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小朱的靈獸

“啧啧,這豹子的膽子真大,在我的神識下還敢出現,真是要錢不要命。”魏老祖砸吧着嘴巴,臉上浮起嘲諷的笑意,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那只黑色豹子。魏老祖的神識強橫無比,範圍又廣,豈會察覺不到這黑色豹子的存在。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只豹子在他鬼将境界的神識下還能行動,當真不可思議。

“這只黑色豹子想必是守護這株靈藥的。”雲供奉眼中露出思索,天材地寶自有冥獸守護,說是守護,其實是占為己有而已,而大多的靈藥身旁都會有冥獸的存在,因為靈藥對冥獸的修為也有很大的幫助,這只是在等待靈藥繼續成長,待年份高一點後再吞下靈藥。

魏老祖向着躺在地上打滾的黑色豹子走了過去,仔細地探查了一下,帶着驚訝的語氣說到:“原來這豹子的血脈出現返祖了,有了它先輩的血液和傳承,怪不得不懼怕我的神識,啧啧,可惜有些蠢。”魏老祖對着這只豹子點評道。

冥獸的血脈傳承和妖獸一般,若是血液出現返祖,就能接收到來自血液中的傳承,這傳承中蘊含了冥獸修煉的功法,以及一些常識。

“是有些傻,看來血脈返祖的時候出現意外了,導致靈智低下。”雲供奉也湊了過來,神識在豹子身上停留,經過一番思索,得出了這個結論。若是這豹子不蠢的話,也不會不畏懼鬼将修士,直接沖上來了。

“正好,到了冥界,我們有了肉身的感覺,一段時間內便得進食,眼下這豹子是主動跳出來給我們當食物啊。”魏老祖笑眯眯的說到,修煉到鬼将這番境界,是能夠不食人間煙火的了,只要修煉,就能補充靈魂的消耗。

聽到魏老祖這樣說,葉桦和小朱也感到有些餓了,不過他們是有帶幹糧的,畢竟他們不像雲供奉這些人,葉桦修為還低,光靠修煉不能抵消靈魂的消耗。

聽到魏老祖這樣說,一直沉默的夜空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把刀出來,鋒利刀刃上的亮光在這幽暗的森林中顯得極為刺眼,連在地上打滾的豹子都畏懼了,眼中閃過恐懼,口中不由發出一聲嘶啞的吼聲,帶着些許的悲傷,仿佛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等下。”這個時候,雲供奉突然開口阻擋了。接着對着魏老祖說到:“魏兄,可否給在下一個面子,不留他一條性命。”雲供奉知道夜空是聽命于魏老祖,因此向着魏老祖請求道,

“怎麽?莫非雲兄心軟了。”魏老祖臉上閃過詫異之色,莫非這雲供奉見不得冥獸死?

“哈哈,自然不是。”雲供奉被魏老祖這句話逗笑了,接着說道:“我看着豹子血脈返祖了,想必它的天賦很是不錯,所以我想留下它,給我徒弟當靈獸。”

“這自然沒問題,雲兄收徒弟我還沒送上謝禮呢,這個豹子就算補上。”魏老祖對着雲供奉說道,一口答應下來,這只是順水推舟的事。

小朱臉上頓時出現興奮之色,眼睛帶着期待,直盯盯地看着雲供奉。

“這樣吧,我幫雲兄的高徒一把,助他烙印奴印。”魏老祖開口說道,以小朱的修為想收服這只豹子有些困難,這只黑豹修為已經一階後期了,相當于鬼奴後期,而且在同等境界下,冥獸的實力一般要高于修士的實力,小朱的修為要想收服這只冥獸有些勉強了。

“那就多謝魏兄了。”雲供奉拱手謝道,雖說他的修為已經接近鬼将了,但是和魏老祖這樣的鬼将後期修士相比,差了非常之多。境界越高,同個境界內的差距也越大。有了魏老祖這個鬼将後期幫助,那收服這只黑豹就更容易了,而且,魏老祖施展的奴獸之術刻下的印記也更加鞏固。

只見,魏老祖對着黑豹結印,很快,一個銀色的印記就懸浮在魏老祖身前,魏老祖輕輕一推,那道銀色便沖向黑豹,鑽入黑豹的識海中。

銀色的光輝透過黑豹的身體閃閃發光,而那黑豹頓時激烈地打滾起來,頓時灰塵彌漫,一聲聲怒吼從他口中發出,眼睛漸漸有些迷亂,鋒利的爪子刺破土壤,劃出一道道恐怖的痕跡。

漸漸,吼聲變得有些小了,直至黑豹不再發出聲音了,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對着魏老祖伏下身軀。

魏老祖大手一揮,黑豹識海中那銀色印記也分裂成兩個,其中一個飛出,懸浮在魏老祖身前,而魏老祖将這印記推向小朱,這印記便鑽入小朱的識海中。

在銀色印記進入小朱識海的片刻,那黑豹的頭顱轉向小朱,身體伏在地上,隐隐顫抖着。小朱現在能感受到黑豹的存在了,通過銀色印記建立其一種聯系,能夠掌握黑豹的生死,還能夠通過這個印記對着黑豹下命令。

不過,因為這黑豹的靈智實在有些低,只能執行簡單的命令。

之後,夜空右手一揮,一道黑影從黑豹身體內鑽出,迅速的鑽入夜空的衣袖中。頓時,黑豹停止了顫抖,恢複了身體的控制,向着小朱走了過去。

黑色的頭顱蹭了蹭小朱的褲腿,小朱地下了身子,伸手撫摸着黑豹柔順的皮毛,使得黑豹發出舒适的低吼。

“小朱,接着。”雲供奉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袋子,看起來和儲物袋差不多,向着小朱扔了過去。

小朱一把抓住,就聽見雲供奉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叫靈獸袋,你認下主,将這只豹子弄到裏面去,我們還要趕路呢。”

葉桦看着這只黑豹,心生羨慕之意,感慨萬分,心中想到:“有個師傅真好,什麽東西都不用發愁。”

過了一會了,小朱終于弄完了,衆人也不浪費時間,金光再次閃動,衆人消失在第二層。

時間流逝地很快,轉眼間,地獄開啓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而魏老祖一班人歷經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了第七層。

當然,千辛萬苦有些誇張,有着魏老祖和那夜空,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畢竟,第七層以下,對于兩個鬼将修士完全沒有難度。

不過,在這期間,還是遇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在第六層的時候就遇到很多囚犯的攻擊,近乎瘋狂的攻擊,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種瘋狂,葉桦很長時間都不會忘記,長期非人的折磨能夠扭曲了一個人的意志。

那些囚犯,一個個癫狂的笑容,陰狠而且怨恨的眼神,帶着死氣,發了瘋一樣的沖了上來。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會死去,有着這地獄的法則,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因為別的原因死去,只能等到靈魂壽命耗盡。

然而,他們大多怨恨地獄這無限複活的法則,在他們的眼中,這條法則就是毒藥,這世間最狠毒的毒藥,比一切折磨都要狠辣。

癫狂的癡笑,整個地獄猶如一個精神病院,只是這裏的人更加暴虐,帶着恨意,生不如死的感覺。

葉桦也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在地獄的折磨下,死後不形成執念是很少見的,大多以怨恨的形式存在。

接着便是一些修士了,地獄每一層多很大,但架不住人多,遇到的大多都是鬼差級別的,魏老祖不去招惹他們他們都該謝天謝地了,他們自然不敢去打擾魏老祖一行人咯。

在第六層的時候,還遇到幾個判官,不過他們只是匆匆而過,想必急着去往上層吧,畢竟這低層的東西對他們這些判官沒有用處,而且價值還不大。

回到現在,魏老祖帶着葉桦等人到達了第七層,說實話,葉桦和小朱來到這第七層,是在有些危險,畢竟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鬼奴修士,這一層随便一個囚犯就可以秒殺他們,若非魏老祖實力強橫,有着鬼将後期的修為,在這一層也将近無敵的狀态,否則葉桦和小朱也只有送死的份。

一進入第七層,葉桦就感到這一層和之前六層完全不一樣。

入眼的是一望無際的冰原,天上只有一個太陽,想必也只是用來提供視線的,溫暖這類的對于這太陽來說有些勉強。

巨大的冰原上散落着幾只冥獸,毛發茂盛,看上去像是熊一樣。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那寒意,讓葉桦的靈魂一陣顫抖,隐隐感覺只要呆上幾分鐘就會被凍住一樣。

魏老祖也注意到這股寒風的威力,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兩個玉佩,分別遞給了葉桦和小朱,開口說道:“戴着這塊玉佩,這快玉佩能保護你們。”

顯然魏老祖早有準備,他之前便來過一次,知道第七層的環境。

雲供奉臉色嚴肅,望着眼前這麽無邊無際的冰原,這寒風對他還是有影響的,雖說他運轉鬼氣就能抵抗,但足以證明第七層的嚴峻形勢了。

雲供奉開口向魏老祖問道:“魏兄,你可記得那火雲蓮在那個地方?”聲音帶着沉重,若是在這第七層随便亂逛,可能遭遇強敵啊,危險太多了。

魏老祖回答道:“知道是知道,只是上次我傳送來的不是這個地方,還得先轉一轉斷定。”地獄很大,這次傳送的地點和魏老祖上次傳送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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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中央司令部

确認捕獲普萊德之後,大家都松了一口氣,但是事情還沒完,不能把普萊德就這麽放在這裏,樓下的艾紮克還在用冰阻擋着侍衛們,現在沒有壓力,但是總統府被襲擊,周圍的憲兵隊肯定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增員肯定一會就到,不能拖太長時間。

塞利姆是不肯能留在這裏的,要是來個憲兵大哥,砸壞了外科,讓光線透進去,有了影子,塞利姆肯定就能出來了。

再說要是這麽捂着,塞利姆可能沒啥事,布拉德雷夫人肯定會缺氧的。

愛德華上來檢查了一下,确定密封完好,再計算了一下地板還有多厚,周圍還有多少材料,決定不能再用地面的磚塊了,再抽調地板的材料,說不定地板就坍塌了。

于是,幾人充分利用了屋子裏面的家具、非承重牆的磚塊,堆積在一起,愛德華再次使用了煉金術,直接煉制了一個更大的正方體在石球的外側,這次留下一個門,從地道裏面,拿出來之前來的時候就帶來的一個鐵制的保險櫃,然後和蘭芳進去,從裏面用煉金術,将門封上。

這樣,整個立方體裏面毫無光線,愛德華摸索着,用煉金術将石球打開,然後蘭芳憑借着對氣息的感知,摸黑将掙紮着還想保護兒子的布拉德雷夫人打暈。

塞利姆體內的賢者之石會幫助他修複傷口和再生,所以想要将他打暈不太容易,這個度不好掌握,幸好離開影子的塞利姆,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身體上的差距,在黑暗中,讓塞利姆處在極端的劣勢上。

不顧塞利姆的掙紮,蘭芳将塞利姆關進了保險櫃中,一個孩子的身材,在保險箱中也不會很擠。

鎖好保險櫃,這個保險櫃是特意弄來的,之前也反複檢查過,肯定不會漏光,确認鎖好之後,愛德華再次用煉金術打開立方體的門,和蘭芳一起帶着保險櫃出來。

沒辦法,在場的人,誰都不知道怎麽破壞賢者之石,唯一還有點希望的是愛德華,可惜沒有經歷過原著中被格拉托尼吞噬、再用煉金術逃離、并且以自己靈魂作為僞賢者之石療傷等經歷,愛德華對賢者之石沒有原著中大決戰的時候那麽了解,大家又沒有時間一點點地消耗掉普萊德體內的賢者之石,只好用這種方法将他關起來。

