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1 章 結上國之歡心

周成吸取了《四月是你的謊言》在上國的成功經歷,在上國以網絡平臺進行宣傳為主,通過買熱搜,請兩位導演以《四月是你的謊言》為核心互怼,引爆話題熱度,效果居然還不錯。

畢竟上國國大民驕,哪怕只是相隔了一個海峽,島國這邊發生的事情,上國這邊其實很少有人會去關注。

就像彥真輝,現在在島國已經有着非常高的知名度,基本上只要關注實時新聞的人,都有聽過他的名字,現在說他的熱度堪比國民巨星也不為過。

但在上國,真正聽說過他的人少之又少,對他感興趣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周成成功複制了《四月是你的謊言》在島國的熱議方式,短時間之內,就有很多比較關注娛樂圈的觀衆們了解到了即将會有一部來自島國的電影上映。

在兩位導演精湛的演技下,有幾條大魚居然主動跳出來了。

知名導演魏武笙居然隔空喊話,表示自己支持《四月是你的謊言》,認為這将會是一部優秀的電影,将會開創校園青春戀愛題材電影的新的紀元。

魏武笙是誰?

全國最頂級的導演之一。

雖然在前不久的《求罪》中遭遇了滑鐵盧,但這并不影響他在娛樂圈的身份地位。

在他發話之後,兩大老牌影帝,以人品在圈子裏著稱的勞道華和顧恬絡幾乎同時發聲,也是力挺《四月是你的謊言》,并且表示自己一定會第一時間觀看這部電影。

周成自己都沒想到,只不過是一部島國的電影,居然能夠把這些大魚給引出來,宣傳效果簡直滿點。

最重要的是,這樣一次宣傳,花的錢居然比平時要少很多。

這讓周成受到了老板的誇獎,表示要給他加獎金,以後這種宣傳手法,偶爾還可以再拿出來用一用。

幾天之後,《四月是你的謊言》就順利過審了,一刀不剪,順利得超乎想象。

不過話說回來,周成自己也曾經看過這部電影,沒有半點打擦邊球的地方,的确不需要重新剪輯。

電影過審之後,全影很快就敲定了電影的上映時間。

12月24日晚上12點首映!

聖誕節!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國爸爸是非常驕傲的,根本就看不上蠻夷的節日。

但商人和年輕的情侶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情侶們恨不得每一天都是節日,這樣才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膩歪在一起。商人們則是為了做生意,就算沒有節日也能夠深造一個節日出來——比如雙十一。

所以聖誕節雖然不被上國所重視,但至少比《四月是你的謊言》在島國的首映日期要好多了。

聖誕節上映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避開元旦檔期。

元旦檔期雖然不如春節檔期,但也是強手如林,今年在元旦期間上映的電影,大制作的就有三四部,其中包括《寶芝林II》這樣取得過成功的電影的續集。

全影傳媒雖然引進了《四月是你的謊言》,但終究還是有點信心不足。

讓電影提前到聖誕檔期上映,可以先看看效果,如果票房不錯,再加大力度進行宣傳就是了。

沒辦法,校園青春戀愛題材真的已經是毒流了。

以前大家看校園青春戀愛題材,是為了回憶過去,結果進了影院一看,什麽鬼,打架堕胎撕逼,我特麽讀書的時候過得有這麽轟轟烈烈嗎?

然後仔細一回憶,才發現自己的青春其實只有課本,于是回憶青春的熱潮很快過去,校園青春戀愛題材,也被打上了毒流的标簽。

這不,電影還沒上映,因為兩位導演的罵戰,加上魏武笙的突然加入,網上讨論《四月是你的謊言》的帖子一下子多了起來。

[我都不用看,一定女主角堕胎了。

[我都不用看,一定男主角打架了。

[呵呵,島國電影本來就不行,還特麽校園青春戀愛電影?不用看都知道是爛片。

[算了,看在華仔現在成了華叔,顧恬絡也升級為叔字輩了,就沖着這兩位的人品,去買個票捧下場吧。

[只怕是顧恬絡又特麽做慈善沒錢了,所以接了個廣告單吧?

在得到全影傳媒那邊的通知後,彥真輝也稍微關注了一下上國這邊的情況。

只可惜終究隔着一條海峽,消息不便,當看到網絡上都是看低《四月是你的謊言》的評論的時候,彥真輝立刻就放心了。

《四月是你的謊言》在島國能夠拿到出色的票房,其中島國的藝人們大力宣傳了一波,功不可沒。

但在上國,總沒有人來自發宣傳了吧?

嗯,很好,這一次《四月是你的謊言》撲該定了。

彥真輝心情很好,所以加大了古河勇人的複習作業量——可憐的小舅子,前段時間彥真輝心情不好,作業量大,現在心情好了,作業量超大了。

補習班舉辦的地點并不确定,有的時候是在古河家,有的時候忙不過來,就直接在近江居酒屋搞了。

聲優二人組,還是繼續在居酒屋打工。

她們兩人雖然已經出演過電影,并且借此機會跟經紀公司簽約,甚至還拿到了好幾個配音的邀請,但島國藝人的收入真的一點也不高,兩個人出演的角色又并不是那麽重要,近江居酒屋比較輕松的環境,非常适合她們,兩人也不太舍得離開。

兩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在彥真輝忙不過來的時候,也可以幫着一起補習一下功課,算是可以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

因為得知《四月是你的謊言》被上國引進,媒體又一次陷入高潮,12月8日是古河凜的生日,還是只能在家裏草草慶祝了一下,彥真輝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讓大家大吃一頓就完事了。

這讓彥真輝更加厭煩,越來越迫切的想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要說現在有誰最不希望《四月是你的謊言》能夠在票房上取得成績的,彥真輝絕對是能夠排行前列的。

《四月是你的謊言》在島國的票房成績已經不錯了,終于開始有普通觀衆注意到了這一點,驚嘆于彥真輝一如既往的出道即成功。

但《四月是你的謊言》的成功,同樣也引起了一部分有心人的嫉妒。

12月中,東山奈奈哭着來到了近江居酒屋。

第 335 章 好大一把火

胖子做了一個夢,一個美不勝收的春夢。

在夢裏,他重回荒漠綠洲的那個小湖泊,兩個心願都做到了。

一是在水裏抓住了歐陽雪那個小妮子,逼她成了自己的女仆。這一次,如花似玉的小妮子自己脫光了衣服不說,還含着淚水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主動騎上來盡心盡力侍候。另一個心願,就是把洪淵那小子抓了起來,綁在一邊讓他親眼看看歐陽雪是怎麽侍候自己的。兩個親衛把他的上衣脫了,用一根帶刺的皮鞭狠狠地抽打,要将其活活鞭打至死。

“哈哈哈,痛快,真他媽痛快!小子,看你還敢不敢惹老子,哈哈哈……,噢,輕點,真舒服……”

胖子趙宏在夢裏都笑出聲來,笑聲一如既往的嚣張和。

守衛門外的兩個護衛對看一眼,搖了搖頭後一屁股坐下去,靠着牆壁繼續眯一會。

到了後半夜,風越來越冷,快天亮的時候更不用說了。

胖子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從夢中醒了過來,伸手一摸,身上光禿禿的衣服還真的脫掉了。

咦,剛才不是做夢?

有哪個侍女來過?小紅還是小青,還是永遠都得不到滿足的王媽?

胖子心中疑惑,腦袋更加迷糊了。迷迷糊糊中,感覺大腿根部毛茸茸的似乎多了一點什麽東西,抓上來一看,是一截黑乎乎的樹根,使勁拽了拽,要多長就能拽多長。

洪淵,是他,他真的來了!

胖子趙宏渾身哆嗦,一瞬間屁滾尿流。

什麽歐陽雪,什麽侍女,分明就是洪淵樹根一樣的神魂扒去了自己的衣服。這個可怕的家夥,不知什麽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房間!

“……”

胖子張大嘴巴,但還來不及呼救,喉嚨就被一只大手掐住發不出任何聲音。眼前一晃,洪淵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目光冰冷銳利,臉上挂着一絲邪笑。

“胖子,我們又見面了,昨晚的游戲繼續?”

洪淵邪邪地笑笑,順手擄下胖子手指上的空間戒指。

這是一枚滴水狀的戒子,做工精致,通體由黃金雕琢而成。就算是一枚普通的戒子,這樣的材料和做工也要價格不菲了。裏面封印的空間也不小,足以把一座小山都裝下去,但空蕩蕩的幾乎一無所有,只在角落裏堆了一些雜物。洪淵鼓蕩神念看了看,不是女子的肚兜就是亵衣,還有一套叫‘玉女卡’的卡片,一張卡片就是一個不同類型的美少女,全都光着身體一絲不挂。

嗚嗚嗚,胖子使勁搖了搖頭,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洪淵,一臉驚恐。

他無比希望這也是一個夢,下一刻就能從夢中醒來。可惜,洪淵越掐越緊的大手告訴他這不是夢!

“胖子,看看你的空間戒指,裏面都是些什麽玩意,你還能再猥瑣一點麽?”

洪淵搖了搖頭。

對胖子的空間戒指,他很失望,後果很嚴重!

胖子趙宏又嗚嗚嗚地叫了叫,拼命向洪淵打眼色,示意一切好說,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可惜,洪淵已經不感興趣了。用胖子自己的內褲塞住他的嘴巴,把他的雙手雙腳都綁起來,四下打量一眼,看看外面潛伏在黑暗中的神魂堂高手,冷冷一笑,轉身忙碌起來。

風在吹,夜色還是那麽濃,一切都靜悄悄的。

沒人知道,重兵保護的胖子趙宏,已經內褲都被人扒光了。

五更時分,站在門外的兩個親衛呼嚕一個比一個響,周圍的神魂堂高手也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就在這時,一場大火突如其來,把守森嚴的西殿突然燒了起來,眨眼間就冒起沖天的火焰。

“着火,着火啦!”

“快,公子還在裏面,快救人!”

