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消滅瓶中小人

瓶中小人想得很好,敵人很多,他對敵的消耗也很大,這個時候霍恩海姆體內的賢者之石正是他需要的補充,而且從他體內吸收賢者之石的時候,敵人攻擊他的話也會攻擊到霍恩海姆,多少會投鼠忌器。

霍恩海姆後腰一痛,發現瓶中小人在吸收他體內的賢者之石,馬斯坦和金布利也發現了,兩人都停止了攻擊,愛德華等人也也一樣,一豐雖然将刀抽了出來,但是沒有出擊。

瓶中小人心中一喜,計策成功了,趁着這個時候多吸收點賢者之石。

出乎他預料的是,霍恩海姆沒有努力将賢者之石往回拽,甚至還主動向着他體內輸送,同時,霍恩海姆直接一只手向後,拽住瓶中小人的胳膊不放,就在瓶中小人開始覺得不妥想要撒手的時候,兩人身上開始顯現紅色的煉金術光芒。

瓶中小人驚恐地發現,從霍恩海姆體內吸收過來的賢者之石開始,劇烈地轉換成煉金能量,開始大量分解他體內的賢者之石。

驚恐之中的他想要松手,卻被霍恩海姆死死拉住:

“怎麽樣?我可是最近才得到了馬爾科和一個伊修瓦爾天才的資料,好好研究了針對賢者之石的破壞方法,你從握這裏吸收過去的同伴們,可是一門心思地想要看着你毀滅啊!”

瓶中小人害怕了:

“同伴?你在破壞賢者之石!”

霍恩海姆扭身拉住瓶中小人,從他身上也開始迸發紅色的光芒:

“的确啊,同伴。我用了四百多年的時間,和我體內53萬6329人一一對話過了,他們可是為向你這個家夥報仇,都統一了起來,現在正在和我一起,從裏到外地破壞着你體內的賢者之石呢。”

原著裏面霍恩海姆沒有破壞賢者之石的研究,只讓被吸收的賢者之石破壞瓶中小人的皮囊,現在一豐已經告訴他瓶中小人可以脫離皮囊生存了,霍恩海姆自然要改變戰略了。

瓶中小人急于掙脫,可惜體內的賢者之石正在急速消解,用不上力氣,他焦急地喊道:

“開什麽玩笑,賢者之石只不過是能量罷了,要是這樣做,你體內的賢者之石也會被破壞的!”

霍恩海姆仍然死死地拉着瓶中小人:

“無所謂,我體內所有的靈魂,都願意犧牲自己将你帶入地獄,連我都一樣,我們都不在乎。

而且發動煉成的是我們,我們的消耗速度遠遠小于你,耗下去肯定是我們贏!”

瓶中小人害怕了,瞬間發動了煉成陣,将自己的手斬斷,想要離開霍恩海姆,不料霍恩海姆直接用手插入瓶中小人腹部,繼續發動對賢者之石的破壞。

其實僅僅接觸就能夠發動,馬爾科就是這樣操作的,不過從內部破壞更快一些。

瓶中小人果斷舍棄了皮囊,整個身體開始變軟,準備從皮囊中化作黑色的半流體蠕動出去。

不料霍恩海姆緊追不舍,直接将體內的賢者之石煉制成錐,刺入瓶中小人身體,一下子将煉金能量從瓶中小人體內爆發出來,完全不管自己的消耗。

瓶中小人開始慘叫了起來,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被破壞掉體內的賢者之石,最終化作灰燼,一點點消失了。

原著中瓶中小人因為将“真理”封存在體內,敗落的時候被真理帶了回去,現在沒有這個待遇了,失去了全部的賢者之石,皮囊又被破壞掉,瓶中小人化作了灰燼,直接消失。

霍恩海姆腳下一松,倒在了地上。

愛德華和阿爾馮斯趕快上前去将父親攙起,雖然愛德華對霍恩海姆罵罵咧咧,但是真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要護着老爹的,伊茲米等人也上去查看,确保了瓶中小人确實完全除掉了,才松了一口去。

霍恩海姆表示,剛才為了防止瓶中小人逃跑,爆發式地使用體內的賢者之石,遠遠超過了本來的消耗量,現在體內的賢者之石的量大大減少,不過還是夠他活的,至少比古力德現在剩的要多。

一豐将劍插回劍鞘的傘柄之中,松了口氣,打boss沒出力,感覺好輕松。

至于樓上打成什麽樣了,一豐等人其實提不起興致來。

雖然說大家和布裏克斯士兵還有東方軍已經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了,一豐等人仍然不是很像摻和到軍方的政變之中去,沒什麽好處罷了。

但是馬斯坦肯定要上去的,他還要指望着升官發財呢,出于道義,艾爾利克兄弟在确認老爹沒事後,也決定上去幫忙,畢竟拿着國家煉金術師的津貼,這個時候也要出點力才行。

剩下的人就暫時留在地下修養并且等待消息。

第 74 章 大寶藏(十)

“我爹讓我回屋子看着你。”

“……”

小狗子溜上床,“聖女娘,今晚我可以跟你睡麽?”

“下來。”楚晔揪住他衣領,“阿媛受傷了,別吵她。”

說完在地上用腳掃出一塊空地,從櫃裏扔出一套被褥,鋪好,“你睡這兒。”

“可我還沒吃晚飯。”

“今天先餓一晚,明天再吃。”

“你怎麽和爹一樣,時不時地不給做飯。”小狗子簡直就是控訴,“劉大嬸說小孩子不能不吃飯”。說完一陣風地跑出去。

“阿媛你餓了麽?”

話音剛落,小狗子又一陣風刮了進來。手裏拎着一包糕點,搶先讨好道:“聖女娘,給你!這是劉大嬸剛做的。”

阿媛過糕點,與他一起吃了起來。

小狗子見楚晔在一邊幹看着,拿出一塊糕遞過去,熱情地說:“你還要酒麽?家裏有好多。”

“不要,我可不是酒鬼。”楚晔咬了口糕,桂花味的,味道還不錯。

小狗子聽了替自己爹抱委屈:“聖女娘,我爹已經好幾天沒喝醉了,他每次去見聖女娘都不喝的。”

阿媛摸摸他頭,“我知道。”

“我爹……”

“你該睡了。”真是太聒噪了,三句都離不了他爹,楚晔二塊糕下肚便催人睡覺。

“可天剛黑……”

“黑了,便是娃娃們睡覺時辰到了。”楚晔眼一瞪。

“可我還沒梳洗……”

“今天暫時不洗。”楚晔一手将人拎起,塞進被窩,“快睡!”

小狗子扒開被子還想開口,見那人瞪着眼對他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可好?”

孩子點頭。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最讨厭別人家的娃娃了,尤其是不聽話的……別……人……家的娃娃。”別人家這三個字幾乎是咬着腮幫子哼出來的,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要吃人。

小狗子吓得趕緊一頭鑽進被窩,屈于淫威不久便睡着了。

“阿媛……”終于只剩兩人了,可以好好說會話了。

“噓……”阿媛下了床,打開門。

清冷的月光與蕭雲煦的聲音一齊灌了進來。

“龍虎幫,東海珍珠二十斛,紅寶石一百二十顆,其中鴿血王一顆,絞绡三十匹,羊脂玉一百塊其中扇大玉王二塊,黃金五箱……五行門……”

楚晔聽得心底泛涼,看向阿媛,見她己回到床上,從頭到腳牢牢裹着被子,靠在床頭躲在陰暗處,整個人昏暗不明,唯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肅殺的冷光。自己何曾見過這樣的阿媛。

“是你一手把她推下去的,你就得負責再把她拉上來!”

