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龍珠到手!

趙一兩似乎是抵抗不住善龍的威壓,決定替它取出龍珠。

他旁邊的妍鬥感到非常的害怕,可惜因為她是聾啞人,所以說不出話來。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表情非常的痛苦,而眼睛中則帶着一絲生的希望。

“趙一兩,住手!”顏沖大喊道。

但是趙一兩現在已經陷入癫狂狀态,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表情也出現了扭曲。

他的精神上似乎是在掙紮,所以動作很慢,但似乎還是龍威對他的壓力更大一些,所以手上的鋼叉還是緩慢地舉了起來。

然後顏沖就看見妍鬥把自己給她的手槍舉了起來,顫抖着頂在了趙一兩的頭上,扣動了扳機。

這小丫頭!

雖然看起來柔弱,其實動作一點都不含糊呢!

顏沖之前教了她很多遍,又叮囑她一定要好好地練習。

現在看來,終于算是派上了用場。

不過手槍的威力終歸是不足以殺死趙一兩的,只能算是替顏沖争取了一些時間罷了。

若是維羅妮卡提醒顏沖得再晚一些,恐怕就來不及了。

但是現在有了這個空檔,就沒問題了!

顏沖之前為了讓趙一兩好好休息,所以一直沒有把召喚石吐出來。

雖然現在趙一兩在車上,但是他被召喚前的地點是在城裏。

所以顏沖果斷地把召喚石吐了出來,解除了召喚,趙一兩直接就被傳送走了。

趙一兩:“???”

發生了什麽?

我怎麽會在這兒?

我的臉為什麽這麽疼?

趙一兩走了,妍鬥自然就安全了。

那條善龍自然不樂意了。

苦苦等待的五百年的龍珠就在眼前,它哪能就這麽放棄。

這個時候,它看起來就一點都不善了,張開了大嘴,想要親自動手,把妍鬥吞噬進去。

你們不願意乖乖把龍珠貢獻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但它的反應,正是它生命的終點。

管你是善龍還是惡龍,敢傷害我的朋友,那就得死!

顏沖擡手就是一梭子。

善龍,卒。

顏沖這回都有經驗了。

反正牧場的空間大得很,一條龍也是裝,兩條龍也是放,何必非得分割呢?

于是顏沖趁着善龍倒地的機會,直接順勢把它裝了起來。

這樣一來,它轟然倒塌的身體,就不至于砸在顏沖和妍鬥的車上了。

“你安全了。”顏沖盡量用手語給妍鬥解釋。

妍鬥雖然說不出話,但這個時候,眼淚卻不聽話地流了出來。

還是活着好啊!

顏沖因為殺掉了這兩條龍,從它們的體內散逸出了大量的龍氣,緩緩地能聚起來,被顏沖身後的哪吒紋身吸收了進去。

顏沖獲得了提醒,他的紋身力量再次獲得升級。

“踏海降龍”還是踏海降龍,此外還多出了一個“三頭八臂”的效果。

現階段,能夠多長出一條胳膊來。

随着逐漸擊殺龍類生物,吸收它們的龍氣,這個天賦還能夠繼續增強,最終真的達到三頭八臂的效果。

當然,即使是這一條胳膊,也不是立刻就多出來的,而是需要緩慢地生長。

現在它只是在顏沖的肋下多出的一根小肉芽,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長大。

善惡兩條龍都死了,随着它們魔力的消失,殘存的那些喪屍也都轟然倒下。

這個由多部韓國電影雜湊而成的副本,終于也将走向結束。

顏沖開着車,将妍鬥緩緩地帶回了酒店。

幸存者哭喊着擁抱在了一起。

顏沖拿出了一些的食物,結合這酒店裏原有的食材,讓手藝好的人,好好做了一頓飯。

和之前一樣,情緒激動的韓國人,一喝了酒,就會載歌載舞起來。

顏沖的情緒也跟着被調動了起來,想要高歌一曲。

但是所有曾經跟他一起在慈愛聾啞人學校裏吃過飯的人,頓時都冷靜了下來。

所有人團結一致地表示:“今天的晚宴還是以吃飯為主,唱歌還是算了吧!”

顏沖:“!!!”

你們的命是誰救回來的?

怎麽我唱個歌還不行了呢?

他們這邊正矯情着,那邊的妍鬥突然感到有些惡心。

這個時候來得真不巧,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就集中在了顏沖的身上。

雖然他們沒有說什麽,但是目光中都充滿了責備。

怎麽跟你獨處了這麽一會兒,妍鬥就懷孕了呢?

你到底幹了什麽?

顏沖這邊也是一頭霧水。

我特麽幹啥了!

而且你們看人的眼神能不能善良點?

我也是個未成年人啊!

就在他們尴尬的時候,妍鬥一張嘴,從裏面吐出了一顆臺球大小,晶瑩剔透的珠子出來。

“龍珠,送給你。”妍鬥說。

顏沖:“???”

你怎麽會說話了?

“我本身是能說話的,但是這珠子的力量太強,對我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妍鬥說道,“現在兩條龍都死了,這東西在我體內也沒用了。不如幹脆就送給你。”

衆人一聽,都釋然了。

原來是冤枉你了!

顏沖卻有些不依不饒:“喂喂喂,你們剛才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兒?”

衆人只是哈哈大笑,也不回答。

“你們再這樣,我可唱歌了!”顏沖高喊。

衆人心中有愧,這回也不攔着他了。

不過他們不攔着自己,顏沖反倒不好意思唱了,只是悶着頭吃菜。

妍鬥那邊拿着龍珠,兩分鐘顏沖都沒接,看着可尴尬了!

“你不想要,可以送給我。”趙一兩這時候突然發話了,“為了這顆龍珠,我不但頂着一頭龍的壓力,還白挨了一槍!”

“滾蛋!”顏沖連忙彈了起來,把龍珠搶了回來。

趙一兩也沒敢真跟顏沖搶,只在一旁嘿嘿傻笑。

這一回,他總算是沒有死!

看起來,跟對了人,還真能增加存活的幾率啊!

顏沖看了看龍珠,問妍鬥道:“據說這龍珠能許願?”

“現在已經不能了。”妍鬥搖了搖頭,“只有把我殺掉,然後把龍珠獻給兩條龍中的一條,它就會飛升成為真龍。成為真龍之後,它就能滿足幫助它的那個人一個願望。可惜它們兩個現在都死了。要不然這龍珠還會一直留在我體內。”

“沒關系。”顏沖搖了搖頭,“我的願望是你能夠安全地活下去。這東西,就當做是一個紀念吧。”

妍鬥看着顏沖,用力地點了點頭。

第 239 章 :只能試一試

這時,只見劉黎裳的母親擡眼看向了石浩,随後嘴唇湧動着,似乎是想說什麽話,劉黎裳将耳朵靠了過去,聽完之後興奮地說到:“他啊,他可是一個大企業的老板呢,在整個寧海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呢。”

母親滿意的點了點頭,掙紮着伸出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指着石浩。

見到這,石浩急忙說到:“阿姨你好,我是石浩,嘿嘿!”

石浩實在是有些尴尬,後面的話都沒說出來,可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只見劉黎裳母親忽然間頭一偏,便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石浩感到無比驚愕,還以為她是不是因為自己一說話就直接斷氣了呢,最後還是展開靈魂之力才感受到她并沒有死,只是睡着了而已,但是氣息卻非常微弱。

劉黎裳無奈的嘆息一聲,随即給母親蓋好了被子。

“阿姨,阿姨她這是怎麽了?”石浩有些好奇的問到說。

劉黎裳轉過頭看着已經熟睡的母親,神情有些黯然,說:“還不是因為那個怪病給害的,我媽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現在需要長時間睡眠才能勉強撐下去,一天也就能醒個兩三個小時,我媽知道她日子不多了,所以就想着讓我趕緊找一個男朋友,所以我剛才才會這麽介紹你的,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啊。”

“不不,當然不介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時石浩才明白原來劉黎裳跟自己的情況一樣,都是被母親催促着趕緊找對象,但不同的是,自己的母親是想盡快抱孫子,而劉黎裳的母親只是想在臨終前看到她有人照顧。

石浩長長嘆了口氣,随即說到:“你起來一下,讓我看看她的症狀吧。”

劉黎裳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走到了旁邊。

石浩來到了床邊,伸手便握住了劉黎裳母親的脈搏。

這不去把脈還好,剛一握住脈搏,石浩就陷入了沉思當中,随着時間的流逝,石浩的眉頭可是越皺越緊。

“嘶…….”石浩倒吸了一口冷氣,開口說到:“從脈象上來看,阿姨她很正常什麽事都沒有啊,除了比一般人能微弱一點,別的到是沒什麽大礙,可是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時,劉黎裳看了眼自己母親,随後說到:“據檢測結果來看,醫生說我媽腎髒功能很弱,已經衰竭到快死亡了,所以每天需要大量的時間來睡眠。”

石浩點了點頭,說:“腎髒功能不好的确是很嗜睡。”

忽然,石浩一愣,心想到這人的腎髒功能就算是再怎麽不好,也不至于一天睡二十多個小時啊,那頂多也就體力差了點,睡個十二個小時都頂天了,哪會像現在這樣?

