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7 章 瀛皇太子

方雲雙翼一震,狂暴的空間風暴立即席卷而出,将地下的黃金礦脈抽了出來。同時強烈的空間風暴,将其中的雜質打磨出來。餘下的黃金,化成一條黃金組成的巨龍,被方雲收入了空間袋中。

這一塊似乎黃金極為富含,方雲在天空掃視了一遍,又從地下抽取了幾條黃金巨龍,收入了空間袋中。

“可以走了。”

方雲雙翼一振,立即就要離開大瀛洲,返回中土。

“小侯爺,請留步。”

就在此時,方雲身前,虛空扭曲了一下。一名穿着白色儒服的男子憑空出現在方雲面前。這名男子皮膚白皙,唇上留着兩摘八字須,身上流露出一股儒家文士的氣質。

“嗯?”方雲停了下來,目光閃爍了一下,冷聲道:“什麽事?”

中年文士目中掠過一絲忌憚的神色,小心翼翼道:“這位可是四方侯之子,方雲小侯爺。我家皇太子有請。希望小侯爺能到東宮一聚。”

“皇太子?”方雲眼神微眯,目中閃過一絲思忖的神色:“大瀛洲的皇太子?”

“正是我家主人,還請小侯爺移駕一聚。”

中年文士小心翼翼道。

遠古鲲鵬以龍為食,除了實力強大,本身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眼前這位雖然還沒有動手,但難保他一個不高興,立即就出手擊殺了。

“沒興趣!”

方雲冷笑一聲,也懶得理會他。雙翅一振,立即裹挾着無窮的雲氣,消失在天空中。

“連孔雀的邀請也不行嗎?”

中年文士突然朝着方雲消失的方向叫道。

“你說什麽?”

一個隆隆的聲音,在中年文士身邊響起。眨眼之間,一片滾滾的烏雲出現在天邊。但下一刻,這片滾滾的雲氣,便出在中年文士前面。

方雲去而複返,一雙森寒的眼眸盯着中年文士,極為犀利。似乎只要他一個字說的不對,立即将他撕成粉碎。

當年他還是一個住胎境武者的時候,父親四方侯便派了孔雀來保護自己。這件事情,少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自己身邊有這麽個護衛,一般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對方一口叫出“孔雀”的名字,顯然知道,這個名字對自己意味着什麽。

面對方雲滿眼的殺機,中年文士不但不驚,反而極為高興,欣慰,捋了捋胡須,中年文士從袖中取出一柄黃金短劍,笑吟吟道:“小侯爺,這柄短劍,你應該有印象吧!”

看到這柄短劍,方雲神色一沉,這分明是孔雀從不離身的黃金短劍,不知怎麽居然出現在這名中年文士手中。

方雲心中一沉,目中隐露殺機。但并沒有輕舉妄動。孔雀是父親派給自己的護衛,以父親的能力,沒有道理,有人可以從他手下,将人擄走。特別是被瀛人擄走,更加有些問題。

“這柄短劍,你從哪裏得來的?”

方雲寒聲道。

“放心,小侯爺。我們是友非敵!——如果想知道這柄劍的來歷,就請跟我來吧。”

中年文士笑吟吟道,說罷,袖袍一蕩,一步踏入虛空中,迅速消失。

“哼!我倒要看你們弄什麽花樣!”

方雲雙翅一振,立即緊跟着中年文士,向大瀛洲南部離去。鲲鵬對于空間的感知非常敏銳,這名中年文士雖然隐沒在空間與空間之中,肉眼根本看不到,但卻瞞不過鲲鵬的感知。甚至只要他願意,瞬間就能在他周圍掀起一場風暴,将他吞入其中。

大瀛洲強者極多,不過,方雲身具鲲鵬精血和天地萬化鐘。他自信,自己就算打不過,見勢不對,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倒也不怕他們搗鬼。更重要的是,方雲實在是想知道,孔雀的黃金短劍,為什麽會出現在這些人手裏。

大瀛洲南部,距離海岸三千裏裏的地方,屹立着一片山谷。山谷外圍,滿栽櫻花,芳香陣陣。許許多多的身穿具足,氣息如潮的大瀛洲武者,手按刀鞘,隐沒在櫻花樹下。神态警醒的掃量着四周。

這些山谷外的武者,最差都是天象級。而山谷的底部,一幢幛古色古香的瀛式建築,屹立其上。一名名穿着黑色僧衣,神色肅靜的僧人,盤膝坐在上面,口中誦經,一動不動。

這些瀛人,少部是天象巅峰,絕大部分都是天沖一品到二品的強者,還有少量天沖三品的強者。

這裏,就是大瀛洲皇太子東宮所在!沒有皇太子容許,任何瀛人都不能靠近這裏。

“什麽人!”

一名神色肅穆,正以瀛語靜誦佛宗經文的僧人,突然擡起頭來,暴喝一聲道。原本平和的眼眸中,一抹厲芒暴閃而逝。

“是我!這位是皇太子要見的人。大家各守其位就是了!”

一陣清朗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一道殘影劃過谷頂,沒入山谷。緊随其後,“呼”的一聲,天地突然一暗,不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一切就恢複了正常。

山谷內,與山谷外完全不同。

山谷外栽種的是瀛人最喜愛的櫻花,但山谷中,栽種的卻是中土神洲,儒家最為欣賞的梅花。不知道,使了什麽法術,這些本不應該在這個時節開放的梅處,片片綻開,或粉或白,俏立枝頭。

就在梅花樹林的中央,一排極富中土儒家風格的建築矗立在其中。

一彎澈清的小湖,滿樹開放的梅花,穿梭樹下俏麗女子,以及一排莊嚴、大方的中土式建築……在這個遙遠的大瀛洲,營造出了一副和諧的,極富中土風格的畫面。

噠!

一聲輕響,中年文士輕輕的落在一座建築的臺階前,身體半跪,神态恭敬:“殿下,客人已經帶到了!”

“呼!”

大風呼嘯,天空驟然一暗,接着方雲一身華服,傲然而立,出現在山谷中。一陣清涼的感覺從腳下傳來。方雲随意掃了一眼,發現山谷中的地面,都用漢白玉做成石板,貼了一層。看起來非常幹淨。

“嘩!”

木門推開,一名身穿華服,氣質高貴,容貌俊美的年輕人,負手而立,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本宮等侯多時了,小侯爺,請進!”

方雲掃了一眼,這名瀛荒的皇太子。這人年輕大約在二十五、六歲。皮膚水潤,保養得極好。

第一眼看到此人,方雲的印象就是俊美。這位瀛荒皇太子有着一張天生吸引女子,讓許多女子都感到自慚形穢的容貌。在某種程度上,這種俊美實在是太過了,從而流露出一點陰柔的感覺。

第二眼的印象就是高貴、尊崇和優雅。這名皇太子從骨子裏流露着一股醇烈的皇室氣質。方雲能感覺到,他似乎對于自己的血統極為驕傲,從骨子裏,散發出一種優越感。

他穿的很簡單,并沒有穿着一般皇室子弟,經常穿着衮袍。僅僅是那種不經意見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就完全将方雲見過的太子劉秀壓了下去。

唯一能和他抗衡的,也只有十三皇子劉徹。不過,劉徹在容貌上,也沒有這位皇太子來得俊美!

方雲沒有說話,衣袖一拂,神情平淡的踏上臺階走了進去。

這位皇太子的實力并不是很高,大約是天沖二品左右。方雲就算恢複了人身,憑借三十四條天龍之力加上天地萬化鐘,也能和他硬抗一陣。若是變化鲲鵬,直接就能将他斬殺了。

“進去說吧。”

方雲在走到瀛皇太子身邊時,停下腳步,說了一句,然後跨入了房間。

“呵呵,請!”

瀛皇太子微微一笑,随後返回了主位,在蒲團上坐了下來。

席上,已經準備好了酒和菜肴。盛酒的杯子,不是瀛人常用的白瓷小杯,而是中土宮廷禦宴中,經常見到的青銅酒樽。菜肴也是中土的風格。

方雲随意掃了一眼房間,立即注意到了這位瀛荒皇太子手邊不遠處的一本書。書皮上寫着兩個字《策論》。

方雲心中微感詫異,《策論》是前朝大儒所撰的一本書。內容極高深,一般儒生都看不懂。傳說随着前朝滅亡,這本書早就在戰火中遺失了,沒想到這位瀛荒皇太子居然弄到了。

方雲這邊想着心事,耳中就聽到這位瀛荒皇太子笑吟吟道:“小侯爺之名,如雷貫耳,如宮仰慕已久。這次聽說小侯爺來了大瀛洲,早就有心一見。今日,終于得償心願,真是一大快事。對了,小侯爺可能還不知道我名字,在下子岑。”

方雲現在身份敏感,還是兵部登記在冊的大将軍。他也不想和這位瀛荒的太子有太多交流,擺了擺手,冷然道:“太子不必多說了。你我二人并無交集。我也無意高攀,太子還是告訴我,那把黃金短劍的來歷吧!”

皇太子“子岑”怔了怔,随即笑道:

“哈哈哈,小侯爺。我想左仆射在你來之前,應該跟你說過。我們是友非敵。不過,你既然這麽着急。那我便把舍妹喚出來吧。”

“啪啪!”

皇太子手掌輕撫,發出一陣脆響:“妹妹,出來吧!……快來見見,你昔日的主人!”

第 458 章 送上一份大禮!

不過刺殺小隊的隊友們,到底是華夏精英武者,很快就将狀态調整過來了。

畢竟有淩霄這樣一個隊長,他們的安全性大大提高。

轟隆!

一聲巨響從遠處傳出,淩霄的眉頭皺了皺,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了。

“別發呆了,距離我們最近的異界強者是在哪個方位?”淩霄開口問道。

手持異界強者探測器的代號七號武者聞言,立刻看了一眼探測器。

很快,他就擡頭說道:“三公裏處,有兩名異界超脫境強者,化靈境武者人數不詳。

那邊有我們自己人,估計很快就要跟他們接觸了,而且我們的人裏邊只有一名超脫境強者。”

淩霄聞言,立刻說道:“全員出發,咱們給這兩位異界強者送上一份大禮。”

一衆刺殺小隊隊員聞言,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旋即,衆人就朝着那個方位趕去。

很快一行人就趕到目标地點附近,淩霄給隊員們打了個手勢。

一衆隊員會意,十五人的速度頓時銳減下來。

衆人将自身的氣息壓制到最低,悄無聲息地朝着緩慢前行。

轟隆!

