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3 章 談崩

第二百八十九章 談崩

“事到如今,還想走,當我泥捏的嗎?”麟九心正是怒火燒,自是不肯罷休,口大喝一聲。

他話音剛落,雙手撚出一張金色仙符來,在空一抖。

“嗤啦”一聲!

仙符頓時燃起一道金焰,化作一片光芒将麟九整個人全都籠罩了進去。

其身影一陣模糊,瞬間從原地消失不見。

韓立神識稍稍一掃,便發現其瞬間移動的距離,竟然達到了數千裏,硬是将那紅衣女子攔了下來。

他擡眼看了一下那消瘦老者遁走的方向,眼閃過一絲玩味之色。

下一刻,他将重水真輪召回體內,周身之“滋滋”作響,一縷縷銀色電光浮現而出。

緊接着,一道道碗口粗的電弧狂而出,瞬間凝成一個方圓丈許的雷電光陣,将其身影籠罩其,一閃而逝。

數萬裏外,雷暴海洋幽深的海域空,消瘦老者渾身籠罩在朦胧光芒,一邊禦空飛行,一邊口裏還罵罵咧咧道:

“倒黴,真是倒黴透頂!這麽兩個硬茬怎麽偏偏給老夫給碰到了,再不走人,只怕命都要交代在那裏了!誰說的色字頭一把刀,這貪字頭分明也是刀嘛……”

在這時,老者突然眉頭緊皺,先是身形一個急停,繼而向後倒掠開去千丈。

只見其前方高空之,響起一陣劇烈轟鳴聲,密密麻麻的電弧從虛空浮現而出,凝成了一個直徑數丈的圓形法陣。

一聲霹靂聲,無數電弧劇烈閃動,電光盡數收斂,從現出一道人影來,正是韓立。

“這位道友,在下已經決心遠離此處,不再摻和此事。大家既同為無常盟盟友,能否通融通融,放在下安然離去?”老者姿态放得極低,開口說道。

“我們素無仇怨,自然也不想打生打死。不過道友方才可是差點殺了我的同伴,此事總不能憑閣下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此翻過吧。不應該留下點什麽嗎?”韓立也不着急動手,笑眯眯的說道。

“那依道友之見,應當如何?”消瘦老者眉頭一挑,開口問道。

“我沒感知錯的話,道友身應該有一株三萬年份的荼靈花吧?”韓立笑着問道。

先前在初遇到這三人時,他憑借強大神識從老者身感應到了此物的氣息,心裏已經打定注意要弄到手,畢竟荼靈花蕊可是在道丹丹方榜有名的。

消瘦老者聞聽此言,眼神色頓時一變,顯得有幾分陰沉起來。

他的身的确有一株荼靈花,而且是活株,由于無法放入儲物镯內,加他得到後沒多久便被召集來執行此次任務,便被他暫時以特殊玉盒裝了起來收在了懷。

可他早已經在玉盒之加過了數道封印,按說是不會被人感知到的,為何眼前此人會知道?難道此人的神識竟金仙還強?

老者想到這一點,心頭頓時一緊,随即又覺得不可能。

方才戰鬥之,此人流露出來的氣息分明最多也在真仙境期左右,絕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神識之力,多辦是身有某種特殊法寶,能夠感知到靈藥罷了。

老者一念及此,又放出神識四下一掃,确認沒有其他人在附近後,一身雄渾氣勢瞬間暴漲開來,口冷笑一聲說道:“想要荼靈花,道友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真當老夫是軟柿子,可以随意拿捏嗎?”

韓立心冷笑,之前他們三人之,修為最高的根本不是那魁梧男子,也不是身懷秘術的豐腴婦人,反而是這隐藏極深,最為奸猾的消瘦老者。

從此人見到自己後,并未直接動手,而是打算放低姿态避戰的舉動,便可看出其生存之道,根本不在乎什麽臉面,只看重利益。

若是對方真願意舍棄那荼靈花,自己自然也不願無端徒增殺戮,但如今既然談不攏,他心自然也立刻有了決斷。

此處沒有第二個人在場,自己實力穩壓空手的情況下,空手而歸可不是自己的風格。

他目光一閃過後,雙手一掐法訣,背後烏光大作,重水真輪重新滴溜溜的旋轉着浮現而出。

只見其雙手猛然一揮,重水真輪立即烏光大作,從身後飛掠而起,急速旋轉着朝老者呼嘯砸去。

真輪表面一圈圈的道紋亮起,所過之處,虛空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黑色漣漪,幾乎将小半個天空都砸裂開一般。

消瘦老者見狀,雙手一張,一只三色圓環憑空浮現,在半空一陣閃動,化作一片迷蒙環影,朝着重水真輪之纏了去。

然而,重水真輪之沉重遠超老者想象,其所附帶之巨大沖擊力所向披靡,黑光流轉之下,直接将三色環影層層撕碎,“铛”的一聲砸在了圓環本體之。

一股沛然無的巨力襲來,三色圓環頓時砰然碎裂!

消瘦老者受到反噬,身軀猛然一震,臉也泛起一陣潮紅,其手掌在虛空一抓,一杆長逾兩丈的杏黃大旗便被他抓在了手。

只見那旗面之繪有一片茫茫大漠,懸三輪圓日,從傳出陣陣酷烈氣息。

老者向前跨出一步,雙手緊握旗杆,猛然一揮,整面大旗飛卷而出。

“嘩啦啦”

旗面一陣翻卷,一片黃鞯納吵敬庸龉鲇砍觯鋪天蓋地的向韓立侵襲而來,很快将方圓近萬丈的範圍都籠罩了進去。

韓立雙眼微眯,眼藍光閃動,卻依舊無法看清周圍事物,只覺得自己仿佛被沙塵暴給吞沒了進去,一時間不但視物不清,連神識感應也受到了不少影響,甚至連消瘦老者的方位都察覺不到了。

“嘿嘿,嘗嘗老夫的三日鎖關!”在這時,他的身後卻忽然響起老者聲音。

韓立剛一轉過身,見三團白晃晃的圓形光團從前方急掠而至,成三足鼎立之勢圍繞在了他的周圍,從釋放處熾烈無的熱浪,不斷侵襲向他。

他眉頭一蹙,腳步擡起,正欲向前跨出,卻突然發現身形一緊,整個人竟無法動彈分毫了。

俯身去看時,卻見兩條小腿之,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地結了一層白色結晶,如同冰晶一樣将他凍結了起來。

緊接着,他的肩膀,胸膛和手臂等位置,也開始出現了白色結晶,飛快朝四周蔓延而開。

他細看之下,發現這些竟是一粒粒細微的晶沙,在三輪圓日的燒灼下,化成了這些半透明的結晶,很快蔓延到了他的脖頸處,将他的身軀完全禁锢了起來。

韓立雖驚未亂,周身之青光流轉,正要趁勢沖開結晶,眼神卻突然一閃,見那消瘦老者的身影從旁突然閃現,手握着一把幽綠匕首,朝他眉心刺來。

他冷哼一聲,雙目之忽然有金色光芒亮起,一股強大的神識之力釋放而出,瞬間将周圍方圓百裏的範圍籠罩了進去。

消瘦老者已經沖至身前,卻看到韓立的雙目瞳孔之,突然有一圈細小至極的符浮現而出,心頓覺不妙,身體下意識的放緩了一瞬。

“天地淨明!”只聽一道如同黃鐘大呂般的洪亮聲音,從韓立口響起。

周圍這方天地頓時像是被仙人下了敕令一般,黃沙盡斂,風波盡平,連原本懸浮在高空的陰雲也消失不見,整片天空徹底恢複了平靜。

“怎麽會……”

消瘦老者雙目圓睜,口震驚叫道,整個人身子急速後掠,與韓立拉開了距離。

“天火,降!”韓立口又是一聲言咒。

只見高空之一道白虹斜掠而至落在了他的身,化為了一片銀色火焰,将他整個人籠罩在了其。

“這不可能……言出法随,是金仙也無法做到,你……你究竟是什麽人?花,你拿去也罷。”消瘦老者此時的震驚已經轉為了驚恐,身形飛快倒退之際,口急切叫道。

“現在說這些,不覺得晚了些嗎?雷落!”韓立冷笑一聲,口再次傳出一聲暴喝。

下一霎,九天之,風雲驟起,一團烏雲漩渦憑空浮現,裏面電光頻閃,傳出陣陣轟鳴之聲。

“咔嚓”

只聽一聲霹靂聲響,一道水缸粗細的藍色雷電貫穿天幕,朝着消瘦老者砸落而下。

老者心大凜下,連忙身形疾遁,閃向一旁。

然而,他這一下才堪堪避讓開來,高空又接連不斷有雷聲響起,一道道粗壯雷柱如同落雨一般,不斷砸落下來,将他所有活動餘地都籠罩了進去。

消瘦老者心神震動過巨,已經全無交戰之心了,其身形貼着一道道雷電在高空不斷閃躲避讓,雙指之間已經夾出了一張金色符,打算以秘符遁離此處。

可在這時,韓立的身影卻是從原地一個模糊,直接消失不見。

下一瞬,他憑空出現在了老者身後,手臂之金鱗翻起,一記手刀貫穿了老者的心髒。

随着韓立眼的金光逐漸斂去,神識收斂而回,滿布周圍天地間的藍色雷電盡數消散,卻露出了原本黃沙漫天的景象。

“居然是幻術……”消瘦老者口苦笑一聲,眼神采逐漸黯淡下來。

可緊接着,其眉心之處忽然有金光透出,一股強dà bō動從傳遞而出。

老者倒也狠辣,自覺無法逃脫下,竟是要自爆元嬰。

韓立眼寒光一閃,穿入老者體內的手臂之,頓時銀光大作,響起一陣霹靂之聲。

一道銀色雷電直沖而,徑直将消瘦老者的元嬰攪成了碎片,老者的身軀終于徹底癱軟的墜落而下,不再有半點異狀了。

第 296 章 回歸火影世界

一豐不斷研究帝具的時候,柱間忙裏忙外地幫娜潔希坦控制着帝國,仿佛再次回到了戰國時代,木葉初建的時候。

在這位正面連殺帝國雙壁的猛人面前,外面的革命軍老老實實地和帝都的實際掌控者新大臣喬麗和新大将軍娜潔希坦交涉,在柱間的催促下,初步的利益交換很快就完成了。

将民衆們長久的積怨完全推到了奧內斯特大臣和他的黨羽身上,從帝都開始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大清洗活動,而失去至高帝具的皇帝,不再有任何威脅,反而沒有被針對。

