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5 章 大千世界

第四百章二十一章 大千世界

就在韓立打量之際,熊山已到了門口處,只是略微停下打量了一眼,就一個箭步當先沖過門洞,沖入了殿內。

韓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石梯,就見血寒等人還在朝着這邊趕過來,但距離登頂也已經沒有多少距離了。

他也不再遲疑,也和陸雨晴他們一起沖入了門樓內。

進入門內,韓立遠遠就看到了三座規模極其龐大的宮殿建築,皆是琉璃瓦片蓋頂,朱砂紅漆塗牆,屋脊檐角皆有望天異獸雕像蹲坐,排成一排。

三座宮殿呈品字狀分布,正門皆是對着門樓這邊,其基座高出地面數尺,看起來就像是建在一座高臺之上。

在門樓到大殿之間,建有一片寬闊的白石廣場,上面除了一塊塊鋪設地面的方磚,就再也沒有其他陳設。

韓立目光飛快掃過整個廣場和宮殿後,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訝異之色來,眉頭卻是不由得緊蹙了起來,眼前的場景似乎有些熟悉。

“這裏的布局,這種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他暗暗思索道。

不等他想明白,走在最前方的熊山已經身形一躍,朝着宮殿的方向飛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令人驚詫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熊山在躍入宮殿上方虛空的瞬間,四周的虛空忽然一陣扭曲,蕩漾起一陣微弱漣漪。

緊接着,他的身軀就“噗”的一下,化作一股青煙,消失不見了。

韓立眉頭不禁一皺,雙目之中藍光湧動,朝着廣場上望去。

在明清靈目的探查之下,原本空無一物的白石廣場上,彌漫着一層白色霧氣,裏面隐隐有陣陣細微的靈力流動,看似混亂無常,實則極有章法,顯然是一處極為玄妙的幻陣。

韓立收回目光後,又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身後門樓外。

沉吟片刻之後,他的目光驟然一亮,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了一個久違的名字:

“廣寒宮……”

蘊含禁制的階梯,廣場上的幻陣,品字狀的宮殿……冥寒仙府內的這處區域,竟然與當年他在廣寒宮中遇到的情景有七分相似?

難道說,這一個位于靈界和一個位于真仙界的秘境之間,存在着什麽聯系嗎?韓立不禁大膽猜測起來。

就在這時,門樓那邊忽然響起一道沉重的腳步踏地聲,韓立三人回頭一看,卻是血寒已經一個人追了上來。

“不好,快走!”

冷焰老祖咬牙低喝一聲,當先朝着廣場上空飛了過去,韓立與陸雨晴也連忙跟了上去。

三人身影幾乎同時沒入了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後面緊追而來,卻仍是慢了一步的血寒冷哼了一聲,卻沒有魯莽的沖進幻陣,而是停留在了廣場邊緣,凝神探查起來。

韓立入陣之時,并未将明清靈目收起,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從高中墜入幻陣霧氣內,只是一瞬便天旋地轉,周圍物換景移,仿佛進入了另一方天地。

“包子,熱乎乎的包子……”

“上好的胭脂水粉,擦了比花香,嗅了比蜜甜……”

……

一聲聲市井鬧市才有的叫賣之聲從周圍響起。

韓立微微一愣,朝着四周掃視了一眼,赫然發現自己此刻正站在一條擁擠的街道上,周圍來來往往全是人,聲音嘈雜,顯得異常熱鬧。

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就伫立着一座高大寬闊的城門,靠近門口城根處,一名貌měi nǚ子正滿臉詫異地站立在那裏,左右張望着。

正是陸雨晴。

就在此時,臉色仍有些蒼白的冷焰老祖從城門洞內走了出來,停在了陸雨晴的身旁,轉身沖韓立所在方向招了招手。

韓立正要擡步走過去,就聽身後傳來一陣呼喊聲:“炊餅……來讓一讓,新出爐的炊餅……”

他下意識朝着一旁讓開一步,卻見一個身高不足五尺的粗矮漢子,正晃悠着扁擔挑着兩副籠屜,冒着縷縷熱氣從他身旁快步走了過去。

讓過之後,他才發現那漢子并不是跟自己說話,而是讓他身後一位鬓邊插着海棠,身上穿着粉色綢緞衣裳的富家公子讓路。

很快韓立就發現,對于這些幻境中人來說,他們三人就好似不存在一般,直接便能從他們的身軀之中穿身而過。

不過,最讓他驚訝的是,方才那漢子的神情作态,與常人一般無二,籠屜裏炊餅的味道也不似作僞,就連經過他身邊時籠屜裏傳出的溫度,都與真實世界一模一樣。

要知道,他此刻可并未收起靈目神通,可看到的依舊是幻境。

“冷焰道友,此處幻陣幾乎與現實無異,我的靈目神通竟然都無法看透分毫。”思量間,韓立走到了冷焰老祖與陸雨晴兩人身旁,說道。

“韓道友說的沒錯。此陣名為‘大千世界’,是我生平所見最為不可思議的一種幻陣,沒有之一。顧名思義,其當中構建出來的幻境,甚至不亞于一方世界,若是在這裏面胡亂行走的話,極有可能會慢慢迷失其中,永遠不得脫困。”冷焰老祖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對了,你們有誰看到熊山?”韓立話鋒一轉的問道。

“上一次我們進來時,并不是眼前這番景象,而是處于一處妖獸肆虐的蠻荒大陸。可見不同批次進入這處幻陣,遇到的幻境并不相同。他先我們一步進來,雖然時間上相差無幾,但極有可能被困于另一個幻境世界中,我們可能只有離開幻陣之後,才能再見到他了。”冷焰老祖略一沉吟後,如此說道。

“如此難纏的幻陣,你們上一次是怎麽走出去的?”韓立看了他一眼,不禁疑惑道。

“當時我們同行一共有人,其中不乏精通陣法的高手,是他們通過觀察夜空星辰的位置,最後一步步推衍出了出陣的方法……不過即便如此,最終活着離開幻境的人,包括我和熊山也只有四人。”冷焰老祖苦笑一聲,說道。

韓立聞言,擡頭望了一眼天空,此刻正值清晨,藍天白雲,豔陽高照,離天黑還早着呢,根本沒有半顆星辰。

“你說的觀測星辰之法,是否只是用作辨識方位,從而确定幻陣的陣腳排布,之後從陣腳之中推衍出生門所在,對吧?”他看了冷焰老祖一眼,問道。

“不錯,看來韓道友也精于此道?”冷焰老祖眉頭微挑,有些意外道。

韓立沒有在意他的恭維之語,先是擡頭看了一眼城門上的匾額,然後又環顧四周一圈,将周圍個方位全都看了一遍。

“這裏城門匾額寫的‘東直門’,說明出城的方向為東,然而此刻正值清晨,天空中太陽的方向卻與之截然相反,可見這兩者之中必有一假。不過既然你們上一次,是通過星辰辨別方向的,可見太陽的位置為真的可能性大一點,所以那邊應該是東。”韓立擡手指着街道另一頭的方向,緩緩說道。

冷焰老祖聞言與陸雨晴聞言,恍然明白過來,紛紛點頭稱是。

“既然定了正确方向,那麽接下來就要觀察陣腳。我的靈目神通看不穿,陸姑娘你的呢?能看到些什麽嗎?”韓立略一沉吟,又沖陸雨晴問道。

“方才我已經試過了,只要動用靈瞳,周圍的這些人和物就會全都消失,只能看一片灰蒙蒙的霧霭,別的就什麽都沒有了。”陸雨晴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動用一件法寶試試了。”韓立聞言,嘆了口氣道。

說罷,他擡起手掌在頭頂一抹,上空亮起一道刺目金光,一顆巨大的金色眼球便從中浮現了出來。

這顆金眼并不是什麽法寶,而正是他真言寶輪中的那枚真實之眼,只是被他使了個障眼法,遮蔽去了全貌罷了。

韓立之所以如此,倒不是怕人知曉他修習時間功法,而是不想讓他們看到真言寶輪上,那恐怖的三百六十團時間道紋,畢竟燭龍道此功法在北寒仙域聲名在外,難保這冷焰老祖在哪裏見識過。

此物一出,陸雨晴與冷焰老祖立即就感受到了其上傳來的法則波動,前者還好,後者神色微微一變,二人都只是瞥了一眼就都移開了目光,默契地沒有擅自去探查。

韓立對此也有些滿意,雙手掐了一個法訣,緩緩閉上雙目,催動起真實之眼,開始探查起周圍空間來。

這次一看,情況果然大有不同!

周圍的城牆酒肆和花木人畜皆是消失不見,虛空之中,僅剩下一道道幾近透明的靈力波動,其所有流動跡象,全都在其面前清晰呈現而出。

如反掌觀紋,纖毫畢現。

韓立潛心觀察了片刻,待心中将所觀察到的跡象全都記下後,便單手一揚的将真實之眼重新收回了體內。

“韓道友,如何,可有什麽發現?”冷焰老祖見此,忙開口問道。

“基本上看清了所有陣腳的分布,只是這當中有真有假,還需要你根據記憶中的方位指引,才能找到正确的出口。”韓立緩緩說道。

“道友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冷焰老祖面色一喜,點了點頭說道。

第 425 章 大地震

臨武縣縣政府大樓,還是去年峻工投入使用的,雖然位置沒有以前那般的繁華,不過占地面積卻是比之前的老政府足足擴大了兩倍。新政府大樓的建設,也是號稱投資三億,當然這其中有多少水份就不得而知了。

兩輛黑色的奧迪車在臨武縣政府門口停了下來,門口的特勤守衛馬上上來檢查,車裏坐着幾名黑色制服,一臉冷峻的男子,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個證件放到了那名特勤的面前,那名特勤的目光落在了證件上,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馬上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伸手示意通行。看到這兩輛奧迪車開進了政府大樓裏,那名特勤的目光才收了回來,不過眼裏依然很是驚訝,市紀檢委的人怎麽突然造臨臨武縣政府?