一想到這,石浩便嚴肅了起來,展開自己強大的靈魂之力開始查探起了劉黎裳母親的內在,這一看,石浩瞬間大驚失色,只見這劉黎裳的母親三魂七魄,足足少了一魂兩魄,而且體內的精氣被人幾乎抽幹了,而且,在查探的過程中,石浩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劉黎裳母親的體質,屬于罕見的極陰體質,這種體質在修真者裏面是比較少見的,一旦擁有這種體質,那天賦絕對要比一般人高。

除了這五行之體和四大罕見真氣體之外,還有兩種罕見體質,分別為陰和陽,這兩種體質是天生的,後期無法通過修煉改變,一般極陰體質對應着白色真氣,而純陽體質則對應着紅色真氣,而這兩種真氣,都是非常罕見,而且戰鬥力也絕對要淩駕于所有體質之上的。

“怎麽了?我媽她還有救嗎?”看到石浩臉上的嚴肅表情,劉黎裳小聲問到說。

這時,石浩放下了劉黎裳母親的手,轉過頭來一臉鄭重的說到:“黎賞,我給你說件事情,你千萬別害怕。”

聽到這,劉黎裳怔怔的點了點頭,已經做好了接受噩耗的準備。

“阿姨她的三魂七魄被人勾走了一魂兩魄,而且體內的精氣,也被人吸取了大半,這也正是她為什麽腎功能衰弱,每天要睡這麽長時間的根本原因。”

感覺到劉黎裳母親的情況之後,石浩猜想到她應該是被修真者吸取了體內精氣,所以才會這樣,而且吸她精氣的人,必然也同樣是極陰體質,而且還是經過戰鬥負傷嚴重的人,因為只有吸收同樣極陰體質人的精氣,才可以快速恢複自身,劉黎裳母親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保不住自己的靈魂,所以在被吸取精氣的過程中,靈魂也難免被一起吸收。

對于修真者來說,尤其是罕見體質的修真者,普通人的性命那簡直還不如一只螞蟻,殺了也就殺了,根本不會有任何顧慮,對方能留她一口氣,也算是有良心的了。

聽到石浩的話,劉黎裳愣愣的睜着眼睛,顯然是聽不懂石浩在說什麽,她同樣也是一個普通人,還不知道修真練道之事,所以在她看來,這科學就是至高無上的,沒有什麽玄學可言,更不會有神學。

雖然聽不懂石浩在說什麽,可劉黎裳還是問到說:“那、那我媽她還有救嗎?”

“有,但是我還不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試一試。”石浩堅定的回答到說。

一聽到這,劉黎裳立即就抓住了石浩的雙手,激動的說到:“你一定要救我媽,只要你能救活她你要我幹什麽都可以。”

“哎呀你先別着急啊,我肯定會救阿姨的,你放心好了。”石浩開口勸到,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劉黎裳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安撫好劉黎裳之後,石浩開口問到:“你給我說一下醫生們都是怎麽救你媽的,用的什麽藥?”

劉黎裳皺了皺眉頭,說:“都是一些補品,還有治療腎髒的藥,除了這些,還有一種很奇怪的藥丸,那藥丸很奇怪,黑乎乎的,我從來都沒見過。”

“藥丸?還有嗎?給我看看。”

“哦,對了,這裏就有!”劉黎裳拉開床頭櫃子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包黑色藥丸遞給了石浩。

石浩拿了一顆之後,放在鼻間嗅了嗅,随後想都沒想直接就吞了下去。

第 235 章 男人ero有什麽錯

真學一行人入住的旅社條件其實說不上好,只是經營時間很長,已經有近百年歷史。

這家店最大的特色,就是有一處巨大的天然溫泉浴池!

哪怕是溫泉多到數不清的島國,也不是每個島國人都能夠經常享受到天然溫泉的。

因此大家都很期待今天晚上享用溫泉的時刻。

女生們期待着據說能美膚養顏的溫泉,男生們同樣也在期待着——女生們的入浴時間!

晚上七點三十,大島廣人鬼鬼祟祟推開了彥真輝等人的房門,一副間諜接頭的架勢:“群鳥即将入巢。”

古河勇人豁然起身:“大島探員,你的工作非常出色!各位同僚,午時已到!”

彥真輝一臉懵逼。

這些家夥在玩什麽過家家?

“勇人,你們在搞什麽鬼?”

“啊?難道你不期待這個時候嗎?”

“不是,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呀。”

看到彥真輝一臉無知,古河勇人心中湧起濃濃的智商優越感。

“當然是偷窺了!”

“等等,偷窺?”

彥真輝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偷窺說得這麽光明正大的!

“對,沒錯,就是偷窺!根據我們之前了解到的信息,這家旅社的天然溫泉可以供三十人同時入浴,這一次參加修學旅行的女生一百一十三人,剛好分成四個批次,每次入浴時間半小時。”

“等等,勇人你在哪裏得到的這些消息?”

古河勇人撇了彥真輝一眼,眼中有着濃濃的高傲。

“山人自有妙計!”

一群男生圍在一起,詳細計劃着應該如何進行偷窺女生入浴的大業。

彥真輝在一旁插不上嘴。

有必要搞得這麽隆重嗎?

有過真有這樣的勇氣和決心,去找個女孩子表白會死啊?

面對彥真輝的疑惑,古河勇人的回答振聾發聩:“男人好色有什麽錯?你敢說你自己不好色嗎?你敢說你沒跟我老姐做過嗎?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

村上直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真輝大人,像你這麽受歡迎的家夥,當然無法理解我們了。只要你一開口,相信那些女孩子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可我們不行啊。”

不!

我能理解!

古河勇人則是繼續說道:“聽着,今天晚飯之前,我在旅社附近踩點過了,發現了一個可能偷窺到浴室的地點,不過我們需要沖過層層阻礙,才可能到達這個地方。”

也不知他是從哪裏拿出來的一張地圖,上面簡單标注了旅社附近的地點,唯獨地圖正中間老大的“浴室”兩個字,格外顯眼。

“諸君,這是一次偉大的嘗試,或許也将會是我們青春永恒的回憶。”古河勇人就像一名将軍,發表着熱血的戰前動員,“大家試想一下,那潔白光滑的青春少女美妙體态,将會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們的眼前,被我們深深刻在腦海裏,當有一天年華老去,我們可以從記憶深處将這一副美妙的畫面翻找出來,細細品味,人生從此再無遺憾。諸君,你們心動了嗎?”

衆人一想到浴室裏的美妙光景,頓時個個慷慨激昂。

“就算是死,也要完成這個偉大的目标。”

“我已經急不可耐了,勇人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吧?”

看到大家熱血沸騰,彥真輝不由搖了搖頭。

不過只是偷窺而已,搞得這麽熱血幹嘛,還以為要去拯救世界呢。

衆人商議一番,随後定下行動策略。

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誓,然後一起走出房間。

剛走到樓梯口,就遇到了第一道阻礙。

高二B班班主任金田老師。

金田老師四十來歲年紀,個頭不高,卻如一堵高牆,擋在樓梯口,看着一群男生蜂擁而來:“站住,你們要去哪裏?”

“金田老師?”

“老師我們口渴,下去買飲料。”

“買飲料一個人就夠了,其他人都給我回自己房間。”

“金田老師我肚子疼,我要上廁所。”

“二樓走廊盡頭也有廁所,總之從現在開始,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走下樓梯。”

第一道阻礙都沒能闖過,衆人不由悻悻回頭。

回到房間,大島廣人依舊心有不甘:“勇人,難道就這麽放棄了嗎?”

古河勇人呵呵一笑:“當然不是,這樣一點小小阻礙,早就已經在我的預料之中,我已經有辦法了。”

一群人七手八腳把床單裹起來,捆成一根長條,順着床單跳下了二樓。

只有彥真輝,看着這些家夥亂搞,沒有跟着下去。

古河勇人在下面沖他揮手:“真輝,趕緊下來呀!”

就這區區二樓,以彥真輝現在的身體素質,哪怕是直接跳下去也完全沒問題。

但他只是淡淡擺了擺手:“我就不去了,你們自己玩的開心一點。”

“哼,該死的人生贏家。”

衆人輕手輕腳,從二樓院子往浴室的方向摸了過去。

但他們很快行蹤就暴露了。

女生是分批次入浴的,C班的女生還要等一個小時才到他們的入浴時間,幾個女生在外面玩耍,正好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男生。

“古河勇人、大島廣人、村上直也,你們鬼鬼祟祟的在幹嘛?”

“不會是想來偷窺吧。”

“真輝大人呢?沒跟你們一起嗎?”

看到彥真輝沒有出現在男生之中,女生們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

“真輝大人果然才是真正的紳士,跟這些H的男生完全不一樣。”

“就是就是,你們這些男生都太色了,腦子裏整天想的都是那些東西。”

被女生們連連譴責,古河勇人卻是厚臉皮的不為所動:“男人好色有什麽錯,不要說的你們多清高,你們腦子裏難道沒想那些東西嗎,不然為什麽剛才一開口就先問真輝。”

“我們不管,反正男生就是好色!”

