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7 章 :高高在上

疤痕遍布的臉出現在祝麗華的面前,祝麗華呆住了,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眼中帶了惋惜,“居士,師傅說過,皮相乃是身外之物,人青春俏麗固然是有的,但經歷歲月之後,便只剩下內秀的沉澱。”

“西道子前輩高論。”江芙蕖忍笑,西道子還能說出這一番大道理來,恐怕是在祝麗華跟前吧,在祝麗華看不到的地方,他可是很以祝麗華的容貌為榮的。

祝麗華的聲音軟了幾分,“居士日後若是有麗華幫地到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今日是麗華唐突了。”

“本就是事實,何來的唐突。”江芙蕖将面紗重新戴了回去,“只是我這裝扮,也不知道會不會擾了今日謝秋宴上一衆貴人們的雅興。”

本來是想戴着面皮來以防萬一的,但江芙蕖覺得,這謝秋宴,應該還不至于讓人把關注點放到她的身上才是。

在一衆貴女貴婦人當中,她當真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只怕她們回去根本不記得有她出現過才是。

兩人又說了會子話,祝麗華面上的愁容再看不見的時候,終于到了清平長公主府邸了。

“尚書府嫡大小姐到。”

還未下馬車,便聽得馬車外一陣喧嘩聲。

待得兩人下了馬車,江芙蕖看到一棟十分恢弘的大宅子,整座宅子以朱紅色為主色調,雕欄玉砌,十分莊重精致。

門前正中挂着一個漆金牌匾,上面寫着龍飛鳳舞的“清平長公主府”六個大字,因着今日宴會的緣故,門口一堆穿着绫羅戴着金玉的人進進出出。

有個老太監站在門口,似乎是收帖子,來一個人報一個人,倒是一眼引起了江芙蕖的注意。

這個架勢,怎麽看着不像是古色古香的古代貴女宴會,倒像是……現代的大婚宴,還帶報唱來賓的。

“護國公府五小姐到。”

站在江芙蕖和祝麗華跟前的是個身材婀娜的女子,她長發如瀑,一身桃紅色金絲彩蝶裙襯地腰肢更加纖細。江芙蕖聽到那老太監報她的身份,目光眨了眨,這個女子,好像是馮皇後家的?

“将軍府三小姐到。”

老太監拿了祝麗華遞過去的邀請帖,忽然擡頭看了她一眼,蒼老的面上堆了笑,“祝小姐,您裏邊請。”

前邊那位馮五小姐都沒享受到的“熱情”待遇,居然讓不在上京城中長大的祝麗華享受到了?江芙蕖有些奇怪這個老太監忽然的态度轉變。但也沒大放在心上。

祝麗華好似也沒有多見怪,只沖那老太監略點點頭,便與江芙蕖并肩走了進去。

誰知,兩人才進得內院,便聽身後有竊竊私語聲傳來。

“這就是祝大将軍府上那個新回來的三小姐吧,聽說是叫祝麗華,好不知禮。”

“呵呵,是啊,金公公對她好言相向,她竟然對人不理不睬。”

這聲音實在是有點不和諧,不過因着祝麗華和江芙蕖兩個人走地快,她們又壓着聲音,很快便消失在耳邊。

江芙蕖側頭去看祝麗華,見她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好似剛剛完全沒有聽見別人對她的置喙一樣。

倒是個性子穩的。

她哪裏知道,祝麗華這時候正在跑神,滿心的注意力都在院中諸位姑娘們身上,根本沒有留心後面的人講的話,所以……人是根本沒聽見的。

內院之中擺了一排桌子,其他地方都是些精致擺設,有好看的,諸如盆景屏風等,也有那好玩的,諸如繡球框子銀環圈。

桌子上坐了些姑娘們,個個手裏搖着一團絲面扇,或遮臉,或掩嘴輕笑,低聲輕語,倒是真地有些貴女們的架勢。

江芙蕖正想找個角落窩着,卻被祝麗華拉着往前走,兩個人徑直坐到了那長桌前的一堆姑娘們面前。

這堆姑娘們其實也就三個人,坐在長桌的最上首,身上穿戴珠光寶氣,頗有些不同,只怕是姑娘們當中的佼佼者。

那三人看到忽然湊過來的祝麗華和江芙蕖,便停了笑,拿眼睛略瞥了眼她們,似乎是在辨認她們的身份,又或者是在向她們打招呼?

江芙蕖被這群姑娘們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得心裏有些無語,她何曾被人這麽看過?這群只存在于古代的跨階層貴族少女!

三人大概也十分看不上江芙蕖,只看了一眼就很快略過,所有的打量目光都停在祝麗華身上,一直沒有移開目光,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祝麗華神色清冷地坐在桌子邊上,大概是想要找點什麽事情來做讓自己顯地不是那麽突兀,她伸手拈了桌上的一塊綠豆花糕吃。

江芙蕖有樣學樣,也跟着開始“動手”。

兩個人才吃了不到半刻鐘,便有兩個小丫鬟上前來,皺着眉頭看江芙蕖,“不知居士道號為何,在哪個庵中念佛?”

江芙蕖見這兩個丫鬟神色好像不太好,便默默地看着她們,沒吭聲。

她又不傻,這兩個丫鬟明擺着就是那三個貴族少女的丫鬟,指不準跟她們的主子已經經過了一番不可意會地眼神交流,這會兒過來,定不是什麽好事。

祝麗華小口一張一合地咬着花糕,聽到兩個丫鬟的問話,擡眼看了她們一眼,又很快把目光移開。

兩個小丫鬟見江芙蕖不回話,當即便有些怒了,當中一個走上前,語氣十分不好地對江芙蕖道,“居士想必不知,今日是清平長公主的謝秋宴,非清平長公主邀請的人,是不能随意進來的,不知居士可有收到邀請?”

這麽咄咄逼人?不過為什麽是針對她?她招誰惹誰了,不就吃點你們的精致糕點嘛,江芙蕖有點無語,卻是不能不開口了,她怕自己再不開口,這兩個小丫鬟就要跟她“動手”了。

“我進來時,是見着金公公的。”江芙蕖說地慢吞吞的,語氣平靜地很。

兩個小丫鬟一聽到金公公的名字,便有些生怯了,她們轉頭看向那三個少女,不知主仆之間又交流了什麽,兩個小丫鬟沖江芙蕖冷哼了聲然後就灰溜溜地走了。

第 277 章 風雲壓頂

兇猛的暴擊,讓洪淵這一拳力量格外兇猛,驟然發力,加速一拳砸在了雷蒙的長劍上。

一擊得手,洪淵士氣大振,但下一刻,臉上出現一抹驚恐。

雷蒙手中的長劍沒有如願以償地震飛出去,相反,拳頭空蕩蕩的似乎砸在一團虛無上無處着力。

緊跟着,身體一沉渾身骨頭咔嚓咔嚓作響,空中壓力陡增,空有一身力量卻無法出手。勢大力沉的右拳,仿佛隔着一層空氣貼在雷蒙的長劍上。下一刻,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順着右臂襲來,接連後退幾步這才勉強站穩。

無形的領域之力變幻莫測,先是讓洪淵攻擊落空無處着力,跟着力量一變沉重如山,讓洪淵無所适從。在他倒退的瞬間,要是雷蒙趁機施展絕殺追擊,絕對是致命的。

“洪淵,再來!你這樣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雷蒙一聲冷喝,手中長劍高舉過頂,劍尖微微上揚,似乎就要攔腰一掃,又像是要一劍拍下,劍招變幻莫測。空中壓力再次倍增,彌漫在空中要凝聚成霧水的天地靈氣都紛紛垂直下沉,在地面上形成濃濃的一層白霧。

石屋內出現了驚人的一幕,膝蓋以下是濃濃天地靈氣化作的白霧,膝蓋以上,天地靈氣一絲不剩。

洪淵的腰杆,深深地彎了下去,左右兩腿的膝蓋處骨膜一陣陣刺痛,仿佛雙腿就要斷掉一樣疼痛難忍,渾身大汗淋漓。

在空前的壓力下,洪淵還在咬牙堅持,他的膝蓋卻快要承受不住了!

“這一招,叫風雲壓頂,是風雲子都未曾得到傳授的風雲武府絕殺。雖然只有一招,但如泰山壓頂又千變萬化,洪淵,你只要學會這一招就足夠了。來,全力出手,把你所有的潛力都爆發出來!”

雷蒙雙眼看着洪淵,面無表情,平時對洪淵雖然頗為賞識,一到了戰場上卻鐵面無私。話音未落,空中的壓力再次攀升,洪淵身體一沉再也撐不住,咚的一聲右腿膝蓋着地,重重地單腿跪倒在地上,腰身一點一點地彎下去整個人都要貼到地面上。

風雲之下,再無山峰!

雷蒙祭出了絕殺,毫不留情面要榨出洪淵所有的力量,要把他的潛力全都榨出來!

“嗬……”

洪淵一聲暴喝,頑強地反過來一點一點挺直腰身要站起來,雙眼通紅,默念暴血真經把大周天力量潮汐推到第三十輪。

在雷蒙的威壓下,他不僅身體遭受前所未有的壓力,就連意識都受到了無形的擠壓,神魂動蕩意識恍惚,一直潛伏在他左臂上靜修的血蝠王似乎都要被震出體內,左臂上隐隐約約的浮現一個血紅色的蝙蝠浮雕。盡管隔着一層衣服,雷蒙的眼皮卻輕輕一跳,似乎洪淵身上絲毫變化都瞞不過他的感應。

“洪淵,再加一把勁,你要是撐不住就要暴露我們的秘密了!快,再加一把勁!”

