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121 抱抱我

第121章 121 抱抱我

葉綿綿感覺到自己的舌頭都凍僵了,說話很費勁。

紀喬希伸手抱着她,“那肯定了,有老子這麽給力的姐妹,你當然舍不得死!”

“噗,喬喬……我們下輩子還做姐妹好不好?”

“不好不好,就要這輩子!人怎麽會有下輩子……”

紀喬希的一番話,又讓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綿綿,我冷……”

“我抱着你!”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弱。

突然,一陣尖銳的電子音傳來。

“手機,手機……”

紀喬希激動地尖叫起來,她這才想起來今天帶了兩部手機,一部比較時尚的智能手機,早已經跟葉綿綿的手機一起,被林香芸給搜走了。另外一部是備用手機,因為她做這一行經常手機被人給強行沒收,特別是出入某些重要場合的時候。所以一般是帶兩部手機,備用手機機型非常小,就掌心那麽大,塞在她的內衣裏面。

她趕緊将手機從衣服裏摸了出來。

“天哪,我就說吧,老天爺一定不會讓我們絕望的,趕緊打電話報警……”

紀喬希激動得手都在顫抖,許久,她又停了下來。

“可是,我們都不知道這裏是哪兒,我們怎麽跟警察說……你趕緊想好,手機只有兩格電了。”

“是啊!就算警察找到我們,恐怕都成了兩具冰凍屍體了。”

葉綿綿也是絕望到了極點。

她現在凍得上下牙幫子直打顫,她估計也是撐不了幾分鐘了。

此時,兩個人也意識到了,她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葉綿綿沉默許久……

“喬喬,要不然,你先給羅梓熙打個電話,不管怎麽樣,臨終之前道個別也好吧!”

紀喬希看着葉綿綿,聞言眼淚也流出來了。

這意味着,她真的要死了……

“可是,我不敢,萬一他不接呢……”

“你來告訴我他的私人電話號碼,我來打吧!”

在葉綿綿的鼓勵下,紀喬希報出了號碼電話。

葉綿綿迅速地拔打過去。

想不到電話竟然出奇的順利,很快,手機那端有一道極溫柔的聲音響起。

“你好,我是羅梓熙……”

“你好,你千萬不要挂,我有個好姐妹是你的忠粉,她病得很重,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你最好鼓勵她一下!”

葉綿綿趕緊将手機塞給了紀喬希。

紀喬希抓握着手機的那一刻,她的眼淚流個不停,嘴唇也顫抖着。

原本絕望的心,此時仿佛注射了興奮劑一樣,整個人都變得歡騰起來。

她接過手機,腦子裏都是一片空白了。

原本想了很多年的話,在這一刻全部都忘光光了。

“梓熙,是我,是我,我是喬喬……”

她哽咽着,語無倫次地重複着最簡單的字詞。

是的,她是喬喬,是等了他九年的喬喬啊!

在這漫長的九年裏,她早已經把他刻入了自己的靈魂,融入了自己的血液裏。

“嗯,喬喬是吧!如果你是我的粉絲,請為了我好好活下去,可以嗎?”

他的聲音真的好好聽,她幸福得快要哭泣了。

“嗯嗯,我會為了你活下去的,我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本來還有很多話要說,可是電話突然卻斷線了。

她不甘心地聽着盲音,喂了好幾聲。

“可能這裏信號不好……”葉綿綿接過手機,看到手機只剩下最後的一格電。

“要不然,你再打過去看看?你這根本都沒有說出來你是誰,也沒有向他表白……”

葉綿綿用征詢的眼神看着紀喬希。

紀喬希早已經哭得像個小傻瓜了,她拼命地搖頭,“不打了!我能在臨死之前聽見他的聲音已經很滿足了,沒有必要再告訴他過去的事情,這樣只能讓他徒增傷感。”

紀喬希擦了擦眼淚,“還有最後一格電,你還有誰要打的嗎?”

葉綿綿怔住了,如果是秦烈還活着,她最後一個電話肯定要打給秦烈。

可是現在秦烈不在了,爸爸媽媽也不在了,她還能打給誰。

許久,她心裏的确是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慕寒川。

回到深城之後,慕寒川對她的确很不錯。

如果不是因為溫穎的事情,她或許已經成為他的女朋友了。

此時此刻,她都快要死了,溫穎的事情也變得那麽飄遙了。

“打給慕寒川吧!畢竟你倆還相識一場……”

紀喬希似乎看穿了葉綿綿的心思。

既然都放棄了報警,兩個人也似乎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

所說的每一句話,也當成臨終前的遺言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還記不記住他的手機號碼……”

慕寒川的手機號碼在她的電話通訊錄裏,都是用了名字備注的,她從來沒有去記那個長長的數字排列。

葉綿綿接過手機,微怔了一下,然後手指尖十分熟練輸入了慕寒川的電話號碼。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默默地把慕寒川的手機號碼記在了腦海裏。

十三位數字的排列,也代表着這個人在你心裏的地位。

她毫不費勁地将他記在了心裏。

手機通了之後,她擔心慕寒川會挂斷,連忙喊道,“慕寒川,我是葉綿綿……”

那邊聽見她的聲音之後,竟然冷笑了一聲,“你現在終于想起我來了?都一個小時了,把我扔在機場很好玩嗎?手機也關機,你是打算等着我炒你鱿魚是吧?這才上了幾天班,就變成老油條了……”

慕寒川發起脾氣很兇,聲調也很淩厲。

葉綿綿安安靜靜地聽他發脾氣,一句話也沒有反駁。

慕寒川訓斥了半天,這才感覺到葉綿綿不對勁。

這丫頭性子也是很烈,平時他要是兇她,她肯定會跟他怼着杠上了。

而今天,她居然一聲也不吭,甚至都不為自己解釋一下。

“葉綿綿,你是不是沒有聽電話?”

“我在聽……慕寒川……我想聽一下晨星的聲音……你能不能把手機給他一下……”

葉綿綿在努力地壓抑自己悲傷的情緒。

一想到自己将永遠見不到可愛的慕晨星了,她心裏的悲傷就像大海般的把她淹沒了。

說出來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語不成調。

第 116 章 名揚亞平寧

如果說,楚江之前的精彩表現,只是讓他在意乙聯賽博得了無數贊譽和無數肯定的話,那麽,從這一場比賽開始,整個亞平寧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從這一場比賽過後,楚江開始名揚亞平寧!

不僅是意乙聯賽,就連意甲大大小小的俱樂部,甚至是國外其他的著名俱樂部,都對這個年輕的天才門将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這一場比賽過後,楚江開始成為這個足球國度裏,最炙手可熱的新星!

讨論楚江的話題,當然順理成章的成為整個意大利目前最熱門的焦點話題。

“迄今為止,楚在意乙聯賽中,總共為都靈隊出場9次。在這9場聯賽中,都靈隊總共打入驚人的23球,平均每場比賽攻入對手2.3球,這是多少驚人的攻擊力!在這23個進球中,都靈的門将楚,一個人就攻入了12球,占到了全隊進球的一半。”

“在十五輪聯賽過後,楚以12個進球,雄踞射手榜頭名的寶座。要知道,這還僅僅是他在9場聯賽裏交出的成績單。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是都靈隊的主力,如果他沒有因紅牌曾停賽3場,如果他沒有因傷缺席過1場聯賽,那麽,他現在所進的球無疑比現在要多出很多!”

“一個門将能在比賽中獲得如此多的進球,簡直是令人咋舌!在他的面前,那些所謂的著名射手們,你們的臉面在那裏?塔瓦諾、比安奇、博納佐利,這些鼎鼎大名的射手,比起進球來,居然連一個門将都競争不過,這是一件多麽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這位年輕門将的攻擊火力如此強大,那麽,他的防守能力如何呢?他是不是用犧牲防守作為代價,來換來如此強大的攻擊力呢?讓我們繼續用數據說話,看看這位攻擊型門将,在防守一端的成績如何!”

“在這9場意乙聯賽中,楚的成績是,僅失一球!是的,你沒有看錯,他總共就丢了一個球!”

“在剛剛過去的這輪意乙聯賽中,楚被雷吉納的王牌射手博納佐利攻入一球,這就是他在今年聯賽中唯一的一個失球!在這個失球之前,楚保持着長達驚人的674分鐘的不失球紀錄!”

“我們想提醒大家的是,楚的這個記錄已經打破了意乙聯賽最長的不失球紀錄!從今天起,楚所留下的674分鐘零失球記錄,就成為意乙聯賽新的最長不失球記錄,成為意乙聯賽史上的一座豐碑!”

“作為一個門将,在他出場的所有比賽中,打入12球,僅僅丢掉一個球,保持着674分鐘的零失球記錄,幫助球隊獲得他所參加過的所有比賽的勝利。還有比這更出色的成績嗎?”

“這樣的一位門将,簡直就是球隊獲勝的絕對保障。在他的幫助下,都靈隊直接成為整個意乙聯賽中,所有球隊都最不願意碰到的對手。盡管聯賽的頭名目前是諾瓦拉,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在不久的将來,在這位神奇門将的帶領之下,都靈隊将理所當然的取代他們聯賽頭名的位置。”

“因為,都靈隊擁有楚江!在這裏,他的名字就等于勝利!”

“在意乙聯賽中,我們找不到任何一支球隊可以阻止楚的精彩發揮。正如所有遇到過楚的意乙名帥們所說的那樣,楚在意乙就是一個巨大的BUG!”

“雖然不知道這位天才的年輕門将在意甲聯賽會有怎麽樣的發揮,但我們至少可以肯定一點,意乙聯賽已經無法阻止楚了,他理應屬于更高、更大的舞臺!”

——《都靈體育報》專題報道,“數據解密:意乙聯賽已經無法阻止楚!”

在最新一期的報紙中,都靈體育報用了整整兩個版面,做了一個非常詳盡的專題,專門就是報道楚江一個人!由此可見,這家頗具影響力的媒體,對于楚江是多麽的重視!

與都靈體育報一樣,在本輪意乙聯賽結束後,久負盛名的羅馬體育報也在頭版的位置挂出了一個巨大的标題,“外星人降臨,他的名字叫做:楚!”

“在墨西哥,天才的馬拉多納連續過掉英格蘭五位頂級防守球員,把球送入英格蘭國門希爾頓身後的球門。他的名字叫做球王!”

“在諾坎普,天才的羅納爾多從中場帶球,長途奔襲,連過五人,打進一個精彩絕倫的進球。他的名字叫做外星人!”

“就在昨天,在格拉尼利奧球場,都靈的門神從後場開始帶球,一路突破雷吉納四名隊員的防守,在對手的大禁區前沿拔腳怒射,完成了一次驚世駭俗的驚天遠射!”

“他的名字,叫做楚!或者說,我們也可以稱呼他,外星人!”

“雖然沒有羅納爾多那樣的充滿靈氣,但是他大步幅、昂首挺胸的帶球卻充滿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雖然他的過人可能不如羅納爾多那樣的精彩,但是我們別忘記了,他可是一位門将,一位如假包換的門将!”

