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4 章 煉劍

第四百四十章 煉劍

韓立之前被劍海遮蔽了視線,等看到血色劍芒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躲避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心中飛快默念口訣,煉神術運轉而起,驚神刺驟然發動。

這一刻,熊山只覺得腦海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冷哼,聲音冰寒無比,令他整個識海一瞬凍結,整個人頓時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那道直刺而來的血色劍芒,在臨近韓立丈許的地方忽然一顫,也随之出現了短暫的停滞。

可就是這瞬間的變化,改變了整個戰局!

韓立體內真言寶輪急速逆轉,背後風雷翅疾扇,體內青鸾血脈同時激發,身影一個模糊就來到了血色劍芒一側,手中五柄飛劍集zhōng zhāo着劍芒上的一點,突刺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

血色劍芒轟然炸裂開來,劇烈的氣浪沖蕩而出,将韓立震得吐血不止,倒飛出去數百丈,撞入了萬劍洪流之中。

與此同時,爆炸開來的血色劍芒中,一塊塊烏黑鐵片飛射而出,在半空中相互碰撞着,重新凝聚成了一塊黑色鐵券。

一道人影随之從虛空中跌跄出來,頭發散亂,面無人色。

不是別人,正是熊山。

但見其胸前破開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巨大空洞,心髒已經被徹底攪爛了,身軀之上遍布暗紅色的細紋,看似尚且完整,實際上卻已經被劍氣撕裂成了無數塊。

此刻的他神色癫狂,單手拄着長劍,在虛空中一步一步,走向那塊“萬劍鐵券”。

然而他每跨出一步,向前靠近一寸,身上的血肉便會掉落一塊,等到了鐵券旁邊時,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形銷骨立,僅餘下了一副雪白晶瑩的骨架。

随着“啪”的一聲響!

骨架手中抓着的那柄金色長劍,也随之崩裂開來,化為了無數碎片,四散飛落。

“嗖”的一聲!

一道金色光芒從骨架天靈蓋中飛出,化成了一只數寸大小的金色元嬰小人,滿臉疲憊地望向數百丈外堪堪站穩身形的韓立,目光之中似有疑惑,喃喃道:

“這難道……就是命數……嗎……”

一語說罷,這具元嬰也随之化作一片金光,消散了開來。

韓立遙望着這一切,心中也是不由嘆息一聲。

對于熊山,他事實上并無多少恨意,甚至在某些層面還算是同道中人,若非其對自己執念太深,他甚至根本不願有此一戰。

熊山一死,高空劍陣瞬間失控,所有懸于高空中的飛劍如暴雨一般墜落而下,重新落回了無生劍海之中。

韓立身形飛掠而上,先是随手一招,将熊山的儲物镯收起,後又探出一掌,将萬劍鐵券一把抓在手中,随後身形幾個起落,再次落在了懸空祭壇上。

他打量了一眼手中的鐵券,卻發現其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摔碎了的瓷片,上面布滿了極深的裂痕,仿佛他稍一用力,就能将之徹底掰碎。

韓立略一沉吟,神色微微一動。

到了此時,他心中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之前他也看過了那片金色光幕中的萬象圖景,知道如何催動這座煉劍陣法,但又有些擔憂這塊鐵券,不知其破碎至此,還能否作為陣樞,支撐着讓他完成煉劍?

他想了片刻,盤膝坐了下來,将鐵券放在一旁,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後閉目調息起來。

半晌之後,他從地面上站立起來,再次拾起了那塊萬劍鐵券,口中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不管如何,還是試上一試,也算完成你未竟的遺願吧。”韓立目光微凝的望向虛空某處,緩緩說道。

說罷,他手掌一抛,黑色鐵券上光芒一亮,重新飛到了祭壇上方。

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十指如車輪般變化,祭壇之下的雲團重新被點燃,化作了一片赤紅火海。

……

與此同時,冥寒仙府某處。

高空之中,一架十來丈長的碧玉飛車青芒閃爍,疾馳而過。

飛車前端,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長身而立,手中捧着一個圓形羅盤狀的法寶,上面籠罩着一層白色雲氣,正中處卻有一道紅色光點,不斷閃動。

“咦,莫非是輪回殿那些橐蟲嗎?”男子有些疑惑,喃喃輕語了一聲。

其身後站着的兩名手持長戟的金甲傀儡,依舊肅立不動,對此沒有半點反應。

……

無生劍宗半山腰上,陸雨晴銀色長劍倒持在身後,仰頭望向峰頂。

濃厚的雲霧依舊遮蔽着視野,先前還能聽到上面不斷傳來的巨大轟鳴,感受到上面傳來的驚人波動,現在卻已經停歇了許久。

似乎那裏經歷了某種變故,但終于再次恢複了平靜。

在她的腳邊,那幾具木質傀儡早已崩碎,散落了一地。

陸雨晴眸光微閃,猶豫再三之後,才擡起腳步,開始緩緩石階而上,往峰頂方向漸行漸遠。

……

不知過了多久。

懸空祭壇之上,韓立周身青光湧動,已是滿頭大汗。

他的七十二柄青竹蜂雲劍,如今正懸停在祭壇正中的镂空區域上方,排成了某種特別的形狀,如同一個劍陣,彼此之間金色電絲環繞,發出陣陣電流湧動之聲。

在其下方的熊熊烈焰之中,正有一枚枚各色劍元光球不斷漂浮而上,湧入劍身之中。

随着時間的推移,下方劍海中的劍鋒越來越少,青竹蜂雲劍中吸收的劍元越來越多,七十二口飛劍上逸散出來的氣息,就變得越來越盛。

韓立一直緊盯着這一切,他的心也随之越來越緊張起來。

當最後數十枚劍元湧入劍身之上,被纏繞着的金色電芒分解吞噬的瞬間,高空之中突然傳來“咔”的一聲響。

“糟了……”韓立心頭頓時一緊,驚叫道。

其話音剛落,懸于高空中的萬劍鐵券,裂紋之中就綻放出刺目金光,眼看就要崩碎開來。

有了熊山的前車之鑒,韓立很清楚鐵券崩毀的後果,連忙一卷袖袍,想要将青竹蜂雲劍拉出祭壇,遠遁離開。

然而,他的法力波動剛一觸及自己的本命飛劍,劍身之上便有一道混雜着磅礴劍氣的電光爆射而出,将他的袖袍打成了粉碎。

他的身軀也随之感到一陣麻木,一時間竟無法動彈了。

就在此時,他手腕上的儲物镯上,忽然白光一閃,一塊外形細長,巴掌大小的古怪玉牌,從中一飛而出,直奔萬劍鐵券而去。

“那是……”韓立目光一凝,望向那物,疑惑道。

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了那物的出處,正是得自那位聖傀門長老齊珩之手。

齊珩當年與他交戰之時,也曾使出過出自于無生劍宗的七殺劍陣,這麽看來的話,那古怪玉牌很有可能本就是無生劍宗之物!

韓立正驚訝間,就看到那塊玉牌之上忽然光芒大亮,變得通透無比,其內部有金色光絲凝成了四個古篆小字:

“o生δ”

金字浮現之後,那白色玉牌便與萬劍鐵券光芒相合,漸漸融為了一體。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

祭壇上方的天幕之中光線驟暗,一片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濃重烏雲遮蓋了過來,裏面青紫光芒頻頻閃動,傳來陣陣滾雷之聲。

四周圍的根盤龍巨柱上,顆龍首雙目驀然間金光一閃,突然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散發出陣陣滔天氣焰,仿佛下一刻就要從根巨柱上飛升而起。

緊接着,張龍口紛紛張開,朝着祭壇正中方位噴吐出了滾滾赤焰,大片烈焰在半空中交彙,化為了一片翻滾不休的火海。

韓立見狀,身體剛一恢複知覺,便立即閃身而出,懸立在了祭壇之外。

火海中熊熊翻滾的烈焰傾瀉而下,瞬間将整個祭壇吞沒了進去。

與此同時,高空之中傳來一聲震天霹靂,一道青紫雷瀑自烏雲之中垂落而下,淹沒進了熾烈火焰之中,久久不息。

電光烈焰之中,已經完全看不到青竹蜂雲劍了,就是神識也完全無法滲透進去。

熔煉萬劍的鑄劍爐,至此才真正形成!