……

毫無防備的人們一下子就慌亂起來,所有人都從藏身處沖了出來,所有陷阱都成了擺設,甚至阻擋自己人救火。

兩個昏昏入睡的親衛,突然間驚醒站了起來,眼前一晃,多了一條身影。

“大……,大總管!”

兩人揉了揉眼睛,一下子睡意全無打了一個冷顫。

往日高高在上的黃金大總管趙東寒,不知突然從哪裏冒了出來,臉色鐵青,雙眼冒火,十足一頭暴怒就要吃人的兇獸,“說,公子呢,在哪裏?”

“在裏面,剛睡着了!”

“對,公子剛剛睡着了,就在裏面!”

兩個護衛趕緊回答,企圖蒙混過關。火勢越來越大,都快燒到褲腳了,兩人一時之間卻顧不上那麽多。被火燒一下又不會死,頂多是半死脫一層皮,觸怒了大總管趙東寒那可是生不如死!

“放屁,人早就不見了,你們進去看清楚吧!”

黃金大總管趙東寒勃然大怒,啪啪兩聲,狠狠扇了兩個護衛一記耳光,然後分別一腳将他們踹到房間內。這一腳又兇又狠,直接就廢掉了兩人的修為要了他們半條命。沒等兩個倒黴的家夥站起來,大火就卷着濃煙撲上來,瞬間将他們淹沒。

“啊……”

大火滔天的房間內,迅速傳出兩聲凄厲的慘叫。

黃金大總管趙東寒臉色陰沉,飛身從二樓躍下。身後,轟隆一聲整座宮殿都坍塌了下來,大火滔天,火勢比任何人預料的都要猛烈。一時之間,人手再多也無濟于事。

“小子,出來!”

趙東寒足尖在地面上一點,飛身躍到一棵大樹頂端,聲如洪鐘大聲吶喊,“姓洪的,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把我的兒子交出來,有任何事情沖我趙東寒來!不然,我趙東寒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出來,把我的兒子交出來……,神魂堂高手何在?全部出動,把姓洪的小子給我翻出來!”

趙東寒臉色猙獰,緊張焦急到了極點,連胖子趙宏是他私生子的秘密都不惜當衆公開了。

他有很多妻妾,但沒有一個給他生下一男半女,胖子趙宏就算再混蛋再不成器,那也是他在外面生下的唯一的骨肉。就這樣被人擄走生死不明,叫他還怎麽冷靜?

趙東寒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驚動了整個城主府,甚至整個黃金城的武者都被驚動跳到了房頂上遠遠觀望。在各大禁地把守的神魂堂高手,聽到趙東寒的聲音後迅速奉命現身,齊齊飛掠而來!

第 343 章 ?有奇葩,中止交易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在村子和水影沒有及時給出實質性命令的時候,霧隐的忍者們開始了自發的行動。

以現在的局面來說,霧隐也不需要什麽高深的戰術,簡單的說,現在霧隐的以暗部為代表的精銳部隊開始向前應敵、處理突發情況;沒有應急處理能力的一般忍者後退,或者引導平民避難,或者在村子裏的某些特定區域固守。

“隊長,收到上面的情報了麽,現在究竟是怎麽回事,入侵者的身份呢?”

盡管精銳忍者們已經開始了行動,但他們現在同樣腦袋很懵。

水之國這種四面環水的地方,為什麽會突然遭到這種“大規模”襲擊,還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之下?

“這種大型的通靈獸襲擊,之前沒有聽聞過任何相關的情報,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敵人解決掉,至于其他的問題,随後再深究。”

這種說法沒什麽問題,但那麽大的蛤蟆、蛇還有蛞蝓,還有那麽多的數量,要怎麽才能解決?

解決施術者是不是最好的辦法,可問題是施術者究竟藏在了哪裏?

嗯,好在這個問題他們已經不需要思考了。

就在這個四人小隊想要繼續向前的時候,一個冰冷而又帶着獨特沙啞感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突兀的響了起來:

“你們……是在找我麽?”

仿佛是被突然刺穿了神經一樣,此時此刻,這四個人一起失去了行動能力……喔,他們确實是被刺穿了神經。

撥開優雅的如同輕紗一樣的霧氣,可以看到這個小巷的地面上已經爬滿了一層毒蛇——密密麻麻、相互纏繞,如同湧動的、色彩斑斓的潮水。

而每一條蛇的每一雙毒牙,都能輕易的刺穿任何忍者的皮膚。

畢竟在西線的時候,大蛇丸每天都在跟用毒的人作戰,所以他的思路自然而然也就得到了發散。

數以千計的毒蛇,在人員殺傷效率上,不見得比一只體型超标的通靈獸差多少。

而對于這四個敵人來說,被毒蛇束縛住并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因為下一刻,就見大蛇丸掏出了一個卷軸。

以及各種小刀。

之後,這個小巷裏就失去了所有的聲音與顏色。

現在的大蛇丸,有着輕易不露出的、本質的一面。

某些情緒他依然是能夠壓抑下來的,畢竟如果在類似羽生的人面前顯露出某些征兆的話,那他是很有可能會被吊在門梁上猛抽的。

…………

就在大蛇丸正在收集科學小道具,準備日後進行科學小實驗的時候,霧隐的另一邊……

“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現在木葉東線的指揮官羽生雨,曾經取得過對雲隐精英部隊以及雙人柱力碾壓戰績的一個很特別的忍者……也有傳聞說你是木葉新的九尾人柱力。

而你在對付人柱力以及尾獸的時候,似乎有獨到的辦法。

這樣說來,盡管你這樣的指揮官突襲進霧隐村是出人意料的不智之舉,但你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倒是能在道理上說的過去了。”

那個霧隐忍者的情緒雖然受到了鼓動,但他的行為卻依然非常克制……從他的年齡和他的實力上來說,這是必然的。

他又不是愣頭青的小年輕,怎麽可能一言不合就要上前拼命。

羽生的名字應該說是自上一次忍界大戰的末期開始就在在各個忍村之中流傳開來,戰争結束之後,中間他又搞了幾次事情,所以大忍村對他是尤為關注的。

更何況,他現在是專門對付霧隐的指揮官。

他這樣的忍者,情報與研究資料幾乎每個村子都有,而自那場霜原之戰過後,正常情況大忍村已經開始禁止人柱力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然而眼前這個忍者,在認出了羽生的身份之後,卻依然無動于衷……在他是個人柱力的前提之下。

“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我的所在,那想必對我的身份也已經非常清楚了,不過出于禮貌,我還是介紹一下自己吧……我的名字叫‘幕漳’,是霧隐的六尾人柱力。”

說着,名為幕漳的忍者的視線終于第一次的越過了羽生的身影,定格在了宇智波緒山的身上……現在宇智波依然身穿着霧隐忍者的服飾,但是他既然跟羽生一齊行動的話,那間諜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了。

“你的名字是挺無關緊要的一件事情,而你的身份,如你所說的,在我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無比清楚了。”羽生這樣說道。

霧隐有兩只尾獸,即六尾和三尾,不過羽生只有一個人,所以要動手的時候自然得挑選一個大個的……尾巴越多的尾獸,才越有牌面。

“通過解放尾獸致使其暴走的方式,給予霧隐嚴重的破壞,進而使得木葉在接下來的戰争之中處于絕對的優勢……你的計劃并不複雜。

然而解放尾獸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盡管你之前曾經辦到過這種事情,但根據我們這些年來收集到的情報,那一戰你付出了相當大代價才取得了勝利。

所以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能再一次的致使我體內的尾獸暴走,但你本人承受的巨大風險也會使你再也無法離開霧隐。

對于一個指揮官來說,你現在的行動太過冒進了。

不過……你的出現至少也說明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并不是九尾人柱力,先前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幕漳說道。

如果羽生是九尾人柱力的話,他是不可能來到霧隐的,只要三代火影的腦子沒有進水的話。

“你錯了,第一,關于我入侵霧隐的計劃,你只說對了前半段,解放尾獸?”羽生搖了搖頭,但卻沒有繼續說明下去,“第二,我是不是九尾人柱力,跟我能不能被允許執行入侵計劃也沒有什麽本質的聯系,你們認為絕不會來霧隐的人,并不是真的就肯定不會來。”

就在羽生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在他的身後,一雙猩紅的寫輪眼突兀的張開,血絲在宇智波緒山的眼球上蔓延,緊接着就見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六尾人柱力就那麽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然後他四肢僵硬的撲倒在地。

成功了?

幻術釋放的壓力讓宇智波緒山的寫輪眼緊跟着就重新閉合,他單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但這時候他來不及顧及自己的情況,接着就準備走向前面的敵人。

不過羽生卻伸手攔住了他,并且示意對方可以從這邊撤走了。

“如果你的瞳術奏效了,那接下來就不需要你再次釋放這樣的術了;而如果你的瞳術沒有奏效的話,那它就更不需要了。”面對宇智波緒山的不解,羽生這樣解釋道。

幻術,哪怕是寫輪眼釋放的幻術,其中的絕大部分也是對人柱力不起效的。擁有兩種不同的、強度異常高的查克拉是人柱力的特征,也是他們能輕易擾亂自身查克拉的運轉、進而解除幻術的鑰匙。

宇智波緒山咬了咬牙,不過他見羽生的态度堅決,于是他只好完成了自己作為向導的使命,然後從這個院落裏退了出去。

緊接着,就見六尾人柱力重新站了起來。

“寫輪眼?宇智波一族?在霧隐做間諜?”

