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2 章 越前龍馬再次昏迷!

跑步顏沖可不怕,顏沖的耐力相當的好,只是勻速的話,二十圈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越前龍馬卻不行。

雖然他正常情況下跑四公裏下來也沒什麽問題,但是卻只能是慢速。

而顏沖的勻速和他的慢速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顏沖的勻速,在他看起來,就跟跑一百米似的。

因為有之前跑暈的經驗,所以這一次越前龍馬并沒有追随顏沖的步伐。

但是這事兒架不住顏沖主動挑釁啊!

沒過多長時間,顏沖就從後面追了過來,還在他耳邊念叨着:“追上你一圈了啊!”

“追上你兩圈了啊!”

“我都快跑完了啊……”

越前龍馬不想聽顏沖的話,就只能加快速度,不讓顏沖從後面追上來。

但是他這麽一着急,氣息自然就控制不住了。

氣息控制不住,他就更跑不動了。

他一跑不動,顏沖就又追上來了。

顏沖追上來,自然就又是一頓嘲諷。

然後越前龍馬就憋着氣強行加速。

再然後,他眼前一黑,又暈過去了。

旁邊本來根本就沒有人看他們,兩個新生被罰跑,有什麽好看的?

誰聚衆圍觀的話,很可能也被手冢國光拉過去跑圈。

但是這邊“咕咚”一聲,倒一個,大家再想不注意就難了。

于是一幫人就又都圍了過來。

旁邊有認識的,還在旁邊說呢:“這人我知道!入學第一天體側的時候,他就暈過去一回!”

“這孩子的體力是真的差啊!”

“是啊,是啊,怎麽一跑圈就昏迷呢?”

“哎?這麽半天了,還沒醒過來,是不是出事兒了啊?”

他們半天不見越前龍馬轉醒,都有些擔心。

就連龍崎堇教練都中斷了采訪,趕了過來。

那兩個記者自然也不甘示弱,一起跟了過來。

“大夫,大夫,有沒有大夫!”旁邊有人驚呼。

顏沖也不能見死不救啊,連忙過來,道:“我學過醫術,我家裏是開醫館的!”

他這麽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旁邊還有人跟着附和:“對對對!上次就是這位同學把他救醒的!”

顏沖上次已經有過經驗,自己掐人中太用力,會給越前龍馬留下紫色的日系衛生胡。

所以他這次就特意沒掐,想給越前龍馬留點面子。

只是簡單地心髒按摩就已經能讓他恢複過來了。

但是越前龍馬一睜眼睛,就看見了《網球月刊》的兩個記者正對着他拍照呢。

他這麽要臉兒的人,“超級新生”沒有他的份兒也就算了,怎麽昏倒的時候還被人拍下來了呢?

自己這是要出名了嗎?

所以越前龍馬急火攻心,一半是着急,一半是假裝,于是就又昏過去了。

顏沖一看,這病情是又嚴重了啊!

“不行,這樣下去,他可能會休克!”顏沖連忙道,“必須按摩他的大腦中心區域!并給他塗我家秘制的藥水!”

說完,顏沖就把越前龍馬的帽子摘了。

越前龍馬為了耍帥,頭發也不算短,還很茂密,這要是往上塗藥水,那得白瞎多少啊!

所以顏沖就問了:“不行,他頭發太多,你們誰帶着推子了?”

這東西誰能有啊!

“沒辦法,我自己來吧!”顏沖直接抽出了麥克斯的戰術匕首,然後開始在越前龍馬的腦袋上刮了起來……

顏沖的刀法,已經不是這些普通學生所能理解的了,沒多長時間,顏沖就給越前龍馬剃了個禿子。

而且為了追求速度,顏沖并沒給他刮那麽幹淨,東鼓一塊,西凹一塊,就好像狗啃的一樣。

不過為了救人,這也已經夠了。

顏沖連忙把“神龍露水”給他抹在了頭頂上。

這下越前龍馬才算是徹底地醒了過來。

“我,怎麽了?”越前龍馬問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沒什麽,你剛才累暈了,是我把你救醒了。”顏沖說道。

見越前龍馬要發飙,顏沖連忙解釋道:“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沒有掐你的人中!”

越前龍馬感覺了一下,人中确實不疼。

他這才放了點心。

“我得休息一下。”越前龍馬說道。

他可不想在人群中繼續待下去了,不知道為什麽,所有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同情,而且那兩個記者竟然還給了他幾張特寫。

“你這是在逃避跑圈嗎?”顏沖問道。

“滾!”越前龍馬對顏沖這個救命恩人一點好言語都沒有。

要不是顏沖氣他,他至于暈過去嗎?

顏沖聽了就有點生氣,你這是對救命恩人的态度嗎?

于是他就把越前龍馬原本總是戴在頭頂上的那頂帽子扔進了牧場裏面。

然後顏沖站起身來,繼續跑圈去了。

哼,懶得理你!

而越前龍馬這邊後知後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直接逃離了現場。

不過在離開網球社,來到了學校其他區域的時候,總是能引發其他人的大量笑聲。

“你們這是怎麽了?”越前龍馬覺得這就是一群精神病。

終于在外人的提醒下,他意識了自己頭發的變化。

越前龍馬連忙找了一處鏡子照了照,當時自殺的心都有了。

彥頁二中!

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準沒好事兒!

而且随後越前龍馬才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我帽子呢?

他連忙跑了回去,遭受到了二重打擊,但是在場地上卻完全沒有帽子的蹤跡。

顏沖那邊好像沒事兒人一樣,還在繼續跑圈,而且他昂首挺胸的,好像是一個救人的英雄,正在接受廣大群衆的追捧。

你在這兒跟我鬧呢?

雖然直覺告訴他這事兒跟顏沖脫不開關系,但是越前龍馬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是顏沖拿了他的帽子。

就算真的是顏沖拿的,他過去質問,顏沖也不會承認。

所以他只能脫下外套,包在腦袋上,灰溜溜地逃走了。

而旁邊的手冢國光則對越前龍馬的行為不是很滿意。

“連續兩次跑圈暈倒……”手冢國光喃喃地道,“這身體有點太虛了吧?是不是這次正選的資格測試,就不要讓他參加了?”

然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顏沖。

雖然顏沖出于報複,向越前龍馬扣出了一記殺球,但是在越前龍馬暈倒的時候,他還是不顧一切地沖了出來,将越前龍馬救活了。

這才是擁有我們青學精神的好學生啊!

第 357 章 重返烏蒙

第三百五十三章 重返烏蒙

“柳大哥你放心,今日這裏發生之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父親大人。 ”陸雨晴似乎看出了韓立內心的些許不安,鄭重說道。

“多謝。在下一介散修,實在不想卷入你們黑風島和青羽島的争鬥之中。”韓立聞言一怔,點頭道。

“柳大哥救我性命,若說謝,也應該我來說。”陸雨晴輕笑一聲,說道。

韓立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他剛剛仔細想了一下,其實行蹤洩露,那也沒有什麽。

對方最多知道一名叫做柳石的散修而已,他當年登上黑風島的時候改變了容貌,未必就能查到他就是烏蒙島的柳石,畢竟黑風海域修士數量太多,同名同姓之人并不罕見。

一念及此,他心中倒是坦然了幾分。

“不過,我們黑風島和青羽島的争鬥,恐怕日後範圍還會繼續變大,遲早會将整個黑風海域的人盡數卷入其中,想要獨善其身,只怕不易。柳大哥兩度救我,雨晴感激萬分,父親大人當年也對你很是推崇,柳大哥若是……若是肯來我們黑風島,定然會得到重用,黑風島對一些長老的待遇都是極好的。”陸雨晴斟酌着詞句,緩緩說道。

韓立聞言面色未變,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

陸雨晴見此,美眸中閃過一絲失望,随即取出一面黑色令牌,遞了過來,道:“柳大哥既然主意已定,小女子也就不再說什麽了。這是我的貼身令牌,柳大哥以後若是要去黑風島,憑借這面令牌便能zì yóu出入。”

韓立聞言,伸手接過令牌,掃了一眼後翻手收了起來。

“我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陸道友你也快些返回黑風島,此處并不安全。”他說了一聲,身形化為一道青光,朝着遠處飛射而去,轉眼間消失在遠處。

