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散打技能

而李翺如今也将和這些人的對抗,當做了自己的訓練,那李翺騰挪輾轉之間,左閃右躲,沒過多久,便将這些人全都放倒。

而那李翺則生龍活虎地沖着這些人說道:“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先前不是特別狠毒嗎?不是說還要将我打敗嗎?,來呀,來呀,我就是站在這裏,讓你們打”

那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心中哈哈大笑道:“先前本來以為這些人是我的麻煩,可是現在看來,這些人可是能夠成為我的訓練工具呀,一邊躲避他們的攻擊,一邊溜着他們跑,不但能夠訓練我的體能,還可以再多訓練我身體的協調力,真的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啊”

而那名大一新生本來是想将李翺打的鼻青臉腫,以此來找回自己面子的,可是卻令他沒有想到是,如今李翺耍自己就像是耍狗一樣,自己別說攻擊李翺了,這半天連李翺的衣服都沒有抓到。

于是這名大一新生惱羞成怒之下,立即張牙舞爪的再次朝李翺撲來,那李翺見後一個箭步躲避,一個轉身繞過,最後李翺又來了個後蹬腿,直接将這人踹了一個狗吃屎。

而那訓練場周邊的球員,看到這裏熱鬧的情景,再度狂笑了起來,尤其是看到那名大一新生狗吃屎的模樣,更是另周邊的同學笑的是前仰後合。

随後這些人又将這個人狗吃屎的樣子,拍下來發到了評論圈,這個人瞬間便成了青雲大學的名人。

最後連這這青雲大學的年級主任,也知道了這件事,然後立即将李翺和這個大一新生叫了過來,然後面對他們問詢的事情。

而那個大一新生一開始還死不承認,可是後來他那幾名手下,見到年級主任的怒容之後,無奈之下只能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此時那年紀主任立即沖這這名大一新生說道:“證你這和小子好不容易考進我們青雲大學,居然不好好珍惜,我們青雲大學男生正兒八經的高等學府,我們青雲大學不能容忍你這種害群之馬的存在,雖然說我們青雲大學一視同仁,但是你這種人卻敗壞了我們青雲大學風氣,如果我們青雲大學都成了你這種人,那麽以後我們青雲大學百年清譽,豈不是全都毀于一旦了嗎?”

這名年級主任說着,立即便讓這名大一新生回家反省,這人聽到這年紀主任居然對自己做的這般嚴厲的處罰,頓時心中大怒。

可是他不敢對年級主任發怒,因此立即沖一旁的李翺罵道:“李翺你這個小雜毛,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有膽子的話放學後在校門口等我,我一定會去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實力”

“混賬,你這個人可真是油鹽不進啊”

見到的大一新生再次對李翺展開了怒吼,那名年紀主任一掌便将身前的桌子拍的咣當響,吓得屋裏種人全都驚恐不已。

而此時這名年紀主任,再度沖這名大一新生說道:“我告訴你,看來我剛才的處罰是太輕了,

如今你居然敢威脅我們學校的人,我告訴你現在我就立即叫你開除,你已經不是我們青雲大學的人了”

“什麽?你居然要開出我?”

見到這年級主任對自己産生了這種嚴厲的處罰,那大一新生滿臉的不高興。

“不錯,我就是要将你開除,怎麽辦?難道還想将我毒打一頓嗎?”

“這個嗎?”

看到年級主任那震怒的模樣,這名大一新生立即冷冷說道:“呵呵呵,你說的好,你牛逼你是老師,我不敢搭理你,但是李翺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我不會放過你的,如今我已經不是青雲大學的學生了,你們也管不住我啊”

這名大一新生說的立即扭頭就走,而此時那年級主任随時笑着拍了拍李翺的肩膀.

“李翺你放心,我們青雲大學的安保措施非常嚴厲的,況且這個人也只是外強中幹,紙老虎,他不敢對你怎麽樣,讓如果真的還對你傷害的話,那麽自有法律制裁他,你放心吧”

“好,多謝老”

李翺聽後立即點了點頭,因為李翺也不怕這個人的威脅,先前那田斌、羅平等人對他的威脅,李翺不怕,如今經常這個人的威脅,李翺就更加不會怕了。

況且李翺向來都是那遇強則強之人,雖然李翺不惹事,但是李翺也不怕事,因此李翺放學之後,還是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離開。

可随即便見到那大一新生,糾結了幾名社會青年朝自己走了過來。

李翺看後後也立即冷冷的沖他們說道:“麽樣?還不服氣,還想跟我對戰一番嗎”

“呵呵噠,我如今的确不服氣,但是我并不是要跟你對戰,我是要将你毒打一頓,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你就是不打我,我也沒必要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但是我要跟你說清楚,這裏滿大街都是攝像頭,你想跟我對打沒關系,我們就找一個地方,找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我們兩個人就一對一地對打,你有膽量嗎?”

“什麽,你要跟我單挑?”

“不錯,就是要跟你單挑,看你一米八幾的大個,居然不敢跟我對戰,真是贻笑大方”

“好小子,你不要跟我用這種激将法,今天我非要跟你大戰一番不可”

這名大一新生說的,立即便将李翺帶到了一處散打訓練腳面前。

本來李翺要是想和這個人來到球場,進行對打的,因為那李翺只有來到了足球場上,他的足球系統才可以得到升級和進化,他也就能夠擁有那出色的變向、加速能力。

可是如今他們來到這個散打訓練場,那李翺可是毫無任何系統技能的啊。

因此李翺立即沖大一新生說道:“你要跟我對打可以,但是只有去足球場上,來到這裏我不不會跟你對打的”

“少給我廢話,足球場那裏人那麽亂,你是想耍我吧,我告訴你,要來就來這裏打,否則我們就對你群攻”

這個名大一新生說着,立即将李翺推到了這散打訓練場之內。

而此時李翺剛一踏進這裏,随即那腦海中的系統便提示道:“叮!檢測到宿主進入散打場地,自動為宿主開啓散打系統,随着宿主再訓練場的散步,會逐步增強宿主散打段位”

“好,今天看我怎麽吊打你!”

那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在這散打訓練場開始了散步模式,因為如今李翺就是要靠着散步,來加強自己的散打技能的。

第 97 章 古董拍賣會

第九十六章 古董拍賣會

秦瑤和張凡在學校門口集合後,兩人去了附近的游樂園玩了一天,晚上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江城大學…

“凡凡,我先回去睡了哈,你明天不是要去燕京嗎?早點睡,我看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我就陪你一起去吧。”秦瑤一邊朝着女生宿舍走去,一邊開口說道…

“恩,好,你路上小心。”張凡湊上身去,擁吻了一下秦瑤後,目視的看着她漸漸遠去…

秦瑤走遠後,張凡也漸漸的回到了寝室,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張凡等堂哥張少龍到來後,張少龍開着車帶着張凡駛去了燕京市…

花了沒多久的時間,兩人就到了燕京市,一下車就給李大傻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張凡他們…

張凡放眼望去,燕京市到處貼滿了關于明天拍賣會的事兒,大概的意思就是明天的古董拍賣會會有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張凡緊緊的盯着海報上面無價之寶四個大字,皺着眉頭看了許久…

“嘿,這你也信啊?大多都是拍賣會的策劃人制作的噱頭,目的就是吸引來競拍的人出高價,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張少龍似乎很懂似得,頭頭是道的給張凡一陣分析道…

過了一會兒,兩人坐在車裏,看見李大傻在不遠處緩緩的走了過來…

張凡走下車去,朝着李大傻招了招手,李大傻看見張凡後,小碎步的跑了過來,跑到張凡身邊後,停了下來,氣喘籲籲的說道:“老,老三,你可算是來啦,我一個人在這裏,可忙死了…”

“卧槽,你就沒想到招幾個得力的幫手啊?”李大傻的一番話,讓張凡不知道說什麽好。

“老三,你丫的這就不對了哈,這公司是你的,人員招聘這一塊雖說我是經理,我也不好去插手啊。”李大傻昂首挺胸的對張凡說道…

“得了得了,你兩別鬧了,趕緊上車吧。”張少龍站在一旁,看見李大傻和張凡二人在吵鬧着,開口勸道…

兩人停下了拌嘴,坐上了張少龍的車,張少龍開着車朝着市區大酒店趕去,沒一會兒的功夫,車子緩緩的停在了燕京大酒店的樓下…

“咦,不去上次那個五星級酒店了啊?龍哥。”下車之際,張凡朝着張少龍開口一陣嬉笑道…

“不去了,這住酒店就跟吃飯一樣,讓你經常吃一種口味的飯,你也受不了啊,得換着來。”張少龍下車之際,給張凡解釋得頭頭是道,張凡連連豎起大拇指,一個勁的誇贊道張少龍的口才好…

三人把車停好後,張凡和李大傻二人跟随着張少龍的腳步,走進了酒店大堂,大堂富麗堂皇,右側站着一排服務員,一進門就傳來了一陣熱烈的歡迎聲…

張少龍和張凡還有李大傻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酒店內部的西式餐廳,點了一堆的西餐,開始在餐廳裏大吃了起來…

張凡小心翼翼的吃着西餐,卻看見李大傻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吃着,跟幾年沒吃過飯似得…

“哈哈哈…”張凡在一旁一邊吃一邊看着李大傻一個勁的傻笑…

“老,老三,你看着我一陣嬉笑什麽?”李大傻一邊吃着西餐,卻不經意的瞥見了張凡一旁盯着自己傻傻發笑…

“你看你那傻樣,是不是這幾天餓着急了啊?哈哈…”張凡看見李大傻那樣,還是忍不住的繼續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張凡和李大傻還有張少龍三人來到了市政府會議廳,這裏就是今天古董的拍賣地點。

會議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鳥巢似得,矗立在燕京市的市區,周圍的人行道異常寬闊,顯得氣派極了…

“哇,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啊。”李大傻擡了擡頭,仰望着會議廳入口…

“以後你來這種地方的機會很多,別那麽大驚小怪的!”張凡看着李大傻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

“走吧,我們進去吧!”張少龍指了指路旁邊的标示牌,徑直朝着會議廳入口走了過去…

如果單單從外表來看,大堂只能算是門面,會議廳裏面看起來卻異常樸素,到處都挂滿黨旗,今天的會場是臨時改過的,目的是為了方便拍賣…

張凡張少龍還有李大傻三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等待着拍賣會的開始…

張凡朝着四周撇了撇,卻不經意在角落處看見了舒雅…

張凡見狀,拿起電話撥通了舒雅的電話…

“喂,小凡!怎麽想到打電話給了我啊,你還記得我在啊?”舒雅在電話那頭,語氣有點責怪的說道!

