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熱血

如果撲出這記點球,那麽,毫無疑問,楚江将湊足20次封殺必進球的撲救次數,可以激活複仇之心的進階技能,熱血!

如果不能撲出點球,那麽,楚江将不得不面對他正式比賽中的第一粒失球。

成功,獲獎勵;失敗,受懲罰;就是這麽簡單。

按道理說,現在楚江的心裏應該會感受到非常大的壓力。

但實際上,楚江一點壓力都沒有。

點球,本來就不是那麽容易撲的,五成靠實力,還有五成完全憑天意。能夠撲出點球固然可喜,不能撲出點球,那也不是門将的罪過。在這世界上,沒有哪一位門将敢說自己能夠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撲出對手的點球。說這種話的門将,不是瘋子,就是神經……

更何況,都靈隊已經有三球的優勢在手,其中兩球還都是楚江親自罰進的。就算楚江讓對手進一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楚江踩了踩面前的草坪,站到門線中間,微微弓下腰,冷靜的注視着即将主罰點球的帕裏西。

帕裏西面無表情,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将,早就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将自己的真實想法隐藏起來。

他擡眼觀察了一下楚江,心中不禁有些驚奇,作為有一個17歲的小将,楚江的沉着與冷靜,讓帕裏西都不禁心生幾分贊賞。在楚江這個年紀,帕裏西很少見到有人能如眼前這少年一般,在巨大的壓力面前依舊鎮定自若。

“此子定非池中之物!”帕裏西心中給了楚江很高的評價。

欣賞歸欣賞,作為對手,帕裏西可沒有放水的打算。

冷靜的看了一眼球門,帕裏西開始助跑。

啓動!

加速!

大力抽射!

一般說來,踢點球的時候,大部分球員都會選擇用腳內側來一腳推射,這樣的提法雖然會損失一些踢球的力量,但很方便球員掌握踢球的角度,是一種保險系數非常高的點球踢法。如果使用大力抽射,射門的力量就會非常足,但與此同時,踢球的球員就比較難以掌控足球踢出去之後的飛行路線,很容易将球踢飛,尤其是在壓力比較大的時候。

然而,帕裏西對自己很有信心,面對這粒點球,他直接選擇左腳正腳背的大力抽射!

楚江緊緊盯着帕裏西的一舉一動。然而,楚江失望了,他沒辦法通過一些細微的動作,來判斷對手可能的出球路線。

“嘭!”

足球如同疾馳而過的彗星一般,直奔球門的左下角。由于速度極快,足球飛行的軌跡,肉眼難辨!

“方向對了!”

在帕裏西踢球的一瞬間,楚江下意識的往自己身體的右側撲去,恰好與帕裏西射門的方向不謀而合!

楚江咬緊牙關,雙腳用力蹬地,整個人頓時騰空而起,雙臂完全舒展開,封向足球飛行的右側立柱。

“守門員神奇的撲對了點球的方向,他會繼續神奇的表演,封出巴裏隊的這個點球嗎?”

解說員很緊張,語速極快的解說道。

“糟糕!”

由于距離太近、球速太快,盡管楚江猜對了方向,但他的雙手并沒有碰到球!

“砰!”

巨大的聲響震得楚江耳膜有些發痛!

“呼!”

全場球迷全都站了起來,齊聲發出惋惜的嘆聲!

“太可惜了,帕裏西射出的點球繞過了楚的防守,卻被球門的立柱拒之門外!這是巴裏隊本場比賽第一次突破這位神奇門将的十指關,然而時運不濟,這粒進球遺憾的被門柱所阻擋。這讓人不得不感嘆,今天巴裏隊的運氣确實不怎麽樣,就連球門的立柱都在幫助客隊。”

“噢,還沒有完,足球反彈之後再次落入禁區!巴裏隊還有機會!”

“噢噢,裏瓦斯,裏瓦斯!裏瓦斯沖了出來,他就像是一只獵豹,速度極快的從人叢中狂奔而出!”

“裏瓦斯甩開了都靈隊所有的防守球員!裏瓦斯沖向足球落點!”

全場球迷全都站立着,目光緊緊盯着裏瓦斯。

這是巴裏隊一次絕佳機會!只要把握住機會,打進這一球,巴裏甚至還有機會将比分扳平,甚至反超!

“沖啊,沖啊!”

球迷們攥緊拳頭,默默的在心裏為裏瓦斯加油助威。

文圖拉和萊爾達同時站到了場邊,目光灼灼的盯着場上的這一幕,一動也不動,就好像兩座雕塑一般。

“嘭!”

“裏瓦斯搶到了落點,他不做調整,直接推射球門!”

足球歡快的直奔球門而去!

“要進球了,巴裏隊追回一球……噢,不!”

就在足球即将飛過門線的一剎那,一只大手突兀的伸出,用力的推在足球下沿。

“砰!”

改變方向之後,足球砸在橫梁上沿,飛出了底線!

球,沒有進!

“楚,楚!又是楚!”

“都靈隊這位神奇的門将再次拒絕了巴裏隊的必進之球!”

“簡直是難以置信!在身體重心失去平衡的情況,楚依然奮力的伸出右手,準确的擋在足球飛行的軌跡上,将巴裏隊裏瓦斯近在咫尺的射門擋了出去!這是一次世界級撲救,這是這位門将在一場比賽裏做出的第四次精彩撲救!”

“本場比賽完全變成了對手門将表演的專場,在這個舞臺上,他光明四射,所有其他球員都成為襯托他光彩的配角!”

“在楚的防守下,都靈隊的大門就好像上了一把鎖,無論巴裏人怎麽努力,他們卻始終找不到打開這把鎖的鑰匙!”

“17歲,完美的門将,完美的天賦,讓人贊嘆,也讓人嫉妒!這樣的一位門将,他的未來肯定不會是在一支乙級球隊,他肯定會在不久的未來加盟一支豪門!不知道哪一支豪門球隊,将在這一場争奪中勝出,收獲這位天才門将的加盟!”

“噢,裏瓦斯,可憐的裏瓦斯,他跪倒在地上。今天對于裏瓦斯來說,絕對是黑色的一天!他曾經有兩次幾乎是打空門的絕佳機會,然而全都功虧一篑,全部都被對手的門将神勇撲出!他曾經距離成功的喜悅、勝利的天堂那麽近,近得仿佛觸手可及;然而都靈的門将卻連續兩次将他打入失敗的深淵。這種落差,對于一個球員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在接下來的比賽裏緩過來,重新找回進攻的信心。”

“唉!”

文圖拉郁悶的走向替補席。這樣的機會都不能進球,那要怎樣才能進球?面對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楚江,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帥也有些一籌莫展。

“如果,他在我們球隊?”文圖拉有些動心,他回頭望向都靈的球門。

在都靈的門前,楚江趴在地上還沒起來,在他身上已經壓了好幾位慶祝的隊友,就好像他又打進了一球一樣。說句實在話,做出這樣的撲救,比打進一球的難度可要大得多!

“嘿,夥計們,你們想壓死我嗎?”楚江氣喘籲籲的道。但是,沒有人理他……

“嘿,我說,等會兒對方還要罰角球呢,你們是打算就這樣迎接對手的角球嗎?”

聽到這句話,興奮的隊友們這才迅速的結束了“疊羅漢”,趕緊跑回自己的防守位置。楚江又氣又笑的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準備防守巴裏隊接下來的角球進攻。

在足球場上,門将就是沒有人權。前鋒進一個球,可以呼朋引伴的慶祝好幾分鐘,但門将做出精彩撲救之後就沒有這樣的待遇。如果他也打算慶祝個幾分鐘,那就做好看對手打空門的準備……

在奧格邦納将對手的角球解圍出去之後,楚江抓緊時間召喚出門神系統。

撲出裏瓦斯的射門之後,楚江封殺必進球的次數已經達到了20次,滿足了将技能“複仇之心”進階的要求。

“熱血,複仇之心的進階技能。激活條件:一對一15以上(已滿足),撲救15以上(已滿足),反應14以上(已滿足)、神經指數8以上(已滿足),激活複仇之心(已滿足),正式比賽中封殺對手必進球機會20次(已滿足),幫助球隊獲得正式比賽五連勝(已滿足)。”

“所有條件均已滿足,請問是否現在激活?”

“是!”

“命令受理中……激活成功!”

“恭喜你,你學會了技能,熱血!”

“熱血:特殊技能,無法升級。習得此技能者,如果在比賽中受到刺激(包括但不限于憤怒、喜悅、興奮),将有一定幾率觸發熱血,激發幾率:中等。此技能一旦觸發,将賦予使用者一個增益狀态:熱血!此技能習得後,将自動覆蓋其前置技能,複仇之心。此技能是特殊技能“鋼鐵長城”的前置技能!”

“熱血:增益狀态。此狀态可臨時提高宿主所有守門能力3點,維持時間:45分鐘。在此狀态下,宿主免疫負面情緒影響,正面情緒的影響将上升50%。缺陷:神經指數将提高20%,你會變得更加容易興奮!(注:自從得了神經病,你的精神好多了!)”

看到系統這一次的提示,楚江不由得翻起一個白眼。一直以來,門神系統都給楚江一種古板的感覺,一板一眼,按部就班。楚江沒想到它居然也會突然幽默一下!

系統的提示還沒有結束,電子女聲依然在楚江的耳邊繼續響起!

“随着中級技能的激活,系統增加特訓模式,請宿主自行探索!”

“特訓?”又是一個新名詞!

第 74 章 (14)

臉上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然後就聽見“咚”的一聲。

一口秘金棺材穩穩當當地從流星镯中掉了出來,蛇男子眼眸一眯,看了過去。

與此同時樓婉君趁機動用魂劍偷襲,蛇男子一個不察,被偷襲了正着,下意識就松開了手。

樓婉君迅速拉開距離,目光警惕地盯着蛇男子,一邊伸腳踹了踹秘金棺材。

“看樣子你身上的秘密比我的還有多。”

蛇男子看着那口秘金棺材,眼底的神色充滿了危險。

哐當!

這時候秘金棺材的棺材板被掀開,妖邪的小和尚從棺材裏站了起來,那雙眼睛看着蛇男子。

他的目光更為冰冷,他只是這樣淡淡地看着蛇男子,後者就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仿佛被死神盯上那樣。

蛇男子的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腦袋更是感到劇疼無比,剎那間就倒地了。

赤鱗腹翼蟒剎那間就被迫視得顯現了本體,巨大軀體在地上翻滾着,看起來格外的惡心。

樓婉君的胃裏忍不住痙攣了兩下,幹脆別開眼睛不再去看赤鱗腹翼蟒的痛苦扭動。

“本尊殺你如碾蝼蟻,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給本尊做事,要麽現在就死。”

小和尚的聲音雖然稚嫩,但卻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樓婉君在一邊看着,滿眼都是羨慕。

她什麽時候才能好這樣随心所欲?

只是一個眼神就能鎮壓諸天級強者,小和尚的實力太可怕了。

要是他恢複巅峰時期,那該有多恐怖?

這個完全無法想象。

就在樓婉君思想開小差的時候,赤鱗腹翼蟒沒了剛才威脅她的傲氣和冷冽,一瞬間乖巧得跟小綿羊一樣。

這一幕讓她看得目瞪口呆,果然還是實力說話。

小和尚站在秘金棺材裏,目光居高臨下地盯着赤鱗腹翼蟒,忽然擡手,一個結印打在他的腦門上。

樓婉君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見蛇男子臉色大變,眼眸中出現驚駭之色,估計這結印是可以威脅到他的。

“好好辦事,本尊哪日高興了,或許就會放過你。”

小和尚輕飄飄地說道,然後手一擡,棺材板飛過來自動蓋上,秘金棺材又恢複了平靜。

樓婉君把棺材收回流星镯,目光打量着蛇男子,看得出來他很憋屈。

不過她沒打算濫用自己的同情心,就在前不久她才剛吃了一個大虧。

要是沒有小和尚,她很有可能就是蛇男子現在的狀态。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恃強淩弱就是沒有好下場。”

她還什麽都沒說呢,小毛球在一邊就幸災樂禍了。

蛇男子的目光陰冷,冰涼得就像剛剛出鞘的利刃,緊緊盯着這一人一獸,感到十分的惱火和憋悶。

他原本是要收了這個人族做自己的仆人的,順便利用她手中的秘寶離開這個鬼地方,結果沒想到自己倒是栽了跟頭。

340 真實龍巢

“沒想到你還藏了一手,是我大意了。”

蛇男子看着她,說話的聲音很沉。

樓婉君心頭一跳,她很想把小和尚再揪出來,讓他把這蛇男子帶進棺材陪着他一起睡覺好了。

她看見蛇男子眉心上的一個特殊印記,很顯然這印記對蛇男子的影響很大。

“和尚果然夠狠,有這種印記在,他想動你我都沒可能。”

小毛球圍着蛇男子轉了兩圈,老神在在地說了一句。

蛇男子的目光很冰冷,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寒氣。

他不能動這一人一獸,但不代表他不能生氣。

樓婉君沒有落井下石的習慣,而且小和尚出手,她是放心的。

所以她直接祭出了兩根鎖龍柱,開啓了紫金魔極瞳,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就破開了這層陣域。

從撕開的那條裂縫中,樓婉君看到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陣域那頭的确是有一座火山,與其說是火山,還不如說是一座巨大的巢穴。

遠遠的,她都能感受到巢穴中殘留的龍息,這種氣息很強大,極具感染力。

蛇男子見狀,二話不說,“哧溜”一下就扭着身子過去了。

樓婉君也沒猶豫,拎起小毛球放在肩膀上,從裂縫中走了進去。

收回鎖龍柱後,這裏又恢複了一片寧靜,仍舊是一望無際的荒蕪。

只是樓婉君沒注意的是,那裂縫剛恢複,這裏就來了一批人。

這批人不是別人,正是源宗的那幾個老怪物。

他們在瘋狂四處尋找那條赤鱗腹翼蟒,只不過在見到這裏一片荒蕪時,他們又離開了。

“這裏到底是火山還是龍巢?”

