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總裁,我帥嗎?

第12章 總裁,我帥嗎?

第12章 總裁,我帥嗎?

話語難聽,言辭龌蹉!

李若曦皺着眉頭臉色鐵青,她被氣壞了,子虛烏有!

李若曦心裏清楚的很,李氏集團的建材公司絕對沒有問題,這些人的真正目的分明就是要帶她走!至于要帶她去做什麽,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你們這些無恥之徒,分明就是在造謠是非!如果真是我們的建材有問題,你們大可以到法院起訴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請按照法律程序來!”站在李若曦身邊的助理黃晶晶滿面怒容。

卻在這時,一衆民工十幾人同時發力,諸多保安形成的防線被突破!

“李若曦你這個小婊砸!”為首之人大罵着朝李若曦沖來。

李若曦面色驚變。

“若曦別怕!我來救你!”一道喝聲響起,西裝革履的卓立凡出現在李若曦面前。

“好帥!”不少女人尖叫。

“你是誰?”民工腳步一頓,望着卓立凡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若曦!”卓立凡霸氣非凡的說道。

砰!

然後他被民工一腳踹飛了。

“總裁別怕!保安隊隊長王龍來也!”又是一個壯漢子及時出現在李若曦身前。

他瞪着怒目說道:“你們這群歹徒,休想傷害…”

話沒說完。

砰!

他也被一腳踹飛了。

李若曦吃驚,這民工絕對不是真的民工,李氏集團保安隊的隊長王龍,那可是退役軍人,怎麽可能會被民工一腳踢飛?

“這些混蛋,果然是另有所圖!”

李若曦皓牙緊咬,心裏憤恨至極,讨伐是假,要綁架她才是真的!但同時她也有些慌亂了,現在連王龍都被一腳踢飛了,還有誰能保護她?還有誰能擋得住這力大無窮的‘民工’?

“總裁,我來救你!”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若曦一愕,接着她很快就看到,洪陽來到了她身前,他穿上了保安制服,但身材依然看起來有些消瘦…

“他來湊什麽熱鬧?”李若曦心裏暗自着急。

雖然她很讨厭甚至是憎恨洪陽,但他畢竟也是神醫之後,李家欠神醫一個大恩情!

她只想讓洪陽離開,或者說是用另外的方式償還恩情,真心不想他吃什麽虧受什麽傷啊!王龍都被碾壓,洪陽這時候出來不是找死麽?

“你又是什麽東西?”民工看到洪陽出現有些錯愕,這小子是出來搞笑的?

“唉,又一個出來送死的。”旁人唏噓,這麽瘦小的家夥能保護誰啊?

洪陽面色淡然,他擡頭看着面前的民工,皺眉道:“你幾個月沒洗澡了?現在能熏死一頭牛你知道嗎?”

“找死!”民工震怒,擡腿便朝洪陽踢來。

“傻帽。”洪陽嗤笑。

只見他風輕雲淡的擡手,看似無比輕巧的一拍。

啪!

大掌落在民工的小腿上。

砰!

民工那還沒擡起的腿驟然下墜,狠狠的落回地面。

旁人吃驚,民工吃疼。

“臭小子,有兩下子?”民工皺眉,接着他也絲毫不含糊,雙拳出擊。

洪陽不耐煩的出腳。

砰!

民工被踹飛了。

全場啞然。

“兄弟們一起上!”跟在那民工身後的衆人錯愕了片刻,接着蜂擁而上。

噼裏啪啦!

不到半分鐘,十幾個鬧事的民工紛紛被打趴在地。

反觀洪陽,毫發無損。

頓時,現場除了那些民工的哀嚎聲之外,什麽聲音都沒有了…一道道驚駭的目光齊聚在洪陽身上,忽然發現這看上去個子不高略微有些偏瘦的年輕保安,其實很偉岸。

“這世上還有這麽能打的人?”

“我靠,一個人打十幾個,這家夥是變态嗎?”

“他好帥!我要給他生猴子!”

“…”

鮮花總是需要綠葉來襯托,因為前面的卓立凡和王龍比較,對旁人而言,洪陽此刻顯得光芒萬丈,帥破天際,簡直就是李氏集團的救世主!

那剛剛咬牙忍痛跟着洪陽追出來的夏陳浩更是被吓破了膽,看着地面上一道道翻滾哀嚎的身影,他默默摸出了手機,撥通不久前打過的一個電話…

“喂,王叔啊,剛剛讓你給我帶幾個保镖過來的事情怎麽樣了?”

“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我靠!誰讓你辦事效率這麽快的?趕緊回家!”

夏成浩想哭,找保镖來報複洪陽?他絲毫不懷疑,就以這家夥的恐怖變态來看,就算他家的保镖來了也是只有被虐的份。

到時候他又要挨打!

李若曦同樣是目瞪口呆,她只知道洪陽是神醫之後,但是,她從未想過洪陽居然還有如此出衆的本領!一時之間,她看待他的目光中,出現了一抹不易覺察的仰慕之色。

這不是有沒有原則的問題,這是本性,世上沒有哪個女人,會對一個強大如山的男人毫無感覺…

洪陽轉身看向李若曦。

李若曦心頭一跳,急忙收回視線,微微低頭的樣子,就像一個青澀易羞的小姑娘,美不勝收。

“總裁,我帥嗎?”洪陽咧嘴壞笑道。

“帥…”李若曦怔怔回答,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所以她很快便回過神來,俏臉血紅。

該死,她居然說他帥?這可不行!

于是李若曦急忙板起了臉,淡淡的看了洪陽一眼道:“表現不錯,事後公司會給你頒發一些獎金!”

“獎金?這感情好!”洪陽眼睛一亮。

幫老婆做事他覺得是理所應當的,誰知道還有獎金!繁華都市的錢真好賺啊!

“哼。”

李若曦若有若無的哼了一聲,旋即她轉身便往公司裏頭行去,一邊留給衆人一道驕傲冷豔的背影,一邊語氣冷厲的說道:

“立刻報警處理這些鬧事的人,我們公司的建材沒有問題,堅決不能向這些無賴妥協!”

“是!”

黃晶晶點頭答應,接着她心有餘悸的看了洪陽一眼,便摸出手機報警了。

不少人已經散了,洪陽則是還留在現場,以免這些民工中途逃跑,閑暇時,他打量起了黃晶晶,曼妙身材、長腿絲襪…

“怎麽感覺李氏集團的女人都這幅打扮?這風氣真好!”

第 16 章 狐媚 惑人心神的小妖精!

蕭煜行事時總不許音晚看他,要她閉緊眼,她不聽話時便要将她眼蒙住。

他曾極其惡劣地恐吓過她,若敢自己将帕子揭下,以後再行事時便不光要蒙住她的眼,還要綁住她的手腳。

音晚将話牢牢記住,生怕他來真的,半點不敢違拗。

今夜音晚心情極壞,不想理他,也只當聽不見他說話,默默收拾衣裙,穿上繡鞋,一聲不響地往外走。

蕭煜這人脾性古怪,溫泉池這裏本有許多貌美宮女伺候,卻叫他統統趕到外面。見兩人出來,宮女們齊齊鞠禮,青緞裙袂被風一拂,潋滟後漾,和着月光,美不勝收。

音晚憤懑地想,這麽多宮女,蕭煜若真是發情得厲害,找一個進去伺候就是。

但她立即又想到,睡宮女?他怕是瘋了才會這麽幹。

暗自腹诽了一通,心情好像沒有那麽壞了,靠在步辇上,開始打呵欠。

蕭煜覺得今夜跟夢一般,那溫泉池霧氣氤氲,把人面容映得模糊,将心境也模糊了。

這丫頭竟然說愛他?

若是十一年前,他身上倒還有些值得人愛的地方。如今的他,這麽個德行,有什麽可愛的?

他一身屈辱傷疤,滿心猙獰破碎,兇戾之名在外,人人懼他如修羅惡鬼,有什麽可愛的?

他早就看出來,這丫頭從在王府時就開始撩撥他,從在浴房裏就說些讓他心煩意亂的鬼話,當真是騙人不眨眼,小小年紀,從哪裏學來的狐媚手段,真是可恨!

蕭煜正想得咬牙切齒,耳邊竟傳來了綿弱且均勻的酣息聲。他轉頭一看,那蠱惑人心神的小妖精竟然睡了!

她倒睡得快!

內侍将步辇停在飛霜殿前,轉過頭一見音晚歪在美人靠上睡着了,一時踯躅着看向蕭煜。

蕭煜冷哼:“看本王幹什麽?把她弄醒。”

內侍走到近前,小聲叫了兩句“王妃”,自是喚不醒音晚的。他想推一推她,卻又礙于尊卑,手在音晚身前徘徊了良久,又收回來,急得頭冒冷汗。

蕭煜霍得從步辇上起身,撂下一句“半點用沒有”,便徑直上前,把音晚打橫抱了起來。也不知是被酒氣熏染,還是叫溫泉泡軟了骨,抱得格外輕柔,音晚在他懷裏翻了個身,輕喃呓語,又酣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清晨,融融陽光落進寝殿時,音晚才醒過來。

榮姑姑拿了一套嶄新的禮衣,說是尚宮局新送來的,穆罕爾王今日便到骊山,音晚要穿上它和蕭煜一起迎接外賓。

音晚正為這事發愁,蕭煜不許她帶行李,旁的倒沒什麽,胭脂膏粉可以用行宮裏的,器具家什這裏也都有,就是換洗衣衫是個大問題。

見有了新衣,她便暫且忘了昨晚的不愉快,拿起來放在身上比劃了比劃,發現和以往形制繁瑣老氣的禮衣很不同。

緋色交領襦裙,束胸刺繡着纏枝八寶蓮花,飾以忍冬紋,裙紗飄逸,竟還配了一條嵌寶腰帶,與裙同色的緞底上綴着幾顆流光閃熠的藍寶石。

這是長安最時興的衣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起碼,街巷上的綢莊可搜羅不來這麽多價值連城的寶石嵌在腰帶上。

榮姑姑領着宮女給她敷粉塗胭脂,戴博鬓,貼金寶钿花。

音晚由着她們擺弄,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這是要幹什麽?”怎得跟人牙子賣人之前似的,難不成要把她送去和親嗎?

榮姑姑向來話少:“王妃去了便知道了。”

她果真去了就知道了。

穆罕爾王名叫阿是那郁督,是突厥王族的旁系,到他這一輩其實已經沒有什麽爵位勢力可承繼。

其父輩曾在中原經商,到了穆罕爾王這一輩,恰逢突厥和大周連年征戰,雙方需要一個傳信使,并一致認為穆罕爾王是最合适的人選。便使他有了用武之地,舍去坊間的小買賣,開始做起兩國君主博弈的大買賣。

所謂割讓三郡、賠給突厥糧草白銀,便是穆罕爾王出面談判,替突厥可汗從大周這裏要的。

說到底,就是個掮客。

穆罕爾王和蕭煜同年,二十七歲,為人看上去很浮誇,明明是來出使的,卻帶了寵姬和十幾個美貌侍女。一見面就向蕭煜顯擺:“這是本王新從渤海尋來的美人,雪膚花貌自不必說,瞧瞧這身段,這腰細的,比你們大周女子如何?”