一聲巨響在衆人不遠處轟然響起,衆人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焦急的神情。

所有人都是知道,前面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并且局勢并不樂觀,因為不是每一個華夏超脫境武者,都是淩霄這種擁有堪稱恐怖的戰鬥力。

在以一敵二的狀況下,超脫境強者陣亡并不是什麽太過稀奇的事情。

淩霄給了衆人打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一衆隊員只能壓下心中焦急。

很快,淩霄一行人就在一個隐蔽處觀察着雙方的戰鬥狀況。

此時華夏方的超脫境強者,已經是負傷累累。

而兩名異界強者則像是在貓戲老鼠一般,輕松寫意地攻擊着華夏強者。

雙方的化靈境武者,也是爆發出激烈的戰鬥,他們雙方的戰鬥倒是勢均力敵。

“你們上去攻擊對方的化靈境武者,我随時針對對方的超脫境強者進行斬殺。”淩霄壓低着自己的聲音,如此說道。

不是淩霄不能直接沖上去,而是淩霄要用最省力方式,快速擊殺對方的超脫境強者。

畢竟其他方位的戰鬥狀況,淩霄并不清楚。

一旦局勢不妙的話,淩霄也好有餘力前去支援。

一衆隊員聞言,都是不住點頭。

就在此時,一名異界強者開口說道:“是時候結果他了。”

另一名異界強者聞言,點頭道:“是該結束了。”

“雜碎們,你們倒是來呀,我就不信了,我還不能拖下你們其中一個墊背!”華夏超脫境強者咧着嘴笑道。

滿身是傷的他,在這種狀況下,說出這樣的話,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就連兩名異界強者聽到他這話,都是有些遲疑起來。

一個超脫境強者真要拼命的話,那是很恐怖的事情。

就在他們兩人遲疑的時候,刺殺小隊的十四名武者已經朝着一衆異界化靈境武者攻擊而去!

兩人察覺到有人加入戰場,臉色都是一邊。

其中一名強者直接朝着刺殺小隊攻擊而去,而隐藏在暗處的淩霄也是動了!

第 456 章 ∶死亡追擊

第四百五十五章∶死亡追擊

然而有些意外的是,當程櫻剛剛沖到那面極有可能是出口的牆壁那裏時,在走廊左側十幾米外的拐角處卻是忽然傳來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一時間心中一驚的她則急忙回頭把目光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待視線清晰後只見在遠處的走廊拐角處居然有一男一女兩個人也和她一樣神色焦急的往這個方向快速跑來,而在視線中這兩個人不是別人…定睛一看卻是許久不見的趙平以及錢學玲兩人!

當然,剛抵達牆壁旁的程櫻在看到趙平與錢學玲二人的時候他們兩人自然也看到了前方的程櫻,或許是發現了隊友的原因錢學玲待看清前方那人是程櫻後便是面色一喜同時還加快了腳步向對方跑去,可剎那間她的手卻是被身旁的趙平一把給拉住了,他這一拉之下不僅讓錢學玲快速與程櫻彙合的目的落空不說甚至這一刻連兩人前進的腳步也頓時停了下來。

“趙平…你這是…?”

心下疑惑的錢學玲随即就側過頭看向了趙平,然一眼看去卻是見此時的眼鏡男不僅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反而是用無比警惕的目光盯着十幾米外的程櫻,而片刻間…錢學玲在立刻明白趙平意思的同時其心裏也有些墜墜不安,很顯然警惕心極高的眼鏡男對前方的那個程櫻目前保持的是懷疑态度,理由很簡單,那便是誰也不敢保證程櫻是不是鬼僞裝的。

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和趙平的警惕有些類似,曾親身經歷過鬼物僞裝的程櫻同樣在看到趙平與錢學玲的那一刻心中驟然一緊,不過…從對面那眼鏡男的表現來看對方的那個反應似乎也很符合趙平的行事風格,是的,其實鬼物僞裝也并不是無解,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就算鬼物可以完美的把自己僞裝成某個人類的樣子但是卻很難模仿那個人的思想與平常的行為作風,不錯,鬼畢竟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哪怕在神通廣大也很難辦到在僞裝成一個人後連那個人的內心思想與行事風格也一起僞裝出來。

所以想明白這一點的程櫻在下一刻間就立即做出了決定,其實她這個所謂的決定也很簡單或者說根本什麽都沒做,僅僅只是對左側十幾米外的兩個人點了點頭然後便頭也不回的一個閃身沒入了面前的這面牆壁之中。

在看到這一幕後,後方的趙平也是瞬間心中大定,随後他便拉着錢學玲的手也毫不猶豫的往前方的那面牆壁跑去,為何這一刻的趙平其反應會360度轉變呢?那是因為以眼鏡男對鬼物的了解就可以很容易判斷得出,首先,就憑鬼物們的嗜殺殘忍是絕對不會放過面前的活人的,再則從程櫻剛才那冰冷的反應與動作他也是在片刻間确定了那應該就是本人,在加上目前形勢危急在有限的時間裏也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們墨跡下去所以眼鏡男也只能選擇那較大幾率的選擇項!那便是立即前往5樓!

所以當程櫻的身體完全沒入那面走廊的牆壁後沒過幾秒趙平與錢學玲二人的身形也緊随其後的消失在那面牆壁之中…

噠噠噠…

可事情并沒有完全結束,因為在趙平二人進入那面牆壁後沒過多久,伴随着一陣噼裏啪啦的腳步聲拐角處一個身穿西裝的白種中年男人也是氣喘噓噓的跟了過來,不錯,這人正是塞西爾酒店的大堂經理麥克斯西農,之前在看到那一男一女兩名東方人竄入牆壁後他居然也是跟了過來,或許是擔心那兩人将其甩掉所以麥克斯西農也可謂是一直在全力奔跑,最後在他跑到6樓的時候也是恰好看到了不遠處趙平與錢學玲剛剛沖入牆壁的那一幕,看到這裏,原本早就被累的半死的麥克斯西農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只是在狠狠的咬了咬牙後随即也是邁動他的雙腿向那面牆壁快速沖去,幾秒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的7號房與8號房中間的牆壁當中。

然說來也巧,這片刻之間6樓的走廊就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待麥克斯西農的身影剛剛消失在牆壁的那一刻在走廊右側的某個樓道拐角那居然又是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沒過多久,一名身穿黑色背心的光頭大漢與一名身穿夾克外套的青年也一起朝這個方向奔來,然而與之前的趙平以及程櫻等人不同的是…眼前這二人的跑動速度卻是極為的快速!并且從這二人那驚恐的臉上也可以看出些倪端,似乎…似乎在他們二人的身後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追趕他們一樣!!!

噠噠噠…!!!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咦…嘿嘿嘿嘿嘿嘿嘿!!!”

忽然,在這寂靜的走廊後方裏居然由遠及近的出傳出了一陣似乎是一群女人所發出的詭異怪笑聲!而前方正全速奔跑的那名光頭大漢在倉促間則回頭看了眼二人的身後,可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在身後的不遠處也就是幾秒前他們二人所經過的樓梯拐角那…在這一刻那原本極為寂靜的樓梯拐角竟是猛然猶如潮水一般的從那裏不間斷的湧出一顆顆碩大的女鬼頭顱!!!

是的,這些頭顱的外形全都是一模一樣!清一色的披頭散發面容猙獰不說且也都無一例外的在二人的身後瘋狂的追趕着,一眼看去這些頭顱竟是在沖入走廊的片刻間就占滿了途徑走廊的所有空間,其數量之多卻是一眼無法數清,不僅如此,在最前方的那群女鬼頭顱在瘋狂追擊遠處的那兩個活人時…從上方樓梯的拐角居然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湧出潮水般的女鬼頭顱!其數量似乎永無止境一樣!

而一時間,這些數不清的女鬼頭顱那恐怖的詭笑聲也如地獄狂想曲一樣驟然充斥了整條走廊!!!

“哇啊啊啊!!!快!在跑快點啊啊啊啊!!!”

待看清身後不遠處那絕對能把大多數人直接活活吓死的恐怖畫面後,張虎剎那間就如同瘋了一樣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大吼,剛剛那一眼就連他也是被吓了個大半死!這太恐怖了,饒是他見多識廣經歷的靈異任務也不少了然在這一刻也是驚恐到了極致,當然,也正是因為張虎見多識廣才使得他明白現今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拼了命的跑,不僅如此同時他還在拼命催促着身旁同樣被差點吓死的姚付江加快速度!

那是因為…此時在二人身後追趕的那群漂浮在半空中的可怕鬼頭們…它們的移動速度竟是比全速奔跑的張虎與姚付江還要快上三分!!!

未完待續…

PS:感謝書友「樂樂大神」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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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8 章 趙靖西歸來

“不怎樣,只是想等價交換而已。”古月華淡然道。

古潇安聽了這話,登時冷笑出聲,一步步逼近古月華,湊進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質問道:“請問你有什麽資格來跟我談條件?就憑你與靖王那個可笑的婚約?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在母親頭七的那一日出嫁,這一年的孝期,你守定了!”

“大哥!”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急了,忙上前一步勸道:“事情何必做的那麽絕呢?小妹既然已經訂了婚,那就在頭七那日成婚有什麽不可以?父親不會答應你的!”

“他答不答應都無所謂。”古潇安聽了這話,并不為所動,只冷冷一笑,道:“反正只要我回來了,就休想!”

古月彤一口氣卡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話來,咳嗽的驚天動地。

古月華卻是面色平靜的站在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古潇安會有這種心思,她早就猜到了,要不然皇帝也不會特地的留着他這條性命。而且那麽早就将他從邊關調了回來!

“你居然不生氣?”古月華的反應出乎了古潇安的意料之外,他不由的瞧了她一眼。

“如果你不說出這番話,那也就不是你了。”古月華淡淡道:“我只是很好奇,你這麽做,能從中得到什麽樂趣?”

“只要看到你倒黴,我就很開心!還需要什麽別的理由?”古潇安聽了這話,登時得意洋洋的大笑起來。

“那你的樂趣還真的低級。”古月華無語之極的瞧了古潇安一眼,忽然失去了談話的興致,面無表情道:“告辭。”說着。便要轉身離開。

“慢着!”就在這時,古潇安忽然出聲喊住了古月華:“你還沒說母親她的死因到底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我不樂意告訴你!”古月華冷笑一聲道:“你都要破壞我的婚事了,憑什麽我還要告訴你這個?你不覺得這很可笑麽?”說着,轉身便走。

古潇安當即伸手去抓她。嘴裏冷笑道:“是麽?那可由不得你!你今日,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古月華只是一個嬌滴滴的閨閣女子,可他這一抓卻是使用了八成的力道,存心要捏碎古月華的肩骨!

他實在是太恨她了,只是這樣,已經很便宜她了!

但是,他的拳頭還沒挨到古月華的身體,便忽然覺得一陣刺痛!

“古月華!你到底做了什麽?你這個賤人!”古潇安收回手之時,才看見自己的手心上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銀針,當即怒不可遏。

古月華回過身來,冷笑着瞧了古潇安一眼,道:“我這些東西不過是防身之用罷了,專門防備那些背後偷襲暗算,而且嘴巴不幹淨的小人。大哥,這只是誤傷。”

“你別叫我大哥!”古潇安一把拽下手掌心的銀針,狠狠投擲出去,面色猙獰的瞧着古月華道:“你什麽時候學會了這些歪門邪道?”

