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處處風景

隊伍與葉心怡諸女彙合後,一口氣再退出百裏之外,才停下來。

路上,大家對于這場血戰的犧牲已經心中有數了。

清點之後,隊員們還是心情沉重的集體默哀三分鐘。

這一戰,一共折損了三十三人,接近全隊的十分之一,而且大半是充當火槍兵的N局王牌特工。

他們都很英勇,被喪蟻咬傷之後便不再歸隊,直接與喪蟻拼殺到死為止,沒有像戰喪蜂那樣,受了傷以後被迫在戰友面前自裁……那固然很悲壯,但是對士氣也會産生負面影響,不符合軍人的作風。

“所有犧牲的兄弟,給予雙倍的撫恤!”田末對莊晗說。

“是!”

本來,撫恤的事情,是由N局、薛家和田家自行決定的。

然而他們兩場惡仗打下來,收獲巨大得出乎所有人意料,田末作為戰隊領袖,自然有權先把這些戰利品撫恤給戰死的同袍。

清點戰果,他們這一次,收獲了十五萬顆四級獸晶,三級獸晶則多達二十二萬顆!“把這些戰利品送回去,戰隊的獵獸任務便超額完成了。你們可以申請回家,也可以選擇留在這裏繼續歷練……如果你們想聽我的建議,我覺得家裏沒有太大牽挂的話,不妨考慮留下。這裏雖然很兇險,卻

能讓你們比別人更快的強大起來……你們自己決定。”

田末這番話,讓隊員們都有些糾結起來。

憑着這兩場大戰的收獲,他們回去就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和安排。但是對于他們來說,什麽獎勵和好處,都比不上提升實力重要。

不是有了足夠資源,什麽人都可以從四級超能者晉級為五級超能者的……許多養尊處優的世家大族子弟,在資源充足的前提下,修為還一直卡在三級、二級甚至是一級上,遲遲不能突破呢。

只有戰鬥,才是超能者強勢晉級的不二法門。

然而留在這裏,真的是步步兇險,随時會死人呢……

“末爺,你不跟我們回去?”莊晗聽出田末的話裏,有跟他們分道揚镳的意思,吃驚地問。

“嗯……我帶她們幾個,繼續在森林裏歷練。”

舒剛踏前一步說:“末爺,我跟你留下。”

田末擺擺手:“不必。你跟吳莉回土松城休整一下,護送這些獸晶回去,可不能出任何差錯。七天以後,我們在這個區域彙合……”

攤開地圖,田末指點了一個地方。那裏,是森林和草原的結合部。

作為将死之人,田末不想讓不相幹的人看到他的死亡。他讓舒剛七天之後到達那個區域,是讓他們去接應薛牧雪她們。

N局戰隊和薛家戰隊的人去留不好說,基本上,田末發了話,田家戰隊的人都會留下來的。

莊晗和薛帆互望一眼,欲言又止。

他們想提醒田末,田末獨自帶着幾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大森林裏行走,是極端危險的事情。

不是他們擔心田末對付不了這裏的喪獸,而是幾個女人在大森林裏被別的獵獸隊和冒險者遇到的話,有很大的概率會遭到攻擊。

末世的人性,誰都清楚。

不要說別人,若是讓他們有一個邪惡的首領,放縱他們釋放出心中的魔鬼,恐怕他們也會做出一些醜惡之事。

來森林草原的獵獸隊和冒險者,基本上很少有女人。

薛牧雪諸女跟着大隊一起行動,別的勢力不會敢對她們動什麽歪心思……只是跟着田末一個人的話,那就随時面臨危險了。

像她們這樣的絕色美女,只要是正常男人,十個裏面絕對會有九個見到了會心動……

而在這個刀口舔血、無法無天的喪獸森林,狠人惡人不知有多少,恐怕九個心動者會有大半家夥,會立刻把欲望化成行動!

人類的超能強者,未必比喪獸可怕。

可是那些獵獸隊、冒險者,身上可能帶着激光槍呢……田末再強,也不可能對付得了激光武器吧?

田末望向諸女。只要他活着,誰也別想動她們,可是他若是死了呢?她們在大森林裏能不能自保?

薛牧雪擠出一抹笑容:“沒事,我們走吧。”

她們的美色,在大森林裏固然是惡人觊觎的目标,但也是她們自保的利器……誰想攻擊她們,總不會用激光武器,直接遠距離的就把她們殺死吧?

見色起意之徒,要想摘下她們這幾朵鮮花,總得靠近她們吧?

而一旦近了身,管他什麽獵獸隊、冒險者、有沒有激光武器,在他們色授魂與之時,只能是戰力卓絕的校花學姐和小蘿莉的劍下之鬼!

“舒剛!保護好吳莉!你……會成為末世大英雄!”

田末向舒剛豎起一根大拇指。

有那麽一瞬間,田末想跟舒剛說清楚,自己為什麽初次見到舒剛就想殺了他……

猶豫一下還是罷了。

現在的舒剛,已經在薛中華那裏挂了號,回到田家也必定得到重用,他絕對不可能再堕落成末世人魔了,沒必要跟他解釋什麽了。

舒剛得到末爺如此高的誇贊,精神很是振奮,向他敬了個标準的軍禮,望向身旁的吳莉,一臉的幸福甜蜜。

小蘿莉明白,這是小末哥哥留給舒剛的遺言……她壓抑不住的淚花飛濺,轉身跑開。薛牧雪輕輕跺腳追了過去。

田末向戰隊揮揮手,帶着葉心怡和瑃娘趕上。

周小蕊一直跑到一條黑河邊,才停下來,推起風雪鏡直抹淚。

“小蕊,別這樣啦……哥不想帶着你的眼淚離開這個世界呢!”田末把她輕輕攬入懷裏。

“嗯……小末哥哥,我以後再也不哭了……”小蘿莉把眼淚使勁蹭在他懷裏抹幹,擡起俏臉,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薛牧雪、葉心怡和瑃娘,也都把風雪鏡推到頭發上,露出俏美而且含笑的容顏……她們都想着,在田末人生的最後,把自己最美的形象留在他的記憶中!

“小末,我們往哪走?”薛牧雪問。

“沿着這條黑河走吧……有你們陪着,這個世界處處都是風景!”看着四張如花笑臉,就算現在立刻死了,田末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不過,我可要再給你們做一次魔鬼教練哦……”五人不徐不疾,沿着黑河往上游行進。一路上,不時遇到喪獸和靈獸,都被諸女斬殺,基本上田末不會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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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疑雲起

疑雲起

衍慶宮外, 松枝瞧着賀言致并張德保走遠,才雙手交叉置于小腹前, 弓着身子回了殿中。

見她回來,晏婕妤按捺不住問道:“可走了?”

松枝點點頭,面上忍不住露出憂色,遲疑問道:“主子,可是那藥?”

晏婕妤眸子一沉,微微擡起下颌,似是說給松枝聽, 也似是說給自己聽,道:“不可能,聖上又不是神仙, 怎麽能知曉這事!”

“可是賀太醫?”松枝皺眉:“這平白無故的,聖上為何要吩咐張大監帶賀太醫來為您請脈?”

“你可出去打聽了?可還去其它宮了?”晏婕妤蹙眉。

松枝搖頭:“奴婢方才便問了, 說是只來了咱們衍慶宮。”

“怎會這樣?”晏婕妤騰地站起身,咬了咬唇道:“此事隐秘, 便只有你我二人知曉。”

聞言, 松枝慌亂跪下, 聲帶懇切道:“還請主子明鑒,奴婢待主子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你想到哪兒去了?”晏婕妤輕輕将她扶起, 忍不住在殿內踱步道:“本主是想, 可是何人去聖上面前嚼了舌根?”

“主子是說?”松枝若有所思道:“便是有人能猜出一二, 也要是較為熟悉之人, 主子是說…”

“沒錯。”晏婕妤點頭, 眸中透出一絲冷色:“也怪本主不謹慎,只怕當初本主與她交易時, 便叫她察覺出不對勁。”

松枝想了想,忍住心中的驚惶道:“說不得是咱們想多了?”

“也不無這個可能。”晏婕妤垂眸,随後擡首瞧着松枝,一雙眼睛格外明亮:“只要沒有證據,便是聖上有些懷疑,也并無大礙。”

思及此,晏婕妤緩緩鎮定心神道:“這些日子,你尋着機會便再打聽打聽,瞧着能不能再探出些風聲來。”

松枝點了點頭,很快領命出去。

與此同時,張德保領着賀言致回了乾盛殿複命。

禦案之上,孟璋緩緩放下一本奏折,擡眸淡淡看向下方:“如何?”

“啓禀聖上。”賀言致恭謹上前俯身回道:“晏婕妤瞧着似有喜脈,只是月份尚小,脈相微弱,尚且待些時日才能确定。”

孟璋動了動眼皮,聲音平淡不帶半絲情緒:“你有幾成把握?”

“如今已有七成。”賀言致說的保守,将頭微微擡起,遠遠瞧着禦案之上的帝王,天子威儀,尊貴異常。

“這些日子,便由你為衍慶宮請脈,若有變化,立即便來禀朕。”孟璋敲了敲扶手,淡聲道。

“是。”賀言致弓身退下,至乾盛殿外,遠遠瞧了眼望舒殿的方向,随後回了太醫院。

望舒殿外,前來尋謝若暻的端修儀撲了個空,對聞嬷嬷問道:“嬷嬷可知,娘娘去了何處?”