“就是就是!差勁透了。”

桐須加奈美聽到了這邊的争吵聲,快步走了過來,看到男生出現在庭院裏,也是不由得一愣。

金田老師不是守在樓梯口嗎,這些男生是怎麽下來的?

她正要說話,眼角餘光卻看到半空中好像飄着一個白色的影子,頓時吓得尖叫一聲:“啊!有鬼。”

第 236 章 網絡轟動!

随後淩霄手一松,魯源就跌落在地。

淩霄則是微微一笑,然後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他從口袋裏拿了一個什麽東西,戴在了胸前的衣服上。

“嗯?這是什麽東西?”有人開口問道。

“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但是又想不太起來。”

“對,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這是下品煉丹師徽章!”終于有一位有眼尖的學生,将這枚徽章認了出來。

随着他這話說出口,現場的學生們立刻陷入了呆滞之中。

淩霄,18歲,雙命魂化靈境武者,下品煉丹師,下品陣法師!

即便淩霄沒有下品煉丹師徽章,但是能夠布下那種程度的二龍出水陣,能用陣法擊敗魯源,肯定就是下品無疑。

這一連串的信息,在一衆學生們腦海一閃而過。

他們紛紛張大了嘴巴,嘴角微微抽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凄慘如喪家之犬的魯源,擡頭看向淩霄上衣的徽章。

他眼神裏滿是迷惘,他很想大聲問一句,為什麽會有淩霄這種強到離譜的怪物?

但是這問題,也就只能在心裏想想罷了。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這裝逼的舉動,又是獲得一波系統獎勵。

“好了,諸位再見。”淩霄說道。

他的背後大鵬羽翼陡然出現,而後雙翅一震,就往新生宿舍飛去。

圍觀的學生們眼看着淩霄消失,這才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

而今晚這場決鬥的全過程,也被一些學生們用手機拍了下來,順便解釋了一下起因,就被傳到了互聯網上。

不過半個小時,整個互聯網都是為之震動。

“我的天!淩霄竟然真的突破到化靈境了!”

淩霄此前晉升化靈境的消息,也被人傳了出來。

不過因為京都武大和淩霄本人,都沒有發布消息的緣故,網友們還以為這只是一條假消息而已,但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

“18歲的化靈境,我就問問還有誰!逼王牛逼!”

“不僅僅只是化靈境,還是下品煉丹師,下品陣法師!”

“我就想問問你們後悔嗎?@魔都武大@泉省武大@……”這名微博網友很皮,将一衆參與淩霄那場拍賣會的武大@了個遍。

一衆武大高層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差當場吐血了。

但是這會兒說什麽都遲了,只能捶胸頓足後悔不已。

京都武大的官微很有靈氣,轉發評論一個清晰度比較高的視頻,道:“100億換來了淩霄,我感覺血賺呀!”

這條微博讓一衆網友笑噴了,因為在那場拍賣會之後,一些武大高層就跟記者說過,淩霄不值得讓他們付出那麽大的代價。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官微!”

“你是真的皮!身為一個官微,這麽嘚瑟真的好嗎?笑哭!”

“……”

而魯源則是被一衆網友給集體無視了,沒有人會對這種人抱有絲毫的同情。

第 236 章 錯亂記憶

(更新時間:2005-7-2015:14:00本章字數:5666)

當天下午,薩摩吩咐琉璃與兩只小精靈趁著夜色潛離葉都,前往丹頓市。琉璃盡管憂心,但也沒有多說,只将一只裝滿各式療傷藥的囊袋交給薩摩。

當天晚上,待琉璃離開之後,薩摩匆匆寫了兩封信,将之交給鄰居一名老農,順便交代一些事情,便再度回到三王子的宅邸。

他必須感謝裏爾公國的制度,尚未确定繼承身分的王子一律居住皇城之外。否則,薩摩想潛進三王子的宅邸恐怕沒有這麽容易。

一身黑衣黑褲的薩摩已經恢複了本來的發色和容貌。當然,這些都被小心藏在夜行衣下。

三王子宅邸的守衛嚴密,但對薩摩而言卻不成問題。略一思考,薩摩随即釋出神能,将自己化入夜色中。憑著如棉絮般輕巧的身手,即便在守衛身邊掠過,察覺不到人氣的守衛也只以為是夜風吹過,不以為意。

經過這段時間,薩摩對神能的掌握更加熟練了,但與此同時,薩摩對魔能也更加的好奇。

幸好,他始終記得蘇啰的話,絕不輕易去碰那本被他貼身藏著的書籍……

順著記憶,薩摩來到那間房間。屋內燭火高燃,像是害怕黑暗中的敵人似的。龐龐就躺在白天看到的那張床上,雙眉緊蹙,似乎睡得不甚安穩。

薩摩先是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将龐龐一掌劈死的沖動。

成功掌握神能之後,薩摩發現他對自己情緒的控制能力也大大提高了。

待情緒恢複到平靜無波時,薩摩才從暗影中現身。

白天透過雙生看到龐龐與蔭·多羅的相處之後,薩摩以連自己都覺得驚訝的冷靜下了一個決定。

他不殺她,他只要她痛苦地活著……活得毫無尊嚴。

當然,為了不讓她有機會傷害龍人族,他必須動一點手腳。這個手腳是讓她更加痛苦更加卑微的關鍵。

為了這個手腳,他必須求助渥德。

“渥德……”薩摩在心中呼喚。

“是的……王!”魔眼渥德的聲音顯得相當虛弱。

薩摩疑惑了。許久沒有召喚魔眼,怎麽這次魔眼給他的感覺相當微弱,像是快要消失似的。想到這裏,薩摩連忙解開左手手套,卻赫然發現,左手上的黑紋顏色變淺了!有些紋路甚至只剩淡淡的黑線。雖說魔眼能力提高可以使這些痕跡隐藏起來,但薩摩很清楚,這段時間,魔眼根本是沒機會成長的,怎麽黑紋也會變淺?難道是……魔眼的力量減弱了?

“發生什麽事了?”薩摩問,語氣中透著自己沒有察覺的擔憂。

“魔眼……不知。自從不久前感應不到王之後,王身上的力量一直讓魔眼相當難受。”渥德無奈地道。

自從薩摩進入白塔,接觸神能之後,供應魔眼成長的魔能便急劇縮減,讓渥德痛苦不已。

偏偏若沒有薩摩的呼喚,導致魔能波動,魔眼都處于睡眠狀态,處于魔眼中心的渥德聽不到、看不到,也不能說話,當真是有苦說不出吶!

薩摩稍一細想随即知道原因。

魔眼本屬魔族之物,而現在他掌握神能,也難怪會對魔眼造成影響。掌握神能也不過短短時間,魔眼便已變得如此萎靡不振,要是再久一點,魔眼會不會完全消失?薩摩不由擔心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魔眼來得莫名其妙,即便失去了又如何?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薩摩內心深處似乎總有點不願失去魔眼。

“王……您身上的魔能……好像……減少很多。”薩摩沉吟間,渥德已經忍不住試探地問了。

稍稍一愣,薩摩不答反問:“如果有一天,我身上完全沒有魔能,你會消失嗎?”

渥德似乎察覺到什麽,沉默了好一會才回答道:“魔眼會消失,我也會消失……”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薩摩腦海再度浮現那本入魔。他知道,要想讓自己體內的魔能再度複蘇,方法就在入魔當中,但他很快就驚覺,連忙将這個念頭甩到腦後。

魔眼渥德雖然沒有辦法知道薩摩心中究竟在想什麽,但多少也能察覺薩摩內心掙紮所造成的情感波動。這令渥德不解。魔族向來遵行自己情感的方向,魔王更是其中表現最甚者,按理講,這種矛盾的情感波動不應該出現。

這不是第一次了,在魔眼能參與的少數時間,渥德不只一次感覺到理該不屬于魔王的感覺,或許是仁慈,或許是寬容,或許是不存在于魔族的感動。渥德不只一次懷疑薩摩的身分,他真的是魔王摩拉嗎?但,渥德更清楚,他終自己一生,唯一效忠的只有魔王,若此人不是摩拉,為何他會成為魔眼?正因為他是如此相信自己,所以盡管有疑惑,渥德還是遲遲不願認定此人并非魔王。若此人不是摩拉,那麽……他成為魔眼,豈不是一場荒謬嗎?

但這疑惑越滾越大,滾到渥德已經完全無法忽視,何況,現在此人身上充斥著令人生厭的神族氣息?!于是,渥德終于鼓起讓他自己事後想起也會意外的勇氣,問出定義上算是無比冒犯的問題:“王……您……真的是王嗎?”

此話一出,薩摩一時說不出話來。若在見到薩斯之前,薩摩對此毫無疑問。他不是魔王。

但見到薩斯,得知自己的生命本身就是倚賴神王和魔王共同造就,而魔王和神王從此以後只能存在他的意識深處之後,薩摩反倒無法肯定說出自己不是魔王了。如今…,他在某個意義上已是神王,那麽,在另一個意義上,他又豈不是魔王?!

薩摩的猶豫讓渥德疑惑了。剛剛那些話一問出口,渥德就已驚覺,他以為薩摩會大怒,怎料薩摩竟是陷入沉思?難道說……薩摩當真不是魔王?