“舒雅,我看見你了!”張凡朝着電話那頭一陣回答…

舒雅聽見張凡的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四周看了一圈之後才看見張凡坐在椅子上,舒雅挂斷了電話,朝着張凡走了過來,說道:“呀,你怎麽會在這裏啊,難道你對古董也感興趣?”

張凡朝着舒雅笑了笑,開口道:“試試水試試水,對了,舒雅你怎麽也在,真的好巧!”

“這個是我們單位承辦的主會場啊,總公司那邊安排我過來布置,所以就來了!”舒雅皺着眉頭,一字不漏的向張凡解釋道!

“既然來了,那就坐我身邊吧。”張凡開口朝着舒雅說道…

舒雅倒也不客氣,在張凡身旁安靜的坐了下來…

今天的舒雅看起來很美,一雙黑色高跟鞋,搭配着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把舒雅的長腿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了張凡眼裏…

舒雅坐下來以後,張凡坐在她身邊,時不時的盯着她看,有好幾次都被發現了,舒雅被看得臉都紅了,過了半響湊到張凡耳朵邊輕輕問道:“我,我今天和平常難道不一樣嗎?你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聽完舒雅的話,張凡更是尴尬,臉上瞬間紅了下來,不敢正視舒雅,故意找了個和李大傻說話的機會,錯開了這個尴尬的情景,坐在張凡旁邊的舒雅,看見張凡這些舉動,心裏一個勁的偷笑,沒想到這個平日裏臉皮厚的大男孩,看見自己也會害羞…

第 99 章 那就祝你們三個幸福吧!

久濑大作雖然是在以退為進,但若真讓他開槍,他也下不了手。

而顏沖也是真的想要退休了。

顏沖把所有的權力都交了出來,久濑大作也就放心了。

他甚至還把從堂島宗兵這裏“繼承”下來的金錢拿了一千萬出來給顏沖,算是感謝顏沖為組裏做出的貢獻。

堂島組經此一役,元氣大傷,組裏成員損失過半,領導層就只剩下久濑大作和阿波野大樹,而他們的手下損失最為慘重。

反倒是風間新太郎和他的風間組,因為風間新太郎現在在監獄裏,躲過了一劫。

顏沖現在的錢真是有點花不完,《如龍0》作為一個現實向的副本,裏面的高級裝備并不是很多,西服和奢侈品什麽的主要是彰顯個人地位和價值的,并沒有什麽附加效果。

顏沖的世界影響已經滿了,他拿了這些錢,也就不想再消費了,現在只想把他們兌換成通用幣。

但是神室町附近的兩替所只提供美元兌換而不提供通用幣的兌換。

想來也是,這是八八年的日本,倒還能有貨幣兌換。但如果是到古代或者奇幻背景的副本中,貨幣可能就會變成古怪的東西。

于是顏沖便決定去安全屋碰碰運氣。

在整理好了所有的物品之後,顏沖回到了安全屋外面。

他為了防止畢羅盤和鄧玉壺攻擊他,他還特意變成了石頭形态。

因為時間已經臨近傳送了,所以維羅妮卡竟然也回來了。

她知道顏沖收獲頗豐,肯定是要回安全屋傳送的,所有對着顏沖微笑了一下,讓開了路。

這麽多天過去了,用來堵門的冰牆竟然還沒有被解除,但是可以看得出來,畢鄧二人也曾經做過不少努力,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最終放棄了。

顏沖于是便取消了那面冰牆。

冰牆在他面前徹底碎成了冰渣,露出了後面的教室門。

顏沖微笑着對維羅妮卡比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女士優先。”

維羅妮卡心裏也明白,什麽“女士優先”完全是放屁,他分明是怕裏面的人偷襲他,所以讓自己先進去探路。

但是維羅妮卡不知道為什麽,對顏沖有一股莫名的畏懼,比上一次見他的時候,還害怕許多。

這一次她能活着回來,還是多虧了顏沖手下留情呢。

于是她只能乖順地推開了門。

随後她捏着鼻子就退了出來,氣道:“怎麽這麽臭!”

這倆人雖然吃喝不愁,但是一個禮拜生活在這個小空間內,洗澡的事兒就別想了,大小便更是只能就地解決。

這氣味要是能好就出鬼了!

顏沖等了一下,順着大門往裏面觀察,發現畢羅盤和鄧玉壺兩個人各自縮在了對角線的角落裏,都是一臉的萎靡。

顏沖覺得沒什麽危險,這才邁步走了進來。

“二位,別來無恙啊?”顏沖問道。

“哼。”鄧玉壺擡頭瞥了顏沖一眼,完全不想說話的樣子。

畢羅盤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這與顏沖的設想完全不同。

他本以為自己瘋了他們這麽些天,他們兩個會非常的憤怒,看見顏沖之後,會第一時間攻擊他呢。

但是這兩個人好像力氣都被掏空了一般。

“喂,不至于吧?”顏沖笑道,“不就是讓你們在這裏待了幾天嗎?至于那麽難過嗎?我也是為了保護你們,趙一兩已經被我殺了。”

“這事兒跟你就沒關系!”鄧玉壺道,“一個副本而已,浪費也就浪費了。你知道這個變态對我做了什麽嗎?”

畢羅盤那邊委屈巴拉地道:“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嘛,那麽兇幹什麽?我也沒做什麽。男人和男人之間,不算強奸!我保證,我會對你好的!”

顏沖:“!!!”

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個時候,維羅妮卡也逐漸習慣了屋裏的氣味,走了進來。

鄧玉壺看見了維羅妮卡,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了,他過來抱住維羅妮卡,哭道:“你可算回來了!”

維羅妮卡是鄧玉壺心中的女神,鄧玉壺在別人面前還能強撐,但是在她面前就再也支撐不住了。

但是這次維羅妮卡卻一臉嫌棄地把他推了開。

“我愛的人,只有畢哥一個人。”維羅妮卡道,然後溫柔地過去關心起了畢羅盤。

嗯,這個是顏沖的催眠效果。

維羅妮卡心裏只有畢羅盤一個人,而且毫不掩飾對他的愛。

但是這一次,畢羅盤卻把維羅妮卡推了開。

“你不要欺負我的小壺壺!”畢羅盤道。

他兩步蹿了過來,把鄧玉壺扶了起來。

“你不要碰我!死變态!”鄧玉壺說道。

“我不是變态,我只是性取向跟其他人不一樣而已……”畢羅盤一臉的委屈。

顏沖原本只是想讓這兩個男人因為維羅妮卡的原因起一些沖突,這樣他們或許就無暇顧及自己了。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确實是完全忽視了顏沖,然而他們的這條愛情線路卻似乎達成了閉環。

我可從來都沒催眠過畢羅盤啊!

那就只能祝你們三個幸福了呗……

顏沖來到了自動售貨機前面,賣食物的機器已經被他們兩個清空了,而賣消息的機器裏面現在也沒什麽重要的消息了。

顏沖就連隐藏任務都已經完美完成了,支線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而且他現在甚至有些擔心久濑會出爾反爾,在他出去的時候,派人暗殺他。

而在中間的售貨機裏,這一次出現了用日元兌換通用幣的選項。

雖然可以購買的量是無限的,但是一次只能兌換一萬日元。

所以顏沖只能無奈地一張一張往裏面塞,塞得手都要酸了。

剛進來的時候,用通用幣兌換日元,是一比十,但是等現在用日元兌換通用幣的時候,就變成了二十比一。

系統收的手續費可以說是非常高了。

顏沖覺得自己也應該考慮像醇厚先生一樣,發展一條專門的兌換通道了。

一千萬日元兌換完成,顏沖的卡裏面多了五十萬通用幣。

雖然算不上富有,但是現在在主世界當中,他只要不買房買車,基本上生活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

按照這個進度發展下去,顏沖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奔小康了。

既然這麽有錢,那還上什麽學了?

第 82 章 三屍腦神丹

“嗯?”

聽到外面的動靜,淼淼的狗眼瞬間就亮了。難不成要上演電視劇裏常見的惡霸套路了嗎?

狗眼閃閃發亮了起來,難道淼淼大人初次出道就要懲罰邪惡,維持正義了麽?!

電視劇都怎麽演的?哦,對了,這個時候我應沖出去,大喝一聲,哪個厮在此張狂?!對了,還得有個名號!不然怎麽顯得我牛逼?

想起古天樂哥哥演的神雕俠侶,再次出場時的驚|豔,淼淼決定自己也得有個行走江湖的名號!

叫什麽好呢?

就在她思索時,外間卻傳來碰撞聲,老頭與老婦人的哭聲痛苦呼聲應聲而起。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幾個彪形大漢沖了進來。顏子傅輕掃一眼,傳音道:“是渭水城城主的人。”

“你怎麽知道?”

