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0 章 望而卻步

這個時候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直接站在了人牆的正前方,然後沖着那李翺不停的使用唇語辱罵,因為裁判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他如果對那李翺破口大罵的話,那麽裁判肯定會将他黃牌罰下的,所以說他也只能是運用唇語來對李翺進行接二連三的怒罵。

而那李翺知道這個思域俱樂部最厲害的不是踢球,而是罵人,所以說李翺早就料到這個思域俱樂部隊長會在他罰任意球的時候,對他施展詭計的,因此那李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立即沖他冷笑了一下,接着再度一個完美的弧線,這任意球竟然直接越過人牆,打向了球門遠角。

那守門員已經完全舒展開來,但依然是夠不到球,這頓時令那守門員懊惱不已,而這時那全場的球迷,再次為李翺而沸騰,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衆多球員,也是立即圍住了李翺,将那李翺高高的抛向了空中,好似李翺是那救世主一般。

雖然說他們之前已經是大比分領先了這個思域俱樂部,但是他們每進一個球,他們這邊的球員還是非常高興的,畢竟誰都想進一個球啊。

而此時那思域俱樂部隊長嗎,當即是呆滞原地,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如今,已經是布置了這麽牛逼的人牆,但是李翺這個任意球居然好似找了長了眼睛一樣,居然是能夠導航,直接越過了自己人牆,而且還用完美的角度攻向了球門死角,這可大大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此時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當即時勃然大怒,立即再度返身,沖着這些擺人牆的球員罵道:“我說你們這些人還真是狗雜碎,王八蛋啊,你們十個人連一個小雜毛李翺都擋不住,真是氣煞我也,要你們有什麽用呢?就是十個垃圾桶放在這裏,恐怕李翺也踢不進去吧?”

啪啪啪!

就在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沖着這群球員接二連三的怒罵之時,這群球員當即一個飛踢,立即将這名隊長拆踹翻在地。

而攻擊這名隊長的,便是先前被那名隊長打翻在地的思域俱樂部隊員,這名隊員一直想報仇雪恨,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又見到這個隊長,又敢對他們連憤怒罵,這自然是令他勃然大怒,他自然是要飛身來對付這名隊長了。

而這時那名隊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他還沒有對這名球員下手,反而是這名球員率先将他打翻在地,這可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也令他臉上無光,也令他惱羞成怒。

此時這個隊長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繼續沖這名隊員還手,但只可惜這名隊員早就料到了這名隊長的動作,所以說再度一個飛踢,便又将這名隊長給踹翻在地。

而此時那周圍的球員們,也立即圍住了這名隊長,對這名隊長拳打腳踢,沒過多久便将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打了個鼻青臉腫,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如今一個照面的功夫,便被這群隊員打哭爹喊娘。

而這時那名裁判,一經見到這場中再次發現了這種變故,當即是宣布停止了比賽,因為這思域俱樂部的球員已經是産生了內讧,他們也沒有辦法進行接下來的比賽。

畢竟先前那李翺已經是大比分領先了他們,即便是他們将這剩餘的十分鐘踢完,他們也根本沒有完成逆轉的,這就是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威壓所在。

而此時那思域俱樂部的隊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先前這些隊員對他都是忠心耿耿,而且也都已經被他洗腦了,但是如今自己那場邊的球迷,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般稀奇的事情,當即時開始了捧腹大笑。

本來他們如今看的是足球賽,還是如今他們明顯是在看一出舞臺劇,而且還是小品舞臺劇。

面對着那場中觀衆和球員的嘲笑,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當即是惱怒不已,也是暴跳如雷,随機一邊躲避着自己隊員的攻擊,一邊心中暗暗罵道:“行,你們這些隊員果然牛逼,居然仗着人多勢衆來對我接二連三地毆打,好,你們給我等着,只要讓我回到那思域俱樂部,我肯定要收拾你們”

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一邊說着,一邊奪路而逃,直接駕駛自己汽車離開了這裏,而此時的思域俱樂部,因為內讧而輸掉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比賽,也是引起了全城轟動。

因為球迷們可都沒有見到過,居然有一個球隊會有球員而毆打他們的隊長,這自然是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話說那名被毆打的思域俱樂部隊長,回到了俱樂部之後,當即是惱羞成怒不宜,立即是來到了他們老板的辦公室。

而這名老板跟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乃是鐵哥們兒的關系,常言道為了兄弟兩肋插刀,因此這名老板已經聽說俱樂部的隊員,居然是敢毆打他的隊長,這頓時令那名老板心中勃然大怒。

于是這名老板立即便準備找一些社會流氓,想要對這些球員出手,但是那些社會流氓如今也是變得越來越商業化,他們一聽說要讓他們對這些球員出手,可謂是要價非常高,一個人就要價一百萬,這頓時令那思域俱樂部老板望而卻步。

随後這思域俱樂部老板為了安慰這名隊長,也只能是滿臉陪笑的沖他說道:“我說哥們兒啊,如今這群隊員雖然是嚣張跋扈,但是我們現在也不能不能對他們進行毆打啊”

“哦,這是為什麽呢?”

“兄弟?難道你不幫我了嗎?難道你不将我當成好兄弟好朋友了嗎?”

“呵呵噠,我說兄弟呀,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我什麽時候不拿你當好兄弟好朋友了呢?但是你有所不知啊,先前那些社會流氓,都是正兒八經的王八蛋狗雜碎,之前讓他們幫助我打人,事後只是請他們吃頓飯喝頓酒都可以的,但是我卻沒曾料到,如今他們居然一個人要價一百萬,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我要有那一百萬,我還請他們幹什麽呢?我直接請雇傭軍了,你說對不對呢?”

第 483 章 :救

阿銀幾乎有些絕望地看着自己離九江城越來越遠,離阿月也越來越遠,阿月要怎麽辦,天那麽黑,她會被吓到的,她的病又重了幾分,都怪他沒有本事,又不聽她的話。

阿月明明跟他說了,不要靠近這個蕙蘭縣主。

可是那位小姐說,有藥啊,還有禦醫,他忍不住過來看了,是真的。

想到一個人孤零零待在山洞等他回去的阿月,阿銀的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出來。

江盈惠過來的時候,阿銀已經被人打了個半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沒了聲息。

“把人打死了?”江盈惠踢了阿銀兩腳,有些嫌惡地捏着鼻子往後推開,太臭了,什麽味道都有,“不是讓你留他一口氣嗎?”

說好了送衙門的,肯定會送,至于送過去是什麽樣的,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柳岸面上冷然,“這小子皮實,挨了連個時辰,一聲不吭,下手的人就失了章法。”

“哦?”還是個有骨氣的,江盈惠眸中水光波動,手一伸,指了旁邊的大樹道,“把他吊上去,給我鞭子,最粗的那條。”

她最讨厭有骨氣的人!以前在電視裏經常看到他們寧死不屈,她今天倒要看看,他到底怎麽個不屈法。

柳岸聽江盈惠要親自動手,有些不贊同,“縣主,這些粗野之人,怎配你親自動手。”

這裏不是江盈惠的府邸,更不是鎮國公府,可是府衙之中,人多眼雜。

“你也說了,不過是個粗野之人……而已!”

江盈惠推開柳岸,自己揀了根粗粗的鞭子,便直接往吊起來的阿銀身上甩去。

鞭子是實心的,打在肉體上聲音很小,阿銀的身子發射性地動了下,除此之外,無聲無息,江盈惠眼睛微微一眯,手上便如帶了火,鞭子毫無章法,如雨點般劈頭蓋臉甩向阿銀。

夜色徹底落了下來。

阿銀眼裏的光彩也徹底暗了下去。

江盈惠心中火氣散了個幹淨,打了阿銀半個小時,這小子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衣服都被抽爛了,居然也不吭一聲,她心中想着,還真有這種鐵骨頭啊,忽而有些興致缺缺起來。

“去看看還活着嗎,活着的話,潑醒了,繼續打,打死為止。”這種賤民,鐵骨頭又如何,倒不如死了幹淨。

旁人沒有誰多一句嘴,便是柳岸也只是點頭應是,讓人放了阿銀下來,探得人還活着,便一盆冷水潑在他身上,阿銀身子動了下,人仍舊昏迷。

柳岸知道這人只怕不下重手,是難醒過來的,便對底下一人擡擡手,那人便讓人去準備鹽水過來。

江盈惠嗤笑一聲,“柳岸,你也太沒用了,這麽個小子,還使出那麽多手段。”

言罷,轉身便走,竟是不再多看一眼。

柳岸聞言,面色變了變,他跟着江盈惠身後,走了一陣,才低聲道,“是屬下無能。”

“你何止是無能。”江盈惠想到她派去殺祝麗華的那些殺手,“別人一只手指頭就把你精心訓出來的人給碾殺了,往日我教你那些東西,你竟是半點沒放在心上!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柳岸沉默不語。

江盈惠卻是越說越氣,轉頭便甩了柳岸一巴掌,長長的指甲刮在他的面頰上,留下兩道血痕,“柳岸,我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若是你再這般無能,便不要怪我無情了。”

腦子不行,功夫也不行,要他幹嘛?這張臉,這麽多年也實在是看地有些厭了!江盈惠心中郁悶,怎麽別人随便撿個人養就是個人才,到她這裏,就全是廢材呢。

小敏背叛她,小雲是個蠢地要死的,如今這個柳岸,也不那麽盡如人意,真是煩死了!