“這怎麽能是歪門邪道呢?這是正兒八經的醫術!”古月華伸出手來,兩指赫然捏着一根閃亮的銀針,她低低一笑,道:“當然,還有防身的作用。”

古潇安氣的簡直想沖上去一把捏死了古月華,可是到底忍下來了,只冷冷一聲道:“你不是要走麽?快滾吧!”

你滾一個給我看看!

古月華聽的直翻白眼,真的很想就這麽回給古潇安聽聽!可是她忍住了,因為只要她反駁,那麽這場争吵就會沒完沒了,她是一刻也不想再看見這個爛人了。

這一次,古潇安沒有攔她。

古月華走到門口,還沒離開。屋子裏便傳出了古潇安的聲音來:“彤兒,你為何要替那個賤人說好話?你知不知道母親的死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大哥,話不能這麽說。”到底是結成同盟了,古月彤一開口便是維護古月華。

……

随後的談話,古月華沒有聽到,她出了靈堂,便直接返回到芷蘅院去了。

因為預感到了事情的棘手,琥珀等幾個丫鬟都沒有開口說話,全都眼巴巴的望着古月華,等着她來解釋。

可是,古月華卻根本就沒有想說話的欲望,她從一進屋開始,便是沉默,沉默着喝茶,沉默着用膳,最後,沉默着回裏屋裏歇息去了。

琥珀沖着琉璃努努嘴,兩個人悄悄溜到外頭連廊底下,琥珀這才悄悄的開口問道:“這是個什麽情況?小姐一回來,怎麽就先睡下了?”

“是啊!小姐從前回來,心裏有什麽不痛快了,也都會跟我們講的,這一次她卻是什麽都沒說。”琉璃跟着點點頭。

琥珀沉聲道:“這次的事情恐怕很嚴重。而且事情,是出在世子身上的。”

“難道他想反對小姐與靖王的婚事?這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難道他想抗旨不尊不成?”琉璃聽了這話,當即失聲喊道。

琥珀搖搖頭,沉聲道:“世子反對的不是這個,應該是想要阻止咱們小姐将婚期挪到三日之後,他想要小姐為夫人守孝一年。”

“這怎麽可以!”琉璃聽了這話,神情登時變得焦急起來。

琥珀瞧了她一眼,低聲道:“你急什麽?還有侯爺在呢!有他在,絕對出不了什麽大亂子。”

“可是,你也不要低估了咱們那位世子心狠手辣與能折騰的本事!”琉璃滿臉擔憂道:“我總是覺得,有他在,一定會出事……”

“不會的!你別瞎想了!”琥珀沖着她擺擺手,笑道:“我早已經派了人暗中盯着世子了,他絕對不會再弄出什麽亂子來的。”

“真的?”琉璃聽了這話,眼睛登時一亮,忙道:“那就太好了!”

當日下午,太子果然來錦安候府将古月彤接了回去,不知道古月華走後,那兄妹倆在丁氏靈堂裏又商量了什麽,總之,古月彤出現在趙恬面前的時候,一雙眼睛卻是紅紅的。

“彤兒?你怎麽了?可是有誰欺負了你?“趙恬一看到她這幅模樣,登時吃了一驚,忙開口問道。

一旁的古潇安冷哼一聲道:“殿下,是我家小妹欺負的她!你可要替太子妃做主啊!”

“真的是你家小妹?”趙恬聽到古月華的名字,面上登時一僵,但随即,他便面無表情道:“是麽?那就請世子多去勸勸她了,本宮還要接太子妃回去,改日有空,再來替太子妃教訓她。”

“殿下您當真這麽想?”古潇安聽了這話,嘴角上翹,當即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如此甚好!”

“殿下,我大哥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傷心,是因為母親的緣故,與小妹沒有任何關系!”就在這時,古月彤忍不住開口解釋道。

“當真只是開玩笑?”趙恬聽了這話,卻是松了一口氣。

古月彤點了點頭。

“走吧!咱們回宮,別理會那些煩心的事情了。”趙恬诶你為一笑,伸手牽住了古月彤的手。

古月彤的臉色在這一刻裏猛然一變。

而古潇安卻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來。

……

第二日一大早。

趙靖西日夜兼程的趕路,終于在比古潇安晚一天的時間裏返回了京城。

他一進城,沒有先進宮,而是直接打馬來了錦安候府。

錦安候早早的便在書房裏等着他,此刻聽到趙靖西歸來的消息,神情當即激動起來,忙揮手道:“快!快請他進來!”說着,他自己也整整衣衫,準備出門去親自迎接趙靖西。

很快的,這個消息便傳到了芷蘅院裏。

“小姐!王爺回京了!這下你的心可以放回到肚子裏去了吧?”琥珀琉璃等都圍着古月華打趣道,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聽到趙靖西的消息,古月華的心情也變得晴朗了起來,她擡眸瞧了琥珀一眼,低聲道:“快!替我整理一下頭發,我要去看看他。”

“是!小姐!”琥珀連忙爽快的開口應道。

一刻鐘之後,古月華便帶着琥珀與琉璃等人,出了院門直奔隔壁錦安候的書房。土大頁巴。

錦安候與趙靖西已經在書房裏坐下,聽到這個消息,他當即扭頭瞧了一眼趙靖西,笑道:“這孩子,居然這麽迫不及待的就來了。請她進來吧!”

這最後一句話,他是對着門口的侍衛說的。

很快,侍衛應了一聲便退下去了。

屋子裏,錦安候與趙靖西才剛客套幾句而已,古月華便盈盈從門外走了進來,如今天氣炎熱,她身上穿了一條湘妃色的綢衫,下身配了一條煙紫色的長裙,滿頭青絲披在腦後,只在頭上簡單的挽了一個鬓,戴了一條與裙子顏色相近的玉簪。整個人卻是說不出的青春靓麗。

這一道身影,曾是趙靖西在心中夢想了千百回的,如今她就這麽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卻瞧的癡了,直到古月華走到屋子裏來,他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錦安候活了大半輩子,自己也是從青春年少裏走過來的,如何能夠看不清楚趙靖西眼裏的深情與癡迷?只要這個男人是愛華兒的,那麽他們就一定是幸福的,他已經有一個女兒不幸福了,自然不允許這種情況再發生在小女兒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他心中稍稍感到一絲寬慰,因為古潇安的歸來導致的不愉快心情,此刻算是漸漸的消弭下去了。随即擺擺手,沖着走進來的古月華笑道:”都是自家人,華兒,你就不用多禮了,快坐下來吧!“

第 455 章 晉階化神

紅箋默了一默,在她的感覺裏似乎為等季有雲有今天,她已經足足等了上百年:“季化神,別來無恙!”

此刻季有雲的處境已清晰出現在了她識海中:巨大的迷宮,變幻莫測的路徑,永遠找不到出口……

想來通過“流水知音”,季有雲也能看到她這邊。

紅箋擡眼望天,她的眼中是藍天白雲,身側流動的是風和新鮮的空氣,這是任你神仙大能也不可缺少視若無物的自由。

“方紅箋?”

季有雲不是傻瓜,發覺上了大當只是稍一回想,便想到是中了何人的機關陷阱。

自己小時候的那些瑣事,還有《大難經》的秘密,除了她沒有人會知道的如此詳實,當初季有風和她被關在一處二十年,大把的時間,還有什麽事會是她不知道的?

而如今自己元神被困,正是與當日闫長青被困捉嬰塔如出一轍。

這女人若是一心報複起來,總是這麽窮兇極惡。怪不得她冒充神龍,還忍不住要說一句“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季有雲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去了魔域的方紅箋不但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還有了這麽大的能量,竟騙過他的感知,布下了這麽周密的一個局。

紅箋沒有出聲,季有雲愈加确定自己沒有猜錯,他不再徒勞地尋找出路,而是停了下來。

“沒想到,真是好計策,我承認上了你的大當。咱們談談吧。”

“你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紅箋冷冷地反問了一句。

只有到這時候,才知道所有的悲傷、憤怒以及仇恨都是人在無力報複的時候才會生出的情緒,像她此時勝券在握,掌控對方的生死,心中反到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話不能那麽說,你我修煉之人都是為了早日修成正果,與天地同壽。大道無情,總是汲汲于兒女情長恩恩怨怨不覺可笑麽?”都到這個時候了,季有雲言談之中竟然還能透出一股從容。

有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紅箋聽這話本不想搭理他,可季有雲接着又道:“你把我元神诓騙來此,想來石清響那小子已經去對付我的真身了,我沒有猜錯吧?”

“你猜錯了,此刻在季氏家廟的是樂宗主和我大師伯他們。”

紅箋這話出口不久,一旁陳載之便收到了消息,喜道:“大師伯他們得手了。就連龍行君也沒叫它逃掉。”

樂游那一路人馬進展得如此順利,三人都覺心裏的一塊大石落了地。

真身已毀,季有雲的元神便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關在這迷宮中出不來,很快便會消散于無形。

紅箋很有耐心地同季有雲解釋:“我在裏面留下‘流水知音’,不是想同你談條件,只要因為我師父闫長青當日被你暗算,誤入捉嬰塔,他身上也是帶着一只‘流水知音’同我聯絡。當時他是什麽感受,你現在可以親身體驗一下。”

“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出去?”季有雲還抱着一線希望,紅箋未回答,他也沉默下來,顯是思來想去開不出什麽足以打動對方的條件。

時間不等人,他只得低頭,嘆了口氣道:“《大難經》你也得到了,我即使出去也需換一具身體重新修煉,自今而後都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何必要趕盡殺絕?我看你還記得季有風,那可是我的親哥哥,他那人甚難說話,唯獨對你十分喜愛,我當日雖然關着你們,可也沒有過于逼迫,你若是殺了我,我們季家可便因你絕後了,你對得起他麽?”

季有雲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紅箋登時便想起了那冰川海底的生死離別,黑暗,寒冷,以及刻骨的絕望。

她的情緒因之産生了劇烈地波動,閉上眼睛,好似又回到季有風還活着,與她顫抖着相擁告別的時刻,她那時候腦袋裏一片混亂,卻還記得自己問過季有風,今後怎麽處置這個害他們不得不天人永隔的罪魁禍首,他的親弟弟。

季有風沒有絲毫猶豫,他說“殺了吧”,又叮囑她“比殺他更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好好活着。”紅箋心中一酸,季有風說那話的時候,大約不會想到真的會有這麽一天。

她以神識傳遞着必殺之念:“不用再說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随着紅箋表明了态度,季有雲那裏也冷笑一聲:“你當真以為區區一個捉嬰塔就能困死本化神?”