“衣服上有家族紋飾。”

“哦……”

淼淼看過去,卻是來了點興趣。

“他,他們好似是體修?”

顏子傅有些詫異,“你如何曉得?”

淼淼嘿嘿笑了起來,“我有秘法。”

“仙師,仙師,不能啊!這,這是貴客……”

老頭跌跌撞撞地進來,臉上已有了血跡,哭着道:“所有的靈米都給你們了,求仙師們給條活路吧!真沒東西了……”

幾個彪形大漢一腳将老頭踢開,冷哼道:“我道是什麽貴客,原是兩個煉氣期的毛腳蟹!”

淼淼怒了,剛要發火,卻聽到蕪瓊花傳音給自己,“大樹,莫要惹事,容易暴露身份。”

呆在虛空鏡的旺財也是哇哇叫,“淩霄魔君,不要讓大樹打架啊!我說話她聽不見,你告訴她,旺財愛她,不要打架。啊,種在這裏的芝麻怎麽這麽好吃?旺財要吃芝麻了……”

顏子傅忽然覺得把這個二貨放自己空間是個錯誤的決定。旺財已在他空間種上了不少芝麻,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這玩意有什麽用。

“是啊,大樹你可不要沖動,嘤嘤嘤,小蘑菇想回無極門,路上好苦。”

被扔回藥園的小蘑菇心裏苦逼極了。這一路雖可以去那個淩霄的空間裏休息,可這樣趕來趕去,好累哦。

“老大,你看見了吧?這個小蘑菇就是個好吃懶做的!還是選我……”

芨芨草叫嚷了起來,“老大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的……”

“行了!”

淼淼嘴角一抽,“我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沖動。”

傳音完畢,便是起身,道:“幾位道友,有何貴幹?”

“靠!你這口氣太生硬了!”

小蘑菇的聲音在神識裏炸開,“謙卑一點啊!”

“謙卑你妹啊!”

淼淼沒好氣地回過去,“看見那老頭了麽?多可憐啊!”

“有何貴幹?!你們進渭水城交靈石了嗎?”

“我們……”

淼淼語塞。

“呵……”

顏子傅輕笑了一聲,“這不沒進麽?”

言語随意,充滿蔑視。

“你這小子嘴厲害啊!”

胸口長滿胸毛的胸毛男咧嘴嘿嘿一笑,側頭沖幾個狗腿子道:“兄弟幾個,咱最喜歡做什麽?”

“嘿,老大就喜歡打人嘴,特別是那嘴皮子厲害的。”

淼淼看了看顏子傅,見他還是那淡然的模樣,忽然好奇,這人會怎麽做?一路上都在叫自己要低調,現在人打上門了,他會怎麽做?

“出去。”

薄唇微啓,男人吐出二字。

“哈?”

幾個人似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呆了下,随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聽見了嗎?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蛤蟆呢?吹口氣就讓咱哥幾個出去?行了,行了,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個小畜生計較了。把你們的儲物袋留下,就放你們一馬。”

“好啊。”

顏子傅勾唇一笑,解下自己的儲物袋放手裏掂了下,“你們說話算話?”

淼淼急了。

這也太沒出息了吧?

不過幾個煉氣期和一個築基期的體修有什麽好忌憚的?直接打一頓不就老實了?

剛要說話,卻見顏子傅看了過來,深邃的眼裏帶着一絲冰冷。淼淼一哆嗦,想起這一路此人的手段,便是沒敢吱聲。

心裏有些恨恨的。可惡,被這人欺騙了已經夠窩囊了,現在難道還得淪為應聲蟲,馬屁精了嗎?

某姑娘眼裏一片黯淡,心裏酸酸的。逃亡月餘,一路上淼淼充分體驗了四個字:恩威并施!

這厮當真是心狠手辣。他在虛空境裏弄了個木架,也不知使了何法,将自己吊上去後竟是不能動彈。

雖挂在上面也不痛不癢的,可長時間這樣挂着也難受不是?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還拿自己當靶子打!

想想那家夥居然拿靈石丢自己,淼淼想死的心都有了!可這家夥要一直這樣可惡也就罷了,那樣的話,自己恨他也就恨得徹底了。

可偏偏這家夥有時又對自己很好。有了他的面具,自己吃肉也不擔心臉上有字了,都被面具蓋住了。

一旦開了禁,自然是控制不住肚裏饞蟲,想吃肉。而這家夥居然會為了自己去抓妖獸,還給自己烤肉,可真是對自己好起了好死,對自己惡起來惡死,搞得她恨也不是愛也不是,難受極了。

正胡思亂想着,那邊顏子傅已舉起手,輕輕一甩,道:“那接好了。”

胸毛男下意識地接住,卻是“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接乾坤袋的手已爛了。那是承受不住重量,生生被壓爛的。

淼淼瞪大眼,一絲驚恐爬上臉上,忽然起身,“嘔”的一聲,吐了。

場面被她的嘔吐聲打破,幾個狗腿子驚恐地望着顏子傅,哆哆嗦嗦地道:“重,重身法……金丹期法術……啊,前輩,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幾個狗腿子顧不上他們大哥的慘叫,紛紛下跪求饒。

重身法乃是金丹期的法術,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男人起碼是金丹期了。一時間,幾人心裏那都是哀嚎不已,這是碰上點子硬的了。

躺在地上的胸毛男也是傻眼了,甚至都忘了哀嚎了。這就是金丹與築基的差別?他可是體修啊!能到築基的體修可謂刀槍不入了,可沒成想在金丹跟前,自己這身體簡直跟豆腐渣差不多……

啊!多麽痛的領悟!胸毛男眼裏暗淡了,甚至都忘了求饒。

在渭水城,不要說金丹了,就是築基都不多見,就是他們城主也不過是金丹大圓滿。而偌大的城裏一共也就三個金丹,其他基本都煉氣期的。

小地方的人,見識的天地只有那般大,哪裏能想象到外面的廣闊?

淼淼吐完了,看着顏子傅的眼神有些複雜。雖說這一路也遇見過不長眼的,但都是些小毛賊,自己随便一吓唬就跑了,也沒什麽血腥事。而今天,就在剛剛,顏子傅出手了,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果決,這讓淼淼心裏生出一種異象的感覺。

恐懼而敬畏。

眼前的男人敢如此是因為他的力量。而這裏正是一個力量至上的世界。

心裏有些亂,眼睛甚至不敢去看那只被壓爛的手,頭上也有些汗水滲出。

“饒命?”

顏子傅輕笑,依然是那樣溫柔,笑容淡淡的,慵慵懶懶的,可卻讓人心裏有些發涼。

“等你們去通知人來收拾我們麽?”

他一揮手,剛要發作,卻發現一只小手搭了上來。側頭看,見淼淼望着他,眼裏是反對。

“他們應是代表城主來收稅的,哦,不,收供奉的。若是将他們殺了,城主會殺這些村民洩憤。”

“可以啊!大樹!”

蕪瓊花贊嘆道:“會動腦子了!”

這話說的……

“難道我無腦?”

“你才知道?”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

顏子傅輕笑,“凡人,殺了便是殺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

淼淼憤怒了,“凡人怎麽了?凡人也是爹生娘養的!他們也會痛,也會難過,你未修行前不也是凡人嗎?你的父母沒準也是凡人,或者至少曾經是凡人!要是這樣無緣無故死了,你不會難過嗎?”

“不會。”

顏子傅的臉色有些冰冷,“我沒有父母。”

“你怎麽可能沒父母?!”

淼淼冷哼,掏出一個玉瓶,對着那幾人道:“想活命就吃下去。若是你們乖乖的,我就給你們解藥!”

那幾人哪裏敢說“不”?見這女修求情,立刻将丹藥蹲下,頓時一股火|辣的感覺在肚裏燃起,難受地哼唧了出來。

淼淼冷哼了一聲,“難受吧?”

上前手在幾人身上一一輕撫過去,一絲綠光閃現,嘴裏喃喃道:“現在舒服了吧?呵呵,不要緊張,這是我秘制的丹藥,叫作三屍腦神丹,由三種蟲屍煉制而成,每年端午前只要服下我的秘藥,或者由我治療,便不會發作。”

“敢,敢,敢問前輩……”

一個狗腿子哆哆嗦嗦道:“要,要是沒服下解藥會如何?”

“沒服下解藥啊?”

淼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那些蟲子就會爬到你腦子裏産卵,生出許多小蟲子來,一口一口吃掉你的腦子……啧啧,那叫一個痛不欲生……”

通往渭水城的官道上,一大一小的身影并肩前行着。

“你确定這樣可行?”

淼淼側頭看了一眼顏子傅,忽然勾了勾手指道:“看你對我那秘藥很好奇的樣子,是不是想知道是怎麽煉制的?聽說你也是很厲害的煉丹師哦?想知道丹方麽?”

“不想,害人玩意。”

顏子傅冷哼了一聲,擡腳便大步走。

淼淼忙追上去,在他後背一拍道:“哈哈,心腸還不是很壞嘛?我說,你當真是不在意那些凡人的死活麽?你剛剛那樣說其實是違心的吧?這世上要一個人臣服不一定要用暴力啊……”

“你用毒藥,我用拳腳,你還好意思說不用暴力?”

顏子傅冷哼了一聲,“走快點,劍閣開啓前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

第 91 章 :夜宿驚魂1

“居士,這是什麽酒,為何全無澀味?”

哈?江芙蕖看着司硯小心地拿着葫蘆,兩只眼睛從洞口往裏面探,似乎想看出不同來,她有些懵,司硯對酒的興趣這麽大?她懂酒??

“因着不喜歡酒澀味,便在取了酒後鎮在井中幾日才拿出來,許是如此,澀味便淡了些吧。”這酒挺苦的啊,為什麽司硯說不苦?難道她們兩個的味覺不一樣?