而後一文一武兩名掌權者建立了君主立憲和寡頭政治結合的體系,小皇帝完全成為了象征,帝國千年的統治,皇帝的血脈和名號在全國範圍內還是很有市場的,實際上這些年大家嘗嘗提起的也是大臣一夥人如何為非作歹,卻很少會直接罵皇帝。

所以小皇帝才能夠得以保全。

而後以喬麗和娜潔希坦為首的文武兩集團組建了寡頭政治集團,像模像樣地建立了議會,一批政治新貴榮登高位,其中就包括了大量革命軍上層。

新的利益分配,雖然換湯不換藥,但是新的利益分配會給群衆帶來機遇,況且有了前車之鑒,新上臺的政府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大肆剝削,舊王朝經歷了一次改革,即使不能煥然一新,也算是注入了新的活力。

這個期間一豐也因為夜襲的拜托,幫忙治療了黑瞳等幾人的身體問題,這些對于有賢者之石的一豐來講并不是什麽難事。

剩下的事情還要看帝國的人自己如何做了,柱間已經做得夠多了,心滿意足的他和積攢好進度條的一豐,帶着一批帝具,開啓了傳送,回到了火影忍者的世界。

“真的不先回木葉村了嗎?你應該很着急回去了吧,畢竟從穢土轉生到現在已經幾個月了。”

面對一豐的詢問,柱間淡然地表示:

“木葉的問題很多,但是和斑留下的布局相比要容易得多。如果不先把斑的布局解開,我在木葉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枉然。”

一豐嘆了口氣,指了指遠處的雨隐村:

“所以你就興沖沖地帶我來正面突襲了?好歹讓我觀測一下吧,萬一今天碰到曉組織開會呢!這群人中可是不少人都大規模殺傷的絕招的,即使你是忍界之神,不怕圍毆,要是讓長門得到空隙逃走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柱間也是有些心切了,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我有點着急了。探測就交給你了,不過前面的雨中有查克拉的痕跡,應該屬于結界類的感知忍術,要小心不要被發現。”

從妻子那裏學到很多封印和感知的方法,柱間對這類忍術很有一套。

一豐微微一笑,拿出“五視萬能”來:

“沒問題,輪回眼确實強,但是畢竟不是白眼,沒有透視的功能。五視萬能的‘遠視’能力和‘透視’能力結合起來,不會打草驚蛇的。

等我把局勢探索一下再進攻,你現在先修整。”

将五視萬能給一個人造體使魔戴好,控制着使魔潛入雨忍村外圍,開始用透視和遠視的功能進行探查。

小心無大錯,雖然平時曉組織很少來總部,開會也一般用幻燈身之術,真正常駐在這裏的只有長門和小南兩人,雖然有不少小喽啰,但是其他曉組織的成員沒有發現身影。

通過打聽到的消息,三代火影沒有死,因為四紫炎陣被破壞,外面的暗部雖然比大蛇丸和穢土轉生出來的二代火影要差很多,好歹能幫上忙,而且姍姍來遲的封印班也派上了用場。

見到事不可為,大蛇丸留下穢土轉生的二代火影殿後,帶着親近手下撤退,可坑了砂隐村的人。

因為扉間的阻攔,日斬也沒有得到機會重創一心要跑的大蛇丸,只好協助封印了扉間。有封印班在,也不用他這個火影以命換命施展屍鬼封盡。

而被一豐帶走的柱間,被大家默認也被封印了,因為一豐傳送走的時候留下的話就是“找個地方把他封印了”,至于為何一豐之後不見人影,誰也沒有個結論,幾個月下來就很少有人關注了。

既然還沒有人知道柱間複活,就用這次行動給忍界一個驚喜吧。

“我探索過了,霧隐村除了普通的忍者之外,曉組織中只有長門和小南在,不過不知道黑絕、白絕和帶土在不在,這幾個家夥不是那麽容易感知的,就是不在也可能随時出現。”

柱間面色輕松:

“既然沒有多少人,那就趕快解決了吧。一豐君只要幫我阻止他們逃跑就行。”

經過幾個月的修養和在帝國的小試身手,柱間已經幾乎恢複了當年的實力,所以他不怎麽在乎有多少曉組織的人攔路。

他不在乎可是一豐在乎,要是迪達拉來個派大星自爆,或者被飛段來個詛咒,說不定真的會造成麻煩。柱間确實夠厲害,但是也不能保證不會着了別的忍者的道。

這次就讓他進攻,而一豐則負責掠陣就好了。

至于突襲的方式,整個雨隐村都被雨水籠罩,其中摻雜着長門的查克拉,能長時間維持這個等級的感知型結界,不得不承認長門的查克拉量真的不少。只要進入雨隐村,就很快會被發現。

那麽就不要費心思去偷偷潛入了,索性直接突襲就好了。

突襲也是有講究的,既然是突襲,那麽突然性和速度就很重要了。

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動攻擊才是最好的。

“我倒是很想直接把你轉移到長門身後來個背刺,可惜‘次元方陣’還做不到那麽精細,只能大致地将你送到高塔的位置,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找機會背刺了。”

柱間很是自信:

“可別小看我啊,一豐君,我可不是只會背刺的。

斑活着的時候都沒有贏過我,難道我還怕他留下的區區一雙眼睛嗎?

開始行動吧!”

一豐拿出鑲嵌着次元方陣的寶石劍,地上出現一陣複雜的陣紋,兩人一同消失在原地。

第 296 章 宿命中的一戰(上)

“那麽你現在,有什麽想要說的嗎?”孫悟空也不廢話,他們幾人只想知道師父。該怎麽脫離魔道的控制。變回正常的人。

可是這個後卿偏偏不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一直與孫悟空和豬悟能瞎扯淡,小白龍和沙悟淨對唐三藏的控制也越來越弱。

孫悟空看出了他的意圖,給了豬悟能一個眼神。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将刀刃慢慢的壓了下去。孫悟空靜靜的看着驚恐的看着将刀再次伸進自己嘴裏的豬悟能。

他不敢再說話了。一旦說話,自己的舌頭就要遭殃了。只能“嗚嗚嗚嗚”的叫着,額頭的細汗越來越多。

雨,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停了。院子裏僅剩的幾棵大樹的葉子上。緩緩的滑落着雨珠。壓頂的烏雲也逐漸散盡,遙遠的東方,出現了一點亮白色的光芒。天晴了,天亮了。戰鬥,也應該選擇結束了。

“嗚嗚嗚嗚!”後卿還在拼命哀嚎着。他已經感受到舌尖傳來的冰冷感,那是屬于豬悟能手中的黑色短刃的。而在另一邊的魔化唐三藏已經躁動不安。想要闖過來幫助後卿。孫悟空轉過頭,大聲喝罵道:

“唐三藏。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麽才能保護得了人間!你要想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別被人蠱惑心智,迷失自我!你可是聖僧啊。連如來的面子都不給!你還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麽畏懼的,連你心中的魔都對抗不了嗎?那就太讓我齊天大聖失望了!”

掙紮躁動的唐三藏聽到孫悟空的一番話愣住了,眼神變的空洞了起來。“猴子,看起來有些效果啊!”沙悟淨見此驚喜的說道,“老豬,逼問出解救師父的方法!這樣才能讓師父脫離魔道的控制,重新找回自己。”

豬悟能點了點頭,低頭繼續看着一臉驚恐的後卿,以及對方一頭的汗水。豬悟能也不着急,刀尖緩緩的在他的舌頭上來回磨動着,戲谑的看着不可一世的“屍王”,等待着他精神崩潰的那一刻。

後卿的視角內,充滿了對自己的後悔與失敗不甘心,若不是自己的貪玩,自己現在一定已經吸了唐三藏的血,功力大漲了。到那時,自己也就不會落得這種下場了。後悔與不甘湧上了自己的心頭。

“帶他們來魔界,有人會幫我們毀掉他們的。”

後卿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告訴了他這樣一句話,而聲音的主人他十分的熟悉,“魔尊”。後卿不知道魔尊叫自己帶着他們去魔界是為了做什麽,不過他已經想到了脫身的方法,他可不想讓自己就這麽憋屈的死在這裏。

向着豬悟能使了一個眼色,可是豬無能去沒有理會,戲谑的說道:“再等會,我這邊才剛剛開始,先委屈你一下,不要着急,咱們慢慢來,時間還很充裕。”着句話,讓後卿險些崩潰,還是孫悟空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天蓬,把他松開看看他能耍出個什麽花樣,我們還指望他救師父呢!”孫悟空的話音剛落,豬悟能便把刀收了回來,後卿的嘴終于獲得了自由,大口的喘息着。只不過,他的四肢,還被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壓的動彈不得。

“呼!”後卿喘息了一會,吐出一口濁氣,另一邊的魔化唐三藏終于穩定了下來,平靜的看着這邊。小白龍和沙悟淨一邊提防着身邊的唐三藏暴起,一邊觀看着這邊的動向。

後卿不用死了,後怕的感覺逐漸恢複了平靜。豬悟能就是看不慣後卿這一副不可一世淡定的樣子。向着一邊啐了一口唾沫,擡起腳踹了後卿的腦袋一腳,結果後卿沒事,怒罵:“說正事,別浪費時間。”

後卿吐出一口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挑釁的看着豬悟能,說道:“你師父的命,可還在我的手裏呢,怎麽和我說話的。給我重說一遍!”

