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3 章 ∶鬼阿婆的故事

第二百八十二章∶鬼阿婆的故事

聽到何飛提及有關于那位阿婆的問題,畢彼得在這一刻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看到他這個樣子,何飛與一旁的其他人都是在心裏猜測這其中必有隐情,尤其是何飛更是在心裏猜測事情并非像之前接待員阿斌所說的那麽簡單。

果然,在沉默了半響後,畢彼得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先是用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衆人,最後将目光落在何飛的臉上說道“一年前那位阿婆死在我這家酒店裏的事情的确是真的,并且我與她并不認識,甚至從未見過面,當然,上面的這些信息僅僅只是我曾經在面對警方的詢問時所說的謊話話,不錯,我隐瞞了一些事,至于真實的情況則是…我本人不僅認識阿婆,而且早就認識了。”

畢彼得此言一出,何飛與其餘人都是微微一愣,不過卻并沒有人插話詢問,他們知道畢彼得接下來肯定還有下文。

畢彼得略一沉吟,似乎在心裏醞釀着什麽,當然,既然已經開了頭,那麽後面的事情自然不說不行了,所以接下來他向衆人講述起了他與那位叫戚龍蘭阿婆的事情…

“我與阿婆是在四年前認識的,提到我與阿婆的相識則很有戲劇性,記得四年前的那一整年裏我幾乎都很倒黴,可以說是衰運當頭,做什麽事情都不順心幹任何事也都很失敗,說句實話,那段時間的我可以說就連撒泡尿都會濺到手上,甚至最後連我買的那幾十萬的股票都大跌,以致瀕臨破産,所以那一段時間我終日酗酒,天天喝的爛醉如泥,整個人都頹廢了。”

“後來我的一個叫琛仔的哥們看我整天這樣便對我說要不要一起去旅游散散心,我答應了,幾天後,我、琛仔以及他的女友小珠聯同另外兩個哥們共計5人前往了中島區的一處荒島上旅游,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當我們進入那處荒島上後卻是接連發生了數起恐怖的靈異事件,最後只有我一個人活着逃離了那座荒島,但我也受了不輕的傷,至于其他的四人卻是死在了那裏。”

聽着畢彼得的敘述,何飛不由的與附近的幾名資深者互相對視了幾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叫做驚訝的東西,因為從剛剛畢彼得的敘述來看,其中所提到的那個荒島竟是與陰陽路原電影裏的那個故事極為類似!

畢彼得的敘述仍在繼續。

“當我獨自駕着一艏小船逃離荒島并重新返回陸地後,我就因為傷勢加重而有些發暈,由于我登陸的地方都是荒郊野地,四周既沒車也沒人僅僅只有一眼望不到頭的雜草與荒地,荒地上還有幾塊墳墓豎立在那裏,所以我只好咬牙步行向市區的方向走去,可是在行走的過程中…我注意到在其中的一座墳墓前竟然蹲着一個正在燒紙的老阿婆,那位阿婆始終背對着我蹲在墳墓前默默地燒着紙,我好奇的的走了過去,不料卻被腳下的一顆石頭絆倒,由于當時我本身就有些發暈,所以倒地後的我便失去了意識,不過卻在暈過去的最後一刻我無意中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醒來後便發現我躺在了一張床上,床邊的木櫃還放着一個空碗,而且整個房間裏都散發着一股濃重的草藥味,房間雖然很暗,我卻知道應該就是這個瓦房的主人救了我而且還給我喂了藥,沒過多久,伴随着一陣腳步聲從外屋走進來一個人,直到那人完全來到我的床前後我才發現這個救了我的人正是之前在墳墓前燒紙的那位阿婆,雖說當初我只是看到了她的後背并沒有看到她的面孔,可通過那身裝扮以及背影我則肯定就是那位阿婆,然而不知怎麽的,當我第一次看清阿婆的臉時我卻被吓得不清,因為之前在我暈倒時所看到墓碑上的那張照片裏的人…竟然極度類似阿婆的樣貌!後來我才知道墓碑照片上的那個人是阿婆的妹妹戚龍欣,話歸正題,正當我打算向阿婆道謝時…可沒想到接下來那位阿婆竟然直接開口對我說了一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

“阿婆竟說我離死不遠了!我當時很詫異,我問為什麽,接下來阿婆便向我解釋了一切,說自從她第一眼看到我後就已經知道我被一只讨債鬼纏上了,而且從我的臉色來看纏了應該很久了,她說當我徹底家破人亡一無所有的時候,那只讨債鬼便會殺死我!”

“阿婆雖然看起來陰森森的沉默寡言,然她那個人其實很好的,通過交流我得知她叫戚龍蘭,一生沒結過婚且這麽多年來也一直住在這荒無人煙的郊區附近,後來我在阿婆家裏住了接近半個月,不僅傷好了,而且臨走前阿婆還為我做了一場極為詭異的驅邪法事,說來也奇了,自從那個法事做完,在我重新返回城裏後,我的運氣就不在像之前那樣衰了,雖談不上鴻運當頭,但至少曾經失去的都回來了,而且之後我所買的股票也全都賺了,我終于擺脫了衰運,那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

“後來我便與阿婆成了朋友,我一有空就會駕車去阿婆那裏坐坐,只不過她卻從來不要我的一分錢也不收任何禮品,而且也拒絕了我希望她能去市區裏住下的邀請,總之阿婆的脾氣與性格有些古怪,至于在後來…也就是去年的時候,我接到了阿婆的電話,她說她有件事要來市區裏辦問我能否幫他找一個住的地方,當時我二話不說就親自開車将阿婆接到了我經營的這家尖沙咀酒店裏,還安排了一間很舒适的客房讓阿婆住,不過阿婆上車的時候我卻注意到她的手裏還拿着一個用布包裹着的四方形包袱,當時我也沒太在意,可是…”

說到這裏,畢彼得頓了一頓,随後臉上也露出了難過的神色,他繼續說道“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阿婆在入住酒店的第三天就被人殺死在了房間內,具警方調查,阿婆是被一個大陸籍的人殺死的,此後就在也沒有找到兇手。”

“我将阿婆的喪事辦完後,期間平靜了一段時間,可是沒過多久,我這家酒店就開始頻繁發生大陸住客自殺的詭異事件,至于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畢彼得在說出這一切後便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似乎将獨自隐瞞多年的秘密說出來讓他很是輕松。

當畢彼得把他與阿婆的事情徹底向一衆人說清楚後,此時,房間內的衆人,不論是誰皆是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別人先不談,至少何飛在聽完剛剛的敘述後,他便在畢彼得敘述中獲得了四條極有價值的信息!

第一,他沒想到這名叫戚龍蘭的阿婆在生前竟是一名神婆,所謂神婆就是指會驅邪避鬼之術的人,雖說其具體能力并不知是什麽,但至少已經得知阿婆具有驅鬼的本領,是一位懂得通靈問米之人,這一點其實也是衆人在聽完畢彼得的敘述後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神情的主要原因。

第二,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在畢彼得的敘述中,何飛知道阿婆雖然給人的感覺很陰森但卻是一個很善良的人,那麽問題來,既然阿婆在生前是個懂得通靈問米之術的什麽,而且還那麽善良…可為什麽阿婆在死後卻反而性情大變的開始殺害活人了呢?就算因為兇手是大陸人而一直殺酒店內的大陸人報仇,然那這麽做的話卻又完全不符合阿婆的本性,按照民間靈異傳說,一個人如果是枉死,那麽死後其靈魂則有很大的幾率會化為一個毫無意識與感情且只知道殺戮的厲鬼,可這也僅僅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如果是一個在生前就具有通靈本領的人,那麽絕大多數情況下這種人即使是枉死,那麽其死後的靈魂也依舊會保留清醒的意識,所以說這也是何飛不理解的地方,阿婆生前為人善良也不貪圖富貴,甚至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願意救,這種既善良又懂通靈問米之術的人就算死後化為鬼要報仇,那麽也只會找兇手報仇,而不是濫殺無辜。.

可實際上呢?阿婆死後化為了鬼,并且還無比殘忍的殺死了任何住宿在酒店裏的大陸人,所以這也是一個讓何飛很難以理解的問題。.

第三點,戚龍欣,也就是阿婆那死去的妹妹,而且與阿婆長得很相似。

至于最後一點,則是在剛才畢彼得在的敘述中還提及過的包袱,一個用布包着的四方形包裹。

雖說何飛目前依舊無法完全解釋阿婆在死後為何要濫殺無辜的原因,不過…當他将阿婆的妹妹以及那個包裹時二者放在一起分析後…不知怎麽的,一個讓何飛心驚無比的猜測卻是瞬間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至于這個猜測便是…

這只隐藏在酒店裏并且始終在濫殺無辜的鬼…或許…并不是阿婆!!!

未完待續…

第 294 章 線索!

第294章 線索!

第294章 線索!

毫無懸念,當許曼雯的聲音落下,李若曦的臉蛋,頓時鐵青了下來。

一雙美眸瞪着洪陽,冰冷的殺氣彌漫了整個車廂,仿佛忽然之間,整輛車子都是被凍結了一般。

洪陽遍體生寒,心裏被一萬頭草泥馬給踐踏了。

冤枉啊!

他就是出了點血,在車子裏留下點血腥味,很稀奇嗎?

小姨子,你也太能想了吧?怎麽不去寫小說?

“老婆,小姨子這是在瞎扯,我怎麽會是那種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除了帥之外,最大的優點就是潔身自好!”

洪陽苦笑:“我就是受了點傷,出了點血,這血腥味,真不是小姨子說的那樣子!”

“受傷?”兩女一驚。

洪陽滿臉無奈,早知道許曼雯這丫頭會亂講話,他幹脆就不去花大錢買衣服了啊。

這一波,血虧!

李若曦眼尖,這時候看到了洪陽手背上,殘留着的幾道血痕,顯然都是和人打架時太過用力,撕裂了皮膚。

不禁有些心疼。

不過,李若曦也是沒将心中的情愫表現出來,她撇了撇嘴,沒好氣道:“上班時間出去和人打架,沒被人打死算你運氣好!”

“嘿嘿,老婆,這就是你亂說話了,以你老公的實力,天底下有幾個人是我的對手?”

洪陽這才松了口氣,谄媚的說了兩聲,接着說道:“對了老婆,明天晚上有時間不?”

