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沙海秘境提前開啓!

還未走出沙海碑林的地界,了緣就将袖底的沙礫抖落而出。

燕九本就處于“吃撐了”的狀态,靈力全無,從了緣那裏借來的靈力,只能勉強維持“化沙”,又那裏能撐得過這抖落的架勢。

當即就“骨碌碌”的滾出了丈遠,“吧唧”一下摔出了原形。

“呸!呸!呸!”燕九吐出嘴裏的沙子,這了緣身為佛修的慈悲心腸哪?

出家人的悲天憫人哪?難道都在那暗弑天被絞斷了不成?

了緣卻是撫平袍角,波瀾不驚的看向燕九,“小友,小僧已依言将你帶出,現在能将聖佛遺骨的下落告知了吧。”

燕九抖抖滿是沙礫的皮毛,待重新恢複毛發蓬松之後,這才看向了緣。

“我自然會履行我的承諾,只是,你不要忘了,這裏還屬于沙海碑林的地界,我們的約定可是“:出了”沙海碑林之後!”

燕九重重咬在“出了”上!

要不是怕被魔君發現慘遭“剝皮”,而自己又恰好靈力全失,自己怎麽就會看走眼挑上這看似“純良”的了緣當合作夥伴。

了緣雙手合十,倒了一聲佛號,“可小僧不知自己能不能走出這沙海碑林。”

燕九疑惑的眨眨眼,這是幾個意思?是說你活不長?還是說這沙海碑林無邊無際?

“你這話什麽意思?”

“小僧命中注定,今日有一道渡不過的死劫,只能将小友送到這裏,所以還請告訴小僧聖佛遺骨的下落。”

燕九聽着更疑惑了,她實在是搞不懂“佛修”這種生物,明知道自己早死,還去打探那聖佛遺骨的下落做什麽?

想到這裏,燕九探究之色更濃,還是說,這了緣是在騙自己?

還沒等燕九想出個一二三來,就見一道聲音傳來。

“真是晦氣!好不容易做單生意,送上門的盡然是個和尚。”

說話那人鷹勾鼻,蒜頭臉,本就長的标新立異一些,偏還生了一雙吊梢眼,他頭臉生的很大,身子卻是幹癟瘦弱,一眼望去很像恐怖片裏的大頭娃娃。

燕九看看這“打劫的魔修”,再看看身後慈悲祥和,氣質斐然的了緣,都說相由心生,眼前這魔修,心腸究竟得歹毒成什麽樣,才能長成這副模樣。

了緣卻是不惱,只見他雙手合十向那“攔路客”行了一禮,“還請這位施主讓路。”

“讓路?”那魔修卻是一陣怪笑,裂開的唇齒間,一顆顆尖銳的牙齒清晰可見,“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和尚你見我如此貧苦,都不拿出儲物袋慷慨相贈的嗎?”

了緣撚動指間的念珠,“非是小僧不給,實在是小僧身無長物。”

“身無長物?”那魔修卻是看向一旁毛色雪白的燕九,“我看這只狐貍毛色正好,不如将它的皮剝下來,給我做件毛領,擋擋這陰風也好。”

燕九聞言,狹長的眼眸暗暗眯起,想剝我的皮?還真以為我是吃素的?

卻見了緣雙手合十,低聲頌了句佛號:“施主本就墜入魔道,又受着沙海碑林的哀怨之氣影響性情大變,還是少動殺念的好。”

那魔修卻是神情怪異的笑笑,“我也不想這樣殺來殺去啊,可是我實在是太冷了。”那魔修說着,猩紅的舌尖卻是掃過呲出的利齒,“而且,我真的是太久太久沒有吃過肉了。”

“還請施主稍等。”

了緣将身上那件白色僧袍脫下,疊放于黃沙之上,然後,他取下自己腕間的念珠,放于僧衣之上。

“小僧唯有這些,還有小僧自己,還請施主放過這只小狐。”了緣說着卻是看向燕九。

“小友脫身後,還望小友将答應小僧的事告知無量山僧人,這也是小僧遺願。”

了緣盤膝而坐,雙手合十,一段段經文從唇齒之間流瀉而出:“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颠倒夢想,究竟涅磐……”

燕九看看只穿着一身單薄內襯,坐在滿地黃沙陰風中的了緣,這是什麽鬼發展?

這了緣腦子是壞掉了嗎?玩什麽聖母白蓮花啊,簡直就是蠢死了!

那魔修興奮的一雙眸子都變得血紅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那魔修就從遠處向着地上的了緣猛地撲來,行動間裂開那雙閉合的尖齒。

“唰”!只聽得傳來一聲破空聲,就見那魔修倒飛出去,“砰”的咂落來地上,揚起滿天沙塵。

燕九甩甩造成這一切的大尾巴,那張似狐非狐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雖然自己沒有靈力用不了法術,可自己卻是實實在在,擁有金丹一轉強悍肉身的妖修。

“餓,好餓,我好餓,”卻見那魔修再次逼近,只他一雙眼睛已經變成了混濁的猩紅色,咧開的嘴巴裏,不斷有涎水滴落下來。

燕九尾巴一甩,将地上的僧袍丢到了緣身上,卻是站在了緣身前。

受到妖修一擊,雖不是全力,可是這恢複的顯然也太快了,眼前這魔修身上必然有古怪。

“它受到哀怨之氣的侵蝕已經太久,一旦見到自己渴望的事物,就會成倍的激發出身上的魔性。”卻見那了緣一邊系着衣帶,一邊侃侃而談。

此時那魔修已是緩步挪動而來,身上散發出的魔氣猶如實質。

“它的弱點是什麽?”燕九問道,說了這許多廢話,難道就不能說重點!

“滿足他的要求,沒有了執念,他就會慢慢恢複成先前的樣子。”

“要求?”燕九看向走來的充滿魔性畫風的魔修,這濃濃的《行屍走肉》的即視感,簡直不能更濃郁。

“好餓,我好餓,你說要給我吃的,我要吃,我要吃……”

燕九轉頭向着了緣說到,“這家夥要吃的,這裏只有你我,你覺得誰上去當這“一頓飯”比較何事。”

“自然是小僧去”,了緣說着,就上前一步,準備以身飼“怪”。

“你真是夠了!”燕九發誓,她從沒有如此讨厭過聖母白蓮花。

她一尾巴抽向了緣,硬生生将他往後推了十幾米,“直接打死就是,管那許多!”

燕九趾間利爪暴漲,卻是再次向着那魔修揮去。

“刷!刷!刷!”寒光閃過,那魔修的胸膛雖是皮開肉綻,卻依舊還能站起。

“餓,餓,”那魔修向着燕九的方向再次搖搖晃晃的走來,且,這一次他身上的魔氣越發厚重,而且他還在不斷的吸取着游離的哀怨之氣。

燕九腰身一弓,本想再次出手,卻是被了緣直接抱起,向着另一方向遁去……

燕九這下更是摸不清頭腦了,這正打着哪,怎麽突然就跑了?而且,就算是跑,為什麽不一開始就跑!

很快,燕九知道了原因,不知為何,整片沙海碑林裏的哀怨之氣都開始向着那魔修聚集而去。

不過,與其說是向着那魔修聚集,不如說是他腳下的地面更貼切一些。

就在那魔修站立的地方,卻是出現了一個黝黑的黑洞,那黑洞不斷的吞噬着周邊的哀怨之氣,這也使得那黑洞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擴大開來……

九華閣內,瘦老鬼形色匆匆的進入,“禀魔君,沙海碑林的秘境提前開啓了……”

第 93 章 文武狀元

“你敢威脅我!”

這一剎那,楊弘的眼中,暴射出一股恐怖的寒光。在這位年輕士子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日後的一個極大威脅的存在。

方雲死死地盯着楊弘,眼神中,暴射出一股比之楊弘,更為可怕的意志。

上京城是大周帝都,天子腳下,方雲就不信,楊弘敢在明天大理寺沙盤推演之前,擊殺自己。一名士子換一名準武侯,方雲在等着楊弘的訣擇。

楊弘接觸到方雲冰冷的目光後,突然腦海中清醒了一下:“這個小子巧舌如簧,步步心機,絕不像他表現的這麽魯莽,沖動。是了,他必然又是在耍弄心機。”

想到這裏,楊弘頓時心思一片通透:

“我知道了。此子是故意這麽做的。現在大理寺彈劾一案,已弄得人盡皆知,明裏暗裏,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若只是教訓他一番,還不會有人出手。但若是一旦生出殺機,只怕立即就會有人出現,出手把他救下。到時,我不但沒能殺了他,反而因此惹怒人皇,連累到自己和太子!”

楊弘心中一動,閉目微微感受了一番。這一番特意察看,感知立即比原本強了數倍。頓時,原本空無一人的長安街兩側,密密麻麻,無數強弱不一的氣息,頓時出現在感知之中。

“咝!”

楊弘心中一凜,倒抽了一口氣。事實果然如他猜測的一般。楊弘狠狠地掃了一眼方雲,心中對他越發地忌憚。

一個人連自己的憤怒和沖動,都計算在內,還有什麽是不可以計算的?現在的方雲,雖然還只是住胎級的境界,但給楊弘的感覺,卻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今天恐怕是難以如願了,只能以後再出手殺他!”