接下來紅箋識海裏的畫面化為點點碎片消失不見,兩人聯系随之中斷。紅箋猜測季有雲大約是一怒之下毀掉了“流水知音”。

她運轉《大難經》,叮囑陳載之和夏不降道:“季有雲要做困獸之鬥,你倆小心!”

夏不降吃驚道:“不是吧,都這樣了他還能沖出來不成?”

紅箋想了想道:“他的神魂吸收了化神妖獸‘吞噬’的魂魄,會吸收靈氣,對法陣符箓造成很大的破壞,拼着兩敗俱傷,真不一定困得住他,季賊一旦脫困,第一步必定試圖奪舍,保險起見,你倆撤離吧。”

陳載之欲待多說,夏不降一把拉住他,向紅箋道:“好,我們呆會兒聽你的好消息。”

紅箋笑了笑,夏不降說得不錯,無名天道宗的傳承在她身上已經聚齊,她的修為到此刻還在無聲無息地提升着,一個沒有了真身的季有雲,調動不了任何法寶,就是實力正處巅峰她也不懼,何況季有雲想突破束縛自迷宮裏沖出來,不付出巨大的代價怎麽可能?

停了一陣,如紅箋所料,虛空中傳來一連串爆豆般密集的脆響,連紅箋所立的這個島都在微微搖晃,這是季有雲明知沒有好結果,還是在迷宮中拼了老命了。

紅箋“啧”了一聲,擡手一揚,手裏的“流水知音”劃出一道銀色弧線,遠遠落到了海水裏。

她喃喃道:“還真是難看,季有雲你也有今天!”

那響聲由遠而近,越來越大,紅箋靜立在原處,不動聲色等待着。

足足過了一刻鐘時間,随着“轟隆”一聲巨響,激起的驚濤駭浪足有數十丈高,水牆裏好似虛空碎裂,一個人影狼狽飛出。

紅箋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抓,海水向兩旁散開,好似她的手掌只對飛出來的季有雲才有無窮吸力,那人影在空中一滞,便倒退着向紅箋飛來。

季有雲回手便是“萬流歸宗”,試圖用這一招吸走紅箋的真元,逃離她的抓捕。

可他卻不知道,就連紅箋自己也沒有察覺,在自性部心法的功法的作用之下,紅箋的真元就在剛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似五行卻又超脫五行,甚至也不是商傾醉墓穴中那黑衣女修預言的那樣,紅箋即将晉階化神,卻沒有變為魔修。

季有雲的“萬流歸宗”竟然吸了個空。

季有雲反應也是極快,随即變招。他離紅箋已是極近,好似觸手可及,反腕出拳,一道刺目白光自拳頭上飛出,同紅箋的真元轟然相撞,他這才擺脫了束縛,元神縮成一個白色光球,向着遠處疾墜而去,便要遁走。

紅箋虛空跨步,瞬移過去截住去路,袍袖一揮,一股無形勁風吹得海面跟着搖動了一下,像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将季有雲的化神吞沒。

季有雲被那股勁風兜住,在風裏打了幾個旋兒,竟然沒能逃脫。

他方才硬生生打破了重重障礙,自迷宮裏逃出來,元神本已是虛弱不堪,又遇上紅箋這麽不依不饒,這是元嬰圓滿嗎,元嬰圓滿怎麽可能有這麽強大的實力?

季有雲只覺一陣陣暈眩,情急拼命,凄厲地大叫了一聲,他再無保留,自恃修為壓紅箋一頭主動向她發動了神識攻擊。

這一聲喊,化為數道看不見的光刺,狠狠向着紅箋識海紮去。

紅箋有所察覺,這攻擊離她尚有數丈便被擋住,兩下稍作僵持,自紅箋的識海中又飛出了無數道神炁,如絲如縷,纏繞成網。

遠處有悶雷響起,“轟隆隆”雷聲越來越密集,烏雲壓頂,兩人所處的一方天地瞬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紅箋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何事,季有雲的元神驚慌失措,發出一聲尖叫,調頭欲逃。

“想跑?”紅箋清叱一聲,好像老天爺也在壯其聲勢,一道金龍般的閃電張牙舞爪落下,擦着季有雲的化神打了個空,落到了海面上。

紅箋擡手以食指在空中劃了個圈,凡被她波及到的空間為之一滞,季有雲的元神徑直撞上了無形阻礙,不得不停了下來。

又是兩道閃電和着震耳欲聾的雷聲落下,照亮了白色光球下方翻湧的海水,這一刻天地都在咆哮,對季有雲的元神而言,宛如天譴一般。

“我的天,這姓季的是造了多大的孽,連老天爺都看不下了,要幫着咱們劈了他!”遠處目睹了這一幕的夏不降一臉驚駭地對陳載之道。

陳載之臉上是壓抑不住地喜色,聞言白了夏不降一眼:“你真沒看出來麽,我師姐這是要晉階化神了!”

第 467 章 異變!

第467章 異變!

“嘿,小妞兒別緊張,我雖然長得很吓人,但我內心是非常溫柔的,噢,請你相信我,上帝會呵護你!”

雇傭兵緩緩靠近着那已經無路可退的安雅,咧開一嘴白牙,叽裏呱啦的說着安雅聽不懂的語言。

在他眼中,已盡是貪婪之色。

他發誓,他從未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這女人的美麗,讓他都快愛上華夏女人了…在以前,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華夏女人。

“你別過來,滾開!”

安雅驚慌失措的蜷縮在牆角,看着雇傭兵,美眸中充滿了惶恐和慌亂。

她知道,她完了。

玉手一摸,不禁意中,她在潮濕的地面上,摸到了一塊極其尖銳的玻璃片,頓時,她将其抓了起來。

鋒銳的玻璃,直接割破了她那極其細膩的玉手,鮮血淋淋。

“你再過來,我立馬死!”

安雅冷冷的瞪着那雇傭兵,将那玻璃片最尖銳的地方,針對着自己白皙如玉的脖頸,叱喝道。

“噢!美女你太有意思了!”

誰知道,那雇傭兵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神色卻是更精彩了,他大笑:“我喜歡,我喜歡!”

一邊大笑着,一邊,他竟是還加快腳步朝安雅撲去。

“哈哈,你這麽漂亮,就是只剩屍體,我也是很喜歡的!”

“……”

望着那雇傭兵張牙舞爪的沖來,安雅瞳孔緊縮,壓抑的內心,終于是感覺到了絕望,一股冰涼之意,頓時席卷了全身。

而周圍看來的目光,也都是充滿了憐憫和同情…

安雅一狠心,就欲對自己痛下殺手。

唰!

空氣中,一道突兀的破空之音卻是忽然響起。

噗!

寒光閃過,那撲來的雇傭兵,頭顱直接被一柄軍刀所洞穿,強大的力量,順便還将其身影帶偏了近一米,一頭摔在了安雅身旁。

鮮血、腦漿…

極度血腥的氣味彌漫開來,讓安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諸多目光彙聚在那雇傭兵的屍體上,觸目驚心的畫面,也是令現場氣氛一片死寂。

死了?

死了。

死寂中,一道道目光似是忽然驚醒,齊聚到囚牢的入口處,只見一個年輕的華夏男人,正慢悠悠的從外面走進來。

“看來長得太漂亮,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啊。”

洪陽笑呵呵的走到安雅身旁,将其手中緊攥着的玻璃片摘了下來,苦笑着說道:“幸好我來的不算太遲,不然,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安雅呆若木雞的望着洪陽,美眸中,到現在還滿是錯愕之色。

洪陽?

他怎麽會在這?

對安雅而言,這無疑是非常令人震驚的事情,幾分鐘前,她還心心念念,如果這個時候有洪陽在就好了,結果沒一會兒功夫,洪陽居然就真的出現了?

太離奇了吧?

中東距離羊城,那可是隔了半個星球啊!

“怎麽?”

見安雅遲遲沒動靜,洪陽笑出聲來:“被吓傻了?”

安雅怔然,終于回神。

猛地,她一把抱住了洪陽,緊緊的抱着,就如抱着世間的至寶一般,勒的洪陽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兩行淚水,也終于是自她淚腺中噴發,方才她都沒有哭過,可在這一刻,她卻是忍不住哭了。

在她心中,有個英雄。

那英雄,自從相識後,總是會在她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不論何時,不論何地,就像一個護花使者,在最關鍵的時刻,一定會出現。

并且,他似乎從來沒索要過回報…

洪陽有點懵逼,感受着懷中那輕柔豐滿的嬌軀,感受着安雅此時泣不成聲導致的身軀顫抖,他心神蕩漾。

“幹什麽幹什麽?安雅,你要控制住你自己!”

“這麽多人看着呢,不方便!”

“我是有老婆的人,你要非禮我,拜托先給我老婆打個電話征求一下意見好吧?大家同出一個公司擡頭不見低頭見,你這樣…不好吧?”

“……”

洪陽忍不住想起,很多言情劇中往往一旦出現這種畫面,女主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給男主一個深情的聞。

他很期待。

畢竟安雅這麽漂亮身材這麽好,在這中東,李若曦也不會知道他做了什麽事情…

來吧!盡情的玷污我吧!我能接受!

“咯咯,生死關頭,英雄從天而降,這一幕真的好浪漫啊!”安靜之中,蕭筱那不太和諧的笑聲忽然傳來。

“噶——”

洪陽神情僵化,這女人,又來破壞他的好事!

安雅聽到這聲音,也是終于回過神來,當下急忙将洪陽推開,蒼白的俏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之意。

她羞澀的看了洪陽兩眼,抿嘴問道:“洪陽,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哦,前幾天接到一個任務,就是來解救你們。”

洪陽笑了笑,看了安雅的手掌一眼,道:“你手掌傷了,先簡單包紮一下吧,等離開基地後,再好好處理一番。”

“好…”

安雅弱弱的點頭,羞意仍存。

洪陽也是無奈,轉頭看向入口站着的蕭筱和小妖,沉聲道:“其他被囚禁的人質都找到了嗎?”

“喏。”

蕭筱指了指外頭的諸多人影,輕笑道:“總共四個囚牢,另外三個囚牢的人都已經出來了,就等你這裏的人了。”

洪陽有點小尴尬。

站起身來,洪陽目光在現場掃過,大聲喊道:“大家不用害怕,危險已經過去了,接下來,請你們按照我的指揮,有序離開,很快就可以各自回家,脫離困境!”

總共被挾持的人,約莫是有着近千之多,其中有好幾百人是華夏商人,通過他們的翻譯,那些本地人也很快就知道了洪陽的意思。

他們點頭,表示會聽從洪陽的安排。

洪陽微微一笑,瞧了安雅兩眼,也沒多說,直接是将其給背了起來,擡步往外頭行去。

近千之多的人流,在洪陽三人的疏導帶領下,開始有序的往地下囚牢外行去。

然而,眼見衆人就要走出囚牢的時候,一則極其不好的消息,卻是忽然通過洪陽攜帶來的機器,傳到了他的耳中。“閻王兄弟,快快撤退!叛軍和雇傭軍發現了你們,現在正有上千的精英往基地趕來!”