“套用老羅布森說過的那句話,我想說,這樣的一位門将應該不屬于我們這個星球,他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除了這兩家媒體之外,全意大利發行量最大的體育報紙,米蘭體育報同樣十分的重視楚江。作為世界足壇最權威的足球類媒體,米蘭體育報在醒目的位置,再一次為這位天才的門将做專題報道。

“我們注意到,這位神奇的門将在防守的時候,門線技術尤其出色,就好像是布馮二世;在指揮防守時,他又特別喜歡向身前的防線咆哮,提醒自己的隊友時刻提高警惕,就好像是第二個卡恩。”

“在主罰任意球的時候,他的腳法絲毫不遜色于神奇門将奇拉維特;而在應付媒體采訪的時候,他又像極了葡萄牙狂人穆裏尼奧!”

“在沖出禁區的時候,他就像瘋子伊基塔;然而在帶球的時候,他又像是風度翩翩的追風少年卡卡!”

“在這個非常年輕的天才身上,我們看到了布馮、卡恩、奇拉維特、伊基塔,甚至是卡卡和穆裏尼奧的影子。這些天皇巨星的特點聚集于一身,就形成了一個非常特殊的球員,楚!”

“不過,盡管發揮非常出色,但是由于所處的聯賽水平較低,他目前取得的成績依舊欠缺一點說服力。不過,這位天才少年今年不過才17歲,他的成長空間非常巨大。”

“可以預見的是,在不久的未來,這位年輕的門将必将成為一位偉大的球星。他的名字,會被更多人所銘記!”

“綜合了諸多明星特點的楚,必定會成為一個獨一無二的傳奇門将!”

——《米蘭體育報》“不一樣的門神,獨一無二的楚!”

意大利足壇三大重量級聯袂出擊,只為報道楚江一人!

這樣的待遇,可不是所有球星都能夠享受到的!

在楚江這個年紀,他絕對是全世界第一人!

在三大重量級媒體的推波助瀾之下,楚江一下子就成為整個亞平寧最受關注的天才球員。不少意甲球隊開始紛紛打聽這位球員是何許人也,就連頂級豪門羅馬、AC米蘭和國際米蘭都開始動心。很多球隊開始準備派遣球探,專程前往意乙聯賽的賽場,去考察楚江的表現。

很快,這股風潮就遍及整個歐洲大陸。

除了已經派出球探的阿森納意外,曼聯、利物浦、切爾西、皇家馬德裏、巴薩羅納、拜仁慕尼黑……幾乎所有的歐洲豪門,全都開始注意到這位目前效力于意乙聯賽中的天才球員。

一時間,歐洲的轉會市場上風起雲湧。

而楚江,就是這場轉會風暴的核心人物!

憑借在意乙聯賽的出衆發揮,楚江一下子就吸引到幾乎所有豪門的注意!

目前,在整個歐洲大陸最忙碌的足球經紀人,肯定非楚江的經紀人康特拉多莫屬。

一時間,無數俱樂部的轉會官員都在與他聯系,他的手機一下子就被紛至沓來的電話給打爆了!

一個電話沒有接完,另外一個電話馬上就進來了。剛說完一通電話,馬上又得應付另外一通電話!

在不同的電話裏,不同人操着不同的口音,問着不同的問題。

然而,他們所問的核心問題,都是相同的!

“楚的資料!”

“楚的所有權在哪家俱樂部!”

“楚的大概轉會價格是多少!”

“楚……”

所有的一切問題,核心都圍繞在楚江身上!

康特拉爾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算是工作狂了,最辛苦的工作他都能做,都願意做。然而,這一整天不停的接電話,讓他都有些吃不消了。

現在,一聽到電話鈴聲,康特拉爾就有一種想吐的沖動!

“法克,怎麽這麽多電話啊!”

一邊發着牢騷,康特拉爾還是無奈的拿起電話,繼續他苦比的工作。

不過,盡管十分忙碌,但康特拉爾心裏卻十分的高興。作為一個職業經紀人,眼前這幅場景,正是每一個從事這個行業的人都夢想碰到的!

“楚,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好球員!”

能夠成為這位潛質新星的經紀人,康特拉爾感到非常幸運!

第 124 章 通天阻隔

國王每當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心裏就害怕不已。坐在龍榻上裹着三層被子瑟瑟發抖,卻還是不斷的對旁邊的唐僧道謝。

唐僧在一旁無奈的說:“哎呦!國王啊。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暫時不會離開。幫助車遲國恢複一段時間再走。”

“可是。是你們拯救了我,拯救了車遲國萬千百姓的生命。”國王哭訴着,“我給不了你們什麽。我已經打算将王位禪讓給你了。”

就在昨晚,國王本人從士兵那裏得知。國師府的地下發現了大量的屍體。而且都是當時去當道士的人或是這二十年內無故失蹤的人。

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三只妖怪造成的。自己,卻無力阻止這場災難。

這時候,孫悟空走了進來。對唐僧說道:“師傅。屍體我們都收集好了,就差你超度他們了。但是你得趕緊的,現在天氣轉暖。有些屍體都臭了。”。

唐僧點頭說:“正好,幫國王看一下風寒。昨天他驚吓過度了。”

孫悟空笑着說:“也是,昨天碰到的那場面。估計他們一輩子都看不到吧!”轉身将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放到國王的額頭上,緩慢傳輸着一絲絲法力。以免過度,引發國王爆體而亡。

一刻鐘後。孫悟空收回手,對國王說:“國王啊。你現在已經沒事了,風寒我已經幫你祛除了。”

國王試着放下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居然身上真的不冷了。跳下龍榻,鞋都沒穿上,二話不說就跪下,對着唐僧“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

“大唐聖僧功德無量,遠道而來,救小國于危難之中。大恩大德無以回報,願獻出王位,以報聖僧恩德!求聖僧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唐僧師徒沉默不語,國王又追問了一遍,唐僧才開口說道:“國王,這事還是收手吧。沒有什麽意義,你再說多少回我也是拒絕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見唐僧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國王也就不再提這茬了。出了寝宮,三人結伴來到院內,滿地的屍體,空中慘留着腐爛的氣息。

士兵們捂着口鼻,堅持守護着自己的崗位,但還是會不由轉過頭來,偷偷打量着一個青臉壯漢,一個豬頭怪。雖然二人是妖魔,但是宮女們并不畏懼,上去和他們打招呼也是神情自若。

院內的衆人見自家國王和大唐聖僧從寝宮中走出,士兵和宮女急忙行禮,“參見陛下!參見聖僧!”

國王樂呵呵的說道:“免禮,免禮!”随後看到唐僧走向屍體,緊跟了過去。昨天看過了砍頭,獸屍之後,國王發現自己的膽子比以前變大了。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呼!”唐僧盤腿而坐,深呼吸一口氣,對着議論不斷的士兵和宮女們,說:“大家都不要吵了!我要開始做法了,都保持安靜!靜靜的看着就可以了。”

見周圍都安靜下來了。“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一段《往生咒》從唐僧的嘴裏慢慢的吟誦出來。

一幕再度讓人們陷入震驚的情節出現了,一段段的佛文,變作一道道的佛光,沒入了死者的體內。屍體們漸漸地被佛光所籠罩,即使快到暮春了,但此時卻冷的要命。

“我死的好慘!好慘啊……”“我不要死,師傅!不要啊……”“師傅,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啊!”……

一聲聲刺耳的哀嚎聲從佛光籠罩的屍體中傳出來。隐約的,可以看到佛光後面一張張恐怖的人臉。

“!我真是!沒事瞎逞能,這下又得換褲子了。”這是國王真實的內心獨白。宮女們直接暈厥,士兵們還好一些,臉色蒼白無血,兩腿忍不住的晃動。

唐僧大喝一聲,哀嚎聲逐漸變小,“哼,還想化作厲鬼,白日做夢!如今你們大仇得報,還是快快去枉死城報道吧!別再留戀人間了。去吧!去吧!”

哀嚎聲逐漸變小,變小,直至消失不見。唐僧起身離開,走向國王。兩人重新回到寝宮中去,而孫悟空三人,則回客棧,收拾行李。

佛光在唐僧離開後也漸漸地消散,好奇的士兵和宮女們通通圍了過來。待佛光散盡,原地只剩下焦黑的地面,連鬼影子都沒有,“屍……屍體呢!到哪去了!”

三日後,佛道雙方的矛盾已經得到化解,這次國王沒有采用粗暴的方法,直接将道教滅殺,而是将兩教合一糅合發展國家實力。

對國王這次的做法,唐僧感到十分的滿意。國王也對自己二十年前魯莽的做法進行了深深的忏悔,在全城百姓面前對着全體僧人道歉。

在車遲國休整了一個多星期,唐僧師徒找國王交換了關文,再次啓程西行。因為怕百姓們阻攔難以西行,師徒五人選擇半夜出行,不料,百姓們還是圍在西城門門口,将城門圍的水洩不通。

“我等祝福聖僧平安歸來!”數萬百姓齊齊跪下,高聲說道。夜,不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夜,不是如同陽光明媚的白晝。

但它卻溫暖了五個游子的心,唐僧坐在白馬上,高聲呼喊着,“謝謝,謝謝大家的祝福,我們一定會回來的!”人們只知道當下,可誰又能得知幾十年後的事呢?一個人錯時的作息時間,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未來。

白馬脖子上的鈴铛“叮當”作響,在東方的的人們聽着鈴铛聲越來越遠,消失在夜幕之中。車遲國西城門再次關閉,人們也再次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第二天,車遲國郊外,城內的兩間寺院,佛祖的金像通通被砸爛,被砸的粉碎。在一個月之內做出了新的佛像,佛像上的人沒有佛祖的微笑,取代而之的是唐僧的佛像。大到祠堂,小到家中都放有一個小型的唐僧佛像,人們每天都會參拜。

唐僧不會知道,這一路來,有多少國家見了他的佛像,又有多少游歷者傳頌他的事跡。

西行約摸一周,師徒四人來到一條大河旁。一眼望去,盡頭遙遙無際。唐僧問道:“悟空,這條河,估摸着有多寬啊!這一路上遇到的河,一條比一條大,這可真讓人頭疼!”

孫悟空施展“火眼金睛”望了過去,“呵!師傅,這河少說也有八百多裏。我們帶你過去嗎?”

“不用,這麽寬的一條河,因該是國界吧!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在車遲國的地界。不要着急,游玩一番再走。悟空,看看附近有些什麽去處。”唐僧說道。

孫悟空又掃視了一遍,指着河流的方向,說:“師傅,那邊有個莊子。我們過去吧!”孫悟空說完,肩上扛着禪杖走在最前面,帶着幾人前往目的地。

“嘩!”“嘩!”“嘩!”河浪拍打着岸邊,在河浪的中間,一個黑色的腦袋緊緊盯着唐僧一群人。

“嘿嘿嘿嘿!看來我要立功了。”說罷,黑色的腦袋,潛入了水中。

師徒五人來到了一個村落,約莫有四五百戶人家,村民進進出出,臉上不帶着淳樸的微笑,而是憂愁。唐僧上前對一人說道:“施主,貧僧這廂有禮了。”

“阿彌陀佛!不知道師父有什麽事情嗎嗎?”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唐僧笑着說道,指了指衆多的房屋,說:“偌大的村落,怎麽不見頑童呢?怎麽不見孩童們嘻樂玩耍呢?”

那人臉色一變轉身喊道:“天殺的狗賊,大夥都出來啦!”