韓立神色複雜,遠遠地懸空坐了下來,凝神望向其中。

時間一晃,已是三日之後。

祭壇四周的根盤龍巨柱上,顆龍首仍然大口張開,朝着祭壇噴吐出滾滾赤焰。

淹沒整個祭壇的火海,比起三日前更加大了幾分。

半空之中,一道青紫雷瀑仍然從烏雲中垂落而下,轟入熾烈火焰之中,範圍比起之前也更大了不少。

韓立站在火海附近,氣色平和,看起來之前戰鬥所受的傷勢已經恢複了過來,只是神情隐隐有些焦急。

這次煉劍竟然花費了如此長的時間,完全脫離他的掌控,想要加快進度也無法插手,只能在一旁等待着,幸好血寒等人一直沒有出現。

下方道觀之內,一名身穿黑衣的美貌少女正俏立于此處,正是不知何時已來到此處的陸雨晴。

此女在道觀內各處仿佛閑庭信步一般走動,時而駐足于一間破舊閣樓前,時而又在一口早已爬滿苔藓的枯井前蹲坐下來。

其一雙美眸不時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帶着幾分茫然,還有幾分無法言明的迷離。

第 448 章 :争執

江子青對此卻是毫無反應,他甚至還有空閑去聞那茶的馨香,待得江芙蕖說完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道,“哦,我讨要自家妹子的東西,怎地就是欺人了?”

言罷,也不等江芙蕖開口,他掀了掀眼皮,懶懶看江芙蕖一眼,裏面帶了毫不掩飾的質疑,“恩,江姑娘,你是人嗎?”

“我不是人?”江芙蕖指了指自己,恨恨地看着江子青,去他的四公子之首,“我不是人,那現在跟你說話的是鬼嗎?”

“說不準呢。”江子青悠悠地接了一句。

江芙蕖簡直要被江子青氣瘋了,她是記得書中原內容的,知道江子青面對曲曲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溫柔大哥哥的姿态,怎麽到她這,溫柔花就變成了食人藤。

“你……”她正要發火,卻一眼瞥見這房子裏古色古香的一面屏風,腦子瞬間冷靜了下來,怎麽忘了,這裏不是現代,她也不是個幼稚小鬼,兩個成年人吵架有什麽樂子?

她心中冷笑,瞥了江子青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江大公子,你敢這般拿捏我,是算準了,這世間所有人都更信得你嗎?”

說這話時,她特意用了曲曲原身軟軟的語調。

江子青聞言,果然面色僵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掩飾過去,只擡頭看向江芙蕖,“你想做什麽?”

“兔子急了,也會跳牆。”江芙蕖呵呵冷笑,“我在這裏雖然毫無根基,不過曲曲有啊,她是吳寧侯夫人的乖女兒,是原老夫人的乖孫女,聽說原老夫人就要來京了,相信我說上那麽幾句知心的話,母親和外祖母也是聽得進去的。”

話到這裏,江芙蕖語調一轉,“江大公子,你覺得,到時候,母親和外祖母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呢?”

“你膽敢這麽做,我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間!”江子青眉間戾氣洶湧。

江芙蕖不曾想,自己這麽一句話,居然勾起了他的殺氣,到底不是書裏那個只有曲曲看得到的溫柔大哥哥,他是冷傲雪心的梅公子,江芙蕖心中冷笑幾聲,口中卻是道,“江大公子何必動氣,母親才見過我的,還說過幾日得空便要過來帶我去玩玩的。”

江子青眉間青黑湧動,他目光陰郁地看着江芙蕖,江芙蕖毫無懼色,只任他看着,良久,江子青才道,“你要怎麽樣才肯答應回吳寧侯府。”

這是肯好好說了?江芙蕖眉眼間帶了笑,她走到江子青身邊,在他旁邊落座,看着他道,“江大公子,我先前所說,句句屬實,我本是偶然來此,我一心只為尋因問路,想早日得機緣回到自己家中,偏這個機緣,只能我自己去尋,旁人半分幫不上,是以,我才不願意回吳寧侯府。”

見江子青張嘴要開口,江芙蕖忙道,“若是我回了吳寧侯府,旁的不說,我日後要想再出來,便難如上青天,母親會許?父親會許?怕是都不會許。若是不出府,我如何可尋得機緣。”

“你說的這個機緣,可是跟江盈惠有關?”江子青不答反問。

江芙蕖聞言,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的,确與她有很大幹系。”

“既是如此,只怕我也能幫上你幾分,你方才所說醫院之事,此事事關重大,只怕并非鎮國公所為,而是江盈惠一力促成,若是如此,江盈惠勢敗,只是時日問題。”雖然只是猜測,江子青卻說地篤定,顯然對江盈惠和鎮國公行事作風都十分熟悉。

江芙蕖聽得他這話軟了幾分,心中便也有了計量,她笑着道,“大哥哥所言甚是,到時只怕還需借大哥哥一臂之力。”

“你這性子……”江子青聽得她這話,面上一滞,嘴角略動了動,“倒是有幾分曲曲的性情。”

……

曲曲那種傲嬌大小姐,也會來這種軟嬌嬌的招數?明明就是個哭都不肯讓眼淚落下來的傲嬌少女,江芙蕖笑容更甜了,雖然只有一雙眼睛能讓人看見,“那大哥哥可能答應我,讓我仍舊宿在仙府醫館,待得以後實在無法,我再回吳寧侯府,可好?”

“此事倒不是不行。”江子青似被那笑容灼傷了眼,他別開眼,“只是,外祖母來之後,只怕你定是要過來的,她老人家年歲已高,此趟來京,便是為着你來的。”

這意思,是原老夫人在,她就住一陣,原老夫人走了,她就可以出來了?江芙蕖消化着江子青話裏的意思,她心中有些欣喜到底是不用回到曲曲的原身份了,正這般想着,卻聽江子青繼續道。

“只是,你如今在母親和外祖母那裏,便是曲曲了。旁地不說,這稱呼不可亂,行事做派也不可太過,往後醫館的外診,便不要接了。你這般裝束,倒也素雅,只是你是侯府小姐,到底要有自身的氣派,需得……”江子青一條條地羅列着江芙蕖要遵守的東西,聽得江芙蕖眉頭一跳一跳的。

待得江子青說完,她已經不知道點了多少次頭了,真是麻煩死了,得虧她還有希望回去,不然在這裏做個大小姐,她肯定要瘋掉。

“最後還有一件要緊事。”江子青的聲音有些吞吞吐吐的。

江芙蕖見他前面說地都十分暢快,到了這最後婆婆媽媽的,便道,“是何事你說便是,我定是盡力去做的。”她很有職業道德的人,尋求了庇佑,達成了合作關系,這該有的服務是不能落下一個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年歲已大,此番回來,母親定是會給你安排親事。”江子青掩了嘴,輕輕咳嗽一聲,“你若是不喜歡,便都與母親說便是,若是不方便,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額……江芙蕖面上的笑容僵住了。

什麽鬼?她怎麽忘了這一茬,這江芙蕖已經是二十一的老姑娘了,可不就要嫁人了!這古代老姑娘,可想而知,市場肯定不會太好,難怪江子青還要特意拿出來說!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考慮下,應該怎麽優雅地拒絕這古代的貴公子而不丢了侯府的臉面!

這真是個……難度五星的題。

第 449 章 醒一醒,是誰

卿瑤音睡了很久,昏昏沉沉中,聽見有人在不停的叫自己。

“醒一醒,醒一醒。”

聲音是個女子的,是誰……

卿瑤音猛地睜開眼,看見一張陌生的臉,看不清五官。

這個女人低着頭看着自己,臉湊的與自己很近。

“你是誰?”卿瑤音被吓到了,掙紮着想起來,腹部一陣刺痛,随即傳遍了全身。

記憶好像空了很大一塊,從在藏寶洞的洞口出不去,然後遇見了小白和玄蛇群,然後…

“小白呢?”

“我不知道你說的小白是誰。”這個女子脫下衣服,輕輕的搭在卿瑤音的身上,只着一件單薄的裏衣,雖然看不見五官,但是聲音很溫柔,讓渾身刺痛的卿瑤音感到一絲暖意,雖然完全陌生,但由衷的想要親近。

“我叫林述,對你沒有惡意。”女人主動報上家門,然後把手搭在卿瑤音的額頭,試探她額頭的溫度。“我來尋不老湖,看見你倒在湖邊……”

女人猶猶豫豫的樣子讓卿瑤音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然後呢?我怎麽了嗎?”

