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披風

原來竟是蘇洛汐!

沈遺蝶心中驚訝,這當真是被自己人暗算了。

雖然自己從未真心對她,可扪心自問對她也不錯。她怎麽能如此對待自己?怎麽可以?

沈遺蝶心中震驚之餘,隐隐的對蘇洛汐産生了些許恨意。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妃嫔,靠着自己才有了嫔位,如今竟然如此。

景妃見其神色變了幾變,微等片刻,笑道:“婕妤也莫要驚訝,這些事在宮中太過常見。只是…”

随着一聲脆響,景妃手中的茶碗蓋落回,看着沈遺蝶笑道:“只是以後莫要再輕易相信其他人罷了。有些事,聽了就要當做沒聽到,而有些事,即便是沒聽過也要當做聽過。”見沈遺蝶滿臉迷茫之色,複道:“今日妹妹能前來探望本宮,本宮頗為感動,只是今日有些乏了,就不陪妹妹聊天了,還請妹妹見諒。”

見景妃逐客令已下,沈遺蝶也不便再留,只得起身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

待遺蝶走後,景妃起身于廳中輕輕踱步。如今沈遺蝶和汐嫔已然知道了此事,今日未将自己拿住不過是礙于手中沒有證據,看來此二人是萬萬留不得了。

近來聽聞沈遺蝶與那舒容華走的頗為頻繁,想必這舒容華聽聞沈遺蝶協理六宮,而自己又一直無依無靠。這沈遺蝶剛剛入宮不久,身份又甚為尴尬,舒容華定是想着此人定不簡單,日後必有作為,此時示好以後與孩兒也能有所依靠。

如此說來,沈遺蝶與舒容華結交的目的更為簡單。這後宮之中,若無子嗣又如何立足,即便是盛寵如自己尚覺得岌岌可危,更何況他人?

只是她無意中帶出與汐嫔之間的關系着實有些拙計,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她時運不好罷了,竟被自己搶先知道了此事。幸好方才自己抓住了時機,一招離間計挑撥了,二人之間的關系,想必短時間內二人定會互相猜忌。

那自己何不來一招借刀殺人?如今沈遺蝶尚有舒容華可選,自己方才那離間還沒發揮最大作用。如今看來,當真是要用些非常手段不可。

想得到此處,景妃心中不由冷笑道:想拿住本宮?你們還嫩了點!随即皺眉思忖,接下來就要想想如何将這三人除去,越快越好。

景妃思來想去,不知該如何下手。正巧此時溶月帶着三皇子在院中玩耍,景妃隔窗而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今年秋狩的時候是您欽定哪位娘娘伴駕還是奴才按照往年的慣例安排,還請皇上示下。”這日下午,福喜見楚墨心情還算不錯,趁機問道。

“你安排吧。”楚墨笑着一揮手道,“不過是去了擺擺樣子罷了,朕也懶得挑選。”

“奴才遵旨。”福喜笑道,“只是今年景妃娘娘身子多有不便…”言罷偷眼看向

楚墨道。

“景妃朕已然答應了她,就帶上吧。”楚墨皺眉道,“讓孫太醫跟着,想來問題不大。”

“近日皇上頭痛症常犯,不如将汐嫔娘娘帶上,若是皇上龍體欠安之時也可有個應急的。按理說貴嫔之位以下是不可随行,可福喜見楚墨連景妃都能答應,急忙向楚墨開了口。

楚墨回身挑眉看了看福喜,然後又回過身去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弄着案上的折子。腦中不由得浮現了那日她伏在自己胸口沉睡的場。沉吟片刻,放下手的中的折子道:“蘭陵宮。”

蘭陵宮內,高大的桂花樹下桂香陣陣。蘇洛汐坐在樹下的秋千上看書,一片花瓣随風而下,幾個旋轉落于蘇洛汐的書頁之間,想也沒想便高聲道:“初夏,把我那放桂花的小壇子拿來。”

“主子,您不是說不做那糕點了麽?還收集這些勞什子做什麽。”初夏拿着一個精致小巧的青花瓷壇,笑着走了出來。

蘇洛汐聽着初夏的話,拿着花瓣微微有些發怔。随即莞爾一笑,接過瓷壇将花瓣放了進去笑道:“你這丫頭,淨拿你家主子打趣。快去看看晚膳備好了沒,看了一天書,有些餓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有太監高聲唱喏:“皇上駕到。”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蘇洛汐放下手中書卷,起身行禮道。

“起來吧。”楚墨淡淡的說道,信步走向樹下坐于石凳之上,順手拿起蘇洛汐方才所翻看的書,随意看了兩眼又放下,似是再找一個話題。片刻後道:“朕今日是專程前來謝謝你的。”

立于一旁的蘇洛汐恭謹道:“臣妾能為皇上效勞是臣妾的榮幸,豈敢讓皇上言謝。”

見她面色淡淡毫無表情,楚墨一時間也有些尴尬,輕咳了一聲道:“近日來朕一直忙于國事,疏忽了你,吃穿用度可還齊全?”

“啓禀皇上,宮中安排一切妥當,臣妾謝主隆恩。”蘇洛汐的語氣仍是淡淡,聽不出任何感情。

楚墨雖然心中有些氣惱,但還是起身尴尬笑道:“這快到了晚膳時間,朕今日便留下用晚膳,也換換口味。”言罷便步入屋中。

飯桌之上,兩人相對無言。

“那朕就不多留了,你早些休息。”楚墨見這狀況,多留也是尴尬。

“皇上…”蘇洛汐見其欲走,終是忍不住開口道。

楚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回身确仍是淡淡道:“何事?”

蘇洛汐自裏間拿出一件披風,交予福喜道:“聽聞皇上近日便要前往秋狩,臣妾…”微咬了咬唇,“臣妾為皇上親手做了一件披風,還望皇上收下。”

“唔。”這麽多年了,雖說宮中嫔妃衆多,可有心能為他親手裁衣的當真不多。楚墨心頭一陣溫暖,滿心歡喜,但面上卻仍然淡淡的應道。兩人僵持片刻,楚墨忽道:“朕…朕最近頭痛的緊,這次秋狩你跟着一起前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臣妾遵旨。”蘇洛汐屈膝一禮,恭謹道。

衆人都不知這兩位主子在打什麽啞謎,只聽片刻後,楚墨又道:“你…可還有話要跟朕說?”

蘇洛汐只覺得心中有千言萬語,可一想起那夜之事,就覺得心涼。她可以接受他身邊有很多女人,他可以接受他只有在無聊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她可以接受他把自己晾了大半年不聞不問。

但她不能接受他把自己當成別人的替身。

一想到這一點,蘇洛汐強自咽下心中的想念,淡淡道:“臣妾沒什麽想說的。”

楚墨也不知她為何突然如此對待自己。雖然自己對她早有“預謀”,可他不知為何,在她宮中那段日子是自己前所未有的放松與開懷。他相信她是愛他的,如果不是,為何要煞費苦心的想福喜請教?為何要不顧性命的前去照看自己?為何要衣不解帶的守候自己?

可為何,她要如此疏遠自己?

輕嘆一聲,楚墨終是搖搖頭道:“行了,你早些回屋休息去吧,朕走了。”言罷,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福喜眼看着這麽好的機會就這樣溜走,心中也不由的替蘇洛汐可惜。上次明明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怎麽今天還會如此。但一時間也沒有法子,只得看了看蘇洛汐,随楚墨離去。

蘇洛汐何嘗不知道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況且自那日與福喜長嘆,心中已然豁然開朗。

可她還是過不了心裏面的那道坎。

“初夏,替我把妝卸了吧,我累了。”一陣晚風吹來,蘇洛汐不由覺得有些微涼,正如自己的心境一般。無奈一笑,輕聲囑咐道。

第 67 章 無畏無懼

一大早,燎原城就再一次轟動。

洪淵一拳重創力王廖千重,把湘北武府踩在腳下的消息傳開後,人人震動,随即盡情歡呼起來。

每一座武府,都和所在的城鎮息息相關,互相影響。燎原武府這些年的慘敗,讓燎原城的每一個人都倍感沮喪,感覺被湘南、湘北等地方的人壓了一頭。如今,洪淵的大勝終于讓人們揚眉吐氣。

恰在此時,洪淵就是那個神秘的煉丹大師,特意到燎原城尋找一個失散多年的親人的消息也傳了出去。除了洪淵自己懸賞的龍丹外,燎原公子也懸賞了黃金十萬兩,全城震撼。上至勢力龐大的權貴,下至普通的村婦走卒,紛紛行動起來,到處尋找一個名叫白雪清的絕色女子。

人們四下奔走相告,興奮不已的時候,洪淵卻迅速離開生死臺,回到幽靜的別院靜靜盤腿坐下。

戰勝湘北武府後,燎原武府已經進入了大比武的四強,離奪取武狀元又近了一步。下一場較量,将在兩天之後。

短短的兩天時間,能幹什麽呢?

洪淵用行動做出了回答,沒有參與任何慶祝,也對其他武府間的較量漠不關心,只專注自己的修煉,再次閉關靜修。

洪淵一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沒等他修煉多久,一個訪客就突然到來,燎原公子李淩一個人走了進來,“洪淵,有一個人想見你。”

“誰?”洪淵有些奇怪。

自從刺客事件之後,李淩就調來了大量精銳在周圍把守,一般人根本無法進來,不少慕名而來的訪客都被守衛統領冷冷地趕走了。連守衛統領都處理不了,驚動了燎原公子李淩,這個訪客肯定不簡單。

“柳如煙!”李淩迅速回答。

“是她?”

洪淵搖了搖頭,沒想到,三番兩次誘惑不成的如煙夫人竟然旁若無人地找上門來。略微沉吟,淡淡地說道:“不見,讓她走吧!”

“洪淵,你知道柳如煙的真實身份麽?”

李淩看着洪淵,臉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燎原城有不少大家族,但真正算得上豪門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我李家,另一個就是柳家。柳如煙是柳家老家主昔日的掌上明珠,很多年前,迫于家族的壓力嫁給了落葉城一個擅長煉丹的世家。後來,那個煉丹世家沒落了,柳如煙也成了一個寡婦,自稱如煙夫人,不僅掌控落葉城的煉丹買賣,還是落葉武府的一個執事長老。這次西南武府大比武,就是她帶隊前來。洪淵,想要成為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光有強大的實力是遠遠不夠的,人脈也非常重要。”

“不見,我要修煉了!”

洪淵語氣平淡,沒有一點起身迎客的意思。

李淩的意思,他心裏明白,不過,對所謂的人脈他實在沒什麽興趣。

自從明白山外有山,飛升之後還有飛升後,他就專注于修煉,決意有朝一日踏上修煉巅峰,對世俗的權勢和名利沒有任何興趣。

地處邊陲的落葉城是一口井,看起來熱鬧非凡的南疆首府燎原城是一口更大的井,號稱疆域遼闊的風雲皇朝是一口大了千百倍的井。但就算面積再大,也還是一口井。他的夢想,就是跳出一口口井,看看外面真正的世界!

“好,洪淵兄弟果然是一個真正的武者!”

燎原公子李淩笑了笑,從懷裏取出一個水晶瓶,裏面是一枚紫紅色的丹藥,“來之前,我已經拒絕柳如煙,讓她回去了。這瓶丹藥是她走之前留下的,說是一枚補天丹,吞下後可以瞬間補充所有消耗,半柱香內提升一個等級。”

補天丹?

洪淵接過水晶瓶,臉色沒什麽變化,心中卻有不小的震撼。

按照藥王經的解說,補天丹可謂真正的價值連城,可遇而不可求。将一個人的修為暫時提升一個等級,那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一個凡武六重的武者,可以瞬間化身一個凡武七重天的高手。而一個本就是凡武七重的高手吞下後,将成為一個靈武高手。驟然發難,誰能阻擋?

洪淵感覺沉甸甸的,如煙夫人贈送的這枚丹藥,實在是太貴重了!

