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随時吐血的強悍家庭主婦(求推薦 )

原本馬斯坦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可惜這家夥是出差到中央的,一豐也不知道他在哪。

也不能郵寄地址直接寫“中央司令部”吧。

那麽,最合适的人選,就是亞力克斯·路易·阿姆斯特朗了。

這位豪腕之煉金術師可是一位熱心腸的好人,在伊修瓦爾戰争的時候,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從前線跑回來,以至于現在都僅僅是少校,升遷無望,多虧了家裏面是軍方大家族,才沒有被判罪。

他家裏面事中央的命門,地址好辦,艾紮克就記得,這個熱心腸的好人是最有希望将信件送到愛德華手裏的了。

按照他的為人,也不會提前拆開信件來看內容,況且即使他拆開看了,也不影響一豐的計劃。

只要信裏面的消息傳出去,就能夠阻止小女孩被煉成合成獸,同時賢者之石的消息也能夠吸引人造人的額注意力。

一豐在信封上填寫了阿姆斯特朗家的地址,并且寫明了轉交給愛德華·艾爾利克。

第二天,一豐将這封信投到郵箱裏面,帶着艾紮克和馬爾科兩人,坐着火車南下而去。希望信件能夠及時到達吧,剩下的事情就不在一豐的掌控之下了。

一豐他們的下一站,就是在南方的達普利斯了,那裏有着全作最強女性角色,愛德華和阿爾馮斯兩人的師傅,伊茲米·卡迪斯。

這位可是真真正正的純人類中的戰鬥力巅峰了,不僅一身格鬥術出神入化,更是煉金術娴熟。

當年意圖複活自己流産的胎兒,使用了禁忌的人體煉成,被反噬後失去了部分內髒,不僅失去了生育能力,還留下了病根,時不時地吐血。

總的來說就是随時吐血的強悍家庭主婦。

一豐這一次,就是想要将她也拉到戰線當中去。

這個年代的火車不怎麽快,兩天多的時間三人才到達了達普利斯,進到城市裏面,打聽路線,朝着卡迪斯肉店前進。

民間的煉金術師們,很多都會接活,給大家修個牆啊,挖個井什麽的,而伊茲米這位強大的煉金術師,卻甘于在老家和丈夫一起開精肉店,也是不簡單的人物。

因為是肉店,所以一豐三人推門就進入了肉店,正看到一個肌肉大漢正在切豬腿,旁邊有一位夥計幫忙。

即使是城市裏的肉店,也不是時刻都有人光顧的,早上的顧客要多一些,這個時候店裏面還比較冷清,只有兩個其他的顧客在買肉。

作為老板的斯古·卡迪斯見到艾奇幾人,以為是來買肉的,很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問馬爾科打算要什麽肉。

這三人當中,艾紮克是軍人,身上透漏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而一豐是12歲的孩子,沒有人關注,所以斯古一下子就盯上了文質彬彬的馬爾科。

實際上三人中是一豐做主,搞得馬爾科有點手足無措,不過一豐馬上解圍,接過話頭:

“你就是斯古·卡迪斯吧?我們是從中央過來的,在中央的時候,和愛德華與阿爾馮斯兄弟倆相識。

他們兩人提到過自己的師傅伊茲米身體不好,有時會吐血。

這位馬爾科醫生是專攻醫療方向的國家煉金術師,我們這一次路過南方,正好順便來給伊茲米女士看一下病。”

斯古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妻子在人體煉成後被反噬,失去部分內髒,一直身體不好,看過的大夫都沒有好辦法,只能吃點藥緩解。

還真的沒有找其他煉金術師看過,伊茲米本身就是一個高超的煉金術師,但是術業有專攻,能有一位專攻醫療的煉金術師來看一看還是好的,何況還是國家煉金術師呢。

知道伊茲米是愛德華兄弟倆的師傅的人并不多,斯古一下子就相信了一豐。

将肉店托付給自己的夥計之後,斯古很熱情地将三人迎接進自己的家,去找伊茲米。

伊茲米正半躺在創生,看着煉金術的書,休養身體。

聽說是愛德華的熟人來探望和看病,伊茲米打起精神,起床後來客廳和一豐三人打招呼。

一豐坐好之後,和伊茲米介紹了一下:

“很抱歉,我們剛才的話是為了見到你,其實我和艾紮克僅僅是見過愛德華,艾紮克還和愛德華對抗過。

不過這位馬爾科醫生是專注于醫療的煉金術師是真的,我們也有能力治療你的疾病。”

說着,一豐從口袋裏面拿出裝着鮮紅色半流體狀态的賢者之石的小玻璃瓶:

“賢者之石,了解一下。”

第 9 章 賢者之石與合成獸(求推薦票)

馬爾科努力讓自己的思緒走出過去的陰霾,開始回憶起自己的研究:

“還真的有可能,如果成功的話,恐怕這個惡魔的研究真的能夠造福人類,我也有機會對死在研究中的伊修瓦爾人贖罪了。”

馬爾科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在場的包括艾紮克在內的三人誰也沒有提出動物有沒有什麽權益什麽的,如果能夠用動物制造出低配版的賢者之石,豈不是兩全其美。

馬爾科從外套的內兜裏面拿出了一個小試劑瓶,裏面有一些粘稠的紅色液體:

“這就是我在逃離軍方的時候帶走的賢者之石,是我用伊修瓦爾人的生命煉制的。

雖然完成度不是很高,但是其中的能量也不低了,雖然這僅僅是我的一己之願,但是我認為,如果能夠用這些賢者之石的力量,幫助你們阻止國土煉成并且還伊修瓦爾一個公道,這些伊修瓦爾人大概也會願意讓你使用吧。

這些賢者之石就拜托你了,希望能夠增強你的力量。”

艾紮克是見過賢者之石的,之前在試圖冰封中央司令部的時候還用過一塊,不過在被大總統擊殺的時候能量耗盡,已經破壞了。

一豐也沒有客氣,直接接過了賢者之石,掂量了一下。

現在的一豐僅僅會一些初級的煉金術,但是拿到賢者之石的時候,也能夠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再加上天生牙帶來的影響,一豐都能夠隐隐地聽到液态的賢者之石內傳出的若有若無的靈魂的哀嚎。

一豐說道:

“很好,有了這些賢者之石的幫助,我們勝利的希望還會增加。

馬爾科也盡快開始這兩個任務,哪一個完成了都有助于我們阻止國土煉成的發生。

你的位置就要暴露了,繼續留在這裏沒有好處,你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一同離開,下一站去南方,有一位很重要的煉金術師,值得我們去招攬。

她不像你一樣事人柱後補,而是切切實實的人柱,見到過真理的她,一旦被軍方知道,肯定會努力掌控她的行蹤,我們要先一步和她取得聯系才行。”

馬爾科和艾紮克對此都沒有意見,畢竟一豐掌握的信息是最多的,兩人對于軍方沒有任何好辦法,只能一切聽從一豐的安排,畢竟一豐現在給他們的希望是最大的。

一豐和艾紮克這次就沒有去找旅館,直接在馬爾科家中住了一宿。

而馬爾科則開始投入到一豐提出的兩個課題中去。

不論是破壞賢者之石,還是用動物的靈魂煉制賢者之石,都是很有用的事情。

同時,一豐也開始和馬爾科學習一些醫療和人體相關的煉金術知識,一豐打算在事件結束之前要學會如何煉制賢者之石。

一豐沒有打算在這個位面待上一年的時間熬到日食發生,國土煉成陣發動,讓“瓶中小人”獲得“神”的力量,為什麽要看着boss升級。

最好還是提前将其解決了的好。

一豐回憶了一下,這個時間段,愛德華和阿爾馮斯兩人應該在東部的裏奧爾解決邪教的問題,焰之煉金術師馬斯坦還在東方司令部當上校,還沒有去中央任職,但是目前在中央出差。

那麽再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應該是綴命之煉金術師的合成獸事件了。原著裏面的那個人渣,幾年前将自己的妻子煉成了合成獸,不久之後為了通過國家煉金術師的資格檢查,還會将自己的女兒再次煉制成合成獸。

現在的一豐時間緊,沒有功夫親自跑一趟中央解決這個事件,反正自己也需要一個明面上的目标吸引人造人的注意力,不如就将這件事交給愛德華兄弟倆,讓他們救一下這個小女孩,順便吸引一下火力吧。

想好之後,一豐向馬爾科要了信紙,将綴命之煉金術師之前的綴命之煉金術師寫出來,以及對于他未來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女兒的猜測。

僅僅這一點是不足以吸引人造人的注意力的,一豐在結尾處,還寫上了賢者之石的研究資料在中央第一分館,馬爾科手寫研究資料中。

這也是當年馬爾科隐藏下來的研究資料,外表上看僅僅是一個菜譜,誰能想到其中竟然隐藏着賢者之石的煉制方法呢。

封好信封之後,關鍵是将信寄給誰。

愛德華兩人連家都燒了,居無定所,就是回到中央,一豐也沒有把握他能夠收到信件。

關鍵還是要找一個可以将信交給愛德華的人。

第 7 章 (7)

住一個覺醒六重的一掌?!

這要是傳出去,他還要如何做人?!

樓婉君冷笑一聲,這摘星手果然厲害,即便她現在壓着沒有突破到引神,以她源府的強大,這源力疊加,這一掌她當然能得手。

不過這要是打下去,結果那可就不太好說了。

“自己技不如人,有什麽好問的?通通都是垃圾罷了。”

樓婉君說話氣死人不償命,張口閉口就罵他們是垃圾,渣渣,氣得這些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樓子陽臉色難看,看着姿态狂妄又鎮定的她,他心中有些不确定。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小賤人真有幾分實力呢?所以樓子陽并不想過多地糾纏,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冷哼一聲:“你給我記住!”

随後裝作護妹心切的樣子去找樓夢菲,直接就離開了武場。

“還有誰想要來的?我今兒個奉陪到底。”刺激完樓子陽,又轉身來刺激這些弟子,樓婉君卻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這些弟子黑臉,都很想抽她,你連引神一層的修士都能一掌給呼退,自己又不是傻,要送上門去給你抽。

“樓皓月,不如你來跟我打一場?”看着臉色青白交錯的樓皓月,她笑盈盈道。

樓皓月氣得渾身發抖,命人将人在地上的樓皓柔和樓皓瑩給擡走,理也沒搭理她,帶着人就匆匆離開了武場。

衆人見狀,就算是再稀罕她的源髓,也沒有膽子去挑戰,現在的樓婉君,簡直可兇殘得可怕。

“老師,這瓶源髓我換成積分。”将那瓶源髓拿着放到了櫃臺。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樓婉君突然變得這麽犀利,尤其是一掌将引神一層的樓子陽給震退,這讓不少人心中惶恐不已。

早知道她這麽厲害,他們打死也是不敢跟欺負她的。

但是現在說什麽也都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今後見到樓婉君,盡量繞開走。

對此,樓婉君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她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拿着兌換得來的一百積分,她查看了那些能夠兌換的武技,一百積分以內的武技着實不怎麽厲害。

“看樣子得多弄點積分才是。”樓婉君沉吟,随後拿着手卡,就離開了武場。

這下子樓宗可算是炸了鍋了,都在說今日武場上發生的事情。

而被她揍得不輕的三人,在得知這些消息之後,氣得一口血又湧了上來。

尤其是樓夢菲,她估摸着自己的臉多半是要完蛋了,直接哀求着樓子陽去殺了樓婉君。

想到樓婉君的詭異力量,以及她那一掌,就讓樓子陽臉色十分不好看。

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都是家族的驕傲,早就習慣了衆人的追捧。

誰成想居然被一個廢了十三年的樓婉君給一掌打得狼狽,他就氣得想要殺人。

樓婉君可不管這些,離開武場之後,就回到北府跟慕妤薔交代了一些,自己一個人又朝着孤影峰過去。

現在打痛快了,她心情舒暢,思量了許久,她決定還是去求一下楚北陌。

父親一定要早點救出來,樓甫那老東西喪心病狂,萬一要是對父親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原諒不了自己。

她依舊是走着那條小道,來到了竹屋那裏,發現竹屋面前的湖泊都泛着一層淡淡的綠色,想到昨晚自己差點命喪于此,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樓姑娘!”梓安見到她過來,從竹屋裏立即就跑了出來,旋即一張臉又垮了下來。

“你怎麽了?”她詢問,總覺得梓安這個特別逗。

梓安一臉苦惱:“宗主現在都不吃我做的飯了,樓姑娘你還是教教我怎麽做飯吧,為什麽我用同樣的食材,燒出來的味道跟你不一樣呢?”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以後你不用燒飯,燒飯多累呀。”樓婉君有些無語,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求人教燒飯做菜的。

“那可不行!這是我的職責!”梓安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湖水是怎麽回事?”樓婉君岔開話題,一湖都被染綠了,這源髓還能收集嗎?

