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 吸引防守

這名宙斯俱樂部的隊長,立即是裝模作樣地對這名宙斯俱樂部的老板說道:“老板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們一定不辱使命,你讓我們踢兩位數,我們就踢兩位數,你讓我們踢三位數,我們就踢三位數”

“哼,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三位數你們踢聽得了嗎?我告訴你們,不要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們給我保持兩位數的水準就可以了,要不然我肯定讓你好看,哼”

這宙斯俱樂部的老板,已經見到這名球員在自己自己面前委曲求全,因此還以為這名球員怕了自己,當即是狂笑不已。

但是他卻不知道,只要這場比賽踢完,只要這宙斯俱樂部的球員,贏過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那麽他們這宙斯俱樂部的球員,就會全體轉會。

到了那個時候,這名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宙斯俱樂部老板,就要被這群球員直接炒鱿魚了。

而這時那名宙斯俱樂部老板離開之後,那其他的隊員全都不明就裏,因為在他們的印象當中,他們的隊長是一個鐵血漢子,而且也是寧折不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向來不向惡勢力低頭。

但是如今一經見到這名宙斯俱樂部的隊長,對這名宙斯俱樂部老板如此低三下四,低聲下氣,這頓時令他們心中大為不解。

甚至有些隊員還以為,他們跟錯了隊長,當即便有些當即便冷嘲熱諷的,沖那隊長說道:“我說隊長啊,如今你的表現可真像這宙斯俱樂部老板的親兒子,莫非你們兩個人是有血緣關系嗎?”

“什麽?你們居然敢侮辱我?”

已經見到這些隊員不明白自己的苦心,甚至還敢在自己面前冷嘲熱諷,那名隊長當即勃然大怒,一個飛踢,立即将那名侮辱他的球員踢翻在地。

而此時那名球員與見到這個隊長感毆打自己,當即也是暴跳如雷,随即便朝那名隊長飛撲了過來。

而這時幸虧期待掐的隊員将他拉住,否則他們的更衣室,可就要向陷入一片混亂了。

而這時那名宙斯俱樂部的隊長,再度沖這名隊員說道:“我告訴你這個隊員,如果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可以向我虛心的讨教,但是你如果敢侮辱我,敢踐踏我的尊嚴,那麽我是絕對饒不過你的”

“呵呵噠,你有什麽尊嚴可踐踏”

“少給我來這一套”

一經見到這名球員,依然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巧言令色,那宙斯俱樂部隊長立即冷冷的沖他說道:“我告訴你這個球員,我先前之所以對那宙斯俱樂部老板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并不是我怕他”

“哦?那是為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如今我們需要這場勝利,來幫助我們成功轉會”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乃宙斯俱樂部的隊長,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們呢?要知道先前我就給你們說過了,這個轉會市場也是有風險的,不是說我們以前的戰績多麽輝煌,如今那些求壇大鱷就會接受我們,而是說我們最近的戰績輝煌,他們才會給我們報出高價,只要這次我們能夠狂小男孩俱樂部,那麽我們在轉會市場上,便會成為争相搶奪的對象,到了那時候,價格任由我們開,不要說是一年一千萬,就是一個億,一百個億,我們都是輕而易舉的得到”

“哦,那太好了,真是太棒了,哈哈”

這些隊員一經聽聞這名隊長的話語,當即是高興的手舞足蹈,而這時先前那名侮辱宙斯俱樂部隊長的球員,也立即滿臉尴尬的沖這名隊長說道:“隊長,先前真的是非常抱歉,因為我的脾氣暴躁,所以我沒有理解你的苦心,因此希望你不要将我踢出球隊,希望你能收留我,讓我跟你一起在這兒球臺上,盡情的闖蕩吧”

“呵呵噠,這是當然的啦,我既然是你們的隊長,那麽我就是宰相肚裏能撐船,怎麽可能會不搭理你呢,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這名隊長的話語,也是贏得了其他球員的尊重,但是這名隊長表面上是這麽說,但是心裏卻對這名隊員罵了起來。

“你這個狗雜碎王八蛋,居然敢當着衆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讓我沒有面子,行你給我等着,等到這次比賽結束,我們獲得勝利,我一定在那兒轉會市場上大肆抹黑你,讓沒有讓任何一個球隊都不能收留你,讓你去喝西北風”

原來這名隊長雖然表面上,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但是在私底下卻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小人,所以說他這個人只能占便宜不能吃虧。

如果別人讓他沒有面子,那麽他是說什麽,也要将別人打得鼻青臉腫,他就是這樣一個類型的人,而這時沒過多久,那中場休息時間結束,這小男孩兒俱樂部跟宙斯俱樂部便立即再度開始沖鋒。

但是那宙斯俱樂部的球員,并不知道如今随着小男孩兒俱樂部等人的覺醒,他們已經是發現了這宙斯俱樂部的詭計,因此如今的下半場已經開始,無論這宙斯俱樂部的球員如何挑釁李翺,那李翺有搭理他們,

這頓時令那宙斯俱樂部的球員心中震驚不已,尤其是那名隊長,因為這個計策都是他一手策劃出來的,如果說他不能吸引李翺的注意,不能耗費李翺的體力,不能摧毀李翺,那麽他們宙斯俱樂部想要在下半場再度獲得比賽的勝利,那就非常艱難的。

但是即便這名宙斯俱樂部隊長如何努力,他也沒有辦法扭轉比賽的局面,因為那李翺已經是站在前場,非常安靜的看着他們這宙斯俱樂部球員進攻。

而這時那名隊長聽後,随即暗暗對李翺罵道:“李翺你牛逼,你居然敢不來搶球,你給我等着,一會兒我一定要贏你們一個雙位數,讓你哭笑不得啊”

那名隊長話音一落,立即便再度用出了自己那最佳陣容三前鋒,想要撕破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防守。

第 293 章 :這個才是最好的

石浩和洛昕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心裏面還是非常的開心,那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到底有多麽的重要。

在說了,這次大戰的時候,他覺得這一切都已經不錯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他只希望能夠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能夠和他兩人好好的謀劃一下,在說了。

這一次本來就已經做得很好的,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希望他們兩人一定要做得非常的不錯,到時候別人要怎麽去想的話,那一次他去把自己今天都已經習慣了,而且他們倆人如果真的能夠在一起說話的話。

那他一定能夠讓別人放松警惕,只要一旦放松了警惕,一切都還算是好的,今天他都已經想清楚了,再說我這一個人對自己好像還真就是那麽回事,今天本來就已經不錯了。

“我覺得你心裏應該都已經清楚了,就是覺得這一切到底有多麽的嚴肅,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別的大家覺得沒什麽好,就是今天本來我就已經覺得很好了!”

洛昕這算是很滿意自己的那個做法的在說,他覺得最後就在這生死一搏了,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夠成就這種大事,反正到了現在這一步之後,他都已經想好了,就是覺得這一切才是最好的再說。

他現在這樣的時候呢,他覺得這一切都還算是挺不錯的,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自己一定能夠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把這些該做的事全部都做的非常的不錯的,而且這些人心裏面肯定都是清楚自己到底需要做些什麽的。所以現在也就沒有再去擔心的太多了。

還有就是他都不敢去想象那一個人看到了,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之後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想法雖然他們這一次做的确實是有些卑鄙了。可是,那又能夠如何,他就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麽做。

“我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這一次還有你自己的那些事也要做好不是,只做這些我心裏自然還是能夠明白的,以後到底要怎樣的話,那你自己先看着辦吧,今天本來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兒了,我還真不知究竟應該怎麽做!”

石浩他現在站的時候心裏面自然就已經清楚了,就是覺得這一個洛家大小姐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非常單純可愛的小女孩,而是一個真正的會玩這些權術的人了,所以說他現在掙的時候心裏面自然段是不是那開心,就是覺得自己認識這個小女孩的還真是挺好的,只要他成長了的話了嗎?

自己接下來就一定是可以非常的不錯了,再說了,這一次本來遇到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奇遇,只是他們為了能夠讓別人放松警惕不得不讓那人去呈報說自己生病了。其實說是生病也就是玩一段時間的失蹤而已。

就是他自己要來的,這一個世界裏面好好的去發展一下,自己在全球的那些事業,只要能夠發展下去的話,那他一定能夠做得很好所以現在心裏自然還是挺開心的。

“好啊,既然都已經出去散步了,這樣的消息的話,那我想我們做戲就應該做足,不然的話以後應該怎麽辦呢,再說在現在這樣的時候,本來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我要是再不把這些戲全部都給做足的話。

那以後應該怎麽辦呢,所以現在我心裏自然的還是清楚的,我相信你們應該已經明白了,所以現在我必須得消失一段時間,這才有利于你自己的繼續發展,不然的話按照他那麽奸詐狡猾的性格,又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的被我們蒙騙過去!”

石浩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裏了,那是因為他自己還有一些事業是需要去發展的,是要能夠這樣的話,他心裏一定會非常的開心,今天本來就已經發生了那麽多事了,然後她心裏面自然也就很高興很快的。

他就決定應該從這裏離開了,而且這些人到底要如何的話,那就随他們去吧,反正自己今天都已經習慣了很快的,他就來到了那個世界裏面想一想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做一些什麽。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他自己還是能夠做的很好的,所以今天自然的就想到明白了,就是覺得這個都已經不錯了嘛,接下來他們那些人要怎麽去想的話,那就随他們去。

“看來這一次就得先委屈你了,其實我在這裏根本就談不上什麽辛不辛苦,委不委屈的,對于我來說,我覺得這個都是很真誠的,但是他記起來不還是有那麽多人都在那裏看着嘛,我要是連這一點苦都吃不了的話,那以後應該怎麽辦呢,所以我想啊,你應該是清楚我自己一個人到底是怎麽去想這些事兒的,今天也是一樣的!”

洛昕他現在站的時候心裏面的人都已經很開心的,就是覺得這一切都還算是不錯,再說了自己心愛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倒還真是有那麽一回事了,所以說你現在做的時候心裏面雖然都已經很開心的,就是覺得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反正自己心裏面還是非常的高興。

“好啊,那這一切就已經交給你了,我就先走了對了,我的那個高秘書那邊的事我相信你應該都已經聽說了吧,其實他也算得上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這一次幫我解決了那麽多的問題,但是卻一直以來都在那裏忙着,沒有說出來想想的話,我倒是覺得這個人還真是有一點傻,可是也沒什麽關系了,反正他也就是那樣!”