進來後,這種幹燥而熾烈的氣息就更加濃郁了。

而眼前這座火山的龐大程度超乎樓婉君的想象,這火山極大,而且被夷為了梯形。

山腳下長滿了各種特殊的植被,而山頂上則是架着巨木,遠遠的還能見到雷光浮現。

這個巢穴已經被遺棄了很久,看樣子應該是一頭雷龍的巢穴。

否則也不會選擇把巢穴直接架在了火山上。

“龍巢,這片殘域秘藏曾經連接的地方是你想不到的。”

蛇男子沉聲開口,然後率先就朝山頂過去。

這裏大概是因為還有殘存的龍息存在,所以沒有什麽生靈存在,倒是生長了很大一片特殊的植被。

樓婉君在這些植被中掃了兩眼,見到幾株特屬的藥草,順手就拔起來丢進了流星镯中。

“你到底是快點啊!要是能得到龍蘭,說不定我也能恢複了!”

小毛球見她慢悠悠的,而且蛇男子的速度極快,已經到了山頂,它就忍不住催促樓婉君。

“慌什麽?有沒有龍蘭還是兩說,他就算是得到了,他敢用嗎?除非不怕死。”

樓婉君斜睨了它一眼,對于小毛球的幹着急,她感到很是無語。

那赤鱗腹翼蟒都被打下了印記,只要小和尚想,那條蛇随時都有可能灰飛煙滅。

小毛球頓時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反駁她的話。

樓婉君在山腳下翻翻找找,有找到了不少珍貴的藥草。

這些藥草對于小和尚這種層次的修士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麽,但是在大荒中,這些藥草卻是同樣珍貴的。

更何況這些藥草還是在龍巢附近生長的,汲取了龍息的藥草,藥效更為顯著。

山腳下的藥草幾乎都被她拔光了,樓婉君這才朝山頂走去。

等她到了山頂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見鬼的龍蘭!

這裏什麽都沒有,只有這些建巢穴的巨木,連一根雷擊木的影子都沒瞧見。

而蛇男子不見了蹤影,小毛球更是心急,從她肩膀上跳了下來,自己在這巨大的龍巢中翻找。

“怎麽會沒有呢?”

小毛球嘴裏嘀咕,非常的焦慮。

樓婉君仔細看着橫亘在這裏的這些巨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些巨木看起來并不像是長期被龍睡過的。

巨木上的龍息雖然也很濃郁,但是并不光滑,這是用來搭建龍巢的,肯定是少不了摩擦的。

但是這些巨木很粗糙,并不光滑,按理而言,這些巨木起碼有一面是十分光滑才是。

随後她開啓了紫金魔極瞳,一瞬間就看透了這龍巢中隐藏的貓膩。

這龍巢是被掩飾過的,真正的龍巢是在火山內部。

“別瞎找了,趕緊過來!”

樓婉君催促它,然後推開了幾根巨木,露出了一口幽深的洞口,上面還有赤鱗腹翼蟒蛇尾滑動過痕跡。

“這條蛇……真不是好東西!”

小毛球看到上面的痕跡,又瞅了瞅被樓婉君搬開的那幾根巨木,頓時氣得炸毛。

一人一獸順着洞口走了進去,這洞口很大,擡頭就可以看見頭上搭建的巨木,看樣子這些巨木是臨世搭建在火山口的。

越是往下走,殘存的龍息就更加濃郁。

而且之前感受到的那種熾烈而幹燥的氣息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還有絲絲清冽的氣息。

火山內部還可以見到被龍爪刨開土層的爪痕,十分的觸目驚心。

但這龍巢內部并非是光禿禿的,那些被爪痕刨開的土層上生長着一種特殊的植被。

這些植被有點像是苔藓,但卻又不是,瑩瑩發光,把龍巢內部點綴得很溫馨。

“這倒像是一條母龍的龍巢。”小毛球嘀咕。

樓婉君也不可置否,她看到了一些被擺放在角落裏的各色會水晶,像都是用來裝飾的。

這可不就是只有雌性生靈才會這樣做的嗎?

“那條蛇呢?怎麽不見影子?”

一人一獸走了半天,都沒有見到赤鱗腹翼蟒的蹤跡,小毛球又忍不住着急了起來。

倒是樓婉君很平靜,這火山內部已經被掏空做成了龍巢,沒有別的暗道什麽的,那條赤鱗腹翼蟒能跑到哪裏去?

再說了,那蛇男子要是跑了,那自己倒是松了一口氣了。

龍巢內部被裝飾得很漂亮,這座火山極大,宛若一座小城池一樣。

樓婉君走了快一個小時左右才走到中心位置,而中心位置的布置更為漂亮。

這裏她見到真正的龍巢核心。

龍巢的中心是建立在岩漿中央的,呈現一個環形,環形的四周仍舊有岩漿在流動。

而中央的龍巢有雷擊木搭建,生長着各種植被,以及一些特殊的藥草。

并且,她看到了龍蘭的影子!

341 一窩龍蛋

只見龍巢中間有一株深藍色瑩瑩發光的龍蘭矗立着,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真的是龍蘭!”

小毛球兩眼放光,它比樓婉君還要激動。

“這株龍蘭有半尺左右,年份大概起碼有千年了,這藥性不敢想象啊。”

樓婉君也感到無比的震驚,這樣珍貴的藥草,她也僅僅是是小和尚說道,連一些古冊上都沒有記載。

“還等什麽?趕緊去拿啊!”

小毛球興奮不已,雖然只有一株,但是也擋不住它的興奮。

說着,它就朝龍巢狂奔過去。

樓婉君見狀,伸手想要去抓住它。

這裏是龍巢,殘存的龍息都這樣濃郁,龍巢裏的東西不可能那麽輕易就讓旁人給拿走的。

但是她的動作慢了一步,小毛球太過興奮,直接就沖了過去。

“吼!”

突然環形岩漿層中發出一聲憤怒的龍吟,那些熾熱的岩漿幾乎是瞬間凝聚成了一頭龍,沖着小毛球就噴了一口的岩漿。

這岩漿不是普通的岩漿,這裏面融合了龍息、龍涎等這些物質,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更何況這還是真龍留下的後手,威力無比可怕。

“不好!”

小毛球驚叫,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口岩漿中飽含了各種真龍物質,蘊含的能量是很可怕的。

小毛球當即被噴得倒飛了出去,整個身子幾乎要被融化。

樓婉君大吃一驚,連忙跑過去朝它體內打了幾個治療源紋,這才控制住了小毛球身上的傷害。

但是小毛球卻陷入了昏迷之中,身上的皮毛更是被溶解沒了。

此時這小毛球像是一只被扒了皮老鼠,看起來十分凄慘。

樓婉君也沒有猶豫,從流星镯中找出剛才在山腳下尋到的幾株藥草,直接徒手捏出了藥汁,塗抹在小毛球的身上。

“要是有一堆火就好了,直接烤了,再抹點蜂蜜。”

她忍不住嘀咕,這些藥汁的藥性驚人,幾乎塗抹的瞬間的,小毛球的表皮就恢複了。

就是這毛發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長出來了,這副樣子估計這貨醒來會十分抓狂的。

随後樓婉君把它丢回了寶方中,自己盯着那龍巢仔細看。

那條岩漿凝聚成的龍在攻擊小毛球後就不動了,而是圍繞着龍巢看了幾圈。

它的動作很奇怪,就像是在确認某件東西無恙。

“難道是在保護龍蘭?”

樓婉君心中疑惑,一般像是這種珍貴至極的大藥,都會有特殊的生靈先盯上。

并且這些生靈都會一直守在一邊,等到這些大藥成熟,然後自己享用。

但這是岩漿凝聚而成的,它并不是真的龍,而是殘存的龍息,以及幾絲龍魂組織而成的。

它在守護什麽東西?

龍蘭雖然難得,但是對于真龍而言,就像是綿羊吃草是一個道理。

所以還不至于會這樣護着的,甚至會分出幾絲龍魂出來專門看守,這有點不正常。

“那條赤鱗腹翼蟒呢?”

樓婉君心中充滿疑惑,小毛球出師未捷,她不得不謹慎。

但是她環顧了四周,除了光溜溜的石壁之外,什麽都沒有。

她很确信那條赤鱗腹翼蟒是進來了的,怎麽就不見了影子呢?

找了幾圈都沒有見到,樓婉君的美眸覆上了一層紫金色,龍巢洞內的情況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眼睛忽然半眯了一下,臉上浮現了一層冰冷之色。

這龍巢洞內隐藏着另一條出路,就在龍巢後方的石壁中,而那條赤鱗腹翼蟒倒是聰明,躲在那裏觀察自己。

“果然是天性難改。”

樓婉君心中嘀咕,随後佯裝很焦急地在這裏喊了幾聲。

洞內都是她的回聲,等了半天後那赤鱗腹翼蟒仍舊是不回答她。

“看樣子是想要偷襲了。”

她心中冷哼了一聲,她正準備收回紫金魔極瞳的時候,她忽然發現了搭建龍巢的雷擊木底下藏有東西。

有幾張某種獸皮在墊着,而那幾張獸皮上有兩顆碩大的龍蛋。

“原來這些龍魂是在保護這兩顆龍蛋。”

見到這兩顆龍蛋後,樓婉君就明白過來了。

“都過了這麽長的時間,這龍蛋還能孵化嗎?”她又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雖然現在知道了龍巢裏的東西是什麽,但是這岩漿裏的龍魂沒辦法解決掉,那麽不管是龍蘭還是龍蛋,都沒辦法拿到手。

但是這赤鱗腹翼蟒始終不出來,一直都躲在那裏準備偷襲,這對她來說可不是好事。

忽然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腳底下浮現璀璨繁奧的源紋,身法迅捷,試圖想要沖進去。

“這個愚蠢的人族!”

躲在暗道裏的赤鱗腹翼蟒見狀,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他還指望樓婉君先消耗一下的這龍魂氣息,等薄弱了之後自己再出來收拾的。

那個和尚是在自己身上動了點手腳,但是他活了這麽長的時間,關于一些禁術還是知道的。

只要他突破現在的禁锢,那麽要消除那和尚給自己種下的印記并不是難事。

他可以不出手,這個人族女人的也會死。

也許她死了,那個和尚就沒辦法從她手中的秘寶再次臨世。

龍蘭,他倒是沒想到這裏居然有這樣的好東西。

得到這株龍蘭,他的殘軀有望恢複起碼一半。

有了這一半的實力,他要祛除這印記是輕而易舉的。

只是他在見到樓婉君居然這麽莽撞的時候,就覺得很惱火。

樓婉君當然不是莽撞,也不是找死。

既然那條蛇躲着不出來,那自己就想辦法讓他不得不出來!

想偷襲自己,那是不存在的。

她的身法迅捷,但是岩漿凝聚成的龍魂也不弱,張口就恐怖的岩漿噴出,地面和牆壁上頓時就被消融出了幾個大坑。

轟!

突然樓婉君閃避,岩漿龍噴出來的岩漿噴濺在了密道石壁上,頓時融出了一個大坑。

“該死!”

赤鱗腹翼蟒被炸了出來,他的一只手臂上袖子不再,浮現出來的蛇鱗有被灼融的痕跡。

“你原來在那裏躲着,我說你怎麽不見了,是想偷襲我?”

見到赤鱗腹翼蟒被噴濺出來時,樓婉君迅速就遠離了岩漿龍的噴濺範圍。

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笑吟吟地看着赤鱗腹翼蟒說道。

342 一枚龍珠

“你是故意的?”

赤鱗腹翼蟒聞言,眼底神色變得陰冷,說話的語氣很沉冷。

“不然呢?讓你一直躲在那裏,準備偷襲我?奪走龍蘭?”