陸雨晴目送韓立離開,神情間有些悵然若失。

她也沒有在此多留,很快也轉身朝着黑風島飛去。

韓立往前飛遁了一段距離,眼神微閃,忽的改變方向,朝着另一個方向飛遁而去。

又飛了半日,終于離開了黑風島和青羽島的交戰之地。

韓立立刻提高遁速,化為一道青色長虹往前而去,仿佛一道青色閃電劃天而過。

如此一直飛出了十幾日,已經漸漸飛到了黑風海域極偏僻的區域,連島嶼也難得見到一個。

韓立停下遁光,目光四下一掃後,當即将神識釋放開來。

下一刻,其身形猛然一個俯沖,“噗嗤”一聲沒入了海中。

在海底潛行片刻,一道幽深海溝出現在前面。

韓立遁速不減,很快到了底部。

他找了一處平坦之地,翻手取出一沓藍色陣旗陣盤,一一布置在此地。

這套法陣頗為繁複,韓立整整布置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完成。

他口中念念有詞,一個藍色光罩浮現而出,頃刻間籠罩住了方圓數十丈的範圍。

只是這藍色光罩顏色極為暗淡,在海水中更是難以辨認,即便是距離很近的地方,不注意也看不到,而且絲毫沒有散發出法力波動。

韓立略一感應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又單手一揮,十幾根金色拘雷木浮現而出。

每一根拘雷木上都刻滿了陣法符文,正是他的遠距離傳送雷陣。

雖然陸雨晴承諾不将他的行跡外洩,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花了一日一夜,他終于将雷陣布置完畢。

韓立揮手打出一道法訣,傳送雷陣中頓時浮現出一股金色雷光,噼啪作響,雷陣嗡嗡運轉,虛空也顫動起來。

不過這些雷光震顫盡數被外面的藍色禁制隔絕,絲毫沒有傳遞到外面。

眼見此景,韓立急忙停止了施法,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他又檢查了一番,确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沒有在此多做逗留,悄然離開了這片海域。

一月之後。

一輪紅日漸漸從東方水天交接處探出了半個身體,整座烏蒙島上,仍然被朦胧的霧氣所籠罩,

伴随着一股股海風吹拂而來,霧氣慢慢開始散去,島上山林枝葉輕搖,發出嘩嘩的輕響,島上各處凡人城鎮開始升起一道道袅袅的炊煙,到處都是一派祥和景象。

島嶼某處上空虛空略一波動,韓立身影浮現而出。

他此刻再次施展了隐身之術,全身被一層淡淡水光籠罩,仿佛一道朦胧的影子,随時可能融入虛空之中。

韓立感受着此處安靜平和,面上似乎也微微一松。

現在的黑風海域,也只有在烏蒙島這種偏遠小島,還能享受幾分世外桃源般的寧靜了。

他朝着下面望去,面色忽的微怔。

島上其他地方基本沒有什麽變化,只是洛家原本的那些村落般的建築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富麗堂皇的宮殿,瓊樓玉臺比比皆是,還有一些瑤池蓮花盛放,仙鶴靈禽在其中盤旋飛舞,一派仙家盛景的樣子。

一道道遁光在宮殿各處忙碌的飛馳而過,都是洛家子弟。

這些洛家子弟數量比之前多了許多,修為境界也普片比之前高了不少,看來這些年烏蒙島繁衍生息很是順利,島各處的一些凡人城池也很是興盛,人口大增。

韓立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身形一晃,從半空消失,然後在下面一座宮殿前浮現而出。

宮殿之內是一座巨大的祭壇,一個神像站立在祭壇頂端,正是韓立的地神像。

此刻兩個身影在祭壇下俯身 bài,口中低語着什麽。

兩人都是大乘期修為,一股股強大的信念之力從兩人身上散發而出,彙聚到神像之上。

片刻之後,二人停止了 bài,擡起了頭。

其中一人正是洛風,修為比起先前提高了不少。

另一人身穿洛家服飾,是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

韓立對此人也有些印象,是洛家一位合體期長老,應該是這數百年間晉升到的大乘期。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殿外傳來,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過來,同樣身穿洛家服飾。

此人并沒有進殿,在殿外行了一禮,恭聲道:“啓禀族長,大長老,祭典的準備已經就緒。”

“好,那些島主也都已經來了?”洛風站了起來,問道。

“鐵岩島主和晨鐘島主傳訊過來,已經動身趕來,靈雲島主說暮雲島上有些要事需要處理,會遲些時候才會動身,但絕不會延誤了明日的祭典大禮。”青年男子恭敬回應道。

韓立聽聞這些話,眼中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鐵岩和晨鐘兩人是當年他收複了寒丘和鹄骨夫人之後,歸附過來的兩個散仙,被他指派去坐鎮藍晶兩族的島嶼。

暮雲島是烏蒙島附近的一個島嶼,聽青年男子此話,似乎也已經歸附了烏蒙島。

一念及此,韓立點了點頭。

看來洛風等人經營的不錯,烏蒙島勢力漸大,應該已是這片偏遠海域頗大的一股勢力了。

至于那個祭典,烏蒙島确實有這個習俗,似乎是每五十年舉行一次。

“很好,下去吧,祭典一切按照議程進行,不可有絲毫疏忽。”洛風一揮手的說道。

“是。”青年男子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族長,此次祭典,柳石大人是否會出席?”青年男子走後,旁邊的那個洛銘問道。

“柳石大人忙于修煉,恐怕不會出席。”洛風略一沉吟,說道。

“大人已經數百年未曾在人前現身,不會是修煉出了什麽差錯吧?”洛銘有些遲疑說道。

“休得胡言!大人修為高深莫測,怎麽會出問題,而且修為到了他那等境界,閉關數百年乃是上千年都只是再尋常不過之事,這等話以後切不可再說!”洛風臉一沉,有些訓斥的說道。

“這等無稽之談,我自然不會相信,只是島上族人之前經歷了洛蒙祖神失蹤的事情,這些年島上雖然安定,但很多人心中仍有些驚魂未定,生怕又出現祖神消失的事情。現在黑風海域又戰亂不斷,很多族人頗為惶恐,柳石大人數百年未曾出現,已經有人私下談論剛剛那些言論了。而且鐵岩,靈雲等人雖然表面臣服恭敬,但柳石大人若是長時間不露面,難保那些人不會生出二心。”洛銘說道。

洛風聽聞此話,眉頭也是皺起。

“族長,不如您去向柳石大人請示一下,此次祭典請其出席一次,哪怕是露一次面也好。”洛銘建議道。

“好吧,稍後我去向大人說一下。”洛風點了點頭。

兩人接下來又談論起了祭典的具體事宜,韓立便沒有繼續聽下去,悄然離開。

他此次過來,是想看一下洛風這些年是否按照他的指示行事,此刻看來洛風并未有所僭越,這樣他就放心了。

韓立離開烏蒙島後,來到了附近的海域。

海面之上浮現出一個巨大漩渦,緩緩轉動,發出嘩嘩的聲音。

韓立身形一晃之下,飛入了海水之中,很快便到了海底。

一個畝許大小的半球形藍色光幕籠罩着海底,一層層藍色光波在上面閃爍。

海水在藍色光幕中進進出出,絲毫沒有阻礙。

韓立揮手打出一道法訣,光幕頓時浮現出一個入口,身形飛射而出。

他那具地化身此刻正盤膝坐在海底,頭頂懸浮着一道藍色光絲,正是水之法則之絲,比起當年粗了許多,無數細小的符文在其中閃動。

化身身周包裹着厚厚一層藍光,無數水光在上面蕩漾,周圍的海水以其為中心洶湧轉動。

強大的靈壓從地化身身上散發而出,赫然已達到了真仙中期境界,且隐隐觸及到了中期巅峰,距離後期也不遠了的樣子。

第 361 章 丹成天裂

方蕩不過才走了兩步就咳嗽了好幾聲,重重的喘了兩口氣後道:“雲劍山沒一個好東西!我詛咒這座玄雲劍塔!”

方蕩一邊咒罵着,一邊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之中穿過,步行緩慢一步三搖,間中還停下來喘了幾口氣,咳嗽兩聲,看上去年紀比坐在劍首位置上的一百六十多歲的劍首還要老邁。

只要方蕩現在躺在地上,就一定有人相信這家夥已經老死了!

所有的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方蕩一路走過,走出玄雲劍塔的大門口。然後一跤栽倒,從樓梯上翻滾下去,間中聽到了骨頭如同幹枯的木棍般折斷的聲響,霹靂啪嚓,猶如年節的炮竹一般,然後就徹底沒了聲息。

整個大殿靜寂無聲。

許久之後大殿上全都是不可思議的驚訝聲。

“方蕩竟然真的回來了?”

“這就說明他真的為我雲劍山開辟了一道直通大道的劍道分支?”

“這怎麽可能?他根本不把劍當成是自己一生的寄托……這樣的家夥能開辟劍道分支?”

“這對我們這些日日夜夜與劍相伴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不行,我要努力練劍!”

“我也要,劍首我願前往無盡妖洞!”

“劍首,我也願去!”

……

方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之後了。

這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依舊是那空蕩蕩的茅廬房頂。

方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吐出兩個字來–噩夢!

方蕩在進入妙法門的人生五大困境的時候都未曾說出這兩個字。可見方蕩在玄雲劍塔第三層見到了多麽可怕的事情。

冷容劍出現在方蕩的視線中,但方蕩閉上眼睛,他現在就想這樣躺着,一輩子永遠躺下去。誰叫他他和誰翻臉。

現在的方蕩已經從那種皮包骨頭的狀态下恢複過來,整個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猶如躺在雲朵之中一般,舒服得方蕩幾乎要呻吟出聲。

冷容劍顯然不打算慣着他,開口道:“方蕩,你該走了!”