第 467 章 我真不是故意活捉的!

這可能是安再現在所能使出的最強一招。

劍光劃出一個圓環,好像漩渦一樣要收割猗窩座的生命。

而猗窩座此時正被煉獄杏壽郎抓住,也沒辦法逃跑。

這一劍若是把他的脖子砍斷了,他可就死定了!

所以猗窩座果斷地自斷雙臂,把自己從煉獄杏壽郎的束縛中解脫了出來,然後轉身向後跑去。

他是鬼,他有無限的自愈能力。

只要躲過了安再的這一劍,他重長出了胳膊,再怎麽打都不為過。

但是他剛往後面一走,顏沖的鏈錘就到了。

顏沖倒是不怎麽會扔鏈錘,但是他會甩鞭子啊!

他也沒想着用錘子頭把猗窩座“砸”死,只要錘子頭能挨上他,不就夠用了嘛!

所以這條鏈錘還真就沒怎麽偏,直奔猗窩座而來。

猗窩座剛剛解脫,跑是跑不了的,如果有手的話,倒是也能撥擋。

但是他剛剛自斷了雙臂,新的胳膊還沒長出來呢。

所以顏沖的這一錘,他還真就躲不了。

他只能靠腿部的力量,向右側邁步,想要避過最前面的錘頭的鋒芒。

但是顏沖用鞭子可是非常熟練的,手腕上一加勁兒,鏈錘橫打,繞過猗窩座的身子,直接就把他給纏了起來。

那根鏈子跟日輪刀是一個材料,對鬼有着額外的殺傷,而且非常的結實。

即使猗窩座的胳膊長出來了,他也掙脫不開。

而錘子頭繞着猗窩座的身體轉了幾圈,就好像給他做了一個六十四排的CT,全方位地用紫外線照射了一遍。

雖然沒有實際的接觸,但是那一道道的紫外線還是像小刀子一樣,把他給切開了。

紫外線對鬼造成的傷害,是沒有辦法立刻康複的。

顏沖一拽鏈錘,猗窩座就變成了一堆生魚片,只剩下一顆腦袋落在地上。

顏沖快步過去,拿布包把他的腦袋包了起來。

得,又活捉一個!

旁邊的安再和煉獄杏壽郎都驚呆了。

大統領就是大統領!

他們兩個人打了那麽半天,都沒能拿下的上弦之三,甚至還搭上了煉獄杏壽郎的性命。

結果顏沖一出手,瞬間活捉!

這就是差距啊!

實際上,若是沒有他們兩個拼命把猗窩座逼到了死角,顏沖就算是出手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

只不過現在他也沒有辦法解釋,只能安然地裝個哔,讓他們兩個繼續崇敬自己。

顏沖把猗窩座的腦袋扔給了安再,看也不看,直接過去搶救煉獄杏壽郎。

煉獄杏壽郎的傷勢比維羅妮卡剛才的還重,不但身體被洞穿,而且身上還有多處骨折。

真是個硬漢!

顏沖連忙拿出“神龍露水”來給他清洗了一遍。

沒過多長時間,煉獄杏壽郎就恢複如初,能自由行動了。

一邊是被切成了片,只剩下了一顆腦袋被活捉的猗窩座;一邊是渾身骨折,身體洞穿,但是轉瞬就行動自如的煉獄杏壽郎。

你說他們倆誰是鬼?

這事兒咋還說不清了呢?

因為無限列車被毀了,他們現在去大坂便又成了問題。

不過他們順路幹掉了下弦之一魇夢,活捉了上弦之三猗窩座,也算是收獲頗豐。

十二鬼月再次遭受到了慘重的打擊,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多餘的人手去襲擊位于大坂的首相。

顏沖是要回去把猗窩座的腦袋放到蝴蝶忍那裏作為研究材料的,而且因為猗窩座個人的實力,恐怕節外生枝。

這件事兒必須得他親自來完成,所以他不得不返回一趟。

經過這次事件,安再雖然對自己的武功依然充滿了自信,但是卻對顏沖卻有了新的評價。

他絕對不像看起來一樣,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武功也不好。

這個家夥做事兒,雖然比較怪,但是很有效!

實際上的實力很可能深不可測!

另一方面,安再現在也确實需要一個功勞來提升自己在鬼殺隊的地位,所以他決定和顏沖一起回總部送交猗窩座的腦袋。

顏沖幫着煉獄杏壽郎檢查了一下身體,基本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煉獄杏壽郎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剛才舍命抓住猗窩座的行為讓顏沖頗為感動。

他平時做事大大咧咧的,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私心,在遇見鬼的時候,作戰勇猛。

如果真的打不過了,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完成任務。

所以顏沖可不會讓他這樣的人受苦。

顏沖讓他一點一點地活動身體,務必要保證康複得完全。

就算是筋肉有沒長對的地方,也幫他打斷了重新連接起來,讓他能恢複原來的戰力。

通過這一戰,煉獄杏壽郎感覺自己的胳膊好像還變長了一些,身體的柔韌度也有所增加,之前使不出來的一些招式,現在好像都有了契機,只要回去再練習一下,說不定還能有更大的突破。

煉獄杏壽郎便非常的高興,決定自己擔負起保護首相的職責。

顏沖覺得如果光是他自己的話,恐怕會有疏漏,于是讓剛才與猗窩座打仗的時候,沒怎麽派上用場的竈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等人全都跟着煉獄杏壽郎一起行動,務必完成任務。

顏沖現在是大統領,在産屋敷耀哉之下的最高統領,他說的話就跟聖旨一樣。

在親眼見到了顏沖一招秒上弦之三的戰績之後,他們全都服了。

所以也沒有什麽好想的,盲目崇拜就完了!

“是!”他們幾個齊聲說道,哪怕是膽小鬼我妻善逸也答應得毫不猶豫。

于是他們便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杜老三肯定是要跟着安再的,但是安再氣他剛才沒過來幫忙,不太想理他。

說來也是,有了顏沖的“神龍露水”,杜老三其實早就康複了。

就算他的武功能力有限,但是他的神龜沖擊波如果能打中猗窩座,也能給他造成不小的傷害。

但是他沒有上場,而是選擇了從旁觀望,安再就非常的生氣。

杜老三便一路馬屁拍了過來,安再也不想聽。

維羅妮卡則獨自踏上了旅程,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你到底想做什麽?”顏沖問道,“莫非你還有其他得任務?”

“傳教。”維羅妮卡突然道,“多虧了你剛才的一通靈魂拷問,我接受到了神祇的指示。現在有比主線任務還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再見了!”

第 467 章 古潇安的 歸來

總好過被太子漠視,皇帝侵犯吧?

古月華會給她一個淡淡的笑容。

古月彤看到這樣的笑容,心裏面反而淡定了很多,因為太子到來,還有發現如意背叛她的事情在她心裏面留下的陰影,總算是淡去了不少。

當日晚間。古月華正在芷蘅院裏喝茶,結果就聽到了如意的死訊。

古月彤終究,還是沒有放過這個雖然忠心服侍自己,但是卻早已經被古潇安給收買了的丫鬟。

“小姐,這太子妃的心可真是夠狠啊!”琥珀啧啧稱贊道:“如意雖然是世子安插過去的人,但是她對太子妃還算是忠心耿耿吧?她為了替她讨回公道,竟然那麽的罵小姐你,連屬下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轉頭瞧了琥珀一眼,淡然道:“那麽在你心裏面,是王爺重要,還是我重要?”

琥珀吓了一大跳,忙停止了喋喋不休,沖着古月華嘿嘿一笑,道:“自然。是小姐您更重要啊?”

“別貧了,你跟在王爺身邊那麽多年,跟在我身邊才多久?”古月華收回目光,語氣淡然道:“我也不強求,只要你跟在我身邊的時候,能夠一心為我,改天你回到原來的地方了,愛效忠誰就去效忠誰去吧!”

“小姐,你還不明白麽?”琥珀聽了這話。苦笑道:“當屬下被王爺分派到小姐這裏來的時候,那就說明了,屬下這輩子都是伺候小姐你的命……”

古月華這才正眼瞧她一眼,語氣幽然道:“原來你知道啊?那就好好擺正你的态度。別跟如意似的,啧啧,我雖然狠不下心來殺人滅口,但卻會把你遠遠的發配出去,這輩子也回不來……”

琥珀聽的滿臉無奈,一旁的琉璃與雲朵都促狹般的低低淺笑了起來。

如意死後,古月彤只是命府中侍衛弄一輛車将她弄出去,買了口厚實點的棺材将她葬在了後山腳下,給她家裏貼補了幾百兩銀子,這件事情,便過去了。

這件事情古月彤在處理的時候,沒有給古月華通知,她在早上的時候,便回到了海棠苑裏。太子既然已經離開了,那麽她就還是住在自己的院子裏面比較舒服。

古月華在得知消息之後,也沒有派人去詢問,侯府上下,對于這件事情都三緘其口。

而錦安候,他則是在忙着與太後靖王等商議,準備在四天以後,便讓古月華出嫁。關于這件事情,他是一點也不知情。

然後這一天的中午,早已經被皇帝預言了這幾日就要回來的古潇安,終于風塵仆仆的從服役的邊關趕過來了,人剛到城門口,消息便傳到了錦安候府。

恰巧這一天錦安候并不在家,只有古月華與古月彤兩姐妹,兩個人便商議着,一起去城門口去接古潇安回來。

對此。古月華有幾分遲疑,因為她不知道從邊關服役歸來的古潇安到底變成了什麽模樣。她有些不想去。

但古月彤卻興致高昂的很,拉着她的手笑道:“走吧走吧!這都大半年沒有見到大哥了,你難道不想念他麽?”

面對着這張笑臉,古月彤很難說出不想念的話來,無奈之下,只得被古月彤拉着出了府。

在馬車裏,古月彤問道:“太子很快就會來侯府接我,你說,我要不要見到大哥就替你勸說他?除了這一次,不會再有機會了。”

而她,選擇留在侯府裏,一方面是躲避太子,另一方面,卻是真的想要替古月華幫着勸一勸古潇安,這是她深思熟慮了之後的結果。

“你要在城外的時候就勸說他?”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吃了一驚:“這樣不妥吧?大哥肯定已經知道了母親的死訊,他如今回來,當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母親份上祭拜,然後再痛哭一場,這個時候,你卻要偏偏跟他提這個,我覺得時機不對。”

“那要怎麽辦才好?”古月彤一聽,登時便急了:“等下太子就會來接我回去的!到時候就沒機會了!”