對方的疑問充分說明了他關注的焦點在哪裏,相比于他遭到了寫輪眼幻術的攻擊,這時候幕漳在意的是為什麽宇智波一族會以間諜的身份出現在霧隐,那種血繼忍者,木葉不應該好好地保護起來嗎……

眼前這個人的做法,真的不合常理。

幕漳對于羽生是不是九尾人柱力的判斷,緊跟着開始動搖了。

不過……

盡管幻術的作用時間只要一瞬間,但對于羽生這種速優忍者來說,剛剛好像值得他去做一個補刀的嘗試了。

然而他卻沒有,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因為……

盡管解放尾獸并不是他的目的,但殺死一個人柱力同樣也是不是他的目的。

第 333 章 十三皇子

“小侯爺說笑了,在下可并不會‘地變之法’。”忻焰公子有些讪然道。

“忻焰公子也說笑了。在下可并沒有離開過淮安城了。”

方雲淡然道。忻焰公子想用這種東西,來抓他的痛腳,根本是不可能。這種東西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根本拿不出确鑿的證據。

揮了揮手,方雲道:

“忻焰公子還直入主題吧。這種無謂的方外傳聞,就不要拿到這裏來說了。”

“方家的次子善辨之名果然不差。我本來想給他來個吓馬威,沒想到反倒讓他給我來了一個。”

忻焰公子手中紙扇一甩,就在這一甩之間,腦中便轉過了許多念頭。他也是聰明之人,既然知道玩不過方雲,自然不再糾纏。

“小侯爺果然快人快語。實不相瞞,在下這次前來,乃是替十三皇子做說客的。”

忻焰公子哈哈一笑,紙扇擺動,又恢複了本來的風采。他心知對付方雲這種聰明人,拐彎抹角,只是只找沒趣,還不如直入主題。

“哦,”方雲眉頭挑了挑,并不意外:“不知道忻焰公子準備怎麽替十三皇子做說客?”

皇室的皇子,大部分都極低調。沒有必然有把握,不會強出頭。而且,皇室皇子皇女衆多,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十三皇子。方雲這番話,分明是在試探十三皇子的底細。

忻焰公子也不是第一次替人做說客了,紙扇唰的一下抖開,幾只鵲鳥畫像,在紙褶間跳動,立即侃侃而談:“明人不說暗話。小侯爺與英武侯楊弘之事,已經是天下皆知。前有傷兄奪嫂之仇,後有彈劾不成之恨,再到莽荒,又遭到楊弘裝傷刺殺。這三件加在一起,小侯爺和楊弘之間,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方雲聽得心中暗凜:“楊弘在莽荒刺殺我的事情,極為隐秘。連忠信侯都只是猜測的。這些人居然如此肯定。這個十三皇子好可怕的能量!”

耳中只聽忻焰公子繼續說道:

“英武侯冊立之前,領的乃是太子少保的頭銜,再往前,是太子侍讀。太子與楊弘的關系,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若是将來,太子即位,必然重用楊弘,到時方家的地位如何,小侯爺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這個說客,當得不錯。繼續往下說。”

方雲淡然道。

聽到方雲的話,忻焰公子眼中掠過一絲光芒,精神似乎振奮了幾分:“當今人皇有七十二位皇子,三十位皇女。人皇早有聖旨,周朝的大統,唯有能者居之。太子劉秀今年二十有五,卻依然停留在靈慧境。而我們的十三皇子,很久以前,就已經達到了天象境。并且煉化了一滴上古神獸應龍精血。應龍在三十六天罡神獸中,排名第七。小侯爺身上煉化了一滴上古兇獸‘蜚’的精血。應該比我更了解,這件事的意義。”

聽到這句話,方雲終于忍不住露出了震動的神色。

地變級到靈慧級,最強大的能力,就是“地變之法”!

地變之法的要求相當苛刻,且不說意志要強大到可怕的境界,而且還要尋找到兇獸之血。當初西部爆發瘟疫,方雲好不容易才從“蜚”的身上,奪得了一滴精血,其他精血就統統被朝廷收回了。

到現在為止,方雲還沒有碰到過一個,能和自己一樣,施展“地變之法”的人,而眼前,赫然就出現了一個,十三皇子!

要知道,在宗派界,連兇獸之血,都極難得到。而那位素未謀面的十三皇子,就已經得到了天罡神獸的精血,而且還是排名第七這麽靠前的神獸精血!

方雲僅僅依靠排名第六十三的兇獸“蜚”,就能獨力抗衡三大妖王,更能底氣十足的挑戰不少天象級強者。而擁有排名第七的天罡神獸“應龍”之血的十三皇子,強大到什麽地步,就可想而知。

至少,可以毫不費力的捏死的化成上古兇獸“蜚”的方雲。

“楊弘、風太蒼、李億玄這樣天資縱橫的人物,都沒有得到天罡神獸的血,這個十三皇子居然就能得到!他的實力,豈不是比這些人還要恐怖!”

方雲眼皮跳了幾下。到目前為止,他還有見到施展“天象之法”的強者。不過可以猜到,天象級強者,如果沒有排名超出“應龍”的神獸精血,基本上就不可能是這個十三皇子的對手。

看到方雲的反應,忻焰公子滿意地點點頭:

“小侯爺,良禽擇木栖,何況方家還沒有擇木。方家是朝廷的忠臣,如果因為太子得勢,而遭到打壓,絕對會寒了朝廷,寒了天下人的心。這絕不是十三皇子願意見到的。如今,只要小侯爺表明一個态度,支持我家十三皇子,繼承大統,登上皇位,未來方家,必然否極泰來,位極人臣。而且,我家皇子答應,如果将來登基,必然将方家提拔為貴族侯!”

十三皇子的條件,不可謂不優渥。方雲之父鎮守莽荒二十載,楊弘一個提議,晉升貴族侯之事,就遭罷黜了。而且朝中,貴族侯與平民侯的利益沖突越來越嚴重,當初四方侯暴露實力之前,楊謙、李平這樣的貨色,甚至敢當面方雲和華陽夫人!

朝中的貴族侯,對平民侯的打壓如何嚴重,可想而知!

方雲不得不承認,心中确實有點心動了。這樣的條件,确實可以打動方家。

“茲事體大,可容我再思考幾天。”

方雲并沒有立即答應。所有的皇子,在登基之前,都會開下許多的利益誘惑。但皇子之争中,從來只有一個人勝利,其他人都是犧牲品。

一代代一朝朝,每一位新的皇子登基,總要伴随着許多大世家、家族的覆滅。而且,如今正值群虎噬龍的亂象,天下變數橫生,這些皇子的争鬥,必然更添變數。

“小侯爺,這種事情還用思考嗎?”忻焰公子頓時有些不悅了:“人皇的旨意早已公布,不管是四方侯府還是莽荒侯府,亦或是朝中的武侯,甚至武穆,都要選擇自己支持的皇子。要站好邊。小侯爺如此猶猶豫豫,難不成還想投靠太子不成?又或者,方家想做那兩面倒的權臣?”

這個話,就有些嚴重了。歷朝歷代,那些玩弄權柄的弄臣,都是千夫所指。這些忻焰公子居然用這個比喻方家。

方雲眉頭一揚,目光一抹寒光,驀然暴閃而出,直視着這名忻焰公子。

這一剎,忻焰公子只覺得腦海裏,被一座橫空而來的山峰,狠狠的砸了進去。以他強悍的意志和精神,居然也抵擋不住。腦海裏頓時嗡嗡的作響。

“好可怕的意志!”

忻焰公子一下就變了臉色。能度過地變級的,意志一般都很堅定。便方雲目不中透露出的威壓和意志能力,比之地變級強者至少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就算他是靈慧級的強者,也不是對手。

“下次說話,小心點,”方雲的目光漸漸收斂,不再那麽耀眼刺目:“這幾句如果傳出去。想必最憤怒的,不是我們方家,而是十三皇子。”

忻焰公子先是怔了怔,随即臉色大變,微微有些慘白。做為說客,當然是以說服為主,而不是來逞口舌之利的。以他的心性,本來不致于如此。

不過,也怪他順暢太久,一般說到“神獸之血”的時候,就沒有敢拒絕。方家和楊弘對立,在他的想法中,這種事情,本來應該是十拿九穩的,再加上,一開始下馬威沒弄成,反倒被方雲來了個下馬威,不知不覺中就帶上了情緒。

“這個小侯爺,居然不知不覺的影響了我的情緒,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這樣的事了。”想到此處,忻焰公子心裏冷汗就下來了。

“小侯爺請恕罪,在下并無此意,是在下失言了。”

忻焰公子雙手持扇,長身一躬,一副道歉的樣子。

方雲心中也頗為訝異,這個忻焰公子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倒是出乎他意料。無形之中,對于這個十三皇子的實力,又擡高了幾分。

方雲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計較:

“嗯,你先回去吧。此事,我會考慮的。”

“最多還有三天,十三皇子辦完事,就會來到淮安城。小侯爺最好在此之前,做出決定。在下告辭了。”

忻焰公子道。

方雲聞言,心中微動,眉頭一挑。忻焰最後一句話,卻是在不經意間,将十三皇子的一些消息,洩露給了他。而他自己還沒有注意到。

“我自有主張。”方雲擺了擺手,并沒有親自送客的意思。

從平妖大将軍府走出來,忻焰突然覺得身上輕松了很多。感覺到這種心境的改變,他的心中狠狠的震動了一把:“是我小瞧這個小侯爺了。我替十三皇子說做客,從來都是自己掌握主動權,将別人步步陷入我的節奏之中。沒想到,碰上這個十六歲的小侯爺,落入了他的節奏,被他掌握了主動權都不知道。”

整個過程,基本上都是他的說話。方雲說過的話,基本上屈指可數。但就是這樣,才讓他深陷其中而不知道!