他這麽一說,音晚便凝神看過去,那十幾個侍女各個妖嬈美豔。

特別是穆罕爾王身側的寵姬,頭挽螺形翠髻,墨藍瞳眸光色流轉,高挺鼻梁,豐頤秀頰。一襲大紅刺繡鸾鳥紋緞裙緊貼身上,勾勒出細腰不盈一握,纖纖婀娜,弱柳扶風。大冷的天,臂袖卻只有半截,露出兩段細腕,白得勝雪欺霜。當真是美豔麗質,風情萬種的佳人。

此刻,佳人正依偎在穆罕爾王身上,一臉嬌羞。

蕭煜是禮儀之邦的親王,不能像此蠻夷這麽不要臉,起碼得裝得不能像他這麽不要臉,沒多言語,甚是謙遜道:“大周自然尋不出像王妃這樣的絕色。”

穆罕爾王得意之餘,目光落到了蕭煜身側的音晚臉上。

他微微瞠目,有些驚異,愣了足有好一會兒,才恍然回神,歪頭看看自己的寵姬,又回過頭來看看音晚,再看看寵姬。如此折騰數遭,臉上表情精彩紛呈,許久,才終于認清現實。

自己的女人就是不如人家的好看。

自己女人身上的珠寶也不如人家的亮。

他争搶好勝慣了,十分不甘心,饒有深意地問:“淮王殿下從哪裏尋來這等美人?聽聞你才與京中世家大族謝氏聯姻,如此佳人相伴,倒不怕人家千金小姐吃味嗎?”

穆罕爾王其實聽過謝家姑娘的美名,可是既沒見過也未信過。

那謝潤當年娶的是貧民女子,據說其貌不揚,終日以紗蒙面。謝潤的一兒一女便是此女子所生。

他女兒能美到哪裏去?不過是出身高貴,又嫁得體面,底下人多有奉承,粉飾出來的美名。

他以為蕭煜知道自己王妃拿不出手,又提前探知他此番來大周帶了寵姬,故意尋來美人,好将他的寵姬比下去,便出言譏諷。

蕭煜瞥了他一眼,略有些不耐煩,淡淡道:“王爺誤會了,此乃本王正妃謝氏。”

穆罕爾王徹底呆愣。

扈從早備下步辇,要擡着他們上山,穆罕爾王才回歸如常,往前走了幾步,想起什麽,回過頭道:“烏術裏,你愣着做什麽,還不跟上。”

那寵姬便叫烏術裏。

她盯着搶了她風頭的音晚看,藍眸幽幽發亮,神情極為不善,依言跟上,沒說一句話,卻将鸾鳥緞裙甩得怒浪鮮紅。

穆罕爾王十一年前便随父來過長安,也算同蕭煜有些老交情。他向來臉皮厚,凡事不往心裏去,頃刻間便忘記剛才的龃龉,命人将辇擡到蕭煜身側,朝後掠了一眼音晚,笑道:“挺妙的一個小美人,你當真那麽狠心,舍得讓她給你生個孩子送到突厥為質?”

第 12 章

第12章

李姨見他們吵來吵去,幹脆一拍板決定:“要不兩種口味都準備?”

對哦,他們争來争去做什麽,讓天神大人選擇就好了。

李姨這個提議得到所有人一致贊同。

兩個木碗用盛着的牛肉面端端正正擺在神臺之上。

從古至今,祭祀所用的貢品多為牛羊豬雞等動物,但現在到處冰天雪地,連根動物毛都難找,只能委屈天神大人。

不僅如此,連香爐,錢紙,元寶也都沒有,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也沒辦法為天神大人尋來。

範悅悅肩膀垂落,有些洩氣:怎麽感覺他們像一班吃軟飯的小廢物啊,

神臺不塑神身,也不繪神像,正面對準天空,以此祭天神。

雖然無法準備到最好,但小人們心意都非常真情實意。

林思羽看着他們如此虔誠模樣,在心中感慨道:“多謝你們,可惜你們的貢品我也吃不到。”

這時候系統突然出聲。

【誰說宿主你吃不到?宿主可以将小人國裏沒有生命的東西拿出來】

“我能拿出來也沒用啊。”這東西實在是太小,就比如這兩碗牛肉面,就算她能拿出來,還不夠塞半顆牙的牙縫。

【宿主你是不是還沒有領取新人禮包】突然系統提醒道

“居然還有新人禮包?之前怎麽不跟我說?”林思羽直接震驚。

【宿主之前并沒有提出詢問】

明明是沒有感情的機械的聲音,聽起來卻十分欠扁。

林思羽在心中發出鄙視。

不過她現在十分好奇這個新人禮包到底是什麽東西,所以沒有跟系統過多廢話,直接用意識在頁面上操控。

很快,終于發現一則提示領取新人禮包的消息,點進去後,是一個類似放大鏡一樣的圖案。

“這就是新人禮包嗎?怎麽用?”林思羽好奇問。

這次系統沒再說話,估計是想讓她自己研究。

林思羽目光再度落在冰櫃上,直接伸手拿起貢品上擺着的東西,但這兩碗牛肉面對于她來說,比螞蟻還要小,所以她根本不敢太使勁,只憑借虛力輕輕托起牛肉面。

溫熱的溫度貼在她指紋上,林思羽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把牛肉面放置到一旁。

她低着頭努力瞪大眼睛,才能将牛肉面看得清楚,她手指摸下巴:“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林思羽用意識操控放大鏡,下一秒在現實世界中,她視野裏竟然也出現一個放大鏡。

此時鏡框正對着廚房竈臺邊的一把勺子上,虛幻鏡框上面跳出一個紅色的大叉。

林思羽突然福至心靈,她用視線操控鏡框對準兩碗面條,那個紅色大叉瞬間變成一個綠色的勾勾。

看樣子,這個放大鏡只對小人國拿出來的東西有效果。

林思羽用意識确定後,牛肉面突然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突然變大,變成對她而言來說正常的大小。

林思羽非常驚喜:“這也太神奇了。”

看樣子她以後真的能收到小人們為她精心準備的貢品。

林思羽心想着,她又看了下牛肉面。

其實小人們在煮牛肉面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一點點香味,但因為這東西實在太小了,所以味道對她而言也是若有若無。

如今放大之後,誘人的香味同樣變得更吸引人。

林思羽深深地吸口氣,不由自主吞口水,只覺得肚子的饞蟲都被勾出來。

她實在忍不住從廚房拿出一雙筷子,夾起面條送入口中。

面條非常勁道,上面挂着湯汁,香濃入味,好吃的舌頭都要咬下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複古美食!”林思羽內心感慨,感動得想要落淚。

現在賣的複古美食都是什麽呀,完全不能與之相比。

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算了不說了。

林思羽大口大口吃着面,很快一碗面就見底,但是她仍然覺得不夠飽,于是伸手,将另一碗面移到自己面前。

這一碗帶有香菜。

林思羽并不知道香菜是什麽東西,但是看着綠油油的,點綴在深褐色的湯汁上,十分漂亮,于是她嘗試夾起一根送入嘴裏。

“呸——”林思羽默默地把香菜吐進垃圾桶。

哦,她想起來了,之前就經常刷到有人吐槽香菜難吃,但又有一些人說很好吃,今天她終于親口嘗了嘗,确實難吃。

小人國裏。

大家看着供臺上的貢品突然消失,知道是天神大人拿走了,他們紛紛望向天空,內心非常忐忑,也不知道天神大人對他們的貢品是否滿意。

等了許久,終于等來天神大人的答複。

“你們這次獻上的貢品我非常滿意。”嗯,除了香菜。

聽着從天上降下來的神音,衆人開心起來。

“天神大人說了祂對我們的貢品非常滿意。”

“天神大人肯定是在誇贊我的手藝!”李姨也歡喜得不得了。

獲得天神大人的誇獎,又飽餐一頓,接下來還有新房子住,而且這個房子裏面竟然有空調,這說明他們在夜裏無需再忍受冰寒的折磨。

曙光基地的衆人都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氣氛裏。

不過徐若謙還保留一絲理智,他望向天空,眼神裏面充滿虔誠:“天神大人,您為我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我想問一下,我們能為你做什麽呢?”

如果一味地向神明索取,神明終有一天肯定也會将他們抛棄。

徐若謙不希望那樣的局面出現。

他這話還真是問到了林思羽心坎上。

——“我希望你能壯大曙光基地,讓更多人加入曙光。”

林思羽的聲音落在小人國裏格外飄渺虛無,彌漫四處。

曙光基地只有300多人,而她想要收集信仰值,就需要更多的信徒。

300人遠遠不夠,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拉攏其他基地的人。

“我明白了!”在得到了天神的回答後,徐若謙站直身體,堅定地點了點頭。

他轉頭看向範悅悅:“你将陳嘉詠叫來,晚上我們一起開個會。”

“好的。”

末日的世界裏天黑得非常快。

或者說天根本沒有亮過,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長時間的太陽了。

從前天色一黑,大家又只能住在防空洞裏,僅靠一點光亮事物。

但現在不一樣,天神大人賜下的新房子裏,能開空調自然也有電燈,在按下按鈕後整個房間落下一片光亮,明堂耀眼,屋裏的一切都看得格外清楚。

管理層們聚集在一起。

徐若謙直接說出自己的決定:“我明天準備出去一趟。”

張山海舉手:“老大你是要去找物資嗎?還是說要去砍木柴?”

徐若謙看她一眼:“我們現在還需要柴火嗎?”

有空調,有燈,甚至竈臺都能直接打出火焰,根本不需要柴火。

張上海撓了撓頭:“對啊,我都忘了。”

“我想去一趟希望基地。”徐若謙直截了當。

在座的人直接懵了,尤其是陳嘉詠。

“老大你去希望基地做什麽?”