塞利姆在保險櫃裏面瘋狂地敲着保險櫃,布拉德雷夫人暈倒在地上,愛德華等人突然有一種,自己等人是算計一對可憐母子的壞蛋的感覺。

把人家母親打暈,将一個小孩關進保險櫃裏面去,怎麽看都不是正派人物吧。

不管怎麽說,普萊德是捕獲了,至于他會不會在保險櫃裏面缺氧,誰也沒有考慮過,因為保險櫃比較沉,阿爾主動接過來,扛在肩上,阿爾方斯的動力來源仍然是個迷。

大家迅速從樓梯下樓,遇到還在防衛敵人的艾紮克。

總統府遭到攻擊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憲兵隊正在往這邊趕,不可久留,大家從地道離開,迅速跑掉,出來之後,愛德華用煉金術封住了地道,暫且防止憲兵隊從地道的追蹤,然後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用煉金術往深了挖,将保險櫃扔進去,填上,确保沒人能發現,一行人開始往中央司令部趕。

總統府被攻擊,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大總統的,大總統肯定會被驚動,時間不等人,幾人找到事先存放的車輛,開車前進。

其實中央司令部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總統府被襲擊的事情了,愛德華這邊一夥人在挖地道的時候,一豐等人就已經到了中央司令部的外面,和找個理由出來的馬斯坦會面了。

這個時候,不僅僅有一豐、姚麟、福爺和金布裏,霍恩海姆也在。

今天的霍恩海姆,可不是平常的西裝革履的打扮了,而是四百多年前的科爾克賽斯古國時期的白色袍子,這幾百年來,瓶中小人一直都保持着這個打扮。

想要進入中央司令部可不容易,但是作為中央的上校,有一定的權限,可以帶着少數幾人,經過審查,到既工作的側翼去。

名義什麽的比較好找,就是正在調查的一些事情聯系上的線人。

中央司令部很大的,不同部門有自己的辦公區,馬斯坦那邊想要到大總統在的主棟,還要經過門衛檢查才行,不是随便誰只要進了司令部就可以亂跑的,真當警衛員是吃幹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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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一擊終結!

其實仔細看看,結衣的臉長得也不難看,甚至還挺清秀的,魅力應該在六七之間。

只不過她的骨架偏大,就顯得身形有些壯碩。

她一米七開外的身高,在平均身高一米五的日本女生裏面,就好像巨人一樣的存在。

而且她的身形一旦超過了顏沖本身,就會給顏沖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所以顏沖才會覺得她是一個保镖。

但是能成為這一群人老大的她,很明顯并不是一個只靠父輩威嚴過活的人。

她是真的想開創一番事業。

“來吧。”顏沖說道。

“不要小看我!”結衣擺出了一個架勢,開始蓄力,她的右拳上肉眼可見凝聚出了一團光芒,“心猿流奧義-百裂拳!”

說罷,她一拳向着顏沖打了過來。

這讓顏沖立刻就想到了他升級《流氓架勢》之後解鎖的一招終結技。

虎落:當對方攻擊的時候,找準距離和時機,發動突然的反擊,在造成巨大傷害的同時,還能把對方的攻擊傷害反擊回去。當然,僅限近戰。

本來顏沖還打算靠着滑鏟躲避對方的攻擊呢,但是想靠滑鏟來打傷害明顯是不切實際的。

既然大谷都能閃過他的滑鏟,那麽受到過古武術訓練的結衣恐怕更沒問題。

但是這個終結技又不一樣了,只要累出了三段氣勢,在恰當的時機發動,就是必中!

後發致人,效果顯著!

因為結衣的這一招為了提升傷害,進行了蓄力。

雖然發動的瞬間拳速很快,但是之前出手的時機卻很好預判。

于是顏沖看準了結衣的動作,在她出拳的那一刻,果斷地發動了虎落終結。

顏沖矮身低頭,躲過了結衣的這一拳,然後右手直拳轟出,直接打在了結衣的肚子上。

“轟!”

結衣竟然被這一圈結結實實地轟飛了出去,半天都沒爬起來。

秒殺!

結衣的這一招“心猿流奧義-百裂拳”是她的必殺技,在之前與其他幫派的對抗中,屢建奇功。

她手下的這些小混混都看見過她發威,就連大谷都不是她這一招的對手。

被她打中一拳,立刻就要喪失戰鬥力的。

但是這一次,結衣的招式竟然被顏沖反了。

也是該着顏沖先攢出了三段氣勢,要是上來就直接跟結衣單挑的話,顏沖還真破解不了。

當然,贏了就是贏了。

顏沖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當然要借機裝一下哔了。

“承讓,多謝女俠手下留情。”顏沖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還請女俠重新來過!”

周圍的人:“……”

你這是從哪學來的屁嗑!

結衣被打暈了過去,這些小混混們頓時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

那個嬌小可人的美女雅美只能無奈地接過了首領的大旗。

按理說,結衣單挑輸了,就應該放人了。

但是她卻不想這麽輕易地放走幸子和顏沖。

她心裏的想法是:結衣這一次輸得太丢人了,如果在這裏把這小子滅了,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了?

于是她便開口道:“大家一起上!別放跑了他!”

結衣不在的時候,雅美就是這群人的主心骨。作為幫會的二把手,雅美主管賣內衣的生意,從而掌管着財政大權。

所以這時候聽見雅美下了命令,那些小混混便也都按捺不住了,一個個摩拳擦掌想要攻擊顏沖。

但是他們見顏沖輕易地連續擊倒了小澤和結衣,知道顏沖功夫了得,誰也不想先上去當那個炮灰。

場面一下子就僵持了起來。

這個時候,大谷身上被顏沖安放的激怒戒指終于起了作用。

最先受到影響的是他小弟身邊帶的那條狗。

狗也會受到影響,因為離他最近,所以怒氣越來越盛。

當然,在主人的壓制和積威之下,它一直不敢爆發出來。

終于在積累道一定量之後,它承受不住了,竄起來,咬向了大谷。

“臭小子,你要犯上?”大谷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看到自己小弟豢養的忠犬突然對自己發動了進攻,于是想當然地以為自己的小弟背叛了自己。

他的拳頭非常快,顏沖如果沒有超能力的話,本來是打不過他的。

所以大谷左手一揮就把那只狗給扒拉到了一邊,然後一拳重重地轟在了他小弟的下巴上。

可憐那小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根本就沒防備,于是被大谷一拳給打倒了。

顏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大笑一聲:“大谷哥,幹的漂亮!把他們全幹掉!”

大谷心裏起疑,不知道顏沖在說什麽。

但是在其他人眼裏,卻不是這樣。

他們頓時就覺得大谷已經叛變了。

要不為什麽顏沖剛來的時候,戰鬥一向勇猛的“花菱惡犬”竟然會慫了?

要不為什麽那麽忠誠的一條狗會主動攻擊他?

要不為什麽他會攻擊自己的小弟?

所以有一部分小混混便開始攻擊起了大谷。

大谷雖然厲害,但是他的戰鬥方式大家好歹還見過。

大家一起上的話,還有獲勝的希望。

但是那個久濑拳王組的綠毛,動作非常神秘,兩招滅小澤,一拳秒結衣,實在是太兇悍了。

他們寧願跟大谷戰鬥,也不願意跟顏沖打。

這樣一來,顏沖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大谷是一個不擅于言辭的人,戰鬥力又高。

他不解釋,便是顏沖最大的幫手。

于是顏沖便開始用《蓄力重擊》和滑鏟,快速地攻擊那些落單的小混混,甚至還能和大谷打出配合,從後面偷襲他們。

這些小混混就是一群烏合之衆,連極道的素質都沒有。

極道中人還知道忠義、勇敢,組織的利益至上。

但是這些小混混就是一群只看利益,一切以自身為重的雜碎。

顏沖之前對付藍毛、紅毛和黃毛的時候,一個人打三個,也毫不費勁。

現在偷襲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配合上滑鏟和滑步,顏沖每閃避一次,就能積累一段的氣勢。

而且有的時候,同時有兩三個人都要攻擊顏沖,被顏沖的一次滑步閃過,這樣便能積累兩三次的氣勢。

所以他的氣勢漲得飛快,屢屢發動終結攻擊。

而用終結攻擊終結掉敵人的時候,也算是擊倒,可以積累一段氣勢。

所以顏沖熟練之後,已經能做到閃一下,出一個終結攻擊。

感覺他這終結攻擊都要連上了!

第 96 章 浮生一夢11

第96章 浮生一夢11

柳家亂了套。

缇嬰披着“江雪禾”的外皮, 奔于院中,時而肉眼可見鬼影重重,幽火微微, 鬼戾詭笑聲時遠時近。常有寒風拂過後頸, 汗毛倒立時,不知哪個鬼怪從旁飄過。

缇嬰低着頭當沒看見。

她用對柳家的疑惑與警惕來戰勝自己的畏懼。

好在, 如今是江雪禾扮作“缇嬰”去應對那些鬼怪,而缇嬰扮作自己師兄,應對那并不簡單的柳姑娘。

一路匆匆,缇嬰看到借住柳家的修士道人們一個個在半夜三更時被喊出被窩,胡須袍袖一番淩亂就前來驅鬼, 心中也放心幾多。

這些柳家請的驅鬼捉妖的修士,還是有些本事的。

“吱呀——”

敲門後, 門口侍女向江公子屈膝行禮後開門,在“江雪禾”踏入後, 侍女在外, 又将門重新閉合。

屋中有縷縷檀香,泛着苦味。

缇嬰在門邊發愣片刻,便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一個侍衛端茶:“江公子, 喝茶。”

缇嬰驚得眼睛微顫。

她向後退一步, 勉強維持住了師兄的風度,卻本性難改,沉着眼瞪一眼那個冒出來的侍衛。

她擡手就将茶盞推開:“不喝。柳姑娘呢?”

侍衛默然收了茶盞, 向“江雪禾”指了個方向。

缇嬰朝裏走,那侍衛也不退開, 而是跟着人。當缇嬰終于看到了柳輕眉時,那一路跟随的侍衛将那盞茶放在客座前面的小案上, 退回到了柳輕眉身邊。

缇嬰向柳輕眉看去。

空曠如堂的屋舍中,竟站了四個侍衛。他們盡忠職守立在窗邊,病美人柳姑娘則倚着窗,提着一盞蓮花燈湊到窗紙邊,似透過縫隙,在看外面的鬼祟作亂。

柳輕眉背影纖細清薄,烏發挽于腰下,衣袖緣口繡着一叢梅。

燈燭火光照着她的側臉。

某一瞬,缇嬰覺得她死氣沉沉,就如她衣襟上那幹枯的梅樹一般,只見木枯,不見花開。

柳輕眉察覺她的打量,回過頭,溫善地露出一絲笑,輕輕柔柔:“江公子來了。”

她端着燭臺,不再看窗外。

燭臺擺置妥善,她朝着缇嬰走來,坐在美人榻上,倚着一張案幾,又擡手示意客人入座。

缇嬰沒有動。

她扮着師兄,琢磨着師兄平時的模樣,問柳輕眉:“府上厲鬼作祟,我夜間被驚醒,本想驅鬼,姑娘卻叫我來此,是何目的?”

