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0 章 嗜血兇魔陣!

“最終結局會是如何,你待會兒就可以知道了!”李勇面露詭異的神色。

淩霄見狀,也把李勇放在心上。

只要是關于陣法的,淩霄就有覺得自信能夠碾壓一切人。

別說李勇一個騰龍城的中品陣法師了,就算是那些三流勢力、二流勢力的陣法大派,淩霄也是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因為在淩霄面前,一切陣法都是紙老虎。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淩霄淡淡地開口說道。

随後,裁判一聲令下。

淩霄與李勇兩人,立刻拿出一個陣盤。

旋即,雙方雙手飛速結印,就在淩霄剛剛完成陣法的時候。

只見李勇卻是突然拿出一柄短劍,往自己掌心處一劃。

殷紅的血液就從他的手掌之中緩緩下落,與此同時他的臉上帶着無比詭異的笑容,目光死死地看向淩霄。

血液滴落在地面上,突然之間這血液就像是活了一般,自動朝着陣法中的古樸文字上蔓延過去。

一股詭異的陣法之力,在李勇腳下的陣法之中若隐若現。

現場圍觀的衆人,感受到這股詭異的陣法之力,都是有些意外。

沒有人想到李勇還會這麽詭異的一個陣法,這陣法是現場衆人以往沒有看到過的。

“淩霄,你死定了!”李勇滿臉冰冷地說道。

淩霄瞥了他一眼,道:“就憑你這陣法,你覺得能與我為敵了?”

“哈哈哈……你懂什麽!你可知道我腳下的陣法叫做什麽嗎?”李勇猖狂大笑起來,眼神裏的怨毒、憤怒,沒有再有絲毫的掩飾。

“叮,宿主已已檢測到嗜血兇魔陣,請問宿主是否掌握?”

淩霄答道:“掌握!”

旋即,關于這個陣法的一切信息,都是流入了淩霄的腦海之中。

嗜血兇魔陣,一個幾乎已經湮滅在歷史之中的魔陣。

該陣不僅要有極高的陣法天賦,想要将這個陣法的效果徹底釋放出來,就得以陣法師鮮血為引!

而且這魔陣之中誕生的詭異陣法之力可腐蝕萬物,就連命魂之力也是照樣腐蝕。

一旦魔陣的陣法之力,接觸到武者身體,那麽武者的身體就會被瞬間腐蝕掉。

不僅如此,只要魔陣激活,必得有人死亡。

如果魔陣沒能将對方擊殺吞噬,那麽魔陣就會吞噬布陣者!

淩霄将一切信息都在自己腦子裏過了一遍,随後問系統道:“以我現在《明王至尊戰體》,碰觸這詭異的陣法之力,也會被腐蝕掉嗎?”

“叮!宿主戰體即将小成,且李勇陣法修為過不足,宿主可以直接無視魔陣的腐蝕。”

淩霄聽到這話,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來了。

李勇原本見淩霄不說話,就想要揭開謎底了,這時見淩霄突然笑了,心中不由得一陣打鼓。

“你笑什麽?莫非是被我陣法給吓怕了?”李勇開口說道。

淩霄搖了搖頭,道:“就憑你這嗜血兇魔陣,也想擊殺我嗎?你是在搞笑吧?”

這話一出,李勇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他沒想到淩霄竟然真的将這魔陣給認了出來,不僅認了出來,淩霄竟然還毫無懼色,甚至還有心情怼他幾句!

第 398 章 沖出地球

男兵的機甲,以漢唐古代五個最著名的戰将為造型。

這五個不同的古代戰将,也直接代表着官兵們從大隊長、中隊長、小隊長、組長到普通戰将的身份,在戰鬥中易于識別。

而女兵的機甲,也以漢唐神話中五個著名的女仙形象為造型。

血族三百名機甲精英當中,也有二十多名女将,她們同樣配置紅粉戰隊的女仙機甲……漢唐統帥部,不允許血族有什麽特殊化。

首批太空戰将們激動地坐在自己的新座駕裏,打開駕駛模拟系統,進行模拟“試飛”。

淩晨五點,田末才下令,太空戰隊可以飛出機甲倉庫,從三座城市彙聚一處,然後列陣飛行一小時做實戰模拟演練。

一小時的實戰模拟演練,時間真的太短。

不過這一千多名戰将,除了紅粉軍團,軍銜最低的也是準将勳爵,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戰功赫赫的王牌機甲戰士?

有一個小時的演練便足夠了。

九級超級機甲,只是在速度和力量上遠超七級超級機甲,還有防熱、防寒、防水功能和旋渦供氧系統、能量轉化系統、光波通訊系統顯著增強以外,其他常規系統也沒有太大差別了。

至于太空失重問題,隊員們前面都有幾個小時的系統模拟“試飛”,都已經很熟悉了。他們的心髒負荷,一點問題沒有。

整支隊伍,番號為漢唐太空機甲戰隊第一聯隊。

田末宣布由秦觀海擔任聯隊司令,李晶晶為參謀長。以下劃分為十八個支隊,喬欣欣、索菲亞、離塵道長、誡嗔大師、耿大山、聶雄、舒剛、薛帆、童北山、蔣鐵軍、方紅兵、朱兵、南迪、尼古拉、西野三郎、拓跋雲天、藍血王、忍鬼皇,分別擔任支隊長

每個支隊編制五十八人。

三支血族各有一百人馬,遠遠超出的一個支隊人數,被打亂混編到其他支隊。

喬欣欣和索菲亞的紅粉戰隊各有五十名女将,不足的人員,從血族的女将中抽調。

田末則率領薛牧雪、周小蕊、林飄香和兩名副官組成漢王戰隊。

六點整,隊伍飛到田末與靳妩媚初次見面的北部森林草原,與西洋戰隊彙合。

西洋戰隊也按照五十八人一個支隊的編制,編成了八個支隊。

他們的九級超級機甲生産,因為戰局潰敗的惡劣影響,遠遠沒有達到計劃中的六百架,只能編成八個支隊。

靳妩媚把隊伍交給秦觀海統一指揮,她跟何大壯加入田末的漢王戰隊,改名為雙王戰隊。

二十五名支隊長簡單碰了一下頭,互相認識、調整了作戰指揮頻率後,迅速融合成軍。

司令官請東王、西王訓話。

靳妩媚說:“我只有一句話,西洋的勇士們,你們服從秦司令官指揮,就像服從我一樣……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給老娘我闖過去!”

“遵命!”西洋的機甲戰将們厲聲吼叫。

這些西洋戰将,絕大部分,都參加過南海戰役。也不知靳妩媚給他們灌了什麽迷魂湯,他們對自己的女王,崇拜到無以複加的程度。

田末的訓話也很簡單:“兄弟們,姐妹們……人類的存亡、末世的成敗,就看我們這一戰了!我向全世界保證過,今天,我将帶領全人類打贏這場末世之戰!相信我,我從未食言!”

漢唐的機甲戰将齊聲回應:“視死如歸!人類必勝!”

血族戰将與西洋戰将,在南海戰役中,都被漢唐這句戰鬥口號感染,也是異口同聲地宣誓起來。

“所有機甲,啓動第一宇宙速度,準備出發!”秦觀海一聲令下。

所有的人,包括田末,心情都是既振奮、又緊張。

有多長時間,他們都沒看見過陽光了?

末世以來,人類的天空,永遠都被陰霾籠罩,壓抑得人都忘記了陽光的色彩。而他們現在,即将沖出天際,重新看到太陽……

就是死,也要死在陽光下!

“有請東王、西王,率領我們殺向太空!”

田末看了靳妩媚一眼。

兩人心有靈犀同時行動,緩緩飛離地面,驟然加速,啓動第一宇宙速度,兩架機甲“嗖——”的一聲,瞬時刺破剛剛放亮的天穹!

第一宇宙速度,就是每秒達到7.9公裏,即可擺脫地球引力束縛,穿過大氣層進入地球軌道。

按照所有聯盟機甲專家的設計理論,九級機甲可以達到第一宇宙速度,而十級機甲可以達到第二乃至第三宇宙速度,進入太空作戰。

但是現在,九級超級機甲的速度直接就可達到第二宇宙速度了,這得要多多感謝印支聯盟出産的機甲狂人莫拉吉的奇葩大腦了……

整整過了四十秒鐘,當田末驟然看到太陽的時候,腦子裏冒出的念頭,竟然是應該給莫拉吉這個奇葩封公!

——陽光,真是太美了!

田末心情陶醉的,深深吸了口氣,真的覺得,人就是要死,也應該死在陽光下。

身旁的靳妩媚,倒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她是谪仙,什麽沒有見識過,三觀跟地球人不一樣,可沒有田末那麽多的多愁善感。

田末的機甲,一直沖出四百公裏,才停止下來。

他大約是在三百公裏的高度,才看見陽光……這等于是說,魔族的魔網,就是在這個高度,屏蔽陽光照到地球上。

現在在四百公裏高度,已經是地球軌道的外圍了,處于俯瞰、審視那張魔網的最佳距離。

何大壯、李晶晶也緊緊跟随上來,随後是薛牧雪、周小蕊、林飄香、秦觀海等人。

秦觀海這個聯隊司令,必須緊跟着自己的參謀長李晶晶……

沒有李晶晶指點,他這個司令官對于魔族的陣法魔網一無所知,就是個睜眼瞎,哪裏知道如何指揮作戰?