楊弘目光一斂,眼中所有的殺機都隐去。

方雲一直在觀察着楊弘,看到楊弘眼中殺機隐去,心中微凜:“被他識破了。”

“方雲,你放心,本座不會殺你。不過,你區區一介士子,沒有功名在身,遇到當朝太子少保,卻拒不下跪行禮,說不得,我也要小小的教訓你一下了。”

楊弘說罷,五指一張,往下就是一壓。

如果說之前,方雲雙肩上的壓力,是一座座崇山峻嶺的話,那麽現在,崇山峻嶺就變化成了一座連綿的巨大山脈。無窮無盡的壓力,從頭上落下,就如同碾蟻一樣,要把方雲碾死。

“咔嚓!”

方雲的兩條肩胛骨首先折斷,方雲怒號一聲,朱果精氣不斷的從身體各處湧出,吸入天地萬化鐘中,抵抗着這股可怕的力量。但是楊弘的力量太可怕了,兩人之間力量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理計數。

方雲體內,骨骼噼啪暴響,一雙膝蓋被這股無法抵擋的力量,一寸寸的往下壓去。他全身的血液,更是被壓迫得流向了全身的毛孔,似乎随時都可能從全身毛孔,噴出血來。

“楊兄,賣我一個情面,放過方雲如何?”

一個平淡而儒雅的聲音傳來,初時還遠在天邊,一眨眼,就似近在耳旁。聲音一落,大街盡頭的一座酒樓頂上,赫然出現了一名氣質儒雅,白衣如雪的年輕人。他的腰上,挂着一枚古玉,在風中發出叮铛的脆響,飄出很遠。

方雲周身,那股要把人碾碎的可怕力量,在這白衣年輕人出現的一刻,消彌于無形之中。如果說楊弘是一輪霸道的烈日,太子是一片無邊的汪洋,那麽眼前這個白衣年輕人,流露的,則是虛空般空蕩蕩的氣息。任你烈日還是汪洋,全部兼收并蓄,一并吞噬。

“原來是李兄。”白衣年輕人出現在屋頂的一刻,楊弘瞳孔猛然收縮,流露出一股深深的忌憚。

“哈哈哈,”楊弘突然一笑道:“狀元郎,好久不見了。”

“狀元郎?”方雲心中一動:“難道是他?”

他此時內力消耗過巨,身體酸體,根本無法動彈,也看不到身後來人是誰。

“是啊,好久不見。武狀元,依然和當年一般風采啊!”

白衣年輕人淡然笑道,恬淡的聲音,在整個長安街上方回響。

楊弘臉色猛然變了變,來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似乎令他回憶起了什麽不愉快的記憶。

呼!

方雲只覺風聲一淡,身旁已經多了一條氣質儒雅、翩然的白衣身影。

“李億玄!!”

方雲心中震動,巴林礦山,李億玄一招擊殺無數道門高手,一袖收取漫山法器的場景,還清晰的回憶在腦海。方雲沒有料到,這位儒家第一高手,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這兩個人,一個稱呼為狀元郎,一個稱呼為武狀元,聽他們兩個人的語氣,莫非過去有舊?”

方雲心中大吃一驚,這兩個人,一個上軍中後起第一高手,位爵直追武侯;另一個則是儒家第一高手,都是遠超同輩,驚才絕豔般的人物!

楊弘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道:“說罷,是不是三公讓你過來的?”

李億玄微微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奉命前來,救下此子。還望楊兄,賣個薄面。”

楊弘微覺意外,随後似乎想到了什麽:“是稷下學宮?”

李億玄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着楊弘。

楊弘眼神閃爍,似乎在權衡得失。良久,大袖一拂:“罷了,這次就賣李兄一個情面吧。”

聲音一落,楊弘驀然把方雲,往李億玄的方向一推,同時一股陽剛烈霸道的氣息突然爆發。李億玄也不在意,大袖一卷,送出一股無形的內力。

兩股截然不同的內力,在虛空中一撞,只聽虛空啵的一聲輕鳴,雙雙消彌于無形。

“怎麽樣?”

李億玄發出一股力量,托住方雲的身軀。同時手指一股,一股醇和、溫厚的力量,便自湧出。這股力量在方雲體內轉了一圈,方雲體內的傷勢立時好了不少。

“還可以!”

方雲微微閉目,同時調動體內磅礴的朱果精氣。方雲全身的斷碎的骨頭,立即續接,在朱果精氣的作用下,迅速的恢複過來。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方雲就恢複的差不多了,全身皮膚現出一股正常的溫潤色澤。

李億玄眼中掠過一抹驚異:“這是天地陰陽雙葉朱果吧?”

方雲心中微凜,知道這位儒家第一高手,和自己一樣,涉獵極廣,見識過這些奇珍異果。

“是的。”方雲應聲道。

李億玄從懷中掏出一枚用紙包着的藥丸,這枚藥丸異香撲鼻:“這是一枚浩氣丸,本來是給你治療傷勢的。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不過,這枚藥丸依舊送給你吧。”

“多謝!”方雲也沒有拒絕。他修煉武道不久,身上最缺這類療傷補氣的聖品。要知道,這些東西,在某些時候,就能救下自己一命。

“嗯,上京城是天子腳下,楊弘還不敢亂來。但出了上京城,就不一樣了。以後,好自為之。”

李億玄大有深意道,聲音一落,白衣飄拂,如一尾白鶴,飛入雲霄之中。

“鬼龍舟,本來我要收回。不過,既然你已經化去了上面的邪氣,就留給你算了。希望你以後好好使用……”

平淡儒雅的聲音在方雲耳邊回響,聽得方雲心中一跳。

“原來當日巴林礦山,他早識破,是我搶了他一件法寶!”

方雲望着李億玄消失的方向,心中一片凜然,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透明人,在這位儒家第一高手面前,藏不住秘密。

第 101 章 旺財受傷

“哎呀,你們真是太客氣啦,這怎麽好意思呢?

算了算了,既然你們這麽客氣,這株靈果我就收下了。

你們吶,也不用再送了,回見吧!”淩霄笑呵呵地說道。

他一邊跑還一邊回過頭去,臉上的笑容真誠無比。

如果光看他臉上的笑容,說不定其他人還真信了他的話。

但是楊宇和仇燦等人聽到這話,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出去。

誰特麽說過這話了?你要點兒臉吧!你非要便宜還賣乖是嗎?

直播間裏的水友見到這一幕,頓時頭皮發麻。

“我覺得可以給秀神一個新綽號了,作死之王怎麽樣?”

“花式作死,但是就是不死!”

“搶了你們的靈果,還要嘲諷你們,但是你們就是打不着,就問你們氣不氣?”

“我覺得秀神是屬皮皮蝦的,不然怎麽會這麽皮?”

“23333……屬皮皮蝦可還行!”

“……”

旋即,淩霄轉回頭和旺財一同跑路。

一人一狼,在速度方面都很有天賦,跑得奇快無比。

仇燦眼見着距離越來越遠,立刻冷聲道:“楊宇別留手了,再這麽下去,靈果就要被別人拿走了!”

“用全力吧!給這個小子一點教訓!讓他知道知道不是什麽都能動的!”楊宇聲音同樣冰冷。

而後兩人頭頂同時出現各自的本命神魂,兩人一聲厲喝,命魂之力便已打出!

嗖!

嗖!

兩道命魂之力撕裂空氣,傳出驚人的破空之聲。

淩霄身形一頓,大喝一聲道:“旺財,小心!”

随後他強行往身邊一閃,避開了這一擊。

但是旺財的反應卻是明顯慢了,雖然沒有被擊中要害,但是尾巴處也已經有鮮血留出。

淩霄見狀,神情立刻就冷了下來。

如果這一擊擊中的旺財的要害,恐怕旺財真的就命不久矣了。

如果是擊中淩霄,淩霄同樣不會好受。

這些人的出手明顯比他重得多,別看淩霄之前施展了撼海,但是力道控制很好,根本沒有全力爆發。

“旺財,你先走!”淩霄命令道。

旺財眼裏閃過一絲特別的神色,嗷嗚一聲便跑開了。

蘇瑤幾人見狀,心立刻提了上去。

他們并不知道淩霄要做什麽,但是狀況明顯和之前定下的計劃不同。

淩霄看着越來越近的兩人,冷冷地說道:“你們是認真的嗎?你們已經打傷了我的寵物。”

楊宇見淩霄站在原地,速度也是緩了下來。

疾風狼雖然跑了,但是它的主人還在這裏呢。

楊宇兩人根本不擔心,旺財會跑遠。

楊宇警惕地看着四周,顯然是怕淩霄的隊友在暗中伏擊他們。

仇燦同樣如此,小心戒備着。

兩人根本就沒有理會淩霄,仿佛把淩霄當做空氣一般。

緊接着八名隊員同樣趕了上來,其中幾人帶着輕傷。

“我在跟你們說話呢!”淩霄大喝一聲。

仇燦這才看了淩霄一眼,冷笑一聲,“動了我們的東西還想跑?哪兒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我們把那頭狼給宰了,你又能拿我們怎麽樣!”