顧随安的話餘音未止,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沉。

蕭雲煦三人足足忙了一夜,天明時分才将各門派所拿走的寶物記錄好。阿媛将它取名為“雲族寶藏錄。”

饒是蕭雲煦天賦異禀,有過目不忘之能,經過這一夜的複述,也心神耗盡,虛脫昏迷了。

紫桐與青木留下照看他,阿媛拿了剛完成的書冊直奔巨石山道。

出了山道,便見錢大福一行人等在巨石陣外。

“屬下參見小公子。”

“大叔,你們請起。”

錢大福看見緊緊跟在阿媛身側的楚晔,神色幾變,思忖了許多也沒開口多問,拿了冊子與阿媛寒暄一番便走了。

目送衆人離開後,阿媛對楚晔道:“你還是回去吧,那裏沒有你不行。”

“沒有什麽是不行的!”楚晔道。

阿媛換了衣衫,依舊是昨日的那件白衣,衣上還留着斑斑血跡,聞言愣怔片刻後仍催促他回去,“你走吧,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楚晔驟然失了心跳,只緊拉着她胳膊不放手。

顧随安從青府中出來時天色已暗,剛到東山的半山腰青木就追了上來。

“顧大哥,”青木道,“我姐自打受傷後便脾氣不好,你別生她的氣。”

顧随安搖頭,“我沒有生氣。”

“那你也別替媛姐姐生氣。”青木又道,剛才他姐還罵聖女冷心冷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毒之人不值得顧大哥傾心相待。

“我知道顧大哥與我一樣地喜歡媛姐姐,聽到……”青木道。

“不一樣。”顧随安即刻皺眉否認,随即看到山頂那個靠在殿門上的人怔了片刻,才又苦笑道,“說得沒錯,一樣的。”

聽到他承認了,青木腆着臉繼續道:“聽到有人漫罵定會生氣,可……可……”青木有些臉紅,“可青紅是我親姐姐,能不能當她沒說過,畢竟她是為了你才受這樣的傷。”

青紅為了顧随安腹部受了重傷,傷及子嗣根本。在方丈之地人們尤其重視血緣與子嗣,如此一來青紅整個人生基本毀了,再無人能嫁。

顧随安黯然。

青木紅着臉對他道:“我姐一直喜歡你來着,顧大哥你以後能不能……”不當夫侍娶了我姐,然後我替你照顧媛姐姐。

顧随安頓感疲憊打斷他的話道:“我會盡力醫治青紅,對不住。”他擡頭遠望着那道身影幹澀地道:“人總不會事事如願的。”

青木走了。

顧随安走至殿門問:“你怎麽跟回來了?”

他從山上落下後,便聽到在那裏等候的青家人說青紅病得不輕,于是就告別了紫桐幾人先去了青府,并不知阿媛又回頭把楚晔給救了回來,見他不語問道:“那邊的事你不管了?”

楚晔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她怎麽了。”

“便是你看到的那樣子。”顧随安冷笑,“怎麽?你希望她恨你入骨,此生與你再不複相見!?”

楚晔被問得無措,他自是不想阿媛如今像個熟識的陌生人這般對他。每次看到她對他那淡得與看外人一般無二的眼神,心空得絞痛。總想着讓她對他不一樣點,哪怕是恨。但今日顧随安問了,自己又怕了,如果阿媛恨他恨得這輩子都不要見他,那他怎麽辦?

顧随安看着他那副糾結的神情,恨聲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便是當初把她一人留在了集雪。”讓她與你有了糾葛,才有了後來的禍事。當日就應該帶着她一起走的,她若不願,那他即便違了母命陪着她,也比今時今日要好。

楚晔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話,淩南也曾說過,阿媛最倒黴的事便是在集雪遇上了他們。

如今第二回聽心裏難受之外亦有慶幸,如沒有阿媛他這一生該多無趣。喜怒愛恨,哪怕難過到極致,都有那麽一個人讓他去惦念,讓他覺得自己是活在這世上的。

阿媛跳崖之初,他也經常聽人背後議論說阿媛必是死了。那一刻真是萬念俱灰,他拼命地告訴自己“阿媛還活着”,反複去玉峰山查探,發了那裏不同尋常的氣旋。待他要跳下去時淩南與淩西等人攔腰抱住了他,淩南道“尋常人跳下去必死,主子該好好保重等姑娘回來,若主子有了不測,待姑娘回來孤苦零丁哪裏還會有人再護着她。”于是他便日複一日地等,哪怕是等她回來找自己複仇。

可如今阿媛人找到了,對他無愛亦無恨。原本只祈禱人能好好活着便滿足,現在卻得寸進尺想要她對他笑,如往日一般嬌嬌氣氣地等着與他成親。

楚晔很慶幸他能遇到自己最愛的姑娘。

像是猜到了他此刻心思,顧随安倏地指山腳下的幾間青木與紫桐幾人屋子,挑唇一笑道:“國仇家恨你與她隔了那麽多,即便是他們或我也都比你合适。”

楚晔腦袋嗡嗡作響,半天才幹巴巴地道:“她只歡喜我。”

“嗤”顧随安譏笑,“她最不願想起的也是你。”

看着楚晔逐漸垮掉的神色,顧随安目露悲色,“她不是那些道士口中的鬼魂。楚晔,阿媛用十年陽壽換的不再歡喜。”

不再歡喜楚晔,也不會再歡喜上別人。那麽決絕的,寧願折壽。

兩人駐立許久,直到月上中天,楚晔才啞着聲問:“那她還能活多久。”

顧随安搖頭不知:“雲族人不是鐵打的,更不像布娃娃般摔碎了縫一縫便好。阿媛與我不一樣。我從玉峰山跳下來時破了血陣,因有武藝在身,落在彼岸坡毫發無損。可阿媛被廢了武功,直接從坡上摔下來,蕭雲煦找到她時,血肉模糊的一團,手腳俱斷,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起身。後來雖找到靈藥紫葉樹,讓她恢複了武功,但她以後怕也練不了上乘的武功,也就那樣了。阿媛先後兩次重傷早己損了壽數,如今又舍了十年,楚晔你說她還能活多久?”

楚晔胸口如刀絞,疼得喘不過氣來。

“楚晔你怎麽能這樣!即使你當日不知道那是阿媛,可那也只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啊,你也下得了手?如此冷血狠毒!”

“你又怎麽能一再地舍棄她!以前那個愛笑愛玩的姑娘被你害死了。”顧随安目含淚光,“現在的阿媛,你若不和她說話,她可以不言不語獨坐一天。是你一回回的舍棄一步步将她逼成至此!”

……

顧随安眼見着楚晔進了聖殿後山的聖域,獨自一人站在門外,望着這層層雕欄玉砌的殿宇,心道:阿媛是聖女,我便是這實實在在的聖父。居然把楚晔往媛身邊推,這世上再沒有比我更像聖人的人了。

那有什麽辦法呢?

三年了,他與阿媛相識五年,朝夕相處三年,阿媛始終當他哥哥,未有半點男女間的心動。但他總是想讓她好的,讓她開心起來,像以前一樣。

……

第 78 章 078 繼續嗨

第78章 078 繼續嗨

他們的車子前行,那賓利車也跟前進。他們的車停下來,賓利也跟着停下來。

正值夜晚八點,是晚上的高潮時段,車流量很大。

葉綿綿并沒有太注意……

而坐在出租車裏的葉姍姍卻是睜大了眼睛,盯得緊緊的。

比賽結束之後,她眼睜睜看着陳林被帶走,頓時喪失了所有的信念。

這個時候,她只想找個依靠。

她最需要的人就是宋牧之,也只有宋牧之才能讓她感覺到安穩。

然而,她根本找不到宋牧之的身影,明明今天宋牧之有陪她一起來,可是她卻找不到他。

打他的手機,他也一直不接聽。

這讓她快要崩潰了。

她躲在一個陰暗角落裏,看着葉綿綿被衆人追捧,被各種攝像機環繞。

她知道葉綿綿這一下就紅火了。

前天,各種大電視臺,新聞媒體都會報導她。

這讓她心裏極不舒服。

後來,看到葉綿綿上了慕寒川的車子,讓她意外的是,她也看到宋牧之坐在了一輛賓利車裏。

她本來想過去喊住他的,卻發現宋牧之在跟蹤着葉綿綿的車子。

她心裏是氣忿到了極點,宋牧之一定是想要去勾葉綿綿。

這樣想着,心裏是十分的不甘,她随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在後面跟蹤着。

車子走走停停的,将近半個小時才停在了一家酒店前面。

葉姍姍下了出租車。

她眼看着葉綿綿跟慕寒川一起走進了酒店的大門,大約五分鐘之後,宋牧之這才從賓利車裏走出來,朝着大門口走去。

葉姍姍這才沖了出來,急匆匆地跑到臺階上,攔住了宋牧之。

“宋牧之……”

她的喚聲帶着幾分幽怨。

宋牧之本來是悄悄跟蹤葉綿綿的,沒有想到居然被人發現了,他看到葉姍姍的時候,臉色有些陰暗。

酒店的霓虹燈籠罩在他的臉上,他的眸光十分陰冷,他一只手抄地藍色的西裝褲子裏,另一只手扶着玻璃門把手。

“你跟蹤我?”

“不是啊!牧之,我沒有跟蹤你,我只是在找你,然後無意中發現的。你在跟蹤葉綿綿,你為什麽要這樣?”

宋牧之的臉上再沒有往昔的溫柔了,“我跟蹤誰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你趕緊走吧,別跟我身邊。”

“牧之,你怎麽能這樣,你不會心裏還有着葉綿綿那個賤人的位置吧?牧之,你不可以這麽對我的?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了,你怎麽可以還能喜歡別的女人?”

