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7 章 ∶詭異重重

第二百八十六章∶詭異重重

所謂真實幻象,這個問題并不是無法解釋,這是一種欺騙能力完全淩駕于大部分幻覺之上的更恐怖的感官欺騙能力,一般來說,平常的幻覺幾乎都可以欺騙人的視覺,厲害一點的不僅僅是視覺就連人的五感都可以欺騙,其最終目的就是通過欺騙人的視覺亦或是五感來達到殺人的目的。

至于幻象,則是在欺騙人類五感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的屏蔽人的時間觀以及正常的人體生物鐘,這是一種更為可怕的手段,如果說幻覺僅僅針對的是人的外部五感,那麽幻象…說的直白點就在屏蔽五感的前提下直接對人的內部思維進行屏蔽,就算有人可以破除外部的五感欺騙,但是卻辦不到将幻象的思維意識的屏蔽排除,雖說僅僅只是欺騙亦或是屏蔽,并沒有直接将人殺死的能力,然而不要忘了,只要是個人就會有思想,有情緒,環境是可以對人的心态造成很大的影響的,最終因為心理壓力過大與自我的絕望心理暗示将人逼迫到崩潰,最後自殺。

而這個自殺,可是實打實的自願自殺!絕不參雜一絲一毫的幻覺元素,這種被稱之為真是幻象的能力,的确想一想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當何飛将他對真實幻象的個人看法與解釋通過心靈鏈接告知程櫻後,程櫻的內心可以說是一陣後怕,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好惡毒的能力!簡直就是專門針對人類的心靈弱點而出現的能力,就好比一個人哪怕是外表在強壯亦或是武力再強,然而卻唯獨內心是很難鍛煉的。

通過何飛的敘述想明白這一點的程櫻則仍舊皺着眉頭問道“那麽你的意思是…我現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目前我仍舊在樓道中了?”

何飛的聲音從她的腦海中傳來“應該是這樣的。”

得到何飛的答案後,程櫻略有心安,不錯,看來自己并沒有被轉移到別的地方去,而且身旁的四周依舊是假的,可惜的是…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她卻依舊無法逃離這個狹小的封閉空間,這幾面牆仍舊牢牢地将她困在裏面無法出去。

“那麽我要怎麽才可以出去?這些牆竟然都是實體!我根本就無法逃離。”

聽到程櫻的這個問題,何飛在一次沉默了下來…

此時在3樓的304客房內,何飛正一臉凝重的站在程櫻所住客房的卧室內,之前何飛因急于想得知程櫻是否獲得骨灰盒的線索,所以便忍不住去找程櫻想向她問一下,可沒想到的是…線索程櫻确實是得到了,只不過卻被鬼給困在了樓道之內。

話歸正題,此刻何飛正一臉凝重的思考着破解這種幻象的方法,然而幾分鐘過去了,雖說他想出了幾個方法,不過卻在他的反複斟酌後被紛紛排除否定,最終依舊想不出任何能夠破除這真實幻象的辦法。

(可惡,雖說這只鬼完全沒有物理攻擊的能力,可萬萬沒想到竟會有如此可怕的精神攻擊能力,這戚龍欣單論幻覺能力甚至還在楚人美之上!如果仍舊想不出辦法…按照程櫻所被困的時間來計算,半小時就相當于她所處空間的一天,那也就是說我如果在半小時內不将其救出來…那麽程櫻極有可能會被渴死!可是…我…)

何飛目前非常焦急,他的焦急自然來自于對程櫻的擔心,然愈是焦躁卻反而更加的難以冷靜思考,這完全不像是何飛平常的風格,在想了半天仍舊沒有想出什麽所以然來後,何飛恨恨的握了握拳,最終他将戒指放到嘴邊說道“程櫻你不用怕,我這就親自去樓道救你!”

可他的話剛說完,從他剛剛的沉默中程櫻似乎猜測出他并沒有想出什麽辦法,所以随即程櫻便斷然拒絕道“你應該沒有想出辦法吧,既然這樣那你就千萬不要來!樓道裏仍舊處于幻象的影響範圍內,萬一你來了…豈不是連你也有可能中招!?畢竟你是我們整個隊伍的隊長,我不希望因為我一個人就連累到你。”

可是…程櫻的這句話何飛卻完全不予理會,同時時刻,何飛在咬了咬牙後就立即推開房門并朝着走廊盡頭的樓道位置走去,只不過當他剛剛從程櫻的房間來到走廊正打算繼續前行的時候…

啪!

“啊…哈…”

伴随着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下一刻,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揉着眼皮的陳逍遙卻是推門而出,而恰好何飛正路過他身邊。

當然,陳逍遙的出現也引起了何飛的注意,同樣的,睡眼惺忪的陳逍遙在看到門外走廊的何飛後也是一愣,随後又注意到了前方程櫻的房門是開着的…所以,幾秒過後他那睡眼惺忪的表情就剎那間不見,取而代之卻是一臉淫檔的之色,只見這時候的他一邊淫檔的看着何飛一邊還對其抖了抖眉毛說道“啊哈!隊長這半夜三更的還要值夜班,真是辛苦了啊,嘿嘿!”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還不忘用眼角掃向程櫻房間那半開着的房門。

當然,陳逍遙的這一系列表情以及話語何飛自然明白什麽意思,很顯然陳逍遙誤會了,不過如今事态緊急,何飛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麽,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随後便仍舊一言不發的朝樓道的方向跑去。

看到何飛的反應,陳逍遙不由一愣,沒想到隊長不僅沒有搭理他反而還一臉焦躁的向前方跑去…莫非…

(不對,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心念電轉之間,原本打算去廁所撒尿的陳逍遙也不打算去了,下一秒後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向何飛的身後跑去。

啪嗒啪嗒…

寂靜的深夜,3樓空蕩蕩的走廊傳出了一陣陣響亮的奔跑聲,何飛也注意到了身後跟來的陳逍遙,他一邊跑一邊轉身問道“喂,你跟過來做什麽?”

聽着何飛的話語,陳逍遙僅僅只是微笑着回答出了三個字“來幫忙!”

不錯,心細的程逍遙早就從何飛的表情中猜測出應該出事了,所以在他看來,既然撞到了,無論如何都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很快,二人就趕到了3樓盡頭的樓梯口,看着腳下那寂靜空蕩的樓梯,何飛先略一躊躇,最終還是邁動步子踏入了樓道之中,當然,身後的陳逍遙也是緊随其後的進入了樓道之內,只不過他卻注意到走在前面的何飛其步子邁的很謹慎,走的也很慢,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所以他便趁機将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隊長,能不能告訴我咱這是在幹嘛?”

“程櫻被鬼的幻覺困在樓道中了!”

何飛與陳逍遙二人走的非常慢,也極為的很小心,似乎每邁出一步都始終處于高度的警惕當中,但在走了接近一分鐘的時候,二人終于在2樓的樓梯過道中發現了程櫻!!!

不錯!是程櫻,當他們看到下方的程櫻後,無論是何飛亦或是陳逍遙,二人竟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副極為驚愕的表情!

因為在他二人的視線中,程櫻就這樣雙臂抱着腿背靠在樓道拐角的牆壁,臉色蒼白表情頹廢的同時其嘴唇還有些幹裂,這明顯屬于長時間不喝水所造成的缺水症狀,但這還并不是讓二人最驚訝的,因為二人如今已經明明就在站程櫻的不遠處,然程櫻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一雙眼睛依舊茫然的看着前方的牆壁。

看到這裏,何飛試探性的對其大聲喊道“程櫻!我來了,我是何飛!”

“喂喂!你聽到了嗎?”

可接下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無論何飛如何呼喚,程櫻就好像聾子一樣依舊坐在那裏毫無反應!

看到這種詭異的場景,何飛與身旁的陳逍遙不由的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的眼睛裏感受到一絲寒意,接下來何飛便毫不猶豫的快步朝着程櫻的位置走去,然而…當何飛走到距離程櫻還有兩米的時候…猛然間!卻注意到眼前的程櫻竟眨眼間消失了!

何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可是無論怎麽看,明明上一秒還坐在地上的程櫻,卻是在他靠近後不見了!?

看到這裏,何飛不由的回過頭看向了陳逍遙,注意到何飛的目光,陳逍遙則是面露疑惑的問道“怎麽了?你明明已經來到程櫻的身旁了不把她扶起來看我做什麽?”

什麽!!!

聽到陳逍遙的回答,何飛竟是不由的一陣激靈!同時一股冰冷寒意剎那間便從腳下瞬間襲滿了他的全身!

“你…你看得到程櫻?”

“是啊?怎麽了?莫非你看不到?”

得到陳逍遙的答複,何飛一驚,當然,陳逍遙也是在回答完何飛後突然猜到了什麽似得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随即不待何飛說什麽他也是趕忙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了何飛的身旁,在看之下,程櫻竟是眨眼間不見了!

“這…這是…居然不見了!?”

未完待續…

第 287 章 書房密談

“還請侯爺指點。”

方雲立即道。他也不繞彎子了,書房裏的三人,都是聰明人。忠信侯既然表明了心态,站到四方侯府這一邊,而且又準備指點一下自己。方雲自然不會搞什麽倨傲,或者推托之類的事情。

忠信侯在軍中混跡多年,是大周朝有名的智侯。這等人物,在大周朝屹立二十多年不倒,而且,能以平民侯的身份,得到太子信任,就足見其能耐。

方雲雖然在狄荒,在戰陣上,徹底壓制了忠信侯都奈何不得的謝道韞。但在朝中鬥争,以及其他的另外一些方面,忠信侯卻遠比方雲老辣的多。他說出來的話,自然有分量。

忠信侯聞言笑了笑。他雖然有心指點方雲,但要是人家不樂意,他就成熱臉湊個冷屁股,自讨沒趣。所以,他一開始并沒有挑明。此時,聽到方雲這麽直接,也明白了他的心意。

“砰!”

忠信侯大手一拂,書房的門窗立即“砰砰”關上。張英吓了一跳,忠信侯這翻舉動,太過于鄭重了。

忠信侯并沒有理會張英震動的神情,手指一彈,一道無形的禁制,飛出去。化為一道道古老的銘文,在書房牆壁上游走。

“小侯爺,在莽荒,可是見過武侯楊弘了!”

忠信侯說出來的第一句,就吓了方雲一跳。

“看來,真是的見過了。”忠信侯微微一笑,看方雲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楊弘此人深藏不露。聽說在莽荒大戰中受傷,我就已經猜到有問題。楊弘裝傷,自然是為了對付你。既然你已經到了上京城,那就說明,楊弘已經失敗了!”