梓安輕嘆,瞥了一眼泛綠的湖泊:“這是昨天那頭源獸體內爆發的毒素,宗主殺了它,它的血液裏有毒素。”

“那這怎麽清除?這可都是源髓呀!”樓婉君感到肉疼。

梓安聳肩:“這個估計只能等這湖自己淨化了,要不然就等南弦大人回來了,他研究毒物很多年,解毒是很厲害的。”

聽罷,她頓時就惋惜地輕嘆一聲,沒有再多說,而是跟梓安一起進廚房做飯。

030有求于他

因為是有求于人,所以今天她格外用心做飯,燒出來的菜顏色漂亮,刀工極好,就連那蘿蔔蔬菜的都能讓她個切成一朵花兒來。

“樓姑娘好手藝!”梓安驚嘆,止不住口腔裏一陣在冒涎水,這樓姑娘的手藝着實了不得!自己光是看着就覺得胃口大開了,難怪主子會嫌棄自己做的飯菜。

這有山珍海味吃,誰會去吃糟粕啊?

“想吃?鍋裏還有,每樣都給你留了一點,你就別打這食盒裏的主意了。”見梓安露出垂涎的模樣,她不覺輕笑了一聲,輕輕将梓安的手給拍開,指了指鍋裏道。

“謝謝樓姑娘!”梓安高興得不得了,一雙眼睛都要眯成縫兒了。

随後她拎着食盒來到竹屋裏,只見楚北陌還是和以前一樣,颀長的身子斜靠着,手中拿着書卷在看。

樓婉君一進去就見他完美的側臉,男人慵懶的姿态帶着幾分邪魅,看得人心跳加速。

男人聽見動靜,修長的指節松開了書卷,放在案上,擡眸朝她看了過來,幽深的鳳眸眼底藏着一抹化不開的笑意。

想到昨天兩人那些稀裏糊塗的畫面,樓婉君耳根子就一陣發燙,但旋即還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下颌可還疼?”楚北陌的嗓音是極其好聽的,低沉、磁性,很容易讓人着迷。

想到自己的下巴,她就下意識摸了摸,容止給的藥還是很好用的,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已經不疼了,她現在又是覺醒六重的修為,這點傷早就好幹淨了。

搖了搖頭,她将食盒放下來,說話的态度出奇的溫順:“來吃飯了。”

男人挑眉,炸毛的小貓也有溫順的時候?多半是為了某件事情而來……

楚北陌裝作沒有看出來她的不同尋常,依舊跟平常一樣,坐下來優雅地用餐。

這一次樓婉君沒有跟着一塊吃,她現在滿心都是想着怎麽跟他開口說這個事情,哪裏有胃口能吃得下飯?

楚北陌吃飯的樣子是真極其好看,這男人長相不俗,所以做什麽都是好看的嗎?她心中不知不覺就想偏了。

等他吃好之後,樓婉君的心思都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還是楚北陌說話,她才回過神來的。

“你……這就吃好了?”樓婉君看着桌子上的七八個菜,都是她非常用心做的,雖然知道這男人嘴巴刁鑽,但沒想到他居然吃得這麽快,自己都還沒有想好要怎麽開口呢。

“有事情就說,扭扭捏捏跟你不像。”楚北陌深邃的鳳眸盯着她看,眼底藏着笑意,他當然清楚這小貓想要說什麽。

就算她不來求自己,他也是會出手的,昨晚那個暗衛要不是他的人出手,哪裏還能回得去?

樓婉君頓時愕然了一下,擡頭看着他,倒是不覺得躊躇了,開口道:“楚北陌,我有件事情想求你,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有點強人所難,但是我真的只能求助你了,你放心,報酬一定……”

“說說看,何事?”男人打斷她的話,他像是缺錢的人嗎?

她頓時就愣了一下,這男人居然這麽好說話的嗎?

“那個……我親爹被抓了,扣押在樓宗宗府的地牢裏,我想問你借幾個墨宗比較厲害的弟子助我,可以嗎?你有什麽條件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會辦!”

在竹屋外正要進來的梓安一聽,頓時咧嘴露出了笑容,這個好辦啊,主子只要你呀!

“想要幾個?”楚北陌眼底微微有些失望之色飛閃,她竟然只是求自己給她人,而不是求自己去幫她,心底像是被棉花給堵上了一樣,有些難受。

樓婉君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這要是知道,鐵定現在就拉着人跑去宗府,試想一下,一腳就能踢死一頭金身層次的源獸,這修為妥妥的厲害呀!

她很清楚自己是沒有什麽資格去求楚北陌的,畢竟兩人現在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所以她不認為自己能夠請得動他,所以只是開口跟他要幾個人。

墨宗能在數年之內成為西北之地八宗之首,這樣的實力絕對可怕,所以她相信墨宗的弟子絕對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五個……或者三個也行,就修為稍微厲害一點。”她露出讨好的笑容,那雙烏黑的眼眸就像是會說話一樣。

見狀,男人墨眉微微舒展,他仿佛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什麽時候要?”

這下輪到她傻眼了,樓婉君怎麽也沒有料到楚北陌會答應得這麽爽快,這一路上自己琢磨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呢,他就這樣答應了?

“你……答應了?”口氣有些難以置信,烏黑的眼眸中透着不可思議。

楚北陌瞥了她一眼,旋即斜靠在椅子上,他尊貴而邪肆的姿容展露無疑,語氣有幾分戲谑的意味,“那你想怎樣?”

你要人,本尊給,只要是你想要的,本尊能給得起的,絕對都給。

須知,昨晚應該是他有生以來,睡得最舒适的一晚上了。

龍鳳之靈結契,他體內的龍靈就不會那麽狂躁,現在溫和地躲在源府中溫養着,乖巧得不得了,也省去了他每夜都需要用修為來壓制龍靈才能入睡。

所以,這只小貓,就只能是自己的。

樓婉君被他這樣恣意的眼神看得往後縮了一下脖子,心中腹诽,這男人眼睛有毛病?怎麽看着自己的眼神那麽奇怪?難道是有眼疾?

“我……謝謝你,我得回去跟娘親他們商量才能确定。”營救這麽大的事情,當然要萬無一失才行。

她不能讓樓甫那老東西有任何反駁的機會,營救就只能一次成功。

這一次,她一定要那老家夥難看!居然敢綁她親爹,弄不死你丫的!

“嗯,安排好告訴我就成。”男人慵懶地回應她,臉上露出倦容。

“那我先去修煉了,你先歇息。”樓婉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還怕楚北陌不會答應呢,沒成想居然會這麽順利,這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

“急什麽?你也睡。”說完,那雙深邃的鳳眸緊盯着她,那副恣意的樣子,既尊貴又邪肆。

031陪他睡覺

“你什麽意思?”樓婉君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男人又在莫名其妙說些什麽東西?

楚北陌狹長的鳳眸開阖間飛逝一抹精芒,嘴角露出一抹弧度,道:“要我給你可以,我不需要錢財……”

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神色認真地看着她,想要看她是不是有動怒的跡象。

她腦子當了一下,問:“那你想要什麽?估計我家有的你都瞧不上。”

剛剛有些雀躍的心情一下子就郁悶了起來,果然這想要這男人幫自己,這酬勞是她付不起的。

“你陪我睡覺。”男人平靜開口。

倏地,她瞪圓了眼睛,先是感覺錯愕、震驚,而後一張俏臉就陰沉了下來,這死男人是拿自己尋開心嗎?

她現在只要十三歲!這什麽變态心理?!

“你是鳳命之主,我之前受過一點傷,靠近你的鳳命之靈,有助我傷勢恢複,我不會對你怎樣,就是跟你睡一張榻上而已,畢竟……你還是個小屁孩,連女人都算不上。”

見她要炸毛,男人搶先一步不疾不徐地說道。

本來聽他這麽一說,她臉色倒是緩和了一些,至少這男人思想沒有那麽龌龊,只是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她連女人都算不上?!

但是旋即她低頭瞥了一眼自己小籠包的胸口……貌似還真是的。

但饒是這樣,她也沒有立即答應,誰知道這男人在想什麽?他腦子裏的想法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樣。

“答應不答應你随意,我就只是為了療傷,不然你以為第一次見你時候,我會出手?”

男人慵懶地說道,旋即閉上了眼睛,一副你愛答應不答應的樣子。

樓婉君皺眉,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地盯着他,這要只是睡在一張床榻上……可她還是接受不了。

“能不能換一個方法?”她問。

男人聞言,深邃的眼眸重新睜開,聲音性感道:“你牽我的手,讓我入睡。”

“……”樓婉君簡直無語了,這是什麽奇葩的治療方式?

不過貌似這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總比躺一張床榻上比較好。

“好,我答應你!”她一口就應下了。

卻不知道楚北陌心底逐漸漾開了一朵花兒,眼眸再次阖上,道:“治療的時間會比較久,你确定?”

樓婉君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父親只要在那宗府地牢地多待一天,就會越危險一天,她就不得不答應。

不過,這貌似自己有點吃虧了,誰知道這男人什麽時候能夠好起來?

烏黑的眼眸深處飛逝一抹狡黠之色,嘴角露出一抹弧度:“那我可以再加一個條件嗎?畢竟你這傷勢不知道什麽時候痊愈。”

楚北陌一點也不意外,這小貓本來就足夠聰明,嘴角漾出一抹弧度:“你說。”

“能不能讓一個厲害一點的弟子在暗中護我北府一段日子?”她直言,心中有着自己的思量。

雖然父親調教出來的暗衛都挺厲害,但她總覺得有所欠缺,而且她是打算讓北府脫離樓宗的,少不得要動蕩。

多個高手,就多幾分把握,否則樓甫那老東西還真以為他們北府是好欺負的,任由他們壓榨不說,還要對他們言聽計從。

“可以。”楚北陌一口應下,這正合他意,就不怕這小貓給他惹出什麽麻煩來。

“那好,你現在就睡覺吧,我就坐一邊。”

樓婉君不給他反悔的幾乎,起身就快步到他身邊,伸出自己纖瘦白嫩的手掌,握住了他粗粝的大掌。

兩手相握,兩人的心尖忍不住都一抹電流飛逝劃過,兩人神色皆是有些不太自然。

“嗯。”楚北陌哼了一聲,旋即閉上眼睛,一手握着她的手掌,掌中傳來不可思議的細膩,而源府的龍靈瞬間就雀躍了起來。

樓婉君坐在一邊,只覺得怪異,為什麽她覺得自己體內的鳳靈像是十分高興,在源府中飛舞,就跟跳舞似的?

