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走出大約三百米,範宇強停下腳步。

“怎麽了?”範錦華關心的發出詢問。

範宇強兩個手一伸:“粑粑抱,粑粑抱。”

範錦華翻了個白眼,把他從地上抱起來:“明天要比今天多走一百米,知道嗎?”

“知道啦。”

“你知道才怪。”

“你知道才怪。”

“你…不許學我說話。”

“你…不許學我說話。”

“你這小兔崽子。”

“你這小兔崽子。”

範錦華一臉黑線的看着範宇強,這小崽子現在開始越來越頑皮咯。

來到學校門口,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們,範錦華将範宇強放在地上。

“粑粑,再見!”

範宇強對着範錦華用力揮揮手,喊道。

範錦華微笑着揮手:“再見!祝你有個愉快的一天。”

看着範宇強背着小書包跑進學校,誰知這小子跑着跑着突然間停下來。

在他身旁有一個紮着馬尾的小女孩。

“小淼,你來啦。”範宇強倒是也不緊張,張嘴就來個親切的稱呼。

“宇強,你這幾天去幹嘛啦?”叫小淼的小女孩,立馬就做出回應。

“我…我去玩啦。”

“我們一起去上課吧?”

“好啊。”

兩個人手拉手蹦蹦跳往教室跑。

範錦華看的目瞪口呆,心想,可以啊小子,這麽小小年紀就知道跟女孩子玩,長大了還得了。

剛一轉身,正好碰到從外面走進來的馮曉蝶。

經過上次的事件,兩個人再次相見,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馮老師。”

“華哥,宇強來上學了嗎?”馮曉蝶全然不顧周圍家長的眼神,張口就稱呼華哥。

範錦華點點頭:“嗯,他來了,辛苦了。”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好了,你去忙吧,我還有事先走。”

“…好。”馮曉蝶還沒有回答,範錦華便已經轉身離開。

看着範錦華的背影,深吸一口氣,騎車駛進校園。

回到家,看到黑玫瑰已經從卧室挪到沙發上,正在一個人艱難的吃飯。

範錦華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走過去,從桌子上拿起碗,然後從她手裏拿過勺子。

一口一口的把飯給她喂下去。

吃完飯,兩個人回到昨天晚上的話題。

“華哥,我對于胡剛的事情……”黑玫瑰想要表達歉意,剛一開口就被範錦華伸出打斷。

“這件事我不想再聽了,你說一些關于你們的事情吧。”

黑玫瑰伸出舌頭舔下嘴唇:“我們是一個收集各路情報的組織,你那天殺死的是我們這個組織的老大,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字,只知道他的代號叫‘蛇爪’,據說上面還有‘蛇頭’,不過我從來沒見過。”

“你的意思…你們這裏只是一個分支?”範錦華有些驚訝的問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真的是有點麻煩了,自己的資料沒準還在某個人的手裏,一旦交到和豐公司,那……

本以為解決蛇爪就可以安全一陣的範錦華,如今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放松的神經再次緊繃。

“我不清楚到底有沒有蛇頭這個人的存在。”黑玫瑰回答道。

“繼續說。”

“我們拿到手的情報會和很多人進行交易,有可能是警察,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最多的還是和豐公司。”

“和豐公司想要的就是特工資料吧?”範錦華插了一句問道。

黑玫瑰點點頭,随後又搖搖頭:“也不全是,他們的公司就像是一棵大樹,下面分支數百條,越往上越神秘,據說沒有人知道最上面的那個人是誰,我曾經入侵過他們公司,發現他們每一條密令都是層層加密傳播下來。”

“就好比最上面的那個人想讓你殺個人,他就會告訴自己最信任的人,然後他在往下傳,估計最少要經過幾十個人的嘴才能來到你這裏。”黑玫瑰這個例子舉得讓範錦華瞠目結舌。

瑪德,這是一個多大的公司?不過想想,要不然也不會派這麽多特工混進去。

“和豐公司在境外有産業嗎?”範錦華繼續問道。

“有,他們的産業我知道的就有六個國家。”

“看來想要靠近最上面的那個人,很不容易啊。”範錦華用手摸着下巴,咕哝一句。

黑玫瑰挪動一下身體。

“想要靠近他?我估計比上天都難。”

範錦華冷笑一聲:“呵呵,自古邪不壓正,只要他是個人,只要他生活在地球上,就沒有什麽不可能。”回答的如此堅定而有力量。

黑玫瑰并沒有感覺範錦華在吹牛,他的實力自己是見證過,她相信範錦華能混到高層,但是能不能見到那個人,那就不一定了。

“之前有一名特工混到高層,最終還是失敗了。”黑玫瑰對着範錦華講述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範錦華眉頭一皺,仔細聽下去。

“他曾經和你一樣,非常有能力,而且做事謹慎,反應機智,可惜到最後有一名特工敗露,上面讓他去親手殺了那名敗露的特工。”

說到這裏範錦華基本上已經猜到結局。

他一定發現那名特工是自己的戰友,猶豫了。

“結果他發現那名特工是自己的妻子,而妻子的肚子裏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黑玫瑰給出正确的答案。

範錦華聽完猛然一愣。

夫妻兩個人都是特工?這不應該啊,自古特工都不允許夫妻齊上陣,想必剛開始應該是假扮夫妻,後來有了感情吧。

不過這件事在範錦華的身上絕對不會出現。

執行任務期間産生的感情,百分之九十都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範錦華嘆着氣搖搖頭。

“也因為那件事,現在想要在混到那個地步,不容易了。”黑玫瑰感嘆一聲。

範錦華從茶幾上站起來,順手拿出一根煙,打算放在自己嘴上的時候,扭頭看向黑玫瑰:“你要嗎?”問道。

黑玫瑰接過香煙。

“呼…”吐一口煙霧,“我目前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你要是想動手,就來吧。”說完後主動閉上眼睛。

“我要是想殺你,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範錦華冷冷的說道。

黑玫瑰睜開眼睛:“你不殺我?”對這個結果好像有點不太滿意。

範錦華沒有回答,直接轉身走進卧室。

028:他是個天才

第 67 章 天崩地裂

大牛忽然冒出一個碩大的腦袋瓜子,扯開一副敞亮的嗓子喊道:“別等死了!躲開點,我給你砍了一棵樹,王者之劍太鋒利了,這麽粗一棵樹竟然被老子一刀砍斷!我都想改行去當伐木工了。”

我剛睜開眼睛,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劈頭蓋臉地落下來,我吓得像兔子一樣跳着躲開了。一顆大樹直直地落下來,砰然一聲巨響,根部深深地插進溝底正中央。

要不是大牛在上面一通喊叫,我還真以為是哪個神仙下凡了,沒準這棵樹就是他變得。我是無神論者,從來就不信什麽神話和妖魔鬼怪,我只相信自己。

我頗為感動,關鍵時候還是生死兄弟,這麽一棵粗大的樹,大牛一個人砍斷,一個人扛着跑過來,即使他力大無窮,如果沒有一股堅強的信念,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大牛或許是老天爺派來的神仙吧,我越來越喜歡老天爺的那雙獨具慧眼,要不我想啥他就送啥呢?

我順着大樹迅速地爬上去,既然老天爺都想多管閑事地救我一把,我自然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深溝的四壁突然開始大面積塌方了,萬千落石不停地落下來,像雨落紛紛,将溝底一層一層地填平,它的速度幾乎跟我爬樹的速度一樣快。耳邊呼嘯滾落着山石,腳下一片亂石塵煙,這架勢的确夠驚心動魄的,就像大片裏面發生爆炸現場一樣壯觀和刺激,當然還有難以名狀的恐懼。

落石像是長着眼睛一樣,一層層地追趕着爬樹上的我,一下一上的情景倒是頗為滑稽,但稍有遲疑,它們會毫不留情地将我吞噬。四周的山石像是碎裂的老樹皮一樣紛紛滑落溝底,幸虧這棵大樹立在溝的中間,我才不至于被亂石砸死。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爬到了樹杈之上,但離着路面還有好幾米呢,尼瑪,這才是天大的玩笑呢!

我忍俊不住地笑起來,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心裏雖然不停地罵着大牛頭腦簡單,但并沒有絲毫真怪罪他的意思,畢竟兄弟一場,他也是希望我活下去的,他以為一棵樹就能救活我的命,可是沒想到救我卻需要兩棵樹,這麽短的時間,他不可能辦到的。

或者說大牛萬一沒想到這一步呢?以他的腦力水準,這個最有可能,不知哪位名人曾說過一句話,“玩腦力的,最好別找肥頭大耳的,因為豬八戒永遠是個二師兄。”,在我心裏,大牛就是那個二師兄,我這個大師兄能怪他嗎?

我心裏默默念着,謝謝你大牛了,你做得已經夠多了,我之所以活不了,不是因為你的能力有限,老天爺那位二大爺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是關鍵時候睡着了,自然看不到我的危難。

我胡思亂想了一大通,全然不顧落石已經淹沒了我的雙腳。現在思考最重要,想着如何被亂石活埋而憋死,那樣徒增死亡的恐懼,于事無補。裏裏外外都是一個死,幹嘛死得窩窩囊囊的,倒不如死得糊塗些。

就在我絕望之際,另一棵大樹又落下了下來,差點被砸着我的腦袋,恰好跟第一根連接起來。

大牛滿臉泥土地喊道,快上來!奶奶的,哀牢山的參天大樹都是這麽重嗎?快把老子累死了!

我順口罵了一句說,你差點連樹和我一塊種溝裏!要不是我老想着如何跟神仙溝通救人的事,你能有這個精度?這都是仙人指路。

大牛抹了一把滿臉的泥巴,急赤白臉地喊道:“親大爺趕緊逃命吧,別跟神仙溝通了,再等一會,你該跟閻王爺商量自己的後事了。”

我突然間渾身充滿了力量,活下去畢竟是好事,我抽出被亂石淹沒的雙腿,一鼓作氣地爬上去。當回頭一看時,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第一棵樹已經消失不見了,下面全是不斷被擡高的落石,像是地底冒出的水一樣。四周更是落石紛紛,相互呼應,像是沖破水閘的洪水,傾瀉而下,似乎想将深溝和我一塊吞噬。

我們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深溝在塌陷,茶馬古道在顫抖,壁立千仞的石壁都搖擺,這些連鎖反應都是有關聯的,我甚至能感覺到地動山搖來臨之前的征兆。

我必須活下去,唯有我活了,大家才能一起活下去,個人生死已經不重要了,讓所有人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才是重中之重。

與其說是我在爬樹,還不如說我在不斷地蹦高,因為腳下的石頭步步緊追,我只好踩着它們不斷地往上竄,你追得越緊,我爬得就越快。

爬到樹梢的時候,我基本跟路面平行了。馬伊拉早已将繩索套在樹冠上,我順着平行的繩索爬到了對面的路面。

告別生離死別,大家沒有寒暄的時間了,我大喊一聲:“快跑!茶馬古道就要陷落了!”

