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敲山震虎(求收藏推薦)

吳彥章随後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自宋金剛聽從關世傑的主意托病在家,青幫分舵的主要事務,暫時都托付給了吳彥章料理。

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所屬滿鐵株式會社,需要修築十幾條通往林區的鐵路,方便運輸木材,以及鐵路線所經過的鄉鎮村屯的農作物。

修築鐵路,就需要大量的勞力,鄉鎮、林場、村屯裏的每家每戶都要出錢出力,但勞力遠遠不夠。

因此,招募勞工的一部分名額就落到了青幫分舵上。

日本人找到宋金剛家裏談過兩次,宋金剛都虛與委蛇,口頭答應得很好,卻沒有一點行動。

宋金剛托病在家,若是深入簡出,低調一點也就罷了。但他偏偏不甘寂寞,時常呼朋喚友出入戲院酒肆,這引起了日本人的強烈不滿。

上一次日本人讓宋金剛招募礦工和修築軍事要塞的勞工,宋金剛就一直敷衍,後來開始托病。

這一次又是如此,宋金剛口頭答應得很好,但遲遲沒有動靜。

今天上午七點多,坐落在三馬路上的青幫分舵,就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吳彥章一般早上六點起床,在院子裏練一路拳腳,吃過早餐就處理幫內事務。

恰在此時,幫裏的兩個兄弟禀報,門外來了兩個日本人,要求面見舵主。

吳彥章暫代舵主之職,以為這兩個日本人是想找宋金剛談事兒,就說宋金剛不在,讓兩個兄弟打發走日本人。

但兩個日本人根本沒等兩分鐘,就自己闖了進來。

“吳舵主,我們找的就是你。”一個個頭矮胖的日本人說。

“不知道兩位找在下何事?”

“這位是滿鐵株式會社勞工部佐藤先生,想跟吳舵主商量一下勞工事務。”

前幾天吳彥章就聽說日本人找宋金剛,招募勞工去修築鐵路的事情,宋金剛也只是口頭答應過,并沒有去實際運作。

況且來說,沒有任何勞工願意去深山老林裏修鐵路,原因毋庸置疑,是工錢極低,食宿條件又及其差。即便是口頭答應的工錢,到了領工錢的日子,往往又七扣八扣,剩下的錢已經所剩無幾。

稍有怠工,還要挨打受罵。如此種種,任誰也不願意去受苦受累。

“我師叔已經交待過此事,幫裏的兄弟也都盡心盡力去招募,可就是招不到人啊。”吳彥章說。

“吳先生,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談。”佐藤說。

吳彥章領着他們來到會客室,佐藤剛坐下來就說道:“吳先生年輕幹練,做你們青幫舵主,太合适不過了。”

“佐藤先生說笑了,師叔身體不好,我只是暫時幫師叔管一點雜事兒。”

“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希望吳先生能幫我一個忙。”

“佐藤先生有話請講。”

“取代宋金剛,做你們青幫新京分舵舵主。”

佐藤的中文說得很流利,如果不是語音稍稍有點生硬,,跟普通的中國人沒什麽區別。

佐藤說完話,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面。

“這是我們的一點小意思,請吳先生笑納。”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日本人還給自己送禮了?

吳彥章跟佐藤隔着桌子坐着,他瞥了一眼,見銀票的面額是一萬大洋,着實被吓了一跳。

“我師叔只是暫時身體不适,過幾天就回來主持幫裏事務。”

“我們想讓吳先生主持你們幫裏的事務。”

矮胖的人遞給吳彥章一張紙條,吳彥章一看,上面寫着五個字:殺掉宋金剛。

矮胖的人迅速收回紙條說:“這一萬大洋是給吳先生的見面禮。”

這哪裏是什麽見面禮,分明就是做掉宋金剛的傭金。

“如果吳先生不方便動手,我們可以代勞。”佐藤說。

吳彥章一時有點發懵,不知道如何搭話。

“吳先生考慮一下,我們先告辭了。”

佐藤站起身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然後和矮胖的日本人一起,離開了青幫分舵。

“我已經找師叔談過了,想讓他暫時躲到外面避一避,然後再想辦法。”吳彥章說。

“日本人不是想真的讓你殺掉宋金剛,只是想逼迫宋金剛為他們辦事兒。”

關世傑聽明白了,日本人此舉是敲山震虎,借吳彥章的口,傳給宋金剛一個信息:要是不聽話,随時可以把你殺掉。想接替舵主位置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那佐藤他們直接找師叔談就完了,幹嘛先來找我,還拿一萬大洋,讓我殺掉師叔?”

“日本人一來想借你的口傳遞消息。因為你現在是暫代舵主,日本人随時可以扶你上位。給宋金剛造成心理壓力。二來,日本人想試試你有沒有野心,想不想當舵主。如果你殺掉了宋金剛,就證明你可以利用。一萬大洋算是雇傭殺人的傭金,也是你以後對他們俯首帖耳的酬勞。”

“也是,日本人想殺師叔,完全可以搞暗殺。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師叔還有利用價值。”吳彥章說:“那現在應該怎麽辦?把錢退回去,還是逃之夭夭,或者是置之不理?”

“你暫時還是讓宋金剛避一避。等眼下這件事兒辦完了,咱們一起想一個辦法。”

吳彥章也明白,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好鈔票版樣問題。

“那邊來人了?”

“來了九個人,人手應該夠用。人多了反而不好辦事兒。”

“什麽時候行動?”

“這兩天讓他們先熟悉一下那一帶的地形。咱們到時幫他們一把就行了。”

“關哥,幫裏的兄弟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确定好行動日期和時間,我就讓他們動手。”

“好,随時等我的命令。”

“嫂夫人還好吧?”

“有人的時候叫嫂夫人,沒人的時候喊名字就行了。”

“還是這樣叫好了。萬一有外人不小心說漏嘴了,反倒不好。”

“随便你吧。這兩天好很多。就是沒客人時,喜歡躲在房間裏發呆。”

“你有時間的時候,多去陪陪她吧。”

“當啷啷”,櫃臺前響起了鈴聲,這是小六子在提醒,說明有客人來了。

第 87 章 落霞宮再會

“我還想呢,你一個堂堂天帝,留着那玩意兒這麽多年幹什麽,搞了半天是留給我的呀?”

他轉過身去繼續啃着蘋果:“小丫頭,看來你惦記那東西也不止一天兩天了吧?”

我略有些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嘿嘿……誰讓你三萬年前給我看了看又不肯給我,這些年我找了數十個工匠也沒能打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他略顯的自豪:“那是自然,那可是我師……”話在嘴邊,他又收了回去。

蘋果也沒有繼續再啃,似乎在回憶着什麽往事,略顯傷感。

“師什麽啊?”

他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沒什麽。”随即又言:“你既然要賭,那就拿這個做賭注,若我輸了,不等到你出嫁那日,回去我就将它給你。”

那這麽算起來本就是我的東西,那我不是虧死了?

“不行!”

他顯得有些無奈:“又怎麽啦?”

“這既然是你準備給我的東西,那這個賭注我不是巨虧?我不幹。”

他突然撩起了袖子:“嘿,得寸進尺?”以往看他嚴肅慣了,今日這番還真是有些滑稽。

“本來就是我虧嘛,你看看,我同你賭,我輸了你要我做一輩子的廚子,你輸了你就給我那麽一個簪子,不行不行,我太虧了。”

“那行,要是你輸了,你就給我當三天廚子,這可行了?”

說來說去,還是得當廚子,雖然知道那些個天兵根本認不出他來,我卻還是覺得巨虧。

“說來說去,你的賭注就一點沒有提升。”

他皺起了眉頭,故作認真:“丫頭,貪心可是個壞毛病,得改!”

看他這般我也只好投降:“好了好了,我賭,我賭還不成嗎?”

他挑了挑眉,故作認真:“嗯。”

我湊近了他:“那你說了今天就給我的,君無戲言!”

這一次又沒能躲過他的敲打,他彎着手指一聲響,疼痛感再次傳來:“你又打我。”

他顯得若無其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這麽着急,你準備好做廚子了嗎?”

切,我還不信了,落霞宮那幾個木樁子真能把你認出來,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不急不急。

落霞宮前今日有四個守衛,個個都看着像沒睡好一樣,眼皮子都沒大睜開,我贏定了。

他低着頭,用頭巾稍微遮住,生怕被人看出來。

當我走進殿口,那幾個守衛突然精神了起來:“靈主大人!”

