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狠毒的密謀

聽到何飛的問題後,張虎則是微微一愣,随後他就忽然一拍腦袋道“你是說…”

但是下一秒,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的張虎就吃驚的看到對面何飛的表情在下一瞬間就變得一片猙獰!緊接着就在張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那一刻猛地朝張虎撲來!随後他便抱着張虎狠狠地朝着廚房的門口滾去!!!

同一時刻,飄在二人頭頂的那具骷髅的骨手也抓了個空!

二人剛剛滾到門口的瞬間何飛便立即爬來起來,并同時對着張虎瘋狂的喊道“快跑!!!”

不過張虎也畢竟不是一般人,也剛剛爬起身的他在聽到何飛的喊話後他也意識到了什麽,于是下一刻二人便一前一後的瘋狂朝着廚房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很快,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遠處的走廊過道裏。

望着遠處的那兩個消失的身影,骷髅鬼卻并沒有追擊,僅僅在半空中漂浮了幾秒後,随即便重新慢慢飄進了鏡子裏不見了…

“呼呼!呼!!!”

二人一路不間斷奔跑,最終僅用了不到十秒就跑出那棟小樓,來到莊園的院子裏後二人就一臉慌張的站在小樓外呼呼的大喘着氣…

看着身旁正一臉後怕表情的何飛,剛剛回過神來的張虎則趕忙對何飛問道“剛…剛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聽到張虎的疑問後,何飛先是擡起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後面色凝重的對其回答道“剛剛咱倆在廚房是蹲在地上的對吧?”

“對…對啊?”

“但是幸虧之前咱倆是正面對着鏡子蹲下的!”

聽到何飛這麽說,張虎的神情緊接着也是猛然一變…

何飛說道“剛剛我無意中通過鏡面的反射…看到了飄在我們頭頂的那具骷髅鬼!”

聽到何飛這麽說,張虎的嘴角先是猛地一陣抽搐,接着便後怕般的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原來如此,我草…好險…”

但是,經過剛剛那件事,如今的何飛卻愈發的感覺到這場靈異事件不簡單了…

(看樣子,下面似乎真的該做一些有意義的的事情了…)

……………

在主樓三樓的某個房間內,本場靈異任務的三名新人都聚集在這裏。

“超哥,你…你難道真的打算離開這裏?”

這句話是此刻正坐在桌子旁的陳永明說的,沒錯,自從來到這座莊園後,徐超便偷偷對另外二人警告過一件事,那就是盡量不要與資深者們參乎在一起,其理由是擔心資深者們拿他們三個新人當替死鬼。

畢竟在現實世界裏他們三個人就一直混在一起,并且也一直以徐超為頭目,所以當徐超把警告的話告訴他倆後,很自然的陳永明與劉海二人聽從了他的話,最近幾天也都一直不參加資深者的談論以及盡量避免與資深者們見面。

然而此刻卻讓陳永明與劉海二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剛徐超竟然打算逃離這座莊園!

所以聽到徐超的話後,一旁的陳永明便立即說道“可是超哥難道你忘了嗎?之前那群輪回者說過,莊園已經被鬼給封鎖了,據說莊園外的不遠處就是一片大霧,一旦進入大霧裏,當你出來的時候就會重新出現在莊園的圍牆內,所以我認為…這樣根本沒用,我看…我看還不如繼續留在這裏與資深者待在一起呢。”

不料陳永明的話剛說完,一直站在窗戶前眺望着莊園遠處的徐超卻慢慢轉過了頭,然後帶着嘲諷的表情對陳永明說道“陳永明,你可真是沒種啊,那群資深者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們都不是什麽好貨色,尤其是那個滿臉胡渣子的光頭癟犢子,他可能早就看咱三個不順眼了,我估計在這場任務裏他就會找機會對我們下黑手,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就算鬼不來殺我們我看恐怕也真的是兇多吉少啊!嘿嘿,對了,提到大霧,先不說大霧的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老子也不怕!”

徐超說完這段話後,緊接着他就在陳永明與劉海二人疑惑的目光中将兩只手分別伸進了左右兩個褲兜…并掏出了兩樣東西…

“啪!啪!啪!”

伴随着幾聲某東西拍在桌子上的動靜過後,陳永明與劉海二人終于看到剛剛被徐超甩在桌子上面的三個東西的全貌…

一只手槍與兩個小型指南針…

陳永明與劉海二人萬萬沒想到徐超竟然有手槍!

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陳永明先是伸出手拿起了那把手槍看了看…這槍…似乎是真的…

“超哥,你這是?

感受着二人不理解的目光,徐超又是嘿嘿一笑,接着對二人解釋道“二位兄弟,你們也知道我表哥是X市有名的黑幫頭目,這把槍也是我從他那借來防身的,但沒想到最後我竟與你們一起陷進什麽詛咒空間裏了,所以我有個想法。”

望着面前的二人,徐超又繼續說道“我認為與其時刻擔心咱都被資深者們賣了,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說着,徐超便指了指那把槍說道“如果用這把槍将資深者們全部幹掉,那麽這個什麽所謂的輪回隊伍不就是我們的了嗎?到時候我來當隊長,你們跟着我豈不是比跟着那群狗屁資深者要強得多嗎?”

“那…那這指南針…是…”

“嘿嘿,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要殺他們,我認為也要等到渡過這場靈異事件以後在動手,至于如今我們的目标就是先保住命再說,顯而易見,鬼就在這座莊園裏,我們先離開這棟莊園脫離鬼的襲擊範圍,然後就在莊園外面坐等那群資深者解決事件,等到靈異事件結束後我就會幹掉他們,至于這倆指南針…嘿嘿,說來也巧,我在來地鐵站之前曾去了大餅那孫子所在的高中一趟,沒想到大餅這孫子這個月的保護費就他嗎收了一點,剩下的竟然收的都是東西,氣得我我揍了他一頓,随後我便拿走了保護費,不過在臨走前我看那倆小指南針挺有意思的,于是也順便拿走了,對了,還有我之前不是說在霧裏容易迷路并最終會重新返回莊園裏嗎?吶!有了這倆玩意,咱還會擔心出不去嗎!?哈哈!”

不錯,徐超的如意算盤打的實在是叮當響,他先是打算離開莊園脫離鬼的攻擊範圍,然後就在外面坐等資深者們解決靈異事件,當資深者們将靈異事件成功解決後那自然全員便會被重新傳送回詛咒空間,到時候他便會毫不猶豫的用那把手槍把資深者們全都幹掉!.

(恩…那個叫鄭璇的娘們長得挺漂亮的,是我喜歡的類型,并且既是隊長貌似還挺聰明…要不就只留下她一個吧,在列車裏閑的沒事的時候幹她應該很過瘾,而在靈異任務的時候還可以讓這娘們給老子出主意…恩…不錯…至于其他的就統統殺光吧。)

就在徐超陷入幻想中的時候,旁邊劉海的一句話卻将他從幻想中給拉了回來,只見劉海問道“那咱這就走?”

不料劉海此言一出,一旁的徐超卻反而直接說道“誰說咱三個要一起出去了,而是你一個人出去!”

“什麽!”

“放心,你只是探路的,你沒聽資深者說嗎,如果在霧裏迷失了方向那最終還是會重新返回到莊園裏的,我的意思是…為了慎重起見,你先拿着一個指南針打頭陣,如果成功了,那麽你肯定不會再返回到這裏,我們等你一夜的時間,如果你一直不回來就代表你成功了,那麽第二天我們也走,就算你失敗了可你依舊會毫發無傷的重新返回到莊園這裏,到時候大不了我們在另想辦法如何?”

不過,就在徐超三人興致勃勃的在屋裏悄悄商讨計劃的時候,房門外的畫面裏卻忽然在角落處閃過了出了一只白暫纖細的手,但随後那只手卻又很快消失在了畫面之外…

未完待續…

第 125 章 雖是女子,卻也要尊嚴!

第125章 雖是女子,卻也要尊嚴!

“別胡說!”

孫明輝擡頭呵斥泉寶。

泉寶也搞不明白村長爺爺為何三番五次,都這樣子‘針對’自己,當即也來了脾氣。

“我有沒有胡說,村長爺爺您心裏也明白,不要再用這種僥幸的想法來麻痹自己了,來的人是不是壞蛋強盜,咱們一清二楚!你不布防的話,就等洗吧,哼!”

說完鑽進了伍映雪的懷裏,小姑娘委屈巴巴,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阿娘,村長爺爺太壞啦,不相信寶寶就算了,還罵寶寶。

孫明輝的臉徹底垮下來了,他娘的,不是說撤退可唱空城計嗎

現在天還沒亮,唱個毛的空城計,官府的人可都沒來呢!!

“伍氏,管好你的孩子!”孫明輝不想讓人動搖了軍心,幹脆就拿伍映雪和泉寶撒氣,而伍映雪雖是女人,但絕不是好惹的,在孫明輝說出這番話的第一瞬間,她就擡頭和孫明輝撞上了視線。

看着伍映雪那清冷不帶感情的眼眸,孫明輝冷不丁渾身一抖,這女人,怎麽,怎麽眼神這樣可怕

算了算了,還是不跟這瘋婆娘計較!

孫明輝挪開了視線,想要和蘇興武等人商量一下,繼續往更深的山裏面撤離,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夜幕之下,遠處連綿的山脈,一點點火光卻愈來愈近了。

先是星星兩三點,最後再是一連串,越來越多的人,就連地面也因為對方的腳步,而出現了小幅度的震顫,就像是地龍翻身的前兆一般,少說有百十來人,甚至更多。

而那方向不是沖着別地去的,分明就是有目的性的,沖着他們清泉村而來。

孫明輝看到火光、感受到震動以後,也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

“是,是強盜!強盜來了!”

“怎麽辦,我們撤離村莊也逃不掉,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兒了麽嗚嗚嗚,我不想死啊!”

“說這種蠢話,誰想死快跑吧,等強盜來了面前,就來不及了!媽了個狗的,一定是蘇帥男那小崽子被抓住了,帶着強盜沖過來,這一切,都是蘇家老宅的錯,是蘇家的錯!”

雖然斷親了,但在大家夥兒眼裏,打斷的骨頭連着筋,蘇家老宅造的孽,有泉寶家一份,所以這個時候不少人恨屋及烏的,瞪着伍映雪、容氏茍氏等人。

“這時候內讧,你們一個個都不想要命了快跑吧!”孫明輝好歹是個村長,對強盜的情況雖然不了解,但都已經跑到這兒了,那肯定得繼續跑才是,等天亮或者直接一鼓作氣跑到城裏,應該就安全了吧

祝氏吓得兩腿顫栗,現在聞言趕緊爬起來,連收拾好的細軟,行李都不要了。

“快快快,咱們按照村長說的做,分開跑,分開跑到城裏找官府救命,分開好幾撥,強盜應該就不知道追誰了。”

“來不及了。”這時候的泉寶,難得唱了個衰。

親眼看着火光離大家愈來愈近,而她也知道,大家因為強盜來襲的事情,吓得腿都軟了,根本跑不到城裏躲避。

“你說來不及,那就是來不及嗎死丫頭,存心給人潑涼水!!”祝氏把自己小木車上的首飾細軟拿上,牽着兒子的手,踉踉跄跄就要跑,結果誠如泉寶所言,來不及了,祝氏一家被堵了個正着。

祝氏的男人,更是撞上了一個強盜,直接被一刀砍了手臂!