紀檢季,本來就是一個讓官員聽到都不舒服的字眼。而且這次是東臨市紀檢委造臨,讓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縣政府八樓,大會議室,此時臨武縣正在招開每天一次的例行會議,不少媒體記者也是在裏面拍攝時時報道。臨武縣縣委的主要領導,都依次發言,與會到場的人數也有近百之多。

縣紀正在臺上滔滔不絕的說着每天都重複的官場話,一幅為人民服務的标杆模範,鞠躬盡瘁,下面時不時的傳來雷鳴般的掌聲。與會的媒體記者,也是一個勁的抓拍,每天晚上的新聞,這個會議的內容和精神,那可都是重頭戲。

忽然,會議室的門被直接的推開,六名挂着牌子的男子嚴肅冷峻的走了進來,直接向主席臺上走了過去。正在講話的縣委書記也停了下來,目光有些不悅的向那六人掃了過去,衆人的目光也紛紛看了過去,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有人敢進來打擾,那些門衛是怎麽搞的。不過當衆人看到那六人胸前挂的東臨市紀檢委牌子的時候,一個個都閉上了嘴。

縣委書記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恐怕就是這市紀檢委了。

“你好,我是東臨市紀檢委行賄犯罪科的科長範迪,我們應上級要求,請梁書記和黃縣長跟我們走一趟,請兩位配合我們的工作。”為首的一名男子一臉嚴肅道。

梁書記和黃縣長兩人的臉色頓時大變,市紀委來直接帶人,而且他們之前沒有收到任何的風聲,那這件事情必然是非同小同。只怕這次一去,就回不來了,後半生要在牢裏渡過了。坐他們這個位置,手裏怎麽可能幹淨?只是官場上也有官場上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他們能坐到這個位置,不可能在市裏沒有關系的。這一次,竟然被市紀委來了個突襲,那就是說他們在市裏的關系,基本上都沒用了,或者說壓不住這件事情。兩人面面相觑一視,一臉寒冷。

全場,也是一片嘩然。

臨武縣自建國以來,都沒有出現過高官落馬的事件。這一次,竟然在開會的時候,市紀檢委來直接将縣記和縣長同時帶走。誰都想的到,這兩人基本上是要落馬了,回不來了。

臨武縣的天,已經變了。

與此同時,還有三名市紀檢委的在臨武縣公安局,将局長付博川帶走。

這個消息,也像是一個特大的海嘯一般,在臨武縣迅速的傳了開來。這麽大的事情,根本就壓不住,而且有那麽多的媒體在那裏,這件事情也是第一時間報道了出來。整個臨武縣,都是一片嘩然,像是發生了一場大地震一般,震的整個臨武縣的天空都是劇烈的搖晃了。衛家和昌家的大戰剛剛打響,全城迷慢硝煙,而馬上縣記縣長還有公安局長三位高官同時被市紀檢委帶走。

消息一出,也八方巨震。

昌家。

昌照輝挂下了昌照耀的電話,也是朗聲大笑了起來:“哈哈,還真是天助我昌家也,我昌家發展的大好時機終于是來了。”

“爸,什麽事情這麽開心?”昌寶盛好奇的問道,昌老爺的目光也落到了昌照輝的身上。

一傍的唐钰嘴角一揚,看來蕭煜的動作已經打響了。

“哈哈,好事,絕對的大好事啊。就在剛才,市紀檢委突襲縣政府,直接将梁書記和黃縣長給帶走了,而且還不止這兩人,還有付博川局長也被帶走了。被市紀檢委突襲帶走,那基本上是落馬的份了。這件事情,足以震動臨武縣了。我們臨武縣的政界,必然也會來一次大洗禮換血了。你大伯這次,看來是有些機會再往上爬一爬了,一旦你大伯坐到了其中一個位置,那麽我們昌家在臨武縣的地位勢力,就更加的鞏固了。還有你姑父,這次也有機會坐上付博川的位置了,到那時候,我們昌家在臨武縣,就完全不用忌憚任何人了。”昌照輝無比興奮的道。

昌老爺子臉上也是露出了難得的笑來:“那确實是天助我昌家也,這件事情我們得抓緊時間運作了,看來我也要出去活動一下,去找一下以前的老朋友了。我這張老臉,這次也打算豁出去了。”

“哈哈爸,只要你敢出馬,你以前的那些朋友,肯定會賣你這個面子的。”昌照輝道。

昌寶盛自然是高興,不過他心裏也是冒出了一個念頭:“有這麽巧的事情?”他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唐钰,看到唐钰的表情,昌寶盛心中更是确定,這件事情恐怕就是钰哥在後面弄出來的,這件事情他也記得唐钰跟他說過。蔡龍的三大靠山就是這三人,而這三人在剛才同時被帶走,而且是被市紀檢委的人突襲帶走的,要說這件事情跟唐钰沒有關系,昌寶盛也是不信,太巧的事情,那就不是巧合了。

唐钰對蕭煜的能量,到也是佩服,這才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蕭煜竟然就打通了關系,直接讓人将這三位大人物都帶走了。這方面的能量,确實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就是輿論的力量了。

蔡氏集團,蔡氏的辦公室,得知這個震驚的消息後,蔡龍也是打了十幾通電話去确認後,才相信這件事情。當場,他就把他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都砸了。

“可惡,竟然會有這麽倒黴的事情,被我蔡龍遇上。我這些年花了多少心思建立起來的關系,竟然一下子直接被打破了。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他們,以他們的關系來說,不可能直接被市紀檢委的突襲帶走了。”蔡龍也是無比的憤怒,更是想不明白,這樣的事情按理來說是不會發生的,但卻真實的發生了。

所以他猜測,是什麽大人物在後面操控了這件事情。

這三人,可是他用了十多年的時間,花了無數精力的金錢建立起來的鐵桶關系,要是這三人真的落馬了,那他必然又要重新的跟新的掌權人去建立關系,那又要花費心血。耗費心血到是小事,只是新建立的關系,哪裏會那麽的牢固可信?這三人倒臺,那對他的影響,肯定是巨大的。他新開的幾個項目,可都是政府重點扶持項目的,說不定這幾個項目都直接會受到牽連和影響,那後果就不堪設像了。畢竟這幾個項目的投入,可是有幾十億。

蔡龍也是全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臉色無比的難看,眼裏更是閃爍着陰芒,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衛家,衛妖夜和衛老爺子正在下棋對弈,兩人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是頗為的驚訝。

“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是憑空的發生的,一定是有原因的。這事情的背後,應該是有人在操控。”衛老爺子道。

衛妖夜點了點頭道:“應該是,我就怕這件事情是那個叫鳴少的人在背後操控的,那樣的話對我們就很不利了。對手越強大,我們的勝算就越小。如果那個鳴少有這麽大的能量,來改變臨武縣的政界格局的話,那他的能量就太可怕了,我們衛家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衛老爺子臉色陰寒了下來,也是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們也只能是靜觀其變。那個鳴少,到底是何方神聖,他搞這麽大的事情出來,又到底是什麽目的?還真是讓人費解。”

“是啊,确實讓人捉摸不定,我的人也還沒有查到具體點的消息,那個鳴少的來頭還是不明。只是有些奇怪,我們小小的臨武縣,怎麽會有那樣的人物來惦記,還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出來。難道,僅僅是想控制我們臨武縣嗎?”衛妖夜搖了搖頭道。

衛老爺子沉默了一會,才沉色道:“沒有什麽不可能,任何可能都不能放過。我們臨武縣雖小,但也是一塊肥肉。或許,真的是有大少在東臨市混不開,就想來撐控我們臨武縣,在這裏建立屬于自己的王國。東臨市的水很深,我一直就跟你說過,讓你沒事不要去東臨市,我們衛家到東臨市,屁都不算一個。”

衛妖夜點了點頭:“爺爺說的是,任何可能都不能放過,什麽事情都會是有目的有原因的。不過這次,打擊最大的是他蔡龍。我們衛家跟那三人的關系,一直也是不溫不熱,他們三人的倒臺,對我們衛家影響到是不大。我只是擔心,昌家或許會借這件事情,大撿便宜。要是他昌照耀和羅富春兩人上去了的話,那昌家以後的地位就沒有人可以撼的動了。只怕以後我們衛家,會在他昌家手上吃虧。”

衛老爺子一臉陰森,目光深邃幽幽的讓人害怕:“昌家必然是會努力的上位的,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去阻止,只能往好的地方想了。希望背後撐控這件事情的人,有他自己的布局,不會讓昌家撿個大便宜吧。要不然,以後的昌家,就不再是今日的昌家了。”

衛妖夜點了點頭,不過他心中總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心裏有那麽一會,閃過了一個念頭,這件事情不會跟那個唐钰有關吧?只不過,這個念頭馬上被他消滅掉了。

(本章完)

第 425 章 風暴海戰

夷荒。

海邊波濤起伏,一波波的海浪,不斷推向陸地。最後在六名夷族男女腳下止步。這六人鷹鼻深目,皮膚白皙,和海族倒有三分相似。不過,這些人全部都是黑色的長發,身軀更偏于高瘦,而不是像海族那樣的肌肉虬結。

這六人都穿着白色長袍,左胸口繡着一團黑色的火焰。這是邪神的标志。夷族信奉邪神教。黑色的火焰,便是邪神的标志。

“海族的人還沒有出現。不用等了,我們先走!”

人群前方,一名鷹鼻深目,身穿長袍的青年突然道,一揮手,直接拔空而起,飛向海洋深處。幾乎是同時,其他五名男女,沒有任何猶豫,跟着飛了出去。幾個閃爍,就消失在海邊。

“嘩啦!”

片刻之後,水花響起。兩名海族男女,垂着一頭深海鳐魚,出現在海面上。看到空蕩蕩的海濱,滿目的茫然。

……

蠻荒。

草木深深,幾名氣息狂野的蠻族男子,披散着頭發,站在海邊,默默等待着。他們赤着腳,身上就簡單的蒙了一塊獸皮,圍住了要害。

“嘩啦!”

大海分開,兩名俊美的海族男女,乘着鳐魚,浮現在海面上。

“參見沙摩柯大将軍!”

“嗯。”領頭的蠻族将軍只是随便應了聲,便帶着其他幾名蠻族強者,從天而降,落到了鳐魚背上。幾人落下的剎那,這頭深海鳐魚發出一聲痛叫叫聲,龐大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就好像接連被幾座山砸了幾下一樣。驚得附近的海水嘩嘩連響。

兩名海族男女神色讪然。這些蠻族人似乎并不是很擅長控制力量,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想過要控制力量。

“走吧!”

沙摩柯揮了揮手,粗聲粗細道。兩名海族不敢怠慢,驅使着鳐魚朝海洋深處掠去。

……

大周朝的水師艦隊一路前進,向着海圖上标志的海族活動區域,不斷投下雷霆彈。中間,只遇到過零星幾次抵抗,不過,都被朝廷水師,輕易的殺退了。

又是五天過去。到了第六天的晚上,海面突然起了大風,海水也劇烈波動起來。所有的船艦都在海浪中,颠簸起來。

“起風了……”

謝翩翩和方雲站在甲板上,望着天空密布的烏雲道。風勢越來越大,絲毫沒有止息的跡,一股大風暴似乎即将來襲。

“嗯。”方雲站在船舷邊,淡然地點點頭。武者都有一種敏銳的直覺,謝翩翩顯然和他一樣,感覺到一股襲近的危機。

“霹靂!”