“什麽事?”李若曦淡聲道。

“哈哈,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我現在升職了,保安部的人很不舍得我,所以我決定明天請他們吃頓飯。”

洪陽笑道:“到時候,你要是有時間,就陪我一起呗。”

“好。”

李若曦話不多說的答應了。

“這麽豪爽?”洪陽怔然。

“那你還想怎麽樣?”李若曦蹙眉。

“沒事沒事。”

洪陽急忙讪笑,又看了許曼雯一眼,道:“小姨子,雖然你剛才差點把我損死,但你姐夫心胸寬廣,你要是能好好給我認個錯,明天沒準還是可以帶你一起出去吃飯的。”

“姐夫,什麽都不用說了,我不是那種為五鬥米折腰的女人!”

許曼雯一臉剛毅的擺手道。

“這麽強硬?”

“嘻嘻,開玩笑的!”

許曼雯又可憐兮兮的望着洪陽,哀求道:“我的好姐夫,世界上最帥最大方的姐夫,明天你就帶我一起呗!不然我一個人,在家裏都不知道吃什麽好了!”

洪陽笑了,他喜歡這樣的小姨子。

回到家中,洪陽帶傷做了一頓晚餐,三人一起吃過晚飯,由于洪陽僞裝極好,兩女始終沒有發現他的傷勢。

晚餐結束,洪陽急匆匆的回到房間,那正常的臉色,頓時出現了些許蒼白的色彩。

和那吃了‘神力丸’的陸狂大戰一場,不得不說,洪陽受的傷勢還真不容小觑。

“受傷了?”

房中,蕭筱的聲音響起。

洪陽擡頭看着那急步走來的極美女人,扯了扯嘴角,無奈道:“碰到一個嗑藥的家夥,吃了點虧。”

“吃藥?什麽藥?”蕭筱挑眉。

“聽他說,應該是叫‘神力丸’。”

洪陽摸出那從陸狂身上取來的血液标本,道:“把這東西送回龍虎軍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針對的辦法。”

今天的陸狂,讓洪陽認識到了‘神力丸’的恐怖之處,也幸虧是陸狂服用,若是實力和洪陽相當的人用了,這一戰,洪陽還真沒把握致勝。

這東西,太危險!

“好。”

碰到這種正經事,蕭筱也是沒調皮,小心收起血液标本,接着問道:“你還好麽?”

“死不了。”

洪陽摸了摸鼻子,沒在這事情上多說,接着笑道:“小妖那邊,有沒有新的進展?”

“有一些。”

蕭筱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說道:“因為小妖每次去董岩的基地,都會被蒙上眼睛,所以我們對她的手機進行了秘密跟蹤。”

“董岩很狡猾,每次給小妖蒙上眼睛後,都會讓她将手機也關機,截斷了信號來源。”

“不過,這段時間觀察下來,我們倒是發現了一個規律。”

蕭筱道:“就是每次小妖的信號消失前,移動的方向,都在南城碼頭。”

“南城碼頭?”

洪陽皺眉,目露思索:“今天那陸狂,也是在南城碼頭…”

“這兩者間,或許是有些關聯。”

蕭筱淺笑道:“同時,銀戒幫統治了羊城後,也已經開始正式接受烈火會曾經做的事情。”

“開始交易了麽?”

洪陽搖了搖頭,沉吟片刻,出聲道:“讓他們交易吧,可以适當的讓警方打擊騷擾一下,不過沒必要太認真。”

“你是想讓他們成功交易,然後跟蹤貨物,看一下那些貨物最後的終點在哪兒?”蕭筱笑吟吟的道。

“就目前形式來看,不論是馬烈還是現在的江明俊,估計都只是個收貨的,而董岩才是最後的終點,販賣那些玩意兒的人,也是他。”

洪陽握了握拳頭,眼中殺光凜人:“那老東西,必須要盡快找出來!”

“不出意外的話,找到他,應該用不了多久了。”

蕭筱也是俏臉冷肅,眼神淩厲:“和尚的仇,時隔一年,也該報了…”

良久,兩人适才平複情緒。

蕭筱嘆了口氣,繼續道:“這段時間下來,你已經積累到35點功德值了,今天斬殺陸狂,再加兩點。”

“陸狂值兩點?”洪陽挑眉。

“董岩身邊的大将,自然不是烈火會那幾個可以比的。”蕭筱輕笑道。

“算了吧。”

洪陽愣了愣,接着搖頭拒絕:“這兩點功德值,不要給我加了。”

“為什麽?”

蕭筱疑惑:“功德值可不是那麽好賺的,畢竟好事不會天天有,你距離功德錄圓滿,可是還有一大半的路啊。”

“我知道。”

洪陽咧了咧嘴,接着道:“包括董岩的那一份功德值,我也不會要。”

蕭筱怔然。

緊接着,她懂了。

因為在洪陽眼裏,董岩這條線,一直都是他的私事…

“我喜歡你的驕傲。”

蕭筱眯着眼睛笑了起來,美眸中,不禁流露出崇拜的色彩:“我也一直認為,你的傲,是你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

第 282 章 ∶舌燦蓮花

第二百八十一章∶舌燦蓮花

都說香港人活得很樂觀這句話果然不假,與日本人那種心裏普遍存有負面情緒相比,香港人可以說無論艱辛與否其在日常生活中總是保持着一種樂觀的情緒,這或許也是被英國殖民時間久了被西方人的樂觀所感染了吧。

望着面前畢彼得一邊哭喪着臉還一邊伸過來的手,程櫻卻是絲毫不給面子的将雙手抱在前胸并且還側過了身,這也不由讓畢彼得的臉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何飛卻是快速向前走了兩步并伸出手握住了畢彼得的手,随後對着畢彼得微笑道“原來是畢先生,我叫何飛,是我們這個團隊的話事人,幸會。”

何飛的及時出現挽救了畢彼得的尴尬,這也不由讓他對何飛産生了些許好感,不過想到他此行的目的,所以接下來他還是尴尬的對何飛說道“那個…何先生,對于你們夥伴的死我感到遺憾,但我依舊還是要說…你們能否搬離這尖沙咀酒店呢?”

說到這裏,畢彼得唯恐對方不高興臨了又加了一句“當然,你們提前預交的住宿費以及這幾天的餐飲費我都會退給你們。”.

他的話說完後便一臉期待的看着何飛,然而這時,一旁的張虎卻是大大咧咧的看着畢彼得說道“呦呵,這世間竟然還有你這種酒店老板!?別人都是巴不得住客越來越多,可你倒好,倒貼錢求住客走!?你什麽意思?把話給我們說清楚!”.

看着張虎那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站在何飛面前的畢彼得先是一驚,然後卻是逐漸變得低沉起來,當然,何飛也注意到了畢彼得表情的變化,他問道“怎麽了畢先生?難道你趕我們走還不打算告訴我們原因嗎?”.

一直站在張虎身後的姚付江這時也幫腔道“對啊對啊,就算趕我們走,你也要給我們個理由啊?事先聲明,死掉的那個人雖說是和我們一起住進來,但卻僅僅只是旅途中遇到的同鄉罷了,嚴格來說那人和我麽根本就不是一起的,所以你憑什麽趕我們走?我們可都是付過錢的客人!莫非你瞧不起我們大陸人?”

看到姚付江幫腔,陳逍遙也不甘示弱的說道“還有你可別忘了剛剛警察臨走時交代過讓我們近期不要離開酒店,如今走不走已經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畢彼得的臉色卻是愈發的難看,好話說盡,甚至免了他們的一切費用,可沒想到對面這一夥大陸人居然依舊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

想到這裏,畢彼得的面部表情風雲變幻,似乎陷入了猶豫之中,而附近的輪回者們自然猜得出他目前在糾結什麽,但卻依舊沒有人打擾他,對于何飛來說這個叫畢彼得的酒店老板則是一個極有價值的人物,他自然也不會打擾他的猶豫。

最終,在沉默了約一分鐘後,畢彼得重新擡起頭看向了衆人,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卻注意到畢彼得此時的臉上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看到這裏,人群中的趙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扶了扶眼鏡,而在下一刻畢彼得則張口對衆人說道“如果我說…你們要是在不離開這家酒店就會死,你們信不信?”.

“你是指有鬼吧?”.

這句話是何飛說的,當聽到面前這名叫何飛的年輕人說出的話後,畢彼得猛然将目光看向了何飛,不錯,此刻他的臉上皆是震驚之色,同時還夾雜着些許的不解,他們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

“你…你們知道這件事?”

聽着畢彼得那試探似的口吻,何飛并沒有立即回答他,反而是伸出手對着身前的畢彼得朝沙發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很快,衆人以及畢彼得全都做到了沙發之上,望着沙發對面畢彼得所投來的驚訝目光,随後何飛便平靜的将之前接待員阿斌對他所敘述的事情完整的告訴了面前的畢彼得。

“阿斌這個混蛋!我說過不要讓他到處亂說的,沒想到他…”

“等一下,這件事你并不用怪阿斌,不僅如此,你反而還要感謝他,要不是他告訴了我們實情,那我們或許還真的無法幫你了你呢。”

“幫我?”

望着畢彼得投來的疑惑眼神,何飛先是微微一笑,随後又對畢彼得神情凝重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麽我們明知道你這家酒店裏存在一只專門殺害大陸人的鬼…卻依舊住在這裏的原因麽?”

畢彼得搖了搖頭…

(開始了!開始了!他又要開始忽悠了!)

這是與何飛接觸時間最長的程櫻與張虎二人此刻內心深處唯一想法。

看到畢彼得搖頭,所以下一刻何飛便一臉嚴肅的對其說道“雖說我們的确是來旅游的,但我們的真實身份卻都是來自大陸的一群驅魔人!”

“驅…驅魔人?”

何飛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其實所謂的驅魔人從字面意思上來看就很好解釋,與道士類似,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們不穿道袍不拜三清吧,不過有一點則是相同的,那就是我們這些人都懂得驅鬼辟邪。”

“既然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鬼,那麽存在與鬼對立的驅魔人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這次來香港我們原本是來旅游的,只不過恰好來到了你們酒店,其實一進入尖沙咀酒店我們就感覺到你們這家酒店裏陰氣頗重,最終在接待員阿斌那裏得知了事件的真相,所以我們便最終決定住宿在酒店內幫你解決這只鬼。”

何飛從頭到尾都是用一副極為鄭重的語氣在說,當然,這也把畢彼得聽得表情有些呆滞,而接下來畢彼得卻依舊用疑惑的語氣對何飛問道“你們如果真的是驅魔人,會白幫我驅鬼?”