石浩你說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面自然就已經很欣慰了,就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這樣的秘書的話,也算是一件非常開心的,是接下來到底要怎樣的話,那就先随他去吧,反正自己今天都已經想到明白了,就是覺得這個才是最好的。

“對啊,也就是這個樣子吧,現在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麽做其他的都沒什麽了,你再去看一看你那個秘書!”

第 306 章 ??光與影(33/100)

羽生腳下不再是堅實的地面,而是一片“汪洋”。

澎湃的水流如同狂暴的水龍卷一樣毫無征兆的從小隊的立足點噴射而出,而在它噴發之前,早有無聲無息的“致命一擊”刺向了羽生。

這樣的刺殺是羽生本人未曾預料的,因此他也不曾準備做出反應——一切都來的太快太突兀了。

幸運的是,有一位白眼忍者在千鈞一發之際稍稍做出了一些動作——一個人只要看得足有遠,某種意義上就代表着他能夠看得到未來。

而這剎那之間的反應,就是生死一線的區別。

巨量的水浪如同噴發的火山一樣自地面以下不斷的噴湧而出,一瞬間就沖散了這支木葉小隊的隊形,然後大量的水流如同大壩決堤一樣飛快的淹沒了漩渦一族曾經的村子。

水浪不斷的翻湧,等它稍稍平靜之後,羽生的身影才在一個僅僅露出水面一點的屋脊上顯露了出來。

他的一只手還拉着那位日向忍者,單臂稍稍用力一提,這才把對方也拉到了這狹窄的立足點上。

“羽生大人,你沒……有大礙吧。”

日向忍者輕咳着,而當他按着自己的斷臂、擡起自己的因為疼痛而稍稍有些扭曲的臉來,看到了羽生此時的樣子的時候,他問出來的話語變得斷斷續續了。

大量的鮮血,先是又一次的沾濕了羽生的衣襟,然後從衣角流淌而下,順着屋脊上不知道燒制了多少年的青瓦緩緩地流淌到了還在翻湧着的水浪之中。

于是他腳下的水域被一點點的染紅了。

一條從右肩鎖骨斜貫到左腿髋骨的傷痕出現在了羽生的身上,這拉過他整個軀幹的狹長傷口之下,甚至他的半邊肋骨都隐約可見。

“沒什麽大問題。”

大量的失血使得羽生的臉色迅速蒼白了下來,然而他還是這樣說道。

接着他開始雙手結印,使用通靈之術将一只大號蛞蝓召喚了出來。

這只蛞蝓出現之後先是轉動了一下觸角,接着離開自動分裂,其中一只爬到了那位日向忍者的身上,而另一只則在羽生身邊開始釋放醫療查克拉。

羽生身上本就帶着一只作為“外接電源”的蛞蝓,而這時候他再次使用通靈之術召喚蛞蝓,召喚的自然是“別有功用”的個體。

“一次性把辛辛苦苦積攢了那麽久的查克拉用掉,這次……肯定會挨罵了吧。”

羽生應該被吩咐過要節約使用這些查克拉的,然而現狀是他想節約也節約不了的。

充滿了生命能量的醫療查克拉開始作用在羽生身上,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他的傷口開始愈合了起來,這個過程非常之快,然而等到蛞蝓将醫療查克拉全部釋放幹淨,羽生的傷口也只是愈合了大概,算是勉強不影響他的行動了。

“抱歉,朋友,我能做到的只有這麽一點了。”

一邊快速的恢複着自己身上的傷勢,羽生一邊這樣對着那位日向忍者說道。

蛞蝓能幫忙治療對方的傷勢,然而卻沒有辦法在這種條件下恢複對方的斷肢……如果不是對方剛剛及時推了羽生一把的話,那現在他可能就不會是受傷那麽簡單了。

那攻擊原本就是沖着羽生去的,而它本是其他人不必要承擔的東西。

“沒關系,羽生大人,對于我這樣的忍者來說,眼睛是最重要的,只要能保全這雙眼睛,那我依然是一個能派的上用場的忍者。”肢體上的疼痛讓日向忍者牙齒打顫,但他仍舊這樣說道。

在這個出身頂級忍宗的忍者樸實的觀念之中,沒有提前偵查到敵人的行蹤,致使對方成功發動了突襲,這本身就是他的過失。

明明有一雙強大的眼睛,然而卻沒有利用好它們,這是相當嚴重的罪責,而他自認剛剛自己的作為,甚至連彌補都稱不上。

羽生輕拍了一下對方的另一條肩膀,然後拉着他勉強站立了起來……一條手臂對于一個忍者的意義不言而喻,它幾乎就等同于忍者生涯本身。

盡管對于使用柔拳與瞳術、結印偏少的日向忍者來說,印的重要程度肯定比不過羽生這種嚴重依賴結印的忍者,然而對方的這種犧牲,依然是令人無比敬畏的。

從沖擊之中緩過神來的其他木葉忍者,這時候也紛紛集中到了羽生的身邊。

最後來到羽生面前的奈良渚先是瞥了一眼羽生有些誇張的傷勢,然後開口說道,“羽生……是三代水影。”

“嗯,我自己看出來了。”

羽生的視線投向了水面的另一端,一隊忍者正站在那個地方。

其中的一個人正從一具屍體身上抽出自己的長刀——被殺的是一名木葉忍者。

僅僅這一瞬間的沖擊,羽生帶領的十二名木葉忍者已經只剩下了一半。

而敵人隊伍之中為首一人的形象,正符合木葉情報之中三代水影的樣貌。

“你知道麽,得知了剛剛發動偷襲的人的身份之後,我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勢好像能接受了。

敵暗我明,而且對方還是水影,我只是個上忍……所以我這應該不算是陰溝裏翻船吧?”

羽生拉了拉自己的外袍,簡單的将自己的傷口包裹了起來,同時偏了偏頭這樣對着奈良渚說道。

“……羽生,這時候是開玩笑的時候麽……你的傷勢沒問題?”

羽生擺了擺手,然而……怎麽可能沒問題呢。

“為什麽我們的探知術式沒有侵入反應,為什麽他們能準确的知道你會來到這裏,然後發動了突襲,難道……是間諜?”奈良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已經開始向着這邊逼近過來的敵人,他心中的疑惑也跟着不停的冒了出來。

“你有點間諜過敏了,奈良。我們的探知術式既沒有問題也沒有反應,那就說明對方是在我們張開術式之前就埋伏在這裏的;至于他們能準确的發動突襲……無非是猜測和判斷而已。

不管是誰負責火之國東線,是大概率會在渦之國設置監視點的,畢竟渦之國的位置得天獨厚;

而現在畢竟是戰争初期,木葉與霧隐并未開戰也從未開戰過,所以大概率指揮官會趁此機會親自來到這裏觀察情況;

而隊伍來到渦之國之後,更是大概率會經過漩渦曾經的村子……三者結合,這本就是值得賭的事情。”

從後往前推,羽生的說法是能站得住腳的,然而之所以大家事先沒有往這種地方想,只不過是因為戰略上誤判而已。

三代火影和木葉高層認為霧隐不會對火之國動手,至少不會着急這麽快就下場參戰,然而他們想錯了……三代水影會出現在這裏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羽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什麽大人物,然而木葉的前線指揮官,自然是值得水影親手解決的人物。

“從西線戰争爆發到現在,也就是說水影很可能已經在這裏耐心的蹲了三到五天時間了,而我們卻傻乎乎的踩了過來,這麽說我這一刀挨得一點都不冤……就是日向小哥的胳膊丢的有點冤。

不得不說,哪怕做了這麽多年忍者了,我對于忍者的認知依然能被不斷的刷新。”

能稱得上“影”的忍者,從來都是一個忍村最為熾熱的光,必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不動則以,一動就是致命一擊,這就是忍者最标準的戰鬥守則。

作為一個指揮官來說,羽生還是有些天真的,什麽戰争初期、中期、後期的,戰争就是戰争。

它随時都會變成一團任何方法都撲不滅的爆炎,然後将全部的血肉之軀盡情的融化掉。

此前羽生似乎稍稍松懈了一點,因為哪怕在指揮部,他也沒有已經置身戰場的實際感覺,戰争明明已經爆發了,但卻好似并不在他的身邊……然而現在全部的緊張感已經就此被找回來了。

第 295 章 抱怨

島國人的生活習慣,跟上國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很多上班族在下班之後,會相約到附近的居酒屋喝杯酒,甚至于很多島國家庭都認為,如果男人在外面工作,每天下班之後早早回家,肯定是在工作上面遇到了問題,可能會引起家人的擔憂。

所以很多上班族哪怕下班之後沒什麽事,也會在居酒屋磨蹭到十點多鐘,回到家之後洗個澡倒頭就睡是常态。

很多島國人白天衣冠楚楚,到了晚上在居酒屋中就肆意放浪,抱怨公司、抱怨上司,是幾乎所有人都在做的事情。

所以吉沢周平當着宮武大日和窪地大治等人抱怨,覺得彥真輝是在刁難自己,并不是他情商低,而是因為島國的生活習慣本就如此。

一旦有人開頭,大家紛紛附和,一起抱怨的情況比比皆是。

因為大家都在抱怨,所以也不用擔心有人去打小報告。

吉沢周平一旦打開話匣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就有些收不住嘴了。

他醉眼朦胧,只顧着看手裏的杯子,嘴裏抱怨個不停:“你們說,他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孩子,就算再怎麽天才,人生經歷也有限,哪裏懂什麽演技?這一次大家應該都看出來了,他要求我們的表演要誇張一些,這明明跟他之前的要求自相矛盾嘛,我覺得他就是在故意搞事情。”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吉沢周平才發現自己的身邊安靜極了。

他驚訝地擡起頭,才發現現場所有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着自己。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最讨厭的敵人。

哪怕是身為傑尼斯事務所前輩的窪地大治前輩,也在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大家都是怎麽了?難道我說錯話了嗎?”

