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7 章 :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石浩現在不就是在刻意的提醒這一位總監,最好不要在他面前造次,不然的話到時候誰收拾誰都還不一定呢,所以他現在真的是他的想法就已經很明确了,而且這個董事長一開始就狗眼看人低,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過他是一個大兒子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不是親生的嘛,所以說現在這樣子他會覺得非常的奇怪。

可是奇怪,不奇怪,他可不願意去深究別人的你家裏面的那些事他們要怎麽樣就随他去吧,所以他現在這樣的話他就只決定把自己的那些什麽投資最熱的時候全部都說出來就已經足夠了。

再說了,自己作為這裏面那麽大的一個股東好歹也是非常的不錯的就是僅次于這一個總裁的股東畢竟這個公司也是人家的何必這麽去做這種事,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那麽恐怕到時候他們就有一種錯覺,覺得你要去收購了他們的公司不過收購下來。

又有什麽意思呢?反正自己到時候,他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以及人去管理這些公司在說了別人管理他也不放心,可是他自己又不能有時間去管理自己收購的公司,所以說這也只能交給別人。

“這次的事說到底呢,還是感謝你,雖然我是一個人還是非常非常的在乎你的,對于我來說呢,我覺得這些都已經足夠了,還有就是現在。

我覺得這個公司絕對不能夠落入那樣的人手裏,反正這一次我也只能跟你說到這兒,還有就是作為一個總裁,我覺得我不應該那麽去說我的弟弟,可是說到底呢,還是應該努力一點!”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就已經非常的緊張了,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需要做些什麽。

他說了什麽不能夠一直都留在這裏吧,還有就是看這個股票這個樣子,難道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他要請自己吃飯嗎?這裏實在太可怕了,不過按這是一個總裁的高冷性格應該不會吧。

所以他現在也是吃不準的,但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而且自己還是應該懂一些人情世故的既然他想要這樣的話,那自己就跟他說清楚還有就是,這個總裁看起來好像也不就是一個那種非常好的人。

所以他現在這樣的時候自己都已經想清楚了,只要能夠跟着總裁說好的話,那他想一切的問題應該都不是問題了,所以說,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也是清楚的。

“今天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你說,反正到現在這樣的時候我覺得發生了這麽多說道還真是挺有趣的,其他的都已經沒什麽,只是現在這樣的時候呢,我還是覺得都還算是不錯對了,現在我應該也沒有什麽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石浩率先已經開口了,那是因為她不希望這一個總裁請自己過去,不然的話到時候就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所以說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也是很清楚的,就是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麽樣,今天也是如此,反正他都已經想好了。

還有就是這個總裁已經看出了她必走的決心,所以深深的把自己想要請他吃飯的這句話,給咽了。回去啊,還有就是以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些利益都是連在一起的他相信這一個股東肯定會幫助自己的只是父親今天的那一個舉動。

實在是太過于失禮了。必然會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還好沒有其他人看到不然的話,到時候還真不知應該怎麽讓他作為一個董事長确實應該如此在說到有錯。要犯的話,可是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錯犯的時候居然不改那就是應該的。

“好啊,既然你有事的話,那我也就不便強留,也只是希望下一次的時候大家都能和平共處,這一次我替我父親向您道歉!”

石浩從來都沒想到這樣的一個高冷霸道的總裁居然還能夠對自己道歉,所以說他現在掙的時候他也就坦然受之,對于他來說,他覺得這一切本來就是他的父親做的不對,但是他也還是客套的說了沒關系,随後他就轉身哭着離開了。

沒想到他剛剛離開之後就已經來到了那一個意見那裏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快的就能夠聯系到這一個洛家大小姐,那必然是那邊出了一些事兒,不然的話又怎麽可能會這樣的。

所以現在他心裏雖然還是有些難受的,可是他知道現在都已經算是對別人的致命一擊了,到底花落誰家那就得看一看,接下來了,反正今天他都已經想清楚了,所以現在心裏面雖然還是有一些想法。

“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這麽忽然的聯系我?當然我有一些措手不及,我剛剛才把那邊的事全部都解決了,你這邊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問題,你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你還是在剛才你跟我說了,反正現在我是真的非常在乎這些!”

石浩他現在站的時候心裏面就已經非常的激動了,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麽樣,還有就是這一部洛家大小姐,平時都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一般有什麽事的話。

他是不可能會這麽直接的過來找自己的,但是今天居然能夠這麽快的,就來找他跟他小妹一定是出了很大事,沒想到這位洛家大小姐,還是一臉的惶恐。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做些什麽。

“我真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也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告訴你,這次我們安排過去的那些內應有幾個是出了問題的,你要知道那是好幾個,我實在沒有什麽,他們到底是以什麽樣的方式給他們做這些,就是因為我們安排過去的那些內應出了問題,所以說在現在這樣的時候,我們可得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洛昕也是一個比較聰明的姑娘,所以在現在這樣的事有什麽話雖然都是,但說無妨,反正你現在都已經想清楚了還有多少,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不明白。

第 309 章 其實是雙打(修)

有人把忍術視作“藝術”并且沉醉其中,這并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因為忍術本身就是一種充滿了創造性的東西。

在堪堪平靜的水面上,此時突然湧起的水浪轉瞬之間就垂直上行,繼而如樓宇般攀起,下一刻它翻動的白沫就跟天際的雲朵連結在了一起。

巨大而高聳的水幕如同堅實的城壁一樣,将日光都擋在了自己的背面,同時又在自己的正面投下了一個任何人都避之不及的陰影。

這種大規模的塑形之術,足以将它的施術者都襯托的無比渺小,然而這一刻羽生倒是真的像一個水魔法師了。

緊接着,那帶着難以估算的質量的巨大水幕,如同空中垂下的手掌一樣向着前方拍擊了下去……

重劍無鋒,然後就是翻山倒海。

“好巧,你也在沖浪啊。”羽生是這麽說的。

水幕重新擊打在水面上的聲音,遠比正常情況下的爆鳴來的更加清脆而尖利,以至于它能夠把所有其他的聲音都遮掩下去,所以這時候無論羽生想說些什麽、又說出了些什麽,都是無關緊要的,反正沒有人能聽得到。

因為這巨大的沖擊力,原本被海水淹沒的漩渦荒村徹底的“活動”了起來,一個個破舊的屋頂如同池塘裏的蓮葉一樣飄搖了起來。

淅淅瀝瀝的水聲萦繞在耳邊,羽生站在時而為峰時而做谷的不安分的水浪上,緊緊地盯着前面不遠的地方。

如果能一巴掌把水影給拍死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然而這種戰果好像有點太誇張了,所以它甚至都不值得期待——畢竟對方可是水影,又不是什麽臭魚爛蝦。

問題是,現在那位水影的身影好像消失不見了。

羽生剛剛的範圍攻擊将戰場分割了開來,在不遠的地方,木葉的忍者們正在對付着數倍于己的敵人,但因為邁特戴的強硬表現,木葉這邊此時是不落下風的。

所以羽生能安心的對付水影。

拖時間是一個對于羽生個人有利的,對于整個木葉的前線不利的做法,但無論如何,對付水影這種級別的敵人,總歸是一件極其需要耐心的事情。

羽生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着,突然之間,他察覺到了自己的腳下猛地出現了一陣強烈的查克拉反應,于是他立刻非常警惕的一躍而起。

再接着,原本他站着的水面上,微微出現了一個漩渦,然後一只由海水構成的半透明手臂猛的探了出來。

而随着那手掌的不斷向前探出,一個半透明的“水人”越出水面,出現在了羽生的眼前。

從那個水人的輪廓上多少可以看出一點水影的樣子來……水影不只是也在沖浪,甚至他也是個水屬性魔法師。

對于這種變化,羽生并不驚訝,只見他左手手腕輕輕一翻一甩,數枚手裏劍就對着那個透明人激射了過去,同時他旋轉身體,右手趁勢拔出了身後的長刀,緊接着向着透明人的脖子由上到下猛地斬下。

而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對方居然不閃不避,于是手裏劍直接刺入了他的體內……然而,随着嘟嘟幾聲,那些手裏劍就像是投入了一團凝膠之中一樣,停留在了對方的體內。

随後羽生手裏鋒利的長刀倒是成功由肩膀切入了對方的胸腔,但手上傳來的感覺卻讓羽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完全不像是切中人體的感覺,反而像是一刀砍到了一團橡膠上。

快要被斷為兩截的透明人,接着化作了一團海水,重新落回了水面上。

羽生則退出數步遠,重新站定。

在他正面不遠的地方,這時候三代水影的身姿才重新顯露了出來。

“這是……水化之術?”僅僅憑借對方剛剛的表現,羽生做出了這樣的猜測。

也就是說現在現身的“水影”,也不一定就是他的本體……如果水影足夠謹慎的話,他的本體肯定是藏身到了這一片水域中的,而以羽生自身那蹩腳的感知能力,似乎很難直接将對方尋找出來。

“……你居然會知道我的秘術?”