房門“嘭”地一聲在柳岸面前被關上,柳岸看着緊閉的房門,眼神暗了暗,轉頭便一言不發地往院中走去。

才近那棵樹下,他就發現不對,等到了地方,才發現,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滿地的鮮血,而那個本該昏迷的少年,卻不見了蹤影。

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就要轉身去告訴江盈惠這個消息,可是想到她剛剛說的那番話,他的腳步遲疑了。

自己的功夫如何,他心裏是有數的,絕對不會差,培養出的那批暗衛能力如何,他也知道,若是碰上常人,根本無足畏懼,這也是這些年來,江盈惠身邊一點麻煩也沒有的原因。

可是,他們這次面對的人,是宋伯遠,是禦司堂的誅司主,就連他自己,對上他也不敢說勝算,只能疲于奔命。

這次宋伯遠的絞殺來地突然,來地兇猛,江盈惠沒有及時告訴他,他也是昨日才得到消息,他在江湖中隐藏着的那股勢力,被宋伯遠盯上了。

他心中有些吃驚,不過好在,宋伯遠沒有徹底查清,如今也只是單純地屠滅而已。對上他,這股他用盡了心血的勢力,只怕要切斷了。

他本想找個機會跟江盈惠好好說一下這件事情,給她身邊的人員做一些變動,可是如今見了江盈惠的态度,他又有些遲疑了。

江盈惠不喜歡弱者,她一直是這麽對他說的,為了她,他也願意一直往前走,無論這個過程多麽艱辛,他都不後悔,不退卻。

但是,這個過程有多漫長,他自己都不知道,江盈惠,她能再等他強大嗎?還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柳岸的眸子暗了下來。

“他怎麽樣?”明清看着明菽。

宋伯遠忽然趕到沐城,還帶着個陌生的少年來找明菽,實在是讓他們有些擔心,難道這少年有什麽身份不成?居然重要到讓明菽過來,明菽可是不輕易出手的。

“饑餓多日,又受傷過重,流血過多,縱然身子骨好,短時日內,也是醒不過來的,主子要有什麽事,便……”

明菽話還沒說完,就聽床上少年的聲音傳來,“阿月,阿月,阿月不怕。”

明清、明菽對視一眼,一個懷疑,一個不敢置信。

這就是你說的不能醒過來?

這怎麽可能?

明菽轉身快步到了床邊,見少年仍舊不清醒,可手卻在揮動,他忙抓了他的手,仔細聽了脈息,眼中神色迷茫,根本不應該有意識啊。

“阿月!求求你,帶我去見阿月!”明菽的手忽然被少年緊緊反抓住,他抓地那樣緊,語氣又那樣低下,仿佛生怕明菽不答應。

明菽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宋伯遠,他從把少年帶過來,就一直沒說話,就站在窗邊,看着窗外。

窗外除了一輪天上的月亮,什麽都沒有。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白。

“讓他醒。”宋伯遠開了口。

明菽想說,這怎麽是我讓不讓的問題,但到底是硬着頭皮,嘗試着附和少年的話,“好,我帶你去見阿月,你告訴我,阿去哪裏見她?”

“山洞,山洞裏很黑,天黑了,她怕。”

少年似乎很高興,聲音都有些興奮,他眼皮動了動,似乎想要睜開。

明菽見有效,忙道,“好,去山洞見阿月,是哪個山洞,你告訴我,不然我找不到。”

“是羅巫山半山腰的那個山洞。”少年的聲音很清晰,他閉着眼睛,竟然要從床上掙紮着坐起來。

明菽有些無語地看着他,“你先醒過來,再帶我們去,好不好?”

他的聲音輕柔,好似帶了誘惑,少年坐在床頭,眼皮幾動,居然真地睜開了。

那雙眼睛黝黑發亮,他似乎有些茫然,看着明菽,又轉向明清,最後便看到了站在窗子邊的宋伯遠,他的眼睛裏立即迸發出光彩,幾乎要撲向宋伯遠,“大俠,請你救救我妹妹,我求求你,當牛做馬我也……”

“是九江口附近那座羅巫山?”宋伯遠打斷他的話。

明清、明菽齊齊震驚,還真有個羅巫山,不是,宋伯遠怎麽會知道這個羅巫山?!!

第 480 章 祖孫

打上門去?

這會不會有些太有勇無謀?

那可是九條財閥!

如果彥真輝像自己的母親求助,又或者是找自己的父親那彥明,會不會更好一點?

實際上彥真輝早就已經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甚至早在很久之前,他其實就有經有預感,猜測到可能會有這麽一天,只是沒想到它會出現的這麽快而已。

尋找彥明的幫助是最愚蠢的選擇,上國雖然在島國這邊有駐軍,但也是為了保衛上國的海上利益,保證有着充足的出海口,以及對野心勃勃的島國的監視。

彥明如今是駐軍高層,一舉一動都需要注意影響,他的身份反而成為了掣肘。

唐詩華那邊其實也差不多,輝騰集團掌握的能源是島國垂涎的東西,但如果讓唐詩華出面交涉,很大概率會變成一筆爛賬。

所以彥真輝考慮了很久,既然沒辦法直接跟九條財閥對抗,那還不如幹脆不想,直接打上門去算了,至于到時候如何收場,彥真輝暫時還沒想過。

或許連他內心深處都不知道,他對九條紗矢華的重視,其實并不比其他人少。

白石千早跟着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千早?”

“我是個膽小鬼,從來都不敢反抗,只能看着大小姐默默流淚,可我再也不想看到大小姐的眼淚了,有真輝在的話,我想我或許會有一點勇氣,也許我能做到的不多,但至少我可以給他指路。”

古河凜沉默了片刻,拉住了躍躍欲試的近江由衣:“去吧,我們會守在家裏,等着你回來。”

近江由衣嘟着嘴,不滿地道:“別這樣啊,我也想跟着真輝一起去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古河凜又敲了一下近江由衣的腦袋。

本來有些凝重的氣氛,因為近江由衣的插科打诨,輕松了不少。

兩人也沒什麽好準備的,上了彥真輝之前不久才買的車,直奔九條家而去。

另外一邊,九條紗矢華自從上了車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看着車窗外的景色,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他會來救我嗎?就像王子拯救遇難的公主一樣。

不,他最好還是不要來的好,那可是九條財閥。

白石封齋開着車,通過後視鏡觀察着九條紗矢華的表情。

他覺得大小姐跟以前有一些不一樣了呢。

以前的大小姐,雖然說看起來跟其他人沒什麽區別,但白石封齋知道,大小姐其實就像是一個冰冷的,沒有感情的人偶。

而現在的大小姐,卻多了一些懷春少女的味道,娥眉輕蹙的模樣,在以前簡直是不敢想象的。

唉!

他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

這大概就是生在豪門的悲哀吧。

享受了別人一輩子都羨慕不來的好處,自然也要為之付出相應的代價。

車很快就開進了九條家,停在了家門口。

大小姐在車裏磨蹭了一會兒,終于還是下了車。

“歡迎回家,呢薩瑪。”九條楓今天精神奕奕,站在大門口迎接九條紗矢華的回歸。

九條紗矢華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她不喜歡九條楓!

