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2 章 斬草除根!

早在淩霄幾人戰鬥的時候,就有人感知到了。

而當淩霄将這三人全部斬殺的時候,安全區那邊已經站着十幾名超脫境強者了。

“死……死了?三名超脫境二階強者就這麽死了?”

“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殺神啊!”

“嘶……這樣的妖孽或許真的能踏出傳說中的那一步!”

“你是說超脫境之後的境界嗎?”

“……”

衆人議論聲紛紛,談論到最後,衆人看向淩霄的眼神之中滿是豔羨之色。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的腦海之中傳來系統提示音,不過他并沒有理會這些。

他心念一動,趙慕的屍體收了起來。

旋即,淩霄大步流星的朝着入口處趕去。

不多時,淩霄就走出武極之地。

雖然武技之地是修煉寶地,但是每五年持有令牌才能進入修煉一個月。

曾經有武者嘗試留在武極之地中沒有出來,結果五年之後屍骨無存。

“現在該去斬草除根了。”淩霄口中低喃一句。

嘭!

大鵬羽翼一振,淩霄就沖天而起朝着趙家的方向趕去。

趙家大宅,趙霖眼皮直跳,心中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父親,你怎麽了?”趙勳見趙霖臉色不太對勁,開口問道。

趙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目光看向武極之地的方向。

趙勳見狀,立刻就猜到了,說道:“父親,你是在擔心爺爺嗎?

爺爺本身距離超脫境二階就只是一線之差,現在進入了武極之地,想來一定能成為晉升至二階。

到時候,在加上爺爺找的幫手,淩霄必定死無全屍。”

“希望吧。”趙霖開口說道。

就在幾分鐘後,淩霄的聲音就出現在了趙宅上空。

“趙霖、趙勳,你們給我滾出來!”淩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趙宅上空,轟然響起。

趙家上下所有人都是擡頭看向空中,當他們看到淩霄的身影之後,全部都是打了一個哆嗦。

“這家夥怎麽又回來了?”

“難道這個混蛋是要出爾反爾嗎?”

“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

趙家上下都是在心中怨毒地想着,看向淩霄的眼神之中也滿是憎惡。

趙霖和趙勳對視一眼,知道有些不妙,但是事到如今,他們不出去不行了。

“淩霄,你又來我趙家幹嘛?難道你要食言嗎?”趙霖冷冷地說道。

淩霄聞言,冷笑一聲,道:“我放過了你趙家,但是你趙家老太爺可沒想着放過我!”

此言一出,趙霖兩人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你想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趙霖立刻否認道。

淩霄只是冷笑一聲,旋即就将趙慕的屍體拿了出來。

當看到趙慕屍體的那一刻起,趙霖知道趙家完了!

淩霄目光冰冷地看向趙霖兩人,道:“從今日起,這世上不再有你趙家!”

第 432 章 我的女人也敢動

“你知道,一個月內有多少人想要挑戰我的家族嗎?”

對面的中二小夥子開口了,聽他自己吹的自己家族好像非常厲害一樣。

但是秦凡對于這件事卻絲毫的不在意。

他到這裏來又不是闖山門打敗他們家族的,是想要直接揮手滅掉這個家族!

“你想多了,是不是感覺自己很強?”

秦凡這一次,沒有再對自己身後的人抱有希望。

因為這個小夥子對于他們來說實在太強了,一個人恐怕就能把他們全部攔在這裏。

不過對于秦凡來說,也就只強那麽一丢丢而已。

秦凡也懶得和他廢話,畢竟自己女人還在他們家手裏,時間拖延下去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小夥子看着秦凡,下一秒就開始動了。

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了一把長刀,打鬥之前,按照禮儀,還和秦凡鞠了一躬。

畢竟人家都對自己行禮了,秦凡自然也要遵守所謂的禮儀,對這家夥抱了抱拳。

下一秒,秦凡就看見這家夥的身子動了。

與此同時,他的身子也開始高速移動。

秦凡外放出了自己的真氣,操控着自己的真氣握住了腰間的匕首。

兩個人此時還在場中戰鬥,小夥子并沒有意識到有一把刀此時正懸在他的頭頂上。

眼看着兩個人越來越激烈,秦凡的手只是輕輕一揮,小夥子腦袋上的刀就已經落了下來,刀直接插進了他的腦袋當中。

但是小夥子并沒有因為這一下而立刻停止了行動。

過了十幾秒之後,小夥子好像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腦袋上好像有什麽異物。

伸手摸去,摸到的則是自己的一頭血,還有就是秦凡刀的刀柄。

“你這個人怎麽如此卑鄙?”

小夥子目光看着秦凡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不甘,但是卻沒有那種對于生命即将消失的絕望。

這讓秦凡有些好奇,難道自己這一刀還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嗎?

“為什麽你還不死?”秦凡不解的開口問道。

自己的這一刀可是筆直的插進了這家夥的腦袋裏面,為什麽一直到現在這家夥還能夠面色如常的和自己說話?

“你這一刀還不足以要了我的命,我身體自愈的非常快,所以在感受到疼痛之後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秦凡表示太陽國真的不可理喻。

先是發現一個會飛的島田惠子,現在好了,自己面前這家夥體質居然也特殊到自愈因子強大。

秦凡束手無策之際,看見自己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道黑影。

随後一個飄浮在半空中的人,來到了他的頭頂。

秦凡擡頭一看,看到的正是島田惠子的裙底。

“沙雕,走光了!”

秦凡開口,直接把半空當中的島田惠子拉了下來,拉到了自己的懷抱當中。

島田惠子也才聽到秦凡剛才說的話,不得不說,年紀小實在是容易害羞。

反應過來之後,她的臉再一次紅了起來……

秦凡注意到這島田惠子似乎是非常容易臉紅,不禁搖了搖頭。

“把他帶到半空中,然後摔下來,懂嗎?”

秦凡開口,像是給島田惠子下了一個任務一樣。

島田惠子聽懂話裏的意思,知道這家夥可能是秦凡擺平不了的。

點了點頭之後,島田惠子就再一次騰空而起,雙手抓住了面前的男人的肩膀,随後身體筆直的向上沖鋒。

男子的身體在半空中開始,劇烈掙紮。

但是不論他如何掙紮,如何拍打島田惠子的身體,島田惠子就是死死的不松手,一心一意的想要往高處沖去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高之後,男人的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顫抖。

秦凡這才好玩的發現,這家夥居然是恐高。

“這都怕,要不要回家喝奶去啊?”

聽到了秦凡的嘲諷之後,男子的臉色大變。

有心想要反駁幾句,但是想到自己現在身處幾百米的高空,下一秒男人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下來

島田惠子看着被自己抓的這個男人,想到這個男人實力應該較為強大一些,一定要飛到更高的地方,把他再摔下去。

但是飛到半途,島田惠子忽然發現自己胸悶的難受,一種空虛的感覺傳來。

秦凡,注意到了半空當中的不對勁,他發現此時島田惠子的目光當中閃爍着一種貪婪,而此時島田惠子看着他拉着那個男人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着一個,十分美味的食物一樣。

秦凡,這才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想來這個島田惠子應該是想要吞掉這個男人

“如果你想吃就吃掉吧,記得飛遠一些。”

秦凡說完就不再往半空上看,人島田惠子畢竟是個要臉的人。

前面應該就是第一家族的大殿正門了,秦凡上前一步,一腳踏開了人家的房門,發現了裏面端坐着的一個老頭子。

老頭子在感受到房門被踢開之後置若罔聞,故意裝傻,裝作沒聽見。

秦凡看着屋子當中的一切,看到了老頭子前面趴着的一個女人。

女人此時趴在蒲團上,很明顯是已經失去了神志

秦凡看見之後,臉色忽然變得血紅。

“我的女人,你們特麽的也敢動!”

吼出了這一句話之後,秦凡直接沖過去了,拔出腰間的短劍,朝着老頭子的後腦勺一劍刺了過去

當啷!

秦凡驚訝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此時正在微微顫抖。

就在剛才的那一剎那,就在剛才秦凡抽出自己匕首,刺向老頭子脖子的那一剎那,他感受到自己的手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拿捏住了。

而前刺的過程中,也感覺自己的匕首好像刺到了什麽非常堅硬的東西,直接彈飛了出去。

不用猜,秦凡也知道肯定是面前的這個老頭在搗鬼。

“你這個老頭,到底想要怎麽樣?”

秦凡現在能夠保持理智,已經非常難得了。

但是在聽到秦凡的話之後,老頭偏偏就是不說話,好像是在故意吊着他,故意讓他生氣一般。

秦凡看着老頭的背影,又繞到了前面,一下子看到了老頭虔誠的目光。

這個老頭眼神當中,竟然連一絲一毫的淫穢都沒有。

第 442 章 不速之客

巨來道長和五岳老人,兩人打的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對手,惡戰200回合沒有分出勝負來!

“夠了!夠了!巨來兄!別打了!”五岳老人跳出了圈外,氣喘籲籲的擺手道,還一個勁兒的咳嗽。

巨來道長立即收招定勢,站回本位,他也是滿頭大汗,臉色漲紅,肌肉還微微的顫!

太極演武島內霎時風吹雲散,日朗天晴,彼此間釋放的浩能,統統都由陰陽八卦玄門轉化稀釋,歸于平淡!

水與土還沒分出勝負來,這五岳老人直接喊停,大家都不知道他啥意思,但見老者手拈須髯道:“巨來兄之浩瀚水能,如捏銀河在手,翻江倒海,更似真龍降世,老朽佩服!佩服!”

巨來道長,那是多麽懂禮貌的人,也趕緊抱拳施禮道:“老哥哥謬贊了!您的五岳翻山,乾坤倒懸,更是令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罷了罷了!讓巨來兄見笑了,土與水,打了近200回合沒分出勝負來,老朽已然輸了,這是有屬性相克在裏面,倘若……不是土克水,老朽焉能是你的對手?我自願認輸,而且……輸的心服口服,外帶佩服!”五岳老人也抱拳回禮道。

周遭弟子一看,啧啧啧,這多好!君子之戰,打得又漂亮,又有禮有節,既讓我們過了眼瘾,又領略了高人之間的翩翩君子之風!這一場切磋比武,真是太完美了!

既然別人已經認輸了,事關大局,再謙讓也沒啥意義,故而…..巨來道長承讓了這一局,直接挺進了複賽!

其他六場比試,則是禦海系蓬萊宗,封聖派派主孔九玄力克飛雲劍仙左龍!

禦海系不周山銜燭老神龍擊敗了寒冰系凝魂宗忘川派派主三屍子!

土脈浩山系,鶴游宗仙渺派獨孤玄女,打敗了騰洋系逆鱗宗,方壺派派主扶搖子,而土脈浩山系封天宗,青山派派主徹地郎君,則擊敗了水脈寒冰系凝魂宗靈寂派的閻浮書生!

總之,一輪下來,整個禦海系,贏了三場,而寒冰系則是贏了兩場!他們也比較倒黴,碰見的“土”貨比較多!而且,三屍子在對陣銜燭老神龍的時候,被壓倒性的打敗,酆無常又贏的那麽不光彩,可以說……整個寒冰系,氣勢方面大受挫折!

最有意思的是騰洋系,打了一圈下來,以0分收場!似乎…..騰洋系的派主們也感覺到,金丹靈尊大圓滿歐陽野不來,這戰鬥沒啥意思了,自己宗系定輸無疑!故而…….也不怎麽出力,兩位派主,竟然敗在了散修野聖的手裏。

分別是,海神宗星海派的崔無極,敗給了法聖寺主持靈通大師!而龍嘯宗海冢派的白骨靈,敗給了西嶺虎嘯山的靈感虎菩薩!