方蕩皺了皺眉毛,沒動彈,冷容劍又道:“方蕩你該走了!”

方蕩索性完全不理會,準備美美的再睡一覺。

“方蕩,帶着你的弟弟妹妹還有……還有你老婆的藍烨被人發現了!現在正被人追擊。”

方蕩身子微微一僵,随後噌的一下彈了起來,雙目瞪大叫道:“他們在那裏?”

“我怎麽知道?”冷容劍一臉事不關己的神情。

方蕩從床上躍起,邁步就往外走。

冷容劍卻攔在方蕩身前道:“方蕩,你還欠我雲劍山一件事情。”

方蕩現在那裏有心思管這些,絲毫不退不避,邁步向前,冷容劍如果不讓開,他就直接撞上去,氣勢洶洶:“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冷容劍卻攔在門口,寸步不讓道:“不必那麽麻煩,就只有一句話,如果你三年內能夠成就金丹境界的話,就來玄雲劍塔找我!若是三年內不能成就金丹,你欠我雲劍山的東西就算作罷,也不必再來玄雲劍塔了。”

方蕩愣了一下覺得冷容劍的言語莫名其妙。

不過方蕩腳下絲毫未停,眼看就要撞在冷容劍的胸口上了,冷容劍終究是女子,不得已,讓開了身子,方蕩擦着冷容劍的身子直接走出大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冷容劍扭頭看向方蕩的背影,眉宇之中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的意味。

一路上方蕩見到了不少雲劍山弟子,這些雲劍山弟子一個個全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方蕩,內中的仇視似乎減少了許多,多了些叫方蕩莫名其妙的神情。

方蕩雖然感到奇怪,但也不太在意,他心中焦慮,只想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方蕩一路走出雲劍山,剛到了山下,就聽到山上猛的傳來一聲天裂般的巨響,轟隆一聲,炸裂開來。

方蕩驚詫回頭,就見雲劍山上的天空果然裂開了一道口子,那口子之下有什麽東西在熊熊燃燒,火光沖天。

雖然方蕩從未見過這個場面,但方蕩一下就知道,這是有人在渡劫!

上次劈山劍渡劫,可沒有看到天裂的異象,或許這就是說,這個渡劫的人,已經成功了?

就在方蕩站在原地驚詫的時候,那一團火焰冉冉升起,從火焰之中崩碎出一塊塊的硬殼火團,猶如一道沖天而起的流星巨火,留下千萬點灰燼,直奔那裂開的天空縫隙。

方蕩跟着一顆心都緊張起來,轟的一聲巨響,那火團在空中猛的炸開,內中是一襲白衣,空靈輕動,和之前那迅猛上升不同,這白衣女子緩緩向上,一道龍紋長劍從下面猛的升起,環繞在白玉女子身旁,緊緊追随。

不過這把龍紋寶劍在空中旋轉幾圈後,不知道是遇到了怎麽樣的強大的壓力,竟然後續無力,逐漸從白衣女子身旁脫離,最終越落越遠,終究沒能跟着那白衣女子一起飛升。

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白衣女子目光稍斜看向方蕩。

方蕩此時才知道,飛升的竟然是冷容劍。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玄幻了,他和冷容劍數分鐘之前還在一起,轉眼間,冷容劍就飛升上幽成就金丹了。

冷容劍看了方蕩一眼後,就收回目光,直上雲霄,一忽就投入天空中的巨大裂縫,繼而裂縫拼合,天空恢複原狀,濃雲翻覆,暴雨傾盆。

方蕩站在原地,大雨打濕了全身,方蕩久久不語,此時,方蕩忽然想起了冷容劍的那句話,若是他三年內能夠修成金丹,就去玄雲劍塔找她。

當時方蕩沒有想明白,覺得莫名其妙,怎麽成就了金丹還要去玄雲劍塔找她?

現在方蕩明白了,冷容劍所說的玄雲劍塔并不是這裏的玄雲劍塔,而是上幽界中的玄雲劍塔。

方蕩現在卻更不明白了,冷容劍叫他去玄雲劍塔找她是什麽意思?冷容劍究竟要他做什麽事情?需要成就金丹之後才能做到?

三年內修成金丹?方蕩搖了搖頭,他可從未想過自己有那麽大的本事。

方蕩覺得自己欠劈山劍的這個人情約莫着是不用還了,這樣一想,方蕩一身輕松!

他甚至有些惡趣味的想着自己就算能夠在三年內成就金丹,也要拖到三年後再去上幽,這樣就賴掉了這筆人情債。

不是方蕩冷漠薄情,實在是方蕩現在覺得,這一切有些像是一個陰謀,內中包藏着莫測的禍心。

方蕩沒有耽擱,一路上一邊打聽消息,一邊疾馳,直奔夏國當年的皇都望京,不過,現在這裏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望京了。

自從炫龍皇帝身死,夏國就已經不複存在,夏國的領土成了一片三不管的地方,原本一直觊觎夏國領土的玄天帝國還有百象帝國,現在全都縮了,因為任誰占有了夏國這片土地,就必須面對無盡妖洞,這是占據這片土地所必須承擔起來的責任和義務,這對于那怕是玄天帝國或者百象帝國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原本的唐僧肉,現在變成了燙口的火炭,任誰都不願意吃下去。

這樣一來,夏國百姓就苦了,惡匪橫行亂軍靡廢,繁華的望京一日比一日蕭條,當街盜搶殺人之事日日都有,毫不新鮮。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進了望京。

他擁有偉岸的身材,伴随着他的總是一片漆黑的陰郁。

洪正王入駐望京,開國號大洪,并且,洪正王得到了玄天帝國還有百象帝國的大力支持。

一個嶄新的帝國出現在這片土地上,但這個帝國面臨的局面絕對是天底下最棘手的場景,無盡妖洞的妖物四處沖突,不光需要大量的修士參與對抗,還需要大量的軍隊,洪正王将整大洪帝國的百姓凡十三歲以上的全部征斂入軍,好在玄天帝國還有百象帝國外加其他諸國提供了大量的兵甲裝備還有糧食,不然這些軍卒就得扛着木棍餓着肚子去守衛前線了。

總之所有的壞事都叫洪正王去做,諸多大國在背後支援就好了。

一時間大洪帝國十室九空,男丁稀少。

方蕩進入曾經的望京,現在的洪都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凄慘場面。

大街上人口零落,走來走去的基本上都是耄耋老者,就連壯碩的女子都相當少見,征召女子入伍是個禁忌,對外當然無人知曉,但在城中卻不是秘密。

偌大的洪都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殘破的鬼城。

方蕩眉頭皺着,一路疾奔鎮國塔,當初洪靖說要和方蕩重上鎮國塔,方蕩就叫藍烨去鎮國塔等着自己,但方蕩遠遠的就感到一陣心涼,因為,鎮國塔不見了!

當方蕩趕到鎮國塔之下的時候,猛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方蕩心中一跳,大喜,循着這種感覺一路前行,拐了數個彎後,眼前出現一口水井,方蕩毫不猶豫直接躍了進去。

尚未落入井中的時候,井壁上出現一個僅容一人的凹洞,內中黑漆漆的,随着方蕩的到來,一雙眼睛在那黑漆漆的凹洞中張開。

藍烨!

第 371 章 被誤傷的手冢國光!

顏沖既然已經把球回過去了,越前龍馬再想輕易地打出制勝球就沒那麽容易了。

他的回球打向了顏沖的死角,但是顏沖移動速度很快,立刻追了上來,一個變線球打了回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打了三個來回,顏沖直接一個僞波動球,把球打向了越前龍馬的臉。

越前龍馬連忙用球拍護住了臉,但是顏沖的球是那麽好接的嗎?

這一球的力量非常大,直接把越前龍馬打得倒仰了出去。

而他的回球,自然也有些高了。

顏沖立刻抓緊了機會,調整了一些腳步,面對一個落點不好的挑高球,他直接就是一記暴扣!

而這一次,目标還是越前龍馬!

讓你用外旋發球打我!

報仇的時候到了!

“小心!”這個時候,從旁邊竄出來了一個人,伸出了球拍,直接擋在了越前龍馬的面前。

顏沖的這一記帶有波動球性質的扣殺,直接就把他的球拍打掉了。

不,準确地說,球拍不只是掉了,更是被打碎了,而跟着球拍一起碎掉的,還有持球人的手臂。

顏沖擡眼觀瞧,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手冢國光。

手冢國光的左臂重傷未愈,一直是處于修養狀态,但是這個時候,眼看着越前龍馬要有危險,他也顧不得那許多了,直接就跳将出來,将顏沖的扣球接了下來。

只可惜他的完全不夠,之前的傷也沒康複,自然是承受不了顏沖帶有波動球性質的扣殺,“嘎巴”一下就折了。

手冢國光面帶痛苦,坐倒在了地上,右手緊緊地捂着左腕,卻不肯說話。

而旁邊的越前龍馬也是一臉的恐懼。

這麽大的力量,這家夥是要殺了我嗎?