第 115 章

謝宸安最後還是跟蕭敬之說讓他有什麽需要她幫忙的地方直接跟她說。

蕭敬之笑着應了。

周負這邊倒是動作很快, 在這件事之後很快便介紹了幾個監工到謝宸安的面前。

謝宸安對此自然感覺高興,不過現在已經入秋了,而且官窯和織造坊這邊目前已經由都尉司和周負這邊的人接手了, 而兵工廠那邊卻還是需要謹慎些, 目前不方便讓外人接手,是以她只是讓她們先幫着周負一起負責官窯和織造坊這邊的建設,剩下的等明年開春之後再說。

幾個人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官兒,都不太敢擡頭看她, 聽了她的吩咐之後只諾諾的應了, 而後便由周負帶着一同離開了。

謝宸安想了想,入秋後官窯和織造坊的課程就已經結束了, 白如也已經帶着這批東西去往了黎國,将這批東西賣掉之後,等到這邊官窯和織造坊正式投入使用宛臨和黎國便算是正式的開始有了商業上的往來了。

這麽想着謝宸安倒是有些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期待着能夠看到日後宛臨會發展成什麽模樣, 她在宛臨投入了很多的心力,而日後宛臨會變成什麽模樣,細細想來卻還是有着些不确定的因素在其中, 不過這些對于現在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繼續這樣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的努力下去,她相信現在的努力終究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化為成果,這一切都不會是白費。

秋日裏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在忙着收秋, 由于水渠的改造和農耕工具的推行, 今年的收成眼瞅着是比去年還要好上不少。

馮清和管玉、蔣和、蘇迎等人合計了一下,預計今年稅收收上來的數目應該比去歲能多出三分之一。

謝宸安聽了這個數字瞬間便放心了不少, 有了稅收便有了底氣,後續她再做什麽也方便, 官窯和織造坊這邊肯定是要繼續投錢進去的,而其他像是農耕工具制造、兵工廠建設、武器制造等等也都是需要繼續投入資金的……

蔣和那邊此前嘗試着種植了些人參還有銀耳等物,這個時候倒是也都有了成果。

謝宸安讓姚元給看過,姚元覺得這種植出來的跟野生的相比藥性雖然略差些,卻也可以入藥,關鍵是這些藥材的價格可以便宜上不少,若是後續宛臨自己開墾藥田的話,那百姓之後再生病看病吃藥便不再是難事了。

姚元這想法和謝宸安之前所想倒是有些偏差。

謝宸安此前讓蔣和嘗試着種植這些東西其實也是為了經濟方面考慮的,這些東西在市場上的價格偏高,他們這邊人工種植,就算是藥效差幾分,但量大的話卻也能夠從中賺到不少錢。

不過姚元的這番話卻給她打開了新的思路,種植些人參和銀耳之類的價格高的東西這一點可行,不過普通藥材多種植一些,多開墾一些藥田出來倒也不是壞事。

在這個世界上的确是存在看病難、看病貴的情況,若是藥材的價格能夠落下來些自然是好的,這樣有助于普及醫療,而這個世界因為各種疾病而導致死亡率偏高,人均壽命和現代自然是不能比的。而在這個科技并不發達的世界,人口基本上就是生産力的象征和代表了,若是醫療能夠發展上去的話,那宛臨的人口也能增加不少。

而且就算是普通的藥材也是有着價值的,除了用于宛臨內部的醫療之外,如果有多餘的藥材完全也可以買出去,這樣基本上和她此前的想法并不違背。

這樣想來開墾藥田一事的确是可行的。

謝宸安當即把這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而後讓蔣和和姚元兩個人明年入秋的時候看着開墾些藥田出來,至于具體種植些什麽則讓她們兩個商量着來。

這次種植出來的這些人參和銀耳等物因為數量并不算多,謝宸安直接采納了姚元的建議,讓她将人參等藥材取回去用作醫療了,至于銀耳,謝宸安自己帶回王府一些,剩下的讓蔣和看着售賣出去。

謝宸安聽聞蕭敬之此前将姚元叫到府上給他看身體後,她也私下見過姚元一次。

姚元對着謝宸安自然沒有隐瞞,将事情全都說了。

謝宸安沒想到事情會是這般,此前無論是太醫還是随行的大夫都只是說蕭敬之是氣血不足雲雲,基本上都是補養身子便可以的,還從未有人說他這竟然是出生時便有的弱症。

這件事情蕭敬之沒有跟她說過,蕭敬之現在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本身的氣血基本上都已經補足,剩下的平時再稍微用些藥膳,基本上也就無礙了。

至于孩子的事情,他們兩個都還年輕,倒是也不着急,若是有了自然是好的,若是沒有便也不妨慢慢來,他們日後的時間還長着,再說,子女一事本來就是看緣分的。

謝宸安內心裏的确是希望有個孩子的,對她和蕭敬之之間的孩子也很期待,但蕭敬之永遠是第一位的,孩子的事情向來随緣,她也沒有真的要勉強蕭敬之的想法。

就算是他們兩個此後真的沒有孩子,日後收養一個孩子,或者是兩個人就這樣攙扶終老也都是極好的。

她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給蕭敬之壓力,是以也沒有刻意跟他提及這件事,現下兩個人這樣的狀态她其實還是挺滿意的。

謝宸安覺得跟蕭敬之在一起之後她似乎變得特別容易覺得幸福,無論幕府之中的事情如何多,無論大小事宜如何讓人頭痛,只要回到王府見到蕭敬之,這一切似乎都就此消散了一般,只要見到蕭敬之,她就會覺得幸福又快樂。

不得不說愛情當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那一個人的存在便讓周圍的一切都跟着美好起來。

謝宸安回到王府之後親手下廚給蕭敬之炖了銀耳湯,而後到蕭敬之的面前獻寶。

謝宸安索吻後便坐在一旁看着蕭敬之一勺一勺的将碗中的湯喝完。

有時候謝宸安覺得這些生活中的細碎的小事很耗費人的時間和精力,有時又覺得人生正是由許許多多這樣的小事組成的,這些小事讓人生,讓周圍的一切都更加的有了真實感。

蕭敬之放下杯盞,問道:“妻主在想什麽?”

謝宸安笑道:“在想你什麽時候才能不叫我妻主、王上這些稱呼,什麽時候在我面前才能不自稱為臣。”

蕭敬之問道:“那妻主想要臣怎麽稱呼?”

“唔……”謝宸安想了想,她想要更親密些的稱呼,不過她這個名字的确是有些不太好拆,前一世的時候她父母和朋友都是叫她安安的,但是蕭敬之這麽稱呼的話……的确是感覺奇怪了些,反倒是不如妻主好聽。

蕭敬之叫妻主的時候尾音略微拖的長些,聽上去額外的纏綿。她此前是覺得這個主字不好,但是這個世界都是這般稱呼,若是換了倒也顯得有些奇怪……

謝宸安沒想到這一句話說出口反倒是将自己給難住了,她頗有些無奈的嘆氣,“就是想讓你叫的更親密些,你繼續叫我妻主倒是也行,不過若是能夠更親密些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至于王上這個稱呼,我覺得你我之間不必用這樣的稱呼,而且這個臣字我也不喜歡,你自稱我就行,你我夫妻二人之間原本也不需要這般的見外。”

蕭敬之略微沉吟,按理來說嫁入皇家之後無論夫、侍一般情況下都是要以臣自稱的,他在謝宸安的面前其實已經算是放松的了,時常是臣與我混用,而王上這樣的稱呼,他一般也只是在說正事的時候才會用。

不過謝宸安此前已經提起過此事,而今又提,已然可以看出她的确是不喜這般的。這本也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私事,而且這樣也的确是顯得更親近些,他本也不是一個凡事循規蹈矩之人,見謝宸安這般說了,便也就應了。

轉頭見謝宸安一臉苦惱的樣子,似乎仍舊是在糾結稱呼問題,當即笑道:“妻主如今還未及冠,日後取了字,臣便……我便以小字來稱呼妻主,妻主以為如何?”

謝宸安見蕭敬之将臣換成了我字,頓時有些高興,不過想到這個世界裏女子弱冠是要二十歲,頓時又覺得有些太久遠了。

她看向蕭敬之,笑道:“要不你來為我取字吧,現在就取。”

“取字是要父母長輩來的,妻主的字應當會由皇上來取。”

謝宸安對此卻不太在意,按照宮裏的流程這一般都是內務府的人拟幾個名字上來,女皇随便從其中選一個也就是了,她對這沒什麽期待,真要說起來她倒是更想讓蕭敬之給她定下一個。

蕭敬之最終還是推拒了,謝宸安也知道蕭敬之就算是取了只要女皇不同意這也做不得數,于是便也就作罷。

蕭敬之今日似乎是沒有什麽事,謝宸安在他身側坐下,開始跟他聊起了今日姚元提及的關于藥田的事情,同時也說了下官窯和織造坊那邊的進展。有了幾個監工加入之後那邊的進程自然又快了些,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官窯和織造坊應該能在剛一入冬的時候便投入使用了。

謝宸安跟蕭敬之說這些其實已經算是一個習慣了,許多事情她并非是真的想讓蕭敬之幫忙參謀或者如何,只是習慣性的将自己的想法,将自己的打算,将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他,總覺得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多交流,而且她也沒有想要隐瞞蕭敬之任何事情,只覺得兩個人平時這樣閑話家常有助于提升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能讓蕭敬之對她多些了解。

蕭敬之是個很好的聽衆,他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所以基本上不會出現憑空打斷人說話的行為,更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他總是能在最恰當的時候說出最恰當的話,而且說的每句話都是言之有物的,不得不說在很多時候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其實是很能讓人覺得放松和舒适的,僅僅是在一起聊聊天就能讓人感覺身心愉悅。

謝宸安這邊說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後蕭敬之也大概的說了一下兵工廠那邊的事情。

兵工廠這邊交給蕭敬之之後謝宸安平日裏就已經不太過問了,因為她知道蕭敬之能夠給出最佳的處理方式,能夠妥善的安排好一切的事情,再說她也希望蕭敬之能夠和她站在同等的位置上,而不是下屬的位置上,是以她對蕭敬之的行為一般不會指手畫腳,基本上都是在蕭敬之主動找她商量的時候她才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有蕭敬之把持下的兵工廠幾乎可以就像是鐵桶一般,安全和保密方面都十分讓人放心,而建設進度也是不慢,聽蕭敬之這麽一說反倒是比之前預想中的進度要快上不少。

謝宸安有時候覺得蕭敬之就像是一個萬能者,這天下間就好像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一樣,實在是讓人放心至極。

兩個人聊着聊着說完了宛臨的這些事情話題便開始向京城延展而去。

謝宸遠和謝宸錦的這番鬥法牽動了東宮和整個朝廷,倒是讓京城之中動蕩了一陣,說是動蕩倒也不盡然,畢竟京中有女皇坐鎮,再如何謝宸遠也只是太女罷了,倒是不太會真的影響到國家的根基,只是即使如此對于未來的儲君許多人都還是看重的。

女皇态度的反複變化和幾個皇女之間間歇不斷的鬥争,終究是讓朝臣心中有些不安的,有很多原本已經準備站隊的人選擇了觀望,而已經站隊的人,站在謝宸錦那一邊的,随着這次謝宸錦的落寞基本上也是注定升遷無望了,而站在謝宸遠這邊的人也因為女皇對謝宸遠的态度而變得有些戰戰兢兢。