天好像震塌了一樣,一道熾亮的雷電,穿越大半個天空,從大洋上掠過。原本黑暗的天空,在剎那間,熾亮了一剎那。

“綁索!把索鏈全部綁好!”

所有的水師艦隊上,都一片忙碌的跡象。一名名水師總兵,大聲嚎叫着。他們正指揮大師官兵,用一根根胳膊粗的大鐵索,将所有的船艦,與五艘鋼鐵樓船綁在一起。

鋼鐵樓船就是海上移動的小島,再大的浪,也很難打翻。那些輕型艦船,只有借助五艘大的鋼鐵樓船,才能夠渡過海洋上的大風暴。

做為經常在海上航行的水師官兵,他們對于各種天氣的敏銳程度,比方雲、謝翩翩這些僅僅只是看過書的人,要厲害得多。幾乎是嗅了一下風,所有的提督、總兵,包括普通水兵,都感覺到了,一場大的風暴即将襲來。

轟!轟!轟!

一道道巨浪掀起十多丈高,拍打在船艦上,發出陣陣轟鳴。已經過去半個多時辰了,海浪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大了。

天空中的烏雲越來越厚,恍然擡頭的時候,只感覺整個天空,突然下沉了許多。似乎觸手就可以摸到天上的烏雲。

“霹靂!”

一道雷霆再次炸開,隆隆的聲音響徹四方。黑暗中,粼粼的波濤上,閃爍出無數道閃電,然後迅速歸于寂靜。

“嘀噠!”

幾滴雨水從天空降落,謝翩翩摸了一下,靜靜地看着指尖的雨水,一言不發。

“大人,下雨了。你要不要進去避避?”

潮汐侯配給方雲水師總兵跑過來,恭敬道。

“不必了。一會兒,我們就有客人要到了。叫下面的人,好好準備吧。”

方雲擺了擺手,淡然道。

水師總兵先是愕然,随即明白過了:“屬下明白,我這叫去辦。”

雨越下越大,“啪噠”“啪噠”地砸在甲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然後濺成無數水霧。方雲和謝翩翩并肩則立,默默地站在船舷中,一動不動。雨水落到他們三尺之外,立即就飛濺開來。

“呼!——”

一股狂風從前方卷來,掀起的巨浪,掀起幾十丈高。那些輕型的艦船,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甲板上,隐隐傳出一聲驚呼。

“定錨!”

一陣陣咆哮聲,從一座座船艦上傳來。随即無數比大腿還粗的鋼鐵巨錨,從船上抛下,沉入了水中。這樣做是為了穩定船支,反止被風浪卷起。

“唳!——”

一陣陣海鯨的叫聲,從海底深處傳來。船艦上,許多水師官兵,立即變了臉色。聽聲音,這些海鯨的數量,似乎非常多。

轟!轟!轟!

一道道海浪驚起百丈之高,向着綁在一起的水師艦隊襲來。巨大的浪花,甚至飛上一些船艦的甲板,引起一陣陣驚呼。

“不好!飓風!”

黑暗中,不知誰驚呼一聲。很多人立即發現,南面的海域,一道飓風接天連地,急速的旋卷着,汲起大片的海水,向着水師艦隊襲來。這并不是唯一的一道,很快第二道,第三道巨大飓風出現在衆人眼中。

東面、北面、西面也出現飓風的影子。這種可怖的飓風,在周朝儒家的記載中,又稱之為“龍吸水”,可以把普通的漁船,艦隊,直接吸起,抛入空中。

真正的高等海族終于出現了!

同一時間,海面上,出現無數鯊魚的背鳍,乘着海浪,向着大周朝的水師艦隊,迅速靠近。黑夜成了海族最好的掩護,方雲和謝翩翩之類的頂尖強者,雖然能透過黑暗看得很遠,但是普通的水師官兵卻不行。

“拿箭來!”

方雲突然道。

“箭?”水師總兵呆了呆。

“普通的弓箭就行,另外,拿大量的箭支過來。”

方雲淡然道。其他的倒還好說。鯊群什麽之類的還好說,但是飓風不一樣了。如果不破去,恐怕除了五艘鋼鐵樓船之外,其他所有的船艦都要被卷起,毀壞。

海上,弓箭一般是發揮不出什麽作用。大多數水師船艦都不會裝備這種東西。但并不是說,就沒有。很快,水師總兵便拿了一只長弓過來。至于箭,全部都是取得樓船中,本來用于鋼管射擊的箭支。

方雲站在船舷上,接過弓,抓過五只箭,撈在手裏,然後把弓拉滿。一股真氣立即湧到箭支中。

崩!崩!崩!

接連五聲巨響,數十丈的範圍內,所有雨水,全部被這股音波彈開,飛濺開來。同一時間,五根長箭破空而出,飛出十餘丈後,立即一聲轟鳴,紛紛化作了一條條數千丈長的天龍,栩栩如生,鱗甲畢現,張牙舞爪,仰天一聲長嘯,立即朝着東面的海域去了。

“唰!”

方雲修長白皙的手掌,再次在水師總兵手中一抓,又抓起了五枚箭支,拉滿弓,然後射了出去。

“啊!——”

第二批五支長箭射出的剎那,東面海域中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接着五道飓風“轟轟”炸開,大片的海水,從空中落下,濺落在東面海域上。那些海中,隐約可見數道人影,從天空墜下,海入海中。

方雲現在足足有十八條天龍之力。他每一箭射出,都足有一條天龍之力。相當于一名地變巅峰強者的全力一擊。那些藏身在飓內之中的高等海族,哪裏抵擋得了這如此強大的力量,立即就被方雲射穿了。

大周朝的王侯之中,只有神箭侯是以箭藝聞名。周昕得了神箭侯的絕學,自然是箭術超群。方雲雖然沒有周昕那麽厲害的箭技。不過“騎射”乃是儒家六藝之一。方雲在學宮中,就已經學過。如今使來,雖然不能做到,空中轉折,但做到瞄準射出,還是綽綽有餘的。

“嗚!——”

方雲射出的長箭,就如同戰争的導火索。風暴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嘹亮的聲音,那是海螺的聲音。海族終于發動了進攻。

剎那之間,原本狂暴的大風,猛烈了十倍。海浪濺起數百丈高,同時,密密麻麻的海族戰士,突然從水下浮出,浮現在海面。一個個跨騎着魚群,向着大周朝的船艦襲來。

“射擊!”

一座座鋼鐵樓船和輕型船艦外殼掀起,露出蜂巢般的孔洞。一聲令下,如蝗箭雨,立即呼嘯而出,方圓數百丈內,立即成為死亡絕域。

“魚人戰士!大家小心!”

黑夜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卻是一名猙獰的魚人戰士,乘着數百丈的浪峰,躍上了甲板。

“唰唰!!”

同一時間,一道道詭異的人影,突然從風浪中鑽出,落到甲板上。一道道兵刃的寒光閃過,幾名水師官兵慘叫一聲,仆倒在地上。這些人出手狠辣,歹毒,完全不像海族,卻像最厲害的刺客。

“敵襲!”

一聲嘶啞的咆哮,響徹夜空。海幕之中,大周甲士和海族的厮殺,拉開了序幕。

第 437 章 任性一回

“好了,琥珀,你快些去吧。”古月華淡淡道。

“是,小姐。”琥珀點點頭,轉身便退下了。

與任佳穎見面這件事情就這樣耽擱了下來。

雖然古月華與錦安候都沒對古潇安被關大獄這件事情有過任何關注,但丁氏私底下卻聯絡了能聯絡到的人。希望可以救自己獨子一命。

古潇安是她在侯府裏安身立命的根本,她不能失去他!

可是,遭遇了連番打擊的她,根本就承受不住這份痛苦,古潇安的案子才過了兩天,丁氏便徹徹底底的病倒了。

錦安候親自請了徐太醫來給她診脈,并去看望她。

才隔了短短一兩日的時間不見,丁氏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她躺在床上,根本就動憚不得,唯有那一雙眼睛,還依舊如同從前那般明亮,眸子裏射出的光芒充滿了渴望。

她在等,等她的兒子平安歸來!

錦安候嘆息一聲,來到外間。徐太醫對着他低聲道:“侯爺,夫人這是郁結于心,且心火旺盛,再這般下去,恐會傷及身體根本!”

“我會勸勸她的。”錦安候面上表情很是複雜,他瞧了徐太醫一眼,以同樣低沉的聲音道:“你開方子吧!請盡力救治她!”

“侯爺,下官明白的。”徐太醫連忙道。

……

東宮,太子妃寝宮。

暗夜沉下來之時。宮人們點亮了宮燈,到處都燈火輝煌,酉時剛過,宮人們便在偏廳裏擺上了晚膳。盡管只有古月彤一個人用膳,可禦膳房還是送來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很快的,滿殿都是菜香。

如意親自将所有菜品都檢查一遍,這才輕輕走過去,在一直呆呆望着窗外的古月彤身邊站住,低聲道:“娘娘,晚膳擺上了,您多少吃一點吧?”

她以為,這次又會像以前那般,古月彤會直接拒絕了她,在太子不來的日子裏,古月彤吃飯總是沒有多少胃口,這使得她的身形越來越單薄,仿若一陣風就走吹走。這也是如意一直都擔心的事情。

可是她沒想到,這一次古月彤竟然點了點頭,淡聲應道:“好。”說完,竟然自己站起了身來。

“娘娘!奴婢扶您過去!”如意聽了這話,登時一陣大喜過望。

古月彤轉頭瞧了她一眼,搖頭道:“不用,我自己能走,為什麽要人攙扶?弄的好似本宮已經七老八十了一樣。”說着,擡腳朝偏廳走去。

如意愣了愣,下一刻她便喜出望外,忙跟了上去。土向雜亡。

“今兒這菜色還不錯,有本宮愛吃的鴨掌。”古月彤低頭瞧了一眼那一桌子菜,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在桌邊坐了下來。

“奴婢馬上就為您布菜!”如意忙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玉箸,夾了一個鴨掌放到了古月彤面前的碗裏。還替她盛了一碗魚湯。

古月彤低頭瞧了一眼,拿起勺子來便開始喝湯。

如意見了,心中欣慰的很。

這一頓飯,古月彤愣是吃的比平日裏多出一倍來,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娘娘,這吃的有點多,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吧?”如意在一旁好心提議道。以往她說什麽,古月彤都會答應。

可是這一次,她卻搖了搖頭。

“不好,咱們出去走走沒什麽,可皇上什麽時候喝醉酒卻是不一定,本宮實在是怕了,哪也不去,就在這寝殿裏呆着吧!”

