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0 章 找我幹嘛

江然雖然因為家庭環境早熟了一些,但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

所以這一次,她偏要跟着秦凡和小妖精前往富士山。

江然先是确定了現在的林可沒事,和自己的妹妹囑咐一番之後,緊跟着秦凡他們的身後上了飛機。

沒過多久,秦凡和小妖精站在富士山下。

富士山算是太陽國的一個象征,所以山腳下十分的富饒。

“進去看看嘛,她也沒有告訴咱們具體的位置,這麽大個地方咱們應該怎麽找人。”

小妖精有些埋怨林可。

說話說一半就暈了,現在這麽多人,讓她和秦凡上哪兒去找?

秦凡沒有說話。

這次帶着小妖精過來,要避免的就是這種事情的發生。

“你趕緊感受一下這裏靈氣最濃郁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話,咱們要找的人應該就在那裏。”

小妖精一瞬間就明白了秦凡的意思,點了點頭之後,就開始閉上了眼睛尋找。

過不了多久,她就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秦凡看到小妖精有動作之後,立刻焦急的開口問道。

“嗯,的确。這裏靈氣最濃郁的地方,就在市中心。”

秦凡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拉上了小妖精的手,朝着市中心,極速奔走。

在靈氣加持之下,兩人的行動速度自然是快。

所以用不了多久,就已經來到了市中心。

“具體在哪兒?”

秦凡開口,等這小妖精的回複。

小妖精則是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仔細查探,但随即卻是搖了搖頭。

“不行,感知範圍只有這麽遠,周圍的靈氣總量都差不多,找不到最濃郁的地方。”

現在的兩個人就在市中心交叉路口,小妖精姐這一下子算是縮小了範圍,但是怎麽看都沒有多大的變化。

“那就問吧,記住了,咱們要找的人名字叫做徐福。”

秦凡雖然也不确定,幾千年過去了,這家夥會不會改名字,但是眼下也就只有這個辦法。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想要查一下戶籍系統的,比較江家在太陽國有一些關系,不利用浪費。

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最後卻是不了了之。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聽到了秦凡的話之後,小妖精頓時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嘴巴。

畢竟如果按照秦凡所說的話,她就要在這麽大個地方,遇到人一個一個的去問,簡直太幸苦了。

“沒有了,眼下就只有這麽一個辦法,不然咱倆在這喊一嗓子,實在是太張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眼睛的眼睛當中忽然迸射出一道光芒,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主意一樣。

“咱們為什麽不能喊一嗓子?快看看,你能不能調整自己的靈力,讓附近的正常人聽不見咱們說話,只讓周圍的修真者聽見。”小妖精有些興奮的說道。

秦凡聞言有些詫異。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小妮子居然這麽聰明。

但小妖精這個辦法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需要一個對靈氣有強大掌控力量的人。

如果一個操控不好的話,靈氣用量過大,很容易就會傷害到脆弱的正常人。

“你覺得,這件事情你能做嗎?”

小妖精有些懷疑的看着秦凡。

在聽到了自己先女人質疑自己之後,秦凡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男人怎麽能夠說不行呢,尤其還是在自己女人的面前。

“我可以試試,不過也只能試試,我盡量。”

秦凡一想都是個不喜歡打包票的人,所以他只能盡量的把事情做到最好。

屏氣凝神,秦凡調動着自己體內的真氣,緩緩的凝聚在喉頭,最後一下子噴湧而出。

就下他張開嘴之後,小妖精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與此同時,周圍所有人全部都雙手覆蓋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面,聽着這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噪音。

“有人認識徐福嗎,有的話可以大喊出聲!”

這就是秦凡話裏當中多表達的意思。

此時富士山腳下的所有人幾乎都聽見了這句話,但是沒有任何人做出舉動。

一個正在熟睡當中的老頭,忽然被這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吵醒了。

“什麽鬼東西,現在的小夥子都這麽嚣張了嗎?”

老頭子開口,秦凡則是豎起來了耳朵。

“你聽見了嗎?”

秦凡猛然睜開眼睛,有些激動的摸了摸自己身邊的小妖精。

小姨家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還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要開口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就看見此時的秦凡正在認認真真的仔細聆聽一些什麽,連忙閉上嘴巴,也學着他的樣子仔細聆聽。

“小夥子找我幹嘛啊?”

終于,小妖精也聽到了一個老頭的聲音。

回頭,目光驚訝的看着秦凡。

沒有意外的話,這家夥應該就是他們一直要找的人了。

秦凡沒說話,站在原地,看着周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奇怪的就是,好像只有秦凡和小妖精聽到了老頭子的話,而其他人全部都是面色如常。

小妖精看着秦凡,不明白這一次又是出現了什麽差錯。

剛剛要開口,她突然也發現了事情的不簡單。

“為什麽他們好像都沒有聽見老頭的聲音……”

話才說一半,小妖精才發覺自己問道問題真的好傻。

這才能夠說明,這一次他們真的找對人了。

“應該就是他吧,畢竟這種對于真氣的掌控,可以說是非常神奇了,這個世界上估計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超過他了吧?”妖精心有餘悸的開口說道。

這個人實在是太強了,只能和這種人交好,絕對不能交惡。

把靈氣運用到極致的這種人,估計随時都能把自己捏死。

秦凡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問一問前輩的位置。

但是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群,想到自己一旦開口,旁邊人肯定能夠聽到,到時候兩個人對話的信息就會洩露出去,不由得有些猶豫。

“你別擔心,現在你和我說話,只有咱們兩個人聽得見。”

秦凡感嘆老家夥的小心,同時也無所顧忌的開口了。

第 439 章 :出逃

江芙蕖沒想到唐暄居然認識秦二,天行街?這是條諱莫如深的街。

“沒想到唐四公子還記得老朽。”秦二嘆了口氣,“你那時才三歲,我跟着哥哥去丞相府,見了你一面。”

唐暄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什麽事情,才道,“秦二先生既是查出了這些事情,為何又會淪落至此,秦大先生他?”

“我哥哥怕是都不知道我已經出事了。”秦二苦笑一聲,“因着這事事關重大,而且事關我的家人,我不想讓哥哥一遍遍經歷跟我一樣的痛苦,便沒有跟他說我在查這件事情,一絲一毫都瞞着他,他只怕還當我如今正在外面游玩散心呢。”

“我發現這醫院之後,便要去找哥哥報官,可是還沒來得及報信,便遇上了……”秦二停了一下,才有些意味不明道,“我撞上了江盈惠,她怕事情敗露,讓人把我抓了起來,日日拿那些藥折磨于我,幸虧我命大,至今還沒身亡。”

江芙蕖對人的語氣變化十分敏感,她明顯地察覺到,秦二有事隐瞞,不過,他不想說,她也不好問。

生命是她的底線,為了救人的命,江芙蕖這一路上貿然行了幾次事,在梁村那次挑大梁更不是她所願。

說實話,她現在腦子有些懵懵的。

江盈惠來自于哪裏,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自幼雖然不優秀,但是她的父母待她不薄,周圍也沒有人苛待于她,她最後的結局,都是她自己對于美的執著而致,她為什麽能有這麽……殘忍的性子。

一條條人命,就是在現代,試藥人也是要過了政府明文規定,各種小心翼翼才能召集自願參與人士的,如果涉及到生命危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麽健康的試藥人。

而江盈惠,她竟然直接拿健康的人去實驗,就為了銀錢。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難道還缺錢嗎?有靈藥空間在手,又有她如今的身份,她這一輩子都可以大富大貴,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想起上次去人才市場,那些人要招募她去醫院,幸虧她拒絕了,否則,看到這醫院的真相,只怕事情的走向,又将不同,她很有可能遭遇到跟秦二一樣的事情。

江芙蕖心中有些後怕,有些氣悶。她低了頭,眸子裏神色有些狠厲,麗人坊,不能任由它開下去,至少,醫院不能存在。

“秦二先生,你在這裏待了多久?”唐暄的聲音有些低沉。

要是江芙蕖還在狀态,定要驚嘆,原來唐暄也是有情緒的,可惜,她現在有些神不守思。

“快一年了。”秦二苦笑一聲,“我這輩子,怕是就要折在這裏了,可是唐四公子,你不能死在這裏,你們一定要逃出去,他們既然把你們關到了這地牢裏,很快就要抓你們去試藥,不會讓你們活着出去的。”

“蕙蘭縣主難道就不怕丞相府和明國公府問責嗎?”江芙蕖回過神,便聽到試藥二字,她眸子一動,兩手交握在一處,輕輕摩挲。

“江盈惠本就是粗俗婦人,沒有世家體統,更從未受世家之學,她的眼界只在跟前,哪裏顧得了以後。”秦二的聲音嘲諷,邊說還邊咳嗽了一聲,“難怪吳寧侯府因她受難,當真是個災星。”

江芙蕖心道,這個秦二當真是個有本事的人,一句就總結到了點子上,江盈惠是個直性子的人,腦子簡單,做事從來不瞻前顧後,這種人唯一的用處,大概就是去戰場上做個先鋒官,沖啊沖啊沖!