思及此,渥德突然感覺自己的信念搖搖欲墜。他……他的忠誠,難道不是專屬于魔王嗎?

就在渥德滿心彷徨之際,薩摩突然開口了:“我是魔王,但也是神王……”面對幾乎已經算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魔眼,薩摩第一次正視自己的身分。他的生命不就是以魔王和神王強大的魔能與神能構成?可以說,他生命的源頭根本就是神王和魔王的靈體,這已經不是薩摩否認可以忽視的。

薩摩的回答讓渥德愣了一愣。盡管薩摩的回答證明了渥德的忠誠的确只針對魔王,但……

渥德還是不懂,神王和魔王怎麽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渥德的疑惑薩摩感覺到了,但他無意解釋,只簡單道:“重生時出了一點錯誤,但是我的确既是魔王也是神王。我身上有神劍、魔刀,不是嗎?至于為什麽……太過複雜的事情,還是別知道的好。”

薩摩這麽一說,渥德反倒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支支吾吾好一會才道:“但是,王好像一點都不記得以前……”

薩摩知道渥德在疑惑什麽,因為蘇啰也曾經提過同樣的疑問。寄宿是不應該出現這種現象的。但薩摩自己知道,他的情形與一般的寄宿并不相同,光是神王與魔王的靈體無法脫離就大違常理,但是就連神王都不知道原因,他又怎麽解釋得清楚,他薩摩既是神魔王又不是神魔王的吊詭現象?

因此,當渥德問起時,薩摩反倒不耐煩起來:“所以我說出了問題。”說到這裏,薩摩頓了一頓,突然反問:“還是,你認為我不是魔王?”

渥德一聽,頓時啞口無言。若薩摩不是魔王,那渥德又怎會是魔眼?渥德被薩摩問倒了。

見渥德閉嘴,薩摩總算滿意了一些。被渥德這麽一耽擱,可浪費了不少時間,薩摩連忙說出召喚渥德的原因:“別提這些了,你先告訴我,記憶混亂術要怎麽做?”

為了讓龐龐知道的一切不再有利用價值,薩摩想到了這個方法,偏偏神族只有以新記憶取代舊記憶的記憶替代術,薩摩的目的是想讓龐龐在什麽都知道的情況下,搞砸一切,如此才能加深她的痛苦。

為了這個目的,神族的記憶替代術很顯然的是不能達到目的的,剛好在白塔時,薩摩曾經看過魔族有一種叫做記憶混亂術的東西,是以打亂記憶為主,剛好是薩摩現在所需要的,可惜在白塔時只看過有這種方法,卻不知如何使用,這也是薩摩為什麽要求助于渥德的原因。

聞言,渥德想也不想便問:“記憶混亂術有兩種,一種是片段混淆,一種是全面混亂。王需要哪一種?”

現在渥德多少已經猜到薩摩對魔族力量的運用所知有限,雖不知道為什麽,但薩摩是魔王已經由魔眼的存在證明,這卻是不争的事實。

什麽意思?薩摩雙眉一擰:“有什麽差別嗎?”

“簡單的說,第一種是随機打亂記憶,第二種是全部混亂,嗯……也就是人類說的發瘋。”

渥德簡單解釋,倒是讓薩摩立刻就懂了。

“第一種就行了。”薩摩想也不想,立刻回答。

“第一種比較難,首先利用魔能控制大腦,選擇幾個區塊以魔能挪移。”

渥德一邊說,薩摩腦中一邊浮現了清晰的影像,竟然是教自己如何引導魔能挪移大腦記憶區塊!這會,薩摩才真切體會蘇啰口中,許多魔族利用“吞噬”學習是怎麽一回事,大約是跟他現在的情形相當類似吧!

随著薩摩腦中影像飛閃,渥德不時加上解釋:“要讓這個人的記憶混淆到什麽程度,就看移動的複雜度。”

如此一來,薩摩算是學會了渥德口中的這種片段混淆法了。薩摩一時沖動,就想立刻實驗,但随即又想到,他現在全身都是神能,怎麽利用這種魔族秘法?

苦笑一聲,薩摩轉而對渥德道:“你來做吧!混亂程度你自己斟酌。”

沒想到,這下換渥德苦笑了:“王,如果屬下不是魔眼,絕對可以做得到。但是屬下現在是魔眼,而魔眼的本質是侵略……魔眼的魔能不能直接侵入人類大腦記憶區塊,否則這個人的記憶會全部消失,變成一個白癡。”

此言讓薩魔想起麻宓,想那麻宓只不過讓魔眼這麽一碰,便似乎喪失了大半記憶。看來的确是不能讓魔眼動手了。

苦惱了一會,薩摩猛然想起薩斯曾經對他說過的話:神能和魔能的根源是一樣的……它們是一體兩面……

于是,薩摩決定冒險。

走近床邊,薩摩将手伸向龐龐額頭。也許是薩摩在這裏耽擱太久了,薩摩手才按上龐龐的額頭,龐龐便嘟哝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薩摩心中一驚。顧不得再猶豫,一下便将神能逼進龐龐大腦!

龐龐只覺腦際一震,這會當真醒了!一雙杏眼猛地睜大,第一眼便看到那雙如夢魇般的金色雙眸!這一看,龐龐直覺張嘴尖叫,沒想到喊了許久才發現,所有的尖叫只在她的腦中響起,事實上,她連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辦法。

見成功控制龐龐,薩摩心中大定,先是投給龐龐冰冷冷的一眼,接著便依照渥德教的,開始在龐龐的大腦中乾坤大挪移起來。

這一來簡直要将龐龐逼瘋,龐龐腦海中影像開始胡亂出現,毫無章法,完全沒有線索可循。一開始,龐龐還能辨識這些影像來自何處,到後來,龐龐只覺所有影像糊在一起,似是而非,似非而是……最後,龐龐大腦轟鳴,終至無法忍受,白眼一翻,竟生生昏了過去。

薩摩并沒有因此罷手,又仔細挪動了一會才甘心收手。他本來還擔心神能無法達到像魔能一樣的效果,沒想到移動起記憶區塊來也是相當順手,只不知為什麽神族裏沒有這種方法。

達到目的之後,薩摩沒再耽擱,立刻沿著原路,潛離三王子邸。

一離開三王子宅邸,薩摩停下腳步,遙望暗沉沉的皇城方向,然後露出一抹冷笑。

蔭·普勒躲在皇城裏,薩摩暫時還沒有那個時間與這個那坦家的大仇結算。但是,他也不會讓蔭·普勒好過,很快的,他會讓蔭·普勒同時嘗到內憂外患的滋味。只要裏爾公國一敗,所有野心家就會擡頭,屆時,蔭·普勒便有得頭痛了。龐龐已經不可能再威脅到龍人族了,薩摩可以放心看著裏爾公國混亂!這就當做那坦家大仇的前菜吧!

薩摩若有似無地輕笑一聲,随即隐入夜色當中,只餘那聲輕笑,冰冷而殘酷地飄蕩在夜風中。

陽光透過馬車的布簾,照進馬車裏,映上一張清麗動人的臉龐,可惜美麗的臉上罩著層層憂愁,減了幾分顏色,即便如此,還是美得驚人。

馬車上除了這美麗卻憂愁的人兒外,還有兩抹綠色光點玩耍似的扯著不斷飄動的布簾尾端,正是兩只小精靈。

“嗳!小鬼,你也說說話吧!悶死了。”其中一抹光點一邊晃著修長的身軀,一邊埋怨地道。

“什麽?”琉璃有些茫然。

見狀,兩只小精靈對看一眼,然後誇張地嘆了一口氣。

“你要是這麽擔心,就停下來等吧!”火把皺皺鼻,嚷道。

“等?”琉璃一愣,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

“等大大哥啊!”木頭理所當然地回答。

自從離開葉都,琉璃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兩只小精靈再鈍也看得出來琉璃一顆心一直挂念著薩摩。

聞言,琉璃沉默了一會,還是搖頭了:“不了,摩哥哥要我們先走,要是在這裏停下來,說不定反而會跟摩哥哥錯開。”

火把翻翻白眼:“那你幹嘛一直往回看?”

“我……我有嗎?”琉璃一愣一愣的。

“沒有嗎?”火把攤攤手,誇張地大嚷。

“喔!那是我們‘四只’眼睛看錯了!小鬼都這麽說了,怎麽會有呢?”木頭照舊與火把一搭一唱起來。

琉璃臉上染上紅霞,知道定是因為自己挂念薩摩,才會老往來路看。

“我只是不放心讓摩哥哥一個人留在葉都。”琉璃吶吶地道。

“不放心?”木頭搔搔頭,滿臉困惑。

火把也跟木頭同樣迷惑:“不懂!不懂!”

見狀,琉璃輕嘆一聲:“你們不會懂的。”

對精靈而言,人類的情感實在太複雜,他們只能模拟,卻無法真正體會和感受。這種牽腸挂肚的感受,兩只小精靈怎麽會懂?在他們眼中,薩摩值得信賴,所以根本不需擔心。但在琉璃眼中,不論薩摩有多麽厲害,她還是無法讓自己不去擔憂。

兩只小精靈對看一眼,四只眼睛眨巴眨巴地。

“不懂就不懂吧!”木頭聳聳肩,倒是很能接受。

聞言,琉璃露出一抹笑容,揚聲對車外問道:“大叔,請問到丹頓市還要多久?”