“你……”豬悟能一時語塞,下意識的擡起腿準備再給他來一下。孫悟空及時的制止了他的動作。豬悟能悶悶不樂的向後退了一步孫悟空順勢向前一步,蹲下來看着後卿。

後卿也轉過頭注視着孫悟空,後者率先開口說道:“我不想再把時間浪費下去了,麻煩你,快點的告訴我們解救師父,脫離魔道的方法。不然……”說到這裏,孫悟空用手指彈了一下壓着後卿一條胳膊的如意金箍棒。

“你的四肢會斷掉的。”

前半句是好言相勸,後半句是**裸的威脅。後卿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開了口。“我在這裏是救不了你們師父的,只有魔界的血池,将其浸泡三日,才能去除他身上的魔性。”

豬悟能真想踹他一腳,“血池,”聽這個名字就不是什麽好地方,怎麽可能去除魔性。這時候,小白龍和沙悟淨也走了過來,四人就這樣看着後卿。

孫悟空盯着看了後卿許久,嘆了一口氣,手一揮,壓在後卿身上的四根鐵棒化作一根,回到了孫悟空的手裏,“現在就走!立刻,馬上!”

說完直起了身,與小白龍三人後退一步,讓開地方,後卿用顫抖的雙臂,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他的腿在顫抖,雙臂也是如此。

“幾位,你們覺得,我這個樣子,合适嗎?”話音剛落,原本消停的唐三藏這時候又動了,沙悟淨想去阻止,可是孫悟空将他攔下并且搖了搖頭。

唐三藏徑直走向了幾人,粗暴的推開擋在後卿面前的孫悟空,背對着後卿,壓低了身子,意思不言而喻。

後卿用戲谑的眼神掃視過圍在自己身邊的孫悟空幾人,連一向淡定的小白龍這時候都把持不住了,更不要說豬悟能了。豬悟能冷哼一聲走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脖子,把他丢到了唐三藏的背上。

“我們走!”豬悟能惡狠狠對後卿說道。後卿并沒有因為豬悟能的動作而生氣,反而笑了。後卿心裏想着:現在你們嚣張,等到了魔界,就有你們哭的了。

在後卿的帶領下,幾人向着魔界而去,經過大山,翻過峻嶺,越過大江。這才進去了傳說中的魔界。一個充滿血腥與戰鬥的世界。

沒有太陽,大地卻龜裂不堪,随處可以見到被遺落的白骨。帶有煞氣魔獸以及對他們充滿敵意的魔物。

孫悟空将自己的如意金箍棒架在脖子,催促着後卿快點趕路,早些帶他們去血池,也好盡早救師父。後卿也答應的十分的勤快,可是依舊是走的十分緩慢,像散步一樣。

……

與此同時,在魔界的另一處地方,妖界大亨,牛魔王一臉不甘心的看着坐在王座上的魔尊。魔尊卻一臉戲谑的看着牛魔王,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怎麽樣?牛魔!你想好了沒有,快點做決定吧!是要選擇什麽?”魔尊開口說道,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看着頭上冒着大汗的牛魔王。

場面再度寂靜,一聲長嘆從牛魔王的口中發出,他緩緩的轉身,喚出了“天罡蠻剎棍”,微微別過頭,猩紅的瞳孔中充滿了暴虐,咬牙說道:“好!我幹了,但是你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諾,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再像當年一樣,作亂魔界。”

“哈哈哈哈哈!當然會履行,只要你幹掉他,我們之間的合作就結束了。希望你不要死掉啊!”

牛魔王走出了洞穴,向着魔尊所指的方向去了……

“在這裏停下吧!有人會來收拾他們。”腦海中再一次出現了魔尊的聲音。後卿叫住了所有人,孫悟空四人疑惑的看着他。後卿的嘴臉挂出一抹笑容,“有人會來迎接你們,我們等一會!”

“敵人?”孫悟空疑惑的問道,随後臉色一變,一條黑色裂紋的鐵棒向着這邊飛來。幾人皆發現了它的存在,紛紛跳開躲避。“轟”的一聲,鐵棒深深插進了地裏。

沒等幾人反應,一道如同悶雷般的聲音響起。“悟空!讓我看看這些年你的修煉成果,我們好好較量一番!”

“牛哥?”

“牛魔王?”

“與我一戰!”牛魔王如同炮彈一般,從高處滑翔落下,抓起自己的鐵棒,打向孫悟空。後者從前者的眼神中發現沒有情意的存在,只剩下滔天的戰意和無盡的殺意。

慌忙架起自己的棒子防禦,兩根鐵棒相撞,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聲。

“轟!”

第 293 章 聖醫門

東臨一院最深處,有一棟被院子圍起來的小別墅。說是別墅,其實也就是大點的農宅一般了。外面看起來有些沉舊簡陋,不過卻是非常的幹淨,讓人賞心悅目。

院子裏種滿了各種的奇花異草,長年四季都散發出了氤氲的香氣,讓過路的人都不由的駐足。不過,卻是沒有什麽人敢輕易的靠近,因為這裏是東臨一院院長的家。

二十年前,神醫饒養身名聲大噪,聲波東臨。二十年來,他饒神醫的稱呼已經深入了每個人的心了,但凡有點見識的人一提到饒神醫,絕對都心生敬意。

他在東臨市醫學界,可以說是一個絕對的權威。也正是如此,他二十年前就破格坐上了東臨一院院長之位,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才三十出頭而已。經過這二十年的發展,東臨一院也壯大成了東臨市絕對的第一院。

書房裏,饒養身在寫着毛筆字,寫字可以修身養心,這是饒養身每天都會幹的事情。

“爺爺,我可能碰到了鬼醫門的人了。”饒遠志站在饒養身的身前道。

饒養身手中的毛筆也是停了下來,手輕微的一抖,遲疑了片刻才輕輕的将毛筆放到了筆架上,臉色有些沉思之狀,看向了饒遠志道:“是誰?”

“是一個叫唐钰的人,上次我在醫院裏碰到過他,當時有個病人由于我們醫院一個護士的失誤導致病危,情況非常的緊急,我見過他出手。別人認不出來,我卻是認的出來,正是我們聖醫門的不傳絕技仙指之法。我看過聖醫書,那上面有關于仙指之法的模糊記載,不過我有種感覺那就是仙指之法。當時我并不敢就斷定他就是鬼醫門的弟子,因為我畢竟沒有見識過真正的仙指之法。不過剛才我去了趟周赫權家,就确定了,必是鬼醫門的弟子無疑。因為,他用了百穴移位将周濤打成了癱瘓。”饒遠志平靜的道。

“百穴移位。”饒養身的臉色卻是微動,目光也頓時變得深邃了起來,似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一般。好一會兒才道:“我們聖醫門的仙指之法,乃中醫界至高無尚的神技,神鬼莫測。我聽師傅說過,當世還能會仙指之法的,也只有鬼醫師叔。如果這個叫唐钰的也,那他必然就是鬼醫師叔的弟子了,算起來跟我是同門師兄弟,你也得叫一聲師叔了。”

饒遠志微一楞,不過馬上就釋然,繼續聆聽。

“遙想當年,我們聖醫門是何待的輝煌,而今卻是——擺了擺了。這件事情既然跟唐師弟有關,我們就不要去幹涉了,再說百位移位之法我都沒有參透,就是出手也是力不從心。遠志你現在去暗中的調查一下你唐師叔的情況,如果有必要的話,就協助他一下。

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出馬向周赫權讨這份人情。我們聖醫門頹廢多年了,如果鬼醫師叔真能培養出這麽一名出色的弟子的話,那重振我們聖醫門也不是無望。這件事情,我要向師傅禀報一下。遠志,如果有機會的把,把他約到家裏來坐坐,我要親自會會他。”饒養身語聲有些沉重的道。

“明白了爸,我馬上去做。”饒遠志點了點頭。

送走了饒遠志,饒養身有些木然的站在那裏,良久才收回了目光。

在孤兒院吃了午飯,安撫了大家的情緒,唐钰和柳珊珊才回到了公司,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兩人直接來到了趙欣欣的公辦室。

“喲,你們終于回來了,看你們心情都不錯嘛,這一天一夜的過的潇灑吧。”趙欣欣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量了下開玩笑的道。

“潇灑不知道,不過肯定記憶深刻。”唐钰一笑回道。

柳珊珊臉頓時一紅,暗瞪了唐钰一眼,這話多讓人誤會。

“好了,回來就去工作吧,你們的工資我會記得扣的。明天上午九點達利新品招開記者會,今天早點來公司。”趙欣欣揮了下手道。

“珊珊你先去工作吧,我找欣姐還有點事。”唐钰道。

柳珊珊點了點頭,快速的走了出去。

趙欣欣瞟了瞟眼示意唐钰坐,唐钰直接拉過了椅子到是不客氣的坐到了趙欣欣的對面,道:“欣姐,有事找你幫個忙,呵呵。”

“什麽事?”趙欣欣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看着唐钰道,這可是唐钰第一次開口找她幫忙。

“欣姐我打一百萬給你——”

“什麽?你打錢給我幹嗎?你有什麽企圖?”還沒等唐钰說完,趙欣欣柳眉便是一擰杏眼一瞪道。當一個男人說我給你一百萬嘛,那接下來的話是不是我包養你呢?