尤其是他的眼神,讓九條紗矢華覺得特別讨厭。

“我可不是你的姐姐!”九條紗矢華冷冰冰的回應着。

“請不要這麽說嘛,畢竟我現在也是爺爺的孩子呢。”

九條楓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滲人。

自從被禁足了一個多月之後,九條楓就想明白了,自己在這個家裏,其實根本就沒什麽地位,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但他不想失去這一切,奢華的生活,甘美的權利,都讓九條楓欲罷不能。

他想了很久,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想要真正繼承九條家,自己應該跟九條紗矢華結婚,這是最快速,也是最有效的捷徑。

尤其是當重新見到九條紗矢華的時候,九條楓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為了繼承權,無論如何都要跟九條紗矢華訂下婚約!

“大少爺,家主還在等着大小姐呢。”

“白石管家,難道我和自己的姐姐說幾句話都不行嗎?”九條楓擺出失望的表情,似乎為此感到非常悲傷。

白石封齋暗中撇了撇嘴,這位大少爺是個什麽德性,白石封齋其實非常清楚。

哪怕是在禁足期間,他也跟家裏好幾個女仆發生了關系,對于那些什麽都不懂的女仆來說,九條楓是毫無疑問的家族繼承人,未來可以繼承數之不盡的財富,只要他勾勾手指頭,女人的确不是什麽問題。

但這也是白石封齋鄙視他的地方,男人如果連自己下面的東西都管不住,又如何能夠成事?

見白石封齋一副冷淡毫無表情的臉,九條楓就有些心虛,退讓道:“好吧,那我就不耽誤姐姐和爺爺的會面了,不過姐姐,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哪裏了,我真的非常擔心你。”

“滾開!惡心!”九條紗矢華嫌惡的甩開了手,不讓九條楓碰到自己。

在白石封齋的帶領下,九條紗矢華重新見到了自己的爺爺。

他更加老了,也更加憔悴了。

但九條紗矢華對這位自己唯一的至親,卻絲毫沒有親近感。

如果是在以前,她或許還會叫一聲爺爺,但如今,她卻希望通過沉默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鬧夠了?”九條國城站在窗邊,背對着孫女,不讓她看到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

的确,九條國城以前從來都不重視九條紗矢華——因為他有更多的選擇。

兩個兒子,四個孫子,都可以繼承家業。

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正是因為他的不重視,九條紗矢華才能夠活到今天,成為他目前僅剩的血親。

他在害怕。

人的年紀越大,就越是害怕失去某些東西,尤其是當自己的至親全部都消失的時候。

九條國城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表現出對孫女的在意,讓她也會遭到厄運。

九條紗矢華不知祖父心中所想,依舊沉默着。

九條國城畢竟人老成精,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冷漠的轉過臉來:“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們九條家的人,怎麽能跟一群庶民混在一起!”

“那是我的朋友,他們才是我的家人,我不許你這麽說他們!”

“夠了,你還想丢臉丢到什麽時候!”九條國城一臉憤怒,沖白石封齋擺了擺手,“把她關起來,好好冷靜一下,真是把我們九條家的臉都丢盡了。”

第 492 章 高考結束!

又過了些天,終于輪到顏沖高考了,他沒有什麽負擔,吃得好睡得好,早早起來就去參加高考了,甚至連家長的接送都不需要。

其實也不是他不想讓他母親接送,實在是他的母親開車實在是太猛了!

顏沖覺得如果坐着他母親開的車去的話,可能會吐在考場裏面,他只希望母親在他回家的時候能給他做一點好吃的,補充補充營養也就好了。

高考兩天,顏沖并沒有受到什麽太大的壓力,順順利利的就完成了。

這場考試對現在的他來說,更像是走一個過場。

在他看來,去哪所大學都無所謂。

當然他的母親對他也充滿了信心,根本就沒有擔心,只是告訴他:如果你考不上你就死定了。

顏沖考試的時候,基本上每科都提前了半個小時以上交卷,出來之後,就迎上了焦急的家長和采訪的記者。

當記者問他考得怎麽樣的時候,他一臉的輕松,連說比他們學校的模拟題容易多了!

當記者問清了他的學校之後,就更是震驚了。

什麽時候普高的模拟題,已經這麽難了?

所以他們估計這次高考的試題可能出得比較簡單,甚至只有普高學生的水平,于是就報道了。

誰知道,其他的學生考完之後,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說這次的考試題難。

整個社會就把那個記者一頓罵,說他制造假新聞。

這讓采訪顏沖的記者非常生氣,跳着腳大罵顏沖是個騙子。

考完試之後顏沖的壓力驟減,随便玩了幾天,也收到了0031的消息:顏沖的晉升考試已經準備好了,讓他抓緊時間來清北大廈參加副本。

這才是顏沖比較在乎的考試,決定着他能不能成為一名資深者,突破現有的境界。

無論是獲得更多的星幣,還是找到一個兌換銀子的渠道,對他來說都非常的重要。

0031給顏沖介紹了一下他的職責。

晉升的副本并不需要他做太多的事情,主要是在副本當中的是一些剛剛加入到輪回者行列的新人。

而後備的資深者并不只要能表現出自己的能力,而且還要能夠引導新人,幫助他們完成任務、通關副本。

就和顏沖當初參加第一個副本時一樣,這個副本裏面也不全都是新人,中間會摻雜着一個經歷過幾次副本的老人兒,作為一個給衆人增加難度的叛徒。

顏沖預先并不會知道叛徒是誰,只能靠猜。

如果猜中了,那麽最後如果叛徒勝利,顏沖可以直接晉級。

但如果猜錯了,就要看副本裏最後有多少人存活了。

除了顏沖自己之外,每有一個人存活,他都可以獲得二十分,過關獎勵和正常副本類似。

但是他只有得到了六十分以上,才能晉升為資深者。

所以如果真的有本事,他的最優解是在叛徒動手之前,就替他們完成主線任務,強制結束副本。

但是這個副本的主線任務并不是一開始就給的,需要新人們一點一點地去碰。

最讨厭的是,顏沖不能對這些新人動手,也不能過多地參與他們之間的鬥争。

只要這些新人沒有主動地攻擊他,顏沖就是不可以進行反擊的。

要不然,顏沖基本上一刀就能把他們的腿全砍折,然後直接把他們都綁上,自己出去慢悠悠地接任務就好了。

除此之外,副本本身還會對這些新人進行一些限制,防止他們肆意行動,顏沖也要幫他們抵抗天災。

要不然,就算是沒有叛徒,他們也很有可能團滅。

顏沖還記得當年醇厚先生帶他們的過程,基本上全程都沒有什麽作為,就是待在屋裏面準備數錢,恐怕就是已經猜到了叛徒是誰。

當然,最後還是靠着顏沖自己,偷襲了趙一兩一波,這才起到了反敗為勝的效果。

他、費斷鴻、蘇雁回存活,醇厚先生晉級成功。

“這件事情非常簡單,”顏沖表示,“猜得準是第一步。”

“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0031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副本,晉升當然非常的容易。但不要忘了,新人測試,被殺的人就真的死了。”

而另外一個問題在于顏沖要經歷的這個副本是被稱為新人殺手的《哆啦a夢》副本。

正常來講,哆啦A夢作為一個低幼漫畫,沒有什麽太過血腥的場景。

但是實際上,越是搞笑的漫畫,就越是危險。

在漫畫當中,胖虎曾一拳将野比大雄的臉打扁了進去。

曾經有人測算過,那樣的力道可比泰森的重拳猛多了,大概與疾馳而過的大卡車不相上下。

而最恐怖的是,挨了這樣一拳,臉都被打扁了的野比大雄竟然沒死!

到了下一幅畫中,臉臉腫都不腫了。

而且主角團的成員經常使用竹蜻蜓這種飛行道具飛到能看到雲彩的高空之中,他們既不會缺氧,也不會感到寒冷。

而因為竹蜻蜓沒電讓他們墜落下來時,哪怕有幾十層樓高,也沒見誰會受到傷。

所以說在《哆啦a夢》的世界裏,主角團的這些人,放到其他的世界觀當中,無疑都是能夠毀滅世界的大boss。

想要跟他們打正面是完全不可能的!