葉姍姍哭了出來,聲音哽咽着,她緊緊地抓着宋牧之的衣袖不放手。

宋牧之有些不耐地甩開了她。

“神經病,別把錯處都推在別人身上,你瞧不起葉綿綿……但是你自己呢,瞧瞧你自己都做了一些?你拿幾百萬去參賽,輸了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居然剽竊別人的作品,這些年來,我以為你很聰明,看來我真是錯看你了。”

“牧之,牧之,事情不是這樣的,我被陳林騙了。不,不是的,這是葉綿綿的計謀,是她在陷害我,是她在暗算我!真的,牧之,別人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信我!”

葉姍姍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緊緊地抓着宋牧之。

她愛慘了他。

“你回去吧!實話跟你說,我現在跟你在一起別人都會嘲笑我的。你這種作死的行為被媒體拍到了,明天公司股票肯定一片大跌。你回去好好想想清楚,自己這些年到底做了一些什麽。”

宋牧之無情地甩開了她的手,冷冷地轉身大步走進了大廳,不再理會她。

葉姍姍蹲在酒店的臺階,放聲大哭出來。

此時,一名服務生走出來,“小姐,請您不要這裏哭,會影響我們的客人。”

葉姍姍站起身來,從玻璃的反光裏,看到自己已經被哭花了妝容的臉,無比的扭曲,就像一個可笑的小醜。

她雙手捧着自己的臉,此時此刻,她才感覺到自己輸了。

她輸掉了宋牧之……

不,不能,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刻,她不能就這樣認輸了。

許久,她從包包裏拿出濕紙巾擦了一下臉頰,重新補了一下妝,這便從酒店的正門走了進去。

她還沒有完全輸,就算是輸,她也不會讓葉綿綿搶走宋牧之的。

順着走廊往裏面走,原來今晚上還有一個慶祝舞會。

來了很多明星,大家都在喝酒。

她站在角落裏,看到葉綿綿被韓寶兒等幾個明星簇護,正談笑風聲。

她還看見,坐在遠處的宋牧之,正聚精會神地看着葉綿綿,那眼神充滿了愛意。

看到這裏,她心裏就像被火燒一樣疼痛着。

許久,她深吸了一口氣,繞到了吧臺後面的廚房裏。

廚房裏人不多,大家都非常忙碌地走動,并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走到酒櫃前面,拿出來兩個杯子,然後調制了兩杯雞尾酒。

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一包粉末狀的藥物倒了進去,用手輕輕地搖晃着,直到那粉末完全融解掉。

從表面上來看,兩杯雞尾酒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沒有太大的區別。

她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葉綿綿,我不會讓你好過!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葉綿綿喝完飲料之後,身敗名裂的下場了。

“小姐,需要幫忙嗎?”

一道奇怪的嗓音響起,葉姍姍回過頭,這便看到一個非常美豔的服務員站在她的身後。

這裏服務員都是統一的藍色短裙制服,外面是白色蕾絲邊圍裙的可愛女仆裝……眼前的這個“女人”五官長得非常美豔,臉上的妝容也十分細膩妖嬈,特別是那雙大眼睛很勾魂,一頭金色的大波浪卷發,下面是黑色絲襪大長腿……

這大約是葉姍姍見過的最漂亮的五官,這女人就是一個天生尤物。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怎麽看也覺得不對勁?

這女人眨巴着眼睛的時候,那眼睛上的碎鑽像星星一樣閃亮……

“這杯雞尾酒,是我的朋友葉綿綿吩咐我幫她調制的,麻煩你幫我送過去。”

葉姍姍将那杯下了藥的酒推到了服務員的跟前。

女服務員端着空托盤,伸手端起酒,轉過頭張望了一下,然後問葉姍姍,“不好意思,誰是葉綿綿?”

第 75 章 金丹之劫

長長的青絲全部散開來,直到腰間,一身寬松的男子衣衫與嬌小的身材很不搭調。少女還是緊閉着雙眼,雙手打着印結盤腿打坐着。從第一聲響雷落下後,數十道天雷紛至沓來,一道又一道劈在林采?身上。仔細看來林采?的身上并沒有直接接觸到那雷電,每次那天雷落下時都會隐隐有一層黃色光罩抵擋住,正是一個陣法,這陣法如此神奇竟能抵擋住天雷的攻擊。這颠坤陣已經足夠玄奧的了,但是面對修士應劫的天雷,絲毫抵抗能力都沒有,直接讓雷雲聚集起,那天雷直接劈進陣法中。

其實并不是颠坤陣不夠強大,天雷原本就是專門克制各種陣法的存在,如果任意防護陣法都能抵擋住天雷,那麽這世間輕松渡劫的修士不知要多了多少。而林采?布置下的陣法竟然能抵擋住天雷的攻擊,若是傳了出去不知要引起多少人瘋搶,這陣法的布置方法。那天雷雖然沒有傷害到林采?,但是在防護陣中的林采?也并不輕松。在不斷服食丹藥的修煉下,一日林采?終于感覺到那層境界要突破了,可是這層瓶頸無數年來不知卡住了多少修士,終身也只能是築基修士,豈是這麽好突破的,就算是能夠有機會突破這金丹期的修士,那天劫也不是吃素的,又有多少修士死在天劫之下,這也不得而知。

一直都聽說突破金丹期的境界時會有天劫到來,散修老祖臨走之時為林采?留下了一個陣法,正是可以幫助抵擋天劫的陣法,不過這陣法也不是太過逆天,只能幫助修士抵擋金丹期的天劫,而且只能抵擋一日,除此之後就會自行化為天地靈氣消散開來。老祖原本就是金丹後期的修士,自然是有好的功法,有了第一次突破境界的經驗,加上丹藥不斷,竟在林采?之前突破了金丹期,那一日突破後離開前給林采?留下了一個玉簡,裏面除了這陣法還有一些老祖突破金丹期的一些經驗。

這玉簡中記載的東西可謂是無價之寶,那老祖如此相幫林采?,林采?心中也是感動的,雖說老祖曾經想要奪舍林采?,倆人在一處共同修煉了十餘年,也成了莫逆之交。那玉簡中老祖說道,他不願一直在一處苦修,一直在這颠坤陣中沒有機緣以後恐怕是再難寸進,故而他想到外面去探尋機緣,與林采?相識一場很欣喜,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若是能順利突破金丹期,穩固境界後林采?也決定要出去游歷一番,這裏十分偏僻又有颠坤陣防護,應該不會被打擾。

一時心神不穩,靈氣差一點就要流竄出丹田,林采?急忙回過神來,現在自己正在突破境界怎麽可以分心,迅速運行了一遍靜神訣,心神凝定下來,專心運轉口訣突破金丹期的境界壓縮丹田中的液态的靈氣。時間一點點流逝,已經過去了一整日,林采?不斷将丹田中的靈液壓縮成一團,又不斷失敗變回靈液,一次次潰敗靈液瞬間在丹田中四溢開,每失敗一次,丹田就會受到一次損傷,可是箭在弦上已經停不下來。這陣法已經變得微弱無比,估計再有一次天雷就會潰敗,可是自己現在正在突破境界,根本無暇抵擋天雷,正想着如何抵擋,輕微的破裂聲傳來,陣法碎裂了。

一道天雷直接劈在林采?身上,林采?身上顯出護體靈光抵擋住,可是為了抵擋住這天雷一次就消耗了大量的靈氣,如果靈氣不足怎麽還能突破境界,林采?當下決斷,不再用靈氣抵擋天雷,指環中還有當日買下如同象牙般的防護法器,此刻也顧不上許多了,能抵擋一點是一點吧。那法器連一道天雷都沒有抵擋住,只是抵擋住了一半,就已經變成粉末了,剩餘的搬到天雷就直接劈在了林采?身上,皮膚燒焦的味道傳出,林采?身形只是一晃又咬牙忍住,全心身突破境界。

沒有任何法器與陣法抵擋,那天雷一道接一道,林采?此刻已經身受重傷,整個人已經看不出人的模樣,從頭到腳都是燒焦的黑色,就連皮肉也都成了焦炭,痛苦之大難以想象,但是林采?一聲痛呼都沒有發出,一直強忍住一切痛苦,全力突破境界。又是一次失敗了,林采?除了丹田處附近的經脈,四肢的經脈早已經嚴重燒損,根本就無法使用,現在不能也顧不上為自己療傷,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突破到金丹期,那麽劫雲也就散去了。突破不到金丹期,就只能死在天劫之下了。

這怎麽可以,青蓮教越來越嚣張,自己一定要将那青蓮教連根鏟除,怎麽能死在天劫下。現在林采?已經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了,只剩下一股信念在不斷的将靈氣融合,然後失敗,再融合,再失敗。識海有夢書存在,沒有受到損害,只要自己度過這一劫,一切損傷都能修複了。不知是過了什麽時候,終于成功了,一顆金光閃閃的靈丹漂浮在林采?的丹田中。天上的天雷消失了,劫雲慢慢散開,一股精純的天地靈氣直接從林采?的頭頂灌注于她體內。這精純的靈氣的到來,就如同久旱的田地等到了第一場春雨的到來,林采?如饑似渴的吸收着。

