的雙手緩緩滲入自己的身體之中,然後閃過一抹猩紅之後便融入到了自己的血脈之中。

不見了,當時卿瑤音就尴尬了,原本那感覺就像是久逢甘露一般,結果潤到了一半,突然就沒了,那種感覺就像是高潮到了一般硬生生被人打斷一樣,那感覺簡直讓卿瑤音想哭。

不帶這樣玩人的,嘤嘤嘤。

再看那血玉斷鳴琴,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副醜了吧唧的模樣,猩紅色的神力在它周圍漂浮,整個琴身竟是如同一只展翅翺翔的鳳凰一般,高貴典雅,但最讓卿瑤音無奈的就是,誰能夠告訴她,為什麽它的琴身竟然變成了黑色!

就算上面偶爾有金光和紅光一閃而過那又如何,依舊無法改變它變成了黑色的事實!

“他身上的東西被人拿走了。”就在卿瑤音準備暴走之時,墨羽突然開了口,似乎是在為對方解釋它為什麽成了黑色。

而墨羽剛剛解釋完,卿瑤音只覺得面前再次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原本擺放這血玉斷鳴琴的桌子突然就空了,而在她的身後,一個女人裹着自己的被子,嬌滴滴的望着自己。

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把她給怎麽樣了是的,明明是她貢獻了一地精血出來好不好!要不然它依舊還是一把傻不拉幾的琴。

“有人把我身上的好東西全部拿走了,所以我就成這樣了。”那人似乎對于自己身上東西被人拿走這件事情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坐在一旁,一雙桃花眼,看的卿瑤音心裏只犯暈。

只能夠不停在心裏催眠自己,我是女的,她也是女的,我們兩個都是女的,女的和女的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所以還是放棄的好。

卿瑤音這便搖頭晃腦,可墨羽則是一聲冷氣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望着那個裹在被子裏面的家夥。

“還小墨羽,算一算,我們已經有幾千年不曾見過面了吧。”那人一開口,墨羽身上的氣息竟是在一瞬間暗淡下來,還不等它在說些什麽,墨羽竟是頭一次自己回到了空間之中。

無論卿瑤音怎麽叫她,她都是一副我很生氣不要招惹我的模樣,沒有辦法卿瑤音只好将目光再次放到了自己面前這個裸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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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0 章 我世界

鬼将扭頭查找,其餘兩座被他破碎的石牢依舊還在,這兩座石牢提醒鬼将,他之前做過什麽,要不然鬼将自己恐怕都要生出自己剛才是不是在做夢的感覺。

鬼将再次來到石牢前,随後鬼将發現,他已經又恢複了原本大小,除了被破碎的石牢外,一切都恢複如初,似乎時間被重置了一般。

??

鬼将臉上終于露出凝重而莫名其妙的神情來,鬼族的手段鬼将不敢說自己全都知道,但也至少了解個七七八八,即便是一些不曾聽說過的手段,只要見過一次,他也總能從中窺出一些端倪,而現在,鬼将竟然完全看不懂究竟發生了些什麽,這就實在太可怕了。

在鬼将生活的修仙世界中有一句老話,說得相當精辟,不怕強大無比的對手,就怕看不明白的手段。

對手再強大總有應對的手段,一旦連對方的手法都不明白,那就連應對都不能了。

現在,鬼将就一頭霧水。鬼将終于承認,自己或許是落進了方蕩的圈套中。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個叫人沮喪的消息,在不久之前,鬼将還信心十足,準備迎接自己夢寐以求的新生,轉眼間,就落得如此田地,實在是叫人笑掉大牙。

鬼将的脾氣本就相當暴躁,現在之所以顯得有些城府了,完全是因為被囚禁了千年之久,多少收斂了些,若是在被封印之前,鬼将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暴走了。

鬼将再次來到那座石牢前,這一次鬼将沒有忙着出手,他知道他砸碎一座石牢,就會再生出一座石牢來,這将是一個無休止的噩夢。

要想破解他當前所處的困境,就只有從那個抱着兩個娃娃的小家夥身上下手。

鬼将身形一晃,再次化為一道黑煙,鑽進了石牢之中。

石牢裏面小男孩抱着兩個娃娃,驟然見到有人闖了進來,當即猶如野獸一般,抱緊兩個小娃娃,一臉警惕的瞪着鬼将,喉嚨中發出吼吼的聲音。

鬼将眯了眯眼,黑暗中小男孩那雙眼睛如同寶石般閃爍着光芒,随後鬼将換上一張笑臉,拿出一萬分的耐心來道:“小弟弟,你在這裏多久了?這裏這麽黑多無趣?叔叔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顯然,對面的小男孩完全聽不懂他的話,抱緊了兩個小娃娃,喉嚨裏依舊吼吼作響,完全就是野獸的模樣。