徐若謙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看向陳嘉詠:“你從希望基地出來,肯定了解希望基地現如今的情況,明天你跟我去一趟,我想要讓一些人加入我們曙光基地。”

“是因為天神大人之前說的,想讓更多人加入曙光基地,所以你才……”陳嘉詠也想起下午的事。

徐若謙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跟你一起去!”陳嘉詠反應過來後,沒有絲毫的猶豫。

希望基地裏有她認識的朋友,如果他們也能來到曙光基地,那實在太好。

現如今她已經明白,被天神大人眷顧的曙光基地才是這片荒蕪土地上唯一的曙光。

“嗯,你的腿沒關系吧。”徐若謙這才想起,她還受傷了。

陳嘉詠搖了搖頭:“天神大人贈予的藥非常厲害,效果特別好,我現在感覺腿已經不怎麽痛,等明天應該就能恢複。”

她也沒有想到,骨折居然能那麽容易就好。

還得多虧天神大人啊。

不然她很可能就變成殘疾。

林思羽将冰箱門關上,她迅速回到辦公區域,打開光腦開始畫第1回 的內容。

她所簽約的漫畫網站叫飛天網。

在他們星系知名度也是數一數二,但因為簽約的畫手非常多,所以新作品想要出頭并不簡單。

這個網站

林思羽在上面發布過4部作品,第1部 作品成績還算可以,第2部作品也小火了一把,卻沒有想到從第3部作品開始,成績就大幅度下降。

雖然以前攢有存款,但接連兩部作品撲街,還是讓她陷入抑郁狀态,廢掉好幾個大綱都沒有定下滿意的新作品。

多虧小人國的出現,才讓她重新打起精神來。

現在她靈感滿滿,只想快點将自己跟小人的故事畫出來。

這一畫就直到深夜。

外面天光徹底暗下,遠處的霓虹燈亮起,整個世界陷落在五彩缤紛之中,林思羽終于停下手中的筆,站起來活動因為久坐酸痛麻木的筋骨。

雖然身體很疲憊,但她眼裏卻是興奮的光芒:“終于畫完了!”

第1章節的內容完全參考自身經歷,漫畫主角跟她一樣獲得一個神秘的冰櫃,裏面有一個小人國,主角送給小人國一個蛋糕,被奉為奇跡神明……

林思羽從頭到尾檢查一遍确認沒問題,之後點擊發布,然後就去洗澡睡覺。

新作品通過審核之後都有一波推薦。

馮清水是一名高中生。

昨天學校開始放假,她熬夜追完自己喜歡的漫畫後覺得很無聊,在榜單上找大半天也沒有找到喜歡的漫畫作品。

正準備退出飛天網,突然被最新作品上一個漫畫名字吸引。

——《冰櫃裏的世界》

“這講什麽呀?”馮清水好奇點進去。

三分鐘後看完第1章的她意猶未盡,正想要繼續點第2章,卻發現這個畫手居然只更新了一章!

馮清水頓時哀嚎:“怎麽只有一章!”

好消息,找到自己喜歡的漫畫。

壞消息,只更新了一章。

被這個神奇故事吸引的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接下來的內容。

她狂點催更按鈕,并喪心病狂地留言:【太太距離您發布第1章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挖地道的機甲都不敢這麽歇息,寧快點起來更新啦!】

林思羽醒來後伸了個懶腰,簡單洗漱過後點開後臺。

因為之前發布的作品成績并不好,所以這一次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這一次的成績居然完全突破她的想象。

——才發了一章就有許多留言、收藏跟獻花。

很多人在下邊催更。

【下一章什麽時候更新啊?迫不及待想看】

【我也想有一個小人冰箱】

【小人也吃複古食物嗎】

【樓上你就不懂了吧,看畫手設置的背景應該是在上世紀,那時候的人吃的都是天然食材】

【我聽說上世紀的人種東西很厲害,這些小人全都靠主角投喂嗎?還是說他們也會自己種東西?】

【到處都是冰天雪地,怎麽種啊】

【可以讓主角給他們泥土種,在家裏不行嗎】

【農作物還要有陽光才能生長吧】

……

林思羽翻着評論,覺得大家的評論都挺有意思。

她突然也反應過來:“我是不是也能讓小人們自己種東西?”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林思羽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她出門一趟,來到附近的大超市。

剛走進去,就有售貨機器人圍上來問她需要什麽東西。

“我想要種子。”林思羽對機器人說道。

機器人辨別完畢,帶着林思羽來到一處貨架前,上面擺滿各種種植用的東西。

“小麥種子,白菜種子,青瓜種子……”林思羽看着上面的種子,逐一将這些商品放進自己的購物車裏。

她邊走邊繼續用光腦搜索資料——

“大量種植農作物,除了種子之外還需要保溫棚?”

林思羽找到用來搭建保溫棚的材料,同樣放進購物車裏。

這個棚膜非常大張,回去後還要裁剪。

林思羽在經過玩具區時,她又突然停下腳步,低下身子,從貨架上取下一個東西,念出上邊的名字:“兒童消冰器。”

這東西跟正常的消冰器作用一樣,但體積小很多,只有成人的小拇指那麽大,一般是用來給小孩子玩耍。

“這個可以給小人們用。”林思羽當機立斷,直接拿了10個。

冰寒世界裏。

一縷陽光從雲層洩露下來。

世界終于有些灰蒙蒙的光亮。

白茫茫的世界中,坐落在原先防空洞附近的圍屋顯得格外顯眼。

住在其中的曙光基地人民睡了這近半年來最好最安穩的一覺。

空氣流露出來的暖氣讓他們覺得分外溫暖,從頭到尾都是安适的感覺。

李姨很早就醒來了。

徐老板昨天交代過她,讓她在今天早上準備一些方便出行攜帶的食物。

李姨清點剩下的食材,牛肉,面粉,鹽,醬油,清水,油。

最後決定做牛肉餅。

一小時後。

徐若謙開着車,帶上陳嘉詠,前往希望基地。

“現在希望基地內部非常混亂,所以管理更加嚴格,以污兒兒漆無二八一更多資源歡迎加群我們不能直接進去,”陳嘉詠指向外面,“不過一到這個時間,希望基地就會安排人出去砍伐木材或者尋找物資,所以我們可以在外面等着。”

徐若謙點了點頭。

他們的車子停在距離希望基地還有一段路的位置。

過了一會兒,果然看見從希望基地大門方向走出來一批人。

他們身上穿的衣物不足以抵抗嚴寒,所以不得不蜷縮着身子前行。

陳嘉詠看在眼裏,捏緊了手,氣憤道:“異能者那一派的人真是太過分了!”

以前普通人出任務,起碼還有車子讓人拉到目的地,現在居然就讓他們自己走過去。

這樣的天氣肯定會有人在路上就凍死或者生病。

但希望基地上層的人卻不會管。

普通人的命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這一批人獨自前往山林,他們手上只有簡單的工具,也沒有人監督他們。

因為希望基地的人認為,在末世中,普通人無處可去,一點也不擔心他們不再回來。

更何況不回來也無所謂,反正他們希望基地裏多的是人可以驅使。

等這些人走近。

陳嘉詠跳下車子攔在他們面前。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疑惑地擡起眼,看見陳嘉詠後瞪大眼睛,認出對方:“你怎麽會在這?”

那天他們親眼看見陳嘉詠反抗異能者被打個半死,然後丢了出去。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她肯定已經沒命。

但現在陳嘉詠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

靈異事件?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現在只想問你們一句話,要跟我一起加入曙光基地嗎?”

“曙光基地?”為首的男人叫陳山,他疑惑之後,目光落在徐若謙身上。

徐若謙自我介紹:“我是曙光基地的負責人。”

陳嘉詠繼續勸導:“希望基地的情況你們現在應該清楚,他們草菅人命,如果繼續留在那裏,說不定哪天就連命都保不住。”

“為什麽要我們加入曙光基地,”陳山很不解說道,“你們該不會是想讓我們替你們在希望基地做什麽吧?比如幫忙偷拿希望基地的物資?”

陳山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不然他實在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拉攏他們。

于是他瘋狂搖着頭:“我絕對不可能答應你們,如果被希望基地的人發現,我死無全屍。”

“不需要做什麽事,只要你們答應加入曙光就行。”徐若謙認真地說。

陳山就更加疑惑了,但依然是拒絕的态度:“希望基地雖然不好,但跟其他基地相比,起碼能讓我活下去,只要出任務就能分到一個土豆,我要是去其他基地,說不定連土豆都沒有。”

留在希望基地是可能會死,但去其他基地,毫無疑問肯定會被餓死。

所以他還是選擇留在希望基地。

“土豆?”徐若謙笑了笑,他伸手從車窗裏面拿出一個東西遞過去。

“這是什麽?”陳山懷疑自己的味覺出現問題了,因為他竟然聞到了一股肉香味。

肉香味,怎麽可能啊?他做夢都不敢夢見肉香。

可是眼前這個袋子裏好像真的……

“這是牛肉餅,只要你們答應加入曙光基地,就是你們的了。”徐若謙打開袋子,裏面的牛肉餅徹徹底底暴露在衆人視線裏。

——被煎得略微帶着褐色色澤的面餅,上面點綴細細碎碎的牛肉。

一時間瘋狂咽口水的聲音響亮響起,大家直勾勾的盯着徐若謙手裏的牛肉餅。

牛肉餅還散發着溫熱,面餅香氣十足,上面的牛肉碎更是誘人至極。

這太不真實了。

他們連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打碎了這個幻象。

徐若謙幹脆地舉起手,又把牛肉餅遞出去一點,蠱惑道:“怎麽樣?要不要加入呢。”

第 8 章 他是個好人

第二天一大早,古河勇人就興沖沖地找到了彥真輝,一巴掌拍在正在看書的彥真輝肩膀上:“真輝,你昨天說的事情我幫你搞定了,就連我老爹都對你很感興趣,我家可是有三百年歷史傳承的天取本間流,我老爹年輕的時候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少年劍士,如果考察過關的話,我老爹想要收你為親傳弟子呢。”

彥真輝還真沒想到古河勇人居然這麽熱心,只用了一晚上就幫自己搞定了自己最感興趣的事情,聞言輕輕收起手裏的《數學高一》教科書:“哦?可我只是對劍道感興趣,以前也完全沒有任何劍道經驗,我應該怎麽表現呢?”

古河勇人沉吟了一下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從一個胖子變成型男,想必運動天賦應該不會差,至于劍道基礎,其實也很簡單,我們天取本間流脫胎于上國戚氏雙手劍,最講究的不是招數,而是基本功,總體歸納起來其實只有三招——劈、刺、撩!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先傳授你一些基礎動作,你可以先練着。”

彥真輝想了想,自己現在好像時間還真挺充足。

首先每天的讀書時間并不會花費太多時間,有百倍成長這個恐怖的被動天賦在,哪怕他立志要考東大,其實也費不了多少工夫,除此之外每天下課後去音樂社練習鋼琴的時間是固定的,晚上還剩下大把的時間可以練習劍道基礎呢。

彥真輝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見教室後排還有大把的空間,就以書為劍,讓古河勇人傳授自己天取本間流的劍術基礎動作。

古河勇人雖然對劍道不感興趣,但畢竟家學淵源,小時候也跟着老爹學過,平時耳濡目染,基礎其實打得很牢靠,當即就把幾個簡單的劈刺撩的動作要領教給彥真輝。

其他人看到兩個居然在教室裏就教起了劍道,立刻打趣道:“真輝同學,這是打算練習劍道了?”