血腥灑了祝氏一臉,吓得女人尖叫連連,然後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這時,砍傷祝氏等人的強盜,也終于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為首的大當家身穿獸皮,身後的幾人也是差不多,膘肥體壯的,在荒年裏顯得格格不入,仿佛夥食非常好一樣。

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面容兇狠,身上有大小縱橫的各種傷口,刀傷、箭傷乃至是燙傷。

給他們兇神惡煞添了一份磚,加了一塊瓦,光在那裏杵着,就讓人覺得肝膽俱裂了。

“啊啊啊啊!!”尖叫聲此起彼伏,“強盜來了,來了!!”

“我們要死在這了,誰可以來救救我們啊!!”

大當家掏了掏耳屎,一刀揮出,身旁人腰粗的大樹,竟被他這麽一下就攔腰斬斷了。

“都他娘的閉嘴!誰要是再哭,老子第一個殺了他!不想死的,全都給我跪下,雙手抱頭!”

大當家的話剛出,孫明輝立馬帶頭跪下了,雙手抱頭吓得整個人老了十歲。

“好,好漢饒命,我不想死啊,我我我們村的財産都在這兒,您們需要的話就都帶走吧。”

他指了指衆人身後,或是身側的手推車,上面多多少少,都是有細軟或者糧食的。

不多,但至少不算空手而歸,有了糧食,這些惡徒應該就不會吃人了吧

大當家很滿意村長的态度,正要問自己的兄弟老三老四在哪裏時,眼神餘光就落在了伍映雪蘇興武等人身上。

“你這女人,不怕我們”大當家趁着月光,上下打量伍映雪,臉是看不清,可身段很極品呀!

相較于那些哭喊求饒,驚慌失措的村民,伍映雪從頭到尾都沒帶害怕的,“你們傷了我丈夫,還想讓我跪呸!一群十惡不赦,殺千刀的貨!有手有腳卻做盡吃人劫財的惡事,就不怕報應嗎!”

孫明輝沒好氣的怒喝:“伍映雪,你給我跪下!”

“要跪你自己跪!你好歹也是一村之長,見了強盜非但不帶村民們逃生、或者想辦法禦敵,竟第一時間跪下我可真瞧不起你!”

伍映雪恨極道:“我伍氏雖只是女子,但也是要臉面尊嚴的!這雙膝蓋,我跪天跪地、上跪聖人、下跪父母,偏是不跪這種燒殺搶掠的畜生!!”

“對!我們不跪畜生!”蘇興武振臂高呼,“嫂子說的沒錯,強盜踐踏我們家園,我們憑什麽跪有血性的,全給我站起來,拼了這條命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殺一個回本,殺兩個賺翻!”

蘇興武手裏拿着鐵鍬,心裏的熱血徹底被點燃了!

毅哥受傷昏迷,不知何時才醒,他一定要替毅哥保護好泉寶、保護好伍映雪!

一個強盜小卒被蘇興武等人的聲勢氣到了,拉着大當家道:“大哥,這小娘們說咱是畜生,咱,咱,咱咋辦!”

“去你娘的,這個時候別結巴,顯得咱們被吓到了一樣!這小娘們說咱是畜生”

大當家猥瑣的舔了舔嘴唇,淫邪道:“那老子就讓她好好嘗嘗,被畜生幹,到底有多爽!”

第 130 章 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柳珊珊說的孤兒院位于東郊的一處有些偏僻之地,這裏可以算的上是東臨市的平民區吧,建築都比較破舊。

這個孤兒院并不大,是一座廢棄的小學改成的,也只是經過了一番簡單的裝修,所以看起來還是顯得有些破舊,條件看起來并不好。從柳珊珊的口中唐钰也得知了這家孤兒院的一些信息了,這家孤兒院其實是一家私人成立的孤兒院。

沒有半點的國家補助,孤兒院的一切開支都是靠好心的院子和一些熱心市民的捐贈支撐下去的,所以條件比較艱苦。住在這裏的孩子們,都難得能吃上一頓豐盛的飽飯。整

個孤兒院一共有二十三名孤兒,這個數量可以說不小,對于這麽一個自給自足的私人孤兒院來說,無疑每天都是一筆很大的開支。想要維持下去,确實不容易。

唐钰心中也有了幾分側隐之心,看來錢真的還蠻重要的,可惜自己身上并沒有錢。出門師傅也只給了自己一千塊錢,去掉路費其他的錢上次請同事們吃飯就全花光了。

現在身上,只剩下公司上次那次一萬的獎勵。唐钰撇了下嘴,估莫着自己是不是該要賺點錢了。柳珊珊說的沒錯,男人總有要用錢的時候,自己不用的話也可以去幫助下別人。

社會上好人還是多的,對于這個孤兒院的院長唐钰到也有幾分佩服。聽柳珊珊說,這個孤兒院到現在已經辦了五年了。光是這五年的開銷,都絕對是個大數字。

“哇有車來了,好漂亮的車啊。”

“咦是珊珊姐姐,大家快來了,珊珊姐姐又來看我們了,快點去叫院長。”

唐钰将車子一開進院子,在院子裏玩耍的孩子們便一個個的蜂湧了上來,一個個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車裏,當看到坐在車裏的柳珊珊。

那些孩子們也像是看到了自己失散的父母一般高興的手舞足蹈了起來,一個個歡雀的圍了過來,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意。看到孩子們天真高興的笑容,柳珊珊也是笑着走了下車。

唐钰也下了車,不過他一下車便發現一道道目光在注視着他,但目光一觸又怯弱的收了回去。看到這些衣着普通,甚至有些寒酸的孩子們,一個個枯黃消瘦,一看就知道營養不太良。

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不能保證的話,就很難好看的起來了。看到這些可憐的孩子,唐钰心中的側隐之心也濃了幾分。

“來來來,大家都過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位大哥哥,以後大家可以叫他钰哥哥,今天他給你們買了好多好多的禮物。”柳珊珊向大家招了招手道,二十多個孩子将這裏圍成了團。

這些孩子年紀大的,有十四五歲了,年紀小的甚至只有五六歲。女孩子居多,占了有三分之二的樣子。在柳珊珊面前,那些孩子顯然都沒有多少拘泥,很是大膽,有幾個大點的女孩甚至是直接撚在了柳珊珊的身邊,似是找到了親姐姐一般。

柳珊珊到也很疼愛的摸他們的頭。

“謝謝钰哥哥,大家快謝謝钰哥哥。”那年紀最大的女孩子道。

她的話顯然有些威信,其他孩子馬上紛紛的喊着:“钰哥哥。”

被這麽多孩子喊着,這感覺到也還不錯,唐钰也是一笑道:“這些禮物是我跟你們珊珊姐姐一起買的,大家快去看看禮物吧。”唐钰的目光落在了那年紀最大的女孩身上。

這個女孩比趙丫丫應該還要大上一兩歲,雖然發育有些不良,不過個子到是不錯,也有一米六身高了。只不過,太瘦了。但是皮膚到是白嫩的很,就像是嬰兒的皮膚一樣。五官也精致,标準的美人瓜子臉,臉上幹淨的很,大大的眼睛也閃動着讓人喜歡的神色。除了瘦,這個小女孩給人的感覺确實還不錯。

光是從她的眼神唐钰就看的出來,她的心智很是成熟。

這也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好耶,有禮物。”

“我要吃棒棒糖。”

小孩子們都高興了起來,跟着柳珊珊向車後備箱走去。不過大家到是井井有序,并沒有轟搶。柳珊珊一個個的給大家分,拿到了東西的孩子都高興的到了一邊。

很快,一車的東西就分的差不多了,看了看車裏,大概還有兩個人的禮物沒分下去,應該是去喊院長了。看到孩子們開心的笑容,柳珊珊也是開懷的笑了,笑的很開心,很燦爛,很迷人。

看到這樣的笑,唐钰也是跟着笑了,事實證明笑真的能傳染,開心更能夠感染。

助人為樂,幫助值得幫助的人,真的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可能因為自己也是個孤兒,所以對于這些孤兒唐钰也很有好感,此時也想出一分力去幫助這些孩子。

“钰哥哥,你是不是珊珊姐的男朋友啊?”那個年紀最大的女孩忽然來到了唐钰的身邊問道,她到是有些膽大并不像其他孩子一樣。她這麽一問,其他孩子也是一個個臉上充滿着好奇的向這邊看了過來。

有些不懂的孩子就問身邊的人:“什麽是男朋友啊?能吃嗎?”

柳珊珊到是一陣哭笑不得,怎麽走到哪裏都有人問這樣的問題啊?大人問到也就算了,怎麽這小屁孩也來參合。

“彤彤過來別亂說話,我跟你們钰哥哥是好朋友呢。”柳珊珊道。

王彤彤‘哦’了一聲,走到了柳珊珊的身邊。

唐钰暗一笑,這小女孩的眼光也不錯嘛。

“院長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柳珊珊和唐钰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一名頭發花甲年過六十的老爺爺在一名十來歲左右的男孩的帶領下快速的向這邊走了過來了。老爺爺身體有些佝偻,歲月在他臉上寫滿了皺紋。

臉上帶着和藹可親的微笑,目光柔和的一點侵略性都沒有,就像是嬰兒的目光一般。這樣的老人,給人的印象就是很好的,絕對是很有親和力的老人。

“院長。”柳珊珊一笑迎了上去。

院長呵呵一笑:“珊珊你來了,昨天孩子們就盼着你來呢,今天上午又在盼,我都還以為你這個星期不來了呢。呵呵,現在每個星期孩子可都在盼着你啊。你看看,怎麽又買這麽多東西,別每次都這麽破費啊。”

柳珊珊搖頭一笑:“院長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也是盡我自己的一點能力而已,這次也是難得有個機會。對了院長,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唐钰,今天多虧了他,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拿這麽多東西過來呢。”

“哦呵呵,唐钰你好。”院長看向了唐钰。

“院長你好,一路上都聽珊珊說起你,你的愛心着實讓人敬佩。”唐钰道。

院長擺了擺手道:“說愛心老頭就有些慚愧了,唉,到是苦了這些孩子啊。”

“院長您快別這麽說,如果沒有您她們的生活更艱苦,您為她們做的已經夠多了。”柳珊珊道。

“走,我們進去坐吧,別都站在這裏。”院長道。

三人進入到了一個大教室改成的室內活動室,裏面的設施極為的簡陋,孩子們到是聽話的很沒有跟進來,不過也還有幾個孩子躲在門外偷偷的看着裏面。那充滿童真的臉上,寫滿着對新鮮事物的好奇。

“呵呵珊珊,這是你男朋友吧,挺不錯的小夥子。”坐了下來,院長便是一笑道。

柳珊珊都要暈了,為什麽每見一個人,總都要說唐钰是自己朋友呢?臉上又沒寫字,這都是第幾個人說了?