事已至此,樓婉君也懶得掩飾了,雙手環胸,臉上浮現着笑意,凝視着這條蛇。

她真是後悔,早知道這條蛇比小毛球那貨還要黑心,她當時就應該讓源宗的人滅了它,省得現在給自己惹了這麽大的麻煩。

“人族果然狡詐!”

赤鱗腹翼蟒冷哼,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冷冽。

“彼此彼此而已。”

樓婉君也冷笑着反駁了他一句,但是心中卻在極速思忖着怎麽解決掉這條蛇。

這貨比小毛球狡詐,也更下黑心,他根本就沒把小和尚的話放在心上。

他可以不動手斬殺自己,但是自己面對他也毫無辦法。

看樣子還是只能讓小和尚來解決,諸天級強者,她實在是沒辦法。

盡管這條蛇受了重傷,她也同樣沒有辦法。

實力的差距太大,這是硬傷。

砰!

她趁赤鱗腹翼蟒不注意時,又把秘金棺材給扔了出來。

“你……!”

見狀,赤鱗腹翼蟒氣得連生吞了她的心思都有了,這個人族真是太可惡了!

“小和尚,你要的龍蘭找到了。”

樓婉君伸手拍了拍棺材板,整個人都很輕松,仿佛跟吃了定心丸一樣。

但是在她說話過去将近半分鐘的時間後,秘金棺材裏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下她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這貨不會是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吧?

“小和尚!你別玩了!”

樓婉君的一顆心瞬間就提了起來,要是小和尚沒動靜,那就算是這條蛇殺了自己,等小和尚知道後,那也涼透了。

“看樣子他似乎并不想理你。”

赤鱗腹翼蟒在見到她把秘金棺材丢出來時,的确是很惱火。

但是在見到這棺材半天都沒動靜後,他就笑了。

他看着的目光冷冽而戲谑地審視着樓婉君,扭動着殘缺的蛇尾朝她過來。

樓婉君的心髒“咚咚”地狂跳,就跟擂鼓一樣。

她焦急得連後腦勺都冒出了冷汗,渾身的血液就像是冷卻了一樣,半邊身子都是麻木的。

“小和尚!”

她又拍了拍棺材板,瞥見赤鱗腹翼蟒朝自己走過來,連忙就換了一個方位,目光警惕地盯着對方。

“你想幹什麽?”

早知道這小和尚這麽不靠譜,她就不嘚瑟了,這下子可算是被坑大發了。

赤鱗腹翼蟒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邪氣,他冷笑了一聲,那雙蛇目緊緊地盯着她。

“偷襲我,你覺得呢?”

樓婉君的後背冷汗涔涔,緊張得連掌心都出了汗。

這要是換做低層次一點的生靈,她或許還有膽子故技重施一次。

但是這赤鱗腹翼蟒遠比自己想的要更加可怕,這種生靈,一旦利用完對方後,一定不會留下活口的。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把這口棺材收回去,乖乖地聽本座的話,要麽現在你就死在這裏,如何?”

“呵呵……就沒有第三個選擇嗎?”

樓婉君皮笑肉不笑地問了一句,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氣,只要他還沒有下殺心,那就還是有轉機的。

“本座不喜歡跟人族談條件……”

“本尊也不喜歡有人忤逆。”

赤鱗腹翼蟒的話還沒說完,秘金棺材裏就傳來了小和尚稚嫩而充滿威嚴的聲音。

下一瞬棺材板被掀開,只見小和尚站在了秘金棺材裏,目光陰沉沉地盯着赤鱗腹翼蟒。

“你……!”

見到小和尚出現,赤鱗腹翼蟒被狠狠吓了一大跳,臉上發白的瞬間隐隐連蛇鱗都被吓出來了。

“看樣子你很喜歡威脅本尊的人,真是不聽話。”

小和尚生得妖邪無比,聲音雖然稚嫩,但卻透着一股莫名的壓力。

樓婉君見狀,這心頭頓時就狠狠松了一口氣。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掌心更是滑膩膩的,都是冷汗。

小和尚這樣的話要是換做別的小孩來說,一定是莫名的喜感,但是從他口中出來,卻沒有人覺得奇怪。

“本來是想放你一條生路的,被困在這種地方數千年,與在囚籠中生活沒區別,但很可惜你做了一個最錯覺的決定。”

小和尚慢悠悠地開口,這一次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赤鱗腹翼蟒瞳孔劇烈收縮,他看着小和尚的目光突然間變得極為兇悍,擡手就朝他發動攻擊。

“蠢。”

小和尚嘴裏蹦出這麽一個字,只見他緩慢擡手,一抹金色流光飛射進赤鱗腹翼蟒的眉心。

瞬間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赤鱗腹翼蟒的動作就像是被禁锢住了。

緊接着只見他眉心的印記忽然爆發出極其可怕的能量,肌膚表層底下有無數的金色流光在湧動。

随後只見這赤鱗腹翼蟒的身軀就像是蛛網般龜裂,随後瓦解崩裂,碎了一地。

而地面上卻是一絲血液都沒有,樓婉君細看了一眼後,發現那赤鱗腹翼蟒的身軀就像是被烘幹了一樣。

它的內髒肌理完全都幹涸了,這手段……太可怕。

不見一絲血,卻讓對方死得幹淨利索,連動用大手段恢複的機會都沒有。

赤鱗腹翼蟒身死,除了它的源珠之外,還有另一顆極特殊的珠子也浮現了出來。

這顆珠子更為特殊一些,散發着濃郁的龍息,紫金色的珠子只有龍眼那麽大,但是卻浮現着繁奧的紋路。

“這不會是龍珠吧?”

樓婉君驚愕萬分,伸手連忙把那源珠給抓了過來,直接忽略掉了赤鱗腹翼蟒的源珠。

“看樣子是的,這裏他應該是很了解的。”

小和尚看着那顆龍珠,眼睛裏流露幾分贊許。

他果然沒看錯,這個人族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那他為什麽不幹脆躲在這裏?非得要去12號秘藏?還被源宗的人發現,被追殺得這麽慘。”

樓婉君欣喜若狂,這可是龍珠啊!

估計源宗的人多半是知道這赤鱗腹翼蟒身上有龍珠的事情,這才會對它窮追猛打,甚至不惜財力物力都要封鎖這片區域。

“自己想。”

小和尚淡淡地回了她一句,然後擡手一股強大而恐怖的力量傾瀉出去,瞬間将那岩漿龍給禁锢住。

他自己朝龍巢就走了過去,他原本也只是抱着絲絲希望而已,倒是沒想到她的運氣會這麽好。

343 你自己笨

龍巢中只有一株龍蘭,樓婉君雖然感到有點肉痛,但這能得到一枚龍珠和一顆諸天級的源珠,也算是安慰了一點。

小和尚沒有猶豫,把龍蘭給采摘下來後就盤腿坐在一側汲取精華。

樓婉君也沒打擾他,這龍巢很大,她走了上去打算把那兩顆龍蛋給拿出來。

雖然她搞不懂那赤鱗腹翼蟒是怎麽弄到手的龍珠,但是肯定跟這裏是脫不了幹系的。

樓婉君把兩顆龍蛋一顆一顆地包了出來,也順手把下面墊的幾張獸皮也拿了出來。

她盤腿坐在兩顆龍蛋跟前,眼底浮現一層紫金色。

透過紫金魔極瞳,她的眼底不禁露出了失望之色,這顆蛋已經沒了生命的氣息,已經是一顆死蛋了。

她随後又看向另一顆蛋,忽然眼底一亮,發現這顆蛋還有絲絲微弱的生命氣息。

“這顆蛋還沒有完全死掉,或許能救一救。”

樓婉君興奮地說道,擡手就先給龍蛋打了幾個治療源紋,先穩住龍蛋的生命特征。

她的目光看向了小和尚,只見他還在吸取龍蘭給自己療傷,估計一時半刻是不會有動靜的。

但是這龍蛋要怎麽救,她也是一籌莫展。

孵化嗎?

看着這足足一尺長的龍蛋,這要多龐大的身軀才能孵化?

她摸了摸那顆龍珠,想了想放在了龍蛋上,然後把那幾張獸皮裹在龍蛋上,放進了流星镯中。

她沒敢放在寶方中,她怕小毛球會把這顆蛋給吃了。

至于另一顆龍蛋,她又搬回了龍巢中,這顆蛋的內部都已經爛掉了,所有的活性物質都已經死了,也沒什麽用處。

随後她在龍巢附近又轉悠了幾圈,找到了幾株紫瑩瑩的龍草。

龍草的作用是滋養源魂,但是這種東西只有對于高級以下的源師效果是最顯著的。

像是她這樣的源魂魂力,效果其實并不大。

這龍草其實就生長在龍巢附近的一種特殊雜草,受到了龍息的滋養,才會生出這種特殊的藥性而已。

而且能夠取代龍草的藥草太多,所以也沒有人對這龍草太上心。

她不需要,但是可以給大哥用。

她要不是因為走了狗屎運,得到了六屠老祖的指點,她就算是重生了,也不會有這些機遇。

而大哥的天賦是不差的,他的源魂也同樣強大,假以時日,他在源師的道路上也一定會有一番成就的。

小和尚這樣盤腿靜坐汲取龍蘭精華有半個小時左右,那株龍蘭才被汲取幹淨。

“感覺怎麽樣?”

樓婉君見他睜開眼睛,連忙追問了一句。

小和尚點了點頭:“效果很不錯,再找到紫尾狐心蓮,我起碼能再恢複半分左右。”

樓婉君聞言,頓時忍不住咂舌。

一株紫尾狐心蓮居然只能恢複半分嗎?這貨的傷勢究竟有多可怕?

“當然了,要是能再服用你的真靈鳳血,效果會更加顯著。”

小和尚的目光緊緊看着她。

樓婉君頓時頭皮一麻,立即就跳開了幾步,連忙說:“你好歹是個前輩,動不動就打我一個小輩的主意,說話出爾反爾 你就不害臊嗎?”

“而且我都幫你尋找大藥了,龍蘭這樣珍貴的藥草你都得到了,還打我的鳳血。”

“那顆龍珠和龍蛋呢?”

小和尚沒接話,而是問了她一句,目光一邊打量着龍巢附近的東西。

只是很可惜,這龍巢被清理得很幹淨。

樓婉君一聽他這麽問,心頭緊了緊。

楚北陌要是得到了龍珠,會不會就好一點?起碼他能融合真龍之靈,不會被反噬。

“你想要幹什麽?”她警惕地反問。

小和尚看了她一眼,從龍巢中走了下來,淡淡地問她:“你已經融合了赤鳳真靈,龍珠對你沒什麽用處。”

“你怎麽知道對我沒有用處呢?”

樓婉君反問,一臉的堅決,就是不交出來。

“再說了,我幫你找到了龍蘭,這龍珠就是這次的報酬,之前你也是這麽說的。我幫你找藥,你給我弄秘寶。”

“你知道這龍珠有多珍貴嗎?起碼值得你三件的秘寶,想好了再回答我。”

小和尚笑着問她。

樓婉君連想都不想,就立即點頭:“好!”

小和尚眼底流露出一抹笑意,真是單純。

見到他這樣的神色,樓婉君感覺有點不對勁。

剛才那龍珠就在他的眼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現在為什麽突然就感興趣了?

“你故意的!”

半晌後,她才反應過來,有些氣悶地盯着小和尚,牙根有些發癢。

“是你自己笨。”小和尚淡淡地說道。

樓婉君氣得肝兒疼,這貨挖的坑果然是讓人防不勝防。

“把那顆蛋拿出來瞧瞧,說不定能給你孵一頭小龍崽出來給你玩玩。”

小和尚見她氣得憋紅了臉,頓時就笑了。

樓婉君仍舊警惕地看着他,俨然一副“我不信你”的樣子。

“你那樣做是沒用的,那顆蛋離開母龍時間太長了,到現在還能存活,已經很不容易了。”

“就你那樣粗糙的方法,信不信等你離開秘藏後,那就是一顆死蛋了。”

小和尚見狀,有些無奈地開口。

樓婉君遲疑了一下,把龍蛋拿了出來,但是龍珠收得緊緊的,連給小和尚看一眼的機會都不給。

小和尚也沒跟她計較,擡手那顆龍蛋就懸浮在半空中,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條岩漿龍,解封後把龍蛋移了過去。

“你幹什麽?!那顆蛋會被煮熟的!”

樓婉君見狀,頓時大吃一驚。

“那是龍蛋,你以為是雞蛋鴨蛋?”