聽古月彤提起皇上,如意臉上的表情也變了一變,她不疊點頭道:“好!那就哪兒也不去。”

古月彤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自己在寝宮裏來回走了幾圈,覺得甚是無聊,而且兩邊伺候的宮人看着實在是別扭的很,她擺擺手,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娘娘!”宮人們聽了這話,一起彎腰請了安便退下。

古月彤這才望向如意,目光閃閃道:“怎樣,他可有消息傳來?”

“娘娘,有的!”如意壓低了嗓音道,說着,走近古月彤,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了她。

“奴婢收到信之後,并未打開。”如意低低道。

可古月彤根本就沒聽到她在說什麽,因為她已經撕開了信封,然後低頭看起信來。

如意住了口,只等着古月彤看完。

不一會兒,古月彤便沖着她笑道:“如意,趙恕說,他已經親自在皇上面前替大哥求過情了!而且皇上并沒有斥責他,還誇了他呢!滿朝文武那麽多人,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敢站出來替大哥說話,趙恕,這次可算是幫了咱們一個大忙!”

“那就太好了。”如意笑的有些勉強,她望着眼前笑的如此開心的自家主子,想勸說的話卻始終都說不出口來。

即便她開了口,勸說古月彤不要對趙恕動心思,專注于太子,那又能如何?太子始終都不肯來這裏,她們太子妃,根本就是守活寡而已!自從進了這深宮,她有幾天是快樂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放手讓她去任性一回!

至少現在的她,是快樂的,這就足夠了。

“如意,我想見見他。”就在這時,古月彤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如意聞言,登時吃了一驚,不可置信道:“娘娘!這裏是東宮!廉親王住在宮外,這要如何才能得見?”

“這個問題還要用我們來操心嗎?讓趙恕自己去想辦法吧!”古月彤微微一笑,道:“倘若他想見我,那辦法絕對有的是!”

如意登時說不出話來了,她定定的瞧了古月彤兩眼,低聲道:“娘娘,那,奴婢就将這個消息傳給他?”

“是,你快去吧!”古月彤點點頭,道。

如意應了一聲,轉身慢慢退下。

這一夜,古月彤竟然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日醒過來坐在梳妝臺前的時候,就連如意也不由的有些吃驚:“娘娘!你氣色好多了呢!”

“是麽?”古月彤嫣然一笑,道。

如意也笑,一邊梳頭,一邊問道:“娘娘,早膳吃什麽?”

“你看着安排吧!跟着本宮這麽多年,你不會連我的口味是什麽都忘記了吧?”古月彤一挑眉,反問道。

如意聽了這話,當即呵呵一笑,道:“奴婢明白了。”

用過早膳,主仆二人在廊下逗弄鹦鹉之時,外頭有宮人進來禀報道:“啓禀太子妃,淑妃娘娘在禦花園裏逛,聽聞娘娘很喜歡玉蘭花,想邀請娘娘一同觀賞。”

“淑妃?”古月彤聽了這話,眼睛登時一亮。

淑妃,可不就是趙恕的母親?她昨日才命人送了訊息出去,今兒個淑妃就來邀請她去禦花園賞花?這速度可是真夠快的!

“你去回話,就說本宮換一件衣裳就去。”古月彤笑道。

“是,娘娘。”宮人應了,轉身退了下去。

古月彤這才對着如意道:“走吧!進去幫我更衣!”

“娘娘,您真的要去?”如意心中有些遲疑。

“當然!”古月彤毫不猶豫道:“反正在這寝宮裏呆着,我也是浪費光陰,倒不如出去會會淑妃,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看見趙恕,這可比呆在這裏刺激好玩的多了!為什麽不去?”

“娘娘!您可知道,您私下與廉親王有聯系的事情被人發現的話,可是難逃一死的啊!”如意急急道:“而且,你這太子妃之位,也保不住了啊!”

“如果做太子妃的代價,就是讓我守活寡,那麽,這個位子,我不要也罷!”古月彤冷了聲音道:“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這讓我窒息!”

“好好好!娘娘,您快別說了!奴婢聽您的就是了!”如意見古月彤越說臉上的表情越猙獰,當下連忙勸道:“無論您做什麽,奴婢都支持您!”

“真是我的乖如意。”古月彤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你把那件縷金挑線紗裙拿來,對了,還有那件翠紋織錦羽緞鬥篷,天兒雖然暖和了,但是在外頭呆的時間久了,也還是會冷的……”

“娘娘說的是。”如意低低道。

半個時辰之後,主仆二人便出了寝宮,一路往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奴婢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吉祥!”一到禦花園門口,當即便有一個小宮女走上前來,對着古月彤微微一福身,笑道:“奴婢的主子是淑妃娘娘,她讓奴婢等在這裏。”

“娘娘想的可真周到,前頭帶路吧!”古月彤微微一笑,道。

今日,她是精心裝扮過的,再加上昨夜休息的好,這一笑,很是有些傾國傾城的味道。

小宮女不由的看呆了,待擡起頭來之時,才發覺古月彤已經擡腳往禦花園內走去了,她定定神,連忙跟了上去。

老天爺!這位太子妃明明長的傾國傾城,太子怎麽就忍的下心來,讓她一直獨守空閨呢?

這一路上,小宮女一直都在想着這個問題。

現在雖然還是早春,禦花園裏也談不上花團錦簇,但是仍然有不少的名貴花卉已經提前盛開,星星點點的裝扮下來,倒也別有一番趣味。古月彤此時是真的将心中一直都憂慮的事情放了下來,一路走,一路賞景,臉上竟是一直都挂着笑容。

如意一直都靜靜的跟随在一旁,時不時的擡頭去瞧古月彤,當她看到她臉上那始終都沒有淡下去的笑容之時,她的心也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身為奴婢,她的使命就是讓自家主子更快樂一些,難道不是麽?

盡管,如意一直都知道,古月彤現在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被太子與皇上刺激的,這才導致她在太子妃的這條道路上越走越偏,最後可能迎接她的就是死亡。

但是,在意那麽多做什麽?只要開心就行了,難道不是麽?

就算是死,那也比孤孤單單的在這深宮裏活一輩子的強吧?

不,照太子與皇上對她家主子摧殘的程度來看,用不了一輩子,恐怕只要兩三年的時間,這位絕色美人兒就會香消玉殒。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多高興一天是一天吧!她何必為了那虛無缥缈的未來,而掃她的興致呢?

如意想通了這些,一路之上,從不曾開口勸說過古月彤一句話。

很快的,禦花園內的一座涼亭內,古月彤看到了淑妃娘娘,趙恕的母親。

這是一個很知道保養自己的女人,面容不是最美,但是修飾的很精致。以淑妃的年紀來看,她無疑是這深宮裏年紀最長的那一批妃子中的一個,已經快要到五十歲的她,渾身的氣質卻像是三十出頭。

就連古月彤看到她,也忍不住暗暗的在心裏面喝了一個彩。

“太子妃來了,快請進來吧!”淑妃也看到了古月彤,忙站起身來打招呼道。她畢竟是長輩,即使古月彤的身份是太子正妃,她也不用給她行禮,請安。

“娘娘可真會挑選地方。”同樣的,古月彤也不用特地的給淑妃請安,掉她太子妃的身價,但她到底是晚輩,便沖着淑妃福了福身。

“冬雪,臘梅,快,拿一個墊子來!”淑妃微微一笑,轉過頭來對着古月彤道:“太子妃,您請坐吧!”

“那就多謝淑妃娘娘了。”古月彤點點頭,走過去在鋪了墊子的亭子內坐下,而淑妃,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卻給自己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命她将亭子裏的炭盆往古月彤身邊挪了挪。

即使今日陽光晴朗,但還是會有小風時不時的吹拂過來,因此淑妃連這個都準備了。畢竟,這才剛開春。

“太子妃,您平日裏都忙些什麽?也沒見你經常出來逛逛。”淑妃首先打開了話匣子。

“也沒什麽,我只是在殿裏面看看書,做做女紅,這時間,便打發了。要不是娘娘今日邀請,本宮可不會來這裏!“古月彤微微一笑,道。

淑妃聽了這話,目光登時閃了一閃。

今日來此,她特地的将自己渾身上下的淩厲氣勢都收了起來,為的就是留給古月彤一個好印象,好為她接下來的事情做個鋪墊。但沒想到,古月彤在她面前竟然什麽都不肯說。

她不是都答應來見她兒子了麽?怎麽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淑妃心底裏對古月彤其實是不屑的,這不屑來自于太子對其一直的冷漠,這宮裏有多少人抱的是與淑妃一樣的想法?

可是,古月彤已經将太子徹底的從自己的心上拔除了,盡管這個過程曾讓她痛徹心扉,鮮血淋漓。

對于淑妃眼中的輕視,她憤怒,但卻并不傷心。

也只是一瞬間,古月彤便明白了淑妃的意思。

這女人不贊同她與自己的兒子搞在一起!雖然她答應了趙恕要将自己約出來見面。可她卻想先教育自己一番,然後看自己的态度,再決定讓不讓他們見面。

這個女人!當她很稀罕她兒子麽?

古月彤不由的冷笑,可是卻有一股濃濃的悲傷湧上了心田。

現如今,她身邊也唯有一個趙恕是真心對自己的,倘若連這個人也沒有了,那她還剩下什麽?

“太子妃,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今日見你,要說什麽,想必你心中也很清楚明白吧?”淑妃斜睨了古月彤一眼,淡淡道:“你既然已經嫁給了太子,就應該恪守婦道。”

“淑妃娘娘,您這話本宮就不明白了。”古月彤嘲諷一笑,道:“你既然不贊同,覺得本宮應該恪守婦道,那為何還要約我出來?”

“我是想看看,你這當朝的太子妃,能有多無恥!”淑妃冷冷的瞧了古月彤一眼,道。這亭子附近,都有她的人把守,所以此刻,她才敢放心大膽的将心中所想的話講出來。

到此刻,兩個人才算是撕破了臉皮。

“您這話罵的就不對了,我無恥,那你兒子為何還要喜歡本宮?你這樣豈不是在罵他有眼無珠?“古月華語氣更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淑妃心中升起濃濃的怒氣來,她不假思索便罵道:”恕兒他的确是有眼無珠!“

古月彤聽這話,登時撲哧一聲笑了。

淑妃話一出出口,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她不由氣惱的瞪了古月彤一眼,沉聲道:“太子妃,我今日來此,無意與你探讨那麽多,只要你一句準話,以後不得與我兒子來往,聽到沒有?”