聞嬷嬷和藹一笑:“主子來的不巧,娘娘剛攜了公主一道,去臨華宮瞧和修容并剛出生的大皇子了。”

“倒真是不巧了。”端修儀一笑,扶着扶織的手盈盈轉身道:“那本主便不叨擾了。”

說着便轉了方向,朝臨華宮而去。

扶織連忙上前給端修儀攏了攏披風道:“原以為用不上暖爐,便不曾帶,主子可要小心身子,千萬莫着了涼。”

端修儀抿唇一笑,逗扶織道:“哪裏就冷着我了。”

扶織聞言,故意跺腳道:“主子再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奴婢可要生氣了。”

端修儀眉眼彎彎,才伸手将扶織的手牽過,慢悠悠走在宮道上。

所幸臨華宮與望舒殿離得不算遠,便是到了東側殿,端修儀身上還是暖洋洋的。

甫一進殿,便瞧見歲歲扒在大皇子的搖籃邊,墊着小腳看着搖籃中的大皇子。

見她進來,和修容撐着床榻便要起身行禮,端修儀連忙上前兩步将她摁回被中,笑着嗔怪道:“若是累的你起身,那我日後可不敢再來了。”

和修容與端修儀一向不大來往,見她貿然前來,心中了然,便也順着她的話道:“那端修儀便恕妾無禮了。”

一旁坐着的錦妃與謝若暻聽了,也笑着圓場道:“你只管養好身子便是。”

端修儀又喚身後的扶織t送上了給大皇子與和修容的賀禮,才笑着在謝若暻身旁的繡凳上落座。

剛一坐下,便見玉衾捧了熱茶置在一旁的桌上。

“今兒是什麽風?竟是把你吹來了?”錦妃笑着抿了口熱茶。

“娘娘這話說的,倒叫妾好生反省,可是來的您這兒太少了。”端修儀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搖籃旁的歲歲身上,有些奇道:“公主與大皇子倒是投緣。”

謝若暻順着視線望了一眼,才沒好氣道:“你是沒聽見,這丫頭心裏全想着怎麽使喚她弟弟呢。”

和修容适時接話道:“能被公主瞧上,才是大皇子的福氣呢。”

說完,又有些向往地瞧了外間的雪地,輕聲道:“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出去走走,聽說禦花園的梅花開的極好。”

思及此,眸中忍不住染上兩分憂色,這樣大的雪,也不知阿父阿母在家中怎樣了?

錦妃知她甚深,打眼一瞧便知她心中在想什麽,見狀溫聲道:“你放心吧,你家中一切都好,待你再好些,說不得能求了聖上的恩典,叫她進宮與你說說話。”

“真的?”和修容眸中閃過一絲欣喜,随後緩緩壓下去,斂容笑了道:“卻是不必了,如今這般,便很好。”

她阿母不過是個鄉間婦人,這宮中規矩森嚴,若是惹了哪位貴人不喜…如今這般,她已是滿足。

“說起禦花園,我倒是想起一件趣事。”端修儀漫不經心地刮了刮茶盞,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指映着青瓷纏花的茶盞,煞是好看。

三人皆是微微偏頭。

端修儀視線與謝若暻相觸,似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事,輕聲道:“昨夜雪景尚好,我夜間無甚睡意,就喚了扶織提着燈籠陪我去禦花園賞雪。”

“怎料,剛至摘星閣下,便瞧見了聖上,竟是也有閑情雅致,只是…”

“只是什麽?”錦妃側眸。

端修儀面上浮現幾許疑惑,似有不解道:“只是當時聖上身邊竟是只有張大監,二人瞧着,皆是面色不佳。”

說罷,端修儀又笑開道:“好了好了,不過是說來與姐妹們解解悶罷了。”

謝若暻睫毛顫了顫,端修儀專程來這臨華宮,想必便是為了此事。

果然,便見端修儀盈盈站起身道:“盡顧着與姐妹們說話,倒是忘了宮中尚且有事,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探望和修容。”

謝若暻與錦妃對視一眼,也起身相送。臨華宮門口,待端修儀走後,錦妃微微皺起眉頭,朝謝若暻道:“端修儀特意來此說這番話,怕是別有深意。昨日之事,莫不是與這後宮之事有關?”

謝若暻若有所思道:“我也覺得蹊跷。這宮中近來波谲雲詭,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與此同時,太醫院內,賀言致坐在案前,靜靜瞧着晏婕妤的脈案,不自覺地眉頭皺起,他總覺得晏婕妤的脈象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思索間,便瞧見門口有個人影徘徊,賀言致見狀起身,方至門前,便見松枝眉頭緊鎖杵在門口,見他出來,朝他欠身行禮。

“松枝姑娘?這是怎麽了?”賀言致皺眉。

松枝飛快掃了一眼左右,低聲道:“賀太醫,可否借一步說話?”

賀言致一怔,随後依言道:“松枝姑娘請。”

二人至僻靜角落站定,松枝才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賠笑道:“我家主子日後還要仰仗賀太醫照顧,便有勞了。”

說着,便将荷包塞至賀言致手中。

賀言致皺眉,便要将荷包推回,卻冷不防想到什麽,順勢将荷包一收,溫聲道:“晏婕妤所托,臣莫敢不從。”

松枝見他将荷包收下,也是松了一口氣,笑道:“奴婢知賀太醫事忙,便不打擾了。”

眼瞧着松枝身影離開太醫院,賀言致才緩緩回去。

一旁伺候的藥童見他回來,欣喜道:“賀太醫,您可算回來了。”

“可是有事?”

“方才望舒殿的丹素姑姑來過了,說貴妃娘娘近日難以安眠,問您安神湯的方子可是開好了?”

賀言致聞言,立即便拎了藥箱道:“本官知道了,望舒殿的安神湯可準備好了?”

“知您要用,早早便備好了,就放在外間架子第二層上。”

此時,望舒殿

謝若暻剛回殿,便見阖宮上下皆噤若寒蟬。

“這是怎麽了?”謝若暻蹙眉,朝聞嬷嬷問道。又吩咐丹婳将歲歲帶去東側殿歇息。

聞嬷嬷低頭不言,只用眼神瞧着內室的方向。

謝若暻了然,挑了簾子進去,便見男人倚在塌邊,随手拿了本書在看。

整個人敞露着胸膛,露出精瘦的勁腰,未幹的濕發随意披散在身後,幾絲碎發垂在額前,見她進來,男子擡起那雙疏離的眸子,輕聲道:“回來了?”

層層宮紗之間,謝若暻看的并不真切,只聘聘婷婷朝那人面前走去,口中輕聲喚道:“聖上怎得來了?”

孟璋淡淡将手中書放下,俊美的臉上瞧不出半點表情:“去哪兒了?”

“聖上這是在興師問罪?”謝若暻歪了歪頭,似笑非笑道。

聞言,孟璋并不說話,反倒長腿一跨,下了榻,三兩步便走至謝若暻跟前,長臂一攬便将人抱起。

“聖上!”他這舉動來的猝不及防,惹得謝若暻一聲驚呼。

孟璋卻仿若未聞,徑直将人放在榻間,翻身便扣上女子柔軟的細腰,揮手将床幔散開,二人身影隐在或明或暗的光線後。

第 128 章 籃球系統

話說那三名外國青年被帶走之後,那唐尋路和蘇亞二人,立即便笑着沖李翺說道:“李翺你可真厲害,先前我們原本以為,我們可能不是在三名外國青年的對手,但是我們卻沒有料到,你不但是球技這般高超,就連拳擊也非常在行啊”

“是啊,李翺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練的呢?為什麽我們都不知道呢?”

“這個嘛?”

聽到了這二人的詢問,那李翺立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刻苦的訓練,我只是将我在足球場上的閃躲能力,用到了擂臺上,再加上那名黑人拳手,先前太過小看我了,所以他才不是我的對手”

“真的嗎?”

“這是當然的啦,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們呢?”

雖然說李翺嘴上信誓旦旦的,說他沒有,蘇亞、唐尋路,但是在他的的确是欺騙了蘇亞、唐尋路二人。

不過那李翺也并不是故意欺騙他們的,而是善意的謊言,畢竟如今他也不能實打實的,将自己體內有系統的事情說出來啊。

否則那別人豈不是,将他當成了神經病,當成傻瓜嗎?

這時李翺回家之後,第二天便立即投入了學習當中。

雖然說那李翺是大一新生,也是青雲大學足球社的學生,但是他依然要加強自己的文化課。

而這時李翺一來到班上,那衆多的女同學全都對李翺膜拜不已。

畢竟那李翺在足球場上的英姿,可是令李翺這衆多的女同學成為了他的迷妹。

先前那李翺在三中,就有大批的迷妹,如今他到了大學,居然還有這許許多多的迷妹,這可頓時令李翺驚喜不已啊。

不過那李翺也是一個極其臉皮薄的人,那這些女同學的蜂擁圍堵,李翺只能是滿臉尴尬,滿臉通紅的沖這些人說道:“各位同學,我知道你們都非常佩服我李翺的球技,不過我李翺也并不是什麽偶像,所以說我們還是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同學,你們也不要再這樣吹捧我了,否則可能就真的受不了了”

“呵呵噠,李翺你這個小雜毛.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如今那李翺可是實打實的在說真心話,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如今他自己此話一出,啊當即便被那人群當中的,一名清瘦男子怒斥了起來。

那李翺定睛一看,眼見這名男子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随即便冷冷的沖他說的:“我說這位同學,我李翺先前怎麽得罪你了嗎?你為什麽要對我怒罵呢?”

“少給我廢話,我告訴你李翺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不要在我們這些女同學面前嚣張跋扈,雖然說你的球技非常高的,但是你也沒有任何資格成為我們崇拜的對象,而如今我們這些女同學只是被你蒙昏了頭腦,如果他們知道你的真實面容,他們肯定不會搭理你的”

“什麽,你為什麽這麽說呢?高陽”

原來這高陽,便是他們青雲大學大一新生當中,家境最富有,學習最好的一名學生,。

而這人先前就經常受到其他女同學的青睐,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如今李翺居然搶過了他的風頭,這了頓時令他心中惱怒不已啊。

所以高陽時時刻刻想要跟李翺作對,但是因為李翺先前都在那足球社進行訓練,所以說那高陽也就沒有機會對付李翺。

如今他一經見到李翺來到了班上,當即便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羞辱一番李翺了。

“各位女同學,你們有所不知啊,李翺這個小雜毛,根本就是個僞君子,他先前陷害了羅南,羅平兄弟,讓這兩個兄弟進到監獄裏,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所以說如今你們可千萬不要搭理這個李翺”

“什麽?胡說八道!”