就連觀戰的門人弟子們,也能感覺出來,騰洋系的這些派主,全在消極應戰,似乎……他們的出現,就是“送菜”,打醬油來了!連散修野聖也打不過,還稱什麽名門正派?

而高立碧海金玉臺上的八方海武聖,作為騰洋系的聖神,似乎也不怎麽挂懷,孩子們輸就輸了!這沒啥可丢人的!本來今天來,就是另有目的…….

然而正當他祝賀完獲勝者,準備宣布第二組戰鬥名單時,于北冥廣場之上,一名背負巨型金殇劍,身着黑色道袍,滿臉橫肉的金脈派主踩着金光無極扇飄然而至,令所有人都皺眉吃驚!

這家夥的造型,太有特色了!雖然平時行事詭異,不喜露面,但名望可不小,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正是那金脈金昴系金龍宗,乾靈派派主,金靈赤練神方天海!

這家夥的修為,有金丹靈尊後期的造化,而且……差一根兒頭發絲就大圓滿了,可以說……在金脈的派主中,絕對屬于有實力的一位!這個時候出現在北冥大會上,多少讓人感到有些意外,禦海系的人……連金脈的人也請了嗎?

按理說,禦海系北冥宗搞得這次聖壽大會,目的是為了解決水脈內部統一的問題,所謂的祝壽,不過是個噱頭罷了!邀請的賓朋,更多是來捧場子的,但金脈的人……應該不請才對呀,何以,這金靈赤練神出現在北冥大會上?他身後……是不是也跟着了……來搗亂的金脈大軍?

想來可能性不大,如果金脈的人……在今天這個場合想搞點動作,那實在是太不明智了,因為水脈九宗的宗主全在,還有一個木脈的盟主!十位金丹聖尊,那是什麽概念?更有北冥龍山地利的優勢,就算金脈全體出動,今天在北冥宗也決然讨不到一絲便宜。

而且牽一發動全身,金脈要是傾巢而出,木脈馬上就可以圍魏救趙,去掀他們老窩的棺材板板,到時候,火脈的人會不會也像木脈的人一樣高度配合盟友作戰,這就不好說了。

騰洋系和寒冰系的弟子們不解,只有禦海系的幾個派主,“知道”咋回事兒?當初在金蠍秘境之時,巨來道長,碧海飛血蓮,還有銜燭老神龍率領諸多門長們偶遇了金靈赤練神,彼此間聊了聊,提起了北冥武神7000年聖壽的事…….這金靈赤練神,當時還說,一定會來老武神的北冥龍山,為武神祝壽,沒成想……還真來了!

當是時,如果巨來不告訴金靈赤練神北冥聖壽的事兒,其實也不合适!因為這件事轟動了五脈三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果見到了金脈的派主,不提及一下的話。到了後來……讓人家金脈的人挑理,說是看不起我們還是啥意思?叫都不叫,請也不請,那好!以後別再考慮彼此五脈兄弟的情分,你拿我們不當回事,我們也不拿你們當回事。另外……你們水脈是不是怕我們呀?所以才不敢請?

要是搞成了那種說法,就真太尴尬了!

故而……當着金靈赤練神的面提及一下,相當于轉告了,不用再專門的跑到金脈去發請帖。

但也就是簡單的一提,并沒想到金靈赤練神會真的來!就好比說……虛情假意的朋友之間相互招呼“有時間來我家喝酒啊”!你還真去了!這就顯得有些尴尬了!

金靈赤練神,飛到了北冥廣場之上,見到了八方海武聖,躬身施禮,自報家門道:“無量天尊!水脈師伯在上,外脈弟子金昴系,金龍宗,乾靈派派主,方天海這廂有禮了!師侄此番前來,特為北冥武神殿下祝壽!”

衆人一瞅,雖然挺讨厭這個金脈的家夥,但老話說的好,當官的不打送禮的,當狗的不咬拉屎的!人家恭恭敬敬的來祝壽,你總不至于小家子氣,一點面子都不給。

“呃呃呃…..”八方海武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壞笑,似乎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來了就是客人,找個位置坐下吧,與五脈兄弟共同宴飲,共祝武神壽誕!”八方海武聖平淡的說道。

此番情景,你也只能這樣說……總不至于,把他趕走吧。

“不急!”金靈赤練神腰板一拔,一臉不卑不亢道:“師伯且慢,師侄方才來時,但見十座太極演武島上,各位師兄弟同門還有江湖上的朋友都在切磋比武,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這既然是五脈同臺獻藝,為武神壽誕助興,怎麽能少的了我們金脈的弟子?天海不才,雖功法鄙陋,也願以己之力,展露一番拳腳,為武神壽誕助興,不知師伯與諸位王神意下如何?”

“這個麽…….”八方海武聖,眼角兒略過了一絲狡黠,表情和語氣上卻又是吃驚為難的樣子。

要說……這老狐貍之所以稱之為老狐貍,就是在“悄無聲息”,“道貌岸然”且無辜的舉止間,将自己的目的和手段,玩兒的滴水不漏,一切又看似合情合理。

“事發突然,出場的次序全是抽簽安排好的,師侄的請求……寡人要和武神以及諸位王神商議後再做定奪!”八方海武聖一臉“為難”的說道。

“不用那麽麻煩!”這金靈赤練神方天海顯得很強勢,直接擺手道:“抽簽麽,太麻煩了!我見這第一組切磋比武的人中,就那個土脈的龍鼎天是個人物,小可不才,願意與龍師兄比武切磋一番,以助各位師伯們的雅興,不知……武聖師伯,以為如何?”

他此言一出,滿廣場的各派弟子們紛紛竊竊私語,唏噓嘩然。

“擦?這金靈赤練神好狂啊!耶律阿海那麽粗野孟浪,都不敢和八方海武聖如此這般說話!”

“金脈的人,全是這個鬼樣子!你是不了解!”

“啧啧啧,不過,他雖然狂,但腦子好像不太夠數,你挑誰比試不好,竟然要挑龍鼎天!那龍鼎天是何須人也?未來麒麟宗的繼承人啊!”

“這下有好戲看了,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

“就是!估計這貨,一會兒比耶律阿海還慘,他才是金丹靈尊後期,而人家耶律阿海還是金丹靈尊大圓滿呢!”

“這就叫禮輕情意重,千裏送洋相來了,嘎嘎!”

…….

臺下弟子們七嘴八舌,說什麽也有,都想看金靈赤練神的笑話,他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上面人”覺得這不合規矩,不讓他和龍鼎天打,那就沒意思了。讓龍大俠好好的收拾一番這狗日的金靈赤練神,是每個人都想看到的結果!

就連……禦海系的幾個高人派主們,也覺得有些唏噓詫異,要說……這金靈赤練神,雖然無惡不作,名聲頂風臭八百裏,但絕對是個“聰明人”,不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絕對識時務的一個壞人。怎麽今天,這麽有血性和肝膽呢?

要知道……當初在金蠍秘境,這孫子看見了碧海飛血蓮,那吓得叫個乖,就差上前認幹哥哥了。今天……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第 443 章 鬼殺隊的美女們!

“我這次來,也是很有誠意的啊!”感受到顏沖把他的腦袋裹了起來,童磨徹底慌了。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堕姬的下場。

堕姬的很多消息實時傳輸給了鬼舞辻無慘,而鬼舞辻無慘也同樣分享了一些給他。

因為他們這些鬼無窮無盡的再生能力,堕姬現在受到的折磨可以說是非常的殘忍。

而童磨不想受到一樣的虐待。

“別鬧!”顏沖聽了哈哈大笑,“你的身子都快化沒了,也沒見着掉落一兩銀子。你根本就沒帶着錢來,你這叫有誠意嗎?”

童磨:“!!!”

說來說去,你這麽折磨我,就是因為我沒拿銀子?

“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童磨急了,“你放了我,我一定派人送來。”

“我不說了四億兩,四億兩的嘛!”顏沖氣道,“你當我在跟你開玩笑呢?”

童磨家境優渥,出身一個宗教世家,打小就被當成是靈童來供養。

加上他這些年殺人無數,更是積攢了巨額的財富。

但是這與四億兩之間的差距卻非常的巨大。

當年甲午戰争,賠款才兩億兩。

“我說的是贖我的命!”童磨說道,“一百萬兩!怎麽樣?”

如果真是一百萬兩的銀子,其實也不少了。

“來不及了。”顏沖嘆了口氣,“你來的時候如果帶來了,不就沒有這麽多麻煩了?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辦法通知下人送錢來了吧?”

“不用,你自己去拿就行。”童磨說道,“我家有處宅子在大坂的道頓堀……”

他說了一個地址,可惜在大坂,離東京還挺遠。

“一百萬兩,少了點。不過我可以去看看。”顏沖搖了搖頭,“但是在此之前,你可能要受點委屈了。”

說話的工夫,顏沖已經來到了産屋敷家的大宅。

他因為本來已經躺下了,所以穿的只是普通的睡衣,手裏也只拎着一個油布包,看起來非常的随便。

有不認識他的人,立刻把他攔住了。

“你是什麽人!”他們毫不客氣,“不要再靠近了!”

“喲,秉公執法啊!”顏沖笑道,“像你這樣的人,真應該去前線厮殺一下。”

他毫不在意,直接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那個人伸手想攔,但是卻連顏沖的一根毛都沒碰到。

神了,這是什麽樣的功夫?

顏沖一進來,就興奮地喊道:“來來來,都出來看看,看我又抓住了什麽!”

他這樣大聲喧嘩,自然立刻有下人通知了産屋敷耀哉。

産屋敷耀哉雖然被打擾了休息,但聽說是顏沖來了,還是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一看之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上弦之二?”

這才多少天啊?

昨天不是才剛剛抓了一個上弦之六嗎?

怎麽今天又抓了一個上弦之二?

這可是個大事兒啊!

于是他趕忙讓人把現場能聯系上的柱都叫了過來。

蟲柱、水柱、戀柱、音柱。

剛過一天,基本上還是這些人。

“上弦之二?”

他們看了之後,也全都是一臉不敢置信。

而一衆手下人,看到顏沖拿來了童磨的腦袋,全都一起跪下了,齊聲高呼:“光柱威武!”

顏沖得意洋洋地擺了擺手:“這算不了什麽,舉手之勞嘛!哈哈哈!”

看門的那個人都快吓尿了。

這就是擁有一長串外號的那個新任的光柱?

他這是又抓了一個上弦之二?

“他,是他!”在看過了童磨的頭像之後,蟲柱蝴蝶忍突然驚聲叫了出來。

“哦,你們認識?”顏沖還把童磨的腦袋舉高了一些,給蝴蝶忍看。

蝴蝶人平時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無論多大的事情,都沒見她發過脾氣。

但是這個時候,她竟然哭了出來。

她的整個表情都是崩潰的,但是依然非常的美。

“是他,是他,就是他……”她抽泣着連聲說道。

我們的英雄,小哪吒?

“你想要,就送給你了。”顏沖倒是大方,直接把童磨的腦袋遞到了蝴蝶忍的面前。

蝴蝶忍接過了童磨的腦袋,童磨似乎還想反抗。

“小心他咬人哦!”顏沖笑道,然後狠狠地扇了他兩個嘴巴。

童磨的臉腫起來了。

他可是鬼啊!