顏沖知道這一次婁子捅大了,手冢國光可是網球社的社長,在網球社裏說一不二,就連龍崎堇教練的意見也是僅供參考罷了。

他只要說一句“開除”,顏沖的這個副本就算是白來了。

于是顏沖趕快把自己手裏的拍子扔到了一邊,直接跳過了球網,來到了手冢國光的旁邊,一把把他攙扶了起來。

手冢國光剛想說話,但是顏沖已經把他摟住了。

“別着急,你現在這個狀态,最不能着急!一說話就容易嚴重!”顏沖嘴上說着,就是不想讓手冢國光發脾氣。

手冢國光雖然不喜歡罵人,但是也憋了一肚子的怨氣,見顏沖過來,剛想釋放一下,結果又讓顏沖一句話給怼了回去。

然後顏沖就開始裝模作樣地檢查手冢國光的手臂。

“哎喲喲,你這手是有舊傷啊!”顏沖感嘆道,“我不是給過你我家祖傳的靈藥嗎?你怎麽沒用呢!”

顏沖這一手是要把鍋先甩給手冢國光,把他的話把堵住。

你手折了跟我可沒關系啊!

是你自己不治療的!

“我,你……”手冢國光心裏想着也不是這麽回事兒啊?

不明明是你剛才扣殺用力過大嗎?

但是他這邊剛一出口,顏沖就用力拽了一下手冢國光的胳膊。

“嘎啦”一聲。

胳膊骨就複位了。

但是疼痛确實無法避免的。

手冢國光這麽嚴肅的一個人,都喊出了豬叫聲。

“沒事,就這一下。”顏沖連忙安慰他。

不過手冢國光這邊也就說不出話來了。

顏沖将手冢國光強行扶到了旁邊的座位處,又給他拿了一些“神龍露水”,給他細心地塗抹在了胳膊上。

還別說,就他這點傷,用“神龍露水”都算是白瞎了。

顏沖幫他複位一下胳膊,抹上膏藥,養個半年自己就好了。

但是顏沖現在要的是速度,“神龍露水”以上,立竿見影。

手冢國光這邊也驚訝了:“不疼了?”

“都用了我祖傳的藥水了,還疼啥!”顏沖的表情顯得還有點生氣,“我這藥水可是祖傳的,早給你你不用!你知不知道,就這絕版的藥水,連首相大人想要都不給他呢!”

當然了,首相大人也得知道才行。

但是顏沖這麽一說,就顯得藥水特別的高大上。

“不不不,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我得付錢……”手冢國光連忙說道。

“跟我還提什麽錢不錢的?見外了不是?”顏沖重重地拍了手冢國光一下,打得他渾身都是一哆嗦,“你別小看了我這藥水,光這一小瓶,成本就得上百萬日元!在別的地方,你就算是想要,也沒地方找尋去!”

顏沖眼看恩情給到了,立刻就開始吹牛哔。

手冢國光家境也不錯,爺爺是政要,父親是高官,其實不比冰帝的跡部景吾差。

他為了治手,前前後後也沒少花錢,但是一直也沒治好。

而顏沖這一次給他只是塗了一點藥水,別說新受的傷了,就連之前的老傷都好了。

就這樣的一瓶藥水,絕對是無價之寶,說一百萬都說少了。

而且就算是拿出來一億,也真就沒地方淘換去。

所以手冢國光對顏沖的感謝就更深了。

不過他不愧是受到過日本精英教育的精英階層,內心的想法不受外界的小恩小惠影響。

他板着臉道:“即使你有這麽好的藥水,也不能往同學的身上扣殺啊!”

“我哪往他身上扣了!”顏沖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剛學一個禮拜的網球,手上哪有準了?”

手冢國光心道:“你就給我裝!剛才那倆記者過來采訪超級新生,你當我沒聽見嗎?”

但是不管他怎麽說,顏沖卻是絕對不肯承認的。

而且顏沖轉移話題的本領非常的強,立刻就開始恭維起了越前龍馬的能力,說即使自己打歪了,也是絕對傷不到他的。

說的手冢國光都快信了!

“你是沒看着!”顏沖還故作驚訝地道,“剛才他發球發的那叫一個怪,球落地之後,不是正經彈起來的,而是直接彈到了我的臉上。”

這回手冢國光算是知道顏沖為什麽要報仇了。

越前龍馬的右旋式發球,确實對不太了解的人充滿了威脅,一不小心就會打到臉上。

既然越前龍馬先使的小手段,那麽顏沖這邊進行還擊就也合情合理了。

但是手冢國光可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激化下去:“你們兩個新生!誰讓你們私自占用場地打球了?都去給我罰跑步!二十圈!”

第 360 章 戰超脫境!

濃郁到極點的殺意,随着這道命魂之力的出現,籠罩在淩霄的心頭。

他只覺得心髒狂跳,仿佛随時都有可能死亡一般。

“果然,一旦超脫境強者認真起來,簡直恐怖無邊!”淩霄心中暗道。

淩霄一聲喝令,“陣來!”

早就被淩霄布下的《五靈戰神陣》瞬間出現,古樸玄奧的文字鋪滿地面。

陣法之力澎湃無邊,立刻就朝着那道命魂之力洶湧而去。

轟隆!

轟隆!

巨響震天,淩霄雙手瘋狂結印,瘋狂調動陣法之力,這才将那道命魂之力給擋住。

“超脫境強者,果然不一般。”淩霄心中暗道。

而在他将這一道攻擊擋住之後,左宗心中的怒火變得更加洶湧了。

只聽左宗陰鸷地說道:“我說我的徒兒,怎麽會敗在一名化靈境七階武者之手,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是一名二品陣法師!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是師父體會一下,失去徒兒的痛苦!”

話一說完,只見左宗身影一閃,朝着淩霄激射而去。

命魂之力在他體內轟隆作響,濃郁的殺意彌漫開來,簡直能讓常人活活吓死。

淩霄心中一凜,一聲大喝:“凝!”

陣法之力立刻朝着淩霄彙聚而來,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具五靈戰甲,讓他的戰鬥力飙升。

“這樣也是沒用的,我會讓你知道,化靈境和超脫境的差距有多麽巨大!”左宗冷聲說道。

随後他一掌擊出,磅礴的命魂之力化作一道大掌,朝着淩霄轟隆而去。

“給我滾開!”淩霄一聲冷喝,手中利刃極速斬出。

一道刀芒劃破空氣,朝着巨大手掌斬去。

锵!

一聲如同金屬撞擊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現場。

再看拿到巨大手掌中心,只被斬出了一道小小的傷痕。

淩霄眼見手掌距離他越來越近,也就不再做任何保留,這個時候不拼命或許就連拼命的資格都沒有了!

“裂地!”淩霄一聲怒吼。

只見他手中利刃在他瘋狂揮舞之下,斬出無數道刀芒!

刀芒如同疾風驟雨一般,轟擊在巨大手掌之上。

轟隆!

轟隆!

命魂之力相互碰撞,形成一道道恐怖勁風,讓馬路都是出現了無數道細小的裂紋。

轟隆!

随着最後一聲巨響落下,巨大手掌終于在淩霄的攻擊下消散于天地之間。

與此同時,左宗的身影已然來到淩霄近前。

“小子,你完了!”左宗臉上帶着無比冰冷的殺意,口中吐出這句話來。

淩霄沒有回話,将《明王至尊戰體》催動到極致,整個人的氣勢瘋狂拔高。

白色的光芒透過五靈戰甲,顯露在左宗眼前。

嗡!

一聲嗡鳴聲,從淩霄身上傳出,讓左宗心中生出一絲異樣之感。

不過剎那之間,淩霄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此時的淩霄在左宗眼中,不再是一名化靈境武者,而是一個能與平等的存在!

“這……這怎麽可能?我竟然會生出這麽詭異的念頭?”左宗搖了搖頭,将這個念頭扔到九霄雲外。

而淩霄可不會管左宗想什麽,直接一記崩山拳轟出!

第 370 章 誰是超級新生?

龍崎堇教練的經驗還是豐富。

因為顏沖是種子選手,所以她重點跟顏沖對練了幾下,想看看這個家夥周末的時候,有沒有偷懶。

但是她驚奇地發現,顏沖的技術水平好像又突飛猛進地增長了一塊兒。

如果說原來一周的時間,他的水平從葡萄變成了蘋果,已經讓龍崎堇教練很震驚了,結果這一個周末過去,他的水平又從蘋果變成了柚子。

這進步也太快了吧!

