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5 章 白狼現身(第五更)

“你個王八驢球球!沒想到吧,也有今天!”身後傳來了一聲怪調兒,沙啞晦澀,極為難聽,像是鬼哼哼,雖是人話,但絕非人聲兒。

已經吓癱了的口技先生,軟踏踏的趴在地上,“臨死”前,終于扭回了頭…..看清了身後的東西。

也就是這回眸的一瞥,吓得他再次靈魂蒸發,苦膽差點沒吐出來。但見一頭…..碩大如熊的白鼻子巨狼,人立的站在身後,一臉陰冷兇殘看着自己,那獠牙……長得跟水果刀一樣!

巨狼的臉上,一塊塊白斑觸目驚心,鼻子頭确實是白的!在朦胧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瘆人!口技先生猛然醒悟……第一眼看見老村長的時候,這老家夥就是一臉白癜風!但是……他也沒往其他方面想。誰會料到?那老狗日的,就是白鼻子老狼!

此刻一切都扯淡了!落入了白鼻子老狼的手裏,只有死路一條,尚還活着的自己,和一抹游魂也沒啥區別,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清死前的慘相。

在白鼻子老狼的身後,無數條灰狼游走攢動着,很快将他們圍繞了起來,這整村的百姓,全是狼變的!

“再不收拾你!兒孫們都死光了!來…..一人一口,分吃了這王八驢球球!”白鼻子老狼發狠呲牙道。

它話音剛落,正在群狼準備分吃口技先生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不遠處的大樹後面,傳來了一聲槍響!

群狼大驚!立刻“嗷嗷嗷”的朝槍聲發出的方向沖了過去!

……

要說,這一聲槍響是誰打的?并不是官家埋伏的警力,更不是遇見了什麽其他的獵殺團隊。打槍的人,正是和口技先生平時一起上山狩獵的那倆夥計中的一員!

這倆夥計,在村口兒看見口技先生跟着三五個陌生人坐着摩托車走了,心下生疑,都這會兒了,會去哪兒呢?連忙詢問他寄宿的那戶主家。

主家告訴他們,好像是…..小先生要被接到徐家莊,具體幹啥不清楚,人家交談的時候,也不讓咱聽。

一聽到這話,夥計倆心裏犯起了嘀咕,要知道…..徐家莊是在李家村的東北方向。可是……那幾個陌生人,帶着小先生,出了村後,怎麽朝東南方向走?他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別讓人給騙了!

東南那一片,是林場最密的區域,只通一條小路,早就廢棄了,以前進山的伐木隊留下來的……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再過一會兒就天黑了,黑燈瞎火的……一陣陣不祥的預感彌上了這倆獵人的心頭。

于是乎…..這哥倆趕緊拿上了獵槍,也騎着摩托車,去追口技小先生和那夥人!

這一前一後,就有了時間差!等到他倆出村的時候,人家口技先生跟着徐家莊那幾個“村幹部”都不知道跑出多少裏了!

好在…..這是在大山裏,不像是城市中那樣,道路錯綜複雜,就一條道,只要沿着走,肯定能追上他們,兄弟倆踩足了油門一路狂追,終于在天黑的時候……來到了所謂的“徐家莊”附近!

一開始他們還很驚訝!遠遠的眺望,這地方…….山溝溝裏居然還有個村子,真他娘的見鬼了!他倆從小在這山裏長大,從來沒聽說過呀?

可是…..瓷磚大瓦房,籬笆院牆,這騙不了人。兄弟倆心中,那股子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了,難道是鬼村兒?今天接小先生走的那幾個人,都他媽的是鬼?可是也不可能啊!他們來的時候,日頭還在呀?鬼特麽的下午就能出來嗎?這事兒也太邪門兒了!

兄弟倆趕緊把摩托車停在路邊兒,貓在道旁大樹後面,居高臨下,隔着數百米,觀瞧着村子裏的情況,但見黑壓壓的一群人,手裏拿着鐵鍬鎬頭,站的整整齊齊,像是要打仗一樣!事态愈發的撲朔迷離了!

接着,就看見…..那口技小先生和一個老頭,率領着大家出了村兒,浩浩蕩蕩,義無反顧的朝大山裏走去…..

這口技小先生,是哥倆的財神爺,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兄弟倆的飯轍就沒了。千萬不敢讓他有啥閃失!故而…..兄弟倆也偷偷的跟上了這夥人,一起進了山!

他們逐漸的靠近口技小先生,暗中保護着他,朦胧的月光下,這些村民們也都有影子,似乎……也不像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結果走着走着,情況就有點兒不對勁了,那老癟犢子,佝偻的身軀一挺!竟然一下子變成了體型碩大,猶如狗熊一般的巨狼!直立着……把雙爪搭在了口技小先生的肩膀頭子上!

此情此景……把這哥倆也是吓的兩腿發軟,涔涔的冷汗往下流,差點兒沒拉褲子裏!原來…..傳說中的白鼻子老狼真的存在啊!難怪官家找不見呢,它…..它他媽的,能變成人!

不光是這個老癟犢子,它率領的這2-300號村民,也都是一條條大灰狼!娘滴!要命啊!

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四肢往往不協調,主要表現在兩腿發軟,手足無措…..有些不球行的慫貨直接就坐地上了。

這倆獵人,黑燈瞎火的跟着一群“來歷不明”的村民進山,處于安全起見,那手裏的槍都是牢牢攥着的,食指也摳在扳機處,突然見到那老頭子一下子變成了白臉巨狼,心裏能不慌嗎?

也別說是他倆,就是其他的普通人一下子見到此等驚變,也會懷疑人生的戰栗!更何況,不是那老癟犢子一個人變成狼,而是2-300號村民,統統都變成了惡狼!這等視覺震撼,強烈的“廣場恐懼”,讓這倆貨手忙腳亂,其中一個憨憨,居然扣動扳機射了一槍!

也不知道是他無意中扣動了扳機,還是獵槍走火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狼給引來了!

本身相隔就不遠,一眨眼的工夫,群狼就已然殺到了近前。

其中一個哥們兒還算機靈點,蹭蹭蹭的爬上了大樹,那個“槍走火”的憨憨,慫的尿在了褲子裏,兩腿吓的一點勁兒都沒有,更別說爬樹了!

“哥救救我!我這麽英俊,還不想死!”

“去你大爺的!我都被你害死了!”

……

聒噪間,群狼殺到,直接“吭吭吭”的啃了那個倒黴蛋兒。

“嗚嗚嗯嗯”的群狼哼咬間,下面那個哥們兒直接被分屍,情形慘不忍睹……人類在野獸面前,就是這麽不堪一擊!這貨,擦槍走火是好手。關鍵時刻,連打死一只狼墊背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麽窩窩囊囊的被咬死了。

如果說,光是一群普通的狼圍着你,你爬到了大樹上,興許還能撿回一條命,因為犬科動物不善于爬樹,這是先天的劣勢。但這些狼,可不是普通的狼,直接一躍跳到了樹上,把躲在樹杈上的那夥計也拽了下來……

敵人暴露!墨墨和黃丫全速前進!1200年修為的三難聖獸,那是啥概念?想想當初金蠍秘境裏金蠍娘娘請來的那些祖宗就知道了!

黃丫騎在墨墨的脖子上,一如之前和大王搭班時的那套“隐身組合”,只要是正面沖過來,鬼神莫測!

群狼幹淨利索的吃完倆獵人,又回到了白鼻子老狼的周圍,一個個繞着口技小先生溜圈兒,嗤嗤嗤的壞笑。它們嘴裏的那股子血腥味兒夾雜着惡臭,呼呼的熏得小先生幾乎要窒息!

原本,弄死一個普通人,多簡單點事兒,為啥遲遲不下手?白鼻子老狼覺得……這孫子罪大惡極,不能讓他死的痛快了,要一點點的啃死,從腳丫子開始,一只狼上去啃一口,為死去的子孫們報仇!

在他眼裏…..這口技小先生,就跟人類的人販子是一個概念,會點兒同類的語言,诓騙孩子們離開窩,然後一個個剝皮抽筋的!着實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所以…..才用了這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把口技小先生,騙到這深山老林裏來,一定要捉弄夠了,再殺!

第 333 章 ∶無法理解的襲擊

第三百三十二章∶無法理解的襲擊

在關閉了手電後,對面逐漸适應了黑暗光線的姚付江也終于看清了面前剛剛拿手電筒照着他的人是誰了,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趙平!

“趙平!?”

聽着面前姚付江的疑問,趙平則不置可否的回答道“是我。”

然而待完全看清眼前的人是趙平後姚付江卻并沒有說什麽,兩秒後他反而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猛然對趙平焦急的大喊道“快!快…快跑啊!!!”

趙平心中一驚!不過随即答案便立即揭曉了,因為當面前姚付江的話音剛落…下一秒…在姚付江身後的那片黑暗中竟是飄出了一大群的孤魂!!!

——“草!!!”

看到這一幕的趙平頓時就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充滿怒意的大吼!他萬萬沒想到在姚付江的身後竟然還跟着數量這麽多的鬼物!也就是說這些突然出現鬼物們之前正在追擊姚付江,最後姚付江撞到了他,那麽自然而然的那些一直尾随姚付江身後鬼物們便很快出現在了這裏!

當然,上面的那一切也僅僅只是趙平在看到前方的那群孤魂後腦海裏一瞬間想法而已,緊接着他便打算轉過身打算逃跑,然而讓他無比絕望的是…正當他剛要轉身不顧一切的逃跑時…在他的後方不知什麽時候竟也出現了數只孤魂!而這些孤魂也恰好擋住了他逃跑的去路!

很明顯,現在他趙平同将鬼群引到這裏的姚付江二人全都被鬼群包圍了!!!

看到這裏,咬牙切齒的趙平便當機立斷的将手猛地伸入了懷中,緊接着便将他身上最後的5張道符猛地一把全都掏了出來!!!

——嘩啦!

在那群個個面容猙獰的孤魂們即将撲向他們二人的那一刻,趙平手裏那最後的5張道符也被他拿了出來!同時這5張道符在被拿出來的一瞬間便紛紛自燃起來!而5張道符所疊加的驅鬼力量也在這一刻徹底釋放,四周那群即将撲過來的孤魂們也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飓風所刮過那樣紛紛被彈飛向了四面八方!

下一秒,之前圍攻他們的鬼群便瞬間消失,而同時…這也代表着趙平身上最後的幾張保命道符也徹底消耗一空!