鬼将眉頭皺起,看着眼前這皮包骨頭一般的小男孩,他見過餓殍,就是這個樣子,小家夥距死看樣子只差一步之遙,不過他懷中抱着的兩個娃娃卻白白胖胖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好東西,“你這家夥,究竟是怎麽長大的?”

鬼将想了想,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是來和你争奪你手中的食物的。”顯然,鬼将以己度人,以為方蕩抱着兩個胖墩墩的小娃娃是準備吃的。

鬼将見小男孩依舊一臉警惕,手往袖子裏面一伸,随後手中多了一只香氣四溢的烤雞,整座石牢瞬間想起萦繞。

鬼将雙手捧着碩大肥美的烤雞送到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依舊一臉警惕,然而他懷中的兩個小娃娃嗅到了烤雞的香味,在他懷中掙紮起來,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想要抓住那只送上門來的烤雞。

鬼将一看有戲,連忙越發和顏悅色的道:“你看咱們現在都被關在這石牢裏面了,咱們就是牢友,是朋友,所以有好東西就要分享,這烤雞算是我給你們的見面禮。”

“噢噢噢,你怕有毒是吧?”鬼将說着當即從烤雞上掰下一塊雞肉來,放在口中嚼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吧嗒嘴,露出極為陶醉的神情。

兩個小娃娃饞得口水直淌,那小男孩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鬼将雙目微微一眯,呵呵笑着再次将烤雞送到了小男孩面前。

原本鬼将以為小男孩定然上當了,誰知道,他剛剛将燒雞送到小男孩面前,小男孩一伸手就将他手中的燒雞打飛,小男孩一臉堅定絕對不會受到任何誘惑的神情。

兩個小娃娃卻一下哭了起來,小男孩抱着兩個小娃娃,哇哇說了兩句什麽,兩個小娃娃竟然一下就不哭了,瞪着一雙眼睛兇巴巴的看着鬼将。

鬼将額頭上當即蹦起幾根青筋來。

鬼将本就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事實上修煉了《無極殺道》之後,沒有誰會還有耐心,《無極殺道》本身就是劍走偏鋒的證道法門,性格平和與世無争的家夥,是根本無法修煉的。

再加上鬼将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一起,距離實現夢想只差一步之遙,卻誰知夢想依舊遙遠,之前那種勝利感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是方蕩對他的一種羞辱。

這一切越發叫鬼将憋了一肚子的氣,此時正好一起發洩出來。

鬼将一把将小男孩抓起來,用手一撚就将小男孩還有他懷中的兩個娃娃給碾死。

鬼将發洩之後,不由得懊惱起來,因為殺了這個小家夥對于他當前的困局完全無解。

鬼将一拍腦門後鑽出石牢,方蕩的世界依舊和之前一樣,并不因為方蕩的本我神念被捏死而有任何變化。

鬼将升起,果然在這座酸臭大地上,再次發現了一座石牢。

鬼将罵了一聲娘,朝着那石牢飛去……

鬼将是個沒有什麽耐心的家夥,不久之後,也不知道小男孩如何惹毛了鬼将,整個石牢都被炸飛,粉身碎骨蕩然無存。

只有一臉怒氣殺機的鬼将站在原本石牢所在的地方呼哧呼哧的喘着氣,一雙眼睛中血光閃閃殺機騰騰。

随着鬼将怒火逐漸消退,鬼将再次露出懊惱的神情,惱恨自己不應該出手随便殺了那小崽子,現在還得重新開始。

鬼将不得不升起身形,尋找下一座石牢。

不出意料,果然在這片土地上又多了一座石牢。

鬼将不停的毀掉一座座的石牢,殺死一個個的小男孩和他懷中的娃娃,荒蕪的藥渣沙漠之中出現了一座又一座的石牢,最初還東一座西一座的,此時四五裏寬窄的荒蕪世界竟然開始變得擁擠起來。