喊聲如巨雷滾動,差點沒喊破了他們的耳朵,短暫的停頓後,我們慌亂地逃離茶馬古道。

大牛他們是在冒着生命危險救我,他們心裏也清楚,一旦茶馬古道陷落,不僅救不出我來,很有可能他們四個也要搭進去。但他們依然願意這樣做,要不一起生,要不一起死。

深溝轟然塌陷,巨大的力道引起茶馬古道的落石滾動,二者地動山搖的聲勢,随即引發了山體的再一次崩塌,跟先前炮擊一樣,山壁轟然落下巨石,天昏地暗,猶如世界末日。

滾石咆哮如驚雷,塵土漫天如狼煙,山崩地裂如天災,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災難。

我們幾乎連滾帶爬地跑到虎嘴岩的下面的山洞,我打量着對面山體的土崩瓦解,忽然覺得這裏也不安全了,山體崩塌,一定會引起附近地形的劇烈震動,我更害怕峭壁的山石落到這邊來。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不得不離開山底洞穴,繼續向虎嘴岩爬去,那裏山勢高聳,相對安全一些。我也有自己的考量,虎嘴岩裏肯定隐藏着一門土炮,如果對面的山體真要往紅虎山這邊崩塌,我能放炮改變它的方向,那樣的話,紅虎山或許能免受滅頂之災。

虎娘子和我們一邊往山上跑,一邊哀求我說,務必想辦法解除紅虎山的這場劫難,虎腹谷還生活着很多彜族居民,萬一山崩地裂,不知道多少無辜之人慘死山中,哪怕羅色金庫不要了,《巫術雜談》也可放棄,但一定要救他們的命。

我說我會盡力的,只要虎嘴岩裏面的炮彈還能擊發,我就有辦法改變對面山體的崩塌方向,挽救這場災難。

身後不斷傳來巨大的聲響,像是地震一樣慘烈,範圍內的樹木、溝谷和山石一股腦地塌陷、掩埋,地面像是一張魔鬼的大嘴,無情吞噬着一切。我感覺整座紅虎山都在瑟瑟發抖,我心裏也沒底,雖然口頭答應虎娘子解救紅虎山,但誰知道是不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是天算不如人算?

虎娘子說得沒錯,無論羅色金庫,還是奇書《巫術雜談》,都是身外之物,千千萬萬的彜族百姓才是重要的,一心救他們性命,我責無旁貸,田七、大牛、馬伊拉和虎娘子也是一樣有擔當的,山崩地裂,因我們而起,我們就應該努力補救。

等再次回頭看的時候,大家俱都沉默不語了。

茶馬古道不見了,一片濃煙中,地平線已經被山壁落石掩埋的無影無蹤。

我們慶幸的是,幸好沒有躲在山根下面逗留,因為那裏都被落石給填平了。

我們找到了一座寶藏和一座墓葬,同時也埋葬了一條茶馬古道和毀壞了一座山壁。人世間從來沒有永無止境的索取,得到了一樣,很可能就會失去一樣,沒有平衡,沒有貴賤,沒有差距,只是看你站在一個什麽樣的角度,就像是一場賭局,沒有永遠的贏家,只有永遠的輸家。

第 70 章 暴風雨來臨

送走淩虛子,孫幼公也消了氣,他沉思片刻,召集了晚潮峰上的所有修士,由闫長青将秦寶閑的事情同衆人說了說。

秦寶閑被關押起來的事衆人有的已經知道,有的還未聽說,大家平常與秦寶閑接觸得多,聽說他竟會修煉魔功,殺害木靈根同門都感覺極為不可思議。

紅箋站在大師兄丁春雪的身旁,幾年以前她的個子就開始抽條兒,如今頭頂長得有大師兄耳朵高了。

她聽着師父頗有些尴尬地講述當年簡繪怎麽收買秦寶閑放棄進入宗門秘境,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隐情,幾年了,她因為這個心結一直對秦寶閑談不上親熱,此時真相大白,不由松了口氣,暗忖:“不知簡繪哪來的這些東西,怪不得他對我的神識秘法看不上眼。”

不過秦寶閑又為什麽要殺潘聰呢?

孫幼公神色凝重,他看了看平時倚重的幾大弟子,緩緩将其它幾峰的反應說了。事關自身,滿屋子的修士登時再不能保持冷靜,雖無人敢喧嘩,卻個個臉色都不甚好看。

孫幼公的大弟子井白溪已經是元嬰修為,他的一支在晚潮峰舉足輕重,此時也不由露出憤慨之色,道:“不知師尊有什麽打算?”

孫幼公道:“我已經回複宗主,這件事我們晚潮峰是絕不會答應的。和你們我也是這麽說,你們幾個心裏都要有個數。”

二弟子霍傳星卻遲疑了一下,道:“可若是宗主下令……”

闫長青幾個心中都是一沉,是啊,鬧大了,晚潮峰終不能跳到丹崖宗之外不聽宗主的命令。

孫幼公沒有當即回答,但衆人看他的臉色,卻不像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孫幼公自長榻上站起來,目光逐一掃過這些徒子徒孫,而後背轉身去,凝視着牆壁上那幅上代宗主所作的字畫,沉聲道:“我反對,不是為着晚潮峰的聲譽,也不是為了你們的臉面,不論何時,丹崖宗的利益必須放在首位。至于你們清者自清,無需自擾,都回去好好修煉吧。”

他這番話語焉不詳,但弟子們顯然都心領神會,露出了沉思之色。

紅箋側頭望望,連大師兄表情都變得很凝重,她又扭頭望向另一邊,陳載之的臉色跟大師兄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她向來看陳載之不順眼,見他這強裝老成的德行不由微微撇了撇嘴。

而後晚潮峰難得風平浪靜了幾天,丁春雪也沒有督促紅箋和陳載之修煉,紅箋閑下來,卻覺着這簡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就是這種情況下,孫幼公也沒有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這天丁春雪領着兩個小的去給師祖請安,孫幼公剛好無事,他向來是極看重丁春雪這個徒孫的,擺手叫三人不必多禮,過問了幾句陳載之築基後的修煉情況,得知一切順利,老爺子臉上難得有了笑容,便叫丁春雪與陳載之先回去,單獨把紅箋留了下來。

紅箋已經預感到師祖是要過問自己遲遲不能築基的事,果然孫幼公語氣十分和藹:“小紅箋,來和師祖說說,修煉上到底遇到了什麽困難?你這麽有天份,沒有特殊情況,師祖可不相信你會這麽多年築不了基,還給載之那小子甩到了後面。”

紅箋不由赧然,她和陳載之的情形原來師祖都看在了眼裏。

自那回一老一小在無盡海深處推心置腹聊了很多話之後,紅箋能覺出來師祖對自己的确是十分關照,若不是現在魔修魔功什麽的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她說不定大腦一熱,便将神識的秘密和盤托出了,但剛出了秦寶閑這事,她不免有所顧忌,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師祖,我覺着大約原因出在六進七的突破上。”

這話到也沒有扯謊,紅箋當初六進七的場景非常血腥恐怖,正是簡繪自爆,紅箋為求活命以萬流歸宗強行吸收,她這兩年也時常懷疑那次進階說不定已給自己埋下了隐患,阻止着她更進一步。

但孫幼公卻不清楚這些,笑道:“怎麽,青雲節就要到了,還想着再進一次宗門秘境?”

紅箋騙了師祖,心中有些歉疚,連忙道:“不,師祖,這次的宗門秘境您不用想着我。”

孫幼公嘆息一聲,顯然被紅箋觸動了當下最煩心的事,他招了下手,向紅箋道:“好,難得小紅箋這麽懂事,來,到師祖身前來,師祖幫你好好研究一下。”

紅箋心中不安,過去坐到了孫幼公身前。

孫幼公長眉動了動,伸手抓住了紅箋的手腕。

紅箋暗忖:“師祖沒有那惡心人的洞察術,應該不會發現什麽吧?”

良久孫幼公臉上漸漸露出疑惑之色,他嘴角動了動,剛想要發問,卻突然皺起眉來,放開了紅箋的手,說道:“呆會師祖再同你說。”

氣流湧動,紅箋登時反應過來,這是有高人突然到訪,打斷了孫幼公的問話。不等她多想,她的身前突然多了兩個人。紅箋擡頭一望連忙起身行禮:“參見宗主,大長老。”

來人竟是淩虛子和化神金東樓。

兩位宗門前輩神情嚴肅,淩虛子瞥了紅箋一眼,似是對她還有印象,未太在意,也沒叫她回避,徑直向孫幼公打過招呼,道:“師兄,我和師叔同來還是要同你商量前些天與你說的那事。”

孫幼公已經站起身來,聞言收斂了笑容,看向金東樓:“師叔,您怎麽看的?”

雖然沒有人示意紅箋回避,紅箋行完禮後爬起來就知趣地向外退,耳聽金東樓蒼老的聲音道:“我和宗主的意見相同,事态發展到現在,也不能說木靈根兩峰鬧騰的就全無道理。為大局計,我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只有咱們三人在場,請那季有雲先私下裏看看,若是确實查不到那玉簡的來路,再同逢山他們說清楚就是。”

紅箋心中一凜,暗想師祖不知會不會答應,她退出去之後沒有離開,宗主三人說話既然沒有施展法術阻隔聲音,應該是不在乎給她聽到,那麽她守在這裏聽上一兩耳朵應該也不算犯忌諱吧。

第 67 章 :疑雲叢生

“你……”吳緒氣結,就知道江芙蕖如今不好糊弄。

他想要甩袖走人,可想到那股隐藏的勢力,他的腳步又怎麽都挪不動,糾結半晌,他憤憤道,“江芙蕖,你這脾性真是半點沒變,還跟以前一樣讓人厭煩,這些日子,真是為難你在我面前百般做态了。”

“阿緒哥哥,彼此彼此喽。”江芙蕖好笑地看着吳緒,說她在他面前隐藏,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外表看起來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實際脾性嘛……江芙蕖想起那天看到的大虎小虎,将人活活打地痛暈過去,呵呵。

“我也不知道自己中的什麽毒,我那天在漓江被人偷襲,然後一路往山上走,不知道怎麽就跑到了谷山,尋了個隐蔽處躲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中了暗器,暗器上淬了毒。”見江芙蕖也不跟他作态了,吳緒便如實說了那日的情形。

那天,他順着漓江而下,本是要在就近的韓家碼頭下船的,誰知道在中途發現有人鑿船,想要偷襲,為了減少船上的人員傷亡,他便挑了一只小船,獨自駕到最近的岸上,本是要分散偷襲之人的注意力,伺機逃走,誰知道逃是逃了,卻不小心中了淬毒的暗器。