“夫人,今天一天路程,晚上可以在西原鎮落腳,明天一早再半天就可以到丹頓市。”馬車外傳來蒼老的聲音。

這名老者是琉璃恢複原來容貌離開葉都之後,在附近小村雇請的車夫。

還有一天半的時間,以薩摩的腳程,應該半天就可以趕上,加上昨夜的路程,至多一天便已足夠。薩摩究竟何時趕上,大概就決定于讓薩摩留在葉都要進行的事情究竟需要多少時間。

第 236 章 且慢

“呵呵,看來,這次是我贏了。”李道一終于松了一口氣,輕聲地說道,說實話,葉桦的實力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即便這只是軒轅家與李家的第一次對撞,但是這一次,他贏了。

軒轅睿面色難看,沉默不語,築基後期竟然輸給了一個築基前期,這簡直是一個笑話,若是軒轅宇的逍遙劍訣落在葉桦的身上,他必勝無疑,但是沒有,在關鍵的時刻,突然的落在地上。

這都是因為葉桦那詭異的符文,他突然對這符咒很好奇,對葉桦的一切很好奇,藍色小獸,速度很快的黑豹,這些出現在一個築基弟子身上,連築基後期修士都打敗了,這一刻,他想起了葉龍。

那個打敗了軒轅家老祖的葉龍,當初的畫面,此刻還歷歷在目,當初,他的驕傲,來自大家族的驕傲,生生被葉龍給摧毀了,一個元嬰修士竟然對戰化神前期修士,一切世界觀都毀了,那一日,來自家族的榮耀,對他不管用了,他曾經迷茫,頹廢過。

但是事後,軒轅霸曾經找過他談了一次話,那一次的談話,令他動搖的心冷靜下來。

“睿兒,你怎麽看不破呢,葉龍是個天才,妖孽,能與我拼個兩敗俱傷,很不錯,也很優秀,老祖并非實力不如人,而是這個葉龍實力很強,超乎境界的強悍,可是,我們修仙者,修仙的目的是為了什麽,為了長生,你看看,現在我還活着,有很長的壽命,而他呢,已然是一具屍骨了,你說說,我輸了嗎?”

這一番話,深深地震動了他,讓他對老祖恢複了新型,沒錯,軒轅霸并沒有輸,他是贏了,過程在精彩,到最後的,還是結果,結果就是,葉龍死了,即便在逆天,在妖孽的人,活不下來,也沒什麽用了。

回想起這些,他突然意識到,這個葉桦和當初的葉龍似乎有些相似,同樣弱小,僅僅築基前期,卻跨越足足兩個小境界,這已經是多麽駭人的了,葉龍與葉桦,這兩人,相同的地方是,實力驚人,跨境界的實力,這一切,難道是他們葉家就如此厲害嗎?

當初的葉龍也就算了,後面還有家族,但這個葉桦呢,無權無勢,如何能夠這麽厲害,難道這背後,有什麽寶貝嗎?

軒轅睿猜測到,他動心了,尤其是符咒和小包,心中的貪念開始浮現。

“葉桦勝。”裁判的聲音傳遍整個演武堂,這時,看臺席上的人才反應過來,頓時,嘈雜的聲音響起,議論紛紛。

葉桦一個閃身,來到小包面前,距離軒轅宇不遠,将小包抱起,收入碑中界中,而後,将劍拿了出來,看着軒轅宇,聲音冷得發抖,“我說過了,我今日一定要殺你。”

頓時,整場聲音一滞,猛地擡頭看向葉桦,什麽意思,眼中充滿震驚,緊接着,葉桦的飛劍飛出,射向毫無防備的軒轅宇。

而那個裁判,眼睛一縮,立馬出手,但是,這一切都晚了,連他都沒有想到,葉桦竟然想殺軒轅宇,之前的話,他都沒當真,從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紫霞劍的劍尖,離軒轅宇只有一個巴掌寬,而此刻,軒轅宇的頭已然擡起來,眼中不可置信,不相信葉桦感殺他,然而,兩根手指突然伸到軒轅宇的面前面,将紫霞劍深深地夾在手上,頓時,紫霞劍在不能前進半分。

而這手指的主人,赫然是軒轅睿,從看臺席到這裏,對他來說,連一息都不用,此刻的他,眼睛冷得跟剛殺完人一樣,帶着一股傲然,不可一世的目光看向葉桦。

葉桦被他這麽一看,整個身子像被冰凍住全身一般,從心底到全身,都是寒意。

“你想殺他?”軒轅睿淡淡地說道,眼神冷靜到了極點。

但對于葉桦來說,這句話如同一座山,壓了下來,仿佛下一刻,他就被這座山壓死了。

葉桦默默無語,看向他背後的軒轅宇,心中極為不甘,這個人敢這樣對他父親,該死,如果不殺了他,他如何對他父親交代。

現在,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喚靈術,曾經施展過的辦法,那個時候,他可以大戰結丹後期的魏老祖,那種強大,一直讓他很癡迷。

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這個法術只能靠人品了,葉桦自信還是不錯的,畢竟福緣值還是有的,若是召喚來到靈魂或意志太過弱小,葉桦也只能認命,直接傳送走了。

“軒轅師弟,且慢住手。”李道一勸解道。

體內已經開始施展起法術,引起淡淡的法術波動,被軒轅睿察覺到了,直接将葉桦攝在手中,直接下了一個禁制,封住葉桦的修為。

這樣一來,葉桦的喚靈術中斷了,可是,軒轅睿萬萬沒有想到,葉桦的靈魂還是可以活動的,換成一般的修士,靈魂想要活動,得等到元嬰境界,但是葉桦是鬼修,即便有了肉身,他還是鬼修,就這樣,他的靈魂開始施展起喚靈術來。

這一次,軒轅睿并沒有感覺到,這是因為葉桦的肉身,是天道出品,能夠隔絕神識對靈魂的窺探,就這樣,葉桦在一個元嬰修士的眼皮底下,施展起喚靈術來。

“掌門莫非要庇護這個違反門規的人?”軒轅睿問道。

“他終究沒有成功。”李道一淡淡地說道,心中卻是嘆氣了氣,本來是好好的,葉桦這樣,直接攪亂了他的打算,他甚至不想救葉桦,但李道一雖然一直把葉桦當作棋子,但堡葉桦,卻不是他的決定,而是太上長老李浩,這才不得不發聲。

“你說的沒錯,但是,違反門規,總是要有一個交代,我這就将他帶回執法堂,讓執法堂審他,掌門放心,我一定會留他一條性命的。”軒轅睿說道,哼,落在他的手上,必然要将葉桦的所有秘密都挖出來,起碼得搜一下魂,看看他們實力如此逆天的原因。

當然,若是因此變成了白癡,也一樣是留了他一命。

這樣想到,突然,一股詭異的氣息從葉桦身上傳來,軒轅睿猛然看了過去,一雙紅色的雙眼,帶着瘋狂,與他的眼睛對上了,那一刻,軒轅睿才真正的意識到,什麽叫真正的冷酷,葉桦的那雙眼睛,一絲色彩都沒有,淡淡的另人發慌。

突然,一股危險的感覺從葉桦身上傳來,頓時大驚,但本着對于危險的敏感,想要将葉桦給扔出去,但是,他的手松開了,葉桦的衣服卻好像黏在他的手上,而更為詭異的是,葉桦懸浮在空中。

第 247 章 借機發難

“咳咳咳……”古月彤忽然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咳的滿臉通紅,渾身抽搐。

錦安候夫人頓時落下淚來,她望着自家丈夫,聲厲色茬喊道:“侯爺!你看看彤兒都成了什麽樣子!你怎麽能忍心?還是讓華兒回去吧!她再不走。我就要失去一個女兒了啊!”她哭的傷心無比。

錦安候有些瞪目結舌,才不過短短一瞬的時間,情況竟然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轉變!他瞧着依舊咳的驚心動魄的大女兒,轉頭瞧瞧一臉無辜樣的小女兒,終于嘆息一口氣,十分憐憫的對着古月華道:“華兒,既然你姐姐病情還不穩定,你就先回去吧!有爹跟你娘在,你姐姐她不會有事情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古月華聞言,當即點點頭,十分乖巧的道:“是,父親,女兒這就回去。天天為姐姐祈福,祝願她早日痊愈。”說着,彎腰福了福身,這才慢慢的轉身退下。

錦安候看她如此懂事,心中越發的覺得愧疚難安。

古月華一路回到芷蘅院裏,坐在堂前椅子上,皺着眉頭思索,賞梅宴會上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能讓她一向趾高氣揚的姐姐以如此狼狽的形态回到錦安候府?

這件事情恐怕也已經在京城裏傳遍了。

想着。古月華便喊了一句:“雲朵。”

很快,一個清靈無比的妙曼身影便從房檐下掠出,落在古月華面前請安道:“小姐,有什麽吩咐?”