體內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林采?焦黑的皮膚慢慢裂開,不只是皮膚,整個人就像從一個漆黑的殼中破殼而出一般,一個嶄新的林采?出現了,再也沒有一絲瑕疵,整個人如同一個渾然天成的美玉。林采?慢慢站起,身上黑色的碎片全都掉落,完美的胴體散發着淡淡的光芒,輕輕一捋頭發,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靈動。從指環中拿出一套衣衫,遮住了美麗的身軀,林采?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終于突破到金丹期了,原來那些天雷不只是為了傷害渡劫之人,配合之後的天地靈氣,正是将渡劫之人體內深處的雜質排出,現在林采?的身體更加美麗也更加堅固,用現在的身體抵擋天雷,估計是可以硬抗了。

第 78 章 閑游水龍城

“有那麽誇張嗎?”我抱着試了試的心态也随意夾起了一塊羊腿肉,入口的那一刻,什麽花月糕糖葫蘆都抛之腦後,東方炘似乎都比不上這裏廚子的一根毫毛。

“這味道……比東方炘的菜好吃多了。”看來,我這幾十兩黃金沒有白花啊,這味道确實很不錯。

常居天宮,殊不知這茫茫六界竟是如此絢麗多彩,也并不是天宮的廚子就一定是比其他地方的做的好,廚聖易牙老前輩也是凡人出身,子柚上神亦是果子精修煉了幾千年才拜入易牙老前輩門下。

其實這個一界之主,做起來真的很無趣,若是一個平常的逍遙散仙,游歷世間,倒更是我心之所向。

水龍城今日從六界各處來往的賓客甚多,都是為這龍王大壽而來。

明日辰時,龍王壽宴準時開席,我們來的倒是早了些,可阿貍這小鬼頭一心念着星覺,更是添了許多麻煩。總不能,又跑去星覺的水雲宮?

看着水龍城新奇的玩意兒,我不免生了一絲玩心:“我們現在去龍王宮未免過早了些,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們來了,再在這城中逛一日,明日再去龍王宮可好?”

阿貍聽了這話倒是高興:“好啊好啊!”

我期待的雙眼直勾勾地望着七夜,他顯得毫不在意,欲笑的雙眼不經意地朝一邊望去。

我放下面子湊到他面前,扯住他的衣角做了回撒嬌的小女人:“好不好嘛?”一旁看戲般的烈火尴尬地轉過身去,還順帶拍了拍阿貍的肩膀。

他終于還是沒止住笑了出來:“我也沒說不好。”

“那你就是同意了?所以……你帶的錢還夠嗎?”

他将攬雲箱直接給了我:“拿去吧。”

出門我都不喜歡帶得太多,若不是他看得長遠,知道一路上需要些什麽,那這人間一行怕是露宿街頭了。

這時,一旁的阿貍一臉不滿道:“主人,我的呢?”

他看了我一眼:“找她去。”随之背着手向東海繁鬧的集市走去。

阿貍則挽着我的胳膊,生怕我跑掉一樣,雙眼透着期待,一臉壞笑:“嘿嘿,落兒姐姐。”

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想買什麽啊?”

她毫不客氣掰着手指說:“我這衣服該換了,鞋子穿着也不合腳,簪子也不好看了,還有,我看作為一個女孩子,好像還得買胭脂水粉……”

沒等她說完,我便已經一個頭兩個大,随即打斷道:“行行行,阿貍,我們先跟着他們。”

“那我的東西呢?”

我摸了摸她的頭:“一定買,好嗎?”聽到我這句話,她才放開了我的胳膊,顯得十分天真。

怎麽在天界靈界的時候,她就沒有想要買東西,一跑到這地方想買下整座城的心都有?

女人啊…哦不,女貓啊,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水龍城比起人間更為繁鬧,因為凡人有吃魚的習慣,使得很多魚精都不敢貿然上岸,便多了許多小施法術表演的賣藝人為掙得幾顆珍珠,只為吃一次人間的夥食。

東海的衣衫大多是用特制的水龍線紡織而成,特點是輕,如同薄紗縛身,卻又有不懼寒風,看起來十分飄逸。

我随手拿了件淡藍色長衣:“這件不錯。”

阿貍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買賬:“太素了吧?”

呵,這小家夥什麽時候還喜歡起鮮豔了?

我又為她挑了件黃色長裙:“那這件不素了吧?”

她看了看,總算臉上有些笑意:“那我去試試,你們在這等着我。”

“好,去吧。”

東海這地方還真沒什麽逛的,小吃攤全是海草海帶,賣衣服都賣個清一色,全是一種材料,滿大街都穿着一樣的衣服,無趣。

正當我閑來無聊時,七夜遞了件白衣給我:“去試試?”

這白衣倒是不錯,與我以往穿的衣服差不多,就是相對比較輕。

“我們不是來給阿貍買衣服的嘛?你怎麽給我挑上了?”

這時,店家湊了過來:“姑娘,我在這東海幾千年來,從未見過像你如此美麗的女子,這衣服乃是我鎮店之寶,全店只有這麽一件,穿在你身上,那絕對是天女下凡,與傳聞中的靈界之主也不相上下呀!”

這老頭這嘴巴還真能說,看這樣子從來沒有出過這東海。不過聽到他這話,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店長,你見過那個什麽靈界之主嗎?”

店長讪笑:“那倒沒有,不過聽傳聞說,靈界之主乃是這六界中難得一見的絕世美人,雖然我沒見過,但看姑娘這模樣,也應當不比那靈界之主差。”

這個小老頭,有意思。

“那好,我就去試試。”走時,我看到牆上挂着一件暗紅色長袍,與他身上的差不多,腦子裏邊立刻幻想出七夜穿上它的樣子,随即轉身對那店主說:“把這件,給這位公子試試。”

這才想起,所有人都買了,還有個烈火被晾在一邊:“對了,還有這位公子,煩勞店主為他挑兩件。”

那店主欣喜若狂:“好嘞!”這倒也好,反正出來的急也沒帶什麽衣服,好歹去了壽宴不至于太過磕摻。

這白衣比起平常穿的衣服要薄一些,穿着卻更為舒适。

“沒想到這衣服這麽合身…”

當拉開簾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已經在等我,也都換上了各自的新衣服。

七夜似乎多看了我一眼,卻又在片刻收了回去。

阿貍兩眼放光的湊了過來:“哇,落兒姐姐,你還是穿白衣最好看。”

我不自覺挑了挑眉:“你這小鬼頭,拍馬屁的技術倒是一流。”

“哪有?我是說真的好不好?”

試完這衣服,眼看時辰又到了下午,便在這水龍城又重新找了家客棧随意住下。

次日,天還未亮,灰蒙一片,水龍城異常的繁鬧聲将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極其不耐煩地掀開被子,讓自己趁早清醒。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落兒,我們該走了。”

現在這時辰已然是到了卯時,距離龍王壽宴還只剩了半個時辰,雖然極不情願,還是拖着身子走了出去,沖着七夜抱怨一句:“好早啊。”

第 75 章 通天光柱

葉桦一陣無語,看上他,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他可是将小包當作寵物來看,不,當作朋友,怎麽會扯到看上他呢。不過現在不是争論這些的時候。

葉桦仔細地想了下,覺得鋒姐說得對,修煉之道,豈能沒有面對死亡的勇氣,這樣如何能夠先珠姐這樣強大。

“行,鋒姐,開始吧,我錯了。”葉桦認真的說道,眼神充滿着堅定。

“哦?”這樣堅決倒是令鋒姐有些吃驚了,她原本還想繼續勸說他的,威逼利誘的,讓葉桦吃點苦頭的,沒想到葉桦如此爽快。

“我事先跟你說啊,若是受不了,就說話,別硬撐着,到時候死了可不關我事。”鋒姐提醒葉桦,若是葉桦死了,小妹那裏肯定是無法交代了,恐怕就連大姐都要怪罪于他。“這是一個陣法,有着地獄的本質,那就是刑罰,讓人生不如死的那種,當然,我選用的是最低的程度,想必你可以抵擋一會,這陣法不靠修為,而靠意志,總共十八層,堅持得越久,靈魂凝練得越好,基礎也就越紮實。”

“好。”葉桦應答道,心中也松了口氣,這樣說的話還是能控制的,只要受不了就可以停止的話,那還是死不了的。

“這對你來說可是大機遇啊,若你能堅持下來,好處不少啊。”鋒姐說道,雖說這有生命危險,但卻是是大機緣,對進階鬼差,乃至以後的境界,都有很大的作用,鋒姐這點都是沒說謊。

“嗯,開始吧。”葉桦不禁期待起來,連鋒姐這樣地獄的守護者都說是大機緣,那絕對錯不了,憑鋒姐的實力,想必不會騙他。不就是受點苦嘛,自己還扛得住。

鋒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鄭重,這個殿可是地獄之中的重物,一般情況下都不動用的。只見鋒姐手上靈光一閃,一道光芒從手中出現,直接飛入天空,鑽入了屋頂。

鋒姐一聲嬌呵,“開”,一股雄厚的力量從鋒姐體內流出,遁入腳下的土地中。同時,一聲劇烈的聲響入響起。

葉桦看見,在他周圍,浮現起了一點點光芒,頃刻便化為一個個文字,葉桦認出來這是一種文字,這應該是一個陣法,一個個文字出現,閃現着耀眼的光芒,很快,密密麻麻的文字便覆蓋在葉桦周圍,形成了一個文字球,而後飛起,将葉桦帶到大殿的中央。

文字球再次閃動,如同爆炸般射出,轉眼間文字散出,懸浮在各個角落,形成一個龐大陣法,以葉桦為中心。

“這……”鋒姐目瞪結舌,花容失色,眼中滿是震撼,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組成一個個文字,鋒姐心中有些空蕩,“我……我不會……搞錯了吧!”

