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5 章 我要親自見他!

“可是,你一個姑娘家,都要嫁人了,卻要與外男接觸,這樣不好吧?”

古月彤聽了這話,唇畔當即露出一個淺笑來:“娘。你多慮了!我怎麽可能會與廉親王見面?這不是有哥哥在的麽?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哥哥去做,不就好了麽?”

錦安候夫人一想也是,她長長的嘆息一口氣,道:“沒想到月華竟然将我們逼迫成了這個樣子,需要借助外人的力量才能探得消息!”說着,她轉過了身,對着古潇安道:“蕭兒,你在與廉親王聯絡的時候,可一定要好好說話,千萬不能惹怒了他,知道麽?”

這就是同意與廉親王聯絡了。

古潇安當即點點頭,道:“娘!你放心吧!我懂得分寸的。絕對不會惹怒廉親王,一定會辦成這件事情的。”

“那就好。”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當即點點頭。

這個過程裏,古月彤一直都沒有講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上的表情複雜的連古潇安也看不出個究竟來。

“可是,我現在被父親禁足了,這段時間內,根本就出不去府,這可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古潇安忽然皺眉道:“剛剛我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真是該死!”

他一說,錦安候夫人與古月彤登時也想起來了,可不就是這麽一回事麽?

“啊!那要怎麽辦才好?”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眉頭登時狠狠的皺了起來:“你父親的火氣那麽大,娘又要半個月之後才能重活自由。但現在,月華的事情卻是不能耽擱,咱們必須要盡快獲得宮裏面的消息,這要怎麽辦才好!”錦安候夫人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古潇安的眉頭也深深的鎖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古月彤忽然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道:“我去!”

此言一出,錦安候夫人與古潇安都是狠狠的吃了一驚,不由的詫異道:“彤兒!怎麽能由你去呢?你是女子,如何能夠去見一個外男!這要是被人發現了,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那娘還有更好的人選麽?”古月彤涼涼道:“現在,侯府裏面能得自由的人,只有我一個而已!”

古潇安沉聲道:“小妹!這事兒不能讓你去!你忘記了?皇後可還在那裏虎視眈眈的盯着你呢!上一次的失敗她肯定不甘心,正等着抓你的把柄,你這一去。不就是自投羅網麽?”

“連我也不行?”古月彤聽了這話,眉頭登時深深的皺了起來:“你說的有那麽幾分道理,可是,這件事情卻是必須要有一個人去的!大哥。你說怎麽辦才好?”

古潇安聞言,眉頭登時深深的皺了起來,他也有些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古月彤忽然輕輕一笑,道:“哥哥,你癔症了不是?咱們家每天都有一個人經常出府,在皇宮與侯府之間來回奔走,咱們放着這個現成的順風車不搭,卻要抓心撓肺的想法子,這不是傻了麽?”

“你是說,小妹?”古潇安聽了這話。皺着眉頭上下打量古月彤兩眼,道:“你準備怎麽做?”

“簡單!大哥你想法子派人聯絡上廉親王,約他在秘密地點見面。”古月彤淡淡道:“而我,假扮成小妹,出去與他見面,就算是被皇後的人發現了,那倒黴的人也是小妹,與我有什麽關系?”

古潇安聽了這話,眼睛登時一亮:“小妹!你說的這個,倒也可行!”說着,他的眉頭登時皺了起來:“你與小妹長相一模一樣,假扮她倒也不會出錯,可怕就怕的是,皇後即便是抓住了小妹,卻硬要将這件事情往你頭上栽,那可怎麽辦?這個法子不妥!”

“是啊!你哥說的倒也有道理!”錦安候夫人在一旁插嘴道:“這樣的事情,皇後又不是沒幹過,當初給你驗身之後,她還非得要驗月華的身,要不是你爹強勢,月華這個賤人也會遭殃!真是可惜!”

古月彤聞言,眉頭登時狠狠的皺了起來:“娘,這個法子風險太大,的确是不适合!那怎麽辦才好?”

古潇安原本想說,讓自己假扮成小厮的模樣,混出府去與廉親王見面,說不定可行。可話到了嘴邊,他卻咽了下去。

還是讓彤兒去吧!這樣子,廉親王才會更加的賣力為他們做事,難道不是麽?

可憐古月彤還在那裏苦思冥想,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親哥哥給‘出賣’了一回。

過了好久,古月彤才道:“要不這樣,我假扮成丫頭的模樣,偷偷溜出去與廉親王見面,這樣皇後就查不到什麽了。”

“這法子好!”古潇安當即贊同。

錦安候夫人皺着眉頭思索片刻,心中卻是不樂意自家寶貝女兒受這個委屈,她開口勸道:“華兒!要不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如何?不一定非得讓你去才行……”

“不!只有我去,才能顯出咱們的誠意來!”古月彤打斷她母親的話,皺眉道:“也唯有這樣,才能讓廉親王死心塌地的為咱們做事,他是一把好刀,那就要用在刀刃上!”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沉默好半響,才道:“好吧,你既然這麽說,那娘也沒什麽好反對的,只是彤兒,你去見廉親王的時候,不如将你哥哥也帶上!只有這樣,娘才能放心……”

“不行!這樣目标太大!被別人發現的幾率很大!”古月彤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古潇安在一旁勸道:“娘!您也不用太過擔心,又不是每一次都需要妹妹親自出面的,只要她去過一次,那第二次就由別人代勞,那廉親王想來也不會多說什麽的。”

“那好吧。”錦安候夫人聽到這裏,才算是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商量妥當以後,當下古潇安便返回到自己院子裏,秘密的派出了兩個小厮,悄沒聲息的出府去了。錦安候不在家,他又是古家的世子,即便是被侯府管家瞧見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這個消息卻被雲朵禀報給了古月華。

“小姐!世子今日下午偷偷的派了兩個人出府了,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皺眉思索片刻,吩咐道:“你派兩個人悄悄的跟上去,不必打草驚蛇。”

可是雲朵聽了這話,卻是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小姐,奴婢以為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就沒有派人跟着……”

古月華擡眸瞧了雲朵一眼,見她滿臉的羞愧之色,卻是輕輕一笑,道:“的确不是什麽大事情,不過,下不為例。”

“是!小姐!奴婢遵命!”雲朵連忙應道。

古月華點點頭,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雲朵悄無聲息的應了一聲,便轉身退下。

……

晚上,古潇安又悄悄的讓人傳遞消息給古月彤:人已經聯絡好了,明日下午城東紀氏茶樓見。

古月彤看到這個消息,一顆心忽然忍不住砰砰的跳了兩下,她忍住激動,迅速出手,将手中的紙條扔到炭盆裏去了,有零星的火星子濺出來,差一點就燒到她白皙如玉的手指。

這似乎,是一個不祥的預兆。

古月彤定定神,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嫁給太子了,但卻在結婚前與別的男子私下見面,這有違閨訓,但是眼下她顧不得了!如果她不這麽做,那麽她即便是嫁到了東宮,心裏面也是不得安寧的。

只能祈求老天,對她多一點祝福吧!

這一夜,古月彤幾乎是徹夜未眠,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天明時分才漸漸的睡着。

天亮以後,如意進來喊她起床,見她睡的很熟,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古月彤醒來之時,早已經過了正午時分,她一睜開眼,便瞧見菱花窗臺上明晃晃的日頭,登時吃了一驚,不由的轉身問道:“如意,什麽時辰了?”

如意應聲而入:“回大小姐,已經未時了。”

這麽晚了?與廉親王的約定好像就是這個時辰!

古月彤先是心驚,但是很快,她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她就是去晚了又能如何?那廉親王既然喜歡自己,那就讓他多等片刻,又有什麽要緊?

想着,她便慢慢的起身,命令如意給她找衣裳:“你去将我那件銀紋繡百蝶度花裙,還有翠紋織錦羽緞鬥篷拿來!”

“是!,小姐。”如意乖巧的應了一聲,當即轉身便去拿,可她才走到櫃子旁,便聽到古月彤喊道:“等一下!”

如意當即轉過了身,疑惑道:“小姐,還有什麽事?”

古月彤皺眉道:“去将你平日裏穿的小坎肩取來!”

“小姐,你……”如意聽了這話登時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古月彤不耐煩道:“你什麽你?趕快去找來啊!”

“是,小姐!”如意莫名被訓,登時吓了一大跳,忙轉身退下。上上向才。

古月彤自己坐在床上,瞧着她離開的背影,忽然就大起了退堂。

那個廉親王那麽惡心,她還是不要見了吧?

但這樣的念頭只在腦海中一閃,便被古月彤給抛擲腦後了,不行!她不能打退堂!不然她就不能将古月華給死死的捏在手心裏了!

“小姐,衣裳取來了。”片刻之後,如意便捧着一件灰撲撲的坎肩,從外頭走了進來,打斷了古月彤的冥想。

只是這一次,古月彤卻難得的沒有發脾氣,她招招手,示意如意走到自己面前,擡眸瞧了瞧手上的坎肩,皺眉道:“真醜!”

如意不知道她為何這麽說,只得小心翼翼道:“大小姐,奴婢是做下人的,這衣裳自然是不能跟小姐你的衣裳來比較了。”

“這我知道!”古月彤應了一聲,卻是從如意手上将那件坎肩接了過來,絲毫遲疑也沒有的就往身上套,如意吃了一驚,忙道:“小姐,你,你這做什麽呀!”

“你別問了!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古月彤淡淡解釋道:“我今兒個要出府一趟,我自己的身份不方便,所以就換了一個,你快些去将你平日裏用的首飾簪子都拿來,等下我要用!”