普通的人用日輪刀都砍不斷他的脖子。

而顏沖只是徒手就能把他的臉打腫。

童磨突然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家夥,可能不只是靠着一些“小陷阱”來坑他。

他實際的本領,深不可測?

童磨現在就剩下了一個腦袋,也沒法還手啊。

“謝謝你……”蝴蝶忍道,“我終于能替我的姐姐報仇了!”

她看向顏沖的目光了,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還有意外收獲?

“哈哈,能幫你做點事情,那是我最高興的事兒了。”顏沖突然還有點腼腆起來了。

這是戀愛的感覺?

而戀柱甘露寺蜜璃也主動過來獻殷勤,拉着顏沖的胳膊開始詢問與上弦對戰的技巧。

她的身材非常棒,衣領也不算高,兩只大白兔蹭在顏沖的胳膊上,讓顏沖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哎,鬼殺隊也蠻不錯的嘛!

“冷靜一下。”顏沖對産屋敷耀哉說道,“鬼舞辻無慘這一次派上弦之二半夜三更地來我的房間,肯定沒安好心。他們現在已經注意到我了。”

廢話,他們是鬼,不半夜來,難道還大白天來嗎?

不過産屋敷耀哉也覺得此事有蹊跷。

顏沖畢竟是他們這裏新來的柱,鬼舞辻無慘這麽快就知道他的住處了嗎?

産屋敷耀哉伸手叫停了大家的聊天。

“忍,你去給他注射一些藥劑,把他徹底封起來。”産屋敷耀哉道,“通知所有柱回來,是時候召開柱級大會了。”

然後他轉身跟顏沖道:“你跟我來一下。”

顏沖依言,跟着産屋敷耀哉來到了他的房間裏。

“你連續抓了兩只上弦之鬼,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方法?”産屋敷耀哉開門見山地道。

“是的,”顏沖也沒瞞着,“我的呼吸法能夠施展太陽的力量。我正在研究把日光封印在機器裏的方法。如果這一招能夠行得通的話,在整個日本普及開來,那麽人類就再也沒有必要怕鬼了!”

第 430 章 ∶顫栗與驚悚

第四百二十九章∶顫栗與驚悚

現今陳逍遙已經基本可以根據自己的推測斷定其餘的隊友們和他所遭遇的情況一模一樣了,不過他現在最想做事的卻并非是利用女鬼上樓期間封閉會解除的短暫間隙來逃生,反而是想盡可能的自己主動找出一種可以解除樓層封禁的辦法,當然,這一點很難,因為從此刻陳逍遙那苦惱的表情就可以完全看的出來。

随着時間的推移,陳逍遙也始終在默默地琢磨着辦法,期間他也曾多次起身觀察着走廊的環境已期望與在細節上發現什麽蛛絲馬跡,然而遺憾的是…在随後的十幾分鐘的時間裏無論他怎麽觀察亦或是琢磨都依舊沒有找到可以破除封禁的辦法,直到十幾秒後整條走廊的燈光忽然一黑!

“我草!來了!”

當3樓走廊上的燈光全部熄滅的那一刻,原本坐在地上的陳逍遙便瞬間如同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樣先是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緊接着就毫不猶豫的朝着幾米外的樓梯口跑去!

果然,也正如他之前所猜測的那樣,正當他三步并作兩步的剛剛跑到樓梯口的時候,只見之前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看到的那通往4樓的樓梯口便在這一刻出現了,所以在看到樓梯後他便毫不猶豫的朝上方狂奔了過去,可是…在他剛剛跑到上層拐角的那一刻一件讓陳逍遙無比膽寒的事情卻是瞬間發生了!

那就是在這一刻走廊上放那一排排原本斷電的燈管居然開始不停的閃爍起來!!!

或許有人會問了,之前在2樓的時候不是也發生過這種情況嗎?且這一次也幾乎和上一次陳逍遙在2樓時所碰到的狀況一樣,那麽為什麽陳逍遙會被吓成這樣呢?其實這句話總的來說并沒有什麽錯,嚴格的來說上次在2樓時也是在經歷過一連串的燈光閃爍後整條走廊才又重新恢複光明與封禁的,不過這一次陳逍遙則是察覺到了一個與之前有一絲不同的可怕細節,那就是…

那就是這一次黑暗所維持的時間也就是封禁解除的時間比之前的那一次明顯縮短了!!!

是的,之前細心的陳逍遙曾特意做過計算,當初在2樓時的斷電時間約為1分鐘左右,也就是說封禁解除的限時大約為1分鐘的時間,然而這一次他卻明顯的察覺到燈光熄滅的時間相較于上一次縮短了很多,根據他的估計…如果把第一次的斷電時間判定為一分鐘的話,那麽這一次卻僅僅只有30秒左右!

(草!這鬼東西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一次的時間會縮短那麽多?幸虧我速度夠快,要是我還按照之前的那一次那樣浪費時間般的刻意回頭看看樓下的話,估計我很有可能來不及跑上樓梯了!)

當然,剛才的那一番恐懼也僅僅只是在他心裏突然産生的而已,這也并不妨礙他正拼命往樓梯上奔跑的動作,所以在身後的樓層重新恢複明亮也就是封禁重新恢複的時候,陳逍遙也終于勉強沖過了上方的樓梯拐角,雖然這一次陳逍遙依舊是逃離了必死之地,可此時在他的內心深處一個讓他更加毛骨悚然的猜測也是在這一刻沖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或許…或許這只鬼每屠光一個樓層的人其實力就會更強一分,至于那斷電時間的縮短便是很好的證明!)

靈異任務第一天夜晚,22.41分,12樓某普通客房內…

此時在這房門緊鎖的客廳內,位于沙發上的何飛正神情複雜的在低頭思考着什麽,連續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他一直是這樣,甚至沙發上的他如今就如同一塑雕像那樣幾乎沒有動過,至于在他的對面坐着的則是惶恐不安的接待員喬娜,之所以能夠直接用惶恐不安這個詞來形容她的原因也很簡單,那是因為從目前她那坐立不安的樣子就可以一眼看出來。

何飛在兩小時前就已經把酒店出現了一只殺人鬼的事情完整的告訴了喬娜,中間還詳細敘述了鬼已經開始逐個樓層進行殺戮的事實,雖說喬娜在聽之前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在聽完這個消息後還是把她吓了個半死!并且在随後的時間裏喬娜在也不像之前那樣勉強保持冷靜了,一時間那種不知何時會被鬼殺死的恐懼感也始終伴随着她。

然目前何飛倒是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的喬娜也更是沒有出言安慰她,他現在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因為此時的他已經大體分析出了一件事情的真相,此時的她也正在進行最後的分析,而這件所謂的真相便是關于那群目前正依舊在各樓層搜捕他的黑影人!至于他最終所得出的結論便是…

這群黑影人正是他的那群隊友們!!!

這個推斷結果如果是第一次得知的話那絕對會讓聽的人二丈摸不着頭腦,因為這個結論完全就是個廢話,畢竟早在白天的時候何飛就已經通過這些黑影人的外形察覺到這些黑影人都是他的隊友了,那麽這次的這個推斷結果又有什麽意義呢?其實不然,這個推斷如果仔細加以琢磨的話那麽便會很快體會到其中的韻味。

因為在一小時前何飛曾通過自己的隊長專屬戒指嘗試着與韓美麗進行心靈連接對話,然最終的結果卻是無論他如何呼叫對方都始終都沒有回答,而為了進一步更加确切的驗證這個判斷的真實性在随後的時間裏他又聯系了隊伍的其他幾名輪回者,果不其然,結果便是除了韓美麗以外其被他聯系過的人皆無一例外的在第一時間回複了他!那麽在結合之前他在14與13樓的樓梯間所看到韓美麗黑影人消失的那副畫面,最終何飛得出了一個讓任何人聽起來都完全無法想象的恐怖答案!

那便是這些黑影人并不是鬼,而是他那些隊友們的分身!并且黑影與本體之間是存在着絕對聯系的,如果黑影受傷那麽本體也會受傷,如果黑影死了…那麽本體也必死無疑!想必那名叫韓美麗的新人胖大媽…早在之前就極有可能已經死了!

在得出這個可怕的推斷後,這一刻何飛的後背竟不由的浸出了一片冷汗!随後心裏又是一陣慶幸,是的,幸虧之前他在逃離的過程中沒有趁機襲擊那些黑影人,雖說程櫻與張虎以及陳逍遙的黑影人他的确是奈何不了,可是如果碰到了其他隊友的黑影人的話如果是落單的情況下想必他還是有一定把握将其擊殺的。

(媽的…好險!難怪這些黑影人除了漆黑的顏色外其餘都和人類一模一樣呢,原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所以在想明白這一點後,下一刻,何飛就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的這個動作也是把一旁的喬娜給吓了一跳,畢竟在之前的很長時間裏何飛幾乎就沒怎麽動過,而這突然般起身的動作自然把喬娜在被吓一跳的同時也有些有些不知所措,但何飛卻是沒有給她張口詢問的機會,只是迎面盯着這名金發女郎的眼睛對其說道“跟我走!”

“去…去哪裏啊?”

一聽這名叫何飛的東方男人居然說要離開這裏,早就被酒店的這只鬼給吓的不輕的喬娜便急忙一臉緊張的追問起來,然何飛這一次倒沒有像之前那樣沒有理她,反而還一臉凝重的朝她回答道:

“我要去救援我的同伴!”

不錯,由于之前已經提及過何飛在驗證黑影人性質的時候曾聯系過他的隊友們,那麽在聯系期間何飛自然而然的也從對方那得知了其他人目前的處境,雖說何飛也并不怎麽清楚程櫻那些人是如何無緣無故出現在別的樓層而且還被困在裏面出不來,然有一點何飛卻是明白得很,那就是無論如何他都要去救援自己的同伴!畢竟何飛也隐隐的産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那就是如果程櫻那夥人繼續被困在裏面的話…一旦拖得時間越久…那麽危險也會随之而來!

在神色凝重的回答完喬娜的問題後,下一刻何飛便義無反顧的一把抓住喬娜的手并拉着她迅速推門離開了這個房間,其實按如今的情況來講何飛可以完全不用理會喬娜的死活自己一個人出去,但何飛同樣也清楚一旦喬娜失去了自己的庇護那麽這名金發女人絕對是必死無疑,其實對何飛來說…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是會盡可能多救一些人的性命的…哪怕這個人僅僅只是一名對輪回者來說無關緊要的劇情人物。

很快,在小心翼翼的途徑12樓那寂靜走廊的時候,何飛同喬娜兩人也都很有默契的保持着絕對的安靜,畢竟誰也不敢确定目前那群黑影人到底在哪裏,所以期間兩人都走的很小心,直到通往11樓的樓道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而看着這個樓道,一時間何飛的腦海裏卻是不由自主的莫名出現了一個猜測和一個随之而來的疑問…

(之前程櫻和張虎以及趙平三個人都分別告訴了我他們的所處位置,也就是說目前他們三夥人都分別被困在5、9、7三個樓層之內,然而我所位于的12樓卻是沒有出現被封禁的情況,那麽也就是說鬼的內部封禁并沒有把整棟樓所有的樓層都封閉起來…那麽或許就可以理解為鬼要麽是特意把程櫻他們所處的樓層給封住了,要麽就是把這棟樓的低層和中層封住了,至于高樓層則是沒有被封禁,話雖如此,可問題來了…那就是鬼為什麽不幹脆把整棟樓的所有16個樓層全部封禁反而是特意留下了高樓層呢?這到底又是一個什麽原因呢?)