李晶晶也知道田末為何要她當參謀長,一進入地球軌道,直接就查探所謂的魔網。

從他們的位置向下俯瞰,只能看到地球巨大的球形輪廓,機甲的掃描系統,也沒法穿透厚厚的霧霾看清地面的風貌。

可以看到,一些地球同步衛星還在既定軌道上運行,但是它們已經不能向地球傳輸任何信號了。還有一些奇異的發光物體,遠距離看起來像是隕石碎片,但是彼此間,卻有着某種若隐若現的光環聯絡。

第 401 章 青年蕭葉

方蕩走進房間中的時候,內中已經有三個人在。

方蕩一走進屋中,迎接他的就是三道銳利的目光,不過這目光雖然銳利,但卻并無太多敵意,更多的是看看你修為幾何的那種試探。

這個房間和之前方蕩進入的茶室不同,茶室看上去更像是會客的場所,而這裏,則應該是平時吃飯的地方。

這房間裝修得一如龍宮應有的七派典雅,處處透着不可置信的豪奢。

比如桌子上的盤子,初看很普通,細看才叫人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那盤子乃是水汽十足的玉器,并且散發着淡淡的光暈,現在是白天,若是夜晚的話,這盤子豈不是一盞明月?

這樣的盤子在這桌子上有七八個,旁邊還有一摞。

別的不說,光是這麽一個盤子,價格至少百萬雲丹,甚至更高,那個服食醉生夢死的家夥若是潛入這裏,偷走這些盤子就足夠享受幾十年醉生夢死了。

還有那遮擋門戶的珠簾,應該都是真正的珍珠串就,最難能可貴的是這些珍珠大小一致,并且盡皆散發着淡淡的光暈,若說這一串珍珠不值錢的話,那麽天底下恐怕就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但這麽值錢的東西在這裏也就是一個擋蒼蠅的簾子。

至于房間其他的東西,肯定也緊接不凡,只不過方蕩對于這些東西見識不多,所以說不出明堂。

不過一想到這裏是龍宮的地盤,方蕩也就釋然了,龍宮富有四海,這些盤子在人間或許價值連城,但在龍族擁有的無邊大海之中,或許根本不值一提。

這屋中,一張大圓桌,十幾把椅子,方蕩随便每進來一個人,迎面撲來的都是一道道不善的目光。

這些後到的丹士都不聲不響的找一把椅子坐下,随後要麽眼觀鼻鼻觀心,要麽則四處打量,觀瞧在房間中的其他人,就是沒有人互相交流,似乎每個人都藏有一個偌大的秘密,一開口,秘密就洩露了一樣,彼此之間戒備心極強。

從始至終,方蕩都沒有再看陳娥一眼。

陳娥似乎也有心事,對于周圍的一切并不在意。

不過,不少丹士都時不時的将目光投注在陳娥身上,在上幽界,終究還是男多女少,要想成就元嬰又必須結成道侶,在這種硬性要求下,女丹士的地位相當高,尤其是那些尚未有道侶的女丹士,更是衆星捧月一般被人追逐。

陳娥眉頭微蹙,對于這樣的目光相當的不耐煩,但顯然陳娥早就對這樣的目光習以為常,雖然不耐煩,卻也沒有太多的舉動。

就在屋中如同死水一般沉寂的時候,一陣猖狂至極的笑聲從外面傳來。

“小二哥,你這張臉真是越來越光滑了呢?呵呵呵……”

“呦呦呦,這是珍珠的吧,還是夜光的?啧啧,送我幾粒好不好?”

伴随着這呱噪的聲音門簾一挑,從外走進來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青年。

這青年一身錦袍,金絲銀線,鏽着碩大的一團妖嬈牡丹,富貴得無邊無際,手中還捏着一把扇子,刷的一下打開後,扇面上是數十個工筆女相,每一個都堪稱絕美。

這年輕人走起路來,顧盼左右,一張臉上滿是輕浮,看什麽都笑呵呵的,一看就是個樂天派,一個猖狂的樂天派,他的笑,是那種你們這群豬真可笑的笑,自帶群嘲光環,不得不說,看到這張笑方蕩都有一種想要一腳将他的臉踩大幾號的沖動。

不得不說,連方蕩這樣的脾氣都看他不順眼,想要揍他,就更不用說屋中的其他丹士了。

所有的丹士都不由得齊齊看向這個青年男子,目光之中多了之前沒有的敵意。

青年男子感受到敵意目光,不由得一愣,連忙刷的一下展開手中的扇子,擋在臉上只露出一對眼睛,與屋中人對視。

青年将屋中所有的人全都掃了個遍,随後刷的一下将扇子收起,露出一張沒心沒肺的笑臉來,哈哈笑道:“好啊,好啊,這裏沒有仇家,唉,想找個沒有仇家的地方還真難呢。”

方蕩注意到房間中有不少人似乎都認識這青年男子,至少聽說過他,一個個看到他都在皺眉。

這青年男子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一雙賊眼看到了陳娥,那雙輕浮的雙目猛的放光,就如同豬八戒看到了人參果一樣,渾身上下猛的釋放出濃烈的雄性氣息,當即就來到陳娥旁邊露出極端赤誠的表情道:“姑娘,我對你一見鐘情,你與我結成道侶雙修共結元嬰如何?”

陳娥見識過各種輕浮之輩,偏偏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開口就要雙修,陳娥那雙嬌俏的眼中露出厭惡的神情,沒有搭理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猶如上了發條一樣,圍着陳娥轉起來沒完沒了,一張嘴又碎又欠,一會問陳娥的胭脂水粉在哪買的,味道好聞,一會又問陳娥什麽時候來到的上幽界,金丹什麽級別。

陳娥根本就不理會青年男子,始終一個字都不說。

青年男子就神神秘秘的笑道:“姑娘剛剛來到上幽界,還不知道吧,前段時間上幽界除了一顆千年一遇的垃圾金丹呢。”

在不遠處坐着的方蕩眉頭一黑,這家夥泡妞就老實泡妞,胡亂牽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青年男子見陳娥依舊沒有反應便繼續锲而不舍的笑道:“那垃圾金丹的丹士是我的新收的小弟,過幾天我把他叫來給你看看,那金丹小的……呵呵……”

方蕩看了青年一眼,不錯,方蕩在記住這個家夥的樣子。

眼瞅着青年男子這頭豬賣力的在拱白菜,一名丹士看不下去了,這顆白菜明明是老子先看見的,老子還沒有拱你憑什麽拱得如此賣力?

“蕭葉閉上你那張鳥嘴,不然我親手撕爛了他!”

蕭葉正在賣力泡妞,被人一聲斷喝吓了一跳。

此時蕭葉那張總是笑嘻嘻的面容一板,看向那開口的丹士,随後刷的一聲将扇子打開,掩口只露出一雙眼睛和腦門,側身對着旁邊的陳娥斜眼說道:“你要小心這個家夥,他目光淫邪,一看就一肚子男盜女娼,估計在凡間沒少坐下天怒人怨的惡事,啧啧,你看他的鼻子上全都是麻麻點,知道為什麽麽?那是采陰補陽過度,做下了許多卑鄙無恥的事情才會出現的。”

蕭葉雖然用扇子擋着自己的嘴巴鼻子,但說話的聲音卻并不下小,整個房間都聽得清清楚楚,言之鑿鑿的胡說八道,像極了一個背後說人長短的長嘴娘們兒。

欠揍,欠揍,這麽蕭葉渾身上下散發着欠揍的氣息。

那被說的丹士勃然大怒嘭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心髒處咚咚跳動,方蕩乘機觀瞧,這個丹士竟然是五品玄丹。

旁邊的幾位丹士紛紛讓開,騰出空間來給兩人,一個個全都在等着看熱鬧,甚至有一個從懷裏取了一塊肉幹,方蕩一看這幫家夥實在不怎麽太厚道。不過這蕭葉太賤,确實欠揍至極。所以,方蕩也讓了讓,将椅子拖後。怪不得這蕭葉進來就說這裏沒有仇人,找個沒有仇人的地方太難,這樣的家夥實在是太善于塑造仇人了。

這房間本來就不算太寬綽,擠下十幾個丹士後,就開始叫人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十幾條鱷魚擠在一起,翻身都困難。

不過,現在竟然騰出來好大一塊空間,實在是奇妙。

“唉唉唉,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要是動手,你就是小人,你就是我和這位仙子姐姐養的!”蕭葉出溜一下藏在了陳娥身後,用扇子指着那丹士叫嚣道。

“吖嘿,我特麽打死你!”那丹士怒極,在這裏雖然可是龍宮的地盤,在這裏弄出人命,仙君的天罰可管不着。

就在此時一聲幹咳響起,捏着茶壺的駝背龜老緩緩踱步走進了房間。

“你們想要打生打死我不管,別弄髒我的地方!”龜老淡淡的說道。

“龜老您來的正好,這個家夥太過嚣張粗魯,留他在隊伍裏面只會壞事,一離開這裏他定然就會殺了我,您老把他趕走!”蕭葉見到龜老來了,猶如見到了自己的祖宗一樣,從陳娥身後蹦出,一臉谄媚的對龜老說道。

龜老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那被氣得氣喘如牛般的丹士,略微想了一下後,開口道:“順子,送客。”

順子無聲無息的就捏着撣子出現在那丹士身邊。

被氣得哇哇叫的丹士不由得一愣,看向龜老道:“龜老?”