如意聽了這話,連忙點頭道:“好!”說着,便走了出去。

虧得她反應快,這要是換了別的丫鬟婆子,肯定這會兒還愣怔着呢!

古月彤也沒理會她,自己個兒将衣裳穿好了,便從床上下來了,屋子裏生着暖融融的火,倒也沒有什麽不适,只是這時候,穿慣了華麗衣裳的古月彤,內心中還有些不适應而已。

沒過多久,如意便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手中捧着一個小小的盒子,走到古月彤面前打開來,十分不好意思道:“大小姐,奴婢這也沒多少首飾,就是有兩個銀簪子而已,綁頭發用的,都是紅頭繩……”

古月彤看到這個,不由的更加厭惡,她不由的想到,自己穿成這個樣子,打扮的真跟個丫頭似的,等見到了廉親王以後,他不會也真的拿她當做一個丫頭吧?

哼!他敢!

不知道為何,古月彤的心裏面就很不爽了起來,但這時候,皇後的名字又不期而然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登時打消了她為自己好好裝扮一番的想法。

一個時辰之後,如意才費力的替古月華梳好頭發,打扮成她所要求的那樣,扔在人堆裏毫不起眼。

只見,古月彤穿着一身灰撲撲的丫鬟服,頭上的頭發只盤了簡單的雙鬓,鬓角只戴了一根很小的銀簪子,腦後的頭發編成了一根長長的鞭子,厚重的劉海幾乎掩蓋住了她大半的容貌,露出的半張臉上半點脂粉未施,與過去的模樣大相徑庭。

就是錦安候夫人一時瞧見了,也不能将她認出來。

“小姐,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麽?不滿意奴婢就再改改。”如意在一旁小聲道。

古月華擡眸瞧了她一眼,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臉:“不用改了!就是這樣!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說着,她瞧了如意一眼道:“你做的很好,等晚上回來,我再賞你!”

“奴婢不敢祈求小姐賞賜,只求能好好服侍小姐就成。”如意連忙道。

古月彤還想說些什麽,就在這時,門外有一個小厮奔進來低低道:“大小姐!您速度一些!馬車在前門街上,已經侯了很長時間了!您再不抓緊點,恐怕就來不及了啊!”

第 304 章 如來金身

識海中打坐的唐三藏感覺到了來自黑氣的焦躁與不安,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道:“有沒有興趣啊?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吧!這樣。你在我體內也有所發揮了。”

“住口!魔的尊嚴。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我一定會打敗這個人,然後徹底占據你的身體,得到這個肉身。”黑氣大聲吼道。

唐三藏雖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事。到他能感覺道自己的心魔,好像有些畏縮了。看來彌勒的力量。還遠遠不止如此。他的極限,到底在哪裏!

現實中。唐三藏瘋狂對彌勒實施着功擊,迫使彌勒不得不再次提升戰鬥力,好與這個“瘋子”對抗。

……

這邊打的熱火朝天。而小白龍那一邊。來到孫悟空描述的地址,卻找不到剩下的兩個佛童。

小白龍大聲呼喊許久之後,兩個佛童才畏手畏腳的走出來。試探的問小白龍一些問題。小白龍

回答,兩個孩子才放下戒心。來到了小白龍身邊,問小白龍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白龍給他們的回答是那邊聖僧正在為保護人間與入侵者戰鬥着。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用舍利子合成如來金身,只有他出現。才能阻止這一場浩劫。

将唐三藏在後天人種袋中藏起的其餘佛童放了出來。一大群孩子聚在一起,顯得此地變得有些熱鬧了。小白龍笑着說:“不要鬧了。開始吧!圍成一圈坐下,閉上眼睛。慢慢感受小腹中的感覺。”

小白龍細心的指揮着孩子們尋找舍利子的律動,尋找重現金身的感覺。孩子們的視角中,他們什麽都沒有做,四周黑暗暗的。黑暗中他們唯一的感覺就是,旁邊還有一個自己。

慢慢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點亮光,兩點,一共十八點,他們只能看到這些光,卻看不到對方。光點慢慢融合,綻放,收縮,擴張,如此反複十次後,最終彙聚成了一個個珠子。

第一步,成功了。

……

“嘭!”彌勒一掌打在唐三藏身上,後者劇烈的咳嗽着,嘴角溢着鮮血。一臉不解的看着彌勒佛,他不懂,為什的對方與自己的差距那麽大,自己已經很奮力的在戰鬥了,可是為什麽彌勒還是這麽輕松。

難道自己真的鬥不過他嗎?可是,自己怎麽又會輕易地放棄,自己可是高傲的魔啊!突然間,他想到識海中的唐三藏。不顧別人的眼光,他仰天長嘆一聲,看着另一邊的孫悟空,說:

“齊天大聖孫悟空,一段傳奇坎坷的人生,實際上我最想和你戰鬥一次,只可惜沒有那個機會了。”

“金蟬子,攜手戰鬥吧!”識海中的唐三藏露出了一抹笑容,感受着黑色的氣息,圍繞着自己游蕩,感受着來自它的親和之力。

唐三藏的瞳孔變成了暗金色,背後的十二只蟬翼也變成了暗金色,光芒比剛才的更加濃郁一些,最重要的是,唐三藏散發出來的氣勢。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威壓真的是太強大了。連觀音等人都臉色一變,此時的唐三藏,亦是金蟬子,比前世的他,不知道強了多少倍。這一下子,局勢又反轉了。

孫悟空幾人都有這麽個念想,那就是唐三藏将心魔的力量吸收了,導致了一個更強大的金蟬子出現。

彌勒佛臉色微變,他也感覺到了面前的這個唐三藏有些不對勁,氣勢與剛才的陡然不同。整個人間都感覺反今天的氣氛十分壓抑,天空中陰沉沉的。像是要有什麽大事發生一樣。

玉帝負手站在南天門,觀看着下界的戰鬥。口中低喃着:“原來兩種不同形式的力量,融合後竟然迸發出出如此力量,如果彌勒佛沒有底牌的話,這一戰,必敗無疑。”

鐘馗看着遠方的戰鬥,沉默不語,他屬于鬼界,這裏是屬于人妖佛三家的恩怨展開的。他說出的話,也和玉帝是一樣的道理,“看來有必要去拜其他界域的師父或者挑戰了。”

小白龍一臉驚恐的看着灌江口的方向,“這是師父的力量?感覺又不像。”小白龍的心裏矛盾急了。

唐三藏沉浸着這種前所未有的力量給他帶來的快感。他感覺這才是真正的自己,這才是自己真正的力量。他需要這種力量,來保護自己,守護人間。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彌勒佛的那張臉,已經不再是自信的笑,而是驚懼。

“哈哈哈哈!”想到這裏,唐三藏就不由自主的放聲大笑起來。“彌勒!我看看你這次拿什麽出來和我對抗!”唐三藏嚣張的說道。

彌勒“哼”了一聲,說:“世人看慣了我的笑臉,還沒有見過我其他的表情吧!”說到這裏,彌勒矮胖的身子晃動了一下,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不是沒有其他的表情……”

唐三藏疑惑的看着彌勒,他知道雖然自己的法力突破了極限,但是還沒有自大到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狀态。看着彌勒的異狀,不禁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二者的距離。

在場的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彌勒,只有孫悟空和牛魔王,兩人一個試着将妖神兩種力量融合,一個試着将妖魔兩種力量融合。他們想去幫助唐三藏,這是一道蒼老熟悉的聲音告訴他們的。

兩人似乎已經就要成功了,壓抑的空氣中,時不時的傳來兩聲獸吼。彌勒已經緩緩的将頭擡了起來,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沒有笑容,是一張平淡,無味的臉。這要是丢在大街上,看一眼就會忘記的那種。

唐三藏冷哼一聲,自己原來想着彌勒會有什麽變化呢!沒想到只是收起了笑容而已。

“唵!”彌勒輕輕的吐出一個字,緊接着,唐三藏只感覺有上萬人殺向了自己一樣。悶哼一聲,吐出一絲鮮血,向後倒飛去,臉上還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

“吼!”一聲獸吼,孫悟空猛的躍了出去,攔下了還在後退的唐三藏,而牛魔王一聲不吭的沖近彌勒佛,吼道:“當年天庭一戰的恥辱,我到現在都記得十分清楚,所以這一次,我要讓你們也感受一遭!”

“轟!”棍子沒落下,被彌勒死死的扣在手中。“你們兄弟兩個,還真是夠團結的啊!我看你們也是想陪葬吧!那貧僧就成全你們。”

說完,将牛魔王丢了出去,牛魔王将棍子插在地上,迫使自己停了下來。彌勒掃視過将自己圍在中間的三人,說道:“佛魔,妖神,妖魔。呵呵!哈哈哈哈哈!你們真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那就來試試吧!”

四人纏鬥到一起,天地瞬息而變。他們的戰鬥,已經不是這種單界域法力的人能阻止得了的。小白龍感受着那邊的戰鬥,可是,十八個佛童的小腹突然一亮,一顆顆舍利子慢慢的漂浮到了空中,圍成圈飛舞着。而十八個佛童同時昏迷。小白龍将他們重新收回了人種袋中。

在南天門看戲的玉帝突然“哦?”了一聲,随即自嘲的說道:“任務失敗了啊!看來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的好。我說的對吧,如來!”