“呼呼…太…太好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道符,幸虧你使用了道符才救了咱們倆啊。”

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的姚付江在看到趙平用道符将鬼群驅離後他就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同時用劫後餘生般的語氣向趙平說出了上面的那段話,只不過…聽着姚付江那段話的趙平其臉色在這一刻卻是變得極為難看!

看着手裏的那把早已化為灰燼的道符,趙平臉上的肌肉先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随後他又将目光看向了目前正坐在地上擦汗的姚付江,剎那間…那盯向姚付江的眼神裏竟是閃過出了一絲無比陰冷的寒光!

目前趙平的心裏可以說是充滿了怒意,因為正是這個家夥的出現将自己的最後5張道符消耗光了。

是的,趙平之前已經打定了主意,由于判官廟前那大群陰兵的關系他對于能拿到招魂幡基本已經不報多大希望了,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在進行了一番深思熟慮後決定下山,他身上那最後的五張道符便是他用來在下山時以備不時之需的,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姚付江竟然引了一群鬼物将他的這些道符全部消耗光了。

由于沒有了道符,趙平如果想繼續下山的話那麽就只能依靠自身的個人道具了,之前他雖然也曾有過打算依靠個人道具的保護單獨下山的想法,可随着他的深入思考卻又發現單憑個人道具這條設想并不安全,其原因也很簡單,別看他擁有兩個道具,一個璀璨珠和一個靈異照相機,可是這兩樣東西都各有很明顯的缺點,比如靈異照相機,雖是可重複使用的道具且功能也可以将鬼物暫時定住,但這東西的作用卻只能夠使用三次,不僅如此,靈異照相機的拍照範圍也僅僅只限于一個屏幕的單一方向,如果他處于被鬼包圍的情況下那麽無法環顧四周的靈異照相其缺點則暴漏無疑,至于璀璨珠…這個特殊道具的防護能力的确極為強大,可一旦使用那麽使用者便在也無法自由移動這個限制卻從根本上否定了這個道具完全不适合在逃跑中使用,更何況這個珠子上一次才剛使用并沒過多久,現今也依舊處于冷卻時間中,也就是說現在就算是想用也無法使用…

剛剛連最後的幾張道符也全都消耗光了,而他也并敢單憑一個靈異照相機下山…那樣做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死于非命,那麽也就是說…目前的趙平已經完全失去了下山的憑依。

在想通了這一點後,趙平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不過他心中的怒火卻并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他的表情也依舊很淡定,可幾秒後當他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對面的姚付江卻是搶先向他問道“對了,怎麽沒有見陳逍遙?他難道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聽完姚付江的問題,趙平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他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用淡淡的口吻回答道“你想見陳逍遙嗎?”

趙平的這句話不由讓目前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姚付江有些不解,并且他還從剛才對方的口氣裏似乎也聽出了另一層意思,所以姚付江則若有所悟的反問道“你知道陳逍遙在哪?難道…難道你們抵達判官廟了?”

“恩,的确抵達了,只不過由于當時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陳逍遙便讓我在原地等他,他則一個人進入了判官廟,之前你撞到我的時候我正是在這裏等他。”

聽完趙平回答後的姚付江心中先是一驚,随即就頓時面露喜色,不錯!這由不得他不高興,畢竟這趟陰山之行他們三個人的最終目的便是判官廟裏的招魂幡,聽剛才趙平的回答沒想到他倆竟然真的找到了判官廟不說,且陳逍遙也已經進入了裏面,那麽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出來,到時候三人一起下山,只要小心提防些三人離開陰山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只不過…”

然而姚付江臉上的喜色并沒有維持多久,下一刻對面的趙平卻又緊接着說出了上面的那兩個字。

姚付江表情不由一滞,趙平也并沒有讓他等多久,而是繼續出言解釋道“只不過他已經進去了有一會了,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了也還沒出來。”

聽完趙平的這番話後,姚付江心下不免有些詫異,一個廟宇而已,進去将招魂幡拿出來不就結了嗎?為什麽過了十多分鐘都還不出來呢?

正當對面的姚付江心下不解的時候,一旁始終在打量着他的趙平便又對其說道“這樣吧,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姚付江立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畢竟這一天下來他這一路上也算九死一生,其目的便是判官廟,既然趙平說陳逍遙都已經進去了那麽在判官廟的四周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才對,好不容易來一趟不進去看看他心裏的确也有點不甘心。

“好吧,啊,對了,那個…判官廟在哪裏啊?”

“不遠,就在前方的不遠處,我帶你過去。”

十幾秒後,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朝前方的樹林裏走去…不過姚付江卻并沒有注意到…走在前面負責帶路的趙平,其眼睛裏所閃現的那道寒光則是愈發的濃烈…

“呼…呼…呼…”

朦胧的夜色下,随着一陣劇烈的喘息聲,目前陳逍遙正躲在那片樹林的某顆樹後正在低聲的在喘息着,同時冷汗則也從他的額頭上緩緩留下,最終一滴一滴的低落到了下方的地面上。

努力的将呼吸調整平穩,幾秒後似乎察覺了到什麽似的他便立即從之前所躲藏的那顆樹後起身,接着又快速的轉移到了前方十米外的另一顆樹下,随即就背靠着那棵樹在也不動了…

就在陳逍遙剛在前方的那個新位置藏好的那一刻,沒過多久…在後方那漆黑的夜色中一個個漂浮在半空且身穿盔甲手持長矛的陰兵也随之飄了過來,這些陰兵的數量并不少,雖然在黑夜中無法徹底得知其具體的數量,但初步估計…進入這片樹林的陰兵數量少說也有近百只左右。

很明顯!這些陰兵赫然是在分散搜索他!!!

而此時躲在那顆樹後面的陳逍遙其心跳也是不由的越跳越快,雖然說之前在将軍墳前遭遇那八名陰兵的襲擊時他及時的躲了過去,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些随後追來的陰兵們竟是直接對他展開了搜捕,看着後方那群一邊漂浮一邊将那一張張骷髅臉左顧右看的樣子…毫無疑問,一旦他被這些鬼東西發現那麽他活下去的希望便極為渺茫,陰兵與一般的鬼物不同,雖說你只要不觸犯它們的職責那它們就不會襲擊你,可你一旦觸犯了他們的職責的話…那麽想逃離便會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或許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這些陰兵似乎并沒有感知活人位置的能力…

不錯,通過之前逃跑時的觀察,陳小逍遙已經可以大體确定這些陰兵與普通的孤魂一樣同樣不具備感知活人所在位置的能力,其實陳逍遙對陰兵的了解也比較有限,除了知道陰兵的由來外,其他那些關于對于陰兵的能力或是特點他也并不像對于其他鬼物那樣了解,別看他是個道士,然而陰兵這個東西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而恰恰正是因為對這種東西的不了解,所以對于目前的他來說反而是最致命的!

舉個例子,如果現在追在他身後的是一群孤魂,那麽根據他對孤魂這種鬼物的熟知他可以有很多種方法能夠擺脫這些鬼東西的追擊,哪怕是碰到鬼魅他也依舊有信心可以憑借着自己的經驗逃離鬼魅的陷阱,但是現今追在他後面的這些陰兵他卻基本沒多少了解,另外之前在一開始在逃跑時他還注意到陰兵的移動速度比孤魂快了不少,其移動速度已經基本持平了普通人快速奔跑的速度,所以當時的他就當機立斷的認為決不能同這些鬼東西賽跑!也正是因為這些東西與人類的移動速度相當所以很難甩的掉,如果一直就這樣慌不擇路的跑下去那麽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會因體能消耗過大而被陰兵們追上殺死。

所以他最終明智的選擇了躲藏而不是漫無目的奔跑,他認為只要自己隐蔽的好,別看陰兵的數量不算少,然只要他能夠保持足夠的警覺度的話那麽陰兵找到他的幾率也并不大,估計用不了多久那些鬼東西便會放棄對他的搜索。

在分析完這一切後,接下來陳逍遙又小心翼翼的露出小半個腦袋看向了後方,只見後方的二十幾米外那群陰兵已經開始向四面八方散開,其中僅有幾只依舊朝這他所在的前方位置緩緩飄來。

(果然…雖說并不具備感知活人位置的能力,但卻懂得靠着數量上的優勢分工合作,單憑這一點就已經遠遠比那些神智模糊的孤魂要強的多!我萬不可大意,否則絕對無法逃離這些鬼東西的追殺…)

看着身後那三只一邊往前飄還一邊左右轉動腦袋的陰兵逐漸接近,樹後面的陳逍遙又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随後無比謹慎的繼續朝前方蹑手蹑腳的移動而去。

“呼…”

當在一次躲到前方的某顆樹的後面時,陳逍遙先是大氣不敢出的偷偷看了眼後面,在确定遠處的陰兵們一時半會找不到這裏後,他則開始思考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真他娘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這一路上費勁千辛萬苦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判官廟,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可萬萬沒想到這判官廟的旁邊竟然還挨着一個生人勿近的将軍墳!這下麻煩了…想要進入判官廟就必須要穿過将軍墳…可…可是将軍墳的四周卻有那麽多的陰兵…這根本就是無法辦到的事情啊!就算我逃離了陰兵的追殺,但判官廟裏的招魂幡又該如何拿到手呢?媽的…該怎麽辦啊…)

陳逍遙已經陷入了極度複雜的情緒當中…

(呼…算了,既然暫時想不出什麽好的解決辦法,那就幹脆暫時不想了,等一會當我找到趙平那個坑隊友的眼鏡男後再和他讨論這個問題吧…額…嗯?…我旁邊的那…是什麽..?)

當樹後面的陳逍遙正在苦思冥想之際,無意間!他注意到…在自己身旁左側的位置上…不知何時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随即心中疑惑的陳逍遙便轉過頭朝着自己的左側看去…

同一時間,當陳逍遙的目光朝左側的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看去時,首先映入他眼簾的竟然是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原來…之前那不知在他身旁呆了多久的東西竟…竟然是一只陰兵!

可更加詭異的是…在那名陰兵那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眼在同陳逍遙的眼睛對視後…陰兵的那眼窩裏的眼睛竟突然冒出了一道紫光!同樣也就是在陰兵眼睛冒出紫光的剎那間那名陰兵動了…下一秒!這只陰兵瞬間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接着就對它身前陳逍遙的身體狠狠地刺了過去!!!

