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惡靈不死

臨河城上的紅月不夠高也不夠明亮,月光幽照之下,總還有成片土木屋樓遮蔽的陰影。

寧長久與寧小齡在遁逃出白骨牢籠之中,第一時間施展道門隐息術,朝着那成片的屋樓遮蔽間匿去,兩人穿街繞巷,終于在一片白牆的陰影下停了下來。

寧小齡扶着牆壁,氣喘籲籲,寧長久則要好些,只是那身白衣已染上了道道血痕。

這片巷子狹窄而寒冷,許多地方堆積的雪還未來得及清掃,一些挑起的窗戶裏,隐約可以看見燈罩發出的火,只是屋內空有燈火,死氣沉沉沒有人的氣息。

“接下怎麽辦?”寧小齡心有餘悸,小聲地征詢師兄的意見。

寧長久道:“要麽打破這座酆都的構築儀式,要麽盡快出城。”

寧小齡頹然道:“好像兩個都做不到啊……”

寧長久捂着胸口,撫平了自身紊亂的氣息,他說道:“陰陽倒轉需要時間,而構築一座死城絕非易事,只要我們不被發現,然後在儀式最關鍵的時刻出手打斷,或許還有機會。”

寧小齡問:“什麽是儀式最關鍵的時刻?”

寧長久道:“那輪血月圓滿之前。”

寧小齡心中一凜,不敢擡頭去尋找那輪紅月的蹤跡,因為如果那真是一只眼睛,那只要看到月亮,自己也勢必暴露在紅月之下了。

“那現在呢?”

“現在還不确定她有沒有追上來,我們先在這片住宅區活動,但是絕對不要脫離房屋的陰影。”

“嗯。”

白夫人沒有追來,她直接前往了那座奈何橋。

在方才的時間裏,這座城市之中,閻羅、判官、渡魂人、孟婆、黑白無常、都已一一死去,化作陰魂,只等着這陰陽颠倒,就任其位。

那閣樓之下,聚集的人群像是不安的野獸,他們交頭接耳猜測議論着什麽,有的偷偷往家中跑去,有的尋着隐僻處躲着,有的在心中恐懼的重壓下失足跌入了河中。

而跌河之人一入沙水中,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血肉便立刻被消磨殆盡,化作了森森白骨,沒過多久,白骨也消融也沙水之中,被吞噬得一幹二淨。

那沙水卻好似沒有什麽變化,依舊寂靜地流過古城,偶爾魚兒從河底上升躍出水面,那魚明明只剩下空洞的骨架,卻依舊活靈活現着。

這些異常被越來越多的人目睹,巨大的恐慌使得謠言飛快地傳播着,他們以為城中是有什麽人做了什麽孽,惹來了災厄的降臨,只要那些觸犯了神的人死光,這座城就會恢複原樣,只是事實并非如此,靠近沙水邊的柳樹也以極快的速度變作了死灰的顏色,就像是被大火徹頭徹尾地焚燒過一樣,只要有狂風摧拉,瞬間化作一捧消散的煙。

這是自城中央蔓延往整座城池的幽冥之氣,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逃掉。

素衣少女一邊在河邊哼唱着奈何奈何,一邊擺動着那木柴般幹瘦卻如柳條般柔軟的身子,沿着堤岸走到沙水邊,身形筆直地前傾,如跳河一般,只是她并未摔倒,她身子與堤岸保持着垂直,面朝着河水,照着自己的慘淡的臉,然後掬起一捧飲入,回味無窮。

随後那死後化作亡靈的城主老人也緩緩而至,他看着在場的諸多的陰魂,沒有多言,只是面色顯而易見的疲憊。

過來一會,一個猶自披麻戴孝,近乎形銷骨立的書生也來到了橋邊。

城主瞥了他一眼,問道:“穿了三年了,也不知道倦?”

那書生一手握拳胸前,一手負後,哪怕死後依舊握着一本古卷,他神色堅毅道:“天地崩壞,唯有書生守節。”

城主對于他的豪言壯語只是淡淡笑了笑,不以為意。

三年前兵亂,臨河城死了不少人,書生進京趕考,落魄回鄉之後發現父母妻兒皆已死盡,自此之後他一身白色麻衣,不飲不食,終日郁郁,說是守孝,實則已是心死。

他同樣沒有理會城主,在他心裏那城主看似為國為民,實則也不過是貪戀心中滔天的權勢罷了。

他望向那拉二胡的老人,問道:“便是你了?”

拉二胡的男子只是點點頭,沒多理他。

他們今後便在城中司理黑白無常一職。

對于他們的言談,那歌姬無動于衷,她始終撩彈着無形的弦線,奏着婉轉哀切的調子,漫天洋洋灑灑的雪是紙錢,好似在給未歸人送行。

等到那拱橋的上空,翠裙白紗披肩的妙齡少女浮現時,女子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福了下身,音調哀婉地喊了句“白夫人”。

白夫人看着他們,臉上已不見笑意,無窮無盡的夜色湧到她的身側,凝結在她本就極長的發絲上,漆黑的長發大片大片的飄舞着,仿佛整片夜色都是她随風起伏的發梢。

白夫人的身下,翠色裙袂裏白骨溢出,無數細小的骷髅頭堆積搭建成高高的王座形狀,白夫人高座在白骨王座上,身子傾斜,修長雪白的雙腿在衣裙下交疊着,她手臂支着一個骷顱扶手,手掌握成半拳支着臉頰,她檀口微張,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幽冥之氣如她唇間呵出的霜。

“牛頭馬面呢?”白夫人身後的王座上,一個骷顱口開口,如是發問。

城主走出了一步,畢恭畢敬道:“屠戶已經去了。”

白夫人輕輕點頭,那骷髅頭上下颚敲擊着,道:“不用着急,子夜之時将它們宰了拎回來就是。”

城主又問:“如今我們各司其職,但子夜之後,所有的人都會死,今後城中便無活人,我們究竟斷誰的命,審誰的魂?”

白夫人手指輕敲扶手,慵懶道:“這世上不是還有許多活人麽?”

城主身子一震,試探性問道:“他們死後也會來這裏?”

白夫人的聲音冷漠而飽含威嚴,道:“将來,這裏絕非是一座畫地為牢的不死之城而已,無論是瑨國、趙國還是更遠些的榮國,這些南州大小國度,将來皆會俯首于此。”

城主對于白夫人的話向來深信不疑,此刻胸懷更是激蕩了幾分。

而另外兩位女子情緒平穩,并無太大的感觸,好像那些宏圖偉業都不關她們什麽事,若非這白夫人是城中唯一有能力真正殺死她們的人,此刻她們還想着繼續唱歌跳舞彈琴呢。

白夫人另一只手把玩着那青砂罐,眸光時而柔和時而冰冷。

她望向那紛亂的,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人群,輕輕吐了口氣。

接着,像是幽冥的簾幕被緩緩揭開,人們擡起頭,望見了天上那白骨搭成的骷顱王座和王座上豔美無雙的女子,震蕩與混亂于此刻才真正開始。

而沙水邊,那幾幅銅畫也亮起了光,上面的畫面真正立體了起來,無數糾纏複雜的線條流轉地勾勒出畫中的面貌,各個橋墩之間,其上立體展開的畫面相互連接,猶如一整幅精巧複雜的壁畫。

這幅壁畫的盡頭,便是白夫人孤坐王座的身影。

她目光掠過着這一大幅壁畫,話語悠悠:“好美的銅畫。”

這是可惜,繪制這些銅畫的老人,此刻應該在等死了。

在她将那綠瓷瓶捏破時,那老人距離死亡便只有片刻的距離了。

“可惜,老婆婆你死太早了……”白夫人淡淡嘆息。

在原定的計劃裏,樹白口中的白姐姐、那以白銅作畫的老人還有住在寧擒水對街的老婆婆,都應該由寧擒水親手殺死的。

而那個少女、老人、婆婆,都是由白夫人的白骨碎片所化。

唯一不同的是,少女是自己真正的本體,而那兩塊,不過是以碎骨拼湊出的形狀。

許多年前,她曾以這三種模樣各自死過一次,險些神魂俱毀。

那是她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她始終懷疑,當時殺死自己的,便是神明中的一個。

所以她選定了寧擒水,在這特殊之日重複一遍那個過程,想要模拟出一條冥冥中的因果線與當年所發生的事相互照應,而當年那人如果真是神明,她便可以順着相似的因果線摸索而上,以冥君的權柄竊取一縷對方的神格。

只是可惜,寧擒水因為一封突如其來的信而暴死皇城,她只好冒險将他的魂魄拘押取回,溫養在綠瓷瓶中。

而前兩日,寧擒水的兩個徒弟又忽然歸家,那老宅中的煙囪冒起了炊煙後,老婆婆在自己被設下既定的認知裏,去敲開了他家的門,這使得計劃又出現了一抹偏差。

只是希望這對大局不要有影響。

而在殺死那白銅作畫的老人之後,寧擒水便應該去找他徒弟了。

她對于寧擒水的安危沒有任何擔心,畢竟如今這座城中……惡靈不死!