玉帝的話剛說完,舍利子停止轉動,十八道金光直上雲霄。如來,慢慢的從金光中顯出了身影……如來,回來了。

第 305 章 正妻之位

大皇子有些癫狂的望着司寇哲,這個曾經自己最為崇拜的男人,曾經何時自己最希望的莫過于得到他的肯定,只可惜如今對于這樣一個男人,大皇子只覺得恨得刻骨銘心。

對方若是這般不喜愛自己,當初又為何要同意自己的出生,為何又讓自己坐上了這虛無缥缈的太子之位。

大皇子突然覺得自己,竟是這般看不懂這個男人,猜不透他的內心。

“你說什麽?”司寇哲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很顯然對于大皇子的質問,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更不要說如何回答,只能夠呆呆的望着對方,卻不知自己這副模樣,竟是成了對方眼中的裝傻充愣。

“哈哈哈哈!”大皇子笑的極其凄慘,眼中竟是漸漸充滿了淚水,“父皇,我會向你證明,我才是你最疼愛的孩子。”說完這句話後大皇子轉身離去,只留給對方一個凄涼無比的背影。

司寇哲呆在了書桌前,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更想不通為什麽自己一向乖巧聽話的大兒子,竟是會在這種時候忤逆自己,至于他說的沁陽王,司寇哲則是一聲冷笑。

大皇子匆匆忙忙離開,回到寝宮後便看到那人站在房間之中,似乎是在等待自己。

“我想讓沁陽王死。”大皇子眼中閃過一抹歹毒,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這個弟弟能夠去死。

那人陰陰一笑,“若是大皇子您希望他去死,那麽他定活不過今晚。”說罷便是要轉身朝着屋外而去。

大皇子眼中閃過一抹慌張,連忙将對方拉了回來,“我想打敗他,不借助任何人的幫助。”大皇子頓了頓,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很絕,他是很希望對方能夠去死,但是并不說明他希望沁陽王死在別人手中。

這是一個十分矛盾的心裏,也是他作為太子,最後的尊嚴,他要手刃對方,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洩自己滿心的怨恨。

聽聞那人便沒有在說什麽,反而是規矩的站在一旁,不知為何站姿竟是有幾分像一個女人。

望着面前同從前不曾有太大改變的卿府,計如雲眼中閃過一抹欣喜,但更多還是驕傲,就算曾經狼狽離開,現今她算是可以徹底揚眉吐氣一回。

“娘,我們為什麽還要回來!”卿奕安眼中的厭惡絲毫不加掩蓋,當初卿思遠将她趕出家門時,或許她還十分傷心,可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冷靜之後,卿奕安如今對于這裏除了怨恨,再無其他感覺。

若非計如雲非要她一起,或許對方根本不會踏上這片土地。

計如雲看了卿奕安一眼,眼中滿是指責,“太子妃只能由嫡女來做。”說罷便讓婢女上前敲門,她這般聰敏為何會生出這般愚笨的女兒。

就算是想要色誘太子,也不應該用那樣的辦法,簡直就是愚蠢之極,對于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永遠才是最好的,而那些十分容易得到的,或者是倒貼的對于男人來說都只不過是可以随便玩玩的東西。

根本不需要用心對待,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計如雲才會說,卿奕安選擇了最愚笨的一種辦法。

或許在多方的逼迫之下,大皇子會将她娶入府中,但絕不會有什麽太好的結果。

若是想要長久的在太子哪裏站住腳跟,唯有掌控這個男人,只可惜卿奕安已經失了先機。

“娘!你要是爹的嫡妻就好了,我就不用處處低卿瑤音那個小賤人一頭了。”卿奕安不高興的瞥了瞥嘴,很顯然如今對于計如雲的身份也讓他逐漸開始不滿足,她開始幻想若自己是嫡女。

會不會太子就不會這樣對待自己,會不會她已經是太子妃了,而不是現在這副尴尬的天地。

這個想法如同一個種子一般,在卿奕安的心中生根發芽,逐漸占據了整個想法,她無數次問自己為什麽,她娘親并非嫡妻,若是嫡妻這後面的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了。

根本就不會有卿瑤音這個小賤人什麽事情,只有自己唯一的自己!

卿奕安的話,如同一把利刃一樣狠狠紮在了計如雲的心中,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麽說自己,但是唯一不能夠接受自己唯一的女兒也這樣說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對方,可對方……

眼淚幾乎在計如雲眼中打轉,若不是府門已經打開,或許計如雲可能會淚流滿面,不過好在現在這種時候并不能夠這樣。

“啊!”開門的是卿府多年以來的老管家,一見到計如雲當即也被吓了一跳,可轉念一想,便是要把門關上。

畢竟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卿思遠便是下了令,不管是誰只要看見計如雲便是要将她趕出去,萬萬不能讓她進卿家的門。

“老韓!”見老管家要關門,計如雲連忙開口,吓得對方又是一愣,這門也就沒有關上。

“計夫人,您有何貴幹?”老韓擦了擦額上本就沒有的冷汗,怎麽就想不通這計如雲怎麽又回到了卿府呢?

而在老韓後面,一個小厮則是急急忙忙朝着卿思遠書房而去,這種事情卿瑤音小姐交代過,一定要禀告她,如今小姐不在,告訴老爺也是正常的。

面對老韓的詢問,計如雲冷笑一聲,“叫夫人!我如今可是卿府的夫人!”計如雲高傲的擡起自己的下巴,她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這句話了。

卿府的夫人!

老韓也算是卿府的老人,對于計如雲所說根本就不相信,若是換了以前還有幾分可能,可是如今老韓是斷然不會相信對方所說。

要知道計如雲曾經做的事情,可是在整個城裏都流傳開了,卿思遠更是将她趕出了府,又怎麽可能會将她擡為正妻呢?

“計夫人,您莫要再說笑了。”老韓眼中閃過一抹鄙夷,這樣一個女人,別說是卿思遠這樣的英雄容不下,就算他們這樣的小門小戶也斷然不會要這樣的女人,忘恩負義這二字都不能夠足以來形容對方!

第 302 章 同夥

郭劍被數百妖族圍在當中,就連劉辛也跟着借光,一起被人包了餃子,那位被稱為二洞主的家夥是一個外表嚣張的壯漢,身高足有三丈,大鼻頭小眼睛,目光肆無忌憚地在郭劍身上掃來掃去:“小子,拿出武器,今天你長鼻爺爺好好教訓你。”

郭劍很是尴尬,他倒是不怕這個長鼻子象妖,也有實力和他一戰,可是,現在金劍被劉辛收去,他赤手空拳,如何拼鬥。

這時候,一個小妖湊到象妖跟前,低語了幾句。象妖點點頭,向劉辛喝道:“你又是誰,跟這個小子是一路的?”

劉辛臉上沉靜如水:“我是清涼洞的洞主,你們是黑風洞的人馬?”

象妖點點頭:“這小子和我們黑風洞有些過節,現在歸我管了。”

“那正好,剛才我們還交手,你要就歸你。”劉辛聳聳肩,又轉向郭劍道:“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我會把你的金劍歸還。”

郭劍見象妖和劉辛攀談,顯然的蛇鼠一窩,不覺大感喪氣,現在聽說對方要把武器歸還,大喜過望,向劉辛拱手一禮:“多謝,等我斬妖之後,再做個了斷。”

劉辛微微一笑,開啓金梭,将郭劍的一堆金劍撒出來,然後向遠處的大眼睛飄去,黑風洞的小妖也自動讓開一條通道。

郭劍手中法訣一領,一百零八把小劍重新彙聚成一把金燦燦的大劍,口中大吼一聲:“金劍伏魔,助我斬妖!”然後,化作一道金光,徑直刺向象妖。

一陣狂笑聲中,象妖祭起一把三丈多長的白色彎刀,迎向金劍。兩件重武器在空中相撞,金光猛地一漲,将彎刀罩住。

象妖的彎刀發出一聲凄厲的長鳴,倒飛回來,象妖也在空中倒退幾丈,這才穩住身形。連忙将彎刀放在眼前查看,只見刀尖竟然被削掉一截。本來鋒利的刀頭,如今變得光禿禿。

哇呀呀,象妖氣得怪叫連聲,這把彎刀是用他本體的長牙煉制,平時最是喜愛,想不到郭劍的金劍十分剛猛,而且還專能克制妖邪,象妖這次活該倒黴。

怪叫聲中,象妖雙手握刀,旋風一般向郭劍沖來,郭劍見狀,金劍也緊握在雙手,瞬間揮出上百下。

金光缭繞中,象妖的手中握着一個光禿禿的刀把,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寶貝彎刀寸斷,然後從空中掉落下去。

“妖怪,拿命來!”郭劍精神大振,巨劍高高舉起,力劈華山一般,向對方的頭上斬去。

不料,行到中途,忽然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纏上手臂,如同蟒蛇一般,牢牢鎖住郭劍的胳膊。郭劍定睛一看,卻是象妖的鼻子忽然伸出三丈,将自己的手臂卷住。

這一手長鼻神功乃是象妖克敵制勝的妙手,在危急時刻,往往能扭轉乾坤,今天再次立功,象妖的心裏很爽:“小子,看老子活活勒死你!”