“是啊,就當是鍛煉身體了。”彥真輝一邊用心把古河勇人傳授的知識記住,一邊回答同學們的打趣。

不得不說,天取本間流作為一個傳承了三百年的劍道流派,自有其可取之處,哪怕只是三個基礎中的基礎動作,也搭配有步法、身法、呼吸等要領,要沒個人教授,只是單純的自己瞎摸索,怕是得走很多彎路。

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是近江由衣的位置,她摸了摸自己長長的劉海,又看着彥真輝以書為劍舞動,用心記憶着天取本間流的基礎步法,不由得心中一動。

既然他能夠用短短半個月就有如此巨大的改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嘗試改變一下呢?

想到這裏,他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要不去接下頭發吧。

正想着,一個有着燦金色長發的辣妹拉開後門走了進來,并且很熟悉地跟大家打招呼:“民那桑,哦哈喲!”

“诶?是奈未醬嗎?”

“污嗦,奈未醬這是要高二出道嗎?”

女生們紛紛驚呼出聲,畢竟三枝奈未一夜之間改變形象,的确有點驚人。

三枝奈未則是嘿嘿一笑:“昨天彥同學不是說喜歡長發及腰的女孩子嗎?所以我就專門跑去接了頭發,怎麽樣?彥同學,是你喜歡的風格嗎?”

高二C班有不知多少女生打着跟她一樣的心思,但三枝奈未這麽直接把自己的心意擺在明面上,居然讓人完全讨厭不起來,反而有一種涉世未深的天真。

至少彥真輝就不讨厭三枝奈未,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表示了拒絕:“抱歉啊,三枝同學,我喜歡的女孩子一定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因為我認為黑色的才夠健康。”

被拒絕了的三枝奈未立刻就像是受到巨大打擊的小貓,耷拉着腦袋:“唔……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彥同學還真是無情啊,難道不是應該溫柔一點的嗎?”

“不,相比于用一無是處的亞撒西在女孩子中間左右搖擺的人渣,我認為還是早點明确拒絕才好。”

三枝奈未居然很贊同地點了點頭:“果然,彥同學是個亞撒西的男生呢。”

其他女生也是紛紛點頭,甚至有不少人心裏還很慶幸,多虧了三枝奈未身先士卒,至少幫大家打聽出了更多的情報。

彥真輝則是一臉的無奈。

又來?

真是搞不懂你們島國人的思維,怎麽動不動就亞撒西呀。

古河勇人則是雙眼放光,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在三枝奈未警惕的眼神中,右手突然在她的發梢虛空一抓,手裏捏着兩張門票:“哦多,看我發現了什麽,正好是兩張保齡球館的球票,不知道三枝同學有……”

不等他說完,三枝奈未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嫌棄:“對不起,請允許我拒絕。”

按道理來說,像是足球部這樣的熱門社團的男生,在女生中間應該是很有人氣的,只要長相問題不是太大,根本就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古河勇人雖然不是正選首發,但也是主力替補之一,但他居然意外地并不受女孩子的歡迎,真是個未解的謎題。

被三枝奈未拒絕的古河勇人立刻選擇更換目标,找上了水野紗織,然後又被嫌棄。

彥真輝都看得為他揪心,這家夥泡妞的手段有點太老套了,而且這轉換目标的速度這麽快,而且是當着人家的面,當然會被女孩子嫌棄了。

在彥真輝心疼的眼神中,古河勇人連續被拒絕多次,強裝鎮定走到彥真輝面前:“真輝,我們是好兄弟對吧?一起去打保齡球吧。”

真是個可憐的家夥,連熟悉的女孩子都搭讪不到,只好來我這裏挽回一點面子嗎?

不等彥真輝有所反應,古河勇人再次嘴硬道:“總是和女孩子混在一起,我覺得這樣太重色輕友了……”

彥真輝看到在他身後幾個剛才被他搭讪的女孩子的眼神越發冰冷,就像是在看小醜一樣看着古河勇人,心中不由一嘆:不要啊,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勇人啊,他其實是個好人!

第 31 章 化身禽獸

舒剛笑着說:“收!當然收!謝謝薛小姐對我們的信任!我和吳莉都是警察,在這個亂世我們的力量雖然很渺小,也會盡力做一些警察該做的事情,救助、保護幸存者,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行!那我們就走了!哦對了……晚上過來的這些人,有幾個老人和孩子,還有幾個女人被歹徒殘害,傷得不輕,麻煩你們準備一下。”

吳莉說:“沒有問題。我們這裏現在有幾個醫生護士,醫院裏不缺藥品,只要不是被喪屍傷到,都能救治。”

舒剛急忙說:“薛小姐幹嘛急着走?我們和小蕊還沒有好好說說話呢。不如你們就留在這裏吧,以薛小姐的才幹,我們可以把安全區交給你來管理……你說的那一百多個幸存者在哪裏?晚上我親自帶人去接他們過來好了……外面到處是喪屍,你們出去很不安全的。”

薛牧雪笑笑:“我們能夠安全過來,自然也能安全離開。來日方長,以後我有時間,再帶小蕊過來跟你們敘話。”

周小蕊傲嬌地掂掂手裏的三棱劍說:“舒剛哥哥、吳莉姐姐,我現在也能殺喪屍了!”

吳莉愛憐地摸摸周小蕊的一頭秀發:“小蕊,你是不是也服用了屍晶強化體質?”

“嗯。吳莉姐姐,你也知道屍晶?”

吳莉嘆息:“是末爺告訴我們屍晶的秘密。我們就是靠着屍晶,才挑選出八十個體質品行俱佳的人強化他們,組建精英戰隊。”

聽到吳莉說起田末,周小蕊趕忙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漏嘴,戳穿了薛牧雪說不認識“末爺”的謊言。

“好了,小蕊,我們走吧。”薛牧雪拉住周小蕊的手。

“薛小姐……小蕊,你們住在哪裏?有時間我和吳莉去拜訪你們。”舒剛很想留住養眼惹火的薛大校花,心有不甘地問。

“我和小蕊住的地方,暫時不想讓人知道。兩位留步吧,後會有期。”薛牧雪拉着周小蕊,快步走出了滬大醫院。

可以肯定,舒剛對她有想法。但這也不是罪,哪個正常男人看到薛牧雪這樣的大美女,沒有想法才叫怪了。

只是不知道,如果沒有吳莉在場,舒剛會不會強行把薛牧雪和周小蕊留下來?

目前的狀态,應該也不太會。舒剛管治的這些手下,雖然不是個個君子,最初看到薛牧雪和周小蕊時也會吹口哨,但沒有一個真正的邪惡之徒,一時半會之間,他怎麽可能當着這麽多人強行留下她們?

也就是說,目前為止,舒剛和吳莉建立的這個安全區,不是滋生邪惡的土壤。如果舒剛要堕落成末世人魔,他起碼得招攬一班幫兇喽羅才行。而吳莉就特別說明,他們組建的精英戰隊,挑選的都是體質、品行俱佳之人。這些人,一時半會的可不會追随舒剛作惡。

田末隐身在不遠的地方,神識盯着舒剛的一舉一動。想不到,吳莉對舒剛有這樣重要的位置和約束力,使舒剛沒有像田末想象的那樣對兩個美女見色起意、生出不軌之心,沒有給田末動手殺他的機會。

這些日子,舒剛和吳莉得到田末點撥,都獵殺了進化喪屍獲得屍晶強化自己,薛牧雪和周小蕊雖然很厲害了,但絕對不是舒剛的對手……他若是強留她們,田末會立刻沖進去幹掉他。

田末當然不知道,他刻畫在地上的“你若為惡我必殺你”那八個字,對舒剛有多麽大的威懾力……

“雪兒姐姐,你為什麽對舒剛哥哥和吳莉姐姐說,我們不認識小末哥哥?”出得門來,小蘿莉立刻忍不住問。

薛牧雪輕輕嘆了口氣,說:“末世之中,不能随便輕信任何人,哪怕是曾經很親近的人。因為,人心最容易變質。小末哥哥是喪屍,喪屍與人類不共戴天……就好像歷史上東洋入侵漢唐時,我們若是跟一個東洋人交往,會給人當做漢奸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小蕊心思玲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們和小末哥哥的關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是保護小末哥哥,也是保護我們自己。”

“小蕊真聰明……”

轉了個彎,兩女與田末彙合。

“怎麽樣?”薛牧雪用唇語向田末問道。

她知道田末要她帶着周小蕊去試探舒剛的意思,但是不知道田末為何要這樣做?

在舒剛面前,薛牧雪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明白自己不是舒剛的對手。可是這個青年警官看起來,雖然跟大多數男人一樣見色心喜,總體上還是好男人一個,田末為何想要殺他?

“看來,愛情的力量永遠都是偉大的,只要那個吳莉在,舒剛堕落成魔的可能性,要小很多了。我們繼續觀察吧。”田末回答。

周小蕊看着田末的唇語,惶惑:“舒剛哥哥怎麽會堕落成魔呢?”

舒剛是她爸爸的徒弟,經常到她家來,周小蕊對這個大哥哥是非常親切非常信任的。

現在她明白了,原來她和薛牧雪來這裏,是對舒剛的試探!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難道她的舒剛哥哥會變成韓彬那樣的惡魔?

田末凝視着小蘿莉:“記住,人要一輩子做好人,需要天天奮進、天天努力。但是好人變成壞人,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夠了!”

“末世之中,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哪怕你最親近的人,只要跟你分開一天,你都不能再對他無條件信任。”田末說這話時,想到了馬彪雜碎,他曾經覺得可以換命的兄弟……

薛牧雪無語。田末的心态,也太過于消極悲觀、草木皆兵了。

但是他說的,也許是事實。

末世的殘酷,不在于喪屍,更在于人心!

“不!小末哥哥和雪兒姐姐,永遠是我無條件信任的人!”周小蕊沒有辯駁田末對末世人心的剖析疑忌,只是表明她對兩人的态度。

田末笑笑,心中無限欣慰。哪怕他重生為喪屍很悲催,能夠得到兩個美女無條件的信任和依賴,他也沒算白活這一回。

田末輕輕把純潔無暇的小蘿莉攬進懷裏,薛牧雪也露出“求關愛”的笑容,把頭枕在他肩膀上。

倏然,田末渾身如觸電般的顫栗起來,赤紅的眼眸,滲出吓人的血色,讓薛牧雪和周小蕊看着都感覺害怕。

跟着,他的一只大手,猛地向薛牧雪狠狠抓下,并且用力揉捏起來!校花學姐瞬時疼得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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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從中作梗

“這個就交給我吧,李翺、蘇亞、唐尋路,你們就專心的訓練,其餘的事情就交給我們當老師的去想辦法”

“好!”