好在他身上什麽都不多,就各種藥丸多,尤其是解毒丸,他随意挑了幾顆咽下,就自閉血脈睡過去了。等到醒來,就見到了江芙蕖。

漓江?江芙蕖沒有聽過這個地方,不過,應該是經由谷山的,不然吳緒不可能跑到谷山上去。

那暗器分明和那個小夥計明秀中的暗器一樣,明秀那天跟黑衣人在一處說着什麽主子不主子的,他們的主子必定不是吳緒,否則明秀不可能沒有這種毒的解藥。

所以能确定的是,除了原家一派,明秀一派,當時的陳家村至少還有一派勢力,他們或許并不是為江芙蕖而來,可他們用的暗器,有着和江盈惠相關的聯系。

“你還記得那日離開陳家村跟蹤我們的人嗎?”江芙蕖在袖袋中翻了翻,拿出那枚七星花袖扣,放到吳緒面前,“你看看這上面的紋樣。”

“這是哪個家族的族徽?”吳緒自然記得自己所中的暗器模樣,不過他沒有認出來這是袖扣,還以為是哪個家族的令牌,仔細回想了下幾大家族的族徽,卻并沒有眼前這樣的圖騰,“不對,這應該不是哪個家族的族徽,莫不是哪個江湖勢力?江湖中以花為勢力的組織……”

吳緒擡起眼睛,看向遠方,陷入沉思中。

江芙蕖樂得看他琢磨,不吱聲,只在一邊看他回憶,反正他想的方向已經錯了,哈哈,看人吃癟就是江芙蕖的惡趣味之一。

想了一刻鐘左右的功夫,吳緒失望地搖搖頭,“沒有,江湖中沒有這樣的組織,否則我不可能不知道,不過這紋樣當真是很特別,它必定跟那日襲擊我的人有幹系。”

“江湖中自然沒有這樣的組織。”見吳緒确實是什麽都想不出來了,江芙蕖心裏忍笑,這才出言道,“這是劉大虎和劉小虎身上的東西,我那天看着眼熟,就摘了下來。”

“眼熟?”吳緒眉頭一挑,“你記得這個東西?”

江芙蕖沒有直接回答吳緒的問話,“那劉大虎和劉小虎兩個,明顯是熟知鄧家鎮的情況的,可見在鄧家鎮待了不短的時間。若他們和偷襲你的人是一處的,那怎麽會到最近才出現呢?我在陳家村可是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的意思,他們是近日才出現在那裏的,但跟劉大虎他們不是一夥的,可跟他們又有關聯?”吳緒眸子動了動,“你知道劉大虎他們的來頭?”頓了頓,吳緒恍然,“他們那日果然是跟蹤你的!”

“是的,他們是跟蹤我的,而且……”江芙蕖的眼中劃過一道冷光,“我還知道的是,他們是江盈惠的人。”

“江盈惠的人?江盈惠為何派人襲擊我,我與她素不相識。”吳緒眉間蹙起,忽然話鋒一轉,目光銳利地看向江芙蕖,“你記得江盈惠?!”

不記得,但是書裏寫過她和江芙蕖的地方,她都看過。可是現在,江芙蕖并不打算裝作完全失憶,江盈惠如今的身份地位,在這個君權至上,階級明顯的世界,不是她的能力能抵抗的。

上次劉大虎兩個人的态度晦澀,她還琢磨不明白江盈惠的态度,也沒有特別在意,可是今天屋頂上那個意外,讓江芙蕖的心裏很不安,她忽然意識到,她的行蹤很有可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她的生命也随時有可能被人拿去。

要想回到自己的世界,首先得保證命在。

她,需要幫助。

至于這個幫助她的人,吳緒或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他有秘密不想告訴她,正好她也有,彼此都有秘密,這才公平。

“本來不記得,但是那天看到這個熟悉的紋樣,我就想起來了。江盈惠有一條常年不離手的手鏈,那手鏈的墜子就是這種紋樣,她或許特別喜歡這種花,我以前見她在很多私幾又喜愛的東西上都會帶上這花紋。”江芙蕖心中想着妥當的措辭,以免讓吳緒發現不對來。

吳緒頓了下,他心中有些懷疑江芙蕖的話,如果看到熟悉的東西就能喚起她的記憶,那他當年和她也是待過一陣的,她為何看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若說他們兩個感情不親厚,可祖母呢?她為何看到之後毫無反應?

一道白色的柔光映入眼簾,吳緒的目光停在那寄生玉佩上,腦中閃過江芙蕖剛剛說的話,她說,這是她的東西,難道……是要她特別在意的東西,才能喚起她的記憶嗎?

見吳緒不說話,江芙蕖心裏也有些忐忑,她順着吳緒的目光看去,一眼望到了放在錦盒裏的寄生玉佩,當即心中一個咯噔,她怎麽忘了,這寄生玉佩上的紋樣也是那七星花,吳緒不會注意到這個了吧?

說起來,這事她也覺得很奇怪,這紋樣在書中根本沒有交代,但是怎麽會是七星花。它和江盈惠手裏的那串手鏈有關系嗎?難道,江盈惠那手鏈當真是牽牛花?那這有七星花之人又是誰?

所有的一切,她都想岔了嗎?江芙蕖心中亂成一團麻,眼神也有些飄忽起來。

第 69 章 瞬間擊敗!

命魂之力透過長棍,立刻激射而出。

嗖!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傳出,命魂之力已然到了那名選手的身前。

“給我碎!”那名參賽選手一聲怒喝,手中大刀猛然批下。

轟!

命魂之力相撞,傳出一聲巨響。

那名選手立時覺得雙手發麻,眼睛之中的驚駭,幾乎無法掩飾。

噔噔噔!

這名選手連退三步,這才穩住身形。

他知道他與淩霄之間有差距,但是他沒有想到差距會如此之大。

大到讓他心生絕望,沒有絲毫獲勝的信心。

嗖!

那名學生聽到這聲響,立刻回過神來。

他才剛擡頭,淩霄手中長棍已經擊出!

“他的速度怎麽這麽快?”這名選手心中震驚,手中大刀橫于身前,想要抵擋淩霄這一棍。

然而很快他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原本快速擊來的長棍,在這一刻速度陡然加快,并且以閃電般的速度變向。

轟!

長棍擊中這名選手肩膀,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傳遍他的四肢百骸。

随後,他整個人橫飛了起來,飛出十米之遙,這才重重落下!

噗!

一口殷紅的鮮血吐出,他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淩霄收起初級合金長棍,臉上無悲無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只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從開始到結束,只用了2秒鐘,兩次攻擊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整個競技場寂靜無聲,所有觀衆都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後就看見擂臺上,只剩下淩霄一人。

淩霄見主持人久久沒有說話,直接開口道:“主持人可以宣布結果了吧?”

主持人這才如夢初醒,“擂臺賽200進100第一場勝者——淩霄!”

轟!

随着主持人話音落下,整個競技館如同噴發的火山一般,議論聲震天響。

“我去!居然這麽快就分出了勝負?”

“淩霄今天居然沒有開玩笑?”

“我終于知道淩霄以前不正經了,因為他一正經,我們的票買虧了呀!”

“正經起來的淩霄,簡直帥到爆炸。”

“……”

淩霄朝着汪明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汪明也正在看着他。

淩霄咧嘴一笑,手中長棍猛然朝着他的方向一指。

這個動作仿佛是在說:“汪明下一個就是你了!”

競技館內再次因為淩霄而沸騰,只不過這次是因為淩霄示威性的動作。

“你們說淩霄和汪明,到底誰會進入50呢?”

“這誰知道啊,不過他們倆戰鬥的那一場,一定特別好看!”

“肯定的啊,兩個最強的選手為了資格賽名額,肯定會使出自己的全部手段。”

“被你們這麽一說,我變得更加期待了!”

“……”

擂臺上的淩霄轉身下臺,不再有絲毫的停留。

三分鐘後,汪明上臺,鳴槍之後,比賽開始。

汪明沒有帶任何武器,顯得極為自信。

只見他冷笑一聲,頭頂命魂顯現,而後命魂虛影閃過一絲微光。

汪明右手呈掌向前一推,一道完全由命魂之力,凝聚而成巨大手掌陡然出現!

第 77 章 小金庫充足 (19)

不其然,葉言得了畢設第一名。

答辯結束後大家要班聚,而且在燒烤攤。其實大家都以為葉言會着急回家看小寶寶,但葉言和小魚一起來了,坐在了人群中。

“你家酒哥可能真的要急了。”小魚說,“但是班聚是畢業前最後一次了,從此之後就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呢。”

葉言看着同學們稚嫩可愛的笑臉,說道:“感覺大家還是很可愛的,你不覺得嗎?”

“恩,對。工作之後覺得大家都好單純可愛,這就是咱們的青春啊。”小魚有些傷感地說,“還有我那四五六個渣男前男友,都是青春啊!唉我是不是要老了?!好郁悶呢……總覺得自己還是學生。”

幾個女同學拿着紙筆來找葉言簽名,她們害羞地問葉言能不能一起合影,葉言答應了,溫柔地對着鏡頭微笑。

“言言加油呀!以後我們有錢了也會去買衣服支持你的。”

“嗯嗯,你好好休息!還要照顧寶寶呢!”

“你肯定會成為超一線設計師的!你是我的男神!”

葉言一一和她們道了謝,酒過三巡,小魚已經紅了臉,葉言不能喝酒,看着大家喝,幾個alpha借着酒勁兒站在五米外對葉言表白。

“葉言!我喜歡你!暗戀你!雖然你已經!有孩子!了!嗝!”

大家都笑了,葉言低頭笑笑,他大學四年,前三年都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和同學們一起上課。可他和同學們在一起的回憶,還是讓他覺得很幸福,他都會珍藏在心底。

小魚喝多了,葉言沒想到他喝成一攤爛泥,而且小魚抱着他嗚嗚嗚地哭了。

葉言第一次見小魚哭,他說:“小魚,怎麽了,難受嗎?”

“我長大了。”小魚嘿嘿嘿笑,“終于變成獨立的,嗝,社會魚了。真不容易……長大的路也太累了吧,我好幾次都不想長大了,言哥,謝謝你啊。”

葉言彎起眼睛:“小魚,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小魚聽到這句話,突然安靜下來,說道:“嘿嘿嘿,是哦,看我矯情的……嘔。”

這時候,一輛星耀s09出現在了燒烤攤旁邊,賀洋抱着哭了半小時找媽媽的小酒哥出現在燒烤攤旁邊,說道:“言言,結束了嗎?”

“卧槽,賀洋嗎,活的賀洋。”

“啊啊啊啊小朋友好可愛呀!”

“嗚嗚嗚我哭遼,沒想到我能磕到荷葉現場直播,還有這麽萌的小崽崽!”

賀洋的到來讓整個燒烤攤的alpha陷入了新的悲憤,可他們大多數還是善良可愛的大學生,借着酒勁兒說道:“賀洋,你可得對葉言好點!這是我們帝國綜合的校草啊啊啊!”