“你周末都幹什麽了?”龍崎堇教練自然要問一問。

顏沖也沒什麽可隐瞞的,就算他想隐瞞也隐瞞不住,畢竟《網球月刊》已經把這事兒通報了。

他就把自己周末到網球公園練習的事兒說了,還說自己跟山吹中學的亞久津仁以及冰帝學園的跡部景吾交手了。

“怎麽樣?”龍崎堇教練問道。

雖然她沒覺得顏沖能贏,但是她也不希望顏沖輸得太慘,丢了青學的面子。

“跟亞久津仁是6-0,跡部景吾6-1。”顏沖回答道。

“還好還好,”龍崎堇教練點了點頭,“冰帝中學的跡部景吾可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在這一屆的初中生裏,應該是僅次于手冢國光的存在。你能從他的手裏拿到一局,已經是我們青學的榮耀了。亞久津仁我沒聽過,他有那麽厲害嗎?不過沒關系,你繼續努力就行!”

別說,龍崎堇教練還挺高興的。

但是顏沖一聽她的說法,就知道她誤會了。

“不是這樣的,兩局都是我贏了。”顏沖道,“亞久津仁沒得到分,跡部景吾的唐懷瑟發球還算有點意思,讓他僥幸贏了一局。”

龍崎堇教練:“???”

你贏了?

你是不是在逗我?

作為一個剛入學的一年級新生,一個剛剛接觸了網球一個禮拜的純新手,你跟我說你把跡部景吾贏了?

龍崎堇頓時感覺有點頭疼。

這個孩子哪都挺好,可惜染上了愛撒謊的毛病。

見龍崎堇教練不相信自己,顏沖便把荒井叫了過來,讓他講了一下亞久津仁的事情。

顏沖好歹也算是救過荒井一次,當時荒井都被亞久津仁給打趴下了。

能替青學出一口惡氣,荒井當然心存感激,于是便原原本本地把顏沖跟亞久津仁比賽的事兒說了一遍。

不過亞久津仁雖然是山吹的王牌,但是因為他之前并沒有參加網球社,所以并不怎麽有名,龍崎堇教練又不是很擅長搞情報,所以對他的名字并不熟悉。

“不過是贏了一個小雜魚罷了。”龍崎堇教練說道,“有什麽好驕傲的!他跟跡部景吾的比賽你不是沒看到嗎?”

雖然她已經相信顏沖的水平确實有進步了,但她依然不相信顏沖能擊敗跡部景吾。

他們這邊正矯情呢,《網球月刊》的那兩名記者來到了青學的網球社。

“啊,在那裏!那個超級新生!”他們兩個非常的興奮,立刻往顏沖這邊走了過來。

越前龍馬這時候也在場地裏訓練,作為一個經常被成為天才的人,聽到有記者說“超級新生”,他自然就以為是自己。

雖然他表面上裝出了一副波瀾不驚的冷淡面孔,好像一點都不關注的樣子,繼續在練球,但是心裏面還是美滋滋的。

但是那兩個記者在來到了他面前之後,直接就穿了過去,根本沒有跟他搭話的意思。

他們嘴裏讨論着“超級新生”的事兒,但是眼裏完全沒有越前龍馬,直奔顏沖而來。

越前龍馬:“???”

你們不是要采訪我嗎?

但是這個時候,他如果開口問,就太掉價了,只能把一萬句罵人話全吞到了肚子裏。

顏沖那邊雖然不想見到他們兩個,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倒也想起了他們的好處。

“他倆昨天看見過,你可以問問他們。”顏沖說道。

然後就在這兩個記者到來之前,趕快溜了。

那兩個記者在接近之後,立刻就被龍崎堇教練攔住了。

之前《網球月刊》給青學做過專欄,所以大家也不算陌生,龍崎堇教練便詢問了這兩天的比賽情況。

那兩個記者添油加醋地就把情況說了。

顏沖果然沒有撒謊,确實戰勝了跡部景吾,而且還贏得很漂亮!

聽他倆的意思,顏沖這還是摟着說的呢!

龍崎堇教練這邊心裏五味雜陳,沒想到自己幹網球工作一輩子,還能見到這麽一個天才。

只學了一周網球,就能把同樣被稱為天才的跡部景吾給戰勝了?

這如果培養好了,不得把奧運會、大滿貫的冠軍全都拿了啊!

龍崎堇教練心裏正盤算呢,那邊顏沖為了躲記者,從旁邊的網球場繞了一圈,正好來到了越前龍馬練球的那片場地。

“超級新生……”越前龍馬不太開心,但還要盡量保持克制。

于是他便開口邀請道:“二中,聽說你進步挺快,咱倆一起練練啊?”

“好啊!”顏沖沒有拒絕,他也想看看這個男主角的實力到底如何。

于是兩個人就拉開架子練了起來。

最開始只是底線上旋球的互拉,為了大家找手感。

所以顏沖也沒怎麽使勁兒,只感覺越前龍馬的反應速度要比跡部景吾還快,但可能是因為年齡和體格的原因,他的球速和力道都比跡部景吾差遠了。

拉了一會兒球,越前龍馬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主動邀請顏沖打一場練習賽。

顏沖這邊也沒客氣,當時就答應了下來。

你再厲害,還能有跡部景吾厲害了?

因為不是正式比賽,所以誰先發球都無所謂,顏沖便把先發的機會讓給了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把拍子交到了右手,直接就是一個外旋式發球。

球在落地之後,迅速變向、彈起,向着顏沖的臉部就跳了過來。

顏沖如果反應慢一點,怕是就要讓這球打在臉上了。

這已經不是在打球了,而是在故意打人。

“嚯,小子,你跟我玩埋汰的?”顏沖當時就有些不高興了。

你這是在考驗我的本事啊!

好在顏沖因為游戲玩得多,對越前龍馬的必殺技非常的了解,知道他會這麽一招,所以在閃過了之後,還是進行了回擊,勉強把球打了回去。

今天不給你一個教訓,恐怕你還真以為男主角了不起呢!

第 370 章 ?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線(38/100)

雲隐忍者們以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什麽叫做“方法總比困難多”,可能在羽生帶領他們走進木葉的時候,這群人就确定了逃脫暗部監視的方法。

身為外來者,木葉肯定是會加大力度監視他們的,這一點雲隐忍者一清二楚。然而木葉對他們的那種既不過分歡迎、也不過分禁止的态度讓這些人看到了逃脫的可能性……被引領着穿街過巷,不正是這樣的機會麽。

事實上,如果當時帶領他們進入木葉的不是羽生而是其他人、甚至羽生沒有那麽一驚一乍的吓唬他們的話,說不定他們在進入木葉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試着脫離監視、去執行誘拐任務了。

而木葉這邊則證明了“千日防賊”的難度……不要說千日了,兩天都防不住。

羽生從三樓的窗邊一躍而下,而那個暗部分隊長與他帶領的最近監視點的小隊也飛快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羽生大人,雲隐的忍者……”

“全都跑了,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消失的,你派人去通知三代火影,同時召集你的部下,立刻奔赴溫泉街那邊進行支援。”羽生這樣說道。

這一會的工夫他已經确認了全部的雲隐忍者留在這裏的都是分身,這說明對方已經打算孤注一擲了……羽生此時自覺還是有點不謹慎了,果然就該在一見面的時候就把那群家夥給弄死啊。

“羽生大人,你怎麽能肯定敵人的去向?”

暗部分隊長自然知道這時候自萬分緊急,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不能自亂陣腳的進行追擊。

羽生看了對方一眼,但壓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無比冷淡的說道,“執行命令。”

随後他身上亮起了輕微的藍色電弧,然後向着某個方向追了過去,那邊正是溫泉街所在的方向。

也是漩渦街區所在的方向。

暗部分隊長眉頭一皺,奇了怪了,你雖然是影流的老大,但我是暗部的分隊長,雙方雖然有高下之分但無隸屬關系,暗部是直屬于火影的力量,素來以火影的命令為準,影流憑什麽命令暗部?

“隊長?”