不過這樣的感覺她倒是覺得很不錯,她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暖洋洋的,十分輕靈舒适。

這會兒也不在乎是不是握着楚北陌的手了,兀自閉上眼睛,在腦海中觀想《六道天紋圖》,幾乎是這一剎那的功夫,兩人身上隐隐傳來龍吟鳳鳴的聲音。

在竹屋外面的梓安喜滋滋的,就差沒有拍手叫好了,原來殿下不是不會跟女人說話,只是一直沒有遇到他喜歡的女人而已。

這不,這話套得樓姑娘一愣一愣地往裏鑽。

須知昨晚的事情,他們就已經探查清楚了,即使樓姑娘不來求殿下,殿下也會把人給救出來的。

現在這樣就更好了,找了這麽個借口來一起修煉,一旦等主子的龍靈可以化形外放時,那些人也該哭一哭了。

兩人就這樣,一個躺着,一個盤腿坐着,手牽着,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卻又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

楚北陌這一‘睡’,就是差不多兩個時辰,等樓婉君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已經披上了一層斑斓的晚霞了。

她頓時黑臉,今天除了痛毆了那幾個人之外,她的時間又浪費掉了。

不過不等她開口,她就發現自己體內的源力又渾厚了幾分,而且自己神采奕奕的,沒有絲毫的倦怠。

這然她覺得奇怪,不覺看向了楚北陌,“怎麽會這樣?”

楚北陌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問,道:“因為我受的傷對鳳靈有好處,你等于是在吸收我的傷勢。”

樓婉君被他說得有點懵,還有這樣修煉的法子?

不過既然對自己沒有壞處,還有好處,她也就沒有想到太多,松開了他的手起身伸了個懶腰:“真是累死我了,你每天都需要睡這麽長的時間嗎?”

這樣一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都會被浪費掉,她還怎麽在這山中歷練一下?

這孤影峰因為主峰而出名,而這孤影峰四周的山脈連綿起伏,地勢險峻,森林面積極廣,生存在這裏的源獸衆多。

而源師想要盡快繪制出有效的源紋,獵殺源獸,得到源珠來觀摩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只是這個辦法會很冒險,源獸大多會在失敗的緊急關頭爆了自己的源珠,尤其是高等級的源獸,源珠更是難得。

032暗地伏擊

而她心中想的這些問題,楚北陌早就已經想好了,只是在等着她說出來罷了。

“無須每日這樣,兩日一次即可,孤影峰中的确适合磨砺,若是你合格,我可以破例讓你進入墨宗暗閣訓練。”

楚北陌開口道,自己要好生養着這小貓才行,他的貓,只會用最鋒利的爪子去迎擊敵人,怎會成為他的軟肋?

“真的?”她眼眸一亮,多了幾分雀躍。

都說墨宗強大,墨宗的弟子總是神出鬼沒,極少在西北出現,雖然沒人真正地與墨宗的弟子交過手,但這孤影峰卻是極難闖進去的。

而這些墨宗的弟子,都是經過墨宗暗閣訓練的,每一個從暗閣裏活着出來,并且走到最後的弟子,無不是有着不俗的實力。

所以她聽見楚北陌可以破例讓自己進入暗閣訓練,頓時就來了精神。

“自然,不過在進入暗閣之前,你得先能接住我一招,以後除去療傷的時間,其餘的時間我會親自督導你,另外非離會讓作為源師來指導你,我不喜歡身邊有垃圾一樣弱的人存在。”

今天楚北陌的話似乎格外的多,并且說話的口吻處處不容她拒絕,簡直霸道得很。

樓婉君本來是想要問他為什麽要幫自己的,但是被他這最後一句話真的是氣得內傷。

早上她才說完別人是垃圾,下午她就被同樣的話給砸到了身上。

不過,對此她倒是不反對。

因為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确夠弱的,這男人能一腳踢死金深層次的源獸,自問她自己是做不到的,倒是被源獸一腳踢爆的可能性比較大。

“好!你這份恩情我會記住!”她也不矯情,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麽說了,她還有什麽理由不接受的?

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實力!

大不了日後墨宗有任何危機,她首當其沖好了,就算是報答他的這份恩情了。

樓婉君心情極好,起身又去廚房給楚北陌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趁着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她從小道離開了。

心情好的不止她,楚北陌的心情也是極好的,吃晚飯的時候,忍不住多吃了幾口,這可把梓安給高興壞了。

“讓人去魔勒森林獵殺一只巫骨雪影鳥,将源珠送來。”楚北陌吩咐道,總不能讓她一直跑着回去的。

梓安心思玲珑,立即就明白自家主子想要做什麽了,所以很快就轉身去辦了。

樓婉君離開孤影峰山下,穿過大街,還是走平常走的那條小巷子回去,這樣距離是最近的,省得自己回去晚了,娘親和大哥又擔心。

然而,她剛踏進幽深的巷子中時,就暗道不好,有人埋伏!

她反應迅速,足尖一蹬,身形翻滾出去。

當當當!

只見她剛站着地面瞬間被鋒利的暗器給震出幾個細小的坑,她要是反應再慢那麽一兩秒,這些暗器就會全部釘入她的體內,只怕這會要倒大黴了。

一瞬間她半眯,露出森寒之色,一張俏臉面若寒霜,語氣冰冷,充滿挑釁:“有種就出來跟你姑奶奶單挑!偷偷摸摸算什麽本事?!”

她這一嗓子喊出,緊接着目光也鎖定了前方另一條岔開的小巷子,頓時輕笑一聲,嘴角露出一抹鄙夷。

“青大小姐,幾日不見,就送我這麽一份大禮,可真是別出心裁。”

果然,她話音剛落,青穎姿一把就掀掉了自己頭上的紗頂,一張長得不俗的面孔扭曲,雙目怨毒,拎着一柄長劍就沖她劈殺過來。

“賤人!奪走我鳳靈,我殺了你!”青穎姿怒喝,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和瘋狂之色,那模樣恨不得将她給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方才解恨!

“呵呵……”樓婉君一陣冷笑,到底誰才是賤人?自己只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什麽時候鳳靈就成她的了?

“青穎姿你還能要點臉嗎?鳳靈是你的?我還沒有找上門去,你倒是挺厲害的,自己就過來找死!”

話落,她從源戒中拿出今天早上從樓夢菲那裏奪過來的軟鞭,‘啪’的一聲,抽裂空氣,發出響亮的轟鳴。

青穎姿恨透了她,那鳳靈好好的在自己的身體裏滋養了十三年,眼看就要跟自己融為一體了,卻被這賤人釜底抽薪,給奪回去了!

不僅如此,還害得自己源力盡失,險些就成了廢物,不得已才覺醒青鸾之靈。

都是這賤人害她的!赤鳳,只能是自己的!

唯有赤鳳,才能號令百禽,成為真正的鳳主,青鸾不過五鳳之一,不也還是要聽從赤鳳號召?

況且,那人有龍靈在身,唯有自己是鳳主,才能與他比翼雙飛!

她要做那最頂端的人,所以這賤人必須死,赤鳳只能是自己的!

她的瘋狂和濃濃的掠奪之意都盡入樓婉君的眼中,當下冷嗤一聲,真是死不知悔改。

當下揚鞭,迅猛直射出去,空氣發出一陣陣低沉的爆鳴,兩人身上源力爆發,四周風聲獵獵。

當的一聲,兩器短兵相接,發出一聲脆響,兩人皆是一震,被震開。

樓婉君心頭微微吃驚,這青穎姿恢複了?而且實力還不俗。

不過她只是稍稍一想,也就釋然了,青陽宗在西北屹立多年,有一定的根基和底蘊,就算懂得一些秘術也并不稀奇。

而青穎姿心中大怒,目光中透着濃烈的恨意,這個賤人不僅奪走了鳳靈,還一并将自己的源力給煉化了!

簡直可惡!

不可饒恕!

“去死!”青穎姿嬌叱,手中長劍劍法變幻莫測,身形靈巧,速度極快。

樓婉君心頭微驚,這個青穎姿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當下只見她邁着輕靈的腳步,而後倏地身形一變,瞬間宛若雷霆閃電,速度比青穎姿要更快!

而同時,她的動作也起極其霸道而生猛,直接揚鞭綁在自己的手臂上,揚拳朝她刺過來的長劍硬撼!

滋滋滋。

摩擦出耀眼的火花,四目相對,皆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殺意。

“你找死!”再次被樓婉君擋住自己的進攻,青穎姿火冒三丈,倏地另一只手出現暗器,沖着她的心髒飛射而去。

感覺到危機,她蠻腰一折,腳步滑出,折腰與她的長劍以及暗器貼面而過。

033要你活着

“哼!”樓婉君冷哼一聲,反應迅速,起身擡腿,猛地一腳朝着她的胸口踢出。

這一腿她用足了勁兒,愣是硬生生将青穎姿給踢翻,嘴角當即就溢出了鮮血。

“你!”青穎姿大怒,雙目噴火,恨得不行,這個賤人要不是煉化了自己的源力,她能有這麽強嗎?!

越想越恨,越想就越不甘心,青穎姿拎着長劍沖她又要撲殺過來。

“冥頑不靈!”樓婉君冷聲,眼眸露出冰寒之色,雙臂忽的爆發出赤芒,直接動用摘星手,足尖一點,身形迅猛,勢不可擋,猶如一頭暴龍!

青穎姿實力還是不俗的,當然不懼,持劍就要迎擊。

然而——

咔嚓一聲,她手中的長劍被樓婉君一掌給劈得寸裂,跟瓷片一樣從她的手中炸開。

“你很嚣張啊!”樓婉君清冷的聲音闖入耳中,不等青穎姿做出反應,她一掌劈中青穎姿的肩膀。

“噗……”青穎姿倒飛出去,砸在地上,渾身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目光駭然又驚愕,不敢置信這一幕。

這賤人這麽厲害嗎?

她不甘!

這是自己的源力,自己的鳳靈!憑什麽!?

“還來?我成全你!”見青穎姿掙紮,還想要撲殺過來,她眸底一片冰寒,揚鞭抽了過去。

“啊……”青穎姿哀嚎,這一鞭子恰好抽中骨頭,這種錐心之痛,深徹脊髓,讓她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此時的樓婉君就跟一尊殺神似的,拎着軟鞭朝她一步一步地走過去,這個盜賊,她本來還想讓她多活些時間的,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既然你這麽恨我,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我又怎麽會放過你呢?”

樓婉君嘴角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尤其是她那雙烏黑的眼睛,就跟兩把刀子一樣,看得人心裏直發毛。

“你要是殺了我,我爺爺一定會殺了你為我報仇的!”青穎姿哆嗦了一下,心中一凜,看着此時如此冷酷的樓婉君,她生出了懼意。

樓婉君頓時冷笑,漆黑的眼眸盯着她,上前一腳踹她的胸口,将人給踹翻,踩在了她的胸口上,俏臉上露出幾分鄙夷,口氣帶着痞氣道:“你以為我會怕嗎?”

見如此冷酷陰森的樓婉君,青穎姿被她死死地踩在腳底下動彈不得,胸腔傳來一陣一陣的悶疼。

“我說過,我定要你青陽宗上下不得安寧,定要爾等付出代價,所以,你以為我會殺你?”

她笑得邪魅無比,那張幹淨的臉頰上露出幾分邪肆和張狂,垂眸看她,長長的羽睫遮擋她的眼簾,落下一片陰影。

“天真!死人才是最痛快的,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所以我要你生不如死,讓你看着我如何一點點将青陽宗給挫骨揚灰。”

她一字一句,說得認真,那聲音森寒,透着濃濃的殺意,聽得青穎姿骨子裏一陣發寒。

這個賤人……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氣勢?

“你們奪走的,害得我落得那樣的境地,我就算是将青陽宗的祖墳給拖出來鞭撻都不過分!”

因為早上的事情,她對樓宗徹底心寒,而前世他們一家四口落得那樣的凄慘下場,青陽宗難辭其咎!