由于事發的太突然,當陳逍遙反應過來時那把快速刺下的長槍距離他的身體已僅僅不到半米的距離!已經完全來不及躲避的陳逍遙在生死之間特只能拼命的擡起左臂擋在了自己的身體之前!

噗呲!!!

“呀啊啊啊啊啊!!!”

一聲肉體被穿透的沉悶聲伴随着一聲痛苦的嚎叫聲同時響徹了整片樹林,當鏡頭在次看去,只見那只陰兵刺下的長槍竟是穿透陳逍遙擋在胸前的左臂!同時他那條被長槍穿透的左臂也在這一刻噴射出了大量的鮮血!

緊要關頭,陳逍遙竟硬是靠犧牲了一條手臂而保住了自己一命,很明顯,如果不是剛剛他将手臂擋在自己的胸前,那麽這一刻被穿透的可不是他的左臂…而是他的胸膛了!!!

當然,陳逍遙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在那聲因疼痛過度而發出慘叫過後的下一瞬間!他就已經連滾帶爬的猛地朝前方快速竄了出去!!!

噠噠噠噠…!!!.

伴随着一陣劇烈且急促的奔跑,目前一臉蒼白之色的陳逍遙就這樣一邊用右手捂着受傷的左臂一邊雙腿飛快的朝前方飛奔,他根本不敢在回頭看身後的陰兵追來了沒有,僅僅只是拼命的朝前方跑去。

只不過,就在他玩命逃跑的這一刻,一件讓他極為困惑的事情卻是始終盤旋在他的腦海裏…

(為什麽?剛剛那只陰兵明明早就已經悄無聲息來到了我的身旁…可為什麽卻一直不攻擊我呢?為什麽當我與它對視後它才會攻擊我?還有陰兵眼睛裏的那片紫光又是怎麽一回事!?)

未完待續…

第 333 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面對此時的唐钰,賀書竟然有種想要賠罪認輸的感覺,這種感覺太讓他難受了。但是,面對唐钰的氣勢,他又覺得自己太弱小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種感覺,就像是一葉扁舟遇上了狂風瀑雨的襲擊一般,沒有一點的安全感。

難道,自己就這樣輸了嗎?

男人在世,圖的不就是三樣東西:名、利和美色嗎?為了美色,多少人因此而送了性命,賀書從小又是不肯服輸的人,他又豈幹心放棄莫小青?

唐钰靠近了賀書,臉上露出了一個邪氣的冷笑:“好了,話我已經講完了,賀老師不是要忙嗎,那就不打擾了。”

賀書眼裏陰森的深看了唐钰一眼,轉身便快速的離去了。打發走了楚主任和賀書,唐钰臉色才恢複了正常,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彎月般的弧度,高深莫測一般:“生活總是需要一點調濟,既然要高調了,那就将高調進行到底吧。”

唐钰找來了一些簡單的設備,拿出了一點從宋清雨那邊得到的毒品,開始研究了起來。工廠的證物雖然全部被毀了,不過好在唐钰手上還有一些。

楚良鐵青着臉在校園裏走着,他雖然滿腦海裏都是怒火,不過讓他有些奇怪的是,自己跨下的家夥好像有些不安的燥動了起來了。楚良心中也是惡惡的想着,難不成是要找個女人好好的發洩一下?

他的目光一撇,忽然落到了遠處草地上坐着的一名女學生,也不知道是坐在那裏幹什麽。看到這名女生,楚良跨下的長槍更是直接堅硬了起來,腦海裏也頓時閃過了一道道淫念,而且愈發的強烈。

“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怎麽可能會對這十幾歲的小女孩感興趣?我今天是怎麽了。”楚主任搖了搖頭,努力想要抛開心中的邪念。

不過,越想抛棄,但腹部卻是越****沸騰,讓楚良難受無比,獸性大發。

“哼,小女孩怎麽了,小女孩幹起來才更帶勁,粉嫩水靈的,下面肯定緊的很。”又一個念頭在楚良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兩個念頭一交錯,也讓楚良像變了個人似的,獸性大發的向那草地上的女生走了過去。那女生見到一臉‘兇兇’的楚主任,馬上吓的站了起來:“主任。”

楚良走到了好女生的身前,竟然二話不說直接抓住了那女生就往草地上按了下去。那女生也是吓的魄都丢了,怎麽也沒想到楚主任會對自己這樣,她頓時大喊起了:“求命。”

此時楚良完全是紅了眼,腦海裏已經被邪惡的念頭侵占了,完全不顧其他的了,此時他只想扒光這個女生,狠狠的幹一次。

這邊本來就是靠到體育場的,那女生這麽一喊,也頓時引來了不少的人,頓時很多人都圍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個個驚呼,有人去喊老師,有人報警,還有一些勇敢點的男同學也是出聲喝止甚至還上來拉楚良,但卻是拉不開。

“楚主任,你這是——”出事的女生是高二(3)班的,他們這節是體育課。高二(3)班的班主任聽到學生的話,還不相信,狠狠的訓斥了那學生,不過也不敢怠慢馬上匆匆的跑了過來。當他跑過來看到楚良真的将他班的一名女生按在地上又是親又是扯的,也是驚呆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嘴裏可以塞的下去雞蛋。

這樣的事情,就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啊,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楚主任竟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這怎麽可能?

以楚主任的地位和財力,他會缺女人嗎?就算他要對女學生下手,需要這麽候急不計後果的在這裏動手嗎?而且這麽多學生在這裏圍觀,他竟然還沒有半點的反應,此時完全像是着了魔一般,怎麽會這樣,完全的想不通啊。

高二(3)班的班主任頓了頓,馬上匆忙的沖了上去拉開楚主任。楚良此時也是紅了眼,怒瞪着高二(3)班的班主任,叫罵了一句:“給老子滾開,你也敢管我。”

高二(3)班的班主任有點傻眼了,楚主任今天是瘋了嗎?

越來越多的人趕了過來,不少老師都趕了過來。而那女生也在同學們的幫助下逃離開了。一輛警車,也是呼嘯而來。被這警車鳴聲灌耳,楚良也清醒了一點過來,隐約意識到自己好像是闖下了大禍。

寒森着臉的副校長也是走了過來,他也是不太敢相信楚良竟然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喪盡天良的事情來,這件事情要是擴大的話,對學校的影響将是不可估量的,他都恨不得一腳踩死楚良了。

警察過來,在副校長的主持下,将楚良直接扣上帶走,順便将那受害女生和她兩個要好的朋友還有高二(3)班的班主人都請過去做筆錄。

因為楚良的事件,整個臨山中學都轟動了。老師當衆猥亵強-奸學生,這絕對是臨山中學辦學以來的第一例,而且還是臨山中學的三把手教務處主任。學

校也是在極力的封鎖這件事情,不過還是如洪潮爆發一般的擴散了開來,根本就擋不住這勢頭。校長也震怒了,召開了個全校的緊急會議,各班的班主任和學校的幾個領導全部參加了會議。

臨山中學其他老師雖然還在繼續上課,極力的維持着班上的秩序,不過依然轟鬧的很。可以說,整個臨山中學都有點亂了。

坐在校醫室的唐钰到是一臉淡然的看着這一切,誰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其實就是唐钰一手為之的。其實唐钰也沒有做什麽,只是刺激了下楚良的男人欲望,而且是在極短時間內爆發出來,時效不長,只有半個小時。但是這半個小時,只要楚良看到異性,那就會獸性大發,不顧一切的上去侵害,所以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唐钰說過,要将楚良趕出臨山中學,那自然就不是說着玩的。既然要趕,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下濟猛藥,将他的名聲徹底的破壞,那麽都不用別人趕,他自己也得乖乖的滾蛋了。

如果是以前唐钰或許不會玩的這麽狠,不過現在他不想再低調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是有道理的。

老師辦公室裏,也是在讨論着這件事情,不過賀書卻是沒有心思加入到這樣的讨論之中。他的眉頭深鎖,更多的是詫異于楚主任怎麽會發了瘋一樣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只要他不是瘋子,就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其中,太詭異太蹊跷了。賀書的心中,也是有着一切大膽的猜測,他心中總是有種感覺,這件事情可能跟唐钰有關。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這樣想,但他卻是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想到唐钰,賀書是又怒又懼,他現在相信得罪了唐钰或許是他犯的一個大錯誤。不過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了。現在要做的,只能是将錯就錯,應戰到底了。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們忽然被推開了,一名漂亮到驚人眼珠的美女帶着兩名警察走了進來。

看到這名漂亮的絲毫不在莫小青之下,甚至還有之過的美女警察,原來熱鬧的辦公室也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瞪大着向這邊看了過來,更多是不解。難道是楚主任的事情,要找自己等人錄口供。

“誰是賀書?”宋清雨目光掃了下辦公室,問道。

賀書看着宋清雨也是一呆,漂亮,确實太漂亮了。不過聽到這美女警察點名道姓的喊自己,賀書又是一楞,自己犯什麽事了不成?

宋清雨看向了賀書帶人走了過去:“你就是賀書?”

“對,不知道警官有什麽事情?”賀書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心裏卻是打起了小九九,自己沒有犯什麽事啊,怎麽會有警察找上門來?

“我是西區公安局的隊長宋清雨,也是全市毒品稽查特別行動組的組長,我接到舉報,懷疑你身上藏毒,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宋清雨冷冷的道。

“什麽?”

賀書整個人都楞住了,藏毒?自己會藏毒?還真是天大的笑話,自己這麽多年唯一沒碰過的就是毒,連毒品長什麽樣子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麽會藏毒,而且又是誰舉報自己的?

唐钰?