“洪淵,下一場較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有幾成把握?”李淩突然問道。

洪淵反問,“對手是誰?”

“暫時還不知道,但到了四強,無論對戰哪個武府,遇到的都絕對是凡武七重天的高手!”李淩臉色凝重,氣氛突然間壓抑起來。

在人們的質疑和驚嘆聲中,洪淵接連兩場大勝,闖入了四強。但無論落葉武府的步風雲還是湘北武府的廖千重,全都是凡武六重的武者,接下來,遇到凡武七重的高手呢,他還能創造奇跡,再次獲勝麽?

“凡武七重天的武者很厲害,但沒有真正打一場,誰知道能不能戰勝,又有誰知道,會有幾成把握呢?”

洪淵笑了笑,目光炯炯有神。

壓力越大,他情不自禁的就越興奮,越有期待。挑戰自身極限,超越自我的渴望,再次浮上心頭。一切,就像當初在落葉山上,第一次站在懸崖邊緣那一刻的感覺。

“哈哈哈,好,不真刀真槍打一場,是誰說凡武六重武者就一定打不過凡武七重高手呢?”燎原公子李淩哈哈一笑,和洪淵一樣,突然間灑脫起來,抛掉所有的擔心和包袱,“洪淵,跟我來。”

“好!”

洪淵有些意外,但并沒有多問,跟着李淩離去。

兩人健步如飛,從後門走出了燎原武府,跟着,飛身躍出了燎原城,一路向西。飛奔一個多時辰後,來到了一座壯觀的瀑布面前。

站在瀑布下方擡頭看去,七條巨大的水流呼隆隆地從天而降,在地面上沖出七座上百米深的水潭。沖擊力駭人,把一塊巨石扔過去,立馬就被奔騰不息的水流碾成了碎片。遠遠看去,猶如七條從雲端俯沖直下的巨龍,聲勢浩大,一條比一條壯觀。七條巨大的水流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極其壯觀的水幕。

“這是七龍江,傳說,這七條瀑布是被拘禁在這裏的七條上古孽龍,因為觸犯了天條,永遠無法解開封印。千百年來,我們燎原武府的每一任府主,就是在這裏參悟無上功法,掌握燎原武府真正的絕殺燎原七重浪。一掌拍出,暗含七股內勁,就像這七條瀑布,一條比一條厲害!”

李淩擡頭看着恢弘壯觀的瀑布,一臉的神往。

雖然早就修煉了象龜大法并突破到了凡武七重,但是,他仍然無法像歷任府主一樣借助七龍江修煉。境界已經到了,但身體還遠遠不夠強悍,強行站在瀑布下方,不僅無法參悟無上功法,還眨眼就會被駭人的沖擊力重創。自從多年前試過一次,差點粉身碎骨後,他就再也不敢輕易嘗試。

不過,他自己沒有那個實力,不代表別人就不行。洪淵雖然遲遲停留在凡武六重,但身體之強悍,已經讓他這個凡武七重天的高手都自愧不如。

“好地方,就讓我來降服這七條孽龍吧!”

洪淵脫去外衣,突然間飛身一躍,徑直向呼隆隆地從天而降的瀑布撲過去,無畏無懼!

第 65 章 ∶分組保護

然而何飛卻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将手伸入了褲兜将地圖車票掏了出來,接着放在了茶幾上,随後便面色鄭重的對其餘人說道“我是指這場靈異任務裏詛咒要求我們保護的這幾個人,也就是說這幾個人所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何飛的話說完後,一衆人突然發現他的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讓人費解,所以絕大部分人都表露出了并不理解的神色。

而趙平卻在沉默了半響後對何飛說道“這四個人不就是需要我們保護的人嗎?除了這層意思…我想不到還有其他意思了?”

何飛卻搖了搖頭接着說道“看來大家似乎還沒有察覺啊,那麽我在說一句,為什麽任務的規則裏,鬼不會首先襲擊我們這些輪回者,卻反而對鬼做出了限制,必須在殺光那四個人後才可以攻擊我們呢?”

說完,何飛就用眼睛看向了鄭璇…而感受到何飛的目光後,鄭璇卻沒有讓他失望,她在低頭沉思了片刻後便擡起頭,接着用試探的口吻說道“難道你的意思是…任務有意讓鬼襲擊那幾人,而我們則通過鬼襲擊那幾人的方式找到解決這場靈異事件的方法!?”

“不錯,我認為事情就是這樣!”

何飛猛地伸出手拍了下沙發,然後站起來對衆人說道“鄭璇姐說的和我的猜測一樣,我一直在懷疑,那就是既然這場靈異任務是詛咒自創的任務,那麽我們根本就無法像之前的靈異任務那樣通過原劇情大體得知鬼物的殺人能力,所以為了給輪回者一線生機,任務才特意這麽安排。”

何飛的話說完後,其餘人也紛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這時,一旁的程櫻先是打了個哈欠,接着插話問道“可是之前的那個叫張永剛的已經死了,而我們似乎并沒有從中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僅僅只是得知這場靈異任務裏的鬼殺人手法很殘忍,并沒有确切的獲得任何有關鬼物的有價值的情報。”

程櫻的話讓包括何飛在內的其餘人聽後神色一陣黯然,确實,他們當初去晚了,在到達張永剛的住處後,鬼已經将其殺死,他們這夥人不僅沒有救下張永剛,甚至連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有沒有找到。

然而這時,鄭璇卻搖了搖頭對其餘人說道“雖然第一次救人失敗了,不過這并不代表什麽,因為我們還有3次機會!”

而鄭璇的這句話,則也頓時将衆人的心思立即引導到了如今最關鍵的問題上來!

那就是——還剩3個人!

…………

第二天中午,張虎哈氣連天的從其中的一間卧室裏走了出來,剛要去廁所,接着他便發現對面卧室的程櫻也頂着個雞窩頭哈氣連天的從卧室裏走了出來,在看到張虎後,程櫻的臉上卻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快速的跑進了廁所接着便把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我草!你小子夠狠!”

看到程櫻搶在自己前面竄進了廁所,此刻的張虎那滿是胡渣子的臉不由得有些抽搐,接着便咬着牙惡狠狠的說出了上面那句話。

而其餘人此時也紛紛起床…

通過電話讓酒店的服務員送來了豐盛的午餐後,一衆人便圍在客廳的茶幾上狼吞虎咽般的美美的吃了一頓,随後在服務員收拾完并離開後,6人就圍在一起繼續商讨了起來。

然而這次首先發言的确是趙平,在看到服務員出去後,趙平就先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随後面色沉重的對其餘人問道“還剩3個人,不知道我們打算用什麽方法救他們?”

趙平的話簡單明了,直奔主題,當然也讓其餘人的神經瞬間繃緊了起來,而他的問題說完後,一旁的鄭璇便将地圖車票掏了出來并放在了茶幾上,随後用手指向了如今地圖上仍舊散發着藍色光芒的三個光點,然後她說道“我之前就觀察并分析了下,從淩晨2點張永剛被鬼殺死,到如今中午12.00點左右,已經過去了10個多小時。”

(10個多小時…莫非…)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何飛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想到這裏,他先是擡頭用眼睛掃了一圈四周的幾人,最後看向了鄭璇說道“你是指…鬼物殺人需要冷卻期?”

鄭璇聽後點了點頭,随後清了清嗓子對何飛以及其餘人說道“雖然這是我的猜測,不過大家應該都知道,在詛咒發布的靈異任務裏,鬼物的能力雖說千奇百怪也都個個強大無比,然而卻總會有那麽一兩絲的弱點亦或是被一些規則限制着,也就是說我們這些輪回者所依靠的就是這些才能與鬼物們周旋亦或是求生。”

“我明白隊長的意思了,隊長的意思是…這場靈異任務裏的鬼雖然殺人的方式很詭異且能力可能也很強大,但是它卻做不到在短時間內連續殺人,殺完其中的一人後,期間應該會有一定時間的緩沖期,亦或者稱之為安全期!”

一直在旁豎耳傾聽的趙平可沒有閑着,他也一直在思考着這個問題,在聽到何飛與鄭璇的對話後,趙平的腦海裏頓時醒悟了過來,于是立即将他的看法也說了出來。

鄭璇聽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大體就像趙平你說的這個意思,不過我們卻無法準确的估算出這個安全期到底是多久。”

她的話再一次說出後本以為其餘人會再次陷入沉默,不料一旁的程櫻卻直接撇了撇嘴,然後仰着脖子說道“這個問題其實根本就不算個問題,不管我們在這裏如何猜測,都不如趁着其餘的三人還活着,趕緊找到他們然後将其保護起來!”

一語點醒夢中人,程櫻的這句話雖然說的非常直接,但是卻極為有道理,然而何飛卻在程櫻的話說完後緊接着看着程櫻說道“你這話是不錯,不過你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

程櫻則頓時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問道“你什麽問題?”

何飛解釋道“雖說本次靈異任務的規則裏有過規定,4名指定人物在沒死光前我們這些輪回者不會受到攻擊,但是我們又如何得知剩下的3人裏誰會最先受到攻擊?而第一個死者張永剛也是在地圖上顯示出危險的标識後我們才知道的。”

何飛的話其實非常容易理解,同時也是在告訴其他人——就算可以提前找到剩餘三個人中的一個,但是誰又能知道那個人會不會被鬼襲擊呢?

本以為何飛的話會讓程櫻閉口不言,然而不料當何飛的疑問說出口後,程櫻卻又是一臉輕松的回答道“切,這個也很簡單啊,我們如今不是有6個人嗎?分隊啊!我們6個人分成三組,分別找到剩餘的三個人,然後将他們控制住并保護起來,等到鬼襲擊的時候我們就能及時出手相救啊!”

程櫻話音剛落,他左側的張虎便猛地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一拍巴掌的說道“秒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看來你小子的腦子裏裝的并不全是狗屎嘛!?”

張虎的這句話雖然是稱贊,但是個人都知道嘲諷的味道更加濃厚,程櫻自然也聽得出來,當聽到張虎說他的腦子裏都是狗屎後,他的表情頓時一變随後就立即反唇相譏的說道“呦呦,某人聰明,某人聰明的腦袋上一根毛都沒了,咋不說某人的毛都是因為太聰明才掉光了呢?”

程櫻話剛說完,張虎則立即滿臉通紅并且瞪着程櫻惡狠狠的說道“草,你他媽說誰沒頭發!?”

感受到張虎那惱怒的目光後,程櫻則是慢慢側過身對着其餘人攤了攤手,接着一邊搖着頭一邊聳着肩的說道“哎呀,咱這一夥人裏誰沒有頭發就是說誰的喽…”

“我草…你他…”

張虎聽後頓時惱怒異常,的正想破口大罵,不料卻被一旁的鄭璇用眼神制止了下來,接着,鄭璇便對程櫻點了點頭,然後面向其餘所有人說道“其實這也算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缺點則是我們分散了,人少的話不利于應對突發情況,不過剛才我也思考了一下,因為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方法麽?”

鄭璇說完後将目光掃向衆人,而衆人中的何飛在低頭沉思了一會後則也擡起頭說道“恩,看來也只有這樣了,我們6個人分成3組,兩人一組,分別去找到剩餘的三個指定人物并将其保護起來,如果有事的話…”

“那就三組人用手機聯系吧。”

“手機聯系嗎…恩,也好。”

(手機…手機…)

何飛與鄭璇的對話剛說完,程櫻就立即面露興奮地說道“分組好啊,那麽…我們6人該怎麽分組呢?”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坐在他旁邊的張虎卻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一臉嘚瑟的看着程櫻說道“當然是我們5個人分為兩組,而你一個人單獨一組啦!哈哈哈!”

“切,滾一邊去!”