說罷,鼻子前端再次延伸出去,連郭劍的身體也一起纏繞住。郭劍只覺得一股巨力從象妖的長鼻子中傳過來,身體就像套進金箍一般,疼痛無比。

啊——,郭劍仰天長嘯,體內仙力猛然爆發,将象鼻撐開幾寸,可是,象鼻的韌性極佳,馬上又重新收縮回來,而且比原來還要緊上幾分。

“小子,你就認命吧。”象妖全力收縮長鼻,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郭劍的脖子上也被纏了一圈,臉色漲得通紅,手上的金劍,早就掉落到地上。

“看來還是師傅說得對,無量山處處兇險,是個不歸之地。”郭劍心中暗暗後悔起來,不過,事到臨頭才後悔,顯得稍晚一些。

象妖感覺到對手身上的抵抗力越來越微弱,知道他已經力竭,口中大吼一聲:“去死吧!”然後長鼻再次用力收縮,準備将郭劍勒成幾段。

可是,一陣鑽心的刺痛從鼻子上面傳過來,緊接着鮮血狂噴,低頭一看,自己的鼻子已經和身體徹底分離。

劉辛接住象鼻纏身的郭劍,抓住象鼻一抖,郭劍就重獲自由,大口大口地喘氣,很快,仙氣就得到補充,徹底緩過勁來。

劉辛把手裏的象鼻像鞭子一般甩了幾下:“這麽長的象拔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要是紅燒之後,夠我們幾個吃一頓的了。二洞主,你有沒有胃口?”

二洞主雙手捂着原來鼻子的那個位置,口中嗚嗚地命令下面的小妖。雖然因為丢了鼻子,聲音不大清楚,但是小妖們還是領會了他的精神,各舉刀槍,吶喊着向劉辛和郭劍沖過來。

劉辛随手取出一把飛劍,塞到郭劍手中:“兄弟,還能打不?”

郭劍愣愣地點頭,然後揮舞着飛劍,殺入妖群。雖然他弄不明白這個無量山的洞主為什麽要幫助自己,但是現在形勢緊要,殺敵要緊。

很快,劉辛身邊也圍上一群小妖,他不慌不忙地發射着墨蓮,燒得小妖們嗷嗷亂叫,不敢近身。只能在遠處游鬥,圍而不打。

二洞主見鼻子上的傷勢嚴重,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必須回黑風洞靜養,于是架起一陣妖風,準備先行撤退。

可是,一個眼睛很大的女子忽然出現在眼前,只見她的手裏托着一個紅葫蘆,嘴裏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麽。随後,象妖就覺得身體一輕,低頭看時,卻是自己壯碩的身體正在向下墜落,而脖子上那個本來應該安放腦袋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

象妖生命力最後的印象就是這種怪異的情形,然後意識就徹底消散。

大眼睛收起紅葫蘆,低聲向懷裏的小家夥問道:“小天,怕不怕,記住,對待那些壞蛋,就要把他們殺死。”

夏天的兩只眼睛裏露出無邊的恐懼,不過,他還是點點頭。在他的小心眼裏怎麽也弄不明白,看起來比媽媽還溫柔的大姐姐,怎麽也會殺人?

大眼睛給小夏天上了一堂啓蒙課,然後就在一旁觀戰。小妖們也已經看清這邊的局勢,二洞主被莫名其妙的斬去腦袋,而且這邊的兩個家夥也越戰越猛,于是,一哄而散,跑回黑風洞報信。

郭劍在後面追殺一陣,然後飄到地面,将自己的金劍收回。他雙手捧着劉辛借給他的飛劍,恭恭敬敬地送到劉辛的面前:“多謝朋友援手,郭劍不能再與你為敵。”

劉辛微笑着收回飛劍:“不如跟着我回清涼洞如何,放心,我們和那些妖魔不同,我們是飛升者,領地被封在清涼山。”

郭劍狐疑地瞟了一眼那邊大眼睛懷裏的小夏天,剛才大眼睛舉手之間就斬殺二洞主,這份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所以,他的心裏也有點發毛。

“這個孩子,只不過是我們招收的弟子罷了。”劉辛想要招攬郭劍,索性就不再隐瞞。

“騙人,誰不知道,凡人是不能修煉的。”郭劍總算抓住問題的關鍵。

“難道就沒有例外嗎?”劉辛盯着這個死心眼的家夥,饒有興味地說道。

“除非是傳說中的無心丹,可是,煉制無心丹的無心草在仙界已經絕跡,就算有,估計也沒有那麽高明的煉丹師。”郭劍也聽過關于無心丹的傳說。

“那你就去探查一下這個孩子吧。”劉辛決定用事實說話。

郭劍猶豫了一下,還是戰戰兢兢地來到大眼睛身邊,向她憨憨地笑了笑,然後放出神識,籠罩住夏天。

小夏天吓得縮進身子,不由自主地吸收仙氣入體。郭劍臉上露出無比驚訝之色,嘴裏叨咕着:“真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只手拍在郭劍寬厚的肩膀上:“現在你相信了吧,這只是第一個,以後,我們清涼洞會招收成千上萬名弟子,呵呵,你不會每一個都在這阻攔吧。”

郭劍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看來,是我太莽撞了。不過,我師傅說了,無量山沒有一個好——”

郭劍的目光定格在大眼睛的手上,一個精巧的紅葫蘆出現在她的手上,郭劍記得,這個大眼睛的女孩,就是用這個葫蘆來斬殺二洞主的。

大眼睛從紅葫蘆裏倒出一粒丹藥,塞進夏天的口中,然後輕輕地說道:“小家夥吓壞了,好好睡一覺,然後就可以到家了。”

郭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面孔微微有些發燙。劉辛雖然對大眼睛有點惡作劇的做法不大滿意,但是也不好她說什麽,只好轉向郭劍道:“你小子就是死心眼,你不是說,你們師門以前也在無量山嗎,難道就不想在那裏重振師門!”

這句話一下子說到郭劍的心裏,他毅然地點點頭:“好,我跟你過去看看。”

當一行幾人回到清涼山的時候,留守人員都很是驚訝,畢竟才出去幾天,本來還以為要游歷一段時間呢。

劉辛将郭劍引薦給大家,然後說道:“我馬上還得走,老冷,這次咱們哥倆一起去靈妖界耍耍。”

冷丹子看了妹妹懷裏酣睡的小孩,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我早就想去靈妖界見識一下,像無心丹這樣奇妙的東西,是如何煉制的。”

第 304 章 紫棺禁地

雙腳一接觸到深淵底部,洪淵拔腿就跑。

沖出一段距離後倉促間回頭一看,還好,煙波宮主沒有再追上來。才剛剛松了一口氣,猛然擡頭一看,百米外的一顆大樹下站着一個白衣女子,不是煙波宮主還能是誰?

妖女,妖後,魔鬼!

怎麽辦?

普天之下,誰能逃出這個妖後的掌控?

洪淵腳步一頓,手腳冰冷有股萬念俱灰的感覺。

煙波宮主的修為,實在是太厲害了遙不可及,在她面前,想盡了辦法也是無濟于事。

“洪淵,轉身,一路向北,不要放棄!”

血蝠王的聲音驟然響起,就像是一道平地驚雷在洪淵腦海回蕩,“你還年輕,難道,你不想再見到去了天外世界的楚惜月,不想看看曾和你相依為命的妹妹寒小妖?難道,你忘了當年那場讓你家破人亡的大洪水,不想找引起大洪水的上古聖人複仇,不想攀上修煉巅峰?”

洪淵體內,驟然血氣翻騰,有一把火把在心頭燃燒。

不!

我不能死!

洪淵心頭一聲怒吼,轉身繼續狂奔。

這一次,大周天力量潮汐推動到第三十七輪後,力量波動沒有衰竭,反而還在繼續攀升。呼隆一聲,第三十八輪力量潮汐滾滾而來,體內力量暴增。

又一個瓶頸,在不經意間突破!

滾燙沸騰的氣血,來自煙波宮主的不可抗衡的威壓,讓洪淵燃燒自己的青春和氣血,再一次超越自我!

洪淵霍然昂頭一聲長嘯,驟然加速,像一支弩箭一樣貼地飛掠,瞬間拉開和煙波宮主的距離。

“咦……,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洪淵,繼續跑,速度再快一點,讓本宮看看你到底能跑多遠,還有什麽樣的本事,哈哈哈哈……”

煙波宮主有些意外,随即哈哈大笑,閑庭信步地遠遠跟上去。

洪淵速度快一點,她也跟着快一點,洪淵累了慢了,她就故意放慢腳步,貓抓老鼠般遠遠跟在數千米後。

旗鼓相當的對手,玩的是膽魄和心跳,不在一個等級的對手,玩的就是意境了。一下子把對方抓住或者殺了,是最沒意思了,貓抓老鼠一樣慢慢套緊勒在對方脖子上的繩索,欣賞對方的恐懼和狼狽,那才有味道!

“洪淵,深呼吸,冷靜,那個妖女在玩火,不會一下子殺了你,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北面,一路往北,去當年那個地下遺跡!”

血蝠王的聲音,再度響起。

洪淵深深吸了幾口氣,竭力冷靜下裏,不再一味竭力狂奔,取而代之的是恒定的步伐,不快不慢,邊走邊喘息思索應對之策。

一路往北?

當年那個地下遺跡有什麽?

靈嬰龍夢天?他能幫助自己抵擋可怕的煙波宮主?

洪淵心頭疑惑,腳步卻沒有停頓,每邁出一步,都是恒定的距離,心頭越來越冷靜,頭腦也越來越清晰。沒走多遠,突然眼前一亮明白了血蝠王的意思。

紫棺!

北面那片小盆地的地下遺跡中,唯一有望給煙波宮主制造麻煩的,只有地宮深處的那副紫棺。那座古怪的石窟,絕對兇險!

很多年前,龍夢天就是因為不小心闖入了那座石窟,瞬間失去肉身變成了一個靈嬰,從此就無法再見天日被困在地下。

洪淵豁然開朗,開始重拾自信暗暗謀劃。

這麽多年的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不能放棄,煙波宮主又如何,同樣也是血肉之軀!