鬼将再次殺氣騰騰的升騰起來的時候,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副極為可怕的場景,以前他見過的最可怕的世界是那種密密麻麻如同蟻巢般的世界,現在方蕩的這個世界繁複程度絲毫不遜色蟻巢,唯一遜色的恐怕就是沒有那麽多的形形色色的人物進進出出,而他則陷入到了無法超脫的輪回之中,不可自拔。

鬼将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次次的殺死方蕩和他懷中的兩個娃娃,使得鬼将身上殺機爆棚,他只有神魂之體,無法完全存儲殺機,所以此時的他身上殺機游走四洩,看起來就像是燒開水的蒸籠,只不過在他身上噴湧而出的是滾滾血色殺機。

同時,鬼将殺來殺去,只是殺掉了空氣,并未真正殺掉方蕩,這使得鬼将一直都在做無用功,怎麽殺都殺不死使得鬼将殺機憋悶,無處發洩,從而叫鬼将越發喪失理智,陷入殺機死圈中不可自拔。

殺機是一種最為濃烈,最容易迷失本心的情緒,修煉《無極殺道》的修士本身就應該心中殺機洶湧,見證殺機,就是見證本心,否則就是走火入魔,一不小心就迷失在殺機中變成殺機操縱的肉傀。

此時此刻,鬼将已經完全迷失。

鬼将徹底陷入殺念之中,懸在空中,雙目血光殺機噴吐出一米多長,如同兩根血紅光柱一般。

眼瞅着又一座石牢從地下鑽出,鬼将嗷的一聲大吼,猛地張嘴,吐出滾滾殺機,這殺機彙聚成一塊隕石般的血紅大球,朝着那座剛剛誕生出來的石牢狠狠砸去。

咚的一聲,石牢被砸扁,石牢之中的一切都化為齑粉。

鬼将眼中不遠處又有一座新的石牢從地下鑽出來,石牢如同雨後的春筍一般不斷生長出來。

陷入殺道之中的鬼将此時心中已經只剩下一個殺字,見到剛剛生長出來的石牢,當即又吐出一道殺機,彙聚成一顆隕石重重的砸在石牢上,直接将石牢砸成齑粉。

但鬼将砸一處石牢,就又有石牢鑽出,鬼将一遍遍的砸,石牢一座座的往外鑽,一時間天空中隕石傾洩,砸得大地咚咚巨響,搖擺不定。

眼瞅着鬼将開始呼哧呼哧的喘息,原本潇灑的中年男子身形也崩塌剝落,逐漸恢複了原本的大腦袋無皮無肉的模樣。

鬼将此時看上去就像是一頭瘋牛,四處亂撞,現在鬼将不光砸那些新鑽出來的石牢,還将眼睛內能看到來所有的石牢不斷打砸。

整個大地上到處都是石牢廢墟,但石牢依舊一座一座不停的鑽出來,似乎永無休止。

就在此時天空中的太陽晃動起來,金光收斂,那将整個世界炙烤的搖擺不休的太陽開始朝着中心塌縮起來。

轉眼間巨大的太陽塌縮成一個小小的身影,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之中鬼将碩大的腦袋上血氣滾滾,殺氣騰騰。

一只肥大的肉/蟲從鬼将的腦袋中緩緩鑽出,慢吞吞的爬着。

鬼将騰然醒轉,“不對,不對,上當了,上當了,這裏不是方蕩的世界,這裏是我的世界……”

随着鬼将一聲怪叫,四周的漆黑玻璃般的炸裂,漆黑碎片之後是一片闊大的世界,。

一座座被屠殺血流成河的古城轟然出現,一條寬廣的大河流淌着滾滾鮮血,一個個鬼将曾經至親至近的人七竅流血的在鬼将周圍徘徊旋轉,如同索命的厲鬼來找鬼将讨債……

“鬼将,吃了你的神魂後,我就将得到你的《無極殺道》,還有你身上的滾滾殺機。”

第 235 章 輪回記憶

“那這醉生夢死可否有效,我能服用嗎?”林采蘋最關心的知識這魔蟲自己能否服用,“這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有些可惜了,如此珍貴的醉生夢死,卻是用來喚醒一名合體修士,不過也無妨,你看一下這玉簡,其中記載了服用這魔蟲的方法,你牢牢記下,還有這口訣,一會你服用過後,恢複修為需要大量的靈氣,我會将島上的聚靈陣開啓為你提供靈氣的,這你可以放心。”