然後…何飛、張虎、趙平、程櫻以及王志強5人便紛紛将目光看向了鄭璇,意思很明顯,讓隊長來分組,而感受到衆人目光的鄭璇則是伸出手捏了下自己的下巴,然後便對一衆人說道“這樣吧,何飛與程櫻一組,你倆負責找到田蘭蘭并保護她。”

“張虎,你和我一組,負責找到并保護劉超。”

“趙平與王志強一組,負責找到并保護孟慶隆。”

未完待續…

第 66 章 無功而返

谷璃雖然醒來,卻因為經脈受損嚴重,根本無法動彈。好在被谷璃吸入體內的是木靈氣,五行之中,木主生息。雖然無法動彈,谷璃體內的真元已經能為被谷璃所用,加上被谷璃吸入體內的木靈氣,按照憩書所說,谷璃将奇穴內的木靈氣散了一部分進入經脈,進行療傷。

三天後,雖然經脈還是陣陣抽痛,好歹谷璃能下床行走了。

谷璃在上嶺之中摔下劍時就昏迷了,張中陵自然不可能将谷璃抛在那裏離開。在谷璃身邊守了兩天,谷璃周身的那圈木靈氣才消失,那時的谷璃已經對外界完全失去了知覺。憩書便建議張中陵将谷璃帶下山。護送谷璃下山之後,香草和小七因為還要去找虬龍韌,便告辭離開了。

谷璃醒來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半個月。對上張中陵擔憂的眼神,谷璃心中一陣溫暖,如果這次遇上的不是張中陵,她的境遇就真的很難說了。

“張叔叔,謝謝你。”雖然三言兩語不能表達谷璃的謝意,谷璃卻無法不說。

張中陵嘆口氣道:“我自己說要做你的陪同師兄的,結果還是害你受傷了。”

谷璃心中很清楚這不是張中陵的錯,而且,這次的際遇也讓她明白,她現在所面對的這些事情,已經與小時候不一樣,不是僅僅靠着運氣或者毅力就能行的。實力是一部分,但是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性命不保事小,如果還連累到其他人,罪過就大了。

這幾年來,張中陵和她雖然見面不多,但張中陵卻一直将她當子侄一樣照顧着,谷璃也早就将他看做親人對待。阿嬷和阿媽都不在了,正是因為失去過,所以谷璃更加看重這些還在自己身邊的人。

為了讓張中陵寬心,谷璃忙笑道:“張叔叔,你看我現在都能走能跳了,雖然還有些痛,很快就沒事了的。”

張中陵卻和憩書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道:“你的情況還是讓憩書給你好好。”

谷璃帶着疑惑往憩書看去。

憩書還是帶着溫和的笑容,對谷璃道:“你還記得那些木靈氣團出來時,我給你們護身的白霧麽?”

谷璃答:“記得。”

憩書道:“天生陰陽,地分五行,人是在陰陽五行平衡中誕生的。那些木靈氣團蘊含着豐沛的木靈氣,但是正是因為那些木靈氣團所蘊含的木靈氣過多,任由靈氣團竄入體內,就會讓體內的五行失衡。木靈氣主生息,體內的木靈氣如果過盛,加之它生生不息的特性,用不了多久,體內真元就會被木靈氣逐漸吞噬。”說到這裏,憩書便停了下來。

谷璃感受着奇穴內那顆圓潤的小紡錘,問道:“真元被吞噬?那修為不就倒退了?”

憩書卻沒有回答谷璃的問題,而是道:“你當時是直接将劍心附在了木靈氣上,對嗎?”

谷璃點頭。

憩書接着道:“那些白霧并不是靈氣,當時用白霧将你們包裹起來,就是為了避免體內的靈氣與木靈氣團相通,而你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你的劍心與木靈氣想通,那些木靈氣便以此為道進入了你的體內。過猶不及,我們把這種體內單系靈氣過盛的情況,稱為中了靈毒。”

谷璃道:“那……”

憩書道:“你說你将木靈氣收入了奇穴之中,雖然暫時沒事,但你還是要想辦法将多餘的木靈氣排出體外。”

谷璃犯難了,按照憩書的方法從小紡錘裏抽出木靈氣來療傷,僅僅那估計都不足小紡錘萬分之一的木靈氣,就廢了她九牛二虎之力,要将小紡錘整個排出體外,談何容易?

谷璃不确定的問:“如果排不出去,會怎樣?”

憩書皺了皺眉:“如果排不出去,那就只能想辦法,在體內真元被吞噬一盡之前,往體內納入同等的其他四系靈氣。”

同等的其他四系靈氣……天底下哪裏會處處有個小紡錘。

谷璃忙問:“如果,兩個都沒辦法做到呢?”

憩書不發一語,從乾坤袋中摸出了一面水鏡。

谷璃原本對憩書的舉動感到疑惑,往鏡中看了一眼後,疑惑立刻飛到了九霄雲外,谷璃指着水鏡中明明是自己,卻又不是自己的人影大叫:“哇,怎麽會變成這樣?”

水鏡之中的人影,五官與她是分毫不差,但是眼珠變成了鐵木心一樣的顏色,嘴唇一片烏青。這也就罷了,臉上居然有三分之一的皮膚上,浮出了像鐵樹樹葉一樣的青色葉子。

憩書沒有理會大驚失色的谷璃,接着道:“靈氣将真元吞噬之後,真元并沒有消失,只是轉化為了靈氣,所以修為不會倒退。但是,你以後便只能呆在這一系靈氣旺盛的地方修行,且不說修煉起來會困難百倍,這種吸取單系靈氣修煉的方式與靈獸的修煉方式相近,日後即便有機會結丹,也會和靈獸進階一樣招來雷劫。但,人的身體與靈獸無法相比,至今還沒有聽說哪位靈修挺過了雷劫的。”

憩書說完,室內一下子陷入了寂靜。

許久之後,谷璃道:“也許,我該回去見見我師父。”

張中陵想了想之後,點頭道:“嗯,也許結丹長老們會有辦法。”而後張中陵忽然想起一事:“你師父是哪位長老?”

谷璃答道:“靈扼長老。”

張中陵愣了一下,忙道:“那我和我一起回去,說不定我師父會有辦法。”

谷璃自然知道自己的師父在外的名聲多麽離譜,看着張中陵的樣子,谷璃還是不禁莞爾,笑道:“張叔叔,其實我師父人很好的。”然後谷璃掏出那紙留書道:“要不是師父寫了這個給我,你覺得以我不愛看書的個性,洛師弟又閉關去了,我能找到鐵嶺來麽?”

張中陵卻指着這紙留書大是不以為然:“你看你師父,就告訴你鐵木心在鐵嶺,不給你法劍,連個陪同師姐也不給你指,也不說要注意什麽,更沒說要和什麽人一起去比較安全……”

憩書忽然在旁邊道:“我記得,當年那誰的師父,只告訴那誰,鑄木系靈劍需要鐵木心。”

于是張中陵不說話了。谷璃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眼看着張中陵又要開口,谷璃忙道:“張叔叔,我回師門嘛,你要是不放心,就送我到傳送臺你再走,而且我都耽誤你快一個月的時間了,你看,還有憩書師兄……”

然後谷璃又立刻下保證書:“有了這次的教訓,我以後一定會把藏書閣的書都啃透了再出門,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次這樣的事情了。”

張中陵最後飽含歉意的看了憩書一眼,轉回頭對谷璃道:“事不宜遲,現在就送你過去。”

張中陵便果真将谷璃送到了傳送臺上,臨走,又想起來鐵木心還在自己兜裏,要拿出來給谷璃。

谷璃忙道:“張叔叔,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去鑄劍,你還是先自用。”雖然在取得鐵木心的過程中谷璃也出力了,卻讓張中陵在事後不僅勞力還勞心,哪裏是一個鐵木心可以抵算的。

看着因為一句話又顯出擔憂神色的張中陵,谷璃又忙道:“張叔叔,等我好了,我會再來的。”

最後,張中陵揉了揉谷璃的頭:“你啊,以後可得心裏有些底了再出門。”

時隔一月,谷璃身中靈毒,返回了劍閣古城。

回到玉衡,谷璃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間閉關室,先用木靈氣将經脈完全恢複過來,便開始想辦法排出木靈氣。但是,在經脈完全恢複之後,木靈氣卻像已經知道了谷璃的想法似的,再也無法從小紡錘中将木靈氣抽取出來。往壞了想,這是沒辦法将木靈氣排出去了。往好了想,木靈氣完全不從小紡錘裏出來,自然也不會去吞噬真元了。

排出木靈氣一事毫無進展,谷璃停止了閉關,回了湖心島一趟,她家師父還是未見蹤影。谷璃也沒有執著于要找到徐劍影,在湖心島竹屋的大廳內,谷璃留書一封,簡單的說了自己身重靈毒的情況。便離開湖心島,返回玉衡,往藏書閣去了。

對于憩書所說,木靈氣以劍心為道****一事,谷璃持保留意見。且不說她的劍心本來就有些不聽使喚,那天的情形再想一遍,與在劍池內吞吃蓮花時的情形何其相似。到底是劍心自己想吃掉木靈氣,還是木靈氣真的那麽聰明,還真不好說。

谷璃覺得她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她的劍心。

沒有誰的劍心會去吃別的靈劍的劍靈,她家的劍心就幹了這個事情,還驚動掌門發出了門派告急令。

怕張中陵擔心,谷璃雖然沒有特意去問,但從憩書和張中陵的字裏行間,谷璃也約莫可以了解到,這世上好像還沒有誰的劍心能自作主張的。即便有的靈劍會鬧脾氣,但是那鬧脾氣的絕對是劍靈,而不是劍心。

她不介意她的劍心聰明點,但是危害到自己,那就不一樣了。

此時的谷璃還不知道,因為劍心吃了十一把靈劍劍靈的緣故,劍閣古城天權、天機、天璇、天樞四大閣的主,已經将她的劍心定名為邪劍十一。

第 81 章

“你們真的要走了嗎?”

“是的。”

“……去蜀山?”

“是的。”

“籲……”瓜不二皺眉想了想:“你們就不怕半路遇上那些魔道的家夥?”

“怕啊。”林飄遙苦着臉道:“要是被殺了還好,可惜這麽兩個如花似女的閨女,萬一那些人中間有個色魔……”

“那就別去了啊!”瓜不二喜道:“就呆在我這廟裏多好?無論是誰都不敢來找你們的麻煩,那個、那個不要走啦。”瓜不二做害羞狀。

兩美女兩小夥互打幾個眼色,計劃是昨天就定好了的,非要把瓜不二這個猛人給騙上蜀山當個強援不可。但沒想到這老家夥一口回絕,于是改變策略,改騙為勾引。至于這個勾引他的餌嘛,當然是兩位貌若天仙的姑娘了。

“瓜老爺子,我們也很舍不得你啊。”飛飛為難道:“大家一起住了那麽多天,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了,我、我好難過……”

瓜不二聽到這話,混身的血液倒流,差點就沖鼻子裏噴出,顫着聲兒道:“妞啊,我就知道你對我有意思來着……你、你看現在咋搞?”如果不是在場有幾雙眼睛盯着,如果不是瓜不二那比天高比海厚的臉皮上多少還有幾分‘廉恥’,估計他就想說咱倆去找個無人所知的地方隐居算了。

林飄遙強忍着想吐的沖動,一拍瓜不二肩膀:“老瓜,我們真的要走了,如果這趟出去不能活着回來見你,希望你永遠還記得有我們這幫最要好的兄弟姐妹!老瓜!保重!”

“不要!”瓜不二趴在地上,雙手高舉虛抓,滿面流淚:“不要走啊!”

幾人放慢腳步,輕幽幽的走到門口,林飄遙心頭在打鼓: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要是真的不去,我們難不成又變副嘴臉來哄他?

這邊幾個焦頭爛額,卻又苦于不能改口,只好搖頭。正要絕望,瓜不二突然從地上竄起來:“等等!”

“你決定要跟我們一起走了?!”林飄遙喜道。

瓜不二大手一揮:“即使要走,也不能這樣走!”

“那要怎樣?”

