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範錦華看準位置,一個縱身抓住外面的流水管道。

兩個腳踩住卡扣,兩手抓住管道。

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

一層,二層,三層,來到四層的時候,看到一扇開着的窗戶。

先用一條腿跨過去,然後用手抓住牆壁,用力将自己拽到窗戶那裏。

房間裏面一片黑暗,輕聲跳進去,立刻蹲下身體。

今天這酒吧還真是有點反常,沒有一點點音樂,看來賀豐龍一定就在這裏。

繞過房間內的沙發,來到房間門口。

悄悄擡頭,透過門上的玻璃向外望去。

剛一湊過去就看到一張巨大無比的臉,範錦華迅速壓低身體。

心髒,砰砰砰的跳動着。

等待大約一分鐘,沒有聽到任何異常,再次悄悄站起來。

這一次看到的是一個後腦勺,很明顯這個人就站在自己的門外。

調整角度,向其他方向看去,發現每隔五步遠左右就會有一個人,他們穿着統一的黑色西裝,臉上挂着冷酷的表情,在自己能看到的範圍之內,竟然還看到有兩個黑皮膚的人。

沒想到賀豐龍這陣勢夠可以的,還有黑人保镖。

就在這時,樓道內傳來說話的聲音,範錦華急忙蹲下身體。

“大哥,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肯定會辦好的。”這個聲音竟然是從賀豐龍的嘴裏說出來的。

難道他的上面還有人?

“嗯,我告訴你,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另外一個神秘的聲音響起。

“明白,明天我就找人去做這件事。”

“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人可靠不可靠?”

“目前看來非常可靠,戰鬥能力非常強,前兩天剛替我們追回一千萬的欠款,上次他一個人殺進蛇爪那裏,直接給他們來個團滅,場面想到血腥。”

賀豐龍說這句話的時候,範錦華突然間意識到他們是在讨論自己,通過他們的談話可以聽出來,這是有大事情要發生。

“多觀察一下,千萬別是雷子。”

“大哥你多慮了,雷子裏面哪有這麽厲害的人。”

“哈哈哈…那倒是。”

兩個人一路歡笑的從樓道內走出去。

範錦華悄悄的露出一只眼睛,看到走過去的幾個人,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子走在中間,應該就是所謂的老大,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身材非常性感的女人。

伴随着他們的離開,房間外站着的人也相繼離開。

範錦華猜想他們應該是談完了,轉身回到窗戶這裏。

邁出窗戶,雙手抓住下水管道,一路下滑回到地面。

走出胡同,向酒吧門前看了一眼,賀豐龍他們并沒有出來,回過頭邁步走向自己的車。

坐在車內,并沒有急着離開,直接把車開到酒吧附近停下來。

蛇爪他們是個集團組織,和豐公司是個集團組織,現在竟然賀豐龍這裏也是個集團組織。

範錦華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好像陷入了無限的危險環境,四面楚歌,身旁除了敵人就是敵人,在這樣的條件下去生活,真的是刀尖舔血。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白西裝男子在賀豐龍他們的簇擁下走出酒吧。

來到酒吧門口,汽車立刻開過來,賀豐龍很恭敬的走過去幫他打開車門。

送他們離開之後,賀豐龍回到酒吧裏面。

範錦華看着眼前的三輛車全都離開,拿出手機撥通黑玫瑰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車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龍哥,剛剛華哥來過這裏。”門口的兩個人開口說道。

賀豐龍聽完猛然一愣。

“他來這裏?”

“他有沒有說什麽?”低聲問道。

“沒有,他只是說想要進去。”

“你們怎麽說的?”

“我們…我們說不能進去。”

“你們沒有說我在裏面吧?”

“沒有。”

“那就好…他來這裏幹什麽?”嘴裏犯着嘀咕回到酒吧裏面。

範錦華坐在車內,拿着手機,看着屏幕,猜想很快賀豐龍就會給自己打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在三分鐘後響起。

範錦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接通電話。

“兄弟,在那裏呢?”

“在家啊。”

“哎呀,剛剛忙完,我在酒吧,你過來我們喝點吧,正好有件事想要跟你談。”

“好啊,等着我。”

挂斷電話,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悠閑的抽起來。

賀豐龍是要跟自己談那件事了嗎?那是一件什麽事?自己要如何給他進行答複?一條一條的假設不停在範錦華腦子裏面回蕩。

抽完煙,在眯一下,看下時間,差不多了,啓動汽車,駛向酒吧門前。

吱!

停好車,從裏面走下來,門口的兩個人立馬就迎上來。

“華哥,請進!”

對着範錦華畢恭畢敬的說道。

範錦華挨個看他們兩人一眼:“現在讓我進啦?”帶着一絲的怨氣問道。

兩個人有些尴尬的用手撓撓頭:“華哥,我們……”

“行啦,我懂。”

走進酒吧,發現賀豐龍就坐在吧臺那裏。

“龍哥,今天這酒吧好安靜啊。”範錦華故作輕松的走過去,挨着賀豐龍坐下說道。

賀豐龍把一杯威士忌推到他的面前:“誰說不是呢,最近上面要檢查,哎,這一天不營業真是耽誤我不少錢啊。”

範錦華舉起就被喝了一口。

“哈哈哈,你龍哥還缺錢嗎?”玩笑着說道。

賀豐龍把嘴一努:“誰嫌錢燙手?”

“對了,兄弟,你剛剛來這裏找我啦?”

範錦華停頓一下,大腦在快速的轉動,他問這個問題是想要知道什麽?為什麽這樣問?

“是啊,我剛剛打算來這裏找你喝酒,他們說不讓進,然後我給你打個電話嘛。”

賀豐龍點點頭,轉身對着兩名手下喊道:“去把門口的那兩家夥叫過來。”

“是,大哥。”

兩個人來到賀豐龍和範錦華面前:“龍哥,您找我?”

賀豐龍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們的面前。

啪啪!

擡手就是兩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我他麽說的是不讓客人進來,我有說過不讓我兄弟進來嗎?”指着他們兩個人的鼻子問道。

兩個人用手護着臉,低着頭不敢言語。

053:幫我殺個人

第 94 章 :瘟疫慘狀

死了吧。年輕人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江芙蕖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你,把面紗拿下來。”官兵推開老頭,走上前來,冷聲看着江芙蕖。

“官爺,我們就是路過,我是邬營村的,不是這梁村的人,你也看着我們從那邊過來的,怎麽會是梁村的人呢。”胖老頭苦着臉跟在官兵身後,不停地解釋。

“你要幹什麽?!”司硯擋在官兵面前,“我們不是這梁村人,你還讓居士拿下面紗來作甚?!”

“是不是的,也要看了再說。”官兵冷睥司硯一眼,“誰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麽不幹淨的病,從裏面混出來的。”

“你血口噴人,居士怎會得什麽不幹淨的病。”司硯氣地面色通紅,一手搭在腰間的劍鞘上,眼看着就要跟官兵對上了,江芙蕖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司硯,你讓開。”江芙蕖嘆了口氣,司硯這性子,當真是……初見她還以為她是個清冷的,誰知道清冷是假,率真倒是真,只是這率真,有時候真地很麻煩。

官兵朝司硯呸了一口,然後面色不善地看向江芙蕖,“面紗快點拿下來!”

江芙蕖當然不可能去拿掉面紗,她從背箱中找出通牒文書,遞給官兵,“官爺,你看看這個能證明我不是梁村的人嗎?”

官兵狐疑地看了那文書一眼,然後十分不情願地伸手将它接了過來,随意翻了翻,他将通牒文書扔到江芙蕖的身上,“算你過了,你們走吧,沒事別往這湊!”