按着他的說法,她也有些明白那些護院為什麽把他們關進來,而不是殺他們了,小白鼠嘛,誰還會嫌多,更何況是這種送上門的。

她有一種錯覺,那大開的側門,指不準就是請君入甕的大甕,陰險!惡毒!真是氣人,江芙蕖難得地咬了牙,恨不得當面揍江盈惠一頓,不求将她打醒,就為出自己心裏一口惡氣。

這是什麽運氣,靈藥空間是瞎了眼嗎,選了這麽個東西做主子,這靈藥空間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秦二先生可是有什麽法子讓我們平安……出去?”江芙蕖聽秦二剛才所言,明顯是有什麽謀劃,索性也不講自己的主意,只先看看他的法子,法子麽,多多益善,選個最好的。

秦二嘆了口氣,才道,“我倒沒有什麽好的法子,只是這一年多,我在這牢房之中,挖了個往外通的洞穴,隐隐看着,應是快要到出口了。”

……

江芙蕖本來還以為秦二有什麽好方法,誰知道是古代地牢的老套路。本來吧,這洞要是打完了,她也就按着他的法子走了,可是現如今,這洞還沒打完……

“秦二先生,不知這洞穴還需多長時日可通。”唐暄替江芙蕖問出了心中的話。

秦二遲疑了一下,“十幾……七八天?”

這麽長時間,黃花菜都涼了,何況這的牢房不是相通的,兩個人怎麽到對方牢房去還是個大問題。

江芙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她轉頭看了眼四周,“秦二先生,這四周牢房裏無人嗎?”

秦二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就像是江芙蕖這話刺激了他一樣,也不等他出聲,周邊便是此起彼伏的一些小動靜,不過都是些輕微的翻動身,并沒有聲音,“這裏都是些将死之人,好些口不能言,耳不能聞,何來的人。”

江芙蕖渾身頓時發寒起來,她輕輕動了動身子,往唐暄靠近了一點,生人的氣息……總比死人的氣息要好些,難怪她覺得這牢房裏的味道血腥味這麽重,原來是死氣。

唐暄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變化,黑暗中,他轉過頭,定定地看着江芙蕖。

江芙蕖依稀辨別着唐暄的臉的位置,她小心湊到唐暄耳邊,小聲道,“唐公子,我有一個法子,幸許能脫險。”

秦二似乎聽到了江芙蕖的聲音,不過他也沒發話,一直到兩個人竊竊私語完了,他才道,“再過半刻鐘,便有人來送飯,這些飯食吃了,會讓人渾身無力,意識不清醒,需要睡上最少三個時辰,才能恢複意識。”

一些迷魂藥罷了,江芙蕖并不放在眼裏,不過她還是很感謝秦二的提醒,“多謝你,秦二先生,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的大哥一定非常擔心你。”

江芙蕖其實有些私心,要證明這醫院的肮髒,秦二只怕是個最好的人證,聽唐暄剛剛對他的稱呼,這人只怕不簡單。

第 449 章 四之型,白晝流星!

你疑惑個得兒啊?

顏沖這個時候已經蘇醒過來了。

他可是近乎不死的!

鬼還有天然的弱點,怕被日輪刀砍脖子,怕太陽光……

而顏沖的複活,有好幾次呢!

這才只是被打倒第一次罷了。

《不死的意志》,發動!

顏沖的精神頓時清空,而血量則被補滿了,整個人又元氣滿滿地站了起來。

趁着他們沒注意,還在那裏懷疑自我的時候,顏沖趕快拿出藥水葫蘆灌了一口,先把精神值補上來再說。

這樣,顏沖就還有第二次發動《不死的意志》的機會,當然,如果這次再輸了,他還有龍胤之力。

反正想殺顏沖,難了!

等累跟鄧玉壺說了幾句話,回過神來,心裏尋思着該怎麽跟鬼舞辻無慘彙報自己的戰績時,他一回頭,發現顏沖已經站起來了。

他的身上,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要不是地上還留着一地日輪刀的碎片,他非得以為剛才死掉的只是一個替身。

“光柱的秘密,原來是不死嗎?”累笑道,“看起來,你更适合當鬼啊!”

“不,我不是不死,只是沒那麽容易死罷了。”顏沖道,“既然沒那麽容易死,為什麽還要讓自己怕陽光呢?”

顏沖緩緩地又開始抽武器。

楔丸、不死斬。

不死斬是雙手劍,需要用兩只手來拿。

“好了,來點正經的吧。”顏沖說道,“能讓我拔出這把刀的人,可不多了!”

累也感覺到了不死斬上斬斷生命的力量,永生在它面前,就好像一個笑話。

不過他有了一次殺死顏沖的經驗,現在已經開始有些盲目自信了。

“你這是在虛張聲勢!”累将兩張大網罩了過來,“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但是顏沖只是舉起了楔丸,輕輕一劃,進行了一次完美招架。

網很鋒利,很結實,但是它太大了,又太軟了。

大,就容易接觸到,而軟,就容易卷起來。

而楔丸是不會被損耗的。

任你的網有多結實,楔丸都不會損壞。

顏沖的單手快速攪動,把那兩張網都纏在了楔丸之上,好像一根大棉花糖。

顏沖用力往後拉,跟累拼起了力量。

“這是我的網,你奪不走的!”累雖然身體很瘦小,但是力量一點都不小。

顏沖即使是使用了光之呼吸快速呼吸,讓自己的身體發熱,甚至都有些發燙了,他依然沒能把那網拽到自己這邊。

但是他并不需要這麽做。

網,是有彈力的。

當一重重的絲線聚在一起,便是一根超強的彈力帶。

顏沖用力向後拉,只不過是為了增大拉力罷了。

而當他突然卸力的時候,那彈力便是把顏沖拽過去的始動力,而顏沖的快速蹬腿則讓他好像炮彈一樣飛了過去。

顏沖的心中突然産生了一絲明悟。

他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悟出來光之呼吸後面的動作。

因為他該換武器了。

光之呼吸,四之型,白晝流星!

顏沖根本就沒用《奧義-不死斬》,就那麽揮動着不死斬,直接劈了過去。

就是好像力劈華山一樣那麽簡單的一個下劈動作,但是結合上了他快速的前沖,他的刀尖上突然亮起了一道光芒,整個招式就好像一道流星般劃了過去。

瞬劈!

累避無可避。

這一刀斬在累的身上,但是那感覺卻不像是刀劍的揮砍,而是像大錘的重擊,像是炮火的轟鳴。

是電!

是音!

是光!

是流星!

累的整個身體頓時崩碎了,連腦袋也只剩下了小半個。

不過不死斬的力量再恐怖,它也不是日輪刀。

鬼的弱點,就只有日輪刀斬首和陽光。

哪怕是蝴蝶忍的毒素,主要成分也是來自于紫藤花裏面的陽光力量。

所以累還是能夠再生,眨眼之間,他的整個腦袋就恢複了過來。

“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累由衷地感嘆道,“只可惜你的日輪刀都碎了。要不然,我今天就要死在這了。”

“你想錯了。”顏沖将不死斬收了起來。

沒有用《奧義-不死斬》,對他的身體負荷明顯小了不少。

哪怕是使用了不死斬,他的力氣也依然很充足。

“你以為我剛才這一刀沒砍死你,是做不到嗎?”顏沖道,“我手下留情了。”

“別開玩笑了!”累色厲內荏地道,“你明明是沒有日輪刀了!”

“不,我備得可充足了。”顏沖給他展示了一下。

一捆日輪刀,足有五六把。

不只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那第四把日輪刀,而且剛才被“人偶”鬼殺了的那些鬼殺隊隊員手裏,也都有各自的日輪刀。

顏沖把那些刀都收了起來。

他并不想用。

那些刀是死去隊員的遺物,不是敵人留下的戰利品。

顏沖準備把他們拿回總部,好好紀念一下。

但是你說我沒有日輪刀了?

呵呵,笑話!

“我只是單純地想抓個活的罷了。”顏沖又道。

這個時候,累的一條胳膊已經再生了出來,顏沖拿出一把紫外線手電,過來一劃,累的胳膊瞬間掉落。

而且不只是掉落,被切開的創口上,再生的速度被大大地延緩了。

顏沖拿着紫外線手電,又是來回劃了幾下,巧妙地避開了累的脖子。

然後一顆完整的,活的首級便被保留了下來。

顏沖拿出特制的包袱皮,把他的腦袋裝了起來。

“你好像不信。”顏沖道,“你真覺得自己比上弦鬼更強嗎?”

累現在信了。

都說童磨和堕姬是被人砍到只剩一顆腦袋,然後包起來活捉的。

累原本還不相信。

但是現在,他親身體會了一下。

嗯,真的!