“呃,欣姐你先聽我說完嘛,我不是那個意思了。我是讓你幫個忙,把這錢捐給一家孤兒院。”唐钰道。

“哦這樣,早說嘛。”趙欣欣這才釋然,不過心中好似有些微微的失落感,又道:“這麽好的事情你幹嘛不自己去,捐錢又不是借錢。”

唐钰只能将情況大致的跟趙欣欣說了一遍,當然關于小志小雨被拐賣的事情沒有多說,只是說自己想幫助下孤兒院,改善他們的生活。

雖然有了高明生的那一百萬,但是二十幾個孩子每天的生活也是一大筆開支啊,再說現在孩子們又都上學了。還有孤兒院也在建新的宿舍,這些都是要錢堆出來的。再給一百萬的話,應該就能基本保障孩子們過個正常的生活了。

聽完唐钰的話,趙欣欣瞪大着眼睛看着唐钰,好一會兒才道:“幹嘛非要這麽偉大不讓珊珊知道,這麽好的機會你還不要,你傻啊你。要是珊珊知道了,那不立馬感動的要死。”

“算了吧,我不想那麽高調。”唐钰搖了搖頭道,讓一個女人太感動也不是一件好事。

“你這人還真是怪,算了随你吧,你既然向我開了口我也不能不幫這個忙是吧。再說用你的錢來讓我做好人,怎麽說也是我占了大便宜。嗯所以我決定,再加二十萬,一共捐一百二十萬吧。”趙欣欣道。

“嗯,謝了欣姐。”唐钰點頭道。

“謝什麽,我也難得做一些慈善事,你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機會了。”趙欣欣一笑道。

唐钰沒有在趙欣欣那裏呆多久,便回到了辦公區,難得的是王大壯不在。辦公區裏,也只有一半人在,其他人估計都出去工作了。

當然,最讓唐钰欣賞的是李香不在,要是那個小丫頭在估計自己又不得清閑了。都沒人在,雖然落得個清閑,不過也太清閑了,無聊之下唐钰只能打開了電腦,随便玩玩。

電腦他真的極少碰,就是要碰的話也是看點片子。像什麽QQ啊,游戲啊什麽的他通通都不會,其實浏覽網頁他都不知道會,你就是問他百度是什麽,他都不知道。

不過,他到是能記得幾個海外域名的網址。當然,在辦公室裏自然不能浏覽那些網址了,所以打開了電腦唐钰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玩什麽了。

“哼哼,我是不是太落伍了,這年頭不會玩個QQ,恐怕會被別人笑死吧?”唐钰摸了下鼻子暗想道。

這樣想着,唐钰就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柳珊珊,電話很快接通:“唐钰有什麽事嗎?”

“有啊,教我怎麽用QQ吧。”唐钰道。

“嗯,你還不會用QQ?”

“是啊不會啊,所以才叫你教我啊。”

“哦,你等等,我登下QQ給你伸請一下,等下弄好了我直接發短信給你吧。”

“嗯好。”

等了約莫三分鐘,柳珊珊就發短信來了,是QQ號和秘密。那一連竄的QQ號唐钰到是懶得記,不過密碼好像有些怪an1314。唐钰只是看的有些怪,但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輸入了賬號和密碼,唐钰人生第一次登錄上了QQ,有點小激動。不過看了半天,唐钰發現一個問題,自己QQ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他雖然沒用過QQ但也看過別人用啊,看到別人可以跟人聊天啊,QQ裏面一大群的妹子啊。

特別是王大壯那家夥,總是上班時間偷偷的用QQ跟妹子聊天,而且說話說的很露骨,唐钰也想玩一玩,反正是用網絡別人看不到自己,自己也看不到別人,就像是在玩一場游戲一樣。對于沒玩過這個游戲的人,自然都是覺得新鮮的。

唐钰正想柳珊珊發個短信過去,這時就彈出了一個好友請求的消息,網名叫做‘尋夢的女孩’。唐钰放下了手機,加了好友,第一次有女孩子加自己好友,唐钰覺得還是應該主動一點有禮貌一點,發了一個:“你好”過去。

“呵呵,傻瓜,我是珊珊了。”對方很快就回複了。

唐钰一楞,竟然是柳珊珊,白激動了一場:“呵呵,這個好像還蠻好玩的,你發的那個表情是什麽意思啊?就是那個有個小企鵝頭上一直冒着小紅心的那個。”

“哦,那個是打招呼的意思了,相當于你好。”柳珊珊回道。

“那一個心下面加個an這三個字母的又是什麽意思啊?”

“這個就是玩的意思,意思就是一起玩。”

“哦這樣啊,那我也發個過去。”唐钰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了那個表情發了過去。

“呵呵你慢慢玩吧,我下了。”柳珊珊說下就下了,頭象馬上暗了,公司上班時間玩QQ是不被允許的。

柳珊珊下了,唐钰又無聊了起來。正在這時,又一個好友消息彈了出來,網名叫‘孤獨一夜’。通過好友後,對方就發來了一個小企鵝冒心的表情,這是打掃呼的意思,唐钰也發了一個過去,再加了一個an,意思是一起玩。

“呵呵,這麽豪放啊,那我就直接一點吧,今天晚上有空嗎?出來喝酒?”

“怪不得王大壯這麽喜歡玩QQ,原來網絡上一些女的還真是直接開放啊,才說第一句話就約出去見面喝酒開放,對這種人我只能說先看看照片。”唐钰第一次玩打字慢,還沒等他字打完,對方又發了一朵玫瑰花過來:“美女,要考慮那麽久嗎?”

“美女?”唐钰一楞,臉馬上紅了,對方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女的,原來是個爺們,頓時唐钰的雞皮疙瘩就掉一地了,果斷的馬上關掉了QQ。

(本章完)

第 294 章 兩百九十四章:懸挂

第兩百九十四章:懸挂

“舉手之勞的事,咱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不能功虧一篑才是。”

“更何況,你若是真嫁給那李承硯,真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得很。”

聽見這話,林逾靜“噗嗤”一聲笑出口。

往日若是聽見這般粗俗不堪的話,她定然是萬分嫌棄,可今日聽到從裴佑丞口中說出,卻不覺有何粗鄙,倒覺真性情得很,又帶着那麽一絲可愛。

“怎麽了?我說得不對?”

以前的裴佑丞混跡在花叢中,聽過不少這樣的粗鄙話,卻從未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倒覺十分暢快。

只是在這些閨閣女子面前,或許還是奔放了些。

“不是,只是覺得公子是個性情中人,是個值得結交的好友。”

林逾靜目不轉睛看着他解釋。

冷不丁被她這麽認真看着,裴佑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抓耳撓腮了好一會兒方道:“好了,話我已帶到,我得回去了!”

“裴小公子且先等等。”

末了,林逾靜将人叫住。

裴佑丞見她命馨兒進屋,拿出件比甲。

林逾靜拿到手上遞給他:“這是我這些日子做的,你常上戰場,我想着你應當用得到。”

她待在蕭宅內無事可做,除了幫蕭千帆照看麟兒外,空暇之時便想着幫裴佑丞做件比甲,讓他用來防身,也算是她報答他的恩情。

“給我的?”

看着眼前針腳緊密又精致的比甲,裴佑丞愛不釋手摸了摸,想不到自已也能收到了女子送的東西。

以前都是只有他送人的份,哪兒有女子會想着給他送東西。

“是給你的,你幫了我這麽多忙,我送你件比甲亦是小事一樁。”

林逾靜明媚笑着,毫不掩飾對他的好意。

“如此貴重的物件,我會好好收着。”

裴佑丞笑得合不攏嘴。

“別收着呀,要穿上方能體現它的價值。”

林逾靜掩唇笑。

“好,我一定穿着。”

裴佑丞點點頭,興高采烈帶着東西走了。

“小姐,這裴小公子看着怎麽還有點傻裏傻氣的?”

馨兒站在後邊,早已憋不住笑意。

“休得亂說。”

林逾靜斥她一聲,自已心裏雖也是這般想的,可就是不許人說。

“奴婢說錯話了。”

馨兒趕忙低下頭認錯。

“進去吧。”

林逾靜抿抿嘴,擡步進屋。

馨兒也急忙跟上。

裴嘉韻見裴佑丞滿面春風回來,以為他又到外邊去鬼混。

人還未走進屋裏,便被裴嘉韻堵在院裏提點他:“剛安分沒幾日,你可別松懈了,這西北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裴佑丞一頭霧水,一時之間未弄清楚她話中之意,片刻後方反應過來,知道她定是以為自已又恢複成以前混跡花街柳巷的德性,忙解釋道:“阿姐,你想到哪兒去了?”

他将人扯到一旁,低聲道:“以前的事你可少提,況且以前我不過是去她們一道玩玩,又沒真幹出什麽風流事。”

“少拉拉扯扯的。”

裴嘉韻扯回自已被他抓住的衣袖,臉色冷下幾分:“你是沒惹回風流債,可與那些勾欄瓦舍的女子們飲酒作樂,做些淫詞豔曲卻是真的!”

“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你就當我是年少不懂事,如今我變了這麽多難道你都沒看出來嗎?”

“都有女子送我東西了!”

裴佑丞忍不住拿出林逾靜送給他的比甲拿出來炫耀。

裴嘉韻看到他手中揚着的比甲,冷然的臉色這才緩和幾分,亦是有些驚訝道:“這是林小姐送給你的?”