忠信侯道。

“啊!”張英微微吃了一驚。三堂會審,楊弘敗訴,那是輸在方雲的嘴皮子功夫上。在武力上,楊弘的實力,具有無可争議的壓倒性優勢。他還不知道,方雲已經和楊弘交過手了!

“侯爺果然厲害!不錯,我已經見過楊弘了,用了一招‘金蟬脫殼’之計,擺脫了他!”

方雲肯定了忠信侯的猜測。不過,方雲也不差,忠信侯只是一句話,他馬上意識道,眼前這位大周侯爺,只怕對楊弘知之甚深。

“侯爺似乎對楊弘知之甚深。不知道,侯爺對楊弘的評價如何?”

方雲道。

忠信侯眼中掠過一絲贊賞的神色。方雲能從他一句話裏,察覺到這些,足以證明他的智慧。

沉吟片刻,忠信侯說出了一番,令兩個少年震撼的話:“八年之前,楊弘曾經在軍中拜訪過我,向我讨教兵法!”

八年之前,楊弘十八歲。方雲和張英,都只有八歲。兩個都是童稚的時候,楊弘已經領着數萬兵馬,在外征戰了!那個時候的楊弘,已經初露峥嵘,但名氣上,顯然還不及忠信侯張仁!

忠信侯也沒理會兩個少年的震撼,目露回憶道:“我初見楊弘,只覺此子,鋒芒畢露,如一柄出鞘之劍!他骨子裏,流淌着一股傲性,仿佛四野之內,沒有什麽東西,能入得了他的眼睛。但他向我求教之時,又極為謙遜。這等人物,我從軍生涯,從未見過!可以說,此子的天資和悟性,都是百年難得一見!”

方雲查閱過楊弘的資料,倒也知道。十八歲的楊弘,正是英雄少年,意氣風發,确實當得起忠信侯這翻評價!

“侯爺厲害,楊弘雖然貴為武侯,但我卻一直不大将他放在眼裏。直到莽荒他突然裝傷,随後返回上京城的途中,與他見一番。才知大大的看錯了此人。以他的手腕和城府,倒也當得起侯爺的這翻評價。”

方雲開口道。

他将與楊弘的會面,說得極為平淡,一句話帶過。卻聽得一旁的張英,情緒起伏,目光變幻。

這兩人,都是不世出的奇才!楊弘就不必說了,大周立國這麽久,能成為第八位武侯,足以證明他的手腕和能力。而方雲雖然年少些,但在張英心目中,并不比楊弘遜色。至少能推卻太傅的邀請,投入軍中,并一年之內,踏足地變級,這些都足以說明方雲的能力。假以時日,張英相信,方雲的成就,絕對不在楊弘之下!

這樣兩位奇才,有着三審會議的仇怨在前,再次在遙遠的莽荒見面,其中情況,不得不令張英浮想連翩。

“也不知道,方兄和楊弘聊了些什麽?要是當時我在場就好了!”

張英心中想道。但方雲不說,他也不好追問。

“哈哈,”忠信侯笑了起來:“楊弘與你立場不同,你卻能對他給出這翻評價。單憑這翻氣度,就遠遠超出同濟。看來,我所謂的‘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裏面,又要加上你了!”

方雲笑了笑,不置可否。這種東西,說說而已,他當然不會當真。

笑容一斂,忠信侯一臉肅然道:

“莽荒大戰,你的戰功傳回上京城。六部商議你封侯之時,我那時本來預計,你五年之內,不可能封侯。不過,你回到上京城,鬧上這麽一出。恐怕要大大提前了。”

一旁,張英終于忍不住脫口問道:“父親,六部商議方雲封侯之事,我在蘭臺秘苑也聽到一些。不過,方兄應該只差一點點戰功,就可以封侯吧。何以父親大人說需要五年之久?還有,方兄硬闖平鼎侯府,何以不是推遲,反倒是可以提前封侯了?”

“英兒,朝廷裏的鬥争,遠比戰場上要複雜的多。一冊兵法,是遠遠不夠用的。等你什麽時候,可以封王拜侯了,父親自會提點你。”

忠信侯說完這句,便不再多說。轉過頭來,面對方雲道:“小侯爺,平鼎侯府的事情。顯華夫人雖然沒有聲張。但這件事,畢竟關系到朝廷的臉面,我估計,就在這幾天,宮裏面,就會傳喚你進去了,這一點,你要有準備。”

方雲點了點頭:“這些我早已料到,自有對策。”

“那就好,”忠信侯捋了捋須,也不多說:“第二件事情,有一個地方,你要小心了。我估計,他們不久也會找上你!”

“哦?”方雲拱了拱手:“還請侯爺指點。”

“你在莽荒誅殺八位妖君,立下天大勞力。不過,你顯然的‘地變之法’,也引起有心的人注意。我估計,也就是這段時間,宗人府就會找上你!”忠信侯道。

“宗人府?!”

聽到這個名字,方雲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宗人府是什麽地方,他當然知道。那個地方,權勢極大。大周的皇子皇孫們,最懼怕的就是這個地方,連太子劉秀也不例外。不過,宗人府的權勢,僅僅是對皇宮內,以及牽連到皇宮的室,才有用。

至于外部大臣,武将,卻是不在宗人府的管轄範圍之內。簡而言之,宗人府承擔的,就是一個皇室管家的角色!

方雲雖然心中疑惑,但知道忠信侯不會無的放矢。所以也不多問,只是聽下去。

忠信侯目中掠過一絲贊賞的神色,繼續道:

“之前,西部爆發瘟疫。許多方外宗派的強者,都參與搶奪‘蜚’的精血。不過因為朝廷震怒,都一一收回了。但是,你現在卻在莽荒使出了‘地變之法’,化身為上古兇獸蜚。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朝廷都是要過問的!另外,這一任的宗人府的宗令,掌控宗人府二十多年,是個談虎色變的人物,不過卻沒有人見過他,傳聞,他的修為,并不比神武侯差!宗人府除了掌握皇室刑罰,還有負有替人皇監察天下的職責。你要小心了!”

方雲沉吟不語。若非是忠信侯提醒,他壓根不會注意到,皇室內的這麽個機構。畢竟對于一個王侯子弟來說,宗人府實在是太遙遠了。

“侯爺,多謝了。我會留意的!”

方雲由衷道。宗人府如果只是一個相當于六部類的機構,他根本就不會在意。但忠信侯既然言明,宗人府身責監察天下的職責,那就不一樣了!這個權利,可太大了。

“嗯,你只要留意這兩處。不出什麽意外,封侯也就是一兩年內的事。”忠信侯點點頭。方雲是個聰明人,有些東西,一點就透。省去了他許多麻煩。

“英兒,你們一年不見,不是有些話,要和小侯爺說嗎?”

忠信侯目光一轉,看着張英道。

方雲明白他的意思。這位侯爺點到即止,不想多說了。心中會意,對張英道:“不錯。我和張兄,已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還不知道,張兄現在怎麽樣了。”

這麽一說,書房中氣氛頓時活躍起來,不似之前那麽鄭重。

張英笑了笑:“說起來。還要托方兄的福……”

接着,張英就把方雲離去後,自己在京中的經歷,一一敘來。原來,得了方雲的推薦,張英果然不久之後,被太傅收為記名弟子。

太傅德高望重,為人嚴肅,不茍言笑。他教習弟子,非常嚴厲,但卻并不刁難。做為朝廷三公,日理萬機,注定他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來教習張英。

整整一年,張英也不會見過太傅七次。在這位太傅面前,張英恭恭敬敬,不敢愈禮,極盡弟子之禮。太傅每次來去匆匆,雖然停留的時間不長。便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托人來詢問張英的學習情況,并送來一些書籍。

這樣大約幾個月後。太傅就直接把張英,調入皇宮內的蘭秘秘苑,兼任最低等的書記官。每天做些抄錄,謄寫的工作,每天都是紮堆在山一般的文件中,累得要死。

第 290 章 290 他怕弄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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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290他怕弄髒了她

次日上午八點整,葉綿綿便跟關琳一起去辦了手續。

看着秦烈的身影從鐵門內走出來的時候,葉綿綿的心在顫抖着。

“阿烈!”

她緊緊地抱住了他。

從機場那天,到現在被釋放出來,半個多月的時間,秦烈瘦得簡直是皮包骨頭了。

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骨頭都突出來了。

秦烈只是虛虛地扶着她,然後輕輕地推開了她。

“我身上臭……”

是啊,牢房裏陰暗無比,各種臭蟲髒亂,他怕弄髒了她的衣服。

“我不嫌棄……”

葉綿綿拉着秦烈的手,眼眶澀得厲害。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如果不是因為她,秦烈又怎麽會抓起來。

“傻丫頭,哭什麽?哥又沒有死!”

在牢裏呆了幾天,他一頭濃密的中長發被剪成了小平頭,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顏值。

他笑起來依舊有兩道小酒窩,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你還說,你怎麽這麽說,你為什麽要替我頂罪啊!”

她氣得要命,他真是不分青紅皂的,一點也不愛惜自己。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溫穎又沒有死……”

“你傻啊!要是當時我真的措手殺傷了溫穎,你就要被死刑了,你知不知道啊?”

“可是,如果我不幫你頂罪,那被判死刑的就是你。能夠替你去死,我也心甘情願的。”

秦烈說得很認真,其實從一開始他就作好了這樣的打算。

既然不能護她一生,那就替她擋過一劫。

這也是他唯一能夠留給她的了。

“傻子!”

她眼眶發澀,這世上肯替她去死的人,也就只有秦烈了。

她伸手朝着他胸口來了一拳。

原本也只是虛虛地握着拳頭,來了一粉拳而已。

沒有想到這一拳之下,他竟然整個人都顫了一下,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仿佛他努力地維護着自己“很好”的那一層封印被她破除了一般。

這一咳嗽,他無法停下來,一直咳到整個人都蹲了下來。

葉綿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依舊是燙得吓人。

“阿烈,我們去醫院,你病得好重……”

“我沒事,不要緊的……你別瞎擔心。”

他不想看到她擔心的樣子,用力地呼吸着,再慢慢地站了起來。

“真的不用去醫院?”

“不去,我們先回家吧!”

然而,他沒有走兩步,整個人就直接倒了下去。

“阿烈,阿烈……”

她驚謊失措地蹲了下來,抱住了昏迷不醒的他,大聲地叫喚着他的名字。

可是無論她怎麽叫喚,他仍舊雙眸緊鎖,無法醒來。

幸好關琳也在不遠處,聞聲立即趕了過來,兩個女人将秦烈扶上了車,這才送他前往醫院。

“是肺炎,幸好你們及時送過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醫生推着秦烈進了急救室。

“醫生,麻煩你一定要治好他!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放心,不會有事的!你是他的家屬吧,請到這邊先把費用繳一下!”