女皇還在壯年,之後的時間還長,真的因為什麽事廢黜了謝宸遠而扶持其他皇女也不是不可能,不得不說這漫長的時間和女皇變幻不定的态度讓太多的事情成為了未知,不少人都開始為自己太早的站隊而感到有些後悔。

直至此時衆人才都看明白,女皇對于謝宸遠并非是那麽滿意,而冊立太女不是皇儲之争的終結,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謝宸錦的下臺和謝宸意的上臺也讓很多人對謝宸意越發的重視起來,而女皇此前早有逐漸重視起武藝這方面的趨向,此次謝宸意随着女皇南巡這一趟,可以說是與女皇拉進了關系,南巡回來之後沒多久女皇便把左武衛交到了她的手上,這無疑是對她表示了強烈的信任和支持。

左右武衛可以說是除了禁衛軍和禦前侍衛之外距離女皇最近的軍隊了,其地位可以說是十分高,這左武衛統領一職自然也是十分惹人眼熱的,謝宸意此時兵權到手,自然是十分快意。

要說起來謝宸意本身也是有着兩把刷子的,且不說她性格如何,便說是武藝方面,她的确是從小就出挑,在這方面沒得說,她到了左武衛之後為了服衆親自上場與人對戰,竟然以一敵衆,一時間使得京中人人傳頌。

因着這一點,謝宸意最近在京中可謂是出足了風頭,而謝宸錦這段時間以來據說是閉門不出,而謝宸遠被解除禁足後一直很低調,東宮上下經歷了上次的牢獄之災之後也都跟着低調起來,一時間倒是顯得謝宸意最為得意了。

謝宸安從小沒少跟謝宸意打交道,對她這性格基本上可以說是了解的比較透徹,她目前這情況讓她不張揚自然是不可能的,而她這一旦張揚起來那後果卻是不好預料的了。

謝宸遠此時看上去不動聲色,怕是不知道在憋什麽大招,她吃了這麽大一個虧不可能不從謝宸錦和謝宸意身上讨回來……

不過這些和謝宸安與蕭敬之兩人倒是從目前來看沒有什麽大的影響,兩個人對現下的情況聊了一會兒便也就作罷。

謝宸安這段時間以來已經發現了蕭敬之對她的‘培養’,蕭敬之每次跟她說起這些基本上都是只給她說一個現狀或者前提,讓她據此給出自己的推斷,若是她說的八九不離十蕭敬之便不再多說,若是她有什麽遺漏或者不足蕭敬之便會挑出來,而後講與她聽。

謝宸安有時候覺得蕭敬之與她也算是半師之誼了,雖然蕭敬之只比她年長四歲,卻比她在各個方面都要想的更多,思想方面也更加成熟……

想到這謝宸安突然意識到她這年齡的計算方式有點兒不對,這要說起來是蕭敬之比原主大四歲,而比她小……

不,不能這麽想,不然那就有點兒可怕了。

謝宸安把頭埋進蕭敬之的胸膛,在腦海之中抹殺掉自己可怕的想法,她不是老牛吃嫩草,絕對不是……

蕭敬之伸手擁住謝宸安,笑問:“怎麽了?”

謝宸安悶聲道:“我要是比你年齡大怎麽辦,大很多那種……”

問完之後謝宸安又覺得有些不對,在這個世界裏女大男小才是标配,像他們這種蕭敬之比她大好幾歲的其實還是比較少見的。

“我倒是希望妻主比我大些。”

謝宸安擡頭看他,“你喜歡那種成熟穩重的?”

蕭敬之沒說話,謝宸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身材比較爆炸的那種的?”

蕭敬之失笑,“妻主這樣就很好。”

謝宸安本就比他年齡小些,又十分乖順,她這樣子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要強勢些,許多事都想要替她做主,這樣其實并不是很好,尤其是她現在還在成長階段,他給她灌輸進了太多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這在之後會起到什麽樣的效果……

但話又說回來,若是她本身年紀大些,思想成熟,在許多事情上都很強勢,那他或許便不會準許她的靠近,因為他喜歡将一切的事情握在手上,包括感情。

謝宸安這樣全然的信任他,願意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告訴他,願意将自己的心交到他的手上,願意接受他強勢,願意受他控制,這或許才是他們之間這段感情能夠開始的原因。

“妻主。”

謝宸安還在歪着頭看他,尋思他這個這樣就很好是說她年齡很好還是身材很好,聽到他喚自己便側頭去看他。

蕭敬之将她扶正,兩人對視。

謝宸安只聽他說道:“我的看法未必全都是對的,妻主也不必盡然聽從,在某些時候堅持自己的觀點也是好的。”

謝宸安:???

她們剛才不是在讨論年齡的問題?怎麽突然跳到這裏了,在說蕭敬之這是在說什麽,他說的對的時候自然是要聽他的啊,這好像不存在什麽問題啊?

蕭敬之見謝宸安仍舊是懵懂,又道:“我自幼便操持大小事宜,若不強勢些難免被人不放在眼中,是以便養成了這般的性格,許多時候行事……”

“不是。”謝宸安難得打斷了蕭敬之的話,“你在說什麽?”

蕭敬之話音一頓,停了下來。

謝宸安捋順了下這些話,這才跟上了蕭敬之的思路。

“你是覺得我年齡太小沒有主見?”謝宸安問道。

“不是。”

蕭敬之倒也并非是覺得謝宸安沒有主見,她若是真的沒有主見便不會将宛臨發展至此,只是覺得從某些方面來說她可能是受他的影響太重了。

初時不覺得如何,但是現在有很多的事情謝宸安的确都是向他咨詢後最後采納他的意見的,這也不是說不好,事實上他習慣如此,并且也願意給謝宸安提供一些思路,幫助她解決問題。

即使是白如此前因為這件事而針對他,他也并沒有将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如今細細想來,這件事本身的确是存在一些問題的。他此前的決定一直是對的,所以謝宸安聽從他的話并沒有錯,而若是有朝一日他的判斷錯了呢?

而且她現在只是某些事情聽從他的意見,若是長此以往的話她應當會在精神上依賴他,到那時他會忍得住不将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她的身上,不去操控她麽?

謝宸安略微有點兒郁悶,覺得兩個人之間可能在思想上存在某種誤區,她的确是喜歡向蕭敬之詢問意見,也喜歡聽他分析問題,不過這也不是說她沒有自己的看法,只是蕭敬之大多數時候都是對的,他提出的觀點都是行之有效的,所以她才會聽從,這本身也沒有什麽問題。

再說她願意尊重蕭敬之,願意聽他的意見,她覺得這本是很好的一點,不覺得有什麽存疑的地方,也搞不清楚蕭敬之這到底是覺得哪裏有問題。

謝宸安皺眉,“我沒覺得你強勢、行事強硬,也沒有全然聽從你的意見,我聽你的話只是因為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不過當然,你我之間的事情我還是想都聽你的意思,不過關于宛臨的發展或者是其他,我都還是有仔細思考的,并非是不動腦筋,也不是沒有主見。”

蕭敬之低嘆,“是臣失言了。”

“前面那句不算失言,你有什麽想法都跟我說就好,我覺得沒什麽問題,不過你剛的這句倒是真的失言了,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蕭敬之聞言改口,“是我說錯話了,我只是擔心妻主這般依賴我,我會忍不住控制你。”

蕭敬之頭一次在謝宸安面前把話說的這麽直白,控制二字已然是很重的詞了。

謝宸安聽言卻笑了,她喜歡蕭敬之這樣說話,他這麽一說倒是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樣可比剛剛那樣在蕭敬之的句子裏找隐藏在其中想表達的意思要來的清晰明了的多了。

謝宸安笑着靠在蕭敬之的身上,問道:“夫郎想怎麽控制我呀?”

蕭敬之沉吟,“我也不知,我現在諸事順遂又沒有野心,頂多有些防人之心也算不得是什麽大事,自然談不上控制,但若是有一天我當真有了想要的東西,難保不會借助妻主之力不擇手段的去得到。”

謝宸安笑,“那怕是用不上你來控制我,若真的有一天你有了這般非要不可之物,無論是什麽我都會拼盡全力的替你尋回來,用不到你來利用我,也不需要你不擇手段。”

蕭敬之沒想到謝宸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握住了謝宸安的手,這一刻也說不出心中彌漫着的複雜的心境到底是感動還是震撼。

謝宸安反握住蕭敬之,“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在哄騙你,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對什麽事物有了這般的執着,告訴我,我來幫你。”

蕭敬之頭一次知道感情原來還可以這般的厚重。

謝宸安沒想到蕭敬之會紅了眼眶,事實上謝宸安沒想過這些話會讓他感動,她只是就着他的話表達自己的想法,當初在她求婚和大婚之日都鎮定如常的他,如今竟然因為她這樣的一句話而紅了眼眶。

她對他說了那麽多的承諾,怎麽就偏偏是這句讓他産生了這麽大的反應呢?

謝宸安将蕭敬之擁在懷中,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謝宸安笨拙的拍着蕭敬之的後背,“你別哭呀,你哭了我要心疼的,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

蕭敬之并沒有哭,他只是眼眶微微發紅,但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此前謝宸安給過他的承諾他一直未曾相信,他深知避免對一件事情失望的做法就是不對其抱有期望,但是在剛剛,他卻是毫無緣由的便将她的話聽進了心裏,他是什麽時候變得對她的話毫不存疑的,又是什麽時候開始将她的每句話都放在心上的?

謝宸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蕭敬之,主要是蕭敬之平時實在不是個會被情緒左右的人,這就導致他無論什麽時候都顯得很冷靜,就讓人很難想象他情緒失控的樣子,也一時間想不出該怎麽安撫他。

謝宸安轉移話題突然說道:“我開始還以為你是要在床上控制我呢,啧,想想還有點兒帶感……”

謝宸安這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話成功轉移了蕭敬之的注意力。

蕭敬之對于此前在性-事上強勢的兩次其實是覺得多少有些不妥的,第一次的時候是因為他覺得謝宸安年紀小,又知道她沒有通房小侍且沒有聽過禮官教導,以為她對人事一無所知,所以才主導了那一次。而在湯池的那次,卻是他興之所至。

他知道謝宸安對此不太在意,但但凡大家公子,都是自幼受到種種教導,他雖然對此并不太過放在心上,卻始終覺得這般行事是不妥的,此後他大多數的時候仍舊是将此事交到謝宸安的手上,而謝宸安看來也是樂于如此的,但現在聽她這話語之中竟然好似帶了幾分惋惜之意。

“妻主喜歡這樣?”

謝宸安笑問:“這樣是哪樣?你做給我看看?”

這等的虎狼之詞卻沒有真的将蕭敬之吓退,蕭敬之的态度是認真的,也并未因此而有絲毫的害羞之色,他是在認真的發問,“我一直沒有問過,對于這件事,妻主是怎麽看的?”

“性-事?”

蕭敬之點頭。

謝宸安笑,“你這麽一問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們這好像還是第二次讨論這事,之前的确是沒說太明白,怎麽,對你們男子難道還有其他束縛不成?”

蕭敬之看着謝宸安不語。

謝宸安見此收斂起了玩笑的态度,正色道:“我是希望能夠随着性子的,不希望受什麽要求的束縛,這是夫妻間最為親密的事情,我覺得怎麽舒服怎麽來就好,關于那些規矩我還是盼着你能放下,不然未免太累了些。而且這種事情,我也喜歡有來有往,你剛說你性格強勢,怎麽沒見你在這方面對我強勢呢?”