忻焰公子回頭看了眼平妖大将軍府,搖了搖頭,心中嘆息一聲,走了。

“呵呵,”方雲清楚的将忻焰公子的反應“看”在眼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對付這種說客,話多必失。話少,只有适到好處,就能将他掌控在股掌之間。

孫世堃在忻焰公子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回避了。此時見他離開,又走了出來。他掌握大力神魔宗的法門,要監察一場會談,自然不成問題。

“表哥,你怎麽想?拒絕還是答應?”孫世堃跨過門檻,走出來問道。

方雲沉默不語,瞳孔中光芒閃動,顯然在思考:“能請主一個靈慧級的強者,心甘情願做說客。這個十三皇子的底蘊,只怕相當深厚。就算是楊弘,恐怕也比不上他。而且,他降服了神獸‘應龍’的意志,擁有化身神獸的能力,除非是天沖境的強者出現。否則的話,一般般的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我雖然能夠化身上古兇獸,恐怕這點武力,還不放在他的眼裏。”

“而且,這個忻焰公子最後一句話,還洩露了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孫世堃疑惑道,他回憶了一遍,并沒有感覺出什麽。

“這個忻焰公子在離開之前說,十三皇子辦完事,就會到淮安城來。他早就已經離開上京城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到淮安城,顯然是有某些重要的事情要辦。而且這件事情,在他的心中,比招安我這個小侯爺還要重要得多。”

方雲眼神閃爍,目中流露出一股洞察的光芒:“他現在想要奪嫡,自然是招兵買馬。只有強大的武者,才會讓他感興趣。所以可以肯定,他現在必然正在降服另外一個強者。而且這個強者,強到必須要他親自動手的地步!”

大周朝與宗派界有一紙協議,嚴禁地變級的強者,插手世俗之事。這紙協議,使得許多強者都沒在了冰山之下。至少,這個忻焰公子,方雲就從沒見過,也從沒聽說過!

……

距離淮安城三千裏外的地方,大風呼嘯,天空下,一條龍脊般的巨大山脈,橫卧在大地上。山上古木蒼蒼,一片翠意。

就在這座山脈的最中央,兩座兩隔不遠的山峰,仿佛兩柄長劍一樣,筆直的插入蒼穹。

“十三皇子,你何必死追我不放呢?你手下高手如雲,并不缺我這一個。”

背面的山峰上,一名身材高挑的紅衣女子長身而立。這個女子皮膚晶瑩剔透,仿佛是水晶做的,她的嘴唇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焰,充滿了激情和誘惑,一如她向上火紅的綢裙一樣。但是她的眼神,卻為的哀婉、憂怨、凄迷,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妖豔感。

她纖細的雙手,攏在寬大的袖袍裏,露出來的指甲,卻極長極長,就好像最鋒利的長劍。大風卷過山峰頂端,這名女子的衣裙立即如同燃燒的火焰,動蕩起來。

這個女子站立的山頭,無數花朵妖豔綻放,所有的花朵,全部一樣,都是紅的如同血液,就像是鮮血澆灌出來的!

山峰的另一面,兩名神色漠然,帶着一股冷酷勁的白衣男子,手持長劍,一動不動。這兩個人并沒有怎麽做勢,卻給人一種和腳下的山峰連為一體的感覺,連他們的氣息,都如同山岳一般,高不可攀。

兩名男子的前方,一名身材修長,身穿金黃衮袍,打扮得如同皇子一般的俊美年輕人,負手而立。

這個年輕人有着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就如同天地間最璀璨的陽光,被撮成了一束束的長發,從他的頭上垂下,披散在風裏,如同精靈般跳躍着。

他的皮膚逞現出淡金色,五官也極為俊美。他身上散發着一股極度尊貴、高貴的氣息,這股氣息比太子劉秀還要強烈十倍,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天地的驕子,降臨到了人間。

“蕭蕭。”十三皇子一開口,發出的聲音,比天地間最清脆玉器相撞,還要好聽:“上古十萬宗派,你們上古怨情道,只是排名在三千以外的小宗。你能轉生成功,完全是巧合和幸運。上古時代已經沒落,連中古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我大周朝的天下。只有融入皇室,臣服皇室才有可能存活。我生具潛龍命格,命中注定要繼承江山大統。只要你加入我麾下,異日,我登基。你就是皇後,你們上古怨情道,就在大周朝重生。而且,只要我一句話,你們上古怨情道,就會門徒若市,成為比上古劍宗,更加強大的存在!”

“皇後?”名為蕭蕭的女子,掩嘴輕笑,姿态說不出的迷人:“誰不知道,你們大周朝的目标,是要鎮壓諸教萬派。我進了皇宮,豈不是自尋死路?”

十三皇子劉徹搖了搖頭,淡然笑道:

“這你就錯了。我們大周朝要鎮壓諸教萬派是不錯。但并不一定要滅絕,而是要掌握在朝廷手中。使得諸教萬派,不為亂天下。而且,你知不知道,上古十萬宗派,不知道多少強者,兵解轉生之後,隐藏在了我大周朝皇宮之中。我朝皇後,甚至就是上古戰神宮的掌教轉生。我父皇能将上古戰神宮的掌教,迎為皇後,我自然也能納你為妃,日後自有你母儀天下的時候!”

蕭蕭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當今皇後居然是上古戰神宮掌教?!!”

這個消息太震撼了!上古戰神宮,那可是三千大宗派中,也能排進前一百的。上古怨情道這樣的小派,更是彈指即滅。她只不過憑了一份機緣,才轉生成功,并且恢複了意識和記憶。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大周朝立朝一千六百多年。皇宮底下,也不知道鎮壓了多少所謂上古、中古的強者。連前朝的皇帝,都鎮壓在皇宮下,日日受他煎熬之苦。而且,父親正在主持建造鎮妖塔。等這座鎮妖塔一旦建成,就要鎮壓了妖族。八荒六合之內,三皇五帝沒有完成的偉業,就将在我父皇手中完成!到時,所有宗派、散修,要麽臣服朝廷,要麽灰飛煙末。蕭蕭,我是顧念幼年的情分,才給你一條生路。錯過了,你就真的要灰飛煙滅,連上古怨情道,也要從此道統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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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2 章 鴛盟重提

丹崖宗護宗大陣開啓後的第二天,陳載之即由井白溪、霍傳星陪着,特意見了見餘下的三位木靈根元嬰。

跟着歲寒、香積兩峰各有新峰主走馬上任,開始約束門人,不少穆逢山和英麒的徒子徒孫害怕被新宗主清算,想要離開丹崖宗,新任峰主得到陳載之授意,這些人只要沒有大惡,宗門一概敞開了放行。

張钰就是這時候離開的丹崖宗。

自此之後,他不再是丹崖宗的弟子,并且除非像是仙霞洞那樣已經被孤立的宗門,各大宗也不會有哪家願意收留他,就這樣他也很知足了,準備從此以後紮根無盡海,一心修煉,做個不問世事的散修。

走了一大批門人,有人對此很心疼,陳載之卻覺着與其留着這麽多懷有異心的修士,到不如培養新人,只要心齊,宗門弱一些并不可怕,更何況現在誰又敢說丹崖宗弱呢?

他聽從紅箋的建議,派人到無盡海南方島嶼尋找童黛和衛以蓮,希望這一對兒回來之後,可以緩和目前丹崖宗緊張的氛圍。

安排好了這些,陳載之和師伯們開始準備祭奠事宜。

對象除了之前已經在寰華殿有靈位的諸位前輩,加上了陳載之和紅箋二人的師祖孫幼公、師父闫長青和大師兄丁春雪。

這一次參與的人很多,過程也十分隆重。

各大宗接到消息,紛紛派人趕到丹崖宗來,連仙霞洞也厚着臉皮來祭拜了一下,像樂游、費願幾個本來就在丹崖宗,更是親自到場上香。

趁着這次集會,各大宗坐在一起商讨如何對付季有雲,首先他們要知道戴明池是怎麽死的,季有雲如今情況如何。

丹崖宗這邊由井白溪和陳載之出面,出乎大家意料,這麽合适的場合,陳載之竟然沒有就勢接任丹崖宗宗主。

引得戴季二人鹬蚌相争,最後割下戴明池頭顱,重創季有雲的大功臣是石清響,但現在石清響傷得智力宛如三五歲幼童,此等集會自然不能參加,紅箋将事情交托給師伯師弟也沒有露面。

雖然井白溪和陳載之已經說明石清響自一開始便是自己人,但石清響是戴明池的弟子,還是最得重用的一個,他這種種匪夷所思的行為衆人實難理解,就算看丹崖、跹雲、小瀛洲幾家的面子嘴裏不說,心下也難免要嘀咕。

與落得個毀譽參半的石清響不同,參與殺賊的滅雲宗一戰成名。

赫連永作為滅雲宗宗主亮相人前,一幫僥幸逃離了煉魔大牢的散修在他的帶領下卧薪嘗膽,十年艱苦經營,終于一舉複仇,将季有雲打得生死不明,這樣的經歷注定多少年還會叫道修大陸的年輕修士們津津樂道,口口相傳。

不管出于何種想法,平心而論,沒有人願意自己所在的大陸有化神存在,尤其這個化神還是掌握着《大難經》,行事陰狠無所顧忌的季有雲。

不過真正有決斷像小瀛洲這樣将宗門搬來丹崖五峰的并不多,大部分宗門覺着自己先前與季有雲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寧願等等再說。

三天之後,祭奠結束,來客散盡,丹崖宗漸漸恢複了平靜。

紅箋雖然沒有參與,但不管是井白溪還是陳載之都會時常來和她說集會的情況,更有江焰跑來為石清響憂心外加鳴不平,所以她對外邊的情況并不是一無所知。

不過她到沒有像江焰那樣憤憤不平,石清響是不會在意那些誤會非議的,就像大師伯井白溪,奪舍了師弟,一樣為人私下裏議論評說,可看他可曾有半點往心裏去的?

更何況石清響現在的情況,你就當面與他說這些,他都不見得理你!

小孩子嘛,正是淘氣的時候,而石清響的種種表現恰證明當年紅箋便沒有看錯他。

只要在紅箋面前,他就異常得乖,哪怕受了“寶寶獸”欺負也頂多露出委屈的樣子,別提多麽懂事大度了。

可他卻忘了“寶寶獸”不是一般的靈獸,它跟着紅箋出生入死,在一起呆過将近十年的時間,彼此早心靈相通,紅箋哪會不知道“寶寶獸”才是真正的乖寶寶,若不是石清響背着自己将它欺負得狠了,它怎麽會一見那小子就炸毛?