“你的胞宮被人切掉了,草草的安置在腹中。不老湖的水有治愈功能,可是因為時間太久…”

“嗯。”卿瑤音一邊聽着,一邊平靜的問她,“我以後都生不了孩子了對嗎?”

“也不是不可以……姑娘有心上人了嗎?”

提起心上人,卿瑤音雖說是孩子的媽了,臉還是禁不住一紅,“我都有孩子了。”

“那就好…”

“可是…”想起小北至今昏迷不醒,卿瑤音的一顆心陡然沉到了冰底,林述善解人意的樣子讓卿瑤音忍不住想要把痛苦的境遇告訴她,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有人嗎?”

洞裏不知什麽方位突然傳來很大的呼喊聲,看樣子不止一個人,而且聲音出奇的熟悉,卿瑤音緊張的坐了起來,認真的聽起來,突然發現,是百裏池淵!

百裏池淵居然找到自己了!

卿瑤音第一反應是“騰”的站起來到不老湖邊照一照自己的樣子:真的是披頭散發衣衫褴褛的鬼樣子,最可怕的是,自己的牙居然沒了!

卿瑤音想伸舌頭舔一舔嘴巴裏的傷勢,這才發現,嘴巴裏空蕩蕩的。

“我的舌頭呢!!”卿瑤音捂着臉,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自己這副樣子醜陋不堪,和大街上的乞兒有何區別!

“瑤音!!瑤音是你嗎?”百裏池淵把玉佩挂在自己的胸口處,他能感覺到玉佩在不斷的發光發熱,越來越燙,百裏池淵能感覺到,自己離卿瑤音越來越近了,心髒也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都老夫老妻了,至于嗎。”摘星在一旁都能感覺到作為鬼域尊主由內而外冒出的粉紅泡泡了。

不老湖旁,卿瑤音癱坐在地上,不知為何,她很怕被百裏池淵看到這樣的自己,尤其是身旁還站着這樣一個尤物。

她擡頭看林述,發現一頭長發,膚如凝脂的林述也在看着自己。“你的夫君來找你了?”

“啊。”卿瑤音沒有意識到,自己以前從來不會對外貌過分的執着,也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老湖在一旁散發着幽幽的銀光,訴說着真相:并不是這樣的。

“卿瑤音!”

百裏池淵終于看到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了,她靠在湖旁的礁石旁背對着自己,好久不見,她越來越嬌小了,小小的一團縮在地上,讓人心疼。百裏池淵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下沖過去抱住卿瑤音。

“讓開!”卿瑤音一把推開百裏池淵,雙手捂着臉,“你別過來!”

“對不起,都怪我…”“不怪你!你別看我!”

百裏池淵只覺得卿瑤音是在怨自己這麽遲才找到她,她沒有玉佩,一個人在玄力被隔絕的山洞裏,肯定很害怕,很絕望…

百裏池淵想伸手撥開卿瑤音擋着臉的手,卿瑤音一個巴掌扇了上去,“啪。”

空氣一下子凝滞了,摘星和二十二等人尴尬的站在後頭,選擇背過身去,默默離開。

“瑤音,你的臉…”

百裏池淵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卿瑤音終于不再擋臉了,她平靜的看着他,滿臉淚水,嘴巴凹進去好大一塊,像個沒牙的老太太。

“我的牙齒和舌頭都沒了。”

“是誰?”百裏池淵問完,兩個人都沉默着,百裏池淵的雙拳捏的很緊,“啪”的一下打在碎石上,激起飛揚塵土。

“你很在意嗎?你這麽在意我的長相嗎?我變醜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卿瑤音情緒突然失控,她猛地一拳打在百裏池淵的胸口上,百裏池淵踉跄的後退幾步。

好像水銀碎裂的聲音,百裏池淵胸口的玉佩,就這麽碎了一地。空氣中升起一陣詭異的狂風,巨大的玄力從玉佩中釋放,不遠處的二十二像觸電一般抖動起來,“啪嗒”一下,倒地了。

“小北,小北!!!!”卿瑤音撕扯着自己的頭皮,轉身就跑了出去。

短短的一柱香時間,風雲驟變,唯一冷靜的林述和摘星對視一眼,摘星忍不住說,“這個湖不對勁。”

百裏池淵全身早就布滿了血紅色的經脈,巨大的玄力在筋脈間急速的游走着,要把百裏池淵的身體撐破了,可怕的是紅蓮不在,眼看百裏池淵要爆體而亡了,林述閉上雙眼,一顆銀色的珠子從她的掌心出現。

“去!”銀珠迅速進入百裏池淵的身體,百裏池淵渾身抽搐起來,癱軟下來。

“卿瑤音好像着魔了,別去追了。”摘星冷靜的分析起卿瑤音剛剛的狀态,她發瘋時那雙猩紅的眼睛讓摘星印象深刻。

“玉佩裏似乎還有個孩子。”林述彎着腰,摸着二十二的額頭,就像一開始在湖邊為卿瑤音診療一樣,“他附身在這個小侍衛的身體裏了。”

林述身上有一種天生的讓人親近的氣質,令人無法抗拒,摘星卻注意到一個細節,這日大家都穿着便裝,這個女人一下就辨認出二十二是侍衛,十分不一般。

“你是什麽人?”

“小侍衛修為不高,很快就承載不住了。得趕快給小孩兒找個魂器。”林述沒有回答摘星,她看着百裏池淵,“必須盡快找到,不然兩個人都得死。”

第 443 章 天魔

謝翩翩的身體,明明還在天地萬化鐘內,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方雲心中極度的震驚。驀然腦海裏掠過剛剛那幾個的議論,心中一驚:“難道我将她擊昏後,居然無意中導致她的靈魂進入三十六天罡世界?”

這個結論掠過腦海,方雲真的是手腳冰冷,又驚又悔。謝翩翩雖然性格可能蠻橫了一點,但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在這個天罡世界中,遭受污辱。那就真的不可原涼了。

方雲雖然一心想要挽救家夥的命運,但并無意,将這一切,建立在其他人無辜的犧牲上。

這就在這個時候,花園中央,正在茍合的兩人似乎也被方雲出手驚動了。那穿着一件薄薄單衣,曼妙的身軀惹隐若現的銀發女子,也扭過頭來。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

“謝翩然!”

方雲全身劇顫。眼前的女子有着謝翩翩的銀發,但長的卻是謝翩然的臉孔。她回頭看着方雲,春意湧動臉龐上,還殘留着深深的欲望、迷醉和誘惑。

方雲這一下,驚得呆若未雞。對于謝翩然,他還有着極度的好感,純真而率直,特別是書房中,她解下發帶,散落滿頭如雲秀發的樣子,深深的印入了方雲的腦海。他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這一幕。

銀白的頭發,率真的面孔,兩副本來有七分相似的臉孔,驀然重疊在一起。

“她們居然是同一個人!”

方雲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謝翩翩的頭發是銀白的,謝翩然的頭發是黑的,兩人截然不同。但眼前又算是怎麽回事。

時間這一剎那,似乎變得極其緩慢。關于謝翩翩和謝翩然兩姐妹的資料,迅速從眼前掠過。方雲發現,除了謝翩翩自己聲稱是謝翩然的姐姐外,謝翩然在淮安城的時候,居然從來沒有提過自己有個姐姐。

回想起來,謝翩翩和謝翩然最大的區別,是頭發的色澤和面貌。

“銀白……銀白……”方雲的思維這一剎那,快捷了無數倍,許多平常沒怎麽注意的細節,猛然在腦海中放大,然後迅速分析透徹:“中土神洲的人,從來都是黑眸黑發。根本沒有什麽銀白的頭發。就算是十三皇子劉徹,長了一頭金黃的頭發,也是因為他修煉了皇室功法。所以才轉變成這樣。而他原本的樣子,也是黑眸黑發。根本不可能有人,頭發天生是銀白色。謝翩翩的頭發,是功法造成的!”

腦海中掠過這個念頭,方雲腦中狠狠的震動了一下。把謝翩翩的頭發,還原成黑色,就沒有那麽大差別了。兩人相貌雖然相差三分,不過,方雲清楚,要是自己願意,可以瞬間變成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人。

“謝翩翩和謝翩然難道真的是一個人!”