血蝠王的聲音,陡然在洪淵腦海裏炸響。

一旦洪淵撐不住無邊的威壓,他就要被震出洪淵體外。在一個普通人面前暴露行蹤沒什麽,大不了殺人滅口,但在一尊飛升境巨頭面前暴露行蹤,那就麻煩了,分分鐘都有可能驚動天界的巨頭。任何一尊降下鼎天大陸,那都是一場浩劫和災難,極有可能把整個鼎天大陸都給滅了。

“力量,給我力量……”

洪淵氣血沸騰,心頭在大聲怒吼,身上咔嚓咔嚓作響浮現密密麻麻的厚重的龍鱗,龍鱗和龍鱗之間滲出殷紅的鮮血,虛空中傳來隐隐約約的龍吟聲。

在空前的壓力下,化龍訣自動運轉,洪淵精神一振似乎一道甘泉從天而降從腦門滲入體內,把一口濁氣從身上的毛孔排出去,硬憋着一口氣一點一點地挺直腰身。正要一鼓作氣站起來,一股更加兇猛的力量襲來,吧嗒一聲再次跪倒在地上。

在洪淵快要成功,一鼓作氣站起來的時候,雷蒙又加了一分力量。手中的長劍如風,千變萬化,又像是雲,烏雲壓頂沉甸甸的壓力無處不在。

“此子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動如風,靜如雲,風雲交加即風雲領域,變化萬千而又壓力如山。洪淵,是成蟲一輩子困在原地,還是化身為龍在萬千世界翺翔,就看你自己了!”

雷蒙語氣低沉,在洪淵面前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絕殺,傾囊相傳。

洪淵雙腿着地跪在地上,腰身再次彎了下去,在鼻尖快要碰到地面整個人都要壓扁的時候,身體突然血光泛動自然而然地施展暴血真經,咬牙扛着沉重的壓力再次挺直腰身。随着空氣一沉雷蒙再加一分力量,他再次跪倒在地,如此反複。在雷蒙越來越沉的威壓下,洪淵渾身上下的毛孔不僅滲出一縷縷血跡,隐藏在筋骨、內髒和血管內的雜質都被強行擠出,鮮血和雜質混在一起。

第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天,雷蒙讓洪淵明白了什麽叫領域之力。僅僅一天,洪淵就瘦了一圈,甚至矮了一寸,但骨骼更加緊密,肌肉更加結實。

晚上,雷蒙沒有繼續恐怖的訓練,讓洪淵獨自在石屋內靜修,一邊養傷一邊消化參悟白天學到的東西。

第二天,雷蒙來到石屋繼續指點洪淵的修煉,還是那一招風雲壓頂。

這一次,洪淵對領域之力的适應明顯強多了,身體可以承受沉沉的威壓,不會再像一開始那樣一遇到領域壓制就橡根木樁一樣無法動彈。不過,他的适應力很強,雷蒙的力量更強威壓更甚。

一天下來,洪淵身上沾滿了厚厚一層鮮血和雜質混在一起的污垢,身體又瘦了一圈。

到了晚上獨自靜修療傷的時候,不經意間才發現,大周天力量波動不知什麽時候突破到了第三十一輪,離半步飛升所需的三十三輪只差最後一小點。全力推動一輪輪大周天力量潮汐的時候,周圍空氣蕩漾,隐隐約約的有了一個類似風雲領域的無形力場。

明天,就是修煉的最後一天了,煙波宮的無情大換血就要到來,能一鼓作氣突破到半步飛升麽?

淩晨,洪淵盤腿坐在石屋內靜修,透過一扇小窗戶看看外面的月色,對新的一天充滿了期待。

第 277 章 少将組長

太平洋戰争沖繩之戰,美軍以慘烈的代價獲取了勝利。面對着日本****分子,要以一億人玉碎的決心,美國政府決定提前結束戰争,以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1945年8月6日,美軍在廣島投擲一枚叫“小男孩”的原子彈,四隔三日,1945年8月9日在長崎投擲了一枚叫“胖子”的原子彈。

1945年9月2日,日本外相重光葵在美**艦密蘇裏號上正式簽署投降書。9月9日,中國戰區受降儀式在南京原中央軍校大禮堂舉行,侵華日軍總司令岡村寧次在南京向中國國民政府陸軍總司令何應欽呈交投降書,岡村雙手捧接投降書,簽上岡村寧次的名字。

自此艱苦卓絕的抗日戰争結束,這一年被稱之為“光複”。

關世傑所在的軍統局工作站,在日本投降後,配合國民政府的接收大員清點敵産,抓捕日僞漢奸。

北平自9月中旬以後,國民政府陸續派來七八個大員,按北平的各區域劃分接收日僞敵産。軍統局又派來馬漢三統一領導北平兩個工作站。

馬漢三來到北平之後,第一時間通知關世傑和毛萬裏兩個人開會,部署兩個工作站的任務。

關世傑是戴笠和唐縱人,毛萬裏又是毛人鳳的胞弟,馬漢三自然誰也不得罪。他先是誇獎了兩個人一番,然後才步入正題。

工作內容一,盡快摸查抓捕漏網的日僞漢奸,還有日本特務。

工作內容二,接收汪僞政府警察署,法院,日本特務機關,憲兵隊等部門的不動産,以及銀行存款。

早在國民政府派遣接收大員時,日本特務機關和憲兵隊都所有人員,都被第一批接收大員帶領的軍隊,集中羁押在北平監獄,看守所。日本特務機關長喜多誠一,也被關押在監獄,等待後續的處理。

關世傑帶着吳彥章等人,聯絡一直單線聯系到所有軍統局通訊員,組建了一支行動隊,共計500餘人,分成十個小組,專門搜查國民政府所列出的漢奸人員名單,逐一抓捕歸案。

毋庸置疑,關世傑第一個要抓捕的人就是趙文軒,當他帶着人來到趙文軒家中的時候,發現趙文軒已經自戕,一顆子彈穿透了趙文軒的太陽穴,死狀及其恐怖。

關世傑一直想确認自己被綁架一事,到底是不是喜多誠一幹的,便到北平監獄,親自提審了這個昔日權勢如日中天的人物。

喜多誠一見到關世傑,一點也沒感覺意外,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說:“關傑君,您怎麽想起來要見我了?”

“我就是想問一下,當初我是不是被你們特務機關綁架的?”

“正是,是我指使人做的。”

“你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軍統局的人?”

“是,我一直懷疑你是軍統局的人,但是沒有确鑿的證據。”

“你怎麽知道我去飛機場接人的?”

“你辦公室的電話被我們監聽着,不光你的辦公室,整個北平市政廳所有主要人物的辦公室,都在我們監聽範圍。”

“如果警察署和我的人不去救我,你們會不會殺了我?”

“你要是死不承認,我不會殺了你的,因為我還指望你的股份賺錢呢。”

“你存在我們銀行的錢,你是拿不走了。”

“我知道,死人帶不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我很奇怪,你為什麽沒有剖腹自盡。”

喜多誠一搖搖頭,沒有任何的表示。

幾天後,關世傑接到天津丁若平打來的電話,趙劍因為拒捕,已經被當場擊斃。上海方面也傳來消息,丁默和梅雨燕已經抓捕,正在監獄等待受審。

周佛海因為戴笠的保護,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接收大員,在南京上海幫助國民政府收繳敵産。但是關世傑知道,戴笠死後,周佛海還是被國民政府以漢奸罪判處死刑,後改判無期徒刑,1948年2月因心髒病死于監獄。

在接收敵産的過程中,幾位接受收大員都大發橫財。馬漢三也不例外,僅僅從警察署,法院,日本特務機關,日本憲兵隊等處收繳的資産,就高達十幾億元。馬漢三本人也撈足了油水,根據關世傑的初步估計,也高達三四億元。

大澤民營銀行裏所有的漢奸存款,都被接收大員收繳。銀行附屬于汪僞政府中央儲備銀行,但全部是私人的股份。除了大澤侃四郎叔侄,于芷川的被沒收之外,全部資産還是歸私人所有。

這其中有戴笠和唐縱的功勞。北平城的幾位接收大員,包括馬漢三在內,都對大澤民營銀行虎視眈眈,一直想劃為汪僞政府的資産,但在這兩位大人物的幹預下,大澤民營銀行才幸免于難。

關世傑跟姚文偉商量之後,就此也關閉了大澤民營銀行。在關閉的十幾天,通知儲戶提取現金,而後停止了營業。

大澤賭城和會所也是如此,敵産部分刨除,其他資産還是歸屬于關世傑等股東。

滿洲國方面,在姜雲影的努力下,大澤商會會所,姚文偉的實業公司都得以保全。

唐縱自1945年9月起,先後任國民政府中将參軍、軍統局代局長、內政部次長兼警察總署署長,主持全國警政,并負責掌握全國保安部隊。

因此,關世傑在唐縱的提攜和戴笠的引薦下下,于1946年1月被任命為,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第六組少将組長。這也是唐縱之前的官銜,現在由關世傑擔任。

1946年3月17日,戴笠在南京西郊的岱山因飛機失事身亡。後世對戴笠的評價褒貶不一。

戴笠之死,**的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

生為國家,死為國家。平生具俠義風,功罪蓋棺猶未定。譽滿天下,謗滿天下,亂世行春秋事,是非留待後人評。章士钊

一個非凡的秘密警察,一個陰影般的險惡幽靈。他的生**現了20世紀,中國所獨有的,在封建式的多變個性與難以逾越的職業紀律之間的平衡。魏斐德。

第 287 章 至尊神山

“霍嚓……”

