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9 章 :争吵

不管外面怎麽風言風語,鎮國公府此刻卻是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得到确切的消息,差點同時暈過去,好在鎮國公夫人那裏配了藥,紅嬷嬷又喂藥喂地及時。

“怎麽能如此不知廉恥,居然去勾搭……勾搭禧王!”鎮國公夫人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鎮國公的肉裏,她恨啊!

鎮國公疼地嘴角抽了抽,卻不敢吱聲,江盈惠當年能進鎮國公府的大門,他出了不少力,如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江盈惠,她好歹是吳寧侯府出來的正經小姐,怎麽能作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吳寧侯府治家嚴謹,何曾出過這種叛逆的女子。

難怪,難怪江盈惠當初要自請出族,吳寧侯府也毫不挽留,只怕這背後,還有吳寧侯府推波助瀾呢,好一個吳寧侯府,這是讓他鎮國公府吃了啞巴虧啊!

“老爺,你說靜姝和胥兒……”鎮國公夫人咬了咬牙,将心裏一直模糊不定,如今卻清晰無比的猜測說了出來,“他們會不會不是我們鎮國公府的骨血?”

“休要胡說。”鎮國公眼睛一瞪,血緣大事,當時靜姝和胥兒出生的時間和日子,可都是對得上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哪裏會出差錯,“他們定是雲寒的孩子,只是,如今這種情況,只怕日後他們也要吃了苦頭。”

“既是我們鎮國公府的血脈,便是該享福的,哪裏能讓他們吃那等苦頭。”鎮國公夫人又抓緊了鎮國公的手臂,“老爺,你讓雲寒休了她吧!”

鎮國公身子一僵,沒有吭聲。

“世子,奴婢當真不知道縣主與禧王之間有什麽茍且,奴婢從來不曾見過。”小雲跪趴在地面上,滿臉淚水,她的臀部傷痕累累,顯然是上了板子。

幾個婆子聽到這話,便上前來,按住她,給了她一個嘴巴子,“賤人,當着世子的面還敢說謊,你不曾見過,為何見了世子就跑。”

秦風看了榮華景一眼,見他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沉思什麽,便對那婆子吐出一個字,“打。”

板子聲又此起彼落地響起來,小雲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便暈了過去。

“潑醒。”

“算了,先把人關到柴房。”榮華景擡起頭,淡淡看了暈過去的小雲一眼,他站起身,往內屋走去,“所有平日裏貼身伺候縣主的人,都審問一遍,審問不出的就先關起來。”

屋子裏靜悄悄的,江盈惠面色刷白地躺在床上,仿佛沒有一點氣息。

榮華景站在床邊,看着江盈惠斜挑的眉眼,豔紅的唇瓣,小巧的勾鼻,如瀑的烏發……他移開視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副他多麽熟悉的面孔,精致,美豔,他往日裏怎麽看都覺得看不夠,如今卻覺得分外生煩,她為什麽要長地這麽好看?為什麽不安安分分地待在內宅裏,非要整日地出去!

濃密的眼睫毛顫動了幾下,江盈惠感覺到自己站了人,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閉着眼睛,面無表情的榮華景,她的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無聲無息地順着臉頰滾落到枕巾上。

榮華景感覺到異樣,便睜開了眼,入目的便是睜着眼睛無聲流着淚看他的江盈惠。

“你哭什麽?”怒極反而平靜,榮華景看着江盈惠的眼淚只覺得諷刺,他的心一抽抽地疼,如螞蟻啃噬,“難道你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江盈惠輕輕搖搖頭,她張開嘴,帶着哭音道,“我哭地是,沒有事先知會你,讓你幫我處理這件事情,如今鬧得人盡皆知,你和我之間,只怕再沒有可能了。”

“什麽這件事?”榮華景挑眉冷笑,“我眼睜睜看着你和他……你現在竟然這麽平靜,你難道不應該跟我解釋什麽嗎?惠兒,你為何要這麽對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我沒什麽好解釋的。”江盈惠閉了眼睛,任眼淚肆意橫流,“你休了我罷,我們一別兩寬,再不相見,只當我對不起你。”

“一別兩寬,再不相見。”榮華景哈哈笑出聲,他猛地矮下身子,湊到江盈惠跟前,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江盈惠,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嗎?你好地很!你敢不敢睜開眼睛,看着我說這句話!”

江盈惠沒有睜眼,她的眼淚流地更洶湧,“你還要什麽解釋,我說什麽,你還會聽嗎?你已經認定了我和禧王之間有茍且,我還要說什麽呢?”

“難道你們沒有嗎?”榮華景厲聲道,“你生病了,他一個王爺巴巴地上門來給你送藥,每日裏不間斷,你告訴我,他為何平白無故對你這麽好,難道他還真認了你這個妹妹!”

“原來,你這些日子一直對我心有梗介,所以,才讓人跟蹤我,是不是?”江盈惠猛然睜開眼睛,她絲毫不畏懼地看着榮華景,“你眼睜睜看着我被禧王淩辱,等到我快被他掐死才出現,你好地很,榮華景,你就是這麽對我好的!”

“什麽掐死?”榮華景有些愣怔。

江盈惠直接伸手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她纖細的脖子,她的脖子上一片顯眼的紅瘀,如今已經有些青黑,“你只要再晚進來一步,我就死了!”

榮華景這才想起來,禧王當時是掐着江盈惠的脖子的,他的眼睛通紅,明顯是失去了神志,他看向江盈惠,“禧王好端端的,為何要殺你?”

“還不是因為銀錢。”江盈惠滿臉的厭惡,“他要我把麗人坊關了,給他開一個類似的鋪子,因為他缺銀錢用,我見他是個王爺,不想跟他撕破臉,就給了他一些銀錢敷衍他,本想拖着拖着,他就會找別人商議此事,誰知道他就是盯着我不放,我能怎麽辦,我根本不想失去你,可我又不知道怎麽做,我只能去見他,并且跟他割發明志,誰知道……”

“誰知道禧王忽然就發了瘋,要致我于死地,我如今病着,哪裏是他的對手,喉嚨裏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江盈惠側過臉,将她傷痕累累的脖子露出來,“榮華景,你也是個男人,難道你與別的女子就是這麽有首尾的嗎?”

“我沒有跟別的女子……”榮華景下意識地張口為自己辯白,但是一看到江盈惠的脖子,他的眼前就閃過禧王将江盈惠壓在身下的畫面,他收了口,忍着心痛道,“你說的這些話,可有什麽憑證?”

“憑證?”江盈惠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着榮華景,仿佛不認識他一樣,她急劇地咳起來,“好,你要憑證,那只管去問小雲她們,她們日日跟着我,我要真跟禧王有茍且,又豈能避開她們!你要是有那膽量,最好直接上門去問禧王,去陛下跟前給我讨個清白!”

“好一個去陛下面前讨清白。”榮華景剛要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冷笑,他轉過身,見鎮國公夫人帶着紅嬷嬷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此刻正眼神冰冷地看着江盈惠。

第 519 章 守株待兔

老者手中的茶盞忽然微微一晃,随即老者那雙有些狹小的眼睛微微張開一線,內中閃爍起一道精光來。老者的唇角也随之微微翹起。

“你小子這張嘴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此時在火毒仙宮外面的那層禁制上,又浮起一層猶如漁網一般的光網,這光網上面有一顆顆的明珠,足足有數百顆之多,這些明珠中散逸出一道道的丹力,彙聚成網,此時在這張大網上出現一道身影,這身影被牢牢黏在光網上沒動彈不得!

老者興奮地一躍而起,朝着那光網上的黑影飛去。

那年輕丹士愣了愣後,眨了眨眼才也連忙跳起,追着陳叔一路疾飛。

不過陳叔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他拼盡全力竟然也只能在後面吃塵。

陳叔到了黑影近前,臉上的笑容卻不由得收了起來,目光變得陰沉下來,這黑影和他想象之中期待之中的完全不一樣。

就見撞在他設置的光網上的東西竟然是一個身材肥大的丹士。

這丹士他從未見過,看得出這絕對不是用了什麽易容手段變化出來的,他這光網乃是從龍宮中帶出來的寶貝,叫做粘神網,這寶貝非同小可,雖然不可能真的粘神,但被黏住的存在什麽身形變化的手段都施展不出來,當初這寶貝是用來對付二品紫丹以上境界的丹士的,也曾在上幽界闖出偌大的名聲,後來被龍宮收入。

“你是誰?”陳老擰眉問道。

那粘神網上的的胖子丹士驚慌失措,掙紮不休,不過他越掙紮,那黏住他的網就越是往他身軀之中滲透,現在那粘神網已經滲入他的皮肉之下,黏在了他的骨頭上,他只要稍稍一掙紮就劇痛無比。

“你是誰?”陳老見那胖子沒有回答,聲音變得狠厲起來,再次揚聲問道。

那胖子疼的嗷嗷怪叫,随後哀求道:“前輩饒命,前輩看在我修行不易上饒我性命。”

陳叔眉頭一皺,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把冰刃,朝着那胖子肩膀一斬,直接将那胖子的手臂斬了下來。

“不要叫我再問第三遍!”陳叔的面目越發猙獰。

“我說,我說,我是化土門的弟子,名叫逆水,我聽說火毒仙宮之中有一處秘藏,內中藏有頂級的四材毒寶,然後又聽說火毒仙宮的唯一傳人方蕩也已經死掉了,這裏現在成了三不管的地方,僅有少數幾個雄主門的丹士在守衛,所以,所以我就想偷偷摸摸的鑽進去,找了四材毒寶就溜走,前輩,我錯了,我錯了,求前輩放我一馬!”

“化土門?”