謝宸安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然又帶了幾分笑意,可以說是正經不過三秒半。

謝宸安跟蕭敬之有了進一步的關系之後更能在他面前放得開了,基本上說話很少再有什麽忌諱,而且她也已經發現蕭敬之不會因為她這樣而不悅,偶爾甚至會因此而露出些寵溺的神色,這就更貫得她有些無法無天了。

謝宸安有時候也有點兒嫌棄自己,覺得自己這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但是有什麽辦法呢,有人願意寵着她呀,每次想到這個她都忍不住想上前抱着蕭敬之親上兩口。

謝宸安這麽想了,也真的這麽做了,然後她就被蕭敬之給放倒了。

蕭敬之當真是強勢的‘做給她看看’了。

謝宸安對此十分滿意,并表示可以多來幾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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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就這點本事?

而在百米之外,一處建築廢料堆裏面,劉七眼神絕望的看着這些人,對方手上還在發出暗光的手槍讓他的心沉了不少。

“我說,我真的是不小心的碰到你們的,各位大哥,大爺,求你們高擡貴手……”

劉七這個時候暗叫倒黴,當初跟着那幾個小子來到了這裏之後,他為了調查一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了,就悄悄的跟在了後面,想着看一眼也好,誰知道,直接被對方給發現了,他另一個沒想到的是,就連兩個巡邏的小子手上拿着的都是手槍。

乖乖,裏面豈不是就連沖鋒槍,手雷之類的武器都有了,他不敢想,當然現在也輪不到他操心了,自己就已經是死定了。

“那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誰讓你走到這裏來的,願上帝保佑你。”

說完之後,這個小子就要殺了他,旁邊的那個小子趕緊低聲的說道。

“別用槍,容易被發現。”

這個小子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觀點,然後直接拔出了匕首,對着那個劉七就要刺過去。

“老子真是沒看黃歷啊,下輩子老子一定要定個富二代。”

劉七在念叨着自己的下輩子願望呢,就聽到前面傳來兩聲悶哼,疼痛并沒有出現,睜眼一看就看到石浩直接把這兩個小子給幹掉了。

“我之前怎麽給你小子說的,安全第一,趕緊走,看樣子這些家夥不是一般的人。”

旁邊的劉七一看這兩個人呢,就有了主意,連忙攔住了石浩,說道。

“老大,老大,這兩個人的提醒和我們差不多,咱們可以換上他們的衣服進去調查一下,這裏面可有不少人呢,就算是他們也不可能認識所有人,我們進去錄像,拍照片都行,最好能夠弄到決定性的證據,直接把這一幫子毒販給連鍋端,讓他們出不來。”

石浩看了看劉七,有些猶豫,他對于自己倒是并不怎麽擔心,可是對面的這個小子,說起來要說戰鬥力方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保證,把他牽扯進去?

“老大,放心吧,我保命沒問題,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兩人一隊的,你自己太危險了。”

石浩點了點頭,兩個人直接把他們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然後塞進了垃圾裏面,石浩看了看自己的手槍還有一把軍用匕首,不由得感嘆,這些毒販的裝備還真是精良。

“對了,還有讓外面的兄弟們打電話報警,就說有個百人的販毒團夥,全都有熱武器,讓他們直接調武警過來。”

石浩和劉七想到了同一個問題,只是最外圍戒備的人就已經裝備這樣的武器了,裏面說不定真的有沖鋒槍之類的武器。

他們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确保沒有任何破綻之後,就往內部走去,一路上他們盡量的避過大部分的守衛,然後慢慢的接近到了裏面。

在最裏面的,毒品就好像是面粉一樣的堆積在廠房裏面,他們初步看了一眼,立刻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太多了,而且裏面還有專門的毒品制造廠房。

“咱們這邊也沒有原料,也不是市場,這些家夥怎麽都把這些東西弄到我們這邊了?”

石浩拿出了手機開始拍攝起來,聽到了劉七的說法之後,低聲的說道。

“政府裏面的人和你想的一樣,不是原料,市場也不大,對于毒品的關注力度自然不高,難怪他們要拿下羅磊他們的汽修廠,按照規劃來說,東西南北四個角落如果都是他們的了,就好像是瞭望臺,什麽動靜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警察一出動他們就知道了。

然後他們就能立刻轉移了,再說,汽修廠那邊靠近公路,運輸起來比較方便,如果他們開發成小區的話,他們只要悄悄的弄下幾個房子,就是最好的掩護。”

石浩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機記錄着,突然前面一對巡邏的人走過,他們趕緊把手機收起來,目送着那些人立卡,就在他們剛松了口氣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在這裏瞎逛什麽,趕緊去巡邏。”

石浩的耳朵一動,這個聲音好熟悉啊,他偷偷的向後看了一眼,卧槽,他差點把舌頭給咬了下來,是自己的大熟人。

當初的那個石老大,華人幫的成員之一,這個家夥,他和劉七兩個人趕緊沖了出去。

走到了角落之後,立刻翻了出去,找來了羅磊他們,而警笛則響了起來,警車迅速的開到,石浩這一次他們找了一個熟悉的警察,然後直接捅了過去。

“可以了吧,咱們走吧。”

“不,這些人肯定會跑得,你們先回去,我去把那些漏網之魚給幹掉。”

在華國境內販毒,一旦被發現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石老大第一時間甩開了其他人,然後就往另一個方向逃去,他的身邊只有兩個忠心耿耿的跟班。

穿街過巷,只要越過了前面的一片小樹林,他們就徹底安全了,就在他們剛剛往前走的剎那,三個幾位輕微的破風聲襲來,石老大的速度最快,第一時間低下了頭躲了過去。

而他的那兩個手下,嘭嘭兩聲全都在瞪大眼睛給你不甘的死亡了。

“好久不見了,石老大,你還活着呢?”

石老大聽到了這個戲虐的聲音之後,眼睛一下子就變紅了,他用力點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拿出一個注射器直接紮進了他的血管之中,咕咚咕咚,他的身體一下子漲大了許多。

“力量,這麽充足的力量在我的身體之中奔騰着,小子,你死定了,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石老大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中強大的力量一直都在翻騰着,太爽了,他低聲的咆哮一聲,音波瞬間掃開了周圍的雜物,他現在有一股強烈的自信心,就算是一座山在前面他也能砸開。

“來吧。”

石老大對着石浩就砸了過去,但是下一刻,他的臉色瞬間變了,石浩的拳頭輕易的擊穿了他的心髒。

“你就這點本事?”

“我們不會放過你的,華人幫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第 125 章 大戰沈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戰沈昆

看着來勢洶洶的沈昆,林炎只能勉強運轉自己體內的靈力在雙拳之上,僅僅如此,那靈力與魔力混合在一起的力量已經在瘋狂的拉扯着他的經脈,萬分痛苦。

“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嘛。”沈昆嘲笑的看着他,他猜測一定是與閃電豹和魅魔交戰是留下的傷痕所致。

“要戰便戰,哪來那麽多廢話!”林炎冷冷道。

他的眉頭直冒冷汗,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明明已經殘疾的人卻要拼了命的想要站起來一樣,無比痛楚。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我就不客氣了!”沈昆冷汗一聲,拖着黑劍再一次向着林炎奔襲而來。

這一次,他根本不用擔心林炎會躲,他用盡全力向着林炎砸了過去。

看着沖過來的沈昆,林炎心頭一動,他必須主動出擊才行,若是在這裏防備,很有可能被那力道直接震成肉泥。

看到林炎居然敢主動沖過來,沈昆的嘴角盡是嘲笑。

死吧!

林炎的右手中出現黑色匕首,向着砸過來的大劍擋了過去。

沒有劇烈的響聲,黑色大劍像是砸在了一塊棉花上一般,沒有絲毫的阻礙便将林炎的身影直接砸飛。

一股足足有幾十萬斤的力道傳來,林炎的手腕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拿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頓時向後飛到。

撲通!

他的身影狠狠摔在青石板上,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臂血管已經被徹底震裂,不斷的向外面流着血。

他趕忙撕下一塊衣衫,将血管堵住,那黑劍實在是太可怕了,修煉到他這一步,身體已經堅硬如鋼鐵,但是僅僅那黑劍與匕首相接的沖擊力就将自己的身體震傷,若是直接傷到自己,恐怕那一擊他已經被砸成肉塊。

這樣下去,不用幾次,他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亡。

就在這時,他眉心的寶石突然發出從來沒有過的龐大的能量湧向林炎的右臂,開始瘋狂的修複着林炎的傷勢,僅僅片刻,他的胳膊上面的傷口居然在幾秒之間就已經結疤,之後脫落,似乎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感受到疼痛慢慢消失,受傷的地方已經恢複,林炎心中大喜,喃喃道:“這種時候,你都在,我又如何能退縮!”

他将神秘匕首插進自己之前的受傷的地方,等到神秘匕首喝飽變成血紅之色時,他原本慘白色的臉已經徹底的變成了煞白色。

既然硬拼不過,那就只能用巧了,林炎心中暗道。

看到林炎手中的紅色匕首,沈昆頓時響起了曾經就是因為它才敗在了林炎的手下,此刻他有怎麽可能沒有防備。

戰吧!

林炎燃燒着可怕的戰意,手持猩紅匕首直接向沈昆撲了過去。

他不能留給任何沈昆攻擊的機會,因為那樣,就意味着自己要受傷。

有了神秘匕首的作用,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經到了沈昆的面前。

看着林炎,沈昆的臉上冷笑,他将黑色巨劍如同門板一般豎在自己身前,不給林炎任何可能偷襲到的自己。

滋滋滋——

林炎用力一刺,卻被沈昆擋在身前的黑劍完全擋住,猩紅匕首在黑劍上摩擦過去,劃出陣陣火光。

刺耳的聲音不斷傳來,林炎震驚的看着那黑劍,神秘匕首的這個狀态簡直可以說是無往不利,但是此刻卻被黑劍完全擋住,沒有在黑劍上留下任何痕跡。

那究竟是什麽東西,他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但是他沒有時間考慮這些東西了,借着被黑劍擋住的勢頭,沈昆大力一揮猛然用黑劍的劍背向着林炎狠狠抽去。

林炎靈活的一躍躲開了黑劍的攻擊,但是臉色卻更加凝重了起來,黑劍完美的防禦了沈昆所站的每個角落,完全無從下手。

“小鬼,你最好能用全力攻擊,一刻鐘的時間可是已經過去了一半了呢。”沈昆将黑劍放在身前,不屑的看着林炎道。

第一排的人無比驚懼的看着沈昆,再有一點時間若是林炎不能戰勝沈昆,他們全都要死,而此刻,他們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林炎完全像是老鼠一樣被耍。

他們心中驚懼,但是卻不敢有只言片語,因為只要敢說話,沈昆便立刻殺了他們。

林炎死死的盯着沈昆,下一刻,他再一次沖了過去。

還不死心嗎?那就再陪你玩玩吧。沈昆的神色之中盡是不屑。

锵!