“我數三聲,你不滾,我就斷你一臂,直到你四肢殘廢,青穎姿,你千不該萬不該來招惹我的。”

她冷笑,收回自己的腿,俏臉上明明是挂着笑意的,看起來卻是那麽讓人感到冰冷和可怕。

青穎姿一哆嗦,着實被樓婉君這副樣子給鎮住了,也不顧胸口的疼痛,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捂着胸口身形踉跄,跑進了小巷子中。

“哼,垃圾。”樓婉君收回長鞭,冷哼了一聲,眼底有幾分鄙夷地瞥了一眼青穎姿離開的方向。

她當然不會讓青穎姿得這麽痛快的,自己所承受過的痛苦,她都要嘗試一遍!

曾經,她也善良對人,溫厚待人,卻落得葬身獸腹的下場,如何不凄涼?

所以,她要活得張狂,活得恣意,絕對不能被人左右!

從今而後,她只對對自己好的人好,對自己惡的人,絕不心慈手軟!

收回臉上的戾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這才回到北府。

北府中,‘樓胤’已經回來了,坐在前廳中,手裏依舊是捧着書籍看,看得如癡如醉,根本就沒有聽見她回來的動靜。

慕妤薔和樓文淵也不提醒,反正這個是冒牌貨,打不打招呼都是一樣的。

“君兒怎麽這麽晚?”慕妤薔慈愛地詢問女兒,她最擔憂的就是這個女兒了,如今她能變得如此懂事,真是叫她心中寬慰了不少。

“在門口遇到了一條惡犬,收拾了一下,所以晚了一些。”她回應道,目光斜視了一眼‘樓胤’,“父親。”

“啊?君兒回來啦?吃飯吃飯……”‘樓胤’回過神來,将手中的書卷丢回了源戒中,看了一眼娘仨說道。

三人都不動聲色,各自端着碗筷吃飯,各自都想着心事,氣氛顯得有些悶。

飯後,樓婉君在院子中消食,也在琢磨武技,果然楚北陌的話說得不錯,法門在精,武技在全。

她現在就只有摘星手這麽一個武技,比如拳法、劍法、鞭法等等這些,她都沒有,全靠蠻力在揍人,當真是一點也不講究。

“小妹。”她正思量着自己需要哪些武技的時候,樓文淵走進了她的院子。

“你們都下去吧。”直覺樓文淵有話要跟自己說,她便讓院子裏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兄妹倆坐在院子中,皎月當空,灑下一層銀紗,可見夜空浮雲湧動。

“小妹,這幾日你都是去了哪裏了?大哥知道你已經長大了,并非要對究根問底,就是擔心你在外面被人給坑騙了。”

樓文淵輕聲說道,看着自家小妹這段時間神采奕奕,整個人靈氣了許多,他就覺得心頭寬慰。

“哥,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數。娘有說我們什麽時候動手嗎?我擔心時間

第 11 章 讨厭的追求者

“小姐,你起來了。看你的氣色,好像還不錯,昨天晚上還好吧?”林菲菲一下樓,成伯就微笑的迎了上來,關切的道。

林菲菲目光掃了下客廳,沒有發現唐钰的身影,不由道:“還好吧,對了成伯唐钰呢?”

成伯道:“哦他吃完了早餐就出去跑步了,出去一會兒,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小姐,你們昨天晚上還好吧?”

林菲菲看了看成伯道:“還好啊。”

成伯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道:“小姐,我問的,是那方面的意思。”

“啊,哪方面?”林菲菲也是先一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到成伯的表情後,這才馬上恍然了過來。臉上,也不由的泛上了幾抹紅暈,輕咬了下紅唇道:“昨天晚上,還好吧,唐钰他規矩的很,沒有什麽舉動。我們——相安無事的一覺睡到了天亮了。”

“哦,那就好。如此看來,唐公子的醫術還真是高明,我感覺現在小姐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許多。”成伯點了點頭放心了道。

林菲菲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感覺整個人都輕松舒服了許多,以前的陰寒感現在也沒有了。好了成伯,我先吃早點了,時間也不早了。”

林菲菲剛剛吃完了早點,唐钰也回來了,每天早上出去晨跑是唐钰的習慣。林菲菲看了眼唐钰,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馬上瞥了過去,道:“唐钰,我們去學校吧。”

“嗯。”唐钰點了點頭,目光也是在林菲菲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有自己的純陽之氣去調和她體內的陰鬼之氣,确實有着神鬼莫測的功效和好處,而這一夜唐钰得到的好處也是不小。唐钰的目光不小心瞥到了林菲菲那發育傲人的胸部,眼裏閃過了一抹讓人不知的神色,馬上收回了目光。

林菲菲和唐钰出了門,成伯已經将車開了過來。

“林小姐,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吧?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吧?”唐钰忽然問道。

林菲菲臉上頓時泛上了一抹紅暈,這樣的事情她一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害羞的,點了點頭道:“還好啊,就是——好像做了一些奇怪的夢,又感覺不是在做夢一樣。”想到那個感覺很真實的夢,林菲菲臉更是紅了起來,腦海中也不由的閃出了幾個限制級的畫面。

看到林菲菲這羞澀的樣子,唐钰也不由多看了幾眼,還是這沒經人事的小美女可愛啊。說不到兩句話,就會臉紅。

“做夢的話,這個很正常吧。用醫學上的理論來說,那就是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一般的夢,大多都是人內心深處的一些念頭造成的。”唐钰道,心中卻是暗忖了起來,看來自己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了。

“哦這樣。”林菲菲點了下頭,腦海中卻是不由想到,自己做的是那樣的夢,那豈不是說自己內心深處有對那方面的渴望?呸呸呸,本小姐怎麽可能會這樣。

一路上,林菲菲腦子裏都是被一些複雜的念頭纏繞着。

“好了成伯,我在這裏先下吧。”唐钰忽然道。

林菲菲這才回過了神來,看了下道:“不用了唐钰,讓成伯開到校門口吧。”

唐钰看了眼林菲菲淡然一笑道:“林小姐,那樣的話你不怕被別人看到我們一起下車,會給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訂煩嗎?”

林菲菲道:“沒事,我們光明正大也不怕別人說什麽。再說,嘴長在別人的臉上,別人要說什麽,我們也沒有權力不讓別人說。不管了,成伯開到學校門口去吧。”

唐钰微一笑道:“看來今天林小姐豁達了很多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哪有,我一直就很豁達好不好。前幾天,只不是對你——算了,以前的事不說了。”林菲菲道。

成伯很快就将車子停在了臨山中學門口,林菲菲看了眼窗處,柳眉不由的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幾分厭惡之色:“王霸那個家夥,怎麽又在這裏等我,真是讨厭,跟個蒼蠅一樣的甩都甩不掉,氣死我了。”

唐钰看了眼車外,只見三名男生站在不遠處,目光正看向這裏,很顯然是有意的在這裏等林菲菲。林菲菲身為臨山中學三大校花之首,在學校裏自然受無數男生的追捧。而能讓林菲菲都有些無奈的男生,至少來說來頭肯定是不會比林氏集團小到哪去的。被林菲菲喊作是王霸的,是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壯的稍微顯得有些胖。長像嘛,就實在不敢恭維,不過一身的打扮到是可以用奢華來形容。王霸的身邊,也跟着兩名跟班。這一行三人紮在那裏,就差臉上沒寫不是好生學的字樣了。

也怪不得林菲菲會讨厭。

“唐钰,你下車去幫我把那三個讨厭的家夥趕跑吧。”林菲菲有些求助的看向了唐钰,她見識過唐钰的身手,此時也是很自然的向唐钰求助。不過說完,林菲菲就有些後悔了。

唐钰淡搖了下頭道:“叫我去欺負三個學生,這個好像有些不太好吧。再說,他們跟我無怨無仇,又沒有惹我,我幹嘛要去打他們啊?”

“不就是叫你幫個忙嘛,不幫就算了,我自己解決就好了。”林菲菲本來還有些後悔開口的,不過聽到唐钰竟然如此直接的拒絕,還是有些怪樣的不舒服。她林菲菲何曾向別人開口求助過,只要自己開口,試問臨山中學哪個男生會拒絕?

唐钰淡然一笑道:“你不就是讨厭他們嘛,想讓他們知難而難不再糾纏你嘛,這個其實很容易的,不一定要動手啊。其實,我有很溫柔很文明的方法可以解決的。”

剛想下車的林菲菲又轉了回來,看了看唐钰,有些喜出望外的道:“真的?”

唐钰點了下頭道:“當然,不信我嗎?”

“信,當然信。那好,我們一起下車吧,只要你能幫我這個忙,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麽樣?”林菲菲道。

唐钰搖了搖頭道:“所謂施恩不圖報,雖然我不敢說有這麽偉大,不過樂于助人也不失為一種風度。區區小事,何必要這麽認真呢。人情這東西,最好還是不要亂欠,我也不敢亂收。再說,你現在還是我的病人,我幫你解決一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也是義務所在。因為你的心情,會直接影響到你治療的效果。”

“呵呵,你這人真是特別。”林菲菲一笑道。

“霸哥,怎麽車子停了那麽久,林菲菲還不下來啊?莫不是看到霸哥你在這裏,不敢下車吧?”王霸身邊的一名男生道。

王霸踢了他一腳道:“放屁,哥這麽帥難不成還能吓的到林菲菲不成,她這是不好意思下車。沒事,哥有的是時間等。反正,也沒有多少時間就要上課了,林菲菲很快就會下車的。”

“是是霸哥說的是,咦車門打開了,林菲菲下車了。咦,那個男的是誰啊?怎麽跟林菲菲一起走了過來?”那名男生馬上又道。三人的目光,也是向唐钰瞪了過去。

(本章完)

第 4 章 遇師

轉眼三天過去了,大雨早已停住,林采蘋這三天來都只是像乞丐一樣,接受別人的施舍,才活下來。她依舊每天是那個癡呆的模樣,在這三天中,街上偶爾還會在角落中出現青蓮教教徒的身影,在看到她完全是淪為了乞丐,這才漸漸放松了警惕,沒有人對一個沒有智商的小丫頭有殺心。

德陽鎮的居民們大都認得原本林府的大小姐,林府一夜之間傾滅,不禁唏噓,多少人幸災樂禍,多少人心存悲傷就不得而知了。林采蘋依舊傻笑着坐在街邊,看着街上人來人往,一個中年男子經過,随手丢下一個銅板,砸在了林采蘋的腦門上,發出一個不屑的笑聲走開了。林采蘋的頭被砸得有些紅腫,她還是笑着撿起了銅板,放在嘴裏用力咬了一口,咯得自己的牙生疼,她皺着眉氣憤地把銅板扔了出去。一群正在一旁嬉戲的小孩兒看到林采蘋扔了銅板,覺得好玩,都走過來圍着她蹦蹦跳跳唱着歌謠:傻子姑娘真稀奇,別人打她不生氣,剩菜剩飯全都吃,別人給錢她丢棄。林采蘋也不生氣,在小孩間也随着他們一起唱,笑得更開心了。

雨季連綿不斷,如同藕絲。剛停沒幾天的大雨又不期而至,暴雨如注,街上再沒有一個人行走,只有林采蘋無家可歸,縮在一角忍受着雨水的冰涼。若是以前林采?在雨中淋過幾日,必然要生一場大病,現在的體質與以前相比卻是好了許多,只是覺得很冷,冷徹骨髓。在雨幕遠處已是白茫茫一片,有一個人影依稀走來。

雨這樣大,這人卻沒有打傘,走近林采蘋跟前,“咦”發出一聲驚嘆,林采蘋這才擡起頭看向來人,明明有着長長雪白的胡子臉上卻一絲皺紋都沒有,明銳的目光像是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在暴雨中身着一身白袍,沒有打傘,身上一點都沒有濕,可是雨明明落在了他身上,鞋子踩在泥中也不粘,依然潔淨如常。林采蘋心中一驚,便知道此人不同尋常。

