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9 章 :告白

天空像是一層薄薄的氣泡表層,覆蓋在道觀的上頭,攔住了所有的雲氣,從遠處看,此間高峰雲海都像是玻璃球中渺小的景色,但置身其間,便只覺蒼山如海,天高雲闊。

寧長久看着與記憶中一致的風景,時不時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若一切都已推倒重來,那前世的經歷還算不算真實呢?

庭院開滿雪白花朵的樹下,司命推着輪椅,與寧長久一同立在斑駁的光中,看着那個小石桌。

明明還是數十天前的夢,如今回憶,卻總覺得隔了很多年。

“你說……我們算不算是師尊的二代弟子。”司命問道。

寧長久道:“不管是幾代,反正你排在我後面。”

司命嗤笑道:“你從一代降格為了二代,還覺得很驕傲?”

寧長久也微哂道:“我也沒想到,你對于自己念念不忘的心魔,叛變得這般快。”

司命輕輕嘆了口氣,忽地眯眼微笑,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對待自己的心魔?”

寧長久慫恿道:“應該闖入殿中,真正直面師尊,而不是隔霧看花。”

司命芊芊玉指柔和地搭在寧長久的肩上,聲色婉約,暗藏殺機:“我看……是你想一睹你師尊的真容吧?”

寧長久反問:“你不想嗎?”

司命一想到自己當初瞥了師尊一眼,便鑄成了七百年難滅之心魔,心中不由翻騰起憤懑與羞恥感,她立刻将這種情緒遷怒給了寧長久,道:“總在我面前提其他女子,你當我是沒有火氣的泥菩薩,哼,心魔一事,我是一定要斬的,但別忘了,我可有兩個心魔呢,我先拿你這魔頭開刀!”

說着,司命紅唇緊抿,纖細的手指輕輕勾起,做打板栗狀。

寧長久連忙道:“莫驚擾了師尊休息。”

司命看了一眼蓮池之後,芳草掩映的神殿,暫壓下了怒火,忽地微笑道:“哼,回去有你好看的。”

暮色四合,绛紅色的落日籠罩山野,司命陪着寧長久看了一會兒池中的魚兒,推着他回到了房間裏。

司命取來了小秤,将藥材按量稱好,纖毫不差之後,再将師尊贈予的方子取出來,認真地讀了兩遍,才開始煮藥。

其間,大師姐與二師兄前來探望了寧長久。

先來的是二師兄。

二師兄背着紅漆木鞘的古刀,一襲泛白青衣,看着很是随和落拓。

司命聽說過二師兄的傳說,據說當初趙襄兒于九靈臺陷入危難之際,最後出刀解圍的,便是這位二師兄。所以……司命對于他的觀感并不好。

二師兄來探望小師弟,倒是帶足了東西。

“師弟皇城一別,算來也是多年,修道路上未能照看,是師兄之過啊。”二師兄笑道。

寧長久很有禮貌,道:“師兄于我與襄兒有救命大恩,當時師兄走得倉促,還未來得及謝過,今日我便代自己與襄兒一道謝過師兄了。”

二師兄點頭道:“是啊,當初九靈臺上,你與趙襄兒那丫頭真是感人至深,當初我一看到你們啊,就感覺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想到如今真的修成正果了,不過那丫頭乖戾得很,在內的時候,師弟沒少被欺負吧?”

司命半歪着腦袋,一手托着自己的左腮,一手默默扇着爐火,火光照不熱清冷的面頰。

寧長久悄悄看着雪瓷,面不改色道:“不會的,弟子的道侶皆是溫柔善良之人,況且弟子說一不二,襄兒不敢放肆的……”

司命扇得火星流竄。

二師兄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你與趙襄兒之争,也算得上是師尊與朱雀之争了,可不能輸了。”

寧長久厚着臉皮道:“師弟向來戰無不勝。”

二師兄點頭,将他帶來的慰問品都帶給了寧長久。

一直忍氣吞聲的司命見到了那些東西,則徹底惱了。

“這是南溟的寒尾魚……”二師兄介紹道。

“不行!”司命斷然道:“長久傷口未痊愈,吃不得魚肉,何況海中的東西。”

二師兄又取出了一壇酒,道:“這是仙藤花釀,本來只打算釀二十年,你師姐埋忘了,不小心釀了兩百年,很是珍貴……”

“不行!”司命很是強勢,道:“長久髒腑有創,不能喝酒,二師兄若非要贈,我就皆傾放生池中去了。”

“這是黑山魔羊……”

“牛羊肉也吃不得。”

“這是我親手腌制的盲鱗魚。”

“辣的更不行!”

“……”

司命雙手叉腰,攔在二師兄前面,将他送的東西都哄了回去。

二師兄也很惱,看向寧長久,問道:“修道者何須顧忌這些?你們這到底是誰做主?”

寧長久堅定道:“我向來尊重我們家雪兒的意見。”

司命滿意地點了點頭,此刻一致對外,她便也暫時不追究這個稱呼了。

二師兄總覺得自己淪為了他們恩愛的犧牲品,扼腕嘆息,搖頭離去。

才送走二師兄不久,大師姐又來了。

深淵之外一別已是一年,這是寧長久第二次見到大師姐。

大師姐依舊是一襲湛青的裙袍,腰系玄青緞帶,懸挂美玉,一襲烏發自然垂下,頭上紮了個道髻,道髻形若玉笏,向後稍曲,以蓮花冠正着。

她來時,風止雲停,光影寂然。

司命正坐在爐火邊煮藥,她停下了手,看着她,隐有些敵意。

“見過大師姐。”寧長久率先點頭致意。

大師姐看着寧長久,微笑道:“每次見到小師弟,師弟身邊總有一位絕色女子,且次次不同,不愧是我觀中弟子。”

氣氛又尴尬了起來。

司命總覺得這觀中的師兄師姐各個都是來找事的。

但她能感受到眼前青裙女子境界更在自己之上,便只好銀牙緊咬,瞪着眼寧長久,手中更賣力地扇火,仿佛藥爐裏炖的就是他。

寧長久眼觀鼻鼻觀心,堅決不與大師姐吵架。

這個觀裏,惹了四師姐可能只是當上幾天槍靶子,尚有活路,可要是惹了大師姐,就無力回天了。

大師姐的臉上始終挂着和善的笑容,她蓮步輕移,走到了司命的面前,司命也起身行禮,喊了聲師姐。

大師姐笑意典雅,她将二指探入袖中,取出了一個梳妝盒般的石匣子,遞給了司命,道:“夜裏記得将這個為你夫君敷上,可以讓傷勢療愈得更快些,只是此物比金銀更貴,若有用剩的,記得還我。”

司命結果了石匣子,無力地糾正,“我會為師兄敷上的。”

大師姐卻不依不饒,伸手捋了捋她的銀發,道:“弟媳真乖。”

司命遇強則弱,被大師姐摸着頭,輕輕地哦了一聲。

大師姐在屋中踱了幾步,道:“過去沒想過小師弟會來,這屋子也沒好好雕飾一番,倒是簡陋了。”

寧長久心想,師姐你裝什麽裝,我上輩子住了二十四年,這房子也一直這樣啊,夏天漏雨,冬天漏雪,還是自己砍了五師兄種的樹修的,氣得五師兄寫了篇檄文聲讨自己……

寧長久微笑道:“師姐心地善良,真是費心了。”

大師姐伸手探入袖中,摸索了一番,道:“恰好,我這特意寫了幾幅字,可以挂這屋中,為你們添些文學的涵養。”

寧長久保持着微笑:“師姐辛苦了,正好,雪瓷也是愛煞了師姐的字的。”

“是麽?”大師姐有些驚喜,心情更愉悅了些,她将幾卷字給了司命,道:“其餘弟子見識短淺,不識我書法之精奧,不曾想師弟倒是替師姐娶回了一位知音。”

司命眨着好看的眼睛,一臉無辜道:“師姐過獎了,雪瓷也只是略懂而已。”

說着,她随手展開了第一幅字,那銀發掩映着的絕麗容顏頃刻紅了。

她看着那四個字,玉指微僵,裙緞下的足趾也不由扣緊了些,她不由自主想起了昨日自己為寧長久喂藥的畫面,羞赧道:“師姐……原來……你都看見了呀?”

大師姐一愣,“看到什麽了?”

司命攤開了那幅字,道:“若大師姐沒看到,為何會書這‘蕩 婦壞心’四字?”

屋內無比安靜。

大師姐眼眸眯起,甚至無法确定,這位‘知音’弟媳是不是在開玩笑。

寧長久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弱弱地說道:“你看反了……這是‘心懷坦蕩’四字……”

“……”司命如遭雷擊,無言以對。

大師姐幽幽嘆息,她伸出手,敲了敲司命的額頭,笑裏藏刀:“你們這些日子,都在屋中做些什麽呢?”

寧長久連忙辯解道:“師姐,雪兒與你玩笑呢,您看我如今這般模樣,做得了什麽?”

大師姐冷哼一聲,幸好,她對于晚輩姑娘還算友善,只是扔下了自己的書法作品,讓他們好生熏陶一番。

接着,大師姐又取出了自己的著作,遞給了司命,道:“你們在屋中若顯得無趣,可以讀讀書,這是我編纂的神話歷史,目前雖只寫了一章,卻也足以解乏。”

司命低着頭,紅着臉,連連謝過了大師姐。

大師姐離開之後,司命冰涼的手捂着滾燙的臉頰,長舒了口氣,此刻她這番可愛的模樣,倒有幾分小女兒的作态,惹得寧長久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師姐這克星走後,司命又成了屋中的老大,她神色立刻一厲,道:“笑什麽笑?你們觀中就沒些正常的師兄師姐嗎?”