“對對,前輩小子正是化土門的。”

化土門和火毒仙宮一樣都是修毒的。

其中化土門在上幽界的名聲一向不好。

毒修的本就如同瘟疫一樣不受歡迎,有毒修的地方就意味着有危險,甚至連呼吸都要小心謹慎。

而化土門兇名卓著,比火毒仙宮的名頭還要響亮些,因為火毒仙宮在毒門中算是正派,而化土門則是實打實的邪派。

上幽界有一句俗語,叫做寧舍金丹不予化土,就是說寧可破碎金丹也不老藥留給化土門,化土門收集丹士的金丹之後會百般煉制,叫你生不如死,畢竟金丹之中一般都藏着丹士的全部神念。

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果然和符合化土門一向的行事風格,并且也只有化土門才有動機潛入火毒仙宮。

陳叔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猶疑,随即問道:“這件事你是從誰的口中聽說的?”

逆水連忙道:“這件事是我在我師父和我師叔聊天的時候聽到的。”

此時雄主門的那個年輕丹士也飛了過來,他看着網上的那個被黏住的胖子不由得又呆了呆,他可從未聽說在丹宮禁制之外還有這樣一層大網。并且,最叫他感到詫異的還是陳叔,此時的陳叔看上去和他之前認識的陳叔完全不同,不光是氣質上的變化,這陳叔的後背甚至都有些駝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陳叔牙縫之中鑽出這幾個字來。

“小子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從師父師叔兩人口中聽到這件事就馬不停蹄的跑來了。”逆水捂着斷臂叫道。

陳叔被氣得笑了起來道:“你是怕你師父和師叔先來拿走了那四材毒寶是吧?還馬不停蹄,找了你這麽個徒弟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嘿嘿,嘿嘿,前輩,晚輩錯了,還請前輩看在放我一馬……”逆水見陳叔笑了,連忙也陪着笑臉說道。還不忘将化土門祭出來,畢竟化土門兇名卓著,殺了化土門的弟子,對于誰都沒有好處。

陳叔哈哈大笑,随即将手中冰刃一舞,逆水就在冰刃下被肢解。

逆水的五品玄丹從碎屑之中飛起,慘叫着想要逃走,然而,這玄丹剛剛飛起,就被身後的大網攝住,無論怎麽掙紮都沖不出去。

随後變成了這大網上的數百顆明珠之中的一顆,沒了動靜。

這粘神網之所以了得,正是因為這粘神網上有數百顆的丹士金丹,這些金丹成為這粘神網的動力,撲捉到丹士後,這些丹士的金丹最終又會成為粘神網上諸多的光珠中的一枚。

遠處看着這一幕的年輕丹士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麽回事,陳叔不是應該半死不活的混吃等死麽,眼前這麽威鋒霸氣的是怎麽個情況?

還有,怎麽随手就殺了一個化土門的弟子?化土門可不像別的門派,就連他師父那一輩的存在,藍丹丹士們也不會輕易殺一個化土門的弟子,那幫化土門的孫子手段卑劣又隐秘,報複起來無所不用其極,如同狗皮膏藥一般,誰占上了甩都甩不脫,怎麽這位陳叔一出手就給殺了,連金丹都給拘禁下來了,這,這,這恐怕要糟糕了啊!

年輕丹士連忙放目四望,見四周無人連忙低聲道:“陳叔,你闖下大禍了,咱們快走,若是有化土門的弟子找來,就說什麽都沒有看見,呃,不成,不成,陳叔,我聽說化土門有一種秘術,誰殺了他們的弟子,誰身上就會在短時間內染上一種味道,你身上現在說不定就染有這個味道,不成,不成,陳老你快走,我在這裏守着,我身上沒有味道,又是雄主門的弟子,就算化土門的弟子來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絕對不敢對我如何,陳叔,快走啊,幾天後再回來,這邊的事情有我在一定沒有問題。”

陳叔手中的冰刃緩了緩,原本這冰刃是要将身邊這個傻小子的腦袋也割下去的,但現在陳叔這冰刃被他收了起來。

“沒事,化土門又如何?我……咦,那是什麽?”陳叔輕咦一聲,朝着年輕丹士身後望去。

年輕丹士連忙扭頭看去,随後年輕丹士就覺得眼前一黑,腦海中還沒有琢磨出緣由來,就已經昏闕過去。

陳叔此時身形縮小了不少,但随即又重新漲大,站在年輕丹士身邊,淡淡的道:“還真是傻人有傻福,你這小子白撿了一條性命!”

陳叔說完目光中閃現出疑惑的光澤來,随後陳叔扭頭朝着四周望去,目光凝重,并且看得非常仔細,似乎眼前的一粒灰塵都不想放過!

在極遠處,一男一女兩個丹士攜手站在雲中,眺望着遠方。

男丹士目光清澈得猶如水晶一般,一張面孔雖然說不上多麽英俊,但卻極為耐看,尤其是他剃了一個光頭,顯得格外與衆不同。

在他身邊的女丹士身穿碧綠色的湖水長裙,明眸皓齒,一頭如瀑長發攏在腦後,随風輕揚。

“是龜老,他怎麽跑到火毒仙宮來了?”男子好奇的道。

“幸好你沒有直接潛回火毒仙宮,而是找了這麽個替死鬼幫你探路,那光網看上去相當了得,一旦陷入進去,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龜老應該是來抓你的吧,畢竟這是火毒仙宮,除了找你我想不出還有什麽事情。”女子看了身邊的男子一眼。

“我明明已經死了,他怎麽還來找我?”男子顯然也覺得龜老出現在這裏除了找他外,不會有什麽別的事情。

“現在怎麽辦?還回火毒仙宮麽?”女子好奇的問道。

“不回了,我已經死了這件事是我最大的保護罩,可惜,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就希望龜老不會因為這麽一點點小插曲就斷定我還活着吧!”男子嘆息一聲說道。

“你不是說有九成九的把握回到火毒仙宮麽!”女子似乎很不容易才看到男子吃癟一次,輕笑着調侃道。

男子呵呵一笑道:“這可不就是那九成九之外的一麽!這家夥了來了,背後指不定還有多少龍宮的海族,萬一要是還有一條真龍守在那某處等我的話,我貿然露面豈不是自己找死?”說着話,男子看了眼遠處被煙霧彌漫包裹的火毒仙宮,都到了家門口了,卻不得而入,這叫男子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随後男子和女子調轉身形,放棄了回火毒仙宮。

“現在回不去了,你有什麽打算?”女子又問了同樣的問題。

對于沒有家的人來說,下一步去那裏,永遠都是一個問題。

“怎麽也是一派之主啊,現在卻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男子一笑說道。

随後男子道:“還剩下一年了,我現在還是藍丹丹士,一年之內,我要擁有能夠殺掉一品赤丹境界的雄主門門主的力量,現在能夠叫我盡快擁有這種力量的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信仰之力,咱們建立個國家吧,我當國王,你當王後,收攏信仰之力!”

“啊?建立一個國家?這是上幽界,所有的凡人城池都在各門各派的勢力籠罩下,你怎麽建立國家?”女子驚訝的看着男子道。

“确實有些為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忘記了我有天書天地麽?一年之內,建造一個十萬人口的大城,只不過我不大清楚這麽多的信仰之力我承受不承受得了,這麽多的信仰之力究竟能夠給我帶來多麽大的力量,夠不夠與雄主門門主一戰。”

“要是能夠回到凡間就好了,到了那裏最不缺的就是普通民衆了!”方蕩惋惜的嘆息一聲。

第 518 章 故意為之

“我在你這個家夥的眼神當中看到了害怕哦。”

奢比屍血紅色的眼睛盯着秦凡,好像是在嘲笑他的膽小一樣。

然而即便被這家夥說破了心事,秦凡臉色上卻沒有任何的心虛,居然對這頭奢比屍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

“你這家夥這麽強大,我就算是害怕你,也應該情有可原吧。”

秦凡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刀不僅沒有了解這家夥的生命,反而還激發起了這家夥的兇性,居然讓他徹頭徹尾的變了身。

眼下,事情就會變得十分難辦。

秦凡想到這裏,十分焦急的朝着下方的人群看了一眼。

當朝下面看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在奢比屍的腳下一直都存在着一座陣法。

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剛剛和奢比屍交戰的時候,這座陣法還不存在。

也就是說,這座陣法應該就是這個家夥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或者這個家夥早就已經算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到來,所以故意在這裏設好的陣法,等着他的到來。

就等着戰鬥的時候,激發自己的陣法,讓他的身體完成進化。

“你這家夥真是強大得可怕,不僅是身體,就連腦子也可怕……”

秦凡雖然用詞像是在誇人,但是他的語氣卻非常的危險。

可以想象出,此時他到底是有多麽的憤怒。

但是就算是憤怒也沒有用,因為面前的這個家夥比他要強大許多。

正是因為強大太多了,讓秦凡心中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或者說,此時的秦凡還在害怕面前的這個家夥。

“話說起來,你能不能把那個女人獻給我?”

已經完全變成奢比屍的奢比屍,舔了舔嘴唇,好像是故意想要激怒秦凡一樣。

秦凡在聽到這家夥的話之後,自然知道這家夥指的是哪個女人。

而聽到這家夥的請求之後,秦凡居然沒有馬上拒絕。

看他的樣子,似乎還陷入了沉思。

看着他沉思的樣子,下面的一群女人臉色也都變得焦急了起來。

她們知道,上一次小妖精背叛秦凡的事情,到底給秦凡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她們也對小妖精做出這件事情頗有微詞,但是即便是這樣,她們也不希望秦凡就這樣把小妖精交出去。

“其實我覺得,你如果能夠放我和我的女人一條性命的話,把那一個背叛我的女人交出去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秦凡說話的時候,好像對一個女人十分的不在意一樣。

仿佛在他的心目當中,只是把女人當作一個商品。

看到秦凡如此的模樣,那怪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高興。

只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那奢比屍居然爽朗的笑了起來。

笑聲回蕩在天空中,也回蕩在城市當中每個市民的心中。

但是他們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開心,他們感受到的只有恐懼。

對于強者的恐懼,對于死亡的恐懼。

“你這家夥,真的可以為了自己的生命抛棄任何的東西啊。”

秦凡沒有說話,顯然他覺得,這個奢比屍說的就是一個廢話,只不過是在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而已。

“就像是你馬上就要占領全世界,會變人類一樣,女人對我來說也就沒用了。只要你不點頭,我和我的那些女人全部都得死。”秦凡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奢比屍好像也意識到秦凡是在故意吹捧自己,但是即便知道是在吹捧,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十分的開心。

畢竟能夠得到以前對手的認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我可以放你一條生命,但是你必須要把你的女人全部都獻給我。”

秦凡在聽到奢比屍這句話之後,明顯是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火氣。

但是在故意控制之下,本來還打算出口成髒的嘴巴,居然直接緊緊閉上,好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樣。

看到秦凡這個樣子,下面的一群女人心全部都糾結了起來。

她們不知道秦凡這家夥到底會如何選擇。

雖然她們心中都相信秦凡的人品,但是此時秦凡沉默的樣子,真的是讓她們十分的害怕。

思考了再三次後,秦凡像是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緩緩的站起來身體,看着自己面前的奢比屍。

“想要讓她們跟着你對吧?”