小和尚無語地瞥了她一眼,眼神略有幾分嫌棄,果然是無知就是原罪。

樓婉君臉色漲紅,幹脆閉嘴不語,目光緊緊地盯着那顆龍蛋。

只見那頭由于岩漿凝聚而成的岩漿龍在碰到這顆龍蛋時,忽然爆發出了璀目的能量,各種繁奧符號不斷閃爍,在不斷地沖刷那顆龍蛋。

“岩漿裏有龍息、龍魂和龍涎,這些都是母龍本身的能量,龍蛋要是能夠汲取到,那就還有可能活下來。”

小和尚開口給她解釋。

樓婉君點了點頭,目光專注地看着被岩漿沖洗得發光的龍蛋,她心底開始有點期待。

這要是能孵化出一頭雷龍,到時候上天入地都不是問題啊。

一頭雷龍的坐騎,想想就過瘾。

344 跟他睡覺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就算是它能夠吸收這些來自母體的能量,就算也能孵化出來,但至于還是不是一條正常的龍都說不準。”

小和尚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用腳指頭都能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的話成功打擊到了樓婉君,她愣了愣,腦袋有點發懵地 看着小和尚。

“什麽叫不是一條正常的龍?”

這都不正常了,那還是龍嗎?

小和尚掃了她一眼說:“這顆龍蛋太長時間沒有被孵化出來,按照正常而言,它應該早就沒有了活性才對,但是它還能存活到現在。”

“它身上的一些真龍特征或許會改變,發生變異,就跟你身邊的那只小老鼠是一個道理,它現在連本體都化不出來,就是因為違背了一些看似正常的規則。”

樓婉君聽得稀裏糊塗的,但還是能确定小和尚的話并不是在唬她。

頓時剛剛心底裏飛揚起來的喜悅和期待就化成了泡泡,她看着

第 71 章 易寶閣

柔軟舒适的草坪,幾只蜻蜓飛遁;百花吐豔的大花園,一群彩蝶驚散。

如此煞風景的人就是風涼老道,他不愧是分神期的高手,如風一般在庭院中穿梭,而在他的身後,三只金烏扇動翅膀,卷着耀眼的金色火焰,不斷給老道帶來逃竄的動力。

風涼真人心裏是暗暗叫苦,剛剛有些托大,以為吃定了劉辛,卻忘記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修真者之間的戰鬥,自身修為是一方面,法寶和飛劍的威力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再有就是出手的速度。同樣級別的法寶,自然是出手越快的一方占據有事。

現在風涼老道和劉辛之間的比拼,就是這種情況,以五火七禽扇這樣上古珍寶的威力,風涼老道也只好暫避鋒芒,被三足金烏追得狼狽逃竄。本來可以一走了之,但那樣做實在是太跌份,堂堂六扇門長老,丢不起那個人啊。

劉辛則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不時掐動幾個印訣,驅動寶扇,頗有幾分“談笑間,樯橹灰飛煙滅”的潇灑氣概。

轉了幾圈後,風涼老道終于覓得喘息之機,取出兩張靈符打在腿上,速度頓時又快了幾分,漸漸拉開與金烏的距離。然後,又取出幾張靈符,準備開始反擊。

劉辛也察覺老道的異動,知道明天宗以符箓而聞名,自己目前還只能調動三只金烏,威力有限,所以劉辛見好就收,印訣變幻,金烏振翅飛回,收了寶扇,笑吟吟地望着老道說道:“我們都是來看比武的,難道非要搶人家的風頭不成?”

風涼真人頓時為之氣結,一蓬胡須突突亂顫:好油滑的小子,占完便宜就停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看我的天雷符!

“阿彌陀佛,風涼道友不可妄動無名,大家都是前來觀禮,莫要失了身份。”一聲佛號,如同晨鐘暮鼓,在風涼真人腦海回蕩,心火漸漸退去,随後是一片寧靜祥和。

一個白眉銀須的老僧緩緩踱過來,慈眉善目,寶相莊嚴,面上的肌膚柔嫩如新剝的雞子。劉辛見狀,連忙上前稽首:“天音大師,今日又能在此相見,真是有緣。”

老和尚雙手合十還禮:“恭喜劉施主修為又進。”

對于天音大師,劉辛真有說不出的好感,也十分欽佩,能一舉将厲天行的分身擊退,道行自然精深。

這時候,那些家主也一起上來給天音大師行禮,圍住老和尚一片歌功頌德。劉辛被擠到一邊,他心中暗暗納悶:天音大師這樣的世外高僧,卻要來紅塵中打滾,實在弄不明白,大概佛家講究的什麽入世渡人之類。

随着天音大師的到來,莊夢蝶的事情也就無人再提,但是劉辛知道,這件事情絕不會就這樣結束,那些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的某些“正道人氏”,早晚還要揪住此事。

重新回到大廳,其他家主對劉辛也熱情起來,不時有人上前殷勤招呼。李家的家主李國宗心中暗暗着急,以前有許多這樣的例子,其他小家族發掘出來的高手一個個被大家族籠絡,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竟然也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唉,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

想到這裏,李國宗神神秘秘地走到劉辛身邊:“劉道長,能否借一步說話?”

看着李國宗心神不寧的樣子,劉辛心中鄙視,臉上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跟着李國宗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施施然一站:“有什麽事情就這裏說吧。”

“嗯,是這樣的……”李國宗搓着手,原本在李家時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度完全消失,在劉辛面前,他就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小孩子一樣:“我是想,如果劉道長能夠幫李家的話……”

“這種事情我管不着。”劉辛一口截斷李國宗的話。

“這……”顯然是沒有料到劉辛會這樣的不給面子,李國宗準備好的言辭都沒有辦法出口,就這樣呆呆地怔在那裏。

劉辛伸出三根手指在李國宗面前晃了晃:“師門有令,遇事三不管。授徒連雞犬,雞犬有事不管。”

“求丹犯天理,不管。”

“遇人不淑自作孽,不管。”

三句話說完,劉辛拍着李國宗的肩膀安慰道:“國宗先生的意思我清楚,但是這遇事三不管的教訓,是我崆峒從古至今傳下來的規矩,李穎是我的徒弟,一切安危都由我來負責,至于其餘的事情,我劉辛人小力微,也不能奢望面面俱到不是。”

劉辛這三不管,純粹是為了搪塞李國宗而随口胡扯的,李國宗心中打的小九九劉辛怎會不知道,只不過人家好歹是李穎的父親,只好杜撰出這些個師門的規矩來委婉的拒絕。

不過劉辛能夠給出包管李穎安危的承諾,也基本達到了李國宗的意圖,微微一愣之後,李國宗也明白劉辛不願意過多的插手家族紛争,向着劉辛深深鞠躬後,兩人說着一些沒營養的客套話,從角落走到李家的位置。

看到師傅獨自坐在大廳,一副索然無味的神色,李穎想了想,上前說道:“師傅,家族大會還設立一個寶物交易之地,名叫易寶閣,不如我們過去散散心。”

劉辛不奢望家族修真者能有什麽像樣的寶貝,但是總比呆在氣悶的大廳中要好些,于是也就點頭應允。瘦猴和大嬸他們更是興致勃勃,就連莊夢蝶也拍手叫好,早把剛才的不快抛到九霄雲外。

師徒幾個離開大廳,李穎在前面引路,轉到別墅後面,在一片綠樹的掩映中,一座精巧的小樓呈現在衆人面前。整個小樓完全是複古型的,雕梁畫棟,飛檐拱鬥,古意盎然。

劉辛精神一振,口中不由贊道:“有點意思,進去瞧瞧,希望不虛此行。”

易寶閣裏面也很寬敞,四周一圈木制的架子,需要交易的物品就擺放在上面。不過,裏面只有十幾個人,顯得冷冷清清。

“師傅,這裏交易的一般都是普通貨物,好東西自家還不夠用,誰肯拿出來,家族修真者最不缺少的就是金錢。”李穎一邊走,一邊給劉辛介紹,其他人早就散開,自己淘寶去也。

難得有這樣一個清靜之地,劉辛也就開始慢慢觀賞。

木架上面的物品其實也都能夠稱之為“寶物”,只不過是凡人眼中的寶物,各種珠寶、玉石琳琅滿目,幾厘米的珍珠,幾十克拉的鑽石也都赫然在列,不過,對于真正的修真者來說,這些東西除了比較美觀之外,一無所用。

莊夢蝶在這裏倒是滿臉歡喜好奇,一會捧回幾顆大珍珠說是要做項鏈,一會又弄了一塊翡翠做手镯,和人類少女沒有什麽區別。幾個出售寶物的賣家見她單純可愛,更是賣力的吆喝兜售。

這不,劉辛就被她硬拽着胳膊,來到個貨架前,貨架上擺放的都是一些海洋特産品,珍珠珊瑚玳瑁之類,珠光寶氣,十分炫目,難怪莊夢蝶眼花缭亂。

莊夢蝶看中的是一盤珍珠,個個珠圓玉潤,都有拇指大小,一問價錢,竟然需要數百萬。劉辛不由摸摸鼻子:“小蝶呀,我等修道之人,首重修心,身外之物,不必強求。”

莊夢蝶哪裏知道師傅是囊中羞澀,兜裏沒多少錢,她實在是太喜歡這些珠子,所以就抓住劉辛的胳膊開始搖晃撒嬌起來。

劉辛不由得一陣氣悶:俗世之中,沒錢就是有點受憋,于是随手取出一物,扔在櫃臺上說道:“喂,用這個換成不成?”

賣家是一個年輕人,家族徽章上刻着一艘帆船,他抓起劉辛扔過來的東西,翻來覆去觀看,臉色變了,雙手漸漸開始顫抖:“行,當然行,我這堆東西都給你了,交易完成,現在誰也不能再反悔啊!”

說完,他撒腿就往外跑,好像不是交換東西,而是搶東西一般,緊接着,易寶閣外面響起聲嘶力竭的呼喊:“哈哈,我有飛劍啦,我終于有飛劍了,上好的飛劍啊——”

李穎聽到動靜走了過來說道:“師傅,您要買什麽跟我說,我們李家自然付賬,何必拿飛劍來交換,在家族修真者裏面,這飛劍可是無價之寶啊。”

劉辛擺擺手,帶着股傲然之色說道:“為師焉能向你們家族伸手要錢,那算什麽事?”

莊夢蝶則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女孩:“師傅,我再也不亂要東西啦,這些你都收走吧。”

劉辛微微一笑,打量眼前這一大堆“寶物”,忽然,眼前一亮,腦海裏冒出個東西。

第 74 章 074 像他那樣的男人對女票的要求一定很高

第74章 074 像他那樣的男人對女票的要求一定很高

“你胡說!葉姍姍,你給我閉嘴!不允許你再提爸爸半個字。”

葉綿綿的怒火中燒,葉姍姍可以罵她,但絕不允許污辱已經去世的親人。

葉姍姍輕笑了一聲,“就是自殺,他得了抑郁症……被折磨了很久,我就對他說。你多喝兩瓶酒,然後去撞牆。這樣就可以結束痛苦了,不痛不癢的去天堂,多好啊!”

“你特麽的,是你殺了我爸爸!”

葉綿綿怒了,伸手就抓住了葉姍姍的衣領子。

對一個得了抑郁症的人來說,你讓他去死,這就是謀殺,誘導謀殺!、

葉姍姍看着葉綿綿臉紅耳赤,就要崩潰失态的樣子,還是得意地笑着。

“沒錯,雖然不是我直接殺的,但他是間接死在我手上的。但他是死有餘辜的。他得了病之後,找律師立遺囑,一分錢財産不給我也就算了。但是我媽,我媽把青春都給了他,照顧他這麽多年,他居然連一個藏身之所都不留給她。你說,這麽負心的男人,他還有什麽資格活着啊!哈哈,他活該去死的。而且,他死了警察還沒有辦法給我找麻煩。你是他的女兒,想給他報仇就殺了我啊?不,你殺不了,你沒有這個本事,你就是個孬種!”

葉姍姍的笑聲十分刺耳。

葉綿綿的眼裏頓時有了殺意,她熱血直湧,恨不得此時此刻殺了葉姍姍。

她從來沒有恨一個人到這種地步。

她的雙拳緊緊地纂在了一起,真恨不得将葉姍姍那張得意的笑臉打爛掉……

就在此時,有一道身影站在了她的身邊,低沉的聲線在她耳際響起,“小姐,你的冰淇淋!”

葉綿綿下意識地伸手接了過來,那是一只粉色的草莓冰淇淋。

她隐約還聽見了那人最後一句話是,你需要冷靜!

冷靜?

此時,她們還在站在外面的大廳裏,走廊裏人來人往,到處都是記者。

如果她現在傷害葉姍姍,肯定會被人拍下來,甚至都有可能取消比賽資格。

她明白了,葉姍姍是故意的,葉姍姍故意刺激她的……

她顫抖的手慢慢地從葉姍姍的頸脖上松開了。

最後臉上的表情也平靜下來了。

葉姍姍看着葉綿綿并沒有失控,頓時十分失望,“怎麽,你不是想殺了我給你父親報仇嗎?沒有這個勇氣啊?我就知道,你是孬種呢。”

葉綿綿冷笑道,“殺你何須要髒了我的手。不過,像你這麽可惡的女人,死了也太便宜你了。父親的事情,我會再重新調查的。如果真是你做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她冷厲地說完這幾個字,便是轉身揚長而去。

葉姍姍一計沒有得成,咬着下唇,眸子都泛紅了。

這葉綿綿果然是變了,比以前沉穩許多了,激将法居然沒有起到作用。

葉綿綿低下頭看着手裏早已經融化的冰淇淋,頓時如夢初醒般的長吐了一口氣。

冰淇淋?