寧長久道:“我大師姐非但境界不凡,為人其實也是極好的。”

司命冷哼一聲,心有餘悸,道:“我也知道境界不凡!雖未與她交手,但我有種感覺……哪怕是巅峰之時,恐怕也勝不了她。”

這種感覺很是荒謬,所以更讓司命好奇大師姐的身份。

寧長久問:“師姐送你的石盒子裏是什麽?”

司命想起了此事,打開了石盒子,蹙眉道:“咦,怎麽都是土壤……哼,這東西應該送給趙襄兒才對。”

司命撚了撚那手感奇異的土,竟在其間感受到了許多生機,這與當日夢中,他們在蓮花閣裏尋到的土是一樣的。

“息壤?”司命感受着指間泥土的呼吸,微微吃驚。

寧長久道:“對了,師姐還送了我們一本神話典籍,想來用意深刻,許多古代的秘密應該都藏在其中,不如我們一道看看。”

“嗯,師姐應是希望傳達給我們些什麽。”司命莊重點頭,感覺懷中的典籍似乎更重了幾分。

她捧着書,來到了寧長久的身邊,翻開了扉頁,扉頁上的五個字寫得還算端正——《女娲的故事》。

……

寧長久與司命一道讀了會兒書。

“我覺得有些假……”司命判斷道。

寧長久道:“師姐不知活了多少年,見證過歷史無數,應是不會有假才對。”

司命抿了抿唇,道:“若真按這書中所言,那女娲娘娘一人,估計就可以端平十二神國了。”

寧長久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若是如此……那答案只有一個了。”

司命嗯了一聲,自诩冰雪聰明的她斷定道:“或許師尊便是女娲娘娘!”

寧長久點頭贊同,道:“這是唯一的解釋了,師姐寫此書,便是為了讨好師尊的。”

鑒于先前的夢境,他本以為師尊是常曦大神,如今看來,或許得重新考量了。

兩人一同點頭。

司命将書擱在了床頭,将畫挂了起來,她看着‘心懷坦蕩’四個字,一旦在內心中接受了自己的設定以後,她看這幾個字,怎麽看怎麽覺得不适應,不一會兒便俏臉微紅。

寧長久看着她難得露出的可愛,忍不住調笑道:“雪瓷姑娘在想些什麽呢?”

司命冷哼一聲,眸光一轉,立刻翻起了舊賬,道:“先前神殿之外,你惹我生氣,我說要你好看,險些忘了。”

寧長久微驚,自己轉着輪椅推了一會兒,道:“你想做什麽?”

接着,寧長久便見司命提着裙擺來到自己的身前。

她眉眼輕垂,不施脂粉,若有若無的清媚随着她聖潔的眉目暈開了,竟似是鏡中花,水中月,美輪美奂,又不可捉摸。

燭火在她雪膩的肌理上鋪開微緋色,她卷袖若攜流雲,輕輕将手挽至腦後,解下了唯一定發的玉簪,銀發如瀑,随着她忽然起舞的身影翩翩轉動。

她竟提着裙擺,踮起瓷白玉足,在寧長久面前自顧自舞了起來。

雪瓷人如其名,秀嫩的足尖點地,若荷尖淩水,一絲不顫,裙下的小腿比象牙更白,線條靈秀完美,随着司命将裙擺旋高而展露,再配上她傲人的身段與絕塵的笑靥,直令人神魂颠倒。

寧長久看着她翻飛的裙袂和轉動的影,未曾想到她口中的‘要你好看’,竟是字面意思。

司命越舞越盡興,她解開外襟,露出了冰崖似的肩,秀發順着衣襟垂入其中,惹人遐想,她紅唇勾起,笑意更是動人,寧長久猶若看着一朵世間最美的花在他面前緩緩盛放……只是,這朵花開到一半便不開了。

司命保持着誘人的模樣,半遮半露,在寧長久面前晃來晃去,幾次靠近之時,寧長久伸手去捉,都被靈巧躲過,無功而返。

“好看麽?”司命伸出一指,輕輕挑起他的下颌,嫣然一笑。

寧長久雖覺屈辱,卻還是答道:“好看。”

司命如哄小孩般說:“想要姐姐抱麽?”

寧長久深吸了口氣,道:“想。”

司命湊近他的耳畔,呵氣如蘭,玉肩鎖骨近在遲尺,卻也只是近在遲尺。

“那就繼續想着吧……這就是你惹姐姐的下場!”淡然的語音自司命誘人的唇間飄出。

寧長久悲憤交加。

司命已婷婷袅袅地轉身,步履交錯,裙緞翩翩,香肩卻始終端平,由妍麗中透着端莊,那漾下的衣袍間,銀發如束,玉背半露,蝴蝶骨伶仃。

司命心情愉悅地盛好了藥,一勺勺地喂給了寧長久。

寧長久多次閉上眼睛示意她用其他方式喂藥,司命眨着水靈靈的眼睛裝傻,視而不見。

哪怕是将他抱上床,用的也是靈力。

寧長久無可奈何,只可與司命鎮重道歉了一番,确立了她在家中崇高的地位,司命這才冷哼一聲,與他和解,除去了神袍,換上了白色的、寬松的單衣,鑽入被子裏,屈腿側睡,躺在了寧長久的身邊。

兩人都睡不着。

司命看着枕邊那本女娲的故事,好奇道:“師姐送我們這本書,到底是何用意?”

“書中主要記載了兩件大事。”寧長久分析道:“一是補天,二是造人,首先我們排除掉補天,所以……”

寧長久鄭重其事地得出結論:“師姐很可能是鼓勵我們造人!”

司命擰了擰他的耳朵,道:“又欠打了?”

寧長久道:“若師尊是女娲娘娘,那師尊便也是聖人了,我們是師尊的弟子,當為往聖繼絕學!”

司命嘆了口氣,心想怎麽這些句子到他口中,都變了模樣呢?

司命道:“你再信口雌黃,我可要去告狀了。”

寧長久沉吟道:“先前确實是玩笑,不過……陰陽參天大典倒是真的有療傷的功效的,只是一人難以施為……”

“你當我是傻子?”司命抓起書敲了敲他的額頭,微笑道:“還不是繞回‘造人’了?你喜歡我就直說,少拐彎抹角的。”

“嗯,那我直言不諱了。”寧長久看着她,眼眸明亮,認真說道:“雪瓷,我喜歡你。”

……

……

(感謝書友_望陌_打賞的大俠!謝謝書友的支持呀~)

第 361 章 瘋狂激戰!

在全力催動《明王至尊戰體》的狀況下,淩霄使出這一拳,威力已經大不相同,殺傷力增長何止三成!

更別說,淩霄還有五靈戰神陣的加成。

單純在殺傷力方面,淩霄覺得他此時的殺傷力,并不會弱于超脫境一階的強者。

至于左宗是不是超脫境一階強者,淩霄并不敢肯定,但是心中卻隐約有種感覺,左宗并不會太過強大。

因為在淩霄的感知中,左宗的威勢是淩霄所見過的超脫境強者中最低的。

至于像曹明說的,左宗在異界超脫境強者中是中上游的存在,淩霄根本就不會相信。

“崩山拳!”淩霄一聲低喝。

他的右手成拳,徑直轟向左宗,速度快到極點,就是奔着擊殺對方去的!

這一拳一轟出,就有爆炸般的音爆聲轟然響起。

左宗面不改色,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一拳轟出。

咔擦!

半空之中的兩人拳頭碰撞,猶如一道驚雷在半空中出現,巨響聲讓人耳膜生疼。

淩霄整個人暴退了出去三米遠,左宗則是倒退了兩米遠。

左宗雙眼瞪圓,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這怎麽可能?你小子到底是個什麽怪胎?

明明只是一個化靈境七階武者,竟然只比我一個超脫境強者弱一點點!”

淩霄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這一拳讓他心中的猜想成真,不過他可沒有認真回答左宗的想法。

“這話等你下地獄的時候,去問其他人吧!”淩霄言辭犀利。

左宗沉默片刻,獰笑一聲,道:“你不過是借着陣法之威,還是那個詭異的白色光芒的幫助下,才有做到這一步罷了。

你能打出這樣幾拳?等我将你擒下之後,我會讓你交出你的所有秘密的!

你的一切,最終都會落到我的手上。”

話一說完,左宗再次攻擊向淩霄。

這一次左宗的攻擊,與上次完全不一樣。

之前的攻擊,他帶着幾分輕視,而這次他不再有絲毫輕視淩霄的念頭!

“烈霸神拳!”左宗一聲冷喝,就是一拳轟出。

這一拳剛烈無比,帶着狂猛霸道之意。

在左宗這種超脫境強者的手中施展出來,倒是真有幾分神拳的意味。

淩霄怡然不懼,口中同樣發出一聲冷喝,“碎空掌!”

嗡!

空間瘋狂扭曲、劇烈震蕩,就像是要把虛空攪碎,甚至連世間萬物都不放過一般。

一拳一掌碰撞在一起,就像是熱武器爆發一般。

一股無形的氣浪,從兩人交手中心散開,竟是直接将四周房屋的玻璃全部震碎!

而交手的兩人卻是不退一步,猶如瘋魔一般,或拳或掌或爪……不斷在手中打出。

命魂之力瘋狂肆虐,無形氣浪形成氣旋,将兩人包裹起來。

如果從外面看上去,兩人簡直就跟在飓風中心戰鬥沒有什麽兩樣。

随着兩人瘋狂的交手,淩霄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哪怕是以《明王至尊戰體》的強度,也是承受不住。

但是左宗這名超脫境強者的狀況,并不比淩霄好多少!