古月華瞧了她一眼,道:“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查清楚,賞梅宴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是!小姐!”雲朵應了一聲,迅速閃身離開了。

她離開之後,古月華坐在屋子裏,皺眉思索着,不知道這些事情與她吩咐的那件事情有沒有關聯?

她依舊是按着自己在錦安候面前的話整日在屋子裏茹素,并且抄寫佛經為古月彤祈福。

當日夜裏,古月彤果然渾身燙熱,高燒不退,錦安候夫人一直都記得梁太醫的囑咐,所以早早的便命人請了好幾個太醫在侯府裏守着,當古月彤身上開始發燙之時。幾個大夫便輪番進去診脈,想法子降溫。

只是,這一次竟然十分的兇險,幾個太醫忙活了好幾個時辰,也沒能讓古月彤身上的溫度降低一絲一毫,錦安候夫人急的差點就昏厥過去,就連錦安候,也是一臉的凝重表情。

“侯爺,夫人。我們将所有的法子都想盡了,可是古小姐身上的熱度卻還是一絲一毫的都沒有降低下來,微臣實在是沒有法子,請侯爺另請他人。”幾個太醫束手無策,為首的李太醫當即開口道。

錦安候聽了這話,當即有些疑惑:“你們都是太醫院裏德高望重的太醫,皇上最為相信之人,竟然連你們也治不好小女身上這小小的傷痕?”

“侯爺,這件事情最主要的并不是傷口,而是因為令千金的心緒一直不安,她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才會導致高熱不退,并非是我等無能。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啊!”李太醫嘆息一口氣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不由的啼哭道:“侯爺!要不是華兒剛剛的刺激,彤兒想來不至于……”

“你住口!”錦安候嚴厲的斥責道:“這又關華兒什麽事情?分明是她在賞梅宴上受到的刺激太重,才導致了這件事情!”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番訓斥,雖不再言語,但卻一直都在默默的流淚。

“現在再說什麽也是沒用的了,你們在家裏面好好的看着華兒,本候去一趟皇宮!”錦安候訓斥完了妻子,當即轉身對着自己的長子古潇安吩咐了幾句,又扭頭對着太醫們道:“李太醫,張太醫,請你們再想想法子,本候進宮去,自然會再請一些太醫回來,還請你們一定要盡力救治小女!”

“侯爺,您放心的去吧!我等都會竭盡所能的想法子替古小姐降下這溫度來的!”李太醫等人紛紛點頭。

錦安候沒有再去看衆人一眼,轉身便往外走去,他堅挺如松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門外長廊裏。

錦安候夫人擦擦臉上的淚水,朝着門外望了一眼,轉頭對着衆太醫道:“請諸位盡力照看小女,說着,她自己便走了出來,低聲對着自己身邊的幾個管事嬷嬷吩咐道:“你們幾個,去芷蘅院,幫二小姐搬回落梅居裏去!大門依舊要上鎖!”

“夫人!您這麽做,侯爺回來,是會生氣的吧?”聽了這話,兩個婆子都大大的吃了一驚,沒想到大小姐如今正生死攸關,夫人竟然還有心思想要處置二小姐!

“不用問那麽多!你們去做就是!”錦安候夫人冷冷道,顧忌着幾個太醫還在屋子裏,她壓低了嗓音道:“快去!一定要快!”扔每長圾。

她決不能容忍古月彤脫離她的掌控!

“是,夫人。”幾個婆子見主子神色堅定,當下不好再說什麽,只點點頭便退下了。

錦安候夫人回到屋內,看了一眼床上的古月彤,見她一張小臉依舊燒的通紅,嘴裏含混不清的說着一些呓語,她一顆心再一次的糾緊了,再無旁的心思去理會別的。

……

古月華都已經上床睡了,忽然聽到院子門被人拍的山響,叫了丫頭前去開門,她自己披衣坐起,屋內剛點了燈,她母親身邊的徐嬷嬷與趙嬷嬷便一起從外頭走了進來,因為走的急,帶進來一陣陰冷的風,古月華的眉頭頓時緊緊的皺了起來。

“二小姐,夫人說了,請您即刻搬回到落梅居裏去!”兩個婆子開門見山。

古月華聽了這話,卻是沒有絲毫意外,她慢悠悠的瞧了這兩個婆子兩眼,道:“是不是我父親進宮去了?”

兩個嬷嬷沒有想到她一句話便切中要害,不由的愣了一下,卻是點頭道:“大小姐高燒不退,侯爺緊張不已,所以就連夜進宮去請太醫了,二小姐,你不用多說什麽,這就搬走吧!”

“我為何要搬?”古月華淡淡道:“這是父親讓我搬過來的,我在這裏才住了一兩日,你們就叫我搬走,難道不怕侯爺回來怪罪麽?”

“二小姐,對不住,這是夫人的吩咐,請您見諒!”幾個人當機立斷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直直的看了她們兩眼,忽而一笑,道:“好吧,既然你們堅持,我也不好讓你們為難,只是,這大半夜的,東西搬來搬去,噪音很大,會吵的大家都睡不着覺,不如這樣,東西就先放在這裏,明日再搬,今日我帶着丫鬟們回去落梅居裏睡覺,你們看如何?”

趙嬷嬷聽了這話,仔細的瞧了瞧古月華兩眼,見她笑盈盈的,一臉的誠懇之色,她頓時犯難了。

怎麽辦?真要搬的話,恐怕還真的如同二小姐所說,動靜會鬧的很大,這府裏別的人是不想再睡覺了,可是不搬,夫人的命令又在那裏……

“兩位嬷嬷,主意我是已經替二位想好了,到底怎麽做,兩位掂量掂量。”古月華說着,她便吩咐下人們取來外衣,她慢慢的穿了,又取了一件大大的披風披在肩膀上,被幾個丫鬟陪伴着往外走去。

直到此時,趙嬷嬷才狠狠的一咬牙道:“二小姐,就按你說的辦!”

古月華回頭,笑眯眯的看了她兩眼,道:“難得趙嬷嬷深明大義,願意為府中的其他人着想,既然如此,那兩位就跟我出來吧!”

兩個嬷嬷互相看一眼,擡腳跟上古月華,一行人匆匆出了芷蘅院。直到親眼看着琉璃拿出一把黃銅大鎖來将院門鎖上,她們這才返回去複命去了。

等她們離開,琉璃一臉不忿的道:“小姐!夫人到底怎麽想的?明明都是她的女兒,怎麽差別就這麽大!大小姐如今是在危難之中,可是這又不管小姐您的事情,她為何要如此對你?”

古月華聽了這話,卻是絲毫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道:“人在憤怒的時候,總是想要找一個無辜的人當做發洩怒火的工具,很不幸,我母親今日的怒火全數都發洩到我身上來了,這不算什麽,只要能讓她心裏好過一點,我無所謂了。”

“小姐!那咱們就這麽被攆出來,什麽也不能做?”錦瑟不服氣的道。

古月華轉頭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道:“你覺得你家小姐我是那種被人擺弄還無力反抗的人麽?咱們雖然出來了,但是東西卻還在芷蘅院裏面,等父親回來,咱們就能搬回去了,到時候母親肯定會被父親給責罵一番,咱們有什麽好計較的?”

琉璃聽了這話,頓時不吭聲了。

然而古月華的眉頭卻是再一次的狠狠皺了起來,她對着身邊的萍兒吩咐道:“你悄悄潛入我大姐的房中,濃清楚她到底是怎麽了!”

萍兒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現在,無論是錦瑟還是琉璃,她們對于這幾個突然出現在自己主子身邊,能力高強的女子都已經十分熟悉了,她們飛來飛去,蹤跡難尋的性子也被兩個丫頭接受了,沒有一個人發出異議的。

但對于這件事情,琉璃還是有幾分疑惑:“小姐,你命令萍兒去打探消息,可是想救大小姐?”

“是啊是啊!大小姐對您一點都不好……”錦瑟也附和着道。

第 234 章 鬼故事

晚上還是吃的酒店提供的晚餐,味道一般,分量倒是挺足的。

因為玩鬧了一整天,幾乎所有人都是胃口大開,不論是出于真心還是假意,大家都很是稱贊了一番旅社主廚的手藝。

彥真輝的旁邊,坐着的是近江由衣,這位身材爆炸的美少女,用餐的時候卻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聽到彥真輝的關心,近江由衣臉上緊張的表情一松,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了兩眼,這才道:“我聽說這家旅社附近鬧鬼。”

“鬧鬼?”

島國人的獵奇心超強,十分熱衷于談論超自然現象。

一些聳人聽聞的奇聞雜談,在島國的民衆之中極有市場。

尤其是鬼神、妖怪之類的怪談,在島國可以說是深入人心。

島國人相信,奇聞怪談只要相信的人多了,就有妖怪可以從中誕生出來。

幾乎島國每一所學校,都有一些不科學的怪談存在,比如大名鼎鼎的不存在的十三級階梯、廁所裏的花子之類的,其實真學也有類似的七大不可思議,什麽半夜美術室的石膏像、午夜的音樂室鋼琴聲等等。

有一些旅游景點,甚至會主動炮制一些“靈異事件”,以達到吸引游客的目的。

著名的自殺森林,也有着與其相關的各種謠言。

所以驟然聽到近江由衣一臉緊張,說着住的旅社鬧鬼,彥真輝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好意外的。

“不用擔心,應該是商家為了吸引顧客而主動炮制的消息而已,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鬼的。”

真的不存在鬼嗎?