方雲猛烈的抽搐了一下。對謝翩翩他還能處之态然,畢竟關系不是很近。謝翩翩對他也沒什麽好臉色。但是謝翩然就不一樣了。方雲絕不願意,在這裏看到她。

“方雲!……”

謝翩翩此時似乎也認出了方雲,口中發出一陣甜美的聲音。那是她妹妹謝翩然的聲音。謝翩翩似乎也感覺到了問題,立即聲音一變,恢複了原本的聲音,冷冷道:“方雲,你來這裏幹什麽?”

這道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拒人于千裏之外。正是方雲熟悉的謝翩翩的聲音,但方雲心中卻是一片冰冷。謝翩翩的表現,更加認證了他心中的猜測。

謝翩翩赤着兩條白皙、修長美腿,神色自然地站起身來,就那麽面對着方雲。女人身上隐秘的地方,全部暴露無疑。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方雲盯着謝翩翩,冷冷道。

“什麽怎麽樣?你是指我和翩然共用一副軀體的事嗎?”

世情坦白,謝翩翩反倒坦然。

“翩翩,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一個醇厚的聲音從謝翩翩身後響起,緊接着,一名高大魁梧的青年,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站立起來。青年無意中一擡頭,神色驀然一凝:“小弟!!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人,居然是方雲的大哥方林。

方雲臉色蒼白,隐藏在袖袍下的手,更是微微顫抖。再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他震驚的了。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大哥方林。

不管是七十二層地煞世界,還是三十六層天罡世界,都浩大無邊。武者只要進入其中,在理論上,是有可能互相碰到的。只不過,這個機率極低。因為進入之後的位置,是随機的。就如同進入“上古戰場”一樣,所有人都會随機的抛到一個地方。

不過,地煞世界和天罡世界,比之上古戰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以百萬倍計數。這麽龐大的區域,在理論上,兩個認識的人碰到,很難很難。但并不是不可能。

在這個地方,碰到謝翩翩就已經夠意外了,方雲沒有料到,居然還會碰到大哥方林。

“大哥!”

方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感覺自己有些渾身泛力。

“小弟,你不是封了平妖大将軍,去了淮安城嗎?還有,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你這麽快就達到天象級了?天罡世界非常浩大,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方林言下之意,還在詫異,方雲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方雲只是呆呆地站着了,眼前這一幕,完全颠覆了自己心中的認知。和謝翩翩在一起茍合的,居然是自己最敬重的大哥!

“哈哈,不管怎麽樣。能在這裏見到你,大哥還是挺高興了。”

方林只以為方雲見到自己,太過驚喜,太過意外。他也不介意,滿臉的笑容,一步跨過花園,出現在方雲面前,作勢要和他擁抱一下。

“大哥,你!——”

方雲只說了幾個字,看了一眼旁邊謝翩翩,還是下意識地張開手臂,抱向大哥。兩兄弟快要抱住的剎那,方林突然神色一變,大笑道:“凡人,去死吧!”

大笑聲中,方林的一手臂突然分化成十多根利錐,從後方,刺向方雲的身體。

“轟!”

一只拳頭仿佛鋼鐵,先一步洞穿了方林的心口。方雲站在花園外,臉上一片平靜,但瞳孔深處,卻泛起一陣波瀾,并不是很好受。

方林的手臂,再無法刺下去。但也并沒有立即死,他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我實在很詫異,我弄出謝翩翩來,應該确實是擊中了你的要害。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因為你而遭到玷污,你必然良心不安。而事實上,我也感覺到了,你的心靈出現了空隙。這一點,我實是應該沒有做錯啊?”

方雲哂然:

“怎麽?難道天魔也有吸收教訓,不斷完善的習慣?”

“回答我!”

“方林”沉聲道。

“好吧。看在你這張臉的份,我直接告訴你。其實,不管你弄出什麽來,只要合理,并且理論上有可能,我都不敢這麽絕對的下手。畢竟,三個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雖然可疑,但并是不可能。更何況,如果我大哥真的出現在這裏,而且就是那麽巧合。我如果僅僅因為一個可疑,就下手殺了自己的大哥。那真的就是百死莫辭,這樣的損失,我承受不起!”

方雲漠然道:

“可惜,你不該變化成我印象中,大哥的形象。我大哥參軍一年多,要說相貌,那當然是沒多大變化。但氣質,要說還是東郊獵場那個樣子,那根本不可能。任何人在軍中殺伐一年多,都不可能,沒有一點變化!”

戰場是改變人最快的地方。原因很簡單,戰場上就要不停的殺人。而幾乎所有人,在從軍前,可能連雞都沒殺過。

大哥方林就算在獵場教訓許權,也沒敢把他打死!一個從沒殺過人的人,進了戰場,每天厮殺,怎麽可能沒有一點變化?!

“而且,我了解我大哥。他和福康公主相情相悅,絕對不會對她不忠。你雖然從我這裏,得到了我大哥的資料,但對于人性,還是鑽研的太少了。”

方雲搖了搖頭,漠然道。

“原來如此。”

“方林”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只要你們武者心靈産生空隙,我們天魔就能乘隙而入。給你一個忠告,以後,不要因為女人而露出破綻。”

說罷,“方林”身軀猛的炸裂開來。方雲眼前的世界,整個崩塌。所有宮殿、樓宇,花園、水池,仙子、仙女連同謝翩翩在內,全部崩塌,消散。

方雲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一群五彩的小人,包圍在虛空中,一動不動。在自己的胸膛,正對胸口的位置,開了一個裂縫。源源不斷五彩小人,化為一道道洪流,不斷鑽進裂縫。就像一群螞蟻,不斷将自己噬空。

方雲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力量,居然下降了許多。

“一切都結束了,人類,死吧!”

一個洪亮的聲音,震動虛空,接着一道鋪天蓋地的五彩大手,以太山壓頂之勢,拍向方雲。

第 447 章 演技之神附體!

一道恐怖的力量陡然間便在淩霄拳頭上凝聚,下一刻淩霄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朝着異界黑袍強者疾馳而去!

不過眨眼間工夫,淩霄出現在黑袍強者近前。

“殺!”淩霄口中吐出一個冰冷的殺字。

旋即,他就一拳轟向黑袍強者。

而黑袍強者反應也是不慢,只見他的指尖橫在了小女孩兒的脖頸上,随時都能将小女孩兒給殺死!

轟!

淩霄見狀,不由得心頭一跳,這一拳方向一偏直接轟在了空處。

一拳轟空之後,淩霄與黑袍強者拉開了距離,他一言不發地看向黑袍強者,眼神中殺意閃爍。

即便淩霄速度再快,也是沒有辦法保證在殺死對方同時,确保小女孩兒的安全。

如果不是對方手裏有人質的話,淩霄這一拳可能就已經對方打成重傷或者當場擊殺了!

黑袍強者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

他連連怪笑幾聲之後,不屑地說道:“你根本就不配當武者!心腸軟的武者,一般都死的比較快!

你不是想救這個小女孩兒嗎?可以啊。

只要你在我眼前自殺,我就把這個小女孩兒放了。

我很想看看,你會做出什麽選擇呢?”

“淩霄,千萬不要聽他的!就算你真自殺了,他也不會放過那個小女孩兒的!”後方一衆戰友趕到現場,聽到黑袍強者這話之後,都是紛紛驚呼出聲。

淩霄卻是擺了擺手,看向黑袍強者,道:“只有我自殺,你就放了她?”

“不錯,本座一向說話算話。”黑袍強者肯定地說道。

一衆戰友的臉上都是露出焦急之色,他們都知道淩霄很年輕,年輕就意味着容易上當受騙。

更何況,淩霄這麽年輕的超脫境強者,未來無可限量!

說句冰冷一點的話,就算是1000個小女孩兒的生命,都比不上淩霄這一條命。

不過,他們卻是關心則亂,淩霄是什麽人?

他就是神級大坑貨,從來都是他坑人,別人想坑他,那簡直就是活在夢裏。

淩霄心中冷笑連連,但是他的臉上卻是裝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這一刻,他演技之神附體,哪怕是整個蔚藍星所有影帝加在一起,都沒有淩霄一人演技強大!

畢竟淩霄對于坑人,他是最專業的!

“好!我答應你,希望你不要食言。”淩霄沉重地說道。

後方一衆戰友聞言,都快瘋了。

“淩霄,千萬不要!”