第 359 章 天幕告急

這怎麽聽都像是有感而發,紅箋心中一動,道:“難道前輩這些天所授的便是這樣的功法?”

“不錯,他本來便道魔雙修,這等功法練起來得心應手,也不必有太多顧忌。”

紅箋稍稍放心,若果真如那人所說,這功法無疑很有來頭,更為難得的是,确實十分适合石清響修煉。

非親非故,得人家以這麽珍貴的功法相授,不管他出于何意,都是天大的人情,紅箋誠心實意代石清響道謝:“多謝前輩成全。”

那人淡淡地應了,沒有再說別的。

紅箋自此便和石清響在這地方安心修煉,她想:“這人強留我們兩個在此,可能沒什麽惡意,算了,前輩高人的心思無從猜測,既來之則安之吧。”

那人所料不差,石清響對這新功法上手很快,雖然修為沒見得怎麽提升,但他先前那半明半暗的真元卻被極大的壓縮,最明顯的就是他的“光陰箭”使出來速度更快,威力更大,漸漸帶上了些仿若金系法術的無堅不摧。

五行靈根乃修士天生,金系是最擅長戰鬥的,這是為殺戮而修的功法,怪不得那人要說練到後來戾氣會越來越重,最終墜入魔道。

相比起來,紅箋這邊按部就班進境緩慢,元嬰修士想往前再進一步,沒有機緣只憑靜坐修煉談何容易,照她的進度,進階元嬰中期只怕至少還需要一兩百年,至于像那人所說的化神中期,那更是遙遙無期。

至于往事,既已說到石清響重傷轉醒了,再後來發生的事石清響都有記憶,紅箋也就沒有必要再拿出來講。

修煉之餘他們偶爾也會閑聊,那人道:“你們進來時所乘那法寶好像有年頭了,我覺着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聽誰說起過。”

紅箋和石清響便将“陰陽蠱花鏡”的來歷說給那人聽,那人恍然:“原來是陰陽宗的東西,怪不得。”

他聽石清響義憤填膺地臭罵那只灰老鼠喪盡天良害人害己,沒有附和,而是淡淡地道:“這樣的人,你知道他自裏往外壞透了,沒有一點可叫人姑息輕饒的地方,只要殺掉他,就可以解決掉一切麻煩,這根本不能稱之為煩惱。而有些人或事,明明就在你眼前,叫你日夜心裏堵得慌,可任你是化神真仙,卻沒辦法解決,那才是最叫人惡心的。”

石清響聽着不明所以,問道:“那是誰?你說季有雲?”在石清響想來,目前也只有季老賊能叫他心裏堵得慌。

那人話中帶着些許睥睨:“季有雲算什麽,你現在覺着他可惡,不過是因為你實力太弱。等你一個指頭便能碾死他的時候,也就不會再把他放在心上了。”

“若是那天能快點來就好了。”石清響道。

他搔了搔頭,對那人的話還是沒想明白,往紅箋望去,口裏問道:“除了季有雲,還有什麽是我沒辦法解決的?”紅箋回他微微一笑。

“……你還是不要把魂魄找回來了,能一直這樣,真是叫人羨慕。”那位活了幾千年的神秘人登時覺着自己敗給了只有十歲心智的傻小子。

紅箋樂得石清響無憂無慮,她岔開話題,同石清響道:“咱們出來的時候若是帶套煉丹的法器就好了,不管冷凝還是火煉,都可以趁空閑将手裏的材料煉制出來,以後一定要記得。……你還沒有好好看過季氏家廟裏得來的那顆妖丹吧?”

“你收起來的時候我掃了一眼,感覺個頭兒挺大挺圓的。”

“元嬰圓滿妖獸的妖丹是挺大的,我拿給你看看。”

紅箋和石清響肩并着肩緊挨着嘀嘀咕咕,這是一只元嬰圓滿妖獸,再往上一階便是化神,化神妖獸能夠化形,不要說此時二人修為都不是很高,就算高到能殺死化神妖獸,找遍道修大陸只怕也未必能找出一只來。

所以這大約便是他們共同宰殺的最厲害的妖獸了。

那顆土系妖丹個頭碩大,泛着微光,石清響拿在手裏端詳,笑嘻嘻地道:“我只要一想起季有雲當時那快氣瘋了的模樣,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紅箋笑笑,托着腮若有所思:“是啊。給他搗亂是痛快,就不知道老賊把這只妖獸養在季氏家廟裏,是要做什麽?他好像很想這只妖獸早日晉升化神。難道他自己化神了還不夠,還想着驅使化神期妖獸為他沖鋒陷陣?”

她随即想像了一下來日季有雲帶着化神期妖獸撲向丹崖五峰的情景,卻覺着內情只怕不會那麽簡單。

紅箋放下了托着腮的手掌,在膝上輕輕敲擊。

季有雲……那可是一個目标非常明确,為了目标又不擇手段的人,先前各大宗的修士都不了解他,當季有雲在丹崖宗護宗大陣面前受挫之後,大家都以為他會去向小瀛洲、三清門這些宗門報複,結果證明包括紅箋在內,大夥的判斷全都有誤。

他根本不計較顏面好不好看,悄無聲息将目标對準了天魔宗的程氏族人。

由此看來,季有雲不做無用功,每一步都有目的,滅了程氏族人是為了《大難經》,那麽精心控制了一只元嬰圓滿妖獸,想養出一只化神來,是為了……

突然之間,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紅箋猛地站了起來,失聲道:“季有雲是想打開天幕!”

石清響吃驚地擡頭望着她,與此同時,那始終未曾露面的神秘人厲聲道:“你說什麽?”

這是那人先前從未有過的激烈反應,哪怕之前紅箋已經講過季有雲那麽多惡跡,那人也只是态度上帶出些氣憤,傳授一下石清響功法,言辭間透着一種“我早便知道季家後人會出此不肖子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且由他折騰去”的淡漠,紅箋真沒想到,不過是提起了天幕,便叫那一位立時像換了個人一樣。

那是她的猜測,但她卻越想越覺着不應再出錯,那就是季有雲的打算。

他抓了程氏族人,卻發現依舊不敢練石清響帶回來的半部《大難經》,這時候他會怎麽做?若他将寄居“天魔聖身”裏的那魔魂也抓在手中,距離打開天幕也只差一個化神而已。

所以他就養了一個,他準備一湊齊三個化神便破開天幕,自己跑去魔域那邊的天魔宗,去把《大難經》再搶回來。

那神秘人情緒甚是激動,罵道:“他做夢!敢碰天幕,簡直找死!”

紅箋似是突然摸到了那神秘人的要害,她心中微動:“湊齊三個化神便可破開天幕的秘密,不可能是季有雲發現的,若是季家人早便知道,那商傾醉,甚至這個不露面的神秘人也都應該知道。說不定還是商傾醉說出去的,畢竟天幕因他而降,其中有什麽秘訣他應該最為清楚,那時候可不像現在,不說化神滿地走,要湊齊三個還是輕而易舉的,商傾醉為什麽沒有過去天幕那邊,把《大難經》再給季家搶回來呢?”

雖然懷着滿心的疑惑不解,紅箋還是要再刺激一下那人:“他敢的,這一只元嬰圓滿妖獸碰巧被我倆殺了,可他肯定還會繼續養,有季家傳下的許多寶貝供他煉丹,他又拿元嬰修士去喂那妖獸,養出一只化神來估計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話音未落,紅箋只覺識海內突然傳來那人的一聲尖叫,這尖叫震得紅箋兩耳“嗡嗡”,頭暈目眩,看身邊石清響的反應,顯然他也未能幸免。不容紅箋多想,二人周遭那古怪的氣流突然流動起來,紅箋這才意識到不是她眼前暈眩,而是周圍的空間正在發生變異。

這變異不知是好是壞,紅箋喝了聲“去”!下一刻兩人已經進入到“陰陽蠱花鏡”裏,外邊氣流如海浪一樣翻湧。

這是那人口中的“太虛元氣”,紅箋可是領教過,那東西無比堅硬,而且自我修複能力極強,正因知道厲害,被它關在裏面這麽多天,紅箋全無對策可施,幾乎要認命了。

此時這“太虛元氣”看上去卻像一大團一大團的棉花,特別得松軟,無形的力量将它們向着四周擠壓,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那人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這是怎麽了?”石清響看着這黑洞,面露警惕。

“怕什麽,你們兩個還不趕緊進來說話!”那人在洞底喝道。

不知為何,天幕告急觸動了那人,他沒有放紅箋和石清響離開,卻以強大法力打開了通道,叫他們下去相見。

紅箋沒有猶豫,驅使“陰陽蠱花鏡”直落洞底。

通道不長,“陰陽蠱花鏡”幾乎是一穿而過,紅箋和石清響眼前終于不再一團漆黑,“太虛元氣”這一邊別有洞天,七彩的光打在這洞府四壁,看上去頗有些虛幻。

這洞府裏布置得十分精致溫馨,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唯獨沒有發現主人在哪裏。

那個和他們一直說話的人呢?