江芙蕖沒有出聲,她看着自己身上的文書,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這是第二次有官兵用文書砸她了,本就是他們制定出來的東西,卻被不當回事地扔來扔去,好在他好歹是認了。

“官爺說地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胖老頭上了牛車,就要趕車走,誰知道牛才走了兩步就被攔住了。

原來是那隊官兵在前面點燃了火把,一個個大白天舉着火把圍在一起似乎要做什麽。

江芙蕖本來打算閉着眼睛趕緊走,被這麽一攔,她只得在這兒看着。

不過一會兒,村子一邊的小巷裏忽然走出一群人,有小孩,有老人,也有年輕人,他們一個個面色灰敗,如入地獄似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外挪。

“走快點,都是要死的人了,別浪費我們的時間。”站在路障外的官兵戴着嚴實的面罩,十分不耐煩地朝他們喊着。

那群人的動作并沒有因為官兵的斥責有所加快,他們反而走地更慢了些,官兵見狀,似乎毫不奇怪,沒再說什麽,只對身後的人擡了擡手,“好了,都準備好,油和柴火都準備好了嗎?先擡進去。”

然後,他便帶着兩個官兵進了路障中的一個角落。

江芙蕖這才注意到,角落那裏豎立着一個石架,石頭明顯被烈火灼燒過,露出黑熏熏的顏色。

那人停在石架前,便有人擡了木柴到石架底下,又往上面潑了油,然後很快退了出去,那群本來在外面舉着火把的人戴着面罩走了進去,圍在石架前,無聲地看着那群從村子裏走出來的村民。

“哇~”也不知道是哪個孩子先哭起來,那群從村子裏走出來的人忽然此起彼伏地開始哭嚎起來,他們誰都不願意向前走一步,就仿佛那裏有索命的羅剎一樣。

江芙蕖這時候還沒搞明白他們要做什麽,就見那當先進去的人随意指了人群中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孩。

那小孩正在抹眼淚,見他指他,撒腿就往路障出口處跑,但他哪裏跑地過大人,只跑了幾步就被官兵抓小雞一樣拎了起來。那官兵抓了他,便将他帶往石架上,用一根繩子牢牢地将他捆在上面。

小孩“啊啊”亂叫,小腳拼命地在空中蹬着,胡亂喊着“爹爹”“娘親”。

村人的哭聲随着他的叫聲更悲戚,很多人跪在地上,卻不是朝官兵求饒,然而是對着天跪拜磕頭。

官兵們對此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當先那人手朝着石架底下一指,一個個火把就朝柴堆上扔去,“滋”地一聲,豔紅色的火苗竄地老高,猙獰地朝小孩撲騰而去,瞬間将他籠罩起來。

江芙蕖瞪大了眼睛,他們這是在幹什麽?!那孩子,他還活着啊,他們是在活燒人嗎?那群從村裏走出來的人,難道他們……江芙蕖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在她眼前都有些模糊起來。

她依稀聽到官兵的抱怨聲。

“真是的,既是遭了天譴就早點死了,在這兒待着,我都怕染上這瘟病,就交代在這兒了。”

“官文說不能做地太難看,可這瘟病是怎麽回事,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做地太難看才得來的嗎?我娘說,這老天是長眼的。”

“這村裏還有三百多人,也不知道要熬多久。”

“還不是逃出去的那幾個惹出來的事,得了這病還跑出去,存心要害人,不然早一把火燒了幹淨了,現在還得一天天地來!”

聲音漸漸遠去,江芙蕖感覺到身子的颠簸,牛車已經走出很遠了,她轉過頭,只見到那沖天的火光,還有毫無煙氣的黑壓壓屋頂。

“唉,天災啊。”胖老頭嘆了口氣,聲音沙啞,“梁村也算是咱們這一帶興旺的村子,裏面還出過幾個大官人,可現在,誰知道得了這事,一百多戶人家,如今只能眼睜睜地等死了。”

“我們只是想活着啊。”嘶啞的叫聲在耳邊響起,江芙蕖眼前閃過林中那人朝天嘶鳴的模樣。

這個時代的瘟疫,難道都是這樣處理的嗎?完全隔斷起來,不給人一條活路,甚至活屠人,可是……這瘟疫自古就有人鑽研過啊,史書上也有寫過朝廷救治瘟疫之事,難道都是假的嗎?為何沒有人來救治這群人?

瘟疫或許跟人的生活習性有關,可它并不是天譴,得瘟疫的人并沒有錯。

江芙蕖心中疑惑難解,一時郁郁,即使眼看着快到綠浮城了,仍舊一點興致都擡不起來。

司硯面上震驚,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所見所聞裏,她白着臉,緊緊抿着唇,手中拳頭捏地緊緊的按在車板上。

“他們也算是運氣不好,本來得了這瘟疫,朝廷都是先派人來救治的,誰知道輪到他們這次,村裏隐瞞不報,反而悄悄地往外逃了,還在外面被抓了,被查出來得了瘟疫,這下好了,朝廷還能給他們治嗎?就對上報了個死訊,這群人啊,是一點盼頭都沒了。”

胖老頭說着,壓了壓本就很低的草帽,“丫頭,我說這條道啊,不能走啊,是條死道啊。”

原來是這樣嗎?難怪那人說有人害了他們,江芙蕖知道這胖老頭說的話并不是全真,可既然有朝廷救治瘟疫的先例,這梁村不治卻是怎麽都說不過去,必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蹊跷,但她知道的是,梁村這疫病并不是必死之病,只要治了,便不會都死了。

一百多戶人家,幾百條人命,江芙蕖面上肅穆,擡頭看向前方,綠浮城的大門出現在視線裏。

第 89 章 瑃娘晉級

當下,在一派旖旎風情中,田末又替瑃娘按摩起來。

一套流程沒有做完,瑃娘的丹田即熱流湧動,沖破了修為瓶頸。

田末在一旁指導她壓縮丹田、淬煉經脈。

瑃娘這一次突破二級超能者,也逼出大量的身體雜質。

體表溢出一層濃郁污垢,羞得她捂臉驅趕田末離開,不敢讓心愛的小男人看到她這副又醜又臭的模樣。。

田末卻是毫不在乎,把她抱去浴室又洗了一次鴛鴦浴。

除去身體雜質的半老徐娘,沐浴幹淨之後,皮膚愈發嫩白如玉,眼角的細微皺紋居然完全消失了,光滑鮮嫩得有如新剝蛋白。

整張俏臉,再沒有絲毫松弛的痕跡。

看上去,此時的瑃娘,更加俏美三分,絕對就是個不到三十歲的美少婦,偶爾流露出嬌憨活潑之态,跟二十歲的少女也沒什麽兩樣。

“這……這真的是我嗎?”躺在田末懷裏,瑃娘照着鏡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二十歲的時候,也沒有這般漂亮啊……

天亮之後,兩人從浴室出來,田末堅持讓瑃娘戴上藍晶項鏈。

三房的女眷們,看到瑃娘返老還童般如花似玉的面容,好似全身還隐隐罩着一重仙女般的光環,都集體驚呆了。

瑃娘被夫人宋月如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渾身不自在,覺得是頸下的藍晶項鏈給她惹的禍。

田末笑笑,掏出一大袋三級、二級屍晶交給便宜老媽。昨晚收獲那麽豐碩,他當然會藏點私,關照三房一脈。

“媽……昨晚發了一注橫財,這些屍晶,你老人家給大家分一下……”田末對這個家的歸屬感越來越強烈,叫媽叫得越來越順口。

宋月如瞪他一眼,說:“什麽老人家!讓瑃娘去分……你趕緊的,來給老娘按摩按摩,我也快要突破了……”

說着抓住田末的手,亟不可待的直接奔向修煉室。

田雨在後面追上來:“我也要小末哥哥按摩……”

瑃娘恍然大悟,原來夫人盯得她發毛,不是在意她的藍晶項鏈,是在意她晉級之後的脫胎換骨恢複青春啊……

也許是受到瑃娘突破晉級的刺激,也許宋月如和田雨的修為本來就到了晉級關頭,這一次按摩下來,兩女真的就突破了。

宋月如晉級三級超能者,田雨晉級二級超能者。

同樣的,她們也都排出了身體雜質。

這不是田末按摩的功勞,而是他的修煉功法産生的效果。田末的“異性磁場”按摩,只不過是把她們突破晉級的時間大大提前罷了。

沐浴之後,宋月如的容貌,從原來四十多歲的中年模樣一下年輕了十幾歲。再跟田末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母子,倒像是姐弟。

田雨本來就是十七八歲年紀,沒法變得更年輕,容貌卻是更上層樓。原本是一流美女,現在變成了極品美女了。

宋月如立刻得意的去找田之瀾顯擺。

族裏一大堆事情,忙得田之瀾焦頭爛額。被妻子來攪擾,本來有點不耐煩的,可是一擡頭看到妻子完全換了個人,仿佛年近半百的黃臉妻變成了青春火熱的小姨子似的,田之瀾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田之瀾腹中不由得熱流湧動,趕忙丢下手頭事務,把好久沒有親熱了的妻子,拉入密室……