林炎手中的匕首再一次被那巨大的黑劍擋住,下一刻,他的身體突然以一個詭異的弧度繞過黑劍從側面向着沈昆的脖子刺去。

沈昆的臉上依舊冷笑,速度再快,又怎麽可能快的過他,他右手微動,黑劍便再一次擋住了林炎的攻擊。

與此同時,他猛然用力,黑劍再一次向林炎抽了過去。

急于進攻的林炎此刻根本沒有辦法向後退去,此刻看着抽過來的黑劍,危機之下他只能用小匕首去擋住那可怕的劍鋒。

嗡——

如同山岳一般厚重的力道傳來,林炎手腕一媽,身影再一次倒飛而去。

看着再一次倒在地上的林炎,沈昆不屑道:“這就是你的實力嗎?沒想到這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的弱小。”

他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卻在疑惑,黑劍的可怕他是明白的,林炎居然能給連續兩次不死,這小子肯定有古怪。

第 123 章 :放血水

第一百二十三章:放血水

“滾出去,到外面跪着給本王好好反思——”

知道她瞧出破綻,李承硯惱羞成怒。

“端上這盆血水,潑到她身上,讓她知道什麽叫以皇家子嗣為重——”

李承硯氣昏頭,勒令下人端走那盆血水,拿去潑沈言湘。

下人們戰戰兢兢,沈言湘更是氣憤不已。

她冷笑一聲,走出屋外跪下。

“嘩——”

很快,外面傳來水聲潑灑的聲音。

秦思薇靠在李承硯懷裏,臉上憤懑消退幾分,随之覆上的是勝利的喜悅。

雖然肚裏的孩子沒了,但沈言湘能被李承硯厭棄成這樣,她這個委屈也不算白受。

青鳶原本是想求慕容淵放過沈言湘,如今見到沈言湘身上被潑血水,整個都驚了驚。

這血水乃是從秦思薇身上流出來的殘餘,就這樣潑在人身上且不說會受涼,就是傳出去也是不吉利得很。

沈言湘好歹是李承硯的正妃,竟會被對待至此,皇家果真出涼薄之人。×

青鳶跑上去,将手中披風披到沈言湘身上,又掏出絲帕幫她擦拭臉上血水。

血腥味撲鼻而來,難聞又嗆鼻。

沈言湘卻好似聞不到似的,只面色無溫跪着。

外人都以為李承硯這麽做是替秦思薇出氣,可只有沈言湘知道他做這一切是為阮莞兒。

夜裏氣溫變涼,沈言湘跪了一晚上又濕着身子,還沒等來天亮人便暈倒過去。

“小姐——”

青鳶吓得跑過去将人扶起來,想要将她帶走時屋門突然打開,秦思薇披着外衫走到屋門口,怒罵青鳶:“姐姐還未受完罰,沒有殿下的命令,誰也不能将她帶走!”

“可小姐她身子濕了一夜,再不尋太夫來救治只怕性命垂危…”

被秦思薇這麽一斥責,青鳶站在原地不敢動。

“還不快将人放下?”

“難道你想陪你家主子受罪不成?”

見秦思薇不願放人,青鳶不敢再輕舉妄動,默默陪在沈言湘身旁跪下,朝她磕頭。

“好好看着她們——”

秦思薇冷哼,轉身走進屋內繼續休憩。

屋門被關上,院中守着的幾個婆子對沈言湘的暈倒視若無睹,無論青鳶如何苛求都沒用。

隔日,青鳶伸手覆上沈言湘額角,觸手便是一片滾燙。

“小姐,小姐…”

青鳶邊哭邊輕聲叫喚,生怕她就這麽睡過去再也醒不來。

哭喚聲引來秦思薇不滿,她下令讓那幾個婆子教訓青鳶。

得了秦思薇準予,那幾個婆子下手沒輕重,對着青鳶拳打腳踢,上完早朝回來的李承硯恰好碰見這一幕。

“怎麽回事?”

他皺眉問,看着倒在地上的主仆。

“殿下,這丫鬟不懂事,在妾身的院子裏到處鬼哭狼嚎,妾身身子正虛弱,太夫說要靜養呢,哪兒能受得住她這樣鬧騰?”

聽見李承硯聲音,秦思薇讓丫鬟扶着自個搶先到李承硯面前解釋。

“殿下,王妃她暈了一早上,此刻全身滾燙,興許是發了高熱,還望殿下準予奴婢叫太夫進府來醫治!”

青鳶抓着機會,不顧身上疼痛,爬起來同李承硯求情。

聞言,李承硯臉色冷下來,赫然瞪向秦思薇,仿佛在說‘你幹的好事——’

秦思薇吓得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去将太夫叫來——”

一聲令下後,李承硯将沈言湘從地上抱起來,快步走出秦思薇院子。

“殿下?”

秦思薇還欲走上前挽留,被身邊婆子攔下來:“娘娘身子還不宜吹風,可萬萬不能出門。”

秦思薇咬咬牙,只能眼睜睜看李承硯将沈言湘帶走。

沈言湘暈倒那麽久,只怕高熱已傷及肺腑,也夠她受的了。

思及此處,秦思薇垂着的眼角露出得逞。

“去找太夫來——”

“不,還是進宮去将蕭禦醫叫來——”

原本想打發青鳶出去請太夫的李承硯,改口讓她進宮去找蕭千帆。

“奴婢這就去——”

青鳶未敢耽擱,拔腿往外跑。

彼時的蕭千帆正在未央宮給阮莞兒請脈,她的身子已無虞,但北齊帝還是交待蕭千帆每日到未央宮來診脈,一來是為阮莞兒身子着想,二來是想讓她好好養着,日後好再懷子嗣。

“娘娘的身子日漸好了,只需喝些補身子的藥便可。”

診完脈,蕭千帆邊收拾藥箱,邊與阮莞兒回禀她病情。

“有勞蕭禦醫。”

阮莞兒臉色較之前紅潤多了,眼神了多了絲生機。

“微臣先告退。”

蕭千帆拎起藥箱往外走。

剛走到殿門口,便見青鳶急急迎上來,朝他道:“蕭禦醫,翊王殿下有請,讓您到翊王府上去給王妃看病,禦醫快随奴婢走罷。”

阮莞兒躺在湘妃榻上,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打發雲莺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雲莺小跑到宮門口,倚在門框後看到蕭千帆被沈言湘身邊丫鬟帶走,不由皺起眉頭。

“是誰?”

見她心不在焉走進殿,阮莞兒察覺出不對勁。

“回娘娘,是翊王妃身邊的丫鬟。”

雲莺低頭小聲回着。

阮莞兒微一擰眉:“是翊王殿下的主意?”

“聽那丫鬟說,是翊王殿下打發她進宮來請蕭禦醫到府上去給翊王妃看病。”

“砰——”

雲莺話剛說完,阮莞兒猛一拂袖,将茶幾上的茶盞揮至地上,茶盞碎了一地。

“娘娘千萬息怒...”

雲莺吓得跪到地上。

“賤人——”

阮莞兒指尖丹寇深深陷入手掌心。

雲莺低垂着臉,大氣都不敢出。

車辇很快駛回翊王府,蕭千帆剛出現,李承硯便命他立刻給沈言湘診脈。

彼時她身上的濕衣裳已經換下,但臉色慘白如紙,被裹在被褥中的身子微微顫抖。

“王妃這是中了傷寒,寒氣入肺腑,只怕要燒上好幾日才能退燒,臣得給她放些血水出來。”

蕭千帆轉頭給李承硯回禀。

“怎麽放?”

李承硯不太明白。

蕭千帆回:“須以銀針紮入十指指尖。”

“殿下得幫忙。”

十指連心,一聽便知道要受不少罪。

李承硯起身來到床榻前坐下,将沈言湘抱入懷裏,示意蕭千帆可以開始。

第 123 章 王族長詐屍了

村支部大院有王族長派的人看守,我們若想光明正大地走進去,肯定會引起這幫人的懷疑,遂打算依然從後窗戶翻進去,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虎娘子說,紅虎山規矩多,大巫師跟你們住在一起惹人閑話,就此分手吧,天亮後王家寨找不到王族長的人,肯定炸開了鍋,我回去想想如何應對,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我說你小心點,王族長謀反之心不是一天兩天的,手下黨羽遍及三大家族,處理這件事情必須小心謹慎,切勿打草驚蛇,從而引起兵變。

虎娘子眼圈泛紅地說道:“謝謝你幫我解決掉了危機,否則一切後果不堪設想,我個人安危事小,三大家族這麽多人就遭殃了,到時候亂哄哄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大牛臉皮厚得不行,說道:“口頭謝謝就免了,昨夜篝火晚會上的俊男靓女穿金戴銀,尤其脖子上挂着的紅色瑪瑙石大的離奇,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大個的,你們這裏是不是盛産這玩意兒?送點呗?”

我剛想呵斥他幾句,這小子三句話不離金錢,本來幫人家是好事,他這一張口,弄我們像一**‘商似得。

沒想到虎娘子呵呵笑起來,說道:“大牛不提這事,你們走的時候,我也要送你們一些瑪瑙石,虎腹谷有一條幹涸的大河,到處都是這些紅色的瑪瑙石,具體怎麽來的,我也不知道。”

田七、馬伊拉、大牛和我頓時欣喜若狂,血瑪瑙越大越值錢,在虎腹谷像沙子一樣遍地都是,但拿到外面去可就是無價之寶了,一顆血瑪瑙可以買座高級別墅啊。

大牛以為自己聽錯了,激動得熱淚盈眶,反複問道:“大巫師,你說要送給我們一些血瑪瑙?我,我沒聽錯吧?這是俺大牛八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虎娘子知道大牛愛財如命,笑着說:“我是大巫師,自然言出必行,說出來的話從來沒打過折扣。說送你肯定送你,尤其你殺鬼屍有功,我還想多送你幾顆呢。”

虎娘子轉身離去,我們推開窗戶,想挨個鑽進去。忽然聽到大院傳來凄慘的喊叫,聲音恐怖至極。

驀然聽到慘叫,我們幾個心中凜然,沒走遠的虎娘子忽然跑了回來,緊張問我們怎麽回事?

我一臉惘然說,不知道啊什麽情況,我們幾個剛想進去,就聽到慘叫,恐怕留守大院的人遭到了不測。難道鬼屍沒死,找我來複仇了?

這句話說得大家聞風色變,親眼目睹鬼屍被炸得四分五裂,它總不能冒着煙灰複活吧?

但詭異的事多了去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往往就發生了,一切皆有可能。

我咬牙說道:“顧不上那麽多了,虎娘子你跟我們在一起吧,窗戶肯定不能進去了,若是鬼屍複活,它此刻正在門外邊呢。”

大牛着急道:“快跑吧,死了都能活的鬼屍,我們幾個對付不了,趕緊通知大家離開虎腹谷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虎娘子着急道:“我們生活在這裏快兩千年了,我不會逃跑的,即使死也要死在這裏。再說了,幾千人怎麽逃?我們五個人挨個通知,那時恐怕血流成河了!”

我說你們幾個稍安勿躁,鬼屍真要是複活了,我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沒用的,它的頭顱是我砍掉的,雙腿是你大牛砍斷的,它能不報仇雪恨?當務之急是看看大院發生了什麽事情,若真是鬼屍搗亂,再殺死它一次又何妨?

大牛哭喪着一張臉說:“老大你真有魄力,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啊,幹吧,是死是活就看天命了——大巫師啊,我要是死了,你還送血瑪瑙嗎?”

虎娘子一愣,随即說道:“你若是死了,我給你燒一堆!”