吉沢周平被大家的眼神吓住了,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就連酒意也清醒了不少。

窪地大治輕輕嘆了一口氣,他能夠理解吉沢周平的抱怨,甚至于就在不久之前,他也有些無法理解彥真輝的所作所為。

只不過之前窪田太直在社交媒體上發表了具有一定攻擊性的言論,彥真輝也很大度的既往不咎,這讓窪地大治認為,彥真輝肯定是有什麽打算,所以一直沒有将心裏的疑問都說出來。

今天晚上之所以大家會聚會喝酒,除了是以往的慣例之外,也跟他心中的疑惑有關。

他本來是打算跟大家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琢磨出彥真輝到底在想什麽,但他沒想到,平時向來比較懂事的吉沢周平居然開始抱怨了起來。

雖然這是島國社會生态的一部分,但窪地大治很清楚,劇組這些主要成員,一個個都對彥真輝充滿了感激。

他們原本已經在藝能界混不下去了,是因為彥真輝的出現,才讓他們有了新的機會。

而且彥真輝平時對所有人都很好,不會輕易發火,就連拍攝的時候也體會到大家的辛苦,能不加班就不加班,哪怕是窪地大治,也沒辦法挑出什麽毛病來。

這讓劇組這些個骨幹成員,對彥真輝更加死心塌地。

現在吉沢周平在大家面前抱怨,自然會被衆人敵視。

窪田太直才說出不當言論沒幾天,吉沢周平這些抱怨如果傳出去,傑尼斯事務所會立刻變得非常被動。

窪地大治對人向來親和,但這時候也變得有些動怒了。

“放肆!吉沢,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一個演員,扮演好你的角色,才是你的責任,至于監督到底是怎麽想的,還輪不到你來評論。”

吉沢周平額頭上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酒意也完全清醒了。

他急忙翻身,直接當場跪在坐墊上:“真的對不起,我這人喝了一點酒沒管住自己的嘴,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大家原諒。”

豐琦生把目光轉向了宮武大日,示意他來做出決策。

宮武大日卻是深深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吉沢周平的抱怨,的确很讓他生氣,但這時候宮武大日卻覺得,自己有點理解彥真輝的想法了。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年輕,這個劣勢實在太大了,哪怕平時大家都對他恭恭敬敬的,但心裏難免有一些不服,與其讓他們把這種不服憋在心裏,影響到電影的拍攝,還不如找個機會讓他們發洩出來。

這樣也更加能夠确定,到底是誰不服氣。

宮武大日甚至在想,彥真輝或許并不會因此而生氣,甚至會利用這一次的事件,讓整個劇組對他唯命是從。

妙啊!

真輝大人不愧是真輝大人,這管理的藝術水平,也是非常驚人,不動聲色之間,就能夠把劇組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學到了!

看來這種時候,自己不能胡亂說話,以免破壞了那位大人的計劃。

想到這裏,宮武大日又看了吉沢周平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吉沢桑實在有些太過多慮了,只是喝了一點酒,說了一些胡話而已,我們不會亂傳的。”

吉沢周平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又連續磕頭表示感謝,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給大家敬酒。

衆人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但吉沢周平還是很快就感覺出來,大家對待自己的态度要比以前生疏了很多。

這讓吉沢周平內心深感後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該開這個口了。

一頓酒直喝到十點多,衆人這才分頭告別。

吉沢周平走出居酒屋,被冷風一吹,腦子更是清醒了很多,濃濃的後悔,讓他恨不得時間能夠倒流。

一只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吉沢周平不由得渾身一顫,轉過頭看去,卻是傑尼斯事務所的前輩窪地大治。

“窪地前輩,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窪地大治深深嘆了一口氣:“吉沢,我知道你的內心有很多的不分,也對自己的演技感到自傲,但這一次,你是真的錯了,現在不管我說什麽,你肯定也聽不進去,前幾天才剛剛在島國上映的《求罪》,你看過嗎?”

吉沢周平輕輕搖了搖頭。

最近幾天劇組裏個個幹勁十足,他也跟着受到了影響,哪怕是放假了,也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個人研究劇本,揣摩角色的心理,哪裏有時間去關注外面的那些消息。

窪地大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看看吧,等到你看過之後,如果還有什麽疑問,可以盡管來找我。”

第 294 章 我感覺被刁難了

事實證明,搞笑片其實也不是那麽好拍的。

尤其是在一些非常好笑的鏡頭中,演員都很容易笑場。

彥真輝腦子裏記憶中的這段萬惡之源,能夠流傳數年經久不息,堪稱經典,何況島國人的笑點有點奇怪,他們似乎更加能夠理解這一段笑點所在。

一個下午,都沒能把這段萬惡之源拍完,就是因為太笑場的影響。

第二天繼續拍攝,因為知道這一段劇情很輕松,演員們精神都很放松,加上畫面實在太魔性,以至于演員們依舊經常笑場,一時間拍攝現場歡聲笑語不斷。

彥真輝平時不怎麽管事,幾乎從不對拍攝過程指手畫腳,加上本來年紀就小,這讓他在劇組裏親和力有餘,威懾力卻是嚴重不足。

眼看着劇情進度再次被拖慢,宮武大日不由深深皺起了眉頭。

要是按照這樣的拍攝方式,這部電影得拍到什麽時候?

宮武大日覺得,自己應該跟彥真輝好好談談了。

雖然大多數時候彥真輝不管事,但宮武大日早就已經完成了自我攻略,反而覺得彥真輝的不管事,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認可,是想讓他這樣的敗犬重新振作起來。

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坐在他不遠處的彥真輝卻是摸着下巴,輕聲嘀咕了起來:“這樣下去不行啊。”

莫非真輝大人也發現了現在的情況對于拍攝不利?

不!

以真輝大人的睿智,肯定不會是現在才發現的,他應該是可以等到現在才準備行動的。

看來自己還是想太多了,真輝大人這樣的聰明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而且宮武大日感覺,現在劇組的氛圍有點太輕松了,一點也不像是在拍電影,這些家夥,大概是覺得真輝大人不發火,有點膨脹了,該是時候整頓一下了。

彥真輝終于有所行動,站了起來。

宮武大日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動靜,心中暗暗期待着彥真輝在面對這種情況下,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雖然劇組已經有很多人被他所征服,但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對他唯命是從。

說白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通過慢慢接觸才建立起來的。

尤其是那些年紀輕,沒能取得過什麽成就的人,想要取得別人的信任,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彥真輝的成就毋庸置疑,現在劇組內所有人都承認,他是一個超乎想象的天才。

但他還從來沒有在電影上面取得過什麽像樣的成就,所以哪怕對他有所尊重,但也不見得就會完全聽他的。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劇組的導演都是暴君。

因為人類——真的都是記吃不記打的蠢貨。

彥真輝平時總是一副鹹魚的模樣,讓原本對他有一些尊敬的劇組成員,也開始慢慢放松下來,這才導致整個劇組氣氛十分輕松,就像是在郊游一樣。

如果控制不住這樣的局勢,說不定連電影的拍攝都會受到影響,原本好好的劇本,甚至因此直接崩盤也不可能。

彥真輝很快就叫停了正在進行拍攝的劇組,然後把吉沢周平和茅野愛都叫到了身邊。

“你們兩個注意了,這一段不能這麽拍,你們的表情太平淡了,要誇張一些,甚至要讓觀衆在沒有旁白解說的情況下,也能夠看出你們現在心裏的想法。”

彥真輝話不多,但卻直指重點。

茅野愛心中毫無怨言,作為一個新人聲優,卻能夠在一部電影中出任重要角色,這是茅野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都是因為彥真輝的提攜,她才能有今天,所以她對彥真輝是發自真心的感激。

吉沢周平就不一樣了,他是童星出道,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飽受稱贊,如果不是因為年紀大了長殘了,他現在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而且彥真輝這句話,跟他之前的要求完全是自相矛盾,這讓吉沢周平心裏頗不服氣。

明明之前還說島國演員的表演太誇張,失去了生活的真實感。現在居然又要求自己要用誇張的方式來進行表演,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吉沢周平甚至懷疑,彥真輝就是在故意針對自己。

但島國人有着良好的服從性,吉沢周平雖然心裏不滿,但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恭恭敬敬的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見目的已經達到,彥真輝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種暗中使壞的感覺,還真讓人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吉沢周平的眼神,看着他有些心虛。

莫非這家夥,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接下來的拍攝,彥真輝再次變得主動起來,拍攝現場不停傳來他叫停的聲音。

“吉沢桑,注意你的眼神,要誇張,死魚眼懂不懂?”

“茅野桑,控制一下你的表情,化妝師,給她抹點腮紅,臉紅在這裏不是羞澀,而是充滿了期待的激動的興奮!”

“停停停!注意鏡頭方位呀!”

這一天的拍攝,因為彥真輝的搗亂,還是沒能拍出什麽好鏡頭。

夕陽完全落下,彥真輝毫不停留地宣布劇組收工。

滿頭大汗的吉沢周平忍不住長長吐出一口氣。

在之前的拍攝工作中,一切都很順利,唯獨在這一段看起來沒什麽用的搞笑鏡頭裏,吉沢周平感受到了挑戰。

收工之後,窪地大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走到吉沢周平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吉沢桑,辛苦你了。”

“窪地前輩才是,辛苦了。”

窪地大治沒有理會他的客套,笑着發出邀請:“我和宮武桑打算一起去喝杯酒,你要不要來?”

“嗨伊,請允許我也參加。”

一行三人,另外還有其他幾個劇組主要成員,相約一起找了一家居酒屋走了進去。

宮武大日作為劇組裏的副導演,平時又負責掌管鏡頭拍攝,在這群人中顯然是領頭人。

他負責點餐,要了幾杯清酒,便跟衆人喝了起來。

島國人喜歡喝酒,但酒量好的其實沒幾個,而且很多清酒度數低,很難讓人喝醉。

但吉沢周平的酒量奇差無比,五杯酒下肚,就忍不住開始牢騷起來。

“窪地前輩,我感覺監督是在故意刁難我。”

第 296 章 公鬥

依舊還是老規矩,三個隊伍之中有一個隊伍可以面争鬥直接進入決賽。

這個隊伍是子尋的隊伍。

這個安排,使得黃易興奮不已,畢竟沒有什麽比半路上遇到子尋的隊伍更叫人感到沮喪和絕望了。

銅火對戰馮雲。

孫正早就看黃易不順眼了,黃易自然也看孫正不順眼,按理說,孫正和黃易都是從造紙城中走出來的,雙方應該成為最親近的朋友,但事實正好相反,有些時候,越是你最熟悉的人,他們越容易成為你最致命的敵人。