接下來,一道光束從大殿射出,直射天空,似乎連天空穿透了,向着其他的地方射去。

地獄中,不管是那些囚犯還是前來歷練的修士,不敢再那層,都可以看到一道通天的光柱,連接着天地間,看到這道光柱,很多人都蜂擁而至,朝着那光柱而去,似乎認為,那裏有逆天的寶物出現。

地獄十五層中,一個黑衣大漢也看向了那道光柱,周身圍繞着紫色的霧氣,粗壯的手舉着一個巨大的頭顱,這個頭顱比這黑衣大漢要大好幾十倍,卻被那黑衣大漢單手舉着,綠色的血液流滿全省,在這綠色血液中,蘊含着驚人的鬼氣,而那頭顱,長得蛇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蛇頭上有一根金色的角,這金色的角散發着無盡的威嚴,掩蓋了蛇頭所有的氣息。這是蛟,即将劃為蛟的蛇。

黑衣大漢露出猙獰的笑容,血紅的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眼中帶着瘋狂和嗜血,看着遠處通天的光柱,口中說到:“這是我的,我看誰敢跟我搶。”下一刻,這道身影舉着頭顱就此消失,而那個方向,卻突兀的出現一個身影,這黑衣大漢正是孫立。

而在地獄之外,也就是冥界中,同樣一光柱通天,不知連接到什麽地方,整個冥界都被它吸引,讓原本陰暗的冥界變得通亮,如同在黑暗的屋子中放根點燃的蠟燭,變得極為顯眼。

“那是…..莫非是有重寶出現?”

“那個地方在北幽,難道北幽歷經數百年,氣運又回來了?…..北幽莫非要崛起了。”

“如此異像,定是重寶出現,這重寶必須歸屬我派。來人,開開派出人馬前往北幽查探,不能讓東西落入其他門派手中。”

一時間,冥界謠言四起,衆多人馬紛紛動身前往北幽,只為那通天光柱而去。

而在另一個界面,仙氣飄渺,白鶴悠閑而過,白色的雲霧旋繞整片天空,巨大的宮殿坐落此地仿佛占據了整片大地,在一個磅礴氣派的大殿中,一個雕刻着神獸仙雲,扶手處更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頭的座椅上,一個睥睨四方的男子,英俊無比,穿着龍袍,頭戴皇冠,一顆顆閃耀的珠寶垂落,如同天上的星鬥。

無敵之勢貫徹全身,臉面威嚴,霸王之氣震懾着整個天地。若有所感,看向了一個地方,臉上浮現一絲邪魅的笑容,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地獄嗎?看來該開始了。”對着旁邊的空氣說道:“開始執行吧。”

接着,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那個地方,而後迅速向外略去。

……

在陣法出現,包裹整個大殿的時候,鋒姐被這陣法之力,直接掃了出來,即便以她的力量,竟無法反抗一分,這力量絕對可以毀天滅地,竟出現在此處。

鋒姐看着眼前的大殿,被神秘力量所包裹,想來是進不去了,她現在欲哭無淚啊,她只是開啓了最低程度,怎會如此,這陣勢,想必是最高程度了,這小子必是死定了,死定了。她現在想的是怎麽和小妹交代。

在鋒姐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虹光飛落地下,落在鋒姐的旁邊。

光芒散去,露出裏面的人來,正是大姐珠姐還有小獸小包,此時珠姐沒去看旁邊的二妹,盯着眼前的大殿,見被陣法鎖包裹,這力量即便是她也強闖不進去。

眼中驚駭之色顯露,這是……。似乎醒悟過來,珠姐連忙轉頭看向旁邊的二妹,開口問道:“二妹,這是怎麽回事,裏面的是誰?”

鋒姐苦笑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弄的,我只是開啓了最低的程度,不知怎麽變為最高程度了。裏面是葉桦。”

珠姐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秀目盯着自己的二妹。還沒開口,小包便對着鋒姐叫喚起來了,靈動的眼神現在充滿焦急,對自己的二姐很不客氣。

“二妹,你怎麽能這樣呢,即便小妹真的喜歡上葉桦了,你也不能這樣啊,這是最大程度,你這不是要致他于死地嗎?”珠姐責怪着二妹,她現在也是悔恨,若是她知道二妹如此沖動,她也不會告訴二妹葉桦的事情了。

“大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訓下他,開啓最低程度的煉獄法陣,如果他承受不住,我也可以救下他,這也能夠淬煉靈魂,可是,這陣法不知是不是壞了,大姐,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鋒姐現在也亂了分寸,焦急地解釋道,若是小妹真的喜歡上葉桦了,那她罪過可就大了,小妹不會一輩子都不跟她說話吧。

“行了,現在不是讨論責任的時候,小妹,不要着急,我們想想辦法。”珠姐也頭疼起來了,看着小妹焦急地跳來跳去,連忙安慰道。

“對了,大姐,将這個陣法停下啊。”苦惱的鋒姐似乎想到一個辦法,連忙說道。

“你動一動腦子好不好,這陣法一旦開啓,怎麽停止得了,你以為弄出這麽大的陣勢,說關就關啊。”珠姐揉了揉額頭,很是頭痛,直接否定了二妹的建議。

“那怎麽辦啊。”鋒姐焦急地問道,聲音帶着哭腔,她倒不是怕葉桦死了,而是怕小妹一輩子不理會她。

珠姐沉思,而後無奈地說道:“沒辦法了,我們只能等這陣法結束了,若是葉桦能夠撐得過去,那…..”

“怎麽可能,這陣法當年曾經開啓過,最近這一萬年也就那孫猴子能夠通過。若是通不過,那靈魂可就直接消散了。”鋒姐驚聲道。

“看吧,這煉獄陣法要想通過,與修為無關,靠的是意志,還是有一絲生機的,若是通不過,我看向能否救下他吧。”珠姐開口說道,煉獄大陣共十八層,若是能夠撐過去,收益無窮,但是若是撐不過去,靈魂直接消散,可當世又有多少人能撐得過去,恐怕不超過兩個巴掌,連珠姐這等強者都不敢說撐得過去。

“大姐,你打算怎麽救?”鋒姐不由問道。

“我最近實力有所提升,達到影響法則的程度了,雖說只是能影響一點,再加上這裏是地獄,我們作為守護神,能夠控制一定的法則,聯合之下,還是有可能保住葉桦的,只要他的靈魂不消散,即便死了,也能救活。”珠姐說到,雖說她可以影響法則,但是力量還是太低,救活葉桦的可能性不到二成,但是她沒有說出來,否則小妹更加着急了。

第 81 章 一屁股爛桃花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還要去公司,可兒還等着我呢。”

“那你去吧,把我的別鑰匙拿上。”

秦凡不由分說,把車鑰匙塞到陳希月的手上,然後就大搖大擺的走遠了。

反正這酒店離別墅也比較近,走着回去也不礙事。

至于陳希月,拿着秦凡的鑰匙在發呆。

……

經過香榭別墅的時候,要經過一條紅燈區。

這紅燈區也是林可明令禁止去的地方,當時可是指着秦凡的鼻子,讓他做一個保證。

後者當時答應了下來,不過這個時候要經過這裏,也得好好瞧一瞧。

說是紅燈區,其實就是一大片酒吧。

這酒吧裏面想要做什麽,只要你給的起價錢,或者說是兩人情投意合,就可以一起去探索人類的起源。

街道上還有不少穿着皮褲的女人,花枝招展,盡量是把能夠暴露出來的部位,都暴露出來了。

只是這些胭脂俗粉,實在是讓秦凡提不上興趣。

“看來,我已經是做到坐懷不亂了。”

秦凡搖了搖頭。

經過一家酒吧的時候,酒吧門口突然飛出來了一個酒瓶。

要不是秦凡閃的夠快,這下就要中獎了。

擡眼看去,只見幾個大男人,打一個姑娘逼到了角落。

“馨兒是吧,今天難道你不陪幾個哥哥?”