“好!”

葉綿綿跟着醫生去預交了費用,回來之後,便是一直守在急救室的門口,心裏默默地期待着秦烈能夠快一點好起來。

而此時,慕家的主卧室裏。

陽光從窗子裏照射進來,可以看到卧室裏有些淩亂,桌面上擺放着幾只空置的紅酒瓶,水晶高腳杯也倒翻在桌面上,沒有喝完的紅酒沿着杯沿往下嘀嗒,打濕了一大片的地毯。

晨風從窗子裏吹進來,也無法吹散那濃烈的酒味。

似乎有聲音從遙遠的地方響起,慕寒川睜開了眼睛。

太陽穴明顯的脹痛提示着他,昨晚又是宿醉。

他努力地回憶着,可惜昨晚上的記憶變得模糊起來,他手指按着太陽穴,慢慢地坐了起來。

卧室裏依舊空蕩蕩的,就像他此時的心裏。

從什麽時候,他的心裏就突然變得空蕩蕩的,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他加大了自己的工作量,每天很多會議,很多應酬,很多生意……可是,無論他忙到多晚,只要一回到這裏。他的大腦就格外清醒,心裏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就仿佛心裏缺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然而,那是什麽,他無從得知。

午夜十二點,無論什麽樣的消譴,都無法讓他逃避這種感覺。

唯一的方式就是喝酒。

只有醉酒之後,神經意識被麻醉之後,那感覺才不會有那麽痛苦。

他感覺到陽光有些刺眼,起身走到窗子跟前拉開了窗簾,許久,才聽見門外有敲門的聲音。

拉開門,阿武站在門外。

“慕先生,您今天不去公司嗎?”

他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已然是上午九點半了。

他怎麽醒得這麽遲?

昨晚上他什麽時候睡得已經不記得了,時間的概念也很模糊了。

慕寒川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阿武走進卧室,便看到了滿桌子的紅酒瓶,粗粗一眼看過去,竟然有三四個……

他心裏不免有些擔憂起來,慕寒川是個自控能力極強,又不會喜形于色的男人。

所以這些天在公司裏,他看起來跟往常沒有兩樣,只有私底下,看到這些酒瓶,他才知道慕寒川的內心一定是到了瀕濫崩潰的邊緣了。

否則的話,一個有着非常嚴重胃炎的男人,不會顧醫生的叮囑而不顧,冒着生命的危險去酗酒。

許久,他走到洗手間的門口,這便看到慕寒川一只手扶着洗手池,一只手按着胃部,臉色蒼白地嘔吐着……

水籠頭開着,一抹血跡被流水迅速地沖走了。

阿武正準備開口,慕寒川已然緩了過來,伸手就将門給關了。

将他隔絕在了門外。

半個小時之後,慕寒川再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頭發已經打理得很整齊,雖然臉色仍舊有些蒼白,但精神已然好了很多。

他徑直走向了更衣室,換好襯衣之後站在鏡子前面打領帶。

阿武實在是忍不住了,“慕先生,您剛才是不是又吐血了?胃病那麽嚴重,不能一直酗酒的。”

慕寒川神色很冷,“你看錯了!”

“……”阿武一臉的無奈。

第 298 章 另一個虎子

哈拉胖子的反問,把江明也給問懵了!

确實…..自己才活了多少年?現實中……所謂的符箓天師還真沒見過,只是電視上有,演繹的神乎其神!

“走吧,咱們上了飛蓮,我慢慢跟你講……對了!你不要亂動我的東西嘛!那飛蓮是我的私人物品嘛!和剃須刀,牙刷是一樣的嘛!”胖子又一臉不爽的樣子!

“呃呃呃,好嘛好嘛,以後我記住了!”江明連連哄慰着他。

……

門長堂主歸位後,師徒四人重新啓航!冷月下……飛蓮搖曳于夜風之中,緩緩的向那極北之地…….北冥龍山飛去!

哈拉大師向江明,墨墨,還有黃丫講述了一番所謂符咒之學,令他們耳目一新,重新認識了這個概念,以及裏面的貓膩。

人類,是萬物之靈,乃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別看那些獸修們一個個自诩什麽大仙啊,奶奶啊,娘娘啊之類,其本質就是畜生!永遠沒有人類的神格高!

故而……人類的符咒,多以“借”或者“請”的方式,引天地真元,自然神力發威!

比如驚雷符,是引天上的雷來打擊對方,這能量的來源是老天爺,并非施法者自己!再比如六丁六甲咒,更是直接請出了神明的幻化分身來助戰……

而獸類的符咒,能量源自于內丹真元,你的真元越雄厚,配合符咒産生的效果就越好,它本身只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并無人符那種“大劑量”傷害的效果!

這就是人類符咒和獸類符咒最本質的區別!人的面子大…..可以請老天爺幫忙!但獸修決然不敢,那屬于耗子舔貓,沒事找刺激!人類是老天爺的親兒子,而獸類,還不知道是跟誰養的呢?

當初那想把小王村變成紅村的三奶奶,就是冒充人類,想借助月亮的陰能,結果裝逼出了岔子,被月亮認了出來,直接怒了,降下雷劫!

故而,歷史上确實有善于使用符箓的人類天師!但跟哈拉大師所說的符咒之法,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什麽水靈避形啊,水靈遁形啊這些亂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妖怪的伎倆。人類堂堂正正,走得正,行得端,幹嘛要改變自己的容貌?還隐身?

“大師啊!那要像你這麽說,我們大王和郡主,豈不是也能使用人類符咒了嗎?那些所謂的三昧真火符啊,太乙生風符啊,我們大王也能用!畢竟本質和獸類還是不一樣的!”黃丫悉悉索索興的奮道。

“糊塗!”哈拉大師斥責黃丫:“你以為老天爺眼神真那麽好使啊?真要那麽好使的話!你大王就不會被人陷害去頂天劫!也不會有那麽多髒東西去鑽老天爺的空子!人類修者沒有天劫之說,他們只有五痹三缺!”

“江堂主!你現在明白……為啥我的符咒之法,實戰效果差了吧?”哈拉大師無奈的沖江明聳聳肩。

江明笑道:“知道了……因為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門長的真元修為有限,發揮不出來符咒真正的威力來!”

“是啊!”哈拉胖子感慨道:“這就跟汽車是一樣的!排量不夠,變速箱再好也沒勁兒!而人類的符咒,相當于電力火車!”

“呦…..大師知識真淵博!還懂電力火車?”江明再次被逗樂了,連墨墨都驚訝不已,真不能小看哈拉大師!

“老師,方才聽你們同那狐貍交談,那家夥……好像知道很多你們門派的事,我總感覺……他不像是一個野修,”墨墨質疑道。

江明也有同樣的看法!

哈拉胖子長嘆一口氣:“不奇怪!江湖就是如此……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像那些靈獸大仙們,當然不知道太多關于宗派的事,但這些三難聖獸就不同了,宗派和他們,共同構成了這個獸修界江湖!實際上…..宗派和這些野修不一定見面就掐,很多情況下還都是好朋友,不同脈系之間更是如此,比如…..我就有很多木脈宗系的好友!”

…….

金蠍娘娘的兒子,那個也叫虎子的“老頭”,艱難的爬出了密室臺階,在宮邸大廳的地板上,看到了一幅詭異的投影。

櫻紅火光的缭繞間,一頭模樣十分怪異的野獸,正在一點點的靠近……那猙獰邪性的面孔,也越來越清晰!

金蠍虎子倒抽一口涼氣,吓得趕緊往後縮,他從來沒講過長相如此怪異的動物!還渾身燃燒着火焰!

要說……金蠍虎子,跟娘一起生活了100多年,什麽樣的動物沒見過?但眼前這只……完全颠覆了他的認知!但見這逐漸靠近的怪物,像是老虎,卻生了一對兒燃燒的火翅膀,腦袋上還有兩根公牛一般的犄角!後背沿着脊梁骨,長了很多鋒利的倒刺,像是鬣狗的背毛……

更離奇的是,它雖然像是貓科動物,但鼻子很長,往前凸……有點狗鼻子的意思,仿佛……好幾種動物拼湊在了一起!說不出的邪門!

金蠍大廳,經過金蠍娘娘重新裝修後,原本的嬰屍花園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潔平整的金石地板,反光性很好,故而…….就像是一面鏡子,把外面的情況真實映照了進來。而那被江明鑿穿的屋頂窟窿,此刻…..則發揮了小孔成像的作用!

金蠍虎子驚魂喪魄,他當然能意識到……外面的東西對這屋頂窟窿産生了好奇,想鑽進來!然而…..他越着急往後撤,渾身越沒勁兒!根本挪不動地方了。

要知道……金蠍虎子現在,已經是110多歲的人了,本身于劇烈的跌撞中,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又耗盡自己全部的力量,從那密室臺階中爬出來,此刻已是強弩之末,油盡燈枯!哪裏還有力氣再鑽回去?

這是到了哪兒?是陰間嗎?外面的那個家夥,是陰間的冥獸嗎?金蠍虎子腦海中……産生了各種可怕的猜想!

娘死了,沒人再能保護他了,金蠍虎子默默的低下了頭,噙着淚……回味着自己的一生。

“咔拉咔拉……”那怪物果然是要往裏鑽!沒刨了幾下,房頂大開,這如牛一般健碩的家夥,直接蹦了進來!

迎面而來的熱氣讓金蠍虎子幾乎窒息,對方就像熊熊燃燒的爐火,把整個大廳燒的如同磚窯!“老頭”兩眼一閉,平靜的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然而…..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雖是悶熱窒息,卻并沒有燒灼的感覺……那不速之客并沒朝自己靠近!金蠍虎子微微的睜開了眼,驚恐至極的看着眼前的怪物,擔心……對方不會給自己一個好死,要細細慢慢的折磨一番。如同…..自己當初,折磨那些誤入黑森林的靈獸一般。

“百歲的人類……不錯!有意思!你叫什麽名字?”那怪獸竟然口吐人言,問開話來。

金蠍虎子身子猛一顫:“虎…..虎子!”

“虎子?這名字不錯!咱倆有緣啊!咯咯咯……”怪獸裂開嘴笑了起來。

“您…..您是誰?這……這是哪裏?”金蠍胡子見對方還能溝通,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馬上對自己動手,裝起膽子問起了對方。

“我?呵呵…..我叫窮奇,這裏是我的家呀,”怪獸收起了翅膀,屋內的溫度瞬間降低了一些,因為它看見面前的“老頭”,幾乎快喘不上氣來了。

金蠍虎子腦瓜子嗡嗡作響!窮奇?從來沒聽說過這種動物啊!