“沒辦法,我也極為讨厭這個家夥,但他比你有價值!”龜老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

随後那五品玄丹丹士就被順子送走,整個房間都聽到了那丹士走得時候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有蕭葉那刺耳至極的嘲諷笑聲。

所有的人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這個蕭葉能夠活到今天真他娘的不容易,不少人都心中琢磨着一會有機會的話先捏死了這個東西圖個清靜。

同時蕭葉比一位五品玄丹丹士還有價值,這句話叫在場的丹士們不由得高看了蕭葉一眼。

第 400 章 :報案

看着謝秋荷恬靜的睡顏,紅嬷嬷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笑,夫人有多久沒有這麽安心地睡過了。她輕手輕腳地出了屋子,打好紗門,又把屋中伺候的丫頭都喊了出來,吩咐她們小心守在門外,仔細聽屋中的動靜。

正說着呢,紅嬷嬷一眼瞥到白管家走進院子來,她自然是知道白管家今日去仙府醫館遞了帖子的,撇開衆丫頭,紅嬷嬷拉了白管家到自己的屋中,道,“白管家,仙府醫館那邊的大夫,可是應了?”

“夫人肯賞他這個小小醫館的臉,哪裏有不應的道理。”白管家神情自若,“說是明日就過來,我過來便是與你說這事的,到時我抽不出空來,這人來了,你可要自己去接待。”

紅嬷嬷聽那大夫應了,面上笑地一道道褶子擠在一處,“勞煩管家了,明日大夫過來了,我自會去把她接到坤榮院中,不知這大夫姓甚?可有個稱呼?”

“說是姓江,大家都叫她江大夫。”白管家叮囑紅嬷嬷,“明日世子夫人在府中招待貴客,你可不要讓這位江大夫擾了她那邊,否則,世子夫人發起脾氣來……”

白管家沒有說下去,只定定看着紅嬷嬷。

紅嬷嬷歷經世事,白管家的言下之意,是嫌江大夫一個平民百姓,沒什麽來路,只怕是沒見過世面,這是看不上人家。

“管家自去吧,坤榮院的事情,還輪不上別人來管。”紅嬷嬷語氣淡淡的,起身就要送白管家出去。

白管家聽出紅嬷嬷語氣不好,面上就有些讪讪的,“老姐姐,你也不用跟我發脾氣,如今這府裏是個什麽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世子夫人連老姐姐的薄面都不給,我是怕到時鬧地難看,只怕夫人跟世子夫人又鬧将起來,帶累夫人的身子。”

“勞煩白管家操心,夫人的身子我們坤榮院中自會看養,輪不上別的人瞎操心。”紅嬷嬷面上有些不好看,見白管家還要說話,她當即搶先道,“白管家,你去忙吧,我就不耽擱你了。”

白管家吃了紅嬷嬷幾記冰殼子,心中也有些懊惱,他甩了袖子,便昂首走了出去。

才出坤榮院,他便朝着門後呸了一聲,“什麽東西,還當自己掌着鎮國公府呢,如今這兒都變天了,遲早有你的大苦頭吃!”

“白管家,你在這兒做什麽?”一道渾厚的聲音在白管家身後響起。

白管家吓了一跳,他轉過身,見那人是玄一,當即笑道,“玄護院,這麽快就過來守着了,不是說要等明日嗎?”

“我過來安排下兄弟們,怕到時出纰漏。”玄一看了白管家一眼,又看了眼坤榮院緊閉的大門,“白管家,可是夫人找你有什麽事?”

“是啊,夫人讓我去一個叫仙府醫館的地方,給她請大夫過來,我這不是剛請了人,過來說一聲嗎?本來這事也不值當我特意過來,可這醫館不起眼,這大夫只怕也沒什麽名氣,我怕他驚擾了縣主那邊,所以才特特過來走一趟的。”

玄一聽了這話,面上神情沒什麽變化,只點點頭,“還是白管家考慮地周到。”

“都是做下人的,為主子做事,玄護院該懂得我的心思才是。”白管家面上帶笑,忽然朝旁邊努了努嘴。

玄一不明白就裏,朝着白管家努嘴的方向看去,那兒有棵大樹,正好在轉角旁邊,與院牆形成一道隐蔽的視角,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白管家是有話要跟我說?”玄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樹底下。

白管家點點頭,率先走到那樹底下,玄一頓了一下,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白管家,有什麽事非要站在這裏說,怪……”怪神秘的,玄一還從來沒有這麽躲躲藏藏地跟人講過話,頗有些不習慣。

“玄護院,不是我說你,你這腦子啊,就是一根筋,所以人家柳護院才更得縣主的心。”白管家恨鐵不成鋼地看着玄一,“有些事,是能亮堂堂地說地嗎?”

怎麽就不能呢?玄一心中道,小人長戚戚,君子坦蕩蕩,他可沒有什麽需要藏着的話跟白管家講。

見玄一不吭聲,還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白管家也沒有再說什麽,只道,“我今日接到官府消息,說是我們鎮國公府去官中報了案,咱們府中丢了個丫頭,這是怎麽回事?是哪個丫頭丢了?什麽時候?”

“是我們浮煙院的丫頭,跟在縣主身邊的,名喚小敏,中秋前夕丢的。”玄一見白管家現在才知道這事,有些吃驚,難道沒有人告訴白管家嗎?這些日子,浮煙院找小敏都找瘋了。

“竟然是縣主身邊的丫頭。”白管家瞪圓了眼睛,眼珠子一轉一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聽說那賊人是闖到我們府中擄走那個丫頭的,這事可是當真?”

白管家的面色嚴肅了許多。

玄一見白管家這個模樣,心中更加吃驚,終于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白管家,小敏的事情,難道沒人與白管家說過嗎?”

“說什麽,這樣的醜事,難道還要人盡皆知?!”白管家瞪了玄一一眼,“果真是這樣,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跟外面的什麽人勾搭到一處了,偏趕上城中五十多口人被殺的時候出事!還好是這個時候出事,不然鬧出去,我們鎮國公府的臉面都要丢盡了。”

玄一聽地雲裏霧裏的,白管家的話,他怎麽就聽不明白,這小敏丢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不過,“白管家,小敏平日裏不是跟在縣主身邊,便是待在府中,幾乎不出去的,肯定不會跟什麽人勾搭在一處。”

“這些小蹄子的心思,你哪裏會知道。”白管家沒有理玄一,他口中念念有詞,“不行,這事,我得跟老爺說一聲,看看老爺的意思,怎麽就報案了呢,不過是個丫頭!”

玄一一臉莫名地看着白管家從他面前自言自語地走過。

第 397 章 鄒靈去自首

第397章 鄒靈去自首

鄒靈微微勾唇笑道:“多大點事兒,瞧把你愁的,行了,我老太婆做的孽,犯不着你們年輕人發愁,泉寶不是要去嶺南玩嗎要是黃家的事處理好,她怕也是不想出遠門了……春喜,春夏,”

說着話,鄒靈喊了喊兩個蘇玉買過來伺候自己的仆婦,“你們送大房家的回去,以後大房就是你們的東家。”

春喜春夏聞言立馬跪在了地上,“老太太,您可千萬不要沖動啊,這是要做什麽呀一切咱都還是能好好處理的,是吧犯不着把我們甩去大房呀,我們還是想跟着老太太您……”

雖然跟鄒靈的日子不算長,但春喜春夏知道這老太太雖然性子冷淡,可卻是個從不體罰下人,更不會陰陽怪氣表裏不一的。

跟着鄒靈,主子是喜是怒不難猜測,就跟大房家的泉寶小小姐似的好伺候,但去了伍映雪手裏,日子會過成什麽樣就不曉得了,反正伍映雪看着就不是個好相與的,最講規矩……

伍映雪也沉了臉,“老太太,我家裏面一切都還忙得過來,而且沒地方給這二位住,你還是把這份心思打消了吧,到底有什麽主意可以跟我說,不要擅自行動。”

“還能是什麽主意,人做錯了事,就要道歉和承認錯誤,當初我既然沒有阻攔老二一家辦錯事,并且期待着這件錯事給家裏帶來利益,現在便該償還回去了,明日我就去官府自首,将這事兒徹底解決了!

該蹲大獄就蹲大獄,該幹嘛幹嘛,我老太婆還不至于敢做不敢認。”

“……”這話可大大的驚吓到了伍映雪,她完全沒想到鄒靈居然要自首

“老太太,不行啊,您這把年紀了,要是還進了大牢,還,還能……”活着出來嗎

春喜春夏聽到這話立馬撲上去攔着鄒靈,一開始不是計劃着,要帶她們去周游大虞朝,一年後再回來的嗎,如果鄒靈自首了,被判得很嚴重,豈不是要了這條命

伍映雪也覺得不妥:“坐牢可不是什麽好事情,老太太,咱們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的,你先不要如此沖動,再說若你坐了牢,那豈不是要把蘇帥男甩給我就二房夫妻做的事,您不怕我虐待他麽”

“你不是那種惡毒的人,如果會虐待蘇帥男,你在他沒了爹娘照拂那一刻開始就這麽做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将蘇帥男丢給你的,家裏還有些銀錢,春喜春夏,你們拿着銀錢把這孩子照顧長大,等我出來必定重謝你們!”