此時李翺等人從校長室出來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人全都苦笑了起來。

“本來還想着如今有了李翺你的崛起,就可以帶領我們三中校足球隊,一雪前恥呢,可是如今倒好,竟然被田斌這個小人暗算,使得我們連參加比賽的資格都沒有,真是氣煞我也啊”

那蘇亞說着便朝田斌怒罵了起來。

“行了,既然我們都知道田斌是一個奸佞小人,專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再跟他較勁了”

“你們這幾個小雜毛,居然敢在背後說人壞話”

此時李翺等人剛一離開校門口,便見到田斌帶領着幾名手下,冷笑着朝他們走了過來。

“田斌,如今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趕在我們三中校門口找事,老唐喊保安喊!”

“如果你們三中不想參加市高中聯賽的話,就趕快去喊”

“什麽?你什麽意思?”

聽到田斌此話之後,李翺等人立即愣在了原地。

“我想你們幾個小雜毛,應該是已經從校長口中得知了吧,今年沒有帶隊經驗的教練,是不能帶領球隊參加聯賽的,也就是說如今三中已經沒有了資格,不過幸好我的表親,是這次的贊助商,看在我們以前是你們老師的份上,我就幫您們一把,如何啊?”

“田斌,你少在我們面前裝好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這個奇怪的規定,就是你鼓搗出來的,你就是個小人”

“蘇亞,你說話最好給我小心一點,而且如今我也不是再問你,而是在問李翺!”

田斌說着便以居高臨下的姿态,沖一直未曾開口的李翺說道:“小子,我想你一定很想參加今年的市高中聯賽吧?”

“不錯,不知你有什麽指教嗎?”

“指教不敢當,這樣吧,你要你能帶領球隊,再跟我的球隊比一場,無論輸贏,我都能夠讓你們三中,參加這次的聯賽,如何啊?”

“什麽?你此話當真?”

“千真萬确!”

“可是你都已經卸任了,你還能有什麽球隊”

“哼,坐井觀天,你以為只有在高中裏面才有足球隊嗎,外面的野球場不知有多少球隊,實力比你們這幾個小雜毛高超的多了去了,而其中一支正好就是我的球隊,我也恰好在隊伍裏面擔任中場一職,怎麽樣?有膽量跟我再對戰一番嗎?”

“我…我們沒興趣!”

李翺剛想開口,便被一旁的蘇亞直接拒絕。

“小子,你最要好想清楚,我說的是不論輸贏,你們最後都能獲得參加市高中聯賽的資格”

“即便是這樣,我們也沒興趣,再說了我們可是校足球隊,跟你們這群業餘的有什麽踢的,你買的起球鞋嗎?好好學習吧你!”

蘇亞此時将先前田斌羞辱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重新還給了他,然後便立即拉着李翺、唐尋路揚長而去。

“哼,小雜毛,市高中聯賽就要開始了,我就不行你們不着急,我們走!”

“蘇亞,你為什麽要拒絕田斌呢?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眼看身後的田斌等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李翺立即不解的朝蘇亞問道。

“是啊,不就是一場球賽嗎,而且無論輸贏,我們都可以獲得市高中聯賽的參賽資格啊”

唐尋路此時也是滿心的疑惑。

“你們真的以為這田斌如此好心嗎?”

“難不成他又憋着什麽壞心眼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那個田斌,向來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因此如今他主動邀請我們比賽,一定是準備暗中搗鬼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真實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但是如今我們最好的方法,便是拒絕他”

“好吧,聽你這麽一說,還是不答應田斌的比賽為好,對了,你們接下裏要去什麽地方,繼續網吧通宵吧?”

聽到唐尋路此話後,李翺、蘇亞二人同時搖了搖頭。

“我要為接下來的高中聯賽做準備了,我得趕緊回去多連連傳球,争取早日超過李翺”

聽到蘇亞此話後,李翺立即無奈的笑了起來。

“那你呢李翺?你如今球技已經是爐火純青了,還準備繼續訓練嗎?”

“是的,我想趁着比賽還沒開始的日子,加強一下體力的訓練”

“那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麽忙,我就自己去網吧吃雞了啊”

“吃什麽啊吃,老唐你忘了市高中聯賽贊助商一事了嗎?”

“對啊,我也得趕緊回家找我爸商量這件事了,先走了啊各位”

見到唐尋路率先離開後,李翺和蘇亞也随即朝着各自的家中走去。

而這個時候李翺卻并未回家,而是朝昨晚他們去的那個飯店走了過去。

因為先前李翺自從是被蘇亞、唐尋路拉走後,一直擔心馮埠等人和田斌的争鬥。

先前看到田斌好像并未受到什麽傷,因此李翺便想去看望一下馮埠,畢竟先前在飯店內,是李翺等人和田斌起了沖突,最後要不是馮埠仗義出手的話,恐怕李翺等人肯定會被田斌欺負的。

“馮埠辭職了?”

聽到飯店老板的話後,李翺頓時大吃一驚。

“難道是因為昨晚打架的事情?”

“也是也不是吧!”

聽聞飯店老板這模棱兩可的話後,李翺頓時更加的感到疑惑了。

“老板,什麽叫也是也不是啊,麻煩你能不能說的肯定一點”

“唉,怎麽說呢,一開始馮埠他們和那個田斌一夥人開打之後,我就馬上報警了,出警速度也快,因此雙方都是皮外傷,沒有什麽大事”

“既然沒有什麽事,你為什麽要開除馮埠呢?”

“不是我開除他,是他自己不幹了,我當時還多次挽留他,說這次的事情不是因為他,讓他不要有心理包袱,而且我也知道作為大學生的他,出來打工是要為家裏還債,這年頭找份工作實在是不容易,我也不想讓他走,可是他就是不願意留下來,說是耽誤了我的生意,不好意思再來了,這不連半個月的工資都沒要,就直接走了”

“唉,這真的是…”

聽聞飯店老板此話後,李翺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馮埠。

本來先前就聽聞馮埠家境不好,為了貼補家用,甘願放棄了美好的大學生活,外出打工。

如今又因為自己和田斌的恩怨,而使得他丢了工作。

想到此處,那李翺再次朝飯店老板問道:“老板,你知道馮埠家的地址嗎?”

“怎麽了?”

“我找他有點事情”

第 30 章 阿貍化人形

我抱着阿貍走進膳房,随之傳來的是一陣濃郁的香味。

這時,他們也注意到了我:“參見靈主大人。”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東方炘轉過身來,笑面相迎:“喲,靈主大人來了?想吃點什麽讓人跟我說就是了,怎麽還勞您親自來這膳房跑一趟?”

我調侃道:“莫非,這膳房我就不能來了?”

“不不不,小神也不是這個意思,您今日要吃點什麽?我現給您做。”

“有肉嗎?”

“當然有了,您今日要吃什麽肉?”

我看向懷中的阿貍,沖我一聲叫喚:“喵~”

“紅燒肉就行。”

“好嘞,您稍等一下,我這就給您做。”

“喵~”

這時,随着阿貍一聲叫喚,從我身上跳下,在角落處,突然蹦出一個小東西,四處逃竄。

“靈主大人,這是…”

“額…”

這老鼠足足有巴掌大,很是肥實。

“阿貍,別鬧了。”

阿貍根本沒有理會我,追着那只老鼠将整個膳房跑了個遍。

終于,還是讓它給叼住了。

這時,東方炘突然哀求道:“靈主大人,這…這小鼠跟了我幾百年了,眼看就要修煉成形,您開恩,讓您這只神獸将它放了吧…”

“我真的只是帶它來吃點紅燒肉的。”

看着得意滿滿的阿貍,我瞪了一眼:“阿貍,放下!”

它似乎也能聽懂我說的話,一副委屈的模樣。

“我讓你放下,信不信以後我不跟你玩了?”

沒想到,我這一番話還管了用處。

阿貍将那只老鼠放下,沖我叫了一聲:“喵~”

但這老鼠驚吓過度,直接跑開。

東方炘一副恭敬狀:“多謝靈主大人。”

原本只是想帶它吃點紅燒肉,怎麽惹出這麽多麻煩事…

“沒事沒事,本就是阿貍的錯。”

東方炘露出欣笑:“不妨事,您先稍等,紅燒肉也快做好了。”

我尴尬一笑,看着阿貍還些許有些委屈。

待阿貍吃飽喝足,我才帶它離開,途中,它竟沒有要下來自己走的意思,只賴在我的懷中,一臉享受。

“小胖子,你可真是能吃…”

“喵~”

聽它一聲叫喚,我心中頓時暖了許多。

在我的懷中,它似乎感受到比床上還溫暖,十分安心的陷入沉睡。

“小胖子,你現在可不能睡啊,你很重的,知不知道啊?”

它不再理會我,将尾巴收起,舔了舔嘴角,顯得更加安心。

真是拿它沒有辦法…

聽說,瑤池聖水有助于靈獸幻化,反正阿貍也許久沒有洗澡了,我不如…

剛步入瑤池,小家夥猛地驚醒,似乎感受到自己将要歷經的‘命運’。

“喵~”

“阿貍啊,瑤池聖水,可有助于你早些幻化人形,吃飽喝足,就先來洗個澡吧?”

看它一副驚恐的表情,似乎十分怕水,可它自打上天宮至今二十幾日,從未洗過澡,又常食老鼠,難免都有些氣味。

小家夥,對不住了…

瑤池溫泉,仙霧缭繞,冬暖夏涼,不過,除天帝族親,可沒人敢來這裏。

“小家夥,這可是個好地方,你若每日飲聖水,泡溫泉,就算你不修煉,用不了三百年,也能幻化人形。”

“喵~”

它似乎還不買賬,依然十分懼怕。

我只好強行将它放入溫泉,剛開始還會反抗,之後便慢慢開始享受,在這溫泉中四處游蕩。

“小家夥,你不是不想洗澡嗎?”

溫泉時不時發出陣陣光芒,阿貍也能從中得到滋養。

清風吹動周圍的紗簾,又泛起陣陣煙霧,水中變得越發模糊。

我被迷霧蒙住了雙眼,後退了幾步,正好撞在一個男子懷中。

我轉身望去,他丢來一句:“你怎麽在這…”

又是他,星覺…

我尴尬一笑,從他懷中離開:“額…我來給阿貍洗個澡…”

“阿貍?”

我還沒來得及想要說什麽,只見溫泉中散發着強烈的光芒,使整個瑤池變的如夢境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阿貍…”

我剛想要入溫泉一探究竟,只見周圍的迷霧漸漸褪去,溫泉中出現一個陌生的少女。

狐貍般的一雙眼,柳葉般細長的眉,如白玉凝脂般的肌膚,一頭烏黑的長發。

少女看着自己的雙手,露出傾城一笑。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阿…阿貍…是你嗎?”