第 286 章 ∶真實幻象

第二百八十五章∶真實幻象

看着四周這狹小的四方封閉空間,程櫻的冷汗一顆接一顆的從額頭上滑落,最終滴落在地上,雖說她剛剛掙脫了幻覺攻擊,可現在這種情況又是怎麽一回事?

幸虧程櫻身為一名職業殺手其心裏素質可謂是及其過硬,否則換成一般人早就被吓的鬼哭狼嚎了,如果是一名幽閉證患者,那麽身處如今這種漆黑無比且狹小封閉的地方則會立即精神崩潰,可就算是程櫻,現今這種情況所帶給她的壓力也可謂是極大,首先她已經确定這是一個百分百完全封閉的空間,六面牆壁組成的四方狹小之地,通過用手電的觀察她知道這裏根本就無一絲出口,想從這裏出去,完全不可能!

目前程櫻就這樣處在這黑暗且壓抑無比的封閉空間裏,她疑惑的伸出手撫摸了下面前的牆壁,發現這牆壁都是水泥牆,牢固異常,想打破牆壁根本不可能,四周張望之下所有的牆壁都是如此,不過…

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的則是自從她莫名被關在這個封閉空間後,那個鬼阿婆就在也沒有出現過,雖說暫時沒有什麽生命危險,可始終被困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所以她必須要盡快的離開這裏。.

但是…有這麽容易嗎?

“可惡!”

程櫻雖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然并沒有什麽用,她只能繼續被困在這裏…

10分鐘過去了…

半小時過去了…

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目前坐在地上的程櫻關閉了手電筒的電源,不錯,她必須節省電源,否則一旦手電的電量耗盡,那麽她将徹底無法在這漆黑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視物,可是時間過去那麽久了,程櫻卻始終都沒有想出逃離這裏的辦法,這狹小的空間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壓抑,時間一久,就連程櫻也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裏,這裏簡直和電影裏的石墓棺材一樣,簡直和活埋一樣…)

不知怎麽的的,黑暗中背靠牆坐在地上的程櫻其腦海裏竟是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個這種想法,想到這裏,程櫻趕忙将這種想法從腦海裏刨除,可沒過多久…

(就目前四周的情況來看附近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牆壁通過剛才的觸摸也是完全是具有實體的真實牆壁,這些牆壁前後上下左右的将我封閉在裏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裏?就算是同伴們知道我失蹤了也無法得知我的位置,最終我會一直被困死在這裏,或許數百年都不會出來吧…)

程櫻猛地打了個哆嗦!

(我…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有這種念頭?我不應該這樣的啊…)

沒錯,程櫻開始驚訝自己為什麽在她的腦海裏始終揮之不去這種悲觀的念頭,她趕忙使勁搖了搖頭,又重新打開手電轉移注意力似的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發現竟然已經過去了1個多小時了!

看到這裏,程櫻雖然愈發的恐慌,然一個奇怪的念頭卻在腦海裏産生,那就是空氣!

是的,程櫻才發現,她已經在這裏被困了一個多小時,按理說在這種狹小又封閉的空間裏,她的呼吸很快就會将這裏的氧氣耗光,然後因缺氧而死,可是…這麽久過去了她則依舊呼吸順暢毫也無一絲缺氧的症狀,這讓她感到很詫異,可看看四周,這些将她困住的牆壁卻又是實打實的真實牆壁…這…這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程櫻開始嘗試冷靜的靜下心來分析思考這件事…

(通過剛才鬼阿婆…也就是戚龍欣的首次攻擊是幻覺攻擊,被我破解了,那麽這一次的封閉空間又會不會仍然是一個幻覺攻擊呢?唯一不解的是戚龍欣為什麽在将我困住并且在我無路可逃的時候現身攻擊我呢?按理說這是一個絕佳殺死我的機會啊,可戚龍欣卻是依舊沒有出現,僅僅只是把我困在這裏,她的目的是什麽?如果這次的攻擊真的還屬于是幻覺攻擊的話…那麽按理說面前的牆壁不應該都是實體才對,可通過我之前的觸摸,這些牆卻都是真實的…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程櫻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完全無法理解的詭異現象中,她剛剛雖然很冷靜的分析了很久,然而最終得出的結果是…她不僅沒有分析出生路,反而因為種種完全無法解釋的情況陷入了更深的死結中,當然了,也并非沒有一無所獲,至少通過她剛剛的分析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這個鬼阿婆,也就是戚龍蘭,這只鬼應該并不具備物理攻擊的能力!

不錯,別看如今程櫻被困在這裏,可通過如今她被困這裏無法逃離而鬼阿婆卻依舊沒有現身襲擊她就可以證明這一點,鬼阿婆極有可能并不具備物理攻擊的能力,如果鬼阿婆可以直接殺人,那幹嘛一開始就用幻覺讓她自殺呢?還有如今的深陷封閉之地則依舊僅僅只是把她困住而已,或許…

她已經隐隐的猜測出了鬼阿婆的目的,那就是将她活活困死在這裏!

程櫻畢竟是渡過了多場靈異任務的資深者,雖然分析能力不如何飛,然長期與鬼打交道下來所獲得的經驗以及自己的冷靜也使她想明白了這些,可惜的是..雖然她想明白了這一點,但她卻依舊無法想出逃離這裏的辦法,也依舊只能絕望的呆在這裏。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程櫻就這樣呆呆的坐在地上有些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當程櫻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仍是處于這個封閉空間之中…也依舊背靠着牆壁坐在地上,只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目前的她感到自己有些全身乏力,而且還感覺到自己的腹中有些饑餓。

(我…我剛剛睡着了?還有…為什麽我會有饑餓的感覺?)

想到這裏,剛剛醒來的她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随後打開了手電照向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9.48分!?

“這…這是…”

看清手表上的時間後,程櫻頓時睜大了雙眼!其臉上也同時露出了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是的,之前在她的印象中自己被被困在這裏的時間應該是在午夜的0.30分左右,其後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可當她莫名的一覺醒來,居然發現時間竟是來到了今天的上午!她這一覺竟是睡了接近10個小時!?

不僅如此,如果時間這真的來到了白天的話,那麽在樓道中處于幻覺中的她早就應該被酒店裏來來往往的住客以及服務員看到了才對啊?另外同伴們早上看到她沒從客房出來也一定會進她的房間尋找,房間沒人則也必定會在整個酒店裏尋找,可是…可是…為什麽…

這時候,一個讓她不寒而栗的猜測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難道這不是幻覺?一切都是真實的?她其實并沒有陷入幻覺,而是實打實的被困在了一個真實的封閉空間之內!?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可真的是會被活活困死在裏面的!

程櫻越想越慌張,身體開始不自覺的輕微顫抖了起來,臉上也終于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呀啊啊啊!!!”

突然,她從地上爬起,在猛地發出了一聲怒吼後便瘋狂的開始用身體撞擊起了牆壁!

咚!咚!咚!

一陣陣身體撞擊牆壁而産生的沉悶聲在這個黑暗的封閉空間裏響起,程櫻拼命的撞擊着…但是…除了讓自己的身體承受更多的傷害外,牆壁則依舊完好無損。

一分鐘後,肩膀淤青甚至隐隐流出血的程櫻一臉絕望的癱坐在了地上,在發了幾分鐘的呆後,忽然,程櫻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将手伸入自己的兜內掏出了一個小型的通訊器。

是的,這個東西是何飛在當上隊長後專門建議所有隊員攜帶的,畢竟他們不可能每一場靈異任務裏都能夠使用手機,萬一進入的是那種沒有信號的荒郊野外任務場景怎麽辦?又或是進入的是古代場景怎麽辦?在那種情況下手機完全沒有一絲用處,唯有通訊器才可以最大限度的滿足團隊成員之間的遠程交流。

如今她手裏的這個通訊器就是在詛咒空間裏制造出的來的,通訊範圍最大可達7至8公裏,不錯,程櫻打算用通訊器向同伴求援。

然而…當程櫻打開通訊開關時…卻發現…通訊器裏除了不停發出一陣陣的呲呲聲外,根本就無法使用!無論是她按下哪個鍵,通訊器裏始終都是那讓人心寒的呲呲聲,也就是說在這裏完全就沒有任何信號,根本聯系不到外界的同伴!

啪嗒!

通訊器從程櫻那顫抖的手上滑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啪嗒聲…

又是數小時過去了,目前的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17.25分…

癱坐在地上的程櫻終于進入了近乎崩潰的邊緣…

程櫻似乎已經失去了之前的冷靜,其絕望與恐懼已經近乎占據了她的腦海與心裏,其實程櫻當了這麽多年的職業殺手,無論是她的心智亦或是精神都已經磨練的十分堅毅,身處絕境中仍不放棄希望以及自身的毅力都遠遠地超過絕大部分人,事實上也的确如此,可這時候會有人問了,既然程櫻如此堅毅,那麽為何如今的她卻這樣的現狀呢?其實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心理壓力與自我心理暗示所造成的結果。

首先,相信絕大部分人在陷入類似程櫻的這種情況下都不會冷靜的,畢竟這是一個完全無法逃離的狹小封閉空間,裏面空間不僅小而且除了光禿禿的牆壁外什麽都沒有,另外還是在這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壞境中,這種情況下對人造成的心理壓力無疑是巨大的,這屬于人類最典型的負面情緒之一。

至于所謂的自我心理暗示,是指人接受外界環境或他人的願望、觀念、情緒、判斷、态度影響的心理特點,是人們日常生活中,最常見的心理現象,心理學家們認為:暗示是人類最簡單、最典型的條件反射,從心理機制上講,它是一種被主觀意願肯定的假設,不一定有根據,但由于主觀上已肯定了它的存在,心理上便竭力趨向于這項內容,人們在生活中無時不在接收着外界的暗示。

比如當一個人在完全無法逃離并且也無法聯系到外界的絕境中,那麽随着時間的延長便會自然而然産生一種自暴自棄式的心理,認為自己必死無疑,就目前這種情況下,想必除了毫無思想的機器人外,只要是個人都會崩潰的,也多虧程櫻是個的職業殺手,其心智堅毅遠超常人,可雖說遠超常人但畢竟也會有個極限,程櫻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了長達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完全崩潰已經算是一個奇跡!如果換做其他人身處這種壓抑到極致并且完全無法聯系到外界的環境下,或許僅僅十幾分鐘內就會徹底崩潰!