……

樹白回到屋中的時候,他推開門,發現屋子裏點着燈,那是許多的燈,明明已經将屋子照得那般明亮,而他卻木立原地,仿佛所有的光都變成了黑色。

躺椅裏,師父的身影不見了,只能看見一截幹枯的屍骨,那屍骨像是已死去了許久,又深埋了黃土無數年,它是那樣的老,其上傷痕如裂,仿佛之前曾被人打碎成無數截又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才拼起來的一樣。

而他的身邊,堆積着許多當年廢棄的銅畫。

而這些畫的材質哪裏是白銅,此刻看來,分明是一塊塊雪白的骨頭。

樹白心中發毛,恐懼與悲傷在他心底同時爆發着他,他呆呆地走到那躺椅邊,揉了揉眼睛,身體漸漸跪了下去,手指摩挲着那已是幹癟的手骨,然後死死地攥緊在手裏。

事實上,在他背着那箱銅畫走出門時,便已經隐約感知到師父快要死了,只是真正看到那屍骨突如其來地浮現時,他的心髒還是忍不住緊縮着,連同身子一道蜷了起來。

白姐姐死了,如今師父也死了。

白姐姐是被那惡道人殺的,他還有報仇的方向,但師父呢?誰又殺了他?

他在那躺椅邊跪了許久,随後從角落的牆壁上解下了一把柴刀,握在手中走了出去。

他擡起頭,發現月亮變成了紅色,好像正活生生地盯着自己看。

他看了看兩邊空寂的街道,一切都像是蒙上了灰色的霧,四顧茫然。

忽然間,樹白警覺地轉過身。

身後,一個姿容婉轉的侍女對着他盈盈一福,聲音婉轉道:“樹白公子,夫人請您過去。”

樹白将柴刀握至腰前,下意識地弓起了些身子,問道:“夫人?什麽夫人?”

侍女微笑道:“你見到就知道了?”

樹白問:“這座城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侍女答道:“見到了夫人便都知道了,夫人……很想你呢。”

樹白忽然覺得渾身惡寒,他猶豫了片刻,忽然轉身朝着長街的另一頭疾步跑去,那侍女沒有阻攔的意思,只是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頭鐵籠中上下蹦跶的幼獸。

……

……

同樣的白牆,上面的刻痕還是新的,牆漆剝落的位置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這是寧長久和寧小齡第三次見到這面牆了。

寧長久第二次見到這面牆時,便确信自己已經陷入了類似鬼打牆的迷障裏,但他以神識探查之後,卻沒有發現明顯的怪異之處,只是這片荒蕪的街區裏,多了許多死胡同。

他們此刻以道門隐息術蟄伏在這裏,哪怕暫時不被發現,也無異于等死。而若是他們出劍強迫迷障,那白夫人便也會瞬間鎖定這裏。

進退兩難。

寧長久看着那堵白牆,道:“翻過去看看。”

寧小齡指了指天上,道:“會被看到的。”

寧長久嘆息道:“我們有可能早就被看到了。”

寧小齡不明所以,心想若是早就被發現了,為什麽沒有惹來立刻的追殺呢?還是因為那白夫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不過如果繼續在這裏兜兜轉轉也是枉然。

思緒間,寧長久已下定決心,他拉着寧小齡翻過了牆去。

牆後是柔軟的土地。

“師兄,這……”寧小齡瞪大了眼,以為自己眼花了,過了一會,她才認真地打量起周圍熟悉的一切。

寧小齡身子一凜,皺起了眉頭:“怎麽會這樣?”

這座白牆之後,竟然是他們居住的老宅子!

這是怎麽回事?

自己明明跑得很遠了啊。

接着,寧小齡忽然浮現,那院子的中央,隐約站着一個身穿道袍的影子,在兩人到來之後,那影子也察覺到了動靜,緩緩地轉過了身。

寧小齡盯着那緩緩轉過頭的身影。

驀然間她瞪大了眼,只覺得寒意沖上脊椎然後在頭皮上猛地炸開,她手腳冰涼,心髒都似驟停了一下,整個世界嗡得一下聽不到任何聲響。

眼前的,是她此生最大的夢魇。

那是早就應該神魂俱滅的,寧擒水的魂魄。

他看着這對少年少女,似笑非笑:“好徒兒,家裏錢怎麽缺了兩袋?”

……

……

(昨天幾乎通宵改論文,又早起改到了下午,狀态極差,明天再補加更,抱歉……)

第 89 章 楚江的作用

以前,在每一次撲住對手的射門之後,楚江都會在第一時間觀察場上局勢,查看本隊前場隊員的跑位,尋找長傳動反擊的機會。在以前的比賽中,這種鏡頭屢見不鮮。而且,由于敏銳的觀察力,深厚的長傳球功底,由楚江親自主導的快反擊,往往都能給對手的防守制造出不小的麻煩。

但是,這一次,在抱住皮球之後,楚江并沒有如往常那樣快的動長傳反擊,而是抱着球直接沖向了大禁區邊緣,朝身前的防線怒吼!

因為剛才的那個單刀球,楚江對自己身前的防守隊員很不滿意!

在他看來,這次單刀球的危機完全可以避免。在喬爾吉帶球內切的時候,丹布羅西奧應該貼住他,不應該放任他從容觀察隊友的位置,更不該讓他輕松的完成挑傳。而在喬爾吉準備挑傳的時候,都靈的兩位中後衛奧格邦納和普拉塔利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對方前鋒莫雷蒂的跑位,也沒有一個人意識到自己站位的問題。

正是這一系列不負責任的防守,才會使得都靈的防線被一個簡單的挑射就直接打透,使得莫雷蒂獲得直接面對門将的機會,使得楚江不得不一個人面對對手整條進攻線的威脅!

“你們這幫混蛋,敢再不負責任一點嗎!把老子放在火上烤,你們站在一邊看,要你們有什麽用?他們都已經攻過來了,你們就不能動一動,難道是想看他們怎麽進球嗎?”

楚江對着奧格邦納的耳朵就開始咆哮,巨大的聲音讓奧格邦納一時半會都有些頭腦懵。

由于比安奇受傷未愈,因此奧格邦納現在就是都靈的場上隊長。面對楚江的怒吼,奧格邦納并沒有生氣,只是有些心虛的笑了笑。

“嘿,楚,你的唾沫都跑到我的耳朵裏了!”

對于楚江這樣的表現,都靈的隊友在訓練中已經習慣了。每當他們出現比較重要的錯誤的時候,楚江就會毫不客氣的朝他們怒吼。剛來球隊的時候,由于語言不熟、彼此還不熟悉,楚江還算比較客氣。現在,随着彼此越來越默契,楚江就開始慢慢暴露出本性。

在球場上,無論是訓練還是比賽,楚江對于失誤的态度都是零容忍。對隊友,對自己,他都是這樣嚴格要求的。

不過,楚江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他所說的一切,只是為了球隊的進步,為了球隊的勝利。事情一過去,他就完全不會将剛才生的不愉快放在心上。所以,隊友也不會因此就對楚江懷恨在心。

在球場上,團隊的勝利至高無上!

聽到奧格邦納的抱怨,楚江瞪了他一眼,絲毫沒有因為他是隊長,就和他客氣。

“嘿,安傑洛,我說的就是你。剛才你怎麽回事,看到莫雷蒂你就腿軟了?他跑過去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跟緊他?”

“我錯了,我錯了,剛才我沒注意到。”奧格邦納舉起雙手,很光棍的承認錯誤。

因為楚江說的,确實在理。剛才的那次防守失誤,奧格邦納領銜的防線絕對要負重要責任。

“下次那小子再跑起來,你就給我盯緊一點。鏟他的腿,爆他的菊,你行的!”楚江依舊不放心的叮囑道。

對楚江的話,奧格邦納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一旁路過的莫雷蒂聽到之後,頓時感覺菊花一緊,情不自禁的神情幽怨的盯了楚江一眼。

“在撲住對手的單刀球之後,楚很直接的就對自己的隊友表達了他的不滿。這個問題,馬爾科,你怎麽看?”

“楚是對的。通過慢動作我們可以看到,在阿斯科利動這次進攻的時候,都靈的整條防線幾乎完全失去了作用。作為守門員,楚就應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提醒隊友們提高注意力,不能再次輕易送給對手這樣的機會。”

對于楚江的舉動,費蘭特直截了當的給予了認可。

“不過,連自己的隊長都敢吼,這說明楚在球隊中的地位越來越高,同時也彰顯出他在比賽中的領袖氣質。一個好的守門員,就應該具備這樣的素質。”

解說員也不失時機的給楚江送上一頂高帽。

經過開場後的這一個插曲,都靈的防守隊員很快就進入了狀态。在楚江的提醒下,所有的後衛都集中注意力,小心提防阿斯科利隊的每一次進攻,沒有再犯開場時那個輕敵大意、注意力不集中的錯誤。

由于都靈隊的實力本來就在阿斯科利之上,再加上擁有主場作戰的優勢,都靈隊很快控制了場面上的局勢。來訪的阿斯科利隊被迫将防線回收,開始打起了防守反擊。

比賽進行到第27分鐘,在經歷一系列配合之後,本場比賽出現在前鋒位置上的斯格裏格納帶球逼近阿斯科利的大禁區。

面對上來逼搶的阿斯科利後衛,斯格裏格納做了一個假裝射門的動作,騙得對手撲錯方向,然而把球往禁區裏一扣,就準備直接突入禁區。

面對斯格裏格納的突進,犯規還是不犯規呢?

阿斯科利的後衛很糾結啊!

如果不犯規,斯格裏格納肯定不會和對手客氣,一定會把球帶進禁區,緊接着就是一腳射門,或者嘗試一腳助攻。無論斯格裏格納如何選擇,都将對阿斯科利隊的球門造成很大的威脅。

按照常理來講,阿斯科利的防守隊員應該在這時選擇戰術犯規,将都靈隊的進攻暫時終結在大禁區以外。

但是,都靈隊有楚江啊!

