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章 李烈懷催婚!

第238章 李烈懷催婚!

第238章 李烈懷催婚!

果汁,是現榨的猕猴桃果汁,呈現熒綠之色。

李尋媛今天剛買的裙子,是雪白色的蕾絲連衣短裙。當這雪白的裙子,被滿滿一杯猕猴桃果汁所侵染,原本的美觀,瞬間蕩然無存。

當然,還有李尋媛的那雙修長玉腿,也是被果汁所弄髒,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在苔藓地上摔了一跤,狼狽好笑。

空氣,仿佛是寧靜了幾秒鐘。

洪陽率先回神,一副吓壞了的樣子,驚叫出聲:“哎呀!你這女人怎麽回事?看不起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打翻我的果汁?你、你好可惡!”

“我…”李尋媛一噎。

随後,感覺到那冰涼果汁在大腿上順流而下的觸覺,李尋媛低頭看了一眼,頓時怒了。

“你這土包子,你在幹什麽?什麽叫我打翻的果汁?明明是你自己推翻的!你、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你賠我這一身新衣服!”李尋媛拍桌而起,瞪着洪陽怒斥道。

“你有病吧?”

面對李尋媛的暴走,洪陽面色淡然,皺着眉頭道:“你以為你算是什麽蔥啊?我會是那種故意打翻果汁的人?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

“你…”李尋媛還要說話。

“行了!”

李烈懷忽然冷聲喝止,花眉緊皺,蒼老的面龐上,充滿了威嚴和氣勢,他瞪着李尋媛道:“尋媛,你怎麽回事?”

“我怎麽回事?”

李尋媛當場就懵逼了,沒搞錯吧?這土包子潑她一身果汁,到頭來,這老頭子還問她怎麽回事?要偏袒,也不帶這麽過分的吧?

“打翻果汁,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不管是你還是洪陽,都沒什麽好計較的。”

李烈懷神态嚴厲的看着李尋媛,道:“但是之前你對洪陽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外人?是自己人還是外人,什麽時候是你說了算了?”

“爺爺…”李尋媛變色,才陡然恍悟,自己又因為不動腦子說錯話了。

“道歉!”李烈懷喝道。

“我…”

李尋媛委屈壞了,那果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洪陽是故意打翻的,結果居然還要她道歉?

太欺負人了!

此時此刻,李尋媛瞪着洪陽的眼神,幾乎是要把他生啃了,只是洪陽卻不以為意,他無辜道:“你這女人,怎麽還這樣看着我?你是在威脅我嗎?”

“你…”李尋媛就要抓狂。

倒是在她身旁的李尋河,目光閃了閃,及時的回過神來,當下急忙拉了拉李尋媛,笑着道:“大姐,洪陽是若曦的未婚夫,又是神醫之後,的确算的上是李家自己人,你剛才說錯話了,給他道個歉,也是應該的。”

“年紀不大,城府倒是不淺。”李國歡看了李尋河一眼,心裏沒好感。

而李尋河的勸導,顯然對李尋媛是極其有效的,她美眸閃了閃,最後無奈咬牙:“行,道歉就道歉!”

“那你道歉。”洪陽認真的看着李尋媛。

“……”

看到這麽讨人厭的面龐,李尋媛差點心态崩潰,好在她握緊了雙拳,終究是忍住了:“對、對不起!”

“沒關系,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我原諒你了。”洪陽很大方的道。

李尋媛狠狠的瞪了洪陽一眼,氣不過,轉身便走出了餐廳:“我去換身衣服。”

李尋媛走後,這本就沒幾個人的餐桌上,人影看起來就更是冷清了,不過面對這種小插曲,衆人都是很默契的選擇了避諱不談,宛如沒發生過。

該吃吃,該喝喝。

這就是一場普通的家庭聚會,吃吃飯、聊聊天,不過對于李尋河而言,卻是除了吃喝,似乎什麽都和他無關,因為李尋媛不在,幾乎沒人搭理他。

也只有李烈懷,做為他的親爺爺,偶爾會問他幾句,只是前者更多目光,更多還是在洪陽三人身上,至于李國歡,就更是不待見李尋河了。

如此,李尋河受不了。

他目光一轉,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對着洪陽舉杯:“洪陽,剛剛我大姐對你有所不敬,也是無心,我代她給你賠罪了。”

“大舅子客氣了,我這人大方的很,什麽阿貓阿狗鬧出來的亂子,我基本都不會放心上的。”洪陽笑道。

“你還真是幽默。”

李尋河眯了眯眼,擡起酒杯,一飲而盡,那幽冷古怪的目光,卻還是逗留在洪陽身上,偶爾會看看李若曦,一副有話要說,卻又有所顧忌的樣子。

李烈懷看到這郁悶的畫面,直性子的他,直接是開口了:“有話就說出來,這家庭聚會,就是讓大家見見面說說話的,藏着掖着算什麽事?”

“爺爺說的是。”

李尋河很是受教的點頭,接着又望向洪陽,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做為若曦的大哥,出于關心,想要問問,洪陽打算什麽時候迎娶若曦?”

李若曦蹙眉,目光望向李尋河,冰冷刺骨。

李尋河覺察到她的目光,搖頭發笑:“好吧,看來若曦不太希望我關心這個問題,那就當我沒說吧。”

只是話題已經挑起,怎麽會輕易結束?尤其是有關洪陽和李若曦的終生大事。

李烈懷深深的看了李尋河一眼,沒說什麽,還是将目光落在了洪陽兩人身上,開口道:“既然說到這個事情,我倒也想問問,你們兩個,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爺爺…”

李若曦一臉苦惱,這李尋河忽然挑起這個話題,分明就是看出了她和洪陽的奇怪關系,存心給他們找不痛快來的。

不出意料,李烈懷根本就沒讓李若曦把話說完,便是直接打斷:“你這丫頭,是不是又想說,你和洪陽的事情得再緩緩?結婚還早?”

李若曦臉紅,她一直都是這樣敷衍李烈懷和李國歡的。

“哼,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再不把這事情解決了,難不成要等到爺爺這種年紀再結婚?”

李烈懷說的眉飛色舞:“若曦,我可不是第一次和你說了啊,你和洪陽之間是有婚約的,且不說你和洪陽配不配,光這婚約,你就已經沒有選擇!”

第 229 章 中魔還是卦象?

大牛和田七在房門外有人搬了一把椅子坐着閑聊呢,見我沒頭沒腦地跑出來,像個傻子似地站在門口,好半天都沒動彈,就連田七喊了我幾聲,我都充耳不聞。

大牛晃了晃我的肩頭,大聲喊道:“老大,你怎麽了?急死人了,你沒事就言語一聲,別吓唬我們啊。”

我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黑暗中一片面無邊際的沙漠,除了漫天的風沙就剩下那條大木船,在狂風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對于大牛和田七的呼喚,我一點都聽不見。但我心裏卻是清醒的,我駭然地想呼喊,但聲音沖到喉嚨裏,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我想舉手向同伴打個手勢,無奈使足了生平力氣,兩條胳膊像是長在下面一樣,就是不聽使喚。

我急得快瘋了一樣,突然感到後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在我的頭頂,我實在無法承受重力,身子情不自禁地坐了下去,

噗通一聲悶響,我隐約感到屁股一股疼痛,嘴裏忍不住哎呀哦一嗓子,沿着從喉嚨噴出一濃痰,我猛烈咳嗽兩聲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一張老臉幾乎對着我的眼睛,桀桀笑起來說:“醒了,他醒了!”

兩張臉孔湊過來,一個肥頭大耳,一個面孔清秀,不用猜就知道他倆是誰了,一個是大牛,一個是田七。

大牛到底是好哥們,這個時候比親媽都親地說:“老大你可醒了,你中魔了,吓人的很,睡覺你都聽不見,滿嘴裏直嚷嚷黃沙呀,木船啊,狂風啊,烏雲啊,要不是海爺聽見動靜跑上來,對你一頓拳打腳踢,你現在恐怕兇多吉少。”

我一愣,心想我說怎麽後背打被打了一拳,頭頂被誰摁着摔了一跤,感情有人趁我人事不省下黑手啊。

海爺斥責大牛說:“你小子會不會說話?什麽叫拳打腳踢啊,那是治病救人的法子,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罪人一樣。”

大牛喃喃說道:“看你左一拳又一掌的,末了還沒忘了來個泰山壓頂,誰知道你是在救人啊,要不是因為你是我二大爺,我早就對你拳打腳踢了。”

聽見大牛喊海爺二大爺,我笑出聲來,按輩分講,大牛确實喊海爺叫“二大爺”。

海爺啞然失笑,說道:“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跟我頂嘴,我現在不是掌門了,你以為管不住你了嗎?信不信我讓賴天寧克扣你獎金?”

大牛脖子一梗說:“二大爺你這是給我穿小鞋啊,你老人家我可得罪不起啊。”

我從地上站起來,田七一直扶着我,我問海爺說剛才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無緣無故地我竟然中魔了。

海爺盯着地上的濃痰說道:“看見沒有?你吐出的濃痰還有血絲呢,這是心魔作祟,要不是我後背那一掌拍下去,你恐怕一口氣上不來就憋死了。”

我心有餘悸地喔了一聲,接着問:“你摁着我頭頂起什麽作用?”

海爺說:“你是不是渾身力氣卻一點也施展不開?喊不出來,也動不了?”

我趕緊點頭說“是”

海爺說道:“中心魔者,唯有天頂空虛,若受重力,必将落地醒也。這是古書治法要領,倒鬥下墓的人很多時候被冤魂糾纏,以往有不少中魔的,如果沒有點措施,咱們這幫人豈不是死絕了?”