秦凡說着,還拿着手中的匕首指了指下方的自己的一群女人。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下面的一群女人心直接就揪在了一起。

按照劇情走向,秦凡肯定是會把他們全部都交出去的。

“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要讓你的所有部下全部撤離。”

秦凡說話的時候,目光閃爍,好像做出這樣的決定,讓他思考了很久一樣。

微不可察的地方,秦凡的手指正在進行着一種詭異的動作。

很明顯,沒有任何人能發現此他的詭異。

但是讓他失望的就是,那家夥居然一下子就突進到他的面前。

随後,就看見奢比屍的手直接把他的手掌握住了。

秦凡看着奢比屍的手笑眯眯的,道:“你确定還要繼續這樣拿着我的手嗎?”

奢比屍聳了聳肩,臉上滿滿的都是自傲。

顯然,他不認為秦凡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把他怎麽樣。

但是秦凡最想讓奢比屍産生的就是這種情緒,就是想讓這頭奢比屍自大。

剛才一系列動作都是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讓這頭奢比屍故意走到他的面前,故意拿起來他的手。

“我不覺得你能夠把我怎麽樣,如果握着你的手也算是一種考驗的話,我可以一直握着,你信不信?”

此時奢比屍好像是在嘲笑秦凡的無知,或者是在嘲笑着秦凡的幼稚。

秦凡很顯然沒有把這頭奢比屍所說的話放在心中,手指的動作仍然沒有結束,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看到他逐漸變得燦爛的笑容,奢比屍才終于意識到了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秦凡的手掌和經脈正在緩緩變紅,手掌和經脈當中好像都在燃燒着火焰一樣。

“好燙!”

奢比屍大喊了一聲,想要把秦凡的手甩開。

第 515 章 駕臨武侯府

大堂上,榮廷臉上木無表情,但心中卻暗暗點了點頭。

封侯之事,本來就關系重大。不可能那麽輕易讓你過。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一些小缺點,六部都是能夠容忍。像方雲帶了一名陌生女子上船,參與海戰。這本身也不是多大的問題,六部諸臣均是熟讀聖賢之書,心中浩氣淩然,可以貫通天地的人物。并非不能容忍這種小問題。

六部每部四名大臣,共計二十八位大臣輪流發問,問題尖銳,方雲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夠對答如流,表現的不卑不亢。單單這種态度,就能讓他值得各部大人另眼相看,有助于他的封侯。

“方将軍,我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這些問題或許有些尖銳,倒并非我們特意叼難,而是六部商議的程序,例來如此。希望方将軍不要介懷,依舊為朝廷效力。最後,方将軍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問的最尖銳的禮部尚書張公祺道。

方雲沉吟不語,眼中露出思忖的神色。他早已從大哥方林處,對于這種敘職有所了解。這次敘職,六部列位大人的問題,自然需要全神應對。但最後這翻個人的例行詢問,其實也是非常重要的。這等于是自己向朝廷、皇室表明心跡的一種方式、手段。

方雲掃了一眼,果然見到六部諸位大人,全部盯着自己,露出仔細谛聽的神态。顯然對自己接下來說出的話,極為重視。

“王侯冊封,先由六部獨立裁決,再由軍機處及三公裁決。此慣例乃是祖制。諸位大人執掌各部許久,能力自然無庸置庸,無需任何人多說什麽。方雲并非六部中人,不宜插手其中。也并無其他看法。不論最終是否封侯,方雲相信,這都是諸位大人決定,必有其道理,也完全能夠理解和接受!”

方雲思忖許久,始終覺得言多必失。這裏坐着的二十九位儒家大臣,哪一個不是心思剔透之人。玩弄什麽心機,搞什麽表忠心的話,一眼就會被看透,到時反倒适得其反。

“我一生閱人無數,然而在這個年紀,就能像此子者,機智而不愚魯,聰敏而不狡詐。能發能收,懂得分寸,識得進退,幾乎是絕無僅有。就憑他這次敘職最後一番話,他這次封侯的機率,又增加了幾分!”

大堂中央,榮廷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禁不住暗暗贊嘆一聲。有時候,适時懂得收斂鋒芒,反而是最鋒銳的表現。

果然,方雲聲音一落。二十八位六部官員,都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眼中更是有若有所思。這次封侯的風波,确實鬧得挺大。

兵、刑、戶、吏、禮、工六部官員,承受着各方各面的壓力。不止是朝廷,也不只是貴族侯、平民侯,還有民間的大儒、儒生,以及他們的同窗和老師的壓力。這種情況,是絕無僅有的。

六部官員也冊封過其他王侯,包括争議比較大的女侯尹微涼。但鬧得這麽大的,也只有方雲。外界的各種争議和壓力,已經大到他們無法忽視。方雲這個時候,無論是诋毀貴族侯一脈,還是标榜自己,都只會惹來六部官員反感。

反倒是方雲這種“不插手六部商議,接受六部裁決結果”的表态,更加能得到這些大臣的認可。雖然也不乏有人認為,方雲玩弄了一點小手段,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這番話,合情合理,并沒有愈規矩的地方。

因為六部裁決,向來是獨立進行。方雲一再強調六部的獨立性,也并非沒有道理。不少人也開始深思,這次六部會審,是不是摻雜進了太多的其他聲音了。

凡此種種,卻讓方雲得到了在場二十八位六部官吏的心理上的認同。

“方将軍,這次的兵部敘職已經結束,方将軍可以回去了。以後,可能還會需要方将軍配合,希望方将軍能夠理解。”

一名兵部尚書道。

“方雲明白。”

方雲點了點頭,起身走出來兵部衙門。

有道是“看人說人話,看鬼說鬼話”。方雲當日進入宗人府時,手段強烈。便面見皇後娘娘的時候,又态度謙卑。這就是分寸。

強硬是要分場合、地點的。六部中的官吏,都是一班儒臣,秉承的是“對事不對人”的原則,倒并非特別針對方雲。所以方雲說話也是不卑不亢,并不強硬。而且,二十八名官吏遍布六部,在這種場合強硬,等于得罪了所有朝廷儒臣,真的就愚不及可了。

方雲剛剛走出兵部衙門,一陣車轍的轱轱聲,從街道的另一頭傳來,片刻後,在方雲身前停下。一名天象級的錦衣護衛,從馬車上踏下身來,落在地上。掃了一眼方雲,冷笑道:“方将軍,武侯大人久侯多時了。裏面請!”

說着身形微躬,伸手往身後的馬車一伸,一副不容置疑的架勢。

方雲掃了一眼馬車上圖案,心中冷笑一聲: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才剛剛踏足兵部衙門,天武侯就派人來請。倒是有心了。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有什麽手段!”

“砰!”

衣袍一撩,方雲跨身上了馬車,動作幹淨利落:“帶路吧!”

馬車一往向西而行,在接近皇城的左下方向,矗立着一座森嚴、恢偉的紅牆府第。遠遠看去,這座府第散發出一股滔天的氣勢,府第上方,連虛空都扭曲起來,仿佛坐落在另一個空間。

方雲從馬車上下來,自有錦衣護衛上前:“方将軍,裏面請!”

方雲掃了一眼“天武侯府”,這座莊嚴、恢偉的符第,朱漆的大門緊閉,中門不開,只留着一扇躬身才能通過的小門,打開着。

方雲立即心中有數,天武侯這是讓從小門穿過,特意的羞辱他。他現在到了上京城,無數人都關注着。若是現在離開,便會被認為是怕了,膽怯了,臨陣退縮了。那麽那些背後支持他的王侯,恐怕也會被震懾住,對自己的印象也大大削弱。

這樣,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平民侯、各級将軍、官吏的抱成一團的氣勢,就會被一擊擊潰。甚至無形中被解讀為,方家怕了天武侯,開始示弱了。

然而,如果繼續往前走,方雲将面臨着兩個艱難的決策:第一,躬身穿過小門。這個選擇,和現在離開天武侯府,沒什麽差別。将被視為,方府對天武侯的臣服。

第二,越牆而入。如果這麽做,将被視為攻擊天武侯府,将引來天武侯府侍衛的攻擊。同時天武侯也可以,以此為借口,借勢将自己擊殺。天沖七品的實力,加上皇室的頂級法器,恐怕要殺自己,還是費不了多少功夫。

“貴客已至,還不開門嗎?”

方雲站在臺階上,沉聲道。他心中念頭百轉,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他想什麽。

旁邊的天象級護衛哼一聲,冷笑道:

“方将軍。武侯身份高貴,地位顯赫,跺一跺腳,四方都要震動。又豈是什麽人都能見的。武侯府的規矩,向來是大門只在三公、武穆、人皇、皇室親王,以及其他武侯架臨的時候才會打開。中門,只對朝中王侯打開。六部雖然在讨論方将軍封侯的事,不過,方将軍現在依然還只是個将軍,我朝這樣的大将軍,不知凡幾。沒什麽了不起的。按照武侯府的規矩,将軍進見,只能走小門。方将軍,請吧!武侯還在等着呢!”