看來鄒靈是鐵了心要去自首,彌補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了。

伍映雪知道自己勸不動,但這并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來找鄒靈是拿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畢竟岑小萍的性命不能罔顧,殺人兇手還因為之前的事兒服勞役,活得好好的,可沒想到鄒靈的态度卻……

鄒靈也不想一直被原主老太太的孽因纏身,與其等到孽力反噬無法回寰的時候,倒不如現在主動出擊,把這事兒的塵埃攬下來!

第 399 章 小怪獸

秦凡就是吃定了對方不敢動手,所以語氣十分的嚣張。

皇上此時面色陰沉的可怕。

他現在想要手刃了這個不懂事的小家夥,不過以他現在的靈魂狀态和身體狀況來看,想要打贏這個精明的小家夥,還是有點不可能。

“做一筆交易怎麽樣,你需要付出的只有你那一具殘破的身體,而我可以把整座地宮都交給你。你該知道我的地宮有多大的作用。”

秦凡不是一個傻子,自然知道這一個地宮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但是此時他還是不打算答應這個皇上。

現在和他說話的可是千古一帝,秦凡說話的時候就像是踩鋼筋一樣。

一步錯,補補錯,萬劫不複都有可能。

“我最不懂的,就是為什麽我現在唾手可得的東西,還要和你做交易?”

秦凡說話的時候,身體爆發出強大的自信。

他知道,現在爆發沖突的話,吃虧的肯定還是皇帝。

所以,他肯定不會選擇和自己正面剛。

秦凡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往死裏怼這位亡國之君。

呃他現在正在幹的事,就是讓這個君主現身

只要他敢現身出來,秦凡絕對有實力把這個人留下來。

“敢不敢出來一戰?”

秦凡高傲的說道。

黑暗當中,沒有人回應。

覺得有些沒意思,秦凡就獨自在黑暗當中坐了下來,恢複自己的精神力。

此時洞穴當中,秦凡身體躺在地上。

一個全身長滿了鱗片的小怪獸正趴在他的身上舔舔聞聞,好像覺得現在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絕世美味一樣。

這些情況,意識在別人身體當中的秦凡全部都感受不到。

能夠感受到的,只有黑暗,無邊的黑暗。

秦凡發現,自己的五感都被封閉了,觸摸不到也感受不到。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手腳?”秦凡對着黑暗當中喊道。

他早就應該想到事情不應該這麽簡單,這位君主絕對不會像是看上去的這樣容易打敗。

“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不過現在好像就對不起了。”

皇帝開口了,好在秦凡還能夠聽見皇帝說的話。

管他什麽苦難,盡管過來就是,我秦凡什麽都不怕。

秦凡站起來身子,就像是一座鐵塔一般。

黑暗當中,皇帝噫了一聲,沒想到這小夥子如此缺心眼。

“你以為你是有多大的能耐,居然敢和我鬥?”

皇帝開口,說話的語氣就像是秦凡開始和他說話語氣時候的語氣一模一樣,滿滿的都是看不起和驕傲。

秦凡輕蔑的看着周圍的黑暗。

“鼠輩,千古一帝,可笑,出來一戰都不敢,不過如此。”

秦凡用的是激将法。

這個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皇帝自然不會上當。

但凡有大作為的人,除非是在特定的情況,不然面子還真沒有多大的作用。

秦凡知道皇上動手了,因為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呼吸有點困難。

此時的他只不過是一種意識,幾乎是沒有什麽手段能夠影響他的意識的。

但是現在的他偏偏就難受的緊。

修真人士,納天地靈氣為己用,秦凡身體丹田貯藏的天地元氣,足夠他在這裏撐好久。

但是等靈氣用光了,就真的沒有門路了。

就在這個時候,趴在秦凡身體上面的小怪獸也發現這個男人皺起了眉頭,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不由的擡起頭看了看。

“噫……”

小怪獸叫喚了一聲之後,就若無其事的繼續趴在秦凡的身上睡覺。

這家夥身上的天地靈氣好充足,讓它感覺十分的舒服。

而此時陷入黑暗當中的秦凡,也聽到了這足矣拯救他性命的一聲叫喚。

一聲響動,直接讓秦凡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身體當中。

秦凡心有餘悸的站起了身子,一時間還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下一刻,就發現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胸口掉了下去。

低頭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個全身長滿了鱗甲的小怪獸。

“咦……”

小怪獸在看到了秦凡之後,叫喚了一聲。

随後十分自來熟的就爬到了秦凡的身上,十分親昵的用自己的腦袋觸碰摩擦他的腳踝。

秦凡發現這小怪獸可愛的緊,并且先前他被困男子的識海當中,應該就是這小東西的一聲叫喚才把自己解救了出來。

看着蹦蹦跳跳十分歡快的小獸,伸出手,摸了摸腦袋。

發現觸感居然出奇的好,于是這家夥索性直接把小獸抱在自己的懷中用手盤……

“皇上,該出來了吧?”

秦凡眼光閃爍,看着男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是死了的樣子。

盡管裝的很像,但是他秦凡就是不相信。

反正那皇帝現在肯定還在這一具身體當中就對了。

“皇上,好歹是千古一帝,不應該如此的膿包吧?”

秦凡現在雖然在體外,可以直接破壞了這個男人的腦袋,這樣他的識海也就會跟着崩塌了。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

他此行到這裏的目的,就是來求證幾個問題的,把人殺了算是什麽事。

還是打算用激将法,雖然知道可能沒有什麽作用。

“皇上你出來吧,我不殺人。”秦凡信誓旦旦的說道。

但是男子身體當中的皇帝明顯就是不願意相信他所說的話。

“你在幹什麽?”

忽然,男子睜開了眼睛,眼睛當中滿滿的都是迷茫,看着秦凡開口問道。

發現堂堂始皇帝居然演技這麽好,秦凡當時就震驚了。

難道幾千年前就有奧斯卡小金人了?

“皇上,你就別裝了,露餡了。”

不得不說,皇上的演技真的可以,就連秦凡都差一點相信了。

但是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人,行為舉止都相差太多。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男人剛才蘇醒就有一股王霸之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

而這個男子的身世,沒有人能夠比秦凡更加的清楚。

一個人從小在那種環境下面長大,又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身體整日都被陰雲籠罩,哪來的上位者的氣勢?

第 399 章 天劍滅絕

劉辛悠閑地和莊夢蝶站在一邊,觀看黑霸天和純陽真人的争鬥。他也想看一看,傳聞中的八仙到底本領如何,更要見識一下黑霸天究竟有多大威力,看他的個頭,應該和大家夥差不多,以後他們就是清涼山的哼哈二将。

呂洞賓也是以劍入道,手中一把黃龍劍,乃是他斬殺的一只黃龍精魄所化,施展起來,黃光一片,隐隐有龍吟傳出。

他的身材雖然遠比黑霸天要矮上許多,但是,劍法竟然十分狠辣。手持寶劍,全是近身的攻擊,看來性格也是好勇鬥狠之輩。

不過,他劍道上的造詣卻是劉辛見過的用劍高手之中最高的,應該也已經進入大尊的境界。一把黃龍劍在他的手中施展起來,如臂使指,一招一式,随意揮灑而出,看似自然寫意,卻又暗合天地至理。

雖然他的劍法沒有敖碧那麽曼妙,沒有郭劍那麽勇武,沒有血劍那麽迫人心神,但是威力卻超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化腐朽為神奇,大概就是這種境界。

劉辛的劍法雖然不是最擅長的,但是他的眼界擺在那裏,不由暗暗為黑霸天擔心,随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不過,黑霸天也不是好惹的,他的手裏雖然沒有趁手家夥,但是黑色閃電噼裏啪啦,極有聲勢,呂洞賓也不敢硬接,只能來回閃避。

而且,黑霸天身體的防禦力也十分驚人,這和他的本體是霸王鯨有關。呂洞賓的黃龍劍刺中他的身體,往往只能劃出一道白印。

沒到這個時候,黑霸天就怒吼連連,手上的攻勢更猛。劉辛看了半晌,基本上已經能夠斷定戰局的結果:剛則易折,柔能克剛。

呂洞賓的境界遠高黑霸天,要不是他皮糙肉厚,早就被黃龍劍斬落。不過,他體內的仙力早晚有耗盡的時候,所以,失敗是必然的。

黑霸天似乎也意識到這種情況,不再一味蠻幹,身體漸漸落到海面。呂洞賓見狀連連冷笑:這個黑大漢勇猛有餘,技能不足,估計蠻力用盡。

于是,黃龍劍猛然脫手,化作一條十幾丈的黃龍,咆哮着向黑霸天撲去。

黑霸天的身上猛然升騰一陣黑霧,然後,化作百丈長的一只霸王鯨,巨口張開,直接将飛來的黃龍吞到口中。

黃龍劍幻化出的黃龍,畢竟只是龍魄,威力有限,竟然被霸王鯨整個吞到口中,現出原形,依舊是一把寶劍。

呂洞賓忽然感覺到失去了和黃龍劍的聯系,心中不由大怒。只見他雙手在空中飛速閃動,一套玄妙的印決打出。

随着印決的完成,驚雷之聲從他的前方湧起,随後,一把白色的巨劍,在他的手中慢慢成型。

巨劍越來越到,瞬間已經增加到十幾丈。一陣陣強大的波動從裏面傳出來,本來平靜的海面,風雲突變,天地失色。

這是什麽招數?劉辛暗暗稱奇,不過,這一劍之威,堪比他的驚天一棍。看來,他們的道理也差不多,都是在瞬間彙聚仙力,然後爆發。

想到這一劍的厲害,劉辛斷定,即使霸王鯨能夠扛過去,肯定也要身受重傷。于是,他現出三丈金身,洪荒之力飛速彙聚,手中的如意金棍上金光四射,蓄勢待發。

呂洞賓的無形之劍已經積蓄了大量的仙力,劍身幾乎變成透明。他須發皆張,口中厲聲喝道:“天劍滅絕!”随後,十幾丈的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閃亮的白光,義無反顧地斬下。劍未到,下面的海水卻已經向兩邊奔湧,分出一條十幾丈寬的水道。毫無疑問,就是眼前有一座大山,也一定能劈為兩半。