田七替我擔心說:“從哀牢山回來後不是‘除晦’了嗎?賴天寧怎麽還會被冤魂下魔呢?”

海爺沉吟說:“除晦倒是沒有多大問題,我懷疑問題出在伏羲鐵匣子上,再加上他連日來耗費了精力,體內多虛,這個時候鬼魔最容易侵犯人的內心。”

我一想可不是嗎,連續三四天待在屋子裏研究象形文字,做夢夢到的都是奇形怪狀的文字,我說出辦公室的時候,身子有點發飄呢,敢情被鬼魔趁虛而入啊。

我坐在大牛的椅子上,歇了口氣,腦海中再次想起一邊無際的沙漠,和那條狂風中瑟瑟發抖的木船,我忍不住問自己,這到底是一個夢呢,還是伏羲八卦給我的啓示呢?

海爺見我心緒不寧,像是想到了什麽,鄭重問我說:“小賴啊,有句話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不得搪塞我。”

我撩起眼皮說:“海爺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有啥事瞞着你似的,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田七和大牛不知道海爺問的是啥,但很少見到他今天這樣莊重。

海爺盯着我的眼睛說:“你說你剛才看到什麽了?我聽大牛和田七說你滿嘴都是黃沙和木船,你看到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

我笑了一聲說:“嗨,我還以為你要拷問我什麽呢!”見海爺一板正經的樣子,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趕緊說,“一片黃沙,天昏地暗,只能看清一艘在狂風中飄搖的木船……”

還沒等我說完呢,海爺眼神無比犀利地喊道:“船上有人嗎?”

我陷入回憶之中,沒想到被他冷不丁一問,吓了我一跳,我恢複了一下心跳,說道:“人?好像沒有人,喔,能看到木船豎了一杆旗……”

“什麽旗?上面畫着什麽符號?”海爺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看着他一臉的激動,我想他這是怎麽了?

田七和大牛從未見到海爺這副樣子,激動就激動吧,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臉上說不出的猙獰和恐怖。

田七害怕地說:“爹,你老人家沒事吧?是不是賴天寧中魔,你也吓着了?咱不問不行嗎?”

海爺平時最疼愛田七,此時不理不睬地繼續追問說:“好好想一想,那個旗什麽樣子?”

我胳膊被海爺抓得有點生疼,忍不住咧嘴喊疼說:“你先撒開手,我再告訴你行嗎?”

海爺這才收回手,依然沒忘記追問說:“快點說,我想知道這杆旗的樣子!”

我心裏氣得七竅生煙了,心想你問就問吧,幹嘛像審個犯人似的,要不是看你海爺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我有義務告訴你嗎?

田七看出我的怒火,趕緊說道:“賴天寧你告訴我爹吧,我求求你了。”

看着田七哀求的神色,我心一軟,使勁壓下怒火說道:“一杆高十幾米的大旗,旗是三角形的,編上鑲着一道道的金線,旗上畫着……”

海爺眼圈一紅,狂聲喊道:“一枚圓孔銅錢!”

(本章完)

第 228 章 得到一個女人

随即,張齊在蘇瑞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立即目光炯炯的望着蘇瑞生,期待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

也不敢主動開口,去打斷蘇瑞生的話。

“這次我就開門見山的告訴你,我這次找你過來其實就是讓你幫我一個忙!”

蘇瑞生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頓時将手中的雪茄按在煙灰缸裏面,頓時掐滅。

旋即他猛然站起身來,對着面前取得張齊說道:“我要你幫我得到一個女人!”

“啊?”

張齊一聽,頓時愣了下來。

本來剛才聽到蘇瑞生說出來的話以後,他的心中十分激動,想着不管多麽的危險,自己肯定都要拍着胸脯的答應,以後搭上蘇家的大船。

他本以為蘇瑞生讓他做的事情絕對是一些他們蘇家不方便出手,一些暗地裏比較肮髒的勾當,想必也是無比的危險。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蘇瑞生叫張齊過來,所要委托給他的任務竟然是讓他幫助蘇瑞生得到一個女人!

這簡直就讓他感到費解!

在他的心中一直認為,蘇瑞生身為蘇家的繼承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手啊!

還犯得着讓自己過來麽?

不過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張齊的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來。

甚至在稍作思考了一下之後,心中也是冒出了不少的喜意。

如果蘇瑞生個交給自己的任務真的就是這麽的簡單的話,那可就是太好辦了!

自己要是完成了以後,肯定會受到蘇瑞生的賞識,到時候也許就會受到他們蘇家的庇護,可就太賺了。

在蘭陽,張齊可就相當于有了一個保護傘了,以前很多不敢做的事情也可以去嘗試!

“蘇少爺盡管放心!無論這個女人是誰,我張齊都會幫您将她帶到您的身邊!”

張齊當機立斷的說道,立即就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開玩笑,這樣的大好的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跟個智障似的不去珍惜,那他張齊早就不會站在這裏,而是早在許多年之前就被人給整死了。

“呵呵,你還算上道!”

蘇瑞生聞言,心中也是極為的滿意,随即說道:“這次我之所以找到你來,目的就是不想讓人察覺是我的手筆,你一點你要明白!”

張齊立即點頭。

他混了這麽多年,也是暗地裏幫着不少的富家子弟或是大老板做過幾個這樣的勾當,自然也是明白蘇瑞生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們這個大家族大公司的老板,都顧惜自己的名聲,這樣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他們的臉上也不好看。

所以張齊也是有這個心理準備,萬一出事,不能把蘇瑞生供出來。

但是張齊顯然是理解錯了,蘇瑞生之所以這樣做,絕對不會是因為張齊所想的這樣,而是因為他心裏顧忌的一個人。

不,不應該說是顧忌,應該用畏懼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林可,你看看。”

蘇瑞生說完,就從上衣的兜裏拿出了一章林可的照片給了張齊。

張齊接過來一看,之前照片上的這個叫做林可的女人皮膚白嫩,相貌甜美,氣質渾然天成,就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完全看不出在世俗那樣其他的女人的庸俗。

“怪不得堂堂的蘇家少爺會對這麽個女人動心,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她,就算是我見到她也會萌生出這個念頭……”

張齊心中暗暗想到。

照片上的林可都這麽的漂亮,要是見到活人的話,那簡直不是美死了?

當然這些念頭他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絕對不敢在蘇瑞生的面前表露出來。

因為,他不是貓,沒有九條命。

哪怕他是一只貓,擁有九條命的話,也完全不夠蘇瑞生殺的。

他可不敢作死一般的在蘇瑞生面前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反而一本正經的将照片收了起來,旋即對着蘇瑞生信誓旦旦的說道:“蘇少爺,您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做的話,一定給你做的漂漂亮亮的!我這就去将這個女人抓過來,獻來給你!”

說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轉身就走。

不過卻是在張齊剛要動身的時候,卻是被蘇瑞生給叫了回來。

“先別着急啊!這個林可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被抓到的,你必須得計劃好才行!”

蘇瑞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微微閃動一些光芒,似乎是在顧忌什麽。

“啊?”

這下輪到張齊愣神了,心裏不禁想到:難不成這個林可的背景很強麽,竟然能讓蘇瑞生都如此顧忌?

想到這裏,他心裏有些猶豫。

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卻是出現了一絲的不安。

不過,事已至此,機會就在自己的眼前,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張齊是聰明人,一聽事情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但是現在他既然都已經來到了這裏,上了蘇瑞生的賊船,現在想要退縮已經太晚。

事實上,這種事情也沒有他選擇的餘地。

他相信,如果現在自己嘴裏膽敢說出半個不字,就在今天當晚,他就會成為一個屍體,被人扔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面。

“那不知道……蘇少爺的計劃是什麽?”

張齊咬牙,随即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回頭望着蘇瑞生。

他這個人雖然只是蘭陽市井中的一個混混頭子,在一個區域裏占着山頭當大王,但是張齊這個人早年就是一個無賴跟流氓,能夠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也是有着自己的機智。

蘇瑞生雖然剛才說出來的話,并沒有告訴他林可到底有什麽人罩着,但是他卻是在蘇瑞生的神态跟只言片語中分析到了一些線索。

也是頓時明了,蘇瑞生為什麽會找到自己,并且将這麽一個看起來似乎很是簡單的事情讓自己去做。

因為這件事,搞不好就是一個雷啊!

說不定就能将自己炸死的那種!

“我要你先利用一個……”

“然後再……”

“接着……”

蘇瑞生沒有在意張齊心中到底在想什麽,反而将自己的計劃完全說了出來。

“明白!”

張齊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第 238 章 巧舌如簧

“好,那奴婢就照爺說的意思去做。”秋晴淚如雨下,透過淚水看着那個讓她付出了全部女兒心腸的出色男人,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奴婢的命,奴婢的人,奴婢的心,奴婢的所有一切都是爺的,爺要奴婢怎麽做,奴婢就怎麽做,爺……放心吧,奴婢會聽您的話。”

這一番癡情,就連蕭江北這個心如鐵石的,也實在不能不動容,垂下視線看着那個哭得鼻涕都出來了的美貌丫頭,他搖搖頭嘆道:“傻丫頭,何必讓癡念害了自己?我是為你好,日後你也依然可以在這院裏伺候,好好兒過,不枉你服侍我一場。”

如果知道這一句感慨的多嘴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蕭江北一定會左右開弓,讓那兩片嘴唇變成香腸說不出話來,也絕不會多這一句嘴。

不管怎樣,反正今晚他是完成任務了,于是出了書房,他就忘了秋晴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顧绮羅此時應該已經卸了妝,夫妻倆終于可以大戰三百回合之類少兒不宜的事了。

這一夜,顧绮羅和丈夫深陷在某件樂事中不可自拔,後半夜才沉沉睡去,獨守空房的秋晴卻是整夜未眠。她傷心,也不甘心,然而她也知道自己終究是沒有希望的,所以眼睜睜坐到天亮,她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

因為一不小心又跳進了某只大灰狼挖下的*陷阱裏,昨夜顧绮羅只睡了兩個時辰。早上起來還覺着睡眼惺忪,好容易打起精神洗了臉,才覺着精神了些。又去給許老太君請了安,回到自己院裏的時候。就聽丫頭們說飯已經擺好了,二爺正在等她過去一起用。

來到飯廳,就見蕭江北果然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神清氣爽光彩照人,顧绮羅想起自己爬了好幾次才終于爬出被窩的囧樣兒,心裏實在不是個滋味兒,暗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為什麽這貨一夜胡鬧後還能龍馬精神。我就成了被榨幹的小白菜兒?明明被榨幹的是他不是嗎?