“是啊,她那是感念我救了她一命。”

裴佑丞青澀眉眼間滿是得意。

“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以前那些爛事,以後我一句都不提了!”

見裴佑丞收到女子送的物件,裴嘉韻打心眼裏高興。

“早就不該提了!”

裴佑丞只覺松了一口氣,能得到家裏人的認可,是他一直介懷的事。

雖然此刻唯有裴嘉韻一人認可,等回到裴家,他自會成為裴家的驕傲。

“行了,好好收着,別叫人瞧見了,大殿下還在刺史府上呢。”

裴嘉韻生怕被李承硯的人知道,悄聲囑咐他。

“我知道。”

裴佑丞輕聲應下,帶着東西趕緊回屋了。

幾人在刺史府上商量到後半夜,李承硯才願妥協,聽江雲岫的先将西北城池的将土給撤回來。

照江雲岫的意思,他是打算先放棄西北城池,另謀他計了。

南燕。

慕容淵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方尋出江雲岫安插在自已身邊的眼線。

沒想到竟是指揮使司的副指揮使郭淮。

此人曾多次落入他設下的圈套中,又多次僥幸逃脫,故而廢了慕容淵不少心思。

“想不到你這樣的能人竟被江雲岫給收買了去,當真是可惜了。”

彼時的郭淮被人押着跪在地上,聽候慕容淵的發落。

“臣自願追随江兆尹,并無可惜之處,更談不上收買。”

對于慕容淵的說法,郭淮卻是不認同。

“你隐藏在南燕朝堂多年,若是這麽将你殺了實在便宜。既然你說你是自願跟随江雲岫,那朕便要看看你的自願跟随值幾個錢?”

慕容淵眸光幽冷,盯着郭淮面上滿是陰鸷。

“不管你要做什麽,江兆尹都絕不會上你的當!”

橫豎是個死,郭淮倒想在死前死得有骨氣些。

“是麽?朕也信你說的,畢竟他與朕一樣,亦是個面冷心冷的家夥。”

慕容淵笑着,揮手讓底下的侍衛将他押下去。

當日,郭淮被懸挂于城門之上,彼時已然八月初秋,白日裏風吹日曬,到了夜裏更是陰冷不已。

“慕容淵,你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

“你将我懸挂在這,除了礙眼,無濟于事——”

頭兩日郭淮還能罵出聲,可罵了兩日後便徹底沒了叫喊的氣力,只剩幹渴和痛苦。

他被曬得整個人口幹舌燥,身上被風吹得皮膚幹裂,沒過幾日,渾身上下便如同被上千只螞蟻啃噬一般痛苦。

“砰——”

江雲岫得知郭淮被慕容淵懸挂于城門的消息,氣得摔碎手邊茶盞。

第 296 章 :到處都是熟人

是那個明家的中二少年明洛奚,他穿一身白衣,正襟危坐在人群中,雙眼緊閉,十分突兀。

他竟然也來了上京城,上次看他和祝麗華在一起,還當他們是一路的,可她跟祝麗華住了也有一段日子了,根本沒見過他到風華苑一次,祝麗華也從來沒在她面前提起過他,可見兩個人也不是她想地那麽熟。

上次在鮑河魚的宴會上鬧騰一場,這次他是又看中了制衣大賽哪裏嘛?江芙蕖心中有些想笑,看他的樣子,分明不像是想來的,難道是誰命令他必須來?

正要移開目光,江芙蕖忽然發現有人在對她招手,他的動作很大,生怕她沒發現似地,手上抓了一塊紅巾子。見江芙蕖的目光看過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個十分憨傻的神情。

這不是泥人黃嗎,居然舍得放下他的小生意來湊熱鬧?想到他之前說的話,江芙蕖有些了然,是了,他是江盈惠的小迷弟。

她朝他點點頭,卻見泥人黃身子一歪,倒在了旁人的身上,立刻惹來一陣罵聲。

“做什麽,擠着我了。”

“小兄弟,好好坐着,擠什麽。”

“對不起,對不起。”泥人黃忙陪笑臉,待得安慰好了衆人,他苦着臉轉過頭,壓低聲音對身邊戴着低檐帽,裹地嚴嚴實實的人道,“周大小姐,你又怎麽了?”

“怎麽還沒開始!”周無雙踢了椅腳一腳,手中絞着衣角的力氣大了些。

“哪裏就有那麽快的,蕙蘭縣主還沒來呢,不是說要巳時開始嗎?”泥人黃好聲好氣地回着周無雙的話,要不是為了看看蕙蘭縣主,他才不來遭這罪呢,當然了,周大小姐給的銀子數目他也很滿意就是了。

“蕙蘭縣主,是她。”

“長地真美啊,跟仙子似的。”

“左邊那位是禧王吧,豐神俊朗,不愧是大皇子。”

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陣唏噓聲,引得衆人都往評委席看去。

評委席後的簾幕被掀開,從裏面走出一排三個人來。

中間的自然是江盈惠,她今天穿了一身柑金色銀絲刺繡絹紗裙,高聳的發髻上配了同色的搖步釵,額前一滴珠钿,眼角兩抹飛鳳黃,搖曳生姿,婀娜娉婷。

站在她左邊的是大皇子禧王,他今日穿了堯國皇室莊重的淡金色王爺服飾,站在江盈惠身邊,竟然讓江芙蕖生出一種兩人在穿情侶裝的錯覺。

相對于這兩位的隆重,右邊這位……就實在是有點煞風景了。

“聽說今日除了蕙蘭縣主,另外兩位評委分別是禧王和馮國公,這馮國公如此年輕嗎?”不待江芙蕖發問,邊上已經有人在質疑。

馮國公自然沒有那麽年輕,因為站在臺上的根本就不是馮國公,而是馮冕。

馮冕穿着一身靛紫色的華服,頭戴玉冠,手中執扇,與旁邊兩位格格不入,卻十分怡然自得地舉着扇子朝底下衆人招手,引得觀衆席上一陣陣地叫嚷聲。

這個馮色狼,也太愛出風頭了吧!

江盈惠暗暗翻了個白眼,只恨不得讓人把馮冕請出去,這馮國公實在是老奸巨猾,雖是勉強答應了她的條件,卻給她派來這麽一個臨時炸彈。

馮冕什麽性子?他可是上京城裏出名的纨绔子弟,說話做事向來放蕩不羁,讓他來做評委?她腦子又沒壞掉。

可人都來了,總不能把人趕走。

江盈惠非常不高興,可也毫無辦法,只能吃下這次暗虧,并囑咐柳岸等人好好看着馮冕,一旦情況不對,就把人請下去。說辭她都想好了,就說馮冕身體不适!!

待得群衆的情緒被挑高了起來,江盈惠這才盈盈走上前,與衆人道,“請大家安靜一下。”

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小,觀衆沒有幾個能聽到,是以話落,足足半刻鐘的功夫,大家非但沒有安靜下來,喧嘩聲反而越來越大,很多人開始對着臺上指指點點,簡直是把三個評委當猴來看。

江芙蕖能理解觀衆們的心情,這種稀奇的賽事,不拒絕平民百姓圍觀的,大概也只有霓裳制衣大賽了,稀罕又有趣,他們可不就看地興起?

她遙遙看着江盈惠,見她面色由開始的氣定神閑變地有些發黑,心中默默地為她點了一根蠟燭。

馮冕仿佛沒有察覺到江盈惠的尴尬,仍舊不斷地跟底下觀衆互動。

一旁的禧王卻是微微皺了眉頭,然後手微微一揚,一旁伺候的侍衛便走了過來。禧王對他低聲耳語了幾句,那侍衛領命匆匆離去。

“乓乓乓”的鑼鼓聲忽然在舞臺正中響起,一個老太監身後跟着一個敲鑼的小太監,兩個人從舞臺的幕後走出來,乘着衆人被鑼鼓聲吸引的片刻,老太監尖着嗓子道,“第三屆霓裳制衣大賽總決賽現在開始,蕙蘭縣主有話要說。”

噗,江芙蕖忍笑,這古樸的語氣講出來的質樸開場白,真地是……挺有意思的。

衆人這才算是靜了下來,人人都把視線轉向蕙蘭縣主。

“首先,歡迎大家來到紅霞坊,參加我們此次的霓裳制衣大賽總決賽。”江盈惠恢複了鎮定的面色,眼中眸光流動,嘴角一絲弧度似有若無,“我們霓裳制衣大賽這次承蒙朝廷、商貿會的鼎力支持,所以才有今日這般宏大規模。”

江盈惠擡手,指向左邊,“這位是尊貴的禧王,今日的評委。”

她再擡手,馮冕得意洋洋地挺起胸,就等着她介紹自己了,卻見江盈惠指着觀衆席上東面的位置,“這是本次大賽的監督者,商貿會諸老。”

商貿會?江盈惠此話一開,觀衆的視線便都到了觀衆席東面的位置。

第 293 章 兩百九十三章:告發

第兩百九十三章:告發

魏氏算準這個時候北齊帝定不會走出禦書房,故而挑準了時機到未央宮來尋阮莞兒的麻煩。

未央宮內的宮人皆被魏氏帶來的人堵住,誰也未能來得及跑出去通風報信。

眼見将人教訓得差不多,慎兒提醒道:“娘娘,得穩着些,不能一下将人打得太重,若是她告發到陛下面前,只怕陛下不會輕饒。”

“停手!”

聽了慎兒的話,魏氏方開口命那踹人的小太監住手,随即威脅阮莞兒和未央宮的宮人道:“若誰膽敢将此事告到陛下面前,本宮絕不會放過他——”

冷冰冰瞪向這些宮人一眼,魏氏攜承喜宮的宮人一道離開。

“娘娘,您怎麽樣?”