彥真輝還真有些說不好。

穿越這種事都有,有鬼好像也說得過去吧。

而且在彥真輝上輩子,有幾件說不通道理的事情,讓他至今記憶深刻。

那是上輩子的彥真輝才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因為沒什麽錢,租的是一間地下室單間。

剛開始的時候倒還好,但在合租的一個老頭死在外面,在地下室的另外一個單間停了半天屍之後,事情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起初是晚上入睡的時候,彥真輝感覺自己的房間裏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總是讓他沒法好好入睡,偶爾會出現鬼壓床(不知道的自己百度)的現象。

到後來,鬼壓床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甚至一晚上出現四五次!

彥真輝在網上搜索了很多關于鬼壓床的說法,有的時候側着身子入睡,之後會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麽人強行掰過來變成平躺,然後就是不出意料的鬼壓床。

最嚴重的時候,彥真輝甚至在半夢半醒之間不止一次看到有個無頭的人影壓在自己身上。

飽受困擾的彥真輝選擇了搬家。

換了個地方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鬼壓床的現象。

現在聽到近江由衣說到有鬼,彥真輝發現自己心裏居然有點毛毛的。

古河勇人聽到兩人的對話,湊了過來,一臉稀奇:“真輝,你不會是怕鬼吧?”

“哈?我會怕鬼?”

彥真輝的聲調不由自主提高了一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古河勇人在某些時候意外的敏銳,只是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彥真輝,随後笑道:“還以為你這家夥是個完美超人呢,結果沒想到也是有弱點的。”

“我不怕鬼!”

“越是強調,就越是證明了你的內心在恐懼。”

好吧,彥真輝懶得跟這家夥多說了。

反正我不怕!

要真有鬼,我一刀下去,把它砍成兩半!

古河勇人則像發現了新大陸,一邊吃飯,一邊偷偷觀察着彥真輝。

這讓彥真輝有些惱怒,狠狠瞪了自己未來小舅子一眼:“看什麽看?”

“沒有,就是覺得你這家夥以前飄然出塵,像個神仙一樣,現在越來越有人味了。”

鬼故事的影響力,很快就蔓延到了男生群體中,很快古河勇人也聽到了鬼故事的具體內容。

相傳大約在三十年前,有一位名叫佐智子的少女,她喜歡上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孩,但是老師和家長都反對他們在一起。

佐智子決定和男孩私奔,約定了就在這家旅社附近的神社見面。

但佐智子等啊等,一直等到午夜,都沒有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出現。

原來她的男朋友是個膽小鬼,在家長和老師的反對下,他不敢接受佐智子的感情,更不敢和她一起私奔,于是放了佐智子的鴿子。

可憐的佐智子又冷又餓,抱着胳膊靠在鳥居下苦苦等待着愛人。

兩個流氓出現了,他們玷污了佐智子,怕被佐智子告發的他們,殘忍的殺害了他,把她的屍體埋藏在神社的供奉桌下,割掉她的頭扔進了河裏。

滿懷怨氣的佐智子變成了厲鬼,殺死了玷污自己的流氓,但她怎麽也找不到那個膽小鬼愛人。

原來她的愛人在知道佐智子死去的真相後,已經逃離了京都,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自那以後,佐智子就一邊尋找着自己丢掉的頭,一邊在京都上空徘徊,尋找着那個膽小鬼愛人,要拉他一起下黃泉。

如果你在京都的天空看到一道無頭的白色身影,請盡快逃跑,因為那就是佐智子。

這個鬼故事很普通,在島國這樣的鬼故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彥真輝聽過之後,原本有些毛毛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很普通的鬼故事嘛,看來的确是附近的旅社、商家之類的為了吸引游客搞出來的手段。

京都可是千年古都,是最适合這種“靈異文化”生根發芽的土地,作為島國最熱門的旅游地之一,當地的商人可一點也不蠢。

“很平常的鬼故事。”

聽到彥真輝這麽評價,古河勇人哼哼了兩聲:“是啊,如果能編得更精彩一些就好了,比如豔鬼晚上出來勾引男人什麽的,啧啧啧。”

然後古河勇人腦袋就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不是彥真輝。

是桐須加奈美。

這位美女老師臉色紅紅的,顯然是聽到了古河勇人的話:“古河同學,請你自重一些。”

“加奈美醬真是的,太容易害羞了啊。”

“不準用這種稱呼叫老師,不然老師生氣了。”

“加奈美醬就算生氣,也沒什麽威懾力啊。”

第 235 章 清風明月

烏雲草原,黑浪翻滾。黑浪之中,忽然金光一閃,随後,兩個眉清目秀的童子出現在漆黑的草浪上。

兩個童子一個穿白,一個着黃,頭上梳着抓髻,唇紅齒白,如同瓷娃娃一般。白衣童子手中拿着一個三寸長的金梭,向黃衣童子道:“明月,這裏應該就是烏雲草原吧,你看,遍地都是黑草。”說完,身子壓住一片烏雲草,然後向下落去。降到中途,就被堅韌的烏雲草架住,在空中上下顫動。

“清風,別貪玩,祖師交代我們,要快去快回。”明月招呼一聲,就取出一把亮晶晶的小劍,開始收割烏雲草。

不過,令他吃驚的是,自己那把品質不俗的飛劍,竟然割不斷纖弱的烏雲草。看到明月憋得臉通紅,飛劍當作鋸子使,清風身子一彈,飄到明月面前:“看我的。”

說罷,口中脆喝一聲,祭起一個圓盤,車輪一般飛速旋轉,斬向一蓬烏雲草的根部。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圓盤也漸漸停止轉動,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清風也不由鼓起腮幫:“師祖可沒有交代這個,割不下來怎麽帶回去。師祖也真是,飛仙界什麽樣的靈材沒有,非叫我們跑到地府尋找烏雲草,這裏陰氣森森,一點也不好玩。”

明月在他的頭上輕輕彈了一記:“連師祖也敢編排,你是不是想讨打。別喪氣,我們再想想辦法。”

兩個童子騰身而起,四下觀望,清風忽然指着遠處喊道:“那邊有空地,金黃一片,我們飛過去看看。”

一黃一白兩道人影飛快地從天空劃過,來到那一片空曠之地。果然,地上鋪着稀稀疏疏的烏雲草,幾乎都已經被曬幹,顏色也由黑色變成金黃色,體積也縮小很多,跟一條條金線相仿。

兩個童子齊聲歡呼,四只手掌在空中拍了兩下,以示慶賀。随即,明月指着地上的烏雲草說道:“清風,這草顯然是別人割下來晾在這裏,我們要是就這樣拿走,算不算偷啊?”

清風的大眼睛使勁眨了幾下:“反正這麽多,我們就拿一點,對他們也沒什麽損失。再說,能把烏雲草先給我們祖師,他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大概是長期養尊處優的原因,兩個童子的身上多少也沾染上一絲驕氣,所以,兩個人幾彎下腰,開始劃拉地上的烏雲草。

這塊地方看起來寬闊,但是烏雲草在晾幹之後,嚴重縮水,體積剩下不足原來的千分之一,所以,兩個人收集很大一片,這才各自抱着一捆,重新聚在一起。

明月向四下望了一眼:“清風,咱們足足收拾了一多半,我看,帶回去一捆應該就夠用了吧?”

“我可不想因為數量不夠,再來這個死氣沉沉的地府,當然要全部收起來。”說完,就一揚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儲物手镯。

“且慢,大膽的偷草賊,本判官辛辛苦苦收割的烏雲草,差點叫你們連窩端,給我放下!”一聲怒吼在清風明月耳邊炸響,随後,他們就看到一個胖得如同皮球一般的家夥,騎着一匹古怪的骷髅馬,急匆匆地飛來。

崔判官和劉辛在這裏等了半個月,烏雲草才漸漸上幹。劉辛等得不耐煩,帶着大家夥繼續向草原深處探詢。崔判官則不放心收割下來的烏雲草,死活要留下來看守。畢竟,烏雲草是他的希望所寄。

其實,他什麽本事也沒有,即使有人來搶烏雲草,他也打不過人家,留下來只不過解解心疑。劉辛也就付之一笑,帶着大家夥出發。就在剛才,崔判官躺在邊上睡覺,清風明月一來,他就被驚醒。

崔判官知道,能來到這裏的,顯然都不是等閑之輩,兩個童子看起來年紀雖小,但是無論是他們手裏的短劍,還是那個飛輪,都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

所以,他就一直潛伏在旁邊。現在看到白衣童子準備用儲物手镯把烏雲草收起,再也按捺不住,終于跳出來大聲呵責,畢竟,道理還在自己這邊,所以崔判官理直氣壯。

清風和明月相互望了一眼,然後一起吐了吐舌頭。清風咳嗽一聲,向崔判官說道:“你是地府的陰神吧,我們奉祖師之命,來這裏取烏雲草,就通融一下,我們時間緊,先借用一些,你們慢慢再割。”

崔判官還是第一次看到偷東西還如此理直氣壯的,臉上漸漸發青:“你說得輕巧,這烏雲草十分堅韌,很難割斷。什麽狗屁祖師,教訓出一幫小賊,肯定也是個老不死的!”