第 103 章 兼一的選擇

“我再說一次,做我的弟子吧,白濱兼一。”緒方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立場。

兼一低了一下頭,再次擡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

“我拒絕!”

緒方沒有想到,無往不利的說辭竟然沒有奏效:

“為什麽?你是個武術家不對嗎?”

兼一露出了誠摯的笑容:

“是!我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貫徹正義才習武的。

所以殺人的招數對我來說并不實用。”

緒方無奈地笑了笑,他對于這種事情,并不勉強:

“你很像我讨厭的一個人啊,哈哈。”

說着,眼神露出了冷冽的寒光,似乎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重新露出了笑容:

“這樣啊,有點小遺憾呢,不過也沒有辦法啊。”

兼一緊張地解釋道:

“我在這裏,不允許使用武術的。而且,要是我再拜一個師傅,身體會吃不消的。”

緒方有些驚訝:

“你打算當我徒弟的同時還跟着原來的師傅嗎?”

同時跟着數位達人學習的兼一,對于武術界傳授武藝的一些禁忌并不清楚,沒有明确的門戶之別:

“這樣不行嗎?那我就更不能當您徒弟了,因為我已經有五個師傅了。”

長老因為平時不傳授,所以不被兼一算在師傅範疇之內。

“五個師傅?”緒方恍然大悟,緊接着自嘲般地笑了起來,一拳将地面的一塊石頭打碎:

哈哈,兼一,看來我們命中要擦肩而過呢。

兼一有一點傷懷:

“是嗎,才剛認識,我還想以後見到緒方先生呢。”

對于将他從棕熊手中拯救出來,給與食物的緒方,兼一是有好感的。

緒方和藹地回應道:

“不用,兼一,你走自己的道路就好。

對了,帶你來的那個人的營地,我大概知道在什麽位置了。”

給兼一一些食糧之後,緒方為其指明了方向,兼一很快就見到了等候多時的長老,長老看到兼一堅定地選擇了活人拳和靜之氣,非常高興。

測試之後,發現兼一已經能夠擋住他從後面故意暴露的踢擊,長老很欣慰,這樣就可以進行下一個階段,正式讓兼一開始制空圈的學習了。

回到臨時營地,一豐已經差不多把飯做好了,帶出了三人份,現在兼一已經可以進行正式訓練了,野外生存問題已經不大,所以照顧一下已經沒有問題了,就當慶祝兼一堅定自己的道路。

美滋滋的兼一,現在還不知道,長老那可怕的訓練還在等着他呢。

吃飯的時候,一豐和長老提了一下:

“長老,一會需要你幫個忙,幫我截斷一下全身的氣血。”

這一招是最終決戰的時候,白濱兼一的對手鍛冶摩裏巳用的,名字叫做鎬斷。

當時鍛冶摩裏巳用塊·鎬斷的招式,截斷了兼一全身的氣血,讓兼一瀕臨死亡,而後他回憶起了以前在訓練中,為了讓他更好地感知靜之氣,長老曾經截斷過他全身的氣血,并且稍後複原。

憑借着當時的感受和梁山泊的教導,在最終決戰的時候,兼一從氣的發動,跳過了開放這一步,打破了對方的鎬斷,瞬間達到了氣的掌握,恢複了氣血。

一豐現在也想要利用感受氣的截斷的方式,來突破到氣的掌握。

這也是對長老的信任,有長老這個的達人看管,沒有什麽危險,這也是變相地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長老的手中,對于一豐來講,還是頭一回。

不過說實話,別的達人的話,一豐還有信心能抵擋一下,然後開啓穿越機制離開,面對風林寺隼人這位“無敵超人”,一豐覺得自己被瞬殺的可能性非常高,也是憑借着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才讓一豐選擇了信任這位活人拳的高手。

這點風險還算不了什麽。

長老有些吃驚,他倒不覺得有什麽危險,論對氣的掌握程度,能達到他這個等級的寥寥無幾,有他出手,毫無危險:

“哦?為什麽?”

一豐解釋道:

“現在我卡在氣的開放狀态上,離着氣的掌握只差臨門一腳,接下來不知道如何尋找契機,可能很快,也肯能很久。

但是如果在氣血被阻斷的情況下,用氣重新啓動,我估計自己就能夠達到氣的掌握的程度了。

反正有長老看護,就是出問題了,長老幫我重新啓動一下氣血就好了。”

長老明白了一豐的意思:

“瀕死體驗嗎?這種方式确實很适合,而且有老夫我出手,萬無一失。

好,一會在給兼一訓練之前,咱們試一次。”

飯後,休息了一下,長老在一豐的身上使用了鎬斷的招式,這個招式是他兒媳婦出身的忍村的招式,他這個等級的人,對于這些東西信手拈來。

氣血被截斷的一豐,第一次感受到了瀕死的感覺,從指尖開始,失去感覺,這個還是長老留手的情況下,僅僅是截斷氣血,沒有造成血管破裂的情況下。

靜脈瓣開始停止工作,心髒逐漸停跳,思考将近停止,眼前逐漸陷入黑暗。

一豐這一次毫無用氣沖破這個封鎖的打算,而是靜靜地感悟着這種逐漸走向死亡的感覺。

這也是一豐要讓長老出手的重要原因之一,作為醫生和天生牙的持有者,對弈天生牙的可能的進展方式,一豐有一些想法。

在這種似死而非死得情況之下,連思維都逐漸僵化的情況下,魔力卻仍然在流動,畢竟魔力是不靠肌肉驅動的。

躺在地上的一豐,本已經失去知覺的右手上,逐漸顯化出天生牙的刀柄,緊跟着刀刃也開始顯現。

刀身上開始放出微弱的熒光,一點點增強,并且順着刀刃像下,傳遞到刀柄上,然後又從一豐的右手開始擴散。

這個時候,已經逐漸陷入黑暗中的一豐感受到眼前一陣光亮,從右手開始恢複知覺,思維也沒有那麽僵,而是調動了魔力,順應着剛才那股暖意,将天生牙的光傳遞到全身,被截斷的氣血開始恢複,心跳也恢複了正常。

睜開雙眼,大口喘着氣,雖然剛才和氣的掌控沒啥關系,但是在天生牙上有了巨大的收獲,這是第一次給自己治療,沒用天生牙砍自己。

天生牙終于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給作為持有者的一豐治療了。

總不能每次打鬥的時候,都先把天生牙拿出來插在身上吧,诶,說不定這樣做對敵人也是個威懾力呢……

第 108 章 血腥拼殺

李雷的全身心全都投入到這次的戰鬥中,浮空仙島沒有大的變故,不讓其他人打擾他。慶功宴結束,吃飽喝足找個幹淨地方倒頭就睡,好有足夠的精力明天戰鬥。

仙女國一下被幹掉一萬人的主力,又看了場狂暴的戰鬥,翠湖國的士兵們士氣已經提升到了頂點,人數已經占了優勢,又有國師派來的部隊,他們無所畏懼。

葵女宗看出勢頭不好,并沒有坐以待斃,而宗主更以為自己被胡家人坑了,這哪裏是找來一群待宰的綿羊,而是一群擇人而噬的猛虎,立刻找他們要個解釋。可胡家人也解釋不清,一路上可是摧殘壞了這幫士兵,每兩天才讓他們休息一晚吃一頓飯,又殺了不少逃兵,可到了這裏怎麽會變成這樣!

看出自己的士兵武器裝備不如對方,一狠心,幹脆也取來大批的靈器扔進了自己人的營地,可這樣立刻引來噓聲四起。一些有錢的好事者也有樣學樣,幹脆把自己的兵器扔到了翠湖國這裏,也算是對他們勇猛殺敵的獎勵。

看到對方往裏仍裝備,觀戰的地球人也急了,你們有誰沒有啊,經過李雷同意,大批的儲備靈器被取出扔了進來。不光他們成批的仍,讓人意外的是,絕殺宗送進去五千套三品靈器,并捎來一句話,打得好打得精彩還有獎勵。

看來這戰鬥已經成為各宗門角力的場所,李雷冷哼一聲接着睡,白給就要,至于想讓自己帶人給他們賣命,扯淡去吧。

當第二天的薄霧散去。先是傳來沉悶的戰鼓聲,接着就是蒼涼的號角,李雷咒罵着起身,這號角他怎麽聽怎麽像哀樂。

部隊已經排列整齊,就等白線位置的檢察人員放行就大步向前,跟昨天不同的是,這次排列在最前方的是一萬騎兵,對方同樣也是如此。由于雙方大多數戰士全都換上了五花八門的靈器,使得看起來到有番像是修士們在大戰一樣。

看了看那騎在戰馬上的一萬人,李雷吧唧了下嘴,騎兵作戰他也想參與番,可地球人實力雖高,也能騎馬,但馬上戰鬥可就暈菜了,戰馬只能成為累贅,只得吩咐手下,跟在騎兵之後發起沖鋒。