“拿我的戰袍來!”瓜不二一聲大喝,右手揮出一道罡勁直擊佛臺下面。但見一陣極不美觀的塵灰廢屑揚起,一抹淡綠色的布狀物破盒而出在天上打了兩個轉,緩緩降到瓜不二的身上。

整個廟堂裏灰沙滿屋飄,瓜不二甩着雙手,身後的衣服長擺高高飄起,從塵霧中堅定的走了出來,好一副混世魔王再出江湖的場景!林飄遙四人不禁看得癡了。

“這、這是你的戰袍?”幾人面露驚訝之色,阿牛忍不住用手去摸那綠色戰袍的質料。

“很拉風吧?”

“确、确實很拉風,此戰袍當真只應天上有,世間哪得一回看!”林飄遙保持着嚴肅認真的表情,拿手朝那綠戰袍上一指:“你瞧,這戰袍上無數的補丁和大洞,無一不在向我們證明着老瓜你身經百戰!”林飄遙單手一抓,捏到一只跳蚤:“從這只可愛的小動物身上,我們甚至看到了老瓜你千百年不洗澡的那種獨一無二的氣質!從……”

瓜不二一把搶過那只跳蚤扔到一邊:“你別在‘從’了,再‘從’下去我這戰袍上都可以抓出獅子來了!那是你們不知道!”瓜不二臉上露出謎一般的微笑:“我這戰袍可有些名堂!”

“什麽名堂?”

“有沒有聽說過天地乾坤,五行成布?”

“那是啥意思?”林飄遙突然覺得這句話和自己似乎有點關系,但到底是什麽關系卻說不上來。

“天地乾坤,五行成布。這兩句話說的分別是人間的兩大法器!”

“法器?我還以為是什麽口訣呢。”

“哼哼!我這綠沙戰袍就是人間兩大法器之一的布!”瓜不二一邊說,左手拉動那綠披風的下擺往後一揚,戰袍頓時高高飄起,頗有一番氣勢:“在非常非常久遠的時候,天和地還沒有分開,宇宙就好像一個大雞蛋一樣,黑暗混沌成一團。就在這個大雞蛋中,盤古在悄悄地孕育着。盤古在大雞蛋中孕育着、生長着,如同睡着了一樣,發出呼呼的鼾聲。一年、十年、百年,轉眼之間一萬八千年過去了。有一天,盤古忽然醒來睜開了眼睛。但他覺得奇怪,怎麽四周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呢?黑暗使他悶得發慌,接着又是萬分地煩惱,他實在忍不住了,向旁邊一抓,竟抓到了一個大斧子。于是,他拼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向前劈去,随着山崩地裂般的一聲巨響,那個曾緊緊地包着他、孕育了他的混沌的大雞蛋被他劈裂了!”瓜不二沖滿激情的演講讓四個年輕人抱頭叫苦。

“……老瓜,我們都知道您老學識‘淵博’,但也不用現在來講盤古開天吧……”

“閉嘴!聽我說完!”瓜不二喝斷道:“這個大雞蛋中那些輕而清的東西,緩緩地向上升去,慢慢地變成了天,另外那些重而濁的東西,漸漸地沉下來,一點點地變成了地。于是,當初混沌不分的天地,就這樣被盤古用大斧子給開辟出來了。天和地被分開以後,盤古怕它們會再合攏起來,就用頭頂着天,腳踩着地,伸直了腰杆站在天地之間,随着天地的變化而變化着。每天,天升高一丈,地加厚一丈,而盤古的身子也随之增長。就這樣,一萬八千年又過去了。天升得高極了,地也變得極厚了,盤古的身體也長得極為高大。那麽盤古到底長了多高呢?據說有九萬裏那麽長。盤古成了巍峨的巨人。他就像一根長長的大柱子,撐在天和地的中間,不讓它們再重新合攏在一起,回到那混沌黑暗中去。又不知多少年過去了,盤古就是那樣在孤獨寂寞中辛苦地撐着天地。後來,天和地終于被固定住了,但盤古也到了筋疲力盡的時候。終于有一天,他轟的一聲,倒在地上死去了。盤古臨死的時候,渾身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口中呼出的一團團氣體,變成風和雲;他發出的最後聲音,變成了滾過天空的隆隆雷聲;他的左眼睛變成了光芒萬丈的太陽;右眼睛變成了皎潔明亮的月亮;他的手足和身軀變成了大地的四極和五方的名山;他的血液變成了江河;他的筋脈變成了大道;他的肌肉變成了田地;他的頭發和胡須變成了天上的星星;他的皮膚和汗毛變成了花草樹木;他的牙齒、骨頭、骨髓則變成了蘊藏在大地下的閃光的金屬、堅硬的石頭、美麗的珍珠和濕潤的玉石。就連他身上的汗水也變了,變成了無盡的雨露和甘霖。盡管他死去了,他也沒有忘記把自己的全部留給他開創出的天和地。所以後人稱贊盤古是垂死化身,他用了自己的整個的身體來使這新誕生的世界變得更加豐富和美麗!我們為他喝采吧!”瓜不二率先鼓掌。四個年輕人哭笑不得,但看他興致正高,卻也不敢不給這個面子,免為其難的拍了拍手,敷衍幾句:“瓜老爺子說得真好,簡直就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在我們的眼前點亮了上古大神的風采。”

“哼哼哼!”瓜不二蹲在地上,斜眼瞧着幾人:“少拍馬屁,我知道你們心裏肯定在罵老子羅嗦,是不是?”

阿牛沉不住氣,脫口道:“您老怎麽知道的?”

“我讓你說老子羅嗦!”瓜不二一陣暴打,轉頭時問道:“你們肯定在想,這羅裏八嗦了一大篇,到底和我的綠色戰袍有什麽關系,對吧?”

林飄遙和兩女不敢說話,連忙點了點頭。

“嘿嘿,看你們焦急的樣子,我就告訴你們吧!你們仔細回憶剛剛我說盤古死後,他身體的每一部分變化情況。”

四個小家夥趕緊回憶,想了半天,卻摸不着頭腦:“訛、好象他的腦袋鼻子耳朵嘴巴身體四肢,都沒有任何一樣是變成了你的這塊布吧……”

“哈哈哈哈!”瓜不二大笑道:“你們是怎麽看待盤古這位大神的?”

“他做為開創人世間的第一位大神,分開了天地,并用自己的身體幻化為了我們人類的居住環境,可以說給了我們一切!”林飄遙認真道:“真的是太偉大了!”

“對!的确是很偉大!這麽一個偉大的人,你說他會不會是個暴露狂呢?”

“啊?”

“既然他不可能是個暴露狂,那身上肯定是有點遮羞布的了,瞧!”瓜不二再次揚起披風,可惜天公不作美,這次沒有大風經過,剛飄起幾秒就垂了下來:“就是這塊綠沙披風!盤古當年的遮羞布!”

“原來這塊披風竟有如此來頭!”四人一齊把腦袋圍了過來,仔細撫摸着披風上的每一處:“那這塊披風到底有什麽特殊能力呢?!”

“恩,這個嘛,暫時還沒有任何特殊能力……”

“……”四人忍住想暴打瓜不二一頓的沖動,主要是因為打不贏。

“但是!”瓜不二峰回路轉的一個但是,把四人的胃口又吊了起來:“這絕對是披風中的霸主!”

“披風中的霸主?!”四人覺得眼前一陣閃亮的霹靂劃過長空,照耀着那披風閃閃發光“那是什麽?!”

“還是披風!”瓜不二揚揚手,搶先朝門口走:“快走吧幾個小不點,免得耽誤了你們上蜀山的時間。”瓜不二心頭偷笑耍了幾人一道,正要跨出門,突覺一陣大力從身後傳來,抓住自己的衣領。

不是那四個小鬼!瓜不二神色一變:那四個小鬼絕沒有如此龐大的力量!

左腳一跺,陷進地面四寸,還沒來得及發功到右腳站穩,那力道突然加強,猛的把瓜不二拽得倒飛起來!

瓜不二着實吃了一驚,從身後傳來的那股力量竟是出奇的強大,甚至比起當年的師兄達摩,似乎都還要猛烈上幾分!要知道達摩祖師本就是至陽至剛的超級猛男,能讓瓜不二覺得比達摩還厲害的力量,簡直不敢想象!

飛速倒退間,撞上了一個人,吃那股沖勁一慣,兩人一起跌地。好在那股莫名的力量似乎突然消失了,瓜不二強調內息,猛的剎住,這才只是輕輕跌了一交。

回頭去看,卻見林飄遙痛苦的捂着鼻子:“老瓜,好端端的你耍什麽酷,你撞到我鼻子了!很痛的你知道不?”

瓜不二站起身來,擡頭四處觀察,卻沒見着任何可疑的東西。

“瓜老爺子,出什麽事兒了?”飛飛眼尖,先瞧出了不對勁。

“有高手!”瓜不二冷靜道:“應該還在廟子裏,剛剛我那一交就是給他拉的。”

能被瓜不二稱為高手的人,這個世上并不多。至少前幾天那幫魔道猛男,在瓜不二的口中就被說得一文不值。

林飄遙揉揉胸口,楞道:“老瓜,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麽?”瓜不二露出少有的戒備狀态。

“你不是說在這廟裏你最大麽?怎麽連來了敵人都不知道?”飛飛一怔,說了句所有人都想問的話。

“所以我才感到奇怪。”瓜不二腦門漸漸冒出了冷汗:“這是受佛祖加持過廟門,除非來敵能達到佛祖那般的高度,否則不可能毫無聲息的溜進來而不被我察覺啊!”

“達到佛祖那般的高度?……”幾人面面相竣,心裏同時冒出一個問號,實在想不通這天地三界中,還有誰能和佛祖相提并論!

“莫非是他?”林飄遙心頭一動。

“哪個他?”看着四個小家夥都若有所悟的樣子,瓜不二問到。

“林無崖!”阿牛脫口而出,林飄遙趕緊捂住他的嘴,打量着四周。

“就是你們口中所說那個邪劍仙?”瓜不二看着林飄遙:“也就是你老爹?”

“恩……”

“不可能!剛剛那道力量雖然讓我看不出來頭,但卻絕對是地地道道的純陽剛勁!和那種靠魔道妖氣修煉而成的功力大不相同!”

衆人再次陷入疑惑。

“那、那現在咋搞?”

“不能出廟!”瓜不二嚴肅道:“在這座廟裏,我的功力可以倍計,或許還有和那人一拼之力,但若是出了這廟,恐怕我絕不是那人的對手!”

“……切!”四人呆了一呆,齊齊朝他豎起中指:“搞了半天你就是想把我們幾個吓得留在廟裏?”林飄遙不屑道:“這種騙小孩的把戲,老子穿開檔褲的時候就已經不用了,唬誰?”

“是真的啊!”瓜不二楞道:“我可沒騙你們,老子都決定要跟着你們走了,還弄這麽多花花腸子幹什麽?”

幾人根本就不相信他,林飄遙把衣服袖子卷起來,露出手上的乾坤镯:“就算是真的,靠着我這副寶貝,也絕對可以引開他,讓他追不上,怕個鳥!”乾坤甲最多只能帶兩人一起行動,這點林飄遙是知道的,但此時他根本就不相信瓜不二所說,也就胡亂拿來沖沖場面了。

本以為瓜不二要問問這镯子是做什麽用的,林飄遙還準備好了一大堆說詞,哪知瓜不二一見着乾坤镯,立馬就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呆看良久,猛的抓起林飄遙雙腕:“你、你從哪裏得來的?!”

“喂喂喂,這、這個是我的!”林飄遙趕緊縮回手,瞧着瓜不二那副樣子,就像狠不得馬上搶走乾坤镯一般。

瓜不二尴尬道:“我知道是你的……我就是問問嘛,又不會要你的……”一邊說,一邊朝林飄遙身邊靠近,伸手想去摸镯子:“別那麽小氣嘛……”

“這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林飄遙嚴肅道:“你剛剛不是說有個什麽高手鑽進廟裏來了嗎?放着把這個高手找出來的正經事兒不做,你鬧什麽財産問題!”