那李翺如今還未開口,這些女同學倒是對的高陽怒斥了起來。

“你們為什麽要對我怒斥呢?你們先前不是都非常佩服我嗎?怎麽你們現在反而要對我惱惡言相向?”

“高陽啊,虧我們先前還将你當做偶像,将你當做我們學習的榜樣,但是如今我們看到你這般誣陷別人,我們真的是非常氣憤,我們再也不會搭理你了”

這些女同學說着,立即轉身離開,這可頓斯另那馮埠尴尬不已。

而此時這高陽,不但是沒有認識到自身的錯誤,反倒是沖一旁的李翺怒罵了起來。

“李翺都是你這個狗雜碎的原因,要不然這些女同學也不會離開我的”

“呵呵噠,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我李翺先前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想搭理你,你卻三番五次的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李翺怕你了嗎?”

“我管你怕不怕我,我就問你敢不敢跟我決一高下”

“好啊,你想跟我李翺一較高下,我可以奉陪,說吧要跟我比什麽?比學習,比球技,比散打,比拳擊我樣樣在行”

那李翺如今可是有系統加身啊,所以說無論是哪一方面,他都不會懼怕這個高陽的。

“呵呵,李翺我也告訴你,雖然說你的足球技能非常高,但是我高陽乃是正兒八經的籃球社的,所以說你有膽子的話,就跟我比一場籃球,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我們的差距”

“呵呵噠,你這個小笨蛋,你還真是敢跟我比試啊,你居然用你的優點,來比我的缺點,你可真是要臉”

“呵呵噠,我也告訴你李翺,少給我面前嚣張跋扈,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以為你是天縱嬌子嘛,那麽既然你是天之驕子,那麽就不要給我面前說什麽缺點?要知道天之驕子面前,可沒有什麽缺點了,再說了那馮埠、小白等大四的足球運動員,他們籃球技能依然非常之高,可是你這個小雜毛兒身高這麽低,才一米七,你又有什麽資格能打籃球呢?我看你連籃球都夠不到吧哈啊哈”

高陽此時一邊說着,一邊狂笑了起來。

此時那李翺立即暗暗說道:“雖然說我對籃球不太在行,但是只要我去了籃球場,那麽無便可以獲得到那籃球技能,到了那個時候,我依然可以運用籃球技能,吊打這個高陽了”

第 141 章 剔骨狼和老二

“先別急,你有沒有戰如玉的消息?”

李雷又往篝火中添了些木柴,去過一次山頂之淵的他知道,這血戰之力裏有名字的地方都不是善地,晚去幾天也沒什麽關系,可張彪的回答讓他很是意外。

“誰是戰如玉?你的侍女還是新找的小妾?”

燒雞大窩脖,這家夥竟然連李雷最頭疼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看樣子修煉都快把他練傻了,只好解釋了一遍,并指着那些屍體告訴他,這些死人就是受了戰如玉的魅惑才要對付自己。

不說還好,把張彪說的更迷糊了,搞不明白一個娘們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能量,沒聽人談論起過這個名字,只好搖搖頭。

“魏長征的消息呢?”

見張彪再次搖頭,這家夥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李雷也無語了,只好又取出地圖查看,這時張彪倒湊過來,用手指着一個地點開口了。

“咱們的目标是這裏。”

地圖上有标記和注解,那片區域李雷有點看不明白,畫着個倒塌的城市,城市中央是個宮殿寫着“死亡聖殿”,四個字旁還有個骷髅頭和一行小字,聖境修為隕落之地。

看着注解可夠吓人的,聖境都有可能隕落,可又一想,其他靈皇都敢去,那城市外圍應該沒事,終歸要去看看熱鬧,有好處可撈,不去的話太違心了,而且那地方可是人們的集結之地,不管是碰到魏長征或是戰如玉,都有很大的好處。

沉默了一會兒,兩人竟然無話可說,只好拍拍屁股起身繼續上路,到了這個區域,晚上連飛都做不到,更多的野性靈獸就是在天上飛,找到合适的獵物就俯沖而下,李雷也學着張彪的樣子穿上了夜行衣,減少暴露的機會。

他們沒走多久,一個隊伍就循着火光而來,這是支妖修的隊伍,目标同樣是死亡聖殿,先查看了篝火邊沒人,接着來到近前,有人彎腰檢查屍體,屍體還有些溫熱,看樣子是措不及防被殺,不是遭到突襲就是內讧,七八個妖修對望一樣,本命獸嗅出了李雷和張彪前進的方向,沉默的向他們行進的方向追了過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妖修隊伍走了沒多久,又一支隊伍冒了出來,同樣檢查了一翻屍體,有人見到同門身死低哭出聲,再看現場淩亂的足跡有好多不是人類,這些靈修咒罵着同樣開始狂追。

李雷和張彪對此一無所知,一路小心翼翼的前進着,直到聽到了身後的獸吼和搏殺聲,這才心中一驚,趕緊掉頭探查。

要說追蹤而來的妖修隊伍也是倒黴,李雷和張彪經過時沒事,可當他們經過,一群狼型靈獸就發起了進攻,目标直指那幾頭本命獸,這群狼早就埋伏了起來,只不過見李雷和張彪太瘦沒理會,一見好多只七八階的獵物,各個膘肥體壯,這才忍不住縮小了包圍圈撲了出來。

“真他娘慘烈啊!”

咆哮和厮殺聲不絕于耳,狼型生物和妖修的本命獸滾作一團互相撕咬,妖修們完全指望着本命獸作戰,自身的實力還不太高,現在只能是協助作戰,由于事發突然,連合體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本命獸一個個被咬死分食,情況越發的絕望,最後只能背靠背看着,一動都不敢動,可笑壞了李雷這家夥。

“嗚嗷……”

一聲狼吼,那是負責境界的狼型生物發出的聲音,預示着有敵人來臨,叢林中果然有身上冒着五顏六色靈氣的人形物體靠近,正在吞食獸肉的狼群全都擡起了頭,接着就竄了過去。正在進食的野獸尤為護食,更別提一群八階的食肉靈獸。

只聽到前方有打鬥聲,想着發起突襲的一幫靈修卻反遭突襲,這些狼型生物可不止在地面奔跑,在樹幹間靈巧的跳躍,就算幾個浮在半空的靈修也被攻擊的措不及防,只得拼命戰到了一起。

見狼群已經去攻擊後方的人,在場的妖修們也顧不上兩頭肚腹被咬開哀嚎的本命靈獸,快速就要逃離。可只見到,一股小型龍卷風刮起,接着就是數刀閃着寒光的月牙天刃,後邊還有兩個一身黑衣的人影撲了過來。

措不及防下再次受到進攻,兩個同伴當場身死,妖修們悲憤大吼着迎戰,閃着寒光的武器直向兩人剁來。

“咔嚓……”

“碰……”

沒了本命靈獸,這些妖修就是渣,其中一個幹淨利落的被一刀兩段,另外一個被張彪一盾牌腦袋砸的稀爛,剩下三個已知必死但還是亡命沖來,李雷擡起左手就又是一個絞殺風暴,張彪也一斧子幹掉了另外一個。最後一個最悲催,脖子被鬼王刀砍斷,腰部同樣沒逃過厄運,被戰斧也砍成兩半。

一把抓住要飛出去的人頭,看到有靈修突圍而來,身後還追着靈獸,沖要沖過去的張彪低喝一聲。

“走……前邊等他們。”

有靈獸配合作戰,李雷也不貪圖那點靈魂之力,大可等狼群走了再回來收集戰利品,兩人掉頭就走,去解救那些靈修,讓他們做夢去吧。

“太上長老,救我……”

最前方的家夥左蹦又跳的跑的極快,兩頭狼在後邊夾擊都沒能咬中他,竟然認出了李雷高呼出聲,這稱呼只有天龍教的人才會叫,只得反身細看。

“槽……救他……”

竟然是魏長征的二師弟,天龍國的那位皇族公子哥,吃飽了撐的敢去核心區域,這不找死嗎!

這家夥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的功夫倒不錯,李雷都懷疑他是風屬性的靈根,因為周身都冒着那種青色的光芒,速度也極快。大喊完畢,和張彪轉身就進行營救,沒敢再用術法,只能用武器硬拼。

“嘭……”

如擊敗革的聲音傳來,一刀砍中了一只狼的堅硬頭骨,漆黑的狼頭上有個凸起物,李雷開始還以為是骨頭,沒想到一刀下去很有彈性的就把刀彈了回來,沒有給這狼造成一點的傷害,到激起了兇性,張大嘴向自己咬來。

“嗷……”

一聲慘叫,張彪慢了一步趕到,眼見着老二要被撲倒,一盾牌就砸中了狼頭,盾牌上可伸縮的尖刺,其中一根正中這只狼的鼻子,慘叫一聲打着噴嚏就跑了。

“這是剔骨狼,小心他們的爪子。”

老二一邊大喊一邊頭也不回的跑了,李雷和張彪暗罵一聲,合力對付一只剔骨狼,已經提醒才發現,這剔骨狼的爪子果然可怕,前腿各有三根半尺長如匕首的利爪,這要被抓到,可就不是被剔骨那麽簡單了,不死也半殘。

“刺啦……”

僅剩的一只剔骨狼仍是不依不饒,一狼爪劃到張彪的盾牌上,刺耳的聲音傳來,盾牌上很多尖刺被劃掉,還劃出三道深深的凹槽,李雷斜眼看老二跑沒了影,月牙天刃連續擊出,一刃擊在了剔骨狼的鼻子上,其餘三人全都進入了張開的獠牙大口。

“噗……”

一口鮮血和半截舌頭被剔骨狼吐了出來,這家夥終于怕了想逃,可到了這地步怎麽可能讓它逃了,張彪重重的一盾牌擊打在它的頭蓋骨上,接着一斧子看在脖頸。這剔骨狼的皮毛防禦力驚人,頭往下一墜,脖子竟然沒砍斷,李雷瘋狂補刀的剁下,直到這剔骨狼剩下的半截舌頭也吐了出來,被雷電之力電的渾身抽筋才停了手,一抓後背的毛皮就扔進了浮空仙島中。

怕再有剔骨狼追來,一抓張彪胳膊,風之力也不再隐藏的用處,腳下打着風旋的快速逃離。沒跑多久就看到了探頭探腦的老二,同樣抓起他的胳膊急速的狂奔,跑了很久才爬上一棵高聳的大樹。

“感謝太上長老的救命之恩,沒想到太上長老也擁有風靈根,我這裏有本專攻風系靈根修習的功法,不知太上長老可需要參詳下。”

功法什麽的李雷從不放過,看了眼只是地級功法,随手扔進了儲物戒指,又眯着眼睛看着老二,“你是幾級風靈根?”