明明只是初見,然而敵人卻瞬間看破了自己的招式,因此水影也不由得驚訝了起來。

但他可沒有要好好探究一下羽生的情報來源的意思,說這話的時候,在翻湧着的海水的掩映下,随着一個水浪低伏下去,沒有任何征兆的,一道水刃向着羽生激射而出。

然而先前羽生正是被這樣的攻擊給重創的,所以他早就在防備着這種事情了——最初的一擊沒有起到必殺的效果的話,那第二次的相同攻擊效果只會更加式微。羽生不是什麽特例,這種事情放在任何忍者身上都是這樣的。

除非那個忍者沒有腦子。

羽生再度非常靈巧迅捷的從水面上躍起,于是那道水刃從他的腳下閃過。

然而水影的攻擊并非如此單純,就在羽生躍起的同時,三代水影揮動起手臂……一頭長發的水影此時就像個樂團指揮一樣,随着他的手臂揮動,一條凝結如繩的水脈突然從羽生的腳下竄出,然後将浮空的他困了個正着。

水遁·水流鞭。

半空中的羽生自然是避無可避的。

得手了?并不。

羽生臉色沒有一絲慌亂,在遭到捆綁的下一刻,他身上的雷光大盛,強度高到難以想象的雷遁瞬間就将那條水流鞭給溶解掉了——這還只是常态下的羽生,可見九尾的查克拉究竟給他帶來了如何的增益。

而在掙脫了束縛的同時,羽生的十指交叉緊握,然後手臂穩穩地指向了剛剛水刃擊打過來的方向:

雷遁·俱利伽羅·大天象!

他的還擊連一秒都不願意等待。

粗大的雷光柱摧毀了身前的一切阻攔之物,将無數的海水化作白霧,然後深深地刺入了水面之下。

命中了嗎?

羽生判斷水影的本體就藏在剛剛那個地方,但是……好像打偏了。

因為這時候不遠處的那個“水影”繼續開口說道,“真是聲勢駭人的攻擊,你果然是一個強大的雷遁忍者,但是……在這種身受重傷的狀态下,依然發動着這樣的攻勢,你又能支持多久呢。”

水影的目光投向了羽生的胸前,只見此時羽生身前的衣衫已經被染成了猩紅一片,有鮮血正不斷地順着他的衣角滴落到海水之中。

在霧隐的情報之中,羽生是一個各方面很均衡的忍者,遠中近距離的攻擊他都得心應手,然而在交戰至今,他并未真正的動用過那種非常擅長的忍體術,所以這似乎也側面佐證了他的身體狀态是有些糟糕的。

最初的偷襲雖然沒有如同想象中一樣能夠将他一擊斃命,但是至少發揮出了應有的作用。

這樣的常規判斷本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然而問題在于羽生是有點非常規的。

這時候羽生身上的三只蛞蝓之中的兩只,因為耗盡了查克拉而自動解除了通靈之術。而羽生衣襟下那原本有些猙獰恐怖的傷口,此時已經只留下新生的細胞的淺淺痕跡了。

這種重則立即嗝屁、輕則需要在病床上躺幾個月的傷勢,羽生就在這短短的一時片刻治好了……确切的說,是“被”治好了。

精湛的醫療技術與生命力十足、品質奇高的醫療查克拉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另一方面則是在于那些查克拉的量的問題——不只是原本儲存的查克拉,大概綱手自身的查克拉此時也已經被羽生消耗殆盡了。

所以,盡管水影認為現在他正在跟羽生一對一對決,然而事實卻不是這麽回事……羽生是能夠得到遠程支援的。

這大概得算是“鴻雁傳書”了,只不過辛苦的是作為二者溝通橋梁的蛞蝓。

以及被蒙在鼓裏的水影。

羽生左腿後撤一步,右手反手握着長刀,曲起手臂将其穩穩地平持着,然後,鋒刃在前、雷光在後。

他身上的雷遁輕輕地閃爍了幾下,接着又恢複到了剛剛那種能夠瞬間溶解水流鞭的強烈程度。洩露的雷光在他腳下的水面上四處奔走着,而後以他的腳下為圓心,原本胡亂奔湧着的水面,開始規則的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取死之道。”

在水影看來,羽生的做法無異于自尋死路,因為這種強度的雷遁只會致使他的外傷極致惡化。

然而下一刻,羽生的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

他徑直奔向了水影站立的位置,然而誰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

稍稍滞後之後,他在極短時間內經過的腳下的水面與空氣中的水霧,才開始激蕩起那種雷遁的光芒。

就像是……

積雨雲中的奔雷,一瞬間就能點亮半邊天空。

現實發的事情不一定能夠被人的視線捕捉到,而有時候忍者的感官的捕獲能力是能夠超越單純的視覺信息的,但問題在于,他的身體反應卻不可能跟得上這些。

面對羽生的兩點一線式極限突襲,三代水影肯定不至于呆若木雞,但他卻是動彈不得。

“抱歉,你關心的問題……有些太多餘了。”

羽生的聲音自水影的身後傳來,接着,後者的視角就開始一邊下降、一邊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了起來。

第 297 章 都別想落着好

第297章 都別想落着好

鄒靈的臉色更加凝重,誰人不知大虞朝現在上上下下,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場大雨,慕容七來他們安州定不是平白無故,而是為了這突然下的雨來的!

下雨只是自然現象,累積夠了自然會下雨,可蘇玉這混賬居然跑去和慕容七說,自己有辦法能夠行雲布雨,解決大虞朝多年來的積患

聽蘇玉斷斷續續說完其中內情之後,鄒靈氣得胸脯起伏,上前一腳踹中了他胸膛,剛爬起來的蘇玉又軟軟的倒了下去,泣不成聲。

“你這個孽畜,泉寶好歹是你的侄女,你居然這麽害她,行雲布雨的事情你也敢拿來開玩笑,簡直不想活了,我問你,這事兒,王爺知情了嗎”

鄒靈陰着臉質問,如果慕容七知道泉寶身上有福運,不管是不是真的,為了百姓着想多半也會把泉寶帶走,到時候是行雲布雨,還是火燒獻祭,通通都由不得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說了算,蘇玉這次可真是害死人了!

蘇玉閃躲着目光,“沒,沒有,我只說是我懂行雲布雨之術,沒有把泉寶供出去,娘,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知道錯了……”

“如果你知道錯了的話,就絕不會多此一舉的請求寬恕,而是會認認真真忏悔,從今往後你不要出門了,乖乖在家裏呆着吧!”鄒靈眼神一狠厲,擡起腳重重踩在蘇玉的小腿上,只聽咔嚓脆響,泉寶目瞪口呆,蘇玉嘴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他的腿,就這麽被鄒靈踩斷了。

“啊啊啊!!你這個死老太婆,我好心好意買了奴仆孝順你,你不感激我就罷了,還打斷我的腿,啊!!你不得好死,我不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蘇玉見自己放低姿态,還是沒能得到原諒,并且還被打斷了腿,當即滿地翻滾的怒罵起來。

“蘇毅,你死得好啊!我告訴你,以後只要有我在一天,你的妻兒就別想過上好日子!哈哈哈,死老太婆,你真以為把我囚禁起來就沒事了

我回來之前早就安排好了,兩天後如果我不回去,就會立刻有人拿着我的親筆書信去七王爺面前告狀,告訴七王爺,只要燒死泉寶,天下便可風調雨順!我哪怕死了,也要拉一個賤丫頭給我陪葬!!”

他就是見不得大房日子過得好,如何

憑什麽他要在這老宅,被老太婆吩咐着做這個做那個,他明明讀過九天書,先生都誇他蒙學上得好,以後有考取狀元的潛力,都是這死老太婆沒本事,沒辦法從蘇毅手裏榨出束脩,送自己去上學。

這筆債,他記了十幾年,今日必定要還給這老東西和蘇毅!

他不好過,大房也別想好過,鄒靈這老東西更別想好過,大家一起死好了。

蘇清雲和蘇清陽徹底忍不住了,再一次撲上去左右開弓,又是拳頭又是巴掌的,狠狠落在蘇玉身上,即墨觞和阿狼更是忍不住,泉寶和他們雖沒有血緣關系,但絕對是他們最喜歡的妹妹!

怎能讓蘇玉這個惡人如此糟踐

死!去死!!

四個少年赤紅着雙目,撲上來和蘇玉扭打,屋裏的茍氏聽了又聽,徹底按捺不住了,沖出來護着蘇玉,凄厲的大喊起來:

“你們不許再打我夫君了,誰要是再打,我就一頭撞死,以此明志,到時候出了人命,你們大房的還有老太太,乃至是三哥三嫂,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落着好!!”

第 297 章 梅杞求助

梅杞?

紅箋對石清響的這位“師兄”印象實在不怎麽樣。

視人命如草芥,随意給人捏造罪名,渾不覺自己那主意是多麽的惡毒。

紅箋離開太久,不清楚眼下符圖宗內部的情況,但想着梅杞為人雖然卑劣,論動心眼十個加在一起也鬥不過石清響,當下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

只要梅杞呆在封禁符的範圍之內,那他這元嬰對周圍的感知便與瞎子沒什麽兩樣,也就不可能發現殿內還有紅箋這麽個人。

不過保險起見,紅箋還是開啓了“仙霓霞光”,趁着梅杞還未到的這工夫,她問石清響:“你怎麽處置的齊秀寧?”