此刻,強烈的饑渴感也開始充斥着程櫻的喉嚨。

人或許可以長達一星期不吃飯都不一定會餓死,不過,如果一個人如果連續兩天以上不喝水,那麽必定會渴死,現程櫻已經近乎一天沒有喝水,雖然饑餓還可以忍耐,但是饑渴的感覺卻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壓制下去的。

很快,又是幾小時過去,時間來到了夜晚21.44分。

“呼…呼…呼…”

壓抑,無盡的壓抑以及自身的饑渴感不停地在折磨這程櫻的的心理與身體,這時候的她身體比之前更加虛弱,她只是無奈的呼着氣,看來之前她的猜測果然沒錯,鬼阿婆的确是想活活困死她,先不提精神崩潰,僅僅只是饑渴便可以在明天亦或是後天要了她的命,雖說她目前的精神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但畢竟還沒有徹底崩潰,她仍舊還可以堅持讓自己勉強繼續保持冷靜,她可是一個接受過殘酷訓練的職業殺手,不過…她也隐隐開始感覺到…她或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繼續被困在這裏結局也似乎可以預料…那就是死。

忽然!程櫻重新打開了許久不曾打開了的手電,同時其身體也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望着四周依舊如此的環境,程櫻就這樣靜靜的站立在原地,就像一座雕塑一樣久久沒有任何動靜。

在靜止了約10分鐘後,她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之前臉上那絕望的神色也轉瞬不見,但接下下來…她卻慢慢的伸出手抽出了腰間的那把匕首!

通過手電的照明,程櫻就這樣一臉平靜的望着手裏這把匕首,她默默的看了很久,似乎有些看得出神…然而…下一刻她竟是将手中匕首的鋒刃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程櫻竟是要打算自殺!

又是沉寂了片刻後,最終,程櫻閉上了眼睛,同時右手上的匕首也在下一秒後猛地朝着自己的咽喉刺去!!!

——“程櫻,你在嗎?你在哪裏?”

千鈞一發之際!正當程櫻打算将匕首刺進之際的咽喉之際…忽然!她的腦海裏卻是憑空傳來了一個讓她極為熟悉的聲音!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一個她終日聽到的聲音,是的,這個聲音正是何飛的聲音!而就在剛剛的上一秒,何飛的聲音就這樣憑空直接出現在了程櫻的腦海裏。

聽到這個聲音的程櫻頓時就愣住了,同時手裏的匕首也停止了刺向咽喉的動作。

“程櫻?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程櫻依舊呆呆的站在那裏,不過腦海裏何飛的聲音卻在一次傳來。

終于确認那剛剛并不是自己的幻覺後,下一秒,程櫻的雙眼頓時不由自主的濕潤了,同時她也趕忙張口回答道“何飛!我是程櫻!”

程櫻回答完後,緊接着她腦海裏在次傳來何飛那帶有擔心聲音“程櫻,剛剛我去你的房間敲門,結果門根本就沒鎖,進入房間後也沒有看到你,你現在在哪?難道說你還在一樓的餐廳?”

聽完何飛的話後,程櫻卻是不由一愣!

(剛剛?剛剛何飛去敲門?可我明明被困在這裏已經快一天啊,按理說何飛他們早就該發現我失蹤的事情,怎麽聽他的口穩似乎才剛發現?)

程櫻有些發懵,可她還是回答道“我之前的确去了餐廳,只不過在返回的路上途徑樓梯時被鬼阿婆襲擊了。”

“什麽!”

随後,程櫻便将之前自己遭遇鬼阿婆到被困在這個詭異封閉空間裏的前後經過完整的告訴了何飛。

當聽完程櫻的敘述,腦海裏半天沒有傳來聲音,何飛似乎在思考,最終,何飛的聲音在次傳來“你是說你是在今天的淩晨0.30分左右被困在封閉空間裏,如今已經快一天了是吧,可你知道麽,現在的時間則是今天午夜的1.00整,也就是說…距離你被困,到現在我與你通話,期間才僅僅過去半個小時。”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

聽到腦海裏何飛的回答,程櫻瞬間就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是的,明明在她看來時間已經接近第二天了,可是何飛給他的回答卻僅僅只過去了半小時…這…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忽然間,程櫻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她問道“為什麽我看不到你,但卻可以在腦海裏聽到你的聲音并與你對話呢?”

她的問題剛說完,何飛的聲音傳來“你難道忘了隊長專屬戒指的特殊能力了嗎?”

得到何飛的提醒她才猛然想起來,不錯,之前何飛确實和他們提及過隊長專屬戒指擁有可以直接與隊員進行心靈鏈接的能力。

話歸正題,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而且沉默的時間很長,以程櫻對何飛了解,現在他應該在分析思考這件事,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程櫻都沒有打擾何飛,只是待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着。

過了約五六分鐘後,何飛的聲音終于在一次在程櫻的腦海裏響起“嗯…通過你剛才的敘述以及對鬼阿婆不具備物理攻擊的猜測,根據我剛剛的分析…你應該是中了一種完全淩駕于普通幻覺之上強力幻覺之中…甚至比100%真實幻覺還要強數倍的幻覺,不…或者說已經不能稱之為幻覺了,用幻象來稱呼更為合适。”

程櫻不解的皺眉問道“幻象?”

何飛的聲音則繼續說道“是的,如果用我個人的話來說,那麽也可以将其稱之為…”

——“真實幻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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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1 章 大登殿

戰鬥這麽快就結束了,地上只剩下三獸士的屍體。

确保三位都死透之後,一豐将三人的帝具收好,尤其是水龍憑依,看看能不能做點改進,以後送給妹妹當禮物。

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中,一豐若無其事地回到千手柱間身邊:

“最近感覺戾氣有點重,真希望快點解決這邊的事情,找個地方度假。”

柱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亂世,在這種和亂世一樣的環境下受到了影響。

我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不用擔心,适當找點其他樂趣分散一下注意力。

馬上就到帝都了,我帶你去賭場吧,我之前把帝都的各大賭場都摸透了……”

就在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聊天的時候,震驚的衆人才一點點緩過來,斯比娅松了口氣後,心中不由得産生一股挫敗感:

“我從皇拳寺學藝後,還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沒想到自己之前一直是坐井觀天了。”

雖然沒動手,但是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她很确定,自己比不上剛才出手的少年,一人獨自輕松殺死三明帝具使,看剛才的出手情況,如果對自己出手,她一點抵抗能力都不會有。

“父親,剛才那個手槍也是帝具嗎?這兩個人都是布德大将軍訓練的帝具使嗎?我能不能向他們請教一下武藝……”

還沒有等她說完,喬麗馬上就攔住了女兒:

“不要!這兩個人的身份不僅僅是我告訴你的那麽簡單,現在帝都的局勢遠遠比你想象得要複雜,現任大臣和艾斯德斯兩人已經幾乎明目張膽地清除異己,甚至毫不猶豫地對我這個原大臣下手,危險遠遠超過預期。

前面就是帝都了,這次斯比娅你少說少做,你我父女未來如何,就看這次帝都之行了。”

在喬麗的命令之下,一行人不再詢問一豐兩人的事情,而是趕快進京。

本來就已經到了近郊,很快就正式進入了帝都,“帝國的希望”回來了。

各方反應不同,但是反應最大的,還是大臣和艾斯德斯。

大臣将除掉喬麗的任務交給了艾斯德斯,艾斯德斯則将任務交給了三獸士,但是喬麗仍然順利進京,不由得不讓艾斯德斯嘀咕。

三獸士的屍體都被柱間處理了,找了個地方用土遁深埋地下了,也沒有人發現,就這樣三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喬麗的護衛隊都是他的家臣,沒有人被敵人收買,所以三獸士死在一豐手裏的消息沒有洩露出去。

艾斯德斯已經有所猜測,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布德死得不明不白、艾斯德斯被懷疑和帝都不知名敵人等諸多問題,大臣的兒子提前回到了帝都。

大臣心中有些不放心,一方面自己的兒子也籠絡了一批有用之才,另一方面席拉的帝具次元方陣(香格裏拉)可以空間移動,有這個帝具在身邊,如果真的遇到什麽難以解決的危險,也可以靠着這個帝具迅速轉移。

席拉回來的消息,在回到帝都後,柱間的木分身就通知了一豐和柱間,也就只有木分身能挺這麽多天還不解除了。

既然席拉這個目标已經回來,就不用其他操作,收網就好了。

已經進城的喬拉,當天并沒有遭到進一步的暗殺,大臣還沒有弄清情況,正準備進一步試探一下,不過第二天皇宮就收到了喬拉觐見的請求。

布德死後,整個皇宮都是大臣的一言堂,區區原大臣,奧內斯特大臣毫不猶豫地批準了,艾斯德斯将軍也主動提出要參與到這次朝會之中。

“想不到退休已久的喬麗卿又一次回到帝都,不知道你這次回來有什麽事情要對陛下彙報嗎?”

朝會上,龍椅上的小皇帝沒有開口,大臣率先問道。

瞥了一眼大臣,喬麗回答道:

“自然是要給這個黑暗的時代畫上一個句號了。”

大臣裝作非常震驚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帝國在陛下的統治下墜入黑暗了嗎?陛下,他這是在诽謗你啊,臣請求陛下将喬麗處死,以正國法!”

小皇帝一貫對大臣言聽計從,而且實際上皇帝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權利,所有的權利都被大臣架空了。

以前布德還活着的時候,因為布德大将軍絕對忠誠于皇帝,大臣行事的時候還要有些顧忌,現在連這點顧忌都沒有了。

他現在就想把這個妄圖回京奪取大臣之位的家夥除掉,正在他打算看着喬麗苦苦辯解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的時候,一貫在朝會上不摻和政事的艾斯德斯一反常态,打斷了大臣的話:

“吼吼,是用帝具變身了嗎?雖然說我沒有見過喬拉幾面,但是喬拉身上可不會有這麽大的氣場。

這可是我身經百戰中得到的直覺!

你不是喬麗吧?即使你扮演得很像,但是強者就是強者,即使扮演弱者,也掩蓋不住那種強大。我的三獸士,是死在你的手裏吧?”

其他人沒有弄明白情況,而“喬麗”則稍微低了低頭,而後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撓着後腦勺:

“哎呀,我本來就不是很擅長僞裝了,一般情況下我執行任務都不用僞裝的,沒想到會被人發現。真的有這麽顯眼嗎?”