“禀告太上長老,我是七級風靈根。”

“你很幸運。”

李雷滿臉微笑的點頭示意,暗中卻讓張彪作勢欲擊的盾牌放下,這老二還不知道自己從死亡線上走了一遭,要是九級風靈根,就算他是天龍教主的二弟子,也絕對會被抓進浮空仙島剝奪了靈根,實在是風雷的高級靈根太難得了。聽到李雷的誇獎,還笑着應答,自己确實的幸運,能得到這極品的異靈根。

看老二滿臉的笑意,李雷就極其不爽,臉一沉,“誇你兩句就得瑟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丫的吃撐了,沒事跑臨近核心的區域玩命,不是叮囑過你們,全都往中級區域以下跑嗎。你當自己是打不死的奧特曼?”

雖不知道奧特曼是誰,但也知道李雷在罵自己,臉一苦的低下頭,“我是被他們強抓緊隊伍當炮灰和誘餌的,一開始炮灰還不少,到了這裏就剩下幾個,現在整個隊伍也就我一個活人,要不是遇到您,我也會被剔骨狼吃了。我也想去中級區,可現在想去都去不了,離得太遠了。”

第 132 章 132 精明得有點過頭了

第132章 132 精明得有點過頭了

林香芸這轉變實在是有點太快了,一看慕寒川有心護着葉綿綿,居然張口就扯葉綿綿是她的女兒。

也的确,葉綿綿是她曾經的繼女而已。

這中間,她跟自己的女兒算計了葉綿綿這麽多年,稍有良知的人都不敢,也不好意思再稱葉綿綿是她繼女的事情了。

而她竟然毫不知恥地提出來,可見其心理素質有多強大,換而言之就是臉皮比花崗還厚。

慕寒川俊臉陰冷,對她的辯解并不感冒,冷聲道。

“據我所知,你唯一的女兒在坐牢!”

“慕先生有所不知,綿綿也是我的心肉頭,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從小到大一真很疼她。”

林香芸話音剛落,葉綿綿便氣得大笑起來了。

“真是見了鬼!夠了,林香芸,你別演戲了!我差一點就死在你的手上,你居然還在這裏給我演慈母?你以為就憑你那三寸不亂之舌,就能颠倒是非黑白嗎?”

葉綿綿真是氣得不行。

她在想,難怪當初宋牧之會被葉姍姍蠱惑。

這母女倆的演技簡直就是超神一般的存在。

一般的人還真識破不了。

“綿綿,你這孩子,一定是病糊塗了。你怎麽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來。你妹妹現在坐牢了,我就只剩下孤家寡人一個,我老了都想要依靠你,又怎麽會害你呢?雖然不知道你這孩子為什麽出口污辱我,但做事情要講究證據。你有什麽證據嗎?”

林香芸紅着眼圈哭訴着,一臉的委屈模樣,甚至還倒打一耙。

葉綿綿氣得指着她的鼻子,差點沒暴走。

然而,她還真是沒有證據。

林香芸特地選擇了那麽偏僻的地方,周圍沒有人煙,連攝像頭都沒有。

沒有人證,更沒有物證……

的确,就算是她告林香芸,也需要證據,她完全沒有。

因為從一開始,對她出手是另外兩個男人。

她根本不認識那兩個男人。

“你……”

葉綿綿氣得青筋都要暴起了。

看着葉綿綿也拿不出證據來,林香芸心裏頗有些小得意了。

小丫頭,你到底是年輕,想要讓我栽在你手裏,門都沒有。

她一邊裝作哭泣的樣子,一邊狡猾地打量着葉綿綿。

見葉綿綿不吭聲了,她這邊讨好地看着慕寒川。

“慕老板,您瞧着,這是一場誤會!一定是有其他人傷害了綿綿……”

慕寒川高大的身影站得筆挺,他勾唇冷笑了一聲。

“想要證據也很簡單……”

他輕輕地擊掌。

收到他的指令,站在門口的兩名保镖迅速地走了進來。

慕寒川伸手拿起了桌面上果盤裏的水果刀,這水果刀寒光閃閃,十分鋒利。

他拿起刀子,手掌稍一用力,一顆紅蘋果被刀子從中切開……

“阿武!平時我們遇到那些嘴硬的人怎麽處理?”

他的聲線冰冷至極。

俊美的容顏也透着千年寒霜般的冷淡。

此時,他不再是那個溫柔多情的總裁。而是一個冰冷的殺手。

普通的人多看他兩眼,都會感覺到瑟瑟發抖。

的确,慕寒川曾經當過特種兵,也經歷過血一般的生死,所以,他身上不僅有商人的儒雅和精明,還有軍人所特有的冷酷無情,殺伐果斷。

而這個阿武,則曾經是他的手下……

“回慕先生的話,我們一般會先切犯人的一截小手指頭,如果他還不開口,就繼續切,一直切到全身的關節都碎了為止。”阿武低沉而冷漠地說道。

林香芸再怎麽狡猾,也畢竟是個小市民,她哪裏受得住這樣的驚吓,聞言當場就臉色發白了。

雙腿直打擺子……

“好,先給她切左手的小拇指,記住了,輕點切,這樣才會更疼一些……”

慕寒川面無表情地說道,直接将水果刀扔給了阿武。

阿武身手利索地将刀接在了手裏,鐵鉗般的大手擰住了林香芸的手臂,這便要往下切。

林香芸吓得尖叫起來,就像殺豬般的嚎叫。

“救命,救命,不要切我的手,不要啊……慕老板,求你放了我,我是老人家,經不起這樣的驚吓,我會吓死的。”

“吓死最好了,免得髒了我的手。你不必求我,只要說實話!”

慕寒川冷臉無情。

阿武的刀子就要落下來,林香芸吓理腿都軟了,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是我,是我幹的……”

慕寒川見狀,這才向着阿武使了一個眼神。

阿武收到刀子退到了一邊。

林香芸跪在了地上,爬到了慕寒川的面前,顫顫巍巍地磕着頭求饒。

“慕老板,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做的,但是我向你保證,我下次不敢了!求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林香芸現在知道慕寒川是個狠角色。

她惹不起了。

慕寒川深知,葉綿綿就差一點死在她手上了。

這樣的人,他又怎麽能放過?

“別求我,求她!你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裏!”

慕寒川冷冷地勾唇。

林香芸這才轉過頭看向病床的葉綿綿。

雖然心裏有一萬個不情願,但她還是不得不跪到了葉綿綿的面前。

昔日,她最瞧不起人的便是葉綿綿,後來,葉姍姍入獄之後,她對葉綿綿更是恨之入骨。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放下所有的尊嚴,要像狗一樣跪在葉綿綿的面前搖尾乞憐。

可是,她又不得不這麽做。

她可以不在意葉綿綿,但她不能忽視慕寒川。

慕寒川這個人在深城可是響當當的,誰都不敢得罪的人。

為了活命,她只得爬到了葉綿綿的面前。

“綿綿,我對不住你,請你原諒我……”

葉綿綿冷哼了一聲,将臉朝向了慕寒川,“我想跟她單獨談談,可以嗎?”