“哼,就會用這樣的小手段嗎?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賀書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唐钰。

辦公室裏其他的老師也一個個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賀書,賀書雖然很優秀,但是在老師群裏顯然不是很受待見。無他,只因為他即有關系,又年能幹,教書也教的不錯。這樣的人在這個群體裏,最容易崛起了,人心都是向自己的,其他老師自然也看的不太舒服了。

“怎麽可能呢宋隊長,您是不是搞錯了,現在心思壞的人很多,故意打假舉報電話的也不在少數。這件事情,還望宋隊長先查清楚,不然我的名譽必然受損。”賀書道。

宋清雨淡冷道:“這件事情我們自然會查清楚,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法律是公正的,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你身上有沒有藏毒,跟我們一起去趟公安局就知道了。如果是有人誣陷你,我們自然會依法拘留他的。去一趟警察局,也不一定就是損了你的名譽吧?要是你是被冤枉的,我們馬上就會放你回來。”

雖然大家都知道進公安局,并不代表你就一定犯事了,但是這個觀念還是很深入人的理念之中的,所以怕是沒有人願意被警察帶走去接受調查吧?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犯了事一樣的。畢竟,人口不古,口舌之利的人太多。賀書肯定,只要自己今天跟宋隊長走了,那自然的名譽畢然會受損,肯定會有一些流言蜚語起來。

“哼,唐钰這就是你的手段嗎?”賀書心中冷哼,用這樣的手段來讓自己名譽受損。

(本章完)

第 336 章 發現一座帝王墓

神河靠近了兩座山壁的盡頭,但河面越來越狹窄,水位也跟着越來越低,我們的木筏幹脆無法使用了,阿毛嘗試着站在水中,水深才到他的腰部。

瘋子老漢建議所有人都跳進水中行走,反正很快就要到頭了,趟着水就挨過去了。

大牛害怕說:“水下面不會有危險了吧?這條神河邪門透頂,別光腳再踩到釘子或者老鼠夾子什麽的。”

田七嘲笑他說:“大牛哥你想象力蠻豐富的嘛,河底都是淤泥,哪來的釘子和老鼠夾,你真以為到了獵場森林呢。”

阿毛也笑話大牛膽小,調皮說道:“你可以穿着鞋下河,碰上釘子和老鼠夾也能減少損傷。”

我一臉認真說:“玩笑歸玩笑,我們不熟悉這裏的環境,小心點沒大錯,就算下水趟路,所有人都必須穿着鞋子,以防不測。”

衆人齊齊點頭,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我将木筏摔在一塊大石頭上,又在上面壓了幾塊大一點的石頭,既不會被水沖走,又不會因為繩子斷了,它自個漂流不見了。木筏制作不易,一旦丢失,我們頗傷腦筋。

六個人手拉手,沿着一邊的河岸往前走去,河底沒有太多的淤泥,或許離着沙漠不遠的緣故,水底反而沉澱一層沙土,腳踩在上面不至于陷進去。

阿毛人小鬼大,突然在水中跳起來,一臉興奮地喊道:“快看,水底好像有金色的石頭!”

瘋子老漢僅僅瞅了一眼,臉色微變說:“不是石頭,是金塊!”

大牛一聽“盡快”立馬眼睛就值了,将臉貼近水面尋找着瘋子老漢和阿毛所說的金塊。

河水很淺,金色的沙面上零落地沉睡着幾塊拳頭大小的金色石頭,金光閃閃的,尤其映着陽光的照射,竟然發出刺眼的金光。

大牛低腰撿一塊來,嘴裏發出驚嘆說:“沉甸甸的,真是金塊,我們發財了!”

其他人也跟着撿起金色的石頭,臉上無一例外地流露着驚喜。這一塊金子足足可以買下一幢不錯的小樓,兩塊可以買幢別墅,抵得上一個平民百姓奮鬥一生所得的積蓄。

我問瘋子老漢說:“這裏怎麽會出現金塊?難道附近有金礦?”

瘋子老漢搖頭說:“金礦不可能出現純度如此之高的金子,金礦石倒是比較多見,你們看這些金塊留有被熔煉的雛形,絕對是人為扔到這裏的,或者被神河之水沖到這裏的。”

人為熔煉的金塊?這倒是個令人頗感意外的消息,如此財富得之不易,怎麽會有人傻到将它們抛擲荒野?

若是被神河的水沖到這裏的,金塊沉重,源頭離這裏肯定不遠,難道漠北荒漠的黃金城被毀壞了,以至于這些金子流失于此?

我立刻将自己的懷疑說給大家聽,但有的搖頭,有的點頭。這麽大的體積的金塊,讓若不是從黃金城流落出來的,還真一時半會想不到它們來自何處。但疑問随之而來,若是有人講黃金城的金塊偷出來,又怎麽舍得扔到神河之中呢?

神河已經到了盡頭,就算是汛期,它也無法延伸到沙漠深處,更談不上将黃金城中的金子沖出來了。

海爺若有所悟地“喔”了一聲,擲地有聲地說:“九座帝王墓!”

我頓時頻頻點頭,漠北荒漠藏着九座元代帝王墓,這是大家掌握的訊息,元代帝王以成吉思汗為首南北征戰,不但擴充了疆域,也掠獲了大批的金銀財寶,若是死後埋進陵墓,這麽大量的金子根本無處存放,除非将它們熔煉成石塊。

大牛醒悟說:“靠近這裏不遠的地方有座元代帝王墓,汛期的神河之水将陵墓破壞,退水後将部分金塊帶回來,這個解釋靠譜!”

大家聽聞前方不遠處就藏着一座帝王墓,頓時人心振奮,每個人恨不得撒開腳丫子往前跑。但大牛領着往前跑了兩步就停下來,回過頭望着站在原地不動的我,催促我說:“老大你倒是快點跟上啊,這麽大一座元代帝王墓矗立在你眼前,你能沉住氣?還端起架子來了!”

我懶洋洋地說:“有本事你跑吧,帝王墓不假,但你知道它在哪嗎?千年變遷,早已破壞了陵墓原先的環境,木非木草非草,說不定墓道口都被沙漠填滿了。”

我的一番話倒不是成心潑大家涼水。帝王墓如果存在的話,差不多上千年的歷史,附近就是神河,先不說沙漠流沙如何變遷了,單單汛期的水位上漲就能将泥沙迂回填埋,這座墓葬早已不知所蹤。

大牛愣了愣神,豪氣頓生說:“咱們六個人,六雙手,就不信挖不出這座帝王墓!”

海爺覺得我說的有理,對大牛說:“挖墓是蠻幹的活嗎?堂堂一個北派倒鬥幹将竟然說出如此外行的話,讓人恥笑!這麽一大片區域能挖到地下,這水裏面怎麽辦?難不成你學着大禹治水,來個大壩截流,然後再挖光淤泥?退一萬步,即使你做到了,誰能保證帝王墓就在下面?”

大牛被海爺訓斥的耳紅面赤,半天沒敢說話,他剛才就是胡說八道的,懂點常識的人也不會這樣幹的。

我領着大家走上岸邊,邊走邊打量着附近的地形,如果帝王墓就在附近,按照風水方位,還是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陵墓不同于老百姓的墓穴,在風水位置上簡直一絲不茍,只要精通陰陽術的人按圖索骥,就一定會找到它!

河流已到盡頭,到這裏往前看,四周都是金黃的沙丘,若不是兩邊還露着一點石壁,我都想不到自己從哪裏而來,好像從天而降似的。

沙漠的可怕之處就在這裏,沒有方向感,任何一個地方都似曾相識,但又不一定來過。問走沙漠的老向導,他們甚至說一句不靠譜的話“那就是憑着感覺走,這種感覺有時候是對的,但有時候又是錯的。”

我端着祖傳羅盤,按照陰陽術秘訣一一對照六路八方,其他人只能看着我幹着急,誰也幫不上樣忙。

腳踏七星步法,我單手端着羅盤,另一只手随着口中的術語念出來,不斷地指着四周,但一邊走下來,收獲甚微。

大牛急得一頭大汗,對我說:“你玩了半天了,到底能不能看出墓葬藏在哪裏?”

我使勁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太難了!原本有樹的地方卻長着駱駝草,原本蓋着祠堂的地方,卻光禿禿的全是沙子,地勢回轉,這兩邊應該是有山壁的,否則不能阻擋流沙和神河的水,但都不見了,除了沙子還是沙子。”

瘋子老漢發話說:“這個不奇怪,流沙會走,神河之水也會流,我想這座帝王墓之前離着神河有一段距離,淤沙沉積河底,水位不斷被擡高,多少年以後延伸到這裏。水位被擡高了,山壁自然也比淹沒了,所以才看不到它們!”

我恍然大悟,瘋子老漢說的此番話驚醒了我這個夢中人。之前光顧着按照陰陽術尋找,豈不知道所有的參照物都隐藏了,自然起不到任何作用。人是活的,而陰陽術是死的,有時候也得學會變通。

我重新走了一遍,慢慢地察覺到一些玄機,雖然很模糊,但總算找到了眉目。

順着兩條埋藏的山壁,我一路尋下去,它們雖然藏于沙丘之下,但我像是長了一雙能看透一切的神眼,絲毫阻擋不了我尋找墓道入口的位置。

(本章完)

第 332 章 她在撒謊

島國很多年輕的女孩子,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都是活潑可愛,叽叽喳喳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些喜歡安靜的人甚至會覺得太鬧騰。

但這實際上只是一種僞裝,只是一種自我保護方式而已。

不論這些女孩子們原本的性格是如何的,因為校園的廣泛存在,僞裝成活潑可愛的樣子,至少可以更加容易融入到其他人的對話中,減少自己被校園霸淩的幾率。

東山奈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近江居酒屋已經打工近半年,東山奈奈因為活潑的性格,跟很多熟客都能夠嘻嘻哈哈說不上幾句。

但彥真輝一直感覺,東山奈奈的性格,完全就是她的心機表現。

好在東山奈奈雖然有心機,但卻不是那種壞的方面,只是可能在學生時代曾經受到過校園霸淩,已經習慣了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加上成為聲優之後,已經開始接觸到社會,經過了一些磨練之後,反而讓她的性格變得更加堅強了起來。

做餐飲生意,迎來送往的,難免會遇到客人心情不好,又或者是某些性格古怪的家夥,無緣無故被人臭罵一通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作為跟客人接觸最多的服務員,東山奈奈也曾經被人罵過,但她總是笑嘻嘻的,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而性格更加文雅的茅野愛,看起來穩重一些,反而曾經有過幾次哭鼻子的經歷。

東山奈奈哭着來到近江居酒屋,是來辭職的。

她和茅野愛情同姐妹,兩人又因為一起出演了電影,簽了同一家經紀公司,幾乎是形影不離,但茅野愛這一次居然毫不知情。

“大将,這段日子多謝您的關照。”東山奈奈流着眼淚,向彥真輝鞠躬道謝。

彥真輝今天趁着還沒到開店的時間,正在給近江由衣補習功課,聞言擡起了頭:“東山桑得到新片約了?”