一時間,各房的女眷沸騰起來,紛紛來找三少爺幫按摩。

田之瀾的九個姨太太,也抱着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心思,央求三少爺替她們按摩。

田末哪裏受得了,男女授受不親啊,給便宜母親按摩沒有什麽,那是“母子情深”。給姨娘們按摩,那就說不清楚了啊……

田末只好躲着不見人,讓瑃娘把修煉功法的心得,給各房的女眷們私下交流“切磋”,向她們保證等她們成功晉級後,一樣有洗髓伐膚、返老還童的功效。

為家裏的女人耽擱了這些時間,田末直到中午,才把宮菲菲死不瞑目的照片發到滬都論壇,此外還有極味館廚房生剖活人、品香樓地窖女屍堆積的照片和視頻,佐證青龍幫女老大死有餘辜。

在發帖中,田末正告青龍幫各地堂口勢力即刻解散,再有以青龍幫名義活動者,殺無赦……

其實也無需田末警告,昨晚上死的可不止宮菲菲一個幫主,青龍幫許多大佬,都跟着葬身在人間瑤池了。青龍幫各地堂口的頭目,立刻趁着這個機會改旗易幟,紛紛自立為老大。

幫主突然死了,底下的頭目們誰服誰啊?

宮菲菲的死和漢唐第四大黑幫一夜間的覆滅,再度引起巨大的轟動。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以任何形式挑釁皮俠客了。

那就是一個死神啊!誰惹誰死啊!

整個滬都論壇都沉默了,除了皮俠客的帖子點擊數量不斷飙升,再沒有人發帖,沒有人評論,“末世老大”群也一片肅靜。

論壇的沉默,不代表各方勢力的沉默。

田末發帖兩個小時之後,還在密室裏跟“年輕妻子”沒完沒了纏綿的田之瀾,便被人打斷禀報,滬都的六個戰争議員,要聯袂過來拜訪田家,指定要見田家的三少爺。

另外還有滬都的代理市長、警備司令、警察總局局長,也要親自來田家調查田三少……畢竟宮菲菲是漢唐聯盟的戰争議員,她的死肯定要向各方做出一個交代。

田末很淡定,他昨晚拍攝的那五個神秘賭客照片,發回田家以後,立刻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一個是陸軍駐滬集團軍軍長,一個是海軍駐滬陸戰隊司令,一個是空軍駐滬空降師師長……另外兩個,就是來登門拜訪的警備司令和警察總局局長。

這五個軍警大佬,集團軍軍長和空降師師長,是末世後原來的部隊主官屍變,從外面調來任職的。陸戰隊司令和警備司令、警察總局局長則原本就是老相識,一場豪賭,偏偏都要蒙面,真是自欺欺人。

現在,警備司令和警察總局局長要來調查,田末捏着他們的把柄,怕他什麽?至于滬都代理市長,手裏沒人沒槍,那就是個傀儡。

田家老爺子田雲,這時候去兩千裏外的太平鎮跪勸私生子田未央回家,田之瀾全權負責家事,與田末兩人,首先會見聯袂來訪的滬都六大戰争議員。

這六個戰争議員,有五個是世家豪門。

其中劉、關、張、曹四大家族的財富底蘊,都超過了田家。另一家蘇家則是豪門新貴,比田家弱一些,家族財富在漢唐排名第十七位。

第六個戰争議員林家,則是政客世家,在財富、資源、人力上根本無法和其他家族相提并論。不過,林議員在末世之前是滬都議會議長,在滬都政界和社會各界人脈極廣,所以也獲得了一個戰争議員席位。

第 92 章 匹夫一怒

敲門聲又快又急,現在已經快午夜十二點,顯然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彥真輝看了一眼古河凜,随後走到門口去開了門。

站在門外是兩個不認識的男人——準确的說,有點面熟。

好像是最近幾天經常會在晚上八點多到近江居酒屋吃飯的家夥。

彥真輝之所以會對這兩個人有印象,完全是因為這兩個人一看就不像是正經人,典型的極道成員模板。

這兩人居然追到了古河家,讓彥真輝瞬間提高了警惕。

近江家血的教訓近在眼前,彥真輝可不想悲劇重演。

他警惕地看着兩人,戒備着問道:“二位是?”

門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開口:“真輝小哥,多宅組有人去找近江居酒屋的麻煩,近江家現在非常危險,你快去看看吧。”

又是多宅組?

又是近江居酒屋?

彥真輝只覺得一股子熱流直沖腦海!

狗X的多宅組,居然一點也不怕帝華産業嗎?

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這兩個人來歷不明,彥真輝沒辦法保證他們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兩人見彥真輝沒動,急忙解釋道:“我們也是多宅組的成員,今天看到新田那家夥出現在了近江居酒屋,有人打了報告,北村若頭的支持者們嚷嚷着要給近江家一個血的教訓呢,你要是再耽擱,到時候發生什麽事情,我們可不負責的。”

是真的?

彥真輝勃然大怒,轉身就沖進古河家,抓起供桌上的武士刀就跑。

剛剛結束直播,聽到動靜下來的古河涼介詫異道:“真輝,你要幹什麽?那可是真刀。”

“我去救人!自行車借我用一下。”

彥真輝說着,快速沖出古河家,把停在門口的單車推了出來。

古河凜快步跟了上來,一屁股坐在了後座上,沉聲道:“帶上我。”

“凜,這件事情跟你無關,而且太危險了。”

“為什麽你會認為跟我無關?”

古河凜的語氣中難掩失望:“我是你的女朋友,近江家對你很好,幫自己的男朋友報恩有什麽錯?”

說罷,古河凜又補充了一句:“哪怕你說現在跟我分手,我也會跟着去的。”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我的凜姐簡直不要太動人。

古河涼介居然也不阻止,而是站在門口鼓勵道:“去吧,男子漢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古河家的家訓,就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想要娶我們古河家的女兒,就拿出你男人的根性來。”

匆匆跑出來的古河勇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爹和姐姐,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最後化作了一聲嘆息:“真輝,自己小心。”

彥真輝載着古河凜,很快就抵達了近江居酒屋附近。

離開之前還生意不錯的近江居酒屋,此時又一次變成了一片狼藉。

離得老遠,彥真輝就看到近江勝仁的輪椅被推翻在地,卻不見了近江愛子和近江由衣的身影。

在近江居酒屋打砸的多宅組成員有十來個,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手裏提着棍棒,見東西就砸:“說,西片那個混蛋躲在哪裏!”

“如果你敢不說,我們就弄死你,把你的女兒和老婆賣去接客。”

近江勝仁聲音極為虛弱,艱難地道:“我真的不知道,請你們放過我們吧。”

看到這一幕的彥真輝怒火中燒,直接從自行車上跳下來,拔出武士刀就沖了上去。

“給我死!”

口中怒吼着,彥真輝手中的武士刀化作一道匹練,直接砍向了最靠近門口的多宅組成員。

那名多宅組成員沒有想到大半夜的,居然還會有個瘋子拿着真刀直接砍過來,被狠狠吓了一跳,正準備躲開,但卻沒想到那道刀光快如閃電,讓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咚!”

一聲悶響,多宅組成員擋拆栽倒在地。

“什麽人?”

在多宅組成員的驚呼聲中,彥真輝身如閃電,眨眼間連砍三刀。

近江居酒屋本就狹窄,這讓彥真輝的突襲取得了出乎預料的好效果。

再加上彥真輝是含怒出手,因為擔心多宅組把近江勝仁劫持為人質,彥真輝可以說是竭盡全力,出手毫無保留,每一擊都是勢大力沉。

三兩步之間打開一條通路,彥真輝一邊轉身持刀戒備,一邊低頭問地上的近江勝仁。

“勝仁叔,情況怎麽樣?”

“真輝,叔叔沒用,保護不了由衣和愛子,她們都被多宅組抓走了,求求你,救救她們。”

近江勝仁聲聲泣血。

彥真輝的手用力握緊了。

多宅組!

你們是在找死!

正所謂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此時的彥真輝被多宅組的腦殘與兇狠徹底激怒了,剛才連續出手,都還只是用了刀背,那是最後的理智在克制着他。

看來只有用最狠辣的手段,讓這些腦殘體會到什麽叫做恐懼,他們才會徹底老實!