暗部分隊長長出一口氣,像是把胸腔中的各種憤懑都吐了出來,然後他很有主見的說道……

“按羽生大人的吩咐去做,你去通知三代火影大人,我召集剩下的人趕往溫泉街。”

于是四十多位暗部忍者集合起來之後,就這麽緊随在了羽生身後展開了行動。

盡管他們是木葉最精銳的力量,但也是被雲隐耍的團團轉的“木葉精銳力量”。

此時此刻,羽生的速度很快,但他終究不可能比已經先一步抵達、并且開始行動的雲隐忍者更快。

…………

因為事先得到了羽生的提醒,這兩天以來漩渦街區這邊的警備程度是非常高的。

包括影流忍者在內的所有漩渦忍者,只要不值班,就會自發的守護這片街區的安全。

得益于某些漩渦忍者先天就具備的特殊查克拉感應能力,當這裏遭到入侵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漩渦一族的警惕性如此之高,這是雲隐忍者沒有預料到的、計劃之外的事情。

從時間上來說,雲隐忍者們本就是打算在淩晨二時左右這個夜色最深沉的時候采取行動,所以其實羽生警覺的還算是及時。

作為被選中參加這種九死一生任務的雲隐忍者,他們的實力自然是不用懷疑的,但哪怕這樣,綜合對比起來他們的實力也不可能勝得過聚居于此地的漩渦。

然而問題在于雲隐的隊伍并不是來硬碰硬打硬仗的,他們是要像老鼠一樣鬼鬼祟祟偷東西的。

靈活而迅速的尋找目标,竭力避免戰鬥才是他們現在的戰術選擇。

可惜的是,漩渦一族包括十三香在內的最精銳力量,這時候都被抽調到漩渦水戶的身邊了,否則的話這邊的處境會好得多。

有能力的戰鬥型漩渦忍者們開始對着侵入者們圍追堵截,試圖在他們造成更大破壞之前消滅他們,然而敵人卻異常的滑不留手……這時候,羽生大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隊長,情況好像有點混亂了。”

雲隐忍者們圍繞在谷林的身邊,期待着他能夠給出解決問題的方法……己方的突然暴露、漩渦的周全警備以及局勢的越發混亂使得部分雲隐忍者的心境也跟着亂了起來。

“穩住,在我們已經暴露的情況下,混亂是一件好事,越混亂我們才越有機會,聽好,接下來我們分四隊行動,地圖大家都記在心裏了,接下來每隊分別去往一個目标,得手之後不用管其他,只管撤退、沖出木葉。

萬一遇到任務無法進行情況的小隊,要在這片街區展開破壞,為整體行動制造更大的混亂……我們在火中取栗,各位,拿出你們的決心。”

隊伍一邊保持這高速移動,谷林一邊這樣進行着任務分配。

“散!”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雲隐的隊伍在此時一分為四,從四個方向沖進了夜色之中。

分兵不是什麽絕佳的決策,但這種時候也只有分兵進行任務了……事實上,這等于提前啓動了誘餌策略,四只小隊互為誘餌,只要有一隊能達成目标沖出木葉,那這個任務就算是成功了。

剩下的人犧牲掉也算是有價值的犧牲。

至于被抓回去的漩渦族人能在八尾控制上起到多大作用,那是之後才能判斷的事情。得手了才有一絲機會,不得手就沒有任何機會,這時候雲隐的隊伍只能進不能退。

在漩渦街區東西向的街道偏中間一些的位置上,漩渦玖辛奈的家就在這裏,這種混亂時刻,她本應該聽父母的話隐匿不出的,然而等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就看到了蹲坐在自己床上的那只黑貓。

“貓姐姐……”

貓姐姐正在嚴格執行着主人的命令,這兩天以來一直緊緊地待在玖辛奈的身邊充當保镖的角色。

“玖辛奈,你不能待在這裏,根據喵……我從主人那裏聽來的情報,目前這裏的情況應該遭到了雲隐的侵入,而你這樣的忍者很有可能是對方的目标。如果敵人知道了你的相關情報,首先你呆在家裏并不安全,其次……你也不想那樣的敵人來到你父母面前吧?”

玖辛奈的父母并不是忍者,只是普通人,所以他們怎麽可能抵擋的住雲隐的忍者?

“貓姐姐,我該怎麽辦?”

“主動出擊,變更自己的位置。你不用怕,主人很快就會來到這裏,而在此之前,我會保護你的。”

盡管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實力……

黑貓會說人類的語言,但後面這句話它卻藏在了心底。看似很靠譜,但實則有點不靠譜,黑貓真不愧是羽生的貓。

“我明白了,貓姐姐。”

玖辛奈沒有想太多,她畢竟是黑貓養大的孩子,而且這只貓的話乍一聽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她沒有想太多就聽從了它的說法。

于是她一個翻身,就靈巧的翻出了自己房間的窗戶,然後三兩下來到了屋頂上,這時候,有些地方已經燃燒起來的街道映入了她的眼簾。

驚訝、哀傷然後氣憤,這個小人兒身上的情緒激烈的變化了起來……盡管在羽生和漩渦水戶面前她是乖孩子,可不要忘了,她也是“血紅辣椒”。

接着她從屋頂靈巧的翻下,然後落到了房屋與房屋之間的窄巷之中。

“玖辛奈,有敵人過來了。”

黑貓的耳朵靈巧的轉動着,它飛快的對玖辛奈進行着示警。

玖辛奈咬了咬牙,然後輕聲說道,“貓姐姐,我也要戰鬥,羽生大人說過,一個忍者只有自己才最能幫助自己……

接下來我要集中查克拉結印,貓姐姐幫我。”

“你要用什麽忍術?”

“水戶大人教我的,還要貓姐姐教我的羽生大人的忍術……”

“喵道了。”

黑貓立在了玖辛奈的身前,同時玖辛奈身上開始呈現高強度的查克拉反應。

首先,明确一點,玖辛奈是個新手,她從來沒有真的跟敵人戰鬥過,她此時最輝煌的成就就是打斷同學的鼻梁、打斷很多同學的很多鼻梁。

其次,她很尊敬的貓姐姐其實也是個新手,它壓根連木葉都沒有出去過……關于忍者之間的戰鬥,黑貓知道的不會比玖辛奈多多少。

所以雲隐是為了什麽侵入漩渦街區的?

玖辛奈身上的查克拉反應,幾乎會把所有的敵人引過來!

“隊長,這邊!”

黑貓注意到的那隊敵人,果然也注意到了窄巷裏的情況,然後一名忍者當先就沖了進來。

于是他看到了紅頭發矮身材小年紀的玖辛奈,更注意到了她身上那不同尋常的查克拉。

“隊長……”

他面帶欣喜,下一句話應該是要說“我們撿到寶了”,然而……

猛獸的咆哮突然充斥了他的雙耳,他眼前黑影幢幢遮住了那個漩渦女孩的身影,然後一對巨大的泛着綠光的眼睛盯上了他……

下一秒鐘,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奮力揮動的金屬球棒掃中的、正中球心的棒球一樣,急速的倒飛了出去。

血肉之軀瞬間擊中了對面的牆體,然後那棟建築在下一刻就整個的爆散開來。

等他晃晃悠悠的從瓦礫堆中再度爬起來之後,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左半邊身體被劃開了三道前後通透、嵌入胸腔的口子。

所以他只能一邊撒着血,一邊又躺了回去,然後再也起不來了。

……

黑貓會說話,但它在羽生面前從不說話。

就像它真的會變身,但在羽生面前從來不變身一樣。

PS:

五更送上,紅包拿來。

各位朋友,春節快樂

新的一年,祝福大家身體健康

愛惜自己,少吃野味

願善良的人,能碰到好的事情

第 357 章 即墨觞離開了

第357章 即墨觞離開了

泉寶的四歲生日,在一聲聲歡歌笑語中慢慢過了。

入夜後,縱然有千萬般不舍,即墨觞還是得乖乖跟着上官乾坤離開,去自己要去的地方。

“泉寶,我得走了,你要保重,我們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即墨觞抱了抱泉寶,一步三回頭的和上官乾坤趁着夜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清泉村,離開了這個自己生活過半年的家。

看着濃郁的夜色,泉寶喃喃自語:“寂寞哥哥,再見啦……”

泉寶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麽,但接下來兩日卻下意識的要找即墨觞,比如剛買的小雞仔小鴨子們需要伺候,再加上果樹還沒種完,泉寶忙不過來就會下意識的叫兩聲寂寞哥哥,結果才意識到,即墨觞不在了!

而且不一定後會有期,也可能是後會無期!

想到這一點的泉寶耷拉着腦袋,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一般,蔫蔫兒的靠在蘇清雲懷裏撒嬌。

“大哥哥,寶寶不開心,寶寶要死掉了,雞仔你來養,小鴨子你來帶去河邊游泳,果樹你幫我請村裏的叔叔嬸嬸過來種,順便請兩個人來澆水打理吧!”

ε=(′ο`*)))唉……

小妮子肉眼可見的萎靡起來,連平日最愛的油炸小魚蝦都不喜歡吃了,日漸消瘦,但伍映雪帶她去桃花飯館上稱的時候,發現又胖了兩斤。

對此,泉寶的說法是過度悲傷肥,總之就是不健康的長肉!