當日活捉齊秀寧,是開啓護宗大陣不可或缺的一環,計劃成與不成,石清響在開始之前便做着兩手準備。

倘若一切順利,井白溪奪舍齊秀寧,再由程田動手殺死梅杞,手尾處理得幹幹淨淨。但因為季有雲橫插一記,致使闫長青元嬰被捉,井白溪迫于無奈忍痛奪舍了師弟的身體,齊秀寧自然也就沒了用處。

紅箋由梅杞想起齊秀寧,故而有此一問。

石清響似是怔了怔,突然轉過頭來向紅箋道:“我把齊秀寧忘了。”

“啊,這怎麽可能?”紅箋瞪大了眼睛。

石清響擺了下手:“不,一開始我還記着,叫程氏叔侄好好看着,別把她弄死了,日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頭兩年我還過問過,後來符圖宗這麽多雙眼睛盯着,聯絡他們實在不方便,我就叫他叔侄先去和族人會合,齊秀寧也被帶去大漠了。再接下來,誰還有空時時記得她。”

紅箋不由咋舌,程大長老他們恨季有雲和符圖宗的人入骨,就不說其他人,單一個程情情,這些年過去,不知會不會給齊秀寧留口氣在。

論修為,齊秀寧只有金丹初期,論心機,那更差得遠。大約,也就是這個樣子了。落到今天這般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石清響顯然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口氣頗為輕松地道:“等倒出空來,我還是關心一下這位師妹吧,別出什麽意外。”

說話間江焰已經陪着梅杞進來。

對于這種事,江焰顯是習以為常,知道如何處置,直接将梅杞領到了封禁符的範圍之內。

梅杞沒有在意,說起來師兄弟裏他絕對算是往石清響這星漢殿跑得最勤的,不為別的,交情好嘛。

至于每次來都是到封禁符下就止步,一開始梅杞心裏還免不了有些別扭,多來幾回也就體諒石清響了。

沒辦法,石師弟臉變得那麽恐怖,本來便自卑不愛見人,聽說結嬰之後不但看不見東西了,連神識也不能用,真是……唉,多虧自己之前專門跑去丹崖宗和他交好,這才使他稍稍放下戒心,不見其他師兄弟此時再想來套近乎都換得石師弟不冷不熱嗎?

不過即使是他這麽有遠見卓識的人,也想不到師父突然就待石師弟情同父子起來。

幸好幸好,自己燒了一下冷竈。石師弟又是個曉得投桃報李的人,有他在師父面前幫着說話,自己才會屢屢越過大師兄,得以擔當重任,這一次,也只有石師弟才能幫得了自己,救自己于水火。

想到此,梅杞停下來,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石師弟,上次拿給你的那株‘千梗桑’用着如何?都說‘千梗桑’用來泡酒最是滋養神識,師弟若是覺着好,我大哥那裏還珍藏了一株,我去向他要來。”

梅杞生于雁州梅嶺這樣的修真世家,與人結交的不二法門便是“我叔伯有什麽,我大哥有什麽,你若覺着好,我去向他要來。”

這幾年他陸陸續續往星漢殿也送了不少好東西,此時回想起來,送得真值啊。

要不然石師弟的聲音聽上去哪會這麽溫和:“勞梅師兄為我費心了。”

梅杞趕緊道:“自家兄弟,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你用我用沒什麽區別。”他停頓了一下,扭頭在黑暗中“望”了眼江焰,欲言又止。

每次見面,這跹雲宗姓江的小子都要陪在一邊,跟防賊似的,平時也到罷了,今天的事梅杞真不想叫江焰聽着,不過對江焰,他也不敢直接下令,畢竟明擺着,石師弟和這姓江的關系更親近。

就在他猶豫着是不是該直接開口,請求石師弟給他點時間單獨談談的工夫,“寶寶獸”“吱吱”叫了兩聲。

紅箋心中微動,寶寶這是在尋找自己。

梅杞強笑了一聲:“江兄弟這靈獸還挺可愛的。”這話他在外邊等待的時候已經說過一遍了,所以江焰只是拿鼻子“嗯”了一下,沒有搭理他。

石清響看出了梅杞的為難,主動道:“師兄有事?阿焰,你先出去一下吧。”

梅杞好容易盼着江焰走遠,聽不見他說話,這才仿佛火燒屁股般道:“師弟,我這次是有事求你來了,你可一定要幫我。”

石清響臉上露出了深思之色,口中卻道:“師兄你慢慢說,出了什麽事,只要能幫的,我肯定不會袖手不管。”

梅杞松了口氣,連聲道:“能幫,能幫,現在也只有你一個人能幫師兄。”

石清響唇角勾起,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紅箋席地而坐,仰頭看他這模樣,不由暗想:“啧啧,看上去真像一只正在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梅杞哪裏知道石清響不安好心,當下便将自己的大麻煩和盤托出。

他只起了個頭,紅箋的注意力就被吸引過來,梅杞這麻煩竟與季有雲以及《大難經》有着莫大關聯。

原來八年前因為上古靈泉,戴明池和季有雲起了嫌隙,他采納了石清響的主意,放季有雲離開丹崖宗,卻以元神化身悄悄監視着季有雲的一舉一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戴明池的元神化身跟了季有雲足足五年,終于在一個極為偶然的情況下,窺到了季有雲一塊随身玉簡。

玉簡裏記載的正是叫戴明池垂涎三尺的《大難經》。

得到《大難經》,自然要修煉。雖然看不出這經文裏有什麽不對,謹慎起見,戴明池沒有自己練,他先安排了幾個金丹期的門人去學。

《大難經》不愧為天下最神奇的功法,入門非常艱難,只這一關,就把人淘汰了大半。

剩下寥寥幾人三年下來進度不一,他們的神識都比原來變強大了不少,但距離戴明池的期望還差得遠,不要說預知未來,就連知曉他人過去都做不到。

戴明池很是焦急,不确定到手這部分《大難經》的真僞,他就不能除去季有雲。

思來想去,他覺着可能是那幾人修為太低,決定再找個元嬰來試試。

元嬰不像金丹那麽好控制,萬一再出一個季有雲就麻煩了,這人選只能在幾個徒弟中找,戴明池将徒弟們扒拉一遍,選中了梅杞。

梅杞還當石清響不知道這些,從頭說了一遍,急道:“不是師兄不肯為師父分憂,實在是季有雲沒安好心,這《大難經》肯定是假的,我聽說奉命修煉《大難經》的八位師侄已經死了三個,瘋了兩個,剩下的幾個神識雖然增強了,精神都變得很差,師兄好不容易修到元嬰,還想着往後修為上能更進一步,師弟救我!”

“這個……”石清響沉吟着沒有當即表态,停了停,問梅杞道:“師父已經找過你了?你怎麽回的他老人家?”

梅杞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還沒有,師父傳信,叫我立刻将手裏的事交給三師兄,趕去海上神宮見他。他正在咱們之間物色人選,這時候叫我去,不會為別的事。師弟,你說我該怎麽辦?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咱們在師父面前共同舉薦大師兄……”

聽到這裏,紅箋不由暗忖:“梅杞這得多恨南宮久啊,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拿他頂缸。”

石清響唇角微翹,露出一絲嘲意,口中道:“梅師兄,我說句實話,你這可真不是個好主意。”

“啊?”梅杞的聲音中透着驚惶與失望。

石清響給他解釋:“師父是什麽人?他老人家是當世唯一的化神,無可争議的第一人。咱們這些小伎倆,只要在他眼前使出來,就別指望能瞞過他,他屬意你,本是在咱們師兄弟中高看你一眼,結果你不但畏縮不前,還想着推南宮師兄出來,他老人家勢必非常生氣。到時候,梅師兄你《大難經》是不用學了,可也沒你的好果子吃。”

紅箋聽着石清響在私底下還這麽對戴明池阿谀奉承,馬屁如潮,忍不住牙疼,狠狠在他手掌上掐了一記。

石清響不動聲色,握住了紅箋的手。

梅杞別的本事沒有,這麽多年對戴明池還是頗為了解的,那些死了的師侄并不是練《大難經》練死的,而是沒能入門,被戴明池滅了口。

戴明池何嘗不知這《大難經》很可能有問題,但他還抱着一線希望,不肯承認自己被季有雲戲弄,既叫徒弟去學,便根本沒将徒弟的死活放在心上。

他呆立半晌,艱難地道:“石師弟你說的對,不能便宜了那南宮久。那怎麽辦,難道我真要去練那《大難經》?”

第 300 章 鬼王之子

一聽對方要趕自己走,小鬼當時就有些方了,竟是伸出兩只胖胖的小手,緊緊拉着卿小北,生怕對方也把自己從這裏排了出去,就算他在怎麽厲害,這裏面始終都是別人的神識之中,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他認慫,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是最強的龍。

“我不能出去,你吃了我的寄生體,我要是出去了就要魂飛魄散了。”小鬼不開心的皺了皺小鼻子,他本來睡覺睡得好好地,卻不想有人竟然把自己的寄生體給吃了,然後自己被迫也就到了對方的神識之中,要不是他機靈說不定自己也被對方給吃了。

想到這裏小鬼默默地抖了抖自己胖嘟嘟的身軀,為什麽有這麽多奇怪的家夥,竟然連小鬼都不放過,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小鬼的話讓卿小北一愣,不過一想到剛才自己确實是把什麽東西給吸收了,臉色多多少少就有些內疚,看着小鬼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畢竟吃人家的嘴短嘛,他也就不再好意思多說什麽,只是希望盡快安排完對方,他好出去,看看娘親究竟怎麽樣了。

“那你想怎麽辦啊。”小北扭扭捏捏的看着對方,希望能夠從對方嘴裏得到他最希望解決的辦法,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小鬼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半天,見對方是真的想要解決問題,而且被自己排出去的那個人,好像真的受了傷之後,便沒有在糾結什麽,反而是笑吟吟的望着卿小北。

“你把我的寄生體吃了,再陪我一個就好,在這之前,我都躲在這裏。”說罷還理直氣壯地看了卿小北一眼,反正是對方的錯,不過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小心虛的,如果不是他感覺到一股極其精純能量在附近,想要吃掉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烏龍了。

或許自己現在還在血煞蓮裏面睡覺,哪裏還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這一點他說什麽都不會告訴告訴對方的,哼還是讓對方感覺虧欠自己的好,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好好的欺負他呀。

想到這裏小鬼越發覺得自己是一個十分聰明的鬼了。

對方的提出的要求可以說一點都不過分,至少在卿小北看來是這個樣子,所以他幾乎沒有思考太多就答應了對方的要求,然後匆匆忙忙出了神識。

如今他最關心的還是娘親究竟如何了,萬一娘親出了任何問題,他恐怕只能夠以死謝罪。

煞氣不斷地卿瑤音的體內沖撞,墨羽他們雖然有心想要幫忙,可卻沒有任何辦法,畢竟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一無所知。

唯一能夠做的只有一直在這裏守着對方,希望她能夠挺過來。@&@!