“驚天一棍!”劉辛不敢再遲疑,如意金棍橫空出世,迎向呂洞賓的天劍,兩件威力強大的武器,在空中碰撞。

一聲轟鳴從棍劍相交的地方傳出,肉眼可見的波動以此為中心,急速向四周擴散。劉辛和呂洞賓被遠遠地抛出;下面的霸王鯨也直接沉入水下。水中,則出現了一個同樣的波動。不過,海浪卻高達數百米,平靜的海域,簡直變成了肆虐的冤魂海。

呂洞賓手中控制的天劍已經消散,他渾身濺滿海水,失魂落魄地立在半空。此刻,他的劍魂在體內不斷轟鳴,隐隐有破碎之勢。心中更是激蕩: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夠相信,竟然會有人能硬拼自己的天劍。

劉辛在距離呂洞賓千丈之外的地方,他的仙力也消耗殆盡,對于天劍之威,他也深有體會。像這樣的大招,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施展出來的,它需要很深的領悟。

而劉辛的驚天一棍則是随着洪荒戰神之身自帶的招法,根本不用劉辛領悟。也正因如此,所以劉辛在這方面沒有什麽感悟,只是憑借着本能來使用。或許,可以和呂洞賓好好交流一下心得,前提是,要先化敵為友。

往嘴裏吞了一粒丹藥,劉辛緩緩向對手飛去,現在,對于傳聞中深受人們愛戴的八仙,敬意更濃。

就在這時,幾道人影出現在呂洞賓的身邊,正是八仙中的其他幾位。見呂洞賓面色慘白,一頭霧水,衆人不由大驚。要知道,八仙之中,要論單兵作戰能力,首推純陽道人。

何仙姑面罩寒霜:“純陽,是誰将你打傷。”何仙姑和呂洞賓淵源最深,亦師亦友,見到呂洞賓重傷,當時就要拼命。

呂洞賓見到諸位道友齊來,精神一陣松懈,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從空中跌落下去。

何仙姑一聲驚呼,手中的蓮花飛出,瞬間化為數長大小,将呂洞賓托住。剩下的衆人一起用神識查探,然後也齊聲驚呼。

鐵拐李因為是丹修,所以最有發言權,何仙姑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向鐵拐李問道:“拐仙,純陽情況如何?”

“不妙啊。”鐵拐李晃着禿頭,面色十分嚴峻:“洞賓體內的劍魂受到的撞擊太大,随時都有破碎的可能。”

何仙姑知道呂洞賓以劍入道,元神就是一把利劍的形狀,劍魂要是破裂,整個人也就魂飛魄散。她銀牙一咬:“拐仙,你的丹藥呢?”

鐵拐李繼續晃着腦袋:“良藥難醫必死病,我也無能為力。”

“叫我試試如何?”一個聲音忽然傳過來。鐵拐李擡頭一看,不免驚叫一聲:“劉兄弟,你怎麽來了,難道,剛才洞賓是在和你交手?”

何仙姑聽了,立刻拉出一把青冥劍,杏眼圓睜:“你這道人,純陽可是你所傷?”

“現在先別說這個,救人要緊。”劉辛也想不到呂洞賓竟然會受這麽重的傷,于是神識罩住呂洞賓,探查了一下,雙眉也漸漸索起。

“怎麽樣?”鐵拐李關切地問道。

“情況不大妙,呂道友剛才施展天劍。所受的沖擊太大。”劉辛緩緩地說道。

“什麽,天劍滅絕都使出來,難怪,我以前就告誡過他,這招殺氣太重,有傷天和,少用為妙,他怎麽就是不聽!”八仙之中年紀最長的張果老手撚着銀須,嘴裏不停地埋怨。

衆人也都是一陣黯然,呂洞賓的天劍滅絕剛猛霸道,此劍一出,不傷敵則傷己,此番只怕難以幸免。

這時候,莊夢蝶和黑霸天也一起飛過來,黑霸天手指着呂洞賓道:“這個老道真是自作自受,弄出十幾丈長的大劍,非要斬我。”

莊夢蝶見那七位仙人面色不善,連忙向劉辛道:“師尊,不如用你的靈丹試試。”

劉辛用手一指黑霸天:“我的藥都被他吃光了,現在即使煉制,大概也來不及了。”

“師傅,你方才煉制的那粒丹,不是在這位道長身上嗎,不如拿出來試試。”莊夢蝶出聲提醒,她知道師傅的脾氣,一定會出手救治呂洞賓,不過,也不會白白送人情。

劉辛的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對呀,何仙子,麻煩你把呂道友儲物戒指裏面的丹藥取出來。”

何仙姑連忙取下呂洞賓手中的戒指,然後神識投入其中,很快,她就發現那粒白色的丹藥,從裏面調出來,遞給鐵拐李。對于劉辛,她并不相信。

鐵拐李接丹在手,神識一掃,口中立刻大叫一聲:“好哇,這下洞賓兄弟有救了。”

說完,就毫不猶豫地把丹藥塞進呂洞賓的口中,然後向藍采和道:“你的仙力最為純淨,幫助洞賓老弟将藥力行開。”

八仙之中,以何仙姑和藍采和的修為最是精純,何仙姑是純陰水體,藍采和則善于從百花之中吸收靈力。但是因為何仙姑是女體,和呂洞賓修煉的功法大異,所以才叫藍采和來完成。

藍采和也不怠慢,将手中的花籃收起,手掌抵住呂洞賓的天靈,緩緩輸送靈氣。很快,呂洞賓的身上就蒸騰起一團白霧,将兩個人都罩在裏面。

鐵拐李這才向劉辛問道:“劉兄弟,以我看來,這粒丹藥乃是洪荒級別,真是老弟你親手煉制?怎麽又跑到呂兄弟手中?實在叫人搞不懂。”

劉辛呵呵一笑:“這粒丹藥,也算是半人工,半天然,雖然是我煉制,但是,它的本體卻是燃燈和尚的舍利。呂道友見我用他人的元神煉丹,這才發生誤會。”

“原來是這樣,哈哈,呂兄弟脾氣倔得像頭牛,這次俺老李一定要好好數落他一下,做事別認死理,要是沒有劉兄弟的這粒靈丹,他的小命都保不住。”

何仙姑白了他一眼:“你還是先把人救醒吧。”

第 410 章 禦海鬥騰洋

騰洋系的高人,還有北冥宗的至強派主,齊聚九幽碧空島,說明……在這個時間點兒上,紫晶玉蚌珠極有可能出現!

至于…..裏面的貓膩究竟如何?就不是墨墨這個層次的弟子有權力知道的了。

要說采紫晶玉蚌珠這檔子事兒,靈珠兒是老手,之前……她帶着沈滄海來到九幽碧空島,邂逅了珈藍乾坤佛多羅斑奴,就是大家一起都來尋覓紫晶玉蚌珠的!

多羅斑奴那麽操蛋的金脈派主,都沒說……獨占九幽碧空島,這騰洋系的鼠輩,竟然獨霸此處,真是可恨至極!

“爾等在此等候!莫要靠近,以免誤傷!”靈珠兒咬牙切齒,直接卷起了十幾層樓高的巨浪,浩浩蕩蕩的朝九幽碧空島殺去!

墨墨和黃丫心驚肉跳!黃丫震撼于靈珠兒逆天的神威!而墨墨則是在憂慮另一層面的問題。

兩位水脈的大能掐架,這本身也沒什麽…….打架鬥毆這種事兒也是靈珠兒師叔祖的最愛!但問題的關鍵是…….兩位如此重量級的人物,同時出現在九幽碧空島,說明什麽?

說明……一會兒十有八九還會有重量級的狠角兒出現!如果靈珠兒和騰洋系的那個老頭,打的兩敗俱傷,再來一個其他脈系的高手包圓全收,尤其是金脈的,那後果将不堪設想!北冥宗相當于折了半壁江山,整個水脈也将實力大損!

剛才自己也是嘴慢,少說了這一句!無奈靈珠兒動作太快,根本不容你多講話!不行!必須趕緊上前阻攔他們!

墨墨對黃丫說:“丫兒,你在這淨心蓮上好生照看甄寶寶師叔,我去阻攔他們!”

“為啥呀?郡主!你管不了這事兒的,這是派主之間的恩怨!”黃丫瞠目結舌道,她實在不想讓墨墨卷入這高能的紛争中。

“你不懂!今天……這裏将有大事發生,如果水脈自相殘殺!後果将不堪設想!”