“你們兩個還打算打到什麽時候?”顏沖轉過身來問鄧玉壺。

“怎麽?你覺得自己活捉了一個下弦之五就很了不起嗎?”鄧玉壺剛才看見了顏沖的那驚天一刀,現在底氣明顯沒有剛才足了。

“沒什麽了不起的。”顏沖道,“我就是問問。你們如果準備再多打一會兒的話,那我可就要把這個箱子拿走了。”

“祢豆子!”竈門炭治郎見顏沖真的把箱子拿了起來,頓時慌了神。

然後他就被鄧玉壺一拳掏在了胃上,整個人弓成了一坨蝦米。

第 449 章 ?手辦與手辦達人(下)

羽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現在的繩樹跟之前的繩樹之間的鮮明區別,甚至不用考慮查克拉層面上的差異,現在的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已經變得截然不同了……很明顯,且不說事情是怎麽辦到的,但肯定有一個“影武士”存在。

羽生之前親眼見到的繩樹、暗部忍者們一直在盯梢的繩樹,并不是真正的繩樹。考慮到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木葉已經針對繩樹采取了行動,目标中途基本上沒有進行更替的間隙,所以很有可能最開始真正的繩樹就已經離開了。

只能說千手不愧是千手,你要說這部分人大略上很蠢吧,那确實蠢,但他們在這種小事小節上又顯得特別精明。

可是說他們精明吧,繩樹又敢于獨自過來攔羽生。

這說明他自認為已經具備了抗衡乃至壓制羽生的力量了,所以呢,他哪來的這種信心?

羽生那一連串的戰績可是擺在明面上的,戰績可查,繩樹沒理由不知道。

或者說,繩樹認為羽生能夠辦到的事情都是那種随便換個其他人也能辦到的、特別簡單的事情?

你只是運氣好?我上我也行?

“我有點好奇……我姑且認為你們把我作為目标是一種出于謹慎的正确判斷,所以你單人過來對付我,是你們的集體決定還是你的自作主張?就算你們謀求的是恢複昔日的千手,那在這種時候要對付的第一目标也應該是以三代火影為代表的木葉高層才對吧?”

羽生當先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他是真的有點好奇千手們或者繩樹是怎麽想的。

天色還未亮起,而陰暗中的木葉傳出了更多的嘈雜聲,戰火也燃燒了起來,羽生并不知道參與行動的千手又多少,但僅僅從傳入他耳中的聲勢來說……似乎挺足的。

所以既然力量強大的話,那為什麽不把它集中起來呢?

“羽生大人,我能理解阿若老師之死的意義,所以我對你沒有任何恨意,然而你對于我們的計劃來說是一個嚴重的阻礙……僅僅因為如此,所以我來了。”繩樹神色平靜的說道。

奧,這麽說的話羽生明白了。

也就是說并不是所有的千手都一點腦子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是這小子的自作主張。

羽生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千手一族就把希望放在了這種毛頭小子的身上?

千手們發動了行動,可能正在指望着擁有了“力量”的繩樹給三代火影來個雷霆一擊,然而正在行動的當口,他們一回頭,發現人兒不見了……

怎麽辦,羽生覺得自己碰見了一個笑話,但是不知道該不該笑出聲來。

繩樹自以為一副控制住了自己情緒的“穩重”樣子,說什麽沒有恨意,然而這種說法他也就只能騙騙自己了,他主動出現在了羽生的眼前就足夠說明一切了。

“就因為你是千手,所以你就認為很多東西是你應得卻無法到手的,所以你就應該走進高位,人人尊敬?

付出與收獲永遠是相對均衡的,我問你,除了‘千手’這兩個字之外,你個人為這個村子做了些什麽?

說的好聽一點,你是以千手為榮,說的不好聽一點,除了‘千手’這個名字,你還有什麽?

初代的偉業就是你的偉業,初代該享有的榮光就是你該享有的榮光,來,你給我解釋解釋這裏面的邏輯,我個人不是很懂。”

“……”

繩樹此時好像懂了為什麽大蛇丸會說阿若能把羽生罵的還不了嘴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了。

“路不同而已,你不是千手,也永遠不可能對我們的遭遇感同身受,站在岸上對溺水的人評頭論足,你自覺有道理,就是真的有道理?!”

這個……坦白說,羽生不覺得在村子裏安安靜靜的生活跟“溺水”有什麽類同。

不過繩樹的這句話,倒是讓羽生想起了有那個一個腦癱,氣急敗壞、滿是痛苦的對着自己的同伴說“你從小就是個孤兒,怎麽懂我突然失去了所有親人的感覺”……雖然不是一回事,但搞笑效果倒是異曲同工。

但凡智力過五的人,大概都說不出這種話來。

說到底,人終究是不能相互理解的,自己的立場上說話,永遠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所有說,你們這些所謂‘大忍宗’出身的忍者,沒有力量的時候就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一旦有了力量之後,就理所應當、忘乎所以、自以為是。”

羽生終于嗤笑了起來,他覺得沒有必要跟繩樹再說什麽了,坦白說,大家不是一類人。

現在他就等繩樹出什麽招,然後自己接着就是了。

“那你就看一看是不是我在自以為是吧。”

羽生的“傲慢”,讓繩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可能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所以他也不想說話了。

或者說他不想用嘴說話了,他轉而就想用結印來代為表達自己的情緒。

随着繩樹雙手并攏在一起,一種從為有過的強大查克拉在他身上積蓄起來,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施展出什麽威力巨大的招式了。

然而這個“下一刻”,并沒有在此地發生。

羽生以繩樹根本反應不及的高速,一瞬間沖到他的身邊,理論上這個距離之下,繩樹已經可以判定為必死了,但羽生并沒有進行自己最擅長的捅人攻擊。

電光石火之間,羽生只是單手拎住了繩樹的衣領,緊接着,他的身體旋轉了半周,然後就像是奮力投擲一發鏈球一樣,以無從反抗的巨大力量将對方傾斜着投向了天空。

繩樹這次倒算是硬氣了一點,哪怕在被羽生抓住的時候,他的雙手也沒有松開,硬是把那個印給完成了。

“在平民居住區,想也不想的就要釋放這種規模的忍術……看來千手确實連一絲一毫存在的必要都沒有了。”

繩樹只不過是個得到了新玩具,然後迫切的想要炫耀給別人而已,如果他是個孩子的話,那這種行為最多可以定性為幼稚……可是,一個孩子在炫耀自己的玩具的時候,可不會順手把周圍的人全都給弄死。

羽生的力量足夠,所以能把一個成年人硬生生的從木葉中間的生活區域扔到沒什麽人跡的外圍。

而繩樹在被投擲出去的過程之中,手上的印終于完成了。

于是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着、飛快的掠過了木葉的夜空,緊接着随着它的墜地,周圍的泥土如同海浪一樣被揚起,沉悶的聲音轟然炸響。

從大地傳來的顫抖,傳遞到了木葉的每一個角落。

“木人……嗎?這就是千手的底氣?”

羽生覺得現在的千手的眼光和見識,狹窄的離譜、短淺的誇張。

一座大概三十米高、貌似威武的木人,“降落”到了木葉的外圍。

然而這東西,一點也吓不住羽生。

畢竟他從上輩子就開始玩手辦了。

他是真正的手辦達人。

第 439 章 夜半燭影

離開山腳下的營地後,洪淵和龍仙仙沒有直接前往北海郡,而是先返回隐居的山谷。

看到平安歸來的歐陽雪,早就心急如焚的二爺喜出望外。洪淵和龍仙仙卻臉色發黑,黑棋留下的劇毒迅速蔓延,騎在龍背上都有些搖搖晃晃了。

“二爺,快想辦法,二爺爺……”

歐陽雪迅速把洪淵和龍仙仙扶下來,見兩人傷勢似乎越來越重,手足無措眼淚直流,二爺這個老頭子仔細看了看也無計可施。他這一生基本都和古墓打交道,讓他在地下挖一條墓道容易,要他幫人解毒療傷,那就沒轍了。

“雪兒,把我們扶到木屋裏面,把門關上。”

洪淵小聲吩咐,傷勢越來越重,毒素開始向腦海蔓延,不能再耽誤了。

歐陽雪點點頭,很快,就把洪淵和龍仙仙扶到木屋裏面,幫他們盤腿坐下。天色還沒亮,點上一根蠟燭,有些戀戀不舍地看洪淵一眼,再看看一旁冰清玉潔和洪淵般配的龍仙仙,地一聲嘆息後關上了木門。

木屋內,洪淵默念法訣,生命樹苗開始散發出蓬勃的生機,一邊療傷,一邊把滲入體內的毒素逼出來,臉色逐漸紅潤起來。與此同時,盤腿坐在身旁的龍仙仙卻情況不妙,全身發黑,意識都開始恍惚起來。

身為黑蟒公子黑血手下的一大王牌,黑棋不僅修為過人,并且出手歹毒,舉手投足都可以置人于死地。

在山腳下營地的時候,洪淵和龍仙仙還感覺不到什麽,轉瞬間,滲入體內的毒素就猛然發作難以壓制。洪淵體內有生命之樹,生命力頑強,龍仙仙就不同了。蛻變成仙女龍後,第一次遭受了真正的威脅。

“姑姑,姑姑……”

洪淵迅速察覺了龍仙仙的不妙,連續呼喚了好幾聲,龍仙仙竟然都沒有回應,氣息越來越弱,意識也到了沉淪的邊緣。一旦毒素徹底侵入腦海,那就完了,不死也要變成一個行屍走肉的植物人!