那人看了看林采蘋,伫立片刻,笑着背過手繼續前行。林采蘋好像被心中什麽牽引着,站起身來跟着那人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雨已經停下了,林采蘋茫然跟着。那人停下了腳步,悠悠說道“你為什麽跟着我。”“我不知道。”林采蘋迷茫地搖搖頭。“我與你也算有緣,收你做個記名弟子你可願意?”那人轉過身來,笑着面對林采蘋。

林采蘋只是思忖一下,立刻跪在地上“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在地上認認真真磕了頭。那人一擡手,林采蘋感覺憑空有一道柔和的力将她扶了起來。“師父是神仙嗎?”“哈哈,神仙,是有人這麽稱呼我,不過都是世俗人,我不過是一個散修罷了。師父的名,你也無須記得吧,不過有人送我一個別號倒是不錯,告知你也無妨。”林采蘋有些迷茫“散修?又是什麽?不過師父的別號是什麽?我若是連師父的名號都不知道,真是愧為人徒。””嗯,師父的別號叫淨衣真人。上車吧,徒兒”

他一擺衣袖,一輛馬車憑空出現,這車與普通馬車不同,沒有車輪,倒像是一艘在岸上的大船。拉車的卻是似馬非馬,長着倆只金角的青色異獸,林采蘋驚異地爬上馬車,外表看起來只有普通馬車大小的車子,裏面卻別有洞天,房間簡直和一個大戶人家的府邸一樣多,林采蘋越發覺得師父不可思議,必定是仙人無疑了,自己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她不敢随便亂動,只是站在廳中手緊抓着衣角。

在車外的淨衣真人像是知道車內的情形,“徒兒,這不過是一個飛行法器罷了,你且在軟榻上休息一下吧,不必介懷。”林采蘋向周圍掃視,果然在廳中有一個軟榻,她坐了過去,坐定後才感到又累又餓,坐了一會眼皮就不停的合上睜開,不久睡倒在軟榻上。在睡夢中,林采蘋又做了那個夢,夢裏只有一個白茫茫的世界,她感到在這個世界裏,渾身暖洋洋的,又很安全,好像是在母親的懷抱裏,母親,母親再也不會抱着她了。林采蘋側躺在軟榻上蜷縮成一團,一滴淚流下,滴在了軟枕上。

淨衣真人沒有進入馬車裏面,他輕輕一躍立在車頭,一個拂袖,那金角獸也不需人駕馭,自行飛起,破風而去,朝着一個方向拉着馬車消失在了天際,只留下破空的聲音。

第 5 章 都咖戰神

火毒城,位于一座并不算太高的大山山頂,據說是火毒神宮之中的仙人出手,削山造城。

黑夜裏從爛毒灘地中望向燈火通明的火毒城,就像是天空之中懸浮着的一團火焰,或者說是夜空之中的明亮太陽,也不怪火奴們會将這座火毒城當成是神仙的居處。

“休息!”

看守黃三揚着手中的鞭子一聲大喝,扛着圓木的疲累火奴們立時稀裏嘩啦的躺倒一地。

從城外山下一路向上,将一人多粗的圓木扛上火毒城,扛到雲镌丹爐之下,至少也得有*裏的山路,就算是最強壯的火奴賤狗也不可能不休息一直勞作下去,所以一路上有三處歇腳的地方,這一處位于城內大街上。

只有在這裏,方蕩才能夠透過黑甲劍戟軍士的縫隙看到來往的火毒城居民,這是方蕩進入火毒城一個月來和那些所謂的貴人們最近距離的接觸了。

這一個月的爐邊炙烤,方蕩已經流不出一滴汗水了,丹爐之下,火焰熊熊,燒灼得地面都是滾燙的,平常人不穿鞋的話在地上絕站不了一盞茶的功夫。

為了涼快一點,方蕩還有其他火奴們如氈子般的長發早就用火小心燒掉了,不過丹爐之下都是藥渣火灰,此時的方蕩渾身黝黑如同煤炭一般,方蕩額頭上的最卑賤者的烙痕也被四處飄蕩的爐灰遮掩了。只剩下那雙明亮的眼睛如同夜空中的啓明星辰一樣閃爍發光。

在進入火毒城的一剎那,方蕩就成了一個觀察者,他充滿了好奇心,仔細觀瞧所有的東西,無論是地上鋪着的石板,還是那用木頭壘砌成的寬敞房屋,尤其是那些穿着華麗衣服的貴人們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方蕩的觀察之中,方蕩總是想辦法去模仿他們的行動。

不過時間一久,那些東西依然新奇,卻似乎沒有那麽了不起了。

尤其是那些原本被火奴們當成是神仙一樣的貴人們,在一個月的仔細觀瞧接觸下,方蕩發現,他們平常無比。

他們同樣也會生氣,也會因為一些小事發生争執,也要吃飯,也得撒尿拉屎,甚至這些貴人們從高高的臺上下來之後,也不過和他方蕩一邊高,遠遠比不上那些人高馬大的火奴們,方蕩的身材在火奴之中算是非常單薄的,但是那些貴人們也不強壯,比他方蕩還不如。

那些手持皮鞭的貴人們也不比他幹淨多少,身上髒兮兮的,和他也同樣沒區別,唯一多出來的就是一塊散發着汗臭的髒布包裹着身子而已。

若說這些貴人和火奴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眼睛。

火奴們的眼睛混沌的就像是一塊石頭,而這些貴人們的眼睛也是石頭,但卻是閃爍着光芒的寶石,不過方蕩對此并不覺得新奇,因為這樣的眼睛他也有,甚至方蕩覺得他的眼睛還要更明亮一些!

這座城池,現在最吸引方蕩的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每一個都叫方蕩生出強烈的交、配欲望來,對于方蕩來說,火毒城是一個連路邊的小母豬都眉清目秀的地方。

此時四周就有不少火毒城的女子們在隔着軍隊朝着他們觀望,如同看待籠子裏面的畜牲鳥獸一般,有些浪蕩的婦人,更是對着他們赤裸的下身戳戳點點,呵呵嬌笑。

方蕩看着她們,她們也在看着方蕩。

不同的是,方蕩将她們當成是夢想,而她們則将方蕩當成笑話!

此時幾個火奴走過來,其中一個踹了身材瘦弱的方蕩一腳,将方蕩踹開,騰出這塊幹松的地方,圍坐下來。

方蕩看了他們一眼,幾個火奴怒目而視,喉嚨中吼吼作響,随後方蕩便讓到了一邊,身後傳來一陣嘲諷的嬉笑聲。

“靖公主,您怎麽到這卑賤之地來了?以後不要再到這裏來了,王爺若是知道了,非得生氣不可。”這聲音聽上去有些發悶。

火奴休息的這條道路被稱作奴狗路,距離這條大路數百米遠有一座三層高的木樓。

一名中年男子捏着熏滿藥香的手帕捂在口鼻上,一邊走上樓,一邊說話。

樓上站着的是一個一襲青衫年輕的公子,不過他粉嘟嘟的臉蛋,修長的脖頸,略微墳起尚有很大發育空間的胸脯,無一不直接告訴別人這是個雌兒。

靖公主約莫十五六歲,眉眼細長,透出一股子在大家族成長,勾心鬥角後才顯現出來的陰柔冰冷,從眼睛上看,這位靖公主遠比實際年齡要成熟得多。

靖公主目光落在那些火奴身上,匝轉不休,莺啼般的聲音響起:“黑叔,這裏距離那些火奴這麽遠,又是逆風,根本就沒什麽味道,你捂着鼻子幹什麽?”

被喚作黑叔的中年男子衣着随意,皮膚瑩潤有光澤,雙目深邃如同淵洞,一看就非同尋常。

黑叔袍袖擺動,驅散四周的灰塵,道:“公主,你的修為是血肉境二重,淬血鍛肉,尚未觸骨,更不用說明目開耳,所以嗅不到那群賤狗身上的惡臭之味,我已經到了煉氣境一重,天地感應,耳聰目明,嗅覺靈敏,那幫火奴雖遠,但他們身上的味道,濃郁得刺鼻觸腦,好不煩惱。”

女子哦了一聲,随後道:“黑叔,我這次來可是得到了父王準許的,我跟他讨要了十個火奴。”

“無論如何我都要想辦法進入火毒仙宮成為火毒門的弟子,人間富貴對我們這些女子來說只是浮雲一場,王道霸業,富貴榮華,這個世界中的這些終究都是男人們的,和我們女子哪有有半點關系?”

“我不想如娘那樣深鎖宮中,年老色衰後便郁郁而終,我今年十五歲,若是不能進入仙宮修行,明年就必須嫁給三皇子,成為他的妻子,一輩子做一只籠中鳥。”

黑叔看了靖公主一眼,開口道:“三皇子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不知道多少人打破腦袋希望能夠嫁給三皇子……”

“鑲金裹銀的籠子再華麗,與向往天空的鳥雀來說,又有什麽用處?我的翅膀是用來飛翔的,而不是用來被別人觀賞把玩的!”靖公主直接打斷黑叔的話,堅定的道。

黑叔幹咳一聲,不知如何勸解這個明明年歲不大,卻比成年人更老成的少女。

沉默了片刻,靖公主又道:“黑叔,你說,在修仙者的眼中,我們這些凡人是不是就如同這些火奴一樣,下等愚昧,粗鄙卑賤?”

黑叔目光望向那些勞作不斷并被鞭打不停的火奴,黑叔的眼神也變得悠遠了些:“或許就是如此吧,站在高處,俯視下去,衆生渺渺,皆是苦難河上的紙做小舟而已,可惜,修仙者的世界尚不是我能觸及的,你來問我,我也是隔霧看花,那裏能夠分明?”

靖公主眼神迷惘片刻,複又變得堅定起來:“黑叔,你既然來了,就幫我挑選三十個紮實勇猛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要在一年內突破血肉境三重鑄骨、四重強筋,進入煉氣境,這樣才有資格成為仙宮弟子的候選人。”

黑叔從小看着靖公主長大,知道自己拗不過她,況且靖公主想要做的事情他一定全力支持,點了點頭:“這些火奴比尋常野獸多了些靈智,身軀又比野獸強猛健壯,稍加訓練,确實是些拿來練手的好木樁,我來看看。”

黑叔張目剛要仔細觀瞧,火奴之中陡然一亂,嘈雜四起,黑叔和靖公主不由得放目望去,就見兩個火奴不知為何毆鬥起來。

火奴骨子裏面都是打不死的野性,雖然扛木扛得疲累無比,但彼此争鬥厮殺依舊相當尋常。

一旁的守衛黃三兒掂着鞭子看了看,随後就懶得理會他們,只要不是打群架,一對一打死活該,畜牲麽,就是這麽愚昧。

不少火奴都一下興奮起來,圍着拳拳到肉的兩只火奴嗷嗷怪叫。四周的火毒城居民們也興奮起來,那些了浪蕩娘們更是跟吃了春藥似地,她們在這裏一蹲一天就等着這場面呢。

肩膀上被踹了一個黑腳印的方蕩對此毫無興趣,這種無謂的争鬥在方蕩看來實在是太愚蠢了,娘親說過,死要死得有價值,這樣打生打死,毫無意義。

方蕩舌頭轉動着從小被他含在嘴中的珠子,發出碰撞牙齒的咯叻叻的聲響,他的目光在四處巡梭着,尋找一切逃走的可能,他要去找羞辱父母的大仇人,要想在死前完成這個願望,就必須從嚴密的看守下逃走。