近江居酒屋改變經營策略之後,生意還是挺不錯的,但高檔次的消費,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得起,以前都是靠銷量取勝,現在則是依靠食物的質量,每天前來就餐的客人,比起以前還是少了很多。

但因為店鋪的收入反而變高了,為了提升服務質量,近江勝仁又給東山奈奈和茅野愛兩個人提了工資,加上店裏的工作并不繁重,兩位聲優甚至還有時間琢磨自己的事情。

像這樣的好工作,在島國可不太好找。

彥真輝唯一能想到辭職理由,就是東山奈奈接到了片約。

但是平心而論,這兩個人雖然有一定的演技基礎,但并不算多麽出色,頂多也只能出演一些不怎麽重要的配角。

在《四月是你的謊言》拍攝期間,東山奈奈的鏡頭重拍數是最多的。

因為她出演的角色是女三號,戲份還是不少的,就因為她演技不過關,有不少鏡頭都被砍掉了。

也虧得彥真輝本來就是想作死,根本就沒想過電影能取得好票房,不然東山奈奈頂多也就只能繼續客串一下而已。

前段時間東山奈奈和茅野愛兩個人也曾經來找彥真輝商量過,出演過電影之後,兩個人現在也可以在圈子裏自稱一聲演員了,比起很多聲優同行來說,身份地位都要高出很多。

有過這段經歷,讓兩個人産生了一點野心,但在電影的拍攝過程中,她們又發現自己的演技根本就不夠,只好重新把工作重心調回到聲優方面。

茅野愛看起來還是挺滿足于現狀的,她出演的文學少女因為性格太過鮮明,又是在電影的開場就出現的鏡頭裏,所以這個角色雖然不重要,但也讓她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加上後期為電影的女主角配音,讓整個電影增色不少,如今在聲優界,茅野愛也算是混出頭了。

只有東山奈奈,似乎還是有些心有不甘。

每天工作不忙的時候,她就會看書,又或者是自己琢磨演技。

彥真輝并不讨厭這樣的野心,也不讨厭這樣的拼搏精神。

有的人安于當一個鹹魚,有的人卻想着鯉魚躍龍門。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自然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彥真輝沒事的時候偶爾也會教導她一下,也知道東山奈奈和她的經紀人,一直在四處奔波,想要給她找一個角色。

如果能夠在出演一個具有一定戲份比重的角色,東山奈奈勉強也能算是在藝人圈子裏站穩腳跟了。

所以聽到東山奈奈辭職,彥真輝其實第一時間就想到,她可能已經有片約了。

誰知聽到這句話,東山奈奈的眼淚頓時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但還是哽咽着回答道:“是的,已經得到新的片約邀請了。”

人各有志,既然東山奈奈覺得當演員更有前途,彥真輝也不好拖着他繼續在餐館裏當個服務員,只好鼓勵道:“那恭喜你了,如果遇到什麽麻煩,随時可以來找我。”

“是,真的非常感謝!”東山奈奈再次鞠躬致謝,随後又去找近江勝仁夫妻倆告辭。

等到東山奈奈的人影不見了,近江由衣這才放下筆:“她在撒謊。”

近江由衣善于觀察人心,在很多時候甚至讓人覺得,她是不是會他心通。

在彥真輝身邊所有人裏面,只有近江由衣看出來了,彥真輝似乎不怎麽希望自己拍的電影獲得成功,但她也想不明白彥真輝為什麽會這麽做,因此從來沒有提起過。

現在看到東山奈奈哭着過來告辭,近江由衣就忍不住開口了。

“哦?你怎麽看出來的?”

“說話的語氣,眼神的波動,很多方面都能看出來她在撒謊,她似乎是不想給你添麻煩。”

彥真輝輕輕摸着下巴,開始思考了起來。

東山奈奈應該是遇到了麻煩。

于是她打了個電話給茅野愛,詢問對方是否知道什麽內情。

結果茅野愛比他還要驚訝:“奈奈醬要辭職?什麽時候的事情?今天?可是她昨天跟我聊天的時候還在說,很喜歡居酒屋的氣氛,大家就像家人一樣,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她根本就不想離開呀!”

“那這中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嗎?唯一算是特別的,大概就是奈奈醬又去試鏡了,不過大将你應該也知道的,奈奈醬非常渴望能夠成為演員,最近幾乎隔三差五就要去試鏡。”

第 344 章 ?品種一致

忍者受到的教育讓他們成為機械式的殺戮工具,但越是高端的戰鬥卻越會要求靈活的頭腦,所以這是一個不是特別純粹的矛盾點。

越是強大的忍者,身上自然就越不可能存在思維僵化的問題,羽生也是如此,不過與其說他的想法很靈活,不如說他的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油腔滑調”的。

所以現在他的對手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麽有個宇智波的忍者在霧隐做間諜,而且看樣子那個宇智波都已經在霧隐之中潛伏了相當長的時間,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會知道人柱力的具體身份與所在位置的。

寫輪眼的幻術在獲取情報方面是有着異常高的适應度和優先級的,甚至很多時候被寫輪眼的幻術控制住的人事後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被控制過,這樣他在竊取情報的時候成本是極低的。

所以宇智波緒山能夠在霧隐潛伏這麽長的時間,且獲取到了衆多的有效情報。

不只是有關于人柱力的情報,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宇智波緒山滿身都是有關于霧隐的各種情報。比起羽生,甚至他才應該是敵人的第一優先擊殺對象。

于是,剛剛他跑了。

“不管是宇智波還是你們,總之無論如何,木葉的所有人今夜都不可能離開這裏了,霧隐……絕不可能任由你們肆意妄為。

而且不管你的企圖是什麽,我只能說你這樣出現在我的眼前絕對是個錯誤的選擇……因為我才是整個霧隐最強的忍者,甚至比水影都要強。”

宇智波緒山的消失,讓人柱力的心情變得緊迫了起來。

羽生覺得對方現在的這種說法倒不一定是錯誤的,第三代水影的強度并沒有高到哪裏去,而人柱力只要能夠好好的利用尾獸查克拉的話,那他的實力就可以輕易的超過一般忍者……而且在霧隐作戰的話,水影的某些招式是沒有辦法使用的,否則的話這個村子就不用羽生這些人來潛入破壞了。

水影自己就能把自己家拆個幹幹淨淨了。

不過羽生依然不會認同對方的說法。

“就算你是最強的霧隐忍者,但卻不會是此時此刻身在霧隐的所有忍者之中最強的……”

我比你強多了……羽生的話是這麽個意思。

放空話大話并不是什麽難以掌握的技能,而這樣的話既然能令敵人難受、讓自己愉悅的話,多說幾句又有什麽關系呢?

但是,只憑說話是沒有辦法把一個忍者說死的,所以羽生身上終究還是亮起了湛藍的電弧,他手腕一甩,長刀已經出鞘,刀身上也即刻纏繞上了明亮的雷光。

爆烈的查克拉讓原本就鋒利無比的武器,此刻變得更加不可阻擋了起來。

下一瞬間,羽生的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就像是乍洩在水面上的一團雷光一樣,他和他身上攜帶的能量在這片空間之中彌散開來。

羽生已經是一名歷經戰陣的忍者了,但每每這種急速奔襲的感覺,總會讓他的心緒跟着激蕩。

忍者的每一次攻擊,都是一次貼近死亡的極限運動。

速度帶來的酣暢感,與被死亡不斷刺激着的緊張感交織在一起,就像是在一輛奔馳的列車上,伏低下身體把臉竭力貼近地面一樣,一不留神就會被刮個沒臉沒皮……羽生在上一次戰鬥之中沒什麽發揮的身軀,此時逐漸找回了那種昂揚的感覺。

殺戮是一種踐踏生命的行為,收割生命的動作哪怕再優雅,它也絕不是什麽藝術,然而一個只以殺戮為生的忍者,如果要是能留下什麽能夠稱得上是“作品”的東西的話……

要麽它是敵人的鮮血。

要麽……它是親熱天堂。

羽生帶着雷光的身軀,頃刻間撕裂了濃重到足以遮蔽視線的霧氣,他如同瞬移一樣出現在了敵人的身前,手中的長刀帶着刺破空氣的顫音傾斜着向上斬出,鋒刃由人柱力的肋間劃向了其脖頸。

“铛!”

對方後撤一步,然後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随之傳來。

敵人以一支苦無堪堪擋住了羽生的突襲。

而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人柱力的身形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的身後長出了一條足有身高兩倍長的、乳白色的“觸手”……

更确切的說,那是一條尾巴。

好像是因為兩位忍者的沖擊,那尾巴顫抖着彎曲了兩下,但下一刻,由它的尖端向着羽生立足的位置甩出了一陣如同雨幕般的酸液。

面對這樣突然的攻擊,羽生腳步輕挪,但身形卻半點不退縮,他只是神情冷峻的盯着敵人的身影。

這種大密度的攻擊,只要不是直接從原地閃走退避的話,那任憑羽生的身法再靈活、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盡數閃躲。

所以當一團拳頭大小的酸液向着他的側臉擊打過來的時候,羽生只是摔起衣袖與手掌,以左臂直接将其劈落了下去。

随着呲呲的聲響,沾染在羽生手背上的酸液迅速将他的皮膚和肌肉腐蝕的焦黑,但他劈下的手臂緊接着又重新揚了起來。

而這一次他的手中雖然看似無物,但其實卻已經握緊了另一把利刃。

風遁·天尾羽張之術。

當無形的氣刃向前刺出的時候,六尾顯露出的那一條尾巴就像是被魚叉刺中的章魚腳一樣,一瞬間整個就陷入了進去。

“簡直醜陋。”

緊接着,随着羽生揮動手臂,于是在強烈的切割屬性之下,那條尾巴就從中間應聲而斷了。

至于他語言之中對六尾缺乏的尊重甚至是诋毀,這是必然的事情。

六尾犀犬,盡管它的物種屬性是“尾獸”,但它的生命形态是無比貼近蛞蝓的。

羽生家的蛞蝓,圓圓的、憨憨的,堪稱可愛,但是六尾這東西呢?整個就是一個長了六條尾巴的肥宅、完全讓人從心底深處感到嚴重的生理不适。

就這東西也能叫蛞蝓?羽生當場就把它開出蛞籍了,這貨就是個異形。

“你好像對尾獸格外執着,這種時候不應該優先攻擊作為本體的我麽?”

幕漳單臂用力,猛地磕飛了羽生手中的長刀。

在他看來,剛剛羽生的行為完全是腦子有坑,放大招捅尾巴?