聽到對方這麽一說,何飛就已經知道對方就算沒有全信其內心也隐約信了七八分,其實這很好理解,畢竟對一個真正相信有鬼存在的人來說,出現與鬼對立的驅魔人也是在邏輯中理所應當的事,所以接下來何飛又繼續說道“首先驅魔人的責任便是驅逐世間鬼怪還人世一片安寧,這是驅魔人的使命,至于收費,我們向來都不強求,事後你不付錢我們也不介意,當然了,畢竟驅魔人也要吃飯,如果可以的話你付一些錢我們也會感激不盡。”

何飛很會把握人的心理,如果完全不要錢對方很有可能以為你有別的企圖,而一要錢,對方卻反而心安不少,同時這也讓畢彼得更信了幾分,當然,對于畢彼得來說,這些人或許真的有驅鬼辟邪的本事也說不定,畢竟明知道這家酒店裏有一只專殺大陸人的鬼後卻依舊住在這裏,除非這夥人瘋了,否則應該就真如他說的那樣…這些人是真正的驅魔人!

至于何飛後面的那兩句話才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你這家酒店難道這輩子就不賺大陸人的錢了?那這損失可就大了。”

“紙包不住火,你這家酒店鬧鬼的事情一旦傳開你的生意怎麽辦?酒店還能繼續開下去嗎?在多死幾個人又會是一個什麽結果?”

“如果你始終不相信我們,那我們這就離開酒店。”

“別!別!何先生請等等!”

看到何飛作勢起身要走,畢彼得頓時大驚,他趕忙伸手攔住了何飛,緊接着又用之前從未有過的恭敬語氣對何飛與衆人說道“何先生,以及各位,我相信你們是驅魔人,否則絕不會有大陸人在明知道這家酒店裏有一只專殺大陸人的鬼後卻依舊住在這裏的,那麽酒店裏的這只鬼,便拜托各位了!”

看到眼前畢彼得如同看救世主一樣的看着何飛,除了早有心裏準備的張虎、程櫻以及趙平三人外,附近其餘的輪回者無不是心中暗驚!萬萬沒想到…他們的這個隊長竟然還是一個口才極為了得的大忽悠,僅僅一陣話就讓對方對他滿口胡扯出來的瞎話信以為真!?

尤其是新人陳逍遙,更是進一步加深了對資深者們的了解。

(啧…果真是不能小看了任何一個資深者啊,先不提心狠手辣并且極擅于說謊的趙平,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并不惹人注意的隊長也不簡單,居然還是個大忽悠…啧啧…厲害了…)

話歸正題,當看到畢彼得似乎完全相信了他們是驅魔人的身份後,何飛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其實何飛之所以會扯謊說他們是驅魔人的真實目的也并不難理解,因為通過他之前的分析,他認為這個畢彼得或許就是解決陰陽路靈異事件的關鍵人物之一,他必須先要獲得畢彼得的信任,否則後面的話題很難展開,只有讓其相信了自己才會對接下來的調查與尋找線索提供有利的幫助,總的來說何飛最終目的便是盡快在10天的任務期限到來前解決這場靈異事件!.

想到這裏,何飛咳嗽了兩聲,随後對坐在他對面的畢彼得問道“畢先生,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們幫你解決這件事,那麽我希望你能夠詳細的把那個阿婆之事情詳細的告訴我。”

畢彼得聽後一愣,不過他卻立即反應過來道“那個阿婆?莫非你是指…”

何飛神情凝重的回答道“不錯,正是戚龍蘭。”

未完待續…

第 283 章 快來與我出師戰

這一番舍命狂奔,在計北和陳載之看來實在是瘋狂,只有紅箋自己清楚,周圍紊亂的靈氣撲在她身上,其實都是在向她不停地訴說着下一步亂流會如何變化,虛空隙縫會在哪裏出現。

太多的訊息令紅箋一時有些反應不及,只能先拖着陳載之奪路而逃。

至于計北,此時實在沒時間算計他,且留他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雖是這麽想,紅箋卻知道亂流谷能留下計北的可能性不大,無它,這老兒是元嬰,會使瞬間挪移。

計北幾次試圖施法攔截,卻險些将自己陷進去,眼看紅箋和陳載之越逃越遠,只得咬着牙放棄了追擊。

先由他們去,反正這兩人不可能逃到天上去,便是撇下自己打了出師戰也會留下一個。

在計北看來,姓陳那小子寡言少語,其實十分精明,為個女修留下來的可能性着實不大。

臨近谷口各種亂流幾乎連成了片,紅箋拉着陳載之如一股旋風刮過來,原地轉了兩圈,松開了手,清叱一聲:“走!”

陳載之登時便被這股力道甩了出去,他真元流轉,身體輕如飛絮,間不容發穿過數道亂流的空隙,人掠出了山谷。

只要陳載之逃出去,剩下紅箋一人就簡單多了,她抽暇向後一瞥,見計北還有一段距離,回頭提氣幾個折返,步履飄忽出了亂流,剩下緊趕慢趕的計北望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此時陳載之正手足無措地等在外邊回廊上,見她順利沖出來長出了口氣,迎上來叫道:“師姐!”

這一聲“師姐”聲音有些發顫,未等再說別的,陳載之的眼睛先紅了。

紅箋也很激動,不過重逢的震憾和喜悅因為已經生生壓抑了大半年,一時間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她抓住了陳載之的手,道:“先離開這裏!”

二人此時應該在神殿的第三層,紅箋激發了“仙霓霞光”,兩人施展法術,化作兩條虛影往前飛掠而去。

前面開始出現迷宮一樣的岔路,紅箋帶着陳載之鑽進去左轉右轉,最終連她自己都不知跑到了哪裏,估計着計北即使追來也一時找不到兩人,這才停下來。

壓抑的情感終于無需再隐藏,紅箋松開了陳載之的手,将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傾身将陳載之抱住。

“真叫人擔心,載之,我們終于可以好好地說說話了。”

陳載之默默任她抱着,他感覺得出來,師姐這一抱光風霁月,不摻雜任何的兒女之情。陳載之心中感慨,自離別到重逢,這其間有将近三十年的時間他們都在相互擔心中度過。

三十年的磨難,令師姐身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雖然她的修為沒有自己高,但她這樣單臂将自己攬在懷裏,真是有一種值得性命相托的感覺。

他聽着紅箋繼續道:“師父,我找到載之了。”聲音聽上去竟有些哽咽。

陳載之暗自一凜,光顧着感慨重逢,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在他被困于此的這麽多年裏,道修大陸怎麽樣了。

師姐先前說刑無涯死了,那麽丹崖宗如何了?師父可好?

此時因為兩人激動擁抱被擠占了地方的“寶寶獸”生氣地“吱吱”而叫,這聲音驚醒了兩人,紅箋放開了陳載之,抹了抹眼睛,以嗔怪來掩飾适才落淚的尴尬:“真是的,我們倆都有快三十年沒見着,就不能先叫人感動一下嗎?”

陳載之的目光也随之落在“寶寶獸”身上,“寶寶獸”抗議起了效果,見紅箋如此,還以為自己真的惹了她不快,正一副呆呆的表情望着紅箋,模樣甚是可愛。

陳載之忍不住問道:“它是你自道修大陸帶進來的?道修大陸現在形勢如何?宗門的情況呢?”

紅箋未答,先問他道:“你是什麽時候進來這裏的?”

“我在中州一直沒有等到師姐,過了大半年才聽說你殺了景勵,被關進了煉魔大牢,那時候我才剛剛升上築基中期,就覺着這麽修煉實在太慢了,要想早日練至元嬰必須換個更适合的環境。不過無盡海是在刑無涯的控制下,我又怕被戴明池他們找着,便一邊修煉一邊南下,如此蹉跎了五年,升到築基後期,由大陸南端下了無盡海。”

六年間連升兩階,陳載之這修煉速度已經是很快了,但他仍不滿意,究其原因,紅箋覺着很大程度上是分別時自己給他的壓力。

師祖的重托,加上自己被關在煉魔大牢裏生死不知,這些不知道當時還很年輕的師弟是怎麽承擔下來的。

無盡海很危險,雖然紅箋大約猜到了後來發生的一切,陳載之也好端端就在眼前,聽到這裏仍是為他捏了把汗。

果然,只聽陳載之繼續道:“我怕被人發現,便想着去天幕附近修煉,不過還未等接近天幕,就不小心招惹了一只瀕臨結嬰的妖獸,且打且逃,風大浪急,不知怎的一頭撞進了這結界。”

咦,不是在妖獸腹中?

紅箋顧不得多想,問道:“這麽說,你一直沒有回丹鳳家中?”

陳載之道:“我哪裏敢回去,明知道戴明池在抓我,回去了只會給他們帶來災禍。”他頓了頓,反應過來,急道:“是不是我家裏人出事了?”

紅箋不知道怎麽說對他的打擊能小些,她越是沉默陳載之越着急,最後紅箋只得道:“其他人應該都沒事,只有你的父親,聽說中了‘他生符’,情況不大好。”

陳載之緊抿雙唇,攥緊了拳頭。他的神情很痛苦,但後背卻始終挺直。

紅箋安慰他:“情況或許不像你想的那樣壞,不管怎樣,靈泉還在我們赤輪峰的地底下,沒有被壞人得到,師父……師父那裏出了些事,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等有機會見到師父,他會告訴你一切。”

沒有時間再同陳載之細說丹崖宗的現狀,師伯井白溪若是無恙,自會把真相告訴他,下一步再如何,就由他們大家商量着來,一起努力吧。

紅箋振作了一下精神,退後幾步,笑道:“來,陳師弟,潛龍騰淵終有時,和師姐打一場,叫師姐看看你這金丹大圓滿是不是名副其實。”

陳載之望着比自己還小着三歲的紅箋拉開了架式,知道她是要主動同自己打場出師戰,送自己離開。

只是自己走了,這鬼地方只留下她和元嬰計北,自己是“潛龍騰淵”了,可她呢,就像她當年一聲不響跑去刺殺景勵,這麽多年,小師姐這脾氣從來沒有變過。

陳載之心中百味雜陳,他擡眼望天,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以阻止自己不争氣地流下淚水。

他道:“不急,師姐,我要出去,你也要出去。咱們想辦法一起。”

計北有多厲害兩人都很清楚,他達到強魂三境,已經不是一個普通意義上的元嬰初期。

“正常而言我們肯定打不過他,不過他利欲熏心,定要拿到神殿最後一層的寶物,咱們往下走走,看能不能有合适的關口伏擊他,若能将他打成重傷,你就可以在出師戰中打敗他了。”陳載之道。

這辦法很兇險,不過紅箋也看出來,不如此試試,陳載之怕是不會這麽棄自己而去,她道:“好吧,我們去下一關看看。”

剛才跑的時候慌不擇路,只管往僻靜的地方鑽,現在想走出這迷宮也不容易,神殿裏面錯綜複雜的回廊隔斷了神識,前面又遇見了死胡同,兩人只得掉頭原路返回。

重到岔路口,陳載之提議道:“剛從那邊過來,走這條試試。”

紅箋抱着“寶寶獸”拐過彎去,驀地停下了腳步。

便在她身前不足丈許的地方,赫然站着一個大活人。她适才若是收腳慢些,便會同他迎面撞上。

這人正一臉茫然地往這邊望過來,同紅箋四目相對,紅箋忍不住“啊”地驚呼出聲,眼前站着的竟是适才被亂流卷走的夏不降。

同樣是驚詫,紅箋這邊更加沒有心理準備,故而夏不降先反應過來,面露狂喜,大叫一聲:“美人兒,快來與我出師戰!”