“娘子看上去有些沒精神。”蕭江北起身替顧绮羅盛了一碗粥,不管廳裏幾個後來小丫頭差點兒瞪出來的眼珠子,關切問了一句。

卻不料這一句就勾動了**奶的邪火。顧绮羅從鼻孔裏哼出一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才咬牙道:“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我如今掌管京營,不用上朝。所以是寅時三刻起來的。練了兩趟拳,又耍了幾套劍法。估摸着你該起身了,我就回來了,不料丫頭們都說你去給老太太請安了。所以我就吩咐她們把飯擺好,等着你回來。”

蕭江北說完。看了看顧绮羅眼周圍那淡淡的一圈青色,他便輕聲道:“以後若是精神不好,就不用去晨昏定省了。老太太一定知道咱們在努力做什麽,不會怪你的。”

“你還敢說。”顧绮羅咬牙切齒。忍不住用筷子狠狠戳了一下丈夫的手爪,旋即湊到蕭江北耳邊,惡狠狠悄聲道:“說,你是不是學了什麽采陰補陽的邪術?”

采陰補陽的邪術?

蕭二爺被這一句話雷得外焦裏嫩,然而看妻子一臉的鄭重認真,這家夥立馬意識到他的回答将關系到夜晚的福利問題,于是舉起手賭咒發誓道:“絕對沒有,娘子你怎麽會想到這方面去?為夫一身正氣兩袖清風,怎麽可能去學習這種邪惡的東西?”

顧绮羅懷疑的審視着他,不過看這貨的表情不似作僞,更何況這種東西都是玄幻小說和武俠小說裏特有的,現實世界中她還真沒聽說過,只是心中郁悶疑問終難平,因一邊坐回到座位上,一邊咕哝道:“哼!不是因為這個,為什麽每次起床後你都是龍精虎猛,我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蕭江北這個汗啊,可看到妻子直盯着自己的眼神,蕭二爺連忙挺直了腰身,冥思苦想了半天,才小心道:“是不是娘子缺乏鍛煉?要不然,明天我教你一套五虎刀法?”

這混蛋,是在諷刺我像母老虎嗎?**奶眼睛一瞪,一龇牙,如同一只被惹怒了的貓,氣哼哼嘟囔了半晌才猛然拿起筷子,沒好氣道:“吃飯。”

用過早飯,夫妻倆正商量着今天去哪裏散心,就見小丫頭綠兒走進來,對顧绮羅輕聲道:“回禀奶奶,太太打發人來,叫秋晴姐姐去她那裏一趟。”

“讓她去吧。”顧绮羅微微一笑,目光卻嚴肅地看向蕭江北,那意思非常明顯:交給你的任務徹底完成了嗎?不會再出幺蛾子吧?

蕭二爺拍拍胸脯,那意思是:我辦事,你放心。

想到昨晚這貨和自己述說的經過,顧绮羅也覺着萬無一失,雖然方瓊華顯然不會因為秋晴反悔就消停下來,但不管怎麽樣,讓她先敗一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說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嗎?也許多敗幾次,老虔婆就認命了呢?

事實上,秋晴也的确是萬念俱灰了。可方瓊華是什麽人啊?幾經浮沉刀山火海裏滾過來的,一聽秋晴說了經過,她就知道這是蕭江北和顧绮羅都有防備了。眼見秋晴凄凄慘慘失魂落魄的模樣,顯然沒辦法再完成自己的任務,可她哪能甘心讓那夫妻倆牽着鼻子走?因而一轉念間,腦子裏就又冒出來一股壞水兒。

因便假裝同情的嘆了口氣,給身旁青蓮使了個眼色,便讓她送秋晴出去。

秋晴整個人似是被掏空了靈魂,腳下都發着飄,青蓮就借口讓她歇歇,帶她回了自己房間,進屋後她便紅着眼睛對秋晴道:“好妹妹,讓你受委屈了。”

秋晴慘然搖頭,輕聲道:“受什麽委屈?爺還能讓我挑一個人來配,已經是天高地厚之恩了。呵呵,這兩年來的小心服侍,牽腸挂肚,原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癡心妄想,罷了,既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又何必去強求?有數的,命裏八尺難求一丈,我就活該是個丫頭的命。”

青蓮輕聲道:“你這樣的品貌性情,誰看了不說好?怎麽可能就只是個丫頭的命?更何況,在我看來,二爺也未必對你全然無情,不過是**奶厲害,他為了夫妻和睦,所以就算對你有心思,也不得不忍痛割愛。”

秋晴看着青蓮,不明白她說這話什麽意思,但是很快,她就把心底裏那絲重新燃起的渴望給壓下,搖頭道:“姐姐不要安慰我了,爺是個最驕傲不過的人,他若是對我有心思,奶奶又怎麽可能控制得了他?更不可能讓他親口對我說出那些話。”

“這你就不懂了吧?”青蓮悠悠道:“情愛這個東西,也分多寡。二爺對**奶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所以願意為她做出些犧牲也不意外,只能說你在他心目中比不過**奶罷了。只是你又沒有什麽寵妾滅妻的心思,只想着給你們爺做個房裏人,這是應當應分的,偏偏**奶嫉妒成性,所以二爺才不得不忍痛舍了你。傻妹妹,他若真是對你沒有一點兒感情,又怎會在最後勸你那幾句話?可見是為你好。”

“可……可為我好又有什麽用?”

秋晴讓青蓮這麽一說,情不自禁就回想起昨晚蕭江北最後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一顆女兒心早已癡了,卻聽青蓮冷笑道:“實話說,**奶也太過分了,她嫁進來兩年,肚皮還沒有動靜,別的女人這個時候早給丈夫張羅上三四個房裏人了,她卻一點兒沒有這個意思,前兩日太太還和老爺說了這事兒,老爺也很是發愁呢。雖然嘴上沒說,我也看得出來,他對**奶也是有些不滿的。”

秋晴喃喃道:“那……那又如何?老爺總不能逼着爺休了**奶,那根本不可能。”

青蓮呵呵笑道:“那自然不可能,二爺也決計不肯。不過為什麽一定要這樣決絕呢?我這裏給你透個實話,只要你能想辦法讓你們爺要了你,有太太和老爺為你做主,從此後你就是你們爺的妾室。”

秋晴心髒猛地一跳,但旋即就搖頭道:“不行,**奶……**奶不會放過我的,她……她那麽厲害。”

“厲害?她在府裏的名聲不是一向都很好嗎?老太太誇她什麽來着?溫柔忠厚,端莊沉靜。哈!她要是因為嫉妒就要處置你,那這兩年努力經營出來的形象豈不盡毀?更何況,你以為老爺和太太肯坐視她飛揚跋扈,嫉妒成性嗎?二爺可是到如今還沒有子嗣呢。”

說到這裏,青蓮見秋晴已經意動,便又低沉了聲音誘惑道:“傻妹妹,二爺是人中龍鳳,這樣人怎可能沒有孩子?我看九成九是**奶的毛病,若你争氣些,讓你們爺要了你之後就有了身子,到時候別說老爺太太,就是老太太也會把你當寶貝一樣護着,**奶再厲害,也動不得你了。”

秋晴怦然心動,一張臉紅得如同蘋果般,小聲道:“姐姐說的……可是真的?”

第 238 章 女王隕落

“刺啦……”

就像一塊破布被撕爛,翅膀傳來劇烈的騰空,回頭望去就看到帶鱗片的肉翼破了個大洞,一個面目猙獰,有着完整凝實人形靈魂正對自己發動攻擊,嘴裏還發出怪叫,李雷不驚反喜,終于抓住條大魚,轉身迎戰時卻發現對不消失不見,隐藏到了鬼魂群中。

“啊……救……”

一聲慘叫傳來,下方一個妖修被撕扯出靈魂,接着就被一個鬼魂一口吞下,像是吸了毒般,那鬼魂渾身顫抖的大吼大叫,正是襲擊李雷的那只,當李雷俯沖而下,可有再次消失,接着不遠處又傳來慘叫,一個地球人戰士被骷髅頭擊中身體,骷髅頭叼着靈魂就飛出體外,被那狡猾的鬼魂連同骷髅頭一口吞下,接着向李雷發出挑撥的叫聲再次隐藏。

“混蛋,我弄死你……”

這鬼魂絕對故意的,李雷憤怒之餘又很冷靜,可變面上卻處于暴怒之中,揮舞翅膀再次急追,一步步的被引向古月負責的區域,在那裏一只龐大的巨猿正揮舞着巨拳來回掃蕩,看到李雷快要過界,氣急敗壞的大吼。

“滾回去,這是我的地盤。”

“去尼瑪的,老子還沒過界。”

“你找死……”

兩人發起對罵,并同時加速相互撞來,沒有東西能夠阻擋他們,眼看着就要相撞,卻同時剎住腳步向旁邊及竄而去,上百枚巨大做咆哮張的骷髅頭,瘋狂擊打在他們要相撞的地方,一棟建築轟然倒塌。這竟然是一個陷阱!