她可是卿瑤音啊,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挺不過來呢,怎麽會挺不過來呢。

甚至連魇,心中都帶上了一抹期望,或許她真的能夠挺過來呢,畢竟她可是這麽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能夠将自己喚醒之人,收了他的幻境,又強行把自己放到了一顆白蘿蔔裏面,這樣一個猖狂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會醒不過來。

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就在衆人心中無比擔憂之時,原本應該陷入昏迷之中的小北突然醒了過來,只不過一雙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如今卻是血紅一片。

見狀小白則是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看小北眼神清澈似乎并沒有什麽大礙,小白還是決定繼續沉默下去。*&)

“小北!”小北的蘇醒讓衆人激動不已,畢竟只有卿瑤音和小北兩個人知悉裏面究竟發生了何事,其他人則是一頭霧水,如今蘇醒了一個至少能夠知道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籌莫展。

只不過他們并不知曉,知情人不僅僅只有卿瑤音和小北,還有一只小鬼,當然他們馬上就知曉了。

“把這個放在娘親肚子上。”小北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顆雪白色的內丹,遞給了墨羽。

墨羽雖心中有疑問,可卻并沒有多說什麽,急匆匆将內丹放在了卿瑤音的肚子上,要是經過了這一遭,卿小北海會對卿瑤音下手,墨羽覺得自己一定會,替瑤音消滅對方,簡直就是不能夠饒恕!

想到這裏墨羽還是暗戳戳看了對方一眼,就算前面發生的一切,瑤音可以接受,甚至原諒小北,而她們還是為瑤音抱不平。

為什麽那麽卿瑤音就相信了別人,還不選擇相信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之人呢?

這一點對于從頭到尾只是一把劍的墨羽來說,似乎是一個十分難解的問題。

她喜歡直來直去,對于人類喜歡阿谀奉承這件事情,可以說厭惡到了極致,就算現在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劍靶子,對于她來說依舊學不會人類的那一套,反而是墳,對于這一切可以說是充分合理運用。

用墨羽的話可以說是運用到了一種極致,簡直比發明人運用的還要好,簡直就是非人類!

對此卿瑤音呵呵一笑,在地球上,非人類絕對不是什麽好話,不過墳他本來就是非人類,所以說對與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變相的稱贊。

不過至少墳是這樣認為。

墨羽曾經有多麽喜愛小北,如今受的傷便有多深,她都這樣難受,就不要說卿瑤音究竟是怎麽熬過那幾天的。

墨羽無法想象,卿瑤音将自己關在房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如今冷靜下來只感覺心寒意冷。

面對墨羽無聲的責罰,小北沉默了,或者說他無言以對,一向巧言善辯的他,如今卻啞口無言。

娘親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錯了就是錯了,無需辯解。

安靜的站在卿瑤音身邊緊緊握着她冰冷的雙手,娘親你一定要扛過來,扛過來打我也好,罵我也好,甚至你想的穿小裙子都可以,只要你扛過來,怎麽樣都好,小北不想做沒有娘親的孩子,小北已經沒有父親了。

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在卿瑤音手背之上,溫度一直燙到了卿瑤音心裏。

第 309 章

範錦華站在門外,發現裏面的兩個家夥竟然不開門,對着黑狐挑下眉毛。

黑狐皺着眉頭,看着範錦華:“什麽意思?”小聲問道。

“噓!”

範錦華剛打算說話的時候,就聽到裏面傳來腳步聲,馬上對着黑狐做出別出聲的手勢。

黑狐點點頭,兩個人全部把槍緊緊的握在手中。

吱!

房門被人從裏面扭開,就在打開的這一刻,範錦華一腳直接踹開房門,黑狐順着打開的房門,快速沖進房間。

砰!

擡手對着正對面的男子扣動扳機,子彈射穿了他的胸口,帶着鮮血從後背噴出。

男子的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門後的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範錦華的槍聲便響起。

幹掉兩個人,黑狐和範錦華并沒有往裏面走,而是退出房間,走下樓。

回到他們的車內坐下來。

呼呼呼!

穿着粗氣,看着彼此,忍不住的笑起來。

躲在沙發後面被吓傻的弗蘭卡驚恐的瞪着大眼,看着面前所發生的一切。

聽到沒有腳步聲,連滾帶爬的跑進卧室,拿着手機撥通付克林的電話。

“你你你,快來,快來,快來。”弗蘭卡不停的顫抖着身體,對付克林喊道。

付克林回答道:“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我我我,我這裏有人被殺了。”說話的時候,身體都在顫抖。

付克林聽完渾身一顫,他派去的人被人殺了?這件事怎麽可能?事情來得太突然,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什麽時候的事情?”付克林問道。

“就是剛剛。”弗蘭卡急匆匆的做出回答。

付克林深吸一口氣:“殺他們的人你看到沒有?”

“沒有。”

“你趕快來,趕快來好不好?”弗蘭卡不停的催促道。

“好,你等我辦完事就過去,稍等一下。”

“不,你現在就來,現在馬上。”弗蘭卡哪裏還等的了他辦完事,現在馬上就想讓他過來。

可是付克林根本脫不開身,解釋道:“你放心吧,你現在絕對是安全的,他們如果真的是去殺你,那就不會這麽安靜的離開,你現在也不可能在跟我打電話。”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想半個小時內看到你,你要是不來,我就……我就從這裏跳下去,與其讓別人殺死我,還不如我自己自殺。”弗蘭卡對着付克林第一次用威脅的語氣說話,說完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挂斷電話。

付克林看着被挂斷的電話,扭頭看了傑夫一眼。

傑夫皺起眉頭:“有事?”問道。

付克林有些無奈的點點頭:“有那麽一點點事情。”回答道。

“呵呵,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這裏的事情讓瑞斯來解決就行。”傑夫雖然不太開心,但還是讓他讓他去辦自己的事情。

“謝謝。”付克林說完走下車,随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車前往弗蘭卡的家中。

來到他的家門口,看到房門打開,地上躺着自己兩名手下的屍體,一個眉心,一個心髒,全部都是一槍命中,看來開槍的人是個非常犀利的人。

弗蘭卡聽到外面有聲音,馬上跑出房間。

看到付克林的時候,直接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身體:“你可算來了,可算是來了。”語氣中都帶着一絲顫抖。

付克林用手輕輕的拍打着弗蘭卡的後背:“你別想太多,我想他們可能不是沖你來的。”回答道。

付克林已經感覺到這件事有些蹊跷,這不像是沖着弗蘭卡來的,倒像是沖着自己來的,這種辦事的效率,足夠證明這些。

但是會是誰呢?自己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

付克林陪着弗蘭卡在房間一直待到晚上,兩個人一同離開房間,開車前往酒吧。

範錦華和黑狐兩個人對視一眼:“都這樣了,還有心情出去浪?”黑狐不解的嘀咕一句。

“呵呵,那也許是人家的約定呢。”範錦華玩笑着回答道。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一輛垃圾車停在他們的車旁,從裏面走出兩個人,他們四處看了兩眼,咚咚咚的跑上樓。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一個人扛着一個黑色袋子走下來,直接扔進了車廂裏面。

看袋子的長度,還有他們走路吃力的樣子,範錦華感覺這裏面一定是一個人。

深吸一口氣,看到垃圾車離開後,開車也離開這裏。

兩個人回到家,休息一夜,第二天通過監控發現付克林并沒有離開這裏。

範錦華冷笑着點點頭:“付克林的電話給我。”對着娜莎說道。

娜莎把付克林的電話告訴範錦華。

範錦華撥打過去。

叮鈴鈴!叮鈴鈴!

正在休息的付克林聽到電話響聲,翻身坐起來,看着來電號碼是經過處理後的,皺起眉頭。

猶豫片刻接通電話。

“付克林,我送你的禮物開心嗎?”範錦華壓低聲音對他陰冷的說道。

付克林頓時間坐直身體:“你是誰?”對着範錦華問道。

“我是誰?你真的不知道嗎?哦,好吧,看來你對我送你的禮物還是不開心。”

“你他麽到底是誰?”付克林有些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範錦華冷笑兩聲:“呵呵,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想要跟你談的事情還怎麽談?”

“你要跟我談什麽?”付克林一直都在追問這個問題,範錦華有些不爽,立馬做出回擊:“我是誰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手裏的這個U盤,上面清楚的記錄着你在傑夫的眼皮底下做的那些壞事,當然還有你最親愛的弗蘭卡消息……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感不感興趣?”

聽到這個回答,付克林的大腦開始快速轉動起來,他拼命的在想自己這麽多年做過什麽壞事?

“呵呵,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傑夫的事情,我想你的願望要泡湯了。”

“是嗎?”

範錦華這麽一質問,讓付克林更加的有些不淡定了,到底做沒做過壞事自己都無法确定下來。

“我憑什麽要相信你?”付克林對着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深吸一口氣,對着娜莎擺擺手。

016:計劃第二步

第 297 章 闕天侯李陵

孟子慶呆了呆,沒有料到右宗正剛剛還那麽客客氣氣,這會兒突然這麽赤裸裸了!