慕寒川微微颌首,伸手接過阿武手裏的刀子,對着光照了一下,然後對林香芸道,“你最好求得她的原諒,不然的話,我會讓你過得生不如死。”

林香芸臉色蒼白,嘴唇顫抖,雙手連忙作揖狀,“我不敢我不敢……”

慕寒川轉過頭看向葉綿綿,伸手愛撫地摸着她的頭,“我就在外面,有事情你叫我……不要委屈自己,就算你失手殺了她,我也會替你撐腰的。”

第 129 章 故人

“我現在要你,去收集鬼魂,到時我另有獎賞。”葉桦吩咐道,以陰司鬼差的身份,去收羅鬼魂,斷然不會被人盯上,不會再有茅山弟子出來搗亂了。

“是。”小胡子恭恭敬敬地應到,眼中卻怎麽也隐藏不了欣喜,驅動一件飛行法器,席卷着滾滾鬼霧離開了。

葉桦打算自己也去尋找鬼魂,分工合作,效率更高嘛。

然而,這個時候,一道威勢從葉桦體內沖了出來,并迅速擴散着。

而同一時刻,大地微微顫抖起來,天空遮住月亮的烏雲消散,皎潔的月光投在葉桦身上,讓此刻的他看起來高大無比,形如天神。

葉桦趕緊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識海中,剛剛的威勢不屬于自己,而屬于天道,顯然自己識海中的巡察石碑除了問題,當葉桦神識探入識海時,一陣刺眼的金光遮住了葉桦的視線,等了一會兒之後,金光才漸漸消散。

“龍澤,怎麽回事?”葉桦急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剛這石碑發出金光,然後我就什麽都看不到了。”龍澤回答道,他本是看不見巡察石碑的,但剛剛石碑突然顯現出來,并且金光閃耀,他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葉桦趕緊查探起石碑來了,只見石碑有出現了新的文字,葉桦解析道。

“天道預示:魔跡初現,舊時魔人入侵,雖退敗,殘餘留存。現神農架上有其蹤跡,似有所謀,查探并阻攔,可随機獲得天道賜福。”

“魔人?”龍澤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喊道。

“對,魔人。”從識海中回歸到現實,葉桦摸着下巴喃喃道。到底去不去?這是葉桦此時心中最大的問題,随機獲得天道賜福,也不知如何,這是運氣的問題了。

但是魔人,這個詞讓葉桦有些傷透腦筋,自己的先祖葉無敵便是深入魔界,最後才讓家族破敗,而自己得到先祖留下來的傳承,便與魔人有了上一絲絲的聯系,于情于理,自己得去。

“魔人,竟是魔人,沒想到魔人之心不死,竟還有殘餘,該殺!”龍澤眼露兇光,惡狠狠地說道。

“你怎麽如此痛恨魔人?”葉桦奇怪地問道。

“哼,遠古時期,魔人入侵我界,一時間生靈塗炭,奴役人族,以人為食,若非後來人族逐漸強盛,否則今日我等背負的依然是奴隸之名,雖我未生,但此等大事代代相傳,只恨晚生太多年,否則必然要屠殺一番。”龍澤憤怒地說道,對于那個歷史依然耿耿于懷,即便那件事情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大多數人都忘記了,代代傳下來的信息早已沒有這件事情了。

“嗯。”葉桦聽龍澤這番話,明白了,以人為食?該殺!葉桦心中默然地想道,心中怨恨漸生,種族大義,絕不能忘。既然如此,沒什麽好猶豫的了,前去。

現在功勳值還未夠兌換一次性肉身的要求,還需要時間,這樣,前往神農架也是該了。

葉桦也不耽擱,拿出一塊中品冥晶,吸收起裏面的鬼氣,恢複陽氣,人界的靈氣葉桦也能吸收,如同将鬼氣轉化成陽氣一般,只是人界的靈氣太過稀薄,直接打坐恢複陽氣怕是要很久,所以葉桦才拿出冥晶來。待恢複好後,便起身,前往神農架了。

……

此時的神農架游客并不是很多,大部分人都在工作,此時并非旅游高峰,能夠來此游玩的,大多是閑人。

一直一來,神農架流傳着野人的傳說,引來大多數的目光,更吸引了嗅覺靈敏的商人,在此辦下了各種服務,以神農架景區吸收各種錢財。

而一位青年此時踏入了一家豪華的度假村酒店,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毫無名氣,引來這家酒店多數的眼光,帶着些許不屑,而這位青年卻毫不在意,秀氣的臉上始終保持着淡然,好在,酒店的經理都經過專業的培訓,帶着職業笑容迎向了這名青年。

這名青年自然就是葉桦了,見到經理,随手掏出了一張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開了一間上好的房間,便由着經理領上去了。

許久未享受的待遇,此時再次嘗試,回憶着往日悠閑,雖未有修仙者的百般法力,但至少比如今更加快樂,如今,危險時時刻刻都可出現,劍下亡魂不斷增多,或許稱作刺激,如果讓葉桦在選一次的話,雖然他惦記着往日的安逸,但還是會選擇成為一名修仙者,因為,世界上既然已經有修仙者的存在,那麽身作一個普通人,也早晚會被人欺,若是不想被欺,那就只有強大了。

房間在二樓,葉桦踩着木制的樓梯,上了二樓,正好一群年輕人迎面走來,

“李少,您這是要出去了?”經理抛下葉桦,快步走向那群年輕人,臉上花開般的笑容,面對着走在最前頭的年輕人說道。

走在最前頭的年輕人,年齡大概有二七八歲,白色上衣黑色褲子,帶着一雙眼鏡,顯得很斯文,衣服上沒有任何商标,怕是專門制作,見經理走過來,似乎懶得打招呼,微微昂頭,表示打招呼了,旁邊的人對着經理說道:“我們要去景區玩玩。”

“這樣啊,那用不用我找人給您帶路?”經理不在意最前頭年輕人的态度,依然堆滿笑容,小心地問道。

“不用了。”走在最前的年輕人開口說道,而後直接越過經理,朝着樓下走去。

目光盯着前方,見一人影,不由投視過去,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愕然,而後迅速被濃濃的喜意覆蓋了,加快腳步,沖到葉桦前面,臉色紅潤,雙手激動地抓向葉桦的肩膀,卻被葉桦輕易地躲開了。

“葉哥,你怎麽在這裏,自從葉叔叔走了之後,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你,都沒有找到,沒想到如今竟然遇到了,你這些年是去哪了?”這名叫做李少的人激動地說道,不在意葉桦避開自己的雙手。

第 132 章 五個石室

越來越向這靈石礦深處走去,魔氣也就更加濃郁,魔物的級別也越來越高,一個好消息讓林采蘋的精神振奮了一些,畢竟在暗無天日的通道中行走,還要時刻提防不知從惡化出出現的魔物,當真是一件十分耗費心神的事情,現在在沿途上可以見到一些修士打鬥的痕跡了,不過都是一些劍痕還有其它法寶留下的痕跡,并沒有任何修士的衣料與血跡。還好那就說明在林采蘋走完的這些路程中還沒有人員傷亡,也确定林采蘋走的是正确的道路。

不過壞消息是林采蘋的法力消耗從剛剛開始就已經很快了,現在如果繼續這樣下來,恐怕還沒有見到那歐陽家主自己就已經法力耗盡了,那時還如何能夠與歐陽家主鬥法,如果接下來的魔物到最後更加強的話,自己也只能沿原路返回了。“天魔,你可知曉我們距離那些陷入靈石礦中的修士還有多遠的距離,現在出現的魔物已經越來越厲害了,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天魔殘魂沉思了許久說道“其實我也不能探查到那些人到底在哪裏,只是一直沿着他們的氣息再行進,幸好這些人都知道聚在一起行走,并沒有分散開,我才能夠确定他們到底是從何處走的,但是确實不知道還有走多久。”“那你是魔族,知不知道有什麽方法能夠讓這通道中的魔物不再攻擊我,不然我真的支撐不下去。”天魔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林采蘋厲聲說道“有什麽方法就說。在這通道中耽擱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還不速速說來。”

天魔殘魂終于是不再猶豫說了出來“主人,有一個辦法能夠讓這些魔物誤以為你也會死魔族,那就是讓我來到主人的神識中,主人的神魂暫時就在識海中停留,然後讓我來控制主人的身體,這樣一個魔魂占據了的身體自然也就是魔族了。只是不知主人的身體能否受得了。還有能否絕對的相信我……”天魔殘魂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細不可聞,不過林采蘋還是聽清楚了。

站立在遠處片刻也沒有動作,天魔心想糟糕自己說的話,是否冒犯到了主人。她生氣了吧?也不怪天魔殘魂如此想,在天魔一族中從來都沒有魔族願意讓他人的神魂到自己的識海中,就算是自己的至親也沒有任何願意的,畢竟識海時魔族最為重要的地方,只要有一點損傷就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故而這樣的話在魔族中一直都是禁忌一般的存在。正在想着主人會不會處罰自己。沒想到林采蘋用神識傳音來“你怎麽還愣着,快些進來吧,也許一會就會有魔族到來了。”

天魔這下是真的愣住了。它原本也只是當一個建議來提的真的沒有想到林采蘋會同意。不過它也沒有想到的是,當初塔真的想要吞噬林采蘋的神識時都沒有成功,如今已經人林采蘋為主,一切都子啊林采蘋的掌控之中。林采蘋對它哪裏還有任何防備的戒心。天魔進入到林采蘋的識海中,控制着林采蘋的身體,果然,天魔作為神魂時,林采蘋的身體中丹田的法力全都被壓制住,天魔小心的控制着魔氣,讓這些魔氣剛剛能夠散發讓那些魔物誤認為林采蘋是魔族。而又最低程度傷害林采蘋的身體。

不過修士的經脈中一直都只是靈氣在運行,現在換成了魔氣,哪怕天魔再小心也會有一點傷害,故而天魔一切都盡快行動。經過了幾個岔口,果然那些魔物一見又人靠近立即就過來想要攻擊外來者,天魔的方法成功了,那些魔物全都只是過來看了一下,又全都視若無物的離開了。這下放了心,不用再擔心有魔物前來攻擊,天魔殘魂立即以最快速度沿着那氣息行走。如此一來速度快了數倍,在行走了一個時辰之後,終于走出了這靈石礦。沿途遇到石壁中還不由高級的靈石時,天魔也同樣留下十數個小天魔魂魄來挖取靈石。這些魂魄自帶有儲物的功能,每一個都能儲備下幾十塊靈石,一路上天魔殘魂一共放出了數百個小天魔魂魄,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獲了。

那些通道終于走到了盡頭,在這盡頭處一共有五個石室,全都有陣法籠罩。“主人到了這裏那些修士的氣息都消失不見了,我也不知到底那些修士在哪一個石室中。”“沒有關系,那我們就一個個去尋找吧,這陣法你能夠破解嗎?要不要讓我來。”“不用的主人,這點低級的魔族陣法還難不倒我。”沒有想到這天魔殘魂竟然還會破解陣法,當真讓林采蘋有些吃驚,若是天魔懂得魔族陣法的話,自己還可以向其詢問一番,看看這魔族陣法與修士的陣法有沒有什麽不懂得到地方,也好取百家之長。