而李雷和古月分別一左一右沖進了埋伏他們的鬼魂群中,在它們驚訝的眼神裏,四肢亂舞,一個個被擊中泯滅,一愣神的功夫消失大半,在想跑時這倆家夥又猛然加速,把剩下的大多用身體撞沒了。

古月捶打着胸部大笑出聲,“哈哈,痛快,都是鬼聖,這幫混蛋還想埋伏咱倆,真是找死。”

雖不知道這些鬼聖占比例多少,但也算去了一個心腹大患,李雷同樣和興奮,“合作愉快會見。艹,我他嗎的怎麽又跟你合作了。”

“滾,誰跟你合作了,看見你我就想吐。”

“祝你英年早逝早日變糞……”

轉眼間興奮地倆人再次對罵,李雷伸了下粗大的中指,就再次飛回自己的區域尋找其他鬼聖,古月沖他的後背吐了口濃痰同樣如此。這倆人是注定的生死對手,卻又是相互最熟悉的人,李雷一個眼神古月就明白了意思,配合默契的大豐收,一時興奮間才流露出本性,後來雖又是互相大罵,可心裏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什麽。

戰鬥,一直持續的戰鬥,當有鬼魂進行無差別進攻,地球人開始出現大量死傷,見它們已經發現事情不對,看出對手是誰改變了策略,李雷急忙讓管家吩咐戰士們再次變成防禦為主。

而那些有着厚重甲殼本命獸的戰士則不在此列,為了應對這次戰鬥,很多人竟然讓煉器房的人把辟邪驅鬼的法陣刻畫在了身體上,他們迎着攻擊繼續奮戰着吸引火力,雖消耗了大批靈魂之力治療自身,得到的卻更多,擊殺量竟然不比李雷少多少,這其中,女王就是佼佼者。

這女人仗着本命獸是大地狂龍,又被李雷分了不少龍族血脈,打仗時從來無所畏懼,現在的她身軀比李雷還要龐大,全身布滿了神秘花紋,那就是各種各樣對付鬼魂的法陣,最多的是引鬼陣,吸引那些鬼魂進入身體。

這些法陣一經刻上難以消除,變回人形也會成為紋身,也就是這樣的女人耗不在乎,連臉上都刻畫好了,徹徹底底成了一個妖物,這時的她已經快要沖到隔絕海水的頂部了,剛剛沖下來的鬼魂還沒發現什麽情況就沖進她的身體後消散!已經遮擋了一片水色天空,沒人比她的擊殺量更多,一邊擊殺一邊讓管家用賺來的靈魂之力強化身體,使得自身越發強橫,羨慕死了其他人。

“把預備隊調出來。”

雖然所有人都很努力,可鬼魂實在是太多了,好像是無窮無盡般,又不能開啓太多傳送門引鬼魂會進入浮空仙島吓跑他們,李雷不得已下只好把預備隊調了出來,原本預備隊是要出現在城外,吸引大批鬼魂過去減少城裏的壓力,不曾想女王釋放出了大批海中妖修,這些人冒着生命危險進入海水裏開始捕殺鬼魂,他們敢拼命,李雷得知後只能是欽佩沒有阻止。

“島主,陰冥夜要逃,趕緊反攻。哈哈哈,笑死我了,四大神殿被坑了,那陰冥夜是假的!”

玉管家的聲音從李雷腦中想起,他才不管陰冥夜是真是假,吞掉足夠多的鬼魂才是關鍵,見海水裏往下沖的鬼魂變得稀疏,趕緊下令全面返工,古月和緋夢的人也同時都騰空而起了。

“別管什麽劃分區域了,搶啊……”

天上又沒分誰的負責區域,一邊四處亂飛的李雷,看到好多自己人竟然還按照城裏的劃分區域捕捉鬼魂,立刻大吼出聲,天上亂套了,管那麽多幹嘛。

“找死……”

女王的咆哮聲響徹四方,她竟然被人宣戰了,宣戰的對手被她一圈生生打爆,可是又一個宣戰扔到了身上,很多古月和緋夢的人不理會鬼魂,瘋狂的對她發起了進攻,龐大的身軀無處躲避,一朵朵血花就從身體上爆開了,古月更是咆哮着向她沖去,一把巨大的靈氣長矛直刺胸口,緋夢同樣也發起了進攻。

千防萬防,沒想到關鍵時刻古月和緋夢突下辣手,李雷陷入了狂怒中一扇翅膀直刺古月。

“嘭……”

古月和女王狠狠地撞到了一起,各自倒飛而去,緋夢獰笑着再次舞動手臂,一朵血色蓮花在女王的胸口爆開,而女王已經換了目标向他沖來。

“嘭……”

又是一聲悶響,後背遭到古月的重擊,一頭鮮血狂噴而出,身軀被砸的猛然加速正在倒飛的緋夢措不及防,連忙開啓了護盾,接着身體就被拍飛了出去,護盾在途中破碎,好不容易止住身形,身子一麻兩眼一黑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浮空仙島內。

女王故意把他拍向了李雷,被李雷一刀砍掉了一條命,根本就無法高興起來,只看到古月的手掌從女王的胸口拔出,一個大大的心髒直接被捏成了肉泥,女王的身體急速變小,大地狂龍的身軀分離出來,重重的掉向地面,砸塌了數棟建築。

“啊……”

李雷仰天怒吼,一切發生的太快,人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王隕落,立刻全都怒了,紛紛尋找身邊的其餘仙島人員進行宣戰,可這時候才發現,絕大多數古月和緋夢的人已經離開,只剩下了不多的小蝦米,他們早有預謀的要幹掉李雷手下第一戰将。

“繼續圍剿鬼魂……”

古月和緋夢連剩下的鬼魂都不抓了,古月更是身軀縮小竄進海水中消失不見,身為島主,是無法被人宣戰的!李雷只能是聲音嘶啞的下達繼續圍剿的命令,女王的命已經救不回來了,只能把浮空仙島升入九級後在進行複活,可這種事心裏根本沒底,還是那句話,天知道需要什麽條件。

鬼魔女已經被剿滅,謝文靜趕回來參戰,白光閃過,大片的鬼魂消融轉變成靈魂之力,加快了清剿速度,可沒人臉上有笑容全都一臉的憤恨,他們可以接受被埋伏被暗算,可絕不接受被人背後捅了刀子,就連刀疤也是傷痕累累,他同樣遭到了攻擊,還好的是不是擊殺重點,在人們拼命相救下挺了過來,這時他正抱着女王的屍體一句話也不說,沒有在加入戰鬥,打開傳送門就回到了仙島中。

緋夢又在島裏罵大街,這次又被坑了,古月絕對是故意把重傷下的女王砸到他身邊,雖然殺死了李雷手下的一個得力戰将,可自己也丢了一條命。

接二連三的被古月設計,一次次的挑戰李雷的底線,只能

第 228 章 :郝夫人

看着兩個人在她面前演“暈倒”的經典戲碼,江芙蕖……真地是挺拙劣地表演,這麽明顯,人人都能看出來是裝暈的,意義何在?

當然,意義,她很快就知道了。

蔡嬷嬷和春琴一暈,祝麗華和鳳王兩個人就直接無視了她們,全當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場鬧劇,直接進了将軍府。

江芙蕖……裝暈好像還挺好用的,如果祝麗華和鳳王兩個人不秋後算賬的話。

一行三人好不容易進了将軍府。

祝麗華和鳳王兩個人沉默着,行走間十分從容,目不斜視。

只江芙蕖到底是第一次進這種好歹算是古代官邸的大宅子,心中跟貓抓似的,很想打量四周,但又怕被人發現,丢臉倒是小事,就怕他們對她起什麽疑心。

她只能盡力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眼觀鼻,鼻觀心地跟在祝麗華身側,一路往前走,心裏安慰着自己,人都住進來了,差這一會兒的功夫?以後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己不用克制了,因為……又出來一波“攔路”的人。

這群人浩浩蕩蕩的有七八個,領頭的是個一身黃丹羅曲的婦人,看着三十上下的年紀,面龐圓潤,描着細眉,有點像她以前看到過的觀音畫像裏的觀音。

不過,這個“觀音”高高的發髻上戴了十成十的黃金釵子,黃金珠花并一些其他的黃金飾物,看着就很沉,虧得她的脖子還能挺地直直的。

這是江芙蕖第一次見一個人頭上戴這麽多的黃金飾物,實在是有點“壕”,難道這個上京城中的貴婦人都喜歡做這種打扮?那這貴婦可真是個……累人的職業。

“麗華,你可回來了,讓我好等。”婦人遠遠地就綻開了笑容,神情溫和地看着祝麗華,目光在鳳王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很快移開。

祝麗華停了下來,她清冷的面上難得地帶了一絲赧然,微微垂下頭喚了那婦人一聲,“嬸嬸。”

走是走不成了,等那婦人過來還需要大概半分鐘的功夫,江芙蕖擡起頭光明正大地打量了眼四周。

她們正站在一片假山旁,假山前面不遠處就是棟小院子,小院子前的屋匾上寫着風華苑三個字,應該就是祝麗華的住處了。

四周除了空地就是花花木木和回廊桌椅,時不時有穿行的丫鬟婦人走過,不過,她們都很安靜,即使是說話,也都是低聲私語,根本聽不到她們的聲音。

将軍府的院子,真地是很大,這是江芙蕖對将軍府的第一感覺。

在現代的時候,她也去過一些古代園林和古宅,還真沒有哪個能跟眼前這個将軍府的後院媲美,因為這兒處處都透着精致和奢華,演繹着這個時代的繁盛,這是歷史傳承不下去的。

“你這丫頭,怎麽不聲不響地就出府了,你在上京城裏人生地不熟的,這外邊又魚龍混雜的,萬一出了什麽事,你讓我怎麽向大伯交代?”婦人走到祝麗華跟前,口中說着斥責的話,目光卻是十分柔和地上下打量着祝麗華。

祝麗華聽到婦人這話,面上又莫名地紅了些,她輕聲解釋道,“勞嬸嬸挂心了,只是有人相約,麗華不得不出去,去找嬸嬸的時候,恰逢嬸嬸不在,便給人留了話,這才走的。”

“留了話?”婦人面露訝異,她轉過頭,看了身旁的丫鬟一眼,“青鹽,三小姐來找我,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來告訴我,府務能重過三小姐嗎?怎麽跟了我這麽久,孰輕孰重還分不清?罰你這個月的例錢,你可有不服?”