“你別犯傻!”

“淩霄你想幹什麽,千萬別沖動!”

“……”

一衆戰友說着話,朝着淩霄就是沖了過來。

而淩霄卻是往後打出一道柔和的命魂之力,将一衆戰友推回原位。

下一刻,淩霄手中刀芒凝聚,徑直斬向自己的脖頸!

瞬間,血液從淩霄脖頸處濺了出來。

旋即,淩霄雙手死死地捂着脖子,身體不斷抽搐,臉上的表情更是無比痛苦。

而黑袍強者見狀,卻是瘋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就是個傻子!放人?你做夢!”

就在他大笑的同時,淩霄的身影卻是驟然消失了!

第 446 章 委曲求全吧

然後沖着李翺冷笑道:“你這個小雜毛啊,你真的以為你有資格讓我們請你吃飯嗎?我告訴你,你這種小雜毛在我們眼中就是狗雜碎王八蛋,我們恨不得将你碎屍萬段,抽筋扒皮,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我們還請你吃飯,請你老母”

這時那名師爺一邊說着,一邊打開車門将那李翺踢了下去,而如今這汽車正在高速行駛當中,那李翺一個不防,立即便被摔得遍體鱗傷。

而随後那玄武俱樂部老板,和這名師爺立即停車走下來,沖着那倒地不起的李翺說到:“呵呵噠,你這一個小雜毛啊,怎麽樣?如今我們不過是略施小計便将你騙了出來,你以為我們這個玄武俱樂部被你擊敗之後,真的不惱怒你嗎?”

“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呵呵噠,我說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呀,你們可以惱怒我,但是你們如今為什麽要将我打的鼻青臉腫呢?”

“廢話,我們想将你打得鼻青臉腫,就教你打的鼻青臉腫,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不讓我們叫你打的鼻青臉腫,我實話告訴你李翺,我們這玄武俱樂部,可都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先前你将我們擊敗也就罷了,但是你居然敢辱罵我們的球員,還将我們的球員全都攆走,真是是可忍忍孰不可忍,我就問你,逆有什麽資格,你有什麽義務,将我們這個玄武俱樂部的隊員全都攆走呢?”

“什麽?我什麽時候将你們那些隊員攆走了呢?你們如今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時那李翺聽到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對自己的質問,這李翺當即便明白了,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可能是誤會了什麽,所以便趕忙出來解釋道。

“呵呵,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李翺,你以為我會信任你的話語嗎?你說什麽我就信什麽呢,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先前我們那個玄武俱樂部的隊長,已經是對我說明了情況,你不但是九比二,大比分贏了我們這個玄武俱樂部,甚至還對我們的球員多番的羞辱,要知道我們那些球員都是铮铮鐵骨男子漢,如今你将他們羞辱了這番模樣,那你說他們怎麽可能不惱怒你?他們如今全都離開了我這玄武俱樂,我這玄武俱樂部也就只剩了那個隊長一個人,他變成了一個光杆司令,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所以說今天我是必要将你打得鼻青臉腫,讓你接受懲罰,來人啊!”

這時那玄武俱樂部老板一邊說着,一邊立即喊來了衆多保镖,三拳兩腳變将這個李翺打的倒地不起,而這時那李翺本來是想施展自己那少林七十二絕技,跟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對戰的。

但是先前他被那名師爺從車上踢了下來,所以說如今他身體受傷嚴重,根本就沒有辦法運用自己的武功,而這時那李翺再度沖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說道:“我說這位老板啊,如今你真的誤會我了,真的不是我對你的那些隊員連番怒罵,也真的不是我将你的那些隊員給攆走的”

“呵呵噠,我說李翺啊,如今你已經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我就問你,如果不是你攆走的,難道是我攆走的嘛?”

“我說這位老板啊,如今你且聽我一言”

這時那李翺雖然心中對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非常的惱怒,但是李翺也知道能大能小是條龍,只能大不能小是條蟲,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低頭。

因此這李翺如今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他只能是暫時委屈求全,然後等待時機,在找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算賬。

于是這李翺當即便滿臉陪笑的,沖着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說道:“老板啊,先前我們結束了比賽之後,你們的那個玄武俱樂部隊長,可是跟你們那些球員發生了沖突,而且他還被你們的那些球員打了個鼻青臉腫,這些事情不光是我看到了,就連我們當時比賽的裁判,還有那場中的監控全都拍到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你也可以不相信那名裁判的話,但是連着監控的真實畫面,你也能夠不相信嗎?”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怎麽可能會騙你的,如果你不相信,現在你就可以馬上跟我前去,我們就可以看一看,這到底是不是那名玄武俱樂部隊長,将你們的那些球員攆走的”

“好,沒問題,既然李翺你這個小雜毛這般的嚣張跋扈,那麽今天我就非要看一看,到底你說的是真的,還是我說的是真的”

此時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一邊說着,一邊立即吩咐那名師爺,前往那個比賽場地,将那監控取了過來。

而這是他們這幾人定睛一看,當即便明白那李翺先前說的話全都是真的,這可頓時令那玄武俱樂部老板心中惱怒不已,随即惱羞成怒之下,一腳便将這個李翺再度踢翻在地。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心中的更大惱怒了。

“我說這名老板啊,先前你也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什麽如今你還要對我攻擊呢?”

“廢話?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但是我就是要對你攻擊,怎麽樣,你不服氣嗎?”

“呵呵噠”

而這時那李翺才終于明白,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根本就沒有什麽善惡黑白之分,他就是一個為所欲為之人,他就是一個暴君,他想怎麽樣他就怎麽樣。

因此這裏熬随即是暗暗下定了決心。

“好你這名老板啊,你果然是嚣張跋扈,本來我李翺是不想跟你過多的廢話的,但是如今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那麽你給我等着,只要我李翺恢複了體力,我必定叫你打的鼻青臉腫,讓你知道我李翺是不是好惹的”

此時那李翺要一邊想着,一邊立即下定了決心,而這時那李翺也為了能夠不被這名玄武俱樂部老板再度毆打,他擔心這名老板在将自己打成殘廢。

第 448 章 我不會疼的

“可惜紅顏易老啊,哈哈哈。”紅衣女人雙手輕輕撫摸上玉琴池的臉,“還是年輕好,有的是男人為你折腰。”

“傻姑娘,我不會疼的。”

玉琴池趁紅衣女人不注意,猛地把劍插在了女人的肋骨間,想把她釘在石縫間,可是藏寶洞的石頭十分稀松,女人笑着把劍從自己身體拔出來,丢在了地上。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一把捏住玉琴池的下巴,長指甲深深的嵌了進去,“最後會害死你的都是男人。”

玉琴池看着眼前這具骷髅,盡管她聲音溫柔,一舉一動卻讓人毛骨悚然,說的話也很對,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變成一具白骨,可令人心痛的是,百裏池淵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這藏寶洞的最深處,有一個不老湖。”紅衣好像看透了玉琴池的想法,娓娓道來,“你在裏頭泡上一夜,便可以永葆青春。”

“有這麽輕易的事?”

“真聰明。難的是找到它,而且還需要吃下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女人的胞宮,同時沐浴在滿月的月光之下。”

“那為什麽你沒有試一試?”玉琴池察覺到不對勁,反問她。紅衣女人松開玉琴池,苦澀的倚在牆上,“我被一個男人殺了,剮掉肉身為另一個女人作了藥引,可笑嗎?那時我的腹中還有他的孩子。”

“……你為什麽要幫我?”玉琴池看了看昏迷的卿瑤音,徹底松動了,卿瑤音湊巧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全陰之體,她此刻激動的有些手抖,好像一切來的太容易了,就像老天捧着好運送到自己面前一樣,自己等了這麽多年,等的不就是這麽一天嗎?