“不是了院長,我們只是朋友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唉,怎麽每個人都這麽說呢,我就不能跟異性朋友走在一起嘛。”柳珊珊道。

“哦,不是啊。”院長到是有些異訝了起來,目光在唐钰的身上掃量了幾遍才道:“現在不是,我看以後也是。你們一走過來,我就感覺你們之間仿佛有種分不開的磁場啊。你們這走在一起,實在是太郎才女貌了,絕配啊。”

“呵呵,院長還真是有見解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唐钰一笑。

柳珊珊瞪了唐钰一眼,有些羞澀的道:“以後的事誰知道呢,好了院長不說這個了。對了妞妞呢,好像沒有看到她啊。”

說到妞妞院長的臉色頓時微沉了下來,輕嘆了口氣道:“妞妞病了,在床上休息呢。”

“啊,妞妞病了,什麽病啊?”柳珊珊關切的問道。

院長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也不發燒也不是感冒,就是身體虛力,站着就腳發軟,這兩天就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了。”

“沒去看醫生嘛,醫生怎麽說啊?”柳珊珊道。

“妞妞這孩子,我要帶她去看醫生,可是她死生都不答應。最後拗不過她,就讓她休息兩天看看,我打算今天再不好轉的話,就帶她去看醫生。”院長搖了搖頭道。

柳珊珊也是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妞妞這孩子一直都很懂事,她肯定是不想花錢所以才不去醫院。院長,帶快我們去看下妞妞吧。”

“嗯,妞妞在我房間休息,來吧。”院長起身在前面帶路。

唐钰輕撞下了柳珊珊道:“珊珊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柳珊珊不解的看向了唐钰道。

“你看啊走到哪裏別人都說我們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絕配,你說我們要不配的話,那豈不是令太多人失望了,難不成這是上天的意思啊,呵呵。”唐钰道。

柳珊珊瞪了唐钰一眼道:“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懶得理你。”不過心中卻也是有一絲甜,難道唐钰這是在向自己表白嗎?可是,這也太含蓄了吧?人家可是女孩子诶,又不是那麽随便的人。心思一亂,柳珊珊也是努力的抛開了雜念。

(本章完)

第 125 章 四極魔宗

看到方雲這麽兇猛,這名狄荒高手立即變了臉色。他的目光眨動,突然手一探,從背後倒插的五根長戟,取其中較長的一條,猛然擲出。

“雕蟲小技!”

腦海裏浮過這名高手,一戟炸碎哨塔的場景,方雲冷笑一聲,也不在意,力魄大手印伸過去,将這根長戟抓入掌心。長戟在掌心驀然爆炸,只聽噗的一聲輕響,金色大手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五指張開,依舊向那名狄荒高手抓過去。

“撤退!”

狄荒高手大手一揮,眼中閃過一絲懼色,身形一晃,立即閃電般向外飛逃。方雲的三龍之力,太過驚人,他自知絕不是對手。

“哪裏逃!”

看到這名狄荒高手要逃,方雲哪裏能讓他如願。大手一揮,金色大手速度加快了幾分,疾若流星般追了過去,一個眨眼,立即追到了他的背後。

“喝!”

眼看逃不了了,這名狄荒高手驀然回首,怒喝出刀。寒光一閃,磅礴的刀氣,迎面射向飛來的力魄大手印。刺耳的銳嘯聲中,這名狄荒高手浮現出兩條飛龍的虛影。顯然,這一刀,他也用盡了全力。

轟!

三龍對兩龍,高下一眼便知。轟的一聲巨響後,方雲金色的大手印,裹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一把抓爆了這名狄荒高手的刀氣,餘勢順勢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啊!只聽得一聲慘叫,這名狄荒高手慘哼了一聲,張口噴出一道血泉,全身骨骼寸寸斷裂,然後斷線風筝般飛了出去,墜在地上。

“大人!保護大人!”

看到這人落地,周圍的狄族瞬間大亂,無數匹烈馬奔了過去,就要去救他。

“果然是個大人物,斬下他的首級!”

方雲立即追了過去。大周軍伍的規矩,是按斬殺敵人的首級數目,計算軍功的。就在方雲準備斬殺這名狄荒高手的首級時,天空突然傳出一聲洪鐘般的怒喝:“閃開!”

方雲擡頭看時,只見一頭龐大的兇獸從天而降。這頭兇獸形如青牛,但額頭上卻長着一根犄角,兩顆眼珠赤紅如火,在夜空中灼灼生光。兇獸的背上,盤坐着一名身穿白色寬袍,面容粗犷、神态威猛的壯漢。

這頭兇獸來勢極猛,方雲耳中剛剛聽到叫聲時,它已經疾若流星般,落到方雲身前十丈外。

“喝!”兇獸背上,白袍壯漢大喝一聲,猛然暴起,身形一個閃爍,便躍至方雲頭頂。他眼中閃光閃爍,猛然吐氣開聲,以泰山壓頂之勢,一掌拍出。

轟隆隆,虛空巨顫,一片符錄凝聚的烏雲浮現虛空,烏雲之中,四根朦胧的黑色極柱,帶着一股黑暗、古老,鎮壓萬方的氣息,狠狠的刷向方雲頭頂,就要把他鎮壓在其中。

“四極魔宗!”

方雲腦海中立即浮現這四個字。《近古時代》曾經提到,狄荒最強大的門派,就是這個四極魔宗。據說,狄族皇室一直有個傳統,就是所有皇室子孫,一旦能下地行走,立即就要加入這個四極魔宗,學習裏面的魔功。

四極魔宗的鎮宗絕學,就是《四極魔經》,可以傳聞修煉到最高層,顯化出一片城池大小的四極大地。任何高手,被這塊黑暗大地一刷,立即就要被鎮壓其中,永恒不動!

四極魔宗的宗主,據說就是用這門絕學,将無數強者,鎮壓在了其中。每日萃取他們的內力,為己所用!

“來得正好!”

方雲哪裏會怕他,手掌一翻,力魄大手印迎着頭頂,破空飛出。

眼前這人,四根極柱朦朦胧胧,分明是功力還不到家。若是四根極柱凝練清晰,方雲也要考慮避其鋒芒了。

轟!

虛空震動,方雲的力魄大手印,以無可匹敵的力量,硬生生的轟散了頭頂的四根極柱。四根極柱連帶符錄凝聚的烏雲,一一消散。那名寬袍壯漢,更是被這股強猛的力量,震的飛了出去。

“怎麽可能!”

寬袍大漢眼中露出一絲震驚的神色。四極魔柱鎮壓萬方,靠的就是勢大力沉,以無可匹敵的力量,把一切對手鎮壓其中。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硬生生,以霸道無匹的力量,把他的四極魔柱轟散了!

“這個大周士官的來歷,一定要查!”

腦海中掠過這個念頭,白袍壯漢身形一晃,借着這股方雲的力量,飛入人群中。一把提起奄奄一息的狄族高手,暴射出去。

“哪裏走!”

方雲驅動鬼龍舟,疾追出去。半空之中,又是一記力魄大手印轟出。金色的大手疾若流星,一把抓攝向這名白袍壯漢。

白袍壯漢想也不想,回身一掌,四極魔功再次出手。四根極柱與大手一撞,依舊消散。白衣壯漢着借着這股力量,飛退出去。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閃,一道驚虹突然從眼角劃過,在自己肩頭一削,立即托着一顆大手頭顱飛了回去。

“你!”

白袍壯漢臉色大變,嘴唇都氣得顫抖起來。他沒想到,方雲出掌是假,出劍是真。趁着他忙于抵抗的時候,一劍削去了同族的頭顱。

方雲大手一招,得自魏延的漆黑長劍,立即托着那名狄荒高手的腦袋,飛到了手中。

“撤!”

白袍壯漢狠狠地看了一眼方雲,似要把他牢牢記住一樣。然後大手一揮,破空離去。身後,狄族的鐵騎留下滿地死屍,朝外疾馳。

“窮寇莫追,小心埋伏!”

大周的甲士也不追趕,開始清點滿地的死屍。這次襲營,大周的損失稍微大些,但狄族的也不少,畢竟這種晚上襲營的,出動的都是精銳。戰鬥力比普通的大周士兵,強上許多。

“四極魔宗,果然厲害!可惜我的武道境界,比他差上一個層次。要不然,也能把他鎮壓了!”

白袍壯漢是氣魄級的高手。氣魄級的武者,大多是兩龍之力。但此人使出四極魔功的時候,力量無限接近三龍之力,只比方雲差一點點。

也只有這樣,才能接下方雲一掌,而毫發無傷。不過,力魄大手印有股奇異的力量,能夠不斷損耗對方凝聚的力魄。交手次數越多,對方實力越弱。直至最後,力魄消散,被方雲擒拿下來。

方雲身形一晃,從空中落下地來。地面上,幾個大周甲士,正在擡雙翼飛馬。方雲走過去,仔細地看了眼。這種戰馬肌肉虬結,非常強壯。

“這是狄荒的雙翼飛骥,屬于上古異種名駒之一。傳說,這種馬身具飛龍,朱雀以及駿馬的血統。到現在,只有狄荒才保存了下來。我們中土,卻是沒有的。”

旁邊,一名校尉模樣的士官,說道。他的目光掃過方雲手中的頭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尊敬。這名後備軍校尉,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有三龍之力,直追氣魄巅峰的武者。區區一個校尉官銜,實在是名不副實。

方雲點點頭,若有所思。中土地廣人也多。大部的地區,都被開辟成了城池。生活在這一塊的中古、上古物種,早就被捕殺的差不多了。只有狄荒、夷荒、蠻荒這些地方,因為依然保留着中古、上古的地貌,沒有受到多大的破壞。所以,依然有不少中古、上古的物種生活在其中。

“全營集合!”

方雲掃了一眼自己的校尉營,沉聲道。這次襲營,校尉營也死了一二百人。要不是有方雲鎮住場面,死的估計會更多。後備軍和大周的正規軍之間,還是有差別。特別是,來的還是狄荒的精銳。

衆人聞聲立即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閻城的時候,對付沙門,根本用不着陣法。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戰場上用陣法配合。整個過程中,也讓狄荒的精銳留下了三百多具屍體。總得來說,戰績還是可以的。

方雲掃了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周昕、楚狂時,心中松了口氣。這兩個人是他的心腹,可不能出事!

“今天晚上的襲營,就是我們加入正規軍的第一次訓練。我希望大家以後遇事保持鎮定,不要再慌亂。戰場靠的是配合,是大家的力量。如果只有一個人,被大軍包圍,再強也要被困死。其他多餘的話也就不多說了,對于許多人來說,今天都是第一次上真正的戰場,回去好好想想,然後休息吧!”

“是,大人!”

校尉營的士兵轟然響應,聲音帶着發自內心的恭敬。這次被襲,方雲平時的訓練發揮了作用,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軍隊崇尚強者,而方雲更是以自己強悍的實力,贏得了這些士兵的尊敬。

一炷香的時間後,營地裏的收尾工作也結束了。死屍被掩埋,轟開的栅欄和拒馬被修補好。至于哨塔,得等到別天才能修建。

……

距離大周軍安營紮寨處數十裏的地方,一名虎背熊腰的狄荒大将,大馬金刀地坐在山頂上。這名男子剃着光頭,兩頰刻着兩條張嘴的毒蛇,顯出一股淩厲、強悍的氣勢。

馬蹄響起,星夜下,一匹匹鐵騎穿過山林奔馳而來。白袍漢子騎着犄角兇獸,從天而降。

“怎麽樣?”

光頭男子睜開眼來,目視前方道。

第 128 章 花落水流空

誰也沒想到,直播間裏的粉絲關注的根本就不是音樂,而是真由醬的眼神。

“帥哥配蘿莉,了解一下。”

“我根據陽光角度計算經緯度,發現真由醬住在杉并區,更詳細的就不便透露了,有沒有人跟我一起去抓活的學弟君啊。”

“這波狗糧簡直突如其來,學弟君居然還說自己喜歡的學姐不是真由,我!不!信!”

“計算經緯度的那位是專業跟蹤狂嗎,去騷擾人家神仙眷侶什麽的,算我一個!”