還好顏沖并不需要在這個副本裏面殺掉誰,如果任務讓他徒手拆掉哆啦a夢的話,他寧願選擇放棄。

而故事的反派,能跟哆啦a夢他們這樣的主角團打得有來有回,其實也非常的恐怖。

所以完成任務需要輪回者擁有相當大的實力,隐藏難度非常高。

要不然也稱不上是資深者晉升的考試了。

顏沖心裏有了數,便問0031這一次哆啦a夢的副本,具體是哪一個故事?

畢竟哆啦a夢作為一個長篇連載漫畫,故事的篇章非常多。

如果只是中間的一則短片小故事,主線就會容易的很多。

但是作為一個完整、獨立的副本,哪怕中間會穿插一些小故事,但還是要以大長篇為主。

顏沖這次經歷的故事叫做《大雄的魔界大冒險》。

主要講得是大雄通過“如果電話亭”改變了世界的規則,把一個以科學為核心技術的世界變化為了一個以魔法為核心驅動力的世界。

而在這個世界裏,科學則被認為是迷信。

第 492 章 來消息!

第492章 來消息!

夜如墨,環城湖畔。

一個男人,坐在那觀景的木椅上,不斷的抽着劣質香煙,看起來,似是有些焦慮。

一根。

兩根。

三根…

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整包的烈煙,便是已經被洪陽吞噬了大半,一枚枚煙蒂淩亂一地,畫面頗為頹靡。

李若曦被綁架,已經是有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個星期內,幾乎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方才剛剛回來的洪陽,說不着急,顯然是不可能的。

起初,他在婚約前三個月下山來,便是因為李若曦有困難,身為未婚夫,主要目的就是來保護她的。

一直以來,洪陽也都是将李若曦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誰曾想,此番出去執行任務,竟是讓那李尋河有機可趁…

抽出一支新的香煙,洪陽就欲再點。

啪!

一支玉手卻是忽然探來,強行将那還沒點着的香煙給搶了過去。

“你幹什麽?”

洪陽一陣錯愕,扭頭看着身旁的秋妙白,奇怪道。

“你說幹什麽?”

秋妙白揚眉道:“沒看見你旁邊還有個人吶?二手煙傷害很大的知道不?你這一個小時,幾乎讓我吸了一輩子的二手煙!”

“呃…”

洪陽撓了撓頭,苦笑道:“那我去別的地方抽。”

“你…”

秋妙白一陣語塞,這家夥,有毛病吧?

難道他聽不出來,她是不想讓他抽煙了?要真是害怕二手煙,她自己也完全可以走開避讓啊。

秋妙白不得不承認,她是在擔心洪陽。

“雖然這家夥特別惡心,但好歹也是幫過我,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壞人。”

秋妙白知道,洪陽這是老婆被人綁架,心情難受着,所以這一個小時中,對于後者猛抽煙的現象,秋妙白也是沒說什麽。

但現在要再不制止,洪陽可就抽完一包了!科學家都說了,一頭健康的猛牛,一下子抽完一整包煙,也得口吐白沫中毒而死…

再這樣下去,洪陽不得翹辮子?

見洪陽還真要去別的地方抽煙去,秋妙白急忙阻攔:“行了!不就是老婆被綁架了嘛,很快我就幫你把人找到了,消停一會兒行不行?”

洪陽怔然,有點奇怪加疑惑的望着秋妙白。

這妞兒,貌似有點莫名其妙啊,她是在關心他麽?不應該吧?她恨不得玩死他才是正常的啊!

正當此時,秋妙白身旁的手機,終于是響了起來。

洪陽挑眉。

“有消息了。”

秋妙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則是目露喜色,道:“我說的吧?只要你說的那人在羊城,兩個小時內,一定能把他找出來。”

“少廢話,趕緊接電話。”洪陽催促道。

秋妙白撇了撇嘴,也沒過多墨跡,接聽了電話。

……

在羊城的東邊,有着一汪遼闊無邊的大海洋,月光下,海洋層層浪花皆是泛着微光,海浪拍打着沙灘的聲音,就如輕音樂一般令人心曠神怡。

倒是一番美景。

在海灘之後約莫百米的位置,則是矗立着一座海景大酒店,酒店頂樓的所有房間,都是被李尋河一人承包了,處于一個完全封閉的情況。

而李若曦和許曼雯,則是共存于一個房間中。

電話線被切斷,手機被沒收,門外更是被鐵鏈鎖着,身為兩個弱女子,這樣的處境,無疑是沒有靠自己逃生的幾率。

房中。

李若曦站在窗臺旁,望着窗外呈現而來的優美海景,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

許曼雯則是一如既往的在房間中來回轉,每天思考着怎麽跑路,是她這幾天來一直堅持不懈的…

嘩啦啦…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鐵鏈松動的聲音。

咔——

很快,房門便是被打開,李尋河兩姐弟帶着幾個黑衣人,以及一個面相偏醜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那年輕男人,正是綁架李若曦兩女的孫有為。

“兩位美女,今天感覺怎麽樣?”

孫有為走進房間後,笑眯眯的開口道:“這麽多天過去了,你們該不會還在幻想着,你們家那位男人來救你們吧?”

“呵呵,那家夥貌似去了中東的一個動亂小國家,現在還有沒有命,都是未知之數呢。”

“……”

聽到這話,一直沒反應的李若曦黛眉動了動,俏臉難看。

許曼雯則是挑眉,叫罵道:“你這醜八怪,說話能不能別這麽惡心?我姐夫命硬得很,你根本就是怕他,才會在這裏詛咒他!”

“怕他?”

孫有為臉色頓時鐵青,狠聲道:“那小子,若非當初暗算我一遭,哪裏還有機會去中東?小爺我早就把他給殺了!”

“切,吹牛你最厲害!”許曼雯鄙視。

“你…”孫有為氣得不輕。

“大少,我這表妹說話有些不懂事,還望見諒。”

李尋河笑了兩聲,緩和了一些氣氛,随後他看向李若曦,淡笑道:“若曦啊,我們給你的時間也夠多了,現在,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答案了?”

“只要你簽了股份轉讓書,我們立刻就還你自由。”

“……”

李尋河綁架李若曦,要的是李若曦在李氏集團中所有的股份。

只要得到李若曦的股份,那李氏集團就完全是被他們一家子所掌控,而那孫有為之所以會跟李尋河合作,則是因為‘新星’。

李尋河答應過孫有為,只要李氏集團被他掌控,不久後的‘新星’出世,必定會有千秋會的一份福利。

那‘新星’有着多少潛力,孫有為自然是知道,正好李若曦是洪陽之妻,便是答應了下來。

不成功,無可厚非。

若是成功,那他便是千秋會的大功臣,孫家的驕傲,何樂而不為?

“你放棄吧。”

在那幾人心中充滿希望的時候,李若曦的态度,卻是仍然非常堅決,她淡淡的說道:“你的陰謀,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李尋河面容一僵。

站在他身旁的李尋媛,則是大為震怒:“李若曦,你這女人別太不識好歹了!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那是看在你畢竟是我們的堂妹。”“若是還不答應,待會兒,我可就要讓你嘗嘗苦頭了!”

第 492 章 新的格局

雖然很同情黃丫的遭遇,但墨墨也清醒的意識到…….此一番的意義非同小可!正如黃丫自己所說,她極有可能成為各方勢力争搶的對象!

能有第二條命做儲備,誰不想要呢?

而誰擁有了黃丫,誰就擁有了可以源源不斷,無限續命的機會!這對于獸修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雖然說,江哥從南海硬是又弄回來了一顆紫晶玉蚌珠,但那也是憑借着鬼鬼鳳凰羽這把鑰匙才鑽進去的,而且期間頗受驚險波折,哪有那麽簡單的事?

所以黃丫一定要看護好,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她的秘密!她生的紫晶玉蚌珠,就算是過期銷毀了,也不能流到“市面”上!不然禍端就會源源不斷的引來!

另外……這裏面也有蹊跷!紫晶玉蚌珠,孕育于須彌海幻境中的紫晶玉蚌裏,1-200年才露臉一次。墨墨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具體成長周期是多長?是以百年為單位計量麽?

可是……她和黃丫離開須彌海幻境,也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黃丫的肚子已經鼓脹成了這般,像是快生的樣子。如果說,黃丫成了一個可以生育紫晶玉蚌珠的機器,那她的生育周期又是多長呢?兩個月?三個月?會不會時間太短了點?

可瞅那肚子的大小,已經和成品紫晶玉蚌珠差不多了……..