少女于我一笑,從水中猛然站了起來。

她直接走了出來:“落兒姐姐…”

她一絲不挂,我才注意到一旁的星覺,他的雙頰微紅,卻也知趣地轉過身去。

還沒等我出手,只見星覺一揮手,阿貍便換上一身粉色長裙。

阿貍十分興奮:“真好看…”

這時,星覺才轉過身來…

天底下,怕是沒有比這場面更加尴尬的…

阿貍突然将我抱住:“落兒姐姐…”

還沒等我将她好好抱住,這家夥突然就松開了懷抱:“現在,我終于有你這麽高了…”

“阿貍,你這…才剛來一次,怎的如此之快…”

阿貍似懂非懂:“我也不知道啊,剛剛在水中,很是舒适,不知怎麽的,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聖水雖是靈驗,至少也得幾百年,阿貍這速度,着實是驚奇。

這時,阿貍突然為星覺送去一個擁抱:“星覺,我終于可以抱住你了…”

這是什麽情況…平時我不在的時候,阿貍與他究竟是相處了多久…

星覺顯得有些尴尬,沒有給阿貍任何回應。

阿貍突然沖着星覺泛紅的臉頰,獻上一吻:“我終于可以親你啦…”

這一幕,不光星覺錯愕,連我也目瞪口呆。

星覺的雙頰越發泛紅,終于也開了口:“阿貍,你…”

這時,我只好将阿貍拉開:“阿貍,你化作人形,第一個應該見的,不應該是你的主人嗎?跟我回去…”

“可是星覺…”

“日後還會再見面的,你先跟我回去…”

臨走時,阿貍依依不舍,對星覺說了句:“星覺,我會來找你的…”

我的娘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怎麽發展如此之快…

或者說,剛幻化人形的阿貍,根本不懂這些舉動蘊含着怎樣的意思?

第 5 章 章

第 5 章

時間就在繁忙的學習中來到10月,過完國慶,渙散的心情慢慢收回,恰逢天氣轉冷,人好像也變得懶了一些。

這天一早,季夏就被驚醒,因為她推遲了幾天的大姨媽終于來訪。

季夏蔫蔫的趴在桌子上學了一上午,江希因為有事上午沒來圖書館,下午的時候江醫生來到圖書館看到沒什麽精神又捂着肚子的季夏,一下子就明白了,也沒問什麽,跑去旁邊的小超市買來暖寶寶遞給季夏。

季夏:“啊,你怎麽知道?”

江希:“我好歹也是學醫的,這些還是知道的。”江希看着這樣子的季夏,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季夏的頭。

季夏感受到頭頂的輕輕溫熱,一下子紅了臉。

江希也紅了臉,說了聲不好意思,二人都低頭笑了。

考研總是避免不了焦慮的侵襲,一再壓抑的焦慮導致最近季夏的情緒一直不太高,她想說要不放棄好了,可是又不甘心努力了那麽久。

江希最近也面對論文實驗壓力,解剖了數個小灰鼠,但實驗結果總是不理想,二人便約定晚飯後一起散步。

江希說他想要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有名大夫,看着一個個病人痊愈,才不枉來這人世間走一遭。

此刻的江希展現的是平時溫暖幹淨下的意氣風發,是季夏在遭受到畢業迷茫後一直尋找的向上拼搏之力,季夏看着有點郁悶實驗的江希,卻覺得他此刻真是帥爆了。

季夏說她以後如果可以成為一名學者就好了,不需要多有名,就只要有一席之地即可,剩下的,慢慢來。

後來的每天傍晚二人幾乎都會在圖書館旁邊的湖邊散步,聊過去的實習經歷,聊在醫院看見的人生冷暖,聊夢想,聊未來,也會聊一些有趣的事情。季夏對江希的認識進一步加深,發現這人不僅外表氣質幹淨,內心也是幹淨得很。而江希也對季夏的勇氣和堅持折服。

第 8 章 社畜與血族-8,9

第8章 社畜與血族-8,9

有了前人血的教訓,玩家們乖乖地排隊下樓去餐廳吃飯。

看着如潮水般湧下樓梯的人群,鶴清想到高中下課搶飯的盛況,她就讀的是Alpha定向學校,沒吃飯的Alpha比餓了兩天的鬣狗還恐怖。

全部玩家坐好,她背誦午餐的開場詞,廚娘上菜。

吸血鬼酒勁未過,在鐘聲敲響時被她強制喚醒,仍然暈乎乎地坐在位置上,腦袋上的小花搖搖晃晃。

不清醒的狀态下,他雙手顫巍巍的,拿不穩刀叉,但這完全不影響他吃午飯,兩手一起拿着叉子固定住肉塊,舉在嘴邊靠凸出的虎齒撕扯。

精靈耳小聲道:“他的牙之前有這麽長嗎?”

容貌昳麗的青年唇邊沾染鮮紅的血印,周身空氣涼飕飕的,總覺得旁邊坐了個冷血動物,怪滲人的。

假如他是混入玩家中的npc……

眼鏡習慣先把肉塊都切成小塊後再一口一個,“趕緊吃,過會第一個跑去樓上排隊。”

抱着這種想法的不止三人,不少玩家手中的刀叉快到出現殘影。

用餐結束,他們和管家禮貌做作地寒暄了兩句,跟彈珠似的飛速朝二樓蹦。

餐桌旁很快只剩下桑格裏安,他已經吃完肉塊,正在用管家的手帕擦嘴,擦拭範圍從嘴角擴散到整張臉。

親眼看着他用血水把整張臉抹紅全過程的鶴清:“……”

“頭怎麽還是那麽暈,我需要休息,好累,我要休息,不對,還是有點渴,我還想喝一點,我該去休息才對……”他自言自語,撐着桌面歪歪扭扭地站起來。

“你回房間休息吧。”

“不要。”他回得很快,“我自己呆着……不要……我不要自己呆着。”

鶴清還想說什麽,只見面前人影突然消失,一只純黑的小蝙蝠以歪斜的軌道飛向她,目的地可能是胸口的手巾袋。

喝酒不開車是亘古真理,醉鬼高高低低低低高高飛了一小段路程,差點一頭撞在她的下腹,好在她及時撈起來放進手巾袋中。

她沒注意蝙蝠是倒栽蔥的姿勢,手巾袋頂部隐約露出一個翅膀尖尖。

有玩家把皮特的花圈搬了進來,有目的性地擺在別墅中,此刻正進入餐廳,挂了個花圈在牆上的牛角上。

看着很不吉利。

鶴清知道這是畫家給的任務,只要不影響游戲進展,npc在框架中的自由發揮是公司允許的。

***

在午餐後的賽跑比賽中,三人組奪得了中上的好成績。

“周三中午之前,你們把這些畫的顏色填完。”畫家給包括他們在內的五人一人一摞畫框,接着踢了踢腳下的桶,“顏料在這。”

又對接下來的三人說:“你們等他們塗完後,把這些畫挂在對應的位置上。”

被點到的玩家問道:“對應的位置在哪?”

畫家笑了笑,眉目中的陰郁被笑容沖淡了幾分,“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

眼鏡見他要轉身,出聲叫住他,“可以把這些畫帶到房間裏畫嗎?”

“就在畫室裏畫。”畫家給他們指了一個角落,“別忘了顏料。”

他又提了下顏料桶。

貓耳力量有餘,上前想把桶提走。

“等等!”眼鏡叫住他,“桶壁和提手上有顏料。”

貓耳定睛一看,果然,桶內顏料滿滿當當溢出了一些,已經幹涸的顏料卡在桶壁的縫隙上,某些顏料已經滲進木頭之中,斑駁的木桶像年代久遠的犯罪工具,塵封的過去不細看很容易就被忽略。

精靈耳從系統背包裏取出一副塑料手套,“我開到可以隔絕一切的初級工具。”

他把手裏的畫框遞給貓耳代拿,上前想把桶提起來。

眼鏡再次出聲:“等等。”

她轉頭看着剩下兩個玩家,“這個顏料是每個人都要用的,總不能只有我們出道具,你們在後面坐享其成。”

索性那兩個玩家不是愛争辯的性格,各自上交了個沒什麽用的小道具了事,眼鏡把道具都塞到精靈耳的口袋裏。

精靈耳查看系統背包,“謝謝你,眼鏡老師。”

“小心點。”眼鏡示意他可以提桶了。

畫室一角,五人拿着畫家給的畫筆開始填色游戲。

“這筆真夠難用的,看起來像是人的頭發做的。”貓耳嫌棄地看了眼筆毛。

畫家慢悠悠地繞到他們身邊,“要把每個色塊填滿哦,千萬別塗出界了。”

他似是突然想起來一般,提醒道:“你們只有這一桶顏料。”

“動作小心的基礎上,要快些。”眼鏡取出第一個畫框。

畫布上已經打好線稿,是個人物肖像,只要往上塗顏色就好了,但桶裏只有一種顏色。

她試着用畫筆取了一點顏料,上紙的一瞬間,顏料滲入畫布內宛若被吞噬,被塗抹的區域依舊是空白。重複三次後,那處才出現淺紅色。

她換了個區域塗色,這次一筆下去,畫布上就呈現深紅色。

眼鏡總結,“每個區塊需要的顏料量不一樣。”

她轉頭看向那桶顏料,以游戲設計師的個性,這通顏料肯定不夠這二十五幅畫。

要快!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後,其他玩家才敢拿起筆塗色,耳邊畫家的囑咐還停留着,快和穩需要一個平衡點。

塗色的進度比他們計劃中的還慢,晚飯鐘聲敲響後,最快的眼鏡也才完成兩幅畫,精靈耳恰好完成一幅畫。

三人計劃着晚飯吃完再回來塗色,沒料到被管家的安排打破。

“主人還有幾天就要歸來,請客人們在信紙上抒發對主人的思念之情,它是個感性的人,不會虧待各位真摯的情感。”

鶴清聽見有玩家吐槽這像回到高中寫作文,書寫內容難易程度反饋主人對不同玩家的觀感,這也是給主人陣營投誠的機會。

但如今每個玩家至少都幫助一個npc做事,已經被打上仆人陣營的标簽,這種處境下,越感天動地的內容越是催命符。

餘光掃過幾個玩家滿滿當當的信紙,她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淘汰好啊,她可以早點下班。

低頭看了眼醒酒進度99%的桑格裏安,他正在信紙上亂塗亂畫,按輪廓猜測是在描繪他頭頂的“煎蛋”小花。

眼鏡寫完信件後,等待着兩個同伴寫完,準備潤去二樓繼續畫畫。

管家再次開口,祝她們擁有一個美好的睡眠。

意思是你們該回房間睡覺了。

“等淩晨之後,我們再出去。”回到房間的三人組讨論。

桑格裏安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做樣子迷惑游戲監管系統,等他們離開後變成蝙蝠去樓上找人。