洪淵腳不停歇,每一步邁出的距離還是一模一樣,但開始調整氣息慢慢加速。

煙波宮主還是慢悠悠地遠遠跟在後面,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但看向洪淵背影的目光,又多了一分意外,“啧啧,洪淵,你還真是令人意外,這麽快就冷靜了下來。不過,不用白費力氣了,在本宮面前,別說你區區一個半步飛升武者,就是飛升境高手也是不堪一擊,你的一切努力注定都是徒勞,乖乖跟本宮回煙波宮吧。”

煙波宮主一副吃定了洪淵的樣子,在這鼎天大陸,還沒有她做不到的,洪淵也是一樣。

曾經,也有不少出類拔萃頂天立地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寧死不屈,後來,他們屈服了,比一只波斯貓還乖。有的膩了之後被她送到黑蟒府當炮灰,有的則留下來成了一尊金剛自生自滅。

洪淵沒有理會身後的煙波宮主,邊跑邊慢慢推動一輪輪大周天力量潮汐,保持體內氣息的平靜,體內氣血滾燙沸騰但沒有紊亂。幾個小時後,如願以償地來到了當年那個小盆地。放眼看去,盆地上洞穴林立,仿佛一條條黑乎乎深不可測的通往地底的通道,那是地龍的巢穴。多年過去,這裏仍然沒有絲毫改變。

“來吧,妖女,跟上來吧!”

洪淵回頭看一眼修為通天的煙波宮主,驟然加速向前飛掠,飛身一躍,毫不猶豫地跳下一條黑乎乎的通道。

不好!

這是……,紫棺禁地?

遠遠跟在後面的煙波宮主心頭一頓心生不妙,同樣驟然加速,一塵不染的袖子猛然伸出百米要卷住洪淵的腰。可惜,再次晚了一步,洪淵的身影驟然消失在眼前。

“紫棺禁地……,好一個狡猾的小子,怎麽跑到了這個地方,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煙波宮主停下了腳步臉色陰沉,看着前方地穴林立的小盆地喃喃自語。

表面上看去,這片小盆地和神魔狩獵場其它地方沒什麽不同,頂多是埋在土層裏的晶石多一點,地下潛伏着幾條地龍。普通的武者不敢靠近,但對一個真正的高手來說,地龍渣都不是。

真正讓煙波宮主顧忌的,是地下深處的危險。

神魔狩獵場是鼎天大陸上圈起來的一個禁地,僅次于古老的青空海,小盆地下的地宮,則是禁地中的禁地。身為掌控鼎天大陸的無上強者,煙波宮主自然對大陸上每一個地方都了如指掌。

“十八滅魔手,上古佛宗的不傳之秘啊,小子,你身上到底有什麽樣的秘密?”

猶豫了好一會,煙波宮主一聲冷哼,飛身跳下一條通道窮追不舍。對她來說,洪淵就是一塊到嘴的肥肉,不把洪淵體內所有的秘密榨出來絕不甘休。

第 304 章 木盒中的東西

第三百零三章 木盒中的東西

看到衆多的來賓,展天雄的臉上勉強露出了笑容,他展家不知道落寞了多少代,到了他的手上能出現這樣的榮光,也算是對祖上有了交代。

“大家靜一靜。”他擺了擺手,對着下面的衆人說道。

“今日是想為犬子展鵬擇一門姻緣,犬子不才,萬般努力之下才成為了聖殿守護騎士,修為也堪堪踏入大靈師罷了。今年他已經十七,馬上過年之後便為十八,今日我便想與大家将這門親事定下來,明年選個好日子,完成大婚,也算是了解了我的一樁心願。”說完,他微笑着看着衆人。

他言語之間無不謙虛之言,但是只要不是白癡都能聽的出來他的自豪之意,十七歲的大靈師,還是聖殿守護騎士,僅僅這兩樣成就就足以讓萬千少女瘋狂了。

果然,他講完話之後,底下的衆人頓時開始了竊竊私語。

“十七歲就達到了大靈師之境,那不是說他有望在三十歲達到靈将的境界,如此可怕的天賦,怎麽會出現在一個小小的展家?”一人疑惑道。

的确,一般來說,天才都是站在家族的底蘊走上去的,而展鵬這樣的天資已經完全可以媲美一般大家族子弟,甚至比周童兩家的天才還要妖孽,如此看來,是很不可思議。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相傳很久以前展家也是一個勢力非常龐大的家族,後面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才到了今天這一步。”有人說道,他們在來展家之前便已經做足了功課。

龍凡劍站在下面聽到衆人的議論冷冷一笑,展家在萬年前的确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家族,甚至可以和他們龍家媲美,但是現在呢,随便一個小小的大靈師就可以徹底滅了展家,而大靈師放在他龍家,那不過是打雜的罷了。

許韻同樣不屑,在真正的大家族中,聖殿守護騎士又能算的了什麽,只有那種天賦差的才會被派去為了和聖殿拉上關系而當聖殿守護騎士。

原本的展家實在太強大了,所以才和龍家有了一些約定,這也是他今天來的原因。

展天雄看着展鵬很是欣慰,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展家會出現如此妖孽的一個天才,而且還是他的兒子,十七歲就進入了大靈師,他相信展鵬一定可以在有生之年達到靈王之境,到時候他展家的複興便有望了。

更讓他高興不已的是,他在下面的人群中發現了不少的熟面孔,他們都是原本在安洛城中比展家還要大的家族,原本根本不是正眼看自己,但是此刻他們站在人群中卻和灰姑娘一般,根本無法與周圍的人相提并論。

龍凡劍冷冷看着展天雄,心中暗道,先讓你得意一會,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本次宴會我展家為了大家準備了充足的美食,希望大家可以吃好玩好,能夠廣結善緣,也算是我展家積了一份德。”展天雄繼續說道。

緊接着在他的宣布下,宴會開始,而展鵬也是一臉不情願的走進人群之中,他剛剛走過來,便有不少女子輕移蓮步向着他走了過去。

展鵬雖然心中不悅,但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和衆人保持着合适的距離。

“展兄請我前來,我沒什麽拿的出手的禮物,這枚枯木靈丹便送與你好了。”一個中年男子笑着說道。

不少人都投去了鄙夷的神色,枯木靈丹對靈士來說确實不錯,但是對于靈師來說便幾乎沒有了作用。

被衆人盯着,他不禁有些微微臉紅,他本來是安洛城數一數二家族的家主,在安洛城這種小地方,能拿出枯木靈丹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禮物,可是眼下,天知道展家踩了什麽狗屎,居然出現這樣一個怪胎。

送完禮物,他趕忙灰溜溜的走了,順便将自己的女兒一起帶了回去,相比衆人,他們沒有一點機會。

有了前車之鑒,上前送禮的衆人都挑自己手中最好的東西,一時之間,展天雄有些笑得合不攏嘴,他在安洛城之中何時見過這麽多的寶物。

“哼,一群土包子。”許韻鄙夷的看了一眼展天雄,那些禮物在她看來沒有一件能入法眼的,可是展天雄卻全部當成寶。

想到這裏,她不由微微側目,看向站在她身旁的龍凡劍輕聲問道:“不知道龍公子準備了什麽禮物?”

“我自然是準備了一副大禮。”龍凡劍盯着上面的展天雄淡淡道。

他的聲音被周圍的人聽到,皆是期待的看着他,龍家如此之強,想必他拿出的禮物一定會驚駭世俗,讓所有人羨慕不已。

龍凡劍淡然一笑,緩緩向着展天雄走去。

看到龍凡劍走來,展天雄眼中的擔憂一閃即逝,他笑着說道:“龍賢侄能來我展家,真是令展家蓬荜生輝啊。”

“伯父說笑了,我只不過是奉了家父之命,實在是沒有辦法啊。”龍凡劍也是微笑着說道。

展天雄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原本因為龍凡劍的出現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移向了龍凡劍與展天雄兩人,此刻所有人都聽到了龍凡劍的話。

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龍凡劍的這席話無疑是當衆狠狠的抽了展天雄一個巴掌。

第 303 章 ∶鬼附身

第三百零二章∶鬼附身

因為,下一剎那間,背着程櫻的何飛先是迅速轉過身并且在姚付江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将背上的程櫻推向了他,随後何飛則在猛的爆發出一陣爆喝後拔腿朝就着前方…也就是張虎與鬼群的方向瘋狂沖去!

至于第二件事…則是首先轉身逃跑的趙平在途徑一直站在隊伍最後面的劉雪萍身旁的時候…電光火石間…

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卻是狠狠地刺進了趙平的小腹之中!!!.

滴答…滴答…

一串鮮紅的血液順着插入腹部的鋒刃處流出并輕輕的地滴落在了地上,趙平則先是低下頭看了一眼被匕首深深插入的腹部後又緩緩擡起頭看向了拿着這把匕首的主人…也就是目前站在趙平面前并且一臉詭笑的…劉雪萍!!!.

看到這一切的衆人全都呆若木雞的愣當場!!!.

劉雪萍竟然襲擊了趙平!?.

看着面前那一臉陰寒之色的劉雪萍,趙平似乎明白了什麽…随即他則是忽然微微翹起了嘴角對其小聲地說道“呵…呵呵…好計策,好…算計…”.

然趙平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後,他便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一時刻,看到趙平捂着自己的腹部倒地,站在趙平身後同時也是距離趙平最近的錢學玲頓時就失聲尖叫了起來,至于其餘人中的陳逍遙卻是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也就在趙平剛剛仰面摔倒的那一刻他便迅速邁動雙腿向前面那手持沾血匕首的劉雪萍快速沖去,而且在移動的過程其嘴裏就一直在快速的念叨着一串旁人聽不懂的咒語,并且還做出了幾個詭異的道門手勢,最後一面在月光下散發着寒光的小型八卦鏡也出現在他的手中!