我氣得差點炸了肺,對大牛罵道:“你丫能不能男人點?你死了,大巫師她能活着嗎?我們幾個能讓你一個人死嗎?大不了,我當老大的替你去死,行不行?”

大牛抹了一把眼淚,不再說話。我們跑到大院,鐵門被砸開了,上面的鐵索一看就是被人扭斷的,能有這麽大手勁的人除了鬼屍,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大院血腥味很濃,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具屍體,死狀都很慘,頭顱被活活擰斷,像西瓜一樣滾在地上。

大牛吓得面如死灰,這樣的殺人手法太熟悉了,不就是砍掉鬼屍和王族長的手段嗎?

田七嘴唇打着哆嗦說:“鬼屍殺人報複了!肯定是它!”

想想我們幾個的腦袋也會被拗斷,我心裏驚悚無比。打着手電四處尋找鬼屍的影子,這家夥肯定就在大院裏貓着呢,我們幾個進來,它不可能一點不知道。

我說別害怕,千萬別獨自離開,我們五人靠在一起,鬼屍不敢貿然攻擊。先看看它躲在哪裏!

五道手電光細細搜索這個并不是很大的院子。我遠遠地看見西排客房寂然無聲,就連鎖門的鎖都是完整的。我忽然說道:“鬼屍沒有闖進我們的房間,但卻殺死了看守之人,這點挺奇怪的,難道被發現了,所以才殺人滅口?一定是發現我們闖進了大院,它沒來得及繼續闖進客房,殺人行兇!”

這個分析完全合理。我們聽見慘叫就趕過來了,鬼屍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馬伊拉嘴裏驚駭地喊道:“你們快看呢,地上躺着四個人,為什麽是五個人頭呢?”

我疑心大起,趕緊跟大家查看地上的屍體,果然是四具屍體,五個人頭,這個多出來的人頭是誰的?

我眼尖,看到四個腦袋的脖子是被擰斷的,斷口不是很整齊,唯獨一個腦袋下面整整齊齊,像是被刀劍砍斷的。

慢慢地走上前,我用腳扒拉了一下,吓得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嘴裏驚恐喊道:“王族長!”

大家都看清楚了,這個腦袋是被大牛砍斷的,它的主人是王族長的。但王族長的屍體和頭顱被我們扔在密道之中了,它不可能自己長腿跑到這裏!

我們忍不住看向大牛,因為王族長的屍首是大牛親自處理的,難道這小子沒有扔掉?

大牛急得直擺手說:“王族長的屍首我親自扔到一個豎井裏面,外面壓了一塊大石頭,野狗都進不去啊!它,它難道變成鬼了?”

一提到鬼,大家的雙腿都開始打哆嗦,死人變鬼一般都是索命的,尤其是王族長含恨在心,死得肯定不服啊。

大牛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原來王族長的頭顱不知何時跑到大牛的跟前,竟然一口咬在鞋子上,所幸大牛穿的是牛皮靴,他被吓得慘叫,而不是被咬的。

我厲喝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王者之劍就勢砍去,劍鋒寒光一閃,噗嗤一聲響,腦袋被一劈兩半,大牛趕忙将腳抽回去了,滿目駭然地責怪說:“老大,你差點砍斷我的腳!”

我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說:“砍斷你的腳也比你丢掉性命強!頭顱躺在地上無法跳起來,唯有先咬住你的靴子,借力再跳到你的脖子上,我要是晚半步,你此時就被它咬斷了喉嚨!”

田七從地上一個死人身上摸出一個打火機,扯斷死者衣服,點燃後扔到王族長的兩半腦袋上,火勢彌漫,人頭轉眼間化為一堆灰燼。

無論對付鬼屍還是惡鬼,最好的辦法是滅其形體,光有鬼氣作祟是沒有用的。

我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時就應該把王族長燒掉,一了百了,哪還有現在鬧鬼這檔子事。

大牛翻着白眼說,老大你沒想到的事,并不意味着我也想不到,我當時也想一把火給它燒了。但打火機燒鬼屍的時候摔碎了,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扔到豎井裏面也是無奈之舉啊。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型羅盤,王族長變成鬼,附近的磁場肯定有所變化。

虎娘子問我說:“一般死人不會詐屍的,王族長為什麽就變成鬼了?”

我一邊查找磁場變化,一邊回答說:“王族長是養屍人,長期跟鬼屍生活在一起,體內陰氣極重,這種人一旦死掉,如果不及時焚燒掉,很快就會詐屍形成鬼。”

羅盤指針指向一堆亂木頭之處,木頭屬陰,王族長藏在其中可以借機收斂陰氣。

我對大家打了個手勢,讓衆人不要随意往那裏看,以防驚動它。田七不用我吩咐,就拿出來一袋子糯米,我把王者之劍還給大牛,反而接過田七的桃木劍。對付鬼,普通的兵器不足以讓其魂飛魄散,桃木劍是鬼氣之克星,反而是一把趁手兵器。

田七挑選了半天,抽出一張鎮妖符遞給我,我奇快無比地向空中晃了三下,噗嗤就着火了,田七端來一碗清水,我将灰燼扔進去,杵着手指順時針攪拌了三圈,含了一大口清水,猛然向桃木劍噴去,原本毫不起眼的桃木劍驟然金光四射。

大牛嘴裏咦了一聲說:“對付鬼屍的時候你怎麽不用桃木劍?”

我說鬼屍是鬼妖,桃木劍是對付詐屍之鬼的。

馬伊拉神色非常緊張,小聲問我說:“王族長為什麽不攻擊我們,而是躲在裏面呢?”

我說:“新鬼詐屍,鬼氣不精,但王族長報仇心切,想趁我們不備,殺我一個回馬槍,沒想到被大院看守之人發現,無意中驚動了我們。它此時不是我們的對手,只好躲在木堆裏養精蓄銳,一旦吸足了木頭中的陰氣,就能跑出來殺我們。”

馬伊拉接着問道:“吸足陰氣需要多長時間?”

我說十幾分鐘吧,可能用不了這麽長時間。

馬伊拉急得差點哭起來說:“你趕緊動手啊!用不了幾分鐘,我們就麻煩了。”

(本章完)

第 122 章 烈酒燒屍

鬼屍像一座大山般向我倒下來,雙臂如叉,直直地插向我的肚子,幸虧這孫子頭被砍掉了,否則還真能一口咬死我!

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劈頭蓋臉地壓下來,速度太快,我想躲,但根本來不及躲閃,也無力反抗。

我想抱頭鼠竄或者來個驢打滾也行,只要躲開無頭鬼屍的泰山壓頂,我就算僥幸活命了。

其他人眼睜睜地看着鬼屍轟然倒向躺在地上的我,誰也沒有能力阻止這場悲劇。

鬼屍突然卡住了身子,原來是我蹬起雙腳撐住了它的肚子,既壓不下來,又升不上去,鋒利的指甲離我的肚皮只有幾寸,只要往下來那麽一點點,我恐怕就被開膛破肚了。

鬼屍之頭已被我砍掉,頭腔耷拉在我的頭頂之上,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大洞,忽然間像是自來水開閘一樣,咕咕往外冒着粘稠的黑血,盡管我歪着頭努力躲閃,悲催的是,雖然躲開了正面,但黑血一股腦地落在地面上,濺得我全身都是。

我仰面躺在地上,又驚又怕,更不敢喊叫,那些腥臭的黑血随時可能跑到我的嘴裏,腸胃開始翻騰、抽搐,我忽然有種想吐死的感覺。

難聞的惡臭差點讓我窒息,鬼屍太沉重了,以至于我的雙腿被漸漸壓彎,十指如劍,一寸一寸地逼迫下來,堅持不了多久,我就被開膛破肚了。

大牛舉着王者之劍站在我旁邊,雙手不停地抖動,敢情吓得不輕。鬼屍的頭被砍掉了,丫不知道這一劍到底往哪裏砍,才能解決我的眼眉之急。

田七和馬伊拉、虎娘子跟着幹着急,有說挖肝髒的,有說捅心窩的,還有說紮頭腔的,大牛急得嗷嗷叫喚,不知道到底聽誰的,跺腳大聲說:“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往哪裏砍呀,一劍劈下去,你倆挨得這麽近,我怕失手砍死你啊。”

我憋着一口氣,啞着嗓子說:“砍,砍它腿!”

大牛恍然大悟,鬼屍之所以像山一樣壓着我,重力全部集中在它的腿上,如果砍掉它的雙腿,鬼屍的身體一旦懸空了,我完全有能力鹹魚翻身。

雙腿酸得要命,越來越難以承受壓力,十個又黑又長的指甲幾乎觸碰到我的衣服,冰冷的寒氣令我渾身顫抖。情形岌岌可危,大牛再不動手,我非死在鬼屍手裏不可。

咔擦,咔擦,兩聲砍甘蔗的悶響,我壓力一輕,頓時輕松了不少,趁機奮力往上一蹬雙腿,鬼屍的半拉身子便被我懸空頂起來。

鬼屍身子懸空,憑空張牙舞爪,聲勢駭人,但奈何不了我。等我我憋足勁頭,再次奮力一蹬,鬼屍的殘軀忽然騰空飛起,我趁機向左側滾去,等鬼屍落下時,我早已離開了危險之地。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也沒想到這個鬼屍殘暴如斯,沒有頭顱和雙腿竟然也能雙手撐着地面,不依不撓地向我連續發起攻擊。

墓穴中一共有五個人,鬼屍偏偏攻擊我,弄得我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它了。我揮舞着王者之劍,胡亂抵擋,鬼屍竟然刀槍不入,千古神劍何等鋒利,砍在鬼屍身上如同隔靴搔癢,一點不起作用。

我環目而視,見到王族長教訓鬼屍的長鞭遺落在地上,這鞭子肯定不是普通的鞭子,否則不會抽打得鬼屍滿地找牙。

邊打邊退,我也不跟它硬碰硬,盡可能地尋找一擊而中的機會。我趁機躺地上打了個滾,既躲過了鬼屍拍過來的手掌,又借機撿起了長鞭。別看鬼屍一掌拍在地上,墓穴地面鋪着厚厚的青石磚,一掌下去,竟然把堅硬無比的石頭都拍得稀碎。

衆人看鬼屍如此強悍,唯恐躲避不及,紛紛躲避到牆角避禍,萬一不小心被鬼屍一掌拍中,凡胎肉體還不得一片血肉模糊?玩不起,但能躲得起。

我執鞭在手,精神一震,迎着鬼屍殘軀沖了過去,左手揮劍就砍,右手舞鞭就砸,一時間左右開弓,弄得氣勢非凡。

或許看我一個人勇鬥鬼屍,他們不太好意思,見我勇猛無敵,紛紛為我鼓掌叫好,算是對我的聲援支持。

鬼屍懼怕長鞭,不停地躲避我的追逐,我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機會,還不痛打落水狗?鬼屍被我追打得落荒而逃,圍着巨棺亡命地奔跑。它被我打得顫抖不已,軀體被打得像朽木般瘦弱。

田七怕我半途而廢,不斷地喊道:“千萬別停手,它的鬼氣正在土崩瓦解,一旦中途罷手,它會迅速膨脹!”

我說你們幾個站着說話不腰疼,我都快累死了,要不你們上來玩玩?

