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五步計謀

傍晚,關世傑領着關丫丫和鄭蘋如,走入臨澧縣城最有名的胡記湘菜館準備吃飯。

他們剛跨進飯館的大門,背後一個人說道:“一家人聚餐,倒也其樂融融。不知道能不能帶上我這個義妹?”

關世傑不用回頭,也知道說話的是姜雲影。在姜雲影的身邊,站着的是丁若平。

“相請不如偶遇,擇日不如撞日。義妹是跟丁秘書一起呢,還是咱們大家在一起聚聚?”

“丁秘書,你的意見呢?”姜雲影問道。

“你說了算。”

丁若平一直以姜雲影馬首是瞻,這一次也不列外。

“那還客氣什麽?我義兄請客,咱們也不花錢。”姜雲影笑着說。

關世傑從鄭蘋如的臉上看出,有一絲不悅之色,便知她和姜雲影兩個人之間還心存芥蒂。今天正好坐在一起吃飯,順便調解一下兩個人之間的矛盾。

五個人圍着一張圓桌坐下來,店夥計遞過來一份菜單,關世傑讓姜雲影和鄭蘋如兩位女士先點菜,自己則跟丁若平聊了幾句。

關世傑知道丁若平在追求姜雲影,而姜雲影卻對自己有一份心思。

自己為了避嫌,才跟姜雲影結為了異性兄妹。

一來,自己有未婚妻,二來,鄭蘋如盡管沒挑明喜歡自己,但對關丫丫的付出,就足以說明一切。

關世傑不想因為兒女私情,過多地牽扯精力,更不想因此而得罪丁若平。畢竟丁若平是餘樂醒的心腹。

常言道: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今天借此機會,也想跟丁若平套套近乎。

“丁秘書,最近工作忙吧?”

“學校瑣事太多,天天忙得腳打後腦勺。做秘書的,就是要為主任分擔一些工作,遠比不了你們做教官的,上罷了課,還能四處轉轉。”

丁若平話裏話外,無非就是強調自己在特訓班學校的位置很重要,以及被餘樂醒主任器重的程度。語氣裏自然而然帶着幾分驕傲。

“咦,我怎麽見你沒事兒就找女學生聊天呢?見不到你忙是什麽樣子。”姜雲影說。

“看你說的,我也就是找你聊聊天,哪裏找過別的什麽女學生?”丁若平尴尬地說。

“鄭蘋如,你說丁秘書是不是經常找馮雪梅聊天?”姜雲影不依不饒地說。

鄭蘋如是聰明人,遇到這種事情哪裏會随便為人作證?她知道丁秘書一直在追求姜雲影。但前一個階段,姜雲影的心思在關世傑身上,因此,她和姜雲影,姜雲影跟丁秘書,彼此之間的關系鬧得很僵。

丁秘書因此異常的郁悶,所以時常找馮雪梅聊天。

在鄭蘋如看來,這倒也不是移情別戀,只是想找一個人說說心裏話。而馮雪梅又恰好對丁秘書有好感。因此,成為了丁秘書心目中最好的傾聽者

“聊聊天而已,又不是談情說愛。”關世傑說:“丁秘書對你可是一往情深,絕對不會移情別戀。”

丁若平感激地望着關世傑說:“還是關教官懂我。”

菜上齊了之後,關世傑特意要了一瓶白酒,依次給丁若平他們滿上。等給鄭蘋如倒酒的時候,關丫丫稚聲稚氣地說:“我不要媽媽喝酒。”

“丫丫,為什麽呀?”姜雲影問道。

“媽媽上次喝酒,吐了半宿。”

關世傑想起上次鄭蘋如跟姜雲影拼酒的事情,當時還以為鄭蘋如很有酒量,卻原來是鄭蘋如舍命護着自己,事後吐得一塌糊塗。

“鄭蘋如,實在對不起,是我太過于自我,沒考慮別人的感受。”姜雲影說。

“我也任性,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姜教官多擔待。丫丫,媽媽今天陪你姑姑喝一杯,一定不會喝多的。”

“好吧!”丫丫勉強地點點頭說。

關世傑見姜雲影和鄭蘋如兩個人如此說,就知道她們之間的隔閡正在消失。假以時日,這兩個女人也許會成為朋友。

喝過一輪酒之後,丁若平有意無意地說:“劉明亮的事情發生以後,上面非常重視,過幾天會委派兩個人來,主抓政訓工作。”

“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劉明亮是日本間諜呢?”關世傑說。

“我倒是覺得事情有點蹊跷。”丁若平說。

“有什麽蹊跷的?天天色眯眯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姜雲影說。

“劉明亮出事前,正在做肅清工作。據說已經有點眉目了,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被抓了。”丁若平說。

“這個人能背叛中共,當然也能背叛三民主義。這是我的個人看法。”關世傑說。

“焉知是不是被陷害,而後屈打成招的呢?”丁若平盯着關世傑的眼睛說。

“丁秘書的想法很獨特,可是誰要陷害劉明亮呢?陷害他的目的是什麽?”關世傑直視着丁若平的眼睛問道。

“這是我的猜想,可能劉明亮查到了什麽。”丁若平說。

“喝酒吃菜,這是咱們操心的事兒嗎?”姜雲影說完,給關丫丫夾了一塊魚肉。

“好,不提這些了。來,關教官,我敬你一杯。”丁若平端起酒杯說。

關世傑跟丁若平喝了一杯酒,心裏禁不住發出了幾聲冷笑。自從他想除掉劉明亮,就計劃了幾個方案。最終确定用美人計,栽贓嫁禍給劉明亮,使其成為屈打成招的日本間諜,從而拔出這根毒刺。

關世傑計劃的第一步,在青樓找到了一個急于贖身從良,名字叫黃如玉的女子,花了五千塊錢替她贖了身。

第二步,又給了黃如玉五千元,安排她跟劉明亮邂逅。在飯館碰落劉明亮水杯,就是黃如玉自己設計的。

第三步,黃如玉找到楊姓富商,負責打理祖宅的親戚,那個老頭兒的兒子,一個青樓常客。花了二百元,租用十幾天。

這十幾天,老頭兒正生病,都是老頭兒的兒子在打理楊姓富商的祖宅。因此,老頭兒也毫不知情。

第四步,關世傑讓黃如玉找到在長沙駐軍的一個相好軍官,繪制了長沙的軍事布防圖。黃如玉去了三天,就搞定了此事。

那三天,正是劉明亮徘徊在黃如玉租住的小巷附近,心急如焚的時候。

第五步,黃如玉跟劉明亮一夜纏綿後,悄悄把長沙軍事布防圖塞到劉明亮的貼身口袋。

再之後,黃如玉借口給姨媽燒頭七,帶着劉明亮來到長沙。

黃如玉假借去廁所,從飯館的後門走出去,花錢雇人打了一個匿名電話,舉報劉明亮是日本間諜。然後,坐上火車逃之夭夭了。

至于現在黃如玉去了哪裏,關世傑也不知道。

第 76 章 好女不吃眼前虧

古月華已經吃了一次虧,又怎麽還會上當?

不等趙靖西的嘴唇湊過來,她便猛的一下子拔出頭上的簪子抵在趙靖西咽喉處:“再不退開信不信我殺了你!”

趙靖西很是意外,他沒想到古月華拔出簪子來的速度竟然會這麽快,拒絕的這麽徹底!作為人見人愛的靖王。他這是第一次遇到根本就不将他當一回事的女人!那抵在他脖子處的簪子更是絕無僅有。

不過,看似嬌弱春花的女子,怎麽會這麽兇悍?

不過,他喜歡!

當下,趙靖西的唇畔溢出一絲邪魅的笑容來,他低低開口道:“你覺得一個小小的簪子就能阻止得了本王?”說着,他無視脖子上的簪子,繼續去親古月華的嘴。

可就在這時,他的動作忽然猛的一僵!

趙靖西不可置信的低下頭去,看了一眼古月華,黑漆漆的屋子裏,因為有厚重的簾子擋着窗臺,他并不能看的到古月華的表情,但是脖子上的刺痛告訴他。這女人真的拿簪子紮了他!

或許是怕紮死了他會大禍臨頭,古月華的簪子也只是輕輕劃破了他的肌膚,并沒有紮的很深。

有一滴鮮血湧了出來,但很快,那傷口便不在淌血了。

“放開我!”古月華的聲音低低,但卻透着一抹堅定。

“呵呵,真以為靠着一根簪子,你就能擺布得了本王?”趙靖西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下一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手便将古月華的那根簪子奪了過來,遠遠的往外一扔,那力道實在是太大,簪子直接沖破簾子與窗臺,瞬間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夜色中。

古月華一擊不中,當即另外換了個攻擊的方法,對于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猛吃她豆腐的男人,她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瞧!但這一次趙靖西早已經有了防備,古月華剛伸出手來,他便猛的伸出鐵臂來,緊緊将古月華的雙手給禁锢在了自己懷裏,然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

沒有手,但是還有腿,古月華想起那招十分陰損的。女人專門用來對付男人的方法來,她決定試一試!

可是,誰能告訴她,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古月華使勁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擡起膝蓋來,更何況是去踢趙靖西的命根子?

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根本就重於千金好吧?

“哈哈!”趙靖西察覺到了古月華的意圖,他頓時低低的笑了起來。

古月華費了那麽大力氣,最終卻惹來趙靖西的嘲笑,她的臉一瞬間便漲的通紅。氣紅的。

“踢壞了我,你以後可要真的守寡了。”趙靖西笑完,湊在古月華的耳邊低低道,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戲膩。

古月華氣的不輕,她停止了掙紮,聲音冰冷道:“靖王殿下,我們熟嗎?”

趙靖西聞言,不由的有些吃驚,他低頭瞧着古月華的臉,久久沒有說話。

黑夜裏,沒有任何光線,古月華什麽都不能看見,她相信趙靖西也是如此,但這人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根本就掙脫不得,當真是可恨!

“你,什麽都記不得了嗎?”良久之後,古月華聽見趙靖西低低的開口問道。

古月華有些奇怪:“什麽是我應該記得的?”

趙靖西愣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但是很快,他便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來:“沒關系,你不記得了,但只要我記得就好。”

黑暗裏,古月華看不見趙靖西的表情,但是憑着感覺,她就是知道他在笑,而且是那種吊兒郎當的笑。

她心中當即疑惑起來了:莫非自己與這靖王曾經認識?可為毛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古月華正絞盡腦汁的回想着,忽然感覺到身上一輕。

趙靖西已經坐在床邊上了,下一刻,他便點燃了一個火折子,将床頭上的油燈點着了。

“喂!你點燈做什麽?我的丫鬟等下就會進來!”古月華頓時急了。

趙靖西瞧着她這幅急切的模樣,臉上露出懶洋洋的笑容來,眼神也更加明亮:“哦,原來你不想我走啊?”這個哦字,他故意拖的長長的。

“你想多了!”古月華狠狠的瞪了趙靖西一眼,翻身從床上坐起了身來:“王爺,你趕快走吧!如果你還是個人的話。”

“這麽着急做什麽?”趙靖西慢悠悠道:“我如果不是人,那是什麽?”