“郡主!師叔祖有交代,不讓你去的!”

“你聽話!我已經不同于以往了!別給我添亂分心…….好好看護甄寶寶師叔!”

說罷,墨墨也顧不上避嫌了,直接駕馭着鬼鬼鳳凰羽,追了上去!

颠倒乾坤兩昆侖靈珠兒,那多麽自負豪橫的一個人啊!從來都不相信道理是講出來的,什麽事兒,先打一架再說!能打得贏我,再和我講道理。

這家夥的修為,本就離金丹靈尊大圓滿差一根頭發絲了!此次前往南海,挖了南海老神龍之目,喝了龍血,功力大增!實力直接突破了金丹靈尊大圓滿的境界!那驕傲的更是不得了!恨不得把太陽和月亮都摘下來,當自己的兩個圓錘使!

正手癢想找個棒槌練練手呢!騰洋系的這個老癟犢子就自己送上了門!

水晶玉蚌席的“明珠照映”下,靈珠兒精準捕捉到了那站在島峰之巅,瞭望四海的騰洋系某派派主,一眼就認出來了,果然是鬧海蛟龍歐陽野這條老狗!騰洋系的派主級別,除了他,也沒人金丹靈尊大圓滿了。

今天……也別等什麽北冥聖會了!直接錘翻這個沽名釣譽之輩!省得下個月,這孫子在北冥聖會上再口無遮攔的吹牛!

要說……五脈宗系之間,金、木、水、火、土各脈頗有罅隙,矛盾錯綜複雜!就是在一脈之內的三系之中,彼此關系也是十分微妙,并非很融洽!

這北冥聖會,表面上是慶祝北冥宗宗主7000年的聖壽大會!實際上,卻是北冥武神,晾“翅膀”,秀肌肉!讓其他二系各宗刮目相看的一次顯擺大會!

在大會上,北冥武神少不了要搞點事情,制造比武的契機,好擡高禦海系的地位!

禦海系當然是一家的!碧海飛血蓮和銜燭老神龍以及巨來道長,這些派主們,好得跟親兄弟一樣,但對于騰洋系和寒冰系其他二水系而言,則是競争對手!

哪一系的實力最強,哪一系也就有了水脈的話語權!

要說…..在處理內鬥這方面,金脈和木脈做的确實不錯!金脈中……少年天子一呼百應,三系皆從!而木脈裏,玉飛雪俨然就是九宗盟主!雖不像少年天子那般,法令高度統一,其他宗系絕對服從,但也是精神領袖!協調各方,絕對不存在“窩裏鬥”一說!

金脈的統一,和木脈的聯盟,互為因果,死死咬住!而唯獨水脈和土脈,仍是一盤散沙,各系之間誰也看不上誰!都在争搶最高的話語權!

北冥大會上,宗主之間…..比武的概率不大!真要過過招兒,走走場子,那也是派主們的事!

誰家的孩子有出息,那自然人家的實力就強!底氣足!至于宗主之間,比比修為數值就夠了!要知道……北冥武神的所謂7000年!可不是修為7000年,這一開始江明他們都理解錯了!那7000年只是武神的自然年齡!至于修為…..那就高的不可估量了!

眼前這個白胡子老叟,是騰洋系,海神宗,玉鲛派的派主,鬧海蛟龍歐陽野!最是一個心胸狹窄,目中無人,且沽名釣譽之輩!

因為年齡頗長些,看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他和碧海飛血蓮同為金丹靈尊大圓滿的境界,卻經常對外宣傳,碧海飛血蓮不過是個小娃娃,以前自己還教過他,現在有出息了…….也成了金丹靈尊大圓滿了。總之……總喜歡編瞎話打壓別人擡高自己!實力雖然有,但心胸和品行卻真不怎麽樣!

此一刻,靈珠兒也是金丹靈尊大圓滿了,早就看這老東西不爽了!今天定要替同系的師兄出這口惡氣!

鎖定歐陽野後,她直接祭出了雨華派的絕學,星裂碎蒼穹!蔚藍的天上….大氣層突然被撕開了兩個圓形的空洞,直接把外太空給暴露了出來!猶如懸在天上的兩顆“天眼”,群星閃閃,熠熠生輝!

緊接着,這些星辰,便通過猶如“天體隧道”一般的空洞,砸将了下來,目标直指歐陽野!

歐陽野站在島山之巅,見到海嘯來襲,知道又有水脈的人來了!還是個硬茬子,可沒想到對方這麽橫!二話不說見面就打!他也不敢馬虎大意,立刻催動了九龍騰洋逆天決,于九幽碧空島周遭水域,鑽湧了出了九條噬天水龍,直直的朝那些砸将下來的“星辰”對撞而去!

一時間,九幽碧空島上空,猶如爆發出一連串的“高空核聚變”,恐怖的蘑菇雲一層層,一排排的往外卷,強勁的沖擊波,把整個海平面都壓低了十幾米!

墨墨倒是想上前阻攔,但金丹靈尊大圓滿級別的高手過招,豈是她這種初期的新人能摻和進來的?直接被飓風卷飛,遠遠的甩出了圈外…….

方圓二十公裏的範圍內,藍天與大海,俨然連成了一體,整個海洋都被“空心化”了,以密集膠體水珠的形式存在,自成混沌一界!又恰似一顆參天的水榕樹,粗大的“飓風樹幹”将大海抽空,浩瀚無垠的“樹冠濃雲”,遮住了整個天!恍惚間……天暗的吓人!猶如進入了水地獄一般!

平日裏,水脈的高手們在陸地上打,主要仰仗自身的水元真氣,然而此刻……是在大海之上,水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就看誰更狠更強……更能折騰了!

墨墨實在扛不住這“水地獄”的真元浩能,瘋狂的往外逃,一顆顆拳頭般大的水珠砸降下來,還卷帶着足以撕裂一切的飓風!在這附近,所有水體的物理屬性全被“重鑄”了,高能凝聚的威壓猶如炮彈一般,急速席卷下,密不透風,誰能吃得消?

第 401 章 離開

俨然一副不将卿瑤音放在眼裏的模樣,只不過就算他在怎麽忘乎所以的驕傲,依舊不能夠拜托它現在的命運。

搖頭晃腦的小團子直接被暴跳如雷的主人娘親給拎到了半空之中,兇悍的望着對方:“我會對你這樣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家夥意圖不軌?”說話間還十分不屑的彈了彈盤古之刃的某個重點部位。

看着小肉丸子一副要哭不哭,但是卻又委屈巴拉捂着自己小兄弟的模樣,卿瑤音原本盤在心中的那一絲不爽終于發洩了出來,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家夥。

“說吧你究竟還感受到了什麽,最好在本姑娘最後一點耐心消耗完之前,告訴我,不然的話……”卿瑤音再一次向對方展示了一下她的手指,只需要輕輕的那麽一彈就可以讓對方終身難忘。

也許是抱憾終身也不一定,反正一把大刀或許是并不是需要娶老婆的,恩,誰又能夠知道呢。

反正和她沒有太多的關系。

或許是想清楚了這一點,也或許是在過去那些十分美好的記憶之中清醒了過來,原本還春光明媚的小臉,在一瞬間突然變得萬分難看,尤其是在看到究竟是誰将自己拎在空中之中,盤古之刃的臉色幾乎可以用面如死灰來形容。

“沒有了,本大爺保證,真的雖然說你看起來周圍十分空曠,但很明顯你只不過是在一個很小的空間之中,那些地方你看得到但是卻不能夠過去。”盤古之刃連忙擺出一副讨好的模樣,将自己的發現全部告知了對方,并且朝着卿瑤音身後的位置指了指。

“哪裏應該有一道門,給我的感覺是這樣的。”下意識就是,其實你是可以離開的并不需要一直待在這裏。

卿瑤音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尤其是在看向自己身後位置的時候,臉色出奇的陰霾。

不過她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朝着天空默默伸出了兩根中指,然後毫不猶豫的将跌倒在地上的盤古之刃朝着那個方向踢了出去,對方圓潤的身軀消失在哪裏之後,卿瑤音這才大步的走了過去。

那感覺就像是穿過了一個屏障,而且還是果凍一樣的屏障,卿瑤音成功的看到了土豪百裏池淵買的宅子,并且非常成功的看到在大宅門口,一個身着粉色霓裳裙的女子,在跟百裏池淵那個爛桃花說些什麽!

當即卿瑤音就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火大,她不過就是消失了不久的時間而已,百裏池淵這個老混蛋就這樣按耐不住他那顆騷動的心,竟然迫不及待的出來勾搭女人了!