為了萬無一失的安置好黃丫,墨墨頗費了一番心思。故而……也沒顧得上參加三宗宗主齊聚碧游的大會。

雖感知到了整顆碧游大樹都在劇烈的晃動,但她并不知道江哥已經收複了三系九宗,将木脈三個核心人物徹底征服的壯舉!

…….

面對三位宗主忠心耿耿的恭維吹捧,江明并不怎麽感冒,他不是一個刻意追求“表面風光”的人,在乎的只是真正的實力和“本錢”。

故而,将三位宗主引回碧游神殿,一番聊聊家常,喝喝茶,叮囑交代,寒暄客套後,就将他們都打發走了。自己則又返回瓊仙毓秀山繼續“閉關修煉”。

此一番凱旋而歸,大大超出了玉飛雪的預期!小哥哥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帶來不一般的驚喜!

他的根骨之厚重,血脈之高貴,令玉飛雪無比震驚!卻又返璞歸真,尋常狀态下絲毫看不出端倪!真是深不可測,令人捉摸不透!

以他現在的根骨,不用說消納碧游宗所有的頂尖絕學,就是問鼎瓊仙系的神法,亦不在話下!

“夫君,你跟我說實話……這段時間,你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什麽感覺,你的根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于……我都有點認不出你來了?”玉飛雪依偎在江明的身旁,摟着他的胳膊,驚異的看着他。

此一刻,她再看江明,全無那種年幼時,少女青澀的初戀感了,而完全成了一種……女子對偶像的真心崇拜!這小哥哥,絕非普通的人類那麽簡單!他之前一直在扮豬吃虎,隐藏的很深很深,血脈高貴的……令人難以想象!

江明聳聳肩苦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總是…..在每次挨打後,根骨就會提升一些,只是這次提升得尤為快罷了…….”

玉飛雪狡黠的一翻白眼:“我不信!你上次,在雲江省的山谷裏,被一個金脈的小癟三打得快魂飛魄散了,也沒見你的根骨提高的有多快?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這條命就沒了,這才多長時間啊?說!你到底經歷了什麽?”

“呃呃呃……”江明撓撓頭,陷入了為難中。

他當然知道,玉飛雪指的是死亡谷的那一役,當時那金脈的臭和尚,拿個破逼缽盂囚禁住自己,還不斷的放出追魂奪命的梵音,确實把自己震得快魂飛魄散了,而在生死的最後關頭,玉飛雪出現……救了自己一命!

之後……玉飛雪就開始忽悠套路自己,把自己帶回了碧游宗的“梅花樁秘境”裏,再續前緣!

江明有心不撒謊,做個誠實的人,但面對玉飛雪這樣的老油條,他還是持謹慎态度的!

雖然她是前世的老婆,但狡黠的心性一直沒變!前世生活了一輩子,也沒說敞敞亮亮的告訴自己真實身份,直到今生才發現了她是一介貓仙!

“呃呃呃,這話怎麽說呢?一言難盡啊!雪兒,我倒是有幾件事想先請教你,你先告訴我個中蹊跷,我再把我的事情……慢慢詳細的跟你說,”江明拉着玉飛雪的手笑道。

“你想知道啥?問吧?”玉飛雪笑眯眯的看着江明,眸光中滿是狡黠的愛意,心講話,這家夥…..也開始學會讨價還價了。

“呃呃呃,雪兒,五脈宗系之中,我所了解的最高層,可能就是你現在的位置,一宗之主,再往上,瓊仙系是個什麽概念?禦海系,金昴系,寒冰系,艮元系,這些五行脈系,他們的總部在哪裏?按理說……各個宗,逐鹿天下,相互征伐,都打成這個樣子了,這些系神們,也不說出來說兩句話,露露臉?就比如說……雪兒,你的師父又是何人?他現在是否還健在?”江明好奇的問道。

雖然…..這些問題,對于玉飛雪來說,可能很幼稚,但确實是江明一直想知道的!

以前在北冥宗的時候,地位太低,無權了解這些內情,也別說他,就連紫靈上人也說不清。很多事……都是只有北冥武神才知道的。

現如今…..木脈的王神殿下都是匍匐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了,江明自然急切的想知道,這裏面…..到底是什麽貓膩?也太不符合邏輯了!合着說…..金脈有天子,木脈就沒有嗎?為啥金脈的天子可以出來橫行無忌,木脈的天子就不說守正衛道呢?

玉飛雪噗嗤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感覺很神秘的樣子,”江明說。

“好吧,那……我就帶你回瓊仙系走一遭,讓你認認家門!捎帶着…..也拜谒一下祖師爺,正式的皈依我們木脈!”玉飛雪狡黠的笑道。

…….

少年天子,目空一切,禦駕親征北冥宗,結果橫沙折戟,被囚禁了起來,震驚了天下!成了三界內最大的新聞!

虎子一倒,五脈宗系的一切都發生了深刻的變化,敵我關系,實力對比,新勢力新霸權的崛起等等等等,錯綜複雜的政治環境重新洗牌,天下格局為之一變!

其實…..他完全沒必須親自來的,如果一切計劃安排妥當,一個宗主來,也能包圓全收了整個水脈!就算是出了差錯,也僅僅只是折了一個宗主而已。然而……虎子太自負了!非要禦駕親征,結果,來了個獸修版的“土木堡之變”,被水脈瓦剌給囚禁了起來!

一切果如北冥武神所預料的那樣,少年天子一倒,金脈內部登時大亂,新舊勢力相互碾壓排斥,金昴,金枭,和乾陽分裂,俨然有耗子動刀窩裏反的架勢!盟友火脈也趁機擺脫了控制,和金脈劃清界限,并且派了特使攜重禮前來北冥,願與水脈永結盟好,締結兄弟之誼!

一時間,水脈直接替代了金脈的位置,成了五脈宗系中,最有話語權的一方!本身水就克火,火脈如此這般“乖巧”也是擔心……水脈倒金成功之後,馬上就收拾他們。

故而“站隊”要趁早,提前獻媚,以防不測!

第 480 章 始魔源書

風太蒼天生黴運,習慣了被打擊。在內心中,他也并不認為黴運有多壞。沒有大運,他照樣成為魔道青年第一高手。盡管輸給君念生,那也是因為對方鴻運驚人。

但這次不一樣,風太蒼能感覺到。對方的氣運,并不是很驚人。這個少年能有如此成就,更多的是氣運之外的東西。

“三十四條天龍之力……”

風太蒼望着白紙上的字跡,嘆息一聲站起身來。高手都有高手自尊和傲骨,風太蒼也一樣。做為魔道青年第一高手,風太蒼無法忍受自己,被一名比自己更年輕的少年,遠遠拉開這麽大的距離。

“咔!”

青銅大門打開,明亮的光線從門外照射進來。風太蒼從大殿裏走了出來,望了一眼上方,朝着始魔山頂端走去。

“師兄!”

一名名始魔宗的弟子看到風太蒼,都低下頭來,紛紛行禮。不過,風太蒼卻能感覺得到,這些弟子,只是履行例行的門規。在他們瞳孔深處,卻并沒有多少尊敬。

風太蒼心中清楚,在這些始魔宗的弟子的眼中,自己就是一朵昙花,乍現即逝,注定持續不了多久。一個天生黴運的人,終究會因此而死。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從斜叉裏傳來,片刻之後,一身紅裳,神态高傲的天魔女,出現在的石道上。她的一雙眉毛高高揚起,語氣刻薄,幸災樂禍道:“我倒是誰?原來是我們始魔宗的青年高手啊。看你閉關這麽久,現在應該是天沖級了吧。怎麽?不會準備去向掌教和太上長老們通報慶賀的吧?”

風太蒼淡漠地看了天魔女一樣,嘴唇蠕動,緩緩道:“天魔女,說話刻薄,并不能讓你進步。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奪了本應屬于你的位置,那就用你的武力,将我徹底擊潰。否則的話,就算我把這個位置讓給你。你也屬于不入流的貨色!”

風太蒼說罷,再也沒有看天魔女,徑直朝着山頂走去。

天魔女怔了怔,随即臉色氣得一片慘白。她想要出手,但猶豫了一下,沒有必然把握,又退縮了:“可惡,風太蒼,我不會放過你的!”