這人長得五大三粗,那淫邪的眼睛一盯着眼前的女孩子。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長得十分清純,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看着就有讓人心生憐惜。

“我說了,我不是小姐,你們放開!”

這清純的姑娘一看就是學生妹,看着這幾個大男人對于對子動粗,臉上也是流露出了驚恐之色。

而看到這個女孩,秦凡卻是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不會這麽巧吧?”

清純學生妹還在被欺負,三個大漢哪裏管這學生妹是不是小姐,他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自己出了錢,那麽管她是誰。

一只鹹豬手已經是伸了出來,想要去攀上這女孩的胸脯。

“若是你這手不想要了的話,那你倒是可以去試試。”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大漢後背發涼,似乎鋒芒在背。

因為不知道怎麽的,這說話的聲音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

轉身看去,出現在王麻子眼前的是一個年輕人,面容清秀,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

“小子,你想出頭?”

幾疊鈔票就是扔在旁邊的桌子上,秦凡冷冷道:“這些錢夠不夠?”

王麻子看着秦凡這麽淡定,跟着旁邊的兩個兄弟也是互相看了一眼,三人心裏面都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這年輕人怕是個富家子弟。

他們就是一般的小混混,沒有任何的背景,如果真的得罪這些人,怕是沒地方找死。

“你等着,這件事沒完!”

三人裝模作樣丢下一句狠話,拿着錢連忙跑開了。

至于旁邊圍觀的人,也是紛紛散開。

而這清純學生妹,看着秦凡眼神中有了一絲變化。

沒有任何的感謝,随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又開始喝酒。

“呃。”

秦凡搖頭苦笑,對方看樣子是完全不給他任何機會呀。

可是既然看到了她,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蘭陽實在是太小了,這女人叫楊馨,跟那日在宴會上的夢兒一般,都是曾經秦凡上過的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以前的親凡遇到的女人,雖然大多數都是為了他的錢,可是這兩個女人卻是死心塌地的喜歡他,這也是這具身體前一任主人自豪的事情。

可是以前的秦凡就是一個浪子,不可能那麽容易的愛上一個女人,玩夠了就毫不猶豫的離開。

若是記憶沒有出錯,楊馨應該還在讀大三。

既然是這身體欠下來的爛桃花,自己也要處理。

因為秦凡發現,再看見了夢兒之後,靈魂和這身體融合的更完美的,所以不能視而不見。

來到了這女人的位置,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最近怎麽樣?”

楊馨冷眼看着秦凡,那眼神裏面有幽怨,有厭惡,還有一抹難以道明的情愫。

這讓秦凡一陣尴尬。

“好歹……”

本來秦凡想說好歹曾經有一段露水姻緣,但這話若是說出口,恐怕對方杯子裏面的酒就要往自己的臉上招呼。

“秦少爺,不知道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自顧自的喝着酒,話說的很平淡。

秦凡把對方的酒杯拿過來,道:“這玩意別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不好?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麽關系?難道我不是你的玩物,玩累了就可以扔掉?”

楊馨的情緒有些激動,雙眼通紅的看着秦凡。

“楊馨,以前都是我不好。但你還在讀大學,這地上還是少來吧。”

秦凡看着楊馨,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可以說楊馨是影響着身體最深的女人,兩人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所以也不知道為什麽,對這楊馨總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我問你話,為什麽我們又會見面?”

楊馨撲倒在秦凡的懷裏面,使勁的啜泣。

美人入懷,秦凡心裏一直念叨,可兒,我沒有對不起你,是別人樣我身上靠的。

“楊馨,過去了的事情就過去了。”

也不知道楊馨有沒有聽到秦凡的話,只是在啜泣,把秦凡的衣袖都打濕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秦凡低頭看過去的時候,沒有想到楊馨睡着了。

這女人的心可真大,竟然就這樣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面睡着了。

其實秦凡在苦笑的時候,也知道,楊馨看到自己之後,勾起了她心裏面無盡的痛苦。

緩緩把楊馨抱起來,走出酒吧,随便找了一個酒店,把她安置下來。

本來想要離開,誰想被抓住了手。

“不要走!”

然後紅唇就向秦凡吻過去,而秦凡也是躲開。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是趁人之危。

對方心裏有的是以前的秦凡,不是現在的。

他還不屑這樣做,可是對方把她的手抓的牢牢的。

秦凡知道楊馨的心裏痛苦,輕嘆一口氣之後,搬了一個椅子坐下來。

幸好林可說今天不會回別墅,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麽交差。

第 79 章 推波助瀾

打仗了!

這個震驚世人的事情像是長了腳一般,瘋狂傳散開來。

皇宮內,所有人含着八卦激動又害怕的心想找人就此事攀談一番,然而,前幾日皇上已經下旨禁止議論此事,否則立斬!

盡管無人議論,此事依然傳遍整個皇宮,包括寶林居處。

霍韻憐拿起胭脂,細細在臉頰抹開,頓時,原本貌美端莊的面容,更加紅豔光彩照人了。

“主子,今日心情似乎不錯。”

一旁貼身丫頭伸頭,瞧見她面上的喜色,道。

聞言,霍韻憐含笑起身,“素日我不就是這樣!”

丫頭點頭,“是,咱們主子一向就是和善的”。

霍韻憐走到銅鏡前,親自為自己整理衣飾,直到滿意,才離開銅鏡,瞥一眼奉承她的丫頭,無聲冷笑,她是什麽人,豈會看不透丫頭的虛僞,只怕整日嫉妒她是皇上的嫔妃而自己是宮婢吧。

掩飾眼底的蔑視,道,“走吧”。

小宮婢側目疑惑主子奇怪的面色轉變,思索半響也不明白,索性不想,輕笑問,“主子,還是照常去乾清宮嗎?”

這還要問。

霍韻憐心裏微微煩躁,面上卻一派淡然欣喜,“自然”。

小宮女手腳麻利趕到她後面,恭敬跟随,悄悄低頭蓋住眼中的神思。

已經近十日了。

主子日日趁皇上不在時,便去整理乾清宮,還會清理皇上的衣物,做些瑣事。

在她看來,這些都是奴才們的做的事,主子一個寶林卻親手來做,說的好聽是愛慕皇上,說的難聽,這是自貶身份。

可是她輕輕提醒了一回,主子不僅不改變反而遷怒于她,主子一向很少發怒,所以她便不再言語了。

兩人一前一後,悄無聲息行了許久。

霍韻憐回頭看了一眼跟着的宮婢,停下腳步。

靜伫在景陽宮前。

去乾清宮必須經過景陽宮。

霍韻憐擡頭看着景陽宮的高牆琉璃瓦,雕欄玉砌的宮殿,雲歡一人獨居,比她和其他兩位寶林一同居住的行宮要魏延輝煌太多。

無聲冷笑。

這又如何!

雲歡!

景陽宮再怎麽富麗堂皇,今日恐怕也是你居住的最後一日吧。

但願你不會令我失望!

景陽宮內。

搖椅上靜靜看着古書的雲歡,突然覺得背後一寒,她轉頭望着外面熾熱的天,滿目疑惑。

奇怪了!

風靈見到對外張望的主子,輕笑,“娘娘,別急,早膳馬上便送來了。”

早膳?

雲歡搖頭,“不急”。

言完,又端起書來看。

看着纖瘦素淨的娘娘,一個人縮在木搖椅上,像個被世人遺棄在外的小孩。

哎!

風靈暗暗輕嘆,自從主子被幽靜在景陽宮,越發沉默寡語了,身上再不見在雲府時的生機盎然,尤其前兩日皇上突然全面封死了景陽宮,裏頭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除了皇上閑時過來,景陽宮就如死魚一般一絲活氣無。

主子無所事事,便喜歡縮在搖椅上,一個人待在院內看書,一看就是一整日。

再次重嘆。

她一個奴才對主子的現狀也無能為力,打算低頭繼續忙活手頭的活,卻在目光觸及門外之時,大喜。

“主子,您不急,可是早膳來了。”

雲歡半撐起身子去看,只見小兔子嬉笑拎着錦盒疾步走過來。

小兔子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現在景陽宮接外頭送物資的活,基本被小兔子包了。

“娘娘,早膳奴才給您送來了”。小兔子湊到雲歡面前,将錦盒放在她面前的案幾上,一邊打開一邊道。

雲歡看一眼裝着飯菜的六層錦盒,菜色比景陽宮被封鎖之前還多了兩個,想來是皇上為了安撫她吧,嘴邊苦笑,可是皇上不知道,他對景陽宮的全面封鎖,她要的不是更錦衣玉食的生活,而是為什麽!