“畜生。”古月華想也不想的道,話一說完,她便後悔了,天啊,她怎麽把心裏面想的說了出來呢?眼前這個人又邪魅霸道的很,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她掐死?

古月華頓時擔憂起來。

趙靖西聽了這話,臉上頓時一怒,但是很快,便恢複了正常,他望着古月華邪魅一笑,忽然猛的一下子将古月華撲倒在床,擒住她的嘴唇狠狠的蹂躏起來!

“唔……”古月華氣的目眦欲裂,伸出粉拳來對着趙靖西不住的拍打,雙腿也亂蹬起來,但這卻更加固了男人對她的控制欲。

趙靖西吻的如癡如醉,這雙粉唇,他期待了這麽久,終于可以好好品嘗了!

古月華氣的不行,但嘴巴被堵,她連罵人都發不出聲音來了。

良久之後,趙靖西才放開了她。

古月華躺在那裏,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半天她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用恨恨的眼神瞪着趙靖西。

然而趙靖西卻意猶未盡的低頭湊過來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道:“你既然罵了我,那我總要拿出點實際行動來,才不辜負你的愛稱,不是嗎?”

古月華躺在那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趙靖西說的什麽,她氣的差點就想破口大罵,但思及剛剛罵人的後果,她硬生生的将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好女不吃眼前虧!

趙靖西被這雙水光潋滟的眸子瞪着,心中說不出的癢癢,但今日他來了這麽長時間,半點正事沒辦,也實在是不妥,當下,他便從袖袋子裏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子來。

古月華警惕無比的從床上坐起,離的趙靖西遠遠的,道:“你要做什麽?”

她們在屋子裏的說話聲并不小,然而外頭錦瑟只在最開始的時候問過一次,之後便再無聲息,看樣子,已經被人給放倒了。其他幾個丫鬟的狀況也不過如此。想到這裏,古月華心中憤怒的時候,卻是松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要別人知道趙靖西來過,就是錦瑟也不行。不是古月華不相信對方,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丢人,她才不要人知道!

“你緊張什麽?我只是給你上藥而已。”趙靖西淡淡瞧了古月華一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拖到了自己身邊,不由分說的拿出藥膏來,往她的小臂之上塗去。

經過了這麽幾天,古月華胳膊上的那些疙瘩并沒有消失,瞧起來更加的恐怖猙獰,但趙靖西卻瞧的很是專注,跟他剛剛痞子似的模樣相差甚遠。

從這樣的眼神裏,古月華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心疼。

這一刻,不知道為何,古月華心中對他的抵觸少了那麽一分。

趙靖西沒去看古月華的表情,他只是很專注的将手中那瓶藥膏小心翼翼的塗滿了古月華的雙臂,沉聲囑咐道:“這藥膏估計對你的傷有好處,明日晚上睡覺前你再塗一次,後天我會再過來看看你的傷好的怎麽樣了。

“你還要來?”古月華的眼睛瞪的有銅鈴大,下一刻,她便斷然拒絕道:“王爺,不用了,這傷我會自己想法子的,不敢勞您操心。”

“你能有什麽法子?”趙靖西聞言,頓時斜睨古月華一眼,語氣涼涼道:“這都這麽些天了,我也沒看見你想到法子啊?”他住縱號。

古月華聽到這聲奚落,頓時臉上表情一變,怒道:“那是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她的稱呼從王爺變成‘你’,雖然不過是在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但是趙靖西聽了,面上卻露出滿滿的笑容來:“我就關心了,你能怎麽樣?”

他也不自稱‘本王’了。這在趙靖西的人生當中,還是第一次。

“用不着!”古月華氣哼哼道。要是讓這個邪魅王爺隔三差五的往她這裏跑,她還要不要活了?

第 65 章 尋找

這已經是卿瑤音第三次回到客棧了,周圍都不知道找了多少次,神識搜查過了每一間房子,卿小北的行蹤一丁點兒都沒有,急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玉琴池和蘇暮澈兩個人還沒有回來,卿瑤音煩躁的踱步,該怎麽辦呢?

忽然,胸口的玉佩又開始發熱,卿瑤音突然回過神,冷靜下來。

忙則亂已,自己應該冷靜。

神識探向玉佩之中,只見玉佩裏不大的地方裏,一只毛色在黑暗中略微有些閃着金色光芒的“小松鼠”,正在張牙舞爪的撓着周圍的禁锢。

這是……小白?

卿瑤音忽然意識到,之前小白昏睡過去,自己一個沒注意,并沒有把小白收進空間裏,而是扔到了玉佩中,怎麽這麽快就醒來了,上一次小白可是睡了好久。

難道這個玉佩還有加速獸獸們的升級速度的功能?還是說小白這次确實是睡的時間少?

現在可沒有空想這個問題,卿瑤音将問題抛之腦後,把小白放了出來。

小白一出來好像很激動的樣子,一直叫個不停。

“吱吱吱,吱吱吱。”

小北是不是出事了,它怎麽感應到小北現在正處于很危險的境地呢?

“小白你是餓了嗎,乖啊,自己出去吃飯。”小北還沒找到,卿瑤音實在是沒有精力和它玩鬧,她現在煩心的很,而小白一直不依不饒的,拽卿瑤音的袖子。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笨,它都說的那麽清楚了,還不明白,之前小北和百裏池淵約定,小北可以随時到游龍山莊找百裏池淵,它記得,小北走的時候就是想要去那裏的,自己還因為突破沒跟着去而懊惱了許久。

若是小北在這裏,自己随便說說他就知道了,哪裏用得着這麽費勁!

卿瑤音現在看出來了,小白想要告訴自己些什麽,可是,她又不會通靈,你那揮舞的爪子是在代表着些什麽呀。

小白都已經把卿瑤音的袖子抓出來兩個窟窿了,卿瑤音還沒有明白,小白氣得跳到桌子上感慨,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笨的人啊!

桌子上擺着一本《東宵大陸簡史》,那是卿瑤音之前無聊時翻閱的,小白跳過去跳過來,突然看到書上有一些地名,突然小眼睛一亮,雖然它不會寫,可是會找哇!現在的獸寵,像它這樣聰明又認字的,可不多了。

卿瑤音看着小白,毛茸茸的臉上滿是認真的在翻書,原來小白還有這個技能?

小白直接用尖利的指甲,從書上扣下來一塊放在桌子上,示意卿瑤音看。

卿瑤音嘴角抽了抽,拿起紙片,上面寫着,游龍山莊。

“你是說,小北去了這裏?”

“吱吱。”

嗯嗯,就是這樣!小白又在書上找來找去,扣下四塊兒,拼在一起,上面寫着,百、裏、池、淵。

“小白去游龍山莊找百裏池淵了?”

沒錯!

卿瑤音現在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疑惑,不解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想法,混雜在一起。如果說,小北是去游龍山莊,按照卿瑤音對于小北的了解來說,他去了不可能不回來報個信,除去了這一種可能,那就只剩下另一種了,小北在去游龍山莊的路上,被人擄走或者自己走失。

對于百裏池淵這個人來說,卿瑤音有一種直覺,五年前,卿小北的出生,和他可能有關系,而且是扯不掉的那種。

而且百裏池淵這個人的背景太過複雜,修為更是可怕,卿瑤音對于他,一直是那種能避開就不迎上去的那種,但是現在為了小北啊,她只能硬着頭皮去了。

書上記載了游龍山莊的位置,卿瑤音留了一張字條,說明自己找到線索,去了游龍山莊,以防出現萬一蘇暮澈和玉琴池找不到她。

一路暢通無阻,甚至路上都沒有遇到幾個人,游龍山莊位置偏僻,周圍除了樹林田地,幾乎沒有其他建築物,就像是海上的孤島,偏僻而又隐秘。

圍牆大概有三四米高,灰色的牆體将山莊內的一切與外界隔絕開來。山莊的占地面積巨大,一眼都望不到頭,卿瑤音走了好長一段,連大門都沒有看到。

卿瑤音忍不住疑惑萬分,那些人都是怎麽進去的,難不成是跳牆頭進去的?

想不到穿越一回,還能重新體驗一下當初高中時期逃課的感覺。

将小白揣進懷裏,卿瑤音運氣上行,輕松的越過,在跳下來的那一瞬間,卿瑤音好像感覺到自己穿過了一層障礙一樣,但是細細觀察起來,又看不出來究竟有什麽。

心裏懷着疑惑,卿瑤音摸索着前進,一個山莊而已嘛,要不要建的這麽大!她都快要迷路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有一點點的路癡。

月光寂靜,山莊內也是同樣的無聲,偶爾有巡邏的家丁,也只是發出微弱的趕趕咐咐的聲音,嚴謹的樣子,讓卿瑤音有一種錯覺,這裏不是一個普通的山莊。

在這裏,卿瑤音竟然有一種在傾柔裏面的感覺,上下等級分明,這裏的家丁也是,帶黃色帽子的可能是等級要比帶黑帽子的人高一些,走在前面,手裏拿着燈籠,可以決定巡邏隊的整體去向。

這些家丁,修為都是辟心境初階以上,高一點的甚至都達到了辟心境高階,這樣的實力,別說是在一個偏僻的,并不出名的山莊裏了,就算是放在現在外界上盛傳的大家族裏,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裏絕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山莊!卿瑤音在心裏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在尋找之中,卿瑤音突然想到,卿小北是到游龍山莊來找百裏池淵的,那麽,還有一個問題,難道這裏就是百裏池淵的家嗎?還是說這裏只是一個他的“根據地”?

兩個可能,不論是哪一種,都足以顯現出百裏池淵這個人,不同尋常。

“池哥哥,我們一起種的那顆海棠花開了耶!”