一想到這裏何飛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疼,是的,因為這場靈異任務裏的謎團是在太多了,而且還個個複雜的要死,可以這麽說…這一整天何飛就幾乎始終處于分析與猜測當中,這樣也使得他的大腦無時無刻都處于工作當中,如今就算是何飛在破解分析這些問題時也已經因謎團太多太複雜而感到有些吃不消了,要知道想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來詳細的推測出答案這種事可是很耗費腦細胞的,如果用腦過度的話也真的會造成一些不良的後果,其最标志性的症狀便是一想事情腦袋就開始發疼。

然而無奈的是就算明知道他如今已經産生了腦疲勞症狀可現實情況卻完全不允許他休息大腦,因為他的同伴們就在下方的樓層中,所以他也只能不顧疲勞的強行繼續分析着接下來的那一個接着一個的謎團,不過他的目的倒是很明确,那就是在分析并解決這些謎團的同時利用期間所獲得信息加以整理,并最終得出真正的生路,而本場靈異任務的生路便是…指認出鬼的真實身份!

在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後,下一刻已經下定決心的何飛便抓着喬娜的手快步往樓下走去…

同一時間,塞西爾酒店,7樓走廊內…

“喂,趙平,你在做什麽?”

看着前方那正背對着她且手也正不停撫摸着走廊牆壁的趙平,一時間錢學玲察覺到趙平此刻的行為有些古怪,說起來其經過也并不複雜,因為在半小時前趙平收到了何飛傳來的心靈鏈接,當時錢學玲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非常高興,不僅是因為發來信息的人是隊長何飛,更為重要的是在趙平與何飛的對話期間她也知曉了何飛并沒有像他們那樣被困在樓層之內,那麽這樣一來被一起困住的她與趙平兩人自然就有了從外界獲得救援的希望!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何飛!不料讓錢學玲有些意外的是…正當何飛通過心靈鏈接向其表示他會盡快趕來救援二人的時候…當時的趙平居然是面無表情的朝何飛表示暫時沒有必要,至于原因趙平也說的很簡短,僅僅只是在與何飛通話的最後添加了一句:如果你沒有超過80%把握的話,那麽你來了也只是多一個人被困在這裏而已。

詭異的是…自從趙平與何飛結束了心靈鏈接通話後沒多久,這名眼鏡男就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麽似的對走廊牆壁上所雕刻的牆壁花紋産生了興趣,并且在随後的近半個小時裏趙平就一直都沒有搭理對面坐在地上休息的錢學玲,只是在那專心致志的看着什麽…

“喂,趙平?趙平?你這是在…”

可能感覺剛才的那句話聲音有些小從而使得趙平沒有聽到,所以在過了片刻後,錢學玲先是伸手撫了撫自己額前的秀發,接着便加大了聲音又問了一句。

很明顯這一次錢學玲所發出的聲音比剛才響了很多,至于趙平也終于有了反應,在錢學玲剛才的那句話出口後趙平便一臉平靜的轉過了身體,只不過回過身的眼鏡男卻并沒有回答之前錢學玲的問題,反而是盯着錢學玲的眼睛向她問了一個與目前二人的處境完全不搭邊的問題來…

“你還記不記得在團隊還沒有進入塞西爾酒店,也就是當時大夥兒全位于酒店門口時史密斯在介紹這個酒店時所說的那番話?”

趙平的這個問題一出口便立即讓錢學玲感到有些迷惑,不過與趙平接觸也算很久的她還是了解這名眼鏡男的,所以錢學玲的遲疑也僅僅只是維持了一兩秒的時間,接下來她就若有所思的點頭回答道“嗯,密斯的那番話我當然記得,那個…全背下來有些不可能,然其大體的意思我還是知道的,總之斯密斯在先是給我們介紹了塞西爾酒店的簡單情況,然後又說這棟酒店的名聲并不怎麽好…額,想起來了!史密斯還說這塞西爾酒店雖然在美國很有名也很有歷史但同時也是一座臭名昭着的酒店,因為這座酒店在過去的幾十年裏曾發生過很多起兇殺案,尤其是發生在上世紀中期的那件有名的叫什麽大麗花案件也正是和塞西爾酒店有關,據說大半個世紀過去了那個什麽大麗花案件也依舊沒有找出兇手。”

“是黑色大麗花案件。”

待錢學玲的話說完後,對面的趙平先是替錢學玲補全了案件的全稱,接着便對錢學玲微微點了點頭,而趙平的這個點頭動作也是讓錢學玲心中一喜,毫無疑問,剛才趙平的那番點頭很明顯是在誇獎她,能得到這名冷漠眼鏡男的誇獎可真是不容易。

話歸正題,雖說在心裏暗自欣喜了下,可随後錢學玲卻又被剛才從趙平口中所說出的那個名為黑色大麗花的案件給搞的有些不解,然而還不等錢學玲張口問這案件和現在大夥兒的處境有什麽關系的時候,趙平那原本平淡的表情在下一刻竟突然轉變成了一臉的凝重,幾秒後便從眼鏡男的口中說出了一句讓錢學玲無比震驚的話來…

“這座酒店裏的鬼…很有可能就是大半個世紀前黑色大麗花案件中的那名女性被害者…伊麗莎白.安.肖特!”

未完待續…

第 443 章 ?直死之念(求訂閱)

無論何時都保持一貫的警惕之心并不算是什麽絕活,而是身為忍者的基本素質,也是必備素質……做不到的話,随時随地都可能會死。

一般忍者還好說,尤其是羽生這樣的忍者更應該注意這樣的事情,因為他是那種很有刺殺價值的忍者。

刺殺安排的好的話,有時候是會無視實力差距的,小兵換炮馬車,誰都會換的。

當然,現在并不算“安排的好”,而羽生也不是那種會被簡單換掉的人,實際上在人被盯上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只是有一點羽生無法理解,要知道現在他的腳下可是一片鬧市區,在這種人來人往的環境之中搞刺殺?目标太容易混淆了,難道對方打的是在混亂之中找機會的主意?

這也太異想天開了,羽生這種級別的忍者,怎麽可能會被些許的混亂所幹擾?

但不論如何,對方開始動了。

羽生腳步不停,像是尋常一樣從某一棟建築的下面經過,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着木葉制式裝備、頭戴面具的人影從二樓一躍而下。

她的動作迅速而淩厲,在幾乎稱得上是“無聲無息”之中,她手持一把淬毒的短劍,直接從斜上方刺向了羽生的後背。

似乎并不需要特意去命中要害,只要那把利刃能夠輕輕割破羽生的皮膚,那上面侵染出的毒素就能讓一個人立刻斃命。

然而這種單調的刺殺,真的能對羽生這種經年出入戰場的人起效嗎?

要知道在傳聞之中,羽生可是一個非要追着八十人砍的家夥。

羽生只是往前踏出一步,腰身一彎,就躲過了這看似致命的刺殺,同時他還不忘單手一摟一送,就把離着自己最近的一個行人推了出去。

這是為了防止對方被誤傷,那個人好像是這個街區的服務業從業者,羽生看着覺得有點眼熟,只不過對方現在穿的太整齊了,所以不太好确定。

這時候,忍村居民的素質就顯露出來了,在意識到了當街正在發生戰鬥之後,大量的行人立刻往後退去,迅速的就把戰場讓了出來。

也不是沒有那種驚聲尖叫乃至看見忍者就亮刀子就要尿褲子的從心者,但是那種人會被身邊的人迅速抽兩個嘴巴子,然後趁着他又疼又懵的時候,把他給往外拖。

從雙方下一次的換招,羽生就察覺到了盡管這個刺客的第一次出手表現不錯,但實際上她只是個新手……所有的攻擊意圖都太明顯,一切都是直來直往的。

是的,從對方束在腦後的黑發以及她的身形骨架,羽生已經能判斷出這個刺客是個女性了。

直來直往的攻擊不是問題,或者說直來直往的剛拳攻擊模式同樣很有威力,但問題在于刺殺者缺乏力量與速度。

羽生甚至都沒有拔刀,他單手往前随意一探,就精準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腕,接着順着力道輕輕一折,就拗斷了對方手腕。

随着當啷一聲,那支短劍掉落在了地上。

接着羽生将對方的胳膊向上一提,那人偏嬌小的身影就雙腳離地的被他提到了半空中。

“如果要來刺殺我的話,那至少應該找一個精銳暗部來吧?”

羽生不覺得這樣的刺殺有什麽意義,難道是為了送命而來的?

被提了起來、一只手失去了活動能力的刺客雖然還沒有徹底的失去行動能力,但羽生已經伸出右手,就要去摘下她的面具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對方就像是要為了隐藏自己的臉一樣,用另一只手強行擋了一下羽生的手臂。

緊接着,剛剛她藏身的那個二樓就傳來了一聲爆炸聲。

起爆符?羽生更不明所以。

既然是只身過來刺殺的話,那在木葉搞這種爆炸活動有什麽意義?

而在爆炸發生之後,這下周圍還未散盡的行人們終于顧不上相互扇巴掌了,他們或者是選擇逃離,或者選擇尖叫着逃離了此地。

就在羽生擡頭望向二樓的時候,另外的起爆符被引燃的聲音跟着響了起來,而且是重重疊疊、密密麻麻的大量起爆符燃起的聲音。

而那些起爆符,就在刺客的身後。

還真是自殺式襲擊?

羽生自己當然并不懼怕這樣的襲擊,然而他的耳朵很靈敏,明顯這個刺客身上攜帶的起爆符,足夠把這半個街區炸飛。

想到這裏,羽生不再猶豫,明亮的雷遁在他的右手上亮起,緊接着他手掌下移動,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對方的胸口,随後高強度的雷遁在刺客身後蔓延,耀眼的雷光一瞬間就吞噬和淹沒掉了剛剛燃起的起爆符,直接讓這一堆“高爆炸彈”啞火失效。

鮮血緊接着就從對方的面具後面流了出來,然後沾濕了她的衣襟。

“無……印……”

這時候,對方才說出了第一句話。

羽生緩緩地抽回手臂,接着松開手掌,任由對方雙腳落地。

“你以為我用了多少年雷遁了?”

印和忍術之間的關聯沒那麽神奇,本身也是熟能生巧的東西,無印雖然不常見,但簡印在精英上忍之間比比皆是。

刺客雙腳無力的向着一側蹒跚了幾步,更多的鮮血從她的胸口湧了出來,接着她就背靠在了一面牆上,然後攤腿緩緩地坐下……對于女性來說,這樣的姿勢不太端莊,不過好像現在也不需要考慮這種問題了。

為了徹底“浸透”起爆符,羽生剛剛可沒留手,一個軀幹被開了個拳頭大小前後通透的大洞的人,還有幾分鐘好活呢。

這時候,已經有一隊暗部來到了這裏.

這讓羽生更加皺眉……暗部不是來的太慢了,而是太快了,從刺殺開始到現在,不過轉瞬之間的事情,無論如何暗部的行動效率也不可能這麽高。

羽生将視線投向了暗部忍者,只聽對方迅速的說道,“羽生大人,我們剛剛接到了匿名密報,說會在這裏發生一次針對你的刺殺活動。”

果然……

羽生将視線轉回刺客身上,然後說道,“本來你就不是那種很有實力的忍者,綱手是以挑選保姆的基準而不是挑選家庭教師的基準選中你的,所以我不太理解,為什麽你要做這樣的事情,生命難道不是一樣值得倍加珍惜的東西嗎?”