“洪淵,龍仙仙撐不住了,再不出手幫助就晚了!”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有些虛弱。

黑棋那一掌,不僅重創了洪淵,潛伏在後者身上的血蝠王也受傷不輕,差點被活活震了出來。自從洪淵踏入修煉門檻之後,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果然是修煉到了後來,越來越兇險,遇到的對手越來越強勁。

洪淵略微遲疑,雙臂向外張開,身上的衣服裂成了碎片。然後,伸手解開龍仙仙的衣服,先撕開她身上的長袍,然後,一點一點地解開她的內衣。一具玲珑的沒有一點瑕疵的酮體,迅速出現在眼前。

“姑姑……”

洪淵呼喚一聲,鼓起勇氣把龍仙仙的身體抱在懷裏,默念法訣,直接把龍仙仙體內的毒素吸到自己體內。

直接把體內的生命氣息灌注到龍仙仙體內,也可以幫她療傷,但後者傷勢實在太重,毒素蔓延到了全身,洪淵擔心來不及,幹脆反其道而行之,把龍仙仙體內的毒素都吸過來。

“洪淵,洪淵……”

龍仙仙似乎清醒了一點,反過來緊緊抱住洪淵,玲珑凹凸的身體緊緊地靠在洪淵寬厚的胸膛上。

和膽小怕事的歐陽雪不同,她很少哭,一直都那麽堅強、冷靜和從容,一次次和洪淵并肩作戰做他堅實的後盾,再慌再亂也不哭。但現在,恍恍惚惚之間,眼淚卻流了下來,晶瑩的淚水滴到洪淵的胸膛上。

“姑姑……”

洪淵抱緊受傷的龍仙仙。

小小的木屋內,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身影隐隐約約的被昏暗的燈光照射在窗紙上。

歐陽雪關上了小木屋的門,但一直憂心洪淵的傷勢沒有離去,看見窗紙上的燭影,突然間鼻子一酸眼淚直流,捂着臉龐默默地跑出去。二爺跟了上去,一老一小站在遠離小木屋的樹叢下,看着傷心流淚的歐陽雪,老頭子不斷地唉聲嘆氣。

“雪兒,我看洪公子心裏早就已經有了別人,你争不過的。要不……,爺爺趁早帶你走吧,回部落裏找一個年輕的部落戰士成家。以後,再也不要出來闖蕩了。”二爺勸歐陽雪,全然沒有一點平時胡攪蠻纏的樣子。

一直以來,他口口聲聲說洪淵占了歐陽雪的便宜,要洪淵負責,希望說多了有一天真能變成事實。不過,相處一段時間下來,他了解了洪淵的為人,也知道有些事情不現實不能勉強。

歐陽雪是長得很不錯,白嫩水靈,對洪淵也是癡情,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洪淵沒有一點那方面的意思,再癡情也沒用。無論化名黑月的楚惜月,還是龍仙仙,哪一個不是萬裏挑一的美人?并且,哪一個和洪淵沒有感情,歐陽雪拿什麽和她們争?

“不!”

歐陽雪擦幹臉上的淚痕,“二爺爺,我絕不會再回那個小部落的。我聽說,洪淵身邊曾經有一個女孩子叫寒小妖,是他的妹妹,洪淵對她比對誰都好。我想通了,既然這輩子和洪淵沒有夫妻的緣分,做他的妹妹也不錯。二爺,你如果想回部落,你就回去吧,不用擔心我。”

歐陽雪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轉身離去。

身後,老頭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遠遠地跟上去。歐陽雪不走,他也只好留了下來。

見過外面的世界後,沒有誰還想回偏僻封閉的小部落,歐陽雪不想回去,其實,他也是一樣。洪淵對身邊的人一向大方,有情有義,留下來比回小部落孤獨餘生好多了。

小木屋外,天色還沒亮歐陽雪就忙碌起來,準備一行四人的早飯。如果說,龍仙仙是一朵燦爛的紅花,那麽,她心甘情願做一片紅花下面的綠葉,只要能繼續留在洪淵身邊。

木屋內,洪淵和龍仙仙還是緊緊地抱在一起。

兩人體內的毒素,一點一點地排出了體外,傷勢迅速好轉。龍仙仙被毒氣侵蝕得發黑的肌膚,煥然一新,重新變得白嫩起來。也許是從洪淵體內吸入大量蓬勃的生命氣息,皮膚變得更加光滑,更有彈性。

龍仙仙也早已醒來,手指頭輕輕動了動,察覺兩人的情況後有些羞澀,但玲珑的身體還是被洪淵緊緊抱在懷裏。稍微猶豫後,反過來抱緊洪淵,輕輕呼喚洪淵的名字,一如當初在大君墓內掉入地下石窟那一夜,祈望黑夜永遠不要過去。

第 437 章 祭祀儀式

方雲指揮着川口洋介,走到一個陰僻的地方,确實左右沒有人後。讓他盤膝坐下,然後将從他體內抽取的那一絲“規則”片段,依舊打入他的體內。

瀛洲武者的忍法,與中原不同。必須以規則為核心,構成符箓才能使用。方雲将那段“規則”打入他的丹田,再讓川口洋介,按照他所知道的方法,重新修煉忍法。

有了方雲渾厚的真氣做為依托,川口洋介眨眼之間,便重新凝練了忍法符箓,而且比之以前,更精萃。

“川口洋介實力還是太差,我得替他再找些忍者,替他增強實力再說。”

方雲心中一動,突然産生了一個念頭。想到就做,片刻之後,川口洋介深處密林之中,方雲找了個四下無人的機會,巧妙的封印了幾名忍者。然後将他們體內的忍法符箓打入了川口洋介的體內。

有了這些忍者的符箓,川口洋介的實力,大大增強。方雲抓了一套忍者服,放入空間袋後,就驅動着川口洋介,往北方而去。

“唰!”

實力大增的川口洋介,在密林間,閃爍不定。蹤跡非常詭異。在這片密林,他簡直如魚得水。不過他雖然實力增強,但依舊還是相當于精魄級的修為。

大瀛洲遠沒有大周朝來得強盛,除了幾個大的城池外,大部分都是鄉下。房子都比較簡陋。除了武者,許多平民走路,都習慣低着頭,赤者腳,或者是穿木屐,與中土神洲,完全不同。大周朝經過一千六百多年的精心治理,如今連普通百姓穿錦蹑履。而在這裏,顯然只有王公貴族,才能享受到。

在這種地方,中土人是顯得格格不入的,一眼就能區別出來。

川口洋介走到一個小集市,在一家簡陋的茶館坐了下來。大瀛洲的等級觀比之中土要森嚴的多。茶館裏的瀛人,看到川口洋介的武打扮,立即低下頭來,聲音也小了許多。

川口洋介仔細地聽着。這些瀛人竊竊私語聊的都是最近大量出現的異族人。交談的時候,還說起了這些人的裝束。在瀛人看來,這種服飾即華服,同時又顯得古怪,免不了要議論一番,并且恥笑一通。

“蠻族人,狄族人,夷人,還有許多強者……”

方雲藏身天地萬化鐘中,透過川口洋介,接受了外界的信息。通過這些瀛人的描敘,大約判斷出了,最近出現了哪些人。這個方向,是前往湯谷的必經之地。很多人都會從這裏經過。

說起大瀛洲之外的人,這些瀛人又是稀奇,又是畏懼。原來許多人言語不通,到這些地方落腳,吃東西。拿起就走。或者是扔一些蠻荒、夷荒、狄荒的錢財。但這些東西,和大瀛洲的貨幣不同,在瀛人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就相當于吃霸王餐一樣。

又有些脾氣暴躁的蠻族人和邪道修士,興之所致,随後就是一招,殺了不少瀛人。瀛人對這些人,自然是畏若蛇蠍。

當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是殺人放火,草菅人命。有些人喝碗茶,給的都是三皇錢之類的黃金制幣。黃金這種東西,在哪裏都用的。賣幾碗茶,換了一大竄黃金,自然是發一筆橫財。這些瀛人聊起來的時候,自然是免不了暗自竊喜。

茶館這種地方,茶資極少。是個休閑好去處。有什麽好休息。都能夠打聽得多。方雲也不急着走,就讓川口洋介坐在這裏,打聽消息。

剛喝了半壺茶,身後,就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陣中土特有的口音,飄了過來:“這些瀛人,真是蠢得要死。問個湯谷,一個個搖頭,什麽都不知道。真是氣死我了。”

川口洋介回頭看時,只見一名穿着藍綢,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陪着一名五大三粗,滿臉絡缌胡子的大漢,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道兄息怒。這些瀛人不通中土語言。不知道也是正常。我們找幾個人,悄悄跟着,肯定能找到湯谷。”

藍衫文士道。

“先看着辦吧。真要找不到湯谷,我青眉鷹王,就在這裏大開殺戒。殺一通,殺得痛快再回去。”

絡缌胡子大漢氣沖沖道。

“青眉鷹王?……原來是天象鷹排名二十七的那位。這幾人倒是野心不小。排名二十以後,居然也敢來湊這個熱鬧。”

方雲在天地萬化鐘內,聽得清楚,若有所思。

“真是不自量力。這幾人真要找到湯谷,怕是死期也死了。”

陸羽冷冷道。

兩名散修強者,大步走進簡陋的茶館。掃了一眼,猛然吼道:“狗娘養的,老子問你們,誰知道湯谷在哪裏?”