重新抓緊刀背,彥真輝沖着多宅組的雜碎怒吼道:“來呀,你們這些垃圾,正面上我啊!”

多宅組怕了!

島國也是禁槍的,并不是每一個極道組織都像電影裏那樣動不動就是槍林彈雨,搞得警察火力反而很差似的。

看看多宅組手裏的武器,都是鋼管,棒球棍,跟真正的武士刀殺傷力完全沒有可比性。

但從某些方面來說,島國人又是頑固而又嗜血的,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哪怕彥真輝已經一上來就解決掉了三個同伴,多宅組還是有人悍不畏死。

“大家不用怕,他只有一個人,我們人多,大家一起上,嫩死他。”

“他只敢用刀背,不敢真的砍我們的,大家一起上啊!”

受到同伴言語的鼓動,多宅組三人互相看了看,同時點了點頭,舉起鋼管,悍不畏死地向彥真輝沖了上來。

“死!”

彥真輝雙手持刀,口中吐氣開聲。

強力的怒火,驅使着他的身體。

長時間堅持鍛煉所形成的本能,讓他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後撤半步,同時突然提速反撲,兜頭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第 89 章 我今天來是請辭的

這時候一個小小的人影突然穿插在他們倆個人中間,原來是剛才受到刁難的小美女。

只見她怯怯的說:“林經理,可以把這個文件簽了嗎?”

林業被人打斷了很是不滿,随手掏出筆灑灑的簽好了字,這才想起自己手裏還有緊急工作要做。

而周圍的不少同事都在圍觀着,便恨恨的指着石浩說:“你小子別太得意,哼!”

石浩翻了個白眼,捏爛了手裏的紙杯,罵道:“誰得意過你個偷油賊!”

周圍不少同事聽到這話都低笑了起來,這林業的名聲太差,早就引起衆憤,只不過是誰也不想去當這個出頭鳥而已。

石浩重新坐下,對那個小美女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她正好也在看他,便沖着她禮貌的一笑。

沒想到這小美女剛才還委屈巴巴的像個祥林嫂,這會見石浩沖着他笑,居然直接拿着杯子湊了過來。

“你是石組長吧?”小美女甜甜一笑,問道。

石浩覺得這個笑容還真的挺治愈,一下子就覺得剛才的氣消了下去。

“你好,什麽事?”

“那個,我昨天熬夜了,剛才來上班的時候,注意到你桌子上有茶葉,可以……”說道後面,小美女抿了抿嘴,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借那個字。

畢竟這裏的同事好像都是很忙的樣子,來上班一星期了,也沒認識個可以幫她的同事,總感覺很難融入這個圈子裏。

今天看到石浩,覺得他很是面善,又看他敢直接怼林業,就很想認識他。

石浩知道小美女的意思,正準備拿出一袋送給小美女,但是想到鄭萍萍的話,只能拒絕道:“我這茶葉口味比較重,不适合女孩子喝。”

開玩笑,這茶葉一天只能喝一次,這個叫餘阿寶的小美女要是拿回去當成茶水喝,出什麽事了怎麽辦,雖說拒絕女孩子的行為有些不忍,但也不能去冒險。

這靈茶的作用他具體還沒有摸清楚,如果不是老板點名要,他還真不會貿然帶過來。

餘阿寶被拒絕了,一臉的失落。

旁邊的劉微冷不丁的又嘲諷了一句:“想要抱大腿也不看看自己的料!”

餘阿寶被氣的滿臉通紅,終于忍不住的回道:“劉微姐,我敬重你是老員工,但你為什麽要處處針對我啊?”

“針對你?拜托搞搞清楚,你覺得我像你一樣閑到無聊刷手機嗎,我很忙,OK!”劉微鄙夷的掃了餘阿寶一眼,厭惡毫不掩飾的寫在了臉上。

“劉微,做人我勸你善良!”石浩接過了話。

“你!”

“石浩,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這時候黎姐站在辦公室門口對石浩喊道。

石浩目光一動,見黎姐依舊是一身得體的正裝,永遠精致的妝容,是不折不扣的美少婦。

黎圓叫完石浩又掃了一眼前臺,“咦,前臺的小美呢?”

劉微連忙答道:“黎總,小美去衛生間了。”

黎圓點了點頭,目光一掃,指着餘阿寶道:“嗯,那個餘阿寶,現在有空嗎?辛苦一下出去買套茶具回來,洗好了泡四杯茶進來吧!”

“哦,好的,黎總。”餘阿寶唯唯諾諾的應道。

旁邊的劉微更是狠瞪了她一眼。

石浩随着黎圓進了辦公室中,王碩明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一個穿着職業裝的男人正不停拿着一堆文件做着對比。

見石浩進來,就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很快放入一個文件包內,對王碩明說道:“王總,我先走了。”

黎圓進門連忙開口道:“李行長,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我銀行還有事。”李行長說完便走出了辦公室。

黎圓出門相送,辦公室這時就剩下了王碩明和石浩兩人,王碩明一言不發,石浩站在一旁只能出聲喊道:“王總,你要的茶葉,我帶來了,但是沒那麽多。”

王碩明這才轉身,很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沒事沒事,人來了就好。”

“王總,你這是?”石浩不明所以,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也不知你小子到底走的什麽運道,我請都請不動你了!”王爍明抱怨道。

目的就是為了壓一壓這小子,就算是認識那些人物又怎麽樣,只要他一天不離開公司,就得受他管制。

石浩聽出話裏的責怪,他來這公司,就聽說這王爍明比較好色,其它事情他也從來沒關心過,而且這位王總也總是不在公司,所以一時間摸不清楚他的性子。

“那個王總,既然茶葉不需要了,我就把這錢還給你轉過去,我今天來主要也是請辭的。”

石浩想了想還是直接說了辭職的事。

“辭職?”王爍明摸了摸下巴,難得正眼去打量石浩。

這小子真看不出什麽特點來啊,他這個工作都要走後門的關系戶,剛當上組長就要辭職,誰給他的勇氣,梁靜茹麽?這裏面肯定有些貓膩,直覺告訴他,不能就這樣放石浩走掉。

石浩見王爍明的臉色變幻莫測,還時不時的打量自己,心裏一陣惡寒,這王總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從沒有聽說啊!光知道他跟前臺有一腿,難道想換口味了?

“那個王總,因為我老家的爺爺生病了,父母工作太忙了,所以我需要去照顧一下。”石浩編了一個謊。

然後心裏默念,爺爺莫怪,爺爺莫怪,江湖救急了!

王爍明剛要張嘴說什麽,就見餘阿寶端着茶水和黎圓走了進來。

“王總,喝杯茶潤潤嗓。”黎圓開玩笑道。

王爍明看到餘阿寶眼神亮了一下,在接過阿寶遞來的水時,故意觸摸了一下那雙小手。

餘阿寶連忙抽回手,臉上飄起兩朵紅雲。

石浩在一旁對王爍明的行為很是鄙視,哼!老色狼。

但他也沒有來的目的,見王爍明正要喝茶,石浩連忙道:“王總,這茶葉我好歹也帶來了,要不你先嘗嘗我這個?”

第 92 章 ∶夜幕掘屍

當何飛正在專心致志的找王念嬌的墓碑時,忽然間,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聲便傳進了她的耳朵裏,吃驚之下的他擡起頭先是望了望,四周依舊黑暗無比,不過根據慘叫聲傳出的方向,似乎是在墓地的西面。

也就是說…那是趙平所在的方向!

(難道是出事了?或者說是…)

想到這裏,何飛不再猶豫,随即就就擡腿朝着趙平所在的方向跑去。

在繞過了一片墓碑以及一小片樹林後,何飛終于在數量衆多的墓碑群裏發現了此刻正癱坐在地上的趙平!

在手電筒光柱的照射下,這也讓地面上的趙平忍不住擡起手擋住了眼睛,接着何飛就看到如今的趙平全身上下都是泥土,并且額頭上還殘餘着大量的冷汗,觀察到這裏,何飛終于忍不住對趙平問道“趙平,你在幹什麽?”

