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逆子坑爹

彥明心中一個咯噔,意識到這件事情有點超出自己掌握了。

他心說,這事兒怎麽基地都知道了?

“報告将軍,我能不能拒絕回答?”

“不行!”

“的确有這麽回事,但其中有內情。”

楊希忠臉上淡淡的笑容立刻一板,沖陳升打了個眼色。

上國爸爸秘傳技能,紅白臉組合拳出擊。

陳升跟彥明軍階相同,一個是特戰隊指揮官,一個是紀律監察委員會大佬,要說實際權力,一個有兵,一個有權,難分伯仲。

但陳升跟彥明卻是二十多年的老相識,說話要随意很多。

“老彥啊,你雖然來橫須賀基地還不到半年,但我記得你駐紮島國已經有快二十年了吧?”

“十九年又三個月。”

彥明立刻報上了自己駐紮島國的實際時間。

“是啊,一眨眼都已經快二十年了。說一聲咱們部隊就是你的家,咱們部隊的士兵,就是你的親人沒問題吧?”

“現在你的親人婚姻問題成為了老大難,身為家長之一的你,難道不應該起到表率作用嗎?”

曉之以情之後,又是動之以理。

“老彥吶,你現在也已經四十歲了,自從跟前妻離婚之後,你一心撲在了戰士們的訓練上,孩子都只能跟着你在基地裏吃苦。現在既然有了新的戀情,你就應該坦然地去面對他,身為一名軍人,怎麽能藏着掖着呢,既然喜歡,就要勇敢去面對。”

彥明哪能不知道陳升的意思,等他說完,這才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彥明!”

楊希忠保持着碇司令的造型,唱起了紅臉:“你跟那個叫三枝的島國小姑娘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上周末你們還去約會看了東京劍道比賽。你兒子反對你們兩個的事情,你甚至不惜跟你兒子打了一場。”

“怎麽?有種為了小女孩跟自己的兒子打架,沒膽子在我面前承認自己喜歡人家小姑娘?”

“哼!我看你年紀越大,膽子倒是越來越小,你還算什麽男人,幹脆這個特戰隊的指揮官,你也別當了!”

陳升趕緊打起了配合:“将軍,您也別生氣,這男女感情上的事情,勉強不得,女兒家的情思,那是連百煉鋼也能化成繞指柔,您先消消氣,我來作老彥的工作。”

說罷,陳升轉過頭,語重心長地道:“老彥啊,我們知道,你也有你的顧慮,畢竟那個叫三枝的小姑娘,跟你兒子差不多大,你是擔心你兒子會反對吧?”

彥真輝眉頭一跳,心知這事兒有點掰扯不清楚了,急忙否認:“不,我沒有。”

陳升擡手就打斷了他:“好了,咱們認識這麽多年,你的心思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

“畢竟你兒子都打電話到咱們紀律監察委員會來舉報你私生活不檢點了,我能理解你所面臨的壓力。”

彥明頓時眼睛瞪得溜圓,心中暗道,果然是那個逆子在坑爹。

居然還打電話到紀律監察委員會舉報自己私生活不檢點?

這分明就是在惡心他爹!

陳升還以為自己戳破了彥明的心事,心中不由一喜,覺得果然症結還是出在彥真輝身上。

“老彥啊,咱們基地是非常支持你跟三枝同學的戀愛關系的,并且打算把你們的關系作為典型進行宣傳,這樣也可以解決咱們部隊婚姻困難的問題。至于真輝那小子,他的工作我們基地方面會去作好的,這你完全不用擔心。”

彥明有點慌了,急忙打斷了陳升的滔滔不絕。

“将軍,老陳,這件事真的另有內情,事情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先聽我說。”

取得了楊希忠将軍的允許,彥明才把自己認識三枝奈未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

跟三枝奈未說的幾乎一樣,彥明在某次外出的時候,恰巧遇到三枝奈未被三個流氓非禮,于是出手救了她。

之後發生的一切有些陰差陽錯,總之就是彥明發現自己沒辦法狠心直接拒絕三枝奈未,無奈之下接受了三枝奈未的表白。

但他并沒有當真,畢竟兩人的年紀差距在那擺着呢,彥明還想着等三枝奈未新鮮勁過去了,兩人再分手,問題應該不大。

彥明沒想到,最後事情會發展到完全不受控制的程度,竟鬧到連基地都驚動了。

聽完彥明的解釋,楊希忠将軍眉頭皺得更深,維持着碇司令的造型,聲音有些顫抖。

“彥明,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你這種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任的行為,不就是典型的渣男嗎?”

彥明懵了。

我怎麽就成渣男了?

陳升的眼神就更直接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彥明。

“碇司令”終于不再擺造型,把手臂一收,坐直了身體:“彥明,具體原因我也不想聽了,但我要告訴你,你首先是一名軍人!代表的是我們上國的形象,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總之三枝的事情,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彥明急道:“将軍,我跟她沒有感情基礎的。”

“呵呵,連戀愛都談了,你現在來跟我說沒有感情基礎?你以為我信嗎?”

楊希忠将軍冷冷地看着他,接着道:“就算沒有,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将軍,這都什麽時代了,咱不能亂點鴛鴦譜啊。”

陳升接過了話頭:“老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們部隊什麽都出,就是不能出渣男,這件事情,反正我贊成将軍的意見,你要是不滿意,你可以向上面申訴。”

說罷,陳升又接着道:“老彥啊,其實人家小姑娘對你一心一意的,你這是占了大便宜,你還有什麽不滿的,你可都四十歲了,人家小姑娘才十七歲呢!你兒子那邊的工作我們基地會去作好的,你盡管放心,這個表率作用,你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了。”

一聽到自己的兒子,彥明頓時氣得牙癢癢。

都是那個坑爹貨!

這個逆子!

離家出走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不僅膽子變大了,現在連爹都開始坑了,一定要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第 110 章 冒險?

什麽是英雄?

有人說,聰明秀出,謂之英;膽力過人,謂之雄。

還有人說,英雄者,有淩雲之壯志,氣吞山河之勢,腹納九州之量,包藏四海之胸襟!肩扛正義,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懸。

這些定義不能說沒有道理,只是過于空泛,沒有什麽實在的意義。

莎翁曰過,一百個人心中,就有一百個英雄。也就是說,每個人評判英雄的标準是不同的,不同行業、不同背景之下,對于英雄的定義也是不同的。

小而化之,回到這場比賽裏來,如果問所有人,誰是這場比賽的英雄。

那麽,答案将會是毫無疑問的。

誰用一己之力,抵擋對手近乎全部的進攻?

誰用一己之力,激勵起整個團隊的無窮鬥志?

誰用一己之力,扛起了整支球隊?

在危難的時候,是誰挺身而出?

在反攻的時候,是誰一劍封喉?

真的英雄,堅毅果斷,智勇兼備;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将傾;敢為人之所不敢為,敢當人之所不敢當!

在本場比賽,能做到這一切的,除了神奇的楚江,還有誰?還會是誰?

格拉尼利奧之夜,出現在雷吉納球迷面前的,出現在雷吉納全體球員面前的,就是這樣的一位英雄,這樣的楚江!

在看到楚江光彩照人的發揮之後,不光是博納佐利,就連雷吉納其他的球員都開始有些洩氣了。

格拉尼利奧球場慢慢沉寂了下來,球迷再也沒有激勵球隊的激情。

五分鐘之後,雷吉納的進攻再次來到都靈門前。

這一次,在禁區前沿拿球的是博納佐利。

面對如猛虎一般出擊的楚江,博納佐利勉強一腳射門,角度很正,速度也不快,大失之前比賽中的水準,就和換了一個人在射門一樣。

面對這樣的射門,楚江當然不會放過。

他輕松的張開手臂,一把将球抱在懷中,然後習慣性的擡頭望向都靈隊的前場。

現在,比賽已經進行了第七十九分鐘。

長時間的鏖戰,加上一周雙賽的疲憊,再加上球隊士氣被楚江的神勇表現所重創,目前,在賽場上,雷吉納的球員顯得有些體力不支了,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心裏也提不起拼命的念頭。

就這樣,在雷吉納由攻轉守的時候,他們後場的防守又出現一個空當。

拉紮雷維奇無人盯防!

不過,楚江和拉紮雷維奇的距離有點遠,直接長傳的話,有可能會被對手識破,提前卡住拉紮雷維奇前進的方向。

楚江快速的往右路看了看,心中馬上就有了決定!

“丹布羅西奧!”

楚江大叫一聲,快速發出手抛球!

這是楚江第一次在比賽中使用手抛球!

在經過一次特訓之後,楚江的手抛球屬性從4上升到了6。經過熱血和暴走的加成之後,手抛球屬性進一步上升,到達12點。

雖然說,12點的手抛球屬性并不高,但已經足夠楚江完成一次中距離的傳球。

在發現丹布羅西奧身邊沒有雷吉納球員之後,楚江立刻毫無猶豫的把球準确的抛到他的面前。

“傳給拉紮雷維奇!”