紅箋的目光落到了前面靠着牆擺放的一具人像上。

那人像不知是什麽材料所制,惟妙惟肖,充滿了靈氣。

第 359 章 ∶寂靜的小鎮

第三百五十八章∶寂靜的小鎮

待衆人從那長達一分鐘的完全黑暗中重新恢複視野的時候,下一刻就發現視線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明亮,反而是黑咕隆咚的夜色。

發現這一點後,隊伍裏除了那三名新人依舊縮在人群中用惶恐的目光盯着靈異任務的世界外,其餘資深者則無一例外的開始認真觀察起了四周。

視線中雖然都是夜色也讓人看不了多遠,不過附近的一處處民宅以及從民宅窗戶裏透出的燈光則很明顯的告訴了衆人,這裏…正是一處小鎮。

又觀察了片刻,一衆資深者們還逐漸注意到這裏的環境同之前在視頻裏看到的差不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所以當大體看清這一切後,姚付江便率先回過身對着身後的人群說道“看來,這裏應該就是之前視頻裏出現過的那個小鎮了吧?只是沒想到我們所出現的時間會是在夜裏。”

姚付江的話說完後,背着何飛的張虎也是在環顧了下左右後說道“嗯,差不多應該是,通過遠處山巒的陰影就可以看得出,還有咱們現在所出現在這街道與視頻裏的那條街道也很像,看來應該就是小鎮了。”

也事實上正如張虎與姚付江所說得那樣,現在衆輪回者們所出現的位置也的确是之前視頻裏的那處被群山環繞的山中小鎮。

而得到了準确的位置信息後,随即大部分人都條件反射般的将目光看向了張虎背上的何飛,可待看清何飛那依舊不省人事的樣子後,下一刻這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些許迷茫的神色…

不錯,這些人之所以會有這種反應其實很容易理解,畢竟何飛是隊長,而且在以前的那些靈異任務中何飛一直都是整個團隊的指揮者與主心骨,并且在之前的一些靈異任務裏時基本上衆人也始終是按照何飛的策略與思路在行動,很多事情也都是何飛在指揮,可現在…看着面前這雖然依舊活着但卻完全失去一切意識的何飛,一時之間很多資深者竟突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迷茫之感。

或許是注意到了衆人臉上的迷茫,幾秒鐘後,站在隊伍中間的程櫻便走出人群然後對着身後的一衆人說道“既然任務的時間要求是7天,那麽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就算有鬼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襲擊我們,現在我認為咱們還是先找個住的地方然後在來商讨下一步該怎麽辦吧。”

看到程櫻挺身而出,一時間衆人都是微微一愣,不過待她的話說完後其餘人也是在沉默了幾秒後紛紛點頭,發現衆人都同意自己的建議後接下來程櫻便帶頭與衆人一起朝街道的前方走去,衆人的意圖很明顯,既然這裏是小鎮那麽小鎮裏則肯定會有不少居民,從附近那一間間透出燈光的房舍便可以看出,更何況他們這些輪回者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只要錢給的夠多,想必找一個能借宿的民居還是很容易的。

在行進的路上,張虎則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對走在他身旁的程櫻問道“咱們這有10個人,一家民宿恐怕住不下吧?”

程櫻卻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不由的讓張虎有些費解,但一旁的陳逍遙卻打消了他的擔憂,只見他一邊走一邊得意的對張虎說道“嘿嘿,張哥我發你有時候考慮的雖多怎麽竟是想一些沒用的呢?這其實簡單嘛,我問你,如果你是一個貧農住在一棟房子裏,有一天忽然從外面走進來幾個陌生人拿着幾萬塊錢要租你的房子幾天,那麽…你是願意拿着錢出去和你的鄰居住幾天呢,還是直接拒絕對方的要求呢?”

陳逍遙的這句話立即引來了姚付江的一致贊同,畢竟在之前的陰山之行裏陳逍遙與趙平二人就是這麽幹的,這一招非常奏效,待聽完陳逍遙的這一番解釋後張虎則恍然大悟般的對着程櫻尴尬的笑了笑,難怪程櫻不理他…原來他的這個擔心毫無意義,至于陳逍遙在得意過後卻又偷偷回過頭掃了身後的趙平一眼,只見這名眼鏡男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四周,反而是面容沉默的跟着隊伍,看樣子似乎在想些什麽,而錢雪玲則果然同他所猜測的那樣依舊是緊緊地跟在趙平的身旁,她的目光在警惕的打量四周的同時一只手也是死死的抓着趙平的一條胳膊,而順着二人的身影在往後看就是那三個新人了,至于新人們的表現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這一刻無論是方海還是高繼坤兩人都是神色恐慌的緊跟在隊伍後面走着,但唯獨那個叫月曉的女人倒是有些讓他刮目相看,別看現在的她也是眉頭緊鎖,可她卻并沒有像她身旁的那兩個男人那樣表露出一副明顯的恐懼神色。

這就是目前整個隊伍的現狀,待偷偷的觀察完衆人後,重新回過頭的陳逍遙就面露微笑的的低聲自語道“嘿嘿,有意思。”

“啥?陳逍遙你說啥?啥有意思?”

不料他的這句低語卻是被一直走在他身側的姚付江聽到了,所以感到不解的姚付江那不懂就要問的精神在次發作随即就毫不猶豫的追問了起來。

或許是之前憋了半天沒說話有些難受,所以待姚付江的問題說出後陳逍遙便立即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可他并沒有當衆回答,反而是一邊走路一邊伸出手攬住姚付江的肩膀同時還把嘴湊到其耳邊低聲說道“我說付江老弟,我給你個建議,在這場靈異任務裏我認為你最好要麽緊跟着張哥要麽盡量待在程櫻身邊。”

待陳逍遙的話說完後,掙脫了陳逍遙手臂的姚付江頓時就一臉的不解盯向了陳逍遙那張依舊挂有笑容的臉,不過陳逍遙卻并沒有繼續解釋是為什麽,而是在聳了聳肩膀後一邊撇着嘴一邊越過了姚付江朝前方走去。

可這時候卻并沒有人注意到…此時走在衆人最前面的程櫻其表情竟是在行走的過程中逐漸變得越來越陰沉,同時眉頭也愈發的皺在了一起。

漆黑的夜色中,目前一行人就這樣借助着從四周房窗所露出的燈光在街上行走着,這座山中小鎮果真如之前視頻裏所顯示的那樣并不算小,衆人走了小半天都沒有走出小鎮的這條街,據程櫻心中估計整座小鎮應該有1公裏的占地面積,雖然與外界的鎮子一比小了很多但在這群山之中能有一處這種規模的小鎮也算是很了不起了。

很快,在程櫻的帶領下,一行人最終在一處面積較大的磚房外停了下來,很顯然,之前這一路上程櫻都始終都在尋找可以容納他們整個隊伍的民宅,最後在尋找了半天後終于一座較大的房子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待看清眼前這座略微比其他民宅要大一些的房子後,姚付江便立即自告奮勇的走上前打算敲門…

“等一下!”

可就在姚付江的手即将落到那房門上的那一刻,身後的程櫻卻是立即叫住了他,當然,她的這句話也引起了其餘輪回者目光,而注意到門前的姚付江與身旁其餘人所投來的不解目光後,此時程櫻則面容凝重的對周圍的人開口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座小鎮太安靜了?”

程櫻此言一出,正打算敲門的姚付江四周的其餘人先是微微一滞,然而下一刻部分人便立即明白了剛剛程櫻話裏的意思!同時一股不安感也是在這一刻席卷了他們的全身。

不錯,程櫻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說十幾分鐘前剛剛出現在小鎮時的他們還只能通過眼睛來大體觀察四周的話,那麽這一路走來觀察力極為敏銳的程櫻便逐漸發現了這座小鎮的詭異之處,那就是太安靜了!

雖說也可以用現在已經是夜晚所以小鎮才不如白天那樣喧鬧來解釋,可這一路走來除了街道兩側那一間間透露着燈光的民宅給人以裏面有人的感覺外,其他方面則太過于安靜,既然這裏是一座山中小鎮那麽就算到了晚上居民所喂養的牲畜也會發出聲音吧?比如狗叫聲或是貓叫聲等等,畢竟這裏可不是禁止飼養寵物的大城市,在山間小鎮裏喂養牲畜很正常,而這一路走來,除了他們這些人外,其餘半個人影都沒看到不說連一聲動物的鳴叫聲都沒有出現過,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在明白了程櫻話裏的意思後,背着何飛的張虎也是猛地一拍腦袋道“對啊,這一路上我還真沒有聽到什麽雞貓狗叫聲呢。”

說完他又連忙對程櫻繼續問道“那,那咱還敲門不?”

張虎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猜出了目前程櫻所擔心的是什麽,所以心中同樣有些不安的他才會用這不太确定的語氣問程櫻問題,可聽着張虎的問題,這時候的程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實現在的她也是拿不定注意要不要讓姚付江敲門,畢竟從之前的視頻裏已經得知這座小鎮裏有一只粉裙女鬼了,而且這座小鎮明顯透着一股詭異,誰也不敢确定一旦進入民宅後會發生什麽事。

所以眉頭緊鎖的程櫻這次依舊沒有回答張虎的提問,只是忍不住将目光盯向了了張虎背上那依舊雙眼緊閉的何飛臉上…

(何飛…何飛…我該怎麽辦?要是你面對這種情況…會怎麽做呢?)

未完待續…

第 361 章 :中秋夜

她說地頗促狹,見莊真郡主低了頭,紅了臉,周圍的夫人們也都竊竊私笑,這才慢悠悠地加了一句,“哀家想着讓他給經書做個序,供奉到佛前。”

莊真郡主這才應了聲去了。

周太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眼睛裏的笑意淡了些,女大不中留,留了這孩子這些年,再過不久,只怕是留不住了。

她轉過頭,正要看戲臺上演到了哪裏,忽然感覺到一道火辣辣的視線瞄着自己,便失笑看向那人,“無雙,你這皮猴,才坐半刻鐘,也坐不住了?”

“姑祖母,你偏心!”周無雙嘟了嘴,兩手把玩着自己的辮角,“只準莊真姐姐偷懶,便要盯着我。”

周太後被她這小神态逗笑了,可口中仍是道,“不準胡鬧,好好坐着!”