瓜不二笑道:“高手就是你這副乾坤镯和我的綠沙戰袍!”

林飄遙突然想起剛剛瓜不二說什麽天地乾坤來着,莫非和自己的乾坤镯有關?急忙道:“老瓜你趕快說說,這是咋回事兒?”

“所謂天地乾坤,五行成布。後面那句我已經解釋過了,自然是我這綠沙披風無疑,而天地乾坤則就是指的你手上那對乾坤镯!”

“這倆玩意兒有什麽必然或非必然的聯系?”

“綠沙戰袍是盤古的遮羞布,而乾坤镯,則是當年盤古用來綁這塊遮羞布的!剛剛我不是說戰袍暫時沒有什麽特殊能力嗎?”四人齊齊點頭,瓜不二眼睛直盯着乾坤镯,做流口水狀:“那是暫時沒特殊能力。但只要當乾坤镯和綠沙戰袍合在一起時,就會恢複成盤古大神唯一的一件身外之物,一件超級神器!剛才就是乾坤镯召喚綠沙戰袍,我才會被一股大力帶到你身邊的。”

“超級神器……!”幾人驚訝得不得了,林飄遙問道:“那這件超級神器有什麽厲害之處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瓜不二搖搖頭,卻又興奮道:“不過這很簡單,我們可以試試,只要試一下……”瓜不二的腦袋朝林飄遙手腕偏了過去,淫蕩的口水都差點滴了下來。

林飄遙一把推開他的頭:“試試确實是個好辦法……不過有一點咱們卻要先分清楚,這件超級神體萬一合體了,那算是誰的東西呢?”

“什麽誰的東西?”瓜不二仍然沉浸在超級神器的幻想中,一時間腦袋沒轉過彎來。

“乾坤镯現在是我的,那個綠沙戰袍卻是你的。本來寶貝有兩件,但萬一你所說的超級神器合體後就再也分不開了,那這件超級神器該誰所有呢?”林飄遙不厭其煩的解釋清楚。

“啊?”瓜不二為之一楞,倒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脫口道:“當然是給我啊,如果不是我告訴你有這麽件超級神器,你能知道麽?”

“屁話!”關系到這麽一件超級寶物的歸屬,林飄遙可不能馬馬虎虎就算了:“你那件戰袍現在一點用都沒有,我這乾坤镯的用處卻大着呢!合成神器後怎麽能讓我一點好處都撈不到?那我這虧不是吃得大了?不行!合成了神器之後,應該是屬于我才對嘛!”

“給你那我不就吃虧了?!”瓜不二跳起來道:“大不了這樣嘛,我教你幾手功夫,算是買你的乾坤镯,怎麽樣?”

林飄遙心想:老子自己的功夫都學不過來,哪裏有心思學你教的?再說了,乾坤甲是老子保命的東東,給了你,那我還混什麽?

瓜不二見他皺眉思考,以為有戲,急忙又道:“我這裏有一大堆秘籍,你想要多少都行!至于這個練法就由你自己揣摩,如何?”一邊說,一邊從佛臺下拉出個大箱子打開。幾人湊過腦袋去,只見最上面一本發黃的古書上豁然印着‘葵花寶典’四個灰撲撲的大字。林飄遙皺眉道:“這種街邊小攤上到處都有賣的假書可騙不了我。”

瓜不二抓起面上那本‘葵花寶典’,拍着胸口道:“街上小攤的貨哪裏能和我的比?這絕對是當年一個叫西方失敗的猛人所練武功,據說練成之後威力無窮,要想對付蚩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飄遙呸了一口:“明明就是東方不敗嘛,你連著作人的名字都搞錯了,可見此書的真假性!何況葵花寶典這種高深的武功并不适合我練,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好了。”

瓜不二一撓頭,把那本葵花寶典扔到一邊,從下面層又抓出一本,指着道:“你看這本,九陽神功!如何?!”

“好了,我說老瓜,我自己的天烈五劍那種超級無敵武功都沒時間練,要你這些假書幹什麽?你就犧牲點,把那綠沙披風送我,我保證到城裏給你找個又白又嫩的小妞,這又現實又實惠,豈不更好?”

瓜不二眼睛一亮,随即正色道:“當着兩個丫頭的面,你把我瓜不二想成是什麽人了!”

林飄遙心領神會,拉過瓜不二到一邊,低聲道:“咋樣?考慮清楚了沒?”

“五個!”瓜不二伸出五個手指。

“吓?”林飄遙一楞,随即明白瓜不二是在讨價還價。雖然比起綠沙披風的價值來,找幾個妓女确實顯得微不足道,但不講價卻不是林飄遙的習慣。

“最多兩個!你以為那些小妞很便宜啊?”

“四個!”瓜不二十分執著。

“三個!不能再多了!”林飄遙一狠心報了這個數。

“那、那就三個嘛……”瓜不二很不甘心的把綠沙披風遞了過去,随即又小聲道:“千萬別讓她倆知道了,不然我馬上把披風搶回來!”手指着飛飛和古劍如。

林飄遙哈哈大笑,心頭暗想:等老子把披風和乾坤甲一合成,你還能單把披風搶回去?那時候老子一講道理,保證你沒臉動手來搶!口中卻道:“放心放心,保證不讓她們知道了去。”

這披風是到手了,林飄遙把乾坤镯包在披風裏,希望能出現什麽合成的提示,哪知除了兩者間發出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響外,根本就毫無反應。林飄遙感覺上了當,皺起眉問:“我說老瓜……”

“別問我!”瓜不二搶先一擺手:“真那麽好合的話,我會這麽便宜就轉讓給你?反正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想合出來,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林飄遙心想:這玩意既然被稱為上古頂級神器,想來也不會那麽簡簡單單的就被我搞到手吧?姑且信他一信,拿到蜀山找劍聖,說不定會有什麽辦法呢。打定主意,也就不再計較,雖然心中還是擔心小倩安危,但蜀山事急,只好把小倩先放一放。

林飄遙把兩件寶貝往懷裏一揣:“咱還等啥哩?兵發蜀山去也!”

第 83 章 賺錢!賺錢!3

“皎月,你怎麽起來了,是不是吵到你了。”雲夫人見自己的閨女出來,趕緊走過去,又拉緊了雲皎月身上的鬥篷,說:“你這孩子,出來都不知道穿得厚一點,萬一招風了怎麽辦?”

“娘,現在是夏天,你想把女兒熱死。”雲皎月從雲夫人的懷裏掙脫出來。“爹,你快點管一管娘。”

“好啦,好啦,你別管閨女,閨女長大了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你別溺愛她。”雲鎮長接收到雲皎月的求救信號,勸說雲夫人。

“好,我知道了,不知道誰才是溺愛閨女的人。皎月照顧好自己,娘先回房了。”雲夫人說着還邊回頭看看雲皎月。

雲皎月在見雲夫人走了,連忙問道:“爹,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也沒什麽,就是陸老爺來府上說,陸家小姐明天要跑步回書院。”

“就這事嗎?我早都知道了,還是我提議的。這有什麽好來專門通知的。”雲皎月憤恨埋怨道,“還折騰咱們府上的人都不能睡覺,虧我最近還這麽為她着想。”

雲鎮長呵斥道:“小小年紀怎麽能滿懷怨恨!陸老爺是為了咱們府上好,才來通知的,說明天是個賺錢的機會。你也是知道咱們家的經濟狀況,爹爹當這個鎮長自己可以說問心無愧,兩袖清風,但是發下來錢,也就剛剛好夠咱們一家的開銷,咱們家也是外來戶,地的收成也不怎麽好。你……唉,不說了。”

“爹,我錯了。”雲皎月低頭認錯道,“爹,也讓女兒盡一份力吧。”

“噢?”

“明天陸花暖不是要跑步回書院嗎,女兒也跑步回書院,怎麽能讓陸花暖一個人出風頭,這樣的話,明天豈不是更熱鬧?”

雲鎮長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好樣的,皎月,你能這樣想爹爹很欣慰。你也先下去睡覺吧,養足精神為明天做準備,爹爹還要檢查一下明天的流程。”

同樣在王府。

“去,把小少爺給我喊來。”王老爺說道。

“是。”

不一會王樂到了,進門先問王老爺好,“夜深至此,爹爹為何還不休息。喚兒前來何事。”

“來兒子坐,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陸老爺大晚上的跑到咱們府裏跟我說,他閨女陸小姐明天要跑步去書院。你怎麽看?”

“跑步去書院,花暖想累死自己嗎!一定是雲皎月教唆花暖的。”王樂一聽就着急了。

王老爺一看兒子這樣就知道他沒有想到點子上,他還是自己親生的嗎?怎麽就沒有一點點經商的頭腦。王老爺想到這裏,拿起手中的賬本狠狠拍了一下王樂的頭。

王樂吃痛啊得叫了一聲,抱住頭說:“爹,你幹嘛打我?”

王老爺指着王樂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呀,你呀,你怎麽就像是我親生的呢?光想着陸家小姐了,就沒有想想陸老爺來說這些話的含義。”

“好啦好啦,爹別指了,我思考思考。陸老爺專門來告訴你的?讓我想一想。”王樂找了張椅子坐下,開始靜靜的思考。突然間王樂一拍大腿驚呼道:“爹,我想到啦!爹,還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第 68 章 收買

兩人摘過菜準備回家,卻在拐角處碰見了許久不見的裴三娘,只見她形容略帶憔悴,一反之前的紅衣,今日只穿了件對襟羽紗衣裳,外面還罩了件八答暈春錦長衣,下身着了條百褶如意月裙,像是有些怕冷,不複之前的意氣風發、妖嬈萬分。

林大磊記起她之前的挑撥離間,心中仍然帶着氣,自然不想和她打招呼。月娘雖不曾記恨她,但也對她全無好感,便當作沒有看見此人,随着林大磊徑直走了過去。

擦肩而過時,也沒有見那裴三娘往他們這邊瞅一眼,他們倆倒像是透明人一般,裴三娘就這樣神情恍惚了往山下走去。

月娘回頭看她,有些心驚,對前方毫不在意的林大磊道:“她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會出事吧?”

林大磊心中,除了月娘誰也不會在意,見月娘問,方才事不關已的答道:“你放心,左右死不了人,就算有事,也與你我無幹,莫要理她。”

月娘有些奇怪,雖然村子裏對他一向冷漠疏離,甚至有時帶有攻擊性和惡意的,但也沒有見他這般無情,難道這裴三娘做過什麽讓林大磊厭惡的事情?