那只不過是查克拉顯形的外化而已,就算是斬斷一條,可只要六尾的查克拉無窮盡,那這樣的尾巴想長多少就長多少。

羽生剛剛的攻擊如果用來直接捅人的話,那對方肯定是需要閃避的,不然的話就有可能真的被直接捅死了。

仿佛是為了證明什麽一樣,新的兩條尾巴再次在人柱力的身後生長了出來,随後就是同樣的攻擊再次發動,漫天的酸液又對着羽生撲灑了過來。

不過這時候,羽生的雙手已經先一步合攏在了一起。

第 332 章 武裝

郭劍第一個蹦出來:“老黑,先試試我的重劍。”

“還有我的血劍!”、“俺九眼碧蟾也算一個!”……

“我的紅葫蘆也不差!”大眼睛都跟着湊起熱鬧。劉辛一看,自己人先打個落花流水,就不用跟人家比了。于是喊道:“都先別吵,人員我心裏已經有數,不過,大家有什麽好用的東西,倒是可以暫借一下。”

衆人聽了,都凝神傾聽。劉辛繼續說道:“老厲算一個,他的天魔真身防禦堅固,變化也比較多,就是缺少合适的法寶。”

厲天行的實力絕對超群,大家并無異議,都抻脖等着劉辛念出自己的名字。

“大家夥也必須參戰。”劉辛又點出一名。老黑聽了嘟囔道:“大家夥是挺吓人,可是他的攻擊手段比較單調,還沒有武器,還不如俺有威力。”

“這個問題已經解決,大家夥,把你的武器亮出來給大家看看。”劉辛笑吟吟的向大家夥下達命令。

大家夥憨聲憨氣地答應一聲,身上忽然騰起一陣黑霧,一條十幾丈長的軟鞭出現在他的大手中。軟鞭通體烏黑,前端不是細細的辮梢,而是一簇張口吐芯的蛇頭,竟然有九個之多。

“相柳!”從人間界飛升上來的衆人齊聲驚呼,想不到大家夥和相柳這對老搭檔又配合到一起。不過,相柳在人間界并沒有帶來,怎麽又會出現在仙界?

老黑咔吧幾下小眼睛:“俺不打了,光是相柳這家夥,俺就對付不來。”

血劍和蛤蟆他們雖然沒見過相柳,但是也能感覺到相柳的強大,所以也都不吭聲。

劉辛得意地望了衆人一眼:“大家夥配上相柳,就是大羅金仙,估計也拿他們沒辦法。”

“洞主,這算不算作弊?”大虎有些擔憂,向劉辛詢問起來。

“當然不算,相柳只不過是大家夥手裏的兵器,或者說是他的寵物。就像楊戬,打仗的時候不是也經常叫寵物哮天犬出來戰鬥。”劉辛說得理直氣壯,只是,能用洪荒異獸相柳當兵器,一般人還真做不到。不禁是大家夥,現在就連劉辛的小胖也再次進化完畢,可以參戰。

這樣一來,誰也不敢再和大家夥争這個名額,劉辛又繼續說道:“我當然也算是一個,你們沒有意見吧?”

衆人一起搖頭,就連劉辛身邊的這些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劉辛全力出手,不知道他到底厲害到什麽程度,反正,在場的人都認為,劉辛的修為,肯定在他們之上。

看到只剩下兩個名額,老嘻可就急了:“劉小子,我呢?”

“還輪不到你,不過,你的蕩魂鈴必須拿出來,借給大家夥使用,以防萬一。”老嘻雖然厲害,可惜是小孩心性,萬一打着打着忽然發瘋,出現什麽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不讓我上,就甭想用我的法寶。”老嘻的難纏勁又開始發作。

“老嘻,你可要想明白,如果你的蕩魂鈴在戰鬥中揚威,你多有面子?”大眼睛在旁邊開導他。

老嘻翻了半天眼珠,似乎也相通了其中的訣竅,臉上頓時樂開花,高高興興地取出蕩魂鈴,拉着大眼睛出洞練習去了。

衆人相顧莞爾,然後又看向劉辛。劉辛的目光掃到小龍女身上:“這第四個,就由十三公主來出戰。”

這下子血劍和郭劍兩個人終于坐不住,他們對敖碧并無太多的了解,以為他一個弱智女流,實力有限,頂多是像大眼睛那樣,仗着超級法寶來作戰。可是要真碰上超級高手,你的法寶大概還沒等用,就被對手制住。

老黑在後面扯了他們二人一下,“低聲”說道:“別惹這個丫頭,她可是一頭母暴龍。”

整個山洞裏面的人都聽到他的大嗓門,忍不住想笑,可是又怕敖碧臉上挂不住,都在那裏憋着。

敖碧掃了這幾個家夥一眼,冷哼一聲:“等打完了仗,我叫你們仨一起上。”

大眼睛知道自己肯定是無法入選五人組,于是取出封神斬将飛刀,遞到敖碧的手中:“姐姐,這個給你留着防身,走,我去交給你使用的法訣。”

這一戰關系巨大,所以敖碧也不推辭,拉着大眼睛走出清涼洞,像蕩魂鈴、封神斬将飛刀這樣的法寶,發動起來都比較簡單,一學就會。

最後還有一個名額,大家的心情也都更加緊張,不知道會落在誰的身上。不料,劉辛卻接着說道:“好了,出戰的人員已經選拔完畢,剩下的誰有什麽法寶,可以拿出來,把我們幾個好好武裝一下。”

“不是還差一個嗎?”衆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個名額早就被人預定,你們誰也別想争。”劉辛笑嘻嘻地望着大家。

“俺不服,倒底是誰,叫俺老黑見識一下。”老黑又是第一個蹦出來。

劉辛臉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笑意:“到時候自然知道,別再廢話,快掏東西。老冷,各種丹藥先準備幾份,我的那一份就不用了。”

衆人無法,只好紛紛解囊,李長庚将伏羲八卦鏡取出來:“這個誰能用就先拿去。”

這時候,大家夥和十三公主等人也重新回到洞中,大眼睛拿起八卦鏡佩戴到小龍女的胸前:“有了這個寶鏡防禦,就更安全了。”

鐘良取出猛鬼譜,向劉辛道:“兄弟,這個給你用。到時候召喚出幾個厲害的鬼頭,也好護身。”

劉辛搖搖頭:“大哥,這個別人根本用不了,你還是留着吧。我這已經把小穎的真水一氣符借來防身。”

老黑也掏出一些零碎:“俺這開山斧誰用?”

參戰的四人一起搖頭,老黑又湊到厲天行身邊,熱心地兜售道:“老厲,你正好沒武器,就借給你吧,別人俺還真舍不得。”

厲天行手中五色毫光一閃,出現了一個圓盤:“大壯的五行輪我用着最順手,而且,天魔真身本身就可以變化出十八般武器,謝了。”

看到老黑多少有些失望,老嘻則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肩膀:“剛才你們這些家夥還笑我,現在怎麽樣,連邊都沾不上了。”

後加入天山派的人卻是越來越心驚,這些人拿出手的法寶,無一不是精品,還挑三揀四,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樂不得帶在身上。

經過一番精挑細選,十三公主裝備上大眼睛的封神斬将飛刀和玉淨瓶,以及伏羲八卦鏡,原來的寶劍也換成了誅仙劍,攻擊力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再加上她龍族強悍的身體,可謂攻守兼備。

厲天行則有五行輪,陰陽鏡;大家夥也裝備上蕩魂鈴,老嘻還別出心裁,把蕩魂鈴挂到大家夥的耳朵上,本來拳頭大小的蕩魂鈴,戴到大家夥的耳朵上,就跟一個小耳釘。

不過,使用起來卻極為方便,只要運氣于耳,就可以發動。由此可見,老嘻也并非只會一味胡鬧。不過,威力最大的還是大家夥手裏的武器——九頭蛇鞭,它可以自動展開攻擊,可以撕咬,也可以噴出毒霧,最拿手的是纏人。劉辛估計,普通的金仙要是被它纏上,都難以逃脫。

劉辛則除了取來李穎的真水一氣符防身之外,沒有再借用其他人的法寶,不過,他本來花樣就多,足夠應付。

最後,每個人又都帶足超級作弊器——仙丹,在戰鬥中,可以随時補充。這其中,最次的也是天級丹藥,瞬間就可以補充所失的真力。

看到每個人都幾乎武裝到牙齒,劉辛這才滿意:“明日開戰,我們四人的出場順序不必排定,根據實際情況來随機應變,誰也不許自作主張。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昆侖一方第一個出戰的估計是哪吒,畢竟,他以前一直當先鋒官。”

“要是這樣,我打頭陣。”十三公主對哪吒一直耿耿于懷,馬上表态。

“我剛剛說過,誰來出戰,不能根據個人的好惡,我們的目的,是要取得這場系列戰的勝利,最低要求,我們四人之中,一定要勝兩場,而對方的第一個出場的,只怕是最弱的,所以這一場,我們必須拿下。老厲,這場就看你的了。”

敖碧聽劉辛這麽一說,也就不再出聲,厲天行則冷冷地點頭,然後走過去低聲安慰小龍女:“碧兒,我們兩個誰上都一樣。”

“老厲,哪吒對魂魄攻擊類的法寶免疫,如果對上他,陰陽鏡就先不要使用。哪吒最善于用火,一會你找老黑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劉辛深知這一戰的重要性,所以不得不精心準備,甚至連一些細節,都考慮到。

老黑聽到自己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于是連忙湊過來:“老厲,咱們找大眼賊想想辦法,要不,第一場還是我上吧,俺的大力水手就不怕火!”