“這個你不用太過擔心。”古月華聽了這話,忙勸道:“你留一封信給他,囑咐等他沒人的時候再看好了,那樣或許是個機會。而且還不耽擱你回宮。”

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狠狠的瞪了古月華一眼,道:“有這麽好的辦法,你怎麽不早說?”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古月華笑道。

其實,要是古月彤今日不提起此事,她是不會說出這個辦法的。

很快的,馬車便在路邊上停下,古月華吩咐琥珀下車去準備了紙筆,一切準備就緒,古月彤坐在馬車裏,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信,在信裏勸說古潇安不要反對錦安候的決定,另外又說了一些安慰之語,便停了筆,将寫好的信紙裝進信封裏封好,塞進了懷裏。

很快的,馬車又再一次的啓程。

可是,等她們到了城外,卻被告知,古潇安已經進城去了!

“這一定是錯開了,我們快回去吧!”古月華沉聲道。

古月彤點點頭,吩咐車夫掉頭,但語氣裏卻有幾分疑惑:“咱們坐着的馬車有侯府的标記,在這大路上也很顯眼,大哥不至于沒看到吧?”

“這也說不定。”古月華笑着瞧她一眼,道:“大姐,你也不用急,等下回到府裏,就可以看到大哥了。”

古月彤點點頭。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才回到侯府。

然而還沒到近前,古月華她們便聽到了亂糟糟的吵鬧聲,車夫的聲音也适時的傳了進來:“太子妃娘娘,二小姐,前頭侯府門前堵了好些人,不知道在鬧什麽。”

“很多的人?”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吃了一驚,卻是問道:“難道大家是來瞧大哥的麽?他畢竟安全的回來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卻是想笑,以古潇安那個爛痞子性子,能有人來瞧他?也只有古月彤才會說出如此的話來了,她不由的低聲提醒道:“大姐,大哥已經被父親從族譜中除名了……”

“是啊!還有這事兒!我怎麽給忘記了!”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點點頭,卻又轉過身來瞧了古月華一眼,道:“那麽門口鬧騰成那樣,肯定是因為這個緣故了。”

古月華也點點頭,其實早在聽到嘈雜聲之時,她便已經猜測到了這一點。

兩個人說話間,侯府大門便到了。因為她們馬車上有着侯府的标記,而且華貴無比,因此四周圍攏來看熱鬧的老百姓自動讓到兩旁去,讓古月華她們的馬車通過。

馬車在府門口前停了下來,有丫鬟婆子過來挑起門簾,古月華扶着古月彤的手慢慢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這時候,府門前的一切才映入到古月華的眼裏。

只見侯府門前帶刀侍衛站了一大片,個個手中長刀出鞘,戒備森嚴的盯着外頭,正中央的位置上站着錦安候,他鐵青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瞪着站在臺階底下的那個人。

古潇安。

他在邊關呆了大半年,沒想到不僅沒有變瘦,整個人還胖了一些。邊關的風沙沒有将他的皮膚變黑,他反而還白了一些,只不過似乎因為連日來沒日沒夜的趕路,古潇安身上多了幾絲旅途的疲憊與勞累。

此刻,他正歪着腦袋以一種極其輕蔑的态度打量這座他離開了許久的府邸。

古月華一看他這模樣,便知道古潇安在邊關不僅沒有吃一點苦,相反的,他反而是去享福去了!

皇上竟然對他照顧如斯!

四周的百姓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們不會以為這是皇帝做的手腳,卻以為這是錦安候暗中收買了官員之故!

因此,已經有不少的老百姓沖着錦安候指指點點,他之前興師動衆的将古潇安驅逐出古家的行為全然成了笑話。

古月華的眸子登時暗了暗。

就在這時,古月彤已經驚喜的喊出了聲來:“大哥!你回來了?”

随着這一聲呼喚,古潇安猛然轉過了頭!

然而,搶先映入他眼簾的人,不是古月彤,而是古月華那張面沉如水的臉。

“小妹,原來你也來了。”古潇安勾起唇角,陰測測的開口道。

古月華微微一笑,淡然道:“大哥,別來無恙。”

“誰是你大哥?”古潇安沖着她冷哼一聲,再次轉頭,他這才看到了古月彤,笑容,一點一點的爬上了他的臉頰。

然而下一刻,他卻是忽然猛的一下子跪了下來,嘴裏大聲喊道:“草民叩見太子妃娘娘!”

“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啊!”古月彤聽了這話,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忙上前去攙扶,可是古潇安卻是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轉過去頭,沖着高高站在臺階上的錦安候冷笑道:“侯爺,您見了太子妃,都是不用行禮的麽?”

錦安候面色鐵青,久久的瞪着古潇安,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古月彤連忙道:“大哥,你這說的什麽話?哪有做父親的,見到女兒要下跪請安的?你快起來吧!”

“皇家威嚴大于天!”古潇安大聲喊道,他挑釁的瞧了錦安候一眼,冷笑道:“父親,我說的對也不對?”

此言一出,四周的老百姓們紛紛都瞧了過來,談話的,議論的,全都沉默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錦安候,看他有何動作。

女兒做了太子妃,做父親的反而要給女兒下跪,這各中滋味,只有誰是當事人,誰才能體驗那一份心酸。

可是話說回來,皇家威嚴高于一切,這話也沒什麽不對。

“老臣參見太子妃。”良久之後,錦安候才擡手做了個揖,然後沉聲道:“太子妃,華兒,你們倆都進來吧!”

“是,爹爹。”古月華聞言,當即走了過去。

然而古月彤站在那裏,卻是紋絲不動。

看到這一幕,古潇安的嘴角上瞧,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

“彤兒!”錦安候再次大聲喊了一句。這次喊的是乳名。

古月彤有些為難的瞧了古潇安一眼,轉頭對着錦安候低低道:“爹,女兒求您件事情,成麽?”

“倘若你是求為父收回成命,認回這個畜生繼續做兒子的話,那就別開這個口了。”錦安候面無表情道:“我是不會答應這件事情的!今日,也不會讓他進這個門,若是為此,你就不要開口了。”

“爹!”古月彤登時急了,也顧不得有這麽多百姓圍觀了,當下對着錦安候大聲喊道:“您不能這麽做!女兒也不求您別的,只是大哥終究是母親的兒子,現如今,母親她才剛剛去世,您難道連讓大哥進去母親靈前磕個頭都不答應麽?”

此言一出,衆百姓們再次議論紛紛起來,只不過這次,衆人瞧向古潇安的心總算是多了一絲憐憫與同情。

無論如何,能夠拼命趕路,只用幾天功夫就趕回來給母親奔喪的人,心底也是有幾分良知的吧?

但錦安候聽了這話,卻是冷哼一聲,道:“這個畜生既然已經被逐出古家了,那麽他就不在是侯府的人,同樣的,他也就不是你母親的孩子!讓他進門才是玷污了你母親的靈堂哪!此事沒有回旋的餘地!”說着,狠狠一甩衣袖,冷然道:“太子妃,你且起駕回宮去吧!你在府中為母守孝三日,為父知道你的孝心,你回去吧!”說着,便預備轉身進門。

他為了不認這個兒子,竟然連身為太子妃的大女兒也要拒之門外了!

百姓們看到這一幕,登時紛紛瞪大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

這一刻,他們瞧向錦安候這個鐵骨铮铮的漢子之時,心中才有了幾分敬佩之感。

“爹!你難道都忘記了麽?母親去世之前,嘴裏一直念叨的是誰的名字?她最放不下的人是誰?”古月彤大聲喊道:“現如今,大哥好容易才從邊境趕回來,你連讓他在母親靈堂前上一炷香也不肯,倘若母親泉下有知的話,她定會死不瞑目!”

聽了這話,錦安候原本已經邁進門內的腳一下子便停住了。

“爹!為了讓母親安心,您就讓大哥回來吧!這是母親最大的期盼啊!”古月彤一看有戲,連忙再接再厲的喊了起來:“女兒也不求什麽了,只是想讓母親不再有遺憾……”

“是啊是啊!無論犯再大的錯誤,總不能讓他連給去世的母親磕個頭都不準許吧?百善孝為先嘛!”就在這時,圍在四周的老百姓,當即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要是我是侯爺,那就一定會讓他進去!不就是上個香磕個頭麽?又不是多大的事兒!卻能讓亡妻走的安心,傻子才不同意!”有人聽古月彤說的感人,當下便開始感慨。

“這也怪不得侯爺啊!要是我有這樣連殺三人的兒子,我一定會打斷他的腿遠遠的扔出去,絕對不會再讓他進家門!”

這話一出,人群立刻哄的就笑開了,全都對準了那個說打斷兒子腿的人:“你家兒子要是連殺三人,此刻早就被推到菜市場上砍頭了,哪裏還能有命讓你打斷他的腿?你就頂多給他燒個紙錢的命!”

“對對對!”人群裏立刻有人附和。

錦安候站在高臺上,他聽着衆人的議論聲,臉色漸漸的變得難看起來。

為什麽所有人都以為是他在背地裏求了皇上,才導致古潇安沒有死?明明他什麽都沒做!

這一刻,錦安候簡直想殺了面前這個沖着自己得意洋洋笑着的兒子,他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麽孽,才會生下這麽個兒子?

“爹,我看,您還是讓大哥進來給母親上個香吧!”就在這時,一旁的古月華忽然開口道了一句。

錦安候登時吃驚的轉過頭去,瞧了古月華一眼,沉聲道:“華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

“爹!我知道!”古月華柔聲勸道:“您不給大哥面子,可總要給太子妃的面子吧?她都那樣求您了,您總不能連她也置之不理吧?還有母親,她之前是很盼望在臨死之前見到大哥一面的,這個願望已經落空了,此刻要是大哥連去她靈前上一炷香,磕個頭都不成的話,母親泉下有知,必定會很傷心的。”

這個時候,古月華才知道古月彤為何硬要拉着自己出門去迎接古潇安,原來就是防備錦安候不古潇安進門!

她不得不開口幫着去勸錦安候,因為事情鬧下去的話,對侯府沒什麽好處,只會讓外人看笑話。

錦安候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這才深深的嘆息一口氣,轉過頭來瞧了古月彤一眼,沉聲道:“好,那今日就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讓這個畜生進門給他母親上一炷香!但随後,他必須要立刻滾出去!侯府不再是他的家!”

古月彤沒有想到自家父親竟然這般固執,無論自己與古月華如何勸說,他都不肯接納古潇安,聞言只得無奈點頭答道:“那就聽爹的。”土協節巴。

錦安候卻是一甩衣袖,大踏步進門去了,兩側的侍衛也都收起了長刀。

“大哥!進去吧!”古月彤滿臉喜色道。

古潇安點點頭,但是進門之時,卻是不着痕跡的轉過頭去瞧了一眼古月華。

這個賤人竟然會替自己求情,這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第474 質問

他的嘴角咧開一絲冷冷的笑容,随即擡腳榻上了侯府門前的臺階。

錦安候府,這座京城裏最為繁華富貴的府邸,他終于又回來了!很快,這裏的一切就都屬于自己!再也沒人能攆自己走!無論是誰!