月娘自然不知道,那日林大磊是聽見她們二人的談話了的。

回到家裏,月娘就開始着手包餃子,過年時只吃了肉的,早就覺得膩了,現在換種口味,倒覺得不錯。因心中想着下午要去如娘那裏,便早早的做好了飯吃了,不然像王嬸那樣的,恐怕還會去催如娘過來,反倒不好了。

林大磊好像十分喜歡這個味道的餃子,一連吃了三大碗才擦了嘴。自己做的被吃光,月娘心中充滿了自豪感,覺得自己的手藝真是愈發厲害了。

收拾過之後,月娘拿了針線和花樣子就要去如娘那裏,林大磊便在家把雞窩再擴大一倍,如今小雞們都已長大,裏面越來越擠了,還要擔心不牢固,若是跑了出去,倒是沒處尋的。

如娘就住在王嬸的屋後,多走兩步就到,哼哼見主人出門,也跟在月娘的身後,只是等月娘到了如娘家門口,哼哼就不見了蹤影,許是找它的小夥伴玩去了罷。

只是來的确實有些早,那來順和如娘這小兩口還在吃飯,見到月娘親自前來,立時放下筷子應了出來,十分的歡喜:“你怎麽來的這般早,娘還說了讓我早些吃過飯找你去,沒想到還是你先了一步。”

月娘看了眼有些腼腆的來順,知道如娘還是有些改不過來,或許一時不習慣,只在人前喊王嬸一聲娘,背後與她在一起時只喚婆婆。

“倒是來的太早了,打擾你們吃飯了。”月娘笑着看她。

如娘回頭望了眼自家夫君,紅着臉道:“沒有打擾,已經吃好了的,你來的正是時候,快進來吧。”

月娘随着如娘進了裏屋,經過來順時朝他點了一下頭,就當是打招呼了,待她們進了裏面,就聽見外頭的來順呼呼幾大口喝完了碗裏的湯,把東西收拾了去了廚房。

月娘在心中點了點頭,覺得這來順對如娘倒還是不錯的。如娘紅着小臉,如昨日完全不同,今日看起來心情十分好,拉着月娘說個不停:“我上午一大早就去找你了,結果看見你家門關着,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裏,只好回來了。後來婆婆過來告訴我你去了地裏,讓我中午早些吃完飯找你,不能等你來找我。”

月娘就道:“誰找誰都一樣的。”

“嗯,我也這樣覺得,就沒怎麽搭理她的話。”如娘沖着月娘笑了笑,十分嬌憨,“你居然下地了,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會,你竟然還能去地裏呢,我在家時也時常下地幹活,因為我是最大的,所以幹的多一些。你看我現在沒有去地裏,但是過幾日,婆婆肯定會催着我下地幹活了。不過還是感謝你昨天幫我,不然,我得時時刻刻受她的壓迫的。”

月娘被她說的有些慚愧,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去地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就是最近種的菜熟了,就一同去摘了些回來。”

“你們一起去的啊?”如娘驚訝道,而後托着腮幫豔羨的望着月娘,“真好!”

月娘被她這毫不做作的女兒家姿态惹一陣臉紅:“好什麽,這就叫好了?你若是羨慕,也可以這般做啊。”

如娘聽了這話,羞得低下了腦袋,想了想,還是好奇,便鼓起勇氣問道:“你們,你與那林大磊……”說到這覺得直呼其名不太好,又改口道,“就是你家相公,你們怎麽樣?”

問完以後,還沒待月娘如何,她自己就羞得捂了臉不敢看月娘了。

月娘也情羞,但對比眼前這樣一個滿臉通紅的人來說,已經十分鎮定了:“什麽怎麽樣?”

她只作聽不懂,如娘就着急了,張口就道:“就是你們平時相處如何。”

這樣直白的話,月娘聽了只覺得面熱耳燙的,一時不知該回答她還是不回答她。

見月娘也有了害羞的事情,平時的淡定從容一概不見,如娘吃吃的笑了起來,故意起哄:“快說說,快說說嘛。”

月娘打開如娘搖晃她胳膊的爪子,扭了頭去:“有什麽好說的,不就那樣,與你也沒什麽區別。來順又如何呢?”

如娘聽見她提起自家男人的名字,方才老實了些,低頭思索了一下,道:“他,其實他也挺好的,我看你的相公對你也是沒話說的,好的不能再好,只是,就是,要是能和你一樣,沒有公婆就好了……”

她後面的話低了下去,月娘從窗子向外望去,就看見來順從廚房裏出來,已經向這邊走來,遂輕咳了一聲,提醒對面仍在情緒之中的如娘。

“如娘,我到前面去了,等下和爹娘一起去地裏。”

如娘聽見來順喚他,望了眼對面看着她笑的月娘,紅着臉走出去應道:“嗯,我知道了,你記得帶些水去。”

聽到媳婦囑咐,來順笑的十分歡喜,高聲應了聲“哎”,就興高采烈的出門去了。

望着自己男人這傻樣,如娘心中如吃了蜜一般,回來坐下時,臉上依舊紅撲撲的。

月娘只作沒有看見,拿出針線和花樣子,提醒她要步入正題了。如娘方才斂了思緒,一心投到針線上。

林大磊獨自在家,把雞窩重新修葺好,繞着它看了好幾圈,發現确實沒有漏洞了,方才罷了手。不知跑去哪裏玩的哼哼回來了,也繞着新弄好的雞窩轉了幾圈,仿佛也十分滿意的模樣。

林大磊看着好笑,低下身子破天荒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小家夥受寵若驚,第一次被男主人愛憐的撫摸,便軟了身子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以示自己的乖巧懇求更多的撫摸。

林大磊心情好,就遂了它的意,蹲下身子學着月娘以往的樣子,撓了撓它白色的小肚皮。

哼哼便興奮的打了幾個滾,主仆二人玩的正歡,門外卻由遠及近的傳來一些吵鬧聲,林大磊站起身來向外看,哼哼往回打滾時就不見了自家難得一見的和藹可親的男主人,心裏正奇怪着,就看見幾個人擡着一個箱子進了自己家院子裏,原來是這群人攪了它的好事,心中十分不悅,便沖着那些人低吼起來。

聽聞有狗叫,那幾人吓了一跳,扭頭見是一只半大小狗,于是不放在心上,把東西放下後立在一旁。

這幾人都是生人,從未見過的,林大磊正想上前問是否走錯了門,就看見那個讓他十分厭惡的人走了進來。

蕭晟走進來,确定月娘不在,方才走到那箱子旁邊,那幾人見他過來,齊聲低頭喊了聲“公子”。

蕭晟點了點頭,對沖着他一臉敵意低吼的小狗挑了挑眉,目光向上,眼前的男人神色緊繃,眉宇緊皺,兩腿分開站地,有着迫人之勢,蕭晟不禁懷疑,自己帶來的這幾個人,聯手究竟能不能打得過他。

“你又來做什麽?”林大磊捏了捏拳頭,正好月娘不在,自從聽過月娘講了他們之前的事情,他就十分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重名利忘情義的小人了!

蕭晟望着他下颌處的那條疤,心裏還是沒底,不敢激怒他,只好和風細雨道:“我知道,我遣人打聽過了,你是從小失了父母,後來爺爺死了就自己一人生活,哦,你還殺過自己的妻子,說起來,你原來卻是個鳏夫啊。”

林大磊聽着眯了眯眼。

蕭晟見他這模樣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随後又想到自己帶了這麽多人,壯着膽子繼續道:“其實那也沒什麽,是那婦人不檢點,怨不得你。這些年來,你過得實在辛苦,因為之前的事情,也沒有人願意把女兒給你續弦,左不過是嫌你窮罷了,只要你有錢,別說你殺過一個人,就算你殺過一群人,他們也敢把女兒嫁給你,小妾他們都願意!”

見林大磊目光依然清冷,他心中暗道,看我把箱子打開,看你還能把持的住!

“來,你們幾個把這箱子給這位林大漢打開,給他瞧瞧!”蕭晟“啪”地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仿佛一位在做詩吟對的翩翩公子。

“是!”那幾個小厮聽話當着林大磊的面打開了那個箱子,只見裏面滿滿當當的壘了好幾層的銀子。

蕭晟“啪”地一聲,又收起了折扇,仔細的觀察的林大磊的表情。

林大磊的表情果然有些變動,只不過從厭惡變成了不屑和嘲弄。蕭晟使勁眨了眨眼,見面前的人還是一副不屑的模樣,他心中來了火:“怎麽,這些你還嫌少?我告訴你,這些銀子可夠你娶上三房小妾的,餘下的還夠你在村子裏揮霍一生,你可別不知好歹,趁早收了錢把人放了,我這可是為你好,到時見了官,你可就連個子兒都撈不着了,雞飛蛋打啊!”

其實蕭晟回去後仔細思量了一下,若是告訴岳父,他管不管這事兒還不一定,但就憑着自己這樣在意月娘,都得受到懷疑,況且華娘脾氣實在不好,他不敢當這個出頭鳥。就算岳父大人他原意把女兒接回來,但等着月娘的還不知道是什麽,這麽長時間了,衆人皆以為月娘已經死了,這麽突然回來了,怕是不太好聽。不如,就給那村夫幾個錢,帶那沒見識的村夫見錢眼開了,聽了他的話,就此放了月娘,他就把月娘悄悄接回來,買個莊子偷偷養着,豈不是兩全之策!

他愈想愈覺得這個辦法好,于是趁華娘回娘家的功夫,偷偷弄到了這些銀子,趕忙送了來,正巧月娘不在家,看不到他做這種事情。

林大磊冷哼一聲:“你這是,在向我買人了?”

蕭晟一愣,覺得買人有些十分不雅,但是又好像是這麽回事,怔愣之間,又聽聞林大磊問道:“你就這麽确定,我會收了這錢?”

蕭晟回過身來,聽到這話,也學他冷哼一聲:“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要這些錢?要知道,有了這些錢,你想要什麽都有了。錦衣玉食,美人相伴,想想都令人覺得美妙!”

林大磊瞥他一眼,有些不相信看起來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的人,真實面容卻是這樣一副德行,林大磊好笑的看着他,反問道:“錦衣玉食,我從來都不在乎這些,至于美人,我不覺得還有比月娘更美的人,所以,這些錢對我來說,連糞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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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魔界見昭陽

小六恭敬道:“是,小的是叫小六。”

“你知道,二殿下去了哪裏嗎?”

“哦,昨日似乎是回天了。”

聽到他這話,我心裏瞬間踏實了許多。

“謝謝你啊。”

小六撓頭:“嘿嘿,靈主大人不用跟小的這麽客氣,您是主人的朋友,便是小六的朋友。”

此時,從地宮出來的七夜與卿晚滿臉的憂郁。

“怎麽了?查到了嗎?”

兩人都不發一言,眉頭緊鎖。

這世上,難道還有通天鏡查不到的東西?

除了上古太虛神尊以及現在的七夜,這世上唯一查不到的,可能就是混沌魔君魌臾了。

不過,這也不可能啊…

“落兒,随我去一趟魔界。”

“為什麽要去魔界啊?莫非,這事,與幽河有關?”

“落兒,這些事交給我,你就當與我去游玩一趟。”

為什麽什麽事都不願告訴我…

“嗯。”

告別卿晚後,我與他直奔魔界而去。

魔門大開,原本的光明消失殆盡,他緊牽着我的手,一刻也沒曾放開過。

我也沒有再細問他來魔界的目的,知他不願讓我知道,我便不多此一問。

正好,上次與昭陽一別,也不知她現在怎麽樣了…

那次,究竟又是為什麽與我态度大轉變…

“喲,不知是什麽風,把靈神仙上和靈主大人給吹來了?”說話的是一個熟悉的背影,待他緩緩轉過身來,入眼的是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幽河大人怎麽好像知道我們要來一樣?”

幽河似笑非笑:“如果我說是巧合,靈主大人又會相信嗎?”

呵…鬼才信你。

不過,今日他見到我,怎麽沒了以往那股難受至極的模樣了?

這…也是巧合?

七夜只淡淡道:“此處是魔界南門,常年連個守衛都沒有,想必幽河大人在此等候多時了吧?”

幽河突然發笑:“哈哈哈…靈神仙上果然聰明。”

這個幽河,上次在人間誘我入了他的結界,如今卻又知道我們會來魔界。

會不會,那個搶走的紅衣小妖,便是他手下之人?

可是,難道他就不怕灰飛煙滅?

“不知二位可否賞臉,去我魔宮小坐,畢竟,我那…夫人對靈主大人甚是想念。”

夫人?幽河什麽時候舍得稱呼昭陽一聲夫人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七夜表面恭敬:“那便多謝幽河大人了。”

也是奇怪,為什麽總感覺這個幽河像是有什麽奸計一樣。

昭陽在他身邊,會不會很危險?

“靈主大人,我家夫人在後殿恭候多時了。”

他這意思,是想将我與七夜分開?

不過,以七夜的能力,我都不必為他擔心。

“那就謝過幽河大人了。”

我瞄了七夜一眼,他一臉淡定,給足了我安全感。

不過,昭陽上次那麽難受,也不知道好些了沒?