而此時癱坐在地上的趙平在發現來人是何飛後,他那一直提着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在大大的呼了口氣後便說道“原來是何飛啊…呼…呼…”

“剛才的那聲慘叫應該是你發出的吧?可是看你的樣子貌似并沒有受傷?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說罷,何飛就對着趙平伸出了手。

望着何飛伸過來的手,趙平也毫不猶豫的伸出手與其握在了一起,随後何飛就将坐在地上的趙平給拉了起來,趙平站起身後,他的表情先是一陣沉默,随後就對何飛說道“剛才我遇見那個女鬼了…”

聽到趙平如此說,何飛的表情則立即一變,不過趙平卻能從何飛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意思,所以不待何飛說什麽便又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鬼雖然出現了,這也把我吓得夠嗆,那聲尖叫也是我發出的,不過鬼似乎并沒有殺我…而是直接飄向了遠處的那片樹林裏。”

趙平一邊說着還一邊擡起手指了指遠處的那片樹林。

趙平的解釋雖說讓如今的何飛有些不解,不過在聽到他的敘述後何飛仍舊是點了點頭…

(女鬼看到輪回者豈有不殺的道理?是女鬼在做別的事還是趙平在撒謊?)

“啊,你倆原來在這裏啊!”

就在這時,程櫻的聲音卻從後方的黑暗中傳了過來,随後果然見他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何飛見道他後便問道“程櫻,你那邊找到了麽?”

“沒有啊,剛剛我在陵園的北面正在挨個墓碑的找呢,接着就聽到一聲慘叫聲,然後我就過來了。”

“對了,那聲尖叫是怎麽回事?”

程櫻的這個問題說出後,但是趙平這次卻完全沒有回答,反而是用手指了指他左側的那個墓碑,随後就露出凝重的表情對眼前的二人說道“何飛,你過來看看這個。”

何飛與程櫻在看到趙平所指的墳墓後,他倆的心頓時一緊,緊接着何飛就順着趙平手指的方向将手電照了過去…

王念嬌之墓!!!

找到了!沒想到趙平居然找到了這個女鬼的墳墓!

看到這裏,程櫻的臉上一喜,然後就對着何飛問道“何飛,既然王念嬌的墳墓找到了,那麽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

在聽到左側程櫻的問題以及感受道右側趙平傳來同樣疑惑的眼神後,何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兩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墓碑上王念嬌的那副遺照…

沉默了約半分鐘後,何飛最終點了點頭,然後對其餘二人說道“把這個墳墓挖開!”

隐隐猜到是這個答案的趙平在聽到何飛的話後也是默默地點了下頭,但是他卻看向何飛問道“挖開倒是可以,可是沒有工具的話…該怎麽辦?”

程櫻“對啊何飛,沒有挖掘用的工具的話,地面這麽硬,如果用手…估計挖到明天也挖不完啊。”

聽到二人的問題後,何飛卻将腦袋轉向了陵園東側的方向并且張口對二人回答道“不用擔心,工具的事就要看張哥的了。”

…………

畫面轉移至陵園的東面,天堂陵園分為四個區域,其中西、南、北三個方向都是墓地,至于東面則是一棟面積不大不小的房子,這個房子就是負責管理這座陵園的辦公場所,所以當然的,此刻陵園內負責值夜班的兩名員工就在這棟房子裏…

“喂喂…老張,別睡了,剛剛…從墓地區傳出的尖叫聲你聽到了麽?”

值班室內,一名年紀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将正躺在床上的那名叫老張的中年人推醒後,随即就心驚膽戰的對其說出了上面的那句話。

“醒醒啊老張,那尖叫聲太吓人了,會不會是…”

然而被推醒的那名有些禿頂中年人老張則是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随後就對年輕人擺了擺手同時神情嚴肅的對其說道“我說小劉啊,你是新來的所以可能不知道,我在這個陵園當了十幾年的守陵人了,啥事沒見過?這點事就值得大驚小怪?尖叫?那就讓它繼續叫去啊,你管那麽多幹嘛?”

老張的話說出口後頓時就讓那名叫小劉的年輕人聽的表情一愣,不過他依舊是不解的在次問道“老張,你這話是啥意思?”

小劉的問題一落,正打算繼續睡覺的老張一聽樂了,然後他就重心重語的對小劉解釋道“不管你信不信,這世上是真有鬼的,在這陵園工作的十幾年來我就前前後後的見過好幾次,而這鬼的事咱活人盡量不要參與,陵園內陰氣太重,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發生,不過一般情況下你不招惹它們,它們一般也不會來找你,所以啊小劉,別想那麽多了睡吧。”

老張說完這句話話後就在次躺在了床上,沒過幾分鐘…老張的呼嚕聲便又再次響起…只留下正坐在連椅上露着一臉不解表情的小劉…

然而剛剛從值班室後面偷了兩把鐵鍬與一把鋤頭的張虎在窗外無意中聽到二人的對話後,他先是捂住嘴并嘿嘿一笑,随後他就蹑手蹑腳的走到值班室的門口,在乎了口氣後…下一刻…他就猛的一腳踹開了門!而同時扛着工具的他緊接着就轉過身并迅速朝着墓地的方向跑去…短短幾秒鐘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啊啊啊啊啊!有鬼啊!而且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小劉!別慌,快閉上眼睛睡覺!不要看外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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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老馬失蹄啊

卿小北悠閑的拍了拍小手,傲嬌的仰着頭。

“以後不要随随便便打小孩子,他們雖然沒有錢,但是可能比你們厲害的多。”

想要從他的錢袋裏打劫,想都別想!

卿瑤音正要上前盤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這些黑衣人被她們抓住之後都沒有念想吞毒自殺的,想必不是什麽專業的殺手。

卿小北突然“噔噔噔”的跑過來,小腳踩在領頭的那個黑衣人的肩膀上,惡狠狠的看着他們。

“快,把你們身上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哼哼哼,小北今天很不開心,碰到他的人,要小心一點了,以免被波及到。

黑衣人們愣了一下,而後哆哆嗦嗦的從身上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彙聚在一起,卿瑤音點了點頭,嗯,這才有她的風格嘛,不愧是她的兒子!

不過,令卿瑤音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作為殺手,竟然随身攜帶着一千兩銀票?

難道他們是要幹完這一票之後一起出去樂呵樂呵?

事實證明,卿瑤音猜對了,這些黑衣人還真的想的是這樣。

“這是什麽?”

“這是銀票……”

領頭的一個黑衣人都快要哭了,媽媽呦,誰告訴他這票單子很好幹的!

卿瑤音斜睨一眼黑衣人,毫無預兆的一甩鞭子,旁邊的一棵樹被不幸砸中,瞬間粉身碎骨,黑衣人集體哆嗦一下,膽汁都快被吓出來了。

她還能不知道那是銀票麽,卿瑤音有點懷疑,是不是她太過于“慈祥”了,讓他們這樣來挑逗她的智商!

“哪裏來的?”

“這……這是卿家二夫人給我們的傭金,說是除掉三小姐之後,還有一千兩……”

“靠!”

卿瑤音臉色大變,惡狠狠的憑空踹了幾腳,黑衣人們生怕牽連自己,大氣都不敢喘。

任誰知道自己的“家人”竟然買兇謀殺自己,心裏都不會好過的吧,他們以前還聽說,三小姐的性格軟弱,而這個二夫人對三小姐極好,就連自己親生的大小姐待遇也不如這個三小姐。

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傳說中”的那樣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尤其是高門大戶,聽說這個三小姐是五年前突染怪疾,被送出去就醫。

自從大夫人暴斃之後,二夫人作為當時的當家夫人,全權處理當時三小姐的事情,舉止得當,做事妥帖,這件事情在當時的京都還得到了人們的廣為流傳。

沒想到,就這樣的一個“漂亮善良”的二夫人竟然如此的表裏不一。

黑衣人們只不過是拿錢辦事,也沒有資格去議論別人的家事,可是在心裏還是對這個二夫人有所芥蒂。

“我的命竟然只值兩千兩?!也太過分了吧!”

還在為卿瑤音感到不值的黑衣人們詫異的擡頭,啊嘞,啥情況,劇本不是這麽寫的啊。

軟弱的三小姐不是應該痛哭流涕然後控訴二夫人對自己的惡劣行徑麽,可是現在發生的,和他們想像中也差太多了吧。

“你們,現在就去,把二夫人買兇殺人的事情給我宣揚出去,若是等我回到崇明國所有人都還沒有知道的話,後果自負。”

卿瑤音很“大方”的扔了一塊銅板給黑衣人。

既然她們只花了兩千兩就想要買她的命,那她就花更少的錢還回去!不過是一個借娘家上位的老女人,人老珠黃,殘花敗柳,還敢跟她鬥?