戰馬全都身體強壯,等一被放行,打着響鼻渡着步子緩緩近前,身後的步兵也趕緊跟上。看了看這場景,李雷撓撓頭,把自己的屬下調離了中間位置,來到了左側的最邊緣,打算開戰後斜插進敵營之中。

可沒想到對方見他動了,一個手持重盾的萬人隊也跟着調動,主要就是要防備這批殺神。看到這裏李雷笑了,趁雙方站定還沒開戰,帶着千人隊來回的亂跑,引得那支萬人隊也跟着左右狂奔,他們不像李雷他們人少,立刻攪得整個戰陣不得安寧,部隊統帥趕緊讓他們停下,可這時候急促的開戰號角提前響起來了。

“殺……”

號角就是命令,雙方部隊同時發起了沖鋒,那個重裝萬人隊一開戰就變的零碎充斥到其他隊伍中。這種大型戰鬥,李雷沒把自己和手下當做打不死的奧特曼,給自己的定義和任務也很清楚,就是率領手下人切開敵人的陣型,盡可能的制造混亂,給大部隊制造機會。

雙方的騎兵先是狠狠地撞到了一起,不但人仰馬翻,而且由于速度過快,一些騎兵和戰馬被撞到天上打着滾就飛了出去,不但砸中了後續部隊,更被在後來的人踩成了肉泥。失去沖擊力的騎兵展開了肉搏,接下來就是使用各色長兵器的部隊沖入陣中,優先捅刺戰馬上的敵人,慘叫聲和瘋狂的吼叫連成片從未停止。

李雷也遇到了麻煩,從最邊緣已經斜插了進去,可再往深處就不那麽順利了,不勝則死,天女國的戰士們雖然士氣沒翠湖國高,可也拼了命。見無法抵擋,幹脆頂着前方的人就向李雷衆人湧去,雖不斷有大批的人被砍殺致死,可屍體卻被當成了盾牌,前赴後繼的湧來,逐步壓縮着活動空間。

畢竟人還是太少了,處在邊緣的人十分的狼狽,各種武器瘋狂砸來,碎肉和鮮血遮住了頭盔面罩,什麽都看不清楚,有的人幹脆已經把頭盔扔了,滿臉的血污,也根本讓人看不出模樣。

“緩步後退,跟大部隊彙合後在一起沖。”

明知是不可為還往裏沖那是腦殘,通過管家下達了後撤的命令,一見國師大人派來的隊伍被打回來,後方的部隊拼死接應,很快合兵一處繼續前沖。這一幕被天上的觀戰之人看到,很多人都發出贊嘆聲,這領隊之人不用發命令,整個隊伍就配合默契,如果把他們都變成強大的修士,那将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天女國的士兵雖然戰力非凡拼死相戰,可随着李雷帶着更多的人從側翼穿插進去,一塊塊的把敵人的士兵分割出來,誰都看出天女國已經必敗無疑,最起碼那支千人的隊伍就無法消滅。不過雖沒看成一面倒的屠殺場面,慘烈的厮殺更讓人們不虛此行。

可戰鬥場面何止慘烈,翠湖國戰士的修為普遍較低,就算李雷想盡辦法把對方陣型攪亂,可大批的死傷還是産生了,士氣膨脹下,又沒了後顧之憂,翠湖國的戰士全都用以命換命的打法,就算臨死前也要為同伴制造機會,只要弄死一個,一家人一輩子就生活無憂。

大批的人成片的死去,鮮血彙成溪流流向栅欄之外,浸濕了觀戰之人的鞋面,可這些人毫不在乎,被激烈的戰鬥刺激的大吼大叫。

外圍的吼叫和助威聲越來越大,可戰場內的戰鬥越來越血腥,随着大批的人員死去,李雷終于可以帶着手下人,擺脫跟在身後的大部隊在敵陣裏橫沖直闖,每一刀都很辣的劈死一個敵人,目光更是搜索者敵人的高級将領。當看到敵陣後方戰車上的統帥,頭盔面罩下的臉立刻獰笑出聲,這要幹掉統帥,在砍斷那揮舞的戰旗,将對敵人有毀滅性的打擊。

“管家,通知所有參戰人員,都小心了,跟我幹掉那統帥。”

擒賊先擒王,已經不到千人的隊伍猛然加速,直沖戰車而去,戰車上的統帥一驚,急忙調親衛攔截。可親衛又能怎麽樣,頂多是靈徒大圓滿,李雷将沖到近前的人一腳踹飛,又把另外一個一刀捅穿。踹飛的那人砸倒同伴剛要爬起,李雷已經沖撞到近前,一刀捅進肚腹接着橫切一下拔出鬼王刀,鮮血噴濺下死于非命。

冷眼看前方密密麻麻的敵人,短短百多米卻無法寸進,敵人用自己的身軀和戰友的屍體将地球人往外推,扭頭向身旁奮力斬殺的刀疤低吼一聲。

“把我扔到戰車上去……”

聞聽他的話語,刀疤把眼睛瞪得溜圓,那可是百米之外,就算能扔過去,萬一陷入敵陣有個好歹,大家夥都得一起陪葬,就當沒聽到般,加緊了前沖和砍殺速度。

“靠!”

刀疤竟然不理自己,而那戰車已經開始掉頭要遠離,李雷急了,雙手緊握鬼王刀,右腳全力一蹬地面,鬼王刀猛的捅進一個敵人的胸膛,頂着屍體瘋狂前沖。巨大的力量使得屍體後方的人全都擠到一起,屍體被人剁了個稀爛後又捅進另外一個敵人的身體,沖出數米後才停了下來。

他的這一舉動帶動了其他人,刀疤衆人學着他的樣子吼叫着開始發力,一下就把阻擋的人群給撕開了個大口子,近千人虎入羊群般沖了進去,已經沒有什麽能阻擋他們。

仙女國的統帥也急了,沒人想成為被獵殺的目标,直接就從戰車上跳了下去,躲進士兵的人群中,被護衛着逃離這一地區。這一舉動讓觀戰的人搖頭不已,也對仙女國戰士的士氣造成了嚴重打擊,當李雷登上戰車,一刀砍斷帥旗,士氣更是降到了最低谷。

“萬勝……”

與此相反的是,本就士氣爆棚的翠湖國戰士已經興奮的無以複加,齊聲吶喊着向前推進,把敵人逐步向白線壓縮,身後留下了遍地的屍體。

“把敵人切開……”

把敵人壓縮到栅欄邊并不一定是好事,背水一戰下也許會爆發超凡的戰力,李雷大吼着帶屬下對敵群進行切割,只有徹底打亂他們的陣型才能最大的減少傷亡。翠湖國統帥也意識到這點,急令部隊暫緩腳步,兩翼同時開始進行穿插,切出一部分敵軍就一口吞下,仙女國的敗亡已經不可避免。

看到這一幕,葵女宗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已經可以預想,此戰一敗,會有更多的人申請約戰,葵女宗會變成衆人眼中的肥肉,誰都會想吞上一口。最壞的結果就是被從十大宗門的寶座上拉下來,這種事情她決不允許發生。

葵女宗主在想着此戰敗後的對策,徹底的對此戰不抱有希望,她都如此,更別說其他人了。聽着身後的嘆息,在聽對面越來越大聲的加油喝彩聲,仙女國的士兵們絕望了,徹底失去了抵抗之心,更是加速了敗亡,被趁機扯了個零碎分割包圍。

當李雷沖破敵陣再一回頭看到這景象,忍不住的笑了,擡頭看了眼天空坐在華麗寶座上的葵女宗主和她身旁的戰如玉,扭身再次加入了戰鬥。

第 101 章 柳詩伊的感激

唐钰看向了柳詩伊道:“能去調點鹽水嗎?放十克的鹽和六十克的水,然後放入一片一克的老生姜和兩克的醋,用六十度的水沖。”

柳詩伊看了看唐钰,柳眉也是微蹙,這是什麽配方?怎麽她沒聽過。鹽水是和醋是有一定的解毒作用,不過這個作用并不大,而且這樣的配方又是何許用?聽唐钰又說的這麽精細,好像聽起來又是一種配方似的。

不過看到唐钰那認真的表情和讓人生不出半點懷疑的語氣,柳詩伊也是微楞了半晌,才馬上點頭道:“好,我馬上就去。”說完就向裏面走了過去。

老中醫一臉沉默的看着唐钰,從這位年輕人的身上他卻是感覺到了一股非常自信的力量,難道這年輕人也是一名學中醫的奇才?