別看說起來複雜,其實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全都是在快速移動的過程中眨眼間快速完成的!而在做完這一切後,手持着八卦鏡的陳逍遙也已經沖到了劉雪萍的面前!從陳逍遙一開始移動到來到劉雪萍面前的整個過程竟僅僅只用了兩秒!

“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

“——急急如律令!”

說時遲那時快,一臉陰寒的劉雪萍在把趙平刺倒後正打算将匕首刺向距離她最近的錢學玲時,下一瞬間,一面散發着寒光的八卦鏡卻是迎面貼向了她額頭!當然,劉雪萍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似乎感覺到這面鏡子的威脅,劉雪萍果斷放棄了對錢學玲的襲擊轉而慌忙後退堪堪躲過了即将貼在她面部的八卦鏡,不過早有後手的陳逍遙在這一擊落空後,他那始終握成拳狀的左手卻是猛地朝前一揮!随即一把沾滿着鮮血的黑米便瞬間撒在了劉雪萍後退的必經之路上!

下一秒!正在匆忙後退的劉雪萍的腳便踩在了身後那布滿黑米的路面上,接下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當劉雪萍踩到那片黑米上後的眨眼間她就猶如觸電般的全身顫抖起來!可是其顫抖的時間也僅僅只維持了不足兩秒便又恢複如常,然而雖說只維持了兩秒但卻在這十萬火急的時間內為陳逍遙争取到了在次攻擊的時間!所以正當麻痹過後的劉雪萍剛剛恢複如初的那一刻,之前一擊落空的八卦鏡終于完整的貼在了劉雪萍的臉上!!!

“額呀啊啊啊啊…嗚呀呀呀呀呀呀!!!”

當八卦鏡貼在劉雪萍額頭上的一剎那間劉雪萍就猶如一頭受了傷了的瘋狂猛獸一樣頓時發出了一聲響徹天空的凄厲慘叫聲,同時剛剛一擊得手的陳逍遙也猶如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雖然他沒有昏迷可是卻在也爬不起來,沒想到使用這面八卦鏡的後果竟是與之前他使用辟煞符一樣,竟都是以抽空全身的體力與大量的精神力為代價!然幸虧八卦鏡也已經擊中了劉雪萍,這也讓一旁剛剛反應過來且一直抱着程櫻的姚付江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然而…

然而下一秒…這口氣還沒呼完的姚付江其臉上的表情竟是眨眼間轉換成了一臉的恐懼與絕望!同樣的,剛剛攻擊成功并癱坐在地上的陳逍遙也是露出了滿臉的驚懼!因為…之前被八卦鏡正中面門劉雪萍在瘋狂的哀嚎了一會後,幾秒後她居然一把将貼在她面部的八卦鏡狠狠地撕扯了下來接着随手扔到了地上!而在看此時劉雪萍的樣子則更是恐怖與猙獰到了極限!抛開劉雪萍那布滿鮮血且皮開肉綻的臉不說,單單那之前一雙陰寒的眼珠在這一刻竟是變成了一片的血紅之色!

不錯,八卦鏡并沒有将鬼從劉雪萍的身體裏逼出來,且鬼也已經完全将劉雪萍附身并操控,更讓人絕望的是…如今剩下的人裏趙平生死不知,錢學玲沒有戰鬥力,程櫻昏迷,姚付江則早就被吓得尿了褲裆,目前唯一擁有較高武力的陳逍遙卻因為使用了一個道術後全身脫力無法動彈,而被鬼附身了的劉雪萍在将八卦鏡扔掉後更是一臉猙獰的朝着衆人走來,至于其首當其沖的目标便是剛剛傷害過她…但如今卻因脫力而癱坐在地上的陳逍遙!!!

看到這種情況,因過于恐懼而幾乎吓破膽的姚付江更是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一直抱着趙平嗚嗚大哭的錢學玲則是對即将到來的危險不管不顧,而全身無力的陳逍遙則是一臉慘白的在苦笑了一聲後自言自語般的嘆氣道“哎…早知道我就不用道術了,看來我的修為還沒到家啊,連被附身的鬼都逼不出來…這下完了,這鬼雖然沒有物理攻擊能力…可是一旦附身後這不就有了嘛…而我們…”

說完這句話後,陳逍遙先是看了眼還差幾米就走到他面前的劉雪萍,接着又回過頭向身後和他一樣癱坐在地上的姚付江聳了聳肩苦笑道“呵呵,我說姚哥們,這下咱們完了,我先死一步提前去地府替你們報好到吧。”

在死亡即将來臨時沒想到陳逍遙竟然還有心情搞黑色幽默,不過…一直将程櫻抱在自己懷中且癱坐在地上的姚付江卻完全沒有在意陳逍遙的黑色幽默…僅僅只是褲裆一片精濕并且一臉呆滞的看着前方正向陳逍遙緩緩走來的劉雪萍!!!

看着劉雪萍距離他已經不足三米,這一刻陳逍遙的心裏不禁有些後悔,雖說也不一定是他道行不夠才無法将鬼從劉雪萍身體裏逼出,也有可能是這只鬼的實力太強,以他的道行做不到這一點也有可能,所以目前最讓他後悔的便是早知如此就不該用道術了,因為通過剛剛與劉雪萍的過招他就知道被鬼附身後的劉雪萍其武力值大幅增加了,無論是體能亦或是神經反應程度都被強化了一遍,唯一的好消息則是鬼在附身劉雪萍後由于有肉體的限制所以無法在使用鬼那恐怖的特殊能力而只能物理攻擊了…然而…

然而…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力竭無法移動,其餘人更是沒有一個有戰鬥力的,所以他最大的後悔便是早知如此一開始就不用道術而是憑借着自己的身手與其硬抗!這樣一來或許還有一拼之力,可現在…一切都完了…典型的戰略失誤啊…完了…

真的全完了…

話歸正題,正當陳逍遙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被鬼附身的劉雪萍也已經一臉猙獰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癱坐在地上的陳逍遙,劉雪萍那血肉模糊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獰笑,接着她的右腳便狠狠的踢在了陳逍遙的臉上!.

——碰!

右腳準确無誤的踢在了陳逍遙的左臉上,下一刻,恐懼的事情發生了,程逍遙怎麽說也有一百多斤的體重…僅這一腳竟是直接将他踢飛了出去!可見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大!!!.

“噗!!!”.

伴随着空中飛出了幾顆牙齒以及漫天噴灑的鮮血,下一秒…陳逍遙就已經飛出了五米外最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倒在地的他先是猛地吐了幾口鮮血,随即就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的意識有些模糊,雖然他知道自己依舊還活着,可他同樣也知道幾秒後他将必死無疑!

旁邊那褲裆一片精濕的姚付江更是完整的将剛才的那一幕看在了眼裏,在看到這一幕後那褲裆裏剛剛停止流淌的液體不知什麽時候竟是再一次莫名流出,雖說目前他基本上處于呆滞與失神的狀态當中,然而不知怎麽的…他卻是隐約感覺到自己的懷中不知什麽時候變得空蕩蕩的了…

在狠狠地一腳将這個剛剛傷害過她的人踢飛後,劉雪萍那雙早已通紅眼珠眨眼間居然變得比之前更加的血紅,緊接着她又在一次走到了陳逍遙的身旁,看着腳下這個一臉鮮血的家夥,劉雪萍那猙獰的臉上則充滿了瘋狂的殺意,而下一秒!她便猛地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随後對準了身下已經完全無法移動的陳逍遙的心髒狠狠的刺了下去!!!.

未完待續…

第 307 章 我認輸

洪靖眼瞅着典萬的胳膊被那毒獸一口咬中,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她對于典萬有着一種莫名的感覺,很難言述的感覺,她甚至一度以為典萬就是方蕩,但随後她就強行打消這個想法,她不希望方蕩來到這裏,原本她無限希望方蕩來找她,但現在絕對不行,方蕩現在就是這天地之間最大的一塊肥肉,每一個門派都想撲上去咬上一口,方蕩最好就這樣永遠消失掉,等到一切事情被時間慢慢抹殺,等到人們忘記了世界上還有個方蕩的時候,方蕩再來找她,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和方蕩相守在一起。

十年也好,數十年也罷,哪怕一百年後,也沒關系,她會等着那一天的到來,但絕對不是現在。她不希望方蕩因為她露出行跡成為被天下追殺的目标。

所以洪靖打從心眼裏不希望方蕩出現在自己面前。

但是眼睜睜的看着典萬的胳膊要被撕下去了,洪靖還是莫名的緊張起來。

典萬似乎是被吓傻了,身子一動不動,好似在等着那毒獸撕咬,天陽君冷笑一聲,這樣才對,典萬就是個愛說大話的小醜罷了,這樣的家夥,大話無邊,狂妄無比,但一旦遇到了真正的對手,就立即被打回原形,變回了他小醜的本來面目。

現在他就好好動手,叫這個小醜将他醜陋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咔的一聲,那毒獸的利齒一下就咬在典萬的肩膀上,鋒利漆黑的毒牙一下就嵌入了典萬的肉中,撕咬的同時,注入大量的毒素,這樣可以叫典萬發出撕心裂肺一般的慘叫。

想到典萬那張伶牙俐齒的嘴中發出痛苦的慘嚎的聲音和哀求的聲音,天陽君忽然覺得那一定是叫他感到相當舒坦的聲音,猶如天籁一般。

利齒獸此時咬住典萬的肩膀開始拼命地晃動起來,這是要将典萬的肩膀生生撕扯下來的動作。

但是,事情的發展卻并不如天陽君想象的那樣,利齒獸的毒牙刺入典萬的身軀之中,卻好似咬在了粘稠的膠條上,被死死黏住一樣,無論利齒獸如何掙紮,竟然都不能從典萬的胳膊上、将自己的利齒拔出。

四周所有的觀戰者全都呆住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天!