滿堂寂寞,所有人瀛過頭去。

“氣死老子了,”青眉鷹王火氣沖天,大步走過去,抓起一個人,就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啪啪”就是兩個耳光:“說,湯谷在哪裏。”

被提起的瀛人,吓得呆若木雞,一個勁的搖頭,身體都瑟瑟發抖。

“唉,又是一問三不知。”

青眉鷹王無奈道。

“算了。炎魔君王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壽終。我們還來得及。這段時間,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到時,找幾個人,跟着就是。”

一旁青年文士勸道。

“也只能這樣了。”

青眉鷹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方雲,也沒在意。大步走了出去。大約,他一路走過來,也遇到過不少方雲這樣的武士,早就沒什麽奈心去問了。

兩人相攜離開不久,便有一道恐怖的氣息,從天空傳來。原本還算寧靜的茶館,立即氣息凝重。方雲躲在天地萬化鐘內,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整個人好像盯在了地上。連呼吸都比較困難。

“桀桀桀……”

一陣尖銳的怪笑聲中,一團燃燒着火光的黑雲,貼着蒼穹朝北而去。

天地萬化鐘內,三人寂靜無語。良久,孫世堃才喃喃道:“好可怕的實力!”

方雲和陸羽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凝重。如此人物,要去争奪炎魔之心,方雲恐怕機會很小。

“到了湯谷,小心一點。”

良久,陸羽道,聲音平靜,沒什麽波動。

“嗯。”

方雲淡然地應了一聲。

黑雲消失後大約半盞茶功夫,一陣腳步聲從後面傳來。語速不是很快,但方雲聽不懂。不過,方雲一眼看到那名比牛還壯硯的男子,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海族,這兩個都是海族。兩個人的氣息都極為強大,身邊水汽彙聚,隐隐有缈缈的海潮聲,顯然地位都不低。

“三皇子,我們要不要在這裏歇歇腳。等那迦過來之後,再一起離開。”

奧浦路斯道。

“不必了。那迦辦完事之後,自然會回來。快走了,這段時間,有的熱鬧瞧。”

三皇子擺了擺手,腳下毫不停留,大步朝北而去,中間看都沒看方雲。

“看這兩個人的氣質,恐怕在海族中地位不一般。若是能擒了,或者殺了這兩人。恐怕我的功勞,直接可以封侯了。”

方雲心中動彈了一下。不過想了想,方雲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沖動。時間還長得很,有的是機會。現在,冒然出手,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

看着兩名海族消失的方向。方雲控制川口洋介站起身來,将幾枚瀛幣放在桌上,然後大步離開。這些瀛幣,是他從幾名忍者身上得來的。

一隊瀛洲武者搖搖晃晃,從大街的另一頭走來。方雲瞧了一眼,也沒在意。準備追蹤那些海族,看有沒有機會下手。

這些瀛洲武者領頭的,是一名醉醺醺的中年漢子。突然似乎發現了什麽,猛然一驚,眨大了眼睛,暴叫一聲:“川口君!”

方雲沒在意,繼續向前走去。

“嗯。”原本醉醺醺的中年漢子,發現被人忽視,立即勃然大怒,一個縱躍,攔在川口洋介身前,刀鞘一橫,架在川口洋介面前:“川口君,你沒聽到嗎?我在叫你!……你不是奉令,去大周朝交涉去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居然遇到川口洋介以前的同僚了!”

方雲無奈,不得不令川口洋介停下來。海族那兩名強者離得還不遠。如果現在動手,引起他們的注意,那就大大不妥了。

同時,從川口洋介的記憶裏,方雲也辨別出了眼前這人的身份。這人叫服部正成,是一名大名的武士。地位相對一般武士較高。嗜酒,與川口洋介有些交情。

“陛下的事情,已經辦成了。所以,回來了。”

川口洋介道。

“哦?”服部正成先是詫異地看了眼川口洋介,随後收回刀鞘,讨好的在川口洋介胸口“砰砰”捶了兩拳,大笑道:“川口君,不錯啊。國書呢?我瞧瞧。”

“國書,必須當年交給陛下才行。”

川口洋介道,一臉嚴肅。

他身上的國書,哪裏有什麽回複。方雲也根本沒來得及做這些。自然不能交給他。

“哦,”服部正成這次倒沒說什麽:“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對了,淺草寺的祭祀很快就要舉行了。你也過來參加吧!”

大瀛洲的規矩,一旦舉行祭祀,附近所有忍者、武士全部都要集中到寺畝中,參加祭祀。服部正成這個要求,合情合理,無法拒絕。

“海族的事,不及于一時。倒是川口洋介的記憶中,這樣的祭祀,每次都要舉行新的忍者摩頂儀式。我要去瞧瞧,這些含有規則的藥丸,到底是怎麽來的。還有那些祭祀神宮,到底有什麽名堂。”

方雲權衡想了想,還是決心先去探探那些祭祀神官的底細。能夠直接将規則片段,融入藥丸之中,賦予普通人利用規則的能力。這些人絕不簡單。

第 437 章 牛王和馬王

衆人都懷着無比好奇的心情,鑽進了虎王的巨口。只見那五千人十個一排,都整整齊齊地坐在裏面,每個人身體兩側各有一個扶手。仔細一看,扶手的中央各有一個凹陷的小槽,仙石就鑲嵌在那裏。

因為仙石的散光,所以,裏面十分明亮,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老黑摸摸禿腦袋:“老嘻啊,俺們就被這樣一個簡單的家夥給打敗?”

“你們看簡單,複雜的東西都在下面呢。告訴你們,這個虎王能通過仙石,将五千人的力量都彙聚在一起,你們豈能不敗!”雲中子洋洋得意。

要是這樣可就太可怕了,如果老嘻和老黑單挑這五千妖兵,或許能各個擊破,因為,他們的力量是分散的。但是要集中到一起,那實在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這還只是五千普通的妖兵,如果換成五千金仙以上的高手,那豈不是更加可怕,難怪號稱是可以和大尊相抗衡的東西。

劉辛暗暗慶幸:還真得感謝趙公明,把這件東西從天宮的寶庫裏面取出,要不然,萬一開戰,這可就是一支奇兵,能扭轉整個戰局。

忽然,他鄭重地向雲中子問道:“既然天宮能有十二生肖王,那麽,其他地方,比如說佛界、玉虛宮這些地方,是不是也可能會有?”

雲中子也沉思起來:“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也許有可能。畢竟,當初魯班失蹤的事情十分蹊跷,我懷疑是哪個大尊搞鬼。”

想到這種情況極有可能出現,劉辛連忙向李穎道:“馬上傳訊給咱們分散到各處的暗哨,叫他們留意,有沒有這樣大型的機器出現。”

李穎點點頭,然後飄出虎王的體內。在四大洲各大勢力附近,早就安排了一定數目的眼線。這些現代人間界的飛升者,對于諜戰多少也都知道一些皮毛。現在,就連天宮,也安插有他們的棋子。

衆人回到清涼洞,劉辛提出自己要閉關一段時間,告訴衆人,沒有大事,就不要打擾,然後,找了一間密室,又當起了甩手掌櫃。

其他人卻都各自忙碌起來,大家對于劉辛的做法,絲毫沒有抱怨。因為一旦戰事起來之後,本方如果沒有超級高手坐鎮,那麽,必敗無疑。

不僅是劉辛,就是其他吞食人參果的人,也都盡量将整個無量山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做,然後抓緊時間來修煉。

劉辛的兩枚人參果,也用去一枚,自然是給了小青。在劉辛閉關之後,小青和敖碧也一起在青坪洞裏面閉關苦修。這次敖碧從父親那裏帶回龍族的一些密典,都是當初年紀小,修為不夠而無法修煉的。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說李穎、大眼睛和厲天行幾個人,因為身上的擔子太重,所以整天都在忙着處理雜務。厲天行還好些,天魔真身可以自行修煉。李穎和大眼睛則根本抽不出時間,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另外,比較繁忙的還有李長庚和冷丹子。冷丹子整天率領一幫弟子煉丹。将來到了戰場,這些靈丹都是保命的本錢。