“娘娘拿這番話警告本宮,倒不如警告您自己的兒子。”古月華低低一笑,道:“腿長在他身上,本宮還能硬逼着他來見本宮不成?”

淑妃聽了,一時氣的半天找不到一句能反駁的話。

趙恕跟他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是自己要見太子妃的,因為他忘不了她!而太子妃,只不過是捱不住他的苦苦哀求,所以才答應見上一面的。

淑妃沒有法子,又見不得自己兒子消沉的樣子,只好答應約見古月彤,原本想趁着見面之時,拿話激一激她,好讓她打消了與自家兒子見面的念頭,這樣一來,她兒子的性命就保住了。畢竟與當朝太子妃私會,被人發現的話,那是會要人命的啊!

可沒想到,眼前的太子妃竟然太不要臉了,連她說出恪守婦道這樣的話,她都不覺得臉紅羞愧!

他的兒子是造了什麽孽啊!竟然就被這個女人給死死的拿住了?

淑妃恨恨的瞪了古月彤兩眼,恨不得就地殺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她忍住了。

不說殺了古月彤之後會有什麽後果,單單就說眼下,她的兒子趙恕就在不遠處藏着,只要她一動手,他特定就會奔過來阻止!

第 428 章 尊主彎了

他可是一個正常到不能夠在正常的男人,雖說在自己老婆心中并非是這般想的,但百裏池淵心中卻再也沒有那麽清楚。

他究竟有多直……

“哦?是嗎?”百裏池淵輕笑一聲,壯碩胸膛在笑聲之下,微微震動,卿瑤音連當即便紅了,一雙小手僵硬的覆蓋在其胸肌之上,就連好不容易學會用來勾引對方的動作都忘記繼續了。

只是擡着頭,癡癡望着百裏俊美的面容。

心中不免有些舍不得,這樣好的一個男人怎麽說彎就彎了呢,真的好可惜,看看這大胸肌,想想那腹肌人魚線,那簡直就是想一想就要流鼻血!

“小北也是本尊的兒子,本尊心中也是十分悲傷,今日有密信傳來,說在深海之巅,出現了一件治愈系神器,具體消息并不明确……”百裏池淵揉着卿瑤音毛茸茸的長發道,只不過話還不曾說完,大手便被卿瑤音緊緊握住。

身軀不斷顫抖,雙眼之中夾雜着些許霧氣,“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有一件治療系的神器嗎?”

卿瑤音無法肯定,甚至語氣也變得極輕,她害怕又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幻想。

“神器,神器又不是什麽蘿蔔白菜,怎麽會到處可見呢,尤其是無主的神器,就算是有了也定是重兵把守……”薄紗之下白嫩身軀微微顫動,整個身軀貼在百裏池淵懷中,甚至不敢擡頭看對方的神色,生怕他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傳聞。

“是真的,自從小北出事後,鬼域衆人便已經在各地尋找能夠治療小北之物,而這一次神器的消息是從深海之巅之中傳出來的,不出一月,這件事情應該就會被徹底傳出來。”望着自己懷中不斷顫抖的卿瑤音,百裏池淵眼中滿是疼惜,但更多還是對自己的悔恨

如果當時自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如果自己能夠在強大一點,那群人也不會有同自己動手的勇氣……

“真的嗎?那等我們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們就過去好不好……”在從百裏池淵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後,原本一直懸在喉嚨之中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但還不等她徹底放下心來。

緊接着的事情便讓卿瑤音的臉色再一次變得極其難看。

“你是說有人故意将神器的消息放出來的?這不可能。”不管是什麽樣的神器,只要一被人發現,無論出于那種可能,對方都只會想要将其占為己有,而不是将這一消息公布于衆,尤其是治療系的神器,就算在曾經神族遍地的時代,也是極其稀有。

這一切太過于反常,反常到讓卿瑤音不得不懷疑,這是否又是一個針對自己或是針對百裏池淵的圈套。

畢竟直到現在,她都不曾将那日攻擊自己之人的任何消息查出,只是隐約聽到風聲說,有什麽隐秘的勢力似乎是盯上自己了。

還有突然出現,緊接着便消失匿跡的預言師一族,這其中究竟是還有什麽是自己并不知曉的……

卿瑤音突然覺得自己頭痛萬分,敵人在暗,她在明,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爽快。

“不用擔心。”百裏池淵頓了頓,伸手将卿瑤音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一點一點展開,“不要皺眉,一切有我。”

聽着男子僵硬的安慰話語,卿瑤音懵懂擡起頭望入對方滿是擔憂的雙眸之中,不由輕笑出聲。

雙手捧着對放臉頰用力揉捏道:“哎呀呀,小池池你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啊,難道是因為彎了的緣故,小池池也變得善解人意了嗎?”卿瑤音的小臉之上閃過一抹糾結神色。

還不等百裏池淵反應過來,彎了究竟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卿瑤音再次開口道:“怎麽辦啊,這麽可愛的小池池一點都不想要你直回去了呢!感覺這樣的小池池更可愛啊,好溫柔好貼心的樣子,可是小池池這樣繼續彎下去我怎麽辦啦,你是人家的啦,不能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啦!”

這一番話,聽在百裏池淵的耳中如同炸雷一般,卿瑤音這,這,這是在跟自己告白了嗎!

她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內心快要蓬勃而出的感情了嗎?終于要宣布對自己的所有權了嗎!

想到這裏,百裏池淵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小激動,而此時偷摸回到小院之中的一衆暗衛們,心也不免高高懸起,尤其是二十二,哪一張小臉早已經激動的皺在了一切,一雙手更是死死握着十一的袖子,如果不是因為發出任何聲音都有可能打斷這歷史性的一幕,十一當真想要一圈上去,将這個白癡丢出去。

但為了尊主的幸福,十一只能夠默默忍耐下來。

只不過,這個彎了究竟是什麽意思?

當衆人終于聽到,那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之時,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怪不得,怪不得,尊主這麽多年以來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也不給他們娶什麽尊主夫人,身邊甚至連一個侍女都不要,鬼域除了那幾個已經嫁人,或者是馬上嫁人,又或者是已經嫁人很多年老公都沒有了的女人之外,他們已經幾乎見不到,任何雌性的生物,甚至就連鬼域裏面那些魔獸都是雄性。

這簡直就是一把無法言說的辛酸淚,而他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呢?

只可惜不管他們當初如何找尋問題的答案,最後的結局都是無果,而這個困擾了鬼域衆人多年的問題,現在終于在這一瞬間找到了答案!

原來,尊主竟然是彎的!彎的!

二十二無聲的張大嘴巴,猛地捂住自己胸前的衣衫,一雙大眼睛,突然變得水汪汪,抽抽搭搭的看着十一。

“原來尊主竟然有這樣的癖好,那我已經在他面前當差這麽久了,尊主是不是看上我了,我的貞操是不是就要這樣不保了,還是說上一次的升職就是因為主子看上我了,想要潛規則我?天哪嚕,我究竟應該怎麽辦,我到底是從還是不從啊!”

第 425 章 被查封了

要知道這個林啓明那也是那正兒八經的,在那商場內摸爬滾打數十年的人,雖然說他沒有李翺的球技高超,沒有李翺的功夫牛逼,但是這林啓明的确是非常有洞察力的。

此時那林啓鳴立即便是沖着名國內俱樂部老板說道:“我說你這個老板啊,先前你可是那嚣張跋扈之輩,現如今怎麽樣,你不敢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看了吧?如今這些硬盤全都被我林啓鳴拍下的錄像,所以說接下來你便要等待警察的懲罰了”

“呵呵噠”

這時一經聽到林啓明又抓住了自己的破綻,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心中可謂是惱怒不已,因此就在那林啓明準備撥打報警電話之時,這名國內俱樂部俱樂部老板,忽然想起一件事。

随後再度冷笑的沖那林啓鳴說道:“我說林啓明啊,如今你可以報警将我抓走,但是你想一想,你即便是報警将為抓走了,你依然找不到跟我聯系的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聯絡人,只要你找不到他,那麽你接下來依然會被那足球大會主辦方找麻煩,那麽你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就很有可能保不住了,因此你現在到底是想将我抓起來,還是想保住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個嘛?”

已經聽到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此話,這林啓明當即是心中震驚不已,因為他先前萬萬沒有料到,這國內俱樂部老板居然這般的聰明,居然敢用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生死存亡,來威脅自己。

要知道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不僅是那林啓鳴的心血,也是那李翺的夢想,如果說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真的被那足球大會主辦方人員撤銷的話,那麽不但是自己會非常傷心,李翺也是會悲痛欲絕的,因此這林啓明立即是猶豫了起來,這是那國內俱樂部老板,一經見到林啓明這個猶豫的樣子,随即便明白了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就是他們的軟肋。

于是這國內俱樂部老板再度是乘勝追擊,沖着那林啓鳴說道:“我說林啓鳴老板啊,咱們都是在這商場裏摸爬滾打的,如今有了這樣的實力,說實在的都不容易,因此在商場上的你來我往,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又為什麽非要報警呢?”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你如今不要給我套近乎,我告訴你,商場上的你來我往的确很平常,但是我林啓鳴一生光明磊落,我幹什麽事情都是堂堂正正,我不會像你這般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呵呵噠,真是笑煞”

我也這時已經聽到林啓鳴此話,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當即是笑的前仰後合。

“我說林啓鳴啊,虧你還是正兒八經的大老板,虧你還是你們那個地方的首富,如今居然說出這麽幼稚的話語,我告訴你兵不厭詐,商場如戰場,既然我們商場如戰場,那麽你我都是将軍,竟然是将軍,那麽你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自古就是成王敗寇,只要能勝利,那麽你用的一切計策都是對的,而你失敗了,即便你是個好人,依然會被後人抹黑成壞人,因為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因此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我明不明白,不用你管,我告訴你個國內俱樂部老板,如今你休要用這種方法來威脅我”

“呵呵噠,我就是要威脅你,怎麽樣,你不服氣嗎?不服氣現在就報警,我就要看一看,到底是你能将我在抓起來,還是你能守住你們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

一經見到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再度嚣張跋扈了起來,這林啓鳴當即是惱怒不已,但一時間又無計可施,随後這林啓明只能是無奈的沖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說道:“我說你這個老板啊,如今你難道真的有實力,能夠保住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嗎?”

“呵呵噠,這時當然的啦,既然先前就是我聯系的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人員,讓他收拾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那麽如今我自然也可以讓他,停止對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查封,因此只要你能留我一命,那麽我就可以留下你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一命,如今你到底想怎麽辦?你自己看着吧辦吧”

“好,既然這樣,那麽我就留你一條狗命”

這時那林啓鳴一邊說着,一邊準備離開,而這時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立即攔住了門口的林啓鳴。

“我說林啓明啊,如今你不要以為你跟我做的交易,就可以在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留我一面就說留我一命,還說什麽留我一條狗命,真是氣煞我也,你居然敢罵我是狗,現在你必須馬上對我道歉”

“呵呵噠,我憑什麽對你道歉?”