周無雙眼神亂飄,也不答話,衆人大都知道她的性子,也都個個在一旁端着笑裝聾作啞。

接了莊真郡主位置的,是長寧宮的碧淩,她看了周無雙一眼,淡淡笑了笑。

周無雙看到碧淩的笑容,眼珠子一轉,卻是沒有什麽動靜。

碧淩也不着急,只低頭等着,等了大概一刻鐘的功夫,對面終于有了動靜,一個小小的紅色錦囊被扔到她的衣角邊。

小錦囊上繡了只小鹿,右下角有個清晰的周字,這小鹿繡地倒是有了些長進,碧淩不動聲色地把小錦囊撿了起來,在手中掠掂了掂,竟然有點實沉,她悄悄打開一看,發現裏面躺着一個小泥人,長地跟她一模一樣……

碧淩心中有些好笑,周太後的這個小外孫女兒,最是古靈精怪,總玩一些大家小姐們想不到的東西,卻也當真是有些新奇,她收了錦囊,擡頭看向周無雙,張嘴無聲道,要去哪裏?

周無雙擡手指了指宮外的方向,見碧淩搖頭,她有些着急,手中胡亂比劃了一番。

碧淩只看懂了點孔明燈和看花燈二樣,其他的一概沒明白,她細細想了一下,又擡頭看向周太後,正好撞進周太後似笑非笑的眼神裏,她心中了然,便對周無雙點了頭。

周無雙得了碧淩的許可,立即悄悄地往外挪,一步步的,挪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出去了,出去了也就罷了,她還躲在人群中朝周太後吐了個舌頭,見周太後似乎要轉頭,她又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飛快地跑了。

“這皮猴兒!”周太後輕輕嘆了一聲,搖搖頭。

周無雙離了周太後,便徑直往紫金門的方向跑,邊跑還邊跟路上遇到的相熟的宮女侍衛打招呼,十分歡快。

眼看着快到紫金門了,周無雙竟然發現莊真郡主就走在她的前面不遠處,她愣了一下,往空曠的四周看了看,沒有躲身之處,只能硬着頭皮走向前,“莊真姐姐。”

莊真郡主正要送吳寧侯夫人原依蓮出宮,聽到周無雙的聲音,她轉過頭,面露訝異,“無雙,你怎麽也出來了?”

“我……姑祖母讓我先回府去,說是太晚了,不好歇息。”周無雙說地吞吞吐吐,頭埋地低低的,不敢擡起來。

原依蓮和莊真郡主都是聰明人,對周無雙也很熟悉,見她這模樣,心裏便明鏡似的。

莊真郡主沒開口,原依蓮便先道,“郡主,我與鎮國公夫人約了去喝茶,便送到這裏吧。”

“夫人路上慢走。”莊真郡主溫言婉婉,看着原依蓮走遠了,這才轉頭看向周無雙,“無雙,左右我也正要出宮,便順道送你回府吧。”

“啊?!!”周無雙看到原依蓮走了,心裏特開心,就等着莊真郡主回長寧宮呢,誰知莊真郡主非但不走,還要留在她身邊監視她,周無雙瞪着眼睛看莊真郡主,莊真姐姐不是最守規矩的,很少随意出宮嗎?

“我早先已經與皇祖母說過了,今次中秋要去停風水畔放花燈,皇祖母是允了的。”莊真郡主眼中含笑,像是能看到周無雙的心裏。

“啊!那正好,我也要去放花燈呢。”周無雙面上的萎靡立即去了,活蹦亂跳地到了莊真郡主身邊,牽了她的手往宮外走,“莊真姐姐,不是我跟你吹牛,你要去宮外玩,就要找我帶你了,這中秋夜裏,上京城裏可不止是只有停風水畔放花燈這一樣有趣的事可做,還……”

明月樓。

江芙蕖帶着一群姑娘從裏面走出來,還不等她開口,那群姑娘們就各往各的方向散了,就連司硯,也跟白蛉兩個人走了,最後竟然只留下江芙蕖一個人。

江芙蕖回頭看了眼明月樓那塊朱紅色的牌匾,蒼松墨字,無端地有些寂涼,她一個人站在那裏,影子被周圍的燭光拉地修長,更顯蕭索孤寂。

明明拉着她一個勁說中秋夜熱鬧的是司硯,為什麽最後不是司硯陪着她一起去逛這上京城的中秋夜街???

剛剛飯桌上,司硯已經給她普及了下上京城裏中秋夜中的活動,最隆重的自然是花燈會,然後還有其他一些比較文雅的,諸如詩歌會,琴社棋社等,當然還有一個通俗的,就是吃吃吃,據說各酒樓都會有特色小吃做出來。

比如說剛剛的明月樓,給她們額外贈送的就有一道名喚“今夜月圓”的小菜,其實就是芝麻糕,不過多了些花式,增添些過節的寓意而已。

月是挺圓的,不過人卻不能如願團聚。

江芙蕖這個時候,忽然想到了小星星,她好想見見小星星,借他的空明鏡看看爺爺現在在幹什麽,現代是不是也是中秋呢?還有父親母親他們,是不是知道了她失蹤的消息。

第 358 章 棄文從商,人工孵蛋

第358章 棄文從商,人工孵蛋

蘇清雲哭笑不得:“阿爹,我都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難道您和阿娘現在還認為我是在開玩笑”

“可士農工商,商最末,你一旦做起了這門生意,以後怕是要被人瞧不起了。”蘇毅說。

蘇清雲搖搖頭,“士農工商只是一個排序,沒有人能看不起任何人,若有人以此來看不起兒子,那就是他的人品有問題,怪不得兒子!所以阿爹,您不用再拿這些話來試探我了,我意已決,該走什麽路,都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好!這才是我蘇毅的兒子,你有這一份心性,等咱家全部搬到府城之後,爹也不怕你被人欺負了。”

蘇毅拍拍蘇清雲的肩膀,這大兒子今年才七歲,卻這般讓人省心,他啊,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心酸才好。

欣慰的是孩子懂事,心酸的是自己這個父親沒派上什麽用場,只能盡量支持孩子想做的事情。

蘇毅這般想着,便道:“既然你已經決定好,那爹娘再也不勸你了,去把銀子拿上,咱們快去快回,把養殖作坊的雞蛋鴨蛋都運回來,趁早想辦法人工孵化吧!”

養殖作坊的雞蛋鴨蛋,都是公雞母雞陰陽調和過的,所以能成功孵出雞仔。只是人工孵化這事兒,他們就聽泉寶說過兩嘴,至于怎麽做,目前還真是沒頭緒。

可萬事開頭難,先把貨拿回來才是正經的。

蘇清雲點頭,“我去叫妹妹。”

“哎!別去了,你看她玩得多瘋,就別打擾她了。”

蘇毅倒不是想出爾反爾,只是洪水過後的養殖場亂糟糟的,帶閨女去有啥用,還是不帶了,他解釋一番又繼續說道:“咱爺倆快去快回,先斬後奏,你妹妹不會生氣的。”

“行!”蘇清雲答應了,父子倆将追風套在馬車上,掩泉寶耳目一溜煙進了城。

等泉寶終于記起來,今天要和蘇毅去養殖作坊拿雞鴨蛋的時候,父子倆已經把兩千多枚可孵化的雞鴨蛋都運回來了。

她哇的一聲哭了片刻,就蹬蹬跑回安置雞鴨蛋的暖房,望着鋪在稻草上的一個個雞蛋,興奮叫道:“阿娘阿娘,您今天晚上幫我鋪床吧,鋪冬天的被子,我要和雞蛋一塊睡覺,我來孵雞仔!”

“……你別告訴我,你說的人工孵化,就是把雞蛋焐在被窩裏。”蘇清雲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他還以為泉寶又要弄暖房,又要弄鏡子折射陽光啥的,會有什麽好辦法呢。

結果搞了半天,就這就這

蘇清雲想,現在把這些雞鴨蛋賣掉還來得及嗎

可不行啊,尋常時候一個雞蛋才賣兩文錢一個。

這批能孵化的雞鴨蛋,他卻是二十五文錢一個買回來的,照蛋價賣的話,會把天悅樓買賣雞鴨的第一桶金都敗進去的!!

泉寶西子捧心,将雞蛋放進衣服裏捂着,眨眼無辜道:“對呀,不然大哥哥你以為要怎麽孵”

蘇清雲苦笑,他以為,是有什麽特殊手段可以孵化小雞小鴨,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得去村裏,問大家夥借母雞,叫母雞來孵小雞,也許母雞會願意順便孵小鴨吧

第 358 章 ∶恐慌中的燈光

第三百五十七章∶恐慌中的燈光

其實事情的經過并不複雜,自從十幾分鐘前馬志龍跟随劉東他們三個一起往來時的路快速回返後,一開始一切都還正常,可在7分鐘前跟着衆人一起快速趕路的馬志龍卻又一次停止了前進,同時還指着自己的一側說他又看到了那名粉裙女人,然而讓劉東他們三個感到奇怪的是…這次依舊與之前那次一樣,無論他們怎麽看都是完全看不到那個馬志龍口中所說的粉裙女人的身影。

所以劉東便更加認定馬志龍因魔怔而産生了幻覺,從而根本不予理會,最後又招呼馬志龍趕緊跟上大夥的腳步,就這樣4個人則繼續前行,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走了半天竟是依舊沒有走出這片樹林!而就在兩分鐘前正當心中愈發恐慌劉東、張智勇以及張齊風三人因這件詭異的事而停下腳步打算商議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一直跟在三人身後的馬志龍居然在一次在衆人的身後說他又看到了那名粉裙女人,不過有了前兩次的教訓,所以當在次聽到馬志龍的這番話後前面的三個人根本就沒有一個轉身搭理他的,只是依舊讨論着方向是否走錯的話題。

最後三人都一致認為方向并沒有錯,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解釋為何始終走不出這片樹林的原因,而正當他們三人因這詭異的的事情而愈發不安之際,察覺到身後馬志龍久久沒有動靜的張齊風便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可這一看不要緊,當張齊風回過頭的那一剎那…馬志龍的确還在他們三個人的後面,只不過…只不過竟是變成了一地的碎屍!他的屍體如同之前碰到的那堆碎屍那樣四分五裂的堆積在一起,其頭顱也是被堆積在屍堆得正上方,馬志龍的兩眼瞪得老大嘴巴也張得老大,赫然是一幅死不瞑目的猙獰模樣!!!