抛出足球之後,楚江大吼着指揮道。

在經歷數場比賽之後,現如今,都靈的隊友,對于楚江的指揮,都已經是非常信服了。

聽到楚江的指揮之後,丹布羅西奧馬上擡頭看了一眼拉紮雷維奇的位置,迅速的起腳長傳。

目标,紮拉雷維奇!

經過兩次傳遞之後,足球準确的來到紮拉雷維奇的腳下。

面對體力透支、行動遲緩的雷吉納球員,年輕氣盛的拉紮雷維奇就像是一只剛出籠的猛虎,在雷吉納的前場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很快,在一次防守之中,面對拉紮雷維奇的突然變向,雷吉納的後衛慌亂的伸腿将他絆倒。

任意球!

在比賽進行到第八十分鐘的時候,都靈隊獲得了一次任意球的機會。

如果能夠罰進這個任意球,都靈将會獲得兩球的領先優勢,從而鎖定比賽的勝局!

不過,這個球距離球門的距離有些遠,足足有35米!

雖然,罰球點處于球場中間的位置,位置還算不錯,但是由于距離過遠,想要直接破門得分,仍然有很大的難度。

楚江躊躇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慢慢的從後場往前跑去。

通常意義上來說,如果都靈隊能在這個時候完成進球,就将鎖定比賽的勝利。但如果在這個時候丢掉一球,都靈隊就很有可能丢掉即将到手的三分。

在這個時候,由門将來主罰這個位置并不算特別好的任意球,是非常冒險的!

“這真是一位喜歡冒險的門将啊!”

電視臺解說員驚嘆的道。

在今天的比賽中,這個東方少年給了他太多的驚奇,就連比賽的最後時刻也不例外。

在看臺上,格裏曼迪和佩索托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兩位資深球探,對楚江固執的選擇并不認同。

然而,對于楚江的選擇,都靈的隊友和教練卻都是一臉平靜。

在他們心目中,楚江是他們最可信賴的人。既然楚江想要罰球,那麽就讓他來!

因為,他值得信任!

從這幾個月的接觸中,都靈的隊友們清楚的認識到,雖然楚江看起來很年輕,但他卻有着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他很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事實上,楚江一直都是最清醒、最理智的一個。除了那次為奧格邦納出頭、主動申請紅牌的那次之外,在其他的時間內,他基本上不會犯錯!

更何況,楚江還曾多次拯救球隊!

這樣的楚江,絕對值得所有人全部的信任!

不熟悉楚江的人,會看錯楚江,但熟悉他的人,卻絕對不會。楚江這一次上前,看上去十分魯莽,實際上他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根本就不會讓球隊處于危險的境地!

楚江喜歡表演,喜歡出風頭,這沒錯。但他一直都是把球隊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從來不會做出損害球隊利益的事情。

這一次,也不例外!

要知道,楚江還有洞悉人牆這一項破門得分的利器。在經過暴走模式的加成之後,洞悉人牆技能發動的成功率也随之得到了提升。

盡管上一次主罰任意球的時候,洞悉人牆并沒能破解對手的人牆。但,那是在對手體力和狀态很好,對楚江充滿警惕的情況之下。在當時,雷吉納球員在門将的指揮下,排人牆很小心,所以才沒給楚江任何可乘之機。

如今,雷吉納球員體力下降、狀态下滑、士氣不振,再加上,這一次任意球的位置并不算很好。在這種情況下,雷吉納排人牆的防守球員未必還能提起那麽高的注意力。

上一次未能破解人牆,這一次未必也會不行。至少,楚江可以嘗試一下。

如果運氣不好,技能沒能發動成功,楚江也可以放棄主罰的機會,無非就是有些沒面子而已。或者,楚江在罰球的時候注意往偏高一點的角度主罰,就算不能完成進球,也不會讓對手得到反擊的機會。

總之,做好萬全準備的楚江,并沒有冒險!

冷靜的站在球前,楚江和往常一樣,開始分析起這個球的踢法。

由于距離确實比較遠,如果不打穿人牆的話,就必須打出一記高質量的大力弧線球,速度、角度、力量都得兼備,難度的确很大!

楚江搖了搖頭。

如果是平時的話,如果在比分領先比較多的情況,他也許會嘗試來一腳。以他這麽高的任意球屬性,如果能夠模仿出卡洛斯,哪怕是阿德裏亞諾的任意球腳法,都有可能完成一次漂亮的進球。

但是,在眼下這種情況之下,他卻不敢輕易做出這樣的嘗試。

因此,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洞悉人牆”這一項法寶之上。

如果能破解對手的人牆,楚江就有破門得分的把握!

“洞悉人牆!”

楚江充滿期待的低聲念道。

“滴,分析成功!”

太好了!

在楚江的視野中,一條紅色線條,洞穿了雷吉納隊的防守人牆,略帶一些弧度,通向對手的球門!

人牆的漏洞,就在第三名和第四名防守球員之間!

腳尖點地,楚江踩了踩草坪,擡頭打量了一下人牆和球門的方位,在心中勾勒出大概的罰球路線。

就是這樣!

依靠高達24點的任意球屬性,楚江想要罰出自己想要的那條弧線,并不是什麽不能完成的任務!

“看樣子,都靈的門将真的打算冒險主罰這次任意球。不知道,這位瘋狂門将的這一次冒險,将會給比賽的結果帶來怎樣的影響?我感到十分的好奇!”

電視臺的解說員繼續評論道。

“不過,說句實在話,我并不看好這次任意球。要知道,這個球距離球門太遠了!就算是儒尼尼奧,或者卡托斯來主罰這個球,難度都會很大,更別提都靈這位年輕的門将。”

“盡管他很優秀,在主罰任意球時很有天賦。但是,這一次舉動明顯太過冒失了。也許,這就是年輕球員的年少輕狂。而他,也将為自己的盲目自信付出代價。”

在解說員喋喋不休的言語中,楚江啓動了。

這一次,楚江助跑的距離足足有四五步,遠遠超過他之前的任何一次任意球!

三步!

兩步!

最後一步!

楚江掄圓了腿,擺足了架勢,如同展翅欲飛的大鵬一樣!

“嘭!”

足球應聲而起,離弦之箭一般,徑直奔向對手的人牆!

第 114 章 參與試煉

一豐這次的落腳點非常差,落地就在藤襲山,還正趕上最終試煉,不久就碰到了鬼。

作為活人拳中的武器組,一豐最開始是留手的,但是眼前的鬼一直叫嚣着要吃了一豐,所以一豐也就開始真下手砍他了。

沒想到這個人形生物竟然有超強的愈合能力,讓一豐懷疑自己是不是到漫威碰到了什麽金剛狼實驗的失敗複制品了。

直到一個少年沖着自己喊出了“鬼”和“日輪刀”的字眼,一豐才猜到自己倒了哪個世界。

鬼滅之刃啊,沒有日輪刀就只能用太陽殺死鬼了,傍晚去哪找太陽,所以一豐就直接借用了少年的日輪刀,将鬼殺死。

沒想到自己碰到的竟然是鬼滅之刃的主角竈門炭治郎,自報家門的溫柔少年,和額頭上的疤痕,讓一豐徹底确認了對方的身份,用氣息感知确認了一下周圍的安全之後,兩人開始了交談。

“黑鐵君,你不是來參加鬼殺隊的最終試煉的嗎?為什麽沒帶日輪刀?”

一豐指了指身後的旅行包:

“我是一名旅行者,并不是來參加鬼殺隊的人,只不過旅行中到了這裏,沒有想到還會碰到這些東西。

剛才謝謝你的日輪刀了,不然想殺死鬼還真麻煩呢。”

炭治郎擺了擺手:

“如果有你這個等級的劍術,肯定是沒問題的,那個等級的鬼也沒有辦法傷害到你的。

既然你不是來參加試煉的,我護送你下山吧,我是來試煉的,不能下去,但是我可以送你到紫藤花區域的邊緣,鬼讨厭紫藤花,不會去那裏的。

其實按照規矩,我到那裏也是犯規的,不過特殊情況,我想鬼殺隊不會介意的。

黑鐵君,我送你下山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一豐搖了搖頭:

“你還是叫我一豐吧,我也叫你炭治郎如何?