艾斯德斯好似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一樣,興奮了起來:

“不啊,我的手下莫名消失,你明知道危險重重,卻一個人孤身上殿,我就覺得你不簡單。只不過是詐了你一下,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承認了。”

“喬麗”更尴尬了:

“額……這就有點……

明明我這裏要一直等到信號才能行動呢……”

就在這個時候,衛兵報告,席拉求見。

大臣對于自己的兒子這個時候過來有點奇怪,不過他兒子有帝具次元方陣,可以随時轉移,在這個大殿中有不知名強敵的情況下,有這樣的帝具使在更好。

正想要讓人宣他上來,席拉已經等不及宣召,直接上殿了。

反正現在布德已死,皇宮中誰都不會阻止大臣和席拉。

第 299 章 ?你很有想法,去外邊挨踹吧

“砂隐的戰争進程确實異常的緊湊迅捷,在戰争開始的當天,他們就已經摸到了雨隐村的邊緣,甚至如同上一次大戰後期的木葉一樣,一度攻入了雨隐之中,然而……很快他們第一波次的進攻就被擊退了。

雨隐,感覺有點不太一樣了,盡管它還是和上一次大戰一樣頑強,但這種頑強之中更帶有着一種決絕。

雨隐打的非常狠,也更有策略了。”

送完了裝備之後,三代火影開始跟羽生交流起了最新的前線情報……好像也不應該說“最新”,他只是在總結戰争爆發這三天以來的情報而已。

“那是自然的,誰都有學習能力,因此也具備進步的特性……木葉曾經攻入過雨隐,有了一次那樣的經歷之後,那雨隐自然學會了再度應對這種情況的策略,某種意義上來說,砂隐踩了木葉的坑。

至于雨隐能夠擊破砂隐志在必得的攻勢,也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事情。盡管砂隐的實力遠超雨隐,但一方面砂隐在強攻,另一方面雨隐只是在守成且是在進行有地緣優勢的本土作戰,這一來一回,砂隐的優勢就被抵消了不少。

如果砂隐想要舉起重錘砸核桃一般瞬間砸碎雨隐的話,理論上不是不可能,但至少現在它掏出來的錘子還不夠大——起碼它也是應該出動風影的。”羽生想了想之後,這樣說道。

砂隐一時間受挫,這對木葉而言是一個好消息,這等于多給了木葉不少反應時間。

羽生說的話很有道理,砂隐想要直取雨隐的話,确實應該投入更大的力量,然而這只是理論上的說法,現實中砂隐根本不可能傾巢而出。

否則風之國的北線和西線怎麽辦,不要防備了嗎,難道要讓木葉和岩隐長驅直入?勾引人也不帶這麽勾引的。

複雜的戰争總是有進攻方向和防守方向的,把全部力量偏頗的集中于其中一點,等同于自取滅亡……忍界形勢錯綜複雜,戰争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又不是砂隐與雨隐的一對一solo,否則雨隐直接投降不就好了。

“還有一點,在這些年各大忍村休養生息、恢複氣力的時候,因為山椒魚半藏上位方式帶來的問題,雨隐是一直處于動亂之中的,而這種動亂是一種有利有弊的事情,弊端是雨之國愈發凋敝,而利處則是現在雨隐的忍者或許比砂隐的忍者能更加适應戰争的氛圍——起碼在戰争的初期階段是這樣的。”随後羽生又這樣補充道。

大忍村享受着和平,而雨隐的忍者則一直在內鬥拼殺,後者保持的戰鬥水準可想而知。同時,當面對強大的外敵的時候,雨隐的內部矛盾很有可能會被臨時壓制下去,不管是半藏的支持者還是反對者,都會将矛頭指向侵略者,從而變得同仇敵忾起來。

三代火影點了點頭,他認可羽生的說法,“雨隐好在沒有一日陷落,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現在我們的部隊已經突入了雨之國,雨隐似乎能理解我們的行為目的,所以暫時沒有采取特別敵對的手段,因此我們與砂隐部隊之間的通道并沒有被雨隐切斷,這些天來我們已經與砂隐進行了數次嘗試性的對戰,算是互有勝負。

岩隐比我們稍晚一些進入了雨之國,而目前他們的境遇與我們相當。”

“驅虎吞狼而已,山椒魚半藏指望木葉幫他們分擔砂隐的壓力呢,或者說他是指望大國之間能夠相互牽制,雨隐做好能找機會坐收漁利……但或早或晚,雨隐肯定是會對木葉動手的,畢竟木葉才是對方最恨的村子。”羽生說道。

雨隐腦子抽了才會派出大隊将木葉與砂隐隔離,那不就等于它要以一敵二了嗎?

而因為上一次大戰木葉對于雨隐的所作所為,相比于岩隐和砂隐,雨隐更加難以接受木葉再度踏足雨之國的土地,這種敵視的情緒是自下而上的,甚至山椒魚半藏都無法壓制它。

三大忍村再加上雨隐,可想而知,不久之後雨之國會混亂到什麽地步。

“麻煩啊……雨隐的半藏,砂隐的千代以及風影鐮倉,都是那種用毒的高手,現在我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

羽生瞥了三代火影一眼,離得太近的話有些事情确實是看不清的,此時三代目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位弟子是個什麽程度的醫療忍者——正是在這一場大戰中,綱手的醫療忍術才開始大放異彩的,“蛞蝓公主”的聲名也開始在各國流傳開來。

“火影大人,你的弟子會在這次大戰之中發揮出難以想象的作用,嗯,‘均衡三忍’的傳說就此開始書寫。”

“自來也他們麽,我是挺信任他們幾個的,只是他們畢竟還很年輕。”三代火影也有普通長輩的毛病,那就是看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孩子,甚至下意識的忽略他們的實際年齡,“不過……哪來的均衡三忍?”

“坦白說,是我取得。”

“……”

三代火影搖了搖頭,他可沒年輕人那種胡鬧的心思,“總之,在這樣的相互牽制之中,西線的戰事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的,問題是我不覺得雲隐和霧隐會一直置身事外下去。

我們現在還與雲隐保持着盟友關系,所以我已經嘗試性的向着雲隐派遣了使者,提出了在雙方進行聯合作戰的提案,然而……就連我自己都對這種事情不抱希望。

至于霧隐,雖然木葉先前與霧隐沒什麽沖突,但它同樣是不可信任的,所以在西線戰事正在進行的時候,在東線我們必須監視好霧隐的動向。

盡管我并不想多線作戰,但必要的警惕是必須有的。”

“就像是上一次大戰時候那樣嗎?”

“是的,目前來說,雨之國的戰事我會交給志村團藏負責,村子要預備一部分力量随時應對雲隐,而這個任務我準備交給秋道取風……他的定位與上一次大戰類似。

至于監視東線的任務,就像先前說的那樣,羽生,它全權交由你來負責。”

“我明白,火影大人……具體我能帶多少人參與行動?”

這種事情羽生早就被知會過了,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任務要交給他,所以他現在才能留在村子裏,否則的話他早就第一時間被派往雨之國的戰場了……雖然羽生這個人性格挺那啥的,但戰鬥力是值得肯定的,所以得“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加上你影流的部分忍者,我能交給你的人手大概在150人左右。”三代火影這樣說道。

這個數字讓羽生沉默了好一會,之後他抱着一絲希望繼續問道:“150名上忍?”

“是正常比例整合成的隊伍。”三代火影給了羽生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理所當然的,希望破滅了。

正常的部隊當然是中忍占絕大多數,上忍和下忍只有小部分,羽生想帶着150個上忍執行監視任務,完全是想屁吃。

“所以我的任務是帶着150人對抗整個霧隐,而火影大人的任務是居中調度,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公平呢……萬一霧隐突然大舉攻入火之國,圍困了我們該怎麽辦?”

按照标準流程,羽生開始了抱怨。

這種時候,他可沒有理會忍者的絕對服從命令那一套……畢竟絕對服從命令,是一個忍者接受了命令之後的事情,然而羽生現在還沒有接受命令呢。

盡管對于一般忍者來說,必須接受任何命令也是絕對準則,不存在拒絕命令的情況。

“那你要第一時間把情報傳遞回來,至于剩下的……嗯,我會祝福你的。”

真要是遭到了大舉入侵,木葉肯定會派遣新的力量支援東線的,然而在此之前,羽生的部隊必須堅持下來。

戰争又不是過家家,是會死人的,人家三代火影的安排沒有任何問題。

但這并不妨礙羽生覺得他是一個爛屁股的人。

第 300 章 錦瑟的冤屈

“真的?”古月華聽到這話,眼睛登時一亮。

錦安候點點頭,道:“自然是真的,爹什麽時候騙過你?”

古月華擡眸瞧了父親一眼,道:“好!爹跟我來。”說着,她便往後院走去。

錦安候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跟着古月華走了過去。

茗香等人見自家主子竟然帶着侯爺往後院裏去,很明顯是去看望錦瑟,登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像是能塞進去好幾顆雞蛋。

侯爺什麽時候,對她們家小姐這麽寵愛了?

茗香想起以前,登時便覺得更加吃驚,不過笑容卻悄悄的爬了她滿臉。

不管怎麽樣,只要侯爺現在疼愛她們家小姐,這不就得了?

想明白了之後,茗香連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古月華帶着錦侯來到後廂房門前,沒有遲疑的走了進去,錦安候倒也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來。随後也走了進去。

“參見侯爺!”屋內站着的五六個小丫頭,全都跪下給錦安候請安,并且個個眼中露出了驚訝來。

天啊!侯爺竟然來看望錦瑟了!

古月華沒有理會衆位丫頭的吃驚,而是帶着錦候直接進了裏屋,琉璃正在床前守候着,見到自家小姐進來,登時喜極而泣道:“小姐!錦瑟她醒過來了!”

說完她才瞧見錦安候。忙下地請安道:“奴婢琉璃,給侯爺請安!”

“罷了起來吧!”錦安候擺擺手,站在屋子當地,皺眉瞧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孩子,不由的轉過身來對着古月華道:“華兒,這丫頭是叫錦瑟?她怎麽了?”

古月華擡眸瞧了他一眼,轉身對着琉璃道:“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你來說與侯爺聽。”

“是!小姐!”琉璃聞言,當即精神一振,當下一五一十的将那日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錦安候一言不發的聽着,直到琉璃閉上嘴巴以後。他才遲疑道:“這錦瑟沒有醒來,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啊!”話雖如此,但錦安候心中卻已經有六分的肯定,這件事情十有八九錯在自家長子古潇安身上。之前他不就是與彤兒的丫鬟秋蘭搞在一起嗎?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個錦瑟!

“爹!”古月華聞言,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昂着頭瞧着自己父親。一字一句道:“爹!女兒敢用人品向你擔保!錦瑟絕對不是那種勾引主子的下賤之人!她到底是怎麽落入到大哥的手裏的,又是怎樣被折磨成這樣,還請爹爹還她一個公道!”

“侯爺!”琉璃也跪了下來:“倘若錦瑟真的勾引了世子爺,那她為何還要咬舌自盡呢?而夫人卻要派人打死了她,這分明就是世子爺威逼利誘。錦瑟不從啊!”

“琉璃!話還不能這麽說!”古月華回過頭來瞧了琉璃一眼道:“我知道你想要為錦瑟洗白冤屈,但是她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事情到底是怎樣,還有待斟酌,不能光憑猜測,就冤枉了我大哥!”