三下五除二第一個房間的陣法就被天魔破除了,一打開這房間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讓人聞之欲嘔。這房間很大,右邊的牆壁上挂着三個人,不,已經不能說是人了,全都被鐵鏈從頭穿透又從腳底傳出,全身的皮都被剝掉了,剩餘的血紅的肉也不知被什麽東西撕咬過,那些內髒流在了地上,遍地都是鮮血,在這三人的腳下還有一些衣物的碎片,林采蘋讓天魔拿起來一看,不好!這些人正是那些前來的門派中的修士!不過這三人中沒有丹道派的。在那剩餘的牆壁上也挂着十幾具屍體,同樣被人用鐵鏈從頭頂穿入又從腳底穿出,地上的血已經幹涸,皮全都被剝掉,不過血肉都已經被吞吃幹淨,只留下一點筋肉還連在白骨上。

地上的衣物全都是碎片,從那血跡來看這些人應該死去十數日了,而那三具新鮮的屍體應該就是今日才被殺死,所以血液還沒有幹涸,只有十幾具,剩餘之人不知去了哪裏?林采蘋讓天魔仔細觀察了那些屍體,發現有一具早已經死去不知多少年,就連白骨都已經要碎裂的樣子,上面滿是灰塵,這人不知是誰,如此早就已經死在這裏,唯獨這具屍體沒有衣料在腳底,那些衣料看來都已經風化了。

實在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證實這屍體的身份,林采蘋也沒有任何收獲,就一人離開了,前往下一間密室,就在林采蘋離開之時,那具早已經死去的屍體,突然之間早已經是骷髅的頭擡了起來,只剩下倆個洞的眼睛處發出綠色的光,一閃而過,詭異萬分。第二間石室被打開,裏面卻是空空如也的,不過從那石板的地面上留下了的痕跡,可以推測出這房間中曾将長時間放置了一些櫃子之類的東西,不過被人搬走了,只留下四個腳留下的痕跡。第三個石室中童顏什麽都沒有,不過地上的痕跡不是四個,而是三個,而且間距很大,林采蘋推測應該丹爐之類的東西,不過魔族煉制的是什麽林采蘋就不得而知了。

第四個石室打開來,卻是數十個修士,一聽到這石室的大門打開的聲音全都吓得躲到了角落中,堆在一處瑟瑟發抖,哪裏還有一點金丹修士的風範,如同普通人一般,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能将金丹期的修士吓成這樣。他們見到林采蘋還是一直在瑟瑟發抖,終于有一個修士認出林采蘋來,顫抖着說道“司徒清…道友,你快離開!”林采蘋疑惑不解,自己這一哭上遇到的魔物雖然厲害,但是如此多的金丹修士還有各門派的寶物,怎麽會敵不過?“你們現在随我離去吧,那任務暫時不要管了,還是先保住性命要緊。”

所有的修士都如同沒有聽到一般,雖然知道林采蘋是來救他們的,不再害怕,但是每一個修士的眼中都是絕望,沒有一絲活人的神采,彷佛當自己已經是死人了。

第 140 章 通殺四猴!

進入這片神秘空間之後,在顏沖的眼前立着四張屏風。

其中三張的上面各畫着一只猴子,而另外一張是空的。

這還能難得住顏沖嗎?

那三只猴子分別代表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說,被稱為見猴、聞猴和言猴,剩下的一只則是隐身猴,會一直跟在顏沖的身邊。

這片幻廊名叫生死之間,其實是陽間和陰間之間的一片夾縫。

這些猴子則是那些在變若卿子實驗中死去的孩子的靈魂所化。

只有擊敗了他們,才能證明自己有勇氣、有實力、有智慧面見變若卿子。

在游戲當中,這些猴子的位置是固定的,所以可以速殺,但是現在看起來,他們的位置明顯已經發生了變化。

顏沖直接轉身揮刀,想要先把隐身猴找出來,但是這只猴子并沒有在他的身後。

“哼哼,你們這些猴子……”顏沖掏出了手機,“看來得給你們上點手段了。”

于是顏沖便開始演唱起了他無往不利的歌曲。

他覺得就算因為這些猴子沒有“龍”的關鍵字,不能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起碼耳力驚人的聞猴應該會不那麽舒服吧?

隐身猴應該也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但是顏沖這次失算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些猴子竟然非常喜歡聽他的歌曲。

聽了他五音不全的演唱,聞猴竟然表示非常的高興,在樓上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

觀猴則也在離顏沖不遠的地方,拍起了巴掌,一副非常滿足的樣子。

隐身猴依然毫無蹤跡,但是顏沖隐約從某個方向聽見了有歡呼的聲音。

顏沖:“!!!”

有那麽好聽嗎?

我這是遇到真愛粉了嗎?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任務需要,顏沖都不想殺他們了!

這個時候,言猴聽到興頭,手拿銅鑼,一邊聽一邊敲了起來。

他銅鑼的聲音叮叮當當的,毫無節奏可言,而且聲音尖銳且沙啞,竟然比顏沖的歌聲還難聽。

顏沖感覺自己的心靈都受到了傷害。

怪不得他們這些猴子會覺得顏沖唱出來的歌好聽!

他們這是聽言猴的鑼聲習慣了啊!

看起來,唱歌這一招是行不通了。

顏沖沒有辦法,只能按部就班地追殺他們。

見顏沖停止了唱歌,那三只猴子立刻轉身,離顏沖遠遠的。

在游戲裏,因為掌握了猴子的運動規律,只狼可以提前到達他們的位置,然後進行襲殺。

但是問題在于現在這些猴子的行動完全是随機的啊!

顏沖被傳送進來之後,并沒有獲得可以重置生死之間的手搖鈴,他如果不能擊敗他們,甚至連出都出不去。

這裏的房子雖然不多,但是房頂的結構複雜,顏沖使用勾繩也沒有只狼那麽熟練。

如果是在平地上跑,顏沖倒也不怕這些猴子,顏沖的速度不慢,而且有槍。只要靠得近了,就有機會打中。

但這些猴子非常的怕生,見顏沖靠近了,立刻就躲得遠遠的。

他們可是猴子,這些家夥的攀爬恐怕已經點滿了。

顏沖一個勾繩,好不容易爬到了房子的頂部,他前方的猴子已經跑沒影了,不給顏沖任何的機會。

“好,這可是你們逼我的!”顏沖生氣了,他開始無差別地荼毒大地了。

顏沖先攀上了房頂,然後把自己的毒液水球全都拿了出來,走幾步就扔一個,等用沒了,就再灌一個。

他現在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了,連自己中毒都在所不懼。

這生死之間的地方并不小,但是他用毒素覆蓋整個房頂還是沒什麽問題的,甚至還有流淌的毒液嘩啦啦地淌地地上。

這下顏沖就只用在地上追捕他們了。

第一個中招的是隐身猴。

他的速度并不快,一直跟顏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但是他并不知道顏沖扔出的是什麽東西,不小心踩中了,立刻發出了聲音。

顏沖發現他跟自己離得不遠,上去就用鞭子掄了一圈,然後就感覺自己纏住了什麽東西。

往回用力一拽,隐身猴便被他拽了過來。

第一滴血!

第二個倒黴的是聞猴。

他被顏沖的毒液逼到了高臺的位置,耳朵朝向顏沖的方向,想看看顏沖的行動,以此來判斷自己能不能挺到這些毒液失效。

但是顏沖直接攀到了中間閣樓最頂處的大鐘旁,堵住自己的耳朵,敲響了大鐘。

所謂聲如洪鐘,就是說鐘的聲音非常的大。

顏沖即使堵上了自己的耳朵,他的身子也感到了劇烈的震顫。

聞猴的耳朵一直沖着他,在探索他的位置,聽的聚精會神的,這時候突然出現的巨響,直接讓他的耳膜破裂。

他捂着兩個出血的耳朵,“吱吱”地叫着,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顏沖迅速地趕了過去,雙殺!

第三個倒黴的是觀猴。

他的警惕性最高,一直離顏沖遠遠的。

顏沖一路追着他,發現有幾間屋子是完全封閉的,裏面通過點蠟燭來照明。

觀猴的視力最好,不過夜視能力就未必行了。

顏沖幹脆就把這些蠟燭給吹滅了。

然後他用毒液封住了幾條主幹道,用鞭子驅趕觀猴往其中一個屋子裏去。

走投無路的觀猴等進了屋,便變成了一個徹底的睜眼瞎。

顏沖當然也看不見啥,但是他鞭子長啊!

他胡亂地抽了幾下,就感覺自己抽中了!

顏沖的鞭子也不是白給的,對付無甲的單位傷害特別的高。

很快觀猴也被抽得化成了一團白煙。

最後一個就是言猴了。

他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開始拼命地敲起了他的破鑼。

他的破鑼聲音不但難聽,而且竟然還能召喚出好幾只猴子的靈魂,主動過來攻擊顏沖。

顏沖不得已,只能發動反擊。

不過他這麽一出手,就沒辦法追逐言猴了。

“不行,得想個別的辦法。”顏沖喃喃地道,他感覺自己的機動性還是太差了。

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猴群圍住。

他只能一個抓鈎先把自己彈起來。

不過如果落到房頂,他也是要中毒的,而落下去,則要被猴群圍攻。

顏沖眼看沒辦法,右手的鞭子自然而然地揮出,竟然抓住了另外一個房檐。

于是顏沖竟然快速地蕩了起來。

“哎?這不就是個辦法?”顏沖笑道。

于是他左手忍義手,右手持鞭,在房檐之間悠蕩若飛,就好像蜘蛛俠在紐約大樓間行進一般。

這可不只是上上下下的感覺,而是真能大幅提升他的速度,比之前一彈一彈的,速度又快了一倍。

顏沖三悠兩晃就飛到了言猴的身邊,一鞭子揮出,直接抽在了言猴的身上,把言猴也抽得旋轉了起來。

言猴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唱歌挺好聽的家夥,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快?