柳輕眉笑一笑:“厲鬼……府上一直有厲鬼作亂,江公子不是早就知道嗎?只是那厲鬼總是躲着人,我平日除了被擾得睡不清淨,也沒見那厲鬼做什麽惡事,便随它去了。

“今夜那厲鬼不知在鬧什麽。但我柳家請了這麽多修士來幫忙驅鬼,他們總要發揮些用處吧。總不能事事勞煩江公子。”

缇嬰立即抓住她話中的把柄:“你夜裏睡得不清淨?為什麽?我倒是睡得不錯。”

柳輕眉眉頭輕輕動了一下。

燭火邊,她微微擡眼,端詳這位江公子——江雪禾向來謹遵男女之防,從不多問她幾句,似乎怕惹得她誤會。

以柳輕眉的了解,江雪禾是一個不喜歡惹麻煩上身的人。凡事能閉眼就閉眼,他很少關心無關之事——他肯留在柳葉城,還要靠他對夢貘珠那非要得到的執念。

此人既冷漠又強勢。

他看上的東西,即便再難,他也要得到。

她就是利用他這種心思,才能把他瞞這麽久啊……

今夜這江雪禾,卻和平日不太一樣。

柳輕眉這般想時,口上只微笑:“江公子夜裏當真睡得不錯嗎?”

缇嬰眼珠微微動一下。

她學着師兄的樣子,笑而不語,撩袍入座。

少年靜美,卻于撩袖間,幾分跳脫、昂然,不似平日的“死氣沉沉”。

柳輕眉看在眼中,只不說話。

缇嬰發問:“你既然覺得捉鬼不需要我,那叫我來做什麽?”

柳輕眉:“聊一些事。”

缇嬰心中戾氣頓生。

她克制着自己的氣怒,面上平靜無波:“什麽事?”

柳輕眉望着少年:“你我之間的事。”

空氣靜一瞬。

缇嬰懷疑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師兄與柳輕眉有了什麽首尾,才讓柳輕眉說出這樣挑釁的話。

缇嬰試探:“你我之間,沒什麽好聊的。你若是夜半三更睡不着,找旁人戲耍吧,江某不奉陪。”

她起身裝着要走,那柳輕眉也知她意,不慌不忙地開口阻攔:“江公子最近,在城中、我家中四處查探,問了不少事情,翻出了不少故人。江公子若是好奇我的事,直接問我便是,何必如此迂回呢?”

在城中四處查探的,可能是缇嬰。

缇嬰心中一虛,定了定神,回頭入座,傾身問:“問你,你便會說?比如,韋不應在古戰場中有座墓碑,在城中的舊居卻全送給旁人了。這些事,你會說?”

柳輕眉一手托腮。

她心平氣和:“沒什麽不能說的。”

她溫秀的眉眼直勾勾地盯着江雪禾,她的眼神,像要脫光他的皮囊,從他身上尋找另一人。

柳輕眉輕描淡寫:“那是我少年之愛,困我一生之愛。”

缇嬰怔忡。

她驀地想到了自己經歷的那個幻境,幻境中的夜殺小将軍——少年之時,永失所愛。

柳輕眉輕飄飄道:“阿應家裏犯了些事,少時他一直住在柳家,與我同吃同住。後來我們結識了葉呈。那些年,我們三人感情很好。

“我很喜歡阿應,但是城主之女,不能喜歡一罪臣之後。我爹想處死阿應,我病得起不開身,他又只好放棄處死阿應的決定。”

這是一樁浮于表面的愛情悲劇。

或者說,缇嬰目前知道的,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故事:城主之女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那人死于戰場。

與普通的戰争不同的是,那個人很可能是死在人祭中。

為求強大力量的人祭逆天命,參與人祭的人作為懲罰,皆不入輪回,渾噩于人間彷徨,受盡懲罰,直到魂消魄滅,沒有未來。

一共死了十萬人。

但是多少人是主動參與人祭,多少人是被迫,多少人是正常死于穢鬼之手,皆不可知。

缇嬰曾在古戰場中,超度了那些能夠超度的。

而缇嬰記得,在夢貘珠所造的幻境中,夜殺便主動參與了“人祭”計劃。

但夜殺将自己的魂與魄撕裂剝開,分給了其他參與人祭的将士。懲罰最後會落在夜殺被撕裂分開的魂魄上,至少在那個幻境中,沒有來世的人是夜殺,不包括其他将士。

夜殺給了他們來世。

那麽現實中……缇嬰怔忡:幻境和現實中,總有些地方是一樣的吧?

可她現在已經不知道,鬼将軍到底是葉呈還是韋不應,那鬼将軍,是否如夜殺一樣,撕了自己的魂魄?

她心中微動,恍然有些明白。

十年前,柳葉城發生穢鬼潮,人祭之後,多了很多得不到拯救的厲鬼亡魂。

再過了幾年,斷生道出事,江雪禾屠盡斷生道的時候,十方俱滅黥人咒種下。縛于江雪禾身上的冤孽鬼孽,确實有柳葉城那些亡魂。鬼孽靠着因果,度到了江雪禾身上。

再過了幾年,江雪禾尋找夢貘珠,來到柳葉城。他要解身上的一部分咒術,就要面對當年人祭的後果、他身上被牽連的紅塵因果……

缇嬰喃喃自語:“你在找的,到底是葉呈,還是韋不應?鬼将軍到底是誰?”

晦暗燭火微光下,柳輕眉低垂着眼,笑意若隐若現。

她輕輕道:“你猜。”

而缇嬰已經明白了。

她霍地站起來:“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你一個凡人,知道鬼魂、知道修士、知道咒術、知道仙法。你知道師……是我帶走了那些亡魂,你便要他回來!”

柳輕眉擡目,輕輕道:“我要誰回來?”

缇嬰:“韋不應!你要韋不應回來!”

窗外雷聲“辟啪”掠空,半邊天被照得銀白。

屋中靜谧。

他們聽到外面修士與厲鬼相鬥的打鬥聲音。

在這片靜谧中,缇嬰一字一句:

“鬼将軍其實根本不是葉呈,而是韋不應,對不對?”

柳輕眉:“他們将他騙到戰場。”

韋不應為城中百姓而戰,為城主之女而戰。

柳輕眉:“來了一個道人,告訴他們說,只有人祭才能拯救柳葉城。”

衆人商量此事。

韋不應拒絕了。

他說此事傷天理,會遭天譴。活人求生,死人求來生,不應剝奪他人的性命。

柳輕眉:“有一天雨夜,他來找我,問我該怎麽辦,有沒有什麽法子,能夠救下所有人。

“我知道他心存死志,百般勸說。我說我再去聯絡巫神宮——我跪在巫神宮所賜的陣法中,念着巫神宮教給我們的咒語,我說我願意付出一切,求巫神宮的人趕來得更快一些。若是神女天官們實在趕不來,可不可以賜下什麽神術,讓後果要我一人承擔,不要一城為之覆滅……也不要我喜歡的人離開我。

“我聽聞,巫神宮的神女天官可賜福,可滿足他人的一切願望。

“我問大神子、大巫女,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讓天官神女的賜福贈與我。我一個病弱之人,死不足惜,活着也并不值得。我只有這麽一個願望。

“滿堂三千燭,我問遍蒼生與鬼神,竟除了那道人所提的人祭之法,沒有一個神仙回應我。”

缇嬰:“……他們也許在忙着趕路,趕來救你們。”

柳輕眉微笑:“也可能在忙着算天命,算柳葉城到底什麽時候亡。”

柳輕眉又道:“其實阿應那夜答應我,他再拖一拖。若是再過一日,巫神宮的人依然趕不來,再行人祭。”

沒有等到再過一日。

到了第二日,柳輕眉便看到了韋不應的人頭。

人祭開始。

缇嬰心暗暗沉了下去。

她不知為何,突兀地來一陣口幹舌燥,心間煩亂。

她勉強定神,讓自己盯着柳輕眉,說出猜測:“……有人提前進行了人祭?”

柳輕眉輕輕笑一下:“是啊。”

夜半三更,雨聲淅瀝。

返回主營的韋不應睡不安穩。

誰能在穢鬼潮的侵襲下睡得沒有負擔?

他在黃昏時離開戰場,回到城中,叩門于柳輕眉,與柳輕眉商量人祭。

那年少的姑娘,在雨幕後方,薄弱得如一張随時會被風吹落的枯葉。

他心中不是滋味,可他總是要與她道別。

柳輕眉讓他再等一日,她再去求巫神宮。

但他們都知道,希望渺茫。

在柳輕眉跪于神殿中求禱的這一夜,韋不應在軍營中輾轉反側。

後半夜,一行人摸入營中。

他驀地提劍翻身:“誰——”

缇嬰焦躁,努力壓抑:“葉呈?”

柳輕眉淡淡地“嗯”一聲。

葉呈嫉妒韋不應。

既嫉妒韋不應的軍事之才,又嫉妒韋不應得柳輕眉青睐。

葉呈曾經偷聽過一段對話,柳城主要将柳輕眉許給自己,柳輕眉卻說她想嫁韋不應。

人祭确實是一個機會。

葉呈也并非沒有犧牲的決心。

他只是想讓韋不應比自己更慘一些,讓韋不應什麽都得不到。

在那個雨夜,葉呈和自己的親信一同摸進主帥軍帳中,砍下了韋不應的頭顱,用邪法,将韋不應的身體和魂魄用得徹底——

他們造出了一個“鬼将軍”。

鬼将軍帶領衆将士,在巫神宮的援助到來前,抵抗住了穢鬼潮。

他們對外宣稱,鬼将軍是葉呈。

一半将士死于人祭中,一半将士死于戰火中,大英雄與罪惡者皆是葉呈。

柳輕眉托着腮,淡淡說:“他不是想娶我嗎?那我就給他未婚夫的身份。

“他不是想當英雄嗎?那我就要柳葉城的人都記得他,記得他的大義,記得他的犧牲,記得将唾沫星子吐在葉家門口,讓他活着的老娘無處可去。”

柳輕眉唇角浮一絲笑:“我要讓葉老夫人住在阿應曾經住過的村中。我把葉呈做的事,全都告訴了她——巨大的壓力和對我的畏懼,壓倒了那老婦人,那老婆子沒想到我是這麽一個蛇蠍心腸的人,要她日日夜夜受折磨,她恨毒了我。

“我就要這裏所有的人都記得葉呈。

“我要一日日念叨,絕不讓每一個人忘掉葉呈。

“這不是葉呈想要的榮譽嗎?生前他沒得到,沒關系,他死後,我給他啊。”

缇嬰怔怔地看着柳輕眉。

她腦中一片亂。

她覺得柳輕眉這樣開誠布公不對勁,她又忍不住被這個瘋女人吸引。

缇嬰詢問:“那韋不應呢?”

柳輕眉掀眼皮,撩目。

她輕聲,笑容神秘:“他活在我心裏。”

缇嬰:“不、不對……”

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對。

不知是不是屋中太過悶熱,她心中更加燥,心跳也變快。

缇嬰在一片混沌中,努力思考:“你的目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柳輕眉:“是來世。”

窗外電光再亮。

當日那少女奔跑在城樓上,看着大廈傾,看着樓臺塌,看着夕陽如殘血,鬼将軍在戰場上戰到最後一刻。

在鬼将軍死不瞑目地倒下時,巫神宮的救兵們終于到了。

那時她跪在城樓上,看到他們的法術如雨如光,滅了戰場了的火,束縛了無數趴在死人身上吞食的穢鬼。

夕陽如血,人求來世。

柳輕眉心中想:凡人窮盡所有想到的人祭法子,在修士面前不值一提。

修士随意一揮,便能困住一穢鬼。凡人成了厲鬼,成了鬼将軍,才能與穢鬼為戰。

他們算什麽呢?