這時候,羽生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了。

她的刺殺行動完全可以定性為找死。

阿若緩緩地擡手,将自己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因為從未經歷過的巨大痛苦,她的整張臉都已經扭曲了起來。

“咳……我……的死,并不重要,我……死在你手裏、很重要。”

這話立刻讓羽生明白了什麽。

“之前提醒我要小心的人,也是你們的人吧。”

有人提前得知自己近期可能會遭到刺殺,有了心理準備之後,當這種刺殺真的突如其來、又算是如期而至的時候,那被刺殺的人很有可能一時收不住手,當場就把刺殺者殺掉……盡管這種提前通知也有可能讓被刺殺者對自己安排好嚴密的保護,然而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羽生身上。

他是一個更相信自己力量的人,敵人對他是有些了解的。

然而只是一次刺殺而已,羽生沒那麽激動,刺客那兩把刷子很快就暴露了出來,羽生當然會優先選擇活捉對方,只是……最終他還是出手了。

包括現在及時趕來的暗部,也應該是這“刺客”自己通知的……

阿若從未認為自己的刺殺行動能夠成功。

她不是怕死,而是生怕不能死在羽生手裏。

“腦癱。”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後,羽生只能對這些人的行動作出這樣的評價。

PS:

本月的書評活動今天截止了。

十個有效貼,人人有獎,中獎率百分之百,最高獎勵5000起點幣,最低1100起點幣,已經發放。

所以說白白得起點幣的活動都沒什麽人參加。

有幾個朋友的作品非常精品,這我是沒想到的。

第 442 章 談判失敗!

顏沖既然已經給了鬼舞辻無慘固定的時間和地點,讓他派人來接洽,又怎麽可能沒有防備?

他早就已經将自己的房間進行了改造,把兩臺紫外線消毒燈鑲嵌在了對角線的高處。

這東西不開啓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對裝飾品,一點威脅性都沒有,甚至和屋裏面的布局結構還非常契合。

但它們一旦開啓,兩臺消毒燈的照射範圍交錯在一起,剛好能夠完美覆蓋整個房間。

在這間房裏跟鬼打架,顏沖就是無敵的!

顏沖讓童磨所坐的位置,也是經過精心研究的。

童磨坐在那裏,既沒法直接攻擊到顏沖,也沒辦法直接逃出房間。但這裏卻是整間屋子裏紫外光照射最強烈的地方。

被紫外光照射中了,童磨頓時感到了一種靈魂都要融化了的痛感。

他的反應也是非常的快,立刻從手中制造了兩面冰鏡,一前一後遮擋住了紫外線的照射,自己則快速地向門口跑去。

但是顏沖在這方面可以說是已經非常熟練了。

他一擡手,就是一道紅潔之箭。

這一次,他控制的不是童磨,而是外面的大門。

童磨畢竟是上弦之二,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誰知道他的力量會不會比顏沖更高?

萬一一個沒控住,那可就要出問題了。

但是大門不一樣,這大門是顏沖特意加固過的,還是反向安裝的。

只要關上,就會自動上鎖,從外面進來容易,但是想從裏面出去,非得用鑰匙打開不可。

童磨掙紮着快步來到了大門邊,咬牙撞了過去,然後他就被純鋼的大門彈了回來。

好尴尬啊!

童磨的冰鏡畢竟是用血鬼術制造的,不是真的鏡子,最怕的也是陽光。

雖然憑着他超強的精神力,也能勉強抵擋一下,但也不過就是多個幾秒罷了。

随着他這一次撞牆,他再也挺不住了,手裏的冰鏡立刻就碎掉了。

然後他整個人就陷入到了紫外線的密集輻射當中。

顏沖并沒想殺他,只是想看看上弦之二的本事。

眼看着童磨的身體已經化了一半了,顏沖連忙關閉了紫外線燈,給童磨留了一條活路。

他還是有點本事的,最起碼比毫無反抗能力的妓夫太郎強得太多了。

但顏沖還是要敲打他一下:“上弦之二也只有這樣的本事嗎?看來我要的費用确實有點多了。”

“你敢不用陷阱,跟我正面打一次嗎?”童磨的身體開始快速再生,他的面孔因為劇痛而出現了扭曲。

他一向不是一個靠蠻力取勝的人。

作為一個神棍,他早就已經磨滅了人類的情感,永遠能夠冷靜地分析問題。

但是這一次,他因為被顏沖埋伏,而出現了一系列諸如憤怒、恐懼、報複的負面心理。

而其中最令他感到氣憤的,不是顏沖的埋伏,而是顏沖的蔑視。

“好說,好說。”顏沖再次拉動了拉繩,把紫外線燈打開了。

“啊啊啊啊……”童磨的慘叫再次響徹顏沖的房間。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這就是我的本領啊!”顏沖道,“一種可以量産的殺鬼小工具。只要我願意,随時可以普及開來。”

顏沖再次關閉了紫外線燈,看着屋子中間差點徹底消散的童磨。

“現在日本的人口是四千萬,刨除掉老弱病殘和不怕死的,就算四個人裏只有一個有需求的,也有一千萬人。”顏沖說道,“我的這套小工具這麽有效,一套只賣個一百兩銀子,不算貴吧?一千萬乘以一百,便是十億。因為有時間成本在裏面,所以我只要你們四億兩銀子。不算多吧?”

童磨只是比較冷靜,所以顯得比較聰明,并不代表他的數學夠好。

顏沖只是說了一道小學級別的算術題,他就想掰手指頭了。

可惜他的手指頭都已經融化了。

“你好像在騙我!”童磨說道。

“你好騙,但你身後的那個大人物,應該沒那麽好騙吧?你把消息實時地傳給他,他自然會去計算利弊。”顏沖道,“算不明白的話,打算盤總可以了吧?你不會是懷疑那位大人物不會用算盤吧?”

童磨:“!!!”

這可都是你說的,怎麽把髒水甩我身上了?

“我沒有答應你的權限!”童磨說道,“你讓我回去。答不答應你,下次我來的時候,自然就會揭曉。”

“那就是我跟他的事兒了。”顏沖回道,“作為信使的你,竟然試圖攻擊我。你已經走不了了。”

童磨的身體依然在再生,但是他現在的樣子已經充滿了狼狽,連腦袋上的帽子都掉了下來,露出了他頭上的一片血痕。

“你一點合作精神都沒有!”童磨吼道。

“你知道什麽叫做沒有合作精神嗎?”顏沖笑道。

眼看着童磨的身體康複了一些,顏沖就又拉下了拉繩,打開了紫外線燈。

一秒、兩秒,關閉。

顏沖看着好像是在折磨童磨,實際上,他已經開始進行實驗了。

上弦之六的妓夫太郎在紫外線燈之下,挺不過兩秒,而童磨哪怕只剩下半個身體,也足夠撐滿兩秒鐘。

完全體的時候,甚至能夠達到五秒鐘。

上弦之二如果有這樣的本事,那麽那麽上弦之一黑死牟的抵抗力就應該更強,甚至可能達到十秒鐘。

而如果敵人是鬼舞辻無慘的話,時間可能還得翻十倍。

普通消毒燈的紫外線的量還是不夠啊!

現在除了找到鬼舞辻無慘的位置之外,看起來還得有把他控制在光照之內一分鐘以上的能力。

但願以他們的智商和數學能力,暫時算不明白。

顏沖就有足夠的時間讓費斷鴻幫他采購大功率的紫外線燈了。

“在我的地盤,我說了算。”顏沖回道,“下次,請派個聰明點的信使過來。害怕的話,只派個小鬼就夠了。上弦鬼和普通鬼,在我眼裏,沒有任何區別。”

說完,顏沖就走了過去,拿出日輪刀,在童磨現有的身體上切割了一番,又砍成了只有一個腦袋。

接下來,他拿出了上次富岡義勇給他的那種特制的包裹,将童磨的腦袋裹了起來,防止他再生,然後帶着他的腦袋,出門了。

“通話,到此結束了。”顏沖說道。

第 441 章 :世界修複之戰

惡披着黑衣裳,他的身後站着無數殘缺的老人,那些老人像是樹上生長的腫瘤,它們與惡一同眺望着光束沖天的大地。

“終于到這一日了。”

惡輕輕地說。

他也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麽樣,但他瞭望遠方,那些紅色的火焰裏,他似望見了十五億年前的往事。

天榜的周圍,也有許多皇城中響起了妖的咆哮,它們壓抑了太久太久,一經掙脫鎖鏈,便燃燒三魂七魄,打破囚籠徑直沖往了雲霄!

如今尚是深夜,所以這些沖天而去的妖氣便顯得尤為矚目。

惡仰起頭,望向了天空,它似能看見那盤桓在外的暗主,能看見它緩慢向世界滲透而來的模樣。

他知道,戰争才剛剛開始,真正的告別之日遠未到來,但他依舊擡起右臂,對着天空揮了揮手。

視線順着大地平移過去……

那些紅光中,妖怪姿态各異,面容上的神情卻是相似的。

他們都是五百年前的大妖,戰争失敗之後,聖人以殘力庇佑他們不死,于是它們被鎮壓在各個王朝的皇城之下,譬如趙國這樣的小國,鎮壓妖王甚至是他們立國的根本。

當初趙襄兒手中所持若非朱雀神國的鎮國之劍,她也不可能将紅尾老君殺死。

它們都曾是追逐自由的妖,在後來的故事裏,卻皆成了人人唾棄的魔。

昆侖神柱坍塌,自由之路斷絕……五百年枯燥而壓抑的歲月,足以改變太多的東西,它們中的大部分早已絕望,心如死灰地等待死亡的到來。

如今,時間像是倒流了五百年,它們再度來到了高處,來到了那道偉岸身影之旁。

“九頭蟲拜見聖人!”

“蛟魔王拜見聖人!”

“覆海尊者拜見聖人!”

“三首白蟒妖王拜見聖人!”

“……”

一個個聲音在蒼穹中響起,它們用力力氣嘶吼着,宣洩着,震耳欲聾。

大地随着它們的吼聲震顫,整個人間都聽到了他們的呼喊,當初的血與火跨越了五百年的歲月重現在了面前,那些不屈的目光依舊泛着鋒芒凜冽的顏色!

它們每個人都擁有很長的故事,那些故事許多都被歲月抹去,唯有活着的人還記得。

八十一城之外,九靈元聖的八張鬼面已被盡數摧毀,唯剩幽暗浮動的鬼火。

那柄擋住了無數致命攻擊的鐵傘亦是從中開裂,瀕臨破碎的邊緣。這頭威風凜凜的巨獅此刻更像是一座白骨大山,骨架中,撕裂的血肉死死包裹着什麽……那是一整個佛國,其中的人們看着蒼茫空闊的世界,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還以為自己置身于地獄之中。

白澤斬開虛空,亦有些狼狽地從中走出。

方才的破城一擊太過兇烈,哪怕是隐匿于萬千重的虛宇中亦未能完全躲過。

白澤看着九靈元聖,閉上了眼,輕聲嘆息。

遠處,依舊有光柱陸續亮起,向着長空中彙聚過去。

身處古煌的葉婵宮遙遙地眺望着遠處的火光,那雙澄澈的眼眸也像是被照亮的夜。

“我們要做什麽嗎?”司命來到師尊身邊,輕輕問道。

葉婵宮螓首輕搖,道:“他們的故事就由他們來書寫完成吧,無論結局如何,我們都會帶着他們的意志繼續下去。”

寧長久也立在那裏,他的瞳孔亦泛着金色,他可以看到那個從塵埃中掙出的身影,并與之對視着。

相顧無言。

時間隔了三千多年。

大聖的故事在當日已經講完,但他們都不滿意這個結局,于是故事仍在繼續。

西國中,趙襄兒亦穿着凰裙坐在雲端,遙遙地望着遠方,三千世界宛若巨大的泡沫,被這點微光點亮,泛着淡彩。

紅尾老君臨死前的話語在她識海中回蕩着:

“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我這樣的妖怪,我們被殺死、被鎮壓,可哪怕化為白骨,形神俱滅,也都等待着聖人的歸來,他從未騙過我們,五百年前沒有,從今往後一萬年也不會有!”