“廢話,你辱罵了我,難道你不應該對我道歉嗎?”

“因為你是個小人,我辱罵你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什麽?氣煞我也”

這時那國內俱樂部老板,最煩別人罵自己是狗,因此如今一個照面的功夫,直接便朝着林啓鳴殺了過去,但是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萬萬沒有料到,那林啓鳴可是正兒八經的散打高手,因此幾個回合之後,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打翻在地。

随後讓林啓鳴一邊離開這裏,一邊沖着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說道:“如今我留了你一條狗命,你最好給我馬上吩咐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人員,讓他不要再找我們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麻煩,如果說他要繼續找我們的麻煩,那麽我必定要跟你魚死網破”

此時那林啓鳴一邊說着,一邊直接離開了這裏,而這時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本來是想就這樣跟林啓明化幹戈為玉帛的,但是如今已經見到這個林啓鳴,居然是辱罵了自己,又将自己打翻在地,這頓時令他心中勃然大怒。

于是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便暗暗沖那林啓明罵道:“林啓鳴你這一個王八蛋狗雜碎,你牛逼,本來我是想饒過你的,但是你居然敢将我打的鼻青臉腫,好,那我今天就非要跟你對戰一番,我今天就非要讓你知道,我這國內俱樂部老板是不是好惹的”

于是這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一邊說着,一邊再度撥通了電話,随後便通知了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人員,讓他直接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給查封。

第 424 章 加工資啊

“李翺你果然是嚣張跋扈,居然敢将我的保镖打的鼻青臉腫,真是氣煞我也”

這個時候那國內俱樂部老板,居然是敢賊喊捉捉賊,這頓時令那李翺心中勃然大怒。

随機這李翺一腳便将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踢翻在地,然後再度對他大聲罵道:“我說你的國內俱樂部老板,你可真是一個王八蛋狗雜碎,我李翺先前沒有搭理你,你卻你讓你的這些衆多保镖,對我李翺接二連三的攻擊,要将我李翺打的鼻青臉腫,只可惜你們這些人學藝不精,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随後你們又被我打了個連連敗退,被我打的哭爹喊娘,如今你們主動對我攻擊,我不過是那正當防衛,你們還敢說什麽,是我主動将你們打了個鼻青臉腫,真是氣煞我也,我告訴你,如今是不是我主動攻擊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我告訴你現在我就要報警”

這個時候那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報警電話,而這時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已經見到李翺真的要報警,當即是心中震驚不已,因為他先前不僅僅是指揮保镖來對付李翺,而且他先前陷害李翺,偷走了李翺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特別多硬盤,這些都已經構成了刑事案件。

如果說真的讓那李翺通知了警方,那些正義的警察肯定會将自己繩子依法的,因此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奪過了李翺手中的電話,随即便沖那李翺滿臉微笑的說道:“我說李翺小兄弟呀,咱們都是那足球界的人,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你為什麽非要報警呢?你為什麽非要浪費那正兒八經的人民警察呢?你讓那些正兒八經的人民警察,去辦那些大案要案不可以嗎?我們這些只屬于個案”

“什麽是個案呢?”

“就是膈應人的案子啊”

“少給我來這一套,難道你是說相聲的嗎?”

此時那李翺見到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這頓時令那李翺再度飛起一腳,又将他踢翻在地。

而随後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雖然是被李翺如今接二連三的打的鼻青臉腫,但是他依然不敢在那李翺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畢竟他現在已經被那李翺抓住了把柄,他也知道李翺從那王萌萌的口中,得知了就是自己吩咐人,搶走了他們那監控硬盤,所以說這名國內俱樂部是俱樂部老板,那如今可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啊。

因此他現在也只能是祈求這個李翺原諒自己了,只可惜那李翺乃是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不管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怎麽對自己求饒,那李翺都不會搭理他的。

随後這李翺再度沖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說道:“我說你這名老板啊,我李翺可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先前我并沒有搭理你,而是你在我面前接二連三的嚣張跋扈,耀武揚威,你不但是聯合的那總部的足球大會主辦方,要來取消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甚至還偷走了我們那監控室內的監控硬盤,我告訴你,你如今已經是構成了正兒八經的刑事罪犯,所以說現在我希望你馬上主動對我求饒,然後在被我們繩之以法,如果你不願意被我們繩之以法,那麽我也就只能主動報警了”

“我說你這個李翺小雜毛啊,先前我不是已經對你求饒了嗎?你為什麽如今非要對我喋喋不休呢?”

那國內俱樂部老板,一經見到自己明明對李翺道歉了,但是那李翺看樣子還是不願饒恕自己,這頓時令那國內俱樂部老板心中惱怒,可是又無計可施。

而這時李翺再度冷笑着沖他說道:“我告訴你,如果說一個人做錯了事,只需要道歉就可以完事的話,那麽還要警察幹什麽呢?”

“這個嘛?”

聽聞李翺此話,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當即是醍醐灌頂,但是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依然不敢讓李翺報警,随後這名國內俱樂部老師俱樂部老板一個飛身,便将李翺手中的電話砸成了粉碎。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老板啊,你還真是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這個手機,那可是我分期付款買的,現在還沒有還完錢,如今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居然敢将我的手機給扔了,我告訴你,你現在馬上給我錢”

“廢話,不過一個手機,我賠你一百個一萬個都可以,但是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李翺,只要你能夠答應我不報警,那麽不要說是一個手機,我直接送你一輛豪車怎麽樣?你覺得如何呢?”

“呵呵,我才不喜歡你那什麽豪車,我告訴你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我李翺要最需要的便是那行俠仗義,除暴安良”

“呵呵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看你是看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還說什麽行俠仗義,除暴安良,你以為你是古代的大俠嗎?還敢在我面前說什麽行俠仗義,真是氣煞我也!”

這時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一邊說着,一邊拔腿便跑,這時那李翺已經見到自己手中的手機,被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損毀了,當即時惱怒不已。

于是立即就朝這名老板沖了過去,而這時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的一聲令下,他那手下的衆多保镖,立即便将李翺圍了個結結實實。

雖然說這些保镖論起武功,不是那李翺的對手,但是他們若是單一來阻攔李翺的腳步的話,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因此如今無論李翺如何攻擊,可是都沒有辦法掙脫開這些人的圍攻。

而這時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好不容易爬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準備将這些硬盤全都銷毀,這樣以來那李翺等人就找不到自己的證據了。

可是就在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準備動手之時,忽然又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那這時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定睛一看,當即是吓得連退數步,原來這道身影便是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林啓明。

第 436 章 躲避是沒有用的

劉遠山聽了這話,心中登時一凜,忙答道:“是的!小兒的命根子,就是被古世子給親手毀去的!可憐老臣,就只得這麽一個獨子啊!”說到最後,他已然是泣不成聲。

“哦。那你是挺可憐的。”皇帝聽了這話,語氣輕飄飄的問道道:“可是古蕭安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原因是什麽,劉大人還沒跟朕講呢!”

劉遠山聽了這話,面色登時一白,卻支支吾吾道:“回皇上話,臣,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不太清楚你就敢來跟朕說,你已經查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真相?”伴随着一聲怒吼,皇帝重重的一拍禦案,怒道:“劉遠山,朕看你這個刑部尚書之位是坐的太舒坦了吧?連到底要如何查案你都不知道,還敢來見朕?”

劉遠山被皇上這番話再加上那個動作吓的魂飛魄散,忙道:“微臣知錯!微臣知錯!”

“起來吧!回去好好的調查一番,再來回朕,要是有一句虛言。小心朕撤了你刑部尚書的位子!”皇帝靠回到椅子上去,冷冷道:“對了,還有古潇安,他畢竟是錦安候的兒子,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對古潇安手下留情一些,如非必要,那些個大刑都不必用了。”

“是!皇上,微臣遵旨!”劉遠山擦一把頭上的冷汗。滿口應下。

“你下去吧!不調查出一個結果來,不許見朕。”皇帝擺擺手,閉上眼睛道。

“微臣遵旨。”劉遠山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出了禦書房。

可是等外頭的冷風一吹。他的心裏忽然湧上來一股怨恨來。

明明是古潇安暴怒無常,殘害了那麽多人,還害的他的兒子變成了太監,他們劉家絕了後,可偏偏皇上要革他的職!還對古潇安那小子百般維護,憑什麽?

就憑他爹是錦安候麽?

劉遠山的心中立刻憤怒起來,這一刻,他心中對錦安候父子充滿了濃濃的怨恨。

這兩個人就是杖着皇帝的寵愛,所以才如此的肆無忌憚吧?

可惜的是,他現在卻要夾起尾巴來做人,還不能得罪他們,當官這麽多年,劉遠山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麽憋屈。

但他卻絲毫辦法也沒有!

但令人詭異的是,這件事情過去了好些天。錦安候也沒有去過刑部一趟,他甚至是告了假,一連幾天都不上朝,十分明顯的做出一副不聞不問的模樣來,令百官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偏偏,皇帝還喜歡當衆還不停的對此案加以慰問,劉遠山上朝之時每每都是膽戰心驚,古潇安卻老實的很,問他什麽都招認,但劉遠山每每将他的證詞遞給皇上之時,都會被皇上斥責一番。

幾次之後,劉遠山漸漸的懂了,皇上這是公然要保護古潇安!犯下如此人命大案,但皇上卻不想定他的罪!

這讓他心中駭然之極!

與此同時,朝中上下各色人等,都對此事保持了高度的關注度。

唯一不在乎此事的。大概只有古月華一人了。

那日,任佳穎命人送信,來約她去茶樓相見,她察覺出了不對勁,因此沒去,派遣了雲朵與琉璃前去任家,帶回來的消息卻是讓她吃了一驚。

“小姐!任小姐說了,那請柬不是她遞給小姐您的!任老太太這兩日有些不舒服,任小姐一直都服侍在她的左右,連平日裏玩的好的幾個姑娘都沒邀請過,更何況是小姐您呢?”琉璃憤憤不平道:“不知道是誰,打着她的旗號,故意蒙騙小姐您的!”

古月華聽了這話,沉思片刻,問道:“琉璃,當時送請柬進來的人,可是任小姐身邊的人?”