在巨大而瑰麗的神力之下,凡人一生,到底算什麽呢?

柳輕眉笑意微微:“穢鬼潮之後,我求問天命,詢問天道。巫神宮以為我對修行有興趣,憐憫地告訴我,我既沒有靈根,也沒有神力,無論是修仙還是修神,我都沒有天賦。

“我是最普通的那一類凡人——在巨大的天命之下,我無能為力。”

柳輕眉擡眼:“可我偏偏要逆天命。天道不允我的,我便要推翻那天道。

“我發誓——無論以任何方式,無論如何面目全非,都要逆改命運,都要求到一個來世。”

缇嬰站起。

她聲音擡高:“不對!”

她此時已壓制不住體內的燥,她知道一定哪裏出了問題。

缇嬰怒視柳輕眉:“如果韋不應是鬼将軍,韋不應的魂魄被撕裂開,分給參與人祭的人,那些人祭的其他人,不都是可以入輪回的麽?

“以你的報複心,葉呈死了,你也不會善罷甘休……可他既然受了韋不應的好,那他便是可以入輪回的,你的報覆沒有對象啊?除非、你知道……葉呈在某個地方,他存在着!”

此時此夜,江雪禾在柳家與道士們聯手捉鬼。

他中途遇到了一個熟悉的妖。

這妖是那個古戰場中被缇嬰所捉、前幾日被他在水牢中救出來的假将軍。

假将軍引開其他道士,悄悄叫他:“恩人、恩人!這邊!”

江雪禾扮着“缇嬰”,被假将軍引到一蔭蔽處,聽那假将軍氣憤不平又自鳴得意:“恩人,我其實是故意被你們捉住的,故意來柳家的……我想救一個人,不對,是一個鬼!”

江雪禾平靜:“鬼将軍?”

妖物一愣:“你怎麽知道……恩人你會幫我嗎?”

江雪禾淡然:“先救救看吧。”

……救了之後,才知道他們有什麽目的。

江雪禾與這假将軍聯手,擺脫那些院中亂竄的道士,終于摸到了院中那到處跑的厲鬼身邊。

江雪禾以為自己只消配合救鬼便是。

誰知那假将軍看到厲鬼樣貌,呆愣住了:“他不是鬼将軍!

“鬼将軍長得不是這個樣子,他是葉、葉……”

江雪禾心沉下:“葉呈?”

缇嬰與柳輕眉的談話,也正是要緊之處。

缇嬰怒指柳輕眉:“你一定知道葉呈在哪裏!”

柳輕眉笑而不語。

缇嬰:“你到底是誰,你絕不是凡人……柳姑娘一個凡人,怎麽會知道這麽多鬼怪之事,還用鬼怪之力幫自己複仇?”

缇嬰盯着那安然的姑娘:“你是夢貘珠!”

缇嬰咬牙切齒:“你想殺我師……是不是?你要韋不應複活是不是?這天下根本沒有複活!”

柳輕眉:“我是柳輕眉啊。”

她那淺淡的笑意,讓缇嬰大腦混亂,看不清楚。

就見一片昏昏光中,柳輕眉緩緩擡頭,凝望着她:

“江公子,我與你說了這麽多的話,告訴了你這麽多秘密。藥效應該到了吧……你可否覺得難受呢?”

缇嬰倏地起身,向她襲殺去。

第 60 章 焦點人物

比賽結束後,在混合采訪區,沒有一名利沃諾的球員出來接受記者采訪。

假摔制造的點球沒能打進,三次絕佳機會全部被撲出,在反擊的最後關頭還被對手門将打進一球……在經歷這樣的一場失利之後,利沃諾球員士氣有些低落,他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主場的球迷和媒體。

在利沃諾的采訪區,只有主教練皮隆站在那裏。隊員們可以逃避暫時的窘境,但作為球隊的主教練,皮隆沒辦法逃避,他必須站出來承擔失利的責任。

“塔瓦諾?他很好,雖然情緒有些低落。我能理解他。不管是誰,在罰失點球之後心情都會有些沮喪。不過,我相信他,作為久經沙場的老隊員,他肯定能夠迅速的找回狀态。在以後的比賽中,他依然是我們最值得信賴的射手。”

“裁判?我對今天的裁判沒什麽好說。”

“最佳球員?毫無疑問,都靈的門将,楚!如果不是他,我們至少可以打進三球!或許,還能進的更多!我還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年輕而又狡猾的門将。在他這個年紀,或許只有布馮才可以與他媲美!”

“是的,我沒有誇張,我是真的這麽認為。我甚至認為,意大利足協應該禁止這名球員參加意乙聯賽,因為他在這個水平的比賽實在是太強大了,無論是守門,還是射門!(笑)沒有人,沒有球隊能夠阻止他瘋狂的表演。我想,之前與他做過對手的主教練可能都和我有一樣的看法!(大笑)”

“我是否對他有興趣?當然,沒有球隊會拒絕這樣水平的球員,他對于任何球隊來說,都是價值連城的瑰寶。但我不認為他會加盟利沃諾。因為,他在都靈隊過得很好。而且,我們甚至都可能買不起他,哈哈!”

盡管球隊輸了球,但皮隆在面對媒體采訪時,依然顯得很有風度。

事實上,這位利沃諾的主教練,在意大利足球界素來以風度佳、人品好而著稱。上個賽季,皮隆曾執教意乙球隊阿斯科利。在那個賽季,在阿斯科利對戰雷吉納的比賽中,他的球隊曾經在有一名雷吉納的球員倒地的情況,攻入對手一球。盡管當值裁判對這個進球表示認可,但皮隆依舊要求自己的隊員在雷吉納開球之後不做防守,集體目送雷吉納追回一球。

這樣的公平競賽風度,雖然看上去有些迂腐,但卻是這個功利的足壇所稀缺的,足以讓許多高級別聯賽的球員及其教練都感到汗顏!

如果說站在混合區接受記者采訪的皮隆是風度翩翩,那麽,毫無疑問,面對記者們的都靈隊主教練萊爾達則是春風滿面,笑容可掬。一場寶貴的客場勝利,讓他從之前失意的狀态中完全擺脫了出來。

“主裁判?對于他的那個判罰,我不想做評價,你們從賽後的比賽畫面可以得到清晰的答案。”

“比安奇?他打進了他本賽季的第五個進球。對于他的狀态,我很滿意,我們熟悉的那個優秀的射手又回來了!”

“楚?難以置信,他真的是一名令人難以置信的優秀門将!能和他在一個隊伍中,而不是作為對手,我感覺很幸運。在他身上,我能看到難以置信的天賦和難以置信的比賽态度。毫無疑問,雖然年輕,但他已經是我們最核心的球員之一,就和比安奇一樣!”

萊爾達接連使用四個“難以置信”來形容楚江。

“比賽結束前的那個任意球?說實話,我當時準備安排加羅法洛去主罰。因為比賽時間已經不多了,哪怕是守住一個球的優勢,我們也能拿到三分。我原本不打算冒險。但是,楚對我說,他對主罰那個球很有信心,因此,我選擇了信任他。結果,你們都看到了,楚罰進了一個很高質量的任意球,鎖定了比賽的勝利,徹底讓利沃諾隊的球員放棄了反抗。”

“對楚的專訪?哈哈,你們知道,這個問題不該來問我,你們應該去找我們的新聞官德魯奇先生申請。我只想提醒你們一點,楚還是一個年輕球員,希望你們不要把太多的眼光放在他一個人身上,這樣只會讓他承受更多沒必要的壓力。”

在新聞混合區接受采訪的,還有都靈隊的隊長,比安奇。記者們找不到楚江,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位楚江的好朋友。

“祝賀我的第五球?謝謝!比起我的進球,我更滿意今天客場比賽的勝利,這是我們本賽季第二次在客場取得一場勝利。球隊的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佳射手?我可沒有信心,哈哈,這個問題你應該留給我的朋友,楚!要知道,現在射手榜上的頭名可是他,他足足比我多進了兩個球!”

“我對楚的印象?恩,在私底下,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并不會像在球場上那樣,顯得那麽的張揚。在平常訓練中,他很謙遜、随和,還有幽默,我們球隊每一個人都十分喜歡他,我當然也不例外!”

“他在訓練中進過多少這樣的任意球?呃,這個我得數數……啊,完了,用雙手再加上雙腳,我都數不過來,哈哈!”

“你問我是否攻破過他的球門?嗨,夥計,這麽傷自尊的問題,拜托以後不要拿來問我,我會很難回答的。”

現場的記者們和比安奇笑作一團。

在這樣和諧的氣氛中,賽後簡短的新聞采訪就此結束。萊爾達和比安奇在和媒體記者作別之後,很快就鑽進了等候在場外的球隊大巴。

滿載着獲勝的笑聲的大巴,潇灑從容的離開這座海港城市,重新返回到球隊的駐地,都靈。

在都靈,都靈的報紙在收到前方記者發回來的稿件之後,正在通宵達旦的趕制明天的報紙版面。在本輪意乙聯賽的報道中,毫無疑問,神奇的楚江再度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

“本賽季,都靈隊的最佳新人,楚,在他參加的五場聯賽中,都靈隊的戰績是令人稱奇的五場勝利!在這五場勝利中,楚總共做出過13次的精彩撲救,平均每場比賽2.6次;總共打進7球,平均每場比賽1.4球!這樣攻守俱佳的成績,真是堪稱完美,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都靈郵報》“楚,都靈勝利的助推器!”

這篇報道配的圖片是,打進任意球之後,楚江與隊友歡慶進球的場面。

“在剛剛結束的一場意乙比賽中,公牛的門将楚,再度以他标志性的任意球為球隊鎖定勝局。我們注意到,這是他本賽季的第8個進球,其中聯賽7個,杯賽1個。作為一名以防守為主的門将,居然能獲得如此多的進球,甚至是高居射手榜頭名,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問題在于,這個奇跡還在延續,并沒有到達終點。楚在他的每一場比賽中,都至少會為球隊打進一個進球。我們不禁想問,誰會阻止這位瘋狂門将的下一粒進球?這位神奇的門将,他所創造的這個奇跡的盡頭到底會在哪裏?”

――《都靈體育報》“浩渺的天空,也許才會是他的盡頭!”

這篇報道所配的圖片是,撲出塔瓦諾的點球後,楚江雙拳捶胸,朝天空怒吼的情景。

“在賽後,利沃諾的主教練稱,楚的水平讓他感到驚恐,他甚至建議聯賽組委會限制這位超級門将的登場,因為,這個門将的存在,已經影響到整個意乙聯賽的平衡。雖然,他只是開玩笑,但我們注意到,都靈隊的這位門将,在他出場的比賽中,已經保持了382分鐘的不失球紀錄。如果算上賽季前的意大利杯賽,他的不失球紀錄已經是驚人的404分鐘!”

“楚在進攻上的才華太多耀眼,因此,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在防守中的表現更加強悍。在本輪聯賽,在被判點球的不利情況下,在面對赫赫有名的塔瓦諾時,他就以一個十分狡猾的假動作,成功的騙過這個老江湖。而在這次點球之前,他就已經化解過塔瓦諾一次勢大力沉的遠射!”