可惜,那些一身黑甲的劍戟軍隊根本不理會這裏的騷亂,若是他們來管理這騷亂的話,方蕩或許就有機會趁亂逃走了。

方蕩正在張望,脖子上驟然一痛,被一只大手從後面牢牢鉗死,緊接着方蕩的臉頰狠狠地撞擊在地面上,半張臉都砸進泥土之中。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方蕩如同一只将腦袋紮進土裏的野雞一樣。

在方蕩身後傳來一陣灼燙興奮地喘息,滾滾熱氣燒灼着方蕩的後背。

方蕩不由得心頭大驚。

爛毒灘地上最多的就是春藥藥渣,火奴們每時每刻都在發情,這幫火奴們被關在這裏一個月,早就被憋得暴躁無比,饑不擇食了。

方蕩渾身上下的毛都炸開了,他還是處男,可不想就這樣被別人開、苞。

方蕩的反應異乎尋常的快,喉嚨之中發出一聲厲吼,後腿猛的一蹬,腳後跟狠狠地踏在了一張滾燙的大臉上,對方吃痛,按住方蕩脖子的手稍稍一松,方蕩連滾帶爬的從這只大手下鑽了出去。

在方蕩身後是一個身形兩米五左右的大家夥,這份身高,在火奴之中都可以稱之為巨大了。

這家夥一顆腦袋都比得上磨盤大小了,一對眼珠子瞪得如同金魚一樣,渾身上下肌肉如鐵,鼓脹欲裂,下身更是青筋暴起,挺立得粗若炮筒。

顯然,這家夥是爛毒灘地上較為罕見的,受到藥渣影響極大的變種。

這家夥鼻子中噴出一股股灼燙的氣息,滿是淫、欲的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方蕩,嘴巴裏口水稀裏嘩啦的流淌着。

遠處的黑叔輕咦一聲道:“這大塊頭有肉身兩重淬血的戰力了,靖公主,這個就很不錯!”

靖公主眼中露出一絲惡心之色,顯然對這火奴要做的那種事情感到相當的厭惡,不過這家夥充滿野性,并且實力和她差不多,确實适合給她做木樁。

方蕩認識這個家夥,因為這家夥在爛毒灘地非常有名,是都咖部落裏面的戰神,這家夥曾經叫數不清的火奴聞風喪膽。

這個對手太強大了,方蕩當即想要鑽進其他火奴之中逃之夭夭,他身形小,竄進火奴之中就等于魚進大海。

沒想到一轉身便撞在了人牆上,原本圍觀另外一場争鬥的火奴們紛紛跑來看他們兩個,畢竟和那邊的拳拳到肉相比,這邊的情形更加香豔有看頭。

更何況四周的都是都咖部落的族人。

方蕩滑溜如魚,沿着人群亂竄,結果全都被圍觀的都咖部落的火奴給推了回去。

其餘的火奴也跟着紛紛起哄,這幫火奴早就看方蕩不順眼了,現在有人要弄方蕩,他們當然樂于看到。至于外圍的那群浪蕩婦人們已經面色潮紅,口鼻噴氣,興奮得無以複加了,搞基這麽香豔的場景對她們來說太刺激了。

方蕩如陷銅牆鐵壁之中,無處突圍,他知道,今天這個坎兒,只能正面面對了。

方蕩一直都在極力的避免争鬥,甚至被人踹一腳也不還手,一方面是因為他身形單薄,另外則是他懶得在沒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有限的生命和體力,但真的無處可避了,方蕩身上的血性和野性也就被激發出來了。

能夠在爛毒灘地之中靠着這麽弱小的身子活這麽久,還能夠拉扯兩個姐弟長大,方蕩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方蕩那雙比常人還要明亮的眼睛之中綻放出狂野的光芒來,瘦小但結實的身子靈活的圍着那巨大的火奴緩緩旋轉。

對于火奴來說,力量就是一切,撲上去一擊必殺才是強者之道,如方蕩這樣圍着別人亂轉的舉動,實在可笑之極,四周的火奴們不由得噓聲大起。

那都咖戰神緊盯方蕩的臀部,發出一聲興奮的低沉咆哮,邁步朝着方蕩奔來,這家夥足足有四百多斤,體型巨大,速度竟然極快。

就見他大腳如錘落地,踏得地面咚的一聲震響,繼而都咖戰神的拳頭如同炮彈一般,砸倒了方蕩眼前,十幾米的距離竟然剎那就到。

方蕩瞳孔急縮,猛的一扭身子,臉盤般大小的拳頭擦着胸口飙了過去。

不過是被輕輕擦了一下,方蕩的胸口不見傷痕卻立時滲出血來。

方蕩每日都被噬命蟲折磨,每三十個日落更有一次大折磨,這使得方蕩對于疼痛的忍耐程度遠超常人。

方蕩胸口鮮血泉湧,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如同一只靈猴,竄到都咖戰神身後,抱住都咖戰神,大嘴一張,狠狠地咬在都咖戰神的脖頸上,此時的方蕩眼中碧火層層洶湧。

第 7 章 (1)

更新時間:2017-04-21 17:00:04 字數:4137

自從發現喬奚對她不陰不陽,一副很讨厭她的樣子,陳芸芸開始思索着要不要申請換部門,換工作當然不好啦,現在經濟景氣差成這個樣子,找工作也很難的。

陳芸芸也朝阿飛暗示過,阿飛說曾經有人受不了秘書室的壓力申請換部門,當然工資福利和秘書室是不同的。

在陳芸芸正當掙紮的時候,喬威回來了,陳芸芸下了班便準備去接喬威,到了機場,她安靜地在一旁等待,時不時地看看時間。

“芸芸。”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

陳芸芸看了過去,喬威和喬奚是截然不同的,不僅僅是氣質,連五官也是,喬威的五官也很帥,卻是偏向陽光帥哥型。喬奚的五官則是更深刻,有點外國人的深邃,氣質更沉穩,以及充滿無時不在的霸氣。

喬威熱情地上前,一把抱住她,“這麽久沒見,是不是覺得我更加玉樹臨風了?”

幸好喬威跟喬奚長得不是特別像,否則她連對着喬威,心裏都有陰影了。聽見喬威的話,陳芸芸沒好氣地說:“帥。”

“我這麽帥,怎麽就一個帥字就夠了……”喬威還想再說下去。

“好了,快走了,我餓死了。”陳芸芸打斷他的話,不然以他超級自戀的注格,估計說上幾個小時都不夠。

“好。”喬威笑着應道。

喬威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喂,哥,我到了。嗯嗯,我知道了,好,挂了。”

說完,喬威發現陳芸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

她開口問道:“你要回去?那我們下次再約時間好了。”

“幹嘛這麽麻煩,一起吃飯啊。”說着,喬威就拉着陳芸芸往外走,看到熟悉的轎車,“我哥讓人來接了。”

說着,就将陳芸芸推進了車廂裏,随後他也坐了進來,對着司機老紀打招呼:“紀叔,我回來了。”

“二少爺好。”老紀笑呵呵地開車。

喬威看向陳芸芸,“我跟哥說起過,我們認識。”

“你不是說不要讓你哥知道,你哥不是最讨厭空降部隊的嗎?”陳芸芸不解地問。

“還不是怕你傻,被人騙了還不知道,所以拜托我哥照顧你啊,而且你有能力,是空降部隊又怎樣。”喬威說道。

陳芸芸傻眼,他确定喬奚知道他們是好朋友?他确定喬奚對她有照顧?她難受得都要哭了,明知道她跟喬威是好朋友,喬奚還這樣的态度。

“我、我不去,等等在一個路口讓我下車。”她焦急地說。

“陳芸芸,你幹什麽啊,幹嘛怕我哥怕成這樣。”喬威一頭霧水。

“我……”她真的怕啊。

“不要想太多,我哥很nice的。”喬威安撫她。

喬威确定她認識的喬奚是他認識的那個喬奚嗎?

“而且你都在他的手下工作這麽久了,還怕他什麽啊。”喬威笑嘻嘻地不信她,“早就該習慣了吧。”

陳芸芸抿了唇,不想讓喬威知道她和喬奚之間發生過什麽,丢人不說,以後她跟喬威之間也尴尬,最後,她幹脆扭頭看向了車窗。

一旁的喬威還在喋喋不休,“你不用緊張,就當他是透明人算了。”

喬威的話,陳芸芸左耳聽進去,右耳出來,根本沒有仔細聽。她只想,她的天快要塌下來了。

喬奚聽到門口的引擎聲,緩緩地站起來,離開書房,往樓下走,剛走到樓梯底,便看到喬威領着陳芸芸過來了,他微怔,眼裏閃過一抹厭惡。

陳芸芸的手段還真是了得,勾引他不成就霸上喬威不放,喬威剛回國,她就急不可耐地要先下手為強。他的眼底深處閃爍着冷光,當他們走近時,他的聲調溫潤如水,“回來了?”

“哥。”喬威上前,給了喬奚一個大擁抱,“爸媽呢?”

“他們出去旅游了,大後天回來。”喬奚往他的胸口敲了一記,“要是知道你要回來,他們就不出去玩了。”

“呵呵。”喬奚笑笑地說,伸手一把将陳芸芸拉過來,對着喬奚說:“哥,這是陳芸芸。”

喬奚的嘴邊挂着耐人尋味的笑容,“我知道,陳助理。”

“哈哈,上班這麽叫就行了,下班就叫芸芸就好了,”喬威的手放在陳芸芸的肩膀上,“芸芸,這是我哥,你跟我一起喊哥吧。”

陳芸芸渾身僵硬,沒有說話,最後只喊了一聲:“Boss。”

喬奚的眼從喬威擱在陳芸芸肩膀的手移到陳芸芸的臉上,見她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他揚着笑,也不說話。

喬威隐約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喬奚忽然開口道:“吃飯吧,時間不早了。”

于是三人去飯廳吃飯,喬威跟喬奚的關系很好,一直聊天,而陳芸芸沒滋味地吃着飯。

“飯菜不合胃口嗎?”喬威問道。

陳芸芸的手被喬威推了推,猛然回過神,對上喬奚似笑非笑的眼,她下意識地正襟危坐,“很好吃。”

“比白飯好吃?”喬奚輕笑。

陳芸芸的臉紅了,她只顧着吃飯,菜才挾了幾口。喬威聽了也笑,幫忙挾菜,“不要只吃白飯,要葷素搭配,你本來就只有身材可以看了,要是連身材都縮水了,那就慘了。”

喬威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一說這句話,氣氛更加的奇怪了,他摸摸頭,“好吧,我不開你玩笑了,你多吃菜。”

喬奚神色不明地垂眸,唯有拿着筷子的手稍緊了一些,一想到他們已經進行到……他的心情便有些壓抑。

陳芸芸則是完全地被喬威打敗了,說什麽話啊,好好地吃飯不行啊,沒看到她已經很努力地在減弱她的存在感嗎。

一頓飯在喬威的聒噪中結束了,陳芸芸借口去洗手間,她在洗手間裏的鏡子裏看到神色灰白的自己,她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就算半途跳車也不該來的。看到喬奚時,她的胃又痛了,雖然他的态度算是溫和,可她總覺得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夾雜着數不清的針,無形中就能刺痛她。

陳芸芸在洗手間待了一會,便推開門出去,門才打開一半,忽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下一刻,她又回到了洗手間,腰部抵在了大理石制的洗手臺上,而她的前面是令她一直很恐懼的喬奚。

此刻的他,和方才宛若是好哥哥的模樣完全不同,神色冷漠,眼神倔傲地睥睨她,“陳芸芸。”

她顫栗地站好,“有何事?”