青鹽嘴張了張,目及婦人犀利的眼神,便低了頭,細聲道,“夫人罰地是,都是青鹽的不是。”

“嬸嬸,這事不關青鹽的事情,你為何罰她?”祝麗華關心地看了一眼青鹽,目光坦然地看着婦人,“我當時給一個小丫頭留的話,那小丫頭……”

祝麗華在婦人身後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那個小丫頭,便有些恍然,“我都忘了問她叫什麽了,只記得她十五六歲的年紀,又從正弘院出來,便當是嬸嬸身邊伺候的。”

“十五六歲的年紀,今日又到我院中?”婦人念着祝麗華的話,旋即輕笑了一聲,“我知道她是誰了,必是銅扣那個丫頭,這丫頭是個愚笨的,罰她也無甚用處,改日我讓她去給你賠罪。”

祝麗華對這些事情并不是很在意,聽婦人這麽說,她便随口道,“不用了,嬸嬸,也不是什麽大事,這上京城中有兵馬司巡城,我也沒有出什麽事。”

“你這丫頭心善。”婦人笑呵呵地看着祝麗華,話鋒一轉,緩緩道,“不過,規矩便是規矩,亂不得。”

她這才把目光落到了江芙蕖和鳳王身上,“這兩位是?”

“這是我的朋友,尋因居士。”祝麗華先介紹了江芙蕖,輪到鳳王的時候,她卻忽然不知道怎麽介紹了。

剛剛鳳王在外面自稱本王,是露了身份的,她看着鳳王。

“郝夫人,本王也是麗華的朋友。”鳳王像是看出了祝麗華的為難,自己開了口,神情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婦人,祝麗華的嬸嬸,祝家三房的夫人,郝姍。

郝姍聽得鳳王這話,慌忙彎下腰,對着鳳王跪拜了下去,“愚婦眼拙,沒有認出鳳王,還請鳳王恕罪。”

鳳王看了低着頭跪在地上的郝姍一眼,這才緩緩道,“起來吧,既然是麗華的嬸嬸,便也是我的長輩,務須如此多禮。”

“當不得,當不得。”郝姍聽得這話,身子伏地更低,“鳳王折煞民婦了。”

“麗華,既然已經把你送到風華苑了,我這便回宮了。”鳳王對郝姍的話不置可否,他轉頭看向祝麗華,“瓊心明日便會過來,有事你只管讓她來找我。”

祝麗華面露不滿地瞪了鳳王一眼,無奈鳳王面上都被胡子遮住了,她根本看不清楚他面上的神情,她微微點了點頭,也沒出聲。

鳳王也沒多說什麽,見她點頭,又把目光放到江芙蕖身上,警告似地冷哼了一聲。

……

江芙蕖無語地移開目光,全當看不到鳳王這個人。

多大仇,這是誰的地盤啊,你還警告我?!!!

第 229 章 又被突襲的遠坂家

第四次聖杯戰争的禦主質量高,第五次聖杯戰争的從者質量高,這是對比兩次聖杯戰争後的結果。

和第四次比起來,第五次的禦主們過家家的氛圍太重了,即便出現了吊打英靈的人民教師和正面對抗英靈的外行魔術師,總體上的表現仍然很差,禦主們大多數行動都和聖杯戰争本身無關。

第四次聖杯戰争中,禦主和禦主之間可是下死手的。

遠坂時臣有着最強的從者,同時也是所有禦主之中魔術修養靠前的,可以說參賽人中除了已經傷殘退場的肯主任之外,就數時臣的魔術水準最高了。

高水平的魔術、優秀的魔術工房,再加上頂級的從者,遠坂宅現在就是一個小堡壘。

這個堡壘在上次Berserker突襲的時候二樓被毀掉了,但是由于最重要的地下室安然無恙,時臣是不會放棄這裏的。

二樓被破壞的程度已經超過了魔術可以輕易修補的範圍,想要修複的話要找工程隊的人來才行,作為本地豪族,找工程隊來加個班很容易,但是此時正是聖杯戰争期間,為了防止節外生枝,時臣沒有選擇找專人修理,而是用魔術草草修補了一下,将二樓被破壞的房間棄之不用,樓梯修補一下,暫時将就着用就行。

喜歡高處的英雄王對此似乎頗有微詞,不過少見地沒有說什麽,而是旁觀着自己的臣子修修補補。

現在時臣可以說是恨透了雁夜了,他之前完全沒有将這個不承擔自己魔術世家的廢物當成敵人,竟然給他造成了這麽大的麻煩。

事後他又派言峰绮禮偷偷去了一趟間桐家,根據彙報,間桐宅已經人去樓空,而且所有貴重物品都不在了,不論是魔術用品還是值錢的物件都不在了,顯然對方早早就打定主意要和他作對。

時臣想起來就來氣,沒想到不僅僅是間桐雁夜,就連間桐髒硯這個老魔術師都不講究了,明明将小櫻過繼到間桐家,換來了那個老家夥的承諾,這次聖杯戰争他不會出手和遠坂家作對,言而無信的家夥。

不過時臣還是安慰自己說,好在髒硯這個不知道實力如何的老魔術師沒有親自出手,而且他們撤離的時候還是帶着小櫻一起走的,所以間桐家還是沒有放棄培養小櫻,小櫻應該仍然會繼承間桐家的魔術刻印,這也算是好事了。

即使心中煩惱諸多,時臣仍然優雅地坐在窗戶邊,看着窗外的夜色,思考着對策。

遠坂家的人要時刻秉承優雅,時臣一直這樣要求着自己。

就在此時,他在夜色之中看到了一道金色的亮光在遠處沖天而起,緊接着向前下落,直接朝着他的家的方向,時臣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寶具!

還沒有來得及從其中反應過來,一陣金光,一面鐵盾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前方的光炮,防止了他被稀裏糊塗擊殺的命運。

不過雖然他被保護住了,不代表整個房子被保護住了。

他引以為傲的魔術工房的外圍,如同紙糊的一樣被魔術的能量撕開,這次不用擔心二樓沒修好了,因為二樓的大部分已經沒了。

和廢墟一起順着沖擊波從樓上跌倒樓下,沒有修習過武術的時臣摔了個七葷八素,随着沖擊力打了兩個滾,差點被埋在廢墟裏面。

這個時候,吉爾伽美什憑空出現在他的前方,一點也沒有自己的禦主差些殒命、房子二樓破壞幹淨的不爽,反而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Saber那個女人,終于放下面子,連偷襲都做得出來了嗎?

呼呼吼哈哈哈哈,本王很中意。

時臣,沒用的家夥,竟然要本王用寶庫中的盾來保護你,天上地下無雙的本王,竟然還要防守嗎,真是可笑。

你可是打破了本王不用盾牌的記錄呢,靠後退,可別死了,本王可要去會一會對面的家夥了!”

說罷,也不收起落在地上的大盾,直接向前走去。

王之財寶裏面有各種各樣寶具的原型,盾牌當然是有的了,不過吉爾伽美什不屑于使用罷了。

時臣戰戰兢兢地答應了一聲,立刻明白自己的宅院第二次被突襲了。

看了一眼遠坂宅的殘害,心中憤懑不已:

這是基本上二樓完全沒給我留下啊,遠坂家靠着時鐘塔的那幾個專利是有錢,但是錢還要用在買寶石上啊,重修房子得花多少錢啊。

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從者之間的戰鬥,尤其是吉爾伽美什這個等級的,他想要插手也難,先脫離危險再說。

幸好遠坂家的魔術工房的核心在地下室,剛才的光炮僅僅是把二樓拆了,廢墟落在了一樓一部分,好在沒有把地下室的入口掩蓋,他立刻從樓梯下樓到地下室,從魔術工房內部,開啓了全部的防禦魔術,積累的寶石全都拿出來,并且放出使魔觀看外面的戰鬥,同時防備可能的進攻。

在地下室中的時臣攥着自己的寶石魔杖,稍微恢複了一點自信,有這個堅不可摧的地下魔術工房在,只要不是從者前來,他都有自信能夠應付。

在地上,走上前去的吉爾伽美什稍微有些驚訝地發現,前來進攻的不僅僅是放出光炮的Saber,還有漆黑盔甲的Berserker:

“哦?上次我倒是知道Saber和Berserker的禦主聯合了,沒想到狂犬竟然能在戰場上學會聯合,看來也不是沒有馴化的可能呢。

Saber,你馴獸的水平不一般呢。”

阿爾托莉雅把不可視的劍向前一指:

“Archer,不要侮辱我麾下的騎士!我,作為不列颠之王,今日攜麾下騎士發起對你的挑戰。

英雄王,準備面對圓桌騎士的刀鋒吧!”