卿小北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氣呼呼的看着娘親,連一個銅板都要和他搶,小孩子玻璃心很容易受傷的好嗎!

卿瑤音一轉頭正好看到卿小北的表情,随手将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來的銀票扔給卿小北。

不就是一個銅板麽,跟個小地主一樣,卿瑤音很是不滿啊,什麽時候小北變成這樣了!

卿小北鄭重的将銀票塞進口袋,這才又變得高興起來,他還記得,當年……餓肚子的時候……

場景突然變得凄涼起來,蕭瑟的晚風卷起樹葉,在空中打了一個璇兒又飄落下來,無盡的凄怆,卿小北幽怨的看了一眼卿瑤音。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麽。

領頭的黑衣人略微思考了一下,而後決絕而又沉重的開口。

“姑娘的要求,恕在下難以從命,我們雖然是三流的殺手,可是好歹也有職業道德,這樣的事情,我們做不出來。”

卿瑤音靠在樹上吹了吹手指甲,最近的氣色不是很好啊。

“是嗎?還挺有骨氣,只不過不知道待會兒你們的想法還會不會和現在一樣。”

夜風帶着淡黃色的粉末,落到每一個黑衣人身上,無聲無息。

這個三小姐,從前那麽懦弱,想必即使消失了裏面,那一個人的本質上也不會發生多大的改變吧?黑衣人們心裏還抱着一絲僥幸。

不過,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現在的卿瑤音,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了。

卿瑤音兀自把玩着指甲,漫不經心的樣子讓黑衣人的心裏有些慌啊。

他們一群糙漢子,要殺要剮能不能痛快一點,這樣殺不殺,放不放的,非常考驗黑衣人的心理素質。

荒郊野嶺,寥無人煙,空氣中竟然傳來了一種異常香甜的味道,領頭的黑衣人用力嗅了嗅,竟然忍不住的想要去追尋那味道的來源。

卿瑤音慢慢走到黑衣人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們。

“感覺如何啊,這可是最新研發出來的毒藥,蝕骨香,中毒者一刻鐘之內全身力氣盡散,修為全無,而後身上的肌肉組織會一點一點的被溶解。

不過……這還只是個開始。

肌肉被溶解的同時,你的大腦組織并不會受到傷害,感覺觸覺聽覺痛覺,全都存在,你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縮小,忍受着如同萬千螞蟻啃食的感覺。

等到你的肌細胞全部被破壞,癱倒在地上,你的眼球還可以轉動,大腦還能夠思考,聽得到別人的聲音。

然後,是你們的骨頭……”

卿瑤音故意拉長聲音,陪着周圍這環境,簡直讓人不能再害怕,在黑衣人眼裏,此刻的卿瑤音俨然就是一個從地獄裏爬上來的魔鬼!

第 93 章 棺木玄機

虎娘子眼含熱淚說:“謝謝你們各位兄弟姐妹了,我替人眼八卦村的百姓謝謝你們了。”

大牛微微一笑地問道:“你的感謝,哥哥我就領了,但墓葬的風水只跟巫師的後代有關系,怎麽又扯上村裏百姓了?”

虎娘子一邊凄然地看着滿地屍骨,一邊若有所指地回答說:“看到這些被滲水浸泡的屍骨了嗎?虎嘴岩夜觀虎腹谷上空的鬼火,就來自這些被沖刷出去的屍骨,朱砂紅蜘蛛的變異劇毒也是因為食用了屍骨,劇毒一旦繼續蔓延至地下水或者滲透到莊稼果樹,人眼八卦村的百姓豈不遭殃?所以我也要替他們說聲感謝。”

大牛頓時悶頭不語起來,像是做了一個決定說道:“倒鬥幹得雖然是不光彩的事情,但我骨子裏也心懷天下蒼生,山鬼錢摸金校尉繼承了數千年,我們不會坐視不管的,尤其是這麽多百姓的死活。”

田七和馬伊拉也紛紛表示接下來一定義不容辭,說搶救泡在積水中的屍骨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屍水流到外面去。

兩次山崩已經将洞窟撕裂了不少縫隙,地表滲水已是不可避免,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将洞窟內的積水處理幹淨,把地勢低窪的棺木移到左邊來。墓穴風水慘遭破壞,我只能因地制宜地布置一下,雖然達不到原先的順風順水,但不殃及後代子孫還是可以做到的。

右邊的積水比較嚴重,屍水含有劇毒,不能直接排到外面去。我在洞窟按照風水理論找到一個最佳位置,這本就是“兇位”,只是被氣場屏蔽掉了,如果将屍水藏在這裏,對整個風水氣場沒什麽危害。

我故意将屍水坑挑選在石窟的右邊,這樣可以利用地面左高右低的形勢,引導殘餘屍水彙集于此。

做好記號,我和大牛撩開膀子挖了一個口小肚大的深坑,然後在旁邊開挖了一條簡單的引水渠,水往低處流的原則,右邊的積水開始順着引水渠一股腦地流向大坑,這樣積水問題就解決了。

随着屍水的消失,大家瞅着露出來的屍骨,心裏無比的凄涼,或許滲水泡久了,很多屍骨都發黑了,露出斑駁黑點。衆人借助工具,将淩亂的屍骨搜集在一起,圍着屍骨生了一堆烈火,目的是把附着的潮氣去掉,便于儲存。

烘幹了屍骨,我們找了幾個空棺材,将它們收斂進去,反正都是一個巫師家族,睡在一起沒什麽不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豈不更好?

大牛身上有煙卷,我點燃三根以代表香火,對這些屍骨做了一個簡單的法事,算是入“棺”為安,它們今後再也不用忍受孤魂野鬼之苦。

大牛和田七将被泡爛的棺材搬過來,一層一層地遮蓋住屍水坑,防止屍水蒸發毒氣,浸泡的棺木密封性非常好,一旦被濕氣滲入,它們會更加封閉不透氣。

這座石窟是石灰岩結構,我們砍鑿大量的碎石,鋪設在右邊低窪的地方,以便左右兩邊地勢平坦,即使有滲水落下,也會順着低窪的引水渠流進屍水坑。

石窟本是安置巫師靈柩的墓室,以前絕佳的風水幾乎遭受了滲水和山崩的滅頂之災,我決定好人做到底,在石窟門口再安置兩個鎮墓獸,防止外面的邪氣入侵墓室。

石灰岩質地酥軟,雕刻起來并不困難,不需要精湛的惟妙惟肖,鎮墓獸只是個風水形态,能扼殺住邪氣入侵就足夠了,從而驅災避禍和鎮守墓室巫師的魂靈。但凡法器都需要開光,鎮墓獸也需要“開印”,在兩個底座上使用朱砂畫押即可。

看似細節瑣碎,其實半點馬虎不得,風水講究的是氣場運轉,如果此處“吉運”不通,邪氣依然大肆侵擾,剛才的一切布置就算白費了,墓葬風水厄運連連,依然禍患無窮。

田七和大牛知道我以前擅長風水堪輿,但這些道場的布置他們卻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忍不住一臉的稀罕。我讓大牛在石窟門口點燃三根香煙,說也奇怪,袅袅飛起的煙霧無論怎樣飄搖,就是不向門裏面跑。大牛不信邪,甩開袖子不停地往裏扇風,無論他怎麽努力,煙霧總是避開石窟的大門而飄向他處,顯得無比神奇。

我心裏有數,這說明此時的風水氣場流通自然,煙霧相當于外來邪氣,被封閉的氣場排擠到外面,墓室無形中達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

虎娘子雖然看不懂裏面的玄機,但知道我一心為了保護巫師墓室而煞費苦心。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忽然向我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弄得我有點措手不及。

她說這三拜你必須接受,我是代表村民對你的感謝。她站起來對其他人鞠躬說道:“也謝謝你們,功勞也有大家的一份,人眼八卦村的村民是不會忘記的。”

大家紛紛說這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家人就別相互客套了。

我們裏裏外外一頓忙活,都有點累了。左邊的棺材本來都安然無恙,我們只不過将右邊沒被泡爛的棺材搬了過來,看上去基本都擺好了。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棺材,心生凄涼,随便數了數到底有多少個棺材,這一數下來竟然沒完沒了,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大跳,什麽情況?看着也就二十幾個棺材,但每次數下來,結果都不一樣。

我自己苦笑起來,難道累得老眼昏花了,連起碼的數字都搞不明白了?不服輸之下,我接二連三地又數了好幾遍,但越數越心驚,見鬼了!每次都輸不對,每次結果都不一樣,最可怕的一次竟然數了一百個!這可能嗎?放眼望去最多幾十個棺材,怎麽成了一百個?