“醫生,你真能救我兒子嗎?”那婦人緊緊的抓住唐钰問道。

唐钰輕拍了下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大姐,沒有什麽事情,只不過是中了點毒而已,不會有什麽大礙的,很快就會沒事了。”

“真的嘛醫生,可是我兒子怎麽暈迷不醒而且還高燒不退?”那婦人依然很是擔心的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的擔心也是出于完全的母愛。

“阿姨我好人哥哥說了沒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的哦,他的醫術很歷害的呢。”趙丫丫也是充滿着童真的道,她的話的信服力到是還不錯。

三分鐘後柳詩伊就端了一碗按唐钰的要求調配好的鹽水走了過來遞給了唐钰,唐钰從柳詩伊手中接過了碗,手無間中碰到了柳詩伊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如寒冰一樣的冰冷。

這到讓唐钰心中微是一異,看了柳詩伊一眼,她的氣色并沒有什麽不好之處,身體健康的很,怎麽手會如此的冰冷,感覺沒有一絲活力一般。不過此時,唐钰也沒有時間多想道:“幫忙把他的嘴弄口。”

“好。”柳詩伊馬上小心翼翼的将那小男孩的嘴弄了口來,唐钰則是小心的把調配好的鹽水灌入了小男孩的口中,直到把整碗的鹽水都灌入了進去。

唐钰才将碗遞給了柳詩伊,手指飛快的在小男孩的身體上打了一通,以純陽之氣滲入小男孩的體內,将他體內的毒排出到體外,并直接化解殘留的毒性。

看着唐钰用如此奇特,簡直是聞所未聞的手法在給小男孩解毒,所有人都是用詫異無比的目光看着唐钰,這簡直就就是像武俠裏的武林高手在給別人療傷一般啊。老中醫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無比的驚訝之色,眼裏閃爍而過了幾道訝異的光芒,嘴唇輕動:“這難道——”

柳詩伊卻是一臉的迷惑不解,如果不是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信,她甚至懷疑這個是神經病了。

“哇——”小男孩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張開嘴哇的一聲便是大吐了起來,吐出了一團污穢惡腥之物。吐完之後,小男子的眼睛也完全的睜開,臉色也頓時好轉。看到眼前一個個的陌生人,小男孩顯然也是有些害怕,目光一轉很快落到了那婦人的身上,頓時喊了起來:“媽媽。”

女人破泣為笑,飛竄到了小男孩的身邊一把将他摟進了懷裏:“我的寶貝兒啊,你終于沒事了,你真的吓死媽了。”

“真的是中毒了,這個年輕人真是歷害了。”

“是啊,簡直就是神啊,比這老中醫都歷害多了。”

周圍圍觀的人也紛紛的佩服了起來。

“來兒子,是這位好人神醫救了你,我們快謝謝他。”婦人抱着小男孩看向了唐钰道。

唐钰連忙道:“不要這麽客氣大姐,我想你兒子應該是吃壞了東西,以後不能随便亂給孩子吃東西,尤其是一些壞了的,甚至将要壞的水果啊,菜啊之類的東西,那種東西吃下去的話,是會吃壞孩子的。還有一些食物也是相克的,不能混在一起吃。尤其是吃中醫的時候,更不能亂吃東西,以後多注意點就沒事了。你兒子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帶回去好好的照顧一下吧,暫時就讓他多吃點稀飯喝點奶吧,休息個一兩天肯定又是能活蹦亂跳的。”

“謝謝神醫,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定銘記在心。”婦人連連感激就抱着小男孩快速的離開了。

那圍觀的人群,也紛紛的散去了。

唐钰搖頭淡然一笑,助人為樂,确實是件開心的事情。被人感恩戴德唐钰也早已經習慣了,到是沒有什麽感覺。

待到人群散去後,老中醫也是對唐钰鞠了個躬,行了一個比較老式的禮,一臉感激的道:“年輕人,多謝解圍了,多謝保存了我百年老字號的聲譽,老朽真是感激不盡。”

唐钰淡一笑道:“老爺子不必這麽客氣,碰到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會施上一手,再說那小男孩問題确實也不大。”

老中醫搖了搖頭,到是有些汗顏的道:“說起來老巧到是慚愧無比了,愧對了這一身的醫術啊,老巧行醫也有五六十個年頭了,還真是老眼渾濁了,竟然看了半天還不知道這小男孩是中毒了。如果不是年輕人你仗義出手,我百年老字號的聲譽今天必然是要掃地的。這份大恩大德,我們柳家必定銘記在心,日後有什麽需要差遣的地方,還請盡管開口。”

“老爺子你也不必內疚,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是中醫,你這也并不是西醫院沒有那些現代化的設置,不能做個祥細的檢查。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切聽,光是從表面的情況來說,确實很難判斷那小男孩是中毒了。”唐钰道。

聽唐钰這麽一說,老中醫到更是汗顏的搖頭:“慚愧慚愧啊,年輕人你一眼就能看的出來,老朽看了半天都還是一籌莫展,這只能說是醫術不精了。年輕人,你到是讓老朽無比佩服驚詫,如此年紀輕輕醫術就達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着實是後生可畏,醫術奇才啊。不過容老朽大膽的問一句,你剛才施的手法,可是‘仙指’治療法?”

“哦,老爺子,你知道‘仙指’治療法?”唐钰到是微有些詫異。

老中醫點了點頭道:“我聽我祖輩提及過幾次,一直以為這種中醫治療之法早已經失傳了,而且一直以來名間也沒有關于這種治療之法的傳聞。我這些年,也有去打聽搜集過關于‘仙指’治療法的一些消息和資料,但都難尋其蹤,只是道在兩千年前就已經失傳于世。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在年輕人你的身上看到這種失傳的絕技,看來那些記載确實不假了。”老中醫看向唐钰的神色也有了幾分激動的神色。

“呵呵,雖然還沒失傳不過也差不多了。”唐钰一笑道,并不願意多說什麽。

“仙指又是什麽東西啊,好歷害的樣子啊。”趙丫丫忽然溜了溜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

老中醫看了眼趙丫丫道:“這是一種類似于針灸的中醫治療之法,不過比針灸要高深的多,歷史也悠久的多。據傳聞,針灸就是從‘仙指’治療法簡化而來。因為是簡化,所以針灸的治療功效也是遠遠不及‘仙指’治療之法。根據一些史料的記載,‘仙指’治療法,甚至有生死白人骨的逆天功效,當然這也只是史記一些傳聞,真假也難辨。”說這話時,老中醫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唐钰,似是希望從唐钰的口中能證實這一個說法,不過唐钰到是沒有什麽表現。

“哇,這麽神奇啊,怪不得好人哥哥的醫術這麽歷害呢。”趙丫丫到是一臉佩服崇拜的樣子看了看唐钰。

小女生,本來就容易樹立起偶像的。

柳詩伊心中到也是十分的好奇,原來中醫的博大精深,還有這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心中對這個唐钰自然也是莫名的多了幾分好感,多了幾分好奇。當然,也更有幾分感激。

“爺爺,這件事情雖然是有驚無險的解決了,不過我還是在想那小男孩的中毒是不是跟我們有關。如果是的話,我們也要做好預防,以免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柳詩伊忽然道。

老中醫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點了點頭道:“對,把那個婦人拿的藥拿過來。”

柳詩伊很快拿過了給那個男孩開的中醫,老中醫接了過來檢查了起來,放到了鼻子前嗅了起來,他的臉色很快微是一變:“嗯,怎麽有含羞草?”

“含羞草?”柳詩伊臉色也是一變:“這藥裏面怎麽會有含羞草?小孩子怎麽能服用含羞草。但是,光是一點含羞草,也不至于讓小男孩中毒成這樣吧?”

老中醫也是在皺眉思索了起來。

唐钰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光是含羞草确實不至于這樣,但如果再參雜有其他的東西就說不定了。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那個小男孩亂吃了壞的東西。而那些壞的東西裏面就會産生一些毒素。只能說,某些毒素跟含羞草碰在了一起,又引起了連鎖反應,所以就導致了這種的症狀。”

“看來應該是這樣了。”柳詩伊也是點了點頭,同意唐钰的說法。

老中醫好一會兒才道:“年輕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原來你剛才就知道這事跟我們老字號有點關系,但你卻沒有點明,而是将那婦人打發走了,保存了我們老字號的聲譽。”

“謝謝你,這份大恩我柳詩伊記住了。”柳詩伊也是一臉感激的看着唐钰道。

被美女這麽感激唐钰到是有些受用,不由一笑道:“說了不用客氣,小事而已。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钰。”心中卻是不由的暗想到,真的這麽感激我的話,那就做我的女朋友好了。難得遇到了一個同道中人,而且是如此漂亮的美女,自然讓唐钰忍不住的有了一絲想法了。

(本章完)

第 102 章 兵不厭詐

屬下們死死的抓着周泊豪的手就要往紙上畫押,周泊豪拼命掙紮着,又扯痛了腰傷,卿瑤音冷冷的看着這一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周泊豪是真的怕了。

“等等等等,我招!”

“不是說不招嗎?”

卿瑤音并沒有讓人停下來,周泊豪徹底慌了,急急忙忙的,整個人都快趴到那個抓着他手的人身上,語氣中帶着哀求。

整個人的位置一下子不一樣了。

“我說,我全部都說!快讓他們停下來。”

周泊豪已經快要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了,死命的掙紮,他才不想要被淩遲處死!

記得曾經他也這麽處置過別人,當時只覺得那人痛哭流涕的模樣真的是太慫了,可是現在輪到自己,就不那麽覺得了。

腿都吓軟了好麽!