“還有,你是不是還想着怎麽對付那個方雲?哼!我看你處決了太多了皇子皇孫、嫔妃公主,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真的想下手對付那個方雲,還是趕緊熄滅了這個念頭。否則的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方家的這個小子,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丢下這句話,這位右宗正大袖一拂,轉身朝宗人府最深處走去。

孟子慶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宗人府深處。

深深宮紗的掩飾後,擺放着一張白玉床,白玉床上,隐約可見一道白色的人影盤坐在上面。這道人影,氣息比之右宗正還要強大許多倍。

“屬下參見宗令!”

右宗正在門檻外站着,他彎下腰,恭恭敬敬道。

“嗯。”白玉床上的人影似乎微微點了點頭:“人已經見過了吧?”

“回宗令大人,已經見過了。”

右宗正道。

“感覺如何?”

宗令的聲音從宮紗後傳來,帶着一股威嚴。

右宗正沉吟不語,片刻後說道:

“此子膽大心細,軟硬不吃!而且武道修為極高,很難對付!”

“哈哈哈哈!”神秘宗令笑了起來:

“擁有蒼龍命格的人,若是容易對付,豈不是早死了!——既然不好對付,就不要對付了!”

“啪!”

一聲脆響,宮紗分開,一張薄薄的青陽紙從後面飛了出來,上面寫滿了龍飛舞的草書。右宗正接住一看,只見上面墨跡未幹,顯然是剛剛寫好的。

“這位小侯爺,不是剛剛晉升大将軍嗎?傳我命令,帶上這份書信,再準備一份賀禮,給我送到四方侯府去!”

右宗正身軀一震,心中大叫道:“天大面子,天大的面子啊!憑了宗令這句話,上京城裏,以後上京城裏,恐怕是沒人敢對付這位小侯爺了!”

宗人府替皇室監察天下,擁有天下最龐大的情報網絡。方雲憑了這封宗令的親筆手書,只要在關鍵時刻亮出來,就能調用宗人府的信息。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好了。去吧!”

宮紗後的人影,淡淡道。

“是,宗令大人!”

右宗正應了一聲,退了出去。但他卻并沒有前往四方侯府,而是轉了個彎,沿着石階進入了地下。宗人府的地下,遠比地面上看起來大。在空間上,至少擴展了五十倍以上。

這些地下的房間,分成一格一格,牆壁上亮着無數的火把。每一個房間裏,都有無數書記官忙忙碌碌的工作着。他們的身前,堆疊着厚厚的資料。而身後,則是分門別類,塞在書架裏的厚厚的宗卷。

右宗正來到最裏頭的房間,這裏面五個書記官正在忙碌着。

“我說,你們記下!”

右宗正淡然道。

“是,大人!”

幾個恭恭敬敬道。

然後,右宗正口敘這次會面的所有細節,而五名書記官記錄則負責磨墨,記錄,準備空白卷宗。

“好了!”

等到右宗正說完最後一字,其中一名書記官,将寫滿字跡的卷宗,塞入牛皮紙中。然後送入了身後一個塞滿卷宗的書架。在這排書架的最頂端,寫着一個人的名字:“方雲!”

……

方雲坐着馬車,徑直往府中趕去。皇後娘娘那裏,和宗人府那裏,是遲早都要來的。解決這兩處,方雲心中也落下了一塊大石頭,輕松了不少。

“聿聿!”

距離四方侯府還有老大一段距離,馬車夫突然停了下來。

“嗯?怎麽回事?”

方雲霍地睜開了眼睛。

“小侯爺,實在是不好意思。前面的路,堵了!”

馬車夫道。

方雲眉頭皺了皺,走下車去。這一看,立即笑了起來。只見這條從四方侯府門前通過的街道兩側,停了兩條長長的車龍。馬車外打的名號各不相同,有将軍有,有一些平民侯的,也有一些官吏的。粗一看去,不怕下近千輛。

“看來,我達到地變級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方雲心中笑道。運貨的馬車,和乘坐的馬車又有所不同,都是敞開式的。一個個大紅箱子裸露在外面。方雲估摸着,自己已經從兵部領了平妖大将軍绶印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這些都是趕過來恭賀送禮的。這一次送禮的規模,可比方雲獲得文武魁首的那次大多了。

“小侯爺,是小侯爺!”

方雲一從馬車裏下來,立即有人認了出來。一名黑色儒服,師爺打扮的文士,手裏握着柄黑色折扇,笑眯眯的大步走了過來:“在下衮州郡守師爺,見過小侯爺。恭賀小侯爺冊立平妖大将軍!!”

方雲雖然封了大将軍,但這個名頭,卻遠沒有小侯爺來得響亮。而且,他的年齡也确實不大。所以,衆人還是習慣叫他小侯爺。

“果然是小侯爺!”

這邊一有動作,人群哄一下熱鬧起來。一道道人影從馬車裏下為,向方雲的方向聚了過來。

“哈哈哈,”方雲突然大笑一聲,高高飛起,掠過人群,落到了四方侯府的大門前:“多謝大家前來恭賀。由于人多,恐怕不能一一接待。麻煩各位,在賀禮上寫上名號,留下賀禮就行了!”

由于趙伯言的關系,方雲現在多了一千多號人。和手下那幾萬甲士不同。那些部下有朝廷替他發糧饷,而這些人,卻只能是方雲自己掏腰寶。要維續這一千多號人,讓他們替自己賣面,就得每天金銀財寶往個抛。這可不是不小的花費!

“小侯爺說極是!”

衆人在門外等了許久,這會兒天都快黑了。方雲省去了他們的說客套話的場面,但禮的效果依然達到。他們何樂而不為!

“都出去接收禮物吧!”

方雲對身後侯府的奴婢、丫鬟們道。

“是,小侯爺!”

四方侯府三百來號人,統統都被方雲派出去接受禮物。一個個笑嘻嘻的捧着禮物,進了四方侯府。

“恭喜小侯爺晉升平妖大将軍,将來封王拜侯,恐怕也是指日可待啊!”

就在此時,方雲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便多了一名氣度雍容的華服男子。

“闕天侯!”

方雲愣了一下,随後認出了此人的身份。上次自己榮升将軍的時候,就聽說此人到侯府中來祝賀。不過,方雲也聽說了,楊弘冊封武侯的時候,這一位也厚着臉皮,一臉笑嘻嘻的恭賀了。平民侯中,典型的一個牆頭草!

“這是在下的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小侯爺笑納!”

闕天侯李陵笑容可掬,手掌一分,打開盒蓋,露出六顆海水般清澈的水藍寶珠。

方雲望了一眼闕天侯的身後,他身後幾個下人,每人懷裏捧着一個箱子,闕天侯的盒子就是從其中一個箱子裏拿出了的。除了這個,裏面還有許多這樣的錦盒。

“這個闕天侯雖然是個牆頭草,可是看起來,財力可不小啊!”

方雲本來還想拒絕這個闕天侯,看到這一箱子一箱子的頂級寶珠,立即收回了注意。闕天侯李陵雖然臉色是厚了一點,但身家極豐。這樣送上來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闕天侯有心了!這份禮物,我收下了!”

這種極品寶珠賣出去,每一顆都得值近千兩黃金。這麽多箱子,至少得值個七八百來萬兩黃金。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錢。

看到方雲收下禮物,闕天侯松了口氣。想要做牆頭草,可并不容易。除了臉皮要厚,還得財力厚。每騎一次牆,就意味着,又要多出些血。還好,他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侯爺,在下有件事情,還想勞煩侯爺。”方雲突然道。

“哦?小侯爺盡管講。”李陵立即提起了精神,這種巴結的機會,可不多。

“是這樣子的,過不久,就是我母親的生日了。可是我,一直找不到好的禮物……”

方雲露出為難的樣子。

李陵眼皮跳了兩跳,硬着頭皮道:“小侯爺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哈哈哈!那我就替母親,先謝過大人了!”

方雲在李陵肩膀上拍了拍,大笑着走進了府內。

開玩笑!想要在他和楊弘之間左右逢源,哪有那樣的好事!做牆頭草,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至了傍晚,方雲召來了趙伯言,讓他找了手下清點了一下。白天送來的禮物,足足價值二千五百萬兩黃金!這其中以闕天侯李陵送的最多。

“大人,這麽多錢。足夠我們支撐很久一段時間的開銷了。”

趙伯言清點完之後,也有些震驚。區區一次送禮,就有二千多萬兩的黃金,這也是大周朝富饒之極。要不然,想都別想。

“一會兒,這些禮物,你就分批帶走吧。把這些東西,都賣成錢幣吧。”

方雲揮了揮手道。

“嗯。”

趙伯言點了點頭。他手下一千多號人,什麽人都有。其中有就典當的,和珠寶行的,都可以消化這些東西。

“另外,叫你的人,替我盯緊一下宮門。一旦發現孟子慶離開宮門,立即通知我。”

方雲說着,眼中掠過一抹殺機。

趙伯言暗暗心驚。他在上京城待得久了,對上京城的形式,也漸漸有些了解。孟子慶,可是宗人府的右宗人!方雲居然是要對付他!

“是!屬下這就去辦!”趙伯言道。

“少爺,宗人府送來一封書信!”