一個女聲突然響起,卿瑤音反應過來,在心裏暗罵一聲,靠,她竟然想百裏池淵想到走神。

第 71 章 骨質增生

“蓮十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過猶不及。”奈良渚對着一旁的蓮十郎說道。

現在他們正在木葉營地外的一個臨時設置的訓練場上進行着訓練,從時間上來說,這樣的訓練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天了,因此到了此時兩人都已經十分疲憊了。

“嗯,我知道了。”蓮十郎依言,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跟着蓮十郎一起收拾起被他們搞的亂七八糟的訓練場來……用完了公共設施後,還是要進行整理一下的,這是身為一個忍者的基本道德素質和個人品質。

“你們進步的太快了,我必須得加把勁,不然被落下太多的話,就沒辦法待在同一支小隊裏了。”蓮十郎低着頭又這麽說道,目前他在這支小隊裏呆的很愉快,因此基于各種理由他都不想被踢出去。

“是羽生進步太快了吧?”奈良笑了笑,他能理解對方的這種緊迫感,羽生的進步理所當然的給隊友們帶來了壓力,“晉升中忍的申請我們已經遞交上去了,最好趁着這次休息的機會回一次村子,把這件事給辦妥了……這對我來說這都是第二次了,希望不要再出什麽意外。”

奈良這是在暗中提醒蓮十郎不要妄自菲薄,他們既然已經可以升任中忍的話,那就說明有了足夠的進步了,只是沒必要跟某些特例進行比較而已……盡管奈良上一次就應該晉升中忍了,只不過是因為被臨時編入了羽生的小隊而耽擱了下來,他倒是沒什麽怨言,不過他本人當然也是希望能快點成為中忍的,因此現在才會說“希望不要出什麽意外”。

正常情況下,他們當然是有資格成為中忍的,甚至成為忍者時間最短的羽生最有實力方面的說服力,陣殺門左衛門這樣的事情就足夠他往前進一步了。

在對敵人作戰的時候所取得的戰果,是一個忍者真正實力的最高體現,除此之外一切其他的評判方式都有些偏頗。羽生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殺死敵人的精英上忍,還是那種特別有名的上忍,盡管有屬性克制的因素在,但起碼也得說他已經有了中忍的實力了。

羽生真實的實力增長的很快,可相對來說他成為中忍的速度其實只算一般……在這種特殊的時期,有那麽一部分忍者只要在戰場上呆個幾天、經歷過幾次戰鬥之後就能夠成為中忍……

戰争會将一個人的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催生出來。

而且忍者戰時的晉升體系也完全不同于和平時期,畢竟對于歷經戰陣的那些忍者來說,所謂的考試就有點不倫不類了,後來的忍者考試只不過是為了實戰,但從沒聽說過實戰是為了考試的,那就本末倒置了。

不過,盡管戰時的晉升是簡潔明快的靠戰功來說明的,但這并不代表着這種晉升會直接到一句話就能決定的地步。

不管是從下忍到中忍的晉升,還是從中忍到上忍晉升,都是需要返回村子才能進行的,一方面流程就是這麽規定的,更改忍者的檔案信息只有在村子裏才能進行……連火影都要到火之國大名那裏走流程,一般忍者又怎麽會有特例呢。

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某種儀式感,有些事情單單用語言來說明的話并不深刻,只有讓下忍們體會到了升任中忍流程的嚴肅之後,他們才會明白中忍身上所承擔的責任完全跟下忍不同了……成為中忍就代表着他們已經成了戰場上的中堅力量,因此必須更加重視自己的身份,并且努力作戰、以自身為表率才行。

等奈良和蓮十郎從訓練場歸來的時候,發現這邊只有千千和一個人,他們并沒有看到羽生的身影。

“羽生呢?”奈良随口問道,但不成想卻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被醫療忍者帶走了,據說是身體有病?”千千和回答道。

“有病?誰?”

“當然是羽生了,難不成還會是醫療忍者麽?”千千和這麽反問道,除了羽生有病還能誰有病,這個問題問的水準全無。

“他沒事吧?”

“表面看上去跟平常一個樣,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那個醫療忍者卻态度十分肯定的樣子……羽生說如果到明天他還沒有回來的話,就不用管他了,我們三人直接回村子去辦中忍的事情就好。”千千和想起了羽生離開之前的交代,于是又補充了這麽一句。

奈良渚與蓮十郎面面相觑,在沒有隊長的情況下,他們還要回村麽……可真是一個秒收的FLAG,居然這麽快就遇到意外情況了。

…………

當一個醫生跟另一個人說出“你有病啊”這幾個字的時候,正在出口成髒的可能性并不大。

在得到了這樣的警告之後,羽生跟随着甲賀來到了木葉前線醫院。

“甲賀老師,戰役結束之後沒有返回過木葉麽?”因為自己并沒有感受到身體上有什麽異常,羽生甚至還有心思跟甲賀進行閑聊,目前為止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大問題,盡管甲賀的态度挺嚴肅的。

“暫時沒有,畢竟醫療資源永遠是前線的稀缺資源,我們還是需要盡量待在這裏的,不過随後我有返回木葉的預定行程……起碼我也回去應該見一見家人了。”一邊回答着羽生的問題,甲賀一邊坐到了一張椅子上,繼而開始談及羽生的“病情”。

從年紀上來說,甲賀确實應該有一個家庭的,況且他還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帥大叔。

“單刀直入的說,你的查克拉增長指數和增長程度有些異常……先前我就注意到你身上有這方面方情況,但因為那時候你才剛剛成為忍者,我誤認為了那是新人的查克拉爆發增長期了,本以為過段時間後增速就會平複下來,然而現在你身上非但不是我預料的情況,反而是查克拉的成長速度更快了。”

某些高等忍術的學習難度姑且不論,單單它們所消耗的查克拉就不是一般忍者能夠承受的,可羽生才成為忍者多久,他就能運用多種高等忍術了……身為老師的三筱并沒有注意到羽生的異常,那大概是因為相比于她參照的目标,羽生壓根不算異常。

想想三筱的成長環境,羽生這都得算是很菜的,然而問題在于他既不是漩渦更不是千手,哪來那麽多的查克拉?

“不是千手秘藥的影響嗎,我感覺秘藥的效果很好的,而且……查克拉增長的多且快,不應該是一件好事麽?”想了想後,羽生這麽說道。經過提醒,他也意識到自己身為一個平民,貌似身上的查克拉确實有點太多了。

以前的時候對此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但只是把這種變化原因歸到千手小藥丸身上了。

“秘藥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效果,那樣的話豈不是所有的木葉忍者都能有上忍級的查克拉量了。至于你說的是不是一件好事的問題,正常來說應該算好事的,然而問題在于你的查克拉增速太快了,快到了物極必反的程度……只顧一個勁的猛充氣的話,氣球很快就會被漲破的。

構成查克拉的身體能量,是從每個細胞之中提取出來的,你的情況甚至已經不是抽取了,而是猛嘬,我覺得長此以往肯定會造成身體問題。當然,這只是經驗之談,有些主觀,你身上的問題具體是怎麽引發的,我還沒有搞清楚。

另外則是這種過快的增長同樣會消耗你的精神力,最近你沒有感覺自己精神壓力很大嗎?”

“不,完全沒有。”羽生秒回答,他既沒有感覺自己身體有問題,更沒有感覺到什麽精神壓力。

甲賀的眼神一瞥,看向羽生的時候視線裏已經完全都是那種“自從得了神經病,你精神越來越好了”的意思了。

PS:

昨天傍晚上我出去散步,在路邊遇到了一個叫做阿傑莉娜·梅德韋傑娃的俄羅斯小姑娘,她跟她的父親一起在城市裏表演街頭魔術。

她父親是那種典型的中年白人男性,身材粗壯,如同酒桶,滿臉胡子,不過視線卻很柔和,尤其是在看向女兒的時候;但她長發,長得很好看,笑起來很甜。

後來,在旁邊的咖啡廳裏,我用蹩腳的英語跟她閑聊,她說在新年之前會跟父親一起在國內表演魔術,大概聖誕節就會回俄國。

我的英語真的太差了,幾句話都傳達不出該有的意思,鬧出了不少笑話。

也沒有想太多,就是那種單純、朦胧又有些讓人欣喜的邂逅,後來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互道晚安,她跟父親帶着一個挺大的行李箱繼續在城市裏輾轉表演,我回家碼字。

第二天,按照那個聯系方式,我卻沒能聯系上她。

號碼是空的,讓人悵然若失……

果然。

夢裏什麽都有。

連推薦票都有,而且有很多。

呀,我這輩子都沒有進過什麽咖啡館呢,以後真的碰到這種事的時候,你說喝貢茶喜茶行不行?

現實是昨晚蚊子太多,推薦太少,睡的不好。

邂逅就不指望了,所以推薦票給我來點?

第 63 章 夜談

小玉的家就在燕國邊境的一個小村莊裏,林采蘋怕那李将軍的人會四處搜索自己等人的跡象,萬一被他們知道周家還有人逃出,連累小玉。林采蘋先是在山頂休息,消耗時間,又故意繞了一個大圈,确保萬無一失,才将小玉送到她家的村口。林采蘋自然握住了小玉的手,沒有發現小玉的臉有些紅,她的手也反握住林采蘋的手,周東知道倆人要分離有些話要說,自行走到遠處去。林采蘋從指環中拿出一物,小玉一看有些驚喜說道“蘭花玉墜!”林采蘋親手将它戴在小玉的脖子上,輕聲說道“小玉,這玉墜我加了靈氣在裏面,可以延年益壽,你要每日都佩戴。”

小玉點點頭,“我一定會每天都貼身佩戴的。”林采蘋又從指環中,拿出一些金銀來,她身上原本的珍寶大都給了那張玲,不過這些金銀也足夠小玉一家過上好生活了。為了防止那李将軍會拷問周家的人,林采蘋叮囑小玉說道“小玉,這燕國還是不宜久留,那拿上這些金銀後,和家人一起搬到別處去吧,只要一家人都團團圓圓,在哪裏都好。”小玉重重點了點頭,一想到馬上要與林大哥分開,小玉眼中也溢出了淚水。

事情都交代完了,林采蘋要走了,可以說小玉是林采蘋第一個朋友,沒有任何利益關系,也真正感覺到對自己的關心,心念一動在小玉的玉墜中留下一縷神識。不願再多逗留,林采蘋微笑着與小玉告別,小玉看着林采蘋漸行漸遠,跑着追了出去,林采蘋踏上了飛劍帶着周東起飛了,小玉在後面大聲喊道“林大哥,我們還能再見面嗎?”“也許吧,再見了。”聲音越傳越遠,林采蘋的飛劍也在天空中變成一個小點,再也看不到了,小玉一人還是默默揮着手,小聲說着“林大哥,再見。”

變換方向來到吳國邊境,快要行至吳國雲溪城時,林采蘋落下飛劍,也是交給了周東許多金銀,足夠他在這雲溪城中生存立業了。不過擔心周東一人沒有與外界接觸,林采蘋陪伴他一同進了城。林采蘋用神識一探查就找到許多正在出售的宅子,其中有一個不算太大也不算寒酸,賣主看起來也老實和善,就帶着周東買下了那處宅子。有了安身之所,日後的發展就要看周東的本事了,若是他能在這裏考取功名,或是經商致富,都不是林采蘋要管的事情了。

到雲溪城的管事處,趁着夜黑摸進去,找到文碟所在,為周東辦置了一個雲溪城的文碟,這樣他日後考取功名也可以正大光明了。一切都安排妥當,林采蘋也該離開了,夜深了,雲溪城的城門已經關閉,林采蘋當然是禦劍飛行,城門的關閉當然也沒有任何緊要。可是周東堅持要送林采蘋,城門關閉後如何将周東送回來,不知什麽原因,林采蘋竟被周東說服了,留在這新買的宅子中休息一夜,第二日一早再離開。

林采蘋在房中準備打坐,傳來的敲門聲“林兄,不,林仙子,我能進來嗎?”“可以,門沒有鎖。”周東端着酒菜進來,放下酒菜在桌子上,周東開口說道“林……,我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林采蘋一想也沒有什麽大礙,以後都不會再見周東了吧,就回答道“林采蘋。”周東聽到林采蘋告訴了自己,十分高興,“采蘋,真是個好名字,予以采蘋,南澗之濱。你救我一命,都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今日借着酒菜就當是報答了。”

林采蘋沒有回答,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從來都沒有喝過酒,人間都流傳酒能解百愁,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此,也許是修真體質的緣故,林采蘋一口氣喝下了十幾杯才有一些醉意,看的周東很是詫異,很少有女子酒量如此之好,但是一想到林采蘋是修真之人也就明了。想到這,周東開了口“林兄,你說人死之後會到何處呢?”林采蘋想了一想,回答道“如果是凡人身死就是死,不過如果是修真之人,身死還有神魂在,神魂滅就是消失在人世間了。”