“這個點球,再加上上場比賽德維澤那個‘烏龍球’,楚鎮守的球門曾多次經歷過這樣令人絕望的危機。這些危機,如果換做是其他門将,可能都只能無能為力的看着對手慶祝進球。然而,神奇的楚,卻一次又一次的将進球拒之門外,一次又一次的拯救都靈隊的球門!”

“我們不禁産生一種好奇,在意乙聯賽,還有射手能夠攻破這位神奇門将的十指關嗎?塔瓦諾都辦不到的事情,還有人能夠辦得到麽?”

――《羅馬體育報》“神奇門将,無人能擋?”

這篇報道配的圖片是,在撲出塔瓦諾點球的一瞬間,楚江飛身魚躍,單拳擊球的畫面。

羅馬體育報,這份意大利足壇第二大的報紙,再一次将他關注的焦點,放在這個年僅17歲的中國門将楚江的身上。

比賽剛一結束,三大報紙不約而同的都将楚江的神奇發揮,作為他們報道的重點!

這是關注意乙聯賽的媒體界,對于楚江集體的認同!

這個神奇小子,再次用他完美的發揮,震驚着每一個關注他表現的人!

然而,剛剛回到都靈的楚江,完全不知道在漆黑的夜幕中,有那麽多的眼神在關注着他。他只覺得很疲倦,想要趕緊回去大睡一覺。

摸出鑰匙,打開房門,客廳裏明亮的燈光不禁讓他眼睛一眯。

映入他眼簾的是,修長的大腿、賽雪的肌膚,還有兩點嫣紅……

“啊,色狼!”

一聲女子的尖叫突然響起。

緊接着,某不明物體就奔着楚江的腦袋飛了過來……

第 61 章 陽光燦爛

眼瞅着方蕩将自己的娘從地上直接拎起來,馬上就要掐死了。

摔倒在地的丁苦兒還有丁酸兒不由得尖叫出聲,拼盡全力從地上爬起來,玩命的朝着方蕩撞過來,雖然明知道在方蕩這樣的武者面前,她們的嬌嫩身軀如同面條一般無力,但兩女此時完全不顧這些,拼着撞個頭破血流,同歸于盡,也要救娘。

方蕩根本不去理會這兩個女子的繡花拳腳,手掌用力一捏,母蛇蠍脖子上傳來繃緊的聲音,母蛇蠍立時發出痛苦的哀鳴。

方蕩的手還在繼續用力,房間之中傳來羊皮被繃緊了的聲音,入耳驚心。

母蛇蠍脖子上蹦起一道道的漆黑血管,這些血管一路向上向下蔓延開來,血管之中,血液嘩嘩流淌,猶如大河湍急,奔騰着朝着方蕩的雙手彙聚過去。

方蕩的雙手立時變得漆黑起來,并且這漆黑還在不斷的向上蔓延,一直延伸到方蕩的手臂上,而母蛇蠍身上的潰爛浮腫的皮膚竟然開始萎縮。

母蛇蠍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洩氣的皮球,蔫了的花朵,皮膚不斷抽、縮。

丁苦兒、丁酸兒咬着牙在方蕩身上拼命打砸,但對于鍛肉之後的方蕩來說,這兩個女人的拳腳着實不值一提,如同撓癢癢一般,哪怕丁苦兒抓起了在火焰上燒得滾燙的大盆砸在方蕩身上,火星四濺,方蕩依舊無動于衷。

開玩笑,方蕩磨皮的時候可是在火熱的蒺藜缸中磨砺的,這燒紅的銅盆還比不上蒺藜缸中被燒紅的帶有棱角的蒺藜。

最終方蕩松開手,母蛇蠍咚的一聲直挺挺的摔倒在地,渾身上下萎縮了一大圈,無聲無息,顯然是沒命了。

方蕩的手臂此時漆黑如墨,在這黑暗的房間中,似乎完全不存在了一般。

方蕩沒有理會不斷找他拼命的兩女,邁步走出房間。

方蕩的爺爺跌足嘆息,“蕩兒,我就是不能出去,我要是出去,一定狠狠地抽你屁股,那麽好的兩個閨女,尤其是那個姐姐,那屁股大的一看就是好生養的料,為了給自己的娘治病,縱有千萬的錯處,只要與你沒什麽損傷,你也不應該下此毒手啊!”

“唉唉唉,老夫最喜歡孝順的孩子,不,你爺爺,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等等,尤其是你十祖奶奶最喜歡孝順的孩子,你這次可犯了大錯了,十祖奶奶要是知道了,非得……唉,可惜了,可惜了……我都等着抱孫子了,你這孩子一萬個不孝順……”

方蕩一邊走一邊用力的掏耳朵,還不忘将自己的東西背上。

丁酸兒、丁苦兒勤儉持家,有如同松鼠一般的整理物品的習慣,所以将方蕩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個大袋子裏,方蕩正好拎着就走。

丁酸兒突然從廚房中抄起一把菜刀來,痛哭流涕的朝着方蕩就沖了過來,一副要跟方蕩同歸于盡的模樣,丁苦兒也和丁酸兒沒什麽區別,一雙瞪着方蕩的眼睛都噴出火來了,朝着方蕩撲過來。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眼瞅着兩女就要沖到方蕩身後了,在那黑暗的小屋之中陡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喊叫:“快住手,快住手,你們得謝謝他,他救了我兩條性命……”

這聲音兩女何其熟悉?

丁酸兒丁苦兒兩個剎那間定格在原地,動作僵硬,好好的喘了好幾口氣後,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聽到黑洞洞的小屋之中果然有聲音傳出後,才驚喜的尖叫着沖入小屋之中。

屋中的母蛇蠍此時已經自己支撐着坐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曬得半幹的幹柿子,不過,此時母蛇蠍雙目之中已經沒有了幽綠色的光芒,渾身上下也不會一碰就破潰流血,原本在身上生長出來的綠毛也已經消失不見。

兩女見到娘親還活着,抱着母蛇蠍痛哭不止,這峰回路轉來得太快,以至于她們現在還完全無法接受。

母蛇蠍眼神柔軟而明亮,輕輕拍着兩女道:“丫頭啊,這個人是咱們的大恩人,他救了我兩條性命,為娘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他了。”

丁酸兒淚眼朦胧的抽噎着道:“娘,怎麽是兩條命?他不是救了你一次麽?”

旁邊的丁苦兒擦着眼淚道:“娘要殺他,他沒有睚眦必報,為此要了娘的性命,這叫不殺之恩,他抽走了娘的一身血毒,這叫救命之恩,算下來,可不就是他救了娘兩條性命麽?”

“扶我起來,我要親自磕頭謝他不殺之恩,和活命之恩。”母蛇蠍掙紮着要起來,不過母蛇蠍剛剛被抽走一身血毒,加上常年卧床,渾身上下依舊酸軟無力。

兩女連忙将母蛇蠍扶起來,架着母蛇蠍往外走,但剛剛走到門口,丁酸兒和丁苦兒都猶豫起來,陽光對于渾身積重血毒的母蛇蠍來說,比什麽都可怕,随随便便就能灼傷母蛇蠍的皮膚,使得皮膚潰爛,無法醫治,苦不堪言。

母蛇蠍卻雙目放光,異常堅定的道:“走,娘好久沒有曬過太陽了!”

兩女聽到母蛇蠍堅定地聲音,不由得淚流滿面的同時重重點頭,架着母蛇蠍邁步走入陽光之中。

此時方蕩已經走遠,母蛇蠍和丁苦兒還有丁酸兒只能看到一個背影,那背影一條手臂漆黑如墨……還光着屁股……

方蕩的衣服被丁酸兒一個雷劈成了灰燼,當初有一身厚皮硬甲的時候,也看不出什麽,此時一身厚皮硬甲盡去,自然而然的就一覽無餘了。

兩女立時露出羞怯的神情來,她們幾乎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自然沒有見到過男子的裸體。

本來兩女還想要追上去給方蕩磕頭,謝謝他救母之恩。

但是現在,誰都邁步動步了,一想到她們兩個跑到方蕩面前,跪下去一擡頭後看到的畫面,兩女就面紅如霞。

尤其是丁酸兒,一想到自己當初為了找方蕩身上的拔毒之寶,甚至将方蕩那東西翻開來尋找,立時羞臊得無地自容。

母蛇蠍似乎知道兩女的那些心思,呵呵一笑道:“此人非比尋常,看他樣子,也不圖我們謝他,放開我。”

兩女小心翼翼的放開母蛇蠍,陽光之下的母蛇蠍一身皮肉白的如同撲粉一般,但卻已經有了一些人色,只不過因為抽走了血毒後,浮腫消去,皮膚褶皺,看上去相當蒼老。

母蛇蠍跪倒在地,對着方蕩的背影磕了兩個頭,遠處的方蕩忽然舉起手來,在空中擺了擺。

母蛇蠍嘆了口氣,擦了擦眼角,多餘的話,便不必多言了。

兩女此時歡喜得不知道該怎麽好,連忙将母蛇蠍攙扶起來,想要将母蛇蠍送回屋中,母蛇蠍卻擺了擺手道:“有多少年了?這陽光,這空氣,這山林,這瀑布,我想死他們了,叫我在外面呆一會,不妨事,你們給我去熬點消腫散瘀丹和生肌活血丸來,等娘好了,這房子,這地還有《煉毒天經》就都給你們啦。對了,那個……少年身上懷有奇毒,又有濃郁藥香,不知道是不是藥人,若真是藥人,你們若是再有機會見到他,就将我陰毒門的《煉毒天經》述說給他聽一遍,只能說一遍,不是娘小氣,這是門派傳承之物,我無權濫用,給別人說一次,就一驚犯了大忌了。”

“娘,你還真以為我們貪圖你的毒經和房子啊。”丁酸兒一臉酸酸的道。

母蛇蠍呵呵一笑,忽然眼中泛淚,拍着兩女的手道:“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們了,不過,娘既然活過來了,以後一定叫你們過上好日子。”

丁苦兒嗯了一聲道:“只要娘你不再趕我們走就好了。”

母蛇蠍沉默了片刻後道:“娘那裏舍得你們啊,就是怕我拖累了你們……”

母女三人說到這裏,這幾年的心酸盡皆湧上心頭,再次抱頭痛哭,不過這次哭完,就再也不哭了,應該大笑了,黑暗已經永遠留在了那座小屋之中,而現在,她們站在溫暖的陽光裏。

至少母女三人是這麽認為的。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冷笑,兩個人影從山下走了上來。

他們兩個恰好和方蕩走的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所以沒有遇上。

陽光散去,烏雲壓頂!

……

“什麽情況?”

易城之中的人們此時一個個震驚異常的看着遠處。

遠處如有一線潮水湧來,目力好的能夠看清楚,那是一個個身後袱劍而行的武者。

看他們一身銀黑相間的衣服就知道,是雲劍山的劍修。

足足上千個劍修,快如奔馬般的疾馳而來,遠遠的就能聽到大地被踏得如同雷鳴般響個不停。

“糟了,雲劍山難道想要攻打易城?”一個十幾歲的後生一臉震驚的說道。

“不可能,從易城建立開始,天下就沒有任何人膽敢在易城撒野,再說了,易區之中可不光是武者的天下,還有修仙者才能進入的地方,真要是有人膽敢在易城搗亂,引出那些修仙者來,這千百個雲劍山武者,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他們跑得這麽急,該不會是被人追殺吧?”