她根本沒有點冰淇淋,是誰送給她的?

她舉頭四望,目之所及四下人頭攢動,到處都是身影,她早已經無法分辨那人是誰了。

好險,幸虧那人提醒了她,不然的話,她今天就着了葉姍姍的道了。

這該死的女人!

她低下頭嘗了一口,酸甜柔軟的草莓味刺激着她的味蕾,是她最喜歡的口味。

這冰淇淋是她小時候最愛吃的,後來她跟宋牧之談戀愛的時候,為了保持身材不再碰任何甜品,也沒有再吃冰淇淋了。

所以,這世上知道她吃草莓味道冰淇淋的人,只能有一個。

一定是他。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她沒有時間再去分心想這些事情了。

大演播廳內的燈光已經熄滅了。

葉綿綿一走出來,紀喬希就拼命地沖着她揮手,“過來,這裏!”

葉綿綿微笑點頭,走到紀喬希身邊坐了下來。

紀喬希湊過來在她耳邊道,“這第一排是皇帝席位啊,你花了多少錢才搞到的?”

葉綿綿順着紀喬希的身影看過去,不遠處,慕晨星坐在慕寒川的懷裏,沖着她揮舞着小手,她也回以微笑點頭。

“咳,原本設計師是沒有位置可坐的,這兩個位置是……晨星給我的。”

“切,晨星那小屁孩哪能弄到啊。肯定是那便宜老爹給弄的。瞧瞧,人家對你多上心,你可要珍惜啊!”

紀喬希笑着說道。

葉綿綿垂了一下紀喬希的腿,“像他那樣的人,對女票的要求很高的,我們還是別做夢了,行了,開始了。”

主持人開始報幕,随後便開始第一場走秀。

三個身材高挑的女模特,伴着舞臺燈光和音效出場了。

這三件衣服,有一件長拖地的魚尾禮服,采用了深邃的藍色,就像大海一樣的神秘。

另外兩件分別是香槟色和金色的晚禮服,簡潔的款色,大膽的用色,這一出場便博得全場驚呼。

的确,這麽漂亮的時裝,在場的所有女人都想要。

五位評委全部一致給了九點九分的高評價……

當主持人報出這幾款設計師正是天虹的葉姍姍時,紀喬希頓時一句“窩草”暴出了口。

“尼瑪,葉姍姍真是不要臉這種地步,居然……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幾款作品正是前個月你給我看的?”

葉綿綿倒是很淡定,抱着手臂微笑,“好記性!”

“這幾款都是很精典的款式,幾乎無人超越啊!綿綿,你今晚有點玄……”紀喬希嘆了一口氣。

葉綿綿聞言倒是一點緊張的表情都沒有。

“哎,你們的作品又排到了最後,希望有些渺茫……”

“夠了,喬喬,你再逼叨逼叨的,我把你踢出去!”

紀喬希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了。

而此時,坐在第三排比較遠一點的葉姍姍卻是滿臉的興奮,比賽雖然在進行之中。

但是此時臺下的觀衆都在熱議着第一名出場的時裝……後面陸陸續續地出了一些作品,但完全比不過第一場。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倒是坐在她身邊的陳林有些焦燥不安,湊過來驚慌地問道,“姍姍,這,這幾款作品不是我幫你從米蘭達複制過來的嗎?”

第 74 章 殒落的化神

季有雲的洞察術?

紅箋心中一動,問道:“師祖,連金大長老對洞察術都非常推崇,難道還有什麽方法可以抵禦?”

孫幼公默然,停了好一陣兒方道:“井白溪是元嬰修為,若有辦法可以對抗洞察術,他不會不用。不過也難說得很,人家說不定早就捏到了他的把柄,只等着來這麽一下,是不是那洞察術除了季有雲誰又知道。”

“師祖,大師伯……他現在在哪?”自出事以後,紅箋就再沒見過井白溪。他的弟子中少了兩個金丹,其他的人也紛紛開始閉關,大師伯這一支算是在丹崖宗徹底沉寂了。

“水長老已經帶着他去煉魔大牢那邊了,水宗明親自去,一定會将事情查問得清清楚楚。”

紅箋明白師祖為什麽這麽說,水長老水宗明,赤輪峰的元嬰後期大修士,乃是師祖和宗主淩虛子的師弟,為人公正嚴明,數百年一直掌管宗門法度,有他親自出馬,難怪師祖這麽放心。

紅箋迫不及待地想趕緊擺脫水下那只妖獸對自己神魂的控制,她接連試了許多辦法,卻始終感覺不到孫幼公口中的島嶼,若不是師祖修為高深不受幹擾,那大約他的聲音也傳不到自己耳朵裏。這不由叫她想起當日宗門秘境中那長達二百多年的迷夢,同樣都是神魂被外力影響控制,身陷其中怎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幻?

孫幼公見狀指點道:“惟精惟一,允執厥中。你越是瞻前顧後患得患失,越是無法抵抗。”

紅箋試着排除它念,可這又不是入定修煉,她看見青天碧水間空空如也,感覺的到腳下漾起的那些浪花,甚至臉頰手臂都沾染着霧的微涼,以她的修為和歷練,只憑意念便想看破元嬰妖獸的幻境又談何容易?

孫幼公也覺着有些為難她,嘆道:“看來以你的能力還不足以打破它。不要緊,盡力試試,就當長點兒見識吧,若是你大師兄在,這妖獸當迷惑不住他。你還太年輕,既不豁達也沒有什麽執念,有時候太聰明反到容易被控制。”

執念?紅箋當然有,宗門秘境裏就是因為她對父母親念念不忘才陷入迷夢中那麽久,自那以後紅箋想起父母不再有沙漠旅人渴望水的焦灼迫切,這是她那次宗門秘境試煉很大的一個收獲。

可為什麽師祖卻說對修煉極為有害的執念可以用來抵抗這妖獸的法術?

紅箋是個極善于思考的人,這個問題不用求教孫幼公,她靜下心來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打個比方,妖獸的法術就像是一只看不見的手,撥弄着她的神魂往東往西,她若有大師兄那樣的金丹修為,道心堅定,随你如何我自巍然不動,那這法術迷惑不住她,這是正途;而她現在修為達不到,還可以另辟蹊徑,以強大的執念去對抗,你叫我想眼前看見的是山是水,我卻滿腦袋的都是恩仇嗔怨,這也是一種不是辦法的辦法。

她想明白了此節,便開始努力地去想當年送自己上丹崖宗時父母是什麽樣子。

有意地加深執念,只怕孫幼公也未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句提點會叫紅箋做出這種與修煉大道相悖的事,但紅箋心中不知為何卻有一種火燒眉睫的迫切。

未知的命運似在耳畔喃喃低語,催促她趕緊找到一種辦法,哪怕飲鸩止渴,也要看破幻象,将神識掌控在自己手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紅箋有些失望。不知是不是因為心中的執念不夠強烈,這個辦法并不好用。

孫幼公寬慰她道:“還是修為太低,不用着急,先想辦法築基。現在我将這只妖獸抓上來,叫你看看它以幻境藏起來的這座島。”

說罷他開始施法,遠處海面一陣劇烈搖晃,正在那海水中分,“嘩嘩”流向兩側之際,孫幼公突然神色微變,中途停下了手。

這個時候紅箋依舊沒有放棄,還在抓緊最後的機會,突然她覺着神識一陣輕微的震蕩,好似突然戳破了一層窗戶紙,足下傳來腳踏實地的感覺,眼前幻象如冰雪遇火瞬間消融。

她“啊”地一聲輕呼,師祖所說的小島在她眼前露出了真面目。

紅箋驚喜道:“師祖,師祖,我出來了。我看到了島!”

她心情雀躍,抓着孫幼公的手臂搖了搖,師祖才剛剛施法,法力未達海底,自不是他将妖獸的法術打斷,那就定是自己的應對有了成效。

孫幼公卻沒有理會小徒孫的興奮,由着紅箋拽住了衣袖搖晃他的身體,面露凝重之色,盯着紅箋看不到的遠方,突道:“遠處不知出了什麽事,剛才氣流劇烈碰撞,影響到了咱們這裏,将那妖獸的幻境打破,你自然便出來了。”

紅箋被孫幼公一盆涼水澆下,頓時一醒,孫幼公如此表情,顯然此事非同小可。她怔了怔立時抓住關鍵:“師祖,是有高手在施法?”

孫幼公皺眉道:“只怕還不是一般的高手。”

紅箋心中一跳,師祖本身的修為就是元嬰後期,能得他如此鄭重稱一聲高手的,豈不是只有三位化神?

便在此時,東北方向海域突然“轟隆”一聲悶響,像打了聲雷,這次紅箋也明顯感覺到了四周靈氣在飛快流動,她的臉色也變了,這強大的法力已經堪比不可抵抗的天地威能。

紅箋擡頭向師祖臉上望去,趕緊松開了師祖的袍袖站直了身體,她還從未在孫幼公臉上看到如此嚴肅的表情。

孫幼公顧不得多說,匆匆吩咐:“你呆在這裏,自己小心。師祖去瞧瞧。”

說罷他丢下了紅箋,一個人連飛行法寶也未招,騰身躍入海水中,他去勢極快,向着出事的地方幾個縱躍,便變成了一個海浪上的小黑點兒,接着消失了蹤影。

紅箋獨自留在小島上,憂心忡忡地望着孫幼公的去處。

她只是一個還未築基的小小練氣弟子,被獨自丢在靠近“天幕”的無盡海深處,這附近出沒的都是強大的妖獸,此時任何一只妖獸路過,估計着只是甩甩尾巴,她的小命就必定葬送。

但這個時候這附近海域卻安靜得很,連水底那只實力堪比元嬰的妖獸也不再作怪,只有亂流忽強忽弱,東北方向交手的到底是什麽人,對妖獸竟有如此之強的震懾?

過了一會兒,不見孫幼公回來,紅箋擔心不已,在小島靠東北的一側找了棵樹飛身躍上,手搭涼篷向出事的地方眺望。

“轟隆”,又是一聲雷,比方才的那聲近了一些,連天色都變得有些昏暗。

接着自風雲之中隐隐傳來了一聲尖嘯。這一聲尖嘯傳到島上來已隐隐約約聽不分明,可偏偏卻像一把利刃猛然刺入了紅箋的識海。

紅箋只覺眼前突得一黑,“撲通”一聲便從樹上跌了下來,結結實實摔在沙地上。

她沒有就此昏過去,劇烈的疼痛已經令她無法站立起來。

紅箋努力了一下複又跌倒,兩手用力按住雙側太陽穴,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忍不住呻吟出聲。

這是怎麽了,撐不過去了嗎?紅箋掙紮着将手伸進乾坤袋,摸出一顆“月華丹”塞到嘴裏咽下,随手在鼻子下一抹,滿手都是殷紅的鮮血。

紅箋心中駭然,雖然知道用處不大,仍堅持着撕下兩塊衣襟塞住了耳朵。

風越來越疾,島上竟有飛沙走石之勢,這會兒“月華丹”發揮了作用,紅箋惡心稍止,連滾帶爬到了岸邊,一頭紮進海水裏。

水中的靈氣還未開始像島上那般紊亂,紅箋順利運轉了那治療神識的無名功法。

就在這時,紅箋覺着自己好像聽到了一聲龍吟。

“龍影輕車”!紅箋在水中呆不下去了,難道這幾乎要了她命的力量來自于本宗化神金東樓?

稍見好轉紅箋便自水中探出頭來探看究竟,東北方向悶雷一聲接着一聲,灰暗的天際陡然一亮,幾道光影如流星雨般劃過高空,四散墜落。

紅箋不明究竟,只覺着璀璨奪目之極,其中有一道光直奔這邊而來,越來越近,近到紅箋隐約看到了其中龍的形狀,這時海裏突然冒起一個巨大的黑影,遮天蔽日,登時便将疾沖而至的那道光截住。

巨大的殺意溢向四面八方,随着滔滔流水瞬間便到紅箋藏身之地。

紅箋火燒屁股一樣自水中蹦出來,逃上岸。她心中叫苦不疊:“不管交手的一方是不是金東樓,自己這條小命眼看着是要交待了。”

此時卻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黑點兒由出事的地方貼近浪端正飛快地奔小島而來,近了,正是孫幼公。他目的明确,很快距離着紅箋不過十餘丈遠,他沒有降落,而是大袖一揮,一下子将紅箋卷了過去,二話不說放出飛行法寶,便往西北方向飛去。

紅箋靠近孫幼公,頓覺一股無形屏障将自己護住,受傷的神識壓力大減,不由松了口氣。她心有餘悸回頭望望,忍不住問:“師祖,出了什麽事?”