孫正黃易兩個彼此看不順眼。

銅火和馮雲同樣彼此看不順眼。

這一場戰鬥,使得不少修士們都饒有興趣的觀看。

第一個上場的是黃易,黃易走出來,原本他以為自己的對手會是孫正,卻沒有料到孫正根本就沒有将他黃易放在眼中,叫了魯達出場對付黃易。

黃易不由得嘴角一撇,魯達是他們隊伍之中最差的,很顯然,在孫正眼中,黃易很好收拾,根本就不值得。

這一場争鬥,精彩絕倫,激烈無比,黃易終于揚眉吐氣,将排行在前十七名的魯達揍倒在地。

黃易的勝利使得四周的人們紛紛驚訝無比,他們可完全沒有料到黃易竟然能夠戰勝魯達。這簡直就是爆了一個大大的冷門。

黃易戰勝了一個十七名的外門弟子,并不叫他如何高興,黃易想要的對手,是那些前十之內的。

眼瞅着黃易竟然勝了。孫正眉頭皺起,他對黃易有着相當的了解,黃易的修為手段,黃易的承受能力等等,都一清二楚,至少以往是這樣的,但這一次,大大出乎孫正的意料之中。

但這個黃易顯然不是他記憶之中的黃易,黃易不知不覺間都已經成長了太多太多,這叫孫正眼中生出一絲猶疑來。

孫正将侯勇叫到近前,低聲說了幾句什麽,随後侯勇出列。

子雄也出場。

侯勇修為不低,身材強壯,一看就是個難題。

誰都不願意浪費時間,直接動手。

侯勇顯然有了專門克制子尋一身肥肉的辦法,并且子尋還要小心侯勇動用那種僵屍湯,他雖然可以彈走大多數毒湯,但子尋對于僵屍湯并不太熟悉,尤其是湯汁類的毒藥他的肥肉铠甲作用大打折扣。

最終侯勇戰勝了子雄。

如此一來,戰勝馮雲師叔的隊伍的重任就壓在了典萬身上。

此時的典萬依舊疲憊無比的走上臺,對面站着的是孫正。

侯勇戰勝了子雄之後,他們和典萬之間的比分就是一比一了。

只要有人能夠贏得這一場的比試,那麽他就是第二名,到時候和第一的子尋派出的孫正對戰,争奪第一的名號。

若能成為第一,就擁有了五天爐室修煉的待遇,鑄本丹的待遇。

只要是一個修士,就會受到爐室修煉和鑄本丹的吸引。

孫正覺得自己已經贏定了,老實說,他從未将眼前這個典萬放在眼中。

典萬的表現,大多是奇招怪招制勝,就算他是真的有兩把刷子,但也僅止于此,這樣的手段用一次兩次或許有用,但用到了第四層就完全無用了,更何況典萬的對手是他孫正。

孫正連請字都懶得說,直接對着典萬下手。

孫正渾身上下骨骼炸響,手臂上的筋脈如龍般暴走,彈起老高。

看過孫正戰鬥的都知道孫正最喜歡的就是碾壓對方,用絕對強大的力量來碾壓對手,将對手的意志和**碾碎。

孫正渾身上下肌肉暴突,身周甚至形成了一個氣球般的壓力球,将孫正周圍的一切給生生排擠出去,孫正腳下的地面都被壓力球,壓得龜裂不斷。

這樣的進攻方式很容易就叫對手生出退縮之念來,只要退一步,那麽就再也無法對抗孫正了。

孫正呵呵一笑,道:“典萬,碰到我,算是你倒黴!”

說着孫正邁步就朝着典萬撞擊過來。

孫正的力量着實不容小觑,轟的一下,如同一顆隕石般撞在典萬身上,直接将典萬撞飛出去。

典萬從地上爬起,嘴角處多了一絲鮮血。

此時的典萬身上的那種慵懶疲憊的氣息開始緩緩消散。

就如同一個枷鎖正在被典萬逐漸掙脫。

孫正看着典萬的變化,根本不在意,冷笑一聲後,再次撞出,孫正的身材本就肥大,此時身軀壯大後,猶如一個小小的巨人一般,他撞擊過來帶起的風壓都相當可怕。

轟的一聲,孫正再次撞在了典萬身上,就在所有的人都認為典萬這一次非得被撞出賽場的時候。

奇跡發生了!

典萬非但沒有被撞出賽場,反而用雙手将孫正牢牢抱住。

孫正都呆住了,別人不清楚,但他太清楚自己全力一撞究竟有多麽強大的毀滅力了,這樣的力量,就算是一座小山都能夠給撞塌,孫正現在感覺撞在典萬身上,就如同撞在了一座小山上一樣。而他自己則變成了一顆雞蛋。

對方紋絲不動,自己險些粉身碎骨!

怎麽回事?這個睡不醒的家夥竟然有這麽強橫的力量?為什麽?怎麽可能?

孫正正在心中一萬個不相信,準本從典萬的雙臂之中抽身離開,重新碾壓典萬的時候。

孫正忽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典萬的雙臂如同枷鎖一般将他給姥姥扣住。

孫正嗷嗚一聲大叫,拳頭上傳來崩崩巨響,壯大三倍,巨大的拳頭朝着典萬腦袋狠狠地砸下去,這一下,金屬都能砸出一個大坑,典萬的腦袋被砸個粉碎孫正都不意外!

咚的一聲巨響,大地晃了幾晃,但典萬的腦依舊完好,孫正愣神不敢詳細的時候,腰間忽然傳來吱吱之聲。

就見典萬雙臂開始收緊了。

孫正感覺到自己的胸部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肋骨都在發出咯吱吱的叫人牙酸般的聲響。

孫正連忙運氣使得肌肉骨骼血液筋脈盡皆膨脹起來,對抗對方的雙臂緊箍之力。

然而孫正發現,不論他如何用力,如何将肌肉骨骼筋脈血液的力量燃燒起來,那一雙胳膊都在緩緩的收縮着。

孫正開始感到劇痛襲來,胸口處猛的咯嘣一聲,一根肋骨被生生勒斷的聲音。

孫正不由得慘叫一聲,揮拳再打典萬,典萬依舊動作不變,收緊手臂,咯嘣咯嘣的脆響不絕于耳。

典萬正在一點點的将孫正的肋骨勒斷。孫正的痛呼聲最初還只是一下一下的,到了後來已經練成一片了,慘叫不斷,不斷擂擊典萬腦袋的拳頭,變得越來越無力。

四周眼睜睜看着這個場面的修士們似乎都逐漸明白了,明白典萬要做什麽了。

但他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典萬竟然能這麽做,或者說,他敢這麽做。

黃易看着典萬卻很清楚,典萬一定會那麽幹,他好似典萬的老朋友一樣,就是知道典萬會怎麽做。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典萬雙臂越收越緊,此時孫正被典萬箍住的腰身處已經變形得非常古怪,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裝滿了棉花被從腰間用繩子死死勒緊的口袋。

肋骨崩斷的聲音早就已經消失了,此時響起的是孫正的脊椎骨的聲音。

孫正是強筋境界的修士,骨頭自然修煉得極為堅硬,尤其是脊椎骨,更是重中之重,被反複淬煉,堅硬得遠超金鐵。

但孫正的骨頭此時依舊發出叫人牙酸般的脆響。

承受了劇痛的孫正忽然有些害怕了,嘶聲狂叫道:“典萬,你想殺人不成?”

典萬沒有任何表示,一雙渾濁的眼睛之中充滿了冷酷無情。

典萬雙臂忽然用力,咯嘣一聲,将孫正的身子給攔腰勒斷!

孫正那堅挺的身軀此時一下變成了兩半,鮮血狂噴,內髒四溢,爛糟糟的一片,染紅了大片的鬥場。

孫正不敢相信典萬竟然真的将他的身軀給勒斷了,從來都是他碾壓別人,但是這一次,典萬的實力完全碾壓了他,用最簡單的一個擁抱的手段就将他搞得如此狼狽!

孫正腰間的大筋鑽出,拼命将兩半的身軀給貫穿起來,重新生長起來,強筋境界的武者生命力堅韌得可怕,再有仙宮丹藥輔助,即便被攔腰斬斷都一樣能恢複如初,但時間不敢耽擱。

典萬沒有阻止孫正的身軀拼合,而是走到孫正面前,一擡腳,踩在了倒在地上的孫正的腦袋上,不過典萬的目光沒有看向孫正,而是看向了孫正的師父,馮雲。

馮雲微微皺眉,一個外門弟子用這樣的目光看着他實在是太不恭敬了,并且典萬踩着他的弟子的腦袋,這樣羞辱他的弟子,等若是在羞辱他一樣。

這叫馮雲相當不爽!

“典萬,你想找死麽?”

“典萬,你發什麽瘋?”銅火都有些急了,皺眉道。

一直沒有開口的典萬忽然嘴角裂開,露出一絲笑容來,慘白的牙齒叫人心悸,那雙渾濁的眼睛叫人埋骨悚然:“馮雲是吧,我要挑戰你!公鬥吧!”

整個鬥場中瞬間鴉雀無聲,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敢公鬥內門弟子,這簡直聞所未聞!真是找死!

“典萬,只有內門弟子之間才可以公鬥,你是外門弟子,不能公鬥內門弟子!以上犯下該當何罪?”長老紫陽怒喝道。紫陽每個字吐出,整個鬥場都跟着晃動一下,無窮壓力不住的壓迫在典萬身上,似乎要将典萬壓得跪在地上。

“內門弟子才能公鬥?好,那我現在就成為內門弟子!”典萬說着,将那枚鑄本丹丢入口中。

随即典萬身上傳來玲珑之音,這是武者突破境界踏入練氣境界才有的不凡之音。

第 305 章 有人搶人頭!

見到加西亞開槍了,上面立刻有大量角鬥場的安保人員過來。

一方面是要緝拿加西亞,一方面也是要維持現場的秩序。

他們新上位的總冠軍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用手槍襲擊了?

那他們角鬥場也太沒面子了!

加西亞那邊當然知道開槍的後果,所以他連忙行動了起來,帶着手下人,在安保人員過來之前,就開始往外跑。

加西亞是角鬥場的大客戶,還經常帶着角鬥士來參加比賽,所以他所在的位置是特制的包廂,離下面比賽的人很近,要不然他也沒有那麽好的槍法打中顏沖。

不過角鬥場這次安排了很多的安保人員,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趁機行動。

畢竟這是一場三十人活一個的比賽,下面的角鬥士都是各大勢力選派的,很難說哪個勢力的頭目看到自己輸慘了,就要采取暴力行動。

當然,在場的那些大勢力的頭目都忍住了。

就連親弟弟死掉了的黑曼巴,也沒有任何的行動,但偏偏就是加西亞忍不住了。

他能忍受自己選送的角鬥士全軍覆沒,也能忍受其他的角鬥士獲得冠軍,但是他為了謀取最大的利益,其實押了顏沖輸……

作為奪冠的大熱門,顏沖獲勝的賠率是最低的,甚至達到了買二賠一、買三賠一的程度。

雖然選送的角鬥士獲得了冠軍,加西亞也能夠獲得不菲的傭金,但是這對他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看。

正所謂“賭博反着買,別墅靠大海”,加西亞便想人為操作比賽的結果。

他管不了別人,難道還管不了顏沖嗎?