後殿中,昭陽癱軟無力的趴在桌上,兩眼憂郁,送來的飯似乎一口也沒動過。

“靈主大人…”

聽到身側侍婢的動靜,她瞬間就朝我望來,第一眼透着喜悅,随之又在片刻消失。

“昭陽姐姐,這幾天,你過得可還好?”

我似能感覺到她心中蔓延出的無奈,卻又強行壓制着。

不知道,她會不會是受了什麽控制…

本來我一句簡單的問候,卻似乎激起了她心底的怒氣:“你怎麽跑到魔界來了?不是說我的事不要你管嗎?”

難道,方才幽河說她要見我,是假的?

“我……”

“誰讓你來魔界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多讨厭看見你?葉落,你告訴我,我有什麽值得你關心的?啊?”

沒想到我的到來,竟是如同她的災難。

可我從不相信,一個自小于我感情這麽好的人,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

“昭陽姐姐,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幽河?”

“你能不能不要再瞎想了?我就是單純的不想再見到你而已,你說說,自小你分去了多少父神母後的愛?總是自以為是,怪不得會被人背叛!”

這是她第一次對我說這麽重的話,竟單單,是為了天帝的父愛嗎?

“我告訴你葉落,不要接近我,更不要再接近魔界,還有,離幽河遠一點,不然你會後悔的。”

本來她的話十分刺耳,但聽到最後這一句,我還是燃起了一絲希望。

究竟,是怎麽回事?

可若是幽河,她應該可以直接跟我說才對…

“還是請你趕快回去吧,魔宮不歡迎你。”

說完,她領着幾個侍婢離開。

這後殿中再度剩我空空一人,時有陰風陣陣,涼的可怕。

以往的昭陽,是絕對不會對我這般淡漠,我自小與她七萬年的感情,最是了解她的性子。

沒等我細想,突然不知道被誰捂住了嘴巴,拖到一處陌生的地方,我下意識掙脫後給了他一個巴掌,他匆忙解釋:“是我。”

待他的黑色面紗摘下,我才發現這個将自己拖到這裏來的人,竟是前不久被削去神籍的狼王臨陌。

不過,他不是也已經被廢墟一身修為,怎麽感覺他的靈力,一點也沒有減弱呢?

“臨陌?你怎麽會在魔界?”

他不語,似乎有許多話不願意說出來,想必,他與昭陽之間還有聯系。

“靈主大人,事發緊急,臨陌只能冒昧…”

“你想說什麽?”

他頓了頓:“我懷疑,這個幽河有問題。”

還用得着你懷疑,我老早就看出來了。

不過,問題出在哪兒,我倒也不知道。

“那你覺得,他問題出在哪兒啊?”

“他明明被廢去一身修為,卻似乎比以前更加強大了不止一點半點…”

“你不也是,被廢去修為,看起來也毫發無損啊。”

“我…”

他話止于嘴邊,沒有再解釋下去。

不過這其中我大概也能猜到一點,昭陽是不會放任他不管的。

“靈主大人,我知道,您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我也自知與小昭一事有違倫理,可…幽河這個人,心思深沉,陰險狡詐,我怕…他繼續留在小昭身邊,小昭會有危險…”

這事解決的最好辦法,便是昭陽與幽河和離,可天帝一日不發言,他們的夫妻關系便長久的存在,也是一大難事。

第 64 章 ∶合理存在的理由

“咚咚…碰!”

房門被張虎踹開後,一衆輪回者便立即沖進了漆黑的房間,在打開電燈後,衆人也終于在廁所裏看到了張永剛那恐怖的屍體。

是的,輪回者們最終還是來遲了一步,張永剛已經死了。

此刻的張永剛渾身上下分成了三段散落在廁所的地面上,他那滿臉驚恐的頭顱已經與身體分離,而身體則也從腰部以下斷成了兩節,大量的鮮血與內髒幾乎布滿了這本就不大的廁所空間,整個房間裏都充滿了濃烈的血型味道,這也讓一衆人紛紛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至于新人王志強更是直接被這副惡心的場景吓得連退數步,接着猛地跑到角落處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看到廁所裏的這幅場景,何飛牙關緊咬,似乎有些憤恨,不過卻留意到死者的手裏握着的那部手機,然而這時程櫻卻在其餘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到了屍體的旁邊接着蹲了下去,随後伸出手指觸摸了下屍體,在沉默幾秒後便有重新站起來轉身走到鄭璇與何飛的面前說道“預計具體死亡時間為兩分鐘前,另外通過傷口觀察,他那脫離身體的頭顱,以及兩半斷裂的身體…應該是被巨大的力量扯掉的。”

程櫻不愧是職業殺手,在這種時刻居然能代替驗屍的法醫對屍體進行初步判斷,這可比以前何飛他們這些業餘人士準确的多,然而…當聽到死者視乎是被某巨大的力量活活扯掉了頭顱并扯斷了身體後,一群人無不感到內心發顫!

這說明什麽!?

程櫻在說完後,鄭璇先是點了點頭,随後掏出地圖看了一下,發現這個之前一直變色的光點此刻已經消失了,望着前方那死狀凄慘的屍體…鄭璇自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麽意思。

這時候,之前被鄭璇吩咐進入卧室的趙平也從裏面走了出來,接着他就将手裏的一張身份證交給了鄭璇并同時說道“沒錯,這就是任務裏提及的必須盡量保護的那四個人裏的其中一人,叫張永剛。”

鄭璇先是接過身份證看了眼,随後便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對其餘人說道“四個保護人員如今已經死掉了一個,情況有些不妙啊。”

她的話說完後,其餘人皆是一陣沉默,且個個面色都有些難看。

是的,這由不得他們面色不難看,因為之前任務已經說明,這四個人是他們這群輪回者的保護對象,并且在這四個人死光之前他們這群輪回者是100%不會遭到鬼的攻擊的,而且任務結束後每多存活一個保護人物,就會多獲得一點生存值,但是…一旦10天內如果四個人被殺光,那麽這群輪回者就要立即面臨鬼物的攻擊,至于被鬼襲擊的下場有多慘,看看眼前的這具死無全屍的屍體就知道了…

雖然絕大部分人情緒略有些低落,不過何飛卻不這麽想,就在鄭璇的話說完後,何飛則看向鄭璇說道“已經死了一個了,還剩三個,不過…通過這件事卻證明了我之前的一個一直不敢确定的想法!”

何飛的話說完後,鄭璇則面露沉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鄭璇的話說完後,然而何飛卻并未立即說出他的猜測,此刻他則是先看了看四周,随後又對一衆人說道“這裏說話不方便,雖說這棟居民樓裏住的人不多,但剛才死者的尖叫應該已經驚動了附近的鄰居,警察不知道何時就會來,所以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回到市區找一個住宿的地方在說吧。”

“嗯,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樓下的出租車我已經吩咐過讓他們在樓下等我們,現在我們趕緊離開這。”

鄭璇說完後,一衆人便匆匆的離開了死者的房間并向樓下走去,不過…最後一個走出房門的何飛在猶豫在三之下,最終将死者的手機拿在了手裏然後便也匆匆的走下了樓。

來到樓下後,那兩輛出租車果然還在樓下等着,于是衆人又一次紛紛登上了出租車,然而在進入車裏後,之前的那名司機則是面露狐疑的對着何飛問道“…幾位…之前樓裏傳出的尖叫聲是怎麽回事?”

然而這一次一直在沉思什麽的何飛卻并未回答,而是直接回過頭給坐在後排的張虎使了個眼色,不過張虎看到後卻并沒有立即體會到那眼神裏的意思,就在他尴尬間,一旁的程櫻卻立即面露微笑的對着司機說道“這位大叔,有些事你還是少知道的好,你聽沒聽說過與自己無關的事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不好這句話嗎?”

程櫻當了多年的職業殺手,他的身上早已充斥着一股子普通人所沒有的肅殺之氣,當他的這句滿含殺意的話說出口後,頓時聽的這名司機猛地打了個寒顫,果然,之後的他便一直在保持沉默…

很快,出租車重新将何飛等人帶回到之前他們上車的地方,何飛等人便下了車,正待司機面露恐慌的想要發動汽車離開的時候,何飛卻趕忙說道“喂,師傅,這回來的錢還沒給你呢?”

不料此刻那名司機卻在車裏面色恐慌的同時卻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并回答道“不…不用了,之前後面的那位女士已經給過了,而且還不少。”

司機的話說完後,何飛身後程櫻卻走到車窗前,他先是掏出了2000塊錢通過車窗甩到了車內,然後面無表情的對其說道“這錢是你和後面那位司機的,另外我可以很輕松的通過你們出租車公司這條線調查并得知你和另一位司機兩家的住址,然後得知你倆全家所有人的一切信息,今晚的這件事根本就沒發生過,懂我的意思了嗎?”

“懂…懂了…”

司機一邊擦着汗一邊點頭的回答道,在看到程櫻點頭後,他才趕忙發動汽車與另一輛出租車一起離開了。

兩輛出租車走遠後,何飛與鄭璇幾人就用充滿了驚訝的目光看着程櫻,而被衆人眼光包圍的程櫻此刻不僅沒有一絲不自在反而還極為自豪的嘿嘿笑道“切,這種恐吓人的手段連街頭小混混都會,我稍微恐吓一下效果果然很顯着啊。”

“可是當初我給張虎的眼色的本意則是讓他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可是你竟然直接恐吓了對方…你就不怕對方報警?”

何飛無語的對着程櫻說完這句話後,程櫻卻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向了何飛,這也讓何飛有些二張摸不着頭腦,不過這時程櫻卻用極為認真的表情與口吻對他說道“就當時的那種情況,那聲凄厲的慘叫任誰聽了都不會往好的地方想,你面對着司機無論說什麽謊言解釋,人類的懷疑心理都不會消失,這種事也只會越描越黑,我敢斷定,哪怕你敷衍的再好,事後我們下車後,司機要麽會折返在回到那棟居民樓查看,然後報警,要麽就是直接把我們當可疑人物然後報警,所以還不如直接向司機暗示出我們不是什麽好人,并且告訴他我們是一個團夥,可以很輕易的得知他與家人的一切信息,這樣就能讓他在報警前先掂量掂量,因為我們是團夥,一旦警察抓捕時漏掉幾個,那麽他就要面臨我們的報複!”

程櫻的話說完後,何飛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而這時,程櫻卻又轉換成了之前那幅笑眯眯的表情對何飛問道“嘿嘿,看你的年紀…你以前在現實世界裏應該還是名沒接觸過社會的大學生吧?”

何飛聽後一瞬間他的臉色就有些發紅,而一旁的張虎看到後,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程櫻,然後對其反駁道“那又怎麽樣?何飛雖然是個大學生,但是他的智慧可是和隊長一樣很強的,而且推理與分析能力都很不錯!”

張虎毫不猶豫的替何飛出頭讓程櫻有些驚訝,不過聽後他也是點頭說道“是,他很聰明我也承認,不過聰明不代表社會經驗也豐富啊,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哦。”

就在張虎正欲繼續辯解時,一旁的鄭璇則及時出面說道“好了好了,這種事情到此為止,我們還是先找個住宿的地方再說。”

由于這裏是市區,想在附近找個酒店或是旅館則十分方便,而這一衆人什麽都缺可就是不缺錢,所以在走了幾分鐘後便選中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并紛紛走了進去,由于這是大城裏所以有五星級酒店也很正常,而大酒店則是24小時營業,所以哪怕是如今半夜三更的情況下,一衆人依舊可以輕松的登記注冊。

在前臺辦理完住宿手續後,幾個人便認為既然這裏的檔次那麽高,所以這一次幾人幹脆直接開了一間總統套房,接着紛紛坐電梯上了樓,随後進入到了總統套房裏。

進入到房間後,總統套房內的室內環境與裝修果然都是既豪華且空間也大,各種高級裝飾以及房間都很高檔,套房內居然有好幾間卧室,住他們6個人綽綽有餘,而這群輪回者裏至少有一半的人在現實世界都不是什麽有錢人,所以猛地來到這裏自然有些驚訝,然而就在其中三人紛紛驚嘆總統套房的豪華時,另外的三個人卻既沒有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也沒有四處打量,那就是鄭璇、程櫻與趙平。

鄭璇在現實世界中本身就是一名商業公司的CEO,這種豪華套房在她眼裏早已麻木,而趙平則也是一名在公司裏握有一定權利的管理經理,想必這種套房也不止住過一次了,至于程櫻則是當了這麽多年的職業殺手,多年來行跡遍布國內外,各種大場面見的多了,所以這種場景也自然不被他放在眼裏。

“咳咳!”