事出突然,等跟在後面的陳載之發現了夏不降,他這句話已經喊了出來,并且揮手一道法術向着紅箋打去。

被亂流傳走的夏不降竟然還活着,并且就在神殿裏,陳載之真是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

這一下他和師姐無法同時離開此地的難題總算有辦法解決了,他在後面喝道:“我來!”便欲越過紅箋将夏不降的攻擊接下來。

可此時,卻有一股柔和的力量突然将陳載之擋住,不,不是擋住陳載之,而是有結界單獨将紅箋和夏不降隔離出來,不允許外界幹擾他們比試。

一時間陳載之的臉都綠了,卻聽結界中隐隐傳來夏不降的笑聲:“原來這麽簡單!哎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天這運氣真是爆了。美人兒,還不老老實實吃大爺一招,叫我好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第 296 章 幾個黑泥人

陸花暖還想繼續問下去,但是玉七走了過來。兩人見狀便止住了話頭,不再開口。

玉七走過來說,“小姐,玉二和你說什麽呢,不會又在說我的什麽小道消息吧。”

“怎麽會呢。”玉二的表情和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表現地很自然。玉七看不出究竟來,又把頭轉向陸花暖,帶着研究的眼神望着陸花暖說:“小姐,玉二到底跟你在說什麽?”

“什麽都沒有。只是玉二跟我打賭說。如果你走過來,我們倆馬上都不說話,你一定會問玉二和我在說什麽。我不信,所以就跟他打賭了。玉七,我打賭輸了……”陸花暖委屈地看着玉七。陸花暖的臉皮本來就厚,自從來到長安城以後,貌似說話的次數多了,現在說起謊來真是非常的順手,臉也不紅,心也不跳。

玉七很抱歉地說道:“小姐,對不起。”

陸花暖手一揮,非常大度地說,“沒事,沒事。幸好我跟玉二打賭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賭。對了,那藕挖的怎麽樣了。”陸花暖快速地轉移話題。

“哦,我看他們都挖了兩筐了,越挖越熟練。”玉七回答說。

陸花暖想了想說:“玉七,你去跟他們說差不多了。先挖這些等回去把菜品弄出來以後再來挖吧。”

“好的,小姐。”玉七再次回去喊那些人回來。

這是一個全身都是黑泥的人走到陸花暖的面前說:“小姐,這都挖好了。接再來怎麽辦?”

陸花暖吓了一跳,身子往後一閃問道:“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不過你的聲音聽着好耳熟呀?”

“小姐,小的是張掌櫃呀。”那黑泥的人說道。

陸花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張掌櫃你的臉上都是黑泥,我一下子沒有認出來。”

“小姐也是這樣的。”張掌櫃看着陸花暖說。

陸花暖扭頭看看玉二說:“我真的也是張掌櫃這樣的嗎?”

玉二捂着嘴笑着說:“是呀,小姐。現在咱們幾個都一樣,都是黑乎乎的。誰也認不出來誰。”

陸花暖抓了抓頭發,疑惑地問道:“既然大家都一樣,張掌櫃是怎麽認出來我的?”

玉二在旁邊咳嗽了一聲,本來張掌櫃想說陸花暖胖來着,但是玉二才旁邊這麽一咳嗽,張掌櫃立刻改口說道:“這還不是因為小姐的氣質比較出衆,所以小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陸花暖聽張掌櫃這麽說,嬌羞地捂起了臉,不好意思地說:“張掌櫃,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愛說實話呢。這些你自己在心裏說說就好了。幹嘛說話出來,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呃。”張掌櫃也不知道接什麽話了,唯有幹笑幾聲。

玉七走了過來說:“小姐,藕都已經裝好了,咱們上車吧。”

“哦,好。”陸花暖答應着就往車上走。

玉七又攔住陸花暖說:“等一下,小姐。咱們就這個樣子回去?”

“這個樣子怎麽了?”陸花暖看了看自己。“我覺得挺好的。”

玉七真的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小姐,哪裏好了!你看咱們這黑的,怎麽回去呀,全身都是呢。”

“坐馬車回去,泥等到酒樓再洗。”陸花暖回頭問張掌櫃說:“咱們酒樓能洗澡吧。”

張掌櫃連忙答應到:“能,能,能。小姐放心。”

陸花暖對玉七說:“你看,你還有什麽要問的。走吧,先回長安去。”

初秋的陽光還是很熱的,還沒多遠。衆人身上的泥巴都開始幹了,稍微一活動身上的泥塊就往下掉。陸花暖覺得自己的臉還是繃得好勁,用手搓一搓,細小的泥塊飛舞。陸花暖還叫喊着哎呦我的臉,臉好疼,要不然就是練好幹。

玉七抓住陸花暖的手說:“小姐,現在知道後果了吧,讓你在這麽玩泥巴。好了小姐,不要抓了。等到了酒樓洗一下就好了。再抓萬一把臉抓破了怎麽辦。”

陸花暖聽話不在搓自己的臉,說:“玉七,說的你好像沒有玩一樣。你的臉上也有泥巴,你難道你不難受嗎?”

“難受,不過我覺得自己抓的話會更難受,還不如等有了水洗一洗。”玉七繃着臉說。

由于大家渾身都是泥巴,感覺不舒服,馬車也跑的飛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城門口。

正要進城,卻被士兵攔了下來,兇惡地問道:“下車,下車。你們幾個哪裏來的,弄得一身泥,不會是有朝廷欽犯吧。還是你們帶着什麽瘟疫。!”

“瘟疫,你一個頭。老子早上出去的時候就是你放行的,現在又來這一套,你是不是皮緊的不行,想挨打了?”玉二渾身都不舒服又被早上的那個士兵攔住,心情極度的不好。玉二直接掏出腰牌扔向士兵說:“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看我們是不是朝廷欽犯!”

那士兵一接住腰帶腿就抖了起來,他忍出來這是早上的那塊腰牌,還是七皇子府的人。士兵一溜小跑走到玉二的面上,雙手發抖地把腰牌遞給玉二,“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見諒。”說着就要扇自己的耳光,被玉二拉住了。

“行了行了。你們可代表這長安城的面子,在這裏打耳光丢人。好了,我們掉進泥坑裏了,想快點回去洗澡。你放不放行。”玉二的耐心逐漸就要消耗完了。

“放行,馬上放行。大人慢走。”士兵趕快拿走路障讓他們的馬車通過。等玉二他們走了以後,這士兵擦了擦虛汗說:“看來我應該申請換一個位置了,在這裏記憶力不好不行啊。”

朱雀大街上,馬車跑得也不是很多。等到了酒樓,衆人下車以後,張掌櫃請陸花暖進去,陸花暖讓張掌櫃打頭:“張掌櫃,這算是你的地盤了,你就帶着我們進去吧。”

“好的,小姐。”張掌櫃打頭走酒樓,立刻就被小二攔住了。

“唉唉唉唉,我說你們幾個這一身泥就想來吃飯,先回家洗洗幹淨再來吧。我怕你們吓到裏面的客人。”小二雙手伸開擋住他們前進的路。

第 283 章 掌控全局

顯華夫人是何等人物?那是從無數勾心鬥角中摸爬滾打出來的。貴婦、夫人們的鬥争,沒有硝煙,沒有刀光劍影,但往往殺人無形之中。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小畜生,你當平鼎侯府是這麽好闖的!哼!我讓你來得去不得!”

顯華夫人表面神色泰然,心中卻是冷笑不已,腦袋裏轉過了無數想法,就要從方雲身上,牽扯到方家。把整個方家拖下水。輕輕一句“坐吧”,看似稀疏平常,但只要方雲做出應對,顯華夫人能讓方雲不知不覺的引入自己的節奏掌控之中。

一旦達到這個目的,顯華夫人就有無數個方法,在言語方面,将方雲繞進一個個又一個語言陷阱裏面,扣上不忠不義,甚至圖謀造反等一大堆罪名!到時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方雲看到顯華夫人眼神閃爍,如何能不知道,她在動什麽歪歪腸子。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扇在顯華夫人臉上,巨大的力量,顯華夫人一個跄踉,險些就要倒在地上。一張臉,馬馬高高鐘了起來。

“你!你敢打我!”

一種巨大的羞辱感,湧上心來,顯華夫人捂着臉,半晌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尖叫:“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掌重重的打在顯華夫人的臉上,頓時另一張臉也高高腫了起來。顯華夫人這下直接被打懵了。上京城裏的貴婦、夫人們,從來都是儀容體面,動嘴巴才是特長,哪裏會動手厮打。那裏太有失體面了!

“不知死活的女人!死到臨頭,還敢動歪念頭!——我一般不打女人,不過,你除外!”

方雲以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着顯華夫人:

“三堂會審之後,我本來以為你們會收斂一點。沒想到,楊弘一封侯,你居然膽子又漲了起來。居然又欺壓到我方家頭上來。你是嫌死得不夠快吧!——打你呢!哼,我不止敢打你,還敢殺了你!”

顯華夫人畢竟是一品诰命夫人,地位尊崇,平時養尊處優,指甲都沒生過污垢,更別說被人打了。巨大的羞辱下,顯華夫人終于竭斯底底尖叫起來:“方雲,小畜生!你敢打我!你死定了!你敢硬闖侯府,就是死罪。羞辱一品诰命夫人更是罪上加罪!不止是你,你方家都是死罪!我要你們姓方的,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哼!是嗎?”方雲此時反倒冷笑起來:

“硬闖侯府?沒有吧!我可是受你的邀請,來赴會的!”

方雲大手一勾,立即把這個假魏延吸到手裏:“你叫什麽名字?不要耍花招,那樣只有死得更快!”