“停。”

卿瑤音軟綿綿的說道,這些猛虎寨的屬下們雖然停了下來,可是沒有卿瑤音的命令,卻是不敢放手的,大當家都發話了,要他們全部聽從卿瑤音的安排,他們怎麽敢違抗。

周泊豪被人抓着胳膊,上身離開地面,騰空着,很沒有安全感。

“還記得猛虎寨剛剛建立的時候,當時,我豁出命去和其他寨子對抗,雖然最後有些不是很順利,但是寨子成立之後,我好歹也混了一個三當家做做。

但是後來我發現,寨子裏的人對于我的态度,很是不屑,而我自從建立寨子的時候便受了傷,修為并不是很高,大當家的對那些事情也是裝作一只眼睛睜着一只眼睛閉着,并不管。

時間一長我就覺得,這種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我……”

“說重點!”

卿瑤音打斷周泊豪,不耐煩的看着他,她只需要聽重點,其他的狗血套路,猜都能猜得出來了。

“因為沒當上大當家,所以我對現在的大當家一直心中懷有怨恨,那原本應該是屬于我的位置,所以,當有機會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黑風寨的崛起,速度真是令人咋舌,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和他們合作。

至少最後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要得到!”

說到這裏,周泊豪整個人已經進入了一種癫狂的狀态,神智都有些激動的混亂了,卿瑤音示意他們,将周泊豪放下來。

“不瞞你說,等到明天,這裏就會全部化為灰燼了,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哈哈哈。”

周泊豪旁若無人的仰天大笑,卿瑤音卻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迅速上前掐住周泊豪的下颌骨,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紅黑色的血液從他的嘴裏流了出來,還夾雜着惡臭。

服毒自殺。

卿瑤音用帕子細細的擦了擦手,明天這裏就會化為灰燼,難道是C4炸彈?不可能吧,這東宵大陸上除了她會做個炸藥包,卿瑤音還沒聽說過還有誰能做出炸彈的呢。

“埋了吧。”

卿瑤音上前補了兩刀,而後對着旁邊的手下說道。

手下一邊點頭,一邊有些害怕的,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這個女子,殺人不眨眼……哦不,是看到死人連眼睛都不眨的,不簡單。

審完了周泊豪,卿瑤音又去看了看秋林。

相比起周泊豪來說,秋林受到的待遇就要“高級”的多了。

兩只巨大的鐵鈎從鎖骨穿過,秋林整個人直接被吊了起來,鮮血淋漓,帶着雪白的頭發披散開來,顯得十分狼狽。

而身上的衣服上滲出的血痕讓人很容易可以看得出來,秋林在卿瑤音來之前還受到過別的刑法。

不說別的,就單單那個穿過鎖骨的鈎子就夠人受的了。

卿瑤音倚着門看秋林,秋林亂發下犀利的眼神直接看向卿瑤音。

“哼,還有什麽招數,直接都用上來吧!老夫總會讓你們後悔的!”

卿瑤音笑了笑,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哦。”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有人自己找打的……

守衛們圍在一邊看着卿瑤音,只見她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出來,而後慢慢的倒在秋林身上,自上而下,尤其是那些傷口處,特別仔細。

神經類藥物,夠他受的。

秋林一開始并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只當卿瑤音是在造謠生事,就她一個小女子,從哪裏來的厲害毒藥,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那毒藥竟然真的很厲害!

和尋常不同的是,最開始的反應是從體內散發出來的,癢,乍一看渾身都癢,但是仔細感覺起來,又找不到一處具體的地方來,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劃過心尖,讓人感覺到癢又抓不到。

在癢之後,是劇烈的疼痛。

直達神經的疼痛,讓人抓耳撓腮越來越痛。

卿瑤音就向一個處變不驚的女将軍,靜看雲卷雲舒。面前的秋林慢慢的,從一開始的從容習慣,到後來的煎熬忍受,由于從鎖骨被直接吊了起來,秋林直接在半空中将自己縮成了一個蝦子。

“滋味兒如何?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想起來黑風寨的下一步具體行動呢?”

卿瑤音拍着手,圍着秋林繞了一圈,可以的,她研制的藥又上升了一個階段了。

“呃……啊……”

秋林難受的直接抽搐起來了,那是神經因為疼痛高度緊張而引起的肌肉痙攣,比直接施加在肌組織上的疼痛要強烈不知道多少倍。

卿瑤音也不急,慢慢的等着,反正她不難受。

終于,秋林忍不住了,開口求饒。

卿瑤音上前一根銀針紮進秋林身體裏,竟然奇跡般的就不疼了。

“這只不過是暫時性的壓制你體內的毒藥的蔓延速度,不要想着騙我,不然,你會生不如死。”

秋林耗盡力氣一樣垂下腦袋,緩了半天這才緩過來。

“這是什麽毒藥,竟然這麽厲害。”

他辟心境高階的修為竟然抵擋都抵擋不了。

“你跑題了。”

卿瑤音“好心”的提醒他,如果他自己回不來,卿瑤音不介意幫幫他。

秋林頓了一下,而後不知道是苦笑還是什麽,忽而感覺他就像是認命了一樣。

“不得不說,你很厲害,但是……”

第 100 章 尋找陰陽路洞口

爬出地窖金庫,我将地板原絲不動地合上,防止萬一,我找來一把泥巴,将木板縫隙細細地塞滿淤泥,即使被人發現,恐怕一時之間也發現不了秘密。

五人挨個跳出棺材,大牛負責釘上棺材蓋子,衆人退出石窟,準備一鼓作氣地走出墓葬。一出石窟我就停止了腳步,左右兩條墓道,我也不知道走哪一條更合适。

大家疑惑不解地問我說怎麽不走了?怎麽進來的就怎麽走呗,這個還用尋思?

我說不出意外的話,回來的路恐怕走不成了,否則就不叫陰陽路了,也就說,活人一旦進來只能是死路一條,不可能再回到來時之路。

衆人頓時滿目駭然,滿心希望地想活下去,可是這條陰陽路擺在眼前,生死一念之間,并不是鬧着玩的,這是想要大家的命啊。

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不管先前的推測是否真實,左邊的路總得走一走,不到黃河不死心,萬一我想錯了?

人嘛,有時候很愚蠢,明明沒有希望的事情,還是想心存僥幸地期盼着,盡管希望很渺茫,內心還是不想承認現實。我不是聖人,自然跳不出凡人的樊籠,領着大家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說大家先跟着我走,別掉隊啊,遇到情況也不要亂跑亂竄,一旦跑丢了人,黑咕隆咚的墓道漫無邊際,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為了活下去的人,我也不會主張冒險再去尋找,希望大家謹記這一點。

四人都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面對生死,大家的決心和毅力還是蠻堅強的,我心頗感欣慰。

大牛扛着兩塊金疙瘩,累得汗流浃背,虧他天生神力,換做別人,別說一個肩膀扛一塊了,即使使出吃奶的勁也未必能拿得動一個,就算能拿動,恐怕也走不了幾步就累趴窩了。

我看大牛累成熊樣,頓感于心不忍,好幾次想讓他放棄,畢竟活着最重要,但我又知道大牛的脾氣這小子一旦着了魔怔,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兩塊金疙瘩是唯一的報酬,倒鬥人下趟墓不容易,誰也不希望空手而歸。

大牛似乎看出我的意思,呵呵笑兩聲說:“卸嶺力士幹的就是這活,咱老牛沒有金剛鑽,怎敢攬瓷器活?再說了,萬一,我說是萬一啊,萬一走不出去了,我摟着馬伊拉和金疙瘩,也算死得瞑目了。”

我笑罵說:“你就舍命不舍財吧,別先累死了,實在不行就說話啊,我們不能為了兩塊金疙瘩丢了性命。”

大牛說你放心吧,我不會拖大家後腿的,實在不行我就扔了,不會一個心眼走到黑的。

我說那行,老話說得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準還丢個芝麻撿個西瓜呢。

本想抱着僥幸心理,看看進來時的墓道是否安然無恙,但我心裏明白,一定兇多吉少,如此環環相扣的設計簡直天衣無縫,不可能再給倒鬥人可乘之機,這是墓主人最後的一道防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對抗。

往左走,剛轉過第一個拐彎,我就心涼了。

進來時打開的石門,此時已經從外面被關閉,可怕的是,從我們這邊往外是推不開的,感覺這座專門就是為了擋住我一樣。

田七詫異地看着我說:“我記得咱們幾個進石門的時候,你可以用兵工鏟撐住了兩扇門,此時怎麽合上了?見鬼了!”

虎娘子和馬伊拉膽小怕鬼,尤其身處墓葬之中,如果真是遇到惡鬼糾纏,那還不如死個痛快呢。倆人吓得瑟瑟發抖,緊緊依偎在一起,田七膽子壯一些,貼身護衛着她們。

大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石門依然紋絲不動,像是落地生根發芽一般。

我走到石門跟前,用腳使勁跺了跺地面,堅硬無比,腳下的土地肯定被人為夯實過。

我心灰意冷地說道:“大牛你別白費力氣了,這種只能進不能出的封閉門一旦被關上,下面的齒輪就徹底卡死了,除非用炸藥,否則任何方法都弄不開。我們唯一的通路就剩下右墓道了,不管如何,必須冒險走一趟了。”

大牛氣得哼一聲說:“早知如此,就該用粗鐵棍撐住兩扇門,兩把兵工鏟管個屁用啊,千斤之力之下早被折斷了!老大你等于白說了,誰不知道走右邊啊,但那是條陰陽路啊,一旦踏上去,形同走一趟鬼門關,就我們五個人一鼓作氣地沖過去,跑不出去多遠,十之八九得全軍覆滅,這是飛蛾投火啊。

我也生氣地反唇相譏說:“要不求你老人家弄開石門,讓我們出去?你有那本事嗎你?”

