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9 章 :争吵

不管外面怎麽風言風語,鎮國公府此刻卻是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得到确切的消息,差點同時暈過去,好在鎮國公夫人那裏配了藥,紅嬷嬷又喂藥喂地及時。

“怎麽能如此不知廉恥,居然去勾搭……勾搭禧王!”鎮國公夫人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鎮國公的肉裏,她恨啊!

鎮國公疼地嘴角抽了抽,卻不敢吱聲,江盈惠當年能進鎮國公府的大門,他出了不少力,如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江盈惠,她好歹是吳寧侯府出來的正經小姐,怎麽能作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吳寧侯府治家嚴謹,何曾出過這種叛逆的女子。

難怪,難怪江盈惠當初要自請出族,吳寧侯府也毫不挽留,只怕這背後,還有吳寧侯府推波助瀾呢,好一個吳寧侯府,這是讓他鎮國公府吃了啞巴虧啊!

“老爺,你說靜姝和胥兒……”鎮國公夫人咬了咬牙,将心裏一直模糊不定,如今卻清晰無比的猜測說了出來,“他們會不會不是我們鎮國公府的骨血?”

“休要胡說。”鎮國公眼睛一瞪,血緣大事,當時靜姝和胥兒出生的時間和日子,可都是對得上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哪裏會出差錯,“他們定是雲寒的孩子,只是,如今這種情況,只怕日後他們也要吃了苦頭。”

“既是我們鎮國公府的血脈,便是該享福的,哪裏能讓他們吃那等苦頭。”鎮國公夫人又抓緊了鎮國公的手臂,“老爺,你讓雲寒休了她吧!”

鎮國公身子一僵,沒有吭聲。

“世子,奴婢當真不知道縣主與禧王之間有什麽茍且,奴婢從來不曾見過。”小雲跪趴在地面上,滿臉淚水,她的臀部傷痕累累,顯然是上了板子。

幾個婆子聽到這話,便上前來,按住她,給了她一個嘴巴子,“賤人,當着世子的面還敢說謊,你不曾見過,為何見了世子就跑。”

秦風看了榮華景一眼,見他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沉思什麽,便對那婆子吐出一個字,“打。”

板子聲又此起彼落地響起來,小雲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便暈了過去。

“潑醒。”

“算了,先把人關到柴房。”榮華景擡起頭,淡淡看了暈過去的小雲一眼,他站起身,往內屋走去,“所有平日裏貼身伺候縣主的人,都審問一遍,審問不出的就先關起來。”

屋子裏靜悄悄的,江盈惠面色刷白地躺在床上,仿佛沒有一點氣息。

榮華景站在床邊,看着江盈惠斜挑的眉眼,豔紅的唇瓣,小巧的勾鼻,如瀑的烏發……他移開視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副他多麽熟悉的面孔,精致,美豔,他往日裏怎麽看都覺得看不夠,如今卻覺得分外生煩,她為什麽要長地這麽好看?為什麽不安安分分地待在內宅裏,非要整日地出去!

濃密的眼睫毛顫動了幾下,江盈惠感覺到自己站了人,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閉着眼睛,面無表情的榮華景,她的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無聲無息地順着臉頰滾落到枕巾上。

榮華景感覺到異樣,便睜開了眼,入目的便是睜着眼睛無聲流着淚看他的江盈惠。

“你哭什麽?”怒極反而平靜,榮華景看着江盈惠的眼淚只覺得諷刺,他的心一抽抽地疼,如螞蟻啃噬,“難道你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江盈惠輕輕搖搖頭,她張開嘴,帶着哭音道,“我哭地是,沒有事先知會你,讓你幫我處理這件事情,如今鬧得人盡皆知,你和我之間,只怕再沒有可能了。”

“什麽這件事?”榮華景挑眉冷笑,“我眼睜睜看着你和他……你現在竟然這麽平靜,你難道不應該跟我解釋什麽嗎?惠兒,你為何要這麽對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我沒什麽好解釋的。”江盈惠閉了眼睛,任眼淚肆意橫流,“你休了我罷,我們一別兩寬,再不相見,只當我對不起你。”

“一別兩寬,再不相見。”榮華景哈哈笑出聲,他猛地矮下身子,湊到江盈惠跟前,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江盈惠,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嗎?你好地很!你敢不敢睜開眼睛,看着我說這句話!”

江盈惠沒有睜眼,她的眼淚流地更洶湧,“你還要什麽解釋,我說什麽,你還會聽嗎?你已經認定了我和禧王之間有茍且,我還要說什麽呢?”

“難道你們沒有嗎?”榮華景厲聲道,“你生病了,他一個王爺巴巴地上門來給你送藥,每日裏不間斷,你告訴我,他為何平白無故對你這麽好,難道他還真認了你這個妹妹!”

“原來,你這些日子一直對我心有梗介,所以,才讓人跟蹤我,是不是?”江盈惠猛然睜開眼睛,她絲毫不畏懼地看着榮華景,“你眼睜睜看着我被禧王淩辱,等到我快被他掐死才出現,你好地很,榮華景,你就是這麽對我好的!”

“什麽掐死?”榮華景有些愣怔。

江盈惠直接伸手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她纖細的脖子,她的脖子上一片顯眼的紅瘀,如今已經有些青黑,“你只要再晚進來一步,我就死了!”

榮華景這才想起來,禧王當時是掐着江盈惠的脖子的,他的眼睛通紅,明顯是失去了神志,他看向江盈惠,“禧王好端端的,為何要殺你?”

“還不是因為銀錢。”江盈惠滿臉的厭惡,“他要我把麗人坊關了,給他開一個類似的鋪子,因為他缺銀錢用,我見他是個王爺,不想跟他撕破臉,就給了他一些銀錢敷衍他,本想拖着拖着,他就會找別人商議此事,誰知道他就是盯着我不放,我能怎麽辦,我根本不想失去你,可我又不知道怎麽做,我只能去見他,并且跟他割發明志,誰知道……”

“誰知道禧王忽然就發了瘋,要致我于死地,我如今病着,哪裏是他的對手,喉嚨裏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江盈惠側過臉,将她傷痕累累的脖子露出來,“榮華景,你也是個男人,難道你與別的女子就是這麽有首尾的嗎?”

“我沒有跟別的女子……”榮華景下意識地張口為自己辯白,但是一看到江盈惠的脖子,他的眼前就閃過禧王将江盈惠壓在身下的畫面,他收了口,忍着心痛道,“你說的這些話,可有什麽憑證?”

“憑證?”江盈惠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着榮華景,仿佛不認識他一樣,她急劇地咳起來,“好,你要憑證,那只管去問小雲她們,她們日日跟着我,我要真跟禧王有茍且,又豈能避開她們!你要是有那膽量,最好直接上門去問禧王,去陛下跟前給我讨個清白!”

“好一個去陛下面前讨清白。”榮華景剛要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冷笑,他轉過身,見鎮國公夫人帶着紅嬷嬷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此刻正眼神冰冷地看着江盈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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