不過他們兩個現在都皮糙肉厚抗折騰,偏偏小心靈一樣得脆弱,紅箋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他們鬧去。

這樣的生活安穩而惬意,很容易叫人靜下心來,忽略一路走來的艱辛不易和擋在護宗大陣之外的腥風血雨。

适合學習、修煉,勘破心魔。

紅箋正是在陪着石清響的同時努力地鑽研丹鼎部傳承,她打算自己動手,試一試“神王造化鼎”,為自己煉一顆結嬰用的定靈丹,雖然拿“造化鼎”煉這個有些大材小用,但誰叫她在煉丹上還是個新丁呢。

現在聚集在丹崖宗的修士裏面會煉定靈丹的大有人在,只是紅箋不想假手于人。

難得心情好,又有閑暇,日子慢悠悠地過,守着他,煉一爐丹,成與不成都不強求,不成再來,成了就準備結嬰,這才是她真正想過的生活。

丹鼎部關于定靈丹的配方與丹崖宗傳宗玉簡上記載的丹方并不相同,二者都是以靈草為主,但丹鼎部的配方明顯要複雜得多,所需材料林林種種,煉制起來也十分麻煩。

材料不是問題,只楊佛洞府和季有雲兩處煉丹之所裏的收獲就夠紅箋不知煉多少爐的,而有“神王功倍鼎”在,高品相成丹的可能性大增。

這麽得天獨厚的條件,紅箋不試試丹鼎部的丹方都說不過去。

她依舊住在堆雪崖,這麽多年不管是闫長青還是井白溪都沒有再收弟子,堆雪崖頗有些冷清。陳載之開啓護宗大陣之後,靠近闫長青的住處給她起了座洞府,裏面十分寬敞舒适。

送走最後一撥客人,陳載之來見紅箋。

他在洞府的禁制外站立半晌,終于下定了決心,上前碰觸禁制,紅箋放他進來。

紅箋這會兒正泡了壺靈茶,很有閑心地将十餘種靈草擺放出來,看看哪棵适合以歲寒峰的松油土重新栽種。

石清響和“寶寶獸”在不遠處滾成一團。

陳載之進來,叫了聲“師姐”,紅箋臉上還帶着笑意,點點頭應了。

陳載之往石清響那邊看去,見他仰面朝天躺着,“寶寶獸”在他肚子上跳上跳下,又伸出腳掌試圖去踩他的鼻子和嘴,被他眼疾手快扒拉到一旁,這麽旁若無人,顯然絲毫不覺着有什麽難堪。

陳載之知道石清響如今的情況,所以沒有同他打招呼,坐到了紅箋身旁,側着頭看她擺弄那些靈草,道:“師姐什麽時候開爐煉丹?”

紅箋道:“今天,或者明天,等我感覺肯定會成功的時候。”她将一株“玉階白露”挑出來,擡頭向“寶寶獸”道:“寶寶,你踩不到他的鼻子,別白費力氣了,好好玩一會兒吧。”

停了一會兒,不聽見陳載之作聲,紅箋才想起來他這段時間估計忙得很,放下靈草,問他道:“載之有事?你現在重任在肩,反正大家也都知道護宗大陣是你打開的嘛,為什麽不趁這次人多就任宗主呢?”

陳載之往前坐了坐,十指交叉放在膝上,望着紅箋臉上露出既緊張又鄭重其事的神情,道:“師姐,能有今天的局面,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你和師伯都付出很多很多,師父他更是……”

說到這裏,他仿若不知怎麽接下去,吞了口唾沫,見紅箋明亮的眼睛望過來,額頭幾乎要冒出汗來,接道:“往後還有季有雲,還要好好建設宗門,師姐,你不要甩手不管,咱們一起想辦法,恢複丹崖宗的昔日榮光可好?”

紅箋奇怪地道:“我哪裏有說要甩手不管的?”

陳載之終于鼓足了勇氣,道明來意:“師姐,你還記得嗎,師祖臨去時曾交待過,叫我們相互扶持照應,若是覺着合适,便……結成道侶。我們被敵人追殺,多虧了師姐相護,我才得以逃出來,我在中州等你,一直等了大半年,等打聽到你特意回去殺了奸賊景勵,已經被關進了煉魔大牢,心裏真是刀絞一樣的難受。”

說到這裏,他長籲了口氣平複一下心情:“困在小世界那麽多年,我常常想起師姐你,每到絕望的時候,我就想若我真是再也出不去了,你可怎麽辦?沒想到,到最後,又是你将我救了出來。師姐,我……你願不願意以後便由我來照顧你,咱們一起修煉,一起建設宗門……”

紅箋傻了眼,她再也沒想到師弟陳載之這竟是專門來和自己說結成道侶的事情,這整得什麽事,石清響可一直在場呢。

陳載之說這一大段話時沒敢看紅箋的眼睛,此時悄悄望去,卻見她的目光正落在石清響身上。

石清響翻身壓住了調皮搗蛋的“寶寶獸”,“寶寶獸”怎麽掙也掙不脫,四肢攤開像足了肉墊,都這樣了石清響還不肯罷休,伸手要扯“寶寶獸”頭頂上的那撮藍毛。

第 331 章 開啓護宗大陣

陳載之心知自己這番話說出來,也不過是将衆多門人弟子吓得不敢有異動,距離木靈根兩峰歸心還差着十萬八千裏,但現在也只能先如此。

相較師祖孫幼公将傳宗玉簡交托給自己時的期許,此時的丹崖宗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除掉穆逢山等人,只是順利完成了第一步,這些年來木靈根修士們表現不一,接下來尚需仔細甄別,不能一刀切地将人都留下,也不可能全部驅逐。

當務之急是趕緊打開護宗大陣。

只要護宗大陣一開,丹崖宗便幾立于不敗之地,哪怕是季有雲殺來,諸人也可以在此據守,憑此優勢,宗門重聚人心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陳載之想清楚這些,當下好言安撫衆人,叫大家都先回去,等他和師伯們将該忙的事忙完了,好生祭奠淩宗主和故去的各位前輩,到時再共商宗門大事。

他又提醒衆人不要忘記季有雲還活着,那也是丹崖宗的仇人。

拜前段時間石清響借用戴明池的力量極力宣揚季有雲的真面目,此時季有雲在道修大陸名聲臭不可聞,陳載之如此一說,到場的人俱無異議,過了一陣,沉默散去。

陳載之很有分寸,擔心引起混亂,沒有告訴大夥季有雲已經晉階化神,用不了多久就會殺來丹崖宗。

這些話,還是留待護宗大陣打開之後再說吧。

木系靈種如願吸幹淨了穆逢山渾身真元,紅箋早便發現木系靈種出手與她的“萬流歸宗”大不相同,不管是先前的計北還是梅杞,最後都是一副大傷元氣的模樣,這次也是如此,穆逢山整個人都幹癟下去,不但真元徹底枯竭,竟是連修為都随之掉落。

不過管他這會兒是元嬰中期還是後期,最後的結果都是死,對諸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分別。

一事不煩二主,紅箋順勢一掌拍下,了斷了穆逢山的性命。

她飛身躍起,不用木系靈種表功,自己亦覺出如今耳聰目明,精力充沛,感知尤為分明,好像原來遮住眼簾的低雲突然消散,識海中金丹越發飽滿晶瑩,隐隐有水木兩系靈光閃動,體內真元更是仿若用之不竭,莫名令她有一種急欲宣洩的沖動。

這是達到了金丹圓滿巅峰,只差畫龍點睛一筆便可沖擊元嬰的征兆。

如此之快便瀕臨結嬰,紅箋也頗為激動,不過結嬰不能馬虎,前面尚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定靈丹還沒着落,心神也未曾淬煉。

眼下護宗大陣還未打開,結嬰的事只能先放一放,等打開大陣之後再說。

紅箋雖然沒有告訴大夥她感應到了結嬰的契機,但井白溪和陳載之看着紅箋那微紅的臉頰和亮如星辰的眼睛,便意識到她此時心情極好。

這好心情便是自她以匪夷所思方式制住了穆逢山開始的,就像從姓穆的那裏搶到了顆大補仙丹一樣。

石清響分明是受到了這種情緒影響,對遍地血污竟不害怕,直接跑到紅箋身旁。

只是飛撲讨好這回事,“寶寶獸”做起來顯然比他要熟練得多,石清響晚了一步被擠到後面,然後他便于衆目睽睽之下,伸出手扯住了“寶寶獸”毛茸茸的大尾巴,将它拽回來遠遠扔了出去。

他回頭拉起紅箋的手,恍若沒聽到那憤怒的“吱吱”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陳載之等人瞠目望着石清響,這小子分明是由頭至尾沒搞清楚狀況,病得不輕。若這就是本性流露,那他這本性,啧啧!咱還是關注點別的吧。

只有紅箋,由他拉着手,好似一點兒也不介意石清響這麽當衆出醜,還擡起另一只手來,幫他将因跑得急了掉下來擋着眼的一绺頭發輕輕勾到了耳朵後面。

紅箋又施了個“凝水訣”,将他袍子下擺濺上的血漬沖洗掉,柔聲道:“寶寶還是個小孩子,我對你好,你也要對它好,不要欺負它。”說着将撲到眼前含着一泡淚告狀的“寶寶獸”抱起來,摸着它渾身豎起的毛安撫了一陣,将“寶寶獸”交給石清響抱着。

石清響目光閃爍,“嗯”了一聲乖乖答應,狀似老實将猶自記仇的“寶寶獸”抱在懷裏。

他才不傻呢,方紅箋都說了不許欺負這小怪物,當着她的面,就真不能欺負它,不然方紅箋會不高興,等她看不到的時候,嘿嘿……

紅箋唇邊還帶着笑意,擡起頭來轉向諸人道:“咱們去開啓護宗大陣吧。”

井白溪吩咐聞訊趕來的水靈根弟子一齊動手,将寰華殿外收拾幹淨,他望向寰華後殿,臉上浮現出混合着悵然與懷念的複雜情緒,道:“走吧,進去看看。”