清涼山上正在積極備戰,昆侖派那一邊也是一副熱鬧景象,同樣在熱烈地選拔參賽選手,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像劉辛那樣全力武裝。

一般說來,除了自己的弟子,法寶是不會輕易交給外人使用的,像劉辛那樣的做法,很難實現,也許就是這點差別,會影響整個戰局的走向。

第 332 章 蒙在鼓裏

第三百二十八章 蒙在鼓裏

“其實能夠渡劫飛升,成就真仙境,在大乘以下修士看來,自然是已經稱得上得道成仙,功德圓滿了。 可我等心中清楚,這真仙境不過是剛剛邁入仙人門檻罷了,其上還有無邊風光……我等如今雖說是已擁有無盡壽元,卻并非是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究其原因,便是因為這三衰之劫。”祁良一邊分神聆聽百裏炎講道,一邊傳音給韓立解釋。

“哦,不知這所謂的三衰之劫,是否如同大乘飛升渡劫那般?如何才能抵禦呢?”韓立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三衰雖被稱之為劫,卻與飛升之劫沒有絲毫關聯。乃是真仙境修士在其漫長修煉歲月中,所會遭遇的三種禍事。其中第一衰,為仙衰,體內仙靈力無故流失,修為大損,直至境界跌落……第二衰,為軀衰,乃肉身逐漸朽壞,體魄變弱,最終無法盛納仙靈力,直至爆體而亡……至于第三衰,為竅衰,與仙竅有關。要對抗這三劫,流傳出來的方法有不少,但是否見效則因人而異,但若能在某一法則上有所建樹,卻能大大有助于抵禦衰劫。”祁良繼續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所有真仙境修士都追崇參悟或想要掌握法則之力,除了自身實力的提升,更多的恐怕便是對抗這三衰吧。卻不知,這三衰何時才會降臨,還是需要滿足某種條件才會觸發?”韓立思索片刻後,說道。

此刻他面上神色如常,心中卻頗為震動,不知是不是因為先前失憶的緣故,他對此事竟一無所知,今日聽祁良一番解釋,才知真仙修行竟也并非從此真正高枕無憂,還會有這諸般兇險。

“前兩種衰劫降臨因人而異,且全看天意,有人運氣好,數百萬年都未必會碰到,有的人運氣差,數萬年就會遭逢……厲兄還記得傳功殿那位方颛長老吧,先前他可是一名真仙境中期修士,甚至距離二十四竅也只有一步之遙,怎奈何遭逢仙力之衰,修為大跌,硬生生落回了大乘期。”祁良繼續傳音說道,語氣中透露着一絲無奈。

“祁兄你是說,前面兩衰的降臨與修行時間有關,若是修煉之人修行速度夠快,盡快進階金仙之境,是否就有可能避開?”韓立思索片刻後道。

“呵呵,話雖如此,若能在萬年內成就金仙,遭遇前兩衰的可能性自然是極小的了。但放眼整個仙界,又有幾人能做到?能夠在萬年內突破至真仙境中期,已是天大造化了。況且,即便一名真仙修煉始終,并未遭遇前兩衰劫降臨,但若其想要沖擊金仙境,則第三衰,卻是無可避免。”祁良搖了搖頭,苦笑道。

“此話怎講?”韓立心中一動。

“我只知道,但凡想要沖擊金仙境,則必然得經歷這第三衰,且此衰一旦降臨,其後果絕不比前兩種要小,這也是導致金仙境修士如此稀少的緣故。至于具體為何,我就不得而知了。”祁良搖頭道。

“那方才百裏道主所述的天人有五衰,還有另外兩衰是什麽?”韓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據說一旦成為金仙之後,還将面臨兩衰,合稱‘天人五衰’,具體是什麽,我就不清楚了,總之這仙道渺莽……”

祁良的話還沒說完,白玉高臺之上卻是突生變故。

只見原本盤膝坐于圓鼎左側的十二名燭龍道金仙道主當中,有人突然一拍身下蒲團,紛紛站起身來,手腕一抖。

“o啷啷”

一陣刺破寧靜的鎖鏈抖動之聲響起。

以歐陽奎山為首的這名金仙,衣袖之中金光大作,道兒臂粗細的金色鎖鏈如靈蛇一般飛探而出,上面閃耀着一枚枚金色符文,從左側蜿蜒纏過。

其目标,赫然是正在講道的百裏炎!

百裏炎神色未變,口中講道之聲戛然而止。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周身上下驀地亮起一片赤紅光芒,如同一層火紅光幕般地将他包圍了起來。

那道鎖鏈纏身而過,碰撞出一連串火花,發出陣陣“锵锵”之聲,卻無法靠近百裏炎的身軀,只能在光幕之外層層疊疊纏繞而過。

百裏炎驀然擡腳一跺大地,腳下一片赤紅光芒驟然大亮,整個白玉高臺随之轟然一震,身形沖天而起,便要飛入長空。

歐陽奎山等人見狀,面色凝重,連忙一掐法訣,口中同時念出一個“定”字。

那道纏繞在周圍的金色鎖鏈,立即光芒大作,猛一收緊,将百裏炎和那層赤紅光幕同時死死箍住。

百裏炎身形頓時一滞,被重新拽回了高臺上。

他雙手之上赤芒一亮,朝着身前纏繞的金色鎖鏈上抓了過去。

只聽“滋啦啦”一陣響。

一片金色電芒頓時從鎖鏈之上彈射而起,如同數百條金色電蛟,順着他的手臂蹿了上去。

百裏炎只覺得雙臂之上一陣麻木,竟短暫地失去了知覺。

與此同時,金色鎖鏈之上彈射出一道道電光,相互連接交織,竟然凝為了實質,在四周圍瞬間凝聚出了一座四四方方的金色囚籠,将百裏炎困在了中央。

百裏炎雖然立刻從麻木感中恢複過來,可因為這不足一息的耽擱,再想脫身,就沒那麽容易了。

此刻,籠罩在他周圍的金色囚籠上,每一根金柱上都隐隐有電光閃動,上面刻滿了一層層鱗片狀的花紋。

花紋表面上還浮現有一枚枚古樸的古篆符文,從中傳出陣陣明顯的法則氣息。

很顯然,這根金色鎖鏈,乃是一套專門用來對付百裏炎的高階仙器。

方才這一幕說來長久,實則卻也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甚至于周圍廣場上數以萬計的修士弟子們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這一切,便已發生。

白玉臺上三十六名副道主,見此情景,皆是大驚,一個個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很顯然,他們事先也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坐在另一側,前來觀禮的玉陽子等人見狀,更是大為驚訝,紛紛站起身來。

當中有人張口欲問,但見此處氣氛古怪,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韓立發覺有異,但與周圍所有人一樣,仍盤坐于蒲團之上,只是滿臉疑惑地望向上方。

“出了什麽事情?”祁良也是眉頭一蹙,疑惑道。

白玉臺上,呼言道人臉色陰沉,一步跨向前方,那名金發男子和黑紗女子沒有參與布置困陣,立即一個閃身,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難道想要zào fǎn?”呼言道人勃然大怒,開口怒斥道。

這些人聞聲,眼底閃過一絲愧色,卻誰都沒有說話,擋着他的那兩人,卻也絲毫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

雲霓見狀,眼中閃過一抹驚怒之色,雖是站起身來,卻有些警惕地與身旁這些道主們,稍稍拉開了距離。

就目前狀況看來,這十二名道主之中,顯然只有她和呼言道人被蒙在了鼓中。

囚籠之中,百裏炎雙目緩緩掃過衆人,雙臂之上亮起赤紅光芒。

“騰”的一下。

一股劇烈的熾熱火焰,從其雙臂之中亮起,燒灼起纏繞在他周圍的金色鎖鏈來。

這熊熊烈焰散發的紅光,将其本就光潤如玉的皮膚映襯的彤紅一片,仿若赤玉。

“這金鱗鎖龍陣可困不住我太久,還有什麽手段,不趕緊使出來嗎?”百裏炎聲音轉冷,開口問道。

歐陽奎山等人聞言,卻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樣,全都閉口不言,沒有一人搭腔。

廣場上的內外門弟子們,卻還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麽狀況,只是交頭接耳,翹首遙望。

至于那些前來觀禮的其他門派長老們,更是一個個驚詫不已,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變故,但顯然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一個個就坐于原地,沒有做出什麽其他舉動。

白玉臺旁的高空中,那朵懸浮着的藍色巨花之中,蒼流宮主早已從金色大椅上站了起來,蹙眉望向這邊,目光之中顯得有幾分猶疑。

“大宮主,咱們要不要……”他身後那名容貌清秀,不輸女子的青年人走上前來,低聲問道。

“先不急,看看狀況再說,若是燭龍道內部的家事,我們外人不便插手。”蒼流宮主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說道。

就在這時,他的臉色忽然微微一變,仰頭朝高空之上望去。

只見更高的高空深處,突然出現了一縷數百丈長的金線,光芒一閃之下,霍然漲大,化作了一片刺目金光,當中有二三十道人影顯現而出。

其中為首的一人面孔方正,細眼隆鼻,嘴唇上方生着兩縷細長銀須,身材頗為修長,身上穿着一件雪白長袍,上面繡有金色雲紋,靈光熠熠,看起來很是不凡。

在其身後,懸立着的二三十名男女,大部分都穿着的雪白長袍,只有極個別人身上的服飾不太統一,不過他們身上的氣息卻是強大得可怕,集合在一起,給人一種風雨欲來,黑雲壓城般的窒息之感。

原本就被突然生出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的燭龍道衆人,此刻更是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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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5 章 :榮華景的推測

“惠兒,你放心,若是再過兩日,小敏還未尋到,我便親自派人去尋。”榮華景聲音溫柔似水,他想起屋外小雲手上的食盒,“你這是要用晚膳嗎?可正巧趕上了。”

什麽晚膳,我這還沒吃呢。江盈惠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餓,她扯了一絲笑,“是啊,我們好久未一起用過膳了。”

她說這話本是無心,誰知道卻觸動了榮華景的心思。

他這次趕過來,本就是想多陪陪江盈惠的,“惠兒,都是我的疏忽,讓你受了冷待,日後但凡我有錯處,你只管罵我便是,萬不可自己忍着氣了,省地傷了身子。”

“你還說,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裏?”榮華景不提還好,一提這茬,江盈惠就有些來氣,她幽怨地瞪了榮華景一眼,“留我一人在府中,我也懶怠待在那裏了,徒增悲傷!”

“皇上忽然點了我去查明心庵的案子。”榮華景對江盈惠并不隐瞞,“這案子目前還需要一陣才能水落石出,這段日子,怕是還要繼續委屈你了。”

明心庵的案子,那不是江貴妃祈福大典的案子嗎,這案子皇上居然派了榮華景去查,這是怎麽回事?榮華景不是一直在虎叱軍中領職的嗎?難道皇上要開始提拔榮華景了?江盈惠心中一喜,話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這案子查地怎麽樣了?”