姜家的中央星上突然傳來霹靂聲,這聲音震耳欲聾,傳遍整個星球甚至都傳到了太空之中。明明只是白天,怎麽打雷,打得還這麽密集?人們疑惑的擡頭望向天空,只看到主城至上已經被青銀色的風雷雲團所籠罩,遇襲的警報也凄厲的響了起來。

李雷一出傳送陣就直接來了一發,看着方圓萬米之內的所有人都化成飛灰才心情爽了一些,接着化成龍形的霹靂鎖鏈咆哮而出,一個趕來查看的人影被捆住,狼狽的被拽到李雷的面前跪下,正是姜家的家主。

輕拍了下他的臉頰,李雷開了口,“為什麽殺我的人?給我的理由。”

姜家家主很後悔跑出來查看,這樣的招式除了眼前這個人和他的一個女屬下,還有誰能用的出!可現在被俘,命都不由己,後悔也晚了,慘笑一聲開了口。

“大人既然來這裏,何須用什麽借口,看上什麽拿走便是。”

“我找借口?我麾下一萬鬥營将士,三島大戰他們都活了過來,卻死在你手裏一半,其餘不是重傷就是殘廢。你明知我與輝煌營打賭贏了,那輝煌星系是我的地盤,還敢派兵殺我的人,是誰給了你這麽大的膽量?”

李雷不認為姜家敢惹自己,他想逼問出幕後指使,卻看到姜家家主後悔莫及的臉,“我真不知道輝煌星系是大人你贏去的,要是知道,我也不會找死啊。”

“你個混蛋,你不會動腦子啊?老子五千多鬥營的兄弟啊……”

李雷更加的怒了,就因為這高傲的家主懶得動腦子,自己枉死了那麽多人,抓着對方的脖領咆哮出聲。

“我該死,但請大人您別趕盡殺絕,留我子孫後代一條血脈,我有重要情報可以交換,是關于神王的。”

沒敢用消息要挾李雷保自己一命,只求不趕盡殺絕,李雷一把将她扔到了地上,“說,但願你這消息值這個價錢。”

“至尊神座,神族得到的第一件神器,宇宙之主遺留下來的寶座,它在星盟那些高層手中,只有得到它才能成為神王統治宇宙。”

一出口就是讓屠輝震驚的消息,但仍是惡狠狠的看着對方,“你怎麽知道的?”

“我也是星盟成員,只不過職位不高,但我在星盟有個大靠山,所以知道很多事情。”

姜家家主再次直言不諱,李雷也不怕他騙自己,大不了再去抓個星盟的高層印證,而他也是這麽做的,李雷又踏上了傳送陣。當李雷消失不見,身上的霹靂鎖鏈也化為虛無,姜家家主癱坐在地上,沒想到自己這個消息把自己的命也救了,接着爬起身就向宮殿飛去,他要清點財物,向輝煌星系的新主人納貢,只有這樣以後也許才能活得長久。

連續的星際傳送,再次來到繁華的首都星,這顆星球比那顆異變産生的綠蘿星小不了多少,星系中的其他星球包括太陽都環繞着它旋轉,一出傳送陣,李雷沒有選擇大開殺戒,而是飛向天空直沖最大的浮空宮殿而去。

“昂……”

一條威武的金龍透體而出并急速放大,一頭就撞進了宮殿之中,宮殿大門轟然倒塌,宮殿之內的人措不及防,一下雞飛狗跳,更是不少人死于非命。

金龍從宮殿另外一方撞塌牆壁沖出,扶搖直上來到宮殿頂端,接着就向下俯沖,宮殿暴起護罩,可就像個雞蛋殼般被撞碎,金龍直接就撞了進去,宮殿轟然倒塌,人影四處亂竄,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為什麽毀我宮殿?”

一個男子離得老遠大聲質問李雷,這時候的天空和地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已經把李雷包圍,可他毫不在乎,冷眼看着發話之人直接飛了過去。

知道李雷的致命距離,這人猶豫了下,他現在不能退,一退以往的威嚴将蕩然無存,可看着越來越近的李雷,他不想死,急速要退出致命距離,李雷卻停下了身形。

“交出至尊神座饒你們不死……”

冷言表明來意,趕來的所有星盟高層心中一顫,有的人立刻腳底抹油開溜,返回自己的領地星系再去過陣子逍遙日子,看樣子這神王的候選者已經知道了他們想要極力隐瞞的事情,以前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

活得夠久的人,可以淡漠的看着別人去死,他們習慣了生死離別,可自身誰也不想死,但誰也不想主動說出來。

見沒人理自己,李雷的臉孔變得有些猙獰,“別逼我殺光你們,只要我想,宇宙之大也沒你們的容身之地。”

口氣已經頂破天,那些不認識李雷的人也許會認為是口出狂言,可見過他發威的人知道這是實話,當李雷緩緩擡起手臂,被擊破宮殿的那位頹然的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你跟我來吧。”

李雷已經将他鎖定,以往親如一家的同伴們不是逃了就是極遠處觀望,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妥協,緩緩向着地面墜去,李雷緊跟其後。

在一座山峰前兩人停下腳步,這山峰全是玉石構成,不少珍貴的植物點綴其間,植物的根莖都生長在玉石中,每一棵都是無價之寶。這裏戒備森嚴,有專門的神靈部隊守護,見到李雷和一位星盟高層趕到,守衛的士兵恪盡職守的攔在了前方。

“此乃禁地,一切人禁止入內。”

“這裏有十萬神衛,我只能帶你到這裏了,只有星盟十二議員一起到來或者手持所有人令牌才能進入。”

領他到來的就是十二議員之一,說完扔給李雷一面令牌就要立刻,可刀光閃過,身子離開了,頭顱直墜地面而去,看的攔截的神衛一愣。

“至尊神座在裏面?”

李雷冷聲問向一衆攔截的神衛,這些人相互對望一眼,領頭之人不卑不亢的開了口。

“确實在,不但有至尊神座,還有另外一件神器至尊神冠。可不論你是誰,不滅魔族,不把魔座與魔冠掠奪來,證明你是真正的神王,兩樣東西根本就發揮不了效用。不信的話可以殺光我們所有神衛進去看看。”

話語說的很誠懇,也表明了心态,李雷看着他笑了,恪盡職守不畏強權的人最受他的喜歡。

“殺光你們不難,不過我改變主意了,集齊十二面議員的令牌就能進去看看是吧?這個簡單。”

說完之後,李雷就再次拔高飛入高空,飛入城池上空之後大喝一聲。

“通知星盟所有議員,一個月後我要見到他們的令牌,如不交出殺無赦……”

大喝之後,他就盤腿坐在了虛空中不再言語,暗中卻命令一些閑的無聊的地球人趕往這些議員的領地星系之內,如果不交出來,那就等着被連根拔起徹底滅絕吧,誰也不能阻止他問鼎至尊神座。

他的話語很快就傳遍宇宙,甚至魔族那邊也略有所聞,無人不驚嘆他的霸氣無雙,直接威壓高高在上的星盟十二議員,也同時感嘆星盟議員大多數都沒什麽骨氣,僅僅半個多月,十二面議員令牌就被人送來了八面,議員們的懦弱表現,讓很多人極其的失望。交出令牌,意味着他們失去了議員的身份,盛極一時的星盟也變得名存實亡,很多人黯然的退出。

就當人們以為剩下的四位會誓死抵抗時,先後兩家以雷霆之勢被滅了族,這時李雷甚至都沒出手,突然出現的一幫男男女女,就把兩個強大的家族連根拔起,從兩位議員的屍體上得到兩面令牌。剩下的兩個議員家族沒有受到攻擊,兩位議員親自來到李雷身邊自首,說出了個讓李雷意外的消息。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兩個顫顫巍巍的人,這兩個曾經掌握無數人生殺大權的人現在如此懼怕自己,這雖然讓人足以自傲,可李雷并沒有高興哪怕一丁點,實在是他們說出的消息實在惡心。

這倆家夥把象征身份的令牌給丢了,一個在綠蘿星大戰時丢在了那裏,可綠蘿星已經爆炸成綠蘿星系,那麽大的面積,想找一面令牌實在太難了,而且又被無數人掃蕩過,天知道會落到誰手裏。這個最起碼還有尋找的希望,另一個就更被踢了,數千年前就稀裏糊塗的不知道丢到了哪裏,他又嫌丢人不敢聲張,一直派人暗中尋找到現在都沒找到!

“你們倆真有才,我就搞不明白了,像你們這樣的蠢貨,是如何成為議員的?”