“我也有要求的。我的軀體碰不了滿月的月光,我要你事成之後的鮮血,不多,一捧便可。”

一捧鮮血和永葆青春相比根本不算什麽,玉琴池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根本就沒看見紅衣女人嘴角的一絲詭異。

“那我們現在就切下她的胞宮。”

“急什麽?她現在還沒有死透,身體會為我們保存胞宮的。我們要最新鮮的。”紅衣女人用長鞭将卿瑤音捆了起來,再從地上撿起石頭,用力的敲掉了卿瑤音的所有牙。

“我讨厭女人的牙齒,從早到晚吵個不停。”

“那你應該切掉她的舌頭!”玉琴池對卿瑤音的恨,在這一刻展現到了極致,往事般般應,她舉起劍,硬生生切下了卿瑤音的舌頭。

卿瑤音此刻垂着雙眼,滿嘴的鮮血,越虛弱看的玉琴池越爽。

“我還要切下她的胸,在她的身上刻滿醜陋的圖案,讓百裏池淵看看,她是一個多麽肮髒的女人!”玉琴池得意的狂笑着,被紅衣女人冷冷的打斷了,“先找到不老湖,其他的事到了再說。”

百裏池淵在書房裏,手裏緊緊握着卿瑤音的玉佩,不知為何,一絲溫熱從玉佩傳來。

“瑤音,你在哪。”百裏池淵将玉佩緊緊的貼着心髒,他感覺心跳的越來越快,卿瑤音千萬不能有事!

卿瑤音已經失蹤了太多天,鬼域上下全部出動連她的一絲身影也沒能探尋到,紅蓮和百裏池淵讨論出的結果是,卿瑤音現在在一個神識之外,玄力根本無法觸及的地方。

百裏池淵的身體此刻被血脈占領了,遠看就像是一個血人,他的身體不斷的膨脹,收縮,紅蓮雖說不停的和他拌嘴,但還是留在一旁,方便随時照顧他,畢竟這種時候,找到卿瑤音最重要。

一個平日裏大殺四方的男人,因為暴虐之氣和心愛女人的失蹤,虛弱的像個剛出生的孩子。

“摘星,我們出發,去大屯鎮。”

現在以天仙派為首的各大門派都聚集在這個奇怪的鎮子,百裏池淵最不想去也必須去的地方就是那兒,因為他有預感,卿瑤音一定在那。

“到了,不老湖。”

在紅衣女人的帶領之下,玉琴池很快就找到了不老湖,這日剛巧距離滿月還有一日,玉琴池站在湖旁,靜靜的看着湖面的自己。

很美,不比卿瑤音差。

“不,我比她美!”卿瑤音此刻滿嘴的鮮血,一個沒有牙齒和舌頭的女人,哪裏算得上美?

“我快忘了,蛇卵還在她體內。”

“那你快取出來啊!”玉琴池一聽,急了,“會不會對她的胞宮有影響啊?!”

“別吵。”紅衣女人蹲下來貼着卿瑤音的腹部,“她的身體很奇怪,蛇卵被她吞噬了。”

“放心,胞宮沒有受到影響。”紅衣女人從袖中掏出一塊黑布緊緊的蓋住自己的臉,然後退到了陰暗之處,“明晚就是滿月了,可以取出她的胞宮了。”

“好。”玉琴池用不老湖的水洗了洗手,然後輕輕的用劍,在卿瑤音的腹部劃了一道大口子。

玉琴池行醫多年,對人類的內髒分布非常了解,她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胞宮髒器所在的位置,然後用劍輕輕的挑了出來。

“你再也生不了孩子了,卿瑤音。”玉琴池想起至今昏迷不醒的小北,心痛了一下,手一抖,居然将胞宮滑到了不老湖裏!

“啊!!”玉琴池尖叫,眼睜睜的看着胞宮一點點的沉下去,不老湖之下,是一片深藍,深不見底。

“別下去!”紅衣女人一把拽住玉琴池,玉琴池趴在湖邊,愣愣的看着湖面,一言不發。

“深麽,有多深?”玉琴池魔怔了一般,不停的喃喃自語,“不深,我要下去,我一定要下去!”

玉琴池甩開紅衣女人,“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湖面平平靜靜的,沒有激起一絲漣漪,不一會兒,湖底慢悠悠的響起老人的咳嗽聲。

“又失敗了。”紅衣女人嘴角輕笑,轉身離開。

湖面突然像一個老人的嘴一樣皺縮起來,“噗嗤”一聲,卿瑤音的胞宮居然被湖水送了出來,彈到了湖邊。

“哈,奇怪。”紅衣女人回過身來,看了眼掉落的胞宮。

“這湖可真臭。”随手便将卿瑤音的胞宮放在了剖開的腹部內。

月光如水,湖水一蕩一蕩的游走在卿瑤音裸露的皮膚上。

第 457 章 是要皇位,還是要她

說完這句話,古月華便低下頭去,拿起紙錢來,不緊不慢的扔到了火盆裏,動作緩慢而娴熟。

古月彤定定的瞧了她兩眼,眼中慢慢的浮現出一絲贊賞之意來。毫無疑問,古月華最後那一番話直戳中她的心窩!

是啊!倘若是為了追求榮華富貴,那這一切她不是都已經擁有了麽?何必再去苦苦折騰?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找一個疼愛自己,能夠相厮相守的良人麽?

可是當了皇帝,那良人,還是她的良人麽?她曾經嫁給過趙恬,這是整個大元國百姓都知道的吧?一個不潔而且二嫁的皇後,會被多少人诟病!倘若她一力扶持趙恬當了皇帝,到時候,他還能沖破一切壓力,選自己來做這個皇後麽?

古月彤沒那個自信相信趙恕能做到這一點。

那麽,就去問問他,此生是要皇位,還是要她吧!等問清楚了一切,她在做決定。不就可以了麽?

想到這裏,古月彤低下頭去,深深的凝視了古月華兩眼,意味深長道:“我會想清楚的。你也一樣。”說着,轉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如意一直都呆在一旁沒有吭聲,此時卻是用那雙陰測測的眸子死死的盯了古月華一眼,這才轉身追上了古月彤。

古月華很是有些意外,在她印象當中,如意一直都是一個相當乖巧的丫鬟。為什麽,突然對自己有了這麽大的敵意?

不管了!古月華搖搖頭,心中湧上一股喜悅來,決定等晚上回去便将這個消息讓琥珀傳給趙靖西。

廉親王雖然不甚受寵愛。但是,他的勢力并不弱,若是有了他的幫助,趙靖西他們,将會多一絲勝算吧?

古月彤一離開,丁大夫人便帶着人急匆匆的進來了,當她看到一身白衣的古月彤還是好端端的跪在蒲團上燒紙的時候,眸光登時變得幽深了起來。

“夫人,你有事兒麽?”古月華擡起頭來,不緊不慢的瞧了丁大夫人一眼。

被她這雙清澈見底,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丁大夫人心中登時有幾分不自在起來,她轉過了頭去,匆匆留下一句“沒事”人便退了出去。

古月華疑惑的瞧了她一眼。最終卻是沒說什麽。

當晚,她便知道了丁大夫人為何如此,因為,古月彤在靈堂裏與她說了那番話之後,一出去便命人将丁海蘭送回了丁家去。

丁大夫人惱怒非常,認定古月彤之所以會這樣,一定是因為古月華的緣故!她氣沖沖的奔進來,原本是要質問古月華的,可是一與她的眼眸對上,丁大夫人自己便生出了怯意來,于是便落荒而逃。

當古月華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登時微微一笑:“姐姐果然打的好算盤,她與我聯盟,那徐姨娘自然便算是自己人了,所以,她才會将丁海蘭打發走。”

“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琉璃與琥珀聞言,登時吃了一驚。

當時古月彤在靈堂裏與古月華商議事情的時候,将所有人都屏退了下去,而且外頭還有禦林軍守衛,琥珀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古月華将所有的人都屏退下去,讓雲朵在屋門口守着,只留下了琥珀與琉璃在屋子裏,然後低聲将古月彤與她的交易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啊!太子妃她竟然,竟然……”琉璃吃驚的睜大眼睛,無論如何她都不肯相信太子妃已經背叛了太子!

古月華淡淡的瞧她一眼,沉聲道:“你也不用吃驚成這幅樣子,太子對她并不好,一直都讓她獨守空房,我支持她這麽做!”

“小姐!你竟然支持?”琉璃聽了這話,更加的吃驚,哆嗦着嘴唇,再也講不出別的話來。

古月華擡眸淡淡瞧她一眼,沉聲道:“是!男人沒有愛,女人憑什麽要将一輩子都浪費在他的身上?廉親王既然是真心喜歡她,那太子妃接納他又有什麽不對?”