聽完這些話,伍映雪都要樂死了,但最後還是沒跟泉寶往深了去說。

她也想即墨觞,那孩子睡覺最愛踹被子了,不知道回了他的家,還會不會有人跟自己一樣,夜半起來替他蓋被子,因為偶爾會說起即墨觞的父母,但這孩子總是閉口不談,似乎……父母子女之間的關系,并不融洽

轉眼,即墨觞離開已經五天了,泉寶剛開始兩三日還會念叨着自己得相思病,要死掉了。

但過了第四天,就好像不記得即墨觞是誰了一樣,依舊沒心沒肺的,和二丫三丫他們滿村子亂跑,今日去河邊撿田螺喂雞,明天去山上找野味賣去桃花飯館。

明明腰纏萬貫,卻總能因為賺了兩三文錢,可以買一根糖葫蘆而高興一整日。

蘇清雲看着妹妹見風長,短短幾天好像胖了三四斤的模樣,又驚又奇,跑去問了蘇毅。

“阿爹,女孩子的心都是海底針,猜不透摸不着嗎前兩天妹妹不是還對寂寞弟弟的離開耿耿于懷,天天嘟囔着自己生病了,要去看大夫怎麽今天她又這樣高興了”

蘇毅聞言敲了敲蘇清雲的頭,“小小年紀,不可說這些孟浪的話!你妹妹年紀小,能記住的事兒不多,就比如前日要陪你去天悅樓送雞鴨的事,她就忘了不是再比如說,爹答應今天帶她去城裏養殖作坊,拿一批能孵出小雞崽的蛋回來,她也忘了不是”

這是年紀小忘性大的緣故,才不是什麽心思深沉,他家閨女要是心思深,就阿彌陀佛咯!以後也不至于擔心她被壞小子騙走。

蘇清雲心裏狠狠一跳,“您不說我也忘了,範縣令幫忙聯系的養殖作坊有消息了今天過去拿雞鴨蛋”

“是哩。”蘇毅看着蘇清雲道:“孩子,阿爹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确定要辦這個養殖場,棄仕從商嗎”

洪水爆發後,很多養殖作坊損失重大,今年都不敢再做這一行當了,沒成想,自家大兒子卻說,要把那些養殖作坊還沒孵的雞鴨蛋買回來做生意,真是大大的将他震驚了。

雖然支持孩子們的選擇,可蘇毅臨到頭了還是得多問蘇清雲幾句,開弓沒有回頭箭,這錢一旦花出去,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咯!

第 369 章 ?會議之後的行動(37/100)

“岩隐是我們雙方共同的敵人,而雲隐這邊已經制定了針對岩隐的作戰計劃,為了計劃能夠成功實施,我們需要木葉的配合。

我們希望在雲隐發動對岩隐的大規模作戰之前,木葉能夠在前線吸引岩隐足夠的注意力,最好能夠迫使岩隐把更多的兵力調往雨之國……

第一,我們希望木葉能夠一改當前偏保守的作戰方針,積極策動對岩隐陣線的攻勢;第二,我們希望木葉能向雨之國增兵……至少需要再增加三千名木葉忍者。”

第二天,“木葉—雲隐”同盟對岩隐協同作戰的會議如期開始了,而在會議開始之後,當着三代火影的面,雲隐上忍谷林這樣侃侃而談了起來。

面對他的“建議”,木葉這邊參與會議的每一個同時想也不想的就給出了一個回答:不可能。

一句話就要讓木葉派出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力量?雲隐是木葉的親兒子還是親爹?

先不說讓木葉對岩隐展開攻勢的問題,雨之國的戰局是無比複雜的,如果木葉突然向着雨之國大幅增兵的話,那不只是岩隐會調整戰局,它是會引起連鎖反應的……木葉如果聽取了這種建議,到時候雲隐突然偃旗息鼓,放棄了對岩隐作戰怎麽辦?

誰能保證雲隐會履行出兵的承諾?到時候如果它對木葉說“兄弟,我開玩笑的”,那木葉來得及後悔嗎?

不,應該說這不是可能性的問題,而是必然的選擇,坐視戰争規模擴大,然後置身戰場之外等着撿漏,等到最後時刻再下場“拉架”,這不是大國崛起的标準套路麽。

木葉這邊都是老騷狐貍,又不是無知少女,怎麽可能被這種花言巧語哄騙。不過因為這是在開會,所以木葉這邊回話的時候會委婉一些。

“如果雲隐需要的話,木葉會在你們出兵之後,在雨之國的戰場上牽制岩隐的部隊,至于大規模增兵的問題……因為還要防備霧隐,我們暫時擠不出那麽多兵力,或許得等雲隐開始作戰之後,我們才能完成新一輪的調遣。”水戶門炎開口說道。

這種事情自然用不到木葉的村長大人下場撕逼,盡管谷林的身份是三代雷影的全權代表,但他并不是三代雷影本人,火影跟他的身份壓根不對等。

三代火影他老人家肯參與會議就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會議之中他需要自持身份,凡事讓小弟去幹就夠了。

但這終究是一件挺滑稽的事情,兩個盟國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現在居然還要談協同作戰的問題……木葉要看到雲隐出兵才願意配合,雲隐則要看到木葉的配合之後才願意出兵,于是協調作戰的第一步就別着腳了。

“我們知道木葉抽調兵力會有難度,但是只有木葉這邊引起岩隐足夠的重視,我們的攻勢才越發出其不意……”

沒有太大意義的“扯皮讨論”就這麽開始了,如果說木葉還有心思試圖談出點實質性的內容的話,那麽雲隐那邊就是在為了扯皮而扯皮……他們的談判不過是另一個行動的掩飾而已。

所以羽生應該慶幸自己沒有來參加這個會議,否則的話他就要在會議室裏浪費一整天的時間了。

他先是去看望了漩渦水戶,在那邊呆了一段時間,确認對方依然在狀态之後,再次來到了暗部的那個監視地點。

根據暗部的彙報,昨天雲隐隊伍那邊并沒有任何異常,顯得非常平靜,而這種結果非但沒有讓羽生放松,反而使得他再度提高了警惕。

畢竟在他的判斷之中,雲隐是會盡快采取行動的,所以不是昨天就是今天。

羽生在中午時分來到監視點,此時因為雲隐的隊伍不在,監視了他們一天一夜的暗部忍者們正在抓緊時間休息。

等到下午四時左右,雲隐的隊伍在兩個木葉忍者的帶領之下返回,然後暗部的監視任務再次開始,這次羽生沒有選擇離去,而是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可返回下榻地點之後的雲隐忍者依然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他們像是談判了一天、過度勞累一樣,各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早早地開始了休息……這就好像在說他們需要養足精神應對明天的會議一樣。

但羽生不信這群跳蚤不蹦跶,他以守株待兔的精神耐心的等待着。

這一等,十二個小時就過去了。

不對,等到了淩晨兩點之後,“很有耐心”的羽生終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想起了一個細節——結束了會議之後的雲隐忍者們,在返回之後甚至沒有聚在一起開個會,總結一下今天談判的得失就直接分頭休息了。

這……有點說不過去。

想到這裏,羽生豁然起身。

“羽生大人?”

安靜的房間內,暗部忍者們被羽生突然的動作搞的一愣。

“你們留在這裏繼續監視,我去确認一些事情。”

羽生沒有時間跟暗部分隊長解釋什麽,他迅速的離開了這個房間,片刻之後就來到了雲隐忍者休息的大樓。

随後他無聲無息的潛入了一個房間,一個雲隐忍者此時似乎在榻上熟睡。

羽生緩緩地抽出長刀,抵近過去,而正當他準備确認一下對方的情況的時候,随着噗的一聲,那個忍者就那麽消散不見了。

“分身?什麽時候?!”

一直處于暗部嚴密監視之中的雲隐忍者,甚至還有白眼的注視,他們是什麽時候用分身替換掉本體的?

羽生念頭急轉,猛然間抓住了點什麽。

“不對,他們并不是在暗部的監視之下完成這種替換的,這根本做不到,但是……如果是從會議室返回這裏的途中呢?行走在人數衆多的街道上,木葉的監視是有可能出現漏洞的,雲隐剛好利用了這些漏洞?

難度雖然很大,但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逐步以分身替換本體,然後本體使用變身術隐藏進了行人之中?這行動未免太大膽了點……

不,應該說雲隐的決心,真的是充足。

沒有讓分身做多餘的動作,只不過是雲隐想要盡量延長分身的維持時間而已?”

羽生念頭急轉,但這絲毫沒有阻礙他将食指蜷縮、遞到唇邊,接着尖利的哨聲就在木葉寂靜的夜色之中傳遞了出去。

而就在他發出信號的前一刻、那個雲隐忍者分身消失的同時。

漩渦街區,一個微眯着眼睛的雲隐忍者神情突然一怔,然後他迅速的說道,“隊長,我們暴露了。”

上忍谷林面色一沉,然後毫不猶豫的說道,“解除隐匿,改為暴力行動。”

第 357 章 後來呢

陌生人話意不善,紅箋卻在想:“幾千年了,這個自稱商傾醉師兄的人覺着寂寞,難道他陷在這地方,自己也出不去?”