“小姐教訓的是,琉璃記住了!”琉璃聽了這話,當即低頭道。

她們主仆二人在這一來二去的争論,一旁的錦安候臉色卻是越來越沉。

他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又豈會猜測不到到底發生了何事?

沒想到自己英明神武了一輩子,結果卻生養了這麽一個不孝子!

就在這時,床的放心忽然傳來一陣異響,古月華猛的轉過頭來,便看見床上的錦瑟掙紮着要坐起。她連忙奔過去,一把扶住了她:“錦瑟!”

“錦瑟!”琉璃也奔了過去,與古月華一邊一個,将錦瑟攙扶了起來,在她背後塞了個枕頭。

錦安候瞧着這一幕,卻是不由的感慨萬千,華兒與這幾個丫頭的感情真真是好!

古月華歸來之後這是第二次瞧見錦瑟,但錦瑟睜開眼睛瞧她,卻是第一次,這個丫頭臉兒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睛裏盈滿了淚水,她蠕動着嘴唇,卻是一個音符也發不出來。

古月華看她很想說話的樣子,當即勸道:“錦瑟,你舌頭都差點斷了,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你不要張嘴。”

然而錦瑟卻搖搖頭,顫抖着伸出手去,抓住古月華的一只手,在她手心裏寫起字來。

“你要寫字?”古月華登時驚訝了。

錦瑟當即點點他。

古月華忙轉過頭來,對着琉璃吩咐道:“你快去拿紙筆來!”

“是!小姐。”琉璃應了一聲,飛奔着出去了。

古月華這才回過頭來,瞧了錦安候一眼道:“爹,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等下咱們就全部都知道了。”

錦安候聞言,點點頭道:“好!”他說着,便在屋中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絲毫也不嫌棄這是下人的房間。

古月華瞧見他這樣,心中再一次的感動起來。

不一會兒,琉璃便急匆匆的拿着紙筆進來了,知道錦瑟不能下床,她還特地的搬了一個小炕桌,不一會兒,衆人便七手八腳的将一切事物都準備好,等着錦瑟寫字。

錦瑟傷在嘴裏,整個人腦子都是昏沉沉的,可是有一股執念在她心中,迫使她一定要支撐下去。如今侯爺也在這裏,她必須要趁着這個機會将所有的事情都講個清楚明白!

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錦瑟想的很是明白。

對于錦安候夫人與世子的手段,她也清晰明了。上協農扛。

手中的毛筆一直在打顫,可是終究還是落下去,在宣紙上慢慢的寫出了一個字,兩個字……

錦瑟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來,臉色也更加蒼白,可是她手底下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錦安候坐在那裏,瞧着床上的那個丫頭,心中受到了巨大的震動!

沒想到,這丫頭即便是痛苦成了這個樣子,也還是支撐着寫下去,目的,就是為自己讨回一個公道!

古月華與琉璃等站在一旁,她們心中都很擔憂,恨不得替錦瑟來寫,可是不論如何,她們替代不了她,只能在一旁看着,以眼神與話語默默的勵她。

整整半個時辰,錦瑟才砰的一下放下毛筆,整個人猶如虛脫一般的朝後仰躺在床上,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不用古月華開口,錦安候便已經沉聲對着外頭吩咐道:“來人啊!快去将梁太醫與徐太醫請過來!”

“是!侯爺!”門外響起侍衛們響亮的應答聲,緊跟着,便是奔走的腳步聲。

屋內,古月華一個健步竄到床邊,翻開錦瑟的眼皮子瞧了瞧,又探了探脈搏,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她只是累昏了。”

“華兒,你竟然會把脈?”錦安候看到這一幕,登時吃了一驚。

古月華聽了這話,手中捏着錦瑟所寫供狀的手猛的一緊,但随即她若無其事的轉過身來道:“我只是随便看看,算不得什麽的。”說着,便将手中的狀紙交給了錦安候:“爹,你看看。”

錦安候點點頭,将那狀紙接了過去,低頭仔細的看了起來。

屋子裏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的盯在了錦安候的臉上。

錦安候越看,臉上的表情就越發的難看,等他全部看完,就已經是鐵青色的了。

“這個逆子!竟然又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錦安候一把将狀紙拍在桌子上,恨恨的開口道。

古月華走過去,将那狀紙拿過去自己看了起來,等看完,她也是一臉的鐵青色:“爹!沒想到果然是大哥将錦瑟擄走想強迫她!女兒實在是太痛心了!”說着,眼中有淚水慢慢的淌了下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古潇安竟然敢膽大包天的對琉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以前她雖然瞧不上古潇安,但念在她們都是錦侯孩子的份上,對他一再忍讓,沒想到他竟然變本加厲!

這一次,古月華是再也不肯放過他的了!

錦安候聽了這話,當即擡眸瞧了古月華一眼道:“你放心,這個不孝子爹不會輕易饒了他的!等下太醫來了,你們在這裏好好的照看錦瑟,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置!”

“女兒相信爹爹!”古月華聞言,當即點頭。

她說的不是好,也不是行,而是相信。

錦安候聽了這話,不由定定瞧了女兒一眼,終于重重點頭:“你放心吧!這件事情爹絕不會姑息!”說罷,他便站起身來,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古月華站起身來跟出去,一直将他送出落梅居的大門,才返回來。

琉璃還在錦瑟床前守候,見古月華進來了,忙問道:“小姐,你怎麽不跟着去?萬一侯爺……”

“沒有什麽萬一。”古月華輕輕一笑,道:“我爹是怎樣的人,我還是清楚的,他最為讨厭那些心術不正之人,先前秋蘭那件事情,我爹他心裏就不舒服,對大哥就已經頗有怨言。今日這事兒一出,他就更氣了,這一次,他不打的大哥脫掉一層皮,我就不姓古!”

琉璃聽了這話,登時呆了一下,不過看古月華如此篤定,她的心也慢慢的安穩下來。

“但願如小姐所說。”

……

錦安候急匆匆的回到前院書房裏,他沒有急着去質問妻子,而是打發幾個侍衛去找古潇安。

“這個不孝子現在在哪裏?你們找到将他給我帶回來!”錦安候怒氣沖沖道。

侍衛們聽了這話,忙應了一聲然後退下。

錦安候在屋子裏坐着,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他剛閉上眼睛想眯一會兒,就在這時,外頭忽然有侍衛奔進來道:“侯爺!夫人求見!”

“不見!叫她走!”錦安候猛的睜開眼睛,對着侍衛狠狠的喊了一句。

那侍衛吓了一跳,連滾帶爬的退下,在外頭向錦安候夫人傳達了錦侯的旨意。

“不見我、”錦安候夫人不由的吃了一驚。

“是啊!夫人!侯爺現在正在生氣,您要不先回去,等等再來?”侍衛恭敬的回答道。

錦安候夫人十分不甘心的朝着書房內瞧了瞧,終究還是嘆息一口氣打道回了驚鴻院。

一進門她便對着身邊的婆子吩咐道:“你們趕快派個小厮出府,找到世子告訴他,這幾日千萬不要回來!”

“夫人!這是為什麽?”那婆子聞言,登時吓了一大跳。

“為什麽?月華那個賤丫頭不知道給侯爺說了什麽,他現在那麽生氣,八成是錦瑟的那件事情暴露了,回來少不了一頓打,你叫他不要回來!”錦安候夫人怒氣沖沖道。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吩咐少爺!”那婆子吓了一大跳,連連答應。

很快,她便退下。

但即便是如此,錦安候夫人心中也是不安,她不知道,解下來等待她們母女的到底是什麽!

古月華!這個賤人!她從前真是小瞧了她!

錦安候夫人恨的是咬牙切,在屋子裏氣的不住的砸東西出氣,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想起來問道:“大小姐在哪裏?她怎麽沒有過來?”

“夫人,要不奴婢去海棠苑裏将大小姐請來?”丫鬟翠玉戰戰兢兢的問。

錦安候夫人剛說了個好,卻是忽然猛烈的搖起頭來:“罷了!還是不叫她了!”

翠玉站在哪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第 300 章

沒有地下停車場,那就意味着所有的車輛都會停在樓門前。

雪鷹和禿鷹來到三號樓旁,停下來,快速的掃過三號樓前停放的所有車輛,在這些車輛內很快就鎖定那輛白色的金杯車。

走過去圍着金杯車轉了一圈。

然後相互對視着點點頭。

“就是它了。”雪鷹低聲說道。

“他在幾樓?”禿鷹問道。

“一單元602。”雪鷹回答道。

兩個人邁步走進一單元,乘坐電梯來到六樓,站在602門口,擡手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雪鷹側頭聽着房間裏面的情況,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向後倒退一步。

裏面的人停在門內,通過貓眼向外看到:“你們是誰啊?”對着他們問道。

“我們是燃氣公司的,現在對你們家進行例行檢修。”雪鷹想都沒想就做出回答。

男子猶豫大約半分鐘,從裏面打開房門。

開門後,雪鷹為了防止他關門,一把用手抓住房門:“你好,我們來檢查一下你們家的燃起。”對他微笑着說道。

男子點點頭,讓開房門,雪鷹和禿鷹一前一後走進房間。

咣!

男子在後面關上房門,關上房門後他轉身才發現,這兩個所謂檢查燃起的人竟然沒有任何的工具,而且他們的體型,穿着怎麽看怎麽不像是檢修員。

當男子打算開口的時候,雪鷹轉過身來看向他:“昨天你綁架了一個孩子是不是?”對他陰冷的問道。

男子猛然一愣,馬上轉身就要開門逃跑,禿鷹一個健步拽住他,用手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拖到客廳扔在沙發上。

“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來抓你的。”雪鷹指着他呵斥道。

男子有些慌亂的看着兩個人:“那……那你們是幹什麽的?”有些驚恐的問道。

“我們是想來知道,你為什麽要綁架他?”雪鷹開口問道。

“因為……因為。”

“別他麽給我墨跡啊,快說。”禿鷹拍下桌子,怒斥道。

男子被吓得渾身一顫:“因為他不僅不繳保護費,還保護了另外一個人。”有些顫抖的做出回答。

雪鷹和禿鷹聽完對視一眼:“你收小學生的保護費?”十分不解的問道。

男子點點頭。

“呵呵,一個月多少錢?”

“一百塊。”

“多少孩子給你交啊?”

“一百多個。”

“那你一個月輕輕松松一萬塊啊,行啊,挺有頭腦啊。”禿鷹說着用手拍打着他的腦瓜子。

男子也只能是忍着,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今天我只告訴你一句話,這句話你聽清楚了啊。”雪鷹走到他的面前,把臉湊到他的臉前陰冷的說道。

“你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希望你自己去自首,明白嗎?”