剛剛上演任意球帽子戲法的楚江,他的任意球威力可不是吃醋的!

在這個位置給這個妖孽任意球,就和送給都靈隊一個進球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啊!

在本場比賽之前,阿斯科利隊的主教練古斯蒂內蒂就對己方的防守隊員反複強調,絕對不能在禁區3o米以內的區域犯規,絕對不能給都靈隊禁區前沿的直接任意球機會。就算是3o米至4o米區域的任意球,也要盡量的避免出現。

因為,楚江任意球的威懾力實在太大了!

在阿斯科利防守球員糾結的時候,斯格裏格納心裏有些奇怪。

本來,他是準備造對手犯規的。只要對方一來搶,他馬上就護住球,然後順勢倒在對方身上。這樣的話,裁判肯定會判罰任意球。再然後,他就等着楚江來完成進球,和楚江擁抱慶祝進球就完成任務了。

可現在一看,居然沒人敢上搶!

“這幫孬貨!”

斯格裏格納樂了,他可沒有和阿斯科利人客氣,直接帶着球就突進對手禁區。

“不能老靠門将進球,咱們前鋒也總得來一腳!”

于是乎,面對出擊的門将瓜爾納,斯格裏格納很堅決的掄起大腿就射,足球直挂球門遠角,球極快,角度很刁!

“哐!”

足球直接砸到球門立柱的內側,反彈入網!

對于這樣高質量的射門,即使瓜爾納奮力撲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足球破門而入!

1:0!

都靈隊率先取得比分的領先!

失球之後,瓜爾納坐在地上和後衛面面相觑。

他能抱怨什麽呢?

怪後衛不提前犯規?可他完全就是遵照主教練的吩咐來做的。而且,就算是後衛犯規了,瓜爾納就能撲出楚江的任意球嗎?

場邊的阿斯科利主教練一拳砸在替補席的雨棚上。

有力使不出,或者說有力不敢使,這種憋悶的感覺比丢了球還要讓阿斯科利人更加感到難受!

郁悶啊,真是郁悶!

不過,都靈人可不會關心阿斯科利隊的郁悶。進球之後,都靈隊的前場球員緊緊抱在一起,為球隊的領先而慶賀。

在都靈隊的後場,楚江雙拳緊握,也在為隊友的進球感到興奮。

在奧利匹克球場,全場球迷随着球場廣播的聲音,開始高聲呼喊進球功臣的名字。

不過,他們可能不知道,這裏進球其實有很大的一部分功勞,應該歸到楚江名下!

前鋒進球,功勞居然有一部分是門将的,很令人奇怪?

但事實就是這樣!

因為,楚江是獨一無二的門将!

給他任意球的機會,他就能為球隊攻城拔寨;即使沒有得到任意球機會,他也能震懾對手的主教練,威懾對方的防守球員。

這,就是進攻型門将獨一無二的魅力!

即使強如卡西、布馮和塞薩爾這些世界頂級門神,他們也不可能給對手的防線造成這樣大的壓力,給對手的防守球員造成如此大的心理壓力。

但是,他們做不到的,楚江卻可以!

在這個進球之後,比賽開始完全納入都靈隊的軌道。

都靈隊也不再追求進攻,開始主動放慢節奏,加強對球的控制。對他們來說,一個進球就足夠獲得一場勝利。

而落後的阿斯科利隊就開始悲劇了。

原本他們的實力就不如對手,比分還處于落後,防守反擊的戰術根本就沒有辦法施行。

更何況,在楚江的指揮之下,都靈隊的防線固若金湯,根本就沒有給阿斯科利進攻球員任何可趁之機。就算有一些零星的射門,也會被楚江輕而易舉的撲在懷中。

就這樣,随着比賽的進行,都靈牢牢掌握着一球的領先的優勢,一直持續到比賽的下半場。

眼看着比賽行将結束,楚江的心情卻有些不大美麗。他原本還打算在這場比賽嘗試一下新學的洞悉人牆呢,可阿斯科利隊卻絲毫沒有給過他這個機會。

迄今為止,阿斯科利就從來沒有給過都靈隊一次30米以內的任意球!

比賽的時間越來越少,阿斯科利的主教練坐不住了,開始要求球員大舉壓上,争取能在剩下的時間裏打進一球,從都靈的主場帶回一分。

然而,由于對手後防空虛,率先取得進攻良機的,卻是都靈隊!

第 102 章 山中劫難

“門頭溝,靈山?”墨墨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裏?

江明也是很懵逼,在帝都生活了這麽多年,他當然知道門頭溝靈山,在四九城的西邊,大概……150多公裏呢,以前想過……來玩一次,但一沒女朋友,二沒錢的,一個人過來又沒啥意思。

這裏…..離茍翠翠家可不近啊。霍家村在昌平附近,毗鄰北武當崖山,位于京城的北面,而這裏……則差不多是正西,二者之間,少說也距離百十來公裏,自己從死地小廟裏出來,竟然跨越了這麽大的幅度,他感到很不可思議!

不過…..總還是在自己“熟悉”的地界內,沒有給送到什麽雲南蒙自,阿壩啥自治區……就謝天謝地了!

此處的靈山,當然不是《西游記》裏如來佛祖的居住的靈山,它是帝都的最高峰,海拔2000多米!算是京城的屋脊,風景秀麗,美不勝收!更有京城地區獨特的集斷層山、褶皺山,奇峰峻峭,花卉如海,是一片被保護很好的自然風景區!

這個時節,秋高氣爽,來靈山旅游的人不少,更加上楓葉婆娑,金黃遍地,有一種金秋獨有的美感,只是…..今天天陰的不行,還下着大雨,走了2-3裏路,也沒見一個游客。

“沒想到,我竟然被抓到了這兒?”墨墨撓頭感慨。

江明經歷了那麽多,已經見怪不怪了,苦笑道:“墨墨,我們趕緊趕路吧,這裏…..離村子,還有一段距離呢……”

他之前背着墨墨,遠眺可以瞅見山下有村子,但只是一種視覺差,真的來到了山腳下,距離人煙的地方,還有相當遠的距離,就像是人在高樓上,看見遠方的建築,但下了樓,打車還要跑好一陣兒。

“呦!好漂亮的小妞啊!”

“啧啧啧!旁邊跟着的那只醜貓什麽鬼?”

“一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江明和墨墨交談間,突然身後傳來了幾聲尖銳的貓叫,驚得他倆猛回頭。

但見山坡上,站了十幾只毛色各異,形态不同的山貓,體型碩大,一個個瞪着奸邪的貓眼,盯着他們!那陰陽怪氣的喵聲中,滿是污言穢語!

這些貓…..跟強哥它們那些家貓不同,一個個體型如狗,耳朵還是那種又尖又長的,明顯就是那種山裏的猞猁貓,兇狠猙獰,還“人數衆多”,一下子把墨墨吓壞了,連忙躲到了江明的身後。

“小妞!陪哥哥玩一玩啊?”

“小妞長得這麽漂亮,給我們每人生一窩呗?”

……

說話間,江明看見,更多的貓從草坷荊棘後面鑽了出來,少說也有上百只,它們并不全是那種猞猁貓,更多的則是家貓,一個個髒兮兮的,一看就是流浪了很久的那種,應該全都是這十幾只猞猁貓的手下!

江明不可思議,怎麽走着走着…..進了貓窩了?這山裏的自然保護區,竟然藏了這麽多的野貓!

墨墨聽不懂它們在說啥?緊張的問江明:“江哥…它們…它們要幹啥?”

“它們要死了!”江明呲着牙,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剛學了一身本領,正好手癢,可以拿它們開開殺戒!

“要死了?”墨墨一臉驚駭,滿頭霧水。

“二哥,不對呀,你聽見沒?這兩只貓…..說的是人話,那只小白貓,好像還聽不懂咱們的語言,”一頭褐色貍紋兒的猞猁貓唏噓驚愕道。

領頭的那只最高大的山貓微微一皺眉,牙縫中吐出一句話:“是母的不?”

“是啊!”

“能配不?”

“能啊!”

“那不就得了,管人家說的是啥話呢?能配能下崽子就行!你們去按住那只紅貓,別弄死它,讓它活着看見,超級無敵大帥鍋是怎麽睡它老婆的,”那只個頭最大的猞猁貓呲牙嗤嗤道,随即…..貓群中就響起了一陣陣下流的喝彩聲。

四五只猞猁貓立刻從山岩上蹦了下來,一臉壞笑的朝江明和墨墨靠近!它們的個頭,能比江明大一倍,那感覺…..就像是一群2米2的巨人,包圍一個1米6的小個子!

江明早已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了!但他成竹在胸,依舊是一臉的冷笑,随即念出了咒語:“阿布雷克,吐露吐露絲,門絲咔噠……”

“我擦…..!這只貓,好像還是國外的,會說外語?”靠近的一頭猞猁貓驚詫道。

“娘的!好喵都讓狗配了!這洋貓居然也敢在咱們的地盤上泡妞!沒天理了!”另一只也呲牙道。

江明倒抽一口涼氣,心猛地一突突,怎麽回事?怎麽自己的咒語…..又失靈了?

“阿卡!”江明又大聲的念出了一句攻擊性的引爆咒語,依舊沒有任何作用!似乎…..從那墓穴裏出來,自己的法術就再次被剝奪了一樣!

“阿卡你大爺!”