“徹底消失嘛,我倒不這麽認為,我在想,這世界你說會不會就是一場夢,人是活在夢中,我們也都是夢中的人,這夢也許是我的夢,也許是你的夢,如果這人死了,那就不是這人的夢,在一個人的夢中這人怎麽會死,所以我們所有人都想成為做夢的那個人,而不是夢中的人。”周東的一番話,說的林采蘋莫名其妙,“你是說這世界都是夢,是虛幻的是嗎?”“是也不是,我總是在想,人為什麽會死,為什麽會活,為什麽有人貧窮有人富有,有人善良,有人邪惡,會不會都是有人安排的,如果這世界是一個人的夢,那麽他就可以安排改變這世界的一切。”看着林采蘋一臉茫然的表情,周東自嘲的笑笑“我就是一個人的時候瞎想的,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今日也是借着酒勁與你說一下而已,就當是酒後胡說吧。”

這周東的話雖然林采蘋有些不理解,但是敢于對整個世界提出想法,總是有大志大想法的人,林采蘋端起酒杯說道“這世界是怎樣無人知曉,敢想又沒有錯,來我敬你。”周東也很是高興,林采蘋還是支持自己的,一仰頭飲盡了酒。又喝了幾杯,周東回到了自己房中,林采蘋最終還是有些不勝酒力,醉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時,時辰還早,林采蘋想着那周東應該不會這麽快就醒酒吧,正準備自己偷偷離開,一推開房門,陽光下的男子正微笑着注視着她,“我來送你了。”早上城門已經開了,周東步行送着林采蘋,一直送到無人處的森林旁,林采蘋停下了腳步“就送到這裏吧,你回去吧。”周東躊躇半天開口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說吧。”周東回答道“我能看一眼你的樣子嗎?”

這一別也許就是永遠,讓他看一下也無妨,想了一下,林采蘋答應到“好。”說完,緩緩伸出手摘下了自己青鱗面具,一旁的周東緊張又期待的等候着。

第 68 章 最強之眼(加更7/9)

看着眼前超自己沖過來的布拉德雷,不知道是否是想要藏拙,他沒有将自己左眼的眼罩摘下來。

在眼罩之下,是大總統作為人造人獲得的能力,最強之眼。

全篇中,基本上每次打鬥,大總統都是帶着眼罩,然後在關鍵時刻摘下來,突然增強攻擊,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這一點正好可以被一豐利用。

一豐向前一個跨步,也不等給自己掠陣的福爺和姚麟,沖着大總統就攻擊了過來。

大總統露在外面的右眼一眯,雙劍一攻一防,右手的長劍直取一豐喉嚨,左手的劍稍微回防,準備撥開一豐的劍。

一豐仍然勻速前進,沒有理會大總統的攻擊,直接沖了上去,大總統心中暗自放心,這只是個缺少經驗的孩子。

兩人交手的剎那,大總統右手挺劍一刺,直中一豐的喉嚨,卻沒有任何刺中的手感,反而被刺中的一豐化作了歡迎消失了。

【第四秘劍·蜃氣狼】利用奔跑時的步伐急遽切換快慢,在身前或者左右、上下制造出殘像,使對手誤認間距。

這一招就是欺騙敵人的視覺,動态視覺越好的敵人,越容易中招,大總統要是把最強之眼露出來,這一秘劍就廢了,因為最強之眼的動态和靜态視力都好得吓人,不怕光不怕暗,這點小動作是瞞不過的。

而在大總統沒有露出最強之眼的情況下,他只用右眼觀察,本來獨眼就容易造成距離誤判,在【蜃氣狼】的作用下,他被一豐制造出來的幻影迷惑,右手劍攻擊落空,招式用老,無法回轉,而真正的一豐,此時稍微一蹲,欺身上前,已經拉近了和大總統的距離,從大總統左眼的死角,發動了攻擊。

大總統刺中幻影之後,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右眼瞥到了一豐真身的影像,即使左眼被眼罩擋住,仍然能夠大致确認一豐的位置,只不過沒法判斷攻擊的準确位置,正好左手劍一直在防備,朝着一豐真身的位置橫掃過來。

一豐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和他換命,天生牙能不能複活自己,一豐不知道,也不想嘗試,本來他也沒想着能夠一次性解決大總統,而是雙手握劍,奮力朝着大總統的左手劍劈了過去。

【第六秘劍·毒蛾之刃】發動。

【第六秘劍·毒蛾之刃】是在與對方短兵相接時,使特殊的震動透過刀身,使其确實抵達人體內,将之破壞殆盡。

布拉德雷一擊沒有将一豐擊退,反而被人欺身上前,正準備補充攻擊,突然感覺到左手從劍身上傳來一陣震動,緊接着一痛,他的大腦迅速做出了兩個選擇。

一是迅速後退,和一豐拉開距離,畢竟他手裏的武器更長,拉開一點距離更好。

另一個選擇,是松開右手。

這個舉動,和戰鬥經驗完全相反,在戰場上,如果握不住自己的武器,會處在極端劣勢。

這次不同,他沒有時間分析,經歷過數百戰場的他,第一時間得出的結論,是松開左手,任由劍落下。

看着大總統松開左手的劍,并且後退,一豐第一時間追加攻擊。

連續使用兩個秘劍,已經是一豐的極限了,沒有繼續使用秘劍,而是向前正常直刺,大總統在左手劇痛的情況之下,仍然正常地做出了反應,很靈便地閃開了一豐得攻擊,并且拉開距離。

一豐沒有追擊,而是擺好了架勢,蜃氣浪消耗了腿力,毒蛾太刀消耗了雙臂的力氣,一豐的四肢肌肉有些疲憊,需要暫時舒緩一下。

大總統站穩腳步,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肌肉劇痛,已經無法握拳,左臂小臂劇痛,似乎已經發生骨裂,皮膚也有微微地滲血:

“是把震動沿着刀傳遞到我的胳膊的招數嗎?很高明的技巧,要不是我及時松開劍,估計胳膊受傷會更嚴重吧。

還有,剛才出現幻影的假動作也很高明,雖然看起來很年輕,招式卻很老到嘛。”

一豐知道他在趁着說話的時候調整受傷的狀态,反正自己也需要舒緩一下四肢的肌肉,也搭話道:

“哪裏哪裏,你過獎了,能夠得到大總統的贊賞,也不枉費我特意找你來比鬥。

現在你的左手已經不能用了吧?真是可惜,你的父親大人,要是給你恢複能力的話,我就不敢和你正面戰鬥了。”

剛才交手就在一瞬間,幾招之內,大總統吃了個暗虧,左手基本上不能用了,這個時候也只能是調整一下不要讓內出血影響到發揮。

姚琳和福爺已經跟了上來,福爺的身手還在姚琳之上,這兩位一左一右,在一豐兩旁護航。

布拉德利右手拿着劍,一擡手,用手指将左眼的眼罩摘了下來:

“的确,我沒有強大的恢複能力,沒有最強之矛,沒有最強之盾,但是我縱橫沙場多年,靠得可是我這只最強之眼啊。”

露出的左眼,全部是白色,沒有瞳孔,只有白白的眼睛上,紋着噬身蛇的标志,這恰恰就是布拉德利的最強之眼。

第 73 章 小金庫充足 (15)

着相機對着老婆連拍了好幾張,說道:“恩,寶貝真可愛。這是逗你玩的,還有一個禮物,因為立了戰功,我的上級領導給了我一個給星星命名的資格,我就決定把那顆星球命名為‘荷葉’了。”

葉言激動地忘記了貓耳,攬着賀洋的脖子熱情地吻了上去。

當晚,賀洋發了今日第二條微博。

身着西裝的葉言戴着貓耳朵吃貓耳朵蛋糕,并且吹滅了21根蠟燭。

葉言許了生日願望。那願望是小崽崽平安出生,賀洋戰無不勝。

以及,他要永遠和賀洋哥哥在一起。

度過歲月,度過時光。

就在他愛□□業雙豐收的時候,身為omega的葉言激起了alpha的憤怒。

被解雇的胡主管把當時的事情鬧大。他說,葉言這場秀能夠順利辦成,他自認為自己功不可沒,但不僅辛勤工作沒有得到獎勵,反而因為說了一個omega員工幾句而被解雇了。

他挑起了ao平權問題,激起了alpha沙文主義的怒火,他雖然無理,但因為自己長着alpha腺體就覺得高人一等的人大有人在,所以,這片火迅速地燒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存稿了嗚嗚嗚,我的真實手速太涼了。玫瑰小說網,玫瑰小說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meiguixs 玫瑰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

☆、給我砸了

葉言睡到九點多才醒來。

最近他一直很累, 雖然嘴上不說, 身體卻非常誠實。他翻了個身, 看向了懷抱他的賀洋。

帥哥今天的表情有些微妙, 葉言不解地說道:“怎麽了?”

賀洋今天休假,正巧翻到了網上關于葉言公司內部糾紛的争論帖子。

說實話,他覺得, 只有無能的alpha才會以貶低omega作為榮耀,這對他的三觀有劇烈的沖擊, 把他實實在在地給惡心着了。而且,他覺得既然是匿名論壇,那胡主管完全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來發帖,他既然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就證明他身後還有藏得更深的勢力在支持他,或是借刀殺人。

有人黑他世界上最可愛的老婆,他能高興麽?

事情發酵到早上九點多, 已經變成了“公主兒子仗勢欺人, 表面優雅可愛, 背地裏仇alpha”,甚至還上升到了公主身上,說公主和她兒子一個德行, 早就看alpha不順眼了,又說軍部大佬都是皇權的幫兇,沒有一個好東西。

網上這些人,當着公主王子的面, 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一旦來了一個大事件當作缺口,他們馬上就拎着鍵盤上了,恨不得把鍵盤敲穿,仇富,仇精英,仇omega。總之自己過得不如意,被別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言言,餓嗎?”賀洋說,“我把樓下收拾完了,你要不然親我一口,表揚我一下。”

葉言身體湊上去,停留在離賀洋只有一厘米的距離,故意目不轉睛地看着賀洋撩他,那小睫毛翹的,可愛他媽給可愛開門,可愛到家了。

小壞蛋,學會用臉殺人了。

換作以前,賀浪定要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再進行晉江不允許的運動。可現在葉言揣着崽兒已經很辛苦了,賀洋正欲伸爪調戲一下小葉設計師,不料葉言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那吻不僅柔軟而溫暖,還帶着玫瑰的芬芳,頓時就讓賀洋融化了。

可就是這麽個柔軟可欺的小美人,床上野起來卻和浪哥天造地設一對兒。

“獎勵浪哥。你剛剛看什麽呢?看的這麽入神。”

葉言奪拿賀洋的通訊器,認真地看了一會兒論壇的熱帖,突然輕聲笑了。

賀洋心想這能看笑,對于葉言這個年紀來說,他心理素質果然了得。

“媽媽說鹦鹉前兩天飛走了,附近都是林子,媽媽找了好久沒找到,但是今天被送回來了。”葉言把通訊器給賀洋看,“彪老師自己報的通訊號碼以及自己的名字,你看這個視頻。”

賀洋點開親媽發來的視頻,是一只威武雄壯的金剛鹦鹉,乖巧地窩在樓晶的懷裏順毛,用它雄渾的聲音說:“0689-88996578,彪老師,标沒。0689-88996578,懷沒。”

“哈哈,鹦鹉智商是很高的,而且壽命很長。”賀洋捧着葉言的臉說,“我以為你看論壇的帖子看笑了。”

葉言微笑,默默逃離了賀洋的大手。

“恩,那個也很好笑。我看他底氣很足的樣子,估計背後有人。而且那個人好像還和我媽有點恩怨,不然怎麽三句話不離我媽,又公主又王子的,估計是政客?”