榮華景聞言,口中一滞,有些不知道要怎麽回。這種朝廷要事,是不允許官員向外洩露的,他跟江盈惠透露他在查案,已經是有些不合規矩了,誰知道江盈惠居然還問出這樣的話來。

“我……”榮華景張了口,半天只說出一個我字。

江盈惠看到榮華景一臉的為難,心中回過味來,看她都問了什麽蠢問題,她忙嬌笑一聲,扭着腰肢走到榮華景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一雙水潤的丹鳳眼巴巴地看着他,“雲寒,都是我太高興,一時嘴快,這種話都說出了口,你可不要回我,我還不想去大理寺呢。”

說完,她掩嘴笑了起來。

榮華景見她這個模樣,心中也跟着松了一口氣,原來她是嘴誤,害他多想了,“惠兒,時辰不早了,先用膳吧。”

“嗯。”江盈惠見榮華景不介意,心中也跟着松了一口氣,她一緊張,竟然說錯了話,這種情況可得少點,不然榮華景這麽聰明,發現她的不對勁,那就不好了,“小雲,進來布置晚膳吧。”

兩人用過晚膳,江盈惠本以為榮華景會立即離開,沒想到他竟然留了下來,而且沒提回鎮國公府的事。

“雲寒,你今日不用去辦案嗎?”江盈惠有些奇怪。

榮華景笑道,“明日是中秋佳節,這兩日休沐,不用去。”

“真地嗎?”江盈惠面上驚喜,眼中卻有些慌亂,她還有事情沒跟柳岸交代清楚呢,這榮華景怎麽這個時候過來。

不過,一想到明日的中秋宴,江盈惠又高興起來,最近一直倒黴,她也該去中秋宴上找點場子回來了!

“是的。”榮華景走到江盈惠身邊,攬過她的細腰,帶着她往一旁的榻上坐去,“那制衣大賽的事情,你與我說說吧,聽說商貿會插手調查了?”

商貿會是個什麽樣的存在,榮華景多少知道一些,有明家在一日,這個商貿會的威力就不同一般,在商場上,它甚至比官府更有說話權。

讓商貿會插手調查,江盈惠一定有麻煩。

總算有個人跟她提霓裳制衣大賽了,江盈惠滿臉的委屈,立即把大賽前前後後的事情都給榮華景說了一遍,最後才憤然做了一個總結,“這群人着實是可惡,自己本事不夠,竟然妄圖往我們評委身上潑髒水,我們怎麽可能會徇私!”

“對,我的惠兒最是公正了,是斷然不會徇私的。”榮華景輕輕捏了捏江盈惠小巧的膩鼻,“定是有人要污蔑惠兒,而且這人還是想拿魁首之人。”

“是啊,肯定是這樣嘛。”江盈惠頗委屈,忽然明白過來榮華景說的最後一句話,“啊?你說那人是想拿大賽冠軍的人?”

“正是如此。”榮華景眸中浮上一絲笑意,這樣純然的江盈惠,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出現了,他給她仔細解釋,“但凡賽事,便是有利益關系和沖突的,名次好壞可能影響着參賽者的一生,是以,人人都想争而上之,最後結果便肯定是不如人意了。”

“原來是這樣!”江盈惠聽榮華景這番話,恍然大悟。

霓裳制衣大賽最後的冠軍是麗人坊的師傅,所有想要拿冠軍的其他人就心裏都不服氣,因為這意味着,他們衣坊的設計師傅水平不如人家,以後跟他們做生意的商家就少了。為了這個利益,所以他們對比賽結果提出抗議。

“可是,到底是誰挑的頭呢?”江盈惠面露不解,參賽的人那麽多,想拿冠軍的人自然也很多,可最後投舉報信的人,只有一個啊,“總不能好幾個人商量好的吧?”

“有何不可呢?”榮華景竟然點頭附和了江盈惠的話,“只要他們事先訂立契約,那麽只要這個魁首在他們當中,那便相當于是他們自己得魁首給他們帶來的利益了。”

好卑鄙啊,這群人!江盈惠心裏氣地半死,“枉費我對這個大賽如此盡心,他們竟然糟蹋我的一片誠心至此,以後,我再也不要辦這個大賽了!”

“惠兒可不要說氣話。”榮華景見江盈惠義憤填膺,輕輕搖了搖頭,“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真正的事實還需仔細推敲的。”

第 336 章 白毛豬

趙東寒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可惜,遲遲沒有回應。

擄走胖子趙宏的洪淵,似乎已經遠走高飛銷聲匿跡再也不會出現。趙東寒身邊的神魂堂高手越來越多,但各展神通也找不到洪淵的下來,束手無策。

“小子,出來,你給我出來……”

趙東寒真急了,顧慮不了那麽多大聲咆哮,仿佛熱鍋上的螞蟻越來越暴躁。

“大總管,你看這是什麽?”

在廢墟中搜索的一個神魂堂供奉,突然一聲叫起來。

趙東寒飛身掠過去,扒開還在熊熊燃燒的木頭和瓦礫後,一個陰森的地下通道出現在面前,黑乎乎的不知通往何方。趙東寒蹲下去仔細看了看,靠近出口的泥土被燒成了黑色在冒煙,但往裏一點的泥土還是新鮮的,顯然才挖出來不久。

好一個狡猾的小子!

趙東寒臉色陰冷,迅速明白了怎麽回事。

本來,他還納悶洪淵是怎麽得手,是怎麽瞞過這麽多神魂高手的耳目潛伏到胖子趙宏房間的。現在,看着面前這個地下通道什麽都明白了。

“嚴守城主府各個出口,那小子肯定還沒走遠!”

趙東寒咬咬牙,率先沖進黑乎乎的地下通道。

身後,衆多神魂堂供奉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跟了上去。

能在這麽多高手眼皮底下把人擄走并放了一把火,不僅僅需要過人的謀略和膽魄,還需要過人的本事,顯然也是一個神魂高手!

還沒碰面,洪淵就讓衆多神魂堂供奉暗中顧忌,一個個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

地下通道很窄,僅能容一個人勉強行走,并且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給人沉沉的壓抑和強烈的危險。雖然只有幾百米距離,但一行人卻花了好一會時間才找到另一頭的出口,鑽出來一看,到了一片叢林中。周圍有不少腳印,但早已人去樓空不見洪淵和胖子趙宏的蹤影。

來晚了!

趙東寒四下打量一眼,臉色更加陰沉。這時候還找不到下落,胖子趙宏恐怕已經是兇多吉少,逐一從地下通道鑽出來的神魂堂高手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全都一言不發臉色難看。

明明布下了重兵把守,竟然還是被洪淵從眼皮底下把人擄走了,洪淵這記耳光不僅僅是扇在大總管趙東海臉上,還是打在所有神魂堂供奉臉上!

遠方,天邊露出了一絲魚肚白,黎明即将到來。

然而,趙東寒的心情卻糟糕透了,心頭越來越暴躁,也越來越絕望。西殿周圍,聞訊趕過來的護衛越來越多,有的在救火,有的在廢墟上繼續搜索,但人再多也沒用。

啪啪啪,遠方突然傳來一陣隐隐約約的脆響,伴随着嗚嗚嗚的嗚咽聲。

聲音不大,被廢墟周圍的人聲覆蓋,絕大多數人都沒聽見,但早就突破到了玄武二重的趙東寒卻是眼前一亮。豎起耳朵聽了聽辨明方向,來不及招呼衆多随從跟上就全力飛奔而去,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啪啪啪的脆響時有時無,每當趙東寒停下腳步茫然不知往哪裏走時就再次響起,似乎在隐隐約約地指明方向。

能當上黃金大總管這個位置,趙東寒自然有過人的本事,心機過人為人警惕。換作平時,肯定察覺異樣不會貿然沖過去了,但此時心中的憤怒和焦慮戰勝了他的理智,毫不猶豫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撲去,很快,就循着隐隐約約的聲音來到了一片竹林,衆多舉着火把的随從被他遠遠地抛到了身後。

趙東寒自持實力強大,繼續大步往前走,很快,就見到了震驚的一幕。

胖子趙宏光着身子被一根黑乎乎的山藤綁在一塊亂石上,嘴裏塞着一條內褲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殺豬般嗚嗚嗚地哼幾聲。肥碩的身體向下趴着,兩片高高翹起,旁邊的一根竹子吊着一塊石頭,不時一起一落抽打在他屁股上啪啪作響。

嗚嗚嗚,嗚嗚嗚嗚!

聽見趙東寒的腳步聲,胖子趙宏勉強扭頭看了過來,嘴巴嗚嗚作響,像是在警告什麽,又像是在哀嚎向叔叔趙東寒求救。

趙東寒驟然放慢了腳步,緩緩地一步一步走過去。

陷阱!

這是姓洪的那個小子布下的陷阱,那小子肯定就潛伏在周圍!

趙東寒連這麽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來,那他這輩子就算是白活了。果然,剛走到胖子趙宏身邊,還來不及幫他松綁,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叮,趙東寒一劍劈出将黑影震飛出去,原來,這是一塊上千斤重的石頭。拔劍,出手,一氣呵成,死死護在胖子趙宏面前。身後,胖子嗚嗚嗚的叫聲更大了,似乎看到了脫困的希望,又像是急着要說什麽。

“小子,出來吧,躲躲藏藏算什麽本事?”

趙東寒長劍斜着向下,劍芒吞吐不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劍痕。

“哈哈哈,趙東寒,你上當了!”

洪淵從黑暗中沖了出來,霍然昂頭一聲長嘯,遠方,城主府收藏玄石的平房,迅速傳來了一聲更加高昂的長嘯,遙相呼應。

不好!

這小子在調虎離山,真正目标是城主府的玄石!

趙東寒心頭一震,臉色更加難看。

剛才,為了營救生死未蔔的胖子趙宏,他把所有神魂堂高手都召集起來,忘了洪淵還會有這一招。現在,各處禁地都防守空虛,一旦被洪淵的同伴把城主府所有玄石都劫走,誰來承受城主的怒火?

“殺!”

趙東寒大聲咆哮,頭上突然浮現一個巨大的虛影,全力向洪淵撲去,企圖速戰速決。

那是怎麽樣的神魂啊?

洪淵心神大震,趙東寒頭上,浮現的不是一般的兇獸,而是一頭極其龐大的野豬,還是一頭渾身都長滿了白毛的罕見的野豬,明顯是一頭可怕的上古洪荒遺種。

寧願招惹一頭猛虎,莫觸怒一頭發狂的野豬!

老來得子身份岌岌可危的趙東寒,就像一頭發狂的野豬一樣向洪淵沖去。今天,要是殺不了洪淵阻止不了他的計謀,他黃金大總管的位置就是別人的了,他的兒子趙宏也是兇多吉少!

洪淵處心積慮拿到了一枚空間戒指,并為血蝠王創造了一個良機,與此同時,也身臨險境迎來了一頭野豬的狂暴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