“回小姐話,那人奴婢沒有見到,信是門房派人送進來的。”琉璃沉聲道:“後來,奴婢問過門房了,說來送信的是個丫鬟,模樣長的很清秀,個子也不高,在任家的時候,奴婢特地仔細打量過了,任小姐身邊的确是有附和這個條件的人。”

“那就是說,那人極有可能就是佳穎身邊的人。”古月華沉聲道。

琉璃又道:“不過,奴婢拿出那個請柬給任小姐看的時候,她當場就說,那請柬不是她寫的,并拿出了自己日常所練的字帖,奴婢看了,字跡的确是不一樣。”

古月華聞言,眉頭登時挑了起來:“這件事情應與佳穎無關,但是,卻也有可能與任家其他人有關聯。”

“小姐,你是說……”琉璃眼睛一亮,不由的問道。

古月彤搖搖頭,道:“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種直覺。”

“對了,任小姐說了,她的确是很感激小姐命人送過去的那把椅子,但是,小姐如今已經訂婚,她是絕對不可能公然帶着她哥哥來見小姐您的。”琉璃開口道。

古月華微微一笑,道:“這一點我自然是相信的。”

“對了,小姐,任小姐說這段時間她很忙,沒有時間與小姐相聚,等再過半個月如何?她會親自派遣她身邊的丫鬟流螢前來送請柬給小姐的,那流螢我見過,這次絕不會再出錯了!”雲朵沉聲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她兩眼,沉聲道:“我總覺得,這事兒背後有一個你我都不知道的人在算計着什麽,他假冒佳穎給我送信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我想,那幕後之人,不會輕易罷手的!”

“小姐,那既然如此,您以後就別再去見任小姐了!”琉璃聽了這話,登時着急起來。

古月華搖搖頭,笑道:“倘若這也是那幕後之人的計劃呢?他就是不想讓我與佳穎見面呢?”

琉璃聽了這話,登時一呆。

“小姐,不管怎麽說,這都太危險了。”一旁的琉璃皺眉道。

“是很危險。”古月華點點頭,道:“我知道,但是,佳穎這個朋友我卻是交定了!”

就在這時,一直都沒有啃聲的琥珀當即開口道:“小姐,照你這麽說,那背後謀劃這一切的人應該是世子才對!”

古月華聽了這話,先是一呆,繼而失笑:“琥珀,你開什麽玩笑?他現在已經被關進大牢裏去了,怎麽可能是他?”

“屬下是根據小姐剛剛所說的話推斷出來的。”琥珀淡然開口道:“因為你剛剛說,那幕後之人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你不能和任小姐做朋友,世子當初在大門口所做的那一切,不是差一點就讓任家的人不讓你們來往了麽?所以,今日那個背後送請柬的人,一定是懷抱着與世子一樣的目的。”

古月華聽了這話,不由的點點頭道:“不錯,你說的有道理,不想讓我與佳穎見面,那麽那人就一定是任家的某一個!不過,應該不會是任家大公子,他才收了我的輪椅……”

“小姐,任家還有一位庶出的二公子,年紀與任小姐差不多大。這件事情,你可知道?”就在這時,琥珀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古月華聽了這話,眼睛登時一亮:“你确定?”

“是!屬下特地的去調查過!”琥珀點點頭,緩緩答道:“這位任二公子,今年年方十五,是任老爺的妾室方姨娘所出,相貌俊美,現在任家已經開始為他張羅親事了……”

“看來這位任二公子很有可能啊!”古月華聽到這裏,不由的若有所思,好一會兒之後,她轉過頭來對着琥珀問道:“那你可知道,這位任二公子的名字,還有,他與任佳穎兄妹關系如何?”

“他叫任善雲,為人倒也圓滑,因為任大公子受傷的緣故,他很得任太師的倚重,隐隐便是人家下一代的掌權之人。”琥珀緩緩答道:“至于他與任小姐還有任大公子的關系融不融洽,這個屬下卻是不知。”

“不,你已經知道的夠多了。”古月華搖搖頭,道:“現在,我已經八成可以肯定,冒充穎兒給我送信的那個人,一定是任二公子。可這件事情,咱們沒有實質上的證據,所以最好不要與佳穎多說什麽,咱們只需自己小心些,即可。”

聽了這話,琉璃第一個不贊同:“小姐!這怎麽可以!雖然咱們猜測出那個人是任二公子,可他到底為何這麽做,目的是什麽卻還不知道呢!小姐又沒有與他見過,無緣無故的,他為什麽要算計小姐您?”

古月彤聽了這話,面色卻是猛的一變!

琥珀立刻就察覺到了,忙問道:“小姐,你察覺到什麽了?”

古月華定定的瞧了她一眼,喃喃道:“琥珀,你去查一查,這位任二公子,背地裏都是與何人想見。可有宮裏面的人?”

“小姐!你是懷疑皇上……”琥珀臉色猛然大變!

古月華面色沉重的點點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土聖名扛。

琥珀的神色立刻凝重起來,她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沉聲道:“小姐,屬下會去盡快查清楚那位任二公子的底細,還有他平日裏都與什麽人來往!這段時間,你就先不要去見任小姐,她雖然是無辜的,但有可能被別人利用!”

“不,躲避不是唯一的辦法。”古月華苦笑一聲,道:“我總不能永遠都做縮頭烏龜吧?該來的還是要來,躲也是沒有用的。”

琥珀與琉璃聽到這裏,面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第 426 章 論如何殺死一只吞天妖蟒

最需要的。

其實對紅箋而言,最需要的必然還有自性部的傳承。

但是由這一個多月林怒濤修練的情況看,三個化神妖修眼皮底下,費真人的确不能算是藏私,集合了這麽多力量,林怒濤卻短短時間就走火入魔了,這顯然是叫石清響起了懷疑,所以他就沒有将那神秘的功法放在首位。

不過龍大師手裏的功法就算有問題,那也是條難得的線索。

龍大師從哪裏得來的功法?到底是不是自性部的傳承?法功是不是完整沒有缺陷?這些事情,都要那龍蘿花蛤實話實說,它現在縮到深海之下面都不露,加上化神後期的修為,想抓住它逼問實在是太難了。

若是能順利除掉吞天妖蟒,那老家夥必定吓得魂不附體,只要找到它的老巢,說不定真能令它乖乖将功法奉上。

怎麽看,誅殺吞天妖蟒都勢在必行。

只是那妖修乃是化神中期,實力強悍,又是土系,天生防禦驚人,相較之下紅箋和石清響不過元嬰後期,法術打上去對方不疼不癢,就算有條相當于化神初期的魔魂,只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再次偷襲怕是不成,差着好幾階,硬打的話吃虧的也必定是咱們,有什麽辦法能殺死那吞天妖蟒?”紅箋賭性不小,卻不會被巨大的好處沖昏頭腦,若是半分勝算也沒有,哪怕石清響這麽說了,她也會勸他三思而行。

“嗯,确實不好辦。咱們先偷偷回去,看看它同殷正真打成什麽樣子了。”

藏匿行蹤、尾随窺探,兩人最是擅長了。

“陰陽蠱花鏡”調頭往回去。

最開始他們看到的,殷正真一自結界裏掉落海面立刻往北逃去,只是兩三步,就和吞天妖蟒拉開了數裏之遙,當時二人駕着“陰陽蠱花鏡”選擇了相反的方向,現在再去找,大海茫茫,早不見了吞天妖蟒和殷正真的行蹤。

不過殷正真那老小子既然敢搶金雲蛟的妖丹,就必然有所依仗,不論紅箋還是石清響,都覺着他不會這麽短時間便殒落在吞天妖蟒手裏。

“要不要打個賭,猜猜殷正真往哪個方向逃了?”

紅箋笑了:“賭什麽,你說。”

還有外人在,石清響只道:“先賭着,等你輸了再說。”

紅箋嗤笑:“誰說我會輸?我猜他們往西去了。”

“好吧。”石清響毫不遲疑掉頭往西,“我猜也是這邊。”

兩人想的一樣,這賭自然就打不成了。

西邊是天幕,像他們之前無數次躲避化神追擊,最後都是逃向天幕了事,這辦法他們會用,殷正真自然不可能不會。天幕附近亂流肆虐,可殷正真是整個魔域或者說大陸對空間法則感悟最深的人,亂流對他來說風險不大,可吞天妖蟒本是妖修,性如烈火,雖然防禦驚人,可它那銅皮鐵骨是針對法術而言,對上亂流一樣不堪一擊。

再一個天大的不利,吞天妖蟒個頭實在太大了,半空掉個頭,尾巴都有可能撞上天幕。

如此種種,殷正真哪會傻到不加以利用?

程惜惜瞪眼望着紅箋和石清響,她很想說找到殷正真又如何?殷正真這化神初期尚且是那妖獸的手下敗将,東躲西藏,唯恐跑得慢了性命不保,就這樣,怎麽可能殺得了那可怕的巨蟒?

可石清響卻想起殷正真在鬼怪深淵裏的表現,他和紅箋當時幸有寶寶獸和“補天律”指引相助,殷正真不過一個化神分身,沒有任何法寶可以借助,竟能那般輕巧地從正在崩潰的空間裏脫身返回,他對空間法則到底有多深的造詣?

修真之人對于法術,大抵是覺着會用就行,學了“凝水訣”只要知道法訣這麽捏真元這麽轉就能凝出水來,真會去想為什麽的一千個人裏面也未必會有一個,而能想明白的更是萬中無一。

殷正真顯然不是,在空間法術上,他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就這一點,石清響承認自己兩世加起來也沒能作到。

“找到殷正真,問一問他,為什麽需要三個化神同時施法,才能破開天幕。”他提醒紅箋。

石清響這神來一筆聽上去好似沒頭沒腦,那也是因為他們本來距離天幕便近,沒有那麽多時間詳加解釋,紅箋和他相依相伴這麽多年,彼此心靈相通,所以程惜惜一臉呆滞不明所以,紅箋卻只是一怔便明白了。

破開天幕,也是屬于空間法則。

他們現在雖然湊不起三個化神,知道為什麽,卻可以有的放矢地利用天幕。

吞天妖蟒是化神中期,真打起來必是一場惡戰,而且看殷正真素來行事,只要還有機會逃,他就不可能拼命,她和石清響身上所有法器法寶,還能對吞天妖蟒形成威脅的,只有“補天律”。

一瞬間,紅箋想起了被她釘死在天幕上的季有雲的化神分身。

機會還是有的,只看能不能制造出來。

紅箋精神大振,道:“殷化神會那麽好說話?”