田七笑得花枝亂顫,開始笑話我說:“幹別的猴精猴精的,怎麽數個數還數不明白呢?”

馬伊拉也呵呵笑着說:“我看你站着數了好幾遍了,就沒有兩遍一樣的?二十幾個棺材啊,你扳着手指頭也早就數明白了呀,怎麽搞的?是不是故意尋我們開心呢?”

大牛巴不得我出洋相呢,故意擠兌我說:“要我老牛說你啥好呢,山鬼錢摸金校尉竟然不識數,傳出去都丢人到家了,我給你數個數,你照着再好好數數,否則挖什麽墳盜什麽墓,直接回家抱孩子得了。”

虎娘子一張嘴,我就明白意思了,我趕緊伸手阻止說:“得了,你就別說了,你們大家都嫌我丢人,是吧?我數不對沒關系,你們幾個再數數,看能不能整明白同一個數。”

大牛信誓旦旦地說:“我們要是都數對了呢?不行,你賭點彩頭吧?”

我說彩頭好說啊,出來倒鬥,回去分財,我要是輸了,我願意把自己的那份讓給你們,看這樣行嗎?

聽我竟然主動讓出倒鬥分紅給贏家,這個彩頭可不是少數!大牛樂得嘴都歪了,趕緊跑過去數去了,其他幾個不甘示弱,也紛紛圍了過去,都伸着指頭細細地數起來。

看着問題挺簡單,但真要一個一個地數起來,四個人竟然數了滿頭大汗,竟然沒有一個數對的,一連幾遍下來,不僅答案不盡相同,跟其他人的數目也對不起來,這事要多邪門有多邪門。

一看都沒戲,誰也不再數下去了,感覺這一行剛數完,旁邊突然又多出一行來,而這一行剛才明明沒有的,如此往複,數了好幾遍,但從來沒少過,總是無緣無故地多了幾行。大家漸漸地回過味來了,這樣永無休止地數下去,就算一輩子都數不對。

我開始笑話他們四個了,說你們幾個大能人怎麽也沒數對啊?是不是不好意贏走我的分紅啊?

田七紅着臉說:“怎麽回事?好像不對勁啊,我們五個人竟然都數不對,這是什麽套路?”

我說你們幾個也不想想,我是個腦袋瓜子有毛病的人嗎?我數了幾遍無果而終,你們就能弄出個子鼠醜牛出來?實話講,若想弄明白到底有幾個棺材,棺材和棺材之間都藏着什麽秘密,只要閉着一只眼睛看,你們就明白喽。

我也是後來才弄明白其中玄機的,氣場也有磁場,按照虛實布置,我們雙眼看到的東西往往虛虛實實,磁場變化有陰有陽,人的眼睛一左一右,視物時也分陰陽,磁場陰陽颠倒,直接導致視覺陰陽的錯亂,我們看東西就出現問題了,故意隐藏的東西不但看不到,反而能看見一些不該存在的事物,這也是為何我們永遠數不對的原因。

田七驚愕地問道:“這也算是一個陣法?故意屏蔽我們的視線,讓我們混淆視聽?”

我點點頭說,也可以這麽認為吧,若不是我們幾個将別的棺材混進去,無意中改變了它的磁場形态,恐怕我們就不是視覺出問題了,弄不好神經也的錯亂,最會變成一群瘋子。

大牛哈哈大笑說:“虎娘子說得對,這肯定是巫師和村民保佑我們呢,看來好人沒有白當的,這叫好人有好報。”

我們都閉上右眼睛,既然是看左面的棺材,我們就用左眼看。人的眼睛也分陰陽,看死人還得用陰眼看,沒準用陽眼看,什麽看不到。

陰陽被破,虛幻的東西立刻消失了。棺材先前是十九個,我們搬過來七個,共計二十六個,在兩座比較大的棺材之間卻擺着一條長型書案,上面留有筆墨和紙張,旁邊還摞着一摞碼放得整整齊齊的手抄筆記,第一本的扉頁上赫然寫着《巫師雜談——卷一》。

我們頓時歡欣鼓舞,這些巫師臨終書寫的筆記,就是虎娘子苦苦追尋的無價之寶,兩千多年的紅虎山彜族巫術再不會失傳了!

第 91 章 登門

彥真輝的态度很差,就差明擺着說近江居酒屋不歡迎新田多磨了。

新田多磨也只能忍了。

西片一直是新田的小跟班,因為他知道,西片并不适合混極道,他其實是個膽小鬼。

為了照顧好這個自己的同鄉後輩,新田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新田一直在努力控制着黑王會和多宅組的鬥争不至于擴大化,多宅組也抱着類似的想法,這是島國極道組織生存的潛規則。

然而西片刺殺北村濑的突兀之舉,卻讓黑王會和多宅組的鬥争變得無法控制了。

北村濑是依靠“勇武”成為多宅組若頭的,在多宅組內有很多死忠擁泵,這讓他們變成了瘋狂的野狗。

像近江家這種,直接被無辜牽連的,在極道鬥争中是很少見到的,所以新田覺得自己能理解彥真輝和近江家的心情。

即便彥真輝的态度很差,新田多磨還是又磨蹭了一會兒,最終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對着近江由衣鞠了一躬之後離開。

古河凜卻發現,新田多磨離開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個小小的信封。

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張銀行卡以及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知道近江家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方式來表達我的歉意,我會盡快把西片那小子抓回來,讓他登門謝罪的。銀行卡的密碼是六個一,錢不多,還請收下。

彥真輝想了想,這件事的決定權不在自己,就把銀行卡交給了剛剛下來的近江由衣。

近江由衣手裏攥着銀行卡,眼淚卻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錢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能買回父親的健康嗎?

橋本瞄了一眼佐井,見他夾了一塊回鍋肉,很粗魯地塞進嘴裏,似乎沒有跟蹤新田的打算。

“佐井,新田出現了,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為什麽要跟?”

佐井喝了一口薏米銀耳甜湯,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補充道:“反正新田那家夥也不知道西片那家夥藏在哪裏,我們跟上去沒有意義的。”

橋本看着他不停胡吃海塞,心中一聲冷笑。

我特麽信了你才有鬼。

不過真輝小哥的廚藝進步速度是真的快,相信只要給他一些時間,以後絕對能成為超級大廚。

多宅組裏,現在很多人都跟瘋狗一樣,想着給北村濑報仇,給多宅組找回面子。

那些家夥已經瘋了,他們如果找不到西片,只怕又會找近江家的麻煩。

橋本可不想彥真輝這種天才少年,因為無聊的極道鬥争而出現什麽意外,他還想在未來繼續品嘗彥真輝制作的美食呢。

想到這裏,橋本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佐井。

果然發現佐井正在偷偷看自己,眼神中帶着一絲警惕的意味。

随即橋本輕輕做了一個手勢,重新拿起筷子:“吃飯吃飯,今天我什麽都沒看到。”

佐井恍然,悄悄向橋本豎起了大拇指。

忙碌到晚上十點,彥真輝要下班了。

在下班之前,他做好了一些熟食,今天的主打熟食是正宗上國鹵味,早就已經有食客等着了。

近江勝仁也坐着輪椅,被妻子推了出來。

他現在還在養傷階段,但勉強每天堅持一兩個小時,就看看店,問題不大。

彥真輝正準備離開,近江勝仁卻叫住了他:“真輝,我這裏有師父送來的視頻,你拿回去仔細研究一下吧。”

“诶?是南宮大師嗎?”

“嗯,我之前把你烹饪的視頻發送給了師父,說明了你的狀況,師父對你很有興趣,但他也很忙,沒有那麽多時間親自教導你,所以錄制了一些烹饪視頻,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掌握,如果做得好了,被師父收為親傳弟子也是有可能的。”

“多謝。”

彥真輝誠心實意地向近江勝仁道謝。

人家待自己是真的好,哪怕遭了災,也沒忘記自己的事情。

彥真輝還記得,之前在近江勝仁的引薦下,曾經跟南宮藏馬大師有過一次簡短的電話交流,當時南宮藏馬問了彥真輝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美食到底是什麽?