李長庚則和雲中子一起,一面指導弟子們煉制裝備,一邊研究虎王的構造,試圖複制出一個,或者,根據原理制作出另外十一個十二生肖王。

不過,實施情況叫他們很是失望,對于虎王的工作原理,他們根本就弄不明白。雲中子對于這位魯班大師,也更加欽佩,看來,他只能屈居第二了。

劉辛閉關的時間并不長,将近一年的時間,就順利出關。因為這次不是要突破目前的境界,只是讓身體适應突飛猛進的修為,交戰的時候,也好能發揮自己全部的能量。

劉辛出關的第一件事,就找李穎了解了一下各處敵人的動向。根據散布各處的眼線回報,天宮和昆侖都在積極備戰。天宮中,天兵天将的數量已經增加到二百萬。昆侖一方則更是恐怖,基本上,仙界的那些修真門派,都加入他們的陣營,整個昆侖聯軍,人數號稱千萬。

而且,經過幾年的籌備,現在,清涼山的敵人都兵強馬壯,物資充沛。劉辛聽了不由點頭:“山雨欲來風滿樓,看樣子,大戰馬上就要爆發。好,就讓我們轟轟烈烈地打一場。”

“師傅,還有一個消息,根據我們混入昆侖聯軍中的眼線傳回的消息,現在,昆侖的陣營之中似乎有兩個巨獸,都是金屬制成,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十二生肖王裏面的牛王和馬王。”

聽到這個消息,劉辛的臉上也不由色變:“這樣可不好辦,我們只有一個虎王,對方卻弄出兩個,十二生肖王的殺傷力,确實很大啊。”

李穎又繼續說道:“據說,這兩個都是從玉虛宮運來的,看樣子,都是元始天尊收集。”

劉辛忍不住使勁揉揉鼻子:“要是能早點掌握動向,是不是可以在半路上攔截他們,現在東西已經到了昆侖派手中,再想動手,就有些難了。”

沉思了一會,他忽然向李穎問道:“十二生肖王需要消耗大量的仙石,不知道昆侖在這方面有什麽動向?”

劉辛知道,仙石就是對于仙人來說,也是極為珍貴和稀少的。清涼山要不是發現冤魂海底有儲量豐富的仙石。再加上從天宮的寶庫裏面搜刮了一筆驚人的仙石,也無力維持虎王的消耗。恐怕就連日常妖兵們的消耗和維持陣法都不夠。

而昆侖一方上千萬人,消耗的仙石将更會是一個天文數字。仙人之間的大規模作戰,和人間界的凡人也差不多,打仗都是燒錢。

平時修煉的時候,仙石的重要性還不明顯,因為你有充裕的時間。可是一旦到了戰場上,為了快速補充仙力,很多時候都需要仙石。

聽到劉辛這麽一問,李穎臉上也現出喜色:“師傅,我們的人報告說,昆侖現在正在想方設法收購仙石。之所以他們至今沒有發動攻勢,主要就是因為擔心仙石的儲量不夠,或許,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做一些文章。”

“好,我們好好研究一下,要是能混入昆侖內部,将牛王和馬王弄到手,那就太理想了,最不濟,也要毀掉它們,不能為敵人所用。”劉辛下定決心。

“這樣可不行,十二生肖王這樣的神器,你怎麽能忍心毀掉!”旁邊的雲中子一聽就急了。他和劉辛的想法不同,一個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另外一個,則只考慮技術。

“我先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将虎王收進乾坤戒,畢竟,在它不發動的時候,感覺不到絲毫靈氣。”劉辛站起身,拉着雲中子飛出山洞。

虎王現在就停在清涼山上的一個平坦的峽谷中,五千妖兵時刻守護在它的身邊。雲中子指着那些妖兵,得意地說道:“在一刻鐘之內,他們就可以準備完畢,投入戰鬥,肯定能打得敵人落花流水。”

“你說的敵人,差不多都是昆侖的弟子啊。”劉辛和他開起玩笑。

“切,少來,我才不管這些,在一個偉大的煉器師眼裏,根本就沒有什麽門派的區別,只有不斷追求更高的境界,我要是能把十二生肖王都研究明白,估計又能有一次飛躍。”雲中子眼中露出一股狂熱。

對于這樣變态的家夥,劉辛也無話可說,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修真者,境界比劉辛他們要高出一籌。不過,高的實在有點叫人受不了。

将守護在虎王裏面的妖兵招呼出來,劉辛試着将虎王收進乾坤戒,只見黑光一閃,虎王就憑空消失在衆人眼前。

劉辛滿意地點點頭:“不錯,要是一般的儲物設備,還真裝不下這個龐然大物。不過,這個虎王現在經過仙石的補充,不知道在原始狀态下,能不能收進去。”

把虎王重新從乾坤戒裏面招出來,劉辛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這件事關系重大,他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雲中子也不敢确定,不過,他極力撺掇劉辛去昆侖一趟,将那兩個十二生肖王弄回來,以便供他研究。但是前提是不能将牛王和馬王弄壞。

劉辛笑吟吟地說道:“也好,雲大師對昆侖那邊熟悉,跟我去辛苦一趟吧。”

雲中子連連搖頭:“這個使不得,要是叫昆侖的人知道我在這,那就壞了。雖說大尊不能出手,可是,你總不能阻擋人家清理門戶吧。”

看來,雲中子雖然醉心于盜版事業,但是在大是大非耳朵問題上,頭腦還是很清醒的。

劉辛只不過是跟他開開玩笑,不過,自己的金梭裏面倒是困着另外三位昆侖的要人,能不能在他們身上做一些文章呢。

赤精子、懼留孫,另外還有山河社稷圖裏面擒住的太乙真人,這老三位劉辛一直沒舍得将他們殺死,準備留到關鍵時刻,也是三個很重的砝碼。

現在所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能打進昆侖內部的契機,劉辛沉思一會,眼睛一亮,然後,就風風火火地去找大眼睛商議了。

第 439 章 又是車輪戰

眼看着秦凡這個家夥居然不搭理自己,小妖精更加來勁,直接走到他面前把他抱住。

“你幹嘛,趕緊給我出去!”秦凡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小妖精實在是害人,每次不想做的時候,總是能夠及時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再對他說一句,小哥哥快來玩啊。

“你不喜歡我了嗎,有沒有發現,這兩天你對大房實在是太好了。”

聽到小妖精這句話之後,秦凡突然反應過來。

原來自己的這群女人是吃醋了。

也虧得是小妖精臉皮厚,第一個走進了自己的房門,不然其他女人肯定會陸續到來的。

“我真的表現的太明顯了嗎?”秦凡終于有些心虛的開口問道。

小妖精則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十分的肯定,同時眼神當中醋意十分的明顯。

“太明顯了,你對她太好了!”

秦凡終于明白了自己的一群女人的意思,看着小妖精目光當中有些愧疚,直接把她抱住。

小妖精此時被秦凡包裹在懷抱當中,感覺到十分的溫暖,同時更加用力的朝着秦凡的懷抱裏面鑽過去,看那樣子好像是想要鑽到秦凡的心坎裏面。

一時間,房間裏面春意盎然,林可和秦凡的其他一堆女人則是站在門口聽着。

林可由于這幾天有了秦凡的滋潤,所以面色上只是紅了些,并沒有其他的跡象。

但是其他女人就不一樣了,想到了曾經那種噬骨銷魂的滋味……

終于,一群女人等到了小妖精出門。

看着剛剛收完滋潤的小妖精,一群女人臉上全部都是嫉妒。

“爽不爽?”笑笑開口問道。

她和秦凡是最後認識的,也只和秦凡那啥過一次,而且還不是自願的。

所以對于那種事情,并沒有什麽直觀的概念。

聽到了一群小姐妹的追問,小妖精揚起了腦袋,十分的嚣張。

“那當然爽死!”

看着小妖精體格風騷的走出了房間,緩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一群女人也都開始猶豫。

林可懂了一群女人的心思,直接拉起旁邊的江然,把她強行推進了秦凡的房間當中。

秦凡看到了忽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裏面的江然,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這些天來江然實在幫了很多忙,他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然後,一個一個的女人開始進屋。

終于,等到最後一個女人輪完的時候,秦凡打開了房門,腿有些打顫。

實在是不明白這群女人怎麽想的,這是要榨幹自己嗎?

“別來了,別來了,我受不了了!”

秦凡發誓,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車輪戰。

上一次車輪戰打架,他差點被對方錘死,現在居然還流行車輪戰幹這個?