風太蒼搖了搖頭,沒有理會。有些人,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總是認為,別人讓出,那個位置就是屬于她的。事實上,即便別人讓開了,這個位置依然會有人坐上去,而那個人,依然而是她!

在天魔女的目光中,風太蒼漸漸地消失在了通往山頂的路上。天魔女并沒有注意到,風太蒼在半途中,選擇了另一條道。

一座蒼涼的山峰,一座孤獨的大殿,滿山的楓樹,一道英俊的年輕人端坐在大殿門口,一動不動。

噠!噠!噠!

風太蒼出現在大殿外的邊緣,一步步登上山來。朝年輕人走去。

大殿前,端坐不動年輕人,聽到腳步聲,眼睑顫動,随後猛然睜開。他的眼眸中,先是一片黑暗和虛無,緊接着演化成無盡星空,再然後,演化成一雙星辰般的眼眸。

片刻後,年輕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你來了。”

“風太蒼,參見副掌門!”

風太蒼一撩衣袍,恭恭敬敬的在這名年輕人身前跪下。

孤獨的山峰,孤獨的大殿,孤獨的人影,構成的卻是始魔山的一個禁忌。風太蒼非常清楚,眼前這個面白無須,容貌俊美,做儒家士子打扮的年輕人,看似年齡不大,但事實上,他存的時間,可能比始魔宗還要久遠。

他的嘴角,帶着一絲笑意。但在他的眼中,分明沒有任何的情緒。做為一件人形法器,即便擁有人類的軀殼,但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依然是冰冷無情的。

這名俊美的年輕人,就是始魔宗鎮宗的天元法器《始魔源書》。始魔宗的武學,全部來自于這本神鬼莫測的經書法器。

《始魔源書》的名頭,整個中土神洲的武者,都如雷貫耳。與太素派的“山河铛”并駕齊驅,成為宗派界,至高無上的兩件強大法器。即便在天元級別的法器中,都是屬于泰山北鬥極的存在。

與“山河铛”的深藏不露不同,《始魔源書》經常露面,不過,它只見一類的人,那就是想要同他做交易的人。

“想要得到我的幫助,需要付出什麽。你應該已經清楚了吧?”

年輕人笑道。

“是的,需要以壽元為代價。”

風太蒼道。

俊美的年輕人點點頭,微笑:

“看來,你已經很清楚了。說吧,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進入無量魔域。”

風太蒼沉聲道。

年輕人盯着風太蒼看了一會兒,随後微微颔首:“不錯。無量魔域。确實擁有你想要的東西。不過,按照門規,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從我坐在這裏開始,不斷有人進入無量魔域。想要得到其中的各種武學,秘錄,神丹,天元法器……不過,卻從沒有人出來過。你如果進去的話,也可能永遠出不來。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這座山峰上,風太蒼并不是第一個踏足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踏足的。始魔宗內,不知道多少驚才絕豔之才,踏上了這座山峰。然後消失在始魔源書內,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其中,不乏許多始魔宗自己的太上長老。

始魔宗內,許多人都清楚。始魔源書雖然是一座無盡的寶藏,但只有死人,才能取走這些寶藏。

風太蒼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片刻後,平靜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哈哈,好,”年輕人笑了起來,眼中依舊一片冷冽:“其實,對于這條門規,我很不滿意。像你這種年輕人,正是我的無量魔域需要的。不過,規矩是你們始魔宗所訂。我也只能遵守。風太蒼,按照規矩,先取壽元,然後才能進入其中。嗯,你有天象級,按照我的規定,我要取走你二百年的壽元。”

年輕人說罷,手掌對着風太蒼一攝,一股無形無質的東西,從風太蒼頭顱裏飄出,沒入這《始魔源書》體內。

這一剎那,風太蒼身軀突然顫動了一下。一絲虛弱感湧上心來。他默默的體查了一遍。真氣并沒有減少,其他什麽都沒有變化,就是有種無名虛弱感。

冥冥中,風太蒼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向前這件人形法器,取走的。似乎并不只是取走了自己的壽元那麽簡單。

抽取了風太蒼的二百年壽元,俊美年輕人臉上現出一絲紅潤,微笑着道:“很好。在你進入無量魔域之前。有一件事,我還需要告訴你。進入無量魔域後。只要你付出壽元,就可以利用天元法器的種種能力。包括時間加速!現在,去吧!”

“呼!”

“始魔源書”大袖一展,一股磅礴的吸力發出,風太蒼的身軀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然後飛快的沒入俊美年輕人的大袖中。

……

“吟!——”

一聲龍吟,震破長空。吟聲如同萬龍咆哮,天空烏雲滾滾,閃電雷鳴。就在雷霆下方,一條數百裏長的黃金巨龍,揮舞着雙翅,在天空遨游。它的身周,波濤滾滾。這些海潮一樣的波濤,浮空不墜。正是上古應龍召喚來的寒潮。

“天沖境!終于達到了天沖境了。現在,是該去取得宗派秘寶了。”

劉徹的聲音響徹雲層,聲音未落,巨大的應龍長尾一擺,立即離開邊荒,朝着遠處而去。片刻之後,身長數百裏的黃金巨龍,身體一紮,立即消失在一片廣闊的沼澤下。

與此同時,天象榜上也,發生了重大變化。

十三皇子劉徹晉升天沖境第三日,梵天的名字從天象榜上消失。又七天,英武侯楊弘的名字閃爍了一下,立即消失無蹤。

“終于達到天沖境了。”

英武侯楊弘站立在礦山上,一處懸崖邊。周圍百丈內,沒有一個礦兵敢靠近。楊弘發配礦山,服役三月。不過,這三個月裏,沒有人敢強迫當今武侯去挖礦,運礦。所謂服役,也就是穿個礦服,做做樣子罷了。

三個月的時機,早已過去。但楊弘并沒有馬上離開礦山。他依舊停留在礦山上。在他的膝蓋上,放着一張最新的天象榜名單。

即便是被發配礦山,楊弘依然掌管着強大的情報機構。随時監察天下,天象榜上的動靜,更是逃不過他的耳目。

“三十四條天龍之力,鲲鵬精血……沒想到,當初一個念頭,居然豎立了這樣一個強敵。我一直期望他成長,好讓人皇更加重視我。沒想到,他居然成長到這種地步!”

楊弘喃喃道。英武侯的自言自語,山上的戍守礦兵,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早已習慣,他們并不知道,這位當今英武侯的戒指中還藏着另一個靈魂。

“三十四條天龍之力倒沒什麽,關鍵是,他擁有鲲鵬之血。鲲鵬的天賦是空間神通,他現在恐怕力量在五十條天龍之力以上。加上鲲鵬天生的空間風暴,只怕普通天沖三品的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戒中靈魂道。

第 480 章 暗流

第四百七十六章 暗流

“不知不覺間,已經收集到那麽多了……”

中年男子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将手中的那三張面具分別挂在了木架上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一揮袖,将木架又收了起來。

收好之後,中年男子并未立即動身,而是又翻手取出了一個金燦燦的镂空圓盤,往身前一抛。

只見圓盤飛出數尺外後,立即光芒閃爍,漲大到了圓桌大小,其上各式繁複符紋亮起,從正中處生出一道炫目金光,如擎天巨柱一般,直沖天穹深處。

不多時,金色圓盤四周點點靈光彙聚,漸漸浮現出三道模糊人影,身上金光流溢,絲毫看不出本來面目。

“公輸久,你不是去巡查冥寒仙府了麽?突然聯系我等所為何事?”其中一道人影肩頭微微顫動,開口問道。

另外兩道人影,遂也轉頭望向中年男子這邊。

“甘九真,此刻也在這仙府之中。”名為公輸久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說道。

“确定是她嗎?此女在輪回殿中的身份十分神秘,就是甘九真這個名字,都未必是真,加之所配面具經常更換,你如何确認是她?”先前開口的那道人影略一抖動,問道。

“沒有确鑿的證據來證明,不過從我方才擊殺的幾名無常盟成員的記憶來看,這次領頭進冥寒仙府的那個‘蛟三’,行事風格頗符合甘九真此女。”公輸久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既然如此,此番就辛苦公輸道友,務必将其活捉回來。她身上的秘密可是值得我們好好挖掘一番。”圓盤左側的一道人影身子微微前傾,語氣含笑道。

中年男子默然點了點頭,正欲收起金盤時,忽又想起一事,複又說道:

“對了,先前還發現這仙府之中還有人使用了煉神禁術,看起來至少已經修煉到了三層以上。”

“想不到禁絕多年,仍有人悍不畏死,強行違禁。此人不必活捉,可就地正法。”一直沒有說話的那道人影忽然開口,厲聲說道。

公輸久點了點頭,袖袍一揮間,金色圓盤就光芒一斂,收縮成原先大小,飛射回了他的衣袖之中。

而後,其駕馭着碧玉飛車沖天而起,朝着一個方向直掠而去。

……

與此相距不知多遠的另一片區域高空中。

韓立正與金童急速飛掠,身形忽然一止,朝着某個方向遙望而去。

“怎麽了?”金童疑惑問道。

“方才似乎感覺那邊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波動,貫通上了天穹,這會兒好像又沒有了。”韓立看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道。

“強dà bō動……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金童面露一絲興奮之色,躍躍欲試道。

“先別節外生枝了,之後少不了要與強敵碰面。”韓立自然清楚她打得什麽主意,搖頭說道。

“沒勁。”金童小嘴一嘟,失望道。

韓立又瞥了一眼那邊,眉頭微蹙,帶着金童繼續遠遁而去。

……

一片保存完整的宮殿建築群內,四名身着蒼流宮服飾的男女,正分別催動一件寶物,在聯手破解一座宮殿外的禁制。

眼看就要成功之際,宮殿門楣正中懸挂的一面古鏡,忽然表面靈光一閃,從中射出一道雪白亮光,瞬間就打在了其中一人胸膛。

只聽那人一聲慘呼,胸膛處頓時破開一個圓洞,仰面倒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

一片青光炸裂,四人聯手布置出的破解法陣,也瞬間崩潰開來。

為首的那名白面生身形一晃的來到那倒地之人身旁,翻手取出一枚金色丹藥給那人服下,并以自身仙靈力引導,幫其蘊化開來藥力。

很快,那人胸膛便斷骨長,血肉生,重新恢複了原狀,但仍大口喘息不已。

其餘人見此,神色微微一松,但仍是蹙眉不展。

“我們與宮主他們失去聯系已經半月有餘了,不能繼續困在這裏,必須立即破陣出去,說不定宮主他們已經找到那個地方了。”白面生面色凝重,開口說道。

“是。”另外三人連忙出聲應道。

歇息片刻之後,他們便重新布置起破禁法陣來。

……

冥寒仙府內,一處遍地焦黑的山崗上,到處冒着縷縷白色煙霧。

在此處地下數十丈深處,有一座地宮深殿,裏面擺着一張寬大的黑色石椅,上面正坐着一個身着灰袍的高大男子,其面色青紫,形容枯槁,正是伏淩宗大長老封天都。

此刻,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到處都散落着一塊塊黑色巨石,似乎是原本守衛此處大殿傀儡殘骸。

封天都神色陰郁地盯着地面上的殘骸,面容之上皺紋橫生,筋肉明顯,看起來越發像是一具猙獰僵屍。

這時,殿外忽然有腳步聲響起,同樣身着灰袍的一名削瘦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僅剩的一顆獨目望向石椅上的男子,沖其躬身施了一禮。

“師兄,帶進來的人都已經分散出去了,其中有兩隊暫時聯系不上,剩餘的人目前還都在搜索中,尚未找到太乙殿。”齊天霄開口說道。

“有仙宮和蒼流宮那些人的消息嗎?”封天都擡眼看向他,問道。

“有些消息,不過是昨日才打探到的,今日方傳遞了過來。仙宮和蒼流宮的人,跟我們差不多,也是将人手都分散了出去,看樣子也沒有什麽頭緒。”齊天霄如此說道。

“按照估算,距離天爐打開,還有些時日,我們若能先一步找到其所在,就能提前布置手段,到時候便能占據先機了。”封天都沉聲說道。

“師兄放心,我會随時注意各方動向的。”齊天霄抱拳道。

……

一片滿目荒涼,不見活物的紅土荒原之上,兩名身着南黎族服飾的高大男子,手持着兩根金色拐杖,在高空之中急速飛行着。

在其身後,緊緊跟随着三名身着鬼泣宗服飾實,則為十方樓修士的男女。

不知為何,這兩方竟然沒有起沖突,反而似乎是那三人正追随着前面兩人一般。

飛在最前方的兩名高大男子,面色焦黃,神色木然,看起來就仿佛傀儡一般,一路上不發一言,只是埋頭趕路。

一行人一直掠去半刻鐘後,才在視線盡頭,看到了一座城池模樣的紅土廢墟,連忙加速朝那邊沖了過去。

……

冥寒仙府某片山巒起伏的丘陵地帶,中間夾雜着一座座或深或淺的山谷。

有的林木茂盛青翠欲滴,有的中有河流f岩密布,有的狹窄逼仄如一線天,有的瘴氣彌漫如毒火谷……形态各異,不一而足。

其中位于山巒中部,有一座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型山谷,既無怪石瘴氣,也無密林河谷,就是高度也比兩側相鄰的山谷,矮上三分。

在山谷之內,正有三道人影聚在一起,低聲私語着什麽。

此刻,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的神色,都顯得有些凝重。

這三人中,為首的是一個身着紫袍,方面細眉的中年男子,其身上氣質獨特,儒雅之中不乏威嚴之感,正是燭龍道的金仙道主歐陽奎山。

“歐陽道友,先前我們将冥寒仙府入口的位置散布出去,已經引起了仙宮的懷疑,這次若再提前告知呼言道人他們,只怕會被仙宮坐實反叛之罪吧。”其中一人說道。

“現在有沒有這項罪責又有什麽關系?仙宮當初答應我們的事情兌現了幾件?我們如今明裏被整個北寒仙域恥笑為‘兩姓家奴’,暗裏處處受北寒仙宮掣肘,還不如當初拼個玉石俱焚。”歐陽奎山臉上閃過一絲悲哀之色,緩緩說道。

“當初我們也是為了燭龍道能夠延續下去,才不得已背叛了百裏道主,畢竟那是我們灌注半生了心血才發展起來的宗門。如今落得這副模樣,也怨不得別人背後嘲笑了。”另一人,苦笑道。

“經此一遭,我算是徹底想明白了,在這北寒仙域,只有自身實力足夠強時,才不至于被人左右命運。此番也算是一個契機,仙域這幾大勢力皆混雜此處,我們也無需做那出頭鳥,只要将水攪渾,讓北寒仙宮在這渾水之中,多折損幾分實力就好。只要他們實力折損上一分,對我們的鉗制,也就能弱上一分。”歐陽奎山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說道。

“不錯,反正只是告訴呼言他們一聲,仙宮也找不到證據,證明是我們透露的。”另外一人随即附和道。

計定之後,三人同時取出一塊角形的古銅陣盤,朝着中央一拼湊,上面镌刻的燭龍圖紋,同時亮起了赤色光芒。

山谷深處,一層如水一般的光膜将谷內虛空遮蔽,上面蕩漾着陣陣漣漪,令人視線模糊,看不真切那光膜之後的景象。

……

一片鉛雲低垂的天幕下方,伫立着一座青黑色的千丈山峰。

臨近峰頂處,有一座面積不小的開闊山崖,一襲白袍的蕭晉寒站在山崖邊緣,任山風吹拂着衣袂飄搖,神色複雜地眺望着遠方。

此刻跟在他身側的,只有一個身着藍色宮裝的貌美婦人,自然正是雪莺,這位北寒仙宮的副宮主了。

第 483 章 為啥你就這麽強悍!

嘭!

又是一聲振翅的聲音,響徹在海域之上。

淩霄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了光頭強者上方,“崩山拳!”

只見一道磅礴的肉身之力,夾雜着無盡狂暴的命魂之力,驟然從淩霄手中轟出,筆直地砸向下方的光頭強者。

光頭強者眼見淩霄消失的瞬間,就知道有些不妙。

但是當他擡頭看見那恐怖的拳勁朝他襲來的時候,他這才知道,他得罪了一個怎樣的強者。

轟隆!

一聲驚天巨響響徹整片海域,海岸線上的一衆武者都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只見光頭強者在這恐怖的拳勁面前,沒有絲毫抵抗力。

他才與拳勁剛接觸的瞬間,就立刻被拳勁砸進了海水之中。

轟隆!