假魏延立即老實了:“我叫黃琬!”

“黃琬是吧!”方雲回過頭來,以看死人的眼光,看着顯華夫人,自顧自道:“我受顯華夫人邀請,到平鼎侯府赴會。沒想到,居然侯府之中居然潛伏了天邪宗的刺客,要行刺夫人。方雲雖然想要救下夫人,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顯華夫人死在刺客劍下。方雲只來得及擒下刺客,廢去了他的內力!——顯華夫人,你覺得這個版本怎麽樣?”

顯華夫人聽了這番話,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頭頂澆到腳底。當初方雲敢彈劾當朝武侯,她就已經知道,方家的這個幼子,是個無法無天的角色。但聽到這番話,她才知道,自己低估了他。

這個方雲,比她想的,還要嚣張放肆。這裏可是平鼎侯府啊!他居然肆無忌憚了這種地步!

“我不相信,你真的敢這麽做!……”

顯華夫人像霜打的茄子,氣焰終于沒那麽嚣張了。她望了一眼魏延,毫無疑問,魏延是她最大的破綻。

“愚蠢的女人,魏延就是我親手殺的!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天邪宗勾結嗎?早在當初返回上京城時,我就知道這個魏延是方外宗派中人。我不揭破,就是留待今天!嗯,或許,你更加喜歡這個版本!——平鼎侯府勾結方外宗派,罪證确鑿,按律,當斬!”

顯華夫人心裏哆嗦了一下,臉一下就白了。她就被一個偷情的婦人,一下子被人抓個現形!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真的以為,我只是會沖殺的武将嗎?玩陰謀詭計,勾心鬥角。十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一品诰命夫人又如何?你真以為這個頭銜保得住你?哼!我要殺你,輕而易舉,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這一刻,方雲大局在握,掌控全局。

顯華夫人這個時候,是真正的害怕了。她這才知道,方雲看似莽撞,但其實,來得的時候,已經考慮周全,把一切都想到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告訴你,我就算死,你也不會讓你們方家借此扳倒侯爺!”顯華夫人嘴唇顫抖道。

“你是說楊興那個廢物嗎?”方雲直指其名。

“你!——”

方雲也沒理會她:“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楊興那個不自量力的廢物,和我父親在軍中争權奪力,卻不知,我父親一只手都能按死他,可笑他還自以為勢均力敵,馬上就能扳倒我父親!”

顯華夫人臉上掠過一絲憤怒的神色,但卻敢怒不敢言。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這次給你兩巴掌,是給你一個教訓!順便傳兩句話。”

方雲當然不會真的殺了顯華夫人,華陽夫人只是受羞,并沒有死,給顯華夫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就是了。而且,殺了顯華夫人一時倒是痛快了,但卻會給方家和母親帶來無窮後患。甚至皇後娘娘都可能因此對母親産生芥蒂,畢竟顯華夫人名義還是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

而且,正如顯華夫人所說。她只要把所有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平鼎侯依然沒有事情。打蛇沒有打中七寸,卻讓蛇反咬一口,那就得不償失了。方雲自然不會幹這種事情!

不過,徹底震懾一下上京城裏,不安分的貴婦、夫人們,緩解母親的處境,還是有必要的!

“告訴京裏的貴婦、夫人們,誰敢動我母親,敢叨難她!我就要讓她家破人亡!不過以為勾搭上哪個侯爺或者武侯,就能為所欲為了!哼!你不是奇怪,我是怎麽闖進來的嗎?——你覺得一幹高手,能攔得住一名地變級巅峰的強者嗎?!”

聽到這句話,顯華夫人身軀顫了顫,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幹幹淨淨,她睜着一雙眼睛,不可思議地望着方雲。

方雲所說的所有話,都沒有最後一句話,來得震撼和沖擊!方家的幼子,居然達到了地變級!這個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靂,劈中了顯華夫人。

她一下懵了,呆呆地坐到椅子上。心裏翻來覆去,都只有一句話:“這個小畜生,居然達到了地變級!!……”

大周朝,地變級意味着什麽?顯華夫人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也清楚,地變級,意味着封侯!

方家居然要出兩位侯爺!!

顯華夫人被這個消息驚呆,她耳中只聽方雲繼續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這次在莽荒殺了八名妖君,立下了天大的功勞!我這次回京,雖然封的大将軍,但戰功已直逼王侯之位。最多就是一年,我立即就會封王拜侯!而且,到時候,我大哥應該也離封侯不遠了!到時,我方家就是一門三侯!——你告訴楊興那個廢物,他蹦跶的時間不多了!”

顯華夫人已經震驚的麻木了,她已經忘了眼前所受的羞辱,甚至都忘了要報複方家。她腦袋裏,方雲洪亮的聲音:“……一門三侯……一門三侯……”

一種巨大的恐懼和危機感,湧上心來。做為侯府正室夫人,顯華夫人非常明白,當一個家族出了三位王侯的時候,這意味着什麽!

方雲這番話,當然不止是要震懾顯華夫人,而是借此,敲打上京城裏的那些各方勢力。讓他們明白,自己該怎麽選邊站!不敲打下他們,他們還真以為,楊弘聯合京裏的貴族侯,就能鎮壓住方家了!

這番話說完,方雲也懶得理會這個駭破了膽了的婦人。直接望向假魏延。

“你叫黃琬是吧!放心,我也不會殺你!你回去告訴天邪宗主,将來宗派破滅,道統被毀,一切就始于今日。到那個時候,我必是第一個踏上天邪山的人!”

方雲說完這番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只留下身後的黃琬,一臉的震駭!

平鼎侯府中,自然沒有人敢攔他。侯府之中,一般防的都是些普通刺客。至于宗外高手,還沒進城,就會被朝廷裏的強者發現。直接就擊殺了。自然不會進到上京城裏來,要知道,上京城對于方外宗派來說,就是龍潭虎穴!

方雲是朝廷賜命的将軍,又是侯府的幼子,地位尊崇。當然沒有人出手對付他!而且,方雲進入平鼎侯府後,也沒有殺一人。直接就憑着地變級的威壓開道。前後就一會兒就出來了。他做的事,雖然無法無天,但動靜卻不大,不會引起這些隐藏在暗處,維護上京城安危的強者注意!

這就是方雲的聰明之處了!顯華夫人要想在事後,借此對付他。那是絕無可能的!到時只能是和執一詞,不了了之!

“想要對付我,也要等你的臉好了!”

方雲心中冷笑道。他兩掌力度算好,沒有十天以上,是好不了的。而大周朝的王侯和皇室,是最講究風度和儀态的。顯華夫人要是頂着腫起的臉,跑去皇後娘娘那裏告狀,那麽就算她贏了,以後,在皇室,和上京城裏貴婦、夫人圈裏,就會淪為一個天大的笑話,永遠擡不起頭來!

從侯府出來,方雲剛走了幾步,耳中就聽到一陣車轱辘聲。一輛四方侯府的青銅馬車,正從街道一頭駛來。

“少爺在那裏!少爺在那裏!”

馬車夫遠遠看到方雲,立即叫道。

第 282 章 驚濤駭浪

上京城,平鼎侯府。

幾名錦衣護衛站在門多,突然看到一人氣勢洶洶,往侯府而來。

“嗯?是方家的幼子!”

門口的護衛眼睛一亮,立即認出了方雲的身份。只見方雲臉沉如水,一聲不吭,往平鼎侯府大門,踏步而來。

“站住!”門口的護衛頭領,立即大喝一聲,立即越衆而出:“這裏是平鼎侯府,你要做什麽?”

方雲擡起頭,冷冷地掃了一眼這名護衛:“顯華夫人在嗎?”

“嗯?”護士頭領眉頭一皺:“夫人剛剛回來,正在府中休息。你要見夫人,可要請柬?”

方雲雖然胸中怒火騰騰,但粗中有細,并非完全的沖動。聽得顯華夫人已經回來,便懶得再啰嗦了。

“轟!”

方雲衣衫震蕩,體內暴發出一股可怕的氣息。屬于地變強者的威壓,毫無保留的破體而出。

大門口的護衛,剛剛想要冷斥幾句,立即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威壓,如山岳一般,壓了下來。只聽“砰砰”之聲不絕于耳,一名名平鼎侯府的護衛,像蛤蟆一樣,被這股龐大的威壓,死死的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地變級強者!!”衆平鼎侯府的護衛們驚駭欲絕。打死他們也想不到,才過了一年,曾經被小平鼎侯楊謙、小鎮國侯李平打成重傷的方雲,居然就成了地變級強者!

武者踏入地變級,就是一步登天。要殺他們這些護衛,根本不用動手。只要一個念頭,一點威壓,就能活活的震死他們。

他們雖然是下人,但顯華夫人和華陽夫人的事情,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眼看方雲神色冰冷,眼神冷酷,分明是為母親出頭來的。

他們心中那個惶恐啊!生活方雲一個沖動,就把他們全部震死了!

“地變級,地變級啊!這都是可以封侯的了!”

衆平鼎侯府的護衛,就像雷爆天氣中的蛤蟆,那個膽戰心驚啊!再不敢小瞧這個方家的幼子了!

“哼!”方雲冷哼一聲,也懶得理會這些趴在地上的侯府護衛。衣衫一撩,直接跨過門檻,往平鼎侯府內走去。

“站——”

一名名侯府中的侍衛發現了門口的異樣,立即貼地飛走,趕了過來。方雲只是一個眼神瞪過去,這些人一句話都還沒說完整,立即就被方雲可怖的威壓,壓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樣,伏伏貼貼,動彈不得!

平鼎侯雖然在貴族侯中也有權勢,但要想在府裏,養一個地變級強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平鼎侯府裏,一名名高手從間處湧了出來,這些人執堅披銳,或隐身花叢,或隐身假山,或隐身屋頂,一片守衛森嚴的樣子。

不過,只要沖入方雲的氣機範圍之內,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半句話,立即就一片片的趴在地上。就像臣子,迎接君王一樣!

絕對的實力,代表絕對的差距!平鼎侯府的這些護衛,就是土雞瓦狗。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方雲只是掃了一眼平鼎侯府的建築格局,立即就往西南方向飛掠而去!

大周朝的王侯府第,都是由是皇室的命令下,由工部執行,禮部參與,嚴格按照規矩來建造的。丫鬟、婢女住在哪裏,小厮住在哪裏,護衛住在哪裏,世子、郡主們住在哪裏,夫人、側室們住在哪裏,全部都有嚴格的規矩,一點都錯亂不得!