我做若無其事般回應他們一個微笑,看他們為我騰出一條道,低着頭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我身旁的天帝。

這時,天帝也不再遮遮掩掩,擡起了頭大搖大擺地在那天兵面前晃悠,天兵不為所動,卻也沒有吭一聲。

這讓天帝有些着急,眼看就要同那幾個天兵說道說道,看見我的那一刻又給縮了回去,随即尖着嗓子問道:“幾位小哥,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很眼熟啊?”

那幾個天兵依然沒有說話,低着頭一動不動,看來這場賭,還真是我贏了。

“戎婆婆,快跟我進去吧,別耽誤幾位大哥啊~”

天帝的表情異常難看,一臉的不服氣,卻還是跟在我身後,畢竟,總不能再把裝換回來,同那幾個說他就是天帝。

待與那幾個守衛有一段距離後,我小聲同他說道:“怎麽樣?願賭服輸。”

他一臉不屑:“這些個守衛,回頭就把他給撤了。”

“嘿,要不是這些守衛,你還混不進來呢。”

“你……”

我倒是極少看見他如此模樣,像一個老頑童一樣,放下天帝的架子,與凡人無二,沒有那六界之主身份的束縛,或許,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當我輕輕推開殿門的那一刻,一個一身素衣長發披肩的婦人端着茶杯,從內而外散發着高貴的氣質,迎面而來的茶香與那婦人自身帶的海鹽香混淆,是那東海最耀眼的明珠,是這天上最尊貴的女子。

她,是鴻鸾,是東海的公主,是天界的天後。

聞聲,她抿一口熱茶,語氣輕柔:“小落來了?快來嘗嘗嬸嬸昨日剛采的茶,回頭帶一包去。”

落霞宮占地龐大,在封鎖那日,一整個後院便被天後翻了土,如同人間平常百姓一般,過起了清淡的生活,凡是親力親為。

只因那次過錯,任憑天帝如何認錯,天後也置之不理,落霞宮說是封鎖,不如說,是為了防天帝。

站在我旁側的天帝早已看愣了神,我見狀拍了拍他的後背,才使得他緩過神來。

“天後嬸嬸,我帶了些水果來。”

天後總算向我看來,在注意到我的那一刻,也注意到我身旁的天帝。

天兵守衛看不出來,可這一身裝扮也瞞不了天後,原本的笑臉随即凝固:“陛下今日扮成如此模樣,又是為何?”

聽到這句話,天帝也沒在低着頭,緩緩站直,喚了聲:“鴻鸾…”

這場面還是一樣的沉寂,我順勢湊到天後身旁:“天後嬸嬸你看,這些個蘋果香蕉蟠桃都是仙果林的,是天帝伯伯親自去摘的,您來嘗嘗。”

她不為所動,兩人的目光注視着對方,一刻也沒離開過。

他們之前,是有感情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心結在天後心中數萬年,好像從來一刻沒有解開過。

良久,天後開口:“陛下今日如此裝扮來我落霞宮,是有何要事?”

天帝語氣低沉:“我來看看你。”

天後随之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我?”

天帝一步步向天後走來,眼中寫滿了愧疚與久別重逢後的喜悅,連呼吸都顯得顫抖。

天宮這一堵牆,将兩個人硬生生分成了兩個世界,天帝天後,應當是六界中尊貴無比令人羨豔的一對,可中間的那道過不去的坎,又有誰人明白。

都說一界之君應後宮佳麗,千千萬萬也不以為過,又說人間皇帝尚且三千麗人,王公貴族也當三妻四妾,天帝不過臨幸一個仆婢,天後這般反應,實乃千古妒婦。

可若不是将一顆真心傾注,六界之母地位的誘惑又有那個普通人能夠抵擋?何必将自己鎖在這裏自作孽?

第 90 章 090 借着酒勁把事情辦了

第90章 090 借着酒勁把事情辦了

慕寒川倒是沒有拒絕,微微勾唇,“你開心就好。”

說罷,便是潇灑地轉身,邁着修長的腿朝着臺階上穩穩走去。

葉綿綿連忙挽住了紀喬希的手臂緊跟在後面。

在慕寒川出示完貴賓卡之後,保安順利地放他通行了。

不過,在看到紀喬希之後,保安臉上有些疑惑,想要阻攔……

“你膽子好大,是要攔我的朋友嗎?”

慕寒川這張臉,可是比任何金卡都有效果的。

此言一出,那保安趕緊低下頭彎腰,連忙陪着笑臉,“不敢不敢,兩位美女請進。”

紀喬希這才得已經順利通關,進門之後,紀喬希喜滋滋地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男朋友威武霸氣的。”

葉綿綿小臉微微泛紅,“還不算是……”

“切,少來!綿綿,你該拿鏡子照照自己,你這張臉早已經洩露了你的秘密……我看慕寒川人品不錯,長得帥,家世也好。既然他對你這麽好,你就接受他吧!這樣至少你在深城還有個靠山!”

紀喬希這話的确是肺腑之言,她是有親眼見過慕寒川為了維護葉綿綿而對宋牧之大打出手。

之所以現在宋牧之沒有還擊,以及葉姍姍被關在監獄裏,這一切多半是慕寒川的勢力和背景比較強大。

不然的話,葉綿綿現在也不會如此的安穩。

“我知道啦,少廢話,你現在可以去忙自己的啦……”

“嗯,拜拜!”

紀喬希适時地跟葉綿綿分了手,朝着自己的目标前進。

而葉綿綿,則跟在了慕寒川的身邊……

“怎麽,做我的女人你很委屈?”

慕寒川站在原地,微微垂眸盯着她,那火熱的眼神仿佛能夠穿透她的衣服一樣,他側過頭在她耳際火熱道:

“記住你的承諾,今晚我要兌現!”

葉綿綿的臉色更紅了。

“慕先生吧!您的包廂在這邊……”

慕寒川微微颌首,摟住了葉綿綿的肩膀繼續往前。

在裏面有一個精致的中式包廂。

包廂很大,裏面已經坐了幾個年輕的男人。

看着這衣著打扮,應該都是有錢有勢家的公子哥。

葉綿綿只認出了其中的一個,應該是市長的大公子,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

“我去,慕少,你小子這麽多年不碰女人,我還以為你身體功能有障礙!看來,你終于是開竅了!這妞挺正點的,那裏弄的?過來陪兄弟喝杯酒?”

這一幫子經常跟慕寒川一起出來玩的哥們,這麽多年了,第一次看見慕寒川帶女伴出來應酬。

江城半開玩笑,伸手過來就要拉葉綿綿的手。

葉綿綿哪見過這樣的場面,當場吓了一跳。

卻只見慕寒川快速地出手,直接抓住了江城的手腕往後扭。江城痛得驚呼起來,“斷了,斷了,喂,輕點輕點!”

“兄弟妻,不可欺……她是我老婆!”

“啊?原來是嫂子啊,真是誤會誤會,我保證下次不敢了,嫂子饒命!”

江城沒有骨氣地連連求饒,慕寒川這才冷哼了一聲,立即松了手。

江城揉着自己的爪子,裝模作樣地嗚咽了半天,不過此時再看葉綿綿的眸光,卻是規矩了許多。

“嫂子好!我川哥可是個特別挑剔的男人,如今能夠找到嫂子,這簡直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緣份啊!”

江城油嘴滑舌地說着。

葉綿綿的小臉更紅了,她心裏清楚,這些人應該就是慕寒川的朋友圈子了。

他既然能夠将她帶到自己的朋友圈子裏,這分明就是從心底接納了她。

他,難道真的是她的真命天子嗎?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嫂子真美!”

衆人雖然在調侃,卻也不敢再對葉綿綿講過份的話了。

此時,慕寒川将西裝扣子解開幾粒,拍了拍自己的腿,對葉綿綿道,“來,坐這裏!”