“從今往後一萬年啊……”

趙襄兒薄唇輕輕抿起,她伸出手,對着遠方揮了揮,便當是替當年的趙國之妖與聖人問好了。

少女将視線放到了更遠的地方。

那是星辰明亮之處。

西國中,大師姐與二師兄也眺望着那一幕的發生。

“若今後歷史回眸,這會被當作第三次獵國之戰的開端麽?”大師姐問。

“若歷史還能延續,那這将是嶄新時代的開始。”二師兄堅定道。

……

古靈宗,幽冥古國。

魚王跑到廚房裏,偷吃了一條魚,魚裏塞滿了辣椒,它吃了一口便辣得跳了起來。

動靜驚動了九幽,九幽來到門外,洋洋得意道:“哼,本殿下就是聰慧,知道你這笨貓又要偷吃,所以我提前一天就在魚肚子裏塞滿了辣椒!”

魚王很是生氣,怒道:“那你自己怎麽吃?!”

九幽一愣,發現好像自己也吃不了這麽辣,當時光顧着提防偷吃的貓了,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魚王看着她有些呆的面容,不忍直視,用爪子捂住了臉,搖頭嘆息地離去:“你這損人不利己的丫頭,寧小齡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九幽不服氣道:“我能文能武,琴棋書畫樣樣……了解,哪像你,成天就知道睡大覺,人家白藏可比你可愛多了!”

魚王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水,沖去了辣椒的味道,它看着九幽,道:“是啊,冥國自從換了個人治理,就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起來了。”

九幽冷哼道:“總之有我一份功,我要把你偷吃魚的醜态寫下來,讓其他貓引以為戒!”

魚王看着黑裙繁複的少女,也不再說話了,它回味着舌尖的肉味,然後向着幽冥殿外走去了。

九幽快步跟了上去,道:“哎,你想去哪裏呀?”

魚王道:“出去走走。”

九幽看着它有些松垮的背影,焦慮道:“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魚王道:“本王犯不着與你一個小姑娘生氣。”

九幽道:“誰是小姑娘啊,我都活了一千多歲了,真要比年紀,你怕是也比不過我!”

魚王感受着舌尖上萦繞的魚肉滋味,慨嘆道:“我也活了一千多歲了,一只貓能活這麽久,可真是努力啊。”

九幽忽然覺得,它今夜有點多愁善感。

魚王走出大殿:“我出去走走,嗯……只是走走,別驚擾冥君大人了。”

九幽輕輕哦了一聲,她最笨,不知該說什麽,只是道:“那你路上小心點哦。”

“好。”魚王答應。

九幽目送着它的遠去。

冥君是幽冥古國的君主,不可離開冥國,但魚王與九幽皆類似于神官天君,他們若是願意,是可以通過黑暗之海的舊址,離開古國的。

魚王悄悄地離開了古國。

它立在九幽殿外,立在橫崖的鐵索前,看着遠處沖天而去的光束,失神良久。

人在暮年時總喜歡回看一生,它也一樣。

這些年,它時常會夢見那條老魚,夢見那條漂滿死魚的河流,妖怪們的身影早已被它斬滅,它亦早已越過了那條暴雨污濁的河,但它一生最刻骨銘心的歲月,卻始終是留在那裏的。

它從未真正走出過那條河流。

此刻沒有暴雨,天空中星鬥分明,幽月湖風平浪靜。

它忽然想起了喻瑾。

于是它跑到木堂中,偷來了紙和筆,拟了一封信,叼在口中,去尋喻瑾住的屋子。

喻瑾當時住的屋子與寧小齡是挨着的。

魚王跳到了窗戶上,敲了敲窗。

不一會兒,窗戶打開的,打開窗戶的,是一張睡眼惺忪的陌生的臉。

“誰呀……”

新入門的女弟子向着窗外張望,什麽也沒有看見。

“是聽錯了麽?”

她咕哝一句,又掩上了窗。

草叢中的魚王松開了口中的信,任其墜落人間,獨自離去。

它孤獨地立在山崖上,晚風吹動它長長的毛發,它睜着瞳孔,遙望着太虛寰宇,好似獅子在眺望自己的國。

只能再活一百年了……

一百年于大妖而言不長,但對于大部分凡人來說,卻是一生了。

它本該再像平凡人一樣度過自己的百年。

但那樣的良夜又有何美呢?

作為一只暮年的貓,更當在暮年時燃燒咆哮啊……

魚王仰起頭,亦對着天空發出了怒吼,它不知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但它依舊義無反顧地沖了過去,一如當年擊潰那河流的堤壩一樣。

“幽冥古國谛聽,見過聖人!”

……

吶喊聲在天空中回蕩着,漫長的夜似乎永遠也不會。

聖人手持烏鐵神棍,飛上了層霄。

他的身側,已經聚攏了無數的妖,那些妖大都已是魂态,它們此刻燃燒的,是自己的生命。

柯問舟垂着劍,環視着他們,始終帶着微笑。

“老師,我快壓制不住身體裏的力量了。”柯問舟說。

他此刻的軀體上布滿了橫紋,似乎被風一吹就會四分五裂。

“我們很快就會離開的。”聖人平和地說,他伸出手點住柯問舟眉心,替他将一部分反撲的暗主之力壓了回去。

柯問舟咳嗽了兩聲,望着他,問:“我們要去哪裏?”

聖人回答:“我會帶你們去往我們的星星,那是我早已挑選好的星星。”

“我們的星星?”

“嗯,一顆死寂多年,失去了神明的星,我們将會在那裏以魂态建立嶄新的家園,但我無法保證,有多少妖能抵達那裏。”

大聖的回答在妖群中回蕩着。

他舉起神棍,對準了月亮。

轟得一聲裏,神棍陡然變長,沖天而去,最後籠罩在月亮上的塵埃也被擊潰,清輝灑下,雲天如銀。

與此同時,萬妖城中,女王發現她面前的星空圖似乎也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

她可以看見近處的星星了!

雖然那只是模糊的影像。

星海之中,似有一顆遙遠的星在召喚着他們,那是……

“天王星?”

萬妖女王脫口而出。

他們妖神殿組成四大天王,最初的原意本就是尋找傳說中的天王星,并借助星辰的力量繼續反抗。

但這麽多年過去了,大部分人早已對所謂的天王星不抱希望,唯有她依舊在固執地尋找。如今,這顆星星終于在天空中浮現了。

“走吧,去我們的新家。”萬妖女王抱緊了懷中的枯骨,輕輕念道。

懷中殘魂萦繞的骨輕輕動了,似是給予了最大的回應。

萬妖女王亦走出了妖神殿。

天将破曉之前,所有聽召而來的大妖都聚集在了八十一城的上空。

它們等這一刻等了太久,此刻都在等待聖人在最後的命令。

最後的指令下達以前,舉父閉上了眼,他的心神瞬間出竅,以超乎距離的速度來到了數十萬裏外的古煌。

舉父看着寧長久與葉婵宮,抱拳行禮。

寧長久與葉婵宮亦同時回禮。

“師父,長明的權柄恐怕無法歸還于你了。”舉父說。

“沒關系,火焰不在乎在哪裏燃燒。”寧長久回答。

舉父微笑着問:“那大聖的故事,我續寫得如何?”

寧長久肯定道:“注定會流芳萬古。”

舉父輕輕點頭,他看向了葉婵宮:

“計劃終于到這一步了。我可以撞破天空,暫時隔絕暗主的影響,但我也不知我能撐多久,師娘,想了這麽多年,關于世界的秘密,你想通了嗎?”

葉婵宮仰起頭,看着紫金冠黃金甲的人影,話語堅定:“我已想通,放心吧,你們留下的火焰絕不會斷絕,人類的歷史,将由我們繼續書寫下去!”

舉父終于徹底放心,他看着寧長久,道:“就差最後一個章回了,這一次,由我來講給你聽吧。”

說着,他的足下生出祥雲,大聖洪亮的嗓音在天空中響起。

“五百年過去了,大聖掙脫了枷鎖,翻開了五行山,将如來佛祖的咒語撕了個稀爛!

他沒有踏往西行之路,他重新披上了戰甲,喚回了神兵。他立在大地上,睜着火眼金睛,看着漫天神佛,雲上衆仙!他們注定會如五百年前那樣,再度為之戰栗,因為立在他們面前的,不是斂去了爪牙的鬥戰勝佛,而是……”

“齊——天——大——聖!”

舉父巨猿般嘶吼着。

他展開了神話形态,腳踩祥雲,手持着如意烏鐵神棍,化作一道長焰,向着神國之上沖殺過去!

這是他的故事,這是他最後的章回。

柯問舟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一切都還和五百年前一樣。

只是這一次,他不需要再斬去任何意識了。

他拎着燭龍的屍骨,随着萬妖一同向着上空沖去。

“燭龍撞天而死,陰火消隕,墜于塵土,其屍骨埋于大地之中……”

他輕輕念着五百年前讀到的那段歷史,南溟、北冥、雲國、古煌……人間種種都随着他一同遠去。

墟海與世界的隔閡被它們轉瞬沖破,隔閡處的流光溢彩亦被黑暗吞沒。

墟海中無數的吞靈者都被餘波瞬間殺死。

聖人繼續向前,他再度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力量,五百年前,他曾挑戰過它,終被鎮壓。

五百年後,他又來了。

若這是文明的劫難,那總該有頂天立地之人去支撐這份劫難,然後将其打得灰飛煙滅!

他感受到了暗主的存在,感受到了那無邊的黑影。

他不知道其他妖怪能不能于夾縫中逃出生天,但他知道,自己注定是一去不回的了。

暗主再度向他壓來了力量。

他的權柄齊天可以讓他在其餘神主的國主裏自由來往,卻無法與真正的暗主平齊。

但也無妨……

他要做的,只是将這座大山,暫時移開。

舉父的雙手觸及到了暗主,他的雙手連同着權柄之力被飛快腐蝕。

他目光堅忍,無視神魂的劇痛,于月光下咆哮着,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壓上,以斷裂的雙臂為支撐,将那依附在氣層上的,恐怖的巨 物緩緩擡起。

這是暗主第一次被真正撬動。

它當然不會就這樣被殺死,但它與氣層的貼合卻不再牢固。

舉父的嘶吼聲在墟海中來來回回地激蕩。

過往登臨昆侖的畫面再度重來。

暗主依舊是不可戰勝的暗主,但人間已不再是必将毀滅的人間!