寰華後殿的這間丹房,是闫長青誤入捉嬰塔最後舍身的地方。

這一次衆人已經奪回了宗門權利,不必再匆忙涉險,有足夠的時間慢慢研究,與上古靈泉聯系溝通。

井白溪同陳載之道:“載之,等打開護宗大陣,咱們好好祭奠一下淩宗主和你師祖他們,還有你師父,他為宗門所做的事也應該叫世人知道。”

陳載之點頭:“聽您的。”

霍傳星欲言又止,井白溪明白他的意思,正色道:“長青不在了,他的功績不能因為我而埋沒,我自無愧于心就可以了。至于天下人怎麽看我井白溪,根本不需在意。”

沒有人比紅箋更清楚大師伯這麽多年那些驚心動魄的遭遇,其中的隐忍艱辛,換一個人真不見得能堅持下來,所以她明白大師伯說得是實情,他是真的不會在意不相幹的人背地裏怎麽說。

她沒有參合這個事,将話題拉回到眼前:“泉眼看上去已經完全廢棄,上古靈泉藏匿得連化神都無法感應到,只怕咱們想聯系上它也要費些工夫。”

幾個元嬰齊齊以神識感應,停了一陣,井白溪開口道:“這個必須得趕緊想辦法,咱們找不到它,不知它是否能感應到咱們,穩妥起見,聯系上之後,等這裏恢複舊貌載之再下去。”

能想到的辦法不多,要同上古靈泉取得聯系,估計需要以水為媒介,在場除了石清響都是水靈根,到是方便,諸人一齊施法,将大量的水自泉眼灌入地底。

上古靈泉不知藏了有多深,連帶上次的那股地下泉水也不見了蹤影,四位元嬰加上紅箋足足用了大半天時間,真元幾番耗盡,才令水自泉眼中冒出來,紅箋稍事休息,開始施展《大難經》。

幸得紅箋先前将楊佛洞府所得那恢複真元的丹藥要在了手中,否則以她金丹圓滿的修為還真是有些應付不了。

接下來比衆人料想的順利,半夜裏紅箋感應到了上古靈泉,或者說是上古靈泉發覺赤輪峰地下水量有異,主動上來聯系,而後紅箋功成身退,陳載之元嬰進入泉眼。

大約三更時分,天降異象于丹崖五峰。

異象最早起自寰華殿,這天夜裏本是圓月當空,赤輪峰上卻突然黑了下來,當全峰上下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在寰華殿殿頂出現了一個銀白色的圓環。

而後天空鬥轉星移,這銀環越來越大,大到足以套住寰華殿之後突然崩潰。

那銀光化作千萬點螢火在黑暗中勾勒出赤輪峰的輪廓,整座山峰亮了起來,不知由何處而來的靈氣鋪天蓋地,漫過赤輪峰向周圍擴散。

這只是開始,随後異象在晚潮、錦繡、香積、歲寒四峰逐一重現,大地震動如鼓,無盡海浪高達千尺,當半個時辰之後大地恢複平靜,赤輪峰赫然較原來的位置挪移了裏許。

丹崖五峰靈氣濃郁,相互呼應,大到巨石溪流小到草木蟲蟻盡在陳載之的掌握之中,只要他人呆在丹崖五峰上,與上古靈泉之間聯系不斷,便可以借助山川大海的威能與來犯者相抗。

這麽大的動靜,所有丹崖宗修士不管是閉關的還是不問世事的全都驚動,護宗大陣開啓,給了他們莫大鼓舞,但也知道這意味着宗門水修重掌大權,新一任的宗主無可争議,非陳載之莫屬。

丹崖宗一夕劇變給整個道修大陸帶來了極大的震動,不知有多少修士聞訊連夜趕來,只為遠遠看一眼如今丹崖五峰是個什麽情況。

陳載之,這個曾因帶走丹崖宗傳宗玉簡被無數人尋找追殺,近十年又為衆人所遺忘的年輕晚輩,突然間就變成了全大陸最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丹崖宗開啓護宗大陣的第二天,赫連永率滅雲宗衆人将包括“神王三鼎”在內的所有家當搬到丹崖。

陳載之把符圖宗之前在寰華殿旁所建洞府全部夷平,空出一大片地方,衆元嬰齊心協力,将收在“神王挪移鼎”內的符圖塔放了出來,高高矗立在寰華殿旁。

符圖塔寰華殿緊緊挨着,任誰見了都覺着這是夢幻奇跡。

這還只是開始,小瀛洲宗主樂游、三清門門主費願在過來看過丹崖宗護宗大陣之後,決定先将宗門部分搬遷過來,做為季有雲伏誅前的權且之計。

而後跹雲宗、明川宗……因為不甘心受季有雲欺淩,各大宗修士正如滾滾洪流,向着丹崖五峰彙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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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5 章 你算什麽東西!

淩霄看到這一幕之後,先是一愣,然後有些意外地說道:“怎麽回事?怎麽會有這麽多國家的信號彈,同時飛上高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淩霄沒有做過多的思索,既然想不明白,那過去一看也就明白了。

更何況,十道信號彈之中,還有華夏武者的信號彈,淩霄更要去看看了。

嘭!

雙翅一振,淩霄極速朝着那個方位前進。

信號彈發射之地,數十名武者神色各異地看着眼前,足有五米寬的百級階梯。

而階梯的盡頭,一道石碑被氤氲霧氣所籠罩,散發着絲絲恐怖的氣息,就那樣伫立在那裏,等待着武者們的到來。

階梯之上,站立着十幾名武者。

最前面的武者已經踏上了第20級階梯,但是這名武者的臉色已經很是蒼白,身體還搖搖晃晃,仿佛随時都可能跌落下來一般。

顯然,想要走完全程,近距離觀摩石碑,并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相反這難度極高,甚至還有受傷的風險。

但是越是這樣,現場的武者們越是好奇,石碑上到底镌刻着什麽,登上階梯的難度竟然如此之大。

嗒!

階梯最前方的武者,又是踏出一腳。

“這是第21級階梯了,到目前為止的新高!”

“看來這人的實力不錯啊,竟然能踏上21級階梯。”

“哈哈哈……看見那最前面的武者沒?這是我哥們兒!”

“……”

圍觀的武者們見到這一幕,頓時一陣騷亂。

然而,僅僅過了一秒,圍觀的武者們就沉默了。

只見那名武者臉色狂變,而後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這人跌落在地,口中噴出大量鮮血。

“哎,這已經是第17個被階梯擊退的了……”圍觀的武者們發出一陣嘆息。

這會兒,淩霄也已經趕到現場,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眉頭一皺。

等他找到華夏武者,了解了一番之後。

淩霄看向階梯盡頭石碑,頗有幾分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時,一人淡淡地開口說道:“好了,你們下來吧,反正你們也沒有希望走到盡頭,我朗多要上階梯了。”

他這話一出,階梯之上的武者們微微一顫。

而後這些人就從在階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朗多的話雖然難聽,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圍觀的武者們則是一臉興奮,現場議論聲紛紛。

“朗多要踏上這階梯了嗎?”

“這可是星辰榜第三十名的化靈境頂尖強者啊!朗多肯定能夠成功!”

“哎,可惜我實力差,不能近距離觀看石碑啊。”

“……”

朗多聽到衆人的議論聲,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而就在這時,淩霄卻是自顧自地走上到階梯前,一腳踏了上去了。

朗多見狀,不由地怒道:“小子!我的話你沒聽到嗎?誰允許你踏上階梯了?”

淩霄身形一滞将腳收回,轉身直視朗多,道:“我上階梯你有意見?這階梯是你家的?你算什麽東西!”

現場衆人在淩霄轉身之時,就認出了淩霄,剛想驚呼出聲。

但是在淩霄話一說完,現場所有武者都是閉上了嘴巴,現場變得極為安靜!

第 332 章 我也是這種人

“這件事情真的跟我無關。”楚良再次的解釋道。

唐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謝謝!”楚良一臉的感激道,他知道自己的命運此時就撐握在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上。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選擇低頭了。他一直都覺得唐钰應該是那種不算好捏,但也不算是難捏的柿子,他更沒有覺得過,唐钰能夠讓林國泰如此的看重。如果知道是這樣,那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惹唐钰了。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不用謝,你也沒有說過就這麽算了。”唐钰眸中閃過了一道難得的冷芒的看着楚良,所謂事不過三,這個楚主任一而再來的找自己麻煩。這次的事情雖然不是他策劃的,可是他剛才也是落井下石,不旦不為自己說半句話,竟然還想要趁火打劫,想要要挾自己就範。這種人,唐钰很厭惡。如果這次不給他點顏色,還真以為自己好欺負是吧。

楚良臉色也頓時拉沉了下來,變得有些難看,臉上陰霾閃爍,異常的難看。

“那你想怎麽解決?”楚良咬了咬牙,知道此時說再多的話也是徒勞,索性一咬牙直接道。

看着一臉不幹的楚主任,唐钰淡冷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不是一直認為我好欺負?所以才一直樂此不疲的想要找我晦氣?”