男子有些糾結,看着雪鷹:“我可以給你們錢,真的。”

“錢對我們來說雖然很重要,但是你這些錢我們可不敢要。”雪鷹回答道。

“你現在有兩條路,要麽自己去自首,要麽我們兩個給你送去,但是性質可不一樣啊,你想清楚在回答我。”

男子猶猶豫豫,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過去了,與其被人扭送去,還不如自己去。

想了想最終做出回答:“我自己去,我自己去。”

“那好,穿衣服,走。”

“現在嗎?”

“怎麽?你還打算在等幾天?”

“好好好。”男子站起來穿好衣服,跟着他們要出門。

來到門口,禿鷹突然間轉身看向男子,咬着牙威脅道:“你昨天綁架的那個孩子是我們兒子,你要是再敢動他一下,我他麽就把你的手砍下來,你聽到了?”

“聽到了,聽到了,絕對不敢了。”都不用禿鷹威脅,昨天那個黑衣男子就已經讓他夠害怕的人,打死他都沒有想到範宇強的背後竟然有這麽多的牛逼人物。

被帶出家門,開車前往警察局,在前往警察局的路上,雪鷹對他問出了昨天那個武林高手的話。

但是黑衣男子全都一無所知,就知道他三下五除二就打倒了自己,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你說說你啊,誰打的你你都不知道嗎?”禿鷹看着他沒好氣的說道。

“兩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動作太快了,而且還蒙着面。”

“那他多高?”雪鷹問道。

“我看着最起碼也要一米八以上。”男子回答道。

他的回答,讓雪鷹和禿鷹全都猛然一愣,範錦華的身高就是一米八三,難道……

“他胖不胖?”禿鷹繼續問道。

“一點都不胖,但是他很壯,力氣非常大。”

來到警察局門口,雪鷹停下車,轉身對着男子說道:“去吧。”

男子點點頭,打開車門走下去,一步三回頭的看着雪鷹和禿鷹走進警察局,在裏面交代幾句便被帶到審訊室。

“你說真是會是影子嗎?”禿鷹本來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是突然間又忍不住的想往這方向想。

雪鷹也在想這件事。

“要不我們試一次?”雪鷹露出一副兇狠的目光對他提議道。

禿鷹兩眼一瞪:“不是吧?你打算……”

“如果真的是他,他一定還會出現。”

“那要不是呢?範宇強剛剛被綁架一次,你在給他來一次,會吓到他的。”

“我們肯定要讓他知道啊。”

“那好吧,這件事你來安排。”

開車返回家,把範宇強從電腦室叫出來,範宇強坐在雪鷹的身旁側頭看着他:“幹爹你找我什麽事?”問道。

“宇強幹爹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昨天綁架你的壞人被抓住了。”

“啊?真的嗎?”範宇強臉上明顯露出喜悅。

雪鷹點點頭:“幹爹什麽時候騙過你?”

“耶耶耶,抓的好,抓的好,他太壞了。”範宇強拍這手喊道。

“還有一件事,幹爹要告訴你。”雪鷹在腦海中組織一下詞彙說道。

範宇強安靜下來,說道:“你說吧,幹爹。”

“你想不想在看到那個武林高手?”雪鷹問道。

範宇強愣了一下,随即馬上點點頭:“想。”十分堅定的回答道。

007:影子,好久不見

第 290 章 祖墳庭院

田七緊緊抱着海爺的一條胳膊,她臉色慘白,過于擔心使然,她此時依然心有餘悸地說:“爹,你年齡這麽大了,能不能別動不動舍命冒險,我打小失去娘親,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孤零零一個人怎麽活啊——剛才多懸啊,差一點就被它們喝血吃肉。”

大牛也跟着說:“是啊,二伯你剛才命懸一線,若是賴天寧急中生智,你的命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啊。”

海爺感激說:“謝謝你們冒死相救。”他疼愛地拍着女兒的肩頭說,“爹死不了,還沒找到你娘的下落,我怎能舍得離開你呢,我也不甘心死啊。好了,別哭了,這麽大的人還哭鼻子,讓人笑話,以後誰還娶你。”

田七擦幹淚痕,咧嘴笑了笑說:“你閨女可是琉璃廠出了名的七仙女,多少人排着隊讨好我呢,娶我的人沒有一筐也有一簍子。”

我假裝冷哼一聲說:“你就吹吧,也就我和大牛能湊合忍受你的脾氣,換做別人,不出兩天準得瘋掉,哪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啊。”

田七氣得直跺腳,大牛和海爺嘿嘿直樂,唯有瘋子老漢一臉驚懼,依然沒有回過神來。

瘋子老漢似乎對死人鐵樹極為恐懼,生怕再出什麽意外,聲音發抖說:“趕緊往裏走吧,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不死樹和琅玕樹,然後找到墓室,拿到伏羲鐵匣子,只要拿出裏面的通天龍角,我們什麽都不用怕了。”

聽老漢的意思,通天龍角可以帶領我們走出去,都幾千年的傳說,即使他祖先留下訊息,誰敢保證不是善意的謊言?萬一只是忽悠後人呢?

我把我的疑慮和盤托出,其他人都拿捏不準,只有瘋子老漢一個勁地說:“我祖先怎能忽悠我呢?他的肉體埋進祖墳,卻在這裏建了一個衣冠冢,卻不是藏有秘密,他何苦如此做呢?”

我點點頭說:“不管真假,既然來了,自然要弄清楚。”,望了一眼四周,這是個庭院模樣的地方,北有假山,南有流水池,東邊花叢,西邊搭了個四角亭,亭中一張圓形白石臺,四邊擺了五個凳子,上面樓刻着“蜂戲蝶舞”,桌面上擺着五個茶水杯,茶鏽依然,看來之前裝的确實是茶水,只不過幾千年之後蒸發不見了。

田七端起茶杯看得很仔細,我笑着問她說:“你是不是渴了?幾個空茶杯有何好看的,有閑功夫還不如找找哪裏藏着不死樹和琅玕樹呢。”

田七似乎對我的話置若罔聞,托着其中一個茶杯翻來覆去地看。我知道她對古老的杯具有着深深的喜好,凡是京寶齋藏有的,她都要親自經手售賣,這股熾熱遠近聞名,只要是聽說七仙女張羅着賣杯子,好收藏的人一呼百應地圍聚京寶齋,別的不說,只要七仙女出手的杯子絕非凡品,甚至是絕世的精品。

我微微一笑,田七鑒定茶杯的樣子令我再一次想起第一次跟她見面的情形,這一晃都快一年了,我不但成了京寶齋的掌門,還走南闖北見識過了幾個大墓,人生的事就像天上的雨,誰也不知道它何時流落人間。

我對大牛、海爺和瘋子老漢說:“這裏風光無限,可惜我們無心欣賞,還是分頭找找,雖然不知道兩棵樹長什麽樣,但我猜想肯定跟這些花花草草、小橋流水在一起,只是我們不知道它們藏身何處而已。”

大牛迅速掃視了一圈,搖頭說:“不死樹和琅玕樹長在這個庭院?我們五雙眼睛啊,它們能遁形?要我說,未必在這裏,或許藏在另外一個地方。”

海爺問我說:“你憑什麽敢肯定它們生長在這裏?墓室依然不見蹤影,按照倒鬥經驗,如此貴重的東西應該留在墓室棺材旁,這個庭院雖說風水絕佳,但未必是最好的去處。”

瘋子老漢卻一聲不肯,東瞅瞅西望望,對我來的話好像不予理睬。

我想這個老頭子一身神秘,看他的神态,好像心中藏着事。

我看了海爺一眼,海爺對我暗暗點了點頭,老漢的一舉一動早在他的觀察之中。

我知道海也是想讓我出面試探一下老漢,這老頭子藏得很深,你若不緊追不舍地問下去,他還真不見得主動說出來。

“咳!”我使勁咳嗽了一聲,瘋子老漢被我吓了一跳,急忙說:“咋了?有危險?”

“危險倒是沒有,就是一時間找不到不死樹和琅玕樹,心裏急得快冒煙了。”

“這個庭院似曾相識,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甚至西邊這座四角亭子,五個茶杯,五個石凳,對,還有北邊這座假山,太熟悉了,像是我小時候在這裏玩耍過一樣。”

海爺跟我對視一眼,我心想果然有道道。老漢剛才的神态确實充滿了留戀和疑惑,但幾千年前的景物不可能是他活了幾十年所能經歷的。

我問道:“大爺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麽關于兩棵神樹的提示沒有?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對我們而言都至關重要,甚至決定我們能否如願以償。”

瘋子老漢扭頭之間看見了田七依然端着杯子看個不停,他忽然瞥見茶杯底部發着亮光,心中一動,張嘴說道:“娃兒看看茶杯底部是不是鑲嵌着一顆瑪瑙石?”

我一愣,老頭這是什麽眼神,隔着七八米遠能看出茶杯底部發亮的東西是塊瑪瑙石?

田七先是詫異,然後無比佩服說:“大爺好眼力,隔着這麽遠就看出茶杯底部的瑪瑙石,厲害啊。”

誰知老漢低頭沉思,像是想起什麽,對田七說道:“往茶杯倒上水,下面有應該有字!”

田七将水壺的水倒進手中的茶杯,當再次端起來看的時候,她嘴裏發出驚呼,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們說:“有一個字,藍色的,是個木頭的木!”

老漢緊張地說道:“繼續往別的茶杯倒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每一個杯子都有字,除了這個木字,另外四個杯子是金水土火,五個茶杯恰好是金木水土火!”

海爺、大牛和我趕緊圍聚到四角亭,将水壺的水倒進其他四個杯子,瘋子老漢也屁颠颠地跑過來,我将茶杯的字一字擺開,水波蕩漾中果然出現了五個藍色的字。我一字一頓地念道:“金木水土火!”

瘋子老漢哎呀一聲驚叫,喊道:“這是我家祖墳的庭院!”

我聽糊塗了,心想你家祖墳庭院怎麽會跑到這裏來?随即想到他之前說,像是小時候在這裏玩耍過一樣,這樣熟悉的感覺不是裝出來的,難道這裏跟他家祖墳的庭院一樣?

我小心問道:“大爺,你家祖墳庭院的模樣跟現在這個一樣嗎?”

老漢點頭說:“一模一樣,如出一轍,但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具體哪不一樣,容我多想想。”

我對大家解釋說:“這就容易解釋了,老漢的祖先将祖墳庭院複制到衣冠冢之中,就是為了讓他的後人有所發現,比對後——”

大牛領會說:“兩相比對,哪個失去的部分有可能藏着不死樹和琅玕樹!”

海爺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說:“肯定是這樣!老夥計你快看看,哪一個地方跟你祖墳庭院不一樣,我們只要鎖定這個區域,定會有收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