當跨過那道門檻之時,古潇安的眼眸裏露出一絲嗜血的光芒來!

随即。吱呀一聲,沉重的侯府大門便在其身後緩緩的關上了。

沒了熱鬧可看,衆人自然慢慢的轉身退了下去。

……

屋子裏彌漫着一股淡淡的焚香味道,丁氏牌位前,一個圓圓的蒲團置于正下方,除了這一張供桌,一個蒲團,屋子裏,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而這,竟然就是丁氏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的屋子!到最後,她竟然什麽也沒留下。

當古潇安從外頭,一步一步進入到這裏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大門口的那股盛氣淩人,也沒了那股子妒世憤俗的味道。眼中有的,只是一股深深的哀傷。

猶記得半年前城門離別,他信誓旦旦的答應了母親,一定會活着回來見他,可是如今,他是活着回來了!可是母親卻已經去了!

這到底,是他失約了,還還是母親失約了?

待走到牌位前,古潇安瞧着牌位上自己母親的姓名。終于忍不住淚如雨下:“娘——”

“哥,娘走的很安靜,沒受什麽苦楚,你就別傷心了。”古月彤随後從外頭走進來。看到古潇安哭的這麽傷心,當即出聲勸慰起來,可是話才出口,她自己也是淚流滿面。

無論如何,這都是他們的親生母親啊!她走了,這世上就少了一個疼愛她們兄妹的人。

古月華也是跟來的,只不過她看到靈堂裏哭的肝腸寸斷的姐妹倆,決定自己還是不要進去打攪她們的好,有她在,他們哭都不會哭的盡興。

果然,古潇安在母親牌位前,将自己這一年多以來所受的委屈,心中的苦楚全都用痛哭流涕的形式表現了出來。土協醫劃。

古月彤也是流淚,她跪在古潇安身邊。兄妹倆靜靜的在母親靈堂前,盡着最後一點孝心。

一直到兩個時辰之後,古潇安這才起身。

兄妹倆互相攙扶着已經麻木的雙腿慢慢走到外間,就在這時,古潇安忽然間對着古月彤劈頭蓋臉的問了起來:“不!我不相信母親她會就這麽突然的死去!一定有人處心積慮的謀害了她!你告訴我!她的死因你調查了沒有!”

“哥!你冷靜一些!母親她是半夜裏去的,沒人謀害她!你想多了!”古月彤聽了這話,頗為無奈道:“這府裏總共就只有這幾個人,誰會害母親?”

“小妹不是在府裏的嗎?難道他就沒有機會?”古潇安冷笑着瞧了古月彤一眼,忽然道:“剛剛我沒看錯吧?你們倆竟然是共同乘坐一輛馬車出府的?你們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要好了?母親死的時候,你在哪裏?”

“大哥!你冷靜一些!”古月彤聽了這番質問,連連搖頭道:“小妹不可能害母親的,你想想看,她下個月就成婚了,母親去世了,對誰的打擊最大?”

古潇安不由一怔。

“小妹如果不選在熱孝期成婚,那就至少要為母親守孝一年才行!”古月彤瞧他一眼。篤定道:“所以,一定不是小妹!”

古月華站在屋外,聽着裏面關于她的那些争吵,卻是無奈的一笑。争來吵去,總是為了這一件事情,到底無聊不無聊?她怎麽可能去害死丁氏?在現代社會生存了那麽久,古月華從未想過去害死過任何一個人。

就算是報複,她也沒想過要害死任何人的性命!

“好!就算不是她,可總有別的原因吧?”古潇安皺眉道:“無論如何,我也不信,母親會就這麽突然的離去!一定有什麽別的原因……”

“大哥,你現在糾結這個還有用麽?”古月彤充滿憐憫的瞧了古潇安一眼,沉聲道:“母親現在都已經下葬了,而你,也被攆出了侯府,今後何去何從,如何在京城裏立足,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

“這個不用擔心!”古潇安冷冷一笑,得意道:“他不留我,以為這諾大的京城我就寸步難行了麽?笑話!”

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錦安候了。

當初遠離京城之時,這個父親從未在皇上面前為他求過情,他離開的時候,也是不聞不問,随後,他遠在邊關,便聽到了自己被驅逐出古家的消息。再後來,他就聽到了母親死去的消息。

在快馬加鞭,日夜不停的趕路途中,古潇安也曾在心裏面想過,母親死的時候,父親去了哪裏?他在忙些什麽?他不管他這個兒子,母親也不是他心中所愛,到底他将誰放在了心裏?

這一刻,他對錦安候産生了深深的怨恨!

這直接導致了侯府門前的那一幕。

“哥,母親去世,父親也是很悲傷的。”古月彤看到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勸道:“他在母親靈前一直守了三天,這幾日瘦了很多……”

“那又怎樣?這是他應該做的!”古潇安冷冷打斷道:“一個男人,生前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死了以後還不盡責的話,那麽他還有沒有人性?”

古月彤登時說不出話來。丁氏的死,她何嘗沒有在心裏怨怪過錦安候

古潇安還想再說,可是這個時候,他的眼睛餘光卻看到了一直做壁上觀的古月華。

“小妹,你覺得大哥我說的話對也不對?”下一刻,他便冷笑着朝着古月華走了過去。

古月華站在那裏沒動,待古潇安走過來之際,她淡然開口道:“母親去世的那一天早上,我替她把過脈。”

只這一句話,便讓古潇安的瞳孔猛的一縮!

古月華擡眸瞧了他一眼,沉聲道:“母親的身體狀況,我最清楚,大哥,你想不想知道?”

古潇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了許久,忽然玩味一笑,雙手抱胸,以一個好整以暇的姿态道:“好啊!那你就說說看。”

“那大哥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用了什麽法子,才讓皇上将你從邊境送回來的?”古月華淡然道:“不要拿母親當借口,這府裏每一個人都知道,你這次回來,其實是有目的的!”

“我有目的,那又怎樣?”古潇安聽了這話,登時冷笑出聲,他用冷冰冰的表情瞧了古月華一眼。

第 455 章 ∶職業殺手的智慧

第四百五十四章∶職業殺手的智慧

張虎是了解何飛的,如果不是有極度危險事情的話那麽剛剛何飛的口吻也絕對不會如此焦急,很顯然,雖然何飛并沒有在剛才的通知裏說明會是什麽樣的危險,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他們這些輪回者必定集體處于嚴重的危險當中,否則何飛的語氣也不會那麽急促,所以他張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在這個樓層裏多待哪怕是一秒鐘!

同一時間,7樓走廊內…

“剛剛何飛是不是說…出口在7號房與8號房之間的那面牆壁那?”

待聽完剛才何飛利用心靈鏈接傳入衆人腦海裏的那段話後,之前因趙平那恐怖推測而全身發抖的錢學玲便急忙将目光看向了她身旁的右側方向,不錯,因為目前她與趙平所處的位置恰好便是那極為靠近7號門的6號客房的位置,然當她的話剛一說出口一旁的趙平卻是根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接着便毫不猶豫的拉着錢學玲向右側7號與8號門中間的那面牆壁快速沖去!

是的,與9樓的張虎一樣,7樓的趙平也同樣在第一時間相信何飛所言不假,雖然他在這個詛咒空間裏對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戒備,但別忘了何飛剛才的那句話可是對所有人說的,如果這是謊言的話那麽坑的可不僅僅是他趙平一人了,所以待聽完何飛那急促的通知後眼鏡男也如同上方9樓的張虎一樣毫不遲疑的選擇了相信并抓着錢學玲立即動身,至于一旁的那名自稱麥克斯西農的大堂經理?開玩笑,一個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的劇情人物他趙平才懶得理會。

“哦不!你們兩個人難道要自殺嗎!?”

而一直和趙平與錢學玲待在一起的酒店大堂經理麥克斯西農之前正一臉頹廢的坐在牆邊,然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把他吓了一跳!因為他剛剛看到…不知怎麽的,原本和他待在一起的那一男一女居然毫無征兆的集體向右側的牆壁撞去!所以看到這駭人畫面的麥克斯西農在第一時間便在腦海裏認為這兩個人絕對是想不開想要雙雙撞牆自殺!同時他那驚恐的呼叫聲也是不由的脫口而出,只不過…下一刻一件讓大堂經理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那便是…前方那原本正打算一起撞牆自殺的兩人居然…他們二人的身體居然就這樣一起穿過了前方的那面牆壁不說…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哦!上帝!這…這…這…”

待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後,麥克斯西農也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接着就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了那面牆旁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起來,随後他還試探性的把手慢慢的伸到了剛剛趙平二人所消失的牆上,然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在一次發生了!只見他的手竟是也緩緩穿透了那面看起來根本不會有一絲縫隙的走廊牆壁!之前曾經說過,麥克斯西農為人十分的機敏與理智,如果他是一個笨蛋的話那麽他也絕不可能在女鬼對酒店進行屠戮的時候活到現在,雖說他并不清楚那兩人是如何找到這看不見的出口的,同樣也不明白剛剛那名眼鏡男為何要抓着那個女人急匆匆的離開,可有一點麥克斯西農卻是注意到了,那便是剛才他明顯的看到那名眼鏡男在往牆壁那奔跑的時候其臉上的表情竟是一臉的急躁與恐懼!很顯然…似乎是在逃離什麽危險的地方一樣!

想到這裏,這一刻的麥克斯西農其身體也是不由的打了個哆嗦!接下來他也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先是轉過身掃視了一圈身後這空蕩死寂的走廊,然下一秒!他竟也是在狠狠的咬了咬牙後猛的一頭紮進了眼前這面牆壁中…

柯啦…柯啦…

“呼!”

伴随着一陣刺耳的金屬與金屬之間的磨察聲以及一陣聲明顯包含着焦躁的呼吸聲,此時程櫻正手持一把匕首正拼命撬着眼前這面電梯門的縫隙,只見這一刻的她額頭上不僅布滿了汗珠而且其內心也非常的焦急,雖說在十幾分鐘前她成功的躲入電梯并逃離了鬼的襲擊,然随後她卻又被困在了這面電梯中,是的,原本她還以為能夠利用這面電梯去其他的樓層可沒過多久她就發現這面電梯竟是始終無法打開!于是程櫻便被困在了裏面。

一開始她還能保持冷靜的在想辦法,可剛才自何飛通過心靈鏈接把那番警告與通知傳入她的腦海後程櫻便慢慢的失去了冷靜,畢竟剛剛的那番通知屬于集體通知,那麽很明顯目前其他仍然活着的輪回者們此時也一定正按照何飛所告知的方法逃離了封閉的樓層并正往5樓的位置集中,再則因為時間有限所以她也必須要盡快前往5樓與大部隊彙合,可是…讓程櫻無奈的是…哪怕現在的她已經開始用匕首拼命地在撬電梯門中的縫隙可眼前的這面合金制成的堅固鐵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一時間程櫻開始慌了,其實這也不怪她,與擁有達摩珠的何飛不同,程櫻身上其實并沒有攜帶任何一樣主動型的驅魔類道具僅僅只攜帶了一顆用于被動防禦的警示珠,之前介紹過,警示珠的功能只具有可以免疫一次斃命攻擊的效果,換而言之說也就是說只有程櫻在遭受斃命攻擊的那一刻才會被動的産生驅魔效果,但實際上現在的她雖被困住了但卻并沒有受到什麽攻擊,那麽也就是說現在的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望門興嘆…

(不!不行!我絕不能就這樣被困在這裏!一定會有辦法的,我要冷靜…冷靜!深呼吸…只要靜下心來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不愧是在現實世界就能當職業殺手的人,在這種無可奈何分的焦急時刻程櫻居然強行壓制住了內心的急躁情緒轉而慢慢的開始了深呼吸,這一刻,她已經放棄了用手裏的匕首繼續撬門的念頭轉而站在原地靜靜的放緩了呼吸,并且在随後的一分鐘裏她就這樣靜靜且一動不動的呼吸着…最終…一個極為冒險的大膽想法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而之所以會稱之為冒險,那是因為這個方法一旦失敗便十有八九會死!