“嗯,不對。”司硯搖搖頭,“用冰鎮确實能去一點澀味,可冰後再回溫,酒中便有異味,居士這酒卻沒有,必定是放了什麽東西的,居士你這酒是怎麽制出來的?”

啊?江芙蕖想着自己的藥酒方子,“裏邊有冬蟲夏草,羊角藤,三葉青,天竺葵,地黃,洋參,甘草……”

中藥本就大多苦中帶着甜味,江芙蕖還真想不到司硯要找的是哪一味,只一股腦說完,她忽然想起自己最後要找白糖的時候,陳大娘給了她一種叫饴糖的米糖,不會是因為這饴糖吧?

“藥酒做好後,我往裏添了饴糖,這饴糖是村裏人家用粟米做出來的,很甜。”

“饴糖?”司硯湊近葫蘆口聞了聞,随即喜道,“好似有這個味兒,倒是不曾想它還有此效用,居士,你知道地真多。”

……

到底誰知道地多啊,江芙蕖郁悶地看着司硯,怎麽看你都比我懂啊,對我來說,這藥酒還是苦啊。

“走吧,剛未說完,前面不遠處,有個獵戶村,咱們走快些,應是可以借宿一宿的。”江芙蕖悶悶地擡腳往前去。

司硯這次倒是沒說什麽,她拿着江芙蕖的藥酒葫蘆,一邊跟在江芙蕖身後,一邊愛不釋手地摸着,眼中光彩大熾。

兩人走了半個時辰左右的功夫,果然看到了一個村落。

這村落裏的房子跟陳家村的不一樣,陳家村的都是好幾間的帶院庭的多,這裏的房子卻幾乎都是獨一間的,而且讓江芙蕖感覺到意外的是,這些房子不是木屋,反而是用泥石壘成的泥土房,一棟棟地穿在群林之間,乍隐乍現,讓人看不真切村子的規模。

江芙蕖和司硯站在一棟房子前面,看着那緊閉的木門,她們兩個面面相觑了一會兒,司硯走上前,就要敲門,那門卻從內裏打開了,一個粗壯的男子拿着斧頭站在門口,看到江芙蕖和司硯,他一愣,随即眉頭擰起來,轉頭朝裏大聲喊了一聲,“阿杏,有外人來了。”

說完就繞過江芙蕖和司硯,拿着斧頭大步走了出去,不歡迎之意盡顯無疑。

江芙蕖心中早有預料,倒是沒什麽反應,一旁的司硯卻是面帶狐疑地看向江芙蕖,那意思好似說,居士,你說的借宿,烤肉呢?

“你們是?”随着粗壯男子的離去,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內屋中走出來,她一邊用手中的布巾子拍打着身上的布裙,一邊打量着江芙蕖和司硯。

司硯剛要開口,就被江芙蕖在後拉了一下,江芙蕖搶先對着那名喚阿杏的婦人笑了笑,“施主,我們從這山裏過,趕上夜路了,想跟施主家借宿一晚,不知道施主可方便?”

阿杏看了司硯一眼就把目光放在江芙蕖身上,目光毫不顧忌,似乎要用眼神把她的面紗掀起來,聽到江芙蕖的話,她也沒什麽反應,仍舊慢條斯理地拍着自己身上的布裙,好一會兒,似乎身上的灰塵都被拍幹淨了,她才将布巾子往一旁的架子上扔去,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施主心善,必有福報。”江芙蕖卻笑眯眯地上前,全當阿杏這個哦是應了她的話,她拉着司硯往內屋裏走,目不斜視,“施主,不知我們要在哪裏叨擾?”

阿杏慢吞吞地走在江芙蕖和司硯背後,看到江芙蕖後背的綏珠帶,她眸子動了動,這才指了左側邊的小間,“那邊。”

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話。

“謝過施主,阿彌陀佛。”江芙蕖飛快地在內屋中掃了一眼,旋即垂眸,雙手合十在胸前與阿杏行了個禮,便與司硯兩個往左側小間去了。

或許是因為他們是山裏的獵戶,這內屋之中與普通農家有很大不同,鐵耙鐵犁這些尋常的農用東西全無,反而都是些長弓利箭之類的利器。牆壁上挂着些幹肉皮子,有些看着時間就很久了,有些卻明顯是新鮮處理好的。

整個房子就三個房間,正廳一間,左右兩個小房間。不同的是,左邊的房間無門,右邊的房間卻是木門,顯然右邊是常住人的。

兩人進了側間還沒坐下,阿杏就跟了進來,她的手裏拿着一塊黑布,也不說話,只在門口的鐵鈎上一搭,那黑布就成了個挂着的門簾。

“我們這林子裏沒開化的野獸多,兩位晚上沒什麽事就早些歇息吧。”阿杏背對着江芙蕖和司硯,一手掀開了門簾,一只腳半跨了出去,似乎想到什麽,忽然停下動作,出聲叮囑了一句,這才擡腳走了出去。

看着落下的黑布,江芙蕖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她環視了一眼小房間,這有個很大的窗框,卻沒有窗戶,只用一塊大木板半擋着。房間裏放滿了幹柴,還有各種各樣的籠子,沒有桌椅,只有兩個小凳子,讓江芙蕖意外的是,一面牆處居然接有一張石炕。

這炕江芙蕖只在北方見過,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也只見過床,沒想到會在這獵戶家裏見到炕,這獵戶,難道是從北邊遷徙來的人家?

司硯正在點放在地面上的油燈,那油燈好似十分難點,她擦了幾次火,都是剛燃起來就很快滅了,好不容易點着,司硯将它拿起來放到一張小凳子上,轉頭看向江芙蕖,“居士,這兒也太髒了,你先別動,等我收拾下。”

“不用了,司硯。”江芙蕖走到石炕邊,将上面鋪好的草席子拿下來,橫在空中散了散灰,“你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我那裏還有幾個饅頭,你……”

看到司硯對着她發呆,江芙蕖疑惑地低下頭打量自身,“怎麽了,司硯,是我身上有哪裏不對嗎?”沒什麽不對啊,她在看什麽。

“居士,沒有。”司硯站起身,慌亂地擺擺手,幾步走到江芙蕖身邊,将她推到一邊,“沒有不對,居士我還不餓,你先吃吧,我來收拾下,這房子應是好久沒住人了,到處都是灰塵。”

見司硯這樣,江芙蕖有些摸不着頭腦,她這是搶活幹嗎?但是其實不用管其他的活的,她們就是住一晚,房間髒不髒并沒有多大的幹系,只要席子可以躺就是了……現在是暑夏,連被子都不用,只一件外衫解決所有問題。

最後還是江芙蕖和司硯兩個人一起收拾,連髒亂的地面都略掃了下,所以兩個人累地都夠嗆,本來就走了半天多的山路了。最後雙雙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很快沉入了夢鄉。

江芙蕖不認床,但她有點渴,她感覺自己喉嚨都要幹地冒火了,這獵戶家着實是不太熱情,她連口熱水都沒敢讨,就怕他們不耐煩。

“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江芙蕖正好看見半開的窗戶外圓圓的明月,它照地整個小房間半亮,連牆邊上堆疊的木柴都看地一清二楚。

江芙蕖想着熱水是沒了,涼水她喝不得,還是去喝口藥酒解解渴吧,她閉着眼睛掙紮了一會兒,然後再次睜開眼睛,活動了下酸軟的身子,正醞釀着怎麽從床上爬起來,就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從窗子邊傳來,她側過頭,正好看到一團大黑影從窗邊飛過。

江芙蕖立即閉上了眼睛。

吓死人了,雖然知道世上沒有鬼,但她就是有點怕鬼!

第 99 章

範錦華放下手中的鑰匙,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後來呢?”繼續問道。

“後來我得知是于培茹的時候,就派人跟上她們兩個人,發現他們在城東租了一個房間,然後我的人聽到裏面有打架的聲音和争吵聲,大約持續半個小時,聲音消失,那個男人離開房間。”

賀豐龍說完,範錦華心裏咯噔一聲,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于培茹不會遇害了吧?

“于培茹沒有出來嗎?”範錦華急忙問道。

賀豐龍搖搖頭:“到現在為止沒有發現她出來。”

“那裏的地址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現在給你發過去。”

“好。”

挂斷電話,穿上鞋子,跑出房間。

開車一路疾馳來到賀豐龍提供的地址,停好車,走下來,擡頭看着三層的房間。

房間拉着窗簾,看不到任何的光。

範錦華顧不上多想,沖進樓道,一路跑到三樓。

咚咚咚!咚咚咚!

擡手敲響房門。

一連串的敲門聲響起,房間內沒有任何的回應。範錦華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不到有任何的響聲。

咚咚咚!咚咚咚!

擡手用力又砸幾下房門。

吱!

鄰居的房門打開,範錦華停下手裏的動作。

扭頭看向一旁正在順着門縫向外看的男子:“兄弟,這家的人去哪裏了你知道嗎?”開口問道

男子搖搖頭:“他們從搬進來我就沒有睡過安穩覺,天天吵架,打架。”男子嘴裏嘀咕着關上房門。

範錦華轉身走到鄰居的房門前,敲開他的房門。

“能讓我借你家的陽臺用一下嗎?”