無論是買顏沖前十個死掉,還是前二十死掉,賠率都非常的驚人。

而顏沖如果能最先出局,賠率甚至達到了一比一百。

所以加西亞才不惜給顏沖下毒,并且派了手下五個精壯的角鬥士下去,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先把顏沖幹掉。

有毒的菜,顏沖确實吃了。

那五個人也确實執行了加西亞的命令。

但誰知即使是這樣,也依然阻攔不了顏沖的獲勝。

因為顏沖在之前的比賽,從來就沒認真過。

甚至是到了這裏,他也依然藏着掖着,不肯用最強的實力,寧願用星幣收買對手。

所以結果就很明顯了嘛!

尤其是加西亞這種反着買的,顏沖一旦奪冠,他不但血本無歸,往年他在角鬥場裏面積累的名譽也随之掃地。

雖然角鬥場還是會給他一筆派人參賽的傭金,但是就在這之前,他為了撬動更大的杠杆,剛剛用自己的廠子作為抵押,向食人者借了一筆高利貸。

食人者可不是一般人,在這汽油鎮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

管他借錢不還?

那食人者是真的會派自己的親兵過來讨伐的!

只這一場比賽,就讓加西亞從稱霸一方的一個小軍閥,變成了一個一文不名,甚至還欠了一屁股債的可憐蟲。

他如果不開槍,他自己都說不過去了。

大量的安保人員終于将加西亞堵在了角鬥場的外面,雙方依據地形開始了激烈的交火。

開始的時候,加西亞的身邊還有一些忠實的護衛。

他們跟随加西亞時間也長了,戰鬥非常的堅決。哪怕是受傷了,也堅持讓老大先走。

但是角鬥場方面卻開始高聲地大喊:“你們的老大輸錢了!輸光了!以後沒錢給你們了!”

錢是別人的,但命是自己的。

聽說加西亞沒錢了,他周圍的那些人都疑惑地看向了他,連手裏的槍械都停火了。

加西亞倒是想解釋,但是他也知道這就是實情。

而且對方都已經把契約拿出來了,高聲宣讀加西亞下注的情況,買了顏沖輸。

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加西亞并不信任自己的手下。

顏沖是他手下最好的角鬥士,甚至可以說是整個角鬥場最好的角鬥士。

加西亞竟然能買他輸,難道說這裏面沒有貓膩嗎?

加西亞竟然能為了一點錢,而無情地出賣他最賺錢的角鬥士,那麽就同樣能出面自己。

所以他的那些手下,大部分就停了火,甚至還有人把槍指向了加西亞的腦袋,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加西亞最後沒有辦法,仰天大笑三聲,然後開槍自殺了。

這個時候,顏沖已經在醫護人員的照看下,包紮完畢,從裏面出來了。

他畢竟沒有真的受傷,也不能裝得太過,躺下只是為了防止其他人補槍。

沒想到加西亞那個廢物,只開了一槍就走了。

所以他随便往自己身上抹點血,糊弄一下就站起來了。

那些醫護人員知道他厲害,也不敢攔着他啊。

見他生龍活虎的,就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所以顏沖輕松地走了出來,就在不遠處看見了加西亞一方和角鬥場一方的火并,然後親眼見證了加西亞的死亡。

“就這?就這?”顏沖念叨着。

他還覺得像加西亞這樣的人物,好歹也得多掙紮一下,或者留個備用手段啥的。

畢竟敢在別人的地盤公然開槍,如果沒點完全的準備,基本就和送死差不多。

但是很遺憾,加西亞讓他失望了。

咋的,你這是賭上國運地出賣我嗎?

然後還輸了!

顏沖于是快步跑了過去,連聲道:“放開他!讓我來!他敢開槍打我,我要砍死他!”

大家也沒想到加西亞能自殺,當時正處于停火的階段,大家都沒有行動。

聽見了顏沖的高喊,于是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顏沖報仇确實是報仇了,他掏出楔丸,在加西亞的脖子上砍了一刀,再次飚出一道鮮血,人頭滾落。

随後顏沖就抓着加西亞的腦袋,好像提一個包袱一樣,帶着殺氣一步一步地離開了現場。

等顏沖走了,旁邊的人才想明白過來:“這孫子是不是割了人頭領賞去了?”

不管是加西亞的手下,還是角鬥場的安保人員全都瘋了。

我們這麽多人在這人打生打死的,你怎麽突然就過來把人頭搶了呢?

那可是一萬套零件啊!

還講點道德不了?

但是他們再想找顏沖,可就找不着了。

顏沖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就把加西亞的人頭扔進了牧場當中,然後一個抓鈎彈了起來,離開了現場,不留一點蹤跡。

第 294 章 ∶計謀

第二百九十三章∶計謀

當那輛載着張虎的出租車以及另一輛出租車全都離開後,其餘輪回者們也沒有繼續在原地停留,而是在何飛的帶頭下紛紛徑直的朝位于前方200米外的一處高坡走去,至于在那個高坡上則有一棟二層的木樓。

很快他們來到了木樓的大門外,由于并不知道裏面有沒有人所以何飛先是伸出手推了推門,發現門被鎖上了紋絲不動,接下來他才敲起了門。

咚咚!

“請問有人在嗎?”

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無論何飛怎麽敲以及怎麽喊,門內都是毫無動靜,看到這種情況何飛則是轉過頭與身後衆人對視了幾眼,架着陳逍遙的姚付江這時詫異的說道“難道說沒人?”

當他的話說出口後,一直被他架着的陳逍遙感覺體力恢複了不少,他先是示意姚付江放開他,随後被姚付江放開了的他則走到大門旁将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傾聽了一會,幾秒後轉過身搖了搖頭道“沒有動靜。”

“難道說真的沒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背着程櫻的趙平在說完上面這句話後接着就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何飛,何飛在沉思了幾秒後說道“還是在敲一會吧,要是實在沒人開門那我們就想辦法進去好了。”

5分鐘後…

“看來這棟木樓真的是沒人了啊。”

當衆人連續敲門與呼喊數分鐘都沒有人回應後,何飛基本确定了這棟木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棟空樓,其實之前看到這棟外形較為破舊的木樓時他就隐隐感覺這棟樓裏有人的希望不大,畢竟這裏是遠離市中心的郊區,四周也算是荒郊野外,但他卻依舊決定敲門的主要原因就是提防萬一木樓裏有人的情況發生,因為他并不希望木樓的主人将他們這一群人當成非法入侵民宅的歹徒而報警,就目前的的情況來看,一旦他們被抓進了警局裏,沒有幾天是別想出來了,到時候先不提靈異任務期限到後被詛咒抹殺了,期間一旦遭遇鬼阿婆襲擊,那麽失去自由無法逃跑的他們則必死無疑。

就算木樓裏有人也好辦,何飛不相信用大量的錢還租不來這棟木樓幾天。

話歸正題,當基本确定這棟木樓裏應該沒有人後,何飛便下定論似的對其餘人說道“應該是沒人了,只不過門卻被鎖住了,我們目前無法進入…”

不錯,通過之前對這棟木樓觀察發現其一樓并沒有窗戶,二樓倒是有窗戶,可二樓的窗戶卻是被木板封死了,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如今衆人想要進入木樓內卻是毫無辦法。

可當何飛話音剛落,一旁的趙平則是将昏迷的程櫻交給了姚付江來背,然後在姚付江以及身後錢學玲與劉雪萍三人不解的目光中先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随後他便猛地擡起腳狠狠地踹向了那看起來似乎并不堅固的木質大門!

砰咚!

伴随着趙平的這一記重踹,受到強力沖擊的的木質大門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同時衆人也發現大門竟是出現了一絲松動。

看到這裏,幾秒之後何飛也是在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加入了踹門的行列,要是程櫻醒着就好了,以她的技術搞開這道門的鎖輕而易舉,只不過就目前來看也只能采用這種暴力手段來強行破門而入了。

砰咚!砰咚!砰咚!

啪咚!!!

伴随着趙平與何飛二人的一陣猛烈踹擊,最終這道并不怎麽結實的木質大門被強行踹開了,雖說樓內由于完全沒窗戶而很黑暗,可由于是白天,所以門被踹開後衆人便很清楚的透過門口射進的陽光看清了木樓一樓裏面的環境,也正如之前他們猜測的那樣,裏面果真是空無一人。

很快衆人紛紛走了進去,陳逍遙則是最後一個進去的,然值得一提的是…當他路過門口的時候卻是忽然一停,下一刻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咒貼在了門上,當符貼上後他才進去。

衆人在進入木樓後發現樓內的空間并不算大,而且進入後還隐隐聞到一股木材的黴味,果然,這裏不僅沒人,僅憑這味道就可以猜測的出這裏應該很久沒人住了,否則絕不會有這種味道,更別提衆人進去後房間內那幾乎布滿地面的灰塵了,在次仔細打量木樓內部,只見除了地面上覆蓋着一層浮灰外,整棟木樓的一層也并沒有什麽家用電器,很多桌椅板凳的家具也都是木質的,而且家具上也都覆蓋着些許浮灰,總體上給人一種比較荒涼的感覺。

在将一樓徹底檢查完後,一衆人便又踩着房間左側那通往樓上的樓梯走向了二樓,可當腳踩在木質的樓梯上卻是發出了一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音…這不由讓衆人心下坎坷的擔憂這樓梯到底結不結實。

來到二樓後,他們發現二樓的環境布置與一樓也差不多,只不過除房間門口的位置外,其餘三面的牆壁旁都各自放置着一張床,床上也有被褥等物,唯一讓衆人不解的便是二樓那唯一的的窗戶卻是被橫七豎八的木板給封住了。

看到這裏也算是将整棟廢棄的木樓全都檢查了一遍,雖說環境條件上很差與酒店的客房也更是不能比,但也總比露宿在外面要強的多,所以何飛在沉吟了片刻後對衆人說道“不管怎麽說目前我們是在靈異任務裏,能将就的就将就一下吧,我們暫時先以這裏為落腳點,然後等張哥回來。”

其餘人自然不是矯情之人,尤其是在這無時無刻都充滿着危險的靈異任務裏,能夠活下去就已經是最大的勝利了,至于居住的環境則根本沒人在意,幸虧衆人的背包裏都帶有一定數量的食品與礦泉水,在這裏堅持幾天還是辦得到的,否則在這個遠離市區的郊外連吃飯都是個問題,聽完何飛的話後其餘人皆是紛紛點了點頭,而這時候體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的陳逍遙卻是重新活躍了起來,待何飛話音一落,只見陳逍遙先是不嫌髒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張床的床沿上,接着他打着哈欠對說道“環境什麽的都無所謂啦,當年我與師父二人住在山上的那座小道觀裏其條件也不比這強多少,還有昨夜我們都睡眠不足,何不趁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呢?”