葉言伸了個懶腰起床,他側身的時候,賀洋才發現葉言肚子好像是有些變化,但并不顯懷。

賀洋一口一口喂了葉言一碗牛奶水果燕麥,葉言就坐在賀洋懷裏看帖子,順便給親媽發了一份此貼。

他正尋思公主怎麽不回他,就聽到自家門鈴響了。

貓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嗖”地一下竄上了樓,接着,公主抱着一個大禮物盒進門,說道:“嗨,我來送生日禮物呀寶貝。昨晚你們倆肯定要自己過,我就沒打擾呢。”

“這麽隆重。”葉言接過禮物,似笑非笑地說,“我剛還想和媽媽聊聊天呢。”

“啊,我知道的,那個帖子是吧。應該是針對我的,前幾天參議院的何鳳梅,非要通過omega代孕法,我沒讓通過。”公主笑眯眯地說,“然後這個老蹄子就聯合幾個alpha創辦的時尚品牌出來撒野了呗。她啊,看我兒子這麽優秀,早就不爽了。”

公主手裏的實權還是很大的,葉知空無論是長相還是政治手腕都随了母親,像是家族裏兩只九尾狐。

“omega代孕合法化?”因為太過無語,葉言笑出了聲,“何鳳梅一個omega,贊成這個?”

“她美其名曰,給不能生的omega圓一個夢,給能生想要賺錢的omega多一個賺錢途徑。實際上咱們都明白,代孕一旦合法,邊塞星球那些落後地區的Omega更是水深火熱,哪天被親爹賣了去生孩子都有可能。何鳳梅她自己就是alpha的舔狗,今兒舔這個,明兒舔那個,她才不會管omega的權利呢。”公主嗤笑,優雅地端起精致的小茶杯抿了一口賀洋剛剛泡的紅茶,“洋洋泡的茶就是好喝~”

賀洋正欲說話,公主說:“哎,洋洋,你知道何鳳梅有個omega兒子叫吳巒不?”

“我不是很清楚。”賀洋覺得岳母大人怕是要讓他做送命題,“我對除了我老婆之外的omega了解不太多。”

葉言捏了捏賀洋的手,讓他低調點,自己接話說:“恩?藍寶石品牌裏的董事長唯一一個姓吳的,就是“浮生如夢”的董事吳知逸,他是吳巒什麽人啊?”

“是他叔叔。”公主看賀洋和葉言他們倆感情好自然是高興,但她端着茶杯說,“吳巒喜歡你哎洋洋!”

賀洋:……

葉言:……

“那何鳳梅你們倆都知道吧,就參議院裏那個兇巴巴的女人,每回出現都跟別人欠了她八百萬一樣,長得可兇喽。”公主笑眯眯,像只漂亮的大狐貍,“還有個驚天大八卦呢。”

賀洋疑惑:“什麽?”

“何鳳梅年輕的時候喜歡葉言他爸哎。”公主說着說着,自己先笑了,“所以何鳳梅和她兒子,最近看你們這麽恩愛,超級不爽的。”

葉言驚了:“……還有這事兒啊媽。”

“現在何鳳梅見了葉言爸爸還要往上貼呢。”公主和藹可親地說,“所以她覺得啊,我是她情敵。我兒子又是她兒子的情敵。要是殺人不犯法,以她的性格都能把我砍了~”

賀洋這輩子被表白的次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他剛剛以自己超強的記憶力在腦海裏尋找了一圈兒,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可那都初中的事兒。”

葉言拿出一盒子早餐麥片,一塊塊放入了剛煮過的牛奶裏。他今兒胃口好,早上能再吃一碗,順便聽聽賀洋的八卦。

賀洋眼神瞄到了老婆身上,看葉言那笑意盈盈的眼睛,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好像坐前後座,我上課給他撿了個橡皮,他纏了我一個月吧。他說,我撿了橡皮給他,就是一種暗示。”

“暗示。”葉言忍不住笑出聲,“媽,那你想怎麽辦。”

“把矛盾激化放大,鬧大了才好,這世界啊,總有和你三觀不一致的人,不與傻子論長短,對不對呀。”公主摸摸葉言的頭發,“而且這事兒也能讓更多omega認識到alpha沙文主義的存在有多恐怖,代孕合法化法案,只要我活着我就永遠投反對票。還有你,寶貝,如果這事情能讓你公司內部的人自動站隊,那就趁機清理一下,會有更多的omega人才等着進你的公司,為你效力。”

葉言點頭,說道:“我得收拾一下,中午約了幾個客戶吃飯,下午兩點bonbon大秀,我想去看一下他們新任設計師的水平。”

此時此刻,在首都星的另一座豪宅裏,吳巒正對何鳳梅說道:“媽,賀洋小時候還特意給我撿了橡皮呢,我覺得那會兒他心裏就有我了。”

何鳳梅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雖然他畢業之後就開始了家裏蹲,不學無術又沒有上進心,甚至臉都是整容過的,她依然覺得怎麽看怎麽順眼,怎麽看怎麽舒心,只覺得兒子是她人生最大的寶藏男孩。

“寶寶,你這麽好,賀洋當然會在意你的。”何鳳梅笑着說,“等着公主一家落敗,賀洋自然不會再和葉言在一起,他們倆指定會離婚。”

何鳳梅和她兒子都是相貌平庸,身材矮胖的omega,兩人偏偏都喜歡帥哥。何鳳梅喜歡葉上将是因為葉上将帥啊,她兒子喜歡賀洋也是一樣,都是看着帥哥順眼。

何鳳梅現任丈夫也是個比他光鮮亮麗數倍的小白臉,十八線藝人。而她是靠着父系權利上位,這幾年在首都星政局裏做一個惹人厭的攪屎棍,還自認為牛逼,整個首都星的權貴都不待見她。可偏偏這人又有一定的背景,大家又只能看着她舞。

她看不順眼公主漂亮又有才已經好些年了,公主每回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她面前晃悠,就要氣死她。現在他兒子看不慣葉言有才又帥,和母親申請了一筆巨款去給自己整了全臉,何鳳梅也同意了。

“你瞧你現在這麽好看,哪點比葉言那個小狐貍精差了!”何鳳梅越看自己兒子越覺得可愛,“媽媽愛死你了寶寶!你是最棒的!那個葉言和賀洋結婚都一年多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不能生孩子的omega還算什麽omega,怎麽可能能管住alpha的心呢?!”

“是啊。”吳巒若有所思地說,“他肯定是有問題。總之,不會是賀洋有問題。那賀洋到底圖他什麽啊!”

“公主的兒子呗。”何鳳梅酸溜溜地說,“近水樓臺先得月,皇室就愛找軍權大戶。”

或許在每一個媽媽眼裏自己的孩子都是最棒的存在,但理性的媽媽更能給孩子成長上的支持,而非放縱和溺愛。

葉言被賀洋送到了秀場和小魚回合,自己則說要去軍團圍觀葉知空的水深火熱,一會兒再來接葉言回家。

“嚯,言哥,昨天有沒有啥禮物啊?”小魚對着葉言擠眉弄眼,“愛的禮物。”

“有。”葉言入場後解下了自己的圍巾,說道,“又舉行了一次小型二人婚禮。”

“我靠,賀洋太會了吧。”小魚說道,“現在的alpha怎麽一個比一個情商高啊,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我心中的理想峰值。”

“是這樣,階級差異是一個固有話題。你實習之後算是進入了一個新的階級,新的圈子,這裏的人無論心底怎樣,大多數面子上還是做的過去的。”葉言看向臺上,“這麽少女的布景,bonbon轉型了啊。”

Bonbon原本是一個走古埃及神話的風格,但這幾年這個風格越來越不被接受,市場利潤下降的厲害,他們幾乎要破産了。

新上任的設計師羅明明,雖然戴着古舊的眼鏡,懷舊的西裝,卻意外的懂得女人的少女心。

布景是各式各樣的奶油甜點,草莓蛋糕,巧克力切塊,紅絲絨蛋糕……用甜蜜堆積的粉紅色的背景鑲嵌着bonbon的logo。随着輕快的鼓點,穿着淡粉色蓬蓬裙的少女提着紅色風琴包向觀衆走來,接着是鵝黃色的蛋撻裙,紫色的藍莓裙。每一件裙子都有它代表的一種甜點。而且,裙子的顏色調和的非常柔和,是讓女孩子心動的顏色。一層一層疊起來的蓬蓬裙剪裁的非常合理,那設計并不像卡通人物,而是複古古地球北歐風裝束,最後幾件睡袍更是讓人驚豔。

葉言默默欣賞着走秀,認真看着羅明明的設計,心想怪不得bonbon從人海茫茫中選擇了這樣一位設計師來接手爛攤子。他果然有能力。謝幕時羅明明穿了一件破洞機車風,劉海兒長過了眼睛,拎着一個橡膠輪胎包,古怪卻有種奇異的時尚美。

他贏得了觀衆們的掌聲。

本來,bonbon這場秀就坐了一圈等着看笑話的時尚人士和記者,但這秀走完,大家都明白bonbon這季的銷售額不會差,幾家報道迅速就在星網發了評論和照片。《首都之星》說:羅明明其貌不揚,卻擁有着異常甜美的設計風格,甜點讓整個秀場都帶了少女的甜香,誘人而天真,美麗而活潑。

“好看。”出了秀場的門,葉言對小魚說,“感覺他要火。”

“羅明明他看上去邋裏邋遢的,真沒想到。”小魚聳聳肩,“竟然是個才子啊。”

“甚至,我覺得他的實用性和購買力會比布萊德設計的黑白風格強。”葉言思索了下,說道,“但sg畢竟基礎好,現在市場占有率高,地位肯定是不會一兩次就被撼動的。”

太冷了,葉言和小魚走進附近一家咖啡店,葉言要了低因的拿鐵,久違地喝了一小口,說道:“懷孕之後我還沒喝過呢。”

小魚說:“沒事兒,書上不是說,一天一杯都沒事兒嗎。”

“不是,我怕酒哥睡不好。”葉言溫柔地看向了自己的小肚子,“小胚胎也要好好睡覺。”

葉言和周嘉瑜正聊着育兒呢,殺出來一個剛看完秀的吳巒。吳巒身邊還跟着幾個omega,都是父母在參議院工作的官二代,他們一夥兒人坐在離窗戶很近的地方,看到了葉言,立馬有一個開了頭,說道:“哎,你們看了沒,昨晚上荷葉cp又上熱搜了,竟然有顆星球叫荷葉,哈哈哈。”