男子皺了下眉頭:“你要翻過去?”驚愕的問道。

範錦華點點頭:“我的朋友在裏面,我聯系不上他,所以幫個忙。”帶着一絲的懇求說道。

“你去吧,我不确定你能翻過去。”

“謝謝。”

範錦華跑到陽臺,打開窗戶,才明白男子說道是什麽意思,他們中間有一道相聚兩米遠的空間,雖然這裏是三樓,但要是摔下去那也是非死即殘。

範錦華猶豫一下,還是翻身騎在窗戶上,雙腳踩着窗戶外沿,一點點的向于培茹的房間靠近,繞到這條兩米遠的空間前停下來。

腳下踩着是大約五公分寬的外沿,如果想要跳過去,必須保證自己的雙手能夠準确的抓住對面的外沿。

機會只有一次,範錦華深吸一口氣,老天你真是會考驗我。

“哥們,你別鬧啊,你要是摔下去了,我怎麽解釋啊?”男子站在窗戶裏面對着範錦華喊道。

“哥們,你下來行不行?別這樣,別這樣。”男子繼續說道。

“哎,我有個辦法,真的,真的。”男子突然間想到一個好辦法。

正打算起跳的範錦華停了下來。

“什麽辦法?”對着男子反問道。

“我這裏有個折疊梯子,你可以用梯子搭在那邊的窗戶上,這樣可能會安全一點。”男子說出自己的想法。

範錦華聽完後思考一下。

“你的帖子多長?”

“三米。”

三米,搭在二米的空間,這怎麽玩?

兩個手腳輪番的活動一下,看準位置,縱身跳躍出去。

站在窗戶裏面的哥們,被吓得直接咬着牙護住眼睛,他以為自己會聽到“啪”的一聲,可是這個聲音在一分鐘之後都沒有響起。

慢慢睜開眼,他看到範錦華兩個手正抓着對面的外沿。

驚恐的瞪大眼睛。

範錦華咬着牙,不敢放松,用盡力氣将自己的身體向上拉。

終于他成功的站在外沿上面。

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順着外沿向一側移動,尋找開着的窗戶,範錦華用手抓攔開着的窗戶裏面紗窗,雙手抓住門框,縱身一躍進入房間。

雙腳猜到堅硬的地面,安全感遍布全身“腳踏實地”這個詞有了新的含義。

拉開窗簾,借助着外面的月光看到房間內的情況,房間內亂七八糟,桌子上還有一小包沒有用完的粉末,沙發上擺放着一堆的衣服,煙灰缸內的煙頭都快堆成一座山。

啪啪,打開房間內的所有燈,在客廳沒有發現于培茹的身影。

推開門走進卧室,只能看到亂糟糟的床,也沒有發現于培茹的身影。

推開另外一扇門。

于培茹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

頭部一側床單有鮮血的痕跡,看到這一幕範錦華一個健步跑過去。

“于培茹?于培茹?”低聲嘶喊着将她身體翻過來。

用手摸下她的呼吸,還有微弱的呼吸。

一把将她從床上抱起來。

開車用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到醫院,看着她被推到急診室,範錦華長呼一口氣。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傳來響聲。

“華哥,你怎麽還不來呀?”電話內傳來馮曉蝶的詢問聲。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去不了了,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情,我在解決。”

“哦…那好吧,那我們就不等你了。”

“好,好,好,你們回家吧。”

挂斷電話,安靜的坐在搶救室門外的長椅上。

在漫長的等待中,搶救室的房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名醫生。

範錦華從長椅上站起來走過去。

“醫生,她怎麽樣?”急忙問道。

醫生斜視範錦華一眼:“你打的?”沒好氣的問道。

範錦華搖搖頭:“不是。”回答道。

“哼,她現在情況還算穩定,不過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吸毒?”

面對醫生的詢問,範錦華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去交住院費吧。”醫生冷冷的說了一句,說完後從範錦華的身旁走過去。

範錦華打電話通知黑玫瑰給自己送錢過來,在等待的時候,他發現有兩輛警車開到醫院的門口。

很快那名給于培茹治療的醫生從自己面前走過,範錦華急忙低下頭。

那名醫生和警察站在門口在說話,說的什麽無法聽清。

醫生帶着警察走進醫院,他們現在收費處停下來,仔細的看了一遍在這裏排隊的所有人。

“你們兩個守在這裏,如果發現馬上抓捕。”帶頭的警察對着身旁的警員命令道。

“是!”

剩下的人跟着醫生直接上樓。

看到這些,範錦華隐隐約約的意識到,這些警察應該是沖着于培茹和自己來的。

050:說吧,你的貨哪來的?

第 98 章 登山(下)

登山(下)

八百級上的悲鴻,将将踏上階梯的顧九鶴基本上保持着一個速度。

再走一百級,悲鴻和尚明顯有些吃力,顧九鶴卻還是維持着之前的速度一直往前走着,這個時候其他弟子也都坐不住了,雖然看悲鴻和顧九鶴闖天梯看得很精彩,可就如龍騎将軍張漢卿所說,頭名不會自己跑到手中。

有前車之鑒,一個接着一個,都謹小慎微地慢慢踏上階梯,保留實力,畢竟既要保證自己登上山的高度,也要保證自己不能暈厥。

雖然像悲鴻和尚那樣如長虹貫日一沖千裏一定可以登上更高層的階梯,但如果沖勢停下,自己卻扛不住那個層次的威壓暈了過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基本上所有人都走上了臺階,劉坤也急不可待了,“大哥,我們兄弟倆一起闖上去吧,狠狠抽丫那個死光頭。”

陳青陽還沒作答,一旁的上官方佑就拉着劉坤走上了天梯,“我叫我師叔,我服氣,你叫我師叔大哥,我不服氣,比一比。”

只聽懂了最後三個字的劉坤瞬間興奮起來,把陳青陽丢到腦後,認真地與上官方佑開始天梯競速!

上官方佑走之前順帶拉了一手正翹首以往着陳青陽的明月,基本上是上官方佑在拖着明月走。

“我這師侄倒是懂事了不少,看來耿直男孩的稱號可以摘掉了。”陳青陽望着上官方佑的背影,略有感慨地說道。

“師叔,好好與公主殿下培養感情啊,師侄永遠支持你!”遠遠的,上官方佑挂上一個極其明媚的笑臉回頭喊道。

驚聞這一爆料消息,甚至有幾名弟子直接沒把持住被古神器威壓驅除出場。

陳青陽一臉黑線,秦洛倒是一臉笑意,“這個上官方佑真是有趣,他不怕你秋後算賬嗎?”

“說起來也确實好久沒有履行一個師叔的職責了,也是時候讓他明白一些道理了,比如這個世界是那麽的黑暗,那麽的強者為尊。”陳青陽握起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我們就不打擾二位了,先走一步。”武功山李天鷹與瑤琴宗趙天荷一行也學着上官方佑在那酸,搞得陳青陽很是尴尬,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公主殿下面前有時候他那厚臉皮薄得跟層紙一樣。

霎時間,還沒有踏上天梯的就只剩下了陳青陽和秦洛兩個人,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我們什麽時候上去?”秦洛下意識說道,好像在潛意識裏,自己就應該與陳青陽一道進行這登山試煉。

“你說現在去問陛下借來天中和天正還來得及嗎?”

宗師榜古神兵第一名,天一、天正、天中三劍,在一千年前,這三把劍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大楚霸劍!

僅僅是一把天一劍或許不足以讓兩個人勢如破竹地沖過三把古神器的威壓,但若是大楚霸劍,別說三劍古神器,就算是三百件古神器也照樣輕松飄過,但是陳青陽也心知肚明,換不得。

一把天一劍就已經足夠驚世駭俗的,若是再讓大楚霸劍現世,那承天王朝可丢不起這個人。

所以秦洛只白了一眼陳青陽便默不作聲地等着,陳青陽也不再說話。

目前第一位的悲鴻和尚已經走到了九百八十級臺階,現在的他沒擡一次腳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這貨一邊走一邊還罵罵咧咧喊着什麽。

“特麽的!就這麽不想讓老子做你的主人?嘿,我還偏就不信這個邪,等老子讓你認主之後,老子拿你砍豬肉!”

不說還好,或許是古神器們聽懂了悲鴻和尚的意思,瞬息之間,威壓相比之前增大一倍,許多嫡子來不及做出應對就被氣勢吹出場外。

悲鴻首當其沖,他的面前無數身穿甲胄、手持刀劍的甲士向他襲來,短時間內悲鴻寸步難行。

所有弟子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瞬間變重一倍的威壓打了弟子們一個措手不及,大都停下來修整一二。

只有顧九鶴,還是維持着之前的速度,已經走到了六百級階梯,只是身上的血色铠甲的顏色越發的深了。

宗門長老們并沒有跟來,全都在千機號上就座,巨大的瑤池幻鏡将整個登山試煉的場景都實時轉錄了過來。

先是悲鴻和尚這個聲明不顯的紅塵僧人,再是波瀾不驚的顧九鶴,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啊,但是他們的目光始終緊盯着還在山腳處的陳青陽,他們很想知道這個可以說是年輕一輩中最為天賦絕倫者要怎麽過這一關!

“悲鴻是慧能的傳人,各宗以後還要幫着照看一二。”

聖皇陛下輕聲說道,聲音不大,但卻在各種掌門人的耳中響起了驚天炸雷!

慧能大師!

慧能大師是佛宗德高望重的前輩,但按理也不應該受到修真界的重視,他們擔心的是慧能背後的大觀禪院。

雪藏慧能大師的傳人這麽多年,大觀禪院想幹什麽?

只是在陛下面前,沒有人敢這麽問,慧能的真實身份并沒有人知曉,但是他們都很清楚,大觀禪院和大慈悲寺之所以能夠存在到今天,就是因為慧能大師。

現在慧能大師圓寂,又冒出來個傳人,還是如此有特色的傳人,那聖皇陛下對佛宗的态度是否會改觀?

安如山看着這一張張嚴肅異常的臉,有些可惜道,“一個不守戒律的和尚有什麽好關注的?看着那個小紅人了沒有,顧九鶴,我的弟子,親傳!就問你穩重不穩重,牛皮不牛皮!”