楚良的臉脹紅,卻是說不話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原則,超出了原則之外,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都是不可以。從你第一天找我,我就說的很明白,我不治的人就是不會治。你卻非要一次次的來找我麻煩,難道真的是人善被人欺嗎?我長着一臉很好被欺負的臉嗎?”唐钰冷笑的道,看來自己真的是太低調了。

楚良的臉色更是難看。

“別說我用林家的勢力來壓你,如果不是醫生資格證我不太好出面弄,不然我也懶得讓林叔叔出面。就憑你,還不夠在我面前跳叫。我要整的你服,足有幾百種方法。你不是想把我趕出臨山中學嗎?那要不我們來打個賭,我絕對不會再讓林家出面,看看是你能把我趕出臨山中學,還是我能把你趕出臨山中學如何?”唐钰看着楚良道。

泥人尚有三把火,何況是心裏驕傲的唐钰。他一般不動怒,但不代表他就是老好人。楚良的行為,确實觸怒了他了,如果這次不好好的整治下楚良,只怕日後自己在學校只會有更多的麻煩。凡事都有一個底線,唐钰可以容忍你一次兩次,但他絕對不會容忍你第三次。事不過三,誰觸了這個底線,那就準備接受唐钰的怒火。

如果借助林家的勢力,那雖然可以一棍子就把楚主任打下去,不過這不是唐钰想要的。別人的東西畢竟是別人的,雖然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不過如果對付一個楚主任都需要假手于人,那唐钰還真就可以回鬼醫谷了。

你不服,我不打到你服,這就是唐钰的風格。

這世界上只要他想做的事情,他就一定有信心去做好。

“哼,唐钰,別太過份了。這件事情,我都認栽了你還想怎麽樣?想怎麽樣,直接給個明話,我楚良在臨山中學也混了十幾年,還不容得你一個後輩如此來羞辱。”楚良也是紅着臉憤怒的道。

士可殺,不可辱啊。

“羞辱?你也配?”唐钰不屑的道:“做錯了事,就必須要為它付出代價,不管是誰都是一樣。我不是慈善家,更不是菩薩。你惹了我,那就活該你倒黴。要說的,我剛才已經說了,你要是有能力歡迎繼續施手段将我趕出臨山中,你要是趕不出去我,我就要趕你了。放心,我說過林家的勢力絕對不會再幹涉進來,你可以放心大膽的施手段。”

楚良眼中陰唳閃爍,他懼的是林家而不是唐钰。如果林家真的不會伸手進來,那他堂堂教務主任,臨山中學的三把手,會懼一個剛入臨山中學的老師嗎?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哼哼,說的到是比唱的好聽。林家已經介入進來了,現在又何必假腥腥的說這話。林家要整我,我承認我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今天我落在你手上,給個痛快。”楚良道,他何嘗不是在試探唐钰的話。

唐钰淡冷一笑道:“我說的很清楚,信不信由你。好了,我還有事,楚主任請便吧。”

楚良看了看唐钰,臉色難看的甩手離去了,出了校醫室楚良才憤怒的一拳砸在了牆臂上:“可惡可惡,千算萬算竟然會失此一算,好你個唐钰,這一招玩的真有你的。哼,把林家這尊大菩薩都搬了出來,現在又來如此假腥腥的說話,真是可惡。今天的恥辱,我楚良又怎麽幹心吞下去。我就先看看,林家還會不會繼續介入,如果林家真的不再理會此事,哼,那我到要看看你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能不能鬥的過我。”

站在校醫室的門口,唐钰的目光撇向了一堵牆那邊,嘴角一揚道:“賀老師,既然來了,怎麽不過來坐坐。”

牆後面的賀書臉上的陰霾一閃而過,眉頭也是深皺了起來。看來他早就被發現了,這件事情顯然是由他在背後策劃的。教育部的宋科正是他的姑父,這邊的情況他已經從宋科那裏知道,也知道唐钰原來是個扮豬吃虎的大魚,惹不起。他也是憤恨,本來以為這一下可以将唐钰趕出臨山中學,那樣的話他就沒有機會再和莫小青接觸了,那自己再慢慢的追求莫小青,不愁大事不成。

可是,這一切現在都變了。這也是他計劃裏,所沒有料到的事情。他懊惱,更是不幹。

此時聽到唐钰點名道姓的叫他,他便知道來了,他跟唐钰之間的一戰再所難免了。如果是以前,他有十足的自信能夠将唐钰整下去。但是現在,有林家這座大山的壓迫,他已經沒有了信心了。這種感覺,非常的不是滋味。

賀書恢複了平靜的臉色走了出去,不冷不淡的來到了校醫室裏:“唐醫生客氣了,我只是路過,茶就不用了。”

唐钰看着賀書怪笑道:“路過,那還真是巧啊。”

賀書嘴角一抽,心中也是暗想到恐怕唐钰已經懷疑上了自己了,不過這件事情只要自己咬着不松口,沒有證據他能拿自己怎麽樣?

“也不算巧。”賀書道。

“那這麽說賀老師是有意的路過我這裏喽?”唐钰語裏不饒人,帶諷的道。

賀書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看來唐醫生并不太歡迎我,我還有課,就先告辭了。”

“賀老師這麽急幹嘛,聊兩句?”唐钰道。

賀書這才停住了腳步,看了看唐钰,才道:“唐醫生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逃避并不是解決的辦法,這一點賀書很明白。

“不知道賀老師喜不喜歡聽故事,我最近看到了一個故事,覺得挺不錯的,所以想跟賀老師分享一下。”唐钰輕一笑道,說完也不等賀書開口就繼續道:“說有個人叫狗子,他為人非常的老實,人也是很木讷的那種,從小就誰都不會得罪。而正是因為這樣,同學們都欺負他,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都去害他。就連老師也覺得這個狗子老實,所以有什麽不滿都會在他身上發屑出來。有一天,班上一人丢了錢,他就說是狗子偷的,班上所有人都很肯定的說就是狗子偷的,甚至老師也是嚴厲的喝責,讓狗子将偷的錢交出來,不然的話就開除他。狗子很憤怒,将積壓在心中的委屈怒火全都發屑了出來,于是默不作聲的找來了把尖刀,趁着中午午睡的時候摸進了老師的房間裏,一刀就把那個老師給栽了。”

聽到這樣的故事,賀書也是有些毛骨悚然的,臉色也有些慘白。

唐钰瞟了賀書一眼,繼續道:“殺了老師,狗子心中的憤怒并沒有熄滅,他又摸平了班上,這個時候班上的同學都在午睡。狗子将教室的門全部反鎖了起來,于是他就開始殺人了。他最先殺的,自然是那個願望他偷錢的人,直接幹淨利落,一刀直接捅進了心髒。狗子殺了一人後,全班的人都驚醒了,一個個大哭大叫,甚至是跪地求饒,甚至是反抗。但是他們這才發現,狗子太歷害了,他們根本就不是狗子的對手。狗子面無表情,一刀一個,将教室變成了人間地獄。他不理會那些求饒聲,一刀一刀,直到将所有人都殺手,他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殺完了人,狗子心裏也舒服多了,他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來。賀老師,你說狗子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賀書嘴角狠抽了抽:“這樣的學生,直接槍斃了得了。”

“錯。”唐钰的聲音忽然尖厲了起來,冷眼視着賀書:“雖然這只是個故事,不過我依然要說,狗子的做法是對的。全班的同學,都以欺負他為樂,都以為他好欺負。殊不知,狗子一直是讓着他們,因為狗子老實善良,不想輕易的去得罪人。但是,他的同學和老師卻不以為然,繼續欺負他。他一而再的忍讓,最終才忍無可忍。狗子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他有他的底線,他明明沒偷錢,全班的的還有老師都非指定是他偷的,強扣小偷的帽子在他頭上,這就觸犯了他的底線。所以,他不能再忍了,而選擇了殺人。他老實善良,但不代表他就好欺負。所謂事不過三,一而再的欺淩,他就必要強勢反擊。”

說完唐钰看着賀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也是這種人,我老實善良,但并不代表我就好被欺負。我有底線,誰觸了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賀書臉色慘白,嘴角狠抽了狠,感覺有一把刀子刺進了自己的心髒一般。

警告,還是威脅?

(本章完)

第 332 章 ∶失策與世事難料

第三百三十一章∶失策與世事難料

其實剛才的那一段敘述也僅僅只是陳逍遙在看到墓碑上的那行字後腦海裏一瞬間的想法而已,而在徹底看清眼前的這座份竟是一座将軍墳後,他全身的冷汗也在這一秒頃刻間就布滿了全身!

忽然…陳逍遙的身體四周竟是憑空出現了八名身穿古代盔甲的士兵!至于陳逍遙則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憑空出現在他身邊并将他圍成一圈的八名士兵,說時遲那時快,也就是在陳逍遙的目光與其中的一名士兵的目光接觸的下一刻,那幾名士兵的眼中則在閃現了一道紫光後立即舉起了各自手裏的大刀,下一秒…八把閃爍着陰光的大刀便紛紛朝着下方的陳逍遙的腦袋狠狠地砍了下去!!!

“喝啊!!!”

而在這生死一刻間!陳逍遙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所以當上方的數把明晃晃的大刀在落下的一瞬間兩眼充滿血絲的陳逍遙便猛地發出了一聲大喝!接着發動全身的力氣拼命地朝前一滾!最終成功的從一名士兵的胯下滾到了包圍圈的外面,同時也堪堪避過了那數把大刀的斃命一擊!!!

叮當!!!

伴随着一陣金屬噼砍的轟鳴聲,當八把大刀全部噼落後,眼前的那個活人卻不見了,而接下來…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伴随着一聲瘋狂的大喊,剛剛滾出包圍圈的陳逍遙就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接着就瘋狂嚎叫着向後方玩命似的逃去!

看着那名活人逃走,出現在将軍墳前的這八名面容青色且眼中散發着紫光的士兵并沒有追擊,他們只是原地站在将軍墳前豎立不動,不過…下一瞬間…在這八名手持大刀的士兵周圍的地面上卻是緩緩冒出了數以百計的古代士兵!!!

這些随後從地面冒出的數百士兵同最先出現的那八名士兵一樣都是自雙膝以下便為半透明,也就是說他們全都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只不過與那八名士兵有些不同的是…這些後來出來的士兵個個手持的武器則是長矛,并且他們的身體除了外層包裹的那身盔甲外,無論是面容還是身軀竟清一色都是森森白骨!!!

當然,上面這些也僅僅只是一些敘述而已,而實際情況則是在這數百士兵憑空出現後的下一秒,這些士兵便紛紛朝着最前方陳逍遙逃跑的方向快速飄了過去!!!

“救命啊!陰兵…好多陰兵啊啊啊!!!”

随着陳逍遙那一陣凄厲的嚎叫,一直在百米外樹林邊緣處默默觀察的趙平也終于看清了前方所發生的事情,只見在視線的最前方陳逍遙正一臉驚恐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瘋狂跑來,至于在陳逍遙的身後…竟是一大群身穿盔甲且手持武器的古代士兵在追擊着!!!