城中百姓議論紛紛,連易區中的不少武者也都登上高樓,朝着雲劍山弟子眺望。

雲劍山一衆弟子直入易城,如同大河決口一般,好在易城百姓知道他們要來,早早的就逃遁了,所以無人傷亡,但一路上,大地被踐踏嗡嗡直顫,倒塌了不知多少窩棚房屋。

雲劍山上千弟子,最終停在了易區的那只有門檻高的城牆之外。

第 64 章 064 他心裏仍舊愛着她

第64章 064 他心裏仍舊愛着她

他現在最後悔的是當年沒有先跟葉綿綿領證再辦酒,如果早領證了,葉綿綿就是他的妻子,就不會被別的男人給搶走了。

那天眼睜睜看着葉綿綿被慕寒川搶走時,他才明白,他心裏仍舊深愛着葉綿綿。

他無法接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張照片,是他偷偷藏在辦公室裏的。

“好啊,宋牧之,你心裏還惦記着這個小賤人是不是?”葉姍姍哭喊了起來。

宋牧之卻是盯着她手裏的照片,“把照片還給我!”

“五年了,我把我的心都掏給你了,你卻還記着她,宋牧之,你這個混蛋!”

葉姍姍氣極了,拿着照片就撕了個稀巴爛,然後扔到了垃圾桶裏。

宋牧之心痛地看着垃圾桶,氣得臉色鐵青。

“葉姍姍,你鬧夠了沒有?我問你,當年我跟綿綿結婚那天,你是不是給她下藥了?”

宋牧之這一聲吼叫,葉姍姍當場也蒙了,做賊心虛的她,也忘了哭了。

“你又去見葉綿綿了?是她向你告密了是不是?”

“我就問你有沒有?你是不是還想故意讓男人糟蹋她?”

葉姍姍心裏慌得不成樣子,她還是很在乎宋牧之的,畢竟現在宋牧之就是她的靠山。

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宋牧之給她的,關鍵的是,宋牧之一直也不肯跟她提結婚的事情。

她很害怕自己當年做的醜事被宋牧之知道了。

葉姍姍立即換作了溫柔的神色,“牧之,你別聽葉綿綿亂講。我當初把你從姐姐手裏搶過來,是因為我愛你呀,牧之。如果不是因為我愛你,我又怎麽會跟姐姐反目。雖然姐姐很讨厭我,但我畢竟跟她有手足之情,我怎麽會做那麽狠毒的事情?”

她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

宋牧之總算是消了一點氣。

“好了,以後這事不要再提了,我也不希望你是個那麽惡毒的女人。”

“牧之,我今天訂了位子,一會下班了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不了,我還要陪客戶……好了,我有些累,你先去忙吧!”

宋牧之一臉的疲憊之色,葉姍姍心裏雖然惱火,但又發作不得,只能自己先走了出去。

不過,宋牧之說的這些話,卻在她心底蕩起了波瀾。

五年了,宋牧之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當年下藥的事情。葉綿綿一回來,他就提出來,這說明葉綿綿一定在這中間做了手腳。

是了,葉綿綿一定是在調拔她跟宋牧之的關系,好讓宋牧之甩了她。

想到這裏,葉姍姍的心裏一陣深寒。

她沒有跟宋牧之打結婚證,一旦宋牧之甩了她,她将身無分文。

宋牧之是個很精明的男人,家裏的房子,車子,所有的不動産都是他的名字,各種資産也盡在他的名下。

她離開宋牧之都沒有辦法活下去。

不,她不能夠被宋牧之甩掉,她就是宋太太,她不能讓葉綿綿得逞。

許久,她看到了站在公司門口的陳林。

皺了一下眉頭便走了過去。

“陳林,你來這裏做什麽?”

陳林一看是葉姍姍,連忙上前抱住了她的手臂,“姍姍姐,救急啊……”

葉姍姍擔心陳林會暴露她陷害葉綿綿的事情,自然是不會把陳林帶到天虹公司來了。

她原本就是個多疑的人,像陳林這樣的牆頭草,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她也不敢用。

葉姍姍張望了一下,保險起見,還是将陳林拉到了車庫裏。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讓你不要來公司,會被人看見的。”

“姍姍姐,我這,這個月的信用卡還不上了……”

葉姍姍臉色立即就冷了下來,“我上個月不是給你一萬塊了嗎?”

“姍姍,你知道那點杯水車薪,抵不上什麽。當初說好了,你會讓我來天虹上班的……你看我得罪了葉綿綿,也不那韓寶兒用了什麽手段。現在整個深城的所有時裝的公司都不肯騁用我,姍姍,我都是為了你才落魄到這種田地的。”陳林苦着臉叫窮。

葉姍姍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才得罪葉綿綿的,其實你的事情我已經跟宋牧之提過了。但是我們公司那幾名設計師都是老人。裁哪個都不行,這樣吧,下個月那個姓王的設計師要生孩子了,到時候就有個名額了,不過想争取這個位置人很多啊。”

葉姍姍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陳林的确是等着急用錢,當場便喜色于形,“姍姍,你直接說,我還要什麽條件就能進天虹?”

葉姍姍陳林的肩膀,陪着笑臉作惺惺相惜狀:“你們都是同學一場,親閨蜜一般,說什麽談條件的太見外了。哎,說起來,我還是為葉綿綿這個賤人所傷。你瞧瞧,她一天比一天的猖狂。就算我把你招進了公司,這天虹指不定哪天就被她搶走了。你跟她又有些過節,她到時候接管了天虹,肯定第一個把你炒掉啊。”

“這樣啊,那的确是有些可怕……不過,想對付她到也不難。”

“是嗎?你還有什麽辦法?”

葉姍姍欣喜地挽住了陳林的手。

“是這樣的,下周不是我們深城的音樂節嗎?我有些內幕消息,聽說音樂節還會有一個亞洲國際時裝節,聽說幕後由億皇娛樂投資贊助。到時候會辦得很隆重,集中了全國所有有名氣的時裝設計師,米蘭達公司一定會派葉綿綿去參加的。你如果能在這上面動點手腳,讓葉綿綿身敗名裂,她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葉姍姍頓時眼前一亮,心想機會終于來了。

這便立即掏出錢包,拿了一把鈔票塞到了陳林的手裏,“工作雖然暫時沒有辦法幫你安排,但身為老同學一場,我也不能讓你餓着肚子,這一萬塊錢你先拿着花,不夠再找我拿!”

“哎,姍姍姐真是闊氣!豪啊!太感謝了,等我以後有錢了就馬上還給你。”陳林立即眉開眼笑。

“還什麽還啊!咱們誰跟誰……等我以後做了沈太太,那好處都少不了你的。”

葉姍姍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一個惡毒的計劃也在心裏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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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完勝塔瓦諾!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反正楚江感覺,聽到那如天籁般的電子女聲之後,自己體內仿佛出現一股暖流上下湧動,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就和吃了萬年靈芝、任督二脈即将貫通一般。

因大雨而産生的寒意,因誤判而導致的憤怒,因首次在正式比賽中面對點球的緊張,在這一刻全都仿佛一掃而空。

剩下的,只有自信,只有戰意!

負面情緒的影響下降30%,正面情緒的影響上升30%,“複仇”狀态開始顯現它的威力!

“不就是誤判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就算哥讓你一個點球,你也一定踢不進去!不信你就放馬過來!”

楚江雙目中湧現出濃濃的戰意,整個人爆發出一種強烈的氣勢。

“安傑洛,不要和裁判廢話!”楚江上前拉開情緒激動的安傑洛?奧格邦納。

“費拉裏奧,不要擔心!不就是個點球嗎?讓給他,我一定幫你撲出這個球!”楚江推開與裁判申辯的費拉裏奧?迪切薩雷,在他耳邊低聲而堅定的承諾道。

奧格邦納和迪切薩雷仿佛被楚江的氣勢壓住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嗨,費拉裏奧,這個是楚嗎?”奧格邦納喃喃道。

“呃,應該是,我還從沒見過這個狀态的楚,好像有點神經兮兮的……”

高達22的神經指數也開始發揮它的作用……

“吼!來,耍雜技的演員,讓我來見識見識你的點球!”

楚江回到球門線中間,微微俯下身,雙目如同噬人的餓狼一般,死死的盯着塔瓦諾。

塔瓦諾今年31歲,而楚江只有17歲,兩人年齡相差14歲,足足隔了一代人。盡管足球經驗豐富,塔瓦諾還從來沒有被如此年輕的球員挑釁過的經歷。看着如獅子般咆哮的楚江,塔瓦諾的心裏不禁感覺有些怪異。

“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就讓你見識見識老江湖的厲害!”塔瓦諾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些波瀾。

“B……”主裁判迪特拉莫吹響了主罰點球的哨音。

塔瓦諾做了一個深呼吸,盡量使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稍微看了一眼如火焰般躍躍欲試的守門員楚江,他思索了一會兒,随即開始助跑。

一步!

兩步!

三步!

“就是現在!”

塔瓦諾在擡腿的同時,猛然擡起頭,掃向楚江的站位。

楚江一直在緊緊的注視着塔瓦諾的一舉一動。當塔瓦諾跑完三步,擡腿欲射的時候,楚江敏感的察覺到他有一個肩膀下沉的動作,雙肩微微側移,剛好對準楚江左側的方向!

“他要打左下角!”

一種強烈的預感在楚江心頭浮現!

注意到塔瓦諾猛然擡頭看他,楚江立刻故意做出一個重心向右側移動的假動作。

“好的!”

塔瓦諾不做調整,毫不遲疑的掄腿就射,足球像出了膛的子彈一般,飛速沖向楚江的左下角。

那裏,就是他預先想好的角度!

“什麽?怎麽會這樣?”

足球剛一觸及腳部,塔瓦諾就發現楚江突然改變了移動的方向,整個人像一道閃電一般,飛快的朝着球門左下角縱身魚躍!

在騰空飛行中,楚江雙目圓睜的瞪着來球,使盡全身力氣,用拳頭重重的砸向足球一側“嘭”!

足球應聲變向,繞過立柱,飛出底線!

點球,被楚江神奇的撲了出去!都靈隊,再次絕處逢生!

“吼!”

楚江迅速的起身,雙手緊握成拳,用力的回收,同時仰起頭來朝天怒吼!

所有的隊友全部激動起來,興奮的朝楚江奔去。

那裏,有他們的英雄!

100來名随隊出征的公牛球迷歡呼起來,他們制造的分貝在這一瞬間徹底蓋住了全場6000名利沃諾球迷!

因為,他們看到了他們的英雄!

利沃諾的球員呆若木雞,利沃諾的教練垂頭喪氣,利沃諾的球迷鴉雀無聲!

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們見證了對手的英雄!

“吼!”

楚江雙拳捶胸,盡情的宣洩着自己的興奮和激動。很快,他就被自己的隊友淹沒在重重人影之中。

在都靈的替補席上,萊爾達教練已經跳了起來,所有的替補球員都開始擊掌祝賀!

“這是一次偉大的撲救!在這一球的防守中,我們不得不贊嘆公牛這位年輕的門将!”

“準确的預判,出色的反應,完美的撲救,還有那逼真的假動作,居然騙過了經驗無比豐富的塔瓦諾!”

“完成這些動作的,居然是一名年僅17歲的門将!這位門将的名字,值得我們所有人都牢牢記住。如果保持現在的成長勢頭,公牛的門将楚,必将成長為一名偉大的門将!”

就連利沃諾當地的解說員,在這一刻都被楚江的出色表現所征服!