大牛說的是氣話,擡杠可以,他也知道這座石門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到這,大家早就死心了。

虎娘子左看看又看看,一臉愧疚地說:“對不住大家了!羅色祖先只告訴金庫的位置,并沒有說明如何走出去,要不是聽聞你們倒鬥人說的什麽陰陽路,我還以為順着路就能走出去呢。”

田七心地善良,擔心虎娘子一心內疚,親切地拉着虎娘子的手說:“你也別害怕,羅色之所以不告訴你出去的路,也是防止洩露墓葬秘密,一旦被外人獲知,金庫豈不被席卷一空?”

馬伊拉也善解人意地說道:“沒錯,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如何走出墓葬的路,人心是自私的,雖然羅色想着千年後将財富奉獻于國民,但耿耿于懷的私心還是留了一條陰陽路。金庫何去何從,看是否贈與有緣人,能不能活着帶走寶藏,就看這人的造化了。”

三個女人滿臉哀傷,相互安慰,一時間開始芳心大亂了。

大牛挺會調節氣氛的,呵呵笑了幾聲說:“你們仨至于嗎,真刀真槍地還沒試呢,被吓成這樣?我倒是覺得,老大肯定能帶我們走出去,石塔的羅色石像不是給老大他敬酒了嗎?他當然是羅色預言的千年有緣人喽,再聯想一下,一碗上千年的毒鸩和雙頭蛇蛇膽藥酒,怎麽那麽巧合呢,無意之中偏偏解除了紅蜘蛛帝王這條蠱蟲呢?既然救了老大的命,那就是貨真價實的有緣人,保準沒錯!”

為了給大家活下去的信心,我毫不謙遜地向大家抱拳行禮說道:“而且羅色所救之人偏偏就是我賴天寧,要這麽說,我沒準真是千年之後的有緣人,你們只管跟着我走吧,羅色的神靈定會照亮前方的道路,有我在,誰都不會掉一根毫毛。”

大家膽氣一壯,越發覺得只要跟着我走,沒準跟以前一樣,每次都是有驚無險,每次都是化險為夷。

我領着大家往右邊走走看看,圓形走廊式墓道設計,看似包圍着墓葬,實際上只是個形式,走廊以內被分割成很多石室,如果運輸陪葬品的話,不可能繞着墓道轉來轉去,一定有東西南北的通道穿插其間。

蹲在地上讨論一下,我在地上簡約畫了一幅草圖,分別标上哪裏是石門,哪裏是交叉路口,哪裏又是拐彎處,我斟酌再三,将兩條垂直交叉的墓道添置于圓圈內,看起來像是個十字瞄準鏡,唯有這樣的布局最合理,這麽大的墓葬極為耗費人力物力,不可能讓工人圍着圓形走廊幹活,那樣太滑稽了。

大牛目不轉睛地看着草圖說:“也可能是一廂情願啊!僅僅只是你的猜測,并沒有真憑實據。墓葬施工極為苛刻,如果墓主人極力要求監工務必沿着環形墓道走廊幹活,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工人也只能走冤枉路,幹冤枉活,如果按照你的設想,我們走右邊通道尋找別的通道,早晚還是死路一條啊。”

衆人覺得大牛說得也有道理,忍不住嘆息不已,好不容易進到墓葬,沒想到卻要死在出去的路上,而且明知必死無疑,卻無力左右命運,難怪大家面如死灰。

我說你們幾個別灰心,這座墓葬的規格很宏偉,光是這條圓形走廊墓道就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工人百衆之多,肯定不乏聰明之人,替死人挖墓葬,沒有人往裏死裏幹活,肯定會挖一條捷徑,既能提前把活幹完,又能節省不少人力。

田七說:“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工人在墓葬竣工的時候,肯定會把捷徑墓道堵死,一旦被驗收之人看出端倪,不但工錢拿不到,弄不好還要死人的。”

我說捷徑墓道肯定被堵死了,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你們一定要明白,是堵死的,不是被填埋,這條偷偷挖出來的墓道肯定被兩頭堵死了,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你們一定要明白,是堵死的,不是填埋掉,二者的區別對工人和驗收方而言基本沒影響,但對我們的生死就大不一樣了。

虎娘子驚喜說:“工人都想完工回家,誰也不能傻到将墓道填實,只要兩邊一堵,從外面看不出破綻,就算大功告成。”

馬伊拉忍不住破涕為笑說:“我還以必死無疑了呢,只要找到被堵死的通道,我們就能穿插到左邊進來的路,就能活着出去了!太好了,不用死了!”

大牛和田七高興地直蹦高,絕境逢生,剛才死寂沉沉的氣氛一下子消失無蹤,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希望和喜悅。

雖然找了方法,但尋找到堵死的洞口談何容易,位于左半邊的洞口肯定沒辦法過去尋找,我只能在右邊墓道摸索尋覓另一個洞口,可是大家心裏都明白,面前的路極為兇險,幾乎步步都是生死,稍有差池,就有性命之憂。

可是若想活下去,我們必須賭下去,就是希望這個洞口離我們越近越好,或許我們的運氣足夠的好,走幾步就是洞口呢?

我暗自禱告,希望如此吧。

第 110 章 :上界異變

遠處,了緣正在渡過劍葉林,這劍葉林遍植柳樹,只是那樹梢上垂下的不是柳葉,而是一柄柄細小的的利劍。

見有人來,那樹上的劍葉猶如風鈴般“叮咚”相撞,柔軟細密的枝條,刮過進入其中的了緣。

片片血肉被劍葉削下,落在了緣的身後,滿地碎肉之中,甚至還夾雜着了緣被削落的手指。

盡管只剩下鮮血淋漓的手掌,可了緣依舊雙手合十,只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絲毫看不出丁點異常。

突然眼前柳樹極速消退,那被劍葉片割而下的血肉又重新覆蓋于身。

了緣擡頭,卻見魔君出現在自己面前。

“本王有一只不甚乖巧的靈寵走丢了,你可曾見過。”

了緣雙手合十依舊,垂目低首間流露出另一種悲天憫人之感。

“不曾。”了緣回到。

魔君眼眸微眯,“本王覺得你在說謊。”

了緣擡首看向立于眼前的魔君,這位執掌魔修牛耳的上位者。

“小僧已如約渡過鐵臼路、利刃原、劍葉林,還請魔君履約。”

魔君卻是倏忽一笑,“履約?什麽約?本王何時與你這無量山佛子定下約定?”魔君說着,聲音越發冷漠。

“現在,本王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見過本王走失的靈寵?”

了緣低念一聲佛號,這才回到:“小僧回答如故。”

魔君聞言眼神一眯,這一句“回答如故”與當年忘塵的回答如出一轍。

那時也還是在這暗弑天內,陰風如故,白袍如昔,忘塵立于一片晦色之中,分外醒目。

“你可願娶舍妹?”

忘塵雙手結印,淡然回到:“貧僧乃佛門中人,不沾七情,不碰六欲。”

“本王再問你一次,你可願娶舍妹為妻?”

忘塵眼角眉梢俱是寂靜無波,“貧僧回答如故。”

“你信也不信,你一句“回答如故”,會讓人間死傷千萬生靈?現在哪?忘塵,你可願娶舍妹為妻?”

忘塵雙手合十,低念一句佛號,“但為魔君所願……”

魔君卻是從回憶之中出來,望向眼前了緣,“你真不愧是忘塵的好兒子。”

魔君說罷,卻是一甩衣袖,“既然佛子執意不說,那就還請佛子離開魔都,天下秘境千萬,佛子就去細細搜尋其父的遺骨吧。”

魔君話音剛落,就見一陣陰風向着了緣卷襲而來……

等到了緣再睜眼時,已是立在九華閣的都城之外,腳下黃沙滿天,遠處石碑荒涼聳立,身後的九華閣城門緊閉,顯然不歡迎自己之極。

了緣向着閉合的城門躬身行了一禮,這才轉身走向哭嚎不斷的滿天黃沙之中。

那被風不斷卷起的白色僧衣,終是隐沒于這碑海沙城之後,陰風攜沙卷過,将他落在沙上的腳印悉數吹去。

他走了,一如來時那般孜然一身……

“魔君,可要派人暗中護送?”風三娘立于魔君身後,悄然出聲,“碑海沙城外圍,時有被逐出都城的魔修出沒,佛子心性至純,恐生意外枝節。”

魔君立于城牆之上,卻是看着漸行漸遠的了緣沒有出聲,好半響,魔君才幽幽開口。

“你實在太小看無量山的佛修了,他們看似至純至善,實則是最最冷血之人。”

魔君言罷,卻是向着風三娘再次開口。

“聽我命令,封鎖都城所有出口,就算将整個九華閣給我一寸寸的翻過,也要将那只膽敢擅自離開的“小東西”給我找出來!”