“快去傳太醫來——”

見人走遠,雲莺趕忙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阮莞兒,只見她臉色發青,額角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看着着實傷了不輕。

“快扶我躺到榻上。”

阮莞兒氣息微弱,自知魏氏這般做是為了讓她不再有生兒育女的能力,生怕搶走她的光環和北齊帝獨有的那份寵愛。

只可惜魏氏聰明反被聰明誤,忘記了她喝下藏紅花藥湯早已不能生育。

“好。”

雲莺扶着人往榻邊走去,讓她躺到上面歇息。

“奴婢去就去禀明陛下,讓他替娘娘出口氣——”

雲莺氣上心頭,恨不得立刻跑到北齊帝面前告發魏氏。

“別急,回來!”

阮莞兒拼盡最後一絲氣力将人拽住,不讓她離開未央宮半步。

“不能去告發,此事本宮得讓陛下自已知情…”

阮莞兒咬緊牙關,想到方才的恥辱加上這段時日以來魏氏在李君珩身上動的手腳,心底仇恨早已翻湧,只是她籌謀了多日方重新獲得北齊帝寵幸,定然要步步為營,行錯一步都不行。

“好…”

得知阮莞兒此番費盡心機,便是要重獲聖寵,雲莺聽她的未敢輕舉妄動。

回到承喜宮的魏氏,方覺一口堵在心間的惡氣消散許多。

慎兒沏好茶水端到她跟前,低眸道:“娘娘,奴婢方才命人盯着未央宮了,倘若她敢派人告發到陛下跟前,咱們便将人截下來——”

“辦得不錯。”

魏氏略一挑眉,低頭看到自已大着肚子,想到這段時日北齊帝免不了又要去未央宮寵幸那狐貍精,不由得蹙眉:“若是陛下到未央宮去,她将咱們告發了怎麽辦?”

阮莞兒小腹上的傷明眼人一看便都知道是被人傷的,便是阮莞兒自個不說,北齊帝一問便全都露餡了。

慎兒想了想,附耳到魏氏耳邊,低語幾句。

“來人,即刻到禦書房去禀明陛下,就說本宮動了胎氣,疼得厲害。”

魏氏眼波流轉,将人喚到殿內囑咐。

“是。”

那小太監聞言,急忙退下去。

“快。”

魏氏朝慎兒伸手,讓她扶自個起身到內殿躺下。

慎兒點點頭,忙将人帶到內殿,用汗巾擰幹了覆到她額間。

不消片刻,北齊帝擺駕到承喜宮,果真見魏氏躺在榻上,面色難看得緊。

“陛下,陛下…”

魏氏看見他,整個人哭出聲。

“這是怎麽了?”

“太醫呢,怎麽還不過來?!”

北齊帝聽到魏氏動了胎氣,着急忙慌趕過來,卻見只有魏氏一人躺在榻上,全然不見太醫的身影。

“太醫來看過臣妾了,說是不小心驚擾腹中胎兒,才致胎象混亂,方才臣妾還疼得厲害,見到陛下便好多了。”

魏氏抽泣着,一副小女兒家的委屈模樣。

“怎麽回事?”

聽到她這般說,卻完全消解不了北齊帝的擔憂,只問她事發始末。

“早間,臣妾親自将三殿下送到未央宮,不料阮姐姐見到臣妾便對臣妾怒罵不止,臣妾本想解釋幾句,被阮姐姐一推搡,險些令臣妾跌下石階…”

魏氏肩頭微微顫抖,說出這些話時一臉的心有餘悸。

“真有此事?”

北齊帝眼色驚詫,萬萬想不到阮莞兒竟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

“滿屋子的人都看到了…”

魏氏瞥向殿內下跪的宮人。

“若非上天垂憐,這孩子恐怕就…”

說到最後,魏氏愈發痛哭出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愛妃放心,阮氏如此失德,朕定不會輕饒她——”

北齊帝仔細撫摸魏氏後背,魏氏靠在他腿上,眼裏露出得逞笑意。

多虧了方才慎兒朝她獻計,讓她先發制人告阮莞兒的狀,令阮莞兒百口莫辯,日後她便是想告發自已,北齊帝也斷不會信。

在承喜宮內坐了許久,直到魏氏睡過去,北齊帝方起身離開。

“陛下,都弄清楚了。是惠妃娘娘到未央宮去鬧了一晌午,聽說将阮貴人傷得不輕,太醫那兒給敷了不少藥,需得養上一段時日。”

回禦書房的路上,劉瑾将事實真相告知北齊帝。

“讓太醫好好醫治阮貴人,便算是對她的恩榮吧。”

北齊帝并不打算到未央宮去看阮莞兒,亦不打算懲治魏氏,她如今懷了身孕難免驕縱,只要不鬧出人命,北齊帝便能睜只眼閉只眼。

“是。”

劉瑾颔首應下。

到了夜裏,因着身上有傷,阮莞兒到後半夜才能睡着。原本是想等着看北齊帝今夜會不會過來,可直到子時也不見人影,她便知道無需再等,也多虧自已将雲莺攔下來,沒讓她自作聰明将今日魏氏過來鬧的事捅破到北齊帝跟前。

晉中。

攻不下晉中後,慕容淵對好不容易奪來的西北城池加大防守,李承硯久攻不下,只得回到晉中找江雲岫商量對策。

江雲岫見他滿身狼狽回來,知道這并非是他本意,而是他收到了北齊帝從盛京給他傳出去的密函,西北的戰事仍舊讓江雲岫當主帥,這是江雲岫用笠陽的下落換來的。

趁着倆人在書房內商議戰事,裴佑丞趁機到蕭宅去,将李承硯回到晉中的事告知林逾靜,讓她這幾日無事不要外出,免得不小心撞上李承硯。

“多謝裴小公子告知,小女感激不盡。”

眼見着裴佑丞幫了自已這麽多事,林逾靜便知他是個情深義重之人。

第 295 章 魇

血女,兩行白淚緩緩從眼眶中湧出,多少年不曾聽過這個名字,或許連她都已經忘了,她曾經叫血女,是一個張揚如火一般的女子。

慘白的手指緩緩松開,一顆潔白的內丹出現在血女手中。

“拿着吧,雖然幫不了你什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随手将內丹丢到了小北懷中,仿佛一件什麽不值錢的東西一般。

小北眼中閃過一抹差異,随即緊緊将內丹握在手中,“我不會謝你!”說罷轉身便離開洞窟之中,只留下血女一人趴在地上放聲大笑。

許久之後,這張狂的笑聲這才逐漸低落下來,洞中悠悠回蕩着一句,“我從不曾要你謝我啊。”

卿瑤音不斷回想着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剛剛從一個幻境中醒來,便落在了潭底,鬼使神差的摸上了一個巨大的骨架子!

難道是那個骨架子搗鬼?看了看四周灰蒙蒙的一片,卿瑤音不得不懷疑,可卻又無法肯定。

這血潭之中的一切,都出乎卿瑤音的意料,最重要的是,卿小北還沒有找到!

這是讓卿瑤音最不安的,她害怕見到小北,又害怕見不到。

見到小北以後她又該如何同小北解釋呢,自己是來自于地球的一抹幽魂,卻霸占了他母親的身體。還是說自己就是她的娘親。這一切都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她自己都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所以說她很矛盾,但又迫切的想要找到自己兒子。

只可惜現在自己被迫出現在這樣一個空間之中。

一步一步緩緩向前走去,原本渾濁的四周突然開朗,她不知何時置身于一片廣袤的草原之中。

美麗的景色并沒有讓卿瑤音放松警惕。反而經過剛才的一切,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不過又陷入了另外一個幻境之中,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麽?

廣袤的草原低頭,可見成群的靈獸,草原的盡頭是一片繁華的城池。魔,人,妖,獸族,神,摻雜在其中,分不出你我,整個城池之中一片和諧場面。

卿瑤音一愣,據她的了解幾大種族早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唯一還算和睦的不過是,人和神族,因為大部分神族的奴仆,都是從人族修煉而來,甚至有些神族曾經也是人類。可魔族,妖族,獸族,這些水火不相容的種族,為何會出現在這樣一座城池之中。

就在卿瑤音疑惑之時,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苦笑。

“這是千萬年前的城池,曾經所有生靈同仇敵忾共同對抗亡靈一族。只不想,如今早已經分崩離析。”卿瑤音一回頭便看到一具紫色冰晶的骷髅站在自己身旁。

那一瞬卿瑤音也萬分慶幸,自己的內心承受力還是十分強大的,不然換做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旁邊突然出現在一句骷髅架子,心裏也多多少少會有點受不了。

不過讓卿瑤音比較在意的還是對方口中說的亡靈一族。

“亡靈?”