孫幼公面沉似水,全部心神都用在逃命上,匆匆道:“金師叔中了刑無涯的暗算,倉促不敵,連元神化身都未能逃掉。咱們需得趕緊回宗門報信,好叫宗主有所應對。”

紅箋結結實實吓了一大跳,……剛才那一幕,竟是本宗化神金東樓不幸殒落了?

第 73 章 壞蛋

“都十點多了,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可還真是大忙人啊。”一進別墅一道聲音就在唐钰的耳邊響了起來,十點多了林菲菲竟然還沒有睡,看來是在等唐钰回來。被一個小女生連續兩天的等着自己回來睡覺,這到讓唐钰有些不錯的感覺。忍不住的想到,要是林菲菲是自己的女朋友的話,那感覺應該會更不錯吧?唐钰到是不由暗想,要不要追林菲菲呢?

“今天真有點事情,你其實不用等我的,你先睡就行了。”唐钰道。

林菲菲起身關了電視,嬌瞪了唐钰一眼道:“別臭美,誰等你了,我在看電視。只是提醒你了下,別每天都搞的這麽晚回來,明天再是這麽晚回來,我就直接關門了。”說完,就向上了樓去。

唐钰搖頭一笑,還是小女生比較有意思,明明是在等自己回來,卻是不承認。如果不是等自己,為什麽自己一回來就馬上關電視回房間呢?不過這樣子,到真是可愛。

“不會了,不是天天都有事的。”唐钰道,邊說着就跟了上去。

進到房間,只見林菲菲已經躲進了被子裏,不過唐钰微挑了下眉頭,床上竟然有兩個被子。難不成這個小丫頭因為昨天的事情還介懷在心,要跟自己分被子睡了?

看到了唐钰的眼神,林菲菲道:“今天你睡那個被子,這個被子很薄的,我想效果應該不會差吧。”

唐钰自然明白林菲菲的心思,她是怕昨天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不過先不說這種治療之法确實受東西的阻隔太歷害,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純陽之氣一到空氣中是很快會消散的,如果隔的遠了,又隔了幾個被子,那幾乎是沒什麽效果了。就算可以行的通的話,這麽好的機會,唐钰又怎麽能夠輕松的放過呢?

“林小姐,如果你執意要此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你有自由決定權。不過作為你的醫生,我有必要要跟你說明白這樣做的後果。如果有着兩層被子的阻隔的話,效果會極差,甚至說基本沒有什麽效果。這兩天的效果,我想你應該能夠感受的到,你的氣色也比之前好多了。而且身體,也不像之前那麽的冰涼了吧。如果因為你的執意而影響治療的話,那我可不負責任。”唐钰一臉認真的道。

林菲菲看了看唐钰,咬了咬嘴唇,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定了決心的道:“有沒有效果明天再說,反正今天晚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點洗澡睡覺吧,你的衣服我已經收到你房間去了,我要睡了。”說完林菲菲就閉上了眼睛。

唐钰搖了下頭,不再多說。

正在這時電話卻是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欣姐打來的。欣姐的電話,唐钰可不敢不接啊。這麽晚打電話自己,難道是要讓自己去接她?不是說不要自己嗎?

唐钰不敢遲疑,馬上走了出去接起了電話。

“快點過來接我。”一接通電話,便傳來了趙欣欣的聲音,聽這聲音就知道趙欣欣确實是喝高了。

真是要讓自己去接,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不過誰讓欣姐是自己的老板,她的話唐钰也不敢不從啊,馬上道:“好的欣姐,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接你。”

“我還在海東水上館,快點過來。”趙欣欣道,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了。

回到了房間,唐钰到是有些頭痛了,要怎麽跟林菲菲說呢?剛回來,自己又要走了。

“怎麽了,又有事?”林菲菲到是很通情的主動問道。

唐钰撓了下頭道:“是啊林小姐,剛才欣姐打電話過來讓我去接她,她喝醉酒了。因為我暫時的工作是她的助理兼司機,所以我必須要過去接下欣姐了。”

“哦,欣姐,就是你們公司的總經理趙欣欣吧,那你快去吧。”林菲菲道。

唐钰點了點頭,到是沒有想到林菲菲竟然這麽通情達理,明白事理。看來這個千金小姐,到不像是其實小姐一般有着千金小姐的脾氣。這也不由的讓唐钰對她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出了別墅,唐钰又發現一個問題了,自己的車被砸了,還停在楚翔科技門口呢。算了算時間,楚翔的病也該開始發作了吧,也差不多該要來救自己了吧。沒有車,唐钰只能是打車過去了。半個小時後,終于來到了海東水上館。晚上的海東水上館,到是更熱鬧了,在霓虹燈的襯托下,整艘豪華游艇也像是一個夢幻般的天堂一般。

遠遠的唐钰就看到了欣姐和蘇妖姬還有那個胡星在一輛跑車前,蘇妖姬和胡星顯然也喝多了。

“欣欣,你家的唐钰小帥哥來接你了。”蘇妖姬醉紅着臉,到是顯得更加的性感妩媚了。

趙欣欣臉本來就是紅的,而且此時在酒精的作用下,到是沒有反駁蘇妖姬,只是道:“羨慕吧,我說過只要我一個電話,就有帥哥來接我嘛,現在你信了吧。好了,不跟你們扯了,我要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呵呵,我不羨慕,我就是嫉妒。”蘇妖姬一笑道,等唐钰走到跟前,卻是一把摟過了唐钰的脖子道:“你快點把欣欣送回去吧,不許占欣欣的便宜哦。”

“嗯不會。”唐钰道,心中卻是補了一句:不占白不占。

“妖姬,我們也走吧。”胡星直接拉過了蘇妖姬,看向唐钰的眼神裏充滿着濃濃的敵意,這種敵意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放大了。

唐钰摟住了趙欣欣道:“欣姐,我們回去吧。”

被唐钰摟着,趙欣欣的酒意似是瞬間清醒了許多,瞪了唐钰一眼,開始掙紮着道:“放開我,我自己能走,不要你扶。”喝酒的人其實都知道,只要不是爛醉如泥的那種,說是醉了其實思維還清晰的很。只不過神識會有些飄乎,身子會輕飄飄的感覺不到力量,甚至有種飛到了空中的感覺。思維,好像是被放大了。

不過趙欣欣的反抗顯然沒有什麽力量。

唐钰并沒有松開手,而是道:“欣姐,你真的有些醉了,走吧我們回去。”說着就強行的扶着趙欣欣拉下了一輛了同租車,進了車裏。趙欣欣開始掙紮了一下,後面也就直接放棄了。坐在車裏,任由着唐钰摟着,甚至她的頭也漸漸的直接靠到了唐钰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有些人喝多了酒,就喜歡睡覺,看樣子趙欣欣也是屬于這一種類型的。

摟着趙欣欣,唐钰的手也禁不住有些不老實了起來,當然也不敢太放肆,只是手小幅度的在趙欣欣的身上移動着,偶爾也是輕輕的捏上一把。趙欣欣是屬于那種有點點小肉感的女生,所以摸起來非常的手感。

摟着趙欣欣讓她躺在自己懷裏,感受着趙欣欣那柔軟的身體,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氣息,感受着她貼在自己肩膀上的臉,看着那起赴波浪的雙胸。甚至從這個角度,唐钰能夠從衣領看到裏面雪白的一片,兩個小白兔在那裏跳舞,美到了極致。這一切全部沖擊,帶來的爽感也是讓唐钰身體一下子就燥熱了起來,眼睛也直接直了。

跨下那根磨了二十多年的長槍,也在此一刻無恥的石更了起來。

莫名的,唐钰又多了幾分沖動。今天晚上跟柳珊珊在一起,就差點擦出了火花,現在又被趙欣欣無聲的挑-逗着,自然是讓唐钰很難忍受,有種想要撲上去的沖動。特別是車有時會震動一下,會讓兩人的身體産生一些沖擊感,這樣也加劇了爽感。

唐钰能夠感覺,趙欣欣的身體也開始有些發燙了起來。看着就在自己嘴唇下面不到一個拳頭距離的那性感嘴唇,唐钰都有種想要撲下去好好的飽吃一頓的沖動。

唐钰忽然有被人窺視的感覺,擡眼看了過去,只見司機透過後視鏡正看着這裏。

“咳咳,你們繼續,我什麽都沒看見。還有十來分鐘到呢,繼續,我開車。”司機到是風趣,壞壞一笑繼續開車。

趙欣欣忽然睜開了眼睛,看着唐钰。唐钰也是一楞,看着趙欣欣,自己可是什麽都沒有做。趙欣欣的嘴唇忽然微張了張,露出了她那條小丁香舌,在嘴唇上舔了舔,極具誘-惑感,看的唐钰心中的火也像是火山爆發一般的噴湧而出。

欣姐這是在那啥自己?

吻不吻?

唐钰有些激動了,欣姐竟然會主動的這樣。

噶——

不過就在這時,車子卻是忽然停了下來,唐钰頓時不爽怨念的看向了司機,司機回頭讪讪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到了。”

“就到了。”唐钰撇了下嘴,給了錢摟着欣姐下了車,此時已經十一點半多了,這個小區到是安靜的很。摟着欣姐,很快就來到了她的房子前。趙欣欣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忽然将唐钰推到了牆上,丁香舌舔着嘴唇,目光惹火的看着唐钰。身體緊緊的貼到了唐钰的身上,頭也向唐钰慢慢的移了過去。看到趙欣欣的舉動,唐钰也又是一楞,不是吧,難道自己對欣姐的了解完全是錯誤的?

欣姐還有這麽奔放的一面?

看着欣姐慢慢向自己湊來的臉,唐钰早就有些受不了了,正準備迎接這美妙的襲擊。

“呃——”

可正在這時,兩只有力的雙手忽然猛的推開了唐钰。

趙欣欣放開了唐钰,眼裏有幾分鄙視的看了唐钰一眼:“就知道你也是個壞蛋,別以為我喝多了酒就可以随便占我的便宜。”說完就拿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而後直接關上了門。

摸了摸跨下那活,唐钰不由咬了咬牙,自自己千算萬算還是不如欣姐的一算,還是被坑了。奶奶的,遲早要将你騙上床去。

(本章完)

第 79 章 一千萬賭債

秦凡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陳希月的狀态也是好上了不少。

而夏環宇,滿頭灰敗。

被自己曾經的女人說的這麽體無完膚,也是一種失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他也知道,情無再相知。

正當陳希月平複下來情緒的時候,包裏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弟弟,你怎麽了?”

陳希月接通了電話,臉上有些疑惑,

“到底有什麽事情,你不能再電話裏面說?把地方告訴我吧。”

挂斷了電話,

“我們走吧。”

看了眼秦凡,後者點了點頭。

辦公室裏面就留下來了夏環宇一個人。

出了環宇公司,本來陳希月想要讓秦凡先離開,可是後者說今天就是她的專職司機了。

陳希月也是苦笑,這秦凡有時候就像個孩子一樣。

沒辦法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七夜酒店,普通的一家酒店。

一個房間裏面。

“陳冠億,你說你姐姐到底來不來?”

“各位大哥,馬上來,馬上就來。”

說話的聲音誠惶誠恐,然後摸出來了手機。

“電話響了,應該是來了。”

而秦凡和陳希月也是按照房間號找到了地方,按響了門鈴。

打開門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一頭黃色的爆炸頭。

還走在時代的最前沿,弄了一跳花臂,看着就像是葬愛家族的人。

“冠億,說吧,這次找我有什麽事?”

在路上,陳希月已經是自己這弟弟的尿性說了一下,成天就知道是賭博,就是不折不扣的賭鬼。

“姐姐,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給你商量的?”

陳冠億看了一下秦凡,也沒有說什麽。

心裏卻是暗自猜測,自己這姐姐現在也喜歡吃嫩草了?

又是走進了房間裏面。

“姐姐,是不是姐夫想要找你複合?”

陳冠億開門見山,直接就向陳希月問了起來。

“姐姐,你一定要答應他,他那公司還值不少錢。”

“你到底要說什麽,你把我當做什麽人?”

陳希月怒了,皺眉道:“說吧,這次欠多少錢?”

陳冠億看到自己姐姐不理睬,已經是有些憤怒了。

可是突然問道少多少錢,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姐姐,這次欠的稍微多一點,有一千萬。”

“什麽?一千萬!”

陳希月差點都要被氣暈過去,“你在外面到底幹了什麽?一千萬,我拿什麽還?”

“所以剛才不是想要你跟那病鬼姐夫複合,你身邊的小白臉也可以留着,到時候我們把那病鬼給解決了,錢都是我們的,那公司有人可以出五個億。”

啪!