第 138 章 釋前嫌

許太君便笑道:“這定是太子殿下幫咱們說了話,不然那宅子哪裏能輪得到阿北。叫我說,那裏離着這宅子不遠,我們就全都搬過去,留幾個下人在這裏看守老宅就是,等到揚州那邊來了信兒,姑爺若是進京,他住在咱們家大概覺得不自在,就讓他住在這裏,櫻桃那孩子也可以常常過來看她老子。”

許太君這樣一說,衆人皆都同意,當下蕭江北就帶人去看鎮北侯府,然後找人收拾,蕭府也在做着阖府搬家的準備。

成婚第二天,顧绮羅就忙了個腳打後腦勺,以至于差點把回門的事都給忘了。好在蕭江北沒忘,都已經準備好了,因第三日一大早,夫妻兩個帶了禮物便回到顧府,顧绮羅在大廳裏沒有看到呂夫人,心中便知道這個心腹大患終于是解決了,因讓蕭江北和顧明陽去書房,她這裏和莊姨娘來到了周太夫人的屋裏,周太夫人便笑道:“昨兒我就得了信兒,說是姑爺封了鎮北候,又賜下了一座好宅子。好好好,我的丫頭雖然這十幾年來經歷坎坷,總算老天爺睜眼,如今可算是給了你一樁如意姻緣。”

顧绮羅笑着和周太夫人說了幾句話,忽見老太太遞過來一個荷包,神秘兮兮地低聲笑道:“這裏面是好東西,你帶回去好好兒看一看,我現在什麽心思都沒有了,就等着你生個重外孫給我抱。”

顧绮羅便知道這荷包裏八成沒什麽好東西,估摸着是早生貴子的秘方之類,囧囧有神看了老太太一會兒,最後在老太太期待的目光下敗退,又說了幾句話後便告辭出來。莊姨娘便請她去自己屋裏坐。

兩人一路說着話出了院門,就見韓姨娘早已等在那裏,看見顧绮羅,便滿面笑容的上前來,拉着她很是親熱的奉承了一會兒,莊姨娘冷眼看着,也不說話。

待韓姨娘說完了。顧绮羅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生怕自己遷怒于她,影響顧素纨的終身大事呢,因淡然道:“姨娘不用有顧慮。四妹妹秀外慧中,還怕将來找不到好人家嗎?一切都有爹爹做主。”

韓姨娘的笑容就勉強了些,卻仍是邀請顧绮羅去她屋裏坐,只說有上好的茶葉請她品嘗。顧绮羅婉言拒絕後。韓姨娘這才死了心,有些不甘的離去。待她走遠了。顧绮羅方搖頭笑道:“她也太看輕了我,若不是太太逼我太甚,我連她還不想趕盡殺絕,又怎麽會去破壞四妹妹的終身?”

莊姨娘笑道:“她倒也不是單單怕大姑娘破壞。她心裏還有另一層想頭,盼着大姑娘幫四姑娘找個好人家,如今你可是新鮮出爐的侯爺夫人。以後什麽達官貴人的女眷不能結交?人脈寬廣着呢。”

顧绮羅道:“這卻沒有意思了,誰讓她們當日幫着太太擠兌我呢。我看四妹妹對我也沒有半點兒對姐姐的尊敬,我不和她們計較也罷了,還盼着我出手幫忙?我難道看着像這樣好說話的?”

“可不是這麽說呢?叫我說,大姑娘已經夠寬宏大量了,她們若還有別的想頭,真真是可笑。”

兩人說着話,便來到了莊姨娘房裏,坐下後丫頭奉了茶上來,莊姨娘這才道:“太太在老爺書房院子裏跪了一日,直到昏死過去,卻只換了老爺一紙休書,她在家中哭鬧着不肯走,老爺卻不理她,徑自從後門去衙門了,我沒辦法,找了兩個媽媽,好不容易才将她請出去。三姑娘病了,到現在都沒起身,其實不過是不肯見你罷了,她這一次鬧得雞飛蛋打,從此後還有什麽好人家肯要她?因此怕是連太太都恨上了,太太落得這樣下場,也沒見她來和老爺說情,真真是個糊塗無情的。倒是苦了大少爺,唉!我看着他倒是可憐,求了老爺,卻也改變不了什麽,所以昨兒一早就回國子監了,他是個明白的,也知道太太到這個地步,全是咎由自取。”

顧绮羅道:“是啊,在此之前,我不是沒給過她機會,我和你們都怎麽說來的?只恨她讓貪心蒙了眼睛,一次一次逼我到絕路,不得不和她魚死網破。到如今她走了,家裏倒也清明了,父親可是讓姨娘管家了?”

莊姨娘笑道:“是啊,這都多虧了姑娘,我才能熬出頭來。如今想想,當日姑娘一次次占了上風,卻不肯乘勝追擊,我還疑惑姑娘心慈手軟,可如今看來,幸虧您步步為營,不是太太做了這麽多壞事,到最後這些陰謀全都敗露,以老爺的性子,讓她那麽跪着哭訴懇求,還真未必能狠下心來呢。”

顧绮羅嘆了口氣,老實說,她也正是因為了解顧明陽,才會設下這連環計,沒料到呂夫人竟也全力配合,不然自己只怕還不得不放下恩怨呢。

接着顧蘭绡也過來了,帶着她去後園看杏花,顧素纨大概是讓母親逼着,也一步三挪的走了過來,只是一直都低着頭,顯得十分怯懦惶恐,也不說話。

顧绮羅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再配着這麽一副神态,就跟棵長歪了的豆芽菜似得,實在沒有一點兒招人待見的地方。

可再怎麽說,面前這個女孩兒才13歲,也是爹爹的骨血,雖然有一個不怎麽樣的母親,但這一次過後,想必韓姨娘也應該有所觸動,所以顧绮羅總覺着,能幫一把還是幫一把,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那就看她自己是否能醒悟了。

一念及此,便到了亭子裏坐下,讓顧素纨坐在對面,見她始終低着頭不敢看自己,她便淡淡道:“你怕什麽?太太和三妹妹的事,和你又沒有關系,難道你看我是容易遷怒的人嗎?”

顧素纨這才擡起頭來,眼睛裏水汪汪的,聲如蚊吶般說道:“從前妹妹不懂事兒,跟着三姐姐,也沒少給姐姐添堵……”

“罷了,都時過境遷了,各人也都有了各人的結果,還提這茬兒做什麽?”顧绮羅搖搖頭,想了想又問道:“你三姐姐如何了?”

“三姐姐在屋裏躺着,我去看了一回,被她罵了出來。”顧素纨說到此處,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喃喃道:“我……我真不是去看她的笑話的,我怎麽會去看她的笑話……”

顧绮羅遞過一方帕子,讓小姑娘把眼淚擦幹淨,方嘆氣道:“這等小人之心乃是常有的,不要去在意了。這一次的事,都是你三姐姐和太太自找的結果,但願她能早日想明白,若是想不明白,日後有的她難受呢。”

顧素纨點點頭,擦着眼淚道:“姨娘讓我以後不許和三姐姐往來了,說她會連累我。我卻不是因為這個才想疏遠她,從前我們兩個也算要好的。只是……現在看來,就算我想親近她,她也只會誤會我,唉!”

顧绮羅道:“你有這個心很好,卻也要看人家領不領你這份兒情。我但願她能理解你的苦心,也能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痛改前非。只是看起來這卻很難。四妹妹,你的三姐姐不是什麽好榜樣,你日後為人處事,莫要和她學,要記着,行的正做的端,無愧于心,這才是為人之本。”

“是,多謝大姐姐,妹妹受教了。”

顧素纨哽聲答着,看樣子的确是頗受了些觸動,顧绮羅便道:“這話我若是從前和你說,你面子上答應,心中只怕也嗤之以鼻,如今看見你三姐姐的下場,或許才會鄭重想想我的話,其實也不必別的,你只想想那些俗語,什麽害人終害己了,什麽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什麽偷雞不着蝕把米了,什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這都是形容存心不良的人害人不成害到自己的,沒有那麽些例子,哪有這些話呢?是不是?”

顧蘭绡在旁邊小聲道:“姐,這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是單純形容這個的吧?”

“唔……”顧绮羅大囧,連忙咳了兩聲道:“領會精神領會精神,這個……特定的語義下就可以這麽理解嘛,凡事要多動動腦子自己體會,不能生搬硬套。”

“這怎麽還成我生搬硬套了呢?”顧蘭绡哭笑不得,顧素纨也忍不住笑起來,之前一點隔閡也都煙消雲散。

在家裏住了一夜,蕭江北和顧绮羅便匆匆回去了。沒辦法,蕭江北封侯,蕭府要搬家,這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連顧绮羅都必須全情投入,繼續擴大生意的事也只能先放一放。

臨走的時候自然就把杏花帶走了,顧明陽這會兒正是意志消沉的時候,又哪裏會在乎一個下人?聽女兒說杏花雖然最後幫了太太,但那是在受脅迫的情況下,所以她還想要對方伺候,顧老爺二話沒說就放行了。

前前後後總共忙了兩個多月,總算一切妥當,當下蕭家選了個好日子,就搬進了鎮北侯府。

然而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的忙,不說別的,只說下人們,原先的那幾十個就有些不夠用了,這宅子足足有蕭府的四五倍還多,只後面一個大園子,最起碼就得二三十個人打掃收拾着,顧绮羅暗暗算了一下,覺得這個園子比起大觀園,恐怕還要奢華一些,畢竟它的原身可是一個王府。