“最近人家都住在熱搜了,誰不知道啊。”另一個omega笑嘻嘻地說,“有錢有權,自然能為所欲為了。但是啊,你們說他結婚一年多,馬上兩年了,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怕是……”

“哈哈哈,我看代孕合法化就應該通過,他這種人估計就需要呢。哎,巒巒,你不是說賀洋在你小時候還喜歡過你嗎。”

“你們說什麽呢,代孕不合法,人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個兒子啊……可憐我們的巒巒喽,就輸給這麽個貨色。明明身家背景都這麽好,賀洋也是瞎了眼才被那個小狐貍精勾搭去了。你們看爆料貼了嗎,他就是個仗勢欺人的貨色!有什麽樣的媽就有什麽樣的兒子……”

“可是呢,幸虧我們吳巒巒發了爆料貼,讓大家認清楚了他的貨色,他現在啊,心裏估計難受的很,又沒辦法解決問題呢。”

小魚眼神越來越沉,抿了一口咖啡潤了潤喉嚨。

葉言倒是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先看看對方是什麽段位。

結果就是傻逼段位,一點兒交手的意思都沒有,還不如簡單粗暴的來個了斷。

而就在賀洋從咖啡店窗外看到葉言,與葉言相視一笑,正欲進門接葉言回家的時候,周嘉瑜先生坐不住了。

葉言把他按住,說:“我先給你清清場,你再開始魚哥。”

不到一分鐘,這咖啡店裏的人就被齊助理默默送了出去,說裏面要開音樂會。

然後,店內開始放巴赫的協奏曲。

小魚“”不小心”把一杯滾燙的咖啡潑到了吳巒的大腿上。

吳巒站起身大罵:“你什麽東西,知不知道我是誰,走路不長眼啊?!”

“哦,真是抱歉,原來你有眼睛也有鼻子啊。”周嘉瑜笑眯眯地說,“可惜你怎麽沒腦子。”

“你特麽說誰沒腦子?!”

“說你啊。”小魚把剩的半杯咖啡澆到了吳巒頭上,“喲,您這表情,是不是得哭一哭啊。”

“我告訴你,你今兒別想走,這咖啡店就是我家開的,你等着啊。”

“我等着呢,你個廢物,良心被狗吃了吧。”

小魚一聽,可是拿出了白鷺星居委會大媽罵街的水平,一頓罵的吳巒找不到北。

葉言一直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喝了半杯咖啡,一聽這店是吳巒家開的,就倒了胃口。

吳巒朋友一巴掌要揮過來打小魚,被葉言一只手抓住。

葉言看上去依然十分優雅,他從兜裏翻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吳巒,說到:“吳先生看來對我意見很大,名片您收好,等着報警用。”

接着,齊助理帶着一隊保镖從門口進來,吳巒大喊:“你幹什麽!你你你以為我怕嗎?!”

葉言揮了揮手,說到:“砸。”

賀洋笑出聲,真是惹誰也不要惹他老婆。可是怎麽辦,他看着穿着黑色大衣,長身玉立的葉言,覺得更性感了。

他更想和葉言睡覺了。

他叫了一聲“言言”,葉言立刻走到了他身邊,順便還放了首巴赫。

吳巒本來氣得頭都要掉了,看到賀洋又兩眼發直。

剩下的幾個纨绔omega被團團圍住,吓得一聲不吭,甚至還要尿了。

葉言背對着他們,看着窗外,等砸完了才回頭。

吳巒說:“賀洋,賀洋你看清楚了,你找的omega就是這種貨色。”

賀洋站在葉言身邊說道:“吳先生還是管好你自己,少管我老婆。我老婆愛怎麽砸怎麽砸,我替他賠,他開心就好。”

“你們——”

與此同時,齊助理按着胡主管出現在了咖啡店,說道:“葉先生,你猜的沒錯,他都跑回老家了。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網上發那種消息,他說,就是吳先生和吳先生的母親讓他發的帖子。”

胡主管還在苦苦哀求:“我上有老下有小,得生活啊,我知道我錯了,但他們給我了一大筆錢,我失業,急用啊。”

吳巒硬氣地說:“那又怎樣,我告訴你,葉言,你的風評已經變差了,銷售額一定會下降,到時候你賠的血本無歸,就是你自作自受!還有你賀洋,我當時那麽追你,你都不看我,你憑什麽啊!”

“你說話小聲一點。”賀洋皺起眉頭,“我老婆懷孕了,不能生氣,也不能聽超過65分貝的聲音。”

葉言挑眉,第一次發現自己懷孕竟然也能氣的別人翻白眼。

吳巒從來就沒工作過,他一聽,直接氣暈了過去。

小魚小聲對葉言說:“……他這就完事兒了啊,靠,我還沒開始呢,但是這樣行不行啊到底,我也有點慌,警察叔叔真來了怎麽辦。”

“沒事。我媽正愁沒辦法和他媽下戰書呢,她們倆是仇人。”葉言說,“剩下的交給公主就好了,我長這麽大也就氣焰嚣張了一次,洋哥,你可得陪我去局子啊。”

賀洋笑笑,非常贊同葉言的做法,和這種人沒什麽道理講,不如直接上。

他說道:“你是我老婆,又揣着我的崽崽,我哪舍得讓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言言媽媽今天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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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這夥官二代慫的不行, 都是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他們看到吳巒暈過去才想起來報警的事情, 葉言和賀洋站在一起看着。可能這倆人氣場太強了,

對方顫抖着拿出通訊器,其中一位因為太緊張而把通訊器掉到了地上,又匆匆從地上撿起來報警。

小魚翻了個白眼:“……真沒出息,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哇靠, 不是吧。”

小魚看到被扶起來的吳巒的臉就驚了:“他剛把自己鼻子裏的假體給摔塌了。”

葉言:“……其實我只是覺得冷,随便想找個地方暖和暖和, 然後喝杯咖啡罷了。結果,今天還挺精彩。”

賀洋立刻說:“想喝咖啡了?我給你煮,我還會拉花。”

葉言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看向了賀洋,說道:“你還會拉花呢?”

“恩,和你結婚之前,為了讨老婆的歡心,我上了一個月的廚藝課。”賀洋給葉言圍上淺灰色的羊毛圍巾, 還認真地打了個結,蓬松的圍巾襯得葉言的臉格外小,“不過今天就算了,一天喝一杯的量就正好,多了對你和崽兒都不好。等明天吧?浪哥給你洋一個。”

葉言低下頭輕笑,手被賀洋握住放在兜裏暖着,他們倆經常搞這樣暧昧的小動作,兩個人的極品信息素互相撩着對方, 可真是妙不可言。

沒過一會兒,警察來了。

只要賀洋在身邊,葉言就一副“我只是一只漂亮的布偶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超乖巧”的模樣。

美少年用他憂郁的目光看向了警察先生,眼神裏就五個字“我好柔弱啊”。

賀洋單手環着老婆的腰說:“局長,民事糾紛而已,大家動了點口舌,還有,他們要打我老婆和他朋友,我老婆是孕o,不能受到驚吓,他朋友一着急,就出了這個亂子。”

o中之o的葉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柔弱地靠在了a中之a賀洋肩頭。

小魚看呆了,默默在內心感慨了一下言哥這也是個人才。

方才暈倒的吳巒一睜眼,就看到了葉言和賀洋在秀恩愛,氣自然是不打一處來。剛剛在男神面前出醜,吳巒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子,醒了又發現自己假體移動了,一直用手捂着鼻子,泫然欲泣。

“我媽是何鳳梅!你要是不好好處理我的問題,你就完了!”

吳巒依然氣焰嚣張,但葉言卻态度良好地說:“警察同志,他們要打我,我就是一時沖動才和他們起了糾紛,這裏我的朋友砸壞的東西我願意賠償!”

人家小王子都這麽說了,這事兒自然好解決。

最終是葉言親自握着吳巒冰涼的手,往裏放了一張卡。

葉言眼神裏全是對吳巒的鄙夷,他柔聲說:“吳先生,真是對不起啊。”

“你——”

吳巒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偏偏自己喜歡的賀洋還一直陪在葉言身後,像葉言的守護神。

直到警察走了,吳巒才大聲說道:“葉言,我跟你勢不兩立!”

葉言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麽超絕好笑的事情,他輕笑一聲,說道:“吳先生跟我勢不兩立?你覺得你自己有什麽優勢,哭了鼻子回家跟媽媽告狀嗎?”

葉言快準狠地戳到了吳巒家裏蹲啃老的痛處,吳巒捂着鼻子目送穿着黑色呢大衣的葉言遠去,他氣不過,還沒等回家,就立刻聯系了何鳳梅。

“媽——嗚嗚嗚,葉言欺負我。”吳巒哭得稀裏嘩啦,“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做主做主做什麽主,我剛給你哥擦了屁股!本來覺得你乖乖的就好,你又去招惹葉言幹嘛!”何鳳梅剛去警局把犯事兒的大兒子領了回來,氣又沒地方發洩,只能罵罵小兒子洩憤,“挂了,你的事再說。”

葉言當天下午就約了吳巒的叔叔名下“浮生若夢”這個品牌新年目标代言人,娛樂圈新生代女神魏默然共享晚餐。

馬上就是年末頒獎典禮了,這麽好的為品牌打廣告的時機,哪個品牌都不想錯過。

浮生若夢有意向選擇風頭正盛的小花魏默然來為自己代言,但不幸被葉言截胡。葉言也不是為了和吳巒賭氣或者怎樣,他是覺得魏默然的氣質很适合r&o,所以才伸出了橄榄枝。

“如果您拒絕浮生若夢的邀請,而是來代言我們r&o,我可以保障您未來兩年所有重大場合都光彩照人,擁有頂級工藝,并與您氣質相稱的裙子。”葉言拿出印着鹦鹉的禮盒,“這是我們即将在一月份發售的高定禮盒,算是給您的新年禮物。”

“小葉設計師,您這就太客氣了。”

葉言也是最近話題度很高的設計師。他有很多代言人可以選擇,魏默然雖然不知道葉言為什麽選擇她,但作為一線明星,卻明白一定要抓住機遇。她推了“浮生若夢”的邀約,而是改推“r&o”,成為了r&o新一季度的代言人。

小魚一直在幫葉言整理資料,到了晚上七八點,他還是對白天的事兒心有餘悸,說道:“言言,你說那個吳巒,會不會氣不過起訴你啊?那豈不是壞了事兒了。”

“他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三天兩頭進局子,是個alpha。”葉言說,“咱們只是砸東西,他哥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有,有回甚至把人給撞癱瘓了。他母親就他這麽一個alpha兒子,一直努力保他,還沒蠢到來跟我擡杠的地步。”

“靠,這都什麽人啊。”小魚啧啧稱奇,“言言我弄完了,那我先走了啊,你和小寶寶都好好休息。”

葉言點點頭,把小魚和齊助理送出門,小魚說:“對了言哥,咱們得交畢業設計計劃表呢。一開春,一切都會進行的很快,要畢業啦。”

“好。”

葉言關了門,賀洋把一杯蜂蜜牛奶遞給他,捏了捏葉言的後頸,說道:“小布偶還挺兇。”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葉言抱緊了賀洋,那黏糊糊的可愛模樣瞬間讓賀洋心神蕩漾。賀洋用手指輕輕撓了撓葉言的下巴,說道:“那餓不餓,還有什麽想吃的嗎?”