包廂裏除了沙發之外,再沒有別的坐椅。

兩個長沙發上面都擠滿了人影,現在還真的只有慕寒川的長腿可以容納下她了。

而且,現場除了她之外,其他幾個女人都很主動地趴在自己的男人懷裏。

葉綿綿不過只是微怔的片刻,一只霸道的手便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小手扯了下,她便跌坐在了他的懷裏。

他的手臂摟住了她的纖腰……

這樣的場合下,慕寒川似乎很放松,比起以前在韓寶兒那次宴會上要随意的得多。

而且,聽他們之間的稱呼,以及談論的話題可以明顯看得出來,慕寒川跟這群人更為親密一些。

他一邊喝着紅酒,一邊跟男人們聊着生意場上的事情。

而她坐在他的腿上,卻是不敢亂動,小手随便動一下,都會觸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她擡眸看他時,他也正眸光邪氣地看着她。

彼此離得很近,她能聞到嘴裏醇香的紅酒氣味,以及那濃烈的男性氣息。

其他那女人似乎在男友的懷裏很随意,有些還伸手抱着男友的脖子,旁若無人地熱吻着。

“嫂子,我川哥好些年沒有碰女人,你晚上還能承受得來嗎?”

這個江城又賤兮兮地湊過來開玩笑。

葉綿綿窘迫得要命,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應付這些男人,黃段子說得這麽露骨。

“沒有……我們沒有發生關系!”

她本來是無心之說,沒有想到接下來竟然發出一陣暴笑聲。

“川哥,你不會是真的不行吧?放着這麽漂亮的美人竟然還能坐懷不亂啊?”

江城還在繼續鬧騰。

慕寒川的俊臉卻是黑到底了,男人最不願意被別人說不行。

“你給我閉嘴,不然弄死你!”

慕寒川在這一群人中還有挺有威信,這一發脾氣,衆人也不敢開玩笑了。

葉綿綿臉紅耳赤地起身,她朝着洗手間走去。

包廂很大,裏面有獨立的洗手間,就沿着狹窄的走廊往裏面走進去,再拐個彎,就看到了洗手間的門。

她伸手推了進去……

因為洗手間的門并沒有關嚴實,她以為裏面沒有人。

結果這一推進去,便鬧個了尴尬。

這裏面不僅有人,還是一男一女。

男人背對着她站着,他面前跪在一個女人……

葉綿綿看不清楚男人的面容,卻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的身形,生是嬌小玲珑,烏黑的長直發一直垂到了地板上。

男人發出愉悅的低吼聲。

第 88 章

第 88 章

搶救重症,抽檢物資,安排痊愈的人離開,焚燒屍體,安撫家屬,艾爾洛斯從早到晚忙得就是這些。

從前幾日起,每天晚餐後都是幸運兒們回家的時候,這個時間點上大家多少能輕松些,也方便抽出“空閑”處理些雜事,比如去看看被森嚴保護在城主府裏的客人,以及城主一家。

艾蘭德城主自從聖恩節時“病重”,拖拖拉拉一直到現在也沒死。出于“人道主義關懷”,聖子候選決定把今天晚飯後的這點安排留給他。

治安官投效讓事情變得相對順利,艾爾洛斯只需要和憲兵們點點頭打聲招呼便可以走進城主府。迎面遇上的是視線也不敢與他對上的費恩管家,顯然他終于弄明白至少在眼下,別說城主和城主夫人,哪怕艾蘭德家主親臨也不一定能保住他這個下人的命。

聖子候選從來沒有主動(重點)與人發生過沖突,至少進入摩爾城的兩次都沒有,一回是剿滅邪1教徒一回是為了抵禦疾病,他的理由向來充足得難以尋找破綻。而且就算真惹他不快他也沒做出什麽過激行為,也就把人關起來,被關在城主府裏的人還有吃有喝并未受到物資上的薄待。

然而正是這種把人關在屋子裏軟禁的行為,反倒比一開始情緒上頭使用聖光術反抗時更可怕——他随時能令舉起屠刀的落下,但就是不出聲,帶來的心理壓力幾乎與外面肆虐的瘟疫持平。

第一天蹲小黑屋,伯利蘭特子爵還想着這不過是聖子候選自矜身份不願受辱,只要等王城來信調解,得到足夠面子他必然會放掉自己。然後第二天早上,憲兵們把企圖沖出去、溜出去、翻出去……的仆人統統送回他面前,并嚴肅告知上城區已被隔離的消息。

如是反複試了好幾天,就連躲在泔水桶裏的仆人也被揪出來後,子爵和他的朋友不得不去向瑪麗埃塔夫人尋求合作。

城主夫人守着丈夫和兒子度過了人生中最忐忑的幾天,一開始她心裏确實還有幾分委屈,花兩天時間冷靜下來後終于想明白聖子候選的好意——那确實是好意,他原本可以連手都不必弄髒,任由他人送自己一家上路的,就算事後被人提及……難道還能指望王城來的鬣狗替被吃幹抹淨的肉讨回公道嗎?

借着兒子的手執掌權柄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她親手碰觸來的更安全,小羅伊德才是艾蘭德家的子孫,由他拿着城主印章往文件上蓋戳可以說是名正言順。他年齡又小,政令出岔子也能被包容原諒。

至于此次脫水症疫情帶來的不利影響,用代理城主引咎退位去解決再合适不過。

這一招看上去是後退,實際上真正做決定的人由明轉暗,反倒多了許多便利,真是妙啊!

別看梅爾大人年輕,行事風格着實老道,自己還是領着兒子老實聽話吧,不要再想什麽大權獨攬的事了。

于是當伯利蘭特子爵來到起居室門外提出見面要求時,瑪麗埃塔夫人給他的回應是“孀居避嫌”。

伯利蘭特子爵:“……”

不是,你丈夫到底死沒死,我們難道不知道嗎?就算他死了,你守寡了,回頭看看你們兩個給情人們提供的那麽些官職?艾蘭德城主活着的時候你玩的比誰都花,等他“死”了你倒是當起貞潔烈婦,是不是有點晚……

但他也只能在肚子裏叫罵了,艾蘭德夫婦之間的相處模式乃是貴族人家裏的慣例,只要瑪麗埃塔夫人不公開宣稱什麽“真愛”之類的奇怪言論,那就沒人有立場可以指責她。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她給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生下過孩子。

如果伯利蘭特子爵因為這些揪着瑪麗埃塔不放,別人只會說他沒有風度不懂得情趣,連帶着伯利蘭特家族都會在社交場上被人笑話。

魔法被魔法打敗了屬于是。

他氣急敗壞的推開下人回到自己的房間,真切的開始為未來擔憂。仆人們出不去,消息就無法傳到王城,求救都沒處求。

可惡!

前幾天這女人還蠢的不得了,怎麽突然開竅了呢?沒辦法,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拜訪勞埃德先生,結果發現後者居然已經恐懼到不斷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境地,随便一點點動靜都能驚得他惶惶不可終日。

仆人說聖子候選離開那天勞埃德先生獨自一人在房間裏聽到了毫無由來的笑聲,他厲聲呵斥,把人都喊起來去搜查,可惜什麽都沒找到,從那以後就有點疑神疑鬼。聯想到西邊院子曾經被邪1教徒們禍害過,這倒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就是有點……膽小的太掉價了。

仆人沒說的是那些詭異笑聲其實來自被帶走的病人的親屬。不用眼睜睜看家人病死還不用自家花錢,這等好事兒放誰身上誰不笑啊。勞埃德先生的房間樓下就是仆人們聚集居住的地方,夜深人靜大家聚在一起慶幸好運時沒能忍住,混合着沙啞泣音的笑聲略大了點,誰能想到夫人的堂兄膽子這麽小。

為了不挨鞭子,自然沒人告訴他真相,任由勞埃德先生陷入懷疑與恐懼。

他要是沒做過會讓良心不安的事,大約也不會怕成這副德行吧!

所以當艾爾洛斯終于騰出手再次走進城主府,暗流洶湧的三股勢力至少有兩股已經熄火。只剩下伯利蘭特子爵和他的朋友還在苦苦支撐,不過依他們眼下的情況看,大約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瑪麗埃塔夫人,我來拜訪艾蘭德城主,他的情況怎麽樣?”