方雲只是參造一下方府的建造格局,立即就判斷出了顯華夫人的住處。

……

廂房之中。

顯華夫人坐在一把雕花的太師椅中,手裏托着一個上好官窯出産的青瓷茶盞,身後侍立着兩名乖巧的心腹美婢。一名捏肩,一名捶背。

“華陽那個賤人,這次又有得她頭疼了。”顯華夫人吸了一口茶水,陰陰道。

“你們這些貴夫人,真是無聊!要我說,你耍這麽多手段,又弄不死她。有什麽意思!”

不遠處,老管家魏延一臉懶洋洋的樣子,他一手撐在桌上,一手叼起桌上的糕點,随手甩入口裏,一臉輕佻道。絲毫沒有管家的樣子。

兩名貼心美婢趕緊低下頭去,一副沒有看到的樣子。對于這個老管家的怪異表現,她們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哼!你懂什麽!”顯華夫人冷哼一聲,揮了揮手,兩名美婢立即行了一禮,退後一步,規矩的站立。

“我兒楊彪死在華陽那兩個賤種兒子手裏。我雖然弄不死她,卻也要折磨的她遍體鱗傷,為彪兒報仇!”

顯華夫人站起身來,一臉狠毒道。

看到顯華夫人一臉狠毒的樣子,這名天邪宗青年高手裝成的魏延也不禁打了個寒噤,随即嘲諷道:“黃蜂尾,婦人心。果然說的沒錯!”

顯華夫人只是冷笑一聲,知道他就這副德行,也懶得理會,衣袖一擺,又坐回了太師椅,冷聲道:“我不管你本來是什麽心性,但是如果你在外面露出了馬腳。就是死路一條!誰也救不了你!”

“我的‘天邪易形大法’早就大成,而且身上還有匿息球,就算是三公也發現不了。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方外之人,心性大多無拘無束。大周朝那套森嚴的等級體系,對他們根本無用。對于顯華夫人這個女人,他是知根知底。

因為父親一個命令,當時二十來歲的顯華夫人,就跑到平鼎侯府,委身平鼎侯,做了二十多年的世俗夫人。對于這種女人,邪道中人都不會覺得感動,只會覺得愚昧和鄙夷!

“真是可憐的女人,她已經完全沉迷在世俗中這一套!并且樂此不疲!”

“魏延”心中不無鄙夷地想道,突然他感覺到了什麽,神色一變,回頭怒喝道:“誰!!”

一道狂暴的氣勁破門而入,兩扇木門“砰”的一聲飛起,在空中就炸成無數碎片,落入房間中。滿天木屑之後,是神色冰冷,踏步而來,恍如殺神的方雲。

“不好!”方雲剛一出現在門口,“魏延”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心中大驚失色。他反應及快,二話不說。身形一晃,立即拔地而起,就要震破窗口,破空飛去。

“啊!——”

同一時間,兩個美婢吓得大聲尖叫起來。

“方雲,你好大的膽子!!”

顯華夫人先是一驚,看清楚是方雲,雙眉倒豎,立即“砰”的一掌,拍在桌上,霍地站起。一副立即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樣子。擺足了一品诰命夫人的架子。

“你居然敢硬闖朝廷重臣的府第,簡直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我把告到皇後娘娘那裏,把你打入天牢!”

顯華夫人歇斯底裏的大叫。

方家一個小小的幼子,居然敢私闖侯府。她可是堂堂朝廷一品诰命夫人,他居然如此亂來,這還有王法嗎?還有國法嗎?

顯華夫人氣得全身都顫抖起來。她根本不怕方雲亂來,這可是大周朝的京師,是有禮儀法度的。他要是敢亂來,她就敢讓整個方家灰飛煙滅!

“愚蠢的女人!”

“魏延”聽到身後的聲音,暗罵了一句。人家已經擺明了車馬,殺上門來,都震破你家大門了,那必然是有恃無恐,做好了萬全的應對。你還在這裏嚷嚷王法、國法,豈不顯得幼稚!

“哼!”方雲根本理都沒理顯華夫人,他剛一進門,目光就鎖定了“魏延”,看到“魏延”震破窗子,就要破窗離去,方雲冷笑一聲,直接一掌擒拿出去:“你逃得了嗎?”

一只巨大的手掌變化而出,只在空中一撈,“魏延”立即像雷打的蛤蟆,從空中掉落下來,趴在地上。

“你!你!你!……”

“魏延”仰起頭來,一臉的驚恐和絕望。他臉色慘白,嘴唇顫抖。方雲這一掌,直接就震破了他的丹田,廢了他二十年的苦修!

功力被廢,“天邪易形大法”無以為繼,立即就顯露了這假魏延的真面目。卻是一個肩寬體龐,年輕得多的男子。

看到魏延被方雲一掌,打落了原型。顯華夫人終于顯出一絲慌亂,但她畢竟是當朝一品诰命夫人,眼神一眯,很快就鎮定下來,色厲內荏地喝道:“方雲!你想做什麽?護衛,護——!”

“咔!”

一只有力的手掌,閃電般掐住了顯華夫人的脖子,聲音立即戛然而止。顯華夫人一臉的驚駭,雙腿胡亂掙紮着。就在此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再呱躁,我就殺了你!”

顯華夫人呆了呆,她能感覺出來。方雲說的是真的,他居然真的敢這麽做!她震驚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小畜生,他,他瘋了嗎?!”

顯華夫人雙眼圓睜,一臉的不可思議。但嘴唇動了動,但終于還是沒敢再做聲。

“啊!——”

兩名丫鬟呆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終于忍不住驚叫起來。

“閉嘴!”

方雲只是一個眼神望過去,兩名丫鬟立即如見鬼魅,趕緊捂住了嘴巴。但酥胸還是劇烈的起伏。

“夫人,夫人!——”

這時府外一陣驚呼,在方雲的氣息作用下。完全沒有人能靠近百丈之內。

“告訴他們,你正在會客!”

方雲俯視着顯華夫人,眼神如同刀劍。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始料不及了。顯華夫人畢竟是朝廷一品诰命夫人,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在初時的震驚過後,反倒冷靜下來。

“只要他敢動我,方家立即就要飛灰煙滅。殺害朝廷一品诰命夫人,那可是死罪。誰也救不了,我倒要看看,這個畜生要幹什麽!”

這麽想着,顯華夫人倒冷靜下來。

“你們出手!”顯華夫人對兩個丫鬟揮了揮手:“外面的人也讓他們退了。告訴他們,我正在會見‘方家的幼子’!”

說到“方家的幼子”時,顯華夫人加重了聲音。用意非常明顯,她真要有了什麽意外,方雲、方家絕對脫不了幹系!

“方雲,坐吧!”顯華夫人神色泰然,一指身旁的太師椅,落落大方道。

這一刻,她在無數勾心鬥角中,磨砺出來的心性、手腕和氣度,顯露無疑!

第 284 章 不懂感恩

這名教練想着,即便這名球員告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老板的面前,他也不怕,因為這名教練知道,李翺乃是他們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當家球星,如果讓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知道了他們的球員,敢在私底下怒罵李翺,那麽他們的老板肯定會肯定不會饒恕這名球員的。

可是令這名教練沒有想到的是,這名球員離開之後,并沒有前往那小男孩兒俱樂部老板面前告狀,因為這名球員不是那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也不是傻子。

他知道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兩位老板,林啓鳴和那虎雄峰,都跟李翺的關系非常好,去他們面前道歉,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因此這名球員立即是拿了一些錢,喊來了一些社會青年,準備先将這名教練打的鼻青臉腫,然後他自己在離開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接着再去往那宙斯俱樂部。

他想着既然這宙斯俱樂部,跟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是敵人,那麽他如今倒戈投敵,這宙斯俱樂部肯定會非常歡迎他的。

而這時他走到第一步,便是喊了一大批地痞流氓,而這些地痞流氓,最喜歡像青年這種人傻錢多的人了。

所以說一聽到這名球員,要喊他們對付那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教練,當即令這些地痞流氓心中大喜。

随即這些地痞流氓,便連夜來到了這名教練的屋中,而這時那名教練,已經是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可萬萬沒有料到,這名球員居然敢對他下毒手,因此正在那睡夢中的教練,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一個照面便被這些地痞流氓打成了殘廢。

這可頓時令這名教練心中惱怒不已啊,現在他既然是身為足球教練,那麽他自然要身體健全,才能夠跟那球員一起運動的,如今他的雙腿,已經被這些地痞流氓打得動彈不得,很有可能是已經癱瘓,因此教練心中更是悲痛欲絕。

但是他卻找不到兇手,畢竟先前那名青年,是在他睡夢中喊了一些地痞流氓,将他打成了這般模樣。

而這時那名教練忽然想到,他的屋中還有攝像頭,于是立即便要調取監控,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如今他那天花板上裝的攝像頭,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頓時令那名教練心中更加惱怒了,于是便立即沖想道:“如今知道我屋裏有攝像頭的,肯定就是那名球員了,而且先前我将那名球員教訓了一頓,如今将名球員肯定是找了一群地痞流氓對付我,真是氣炸我也”

此時這名教練想到此處,立即便撥打了報警電話,而這時警察已經出動,也随即驚動了李翺等人。

此時那李翺等一衆球員,确全都來這名教練的屋內,此時他們一經見到這名教練被打得鼻青臉腫,雙腿都動彈不得,頓時心中大驚。

于是立即撥打了救援電話,将這名教練送到了醫院之內,随後經過醫生的連夜搶救,這名教練這才保住了雙腿,不過也得要休息一段時間,才可以正常走路。

不過這也令這名教練心中,終于是長出了一口氣,這也總比他變成雙腿殘疾要強啊。

而此時那李翺等人,則立即關心的沖這名教練問道:“我說教練,如今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你好端端的,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呢?”

“就是啊,如今你剛剛來到我們這個小縣城,你在我們這裏人生地不熟,到底是什麽人,對你有多大仇恨呢?你馬上給我們說出來,我們肯定要為你讨回公道”

這此時那名教練,一經見到李翺等一衆球員對自己這般關心,當即也是心中大喜。

随即便對他們說道:“雖然先前我在沉睡中被人打成了這般模樣,我沒有看到兇手,但是據我所知,很有可能是我們球隊的那名球員所為”

“什麽球員呢?”

“這個球員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但是他是一名替補隊員,而且先前他還來到我的屋中,說什麽李翺你是狗雜碎,李翺你是賤民,然後讓我将李翺放在替補席上,然後讓他擔任首發的前鋒,但是我看不慣這名球員的嚣張跋扈,所以便将這名球員打了個鼻青臉腫,後來他還想用金錢收買我,說他家中非常非常有錢,但是我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這個人到底什麽人吶?”