圍攻的幾只猞猁貓一下子齊沖了上了來,瞬間和江明扭打成一團!

實際上,江明的法術并沒有被剝奪,林娉娉和小魏,往他身體裏灌注了足夠多的暗黑能量,法力效果大大增強,但咒語依舊沒發揮作用,這和在黑樹林裏的情況是不同的!

如果江明足夠細心的話,他應該的好好的反思,當初…..在那老耗子地盤的村子裏,廢品收購站中,他和那茍翠翠的主子對峙,為啥自己的咒語會失效?絕不僅僅是因為道行差異的原因!

茍翠翠的主子是貓,尤教授也是貓,紅紅也是貓,尤教授明知江明綁上了會魔法的老鼠尾巴,就不擔心…..這家夥哪天會突然反水?

江明還曾經問過尤教授,這咒語…施展在尤教授身上,會不會發揮作用?尤教授很生氣,說江明腦子別了改錐了,他這點法力,怎麽能奈何的了自己呢?

然而,真實的情況,并不是因為法力道行的差異,而是肥老鼠的魔法,對同類是無效的!

當然…..這個同類,要看這鈴铛的歸屬!屬于肥老鼠,那老鼠…..就是同類,如果屬于了貓咪,那貓咪自然也就是同類!

當是時,肥老鼠沒有死,它的尾巴雖然和本體分離,但還是一體的,故而江明想窩裏反也不可能,但肥老鼠被強哥給撓死了,這尾巴…..就認了新的主子,自然所謂的“勿傷同類”的法則,也就作用在了貓咪身上!

其實也很好理解,這些老鼠們都會咒語,如果彼此相互攻擊,豈不是亂套了,就算是暗黑世界的東西,也是有一定的游戲規則的!

雖然江明“喪失”了法力,但它的力量驚人!在沒激發閻王火的情況下,至少也有一個成年人的力量,發揮在一只身材嬌小的貓咪身上,那力度也是相當恐怖的!

撕扯扭打中,猶如呂布戰渣将!頃刻間将那幾只猞猁貓撓的遍體開花,血肉橫飛!有一只貓的眼珠子還被江明給摳了下來!

尋常來講,動物們都是欺軟怕硬的貨,一旦發現對方不好對付,都是采取一種試探中調整進退的策略,但那是處于一對一的情況,這群猞猁貓“人多勢衆”,吃了苦頭後似乎惱羞成怒!心說你一只小破紅貓,竟然這麽嚣張難對付?還反天了不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二大王一聲嘶吼,也殺進了陣中!那上百只貓,家的野的,貍的花的,長耳朵的,禿尾巴的全都沖了上來!

第 88 章 我是散打王

“你這個小王八蛋,我如今要跟你一對一單挑,你為什麽要在這訓練場裏面散步呢?”

那名大一新生看到如今李翺在這散打訓練場裏面開始了一步一步的走路,頓時心中大為不解。

可是那李翺如今随着他一步一步地散步,他體內的散打系統,已經是慢慢開始積累技能點了。

而且李翺深知只要自己趁着這段時間來散步,将這技能點累積到頂峰,那便可以進階成散打九段。

到時候散打一切技能,他便都可以信手拈來,無論是重拳、飛踢、肘擊、鞭腿、都會變得特別厲害。

因此見到了這大一新生的厲喝,那李翺一邊笑着,一邊沖這名大一新生說道:“呵呵噠,很簡單,因為你小爺我需要熱熱身嗎,然後我便可以将你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你這個小雜毛,看來你還得認識特別嚣張啊,你以為你走了幾步就可以熱身了嗎?或者你以為你這熱身以後,就能是我的對手了嗎?我告訴你我可是練過很多年前散打的,就你這種小體格,我一個人能打十個”

這名大一新生說着,立即脫去了上衣,展現出了他那一身的腱子肉。

雖然看着頗為唬人,但是李翺深知她的這身肌肉雖然發達,但是卻無法跟自己體內的那散打系統相比相媲美。

不過就在李翺準備将自己的散打技能,提升至九段之時,忽然想道:“如果我将散打技能提升的那麽厲害,是不是一拳就可以将這個人打死了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可是萬萬不可啊”

于是這李翺想了幾想,還是決定只是輕微的教訓一下這個人就可以了,千萬不可以用盡全力。

于是那李翺此時随着不停的散步,終于将散打系統提升到了九段。

而這時那名臺上的大一新生,也已經是等到頗為不耐煩了,立即沖李翺大聲罵道:“你這個小王八蛋,你到底敢不敢跟我對打呢?要是你在繼續拖延時間的話,我就一定要将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呵呵噠,你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還跟我說什麽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你如果見我打死的話,你可是要付出法律責任的”

“少給我廢話,李翺小蟑螂,現在馬上來到你臺上,我要和你對戰一番”

“行,沒問題!”

那李翺說着立即一個翻身,當即便越過了那周圍的護欄,随即便來到了擂臺之上。

看到李翺如今這般敏捷的身手,這可頓時令這名大一新生心中大感吃驚啊。

先前他以為那裏李翺只是是球技有些了得,但是若論及身手的話,肯定不是自己的敵手的。

可是如今見到李翺越過欄杆的這個動作,他深知就是自己也就無法做到啊,因此心中也着實有些忌憚。

不過雖然這名大一新生的心中有些犯嘀咕,但是他也不會懼怕李翺,畢竟如今他的體格可是要比李翺要強壯的多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自己會打不過一個小小的李翺。

況且也正如得名大一新生所說的那樣,他的确在這散打訓練場裏面,練了好幾年,尋常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這名大一新生,立即沖李翺冷冷的罵道:“李翺我告訴你,我下手可是很重的,非死即傷,你如果不想死亡的話,就馬上帶上護具,否則要是你被我打的腦震蕩,或是被我打到了醫院,我可就不負責了”

“呵呵噠,少給我廢話,我看是你應該帶上護具,要不然你肯定會被我打到哭爹喊娘的”

“好小子,你實力強不強我暫且不說,但是你這罵人的功夫,倒是挺厲害的,好,今天我就看一看你的實力,是不是和你罵人功夫這般厲害”

那名大一新生說着,立即呼嘯着朝李翺沖了過來,而此時面對這大一新生那瘋狂的攻擊了,李翺連閃帶避,居然是全都避開了這人的攻擊。

而這名大一新生遠遠沒有料到,這李翺躲避的功夫居然這般了得,依然是爐火純青的地步啊。

那李翺腳下的步伐,也好似是蜜蜂一樣,來回躲閃,非常輕盈,每一次都恰好避開了自己的攻擊。

這個頓時令這名大一新生,心中驚恐不一樣,他原本以為自己只需一拳,便可以解李翺的,但是卻沒有料到,如今他自己已經揮出了幾十拳,卻是連李翺的頭發都沒有掃到,這可着實令他臉上再度無光。

而此時那名大一新生的幫手,在擂臺下方看到這名大一新生再次吃癟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人見到他自己的手下,居然敢沖他他嘲笑,頓時心中大怒,于是便立即沖着這些人罵道:“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你們再怎麽說也是我的手下,如今不幫着我助威,居然敢對我嘲笑,我告訴你們,如果等會我走下擂臺的話,我一定将你們打的鼻青臉腫,讓你們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到這名大一新生對自己等人的厲喝,衆人這才趕忙停止了嘲笑,轉而全都對那李翺罵了起來。

自己和明顯是順被給李翺來一個心理戰啊,不過那李翺卻是絲毫不懼,只不過這些人越罵越兇,竟然是罵起了李翺的家人,這個頓時令李翺心中大感惱怒。

而此時那名大一新生的攻擊恰好襲來,李翺一個側身躲避,緊接着一記右勾拳,瞬間便将這名大一新生給轟到了對面的欄杆上。

當即便将這名大一新生,打的是頭昏眼花,兩眼冒金星,這還只是那李翺用了一半的力氣,若是用盡全力的話,恐怕就直接将這名大一新生給打得昏迷在地了。

而此時這個名大一新生,只是挨了李翺的一擊,但是他已經是知道,自己真的不是這李翺對手了。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樣放棄,畢竟先前是他自己要跟李翺一對一對戰的,而且還是他自己選到了這個散打的擂臺,所以說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認輸。

因此抱着這種态度,那名大一新生再度朝李翺飛撲了過來,而此時那名大一新生的攻擊,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章法,開始了他那王八拳。

不過他這王八拳雖然是舞的虎虎生風,可是在那裏李翺看來,卻根本是漏洞百出,那,李翺一個高鞭腿,再來一個掃蕩退,直接将這名大一新生給打翻在地。

第 101 章 你是不是喜歡靖王?

古月華倒是沒有想到丁海蘭居然會開門見山的說出玉髓膏的事情來,她微微一笑,道:“小姨,你有所不知,那玉髓膏是今日梁太醫前來為我診脈時候才發現的。之前華兒一直都拿它當做普通的藥膏在用,也沒期待就能治好我身上的傷了,只是湊巧了,那藥膏已經用完了呢!”古月華說着,便命錦瑟将這段時間裏她用空了的那些個藥膏瓶子拿出來給丁海蘭一一觀望。

托盤之上,放着十幾個形态各異,質地不同的小藥瓶子,個個小巧玲珑,美觀大方。別說藥物了,就是光瓶子都值好些個錢。

但是此刻,這些瓶子無一例外都是空的。

瓶子都如此珍貴,那還用說裏面的藥物?