再次見到這位哀豔的美麗婦人,艾爾洛斯已經能夠心平氣和與她交流了。領路的費恩管家滿頭冷汗,就好像走在他身後的不是聖子候選而是條鱷魚。

城主一家占據了府內環境最好的一條回廊,小少爺羅伊德還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瑪麗埃塔已經放棄試圖讓兒子表現得更有禮貌了。

經過這幾天的思考,羅伊德從“不讨喜但有用的”兒子定位一路下滑到“工具人”以及“未來的威脅”上,本就不是什麽慈母的瑪麗埃塔當然會為十年後的自己多做打算——如果城主是個喜怒無常且對神官不敬的人,那麽他距離親自執掌權力的路程就會變得非常遙遠,這份遙遠正是她想要的。

費恩管家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但他已經沒有辦法出手幹預了。小主人對待梅爾候選的态度還不如對待一個陌生人,他就算想插手,已然覺醒的瑪麗埃塔夫人也絕不會允許。

“不好意思,這孩子怕羞,等我回頭再教訓他。”她像個再溫柔不過的母親那樣輕飄飄替孩子遮掩,少年得到撐腰便把下巴擡得更高,管家痛苦的閉上眼睛。

聖子候選寬容的放過這件事沒有追究,瑪麗埃塔放下心,回答他一開始就提出的問題。

“我丈夫他最近已經意識模糊了,真令人傷感啊!”

雖然艾蘭德城主的“病故”是由聖地與艾蘭德家族雙方協商後欽定的事實,但城主本人似乎并不認可這個決定。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不應該被人如此無情的抛棄。

“我去看看他,也算是提前把臨終彌撒做了。真要趕上那天還不一定能抽出空,外面流行的疫病已有收斂跡象,但還不能大意。”

他又不是個變态,沒事來城主府就為了看別人笑話。這麽多天過去,關于瑪麗莎修女以及那麽多不幸淪為祭祀品的普通人的遭遇,艾爾洛斯前後思量了一圈後認為直接去問艾蘭德城主會比較合适。

反正他也要死了,早一天晚一天無所謂。

少年将握緊的拳頭藏在袍子底下。長時間消耗讓他看上去蒼白單薄人畜無害,在修道院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那點肉早就不翼而飛,就算手裏拿着棍子也不會有人害怕。

瑪麗埃塔夫人當然想不到聖子候選懷揣着何種念頭,她優雅的起身領路,把兒子羅伊德交給自己的貼身女仆。

“費恩,你去廚房看着讓他們弄些好東西招待梅爾大人,今後我們母子仰賴聖地的地方還多着呢。”

她這是終于掂量清楚自己的斤兩,也弄明白了自己的定位。

管家再不想走也不得不走,他沒有權力違抗主人的命令。

艾蘭德城主“住”在陽光最充足的房間裏,瑪麗埃塔将鑰匙交給艾爾洛斯:“有什麽需要您搖鈴铛就是了,我丈夫他……我真不忍心看他忍受那樣的痛苦啊!”

她優雅的低下頭,颀長白皙的脖子就像天鵝那般美麗,除了傷心得太假,渾身上下一點毛病也沒有。

無意就這對塑料夫妻之間的相處模式做什麽評價,艾爾洛斯接過鑰匙打開門鎖。

房間收拾的很幹淨,就算艾蘭德家族不得不忍痛做出舍棄家族成員的決定,在這棟姓艾蘭德的宅子裏也不會有人刻意去為難城主大人。

他躺在平民們摸一下都要挨打的絲綢紡織品裏,濃重的酒氣讓人恍惚置身酒廠。

艾爾洛斯關上門,輕輕走向那張幾乎占了大半個屋子的床。

“聖主憐憫,艾蘭德先生,我來為您舉行臨終的除罪彌撒。”

彌撒大概相當于宗教層面上的臨終關懷,“除罪彌撒”完全是教廷為了騙錢才搞出來的噱頭,至少梅爾候選是這麽認為的。也正因為是“除罪彌撒”,為了保證罪人在最後的時刻不要口不擇言說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這種特殊儀式只能由神官獨自完成。

有聖地的背書,神官們的嘴巴理論上會比較牢靠。

艾爾洛斯說完此行目的後也不管躺在床上的人作何感想,斷斷續續糊弄了幾句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就算走完過場,除非在教堂舉辦公開的儀式,他一直這麽幹。

念完似是而非的經文(兒歌),艾爾洛斯抄起艾蘭德城主入睡前放在床頭櫃上的酒瓶擰開,被冰塊鎮着的葡萄酒鋪天蓋地潑了城主一臉。潑完這些液體,他很有在夜市攤上找茬的架勢将酒瓶子磕碎一半,用銳利的玻璃尖刺在朦胧蘇醒的艾蘭德先生脖子上。

“夜安,城主大人,願聖光照耀你我。”

不得不說這個環境這個氛圍,臉色慘白的聖子候選與其說是個神官,看上去可能更像傳說中伸出爪牙的鬼怪。說中伸出爪牙的鬼怪。

昨天三十八度五,今天三十七度八……

熱感冒好難受,快升天了

第 89 章 我讓你說話了嗎

第八十八章 我讓你說話了嗎

看到人群中出現的騷動,鬼柳青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個,師兄,鬼柳青是什麽人?”看到這麽誇張的衆人,第一次參加獵魔大會的一個外門弟子問道。

“噓。”那人小心的看了一眼鬼柳青,接着壓低聲音說道:“上一年的獵魔大會鬼柳青與另一人被認為最有可能進入內門的兩人,但是就在這個關頭鬼柳青突然消失了,一年的時間大家都沒有他的消息,大家都以為……”

他再次小心的看了一眼鬼柳青發現他表情并沒有任何變化才繼續說道:“沒想到他在這裏出現了。”

“那為什麽大家看向他眼神那麽怪?”他再次問道。

沒等他說完,旁邊的人趕忙将他的嘴捂住,低聲說道:“聲音小點。”

他看了一眼鬼柳青才緩緩說道:“你第一次參加獵魔大會自然不知道,上一次獵魔大會死去的弟子很多,而且很多都是被用極其殘忍的手法所殺。鬼柳青為人殘忍嗜殺,不少人都猜測這件事……。”

哼——

鬼柳青冷哼一聲,他趕忙閉上了嘴,小心的看着鬼柳青。

“這件事就是我所為,又有誰敢找我報仇?”他冷冷道,臉上的劍傷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他的目光冷冷的掃視着衆人,所有人都不由低下了頭。

鬼柳青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其中更多的是兇名,誰也不想惹上這個男人。

“既然鬼柳師兄都放話了,我們自然要賣師兄一個面子,大家說是不是啊。”周雲微笑着說道。

衆人趕忙點了點頭,原以為剩下的人實力沒有太過妖孽的,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鬼柳青這樣的傳奇天才。

“哼,諒你們也沒有那個膽子。”鬼柳青淡淡道。

他轉過頭冷冷的看着展鵬,卻發現展鵬絲毫不懼怕于他的與他對視着。

“小鬼,你知道我鬼柳青最讨厭的是什麽嗎?”他逼視着展鵬淡淡問道。

展鵬眉頭一挑笑着說道:“裝逼。”

……

靜!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展鵬,從來沒有人敢在鬼柳青面前這樣說話,展鵬是第一個。

方大雲拉了拉展鵬的衣袖,他與展鵬不同,自然知道鬼柳青的可怕之處。

鬼柳青的臉色便的鐵青,接着又被憋的通紅,最後怒極反笑道:“小鬼,你很有膽氣。”

“但是你的膽氣會為你帶來更多的痛苦,你知道嗎?”他盯着展鵬一字一句道。

“鬼柳青,我把魔核交給你,放過展鵬。”這時經常不說話的丘無極居然開口說道。

鬼柳青看了一眼丘無極冷冷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和我說話?”

丘無極憤怒的看着他,同樣是經過過上一次獵魔大會的一峰代表小隊,鬼柳青怎麽可能不認識他。

“哦?我想起來了,你叫丘無極對嗎?滾開,我可沒有心情理你。”鬼柳青“認真”的思考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似乎是從最深處的記憶很不容易才挖出了丘無極這樣的字眼。

“鬼柳青,你不要太過分了。”丘無極冷冷的說道。

鬼柳青笑着看着他突然出手,一拳便将丘無極擊飛!毫無反抗之力!

“怎麽樣,現在還覺得我過分嗎?”鬼柳青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丘無極道。

衆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僅僅一擊便将九重天後期的丘無極擊倒,他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轉眼,他又将目光放到了方大雲于真兩人身上冷冷道:“怎麽樣,你也要給他求情嗎?”

方大雲看了一眼展鵬站了出來的道:“林炎對我有恩,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殺了展鵬。”

找死!