海面如同有水雷爆炸一般,掀起高達百米的巨浪。

這一幕,深深地刻在一衆武者的心頭,讓他們久久不能忘懷。

別說他們了,就連一旁的兩名超脫境強者見到這一幕,都是呆若木雞。

同樣都是超脫境一階武者,為啥你就這麽強悍!

這尼瑪沒道理啊!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的腦海之中,系統提示音,适時地響了起來。

下方的海水之中,不斷有浮現出一絲絲紅色來。

這是光頭強者受傷流出的血液,将海水染紅導致的。

不多時,光頭強者就從海水之中鑽了出來,卻是不再敢對淩霄出言不遜了。

淩霄也再多看他一眼,現在還不是殺了對方的時候,至少現在是不行。

畢竟,這是怒海閣的地盤,淩霄連對方是什麽底細都不清楚,将對方錘成重傷就夠了。

“現在,可以跟我講講你們看出了點什麽了吧?”淩霄笑眯眯地說道。

光頭強者見到淩霄這個笑容,身體就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先前,就是因為淩霄這幅看似和善的模樣,說出了那樣嚣張的話語。

然後……然後光頭強者就被錘成了重傷。

那兩名超脫境強者顯然也是印象深刻,立刻将他們知道的全部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開玩笑呢!

跟這樣的絕世猛人作對,這不是明擺着找死嗎?

從兩人的話語之中,淩霄也漸漸清楚了這武帝之墓。

七天之前,這片海域之中傳出了異常的波動。

經過怒海閣強者的查探之後,就發現了身處海底的武帝之墓。

武帝那是什麽人物?

那可是達到超脫境九階巅峰的武者,才配得上的稱號。

這種強者的墓葬,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有十分豐厚的陪葬品。

但是在歡喜過後,怒海閣的強者卻尴尬的發現,他們進入不了武帝之墓。

不過萬幸的是武帝之墓的禁制,正在漸漸削弱。

根據他們的預測,大概在半個月後禁制就會徹底消失。

“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天,那也就是說還有七八天?”淩霄問道。

三人聞言,都是點點頭。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483 章 一壺濁酒

卿瑤音站在沈怡紅房間門口,抱着手肘,百無聊賴的看風景,左搖右晃,看她們遲遲不出來,剛想當回小人貼上去偷聽,門一把開了,卿瑤音和玉琴池大眼瞪小眼,很尴尬。

“東西給她了,玉佩還我。”卿瑤音也不知道為何會信任她,其實玉琴池分明可以拿着玉佩便跑路的,玉佩裏的神獸雖然與自己契約,但是他們都寄居在玉佩,說的難聽點,玉琴池就是他們的主人,限制了他們的自由,若是想重新契約也不是不可以。

“嗯。”玉琴池這回不強詞奪理了,把玉佩遞給卿瑤音。兩個人肩并肩往萬齊國趕。有些朋友就是如此,好久不聯系,見面了卻也完全不尴尬。

雖然卿瑤音分不清,對她,那是愛,還是恨。

“我們今晚随便找個旅館住一夜,第二日一早便走。”

“不如去馬場牽匹馬,能快些。”玉琴池不知怎麽想騎馬了,“同騎一匹還是……”“喲,你還記得我膽子小?”“說笑,你十歲那些騎馬摔得狗吃屎我能忘?說起十歲那年…”玉琴池撓了撓頭,有些羞于啓齒,“除夕花燈會還記得麽。”

“太遠了,早就記不清了。”卿瑤音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還是假的忘了,“騎一匹吧,反正是你要騎的,我可沒力氣。”卿瑤音也省的麻煩了,看到眼前正巧有個客棧,“就這個吧。你去租馬,我定個房等你,報我名字就行了。”卿瑤音打着呵欠進了那家名叫“勾引”的客棧,也不知道這客棧主人怎麽想的,古時候就有“勾引”這個詞了嗎。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這家店的小厮都打扮的像個公子爺,青衣穿的風流倜傥,卿瑤音一擡頭,兩個人都愣了。

“摘星?”“卿瑤音?”

卿瑤音一時間竟有些怒意,這家夥抛棄她和百裏池淵竟是回崇明國開客棧的?

“你…”話一出口,卿瑤音認為問不得,未免太自私,“一個人又幹跑堂兒的,又當老板?”環視店內四周,空蕩蕩的,也就摘星一人忙活。摘星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客棧也很普通,沒什麽特別的。

“卿小姐,你是打尖還是住店?”摘星也學普通小厮把抹布潇灑一甩,靠近卿瑤音壞笑,“可別以為你是熟人我便會給你優惠哦~”“切,小兔崽子。”還優惠?卿瑤音并不打算付錢了,反正這一趟身上銀子帶的不夠。

“給我來一間最好的上上房,好吃的好喝的送進去。對了。”卿瑤音不知道摘星會是什麽态度,“玉琴池回來了,找我來了,她一會也會來的。”

“她不是死了嗎?”摘星詫異,“難怪我日子過懵了,她不是死在不老湖了嗎?”@&@!

“天機,不可洩露!”卿瑤音調皮的沖摘星眨了眨眼睛,拍他“快去!”摘星假裝作嘔,“都是當娘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姑娘?”

其實卿瑤音很想問問摘星這段時間去哪兒了,為什麽會回來開客棧,客棧名字有何深意,不過他不說,卿瑤音便也很默契的不問。認識他這麽多年,卿瑤音知道摘星向來是把嘻嘻哈哈放在嘴上,苦悶藏在心裏。

泡了個熱水澡,卿瑤音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玉琴池一身熱汗的回來了。

“摘星那小子,怎麽開起客棧來了?”“蠻不錯啊,以後常可以來這兒蹭吃蹭吃。”卿瑤音重新把玉佩挂在胸口,意料之中,玉佩沒有反應,“倒是你,一身的汗,去洗洗睡吧。”

“嗯,我把我們以前小時候玩兒過的街逛了一圈,還好,沒什麽變化。”玉琴池收拾收拾衣服便去沐浴了,留下卿瑤音原地發愣。*&)

女人就是容易心軟,被傷害了千萬次,輕而易舉的就會原諒對方,尤其是她不經意卻又真心的舉動。

玉琴池,你也懷念我們的從前嗎?卿瑤音睡不着覺,下樓想找摘星聊天,摘星果然坐在樓下一個人喝酒。

“這麽晚不睡?”卿瑤音習慣摘星半夜三更夜貓子不睡覺,不像百裏池淵,老年人一般的作息。“老板,也給我來一壺。”“不給喝。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麽喝,一碗十兩。”摘星握住卿瑤音的小手。把她推到一邊,卿瑤音那一刻心跳漏了半拍。

“十兩就十兩,先給我來個兩壺。”“呵,你就仗着…”摘星打了個酒嗝,抱起一盅酒擲在木桌子上,“和女人喝酒沒意思,還不如百裏池淵。那家夥呢?他怎麽不陪着你了?”

“你管的太寬了吧?你怎麽就不說說,當初不辭而別,那種情況下……”提起那時候卿瑤音的無助還歷歷在目,她是怨摘星的,但還是知道,自己沒資格怪他。

濁酒下肚,卿瑤音話多起來,原本不愛啰嗦的女子竟把一路發生的事都扯了個遍,“活死人村啊,我一下子就認出那個人是假的你,你知道嗎,我當時找了個問題問他……”

“那真的是我啊。我是真的不認識富蘭克林。”摘星苦澀的笑了笑,“外國名兒我記不清的。”

卿瑤音一下喝的太猛了,有些尴尬,酒嗝打的不停,“真是…嗝…我上樓…嗝…”卿瑤音為了保持淑女形象最讨厭在別人面前打嗝,尤其是在還清醒的時候,她緩了一會兒看不見好,打了個招呼就上樓去了。

樓梯走到一半,卿瑤音徹底酒醒了,她回頭看,摘星還坐在原地,一壺接着一壺的喝。摘星聽見聲音停下來了,拿起酒杯,“怎麽不走了?”“那晚真的是你。”“嗯。”那個捧着我臉說愛我的也是你。卿瑤音一直以為那些都是幻覺,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怪她後知後覺,才明白摘星的深意。原來傳說也并不準,他們并沒有遇到兩個不同的世界。

卿瑤音重又折下去,“摘星你當初為何要走?”摘星把酒杯往桌上一掼,“走了就走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