已經聽到這兒小男孩兒俱樂部,居然有球員敢怒罵自己是賤民,這李翺當即是勃然大怒,立即便将身前的水杯摔成了粉碎。

而這時那蘇亞和唐尋路也是感到非常的生氣,畢竟那李翺他們的好兄弟好朋友,他們可是無法理解,為什麽在這再這麽團結的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居然還有球員敢怒罵李翺呢?

而就在這時,那李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随後趕忙沖李翺說道:“李翺你有所不知啊,就在前一段時間,我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空降的一名球員,這名球員因為是剛剛來到這裏,跟我們這些老成員都不熟絡,但是這名球員卻是一個眼高與頂的人,他不跟我們這些老球員聯系,反而還在我們這些老球員面前趾高氣揚,因此我們這些老球員都不願意搭理他,我想肯定就是這名球員”

“哦?這名球員到底姓甚名誰?”

“這名球員叫做周俊,他的臉上有很多青春痘,而且還是個平頭,雖然年齡只有十八,但是長得特別着急,就好像那三十八一樣”

“什麽?居然就是那個狗雜碎,真是氣煞我也”

此時那唐尋路也想起來周俊那個球員,因此當即便怒聲罵道:“周俊那個王八蛋狗雜碎,先前他不過是我們家中的一個司機的兒子,後來我們家對他多番扶持,這才讓他家多多少少有了一些錢財,但是這個王八蛋狗雜碎,如今不但不知道感恩,還敢對我唐尋路的好朋友這般怒喝,甚至還敢收買教練,讓李瑤李翺你當替補隊員,真是氣煞我也,李翺你放心,教練你也放心,我唐尋路立即就通知我家的保镖,将這個周俊王八蛋,打得鼻青臉腫”

第 286 章 群策群力

方蕩重新俯下身來問道:“十祖爺爺,你現在只需要穩定神魂就行麽?”

十祖爺爺見方蕩駐足,吃力的點了點頭,他用盡全力,撐開了一道書房和外界的通道,将方蕩接引進來,現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方蕩當即将從幽冥鬼蜮中挖掘的鬼陰石拿出來。

這鬼陰石乃是采自鬼蜮雲層之上,本身就擁有極強的穩固神魂的作用,是構成冥域世界的基石,總之對于陰魂來說,這東西大有好處。

方蕩當初将這鬼陰石當成铠甲,保護神魂這才得以從鬼蜮世界回到凡間。

方蕩将鬼陰石拿出放在十祖爺爺手中。

十祖爺爺虛弱的神魂瞬間得到滋潤,紙片一般的狀态如同充了氣一樣,馬上變得豐滿起來。

鬼陰石對于神魂來說有奇效,十祖爺爺幾乎是轉瞬間就恢複如常,消耗了拳頭大小的一塊鬼陰石。

十祖爺爺大喜,連忙道:“這樣的石頭還有沒有?”

方蕩直接将所有的鬼陰石全都拿出來,此時方蕩還剩下大大小小的鬼陰石三十餘塊。

十祖爺爺連忙伸手将碎玉撿起,小心拼合,随後将碎玉一拍,內中鑽出十九道虛虛渺渺的影子來。

方蕩看到這些影子當即心頭大驚,這樣狀态的神魂稀薄無比,一陣微風就能将他們吹熄,甚至其中已經有三道影子開始崩散,可以說這些影子只有幾秒鐘的生命,轉眼就會熄滅。

十祖爺爺大聲說道:“快,他們的神念都崩散掉了,随時都會泯滅掉,遲則不及!”

方蕩連忙将地上的鬼陰石挨個丢出,砸中空中的一個個虛影,尤其是那三個即将崩散的影子。

空中一個個影子在鬼陰石的作用下瞬間飽滿起來,從空中跌落下來。

轉瞬間原本沉寂如死灰般的書房中立時熱鬧起來。

二十位祖宗盡皆都在,一個不缺。

方蕩臉上終于露出了最近已經不見的童真笑容,潔淨的瞳子裏面蕩漾着純粹的喜悅。

看到這個笑容,看到這雙瞳子,就知道,方蕩還是那個方蕩,即便力量再強,他也依舊如處,不曾變化。

嚣張也好,霸道也罷,本心如初,不曾改變。

對于書房之中的一衆方家祖宗來說,方蕩的出現簡直就是起死回生。

方蕩的二十位祖宗全都歡聚在書房中。

這當真是一場生離死別。

只有這樣的重逢才能叫人知道相聚的可貴。

十祖爺爺笑道:“可惜沒有茶了,不然來上幾口濃茶何其快哉!”

一般十祖奶奶在的情況下,十祖爺爺可是很少發表觀點的,此時是真的高興了。

此時方蕩問起十世大夫玉的下落,畢竟方蕩還要用十世大夫玉來盛放自己父母的神魂。

方蕩的祖爺爺此時将方才的那幾塊玉石碎塊取出來,道:“可惜此物已經破碎了,我們不得不再尋找它處安家了。”

方蕩聞言,看着那破碎的十世大夫玉臉色一下變得極為難看,幾位祖宗都是心思剔透的人物,一下就看出方蕩的不對勁,連忙動問詳情。

方蕩便将趙敬修關于自己父母神魂尚在,被封在奇毒內丹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還說了需要十世大夫玉這類的寶貝盛放父母的神魂的事情。

方蕩的一衆祖宗畢竟本身不是修士,也從未層看過《陰符經》,在這方面的了解當然比不上趙敬修,也就不會想到方蕩的父母的神魂會有藏在奇毒內丹中的可能,此時所有的人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若真的能夠将方文山夫婦的神魂收入書房之中,那當真是天大的喜事。

方蕩的爺爺此時開口道:“十世大夫玉本身就只是一個殼罷了,這書房才是真正的存儲神魂的寶物,當然十世大夫玉也并非完全無用,這書房存于十世大夫玉中一個是可以減少外面世界對于書房的影響,同時可以将書房收起來,便于藏匿。所以,你要能夠找到文山夫婦的神魂,将他們的神魂直接送入這裏就可以了。”

方蕩聞言心中一喜。

随後一衆祖宗們都覺得方蕩整個人氣質變化極大,紛紛詢問方蕩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麽。方蕩和這一群祖宗們相當的親近,經歷了一番生死離別之後,方蕩對于這十世祖宗們的感情越來越近。

親人之間沒有什麽可以隐瞞的,如果需要隐瞞,那一定是對對方有好處的隐瞞,當初奇毒內丹的事情方蕩瞞着弟弟妹妹,是因為娘說過,奇毒內丹的事情不能叫弟弟妹妹知道,所以方蕩沒有理由瞞着一種祖宗們。

方蕩将自己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一衆祖宗們聽得目瞪口呆,說這一切的要不是方蕩的話,換成別人,他們連一個字都不能信。

當他們聽到方蕩不知不覺就将镂刻圓球給煉化收入掌心的時候,方蕩的一衆祖宗們都面露了然的笑意。

他們似乎都知道原因是什麽。

這叫方蕩相當好奇,追問起來。

方蕩的爺爺笑道:“我們被那吞噬之主給吞噬下去之後,就開始駕馭書房同化吞噬之主……”

方蕩聞言一愣,臉上的好奇一下變得極為濃郁。

“同化吞噬之主?那可是元嬰修士的寶貝,你們怎麽可能同化他?”

一衆祖宗們當即沉默下來,方蕩的爺爺自覺說錯了話,當即臉上神情變得極為尴尬,猶豫半晌後,十祖奶奶将拐杖輕輕敲了敲地,所有的人全都看向十祖奶奶。

十祖奶奶開口道:“蕩兒,關于這書房的事情我暫時還是不能告訴你,因為時機未到,不過我還是可以透露一些東西給你。”

方蕩本來聽說不能告訴他,相當失望,但十祖奶奶後面的話一下叫他專注起來。

十祖奶奶沉吟片刻後道:“這件事要從幾百年前我和你十祖爺爺還年輕的時候說起,當時我們方家追随夏國祖龍禦照皇帝四處征戰,打下了大片江山。”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天空忽然撕裂一個口子,有數塊碎片隕落大地。這書房就是其中一塊。”

“至于其他隕落的東西究竟是什麽,隕落在那裏了,我們就不知道了,但隕落在你十祖爺爺面前的是這麽一個房間,其他的,恐怕也是這一類的東西。”

方蕩聞言愣住了,原來這房間竟然是從天上跌下來的。

“我和你十祖爺爺當時也沒太在意,只是覺得好奇,你也看到過這房間的原貌了,無門無窗,我和你十祖爺爺圍着轉了幾圈,你十祖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個倔脾氣,老牛一般誰都拽不住,當即就下手砸了這無門誤闖的房子,結果我們轉眼就被吸入到了這裏。”

“當時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并不是什麽書房,甚至連外面那口大鍋也根本沒有,這裏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張紙,那張紙上說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太過玄妙了,我們當粗也沒有相信,但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使得我們不得不信,再之後,我們就成了這東西的守衛者,一守就是十代。”

“至于紙上說的事情,現在不能叫你知曉,不然對你絕無好處。”

方蕩倒也覺得無所謂,現在對他來說,什麽秘密都比不上想辦法将自己的父母的神魂從奇毒內丹之中救出來。

“現在的問題是,你總不能帶着這麽大的書房四處亂走,接下來你想怎麽辦?”方蕩的爺爺開口詢問道。

“不錯,你既然說你得到了元嬰修士的法寶,并且搞得天下皆知,還得罪了唐門和妙法門,這樣一來你最好隐姓埋名,一旦露出一點行跡,就會招來滅頂之災,拖着這麽大的一個書房四處亂走,轉眼間就會暴露。”

“我要是你的話,就躲起來,不要去找你的弟弟妹妹,不要去找你說的母蛇蠍母女三人還有什麽大王子,知道為什麽麽?因為只有你沒有蹤跡,他們才是安全的,只要你沒死,他們就永遠都有利用價值,就不會有人對他們下手,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藏起來,等風頭過了,再去找他們。”

“對,蕩兒,你知道你現在去找他們不但救不了他們反倒會将他們陷入絕地之中,你身懷重寶,不知道多少人藏在暗處就等着你回家,然後搶奪你身上的寶物,若他們搶不過你,就會抓住你的弟弟妹妹威逼你。”