女生們則被小酒哥吸引了注意力,小酒看到媽媽就不哭了,葉言抱起他,捏着他的小手說:“來,跟哥哥姐姐拜拜,再見啦。”

小崽崽抵抗力還弱,葉言和大家打過招呼之後就帶着爛醉如泥的小魚上了車。小魚睡在沙發上,沒過多久被齊助理扛走了。

“餓了嗎?我看你都沒怎麽吃,我又下了一碗雞湯面,吃點吧。”賀洋摸摸葉言的發頂,看着葉言懷裏睡得香的小家夥說,“這崽子,真會磨人。”

“誰讓他可愛呢。”葉言怎麽看小酒怎麽順眼,“希望他這輩子都能這麽無憂無慮,我剛剛出門一直想着他,就想見他。”

“老婆,別太寵他。”賀洋憂傷地說,“小alpha可得堅強點,不然以後怎麽找他自己的老婆呢。”

葉言把寶寶放到搖籃,在賀洋轉身去廚房的時候攬住了賀洋的脖子,他靠上去輕輕嗅,溫聲說道:“孩子他爸,你酸孩子幹嘛呀。”

說起來,懷孕的omega會自主進行自我保護,信息素會變得甜而溫柔,但生完寶寶一個月之後,葉言就發生了一些生理變化。

比如說他不再愛吃魚,看到魚就十分厭倦。

再比如他身上的香氣恢複了那股勾人的勁兒,馥郁芬芳的玫瑰味再次在盛夏盛開,絲絲縷縷,宛如行走的椿藥,不斷撩撥賀洋的心神。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感覺小酒好會投胎啊

上回看到一條評論 說賀洋過完易感期變賀羊

笑出豬叫

感覺年前七千作收的夢想實現不了了 嗚

感謝:

月銘雅 1個潛水炸彈

寄餘生2個地雷

落雨扔了1個火箭炮

浪味仙好吃咩扔了1個地雷

燃燒的稻草人扔了1個地雷

天涯海角扔了1個地雷

元寶棒棒噠扔了1個地雷

月銘雅扔了1個地雷

wert扔了1個地雷

朝梨扔了1個地雷玫瑰小說網,玫瑰小說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meiguixs 玫瑰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

☆、易感期的賀羊

賀洋覺得自己好難。

身為一個即将易感期的alpha, 喜歡的omega攬着自己脖子柔聲叫自己的名字,看得見卻吃不着,真的難。

可這種小困難算什麽呢。

他在新婚初始那一年,不就是這樣熬過來的麽?!

葉言勾着賀洋的脖子, 在賀洋耳邊說:“将軍, 喝醉啦?怎麽一身紅酒味兒。”

見賀洋不理他, 葉言在賀洋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聲說:“我給你喵一個吧,喵喵喵~”

“我是禁欲系。”賀洋沉聲說,“我聽不懂你在喵什麽。”

這句話大概戳了葉言的笑點, 他靠在賀洋精壯的後背,輕聲笑了起來,溫熱的鼻息隔着薄薄的襯衣噴到了賀洋的背上, 惹得賀洋更加心癢癢。

“也對,網友們每回都把浪哥歸類禁欲系帥哥,剪視頻tag也是禁欲系alpha,我都差點忘了酒哥是怎麽誕生的呢。”

“酒哥是浪出來的。”賀洋認真說,“但我現在是良哥。良家alpha。”

葉言又被逗笑了, 他蹭了蹭賀洋的肩膀, 撒嬌說:“你好體貼。”

縱使心裏會有很多感謝, 可因為親密無間,葉言也很少說出口。

賀洋回眸,雙臂把葉言圈在自己懷裏,他親吻了葉言的額頭, 似笑非笑地說:“小壞蛋,你啊,一點兒都不乖。”

葉言乖乖被賀洋抱着,看他忍得如此辛苦,準備幫幫他,當賀洋的手指劃過他嘴唇的時候,葉言輕輕咬住了賀洋的手指。

賀洋一愣,這誰頂得住啊。

不過很快葉言就發現撩賀洋是個錯誤的決定,這位英俊端莊的緬因用尾巴掃過他的皮膚,他馬上就如同觸電了一般,縮起了尾巴。

“你變敏感了,寶貝。”賀洋親吻葉言的唇角,“下個月約嗎?我去開個房等你,孩子扔給他奶奶帶一天,我們去享受二人世界。”

整個客廳裏都是玫瑰與紅酒交織在一起的誘惑香氣,就在賀洋忍不住親吻葉言頸後腺體的時候,小酒哥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嗷一聲哭了出來。

葉言立刻就從賀洋的酒巷裏快步走出來,他抱起酒哥,柔聲說道:“小酒,又做噩夢了?”

酒哥眼角挂着幾滴仙子淚兒,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軟軟的身體不斷地朝着葉言懷裏拱,那叫一個大寫的“我好柔弱”。

葉言抱着他只覺得好可愛呀,可能帶着親媽的濾鏡,他心都要化了。

“他怎麽哭得像一個月沒吃奶,慘兮兮的。”賀洋默默看向葉言懷裏不解風情的兒子,酒哥吐了個泡泡,大眼睛無辜地看向賀洋,小手臂靠在葉言的胸口,臉也貼着葉言的胸膛,他聞着葉言的極品皇家野玫瑰味兒,露出了呆呆的表情。

他身邊的橘貓也呆呆地歪頭看小主人。

酒哥最近總是呆萌地仰頭看身邊的大人。

賀洋走過去坐在老婆身邊,露出了慈父的微笑:“又看什麽呢。”

沒辦法,自打這個小東西生下來,葉言和賀洋的心似乎都在被他的喜怒哀樂牽絆着,每天都會更加喜歡他一些,這可能就是初為人父的喜悅和痛楚吧?

葉言用手摸摸酒哥的額頭,說道:“沒有發燒,吓我一跳,我以為他剛出門吹了風,這就要病了呢。”

“不會的,你別太擔心他。我倒是擔心你吹風要着涼,你最近還是得注意,不要貪涼。”

“恩,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小酒開心地蹬蹬小長腿,被賀洋抓住了腳腕,輕輕撓了撓癢癢。

小寶寶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賀洋勾起嘴角,說道:“言言你先去吃夜宵,我抱着他玩會兒,你先去填飽肚子。”

葉言挂念孩子,飛快地吃了一碗雞湯面,走出餐廳時看到酒哥正坐在賀洋的脖子上,賀洋抓着他的兩只小手,酒哥呆萌地看着窗外,快飛起來了。

“小酒,等你大一點了,咱們就坐飛船去外星球看看。”賀洋說,“你一定要去天空看看,天空可美了。”

賀洋做父親的樣子好溫柔。

葉言靠在門邊看着這對父子,心口似乎有一塊蜜糖融化。

酒哥的兔子耳朵垂下來半只,咿咿吖吖了一會兒,他被父母簇擁着,過着神仙日子,最後睡在了賀洋懷裏。

“他明明很喜歡你。”葉言輕輕撫摸小酒哥的脊背,“到底是親爹啊。”

葉言發畢業證那天,已經是七月十四號。賀洋正式進入了易感期,他怕影響老婆,甚至還打了一管alpha信息素抑制劑。

可這個時期的賀浪沒法洋了,宛如一只困獸,只能把老婆盯得比眼珠子還緊,天天抱着睡,抱着親,抱在腿上坐着喂飯,葉言都嫌他膩歪,可人家賀洋這些事做的一本正經,仿佛就應該如此。

葉知空每年在賀洋易感期勢必要來搞一下破壞。今年也如約而至,他抱着一束滿天星推開大門,正好看到賀洋坐在秋千上抱着葉言一動不動,下巴還擱在葉言的頸窩。

葉知空大呵一聲:“禽獸,你又對我弟做什麽!”

高步遠單手抱着果果跟在他身後,站在門口露出無奈的表情。他在葉言的視線盲區,葉言還以為葉知空自己一個人來的,正準備趕人。

賀洋本來就沒得到滿足,他現在脾氣非常不好,隔着老遠就默默把院子裏一支玫瑰花扔到了葉知空胸前,沉聲說:“二狗,你不知道我易感期?”

賀洋懷裏被牢牢抱着足足半小時的葉言乖乖看向哥哥,說道:“哥,謝謝你的花。但今天我們有點不方便,就不留你吃飯了。”

葉知空正十分傷感地想果然弟弟有了老公忘了哥,白襯衣黑西褲的高步遠就默默出現在門口,他把手提着一盒子點心遞給葉知空,看着滿院子的玫瑰花啧啧了兩聲:“果然是資本主義的氣息。”

他已經去首都星軍校任教四月有餘,這份工作對比基地工作要悠閑自在很多,現在又放了暑假,所以,大檸檬本着愛一行幹一行的心态,把多餘的精力用在了烘焙和給寶寶做輔食上,并烤出了完美的巧克力爆漿曲奇餅幹。

“果果來看叔叔呀,”葉言從賀洋懷裏掙脫,快步走上前去握小蘋果的小手手,“果果真可愛。”

葉寧和他父母截然不同,他的長相不是高步遠那麽有侵略性的美感,而是圓圓的臉,圓圓的眼,乖巧極了。他被養的很精細,白嫩的皮膚吹彈可破,見到生人就趴回了高步遠的懷裏。

“嗚……”

果果害羞地藏起來自己的臉,只有一對兒粉紅色兔耳朵垂在腦後,然後偷看葉言。

葉言把他放到家裏的嬰兒樂園,看着小家夥穿着有兔尾巴的小褲子在軟墊上爬來爬去,說道:“果然還是omega比較乖巧,又安靜。”

賀洋卻突然來了一句:“撞衫了。”

葉知空:“……親,那店是我推薦你的,給alpha寶寶買兔子服的你可能是第一個老鐵。”

葉言家的小alpha還不到兩個月,爬也不會,坐也不會,翻身也不會,剛會擡頭。

他胖乎乎的,大多數時候在睡覺,小部分時間在發呆和看父母秀恩愛,或者抱着大貓咪看窗外。

此時酒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表哥,咿咿吖吖了一會兒,似乎在打招呼。

這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同齡人,但他現在還很小,橘貓都比他大一些。

貓毛過敏的高步遠打了個噴嚏,葉言差點忘了這事兒,立刻把大橘和暹羅一起請到了卧室裏關了門。

小蘋果慢吞吞地爬到了酒哥面前,他坐下來,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了一會兒弟弟,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比起酒哥,他确實大只不少,小孩子總是長得很快,嬰兒更是一個月一個樣,總能給家長不同的驚喜。

“果果很喜歡弟弟啊。”葉知空說,“果果平時特別害羞,沒想到和弟弟這麽有眼緣,果然是一家的就不一樣啊。”

葉言把一只害羞的兔果果抱在懷裏說:“果果好軟,來親親叔叔……”

果果有些腼腆,被葉言親了更加不好意思,又埋頭鑽進了葉言懷裏,睫毛顫了顫。

高步遠看着酒兒呆萌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他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小酒的臉,小酒呆滞了幾秒,突然嚎啕大哭。

葉言愣住:“……啊你別太在意,他就是愛哭,不是針對你。”

檸檬老師有些不知所措,心想自己有那麽吓人嗎,這孩子怎麽哭成這樣。

而賀洋抱起葉言懷裏的果果那一刻,果果抽抽搭搭地扭頭看向了葉知空,甚至還吓出了人生第一句話:“……pa……papa……”

葉知空驚嘆:“啊啊啊我兒子會說話了!”