等一曲《愛的喜悅》彈奏完,長谷川真央頓時嘤咛一聲,把小提琴直接扔了出去,捂着臉不敢見人了。

彥真輝則是皺着眉頭看彈幕,一時間也有些無語。

這些水友,簡直就是毫無顧忌呀,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現在小不點部長已經被調侃得不行了,彥真輝只好暫時結果了直播間的“統治權”,有點勉強地笑着沖鏡頭說道:“好了,這首《愛的喜悅》,我和學……真由醬可是苦練了三天的,大家喜歡的話,點個收藏訂閱什麽的支持一下,謝謝大家。”

“請問學弟君什麽時候跟真由醬結婚?”

“學弟君喜歡的學姐就是真由醬吧?”

“不要不好意思啦,我們支持你。”

彥真輝直接無視了這些調侃自己和長谷川真央的彈幕。

小不點部長人雖然好,但她只有不到一米五的個頭,身材太嬌小了,簡直就跟個蘿莉一樣。

身為鐵骨铮铮的男子漢,彥真輝怎麽可能會去喜歡一個蘿莉呢。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之前就答應過大家,在合奏結束之後會回答大家一個問題,現在請水友們踴躍發言,我會随即抽取一名水友的問題進行回答。事先聲明,那些無節操的問題就請大家不要再重複發送了,我會無視掉的。”

水友們頓時怒了。

媽蛋,這麽嚣張的嗎?

敢無視我們水友的提問?

好吧,無視就無視吧。

反正被主播無視的水友難道少了嗎?

當然也有人不信邪,依舊問一些不正經的問題,而且這樣的人還不少。

彥真輝足足抽取了三次,才抽到一個正常的問題。

“下面是水友牽強的微笑丶的提問:學弟君,你平時都有什麽興趣愛好啊。”

這個問題很正常,彥真輝表示很滿意,于是用秒答作為回應。

“我喜歡學習。”

彥真輝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很認真的,因為學習會讓他感受到自我充實的滿足,而且他的言下之意并不僅僅只是書本知識的學習,包括練習劍道、學習音樂、學習廚藝這些,都讓他非常開心。

但直播間的水友不知道啊。

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刷屏了。

“66666”

“論騷還是不如學弟君。”

“我的愛好是學習,牆都不扶,就服你。”

彥真輝也有點懵逼了。

等等,這怎麽回事?

為什麽說自己愛學習,水友們會是這樣的反應?

看來要稍微多解釋一下。

于是彥真輝就把自己為什麽喜歡學習的原因簡單說了一下。

但水友們的彈幕更騷了。

“充實自己?”

“想不到學弟君還喜歡自駕。”

“我懷疑學弟君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

彥真輝:“……”

我怎麽就開車了?

怎麽喜歡學習,自我充實就成開車了?

彥真輝表示完全無法理解水友的想法,有點自閉了。

機智如彥某人,立刻轉移話題:“好的,接下來将直播間交還給我們的真由醬。”

已經出去洗了把臉,重新恢複了一些精神的小不點長谷川笑眯眯的接過了鏡頭。

“嗨,大家好,我又回來啦!”

“真由和學弟君的合奏,大家喜不喜歡呢?”

“如果喜歡的話,就請大家點個收藏支持一下。”

“下面到了真由的答題時間,如果各位同學有什麽不懂的問題,可以盡管提問喲,不過真由不保證能夠解答正确。”

嗯,這已經是真由直播間裏的固定節目了,一點也沒什麽好驚喜的。

但架不住水友彈幕會玩,被抽到的水友出的題目是這樣的:設Ω是由錐面在x2+(y-z)2-1(1-z)2(0≤z≤1)與平面z<0圍成的錐體,球Ω的形心坐标。

一看到這個題目,小不點頓時就暈了。

這是什麽?

為什麽它認識我,但我不認識它?

看到長谷川真央皺着眉頭冥思苦想,水友們的氣氛又開始歡樂起來。

“高中三年生表示,完全看不懂題目。”

“別說你高中三年生了,我大學二年生都看不懂。”

“大四快畢業了,看題目有點勉強,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做!”

“剛剛打電話問了我在讀研究生的表哥,他表示這道題的難度不低,一般的大學生都答不出來的。”

“這是大前年數學系考研題目,難度很大的。”

因為平時解題環節都是長谷川泰三在做,所以長谷川真央不敢随便說自己不會。

皺着眉頭冥思苦想好久,長谷川真央才看到水友們的好心提示。

原來這道題已經超出了高中的學習範圍好多好多啊。

但是長谷川真央猛地想起超可靠的真輝醬,立刻沖彥真輝招了招手:“學弟君,你來看看這道題能解開嗎。”

“來了。”

百無聊賴的彥真輝剛剛拿起書,就聽到了長谷川真央的召喚。

走到電腦前,就看到長谷川真央正指着電腦屏幕上列出的一道數學題。

“這道題會解嗎?”

彥真輝掃了一眼題目,沉吟片刻:“這道題明顯超出高中生的标準了,學姐你可以選擇不回答呀。”

長谷川真央很自然的撒起了嬌:“我是在問你會不會回答。”

“有點難度,我可以試試。”

聽到這句話,彈幕立刻就刷起來了。

“這個逼裝得,有點生硬啊。”

“學弟君是高中二年生吧,怎麽可能解得出研究生的題目。”

正在關注直播的“托利昂”卻是眼神一亮,感覺這是個好機會。

看了今天真由的直播,托利昂想要一親芳澤的心更加強烈了。

這個學弟君是關鍵,得想辦法抹黑他!

第 140 章 葵水歸心

“寶貝……跟你商量個事……”

李雷摟着懷裏的葵水輕輕訴說,葵水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叫姐姐,還有,手不許亂摸了,你越來越貪心。”

聽着葵水的話,深入對方衣襟裏的怪手不但沒停下,反而加大了力道,弄得葵水嬌喘出聲,境界再高,也沒談過情說過愛,早就被李雷不要臉的做法弄得意亂情迷。這貨剛要在說些什麽時,囚囚在身後拉了他一把,見她撅起的嘴,趕緊用自己腦門碰了下她的額頭。

“你也是我的寶貝,小寶貝。”

聽到這話,囚囚這才開心的笑了,松開手去玩自己的玩具,不再看兩人親密。

“當着孩子別老這樣……”

“你給我過來吧……”

再次把葵水抱在懷中,看她要掙紮,接着趕緊開口,“別動,說正事,你想不想出去?”

這話一入耳,葵水不動了,睜着大眼睛冒出光彩,“你有辦法?”見李雷點頭,伸出玉指就擰了他一把,“你個小壞蛋,有辦法不早說。”

“這不是你太迷人了嗎,我怕出去你就不理我了,而且出去的辦法,關乎到我的身家性命。”

葵女抿嘴一笑,“小壞蛋,你親也親了,摸了摸了,想甩開我是絕不可能,等你實力到了靈聖,姐姐就給了你。要是辦法太危險,咱們就再等等。我都沒見過你修煉,從現在開始,我就監督你,不許在偷懶,弄得囚囚都跟你學,現在不好好修煉。”

葵水還要起身,卻被李雷緊緊抱住,“別忙,其實出去也不危險,可我心裏沒底,主要是對你和我的感情沒底,你也知道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出去的方法不光關乎到我自己的安危生死,還關乎到很多人。如不能确定關系,我真不敢把你弄出去。”

說到這裏李雷也有點忐忑,沒忘了懷裏的女人可是靈仙,雖然是個單純的靈仙,大不代表沒有脾氣。

“你啊,想得太多了,我很喜歡現在的感覺,喜歡被你信任,喜歡你跟我分享秘密,不要讓我失望,如果非要确定關系,那就等你到靈聖吧,現在給了你,只是在害你。”

看着葵水臉色有些暗淡,李雷把嘴走到她耳邊,用不可聞的細聲安慰起來。

“那裏也行?多髒啊,我絕不同意。”

“不行……我害怕……”

“真不行,就算我喜歡你,也不能用那裏啊,再說囚囚還在呢。”

“囚囚你回來,你出去幹嘛,別聽你哥哥的。唔……”

一直是葵水的低呼,當囚囚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李雷趕到外面游泳,嘴就被堵住了,再接着就是低呼和尖叫。等囚囚游膩了回來,就看到意外的一幕,李雷渾身赤裸的爬在床上,身上壓着葵水,胳膊還被葵水別再身後,側着臉在求饒。搞不清楚倆人在玩什麽,一臉好奇的看看之後就又玩自己的玩具去了。

“孩子在呢,別鬧了,趕緊的從我身上下來。”

“你要不使壞我就放了你,那個地方絕對不行。”

原本一切很順利,這貨扒光了葵水撲倒在了床上,不知足的讓葵水翻過身,葵水就尖叫着爆發了,這水下的空間裏可沒被壓制實力,一個靈仙對付靈王還不跟玩似的,被人反客為主的壓倒在床。要不是葵水心地善良,聽了李雷的阻止!讓這貨流了滿頭的大汗。

“我發誓,發誓不經過你同意,絕對不再碰你那地方還不行啊,聽話,快把我放開。”

“不行,你得發誓以後聽我的,哪裏有姐姐聽弟弟話的。”

葵女還是不放手,還把整個身子壓了上去,其實到了這個地步,李雷已經明白用不着那最後一步了,要不是葵水心裏已經接受自己,又沒被其他男人碰過,誰跟你在床上這麽玩鬧啊。

“好好,我投降,以後床上聽你的還不成。”

雖然只是說床上聽自己的,葵水也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當着囚囚的面這麽調笑玩鬧确實不妥,趕緊起身穿衣。

李雷也開始穿戴整齊,接着把那萬年溫玉床也收了起來,看沒什麽遺漏的,把兩女叫到了身邊,接着一個黑洞洞的大門就打開了。這黑洞葵水見過,魚群就是從這門裏被收起來的,正疑惑間,李雷一手拉一個就向門內走去,先是看到一群人在一個廣場等待,在遠望就是仙境般的景色就出現在了眼前。

“囚囚……想死我們了……”

一小群女人立刻又親又抱的就把囚囚搶走了,別人看見了葵水的樣子後,笑着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去忙或是修煉去了,葵水的心一直在砰砰的跳,等人們散去又看完景色才轉身看向李雷。

“我們在天上?這裏是座島?你到底是誰?”