“不要纏着阿威。”他冷酷地開口,語氣裏掩飾不了他的嫌棄,“你不配。”

陳芸芸握緊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更不知道他為什麽總是說話這麽難聽,她努力将火往下壓,“我跟他是好朋友……”

喬奚打斷她的話,“你的心思我會不清楚?呵。”

她有什麽心思?她怔怔地看着他。

“喬家的大門可不是這麽好進的,知道嗎?”喬奚冷言冷語地道。

陳芸芸氣得胸口都疼了,她又一次地被這個男人侮辱了,在喬奚的眼裏,她不僅不配對他有好感,也更不應該跟喬威是好朋友,但他說什麽喬家大門啊,她反駁地道:“我為什麽要進喬家大門?”

“你,現在就在了。”喬奚的嘴角優雅地往上一扯,蕩出一抹微不足道的鄙視。

陳芸芸一時說不了話,因為她确實已經在這裏了,她氣得胸口劇烈地起伏。

他的目光随之而下,“你跟阿威的關系再親密,也不要以為能靠着他得到什麽。”

她下意識地彎腰,總覺得他的目光太過侵略,讓人無以防備。他靠了過來,貼着她,将她抵在了大理石制的洗手臺上,洗手臺冰冷的感覺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假,也不是夢,真實得令她臉上血色盡失。

喬奚靠得離她很近,近到讓陳芸芸想起那可惡的一吻,在他的唇又要靠近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扭過頭避開他,她白潤的耳朵聽到他發出低低的笑聲。

“你以為我還會吻你嗎,你忘記我說的話了?”他偷快地笑着。

她四肢發冷,她記得,他說她太髒了,所以她剛才急急地要避開,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因為他根本不會再吻她一下。

陳芸芸垂眸,遮掩發紅的眼眶,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從心底攫住了她,她真的不僅怕喬奚,她還很讨厭他,她從來沒有這麽讨厭過一個人。

喬奚的手伸到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輕輕地別在她的胸口,笑容可掬地說:“你已經得到你要的東西了,不要再纏着阿威。”

陳芸芸愣住,他如來時一般突然,突然地進來,突然地離開了,她看着關上的門,低頭看着別在胸口的支票,她顫抖地伸手将支票拿了下來,忍了很久的淚水決堤而出。

她将支票打開,上面的零足夠她這一輩子都豐衣足食了,她沒想到的是,有一天,她會收到這樣的一張支票,更沒想到,原來她這麽的值錢。

陳芸芸伸手捂住嗚嗚的嘴巴,淚珠嘩啦嘩啦地往下流,她不知道,原來她在喬奚的眼裏是一個被标價的物品。

“哥,你有沒有看到芸芸?”喬威疑惑地問站在陽臺上的喬奚。

喬奚緩緩地收回了目光,“五分鐘前,她身體好像不舒服,先走了。”

喬威翻了一個白眼,“有沒有搞錯啊,我還想帶她去逛逛的,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喬奚笑着,沒有說話。

“這麽突然,她是不是很不舒服啊?”說着,喬威就打電話給陳芸芸,他沒有注意到喬奚的神色越發的黑暗。

等到喬威确定陳芸芸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他也沒有辦法,抱怨了幾句,挂了電話,一旁的喬奚沒有動地站着。

“哥,你沒有事情要做嗎?”喬威疑惑地看着他。

喬奚笑了一下,“趕着我去書房工作?”

“哪敢。不過你平時很忙的樣子,今天居然這麽悠閑。”

喬奚微笑,“再忙,跟你說話的時間還是有的,這幾天好好休息,過幾天去公司,市場部正好缺一個副經理。”

“啊?”

“啊什麽。”喬奚冷眼扔了過去。

喬威苦笑了幾下,不敢多說了,可又想到什麽,“那讓芸芸幫我吧。”

喬奚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陳助理是我的得力助手,讓給你,我還要花時間培養其他人,我得不償失。”

喬威怨念深重地看着喬奚,喬奚聳聳肩,轉身回書房了。

第 10 章 章

第 10 章

沈清和就這麽拿着東西,帶着白薇薇走進了劇組。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沈清和休息的地方。

兩人若無其事的走進來,但劇組的大家視線不由得都轉移到了沈清和與白薇薇的身上。

就見沈清和拎着東西,往桌上一放,白薇薇正準備把東西拿出來,手裏就被沈清和塞了一張紙巾。

“你趕緊擦擦你頭上的汗吧,整個人灰頭土臉的!”沈清和略帶吐槽的說道。

“哦!”白薇薇覺得自己是有些狼狽,所以就坐在沈清和旁邊,拿起紙巾擦着汗。

“……你不用在劇組裏也帶着口罩吧!”沈清和看她只擦額頭,臉上還帶着口罩,有點無語。

“哦,哦,我忘記了!”白薇薇被他這麽一說,才發現自己臉上還帶着口罩。

沈清和看着她智商有點不太夠用的樣子,十分的無奈。在劇組演戲的時候看起來夠勤奮也挺機靈的,怎麽私下裏智商這麽掉線!

沈清和在心裏默默的腹诽完,就看見白薇薇把口罩拿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素面朝天的臉。

沈清和看着她那張素顏都掩蓋不住姿容豔麗的臉,只覺得有點無奈又覺得好像沒什麽問題。

“……你來見我都不帶化妝的嗎?”忍了又忍,沈清和終于吐槽道。

“啊,見你還要化妝的嗎?”白薇薇有點震驚,感覺見沈清和竟然還要這麽鄭重的嗎?

“可是,我不會化妝啊!”白薇薇震驚之後,一臉坦然的說道。

看着白薇薇那一臉理所當然,沈清和有那麽些許痛苦的捂住了臉。

這個人!她在持靓行兇!!!沈清和內心的彈幕都要溢出來了。

劇組的工作人員看着沈清和和白薇薇坐在一起,還特別熟悉的樣子,心裏就在犯嘀咕。

結果就看見沈清和給白薇薇遞了紙巾,沒過一會兒,就見白薇薇把口罩給脫了下來。

周圍的人一看,都悄悄的吸了一口氣。

長得也太漂亮了吧!!!而且她還是素顏呢!!!這簡直是女娲造人的巅峰之作!!

周圍的工作人員心裏都飄滿了彈幕,都在無聲的感嘆白薇薇的顏值。

白薇薇休息了一下,喘了口氣,就站起身來,把袋子裏的小點心都拿了出來。

看着那堆了一桌子的小點心,沈清和有些語塞。

“就算我是男藝人,沒有那麽嚴格的身材管理,但是你這也太多了吧,這吃下去得胖多少!”沈清和感覺今天無語的次數都要趕上自己一年的分量了。

“這些又不是都是給你吃的,而且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都減糖了!”白薇薇一聽他這麽說,馬上反駁道。

接着白薇薇從大袋子裏拿出了一個包裝嚴實的小袋子。

“喏,這才是給你的!”說着白薇薇就把袋子放在了沈清和的面前。

“這裏面是什麽啊?”沈清和看着面前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袋子,擡頭問道。

“你打開來不就知道了!”白薇薇也不說,就讓他自己打開。

沈清和拆開一看,是一個做的精致的小蛋糕,旁邊還有一袋包裝精美的小餅幹。

“……這不會也是你做的吧?!”沈清和看着面前的蛋糕,試探的問。

白薇薇撇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沈清和看着這個造型精致的小蛋糕,只覺得白薇薇還挺用心的,做的都能放在店裏賣了。

看着手中的小蛋糕,沈清和有點找不到地方下嘴,只覺得會破壞這精致的造型。

看着沈清和小心翼翼的捧着小蛋糕,手上拿着叉子左看右看,就是沒有吃進嘴裏,白薇薇在一旁看的有些無語。

“你幹嘛呢?大姑娘繡花啊?”白薇薇實在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沈清和聽她吐槽的內容,心中一哽,只覺得自己這麽小心,珍惜這個精致的小蛋糕真是白瞎。

沈清和恨恨的把用叉子挖了一大塊蛋糕塞進嘴裏,憤憤的咀嚼着。

白薇薇看着他往嘴裏塞了一大口,把臉頰都塞的鼓起來,有些驚訝。

“你也不用這麽着急吧,有這麽餓嗎?”白薇薇對着沈清和像倉鼠一樣,兩頰鼓鼓的一動一動的吃蛋糕,忍不住脫口而出。

沈清和聽見她的聲音,動作一頓,默默的把正準備再挖一塊的叉子放下,裝作一本正經的慢悠悠的品嘗起了嘴裏的蛋糕。

細品一下沈清和發現,這個蛋糕确實和外面賣的不太一樣,更香濃,又沒有那麽甜。

這邊沈清和默默的品味着蛋糕的香甜,旁邊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就他們所知,沈清和是不愛吃甜食的,在劇組,那是一點小點心都不碰。

之前女主角請大家喝下午茶,沈清和就沒拿,說是不愛吃甜食。

結果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麽,那個不愛吃甜食的沈清和正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塞蛋糕!!

他和這個女孩兒是什麽關系啊,竟然連不愛吃的甜食都能面不改色的往嘴裏塞。

而且看這女孩兒長得這麽漂亮,和沈清和又這麽熟悉,應該也是圈內的人吧,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秘密!!

“怎麽樣,我做的蛋糕好吃吧!”白薇薇看他吃的那麽開心,有點得意的問。

“還不錯!”沈清和裝着淡定的說道,這個小蛋糕确實該挺符合他的口味的。

“那行,我探班也探了,東西也送到了,那我就差不多準備回去了!”

“這次的事情,真的很謝謝你!”突然白薇薇認真的看着沈清和的眼睛,鄭重的道。

本來正準備開口的沈清和,被白薇薇認真的表情盯的一愣,就聽見她很鄭重的道謝,沈清和心中湧起了複雜的感覺。

幫她這件事不是有意為之,只是剛好他覺得她挺合适的,幫忙引薦了一下,其實他也沒做什麽,甚至連這個角色最終是不是訂白薇薇,還未可知,但是就是因為他随口的這麽一句,白薇薇就這麽認真的向他道謝,沈清和覺得白薇薇真的非常實誠,和這個利益的圈子有些格格不入。

“……你不用向我道謝,畢竟我只是向導演推薦了你,給你争取到了一個試鏡的機會,這個角色最後會怎樣,現在都還不知道呢!”沈清和看着那麽認真的白薇薇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就算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是你給了我這次機會,所以我感謝你是應該的,我這個人雖然不聰明,但是我知道知恩圖報!”白薇薇認真的說。

沈清和看着面前顯得有些倔強的白薇薇,只覺得這是自己進圈以來,第一次遇見這樣認真,真誠,還帶着點倔強的女孩兒!

第 7 章 忽有稀客臨天門(二)

章節名:第三回 忽有稀客臨天門(二)

白塵道:“我乃九方仙尊門下白塵仙子。不知尊上因何事而來,仙尊這些年來一直都在修養,想必尊上也是聽過。因此久未見客了。如今天外宮主事的是紅雪仙子、甘棠神君及我。不巧他們正因有事都出去了。如今若是有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那年輕的天帝猶疑了一下,心道:這九方上神必是難以請出,何況如今的情況,也不一定要請他老人家出來。且區區一個妖王,就要驚動天界這位老仙尊,豈不是顯得我沒有能耐?于是就打定了主意,之和眼前這位仙姑商量。

于是天帝對白塵說道:“如此,朕便與仙姑說了。前番妖界有幾只小妖在人間作亂,卻盜用了仙家的名聲,這怨便結下了。而今那妖王卻親自把那幾只小妖抓到了天庭,還說是天外宮要辦的事,看着九方上神的面子不得不給。然而見他眉眼間的神色,卻是桀骜不馴得很,根本沒把天界放在眼裏,現在還坐在南天門上,說要等天外宮派去使者來将那兩只妖領過去。朕起先沒聽過此事,以為他有意胡鬧。後來問了衆仙,才從太上老君口中得知原是呂仙家和那兩只妖有過節。如此便半信半疑了,趕忙上這天外天來尋九方上神,讓他來定奪處置。不過上神既是在修煉靜養,也不便去打擾他。仙姑若是管事的,便派幾個仙童仙子去就成了。”

白塵聽了,便笑道:“我說是什麽呢。這事我也聽甘棠神君說過。此事雖小,但那妖王畢竟還是六界中妖界的君主,他既然口口聲聲說敬了天外宮,少不得我們也該給幾分面子。不如我和尊上去一趟,一來讓他沒得話說,二來我也還有這臉面。”

那天帝聽了,喜不自勝,卻又皺眉擔心道:“如此甚好。只是若白仙姑也去了,豈不是這天外宮連個掌事的人都沒有?”