這話說的,琉璃想反駁,可她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無奈的瞧古月華一眼道:“小姐,你的歪理可真多。”

琥珀則是沒有出聲,她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盯着古月華瞧,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古月華轉頭瞧了她一眼,淡然道:“你去找靖王,将這件事情禀報給他,看他心中什麽想法。太子妃雖然說的是與我合作,其實還是看中了靖王的實力,我還沒有答複她,你叫他考慮一下。”

“是,小姐。”琥珀應道。

古月華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道:“累死了,我還是去洗個澡吧!”說着,轉身往隔壁的耳房走去,浴室在那邊。

“小姐,奴婢伺候您!”琉璃連忙跟上。

與此同時,海棠苑裏,如意也在低低的勸說着古月彤:“娘娘!您可別被二小姐給蒙騙了!那他是想讓廉親王轉而支持靖王當皇帝,到時候小姐你還是矮她一頭!”

“如意,你想多了。”古月彤聽了這話,淡淡一笑,道:“你認為,能說出自古帝王多薄幸這樣的話的人,是會願意讓自己的夫婿做皇帝的人麽?“

”可是……“如意還還是要反駁。

古月彤擺擺手,笑道:”你考慮的太多了。今日我才發覺,古月華竟然與我是同一類人,我們所渴望的,都是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是她一句話點醒了我,我應該謝謝她!“

“娘娘!那您真的不打算讓靖王殿下争奪皇位麽?”如意急急問。

古月彤聽了這話,搖搖頭道:“不!我會去親自問一問他,倘若他這一生的目的都是為了那一個至高無上的皇位,那麽我便與他斷了聯系,從此安分做我的太子妃,倘若他的目的,只是想跟我在一起,那麽,我或許可以放手一搏。”

如意靜靜的聽着,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主子并沒有被古月華給蒙蔽,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她沒有反駁這話,只問道:“倘若,廉親王給的答案是前者,娘娘您真的能狠下心來斷了麽?”

“如何狠不下心?”古月彤聽了這話,瞧了如意一眼,道:“一個一心想謀奪天下的皇子,試問他心裏面真能容得下一個曾經嫁給過別人的女子?我若真的竭盡全力幫他登上了那個皇位,恐怕不僅做不上皇後,還會被他暗中殺害,你明白麽?”

如意聽了這話,瞳孔登上一縮!土私狀弟。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古月彤的話,但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是啊!她家小姐是嫁過人的,而且是全天下人都看着她嫁給當朝太子的,若廉親王真的有一日登基當上了皇帝,他願意娶小姐這一個殘花敗柳麽?天下人願意她當皇後麽?

答案是:不可能。

這麽說來,廉親王當了皇帝,對她家小姐還真的沒什麽好處。

但,這話卻是二小姐說的……

如意想到這裏,再一次懇切的望了古月彤一眼,懇求道:“娘娘!奴婢求您了!好好的思考一下吧!二小姐她跟您說這番話的目的并不單純,她或許就是為了要靖王殿下坐上皇位,娘娘,您不可不防啊!

“如意,你似乎想的有點多,我已經說過了,我會去找廉親王問個清楚明白!他到底是想要争奪那個皇位,還是要我,得到了答案,我才能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古月彤語氣淡然道:“至于古月華,靖王只是皇上兄弟,他來搶奪這個皇位,名不正,言不順,她是不會有這個心思的,倘若我連這一點都搞不搞清楚的話,那我這個太子妃,也白做了大半年了。”

“那,娘娘,您準備什麽時候去問?”如意聽了這話,終于明白古月彤是鐵了心的要與古月華合作了,無論她說什麽都不可能改變的了,當下心灰意冷的很。

在她看來,自家主子與古月華合作,那就是與虎謀皮!

但其實說回來,她家主子與廉親王殿下何嘗也不是在與虎謀皮?現如今她們所做的每一步都是膽大包天的事情,要是被人發現,浸豬籠都是不夠的!

如意嘆息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快要爆炸了!

就在這時,古月彤回答道:“宜早不宜遲,今晚上就去問。”

“娘娘!您瘋了?這可是侯府!而且,夫人她還沒下葬,您怎麽能去私自去見廉親王?”如意聽了這話,小臉都吓白了。

古月彤擡眸瞧了她一眼,道:“正是因為這是在侯府,而不是在宮裏面,我才能去見他!你想想他進一趟東宮有多麻煩,而且從來不敢與我多說一句話,那種情況,見面還不如不見!而如今,正是一個好時機!”

古月彤已經膩歪了每次與趙恕只能見面,不能說話,不能擁抱的約會了,她要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可是,娘娘,如今正值夫人喪期,您卻去見外男,這樣會不會……”傷風敗俗這四個字,如意說不出口。

古月彤聽了這話,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沒有法子,只能铤而走險了,母親倘若在天有靈的話,她不會怨怪我的。”

“娘娘,您三思啊!”如意仍然是不住口的勸慰道。

古月彤有些不耐煩了,她擺擺手道:“好了,你不要再勸了,我心意已定,再過兩個時辰,他便會來接我,你快替我換裝吧!”

第 447 章 殺不完的

玉琴池告訴沈怡紅藏寶洞有她需要的材料後,就只身一人前往了。出發前玉琴池意外的體貼起沈怡紅,“你這身子我看還是少折騰了。”沈怡紅照着鏡子,也越發的覺得自己面目可憎,就決定安心的培養着自己的傀儡大軍,讓玉琴池一個人去了。

“反正她的把柄還在我手中。”沈怡紅想着,給了玉琴池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樣需要玉琴池帶回來的東西。

只有玉琴池自己知道,她去藏寶洞還有別的事要幹。

玉琴池用神識探究了周圍,發現這群人的玄力竟然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自己雖說已經是影月境初階,但是終究是吸收靈物的玄氣而來,根本不牢靠。

玉琴池眉頭一皺,用黃暈劍在自己身上劃了一道,劍吸食了人血,散發出異樣的光芒,玉琴池一個箭步,手起劍落,周圍的人牆硬生生被削落了一層。

此時的天行山下,滿地的人血,玉琴池吸了一口氣,眼睜睜的看着倒地的人又一個個站了起來,有些“人”少了胳膊斷了腿,甚至腦袋也沒有了,但直愣愣的只管前進,眼睛都沒眨一下。

“殺不完的。”一個身着紅衣蒙着面紗的女人站在玉琴池身後,妖媚的聲音略有一絲僵硬。

也許是異性相斥,玉琴池舉起劍,警惕的朝後退。

“什麽人?”“路人。”女人笑了笑,舉起長鞭狠狠一抽,玉琴池才發現自己和女人被包圍起來了,僵屍們一步一步将大圓縮小,很多“人”臉上帶着滿足又扭曲的笑。

“跟我走。”紅衣女人攬住玉琴池的腰,從剛剛被鞭子劈開的空隙飛了出去。

“謝謝。”沖出重圍後,玉琴池冷冰冰的道了句謝,也不等對方回答,就一路往藏寶洞所在的方向沖去。寶物的數量有限,先到先得,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

紅衣女人笑眯眯望着玉琴池離開的方向,面紗下是一張僵硬枯死的臉,沒有肉,只有骨頭。

此時的藏寶洞裏,卿瑤音倒在地上,嘴張的很大,一條巨大的玄蛇正扭動着身體往卿瑤音的體內鑽。卿瑤音疼得眼淚流了滿臉,但是因為嘴被塞滿了,根本喊不出來。

卿瑤音此刻的腦袋裏只剩下一件事,她只希望百裏池淵能盡快趕到深海之巅,找到聖物,救醒小北。@&@!

“小北,媽媽不能陪你了…沒關系,你要好好聽爸爸的話。”卿瑤音的五髒六腑被玄蛇的毒液塞滿了,身體溫度急劇升溫,而此刻,小白蜷縮在一旁,身邊散落着一地蛇的屍體,瞳孔也有正常變為全白。他舉起地上的石頭,猛地往脈搏一紮,血噴薄而出。

剩餘的玄蛇嗅到血的氣味,都急匆匆的朝小白爬去,轉眼間小白身上爬滿了一堆急切渴望鮮血的蛇,它們吐着信子,争先恐後的舔吸着人血。

卿瑤音體內的蛇後在她體內吐盡了毒液,從卿瑤音的喉嚨爬了出來朝小白的脈搏游去。

“桄榔”一聲,玉琴池站在後頭,看着這人蛇交纏的一幕,驚的劍都掉了。這個女人,就這麽死了嗎?玉琴池的心中沒有竊喜,甚至還有一絲悲涼,自己追逐嫉妒了十幾年的女人,居然死在了藏寶洞的入口?