賀洋放下了果果,高步遠也把小酒放到了搖籃裏。

兩個人一個人裝作要喝水,一個裝作看窗外的風景,輕輕咳嗽了一聲。

葉知空和葉言對視了一眼,覺得氣氛有些微妙,言言笑眯眯地對小酒說:“你又假哭是不是。”

小酒把兩滴淚兒滴在葉言手背,甚是可憐地縮成一只兔球球。他身邊的蘋果小表哥身穿和小酒一模一樣的兔子服,也趴在了墊子上,兩只粉紅色的兔耳朵平平地垂在地上。

太可愛了。

葉言一陣猛拍,正巧這張看不到兩個孩子的臉,他發了微博:【圖片】兩只兔球球~

【媽呀太可愛了吧,姨姨愛你小寶貝】

【是不是哥哥家的孩子?哇這兩小只好有愛啊】

【荷葉cp,治愈萬千少年少女的恐婚恐育】

【幸福的愛情都是別人的,我看看就好了】

【寶寶好可愛啊……果然可愛的omega才能生出可愛的寶寶,這是兩個小o嗎?穿這麽可愛呀】

賀洋回複了這條評論:不是,有一個是a裝o,還哭鼻子呢:)

小酒就非要葉言抱他,而易感期的賀洋只希望老婆抱着自己不松手,最後變成了賀洋環着葉言,葉言抱着酒哥,三個人擠在一起,葉知空看這情況,馬上告辭,他拉着老婆孩子就走,順便還把門帶上了。

賀洋蹭葉言的頸窩,老婆真香。

葉言像個大布娃娃一樣被擁抱了幾天,終于靠着上班解開了封印。

“喲,言言你又一身alpha味兒~”小魚還添油加醋地說,“賀洋明天生日呀,可惜他不能碰你,不然你倆來個生日蛋糕py多好呢。我發給你一個鏈接一定要看,叫omega産後第一次用什麽姿勢比較安全!”

葉言臉都紅透了,說道:“……這是我設計的圖紙,你看看。”

“唉言言,昨天總店來個富婆,指名道姓要我給她挑包包,換做以前我絕對不理她,可是呢。”小魚拍拍胸脯,“為了我們r&o的未來,人家出賣了色相,嘤嘤嘤。”

“大清早喝了假酒嗎。”葉言捏小魚脖子,“你快幹活。”

r&o玫瑰系列夏季新品成衣主打是露腰複古單排紐扣上衣,顏色全部為明豔的顏色,檸檬黃、落日橙、墨綠,短裙清一色的黑色,但造型很多,魚尾裙、百褶裙、蓬蓬裙。

非常簡單的設計,可實用性很強,價位也偏低,這套是拿來沖銷量的。高定禮服主打為吊帶黑色魚尾裙,波光粼粼的質地、完美的剪裁,是海洋系列貴婦款,需要提前三個月預定。

布萊德雖然沒有給sg帶來更多的經濟效益,卻讓sg的情況趨于穩定。bonbon自聖誕節之後,春季發布會的少女系列單品非常成功,特別是編織紐帶包包,葉言覺得好看,甚至買了一個送給費雪當生日禮物。

可是就在7月19號,賀洋生日這天,一直都穩定發揮的布萊德被開了,sg換了新的設計師蘭迪。

葉言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他覺得布萊德的設計和西蒙一脈相承,布萊德本人卻突然銷聲匿跡,甚至連微博也關了,拒不接受媒體采訪。

西蒙出面解釋,說布萊德飽受抑郁症的困擾,實在無法勝任這項工作,只能隐退了。

葉言不信,他覺得布萊德是很開朗的人,便發了一條信息給他:布萊德,發生什麽了嗎?

布萊德迅速回了他:這不是我的意願

葉言吓了一跳,說道:怎麽了

布萊德卻不再回複他。

葉言去了趟蛋糕店,因為家裏最大的貓愛吃魚,所以蛋糕做成了魚形。他買了鮮花美酒,進門時發現賀洋自己已經把生日帽戴在了頭上,還準備了水晶高腳杯。

他身邊的搖籃裏睡着酒哥。

賀洋還是很期待老婆給他過生日的。葉言家族群已經發了一波紅包,可賀洋就享受被喜歡的人問候關注的感覺。

葉言站在門口說:“賀先生今天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

“那好。我要非常珍貴的東西。”

“珍貴?什麽呀,我給你買。”葉言疑惑,“跑車也可以。”

“買不到的。”賀洋擡眸對葉言說,“我要小王子一個熱吻,來吧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慶祝新年,一會兒有二更,微博會通知的

感謝:

念憶減肥減肥扔了1個地雷

風起扔了1個地雷

風起扔了1個地雷

小希造哥哥扔了1個地雷

小希造哥哥扔了1個地雷

寄餘生扔了1個地雷

Fumika扔了1個地雷玫瑰小說網,玫瑰小說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meiguixs 玫瑰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

☆、謎題

主動戴生日帽等自己回家的賀先生有點萌, 葉言把魚形蛋糕放在賀洋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快步走過去,坐在賀洋結實的大腿上雙手捧着賀洋的臉親。賀洋環着葉言的腰,盡情享受着老婆的高超吻技, 言言被他帶得越來越野,越來越性感……可是徒弟哪裏浪的過師傅?

一吻盡情,葉言從賀洋擡頭, 看向了眼裏含光的賀洋, 微微喘息。

“我就喜歡你要哭不哭眼睛紅紅的樣子。”賀洋倒是平靜, “可愛想……”

葉言:“……不,你不想。”

葉言給賀洋點了“2”和“8”兩根蠟燭, 他給賀洋拍照的時候,賀洋默默把“2”換成了“1”, 正要擺個英俊的姿勢,小酒睡醒了, 他每回從夢裏醒來都要哇哇大哭一陣,直到被人抱起來才安靜。

賀洋把他抱在堅實有力的臂彎裏逗了逗,小酒頓時就不哭了,他睜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蛋糕, 輕輕“啊”了一聲。

“爸爸過生日。”葉言把一朵花放在小酒的頭頂, “小酒,爸爸過生日,你親親爸爸吧?”

小酒迷茫極了,對于一個兩個月嬰兒, 他還在探索發現生命的階段,倒是他身後的賀洋,低頭輕輕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葉言拍下的就是這一幕。

他看着相機,輕輕彎了嘴角,然後自拍了一張。

鏡頭裏的賀洋還抱着小酒比了個“耶”,小酒也蹬了蹬小腿笑了起來。

“生日快樂。”葉言把禮品盒和書信遞給賀洋,“效仿洋哥,寫了封情書,但你等我不在了再看,我害羞。”

當晚,哭得昏天黑地的小酒攪亂了原本旖旎的氣氛,他在賀洋脖子上騎了一圈大馬,又被抱出去賞了玫瑰花看了星星,最後,他還破例上了洋哥卧室的大床。

賀洋很寵孩子,他和孩子待在一起時更加偉岸成熟,可到了葉言面前又變成了大男孩。

葉言躺在寶寶左邊,洋哥躺在他右邊,兩個人都低着頭看崽崽眼角飙的淚,葉言抓抓酒哥的手,說道:“這麽愛折騰你爸爸呢。”

“小崽子。”賀洋摸了摸小酒的頭發,“長得清清秀秀的,怎麽就不是個omega。”

葉言歪頭看賀洋,心想賀洋小時候其實也很清秀,但年紀越大骨相越英挺,估計是什麽神奇的帥哥基因吧。

他躺平,歪頭看賀洋:“要不然……等酒哥大了,再生一個吧?”

空調吹的微涼,賀洋把空調毯往葉言的腰上拉了拉,說道:“這事兒随緣,我看你生一個都夠心疼了。Alpha也好,雖然以後沒個omega和我們撒嬌,但他可以和我一起保護你。”

葉言笑笑,低頭看閉着眼睛熟睡的酒哥,說道:“我們先一起保護他平安長大就好了。”

貓咪跳上床,揣着手手蹲在酒哥身邊,賀洋看他們好像差不多大,拿尺子量了下酒哥的腿長,果然是嬰兒界的大長腿,寶寶裏的小男神。次日清晨,他又拿尺子量了一下酒哥的身長和腿長,非說孩子長了半厘米,他已經讀完了葉言給他的情書,正把情書展平,準備裝裱起來,被葉言攔住:“不行,我真不好意思!”

“好吧。”賀洋遺憾地抱着葉言親了一口脖子,“我愛你寶貝。情書最後一句應該劃紅線,是重點。”

那封帶着玫瑰花氣味,充滿愛意的情書,被賀洋小心翼翼地夾在了自己的日記本裏。

和當年的情詩,放在了同一頁。

葉言的情書字跡秀麗,上面寫着:

緬因:

生日快樂~

你去年生日的時候,咱們還在互相瞎猜呢。沒想到今年你過生日,我們就有了酒哥。

很奇妙,不是嗎?

最近我總是在休息,但我回憶起和你在音樂節見面的時候,我十六歲,對于感情懵懵懂懂,看到了哥哥高大帥氣的朋友,因為自小聽說了你很多傳聞,所以見到你其實是很害羞且有些崇拜的。

沒想到最後我們真的走到了一起。

本以為你是一個很高冷嚴肅的alpha,我對你是有些距離感的,可是後來發現你也好可愛啊。

喜歡你在基地意氣風發,自信滿滿,對國家忠誠的樣子。

也喜歡你在家裏對我溫柔體貼的浪蕩模樣。

我沒有賀先生那麽多優美的情話說,千言萬語,我好喜歡你。

還有,下個月洗白了床上等你~

你一個人的布偶貓(其實我是小獅子,我很兇的)

對于賀洋和葉言這種自小什麽都不缺的天之驕子,感情和經歷是比物質財富更加讓他們滿足的存在。

不僅葉言很珍惜這段感情,賀洋也是如此。

葉言來了工作室還在和小魚說:“小孩子怎麽可能長那麽快!”

小魚說:“你要知道,那是慈父濾鏡,賀洋估計現在看你兒子,怎麽看怎麽覺得是絕世靓崽。不過你家小酒的腿就是挺長的,估計以後也是大長腿。哎呦我去……”

“怎麽了?”葉言端着一杯咖啡走過去看,“失聯女初中生屍體被發現,生前遭遇……”

小魚罵了三分鐘兇手不是人,這則新聞報道裏無辜的女孩在生前遭遇了非人的**,可兇手至今不知身在何處,葉言皺起眉頭,說道:“真是喪心病狂。”

“我的三觀每天都能在新聞裏被深深震撼。”小魚接着往下翻,“恩?布萊德飽受抑郁困擾退出時尚圈,蘭迪空降SG設計師總部?!這個蘭迪又誰啊!”