“不錯,我要是你的話,就改名換姓,找個門派隐身起來,你現在不是已經進入強筋狀态了麽,到了這個狀态就可以申請加入各地的門派了,最好要着一些沒人敢招惹的大門派,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一衆祖宗七嘴八舌,就給方蕩将眼前的局勢擺弄清楚,還制訂了一套可行的計劃。

一人計短,現在是二十個在官場上厮混了一輩子的老家夥老油條給方蕩出主意,幾乎不會有什麽錯漏的地方。

方蕩覺得豁然開朗,擺在眼前的道路和選擇一下變得清晰起來。

方蕩原本确實是想要趕快去救大王子和母蛇蠍等人,然後就回到爛毒灘地上,找弟弟妹妹,經過一衆老奸巨猾的家夥們的分析後,方蕩才知道,這樣做實在是太莽撞了些。

“蕩兒,你記住,當你的力量越強大的時候,越要多動腦子,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有了強大的力量就能随意縱橫,碾壓誰就碾壓誰,因為你變強大了,你的敵人也變得更加強大,并且你的敵人更加狡猾,面對那些家夥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堕入無邊黑暗之中,連翻盤的本錢都輸掉,除非你已經強大得超越了這個世界的力量束縛,否則,多動腦子永遠都是最正确的選擇。”此時十祖奶奶開口說道。

方蕩想了想後,覺得十祖奶奶之言簡直就是至理名言,現在想一想死在他手上的家夥,每一個修為都不低,尤其是被吞噬之主給吞沒下去的那個九蠱聖手更是擁有隐身蟲蠱王的存在,一時疏忽被貪欲蒙蔽,轉眼間就堕入無邊黑暗,連翻盤的本錢都輸的精光。

“至于救你父母的神魂,要深入奇毒內丹中,我勸你千萬不要着急,要知道你父母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貿然進入奇毒內丹中無法出來的話,那麽就真的是滿盤皆輸了。我看你至少也應該是成為一個真正的修士,将奇毒內丹搞懂了大半,才能前行。”

“現在蕩兒,你将這座書房找個地方藏起來,什麽時候等你足夠強大了,什麽時候再來找我們吧!”十祖奶奶忽然開口說道。

剛剛相聚,就又是一場離別。

這使得一衆祖宗們一下神情變得黯淡下來,這将意味着他們或許再次永遠沉寂在這轉身都困難的書房之中,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外面的世界。

但他們都贊成十祖奶奶的決定,他們是一個家族,是最親近的人,他們彼此之間行事的準則是完全利他的,對方蕩有利的他們就一定支持,哪怕這會叫他們永遠沉淪,他們是至親之人。

方蕩想了想卻道:“或許我既可以帶着你們去修行,也可以不讓別人識破。”

一衆祖宗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向方蕩。

方蕩掌心之中鑽出那顆镂空圓球來。

“要不你們和那頭吞噬之主擠一擠?”

一衆祖宗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後緩緩點了點頭。

吞噬之主将這座書房吞下去這麽久,也未曾将其消化掉,一衆祖宗的神魂消耗得七七八八,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麽想要用這座天外書房來同化吞噬之主,可惜沒有成功,最多也就同化了吞噬之主的身軀,镂刻圓球,現在有方蕩的大量鬼陰石在這裏,他們就更不怕。

……

……

“禀報門主,幽殇逃走了!”

“哦?怎麽逃走的?我在她身上種下了問道蟲,給了你問道牌,可以随時知道她在哪裏,難道我的問道蟲都找不到她的蹤跡?”

“我也沒有料到這丫頭性子竟然這麽毒、這麽野,我們一直遠遠的跟在她的後面,她停留在一處亂石林中,當時我們也沒有太在意,但她一呆就是一整晚的時間,這叫我們心生生疑,當趕過去的時候……”

“地面上只有五髒六腑,還有那只藏于五髒之中的問道蟲。”

“你說她剖腹挖蟲?”

“是的,想必是用蠱蟲代替了內髒,幽殇這丫頭狠辣處當真令人發指。”

唐門門主聞言卻微微一笑後道:“好好好,這樣一來,她一定是去找九蠱聖手,順藤摸瓜定然能夠将元嬰修士的法寶收回來。”

那修士詫異的道:“可是,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幽殇去了那裏。”

門主呵呵一笑道:“幽殇那小丫頭才多大?她如何明白暗渡陳倉這樣的計謀?”

那修士聞言一愣,随後驚喜的道:“門主,難道你在幽殇身上還下了別的蠱蟲?”

門主陰沉沉的一笑道:“我唐門的三十七蠱此刻正跟着那丫頭,就等着找到九蠱聖手了。”

遠處,天地之間,一個黑影蹒跚而行。

一襲黑衣,黑布蒙面的女子用手緊緊的按着腹部,身形踉跄。

黑紗下,是一雙堅定且充滿怨毒的雙眼。

“我爹絕對不可能私吞元嬰修士的法寶,就算他要這麽做,也一定會告訴我,這裏面一定有問題,一定是那個方蕩搞的鬼。”

幽殇原本對于自己的父親充滿了信心,在她看來她父親總是處于不敗的境地之上,擁有蠱王隐身蟲,這個天下誰能對他不利?

所以她最初并未懷疑方蕩什麽,因為方蕩沒有那個能力值得她懷疑。

但現在回憶起來,她總是覺得有些不妥,她越來越覺得問題一定出在方蕩身上,雖然她不知道方蕩究竟對九蠱聖手做了什麽。并且幽殇現在回想起當初的那種不祥之感,越發叫幽殇感到一陣陣的心慌,似乎在告訴幽殇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父親,那位九蠱聖手說不定已經死了。

幽殇的心,和背後傷及脊椎貴的傷口一起劇痛一下。

“方蕩,我幽殇發誓,一定會找到你,殺了你!”幽殇面巾濕成線。

第二卷,完!

第 282 章 :比想象中要難得多

皇甫凝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自然是非常的生氣,可是就算是知道又能夠如何,而且現在外面的人都開始揣測紛紛,就算是她自己出去跟大家說這件事不是那樣的,可是有幾個人會相信呢,所以現在心裏自然是非常難受的,她都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怎麽想的。

可是現在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如果自己現在在這麽出去說的話,恐怕也沒幾個人會相信自己,那麽究竟應該如何是好,他只能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完全的去把這件事情做好,而且狗急跳牆,如果他手底下的人一旦沒有把這件事做好的話,那麽他就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現在也是一樣的。

只是沒有預料到居然能夠有這樣的人所以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是個個都人人自危,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跟了這麽一位主人可現在事實都已經如此了。

“我真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變成現在這樣,當然了,你自己要如何去想的話那就随你去,反正其他的倒也覺得沒什麽,還有就是,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應該做一點什麽事,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石浩對洛昕說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生氣的,只是沒有預料到這次去了,你會變成這樣,但是那又能夠如何呢,反正他覺得自己都已經做得夠好了,都還沒能夠把那一個人的家主之位給拉下來,他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所以現在心裏就已經很難受了,不過那也無所謂,就得看看他們到底是如何處理這件事如果他以不變應萬變的話,那麽是萬全之策也是上上策,可是如果他再這麽繼續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我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好了,你還是先去睡覺吧,畢竟已經經歷了這麽大的一場戰,我想你應該已經累了,既然累了就趕緊的過去睡吧,別再這麽繼續下去再說了,到時候別人還不知道會怎麽想我呢,我可不希望在別人的眼裏面我是一個那樣的人今天都已經有這麽多事兒了!”

洛昕現在一說到這些的時候,心裏面就已經很激動了,就覺得這些都是非常的重要的,接下來要如何的話,那就随他們去,反正自己今天都已經習慣了。

還有就是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好好的,這些倒也沒有什麽問題,反正自己心裏都還是非常的難過。

“好啊,現在你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反正其他的話應該就已經沒什麽必要了吧,在現在這樣的時候也是如此,以後要如何的話那就随他們去!”

石浩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就已經離開了,然後來到了自己的那個卧房裏面睡覺,因為他知道只有在這裏才是最安全,讓自己最能夠放下防備的。

皇甫凝現在在自己的那個會議家族當中直接就怒吼了,那些人真是沒有遇到這樣的一個變成現在這樣,可是他心裏是真的非常的生氣,從來都沒有想到現在自己都已經變成了這樣。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你能告訴我我應該如何睡覺?”

他才剛剛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的人都已經非常的生氣了,只是沒有遇到自己怎麽能夠這般的遇人不淑,遇到了一個這樣的人,所以到了現在這也不知道心裏面就是非常的生氣,可那又能夠如何呢?自己實在沒辦法了。

“要不然這樣吧,我想接下來我們就應該好好的去平息這次風波,就得看一看大家到底如何,還有就是我們絕對不能夠直接完全的去把這件事給澄清了,這種事情是越說越說不清楚的,所以我也實在沒辦法!”

皇甫凝不等這個人說完直接就給了他一耳光,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一個這樣的人,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自然非常的生氣。

可是這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它已經在心裏面絕對的想好了,下一次,若是再有這種事的話,他絕不可能會再為眼前的這一個人效命,還記得當時自己為了去阻攔那人殺掉郭長老。

那可是拼盡全力啊,自己至少這樣的職業道德操守還是有的可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變成現在這樣做人,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一耳光扇過來,那還是人嗎?

“你今天跟我說的這些我都已經記住了,還有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面,我也一定會在這裏好好的等着,以後要如何的話那就看着辦吧!”

皇甫凝現在就直接怒吼了他們,然後扔下了這樣一句話之後轉身就走,也實在沒有預料到居然能夠變成現在這樣,但那又能夠如何。

“算了,今天本來都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兒了,接下來還要怎樣的話,那我也不想再去擔心那麽多!”

洛昕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也非常的難過,石浩這一次去刺殺郭長老,雖然已經成功了,可是他心裏自然還是非常的難受的,因為他知道石浩這一次都已經盡了全力了。

“我也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可是大小姐現在應該以你自己為重,可千萬別再去擔心那麽多了,再說了,都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我們就得好好的想一想這些處理的辦法再說了,現在掀起了那麽大的風波,外面的人通通都在說,那人的家主之位是不保了!”

洛昕仿佛就像與外面隔絕了聯系,一般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非常的震驚,真是沒有想到,不過他也相信自己心愛的那一個人應該都還在繼續睡覺吧,這次實在是太過于勞累了,果然刺殺一個長老。

比自己想象中要難得多,還好,那天多派了一些人過去,不然的話他心裏一定會非常的愧疚,很難受,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反正心裏是真的有一些擔心,可是總算是好了。

“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