就在此時,管家梁伯走了過來。

第 301 章 許你一個好處

紫陽君渾身顫抖,在四大長老之中他歲數最大,平日裏其他三位長老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有些時候甚至表現出一些完全沒有必要的恭敬,雖然紫陽君也知道其中的緣由究竟為何,但至少大家還維持着一個相對比較平衡的關系,見面的時候互相有說有笑,不曾撕破臉面。

但現在,這種關系蕩然無存,被天陽君一句話直戳痛處,一向傲氣的紫陽君的一張臉皮子都滾燙起來。

紫陽君本就拙于言辭,現在氣惱無比,就更說不出什麽來。最後憋出一句話來:“天陽,可敢與我公鬥一場?”聲音洪亮,字字猶如洪鐘敲響,嗡嗡蕩蕩。

紫陽君是純粹靠吃毒修煉內丹的修士,就算他和天陽同時開竅三百多個的修為,天陽君在戰鬥上也絕對不是紫陽君的對手,內丹外丹的區別就在于此,外丹好成,但威力不大,內丹難修,一旦修成遠遠不是外丹能夠媲美的。

天陽君聞言臉色一僵,他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将紫陽君激得竟然要公鬥自己,別說天陽君鬥不過紫陽君,就算兩者真的旗鼓相當,天陽君也不會跟紫陽君公鬥,因為天陽君是有希望成就金丹境界的,而紫陽君基本上金丹無望,顯然天陽君的性命比紫陽君要值錢得多,一個朝氣蓬勃一個窮途末路,高下立見。

天陽君剛才言語太過,此時若是不接招實在有損顏面,修仙者不講究虛的,但大庭廣衆之下,一張臉皮卻還要的,尤其是天陽君這樣有些地位的人物,天陽君正尴尬不好應對的時候,典萬開口道:“老匹夫,你不過是靠吞藥增長修為的蛀蟲罷了,你這區區的修為何用我師父出面動手殺你?我一人足矣!也叫丹宮弟子看看,我道宮修毒的手段。”

天陽君連忙道:“好,典萬既然你如此張狂,那就別怪老夫将你碾殺成渣!”說完天陽君站起身來,一擺袍袖頭也不回的走了,生怕紫陽君繼續糾纏他。

觀戰的火毒仙宮弟子們一個個對着典萬指指點點,典萬實在是太狂了,狂得無邊無際,這樣的家夥或許真的只有那個同樣狂傲無邊的方蕩能夠媲美。

紫陽君畢竟是開竅境界的修為,一張漲紅無比的臉此時緩緩平複下來,看了典萬一眼,搖頭一嘆道:“典萬,你……算了不提也罷!你随我來!”

典萬扭頭看了一眼等在那裏的黃易和子雄,似乎明白了典萬的意思,黃易和子雄兩個也就不再等待典萬自行離開。

至于本來還要進行的外門弟子各隊第一的争鬥,現在已經沒有人去提了,完全沒了興致。

子尋看了眼自己本來擁有十成把握争奪第一的三個弟子,随後搖了搖頭,也走了。

典萬一出,現在無論那個都成了陪襯,再明亮的星辰,也不可能與太陽争輝。

典萬随着紫陽君走到了道宮所在地。

啧啧,好一派寒酸場面。

道宮已經沒有宮殿了,原本的宮殿已經被丹宮占據,現在的道宮,就是幾間平房罷了,房前開辟了一塊菜地,圈養了幾只雞鴨,甚至還有幾口豬,味道難聞。

這場面和仙宮兩字實在是太不匹配,簡直就是鄉間村舍,甚至一般的村舍的房屋都比這些補丁摞補丁的房屋要美觀結實。典萬此時是真的明白了刀工的處境。

紫陽君略微尴尬,堂堂一位長老落得現在這個場面實在是太難堪了。

走進了院子,紫陽君扭頭看向典萬,一雙眼睛之中光芒閃爍,忽然開口道:“典萬,你現在如實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到我火毒仙宮究竟來做什麽?休要有一字謊言,不然我絕不饒你。”紫陽君說着身周的地面上沙塵滾滾,一層黑氣滲透進土壤之中,腥甜的味道告訴典萬,這是劇毒生人勿近。

典萬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紮眼,任誰都會生出典萬有問題的想法來,尤其是典萬的舉動,完全沒有理由,看上去實在人性,根本就是胡鬧,越是如此,越是叫人懷疑,懷疑典萬的動機,如果典萬只是公鬥馮雲甚至公鬥天陽君,紫陽君都未必太過懷疑典萬,但典萬明明和道宮毫無任何感情,卻為道宮出頭,實在是太過莫名其妙。

今天典萬說不出一個叫人信服的動機的話,不說旁人,就連紫陽君今天都饒不了典萬。

這也是天陽君要典萬接受拷問本心的考驗的緣由所在。其實一般的情況下四大長老要招收那個弟子為真傳弟子根本不需要走拷問本心的流程,但規矩上确實有這個要求,所以紫陽君也不能辯駁。

不光天陽君、紫陽君感到典萬怪異,就連眼前那些道宮弟子們也都用有一種審視懷疑的目光看向典萬。

典萬和紫陽君對視,随後一伸手,掌心之中變得漆黑起來,嗖的一下鑽出一團黑霧。

紫陽君瞳孔瞬間放大,随後大步上前,直接伸手抓向典萬掌心之中鑽出來的黑霧,黑霧一遇到紫陽君的手掌,立時生出侵蝕之力,燒灼得紫陽君手掌滋滋作響。

毒氣化霧!

修毒者!

紫陽君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來,典萬顯然是自己人,典萬之前在鬥場中狠踩丹宮的舉動,現在完全不需要任何別的理由進行解釋,身為修毒者當然會幫着他們道宮出頭,但随即紫陽君又生出猶疑來:“你是修毒者?天底下修毒的門派幾乎已經絕跡,你的這修毒的手段是從哪裏學來的?”

典萬開口道:“我幼年身中奇毒,不可救治,父親母親為了給我治病遍訪名醫,最後在一間藥蘆中訪得一名郎中,那郎中傳授了我修毒之法,從而化解了身上的毒性,自此之後,每日都得食毒,一日不吃渾身乏力,久而久之,就有了當下這種修為。”

紫陽君眼中神情變換數次,從懷疑到猶疑,又到半信半疑,最後點了點頭道:“你若沒有對本仙宮懷有惡意,就能通過拷問本心的考驗,等你拷問本心結束,我将傳授給你所有的道宮傳承,我還會想盡辦法培養你,提升你的修為,若你能在對戰天陽的公鬥中活下來,那麽,我許你一個天大的好處,至于是什麽,你不要問,我也不會告訴你,你想辦法經受考驗然後活下來再說吧。”

紫陽君說完這些似乎變得極為疲憊,搖頭道:“你是想要住在這裏還是回你原本的住處?”

典萬道:“回原本的住處,至少這段時間我還要主住在那裏,就算要走,我也得問過銅火,看他要我住在那裏。”

一臉疲憊的紫陽君有些詫異的擡頭看向典萬,顯然典萬一直都是一副狂傲的模樣,拽酷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境界,紫陽君實在沒有料到典萬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面,似乎對銅火這個師父相當的遵命。

包括紫陽君身後的一衆道宮弟子們都疑惑的看着典萬。

典萬表現出來的性格實在是太矛盾了,叫他們有些看不透究竟哪個才是真正典萬。

典萬沒有多說什麽,掉頭就走。

紫陽君默默的看着典萬消失在路口,一雙眼睛之中陡然燃燒起炙熱的火焰來。

“或許……”紫陽君只說了兩個字就停住了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紫陽君身後的幾個道宮弟子其中一個忽然道:“師父,典萬回去恐怕會備受排擠。

典萬在鬥場之中話語說得太絕了,将整個丹宮的修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罵了,這個時候典萬再回到丹宮去,會是怎麽一個局面,簡直不用去猜就能夠想象得到。

紫陽君卻不以為意的道:“若是典萬連這樣的小事都處理不了,他就是活該,一個人可以狂,狂就要有狂的資格,狂就有本事承受狂帶來的洶湧敵意,不招人恨是庸才。”

紫陽君扭頭看向身後雞圈輕輕舔了舔嘴唇道:“今天殺只雞、吧。”

一名弟子連忙舍不得的道:“師父,都是下蛋的雞,可殺不得。”

紫陽君哦了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幾只還算肥大的母雞,點了點頭。

什麽叫做窘迫?

或許道宮弟子過得不怎麽舒坦,但那還不叫窘迫,真正的窘迫是此時的紫陽君,沒有人比他更窮,畢竟道宮弟子有口吃的就安心,紫陽君卻不成,他得想辦法叫道宮弟子吃好,這卻是奢望。

紫陽君盯着母雞看了半晌後也覺得不舍下口,忽然道:“鄭樵,你去,給我偷一只雞來!有小半年沒吃過雞了,饞死我也!”

啊?

道宮諸多弟子呆呆的看着紫陽君,紫陽君是個相當高傲的人,別說偷雞摸狗的事情,高傲如紫陽君就算牙齒打碎了都會自己咽下去,絕對不會吭一聲,怎麽今天遇見了這個叫做典萬的家夥後一下就變了性子?

紫陽君冷哼一聲道:“怎麽?你們還要我親自去偷?”

啊?

啊啊啊啊啊!