除了說這些,李雷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兩人渾身顫抖,實在是吓得不輕,他們是先被人帶着,眼看另外兩個抵抗的家族被屠殺一空又被帶了回來,兩顆議員的頭顱就在腳下放着以示警告,其中一人臉色慘白的開了口。

“我願意用所有領地和財富換取我和家人的性命。”

另外一人一咬牙,也趕緊同樣表示,李雷白了兩人一眼,“我不缺你們那點小錢,算了,這次饒了你們。但給我聽清楚,回去後集結大軍,配合我的人攻打魔族,誰要敢不盡力,你們知道下場。”

沒有忘記使用兩件神器的條件,光靠地球人雖然早晚都能滅絕魔族,可那将是個漫長的過程,有數量龐大的神族部隊協助,那将會大大節約時間。

“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協助您完成滅絕魔族的偉業。”

兩人臉上的恐懼消失不見,滅絕魔族也是他們畢生的目标,而且地球人一直在屠殺魔族的高端戰力,還會一如既往下去,只是去攻占一些沒有高手坐鎮的星球,如果這都做不到,那幹脆抹脖子算了。

兩人的保證總算讓李雷稍許滿意,星盟絕對不能散架,這也是他沒殺絕所有議員的原因,不過不少地球人将會填充進去人管理層,逐漸取代其他管理層的位置,依靠這星盟就能大大加快統治神族這邊宇宙的速度。

見倆人遠離,他帶着十面議員令牌又前方神衛駐守的至尊神山,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可注定失望了,神衛們面露為難,可還是把他領到了大門邊,可讓人蛋疼的是,這大門有強大禁止,必須鑲嵌十二面令牌才能打開,這禁制還挺不凡,竟然是宇宙之主失蹤前留下的!

第 275 章 莽荒侯

目送楚狂離開後,營帳內又安靜下來。

方雲從空間袋中,掏出一本書冊,研讀起來。這赫然是聖巫教骨皇所著的《近古時代》。這本書的內容,他基本上熟記于心了。但有空的時候,依然會拿出來,仔細研讀。

聖巫教也是大派,雖然不比太素派、始魔派這樣的宗派。但規模也不小。尤其是骨皇作為聖巫教的教主,實力深不可測,完全有資格,在這方面指點方雲。

方外宗派,每個宗派的掌門、宗主實力都深不可測。方雲經過這次莽荒大戰,可以說眼界大開。但是各派宗主、掌門一級的人物,還是一個沒見過。

“修為達到靈慧級,能開啓人腦的奧妙。增加人的‘聰’、‘敏’,‘智慧’。悟性大大提高,任何功法、絕學,都極易上手。不再受先天的限制。”

“修為靈慧級,除了靈慧魄要強大,還需要特定的功法。不同的功法,效果不同。差的,只不過增加悟性,強的除了可以感悟天地規則,還能利用規則,每至一地,不用睜眼,也能從虛空中接受到無盡的信息,對所處之地了如指掌!所以,武者選擇晉級靈慧級的功法時,必需極為慎重,寧缺勿濫!”

“人腦為天地命,三魂所居之處,極為奧妙。而靈慧魄,就藏身于雙眉之間。所謂靈慧級,就是在大腦裏開辟內力運行路線,将內力與眉心靈慧魄貫通,以內力滋養增強靈慧魄,從而具備感悟天地的能力。”

“這一步,極為關鍵,也極為危險。天、地、命三魂極為奧妙,境界不到,無法體察。武者沖擊靈慧級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極易傷了三魂而不自知。三魂若傷,武者修煉到天沖境也就到頭了。要想超越脫胎境,絕無可能!切記,切記!”

……

“切字”兩個字,看得方雲觸目心驚。以他現在地變巅身的實力,只需寫封信到蠻荒,向父親四方侯要一個靈慧級的功法,馬上就能突破。不過,“要起超越脫胎境,絕無可能”一行字,看得方雲觸目驚心。

方雲只知道,父親的修為絕對在楊弘之上,但要說他超出了脫胎境。方雲是絕不相信的。脫胎境以上,逆天改命。父親要真的到了那個層次,那個境界,方家就不可能是抄家滅族這個命運了!

“得找個時間,想辦法去趟蠻荒,見一見父親。”方雲心中思忖道。靈慧級的修煉功訣,涉及方家修煉之秘,方雲就算索要,也不會真的用寫信的方式。

“父親,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想起自己的父親方胤,方雲心中禁不住升起一種茫然和惆悵的感覺。一刀鎮住楊弘,他的實力應該很強了。可是為什麽,前世,還是被抄家滅族了。又要為什麽謀反。

方雲已經記不起,自己見到父親是什麽時候了,總之太久太久了。父親也有太久的時間,沒有回過上京城了。一個人到底要愚忠到什麽程度,才能在一個邊荒鎮守二十年,連家都不回!

在他心中,母親、自己和大哥又到底處于什麽樣的地位!在他心中,到底忠于的是皇室、人皇、大周還是什麽?又為什麽前世會被安上謀反的罪名!

太多太多的謎團,方雲覺得自己必須要見到父親,才能解開這個結。

“這次回到上京,見過稷下學宮的人,再想辦法去蠻荒一趟!”

方雲心中想道。在他心中,第一首位的,還是搞清楚自己重生的事情。這件事情太詭異了。他的實力越強,越發覺得這件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麽簡單!

大周朝的規矩,大将軍級別,封立時,要回京向兵部述職。還要請畫師,作下畫像,供兵部記錄備案。方雲這次,最次也能封個大将軍,返回上京城,那是必然的事。

“我如今也已經達到了地變級,李億玄,按照約定,應該是揭開我心中謎團的時候了!”

方雲回望上京城的方向,想道。

靜下心來,方雲翻開下頁看去。骨皇在《近古時代》裏,介紹了數種宗派界沖擊靈慧級的頂級功法。這些沖擊靈慧級的功法,都是宗派界公認的。

排名第一的,是昭覺寺的《大智度論》,這是一門專門修煉靈慧魄的功法;排名第二的是太素派的《黃庭經》,這本經書并非專門修煉靈慧級的功法,而是一整套的修煉法門。裏面就包含有太素派修煉靈慧魄的法門;排名第三的是始魔宗的《始魔源書》,同樣的,這是一個系列的修煉經書,包含的有修煉法門。修煉靈慧魄只是其中之一。正因為如此,所以排名不是第一。

其他,骨皇還提到了劍宗的《劍典》和冥宗的《冥王經》。不過這兩個派別,在宗派界中,太久沒有出現了。其中,劍宗更是號稱上古三千宗派之首。之所以還羅列這個宗派,是因為三千年前,曾經有人以“劍宗”的名義,在外行走,而且展露了一手可怖的劍術。

此後,就再沒有聽說過劍宗之名,很多人都懷疑,上古劍宗是否傳承了下來,又或者,這幹脆就是一個流言。不過,骨皇為慎重起見,還是把這個宗派列上了。

“呼!——”

看完這幾行字,方雲長籲了一口氣。《近古時代》上提到的這幾個宗派,沒有一個不是龐然大物。要想得到這些功法,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現在的實力,施展地變之法後,幾乎可以硬捍普通天象高手了。倒不必急于搜尋靈慧級的功法!還是回去之後,讓趙伯言搜尋一下,看有沒有這幾本經典的下落!”

方雲心中想道。

放下心事,方雲沉下心來,把境界再鞏固一遍。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眨眼之間,半個月過去了。

“将軍,侯爺有請!”

這一天,方雲正在帳篷裏,一名傳令兵道。

“侯爺?”方雲微怔,即随明白過來:“可是莽荒侯?”

軍中有三位武侯,一位貴族侯。如果是武侯有請,稱呼就是“武侯有請”,而不會是“侯爺”。

“正是!請随我來!”

傳令兵點點頭。

“居然是許淵。”方雲心中微動,一年前,在東郊獵場,他和大哥方林,可是把許淵的長子許權,在旗杆上綁了一天。雖然是少年人的争執,但許權畢竟是莽荒侯世子,代表的是莽荒侯的臉面。這麽對待許權,等于是打了這位莽荒侯的臉面!

“這位侯爺,該不會借機對付我吧?”方雲心中若有所思道,不過轉念一想:“怕什麽!我馬上就要位晉大将軍,要去兵部述職。他再厲害,也不可能糊塗到,這個時候動手!”

地位越高,顧慮越多,越是很多事情不能親自動手!

走出營帳,外面風雪呼嘯,但已經沒有戰時那麽大了。跟随傳令兵,方雲一路向莽荒侯的營帳走去。

莽荒侯的營帳,在擎天峰,一座巨大的戰時帳篷矗立在峰頂,方圓數千丈的範圍,沒有風雪能靠近。門口,兩排儀态威态侍衛站立着。

方雲進了帳篷,帳篷裏燃燒着一個炭盆,非常溫暖。另外,地面鋪着質地上乘的紅色毛毯,對着裏面,有一張長方形的書桌,一個雙肩寬闊,面色如玉的男子,正盤坐桌前,書寫着什麽。

只是瞧第一眼,方雲立即感覺,莽荒侯身上流露着一股複雜的氣質,在強烈的霸氣中,又糅合了一股儒雅的氣息。

這樣的人物,如果放到儒家史官筆下,立即就會提筆寫下兩行字: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枭雄!

看到腳步聲,莽荒侯放下筆,擡起頭來,眼睛中迸射出一股龍虎一樣的光芒。

“末将見過侯爺!”

方雲立即單膝下跪。

莽荒侯神色平淡,打量了一眼方雲,開口道:“方雲,你可知罪!”

“來了!”

方雲心中微微一震,立即知道這位莽荒侯要發難。

“末将不知,還請侯爺明顯!”方雲道。

“哼!你擅離軍伍,提前到達莽荒,卻隐而不報。眼中可有軍紀,朝廷!”

莽荒侯冷聲道。

聽到莽荒侯拿這件事情問罪,方雲微微意外。莽荒侯雖然言辭犀利,但口氣中卻并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

“奇怪,莫非我錯怪他了!”

方雲本來想随便找個借口,應對一下。突然想起平鼎侯十多年來,一直接攏莽荒侯,卻沒有成功的事情,心中一動,坦白道:“回大人。末将與武侯楊弘的恩怨天下皆知。末将也是立功心切,怕武侯以公報私,将我調回後方,不能為朝廷分憂!”