彥真輝沒那麽多矯情,沒有說什麽美食是心靈與靈魂的共鳴什麽的漂亮話,而是很簡單直白地表示,美食只是單純地讓人通過味覺的享受而感受到幸福的東西。

聽到這個回答的南宮藏馬哈哈大笑,随後就沒了下文。

沒想到南宮藏馬居然親自發了自己烹饪的視頻過程過來,的确有些出乎預料。

接過近江勝仁拿出的U盤,彥真輝才和古河凜一起告辭離開。

他要先送古河凜回家……順便今天晚上可能要在古河家借宿。

這一次彥真輝真是有點急不可耐,因為是離家出走,所以彥真輝手頭的錢一直不寬裕,自己沒有電腦。想盡早看看南宮藏馬大師的烹饪手法,希望能夠從中學到一些東西,就只能去古河家了。

好在彥真輝在古河家借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和古河勇人是最要好的朋友,古河涼介将他看成可以繼承自己衣缽的親傳。

古河凜拿鑰匙打開家門,就聽到樓上父親的房間傳來了蹦蹦跳跳的動靜,臉上不由一黑。

其實現在她已經想開了,就她老爹這個年紀,想在外面找工作的确很困難。

但每次想到一個四十歲的大叔賣萌裝乖,古河凜心裏總是會有些不舒服。

“喲,真輝,今天在我家睡嗎?那你和老姐晚上的動靜小一點。”古河勇人正好從浴室出來,看到彥真輝,笑着調侃了起來。

“勇人,你要再胡說八道,我會好好管教你的。”

古河凜俏臉微紅,差點氣得直接跳起來捶弟弟一頓。

借來古河勇人的電腦,彥真輝先是很有儀式感地洗了個澡,然後才點開了南宮大師的視頻。

古河凜給他倒了一杯清茶,安靜地坐在一邊,陪他一起觀看。

南宮大師的視頻直入正題,先從最基本的烹饪知識開始講起——這哪裏是烹饪視頻,明明就是一場由南宮大師親自進行的烹饪課堂教育啊。

彥真輝先認真看了一遍,記了一些心得筆記,正準備再看第二遍的時候,古河家的門被人砰砰砰地敲了起來。

第 101 章

煙已經燃燒殆盡。

範錦華從茶幾上站起來,趴在地上的男子立刻往後倒退。

一步來到他的面前,用手掰開他的嘴,把槍塞進去。

“我數到三,你要是想說就點頭。”範錦華面露兇光的說道。

說完後開始倒計時。

“一!”

“二!”

瑪德,你還真是不怕死啊,心裏對他一頓咒罵。

這要是數到三,他還不說怎麽辦?真的開槍打死他?

範錦華的心裏也在糾結。

不過下一秒他的這些糾結全都不複存在,因為咬着槍的人肯定會比他先一步做出回應。

正如範錦華所說,這個世界上誰不怕死?能多活一天誰會選擇少活一天?

就在範錦華要張口的時候,男子拼命的點頭做出回應。

看到這一幕,範錦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內心卻在竊喜。

從他嘴裏拔出槍,用他的衣服擦拭一下,槍上的吐沫。

“說吧,別讓我問。”

男子咽了口吐沫,從地上坐起來。

擡頭看了範錦華一眼,又看了看黑玫瑰。

“我們是從一個叫王風的手裏買的,他是那家酒吧的老板。”

“他們的貨很純,價格非常貴,所以……”

“王風?”範錦華嘀咕一聲,這個名字好熟悉。哦對了,他是賀豐龍的一個好兄弟,對對對。

賀豐龍從耿祥那裏搞來的貨,全都會拿到王風的酒吧去賣,自己之前給賀豐龍說過不要賣給這個女人,難道他沒有告訴王風?更何況王風上次送錢的時候,跟着一起來的,他怎麽可能不認識于培茹。

這一條一條的信息串聯在一起,範錦華意識到一個新的問題。

賀豐龍就是要賣給于培茹貨,用超高的價格,這樣自己可以盡快收回這一百萬。

想到這裏,範錦華的臉上露出殺氣。

賀豐龍啊賀豐龍,你跟我玩這一手。

從茶幾上站起來,示意黑玫瑰拿上錢,走到男子身旁的時候,停下腳步:“你的車我要了,這筆錢我也要拿走,至于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說完拿出一千塊錢扔在男子的面前。

帶着黑玫瑰走下樓,把錢全都放回到男子的車內。

“你開那輛車先回去,我去找賀豐龍。”範錦華對着黑玫瑰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範錦華坐在車上,啓動汽車,疾馳而出。

來到地下賭場,得知賀豐龍沒有在這裏,而是在王風的酒吧。

範錦華點點頭,返回車內,開車前往酒吧。

剛走到酒吧門口,他就被門外的兩個人攔下來。

“華哥,今天這裏不能進。”兩個人十分恭敬的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皺下眉頭,向後倒退一步,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我來找龍哥。”回答道。

“華哥,龍哥說了,今天誰也不能進去,包括你。”

“華哥,別讓我們為難,好嗎?”

範錦華長呼一口氣,點點頭:“好。”

回到車內,拿出手機撥通賀豐龍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裏面很安靜,安靜的根本就不像是在酒吧。

“怎麽啦?兄弟。”

“你在哪呢龍哥?”範錦華開口問道。

“我在家啊。”賀豐龍不假思索的就做出回答。

範錦華嘴角漏出笑容:“哦,沒事,我就是想跟你喝點。”

“今天有點不方便,明天吧,明天我找你。”

“不用了,你忙吧,我先挂了。”範錦華說着挂斷電話。

挂斷電話,打開車門,走下車,再次來到酒吧門口的兩個人面前。

舉着自己的手機通話記錄給他們看一眼:“龍哥說了,他在家,根本不在這裏,你是在玩我嗎?”語氣冰冷的發出質問。

這個問題讓兩個人都無法做出回答,避開範錦華的目光,呆呆站在那裏。

“裏面到底是誰?”範錦華繼續問道。

“華哥,您別問了,真的,我求求您,今天真的進不去。”

“您明天來,明天我請您。”

“華哥,您先回去吧,好嗎?要不換個場子,我給你聯系。”

範錦華伸出手打斷他們。

“得得得,跟你倆說話真費勁,我不進去了好吧?”範錦華說着轉身回到車內,啓動汽車,駛離出去。

順着公路一直往前開,心裏就在想,有人說賀豐龍在裏面,而且他的車也在這裏,可是他卻說自己在家,這裏面肯定有貓膩啊。

吱吱吱!

一腳剎車把車停在馬路邊緣。

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下車,左右看了一眼,穿過馬路往回走。

走到酒吧後面的那條小黑胡同,聽到裏面有聲音。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不停的晃動着身體。

範錦華翻個白眼,走進胡同。

“有人,有人。”女人小聲喊道。

“你停一下,艹。”女人叫罵着她身後的男人。

男人停下來,走到範錦華的面前,從上到下打量他一眼,看不清他的臉。

“誰啊?”對範錦華發出質問。

範錦華用手摁在他的臉上,往一旁一推:“忙你的。”低聲說道。

“我曹…你他麽的挺狂啊。”

範錦華沒有理會他的叫罵聲,繼續擡着頭觀察酒吧後面,尋找合适的攀登位置。

在他一旁的男子,正打算在叫罵幾句的時候,女人跑過來拉住他:“我們走吧,走吧,別理他。”小聲說道。

“不行,老子還沒有被人這麽羞辱過。”男子甩開女人的手臂,指着範錦華叫嚣起來。

範錦華回頭瞪了他一眼。

“聽你女朋友的,趕快離開這裏,想搞事情就去酒店,別在這裏。”

“我他麽用你教我。”

咣!

話音落下,範錦華一個側踢直接将他踹出二米多遠。

男子躺在地上,用手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腹部。

“你他……”

“你想死啊,我們能打過他嗎?”女朋友用手狠狠打他一下,低聲呵斥道。

男子罵道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範錦華看他還沒有離開,轉過身向他走去。

男子看到範錦華在向自己走來的時候,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拽着女朋友就往外面跑。

看着他狼狽而逃的樣子,範錦華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冷笑。

052:全都是集團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