“師父,你稍等,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被毒藥侵蝕得面目全非的鄭樵說着一咧嘴,笑着就跑了。

第 298 章 禁地與金仙傀儡

第二百九十四章 禁地與金仙傀儡

“無常盟的諸位道友,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聖傀門鏖戰至此,已經夠意思了。難道諸位真要将自己的性命也交代于此嗎?不若現在自行離去,我們絕不阻攔。”疤面男子開口說道,聲如洪鐘,傳遍了整個主島。

此言一出,白奉義面色一變,只見無常盟剩餘之人一個個面面相觑,眼神閃爍,明顯有些遲疑起來。

按之前的約定,他們已經完成了駐守陣島的任務,只是因為不可抗的因素失敗了,有些同行之人如今怕是已遭遇不測,現在繼續這麽死守下去,的确極有可能丢了性命。

聖傀門此前給的報酬雖然不少,但也要有命享用才行。

在衆人搖擺不定的時候,腦海卻突然響起雲霓的聲音:

“聖傀門支付的報酬,都已經在我的儲物镯之了,原先說好的更是翻漲了兩倍。只要諸位肯使出看家本領,繼續助聖傀門堅守一二,便可拿到這筆豐厚的報酬。”

聽聞此言之後,衆人眼不由閃過一絲炙熱神色,但也有人很快冷靜下來,傳音給雲霓:

“麟三大人,報酬雖好,也要有命拿到才行,若真死戰下去,只怕非但要丢了性命,連原來的報酬也會打了水漂。”

“稍安勿躁,我自然不會讓諸位道友真的戰死于此,到了适當時機,我自會下達撤退令。不過在此之前,若有誰敢擅自逃離,便以違令論處,事後會怎麽處置,相信諸位都很清楚吧?”雲霓卻是冷聲一冷的繼續傳音說道。

一番威逼利誘之後,無常盟衆人雖仍有不情不願者,卻終究沒有一人敢妄動。

在這時,聖傀門廣場大殿後方,忽然傳來一聲震天轟鳴,一道雪白光柱沖天而起,繼而轟然碎裂,潰散了開來。

“嘿嘿,看來重銮道友那邊已經得手了。”疤面男子眉頭一挑,笑着說道。

陸機眼也閃過一絲喜色,微微點了點頭。

聖傀門衆人見狀,卻是神色大變,一個個驚怒不已。

“糟了,禁地那邊出事了。我已經留了五位長老在那邊,怎麽還會……”白奉義神色一變,開口說道。

“門秘寶不是都已經轉移了麽,難道禁地之還有什麽緊要之物?”雲霓如此問道。

“禁地之還有一具金仙層次的仙傀儡,是整個聖傀門最大的秘寶……”白奉義苦澀的說道。

“既然有此寶物,為何先前不使用出來?”雲霓有些不解道。

“這具仙傀儡是聖傀門早年流傳下來的,因為缺少一枚合适的核心,所以并不是一具完整的仙傀儡。此前每當需用之時,都是靠門主與之融合,才能發揮出金仙期的力量。不用之時,一直蘊養在禁地的一座靈池內。”白奉yì jiě釋道。

她的話音剛落,廣場大殿後方忽然又有陣陣轟鳴之聲響起,七道雪白光柱同時亮起,直沖高空。

“不好,禁地之外的禁制法陣快要被破開了。”白奉義神色一變,身遁光一亮,要朝那邊遁去,卻被雲霓探掌攔了下來。

“不要驚慌,廣場之還要你主持大局。你若走了,聖傀門這些人會立刻軍心渙散,恐怕連一次沖擊都抵擋不住了。”雲霓目光微凝說道。

白奉義聞言,才穩住心神,轉過身對不遠處的幾名聖傀門長老喝道:“于長老,付長老……你們三人,速去支援禁地。”

雲霓目光閃爍,在不遠處的韓立與熊山之間,來回游移片刻,像是在挑選什麽,而後開口說道:“蛟十五,你也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吧。”

韓立聞聲,點了點頭,與那三人一同化虹離去。

“麟九,你一會兒輔助白副門主,盡一切可能纏住那疤面男子,我要使用秘法,看能不能尋得機會擊傷另一人。”雲霓目光一轉,又對熊山說道。

熊山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大步走到了白奉義身邊。

“嘿嘿……陸機道友,決戰的時刻到了。”眼見這邊又有四名真仙飛離,疤面男子面露笑意,對跨劍男子說道。

說罷,其轉頭望向下方的十方樓修士,和密密麻麻的青甲兵卒,揚聲喝道:

“諸位,勝利在眼前了。給我殺!”

一聲令起,萬聲應和,廣場wài wéi立即響起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殺喊之聲,人群如同潮湧一般,向着央沖擊而去。

兩方勢力頓時混戰厮殺在了一起,整場戰鬥最血腥的階段來臨了。

……

卻說在廣場大殿後方,一座隐蔽的山谷之,正有陣陣轟鳴之聲不斷響起。

韓立等人飛至谷外,遠遠看到道雪白光柱直沖蒼穹,在高空之映出了一個白鞯墓庹箐鑫小

“糟了,禁地大陣已經被破解,陣門也已經打開了,或許歹人已經進入禁地了。”一名須發皆白的聖傀門長老,憂心忡忡說道。

“快,我們立即進谷。”另一名青袍老者急切叫道。

四人身影模糊,一閃之下便進入了山谷深處。

山谷之內,沿途山石崩碎,河流斷絕,随處可見一座座被山石樹木淤堵出來的堰塞湖,不少湖泊和山石之,都隐約能夠看到一些聖傀門弟子和長老的屍身。

“魯長老……”

那名飛在最前端的青袍長老,身形突然一震,滿臉痛惜的叫道。

衆人望去,見正前方的一面崖壁,正有一位身材臃腫面容和善的老者,被人用一柄銀色長劍釘死在了面。

此人正是與那名青袍老者,在門內關系最好的一位摯友。

不過,衆人誰都沒有停歇,從老者屍身前一閃而過,朝着谷內光柱升起之處,急掠而去。

片刻之後,衆人剛剛飛到山谷盡頭,一道百丈餘高的銀色瀑布映入了眼簾。

只見水瀑奔湧,浪花飛濺在山壁突起的岩石,反激而起,在半空抛灑出萬斛銀珠,映出一道拱橋般的彩虹來。

瀑布下方有一汪面積頗廣幽綠色的深潭,潭水正處,建有一座角狀的白石祭壇,那道沖天光柱便是從祭壇升空而起的。

在深潭之外的陸地,還有陣陣兵刃交擊之聲響起,一個渾身浴血的高大老者與一個生有臂的黑甲傀儡,正被三名十方樓修士圍攻,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在他們四周圍,還散布着十數具聖魁門修士和傀儡的屍身,一個個皆是肢殘體斷,看起來凄慘不已。

十方樓這三人,除了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是真仙境修為之外,另外兩人都是大乘期修為而已,眼見聖傀門四名真仙殺到,皆是心神巨震,紛紛瞥了一眼高空的漩渦。

青袍長老早已是眦目欲裂,立即暴喝一聲,朝着當一人沖了過來。

那人單手握着一杆血紅長戟,反身一挑,一抹血光迸射而出,朝着青袍老者的脖頸處劃去,另一手卻掐出一個古怪法訣,渾身開始亮起血光。

“還想逃,休想!”

青袍老者口一聲暴喝,長劍挑開長戟,劍鋒之吐出一片青光,瞬間延長數尺,直接将那人枭了首。

其另一手立即一揮,一片火光噴湧而出,将那人的頭顱籠罩了進去,令其元嬰都無法外逃,被徹底燒死。

另外兩名十方樓修士再不敢有任何遲疑,紛紛遁光一起,朝着兩個相反的方向逃去。

其一人剛飛出百丈距離,被一頭雪白的巨獅傀儡當頭撲下,死死地按在了地。

而唯一的那名真仙卻是周身白光大作,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層朦胧星光,一拳将阻攔他的聖傀門長老打得倒飛了出去,雙足一踏,身形直接躍起千丈有餘,朝着山谷之外落去。

衆人正想去追,見那高大老者身形一個踉跄,朝着地面撲到而去。

韓立身形一閃,出現在其身旁,一把扶住了他,目光卻是盯着方才那人逃離的方向,眼神色有些古怪。

高大老者身到處皮肉翻開,至少有百餘處深可見骨的血腥傷口,正在流淌着鮮血,整個人都像是被血漿糊住了一般。

然而,其卻顧不得自己傷勢嚴重,手指顫抖地指着高空的漩渦,急切叫道:“快,快,快去……已經有一人闖入了禁地。”

聖傀門三人聞聲,神色皆是一變。

青袍老者走前去,一劍将巨獅傀儡身下的那人頭顱刺穿,連帶将其元嬰也攪得粉碎,而後來到高大老者身旁,取出一枚丹藥給他服下。

服下丹藥之後,老者一直強自吊着的那口氣終于一散,整個人一陣癱軟,昏倒了過去。

那具已經破碎不堪的臂黑甲傀儡,踉跄着來到老者身邊,也在一陣“嗆琅”作響聲,手臂肢幹紛紛斷裂,散開了架。

“這位無常盟的道友,能否勞煩你去追殺方才那人,能否成功不要緊,只要保證他不會再回這裏行。”青袍老者略一猶豫,走前來,對韓立說道。

韓立瞥了一眼高空的漩渦,心知接下來他們要進入門禁地,追殺裏面那人,自己一個外人自然不便進去,故而才支使他去追殺那人。

“我也正有此意。”韓立點了點頭,說道。

說罷,其身遁光亮起,身影從原地一閃而逝。

“留下雪獅傀儡照看方長老,我們趕緊進去。”青袍老者面色微微一沉,對另外兩人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與其身形同時躍起,朝着高空的漩渦內,飛了進去。

然而韓立堪堪飛出山谷之外,立即停下了身形。

他身形懸于半空,目光四下掃了一眼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随後身形一轉的朝着谷外一片山林方向,飛了過去。

第 297 章 便宜你了

“蓬!”