飛進熟悉的房間,女Alpha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怎麽又睡着了。

睡了一天的桑格裏安如今精神抖擻,可以保持幾個小時不眨眼睛,他在床的另一端躺下,側頭觀賞着管家完美但詭異的側顏。

“管家女士,您的宵夜來喽。”屋外有人敲門。

聽到那兩個字,桑格裏安更加精神,不自覺舔了舔嘴唇,湊到她耳邊,“醒醒,你的宵夜到了。”

“宵夜到了,吃完再睡吧。”他假惺惺道,殊不知嘴角的尖牙已經長出嘴唇。

身邊的女人睫毛顫了顫,依舊不睜眼。

桑格裏安轉而戳她的臉頰,“你明明沒在睡覺。”

敲門聲逐漸變緩,有消失的預征。

他回憶這兩天,找到一個可能有用的方法,翻身趴在女人身上,眼眶迅速變紅,眼淚從無到有不用一秒鐘時間,滴滴飽滿,落在她的眼眶附近。

鶴清只覺得身上一重,眼睛被莫名的液體暈得鹹鹹的,放棄裝死,嘆了口氣坐起身。

桑格裏安不僅眼珠子是紅的,眼眶也是一片緋色的,見她複活,環着她的腰,湊上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我餓了,想吃宵夜。”

鶴清掩藏睜眼看見他那瞬的心髒停擺,盡量表現自然地把他推開,去門口叫住将要離開的廚娘要來了宵夜。

回頭時,桑格裏安已經乖乖坐在小方桌一角,手裏握着刀叉,脖子上圍着她的絲巾當餐巾。

“哪裏來的餐具?”鶴清把盛滿生肉的白瓷碟放在他面前。

青年的眼睛黏在那盤肉上,視線跟着移動,“善良”地分心回答問題,“餐廳拿的,我只是試一試,沒想到可以把它收進背包裏。”

說明這幅餐具是一個游戲道具,可以在[晨曦]公司各個游戲副本中流動使用。

運氣挺好。

“今天沒有豬肉的味道,太好了,但應該也不是羊肉,入口又軟又滑,像吃了一條活的小魚,沒吃過這樣的東西,還好,味道不錯,明天……”

鶴清回到床上,拉上被子超過頭頂,她本以為自己會讨厭噪音,但沒多久就在無休止的碎碎念中陷入深眠。

吃完夜宵,桑格裏安回到床上刷星網,密密麻麻的信息擠入他的腦袋,拉扯着他的思維朝四面八方伸展。

他刷了一會,轉頭把鶴清的被子扯下來,稍微整理褶皺,恰好卡在脖子終端,完美的位置,襯得人既優雅又安詳。

“星網上,有網友說,Alpha體力充沛,在床上能堅持七天七夜不休息。但你那天晚上好像只堅持了六個小時,好像太短了吧。”

睡着的人兒一動不動。

“這麽困嗎,但好像你白天也沒幹什麽,很少走動,也沒有耗體力的勞動……”

她這次是真睡着了,一點反饋都沒有。

“可能那些網友是騙人的吧,我看他們說,如果質疑Alpha的能力,即使是入土為安的屍體,也會立刻掀開棺材板跳出來為自己正名。”

“确實,太誇張了,我自己的棺材板掀了這麽多年都還沒掀開。”說着說着,他輕聲笑了笑,笑聲被房間中的寂靜吞噬,仿佛從未存在。

他眼睛裏突然漫上一抹恐懼,坐起身,朝四周警惕地看了幾眼。耳廓捕捉到微不可聞的跳動聲,來自鶴清的心髒。

他俯身,側耳貼在她的胸口上,沉穩的心跳聲驅逐房間中寂靜的陰影,為他僵硬冰冷的身體注入能量。

“管家……”

“鶴清……”

“清清……”

他嘴裏念叨着,聲音越來越小。沒有睡意,卻在心跳聲的陪伴下睡着了。

***

系統鬧鈴響起,鶴清睜眼,發現胸口上長了個腦袋,“你……”

感受到胸腔的震動,腦袋轉了個面,“早啊。”

還沒等她問到為什麽睡在自己身上,桑格裏安突然伸手摸了摸某處,她立刻坐起身把他推到一邊,皺眉問他:“你幹什麽?”

吸血鬼眨巴眨巴紅色眼睛,理直氣壯,“我想要了。”

“現在在游戲裏……”

這話出口,鶴清一愣,馬上改口,學着他的态度把頭一擡,道:“我不想要。”

“好吧,确實,你看起來就是不想要。”桑格裏安跟在她身後離開房間,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為什麽不想要,難道是我對你沒有吸引力了嗎?你那天晚上還一直誇我的身體漂亮呢,還說很喜歡我,這才幾天你就變心了嗎……”

星網上的Alpha都很有活力富有激情,他身邊的這個怎麽不一樣。

鶴清平滑地打斷施法,“你早上想吃什麽。”

桑格裏安的注意力馬上被轉移,“想吃什麽都可以嗎?”

“我想吃昨天宵夜吃的那種肉,要冷的,冰的最好。”

被早餐吸引,他不再碎碎念,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樣子有幾分乖巧,頭頂的小花仰着頭,似乎對早餐也很期待。

鶴清垂目看了看他的鞋頭,視線蜻蜓點水般極快地收回。

剛才她怎麽條件反射說……

餐廳裏已經有玩家等候,正在排隊進廚房給廚娘幫忙,見到這人和管家一後一前進門,相互對視交換一個眼神。

桑格裏安坐在老位置上刷星網,側身小聲問身後的管家,“你吃過金菇奶酪綠熒巧克力拌克謝啦醬嗎?”

這是食物該有的名字嗎?

鶴清搖頭,比起吃,她更喜歡睡覺,活下來全靠營養液。

桑格裏安念着網上的推薦語,“好想讓你們試試克謝啦星朋友推薦的本地美食,好吃到起飛,嘗了一口,可以原地開店,這個月的夜晚全靠它度過,吃一整個夏天都不會膩,連我媽都誇,讓我買回來堵住煩人親戚的嘴,一定會再回購。”

鶴清:“……這個只是廣告,大概率誇大後騙人的。”

他撇撇嘴,“好吧。”

早餐鐘聲敲響,玩家到齊,廚娘開始上菜。

左看看右看看,桑格裏安發現自己盤子裏的食物和其他人的一樣,擡頭哀怨地看着站在角落裏的女人。

鶴清遞給他一個“專心吃飯”的眼神。

他緩緩低頭,往嘴裏塞了口肉,再擡頭時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塞滿星星。

鶴清垂下視線,主動選擇錯過對視的機會。

“你也會魔法嗎?”玩家散開後,青年開開心心地湊過來,見她靠在牆邊“發呆”,伸手幫她理了理襯衫領口,拂去不知何時爬上來的褶皺。

“我出去曬曬太陽,太陽下山後再回來陪你。”他附在對方耳邊小聲道,轉身離開,步伐中帶着雀躍的蹦跳。

桑格裏安呆在這裏心情好,原因有兩個,曬太陽不會化成灰燼占一個。

***

忙活到下午,三人終于完成填色任務,得到畫家的認可,額頭上多了一個血紅色的指紋印,用水洗不掉。

精靈耳對着鏡子觀察血色指紋印,看久莫名覺得後背發涼,“上歷史課的時候,好像看過古人也愛往額頭上粘東西……”

但人家貼的是漂亮的小花紋樣,自己的則是詭異的指紋,仿佛他已經被恐怖生物蓋過章。

貓耳善良地建議:“你這膽子,下次玩個六加游戲樂呵樂呵就好了。”

精靈耳知道他是習慣性嘴賤,笑笑沒放心上。

眼鏡帶着他們下樓找調酒師,依舊沒找到人,經過廚房,看到有玩家舉着大刀砍肉,不抱希望地詢問廚娘是否需要幫助。

廚娘回頭掃了一眼,出乎意料地指向精靈耳,“只差一個,你來。”

精靈耳:“……不好吧。”

“有機會就去。”貓耳推了他一把。

眼鏡也點頭,“我們去找調酒師,你注意細節,成功後來找我們。”

見此,精靈耳只能哭喪着臉給廚娘幫忙。

廚娘靠在牆邊用搓條整理鋒利到能徒手摘心的紅色指甲,“你去冷藏室拖一只冷凍的食材過來,限時在晚餐之前。”

精靈耳:“冷藏室在哪啊?”

廚娘瞥了他一眼,他馬上道:“我知道了,要自己找,那,那我先走了哈。”

經過餐廳,他又被陰影裏突然伸出的腳吓到,原地緩了一會,想到遙遙無期的任務,大着膽子上前問道:“管家女士,您能告訴我冷藏室在哪嗎?”

鶴清還是第一次見找自己問路的,查了查員工手冊,擡手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精靈耳往她指向的方向移動,小心翼翼地在複雜的走廊裏繞來繞去,終于找到樓梯背面的冷藏室。

剛打開門,噴湧而出的冷氣凍僵了他的身體,房間內橫陳的冷凍四腳生物順便冷凍了他脆弱的心靈。

精靈耳在心裏默默流淚,補藥啊烙鐵,一定要做成人類的形狀嗎。

挑選了一個大小中等形狀完好的屍體,不是,是食材,他扯着手,也有可能扯着腳,把它朝廚房的方向拖。

終于把食材拖回廚房,廚娘豎起細眉,不滿道:“怎麽不知道挑個大的。”

精靈耳顫顫巍巍,不敢說話。

見他這慫樣,廚娘帶着惡意揚了揚嘴角,“勉強算你合格。”

走出廚房,精靈耳眼圈通紅,他的精靈耳上多了個剪刀剪的豁口,此刻的他無比清晰地明白自己是這些npc的食材。

他蹲在走廊擦眼淚,想平複心情再找隊友會和。

“小蟲子,你怎麽一個人呆在這啊?”

聲音的源頭就在他面前,他哆哆嗦嗦地擡起頭,眼瞳深紅的青年笑眯眯地彎腰看着他。

“你是誰的落單的獵物呢?”青年朝他身後看了眼,接着在他身前蹲下,抱着膝蓋歪頭看着他,咧開的紅唇內白色的尖牙明晃晃地威脅他的安危,陷入昏暗的走廊裏,那雙紅眸比斷電後的綠色安全出口還要清晰。

比npc還可怕。

精靈耳剛收斂的眼淚又冒出來,帶着哭腔斷斷續續道:“求你了,別吃我……”

“蠢貨,眼淚只對在意你的人起作用。”青年不客氣地嘲諷,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輕笑了兩聲,雙眼彎彎,清純的模樣和剛才尤為割裂。

精靈耳提起的心始終放不下,牙齒不自覺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腦內運轉飛速,思考着一旦對方靠近要用什麽道具逃跑。

不料等他做好計劃ABC,面前的青年什麽也沒說就站起身,徑直往他後背的方向走。

燭光把背影拉成細窄的黑色長條,确認他徹底離開後,精靈耳脫力地跌坐在地攤上,手腳并用地爬向調酒臺,“來個活人,給我點活人氣……”

走廊的另一個角落,

“我重複過幾遍了,先到先得!”