他這句話在說完後下一秒就立即仰躺在了床上不動了…

陳逍遙的這個行為看的其餘人一陣無語,這家夥的心可真大啊,而且誰也不知道鬼阿婆會不會來襲擊,就目前來看,輪回者可以說完全是在與鬼阿婆進行一場生死競技,結局無外乎兩個:要麽輪回者搶在鬼阿婆殺光他們之前解決這場靈異事件,要麽就是鬼阿婆在輪回者解決靈異事件之前殺光他們。

可話又說回來,陳逍遙的話也并無道理,畢竟昨晚衆人折騰了大半夜,最後也都只睡了小半夜的時間,也确實都需要休息。

很快,錢學玲與劉雪萍二女将其中的一張床大體收拾了一下,姚付江也把依舊處于昏迷中的程櫻安放到那張床上躺下,接下來其餘人都紛紛聚集在二樓或坐或躺的休息起來,當然,也僅僅是休息而并非睡覺,除了陷入昏迷中的程櫻外,其餘人并沒有一個打算睡覺的,畢竟這是在靈異任務裏,所以保持一定的警惕心也是必然。

現場一片安靜,目前坐在房間其中一張凳子上休息的何飛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張哥,看你的了!)

旺角區,在一處比較幽靜的大街上,此時張虎正坐在警局大門對面的一張公路人休息的連椅上,雖說在頭頂太陽的照射下他那光禿禿的腦袋上時不時的流出些許汗水,然他的目光卻始終盯着街對面的那座警局。

望着對面大門裏那時不時有人進出的警查局,坐在連椅上的張虎先是仔細觀察了一會,視線中這座警局共有三層,并且這時不時進進出出的人中自然是穿警服的警查最多。

觀察了一會後,張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下巴胡渣子,其臉上也露出了一幅焦急的神情,是的…他在等,畢竟他可不打算直接走進警察局找那名胖警官當面問骨灰盒的下落,除非他張虎瘋了,否則絕對會被當成犯罪嫌疑人給抓起來,思前想後之下便決定守株待兔!

(哼!今天可不是周末,那麽我幹脆就等你下班好了!)

暗自下定決心後,張虎将目光又重新投向了警局的大門,而且還時不時的低頭看看手表上的時間,目前的時間為上午11.30,估計在過半小時就會到午休下班的時間,到時候警查們都會出來,而他無論如何他都要盡快找到那名胖警官。

半小時的時間其實并不算長,不過對于目前正在焦急等待的張虎來說則是極為難熬,最終!當時間來到12.00後,張虎便欣喜的發現警局的門口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出很多警查!終于下班了!

看到這裏,張虎心中一喜的同時也更加睜大眼珠的不停掃視着警局門口那一個個走出的警查。

另一方面,此時在警局二樓的某間檔案室內,一名穿着警查制服且身材肥胖的人将最後一個卷宗放進櫥櫃後便徑直離開了房間,随後朝樓下走去,因為午餐的時間到了,而在他下樓的過程中很多與他相遇的警查也都客氣的與他打起了招呼。

不錯,此人正是旺角警局刑事組的組長劉德凱。

“劉組長去不去最近新開的那家日式餐館啊?據說那裏的日本菜不錯,來不來?我請客。”

“謝了阿冬,可今天我挺忙的,下午還要在提審一個污點證人,中午草草在外面吃點就行了,下次在去吧。”

在警局門口處,劉組長在微笑拒絕了同事的邀請後便徑直朝街道外面走去,不錯,由于他家距離工作單位較遠所以平時在中午的時候他都不回家,而是去外面的餐館去吃。

而在同一時間,當劉組長那肥胖的身影出現在警局的外面後,始終在觀察着警局門口的張虎便第一時間看到了他!這人正是之前在酒店裏詢問過衆人的那名胖警官!畢竟這胖警官的體型太過明顯,一般人想忽略都難。

看到目标出現,張虎頓時大喜,所以下一刻他急忙的從連椅上站起身接着大步朝胖警官的身後跟了過去,然而…正當他即将靠近胖警官的時候,他卻是赫然一愣…

因為…雖說目标找到了,可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好在與胖警官搭話後該怎麽說,難道直接問其骨灰盒的下落?這絕對不行!如果真這麽問了,對方不僅不會說反而還會懷疑自己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着那即将拐過街角的肥胖身影,焦急中的張虎先是狠狠地一咬牙,同時他那雙眼睛裏卻是剎那間露出了一絲兇光!不錯,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好來硬的了!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從胖警官的嘴裏得到骨灰盒的下落!

由于已經決定來硬的了,接下來他大腦的思緒卻反而靈活了起來,很快張虎眼珠在咕嚕一轉後,随即在腦海裏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他迅速的朝胖警官的身後追去…

此時劉組長在拐過一個街角後便将目光投向了街對面的一家快餐店,正當他打算擡腳朝前走的時候忽然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劉組長只好停下并掏出手機接起了電話,同一時刻,已經極為接近劉組長的張虎則也是裝模作樣的來到了他身後的幾米之處,這時恰巧一名耳朵上戴着一對耳機且搖頭晃腦的青年正從劉組長的左側走來…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件讓劉組長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在他的視線中,也就是那名搖頭晃腦的青年剛剛經過自己面前的時候…忽然間!從他身後也就是視線看不到的角落處卻是猛地竄出來一名穿着黑色背心的光頭大漢!接下來,在那名走路的青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名光頭大漢就狠狠地一拳打在了青年的臉上!

“我去你罵了隔壁的!!!”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聲青年凄厲的慘叫,無故被襲擊的耳機青年竟是瞬間就被那光頭大漢給一拳打飛了出去!

青年的這聲慘叫頓時就吸引了街道上其餘行人的注意,當然,整個過程就發生在自己面前的劉組長更是呆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當那突然出現的光頭大漢将青年一拳打飛後,那光頭大漢随即又回過頭對着身旁的劉組長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下一秒,那光頭大漢則是轉身就跑!

“卧槽!你給我站住!!!”

忽然間,回過神來的劉組長頓時大怒!這人膽子太大了,居然當着警察的面無故襲擊市民,更何況還是當着一名刑事組組長的面!他要是不把這個光頭抓住的話…一旦事情傳開那麽他将徹底在警局裏丢盡臉面!所以憤怒之下的劉組長也沒想那麽多,而是毫不猶豫的朝着那光頭大漢的身後猛追而去。

啪噠…啪噠…啪噠…!

“站住!你給我站住!”

伴随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身後胖警官的一連串叫喊,目前張虎正快速的朝前跑着,而在他身後的五米左右劉組長也是一臉憤怒的緊追不舍,同時這也讓張虎有些心驚,別看身後追他的那胖警官身材肥胖,可跑起來還真是不慢,不過這樣更好,因為張虎的目的就是将他引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

憤怒之下的劉警官并沒有注意到在他追趕前方那光頭大漢的時候其四周的路人越來越少,至于前面的張虎則是心中大定,不錯,如今他正故意往遠離街區的一處僻靜的公廁方向跑去…

十幾秒後,似乎是被追的走投無路,只見前方的那名光頭大漢竟是一頭沖進了前方的廁所裏,看到這裏,已經開始氣喘并猶豫要不要繼續追的劉組長立即大喜過望!這真是天助我也!同時也立即加快了追趕的腳步,別看那個光頭大漢長得五大三粗的,然劉組長卻絲毫不在意,因為在他的腰間的槍套裏還有一把9mm警用轉輪手槍!

很快,當那名光頭大漢在跑進廁所的第5秒後,劉組長也趕到廁所的外面,只不過來到廁所外面的他并沒有立即盲目的沖進去,而是先将腰間槍套裏的手槍拿在了手裏,随後他隔着廁所的門對裏面大聲喊道“出來!你現在出來我還能給你算個自首,如果在不出來那我可就進去了,到時被我親手抓住的話事情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然而他的話卻并沒有換來廁所內的任何的回應,仔細傾聽下似乎廁所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莫非從廁所的窗戶翻過去跑了!?).

想到這裏,決定不在猶豫的劉組長先是猛地一腳踹開了廁所的門,接下來他便舉着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廁所之內…

未完待續…

第 305 章 :聖人為何人

寧小齡軟軟地趴在司命的肩頭,直立的三角形的耳朵随着呼吸而顫動着,粉粉嫩嫩。

她的九條尾巴大而柔軟,看上去毛絨絨的,雲絮般輕輕地飄着,踏雪的四爪軟綿綿地搭在司命香肩的兩邊,圓圓的瞳孔裏盡是虛弱乞憐之色,似希望這位正撫摸着自己身體的惡魔大人可以放過自己。

但這位女魔頭絲毫沒有要放過寧小齡的意思。

她輕輕揉着她脖頸間的軟毛,微笑道:“小齡,對這副軀體滿意嗎?”

寧小齡心想,要是自己知道尾巴上有這麽大的弱點,她肯定不願意鑽進來。我滿不滿意另說,不過我看你們好像都挺滿意的……

寧小齡欲哭無淚,心想自己怎麽就成了恩人姐姐的玩物了呀。

這就是她口中的報答方式嘛。

“小齡怎麽不說話?”司命問道。

寧小齡弱弱道:“滿意的……謝謝恩人姐姐。”

“真乖。”司命伸出手,順着她的毛發捋了捋,手撫上了她居于正中的尾。

那是當初妖狐生出的最後一條尾。

這是她的權柄所化,是成道之根本,但因為奪取七竅玲珑心觸犯了天道,便也遭了反噬,于是這一尾也成了她最致命的弱點。

很多年前,她作為神官的時候,便将這尊女妖狐追殺至通劫峰,打回原形,魂劍透尾,将她釘在了通劫峰之下的。

司命不曾想到,自己再次撫摸到這副皮囊之時,竟會是如今這樣的心境。

她笑意薄而淺,手指在那根尾巴上打着轉。

寧小齡瑟瑟發抖,哀求着看着她,生怕她再一把捏下去……

最終,還是師兄最關心自己。

“好了,不要欺負小齡師妹了。”寧長久終于替她解圍,說着,他伸出手,抄起了寧小齡的臂彎,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師兄真好……”寧小齡眼巴巴地說道。

寧長久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身子,目光盯在那根看上去有些顯眼的狐貍尾巴上,似是在猶豫和掙紮着什麽。

寧小齡立刻縮起了自己的尾巴,震驚道:“師兄,你想幹嘛?”