當即将坐在地上揉屁股的盤古之刃抱在了懷中,然後翻牆入了宅院。

“百裏先生?或者小女子應該稱呼您為尊主?”女子輕笑一聲,圓嘟嘟的臉頰上滿是崇拜,一雙圓眼清澈無比,不管對方怎麽看,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有些懷春的女孩子,但就是這樣一個普通懷春的女子,竟然會出現這大屯鎮,或許單單這一點便已經能夠體現出她并非普通之人。

“沈小姐既然已經找到本尊,便應該清楚本尊并不是一個喜歡廢話之人。”因為卿瑤音被擄走之事,讓原本冷清臭屁的百裏池淵性格之中夾雜了一絲的暴虐,甚至還有一絲惱怒。

但也就是這樣恰好越發符合世人,對于鬼域尊主的幻想,在大多數不曾見過魔族人的眼中,鬼域就好比是他們眼中的魔鬼,他們口中的魔教。

對于這一點,百裏池淵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說他一點都不在乎衆人的評價。

“好吧好吧,既然您喜歡開門見山,不如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好了,小女子知曉您究竟想要什麽,也知曉怎麽能夠幫助您得到它。”對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可愛模樣,只可惜她面前之人根本就不懂得欣賞,也絲毫不想要欣賞什麽。

“或許你姐姐的死,還沒有清楚地讓你認清楚這個事實,本尊并不介意再看一次血霧。”眼中絲毫不加掩蓋的殺意,并沒有讓對方膽怯,反而讓對方清澈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狂熱。

原本看似普通的女子,竟是在一瞬間就像是一個癫狂之人一般,望向百裏池淵的目光之中滿是欲望,這種眼神讓百裏池淵很容易想到一個人,一個讓他極度厭煩之人。

“你一直在找她,想要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不是嗎?而你要找那樣東西也不過是為了她,殺了我,你就永遠都找不到那樣東西了。”女子貪婪的勾起粉嫩的嘴唇,跨步來到臺階之上,貪婪的望着對方,灼熱的眼神試圖想要将百裏池淵臉上的面具燃燒。

女子踮起腳尖,大口的呼吸着百裏池淵身旁的空氣,許久之後終于發出一聲的短暫的嘆息聲,又或者是極其舒暢的呻吟聲:“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畢竟你的小情人不是已經被哪位大能帶走了不是嗎?相信我,我會是一位非常好的妻子,而你會找到并且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還有她。”

帶有一絲蠱惑的語氣緩緩在百裏池淵身前響起,面具之外的唇角早已經緊繃起來,用無聲的行為告知對方自己的憤怒,但很顯然對方并不是一個十分知趣之人。

嫣紅的舌尖劃過粉嫩的嘴唇,貪婪的目光最終落在對方緊繃的薄唇之上,腳尖在一起踮起,就在唇瓣即将觸碰在一起時,卿瑤音非常不爽的從一旁踹了百裏池淵一腳。

就這樣将無數強者吓得聞風喪膽的鬼域尊主,被一個女人一腳給踹了出去,而且十分不光彩的摔了一個大馬趴。

還不曾那人反應過來,一泡味道極其濃郁,十分幹淨清爽的童子尿,便已經将其從頭淋到了腳,并且成功的讓對方的衣衫貼在了身上就連頭發也是這樣,甚至還微微往下流淌着某種黃色的液體。

第 408 章 靜嫔之死

高公公伸手接了,轉身回到皇帝身邊,躬身遞給了他。

皇帝接過,低頭看了兩眼,卻是對着趙钰道:“這并不是靜嫔的筆跡,單憑這個。并不能認定你說的就是真的。”

“父皇!兒臣記得那個送信過來的宮人!”趙钰想了想,立刻對着皇帝道:“父皇,你素來知道,兒臣總是記不住各宮宮人的樣貌,名字,為此還鬧出過不少的笑話來,但是今日,兒臣卻清楚的記得那個宮女的樣貌!不僅如此,兒臣還記得她身上有一股子很好聞的芙蓉花香!”

“哦?”皇帝聽了這話,立刻轉過頭來,目光銳利之極的瞧了靜嫔一眼。

“前段時間,南境邊陲小國送了貢品,其中就有一種很提別的香料,那味道就是芙蓉花的。”太後瞧了皇帝一眼,慢悠悠道:“皇上給哀家送了一些。但是哀家嫌棄那個味道太過濃烈,便又退了回去,不知道皇上送給了哪位嫔妃?”

“朕給了靜嫔。”皇帝一字一句道。

确切的說,是昨晚才送給她的!這個賤人,今日就迫不及待的用上了!這才讓趙钰給記住了那個味道!

此時皇帝已經完全的相信了趙钰所說的話,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靜嫔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好心的想要成全趙钰與古月華,此刻卻會被趙钰給反咬一口,她悔的腸子都青了!

“哦,原來是這樣。”太後聞言。點點頭道:“那八成钰兒說的話是真的,他就是接到了靜嫔的通知,然後才來這裏的,皇上。你還是莫要怪罪钰兒好了。”

“這怎麽成?”皇帝聞言,當即冷哼一聲道:“就算他接到了通知不假,可是這裏到底是後妃的寝殿,他一個皇子憑什麽大大咧咧的闖進來?”說着,他轉頭瞧了靜嫔一眼,問道:“靜嫔,三皇子可是你請他進來的?”

“不是嫔妾請他進來的!”靜嫔好容易得了這個洗白的機會,怎可錯過?連連辯解道:“三皇子打翻了臣妾宮裏的好幾個宮人,才闖進來的!求皇上為臣妾做主!”

“靜嫔娘娘,您是當本王不存在麽?”趙靖西聽了這話,不等趙钰開口便語氣涼涼道:“三皇子來了以後,正好在宮門前碰着了本王,是本王告訴她,靜嫔你對華兒做下了那麽多的事情。也是本王,讓他進來搜集證據的!要不然,你宮裏的人将打翻在地的香爐,脫下的紗衣,還有繡花針都給處理了,那麽本王拿什麽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的确是這樣!”趙钰見趙靖西竟然為自己開脫辯解,心情有些複雜,但卻點頭道:“是這樣沒錯!父皇,七皇叔所說的證據都在這裏!”說着,趙钰便對着殿外招了招手,立刻有一個侍衛捧着一包東西進來了。

趙钰伸手将那個包裹接過來,當着所有人的面兒解開,露出了裏面的紗衣,繡花針,還有單獨裝載一個布袋裏的破碎香爐與爐灰。

東西一打開,一股子甜膩的味道便在空氣裏淡淡的散播了來。

這一切。都與趙靖西所說的一模一樣。

皇帝的面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揮手命人将這些東西放置在一旁,一言不發。以爪名血。

太後在一旁慢悠悠的道:“皇帝,現在事情已經清楚了吧?你打算怎麽處置靜嫔?”

她沒有當面撕破皇帝的遮羞布,免得引起皇帝發怒,不然所有人都會跟着遭殃。

靜嫔從一開始就是替罪羊羔的身份,現如今,沒人能救得了她。

靜嫔自己也明白這一點,她跪在地上無聲的啜泣着,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皇帝聞言,沉默良久,然後擡眸瞧了一眼靜嫔,見她眼中全然都是死灰之色。他心中有了一絲不忍。

這個女人,說到底雖然私心甚重,但到底也是按着他的吩咐去做了,如果抛開後面橫生出的那些枝節的話。

但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可惜不可惜的事情了,他必須要找一個人來承擔這一切才行!

皇帝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但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聲深深的嘆息。

他猛的擡起頭來,就看見趙靖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上前來,伸手捧起了放置在一旁的紗衣與繡花針,嘴裏喃喃道:“幸虧我仔細的檢查過了,也不知道這針上頭淬毒了沒有?”

此言一出,太後立刻就吓了一大跳,忙喊道:“靖兒!你快過來!別碰那些針!小心中毒啊!”

“那針沒有毒!”一旁的靜嫔忍不住喊了一句。

趙靖西立刻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笑道:“哦?沒毒?靜嫔娘娘連這個都知道?我原本以為這只是小宮女故意暗害的華兒,不曾想原來竟然是靜嫔娘娘自己設下的陰謀啊!這些針也是你自己動手藏在衣裳裏的麽?”

“你胡說!我沒有!”靜嫔急的大叫。

“好了!不要再說了!”就在這時,皇帝重重的一拍桌子。

大殿裏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皇帝臉色陰郁的瞧了靜嫔一眼,沉聲道:“朕命你好生的照看古家二小姐,可是你竟然為了自己的私心,在屋子裏點燃了催情香,還給古二小姐換上了透明紗衣,你這是收了钰兒多少好處,竟然謀劃着要奪走華兒的清白!你說,你該當何罪!”

“父皇!兒臣沒有啊!”趙钰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是一白。

“你住口!”皇帝聽了這唬,猛的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趙钰一眼,沉聲道:“在乾清宮裏之時,你便當衆要朕為你與華兒指婚,朕不允許,你就偷偷的聯合了靜嫔,做下如此的勾當來,是也不是?”

他這是想将自己做的事情全部都推到趙钰身上了。

不然,錦安候那邊要如何解釋?

趙靖西聽了這話,嘲諷的瞧了一眼皇帝,卻是突然出聲道:“皇兄!臣弟看此事未必是這樣,一定是靜嫔娘娘妒忌華兒的美貌,所以才設下的這些個圈套,目的就是想毀了她,而趙钰,不過是無辜的被她給連累罷了!”

“哀家也這麽覺得。”太後也出聲道。

皇帝聽了這話,陰沉着一張臉打量了太後與趙靖西一眼,半響過後,他終究是點點頭:“是朕糊塗了,七弟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靜嫔這個惡毒的女人所做的!”皇帝說着,猛的轉過頭來瞧了一眼靜嫔。

靜嫔已經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面色刷白,嘴唇顫抖着,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剛剛她只是傷心,可現在,卻是絕望。

“來人!将靜嫔押下去!去除嫔號,賜毒酒一杯!”皇帝沉聲道。

話音剛落,殿門外便竄進來好幾個侍衛來,上前拖着已經軟成一灘爛泥的靜嫔便退了下去。這個過程裏,靜嫔并沒有反抗,也沒有大喊大叫,但這比撒潑打滾更叫人心中難受。

好好的一個妃子,很快就要沒了。

趙钰驚魂未定的瞧了趙钰一眼,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面色很是複雜。

剛剛要不是趙靖西與太後幫他求情,他此時恐怕也難逃厄運!