如你所見,我的劍術比你要好的,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特殊情況下我可以直接用你的日輪刀的,或者我們找找有沒有其他的刀可以用。

說實話我還是對鬼殺隊很感興趣的,而且我對‘鬼’這種生物還是很有了解的,我從一些典籍上獲得過一些資料,甚至比很多鬼殺隊的人都了解的,我想近距離觀察一下這些鬼,也算是此次的目的吧。”

炭治郎連連反對:

“怎麽可以!咱們共用一把日輪刀是很危險的,你要是沒有經歷過鬼殺隊培訓的話,還是先下山去吧。”

對于來自比自己弱的炭治郎的關心,一豐善意地回應道:

“不用擔憂,如你所見,我比你強得多,可以保護自己的。

而且鬼殺隊的待遇很好的,通過這次試煉,我估計也會被當作鬼殺隊成員吧。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将你的呼吸法教給我哦,咱們一起行動,也會增加你我的存活率不是嗎。”

說起來鬼殺隊的待遇相當好,當主産屋敷一族高智商,有接近預言等級的直感,雖然病弱短壽,但是很會賺錢和領導,為鬼殺隊提供大量的資金,千年以來帶領鬼殺隊躲過了好幾次滅亡之危。

鬼殺隊最低階級葵都有二十萬月薪,待遇比鬼舞辻無慘的鬼們好得多,所以不少鬼殺隊的成員是奔着錢來的,這是很正常的現象,這個大正年代,這些錢真的能得到不少賣命的人。

炭治郎勉強認同了一豐的說法,至于說呼吸法,他倒沒有多少保密的想法。

三百多年前,從第一代呼吸法創造出來,這些年當然不可能一直都被鬼殺隊秘密掌握,洩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有呼吸法天賦的人并不多,訓練起來也非常苛刻,沒有普及的可能。

鬼殺隊的劍士成員并不多,反而是不進行戰鬥,只要負責各種後勤工作的“隐”的成員們更多。

炭治郎勉強答應了下來,一邊小心戒備,一邊和一豐介紹起來他從師父那裏學到的呼吸和劍術流派——水之呼吸。

事實證明,炭治郎的教導水準是崩壞等級的,完全無法理解。

沒辦法,一豐只好讓炭治郎稍微演示了一下水之呼吸發動的時候的呼吸頻率和樣子,還有他師傅給他訓練的方式,以及水之呼吸劍術的十種劍型,用“劍技模仿”的方式先記住,然後慢慢分析。

炭治郎對自己嘴笨非常不好意思,他也沒有料到一豐僅僅通過他的示範,就将水之呼吸摸了個四五分。

這場試煉開始的時間就是傍晚,炭治郎剛上山不久就碰到了一豐,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兩人決定先找個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作為臨時營地修整一下。

一豐這一次不會暴露自己的天生牙和煉金術,而是利用自己從梁山泊學到的知識,來尋找合适的野外生存的地方。

因為有氣息感知的能力,其實這座藤襲山上,大致什麽方向有鬼,什麽方向安全,一豐都差不多能感受到,也不存在被埋伏的情況。

然後從背包裏面拿出來食物,因為預防萬一會碰到荒郊野嶺的情況,一般穿越的時候都會帶一些野外生存的用品。

因為不能暴露煉金術,所以要稍微不方便一些,從背包中拿出來火腿腸和壓縮餅幹,分給炭治郎。

本來,最終試煉的時候,試煉者只能帶刀上藤襲山的,食物之類的要自己在山沖尋找,不過多了一豐這個攪局的,炭治郎享受了一下以前試煉者沒有的待遇,雖然有點實心眼,但是他又不是什麽不知變通的人,有好吃的為什麽還要去自己找:

“謝謝你,一豐,這個豆餅的味道真好。”

“那個是壓縮……算了,豆餅就豆餅吧。鑒于鬼在陽光之下會死亡,夜晚才是他們的主場,今天晚上就不要睡覺了,等太陽出來後找一個陽光充足的地方再睡覺吧。準備開始殺鬼之旅吧,炭治郎。”

第 119 章 殺你足夠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殺你足夠了

聽到慘叫聲,林炎幾人快速趕了過去。

吳坤滿臉驚恐的看着眼前的怪物,此刻她一身的綠色毛發,黑色指甲足足三寸有餘,而原本無比姣好的面容此刻也是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滿頭的綠毛怪物。

若不是他之前那一刻猛然驚醒,向後退去,此刻他已經被殺。

“你……你是誰?”吳坤話都有些說不上來了。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之前與自己纏綿的妙人居然是這個樣子,想到這裏他的心中不禁一陣惡寒。

“我不就是秦竹若嗎?”怪物笑着說道,她的聲音和之前的秦竹若一樣甜美,但此刻吳坤看着她只有無盡的惡心。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此刻就是吳坤再傻也知道自己進了圈套,看着綠毛怪物,他心中盡是殺意,居然敢如此玩弄于他。

卻不知綠毛怪物陰森一笑道:“喲,之前還要飛離人家,現在就這麽快變臉了,吳坤大哥,你還真是無恥啊。”

吳坤冷冷的看着她,心中盡是說不出的惡心,想到自己居然對這樣一個怪物起了淫心,他不由惱怒萬分,直接向着怪物沖了過去。

但是下一刻,他的攻擊直接撲了一個空,而在他的後面出現了秦竹若的身影,此刻她再一次變成了原來的樣子,無比的漂亮。

看到她,吳坤正欲憤怒的向她撲去,卻發現她的人影陡然分成了兩個,接着兩個分成了四個,分別出現在他的前後左右。

吳坤震驚的看着四面八方的秦竹若,這是什麽詭異的靈技,前所未聞。

“咯咯咯,你确認你能追上我嗎?”她甜美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起,讓吳坤冷汗連連。

他一劍向着其中一個砍去。

唰——

沒有絲毫的阻擋,那個秦竹若直接被他一劍劈成了兩半,但是馬上,她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兩次,而且這一次變成了兩個。

緊接着秦竹若的身影再一次變化,由原本的四個變成了八個,再變成了十多個。

看着周圍密密麻麻的秦竹若,吳坤不禁冷汗連連,這是什麽靈技,怎麽會如此的怪異。

“你不來追我了嗎?那就換我了。”十多個秦竹若同時從四面八方開口說道。

吳坤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秦竹若,從氣勢上來看,她絕對不比自己弱,再加上此刻他連對方在什麽地方都不清楚,如此處境,兇險萬分。

就在這時,準備沖向吳坤的秦竹若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她看着吳坤咯咯直笑:“你之前的勇氣哪去了?我可是記得你之前很勇猛的哦。”

聽着她嘲笑的聲音,吳坤的臉漲的通紅,卻也是無力反駁罷了,他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哼,你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軟蛋罷了。”她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異常,從四面八方傳來。

被圍着的吳坤突然覺得異常寒冷,他拿着長劍小心的防備着四周。

“去死吧!”秦竹若冰冷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十多個她同時從四周沖了過來。

吳坤大驚失色,他拿着長劍不斷在空中砍着,卻沒有砍中絲毫。

瞅準一個秦竹若的身影他的長劍狠狠的砍了下去,但是下一刻他的長劍就像是砍在了空氣上一樣,那道身影突然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三道秦竹若的身影,她們瞬間變成了綠毛怪物帶着如何利刃一般的黑色指甲向吳坤撲了過來。

吳坤驚恐的看着那三道身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而自己卻已經來不及抵擋。

“不!”吳坤大叫一聲。

但是就在那尖銳的指甲快要刺到他的時候,突然三道身影快速的向後退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吳坤的面前,在不遠處重新變成了秦竹若的樣子。

吳坤不禁擦了擦眉頭的冷汗,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那綠毛怪為什麽退了回去,不過他總算是僥幸活了下來。

“喲,你隊友來了,我就只好再多陪你玩玩吧。”秦竹若的臉上盡是微笑。

……

林炎聽到慘叫聲便馬不停蹄的向着聲音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

“嗚嗚……”

林炎正在極速趕路,突然聽到一陣很低的抽泣聲,便随着聲音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來人停止了抽泣,用恐懼的目光看着來人低聲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林炎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秦竹若,此刻她的綠色衣衫已經被撕裂,散落在身上,露出雪白的肌膚。

黑直的長發垂在地上,眼角還挂着淡淡的淚痕,看清楚來人是林炎之後,她停止了哭泣。

“你怎麽會在這裏?”林炎皺了皺眉問道。之前那聲慘叫聲怎麽也不像是她發出的啊。

看到林炎,秦竹若頓時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在這一刻湧出來了。

第 116 章 反擊

在現在這種局勢并不明朗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還是很明智的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卿奕安再也忍不住了,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不時的用手帕遮住半邊臉,自以為很吸引人,可以引起人們的同情心。

可是,她有點太低估卿瑤音下手的力度了,卿奕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卻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映像的。

然而,這一幕看在別人眼裏,意味可就大不一樣了。

試問,當你看到一只豬在嬌羞的對着你撒嬌,你會是什麽感受?

卿瑤音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卿奕安留,當年她們娘倆對她做的事情,比這可要過分多了。

“誰說我是未婚先孕來着?我明明是和相公一起,在外游歷了幾個國家的名山大川罷了。”

這下子,輪到卿奕安震驚了,這怎麽可能,方面的事情可是她一手操辦的,雖然說中間有點小差錯,但是,也不可能是卿瑤音說的這個樣子!

“我與相公兩情相悅,可是相公家世不過尋常百姓,我怕爹爹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便委托妹妹告于父親,沒想到妹妹竟是這樣說的,真是傷了姐姐的一片心啊!”

卿瑤音捂着胸口,很是“心痛”的模樣。

“我從來沒想到,妹妹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我眼瞎看錯了,竟與這樣的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真真是太傷心了,這十多年裏,你到底算計了我多少!”