為了什麽,要禁止景陽宮的人與外界接觸?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雲歡,自從老七去了,她發覺自己變的多愁善感起來,她怕,她怕她在乎的人再次出事。

可是皇上為了躲避她的疑問,這幾日都來的少了。

見主子遲遲未動筷,風靈輕聲提醒,“娘娘,一會飯菜要涼了”。

“嗯”。

放下遐想,面無表情端起面前精心熬制的燕窩粥。

細嚼慢咽…

突然,她一凜。

今日的粥裏有異物!

吐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個窩成球的白紙。

有人悄悄送信給她!

會是誰?在風靈和小兔子奇怪的神色中,她急忙打開來看,大驚失色,頓時,手中瓷碗落地。

“鳳雲山葉陌先生正與華青國國主交戰,性命堪憂”。

師傅如何會與華青國國主交戰?

回想起自她進宮之後,師傅異常的表現,擡眼急問。

“小兔子,你這幾日出去拿飯食,可有聽說關于華青國的戰事?”

小兔子擰眉回想,靈光一閃,哦一聲喜道,“有,有一日我聽到外面幾個侍衛好像在說什麽,鳳雲山的葉先生就是華青國什麽人,反正他挺厲害,帶着二十萬大軍與華青國的皇上打仗,本來我想多聽幾句,可是他們沒說了,我就拿着東西回了景陽宮”。

二十萬大軍!

雲歡再次攤開紙條,性命堪憂四個字,實在觸目驚心。

誰将這個紙團混在粥裏送到她面前?是好意還是惡意?她已經全然不在乎了,因為她決定了,她要去找師傅。

無論師傅因為什麽滞留華青國,甚至引發一場大戰。

她都一定要去幫他!

第 74 章 長傳沖吊

楚江現在沒有時間去詳細了解新增加的“特訓”,因為巴裏人的進攻再一次逼近都靈的禁區。關閉“門神系統”後,楚江馬上大呼小叫的指揮隊友前去阻截對手的進攻。

雙拳擊飛庫圖佐夫的遠射之後,楚江再一次化解掉巴裏隊的進攻。

有他在場,都靈的球門就是牢不可破!

随着時間的流逝,巴裏人開始着急了,比賽時間越來越少,但場上比分卻依舊維持在0:3,勝利的天平開始明顯的倒向客場作戰的都靈隊一方。

怎麽辦?巴裏球迷在問。

怎麽辦?巴裏球員在疑惑。

怎麽辦?文圖拉雙眉緊鎖,他在思考對付都靈的辦法。

巴裏隊依舊掌控着場上的局勢,踢得并不算差,之所以難以破門,主要是因為楚江的發揮實在太好了,就如同開啓了作弊模式一樣,無論巴裏的前鋒球員怎麽努力,就是沒辦法無法攻破他把守的大門。

“想要破門,就必須找出那個門将的弱點。他這麽年輕,不可能沒有一點弱點!”

文圖拉将目光聚焦在楚江身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右手托着腦袋,開始認真的觀察楚江的每一個動作。

與此同時,楚江也在尋找巴裏隊的破綻。

他之前為球隊制定的戰術,現在的運轉出現了一些問題。

德費烏迪斯在後場斷球,然後盡快把球交給坐鎮中場指揮的加斯巴羅尼。這一個套路,目前來看運轉良好,而且加斯巴羅尼今天的狀态非常不錯,無論是盤帶,還是傳切,做的都很不錯。

現在的問題,就出在之前比賽中最出彩的斯特法諾維奇身上。自從帕裏西上場之後,斯特法諾維奇的威脅就大不如前。作為前意大利國腳的帕裏西能力太強了,選位、鏟搶、速度、預判等各項能力都很強,斯特法諾維奇練就的那一套花哨的本領,在他面前根本就吃不開。

晃,晃不過他;跑,跑不過他;他就一個牛皮糖一樣,死死的貼在斯特法諾維奇身上,讓可憐的斯特法諾維奇無比難受。

現如今,加斯巴羅尼都不敢輕易把球傳給斯特法諾維奇了,因為一旦傳給他,過不了一會兒,基本上就會宣告都靈本次進攻的失敗。

怎麽辦?如何處理都靈進攻上的僵局,這就成為楚江必須思考的一個問題。

如果他是萊爾達,這時候他應該會進行換人調整,讓突破能力能更強的伊文科或者拉紮雷維奇上場,讓都靈的兩翼重新飛起來。但楚江只是隊長,不是教練,他沒有換人的權利。在主教練故意為周末的聯賽保存實力的情況下,楚江也沒有辦法求助于教練。

怎麽辦?

楚江想了想,終于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他把德費烏迪斯叫了過來,向他吩咐了幾句。聽完楚江的指令,德費烏迪斯點點頭,立刻跑向中場找到加斯巴羅尼。在加斯巴羅尼的示意之後,斯特法諾維奇主動跑到右路,找到在右邊路碌碌無為的斯卡利亞。

都靈第一個戰術變化出現了,斯特法諾維奇與斯卡利亞換位,他避開能力強大的帕裏西,出現在球場的右路!

文圖拉一直在觀察楚江,自然也注意到楚江尋找德費烏迪斯的那一幕。在德費烏迪斯從楚江身邊離開之後,經過一系列的指令傳達,都靈隊的戰術出現新的變化。這種情景落在文圖拉眼裏,這位老帥不由的驚咦了一聲。

“難道,都靈之前的戰術打法是那個年輕的門将制定的?他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有這麽高的戰術素養?”文圖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都靈之所以能夠領先,完全得益于他們針對巴裏的那套戰術打法,文圖拉之前以為是萊爾達為這場比賽量身定做的。不過,通過楚江這一系列的指揮動作,文圖拉這才慢慢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敗在那個中國少年的手裏!

其實老帥不知道,其實楚江完全是誤打誤撞。他想要發揮自己的任意球,而前場盤帶技術最好的就是斯特法諾維奇,楚江自然要依靠斯特法諾維奇的造犯規來完成他的戰術意圖。斯特法諾維奇最擅長的恰好就是左邊鋒,而巴裏隊後防最弱的一環剛好就是右後衛貝爾蒙特,貝爾蒙特也正好屬于比較容易激動的那種類型……

正是這一系列的巧合,這才成就了楚江那恰到好處的戰術安排,不僅為自己帶來了兩個進球,還為都靈取得了三球領先的巨大優勢!

“是巧合嗎?只怕未必啊!”

在聖尼古拉球場的看臺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注視着楚江,面帶微笑,喃喃自語道。沒有知道他是誰,什麽時候來的。

在球場上,斯特法諾維奇還不大習慣右邊鋒的位置,在與巴裏隊的左後衛馬斯洛(Salvatore.Masiello)的拼搶中并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因此,老帥文圖拉在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并沒有繼續調整巴裏後防的站位。

現階段,讓文圖拉比較煩心的是,自從射失兩腳絕佳機會之後,裏瓦斯現在的競技狀态實在令人堪憂。在短短三分鐘的比賽中,他已經先後被德費烏迪斯和科菲埃各搶斷一次!

文圖拉皺着眉頭看了看替補席,現在替補席上坐的全都是青年隊的毛頭小子,主力球員不是在家裏休息,就已經在上場比賽了。

看着裏瓦斯令人喪氣的表現,文圖拉終于還是作出了換人決定,用預備隊的小将,20歲的馬爾科·克裏米(Marco.Crimi)将表現不佳的裏瓦斯換下。至此,文圖拉用完了球隊所有的三次換人名額。

“希望我的小将,也能有對手小将那樣的發揮。哪怕,有他一小半的發揮,我就可以知足了。”文圖拉看着在門前指揮自若的楚江,無奈的搖了搖頭。

克裏米雖然目前的能力不是很強,但是有一股年輕人的沖勁。他的上場,居然給巴裏隊的進攻帶了一種新的變化。

很快,比賽場上的一幕,就吸引住老帥文圖拉的注意力。

比賽進行到第66分鐘,克裏米大步趟過體力有些透支的都靈後衛費利佩,大步流星的突破到底線附近。

如果是狀态正佳的裏瓦斯,他這時候會果斷選擇內切,突破到都靈的禁區裏再尋求配合。這樣做的成功率和對對手球門的威脅性,都是非常高的。

但年輕的克裏米沒有這樣做,雖然沒有人防守他,但他依然選擇了一腳不講理的邊路傳中。在傳中之前,他甚至連禁區裏有沒有己方隊友,隊友的跑位如何,都沒有擡頭去觀察。

說句實在話,這腳傳中比較靠近門将,楚江只要出擊得當,很容易就能拿到皮球。

但是,由于楚江的出擊屬性實在讓人無語,因此,在面對克裏米的傳中球時,楚江依舊不敢輕易出擊。如果激活了“複仇之心”之類的狀态,楚江還敢偶爾出擊一下。現在,沒有任何狀态的輔助,楚江可不敢貿然出擊。

足球從禁區上空飛過,輕松的越過楚江的防區,來到小禁區的後點。在那裏,卡普托恰好包抄到位!