一剎那間張齊風就在發出了一聲驚恐到極限的尖叫聲後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其褲裆也是在這一刻一片精濕,而張齊風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自然也把身邊的劉東與張智勇二人給吓了一跳,随即兩人也是趕忙回頭,而回過頭的二人自然也看到了與張齊風相同的一幕!

話歸正題,看着眼前馬志龍的碎屍堆,這一刻,無論是劉東還是張齊風與張智勇,三個人全都被吓尿了,當然,在度過了長達數分鐘的恐懼後,三人的腦海裏也都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個驚恐的疑問…

這馬志龍…怎麽就轉瞬間死在了他們的身後呢?而且還死的那麽慘!?這…這太恐怖了!退一步說,就算這片樹林裏有一個見人就殺的變态殺人犯,就算這個殺人犯能夠悄無聲息的将一個人殺死,但…但又怎麽可能在短短的兩分鐘內無聲無意的把一個人碎屍呢!?除非…除非是…

——鬼!!!

猛然間!一個讓人感到恐懼的字符莫名的出現在了三人的腦海裏…

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聯想,那是因為他們剛剛想起來一件事…之前馬志龍就曾數次說過他看到過一名粉裙女人的事,只不過他們三個看不到而已,可看着眼前馬志龍那凄慘無比的屍體,除了鬼…他們根本就想不出還有什麽東西能夠在短短的兩分鐘內把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碎屍!雖然目前四周的氣溫很潮濕,但這一刻癱坐在地上且全都面色慘白的三人卻全都是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徹骨寒意!!!

那個他們從沒有看到過的粉裙女人…難不成就是…鬼!?

“劉…劉總,咱…咱們怎…怎麽辦?”

注視着馬志龍那死狀極慘的碎屍,癱坐在地上且四肢不停在打着擺子的張齊風終于在數分鐘後回過了神,緊接着就急忙将對身旁同他一樣面無人色的劉東問出了上面的那句話。

可目前的劉東則依舊兩眼瞪得老大的盯着馬志龍的屍體發呆,根本就對張齊風的話充耳不聞,看到劉東這個樣子,張齊風又急忙把臉對向了另一側的張智勇,此時面色依舊慘白的張智勇情況雖然比劉東好些也聽到了張齊風的話,可他也與劉東一樣因恐懼而亂了方寸,面對着張齊風投來的目光他先是沉默了一會,但最終還是在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後說道“還…還能怎麽辦?趕緊跑啊!想辦法離開這片林子啊…!”

“對對對!走…走…咱們趕緊走!”

張智勇的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般的把張齊風的思路理清了,所以明白了目前處境的他與張智勇二人先是廢了老半天的勁才哆嗦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接着兩人又合力把劉東拉起,最後三個人才跌跌撞撞得繼續朝前方跑去…

由于雲南靠近亞熱帶地區受到日光照射的時間較長,所以白天的時間也比北方要長一些,然而就算在長也終有天黑的時候,随着時間的不停流逝,很快天空的太陽便漸漸西沉,最後也僅剩下一絲落日的餘晖還殘留在遠處山巒的陰影之間。

時間進入了傍晚時分,這天…很快就要黑了…

“呼!呼!呼…!”

在一陣明顯因疲勞而發出的喘息聲過後,張智勇擡起頭看了看天空發現太陽基本上已經消失不見,而四周的亮度也是比幾小時更加的陰暗,雖說目前依舊可以勉強看清四周的植被與環境,但他也知道估計再過那麽半個多鐘頭就會徹底進入黑夜當中,而一旦到了視野不清的晚上那麽想離開這裏更是難上加難,當然了…就算是之前的白天他們三個也依舊沒有走出去。

想完這一切後,又看了眼身旁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張齊風與劉東二人,張智勇終于忍不住又一次掏出了手機看了起來,不錯,整整一個白天的行走中他就無數次掏出手機觀看,以希望信號可以恢複以便他打電話求助,然讓他失望的是…無論期間他看多少次又或是撥打過多少次電話,其最終結果則依舊是毫無信號。

盯着手上那仍是信號全無的手機,張智勇的冷汗忍不住冒了出來,現在的他可謂是又累又餓,畢竟經過了一個白天的不間斷行走,體力的消耗可是很巨大的,至于他一旁的劉東與張齊風二人也同樣餓累交加。

“智勇,劉總,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肚子好餓啊,你倆有吃的嗎?”

望着愈發陰暗的天空,這時的張齊風也早已喪失了能夠成功逃出樹林的希望,轉而開始為吃的東西發起愁來,畢竟今天他們這些人就只吃了一頓早飯而已,最後還在之前看到那堆碎屍後全都吐了個一幹二淨,在加上又在山林裏奔波了一白天,現在的他可謂是饑腸辘辘,摸着自己那咕咕叫的肚子,愁眉苦臉的張齊風便向身旁的另外兩人問起了食物的問題來。

聽到張齊風的問題,劉東與張智勇都是不由自主的把手伸進自己的衣兜裏翻找起來,可最後劉東除了錢包與手機外身上就根本沒有一樣可以吃的食物,至于張智勇倒是從身上額外翻出了幾塊口香糖…可這又有什麽暖用?而裝着食物的包裹都放在巴士上了,一想到這裏,三個人都是哀嘆不已。

“吶,我這裏有幾塊口香糖,你吃不吃?”

盯着張智勇遞過來的那塊口香糖,張齊風的嘴角先是不由得抽搐了幾下,單最後他還是接了過來,然後他就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用絕望的口吻唉聲嘆氣的說道“完了…咱們完了,先不提把馬志龍殺死的那個鬼東西會不會在來找我們,就咱們目前的這個情況…如果一直困在這裏估計用不了多久便全部會被餓死。”

“可嘆我張齊風年紀輕輕就要死在這荒山野嶺裏,我真他媽不甘心啊,早知如此當初我就真該把孟菲強行上了,然後在上方敏!反正都要死在這山裏了,我他媽還害怕個啥?”

看着張齊風那垂頭喪氣的模樣以及聽着他所說出的那些話,一旁的劉東也是聽得心下發寒,同時也被張齊風的話給點醒了,想通了某些事的他也更是後悔到了極致!不錯,那就是雖然他并不清楚為什麽他們走不出這片樹林也更不知道馬志龍是怎麽死的,但他卻知道如果當初方敏與孟菲不去下車方便,那麽就絕對不會發生後面的一連串的事情!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的話…就算是因方敏出事他被董事長炒鱿魚,那他也絕對不會下車走進這片樹林的!!!

(方敏!臭婊子!老子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都是你害的!!!)

一時間,劉東對方敏的恨意在這一刻竟是變得愈發的濃烈!

當然,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麽用了,也正如剛剛張齊風所說的那樣,在不盡快走出這片樹林的話,就算那個殺死馬志龍的鬼東西會不會找他們,他們最終也會被活活餓死在這片群山之中。

不知不覺中,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可就在張齊風與劉東二人紛紛在心中胡思亂想之際,一直在東張西望的張智勇卻是在他們右側的某個方向無意中看到了一片亮光!

從那片所發出亮光的位置來看目測應該和他們有近千米的距離,而之所以他會看得那麽清晰,那是因為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處地勢較高的高坡,所以才會對遠處的那片亮光看的如此清晰,不僅如此,雖然距離較遠但他也知道遠處的那些亮光明顯全都是燈光,在結合由于四川山巒衆多而使得某些村鎮會建在山中的這個說法…那麽也就是說…遠處的那一大片燈光…

——極有可能是一處村鎮!

未完待續…

第 357 章 敵人和獵物

“呵呵噠,你放心吧,我李翺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我說我不辜負你,我就不辜負你”

“既然這樣,那麽我就告訴你,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這個弱點便是貪財好色”

“貪財好色?”

“不錯,這個貪財好色雖然大多數人都有,但是對于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來說,他卻是非常大的弱點,無論是貪財還是好色,只要你能抓住他這兩個點,從這裏找到切入口,那麽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就要任你擺布了”

“嗯,不錯不錯,既然這樣,那就聽你所言,我現在就按照這個計策,去對付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

這李翺說着立即便準備離開,而這時那豪哥再度沖李翺說道:“李翺啊,你個小雜毛你一定要給我聽清楚,如果你真的能夠将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給送到監獄裏面,那麽到時候你說一定要将警察說情,然後将我放出來哦,我如今在這裏過了好幾天,我可真的受不了這裏的生活,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待的,我也想在外面吃香喝辣,所以說你一定要答應我,千萬不要騙我,如果你騙我,那麽你給我等着吧,我肯定饒恕不了你”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豪哥啊,我先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李翺乃是铮铮鐵骨男子漢,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好,既然這樣,那就聽你所言”

此時這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立即離開了監獄,随後這李翺再度沖那唐尋路說道:“唐尋路啊,既然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十分的貪財好色,那麽我們就首先要在貪財這方面下手”

“哦,那我們要怎麽下手呢?”