一個耳光,直接扇在了陳冠億的臉上,制止了對方繼續說話。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一千萬,我可管不了!”

而秦凡自從走進了房間,就一言不發,好像自己真的成為了一個專職司機。

聽到這陳冠億的話,他還以為這小子是那夏環宇找來的助攻,結果原來是小瞧了陳冠億,竟然想要把環宇公司全部都奪過去。

這人夠狠呀。

“不管?姐姐,你不管也得管,這一千萬你必須給我還。”

陳冠億忍不住,徹底就爆發了。

他一直認為陳希月給他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他們家裏就兩個,而父母都是喜歡陳冠億,對于陳希月永遠都是指手畫腳,什麽好事都是想着陳冠億。

不過陳希月也沒有說什麽,後來直接搬出來住。

“我說了,一千萬我拿不出。”

陳希月神情有些痛苦。

自己已經是三番五次的跟這不成氣的弟弟說了,讓他不要賭博,可是對方明顯是油鹽不進,現在竟然欠出來了一個天文數字。

“還有,你是弟弟,做姐姐的奉勸你一句,收手吧,你這樣是要弄出人命的。”

“收手?姐姐,軟的你不吃,看來只有來硬的!”

陳冠億神情有些猙獰,可以說是原形畢露了。

下一刻,他轉過身,對着廁所方向。

“丁哥,要麻煩你了。”

話音落下,從廁所裏面出來了三個人。

而這三人的出現,也是讓秦凡愣了一下。

“早就聽說這小子的姐姐是個絕美少婦,以前不相信,現在是真的相信了。”

這陳冠億口中的丁哥一出現,眼珠子都要落在陳希月的身上,舍不得移開。

“姐姐,這是丁哥。若是你配合,到時候拿病鬼死了,你也有好處,要不然……”

陳冠億恭敬的站在這出現的三人面前。

而這丁哥突然看到了一個人,突然一動不動,眼睛裏面更多的是恐懼。

這煞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丁權是吧,這位我記得不錯,是叫什麽阿貓?”

秦凡走了過來。

進入房間他就知道這廁所裏面有人,只是想要看看這陳冠億想要耍什麽花招,所以沒有聲張。

“你踏馬是誰?敢跟我丁哥,還有森哥這麽說話!”

陳冠億覺得這個時候是自己拍馬屁的人,以後只要讓身邊的兩人看上,自己就可以橫着走了。

可是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你踏馬給我閉嘴!”

丁權反手就是一巴掌,把這陳冠億給抽倒在地。

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後背一身冷汗,雙腿搖擺的跟篩糠一樣,直打哆嗦。

“秦少爺,好久不見。”

而那撞漢阿森也是滿頭大汗。

要是別人說他是阿貓阿狗,估計早就出手了。

可是眼前這人,他可是見識過對方的兇悍,自認為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原來這兩人是艾吉奧大廈黑森林那幫人,這丁權就是老三,至于老大還有老二,現在已經是在地下了。

這丁權要不是當初說了林可的下落,估計也去陪他們兩個了。

“你們混得不錯的,都是哥了。對吧,丁哥,森哥?”

尤其是這哥,秦凡拖得很長,戲谑的看着兩人。

兩人實在是扛不住秦凡的壓力,有些口幹舌燥。

沒有見過他出手的人,是不會想到有多麽恐怖的。

“秦少爺,我們錯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胡,就把我們兩個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丁權和阿森已經是跪倒在地,兩人在心裏把陳冠億殺了的心都有了。

這小子不是把自己樣火坑裏面推嗎?

倒在地上的陳冠億看着這一切,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整個人已經是陷入了震驚之中。

第 73 章 073 撕逼正式開始

第73章 073 撕逼正式開始

溫穎穿着那種淺灰色的職業女裝,神色看着十分親和,再加上她跟慕晨星一起出現的,紀喬希對她的印象還算好。

“你好……”

紀喬希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葉綿綿之前從來沒有跟她提過溫穎這個人,所以也不太了解。

溫穎進入億皇娛樂之後,在職場混了一段時間,人也也越發的精明起來。

她看到紀喬希的背包上貼着羅梓熙的照片,手裏用的手機也是羅梓熙代言的品牌,腳下的鞋子也是羅梓熙之前代言的運動品牌。

她心裏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笑着繼續套紀喬希的話。

“你是羅梓熙的粉啊?”

紀喬希笑着點頭,“是啊!你怎麽知道?”

“他今天不會來了!”

“為什麽?”

“我聽同事說的,我同事是羅梓熙的經紀人,原本是安排今天的場。但梓熙他身體有些不适,來不了。”

紀喬希一聽就急壞了,羅梓熙在她的世界裏,就像男朋友一樣的存在,聽說他生病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陰暗了。

“他怎麽啦,生什麽病,住在哪裏家醫院啊?”

溫穎一看紀喬希這麽容易上鈎,心裏頓時就有了數,臉上仍舊微笑,“你別着急!應該不是大病,因為後天還有活動安排了呢。”

紀喬希這才松了一口氣,“哎,他今年的活動比去年多了一倍,瘦了很多,讓人心疼啊。”

“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關心他啊!我在億皇娛樂做小經紀人,見過太多的粉絲,像你這樣追星的還真是少數。”

溫穎諄諄善誘,一步步引紀喬希上鈎。

紀喬希聞言果然是上當了,“你在億皇娛樂……那麽,你應該知道梓熙行程啊?”

溫穎微笑着點頭,“如果我刻意去打聽,自然就能夠知道。我們這一行別的優勢沒有,就是跟明星打交道比較多。有些明星在私底很友好,也會跟我們成為朋友,跟普通人一樣。”

“是嗎?那我家梓熙呢,他平常是什麽樣的?”紀喬希好奇地問道。

溫穎這一次卻不再回答她的問題了,而是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跟葉綿綿關系很好嗎?”

“好啊,我們是親閨蜜,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紀喬希知道葉綿綿住在慕家,所以對慕家的人都不設防。

溫穎笑了笑,“我們交換一個聯系方式吧!以後如果你有什麽想要知道的,可以來找我。而我呢,萬一遇到困難向你求助,也希望你不要拒絕喲。”

紀喬希點頭,“好啊好啊!”

而此時,葉綿綿快步走到了楊總經理的面前。

楊總經理非常急燥,雖然是室內開了空調,但他仍舊是急出了一額頭的熱,拿着紙巾擦了一遍又一遍。

愁眉苦臉的樣子,讓葉綿綿都有些小緊張了。

“楊總,怎麽了?”

“本來彩排都走好了,今天場務過來告訴我,我們的出場秩序改變了。原來是第一名出場的,現在給排到最後一名了。你說,這,這真是氣人,明明可以第一時間出場引暴全場的。結果給排到最後去了……今天參賽的公司那麽多,排到最後都沒有什麽人看了,效果差了許多。”

“那第一換成誰了?”

“提起來就生氣,剛才我看到陳林那個女人,居然進入了天虹……我知道原來的秩序,本來天虹是排倒數第一。現在把他們調到第一名去了。我剛才去找那個場務理論了,他居然說誰贊助的錢就排第一。天虹那邊為了買這個名額多交了五十萬!我就是過來跟你商量,我們要不要再砸點錢去搶第一名?”

葉綿綿聞言卻是笑了出來。

“楊總,這個第一是出場秩序,又不是比賽名次。他們有錢,讓他們去砸吧,我們不跟!”

“可是……”

“楊總,相信我們的實力!”

葉綿綿露出自信的微笑,微微眯起了眸子,不遠處,葉姍姍那一襲紅衣十分的刺眼。

宋牧之不在她的身邊,她便是恣無忌憚,将自己貪婪和狠毒的真面目暴露出來。

她踩着紅色的高跟鞋,扭着俏臀,那一頭卷曲的大波浪,也像暴布般的蕩漾着,她一步步走到了葉綿綿的跟前。

“你就是天虹的設計總監?身為同行,你挖我們公司的員工,太不道德了。”

楊總經理看見天虹處處跟惡意打壓,心裏就氣得不行。

葉姍姍輕笑了一聲,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精致打理的手指甲,揶揄道,“這個世界向來是弱者強食,适者生存。你公司留不住人,只能說明你們沒有實力而已。”

葉綿綿倒是冷靜,“實力不是嘴皮上的功夫,一會比賽上見分曉。還有……你撿走的不過是我們公司不要的垃圾而已,你沒有什麽好得意的。我倒是奉勸你一句,垃圾會害人的,你最終自食其果。”

葉姍姍捂着嘴,笑得十分妖嬈,笑完對楊總經理道,“我想跟你們的總設計師談談。”

楊總經理冷哼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了。

葉綿綿對葉姍姍沒有任何興趣,冷着臉道,“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談的。”

葉姍姍用鮮紅的手指甲輕輕地拔弄了一下頭發,壓低聲音道,“想知道你爸爸怎麽死的嗎?”

葉爸爸的死,對于葉綿綿來說,一直也是無法釋懷的痛。

媽媽去世之後,爸爸新婚再娶了葉姍姍的母親,這讓葉綿綿心裏一直無法接受。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她跟父親的關系都不太融洽,直到他死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有多後悔。

最讓她難受的是,父親死于車禍,車禍現場非常慘烈,父親的整個頭部都撞裂了……

此時,她的嘴唇在微微顫抖,“葉姍姍,你現在提這些是什麽意思?”

“你告訴我,他怎麽死的?”

“廢話,當然是車禍!那是一場意外!”

她還記得很清楚,父親的車子撞向了一所廢棄的房子,整個車頭都陷進了牆壁之中。

交警給出的結論是,父親是酒駕,那天,他喝了很多酒……

“呵,你傻……我告訴你,那不是意外,而是自殺!”

第 78 章 青土原

一陣紅光閃過後,洪淵一行九人出現在一片茫茫雪原上。

衆人腳下,是一座極其古老的傳送陣,周圍聳立着十八座沉重的青銅鼎。鼎身上,刻着一道道古老的符文和誰也看不懂的圖案,有些地方,符文已經模糊不清了。這些大鼎,已經不知存在了多少個紀元。

燎原公子李淩掃一眼茫茫雪原,然後突然蹲下去,迅速扒開地上厚厚的積雪,查看積雪下的土層。雪下的土層非常奇怪,不是黑土,也不是黃土,而是一種青色的泥土。腳下的大地,蘊含着一股渾厚的力量波動。

“好,這次運氣不錯,來到了青土原。”

李淩眼前一亮,迅速站起來,“青色的土層,意味着地下蘊含大量的晶石,運氣好了,甚至有望找到不帶一絲雜質的青晶石。大家取出自己的令牌,滴血認主,快!”

李淩運功逼出一滴精血,滴到他的令牌上,簡單地說說令牌和神魔狩獵場的情況。語簡意赅,甚至有些匆忙,迫不及待的要踏上傳送陣外的雪原。

奪取大比武的第一名後,燎原武府有兩個好處,第一是名額多了三人,別的武府只能進來六個人,燎原武府卻可以進來九個人,組成一支九人小隊。另一個好處,就是頭一個進來,比第二個進來的武府提前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不算長,但利用好了,就可以奪取先機,收取不少寶貴的資源。這個時候,耽誤片刻都是極大的浪費。

除了燎原公子李淩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進來,對神魔狩獵場一片陌生。但默契的沒有多問,各自滴血煉化手中的令牌,洪淵也一樣。很快,手裏的令牌就傳來一股親切的感覺。令牌背面,出現了九道人形符文,根據李淩的解說,這是九人生命氣息的感應。每死掉一人,令牌上就會少一道符文。

“記住,手中的令牌不僅是收取和儲存晶石的寶物,也是你們在神魔狩獵場內的護體寶物和指引方向的法寶。失去了這塊令牌,不僅極其危險,而且很有可能将迷失在無邊無際的神魔獵場內。”

李淩頓了頓,沉聲接着說道:“我再次重申,神魔狩獵場內有三大死亡法則,第一,失去令牌;第二,不聽指揮單獨行動;第三,冒然闖入神魔狩獵場深處。這裏,是修煉的聖地,也是強者的墳墓,是神魔的狩獵場。不想死在這裏的,就時刻謹記三大死亡法則,走!”

李淩掃衆人一眼,轉身第一個走出了傳送陣,歐陽頂天緊随其後,人們一個個一次跟上,洪淵走在最後面斷後。剛剛踏上傳送陣外的雪原,一股無形的壓力洶湧而至,陰風陣陣。身體一沉,耳邊隐隐約約的傳來無數冤魂野鬼的吶喊,似乎數不勝數的亡靈就要從雪地下冒出來。

好強的禁制!