吉爾伽美什開懷大笑:

“哈哈哈,在本王面前,你這個想要靠聖杯改變過去,不想再成為王的小姑娘,還要自稱為王嗎?

還是說找到了曾經的手下,突然又想要成為王了嗎?

呼呼哈哈哈,可笑,可笑。

Saber呦,放下劍,成為本王的妻子吧。

這樣本王還可以考慮原諒你和你養的狂犬的冒犯。”

第 229 章 再見狀元候

加入流雲戰隊後,洪淵被李淩三人極力推選為隊長。洪淵略微沉吟,也沒有拒絕,開始率衆人行動起來。

和李淩等人之前的想法不同,洪淵并不準備一直在這片大草原上守株待兔和流浪,而是繼續向下一個傳送點出發,按原計劃前往神山,一邊趕路一邊游獵。浩浩蕩蕩的黑山部落,繼續由宇文秀率領,他則率流雲戰隊在周圍游弋。有時拖後在十幾裏外,有時在左右兩側游走,有時突前數十裏,獵殺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的武者,掠奪他們的武器盔甲、丹藥和腰牌。

短短的三天時間,李淩等人手裏的腰牌就從四十七塊暴增到六十八塊。

洪淵的加入,讓流雲戰隊戰力猛增。靈武七重天以下,無論獸血皇朝還是青木皇朝的高手,必殺!

茫茫大草原,似乎的确是失落原各地前往神山的必經之地,短短幾天時間,洪淵等人就遇到了許多武者。遇到風雲皇朝的武者,四人沒有打擾,甚至暗中相送;遇到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的武者,暗中尾随一擊必殺,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不給對方任何逃跑和反擊的機會。

能從第一層青殺口的大混戰脫穎而出來到失落原的,無一不是高手,修為基本都在靈武四重以上。為了預防萬一,洪淵故意放過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靈武七重的頂尖高手,專挑靈武六重及以下的家夥動手,得手後迅速遠遁。

突破到靈武六重點燃第十四輪大周天力量潮汐後,洪淵修為大進,率流雲戰隊接連取勝,但他沒有被勝利沖暈頭腦,保持一貫的警惕。無論獸血皇朝還是青木皇朝,此行都有獸血太師敖山和狀元候沐沉山那樣的超級高手,更不用說獸血戰隊和青木戰隊那些變态高手了。連半步飛升境界的風雲子都要全力以赴抗衡的絕世強者,誰遇到了誰倒黴,必死無疑!

洪淵小心翼翼,但還是被有心人盯上了,好幾次游獵的時候都有被人盯梢的感覺。聲東擊西,故意避走數百裏後那種感覺才消失。

這天,洪淵率流雲戰隊拖後大部隊八十裏,盯上了一個落單的武者,尾随其來到一座幽靜的山谷。

這是一個魁梧高大的中年人,身披一件青木皇朝的制式青色戰袍,手持一柄巨斧,顯然是一個善于近戰的武者,修為約莫在靈武五重後期左右。身旁簇擁着數百個土著戰士,人人臉色疲倦,有氣無力,正從遠方跋山涉水而來,忙碌着在山谷內紮營。

“動手,三人合擊!”

李淩朝拓跋圖和步風雲打個眼色,悄悄向青木皇朝的中年武者潛過去。

這個中年人修為不俗,但一臉疲憊并毫無防備,絕無可能擋住三人的聯手絕殺。至于身為隊長的洪淵,通常只是在一旁壓陣,除非遇到厲害的高手或出現什麽意外,不然絕不會輕易出手。

三大高手借助草叢和亂石的掩護向營地潛去,離中年武者越來越近,走起路來全都無聲無息。尤其是步風雲,動作比貍貓還輕,一腳踩下去,草莖微微彎曲,然後迅速反彈回去恢複原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和異樣。不遠處,中年武者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任由一個土著戰士幫其包紮傷口,似乎路上已經耗盡了力氣,渾然不覺危險的到來。

一切,都那麽安靜,和前幾次獵殺沒有任何不同。

一塊新的腰牌,眼看就要輕易到手。然而,潛伏在後面壓陣的洪淵卻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煩躁,沒來由的心生不安。沉住氣仔細觀察,突然間瞳孔緊縮。

忙碌的土著戰士,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妥,但坐在地上的中年武者卻有些古怪。臉色看上去安定從容,但右手卻暗暗抓緊了手裏的巨斧,裸露在戰袍外的大手青筋暴露。胸膛急劇一起一落,看上去似乎是在大口喘氣,實際上卻是極度緊張下的自然反應,在暗中醞釀着致命的攻擊。

“小心,有埋伏,撤!”

洪淵突然一聲令下,當機立斷。

李淩、拓跋圖和步風雲聞言腳步微微一頓,随即毫不猶豫地轉身狂奔。同一時間,草叢內射出一波密集的箭雨,十幾個青袍人從草叢中飛身沖了出來。體內的力量波動澎湃有力,駭然都是靈武六重的高手,揮舞着刀劍飛身向李淩三人追上來。

“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

洪淵身形暴起,突然間從草叢內沖了起來為李淩三人斷後,霍霍幾聲,隔空拍出十幾掌。剛猛的掌風排山倒海,讓追兵們腳步一頓,感覺似乎一頭撞上了一面無形的牆壁。更可怕的是,這無形的氣浪一浪接一浪,一浪高過一浪,大海潮汐般令人窒息,後勁十足。

“哼,好一手真武勁,你是洪門的什麽人?”

一把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一個身穿青袍的年輕人突然冒了出來,踩着亂草的末梢飛奔而來,仿佛在茫茫大海上踏波而行。天庭飽滿,五官俊朗,手持一杆鋒利的長槍,銳氣逼人。不是別人,正是名震鼎天大陸和戰神武百裏齊名的青木皇朝狀元候沐沉山。還沒靠近,滔天的殺氣就遠遠地彌漫開來,已經沖出千米的李淩三人齊齊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擔心斷後的洪淵。

“走!”

洪淵眼皮一跳,厲聲下令。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突然冒出來的狀元候沐沉山,身體卻閃電般後退,右手探入懷裏取出一瓶藥粉抛出去。瞬息之間,就掠到了李淩三人身邊,率三人頭也不回地拔腿狂奔。

身後,雜草叢生的草原突然間蒙上了一層黃色,茂密的亂草眨眼之間就一片枯黃,空氣中蕩漾着一股難聞的臭味。勢不可擋的狀元候沐沉山突然停下腳步,站在枯草的邊緣,看着洪淵等人遠去的背影一聲冷哼,“哼,想跑,跑得了麽?”

關鍵時刻,洪淵用一瓶妹妹寒小妖親手煉制給自己護身的劇毒藥粉斷後,擋住了狀元候沐沉山的追擊。四人一次次加速,速度越來越快,迅速在衆多青木皇朝高手的注視下遠去,消失在茫茫大草原。然而,只見狀元候沐沉山伸手虛空一抓,指尖上就多了四個小小的氣旋,那是洪淵四人殘留在空中的氣息。

第 226 章 被困

谷璃不動神色禦劍擋在了君小醉身前,而君小醉已經緊張的對于谷璃的回護也沒有發現…

那一身黑衣的女子卻扯了扯身上薄如蟬翼的紗袖,風情萬種的掩唇一笑:“嘻嘻,各位看起來好像很吃驚?”

那女子修為似乎也不過元嬰初期,一身魔氣随着身形的現出也不再遮掩,衆人所在的蛛網大陣之內,立時魔氣洶湧,連着當年那種蜘蛛巢穴中腐濕之氣也在衆人周身飄散開來。

面對數十位元嬰修士,卻表現的如此輕松,谷璃猜測設下這場埋伏的,絕對不止她一人。

谷璃這方,除開元嬰初期的幾位不算,貴梵這幾位元嬰中期的修士,卻已經從面上看不出什麽情緒。惟慊手中也很快碾碎了一粒藥丸,随着藥粉在空中散開,靈草的清明之息在空中散開,魔氣也被略微隔絕在外。

貴梵在靈劍之上負手而立,周身數道劍光環繞不息,對那女子呵呵一笑道:“确實有些吃驚,不過,更多的是驚喜才對。”

“你說話倒有些意思,不知這喜從何來?”黑衣女子露出細微驚訝的表情之後,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貴梵。

貴梵忽然神色微變,周身劍氣立刻往外發散開來,一陣噗噗聲随着貴梵的劍氣爆開,傳進了谷璃耳中。谷璃往發聲處看去,顯得頗為駭然。

這女子與他們說話間,不知從何處又冒出許多人面蛛,往幾人悄無聲息便罩下了數張大網。若非貴梵劍氣環繞間。對周身靈魔兩息的動靜也把握到了極為細微之境,他們說不定就中招了。

這些蜘蛛與商飙此前所發的靈箭一般。被貴梵擊中之後便消失無蹤了。

宮卿的臉色卻變得肅殺起來,一身紗衣無風自動。真元外放之時,将捧在懷中的古琴一橫,在空中盤腿坐了下來。雙手看似極為寫意的往琴弦上一拂而過,卻是一首滿含铿锵之意的曲子被奏了出來。

宮卿的琴聲一起,罩在衆人周身的蛛網被震蕩的急速顫動起來,随着宮卿撥弦的手指愈加急促,那些蛛網終于承受不住音波的攻擊,化作魔息消散在了空中。只有被蛛網束縛的惜蓮,依然被困在一張大網之中。不得動彈。