“是啊……你怎麽……”

李雷原本以為葵水會很興奮,卻沒想到她一臉的嚴肅,還退後兩步戒備的看着自己,心裏一沉。葵水也意識到自己的表現不好,嘆息一聲又走到近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曾經在血戰之地的核心區域看到過一副壁畫,那壁畫講述的是一個故事。說每座大陸上都有座島嶼,當島上的人下界,将會引起生靈塗炭衆生浩劫,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能踏上這島嶼,怪不得你看起來那麽怪,那麽多的秘密。”

“呼……水姐,你可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變卦了。”

“小壞蛋,我可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就算你屠盡天下人又于我何幹,我只要成神之前與你快快樂樂的生活就成了,日子還長着呢,到時候你可要盡快成神與我團聚。環境不錯,我以後跟你住一起還是單獨住,靈氣這麽充足,在這修煉事半功倍。”

聽到這裏,李雷終于放了心,“事半功倍,你太小看你男人我了,一倍算個屁,這裏時間流速比外界慢五倍,你看到那棟建築沒。”說完指指練功房,“那裏的時間流速比這島上又慢五倍,而且不損壽命,想想吧,外界一年,這練功房裏就是二十五年,想練到什麽境界做不到。要不是得到沒多少年,靈仙大把的有。”

“臭美,靈仙大把的有,是不是就看不上姐姐我了?我可告訴你,沒門,還不帶路,把你的妻妾們介紹我認識,好讓她們放心,我不會跟她們争寵的。”

兩人攀談着向島主府走去,雖看到些妖修和魂修,葵水也沒在意,把自己定位在了一個過客的位置,沖着李雷的面子暫住在這裏,沒什麽能動搖她成神的決心,李雷也不行。

跟留守和返回休息的一些重要人物相識後,葵水就帶着李雷給她的天根魚和大批靈石跑進了練功房裏。

李雷本指望她跟自己一起去血戰之地的核心區域,卻得來個沒遇到危險,不是特想自己,就不要打擾修煉的答案。還有個靈帝級的囚囚,可一點拼殺經驗沒有,年齡也還太小,尤其是有自閉症,李雷只想讓她快快樂樂的長大,遠離那些血腥的事情。

兩個高手的加入,并沒有改變什麽現狀,用來鎮宅倒是不錯的選擇,李雷跑回島主府,找幾個美貌侍女發洩了這陣子積攢的欲望,小睡了會兒就踏上了新的征途。他剛走,潘曉璇和嬌嬌兩人就反了回來,聽說他剛走一臉的失望,在聽囚囚回來了,趕緊去找她玩。

再次出現,已經換了地方,一個大漢正在火堆邊粗野的啃食着一條烤的焦糊的獸腿,大漢是張彪,周邊還躺着數具屍體。見李雷來了,揮斧又剁下另外一條獸腿遞給了他。

“烤糊了,是頭九階靈獸很補的。”見李雷環顧四周,又一咧嘴,“都是我的臨時隊友,吃飯不好好吃,竟然商量怎麽對付你,聽說你要來找我,就先把他們幹掉了,原本打算先利用一些日子的。”

接過獸腿,李雷取出瓶廚子用靈藥制作的五香面混合食鹽的作料灑在上面也開啃,九階靈獸的肉确實是大補,可以省不少靈魂之力強化身體素質。一邊吃一邊打量着四周,想确定位置。

“還有月餘的路程就到核心區了,咱倆闖進去有點難,要不要把李老頭和辰燃弄來?”

張彪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李雷滿不在乎的取出瓶靈酒大灌了一口,“用不着,也許他們會有更好的機遇,我把一個靈仙弄進仙島裏了,有危險放出來就成。”

話一說完,李雷就看到張彪把手裏的獸腿放下,一直在撸自己的脖子,看樣子是噎着了,趕緊把靈酒遞了過去,張彪奪過去就一口氣喝幹淨,咽下嘴裏的東西,張着大嘴看着李雷就說不出話來,許久後長出一口氣。

“我對你算服氣了,不愧是島主。那咱們走吧,核心區最外圍一共有十個重要地點,咱們去的方向就是其中之一。”

張彪站起身就把剩下的烤肉扔進了浮空仙島內讓其他人分享,接着轉身就要走,被李雷叫了回來。

第 138 章 :仙帝墓——問與答

“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害得老夫一頓好找。”

燕九一看,不由得感嘆這個世界太小。

只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要為自己“主婚”的萬獸城城主墨鲲,還有鹿女。

“你那裏找的好苦,分明是看這天宮精致,一路上停停走走……”

鹿女不留情面的拆臺,卻引得墨鲲一陣大笑。

“鹿女啊鹿女,你城主我的這點顏面都被你給踩沒了。”

鹿女卻是絲毫沒有踩了魔君顏面的覺悟,她指指那輪紅色的漩渦道:“日輪我已幫你找到,現在,我不再是你萬獸城的人了,丢的,自然也不是萬獸城的顏面。”

“鹿女你可當真無情。”

鹿女卻不屑睨了墨鲲一眼,“情是給有情人的,你有嗎?”

墨鲲窘迫的摸摸鼻尖,幹笑道:“嘿嘿,這個老夫還真沒有。”

“這小丫頭不錯。”

乾元走到那鹿女身前,一副怪蜀黍的模樣。

“丫頭有沒有師門啊,要不要來我昆侖?我

那師弟性子軟糯又好欺,你不妨考慮一下。”

坤元一聽頓覺頭大,“師兄,你怎麽總是代我收徒?”

“師兄?”鹿女看向坤元,“你就是他那性子軟糯又好欺的師弟?”

坤元知道鹿女說的就是自己,可當面被人說成性子軟糯,還是讓他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

可坤元實在沒有收徒的打算,他只能向着鹿女說到,“我并無收徒意向,師兄剛才說過的話,還請小友不要放在心上。”

鹿女卻是不聽坤元的解釋,“都說長兄如父,想來師兄也差不多,你這是在違抗你師兄的命令?”

一旁的乾元卻是聽得眼前一亮,“你這丫頭我真是越發喜歡了。”

他甩甩袖子一臉肅色的看向坤元:“聽到沒有,長!兄!如!父!以後要聽我的知道嗎!這丫頭我看着不錯,你收入門下與我做伴,豈不是更好!”

坤元不由得頭痛扶額,總覺得這鹿女與師兄碰到一處,簡直就讓人更加吃不消。

“我可是沒說過要拜這人為師,”鹿女一開口,就言驚四座。

昆侖長老欲收其為弟子,她竟然拒絕了?!

“為何?難道是我這師弟不好?還是說,你想拜入我掌門師兄門下?”

“你這人好生奇怪,”鹿女對着那坤元說到,“說來說去,你一直在為別人求徒,怎的你自己卻不收?”

乾元聞言,那原本樂呵呵怪蜀黍的臉色終是沉了下來,殺戾之氣隐隐鼓蕩。

“我此生再不收徒。”

鹿女卻是不懼,她站在那裏,乾元身上的戾氣似乎并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

“你出自昆侖,又不收徒,難道你就是昆侖那個死了徒弟的“劍瘋子”?”

乾元目光淩厲,周身戾氣越發濃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戾氣浸體最多活不過百年,為了一個死人,你真要斷了自己的衣缽?”

“嘶~”燕九倒抽一口涼氣,不是震驚,卻是因為疼痛。

這下燕九是真的相信這魔君與乾元相識了,要不然,不會在聽到乾元活不過百年時,暗自失态,盡管遭殃的是自己背上的皮毛。

燕九甚至想到,這魔君不會是乾元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吧,不過想來想去這時間也對不上。

反倒是乾元是魔君私生子的可能還大些。

“柳月,你說這世間真有超越父子的師徒之情?”魔君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燕九乍聽聞魔君叫自己“柳月”時,還有些征愣,被魔君稱呼“大灰”太久,已經快要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名字了。

尤其是魔君問得這個問題,也很讓人費解,燕九沉吟片刻後回到。

“魔君,我雖拜過師,可我的師父都短命的很,我也沒過上兩天有師父的日子。”

燕九咂摸咂摸嘴,別說不論是紫岐還是紫霞,在自己這裏也就挂着一個師父的名字。

難道自己天生克師?

燕九雖然心中亂七八糟的想着,嘴上卻是沒停。

“我是不知有沒有那樣親若父子的師徒,不過若是有人傷了我家弟弟,我想就算上窮碧落下黃泉,也不能将那人放過去!”

魔君的手指撫過燕九的脊背,他唇角綴笑,言語間甚是玩味。

“若傷你弟弟的那人是我,你又會怎麽做。”

第一次,燕九不想用那樣奉承的話搪塞魔君。

“您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還想說假話?”

“自然不是!”燕九急忙否定到,開玩笑,雖然對魔君說的大都是假話,可這樣的事實,她才不敢在魔君面前承認。

“魔君您修為深不可測,我大概就算是将命搭上也是敵不過的,不過我打不過您,卻可以多多少少給您制造一些麻煩。”

魔君聽着,興味漸起。

“說來聽聽。”

“九華閣魔修雲集,雖是唯你馬首是瞻,可也不算是固若金湯,只要是人,就有私欲,就有野心。”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好奇的是你會怎麽做?”

“我大概會想盡辦法先分化九華閣,”燕九思量着說到。

“大概必要時,還會打着九華閣的名號做下一些惡事,引起正道修仙者的注意,畢竟一個人與一個門派又或者是幾個門派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燕九起了一個頭,再說下去時,就順當了許多。

“做下那些惡事時,我肯定會選擇有比較有正義感的門派周圍,比如昆侖,又比如與各大派都私交甚厚的洛神閣。”

燕九說着無數方法在腦中不停閃過,一個個方案提出又被她一個個否決。她眼神眯起,心神已全部沉浸于毀滅九華閣中。

“依着您的性子,您肯定不屑出面解釋,正道門派前來質問,您肯定會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來解決,那就是用絕對的實力使衆人息聲。”

“可是這修仙界裏,誰沒有三五個摯交好友,就算沒有,傷了徒弟有師父,傷了晚輩有家裏的長輩,這一來二去的,兩派肯定會交惡,到那時,我即便什麽都不做,九華閣也肯定會有耍不完的“樂子”。”

“那你哪?”

“我當然是暗暗積蓄力量,一邊襯着機會散播“魔修将要進犯”的流言,一邊與各門派交好,只等有朝一日時機成熟……”

“你待如何?”魔君的聲音,無悲無喜的傳來,卻是聽得燕九一個機靈。

燕九聲音戛然而止。

說的太過得意忘形了,怎麽就忘了,自己要找麻煩的家夥,就在自己身後?

燕九:我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嗎?

第 128 章 ∶死亡臨近

此刻,在主樓二層格蕾絲的的卧室內,鄭璇正坐在格蕾絲的床前似乎正說着什麽…

“格蕾絲,你能不能将你的夢境向我說一說呢?”

然而可惜的的,床上的格蕾絲卻和昨天看到她時一樣仍舊沒有說話,或許除了她的家人外,對于其餘人,這名少女并不打算說什麽。

雖然通過格蕾絲的母親得知了格蕾絲近期常做同一個惡夢的事,但可惜的是夢裏的具體細節瑪麗夫人也并不清楚,僅僅只是說格蕾絲的夢裏出現了一個男人。

鄭璇讓瑪麗夫人回去了,因為她想單獨與格蕾絲聊聊,不過讓她有些失望的是如今面前的這名少女卻一句話都不肯說。

看到這裏,鄭璇并沒有逼問的打算,反而是沉思了片刻,随後鄭璇的表情則變得有些嚴肅的對床上正在發呆的格蕾絲說道“格蕾絲,你可以什麽都不對我說,但是你想過沒有,你的這個夢很可能關乎到這場詭異事件能否解決,另外我告訴你,我就是受你父親的邀請來到這莊園幫助你們的,還有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一直一字不說,那麽事件便會一直無法解決,莊園內的那只惡靈便會一直肆無忌憚的傷害無辜的人,雖說目前都是下人們被襲擊,但是誰又能保證下一次被惡靈襲擊的人不會是你的父親、母親亦或是你的弟弟呢?”