第 129 章 出乎意料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乎意料

“都退開!”寒丘大喝一聲。

“血罡陰雷!”鹄骨夫人看到暗紅圓球,臉色一驚,和其餘幾人立刻紛紛退讓開來,身各色光芒亮起,浮現出一個個顏色各異的護罩。

但見一顆暗紅圓球從寒丘手脫手飛出,化為一道紅影,狠狠的撞在了水幕之。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一輪數百丈大小的血紅驕陽陡然浮現而出,持續了數個呼吸,這才化為一片片血色霞光朝着四周席卷而去,飄散開來。

韓立身周的藍色水幕,瞬間被血罡陰雷球攻破了數層,此刻只是最後一層水幕了,表面波濤虛影狂閃,裏面相對而坐的韓立與化身已頗為清晰。

地面之被血光波及,出現一個巨大無的深坑,無數赤紅岩漿噴射而出,朝着周圍迸射而去,使得附近海水溫度驟升,猶如被煮沸了一般。

這些對于寒丘等人來說,根本不會有什麽影響,各施手段下,輕易将那些岩漿和高溫擋住了外面。

“不愧是血罡陰雷!寒道友手可還有此物,只需再來一顆,便能将此陣徹底破去了!”黑甲男子大喜道。

“此雷我只有一顆而已,還是數百年前在黑風島拍賣會不惜重金才換到的。”寒丘哼了一聲,有些肉疼的說道。

“時間還充裕得很,這最後一層禁制,我們全力出手,片刻便可破去!”鹄骨夫人開口說道。

結果其話音剛落,一聲長嘯從藍色水幕傳出。

韓立和地o化身同時綻放出沖天藍光,形成一道沖天光柱。

陣陣清鳴之聲從藍光傳出,方圓千裏之內水之元氣滾滾彙聚而來,形成一個巨大無的靈氣漩渦,融入了地o化身之。

地o化身綻放出的藍色光芒越來越亮。

藍光之,地o化身仿佛活動筋骨般舒展着四肢,臉神情靈動,和常人毫無二致。

“已經完成了?”

“這不可能!”

寒丘等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失聲道。

韓立神色淡然的轉過頭,看向了水幕之外的寒丘等人,嘴角微微一翹,單手沖周圍的藍色水幕一點。

最後那層水幕猛地消散開來,一閃之下,化為無數晶亮的藍色細絲。

“嗤嗤”之聲大作!

密密麻麻的藍色細絲狂噴而出,直奔寒丘等人電射而去。

寒丘等人尚處于震驚駭然之,見此情形,不敢硬接的紛紛朝後面倒射而去。

在此時,韓立身旁的地o化身雙眸藍光一閃,雙臂一舉,口發出一聲大喝。

他身周的藍光驟然一亮,仿佛怒濤般劇烈翻滾了一下,一股水之法則在藍光一閃而逝。

方圓數百裏的海水陡然翻滾,形成一道道巨大怒濤,從四面方朝着地o化身洶湧而來。

寒丘等人退避之,不及防下被翻湧的海水一拍,一股異乎尋常的大力壓迫身,身形頓時一滞。

但他們這些人畢竟身為地仙,身光芒一閃下,便紛紛破開了翻湧的海水,繼續朝着前面飛射而去。

只有鹄骨夫人動作似乎慢了一瞬,身體一下被藍色細絲纏住,臉色一變,正要施展神通掙脫。

但那些細絲速度更快,而且仿佛活物一般,迅疾無的在她身蔓延,将其身體層層包裹起來,形成一個藍色大蠶繭。

幾乎下一刻,蠶繭旁人影一花,韓立身形憑空出現,面色冷漠的一拳轟出。

拳風未至,一股毀天滅地的可怖氣息一卷而出,直奔被困的鹄骨夫人而去。

此女身體雖被纏住,但卻雖慌不亂,口咒語聲一起。

嗡!

那柄黑色長劍一閃出現在藍色蠶繭外面,化為一道宏大劍虹,斬向韓立的身體,一股無法言語的淩厲劍意從黑色劍芒散發而出。

黑色劍虹沒有劈韓立的身體,森然劍意已經滲入其腦海,仿佛可直接将其神魂劈開。

此女顯然是看準了韓立剛剛祭煉完地o化身,神魂必然受損,攻其必救。

結果韓立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體表晶光閃爍下,浮現出一層透明薄膜,拳頭絲毫不停的化為一道金影,結結實實的轟在了藍色蠶繭之。

一聲凄厲慘叫從蠶繭裏傳出,然後是一聲悶響,蠶繭猛地一鼓,慘叫之聲戛然而止。

幾乎是同一時間,铿的一聲巨響!黑色劍虹也斬在了韓立肩膀。

其體表真極之膜猛地一顫,随即便恢複如常,将這石破天驚的一劍擋了下來,那股森然劍意沒入其腦海後,也如同泥牛入海般再無聲息,甚至都沒有引起面色變化。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寒丘等人紛紛緩過神來,正要飛撲過來時,鹄骨夫人的那具地o化身已沒有絲毫氣息傳出了。

韓立緩緩收回手臂,揮手打出一道法訣,藍色細絲消散開來,露出裏面一具殘破的地o化身,已經四分五裂,表面的靈光盡數暗淡,仿佛幾塊破碎的石頭一般。

寒丘等五人見此,面面相觑下,都從對方眼看到一絲忌憚。

尤其是其餘四人望向寒丘的目光,滿是惱怒和質問之色。

若是他們早知道,要對付的是一名能夠在瞬息之間,一拳擊垮一具地o化身的玄仙存在,說什麽都不會前來了。

韓立慢條斯理的單手一招,将鹄骨夫人化身身的儲物法器和黑色長劍都收了起來,同時其化身也化為了一道藍影,一閃即逝的沒入了他的身體,不見了蹤影。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緩緩擡起頭來,目光從寒丘等人身一掃而過後,最終落在了寒丘身。

雖只是看似普通的一眼,卻讓寒丘心咯噔一下,無端的升起一陣心驚肉跳之感。

突然間,韓立身形一個模糊之下,消失在了原地。

“小心!”寒丘神情一肅,大喝出聲。

話音未落,他口念念有詞,雙袖一揮,大片白色煙氣從狂湧而出,在他周圍形成一個數十丈大小的白色霧海。

四人已心生退意,見此情形,紛紛大驚的祭出各自法寶,或是施展秘術,将全身下護得水洩不通。

虛空一閃,韓立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寒丘頭頂,一條手臂已浮現一層淺金色猴毛,并粗大了一圈,耀眼無的金光從面綻放而出。

他低喝一聲,遙遙一拳搗出。

轟的一聲!

寒丘頭頂虛空驟然波動起來,一團金鞯匿鑫釁究粘鱿鄭瘋狂轉動,發出嘶嘶之聲。

只見一只巨大金色拳影從裏面飛射而出,一股難以置信的恐怖巨力已從拳影透出,朝着下方一壓而下,使寒丘身周的白色煙氣劇烈波動翻滾,幾乎便要潰散開來。

寒丘頓時魂飛天外,這一拳之威,遠勝他次見到韓立時所展現的神通了!

情急之下,他口驀然狂吼一聲,手猛一掐訣。

一股極寒氣息陡然從白色霧氣爆發,周圍海水瞬間凝結成冰,一座白色冰山出現在寒丘頭頂,散發出絲絲法則之力。

冰山頂端尖銳無,仿佛一柄巨大冰劍,迎向了金色拳影。

二者轟然相撞,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白色冰山猛地一震,随即轟然碎裂開來,化為無數冰塊朝着周圍飛射而去。

金色拳影餘勢不減的繼續落下,狠狠擊向了寒丘。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面烏金鐵牌自發從其身飛射而出,散發出一股莫名法則波動,化為一層烏光,将金色拳影擋住了一瞬。

但接着拳影便摧枯拉朽般壓垮了烏光,使之寸寸碎裂開來。

不過這瞬息工夫,寒丘已化為一道藍影,朝着遠處飛也似的倒射而出,但其一條左臂卻仍被拳風擦到了少許,不翼而飛了。

此時的寒丘心滿是驚恐,甚至都不敢往後看一眼。

在此刻,一聲冰冷怒哼在他耳邊響起,随即腦海驟然一痛,仿佛被一柄燒紅的刀子狠狠刺了一下一般。

其身形頓時停了下來,抱頭慘叫。

在其身前人影一晃,韓立現身而出,二話不說的一拳搗出。

砰!

寒丘的這具地o化身,也和之前的鹄骨夫人一樣此爆裂開來,化為了一堆碎渣。

其餘四人眼見此景,臉浮現難以置信的驚恐表情,原本已有退卻之意,此刻更沒有絲毫遲疑,化為四道遁光,頭也不回的朝着遠處飛遁而去。

韓立朝着四人望了一眼,沒有去追趕,而是自顧自的将寒丘化身的儲物法器和法寶收了起來,神識探入其,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那四人一口氣逃出了數萬裏,眼見韓立沒有追過來,松了口氣,慢慢停了下來。

“該死!這次真是了大當!寒丘那厮竟然邀請我們來對付這麽一個厲害人物!”那黃須老者有些氣急敗壞的怒道。

其他三人臉色也很是難看。

“看剛剛那人施展的神通,似乎是個玄仙,難怪實力如此強大。”黑甲男子嗡嗡開口,聲音隐隐有些畏懼。

“玄仙!”那兩個青袍道士臉色微變。

他們兩人是近數萬年間剛剛晉升的祖神,實力尚弱,聽聞此話心更加不安。

“寒丘自己找死算了,竟然将我們也脫下了水,得罪了那人,對方日後恐怕會報複!”黃須老者臉滿是擔憂。

他們身為祖神,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廟。

正因如此,祖神,地仙行事都非常謹慎,從不敢輕易得罪別人,這次他們一來是利欲熏心,同時以為十拿九穩,這才一番考慮下答應了寒丘的邀請,沒想到卻是這麽個結局。

四人彼此相望,眼滿是忐忑之色。

他們都只是小小祖神,根本沒有任何後臺,如果對方日後門報仇,他們根本沒有應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