在蛛網消失的那一瞬間,谷璃正要松一口氣,卻是商飙和惟慊同時出手了。

商飙一張長弓對着黑衣女子所在之處拉開,卻是無數支靈箭從他所在之處,往四面八方射去。谷璃周身也有無數支靈箭擦身而過。“嗤嗤嗤”的聲音連綿不絕的響在谷璃耳側,商飙的靈箭射出之後,順着箭頭的方向會逸出兩道靈氣,那靈箭更像一道錐形的刀刃,無數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魔獄人面蛛被商飙的靈箭點到。即刻被斬為兩半。這次的蜘蛛卻并非魔氣所化,屍體往地面落去的同時,空中也彌漫開一股腥臭之氣。這些腥臭之氣竟然仿佛有意識一般的往谷璃等人撲來。

惟慊似乎早已料到會是如此,數顆靈丹被他碾碎散在了空中。那些魔獄人面蛛死後所化的灰褐色腥臭之氣,觸碰到惟慊散開的藥粉之後,就像醉酒的人一般往谷璃等人的腳下落去。谷璃追着那氣息看去。落在地上的灰褐色氣息竟然将那灰黃的土地腐蝕出一個大坑,才慢慢失去了動靜。

同時。無數飛針從惟慊的袖中竄出,往被商飙遺漏的蜘蛛刺去。那飛針從惟慊袖中出來之時。不過一指長短,卻見風即漲,落到蜘蛛身上時已與商飙的靈箭差不多大小,惟慊的飛針雖然不像商飙有如刀刃,卻更加具有穿透性,被飛針刺到的蜘蛛統統變成了篩子。

但是商飙這一撥靈箭射出之後,空中的魔獄人面蛛并未就此消失,而是源源不絕的從空中忽然冒出來。方圓百丈之內一時間仿佛成為了蜘蛛的巢穴,浮在空中的十幾人頓時被淹沒在蜘蛛海中。

此時就算是谷璃這個沒怎麽經歷過妖魔之戰的,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腳下無鞘靈劍的龍鱗劍葉立刻化作劍葉往空中的魔獄人面蛛竄去。數千把靈劍從谷璃腳底竄出來加入戰團,谷璃身上的鳳凰之力也随着真元運轉,引入了劍葉所化的靈劍之內。

很快,谷璃就發現被她的靈劍斬殺的魔獄人面蛛,那些腥臭之氣根本來不及形成便在空中消散了。而被靈明之火淬煉之後的靈劍使用起來,似乎根本耗費不了多少真元。

但谷璃斬殺的魔獄人面蛛畢竟是少數,不多時,其他人殺死的魔獄人面蛛形成的腥臭之氣就越來越多,饒是惟慊禦使飛針的同時不停碾碎靈丹驅除這些腥臭之氣,這些氣息還是越聚越多,往衆人壓過來。

雙方交戰之時,這腥臭之氣不停往地上墜落,此時谷璃等人腳下的地面早已是一個黑色的巨坑,谷璃不敢想象這些腥臭之氣若是落在身上,會是怎樣的情形。

谷璃還在想,被困在網中的惜蓮忽然發出了尖叫聲。谷璃分神望去,立時大駭。那腥臭之氣乃是魔獄人面蛛死後所成,竟然順着束縛惜蓮的蛛網,往惜蓮的所在蔓延而去,惜蓮叫出聲時,那腥臭之氣距她只剩下三尺。

谷璃心下一驚,立刻指揮無鞘靈劍往惜蓮所在的蛛網斬去。靈劍與蛛網撞在一起,谷璃卻是心神一震,這看似綿軟無力的蛛網,靈劍斬上去卻仿佛站在金石之上一般,不僅将她的無鞘靈劍給彈開了,還發出了巨大的“锵”聲。

就在這時,谷璃心中忽然警兆大盛,來不及收回無鞘靈劍,便拽着還僵硬的君小醉和身後的白小凡往旁邊閃去。

谷璃拖着兩人閃開不過一丈距離,一把悄無聲息卻殺意凜凜的短匕便刺在了谷璃原本的所在。

“咦?”随着這個疑惑之聲,一只覆在短匕之上的玉白之手也出現了,一個寸發不生卻膚白如雪的男子出現在了谷璃身側。

谷璃心中一緊,就要将無鞘靈劍召回來,眼神往靈劍瞥過去,卻因為惜蓮那方的情形放棄了這個想法。無鞘靈劍到底是受過靈明之火的淬煉,加之谷璃體內的鳳凰之息,雖然沒能一下将那蛛絲斬斷,卻扼制了腥臭之氣往惜蓮的侵襲。無鞘靈劍懸在惜蓮身側,那順着蛛網蔓延的腥臭之氣立刻便退避開來,惜蓮雖依然緊張,卻沒了剛才的驚慌。

這光頭的男子面上沒有意思血色,因為周身彌漫的魔氣,蒼白中便透出了一絲死灰之色,敢持着短匕近身過來,谷璃猜測此人一定與百淵府一般是擅長近身搏鬥的。

劍閣古城以武入道,雖然築基之後更多是禦使飛劍,谷璃卻因為枭枭兒是百淵府修士的緣故,對于近戰之術也頗為感興趣。無鞘靈劍既然收不回來,谷璃也不猶豫,将那投入亂戰之中的劍葉随便調了一片回來。谷璃将靈劍剛剛握在手中,那光頭男子已經往谷璃的方向微微一折腰便又是一匕刺了過來。

谷璃揮着手中靈劍擋去,“嗆”一聲谷璃身形便往後爆退了數丈,這一擊的力量遠超過了她的想象,若非靈劍收回的夠快,護身靈氣絕對擋不住此人的一擊。

“谷師妹!”貴梵一聲驚呼,身形往前一縱,卻又退了回去。

卻是谷璃被這魔修一擊推出了惟慊丹藥所成的那個保護圈,跌落在那魔獄人面蛛死後所成的腥臭之氣內。腥臭之氣還未往谷璃襲過來,谷璃周身便被從腰間的靈獸袋處而起的一陣金光攏在了其中。這金光谷璃再熟悉不過了,看來嚕已經度過了之前自顧不暇的階段,又在抽空幫忙了。

原本帶着獰笑往谷璃沖過來的光頭魔修神色一怔,眼神一閃嘴角卻咧得更開了,雙臂微微張開。

谷璃心頭一緊,體內真元順着手中的劍葉,往空中化出數道劍氣繞在身邊,往後又是一退。果然那光頭魔修臨空一蹬,又是一匕刺在了谷璃之前的位置。谷璃退開不過堪堪兩丈,那光頭魔修一擊不中卻已是再度追了過來。谷璃頓時大為緊張,對于元嬰修士而言,這丈餘的距離形同無物。劍閣古城雖是以武入道,與這專修近戰的魔修相比,到底還是沒有那種自信。

谷璃念頭轉過,那魔修再次往她貼身而來時,便見谷璃周身一虛,下一息已失去了蹤影,只餘數道劍氣往那魔修周身襲去。

那魔修的反應卻極為快速,手中匕首與谷璃襲去的第一道劍氣相沖,便借着這沖力瞬間遠遁,谷璃起手并未留餘地,卻沒想到此人的速度竟猶如電光,剩餘的數道劍氣在魔修原本的位置撞在一處,攜着鳳凰之息的劍氣竟将那處的腥臭之氣炸出了一片淨空之地。

大荒之上諸派與魔修數次交戰,百淵府一如既往隐世不出,這魔修顯然也還沒遇過這種情況。退開之後低喃道:“被困在這虛空陣中,竟然還可以失去蹤跡?”

他此時與惟慊等人所隔甚遠,自然想不到谷璃化作魑魅之息使了遁法緊随其後,這本該無人知道的一句話恰好便落入了谷璃耳中。

第 237 章 鏖戰鬼魂

自從鬼魂進入大海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實在是這些東西都是透明或半透明的,一經海水裏根本看不見,派水中妖修去偵查實在太危險了,可李雷相信青龍殿主絕對有方法知道。

“還有三天路程,到時候我和其他三位殿主會想辦法先拖住鬼魔女和陰冥夜,你們負責擊殺那些鬼魂,不過李島主帶來的這位佳人可就要跟随我去戰鬥喽,可別舍不得啊。”

青龍殿主笑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情,可李雷選擇了漠視,點了下頭後就讓玉管家下令五萬人出來備戰,一隊士兵就從這大殿裏出現接着走了出去。

“咳咳,如果我的人出現傷亡怎麽算?”

他這是張口要撫恤金呢,雖然擊殺鬼魂對自己人也有好處,可是這次畢竟是助戰,沒軍饷和撫恤可不成。

青龍殿主掩嘴輕笑,“這事已經商議妥當,我們四大神殿每一個給你們各自一百萬枚各系精華,怎麽樣?不虧了吧?”

“少點!”