莽荒侯眼中掠過一絲異色,似乎方雲坦率,出乎他的預料。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莽荒侯道:“此時,只可一次,下不為例。武侯為大軍之魂,地位崇高,切不以小人之心,妄自摧度。切記!”

方雲聽到這番話,立即知道莽荒侯并無責怪的意思。想起上京城中那位,心中頓時産生一種怪異的感覺:“虎父犬子啊!”

第 287 章 成為老板

“你不要欺人太甚!玉寧,告訴你。本小姐還不怕你。威脅我?哼,本小姐才不上當呢。”陸花暖頭一轉不再看玉寧。

玉寧見陸花暖不為所動,給張掌櫃使了一個眼色。張掌櫃立刻跪倒在陸花暖的面前,嚎啕大哭,可憐兮兮地說道:“小姐,你不能這樣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如果這酒樓不開了,我沒有生計,怎麽養活他們呀。小姐你行行好吧,要是你不接下這個酒樓,我們怎麽活呀?樓裏這麽多的夥計他們又該怎麽辦呀?長安城裏找一份工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呀。嗚嗚……就業壓力大,想我這麽大的歲數,根本就不好找工作。”

張掌櫃沒有說實話,像張掌櫃這樣在大酒樓裏幹過的人,走到哪裏都是搶手貨。不過陸花暖也是信了,因為她對這些一點都不了解,也從來沒有接觸過生意。

陸花暖急忙把張掌櫃從地上扶起來說:“好,好,好,我接還不行嗎,你不要跪我了。我不喜歡,張掌櫃你的年紀和我爹差不多,你一跪我覺得我都受不起。”陸花暖看見這張掌櫃總想起了陸老爺,不耐心看着張掌櫃流離失所,于是答應了玉寧。

玉寧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滿意地點點頭,對張掌櫃的表演表示贊賞。“花暖,你真的答應了嗎?”

“我不應該可以嗎?我就知道你會用這招逼我,明明知道我心軟,見不得這些。又知道我狠不下來心來。抓住我的弱點來打擊我。玉寧,就算我答應了。你隐瞞身份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我還沒有原諒你。”陸花暖一臉的不情願。“還有,我從來都沒有做過生意,我怎麽會打理一個酒樓呢,萬一這酒樓被我賠光了怎麽辦?賠光了,會害得張掌櫃他們有沒有了生活來源,我豈不是罪過了嗎?”想到這些陸花暖又一肚子的擔憂,眉眼間都染上了一絲愁色。

“小姐,這個不用擔心。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小姐只需負責一些重大的事情的決策就好,店裏的一些小事情小的鬥膽就幫小姐做主了。每個月的賬本也會送到小姐的府上請小姐過目。”張掌櫃看陸花暖有些苦惱便上去說道。

陸花暖側身問玉寧說:“平時你也是這樣管理的嗎?只是看看賬本?”

玉寧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上玉七剛剛泡好的茶說:“怎麽會呢?看賬本多麻煩,我平時都是交給玉一的。我只管來這裏吃飯就好了。”

“不負責任!萬一酒樓的生意不好了,那你不坑了酒樓的人了嗎?”陸花暖不滿意地瞪了玉寧一眼。

玉寧無奈地聳聳肩,原意是讓陸花暖找個事做,但是又想讓陸花暖輕松一些,結果自己又是被陸花暖鄙視了。

陸花暖第一次管理一個這麽大的酒樓,也是第一次做生意。有好多的問題,都在請教張掌櫃。張掌櫃見陸花暖也這麽願意學,認真地教着陸花暖。旁邊的玉寧聽得無聊地打起了哈欠。

陸花暖瞪了玉寧一眼說,“你要是無聊地就走呀,不要在這裏打擾我學習。”

“改天再來,你看天色都不早了,你該回府了。”玉寧勸說陸花暖,讓她回去。

“不行。你把這個酒樓給我,我就要對得起酒樓裏的人。你先走吧,一會讓玉五送我回去,我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弄懂。”陸花暖不耐煩地打發玉寧離開。

玉寧見再喊陸花暖,陸花暖都不理他,只好先走了,下樓的時候還在問:“玉二,你說我把這酒樓給花暖是不是給錯了?我覺得花暖更沒有時間理我了,一心都撲在酒樓裏。”

“主人,這樣也好。陸小姐專注在一件事情上,也沒有空去找麻煩了。主人正好可以處理一下最近累積下來的公文。”玉二說道。

“說的也對,這酒樓裏裏裏外外都是咱們的人,相信花暖在這裏也會很安全的。”玉寧想想說。“正好這幾天上個早朝,聽說父皇很想念我。我也是時候在人前正式露面了。走吧。”

“是。”玉二跟着玉寧走了。

陸花暖這邊說:“張掌櫃,真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笨了,你教了我幾遍我都沒有學會……唉。”

“小姐不要氣餒,看賬本這個東西,都是學了好久才學會的。小姐可以把這賬本帶回去慢慢研究,相信玉七姑娘也會教導你的。”張掌櫃看陸花暖情緒這麽低落安慰道。

“小姐,算賬本來就不是你的長處,你可以從你的長處入手,相信也能幫的上酒樓的。”玉七也不想看到陸花暖難過,提醒陸花暖說道。

陸花暖歪着腦袋說:“我的長處?我哪裏有什麽長處呀?”

玉七誘導陸花暖說:“小姐,你再想一想。你最擅長什麽了?”

陸花暖用手指點着嘴說:“擅長的?我最擅長吃了,這也算是長處嗎?”

“小姐,你想一想。你這個吃能幫酒樓多少忙呀,可以幫忙開發新菜,又可以試吃提意見。好多呀!”玉七誇獎道。

陸花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說:“對,我可以開發新菜。雖然我不會做,但是我可以嘗出來好壞。分辨食材。”

“小姐,這真真是一個好的長處,對于酒樓來說。酒樓要想生存就必須要不斷地推出新菜來。小姐可有新菜?”張掌櫃也激動了起來,這幾天正在為推出新菜的事情發愁,這不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了。

陸花暖見兩人都這麽誇獎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說:“我不知道你們吃沒吃過,蜜汁藕片?”

“蜜汁藕片是什麽?這道菜我還從來沒有聽過。”張掌櫃趕快問道。

陸花暖說:“那掌櫃這裏有藕嗎?我都在這裏幾天了,都沒有見到過藕。”

張掌櫃不好意思地說:“小的孤陋寡聞,不知道小姐所說的藕是什麽?”

“那掌櫃總知道荷花吧?”陸花暖不敢相信竟然還有人不知道藕。

第 275 章 兩百七十五章:失城

第兩百七十五章:失城

眼前這一幕不禁令沈樂窈想起前世的李景淮和沈姝寧,他們倆人亦是沒少在她面前做這等閨房情事,只是如今換成了慕容淵和魏如意。

“殿下,妾身累了,不如咱們到榻上去歇息?”

後半夜,裏頭傳來魏如意嬌聲嬌氣的聲音,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累了。

“聽你的。”

慕容淵好似生了憐惜之意,聽了魏如意的話,起身同她一道往床榻上走去。

內室裏沒了水流聲,沈樂窈的耳根子才算清淨下來。

不知不覺間,她也跟着睡過去。

只是剛睡過去不久,便感覺到有人撫着她鬓角,好似在小心翼翼撫摸她鬓角下那顆黑痣。

她想要睜開眼,卻覺眼皮沉重,怎麽都擡不起來,也無法看到那個人的真面目。

那觸感讓她覺得和前幾日慕容淵撫摸她唇瓣時的觸感一模一樣,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她清楚的感受到那個人就是慕容淵,但她睜不開眼睛,便無從确定。

隔日,等沈樂窈醒來時,營帳內已經沒有慕容淵的身影,獨剩下她和魏如意。

與此同時,江雲岫駐守的西北城發生了意外。

原來慕容淵的火藥庫下面還有個地窖,裏面才是他真正存放火藥的地方。

這回卻是袁霆琛猜對,而江雲岫猜錯了,他沒想到慕容淵這回是反其道而行之,擺明是先将沈樂窈的事引誘在前,借此擾亂江雲岫的心思,故而才令他行了錯路。

西北城被曹亮帶來的火藥轟炸,便是裴佑丞拿當初搬運回來的那些來予以回擊,也抵擋不住多少火力。

江雲岫等人只能眼睜睜看着西北城失守,硝煙中,他看到了慕容淵得意的面容,這才知道他将沈樂窈帶到營帳裏的真正目的。

奪走西北城,慕容淵徹底占了上風,将沈樂窈救出營帳一事更是遙遙無期。

“阿岫,趕緊走吧,不能再留在這了,等殿下的援軍一到,咱們還有機會奪回西北城——”

裴佑丞和袁霆琛一同拉扯站在城牆上不動的江雲岫,他定定盯着城牆下的慕容淵,好似失了魂魄一般,仿佛不信自已會上他的當。

“沈樂窈,你別想将她帶走——”

慕容淵擡頭望向城牆上的江雲岫,放出挑釁的話,眼裏滿是得意之色。

“走吧,阿岫——”

裴佑丞生怕江雲岫被慕容淵刺激到,朝袁霆琛使個眼色,倆人生拉硬拽将他從城牆上拉走。

“我來将城門頂住,你們倆人先走——”

豈料,還未等裴佑丞和袁霆琛将他拉下城牆,便聽到他朝他們倆人下令。

“不行,你正在氣頭上,便是要頂住城門也應當是我們二人留下來,你是主帥你必須得走——”

江雲岫的想法被裴佑丞言辭拒絕,越是這種時候他們就不可能留下江雲岫一個人。

“我不走,你們走——”

他做下的決定,還沒有人能拿阻止過。

“你若是有個閃失,我們還能讓誰來領兵?”