但程櫻向來不是那種猶豫不決的人,當了那麽多年的職業殺手她自然也清楚也有些時候根本就容不得猶豫,因為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哪怕是遲疑一秒鐘便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在腦海裏做出這個決定後,程櫻的臉孔先是驟然一凝接着又挪動雙腿默默的向後面退了幾步,直到退到電梯後方的牆壁那才停下,然接下來…

“喝啊!!!”.

忽然間!程櫻先是猛的發出了一聲大吼!而下一秒她竟是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毫不猶豫的一頭朝前方電梯前方的那面合金門狠狠的撞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由于她的動作實在太過迅速同時也毫不保留的使出了全力,所以僅僅剎那間她的腦袋就已經狠狠的撞在了電梯的門上!!!

如果這幅場景放在別人眼裏那麽毫無疑問皆是會不由脫口而出:程櫻竟然在自殺!?是的…無論怎麽看這時候的程櫻明顯的就是在撞門自殺!而以她剛才的力道…一旦實打實撞上去的話那麽百分之百會腦漿迸裂必死無疑。

可是下一瞬間,想象中那腦漿崩裂的場景并沒有出現,反而一件讓任何人都完全沒有想到的詭異事情發生了!

那便是正當程櫻那狠撞而來的腦袋僅還差1厘米就要撞到那面合金門的那一刻…忽然間,只見程櫻的腦袋與電梯門的中間竟是猛的冒出了一陣極為強烈的刺眼藍光!然恰恰也正是在這藍光出現的那一剎那間…原本始終緊閉的電梯門居然嘩的一聲自動打開了!

噗通!

由于電梯門的突然打開,程櫻自然而然的也沒有撞在上面反而是直接撲倒在了電梯外的走廊地面上,不過程櫻的反應也是極快,待她剛剛撲倒在地面的那一刻就已經猛的從地上爬起,而起身後的她随即便又急忙将目光看向了走廊右側的一面客房房門,只見視線中那面房門上則清晰地标識着三個阿拉伯數字…603!

在看到這串數字後,一時間程櫻的面容頓時一喜!是的,沒想到她出現的樓層竟然是6樓,而之前何飛所說的集合地點便是在5樓,很顯然她目前正是站在5樓的樓上,這不僅代表着目前她與何飛的位置很近,同時也意味着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何飛要求的集合點。

至于剛才為何程櫻會用頭撞向鐵門以及為何門會自動打開這件事其實也很好解釋,之前曾說過程櫻身上有一顆能在遭遇斃命一擊時産生驅魔與護身效果的警示珠,雖說保命時效果不錯但卻并無主動驅魔的能力,所以在沉思了片刻後程櫻便想出了一個極為冒險的大膽想法,那便是既然電梯被封閉那麽肯定是受到靈異力量的影像,既然如此那她就幹脆主動去撞擊這股靈異力量同時也算是故意自尋死路,那麽在頭顱撞擊在鐵門的那一刻擁有被動保命效果的警示珠自然而然的便會産生驅魔效果,果不其然,程櫻賭對了!其最後的結果也正如她想象中的那樣在警示珠護體的藍光出現的同時那原本受靈異力量幹擾而始終緊閉的電梯門也瞬間自動打開了。

很快,待看清這裏是6樓後,下一刻程櫻便毫不猶豫的按照之前何飛所告知的信息朝走廊前方那7號門與8號門中間的牆壁沖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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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8 章 一切不過是井底

天仙派和峒崆派的內部都作出預言:四國之外還有更大的天下,四國內的一切不過是井底。

一想起自己目所能及的玄力最高階者不過是滄海一粟,百裏池淵覺得恐怖:自己和他們,還有多少差距?

百裏池淵在西祁國的國史上曾經看到過四國周圍還有很多碎片小國,甚至與大國産生過戰争,但是由于國家太小,國民生活方式過于詭異,大部分西祁國國民都沒有聽說過這些小國家。

百裏池淵作為西祁國的國君翻看過國史,對渡微國這個名字印象深刻,因為它曾經與西祁國發生過小規模的戰争,渡微國軍隊全軍覆沒後,這個國家幾乎從地圖上消失了。

居然還能遇見渡微國的國民,似乎還是個厲害角色,這種機率,似乎不大。

“過來。”百裏池淵把卿瑤音往自己這兒拉,讓她離林述遠一點,他現在甚至後悔讓林述做了小北的魂器,但是想起小北進入林述身體的時候排異反應很重,林述吐了一地的血,百裏池淵又覺得很愧疚,得趕緊去深海之巅,找到治愈系神器才行。

“深海之巅在哪?”舟車勞頓了太多天,小北也穩定了,卿瑤音想找家客棧好好洗浴,請大家吃頓好的。

“萬齊國。”百裏池淵說完,還故意取笑卿瑤音,“是不是想你的蘇暮澈了?”

“你說什麽呢…”卿瑤音剛想發火,突然覺得這是個調戲百裏池淵的好時候,随時假裝害羞的絞手“幹嘛突然提他嘛。”

“咦!”圍觀的摘星等人表示,好做作啊,瑤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滴滴的了。

百裏池淵頓時臉色不對了,“你是我女人,我想提誰就提誰。”

卿瑤音心裏暗笑“還真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樣,居然還會吃醋…”

百裏池淵一行人還在崇明國境內,卿瑤音決定盡地主之誼,帶他們去奇術客棧住一晚。早知道卿瑤音這麽愛銀子的人居然肯帶大家住在這麽貴的地方,可以說非常感人了。

奇術客棧只是一座小小的客棧,但是無論是打尖還是住店,價格都高昂的吓人,像卿瑤音這種金錢至上的女人,認為奇術客棧一定有與衆不同的地方,畢竟存在即是合理,貴有貴的道理。

卿瑤音這一路也搜刮了不少金銀財寶,帶着嫌費勁,畢竟她最愛的是寶物,而不是金子銀子。

“奇術客棧?沒聽過。我們住詞話居。”百裏池淵一直是一個對生活品質很高的男人,他認為這種沒聽過的小客棧肯定不是什麽好地方,頓時直男癌發作。

“我就要住!”卿瑤音倔脾氣上來了,咬死牙不松口,怎麽着,今天非要讓你聽我一次的。

“那不如你帶着他們住奇術客棧吧,我住詞話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看那幾個小女人揮着扇子,咿咿呀呀的跳舞給你看,裝大爺!”

“沒錯,怎麽樣了啊。”百裏池淵臉一橫,一副無賴樣。

“那好,反正我要和小北住一塊兒。”卿瑤音拉着林述就往奇術客棧走,林述一個大男人被卿瑤音拽着,很尴尬,“卿小姐,我可不是小北…”話沒說完,被卿瑤音一個眼刀飛回去了。

好吧,發怒的女人最可怕,惹不得。

“客官裏面請!打尖兒還是住店?”一個樣貌普普通通的青衣小厮把抹布揮到肩上,恭恭敬敬的彎着腰,“二位想吃點什麽嗎?”

“把你們這最貴的,一樣來一份吧,再給我定兩間單人房,要靠在一起,隔音好的。”

“好嘞。”小厮把卿瑤音迎到一個小角落,請他們坐下。

“對了,你們這兒又熱水嗎?”

“小店申時後便不提供熱水了。”小厮彎着腰,卿瑤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他好像在笑?

“沒熱水?那你們憑什麽那麽貴啊。”卿瑤音頓時有了走的念頭了,本來女人住客棧最要緊的不就是洗個熱水澡嗎?

“雖說沒有熱水,但是我們有硫磺溫泉,姑娘可以去試一試。”

哇,古代都有溫泉了嗎?這麽高級!

“你……”卿瑤音偷偷拽了拽林述的袖子,“你去一下詞話居好嘛。”

“嗯?”林述微微一笑,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去把百裏池淵叫過來呗。”這邊居然有溫泉,卿瑤音想讓百裏池淵過來一起泡,百裏池淵平時那麽辛苦那麽忙,一定沒有幹過泡溫泉那麽閑情雅致的事。

林述答應了一聲就去了,過了很久還沒回來。

卿瑤音沒胃口用晚飯,匆匆塞了一口就上樓了。

房間很普通,只不過有一股奇怪的香氣,卿瑤音打小聞不慣香氣,開窗通了會風。

奇術客棧的北面剛巧正對詞話居的正面,卿瑤音托腮,倚在窗前,“我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呢,這都幾點了…”

卿瑤音終究是忍不住了,剛打開門,林述喘着粗氣,眼神很陰沉。

“百裏池淵不見了。”

“什麽?”搞沒搞錯,好不容易風平浪靜了,怎麽百裏池淵又不見了。

“二十二和摘星呢?”

“其他兩位公子在房中休息,沒注意到百裏池淵出去了。詞話居的老板娘也說沒有看到有人出去。”

“真是奇了怪了……”卿瑤音突然覺得腦子非常疼,好像有很多只螞蟻在咬噬一樣。

“啊,我的頭好疼。林述你覺得怎麽樣……”卿瑤音剛說完,就失去了意識。

“這麽快的麽。”林述笑了笑,從卿瑤音房間的床下拿出一塊石頭一樣的東西塞回袖子裏,“果然是神族。”

卿瑤音蜷縮在地上,剛巧奇術客棧的小厮來敲門,輕輕敲了兩下,看沒有人答應,小聲了說了句,“桂花鴨。”

林述剛把卿瑤音拖到衣櫃裏的動作頓時放緩了,“糖醋裏脊。”

小厮推門而入,看見是林述,便把一張紙條交給他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句話“這兒很安全,都是我們的人。”

林述打開紙條,待看見紙條的內容後,用少見的得意語氣笑了起來,“欠的終究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