聽到了秦凡的話之後,一群女人相視了一眼,臉全部都唰唰紅了起來。

大白天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害臊。

“我想起來了……”

正在衆人臉紅的時候,林可忽然擡頭目光直視着秦凡,眼神當中有些可怕,流轉着一些讓人看不懂的光輝。

在看到了這樣的目光之後,秦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原先在林可體內的那一個魂魄蘇醒了,現在就是她占據了林可身體的位置。

但是林可的神色只是有那麽一瞬間的詭異,随後就變得如同原來一樣。

“在哪兒?”秦凡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如果等一下林可還有什麽異動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掌把這女人擊暈。

畢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秦凡絕對不會讓那一個人格占據了林可的身體。

“怎麽樣了?”秦凡繼續問道。

但是林可只說了那一句話,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秦凡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對勁。

但是現在的林可仍然是站在原地,沒有什麽異樣的動作。

“到底有沒有事?”

秦凡再三追問,林可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富士山。”

在說出了這個地名之後,林可就直接昏倒在地上。

秦凡則是立刻站起來身子,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畢竟富士山在太陽國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主要是太陽國的國民,差不多都會知道這座山。

“江然。”

秦凡看向旁邊的江然開口。

他相信,自己不用說什麽,江然也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在聽到了秦凡的話之後,江然點了點頭,随後就走出了房間。

秦凡小心翼翼把躺在地上的林可抱了起來。

“趕緊把她送回房間,一旦有什麽異動,趕緊和我說。”

秦凡沖着江雨柔囑咐了一句。

江雨柔乖巧的點了點頭,随後就撐着林可的身體,回到了林可自己的房間當中。

而此時的江然已經定好了最快前往富士山的機票,立即走了回來。

“現在就走嗎?”

秦凡聞言點了點頭。

他實在是不想繼續拖下去,有些事情盡早處理的好。

現在只是有一點徐福的消息,他就不能錯過。

不然真的等到自己年紀大了,到時候就晚了。

“現在就走。”

說完秦凡就已經跨出了腳步,徑直朝着機場走過去。

江然随後跟了上去。

秦凡才剛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過身子對着小妖精招了招手。

“你也跟着一起去。”秦凡看着小妖精說道。

小妖精姐就算再不濟,也是一個尋寶獸,對于靈氣的敏銳是遠超與常人的,說不定這一次能派上用場。

小妖精似乎誰也沒有想到,秦凡這一次前去會帶上自己。

聽到喊自己之後,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連忙屁颠兒屁颠兒的跟了上去。

江然看到小妖精跟了上來,明白了秦凡的意思,十分分懂事的把手中的機票遞給了小妖精。

說到底,還是她江然弱了點。

既然自己幫不上忙,索性就把秦凡和小妖精安安穩穩的送過去。

“機場那邊我會打點好的,早去早回。”

對着秦凡說完這句話之後,江然就會到了自己的房間,掏出了手機。

“喂,幫我訂一張經濟艙的機票。”

剛才江然給秦凡和小妖精的都是商務艙的,現在她自己坐經濟艙。

只要晚點上飛機,就能盡量避免和秦凡他們的相遇。

第 436 章 龍行君

這一次,紅箋隐匿氣息,多等了半日,觸動了天幕的人好似特意同她作對,“補天律”在她手中始終沒有半點動靜,那感覺,就像明明看到了一只蒼蠅在亂飛,等你一舉起蒼蠅拍,卻再也找不到它的蹤影。

紅箋并沒有就此變得心焦氣躁,關系天幕她有的是耐心。若不是大家還在丹崖宗等着她,就這麽相持下去也沒什麽不可。

趁着這工夫,紅箋将“天罡心魔咒”好好研究了一下。

“天罡心魔咒”不知是何人所創,紅箋有些驚訝地發現,它對修煉者全無要求,什麽靈根都可以,甚至道修魔修也不限定,就紅箋所知,這樣的功法十分少見。

施法者通過神識攻擊直接加重對方的心魔,效果如何要看施法者的修為,但這不是絕對因素,能否一舉擊潰敵人,更取決于遭到“天罡心魔咒”襲擊的人是否正在受心魔的困擾,法術使用要看時機,一旦不巧用在一個神智清明心志堅定的人身上,極有可以遭到反噬。

紅箋一琢磨就是半天,得出結論:這是很有意思的一個功法,值得她花費工夫将它找到。

七八個時辰天幕再無異狀,紅箋不禁有些懷疑對方不知有什麽辦法能感覺到她或者“補天律”的靠近,想到此,她幹脆不再隐匿氣息,出現在半空,沖着天幕異動的大致方向,沉聲喝道:“鬼鬼祟祟,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氣。”

這番恐吓過後,亂流中一片沉寂,半點回應也沒有。

紅箋見狀“哼”了一聲,轉身往附近的另一處修士洞府而去。

千年前南海曾有一位元嬰修士十分擅長煉制法器法寶,後來此人突然銷聲匿跡,親朋好友紛紛猜測他是遇到什麽意外,已經遇害,石清響卻知道他是閉死關坐化在了洞府裏。

紅箋現在要去的正是他的洞府。

那洞府位于數百裏之外一個極為不起眼的小島上,南海炎熱多雨,小島又離着天幕這麽近,受氣流和天候影響,島上爬滿了黃色的噬金藤。遠遠望去,像一塊不規則的金子浮在水上。

噬金藤這種植物雖然看上去軟趴趴的,藤蔓卻堅硬似鐵,它發達的根系吸收土裏的金元素為養分,鋒銳如利刃,多堅硬的石頭都能被它鑽透。所以這種地方,很難想像那密密層層的噬金藤下竟藏着一座修士洞府。

前世她和石清響會發現這地方也是出于巧合。

紅箋落在島上,這小島十分安靜,全島只有噬金藤一種植物,蛇蟲鼠蟻早便死絕,更不用說飛鳥走獸。

紅箋繞島一周,将“碧血槍”祭了出來,伸手握住,自從學會了“心劍”,她很少再使用攻擊法寶,這會兒紅箋為了挑開噬金藤進入洞府,才令“碧血槍”重見天日。

“碧血槍”是由闫長青煉制,他那時候只有金丹圓滿,又不是什麽煉器高手,自不可能造出超越等階的法寶,紅箋如今一個元嬰圓滿還用着金丹期的法寶早便發揮不出自己應有的實力,“碧血槍”是師父闫長青留給她不多的記念之一,對她而言意義要遠遠大于法寶本身的價值。

紅箋擡手将大片噬金藤挑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地形方位,猛地一槍紮入地下。

“轟隆隆”,島上地動山搖,洞府禁制被她破壞,自地下升起來一個黑黝黝的入口,洞府裏面傳來了“叮咚”響聲。

紅箋已經預先知道那位元嬰在洞府裏煉制了兩個傀儡守衛,聽到裏面有響動到沒覺着有什麽奇怪,再者洞府裏面的東西其實她和石清響大都用不上,上一世那些煉器的秘法和工具到最後也是送了人。

無名天道宗的八部真傳已經夠多了,紅箋實在沒有精力再去鑽研別的。

所以當那位半人半蛇龍行君自海裏“嘩啦”一聲躍上島,出現在紅箋面前,它根本就沒認出來眼前這個容貌尋常神情淡然,打開了洞府又不急着進的女修竟是它的老熟人。

“兀那婆娘,你姓甚名誰,在這裏做什麽?”它這些年橫行慣了,若不是還有話要問眼前這元嬰女修,早便直接上去将人咬死,哪裏還會屈尊降貴開口說話。

“咦?”紅箋聞言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它那黑乎乎的身體,慢騰騰地道:“你沒瞧見麽,我剛打開了一個洞府,準備進去看看。”

龍行君臉上浮現一絲猙獰之色:“你膽子到是不小,見了本化神,還不趕緊叩拜,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紅箋以“碧血槍”挑了塊石頭扔進洞府,聽着裏面傳來撞擊之聲,兩個傀儡守衛受命看守洞府,看起來外邊的人不下去,它們也不會主動出擊,紅箋心中有了數,悄悄放開神識,察看周圍有沒有其他敵人的蹤影,口裏不緊不慢回道:“休要騙人,化神怎會這麽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龍行君兩眼不由露出兇光來,它剛想發作,卻又覺着對方這态度和它這些年所見一衆修士大不相同,心中湧起一絲疑惑,放出威壓,喝道:“無知蠢婦!”

在它眼中對面這人類修士修為不過元嬰初期,看不去還有些呆呆傻傻,使得還是金丹期的法寶,真是落魄到了極點。

紅箋只是淡淡望着它,對它的威壓毫無反應。

龍行君估錯了一點,威壓來自于神魂,它雖是化神妖獸,論起神魂卻未必強過紅箋,這其中道理以它那有限的智慧,一時哪裏想得明白,呆滞了一瞬,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就此翻臉還是套出對方底細再說。

如此一來,紅箋到是看出些端倪,敢情上次沒有發現,這化神妖獸腦袋不怎麽靈光。

不知是因為神魂受季有雲所脅,還是密法養出來化神終差了一籌,這位龍行君比起吞天妖獸和金雲蛟,簡直就是孩子與成人的差別。

紅箋眼珠轉了轉:“好吧,我知道了,你是化神妖獸,可你知道嗎,我也是化神!”