洪淵心頭一驚,不敢大意,迅速有樣學樣,和李淩等人一樣鼓蕩體內的鼎力氣流催動手中的令牌,一股暖流随即從令牌滲入體內。身體一輕,無形的壓力一下子就輕多了。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令牌,大有玄奧。

李淩走在前面帶路,看起來頭也不回,實則一直暗中用眼睛的餘光留意周圍的動靜。走出一段路後,囑咐歐陽頂天一路往北走,他自己則不露痕跡地逐漸放慢腳步,和斷後的洪淵并排走在一起,“洪淵兄弟,千萬不能大意。三大死亡法則,是各大武府付出無數生命為代價才總結出來的,每一條死亡法則,背後是都是屍骨累累。每次神魔狩獵場之行,各大武府的精銳都是九死一生,有一半人生還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也就是說,我們一行九人,能活着回到燎原城的不會超過五人?”

洪淵暗暗警惕,聽懂了李淩的言外之意。

“三年前,我來過一次神魔狩獵場。那時候,是我們燎原武府的大師兄親自帶隊,一行六人全都是凡武七重的高手。幾天後,只有我一個人回到了燎原武府,為了救我,有望随時突破到靈武境的大師兄都死了。那一次,我們燎原武府年青一代的頂尖高手幾乎全軍覆沒。”

李淩聲音很低,低得只有并排走在他身邊的洪淵能聽見,臉色苦澀,自嘲地笑笑,“這一次,如果能帶着五個人回到燎原武府,長老們肯定是謝天謝地,我也成為燎原武府歷史上最出色的一個領隊了!”

六個凡武七重天的高手,只有李淩一個人生還?

洪淵心頭大震,明白神魔狩獵場的險惡遠遠超乎之前的想象。

“洪淵,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說。”

“如果我死了,把我的令牌悄悄埋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告訴我的未婚妻娜娜,我只是失蹤了,迷失在神魔狩獵場。”

“好。”

洪淵點點頭,明白李淩的心願,“如果我死了,也是一樣,別告訴小妖真相,幫我照顧她。”

“好,這才是好兄弟,哈哈哈!”

李淩哈哈一笑,伸出手來,和洪淵擊手盟誓。突然間對看一眼,默契地同一時間加速沖到最前面,率領衆人挺進一望無際的茫茫雪原。狂風一吹,卷起千堆雪,很快就掩蓋了衆人一路上留下的腳印。半個時辰後,等一臉陰鸷的湘南公子林寒帶着五個高手出現在傳送陣上的時候,洪淵一行早已不見蹤影。

“陰老,洪淵那家夥往哪裏走了?”

林寒惡狠狠地四下掃一眼,臉色猙獰。

別的武府闖進來,要麽是收取大量晶石和珍惜藥草等資源,要麽是探索上古遺跡,他則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洪淵,要徒手将他撕成碎片!

沒錯,輪單打獨鬥,他自問不是洪淵的對手,但加上身邊的五個高手,尤其是經驗豐富的陰老,這就截然不同了。六人一起上,在野外足以把洪淵壓制得死死的。神魔狩獵場和生死臺上的挑戰不同,不會限制群毆、暗殺和各種各樣的陷阱!

瘦巴巴的陰老突然伏到冰冷的雪原上,像條蛇一樣在雪堆中滾了滾,冷冷地爬了起來,舌尖上,赫然沾着一丁點泥巴,那是洪淵腳下的戰靴從外面帶進來的泥土,帶着一縷微乎其微的洪淵的氣息,“公子,北面,他們一路往北走了。”

“追!”

林寒一聲令下,在五個凡武高手的簇擁下遠遠地一路追上去。

第 86 章 晚上在算賬下

月朗星稀,今夜的景色很漂亮,才走出屋子,就覺着微風和碩,撩撥人心。

眼神掃過衆人,這才發現小念兒也在。

只見小念兒坐在白夙的腿上,見我走出來便立刻掙紮起來,揮舞着小拳頭想要過來找我。

我笑了笑,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失望,于是幾步走到白夙面前,滿臉是笑得說道:“小念兒是不是想念娘親了?”

也就是半天不見,我感覺這孩子又長大了一些,說話要比我才醒來時是清晰很多,此時看來竟然像是三四歲的樣子,我疑惑着看了一眼白夙,卻不想那厮什麽都不說只是呆呆的擡眼看我,老臉再次一紅。

“你…!”白藤看我,率先站起身來,卻有些緊張的搓着低頭搓手,顯然是有話要說。

嘴角的笑意緩緩收斂,我看了一眼白夙,只見他向我點頭,于是我便抱着小念兒向她那處走了走,而後問道:“白藤?這名字不會也是他起的吧?”

估計白藤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整個人睜大了眼睛疑惑看我,像是要我再說一遍,卻不想我剛開口想要在重複着問一遍的時候,白夙咳嗽一聲,率先開口了:“呃,是我給的!以後她就是我妹子了!也是我要求她隐藏身份照顧你的!”

疑惑看白夙,我那時并不知道白藤竟然為我做了那麽多,可我也确确實實被白藤救過,所以看向白藤的時候,忍不住就多了幾分好感,于是再次問道:“那你曾經也叫過白姝?”

白藤的臉色都變了,我心裏便多少有了一些揣測,不過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既然我已經原諒了罪魁禍首白夙,自然也不會再遷怒從犯,于是立刻繼續說道:“我知道那些話其實都是他逼你的,無妨!我不在乎!”

白藤遲疑的看了一眼淩白,後又看了一眼若雪,這才繼續說道:“是真的嗎?”

我見白藤那麽高興,心裏也是很開心的,于是繼續說道:“做白夙的妹妹,不好!不如你做我的姐妹怎樣?”

再次看到白藤的眼中閃閃的就要發光亮的樣子,我知道我剛才的話讓她很開心,被人需要的心情确實讓人忍不住就很滿足,所以我也很滿足。

“真的可以嗎?”

白藤試探詢問,卻不想我還沒有回複,那淩白居然不耐煩了,居然兩個眼睛毫無避諱的注視着我,像是在催促!

我下意識的在白藤與淩白之間來回掃視,這兩人…,這兩人之間有問題!

“恩!當然!我,你是不是比我大?”我問這話其實是有原因的,若是沒有猜錯,白藤應該是比我年長,不過總要問一下,其實并沒有什麽深意。

白藤再次頓了一下,緩緩點頭,我立刻笑了對着懷裏的小念兒說道:“念兒你看娘親是不是很能幹,這次你不但有舅舅,就連姨母也有了!”

念兒歪頭看着白藤,而後用糯糯的聲音說了一句:“我不要!”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白念,畢竟這話說的很不給面子,即便只是一個孩子說的,聽在衆人耳中也不太好。

“為什麽?”我不知道白念為什麽這麽說,不過畢竟是我跟白夙的孩子,我們倆然雖然呆愣的呆愣,孤傲的孤傲,接人待物卻都是有分寸的,所以我相信白念這樣說,一定有我此時還不知道的原因。

“娘親,念兒很喜歡這個姐姐,将來長大娶她做娘子不好嗎?”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等了白夙一眼,雖然也知道這些話必定不是白夙教的,可總歸是要找一個背黑鍋的,不是我、就是他。

“念兒真乖!可…,等念兒長大了,姨母就老了,那時候你還會喜歡姨母嗎!”

這個話題不好,我想着還是趕緊換個話題吧,于是轉頭看向淩白問道:“你是在哪裏發現白藤的?”

淩白滿眼都是笑意的緩緩轉頭看我,而後伸手逗弄了一下小念兒,說:“其實我當時就在大陣之外!我聽你說過須彌山,而後前幾天又聽說玉帝要賜婚,有些不放心,所以想着來看看你,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忙的,不想在尋找青丘的時候,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所以便跟了上來,剛好看到她在發動一個大陣!”

淩白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總是不時瞄向一邊的白藤,只不過白藤一直在與若雪說話,并沒有發覺,我雖然有些呆,卻并不傻,這頻頻注視必定是動了心了,為此我竟覺得有些釋然,若是淩白能夠愛上旁人,對于我和他來說都是好事。

“好了,白藤才剛剛醒過來,既然已經見過白灼了,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會回一趟青丘,将周翰帶來,以後還是住在須彌山,免得給青丘招惹麻煩!”白夙突然站起身子,搶白一樣的說了這麽一句,我隐約覺得這厮的臉色又不太好了,難道是我剛才和淩白的交談又讓這家夥生氣了?

淩白十分細致的攙扶和白藤起身,那樣子做的十分的自然,就連一旁站着的若雪都覺得自己多餘,伸出去的手又緩緩的收了回來,兩個小眼睛賊亮賊亮的看着淩白抓着白藤的手,笑得意味深長。

我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小念兒,小家夥半晌沒有動靜,居然已經在打盹了,紅撲撲的小臉,半眯着眼睛,顯然一副立刻就要睡着的樣子。

若雪看着淩白與白藤走遠,壞壞地笑了笑,而後幾步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接小念兒,我下意識的将孩子往懷裏又攬了攬說道:“今夜他跟我睡!”

白夙此時緩緩走了過來,而後瞄了一眼念兒緩緩說道:“也好,等念兒睡着,我再來抱你!今夜咱們還有帳要算!”

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我疑惑的看着白夙,這句再來抱我是什麽意思,我實在理解不了,可下意識的感覺當着若雪問又十分不對,所以只能抱着孩子,呆呆的瞪着一雙眼睛看白夙。

“你說要跟念兒睡,我沒意見,不過前半夜歸他,後半夜是我的!”那厮笑得一臉得意,我這才猛然明白為何我白天的時候說要跟念兒睡,他沒有反映了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個,就不用了。我…,其實我也挺沉的,不行…!”

“或者你前半夜跟念兒睡,後半夜我來抱你,或者你直接将念兒交給若雪,免得折騰!”看着白色挑眉說完這句話,我很沒有骨氣的将孩子交給若雪,結果都是一樣的,又何必那麽折騰。

看着若雪将念兒抱走,這屋外的石桌旁便只剩下我與白夙兩人,靜靜的站立的許久,我擡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金桂,這棵樹曾經為我的美食出過很大的力氣,上次回來的時候,它還是滿樹枯葉,此時再看竟然已經枝繁葉茂了,恩,果然還是有白夙的地方最好。

“是不是想吃桂花糕了?你睡着的時候,我做了一些,不知道還是不是當年的味道!”白夙不知何時已經再次走到我身後,與我一同擡頭看向樹梢,手臂已經緩緩的覆上我的腰。

靜寂的夜,須彌山上從來都沒有蟲鳴,只是山風過後,整座山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白夙再次貼近我的耳後,聲音沉悶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感覺心都要酸了,側頭看他卻剛好與他還沒來得及讓開的唇擦在一起,心裏早已經攪作一團,我卻不能讓白夙看出征兆,只好假裝惱怒的說道:“說,你又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白夙捏了捏我的鼻子,而後彎腰将我抱起,一句解釋都沒有的就這麽霸道的将我抱到石桌旁坐了下來。

一盤各種形狀的桂花糕堆滿了整整一盤子,我疑惑的看着白夙,畢竟方才人多的時候,這桌子上可是空空如也的,他是什麽時候将桂花糕放在石桌上的。

借着月光看向白夙,覺得他的眼神有些閃躲,以我對他的了解,這應該是心虛了吧,于是忍不住貼近他,借着月光去看,卻被那厮快很準的在唇上啄了一下,腦子瞬間短路。

“快點吃,吃完就回房!”白夙的語氣不太好,有些局促的說了這麽一句,而後便自顧自的拿了一塊放進自己嘴裏。

糾結的看着白夙,他說吃完就要回房,我自然是要盡量吃慢些的,卻不想他又跟我搶着吃,我又不能吃虧,于是再次腦子一蒙,滿眼都是桂花糕了。

一盤糕點吃完,我緊張的看着白夙站起身來,那樣子像是又要抱着我回房的感覺,臉頰一熱,也不等白夙走進,自己就猛地站起身子逃回房間,卻不想還沒來記得将房門插上,就被白夙擠了進來。

我下的連連倒退,看着白夙的時候,其實心裏還是很期待的,只不過終歸是要裝作矜持的,于是只能帥先退到雙上,瞄了一眼,而後合衣而卧。

“你…,這是在邀請我?也好!那這帳就先記着,今夜就算是個利息!”白夙緩緩走到床側,啞着聲音說了這麽一句,我整個人立刻繃直,卻不想他壞壞的笑了一聲,也躺上了床,幾次三番的向我貼近,我忍無可忍的貼到牆角,卻被他從身後再次抱住。

我緊張的手掌都是顫抖的,卻不想白夙只是這麽抱着我,氣息雖然灼熱,卻十分的平緩,不一會我就被白夙均勻的呼吸撩撥的睡着了。

睡夢中白夙抱着我哭,白念已經是一個八九歲孩子的樣子,跪在一旁也是在哭。我看着白夙哭得滿臉是淚,抱着我的身體搖晃,仰天大喊,喊得痛徹心扉,我心疼的手足無措,緊張的想要将白夙抱進懷裏,卻不想我的手臂居然直接穿透白夙的身體,心裏卻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耳畔卻才此時傳來一聲低喃:“灼兒,我一定不會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