看到這一幕的趙平面容瞬間大變,緊接着他就毫不猶豫的轉身朝後方玩命般的跑去,過了約十秒後當陳逍遙逃到剛剛趙平所呆的地方時,本想背起重病的趙平一起跑的陳逍遙卻并沒有看到趙平的身影,看到這裏的他先是微微一愣,然而一秒後他那迷茫的表情卻是瞬間轉變成了一臉的憤怒!因為看到這一幕的他忽然明白了什麽…

“草!趙平!你他媽坑我!居然拿我當探路石!!!”

伴随着一聲憤怒的嚎叫,根本沒有時間洩憤的陳逍遙便又快速的越過這片小數林繼續朝後方逃去…

趙平不知跑了多久,反正直到他汗流浃背後才慢慢的在這漆黑無比的某處地方停止了腳步,停下腳步後的他也并沒有立即休息,而是小心翼翼的借助頭頂的月光仔細觀察了一會自己的後方,在确定身後并沒有什麽東西追來後他才一臉凝重的座到了一塊山石上一言不發的沉思了起來。

(嗯…那個土丘果然很危險,從剛剛陳逍遙的叫喊中似乎聽到陰兵二字…在通過追在他身後的那群士兵的觀察…看來這個陰山之中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啊…)

在思考了片刻後,趙平似乎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慢慢站了起來,接着頭也不回的朝着後方快速走去,不錯!此刻趙平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事情已經完全不可為,那麽他便要盡快下山!至于陳逍遙與姚付江二人的死活他是不會在意的。

噠噠噠…

伴随着趙平那一陣小心謹慎的腳步聲,目前他正一邊謹慎的觀察着四周一邊快速的在來時的路上行走着,只不過…

“噠噠噠噠噠噠!!!”

忽然間!正當他小心翼翼的行走時,前方的不遠處居然由遠及近的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上去這串急促的腳步聲竟是朝他所在的這個方向快速趕來!

聽到這一切的趙平先是不由身體一顫,下一刻他便想轉身逃走,可一想到往後跑的話便極有可能撞到後方那群不計其數的陰兵…此刻趙平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中!

當然,或許是前方傳來的急促腳步聲其速度太快,所以正當幾秒後的趙平打算躲到兩側的山石後面時,忽然間!一個人影便猛地從前方的草叢裏竄出并沖向了趙平!由于這個人影的速度過快!待趙平想閃身躲避時也已經完全來不及了,下一秒那個突然沖過來的黑影便與趙平撞了一個滿懷!

“砰咚!”

被突如其來黑影撞翻在地趙平立即爬了起來同時毫不猶豫的将手電掏出照向了前方同他一樣因撞擊而翻倒在地的黑影,不錯,在趙平看來既然具有實體還能夠将他撞倒,那麽眼前倒在地上的這個家夥絕對是人而不是鬼,這也是他起身後沒有立即逃跑的主要原因。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手電光柱的照射下,前方兩米處…也就是剛才因慌不擇路的奔跑而将他撞倒的家夥赫然便是姚付江!

而這時,同樣因剛才的撞擊而被翻倒在地的姚付江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可剛待他起身,緊接着一道明亮刺眼的光柱卻是照在了他的臉上,這也不由讓他伸出手擋住了眼睛同時用還焦急的語氣問道“誰…誰啊?別照了!好刺眼!”

看到眼前的這人竟是姚付江,趙平在第一時間其心中不免有些吃驚,不錯,在他看來,像姚付江這種膽小如鼠的人一旦在這野鬼遍布的陰山裏落單,那麽基本上就等于一個死人了,其實一開始當姚付江與他以及陳逍遙二人失散後他就已經認為姚付江活下來的希望幾乎為零,可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人的确是真正的姚付江,如果是鬼魅僞裝的話那麽通過剛才的撞擊他便可以一下子分辨出真僞,因為鬼魅是靈體,就算可以僞裝成某個人,然一旦接觸的話那麽他的肢體就會直接穿透對方的身體而跟本不會産生那麽具有實感的撞擊,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人…的确是實實在在的姚付江。

在關閉了手電後,對面逐漸适應了黑暗光線的姚付江也終于看清了面前剛剛拿手電筒照着他的人是誰了,眼前的人居然是趙平!

“趙平!?”

聽着面前姚付江的疑問,趙平則不置可否的回答道“是我。”

然而待完全看清眼前的人是趙平後姚付江卻并沒有說什麽,兩秒後他反而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猛然對趙平焦急的大喊道“快!快…快跑啊!!!”

趙平心中一驚!不過随即答案便立即揭曉了,因為當面前姚付江的話音剛落…下一秒…在姚付江身後的那片黑暗中竟是飄出了一大群的孤魂!!!

——“草!!!”

看到這一幕的趙平頓時就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充滿怒意的大吼!他萬萬沒想到在姚付江的身後竟然還跟着數量這麽多的鬼物!也就是說這些突然出現鬼物們之前正在追擊姚付江,最後姚付江撞到了他,那麽自然而然的那些一直尾随姚付江身後鬼物們便很快出現在了這裏!

當然,上面的那一切也僅僅只是趙平在看到前方的那群孤魂後腦海裏一瞬間想法而已,緊接着他便打算轉過身打算逃跑,然而讓他無比絕望的是…正當他剛要轉身不顧一切的逃跑時…在他的後方不知什麽時候竟也出現了數只孤魂!而這些孤魂也恰好擋住了他逃跑的去路!

很明顯,現在他趙平同将鬼群引到這裏的姚付江二人全都被鬼群包圍了!!!

看到這裏,咬牙切齒的趙平便當機立斷的将手猛地伸入了懷中,緊接着便将他身上最後的5張道符猛地一把全都掏了出來!!!

——嘩啦!

在那群個個面容猙獰的孤魂們即将撲向他們二人的那一刻,趙平手裏那最後的5張道符也被他拿了出來!同時這5張道符在被拿出來的一瞬間便紛紛自燃起來!而5張道符所疊加的驅鬼力量也在這一刻徹底釋放,四周那群即将撲過來的孤魂們也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飓風所刮過那樣紛紛被彈飛向了四面八方!

下一秒,之前圍攻他們的鬼群便瞬間消失,而同時…這也代表着趙平身上最後的幾張保命道符也徹底消耗一空!

“呼呼…太…太好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道符,幸虧你使用了道符才救了咱們倆啊。”

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的姚付江在看到趙平用道符将鬼群驅離後他就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同時用劫後餘生般的語氣向趙平說出了上面的那段話,只不過…聽着姚付江那段話的趙平其臉色在這一刻卻是變得極為難看!

看着手裏的那把早已化為灰燼的道符,趙平臉上的肌肉先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随後他又将目光看向了目前正坐在地上擦汗的姚付江,剎那間…那盯向姚付江的眼神裏竟是閃過出了一絲無比陰冷的寒光!

未完待續…

第 332 章 入夥

第332章 入夥

好吧,看湯爺爺這個态度,她是沒辦法拒絕了,泉寶吐了口氣,開口說道:

“麻沸散的藥方和瘟疫不同,所以必須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湯爺爺,不如我們多招一些靠譜的人手,然後将麻沸散制作出來,提供給各大醫館如何這樣我們可以造福百姓,也能多掙一些錢……”

泉寶心想,如果只有他們一個醫館有麻沸散,那麽其他醫館的外傷處理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這樣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會耽誤病人的最佳治療時間,與其壟斷賺錢,倒不如遍地開花,把各大醫館拉攏為自己的友商。

湯濟民想了想,“這辦法可行,本來咱們就因為瘟疫藥方之事被官府嘉獎,惹得同行嫉妒眼熱,雖然沒人放在臺面上說,但私底下指不定把咱們罵成什麽樣了,如果麻沸散制作出來售賣給各大醫館,還能緩解彼此之間的關系……”

就算緩解不了,有麻沸散這一條供應渠道在,也沒人敢給濟民齋下絆子,濟民齋的路會好走很多,泉寶這法子,确實不錯。

“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我阿娘說過,獨木難支,一木難成林,與其一家獨大,倒不如大家夥一塊聯合起來,将咱們縣打造成麻沸散的專門之地,只要利益綁在一起了,就沒有人會害咱們!”

泉寶眨着星星眼道:“剛開始,咱們可以先制作麻沸散供應給各大醫館,再之後,可以拉其他醫館一并入夥制作,把麻沸散對外出售,讓大虞朝甚至其他國家的醫館,都用上咱們做的麻沸散……”

這是個很遠大的宏圖,泉寶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後面入夥的醫館,關于麻沸散的事業她都要占股兩成……

“行,就按照你說的辦,你這小妮子不僅行醫治病有一套,連做生意都這麽拿手,我老頭子佩服了!

我晚些時候就吩咐下去,讓人照着你拿出來的方子,先做一些麻沸散出來試用,到時候醫館你占股三成,但麻沸散的紅利,咱們五五分,如何”

湯濟民哈哈大笑着,仿佛看到濟民齋變成杏林藥物重地的那一天了。

“五五分會不會太多了,湯爺爺,要不還是三成吧,我也不占您便宜,畢竟用料和人工,乃至于聯系各處醫館出售麻沸散,都得您來操持……”

她什麽都不敢,哪好意思占一半呀泉寶吐了吐舌頭這般想道。

“沒有你拿出來的麻沸散配方,我怕是連五成的機會都沒有,丫頭,你知道的,我志不在賺錢,所以大頭的利潤,我留給你,我老頭子只需要一些成本,用做建立更大的藥房即可,我意已決,不必再說了。”

無論是濟民齋的紅利,還是麻沸散的占股比例,都是湯濟民深思熟慮過的,濟民齋的紅利份額就算了,麻沸散……他還沒無恥到要占一個小娃娃的便宜。

就在泉寶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湯濟民的學徒跑了進來,“泉寶,你哥哥醒了,正叫你呢,跟做噩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