袁霆琛亦是和裴佑丞一樣,都覺得應該讓他先走,他們二人來斷後。

“這是軍令!”

話落間,江雲岫一把扯過身旁将土的旗子,高喊:“打開城門——”

随即回頭看向身後的裴佑丞和袁霆琛,大聲道:“你們到晉中去等我,明日天亮之前都必定趕到——”

眼看着南燕軍已經沖進來,為了護住剩下将土們的安危,袁霆琛只能攜裴佑丞撤退。

這座城池袁家守了幾十年,如今在他手上丢失,袁霆琛心裏何嘗不難受,可到了這種時候,他不能再猶豫,只能拉着裴佑丞先走。

整個南燕軍黑壓壓的一片從前方沖來,江雲岫手中高舉旗幟,亦是朝他們沖去,一個人領着後邊的幾千将土,為裴佑丞和袁霆琛斷後。

起先南燕軍見到江雲岫親自領兵出來,都争着搶着要取他項上人頭,可當看到他手中沾染不少人的鮮血後,都吓得不敢再上前,漸漸往後退。

“誰敢退一步,孤親自取了他的命——”

冷不丁,身後傳來慕容淵威脅的聲音,衆人這才不敢再退,只能硬着頭皮上。

不多時,江雲岫的旗幟被鮮血染得通紅,鮮豔奪目。

慕容淵奪過旁邊侍衛的弓箭,對準江雲岫,朝他射出利箭,皆被他躲過。

氣急敗壞的他,揮起手中長劍親自上前與他迎戰,倆人針尖對麥芒,幾十個回合下來,倆人勢均力敵,誰也沒占到便宜。

江雲岫沒想到慕容淵的身手會這般好,上回在趙家府邸裏,他并未真正領教過,在西北倒是真正領教到了。

“孤設下此局,江兆尹可還滿意?”

慕容淵見江雲岫沒占上風,眼中的得意之色愈發明顯。

“西北城我會重新奪回來,你若是敢動阿窈一根汗毛,就別想将南燕皇位坐得安穩——”

天邊染上的晚霞一點點褪去,眼看着暮色即将降臨,他知道不宜膠着太久,必須要鳴鼓收兵撤退。

這時的裴佑丞和袁霆琛已然脫險,亦是他脫身的好時機,命衛臨吹響號角後,江雲岫沒再與慕容淵糾纏,帶着剩下的将土從西北城門撤離。

曹亮原想窮追不舍,被慕容淵伸出的劍給攔下,将他吓一激靈,只好坐在馬背上不動。

方才江雲岫說的那些話絕非空穴來風,雖然慕容淵看着滿不在意,卻是聽進了耳裏,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生出旁的事端來。

“清掃西北城,這座城池可是孤要呈給父皇的賀禮——”

帶着侵略欲望的眼神掃視眼前的斷壁殘垣的西北城,慕容淵話裏充滿上位者的意氣風發。

“是——”

曹亮領着将土們下去,照慕容淵說的去辦。

夜裏,軍營裏傳來勝利的號角聲,魏如意一聽到這號角聲便知道是慕容淵打勝仗了,忙從營帳內跑出去,迎接凱旋而歸的慕容淵。

整個軍營裏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到處洋溢着喜悅,将土們的歡呼聲從外邊傳進來,令沈樂窈臉色越來越難看。

慕容淵打了勝仗,便預示江雲岫敗了。

第 274 章 “慰問”楊弘

“你們幾個來了!”

方雲笑道,這次莽荒大戰,夠他們連升好幾級了。

三人在方雲身邊站定,一臉止不住的喜意。

“恭喜大人,這次莽荒大戰,大人立下赫赫戰功,說不定就要封王拜侯了。”

楚狂興奮道,只要想想方雲剛剛一人獨戰妖族三大妖皇的戰場,他就忍不住激動。任誰都希望自己跟随的人,武道強大,官爵鼎盛。

方雲表現的實力越強大,他這個做屬下的,也跟着臉面有光!感覺,就跟自己一人獨戰了三妖王似的。

方雲笑着搖了搖頭,楚狂加入軍伍不久,對很多事情,還是一片懵懂,全憑想像。封王拜侯要是這麽容易,大周朝的王侯只怕早就把上京城擠爆了:“楚狂,你想的太簡單了。封王拜侯需要的軍功,可不是一點兩點,這個東西。你問管公明就知道了。”

衆人目光一轉,立即落到了管公明身上。

“這個……”管公明猶豫了一下。大周朝封王拜侯的條件是很苛刻的,他并不想打擊衆的熱情,想了想,委婉道:“如果大人,能夠擊殺一位妖王。那麽這次回去,恐怕立即就能封侯。就算朝廷裏面的大臣,全部反對都沒有。不過,現在……我也不知道!”

管公明攢夠封侯的軍功,用了近二十年。二十年近瘋狂的厮殺,雖然沒有殺過什麽地變級的強者。但擊殺的敵對勢力的校尉、都尉、将軍,大将軍,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

他本身就是一個猛人,用二十年的時間,積累的戰功,未必就比方雲今的立下的戰功少。

聽到管公明這麽說,衆人立即沉默不語,意識到這件事情,恐怕并不想,自己一幹人之前,所想的那般十拿九穩。

“哈哈,”方雲笑着揮了揮手,神情絲毫不以為意:“記錄軍功的事情,自有軍隊的主簿去記錄。你們操什麽心。走吧,回軍營!”

回到軍營,方雲将八根散發着濃厚妖氣的手指,遞給了周昕:“這是八位妖君的手指,你送到記錄戰功的主簿處,就說是我擊殺的!”

周昕眼睛一亮,連帶管公明也眼睛亮了亮。八根手指,代表的是八名妖君,也就是地變級的武者,這可是一筆不小的功勞!

不過,管公明眼睛很快又黯淡下來。妖族和狄荒、夷荒、蠻荒,包括大周朝都不同。它們自由松散,根本沒有等嚴的等級制度,自然也沒有校尉、都尉、将軍,大将軍這一類的職位,無法具體區分。只有到了妖王這個級別,才會顯露出明顯的等級。

所以,和妖族的戰争,記錄戰功一向是件麻煩的事。不過,八名妖君的手指頭,确實是方雲戰功上,最沉重的一筆。弄不好,真的就能封侯了,不過,這要看朝廷怎麽決定了。

“屬下這就去!”

周昕接過八根妖君手指,迅速往外行去。

八頭妖君,對于方雲來說,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當然不可能做出,把八頭妖君打死,然後交出去領功的蠢事。記錄戰功這種事,弄下八根手指就差不多了!

戰場很快打掃完畢,鳴金聲響起。大周的軍隊,有條不紊的撤回山上,依山而立,再次紮營。

人族和妖族的戰争,至此基本告一段落。雙方都保持了克制。妖族沒有再出現在大周朝的視野內,而大周朝的百萬大軍,也排成數千裏的長龍,橫亘在莽荒西部,接近中土的地方,蟄伏起來。一切,又恢複到了戰前的狀态。

到第二天,天地間再次下起了大雪。氣候這種東西,在表面的雲、霧、雨、水背後,代表的是天地之力。神武侯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将大軍上空的天氣逆轉了一天。不過,要想完全改變這種氣候,那是絕無可能。

因為,這不只是一個莽荒的事情。天地之力渾然一體,現在北起狄荒,南至蠻荒;東起莽荒,西至閻城,全部都在下雪。改變莽荒的氣候,就等于要改變整個中土連同四荒的氣候。

要做到這一點,別說神武侯,就是整個大周朝的強者,包括人皇和皇室隐藏的強者在內,全部加起來,都沒有這個能力!

就在當天中午,軍中傳來命令,再次削減軍糧,每頓改為原來的二分之一。大雪天氣,似乎真的導致大周軍中缺糧了。

“看來,朝廷是準備撤兵了!”

營帳中,方雲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暗自失笑。他早就知道看穿了武穆的意圖,聽到這個消失,也不意外。現在勝仗也打了,妖皇也殺了一位,震懾妖族,耀炫武力的目的,已經達到。再繼續下去,就會騎虎難下。缺糧,正是個極好的借口!

方雲搖了搖頭,便不再關注這個消息。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此戰的戰功已經記下。軍中早已用蜂鳥,送往上京城了。

普通的校尉,都尉,都可以在軍中裁決。但一旦涉及到了大将軍這個層次,就需要上報兵部。由兵部和戶部聯手,首先查清家底,家世是否清白,然後所有信息,一一核對。務必确認身份,沒有任何問題,再行封立;而一旦涉及到了封王拜侯,牽涉到的部門就更多了。兵部、戶部、吏部、禮部、工部、刑部,連同軍機處,皇室全部要牽扯進來。

兵部查戰功有無虛假;戶部查家世信息,如果家中有在朝為官的,那麽吏部也要牽扯進來;禮部查品行,确立封侯之後,又要負責封侯儀式;工部查礦山歷練情況,一旦查出沒有嚴格執行朝廷規矩,馬上履歷上就是一大污點,封侯之事需要再議;至于刑部,如果刑部查出有犯罪、受刑之事,那麽封侯之事就完全泡湯了。

六部查完,确認無誤後,還需要軍機處幾位武侯和武穆相議。武穆一般不幹涉八位武侯的相議,但如果武穆開口,那麽這件事就塵埃落定了。

另外,軍機處商議之後,還要送入皇室,由人皇禦覽批字。

總之,這一套禮儀非常繁瑣,絕非點個頭就行的事。上上下下處理下來,耗費的時間絕對不短。

方雲也不心急,這段時間,他正好用來修煉武功。

“大人!”一陣寒風湧入,楚狂裹着一陣風雪,大步走了進來。

“怎麽?有什麽好事嗎?”看到楚狂一臉興奮,方雲笑道。

“是啊,大好事!”楚狂嘻嘻哈哈道:“大人,你不知道啊。楊弘這次戰鬥,受了重傷,正在閉關調養!”