丁海蘭瞧着這些空瓶子,面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來,然而內心之中。她卻極為妒忌古月華。

不過是侯府裏面一個不太受寵的二小姐而已,屋子裏居然能有這許多價值連城的藥膏!她們丁家的門楣也不差,可她丁海蘭就是沒有這些!這世上還能有比這更氣人的事情嗎?

有,就是那玉髓膏是真的用完了,古月華都拿空瓶子來給她看了,她還有什麽好懷疑的?

丁海蘭心中頓時出現濃濃的憤怒來,這豈不是告訴她,這一趟白來了?

不對!要是空的,古月彤怎麽會特地的跑去告訴她這件事情?電光火石之間。丁海蘭卻想起來這件事情,随後她便明白過來。那玉髓膏其實根本就沒有用完,古月華在騙她!

一想清楚這個,丁海蘭心中頓時翻江倒海起來,她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撕爛古月華的臉,叫她來騙自己!

但是下一刻,她便清醒過來,這裏是侯府,古月華還病着,倘若她非要硬搶或者胡鬧,姐姐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瞧的!說不定還會趕她出去,那麽到時候,她就要頂着這一臉的痱子回家去了,到時候不知道要遭受多少嘲諷與譏笑!

想着,丁海蘭的眼眶便濕潤了,聲音也梗咽起來:“華兒。你看看小姨,這些痱子就要将我給毀了啊?現在,只有那玉髓膏才能救我一救,華兒,你就幫幫小姨吧!”

那玉髓膏是趙靖西那厮弄來的,你确定你真的敢用?難道不怕他半夜派人跑去你屋子将你的臉給劃傷了?到時候,那可不是一瓶子玉髓膏就能治的了的!古月華在心中無語的腹诽着。她不是那種舍己救人的大善人,她的胳膊試了那麽多藥膏,好容易才碰見一瓶有用的。她怎麽會傻的将之交給丁海蘭?

再說了,丁海蘭臉上那些痱子本身就是古月華的傑作,為的是讓她沒有機會去勾引錦安候。她怎麽會自掘牆角?

“小姨,你身上的這些紅痱子,我也很心痛。只是這玉髓膏用完的事情,我母親也是知道的,倘若你不信,大可以去問問她,看看我有沒有騙你。”古月華淡淡道。

丁海蘭聽了這話,頓時将信将疑起來。

古月華躺在那裏,神情坦然自若,任由她來打量。他叉撲扛。

最終,丁海蘭敗下陣來。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的道:“華兒,你真的一點點都沒有留下?”聲音裏帶了一絲懇求。

古月華身邊的幾個丫鬟包括錦瑟。看見丁海蘭這幅懇切又可憐的模樣,都有些動容。

但是古月華心裏面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丁海蘭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人,前世中在姐夫一家落難之時助纣為虐,落井下石,這樣的女人,有将骨肉親情放在心裏面?

“小姨,當真是用完了。華兒絕不會騙你。”古月華撒起謊來一本正經。

丁海蘭看見她這幅模樣,心中恨的咬牙切?,面上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道:“華兒,小姨還沒問你呢?這藥膏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古月華聽了這話,嘴角上翹,道:“這是前段時間我落水,靖王殿下特地的搜羅來的。”

丁海蘭聽了,頓時吃了一驚:“怪不得!我就說姐姐那裏也沒有這樣的藥膏。原來是靖王殿下為你找來的。”想起趙靖西的風流與殘忍,丁海蘭心裏面打了個寒顫,她相信傳言總有幾分真實的,那靖王絕對不是個好的,只是他居然願意為古月華搜尋如此珍貴的藥膏,那也當真是耐人尋味。

“靖王殿下對自己未來的嫂嫂倒是關心。”丁海蘭笑着道,這話與古月彤之前說的那句居然有異曲同工之妙。

古月華面上神情不變:“那是因為當時我才剛落水的緣故,他興許是怕自己救上來的人死了,所以才搜羅的這些藥膏,如今卻是早就不管我的了。小姨你想多了。”

丁海蘭聽了這話,笑盈盈道:“不管怎麽說,靖王殿下能為你找來這麽多千金難求的藥膏,說明他還是在意你的。”

“小姨!請你說話注意一些!”古月華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一冷,道:“太後賜我做的是敏王妃,不是靖王妃!你要是說錯了話,被有心人聽去了,這豈不是要為咱們招惹麻煩?”

丁海蘭不解道:“我說錯什麽了?”

古月華冷笑道:“小姨,你自己說過的話,你都會忘記?倘若你是真心來尋求藥膏的,那麽我必定會竭盡所能的去幫你,畢竟咱們是親戚,要不是那玉髓膏已經用完了,我絕對會給你!可是你在這裏污蔑靖王殿下對我別有心思是怎麽一回事?你到底是在埋汰我還是埋汰靖王?”

丁海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随口的一句調笑,居然就讓古月華生了這麽大的氣,她有些心虛,但心中更多的卻是生氣:“華兒!你怎麽能這麽說!小姨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麽就這麽大反應?莫非?你喜歡那靖王?”這話起先是試探,但是話一出口,丁海蘭自己雙眼卻是猛的一亮。

古月華要是真的有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可是大事情!她頓時興奮的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貓一樣。

古月華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她剛想解釋,門外卻有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海蘭,有你這麽污蔑自家外甥女的嗎?華兒是什麽樣的姑娘,你從小看到大,難道還會不明白?”

衆人都回過頭去,卻見錦安候夫人陰沉着一張臉從外頭走了進來。

丁海蘭面上頓時出現幾絲尴尬來,她迎上前去:”姐姐,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你還不知道要将華兒編排成什麽樣子!“錦安候夫人狠狠的瞪她一眼,走進門來。

丁海蘭面上的尴尬更甚,她陪着笑臉道:”姐姐,你誤會了,我是跟華兒開玩笑的!“

錦安候夫人看她一眼道:“開玩笑?華兒被太後賜婚,将來是要做敏王妃的,你卻在這裏污蔑她喜歡靖王,這會是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傳出去,華兒她就是一個死!”

她從未用如此嚴厲的口吻訓斥過自己最小的這個妹妹,如今猛然間用這種氣憤不已的語氣說出這段話來,丁海蘭的眼角頓時濕潤了:“姐姐,華兒是我的外甥女,我怎麽會詛咒她去死?”

“剛剛那種不好的話你以後就不要再說了!”錦安候夫人皺眉道:“我不是叫你好好在自己院子裏呆着嗎?你跑這裏來做什麽?”

丁海蘭見她還未消氣,說話聲音也小了下來:“我,我聽說華兒她這裏有玉髓膏,所以……”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連這個都敢想?那藥膏是靖王殿下為華兒找來的!我們都沒人起這個心思,你居然敢想?那靖王的脾氣有多暴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跟着你遭殃是不是?”

丁海蘭聽了這話,心中也有些火了,不就是一瓶藥膏嗎?她是古月華的小姨,怎麽就不能用了?

“姐姐,你說的也太嚴重了吧?你沒看見我臉上的痱子嗎?這萬一以後要是治不好,留下一臉的疤痕,你妹妹我這一輩子可就毀了……”說着,丁海蘭還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錦安候夫人頓時無語起來:“誰跟你說那些痱子不能治好會留疤痕的?宮裏的太醫給你開了那麽多的藥,最多半個月,你的臉便會恢複如初,華兒的玉髓膏早就用完了,你跑這裏來搗什麽亂?”

“姐姐,我不是想好的快一點嘛!”丁海蘭不服氣的道。

錦安候夫人走過去,一把将古月華胳膊上的衣袖拉起來,指着那上頭只是稍稍變小一些的疙瘩道:“你看看華兒胳膊上這些傷,你忍心嗎?”

丁海蘭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駭人的胳膊,頓時吓的後退了好幾步,面色蒼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些傷痕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一直都沒治好,華兒她身子又弱,三天兩頭的便要生一次大病,海蘭,你以後沒事不要來落梅居,行嗎?”錦安候夫人将古月華胳膊上的袖子放下,遮住那累累的疙瘩,嘆息一聲道。

丁海蘭忙點點頭,古月華身上的傷如此恐怖,下次就是叫她來,她都不會來這裏!

“對了,華兒這裏有玉髓膏的事情,我都命所有人保密了,你是怎麽知道的?”錦安候夫人忽然想起來問道。

丁海蘭張口便要說是古月彤告訴她的,但是話到嘴邊,她忽然想起來決不能這麽說,因此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第 101 章 脫逃

實際上,像紫甲将軍墓的這種陵寝并不罕見,因山而建的帝陵也很多,比如武則天和李治的合葬墓乾陵……就是建造在山上的,以山為寶頂。

在國外,金字塔的內部結構也和這類似,甬道傾斜向下,墓主人放在頂端,是為了防水的需求,若是真的那種挖地而建的地下大陵,江明絕逼跑不出來,不說別的,就是那一塊塊青石大磚下面,都是夯實的地基,靠他的爪子,連地板都撓不到!

總算是出來了,這出口位于一塊巨大的崖石之下,高度傾斜…..又被草木遮擋,十分的不起眼,洞口也不大,江明背着墨墨鑽出來都費勁!他真的很納悶兒,那老鱷龜…..它是咋鑽進去的?

此處地勢很是險惡,可容江明站立的地界也就馬桶蓋兒那麽大,下方就是陡峭的懸崖,頭頂是巨大的崖石,想要下山,還要着實費一番工夫!

但這對此刻的江明來說……已經不是什麽難事了,他已經鍛煉成了一只神貓,力量驚人!并不會因為背着一個十幾公斤沉的鐵籠子而感到吃力!