鬼柳青眼中寒芒一閃,下一刻他的拳頭猛然出現在了方大雲堅實的胸膛之上。

轟——

方大雲的身影瞬間倒在了遠處。

“你呢?”他挑釁的看了一眼于真。

于真看了一眼展鵬,又看了一眼鬼柳青眼神閃爍不定,難以抉擇。

最終他嘆息一聲,緩緩的退了一步輕聲道:“對不起……”

展鵬沒有說話,随着林炎的生死不明,他們三人能做到這一步他已經很知足了。

“小子,我最讨厭的就是被別人算計,而你,恰好算計到了我,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呢?”他又露出陽光的微笑。

展鵬冷哼一聲不說話。

“哦,對了,能告訴我你哪來那麽大的膽氣嗎?”他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展鵬。

展鵬看了看鬼柳青淡淡道:“若是我老大林炎在這裏,他定讓你知道你不過是一坨垃圾罷了。”

鬼柳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陡然他笑了,笑的很燦爛。

下一刻,他的右腳閃電般的踢出,一腳踢在了展鵬的膝蓋上。

嘎嘣——

清脆的骨裂聲響徹全場,淬不及防的展鵬直接被踢的半跪在地上。

第 89 章 :瀕死之人

落日的餘晖從茂密的樹葉間投下斑駁的陰影,幽靜的山林裏只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時而夾雜着幾聲鳥鳴獸啼,無端地增添一分陰森之意,一條彎彎曲曲的泥路淹沒在深林前方,不見盡頭。

“嘩啦”一聲,幾只烏鴉撲騰着翅膀從樹葉之中鑽出來,朝着天空四散飛去。

“居士,我們為何不走官道?”清脆的女聲從林中傳來,泥路上出現兩個并肩而行的身影,赫然是江芙蕖和司硯。

開口的是司硯,看着西邊快要落下的太陽,和前邊似乎沒有盡頭的山路,她終是有些着慌了,她們今晚難道要在這林子裏歇着?她倒是沒有幹系,可江芙蕖的身子受地住這林子裏的濕冷嗎?

江芙蕖正一派閑适地看着周圍的路形,唐暄的游記果然沒有騙人,這裏還真有一條通往綠浮城的捷徑,雖然車夫怎麽說都不肯進來,說是這林子裏鬧鬼,但她可不信這些,這世上哪來的鬼啊?

時間能省一點是一點吧,當然主要還是江芙蕖私心作祟,她有點怕這麽快就跟江子青撞上,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在找到回家的路之前,都不要見到江家的人……

估摸着到太陽落山之前,應是能趕到林子裏的獵戶村的,江芙蕖想着一會兒要怎麽說才能讓那群人收留她們兩個,唐暄可是說過,這獵戶村地處林子深處,似乎常年生活在這裏,并不出去,也十分不喜歡外人的打擾,頗有些避世之意。

她和司硯也不需要十分叨擾,只是想要有個遮風的歇腳處,便是房間一隅也是可以的,應該不會被拒絕地太慘烈吧?

聽到司硯的問話,又見她面有憂色,江芙蕖輕笑一聲,故意打趣道,“怎麽,我們的司硯女俠還怕這山道嗎?這裏是幽靜了些,幸許還有野獸,嗷~~唔~~唔~!!!!”

江芙蕖學着野獸的鳴叫聲,誇張地朝司硯伸出兩只手掌,幹瞪着眼睛,十指微曲,做了個抓人的動作。

司硯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居士,你別拿我逗趣兒了,你明明知道,我是擔心咱們晚上要睡在這林子裏,雖是暑夏,可林子裏濕氣重,你的身子又虛,怎受地住?”

“嗯,确實很難辦。”江芙蕖垮了臉,蔫蔫地,“可咱們今晚真地要宿在這裏啊,大不了,找個山洞,點上火,也能暖一些喽,我帶了火折子的。”

“山……洞?”司硯嘴半張,呆呆地看着江芙蕖,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居士,你要在山洞裏歇息嗎?”

“嗯。”江芙蕖微微垂眸,遮住了眼中快要抑制不住的笑意,到了這個世界整日地憂心自身處境和回去的事情,她還很少有這麽放松的時候,司硯或許有她自己的秘密,可她對她毫無惡意,這是她能感覺到的。

“那怎麽行!”司硯猛地搖頭,抓住江芙蕖的手臂,“居士,你怎麽能睡山洞裏呢,咱們可以……可以……”可以了半天,司硯急了,因為她發現現在除了在這林子裏歇着,當真是沒有其他法子了,她們兩個走了半天多了,折回去天早黑了。

江芙蕖見司硯急了,這才笑出聲來,“司硯,你不用擔心,我既然知道這兒有路過去,便是有妥全的安排的,你跟着我走便是了,今日咱們兩個絕不會睡山洞的,運氣好些的話,幸許還能吃上熱乎乎的烤肉呢。”

“真的嗎?”司硯被江芙蕖捉弄了,也不生氣,只半信半疑地看着江芙蕖,像是要從她的面上找到答案,可惜地是,江芙蕖面上只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那眼睛亮晶晶的,滿是促狹,哪裏能看出什麽。

司硯看着江芙蕖滿是神采的眼睛,怔了怔。

江芙蕖沒有察覺到司硯的走神,她轉過身,擡手指了指正前方,“我怎麽會騙你呢,前面不遠處便有一個小村子,裏邊住的都是獵……咦?”

江芙蕖擡起的手一僵,眼中的笑意也收了起來。

“獵什麽?”司硯見江芙蕖忽然停了話頭,便順着她的指向往前看去,她皺了眉頭,幾步走到江芙蕖身前,将她擋在身後,警惕地看着前面。

前邊不遠處的泥路旁邊,躺着一個人,一個俯趴着在地上蠕動的人,他似乎聽到了有人走近的聲音,正擡頭往她們的方向看來。

可一看到她們兩個,他又很快低下了頭,似乎不敢讓人看到他的臉。

兩邊僵持了不過片刻,司硯見江芙蕖擡腳往前走,忙喚道,“居士。”雖是什麽都沒說,可意思十分明顯,她不想要讓江芙蕖往前去。

“沒事的,司硯。”江芙蕖推開司硯,指了前面的人輕聲道,“那人快死了。”

司硯聽見江芙蕖這麽說,猶豫了一下,看了那仍舊俯在地面蠕動的人一眼,便皺着眉頭跟上了江芙蕖的步子,很快走在了她的前面。

兩人在那人面前停下,便站在那兒靜靜地看着他。

那人的身子顫抖地厲害,頭死死地低着,似乎十分畏懼江芙蕖和司硯的靠近。

“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司硯轉頭見江芙蕖一臉好奇地看着那人,便先開口問那人。

那人聽到司硯的問話,身子顫動地更厲害了,他頭更加低,兩只腿往後蹬,似乎是想要後退避開司硯和江芙蕖。

司硯眉頭皺地更深,想要讓江芙蕖走,可看江芙蕖的眼睛粘在這人身上,明顯是有話要問這人的,雖是不知道她要問什麽,但司硯直覺不想讓她與一個快死的人太近,誰知道他是怎麽回事,一個快死的人跑到這深林子裏來,當真是詭異至極。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一個人出現在這林子裏?”司硯耐着性子再問了一次。

那人仍舊沒有出聲,他往後爬了兩步遠的距離,似乎就爬不動了,整個人癱在地上,頭埋在手臂裏。

司硯見他這樣,便對江芙蕖道,“居士,咱們走吧。”

“你是得了疫病嗎?”江芙蕖忽然開口問地上那人。

那人身子一僵,頭慢慢地擡起,看向江芙蕖,良久才出聲,聲若游絲,“你怎會知道?你是要去梁村的?”

“梁村?”江芙蕖暗暗打量着那人的神色,見司硯還要往前走,忙伸手将她拉在身後,她用了很大的勁,讓司硯不得不回頭看她,江芙蕖朝她輕輕搖了搖頭,卻是什麽都沒說,司硯便站在她身後不動,不安地看着地上那人。

這分明是個人,可他整張臉上幾乎都沒有肉,只一張面皮搭着骨架子撐起了他的一張臉,眼睛深凹,眉毛落盡,嘴唇烏青泛白,面色枯黃,脖子和額頭處還有隐隐的褐色烏痕外露,露在袖子外的手指比之釵子也粗不了多少,上面有成片的褐色斑點。

若不是如今太陽還未完全落下,明光照在他的身上落下黑影,司硯絕不敢相信,這是個活人,難怪江芙蕖說他快死了,他比那已經死了的人還可怖呢。

“你不是去梁村的。”那人見江芙蕖眼中的茫然,無神的眼中忽然迸發出光彩,他朝江芙蕖伸出手,又很快縮回去,在自己的懷中掏了掏,似乎要拿什麽東西。

第 89 章 氪金就能變強!