白塵擺手笑道:“不妨事。我若出門,必是會把事情都交代好。何況不過是下去南天門,半日的時間就可回來了。”

天帝見這白塵仙姑如此好說話,心中歡喜,便先出了天外宮,命幾位仙臣候着,自己先行了一步。

白塵将事情都對那幾位平日裏極妥當的仙娥說了,挑了幾位仙子仙童一同出了門。

原那白塵這一年來無事慣了,倒不似先前那番心若止水。一聽聞那妖王竟然來了天庭,又是和去時甘棠所說的事有關,更是起了好奇之心,如此打定了主意定是要去的。

到了南天門附近,只見仙雲彌漫,濃厚不散。雖然沒有天外天那般的霞光靈氣,卻自有一番清靜閑适卻不失仙逸離塵的氣派。

南天門一對四臂環抱的大柱卻都是一體的大玉塊雕成,遍布祥雲吉紋,上面一塊大匾書着——南天門三個金光大字。而此時,那頂上卻坐着一血色殷紅的身影,遠遠可見鱗甲泛着冷光,而又有披風薄紗随風飛舞,亦是紅得紮眼,讓人想不見都不行。

白塵曾聽紅雪提起,妖界裏的妖容貌在六界之中最是标致,又比仙人多了許多豔麗顏色,所以那下界才有妖精一說。而聽甘棠所說:這位妖王和上任妖王一樣,都是赤琰狐族一脈,其先祖當年還見過盤古一面,因而也是血統高貴,靈力深厚。那上一任的妖王逦染霄,卻是六界中幾千萬載才出來的一個,聽聞其骁勇善戰,連魔界魔尊都忌憚他幾分,偏生得容貌傾世無雙,就連妖界中的女妖精也比之不過。只是那也是許久前的見聞了,而今這位妖王,繼位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倒是偏比白塵的年歲長上一些。

白塵心道:也不知那逦染霄是因為什麽事如今下落不明,卻讓這一位繼任。不知他有什麽本事,且莫小看了他才好。待駕起祥雲與其對視,見了面,只見他一雙眼眸妖冶血紅,偏偏一身戰甲,雖是好看,倒讓人畏懼三分。此時一手持着長戟負于身後,一手搭在屈起的膝上。周身散發的妖戾之氣,與四周的仙雲仙樂甚是不符,然而卻臉色從容,氣定神閑。

白塵還未來得及說話,他卻先眯起了一雙細長眼眸,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只道:“你便是天帝口中所說,天外宮派來的人?甘棠神君是在何處,卻讓了你這個小丫頭來。”

白塵聽得對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心裏有些不快。但想自己于六界也沒什麽聲名,就連天帝都不知有她這個神仙,那妖王常居于妖界又怎會知曉。于是便不理會他這挑釁之意,只客氣說道:“君上此次不過是要将那兩只作亂的小妖交出來,起先沒有提出要甘棠神君,而今天外宮便派了我來,卻是不巧。本仙子名白塵,是在九方上神仙尊座下服侍。君上從妖界中千裏迢迢地過來,卻也勞心。若是無其他的事,把它們交出來,亦可早些回去,不耽誤君上的功夫。”

那妖王刑天玥聽了,又打量了白塵幾眼,終是冷笑了一聲:“此事與你無關,卻是快些叫甘棠神君過來,我自與他理論。”

那在周圍觀望的神仙一聽,頓時嘩然,卻都不知這妖王是在打什麽主意,議論紛紛,又不敢上前多言語。天帝一聽,正要上前擺天庭之主的架子,那白塵卻好奇他所來究竟是為何事,搶先一步開了口道:“哦?如此說來,此事非甘棠神君不可了?卻不知是和緣故。君上若真是要見他,便将緣由告知與我,我自會回去傳個話。”

刑天玥見白塵這個一身素衣,看似弱不禁風的小仙子竟是不怕自己,倒也有幾分欣賞。原一路過來,這九重天上的神仙大都是未經世面的小神仙,千百年來在天界安穩之極,平時不過賞花赴宴喝酒行樂,各處升平,無災無難。忽而見了這麽一位妖異詭谲的男子,且身上的戾煞之氣極甚,更是驚恐得退避三舍。那刑天玥見了自然皺眉,平日裏就不喜那些端着高高架子的神仙,就連甘棠這位天界有名的神君都被他嫌棄不似男子,而今見了這些小仙小衆的,更覺可笑。即便是那位天帝,也是入不了他的眼。沒想到這位天外宮的小仙子,倒是有幾分氣魄。

第 13 章 校隊三不招

幸虧這只是踢了半個小時,如果真的踢滿全場90分鐘的話,恐怕李翺就要永遠的昏迷過去了。

畢竟系統只是單純的幫助李翺施展技能,它可不會增加相應的體力,若想增強體力來支撐系統的消耗,還是需要李翺加強自身的鍛煉。

“呼~”

李翺自從被蘇亞、唐尋路等人擡到了醫務室,一連昏迷了六個小時,這才終于蘇醒了過來。

“哎呦!”

蘇醒後的李翺剛想起身,可是頓感渾身酸痛無比,好似散了架一般,如今的他更是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不過就踢了半個小時的球,我怎了好像是快死了一般呢?”

“叮!溫馨提示,如果宿主再以沒有鍛煉的身體,加強各項球場技能的話,很有可能會英年早逝”

“什麽?”

聽到體統這句話後,那李翺頓時吓得冷汗跌出。

“系統你什麽意思?快給我解釋清楚,我才17歲啊,我還沒坐過飛機,沒吃過漢堡,我還要享受人生的美好時光啊”

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哀嚎了起來,而當他從系統當中,得知自己如今昏迷的真正原因後,立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早該想到是這樣的,體育競技本來就是公平的,如今我無意當中得到這個散步變強系統,可以憑借球場散步就加強各種技能,對我的競争對手來說就已經是不公平了,如果我連體力都不要自己鍛煉的話,那也真的是太沒有天理了,看來以後若是想要繼續的運用這些球場技能,就必須開始自身的鍛煉了,雖然技能是天生的,但是體力一定要憑借自己一點一滴的去加強”

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暗自下定了決心。

“我說李翺啊,你怎麽每次踢完比賽都要來醫務室轉一圈呢?”

此時那蘇亞和唐尋路進到醫務室後,見到李翺已經蘇醒了,便高興的跟他開起了玩笑。

“是啊李翺,莫非這醫護室裏面有漂亮的小姐姐嗎?”

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沖着裏屋四處張望。

“咳咳!”

這個時候李翺立即笑着沖他幹咳了一下,可是那唐尋路卻并不清楚李翺的用意。

“漂亮小姐姐,沒有摳腳大漢倒是有一個”

未等唐尋路反應過來,那校醫王老師的聲音,立即在唐尋路身後響了起來。

“王老師好”

唐尋路見後趕忙尴尬的站到了一旁,此時那李翺和蘇亞二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麽了唐尋路?來我這裏莫非是有什麽不舒服嗎,要不要給你打一針啊?”

王老師也是個活潑的性格,當即玩味似的朝唐尋路說道。

“沒有沒有,我是陪蘇亞來看病的,蘇亞你剛才不是說你有點不舒服嗎,趕快讓王老師給你看看啊”

“老唐,你…”

蘇亞瞪了一眼唐尋路,然後趕忙沖王老師搖頭說道:“我沒病,您別聽唐尋路瞎說,我們是來看李翺的”

“你們這兩個小子”

王老師随即笑了起來。

“行了,李翺現在也沒什麽事了,你們可以放學離開了”

“謝謝王老師”

李翺在蘇亞和唐尋路的攙扶下,立即沖王老師道謝不止。

“不用客氣,對了李翺,接下來的幾天你就不要再做激烈的運動了,好好養養身體,你如今身體勞累的程度可是太過嚴重了,回家也多吃點補品”

“好的!”

“李翺啊,怎麽你踢完球這般虛弱啊,好像是剛做完月子一樣”

“哈哈!”

蘇亞、李翺、唐尋路三人一邊說着,一邊朝校門口走去。

“哦,對了”

此時蘇亞說着便将一帶零食遞給了李翺。

“不是吧蘇亞,你還真買了東西來看我啊,幹什麽?想追我啊!我對男的可不感興趣啊!”

“想得美,這可不是我買的”

“那是誰給我買的?”

接過蘇亞遞過來的那一兜零食後,李翺疑惑的朝他問道。

“廢話,當然是你李翺的迷妹了”

“迷你妹啊迷妹,我哪來的迷妹,要說老唐有迷妹還差不多,是吧高富帥!”李翺說着便笑嘻嘻的向了身旁的唐尋路。

“唉,李翺你可千萬不要這麽說,要說以前有女同學追我,我還真信,但是如今自從你再球場上大放光彩以後,咱們全校的女生可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啊”

“是啊,那看你的眼神都不對了,好像是狼看肉一樣啊”

“你閉嘴吧啊,蘇亞我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真的,你的這些零食就是從你課桌裏面拿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是誰買的,不過我看數量如此之多,有可能是很多女同學給你買的”

那蘇亞和唐尋路說着,便朝李翺投來了羨慕的目光,搞得李翺臉上通紅。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能有女同學會看上自己啊,于是那李翺趕忙加快了離開校園的腳步。

“哎呀,你慌什麽啊,李翺今天晚上你不用回家吃飯了,老唐說了要請客吃夜市,慶祝一下”

“是啊,走吧李翺,位置我都定好了,今晚我唐公子請客,肉随便吃,飲料随便喝”

“慶祝什麽呀?”

李翺大感不解。

“李翺你有所不知啊,先前你不是帶領咱們三班戰勝了校足球對嗎,按照先前你和田斌的約定,他如今已經是主動離職了,你想想走了一個不作為的教練,這還不夠讓我們慶祝的嗎?”

“可是…”

此時李翺立即又看向了一旁的唐尋路。

“老唐,再怎麽說你也是校足球隊的,這次你們輸了比賽,說實話我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你”

“李翺你可千萬不要這麽說”

唐尋路此時立即正色說道。

“比賽就是比賽,不是輸就是贏,和我們的友誼是沒有什麽關系的,再說了當時我決定不上場之後,就已經被田斌清理出了校足球隊,我如今也不是校足球隊的人了”

“為什麽?進校隊不是你的夢想嗎?為什麽你當時不上場呢?”

“是啊!為什麽呢?”

此時蘇亞和李翺都沖唐尋路疑惑的問道。

“很簡單,因為和你們的那場比賽本來就不是公平的,你們是為了夢想而戰,田斌則是為了他個人的利益,所以在夢想和利益面前,我必須選擇夢想,而且你們不知道,因為參加校隊能夠在高考的時候被當做體育特長生加分,所以這幾年抱着這個目的參加校隊的人越來越多,那田斌的也漸漸忘了咱們三中的校隊職責到底是什麽,他仗着自己握有選拔隊員的權利,因此在暗中為校足球隊的選拔定下了三不招”

“哪三不招?”

“家裏沒有權不招,家裏沒有財不招,不會拍馬屁的不招”

“哼,怪不得他那麽厭惡我和蘇亞兩個人,像我們這種普通家庭,的确不是他田斌的選拔标準”

李翺此時立即苦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