厲聲的質問讓卿奕安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一味地擺手搖頭,說着我沒有。

這不說還好,一說卿瑤音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太好了,終于又給她找了一個發難的理由哇。

“你不光說謊誣陷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要讓父親幹出寵妾滅妻的事情,雖說我娘親已經不在了,可是你們也不能讓父親背了世人的罵聲啊!”

卿瑤音說的全面,直接将卿思遠扯了進來,這下子,卿奕安也沒有辦法反駁啊,這次是真的急哭了。

在崇明國,民風還是很開放的,對于男女之間的問題看的很開,像是卿瑤音口中所說的與心愛之人私奔,在之前也是發生過不少。

所以人們對于卿瑤音的行為還算是理解。

人們也想起來了,卿奕安之前一直稱呼卿瑤音為妹妹……這樣一比較起來,卿奕安不光是假傳信息,誣陷卿瑤音之外,還想要爬到人家嫡出的大小姐頭上?

經過卿瑤音這麽一提醒,人們突然意識到。

之前一直被衆人簇擁着的卿奕安,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女兒罷了。

矛頭轉了回來,直指卿奕安,就算是人群中有卿奕安安排的人在不時的“推波助瀾”,但是唾沫仍舊像是潮水一樣,就要把卿奕安給淹沒了。

卿奕安哭的傷心,一邊哭一邊思考着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不能走,這樣一走的話,就恰恰證明了,卿瑤音說的都是真的,若是把名頭都坐實了之後,那樣的話,自己再想要洗白就難了!

對着丫鬟打了個眼色,卿奕安說出一句話之後便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姐姐,你怎能這樣冤枉奕安?”

卿瑤音居高臨下看着地上“暈倒了”的卿奕安,在心裏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專業,你看到誰暈過去之後手指頭還會動的?

“妹妹,就算是姐姐在這街上一不小心出手教訓了你,你也不能這麽受不住打擊啊,之前你污蔑姐姐的時候,姐姐可不像是你這樣,要死要活的。”

輕飄飄的話讓人們對卿奕安的印象又壞了一分。

損人家的時候那麽厲害,輪到自己就不行了?真是活該。

卿奕安悄悄地捏了捏丫鬟的手,不能讓她再這麽繼續說下去了,不然自己以後還怎麽出門!

丫鬟受到暗示,一臉的激動看着卿瑤音,竟是和那卿奕安一個模樣,可憐巴巴的流着淚,好傷心的樣子。

“小姐,您怎麽能這樣說,在之前的幾年裏,我們小姐每天想您想到吃不好飯睡不着覺,每日誦經念佛,不知道有多虔誠,您這樣說,可是會傷了我們小姐的心啊!”

本以為這樣說會給卿瑤音一種愧疚的感覺,沒想到卿瑤音直接一腳踹到丫鬟身上,猝不及防的丫鬟這次可是真的暈了過去。

“我們都身為爹爹的女兒,你一口一個我們小姐我們小姐,難道是想要讓妹妹搬出去自立門戶嗎?刁奴!”

今日卿瑤音回來之後的第一次見面,便把卿奕安損了個徹底,也算是一個下馬威吧。

殺雞給猴看,京都裏那些想要對她下手的人,經過今天之後,可得好好掂量着辦了。

而被卿瑤音一直引導着思緒的人們,看到卿瑤音這樣,不但沒有指責,反而大聲叫好。

“打的好!”

只留下裝暈的卿奕安暗自咬碎了銀牙。

“大小姐,既然你已經有了夫婿,那你和沁陽王的婚約怎麽辦?”

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人們才想起來,原來卿瑤音和沁陽王之間還有婚約啊。

因為卿瑤音之前并不受寵,卿思遠也從武将轉為了文臣,所以這樁婚事一直未被提起。

卿瑤音鄭重的看着衆人。

“這個大家請放心,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婚約的事情,我會親自進宮,請求皇上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

如果他們不說,自己都忘了在京都還有這麽一個爛桃花。

當時定下這個婚約的時候就是因為原身的娘親救了太後的性命,所以太後這才一高興,就指腹為婚的,不過,太後如今已經去世了,這婚事,應該很好解除吧?

在對面茶莊的二樓裏,一個藍衣男子把玩着已經喝完茶的茶盅,這個女子,真是有意思。

能夠把對自己有安全不利的形勢扭轉成這個樣子,不簡單。

忽然,卿瑤音擡頭向對面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發現,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收回目光,卿瑤音有條不紊的安排着現場的事情,讓人們再一次感受到了,嫡出與庶出之間的天差地別。

庶出的,終究是上不得臺面。

第 113 章 :明知故犯

第一百一十三章:明知故犯

內室裏站着一名身穿朱紅色錦袍的中年男子,面無白須,眼神中尤透着幾分陰冷。

“父親——”

慕容淵走上前,朝他行跪拜禮。

中年男子回過頭,犀利的鷹鈎鼻十分醒目,右眼眉間長着一顆黑痣,正是當初從趙家火場裏逃出來的趙光廉。

那天夜裏,整個趙家都沉睡在睡夢中,是他親手放了一把火,把整個趙家燒成灰燼。

車辇往城門外駛去時,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撕心裂肺慘叫聲。

裏面還有他的妻子兒女,但他只能自已逃出來,一個都不能救。

從盛京逃出來後,他去了晉中,李景淮早已在那裏給他安排好一切。

自那之後,他便成為李景淮暗處的眼線,幫他在南燕和袁家之間傳遞消息。

原本一切風平浪靜,不曾想幾個月前江雲岫突然來到晉中,打破了這一切平靜。

他迫不得已,只能來到南燕,躲藏在這太子府上。

“起來吧。”

好在自已還有這麽一個兒子,他自小被送來南燕,如今的身份雖是南燕太子,但他們父子倆卧薪嘗膽,總有能光明正大回到北齊的那一日。

“盛京那邊來了消息,說江雲岫正從濟州趕來,想來不日便會抵達南燕。”

趙光廉将盛京幾日前傳出來的消息告訴他。

“他動作竟那麽快?”

滿打滿算,沈樂窈被困在南燕已有三個多月,江雲岫如今成北齊帝通緝的罪犯,還要暗中查趙家和李景淮,能在這個時候得知沈樂窈困在南燕的消息,動作已算十分迅速。

“為父猜想,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這南燕太子的位子你得坐穩了。”

趙光廉正色叮囑他,不想他有一絲懈怠。

“兒子明白。”

慕容淵不敢在裏面待太久,很快出了內室。

書架合攏上,仿佛方才的一切并未發生過。

盛京皇宮。

自李承硯回來,北齊帝身上朝務便有人分擔,來後宮的次數便也多了些。

阮莞兒那日暈倒在雪地裏醒來後,身子便一陣好一陣壞的,好在有蕭千帆高明的醫術,總能讓她脫險。

眼見着她身子日漸好轉,北齊帝為逗她開心,特命明華長公主今年将春日宴搬到宮裏頭來辦。

彼時已是二月中旬,距離辦春日宴僅有半個多月,好在今年是個暖春,少了許多倒春寒的日子,僅是二月便有草長莺飛之象。

蕭千帆見近來外頭暖和,囑咐雲莺可時常帶阮莞兒到外邊去散散心,纾解掉心中郁結,這病自然也能好得快些。

雲莺應承下來,每日都扶着阮莞兒到禦花園裏散心,看着蝴蝶蜜蜂飛在花叢間,阮莞兒只覺豔羨不已。

它們自由,能夠無憂無慮飛着,不像她,整日只能困在後宮,什麽也做不了主。

她站在花叢前,盯着這些采蜜的蜜蜂,不自覺看得入迷。

雲莺給她披上件藕色織錦披風,生怕她受涼。

她嬌弱的身影倒映在湖中,好似一幅生動的畫。

沈言湘經過禦花園時,恰巧看到站在湖邊上的阮莞兒。

她感染風寒痊愈後,每日都進宮來給端妃請安。

端妃待見她,每次都留她在寝殿裏待上許久,倆人不是聊家常便是一起做些驅蚊蟲的草藥袋,沈言湘什麽事都做得井井有條,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就是她這肚子不争氣,嫁入翊王府已經快一年,還不見有動靜。

不過好在不久前翊王府傳來消息,說秦思薇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這些日子沈言湘除了進宮陪端妃,便是在府上照顧懷了身孕的秦思薇,兩頭都悉心顧着。

此刻見到阮莞兒站在湖邊上,沈言湘穩了穩心神,還是走了上去。

這段日子李承硯就算整日進宮,回到府上還是一副茶不思飯不想的樣兒,沈言湘知道都是為了阮莞兒。

身為皇家嫡長子,整日為了一個女人這般消沉,沈言湘心裏對阮莞兒頗有怨言。

借着今日與阮莞兒撞上,沈言湘想上去給她些教訓。

“娘娘...”

雲莺回過身,看到朝她們走來的沈言湘,她不由扯了扯阮莞兒衣帶子提醒她。

正盯着花叢看入迷的阮莞兒聞言,雙眸朝後看去,卻見沈言湘已來到身前。

“翊王妃?”