接過這玉簡,林采蘋恭敬謝過空明老祖,盤膝坐下認真研讀這玉簡,不敢有一絲錯漏,不僅關乎自己的性命更是關乎白豈常的性命,他救過自己那麽多次,不管是不是為了真正的自己,救了自己是确實存在的事情,如今也該自己回報他一次了,而且白豈常變成這幅樣子也全都是為了自己,那将自己的修為還給他吧。

走出這大殿,站在那空明老祖為自己準備好的大陣之中,拿起那血紅色的丹藥,咬破手指将一滴精血滴在其上,轉眼間那精血就被這丹藥吸收,這紅色丹藥在林采蘋的手中慢慢變成一只紅色的小蟲子,林采蘋立即将雙手合上,念動那口訣,将這蟲子煉化在手掌中。漸漸的林采蘋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彷佛是在另外一個空間行走,這樣的感覺自己怎麽好像經歷過。

對的,就是自己以前在人間界之中時曾經做過的那個夢一般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在觀看別人的夢一般的情形。最先看到的是自己的上一世,就如同看着一場場夢一樣。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經歷着一幕一幕。在一個小小的村落裏,與自己的父親生活在一起,全村的人在一日之間都生了病,父親是大夫也束手無策。看着父親焦急,自有一日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在村子外不遠處有一口幹枯的井。

這個井裏竟是有一個仙女,只要将不遠處的泉水每一日澆灌到這枯井之中。堅持七七四十九日,那麽全村人的病就會全都好了。女孩告訴了父親,父親也同樣做了這一個夢,父親開始每一日都背着兩桶泉水澆灌到這枯井之中,已經過去了四十七日,可是父親突然到別的村子中救一位重傷的人,女孩自己艱難的一點一點将泉水澆灌到這枯井之中,總算是沒有斷了這兩日的水。

終于滿了四十九日,女孩與父親全都來到這枯井邊上。等待看到奇跡的發生。卻發現從井中湧出了血紅的水。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從井中爬了出來,女孩與父親全都驚呆了,這紅衣女竟然是錦兒。原來她一直被封印在井中,如今卻依靠着靈泉之中的靈氣沖破了年久的封印。全村人都被錦兒吸食了全村人的精血,還有女孩父親也死在女孩面前。

一個白衣少年出現,救下了女孩,錦兒看向這白衣少年的表情中滿是迷戀,白衣少年說道“錦兒,你去輪回去吧,下一世我凡人之身,娶你。”剛剛花費了數百年的時光才從這枯井的封印之中出來重獲自由的錦兒,聽完白衣少年的話,“你說的可是真的?”白衣少年點點頭,“你知道我從未騙過你”“好,我等着你。”

這錦兒竟是不要了費勁辛苦得來的自由,不要了修煉千年的修為,甘願散去修為輪回轉世,只為等待白豈常,嫁給他。這女孩則被白豈常送到遙遠處的一個安靜的村莊,消去了她的記憶,安安靜靜的生活,嫁人,死去。記憶慢慢恢複,這經歷過的所有輪回,全都在林采蘋的腦海之中流轉一遍。

再上一世,;林采蘋在一個小小的門派之中修煉,終其一生也只是修煉到了築基期,壽命耗盡而死。再上一世,看到一個海邊的小漁村裏,一個女子苦等自己出海打漁的丈夫,等了一輩子,在等待之中度過了這一生,每一日充滿了期待。這數千年的輪回當中,每一世林采蘋都是壽終正寝,遇到大的危險全都是在白豈常的幫助下化解。

終于到了這一世,自己在這一世的名字叫作汐然。與翰崖,岚語一同加入的長留門,三人一同入的門,一起慢慢修煉,築基,金丹,元嬰,更是僥幸全都拜入師父淨衣真人的門下,岚語對待汐然的不同,門派之中的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三人之中翰崖是大師兄,汐然是最小的師妹,不過卻是汐然的修煉天資最高,總是比這師兄弟二人修煉快上那麽一分,三人無論是出門歷練,還是做門派任務全都是一同出入,一同經歷生死,感情更是堅固。