利齒獸竟然在縮小!

原本的利齒獸比典萬還要高大,但是現在,這利齒獸看上去比典萬還要小了一圈,并且利齒獸在以越來越快的速度縮小着。

看上去,不像是利齒獸在吃掉典萬,而更像是典萬在吃掉利齒獸。

傳說中,內丹修毒者有一項能夠藐視所有的外丹煉丹士的神通,那就是吞噬毒性。

修毒者本身就是靠着吞噬毒性來逐步成長的,尤其是在修毒者修出毒丹之後,只要毒丹足夠強大,那麽可以對一切毒性免疫,只要在毒丹能夠接受的範圍內的毒性,有多少,毒丹都一口吞吃下去。一旦遇到這樣的修毒者,外丹修士那些毒性非但傷害不了這樣的修毒者,反倒會成為修毒者的糧食,養分。

面對這樣的修毒者,外丹煉丹士簡直脆弱得不堪一擊。

但這樣的修毒者只是傳說中的存在,據說五百年前練就金丹的那位修毒者就擁有這樣的神通力量,但五百年太久了,久到足夠抹去那個人的大多數痕跡,事實上關于那位金丹修士的神通是被人為抹去的,畢竟修毒者太久沒有出現金丹修士了,仙宮不得不控制新人去成為修毒者,一旦新人知道修毒者還有這樣的近乎無敵的神通手段,那麽不知道有多少新人會産生投機的想法,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擁有這樣的神通手段。

從仙宮的角度上來說,這是不現實的,是一種對人才的浪費,仙宮每三年才招收一次新弟子,這些新弟子即便全部填入道丹宮之中都不夠,丹宮基本上每十年就會産出一位金丹修士,道宮五百年不出一個金丹修士。

這筆賬任誰都會算,上幽的金丹修士們對于凡間門派的考核最重要的指标就是産生金丹修士的數量多寡,将大量的人遠浪費在很難産生金丹修士的道宮,實在是一件對任何人都沒有益處的事情。

所以關于內丹修士最無敵的,能夠碾壓所有的外丹修士的神通,被抹去了,至少,除了幾位長老外,近三百年來的新人幾乎對此無人知曉。

眼瞅着那頭兇猛的利齒獸在典萬肩膀上不住蜷縮,最終變成了典萬肩膀的一部分,典萬的整條手臂也變得漆黑無比。

天陽君雙目瞪得大大的,一雙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不能相信的神情。

就在此時,典萬動了,這一次,典萬的目标不是天陽君,而是天陽君的那座九獸毒爐。

天陽君心頭一驚,連忙遙遙催動九獸毒爐,九獸毒爐的孔竅之中噴出滾滾毒氣,其他八獸一竄而出,直奔典萬。

切割獸,穿山獸,鋸齒獸,火麟獸,土樓獸,掘金獸,野火獸,丁龍獸,黃銅獸。

這八只毒氣所化的兇獸齊齊咬在典萬身上,咔咔聲不絕于耳。

然而,典萬好似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任由他們咬住自己,同時一伸手,将那座拳頭大小的九獸毒爐一把抓住。

緊接着,在所有觀戰者的目光中,典萬将那九獸毒爐直接塞進了嘴裏,咕咚一聲吞了下去。

啊?

發生了什麽?

生吞法寶?

怎麽回事?

我的眼睛花了,還是走錯了世界?

受到震驚最大的是天陽君。

旁人只是看個熱鬧而已,只有天陽君最清楚,典萬吞掉了他的九獸毒爐的一瞬間,九獸毒爐和他之間的聯系就被切斷了,也就是說,九獸毒爐被典萬給生生從他手中搶走了。

而那九獸在典萬身上猛的崩散掉,如同沙土一般粉碎。

典萬此時渾身上下毒氣滾滾,猶如沸水之中的一顆黑色火丹一般,要煮沸天地。

天陽君心中砰然産生一絲退意和懼意,這樣的家夥,他竟然生出完全不可戰勝的感覺,怪不得典萬這麽狂,原來他已經修成毒丹,原來他已經擁有了不可戰勝的力量。

天陽君雙目忽然一厲,眼中閃現出狠辣的神情。

要想戰勝修出毒丹的典萬,也難辦但也好辦,那就是要調用大量的毒性,鎮壓典萬,毒丹雖然強大,但也有極限,只要超越了典萬的毒丹能夠承受的極限毒性,就能生生撐爆典萬的毒丹,撐死典萬。

天陽君堂堂長老,難道還弄不死一個典萬?他身上毒丹數百顆,毒性之烈可以毀一城滅半國,難道還撐不死一個剛剛進入練氣境界的小崽子?

天陽君從懷中取出一把毒丹來,正要塞進嘴裏,此時兩道人影忽然從天而降,攔在了天陽君還有典萬中間。

來的是九宮君還有炁火君。

兩人各自面對一人,九宮君開口道:“公鬥到此為止,今日門中有大事發生,天陽君速速随我們去處理要事!”

炁火君則面對着典萬,上下打量典萬之後道:“典萬,道宮有你怕是又要崛起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怎樣?”

典萬看了一眼對面抓了一把毒丹準備吞下去的天陽君,随後道:“鬥場生死地,不分勝負不罷休,你叫他認輸,今日之争到此為止。”

四周修士聞言不禁嘩然,他們雖然看到典萬施展了一種叫他們震驚無比的神通,但戰鬥才剛剛開始,天陽君最擅長的毒丹之術尚未施展,他們可依舊不認為典萬會贏,更何況天陽君乃是開竅境界的修士,一旦真的動怒,爆開一兩個竅穴來擊殺典萬簡直易如翻掌,此時兩位長老出手阻止戰鬥,是救了典萬的性命,這個典萬不知好歹,竟然還敢鬥膽叫天陽君認輸,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這典萬狂得精神不正常了。

四周觀戰的修士們原本以為天陽君會暴怒,出手擊殺典萬,但天陽君卻并未如他們想象之中的那樣暴怒,相反,天陽君忽然平靜下來,将毒丹收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典萬,眼中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憤怒,多了一種激賞。

天陽君忽然開口道:“我認輸!”

這三個字聲音不大,但對于四周觀戰的修士們來說,簡直如雷貫耳。

什麽?天陽君竟然公開認輸了?

天陽君是什麽樣的存在,是丹宮之中的三大長老之一,說天陽君是丹宮擎天柱都不會有人有任何懷疑。

這樣的天陽君竟然公然認輸,還是對一個道宮新人認輸,此時此刻,在他們的眼中,丹宮塌了一角!

天陽君臉色變得異常平靜,淡淡的開口道:“今日我辭去長老之職位,閉門修煉,不入金丹不出門!”

天陽君似乎一下看開了,此時看向典萬,呵呵一笑道:“嗔心一起百怒生,典萬,我能殺你,但你是一顆大道種子,道宮五百年沒有出過金丹修士了,殺了你,對我仙宮來說,半點好處都沒有。希望你好自為之!”

天陽君說着呵呵一笑,一身輕松,走出鬥場,朝着仙宮中尊者隐修的秘境走去,灑脫無比。

就在此時轟的一聲巨響,仙宮猛的搖晃起來,整個仙宮幾乎所有的修士都彙聚到了鬥場觀瞧近日一戰,所以鬥場中相當擁擠,此時鬥場搖擺起來,修士們你擠着我我擠着你,一時間混亂成一團。

“糟糕!”九宮君叫了一聲糟。

旁人都以為他之前叫停天陽君和典萬之間的公鬥時所說的門中有大事發生是找個理由胡亂推脫,實際上卻并非如此,而是門中真的發生了大事!

炁火君揚聲道:“所有門人弟子,各回各宮準備發動火毒陣!”

一聽到要發動火毒陣,在聽到剛才那巨響和整個火毒仙宮的晃動,任誰都知道門中真的發生了大事,不敢怠慢紛紛朝着各自的宮殿疾奔。

“典萬,随我回道宮!”許權的聲音在人群之中炸裂。

典萬當即沖到許權等人身旁。

鄭樵狠狠的拍了典萬一巴掌,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一個字沒說。

倒是王松感情外露,大聲笑道:“典萬,好樣的,好樣的,我崇拜你!你收我為徒吧?啊呀,不行,不行,那樣的話,我師父紫陽君非得殺了我這個欺師滅祖的家夥不可,啧啧,典萬,我愛死你了,可惜你不是女人,不然我非得娶你不可。步不不,我願意現在就變成女人,我嫁給你!”