她發出困惑的語氣,佯裝看不出她過來是何意。

李承硯從濟州回來後不久,北齊帝便給他正式加封了翊王的谥號,明面上是嘉獎他在濟州的所作所為,唯有李承硯心裏清楚,這一切還得拜江雲岫所賜。

阮莞兒病過後,身上的纖弱感反而更重,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輕盈的,更容易惹人憐愛。

“妾身見過阮嫔娘娘。”

盡管心裏有氣,但表面上的功夫還是得做。

行過禮,不等她回話,沈言湘已挺直腰身。

“瞧翊王妃這副樣子,好似是要找本宮算賬的。”

阮莞兒輕咳一聲,眼眸隐現出害怕之色。

沈言湘笑了笑,她做事素來光明磊落,不願意搞那些彎彎繞繞,她知道女子若是使這樣的手段在男子身上,更得男子垂憐,可她偏偏看不慣這樣的行徑。

“身為後宮妃嫔,阮嫔娘娘更該自愛自重,怎還明知故犯呢?”

她微微仰着臉,并不打算在矮阮莞兒一頭。

“本宮不知翊王妃在說些什麽...”

阮莞兒用絲帕掩唇,有幾分受驚的樣子。

沈言湘冷笑,“娘娘心裏清楚得很。”

她步步逼近,拿出她在沈家當嫡女、在翊王府上當主母的風範,冷冷警告她:“倘若你想讓翊王殿下好過些,日後便少去招惹他,唯有他平安,才能保娘娘平安——”

“你,你敢威脅本宮...”

阮莞兒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點破自已與李承硯的奸情,眼角餘光憋見自個身後便是冰涼的湖,阮莞兒微微垂眸,腳後跟往後滑去,猝然間發出驚恐尖叫聲。

沈言湘臉色大變,伸手抓住她手腕,想要将人往岸邊拉時,卻被阮莞兒将她給推開,她只能眼睜睜看她跌落入湖。

“娘娘,娘娘——”

雲莺急得失聲大叫。

第 108 章 秦洛幻境重制版(三)

秦洛幻境重制版(三)

“哎,張大人這是什麽話,我賀蘭北山能有今天,靠得全是大秦的政策關照,能為大秦效力,是我賀蘭北山的榮幸。”

大秦雖毗鄰胡地,但是無論是胡人還是漢人,都有着深深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所以兩國一直出于警戒敵備狀态。大秦境內胡人,本就少得可憐,更不用提任用胡人的事情了。賀蘭北山若是真正能夠跻身黃土城的官場,哪怕只是管理貿易的小官,也必然會使他的身份水漲船高,因為這代表了大秦對他的信任。

飯局結束後,賀蘭北山在酒樓門口送走最後一位客人,立馬叫下人備車回府。今天,府上會有貴客。

回府後,賀蘭理了理衣服,就往客廳走去,見到坐在客廳中央的錦服華袍少年,賀蘭北山竟神情恭敬自然地屈膝跪下。

若是叫別人看到這少年,難免會叫一聲可惜,生得眉清目秀,卻是個瘸子。

賀蘭北山不敢這麽想,因為以眼前這名少年人的背景,沒有人有資格憐憫他。那少年人聲音不冷不熱,很是随意,賀蘭北山卻聽得極仔細。

“賀蘭,你知道我的,不必多禮。”

“陳公子豐神俊逸、玉樹臨風,值此大禮。”

“哎,果然,不管哪兒的人,只要到了這黃土城,就一定會學會拍馬屁。”

“屬下所言,皆是肺腑啊。”

“好了,之前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賀蘭北山沒有說話,擡頭看了一眼站在少年人身後,身高八尺,氣勢雄渾的的大漢。

“自己人。”

“已經準備地差不多了,只等公子一聲令下,韓國都城八成的糧食就會運往黃土城,剩下的也可以由奇門突襲燒掉大半。”

“嗯。最近低調一點,等我消息。”

征和三十萬大軍的目的确實是韓國,但不單是韓國。韓國的情報、殺手組織盛行,一向是令諸國比較頭疼的存在。陳青陽不喜歡,他覺得韓國的格局太小,但情報與殺手确實是個麻煩,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所以韓國是征和大軍的第一個目标。

目送陳青陽上馬車離去,賀蘭北山高懸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他感到很緊張,雖然他相信陳青陽和征和的實力,但是對于韓國山鬼,這個差點摘掉胡人單于腦袋的組織,還是很忌憚的。

因為征和大軍的出動,與大秦毗鄰的韓國、軍事實力依舊強大的趙國、超然物外的隐世宗門,等等等等,整個天下所有勢力都轟動了起來。

隴西郡位于大秦邊境的最西邊,西接西域,北鄰匈奴。在秦政之前的百多年裏,隴西郡一直是大秦對外戰争最多的地方,也是整個大秦駐紮精銳部隊最多的地方。

三十年前,大秦莊襄王在隴西郡的最西邊,建了一座城,西涼城。并且從當時大秦最精銳的部隊中選拔抽調了三萬人組建西涼鐵騎,入駐西涼城。

令人倍感震驚的是,西涼鐵騎編制一成,莊襄王就把隴西郡的大部分兵力撤出,派到中原邊境。也正因為如此,七國戰役中,大秦才不像趙國那樣,疲于應付匈奴進犯,從而在中原戰場中失利。

隴西郡多是荒漠,土地貧瘠,人口稀少。不僅六國感到奇怪,就連很多大秦軍方掌權者都不明白,三十年裏,只靠一座西涼城和三萬鐵騎是如何抵禦匈奴和西域外邦的侵犯的?

臨洮關是大秦萬裏長城的起點,李校尉到這裏已經三十年了。三十年的風吹日曬把他從當年那個滿腔熱血要出關殺敵的毛頭小子變成了如今臨洮關上最出名的黑臉閻王。

“黑臉閻王”是被他訓練過的新兵給他取的外號,不僅是臉黑,心也黑,凡是到他手裏秘密訓練的大秦軍隊都要脫掉幾層皮,才能順利出師。

三十年來,不管來這裏的是誰,哪怕是大秦将種子弟,他照樣是百般刁難。奇怪的是,無論多少新兵嚷嚷着“回去就讓我爹辦你”,李校尉依然是臨洮關的黑臉閻王。

今天吃完晚飯,李校尉小酌了兩杯,有些傷感。

三十年了,當初這支西涼鐵騎已經到這裏三十年了,三十年裏,他接過無數大內司傳來的消息,七國戰役,大秦大捷、大捷、還是大捷。無論多少場大捷都跟他們西涼鐵騎沒什麽關系

韓國與大秦接壤,最先得到消息,今天的朝堂上已經炸了鍋。

以左相為首的大臣們主張暗中聯合其他五國,以防不測。但以韓國大将軍蘇南天為首的大臣卻認為如今的五國早已分崩離析,應該先派使者出使大秦,再做定奪,畢竟目前韓國實在大秦的庇護之下。

韓國國君韓明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名明世,當然明世。

但是他又能怎麽樣?聯合五國?就憑如今五國如今的實力,聯合在一起又能怎麽樣?若是只有征和三十萬鐵騎就罷了,但只怕此事與大秦脫不了幹系。

簡直欺人太甚!他根本不相信征和是奔着大秦去的,只是山鬼那邊完全沒有任何情報消息顯示征和要對韓國動手。但是不管怎麽樣,這個朝堂烏煙瘴氣的樣子實在不堪。于是韓明世不耐煩地擺擺手,肅聲道,

“住嘴,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大将軍留下,其餘人等,退朝。”

左相嘆了口氣,深深作揖,第一個告退。

蘇南天看着剛毅果決的陛下譴退了朝堂衆人,又讓所有的太監宮女殿外候命。心裏想着,若不是與秦國的那位生在同一個時代,韓國必能再次崛起。

不一會兒,一道黑色的影子飄了進來,大殿緊閉的門一直沒有開過,但是大殿內出現了一個人,是那影子所化。這便是韓國的“鬼”,山鬼。

“山鬼,可有消息?”

“沒有發現任何征和要對我們出手的證據和意向,只是……”

“只是什麽?”

“都城內的糧倉好像出了問題。”

“糧食……南天,你怎麽看?”