鬼屍無頭無腿,依然強悍無敵,他們說說還行,真要上來還不得吓得尿褲子?所以沒有一個吱聲的,我硬是喊了好幾遍,沒有一個自告奮勇殺鬼屍的。我逗逗他們而已,壓根就沒指望誰敢上來。

揮鞭如雨,打得挺痛快,但到後來就不起什麽作用了。鬼屍殘軀,別看枯廋如柴,但都是鬼氣精華,即使長鞭繼續抽打,也傷害不了它的根基。王者之劍好像對付不了這具鬼屍,雖然砍得火星四射,對人家根本構不成威脅。

大家躲在墓穴的牆角旮旯,都不敢上前幫我一把。其實我也不需要他們添亂,鬼屍對付的人是我,萬一轉移目标,他們不一定會像我這樣幸運。

我體力不濟,揮鞭子的右手虛脫得不行,握鞭子的手好幾次差點脫手,弄得我既緊張又尴尬,長此以往,肯定給鬼屍喘息的機會。

鬼屍羸弱的殘軀忽然間一點點變大,大有恢複如初的趨勢。

大牛急得不行,瘋狂嘶喊:“快點解決掉它!這家夥開始恢複體力了!”

我急得直冒汗,忽然想到腰裏還別着一瓶烈酒。我忽然喊道:“大牛幫個忙,将鬼屍身上的唐裝給我點燃了!”

“燒衣服?”,幾個女的差點笑噴,說你能不能玩點新花樣?這點星星之火想把鬼屍燒死,簡直是異想天開。

大牛關鍵時候信我,幹淨利落地答應一聲,咔擦一聲把打火機點燃,晃着手,向鬼屍瞄準了好幾次。

我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丫到底行不行?看你平時投飛镖不是挺準的嗎?這個時候怎麽肉起來了?”

大牛額頭冒汗說:“老大,這不是游戲,這是實戰,打火機只有一個,瞄不準的話就沒機會了,塑料打火機一旦碎了,裏面的氣就跑沒了,還點個屁火?”

我催促道:“你丫趕緊的,這麽大一個目标你再扔不準,你他娘的回家抱孩子吧。”

大牛選了一個鬼屍背對他的角度,毫不猶豫地将燃着的打火機抛了過去。

空氣異常安靜,因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成敗在此一舉,誰知道大牛的水平到底高不高呢?

噗地一聲,鬼屍身上的唐裝被點燃了,打火機也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直接被炸碎了。

這點火對鬼屍構不成威脅,但對我卻是一個絕佳機會。我将鬼屍引向墓穴洞口的地方,外面是十多米的崖壁,這瓶烈酒爆炸的威力很大,別到時候跟鬼屍一塊被炸死了。

見鬼屍退到洞口,我忽然右手揮舞着長鞭,沒頭沒腦地抽過去,左手長劍也連着砍了三劍,趁着鬼屍疲于應付的空當,我趕緊抽出酒瓶子,咬開塞子後,将烈酒撒向對面的鬼屍。

火苗子一遇到烈酒,頓時冒起一個大火球,鬼屍全身包裹着一層大火,看起來挺吓人的。

還剩半瓶子烈酒,我哪有閑工夫繼續撒酒,舉着玻璃瓶子狠狠砸向鬼屍身上的大火球,随着一聲巨響,濃煙滾滾,鬼屍冒着火光直直地摔下崖壁,肯定灰飛煙滅了。

這麽大的動靜早已驚動了王家寨,不少村民聚集在崖壁下面,擡頭觀望上面發生了什麽事情。更有很多人搬着梯子跑過來,想爬上來一探究竟。

我讓大家都別露頭,村民一旦發現族長被殺,虎娘子作為大巫師也是攔不住的,人家外姓家族靠的就是一條心,不拼命才怪呢。

我說趕緊躲到密道中去,将王族長的屍體和頭顱也扔到墓道中去,村民發現棺材死人不見了,最多懷疑詐屍,不會想別的。

大牛驚恐說道:“天亮後他們發現王族長不見了,怎麽辦?”

我說人不見了,跟我們有屁關系?王家寨戒備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人不見了,還能怪我們?

虎娘子說,你倆別為這個争吵了,我有辦法,趕緊撤,晚了,他們就爬上來了,鐵證如山,我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趁村民沒爬上來之前,我們躲進密道,在裏面将倒塌的石壁堵死,外面的人進不來就行。原路返回,我們挨個爬上水井,遠遠地看到王家寨一片燈火通明,半山腰上也亮起火把,估計膽大的人已經進入了墓穴。

我們心照不宣地樂了,既除掉了養屍人王族長,又殺死了鬼屍,這一仗我們幹的很漂亮,簡直天衣無縫。

在返回村支部的路上,我發現一只奄奄一息的黑貓,貓靈吃了那麽多的瀉藥,身子都虛脫了,縮在地上不停地顫抖,看樣子離死不遠了。

斬草要除根,對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決不能心慈手軟,我舉着王者之劍将其一劈兩半,可憐的貓靈連聲叫喚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死掉了。

(本章完)

第 122 章 :不及她

第一百二十二章:不及她

走到僻靜無人處,阮莞兒朝雲莺使了個眼色,雲莺會意,很快走開。

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阮莞兒故意走入重重疊疊的竹林。

“莞兒。”

不多時,身後傳來李承硯又急又迫切的輕喚聲。

阮莞兒知道他定會跟來,但腳步還是停頓下來,蔥白手指尖無措地絞着絲帕。

直到他腳步聲漸漸逼近,阮莞兒才肯轉過身。

豈料她眸光還未與他相觸,眼前視線便被他完全遮住,急促的呼吸聲湧入耳畔,阮莞兒雙唇已被他完完全全堵住。

他的吻落得又急又猛,仿佛想要将她吞噬殆盡。

“殿下...”

她用手推他,唇齒緊叩,并不想讓他得逞。

李承硯将她雙手圈入掌心,攥得又緊又急,不願松開。

“你心裏早已不是只有我一個,何必還要來招惹我?”

阮莞兒眼眶有一小灘淚水急急湧上,順着她面頰滑落。

她鼻尖微微發紅,委屈盯看他。

“那日在父皇和母妃面前,我不得不那麽做。”

李承硯低下頭,眸光逼得很緊,仿佛要将她整個人緊緊包裹得透不過氣。

“可那之後,你也不曾進宮看過我...”

委屈悶堵在心口,阮莞兒眼中滿是怨氣。

“我實在是尋不到機會。”

“莞兒,是本王讓你受委屈了...”

李承硯知道她最是受不了這樣的委屈,可他毫無辦法。

“你回去吧——”

阮莞兒咬唇,突然将他推開往竹林深處跑去。

地上鋪着從她發髻上掉落的幾朵玉蘭。

“莞兒...”

李承硯生怕她出事,快步追上去。

好在她跑得不遠,很快被李承硯追上,竹林深處有一間小屋,應當是平日來這清掃的宮人歇息的地方。

李承硯将她帶入小屋,用力合上屋門。

阮莞兒站在屋門前,用絲帕擦拭面頰上的淚。

“殿下還要做什麽?”

她小聲啜泣,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襯得她肌膚更白。

“咱們的孩子沒了,我心裏也很難受,可我生怕我繼續待在盛京惹你更傷心,故而才決定去濟州。”

回來這麽久,李承硯終于開口同她解釋。

“真的?”

阮莞兒神色怔住,萬萬沒想到李承硯去濟州不是抛棄她,而是想讓她好好休養身子。

李承硯點頭,眼中布滿情意:“本王何時騙過莞兒?”

“殿下——”

誤會得以解開,阮莞兒撲入他懷裏,用力吸吮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是本王的錯,本王沒能護住你和孩子。”

想到這個,李承硯心裏一片苦澀。

即便如今秦思薇懷了他的孩子,也不及阮莞兒懷有身孕來得讓他高興。

“不,是莞兒錯怪了殿下...”

阮莞兒伸出手,指尖覆上他唇瓣,眼神裏帶着心疼。

李承硯猛然将她指尖攥入掌心,頭微微側着朝她低下來,再也抑制不住這連日來的思念。

自去年阮莞兒懷有身孕後,倆人就沒再這般親密過,此刻熟悉的感覺鋪天蓋地襲上心頭,倆人身子都起了興致。

李承硯握緊她腰肢,将人抱起來放至榻上,她發髻上的鮮花灑落在榻上,床笫搖晃間,她青絲滑落至肩頭上。

李承硯将那些青絲輕輕撥開,薄唇落到她肩頭上,脖頸上和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她皮膚白皙,與他行事後,身上各處都透着淡淡的粉紅。

即便是隔了這麽久,李承硯依舊對她愛不釋手。

倆人耳鬓厮磨至午後,阮莞兒方提醒他自已得回未央宮了,這個時辰她也該午歇起來了。

李承硯還在她身上各處吻着,聽她這麽說終于戀戀不舍松手,仔細替她穿好衣裙和鞋履。

阮莞兒這段日子以來的空虛被他填滿,此刻心裏樂開了花兒,眼中也有了生機。

只是見到床榻上散落的鮮花,她抿抿唇,有些犯難。

“梳發髻我便不會了。”

李承硯也犯難。

“不打緊,我遮住面頰悄悄回去便好。”

好在阮莞兒的披風有帽子,她将帽子戴好,低下頭匆匆離開。

直到看不見她身影,李承硯才起身走出小屋,離開竹林。

彼時宮內的春日宴早已散場,勳貴們都乘上車辇各自回府。

李承硯未疑有他,亦是乘上車辇回去。

豈料回到府上,便見青鳶站在府門口,焦急地來回張望。

“殿下——”

見李承硯回來,青鳶宛若見到救星,趕忙上前行禮,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發生了何事?”

李承硯知道她是在等自已。

“殿下趕緊去勸勸側妃娘娘吧,還有,我家小姐是冤枉的...”

青鳶面色焦急,說出口的話帶着顫音。

李承硯皺緊眉頭,這話一聽便知道出事了。

果不其然,還未踏入秦思薇院子,便聽到裏面傳來哭叫和摔東西的聲音。

院內服侍的下人都跪在屋門外,大氣也不敢出。

李承硯走進屋,見沈言湘手足無措站在她床榻前,地上滿是殘餘,有小杌子上還放着一盆血水。

“怎麽回事?”

血腥味撲鼻而來,李承硯走到床榻前。

聽到聲音的秦思薇這才轉過臉,滿眼哀泣朝李承硯伸出手,抱住他斷斷續續控訴:“殿下,是王妃她推妾身下石階,這才讓妾身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殿下,妾身沒有做過...是雨花閣前的石塊松動...”

沈言湘低聲解釋。

“殿下,您要替妾身和咱們的孩子做主...”

秦思薇聽不進她的話,在她眼裏就是沈言湘所為,不然好端端地怎麽她一來到自已身邊相陪便令她摔下石階?

沈言湘怕事情在宮裏鬧大,命人悄悄将秦思薇帶回府上才叫來太夫醫治,不是心裏有鬼是什麽?!

孩子保不住,沈言湘的罪過最大。

“本王交代過你要好好照顧薇兒直到孩子生下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

那盆血水近在眼前,沈言湘诋毀不了。

“可秦妹妹進宮乃是殿下準允,并非妾身。且殿下究竟有何朝務要急着處理,竟将秦妹妹一人丢在雨花閣外不顧?”

看到他玉帶間殘留的花瓣,沈言湘眼神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