他背着墨墨一步步的朝山下爬着,這山可真高!江明想破腦子也想不出,這大帝都周圍…..怎麽會有這麽高的山?沒道理呀?這裏是華北平原,縱然有燕山山脈,但山體基本都是平緩“溫柔”的,像這種陡峭如劍削的山……只有在山陝或者南方才有!

這是個陰雨天,天很陰很陰,感覺…..像是遮了一層灰布,下的雨還挺大,很快就把墨墨給淋醒了。

這可憐的丫頭,一路連驚帶吓,遭的罪可不輕……剛剛從暈死的狀态蘇醒了過來,又發現現在懸在一個峭壁上,江哥正背着自己,慢慢的往下爬,登時吓的差點兒再背過氣去!

“江…江……江哥!”墨墨結巴的顫哭,她已經被吓的快神智失常了。

“墨墨,你醒了?別往下看,我們逃出來了!”江明語氣平和的說道。

“江…江…江哥!我…我……嗚嗚嗚!”墨墨這個天之驕女,已經被吓的無法完成一個完整的句子了,她有千言萬語想問江明,但語言系統已經紊亂,只得按照江明吩咐的,擡起頭,盯着斜上方看,不敢往下瞅!

江明幾乎垂直往下爬了4-500米,才最終落了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拉長身子伸了個懶腰!

墨墨此刻才緩過神來,眼眶晃淚的環視周遭,哽咽的抽泣道:“江哥…這是哪裏呀?咱們怎麽逃出來的?這裏…..是不是陰間呀?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

“別胡說,哪裏來的什麽陰間?我們是真的逃出來了!”江明解釋道,接着…..就把那小皮子被自己毒死的事講了一遍。

“啊…..?”墨墨聽的心驚膽顫,她難以想象,之前那些可怕的蠍子…..竟然在最後關頭……還救了他們一命!

“這是哪兒…我也不知道,等咱們到了前面的村子裏,聽聽那些村民們交談,也就知道了,”江明沉吟道。

其實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從第九大隊穿進了那黑森林中,然後再到死地小廟,總共也沒多遠啊,按理說…..坐标對應的話,應該連霍家村都沒出,怎麽就鬼使神差的…..把自己送到了這鬼地方?

他甚至還隐隐的擔心,會不會真的把他和墨墨送到了南方?那樣就太牛逼了!

“江哥,我求你件事,你能幫我嗎?”墨墨可憐巴巴的抽泣道。

江明呵呵一笑:“瞧你說的…..多見外,我都把你救出來了,還能不幫你?”

“江哥,你…你能把我送回家嗎?我想我爸爸媽媽……”墨墨捂住臉,無法再抑制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

“诶呀,別哭啦別哭啦,這有何難呢?反正我閑着沒事,就把你送回家,”江明安慰道。

“真的?”

“真的!這還有啥假的!”江明覺得這丫頭腦子可能受刺激了,說話都颠三倒四的。

聽江明這麽說,墨墨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情緒也不那麽激動了,然而…..她很快又擔心了起來,問江明:“江哥…..你說,我回到我爸媽身邊,他們還會認我嗎?我現在是只貓啊!”

“呃呃呃,這個…問題應該不大吧,因為你可以說人話呀,你告訴了你爸媽,你變成了一只貓,說不定,他們還會想辦法…..盡早幫你變回人,畢竟很多社會資源,是掌握在人類手裏的,在人類中…..有很多厲害的玄學高手,陰陽大師,肯定能看出咱倆是怎麽變成的貓?到時候……說不定我還要沾你的光呢,”江明笑着安慰道。

在江明的哄慰下,墨墨似乎看到了希望,心情一下就不低迷了!她興奮的說道:“江哥,你是我的恩人,如果…..我能變回人的話,一定讓我爸爸,好好的感謝你!”

“呃呃呃,這個…..說的有點遠了,我剛才想了想,其實你不用回家,你不是能說話麽?說話聲音跟當人的時候也沒啥區別,不如…..我用魔法控制一個人,借他的手機用一用,你用免提跟你爸爸彙報一下情況,讓他來接你,豈不是更好?還省得咱們跑,要知道…..咱們現在是小動物,坐不得火車,乘不得飛機的,萬一被一些無良的人抓住,還很麻煩,”江明分析道。

“好啊好啊!”墨墨在籠子裏興奮的手舞足蹈,仿佛…..一會兒她爸爸就能接她回家了。

“江哥…..你在外面流浪了這麽長時間,不想回家嗎?”墨墨心情大好,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話,江明默默的低下頭,尴尬的咽了口吐沫說:“我……也想,可是….我爸媽老了,我不想讓他們為我擔心,我….我是個男人,跟你不一樣,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咱們到前面的村子裏,找個人借電話吧。”

“恩!江哥,呃呃呃,要不,你把我從籠子裏弄出來吧,背了一路了,你也辛苦……”墨墨心疼道。

江明一想也是,現在已經脫離了險境,再背着墨墨也沒必要,再說……讓人類看見,自己背着個鐵籠子,裏面還有一只貓,一定會好奇,到時候說不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走到山崖下一塊岩石旁,身子貼住銳利的棱角來回的蹭,不多時…..那捆縛在他身上的黑繩終于被磨斷,沉重的籠子掉了下來。

“江哥…..這門變形了……”

“沒事,我試試,看能不能把它給撐開,”江明咽了口吐沫,前爪塞進鐵欄杆的縫隙中,拼命的往兩邊撐……

蠻力之下…..鏽跡斑斑的鐵欄杆咔咔作響,林娉娉和小魏賜予的暗黑能量此時爆發出了無窮的偉力!那手指頭粗的鐵欄,竟然真的讓江明給掰彎了!

“天吶!江哥,你的力氣好大……”墨墨驚嘆道。

江明也咯的胳膊生疼,苦笑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上次昏迷醒來後,力氣就變的好大,你記得的,我之前…..連這個鐵籠背起來都費勁!”

“是啊,我也覺得好奇怪,當初…..你背着我爬牆的時候,可是費老力氣了,我看着都不忍心……”墨墨說着,從籠子裏鑽了出來。

“墨墨啊,有件事我要跟你說,雖然…..我們逃出來了,但在見到你爸爸前,你不要忘記自己還是只貓,這個世界是很險惡的,你一定要緊跟着我,不要到處亂跑,不然……可能會有危險,”江明認真的看着墨墨說道。

“嗯!我知道,”墨墨點點頭:“江哥你放心,我寸步不離開你!”

他倆沿着懸崖底下的荊棘山溝,一步步朝山外走去,其實…..根本就不用進什麽村子,沒走2裏地,前方碩大的标識牌已經暴露了此處是哪裏?但見上面寫着:門頭溝靈山自然風景保護區。

第 90 章 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一杯茶水下肚,剛才滿是疲憊的王爍明瞬間覺得容光煥發,不禁的誇贊道:“好茶,好茶啊!”

黎園聞言也很是好奇,也很想嘗嘗石浩手裏的茶葉,石浩自是很有眼力見,連忙遞上了一杯。

那邊的王碩明還在回味無窮中,而喝過茶的黎園則是皺起了眉頭打量起石浩,眼中似乎有責怪的意味。

茶當然是好茶,只是石浩這獻的不是地方,而且品茶無數的她,心中約莫着估量出這茶的價值來。

王爍明回味過來,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接觸的高檔茶葉也算是品了個遍了,以他的見識石浩這茶葉非同一般,定是某處特殊地方得來的。而尋常之人肯定拿不出手,難道這小子回老家一趟,真遇到了什麽特殊人物?

不過喝了這茶後,他瞬間做了一個決定,一定要在這小子去李家之前,從他身上卡點茶葉走,不然辭職這事就一直給他拖着。

“石浩,你這茶葉是從哪弄來的?”王爍明問道。

“在禪山石廟那遇到一個小販,從他手裏買的。”石浩随口胡謅了一句。

反正那石廟來回流動的小販們每天都有,現在的王爍明态度不明,誰知道他到底要不要這茶葉。

“禪山石廟?郊區那個古石廟?”黎園問道。

石浩咧嘴一笑,“對,就是那裏,黎姐你也去過吧。”

“那當然,我小時候可沒少去,不過也很久就沒去過了。以前去的時候,那裏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維修?”黎園随口說着,手裏整理着桌上的一些文件。

“現在修的挺好了,周圍都蓋起了商鋪,挺熱鬧的。”石浩說着往文件上瞥了一眼,卻看到了貸款兩個字。

“嗯,茶好是好,不過我現在不打算把這個茶葉當福利了,這樣,石浩你去幫我買一些高檔的茶葉包裝盒回來,我要送禮用。”王爍明正愁拿什麽去巴結銀行的人呢,現在有這個應該能讓周行長稍微有所通融吧。

“老板,我是來辭職的。”石浩重申了一遍訴求。

王爍明雙臂撐在沙發上,笑道:“你要辭職可是嫌工資太低,待遇不好?”

石浩見王爍明這是在跟他打太極拳呢,想來讓他送茶葉也是一個套中套,這老家夥真是太狡詐。

“我爺爺身邊離不開人照顧,所以我當孫子的應當去盡孝。”石浩又拿爺爺當了擋箭牌。

沒說老人家一次,就覺得愧疚一分,只想這王爍明趕緊放話讓他走,可惜他故意繞開這個問題,繼續說道:“石浩啊,你這茶葉還能多帶來些嗎?”