“我也不認識,從來沒聽說過,昨天聽說的這件事,沒想到今天就官宣了。”葉言捧着咖啡坐下來,“我覺得布萊德沒有抑郁,不知他是得罪什麽人還是工作不順心,而且我昨天和他聊了一句,覺得他話裏有話呢。”

“可能羅明明的成功,讓大家意識到其他星球人才多?”小魚還在深深地震撼中,“布萊德粉那麽多,給sg帶來的經濟利益也不少,春季發布會的時候,他不還挺好的嘛。這說被換就被換了?資本圈果真是我看不懂的世界。”

葉言陷入沉思,他同樣也存有這樣的疑問。

晚上葉言順路去基地接大帥哥,路上還談起了這件事。

賀洋軍裝左胸口袋憋着葉言贈與他的字母胸針,是r&o“惜時與真愛”的logo經典款,純金材質。賀洋一本正經地顯擺一天了,他只要一經過葉知空,葉知空就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說道:“愛情的光芒晃瞎了我!”

“他是不是知道什麽秘密了啊?聽着像是封口常規操作,或者是說他這個人就是用來給別人鋪路的?”賀洋随口一說,“今兒我還見到祁妙了,他最近挺忙,說是有娛樂圈大案要查。我們過年還休了三天,祁組長一天都沒休。”

葉言說:“你下回見他,幫我問下《豪門聯姻》拍不拍3吧。”

“老劉問了,還真有。”賀洋笑了笑,“祁組長點了支煙,自己吐槽自己的劇又臭又長,又風一樣地走了。”

一周後,葉言在一場首都星時尚晚宴的聚會上首次見到了空降蘭迪。

這場晚宴是SG做東,定在了首都星花園酒店。上一次,布萊德在這裏上任,意氣風發,沒想到葉言生了個孩子的時間,這裏的主角變成了蘭迪。

葉言懷孕之後,一直都沒參加這種宴會,他端着金色的香槟和每一個設計師問候了一番,看到了角落裏縮着的羅明明。

羅明明和葉言是首都星目前首屈一指的設計師,自身熱度都很高。葉言明天零點發布夏季新品,羅明明後天零點發布新品,兩個人頭一回在這種酒會見面,葉言走近了才發現羅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beta,他并沒有任何氣味,也感受不到大家的信息素。

他還記得上回羅明明穿着古怪的西裝參加聖誕時裝周時被媒體集體諷刺嘲笑,今天羅明明穿了一件明黃色的西裝,配了一條綠褲子,穿了一雙破了皮的皮鞋,卻被身邊溜須拍馬的人說是“時尚鬼才”、“複古風潮”、“灑脫不羁”,身邊圍着一圈馬屁精,一個比一個能胡扯。

見葉言來了,這幫人又換了一個角度來誇葉言“愛□□業雙豐收”、“産後恢複神速”、“人生贏家”。

葉言一一道了謝,走上前和羅明明碰了個杯,說道:“褲子顏色如果換成黑色或者紅色會更有沖擊力。”

“其實我是紅綠色盲,出門前,我以為我穿了紅褲子,我對男裝的研究不在行,我只喜歡做女裝。”羅明明笑呵呵地說,“很高興認識你,小葉設計師。”

羅明明出身三線星球,來了首都星工作之後至今依舊不适應這種紙醉金迷的場合,他平日裏只管創作,沒日沒夜的沉醉在自己的藝術世界無法自拔。此時一緊張,手裏的酒水就不小心灑到了葉言的西裝上。

“抱歉抱歉……”羅明明十分抱歉地彎下腰找手帕,葉言阻止了他,自己抽了幾張紙,說道,“沒事,擦下就好了。”

葉言今天穿的西裝是特殊材質,必須用絹布擦拭,很多奢侈品都中看不中用,保養起來非常麻煩。

可就在這時,蘭迪遞給了葉言一張白色的手絹,說道:“葉設計師,很高興認識你。”

葉言微怔,接過手絹,說道:“謝謝,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蘭迪穿了一套酒紅色的西裝,有一頭茂密的金色長卷發,他據說是古地球猶太人後裔,可葉言總覺得此人的長相似曾相識。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葉言聞到了蘭迪身上的alpha信息素味,似乎是某種植物的味道,很清新。

小魚從洗手間出來,匆匆走到了葉言身邊,和他耳語道:“言言,齊宏剛跟我說,布萊德跳樓了……”

葉言的杯子差點掉到了地上,他皺眉說:“什麽?”

“從首都星中央塔跳的。”小魚表情也很不好,“五十多層樓上往下跳,都涼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獻上,預祝大家新年快樂!

感謝:

趙·公子扔了1個地雷

寄餘生扔了1個地雷

天涯海角扔了1個地雷

小希造哥哥扔了1個地雷

丢丢啦~扔了1個地雷

小銅錢扔了1個地雷

wert扔了1個地雷玫瑰小說網,玫瑰小說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meiguixs 玫瑰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

☆、一百天啦(捉蟲蟲)

宴會裏觥籌交錯,笑語晏晏, 身着華服的貴婦與紳士們交談甚歡, 還沒有人注意到布萊德的事情。

第 77 章 遇見陳斌

第七十六章 遇見陳斌

秦瑤張凡二人到了樓梯口後,跟随着警察的腳步,來到了二樓做筆錄的辦公室…

年輕的公安把該事情的起因經過問了一遍,然後放了秦瑤和張凡回去…

秦瑤張凡二人走到樓梯口處,卻看見拿着文件急匆匆走過來的陳斌…

陳斌和張凡擦肩而過,張凡看見陳斌,好像還記得這個公安局局長,轉過身朝着陳斌的背影叫道:“陳局長。”

陳斌聽見背後有人叫喚他,轉過身看了一眼,才發現是張凡,高興的走了上來,握住張凡的手,一陣寒顫:“哎呀,是你呀,張凡兄弟,我的救命恩人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我這段時間公事多,本想抽空過段時間去看看你,沒想到今兒個在這裏碰到你了。”

張凡看見陳斌,想起了上次在派出所被嚴刑逼供是陳斌及時出手相救的事兒,對眼前這個公安局局長産生了一絲絲敬畏…

“是呀,好久不見了,最近都在忙什麽呢?”張凡看見陳斌,跟看見自己昔日未見的好友似的,關心着問道。

“最近頭都大了,唉!”陳斌聽了張凡的疑問,搖搖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文件,一陣嘆息…

張凡跟着陳斌的思路,把目光投向了陳斌手上拿着的厚厚的一疊文件,皺着眉頭開口問道:“這,這是什麽?”

“嘿,都是公事兒,走,去我辦公室坐坐再走呗。”

張凡聽了陳斌的話,看了看秦瑤,然後對着陳斌微微點了點頭,陳斌帶着他們來人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來,這邊做,我也不知道你要來,這辦公室亂糟糟的,嘿!”陳斌桌子上确實挺亂的,到處都是案子資料,這段時間陳斌忙得頭都大了,最近市區連續出現的幾樁兇殺案,弄得陳斌頭都大了,每天忙到半夜才有時間回去睡覺…

陳斌坐了下來,把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狀況都和張凡說了一遍,張凡笑了笑,開口說道:“你不是局長嗎?局長還需要出去跑公幹啊,不都是手底下的人去嗎?”

陳斌搖搖頭,一臉的尴尬:“張凡兄弟你有所不知,這段時間市區出現了幾樁兇殺案,兇手太狡猾,竟然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我們局裏的人能調用的都調用了,最後沒辦法剩下我這個光杆司令,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整天坐在辦公室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決定跟着手底下的兄弟出去公幹…”

“兇殺案?”

“恩!對!”

張凡從陳斌口中得知,最近濱海附近出現了幾樁兇殺案,作案手法都是一樣,兇手對受害者進行割喉導致死者死亡,死亡後的死者被兇手分解屍體,然後大膽的抛屍在火車站,火車站屬于公共人群,每天人流量進出大,這案子根本沒辦法查下去啊,搞得最近我都是一頭霧水…

聽了陳斌的敘述,張凡一臉驚訝:“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抛屍在火車站。”

“我也納悶啊,偏偏作案的那段時間火車站的監控是壞的,而且每次兇手只要作案,火車站的監控肯定會莫名其妙的壞掉…”

聽到這裏,張凡心中泛起了一絲顧慮,莫非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跟自己一樣,得到了神仙的點化,也擁有了凡人沒有的能力?

張凡坐在陳斌的辦公室裏,越發的感覺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無論怎麽樣,他也要只身幫陳斌一把:“陳哥,這樣吧,我看這件案子不簡單,你要是放心得下我,你交給我,我和你一起攜手調查這個案子怎麽樣?”

”哎呀,張凡兄弟啊,你的想法和我一拍即合,之前我還打算叫你,但是我又怕你不答應,現在你既然提出這個想法,我肯定支持你不可。“陳斌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拍手叫好!

過了半響,陳斌仔細想了想,心裏卻泛起了一絲絲疑慮,皺着眉頭開口朝着張凡說:“可是,張凡兄弟,哥哥現在擔心的是你的安危啊,萬一你跟我破案過程中遇到危險我也不敢保證能百分百保護你啊!”

張凡聽罷,連連朝着陳斌擺手:“陳哥,你放心,我能照顧自己周全!方才你那麽說,這兇手聽起來确實挺惡心的,我也想早日找到兇手,将他正法!這樣也減少了濱海人民每天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啊!”

陳斌把大概的案情和張凡說了一下,兩人約定好明天早上張凡來警局報道,給他一套警服,先暫時做外聘的警察,等案件結束後,如果張凡願意繼續做警察,再讓他轉正。

張凡拒絕了陳斌,并且向陳斌敘述等偵破這個案件後就離開警局…

過了許久,秦瑤和張凡才從陳斌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走到了辦公室樓下,看見關曉還在埋頭苦幹…

張凡拉着秦瑤,走了過去,臨走之前還給關曉打了個招呼:“關大美女,我們走了哦,拜拜!”

“滾!”

關曉擡頭看見是張凡,心裏的火不打一處來,朝着張凡狠狠地吼道!

“哎,更年期的女人真可怕!”

“你走不走,你不走等會兒我把你拘留了哈!”張凡罵關曉是更年期的女人,關曉聽了更是氣急了眼,直接從辦公桌上猛的立了起來,惡狠狠地盯着張凡看…

張凡見狀,躲都躲不贏,拉着秦瑤跑出了警察局門口,兩人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前往江城大學…

“凡凡,你真的準備去破案嗎?這個案子看起來沒有你想象的那簡單,我還是挺擔心你的。”出租車上,遲遲未開口的秦瑤突然破天荒似得問道張凡…

張凡頭靠在玻璃窗上,目光停留在窗外,一邊欣賞窗外的景色,一邊開口回答道秦瑤:“放心吧,瑤瑤,我會沒事兒的。”

“可是…”

秦瑤剛準備說什麽,可看見張凡那堅定的眼神後,把話又收了回來,話鋒一變,開口繼續說道:“那你自己也要小心點,我在學校等着你平安歸來!”

“恩!還是你最好,瑤瑤!”聽了秦瑤的話,張凡略微感動的說道!

第 69 章 株連

不管旁人怎麽想,出于對秦寶閑的了解,孫幼公立時便相信了他的這番話,甚至由此對季有雲的斷言産生了懷疑,但季有雲是宗主淩虛子請來的,孫幼公沒有将心中的疑慮表現出來,而是對秦寶閑道:“說清楚些!”