“恩……還真有點餓了,想吃紅酒小羊排。”葉言看向賀洋,“夜宵吃這個是不是不大好。”

“想吃就吃,說不定是咱寶寶想吃。”賀洋說,“我去做,你歇會兒。”

孕早期的生理反應已經結束了,葉言癱在沙發上,感覺晚飯被消化的差不多了。他喝着甜牛奶,又想吃肉,默默走到了廚房拍了一張賀洋做飯的背影,發了微博:【圖片】宵夜是?

【宵夜是言言】

【宵夜是帥氣的賀洋】

【你們倆互相做對方的宵夜好嗎,媽媽把你們按在床上,你們必須給我進行晉江不允許的運動】

【看來我們言言沒被論壇裏的帖子搞壞心情,太好了,賀洋你要照顧好你的老婆哦】

【那帖子全是沙文主義支持者在舞,沒什麽參考價值,不管我們言言的事兒】

【而且公主也很棒啊,她這些年一直熱衷于慈善事業,還阻止了omega代孕合法化的法案,一心一意為大家謀利益,明明是優秀的一家人,愣是被說成一家子心機婊了】

【言言嗚嗚嗚你都不發自拍,我看匿名論壇有人說你懷孕了,媽媽不信,明明昨天你的新聞照還沒肚子呢】

葉言看到這條就笑了,他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也不知道酒哥現在長到幾厘米了,會不會和他爸爸一樣帥。

賀洋端着小羊排過來,說道:“又看我呢?”

“恩。”葉言拿起刀叉,“我在淨化眼球,這樣孩子感受到了,

第 59 章 長谷川太太的大發現

長谷川家早上的氣氛有點怪怪的。

妻子長谷川理奈正在看着丈夫長谷川泰三,丈夫長谷川泰三則是低着頭扒飯,而女兒長谷川真央則是很不淑女地快速把飯吃完,碗筷收到廚房:“那我先出門了。”

“哦,記得早點回來。”

長谷川泰三不鹹不淡地回應了一句,似乎已經忘記了女兒今天是要去跟一個大她二十歲的中年大叔去約會!

長谷川太太默默看着丈夫,心中嘆息。

泰三!

你變了!

還記得那年夏天,你彈着琵琶向我示愛,說會永遠愛我,給我幸福!

現在你明知道女兒找了一個中年大叔,居然毫無反應。

外面那個小狐貍精就有那麽好,連你對女兒的寵愛也一并奪走了?

發現妻子的目光有點不對,長谷川泰三心中有點慌。

理奈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她這個眼神,好像對我很失望。

莫非是我丢了工作的事情已經被她知道了?

應該不會吧?

畢竟我做得那麽隐秘,而且現在我的直播事業也已經走上了正軌,可以拿到錢補貼家用了,只要我不說,她應該不會知道的。

等等,最近好像電話有點少,要不要以後麻煩一下涼介,讓他僞裝成客戶,在下班時間偶爾打幾個電話,讓理奈知道我依舊很“繁忙”?

夫妻倆心思各異,明顯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有點做賊心虛的長谷川泰三幾口扒拉完飯菜,碗筷往桌子上一放:“今天我有點業務要談,我也出門了。”

“诶?今天是周六诶,又加班!”

長谷川理奈嘴上驚呼着,心裏想的卻是:肯定又是去找那個小狐貍精!長谷川泰三,你會後悔的!

“有什麽辦法,九九六是福報嘛。”

長谷川泰三嘴裏說這無奈的話,心裏想的卻是:得先去出租屋變裝一下,然後跟上真央才行,她還是個孩子,別被人給騙了!

同床異夢,大概指的就是兩人現在這種狀态吧。

幫丈夫換上正裝,長谷川理奈很快就把家裏草草收拾了一下,然後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看着上面一個小紅點,臉上泛着冷笑。

果然!

看路線又是去找那個小狐貍精了!

十幾歲的小丫頭,哪裏有老娘好!

老娘當年也是美少女一枚,如今更是知冷暖,懂人心,長谷川泰三,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經被監控的長谷川泰三很快就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打開櫃子,突然一下子陷入了猶豫之中。

因為只是把這裏當做了直播的工作地點,所以長谷川泰三根本就沒留下什麽可以替換的衣服,倒是有兩件年輕女孩會穿的漂亮衣裙在。

請不要誤會,不是長谷川泰三在直播之餘耐不住寂寞,只是長谷川泰三認為,既然自己要冒充現役女子高中生,那肯定要對女子高中生的生活有一些了解吧?

于是他就用直播賺來的錢,去買了兩件女子高中生的衣服,在直播的時候穿上“它們”,以此更好地進入到角色中。

但現在要去跟蹤女兒,避免他被該死的中年大叔騙,這些簡單的換裝,顯然是不行了。

有辦法了!

長谷川泰三眼睛一亮,既然自己直播的時候可以穿女裝,那去跟蹤的時候,也可以這樣嘛。

想必真央肯定想不到,自己的爸爸會用女裝跟在自己身後吧。

雖然這樣做有點變态,不過為了女兒,我長谷川泰三豁出去了!

想到就做,長谷川泰三記得就在自己租住的公寓附近,就有賣化妝品的商店。

快速去化妝品店買了一些适合中年女性的衣服、鞋襪、化妝品和假發等物,長谷川泰三再次回到了租住的小屋。

他的妻子理奈雖然不亂花錢,但年輕的時候也是穿衣搭配的時髦達人。

而且島國的女性,非常注重對容貌的保養,哪怕是家庭主婦,平時也不會少花時間在化妝上,長谷川泰三耳濡目染,自認水平不會太低。

描眉、擦粉、塗唇,換上新買的衣服鞋襪,最後再戴上假發,看着鏡子裏全新面貌的自己,長谷川泰三自己都驚訝了。

打扮時尚,身材高挑,雖然看起來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但也算得上是一個美婦人。

我女裝的時候居然還挺不錯!

滿意地點了點頭,長谷川泰三相信,哪怕自己和女兒面對面,只要不讓女兒仔細觀察,她也應該認不出自己才對。

在确定了這一點後,長谷川泰三才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門。

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他離開的同時,一個女人的身影悄悄地從不遠處角落探出了腦袋。

“那個是泰三?”

沒錯,來者正是長谷川泰三的妻子長谷川理奈。

她原本只是過來打算看看,那個把自己丈夫勾引得神魂颠倒的小狐貍精到底長什麽模樣,也沒想過立刻就跟對方撕逼。

但她卻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看到了最不可置信的一幕。

當了十幾年的夫妻,哪怕長谷川泰三女裝之後大變樣,長谷川理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丈夫。

單是看背影就不會認錯了!

想不到泰三居然還有這樣的愛好!

如果只是單純的異裝癖,長谷川理奈覺得,自己或許勉強還是能接受的。

但如果泰三其實是隐藏着的gay,長谷川理奈覺得完全接受不了。

一想到別的家庭主婦那裏聽說的同妻的悲慘生活,長谷川理奈就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是一片灰暗。

不不不,長谷川理奈,你不要想太多,或許泰三只是因為最近壓力大,用這種方式宣洩一下自己的壓力而已,這樣一來,也可以解釋得通他為什麽要在外面租房子了,畢竟……一個大男人女裝,一般人還是接受不了的。

可如果萬一呢?

萬一泰三真的走上了那條路呢?

我還能把他拉回來嗎?

還是說我應該送上自己的祝福?

長谷川理奈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

今天意外發現的一切,讓她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想看看那個“小狐貍精”長什麽模樣的原計劃了。

“我的老公居然是個女裝大佬,我該怎麽辦?”

長谷川理奈在SNS發了這一樣一條求助帖。

第 72 章 姐妹情

韓姨娘心中一動,暗道難怪呢,我就說太太不會因為恨大姑娘就特意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原來到最後,她還是打着蕭家的主意,想把三姑娘嫁給蕭家,不然怕老爺作甚?

一面想着,便躬着身子要退出去,到了門口,忽然又想起什麽,忙又回來小聲道:“太太,自從大姑娘進了府裏後,那二姑娘有了撐腰的,可越發放肆了,這會兒若知道這件事,她要沖到老爺面前分說,讓老爺知道了這事兒,妾身倒不怕挨罰,只是怕壞了太太的計劃。”

呂夫人冷笑道:“你放心吧,二姑娘雖然性子沖,但她不是個蠢人,她不敢去老爺面前分說的。”

韓姨娘不知道呂夫人是從哪裏來的信心,不過對方既然這麽說,她自然也就放心了,因陪笑退了出去,一面暗暗想着要怎麽把這話遞到莊姨娘面前,不提。

原子非上門求婚的事情,府裏很快就傳遍了,但因為呂夫人和顧绮羅是一樣的心思,所以周太夫人倒是毫不知情。

*********************

“姨娘,聽說那原子非又上門來了,親自和老爺在書房說話,咱們怎麽辦?若真是老爺要我頂替大姐姐嫁給那個秀才,那……那我的終身豈不是盡付東流?”

顧蘭绡在房間裏急急踱着步子,看見莊姨娘歪在榻上,她就忍不住着急的說了一句,語氣中頗有埋怨母親不為自己做主的意思。

“老爺不是那樣的人。”莊姨娘看了女兒一眼,沉聲道:“你休要這般沉不住氣,韓姨娘是個什麽東西你難道不清楚?從她嘴裏說出的話別說未必可信,就算是可信。她也不會是出自好心,這會兒姑娘若慌了神,便容易入了她的套。”

“我也知道爹爹是疼我們姐妹的。”顧蘭绡在母親身旁坐下,接着又搖頭道:“只是如今這事情眼看沒有解決之道,聽說那原子非連婚書都有,老爺說自己沒寫過,可那筆跡怎麽和他一樣?分明是當初他醉酒之後被那原家老爺诳着寫下了契約書。這會兒原家若就是不松口。蕭家那邊又不能退親。老爺萬般無奈之下,不……不把我頂出去……又能怎麽辦?”

顧蘭绡說到這裏,眼淚便掉了下來。咬着嘴唇哽咽道:“我也知道韓姨娘不安好心,她這是盼着咱們把怨氣撒到大姐姐身上,從此後就和大姐姐反目成仇,她和太太好在旁邊看笑話。而大姐姐在這府裏就孤單了。只是……不管她是不是安的好心,這難題都是擺在咱們面前了。姨娘,我們又能怎麽辦?”

莊姨娘嘆了口氣,揉揉額頭道:“二姑娘說的也有道理,只是若真是這樣。我一時間卻也想不出什麽好對策,你不如去大姑娘那裏問問,看看她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姨娘。”顧蘭绡大驚失色。吶吶道:“大姐姐這會兒也是焦頭爛額,這會兒我們還把這難題丢給她。豈不是太不講道理了?若是讓大姐姐誤會了咱們這是逼迫她,即便我們沒有心和大姐姐決裂,大姐姐也要生氣我們太不體恤她了,這和雪上加霜有什麽分別?”