兩個童子聞聽,頓時色變,齊聲喝道:“大膽,竟然出言侮辱祖師,今日定然取你狗命。”

說完,明月的短劍呼嘯着向崔判官飛去。崔判官早就做好随時撤退到準備,一見兩個童子動家夥,連忙催動骷髅馬,向草原深處落慌而逃。

可是,躲過了明月的飛劍,崔判官卻忘記清風的飛輪。只覺得一陣呼嘯聲飛過,随後頭上一陣刺痛。

崔判官的一只耳朵被飛輪削掉,鑽心地疼痛刺激地他更加玩命地催動骷髅馬。兩個童子見崔判官出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結果這麽不經打,不由一起大笑,滿腔的怒火也随之消散,不再追趕。

崔判官跑了一陣,一看後面并無追兵,連忙勒住骷髅馬,心中無比焦急:“不好,這兩個小兔崽子收拾東西要跑,不能叫他們撿便宜!”

于是撥回馬頭,在遠處逡巡,口中不停地亂罵,什麽“小兔崽子”、“小王八蛋”之類的種種昵稱,不要錢一般送出去。

清風和明月聽了,又被激起怒火,一起從後面追來。崔判官也就十分知趣地繼續逃跑,只要把這兩個小兔崽子引到劉辛那裏,自然有人收拾他們。

就這樣一追一逃,在崔判官的不斷挑釁下,兩個童子也動了真火,發誓要宰了這口胖豬。不過,崔判官的骷髅馬奔跑迅速,兩個童子修為有限,一時竟然也追不上他。

劉辛此刻正帶着大家夥,立在烏雲草原腹地的一潭泉眼旁邊,泉水顏色深黃,中央翻着水花,一看就透着古怪。

正在這時,只聽遠處傳來一陣吵鬧,有崔判官花樣百出的罵聲,後面還隐隐飄來兩個清脆的喝罵聲。劉辛連忙騰到半空,迎上前去。

崔判官終于看到救星,又把速度加快幾分:“劉大人,這兩個小兔崽子把咱們的烏雲草都給偷了,還出手傷人,哎呦,我的耳朵!”

兩名童子也明白過來,對方還有援兵。清風童子手上一揚,口中大喝:“金梭如意,如我心意,收!”

只見一道金光騰空而去,疾如流星,向崔判官罩去,飛到一半,金梭已經變成一丈長短,金梭中央射出一道螺旋形的金光,裏面漆黑一片,顯然是一個捕獲類的法寶。

劉辛見狀,豈能見死不救,翻天印淩空飛出,砸向金梭。當啷啷一聲脆響,翻天印被金梭彈到半空,不停翻轉,然後掉落在草叢之中,而金梭去勢未改,繼續飛向崔判官,中央的金光一轉,崔判官連同座下的骷髅馬,一起被吸入金梭。

好厲害的法寶!劉辛的翻天印無論從體積還是質量來說,都是物理性攻擊法寶中的精品,但是竟然被對方的法寶彈開,這還真是第一次遇到,看來,對方的金梭,等級比翻天印還要高出一籌。

清風收回如意梭,然後又掠到草叢中,将劉辛的翻天印拾在手中,然後向明月喊道:“竟然的翻天印啊,我一直沒有好法寶,想不到竟然能得到此物!”

劉辛一見,險些氣炸肺:搶東西、傷人、奪寶,這兩個家夥膽子還真大。他知道,這兩個童子看起來年幼,但可能比自己不知大了多少歲,只不過,他們的外貌和心性都被定型,再也不會有所改變,所以,并不将他們當成小孩來看待。

不過,此事顯然不能善了,崔判官被捉,翻天印被奪,人要救,法寶也要奪回來。打定主意,劉辛向大家夥一揮手:“一起上,把他們拿下!”

劉辛知道,這兩個童子行事如此嚣張,必然有所倚仗,先把他們擒住,然後再做理論。大家夥得到命令,立刻向清風撲去。劉辛也祭出青蛟索,向明月發動進攻。

清風看到大家夥如此怪異,也不知是什麽怪物,不敢怠慢,口中一聲嬌喝,如意梭再次祭出,竟然變得與翻天印大小相差無幾,向大家夥吸去。

如果真是大家夥自己,還真抵擋不住如意梭的吸力,肯定也會像崔判官一樣,被吸到如意梭裏面。可是,偏偏在大家夥的身上卻還纏着相柳這個怪物。

眼看金光就要将大家夥籠罩,他的身上卻忽然騰起一團黑氣,然後就消失不見。這麽大的塊頭突然消失,還真有點令人驚駭。

下一瞬間,大家夥在清風的身後出現,正準備用手将清風擒住,哪裏料到相柳的一只巨口忽然蹿出,一下将清風吞進嘴裏,然後咽到肚中,最後,還慢吞吞地從蛇口中吐出一個圓形的飛輪和翻天印。

相柳的性子兇暴,當然不會客氣,一口吞掉清風已經算便宜的了,要是依着它的性子,九只蛇口非把清風撕碎不可。雖然身子是同一條,但是有口福也要大家享用嘛。

第 234 章 燒死百姓

第234章 燒死百姓

原本還在馬車裏面舒舒服服,幻想自己處理瘟疫以後,官位再往上升一升的鶴家佑頓時睜開了眼睛,臉上的笑容登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立刻撩開簾子怒道:“喬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哪個不要命的賤民,居然敢如此辱罵本欽差,給我帶上來!”

“是!”喬三抽出病人指着泉寶和濟民齋的所有人,“你們是自己滾上來認錯,還是要差爺我親自動手,到時候傷了胳膊傷了腿,或者是丢了性命,可別怪差爺出手狠辣無情!”

民不與官鬥,現在還沒知道鶴家佑到底想幹什麽,就算知道他是個狗官,還是得先禮後兵,更何況他們壓根就沒有‘兵’,只能好好跟鶴家佑商量,讓他放過那些被關押起來,準備燒死的百姓。

湯濟民把氣頭上的泉寶往身後一藏,旋即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草民湯濟民叩見欽差大人,欽差大人莅臨縣城指導,實在是我們之幸事,但草民一路上聽到了不少謠言,說,說欽差大人要把患了瘟疫的百姓全部燒死,不知這話可是真的……”

“真不真的,與你個賤民何幹!把方才罵本官的小娃娃交出來!”鶴家佑眯着眼睛看湯濟民,什麽老東西,也配來他面前說話

鶴家佑揮揮手,喬三立刻忠心的一腳踹過去,然後把泉寶拖了過來。

“泉寶!!”

“放開我們的泉寶!!”

學徒們驚懼萬分,立馬要沖上去救人,結果被鶴家佑一指使,刷刷一群人将刀劍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別動,再動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們!”

所有學徒一動不敢動的,泉寶凝重的看着鶴家佑,道:“是我罵了你,與濟民齋其他人無關,我們過來只是問問你,明明瘟疫已經得到了控制,為何還要出手殺人,那些被抓起來的人已經服藥了,情況已然有了好轉,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夠痊愈,他們不該死!”

“你這小娃娃看着倒是水靈靈的,只是你以什麽身份跟本官說話我還愁去哪裏找你們這些庸醫呢,沒想到自己找上門來了。”

鶴家佑大笑起來,“連太醫院的神醫都不敢說可以治療瘟疫,區區濟民齋,名不見經傳,竟然敢放大話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為了名利,故意造的噱頭,想要讓整個縣城乃至安州,都落入瘟疫的死局之中

小丫頭,等你死了之後,去見了閻王,再問問閻王爺這些人官位該不該死吧!只要把你們這一城的瘟疫病鬼燒死,本官沒準能從六品升任五品,啧啧,這瘟疫來得真好啊,天助我也……”

泉寶咬着唇畔,“當官之人不都應該心懷百姓,心懷天下的嗎為何我們的家園遭了難,你卻把這場災難當成自己的跳板你才是那個最大的壞蛋,仁心堂的方大夫都沒你壞!!總之,有我在,你休想把任何一個人燒死!”

鶴家佑聽完笑得更大聲了,而此時喬三似乎認出了泉寶一樣,立馬低頭耳語幾句:“鶴大人,小人沒猜錯的話,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死丫頭,應該就是我們縣城主簿蘇毅之女……真是和她爹一樣不要命,難怪敢攔您的馬車,找死!”

“主簿之女九品芝麻官也算官哈哈哈!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小丫頭,本官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你們這個縣城的瘟疫病鬼,一個都別想活着離開,都得死!”

一陣熱風忽然吹來,鶴家佑手指一擡,點了點遠處的火光,“瞧,起火了,這時候那些病鬼,怕是已經死透透了……”

泉寶等人順着望過去,只見不遠處火光沖天,隐約還傳來百姓的恸哭,不會兒幾個穿着甲胄的男人跑過來,單膝跪地,面無表情對鶴家佑交代。

“欽差大人,第一批瘟疫病鬼已經焚燒妥當,第二批也已準備妥當,是繼續燒還是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