骷髅架子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下巴下面,卿瑤音感覺它似乎是在摸胡子,不過對方身上連肉都木有了,至于胡子這種東西應該也不會有吧,畢竟胡子不都是長在肉上的嗎?他一個骷髅架子。難不成要讓胡子長在他的骨頭上。

“你現在所在的東宵大陸并非萬年前的東宵大陸,只不過是被隔離出來一小部分罷了。”或許是感覺自己摸胡子的動作實在是太過于詭異,骷髅架子不過是摸了兩下之後,便将自己的手收了回來,一張大嘴,動了動做出了一副苦笑的表情。

上萬年的時間,足夠将他那副金剛不壞之軀腐朽的幹幹淨淨,如今所剩下來的也不過是一具幹淨的骨頭罷了。

只可惜卿瑤音對于上萬年前東宵大陸究竟是什麽樣,一點都不關心。至于現在她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而已,其他的并不想将自己卷入于其中。

不管對方究竟有何想法,她能夠肯定的說,對方找錯了人。

“我對這一切并不關心,我只想要找到我兒子,然後回去過我自己的生活,修煉溜兒子賺錢。”卿瑤音笑着拍了拍對方的肩胛骨,她十分感謝對方讓她到看了這些繁華,但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只想要過平淡的生活。

只不過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對于她的拒絕,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反而很得意的大笑起來。

“你知道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就可以拒絕的。”骷髅架子的語氣難得有一絲失落,不知為何眼前這只剩下骸骨之人,卿瑤音竟有一瞬間感覺到,或許,他曾經是一個十分風流倜傥之人,充滿了大智慧。

“就比如說為何你會來到這個世界,你要為何會出現在這血潭深處。”對方的話,讓卿瑤音眼中閃過一抹差異,自己來自于地球這件事情本應該是自己心底深處最大的秘密,可現在為什麽竟成了人盡皆知的事情。

難道自己的秘密就這麽随意的被別人知曉了?

卿瑤音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抹悲哀,自己的秘密誰都知道了,怎麽辦在線等!

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只有死人才不會将自己的秘密說出去!

“喂,小丫頭,我只不過是想給你解決疑惑而已,你竟然想殺了我,小小年紀怎麽這麽狠的心啊,我已經是具骷髅架子了,你還想怎麽辦,把我的骨頭挫骨揚灰嗎?”說着骷髅猛烈的抖動了一下,真搞不懂為什麽自己睡了這麽久,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自己感覺對方很正常的人,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麽不正常!

這簡直就是坑骷髅啊,不帶這麽玩的,嘤嘤嘤。

一上來就想把自己弄死啊,不要這樣嘛,要是連骨頭都木有了,他就真的玩完啦,雖然他早就玩完了。

可是也木有說他不可以作弊嘛,至于怎麽作弊,自己要錢不就是一個極好極好的作弊利器嘛。

第 292 章 :還是能夠做得很好

黃石也不是一個太過于貪心的人,只是在心态上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原來的這一個主子那裏真是待不下去了,他憑什麽可以這麽猖狂的對自己。

所以在現在這個時候心裏面自然,你已經非常難過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麽他一定要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好好的,只是沒有遇到能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說嘛,也實在沒辦法了。

“好啊,既然如此的話,那麽現在我也就可以跟你說了,不過我先說的好了,反正呢,我能夠許給你的職位也已經算是非常的不錯了,就看看你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今天我作為洛家大小姐也是一樣的!”

石浩和洛昕心裏面其實非常的清楚,他知道他們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麽,反正其他的話也就不必都說了,他說了今天本來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

難道自己還要如何嘛,最關鍵的一點是他覺得這些人啊,都是那麽的厲害,還有就是這次既然要找別人過來做事的話,那就應該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應該如何是好,今天本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了。

以後要如何的話,那就随他去尤其是現在,他自己心裏自然也是清楚的,就是覺得這一切都已經不錯了,還有就是這一個人要讓他為自己做事的話那麽必然會給出一些非常不錯的條件。

不然的話,到時候別人為什麽要跟你做事,他們心裏又不是不清楚,今天本來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次了,所以到現在都不知道心裏面自然的還是很激動的就是覺得這些都已經足夠了。

“是啊,你跟我說的這些足夠了的話,那麽我覺得倒還真是非常的不錯,既然我作為洛家大小姐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家之主的,我這一個位置那是勢在必得,只要你肯幫我的話,那我想一定能夠事半功倍,既然如此的話,那我覺得你就應該跟我說一說這件事情反正你應該都清楚!”

石浩聽到這一位洛家大小姐這麽說的時候,就覺得不愧是洛家大小姐,居然還能夠有這樣的胸襟,所以說他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都已經非常的激動,我就是覺得這些都還算是非常的不錯,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自己一定能夠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好好的。

“好啊,既然陸家大小姐一諾千金,我想要的位置已經非常的簡單了,你就把你們的那一個紅門镖局的标長位置給我,如何,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我想也就算了吧,反正現在我的要求也就已經這麽簡單了!”

洛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已經太為震驚了,在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想着這一個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麽啊?

雖然能夠在現在這個社會要一個這麽少的職位,對于她來說簡直就已經驚訝的無以複加了,怎麽樣沒想到這一個人去了能夠是一個如此不貪心的人,反正到了現在卻不知道他心裏自然也是清楚的,就是覺得這人真是非常的奇怪。

但是那又能夠如何反正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然後自己也就沒再去想的太多了,就是覺得這一個人也就這樣吧,然後他就看了看旁邊的這石浩。他就覺得自己應該跟他說清楚。

“原來只是一個這樣的職位,如果這一次你真的能夠幫助我們的話,那我想我應該能夠把整個镖局全部都給送禮,到時候就看看你自己願不願意了,反正你只要能夠治療好的話,我想其他的東西都是很好說的,今天都已經不夠了!”

洛昕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就現在這麽說,他懂得自己跟別人讨價還價,所以到了現在這一不知道心裏自然的還是不怎麽開心,就是覺得這個才是最好的,而且以後如果再有什麽事的話。

那就随他去吧,反正自己今天都已經想得明白了,就是覺得這個都還算是好的,然後旁邊的這一個人就已經很驚訝了,你在想着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居然還能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不過呢,也沒什麽關系。

“好啊,諾基亞大手機果然是一個爽快之人,竟然如此的話,那我想我也就不再需要什麽東西了,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只需要你們裏面的一些寶物,我想要好好的修煉自己,再說了你想到時候如果你真的把這個東西分給我的,我根本就沒有什麽稱心如意的兵器或者法寶的話,你說究竟應該怎麽辦?”

洛昕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就已經很激動了,就是覺得這些都是非常好的,再說了本來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難道自己還能夠如何,還有就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心裏面自然都已經非常的開心的,就是覺得是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

“能怎麽辦呢?反正現在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呢,就已經足夠了,還有就是現在我們雙方就已經達成了這個協議的話,也就不必我多說了,還有就是剛才确實是多有冒犯之處,還請你能夠體諒,這一次你也知道我最最想要做什麽你的主人也算不上是一個特別好的人,我也不願意再去诋毀他如果好的話,恐怕你也就不會跟我們達成協議了,你自己也是清楚的,現在說這些話就夠了!”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都還是清楚的,眼前的這一個人看起來他還是不能夠完全的相信,那是因為他現在有的東西真的沒自己想的那麽簡單,所以說他現在這樣的生活,他只不過也就這樣的,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他還是能夠做得很好。

“對啊,你說這些我都已經清楚了,還有就是這一次我想這一個人雖然不能夠絕對的相信格式,看到那些态度我就能夠看得出來,我覺得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錯的,就看我們兩個人到底怎麽去想,還有就是這一次發生的這麽大的事,我相信你心裏應該都已經清楚了,其他的話我也就不用再去想的太多!”

第 295 章 魔獸發威

(更新時間:2005-9-1912:15:00本章字數:4516)

問題來不及說開,地面又是一陣發亮。這一下,巴赫多等人不明所以,都驚得跳了起來。

然後,人群中央又傳出驚呼跟埋怨聲。

“別、別又擠了。”

“啊!外頭的都出去點!”

于是,巴赫多又被人群擠得往外連退,最後,他站在一隊大漢前方,和那隊臉上都有一個刀疤的大漢們面面相觑。

苗玉龍看着擠滿空地的人,一臉鐵青。

這是……怎麽回事?

剛剛光一散,這些人就像憑空出現般,一批接着一批的出現在空地中央,前一批的人,被後一批到的人往外擠,就像空地中央有一扇門,這群人則是一批接着一批,從這扇門內不斷的湧出……

苗玉龍本來以為是敵人,但是,那些人雖然全副武裝,但武器通通沒有出鞘,完全不像是準備要動手厮殺的樣子,出現之後更是一臉茫然,看到他們時,還顯得非常驚訝。

像現在,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就站在苗玉龍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那模樣一點都不像是要動手。

這些到底是什麽人?

苗玉龍的疑惑還沒問出口,這名男子胸口的徽章,在月光下閃着光芒。

這個徽章苗玉龍并不陌生,因為他曾經看過同伴戴過這種徽章!

了悟閃過心頭,苗玉龍脫口道:“你們是學院的學生?”那是學院的徽章啊!恩人的确說過學院的衆人會來,但沒想到來得這麽快,方法又是這麽匪夷所思,讓他一時間很難接受。

原來學院衆人決定撤走時,為了不讓顯眼的服裝引起注意,所以一律不穿制服,只別了徽章以便辨識,也因此,苗玉龍等人,才會一時認不出這些人的身分。

此話一出,斯文男子一怔,茫然的雙眼倏地清明,謹慎地看着開口問話的苗玉龍:“沒錯!閣下是什麽人?”斯文男子口氣溫和,沒散出半點火氣,但要是仔細看,便可以發現,男子的右手已經悄悄搭上腰間長劍的劍柄,長劍随時可以出鞘。

苗玉龍來不及表示身分,還在推擠的人群中央,又出現了異變。

一聲似狼嘯,又似虎吼的野獸叫聲,從人群中央響起,劃破夜空,壓下人群中所有紛亂的雜音。

吼叫聲拉得很長,苗玉龍還沒辨識出這個聲音屬于什麽魔獸,夜晚寂靜的森林,像是被這聲吼叫驚醒了!