賀野被一個推手直接推飛了出去,足足飛出了五米遠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諾大的散打館,頓時變得寂靜無聲了起來,落針可聞。

賀野輸了,賀野竟然輸給了一個女生!而且剛才明明一直處于上風,剛才那一腳為什麽收住了?踢下去,不就是贏了嗎?這到底怎麽回事?

衆人都看懵了,一個個疑惑不解,更是感覺不敢相信,堂堂東臨大學第一高手賀野,竟然輸給了一個女生。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以為賀野只是浪德虛名呢。

“我贏了,我真的贏了。”方依水也是足足楞了三秒這才反應了過來,頓時高興的雀躍了起來,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三式連招,太神奇了,她自己都沒有感覺是怎麽回事就把賀野給打飛了,而且還飛的那麽遠。她心中也更加的篤定,唐钰絕對是個高人了,對自己拜師的舉動,也是異常的自豪。

咯咯,有了這麽歷害的一個師傅,日後自己豈不是可以橫着走,看誰還敢欺負自己。

想想,方依水都覺得美滋滋的。

賀野一臉死灰,臉色鐵青,比死了爹娘還要難看。他輸了,他竟然輸了,還竟然輸給了一名女生。這樣的敗局,他無法承受。

更讓他無法承受的是,剛剛自己明明就要輸了,自己的腿怎麽回事一陣麻木了,而現在又恢複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剛才方依水施展出的那三式,讓他更是歷歷在目,那三式太恐怖了。

想到那三式,賀野也是心有餘悸,剛才自己竟然像只小雞一樣,失去了一切的反抗之力,感覺在那三式之下,根本就無法做出反抗,只能任由敲打。

那可怕的力道,也是讓他心震,弱小如方依水那樣,怎麽會發的出那麽大的力道?竟然将自己推飛了五米。

一個個疑惑在賀野的腦海中冒出,他此刻也是無比的冷靜,對國術确實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看來,國術還真是的深不可測,他現在知道自己的認為原來都是錯的。散打,并不是最好的格鬥技,自己還是敗在了僅有三式的國術之下。侮辱國術?哼哼,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真的沒資格。

方依水一蹦一跳的來到了唐钰的身前,直接一把抱住了唐钰:“呵呵師傅,你太神奇了,你是我的偶像啊。”

這一幕,又是讓不少方依水的愛慕者嫉妒羨慕恨了。方依水在東臨大學的名聲很是響亮,被喻為經管學院的院花,更是有着校花之名。愛慕他的男生,自然也不在少數。

“咳咳,矜持點,別讓別人太嫉妒了。”唐钰道。

方依水卻是大膽的摟着唐钰的脖子,身體搖了搖,這一搖不要緊,唐钰只感覺兩團軟綿綿的東西在自己的胸膛上亂撞亂壓。這讓他一個老處長情何以堪啊?偏偏,還是自己的徒弟。

唐钰推開了方依水,方依水這才恢複了過來,不過臉上的喜悅之色還抹不去。

“呵呵賀野你輸了,記住我們的賭注了,以後不許再有半點侮辱國術的話。”方依水看向了還坐在地上的賀野道,說完就直接拉起了唐钰的手道:“師傅我們走吧。”

唐钰到是有些無語了,嘴裏喊着師傅,可是能不能別做這麽有違三綱五倫的事?自己的手,還是第一次主動被女生牽呢。

雖然唐钰很想嚴肅的批評下方依水,不過考慮她剛才也算是立了點功,為國術做了點事,現在批評她也不合适。只能自己吃點虧,任由她牽着了,抓着這骨乎無骨的手,還真是舒服的很。

“你們不許走!”幾道身影沖了過來擋住了唐钰兩人的去路,這些顯然是賀野的擁護者。

“怎麽,還想以多欺少啊?”方依水不爽的道。

“讓他們走。”一道有些嘶啞的聲音傳來,是賀野站了起來道。

那幾人這才讓了開來,目送着唐钰兩人手牽着手如同一對小戀人一般的離去。這哪裏是師弟啊,不明明就是情侶嘛,難不成又出了新的稱呼?女的都喜歡叫男朋友為師傅?

離開了散打館,方依水終于是開懷的大笑了起來:“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太痛快了。真沒想到,我真的打贏了賀野诶,那這麽說來,我現在豈不是成了東臨大學第一高手了。嗯嗯,這個貌似不錯。”

“做人要低調。”唐钰道。

“要那麽低調幹嘛,我才不會虛僞的謙虛呢,這叫自信。對了師傅,剛才賀野那一腳怎麽就突然停了下來?”方依水一臉好奇的問道,她心中認為這肯定跟唐钰有關。

“我怎麽知道啊,或許是腳抽筋了呗。”唐钰道。

“呃——”

唐钰眼睛一動,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好走了過來,卻是多日不見的柳詩伊。柳詩伊也看到了唐钰兩人,她也不由的停住了腳步,目光在唐钰和方依水那牽着的手上掃了一眼就迅速的收了回來。她的柳眉也不由的微一皺,唐钰跟方依水在一起了?

唐钰也察覺到了柳詩伊的眼神,馬上将手抽了回來,才對柳讨伊一笑道:“這麽巧啊。”

“是啊,好巧啊。”柳詩伊道。

方依水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唐钰,道:“師傅,你跟柳詩伊認識?”

對于方依水這個奇怪的稱呼,柳詩伊到是微一楞,眼裏閃過了幾抹疑惑之色。

“嗯是啊,早就認識了,比你還早。”唐钰道:“你們也認識?”

“廢話,都是一個學校的當然認識了。我們都這麽漂亮這麽有名氣,柳詩伊是中醫學院的院花,我是經管學院的院花,我們兩大院花還能不認識嘛。呵呵師傅,你要是出去說你認識我們兩個院花,那都絕對可以羨慕死人。”方依水道。

“那确實。”唐钰并不否認,再加一個郭陌陌,那更羨慕人。

柳詩伊道:“唐钰方依水,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吧。”

“別誤會,我跟方依水不是那個關系,她是我徒弟。”唐钰解釋道,她知道柳詩伊是誤會了。

“喂師傅,你幹嘛這麽急的要跟我憋清關系嘛。”方依水有些不太樂意的道,本小姐還是第一次牽男生的手呢。師傅怎麽了,這年頭師傅戀那不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嘛。

柳詩伊聽到唐钰的解釋,到才有些釋然,微一笑道:“我沒有誤會什麽,我是真的有事。”

“哦,那你忙吧。”唐钰點頭。

柳詩伊剛邁一步又停了下來,微遲疑了一下才對唐钰道:“唐钰,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現在?”唐钰道,美女的忙他自然是樂意的。

“不是,明天你有空嗎?是這樣的我正在做一個試驗,但是做了一個星期都沒有成功,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看看。”柳詩伊道。

“明天啊,上午應該是沒空,要不下午看吧。下午有時間的話,我打你電話吧。”唐钰道。

“嗯那行,謝謝。”柳詩伊點了點頭,就告辭離開了。

方依水的目光在唐钰的身上掃量了起來:“喲,師傅,你這是跟柳詩伊大美女對上了,你喜歡她?”

“沒有?”

“騙人,看你剛才色色的眼神,不是打人家注意的,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

“呃,我的眼神很正經好吧,別侮辱我的名聲。”

“正經嗎?那你剛才為什麽一直盯着人家的胸-部看,那為什麽你剛才牽着我手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捏了捏?我看你,挺享受的嗎?”

“呃——我沒有。”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認。

“還嘴硬,師傅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也這麽好色,我還以為你會與衆不同呢,原來你也是一介戒人嘛。男人,都是這麽好色,你也不例外。不過——我喜歡,呵呵。”方依水道。

“……”

唐钰有些警惕的看着方依水,她不會是個女流氓嗎?這月黑風高,又有草地又有樹林還沒有什麽人,萬一她對自己起了色心,想要強那個啥的自己,那自己辦,是喊還是不喊呢?

喊吧,做為一個大老爺們豈不是太丢臉了?不喊吧,自己的貞操又要不保了。臉面和貞操二選一的話,唐钰還是覺得臉面重要。

自己可是鬼醫的弟子,自己的臉面可以不要,師傅他老人家的可不能不要。

所以,真有耍流氓的話那就來吧,我認了。

“喂,師傅,你幹嘛啊,口水都流出來了。”方依水忽然喝了一聲。

唐钰不動聲色的将一口口水吞了進去:“沒有啊,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好了我們快走吧。”

“別急啊師傅,問個問題啊,你有女發朋友沒?”方依水道。

對于這個問題,唐钰真不想回答。像自己這麽帥這麽優秀這麽有才又是神醫的絕世好男人,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說出去咱丢的起這人嗎?說出來,都是淚啊。

“呵呵,一看這樣子就知道是沒有了,怪不得看到我跟柳詩伊都是色咪咪的,一看就知道在打我們的注意。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師傅要不我就便宜你了,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方依水道,說完還做出了一幅很可笑的樣子,雙手放在下巴處,眼睛放電般的向唐钰眨了眨,一幅:“大爺,你就收了小女子吧。”的樣子,嬌滴滴的模樣,真有讓人想收的沖動。

“不好!”不過唐钰卻是義正嚴詞的道。

“為什麽?”方依水有些意外的樣子道。

“我丢不起那人。”唐钰道。

“什麽——”方依水頓時叫了起來,怒視着唐钰道:“喂姓唐的你什麽意思,我很配不上你嗎?你竟然說丢人,有你這麽傷人心的嗎?”

“……”

唐钰臉一紅,馬上解釋道:“別激動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是師徒關系,我要是做你女朋友,呸不是你要是做我女朋友,那豈不是亂了三綱五倫,那是要受道德的譴責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