四百萬枚聽起來不少,可在場的人全都財大氣粗,确實有些不入眼。青龍殿主再次輕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那是讓你給屬下們分的,你們三人,我們會每人給一件仙器,要知道這天下間所有的仙器都在四大神殿手中,世間那些只不過是僞仙器罷了。不過要等戰後才能給你們,以防止你們這些小家夥拿了就跑。”

這是讓自己拼命啊,上次為了一件仙器三座島嶼掙了個頭破血流,結果被耍全都沒拿到好處,這次又是這樣,讓人心裏有點不踏實。

“放心吧,這次是絕對真給,只希望你們早點分出勝負,好讓我們掙脫這輪回之苦。”

光說是沒用的,拿到手才行,看來不拼一下是不行了,要是都沒拿到也無所謂,就怕是不出力,對方有借口不給,現在說出來就是為了敲打自己,李雷沒再說話,靜靜的等待士兵們集結完畢後,怎麽安排駐防。

讓李雷稍安心的是,四大神殿确實沒讓他的士兵當炮灰的意思,沒有安排在露出海面的島上駐防,這裏将成為主戰場,鬼魔女和陰冥夜的主要襲擊目标,他們被安排到了水面之下駐守青龍城,這裏人口衆多,絕對是鬼魂們襲擊的重點,而且不會發現青龍神殿很多不願意讓人見到的秘密。

三股部隊分別被安排到了不同的城區和城牆之上,誰也不用妨礙誰也不用提放對方,這樣的安排正好,不過李雷也清楚,說是出五萬士兵,可現在的鬼魂數量已經達到了近千萬,大戰一起,絕對還得增加數量,這也是個難得的靈魂之力大餐,就看誰吃得更飽,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被撐死,帶來的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誰都損失不起。

四大神殿還算有良心,駐防後的第二天,大量炮灰被他們送了過來,這些炮灰的唯一作用就是吸引鬼魂的襲擊,為能夠捕捉仙島的人員吸引火力。這些可憐的人有些是被抓來捆住,還有些是狂熱的信徒,大戰之後也不知道能活幾個,而城裏的原住民早就跑了,他們根本對鬼魂造不成什麽致命傷害,在這裏也是白白送命。

“他瑪德,修行世界的人,真是視人命如豬狗啊!”

看着源源不斷被押送來的炮灰,很多都是弱小種族,男女老幼全都沒放過,就連毒刺的人都罵出口。看着這些人,李雷的心也顫抖了一下,不過沒有腦殘的放掉他們,如果放掉了,那死的可能就是地球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不是當屠夫就是當被宰的牛羊,沒有其他的選擇。

“爹爹,他們吃的什麽啊,好香啊。”

“噓,別說話,爹爹這裏還有一個草餅,你趕緊吃了。”

李雷正在巡查,戰士們正在大吃大喝,全都是廚師們制作的美食,看他們沒有緊張之感,心中很是滿意。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入耳中,轉身望去,城牆的一腳被捆着十來個妖族,全都是弱小的兔族人,他們被連成了串,只有一只手可以動,年長些的拿出一個青色的草餅遞給自己的女兒,女兒吃了兩口,笑呵呵的又把剩餘一半遞到父親的嘴裏,可這父親只咬了一小口又推給了女兒。看到這一幕,他的內心最深處,狠狠的被觸動了一下。

“來人,給所有炮灰上吃的,上好吃的,要死也要讓他們當個飽死鬼。還有,把所有孩子全都送去資源島,這鬼世道人命再不值錢,也沒這些孩子的事。”

“感謝大人啊,你放心,只要孩子們活着,能夠延續我們種族的血脈,我們拼死也會保護您手下戰士的安全。”

當戰士們送來吃食,又把一個個孩子接走,感激之聲到處響起,聽的人直想落淚,他們早就有了必死的覺悟,卻為了能夠延續血脈,轉變成主動送死,這就是弱者的悲哀,這一切都是這狗屁世界造成的,李雷擡頭望向青龍神殿,眼中冒出殺機。

城中的一切都在青龍神殿的監控之下,還是在那議事大殿中,四大殿主想聚到一起,無一不是美貌絕倫的女人,在她們面前有些水色屏幕,上面的畫面全是三位島主及屬下們的表現,看到李雷竟然是釋放那些孩子還要供養他們,青龍殿主輕嘆一口氣。

“你們怎麽看?”

“一個僞善之人罷了,這樣的人咱們看到的還少嗎,最終只會弄一些累贅在身邊,我不看好此人。”

青龍殿主發問,朱雀殿主第一個表達了意見,其中也有些怨氣在裏面,這李雷就然毀了自己的火鳥城,更是與那鳳凰走得很近,讓她産生了偏見,管家變成了人,就會受到寄宿體性格的影響。

“我看此人也不夠狠,容易受外物影響,這樣的話就會有破綻,讓其他人有可乘之機,就算點燃神火,到了外面的世界,也不堪大用。”

白虎殿主同樣否決了李雷,當青龍殿主的眼神看向玄武殿主時,對方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在那哼着小曲。這次邀請三個島主助戰,一是确實需要幫助,二就是考驗他們,看看各自的表現,好做到心中有數,四大神殿曾經也是生死仇敵,并不是一條心,各有各的打算,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打破這個天地枷鎖,進入更曠闊的世界。

青龍殿主同樣沒有發表意見,而是靜靜的繼續看下去,而在偏殿之內,三個女人的戰争也在進行着,那就是三個島嶼的管家,融合了宿主的靈魂,她們也學會了勾心鬥角各自試探更是學會了僞裝。從誕生起就知道,三人中只有一個能活,有了身軀之後更是體會到了活着的滋味,盡其所能的想辦法幫助自己的主人,也就是李雷沒在這,要不然聽他們對話,絕對會頭大如鬥想撞牆。

“嗚嗚嗚……”

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當海水中傳來鬼哭狼嚎的嗚鳴聲,人們知道鬼魂大軍到了,而這時青龍神殿早就遭到了攻擊,四位殿主及其三位管家已經出戰。她們現在的戰況如何,李雷無暇顧及,當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的鬼魂向下沖來,他立刻發布了第一道命令。

“砍斷炮灰的繩子……”

對這個命令戰士們早有心理準備,炮灰們立刻被解放出來,而他們的手中一人被發了一個小圓盾。這圓盾只是木質,但屬于靈器,最低級的靈器,上面被制作了辟邪法陣,能阻擋一些鬼魂的攻擊,能讓這些炮灰堅持更多的時間,也有了活命的機會,這是李雷讓煉器房趕制出來的,就算仙島內的時間是一比七,可時間實在太短了,要不然就能制作大批更好的,就像是地球人拿的那樣。

地球人拿的就要好多了,當初進入煉獄時就開始趕制,為的就是突進盆地最準備,全是由上好的冥鐵制作,屬于半人高的重盾,能有效的阻擋鬼魂大部分攻擊,而且跟鬼魂作戰,連武器都不用拿,只要能碰到就能抓獲,雙手或單手持盾都可以,更能靈活的使用。

雖然準備充足,可鬼魂一下撲來的實在太多了,而且這次他們似乎不打算要活口,白色骷髅頭如下雨般砸了下來。

“快跑……”

又是一聲大吼,上萬炮灰掉下城牆向着青龍城就撒腿狂奔,這不是要放掉他們,而是引開一部分鬼魂為城中的人分擔壓力,現在的情況是,只有跟眼中的域外邪魔在一起戰鬥,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實在是夠諷刺的。

這些人都是自願赴死,在他們心裏早就對今後的生活絕望,也沒了活下去的勇氣,就算此戰能活下去又如何,也許更慘的命運還會等着他們,早死還不用在擔驚受怕了,他們嚎叫着撒腿狂奔,發洩着內心的恐懼,發洩着對這個世界的不滿,大批的鬼魂追了過去,下邊的生魂可都是嘴裏的美食。

這招雖然有效,可并不能分擔太多壓力,鬼魂實在是太多了,很快就沖了下來。不知道城裏其他區域怎麽樣,李雷的人全都龜縮在盾牌後方或者建築物裏,為了此戰,他下了血本,根本就不是之前所說的五萬人,而是足足派了二十萬,還有十萬人準備随時支援,更是在城裏不下了上萬枚防止自爆的寶石,他可還記得鬼王爆炸後的恐怖威力,這次可來了數十萬的鬼帝!

“殺……”

當鬼魂僅僅離得只有數米遠,李雷終于大吼出聲發起了進攻的命令,可沒人飛起迎戰,腳踏實地才是減少被攻擊面最好的途徑。這些鬼魂一到距離,很少在發起遠程攻擊,它們更喜歡沖進敵人身軀裏将生魂撕扯出來吞掉,尤其帶着恐懼味道的靈魂最為美味。

這時候戰士們放開了擋在頭頂的盾牌,揮舞着手臂對鬼魂進行捕捉,只要近了身,沒有一個能夠逃脫,而那些炮灰就慘了,只能盡量把身體蜷縮在盾牌之下瑟瑟發抖,死亡的恐懼面前,沒人不會不害怕。

靈魂之力開始瘋長,死傷的地球人到現在并不多,鬼魂發起遠程攻擊時才最為危險,現在已經抗過了那個時期,放下心的李雷終于可以放心戰鬥。早與霹靂雷龍合體的他身軀開始暴漲,堅硬的鱗片讓他根本就不懼怕那些攻擊,就算鬼帝也無法将這鱗甲擊穿,腳一蹬地面,揮舞着翅膀就沖天而起。

膨脹到二十米的身軀加上五十多米的翼展,飛過之處所有鬼魂為之一空,可這還不夠,他只要加速加速在加速,因為這麽幹的不止他一人,那些實力強橫之輩全都加入到了這場大餐之內,只不過大多沒他那麽嚣張,鬼帝也能能抗住,鬼聖可不是誰都有一拼之力,而李雷就是在尋找那些頂級的鬼聖。

可滿天俯沖而下的鬼魂比他想象的還多,放眼望去白乎乎的一片,剛剛被清理過的地方立刻被填滿,除了白色就是各種扭曲的面孔,有很多還糾纏在一起沖下,根本無法分清到底是什麽境界,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能夠随時增援,嚣張了許久後,它降低了高度,在地球人負責的區域來回的亂飛,随時的觀察着下邊的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