點球,是所有守門員的噩夢!

即使是頂級門将布馮,也曾在世界杯的點球決戰中,五次撲救全都判斷錯方向。而被稱為“聖托爾多”的意大利國門托爾多,就是因為在歐洲杯對陣荷蘭的一戰中,一共撲出對手三粒點球,一舉成名,一戰封聖!

而今天,在現場6000多名的球迷關注中,楚江複制了托爾多的神奇,一舉封出對手的點球攻門!

這就是專屬于門将的單騎救主!這就是專屬于門将的無上榮耀!

門将在比賽中撲出點球,那是比一名射手打進一粒進球更困難十倍的事情!一旦出現這種場面,他不但會大幅提振本方球員的士氣,還會極大的打擊對方射手的信心,打擊對手整場比賽的士氣!

一名射手射失點球,将成為他揮之不去的陰霾,整場比賽都會重重的壓在他的心頭,使得他無法正常發揮自己的實力。如果他調整不好心态,甚至會因此嚴重影響到整個球隊的整體進攻體系!

一撲之威,可以至斯!

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都靈人士氣大漲,逐漸找回了自己的進攻節奏。在每一球的攻防中,都靈隊越發自如,表現的越來越好。

與之相反的是,利沃諾場上開始出現節奏的混亂,尤其是塔瓦諾。作為利沃諾前場核心的塔瓦諾,明顯受到了罰丢點球的心理影響,拿球做動作的時候顯得信心不足,幾次三番的被對手完成斷球。

由于罰丢了點球,出于內疚,他在場上顯得格外賣力,但由于情緒急躁,這樣做的效果卻并不好,慢慢由利沃諾最有威脅的球員慢慢的變成利沃諾的進攻終結者……

在有了“複仇”狀态的輔助下,楚江的表現越來越神勇。在他的面前,利沃諾人根本找不到射門得分的辦法。而都靈人,則乘此機會向對手的腹地發動起一輪又一輪的反擊。

第35分鐘,楚江接住利沃諾前鋒迪奧尼西軟綿無力的遠射,随即快速發動長傳反擊。楚江的長傳,精準的把球交到都靈左邊鋒伊文科腳下。伊文科利用速度優勢趟過一名球員的鏟搶,輕松的把球交給中路接應的斯格裏格納。斯格裏格納不停球,直接一腳傳球,交給右邊路飛速前插的拉紮雷維奇。

由于本隊左後衛上前助攻沒有回來,利沃諾的左中衛貝爾納蒂尼(Bernardini)只好補防到邊路,前去阻截拉紮雷維奇。面對貝爾納蒂尼的防守,拉紮雷維奇不等他近身,立刻起右腳傳中!

在禁區的中路,都靈隊長比安奇早已就位。面對僅僅一名中衛的防守,比安奇将他牢牢的壓在身後。拉紮雷維奇的傳中球一到頭頂,比安奇就立刻跳起來甩頭攻門!

面對這記力量十足、距離極近的頭球攻門,利沃諾的門将德·盧西亞(De Lucia)雖然做出了撲救動作,卻也只能徒勞的目送皮球入網。

比安奇“空霸”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1:0,都靈隊率先打破了場上的僵局!

上半場,盡管利沃諾在主場裁判的幫助下,獲得了一個點球。但是,取得比分領先的,卻是客場來訪的都靈人!

因為,都靈隊有楚江,而利沃諾沒有!

都靈,因楚江而不同!

下半場開始後,塔瓦諾這才從罰丢點球的陰影慢慢恢複過來。不過,他多少還是受到了那個點球的影響,發揮出來的水平只有正常水平的七八成左右。

在第65分鐘的時候,由于體能下降,再加上表現也很一般,利沃諾的主教練皮隆終于還是決定把他們的頭號球星塔瓦諾換了下來。

就這樣,在與楚江的較量中,前意甲球星塔瓦諾以一場完敗而告終!

在第75分鐘,利沃諾獲得一個位置極佳的任意球。

主罰的球員發出的任意球繞過了人牆,卻沒有繞過楚江的十指關,被他單掌托出橫梁。

盡管利沃諾已經很注意不給都靈任意球的機會,但百密難免一疏。終于,在全場比賽臨近結束的時候,當比賽進行到第80分鐘,利沃諾的防守球員在本方大禁區前撞翻了都靈隊的斯格裏格納,都靈隊同樣獲得了一個前場任意球。

面對德盧西亞的防守,楚江再次用他标志性的弧線将球打進!

2:0,都靈隊有驚無險的鎖定了勝局。

在楚江複出之後,都靈隊迎來了他們的兩連勝!

與此同時,憑借着終場前的那粒任意球,在時隔三輪過後,楚江重新登頂意乙射手榜!

第 70 章 入萬壽山,臨五莊觀

沙悟淨與豬悟能相視一笑,這是他們第一次的默契,自從沙悟淨入夥。豬悟能和他總是互看不順眼。

沙悟淨接着說道:“先說好。我們不成親。只為了卻你的一樁心願。”

豬悟能也說到:“對!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一老三小四個女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唐三藏看到了四人尴尬。又看見黑袍下,笑的顫抖的三人。

唐三藏于心不忍。強忍住內心想要放聲大笑的沖動。使勁掐着自己的大腿,嘴唇忍不住顫抖着。

使用顫抖的的嘴唇。說道:“你你們幾幾個,不不得得無禮!”

孫悟空拍了拍旁邊的沙悟淨,沙悟淨掐着自己的大腿。強忍着笑意。說:“施施主,不好意思,在下下口無遮遮攔。失失禮了。”

說完又推了一把豬悟能,豬悟能渾身打了個機靈。說道:“施主,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婦人和她的女兒也從尴尬中緩和了過來,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婦人開口說道:“看這氣氛。搞得有些尴尬。本來好好的迎客,卻變成了這樣。”

輕咳一聲。說道:“去安排廂房,安排這些師傅們住下。早點歇息吧!”

三個女兒答應一聲,将唐三藏等人帶到了偏房,安排的歇下。

唐三藏見那三個少女離開,癱坐在床上,說:“你們如果,我是說如果,在繼續說下去的話,他們估計就演不下去了。”

豬悟能笑着跳起來,摟住沙悟淨的脖子,說:“那是,也不看我們是誰!”幾人哈哈大笑,樂的不可開交。

另一邊,觀音大士與黎山老母幾人商讨今晚的事。

黎山老母:“唐三藏倒是還可以,關鍵是那幾個徒弟,他們在幹什麽?”

觀音大士說:“那個小個子應該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剩下的應該是豬剛鬣和流沙河水怪。”

文殊菩薩:“這三人頑劣成性,想那唐三藏,是任務深重啊!”幾人認同的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唐三藏被一陣馬叫聲驚了起來,睜開迷糊的雙眼,打量着四周,哪來的什麽豪宅,哪來的推銷女兒的婦人,有的只是一片深深的密林。

推醒旁邊正在打坐的幾人,唐三藏披好袈裟,“啊嗅!”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說:

“還好事先知道他們不是凡人,也不是妖怪。留個心眼,睡覺時沒脫衣服,不然早上沒準會被凍死!”

孫悟空等人點點頭,幾人走下昨晚休息的石頭,尋找小白龍。來到小白龍處。

發現他被綁到一棵樹上,埋怨着,“豬哥,我說啥來着,叫你不要拴我,你不聽,看!把害慘了吧!”

豬悟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繩子解開了。

眼尖的唐三藏看到了刻在樹上的字,說:“觀音大士給你們三留話了,看看吧!”

孫悟空一行三個再加一個馬頭,湊在樹旁邊,看着觀音大士給他們留的字。

樹上刻着:黎山老母不思凡,南海觀音請下山,普賢文殊皆是客。化作佳人住林間。三藏一心只為求西天,兄弟三人生性頑難束;從此需要嚴管教,否則西行道途難。

小白龍看後,疑惑的問:“三個?我呢,怎麽沒有我?”

豬悟能調戲的說:“誰會注意到你呢!你不就是匹腳力嘛!”

小白龍一陣憂傷。仰天長嘯:“觀音大士啊!我也是取經的一員啊,怎麽能狠心丢下我啊!”

唐三藏笑着拍了拍小白龍的肩膀,說:“行了,別在這唉聲嘆氣了,趁天剛亮,找點東西吃吧,昨晚都沒有吃飯。”

孫悟空四人答應一聲,便分頭尋找食物,唐三藏撫摸着被雕刻的樹,輕聲說:

“雖然說你是一棵沒有靈性的大樹,但這樣也會疼吧!”

“也罷!相逢即是緣,我便幫你一次!”雙手觸碰在被雕刻的地方,佛光慢慢的彙聚于掌心,修複了殘缺的樹幹。

此時的大樹,經過佛光點化,似乎有了些靈性。掉了葉子的枝條無風擺動,輕撫唐三藏。

孫悟空等人陸續趕回,帶着水果或是山泉……

幾人吃過早飯,便啓程繼續西行。

一行便又是數個月,脫去了身上的厚衣服,再次換上了單衣。這一路上,劃過水,跨過山,越過嶺,走過險。

時至今日,在他們的前方,又出現了一座大山。

唐三藏騎在白馬上,指着前面的大山,問孫悟空:“悟空,你看看前面的那座山,有妖怪嗎?”

孫悟空将肩膀上的禪杖插到地上,說:“師傅,我現在這個‘火眼金睛’也沒有多大用處了。”

唐三藏問:“怎麽了?出什麽問題了嗎?”

豬悟能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擦着額頭的汗水,說:“師傅啊!現在,甭管它來的是什麽妖,哪路魔。就憑咱們的陣型,吓都把它吓的半死。”

小白龍打了個響鼻,說道:“沒錯,師傅,不需要再用‘火眼金睛’了。”

唐三藏說:“好吧!那就繼續前進吧。俗話說的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在這座雄闊的大山上,我一座雄偉的道觀。層樓疊起,仙鶴盤旋,瀑布飛流,靈鳥啼鳴。宛若一處世外桃源,神似一方人間仙境。

一位道長站在道觀的最頂端,一動不動。他的道袍被輕風緩緩吹動,山羊胡子随風搖曳,靜靜的凝視着東方。

院內兩個道童看着樓頂的道長,其中一個對同伴說:“這都多少年了,師傅一動不動,這可如何是好啊!”

同伴說:“師傅以前說過,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他的弟弟。”

“哎!從未聽說過師傅有什麽弟弟,他老人家得道多少年了,早可以登上天庭,飛升仙界。可是呢!他偏要與妖魔來往,不去天庭。前些日子,來的那只牛妖,就看了我那麽一眼,我就做了一星期的噩夢。”

“不管了,那都是師傅的事,先去吃飯吧。”

兩人不知道的是,站立多年未動的師傅,就在今天,緩緩的落下了淚水,幾十年從未開過的口,今日張開了嘴。

“終于來了嗎?悟空。”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無法制止。“二哥二哥真的很想你啊!沒有和你們一起大鬧天宮,是我今生,最大的遺憾啊!”

行路間的師徒五人,發現孫悟空的步伐越來越慢。唐三藏勒馬回頭,問道:“悟空,你怎麽了?”

孫悟空擡起滿是淚水的臉龐。說:“師傅,我也不知道啊,為什麽,為什麽我的眼淚突然就流出來了。而且而且,我現在我迫不及待的想奔向那座山。”

唐三藏疑惑的看着那座山,說:“那裏會有什麽呢?”随後回頭對幾人說:“全速前進!”