最後一句話,語帶摧促,說的相當不客氣。

方雲心中冷笑,他怎麽可能被這種東西難住。這名護衛才剛剛說完,方雲長袖一甩,直接一步邁出,踏在更高一階的臺階上。

“轟!”

這一腳踏出,地動山搖。只見方雲身上,一道青色精芒,沖天而起。天沖一品,五十多條天龍之力的實力,毫無保留,直貫雲霄。

精芒貫通之處,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頓時烏雲滾滾,化成一個巨大的旋渦,籠罩在方雲上方。雲層之中,電閃雷鳴,極為可怖。

方雲原本踏入兵部衙門的時候,把一身氣息都收斂起來。但這一刻釋放出來,立即驚天動地。一股屬于天沖強者的武道威壓,無弗及遠,輻射開來。

一路伴随方雲而來的武侯府護衛,立即臉色慘變,雙膝“砰”的一下,重重的跪伏在地上。雙肩劇烈的顫抖。

這名天象級的護衛,也是武道強者了,但是面對方雲這種天沖境的武道霸主、諸侯,一樣只有臣服的份!

這名天象級護衛,也就是十多條天龍之力。但方雲足足有五十多條天龍之力。兩者相差不足以道理計數。這名護衛雖然極力掙紮,想要站起。便雙肩上卻像壓了五座大山一樣,怎麽也站不起來。

武道的差距就是這樣。當日方雲化身鲲鵬,足足有五十多條天龍之力。照樣被天沖強者定在虛空中,動彈不得。何況這名天象級武者,還遠不如他。

方雲這一展示實力,大門後,立即傳來一陣驚呼。“砰砰”的跪伏于地的聲音,不絕于耳。實力不到天沖境,在方雲面前,根本沒有站着的資格!

“平妖大将軍方雲,求見天武侯!”

隆隆的聲音,在天空回蕩,射入天武侯府深處。天武侯上空,頓時如平地起了一聲旱雷,隆隆不絕。

天武侯府的大門,随着方雲的聲音,“砰”的一聲,門栓斷折,巨大的朱漆大門,在方雲霸道的實力面前,結結打開。

大門之後,密密麻麻的地變、天象,跪伏地上,動彈不得。那架勢,似乎在迎接方雲的駕臨一般!

第 527 章 ?我真的害怕

“老人家,你這體力很不錯啊,你是拿這玩意當拐杖呢,還是拿它鍛煉身體呢?”

羽生再次走到宇智波斑面前的時候,發現這裏既沒有石桌也沒有木墩,宇智波斑就那樣坐在一處臺階上,而他手裏也不是什麽拐杖,而是一把造型誇張的大鐮刀。

就算這東西是鑄鐵做的,重量也可想而知,然而宇智波斑這種看起來随時死亡都能算壽終正寝的狀态,居然跟玩似的提着這麽個武器。

真不愧是最強的忍者,這種年紀了,在自己随時嗝屁的時候也能表現出随時讓別人嗝屁的氣場。

再往宇智波斑的背後看,在外道魔像的正下方,倒是有一個奇景……黑絕正躺在那裏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呢。

整個一副暢飲了三瓶農藥的樣子。

“或許現在的你仍舊處于我的幻術之中呢?”此時宇智波斑的輪回眼之中再也沒有剛剛那種平靜的感覺了,反而是多了一種睥睨天下的意味。

羽生會以前世學來的最正宗嗆人技巧回答宇智波斑的問題,只見他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真的麽?

我不信。”

六字真言一出,人擋殺人、佛擋做成佛跳牆。

羽生都混到今天了,總不至于還無法判斷自己究竟是不是被幻術所操控吧,那樣的話他就不用來挑戰宇智波斑了,幹脆直接一頭撞死在“外道魔像”面前吧。。

宇智波斑雙手撐着巨大鐮刀的末端,然後有些艱難的緩緩站起身來……他不想跟這個人繼續說話了。

節奏太亂。

沒那個必要。

主要是噴不過他。

坦白說,憑宇智波斑現在這個姿态,羽生不覺得他能發揮出多少戰力來,盡管這個忍者曾經的實力無比強大,但是一個連腰都直不起來、臉皮貼着颌骨的忍者,還有原本那種壓制力?

太不符合客觀規律了。

有些時候,羽生肯定是不會說謊的,比如現在,他說是來欺負孤寡老人的,那就是來欺負孤寡老人的。

羽生手扶着腰間的長刀,輕輕擡起右腳,準備開始向前邁動腳步。

但就在此時,先于他的動作,只見宇智波斑按在鐮刀長柄末端、交疊在一起的雙手之中,壓在上面的右手食指輕輕擡了起來,然後近乎無聲的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背。

伴随着宇智波斑的動作,他身後的“外道魔像”猛然發出一聲充滿了撕裂感的吼聲,那巨大的聲響在這個逼仄的地下空間之中來回的沖撞,甚至讓人的精神跟着恍惚起來。

“外道魔像”的嘴巴緊接着又以一個非常誇張的角度張開,盡管它是一個人形物體,但此時嘴巴張的卻如同河馬一樣。

很難界定“外道魔像”這東西究竟是死物還是活物,說它是活的吧,這東西顯然缺乏生物活性,但是如果說它是死的話,那它又具備某種“淺層意識”。

但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下一瞬間,五條粗壯的銀色查克拉鎖鏈就從外道魔像的嘴裏彈射了出來,徑直向着羽生穿刺而去。

無論是形象還是功效上來說,這好像都是“金剛封鎖”的PLUS版本。

這東西粗如光柱,速度也快如能量脈沖,如果被它命中的話,那肯定不是擦破層皮就能結束的了的。

五條查克拉鎖鏈帶着同樣的角度平行着傾斜刺下,這種淩厲的攻擊之下,羽生只能迅速的閃躲向後。

轟,轟,轟,轟。

連續四聲,四根鎖鏈深深地刺入地面,擊散、炸裂之下,塵土飛揚。

但是連退四次之後,羽生手上的印也已經完成了,深褐色的查克拉外衣從他的身體外圍浮現。這時候他終于不進反退,雙腳踩在傾斜繃直的第四條鎖鏈上,然後雙手持刀、身體一矮一側,猛然揮刀向上,迎上了最後一次的攻擊。

随着一聲巨錘砸中城牆般的沉悶又帶着餘韻的響聲,那條鎖鏈在羽生的迎擊之下,猛然折向上方,而後刺入了地穴的“天花板”。

轟。

這第五次聲響,終究是有些不一樣的。

羽生特別淡定的把長刀塞回鞘中,然後抖了抖有些發麻的手掌。

順着這些銀色的查克拉鎖鏈,他把自己的視線定格在了“外道魔像”的頭部。

四條鎖鏈釘在地面上,一條鎖鏈釘在天花板上,交叉着的角度使得魔像一時片刻之間無法并攏它的嘴巴。

宇智波斑本身處于無力的狀态,他控制“外道魔像”發動攻擊本來得算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然而……

“你知道嗎,有個詞叫做‘自掘墳墓’,我攢了一輩子的運氣可能都用在這裏了,它……居然進展的如此之順利。”

說罷,羽生根本不管置身于前的宇智波斑,而是二話不說就沿着那條查克拉鎖鏈奔跑了起來。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在通過宇智波斑的頭頂的時候,整個人反身一躍,倒懸在了洞穴的頂端。

然後,羽生開始結印。

亥-戌-酉-申-未

忍法·通靈之術。

另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羽生的身邊。

宇智波斑是了解“穢土轉生”這種操縱生死的禁忌之術的,因此當那個身上帶着特殊拼湊痕跡的人影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那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

但是這時候他還沒有明白羽生究竟想要幹些什麽。

“漩渦長老”與羽生并行,然後在後者的操縱之下,雙方一起疾速前沖,當兩人抵達“外道魔像”的頭頂的時候,同時松開了附着在腳底的查克拉。

稍稍調整身體姿态,兩人開始自由落體。

只不過稍有不同的是,漩渦長老踩在了外道魔像那誇張的牙床上就停了下來,而羽生則繼續下落。

當“穢土轉生體”與“外道魔像”接觸的這一刻,魔像突然不受宇智波斑控制的騷動了起來,它……感知到了九尾的查克拉。

并且這具幹枯的身體正在無比渴望着屬于它的那些能量的回歸。

“穢土轉生體”也是特殊的人柱力,這時候外道魔像怎麽可能不興奮。

所謂該是誰的就是誰的,羽生是個講理的人,所以這時候他決定順從“外道魔像”的“心意”。

漩渦長老根本沒有半分停留,就沿着“外道魔像”的嘴巴往裏面沖。

羽生雖然是好心,但是衆所周知,将尾獸查克拉返還“外道魔像”是有着嚴格的封印流程的,可問題是羽生不知道這種流程,所以他決定按自己的方法來。

他不夠溫柔、稍稍粗暴了點。

漩渦長老落入“外道魔像”的腹中,然後在羽生的控制之下,開始結印。

不,準确的形容的話,應該是“解印”:

四象封印·開。

宇智波斑有着一瞬間就能控制九尾的瞳力,所以在他面前使用九尾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因為那會成為斑的助力而非羽生的助力,除非……宇智波斑壓根看不到九尾。

有一股龐大的查克拉,在外道魔像的體內爆發了出來。

下一刻,羽生的亮起了特殊光斑的右臂,在刺穿了外道魔像的同時,稍稍往裏延伸了一點點……好吧,不是一點點,他整個人都塞進了魔像的皮膚裏。

于是他的指尖搞好觸及了九尾的身體。

羽生有一個“小把戲”,就是那個叫做“生天目”的五遁忍術,它在此時發揮出了作用。

此間,如果說有件東西對于輝夜的複活以及“月之眼計劃”來說都具備獨一無二的特性的話,那它是什麽?

宇智波斑的輪回眼?