“嗯?”方雲眉頭跳了下:“受了重傷?”

“是啊,聽軍中傳言。昨天大戰快結束的時候,楊弘被妖族的四大猿王重傷,從天上墜了下來。現在,三大監察使正在替他療傷呢!”

楚狂嘻嘻笑道。方雲和楊弘的關系,盡人皆知。做為方雲的部下,他當然是和方雲站在一邊,一起同仇敵忾。聽到楊弘受了重創,他馬上第一時間就跑過來報告方雲了。

方雲眉頭緊鎖,腦海裏掠過昨日的場景。昨天大戰快結束時,天地盡暗,兩大妖皇從一片雷雲中逃了出來。那個時候,他隐約聽到猴子大喝出手的聲音。随後不久,楊弘帶着他的天帝戰車,就從天上墜落下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先是一名妖皇身死,接着又是聖武侯和帝妖皇出現,天地忽明忽暗,方雲一時倒忘了查看楊弘的情況了。

“那猴子的一棍,勢大力沉,絕對在八條遠古天龍之力以上。沒有法器抵抗,我都挨不住他一棍子。楊弘如果如果受了猴子一棍,還真有可能被重傷。”

方雲眼神微眯,目光閃爍,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念頭。他施展“地變之法”後,立即就是兇獸之身,比之武者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楊弘雖然功力極高,但肉身絕不會比上古兇獸來的強悍。他若是真挨了猴子一鐵棍,必定要重傷。

不過,方雲始終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以楊弘的實力,都和四大猿王厮纏了這麽久,不應該最後分心,被猴子打落塵埃啊!

“楚狂,你是怎麽得知的,這消息可靠嗎?”方雲擡頭問道。

“嗯,”楚狂點點頭:“勇武侯和烈武侯都過去看他了。這件事,應該錯不了!”

“嗯?難道是真的!”方雲心中微微一動,連兩位武侯都過去看他了,那受傷的事情,應該假不了。

“哈哈,楊弘居然會被四大猿王打落塵埃,這次什麽面子都丢光了,”方雲笑着站了起來:“楚狂,來,我寫一封信。你給我送去楊弘所在的大營。就說是,聽說武侯重病,特送丹藥一粒,以示慰問。”

“好咧!”楚狂笑了起來。

筆墨紙硯很快送來,由于天寒,墨都已經結冰了。不過,這不是什麽問題,用內力一轉,立即化開。方雲匆匆将信寫好,又從空間袋裏掏了一粒上品丹藥,遞了過去:“一定要親自送到!”

“好咧!”楚狂嘻嘻笑着,接過丹藥,走了出去。方雲送了一粒上品丹藥,至少從名義上來說,這個探望是名正言順的。

一個小小的士子,居然能接過這份戲弄當朝武侯的差使,楚狂想想都覺得興奮!

第 276 章 殺你們的人

“是!”

丁權見狀頓時答應下來,随即轉身對着剛才的那個男的直接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顯然極為的用力,直接就将這個男的給打飛出去。

“額,權哥,你?”

這個男人倒在了地上,掙紮着擡起頭來,望着丁權滿是疑惑不解的神色。

“權哥尼瑪啊!來人啊,給我打死他們!”

丁權頓時大怒,一聲號令下去,周圍立即湧出來二十多個丁權的人,二話不說,對着這個男的以及他的兄弟們就是一頓好打。

打了足足二十多分鐘,丁權看到這些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臉恭敬的過來,對着秦凡說道:“秦少,小的已經将這些垃圾給處理了,不知道你老還滿意麽?”

“嗯。”

看到了這些人的慘狀,秦凡點了點頭,随即說道:“這些都很是惡心,将他們趕緊扔出去吧。”

說完,還悄悄的給丁權做了一個手勢,不被江雨柔給發現。

“明白!”

看到秦凡這樣,丁權怎麽不明白他的想法。

随即在轉身的那一瞬間,丁權的臉上頓時浮現了兇狠之色。

“将這些人都帶出去。”

丁權一說完,周圍的人也是看到丁權給他們的眼色,頓時就明白怎麽做。

随即就将這個男的還有他的這些跟班都像是一條死狗一樣,給帶了出去。

“秦少,不知道你還有什麽事麽?”丁權過來問道。

“正好,最近我的朋友有個事情,需要你過去調查一番。”

秦凡說完,将江雨柔告訴他的生化實驗的事情告訴給了丁權。

“竟然有這種事情,秦少你放心,只要是在蘭陽發生的事情,我都能給你找到!更何況這麽大個生化實驗,肯定找起來格外的容易。”

丁權答應了一聲,随即就走到一邊,連着撥通了好幾個電話,開始讓人找下去。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等着丁權的人找到就好。”

秦凡說完,就帶着江雨柔離開了這裏。

先是将江雨柔送回了家,接着秦凡就直接自己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一早,秦凡就被丁權的電話給吵醒。

“喂,秦少,我們已經找到了這個生化實驗的工廠,就在郊區外面。我手下有個小兄弟家裏正好住在哪裏,碰巧找到了。”

丁權頓時就将情況告訴給了秦凡。

“好,我這就過去!”

秦凡聞言大喜,随後将事情告訴給了江雨柔。

自己就直接開着車,先是将江雨柔接到車裏,之後就到了丁權說的那個地點。

“秦少,就是這裏!”

丁權将秦凡的車門打開,随即就指着眼前的這個工廠說道。

“你确定是這麽?”江雨柔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這裏哦沒錯!他們在這裏建廠沒有多久,卻是沒有招人,而且防守嚴密,十分的可疑!”丁權頓時堅定的說道。

“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過去吧!”

秦凡說完,就帶着江雨柔跟丁權帶過來的一群人沖了過去。

見到眼前的大鐵門,直接就是一拳。

轟!

這道大鐵門頓時就被秦凡一下給轟碎!

“走!”

不理會周圍人震驚的目光,秦凡先他們一步,走到工廠裏面。

在這裏,到處都是透明的玻璃室,在裏面有一群小白鼠。

突然,就在秦凡他們進來了不久以後,在玻璃室裏面突然噴射了一股煙霧。

而這些小白鼠在遇到了這些煙霧的時候,都齊刷刷的死去,死狀也是極為的慘。

“果然就是這裏!”

江雨柔一看眼前一亮,果然沒有找錯!

“你們是什麽人?”

就在這時,在工廠裏面頓時就是走過來了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望着秦凡。

“殺你們的人!”

秦凡頓時不悅的說道。

“找死!”

這群人聞言頓時大怒,直接就過來對着秦凡動手!

“唰——”

只見秦凡在一揮手之下,這些人頓時就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旋即一臉驚恐的望着他。

江雨柔走到跟前,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将你們這裏試驗的目的給我說出來!”

咔嚓!

見到那個人臉上的堅決,秦凡二話沒說就直接将他的胳膊扭斷。

“我說,我們是破曉的人,就在蘭陽想要研制出試驗生化試驗的藥劑,好為以後的行動做準備。”

這個人頓時痛苦的就将事情說了出來。

“什麽準備?”江雨柔聞言皺眉問道。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只是這裏的試驗人員,并不是很清楚上面的事情。”

這個人害怕的搖了搖頭。

“雨柔,先将他們試驗的解藥找出來,沒準以後還會排上用場,以防萬一。”秦凡說道。

“好的!”

江雨柔一聽點了點頭,然後在一個房間裏面找到了解藥以及解藥的配方。

“這些人簡直太可恨了,竟然在做生化試驗。”

丁權見狀也是咬牙切齒。

他可是知道這樣的試驗要是成功的話,那後果可是極為的嚴重。

人類面對這種東西的時候也是十分渺小,再強大的人都可以轉瞬死得不能再死,想想都不寒而栗。

“把他們都關在實驗室裏面,讓他們也嘗嘗死亡的滋味。”

秦凡望着這些人,不禁冷笑。

“是!”

丁權對這些人十分痛恨,一聽這話頓時就讓手下的人行動起來,将他們送到了試驗室裏面。

“啊,不要啊!放我們出去!”

那些人在實驗室裏面大聲呼喊。

但是丁權确實是不為之所動,随即按動開關,将裏面注射了這些毒氣。

“秦凡,這麽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江雨柔看着裏面的這些痛苦的死去,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讓他們的試驗成功了的話,會有多少人死去?他們這是罪有應得!”秦凡随即冷酷的說道。

見到他這麽說,江雨柔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心裏卻是無法反駁。

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丁權,我們先走一步,這裏就交給你,倒點汽油,把這裏全部燒了!”

秦凡說完而來這席話,直接就帶着江雨柔走了出去。

“放心吧秦少,我一定處理好的!”