陸嫁嫁微笑道:“好了,別逗小齡了,先想法子收集冥君權柄吧,若是遲了,小齡可就變不回去了。”

寧小齡用力點頭,心想還是師父比較理性。

寧長久揉着狐貍柔軟的身體,自語道:“以後變回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回來。”

寧小齡抱着自己的尾巴戰戰兢兢地,感覺師兄的懷抱一點也不溫暖了。

她嗖得一下蹿了出去,撲到了陸嫁嫁的懷中。

陸嫁嫁接住了她,小齡感受着師父的懷抱,終于在惡人環伺的寒冷之中感受到了溫暖與……變小的好處,她團着身子,将自己埋入了中間,如潛于棉花堆成的高山峽谷裏。

“師父,我好想你呀。”寧小齡小小的爪子搭了上去。

陸嫁嫁無奈一笑,道:“以後師父會保護好小齡的。”

寧長久附和道:“是啊,師父是我們中最厲害的。”

陸嫁嫁總感覺他在譏諷自己,蹙着眉瞪了他一眼。

寧小齡問道:“對了,恩人姐姐怎麽會和你們在一起呀?你們是怎麽認識恩人姐姐的呀?”

陸嫁嫁一邊撫摸着狐貍的毛發,一邊悠悠地望向了寧長久,嗓音清冷道:“這位青面獠牙的司命姐姐的來歷,就得由你師兄來解釋了。”

青面獠牙?司命姐姐?

原來恩人姐姐是叫司命嘛,這是姓司麽……好威風的名字呀!不過青面獠牙是怎麽回事?難道姐姐這副傾國傾城的皮囊,竟是妖魔所化……

想到這裏,寧小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看向司命姐姐的眼神就變了。

司命也笑意盈盈地看着這裏,道:“嫁嫁不提醒我都要忘了,青面獠牙的帳可還沒有清算呢?”

寧長久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道:“我身體抱恙。司命姑娘……先和谛聽聊聊吧。”

“???”一動不敢動的魚王趴在地上,原本見他們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小齡身上,正心生歡喜,想要就這樣蒙混過關,不曾想寧大惡人又把八百裏外的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他悲憤地看着寧長久。

司命則慢悠悠地移過來視線。

“我……有用!”魚王蹲在司命的陰影裏,看着宛若妖魔的女子,顫抖着開口,為自己争取生機。

司命淡淡地看了它一眼,沒說什麽。

魚王本以為自己能這樣混過去,直到第二天,寧小齡叼着一盆青菜走了過來。

它看了看寧小齡,寧小齡看了看她。

魚王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早知道還不如留在冥殿裏教九幽讀書……

……

大師姐回宗的消息傳遍了宗門。

大師姐獨自趕赴冥府,鎮壓幽冥的事跡,大家都已知曉,紛紛感慨着那個平靜的黃昏裏,師姐竟獨自一人背負了這麽多。

轉眼之間,寧大師姐的口碑已在十峰之間廣泛流傳,當初靈谷大比時,寧小齡一人斬殺黑羽大蛇的事跡也真正地傳開了,被渲染地天花亂墜。

這對于禦靈一脈弟子的沖擊最大,往日裏,他們眼中的寧小齡只是一個每日靜坐窗邊,讀書寫字學習刻苦的漂亮師妹,卻不曾想到,師妹竟低調到了這種地步。他們此刻才恍然,頗有一種原來高手就在身邊的感慨。

寧小齡回宗一事傳得沸沸揚揚,比半個月前宗主忽然換人時陣仗還要大。

只是傳言傳了幾天,大家也沒見到寧小齡的身影,禦靈一脈的弟子時常結隊去山崖邊張望,卻也只看到一只四蹄踏雪的狐貍被一個黑衣女子追着到處跑的場景。

那個黑袍女子據說就是新任宗主了。

清晨。

古靈宗的靜室內焚着香,一束光從天窗落下,在桌面上整齊地切割出了方正的明亮。

寧長久與陸嫁嫁相對而坐。

寧長久白衣系帶,眉目清俊,陸嫁嫁則坐得端莊,衣與發皆一絲不茍,氣質清雅。

寧小齡趴在他們中間,盯着香爐燃起的煙,九條尾巴随着煙的軌跡飄啊飄的,動人可愛。

司命則跪坐在另一側,墨裙安靜,傾世的容顏在光中和煦,她與陸嫁嫁的雅不同,只是純粹的美。

自皇城婚宴之後,天地大雪,寧長久與陸嫁嫁遠赴過無運之海,奔往中土,其間海難先至,海國生亂,鎮仙之劍千裏飛殺,洛書之局雲遮霧繞,直至木靈瞳真正現世,萬妖城入局,狀似水落石出,白藏神國卻又在幕後彰顯出那龐大不可比拟的影。

最後趕赴古靈宗,深入冥殿,終于在幽冥古國間,将師妹的魂魄帶回來。

一路奔忙至此,幾乎一刻不歇。

直到此刻,寧長久緊繃的心弦才微微松下,感受着靜室內久違的安寧。

若是襄兒在就好了。

寧長久生出了這樣的念頭,然後很快否決了……若是襄兒在,這裏哪還能有這樣的安寧呀?

但他想着襄兒那秀美清傲的臉,依舊忍不住笑了起來。

司命看着他,似看穿了他的心事,微笑道:“嫁嫁姐姐在你面前,你竟還在胡思亂想其他女子?寧公子可真不知足啊。”

寧長久否認道:“沒有,我只是看小齡的尾巴可愛。”

寧小齡心想,師兄你現在怎麽連我都騙不過了啊。

陸嫁嫁以指節輕輕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小齡回來不易,過往的矛盾與芥蒂都放在過去吧,關于拯救冥國與尋找惡的事,應當好好規劃一番了。”

陸嫁嫁話語徐徐。

司命淡淡一哂,道:“嫁嫁妹妹可真有主母風範呢。”

嫁嫁妹妹?寧小齡聽得有些錯亂。剛剛還喊姐姐,這會又喊妹妹,還有……主母是怎麽回事呀。

狐貍少女重新審視這位漂亮的恩人姐姐,心想幾年不見,師兄的私生活已經混亂成這樣了嗎?

陸嫁嫁在寧小齡面前被這樣稱呼,輕輕瞪了司命一眼。

司命笑着,枕臀而坐,壓袖斟茶。

她斟了杯茶,以敬茶的手勢端給了陸嫁嫁,道:“嫁嫁姐姐說得對,過往矛盾與芥蒂都應翻頁了。所以前幾日教嫁嫁妹妹習劍時,氣惱之餘施以的懲罰,還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你……”陸嫁嫁蛾眉淡蹙,睫羽輕瞬。

竟敢在小齡面前說這樣的話……她抿起柔唇看着司命,微帶厲色。

寧小齡也吃了一驚,懲罰……什麽懲罰呀……

陸嫁嫁在小齡心中的形象是凜然不可侵犯的,可此刻……師父怎麽不反駁呀。難道說……

她想象不出那樣的畫面。

陸嫁嫁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去看小齡,無奈地接過了茶盞。然後她擡起頭,望向了寧長久,道:“這杯茶有些燙,我不喜燙,你替我喝了吧。”

“為何要讓你夫君代勞?是嫌棄妹妹斟的茶麽?”司命眨着眼,看着陸嫁嫁,嘴角微微勾起。

夫君……寧小齡再吃一驚。

她雖知道師兄和師父應是互相喜歡的,但夫君……哪有這麽快的呀?難道說師父這般不矜持,已經被師兄……

寧小齡羞紅了臉。

陸嫁嫁靜靜地看着寧長久。

寧長久接過了茶,微笑道:“放心,嫁嫁受了什麽委屈,徒兒都會幫你的。”

說話間,他望向了司命。

司命卻道:“我這杯茶可不是給你喝的。”

“你是在茶裏下了藥麽?我憑什麽不能喝?”寧長久争鋒相對。

司命道:“也對哦,你不僅是陸嫁嫁的徒兒,夫君,還是她的師……啊!”

司命輕喚了一聲,身子猛地收緊,雪足緊繃如弓。

“雪瓷妹妹,你身子怎麽了?”陸嫁嫁佯作關心地扶着她的後背,輕輕拍了拍,擔憂地問道。

司命身軀顫栗擡起眼眸看着她,輕輕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陸嫁嫁話語清冷。

過往她們兩人獨處時,陸嫁嫁被境界壓制太多,精神力又不夠強悍,無法施展奴紋,此刻有寧長久作為倚仗,自是無懼了。

司命老實了許多。

陸嫁嫁看着寧長久,道:“雪瓷妹妹給你斟茶,你怎麽不喝?”

寧長久從陸嫁嫁的眼眸裏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殺氣。

關于對司命身份的隐瞞一事,過往時間緊迫,陸嫁嫁沒時間追究,如今終于得閑,寧長久背脊發涼,覺得似乎要被秋後算賬了。

寧長久看着這杯茶水。

陸嫁嫁與司命都看着他。

小齡也看着他。

他看向了小齡。

“師妹……”寧長久微笑着開口。

寧小齡感受到了一絲不妙。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明明是和諧的,大團圓的場面,為何自己總能聞到殺意呀……

寧長久道:“師妹回來不易,經歷了這麽多坎坷,這第一杯茶理應先敬給師妹才是。”

寧小齡看着這杯茶,看着師兄的微笑。

這本該是好事才對啊,為什麽自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怎麽會這樣……好混亂!

茶杯推到了自己面前。

“恩人姐姐,我……”寧小齡爪子觸着瓷杯邊緣,想将它推回去。

司命看着她,問道:“怎麽了?是不喜歡嗎?”

“沒有!”寧小齡一個激靈,把茶杯抓了回來。

她感受着四面八方的壓迫感,伸出舌頭,小鳥啄食般觸了觸水面。

而她的上方,寧長久,陸嫁嫁,司命互相看着,似在眼神交流什麽。

寧小齡忍受不了這種‘溫馨’的氛圍,她啄了口茶之後率先開口道:“師兄,我不在的日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呀?師兄掉到那個深淵,可擔心壞我了……師兄是怎麽出來的呀,恩人姐姐和師兄又是什麽關系呀?”