王松使得典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即和王松拉開距離。

轟的一聲巨響,仙宮又是劇烈的晃動。

要知道這座火毒仙宮孤懸天上,猶如大海之中的小船一樣,這樣颠簸,叫人生出劇烈的恐懼感來,萬一要是仙宮崩塌的話,那麽這座火毒城中那些不會飛的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将一次死絕,這對于火毒仙宮來說打擊巨大無比,簡直難以形容。

火毒仙宮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第 302 章 我只是說了點實話

第302章 我只是說了點實話

蘇家老宅分家的消息,在村裏面很快就傳開了,倒也不是秘密,加上有人故意為之,早早的傳到了伍映雪的耳朵裏。

本意是想讓伍映雪吃醋,最好是再去大鬧一場,讓村裏面人看笑話最好,但沒想到伍映雪這麽淡定,不僅一聲不吭,反而還淡定的過自家日子。

按照泉寶的話來說,就是不知道哪裏是本錢,哪裏是利息,他們家要是去老宅讨一杯羹,沒準還要把自己家的新宅子,馬車,乃至于柴山地和放置在一邊還沒來得及種的果樹苗,都給賠進去,到時候就真不知道是去讨便宜,還是被蛇咬一口的。

孟氏說完八卦以後,提着籃子準備回去了,但臨走之前又忍不住說道:“映雪,我們兩家最近走得是愈來愈近了,有些話,嬸子不得不跟你講,官府那邊的人都已經說了,會把屍首盡快送回來,你又何必這樣堅持着呢”

她又了一眼門口柴山地,正在奮力種樹苗的幾兄妹,道:“棺椁什麽的,都得提前準備好了,孩子們年紀小不經事,你不能這樣啊,這個家還得你撐起來……”

“孟嬸子,您話說多了,我相信毅哥沒有離開我們娘幾個,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我要做的,就是趕緊将家裏的事務都打點妥當,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下去!”

伍映雪含着笑低頭刺繡,“至于你說的那件事,我答應了,改日讓你娘家小孫女過來,給我磕頭敬茶吧,這徒弟我收下了。”

孟氏今日過來除了說八卦以外,還想着給她娘家的小侄女謀個手藝,女孩子自然是繡花最好,但城裏的大繡房不是這麽好進,更不是這麽好呆的。

伍映雪剛喪了夫,需要找點事情做,轉移注意力,加之她的繡活可不是蓋的,孟氏一來二去就厚着臉皮過來叨擾了。

見伍映雪一口應下此事,孟氏倒是不好在說些什麽,寒暄了幾句匆匆離去。

泉寶進屋喝水,見伍映雪正在做鞋面,上頭還繡着栩栩如生的祥雲,是平步青雲的用意,泉寶湊上前緩緩點了點頭。

“唔,娘親手藝可太好了,這靴子做好以後,阿爹正用得上嘞!對了阿娘,千裏江山圖呢,您之前不是一直叨叨着要送貨嗎,正好今日有空,等我和哥哥們種完樹,下午幫您送去城裏吧”

哥哥們要去學堂,看看複學進度如何了,她也打算去濟民齋看看瘟疫控制得怎麽樣,這瘟疫雖然一時半會壓制住了,可想徹底斷根,還需些時日呀!

“你就這麽篤定,你阿爹很快就用得上這靴子了

傻丫頭,千裏江山圖拖了這麽久,董家繡房那邊早就不要了,先留着吧,不用你們送貨。

倒是四房那邊的事情,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為何你阿奶突然決定分家,該不會你在背後說了什麽吧”伍映雪狐疑的看着泉寶,她這個小閨女可不是吃素的,光打斷蘇玉一條腿,再讓蘇玉分了家,就結束了

不可能吧

泉寶連忙擺擺手無辜道:“分家一事我确不知情呀阿娘,都是奶奶自己決定的!”

“那你呢,你沒這麽容易,就放過蘇玉吧孩子,聽娘一句勸,別讓自己手上沾了血。”

泉寶撲過去藏在伍映雪懷裏,稚嫩的聲音滿是委屈:“阿娘您怎麽可以這樣說寶寶呢

寶寶才不會髒了自己的手呢!不過……阿娘猜對了哦,我确實不會就這麽放過壞蛋四叔,他對我們家做的事情,可不是一條腿就能償還的……”

“你做了什麽”伍映雪心裏暗吋,果然如此,連忙将泉寶扶正,對視着她清澈的雙眼。

泉寶聳聳肩,“我什麽都沒做,只是讓人傳了口信,說了點實話。”

第 305 章 :證據

康成守眉頭皺了皺,心中騰地升起一股火來,這個蕙蘭縣主,她是什麽意思?他康成守什麽時候做過那等小人之事了?

“才茂,将舉報信和證據都拿出來吧。”跟他康成守玩心眼,那他就讓她原形畢露,讓衆人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別再被她蠱惑了!

跟在康成守身旁的人聞言,便從袖袋中拿出了一封書信,并一個小錦囊和一本冊子。

江盈惠目光在這三樣陌生的東西上一瞥,心中得意,她就說這個老家夥能有什麽證據,果真是糊弄人的。

康成守拿了那書信,當着衆人的面舉起來,旋即将它慢慢展開,動作緩慢地給周邊幾個人展示了一圈。

“蕙蘭縣主此次霓裳制衣大賽中暗中受益,與馮國公和禧王勾結,定下麗人坊為最終冠軍,吾親睹之,心中實在不安……”有認得字的人,将信中內容讀了出來。

他的話落,衆人便再次小聲地喧嘩起來。

“有人看見了。”

“原來是內定好的冠軍,我就說嘛。”

康成守見信中主要內容已經被衆人知道了,便一揚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拿起那個小錦囊,從裏面倒出一個碧綠的玉镯子和幾張銀票。

江盈惠看到那玉镯子,隐隐覺得眼熟,心中當即一跳。

“這個玉镯子和銀票,還請大家看看。”康成守拿起玉镯子和銀票,分給旁邊幾人。

“這镯子上有麗人坊的印記,好像出自麗人坊。”

“這銀票的原持有人,好像是鎮國公府。”

這兩樣東西并不難辨認,衆人很快識別出來。

康成守輕輕點點頭,轉而讓才茂把東西重新收了起來,再次鄭重地放進小錦囊裏,這才轉頭看向江盈惠,“蕙蘭縣主,這兩樣東西,你都不陌生吧?這可是經由你的手送出去的東西。”

是我府裏的東西,不過怎麽會在康成守的手裏?江盈惠心中有些不解,她房中的東西,怎麽會自己長腳跑出來不成?

她心中不解,一旁一直看着的柳岸卻是微微眯了眯眼睛,手中不動聲色地朝着人群打了個手勢。

“怎麽,蕙蘭縣主不想認嗎?”康成守見江盈惠不說話,便當她默認了,他眉頭挑起,轉身拿過一旁的冊子,“想不想認,可由不得蕙蘭縣主,這冊子是明月樓的出入流水簿。”

明月樓盛大,每日來往客人絡繹不絕,魚龍混雜,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明月樓出了一個“出入流水簿”,每一個進出的客人都需要在上面留下印記,或者是真名,或者是代號,甚至有可能是一個符號,只要是客人親手留下的就行。

這個出入流水簿每月都會有拓印本送到官府和商貿會,這是堯國商場上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的。

見到這出入流水簿,江盈惠的瞳孔一緊,她想起來了,這個碧玉镯子和銀票,當時是被她給了明月樓的幾個主事人,讓他們幫忙遮掩她的身份,給她在明月樓開一個雅間。

因為不是親手給的,而是讓小敏去辦的差事,又加上已經過了幾個月,所以她一時沒有想起來。

這都過了幾個月了,這康成守怎麽還給她翻舊賬?可偏……該死地,她還只能認下這舊賬。

“七月廿八日,蕙蘭縣主去明月樓中見了什麽人?”康成守目光炯炯地看向江盈惠,神色銳利。

江盈惠維持着面上的鎮定,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一旁的柳岸,怎麽辦,這個康成守肯定是查到了那天她去見禧王了,商貿會在明月樓中有眼線,這并不奇怪,都是她大意了,都怪馮冕!

想到那日她的僞裝被馮冕在大廳樓梯中點破,江盈惠就恨地心抓肉疼,這個馮冕,他就是專門來惡心她的!

“那一日,我好似在明月樓中撞見了蕙蘭縣主。”

江盈惠還沒吭聲,馮冕那讨人厭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他頗關心地看着江盈惠,“蕙蘭縣主,不知那日,你是去見了什麽人?為何做那副……嗯,那樣遮遮掩掩的打扮?倒是與蕙蘭縣主平日的光鮮有些不像,我差點都不敢認呢。”

認你媽啊!江盈惠在心裏罵了一聲娘,她面上的笑容勉強,“我去見一個老主顧,這是我的個人私事,不方便告知康長老。”

“老主顧?呵呵。”康成守冷笑兩聲,“我倒是不知,禧王爺和馮公子竟然也能是蕙蘭縣主的老主顧!”

“喂,康長老,你怎麽念叨上我了,我那日就果真是在樓梯口撞上蕙蘭縣主的,根本沒跟她私下見過面啊?”馮冕有些不滿地嚷了一句。

他這話卻真真正正地坐實了康成守的話。

不單單是江盈惠,連一旁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禧王也臉黑了。

禧王眼中眸子暗了些許,如利劍般射向康成守,“康長老,你指責本王,可是要有證據的,否則,污蔑皇室中人,其罪當誅!”

康成守朝禧王行了個禮,态度卻是不卑不亢,“禧王爺,你所言甚是,康某不敢空口白憑地污蔑禧王爺,不過那日,禧王爺讓順總管去訂了雅間,用地正是禧王府的憑印,這出入流水簿上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康成守将出入流水簿上順總管蓋的禧王府印記指了出來,當着衆人的面展示了一圈。

禧王爺的臉徹底黑了,這個康成守,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他剛剛說那句話,就是要讓他三思而後行,誰知道,他竟然不給他留面子!商貿會的一群老頑固,都是被父皇給縱容的,待得他接手了,定要這些人好看!!