不,不對,輪回眼是有重複培養的可能性的。

所以……它是“外道魔像”,與尾獸互為十尾表裏的“外道魔像”。

宇智波斑有點太看得起自己了,羽生的第一目标從來就不是他。

羽生這個人雖然性格有問題,但他向來重視自己的諾言,說幹大事,就要幹最大的大事。

宇智波斑?

那屬于附屬品。

第 516 章 不太值得

見到李翺如今同意了幫助他們之後,這些正義的警察全都非常高興,不過其中那些警察也擔心李翺會因為教他們傳統武術,而耽誤了他那足球比賽。

于是便關心的沖李翺問到:“我說李翺小兄弟呀,如今你願意成為我們的總教頭,我們非常開心,但是畢竟你是那專業的運動員,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說白了,也要靠你才能在那國內的俱樂部當中拿到名次,如果說你來到這裏教導我們傳統武術,那會不會對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接下來的比賽有影響呢?”

“這個嗎?各位警察叔叔你們不用擔心”

李翺這個時候一邊說着,一邊搖了搖頭。

“因為先前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已經是五戰連勝,因此我們輪空了一場,所以說現在我們可以多休息幾天,雖然說在這幾天之內,我不可能将你們成為那絕世高手,但是我也可以教導你們練一些基本的功夫,只要你們有了這些基本的功夫,那麽你們便可以循序漸進,雖然說不敢讓你們橫行無阻,但最起碼對付那些小毛賊,地痞流氓也是非常輕松的”

“哦,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再次多謝李翺小兄弟了”

這些警察這時可謂是非常高興,全都過來一一跟那李翺握手,而随後李翺也便跟着這些精靈正義的警察來到了他們這個教導總隊。

而這個時候那些正義警察,其實先前還有一個總教頭,但是這個總教頭卻只會教導那些跆拳道,要知道跆拳道這種功夫,只是非常花哨,中看不中用。

所以說那些警察學的學會了這些跆拳道之後,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不過這些正義警察也不是那念完經打和尚的人,所以說他們也沒有立即把這名總教頭開除,而是讓這名總教頭也跟着他們一起學習李翺的傳統功夫。

這可頓時令那名總教頭心中惱怒不已,因為這總教頭可是一個特別趾高氣昂的人,先前他在這教導總隊便是那威風八面,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裏。

而如今一經見到李翺這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是敢當自己的總教頭,居然是趕頂替自己的位置,頓時令他勃然大怒,于是這個總教頭立即沖那些正義警察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警察,常言到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說現在我們是發達社會,也雖然說現在不是那麽的尊師重道,但我好歹也教過你們這麽多年的跆拳道,如今你們居然就這般狠心地将我抛棄,真是令我非常痛心啊”

“我說這位總教頭,你千萬不要這麽說”

“我為什麽不能這麽說呢?”

“呵呵噠,因為我們這些正義的警察,并沒有說馬上讓你抛棄,而是說如今你的這個跆拳道,對于我們來對付那些流氓地痞無賴,根本沒有太大的用處”

“呵呵噠,這怎麽可能呢?我的跆拳道可是能夠360度旋轉踢人的”

“呵呵噠,可是用在實戰當中,當你轉了一個360度之後,那些地痞流氓早就是跑得無影無蹤了,你還怎麽能夠踢到人呢?”

聽到了這些警察的怒斥之後,這名總教頭當即是尴尬不已,因為他也知道他的這個跆拳道,的确是中看不中用,跟那些成天喋血街頭的地痞無賴流氓相比,他這個跆拳道根本就是花架子。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不願意承認,因為他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于是這個總教頭再度沖那些正義警察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警察,如今我這個總教頭,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跆拳道黑帶,我可是正兒八經的跆拳道總教練,如今你們讓我跟這一個小小的李翺學習,這李翺要根本就是乳臭未幹,我是不可能跟他學習的,如果你讓李翺來到這裏,我勢必要将達要将他踢出去”

“氣煞我也,你有什麽權利将我們請的人踢出去吶?”

這些警察本來都是那好脾氣,但如今見到這個總教頭這般的不識擡舉,當即是有些生氣,如若不是這些警察仗着自己是人民公仆的身份,恐怕早就将這名總教頭給掃地出門了。

但是這名總教頭依然是絲毫不懼,依然是在這裏狗仗人勢,而這個時候那李翺也在其他幾名正義警察的擁護下來到了這裏。

随後李翺見到這名總教頭,正在對自己出言不遜,當即是有些生氣,于是那李翺便立即沖這名總教頭說道:“說到我告訴你這個總教頭,我李翺跟你無冤無仇,我甚至都不認識你是誰,因此我希望你說話不要這般口無遮攔,我李翺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你要接二連三的怒罵我呢?要知道我李翺最恨別人怒罵我是小雜毛,現在你必須馬上對我道歉”

“呵呵噠,想讓我對你道歉這沒問題,只要你又跟我公公正正的大戰三千回合,如果你能将我打敗,不要說讓我對你道歉,就是讓我對你磕頭都沒問題,但是如果你沒有辦法被将我打敗,反而是讓我将你打敗了,那麽你以後可能只能爬着出去了,因為我這人下手非常重,我可不懂什麽是點到即止”

“呵呵噠,好啊,既然你這般的牛逼,這般的想收拾我,那麽我李翺如今也就跟你較量一番”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立即跟這名跆拳道總教頭來到這擂臺之上,而且時那其他的警察,一經見到李翺剛剛來到這裏,便要跟這名跆拳道總教頭決戰,頓時心中一驚。

他們也實在擔心李翺會在這決鬥當中受傷,如果是那樣,他們這些正義警察心中可是非常懊悔了。

因為那李翺來這裏就是義務當教練的,沒有拿他們一分錢,也不拿他們一針一線,若是讓李翺在因此受傷,那他們還怎麽向那李翺交代呢?還怎麽向衆多的球迷交代呢?

于是這些警察立即攔住了李翺,并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小兄弟啊,如今你千萬不要跟這名跆拳道得總教頭起争執,這根本不值得啊”

第 516 章 土豪啊,都是土豪啊!

“我怎麽有種進入了軍事監獄的感覺啊。”唐钰道,這裏還真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甚至還有武警在巡邏。

皇甫靜看着唐钰道:“你進過軍事監獄?”

“呃當然沒有。”唐钰道。

“沒有那你還說。”皇甫靜道。

唐钰一笑道:“我只是打個比喻嘛,用來說明這裏的防衛非常的高級,還真是銅牆鐵壁啊,怕是一支軍隊都能打進來了。”

皇甫靜點頭道:“确實如此,一支軍隊都難打進來。而且這裏采用了世界上最先進的科技手段,也做了最嚴密的安保防衛,光是安保人員都有幾百之數。而且,東臨市政府對這次的拍賣會也是高度的重視,所以也是給予了政府力量的支持。警察,武警大隊,甚至還有反恐大隊的加入安保力量。而且你應該也發現了,那些安保人員,都被允許配槍,這些安保人員裏甚至有國外的雇傭軍,個個都不是吃素的。一旦有人想要在這裏搞破壞,那這裏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個全封閉的城堡一般,所有的科技手段都會用上,沒有什麽人可以從裏面走的出來。”

“啧啧,拍米國大片啊,這陣勢也搞的太大了吧。”唐钰撇了下嘴道。

“米國大片其實很多都是根據現實改編的,沒有這麽大的陣勢,不然我怎麽說會有很多東臨市的大人物會參加今天的拍賣會呢。而且,以前也是有發生過類似的恐怖襲擊事件的,所以的安保工作也絕對是世界一流的。光是來說今天拍出的一百件拍賣品,那價值是超百億的。還有東臨市的很多大人物人身安全,也是無價的。所以,不用驚訝。”皇甫靜道,這樣的場面顯然對她來說不是什麽陌生的東西。清哥時刻都保持着應有的警惕,目光掃視着四周。

“你這麽說,我怎麽感覺今天有事情要發生啊。”唐钰道,他确實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而他的預感一直都很準确。

“不會的,保安做的好是為了防止事情發生,不一定就是有事要發生,走吧我進會場吧。”皇甫靜道。

三人進入了拍賣會場,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端莊典雅,而又不失幾分富麗堂皇。這個拍賣會場很大,不過席位卻是擺的不多,一共加起來的席位,也不過才不到五百之數。要知道,今天光是拍賣就要拍出一百件寶物,而這五百之數的嘉賓席,就說明每五個人當中就會有一個人會拍下寶物,這樣的比例之大,絕對是其他拍賣會所不能擁有的。

僅五百之席,而而對的卻是整個東臨市的名流,所以可以看的出來這裏的門檻到底有多高了。再者來說,随便一件拍賣品都是千萬億萬級的價格,一般的名流還真是買不起。

在接待人員的帶安排下,唐钰和皇甫靜很快落坐了嘉賓席。清哥則是守在一傍,做起了堅硬的後盾。

“哦,皇甫靜小姐,幸會幸會。”皇甫靜一坐下,一道聲音便響了起來。

皇甫靜看了過去,跟她打招呼的是一名五十模樣的男子,皇甫靜點了點頭:“曲先生,你好。”

被皇甫靜稱為曲先生的目光很快又落到了皇甫靜身邊的唐钰身上,看了幾眼才一笑道:“這位應該是臨山英雄唐钰先生吧,幸會幸會。”

唐钰一笑道:“曲先生過獎了。”

只是随意打了聲招呼,便沒有了下文,畢竟也都不熟,打聲招呼只是出于最基本的禮貌罷了。唐钰的目光也在會場掃視了起來,果然很快就發現了熟悉的身影:“熟人到還不少嘛,李振城,孫無空,葉尋。咦,還有蘇妖姬和胡星。”

蘇妖姬也看到了唐钰,伸手跟唐钰打了個招呼,露出了一個妩媚無比的笑來。

“你認識蘇妖姬?”皇甫靜問道,眼裏顯然閃過了一絲驚異之色。

唐钰點頭道:“認識,認識兩個月了。”

“哦。”皇甫靜點了點頭,目光收了回來,唐钰認識什麽大人物,确實也沒有太驚訝的。

“嗯。”唐钰的目光忽然一挑,眉頭微皺了起來,因為看到了三道他不爽的身影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劉定陽和他的跟班賀鳴和王劍三人。劉定陽他們的位置,顯然也在這一塊,劉定陽三人顯然也發現了唐钰,三人的臉色都是一陣變化,劉定陽眼裏更是閃爍過了一抹不為人察覺的鋒芒,三人的位置就在唐钰的左手邊上,而且是靠在一起的。

“有大美女和大帥哥來了。”皇甫靜忽然道。

唐钰目光馬上掃看了起來,果然見到一仙女般的美女和一名氣宇軒昂,英俊非凡的男子走了過來。這兩人唐钰都不認識,不過身後跟着的一名穿着古裝的美女唐钰到是認識,正是仙女宮的貂蟬。這麽說來,那名美若天仙的美女就是東臨四大美女之一的仙女宮的西施了。不過那男的又是誰,能跟西施在一起的,那應該是東臨五少之一吧?