汐然修煉的功法終于有所成,修煉出一個身外分身來,另外一個自己,所有修士的分身都毫無意識,這樣才能完全聽從主體的指示,也更加容易控制,可是一直沒有姐妹的汐然卻任由這分身生長出自己的意識來,還為她取了名字,名叫錦兒。岚語還用這件事取笑汐然,哪裏有人為分身取名字的。這分身漸漸竟是能夠自行修煉,這相貌也是有了很大的改變,只是與汐然想象,但不是完全一樣了,林采蘋看到每一次岚語來找汐然的時候,一個身影都是在洞府外偷偷看着岚語,看着岚語與汐然談笑,卻從來都沒有上前與岚語說過話。如此過了數百年。

三人之中汐然最先晉級到合體期,在門中的地位猛增,被師父指派前去看守長留殿之中最為重要的仙劍,汐然為了穩固剛剛晉級的境界到亡命沙漠中斬殺蟲妖,卻在回到門派途中,在門派附近遇到一名重傷的男子,渾身是血,命不久矣。汐然一時心軟将他帶到門派中自己的住所,為他療傷,沒想到這男子就醒之後,拼命求着汐然,想要加入長留門中學習仙法,汐然見此人修煉體質不錯,就留他在自己門下,不知那男子說了什麽,竟是讓汐然收他為徒,親自指點。

終于有一日岚語晉級到了合體期,向掌門提出了想要迎娶汐然,淨衣真人早就知曉岚語對汐然的心意,自然是同意的。淨衣真人直接告知了汐然與岚語成親的日子,汐然沒有說話,岚語只當做是汐然早已經知曉自己的心意,默許了,無比高興的向整個修真界之中那些大門派親自發了請帖,只想将這一場婚事舉辦的無比隆重,絲毫不敢怠慢汐然。這可是自己千年的愛戀啊,是自己的夢想,這麽多年來努力刻苦修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配得上她,如今自己終于是可以與汐然并肩了。

相比較岚語的熱烈,汐然則淡然許多,每一日依舊是修煉,還有指點自己徒兒的修為,偶爾看到那徒兒與錦兒在一起交流修煉心得。一直到大婚當日,當蓋着紅蓋頭的汐然身穿嫁衣來到岚語跟前,所有的賓客全都到場,淨衣真人還沒有到場上來,岚語對着汐然伸出手來,汐然遲疑了一下,才将手放到岚語手上,岚語一握住這汐然的手,立即覺察出不對勁來,這時淨衣真人也來到場上,看到岚語神色有異問道“徒兒發生何事?”

岚語硬着頭皮說道“無事,徒兒有些緊張了。”看向自己身邊的新娘,卻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來往的賓客觥籌交錯,淨衣真人也是象征性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喝了幾杯酒,這時突然淨衣真人站起身來,所有的賓客也全都停下酒杯,看向淨衣真人。淨衣真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不多時這場上竟然是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竟然是本應該在場上的新娘汐然,那這個新娘是誰?

淨衣真人出現厲聲對汐然說道“汐然你竟然監守自盜,烈罡劍哪裏去了?”岚語也不管身邊的假新娘,來到汐然身邊急切的說道“汐然你快些說啊,不要讓師父在這麽多賓客面前丢臉。”汐然卻是緩緩跪下堅定的說道“對不起,徒兒不知。”“好,好,好,汐然當真是不枉費師父對你多年的教導,你不僅監守自盜,如今還包庇你那個孽徒,你不就是為了他才偷取烈罡劍的嗎?”

汐然這時才慌了神情說道“不是,師父,是我偷的,是我一個人的錯,還請師父責罰。”淨衣真人只好說道“好,汐然,那就不要怪為師心狠手辣了,按門規,你偷取了門中至寶,還将它送與他人,拒不交代,就對你實施最厲害的刑罰,讓你神魂俱滅,你可有怨言?”岚語萬般急切的說道“汐然,你快說仙劍到底在哪裏,那個人到底有什麽好的,竟然是讓你為了他背負了這麽大的罪名,我最了解你的,你怎麽可能偷取門中的仙劍呢,你快些說出來吧。”

可是汐然卻咬着嘴唇什麽都不願意說,最後只能說到“是徒兒一個人的錯,還請師父責罰。”一陣波動讓整個山門都震動了一番,所有人都知道,淨衣真人真的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