調酒師警告皮特,“千萬別因小失大,小心我把剛才的事告訴你爸。”

皮特蔫蔫地瞪他一眼,不甘心地鑽進陰影裏離開了。

***

跟着鶴清離開,桑格裏安先發制人,抓着她的袖口就開始告狀,“他們三個可壞了,在房間裏搞小團體孤立我。”

太陽下山得很快,他只能帶着失望回到別墅,在餐廳外的走廊正好碰上那個好玩的小東西,興致大漲決定玩玩,沒想到被她看到了。

其實自我感覺不是什麽大事……

算了,還是解釋一下吧。

見她沒說話,他軟着聲音補充道:“我也沒想怎麽樣,我只是吓吓他而已。”

第 4 章 夢境

夢境

葉棠這兩三天就安安穩穩的在魔界 ,有的時候爍禾還會帶一些魔界的小玩意給她。

葉棠總有些受寵若驚,就怕是先讓你嘗點甜頭,最後一下子就被弄死了。

爍禾她們送過來的東西,葉棠每次就只是輕輕的碰一碰就不敢在動了。

就怕有什麽危險。

葉棠從來都沒有碰過那紅色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紅色衣服上描繪金絲線的地方竟然發出來亮光。

那光亮像是在引誘人,引誘着向它靠近。

葉棠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知不覺走到了那紅色衣服的身邊,才恍然清醒。

這不會是在魔族待久了,自己的反應都慢了,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啦?

葉棠剛想要向後退去,就發現自己都腿竟然一動不動,還是站在原地。

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周圍浮現出許多的燦藍色光點,踴躍到葉棠身邊。

它們就像是好奇,眼前這個人,所有的燦藍色光點停頓一會 ,仿佛想起來。

開始晃動,像是無數的光點将葉棠包圍。

葉棠困惑,她是還沒有睡醒嗎?

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燦藍色的光點,一部分控制住葉棠,另一部分抓住正紅的衣裙,将它展開。

葉棠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一件普通都的紅色衣服,倒是有點像是嫁衣。

沒錯,就是嫁衣。

上面繡着鳳凰,上面金絲勾勒出來的祥雲,在美不勝收,這衣服展開像是一副精致的畫卷一樣,讓人美的移不開眼睛。

只是有點陳舊,畫面并沒有那樣的明亮。

有着嫁衣,卻沒有鳳冠,另外一部分的藍色光點,在嫁衣下面找到一個簪子,木簪子普普通通,絲毫不起眼。

所有的東西都像是獻寶一樣拿到葉棠面前。

它們比量比量就給葉棠穿身上,葉棠甚至覺得自己都沒有動一下,手都沒有擡起來,就穿好了。

她真的又一次傻眼了。

天呀!這是什麽情況,魔族鬧鬼?

葉棠只是覺得自己沒有清醒,眨了眨眼睛,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還是沒有變化。

只是覺得自己在動。

沒錯好像不是自己在動,而是被那些小東西牽着往前走,沒有一點自主意識。

葉棠這算是第一次看着魔界所有的景象,魔族灰暗像是陽光把這個地方忽略,可是街上都是鮮豔的顏色,金光瑩瑩,還怪好看的。

她的目光在景象中觀望 ,一瞬之間好似被切換另一處的空間。

不對好像自己還是在魔族,周圍的小藍精靈還圍繞在她的身邊。

她現在好像是出現在一片水域上,水面清澈,踩在水上濺出漣漪,水滴從新落在水中,發出瑩瑩的亮光。

葉棠擡起裙擺,裙擺與繡鞋幹爽,沒有半點留有水痕。

像是走在平路。

現在她覺得新奇,這會不會就是他們有着仙根,有可能是修煉法術人口中說覺得結界,一切都是仙力所來創造的。

在此之前葉棠雖說看到他們口中說的仙術,手指随便一揮動便可以很輕松的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便覺得沒有什麽厲害的,要是她可以費些時間,自己也是可以完成的。

仙術在葉棠的心中,是一個模糊沒有邊界的概念。

她從來都不知道有着仙術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從來沒有人與她說過。

可在這裏的面的空間,遠遠的都是水面,銀光燦燦 ,往上一看便覺得好似許多的仙力混在一起做出來的星光閃爍。

葉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璀璨的景象,她可以學仙術就好了。

自己也會不是做出這樣如此好看的結界。

葉棠擡起腳,輕輕的點在水面,奇特的景象,她覺得自己可以在玩一會。

她身邊的藍色小精靈似乎很是不耐煩,不想讓葉棠在此處逗留,急急地向前推她走去。

葉棠只能被迫向前走去。

她也不知知道前面是什麽樣子,自己現在是要做什麽?

感覺像是走了好久,走到一處宮殿,沉重的大門像是阻擋了一切。

這裏似乎被人遺忘。

葉棠小心翼翼走了過去,沉重的門像是受到了什麽感應,緩緩地開門。

大門的後面是黑色見不到顏色的地界,像是無盡的深淵 ,進去就有可能出不來。

葉棠眼神之中閃現出退意,腳步也向後退了退。

她現在後悔應該是來的急吧。

她想要向後退去,可是身邊的藍色小精靈,卻是不幹了。

一點點示意葉棠走過去。

覺得自己軟的不行,它們還是按照剛才的方法給葉棠推了進去。

葉棠只覺得一個踉跄就被推了進來,她回頭剛想出去,就發現們關上了,一點聲響都沒有。

她靜靜的站在門後,手掌緊握,不斷的給自己加油打氣。

應是沒有什麽事情,說不定就是自己的一場夢。

葉棠腳步輕,踏出了一步,心中的恐懼就沒有剛才那樣強烈。

每走一步,身邊就會發出微光,像是在引導。

知道最後,周圍的景色亮起,葉棠走在中間,她都不知道竟然走到了這裏。

她好像是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葉棠擡眼一看,她蹙着眉頭,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她覺得隐隐約約看到了一個人影躺在水晶床上。

黑色的衣袍直挺挺的躺在上面。

葉棠想他是不是犯了什麽錯誤,被人關在這裏,就像是她平時做錯事情被關在暗格中一樣。

葉棠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走上前去,看清了躺在上面的男子。

冷峻的臉龐,算不上慘白的膚色,容貌俊俏,只不過眉尾端有一塊疤痕,雖有疤痕但卻還是擋不住俊美。

葉棠似乎好像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如此好看的男子,就像是她平日看到畫本中的天神相一樣好看。

她想不明白這樣好看的人為什麽要一直躺在這裏。

心中大驚:不會是死了吧?

葉棠牽起男子的手,冰涼沒有一點溫度,口鼻之間也好使沒有氣息。

沒有人知道葉棠握上男子手的瞬間,一條細細的紅色細線在他們的手腕處纏繞,只不過現在他們的紅線很淺很淺。

只要稍有不注意便會斷開。

葉棠快速松開男子手,她的食指的指尖輕微發疼,她輕輕吹了一下。

她發現男子都食指的指尖上有了一個紅色的小點點,好像是朱砂痣。

葉棠自己看着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的指尖上也有了與男子位置不差的朱砂痣。

她皺着眉頭,扣着手上的那個紅色小痣,她平時可是沒有的,不知道怎麽就出現了。

躺在水晶床上的男子緩緩睜開雙眼,眼眸如冰,沒有一絲溫度,男子緩慢挪動着身體,讓自己坐起身來。

葉棠只是覺得有人影在自己面前,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與男子的眼神對視,兩人的瞳孔中都是對方的身影。

要不是忽視葉棠呆愣錯愕的表情,他們兩人便像是戀人的神情對視。

男子的眼神之中透漏着冰冷與危險。

葉棠被男子吓了一跳,癱坐在地上,手指抓着裙擺掩飾心中都不安,杏仁般大的眼睛裏面露出驚恐,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男子垂眸看着面前的少女,他的聲音低沉的嗓音像是打破寂靜,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裏?”

葉棠支支吾吾道:“我是……我叫葉棠。”

男子口中喃呢道:“葉棠。”

葉棠是何人他不知道,只不過這聖墟神海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來的。

男子的眼眸中暗沉,打量着葉棠,目光淩厲,像是在思考要不用魔力弄掉眼前的少女。

他眼前的少女,被吓得眼眶微紅,低着頭,就連餘光都不敢像前撇去。

真的。

不是葉棠膽子小,而是那男子的目光看向她時根本就不像是在看活人,要是自己口誤什麽,說不定真的就留在這裏了。

男子淩厲的聲音又響起,他說:“你為何會來到這裏有何目的?”

葉棠被問到的一愣,她什麽目的都沒有,自己好像被那藍色的潇東西引過來。

“沒有什麽目的。”

“你我本是兩情相悅的。”葉棠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剛才那句話好像不是她說的。

她剛才好像都沒有開口,怎能會說出那句話啊!

兩情相悅。

男子似乎在想他與葉棠都關系是不是真的可以用着四個字來表達。

看葉棠驚恐的樣子怎麽都不像是她口中所說的兩情相悅。

男子審視道:“你說的可是真話?”

葉棠捂住自己都嘴巴不想讓它發出一點的聲音,可是她像是被人操控一樣,口中說道:“是真的話,你我本是兩情相悅只不過是礙于……”

礙于什麽,後面葉棠就連自己說的話都聽不太清,男子覺得葉棠就像是欲言又止。

葉棠覺得自己的像是得到了自由,現在她說過的話可是收不回來了。

只能是硬着頭皮起身,在男子的打量下,走到男子身邊,一字的一字說道:“你看,你我的食指之上都有着相同都朱砂痣,這是你我相悅的證明。”

葉棠本以為自己說的話可以漸漸打消了男子的疑惑。

男子看向她,眼神深不可測,透露不出來一點情緒。

他說:“既然你說,你我是相愛,你可知道我的姓名?”

葉棠微微睜大眼睛,心在狂跳,腦海中一片空白,她當然是不知道的,可是她要怎麽說?

葉棠絞盡腦汁,怎麽都想不到,只好飛快胡亂說道:“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你只是讓我叫你夫君。”說完之後,葉棠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謊話都在今天說完了。

她真的是求他,不要在問她一點問題了,最好連話也不要說。

男子站起身來,撇了眼,看着愁眉苦臉的葉棠,哼笑一聲,清冷的聲音開口道:“那你就在好好記住,你的夫君叫什麽?”

他雖然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但是他喜歡的女子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可是他到底忘記了什麽……

葉棠猛的擡起頭來,說:“好的,好的我一定會記在心裏的,再也不會把你的名字忘記。”

“亓官淨澤。”

“什麽?”葉棠疑惑問道。

亓官淨澤道:“你夫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