通過蘇瑤等人的視角,直播間裏水友将整個過程盡收眼底,彈幕已經瘋狂刷新了起來。

“卧|槽!這……這還是命魂三階嗎?”

“媽蛋,兩刀就解決了,其他參賽選手不要面子的嗎?鐵鬃豬不要面子的嗎?”

“果然,淩霄還是那麽騷氣!”

“這下我感覺異界的靈獸要遭殃了,淩霄怕是要大開殺戒吧?”

“心疼異界靈獸!”

“心疼異界靈獸+1!”

“……”

蘇瑤幾人走到淩霄身旁,蘇瑤震驚道:“淩霄,你是怎麽做到的?”

雖然劉若妍等人沒有發問,但是從她們的眼睛之中能夠看得出來,她們也是好奇的很。

淩霄眨巴眨巴眼,言簡意赅道:“氪金就能變強!”

蘇瑤幾人聞言,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問你怎麽變強,你告訴我一句氪金就能變強,這是什麽鬼?你當你玩游戲呢?

淩霄見狀幾人不明白,只能解釋道:“這把唐刀是我花了8000萬華夏幣收購來了,是用異界玄鐵加上命魂靈獸噬金獸牙齒打造的。”

淩霄話音落地,在場幾人的臉皮都仍不住直抽抽。

8000萬華夏幣,這特麽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億啊!

“淩霄,你該不會把那兩億多都用完了吧?”蘇瑤仿佛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問道。

淩霄答道:“把你和張蕊那份給了你們之後,剩下的兩億多買了一把唐刀,一套貼身軟甲,就沒了啊。”

那兩名男生聽到淩霄這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合着兩億多華夏幣不到一星期,就被淩霄給敗光了?

兩名男生瞬間自閉了,表示不想說話。

劉若妍和蘇瑤狀況稍微好一點,但是也差不了太多,看着淩霄的目光,一片震驚。

淩霄聳聳肩,道:“不就是兩個多億嗎?我覺得挺值的。”

蘇瑤幾人集體自閉了,呵呵噠,不就是兩個多億嗎?你瞧瞧這話說的!我們怎麽就那麽想砍死你呢?

直播間裏的水友,也是被淩霄震暈了。

“兩個億啊!我一輩子都賺不到錢,在淩霄手上捂不住一個星期。”

“淩霄說的倒是沒錯,值是值,但是有這麽多錢的人,能有幾個這麽舍得?”

“兩個多億對我來說,還是事情嗎?那特麽是命啊!”

“……”

淩霄見幾人不說話,也就不再搭理她們。

随後,只見淩霄身形一閃,就已經出現在鐵鬃豬屍體周邊。

他目光灼灼,仿佛是在觀察着什麽。

蘇瑤幾人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淩霄,怎麽了?”劉若妍好奇地問道。

淩霄沒有回答她,他在行軍背包裏翻找起來。

很快,淩霄就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小號的鍋碗瓢盆,以及各種調料,甚至連菜刀和砧板都有!

當這一切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蘇瑤幾人當場自殺的心思都有了。

你見過有誰進異界,會帶這些東西的?

哪個不是帶着各種物資,療傷丹藥之類的?

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異類呢?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蘇瑤看着淩霄手中菜刀,有點不确定問道:“淩霄你這菜刀不會也是……”

第 86 章 牛哥

“怎麽,就不玩了?”剛才那名男子向唐钰兩人走了過來。

王大壯一臉沮喪的道:“別提了,今天手氣真是背到姥姥家了,五千塊這麽快就輸光了。本來今天只是想過來玩玩看,所以沒帶多少錢,這輸起來到真是快。輸光了,還能怎麽辦,回去湊錢再來翻本呗。”

“賭嘛輸贏是常有的事情,今天輸了明天贏了。你們想繼續賭的話,到也不是非要回去拿錢才行的。”那男子淡一笑道。

唐钰道:“怎麽說?”

那男子一笑道:“你們是小駱介紹過來的人,錢方面嘛我可以借你們一點。出來玩嘛,就是圖個痛快,才玩了十來分鐘就悶聲回去的話,那五千塊錢不就是白輸了嘛。你們可以從我這裏拿點去翻翻本,說不定手氣馬上就轉好了,大載而歸也不一定的。”

唐钰表現的有些動心的樣子,不過還是有幾分顧慮的道:“你不是想讓我們向你們借高利貸吧?我們只是來賭下的,借高利貸這玩意可暫時還不敢碰。算了,今天看來手氣實在是不行,下回再來玩吧。”

見唐钰要走,那男子拉住了唐钰道:“小兄弟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你們是小駱介紹過來的人,我怎麽會借高利貸給你們的。第一次嘛,不用你們還利息的,不過額度到是不大,只能有一萬。對了,你不是有輛車嘛,如果你們肯壓車的話,到是五八萬的不是問題,甚至可能更多,都是不用還利息的。”

唐钰心中暗笑,這人還真把自己兩人當大魚來栽了,想用無利息來吸引自己上鈎。他們自然不會做虧本的賣買,第一次無利息,那是為了吸引你,引你上鈎,吸你的財錢。等到了第二次,那就變成高利貸了。這種模式,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想的明白的。只不過,在賭場中,有很多人就被賭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借下高利貸。

唐钰有些猶豫了起來道:“壓車,這不太好吧,再說我這車子也值不了多少錢啊。我們怎麽說也是做點小生意的,沒有了車子确實不太方便啊。”

“诶,怎麽能這樣想呢。我借你錢,你就一定會輸嗎?不會吧。如果你不壓車,我最多只能借你一萬,你們剛才也看到了。賭桌上這東西,贏的快輸的也快,一萬的話額度确實太小了。如果你能壓車的話,五八萬肯定不是問題。有了資本,你們才有更多贏的機會啊。再說,這沒有利息的機會,可也是你們現在才能夠享受的到的。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不會再有了。”那男子道。

“這個——”唐钰還是猶豫不定,看了看王大壯,對他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該他表演了。

王大壯馬上心領神會,狠狠的咬了咬下道:“钰哥,我也不信我們今天就這麽背,要不再拼他一次了,這樣的機會确實難得。再有個五八萬打底,好好的幹一場,就不信贏不回來。贏了我們就把錢還了,車不就回來了嘛。”

唐钰這才點頭道:“好吧,那就拼一次吧。”

“呵呵,兩位小兄弟一看就是有魄力的人,将來肯定是幹大事的。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牛哥。”那男子一笑拍了拍唐钰兩人的肩膀道。

唐钰嘴角揚起了一個淺弧,就這點小技量,還想來玩弄自己。

王大壯用佩服的眼神看了看唐钰,這麽一下就直接讓人帶他們去見牛哥了。

跟着那男子,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房間前,門外有兩名魁梧的男子守着。那男子向兩人示了一個眼色,就開門帶着唐钰兩人走了出去。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裏面布置的到是不錯。一進房間,唐钰就頓時将裏面的情況全部掃了一遍,房間除了坐在裏角一張辦公桌前,頗有幾分老板樣子的四十模樣的大塊頭男子外,并沒有其他人。

這人人,應該就是牛哥了。四十出頭,小平頭國字臉,大塊頭,壯的像是一頭牛一樣。不知道他這個稱號,是不是因為這個來的。

“牛哥,帶了兩個人過來。”那男子一笑對牛哥道。

牛哥擡頭看了唐钰兩人一眼,才道:“要多少。”

唐钰走上了前去,當走到辦公桌前時,目光一冷雙手忽然出擊向兩人的脖子占了過去。唐钰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又是突然發難,牛哥雖然有些反應了過來,但還沒來的急做出動作,唐钰的手指就已經占到了他的脖子上了。被唐钰這麽一指點中,兩人頓時捂住了脖子,表情變得無比猙獰了起來,卻是說不出話來了,一臉痛苦的萎靡了下去。想要掙紮,卻發現全身都沒了力氣。那男子直接軟倒在地,唐钰一掌直接切到了他的脖子上,讓他直接暈了過去。牛哥癱坐在了椅子上,臉脹的通紅,眸中閃爍着兇獸般的森光的看着唐钰。看到這眼神,王大壯心中也是打着疙瘩,這眼神太可怕了。