“很簡單,既然唐尋路你家非常有錢,那麽我希望你能夠找一個人扮做有錢人,然後來這裏裝作是來收購這個制煙場的,然後再跟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結識一下,既然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十分貪財,那麽我想他竟然看到有錢人,肯定會去趨之若鹜的,因此到那個時候,我們再運用計策将他給騙的團團轉,你覺得怎麽樣呢?”

“嗯,不錯不錯,你這個計策的确十分可行,我現在就行動”

唐尋路說着便立即便通知了自己家中的一位管家,而這個7立即一番喬裝打扮,直接變成一個有錢人。

随後這個管家變便開着大奔,大模大樣的來的制煙場附近,開始了指點江山。

而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的一些手下,一經見到這名大款一般的人物,在那制煙場附近轉悠,于是立即便将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

而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也是偷偷摸摸的來到了不遠處,随即便看到這個李翺等人所派來的一身喬裝打扮之後的管家,當即便認為這個管家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

因此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立即心中暗暗說道:“雖然現在我盤下了這個制煙場,但是這個制煙場因為太過污染大氣環境,所以說要想開工還非常有難度,若是有冤大頭來上當,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将制煙場,轉手賣給他呢?如果賣給他,我可是能夠從中賺取一筆價格不菲的傭金啊”

一想到此處,這個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立即是滿臉賠笑地來到了這個管家面前,而這時那管家早就見過了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

因此立即裝模作樣,趾高氣揚的沖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罵道:“我正在這裏看這個制煙場,你來到我這裏幹什麽呢?有何貴幹?有事就走,沒事就我滾到一邊去”

“什麽?你這個人為什麽說話這麽橫呢?”

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管家模樣打扮的人,居然這般嚣張跋扈,這頓時令他心中怒不可遏。

後來又暗暗想道:“有錢人的脾氣本來就是很怪,既然這個人的脾氣如此怪,那麽他肯定是一個有錢人”

因此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想到此處,再度滿臉陪笑的沖這名管家模樣的人說道:“這位大哥啊,你有所不知啊,這個制煙場乃是我的”

“是你的的?”

“不錯,既然是你的,為什麽他不開工呢?”

“這個嘛?”

聽到了這個管家模樣的人說話,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立即是編了一套謊言,再度說道:“這位老哥你有所不知啊,因為我最近資金周轉有些問題,你也知道我在旁邊還有一個老煙槍俱樂部,我可是醉心于這個俱樂部的,因此我把所有的錢,都投在這個俱樂部身上,因此這個工廠我就沒有辦法給工人發工資,也只能停工了,而且你也知道這個制煙場可是如今新興的行業,特別賺錢,特別暴力,我一直在找尋一個買家,如果說這位老哥,你有興趣來買下我這個制煙廠的話,那麽你放心,咱們都是自己人,我肯定給你一個最低價”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老哥你看我的面容,就知道我是一個铮铮鐵骨男子漢,說一不二,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好,既然你這般誠懇,那麽我就聽你所言,我們現在就簽合同”

“什麽?現在就簽合同?”

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一經見到這個管家這般的大方,當即是心中一驚,随後這名管家立即是從手中掏出一張金卡,接着便遞給了這個俱樂部老板。

然後傲慢的額沖他說道:“怎麽?你不願意跟我簽合同嗎?我告訴你,我這個人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因此不要說你這個制煙場一個億,就是一百個億,一萬個億,我照樣能夠買下來,因此你不要在我面前繼續的給我套路了,也不要想要多賺我的錢,我告訴你,我就一口價,一百個億,要就要,不要拉倒”

“要,我怎麽能不要呢?”

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一經見到自己如今真的遇上一個冤大頭,當即時心中狂喜不已。

因為這個制煙場當初盤下來,也只是用了一個億而已,如今這個這個冤大頭居然要用一百億買下這幾個制煙場,這自然令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心中高興不已了。

于是這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心中立即再度暗暗說道:“呵呵噠,你這個冤大頭,照你這樣的買法,我看你早晚有一天都要傾家蕩産,不過你傾家蕩産不傾家蕩産,這跟我都沒有關系,總之只要我能賺錢,愛誰誰!”

此時這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一邊說着,一邊是大搖大擺的帶着這名管家,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內。

但是他卻沒曾料到,如今真正的冤大頭不是這個管家,而是他這個嚣張跋扈,橫行霸道,耀武揚威的老煙槍俱樂部老板。

第 358 章 新功法

這一“後來”,就講到了她與季有風重逢,紅箋停下來出神半晌,道:“先到這裏吧。”

石清響雖然很想知道紅箋最後怎麽自那大牢裏出來的,但見紅箋心緒不佳,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到是那一位不高興地道:“這不吊人胃口嗎?”

這次紅箋真不是有意在吊誰的胃口,她雖是停下來,卻半天無法入定。

耳聽那人同石清響感慨:“當日建煉魔大牢的時候我便說過,将人關在那種地方,還不如給個痛快。哼哼,怎麽樣,到頭來他費時費力的所謂善舉,也不過都成為後人手裏的禍害。”

這個他,自然是化神第一人商傾醉。

石清響附和道:“可不是,這煉魔大牢就是個禍害,當初不應該建它。”

那人幽幽嘆息一聲:“他若肯聽我的話,那還好了。”

紅箋擡頭望了一眼,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家夥意外地同心智只有十幾歲的石清響頗能聊到一起去,紅箋感覺的到,不但是因為石清響無法修煉有大把時間閑着,或是他比自己好糊弄,而是那人将石清響當正常人看待,比大宗門很多的自己人都要有耐心。

石清響還當紅箋入定修煉去了,不敢來打擾,過了一會兒,那人傳音問他:“這些天你怎麽一直不修煉?沒有人能像你說的那樣一看便會,你看,她都結嬰了,你再不修煉,只會給她越落越遠。”

石清響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回道:“我不記得應該怎麽修煉了。”

石清響以前修煉的是《大難經》和《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如今他元嬰雖然不見了,體內道基魔種仍在,這種情況紅箋也不知該當如何是好,原想着等找回神魂,恢複他元嬰的修為再說,誰知竟會陷在這麽個地方。

“我這裏有個功法,你閑着也是閑着,要不要練練試試?”那人突道。

他神識傳音的對象一直都是紅箋和石清響兩個,就算話是對石清響說的,也并未瞞着紅箋,紅箋聽那人要教石清響功法,心生警惕,随即睜開眼睛。

“是什麽功法?”石清響好奇地問。

“說名字你也不知道,你只說要不要練就是。”

石清響便帶着一絲躍躍欲試向紅箋望來。

紅箋接過話去:“是道修的功法嗎?若是太深奧,只怕會與他先前所學産生沖突。”這話聽着沒什麽,但卻隐含了拒絕的意思,她覺着那人應該能明白。功法是一個修士修煉的根本,她不想石清響糊裏糊塗地去冒險。

那人卻道:“難到不難,沖突麽,我想還不至于,這樣吧,我把這功法說給你聽,學不學随便你。”跟着他就果然說了兩百來字的功法口訣。

兩百來字,不過是兔子尾巴長短,聽在紅箋和石清響耳朵裏那真是想忘都忘不掉,而這幾句口訣意思又偏偏很淺顯易懂,紅箋只看石清響的神情就知道他也覺着很簡單。

他聽懂了,又有大量的時間閑着沒事幹,自然會去試着修煉,紅箋了解石清響,他想要變強,那人一句“你再不修煉,只會給她越落越遠”正擊中石清響要害。

閉上眼睛,這段口訣緩緩在紅箋腦海中流過,堂堂正正的道修功法,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她問那人道:“這功法沒完吧?後面還有?”

“先練着試試。”那人沒有否認。

紅箋暗自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石清響歡呼一聲:“那我開練了啊。”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就是枯燥的修煉,每當紅箋入定石清響便有樣學樣,他資質極好,新功法上手很快,只是同修煉新功法相比,那個還關在煉魔大牢裏的紅箋無疑更叫他牽挂。

紅箋便原樣講給他聽。

那些過往,她在煉魔大牢裏和季有風一起度過的日日夜夜,哪怕最後那場無限眷戀悲傷的死別,都随着歲月漸漸在她心頭凝結成為最珍貴的記憶,因為珍貴,紅箋不願去隐瞞改動分毫,當時是怎樣就是怎樣,她和他的感情光明磊落,無不可對人言。

以前的石清響是知道這些的,可這時候的石清響全無心理準備,在紅箋的講敘中她都和季有風住到一起好久了,他才反應過來,他的臉色變了,那不是妒忌,而是像一個突然沒有了安全感的孩子,滿臉俱是忐忑不安,恨不得打斷紅箋,大聲問上一句:“我呢?我為什麽還沒有回來?”

紅箋心腸很軟,見不得石清響這樣,便握了他的手,停下來柔聲道:“別着急,幸好有你,不然我還要在那牢裏呆很多很多年。”自從困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因為有外人看着,兩個人最親密的動作只能是拉拉手或者抱一抱了。

石清響就長長松了口氣。

紅箋很快就發現,失去記憶的石清響對那些關于他自己的往事反應很好玩,比如講到何風出場,上來就叫季有雲碰了一鼻子灰,算是很威風了,可石清響絲毫沒想到那個人便是他,一臉的茫然。

講他完成了任務,帶着魔文寫就的半部《大難經》自魔域返回,石清響更是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

當紅箋講到最匪夷所思的,石清響竟是在化神之後進入蜃景神殿,憑借神物“覆水”回到了他剛進魔域還未築基的時候,石清響臉上綻開了大大的笑容,整個人自內向外透着“得意”二字。

相比石清響,那個始終藏着不肯露面的老家夥反應就正常得多了,石清響笑得開心的時候,就聽到他大為震驚地道:“怎麽可能?”