鄭璇的這段話與她的表情一樣說的很嚴肅,而當最後提及鬼也或許會傷害她家人的時候,鄭璇注意到…格蕾絲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我不會強迫你說什麽,如果你根本不在乎你家人的性命,那麽我也無可奈何。”

鄭璇在說完這句話後,緊接着就從凳子上站起了身同時轉身向門口走去,然而…就在她剛剛走到門口打算拉門出去的那一刻…身後的格蕾絲卻突然說話了…

“鏡子裏有一個我…骷髅…那是一具男人的骷髅…”

聽到這裏,鄭璇的神情頓時一變,接着她則又重新轉過了身…

…………

靈異任務第三天早晨9.45分…

何飛正與張虎兩個人行走在主樓後面的那棟小樓的走廊裏…

是的,今天一大早他們就通過老管家阿爾法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侍衛與下人們所住小樓裏昨晚又失蹤了兩個人,是兩名長工,一名叫索爾貝,另一名叫湯姆。

得到消息後的何飛最終忍不住了,思前想後他打算去哪裏查看一下,畢竟在他看來,有些線索主動尋找總比被動等待要來的好,随後他叫上了與他住在一起的張虎陪他一起前往。

二人進入小樓後,首先撲面而來的就是一種讓他感到極為壓抑的恐慌氣息,是的,而散發出這種氣息的便是居住在這棟小樓裏的侍衛與仆人以及長工們…

“清國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們…昨晚湯姆與索爾貝也失蹤了,如今我們這棟樓裏只剩下十幾個人了,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但是…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一名剛剛從卧室裏走出來的侍衛在看到何飛與張虎二人後,頓時就由如看到了救星那樣一把緊緊握住了何飛的手,然後神情恐慌的哀求道,因為他聽人說過伯爵所邀請來的這群東方人是一群有除靈能力的人,所以在看到二人時才會如此的失态。

當然,他的這段哀求聲也在被其餘房間的人聽到了,于是很快便從其餘的些房間裏紛紛跑出來很多人,這些人裏既有穿着軍服的侍衛也有仆人與長工,僅僅不到一分鐘整個小樓裏最後的十餘人都集中到了一樓的走廊內,并把何飛與張虎二人圍在了中間。

望着眼前那一個個充滿着恐懼與絕望的臉,不知怎麽的此時何飛的內心卻反而沒有一絲的波動,不過一旁的張虎卻不同了,被那麽多人圍着并且圍着他的人還像乞丐那樣的哀求着他,這也讓他有些不耐煩,所以張虎便張口說道““草!你們圍着我倆幹什麽?我們僅僅只是來幫忙的,又不是上帝,救你們?說得倒輕巧,我們拿什麽救你們!?”

但是下一刻,何飛卻拍了拍張虎的胳膊,示意讓他來說,于是接下來何飛則一臉嚴肅的對那群人說道“大家靜一靜,請聽我說句話。”

現場安靜了下來,望着眼前的一張張驚恐的臉,何飛直接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害怕,不過你們也完全不用求我們,大家都知道進了這個莊園就別想出去,那麽既然我們這些人也在莊園裏那就代表着我們這些東方人與你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因為我們也出不去,另外我可不認為惡靈襲擊的人裏不包括我們,所以哪怕你們不求我們,為了我們自己的性命,我們也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所以大家都散了吧,不要阻礙我們倆辦事。”

何飛的這段話說的頭頭是道,這也聽得那十幾個人頻頻點頭,最終…都各自反回了各自的房間裏。

一分鐘後,走廊裏又重新只剩下了何飛與張虎二人。

“呦呵,不愧是大學生,語言水平就是不一般,僅僅說幾句就讓那群洋鬼子散了啊。”

但何飛卻并沒有與張虎調侃,而是先用眼睛掃視了下這個走廊,随後對張虎說道“張哥,你注意到沒有,這棟莊園裏只要是房子,無論任何地方幾乎都擺滿了鏡子…哪怕是這棟小樓,也依舊如此。”

聽到何飛的話後,同樣也注意到這個走廊裏依舊有很多鏡子的張虎先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接着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胡渣子并用疑惑的口吻說道“是啊,之前你也說過,這莊園裏的之所以擺了這麽多鏡子并不是霍頓伯爵本人這麽做的,而是伯爵父親幹的,其實現在想一想我就感覺那個老伯爵或許真的有精神病,否則正常人誰會在家裏擺那麽多鏡子,就算鏡子能反光,節省蠟燭,但他嗎的買那麽多鏡子所花的錢可比多點幾根蠟燭所花的錢要多的多啊!”

說到這裏的張虎先是頓了一頓,不過随即張虎又緊接着說道“還有…就算沒鬼,這晚上出來撒泡尿…這麽多鏡子還不把人吓死啊!?”

張虎的話說完後,何飛認同的點了點頭,并走到了位于走廊左側的一面落地鏡旁看向了面前的鏡子…

鏡面裏清晰的将何飛與其身後張虎二人的的樣子反射了出來,何飛看了半天也并沒有發現一絲詭異的地方,所以接下來何飛就将目光望向了走廊的最深處…廚房…

“走,我們去廚房看看。”

小樓的走廊并不長,僅僅十幾步後二人便走進了廚房裏,和想象中的一樣,廚房裏果然也有一面鏡子,而且是一面較大的落地鏡,看到沒有什麽特別的後,何飛打算原路返回,不過就在他與張虎二人打算離開廚房的那一刻,何飛的眼角卻無意中看到了廚房地面上的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被啃得只剩三分之一的黑面包…

看到這裏,何飛蹲下了身,而身後的張虎也與何飛一樣蹲下身觀察起了這塊面包。

(難道說…昨天晚上失蹤的兩個人…)

不過…如果此刻将鏡頭拉到正蹲在地上的何飛與張虎二人的頭頂…那麽就會發現此時二人的頭頂則赫然飄着一具披頭散發的骷髅!!!

但下面的張虎與何飛二人卻對頭頂上方的那具骷髅絲毫沒有察覺…

看着地上的面包,何飛的的眉頭一皺,然後将面包拿在手裏對着一旁的張虎說道“我估計…昨晚失蹤的那兩個人或許就是在這間廚房裏被殺的。”

何飛此言一出,張虎的眉毛則是立即一揚,随後表情有些震驚的接着何飛的話說道“然後屍體就和視頻裏看到的那樣消失不見了?”

何飛先是點了點頭,接着若有所思的對一旁的張虎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的視頻裏,那只骷髅鬼是怎麽襲擊那個女仆的不?”

然而此刻,何飛與張虎頭頂的那具骷髅…也已經将兩只慘白的骨手對着身下二人的天靈蓋處慢慢的落下…

未完待續…

第 133 章 開局

此時擺在方蕩眼前的這一道靈脈光壁,強大厚實得叫以往的他感到無能為力,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光壁絕非完美。

在方蕩眼中的五色世界裏,這光壁左下角的位置上有一個如同針尖般的灰蒙蒙的地方,這是三皇子未能将這光壁修煉到極致所出現的缺憾。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完美的,連神造的人都距離完美遠遠的,更何況是三皇子打造的靈脈光壁了。

方蕩一劍刺出,三皇子瞳孔急縮,心膽俱寒的同時,光壁響起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響,如同琉璃般的崩塌。

三皇子此時心頭一片恐懼,在他眼中,方蕩有過幾次轉變,從一個卑賤侍衛,到跟他争搶女人的狗屎,又到方家的可惡子孫,現在,方蕩在三皇子心中再次轉變,不,應該稱之為颠覆性的巨變,變成了一頭叫三皇子完全琢磨不到頭腦的厲鬼!

三皇子雖然只剩下一條腿,但還是拼命地往後跳,試圖以此拉開他和方蕩之間的距離。

此時三皇子已經忘掉了自己的修為比方蕩強上數倍的事情!更忘記了四周都是他的人,都是他的手下的事情,在方蕩面前,他竟然變得弱小無比,孤獨無助。

方蕩當然不會叫三皇子跑掉,方蕩拎劍急追,三皇子慘叫連連,單腿蹦跳着倉惶逃竄,模樣狼狽到了極致,三皇子恐怕做夢都沒想到過自己會有這般凄慘的一天!

這一幕叫四周所有的圍觀者齊齊呆住,不少人直揉眼睛,這場面叫人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一場幻覺,是夢中才能出現的場景。這一切都有些太不現實了。

現在想想,方蕩從始至終,竟然都在壓着三皇子打,一步步的逼迫三皇子,以至于将三皇子逼迫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遠處的黃奴兒都不由得眯着眼睛使勁觀瞧,一臉的不解,顯然他對方蕩能夠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完成這樣的轉變感到納悶。

靖公主手指緊緊地攥着自己的裙裾,指節處雪白一片,方蕩是一個總是能從無望之中創造希望的存在,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這裏面臉色最難看的要數偏鋒劍了,十招?他娘的現在至少已經二十招了。

偏鋒劍想了想,悄無聲息的站起來,緩緩後退,結果卻被瞪着一雙大眼睛觀看方蕩追殺大皇子的子午劍伸手扯住衣袍一角。

偏鋒劍低聲道:“同門何苦為難同門?”

“男人麽,做出了決定就要承擔後果,再臭的屎也要笑着咽下去!”子午劍一張娃娃臉上露出少見的老成來。

“五師兄,你忒不厚道!”

……

三皇子僅靠一只腳亂跳速度當然快不起來,眼瞅着方蕩就要追上三皇子,就在此時方蕩背後猛的一股吸力襲來,眼瞅着就要追上三皇子的方蕩腳步猛的一頓,随後好似被無數撓鈎抓住被生生拖向後面。

方蕩扭頭看去,就見老藏君一只手朝着他虛虛抓握,那股強大的吸力就是從老藏君手中傳遞出來的。那五色的靈脈糅合在一起,變成了一條青色的光帶,這光帶牢牢地攝住了方蕩後背,拖拽着他!

三皇子對于老藏君來說有大用處,絕對不能叫三皇子死在方蕩的手中。

方蕩想要控制住倒退的身形,雙腳猛的用力,踏入地下,卻依舊被那股力量扯着後退,在地面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溝槽。

方蕩手中千葉盲草劍猛的插入地下,與此同時奪魄驟然變成樹根模樣,千頭萬緒深深紮入地下,再加上奇毒內丹送出的源源不斷的毒力,使得方蕩身形急急剎住。

遠處的老藏君臉上詫異神情一閃即逝,身形一動,方蕩剛剛穩住身形,背後一陣疾風轟來,方蕩後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嘭的一聲巨響從方蕩背後傳來,老藏君一掌拍在方蕩的背心上,方蕩喉頭一甜,幾乎在中掌的同時猛的咬牙轉身,噗的一口鮮血噴得老藏君滿臉都是,與此同時,方蕩如同敗絮般猛的疾飛出去,咚的一聲撞在街邊的牆壁上,牆壁如同紙片般的碎裂。

轉眼間就将方蕩埋葬在磚瓦下面。

老藏君眼角微微抽動兩下,他竟然被方蕩噴了一臉血,這個方蕩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除非早有準備,否則怎麽可能在中掌的同時扭頭轉身朝着他噴出一口鮮血來?

這個家夥實在是叫人處處意外,老藏君現在對于這個方蕩有了一種別樣的認識,這個家夥到底是方家的子孫,方家是一堆硬骨頭,并且在夏國威望極高,十數年過去了,一個從野地裏鑽出來的方家後人就引起了這麽大的騷亂,若這家夥在三皇子登基後,投靠大皇子,揭竿而起的話,絕對會帶來極大的變數!

老藏君看了眼已經被炫龍禁衛包裹起來的大皇子,微微嘆息一聲,不過他也不在乎,他有諸多後手,為了籌備今天,他準備良久,一點點的變化失利,左右不了他一手拟定的大勢!

老藏君随後看向方蕩,今天的事情全都壞在了這個家夥身上,必須馬上、将其殺掉!

咦?殺不得!