唐钰看了王大壯一眼道:“去守着門口,将門反鎖起來。”

王大壯不敢遲疑,馬上跑過去反鎖上了房門,守在了那裏。

唐钰看着牛哥,撇嘴一笑道:“不用這麽看着我,你的眼神是殺不死人的。也不用掙紮,越掙紮你只會越難受的。我來找你,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只要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應,我就會離去。你也別想動什麽心思,我能制服你,也能輕松的幹掉你。”

牛哥目光閃爍着陰森的看着唐钰,這個年輕人竟然讓他有種遇到了高人的感覺,特別是那平靜的眼神,但鋒利程度卻是不在虎哥之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不過牛哥也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也不再掙紮,坐正了起來,只不過嘴裏還是沒有辦法發出聲音,身體也失去了掌控之力。他不明白,這年輕人剛才對自己做了什麽,竟然會讓自己變成這樣。

“你應該派過一個人去東聯大廈,破壞一輛車子吧。知不知道,那是我欣姐的車子,破壞了一次也就算了,竟然還讓人在那蹲點,想修好一次破壞一次是吧。是盛世傳媒的張國立叫你做的吧?”唐钰看着牛哥道,将他的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收在眼裏。說到張國立,牛哥眼神顯然微是一動,只不過瞬間便掩飾了過去,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哪裏逃的過唐钰的眼神。

唐钰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背後确實是盛世傳媒的張國立在搞鬼。還真是可惡,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一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唐钰也不想在這裏多留,道:“我知道就是張國立指使你的,麻煩你回頭轉告一聲張國立,他一而再的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也不覺得羞恥嗎?堂堂一個公司的老總,竟然如此的無恥,我真為他感動蒙羞。這樣的事情,我希望就此而止,事不過三,再有這樣的事情的話,下次我可就沒有這麽好說話了。如果想用你的能力來挑戰我的底線,我随時奉陪。話不多說,下次再讓我找上門的話,你就為自己準備後事吧。”

說完唐钰便轉身離去,兩人出了房間便直接關上了門,門口的兩人到是沒有什麽懷疑。唐钰兩人沒有多呆,直接離開了酒吧。

“钰哥,我們就這樣走了?”王大壯還是有些不解,從頭到尾都沒怎麽看懂。

“我已經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了,不走幹嘛。不走的話,等着那個牛哥恢複過來,叫人砍我們是吧?”唐钰道。

“呃,不是,那我們輸的那五千塊錢就白輸了?”王大壯道。

唐钰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回去再去賭上幾把吧,那錢是公司的,輸了就輸了吧,反正我們這也是在為公司辦事。不輸那五千塊錢,哪有這麽容易接近的到牛哥呢。”

“好吧,唉,我的五千塊啊。”王大壯咧了咧嘴,還是有些不幹的樣子。

待唐钰兩人離開後十多分鐘後,牛哥才恢複了過來,猛然站起來身來,眸中射出了兩道逼人的寒光。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吓的不輕的。牛哥雙手按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噼啪的骨頭作響聲。他的臉色,也是無比的陰森寒冷,他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被人如此輕松的闖入了辦公室,欺淩到了這個份上。這要是傳出去,他日後還有什麽臉面在道上混下去?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那是什麽手法,怎麽會如此的詭異?欣欣文藝公司的,什麽時候有這麽一號人物?單槍匹馬,就敢來找我的麻煩,還有着詭異的身手——”牛哥眼裏寒光閃爍,思索了起來。

好一會兒,牛哥才拿起了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什麽事?”

“立哥,剛才有個自稱是欣欣文藝公司的年輕人闖入了我的辦公室,他知道了那件事情是我派人所為,還讓我傳話給您。”牛哥寒着臉道。

果然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了一陣怒哼聲:“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還有臉打電話給我。那小子跟你說什麽了?”

“他說,讓我們以後不要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否則會讓我們後怕的。不過立哥,這小子的身手确實有些詭異,很歷害,我感覺他是一個硬刺,不太好對付。”牛哥道。

“哼,一個毛頭小子就把你吓成這樣,你還真是給我長出息了。我不想聽你的廢話,這件事情你去擺平,我就不信他還能是超人了。我的計劃,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破壞。還有,等下把那個年輕人的照片傳張給我,我到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膽的,敢跟我過不去。”對方憤怒的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

收起了電話,牛哥臉色直接黑了下來,狠狠的咬了咬牙。

(本章完)

第 85 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李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請你馬上跟我說清楚,我真的不相信我們本來都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你為什麽要對我的父親下手呢?”

“我說唐尋路你真的誤會了”

“你老是說我誤會,難道你沒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這個嗎?”

這時李翺看着唐尋路惱怒的模樣,又看到那身旁的幾名保安,随即心中暗暗說道:“如果我現在對唐尋路說明情況的話,他肯定不相信,如果我要是要讓他相信的話,那那就肯定要運用我的吞噬法術,讓他看一看,而如果我真的擁有了那黑洞的法術,讓他得知的話,那麽這些保安肯定也會知道的,這樣的話,那麽我的秘密豈不就會是被他們知道了嘛,叫我該如何是好呢?因此如今在當務之急,就是只能讓唐尋路一個人知道,然後讓這些保安離開”

想到此處,那李翺立即對唐尋路說道:“我可以對你解釋,但是這個秘密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說,因此這些保安不能在這裏”

“什麽?你不讓我們在這裏,莫非你去想對唐尋路公子施展什麽詭計嗎?我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哦”

這些保安根本就像一個狗腿子一樣,直接站在了唐尋路身旁,還以為李翺要對唐尋路下什麽狠手,可是他們卻沒有知道,那唐尋路一米八五的大個子,,李翺又怎麽可能打的過他呢?

“行了,你們這些人都出去吧,李翺乃是我的好兄弟,我現在需要聽他的解釋”

“可是唐尋路公子啊,你千萬不要中了李翺這個小雜毛的軌跡呀,我看李翺這個小雜毛就不像是什麽好人,你看他穿的這般寒酸,又是個踢球的王八蛋,他肯定觊觎你們家的財産,所以要你和你父親全都斬殺的”

“混賬!”

這些保安還未說完,便被唐尋路一腳踹翻在地,因為這些保安也太狗仗人勢,他們竟然還說那李翺是一個踢球的小王八蛋,如果說李翺是踢球的小王八蛋,那麽唐尋路豈不是也是一個王八蛋了嘛,所以說那唐尋路才是要對付這些保安的。

而這些狗腿子保安,本來是想對唐尋路拍馬屁的,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自己馬屁沒有拍成,反正是拍在了馬蹄子上。

此時那天保安無奈之下,也只能是灰溜溜的離開了病房,這時屋裏只剩下了李翺與唐尋路兩個人。

随後那李翺再度對唐尋路說道:“我告訴你唐尋路,我們再怎麽說也是好兄弟,好朋友,我是絕對不會對你父親下手的,況且我也沒有理由對你父親下手啊,我又不是你們家的二少爺,大少爺之類的,我将你父親斬殺,了你父親的遺産也不會給我啊,這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啊”

“是啊,我知道,所以說我才不相信那些保安的話,但是我卻十分納悶,那些保安既然是看到監控,說你半夜偷偷溜進了我父親的重症監護室,那麽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麽會進去?那你進去到底所為何事嗎?我現在是十分好奇呀”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

這時李翺說着便立即施展了他那黑洞法術,出現到了自己身前。

此時那唐尋路看後頓時心中大驚,連退數步,然後滿臉驚訝地沖着李翺說道:“李翺,你如今這是在幹什麽呢?你這是什麽法術?難道你是鬼怪嘛”

“呵呵噠,我怎麽可能是鬼怪呢?”

那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收取了法術,随即便再度沖唐尋路說道:“唐尋路你有所不知,如今我獲得了一個異能,而這個異能便是可以洗收別人身上的病菌,先前你父親雖然是被醫生醫治了,但是他腦中的病菌還大量存在,而醫生有沒有高超的技術,可以完全去除你父親囊中的病菌,所以我又擅長半夜趁別人都不在的時候,運用我的黑洞吞噬法術,祛除了你父親腦中的病菌,所以說今天早上你父親才會才會康複的,難道醫生說的話你當時沒有聽清嗎?醫生可是說你父親腦中的病菌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這一點你可以否認嘛?”