當趙平又一次的咳嗽聲讓其餘三人回過神來後,其餘三人都有些臉紅…不過很快,幾分鐘後,6名輪回者全都安靜的圍坐在了客廳中央的豪華沙發上。

此刻的時間為淩晨3.13分,坐在中間鄭璇便對何飛說道“話歸正題,之前你在張永剛家裏說的那件事引起了你的一個猜測是什麽意思?”

鄭璇話音一落,其餘人便紛紛的将目光望向了何飛,而在看到其餘人的目光後,何飛則先是定了定神,随後對衆人說道“其實到現在為止,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

一旁的趙平在聽後便面露疑惑的問道“你是指…哪方面?”

然而何飛卻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将手伸入了褲兜将地圖車票掏了出來,接着放在了茶幾上,随後便面色鄭重的對其餘人說道“我是指這場靈異任務裏詛咒要求需要我們保護的這幾個人,也就是說這幾個人所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未完待續…

第 68 章 針峰相對

“那你眼光到是挺不錯的嘛。”蘇妖姬到是欣然的接受了唐钰的贊許,一臉的妩媚道。她活脫脫的就像個妖精轉世一般,一颦一笑,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的妩媚動人。這樣的美女,論吸引力的話,可能還會在欣姐之上。如果論持久耐看的話,到不一定會比的過欣姐。總之這兩個女人,絕對是各有千秋,都是難得的極品尤物。

唐钰笑的很陽光的道:“這必須的啊蘇姐,你看我這天天跟欣姐在一起,怎麽的也要被熏陶出來啊。只要多看欣姐幾眼,那眼光自然就得提高到一定的程度啊,不然豈不是太對不起欣姐了——嘶——”

話沒說完,唐钰嘴角一抽吸了口氣,因為他又被趙欣欣踢了一腳了。

“怎麽了?”蘇妖姬問道。

唐钰馬上搖頭道:“沒事,牙痛。”

蘇妖姬偷偷一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貓膩。這三人讨論的熱鬧的很,胡星一個人到是徹底的被冷落了,他到是一臉不爽的看着唐钰,似是将唐钰劃歸于了情敵一般。

“別光顧着說我們啊,可把人家胡公子冷落了。”趙欣欣道。

蘇妖姬随意瞥了胡星一眼,道:“別管他,我們聊我們的,他那個人無趣的很,跟他沒有共同語言,一點都不幽默風趣。我本來一個人來的,他非要跟來,就讓他跟着喽,所以我才叫你也帶一個出來。呵呵,還是你這個唐钰小帥哥比較風趣,來我們繼續聊。”

胡星臉色微有一些難看了起來,他一直在追求蘇妖姬,但蘇妖姬一直對他不冷不熱,全是當朋友對待,這讓他本來就如梗在喉,非常的難受。現在因為唐钰,蘇妖姬又直接如此的冷落他,自然更是讓他不舒服了。當然,這一些怨氣,自然就歸落在了唐钰的身上了。他看向唐钰的眼神裏,也閃出了幾分敵意。任何一個可能的情敵,他都不會放過,這向來是他的信念。他就不想信,自己就不能将蘇妖姬追到手。

唐钰也感覺到了胡星看自己的眼神裏有些敵意,雖然掩飾的再好,可唐钰依然能夠發覺。不過也懶得理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欣欣,你別光做你的女強人啊,你也快點找一個呗,一個人奮鬥着多累。唐钰小帥哥我看着就不錯啊,長的又帥看樣子又老實,而且還有點小幽默風趣,笑起來特別的陽光舒服,收了呗咯咯。”蘇妖姬說話到是肆無忌憚。

“去去去,你個小花癡,你先把你自己嫁了再說吧,不也是個剩女。”趙欣欣道。

唐钰到是開心一笑對蘇妖姬投去了一個眼神道:“還是蘇姐眼光好。”被美女這樣誇張,自然是讓唐钰爽的很。唐钰是爽了,不過有人卻不爽了,胡星眼裏的敵意也濃了幾分,似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趙欣欣瞪了唐钰一眼,桌下的腳又向唐钰踢了過去,不過這次唐钰早有準備。待到趙欣欣的腳踢到他腳上時,他的腳忽然一倒,似是有一股吸力一般的将趙欣欣的腳給吸了過去。這突然的變故,也是讓趙欣欣身體一陣失衡,直接向唐钰的身上倒了下過,倉促之下撲進了唐钰的懷裏。那兩團傲人的雙峰,頓時壓在了唐钰的手臂上,一陣爽感油然升起。

趙欣欣非飛的推開了唐钰坐直了起來,不過發現蘇妖姬已經在那裏偷笑了,而且眼裏神還有幾分暧昧的目光。趙欣欣瞪了眼唐钰,唐钰卻是一臉的無辜的看着她,讓她不好發作。畢竟怎麽說,這個也怪不得唐钰。當然她不知道,其實這是唐钰有意為之的。

“咯咯,欣欣這麽着急的在我們面前秀恩愛幹嘛,肉麻死了,我都看不下去了。”蘇妖姬笑道。

趙欣欣當然知道蘇妖姬是開玩笑的,故意來調侃自己,沒好氣的道:“看不下去就別看,我是不急的嫁人,你要是急的話,就趁早呗,反正願意娶你的人也是一大堆,排起來都能繞東藍市一個圈了,傍邊不就坐了一個嘛。”

蘇妖姬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了眼身邊的胡星,看到蘇妖姬的眼神胡星到是有些許激動,對趙欣欣到是遞去了感激的眼神,不過顯然他注定是個悲劇。

“算了吧,我這人有愛情潔癖的。玩歸玩,我要嫁的人絕對是能讓我死心塌地的人,能夠完全征服我的男人。很顯然,他不是。我可不是那麽随便的人,真要我随便起來,我到寧願嫁給唐钰小帥哥。怎麽樣,你再不下手的話,我可能就要跟你搶了。”蘇妖姬道,她的話無疑等同于晴天霹靂一般,重重的劈在了胡星的心頭,讓他臉上的肌肉也是狠狠的抽了抽。

蘇妖姬的話,對胡星的打擊到不是一般的大。

所為的最毒婦人心,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唐钰到是暗一笑,臉上露出了幾許笑來,到是想說:嫁吧嫁吧,只要你敢嫁哥就敢娶。

“切,我對嫩草向來不敢興趣,你要吃的話就盡管下手,我完全沒意見。”趙欣欣道。

唐钰忍不住的撇了下嘴道:“我說蘇姐欣姐,你們這樣推來推去,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嘛,怎麽搞的我像是東西一樣,我表示嚴重的抗義啊。**絲也能有人權吧,你們這是赤果果的歧視啊。”

“好吧,你不是個東西。”蘇妖姬道。

“呃……”唐钰無語了,不帶這樣玩文字游戲的。

“咯咯——”蘇妖姬到是開懷大笑,一笑起來胸前那兩團巨物似小白兔在亂撞一般。

唐钰暗咬了下牙,遲早有一天跟你們玩床上游戲。

一直沒有說話的胡星,終于是忍不住的開口道:“妖姬,難道在你眼裏,我就真的連個外人都比不過嗎?我是哪點不如人了?你要這樣的來否定我?這麽多年了,你就真的如此的鐵石心腸嗎?”

他口中的外人,自然指的就是唐钰了。唐钰也有些不悅了,自己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幹嘛要扯到自己身上來,真當自己好欺負不成?被美女欺負一下,看在好男不跟美女鬥的份上忍了,男的還想欺負自己?

蘇妖姬對于臉色有些難看欲要發作般的胡星卻是毫不理會,依然是一臉輕措淡寫的道:“是啊,我不是一直跟你說了嘛,我是永遠不會喜歡上你的。你要跟我做朋友,那可以啊。但是想往那方面發展,是不可能的。這個話,我跟你說過不下一百遍了呀,是你自己非要死乞白賴的跟着我,我有什麽辦法?你不知道情人眼裏出西施嘛,我不喜歡你,你自然就不是我的西施了,這有什麽好奇的?”

“難不成,某些人就成了你眼裏的西施了?”胡星神色有些激動了起來。

“就算不是西施,也比你好點。”蘇妖姬到是毫不留情的道。

唐钰卻是輕哼了一聲對胡星道:“我說我沒得罪你吧,為什麽要把我扯進來?你想說我就直接一點,別外人某人的。”趙欣欣瞪了唐钰一眼,示意他別說話,這樣的事情別摻和進去,不過唐钰當做沒看到她的眼神。被女人欺負他能忍,被不相幹的男人如此的指着鼻子諷刺,他都還能忍的住,那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要他悔魂。

唐钰從小跟着鬼醫,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什麽樣的人沒有打過交道?從來都是他撐控他人的生死。

胡星此時本來就惱怒的很,被人撞到槍口上,自然是怒火噴了出來,瞪向了唐钰道:“我就是說你怎麽樣?我就是看不慣你怎麽樣?別怪我沒警告你,以後離她遠點,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這種富二代自然是不好惹。

趙欣欣拉了拉唐钰,示意她不要說話了,得罪了這個胡星可不是什麽好事。就是她,也不願意去得罪胡家的少爺。

“哼哼笑話,你還能操控我的自由不成,我想跟誰接觸就跟誰接觸,憑什麽要向你的支配?你真當你能只手遮天不成?”唐钰淡冷一笑。

蘇妖姬眼裏到是放着光芒,頗有幾分欣賞的看着唐钰。

“夠MAN,夠帥,我喜歡這範,這才是真正的男兒本色嘛。”蘇妖姬不旦沒有勸架,反而是火上添油了。這一通贊許下去,更是讓胡星惱羞成怒了,他不敢對蘇妖姬怎麽樣,自然将所有的不爽怒火都發洩到了唐钰的身上。對唐钰,也是湧起了濃濃的恨意。這個男的一出現,竟然就壓過了自己的風頭,這樣的禍害他絕對要清除掉。

“哼,只手遮天不敢說,不過要對付你這樣的人,還是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的輕松。”胡星冷冷的道,話裏不無威脅之意。

趙欣欣也是對唐钰有點無語了,有點後悔帶他出來了,這下可算是把胡星得罪死了。不過想想到也不能全怪唐钰,這個蘇妖姬也真是的,這個情況下不勸阻一下,還火上澆油,這不是明擺着把唐钰往火坑上推嘛。萬一這個胡星真的心胸狹隘,睚毗必報的話,那唐钰可就真的有危險了。趙欣欣也是沒好氣的瞪了瞪蘇妖姬,眼神向她示意。

“好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就不要吵了。胡星你也真是的,可別吓壞了我的姐妹,你這人怎麽動不動就發火擺你的少爺脾氣,你這樣我以後都不讓你跟着了。動不動就說這麽吓人的話,你當你是黑社會啊?讓人看笑話”蘇妖姬道。

胡星更是非常不爽,深看了唐钰一眼,哼了口氣,就坐了下車,不再說話。

“真是的,我都說你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開個玩笑,輕松一下氣氛嘛,幹嘛冷着一張臉,要多臭有多臭。好好的氣氛,全被你搞疆了。”蘇妖姬責怪道。

胡星看了看蘇妖姬,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過了,連忙道:“對不起,我不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