此時老藏君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自從方文山在拜經堂中得到了《陰符經》原本後,他就一直想要從方文山那裏将《陰符經》弄到手,可惜就算他借三皇子的手,将方文山囚禁在爛毒灘地,百般折磨拷打卻一個字都沒有得到,老藏君也不得不佩服方文山的硬氣。

一段時間,老藏君甚至懷疑《陰符經》就在方文山身上,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一直對方文山用刑,并且對方文山的夫人用刑,方文山若是真的擁有《陰符經》的話怎麽也不可能不露出一丁點馬腳。

完全沒有辦法之後,老藏君給方文山吃下折磨神智和身體的劇毒,可以說,老藏君将能夠找得到的摧殘人的精神和肉體卻不至于要人性命的劇毒全都在方文山身上用了個遍,即便這樣,也依舊未曾撬開方文山的嘴,問不出關于《陰符經》原本的一個字。

最後卻是從方文山的夫人身上用刑,在方夫人昏迷之際得到了一句《陰符經》在十世大夫玉中的模糊話語!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靠譜的說法,十世大夫玉乃是方家祖傳至寶,若老藏君是方文山的話,也會将《陰符經》藏在十世大夫玉中。

從那之後,他就一直都在尋找十世大夫玉,卻一直沒有下落。

關于十世大夫玉,傳言有許多,什麽十世大夫玉落在洪正王手中,什麽十世大夫玉已經被皇家收走,甚至有人說十世大夫與被玄龍帝國的皇帝得到了,等等,線索紛雜,各個頭頭是道,真假難辨,完全沒有頭緒。

十幾年前,不信天底下有人能夠熬得住酷刑折磨的三皇子甚至專門去了一趟爛毒灘地,用極其龌龊的手法拷問方文山夫婦,結果也是無功而返。

直到洪正王要将十世大夫玉送給三皇子的時候,老藏君才真正确定十世大夫玉的下落。

可惜,十世大夫在送到望京的路上被人劫了,現場只剩下一個随行的侍衛,老藏君已經派人去查那個侍衛了,但現在,老藏君忽然覺得,根本不用再查了,眼前方蕩應該就是當時的那個侍衛,就算他不是那個侍衛,方蕩也一定和十世大夫玉有瓜葛!找到了十世大夫玉,就找到了《陰符經》!

如果這樣一想,那麽這個擁有《陰符經》的方蕩此時有這樣的手段掀起這樣的風浪,就實在是太正常了。

老藏君少年時從哥哥那裏得到的關于《陰符經》的一些資料。

據老藏君的哥哥藏仙妖所說,《陰符經》乃是天地奇書,一旦得到原本,就能凝聚出天之五賊,可盜天地萬物之氣,又藏天地人三大殺機,可以移星易宿、龍蛇起陸、天地反覆,各有妙用,得了這本經書就算不能金丹大成,也能陸地無敵,《陰符經》,就是老藏君心中的一個夢,老藏君為了《陰符經》耗盡半生心血。

一想到《陰符經》就在眼前,老藏君心頭立時一片火熱,雙目都開始放光。此時,對于老藏君來說,夏國皇位一錢不值,原本還要殺掉方蕩的老藏君此時已經放棄了立即殺死方蕩的念頭。

“小崽子,老夫要抓住你,就如同當年抓住你的爹娘一樣,老夫會敲碎了你的滿口牙齒,叫你将老夫想要知道的一切全都原原本本的吐出來!”

方蕩從瓦塊堆中重新站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老藏君身後的三皇子,随後看向老藏君:“你敢攔我?”

老藏君聞言哈哈一笑道:“攔你?老夫要抓住你!不将老夫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的話,老夫就如剝筍一般,一片片剝掉你的皮!”

方蕩雙目凝視着老藏君,老藏君那句‘就如同當初抓住你的爹娘一樣’的言語,使得方蕩一雙瞳子陡然變得冰冷起來,牙縫中鑽出幾個字來:“原來你也是我的仇家,十個數內,我要你屍骨無存!”

老藏君聞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微微一笑,繼而似乎沒有忍住,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老藏君身後的三皇子吞下一顆白骨生肉丹,修補斷肢,冷哼道:“方蕩,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大皇子此時已經進入炫龍禁衛的庇護之中,雖然四周依舊流矢不斷,但身處炫龍禁衛之中,猶如身周豎立起來了銅牆鐵壁,這叫大皇子終于能夠松一口氣,看向方蕩和老藏君。

此時他恰好聽到方蕩的狂妄言語,大皇子喃喃自語道:“這話有些太不着調了!”

四周只要略有修為的人,都知道方蕩絕對不是老藏君的對手方蕩要在十個數內要老藏君的性命?恐怕是老藏君在十個數內要了方蕩的性命。

方蕩卻沒有沒有理會四周的各種懷疑的目光,自顧自的數起數來。

十、九……六……

原本以為方蕩會在十個數內動手,卻沒想到方蕩竟然只是站在那裏數數,難道是想要用數數來殺人?

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三皇子譏諷道:“愚蠢的家夥,難道你以為你擁有咒言術不成?能夠用言語就将人咒死?”

不得不說,方蕩這個舉動叫所有的人都摸不着頭緒,那些親近三皇子的人們聞言盡皆笑了出來。

方蕩卻沒有理會這些譏諷笑聲,依舊一個字一個字的數着,當他數到三的時候,老藏君忽然感到自己臉頰上奇癢難耐,老藏君心中詫異,伸手去摸,結果一摸,竟然摸下一塊面皮來。

老藏君雙目一凝,随後左眼中的世界一下翻滾搖晃起來,老藏君的一只眼睛從眼眶之中流淌出來。

老藏君發出一聲慘嚎,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的皮膚在融化,他的臉在融化,他整個人都在融化。

此時方蕩那不算太大的數數的聲音如喪鐘敲響般傳來。

二!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原本如同一個笑話,但是現在卻變得冷酷無情,充滿了殺傷力,簡直就是一把刀,一下砍在了老藏君的脖子上。

四周的所有的人全都驚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如同爛泥般掙紮的老藏君。

“十個數內,我要你屍骨無存!”

方蕩之前那句不靠譜的話語此時變得靠譜得不得了,原本說這句話的方蕩在衆人心中猶如一個滑稽小醜,但是現在,那個滑稽小醜突然抽出刀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寒而栗!

老藏君的手上肌肉溶解露出大把的白骨,一把抓過來,三皇子吓得單腿直蹦,急速後退,這場面比他今生見到的最恐怖的事情還要恐怖一萬倍!

好好的老藏君竟然眼瞅着就朽爛成泥。

此時老藏君甚至已經無法發出痛呼的聲音,一根根白刷刷的骨頭在爛泥之中支撐出來,白骨五指不停地在爛泥中抓來扯去,卻什麽都抓不住。

一!

方蕩的十個數,數到這裏算是徹底數完!

噗的一聲,老藏君化為一灘爛泥,流淌四溢,腥臭沖天,果然是屍骨無存!

整個世界在這一剎那變得死一般寂靜。

方蕩現在就是整個世界的核心,甚至連天上的太陽似乎都在圍着他旋轉。

不知道是誰顫顫巍巍說出四個字來,“大咒言術!”

這四個字如同雷霆落地,炸得四周的人們一個個心膽俱寒。

大咒言術是一種失傳了的咒法,用言語調動天地靈脈,攻擊敵人,一句話就能将人咒死,殺人無形,當初乃是一個巨魔的手段,死在這大咒言術下的修士數不勝數,叫人聞之色變。

子午劍一臉震驚,随後一下興奮起來,尖叫道:“大咒言術,這小子身上太多奇妙了!抓住他一定要将他身上所有的秘密全都拷問出來,這大咒言術,太帥了,我一定要學。”

劈山劍卻笑了起來,道:“狗屁大咒言術,是毒,那老家夥之所以會死得那麽凄慘,多半還是因為方蕩剛才噴了他一臉鮮血的關系,你們難道沒有看到那老頭就是從接觸到方蕩的鮮血的臉上開始潰爛的麽?”

“所謂十個數不過是拖延時間叫那老家夥乖乖站在原地等死罷了。”

子午劍哦哦哦了幾聲,随後露出滿臉失望的神情來,他對于一句話就能将人咒死的神通相當感興趣,現在這個希望破滅了。

誰都沒想到一直在背後營造一切的老藏君竟然會死得這麽突然,以至于老藏君一死,四周房頂上射箭的戰士們一個個全都呆住了,箭矢如驟雨歇止,他們一個個此時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

三皇子更是看着那一灘爛泥,目眦欲裂。

老藏君就是他的大腦,是他實現夢想的唯一靠山,誰能想到,這個謀算驚人的老藏君就這麽輕輕巧巧的死掉了,還是在這麽至關重要的時刻。

三皇子的腦子此時亂成了一鍋粥,而方蕩的劍眼瞅着就到了三皇子眼前,這一劍劈下去,足以将三皇子斬成兩半。不過,方蕩這一劍竟然不是要三皇子的性命,而是去斬三皇子的手臂,方蕩似乎是想要折磨三皇子。

就在此時,方蕩和三皇子之間出現一道黃色的光芒,方蕩手中的劍叮的一聲斬在黃光上,微微一滞,緊接着方蕩連人帶劍直接倒飛出去。

方蕩在空中穩住身形,定睛去看的時候,才發現出手的是那一身黃袍的黃奴兒。

黃奴兒雙目微眯,掃了方蕩一眼道:“天家血脈也是你能染指的?”

黃奴兒的出現,使得大皇子心頭猛的一跳,四周所有的人的心髒全都咚咚亂跳。

尤其是黃奴兒竟然選擇出手救了三皇子,這或許就說明三皇子和黃奴兒等人之間的關系相當複雜。

顧之章微微皺眉,黃奴兒若是站在三皇子那邊的話,他恐怕都控制不了局面,更重要的是,黃奴兒是炫龍皇帝的一條老狗,此時的黃奴兒難道是代表皇帝來的?

三皇子短暫的愣怔後,瞬間恢複了清醒的思維,三皇子心中不斷衡量,他不知道黃奴兒究竟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還保護了他的性命,要是用老藏君的性命來和黃奴兒進行交換的話,三皇子一定一百個願意,畢竟黃奴兒乃是夏國傾盡國力打造出來的金丹怪物。

想來是因為炫龍皇帝駕崩,黃奴兒知道自己必須重新找個主子了!

這對于他三皇子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三皇子正斟酌着詞語,準備開口說些感激同時又不失自身威嚴,同時表現出求才若渴的招攬之意的言語。

此時黃奴兒手腕一抖,從寬大的袍袖中抽出與一道金邊卷軸來。

這卷軸上有雙龍暗紋,金絲銀線,做夠考究,對這東西,三皇子相當熟悉,不光三皇子熟悉,四周所有的人全都相當熟悉,就算沒有真正見過的,也不知道聽說過多少次。

聖旨!

竟然是聖旨!

三皇子腦袋嗡的一聲,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兩個字,遺诏!

遠處的大皇子眼神複雜,目光之中隐有猙獰之意,對于他來說,最好是炫龍皇帝不要留下只言片語就死掉,只要炫龍皇帝不開口,他永遠都是夏國的太子,夏國的皇位最正統的繼承人,一旦皇帝留下遺诏,那麽這遺诏中的內容就将至少有五成是對他不利的,不,甚至更多!

黃奴兒沒有理會四周的目光,直接開口道:“三皇子自制龍袍,大逆不道,妄加殺戮昏聩不仁,手足相殘,暴戾野蠻……”

三皇子聽到前幾個字後,就是一愣,随後忽然想到了什麽,直接打斷黃奴兒宣讀聖旨。

“胡說,這聖旨分明是你僞造的,父皇已經賓天,又怎麽可能知道我身上龍袍的事情麽?”

三皇子身上龍袍顯現的同時炫龍皇帝賓天薨鐘悲鳴,兩者幾乎在一刻鐘發生,炫龍皇帝既然已經賓天,那麽又怎麽可能降下這樣一道聖旨?