“蘇霸唱和西施也來了,看來今天有點熱鬧了。”皇甫靜道。

“哦原來他就是蘇霸唱,名字到是有夠響亮的。”唐钰撇了下嘴道,其實他是有點嫉妒。東臨四大美女,果然個個都是名不虛傳。不過看了看身邊的皇甫靜,唐钰也找回了點安慰了。怎麽說,皇甫靜跟西施一比,也不會逞讓到哪裏去了。論名氣,皇甫靜也不遜色西施什麽。這樣一想,也就安慰了。在這種場合,一個男人身邊跟着什麽樣的女人,絕對能看的出來他的能力。

“聽你的意思,還有誰要來?”唐钰道。

皇甫靜道:“等下你就知道了,今年肯定會很熱鬧。”

唐钰聳了聳肩,等了一會兒,會場便傳了一陣輕微的騷動,有騷動那肯定是有大人物來了。唐钰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有些看呆了。沉魚落雁,悶月羞花,說的就是這一類人吧。放眼整個東臨市,也只有東臨四大美女能有這樣的美名。仙女宮的西施,碧月軒的蕭神醫蕭貴妃,天庭的王母和最神秘的姮姬了。風華絕代,英姿勃發,氣宇軒昂,敢與日月争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氣蕩秋歌。這——就是東臨五少,東臨市最耀眼的五個年輕人。

這次不用皇甫靜說,唐钰已經從其他人的口中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了。東臨五少之一的趙王緒和天庭的王母,又是兩個大人物攜手而來。

“還真是搞盛會啊。”唐钰道。

“對,就是一場盛會。”皇甫靜道。

“唉土豪啊,都是土豪啊,太刺激人了。”唐钰搖了搖頭,這裏随便拉出一個人來,身價至少都是過億的。就是東臨市那九個最耀眼的大人物,平時裏根本就見不到,今天卻是一下子出來了不少。

來的還不止這些,沒過一會兒,蕭煜和皇甫青雲也是結伴而來,又是惹來了不少的目光。

“唐钰,皇甫靜,你們來的挺早的嘛。”蕭煜優雅一笑道,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量了一下。

皇甫靜微一笑道:“這傍邊兩個是你們的位置,專門叫人給你們留下的。”

“呵呵,那就謝了。”蕭煜一笑道,兩人就在皇甫靜身邊坐了下來。

劉定陽看到這邊,也是輕哼了一聲。

東臨市九個最耀眼的人物,也已經到了六個了。還有狂少孫無空和邪少劉定陽也在,這一場拍賣會,還真是空前僅有的大人物盛會了。就是唐钰都是啧嘴不已,怪不得這裏的安保工作做的如此的精密,銅牆鐵壁。這裏要是出點什麽事情,那整個東臨市都得動亂了。可越是如此,唐钰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卻反而是更加的強烈了起來了。

“怎麽回事,不會今天真的有點事情要發生吧,出來玩一次,不會就又要碰到遭心的事情吧?”唐钰眉頭微皺,心中也是暗忖,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想什麽呢?”皇甫靜問道。

唐钰這才回過了神來,搖頭道:“哦沒什麽,拍賣會快開始了吧。”

皇甫靜看了看時間:“嗯差不多了,應該馬上要開始了,人也基本上到齊了。”

很快,一名年輕帥氣,也就是三十出頭模樣的男子戴着耳麥大步的走上了主席臺,很顯然這是這次拍賣會的主持人。

“竟然把東臨衛視第一名嘴請過來了。”皇甫靜看到主持人,也是微微驚訝。

唐钰又是撇了下嘴,連個主持人來頭都這麽大,有沒有必要把場面搞的如此的恢弘氣派啊。土豪的世界,還真是屌絲所不能理解的。唐钰到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想想要賺點錢,把自己也變成土豪了?

一場華麗而又生動,氣壯山河而又慷慨激昂,聽的讓人熱血沸騰,自豪萬份的開場白在主持人嘴裏洋洋灑灑的說了出來,數千字的開場白,主持人竟然沒有要演講稿,完全是背誦了出來。能稱為東臨衛視第一名嘴,看來還真是名不虛傳。開場白過後,便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也将現場的氣氛帶入了進去,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拍賣會也正式開始。

一名好的主持人,完全可以決定一場拍賣會的成功,這句話是一點都不假的。

“好了,那就廢話不多說了,讓我們正式開始吧。下面,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第一件寶物,請一號寶物上臺。”主持人洪亮的聲音在拍賣場響徹了起來。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之下,漂亮的禮儀小姐端着第一件寶物上臺了,所有人的目光也落到了這第一件寶物上面。拍賣會,一般來說第一件寶物和最後一件,都是珍貴,當然第一件不一定有多珍貴,但絕對不是這一批中最次的。畢竟開門紅嘛,還是要講究一下的。最後一件做為壓軸之物,自然就不用多說了,肯定是最好的東西留到最後壓軸。

(本章完)

第 518 章 :撞破

可惜江盈惠毫無察覺,她仍舊呵呵冷笑,口中大放厥詞,“你敢,你倒是來啊,黎珝,我跟你說,你今天敢動我一根頭發,我明天就敢去陛下面前告發你,你不是想做皇帝嗎?你做鬼去吧!”

“本王殺了你這個賤人!”禧王猛地起身,沖向江盈惠,大手卡在她的脖子上,将她真個人按倒在桌面上。

飯桌上的菜碟被推開,有掉在地上的發出七裏跨啦的破碎聲。

江盈惠如今正病着,渾身無力,便是不病,也不是禧王的對手,她被禧王牢牢轄制在桌面上,感覺到自己鼻子裏的氧氣越來越少,呼吸越來越艱難,她想要開口呼救,卻只發出“啊啊啊”的嘶啞叫聲。

禧王滿眼血紅,顯然是瘋了。

我難道就要這麽死了嗎?江盈惠的手不斷地在空中掙紮,忽然碰到了桌面上的一疊菜,菜盤子被掃落地,發出哐當的聲響,清晰地在江盈惠的耳邊響起。

江盈惠眼前一亮,當即不停地用手去夠飯桌上的菜盤子。

廂房內的動靜很快大起來,禧王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正在江盈惠有些絕望的時候,廂房外忽然傳來一陣動靜,然後“嘭”地一聲,廂房門被人從外踹開。

江盈惠正面朝上躺在桌面上,根本看不到來人,她只感覺到身邊一陣風過,然後,禧王就飛了出去。

她大口大口地呼氣,待得意識有些回籠,她才站起身來,看向她的救命恩人。

那人也在看她。

目光冰冷。

江盈惠剛得救的慶幸瞬間消失,整個人如墜冰窟。

“雲寒。”

怎麽會是榮華景?!

是啊,怎麽會是榮華景,因為其他幾個圍觀的人,都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榮華景在鳳王府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等來了鳳王的消息,鳳王跟祝三小姐在明月樓,邀他一起去。

榮華景忙趕往明月樓,誰知在明月樓的門口居然看到了本該在浮煙院的小雲。

小雲是擔心江盈惠,跟着她後面過來的,她以前就知道,江盈惠經常撇開她們來明月樓,見到榮華景,她沒有高興,反而驚恐地往後跑。

別人不知道江盈惠會做什麽樣的事情,可小雲心裏一清二楚,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擔心害怕,今時不同往日,要是江盈惠讓榮華景抓了把柄,江盈惠會如何尚且不論,她們這些跟着江盈惠的丫頭,肯定不得好死。

榮華景見小雲跑,便抓了她問話,這一問才知道江盈惠居然也在明月樓。

他用膳的時候,就有些心神不寧,而很湊巧的就是,禧王的廂房就在鳳王的廂房隔壁。

天知道,房門被踹開,看到禧王壓着江盈惠的身形時,他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沒有一腳把禧王踹死。

“大膽榮華景,你竟然敢踢本……”禧王看清楚榮華景的面容,當即便要發怒,可看到榮華景身後不遠處似笑非笑的鳳王等人,他便住了嘴,恨不得今天從來沒來過這裏,他扶着肚子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沒有人攔他,竟是就讓他這麽跑了出去。

不過,他跑地太匆忙,手裏捏着的錦囊便掉在了地上,那錦囊還沒封口,內裏的烏發露了出來。

榮華景再忍不住,擡手就朝江盈惠的臉上揮去,“淫婦!“

江盈惠原本就腦子一片空白地站在那裏,榮華景這一個耳光憤怒之下根本沒收力,她整個人像片紙片一樣,立即就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掉在地板上,她只感覺一陣蝕骨的疼痛,然後眼白一翻,就徹底暈了過去。

榮華景被這個響動驚醒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江盈惠,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可那慌亂又很快被痛苦和不敢置信代替,他握了拳頭,對身後的秦風道,“遣人送少夫人回府。”

秦風全程都低着頭,聽到這話,才無聲地上來,将地上的江盈惠打橫抱起,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