她同石清響道:“咱們出去看看。”

外邊漆黑一片,神識不能及遠,就連“陰陽蠱花鏡”這等會發光的法寶也只能照亮周圍丈許,丈許之外氣流粘稠,形成厚厚的障礙,而那陌生人應該就藏在那看不見障礙後面。

二人出了“陰陽蠱花鏡”,紅箋下意識拉着石清響的手,自從石清響丢失了那縷魂魄,她就習慣于這樣。

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不見,這地方狹小陰森,腳下也是那種粘稠的氣流,接觸了才知道這氣流十分堅硬,絲毫沒有陷下去拔不出腳的感覺。

紅箋調動真元試了試,确定這個古怪的空間便是以她和石清響的五行配合之法也很難硬打開一條路。

那陌生人感覺到紅箋在試探,老神在在地道:“有什麽法術,你可以盡情地試,別怪我沒提醒你,沒有化神中期的實力,你們是闖不出去的。”

化神中期?紅箋暗自咋舌。

石清響不信邪,低聲同紅箋道:“別聽他吓唬,咱們試試再說。”

紅箋二話不說,後退半步,對着前方擡手便是一記“長河落日”,她聽那人說得如此篤定,這一下傾盡全力絲毫沒有留手,退這半步是給石清響留出空當,兩道法術空中相遇,璀璨長河載着“光陰箭”擊中了前方的無形屏障。

紅箋眼看着長河那銀亮色光芒迅速黯淡下來,艱難地又向前行進了兩三丈遠,徹底熄滅不見,這是連元嬰圓滿妖獸都能一擊致命的強大殺招,可在這裏卻如抽刀斷水,粘稠的氣流往中間一湧,它破開的兩三丈缺口便消失無蹤,一切恢複原狀。

那人似是頗為開心,哈哈笑了兩聲,笑罷了道:“不錯,不錯,你們兩個比我估計的還要厲害一些,尤其你這女修年紀輕輕就已結嬰,資質定然不錯,好好練,說不定在壽元耗盡之前真能打破這太虛元氣,返回道修大陸去。”

……紅箋說不出話來。若真是別無選擇,要像這人說的這樣,将自己未來幾百年的壽元都耗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那真是想想都覺着了無生趣。

更何況石清響沒了元嬰,壽元會比自己短一大截,雖然他倆身上還有不少季有雲煉的續命丹,但這等活法,還有什麽滋味?

她很快冷靜下來,控制住情緒,道:“你要怎麽樣才肯放我們離開?”那人适才說若是季家的人便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既然他有手段令人“滾”,紅箋也不啰嗦,直接叫他開條件。

那人笑了一聲:“我得好好想想。我在這裏寂寞了幾千年,終于有你們兩個闖進來給我解悶,我從心裏是不想放你們離開的,不如你們自己說,有什麽寶貝能換得我心甘情願幫你們這個忙?”

石清響猶在皺着眉凝神苦思,紅箋已斷然道:“叫前輩失望了,我們年紀輕修為低,機緣少身無長物。”

這個藏在暗處的人雖然有幾千年的道行,但他想要玩弄人心顯是找錯了對象,紅箋一聽這提議就意識到對方不懷好意,她寧可在這裏空耗上幾百年,也不願任他催毀自己和石清響的道心,将二人戲耍于股掌之上。

那人碰了個釘子卻并未着惱,他似是看出紅箋這邊油鹽不進,轉而将目标對準了單純好糊弄的石清響。

“身無長物?這可不好辦了,小子,你剛才那是什麽法術?‘光陰箭’?能不能再使下給我瞧瞧?”

“瞧瞧自然可以,瞧完了你便放我們出去嗎?”

那人剛要笑道“怎麽可能”,石清響擡手一點,“光陰箭”那半昏半明的光束徑直打在了氣流屏障上。

“魔修?咦,不對,原來是道魔同修,你膽子到大。”

不要說石清響,便是紅箋一時也判斷不出他這話意在挖苦還是出自真心。

“道魔同修能練成這樣也不容易,你是哪個宗門的?”那人跟着又道,這次卻是實打實的誇獎了,石清響點了點頭受了,傲然道:“我沒有宗門,練成這樣是因為我聰明,道修的,魔修的,我不用學一看就會。”

這話是紅箋說的,再從石清響嘴裏蹦出來頗令人汗顏,那人怔了一怔,緊跟着哈哈大笑,邊笑邊道:“你們二人這般有趣,這叫我怎麽舍得放你們離開?”

他笑了一陣停下來,突道:“這樣吧,我給你們兩人一個機會,花花世界要舍棄也不易,我可以放一個走,另一個就留下來陪我,你們兩人商量一下,看看誰走誰留。”

紅箋和石清響面面相觑,交握的手因為這番話一時握得更緊了,石清響也不管還有外人看着,不等紅箋說話,上前緊緊抱住了她,沒怎麽猶豫便道:“我留下來。”

他的眼睛有些發紅,臉上都是不舍,嘴裏卻道:“方紅箋你走吧,我等你回來接我,你知道的,魂魄沒有找到,我好多事都記不得了,就算放我走,離開你我也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裏,要做什麽。”

他抱得很緊,紅箋可以感覺到他“砰砰”的心跳。

紅箋剛才其實有些走神,在石清響說出這番話之前,她在想別的事情,可這不妨礙她因石清響的話而大大動容,一個不怎麽會遮掩情緒的石清響,卻為了叫她離開,挖空心思地在幫她找理由,其實她和他能一路走到今天,又哪裏需要如此?

她心裏甜甜的,又帶着一絲酸澀,閉上眼睛在他脖頸處輕輕蹭了蹭,湊在他耳邊道:“傻瓜,其實離開你,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裏,要做什麽。”

石清響一時瞪大了眼睛望向她,紅箋笑笑:“你看,既然咱倆都不能離開對方,那就只能一起留下來,誰也不走了。”

石清響轉悲為喜:“好,都不走。”

紅箋安撫住了石清響,目光不由地往前方的“太虛元氣”望去,好似能透過氣流屏障,看到躲在後面只聞其聲的那個人。

那人為什麽出這麽個馊主意來考驗他們?看不得他們兩個感情好,想将他們拆散?

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大能,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念頭?好歹是商傾醉的師兄,怎麽到像個幽怨婦人,不管是什麽事,先看到想到的永遠是男女情愛?

咦,等等。

紅箋心中微動,她突然想到“商傾醉的師兄”雲雲完全是自己想當然,對方可從來沒有如此自稱過,那人只提過一句“商師弟”,說不定這還真不是“師兄”,是位“師姐”。

紅箋有些牙疼,誰知道當年商化神、季家先祖和此人之間又有着怎麽樣的恩怨情仇,說不定因為是“師姐”,反而更加難纏。

她決定以靜制動,等着看那人還有什麽招數。

一靜下來,如那人說的,在這麽一個狹小的空間,要麽閑着發呆,要麽就是修煉。

紅箋自然是抓緊一切時間修煉,不過石清響那裏卻是麻煩,他現在施法全是看心情憑感覺,自從活過來,他就不記得自己該怎麽修煉了。

一旦紅箋入定,石清響便無所事事的很寂寞,那個看不見的人半天下來也不見得與他說一兩句話,同樣很無聊的還有“寶寶獸”。

紅箋需得照應到那兩個,通常入定半天之後陪他們嬉鬧一陣,或者給石清響講上一段往事。

紅箋講的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石清響剛活過來的時候完全是孩子心性,那些往事紅箋沒辦法講給他聽,等離了丹崖宗,又是一路匆匆忙忙,紅箋來不及講。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講他們當初是怎麽認識、打賭的,他在宗門秘境裏幫過她,後來他去了魔域。

石清響聽得十分入迷,紅箋敘說的這些往事,很多他都恍恍惚惚覺着像是自己曾在夢中經歷過的,過去的記憶于他就像刻劃在沙灘上的字,一個浪頭打來,俱都變得模糊不清,不過不要緊,有紅箋說給他聽,他将這些珍貴的記憶再刻上去一次就是。

不過紅箋不只講石清響,在最初的故事中,石清響只占一丁點的位置,她講的更多的是丹崖宗。

丹崖宗的師長同門,那些春秋歲月,趣事和收獲,還有後來的腥風血雨。

她一天講不長一段,最開始只有石清響捧場,他對有關紅箋的一切都感興趣,并不在乎那裏面提沒提到自己。

到後來紅箋講到丹崖宗一夕劇變,化神金東樓、宗主淩虛子、和師祖孫幼公先後遇害,孫幼公臨去将傳宗主簡給了陳載之,石清響先前在丹崖宗同陳載之鬧過別扭,這于他而言是一個知道結局的故事,可等聽到丁春雪遇害,紅箋和陳載之慌不擇路地逃亡時,還是坐立不安,催着她快講。

紅箋如此,自有她的用意。她不但要告訴石清響屬于他們的過往,還要給那人還原出一個真實道修大陸,一個為了成為真仙不惜殘害親兄的季有雲。

她知道那個人一直在聽。

果然當紅箋講到她被關入煉魔大牢,鞏騰發押着她去見季有雲時,那人終于忍不住出聲催問:“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