黃奴兒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道:“哪個告訴你皇上賓天了?三皇子,你可不要妖言惑衆,惹得皇上暴怒,天威将下的話,小心粉身碎骨!”

晴天霹靂,三皇子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定在原地。

就在此時,大街兩頭有更多的炫龍禁衛潮水般的湧入,房頂上傳來打鬥之聲,老藏君的手下,一個個的被突然沖上樓頂的炫龍禁衛斬殺掉,跌落如雨。

片刻之後,長街上到處都是從房頂上跌下來的屍體。

這一切顯然早有準備,進行得有條不紊。

炫龍皇帝沒死?那剛才的薨鐘鐘聲是怎麽回事?

中計了!

這是一個局!炫龍皇帝布下的局!

什麽續命,根本就是一場考驗,是炫龍皇帝給他和大皇子出了一道題,答對了,當皇帝,答錯了,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不知道大皇子答的題在炫龍皇帝心中能得幾分,但三皇子肯定一點,那就是他肯定答錯了,并且還是一塌糊塗。

依稀有些明白了的三皇子雙目直勾勾的,整個人呆立原地。

看着身上的五爪金龍袍,三皇子忽然笑了起來,他就是一個小醜而已!

第 129 章

第 129 章

是,我知道我不過是聖光教廷為了擴大影響搞噱頭造勢才弄出來的吉祥物,在教派內也空有地位沒有實權。可再怎麽說對外也是教廷的臉面與象征物,代表王室的厄爾伯裏亞伯爵這态度多少有點大不敬了。

艾爾洛斯站在厄爾伯裏亞伯爵面前沉默不語,伯爵的男仆就在旁邊,幾度伸手縮手猶猶豫豫想把主人弄醒,但又怕自己動作太大惹出事端。

伯爵跟着軍隊出發前老公爵分明講過要怎麽做怎麽做,剛到博恩鎮地界時他表現得還算好,可惜沒過幾天就不行了。周圍的鄉紳們實在熱情,各個拿出好酒好肉,獻上最年輕漂亮的女兒,舞會開了一場又一場,不僅厄爾伯裏亞伯爵,真要問起來不知多少騎士都會說出那句名臺詞——“此間樂,不思X。”

鄉間少女粗糙歸粗糙,身上那股鮮活熱烈噴湧而出的青春氣息卻也是王城仕女們所沒有的,徹夜狂歡過後資質平庸精力也很平庸的伯爵睜不開眼了。

聖子候選?什麽聖子候選?募捐的來了?

艾爾洛斯:“……”

衆人都在看聖子候選該怎麽伏低做小給自己找臺階。

哪怕跟在梅爾候選身後的四個護教士拳頭都捏緊了,大家也不擔心他們發作。沒啥特別原因,教廷來的人太少,首領又是個稚嫩美貌的單薄少年,沒有人相信他敢在虎狼環伺之下“任性”。

伯利蘭特子爵勾起嘴角揚起下巴等待機會,他在心裏決定只要梅爾稍稍表現出退卻的姿态就非要狠狠把他的心氣打壓下去不可,一定要讓那漂亮少年明白人活在世上必須學會低頭服軟。

“厄爾伯裏亞先生!”

艾爾洛斯屈指敲敲伯爵面前的桌子,語氣平和冷淡。

也許是昨夜共度良宵的那個姑娘實在太活潑,人到中年的厄爾伯裏亞伯爵着實有點吃不消,以至于明知道今日有要事待辦也無法打起精神。總之他沒有坐在座位上打呼嚕就已經很不錯了,平時在家裏也得男仆請好幾遍才勉強趕上午餐,這會兒就算聽到面前有人說話也不願睜眼。

提着聖物箱的阿拉托爾不動如山,馬普爾左右看看,忽然用胳膊肘去捅他,阿拉托爾不得不側過視線,然後他發現後方悄悄遞來一只裝得半滿的破鐵皮桶。再回頭一看,聖騎士哈德森和費曼同時露齒一笑。

艾爾洛斯伸開手掌壓在桌面,沒有繼續出聲提醒。

他露出清淺秀麗的微笑,就在王室平叛軍所有人面前猛然發力一把将擺着文件雜物的長桌掀翻。

伴随着木質家具翻倒砸落的刺耳聲音,紙張墨水兜頭砸了徜徉夢境的厄爾伯裏亞伯爵滿頭滿身,聖子候選甚至還屈尊降貴的從身後接過鐵皮桶“嘩啦”一下把裏面的水盡數澆在伯爵身上。

“看來吉魯克王室并不在意這場戰争吉利不吉利,那也就用不着我們出場了,再見!”

趁着所有人瞠目結舌的功夫,他擡手拘起一團柔光大聲道:“我不會為這場戰争祈禱,也不會祝福卷入戰事的任何人。它不合法也不合理,不值得為之祈福。”

現場一片死寂,只見聖子候選潇灑揮散光團,看都沒看第二眼終于醒來的厄爾伯裏亞伯爵,徑自走向馬匹翻身上馬騎着就走。

啊這……

事情好像大條了。

歷史上并不是沒有出現過宗教領袖與政治領袖意見相左的情況,就算現在各個公國的主人也不可能完全與本國欽定的國教合拍到分毫不差。宗教代表的禮法與王位代表的集權從來都不是親密無間的盟友,非要給它們之間的關系下個定義的話,“相愛相殺”四個字才最恰當。

權力渴望統一,渴望将觸角根植在社會土壤的每一個角落,禮法希望分散權力,它要求被承認被尊崇,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權力欲的表達。

如果作為一個世俗政治參與者,艾爾洛斯也會認為查爾斯二世想要改造聖光教廷讓神權為自己所用的嘗試是擁有劃時代意義的壯舉,一旦成功從此之後神明的威光将會匍匐在凡人的談判桌上,這其實是一種人類自我意識的覺醒與進步。

然而艾爾洛斯現在就是個應該被打倒被約束的神官,腐朽勢力的象征。跳出理性的歷史分析回頭再看,那些哭泣哀嚎着被巨輪碾碎的無名小卒們并不一定會因為自己的悲慘遭遇啓迪了後人而感到欣慰。

他們也希望能被傾聽被拯救,而不是在毫無知覺中淪為支撐路基的骸骨。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王室騎士面面相觑,聖子候選爆發得太幹脆,走得也太快,他們喪失了最佳應對時機。

以往每次吉魯克王室與聖光教廷鬧翻時雙方主導者都會立刻采取行動将消息限制在小範圍內,而後再互相試探着讨價還價最終重新分配利益進而媾和。現在的情況是厄爾伯裏亞伯爵費拉不堪還不如放條狗在那個位置上,翻臉的梅爾候選聲望斐然不能輕舉妄動。

“快快快!快點先把大人攔回來!我先送伯爵去醒醒酒……誰去給陛下發個消息?”

壞了!

伯利蘭特子爵打了個寒顫,他發出公雞打鳴一般的高亢尖叫。也幸虧有這難聽至極的一嗓子,營地裏卡頓成ppt的騎士們瞬間“活”了過來。

去攔人的跨馬急追,去發消息的臉色蒼白惴惴不安,其他人要麽沒頭蒼蠅似的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要麽七手八腳把被冷落遺忘了許久的厄爾伯裏亞伯爵從地上扶起來。

“他!他居然在我面前掀翻桌子,還用髒水潑我!他怎麽敢?!”

都已經到了中年卻還連個纨绔都做不好的伯爵見人就大聲抱怨,一句話來來回回反複說了十幾遍。

這可真是個廢物裏的典型啊!

随軍神父冷笑着躲回帳篷給聖地以及約翰主教傳信——梅爾大人的應對實在是太棒了,又強硬又優雅,狠狠在吉魯克王室軍隊的臉上拍了一記。

至于說他拒絕為戰争舉行祈禱儀式并出言否定其合法性這件事……雖然有點出人意料但又異常合理的達成了主教與教宗冕下的期望。

既然戰争不合法,那麽勝利的戰果就不配得到承認與尊重。無論誰想要獲得禮法承認……哈哈,都必須經過教廷的評判。人畜無害的梅爾候選于無形之中掌握了定義和平何時才能降臨的最終話語權,但他還只是個孩子,這個時候孩子背後的監護人才是真正的裁決者。

外面的營地還沉湎在一片紛亂之中,聖地與王城主教的加急回信就已經同時到達随軍神父手中了。約翰主教提醒手下遇事不決就去找梅爾候選的聖騎士長商議,聖地那邊則要他全力配合梅爾候選給查爾斯二世添堵。

随軍神父看完這兩道意思大差不差的回函,微笑着将它們燒成碎屑。

梅爾候選一定會被重新請回來。

他在心底給艾爾洛斯打上“城府極深”的四字标簽,認定他就是有意如此行事,只不過剛好碰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厄爾伯裏亞伯爵而已。

也幸虧這位伯爵驽鈍愚蠢才給了梅爾候選足夠的理由發作,就不久之前發生的種種,拿出去給十個人講得有十一個人站在教廷這邊。

路邊走過的狗聽了都得搖頭直呼離譜。

離譜好啊,人間的國王越是離譜才越能顯示出天上的神明如何高潔與公正。

這位忠誠的神父在帳篷裏安靜等待,就像他想的那樣,沒過多久就有騎士派侍從來請:“大人們都希望您能趕緊去前面哩。梅爾候選被請回來了,他生氣得厲害,只能由您去勸一勸。”

“噢,我會去,但我只能勉強勸聖子候選息怒,不能改變他已經說出來的話,還請各位知悉。”

眼下局面這麽好,他做事也輕松,只需要做出努力的樣子給王室看看就得,根本不必再多費心。

艾爾洛斯一行還沒走出去一裏地就被追上來的王室騎士們圍住,半是哄勸半是強迫的重新回到駐軍營地。他也沒想着真就這麽跑回耶倫蓋爾,出來這一趟本質上就是來當攪屎棍的,只不過發現兩邊果然都爛得跟屎一樣,心理受的刺激有點大。

厄爾伯裏亞伯爵還在自己華麗的臨時住所裏洗澡,中間又把苦楚與抱怨講了十幾遍。以伯利蘭特子爵為首的權貴們已經完全不對他抱有任何期待,直接越過這支軍隊名義上的最高指揮拍板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哄聖子候選留下……至少做出天命還在王室這邊的假象。

那就是個被親爹扔出來給轉型期家族當擦腳布的老廢物,反正他都要背鍋了,一個兩個還是三個四個,能有什麽區別?

随軍神父慢條斯理扯扯領子拽拽袖子,磨蹭了十多分鐘“整理儀表”,然後在騎士侍從的指引下找到了撥給聖子候選使用的軍帳。

白袍少年坐在主位上,無論誰上前說話都不應答,全身上下從頭發絲到腳趾尖每個地方都在竭盡全力表達“拒不合作”的意思。

四位護教士牢牢守住四角,要不是帳篷空間小聖騎士們重劍都要揮起來了。

“梅爾大人!”随軍神父聲情并茂包含感情的在帳篷外面吆喝了一嗓子,迎風落淚紅着眼圈甩開簾子闖入帳篷,“請您随我回聖地去找教宗冕下鳴冤!欺人太甚!吉魯克這是要背叛聖主了嗎!”

正在努力勸梅爾候選消消氣的王室騎士們集體啞然——不是,叫你來是要你滅火的,你這人怎麽跑來倒油啊?

聖光教廷人才錄取标準——演技在線。

神明忠實的仆人(打叉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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