而那人的規律紅箋也發現了,只要涉及到季有雲,那人的情緒便會有所波動,這時候他就主動接着往下教石清響那功法的口訣。

季有風死在冰川深海,那人教了三百字,季有雲和戴明池合謀算計了刑無涯,那人又教了三百,等紅箋講到他們冒着巨大的風險硬是除掉了元必簡師徒,卻在馬上要打開丹崖宗護宗大陣的時候,闫長青的元嬰誤入捉嬰塔,那人一口氣向下教了八百多字,而等到季有雲出人意料的煉化了妖魂“吞噬”晉升化神,為了阻止他,石清響被打成重傷,從此失去元嬰,那人沉默良久,方道:“那功法還剩下一小半,索性全教了你吧。”

這幾次加起來前後零零碎碎那人所教,總共已經接近五千字,紅箋暗自駭然,五千字的功法,快有完本《大難經》那麽長了,到這時候她不由地想:“難道是我太過小心了,人家完全是為了我們好?可若是那樣,他又為什麽不肯放我倆離開呢?”

困在這裏看不到日升月落,紅箋只能大概估算,她和石清響來到這奇怪的地方至少也有一個月了,季有雲找不着人,只會當他們已經溜之大吉,不可能還在外邊守着,便是守着不走,他倆有“陰陽蠱花鏡”在手,也不必擔心。

這一個月道修大陸又出了什麽大事?每多呆一天,石清響不見的魂魄就多一分發生意外的可能,這些事不能想,一想便憂心如焚。

那功法石清響學全了,暫時還看不出有什麽隐患。

紅箋只覺随着他修煉程度漸深,真元日漸犀利,除此之外,到沒發現有什麽其它的變化,畢竟不是從築基期一路修煉過來的本命功法,按理無法抗衡《大難經》和《大天魔三目離魂經》,想到此,紅箋稍覺心安。

她索性直接問那人:“前輩既然連功法這等不傳之秘都傳他了,當是覺着我倆還算順眼投緣,我們确實有急事想離開這裏,前輩可否成全?”

那人也很幹脆地回答:“不行。有本事就自己走,沒那本事就老實呆着。”

他停了停,緩和了一下語氣,又道:“你急什麽,照你所說,你們那死對頭季有雲可是化神,你倆,哼哼,真要面對面公平一戰,只怕連他一招都撐不下來吧?我現在放你們出去也是送死,不如就在這裏,陪我說說話,我保你們兩個都平安無事。”

紅箋苦笑:“難道真要化神中期才肯放我們出去?”

那人拒不回答。

石清響見不得紅箋着急,湊過來出主意:“這功法不錯,我覺着繼續修煉下去會變厲害很多,方紅箋你要不要也試試。”

紅箋還未說話,那人冷笑一聲:“我說了那是給傻小子你練的,胡亂出主意,小心好心辦壞事。”

石清響吓了一跳,紅箋也未料到那人會開口阻止,趁着他這會兒願意說,連忙問道:“前輩何不說清楚,那功法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人半晌沒出聲,久到紅箋以為不會自他嘴裏聽到實話了,方聽他淡淡地道:“想來你們也不知道,最早這世上是沒有道魔之分的,只是漸漸的,有一些修士或是因為修煉的功法,或是因為心性心魔,戾氣越來越重,久而久之就成了最初的大魔。因為心性的也到罷了,因為功法的,其實他們自己心裏未必想成魔。”

第 373 章 真-奧義-波動球!

不知怎麽的,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手冢國光越看顏沖越順眼。

身體素質沒的說,打球進步也非常快,聽龍崎堇教練說,他竟然還戰勝了冰帝學園不可一世的跡部景吾,為青春學園掙了面子。

而且他竟然醫術還很不錯,之前河村隆因為過度練習波動球而手臂受傷,越前龍馬因為跑圈而昏迷過去,都是顏沖救回來的。

而手冢國光自己也因為顏沖的神奇藥水,将手臂恢複到了巅峰狀态。

作為被稱為日本網球初中部最強的男人,手冢國光一直因為手臂的原因而無法發揮最強的實力。

但是現在,他回來了!

他試探着跟其他幾位青學的正選球員進行了切磋,發現自己的手臂非常的靈活,已經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舒服!

就連被譽為天才的不二周助,都被手冢國光以6-0輕易戰勝了。

這是在是太開心了!

而乾貞治那邊的數據也充分體現了手冢國光的能力,他都已經快分析不出來了。

同樣的,因為他的恢複,其他球員們的信心和鬥志也都被激發了出來。

他們一方面開始以手冢國光為目标努力,另一方面也緊密地團結在了他的周圍,成了一個更加緊密的整體。

這樣一來,手冢國光有充分的自信,能夠帶領青學登上頂點,成為全國大賽的冠軍!

而這一切,都是這個新來的,名叫彥頁二中的新生所帶來的!

所以手冢國光對顏沖就格外上心,特別支持龍崎堇教練給顏沖吃小竈,甚至還親自下場給他做陪練。

而且恐怖的是,顏沖的進步非常的快,學習能力也非常強,他虛心地跟前輩們學習各種必殺技,而且很快就能學一個八九不離十。

到了後來,手冢國光感覺就連自己都未必能戰勝他了!

顏沖雖然學會的必殺技逐漸增多,但是他最常用的還是只有兩個。

一個是顏沖從跡部景吾那裏偷師學來的唐懷瑟發球,基本上只要用了這一招,在發球局就能穩勝不敗。

跡部景吾的唐懷瑟發球,因為對手腕的壓力太大,所以也只能作為制勝球來使用。

而顏沖這個家夥,手腕就好像是鐵打的一般,絲毫不在乎損耗,基本上每一個發球都可以是唐懷瑟發球。

而手冢國光雖然也有同樣厲害,甚至更勝一籌的必殺技,“零式發球”,但是基于和跡部景吾同樣的原因,他也沒辦法一直使用。

所以當手冢國光這邊不使用零式發球的時候,顏沖這邊還是有機會進行反擊的。

這時候就會用到他常用的第二招,新研究出來的真-奧義-波動球進行回擊。

真-奧義-波動球是顏沖跟河村隆一起研究出來的新必殺技,相當于是波動球的4.0進化版。

河村隆本身的力量非常大,在波動球方面是專家,但是在使用波動球時,他更關注如何保護自己的手腕,所以一直在使用雙手波動球。

但是當他确認了顏沖無論怎麽使用波動球,手臂都不會有問題之後,他便把他知道的所有波動球知識都傳授給了顏沖。

如果說保守的雙手波動球只能打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那麽偏激進的單手真波動球就能打出百分之一百五的力量。

而經過河村隆的改進,把全身力量全都融彙到一球上的奧義波動球,如果在不考慮手臂損耗的情況下,則能打出百分之二百的力量!

但是對河村隆來說,這個球就是一次性的。

他自己只要是使出來,別說這場比賽了,可能這輩子都別想用胳膊了。

但是顏沖不一樣。

顏沖在石頭形态的時候,即使使用奧義波動球,也是能夠承受的。

重要的是,顏沖還掌握了一個普通技能,《蓄力重擊》。

這個技能在戰鬥的時候,已經有些跟不上顏沖的需求了,但是等到了網球這種一對一且有節奏的比賽,就又能派上用場了。

在對方發球的時候,顏沖就有充分的時間可以進行蓄力,而等對方球發過來的時候,他就可以準确地打出蓄力後的真-奧義-波動球。

這麽一算,便是百分之三百的力量!

別說是正常人用手來接了,這樣打出來的普通網球落在地上,都能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而爆炸。

顏沖為了練這一招,甚至還訂購了一批非常結實的專業比賽網球。

但即使是這樣,這些球在彈起之後,因為巨大的力量,還是會從後面網眼并不大的鐵絲網內擠過去。

而如果後面是實牆的話,幾天下來就打出了明顯的凹坑。

這一招的威力是如此的明顯,別說一般人了,反正手冢國光自己是不敢接。

他雖然胳膊已經康複了,但是他依然記得顏沖一記普通的扣殺把他胳膊打折的事兒。

他內心原諒顏沖和他敢接顏沖的一記真-奧義-波動球是兩回事兒。

哪怕是有顏沖“祖傳的藥水”,他也不想讓胳膊再折一次了。

所以手冢國光現在心裏已經徹底接受了顏沖的實力,并把他當成是接班人來培養。

至于這一次的正選機會,手冢國光也不想讓顏沖白白錯過。

按照以往的管理,一年級的新生是不能參加正選比賽的,但是這一次,手冢國光決定放開這個限制。

他也不能直接提名顏沖,因為這樣做的話,還不如直接給顏沖特批一個名額,這對以公平為信條的網球社不利。

所以手冢國光只是說為了公正、公平、公開的原則,放開了對一年級新生的限制,只要是水平夠高的,都有機會成為正選球員。

但是很可惜,正選球員就只有八個名額,顏沖擠進來,就一定會有原有的正選球員被擠出去。

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每次跑圈都會昏迷的越前龍馬竟然對這件事兒也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

雖然越前龍馬的網球技術還算是不錯,甚至有點母胎訓練的痕跡,但是手冢國光依然覺得以越前龍馬的體力,未必能支撐得住。

“好,想來就都報名吧。”手冢國光最後還是同意了,“讓醫務室多備一些急救物品,誰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