“糧,乃戰之重資。”

大殿內又安靜下來,就連一向瞬息間決人生死的山鬼都皺着眉頭,苦苦思索。決人生死易,國之興亡難。

就在此時,大殿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征和使者求見大王。”

來者不善,這是三人心中的第一反應。韓明世反倒笑了笑,大聲道,

“宣。”

既然內部破布不了這個局,那就只能從外部破。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唯今之計,只有如此。

……

秦國與韓國接壤的地方叫做招搖,招搖是一座山,雖不如五岳獨尊的泰山雄偉高大,但也是連綿不絕,一望無際。

招搖靠近韓國的山腳下有一座城,叫做招搖之城。相比平城,招搖之城更像是韓國的都城,因為招搖之城的人口比平城要多,商業也比平城更加繁榮。而且這裏是整個天下唯一已知存在水玉的地方,當年天國武王號令天下的天一劍,便出自于此,天一劍是一把水玉劍。

虧得招搖山群矮小平緩,經過多年建設,交通還算便利,這才有了招搖之城的繁榮景象。

當年七國戰役,韓國為了削弱大秦,派出上百名山鬼的頂尖刺客,刺殺大秦各級軍政要員。山鬼只成功刺殺了不到十個人,就徹底激怒了大秦。

那是大內第一次在天下人的面前出現,從韓國開始,在大內的配合之下,六國無一能與大秦抗衡。

韓國作為大秦的毗鄰之地,戰勝之後,大秦不要割地賠款,只要兵權。韓國只可以保有一定數量維持治安的廂軍,不能訓練正式軍隊。以此為條件,韓國保住了招搖之城的水玉和自身的繁榮。

七國戰役之後,韓國、魏國因與大秦毗鄰而喪失了自己的兵權,可也正因如此,韓、魏兩國在經濟上沒有歷經慘重的損失。不像燕國,直接被迫割讓了太原郡。

想起這些陳年往事,韓明世極其無奈地搖搖頭。

大秦如此強盛,實非人力可為啊。

一名面色溫潤,舉止優雅的年輕人坐在韓明世的對面,

“王上,別人不知道水玉的價值,您還不清楚嗎?只要招搖城還屬于韓國,那麽韓國不管叫什麽,就始終還是韓國。”

“處在亂世,你我皆是身不由己啊。”

坐在韓明世對面的正是蘇文,征和派往韓國的秘使。往洛陽方向疾駛的一輛馬車內,陳青陽惬意的躺在鋪着狐裘、金鑲玉琢的奢華車廂裏。想着賀蘭這人雖然能力很不錯,但是自身實力稍有懈怠啊,看着自己離開前他那可憐巴巴的神情,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不就是山鬼嘛,老子分分鐘……山鬼是有點麻煩。他轉而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地,頓時眉開眼笑有了主意。

洛姐姐,我陳青陽回來了。

……

大秦皇宮內,秦洛突然打了個噴嚏。她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就像是被人惦記上了一樣。

白眉毛老太監擡頭掃了一眼,發現陛下并無他樣才放下心來繼續打盹兒。

高渠安在大秦将軍府內,有條不紊地發布一條條軍令,

“與軍務府周将軍打聲招呼,三日內鎮南城集結出征大軍。”

“去請京畿龍騎營請陳都統到将軍府議事。”

……

所有軍令均是一級保密,一級加急。等到大堂中的人都被高渠安派走了,大堂梁柱上突然跳下一個人,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府尹大人。

“大內怎麽配合?”

府尹大人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高渠安已經很滿足了,府尹大人竟然主動開金口了,真是給足了面子啊。

“需要高手,比山鬼更高的高手。”

……

陳青陽的馬車已經走到了洛陽城內,知道洛陽城能人義士極多,他早早地便重新坐在了輪椅上。雖然早就想回來看看了,但是真到那麽一天,難免還是有些緊張,鬼相大人說得有道理啊,近鄉情怯。

他掀開簾子,想與阿布說說話,但沒想到不僅阿布身材高大,就連他的馬也高人一等,以馬車車窗的高度,竟也只能看到阿布的腰部位置。陳青陽翻了個白眼,暗道,欺人太甚。

阿布看多了公子的奇怪舉動,沒有多嘴。

就在馬車将要到達大秦皇宮時,阿布突然讓車隊停下,他看到路旁的樹下有一白眉毛佝偻老頭正拄拐站着。直覺告訴他,很危險,所以他沒有動。

陳青陽掀開簾子,看到老人,瞬間滿臉堆笑,先是對阿布寬慰道,

“別怕,自己人。”

說完剛想扭頭拜見白爺爺,就只感覺一陣風刮過,然後就失去了意識。阿布怔怔地看着悍然出手的老者,覺得不可思議。他和公子都是生而先天的絕世天才,雖然年輕,但是在這天下已經算是少有的高手了。這老者,以兩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速度擄走公子,實在強得有些離譜。所以他沒有動,因為沒有用。

就在阿布愣神的一瞬間,原地已經沒了老者和公子的身影。

大秦太可怕了,阿布暗下決心,以後修為不達大宗師境界絕不入秦。

……

皇宮禦花園的落雪亭中,陳青陽揉揉腦袋,悠悠醒來。剛要抱怨白眉出手太重,轉眼間就看到了心念許久的秦洛。

多年以前,也是在這落雪亭,初見。

那一年,大秦京師洛陽下了好大的雪。落雪亭盡是白茫茫一片,白眉毛老太監把五歲的陳青陽領到了剛剛被封為洛陽公主的秦洛身邊。

人生若只如初見。

秦洛婉婉一笑,還不等自己開口,就看見陳青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嘴裏還念叨着,

“世上怎會有洛姐姐如此高貴無雙、婉約動人地女子呢,簡直就是智慧的化身,美貌的代名詞。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已經不足以形容洛姐姐的姿容絕代了,天仙下凡,一定是天仙下凡。”

對秦洛一臉黑線視而不見,陳青陽一改往日部下面前嚴肅沉默的樣子,滿臉堆笑谄媚地搖着輪椅向秦洛靠近,

“洛姐姐,這五年來,我雖然人不在這落雪亭,但我這心啊,可是時時刻刻都念着這兒,念着洛姐姐。”

第 120 章 尿崩!

第120章 尿崩!

第120章 尿崩!

衆人都是可以看到,此時那張玉的另外半張臉,也是通紅了,哦不,非但是通紅,好像還有些變形了,暴露了她整過容的事實。

不由得,很多人心裏感到發寒,這一耳光,到底是得多少大力啊?居然把張玉直接給扇飛了出去!

忽然間,氣氛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幾秒鐘後,一道道目光齊聚到了洪陽的身上,他們沒看到是誰打的人,但用點腦子想想都知道,除了這個站在李若曦身邊的男人之外,不會有別人了。

“厲害啊,這家夥看起來瘦瘦弱弱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力氣這麽大!”

“啧啧,下手可真狠,打女人也這麽不留情…都離他遠點!”

“……”

頓時,衆人紛紛退後了幾步,看待洪陽的目光中,充滿了忌憚的色彩。

而那坐在地上的張玉,發覺自己下巴打的玻尿酸已經變形,也是頓時發了瘋,甚至都忘了臉上的疼痛,她瞪着洪陽大罵:“混蛋,你、你這個小白臉居然也敢打我?”

“你才小白臉呢,你全家都是小白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你了?沒證據就不要亂說話,否則我告你這個醜八怪污蔑加猥亵!”

洪陽摸了摸鼻子,淡然說道。

“你…”

張玉一噎,氣的雙眼都能冒出火來,旋即她看向一旁的肖明,氣急敗壞的嘶吼道:“肖明,你這個窩囊廢!你女人被打了,你就這樣在旁邊看着嗎?”

愣在一旁的肖明這才回神,覺察到周圍看待他的目光,都是有些奇怪和鄙夷,他面紅耳赤,同樣是火冒三丈。

“臭小子,你做什麽呢?大庭廣衆之下,你居然敢打人,找死是吧?”

肖明濃眉怒揚,眼神憤怒的瞪着洪陽,冷聲譴責。李若曦打張玉,那他是沒話說,但洪陽也打張玉,那就讓人有些受不了了。

就像張玉說的,再怎麽樣,她也是他的女人啊,打了她,不就是等于打了他的臉?

“我說你也是有病對吧?你看到我打她了嗎?再說了,就算我打了她,那也是你管妻不嚴,放狗亂咬人,就準她欺負我老婆,就不準我欺負你老婆了?”

肖明聞言一驚:“李若曦是你老婆?”

“和你有關?”洪陽撇嘴。

“哼,你小子少在這和我轉移話題!”

肖明冷哼一聲,接着說道:“不管怎麽樣,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對,你打了張玉,今天不給我個交代,就休想好好的走出這個商城!”

李若曦黛眉輕挑,上前兩步,啪啪給了肖明兩個耳光,幹脆利落,一點也不含糊。

“若曦你…”肖明整個人都是懵了,呆呆的看着李若曦。

“你說男人打女人,怎麽樣都是不對,那是不是也在說,我就算動手把你打成豬頭,你也不能還手了?”李若曦聲音冰冷的說道。

“我…”

肖明臉疼,心也疼。

這世上最悲痛的事情,恐怕也莫過于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毫不留情毫不憐憫的傷害自己了,肖明現在就深有體會…

在那一旁,剛剛起身的張玉看到肖明看待李若曦的眼神,更是火上澆油暴跳如雷:“肖明你個混蛋!這小婊砸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傻傻的站着,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還手啊!”

肖明臉色陰沉,咬了咬牙,正要動手。

“嚷嚷什麽嚷嚷什麽?”

跟到李若曦身邊的洪陽,卻又出聲道:“你這惡心的女人,拜托你先管好自己再管別人好不好?咱們這商城是很講究衛生的,你亂扔垃圾就算了,随地尿尿是幾個意思?”