大觀禪院的決明主持笑呵呵道,“安掌門的弟子果然是處變不驚,單是這份心境就值得衆弟子學習。”

決明主持的話音剛落,瑤池幻鏡裏,原本正好好走着地顧九鶴突然回頭對着陳青陽大聲喊道,“世子殿下,你是不是在溫柔鄉待太久,怕了這等真刀真槍的場面?如果你怕了,就趁早回家吧,公主殿下我來替你照顧!”

安如山臉一黑,陳義撸起袖子差點就要直接帶着黑甲吧武功山一鍋端了。

“安掌門,你的弟子有幾條命啊?敢這麽作?”敢開秦洛的玩笑!秦政可不會高興。

“陛下,等試煉結束我一定狠狠教訓這逆徒。”面對聖皇陛下的責問,安如山除了妥協,別無他法,他在心裏暗下決心,待試煉結束,一定要将顧九鶴再關進武功山黑龍獄裏去。

既是生氣的懲罰,也是防止哪天死掉,畢竟聽聖皇陛下的語氣那是真的有些動怒了。

“傳我的旨意,告訴麟臺司,給朕狠狠地把場子給奪回來!”

秦政沒有掩飾,就這麽直白地對身邊的白眉說了出來。

“陛下胸襟廣闊,年輕人的事就由年輕人自己來解決,在下佩服。”

安如山抓住機會,趕忙好言好語說與秦政,希望能稍稍撫平他心中的怒火。不過他這擔心倒是有些多餘,就像是方才上官方佑開得玩笑秦洛也沒有在意是一個道理,皇家自有皇家的胸懷。

海乃百川,有容乃大。

話雖如此,但必須得把面子掙回來。

所以根本不用秦政授意,陳青陽已經想好了怎麽好好整治一番顧九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秦洛也是有了怒意,眼神冰冷地看了顧九鶴一眼。

此時陳青陽正費力地溝通春秋甲,既然要出風頭,那必然要獨占鳌頭,什麽一躍六百級的悲鴻和尚,什麽穩如泰山的顧九鶴,統統見鬼去吧。

但是很尴尬的就是春秋甲似乎不是很願意讓陳青陽借助自己的力量,識海中,“喂,不是我說,春秋這個名兒都是我給取得,借你的力量用一下怎麽了,還能辱沒了你天下第一神甲的名號嗎?”

繞是陳青陽巧舌如簧,春秋甲仍然是巍然不動,這讓陳青陽有些難辦,金身鏡的悲鴻被卡在九百八十層臺階,那麽即便是自己動用全部修為加上秦洛的天一劍也不見得能突破三件古神器的聯防。

“诶,我說,你能幫我解決陰陽道統這個大爺我很欣喜,也會很珍惜你,但不代表我會歡迎另一個大爺!如果你想要保有自己的個性,我不反對,但是必須要挑時候,今天你不出手,明天我就将你回爐、重造!”

識海中,陳青陽不願意再與春秋甲廢話,直接撂下狠話神識便重新回到身體之中,似是被陳青陽的話吓到了,春秋甲慢慢脫離識海,回歸陳青陽的身體之中。

一道道銀色咒文浮現在陳青陽的身上,而後陳青陽左手牽着秦洛,全身修為急速爆發,轟的一聲,兩人如同離弦的箭,直沖山頂。

秦洛也被陳青陽驚訝到,似乎就連手中的天一劍都覺得幹勁十足,想要和春秋甲一較高下。

終于,兩個人的身影終于出現在八百級臺階處,三件古神器如臨大敵,威壓之氣再高一倍,就連秦朱明手中的方天畫戟都在不斷顫抖,似乎在慫恿秦朱明摻和一身。

撫平方天畫戟的戰意,秦朱明站起身來,三件古神器的狂暴換做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也就是龍族氣血之力雄厚,所以秦朱明才會被選做這山頂之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原本就寸步難行的弟子們有不少直接被掀翻了出去,天梯上瞬間只剩下一百多名弟子還在堅持,這都是名副其實的各宗親傳。

顧九鶴也走到了八百級臺階的位置,但是他卻停下了,并不是不能擡腳再上,只是他怕自己一旦伸出這只腳,便收不回來了。

從悲鴻和陳青陽的情況來看,在上一個踏足八百級臺階的人沒有離開之前,若是再有弟子踏足八百級臺階,三件古神器便會加重威壓之力,不給弟子們聯手抵禦的機會!

趙天荷沒有辦法,祭出瑤琴宗的另一件古神器,焦尾琴。

這件古神器只有宗主和梧桐苑首席弟子可以動用,平時由宗主也就是從千代保管,首席弟子只有使用權,以防在宗主遭遇不測時,這件古神器無人繼承。

一陣琴音響起,瑤琴宗幾人,趙天荷、書蘭以及另外一位梧桐苑首席弟子雪柳三人與之前的顧九鶴一般無二,散步似的就到了八百級臺階的位置,不過到此之後也是和顧九鶴一樣的選擇,停下觀望。

焦尾琴的琴技可以抵消古神器的威壓,但是三件古神器在前,即便焦尾琴在手,趙天荷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沒有人知道上官方佑是怎麽上來的,但上官方佑、明月以及身上咒文不斷閃爍的劉坤也來到了八百級臺階的位置。

八百零一級臺階上的陳青陽,看着就只低了一個臺階的顧九鶴,笑着說道,“九鶴師侄,你可知這世界的險惡?”

“師侄不知,敢請師叔賜教!”面對陳青陽的威脅,顧九鶴沒有絲毫的退縮,朗聲回應。

在別人看來,已經顯現出宗師境實力的陳青陽明顯地就是要對顧九鶴出手了,即便這樣,顧九鶴仍是沒有絲毫退縮或者軟弱,這是硬漢,也是蠢蛋。

砰,銀雷紋閃現,陳青陽一腳踹在顧九鶴胸口,散發一陣氣浪。

“弟子請教陳青陽師叔,何為險惡!”

身上血光大盛的顧九鶴直接硬抗了陳青陽這一腳,紋絲不動,繼續惹着春秋甲加身的陳青陽。

陳青陽也有些驚訝,他原本只是想将顧九鶴踹回六百級臺階以下,畢竟是武功山首席,不能做得太過。

千機號上的秦政一拍扶手,直接盛怒,“傳朕的話,承天王朝不需要畏手畏腳的武侯世子,如果陳青陽不想做,那朕便廢了他!”

這邊也不再派白眉傳話,有瑤琴宗長老直接透過瑤池幻鏡對着天梯上衆弟子傳音,将秦政的話複述了一遍。

這邊陳青陽有些驚愕,沒想到對于此事,聖皇陛下會這麽強硬,那身為當事人的自己便不能負了聖皇陛下的旨意!

“師侄學好!”輕輕一句,重重一腳。

那個瞬間,顧九鶴覺得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胸口,而後,漫長的八百級臺階,顧九鶴是如何上來的便如何下去,或是不甘,顧九鶴的雙腳深深插在地下在天梯臺階上留下一道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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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登山(上)

登山(上)

坐下去的陳青陽與秦洛相視一笑,開玩笑,那麽大手筆哪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了的,影響一定範圍的天候變化,最起碼得是宗師境大乘境界,而且還得是天谕極強的那種。

不過還好,有秦洛的天谕和陳青陽雄厚的寒冰真氣也做到了這一點。

秦政笑了笑,承天王朝的武侯世子自從被曝光是生而先天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出過風頭,不過也好,是該讓他們知道承天的青年才俊到底有多強了。

當然,也是陳青陽小小爆發了一次修為,給人一種宗師境氣勢的假象,從而掩蓋了秦洛釋放天谕的動靜,不然換了別的先天境,同為先天境的秦洛出手定會讓人察覺。

陳青陽不知道的是,秦政方才也出手了,否則陳青陽的伎倆怎麽可能瞞得過宗師境甚至地仙境的宗門長老,他們也都不是睜眼瞎。臺下顧九鶴也是沒臉沒皮,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面不改色地回到位置上坐下去。

“九鶴,你能打得過陳青陽嗎?”武功山掌門安如山沒有怪罪顧九鶴,反而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老頭,想啥呢,沒看到剛才世子殿下玩那一手?我看你打他都費勁,就我?給世子殿下提鞋都不夠!”顧九鶴吊兒郎當地回答道。

砰,四重血浮屠的顧九鶴被安如山一拳打飛出去,直接跌落千機號。

甩了甩拳頭上的血,安如山平靜道,“天鷹,要不你把顧九鶴殺了,你來做武功山的首席弟子吧。”

若是旁人聽了這荒誕言語定要驚訝半天,李天鷹只是嘆了口氣,輕聲回答道,“師叔,您能換個人問這個問題嗎?您要真想讓顧師兄死,他早就沒了。”

“天鷹,你說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顧九鶴這麽賤的人?”

“師叔,說句掏心窩的話,武功山上那麽多弟子長老,我反倒覺得顧師兄最可愛,也最可靠,說真的,要是我有他那樣的經歷和實力,我可能早就被承天王朝通緝了。”

“那咱們還是選擇原諒他?”

“您要怎麽罰随您的便,顧師兄是您的弟子,您就算是要他命也無可厚非,但問題是您舍得懲罰嗎?”

“天鷹,看不出來啊,你心還挺狠。”

“顧師兄說這事忘我之境!”