“鳳王爺。”榮華景頗窘迫地開口,不敢擡頭看鳳王他們的臉色。

鳳王這時候冷着臉,眼中滿是嘲諷,對榮華景的窘态也視而不見,只淡淡道,“既然榮世子有家務事,那今日之事便擇日再談吧。”

榮華景的面色青了白,白了青,最終化作一個句話,“多謝鳳王爺體諒。”

他幾乎是逃一樣離開了明月樓。

原本靜谧的廂房裏,只剩下滿桌子的淩亂和一地的碎片,并那只顯眼的裝着秀發的錦囊。

鳳王看了剛剛禧王待的地方一眼,轉過身,“走吧,今日的雅興,都被敗光了。”

明月樓的這場動靜雖然不小,但因為有鳳王、禧王并鎮國公府的施壓,所以很快就悄無聲息,只有幾個敏銳的探子得到了準确的消息。

吳寧侯府便是這其中一家。

江芙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在想怎麽能跟宋伯遠保持距離,又讓他給自己提供一些消息,想來想去,都是人心不足的想法作怪,根本不可能實現,除非她真地跟宋伯遠這家夥有一腿。

簡直糟心。

司硯正在取笑江盈惠,還順帶把榮華景也罵了一頓,“榮世子當真是好眼光,娶了這麽一位與衆不同的夫人,此刻心裏怕是得意地很吧。”

“江盈惠跟禧王混在一起幹什麽?”江芙蕖有點不相信他們兩個是在偷情,這地方她算是看明白了,男女之間只要距離近一點,就是那點事,根本不容別人争辯,她自己就吃了這苦頭,于是難得地有了點同情心,“難道他們兩個要合夥做什麽生意?”

“小姐,你怎麽還給那江盈惠辯解呢?什麽做生意,那禧王是個王爺,他需要自己賺錢嗎?”司硯幾乎是立刻就反駁了江芙蕖的話,因為江芙蕖出街被江盈惠差點截殺的事情,她現在對江盈惠是一點客氣都沒有了,開口必罵。

江芙蕖見點了司硯的炮仗,也不吭聲了,她幹笑兩聲,“那現在怎麽辦,江盈惠這個世子夫人,鎮國公府不會不認了吧?”按着他們當年的作風,很有這種可能啊。

這個時候,她絕對沒想到自己會一語成戳,而且,這件事情的麻煩還差點燒到她的頭上。

“這誰知道呢,沒臉做人是真的,至于鎮國公府認不認,這不管他們認不認,江盈惠就是他們府上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啊!”司硯幸災樂禍。

第 527 章 七大神族

生靈生于天地間,本不知自己的高低貴賤,如糞沼之中的蠅蛆,垃圾堆裏的蟑螂一樣!只要不開慧根,基本上感覺不到幸福的落差!

就像人間的人類,生活在紅塵之中,看陰間的幽魂,餓鬼界中的餓鬼,覺得低賤不值錢,其實……在上界生靈的眼中,人間又何嘗不是如此?

關于“飛升”這個概念,墨墨在胖狐貍将軍的腦海中,得到了比較系統的理解。它就像是陰間的鬼物轉世投胎一樣,不管地府的“你”,多麽牛逼,鬼王也好,惡靈也罷,投胎成了“人”,都要從頭開始學起!所有的技能都要回爐重造!

但也并不是說,下界的“成就”全都變成虛無了!它對于飛升上界後的影響還是蠻大的,主要體現在成長速度,以及修為“天花板”上!用老百姓好理解的話說…….閻王轉世為人,能和普通的小鬼轉世為人一個際遇麽?

所以…..墨墨也不再糾結為啥自己金丹靈尊的身份,來到了這裏還要遭到欺負了!你就算是紫微轉世,文曲投胎,也要從孩童時期一點點的走過來吧,這個過程是避免不了的!

這界與界之間的“屏障”隔離,與佛家的“涅槃”概念非常類似!死亡并不是毀滅,而是為了更加強大的新生!

對于這套“飛升輪回”機制的理解尤為重要!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人類所存在的人間,其實就相當于…….玄中天上人,理解的“陰間”!凡間生靈不過是生活在下界的“鬼”罷了!

墨墨雖然是個學霸,但也是個愛玩手游的姑娘,感覺……這套機制,很像是手機游戲裏的“轉生”概念!一旦轉生,角色都要從0級開始重練,但是……轉生之後的成長和前景,絕非轉生前的角色可以比的!孱弱只是暫時的,只要自己能夠“活”下來,不是變成肉腩被人吃掉,那遲早有鹹魚翻身的一天!

別看現在虛弱到了極點,但已經位列神格了,不再是凡間的凡物!只是…..墨墨好不理解,為啥自己還要退化成一只貓呢?

從下界飛升上來難,從上界去下界,也是不容易的!并不是挂掉傳送那麽簡單!

這生靈,無論是死在了凡間,還是死在了玄中天,後果都是一樣的,變成了屍穢粑粑,不複存在。想要回到下界,必須修煉到一定地位,而且……有特殊的使命才能返回,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這就有點兒像……人間的道士大能,你想去地府搞點事情,最起碼……也要手段了得吧,絕對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和三腳貓能做到的!即使身份高貴如鬼鬼大殿下自己,也不是想下去,就能下去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比喻,并不能跟人間的神話系統100%吻合對應!無論在哪個世界……也是沒有鬼和靈魂一說的,生命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

這套機制和格局,也屬于“天道契約”中的一部分!只不過……人間獸修的天道契約,只是低階的內容,玄中天內,亦有類似的版本!想去下界,你只有領到了“特殊使命”才可以!

至于這特殊使命是什麽?如何才能獲得?關于這一點,胖狐貍将軍也不了解內情,只是聽聞牛逼神獸是可以領命下凡的!

再說……這玄中天內所謂的人類,它們的本質也是獸,為什麽…..像朱厭這種實力強悍之輩,都不能為人,而單尾三眼狐貍,一生下來,經過所謂的祈福洗禮就可以當人呢?這裏面…..也是深有玄機的!

玄中天大陸之內,和人間一樣,有許多的國家!這些國家,都是由類似于三眼狐貍這種的……可以化身為人的神獸組建而成的!總體上可以規劃為七族,分別是,狐族,龍族,虎族,鳳族,龜族,蛇族,駁族!

這七族神獸的後代,受命于天!一出手……就可以化身人形存在于玄中天內,以人類聚落的形式存在,并且發展出了高度發達,等級森嚴的文明!

除了這七族之外的神獸,則成了被獵殺的對象,種類繁多,浩如煙海,盡皆受這七族獵食取用!

倒不是說……其他的神獸就低賤,實力孱弱,打不過它們七族,而是似乎……老天爺就是這麽設定的!這七族的勢力最為強大,無論從數量,還是歷史延承性上,其他的神獸都無法和它們對抗!

而且,也并不是……只有它們七族就可以化身人形,其他的神獸,只要機緣得當,潛心修行,幾百年乃至上千年後,也可以修成人形,但這幾率和數量就太低了!哪裏像這七族的子孫,一出生就持有“綠卡”!其他的神獸,都少不了一個“寒窗苦讀”的過程,而且很有可能死在成長的半路上!

所以,其他神獸類,雖然也有牛逼的大能存在,但以族群為概念來審視,成不了啥氣候,無法形成國家!一萬個雜牌神獸,過了500年,或老死,或被吃,或病死,能産生那麽一個化身人形的高手,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類似于人間的靈獸大仙)

而能不能形成國家,造就文明的關鍵,主要是看有多少子孫能夠化作靈巧聰慧的人!一出生就有,和修上大幾百年才獲得,完全是天壤之別!

這神獸七族…….給墨墨的感覺,就像是人間的五行宗脈一樣,它們都是親娘養的!而其他的神獸類,則是野修之屬,艱難坎坷,受人獵殺,茍且偷生!縱然有牛逼大能的存在,也是或遁于遠洋孤島,或藏匿于深山老林,盡量不與“人類社會”接觸!

天下的格局就是如此!像瞿如當康那種,直接淪為家畜的存在,更是悲哀!

和人間五行宗脈……略有不同的是,這化人七神族的內部,亦不是十分的團結,其他族類就不說了,本族之中也是相互攻殺,征戰不斷!墨墨初來乍到,就趕上了一場純狐族和有蘇狐族之間的戰争!

在人間凡界,就算海神宗和禦海宗貌合神離,也沒有像神獸界狐族這般,同一族類內部相互戰争厮殺的前例!

族內相互厮殺,不同族類之間,更是攻伐不斷!整個中央大陸被七大族類占據,又細分成了無數個國家,彼此間征戰不斷,簡直就是戰國時期的強化翻版!而且比人間的戰國還要複雜的多!

這七雄争霸中的狐族,一共分為四家,分別是有蘇狐,塗山狐,青丘狐,和純狐!它們就像是春秋末期的晉國一樣,趙、魏、韓、智,幾個士大夫相互攻殺,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

它們的戰争,倒不一定非要以滅人宗廟社稷為目的,一旦出現了天災,造成食物短缺,沒飯吃,就有可能發動戰争!再或者是,當內部矛盾不可調和時,也發動戰争轉移全國上下的注意力,一如人間的阿三之國!

這胖狐貍将軍,是純狐氏的将領,被有蘇氏大軍打的丢了城池,自己藏在暗門之內,才躲過了這一劫!

他倒是也聰明,知道……為今之計,往裏逃,肯定是死路一條,不如逆向思維,逃到山外去,還有可能避開一劫!這有蘇狐殘忍的很,讨伐洗劫過後,絕對不留活口,都是一群窮兇極惡的魔鬼,餓紅了眼……有時候連同類都吃!

這善于躬耕發展經濟的純狐,面對兇悍殘忍的有蘇狐,就如同人間的中原王朝,面對北方游牧民族的勁旅一樣,頭疼的不要不要的!