“噶——”

旁人聞言詫異,下意識的将目光轉移到張玉身上,看到她那超短裙中,不斷滲透流淌下來的淡黃色液體,不由吓了一跳。

“天啊,這女人怎麽了?居然…居然當衆尿尿?”

“好惡心啊,這也太不檢點了吧?”

“哈哈,你這女人怎麽還會站着尿尿?不如幹脆脫了蹲下來尿?讓大家夥也欣賞欣賞?”

“……”

聽到這一系列的聲音,張玉俏臉驚變,也是忽然發現有着一股熱流,正在不斷沖出體外,她急忙要控制,卻是發現根本就沒辦法控制住。

就如突然爆發的山洪,只能疏通,不能堵塞!

這一刻,張玉想死,仿佛整個世界已經走到了末日,前景一片灰暗…

而肖明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愣了愣後,面容震怒:“臭小子,你對小玉做了什麽?”

“喂喂喂,我警告你被亂指人啊,鬼知道你們夫妻倆是怎麽回事?”洪陽不悅道。

“夫妻倆?”肖明一愕。

緊接着,肖明和所有人一樣,都是低頭看向了他的褲裆處,發現此時他那雪白的西褲,也是已經濕了一大片,略黃的色彩,看起來竟是有些刺眼。

肖明當場傻眼了,衆目睽睽之下,這般尿崩,饒是以他出色的應變能力,此時此刻,那也是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好。

而周圍的取笑聲,則是紛然而起。

“哈哈,真是一對有趣的夫妻啊,見過耍寶賣萌的,還沒見過這樣玩的,厲害!”

“他們是藝術家嗎?哈哈,這藝術表演的,讓人真是欣賞不來啊!”

“好惡心的一對男女,這商城沒有保安的嗎?快過來趕走這兩個神經病呀!都沒心情逛街了!”

“……”

聽着一道道刺激神經的聲音傳來,肖明總算是回過神來,他急忙伸手盡量擋住一些位置,看待洪陽的眼神盡是猩紅和殺意:“臭小子,你給我等着!”

說完,肖明實在是沒臉繼續待下去了,夾着雙腿弓着身體,面紅耳赤的往商場外跑去,低着頭的模樣,就像生怕別人記住他。

當真是太羞恥了啊!

“肖明,你等等我!”

那張玉驚醒過來,也是捂着超短裙哭哭啼啼的急步跟去,眼中不斷噴出淚水,裙子上也是不斷挂下尿水,沿路帶出一條筆直的水線,狼狽至極。

一男一女,就如一對喪家之犬,惹人嫌棄鄙夷…

第 118 章 你不喜歡嗎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不喜歡嗎

閃電豹的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鮮血從它的脖子中如同泉水湧了出來,它怎麽也沒想到林炎會在它選擇誠服的時候殺了它。

藍楓幾人幾乎用看白癡的神色看着林炎,他居然放棄了,真的放棄了,那可是可以堪比靈士四五重天的閃電豹啊。

而吳坤的臉上則是出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真沒想到林炎會那麽蠢,放棄那樣一個得力幫手。

既然你如此之蠢,那就怪不得我了,吳坤眼中寒芒畢露。

林炎一個跳躍跳到閃電豹頭上用匕首将它腦袋中的魔核取了出來,那可是暗雷兩系的好東西,正好,林炎的腦海有一種靈符可以用得上。

看着它的屍體,林炎的心頭盡是冷笑,他雖不是什麽救濟世人的聖人,但是要他收留這樣一頭殘殺無數人就連自己也差點死在它爪下的兇獸,他還做不到。

更何況,以閃電豹的心智,是否誠心屈服一切都還不好說,他可不敢在自己身邊綁一顆定時炸彈。

就在這個時候,林炎的眼睛餘光瞥見秦竹若看着閃電豹緊握着拳頭,之後有緩緩松了開來,看到這一切,他不禁心頭冷笑。

“林兄,之前的事在那種危機時刻,多有得罪,請多包涵。”林炎沒想到這個時候吳坤居然走上前來對着他說道。

林炎皺了皺眉冷哼一聲卻沒有說什麽。

他知道吳坤是在利用自己,但是他何嘗不會呢,若是沒有伍德擋一開始的一擊,而是只有他一個人,很可能他那一擊就會被閃電豹所殺。

眼下雖然心中不爽,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吳坤大哥已經道歉了,你就不要再怪他了。”這時候秦竹若說來為吳坤說道。

林炎看着她,眼神着出現一絲異樣,緩緩的點了點頭。

吳坤看在眼中,頓時心中對林炎的怨恨更深了,他已經把秦竹若當做了自己的女人,怎麽能容忍林炎和他争奪。

只是想起之前林炎與閃電豹對戰的畫面,看着他,吳坤的心裏居然出現了一絲敬畏,雖然他只有靈士兩重天,但是吳坤覺得自己對上他似乎沒有任何勝算。

在那樣危機時刻,卻依舊能夠冷靜的分析局勢,抓住閃電豹的破綻,最後擊殺,試問他吳坤是肯定無法做到的,但是偏偏修為比自己若不少的林炎做到了,與他相比,自己簡直弱的可笑,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要找機會殺了他,證明自己!

“對不起。”藍楓臉紅的低聲說道。

林炎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麽,從藍楓的立場來看他做的也沒有錯,生死存亡時刻,他又怎麽會為了一個剛剛認識的人棄自己的安危于不顧呢。

伍行看了看林炎最終還是說道:“謝謝你為我哥報了仇。”

林炎點了點頭,雖然大家還是一個小隊,但是此刻小隊已經有了無法彌補的裂縫。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将李府衆人的屍首火花之後,衆人所幸就住在了李府之中。

只是內殿是不敢住了,大家都住在了東西兩側房子之中。

是夜,整個李府上下靜的可怕,林炎幾人為了明日的行動已經早早休息。

烏雲悄悄的遮住了天上的月亮,不留一絲縫隙,讓整個小鎮變的漆黑無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預兆着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黑暗中,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夜色掩護下向着一個方向摸了過去。

當當當!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人影小心的看着四周,生怕被別人發現。

“誰呀?”門內傳來柔弱的聲音,這裏居住的赫然是秦竹若!

“你先把門打開。”吳坤心急的低聲說道,想起秦竹若那姣好的面容,以及楚楚可憐的樣子,吳坤心中不禁心猿意馬,她一個弱女子就算自己對她做了什麽她又能怎麽樣呢?

想到這裏,吳坤感覺自己的心上似乎又螞蟻爬過來爬過去一般的癢。

吱呀!

緊閉着的門緩緩打開,吳坤頓時露出了興奮之色。

看到吳坤的身影,秦竹若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疑惑的問道:“吳坤大哥,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她看起來有些害怕,聲音很低。

但是,她越是如此,就越是激起了吳坤的獸性,看着秦竹若,他恨不得現在就吃了她,但是為了防止驚動他人,他還是輕輕咳了咳對着秦竹若說道:“我可以進去說嗎?”

秦竹若看着到,想到要找到自己的姐姐還需要他的幫助,只好輕輕點了點頭。

吳坤大喜過望,進入屋子之中,他首先将門緩緩的關上。

看到吳坤的舉動,秦竹若有些局促不安的問道:“吳坤大哥,究竟是什麽事呀?”

雖然此時屋裏是漆黑一片,但是吳坤還是可以憑借自己的眼睛看到秦竹若那絕美的面龐。

他吞了吞唾沫,勉強說道:“找你是為了商量你姐姐的事。”

秦竹若原本有些害怕他,但聽到姐姐兩個字頓時大喜過望的問道:“有我姐姐的消息了嗎?”

被她急切的眼神看着,吳坤有些尴尬的說道:“那倒不是。”

秦竹若的情緒頓時有些失落。

看着她失落的表情,吳坤想到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将眼前的美女擁入懷中,他沒有絲毫的不耐,而是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姐姐的。”

秦竹若擡頭看着吳坤,有些感動的說道:“謝謝你了,吳坤大哥,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吳坤順勢将她攬在懷中安慰道:“沒事,我不是一直都在嗎?”

第 125 章 那小二果然有問題

時至巳時,那門樓下過往的人也越來越多,我的這一聲驚叫聲調有些高,雖然此時還是一身男子打扮,只怕也已經暴露了我的聲音,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只得咬唇看着那個再次惹我發火的陳衍弘,一天以來的委屈還有隐忍終于爆發,再不管什麽其他,就這樣很沒有形象的哭了!

掩面輕泣,十幾年來我是第一次有這樣強烈的挫敗感,又或許是因為我一直躲在父親的羽翼之下,所有從沒有真正的遇到過難題,誰都有可能出醜,可我偏偏最不想的就是讓陳衍弘看到如此狼狽的我。

周戰和周莽此時已經将馬兒拴好,回到了我的身邊呢,沒有詢問我的意思,便一同将我架了起來,轉身就走向那間還算看得過去的茶室,我沒有再看任何人,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慮陳衍弘會不會笑話我,我只是…,只是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灼兒?”