彷彿應和似的,四周的森林內,紛紛傳出獸吼,一聲接着一聲,不停有新的吼叫聲加入,到最後,彙聚而成的吼叫聲響徹雲霄,聲波震得空氣不停的震蕩,四周林木枝葉簌簌搖動,身處其中的衆人,一瞬間有種陷入重圍的恐懼感,那高低不同的聲音彙聚起來,具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奇特力量,那是無形的精神壓力。

衆人被這彷彿是群獸造反似的恐怖吼叫,給吓得滿臉蒼白。就算是再見多識廣的人,在這種彷彿是與整個森林為敵的壓力下,也只能顫抖的臣服……

長嘯聲中,所有人都忘了推擠,接着,一道銀光自人群中閃出!銀光閃動,一瞬間已躍上空地旁的木屋屋頂。

月光灑下,映出一個線條優美的影子,叫所有人霎時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頭銀色的巨獸,頭上一只象牙般光采流動的獨角,被月光照耀得彷彿半透明。巨獸優美的體态、健壯的四肢,構成一種高傲的形象。銀白色的毛發,輕輕的随風飄動,銀白色的雙眼在黑夜中燦亮耀眼。

但這還不是奪走所有人呼吸的原因。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凝注在巨獸背上的身影。

一名一身素白的少女,坐在銀白色的巨獸身上,彷彿月光化成的仙子。巴掌大,如白磁般無瑕的鵝蛋臉、精雕細琢的五官、靈動光彩的似水雙眸、彎彎柳眉如月牙、小巧的鼻子,和線條漂亮的粉色雙唇,像是随時都要發出如歌唱般悅耳的聲音似的。

盤高的頭發,露出了線條優美的頸項,頸項之下是修長柔美的曲線,裙擺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懸在半空中,顯得更加輕盈。少女美麗的臉上,帶着驚魂未定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受到驚吓的精靈似的,楚楚可憐。

這麽美麗的人兒,這麽與大自然契合的氣質,衆人連想像都未曾想像過。

巨獸蔑視地看了底下完全無法反應的衆人一眼,随即昂首長嘯。似狼、似虎,帶有強烈的感染力,讓衆人很快辨認出,那引起群獸呼應的吼聲,便是眼前這巨獸發出的。

嘯聲一出,又引發森林裏的群獸呼應。衆人又驚又怕,便見坐在巨獸背上的少女,安撫似的拍了拍巨獸的頭,像是低頭說了什麽,接着輕輕躍下。

見少女躍下,衆人的一顆心跟着高高吊起,深怕少女跌倒似的。

少女的纖纖玉足,接觸到木屋微斜的屋頂,身軀連一絲搖晃也沒有,就這樣輕盈的站着。

少女環視了底下烏壓壓的一群人,有些兒惶恐。

“摩哥哥。”少女好聽的聲音傳出,怯怯的,叫人忍不住都想上前呵護。

一片寂靜中,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是米坦娜嗎?”

衆人聞聲看去,就見白須、白發的老者緩步踱出,這不是學院院長樊勞瑞是誰!樊勞瑞之後跟着的,是學院裏的衆位老師。

見到學院的衆位師長,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的衆人,霎時安心了。雖然是同樣陌生的環境,可是有了學院師長們在場,感覺自又不同。

屋頂上的少女,在見到樊勞瑞等人的面孔時,表情顯得輕松許多。一旁的銀色巨獸見狀,頗有靈性的偎到少女身邊,讓少女再度坐上它的背,然後縱身躍下地面。

落了地,銀色巨獸頭上的獨角也消失了,看起來就像一只溫馴無害的大豹。

“院長。”少女跳下巨獸的背,走到樊勞瑞身前輕喚。

樊勞瑞似乎完全不受少女的美麗影響,依舊是那一副像是極端疲倦的眯眯眼,随意問道:

“米坦娜,你的面紗呢?”

少女搖搖頭,以着苦惱的口氣道:“剛剛被擠掉了。”

少女也就是琉璃,因為晚一步被送來,一來就擠在人群中,雖然身有武藝,卻不願用來推擠其他人,結果就是自己被人群擠來擠去,面紗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終于在琉璃不知道第幾次踩到小斑的腳之後,小斑硬是将她頂上了背,接着仰天長嘯,壓下了所有騷動。

然後,一轉眼,琉璃就發現她們到屋頂上去了。

此話一出,人群裏又傳來一陣微微的騷動,然後不久,就有一名男子,紅着一張臉走了出來:“是不是這條?”

男子将一條白色的面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琉璃“啊!”的一聲,随即露出溫柔的微笑,接過面紗,感激地道:“謝謝你。”

說着,琉璃将面紗重新系了上去,沒發現那名男子因為那個微笑面紅耳赤、雙眼發直。

系上面紗的琉璃,還有身邊的銀白色巨獸,這樣的組合,立刻讓許多人憶起了一個身分,那位短暫停留在學院的醫療師!

想到這麽美麗的少女,曾經天天停留在醫療處,讓許多人都暗自扼腕,悔恨當時沒有多花一些時間在醫療處裏。

這頭衆人還在悔恨之際,另一頭的苗玉龍也回過神了。樊勞瑞等人他是認識的,正因為認識,所以苗玉龍不敢擔擱,連忙上前:“苗玉龍見過院長。”

一旁的亞裏斯是從學院出身,對樊勞瑞更是熟悉,因此也緊張得連忙上前見禮:“亞裏斯見過院長。”

樊勞瑞轉過頭,先是禮貌的對苗玉龍點頭回禮,這才對着亞裏斯,露出慈霭的微笑:“啊!你是五年前畢業的吧?看起來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啦!”

聞言,亞裏斯有些受寵若驚。他當初在學院的表現不算頂尖,畢業又有一段時間,實在沒指望有人能記得他,沒想到樊勞瑞這個看起來什麽事也不管的院長,竟然還認得他。

亞裏斯惶恐莫名,在這個長者面前,一時間竟有了許久未有的緊張感:“是、是的!亞裏斯不才,沒什麽成就,讓院長笑話了。”

“成就哪裏是名利可以衡量的?”樊勞瑞呵呵笑道,語氣裏沒有絲毫輕蔑的味道。

一轉頭,又看着苗玉龍:“你就是摩耶口裏,會來接應我們的人吧?現在在場的,就是你最大了。我這把老骨頭,實在不知道怎麽安頓這些人啊!”

樊勞瑞指着站滿空地的人,狀似苦惱。他看得出來苗玉龍是這群人的首領,要安置學生們,自然得要拜托這個人了。

苗玉龍一聽,也知道他将衆人冷落在空地上太久了,頓時惶恐起來:“啊!是我疏忽了!”

說着,苗玉龍轉頭招呼了一聲:“亞裏斯!”

“大哥。”一臉緊張的亞裏斯連忙應聲。

“帶院長和衆位老師,到前幾天我們蓋好的房子去,所有人的房子通通空出來,再把預備的帳棚拿出來,今晚我們就在外面紮營。”苗玉龍的命令連下,很快就有了安排。

軍人以命令為尊的習性,讓亞裏斯沒有異議,回身正想帶人執行命令時,樊勞瑞卻開口喚住他:“等等。”

亞裏斯停下腳步,回身待命。

“帳朋準備起來,不過是給這些學生們用的,你們的房子不需要讓出來。”樊勞瑞狀似商量,口氣卻是再篤定不過。

聞言,倒是苗玉龍猶豫了:“但是……”

這些人算是客人啊!他怎好讓他們住帳棚裏過夜呢?這段時間苗玉龍等人都忙着架屋、蓋房,只是沒料到學院衆人來得這般早,着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樊勞瑞擺手不讓苗玉龍反對,表情很嚴肅:“就當作磨練,房子的事情,你也別插手,讓他們自己動手吧!”樊勞瑞說到這裏,刻意拉高的聲音,讓衆人都能聽到:“既然已經離開學院了,就該學習擔當,所有的一切都要從零開始。”

樊勞瑞是很有遠見的,他知道眼前的情況,跟以前不同了。以往,學院單純擔負着教育的工作,畢業之後的發展,就看學生各自的造化;但如今,沒有了學院這個場所,學生們必須盡快獨立負責,真正的學院才有可能在這片陌生的地方,重新站起。選擇離開學院的時候,他們也有了成為帝國叛徒的心理準備,為此,迅速讓學生有獨力支撐大局的心理建設,是非常重要的。

樊勞瑞的話,說得這麽明白了,苗玉龍也不便繼續反對,只得讓亞裏斯根據樊勞瑞的吩咐行事。

于是,學院衆人來到新生村的第一夜,就在帳棚裏克難的度過了。

送走所有人之後,薩摩并沒有跟着離開,他覺得他有必要注意接下來的發展,好決定下一步該怎麽做,何況,他也想看看,究竟是誰會來接收學院,會不會是察覺巴赫多行動的馬默呢?

馬默應該是打算逼反學院,好達成削弱人類力量的目的,但巴赫多的行動,為馬默的計畫增添了變數,為了确保秘密不被外洩,馬默就是提早前來接收學院,也不算是意外。

于是,薩摩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學院裏留了一夜。橫豎在那麽大的神能消耗之後,薩摩也着實累了,正好趁接收學院的人抵達之前,好好休息一番。

這天晚上,那些前來幫忙的人陸續離開,穆恩配合學院的計畫,并沒有多加阻攔。至于畢曼,醒來之後,學院的衆人自然是已經全部不見,說也奇怪,畢曼不僅沒有追上去的打算,反而留了下來。

事實證明,薩摩當夜就撤走衆人是正确的,因為,隔天一早,馬默便來了。沒有人通知薩摩,但是薩摩就是感應到了。

小心翼翼的收斂了所有氣息,薩摩悄悄躲在學院裏,等待着馬默的大駕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