PS:大家可以看看簡介,除了劃水群,又弄了個弟子群,這個群需要弟子截圖驗證

第 518 章 誰高誰低

看過了笑話,四周的丹士們也就紛紛散去,就連火蠻子也都帶着弟子離開,顯然也是覺得子夕一行暫且無法繼續搜查了。

他們離去甚至沒有留給子夕一顆丹藥,經歷過一場大戰毀掉了千尋城的大蛇門還有穿血門現在療傷丹藥相當緊缺,誰都不願意輕易将丹藥送人,而此時在子夕身邊基本上只剩下子夕的兩個弟子在身邊。

此時方蕩已經将子夕的身軀完全接管,用子夕的記憶來操控子夕的身軀,就見子夕渾身焦糊傷勢着實不輕,撇着嘴罵道:“你們兩個混賬,還不将丹藥拿出來!想要活活疼死老子麽?”

兩名丹士雖然也心疼療傷藥,并且他們手中的療傷藥都是對金丹丹士有用的,對藍丹丹士雖然也有效,但效果絕對不會太好,要想将師父的傷勢療治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

但在子夕的惡毒聲中,他們也沒得選擇,子夕行事一向歹毒,他們惹不起,兩名丹士連忙将自己的丹藥取出,送到子夕口中。

數十顆丹藥被子夕挨個吞下,兩個弟子一張臉上滿是苦澀。

金丹丹士的丹藥雖然效果一般,但總歸能夠幫助子夕修補肉身,再加上方蕩暗暗運轉些丹力過去,不久之後子夕就恢複了大胖子的肥大模樣。

子夕一張臉上滿是橫肉,此時抖了抖,兩個弟子都看得出,這位師父現在心情相當不爽,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招惹他,免得又遭這位心狠手辣的師父訓斥或者毒打。

子夕此時眼中光影變幻,內中正在不斷的閃爍子夕的生平。

方蕩正在觀瞧子夕的記憶。

入駐一個人的身軀,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方蕩當初入駐森達的身軀,還想幫助森達完成他最後的心願,可惜最終沒能做到,事實上他也做不到,因為森達的願望是将妖獸驅走,叫妖獸永不靠近千尋城。

現在千尋城都沒有了,這個願望就更沒有辦法實現了。

而這位叫做子夕的家夥的願望,方蕩顯然也是做不到了,因為這小子竟然想要玩一百個丹士的道侶,這家夥的腦袋實在是有病。

這樣的願望方蕩能做到也不會去做!

子夕并沒有直接回穿血門的駐地,而是一路往外飛。

身後兩個弟子有些猶豫的跟着,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欲言又止。

方蕩也懶得理會身後的這兩個家夥,自顧自的飛出了穿血門此時偵查的範圍,終于身後一名弟子忍不住道:“師父,咱們這是去哪?”

子夕回頭看了那弟子一眼,那弟子心中駭然,後背上汗毛都豎起來了,子夕的那雙眼睛之中蘊含着難以言述的毒辣。

他不明白為何師父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他那裏知道不久前他還多嘴說自己沒有嘗過金丹丹士的味道,子夕肥大身軀中的方蕩顯然是在想着叫這家夥好好嘗嘗藍丹丹士的味道。

不過子夕看了這家夥一眼後就轉過了頭,悶着頭繼續前飛。

又飛了接近百裏之後,方蕩知道,這裏已經完全走出了穿血門和大蛇門的搜索範圍,換言之,這裏已經安全了。

子夕肥大的身形緩緩停住,身後的兩個弟子也不由得停住身形,小心謹慎的看着面前這位心情不爽的師父。

子夕轉過頭來道:“你們兩個跟着我也快六年了吧。”

兩個弟子連連點頭,子夕繼續道:“我曾經也跟你們說過要傳授你們我的穿血刺口訣吧。”

穿血門的弟子都會穿血刺的神通,但每個弟子的穿血刺都不一樣,比如火蠻子的穿血刺上就蘊含着火焰之力,而子夕的穿血刺上則比較純粹,并不蘊含任何外力,這樣的穿血刺最初不如那些蘊含着其他力量的穿血刺,但若是修煉到了極致,就可以想添加什麽屬性就添加什麽屬性,遠遠比其他屬性單一的穿血刺要強大。

子夕的穿血刺在門中可是不少丹士們羨慕的對象。

兩名弟子齊齊點頭,眼神變得灼熱起來。

子夕淡淡的道:“我的功法只能傳授給你們之中的一個,不過這件事叫為師有些為難,雲哞、正崖,你們兩個誰的修為高明些,我就傳授給誰。”

子夕的聲音輕飄飄的,但落在對面兩個弟子耳中就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兩個弟子呼吸都開始變得沉重。

随後兩人互相偷偷看了對方一眼,不巧,兩人的眼神剛好撞在一起。

雲哞就是曾經說要嘗嘗金丹丹士的味道的家夥,這家夥皮笑肉不笑的道:“師弟,咱們兩個之間,顯然是我的修為更高一些吧。”

正崖眼神微微一閃,随後笑道:“師兄,修為高低可不看年紀大小,我承認你的歲數确實比我大些,但要說修為麽,呵呵,或許還是師弟我更高明一點。”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子夕的弟子當然不會好到哪裏去,越是心腸歹毒的人,越是心眼兒狹小,并且絕對不願意吃虧,子夕的兩個弟子都是這樣那個的存在,就算不是,跟在子夕身邊久了,也就慢慢變得如此了。

雲哞和正崖兩個也不是愚蠢之輩,他們知道現在師父心情不爽,氣不順,叫他們兩個比試或許只是為了尋開心罷了,但就算師父在尋開心,他們也不敢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子夕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家夥,做事情沒有什麽道理可言,或許因為此時心情不爽就真的将功法傳下來了。

雲哞和正崖既然并不承認自己比對方差,那麽也就沒有什麽廢話好說,直接擺開架勢争鬥起來。

子夕站在那裏神情淡然的看着兩人争鬥,眼瞅着兩個丹士鬥得難分難解,子夕陰陽怪氣的開口道:“你們兩個在撓癢癢麽?”

兩名正在争鬥的丹士身子微微一震,随即開始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本事争鬥起來。

之前的兩人争鬥起來其實都留了不少分寸,不說點到為止,但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彼此之間就算勾心鬥角也總有些香火情分在。

但此時被子夕一口道破,兩人就真的開始厮殺争鬥起來。

最開始兩人還有些控制,但當一方受傷後玩命反撲後,情況就變了,雙方不再留手,彼此之間就如同隔世的仇敵一般,鬥在一起,片刻之後就鮮血淋漓。

子夕一直都沒有開口,兩人就一直鬥下去,就在兩人鬥得難分難解甚至已經忘記了子夕要他們比試的事情的時候,一道影子出現在他們身側,輕而易舉的收割了他們的生命。

方蕩将兩顆人頭丢入雲海,收了他們兩個的兩顆金丹,随後朝着遠處太陽的落山的方向飛去,不久後,方蕩也消失無蹤,世界重歸平靜。

……

半個月後。

火毒仙宮外。

“師兄,咱們兩個也太倒黴了,被發配到這個地方看墓園。”一名丹士搖着頭一臉鬧心的模樣開口說道。

對于現在的人們來說,火毒仙宮就是墓地,方蕩已死的消息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龍宮中傳了出來,或許是在丹宮向龍宮讨要方蕩的時候,或許是別的什麽時候,總之,方蕩已經死了,現在這座火毒仙宮已經在無用出了,就等着三年之期一到,就徹底變成廢墟劃歸雄主門所有。

這個時候跑到這裏來看着這無用之地,不是倒黴是什麽。

另外一個丹士歲數看起來不小了,撚着胡子笑道:“我和你們這些後生不同,我歲數大了,修行之路注定就此停步,所以我很喜歡這裏,至少在這裏無風無浪,能夠少些兇險,安安穩穩的在這裏喝喝茶不是挺好的麽?”老頭拿出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嗅着茶香笑道。

丹士們在自己的金丹之中存物,往往都是放些法寶丹藥,很少見到有人竟然将整套的茶具都放進金丹中的,這老頭看上去是真的自暴自棄,就準備望天過日子,頤養天年了。

“娘啊,叫你這麽一說,這裏更像是養老送終的墓園了!”年輕丹士哀嘆一聲用手捂住臉道。

“唉,陳叔,你說說看,那個方蕩真的死了麽?”

“去了龍宮就算不死也被龍女們榨成肉幹了。死不死又有什麽分別?”老者嗞溜一聲喝了一口茶笑道。

年輕丹士看了這位陳叔一眼,這個陳叔他在門中從未見過,這次卻和他一起被安排到這裏看守這該死的墓園,不過他也不太在意這些,他進入上幽界也沒有太久,另外這陳叔看起來就是修為上升無望,估計平時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養老,或者是在什麽地方守着另外一處墓園,他沒見過也是正常。

年輕丹士抱着腦袋哀嘆一聲道:“要是那家夥沒死該多好,等他回來我就抓住了他,送去門中報喜領功。”

“傻小子,你真是不知死活,那方蕩若是回來,你還有命跑去領功?”老頭撇了撇嘴冷哼一聲。

年輕丹士當即就急了:“陳叔,我可是堂堂的金丹丹士,一進入上幽界就是乙級金丹,那方蕩就那麽一顆區區的米粒金丹,碰到我,我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弄死了,他還想要傷我?”

老者嘿嘿幹笑兩聲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這小子啊,也不用腦子想想,那方蕩被我雄主門追殺,來來回回從這火毒仙宮中進了出出了進,還去了睚眦荒域,去了極荒古域兩處險境,然後又被丹宮通緝,最後還被龍宮抓走,這是區區一顆米粒金丹的丹士能夠混出來的麽?”這捏着茶壺的老者似乎對于方蕩的軌跡很是了解。

年輕丹士不由得一愣,奇道:“難道那家夥是個深藏不漏的大高手?”

陳叔嗞溜一聲喝了一口茶,似乎是品味了一下唇齒間的茶香,然後才開口道:“如果他還活着,那麽他就是個深藏不漏的家夥,如果他死了,那他就什麽都不是。所以,你最好不要盼着他活着回來。”

年輕丹士愣了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