不知道為了什麽,陳衍弘還是追了過來,似乎是站在我的身後,就這麽喚了我一聲,既然已經出醜了,也就不在乎這樣會不會自己覺得更加狼狽,于是回頭看着陳衍弘,唇都是麻木的,就這麽看着他,将心底最最在意的那句話問了出來:“你的灼兒是慕容灼,還是那個前世?”

陳衍弘的腳步就這麽停了下來,我的心也終于恢複平靜,有些自嘲,所以也不再繼續哭了,我的眼淚不會為了不值得的人多流一滴,既然他愛的是那個灼兒,并不是我,那我又何必作繭自縛。

“公子,我有些事情要整理一下,還請你去另一件茶室吧!”看着茶室粗糙的牆壁,我沒有再去看陳衍弘,而是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話,此時的我想要安靜一下,讓那顆已經無比躁動的心稍稍的安靜下來,不然我會更加難堪!

被周戰攙扶着放在凳子上,雖然已經猜到周戰是看出了我的不對,才會這麽一聲不吭的将我需要的事情都做了,可他畢竟是父親留給我的人,比起陳衍弘到底是要親近一些,被他發現了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堪。

陳衍弘再次整個人頓住,雖然沒有轉頭看他,可沒有絲毫的腳步聲想起,想來他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那裏,這個感覺很難受,明知道有一個人正目不轉睛的看着你,你卻什麽都不能做,咬牙再次轉頭,轉身将後背對着門口的位置。

沙沙聲忽然想起,卻在距離我不遠的時候再次停下,而後就是有種兩人對峙的聲音,猛地回頭去看,卻看到陳衍弘居然被周戰攔了下來,兩個人就這樣對立着,任誰都不願後退半步。

見我回頭,陳衍弘立刻露出一絲欣喜,那亮如繁星的眼睛看着我,而後就那麽鄭重的看着我,說道:“我此時看到的人唯有慕容灼!”

心再次顫了一下,于是咬牙立刻轉頭,不再去看那人,不在去看他那再次露出來的亮如白瓷點點貝齒,心底、眼中再次綴滿淚水。

那個一身白衣,将我從水中救出來的人,居然與他長得十分相似,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太久,我已經忘了那人的長相,還是兩人确實相似。

低頭看着自己的十指,心底已經默默地想着:“你是誰,你現在在哪裏?為何不來将我帶走!再不來,我的心就要守不住了!”

僵持了這麽久,隐約聽到周戰好像跟陳衍弘說了些什麽,最後陳衍弘居然真的退了出去。

心再一次空了,我雖然想要問一問周戰跟陳衍弘說了什麽,不過這樣問目的實在太強了,所以最終我什麽都沒有問出口。

沙沙聲再次響起,聽到不一樣的腳步聲,我回頭看向門口,居然是那個小二,因為對這個小二心存疑慮,所以就分外在意他靠近我時得舉動。

那小二依舊是一臉的笑意,手中端着的應該是茶盤,上面不止有茶壺,甚至還有幾盤茶點,我挑眉看他,問道:“我還沒有點茶,你怎麽就送來了?”

小二的笑容僵了一下,而後右手悄悄地掖了掖左臂的袖口,那動作做的十分隐晦,若不是我一開始就注意他,只怕也發覺不了。

眉頭微皺,心裏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幾分,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擡眼看向茶盤,卻并沒有接着追問。

“是…,是那位白衣公子吩咐的!還吩咐小的說要準備幾個幹淨一點的茶杯送過來!”

周戰依舊站在我的身後,而周莽此時已經伸手去接那茶盤,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估計是沒有發覺什麽異常,這才轉身将茶盤放在桌子上,揮手示意讓那人快些離開,那小二十分卑微的點頭哈腰,而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茶盤,這才轉頭擡腳離開。

若不是那一眼實在太明顯,只怕我又會錯過了他在轉身走出房間前,看向茶盤的那一眼。

低頭看着面前的茶盤,卻是沒有看出什麽不對,周莽此時已經十分熟練地拿起茶壺,挑了一個看着最好的茶杯,用茶壺裏的水将那個杯子仔仔細細的燙了一遍,這才接着往裏注水。

“我若是沒有猜錯,這個杯子有蹊跷,還是不要用了!這家店裏的東西最好不要動!”

看了一眼周戰,我知道這種時候,他的意見才會是最中肯的,不想周戰也在看着拿杯子發呆。

“周戰,你也看出了什麽?”将頭擡得更高一些,以便我能夠看清周戰臉上的表情變化。

他注視了許久,久到我都以為他開始出神的時候,這才緩緩開口。

“這個人明明是左利手,右手卻布滿了繭子,偏偏左手并沒有什麽異常,而且左手手腕明顯有一道劍傷!”

我恍然醒悟,怪不得他會用右手去遮左手,原來左手上有一道劍傷。

心裏再次猛地一驚,我看着周戰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左手廢了之後,改用的右手用劍?”

這該是做麽艱難的事情,自小就因為左利手這件事,練字的時候,我可是沒少被父親打戒尺,因為我總是趁父親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用左手,只是寫字都那麽難,若是改成練劍…!

“小姐,我還是去看一看七殿下那裏吧!他們似乎并沒有發覺什麽,而且看七殿下走時魂不守舍的樣子,估計也不會發覺,莫要中了什麽圈套!”

再次擡頭看着周戰,我滿腦子都是他那一句魂不守舍,難道是因為我嗎?可心底的酸澀與甜蜜糾纏又是怎麽回事!

周戰是什麽時候走的,我沒有留意到,再次擡頭時剛好看到,周莽将茶壺裏的水小心的倒在牆角,而後就沉這臉緩緩走到桌旁,将糕點拿走幾塊,用油紙包好,放進袖子裏,一切做的很是細心,我不禁有隊周莽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周莽才将這一切做好,周戰就已經閃身落在桌旁,滿意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情景,而後說哦一句:“嗯!兄長做得很好!我還會去晚了一步!”

心裏咯噔一下,我幾乎是立刻站起身子,緊張的看着周戰,他這句去晚了究竟是什麽意思?

周戰看了我一眼,畢竟我的反應有些大,更何況此時這間茶棚裏也就我們主仆三人,凳子跌落的聲音還是很刺耳的。

“小姐放心,屬下已經檢查了,雖然七殿下也喝了茶,不過喝的甚少,而且殿下的體制與人有異,只需休息幾天便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哦!”愣怔的扶起凳子再次坐下,我看着周戰繼續問道:“那你為何此時就回來了?”

周莽十分貼心的将一個椅子放在周戰身後,而後将周戰按在椅子上,随後自己也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我們三人就這樣圍在桌子旁繼續說了起來。

“四周我已經看過了,并沒有什麽伏兵,而且看那小二還有掌櫃的武功路數應該也不是朝廷的人,我在後院發現踏雪和黑風已經被單獨的放在一個馬廄裏,草料居然是上好的豆餅,只怕這些人是為財,而不是別的目的!”

我看着周戰,以他現在知道的情況來看,這個推測确實是最合理的,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可是這個時辰他們就不怕暴露?”

周戰皺眉,沒有立刻接話,雖然我感覺我跟周戰都不算愚笨之人,可到底是沒有獨自行走過,唯一一個有些經驗的居然也廢了!

皺眉看了一下周戰,我本想着看看這些人的目的,可轉頭一想還是趕路要緊,這些人的事情無非就是打家劫舍而已,可父親那裏卻關系着數十萬人的性命,還有整個北疆的安全。

轉頭看了一眼周莽,我對着兩人吩咐道:“周莽大哥,你的功夫是咱們三人中最好的!麻煩你進城去把七皇子的手下找回來!記得一定要帶着馬車!若是半個時辰之內沒有找到便立刻回來!”

轉頭看着周戰,我略作思量而後說道:“七皇子手下的人有沒有中毒?”

其實這件事這裏才是關鍵,若是那些人沒有中毒自然就是最好的,若是中毒了我也不可能将他們留下,只是少不了要多做一些思量而已。

周莽沒有繼續聽我與周站的話,估計是想要早一點離開這裏,拱手向我行了一禮,而後說道:“半個時辰周莽一定趕回來!”

我點頭看着周莽而後說道“周大哥,這一次要勞煩你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你只有用腳力趕去了!這一千兩你拿着,以備不時之需!”

伸手從随身攜帶的一紮銀票中抽出一張,遞給周莽,心裏已經滿是愧疚。

周莽雙手接過銀票小心的揣進懷裏,看了一眼周戰,兩人對視一眼,周莽這才一閃身就從那不算大的房門出去了,留下的也只是一個不甚清晰的黑影。

“他們沒有!殿下導出來的人都是家奴,所以殿下沒吃,他們也不敢先吃!”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看了一眼周戰,雖然知道他此時留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布置,可心裏總是有些擔心,要知道皇宮裏的那些人幾乎大部分想要的都是我的人,和陳衍弘的命,只要我父親還有利用價值,那些人就不會輕易殺了我。

擡頭看着周戰,還沒有開口,周戰就已經擺手說道:“我必須留在小姐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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