聖人的身邊,柯問舟也化虹而去,他舉着劍,直接奔往了暗主的內部。

舉父注視着他。

他們甚至沒來得及說什麽話。

古煌外,柳珺卓與柯問舟擁有同源的殘國之力,所以她将劍送入了身外身的心口。

此刻也一樣,他與暗主有着同源之力,就像水不會抵觸水的交融。

暗紅色的裂紋游走全身,柯問舟身軀炸裂,徹底死去之前,他将自己的最後一劍,送入了暗主的身軀裏!

暗主似受到了不輕的破損,龐大的身軀微微抽動。

舉父在怒吼中沖了出去,他展開了法天象地,以肩背将暗主緩緩頂起!

紫金冠漸漸失色,黃金甲漸漸失輝,他在氣層上盤腿坐下,如寺廟中那些金銅巨像一樣,他沒有了雙手,卻依舊做着合十的姿态。

若我成佛,那我必當普度衆生!

最後的話語在舉父的心頭回蕩。

氣層之上,他的血肉被消磨殆盡,所剩的白骨卻如鋼鐵般将他的輪廓撐起,接着,白骨中又充盈起了血肉,那不是真正的血肉,而是石頭……它逐漸化作了石佛!

暗主是前代文明的結晶,而他亦是前代文明的光輝之一,如今更是綻放出了嶄新的意義。

暗主想要将這座石佛殺滅,可那毀滅似的力量壓在他的身上,竟無法将這石頭立刻摧毀。

石佛的周身之側,是暗主也無法侵染的淨土。

因為石佛的隔絕,暗主與氣層也出現了一線裂縫。

其餘群妖從裂縫中飛過,有的被黑暗之力吞噬,有的卻真的飛了出去!

他們是宇宙中的螢火蟲,星星點點地散開,向着天王星的方向飛去,那是聖人很早之前為他們挑選的嶄新家園。

唯有聖人留在了原地。

他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死了也當回到石頭中去。

聖人白骨成佛!

……

石佛坐空如星辰高懸。

暗主被迫暫離了塵世,卻遠沒有死去。

它依舊在氣層之外,雖被撬動了,可仍然是無法戰勝的龐然大物。

劫灰從天空中散落下來,緩緩飄至人間,它比第一場大雪來得更早。

這一幕與五百年前似乎沒什麽不同。

他們或許取得了暫時的勝利,但誰也不敢說這是一場成功的戰争。

“這只是開端。”

葉婵宮立在劫灰之下,面對着整個天地,忽然緩緩開口:

“四千年時,仙廷初立,人間誕生了第一批古仙,彼時天地混亂,規則崩塌,古仙無須書寫天碑,便成為了雲端上的仙人。”

“其後世界又歷經了幾場劫難,終于邁入‘正軌’。”

“修道等級被一分為六:入玄、通仙、長命、紫庭、五道、傳說三境。每個境界之間都有鴻溝,而傳說三境,據說是當年古仙所達到的境界,但實際上,所謂的傳說三境,在力量上與五道并無太大差別。”

“之後數千年,無數修道者抵達五道巅峰,書寫天碑,想一窺傳說三境的奧秘。”

“但他們都死在了仙廷之中。”

葉婵宮這樣說着,仙廷中的白骨畫面再度在衆人面前浮現,累累的屍骨昭示着人類頂尖修士的弱小,暗主碾死他們好似碾死一只螞蟻。

“但人類從不弱小。”

葉婵宮的話語越來越堅定:“同樣,暗主也在懼怕着我們!”

“五千年了,我還活着,帝俊還活着,女娲、五帝、祝融、倉颉……最初的一批古仙,有許多活到了今日,他們是最強大的人類,他們沒有被暗主覆滅,而是堅毅地活到了今天。”

“我們都以為,第一批古仙的成就與修為不可複刻,但……為何不可呢?”

“那就是傳說三境啊,是傳說三境的頂點。”

“可為什麽,過去五道巅峰的飛升者都失敗了呢?”

葉婵宮話語頓了頓,她心中的猜想終于連在了一起,晨曦還未到來,當空的明月下,她終于将有關世界秘密的猜想說了出來:

“因為飛升者的境界是假的!他們根本沒有進入傳說三境,自始至終,大家都在五道之中罷了。”

陸嫁嫁與司命交換着目光,不解其意,寧長久皺起眉頭,似是想到了什麽,瞳孔驟縮。

“他們的境界之所以是假的,因為他們的天碑就是錯誤的!”

“天碑飛升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但自世界規則重建以來,所有人書寫的天碑都是錯誤的,錯誤的天碑如何創造出真正的飛升者呢?修道者被暗主殺死之時所具有的,只是五道之軀啊……”

可為什麽天碑會是錯誤的呢?

這個疑問在衆人心中生出。

寧長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惡的故事。

惡的故事裏,所有登上睫臺的修道者,都沒有見過黑色,于是他們被魔王殺死了!

無論他們見過了多少顏色,沒有見過黑色,對他們而言,都是不完整的。

黑色……

寧長久忽然意識到,不管那個黑色象征的是什麽,但惡故事真正的含義,幾乎是寫在他們面前的:

這個世界是不完整的!永遠不要放棄對真實的找尋。

劫灰中,葉婵宮繼續開口,将她的猜想盡數說出:“天碑之所以錯誤,是因為世界本身就是錯的。錯誤的天碑在錯誤的世界裏,所以才顯得仿佛正确。”

“五千年前的塵世與如今的,已經不是一個世界了。暗主降臨之後,世界的法則在不經意間被修改了,于是世界的規則錯了,于是所有人的天碑都錯了,錯誤的天碑創造不出真正的飛升者,人類永遠被困在了這片蒼穹之下。”

“這裏早就不是人間了。”

“某種意義上,這裏已經成為了……暗主的神國!”

他們都置身在暗主的神國中。

“擊敗暗主的道路只有一條。”

“我們必須修正這個世界,我們要書寫出正确的天碑,創造出真正的飛升者!”

“等有一日,千千萬萬的巅峰人類齊齊劍指長空,屆時,我們才有真正與暗主對抗,并将之驅逐的資格。”

葉婵宮立在古煌之上,她是五千年前唯一真正活到今天的人,世界規則改變時,她吞食了火種,于月囚沉眠。

所以,她是唯一還見過真實世界的人!

她是文明最後的希望……

她對着整個世界,也對着世界之上的存在宣告:

“第二次獵國之戰結束,世界修複之戰,開啓!”

……

(第五卷《白骨成聖碎青霄》 完)

……

(今天恰好是神國更新一周年!)

第 442 章 ?刺殺、膽小鬼(求訂閱)

阿若将那個卷軸交給了繩樹,并且稍稍叮囑了他幾句之後,随即離開。而等她返回了自己的住所,推開門的時候,接着就發現了門口的地面上擺放着一封簡信。

她彎腰,将那張對折在一起紙張撿了起來,而後緊閉大門,确認周圍沒有任何異樣之後,這才将其展開。

然而這張紙上卻一個字都沒有寫,只有一個句號被印在了紙張的正中央。

阿若楞了一下,接着才反應了過來……這倒是很有對方的風格。

信很簡單,可信息已經充分的傳達過來了,而且那是個好消息,她笑了笑,然後将手中的紙張燃盡。

做完了這些之後,阿若把身上的私服換下,換上了更居家一些的衣服,而她的視線卻停留在了挂在一面牆上的忍者制式服裝……此時的木葉忍者裝備還不是後來的那種馬甲,而是灰色金屬制的前後雙面“板甲”加金屬護臂。

當然了,僅僅是板甲的形制,并沒有真正的板甲那種厚度。無論如何,忍者的裝備還是需要考慮輕便性的。

不過裝備的性能如何,本來是一件跟阿若無關的事情,那服裝只是挂在了她的房間裏,然而她卻從來沒有機會把它穿出門過。

…………

得到了羽生指示的漩渦紫蔻,立刻去着手安排那件事去了,數日之後,她向着羽生彙報了事情的進展。

其實也不用進行什麽詳細的彙報,反正總的來說也不過只是會得到一句“她辦事、他放心”的形容而已。

“總的來說,就是先讓偏老弱的漩渦忍者退出一線序列,同時安排同樣數量年幼的适齡孩子進入忍者學校進行增補,這樣我們削減忍者數量的意圖就不會那麽明顯。

然而我們的那些進入忍者學校的孩子,其中的絕大部分都不可能畢業成為合格的下忍……他們只會被認為無才能,然後被中途退學。”

漩渦紫蔻向着羽生說明了第一步她會如何去做,而如果按照她的說法去做的話,那确實不會引起什麽問題……執行起來也沒什麽難度,讓幾個孩子畢不了業,漩渦一族肯定是很簡單就做到這種事情。

“計劃……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那些孩子是不是慘了點,小學肄業,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紫蔻的計劃還是偏柔和的,所以羽生大致上表示了認可,就是覺得那些去上小學然後畢不了業的孩子們好像蠻可憐的。

“短時間內哪有什麽完美的做法,要不羽生大人幫忙提出一個更合理的建議?”

“不不,你的計劃就很完美,按那個去做就可以了。”羽生趕緊修改了自己的說法,他自己就盡量別費那個腦子了。

漩渦紫蔻翻了翻白眼,不過沒有再說些什麽了……她對羽生沒什麽不滿的,盡管羽生好像從來不在意影流的具體事務,然而那也是不需要他去特別關注的方面,紫蔻自認那些瑣事自己就能夠處理的很好。

羽生的價值在于他的眼光,比如他能提出暗中削減漩渦忍者的安排,這就能證明他是合格甚至優秀的組織負責人了,盡管他的做法好像在損害木葉的利益——領導負責提出正确的方針大略,而部下們負責執行上面的意志,這就是所謂的分工。

不過羽生到底還得算是一個有良心的人,把所有的工作全甩給紫蔻去幹,他心中還是免不了會有些小愧疚的。

工作方面,好吧,羽生确實幫不上什麽忙,紫蔻已經把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了。

在影流,甚至如果漩渦紫蔻有心的話,她瞬間就能把羽生架空,然後“揭竿起義”……不對,好像羽生從這個組織成立沒多久之後,就已經處于被架空的狀态了,而且他還是主動“被架空”的。

工作方面羽生并不需要顯示自己的存在感,那不是在幫忙,而是在添亂。所以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一個“牌位”或者“甩手掌櫃”,羽生決定跟三代火影這樣的大老板學習先進的管理經驗……身為領導,要适時關心員工們工作之外的狀況。

“咳,紫蔻,工作方面的事情先放一邊,這件事就按你說的去做……最近你其他的方面覺得怎麽樣,有沒有什麽計劃?”

“其他方面?”紫蔻并不理解羽生到底在說什麽。

“主要是工作之外的個人感情和家庭生活之類的事情,一直以來你好像都是一個人,難道以後也要一直一個人下去麽?”