“大姑娘豈是尋常女子?有哪個女孩兒給她短短幾個月之間,就能和太太鬥成這樣的旗鼓相當,雖然眼下是為難一些,但是只看她從知道這消息後沒有半點慌張失措,我就看好她能處理這件事。你放心,就去找她問一問,這種時候,你這做妹妹的遇到了煩難事,不去找她讨個主意,還找誰呢?”

顧蘭绡仍是猶豫着,她是個庶女,在這宅門中生活了十幾年,若說沒有一點小心機那是不可能的。顧绮羅剛入府時,她在敬佩之餘,也抱着一點利用的念頭。然而和對方相處了這幾個月,親眼見識對方開百味館,奪到一部分的管家之權,讓呂夫人投鼠忌器,又是本性純良,為了祖母寧可推遲一樁充滿了變數的如意姻緣,還幫着自己和母親出了多年惡氣。

這林林總總加起來,讓二姑娘對那位從鄉下來的大姐姐早已經是真心愛戴敬服,如今忽然出了這樣一樁天大為難事,她怎忍心聽從母親的話再去給顧绮羅火上澆油。

見女兒猶豫,莊姨娘便道:“二姑娘,我問你,若是這件事連大姑娘也沒有主意,你就會怨恨她,和她反目成仇嗎?”

“怎麽可能?”顧蘭绡沖口而出,卻見莊姨娘點頭道:“這不就得了?既然這事兒不會影響你對大姑娘的感情,你便去問問又如何?即便大姑娘真是一時生氣你雪上加霜,日後見咱們仍和她親近,自然也就消氣了。若是你堅持着不肯問,萬一大姑娘那裏有主意呢?”

顧蘭绡愣了下,然後假裝淡定道:“大姐姐若是有主意,自然會告訴我,我只管等着就是。”

“好,既是你這樣沉得住氣,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從此後你就安心等待,莫要再出這麽大的黑眼圈了。”莊姨娘看着自己女兒,暗嘆這孩子到底還是差顧绮羅一籌,瞧瞧眼周那黑眼圈,大姑娘可不曾有一丁點兒這樣的焦慮跡象。

“都什麽時候了?姨娘還來笑話我。”顧蘭绡一跺腳,扭身坐在椅子上,剛要拿起茶杯喝茶,就聽外面翠雀的聲音響起道:“姨娘,二姑娘,大姑娘過來了。”

“啊!大姐姐。”顧蘭绡十分驚訝,連忙迎出去,就見顧绮羅已經走進門來,她忙上前笑道:“大姐姐怎麽過來了?”

“我過來還是什麽稀奇事嗎?”顧绮羅微笑着問了一句:“從前我不也是常過來?”

“唔……”

顧蘭绡愣了一下,此時兩人已經走到屋中,莊姨娘站起身和顧绮羅彼此見了禮,見沒有外人,顧蘭绡也就直言不諱道:“平時大姐姐過來自然不稀奇,只是這個時候,我沒想到大姐姐還會有心情過來我們這裏。”

顧绮羅坐下笑道:“為什麽沒有心情?過日子哪能不經歷點風雨呢?任它風大雨急,過去後也都是晴空萬裏,最重要的是,無論是刮風下雨還是晴天和煦,這日子都要過,既如此,好過是一天,難過也是一天,我為什麽不好好兒的過呢?”

“還是大姑娘看的透徹,我們二姑娘比起您來,真是就沒法看了。不過一點兒小小波濤,還沒撲騰起多大浪花呢,看把她給愁得,黑眼圈都出來了。”

莊姨娘親自為顧绮羅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裏,一面就嗔怪似得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表面上是批評,其實卻是把這事兒攤開了,想聽聽顧绮羅的主意。

顧蘭绡卻沒有莊姨娘的心機,聽了顧绮羅的話,沉吟一會兒後方誠懇道:“是,我不如大姐姐多矣。”

“我就是看見二妹妹的黑眼圈,想着她是不是有什麽煩惱事,所以盯着祖母用了藥,這才過來的。”顧绮羅啜了一口茶,自從原子非上門後,這幾天她都是不動聲色,除了要看看呂夫人還有沒有其它底牌之外,就是要看一下莊姨娘和顧蘭绡的态度氣量。

如今老爺可能讓二姑娘頂替大姑娘嫁給原子非的傳言已經過了三天,莊姨娘和顧蘭绡對自己的态度卻是一如既往,甚至都沒有過來找自己吐苦水,這讓顧绮羅心中十分安慰:患難見人心,自己此時可以說是風雨飄搖,連府中幾個下人對待自己的态度都有些微妙變化,而這母女兩個卻能堅持住,這算是難得了。雖然此時即便莊姨娘母女倒向呂夫人也不可能得好兒,但是危難之前,還能保持這樣理智的人可不多,就算沒有情意,只是因為這份理智,她結的這個盟友也沒有結錯。

見顧绮羅将态度都表明了,顧蘭绡心中感動的無以複加,卻不知該說什麽好,只聽莊姨娘在那裏笑着說道:“剛剛我還和二姑娘說這事兒呢,我讓她去找大姑娘,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她還不願意,說這種時候,怎麽能去給您添麻煩?可巧大姑娘就來了。”

顧绮羅便看向顧蘭绡笑道:“從我進府來,那時人人都瞧不起我,只有二妹妹和姨娘憐惜我,與我親近,這份兒情意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如今二妹妹有了煩難,怎麽不去找我?這不顯得生分了?”

顧蘭绡聽見顧绮羅這麽說,便擡起頭誠懇道:“大姐姐,妹妹說心裏話,但凡能有一絲解決之道,我都不願意去麻煩大姐姐,太太的意圖我最清楚,如今大姐姐身上的麻煩比我還要多得多,我怎好只顧着自己的前程,就要幫太太去給大姐姐添亂呢?只不過姐姐今兒既然來了,我倒想向姐姐請教,這次的危難,姐姐看我能不能挺過去?”

“傻妹妹,你這是自尋煩惱,哪裏會有什麽危難?”顧绮羅便溫柔地看向顧蘭绡,淡淡道:“老爺是什麽樣的人,妹妹不清楚?他豈是肯向宵小之輩妥協的?即便妥協,也萬萬不會拿自己的女兒去當籌碼。”

第 67 章 七秘劍

說罷,大總統稍微一個前傾,腳下突然加速,直接沖着一豐過來。

剛才兩人試探之中,大總統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孩子不能夠當做孩子看待,盡量早點排除掉,所以第一時間沖着一豐沖了過來。

一豐只來得及心裏吐槽一句:

你不是說讓我過去取你首級嗎,自己沖過來像什麽話。

不過手上的攻擊是不能耽誤的,現在大總統是雙劍,一豐是單劍,而且劍刃的長度也沒有大總統長,胳膊也沒大總統長,但是在動用魔力的狀态下,力量卻比他高上一線,即使是F等級的伐刀者,也是伐刀者,也有着普通人不能比拟的優勢。

按照大總統的力氣,肯定能夠擊破一豐的魔力防護,而一豐胳膊短劍短,不能攻敵人之所必救。

短兵刃和長兵刃打鬥,還想要打出獨孤九劍的效果,唯一的玩法就是以傷換命,迫使對方回防,但是對方卻是雙刀流,這個情況下一手攻擊一手防禦,就可以在防禦住一豐的攻擊的情況下給一豐致命傷,不可取。

既然如此,一豐就必須要避開自己的弱點,從自己的長處上發揮優勢。

優勢上,第一點,一豐有魔力,在使用魔力的情況下,即使是F等級的伐刀者,也有着相當大的提升,能夠讓自己的力量超過眼前這位身經百戰的老頭。尤其在一刀流對陣雙刀流中而且一刀流的劍刃還短一點的時候,就更要發揮出雙手持刀的優點了。

第二點,就是一豐引以為傲的劍技。

黑鐵家,這一代的一輝和一豐都有着傲人的劍技,按照原劇情,一輝可是靠着四處偷學,最終自創出七秘劍。

這一世,一輝仍然在苦苦抗争着自己的家族,但是有着成年人的圓滑的一豐,則順從着家族的安排,成為醫師,順當地享受着家族的福利。

這樣,即使受到的和伐刀者相關的教育,只有如何更好地利用天生牙治療,一豐還是接觸到了很多關于魔力使用的知識。

其次,作為愛好,不違背家族的安排的前提下,一豐也接觸到了黑鐵一族,從武士局時代開始,代代相傳的旭日一心流劍術。

再次,就是一豐作為少有地能夠帶有概念性地幫助恢複的能力,被安排定期給曾祖黑鐵龍馬調養身體。

《落第騎士》世界可不是科技稱尊的世界,主流的戰鬥力來自于伐刀者,當然到了近現代,槍械也越來越發達,二戰前國內的伐刀者基本上受武士局的統領,其中最重要的家族之一,就是黑鐵一族。

二戰前,武士局那些蠢蠢欲動的激進派,被黑鐵龍馬壓制,帶領日本改換門庭,沒有和中國硬碰硬,才成為了二戰的戰勝國,所以這個世界的中日之間沒有深仇大恨,黑鐵龍馬也被稱為了英雄。

說實在的,在這個以伐刀者能力為主流的世界,中國有着最悠久的伐刀者歷史和最多的伐刀者數量,日本敢和中國發生摩擦,基本上就是自殺,所以黑鐵王馬的舉措是最佳選擇。

不過戰後,武士局殘餘勢力反撲,其中就包括黑鐵龍馬的兒子,一豐的爺爺黑鐵玄馬,說動家族将自己的父親軟禁了起來。

這些年,曾祖父都是在軟禁中度過的。

一輝小時候一次在被排擠中離家出走,偶然碰到了軟禁中的曾祖,被灌下了“你那不甘心的眼淚是你自己還不想放棄的證明,千萬別忘了這一點”的毒雞湯,成為這些年來他的精神支柱。

雖然将這位老祖軟禁,并且不贊同他的理念,家族仍然希望他能夠長命百歲。

這很好理解,畢竟家裏面有一個活着的國民英雄,可以增加影響力,所以該軟禁軟禁,但是家族還是給龍馬好吃好喝的待遇。

被軟禁之人,心情又能好到哪裏去呢,所以龍馬的身體還是一點點壞了下去。

在一豐的能力有成之後,家族本着“既然龍馬看着外來的大夫不順眼,看着自己曾孫的面子上,應該會更好地保養身體”的想法,派遣一豐去協助龍馬的療養。

當時一豐的醫術非常一般,就是送過去給龍馬讨個順眼罷了,即使被家族軟禁,看到自己的曾孫,龍馬心情多少也好些,一豐也就趁着每次見到龍馬,讨教各種劍術和伐刀者的知識。

得到知識後,趁着每次不值班的時候,回家将這些東西和自己的孿生哥哥一輝分享。

就這樣,在龍馬的幫助下,終于在十二歲之前,兩人完成了初步的七秘劍的開發,作為兩人的殺手锏,同時也掌握了不少旭日一心流的劍術。

可惜在龍馬歲數也大了,并且哀大莫過心死,這些年的軟禁對他的精氣神都是巨大的傷害,仍然去世了。

龍馬不在了,才使得一豐和一輝堅定了離開家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