“這個嘛?”

聽到李翺的問話,那唐尋路立即點了點頭。

“這一點我不可以否認,我父親的确是在一夜之間,他腦海中的病菌就全都沒有了,可是李翺啊,你怎麽可能會獲得這種法術呢?要知道我們都是尋常人,尋常人是不可能擁有法術的,莫非你現在就是正兒八經的異能人嘛?”

“不錯!我就是異能人,但是唐尋路你是唯一知道這個消息,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給其他人,否則其他人肯定會将我當成怪人的”

“好,你放心,我唐尋路跟你也是好朋友,好兄弟,你讓我怎麽辦,我就怎麽辦,再說了我唐尋路有一個異能人的好朋友,我也是非常開心的,呵呵噠”

這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開心地笑了起來。而此時那李翺看到唐尋路答應了自己的,心中也随即長出了一口氣。

因為他當時還真的非常擔心,唐尋路會将自己是異能人的事情散播出去,如果唐尋路真的将自己有異能這件事告訴給別人了,那到了那個時候,李翺就成為了正兒八經的外星人,肯定要被公之于衆的,李翺可不想過這種公之于衆的生活啊。

而這時那李翺再度沖唐尋路說道:“唐尋路,現在我對你說了實話,你也知道我是為什麽要進入你父親的重症監護室的,但是那門外的那些保安,他們卻并不知道,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

“在個嘛?”

聽到了李翺的詢問,那李翺立即思索了一下,然後再度沖李翺說道:“李翺你放心,這些保安我來搞定,而且我會找一個借口,讓他們不要誇大這件事,而且只要我開口了,那麽這些保安即便是在不樂意,也沒辦法的拒絕的,因為我也會給他們一點好處”

“哦,為什麽要給他們好處呢?”

“李翺你有所不知啊,這些保安既然是這般心急的要來見我,報告說你偷偷溜進了我父親的重症監護室,其目的就是為了想要在我面前邀功,而他們知道我們家都是有錢人,所以這當然是想要我們一點好處的,你放心,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鬼閉嘴,因此我給了他們一些錢財,他們也就不會亂說了”

第 90 章 自讨苦吃

兩種可能性相比較起來的話,箬竹可能更偏向于第二種,她對自己的魅術還是很有信心的,三個人不行,那現在只剩呀兩個人,是不是會好一點?

箬竹又開始對卿瑤音和白冰兩個人悄悄施展法力,想辦法拖延着時間。

“白冰哥哥,我們停下來休息休息好嗎,好累啊。”

“嗯,沒關系,待會兒咱們比賽完,你出去想睡多久就可以睡到多久。”

白冰完全不吃那一套,他雖然并不是很喜歡這個箬竹,但還是可以笑着和她說話,這是卿瑤音很為佩服的一點啊。

要知道,這不是誰都可以做得到的。

箬竹本來是想要蠱惑白冰的,這一點現在是一個人都能夠看出來,但是白冰還是故意那樣說,又把他的毒舌很好的發揮了出來,

見自己的方法還是不管用,箬竹心裏有點忐忑不安啊,現在只能憑借着自己的修為去拼了。

然而,等到箬竹真正和卿瑤音和白冰兩個人對上的時候她才知道,為什麽端巧會那麽快的被打出去了。

因為卿瑤音和白冰兩個人的配合這麽炒雞好。比端巧之前的方式還要慘一點,因為,卿瑤音看她很不順眼。

狠狠一拉,并不像是對待端巧的時候那種借力打力,而幾乎是蠻力,箬竹整條胳膊都被卸下來了,疼得她“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眼淚汪汪的。

“救命啊!”

“哈哈,我估計到了下面就可能有人會救你了,畢竟現在他們不允許被上臺,只有我們三個人哦。”

白冰好心的提醒。

剛才他感覺到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沖擊着他的耳膜,企圖鑽進腦子裏邊去,但是被白冰阻擋在了外面,不過看起來,好像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啊。

另一只腳卡在箬竹的第十二根肋骨上,卿瑤音很随意的一踢,将箬竹踹到戰臺邊緣,差那麽一點點就能掉下去。

箬竹翻了個身,又怕了上來。

卿瑤音冷笑一聲,她就知道箬竹不舍的跳下去,天上雙龍草對于一般人來說是多大的誘惑啊,即使是對于現在的卿瑤音來說也是一樣,她需要用太上雙龍草來煉丹啊。

慢慢爬起來,箬竹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可是衣袖被卿瑤音剛才不小心踩過了,上面全是腳印,箬竹沒有注意到這個,徑直拿着袖子擦了嘴。

白冰不敢相信的盯着箬竹,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子的人,連別人踩過的衣服都不放過,袖子離嘴巴越來也近了,而當白冰看見箬竹真的用袖子擦嘴的時候,表情已經變成了極度震驚。

雖然沒有潔癖,但他認為,自己可能馬上就要有了,尤其是在看到了這樣子的一幕之後。

箬竹剛剛爬起來就看到白冰在對面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心下一喜,還以為是白冰被自己迷惑住了,既然這樣,那就證明她還我就機會!

天底下的男生不都是一樣嗎。

不管表面上的差距有多麽大,只要陪他睡一覺之後,什麽事情都好解決了,不得不說,男人真的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卿瑤音看着突然變得有些妩媚的箬竹,愣住了,那是怎樣的一副場景啊。

鼻青臉腫,一只胳膊還耷拉着的女子癱倒在地上,身上沾滿了灰塵,狼狽不堪。

但偏偏,箬竹這副模樣還做出“妩媚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笑。

“你眼皮子是咋啦,抽筋?”

白冰看着不斷的給他抛媚眼的箬竹,很是認真的說道,因為他知道,抽筋的感覺是很難受的,他真心想要勸箬竹自己走出去吧,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箬竹的臉在抽搐。

“我說真的,難受你就自動棄權吧。”

他真的是在為了她好啊,真的,像他這麽善良的人。

“呵,這就想讓我自動棄權,你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出來吧,狼月月!”

箬竹召喚出自己的獸寵,一只狼,臉上還有立顆大痘痘,真不知道,明明狼月月臉上全都是毛,怎麽會長痘!

卿瑤音看了看箬竹,垂死掙紮不是,敢召喚獸寵,難道她就沒有嗎?

“小白!”

“啪啪啪。”卿瑤音響亮的拍了幾下巴掌,沒有反應,全場寂靜,小北“嗖”一下的從外面竄進卿瑤音的懷裏。

速度快到很多人都只看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一晃而過,小白親昵的舔着卿瑤音,卿瑤音獎勵的摸了摸它的頭。

“我舉報,我要舉報!”

箬竹高舉着另一只還算是完好的手,雲理事親自走了過來,她們還是很重要最後的環境,人才的選拔,她們還是很看中的。

“怎麽了?”

雲理事打量着周圍的四個人,看起來并什麽異樣,詢問到。

“我要舉報,她們申請外援!”

“哦?”

雲理事打量着卿瑤音和白冰兩個人簡直就好像小學生一樣,“怎麽申請外援了,他們在上面看着都沒有看到有一些不尋常的洞。”

“她們剛剛從外界得到幫助,叫了一只耗子進來。”

她口中所說的,就是那個一路上必須的有專屬地方的長得好像“松鼠”的小白,雲理事看了看卿瑤音懷裏的小白,又看了看箬竹。

“這個……”

“要是那麽說的話,那你那只長得很醜的狼月月,豈不是也得算成是外援哪。”

卿瑤音直接怼了回去。這種人,不需要憐香惜玉。

“我那是召喚出來的獸寵。”

箬竹反駁。

“我這也是喚出來的獸寵啊,只不過出場方式不一樣。”

卿瑤音聳了聳肩,雖然小白不是和自己契約的,但卻是和小北契約的,連小北都是她生出來的呢,他的東西自然也是自己的。

“好了好了,繼續比賽。”

雲理事的小胡子都被箬竹氣的翹了起來,明明啥事沒有,一只瞎嚷嚷什麽,人家叫了獸寵都不讓,有本事你也可以叫啊,別說是誰了,簡直就是想叫幾個叫幾個。

連雲理事都不管這件事情,箬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誰都不管,只有一個下場,認輸呗,但偏偏她還不甘心自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