“可以帶來,不過要先付定金。”石浩話才說完,就看到王爍明眼裏閃爍的意味不明的嘲笑。

“行,定金不是問題,我給你一個新職位,以後不用來公司上班,只有一星期給我送一次茶葉就行了,工資照開,但茶葉的價格你必須給我最低,你看怎麽樣。”

王爍明說的很是中肯,又抛出金錢的誘惑,看石浩的眼神分明就是,你小子要是不答應就是辜負我的栽培。

石浩思慮了片刻,覺得如果答應下來,他不還是公司的員工任人調遣麽,而且這條件看着很誘人,實際上王爍明是故意避開了茶葉價錢這個問題。

要是他應承下來,那價格還不是要被王爍明一壓再壓,姜還是老的辣,與老狐貍對招真是不防不行啊!

石浩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老板,我要辭職是我自己的問題,沒必要讓公司多給我這個不幹活的人一份工資,你覺得這茶葉行的話,咱們就談價格,這工作我是一定要辭的。”

王爍明臉色變了變,被人就這麽拒絕讓他很是不爽,點了一根煙不再說話。

黎圓收拾好了文件,準備要去做自己的工作,見這邊氣氛尴尬,站起來說道:“王總我去工作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石浩本來期待這黎圓給自己替自己說上兩句話,沒想到卻是這樣,甚至走的時候連個眼風都不給他。

這女人還真讓人摸不透,按理說這時候不是應該替自己圓上兩句的麽,不過轉念一想,這邊王總正對他不滿,她要是再開口怕就是火上澆油了,不替自己說話也是人之常情。

王爍明啪嗒啪嗒抽着煙,滑動着手機,完全無視了石浩的存在。

石浩心裏暗罵:“老東西,估計吊着我,辭個職而已,有必要這樣麽。”

接下來石浩默默的坐着,也不說話,誰先開口就是妥協了,王爍明這老狐貍就是為了逼他把茶葉也送給他。

哼,生意人果然是算盤打的啪啪響啊!

就在石浩坐着都要熬不住的時候,王爍明的電話響了,只見他一看號碼,臉色立即大變,正準備按下接聽鍵,看了眼石浩,轉身背對着去接了。

“喂,嗯,他現在就在我辦公室裏,我帶他去見你。”

石浩聽這些話的意思隐隐感覺有些不好,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賣了,難道堂堂一個總經理為飛茶葉還要綁架他不成?

挂了電話後,王爍明堆出一個假惺惺地笑臉來,“石浩,我剛才用手機給你找到了一個下家,現在約我們出去談談這茶葉的收購,走,我帶你去。”

這明顯是鴻門宴啊,石浩心裏越來越覺得有蹊跷,擺手道:“那個不用了,我想起來我沒留小販的聯系方式,我先去找找他,咱們再談,回見,回見。”

石浩說着就趕緊往辦公室外走。

“站住,你今個要是不跟我去,信不信我報警抓你。”王爍明語氣變的兇狠,把煙頭狠狠在煙灰缸裏熄滅。

這小子現在關乎于他的生死,周行長那裏已經是無路可走了,只有李家才會把錢借給他,要不然他就要背上一百萬的外債,事關利益,不要怪他不講情面了。

石浩不明所以,回頭道:“為什麽要報警?那錢我不已經還了?”

“錢是還了,但你這是做假賬行為,不如現在我們就開始查你做組長期間,有沒有不良記錄?”王爍明說的很是自信。

這事情還不是由他說的算,只要改個小數點,這小子就得吃兩年牢飯。

第 108 章 上山避暑3

“文先生有規定什麽嗎?”玉寧問道。

“也沒什麽,也就說每個人拿的東西不能超過五樣,所以咱們要計劃一下,不要拿重複了。”王樂算了算剛剛大家提出的物品建議說。

連清突然開口說道:“大家準備那麽多東西做什麽?到時候直接讓玉寧全部準備就好了,你們要相信玉寧的實力。”玉寧眼裏露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不過一閃即逝。

玉寧笑着說:“這樣也行,我是有這個能力。不過我都準備了,大家還有什麽樂趣,文先生既然告訴大家讓一起商量。我想文先生是重在參與吧。”

“我同意玉寧的說法。”陸花暖贊同道。幾個粗枝大葉的人是沒有發現什麽情況,不過幾個心思細膩的人發現了連清跟玉寧之間不一樣的氣氛。

丁俊明出來打岔說道:“既然大家現在還讨論不出來什麽結果,不如今天大家就這樣散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是玉寧第一天陪陸花暖跑步,大家就不要遲到了。”

連屈正文也附議說:“是啊,反正咱們又不是明天就要走,按照班來一個一個出發。咱們班還不知道能排到第幾。今天大家就洗洗睡吧。”真沒有想到,屈正文的心思也這麽細膩。

大家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連清帶頭往回走,不過路過玉寧的身邊時,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記住我說的!”其他人紛紛跟上。

陸花暖說:“你們先走吧,我要把這些椅子搬回去。”有人想留下來幫忙,被玉寧打發了。于是陸花暖和玉寧兩個人把幾把椅子搬回倉庫。雖然椅子都是竹子做的,但是分量也不輕。竹林很涼快,陸花暖搬完椅子,還是出了一身汗。

玉寧見陸花暖滿頭大汗建議說:“花暖累了吧,要不然咱們休息一下再走吧。”

“不了,現在出汗身上黏黏的,我想早點回去洗一個澡,美美地睡上一覺。”陸花暖抹了一下額頭上出的汗拒絕道。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咱們也快點走吧。”

“好吧。”

兩人一路默默地向外走,陸花暖把玉寧一直送到了竹院的門口。分別的時候,陸花暖對玉寧說:“謝謝你,玉寧。謝謝你陪我看星星。”

“客氣什麽呢,我們不是朋友嘛。”玉寧微笑着說。

“你不知道,我今天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活在夢裏。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你真的回來了,變成男的,還陪我看星星。我覺得我需要靜靜,這樣我才能想明白。”

“花暖,我真的回來了。既然如此的話,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玉寧看着還面帶懷疑的陸花暖也不知道說什麽,只能靠時間來讓陸花暖重新認識他。

“嗯,好的,你也早點休息吧。玉寧,晚安。”

玉寧的歸來将注定今夜有許多人會失眠。明天玉寧将和同班同學見面,又是一場硬仗要打,許多解釋的話,有需要再說一遍。

第 90 章 合縱連橫

如今,滬都諸多中小世家豪門,擔心被超級豪門吞并,或者被末世暴徒滅門,都依附在林議員旗下。再加上林議員本來在軍界、政界就有良好人脈,所以林家此時的綜合實力,反而還在五大豪門之上。

田之瀾把這次會談的主導權交給田末。

田末首先痛斥青龍幫在末世中的斑斑劣跡,證明宮菲菲該死。

對于這個問題,六個議員并不在意……人都死了,扯再多沒用,宮菲菲的死活跟他們沒什麽關系。

他們擔心的是,任由田家三少肆意胡為的話,下一個目标會不會是他們。如果不能夠從田家得到保證,他們就要聯手對付田家了。

田末明白他們的心思,說:“只要你們約束好自己的家族,不要為了一己之私胡作非為,皮俠客不會針對你們。”

林議員不滿地說:“什麽叫做胡作非為?你有什麽資格裁定?”田末斜視他一眼,說:“末爺沒資格裁定,閣下來這裏做什麽?末爺告訴你什麽叫做胡作非為,在末爺眼裏,有三必殺——吃人者必殺!草菅人命者必殺!欺辱婦女者必殺!你有意見嗎?林家有這三必殺之

罪嗎?”

林議員被他盯得心虛,他只是個政客,慣會吹牛打屁玩太極,哪裏習慣跟田末這樣直來直去的初生牛犢短兵相接。田之瀾咳嗽一聲,說:“犬子少不更事,各位老兄不必跟他計較。其實在我看來,宮菲菲本來就是害群之馬,跻身戰争議員徒令我等蒙羞。清除了她,是件好事。我們大可不必相互猜忌,反而應該抱團取暖

。不要看我們挂着戰争議員頭銜,其實我們各家的實力,無論軍方、警方,随便派出一團人就可以把我們滅掉。我們再離心離德的話,怕是誰都沒有好日子過啊。”

漢唐首富劉議員說:“我贊同田兄的話。你提出建立戰争議員警衛部隊,是個好主意,手裏有了合法的正規軍,我們在末世才有立足之地。我們不僅要組建自己的部隊,還要同心同德、守望相助……”

田末不客氣的打斷他:“但是你們招兵買馬的方式,有可能與末爺的三必殺原則沖突。你們若是招納各個聚居地的黑幫人渣敗類,別怪末爺追殺他們的時候,沖撞到你們的家族!”劉議員很是無奈的說:“總得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嘛……末世的根本問題,在于人類跟喪屍的生死較量……你不要誤會,三少,我這句話不針對你……我們估算過,散落在民間各聚居地的幫會,那些你三必殺的超能者加起來起碼十萬人,你難道殺得完?就算他們該死,這股力量徹底消滅掉了,在人類與喪屍的大戰中,也是人類的巨大損失嘛!我是這麽想,這些人渣敗類,固然罪該萬死,但若是沒有他們

,那麽多的聚居點是否能夠存在?那些幸存者有多少能存活?”