坦白說,羽生沒學到精髓,幹幹巴巴的……

首先形象上就不對,三代老爺爺多麽和藹可親。

原來是這樣的事情嗎,紫蔻挺直了腰身,臉上的表情也稍稍嚴肅了一些,她用一種非常特別又幹淨的眼神直視着羽生,“羽生大人,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跟在水戶大人的身邊,而那時候水戶大人就已經處于半隐居的狀态了,所以長久以來我接觸的人并不多……

直到影流成立,漩渦一族遷移來到木葉,這種情況才得到了改觀。

不過這之後我就陷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了。

所以如果羽生大人關心我個人感情方面的事情的話,倒也不是說絕對沒有,只不過……毫無疑問,羽生大人不管是對于漩渦一族而言,還是對于我個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

實際來說,跟我相處時間最多的人應該就是羽生大人了。

實力、經歷或者作為與成就方面不用多說,除了有些怠惰之外,羽生大人的性格也很不錯,臉也挺合适,所以你是一個很有魅……”

“那什麽,我突然想起來有點急事需要處理,這件事情随後我們再聊。”

這些話,以及紫蔻此時的眼神,羽生覺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他立刻站起身來,匆匆交代一句,然後拔腿就跑。

學禿嚕了,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鬼知道漩渦紫蔻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然而不管真假,她這話肯定是會死人的。

紫蔻吓跑了影流之主,只是失笑一聲,接着她開始幫羽生整理他桌子上堆放的亂七八糟的材料。

收拾着這些東西,她的動作卻突然為之一頓。

随後紫蔻搖了搖頭,驅逐了腦袋裏雜亂的情緒,接着流暢的把一切都重新收拾好……她還有對影流、對漩渦都非常重要的工作要處理呢。

…………

落荒而逃的羽生,在木葉随意的轉了好幾圈,這才施施然往家裏趕。

并且他詛咒發誓,要是以後自己再學着給人灌雞湯,那他就是條狗……灌死自己了怎麽辦?

木葉真是一個遍地危險的地方,平素根本就不知道哪一句話就能招來致命的威脅——羽生自認為得到了這樣的經驗教訓,然而實際上他對此認識的還不夠深刻。

直到他回到了溫泉街。

夜色已經開始降臨,這時候溫泉街這邊反而開始熙熙攘攘了起來。這裏畢竟是木葉知名景點,每天的某些時段都會人流量大增。

這個時候,羽生正在思考的是回家喂貓以及喂老婆的每日任務,不過今天必須要控制好情緒,不能露出端倪來,否則最少也得是個骨折。

甚至會軟組織挫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雙銳利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他。

外表不張但異常致命的鋒刃,被穩穩地指向了羽生……

所謂的忍者生活,并不太好概括,然而忍者的日常與險惡的殺戮終究是分不開的。

上一秒是日常,下一秒就是殺戮。

第 430 章 最強的大尊

雲霄三姐妹一個個怒氣沖沖,誓要為趙公明報仇。雲霄一揚手中的金蛟剪:“劉辛,可敢于我一戰?”

劉辛哈哈一笑:“戰又何妨,只不過素聞三霄娘娘一向遠避凡塵,清心修道,莫要卷入這場是非,最後身敗名裂才好。”

三姐妹不由一愣,那天幾位大尊公告天下,她們也得知神魔大戰之事,現在想來,只怕也難以獨善其身,卷入其中。想起封神大戰之時,三姐妹出山,雖然只是一時義氣,但是無形中也在幫助截教,這樣的事情,難道又要重演。

這時候,劉辛身後閃出無當聖母,向雲霄三姐妹道:“三位姐姐,無當聖母有禮,如今天下大亂,賢者獨善其身,三位還是回碧霞宮清修為好。”

雲霄三姐妹也聽過無當聖母的名頭,知道今日也讨不到好處。最主要的是,三姐妹實在不想轉入這場是非。于是,雲霄向劉辛說道:“此事絕不能善罷甘休,等神魔大戰結束之後,如果閣下還能僥幸活着,我等再來讨教。”

說完,又轉向小青:“你既然是三霄洞弟子,如何還與他們混在一起,随我回碧霞宮,閉門思過。”

她口氣雖然嚴厲,但是心中對小青已經有了幾分喜歡,準備帶回去,叫她繼承三姐妹的衣缽。

小青連連搖頭:“三位娘娘,小青雖然出身三霄洞,但是轉生之後,一直是劉大哥照顧,恕晚輩不能從命。”

雲霄哼了一聲,随後,劉辛就感覺到六道冷漠的目光齊刷刷向自己射來。劉辛不由揉揉鼻子,坦然面對。大概在三姐妹眼中,自己有大灰狼的嫌疑。不過,劉辛立身最正,也不屑争辯。

三姐妹一向潔身自好,不想再卷入神魔大戰,所以這才罷手。只見碧霄向天上一招,一架天車滾滾而來。前面牽引的,竟然是三只彩鳳,三姐妹飄上天車,迅速消失在天際。

無當聖母這才長出一口氣:“不戰最好,這三姐妹的修為,比文殊普賢之流,還要高一些。而且,金蛟剪和混元金鬥,威力都極為巨大。”

天蓬嘟囔道:“我看這兩件法寶也稀松平常,老大沒費多大勁,就把它們搶過來。”

“法寶也要看誰來使用。這兩樣法寶,是雲霄三姐妹煉制,使用起來,威力比剛要何止要大上十倍。否則,當年十二大弟子,怎麽能栽到她們手中。”

“這三個婆娘如此厲害,以後莫要碰到才好。”天蓬也不禁有些後怕。

劉辛淡淡一笑:“依我看來,以後難免還要碰面,這樣的好機會,昆侖是一定要利用的。不用管他,要是戰事一起,比三霄娘娘厲害的人物,大概還有許多。兵來将擋,現在談論,都為時過早。”

他隐隐覺得,這事絕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解決,三霄娘娘和昆侖雖然有摩擦,但是,現在同時與劉辛有仇,根據仇人的仇人是朋友的理論,難免不會被昆侖的人扇動。更何況,昆侖的何足道是很善于煽風點火的。

劉辛所料果然不差,就在三霄娘娘轉回碧霞宮之後,立刻就收到一個人的傳音:“雲霄、碧霄、瓊霄,你等三人速速趕往昆侖派駐地,如今神魔大戰在即,你等也出一分力吧。”

三人也只好恭恭敬敬地答應,然後嘆息一聲,收拾利落,将碧霞宮封起,架着天車離去。因為傳訊的這個人,她們無論如何也惹不起,而且,當年還多少受過一些恩惠。

不說三霄娘娘,單表劉辛等人,殺了趙公明之後,立刻也分頭行動:天蓬和黑霸天等人回轉龍宮,血劍要回清涼山,劉辛則和無當聖母另有要事,青霞則默默地跟在劉辛身後,劉辛也不忍心将她趕回清涼山,索性就叫她随行。

看到衆人都陸續離開,劉辛向無當聖母道:“聖母,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有何時差遣。”

無當聖母臉上露出笑意:“當年在山河社稷圖裏面的時候,我受女娲娘娘的點化,轉修巫族的功法,現在,也可以勉強算作巫族的一員,對巫族的情況也了解一些。劉辛,你可知道,在我們巫族的幾位大尊之中,實力最強悍的是哪一位?”

劉辛呵呵一笑:“我接觸到的幾位各有所長,難以判定高下。”

“非也,巫族中戰力最強的是蚩尤大尊,只可惜,當年的第一次神魔大戰,他被其他極為大尊聯合斬殺,只有一絲神念逃離。”無當聖母望着劉辛,目光中充滿慈愛,看來,她受女娲娘娘的影響比較大,舉手投足之間,有女娲娘娘的影子。

“那也就是說,蚩尤大尊還活着?”劉辛也知道,蚩尤就是上一代巫族的戰神,單兵作戰能力,超過任何一個大尊。只是巫族當時似乎也不大和睦,被人家各個擊破,才落的現在的下場。

“這些,也都是女娲娘娘傳音給我的。劉辛,你修煉的也是巫族戰神的功法,所以,現在只有你,能徹底解救蚩尤大尊。”

“我明白了,在人間界小北極的綠洲上的那個神秘人,就是蚩尤大尊。”劉辛也恍然大悟,或許,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命運注定。

在初入那個綠洲的時候,就是對我的入門的考驗,然後,解救出共工,傳授的混沌心經,更是只有巫族戰神才修煉的功法。看來,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大概早就在人家的意料之中。

雖然心中有點對巫族這種霸道的做法憤憤不平,但是已經上了賊船,劉辛也絕不會後悔,于是向無當聖母問道:“為什麽是現在?”

“女娲娘娘傳訊說,只有當你徹底将體內的仙力轉化成混沌之力之後,才可以救出蚩尤大尊。我看。祝融大尊上次見到你的時候,眼睛一亮,應該也是想到這一點。總之,這件事是着落到你的頭上,陶冶逃不掉。”無當聖母的眼中滿是笑意。

“現在就出發吧,怎麽說我現在也是巫族的一員,總不好袖手旁觀吧。”劉辛索性想開了,這件事沒有什麽壞處,蚩尤大尊要真是那麽厲害,絕對像核武器一樣,具有強大的震懾力。

“我們還要去女娲娘娘那裏,叫她送我們去人間界。”無當聖母現在還沒有辦法破碎時空,她能回到仙界,都是女娲娘娘召喚而來。

“不用麻煩女娲娘娘了吧,我的金梭也能勉強湊合用。”劉辛想早點把這件事辦完,畢竟以後會越來越忙碌,抓緊時間最好。

無當聖母有些擔心:“能成嗎,穿越空間可不容易啊。”

“應該沒問題,上一次我已經去了一次。”劉辛很有把握地說道,畢竟已經有過成功的先例,而且,現在自己的修為又有精進。

“好,咱們馬上就出發。”無當聖母顯得很興奮。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飄渺的聲音傳來:“你們幾個小輩,竟然妄圖逆天行事,還是放下這個念頭吧,否則必遭天譴。”

劉辛的心頭一凜:元始天尊的聲音,看來,我還真成了重點照顧的對象。這種被大尊盯住的感覺,實在不大美妙。

“元始天尊,這事是我們巫族的家裏事,你一個外人,也就別跟着摻和,難道,你還想出手阻攔我們不成?”劉辛明知元始天尊不會出手,所以膽氣也不由一壯。

“我當然不會出手,可是,有人會出手。”元始天尊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得意。随後,劉辛就感覺到幾股強大的波動向這邊湧來,轉瞬之間,三個人影就出現在劉辛身邊。

暗罵一聲卑鄙,劉辛臉色卻如平常一樣沉靜:“文殊菩薩、普賢菩薩,二位別來無恙?還有這位,恕我眼拙,不知是何方高人?”

來的三人,有文殊普賢這對老搭檔,另外一位,則是道家打扮,相貌奇醜,面目猙獰,龐眉文額,朱頂綠睛,隆準方頤,目有三角,伏犀貫頂,垂手過膝,比惡鬼還兇惡三分,望之令人生畏。

“吾乃張天師是也!”那道人的嗓音十分洪亮,聲如雷鳴,極有威勢。

劉辛暗叫不妙:文殊普賢二人,估計我們就不是敵手,而且,普賢現在跟好人一樣,大概是元始天尊出手,将他的傷勢複原。如今又冒出一個張天師,看樣子也不大好惹,這仗怎麽打,還是及早脫身為妙。

一邊思量對策,口中一邊打着哈哈:“普賢菩薩,恭喜恭喜,能在生死卷下安然無恙,您大概是第一人。”

普賢臉上也現出一絲恨意:在蓬萊島被張果老算計,是他平生少有的幾次敗績之一。而且若非文殊機敏,及時用金蓮解救,還真難逃劫數。繞是如此,在回到玉虛宮之後,元始天尊也是大費周折,這才使他複原。劉辛一見面就舊事重提,多少有些揭傷疤的嫌疑。

文殊菩薩則悄悄給他傳音:“莫要上當,這個小滑頭想要借機開溜,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将他留住。”

說話間,只見劉辛揚手祭起黑漆漆的一物,向三人當頭罩下,然後,向無當聖母和小青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