“他不肯教妖獸,還不肯教咱們?”石清響笑道。事實上也由不得殷正真有別的選擇,吞天妖蟒不只是一只化神妖獸,它神智全開與人無異,而且看那黑大漢行事狠辣,殷正真可以躲到天幕,可他并非是孤家寡人,地魔宗總不能不要了吧。所以,合作是必然的,他要教二人空間法則的規律,也是必然的。

幾句話的工夫,就見白色天幕伫立西方,周圍亂流如刀,耳畔更滿是尖銳的風嘯聲。

但對于“補天律”在手的紅箋,這樣惡劣的環境卻如同在自家庭院散步一樣方便,少頃,她感覺到不遠處有異,往北迎去,只見幾道亂流中難得一片平靜虛空好似打開一扇無形之門,一身狼狽的殷正真從裏面匆匆出來,與“陰陽蠱花鏡”正好走了個頭碰頭。

“殷前輩,吞天妖蟒呢?”紅箋同他打招呼。

殷正真沒想到紅箋和石清響還未離開,整了整淩亂的衣裳,又将額前的碎發往後撩了撩,道:“在後邊,咬着本宗不放。”

石清響凝神望向遠處,道:“它的身軀那麽龐大,怎麽可能對殷宗主造成困擾?”

殷正真确實被逼得欲哭無淚:“那家夥元神離體,可大可小,剛才縮成了小小一團,亂流對它的影響也不是很大。”

石清響神情微動,與紅箋對望一眼。

吞天妖蟒元神離體到是個不錯的機會,先殺死元神,再找到它的真身,便可以将它徹底誅滅。至于它為什麽不化為人形,肯定是因為剛剛吞下了費真人和程憐憐還沒消化完,沒有辦法化形。

一直瑟縮着不敢出聲的程惜惜登時淚如雨下,哀求道:“各位前輩,求你們救救我那姐姐吧,我們姐妹願意為奴為婢……”

殷正真打斷她:“你能逃出來就不錯了,現在是我們大家都不是那妖蟒的對手,它追着我不放。”

他到不說是因為他硬挖了金雲蛟的妖丹,紅箋沒有點破,只是道:“我們适才商量,還是應該來尋前輩,聯手将它除掉。”

殷正真面露異色:“有志氣。”

紅箋不再兜圈子:“所以我想請教前輩關于天幕的空間法則。”

殷正真十分意外,道:“你想知道什麽?”

“三個化神聯手施法便可以打開天幕,這是什麽道理?天幕是由太虛元氣組成,眼下只憑我們這些人,有沒有可能引導太虛元氣?就算打不開天幕,能困住那妖獸,給它添些麻煩也是好的。”

“你倆想法到是不少。”殷正真猛然回頭望去,“它來了。待我想想,呆會兒在這裏會合。”

殷正真說完,在“陰陽蠱花鏡”之前一晃消失,不知逃去了哪裏。石清響道:“我們也避避風頭。”

“陰陽蠱花鏡”剛一藏好,果見吞天妖蟒元神由遠處飛來,它在殷正真适才駐足之處停了停,很快尋了個方向追下去。

“看這樣子,它能感應到殷正真的位置。”紅箋道。

“說不定是金雲蛟的妖丹在發揮作用。”

兩人看了一會兒的戲,殷正真終于再次出現,看上去比剛才情況要好一些,也可能是提前拾掇過了,他道:“太虛元氣傳說來自仙界,在所有靈氣裏處于最頂端。你可以将天幕看做以太虛元氣為材料煉就的一件巨大法器,至于為什麽需要三個化神聯手,同你們一兩句話講不清楚,三足鼎立取其固性,若把它看成洞穿法器的條件,進而反推……憑我們這些人,配合得好了,自然可以引起天幕上太虛元氣的變化,至于這種變化對我們是利是弊,嘿嘿,你們敢聽任本宗主指揮嗎?大家不如還是另想它法吧。”

殷正真說了一長串,不過一個意思:大家到時能配合成什麽樣子,他不可能提前預知,而随機應變的話,估計着誰也比不過他對場面的掌握能力,說不定機會一個湊巧,忍不住将所有人都陰了。醜話說在前面,還是別給他這機會了。

石清響哈哈一笑:“難得殷宗主如此坦蕩,咱們不如全力一試。”

第 436 章 刀劍無情!

第436章 刀劍無情!

斷頭崖頂,寒風冷厲。

兩個男人相距數十米,卻是仿佛,這數十米之間的地域,紛紛都要已經被凍結,寒氣逼人。

兩人劍拔弩張,無時無刻,都有着可能爆發戰争…

當氣氛緊繃到極致的時候,站在懸崖旁的王亮,忽然擡手,指向左側的一座刀劍架子,那上面,擺放着刀槍棍棒等利器。

“挑一件吧。”王亮淡漠出聲。

洪陽轉頭看了那架子一眼,輕笑道:“什麽意思?”

“既是生死之戰,自然不是說笑。”

王亮仍是面無表情,道:“殺人,就應該要帶上兵器,速戰速決。”

“好吧。”

洪陽抿嘴一笑,提步走到那刀劍架子旁,目光一掃,最後從中挑選出一柄有着五尺的長劍。

王亮嘴角輕掀,大手一翻,一柄六尺長的大刀,也是出現在他手中。

大刀通體漆黑,鋒刃雪白,寒芒畢露,看起來也是極其之沉重,甚至是比王亮身高還要更勝一籌的長度,只是在後者手中,似乎并沒有那般吃力難拿。

洪陽見狀挑眉,看來這王亮在鬼醫堂的邪門歪道訓練下,如今的力量,已然是堪稱驚人…

哐!

忽的,王亮大手反轉,那沉重的大刀振蕩,好像是連空氣都被其撕裂,一道沉悶凜人的聲響傳來。

洪陽眯眼。

“受死吧。”

王亮扯了扯嘴角,大腳踏地。

砰!

其腳下的青石,頓時是被巨力震的龜裂,而王亮那持刀的身影,也是猶如炮彈一般,陡然暴掠而出。

直逼洪陽,殺意凜然。

輾轉間,王亮竟是已經來到洪陽面前,手起刀落,那沉重鋒銳的大刀,毫不留情的罩着洪陽天靈蓋劈去。

洪陽自然是躲開。

一個巧妙的側步,那吓人的大刀擦身而過,同時,洪陽也是緊握劍柄,輕輕一抖,直接是朝着王亮咽喉切去。

奈何,劍鋒還未接近王亮。

哐!

後者手中的大刀,便是猛地一震,沉厚的刀面,狠狠的撞在了洪陽體軀之上。

嘭!

沉悶聲響徹,洪陽被無情撞飛了出去。

“好強的力量…”

借着一棵大樹的阻礙,洪陽穩住步伐,看待那王亮的雙目中,此時已經是湧現出了凝重之色。

高手對決,一招,心中便會有些數。

這王亮在鬼醫堂的手段之下,如今的實力,不管是力量、速度,還是反應機敏程度,都是比洪陽預料中的強。

甚至,各方面素質,比之洪陽還要更為出色!

“再來。”

一招占據上風的王亮,此時卻是不驕不躁,輕喝一聲後,再度朝着洪陽沖擊,大刀揮舞,力道恐怖。

洪陽皺眉,硬着頭皮迎面而上。

随後,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兩人交手便是不下百招,不論是洪陽還是王亮,皆是不留餘力,刀劍不斷相撞,金鐵之光,擊撞之音,成了這個夜晚的主基調。

殺意,随着兩人的戰鬥不斷深入,也是急劇濃重,宛如山壓一般沉重。

速度、力量,都是進行了較量。

而結果也是頗為顯然,即便是洪陽,在這堪稱變态的王亮手中,那也是有所不及。

百招交手之下,此時的洪陽,身上已經是出現了不少傷勢,衣服開裂,有着好幾處位置,竟是已經鮮血淋淋。

反觀那王亮,卻是明顯要好許多,固然有着好幾道血痕,但那些傷勢,似乎完全不能影響他的狀态。

面對洪陽,他有着揮之不盡的殺意和動力。

執念支撐,讓他成為一座戰鬥機器…

再一次,王亮來到了洪陽面前,手中大刀如戰斧,狠狠的順勢劈下。

洪陽面色驚變,已是無法躲開,只能硬着頭皮揮劍格擋。

同時,兩人不謀而合的出拳。

铿锵!

刀劍對撞,铿锵之音震耳欲聾。

砰!

兩拳相撞,各自強橫的力道,皆是在這一刻席卷而出。

在彼此那駭人的力量之下,兩道身影,都是在拳頭硬撼之後被震飛了出去,沿途,竟是撞斷了好幾棵大樹。

可見那力道有多少兇狠…

“噗嗤!”

落地後,洪陽終于是忍受不住體軀上的傷勢,一口鮮血噴吐而出,那略顯俊逸的臉龐,也是迅速的蒼白了下來。

仔細看去,洪陽那握劍的大手,此時已經虎口開裂,鮮血淋淋的畫面,在這夜色下觸目驚心。

王亮也是在一棵殘斷的大樹下,氣喘籲籲的安靜了許久。

緊接着,他猛然翻身而起,縱然通體鮮血,戰意卻是愈發的濃烈瘋狂了。

“洪陽…”

王亮咧開了大嘴,一口白牙也是已經被鮮血沾染,他瘋狂大笑:“我一定要殺了你!”

話落,他提刀再上。

洪陽嘴角直抽,只能是起身再戰。

卻是剛起身,王亮那大刀已經來到面前。

揮劍擋。

铿锵!

長劍面對大刀的鋒銳和強勢,攔腰而斷。

砰!

王亮則是如同早有預謀,大腳狠狠的踢在洪陽胸膛之上。

噼裏啪啦!

洪陽再次撞斷好幾棵大樹,最後被一棵大樹壓在地上,一口口殷紅的鮮血,不斷破嘴而出。

重創。

王亮那一腳,幾乎是傾盡了全力,饒是洪陽的身體素質,也是受到了極其慘重的創傷。

此時,他就是連眼神,都是明顯暗淡了許多…

“很好。”

王亮看到這一畫面,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意:“呵呵,洪陽,你輸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當初的我,看着我父親死在我面前,卻是分毫沒有辦法。”

“如今的你,也會看着我一刀落下,斬落你的首級,你卻沒有半點辦法!”

“今晚,我們之間的恩怨,終于是要結束了。”

“你,要死了…”

王亮手握大刀,一步一步的朝着洪陽邁進,那一道道瘋狂的笑聲,仿佛是在告訴全世界,他就是一個瘋子。

洪陽身軀乏力的被壓在大樹下,聽着王亮那猖狂的笑聲,內心的寒意,也是不斷的加劇。

随之一起的,還有一股宛如覺醒的戰意…

“要死,也不能死在一個瘋子手上吧?”

“呵呵,勝負,還未定呢…”眯了眯眼,洪陽那渙散的眼神,似是忽然清澈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