田之瀾又做和事老,說:“你們看這樣好不好?那些黑幫團夥,首惡你們不能收留,血債太多的大小頭目你們不能收留……其他的喽羅,經過嚴格甄別以後,可以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父子兩個,在會見之前,已經達成默契,田末唱黑臉,田之瀾唱紅臉,務必将大局掌控在田家手中。

“這個……”六位議員互視一眼,覺得田之瀾做出這樣的讓步,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們要快速招兵買馬,只能從聚居地黑幫中招人。那些幫主、頭目,雖然戰力強大,但是也難約束,招進門來,一個弄不好反而有可能噬主,把這些人排除在外面,其實對他們自身也有好處。

于是六個戰争議員達成一致,接受了田之瀾的提議。

孰料田末斷然反對:“不行!我田家組建警衛部隊,杜絕一切人渣敗類。你們這樣做,豈不是讓末爺的除魔衛道宣言,變成了為你們藏污納垢擴充實力的荒唐廣告?皮俠客,不會做這樣的傻瓜!”

張議員說:“那你要怎樣?”

田末說:“打廣告總要收廣告費吧?這樣,你們招到黑幫的一個一級超能者,補償給田家十顆原始屍晶。招到黑幫一個二級超能者,補償給田家十顆一級屍晶。招到黑幫一個三級超能者……”

“不可能!”六個議員集體搖頭。

他們若有那麽多屍晶資源,哪裏還會打黑幫分子的主意?

他們自己培養清白忠心的超能者出來豈不更好?

“那就沒得談了,末爺我不敢保證,追殺三必殺的人渣敗類時,會不會闖到你們府上去!”田末态度強硬的豁然起身。

田之瀾又及時出來做和事老。

雙方讨價還價,結果六位議員,同意以糧食、軍火、被服、建築材料等等物資,代替屍晶,給予田家可觀的補償……随即,又商量了一下黑幫分子逃離聚居地後,各聚居點幸存者的招納安置事宜。

最後,田之瀾提議他們七人成立滬都戰争議員團,推薦林議員做團長。作為資深政客,林議員對頭銜最感興趣,欣然同意。

這樣,林議員立刻以滬都戰争議員團的名義,在滬都論壇發布通告,支持皮俠客除魔衛道行動,勒令一切大大小小的“末世老大”們立刻解散黑幫團夥,滾出滬都。

被裹挾加入黑幫的超能者,手上沒有血債的,可以申請加入六大家族的警衛部隊效力……如果能斬殺黑幫老大,可以将功贖罪,額外給予重獎,直接提拔任命為警衛部隊的軍官。

之後,來訪的滬都代理市長和警備司令、警察總局局長,被請到會議室。

林議員以滬都戰争議員團的名義,為皮俠客作證,宮菲菲是十惡不赦的黑幫巨頭,有确鑿證據證明她死有餘辜。

皮俠客從品香樓救出的數百女子,皆為人證。

宮菲菲以非正當手段蒙蔽當局、騙取戰争議員職位,滬都議員團羞于與之為伍,共同向漢唐戰争議會提議,撤銷宮菲菲的戰争議員資格。對她罪有應得的死亡,建議滬都政府和軍警當局不予追究。代理市長本就是沒有實權的傀儡,看看警備司令和警察總局局長的态度,這兩個家夥做賊心虛,自然表示可以接受戰争議員團的說詞。

第 91 章 何以見星芒

我一走出殿門,七夜似乎正在那等着我,背着手聽到我出來的那一刻轉過身來。

我故意問他:“你不是走了嗎?”

“我在等你跟我一起啊。”他一把将我抱住:“你這殿裏,确實該安排兩個守衛了。”

我忍住竊笑:“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靠我越來越近:“嗯?”

“落兒姐姐,主人~”

聽到這一聲叽叽喳喳的呼喊,我瞬間拉開與七夜的距離,故作咳嗽以緩解尴尬。

我猜的沒錯,阿貍正向我沖來,一把抱住了我:“我好想你啊~”

我輕撫她的頭發:“怎麽?才一天沒見就想我了?”

這時,跟在她身後的星覺微笑着走來:“靈主大人,夙堯仙上。”

兩個都來了,看來,是有什麽事要辦啊。

“主人,我也好想你啊~”

七夜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我看你是閑的發慌。”

“哪有~我就是想你們才來的啊~”

如此情景,仿佛又回到了一個月前,那時這殿中常常只有我們三個,時常打鬧,時常調侃。

想到這兒,我不禁問道:“阿貍,你在東海可有吃好喝好啊?”

她想了想:“東海的東西是好吃,可是,小玧子做的紅燒肉還是讓我牽腸挂肚的。”

小玧子,這傻姑娘,也不怕這個星覺吃醋。

這時,不出所料,星覺前來追根問底:“小玧子是誰?”

阿貍随口回道:“天宮的廚子啊,那個東方炘的徒弟,長得白白嫩嫩的,做的東西也好吃。”

果然還是口無遮攔,說話也沒個分寸,這下怕是醋壇子要打翻了。

星覺裝作若無其事挑了挑眉:“我也想知道,這個小玧子做的東西,到底有多好吃。”

阿貍興奮地挽住他的胳膊:“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去。”

“落兒姐姐,主人,你們也一起去嘛。”

這種場面叫上我們好像不太合适,星覺是個有分寸的人,應當能夠管制住阿貍。

我拽着七夜的衣袖:“額…你們去吧,我和你主人就不去了。”

阿貍如同往常一樣,開始撒嬌耍性:“走嘛落兒姐姐,你們就跟我們一起去嘛。”

我一心想要推辭:“阿貍啊,我…靈界事務繁忙,我們就不去了。”

這時,阿貍突然湊到七夜身側:“主人~就去嘛~我回來這麽一次你們都不陪我去啊。”

七夜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回應。

哎,果然,對阿貍還是沒有任何抵抗力啊,不管她是只貓,還是如今天真的傻姑娘,她似乎都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想要保護的女孩兒。

“好,去,我們去。”

我一說這話,阿貍激動的都快跳起來了,似乎,她這一次離開天界已經将近一個月了。

膳房中,所有的夥計都在忙忙慌慌地準備晚膳,按照人間這個時辰,現在應該已經臨近黃昏,東方炘正苦口婆心教着東方玧技巧。

聽到腳步聲,東方炘率先轉過身來:“哎喲,靈主大人,夙堯仙上,星覺族長,阿貍姑娘,你們怎麽都來了?”

這時,阿貍喚了聲:“小玧子!”

東方玧瞬間轉過身來,眼中充斥無盡喜悅,對待阿貍似有一種不同的情感,愣了許久叫了一聲:“小貍兒……”

阿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啊?我回來你不高興啊?”

東方玧放下了廚具,在身前擦了擦手:“當然高興,你一走将近一個月,我……”

怎麽看這東方玧對阿貍,好像很是不一般啊。

顯然,我一眼看出,星覺也不是傻子,随即将阿貍拉到身側,笑着對東方玧說:“你便是阿貍常與我提到的東方玧?”

東方玧笑容逐漸凝固,看着眼前兩人親密的舉動愣了許久:“您…您是星覺族長…阿貍在天宮之時,也常提到您…”

星覺淡淡一笑:“是嗎?”随即一臉寵溺地看着阿貍:“你都怎麽說我的?”

阿貍顯然有些害羞,趁機轉移了話題:“我…我要吃紅燒肉。”

東方玧一臉失落:“我這就去做…”

“那我就在外面等你啦~要快點哦,對了,落兒姐姐喜歡的花月糕你可不要忘了~”

我們幾個怕是這整個天界唯一來膳房吃東西的神仙,丢不丢人的且先不說,飯量越來越大倒是真的。

膳房院外有一張竹桌,剛好我們四個人圍坐,看着那東方玧時不時望着阿貍,而阿貍卻一點也沒看透那東方玧對她藏着的一點點不同。

孽緣啊……

我端起了茶杯一飲而盡,卻聽到阿貍說:“落兒姐姐,星覺說成婚之後就會有個寶寶,那你和主人什麽時候成婚呀?”她話一說完,我那口中還沒咽下去的茶瞬間噴了出來。

這時,她還不忘關心我一句:“怎麽了?”星覺見狀也輕聲提醒着她:“阿貍。”

“沒…沒事。”

這時,我瞄到七夜似乎還笑了笑,越發的令我尴尬。

這個星覺,好的不教教壞的,怎麽一天到晚淨圍繞着這麽些話題,遲早将阿貍帶壞。

這時,她不忘再補刀一句:“難道不是嗎?男女之間成婚,就是要有一個寶寶的呀。”

這時,七夜終究沒能忍住,笑了出來:“看來這将近一月的東海之行,你懂的倒是越多了。”

“是星覺告訴我的呀~”

這時,星覺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也沒敢正眼看我們,甚至呼吸都帶着尴尬。

“紅燒肉,花月糕來了。”随着東方玧端來的兩個盤子,還順手炒了幾個小菜,看來,還沒把這倆柱子忘了。

“星覺族長此來天宮,應是有什麽要事?”七夜抿一口茶問道。

星覺輕嘆道:“自二位走後,他帶着龍飛回來便發現了冰牆洞的異常。”

星覺與他解釋後,他也并未多說,而龍飛也放下了仇恨,終究與龍王重歸于好。

棘手的是,阿貍只是一只靈獸,要想做族長夫人乃至将來的龍王後,根本就是異想天開,除非,能得到天帝的賜婚。

“所以,你這次帶阿貍來天宮,是來求天帝伯伯為你們賜婚的?”

星覺點頭道:“是。”

“但這件事,并非我一人之力能成的,還需要靈主大人…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