第 275 章 天機渡劫

天機子聽說劉辛要收回坐忘峰,心頭不覺一顫:這塊寶地用來渡劫,可以大大減小危險程度,這厮大概也知曉坐忘峰的功效,所以想要釜底抽薪,用心實在歹毒。

不過,這種關鍵時刻,無論如何也不能松口:“劉掌教,一切事情,等貧道渡劫之後再商談如何。現在時間緊迫,貧道還要做一些準備。”

“不好,坐忘峰本來就是我崆峒靈脈,被昆侖強行搶奪而去,現在我馬上就要收回。”劉辛态度十分堅決。

天機子立刻面陳似水,不過,看看劉辛身後的大部隊,他也不敢發作。心念轉了幾下,忽然有了計較:“劉掌教,好說,你看這樣如何,坐忘峰我也同意歸還崆峒,可是,在沒有被你搬走之前,自然還在昆侖境內,也就交由昆侖掌管如何?”

天機子不愧人老成精,他當然知道,想要搬走坐忘峰,劉辛現在還沒有這個本事,既然你沒有本事拿回去,我也就只好先用着。

“既然是崆峒之物,我當然有權處理,為了避免有人肆意破壞,所以我現在就要将它保護起來。”劉辛的頭頂出現一面黑色的小旗子,緩緩向坐忘峰飄去。

旗子越長越大,最後,竟然将坐忘峰完整地遮蔽起來。劉辛滿意地點點頭:“好了,現在終于可以放心,天機掌教,渡劫事大,你就不用在這裏招呼我們。”

天機子如遭雷擊,只覺得腦海中轟鳴不止,沒有了坐忘峰的倚仗,他的心裏還真沒底,如果杏黃旗在的話,還可以自保。他狠狠地瞪了劉辛一眼,然後飛落回玉虛宮裏面,現在,一切都要重新布置。

望着天機子匆匆而去的身影,劉辛心中暗暗冷笑:“想投機取巧,今天就斷了你的後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豈能叫你蒙混過關。”

劉辛率領門下弟子找了一個僻靜之處,靜坐等候,在天機老道渡劫之前,劉辛不準備鬧事。

一轉眼,兩天的時間匆匆而過,終于到了天機子渡劫的日子。一大早,玉虛宮裏面就人頭攢動,弟子們披紅挂彩,準備慶賀昆侖又一位仙人的誕生。

天機子渡劫的地點選在了一座靈氣充沛的小山峰,四周匆匆布下了防禦大陣,他手持打神鞭,一個人傲立山巅,雪白的須發飄揚,還真有點飄飄欲仙的架勢。

前來觀禮的修真者都距離山峰很遠就停下腳步,天劫可不是鬧着玩的,萬一要是挨上點邊可夠受。相比之下,劉辛這邊的二十幾人算是距離這個山峰最近的一夥人。至于其他數百弟子,則在原地靜候。要參觀渡劫,以後參觀自己人的多好,四派那麽些渡劫期的高手,不用說別人,老黑老白他們哥倆馬上也就要開始渡劫。

在山峰的最內層,數百昆侖弟子圍成幾圈,靜坐在地上,白面散仙一臉憂慮地告誡這些弟子一些注意事項,烈火真人現在是昆侖碩果僅存的長老級人物,他自從踏入渡劫期之後,修為提升十分緩慢,自思此生應該不會渡劫,所以負責外圍的戒備,免得有人搗亂。

而劉辛等人,則是重點監護的對象。劉辛見烈火真人警惕的眼光不時掃來,于是就向他笑道:“老烈火,不用緊張,我們絕不會趁人之危,我只想揣摩一下天意罷了。”

時至正午,天空中風雲突變,層層疊疊的劫雲開始向山峰上方彙聚,天機子不由振作精神:來了!

霎時間,天地間為一片肅殺之氣籠罩,天地之威,毫無保留地震懾着在場的每一個修真者。或許,只有天劫臨頭,才會真正感知到上天不可欺。

現在,天機子心中就是如此,根據天空中逐漸形成的劫雲來判斷,似乎引動的十八重雷火天劫,雖然數量只是二九之數,似乎比四九天劫還不如。但是,昆侖派數千年中,有上萬名飛升者,積累下無比豐厚的渡劫經驗,這個十八重雷火天劫,就是其中最為剛猛霸道的一種。

“多行不義必自斃,天機老道引來十八重雷火天劫,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劉辛向身邊衆人傳聲道。

“天道不可欺,今後我等行事一定要堂堂正正,免得在天劫的時候找上你,就悔之晚矣!”鐘良也深有感觸地說道。

衆人心中都暗自警醒,将天機老道當做反面教材,牢牢記在心裏。不僅是他們,觀禮的其他門派修真者也都抱着同樣的想法。

天上的劫雲依然在翻滾聚集,漸漸在天空中形成兩團碩大的漩渦,漩渦的中心,已經開始有電光閃現。

這兩個漩渦就是十八重雷火天劫的标志,它只有雷霆萬鈞的兩擊,每一擊有九道天雷,合起來稱為十八重雷火天劫。另外還有一個說法,就是這種天劫下存活的幾率很小,十有八九會下十八重地獄。不過,渡劫失敗,基本上就是形神俱滅,連下地獄的資格都沒有。

劫雲越聚越厚,兩道漩渦現在已經形成兩個碩大的黑洞,就像兩只巨口,随時準備将下面山巅上的天機子吞噬。

天機子心中叫苦不疊,如果是在坐忘峰上,他還有把握抗過十八重雷火天劫,但是現在,卻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而且,他現在無法排除心中的雜念,畢竟數百昆侖精英被毀,叫他畢生的心血付之東流;而且,劉辛帶着大隊人馬在那邊虎視眈眈,這種威懾叫他怎能安心。

雖然他很清楚,渡劫這樣的大事,必須全身心地投入到裏面,才有可能成功,但是現在形勢所迫,他也無可奈何。

天機子瞟了白面散仙一眼,然後傳語過去,白面散仙望望下面的弟子,然後默默地點點頭,不過,他的臉色更加陰沉。

劉辛已經有過幾次渡劫的經歷,他望着天上已經逐漸成形的劫雲,忽然又向衆人傳語道:“好啊,看樣子天機子恐怕真要飛灰湮滅。你們看,劫雲之中還暗藏玄機。”

衆人仰頭望去,卻不明所以,只有白乘風因為渡劫的經驗最多,也終于看出一些端倪,向衆人傳聲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十八重雷火天劫之後還暗藏着一記陰雷,你們看,兩團漩渦之間,有一條黑線相連。”

“如此最好,天機老道也能嘗嘗被陰的滋味,這次可是老天要陰他,也怪不得旁人,嘻嘻——”大眼睛眼中閃現出幸災樂禍的神色,劉辛這次并沒有反駁她,畢竟看着死對頭遭罪,當然是越大越好。

終于,天空中的劫雲完全形成,兩個黑乎乎的大洞裏面積蓄了巨大的破壞力,真正的考驗馬上就要臨頭。

天機子凝神仰視着,絲毫不敢有一點分心,十八重雷火天劫,來如霹靂去如風,它的發作往往都是瞬間的事情。

黑洞猛然停止旋轉,似乎在這一瞬間完全靜止下來,然後,九道金光閃閃的天雷從黑洞中一閃而下。

“這天雷也太細了吧!”望着只有發絲般粗細的天雷,很多人都冒出這種想法。

白乘風則嗤了一聲:“天雷可不是挑蘿蔔,越粗越好。天雷這麽細,說明裏面的靈力越精純,威力反而越大。”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天雷就已經落下,等他的話說完,第一道天雷已經完畢。

山峰上的防禦大陣瞬間就崩潰,整個山尖被天雷劈得四分五裂,搖搖欲墜。而天機老道也終于在煙霧中現身,雖然他顯得很狼狽,須發已經燒焦,衣服上也滿是黑糊糊的窟窿,但是畢竟扛過了第一道攻擊。

他心有餘悸地立在一個山尖上,雙腿突突顫抖,剛才那一擊,險些要了他的老命,白面散仙交給他保命的金鐘罩也沒有完全阻擋住天雷就破裂。身上的八卦紫绶仙衣在關鍵時刻拯救了性命,擋住天雷絕大部分的攻擊。剩下的一小部分,則用肉身硬抗過去,至于打神鞭,則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天雷的速度實在太快,打神鞭根本就沒有任何用途。

雖然扛過第一道天雷,但是天機子身上的防禦法寶盡失,靈力也幾近枯竭,要想再抵擋第二道天劫,只怕是癡心妄想。

天空中的另一個黑洞也現出無邊的威壓,很明顯,第二道天雷馬上就要降下。這時候,天機子立足的山峰終于崩塌,在轟隆隆的巨響中,山石滾落,天機子的身體也歪歪斜斜地勉強飛起,然後落到只剩下一半的山峰上。

“我們現在可以向天機老道告別了!”劉辛臉色平和依舊,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現在任誰都可以看出,天機老道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把杏黃旗給他護身,懷疑他是否還有能力使用。

白面散仙面色沉重地望着天上的劫雲,看到裏面再次歸于沉寂,立刻沉聲向周圍幾百名昆侖弟子道:“大家祭起飛劍,合力幫助掌教渡過此劫!”

瞬間,幾百把長劍淩空飛起,在天機子站立的小山上布成一個劍陣,而這個時候,天雷也終于從天而降,狠狠地劈在劍陣上面。

白面散仙暗嘆一聲:“完了,數百名弟子只怕難有人幸免。”

“炮灰!這個天機子還真舍得。”劉辛微微搖頭,對于天機子這種做法,充滿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