“別聽他的,太弱。”

……

昨日的光頭和尚悲鴻微笑着看向武功山那邊,顧九鶴被一拳擊飛都被他看在眼裏,他覺得有意思。

最後一天的破鏡試煉沒有像前一天一樣,變數層出不窮,與第一天一樣都是些正常人。

終于,為期三天的破鏡試煉終于要結束了。

三天的時間讓參加洛陽演武的弟子從上千人減少到了四百人的樣子,各宗包括承天各地,都只剩下了最精銳的弟子。

令人十分意外,此前一直與陳青陽作對的瑤琴宗弟子丁雨蓮竟然沒有通過破鏡試煉,其餘諸宗的首席弟子們都順利通過了破鏡試煉。

看着從千代在臺上宣布破鏡試煉的結束,陳青陽有些恍惚。

雖然只是三天,但卻看到了很多人的一生,他不由有些佩服暗中監察的大內府官員,尋常人看到別人幾輩子的事情哪裏受得了,在大內府,這些居然成了他們私底下的談資。

節奏很快,第二日就要登山。

登山試煉是陳青陽最不擔心的一項,他見過秦朱明用方天畫戟,也見過秦洛手中的天一劍是何等的鋒銳,若是以前他可能都沒有什麽信息第一個登頂,但自從陰陽道統被春秋甲封印,自身的修為全數回歸,他就總覺得天上地下,再沒有什麽難事。

“怎麽,你就對明天的登山試煉這麽有信心?”秦洛走到陳青陽身邊,微笑問道。

“我在想怎麽幫公主殿下拿第一。”

登山試煉不同于破鏡試煉,如果說破鏡試煉是看弟子的心志,那登山試煉就是看弟子的綜合實力。

破鏡試煉必須白衣,不允許攜帶任何法器,也禁止師長在身上留下精神禁制,是全部憑弟子的心神志氣完成的試煉。

而登山試煉就沒有那麽多約束,只要不依靠師長,無論是丹藥、法器都可以使用。當然,禁藥、邪功自然是禁絕的。

“弟子們手中還有比天一劍更強的古神器?或者說我這一身先天境巅峰的修為是假的?本公主登山頭名拿定了!”

“到時候我把寒冰真氣借給你,公主殿下直接施展天谕,然後接着天一劍的沖勢直接登頂,這樣穩妥一些。”

“你今天都暴露了,哪有那麽容易,明天的場面不知道有多混亂。”

……

第二日,四百餘名弟子依次站在山底,面前是上千層臺階,他們要做的就是在三件古神器的威壓之下登上山頂,試煉進行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內最接近山頂的人勝出,勝出者可獲神器一件。

中途不支暈倒以及最後面的兩百名淘汰,最終只能有兩百人能真正踏足最後的洛陽演武場地。

雖然小華山臺階已經被改造,奇寬無比,但一級臺階也只能并排站下二十人左右,四百人一同進行登山試煉,足足可以站滿二十級臺階!

登山試煉由承天王朝主持,秦朱明負責催動古神器的威勢,主持者則是京畿龍啓軍的正統領張漢卿,正二品龍騎将軍。

張漢卿年歲也不大,但他是南方五大世家的張家繼承人,權勢通天,又得秦政賞識,所以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正二品龍騎将軍。

“朱明!請古神器!”張漢卿一聲令下,秦朱明随之而來。

三團光芒在秦朱明身旁緩慢旋轉着,秦朱明手持方天畫戟踏雲而來。

咚,秦朱明站在山頂,手中方天畫戟重重往地上一砸,一股無形的氣浪席卷而來,秦朱明緩緩坐下,方天畫戟自然立在旁邊,身後三團光芒大盛,一波接着一波的無形氣浪散開來。

陳青陽試着封閉修為,單憑肉身之力去抗古神兵的威壓,但是差點沒當場被吹飛出去。

秦朱明身後的三團光芒慢慢穩定下來,待光芒散去,一刀一劍一甲,三件古意十足的古神兵真身顯現,讓衆人大開眼界。

演武前三甲便能成為這三件古神器之一的主人!

“還等什麽?頭名神器可不會自己跑到你們手中!開始!”

一聽張漢卿振奮人心的話語,頓時不少弟子興奮着大吼着沖向三件古神器。

但還有不少人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絲毫不慌。

登山試煉,說是為期三個時辰,但是可沒有規定一開始就要登山。

當然,也不存在後來登山就有利可圖的事情,畢竟參與試煉的弟子們可以活動的範圍都被三件古神器的威壓無死角的覆蓋了。

但是觀望一二還是可以的,劉坤一臉可惜地看着最早沖向臺階的幾人沒走幾步就被威壓沖了回來,有的甚至直接被晃暈失去資格。

破鏡試煉考驗地是弟子心志,其中不乏一些赤子之心卻實力弱小的人,也有的天才十多歲就是來體驗一下,為下一屆的洛陽演論做個敲門磚而已。

宗門中這樣的情況很少,主要是承天王朝的各地官員,洛陽演武乃承天王朝和修真界共同的盛事,沒有機會走後門,想拿到好一點的成績就只能通過這個方式來提高自己轄區內學生的表現。

承天王朝對各地區學生在洛陽演武上的表現有一個評定體系,表現優異者可以獲得承天王朝的額外獎勵,極為豐厚,鮮有不動心者。

只是今年的承天王朝各地區不知怎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不再像往前一樣又是請外援又是派出壓軸弟子,今年的洛陽演武,承天各地區的表現極為平淡。像西涼地區,不知是不是給世子殿下讓路,參加的人就不多。

“大哥,我們怎麽辦?這威壓有些難搞啊。”不知道是不是古神器威壓所致,劉坤的臉都已經紅了,明顯有些呼吸困難外加真氣流通不暢。

“坤弟,你這肉身金剛修煉得還不到位啊,你看為兄。”陳青陽擺了一個花架子,示意自己絲毫不受影響。

“哦,大哥你不提我都忘了,為了煉肉身金剛,我基本上每天都帶着這個東西,我說怎麽喘不過氣來。”

說着,劉坤摘下了身上穿着的馬甲丢在地上,轟,也不知劉坤的馬甲是什麽材料煉制,竟給青石板地面砸了一個窟窿。

脫掉馬甲,劉坤活動活動筋骨,明顯舒服多了。

陳青陽一臉黑線,差點沒忍住給劉坤一記暴栗,在大哥面前也敢扮豬吃虎?

和尚悲鴻聞聲走來,在一種華服錦衣的首席、公子面前有些鮮明。

陳青陽有些印象,與自己同一組進行破鏡試煉的那個光頭和尚,似乎他的幻境也有些問題。

“诶,剛才你說的肉身金剛怎麽回事?別特麽轉頭,就是你!”和尚一開口,立馬驚呆了在場衆人,這是和尚?這麽清秀的光頭還會說髒話?

真是人不可相貌。

陳青陽更是氣憤,怎麽着?被和尚給罵了?這傳出去自己還混不混了!

“不是,爺問你話呢,裝聽不見是不?信不信爺爺我削你?”悲鴻見陳青陽左看看右看看終于确定是自己後仍然不回答,便直接出言威脅,就差撸袖子跟陳青陽幹一架了。

“這樣行不行,咱們比一場,你贏了,你問什麽我都如實回答。”

“好,爺爺我平時最喜歡吃喝嫖賭,就跟你賭一把。”

陳青陽心中有些厭惡,怎麽大觀禪院這麽心大,就不怕這厮辱沒了千年佛宗的名聲嗎?

“聽好,你若是輸給了我,吃齋、念佛、守戒三年,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在這裏大鬧一場,就看看是大內府治你不治。”

陳青陽的要求讓衆人有些想笑,想來也對,對于這樣的和尚來說,做一個正常的和尚可能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吧。

“三年時間太長,這樣吧,我若輸了,做善事三千件,你西涼家大業大派個人來監督我也不算事,這樣如何?”

“可以。”

“那便來了。”

說話間,和尚悲鴻直接朝山頂奔去,沖勢如虹。

一百級、二百級,悲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只是身上的金光越來越盛,佛門金身境!

相傳佛宗之神秘在其境界,不能和普通修士一樣劃分,佛門,只分為俗世弟子和金身境,入金身則可成佛。

佛,超越陸地神仙。

佛門金身境就包含了普通修士的先天、宗師兩個大境界,而且如果不是主動暴露,一般人是看不出兩個金身境佛宗強者有什麽區別的。

另外,佛宗金身境還分為肉身金剛和識海金剛,二者皆成才有資格破金身成聖佛。但至今仍未有識海金剛出現過,即使是在八百年前的巅峰佛宗,也極少有識海金剛的資料。

就像現在的悲鴻一樣,全身金光大盛,但是也有可能是初入金剛,也有可能是金剛大乘。

到了六百級臺階的時候,悲鴻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但也是健步如飛,訊速再走二百級,到了八百級這一臺階,悲鴻終于不再那麽輕松,速度驟降,就像是常人登山一樣。

陳青陽在底下細細觀看,八百級應該是一道坎,秦洛忽然傳音道,“父皇說,八百級臺階往上便是古神器的考驗,走完了剩下二百級臺階才有可能獲得古神器的承認,如果沒有獲得古神器的承認,就算是得了前三甲,也難以發揮古神器的真正實力!”

“沒事,先拿到手再說,不承認?以為自己很厲害嗎?兵器而已。”陳青陽微笑着回應道。

開玩笑,不說秦洛,但是自己,現在身上就有兩件古神器。

這邊弟子們都還沒從悲鴻的兇猛中走出來,顧九鶴又走上前去,“哎呀哎呀,不是我想打擾世子殿下的比試,只是老在這待着也不是個事啊,師侄先走一步!”

顧九鶴全身附上一層血色甲胄,是為血浮屠,而後散步似的,一步一步朝山頂走去!