這個藏寶洞裏面,究竟有着什麽樣的秘密?連影月境初階的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

“別碰她!”

紅衣女人不知什麽時候跟上來了,反用長鞭挑起卿瑤音柔軟的軀體,不知為何,玉琴池感到一絲反胃,她讨厭陌生人碰卿瑤音。

“她的體內有不少蛇卵,再不救會死。”紅衣女人聽話的把卿瑤音放下,又看了一眼小白。

這個孱弱的少年渾身被毒液包圍,頭發已經被全部腐蝕掉了,其他部位也在漸漸脫落。

“這個已經沒救了。”紅衣女人的口吻突然變得急切,她靠近小白,雙手直直的插入了小白的胸口!玉琴池突然發現紅衣女人的袖管空蕩蕩的,似乎裏面只是兩根棍子。

“啊,真香啊。”女人手伸出來,上面是血淋淋的一顆心髒,連着血管,甚至還在微弱的跳動着,女人背過身去,大口大口的吞食起來,吃完後,用手抹了抹嘴,再把面紗放下,甩掉手裏的血,滿足的長嘆一聲,“太嫩了點。”

玉琴池胸口一陣反胃,女人擡頭,尴尬的笑了起來,“對不起啊,我太餓了,下一個讓給你。”

“我不吃這些。”

“那你吃什麽?”女人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一陣風吹過,玉琴池看見,女人的臉竟然是一個骷髅!

“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紅衣女人“呵呵”笑起來,伸手撩起玉琴池的面紗,在她看到玉琴池的臉上如此飽滿豐盈時,紅衣女人笑得更“動人”了。

“太久了,我都忘了,呵呵呵。”

“你是活人死人?”

“你說呢?”紅衣女人笑嘻嘻的撩起自己的上衣,指着自己胸和腰的位置“我以前啊,身材也不比你差。”玉琴池的眼裏,只有一具骷髅架子在扭動。

第 459 章 無限列車起航!

因為祢豆子的原因,竈門炭治郎對顏沖非常感謝,都不用邀請,聽到了消息,他主動就過來表示想跟顏沖一起行動。

我妻善逸本來也是顏沖的手下,這些天來,他可累壞了。

因為畏懼戰鬥,所以他俨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建築工。

聽說能不用在工廠打工,他已經很開心了。

反正有兩個柱級高手保着,他也沒什麽可害怕的,于是也答應了下來。

而嘴平伊之助則根本就是一個戰鬥狂人,聽說有打架的機會,興奮得不得了。

他們一行七個人,一起來到了位于東京的火車站,踏上了無限列車。

所謂的無限列車,其實就是一輛火車,在車頭上刻了無限兩個字作為名字。

但是在大正年間,火車還是個稀罕物件。

這個鋼鐵制成的“長蟲精”,竟然還能噴吐出大量的蒸汽,發出尖銳的鳴叫,不是妖怪是什麽?

竈門炭治郎甚至以為那是一種山神之類的東西,而嘴平伊之助更是直接對這個“山神”發起了挑戰,一發“豬突猛進”撞了過去。

他的腦袋可不像竈門炭治郎那麽結實,所以差點把自己撞暈了。

結果他們的弱智行為被外面巡邏的列車員發現了,随後就看見了他們随身帶着刀,于是便吹響了哨子,叫人過來抓他們。

明治維新之後有禁刀令,而鬼殺隊只是一個民間組織,并沒有破格帶刀的全力。

他們現在的樣子,基本上就跟上飛機拿着大菜刀過不了安檢差不多,立刻就有警察過來抓他們。

沒辦法,不只是他們三個,安再和煉獄杏壽郎的身上也帶着武器,所以他們只能一路逃竄,最後從各自不同的方向繞上了火車,約定在車上再見面。

杜老三判斷了一下局勢,覺得自己還是跟着安再一起跑比較安全。

如果因為一把刀的原因跟安再走散了,他的安全可就沒有人保護了。

但顏沖卻非常的淡定,他知道抓人還輪不到自己。

顏沖因為平時喜歡把武器都收到牧場裏面,所以外觀上看起來不像是帶着刀的。

你們抓帶刀的人,我跑什麽?

哪像那個杜老三,分明就是在自投羅網。

顏沖根本就不用逃竄,檢完票直接就上了車。

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後左右都沒有人,顏沖不由得啞然失笑。

這些人,可真能惹麻煩!

也不知道他們繞多久才能繞回來。

顏沖沒什麽事兒,就想休息一會,這時一個女人竟然坐了過來:“先生,一個人嗎?”

聲音不但甜,而且還很熟悉。

顏沖扭頭一看,竟然是維羅妮卡!

顏沖可是挺長時間沒見到她了,即使是在那田蜘蛛山上,他遇見的也只是鄧玉壺一個人。

維羅妮卡這個時候出現,可沒有那麽巧的事兒。

“你有什麽事兒嗎?”顏沖問道,“自從藤襲山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退出鬼殺隊了。”

“鬼殺隊不鬼殺隊,重要嗎?”維羅妮卡道,“重要的不是咱們之間的關系嗎?”

說着,還用腳勾了勾顏沖的小腿。

顏沖撇了撇嘴,笑道:“別鬧,你忘了你的真命天子畢羅盤了嗎?”

顏沖此言一出,維羅妮卡的臉色就變了。

太尴尬了。

顏沖知道他們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就算是想用暗示的方式來跟顏沖套個近乎都做不到。

“有事兒說事兒。”顏沖繼續說道,“如果你還在鬼殺隊裏當差,那麽現在應該恭敬地起身給我磕個頭,叫我一聲大統領。”

維羅妮卡:“……”

大統領就大統領,神特麽磕頭!

“看樣子,你并不知道呢。”顏沖笑了,“這麽說來,你是退出鬼殺隊了。怪不得在那田蜘蛛山上沒有看見你。既然我們的主線任務原本是相同的,那麽你退出鬼殺隊,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改變了你的主線任務……”

說到這個時候,顏沖頓了一下:“變成了一個鬼呢?”

他說完這句話,眼睛就一直在盯着維羅妮卡的臉,想要捕捉她細微的表情變化。

果然,維羅妮卡被顏沖突然起來的猜想吓到了。

不過她很快就鎮靜了下來,道:“您可真會開玩笑。如果我是一個鬼的話,那麽怎麽能夠在陽光下行走呢?這不是找死嗎?”

這句話說得道是沒有問題。

現在畢竟還是白天。

鬼就算是有點什麽小圖謀,也得晚上出動。

但是顏沖依然沒有放下心來,道:“好吧,那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兒?”

“你知道天皇遇刺的事兒嗎?”維羅妮卡問道。

“有所耳聞。”顏沖點了點頭,但是又裝得不是很在意,“這跟我們殺鬼有什麽關系嗎?我以為我們只要幹掉了鬼舞辻無慘,就能終結副本了。”

“不,你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嗎?”維羅妮卡急道。

“誰幹的?袁世凱嗎?”顏沖反問道。

“呃……”維羅妮卡一下子被顏沖噎住了。

“如果說動機的話,好像确實他的收獲最大。”維羅妮卡想了想,“咱們說的是一個時代嗎?”

“不用想了,這是高中歷史常識。”顏沖道,“你回去了解一下五四運動就可以了。但是這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我不是想說這個!”維羅妮卡都被顏沖攪和迷糊了,她但凡高中學習了,也不至于考不上大學。

她但凡考上個正經大學,也不至于幹那一行。

你這個臭小子,是在故意給我上眼藥?

“我是說,這可能是鬼舞辻無慘幹的!”維羅妮卡氣道,“他覺得光靠自己手底下的十二鬼月已經打不過鬼殺隊了,所以決定引入現役軍人。不管你們的呼吸法有多厲害,都打不過飛機大炮!”

這麽看來,維羅妮卡還真的是為了顏沖他們的任務考慮。

“好了,我知道了。”顏沖點頭,“不過現在火車已經開了,我們現在想去阻止他也來不及了。那就給他幾天時間吧。”

“你這是在養虎為患!”維羅妮卡急道。

不過顏沖也沒有辦法解釋太多,畢竟這件事兒,就是顏沖一力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