不過,就在卡普托準備頭球攻門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撲了過來。在對手傳中球出來之後,作為都靈後防核心的奧格邦納,很快就察覺到危險,迅速的沖向足球的落點,正好對上了準備頭球攻門的卡普托。

和身高1米89、膀大腰圓的奧格邦納拼搶頭球,1米78的卡普托一點便宜都占不到。在拼搶中,奧格邦納順利的争到第一落點,将足球解圍出底線。

“好樣的!”楚江走上前來,捶了一下奧格邦納寬厚的肩膀,對隊友的出色表現給予肯定。

奧格邦納笑了笑。

雖然這個球的進攻沒有打成,但經驗豐富的文圖拉立刻分析出一個結論,這位年輕的少年門将不擅長防守高空球!

他立刻跑到場邊,叫來場上的核心普爾澤蒂,重新安排巴裏隊的戰術。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普爾澤蒂開始頻頻的往兩個邊路分球,而兩位邊路球員阿爾瓦雷斯和克裏米拿球之後都不在選擇內切,而是開始頻繁的嘗試起高球傳中!

巴裏打起了兩翼齊飛、長傳沖吊!

“不知道什麽原因,巴裏隊忽然放棄了自己的傳統打法,開始打起了原始的長傳沖吊。這種打法,曾經在高中鋒大行其道的時候一度流行過,不過,在現在的足球已經不多見了!”

“巴裏為什麽會選擇這種不大适合自己的戰術打法呢?難道是因為他們已經放棄了比賽,準備依靠中鋒搶點來碰碰運氣嗎?”

電視臺的解說員完全沒看懂文圖拉的意圖。

的确,這種打法不是巴裏的強項。邊路傳中的質量不是很高,中路搶點的前鋒也不是奧格邦納和裏瓦爾塔的對手。

盡管他們依然控制着中場,圍着都靈打,但他們總也不能形成有效的攻門。進攻雷聲大、雨點小,沒有什麽效果。

從場面看上去,巴裏的攻勢似乎陷入了困境。

然而。文圖拉卻發現,随着巴裏戰術的改變,楚江對禁區的掌控能力在下降!該出擊時不出擊,防高球主要就依靠兩個中後衛的幫忙!

“他的确不擅長防守高球!”文圖拉得出結論。

第 77 章 077 這溫暖的一刻

第77章 077 這溫暖的一刻

葉綿綿站在舞臺上,看着腿長身高的帥氣男人披錦踏霞般的走到了她的跟前。

在舞臺聚光燈下,眼前的男人英俊的臉龐帥得是人神共憤,霸氣的身姿惹得臺下觀衆掌聲雷動,更有女人們尖叫着大聲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葉綿綿很是意外,她沒有想到會是由慕寒川來給她頒獎。

獎杯是一尊象征着抽象藝術的水晶雕像……

他親手遞過來,她雙手接過來的時候,他趁機攏住了她的雙手。

這個不經意的撩拔讓她心中一驚,這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占她的便宜。

微微發怔的瞬間,他已經給她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滾燙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起,“恭喜你。”

雖然只有簡短的三個字,卻是包含了他全部的贊同。

一個輕輕的擁抱,淺嘗則止。

待她回過神來,他已然松開了手。

此時,一道小小的身影也抱上了舞臺,小家夥手裏抱的那一大束花,比他的身子還大。

這一路小跑步過來,看着也是特別的可愛。

“小姐姐,送給你,你好棒啊!”

葉綿綿蹲下來,伸手連着人帶着花束一起抱在了懷裏,“謝謝你!”

“你要加油喲,我看好你!”

慕晨星在葉綿綿的臉上吧唧了一口,将花塞給葉綿綿之後,他便笑着跑到了臺下。

此時,所有的聚光燈都打在了葉綿綿的身影上,所有的攝像頭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她第一次成了全場的焦點。

這是她回國以來,也是五年來,最成功最開心的一天。

是的,她成功了!

雖然她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擁有天虹,但是她現在已經是深城最成功的設計師了。

如果爸爸在天有靈,一定會為她感到驕傲的。

她的作品終于成了大衆喜愛的風向标了。

比賽結束之後。

一群記者将她圍了起來,對她進行現場的采訪。

“葉小姐,您的作品真是太仙氣了,請問在哪裏可以買這些這些衣服?”

“葉小姐,這些衣服後期會不會推出比較親民價格的款式啊?”

“葉美女,您有男朋友嗎?方不方便在這裏給我一個簽名啊?”

葉綿綿面對着衆多的鏡頭,她稍微有些羞澀,伸手輕挽了一下發絲,挑撿着幾個比較容易回答的問題作出了回答。

但是記者們的問題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多,最後将整條通道都堵得死死的,根本無法通行。

葉綿綿很着急,卻在人群裏又無法走出來。

此時,遠處的慕寒川不動聲色地使了一個眼神,幾名保镖便穿越了人群,分開了這些記者,将葉綿綿從人群之中給保駕護航似的帶了出來。

上了車之後,一群記者還在後面追個不停。

直到車子開遠了,葉綿綿這才從車窗裏看了一眼,長吐了一口氣。

轉過頭,這才發現駕車的正是慕寒川。

“需要幫你配個經紀人嗎?看看,你今天比很多明星都要紅火!”

“你笑話我?”

“作為一名資深的時尚達人,随着知名度的增長,關注你的人會越來越多。所以接受記者的采訪也是增加自己知名度的一種方式,提高知名度也是給自己打廣告的一種方式,你以後要學會運營自己,還要學會從容地應酬這些記者。當然,我們公司有配備這樣專業的團隊和培訓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對你進行這方面的培訓。幾個晚上就可以達到效果,當然,也需要你的配合。”

慕寒川身為億皇娛樂的總裁,有着一雙精明的目光。

就在今天葉綿綿臺上臺下的表現,他看得出來她還是十分生澀的,這是因為經驗太少而引起的,多訓練一下就會好很多。

這女人天賦異禀,将來前途無限。

此時,葉綿綿看着慕寒川,她從他的眼眸裏看出來那一片灼燙之色。

她立即将小臉轉了過去。

這男人,到底安的什麽心思,她已經明顯拒絕了他。

他難道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許久,她朝着車窗外看了一眼,“慕晨星呢?”

“小朋友晚上不适合玩太久,他跟他小姨回去了!”

慕寒川淡淡地說道。

“那你現在載我去哪裏?”

“去一個神秘的地方,很快就到了……”

慕寒川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葉綿綿也就不再問了。

車子繼續往前開,葉綿綿從包裏拿出來口紅,用手機當了鏡子,然後補點妝。

行進中的車子不小心颠了一下,她低低地驚呼了。

他側過頭,看到她驚慌失措的小臉上,那一道被畫得溢出唇角的口紅,他微微勾唇,将車子在馬路邊停了下來。

“給我來!”

她微微怔了一下,将口紅遞給了他。

他從車上扯出來一片紙巾,幫她擦掉剛才畫到了臉上的口紅,他擦得很細心。

路燈光下,她濃密的睫毛微翹,她垂着眸子,睫毛如同蝶翼一般輕輕地顫抖着。

他凝視着她的眸子,手指劃過她柔軟的唇瓣,兩個人的呼吸聲在車內顯得格外的急促。

她俏然瞥了一眼,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結在滾動着,他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耳際,她的心跳微微加速。

給她擦個唇妝而已,他弄得這麽撩人!

這男人的眼神很可怕,盯着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魂都能被他吸走似的。

“你到底會不會塗口紅?”

她提出抗議,心裏有些小小的後悔,為什麽剛才就冒失地把口紅遞給他了。

這男人,就是純天然的直男一個,真的會塗口紅嗎?

“噓,別動!”

他眸光熱烈地看着她,聲線放得很低。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再掙紮了,任由他擰開口紅,然後在她的唇瓣上塗抹着。

他離她很近,幾乎是擁抱着她,而塗口紅的動作又十分的暧昧惹火。

這讓她感覺到他根本是在撩她。

有好幾次,她感覺他快要吻上她了。

他的眸光都快要将她融化掉了,她索性閉上了眼睛,然後心無雜念地坐着,任由他折騰。

過了許久,他熱烈的呼吸聲才退得遠了一些。

“可以了,你看看……”

葉綿綿長籲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打開攝像頭看了看,居然神奇地好看。

“哎,你竟然會化妝?”

“當然,我無所不能……”

男人大手握着方向盤,臉上的表情驕傲得不行。

此時,一輛黑色的賓利車也安靜地跟在他們的車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