不過說起來,要不是趙靖西,他也不會攙和進這件事情裏來,更不會被皇上斥責……

想着,趙钰一顆心便平靜了下來,在這件事情上,他與趙靖西誰也不曾虧欠誰,以後他們還是仇家,還是對手!

也還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趙钰正在亂七八糟的想着心事的時候,外頭便有宮人進來禀報道:“啓禀皇上,靜嫔娘娘殁了。”

這樣快!

趙钰吃驚的張大嘴巴,然而卻是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一旁的太後與趙靖西也不曾露出什麽驚訝表情,仿佛早已經司空見慣。

皇帝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他揮一揮手,淡然道:“靜嫔罪大惡極,不能享受嫔妃的葬喪之禮,屍首擡出宮去讓趙家的人處置吧!”

“奴才遵旨!”前來禀報的太監低低的應了,轉身便退了下去。

皇帝這才将目光轉向了趙靖西,然而一時之間,他卻找不到措辭來。

“皇帝。”此時,一旁的太後緩緩開口道:“古二小姐差點就被奸人所害,靖兒臨危擅闖長秋殿,雖然說救下了她,但也觸犯了宮規,請皇上責罰!哀家願與他同罪!”說着,她便站起身來,預備朝着皇帝下跪。

“母後!這可使不得!”皇帝連忙迅速奔過來,一把将太後給攙扶住了,沉聲道:“今日這事兒,靖兒不但沒有過,還有功勞!他救下了古二小姐,朕獎勵他還來不及呢?又怎麽肯責罰于他?”

“皇兄準備如何獎勵臣弟?”就在這時,趙靖西的聲音忽然清清朗朗的傳了過來:“不如,皇兄為我與古二小姐賜婚吧!這婚事錦安候都已經答應了的。”

皇帝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是一僵。

這厮可真會蹬鼻子上臉!

他慢慢的回過頭來,深深的瞧了一眼在殿前已經跪了下來的趙靖西,卻見他臉上滿滿的都是笑容。

“此事,朕還沒詢問過錦安候呢!從長計議吧!”良久之後,皇帝一甩袖子道。

他絕不會答允此事,休想!

“別啊!皇兄!”趙靖西連忙道;“今兒個我可是已經将古二小姐看光了,還給她更衣,這一輩子她除了嫁給臣弟,已經不能嫁給別人了!否則,就會被天下人恥笑死啊!皇兄,為了她的名譽着想,還是請皇兄答應了臣弟的請求吧!”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皇帝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他都已經安排好了的,美人兒也換上了侍寝的衣裳在等着他了,偏偏卻被趙靖西這個小子給攪了局,現在他還想要奪走古月華,簡直是欺人太甚!

“母後,這事兒你怎麽看?”皇帝不看趙靖西,他怕他忍不住沖上去将之暴打一頓,但饒是極力忍耐,他的臉色也陰郁的幾乎能滴下墨汁來。

他記得,太後一向都不喜歡古家的女子,對于趙靖西的請求,她一定不會答應!就跟之前那次一樣!

可是,令皇帝沒有想到的是,太後聽了這話,竟然嘆息一口氣道:“罷了,靖兒想娶那就叫他娶吧!哀家是不管了,只要日後能抱上孫子就成,他愛娶誰娶誰!”

這是不打算反對了。

皇帝聽了這話。立刻不可置信的扭頭朝着太後望了一眼,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太後一定是一早就被趙靖西給勸說的改變了主意,否則的話,今日在乾清宮門口,他怎麽一出門就碰見了太後?

他們母子今日是打算好了一切的!就是要橫插一腳,要将古月華奪走!

這一刻,皇帝心中的憤怒已經快要鼎沸了,他黑着臉瞧了太後與趙靖西一眼,咬牙切道:“朕說了,錦安候還沒親自來向朕請命,一切從長計議!”

“皇帝!那哀家親自來向你請求靖兒與古家那丫頭的婚事呢?”就在這時,太後慢悠悠的開口問了一句。

“母後!你這是……”皇帝聽了這話,不可置信的擡眸瞧了古月華一眼,道:“你之前,不是極力反對麽?”

“哀家之前是極力反對!”太後聞言,立刻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可是靖兒這孩子實在是太胡鬧了!眼看着跟他一般大的幾個皇子都訂了親,偏偏就他一個人這個也不要,那個也不要!這婚事是一拖再拖!”

“他唯一能看的上眼的,也就是這位古家的二小姐了。”太後說着,深深嘆息一口氣,道:“這姑娘去過幾次坤寧宮,替哀家抄寫過經文,還做過點心,性情,模樣,都不錯,就她吧!只要能讓靖兒安安穩穩的娶了妻生了子,這個兒媳婦,哀家認了!”

說的多麽勉強的一副樣子。

皇帝聽着這話,瞧着太後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簡直快要氣的得內傷了,可是面對太後,他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能說什麽?說自己對臣子之女有了不一般的心思,想要将其納入自己的後宮?這件事情要是成了,那麽皇帝厚着臉皮認了,旁人礙于皇威,也不敢多議論一個字,可眼下,事情敗落,他如何能當着太後的面兒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打死皇帝,他也說不出口來。

可是,他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美人兒落入趙靖西的懷抱!

這臭小子,見天的耀武揚威,藐視皇權,在京城裏不知道做下多少壞事,如今卻要跟他争搶同一個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母後,您別急啊!這事兒要慢慢來。”面對太後的逼婚,皇帝慢悠悠的道:“朕答應過錦安候,華兒的婚事一定要争取她自己本人的同意,朕不敢貿然答應你們,一切,還是等華兒清醒過來以後再說吧!”

“皇帝,婚姻大事原本就應該由父母做主,哀家覺得,應該派人将錦安候請入宮來!“太後瞧了皇帝一眼,緩緩道:”古二小姐現在是昏迷不醒,可是等下讓太醫進來瞧瞧,她肯定就醒過來了,到時候皇上再詢問也不遲!這樣就兩不耽擱!”

皇帝聽了這話,眸子沉了沉,卻是失笑道:“母後,七弟的婚事這半年都沒定下來,以前也沒見你如此緊張,怎麽今日,卻又焦急?”

他哪裏知道太後是被趙靖西那一出出的斷袖戲碼給弄的實在是受不了了,盡管太後心中明白,自家兒子這很有可能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要她同意迎娶古家的那位姑娘,可她還是受不了,只想着快快将那位古家二小姐迎娶回來,她的兒子恢複正常。

可別假着假着,弄成真的了!那她就懊悔不疊了!

“皇帝,哀家不是說了麽?還急着抱孫子啊!這兒媳婦都還沒有,哀家的孫子要何年何月才能出現?”太後挑眉道。

皇帝聞言,目光登時沉了沉:“母後,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難道恕兒,恬兒,钰兒,淳兒,都不是你的孫子?”

“他們當然是!”太後聞言笑呵呵道:“正是因為皇帝膝下子嗣繁多,而靖兒如今卻連個妻子都沒有,這才更加的讓哀家操心!”說着,她頓了頓,接着問道:“皇帝,剛剛哀家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皇帝聞言,定定的瞧了她兩眼,問道:“不知道母後說的是哪一句?”

“就是請錦安候進宮啊!”太後挑眉:“正主兒不進宮,這樁婚事如何談下去?”說着,他轉頭瞧了趙靖西一眼,道:“靖兒,你別盯着古二小姐看了,趕快去請個太醫進來,替她診脈!總這麽昏迷者也不是個法子!”

“是!母後!”趙靖西一聽,面上登時出現一絲欣喜來,當即點點頭飛一般的退了出去。

而長秋殿裏面,太後打發走自家兒子,便重新将目光轉向了皇帝。

遲疑了這樣久,皇帝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只好開口道:“母後,今兒個是大年初一,錦安候說不定在家中會友呢!貿然的将他召進宮來,是不是不妥當啊!咱們談論的是喜事,這什麽時候談論,難道不一樣麽?”

“怎麽不妥當?什麽樣的朋友,能比自家女兒的親事還要重要?”太後一聽這話,就知道皇帝是在推脫,她沉下了臉來,定定的瞧了皇帝一眼,道:“皇帝,靖兒剛剛說的很明白,他親手替古二小姐更衣了!這話什麽意思你明白麽?之前在護國寺裏,青雲山上,他還救了她兩次!這兩個人的淵源已經很深了,你為何不肯答應這樁親事?就連哀家親自開口也不成?”

“母後!朕不是這個意思!”皇帝聽了這番話,面色一變,不由的連連解釋起來:“這婚事太重大了,朕只是想要多考慮考慮罷了!”

在這幾個人唇槍舌戰的當口,趙钰一直都呆呆的站在一旁做壁上觀。一來,太後與皇帝說話,他不敢插嘴,二來,他還沒有完全想明白剛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所以根本就不明白事情說着說着,為什麽就說到婚事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