寧長久再講了一遍斷界城的故事。

這是這一次與給陸嫁嫁講的時候不同了,當時他只要不胡編亂造得太厲害,陸嫁嫁是聽不出話語中的漏洞的,但如今,司命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虎視眈眈,他稍微有說錯或者模糊事實的地方,司命便為他糾正并查漏補缺一番。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啊。”陸嫁嫁輕描淡寫地飲着茶,時不時開口,擡眸看他。

寧長久無可奈何,看着陸嫁嫁質詢的眼神,也只好敲敲自己的腦袋,以“記錯了”這般沒說服力的話語蒙混過去。

寧小齡聽得最為入神,斷界城的畫卷在她面前徐徐地鋪開,構建出一個瑰麗而荒涼的藍圖。

當然,最讓她好奇的,還是那個叫邵小黎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總感覺是競争對手。

寧長久硬着頭皮講着,關于刑架上鞭策訓誡司命的事也被迫說了出來,還有兩人一起被罪君追殺,相依為命的細節……

司命眼眸含笑。

陸嫁嫁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講到世界盡頭那個吻的時候,陸嫁嫁再也忍耐不住,她身随念動,劍靈同體的身軀裏,一聲清冽劍鳴倏爾響起,驚得寧長久立刻坐得筆直。

寧小齡聽得面紅耳赤的,心中聲讨着邵小黎,劍鳴聲響起的剎那,她也猛地一驚,感覺身後的師父已經拔劍了。好吓人……

寧長久低着頭,毫無感情地說着這些,說到與陸嫁嫁重逢之後,立刻繪聲繪色了起來,表示着內心的喜悅。

陸嫁嫁冷哼了一聲,垂目靜坐,氣質冷冽。

寧長久将後面的事情也大致說了一遍。

只是關于自己真實身份的那一段,他還是刻意隐瞞了許多,只說自己來自一個神秘的宗門,有數位厲害的師兄師姐。至于世界回流十二年這等驚世駭俗之事,并未直說。

寧小齡聽得眼淚汪汪的,想着師兄原來經歷了這麽多苦難啊……

“小齡,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寧長久溫和地問道。

寧小齡想了想,道:“那恩人姐姐和師兄,到底是什麽關系呀?”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他。

寧長久氣血翻湧,道心不穩。

“師妹有別的想知道的嗎?”寧長久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寧小齡毛絨絨的身體。

寧小齡原本想堅持問這個,但她感知到,師兄的手似乎要順着自己的身體,摸到自己中間的尾巴了,她心中一涼,立刻改口:“師妹……師妹想知道……嗯,師妹什麽都不想知道了。”

寧長久松開了在她尾根徘徊不定的手。

寧小齡默默地喝了口茶。

陸嫁嫁雪裳靜坐,低眸不語,好似一柄蘊蓄着劍意的劍,随時要抽刃而出。

司命同樣笑裏藏刀,若非奴紋加身,此刻這兩人一狐想來已被自己一鍋端了。

“陸姐姐,怎麽了?難不成今日寧長久的說辭與過往不同?”司命佯作不知地問道。

陸嫁嫁心想要不是自己修為太低,便将雪瓷姐姐和夫君一并收拾了。

現在有小齡在場,她也不合适當場發作,只想着私下裏再和寧長久這負心漢慢慢算賬吧。

“大同小異,無傷大雅。”陸嫁嫁道。

“是麽?”司命淡淡發問。

寧長久不敢說話,只是心中默默地記着司命的帳。

寧小齡此刻最為弱勢,只好一言不發地低頭喝茶。

茶水很快見底。

寧長久道:“小齡,谛聽說你習得了一套劍法?”

寧小齡點頭道:“嗯,那套劍法是羁災之劍,是我從古靈宗的靈術和谕劍天宗的劍法中悟到的。”

司命道:“原來如此,難怪嫁嫁的劍法每一招皆有明顯的薄弱之處,原來是劍法并不完整啊。”

寧長久微笑道:“那以後可能要麻煩小齡教嫁嫁劍術了。”

陸嫁嫁雖想修習完整劍法,但若是如此,豈不是小齡都要變相得成為自己師父了?若她再和她師兄學壞訓誡自己,那自己顏面何存?

陸嫁嫁淡淡開口,道:“不必了,把劍法與靈術給我就行,我自己便能參悟。”

寧小齡認真點頭,心想師父不愧是師父,真厲害!

寧長久借此機會立刻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先規劃下以後的事吧,修複冥國一事事關小齡安危,最為重大,理應放在第一位,尋找惡倒是不急,我總覺得,哪怕我不去刻意尋他,等時機成熟了,也會遇到他。”

只是不知,如今發生的一切,是否還在師尊的預料之中。

陸嫁嫁點頭道:“小齡的安危自是最重要的,只是冥君權柄散落天下,若是距離過遠,或者權柄已為人所持,還能靠着權柄自身聚合過來嗎?”

寧長久望向了司命。對于權柄一事,司命知道得最多。

司命悠然開口,道:“放心,只要沒有人争奪,無主的權柄碎片無論相隔多遠,都能彙聚回來的。後者就比較麻煩了,只能靠着權柄尋到大概的方位,然後一個一個地去搶回來,費時費力,若是其中再有一些大人物,打生打死的……也不知道三百來日到底夠不夠。”

寧長久颔首,想着其中的崎岖,堅定道:“嗯,我會盡力的。”

寧小齡反而不太擔心。

師兄,師父,恩人姐姐都在身邊,還有什麽事是做不成的呢?

自己終于再也不用像靈谷蛇殿時那般孤身一人了。

司命看着寧長久,問道:“你口中的那個惡,據說是全知者?”

寧長久想了想,道:“師姐是這麽和我說的。”

司命道:“看來你那個神秘的師門來頭很大呀,說不定正是中土某個隐世的組織。”

寧長久點頭道:“我的那位師父是極厲害的。”

司命并不以為然,心想若真那麽厲害,修的還是道和劍,為何只敢隐居不敢現世?說到底還是被劍閣壓了一籌。

嗯,等自己恢複了巅峰時的實力,倒是可以去會會他那位神秘的師尊。

希望不要是沽名釣譽之輩啊。

“全知者?”司命輕輕搖頭,道:“你師姐危言聳聽罷了,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全知者。”

寧長久對于這個說法并沒有異議。

他也不相信所謂全知者的存在。

司命道:“真正堪稱全知全能的,唯有每一年的神國之主,除非你世界口中的惡,是某位曾經隕落的國主。”

“曾經隕落的國主?”寧長久輕輕搖頭,直覺告訴他,那個名為惡的,并非是這樣的存在。

陸嫁嫁聞言,倒是想起了一事。

“雪瓷妹妹,你可還記得夫君第一日入冥國時,你與我說的那個問題?”

“嗯?哪個?”

“你說,聖人隕落的那年,恰是雷牢年。但你又說,雷牢依舊活着,那麽五百年前隕落的那個國主究竟是誰?既然不是聖人所殺,那又是因為什麽而死的?”陸嫁嫁問道。

寧長久同樣有此困惑。

他過往一直以為,聖人與某一位國主換命了。

但如今看來,雷牢應還存活,那麽一位至高無上的國主,又能為何人所殺呢?這幾乎是個無解之題。

寧小齡沒太聽懂,但為了不顯得自己格格不入,假裝很有求知欲,一同望向了司命。

司命擡起了衣袖。

權柄展開,一道隔絕天地的結界籠罩了他們。

“其實……你已經說出了答案了。”司命看着陸嫁嫁,說道。

“什麽?”陸嫁嫁困惑。

“聖人死了,國主隕落了……”司命話語平靜,訴說着這個答案簡單的驚天隐秘:“那你有沒有想過,隕落的國主,或許便是五百年前,那位焚山煮海,險些使得天地翻覆的聖人。”

……

……

(感謝書友取名真麻煩1打賞的大俠!謝謝書友的打賞支持呀~麽麽噠)

(友情推書:《萬族紛争》:屠盡龍與狗,挽萬廈之傾)

第 297 章 上古秘寶嗎

淩霄看向柳東旭,眼神很是淡漠,就像是看着一具死屍一般。

柳東旭雙眼圓睜,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雖然他之前就已經想到這個可能,但是當金明國被淩霄擊殺的這一幕,呈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

他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無邊無際的恐怖,将他徹底吞噬。

撲通!

柳東旭兩腿一軟,竟是當場跪倒在地。

随後他磕頭如搗蒜,心中如同夢呓一般,不住地說道:“淩霄,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以後我就是你的一條狗,我絕對不會再挑釁你了!”

嘭嘭嘭!

現場除了磕頭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京都武大三人見狀,已經瞠目結舌。

他們既是驚嘆于淩霄兇悍的戰鬥力,也是吃驚于柳東旭的軟骨頭。

如果換位一下,被擊殺的人是淩霄,他們三人絕對會選擇死戰不退。

而現在,柳東旭做出的選擇,讓他們頗為不恥。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沒有回答柳東旭,只是慢慢地朝着他走去。

嗒!

嗒!

嗒!

淩霄被走出一步,柳東旭的身體就是一顫。

等淩霄走到柳東旭身前的時候,柳東旭已經抖如篩糠,下身濕了一大片。

“淩霄,放過我!放過我!”柳東旭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他不是不想逃,而是很清楚的知道,他的速度跟淩霄比起來,差得太遠了,根本就逃不了。

淩霄淡淡地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了,當然你已經将它浪費掉了,所以……”

淩霄話語一頓,柳東旭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就在柳東旭準備拼死一擊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他的身體沒有一絲力氣。

嘭!

漢城武大戰力榜第一人,柳東旭——死!

随後淩霄一行人,将現場收拾了一番之後,那株靈果也是正好徹底成熟了。

淩霄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将它采摘下來,而後放入儲物戒之中。

“這株靈果歸我,你們從巨猿身上采集到的煉器材料歸你們,沒問題吧?”淩霄開口說道。

一旁三人聞言,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要不是淩霄的到來,說不定他們三人早就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現在他們不僅沒死,還有了不小的收獲,又怎麽還會有異議呢?

旋即,淩霄一行人開始繼續前行。

大約三十分鐘後,接近遺跡中心的區域,一道通體發白的流光突然升騰而起。

而後只見這道白光,朝着一個外圍區域飛了出來。

進入遺跡的大半武者,都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道流光。

淩霄等人自然也是沒有例外,淩霄看見白光之後,當即說道:“你們小心點,我先過去看看!”

一旁三人點頭,示意明白了。

而後淩霄雙翅一振,朝着那道白光追尋而去。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上古秘寶嗎?”淩霄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