幾人飛速前進着,大山,也慢慢的近了。唐三藏下馬,小白龍變作人型,幾人擡頭望着那直插雲霄的高山。

唐三藏接過孫悟空手裏的禪杖,說:“好,出發!看看這座山上到底有什麽。”

“師傅,快看那裏!那有塊石碑。”小白龍提醒道。

幾人走近一看,石碑上刻三個大字:萬壽山!

下面還有兩行小字:神佛盡可為善?妖魔盡可為惡?世事皆有兩面性,善即是惡,惡即是善。

幾人吃驚的看着這段話,唐三藏開口說道:“這哥們很厲害啊,會不會是妖怪修練道家法門啊?”

孫悟空說:“看樣子,他應該不是妖,也不是魔,他應該是人。”

豬悟能:“管他呢!上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嘛!”幾人繼續向山上走去。

道觀裏,“清風,明月。”說話的正是那個山羊胡道人。聽到聲音,屋內跑出來兩個道童,“師傅,有什麽吩咐?”

道人捋了捋胡子,說:“我去一趟火焰山。”“不是吧,師傅,你又要去找那只牛妖?天庭”

“在我看來,仙位什麽的都不重要,權利大小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在你危難的時候,有幾人出來幫助你。”

清風問:“師傅,那些道友真的很重要嗎?”道人摸着他們二人的頭,說:“不要再看道家的書了,沒有用,反而束縛了你的行為。那些人不叫道友,叫兄弟。”

“兄弟?”“好了,這個東西要慢慢理解,待會我的弟弟回來,你們好生招待人參果啥的只要他們吃,就讓他們吃,無需顧慮。”

“可是師傅,那次牛妖來的時候,你就給了他十個,這次”道人大笑,說“慢慢理解吧,我走了,好生招待他們。”

說完,便踩着雲霧,騰空而去。

唐三藏一行人走着山路,終于在發現了一處道觀。

豬悟能:“媽的!修的這麽豪華,卻安在這渺無人煙的地方,讓誰看啊!累死我了。”

唐三藏扶着禪杖,說:“咱先過去過去歇歇腳吧。”幾人舉步向道觀走去。

唐三藏拄着禪杖,擡頭看着道觀的牌冕:五莊觀。

擡手敲着道觀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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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先天之靈

碎雪與寒霧似都靜了下來。

身材嬌小的穿着劍裳,挽着馬尾,手握着空蕩蕩的劍鞘,擡頭挺胸的樣子已可窺見幾分傲人風采。

陸嫁嫁欣慰地看着她,嘴角剎那勾起又很快平息,她語重心長道:“小齡,你的天資确實超出了我的預料,但能有今日成績,很大程度依靠是先天靈,先天靈強大固然是好事,但你如今境界也只是入玄初境,須知修道一途,真正的生死相搏裏,你若自身被擊潰,那先天靈縱強大無比也無再戰之力,生死之間,真正能夠憑仗的,唯有自身,所以你絕不可驕傲自滿,切記要刻苦修行。”

陸嫁嫁話音柔和而清冷,似翡翠般的河流穿越寒霧繞身而過,令人靈臺一清。

話語間,她已屈指再彈,那長劍化作銀亮之芒歸入鞘中。

寧小齡雙手握劍,拇指扣住劍身,恭敬道:“是,師父。”

衆人從方才的震驚中漸漸回過神來,望向寧小齡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震撼,甚至幾位苦修了數年好不容易跻身內門的弟子,在看到剛才那一幕時,心生妒恨,險些道心不穩。

所幸陸嫁嫁方才話語中溫言清心,将許多人心中無名燃起的火焰壓了下去。

方才許多心中不平衡的人,聽到那入玄初境四個字時,心中一下子好受了許多……原來這小丫頭并不是靠着自己的力量,而是因為先天靈足夠強大的緣故啊……

不過即使如此,這種得天獨厚的待遇依舊讓人嫉妒,但大多數人心态已然平穩,正如陸嫁嫁所說,實際戰鬥中,只要先聲奪人,一劍奪其命門,那麽先天靈再強大,又有什麽用呢?

無根浮萍罷了。

……

……

“我覺得師父就是偏心寧小齡!”

雲臺劍場散去之後,各弟子便可以随意于天窟峰各處修行,一處崖石上,已然換上了一身柔軟綿裙的樂柔雙臂環胸,一臉憤憤。

旁邊跟着的兩個少年,一臉無奈地看着她,那兩個少年正是今日游劍第一和第二的徐蔚然與雲擇。

徐蔚然站在她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寧師妹不過是沾了先天靈的光,師父也說了,她的境界只是入玄初境,比起樂柔師妹足足低了一整個境界,師妹何必與她怄氣。”

雲擇則随意地坐在一旁,手中抛着幾顆細碎石子,悠悠道:“那怎麽辦?我們找個機會教訓一下那小丫頭,讓她明白誰才是天窟峰的大師姐?”

樂柔白了他一眼,道:“寧小齡上午随我們一道修行,下午便回去找她那傻子師兄,我們哪有機會捉弄她,更何況這要讓師父知道了,我又該被關去面壁了。”

雲擇笑了笑,揶揄道:“機會是創造的嘛,人家小齡這才初露鋒芒,師妹就危機感十足了,這大師姐風範似乎有點……”

樂柔喝道:“你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怪去年四峰會劍被打得狗啃泥,丢死人了。”

雲擇嘆氣道:“是是是,樂柔師妹厲害的很,可是撐過了兩輪。”

樂柔冷哼一聲:“我本來就是個柔弱的小姑娘,打打殺殺什麽的本就是你們的事!”

一旁的徐蔚然微笑道:“那師妹又何必這般争強好勝呢?”

樂柔托着腮,道:“就是不高興啊。”

雲擇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道:“你不會是看上她那個傻子師兄了吧?我看你早課的時候經常去瞟他。”

樂柔瞪着他,兇巴巴道:“滾,你才看上他了!”

雲擇悻悻然笑道:“也對也對,我們蔚然師兄可是南承師兄之下最厲害的,怎麽都比那個吃軟飯的強……”

說着說着,他發現樂柔看着他的眼神已是滿目兇光。

雲擇立刻閉嘴,道:“要不咱去山下散散心?那些外門弟子看到我們可是羨慕得緊,特別是那些小姑娘,一口一個師兄,軟糯得緊。”

樂柔冷冷道:“虛榮。”

接着她仰起頭,看了徐蔚然一眼,道:“師兄,去嗎?”

徐蔚然微笑道:“我都沒意見。”

……

寧長久回到房中不久,屋門推開,寧小齡神色如常地走了進來。

“什麽事這麽高興?”寧長久問了一句。

寧小齡一驚,摸了摸自己的雙頰,道:“沒,沒有啊。”

寧長久微笑道:“是修行又突破什麽關隘了?”

寧小齡瞪大了眼睛,可愛的小臉上盡是疑惑:“師兄,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呀……”

寧長久問:“入玄中境了?”

寧小齡誠懇道:“上境了。”

寧長久沒有太大的驚訝,道:“那些老狐殘餘的妖力雖然夠你平步直上,但還是切莫貪多,要不然你這小身子骨怕是承受不住。”

寧小齡用力點頭,說道:“我心裏有分寸的,今天嫁嫁姐姐當着衆人的面說我是入玄初境哎。”

寧長久道:“她是為了你好,你才入山門,藏拙是好事。”

寧小齡點頭道:“我知道哎,但總覺得還有些憋屈。”

寧長久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嗯,等以後師妹一鳴驚人吓死他們。”

寧小齡乖巧點頭,随後道:“師兄,你最近怎麽樣呀?”

寧長久沉默片刻,道:“我可能真的不适合修行。”

寧小齡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道:“師兄,那以後只能我罩着你了嗎?”

寧長久靠在椅背上,雙手攏袖,望着窗外茫茫的霧色,輕聲嘆氣。

寧小齡道:“師兄不要不開心了。”

寧長久微怔,輕聲笑道:“我現在真的有這麽不開心嗎?”

寧小齡點頭道:“嗯,我能感覺出來的……”

寧長久道:“我沒有不開心。”

只是有些難過。

寧小齡柔嫩的嘴唇輕輕抿起,她搬着椅子湊近了些他,忽然左手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師兄師兄。”

“嗯?”寧長久微微疑惑。

“嗷……”寧小齡低低地叫了一聲,随後,啪地一下,她另一只手拍到了寧長久的右肩,她手中不知何時握着一頭通體雪白的小狐貍,那狐貍爬到他的肩膀上之後,順着他的肩膀一路往上,咻得爬到了頭頂,爪子亂撓,将寧長久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

那是寧小齡喚出的先天靈。

那條原本斷尾的小狐貍,此刻的尾巴已經快長好了,小巧地在身後搖動着,發出吱吱吱吱的叫聲。

寧長久手伸手腦袋,精準地抓住了雪狐的後頸,将它拎起,塞回了寧小齡的懷裏。

寧小齡小嘴微撅,不滿道:“這都沒吓到師兄,沒意思。”

寧長久笑道:“這消耗靈力得很,收了神通吧。”

寧小齡不依,揉着懷裏的小狐貍,道:“師兄啊,你說每個人一開始的先天靈都是殘缺的,那等它斷尾長齊,是不是就完整了啊。”

寧長久道:“嗯,尾巴長成之後,離完整更進了一步。”

“啊?更進一步是什麽意思?”

“還差八條。”

“哦……”

寧小齡一下子又覺得遙遙無期了。

“對了,那頭老狐貍,又是冰又是火的那個,他生了多少條尾巴呀。”寧小齡問。

寧長久道:“八條。”

寧小齡吐了口氣,抓起那條小狐貍,輕輕抛起,那小狐貍化作星星點點的靈力收歸體內,她嘀咕道:“等到那時候,小齡都是老姑娘了哎。”

寧長久道:“修道之人可以活很久很久。”

寧小齡執拗道:“可是不管活多久,年齡也一直在變大呀,二十歲,三十四,四十歲,一百歲,兩百歲……”

寧小齡扳着手指,越數越覺得絕望。

寧長久看着她,目光柔和,道:“別擔心,容貌年輕就能永遠年輕。”

寧小齡聽着他的歪理,但還是精神一振,忽然想起一事,問:“師兄,以前你說,你原本是有先天靈的,後來不見了,你的先天靈是什麽呀?”

寧長久閉上了眼,神思緬懷,悠悠道:“我想不起來了。”

那夜月下,師尊拽出了先天靈一劍斬去,那先天靈掙紮着金色的光,似悲似痛,它被一把拽出時,更如通紅焰火中呼嘯而過的金色長河,然後被吞天巨浪般的月光淹沒。

他能記得的,便只有這一幕……而那先天靈是什麽,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

“那要怎麽樣才能找回來呀。”寧小齡問:“找回來了,師兄是不是就會很厲害啊。”

“找不回……”寧長久下意識說着,話語忽然頓住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渾身劇顫,臉色一下煞白。

寧小齡被吓住了,驚慌道:“師兄,你怎麽了呀……”

寧長久似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目光怔怔地看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語:“先天靈……先天靈?!誰說我的先天靈不見了……”

這是十二年前。

如今這個十二年前的自己,根本還未開始修行,那當然也還未結靈!

師尊斬靈是十二年之後的事情。

一切還未開始。

一切剛剛開始……

……

……

(感謝書友向日葵不向日的打賞呀!謝謝支持~)

(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