龍行君吃了一驚:“不可能,我家主人說了,全大陸只有他一個化神。”

“哼,你不信?”紅箋伸手,掌心裏多了顆藍汪汪的水系妖丹,正是适才她信手殺掉的那只元嬰圓滿妖獸所得,“你在找它麽?”

“你,你,好大的膽子!”同為妖獸,龍行君對妖丹感覺更敏銳,立時便辨認出紅箋手心裏托着的是誰的妖丹,它不由瞪大了眼睛,驚訝蓋過憤怒,一時反應不及。

“信了吧,你現在傳信給你家主人,他養的孽畜口出不遜,惹我不高興,叫他洗幹淨了脖子,趕緊過來受戮。”

季有雲在龍行君心目中一直是神明般的存在,聽得眼前這其貌不揚的女修竟敢如此說話,龍行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識便道:“我家主人閉關了,你留下姓名,若是打得過我,本化神自然會幫你把話帶到。”

紅箋不過是出言試探,若是季有雲當真來了,以她此時的實力,也只有逃跑一途。

在雲遙真人的記憶裏,他可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季有雲了,雲遙真人雖然不是什麽要緊人物,可他和仙霞洞洞主陰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說連陰重也不清楚季有雲在忙什麽,多少有些不同尋常。

“閉關?莫非是沖擊化神中期?”

“哼,你知道就好。”龍行君甚是得意。

紅箋望着眼前這半人半蛇的怪物心中“啧啧”兩聲,這龍行君應該還不會撒謊吧,以她的心計套這妖獸的話,就像殺雞用了牛刀,實是有些勝之不武。

龍行君絲毫未覺自己洩露了不得了的消息,獰笑道:“休要吹牛,我卻不信你會是化神!”說話間大嘴一張,吐出一道金光,刺向紅箋,尾巴猛然一甩,在空中無限拉長,向着紅箋劈頭蓋臉砸來。

它是金系妖獸,天賦法術便是那道如靈蛇般的金光,紅箋早同它交過手,心中有數,擡手一招,“萬流歸宗”,輕而易舉便将這道法術吸走,她不忙還手,閃身避開了龍行君的尾巴。

龍行君眼見對方退走,驀地暴發出一聲巨吼,巨大的尾巴幻化成天羅地網,向着紅箋兜頭罩下。

這一下紅箋到是有點意外,看起來經過三十多年,這妖獸的實力比起當年來也增強了不少。一瞬間紅箋便知道想趁季有雲閉關将這孽畜解決力有未逮,那就幹脆攪亂一池水,繼續假扮化神,叫季有雲聽到消息後搞不清楚狀況疑神疑鬼。

紅箋身形微動已到了那天羅地網的邊緣,不再避讓,雙手抓住那幻化的羅網,猛得向兩旁一撕,當即便硬撕開一片空當,沖了出去。

龍行君“嘶”地一聲,紅箋同它身體接觸的瞬間“萬流歸宗”無聲運轉,吸走了它大量的護身真元,剩下的便是單純肉身的較量。“不屈”境的威力龍行君第一次嘗到,小小吃了下苦頭,心中一時既驚又駭,暗忖:“難道還真是化神?”

第 440 章 針鋒相對

魇并不清楚,甚至無法猜想對方醒來之後會是怎樣一副光景,或許曾經它是最了解對方之人,可現在,就連魇都已經無法确定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多年過去,他們都早已經不再是曾經之人。

“怎麽一副愁眉苦臉模樣,就算我很讓你讨厭,但也不需要這樣吧。”顧瑜虛弱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魇猛地一個激靈,那一瞬間只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從骨架之中脫離出來。

“你,你怎麽醒了,身上可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魇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想要伸手去扶,對方卻又尴尬的将手收回。

只是站在原地神情窘迫的看着顧瑜。

“我無事,你不需要這樣。已經很晚了,你還會快些會房間休息好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顧瑜虛弱的笑笑,伸出左手示意魇快些離開,而他的右臂始終不曾從被褥之中拿出。

“顧瑜……”魇想要再次開口說些什麽,一陣玄力迎面而來,将它猛地推出房間之中,房門緊閉。

與此同時顧瑜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我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番,你先回去吧。”

說完後,不管魇怎麽敲門,對方始終不再有任何回應,寂靜的小院之中,只有她無力的呼喊。

回去,它又能夠去哪裏呢,卿瑤音那個小丫頭現在也不知去了何處,顧瑜又将自己關在門外,一向極其樂觀的魇,也不知自己究竟應該去往何處。

“想要談談嗎?”魇一具骨頭架子,漫無目的在大宅之中流浪,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在背後閃過。

魇猛地回頭,卻看到一個縮小版的小金龍懸在空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魇,那水汪汪的模樣,當即萌化了魇一顆快要碎掉的老人心。

小金龍在空中不斷翻騰,一雙大眼睛上下将魇打量一番,發現對方一點,都沒有想要理自己的意思之後,一甩尾巴,便飛走了。

見狀,魇連忙追了上去。

書房之中,百裏池淵渾身冒着冷氣坐在書桌之後,而在書桌的正對面一張極其奢華的貴妃榻上,紅蓮懶懶散散躺在上面,衣衫半解,露出其精致萬分無比誘人的鎖骨,以及大片白暫異常的胸膛,只不過在白暫胸膛之上,隐約能夠看到妖豔無比的暗紅色紋路。

在紅蓮身旁,四個腰肢柔軟萬分一身綠衣的婢女,嬌笑蓮蓮。

“你若是想要享受,回你的房間去!再不濟休要在本尊的房間之中做這等龌龊之事。”當紅蓮再一次一口叼過身旁婢女送來的葡萄之時,百裏池淵終是抑制不住內心憤怒,大吼道。

本以為紅蓮會有所收斂,畢竟大家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卻不想對于百裏池淵的指責,紅蓮顯得毫不在意,反而一副憐惜模樣望着躲在自己身後的婢女。

“若非不是因為你将瑤兒弄丢了,本教主又怎會放棄衆多教中事物,在這裏監督與你。”将受了驚吓的婢女打發走後,紅蓮一手捧着葡萄,一般望着百裏池淵皺眉。

神情之中滿是鄙夷和憤怒,在他閉關之時,對方竟是将瑤兒給弄丢了,此等事情,斷然不能原諒!

對于紅蓮如此直白的指責,百裏池淵拍案而起,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壓抑着極強的怒火。

“你以為,本尊想要本尊的夫人弄丢不成!”偌大的木桌,頃刻之間化為一片浮沉,若非不是有百裏池淵用玄力加持,早已消散在空氣之中。

見百裏池淵動了怒,紅蓮一副孺子你怎麽由不得人說的表情看着對方,精致的面容之上,滿是無語,越是同對方接觸,紅蓮越發發現,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看似人模人樣還是鬼域的尊主,但內心卻極其幼稚的家夥。

明明頂着一張那樣冷酷無情的臉,結果內心卻是一個赤裸裸悶騷男,還是幼稚版的,紅蓮的內心如同日了一萬頭龍的感覺,要不要這樣随便組合在一起,當真是雷死人不償命是不是!

不對是雷死植物!

不帶這樣玩的,就算是當真想要這樣玩,要不要玩的這麽大啊。

“這麽多天過去了,你竟是一點關于瑤兒的消息都不曾有?你那一群鬼域的手下,難不成都是吃幹飯的不成?”兩條秀美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這麽多天過去,竟還是一點消息都不曾有……

正在野外苦苦搜尋卿瑤音下落的鬼域衆人默默躺槍,吃幹飯的,當然是吃幹飯長大的啊,不然只吃稀得能長得一個一個壯實跟牛犢子一樣嗎?

二十二默默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難不成那個什麽紅蓮教裏面的人,一個一個都是吃稀得長大的,怪不得一個一個楊柳細腰的臉色慘白,走路就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怎麽看,怎麽都沒有精神,就像飄着一樣。

這樣的手下,怎麽可能會有好的效率的!

百裏池淵默默點頭,“本尊的鬼域一向財大氣粗,手下頓頓還是能夠吃的起幹飯的,若是讓他們吃的太差,又怎麽會願意給本尊好生勞作。”

畢竟在那一群小家夥後面,還站着無數個老家夥,和老老家夥,雖說這些老将們,關鍵時刻出馬,一個能頂一群,但用他們的話來說,他們已經老了,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不到什麽生死存亡的地步,他們也不會輕易出手。

對于這一點,百裏池淵當真是有苦難說,這個尊主當的,簡直就是跟保姆一樣嘛!

不過在自己情敵的面前,百裏池淵說什麽都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只是站在桌子後面裝逼,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心中卻早已經氣的七竅生煙。

尊主夫人都丢了,那一個一個的還不趕緊用力,努力的去找!竟然讓他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情敵嘲諷,這種感覺,讓百裏池淵簡直不爽到了極致,随時都有可能爆發。

“本尊一直在努力的尋找瑤音,可她身上屬于本尊的氣息似乎已經被人抹去了,這一點,讓本尊心中十分疑惑,是否有熟人将本尊的夫人藏了起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