秦寶閑感激涕零,心忖:“還是師祖護着我。”連忙又道:“這事說來話長,簡師弟出事的那回,本來該是輪到我進宗門秘境,結果就在青雲節的前幾天,簡師弟突然來找我商量,想叫我把那名額讓出來。”

他說到這裏,孫幼公身後的闫長青已經想到了當時的情形,登時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生死攸關,秦寶閑不敢擡頭,繼續禀道:“徒孫當時還以為簡師弟是重回築基中期不成,想着再進去試着尋找機緣,因為宗門秘境四年才開放一回,且徒孫之前已經耽誤了一次,便不是很情願。簡師弟拿出了一塊玉簡,說是他偶然得到的鍛煉神識的秘法,他自己因為步入歧途所誤無法修煉,若是我肯等上四年他便将秘法補償我。”

新上任的歲寒峰峰主英麒跟着淩虛子過來,坐在一旁一直未說話,此時奇怪地道:“照你這麽說,這簡繪以一篇秘法才換來進入宗門秘境的機會,結果卻是自己死在了裏面。”

秦寶閑擡頭張了張嘴想解釋,簡繪付出這麽大代價竟還不是為了自己,二人談妥之後簡繪又提了個要求,叫秦寶閑在師父面前為師妹方紅箋争取機會。他當時是有些吃驚的,沒想到簡繪為了那小丫頭能做到這樣,後來因為秘法到手,就沒有多想。

他這些想法還未說出來,孫幼公那裏已經開口說道:“長青,我記得當時你來向我禀報,說他自稱感受到了突破的契機,必須馬上閉關,宗門秘境就去不了了,這同他說的到是能對得起來。”

闫長青連忙躬身道:“是。”

穆逢山聞言露出冷笑,似是還欲對晚潮峰諸人将事情千方百計推到死人身上抒發不滿,季有雲卻擺了擺手:“他說的這些事情不假,可那功法出自魔宗妖法也是千真萬确,若是不信,可以叫他将那玉簡交出來,各位好好參詳一下。”

他不再理會秦寶閑,轉向上座的淩虛子:“淩宗主,若叫我看事情便是如此,橫豎雙方都是貴宗弟子,要不要相信,如何處理,各位慢慢商量吧,我就不在這裏陪着了,有雲此次前來貴宗,剛好也有點事情想見一見金大長老,若是此時方便,能不能找個人去通報一聲。”

淩虛子客客氣氣地道了聲:“有勞!”立時安排人陪着季有雲前往錦繡峰。

接下來淩虛子便要好好考慮怎麽處置這秦寶閑。若按着木靈根兩峰峰主的意思自然是殺人償命,但秦寶閑對殺害潘聰一事堅決不肯承認,賭咒發誓甚至到最後涕淚橫流,師兄孫幼公的态度淩虛子也看出來了,若說淩虛子對季有雲所言想也不想便全盤相信,那他這麽多年的宗主可算白幹了,但丹崖宗水木兩系早多少代便矛盾深藏,此次因為潘聰的死木靈根修士群情激忿,他這宗主不能不想辦法安撫一二。

在他看來放棄一個沒什麽大出息的秦寶閑平息衆怒也無不可,只是師兄這邊需得好好勸說一二,當下叫秦寶閑先将那玉簡交出來,人則關押到赤輪峰好好看管。

對宗主的這個權宜之計到是沒有人反對。

闫長青一回到晚潮峰便跪倒請罪,不管是秦寶閑還是當初的簡繪,那都是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哪一個出了問題他這做師父的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孫幼公心情十分沉重,他微微嘆了口氣叫徒弟起來,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去查一查,簡繪從哪裏得到的那玉簡。”

闫長青面現猶疑:“師尊,‘天幕’雖然隔絕了道魔兩界數千年,但當年來不及撤走的魔修數不勝數,聽說那會兒煉魔大牢裏幾乎人滿為患,漏網之魚肯定也是不少,簡繪也死了這麽多年了,那玉簡不管是他祖上傳下來的還是中途到手的,只怕都很難再查到線索。”

孫幼公心底湧上一陣厭煩,無奈地道:“你說的這些為師如何不知?今天這情形,便是我們晚潮峰想着息事寧人,只怕也有人不肯善罷甘休。快去查吧,好歹不要再像這回這樣措手不及。”

可事實偏偏就被孫幼公料中,還未等闫長青查出頭續,淩虛子便親自來晚潮峰同孫幼公商量。

不過幾日工夫由秦寶閑引發的這件事竟然越演越烈,而秦寶閑修習魔修秘法的消息不知怎的傳揚了出去,引起軒然大波。

各種傳言在木靈根修士中散布,甚至很多門人私下說孫幼公的晚潮峰之所以實力能一直壓着香積峰和歲寒峰一頭,皆是因為這魔修秘法之故。

兩個峰的峰主都明确向淩虛子表示如今人心浮動,若不趕緊想辦法平息謠言,就要到來的這個青雲節兩個峰都不會有築基弟子進入宗門秘境。

淩虛子始料未及。現在的情況已不是單純處置一個秦寶閑能平息衆怒的了,事情已經發生,他再後悔應允穆逢山請來季有雲攪出這麽多事也晚了。

孫幼公大怒,再也顧不得隐忍求全,氣道:“以不進宗門秘境來威脅?好笑!水靈根三大峰多的是想進秘境的人,他們不進正好。”

淩虛子苦笑,他知道師兄這不過是一時氣話,待他火消了消才道:“他們提了個要求,說是要趁着季有雲在此,徹查晚潮峰的一衆元嬰金丹,只有如此,才能證實大家的清白,與魔修勾結的只是個別人……”

不等他說完,孫幼公氣得連胡子都翹了起來:“他們?除了穆逢山還有誰?還有英麒?我到沒有看出來。他們做夢!這是企圖亂宗!想都不要想,我是絕不會答應的。季有雲是什麽人?誰知道他的底細?我的徒子徒孫憑什麽要交給他來決定生死?誰再提這事,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第 80 章 喃鏖老祖之死上

天色已經全黑,不過天上的銀月很給力,照得的面上像是撒了一層銀沙,亮亮的。

月光自白衍的臉上灑落,就越發顯得白衍那張臉溫潤如玉,煞是好看,于是我就那麽傻傻的擡頭看他,仿佛看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感覺疲累。

身上的衣服粘粘的貼在腿上很難受,我就這麽被白衍抱在懷裏,兩人一同看着那已經面如土色連連後退的狐貍精狐媚兒,想起她想要對我肚子裏小家夥要做的一切,我就恨不得她立刻死在我面前!

“別生氣,孩子要緊!扒皮抽筋太費事了,不如直接挫骨揚灰,你看怎樣?”白衍的聲音很溫柔,是我睡夢中的調調,聽在耳中也很順耳,于是我便笑着點頭,能夠再見到白衍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他要怎麽樣,我都依他。

“師傅!”不遠處九天玄女被靈彥逼得連連後退,最後更是在一個分神的時候,被靈彥的日月環困在當中,無奈之下只得尋找保護。

我疑惑的順着聲音看去,說來也奇怪,自從喃鏖老祖将若雲打飛之後,就一直站在那裏始終沒有動靜,若不是我親眼看到若雲的手根本就沒有碰到老頭的天靈,只怕此時也要懷疑那老頭是不是被若雲一掌打死了。

那背影猛地動了動,然後擡手好象是摸向右臉,我疑惑的多看了幾眼。

眼前一黑,感覺白衍忽然出手,那個已經想要轉身逃走的狐媚兒卻突然頓住了,整個人立刻扭曲起來,我疑惑的看了一眼白衍,卻在片刻之後看到那狐媚兒的七竅都開始冒煙,居然就這麽一聲不響的由內而外被燒成飛灰,消失在朦胧的黑夜中。

“且先不說你今日做的!就憑你派人前去青丘,先要毀壞灼兒的清譽,你這條命我就不會留下!灼兒給我生的兒子也是你能碰的!”

我将視線從那喃鏖老祖身上收回,忍不住低頭看向高高隆起的肚子,感覺嘴角都嚣張的翹了起來,後扭捏擡頭看着白衍問道:“你,不是還要四十九天嗎?怎麽今天回來了?”

白衍抿嘴低頭看我卻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很沒有公德心的低頭就吻我這個待産的孕婦,本來就疼得大口喘氣,這下倒好差一點沒直接暈過去!

咬牙切齒的将人推開,我忽然想起今天受得這些罪,其實有八成是因為這厮不打招呼就将小狐貍放進我的肚子,于是狠狠的揮拳打在他胸口,卻不想這厮居然還很配合的噢了一聲,好像還很疼的樣子。

“白衍,既然能來,你就不能早來一點!”不舍得再打,我于是只能嘟着嘴抱怨,畢竟方才可吓死我了,還以為自己要被刨腹取子呢!

“行了,還是快點辦正事吧!”蚩黎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冒了出來,而後看了一眼我還在滴血的衣服,說道:“你是猜到了會受傷才穿的紅衣服!胡鬧!若是能跟我家蝶兒那般乖巧,白衍也能多活幾年!”

我忍不住瞪了那人一眼,開口閉口都是唐蝶,這幾天被困在須彌山估計快把他憋死了!

“你還能不能堅持,我來做你要求的第二件事!”

我緊張的抓住白衍的衣襟,連忙說道:“還是不要了,我也沒什麽大事,過幾天就好了!他是你的師傅,你不能殺他!”

白衍低頭嘟着嘴又要來,我惱怒的偏頭避開,卻發現他只是想要親一下我的額頭,于是我忍不住一臉黑線,卻不想他卻輕笑一聲,對我說道:“還能堅持一會嗎?喃鏖老祖在哪裏等着呢!”

我驚愕的看着他,其實對于白衍的決定我心裏已經震驚到無以附加,要知道師傅、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況且那喃鏖老祖做的一切幾乎都是為他,呃,若是真的殺師,只怕對白衍不好。

緊張的拉着白衍的衣袖,我看他再次低頭看我,眼中不知道摻雜了什麽,總之讓我忍不住心裏一驚,想要說的話也是瞬間就忘了,于是只能遲疑了一下說道:“等什麽等!小狐貍都等了兩千多年了!還不把他生出來,他估計好不願出來了!”

摸着肚子我知道撒嬌對于白衍來說絕對很有用處,果然那厮眼神瞄了一眼我的肚子,而後笑得很是嚣張說道:“他敢!若是再折騰你,看我不打他屁股!”

“白衍,你為了這個妖孽居然要殺師?”喃鏖老祖終于有了回應,只是聽聲音卻并不好聽,我摸着肚子下意識的擡頭去看,卻不想竟被喃鏖老祖此時的樣子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若雲究竟用了什麽辦法,因為我明明就看到若雲根本就沒能碰到喃鏖老祖就被打飛了,怎麽可能讓喃鏖老祖的半張臉都血肉模糊。

“你說的那狐祖白衍,早在兩千年前就已經應劫而死,此時站在這裏的是白夙!”