第 92 章 地龍巢

燎原城內,聚在石碑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這是山巅之戰後的第三天,石碑上,只顯示兩個緊挨在一起的小黑點,不停地追逐前面的小紅點。神魔狩獵場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沒人知道,但也正因為這樣,更令人緊張和期待。

進入神魔狩獵場沒多久,燎原武府就失去了三個精銳,只剩下六個人。而一路尾随,明顯不懷好意的湘南武府迅速失去了四個好手,只剩下兩個人,傷亡反而更加慘重。在歷次西南武府探索神魔狩獵場的歷史上,從沒有有過這樣的先例。消息傳開後,全城轟動,新科武狀元洪淵再次為人們津津樂道。

燎原武府損失的三個精銳,一個命喪地龍的嘴裏,另外兩個死在湘南武府的偷襲下;而湘南武府的四個高手,卻全都在短時間內死在洪淵一個人手裏,後者的神勇和強悍可見一斑!

驚嘆之餘,人們紛紛面帶憂色。從石碑上看,洪淵雖然繼續和湘南武府剩下的兩個高手周旋,但顯然情況不妙,已經被追趕了幾乎整整三天三夜,速度越來越慢。看樣子,不僅筋疲力盡,到了力量枯竭的邊緣,還很有可能受了重傷。

神魔狩獵場內,洪淵突然停下腳步。

人們沒猜錯,他受了重傷,并且,傷勢越來越重,渾身上下血跡斑斑。

不破不立,為了沖擊靈武境,他本就受傷不輕,筋脈受損,筋骨撕裂。在山頂上挨了黑衣老者陰浪一記重擊後,傷勢更加嚴重。這三天來,洪淵想了不少辦法,不時轉身反擊,或者布下簡單的陷阱伏擊,但沒有一次湊效,怎麽都無法把陰浪這條老狗甩掉。

“前面是一座地龍巢,地下深處,起碼潛伏着十幾條兇猛的地龍。”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響起,提醒傷勢越來越重的洪淵。

這三天,他雖然一直袖手旁觀,沒有親自出手,但沒有他的提醒,洪淵也許早就被老狗陰浪逼到絕路了。

“潛伏在地面下的地龍,越多越好!”

回頭看一眼陰魂不散的千米外的老狗陰浪和林寒,洪淵突然向地龍巢撲過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但這樣一來,洪淵,你就更危險了,還能撐下去麽?”血蝠王迅速明白了洪淵借刀殺人的心思。

“我快撐不住了,陰浪那老狗,又還能撐多久?這一次,不是我死,就是他死在這裏!”

洪淵鼓蕩體內所剩無幾的力量,咬牙向地龍巢撲過去,一頭鑽入一條黑乎乎的通往地下深處的通道。

到了這一步,無論林寒還是洪淵,雙方都是不死不休。

處于下風的洪淵,想要逃出生天,唯一的辦法就是铤而走險,破釜沉舟。

黑衣老者陰浪和林寒速度很快,洪淵前腳剛剛鑽進去,他們後腳就撲了過來。沒日沒夜地追趕三天三夜後,靈武一重的陰浪也有幾分狼狽,身上以往一塵不染的黑袍出現了幾個破洞,隐約可見幾道傷痕。既要窮追不舍,又要防備洪淵的反擊,還要照顧受傷不輕的林寒,他也累得夠嗆。

洪淵心生不安,為一個靈武高手強大的實力而震驚;殊不知,陰浪心裏更加驚訝,越追越震驚。

本以為,解開自我封印後,可以輕而易舉地碾殺只有凡武七重實力的洪淵;沒想到,遲遲無法得手,甚至有好幾次陰溝翻船。一路追下來,連他都感覺少有的疲憊了,洪淵竟然還力氣翻山越嶺。不說修為如何,僅僅這份耐力和意志,就讓人震撼和不安了。

“陰老,怎麽辦,在地面上等他出來?”

看着黑乎乎的深不可測的洞穴,林寒明顯有些顧忌。

“追!”

陰浪略微遲疑,率先彎腰鑽進去,林寒緊随其後。雖然感應到了地龍的危險,但仗着實力強大,陰浪仍然窮追不舍!

出乎意料,鑽進地穴沒多久,兩人就失去了對洪淵的感應,也看不到後者留下的痕跡。仿佛突然之間,洪淵就憑空消失了。

地龍天生就是鑽洞的好手,巢穴內,大大小小的通道縱橫交錯,比一座迷宮還要複雜。離地面距離越遠,地穴內就越黑。更不妙的是,黑暗中不時傳來一陣陣憤怒的咆哮,不知有多少條地龍爬了過來。很快,兩人就遭到了地龍的攻擊。

一條,兩條……,黑衣老者陰浪和林寒兩人聯手,斬殺了一條條龐大的地龍。基本上,大部分地龍都死在了黑衣老者陰浪手裏,在地龍巢內橫沖直撞,到處尋找洪淵的蹤跡。雖然失去了對洪淵的感應,但黑衣老者陰浪知道身受重傷的洪淵肯定沒有走遠,只是躲在黑乎乎的某個角落而已。

“出來,小子,你躲不了的,出來受死吧!”

陰浪邊走邊大聲叫喊,根本就不在乎引來兇猛的地龍。邊走邊豎起一雙耳朵,傾聽地穴內任何一點輕微的聲音,手裏捏着最後一根銀針。只要一發現洪淵的蹤跡,立馬發起致命的攻擊。

和湘南公子林寒一樣,發現洪淵的實力越強,越是非得殺了他不可。不然,以後還真的天天都提心吊膽。

在一個凡武七重的武者身上感覺到如此強烈的危險,自從他突破到靈武境後還從沒有過!

“出來,洪淵,給我出來!”

林寒也跟着大喊大叫,殺氣凜然,“自己走出來,本公子就給你一個痛快!不然,你會生不如死!到時,把你的妹妹也抓起來,讓你親眼看看,本公子怎麽讓她舒舒服服,心甘情願成為本公子的奴隸,哈哈哈!”

林寒臉上出現一絲獰笑,想想含苞待放的初長成的寒小妖,心生一股無法無天的獸欲。話音剛落,不遠處的一條岔道內突然傳來幾聲若有若無的異響。

有人!

洪淵那小子就躲在這裏!

陰浪和林寒對看一眼,喜出望外,迅速沖過去。正準備大打出手,這才發現躺在岔道內的,只是一條身受重傷的就要斷氣的地龍而已,腹部有一道幾米長的傷口,血流如注。這個龐然大物生機越來越弱,奄奄一息,只是尾巴偶爾動了動,發出幾聲輕微的聲音而已。

“公子,走,繼續搜!”

陰浪一聲冷哼,帶着林寒轉身就走。還沒走出幾步,突然心頭一震,停下了腳步。

闖入地穴後,他是殺了不少地龍;但是,什麽時候殺過這樣一條地龍,在其腹部留下了這樣的傷口?

一股極其強烈的危險,突然浮上陰浪的心頭!

第 106 章 上山避暑

屈正文白了一眼說:“你以為我們不想找嗎?我們先是去男生的宿舍找了連清,發現他不在。我們就想着去竹院找你,順便問問魔仙先生有沒有見連清。到了竹院發現你不在,然後我們去找墨先生,結果小童開門說連清跟墨先生一起出去了。沒有辦法,我們又去女生宿舍找劉成悅,但是雲皎月去她們倆的宿舍一看,發現劉成悅已經早早地睡下了……我們只好按雲皎月說的,再來食堂碰碰雲起看能不能見到你們。”

陸花暖聽到了屈正文說的,感嘆了一句,“你們也不容易啊。”

雲皎月沒好氣地說:“可不是,好不容易找到你們了。劈頭蓋臉就挨了一頓罵。”玉寧聽到這裏,再次朝着雲皎月說了一聲對不起。“好了好了,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一個人,咱們還是先來想一想去上山要帶什麽吧。”

陸花暖說:“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現在天都黑了。我看見食堂的人都盯着咱們幾個看。”

“行。”屈正文第一個表示贊同,他早都在食堂停夠了。

王樂問道:“可是我們現在去哪裏讨論呢?教室的門也一定早就關了。”

“去竹院吧。”陸花暖提議道。大家都表示沒有問題。于是大家就一起去了竹院。

那幾個沒有進過竹院的人,一進竹院就開始贊嘆道說:“花暖,你住的地方真不錯。環境真好。”陸花暖自豪地說:“那是當然。不過不能讓你們進竹樓。咱們去竹樓後面的竹林吧。那裏很涼快而且還沒有蚊子。”

陸花暖在前面帶路,把他們帶到竹林裏的第一個竹廬。“沒有想到啊,書院還有這麽好的地方。還去什麽山裏避暑,在這裏避暑就拖拖的。多涼快啊。”丁俊明一進門就躺倒了門口擺着的搖椅上。“要是可以這麽一直躺下去就好了,每天再這裏看看書,寫寫字。想一想都很開心。”

雲皎月見丁俊明躺的這麽舒服,便也想上去躺一下。“丁俊明起來,讓我試試。”丁俊明搖了搖頭說:“不。”氣得雲皎月直跺腳。陸花暖見狀,急忙說道:“皎月別急,這裏搖椅很多,我幫你搬一個出來,讓你在院子裏看星星。”說着陸花暖就去竹廬的倉庫裏拖出來了2把椅子。

玉寧趕快上去幫忙,陸花暖示意後面還有椅子讓玉寧搬出來。其餘幾個站着的人也不好意思讓陸花暖一個搬,紛紛過來幫忙。在衆人的努力下,大家都躺在搖椅上,擡頭看天空。

“好美,我從來沒有這樣看過星星,真是群星璀璨。”王樂望着天空說道。

“是吧。”陸花暖說,“我自己有次在竹林裏瞎逛,無意間找見了這個地方。這算是我的秘密基地了。好了,咱們讨論下上山要帶的東西吧。”

“陸花暖,你再等一會,別打擾我看星星。”雲皎月看星星已經看得入迷,被陸花暖打斷十分地不滿。

“好吧好吧,你們繼續看。”陸花暖也擡頭加入看星星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