“是!”風三娘跪下領命,“若是捉到那只靈寵,不知又該如何處置?”

魔君眸色漸冷,唇角卻是幾不可察的一勾,“若是捉到,就将它直接給我剝皮抽筋,滾油煎炸!”

“是!”風三娘說罷就要退下。

卻是又被魔君攔下,“若是捉住,還是直接送到這裏來吧。”

風三娘聞言,心中卻是詫異,這朝令夕改的風格,簡直就不像自家魔君。

不過她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對于魔君來說,自己只是一條聽話狗,所擁有的唯一價值大概也就剩下“聽話”。

“是!”風三娘深深俯首,“謹遵魔君之令!”

風三娘還未退下,卻見瘦老鬼進來回禀。

等到風三娘退出,瘦老鬼這才開口,“啓禀魔君,北方探子傳來訊息。”

“說。”

“淩霜閣發生異動,似乎內部正在發生變革,有消息說,将有人重新登上閣主之位。”

“可查出其身份。”

“因時間太短,尚未查出具體身份,不過有人傳言:既任閣主乃是上代閣主的遺子。”

魔君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神晦暗莫辨:“還有哪些?”

“天機閣處傳來消息,《星河圖卷》發生異動,荒古門似要提前開啓,此外,其餘幾處探子也相繼傳來消息,海之國、天空之城,似乎有秘境将要出世的跡象。”

“沙海碑林的秘境大約還有多久出世?”

瘦老鬼回到,“就這百年之間。”

只寥寥幾言,魔君就已隐約察覺出其中不妥,秘境如此密集的出現,似乎是因為有人開始急不可耐了。

眼前陰風不絕,黃沙滿天,而自己已經在這裏呆的太久。

“吩咐下去,近日所有魔修停止一切外出活動。若是有人不從,直接交由空靈閣了事。”

“是!”瘦老鬼領命退下。

可是一離開魔君視線,瘦老鬼就将步伐慢了下來,果不其然,他還未走出多遠,就見風三娘早已等候在一邊。

“回禀完了?”風三娘自暗處踱步而出,抱臂看向瘦老鬼。

瘦老鬼卻無奈的搖搖頭,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你等在這裏,就是為了問這個?”

風三娘卻是一笑,看向瘦老鬼,“我想問的有很多,端看你願不願意說了。”

兩人各不想讓,對視良久,好半響,瘦老鬼才似敗下陣來,“雲仙界秘境頻出,應是上界發生異變,我能告訴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那魔君哪?他可說何時返回上界?”

瘦老鬼聽着,卻是神色複雜,“我知你喜歡魔君,可是三娘,你得知道你的身份,莫要逾越了那條界限。”

“我知道,”風三娘溫婉一笑,身上的風塵之氣,俱消無蹤。

“有什麽辦法哪,喜歡就是喜歡,沒人規定,“狗”不可以愛上自己的主人……”

第 97 章 馬賽回旋

“李翺加油,李翺加油!”

這個時候那看臺上觀衆,立即對李翺開始了鼓舞喝彩。

如今大一新生們的偶像就是李翺,他們都早已見識過了李翺先前在那高中聯賽上以一敵萬的英勇場景。

所以說他們相信只要李翺出手,那就沒有斷不下來的球。

如今那李翺回撤之後,立即聯通唐尋路開始了協防,而此時那雙胞胎兄弟和羅平三人組成了沖鋒三叉戟,一時間可是英勇無比,但即便是這樣,那李翺也是絲毫不懼。

這時羅平見到李翺居然回去的這麽深,當即心中大怒。

“李翺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不要以為先前一對一你過了我,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張跋扈,今天我就要羞辱一下你!”

此時羅平立即開始了朝雙胞胎兄弟要球,而如今那雙胞胎兄弟,因為先前見到了羅平已經是改變了許多,所以如今也非常信任羅平,當即便将球傳給了羅平,而此時羅平帶球之後,瞬間便朝李翺的防區沖了過去。

這時那雙胞胎兄弟見後暗道不好,立即揮手示意,不要讓羅平去往那裏,只可惜羅平卻是一意孤行。

而此時那場外的羅南,看到自己羅平又開始了一根筋的表現,當即心中大怒,随後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怎麽了?羅南”

見到羅南這般樣子,那一旁的莫斯大為不解。

“看來羅平如今的這個球,恐怕要被李翺斷下了”

“哦,我看你也太看得起李翺了啊,你李翺這個小雜毛再怎麽說也不過是一個前腰球員,他的防守能力根本就不行”

莫斯這邊話還未說完,那回防的李翺已經是前叉上去,将那羅平防了個風雨不透,無論羅平如何左右,騰挪輾轉,可是卻都無法沖破李翺的防守。

“羅平快傳球啊!”

此時那雙胞胎兄弟劉天陽、劉天辰、立即沖羅平大聲的喊道。

可是羅平如今已經是開始了剛愎自用,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傳球,無論如何他都要跟李翺再進行一次一對一的單挑。

只可惜如今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友誼賽,這又不是一對一的對決。

羅平的如今單挑,可是整大大降低了那帝國大學的進攻速度。

這可頓時令那其他的球員心中惱怒不已,但是他們也不敢朝羅平怒斥,因為在羅平再怎麽說,也是足球皇帝羅南的弟弟,他們自然也是敢怒不敢言了。

而此時那羅平再度一個變向,想要将李翺晃倒,可是因為變向太狠,導致身體有些傾斜,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李翺當即一個地鏟球,瞬間便将羅平腳下足球斷掉。

這可頓時令那羅平心中驚恐不已啊,要知道先前他的變向,已經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遠遠沒有料到,那李翺居然是能夠在這種極端的條件下才能斷掉自己的球,這可是令那羅平心中無法相信。

“李翺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人?居然這般厲害”

那羅平見到李翺将自己腳下的球斷掉之後,當即是勃然大怒,随即瘋狂的回追足球。

那李翺斷球之後依舊是一馬當先,也是拼命朝遠處的足球沖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那帝國大學多名球員也随即沖了上來,想要再度将球權拿回來。

此時那李翺又是瞬間一個滑地鏟,再次将球改變了方向。

接着李翺一個騰空躍起,将球拿在腳下不過如今危機仍然沒有解除,因為已經有三名球員朝李翺繼續圍剿了過來。

那李翺拿球見後連續一個轉身,接着一個馬賽回旋過掉對方一人,再來一個人球分過再過一人,随後又是一個彩虹過人,竟然是連過三人。

如今那李翺已經是火力全開,僅僅一瞬間的功夫,便是連過了對方三人,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場面啊。

“靠,李翺這個小雜毛真的是厲害無比啊,如今就連我也想上去根李翺對戰一番”

此時那場外的莫斯立即是躍躍欲試,不過他身旁羅南的臉色卻更加鐵青了,因為他如今已經是看到了那李翺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球技竟然和當初還要居厲害不少,這可頓時令他心中有些無法相信啊。

“怎麽可能呢?李翺這般年輕的年紀,又能夠有多少年的足球生涯呢,為什麽如今他的球技這麽高超呢?真的是令我不敢相信啊”

可即便是那羅南不敢相信,那李翺如今也是正兒八經的将球權重新奪到了自己腳下。

此時那李翺從自己的後場帶球,直接朝着,帝國大學在半場沖了過去,由于李翺如今已經沖鋒,那速度可謂是快如閃電,而這時那先前和李翺交過手段的張博騰,當即便命令自己的隊員一定要站好自己的防禦位置,千萬不可以被李翺沖掉。

而這時那李翺瘋狂的沖刺之下,直接看到了前方大禁區之內的張博騰,随即心中暗暗說道:“張博騰,不要以為你先前成功防守了我一次這次就能再防住我,我告訴你,沒有任何人可以連續防住我李翺兩次”

這時那李翺的速度,已經是達到了風起雲湧的地步,其那身後的多名帝國大學球員雖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回追,但是依然無法跟上李翺的腳步。

而那張博騰看到李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要說不緊張那是瞎話兒,而且張博騰如今的額頭上已經是汗如雨下。

不過這是出乎意料的則是,那李翺居然沒有從右邊路進攻,而是當即來到了那張博騰防守在中路。

這李翺的突然變向,頓時令在場的所有隊員都大吃一驚,就連那張博騰也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張博騰深知李翺最為擅長的,便是右邊路的進攻,所以他想着先讓自己的隊員前去防守,而等到自己隊員防守不過之時,他才從後方再次加防,這樣的話便可以萬無一失的防住李翺。

但是他給面料到,那李翺為了和他單挑,居然直接來到了他最不擅長的中路,不過那張博騰也是毫不懼,随即心中暗暗嘆道:“水李翺,不要以為你來到了中路我就怕你,我告訴你,即便是和你一對一的防守,我也是毫不畏懼的,因為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是加強了我的防守功力,不要說是你,即便是大學聯賽的球員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