白衍擡頭看向喃鏖老祖,臉上依舊是從容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讓我感到心疼,可是心疼過後我又忍不住竊竊欣喜,他說他不是白衍,而是白夙!

“哼!有何不同!”喃鏖老祖每說一句話,臉上都會有血水流下來 ,那樣子全沒有前一刻的法相*,反而給人一種地獄裏修羅一樣的恐怖感覺。

“不同!白夙只是一只狐妖!生來就是狐妖,而并不是什麽九尾天狐,更不是什麽狐祖,白夙活着只為白灼,不為旁人!”

這…,這情話說得,我聽着都不好意思了,于是臉紅得不得了,忍不住伸手将白衍,不!現在是白夙的手指握于掌心,心裏第一次這樣安息和滿足。

“哼!既然你這麽說,那就是要欺師滅祖了!”喃鏖老祖看了一眼九天玄女,那柄我看了就覺得害怕的拂塵猛地一揮,一道罡氣瞬間就将靈彥的日月輪擊飛,得救的九天玄女立刻嚣張的哼了一聲,轉身站到了喃鏖老祖的身後。

“青玉,沒事吧!”喃鏖老祖并不回頭,而是對着身後問了這麽一聲,我總覺得這…,這師徒倆之間的感覺怪怪的,好像并不是師徒這麽簡單,于是再次忍不住想起前一刻的胡思亂想,呃,師徒*!

“師傅,我要她死!你答應我的,讓我嫁給師兄!既然你答應了,就要做到!”

那九天玄女根本就沒有看一眼喃鏖老祖臉上的傷,甚至連問都沒有問一下,我不知為何竟為那老祖感到不值,可下一刻我就覺得那喃鏖老祖絕對是活該!

因為他接下來說:“好!為師答應你的事情絕對會做!若是不行,為師就殺了白衍,将他的元神拘起來,讓他生生世世陪着你!”

你奶奶滴!我咬牙切齒的瞪着那個喃鏖老祖,而後拉了拉白衍的衣袖,擔憂的問了一聲:“有沒有把握殺他?”

說完這句話,我忽然覺得肚子再次動了一下,呃,有一種着急出恭的錯覺,呵呵,忍不住再次臉紅。

白衍臉色始終不好看,低頭聽完我的問題,就立刻擡頭看向喃鏖老祖,嘆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原本不想動他,看來現在是非動不可了!”

心底滿滿的都是雀躍,畢竟任誰被欺負之後,都是想要報仇的,現在機會來了,若是在不動手我就是個懦夫!雖然也不算是我動手。

“好!很好!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喃鏖老祖那半張還能看出眉眼的臉上擠出一抹笑來,而後就這麽連連叫好,我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好像喃鏖老祖要放大招了!

“蚩黎幫我帶白灼到一旁去!”白衍…,應該叫白夙忽然将我舉高,而後遞給身後的蚩黎,我緊張的抓着白衍…,呃白夙的衣袖,連連問道:“會不會有危險?你會不會受傷,你若是受傷,就不要去了!”

白夙回頭對我一笑說道:“若是今日就這麽走了,他會放過我們嗎?我沒有時間等!”

這句話像是訣別,我自然不能任由白夙送死,推開蚩黎的手臂,我整個人瞬間就向着地面跌去,眯眼咬牙等待劇痛,卻再次聽到白夙的嘆息聲:“傻丫頭!丹藥的藥效就兩個時辰,過了這個時辰,你我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不一定安全!”

猛然想起那兩個藥瓶,一個給我吃了,另一個應該是(白衍)白夙吃了,太白金星曾經說過,那粒丹藥能夠讓人瞬間恢複所有的法力,可是他卻沒有告訴過我,這丹藥居然還有時間限制,于是再次擡頭看着白夙問道:“一會就會回來?”

白夙伸出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說道:“恩!放心,我并不是自己出手!”

腹诽一句:“能放心才怪呢!”于是只能放手讓白夙去做,畢竟那丹藥就只有一粒,若是藥效過了就真的成了白夙方才說的那樣,就算逃走都不太可能。

靈彥此時也緩緩的走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我,而後摸着腦袋問道:“原來是快要生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是他們把你打成這樣呢!”

我看了那厮一眼,想起他忽然看到我時的表情,于是整個人也忍不住柔和起來,想着早就知道靈彥那厮是跟夜斛差不多的不正經的正經五彩金鳳,可那厮真的不太會說好話,我一個要做母親的人自然不會跟他一孤家寡人一般見識。

于是我與蚩黎、靈彥三人一同擡頭看向緩緩升起的白夙,白色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顯眼,于是我們所有人都聽到白夙說:“喃鏖老祖,白衍曾幾次三番告訴過你,他的想法,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今日之事若是沒有一個結果,白夙無顏回去見妻兒!”

第 66 章 囚犯

過了一會i,羅盤上突然發出強烈的光芒,頓時出現一道光束,直指一個方向。

見此,魏老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意味深遠地看着光束所指的那個方向,一臉期待的樣子。

“走。”魏老祖拿出了一張符咒,葉桦感受到那鬼氣充斥着整張符咒,從鬼氣的程度來看,這是一張三級的符咒。

魏老祖将符咒拿出來之後,對着葉桦一拍,頓時葉桦感覺自己腳下充滿神力,能夠迅速的奔跑,葉桦知道這張符咒什麽了,這是一張三級神行符,他之前也用過神行符,只是是一階的。

“跟緊我。”魏老祖對着葉桦說到,而後閃身向着光束所指的方向跑去,速度十分快。

葉桦也緊跟上去,逃跑是沒有用的,魏老祖自然能夠追上他。

葉桦一邁步,便覺得整個世界都變慢了,健步如飛啊,三階的符咒果然給力。

從天上看去,就會發現兩個模糊的身影,正朝着一個方向迅速的跑去,如飛射的炮彈,只留下一片殘影。

葉桦只是落後魏老祖一步而已,顯然是魏老祖放慢了速度,否則葉桦即便有三階的神行符,也難以和鬼将後期的魏老祖肩并肩。葉桦努力地保持着這個距離,即便是魏老祖放慢了速度,他想保持這個距離還是得拼命的向前跑。

即便雙腿十分酸痛,他也不敢放松,因為在奔跑的路上,他看到了幾只生長着獠牙的冥獸,從這些冥獸身上的威壓來看,至少是二階的存在,每一個都能直接撕開葉桦的身體。

轉眼間,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葉桦還在奔跑,他感覺此時腿都要斷裂開了,若是停下來,肯定無法保持站立,或許一輩子都不能在站起來了,在這一天中,葉桦已經使用了三張神行符了,三階神行符帶來的速度,即便他的靈魂比凡魂要強上許多,但是還是無法忍受,畢竟這是三階的,是給鬼将修士使用的,他一個小小的鬼奴,跨階使用自然有些不妥。

若非魏老祖給了他幾顆療養的丹藥,他絕對跑不動了。

“魏老祖,還有多遠?”葉桦的聲音有些顫抖,即便是療養的丹藥發揮了作用,但精神上還是有些疼痛啊。

“要到了。”魏老祖随口應道,他也有些奇怪,都跑了一圈了,怎麽還沒到,地獄雖然很大,但是他用鬼将的速度跑了一天,按理說也該到了啊,難道他要找的東西在邊緣,魏老祖心中也有些納悶。

事情很巧,就在下一刻,魏老祖的神識突然感受到什麽,臉上頓時出現邪笑,同時将葉桦一攔,停了下來。

停了下來之後,葉桦一屁股做在地上,取出了魏老祖給的丹藥,一口服了下去,頓時身體出現一股暖流,流到大腿上,帶來一股舒爽的感覺,将大腿上的酸痛驅除了。

停歇了一會之後,葉桦問道:“魏老祖,難道是到了?”

“沒錯,是到了。”魏老祖眼中閃現着精光,朝着一個這一天一直前進的方向看去。

葉桦也随着魏老祖的眼光看去,只是,還是裸漏的大地,前方沒什麽東西啊。

“嗯,到了。”魏老祖開口說道。

“休息好了吧,好了就走。”魏老祖說剛說完,一手抓着葉桦就向之前前往的方向飛去。

轉眼間,魏老祖帶着葉桦降落在一個地方,葉桦順着魏老祖的眼睛看去,發現在魏老祖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惹,确切的來說是一個囚犯,亂糟糟地頭發夾雜着許多着白發,破舊的囚服有些淩亂,坐在地上,背對着魏老祖。

“你來啦。”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顯然是眼前這囚犯發出的,這囚犯竟知道魏老祖會來找他,讓葉桦好奇,到底這人是誰,既然是囚犯,那為何知道魏老祖會來找他。

“哈哈,時隔多年,自然要來看一看你了。”魏老祖大笑起來,眼中帶着嘲諷的意味,“沒想到你沒有死,怎麽,這些年過得舒服吧。”

“呵呵,我若死了,你恐怕會瘋掉吧。”囚犯淡淡的說道。

“怎樣,現在考慮的怎樣了,我可以想辦法減少你的刑期。”魏老祖說到,眼神似乎帶着瘋狂。

“哼。”囚犯冷哼一聲,接着将身子轉了過來,将他的容貌呈現在葉桦的眼前。

有些枯瘦的臉,額頭上頂着皺紋,眼睛沒有一絲光彩,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地看着魏老祖。

“果然是修到後期了,否則以你的性子也不敢來見我。”囚犯釋放出神識,察覺到魏老祖的修為。

“當然,我可不敢小瞧你。”魏老祖冷笑道,眼前這個囚犯有鬼将中期,若是拼命起來,恐怕自己也讨不到好,若是沒有鬼将後期修為,只有等死的份。

“咦,怎麽,帶了個鬼奴的小輩來給我發洩嗎?”囚犯看向了葉桦,有些詫異,對于魏老祖帶着這麽一個鬼奴,看向葉桦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被囚犯那雙紅色的眼睛,其中帶着些瘋狂,葉桦不由一驚,心中微寒,從魏老祖與囚犯的對話中,葉桦看出來了,這人和魏老祖有着仇恨,自己不會被這囚犯來洩氣吧。

“呵呵,若是你想要,我自然給,不瞞你說,這小子就是用來給你折磨的,怎樣都行,只要你将我要的東西拿給我。”魏老祖冷笑道,露出了醜陋的笑容,讓葉桦驚恐起來。

葉桦的眼神漸漸發冷,如同寒冰一樣,沒有開口,他倒是沒跑,一是知道在魏老祖這等強者的面前是跑不掉的,二來是心中帶着僥幸,若是囚犯不與魏老祖交易,那他不就沒事了嗎。

“哦,用一個蝼蟻來跟我交易,你當我是傻嗎?”囚犯帶着嘲諷的語氣對着魏老祖說道,這魏老祖真是當他傻了嗎。

“不不,我怎會這麽想呢,你我都不是傻子,我敢這麽說,自然是有所依據的。”魏老祖解釋道,眼中帶着精光,一副将囚犯把握在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